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梦同人文]命运之路〈十七〉
命运之路〈十七〉
……
“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
“那个孩子后来呢？”小姐认真地从头听到尾。
“后来……这种人会有后来吗？”我似乎是在反问自己。
“为什么不会有呢？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小姐真诚的表情让人感到可笑。
“虽然救了小鸟，但是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该发生的依旧发生了，虽然推迟了八个月，所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仅仅是为了验证命运的铁律不可打破吗？那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去救小鸟，明明什么都改变不了！完全是多余的事！为什么还要愚蠢的去救呢？是梦想着做一个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吗？是自己的爱心多的用不完吗？完全没有意义！只不过是只普通的小鸟罢了，全世界不知道有几百亿只这样的鸟，多一只少一只又如何？救了之后又怎样？除了留下更加痛苦的记忆，还有什么？除了傻瓜，没人会在意这些！除了自以为是的傻瓜！！毕竟这是聪明人的世界……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需要傻瓜……”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又开始有点失控。
“需要！”小姐很肯定地回答，“那个孩子不是傻瓜！那个孩子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而且，他不是改变了一些东西吗？”
“什么！？”
“这个世界对谁都是公平的……这个世界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维持平衡的方法……虽然我也不太明白该如何表达……”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我理解！我完全可以理解那个个孩子！英雄就是那些可以勇敢的站出来面对强者，保护弱者的人！虽然没有改变最终结局，但是还是改变了很多东西！除了痛苦的记忆，不是还留下了八个月快乐的快乐回忆吗？而且小鸟还多了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我想小鸟最终一定是幸福的……这不就是那个孩子开创的新的命运吗？虽然这结局不是很好……但是改变命运的事只有英雄才可以做到！不做的话，就永远不会有英雄！”
“是的，是还有美好的回忆啊！”我为什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但是……现在意识到这点又如何？留下的也仅仅只有美好的回忆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到头来还是悲伤……”
“难道有美好的回忆还不够吗？当人们离开这个世界时，唯一能带走的只有回忆，也只有回忆是真正属于我们的财富……”小姐真的只是一个机器人吗？我现在已经不敢确信……端坐在璀璨苍穹下的小姐，笼罩在星空的光辉中，星眸中流动着睿智的光芒，拥有天使般的笑容……如果天国真的存在，小姐就一定是天使……不，即使天国只是一个虚幻的传说，那么小姐也是天使，一个真切存在的天使……周身散发着神圣气息，但又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敬畏感，一个高贵纯洁的天使小姐就在我面前，尽管有时候不是那么优雅……
“你说得很对，完全正确……不管结果如何，英雄可能不再英勇，但是美好的回忆却会依然美好，这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现在我的心中有一种莫名豁达开朗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很久心理没有这样轻松过了，自打天空遍布阴云的那一天起，我的心里也一直被沉重的阴霾笼罩，真的感谢小姐的开导，虽然这么说感觉很可笑，但是我现在确实是被一个机器人开导了……其实，也没必要为这种事而感到诧异，因为现在也只有机器人保有人类理想中的完美心灵，这对人类来说无异于巨大的讽刺……但是无论如何，都要感谢小姐的这番话，使我的的心情得到释放。即使这只是经过程序计算得出的言论，那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至少对于现在这个世界来说是这样；况且我相信，现在我真的相信，小姐不再是一个机器人，而是纯净灵魂的持有者，一个真正降临人间的天使……也许，正是因为人类已经堕落到令神明失望的地步，天使也不齿以人类形态降临世间……
“小姐，你难道真的是天使吗？”我怀着近乎虔诚的心问道。
“嗯……”小姐不置可否，用一根手指支住下巴，然后甜甜的一笑，“客人，天使是什么呢？”
“……”我真是无语了，“你的数据库里难道没有天使的资料吗？”
“有是有一些……但是不明确……”小姐，顿了一下，“Can Sub哥哥告诉我说‘天使就是一种罕见的生理异常现象，可能会四处散布禽流感，从分类角度讲应该是除了蝙蝠以外唯一能飞行的哺乳动物’；Dusk Eve哥哥补充说‘天使就是在人间制造灾难的东西，他们四处散布不好的东西，然后阻碍人类有效的进步，最重要的就是妨碍了我们的市场计划，并且有可能消减我们的销售份额，威胁企业的发展’，总之看起来天使不是好人……”
