大盗
“伙计,一碗乔麦面,一壶酒。要快的。”一个打扮邋遢的年轻人跨脚坐在陈旧的板凳上。
“快啊,怎么还不来!!”没过多久,青年似乎是故意开始大叫起来。
“客人,让你久等了。”新来的伙计只得一边鞠躬赔罪,一边端来了面和酒。
食物来了之后,这个青年也老实了些。
面馆又恢复了往日闲暇的嘈杂声。
“喂,你听说了没,大公老爷家被偷了!”
“不是不那个大盗胜鼠干的?听说在大公老爷家被偷的第二天早上,周遭的穷人们在醒来时都在窗台发现了金粒。”聊天的人说到“金粒”二字,不由的露出了羡慕的表情,似在说“怎么我没这么好的命。”
“活该,那个大公就该被偷,知道不,前些日子一群官吏样的人到斋藤先生家把他的女儿由美子给抢走了,还说大公老爷看上的人,是斋藤家的福气。什么东西,一群狗子。”一旁一个短衣的工人咋舌的骂道。
“就是那个治病的斋藤先生吧,哎~~是个好人啊,俺妈的寒腿就是叫斋藤先生治好的。”话题像是炸开了锅,面馆变得比往日还要热闹。
“呸,什么大公,我看是一只大狗带着一群小狗。”
“哈哈~~~~~”短衣工人一句话,引起了满堂的哄笑。
“那大盗胜鼠岂不是成了宰狗的屠夫。”不知从那么来的声音,又勾起一阵哄笑。
“咳咳......”这是从门口进来了不协调的咳嗽声。
面馆里刚才嘻笑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门口那个高瘦且打扮奢侈的中年人。有人认出了,这是大公老爷家的管家良木。而不知道的人也因为其他人的沉默而采取的从群的态度。
面馆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碗筷的碰撞声,和人们的吸面声。
也许是为了缓解气氛,也许是对良木一行煞风景的不满,掌柜递给伙计一盆花生,对这刚才那个短衣工人叫道:“小伙子,刚才说的好,这盆花生我请的。”
“谢了,掌柜。”短衣工人正要主动去接伙计手中的花生,突然把手缩了回来,不,应该说是抓住了一只正在他口袋里摸索的手。
“好个毛贼,敢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周围的人定睛一看,贼就是那个刚才在角落的邋遢青年。
面馆里响起了一阵不寻常的喧闹。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喧哗之时,面馆又进来一个打扮讲究的书生和一个身材魁梧的官吏~~~
“走,和你爷爷去见官。”短衣工人死死地揪住盗贼的手,只见盗贼面脸汗水,鬓角边青筋暴起。两个硕大地眼珠在凹陷地眼眶中紧张的抽插着。
“老子就是大盗胜鼠,你敢让我坐牢,等我出来,把你家偷个底朝天。”
盗贼的一声大吼使面馆中人像断气般都没了声响和脸色。
“呵呵,怕了吧,谁是谁爷爷?还不放开你爷爷我。”正当盗贼得意之时,一旁的良木重重地摔下酒杯,突然站了起来。“奉大公老爷之命,寻找胜鼠的踪迹,没想到竟然给我撞上了。还愣着干吗,把恶贼给我绑了送老爷发落。”良木对手下的人叫道,不一会,那个盗贼就被五花大绑的撂倒在地上。盗贼的脸上没有了得意,也许是被吓呆了,脸比刚才更加青了。
正当良木要带走盗贼,先前那个身材魁梧的官吏自言自语道。“原来大公老爷的仆人都是一些没用的废人。”
官吏说得很降,像是故意要给良木听到,良木当然也不会骂不还口,掉转了方向,走到了官吏前。
“小小一个官吏,口气倒不小,你是什么意思。”良木怀着阴笑看着官吏。
“我的意思是,你们抓了一个假的大盗还当是真的,不是废人是什么?天地下哪里有自报家门的盗贼,咱家当差10年就没遇见过。”
良木听了官吏的话,没了刚才得意的阴笑,而开始满脸苦恼的思考了起来。良木踱了几部又走到已在门口的被吓晕的盗贼一旁,仔细的端详这这个邋遢的青年。
这时,刚才那个书生也站了起来,轻步走到了良木的边上。
“这位客人,刚才官吏大哥说得有利,再说大盗胜鼠怎么会在这小面馆中出现呢?那起不是毁了自己大盗的名号。”良木缓缓的点着头,似是同意的书生的说法。
正在这时,官吏突然站了起来,几个健步冲到了书生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而在书生的手上,是一只精致的荷包。见此状的良木顿时惊呆了~~~那个荷包正是良木的。
“大盗胜鼠!,终于被咱家抓到了,咱家暗中跟了你好几天,就等着你出手时人赃俱获。这下可栽在咱家手里了吧~~~~。”
“我......”书生一脸吃惊和疑惑的表情,像是要辩解什么,但没等他说完,官吏就撩起盘子大小的巴掌向这书生脸上就是两下。书生的脸顿时肿了起来,没法开口说话了。
官吏揪住被打晕的书生,转向良木说道:”既然是大公老爷要的人,咱家也就不插手了,就交给你吧。”说着官吏把书生一把扔到了良木的面前。
“咱家还得回去报告,就不护送了,告辞。”说着官吏几个健步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里。
良木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清醒之后,良木又命令人把书生绑了起来。正当良木要离开,面馆的掌柜迎了上来。
“客官,酒钱还没付呢。”良木带着不耐烦的表情正准备掏荷包,但发现荷包荷包不在自己身上,良木先是一惊,随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走向了被打晕的书生,但在一番搜身之后还是没有找到。良木光秃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反复的如猫头鹰般的转动着头部,像是希望自己的荷包可以飞到面前一样。
最后,良木慌张的双眼定在了远处的树林。
“难道,那才是,大盗胜鼠!”良木紧张的双膝跪倒在地。
面馆里又响起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