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很早就写了,可后来因为有事耽搁了,很久后,还是决定补完,于是就花时间完成了......不要闲长啊!
不记得已经是第几次来这里了,这个包含了我所有回忆的地方--温科镇。
对它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喜不喜欢所能概括的,而我与它未来的关系,我更是不知道了......
追忆篇
1.甜蜜童年
那是我活到今天最美好的回忆了,虽然很短也是,不过现在我更多的是抱怨它为什么这么短。父亲是这个镇的镇长,母亲天天在家做家务,无知的我每天都是在对父亲的归来和母亲的饭菜中度过的,一复一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想,小狗杰每天都围着我,沙滩上,每天都能听到杰的叫声和我的笑声,镇上的人对我也非常好,有什么好事,只要看到了我,就会叫我一起分享,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高鲁叔叔的木偶和琳太太的花艺,大概三年前吧,我应该还留着,弗雷先生经常带着我去钓鱼,并且每次都送我一条,我把鱼抱回家后,母亲都会拿去做我最喜欢的梅尔斯煮鱼,真是太美妙了。但是我现在已再没机会吃到了,每一想到这里,便会整夜的谁不着觉,还有与我同样年龄的库,他家中有一只从遥远的菲拉尔王都带回的山羊,叫什么品种已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很名贵的,要花10000费司才能买一只,杰每看到这只羊都会冲上去咬,所以我去库的家里玩,只是一次之后,便再也不带杰去了,不过,一旦库欺负我,我就会吓唬他说我回去牵杰去,库就不敢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趣,不过这种有趣、幸福只持续了13年,而在这之后......
2.温科之战
我所在的国家是地图上最靠西的玛也塔帝国,我国一直和唯一的临国斯克伦帝国关系很好,甚至两国的国王都是好友,但在3年前,斯克伦帝国内部发生了政变,国王被杀,政权被夺了,新的国王残暴无仁,野心要等到整个星球。于是我们国家变成了他第一个下手对象,从斯克伦帝国政变到战争的挑起仅有19天,那时我14岁,那时,谁都以为斯克伦帝国军要攻到这里,至少要半年时间,但意外的是,由于我国的武装在和平的时期都被逐渐解散了,临时凑起的乌合之众根本就不堪一击,才3个月的时间,斯克伦帝国的铁蹄就踏进了温科镇,我们一家想逃离这个镇,但父亲作为镇长,不肯离开,母亲竟也不阻拦,当时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我和母亲便逃到姨妈家,才一星期之后,便传来父亲战死的消息,我和母亲十分伤心,我下定决心要为父亲报仇,而母亲却在悲伤中越来越憔悴,我虽也安慰过妈妈,并告诉母亲我的志向,只记得母亲当时的表情好象很奇怪。又过了1年半,母亲倒下了,我更加悲伤,决心要斯克伦帝国为此付出代价,而且我也不愿再作为负担留在姨妈家,于是便悄悄的离开,踏上自己的旅程,算起来,我已经旅行了6年了,中间回过几趟温科镇,姨妈家那里陷落的时候也去祭奠过,具体的事情大都记不清了,只有些零散的记忆......
3.隐匿
离开了姨妈家,我知道以现在的我是无法报仇的,于是我独自隐匿在一片黑森林里,这里地势很复杂,斯克伦帝国军队害怕这里有埋伏,一直没敢进来,其实这里也确实有埋伏,这也正是为什么斯克伦帝国军队派出的众多小股侦察兵从没活着离开这片森林的原因,我也在这里知道了有各种游击队的存在,记得当时我刚来到这里,首次见到莱恩队长,还躲在了树后,他走近我的时候,我缩的就更厉害了,后来队长认出了我,因为队长和作为镇长的父亲打过交道,可能当时太小,后来回想起来,这战争决不是这么简单就发动的,包括父亲在内的许多人一定已经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所以游击队恐怕在我还在享受幸福时就已经存在很久了,队长不忍我流落,便收留了我,让我加入他们的游击队--森林狼,我在森林狼游击队呆了2年,在同伴们的帮助下,也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士兵,各种作战技巧都熟练掌握,当时也和大家相处很融洽,很受队长信赖,那段时间里,心灵的创伤仿佛也在奇妙的愈合,但后来因为对内叛变而离开了,内心也再一次受到打击,之后又加入了很多队伍,但因为对组内的繁杂的反感和对身边人的不信任,一次次离开后最终决定自己行动,不依靠任何人,只用自己的双手,达成自我的誓言,也正是这个时候,温科镇被强化为二级武装城镇,目标离我又远了一步......