“那天使是什么？”
“不知道……因为我没见过天使……”
“你认为天使是什么样的？你想象中的？”
“嗯……我想……天使应该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暴躁大叔……或者……一个奸诈的、总是与我们公司做对的坏人……”小姐得出了她的答案。
“果然……”小姐被灌输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对世界的认识已经完全扭曲掉了……真是很难想象，向小姐灌输这些东西的家伙有多么可怕，简直就是带有极端反人类倾向的疯子。
“客人……我说的不对吗？”小姐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表情。
“啊……你说的正确与否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说呢？反正我感觉这里很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全部都不正常！！”
“客人……我说的不对吗？”
“啊……你说的正确与否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说呢？反正我感觉这里很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全部都不正常！！”
“客人……我说的不对吗？”
“喂！我说……你那几位哥哥中是不是有一个整天囧着脸的吐槽男？”
“嗯……只要Can Sub哥哥出现，大多数人都会囧着脸……”
“哦……那种危险的家伙我就不追究了……”
“其实Can Sub哥哥一点都不危险。”
“啊？”
“Can Sub哥哥很好的，一点都不危险，和他一起外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如果人太多，Can Sub哥哥的出现会让大部分人瞬间消失；如果公园的入口不够大，Can Sub哥哥也会好心的帮公园扩大入口，或者在围墙上多设立几个出入口；如果找不到停车位，Can Sub哥哥也能妥善地把车停好，同时还会帮附近的其他车辆缩小体积；快速平抑交通堵塞或者在城市中实时开辟宽阔的通路也是Can Sub哥哥的绝技之一……总之Can Sub哥哥拥有很多很方便的技能！”
亲爱的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对于地球人类而言是不需要这些技能的吗？卖弄的话也不需要如此夸张的技能啊……
“嗯？客人？”
“哦！该死……我又想别的事了……”
“啊哈哈……”
“你说，一亿年以前的星空也是这个样子吗？”
“不是的，客人！一亿年以前的星空与现在几乎完全不同，虽然我现在没有相关资料，也无法再现那时的星空，但是我敢肯定那时的星空和现在的星空存在很大差异。”
“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我们所在的地球是运动着的，除了自传和公转之外，还随太阳系的其他星体一起围绕银河中心运动，大概每两亿年围绕银河运转一周……也就是说一亿年前我们在银河系的另一端，而现在我们在银河系的这一端，所以我们现在的天空已经不是一亿年以前的天空了。”
“地球还是那个地球，但是天空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天空了吗？说到底，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就连看似不变的天空也似如此。”
“是的，客人，其实星空每天都在变化，只是变化程度非常微小，人类无法通过常规感官察觉而已。”
“以后的星空是什么样子呢？两亿年的轮回……一亿年之后的人们……假如还存在的话，还会看到和一亿年前一样的星空吗？”
“嗯……这个很难说……因为宇宙是一个广阔的未知空间，还有很多东西不为人知，银河系也在沿着特定的轨道做着某些运动，而且由于不可预见的引力扰动，我们不可能再沿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轨道运行，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偏差，所以一亿年之后的人们很难再看到和一亿年之前一样的星空。”
“原来是这个样子……”9年前星空的残影……和现在的星空有何不同呢？而谁又知道现在的星空是什么样子呢？连“星空”这个词都快要淹没在人类的记忆中了，又有谁会真正在乎星空的模样呢？我仰望这投射在幕布上的虚拟星空……一阵莫名的寂寞不由得袭上心头，令人胸口一悸。“寂寞的人类啊……”
“嗯？客人，您说什么？”
“寂寞的人类。”
“人类寂寞吗？”
“人类不寂寞吗？现在以人类的科学水平，已经可以用大型天文观测器材观测2000亿光年外的星体，但是……我们仍没有找到地球以外的其他智慧生命，甚至连生命都没有……浩瀚的宇宙就如同荒芜的沙漠一般，是一片死亡之海……”
“其实我们并不孤单，虽然我们现在并没有在宇宙中发现其他生命，就好像我们面对着无边的沙漠，但是我们还有地球，地球就是我们脚下的绿洲，当我们把目光从远方收回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我们并不寂寞；地球上有数不清的物种，甚至还有很多不为人知，逆流而上的鱼，迎着朝阳翱翔的鸟，草原上奔跑的牛羚，沙滩上招潮的螃蟹，林间攀越的猿猴，树梢鸣叫的昆虫……这些不都是陪伴在我们身边的伙伴吗？虽然宇宙很大，也很荒凉，但是人类不是寂寞的，即使真的没有地外生命存在，那么人类也不孤独，因为我很还有很多这样的朋友，至少我们还拥有脚下这片绿洲。”
“谁告诉你这些的？”我越发的感到，一个机器人是不可能有如此境界的，除非有人告诉过他们。
“是Bless Ray哥哥。”