4.转战
虽然增添了障碍,但我还是决定潜回去,而就在这过程中,我遇到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老人,现在回想起来,依旧猜不透,这老人究竟是明灯,还是陷阱,他只说了一句话:“军队差不多都来了,真不知斯克伦帝国内部是不是空虚了......”一瞬间,我心中的复仇之火猛烈的燃烧起来,这是绝妙的复仇机会,于是这股欲望指引着我来到了斯克伦帝国,而这时我的心境,与我最为憎恶的斯克伦帝国侵略者竟是一样的......
来到了斯克伦帝国,才发现事情没事先想的那么顺利,这里的建筑防御体系相当完善,而只凭几颗炸弹和两把手枪根本没办法侵入,但我也不是爱走回头路的人,心想先探察两天吧,就在这之后的第三天,幸运之神又降临了,我劫到一架M-K430战斗机,在参加游击队的时候,学习过战斗机的驾驶,看来我终于要开始了......当晚深夜,我将一切准备好后,驾驶飞机驶进敌军要塞,但是情况的发展,从一开始便趋向恶化,很快机翼便被击中,虽经过一翻挣扎,飞机落到城外一片森林,但我的心已经快要死了,活下来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但还是值得庆幸吧......
进行篇
从爆破引起的昏迷中苏醒过来,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了一个祥和的小院,作为不素的访客,真不知会怎样,但我说过,我不爱走回头路,还是上前去试试吧,可我要怎么说呢?反正也不是好人了,倒不如强硬一点,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枪要发挥的是这样的作用,我的人生到现在已经算是失败了吧,来到门前,举起手枪,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便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莉莉思,你回来了吗?恩?......你是谁”看起来,那女人开始认为我是她的女儿,又发现了什么,真是个精明的女人,这下要废番工夫了,正在我想着,声音已经近到门前了,“你是谁?”我要怎么回答,先要让里面的人开门再说,“我是别国的旅人,不想在附近摔到,受伤了,请求下帮助。”虽然这是谎言,但我的伤确实很重,如果我没枪,里面再有个男人,就真的麻烦了,“哦,请您稍微等一下。”里面的声音是这样说的,不一会儿,门缓缓的打开了,但令我万分惊讶的是,这样一位妇人,面对这样一个危险的举枪男子,竟然丝毫没有惧色,只是平静的拿着一个装有水的杯子,难道发现了吗,我是个怎样的人?回头来不及了,再威胁一下吧!这时,还没等我开口,那妇人先开口了:“对不起,我的眼睛失明了,无法怎么帮助您,您进来喝口水歇一下吧!”原来如此,这妇人失明了,既然这样,那真是正巧了,我也不想增添自己的罪孽,让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报仇,平静下自己的心情,收起手中的枪,和妇人一起走进房子,不过为了警惕,我还是假装好人似的问了一句:“您家没有别人了吗?会不会给他们造成不便?”那妇人依旧微笑着回答:“哎,没事的,家中只有我和小女儿,他父亲被征去当兵,听说死在玛也塔帝国了,真是的,为什么要打仗呢,原来的和平不是很好吗?!呜…”斯克伦帝国的人民也讨厌战争,这我倒是真没想过,虽然不明显,但我还是可以略微感觉到,我的复仇道路在哪里开始,已经走错了,我的目标真的是整个斯克伦帝国吗?而且...而且这里的感觉...真的让人很温暖,很像家的感觉。“旅人先生?...”妇人的话再次将我从深思中唤回,“还没问您的伤势怎样?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吗?”“很抱歉,我的伤势已经...我还是不麻烦您了,谢谢您的水。”说出这话来,我自己都觉得吃惊,我竟然自己提出要走,刚才还要用枪威胁呢。“请您别这么说,您要是真伤的很重,不妨在这里留住些日子,等好一点了再说走吧。”这句话,让我自认为从10年前变冻结住的心,开始融化了,而且我也真的没有地方去,“那就麻烦您了,请多关照,我叫玛亚兹,请多关照。”“不客气,不是赶您走,但希望您早日康复。”
“妈妈,我回来了!”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莉莉思,你回来了啊,家中来人了。”“谁呀,是爸爸回来了吗?”“不...不是的,是一位旅人先生,要在咋们家住一阵子。”妇人的表情从刚才一句话的说出,明显变得哀伤,其实也看的出,小女孩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死了,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先生,也请您务必别说。”我点点头,看来妇人也发现了我明白了什么,她真的很精明。这时,小女孩跑了进来,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一头金色的长发,穿着很朴素,手中拿着一根小木棒。“您是旅人先生吗?您一定去过很多地方了,能给我讲一讲吗?”我除了自己残酷的经历,真没什么见闻,但还是回答下吧:“好啊!”