“Bless Ray？很少听你提起这个人，他是干什么的？”
“Bless Ray哥哥是我们[B.C.D.集团]的内务总管，人很和善，平时露面的次数不是很多，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因为Bless Ray哥哥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时常伴随着咳嗽，看起来健康状况很令人担忧……Bless Ray哥哥主要负责[B.C.D.集团]的日常运作事务，其中以Bless Ray式内务大检查最为令人头疼，这也是本集团最大的特色……或者说是最大的灾难……每当检查降临之日，大家都会奔走呼号，到处弥漫着不安的情绪，警示灯闪烁、警报经久不息……”
“……”无语，这只能再次证明这里不存在正常人类，看来那个Bless Ray也绝非善辈，“那个……小姐，你肯定那仅仅是内务检查吗？”
“嗯！我敢肯定，那只是一种主要项目是进行卫生整洁方面的例行性检查。”
我实在是不能想象……一群冷面黑衣人像冲锋队一样戴着“卫生检查”的袖标跑来跑去是什么样子……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不，应该是这里的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
“啊！星空啊……”有多久没有这样惬意的仰望星空了？记得这样的星空只在乡下的奶奶家看到过，即使是居住在城市边缘，也难能见到如此的星空。在被霓虹灯浸透的夜晚，也只有那么几颗比较亮的星在天际苦苦挣扎……有时候甚至一颗星也看不到……为了都市不夜天而舍弃了无限的星空，这究竟值不值得？恐怕没人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是人类自己夺去了属于自己的天空……
……
掠夺式开发所带来的环境问题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显现出来，但是只是很少有人真正注意到这个问题。毁掉大片大片的森林、向河流内排放有毒废物、到处都在燃烧有毒垃圾、堆积如山的电子垃圾、过度开采地下水、填埋滩涂湿地造陆……也许真的把地球弄得一团糟大家才高兴。不光毁林开荒、填海造陆之类的大动作会引发问题，就连过度城市化都会引发一系列自然、甚至人文灾难……流传已久的不良超能力少女因为无法面对现实而轻生的事件，据说就与过度占用耕地大兴土木有关；此外还有反季节活动的熊夜晚袭击学校女生的事件……总之这类事件不胜枚举……
……
“其实呢……Bless Ray哥哥是个很好的人……”小姐的目光紧盯着不停晃动的脚尖，完全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姑娘一般。
“是吗？”面对前面灾难式的大检查，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以前除了Can Sub哥哥之外，就是Bless Ray哥哥给我讲故事了……Dusk Eve哥哥似乎总是在忙一些奇怪的事情，整天坐在办公室里，还经常对着一些纸大笑或者愁眉苦脸……”
“我看Dusk Eve是你们公司里唯正常一点的人，总裁不坐办公室干什么？”
“但是我觉得帮Can Sub哥哥递扳手，还有跑在Bless Ray哥哥前面给大家通风报信更有趣……实在不明白那一堆堆的纸有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还是小孩子……”
“呜咕……但是我现在已经12岁了……而且设定年龄是16岁……”
“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要说你5岁我还有可能相信！”
“啊呜……我确实12岁了……5月3日就已经过了12岁生日了……”
“生日很寂寞吧？”
“嗯……”
“12岁对于人生是很重要的一个阶段，介于大人和孩子之间。”
“16岁就可以算作大人了吧？”
“谁告诉你的？”
“Can Sub哥哥！他告诉我国家在紧急状态下可以征召16岁以上、45岁以下男性公民入役！男人16岁就算是长大了！”
“但那是对男人而言，你是吗？”啊……果然是个奇怪的家伙吗？这种无力的言论已经起不足以形容Can Sub了。
“嘎哦……”小姐似乎是难过的低下了头。
“你很在意这些？”
“嗯……如果成为大人的话……如果成为大人的话，就可以为哥哥们分担重担了……那样的话，哥哥们就能早一点完成工作……完成工作之后也就能回来了……大家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快乐的在一起！！一起迎接客人的到来……”
“为什么？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嗯……我在想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我只是知道，以前在哥哥们最忙的时候，我一去帮忙，他们就会说‘这是大人的工作，你还小！’，但是后来工作越来越忙……最后，最后……哥哥们都去忙工作了，也不再露面了……一直到现在都不回来……所以！所以我想快些长大！为哥哥们分担工作！好让他们尽快回来……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最快乐的……”
“……”
“客人！您说我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这个问题相当难界定啊……怎么说呢？按照国家法律规定，雇佣16周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当以‘雇佣童工罪’论处，而且年满16周岁的犯罪人将负刑事责任……不过合法的结婚年龄是20 岁，古时候也有结婚之后才算成人的说法……当然，现在这种说法就太老土了，30 岁之后再结婚的也大有人在……”