看来,小时侯邻居给我讲的故事也派上用场了。很快,小女孩坐到了我的旁边,我便开始讲起故事来,大概是没有生活在那种环境下,换句话说,占领我人生的更多是复仇史,所以我便不由自主的讲起了自己的真实“见闻”:我曾亲眼见过一个玛也塔帝国的家庭,被战争搞得破败不堪,孩子的父母双双战死,而这个孩子也……我的心在流血,本不愿在想起这些,可还是不得不说出来,因为我在这里存在。
不知讲了多久,突然,妇人的表情变得很是奇怪,确切说,更是带些痛苦,甚至眼里含着泪,发觉到这些我本能的提高了警惕,但还是强作镇定,“您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听到我的话,妇人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听这些残酷的事有点……”“哦,真是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好吧,就讲这些吧。”说是这么说了,但他所表现出的痛苦,应该远不止这些,那么她的泪意味着什么,同国人的死伤,还是可怜那个我口中“小男孩”,还是……我更担心我现在是否还安全。
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里,我都忐忑不安,一直提防着,身体慢慢恢复对于我也是一个依靠,毕竟我向来都是独行的,将唯一的子弹上在枪膛上,等待敌人的出现,可是,事实上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确切说还得除去一个地方--我的心,痛苦的时光总是漫长的,但终究也会流逝,不知自我煎熬了多久之后,我竟然睡着了,睡梦中是不久前的情景—一个小女孩坐在我的旁边……我改变了吗?仿佛这些是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的梦应该永远是那个黑暗的森林、血肉、空弹壳……
在我的命运中在那一天以后就没有被安排真正持久的幸福,在这里暂时的安逸终究不是办法,比如:这家人的朋友、亲戚等都是什么人?虽然不能确定,但万一有军人怎么办,我不得不考虑到这些,我的这唯一的子弹恐怕什么也做不到吧,而且空袭这么大的事,很快便会被传遍,斯克伦帝国内部会在短时间内加强防御吧,趁这一切都还没发生,马上离开应该是最安全的,但除了客观条件不乐观外,我的心也有着莫名的感觉而不想离开,果然我还是人类,对于幸福还是有向往,也对阴暗、血腥有厌恶感,就算已经如此的习惯了……反复的思考后,我连自己都惊讶的决定安心养伤,出了事情再说,作为一个战斗专家,这种思维简直太愚蠢了,但我就是这么想,渐渐,我睡着了。
“可恶!已经不行了,弹尽粮绝,地形也于我不利,这下真的绝望,我的誓言,啊……”“呼…呼…”是梦,这样的梦已经成了我睡眠中的常客,所以这种貌似的惊醒,是不会让我在醒来后,精神上有多大的亢奋,倒是身上铺盖的这被褥,让我觉得摆脱不了睡意,隐约记得前一次能在这种条件下睡觉,就是温科陷落的前一天晚上了吧,缓缓精神,活动一下身体,虽然剧痛还是立刻传便全身,但相对普通人来说,这已是神速的恢复了,这样的痛,比起昨天来,不过是小儿科,估计这样的情况下去,再有半天就能进行正常的活动,今晚就能成功逃离吧!但有一个残酷的事实又充斥脑中:作为一个丧失了希望的失败者,我有拥有这专业训练过的体质的必要吗?真的逃离成功,又能怎么样呢?哦,不行!我怎么能这样想,逃离了总是最有利的,今晚有行动的必要,绝对!
慢慢的,天色明亮起来了,那母女在打过招呼之后,象日常一样,母亲给女儿梳头、准备早餐,15分钟后,随着一声告别,母亲送女儿上学去了,肯留我一人在家中,也真是很信任我了,当然这里没我需要的,我也没打算拿什么,倒是不知为何,看着这再普通不过的景象,心头却不免一颤,当然很快又平静下来。又是30分钟吧,妇人回来了,然后立刻做起家务,我像是被囚禁一样,只是静静坐在那,什么也没说,这种气氛,真让人不安,作为战士,我实在不懂与人交善,但总有种感觉,这样下去对我不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这样觉得,于是,我主动开口答话:“恩……这个……”果然开不了口,但听到我的声音,妇人停下手中的活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不,没有,只是聊聊。”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吗,还是因为心理不安,我竟说出想聊聊。
妇人在疲惫中露出笑容,说:“好啊!聊点什么?玛亚兹先生。”
“不是想伤害您,但想了解一下您的丈夫,我游历过很多地方,知道的人也不少,可能认识您的丈夫也说不定。”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说着。
“没关系,我的丈夫叫路伏特。”
路伏特?真的好象听说过,对了!“路伏特.卡雷斯!”我不禁喊出,这是曾经在斯卡游击队时交战过的对手,他很强,虽然最后死在我手上,但我印象很深,没想到,我竟是这家人的杀夫仇人。
“怎么?您真的认识我的丈夫?”妇人很吃惊的问道。
看来是没错了,但我总要找个理由蒙过去,要不然就熬不到晚上了,于是我搪塞道:“只是听过而已,是个很有名的将军,牺牲了,真可惜。”
“……”
“啊!抱歉。”
“没关系的,只是…啊!没什么,我还有活要忙,对不起。”
“是我不好的,您忙。”
妇人匆忙进了里屋,是伤心吗?一定有的,但总有种感觉,这其中,决不只如此而已。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过去,我的心很不平静,虽然早就有觉悟走上修罗之路,但在这种情况,有点觉得不能原谅自己,我的誓言是什么?报仇!报仇又为了什么呢?安慰、告慰,还是正义的反抗,想到这,我不禁都笑起来,我还有什么正义,热心的人竟不知自己在救自己的仇人,不管他们知道真相后又会怎样,但我被救了事实不会变,也许我可以安心,因为我本来就是要强来的,但我自己却不得不承认,短短的两天,我真变了不少,甚至有过告诉他们真相,然后死在这家人手里的想法,复仇真是个无底洞,无尽的蔓延,不断的酿造悲剧,在它之下,不会有幸福,只有无尽绝望……
晚饭后,我不觉睡着了,仿佛忘了今夜的计划,不知多久后,隐约听到内屋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如此悲凉,如此绝望,中间夹杂着细微的掸夹声,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一切,从一开始我就暴露了吧,从那个故事开始,我讲的“玛也塔帝国的那个孩子”的故事,哪有一般旅人这么清楚知道一个陌生人的如此长的经历,这个精明的女人,那时的悲伤也正有怀疑之意,后来更致命的,我对路伏特的可疑反应,让我完全的暴露了,想到着,我能想到在不久会发生什么--复仇的继续,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纵然就有一颗子弹,对于我来说也是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之后,会是什么?更旺盛的复仇之火的燃烧,更多人对我的仇恨,想到这里,我握紧手枪的手松弛了下来,是什么原因?高尚?不可能,只是寻求自我的解脱吧,至少能让我这条复仇之链在我这里断开,大概1小时多一点,这一刻果真来临了,我清晰听到门被缓缓打开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后是将近30秒的停顿,只听到那依旧绝望的哭泣声,我闭着眼,装作睡着,但内心的痛苦却比任何时候都剧烈,之后终于传来了那久违的一声枪响,瞬间,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只有在这一刻,我的心回归到了起点,那个安详的温科镇,一切都那么圣洁,我被救赎了,那妇人呢?在那最后的一枪后,是否发现到,眼前尸体的脸上,留有两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