“30岁再结婚也不算晚吗？”很幸运的，或者说是理所应当的，我成功地把话题引向一边。
“那是当然！很多人都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所以推迟结婚的时间，还有很多人即使结婚后也不打算要孩子，成为‘丁克’一族……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晚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很多美丽的爱情故事都不是建立在长久的等待上吗？时间见证了爱情的忠贞……”但是，造成长久等待的原因无外乎国仇家恨，或者战争灾难之类的大变故，故事里的男女主角总能熬过苦难，盼来美好的结局，故事里的战争总会结束，阴云总会散去，相爱的人们总会再次相遇，简直就像是童话中的一幕……每个童话都会有好的结局……
可是……眼前的灾难会有结束的一天吗？这种情况下的爱情……或者是别的什么……除了悲剧收场，别无他途……
习惯于把灾难当成道具使用的编剧们，肯定不愿意看到现在这样的一幕吧？现在这出活剧中的灾难，又是谁编造出来的呢？如此残酷的现实……如果仅仅是残酷还容易令人接受，但是着无休止的浩劫带给人们的是无止境的绝望……绝望比残酷更可怕……描绘出这个绝望世界的人一定是个具有反人类倾向的疯子，要么是个心灵极度扭曲的BT……
“那么说的话，即使再过18年之后履行婚约也可以了？”
“嗯……那是当然……”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是一秒钟后，“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
“婚约！18年后仍然有效的婚约！”
“哈哈……”干笑两声，“你不会告诉我那是你的婚约吧？”
“正是！”小姐的眉毛弯成了月牙，显示出一种非常真挚的发自内心的欢乐情感，完全没有玩笑胡言乱语的感觉，让人不得不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仍然将信将疑中，这一切似乎都有点……不可思议，“你……男朋友……未婚夫……是什么人？”
“嗯……”小姐低垂着头，紧握着双手，两肩局促不安的上下晃动，“这个……”
小姐此时的举动在我看来和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无异，似乎是在进行着巨大的心理斗争，原本静不可闻的“嗡嗡”声也突然增大好几倍，这种声音不同于关节马达的声音，大概是散热系统发出的噪音吧？
“不愿意说就算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个人隐私嘛！”
“不！客人！”小姐猛地抬起头，俏丽的面颊上多了两片红云，平添了几分羞涩的妩媚，但是后面的话似乎有点语无伦次，“如果您非要知道的话……首先要保证不告诉别人……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会告诉我是你的哥哥吧？”也不好说这里的总裁是不是个期待兄嫁的妹控……但是从让一个LOLI型礼仪机器人叫自己“哥哥”这一点看，就很值得怀疑。
“怎么会呢？哥哥是哥哥！”小姐似乎想进一步辩解，但是并没有进行下去，而是又垂下了头“其实……他是一个……战斗机飞行员……”
“战斗机飞行员……一个很具有挑战性的职业呢……”
“是的，客人……他很勇敢、很坚强……”
“他叫什么名字？”
“啊？”小姐似乎没听清楚。
“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也不知道……”
“都已经订立婚约了！还不知道名字？”
“真的不知道……也许他还没有名字……”
“怎么可能！？”我不得不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打上问号，其实似乎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存在疑问，但是这件事的疑问特别大，纵使小姐再善良、再可爱，具备全部的萌要素，但毕竟是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那些会爱上机器人的家伙只存在于电影、小说中吧？现实中真有那么大胆脱俗的人吗？而且还是个战斗机飞行员……当然，也不排除是小姐故障产生的“妄想”，机器人的妄想？好像我又发明了一个伟大的新词汇……反正已经习惯于把小姐不明就里的行为归咎于“故障”。我依然抓住话题穷追不舍，也许我真是一个非常无聊的人吧？“下一个话题，你们是如何订立婚约的？”
“大概……因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所以……”
“仅此而已？”
“差不多就是这样……”
“没有什么特别的契机？”看来那个家伙只是个相当单纯的“恋物癖”吧？也许是小时候科幻电影或者动画片看多了的结果……果然GD总局的那帮老家伙是正确的吗？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也许是有，但是我忘记了……后来Can Sub哥哥建议我们结婚，虽然我认为那很可能是个玩笑，但是他也并没有反对，所以就这么定下来了……”
“啊！？原来是包办婚姻啊！”没想到居然会在今天听到这个属于大半个世纪之前的词汇，难道时空果真混乱了吗？
“什么？”显然小姐被我的举动下了一大跳，就像当初小姐令我大吃一惊一样。
“包办婚姻啊！包办婚姻！违法的！”没错！绝对是违法的！要不然国家成立以来制定的第一步法律怎么会是《婚姻法》呢？
“是吗？”
“那是当然！”
“哦……”
“哦什么哦啊，婚姻和恋爱自由是……”说到这儿我不禁哽了一下，在小姐面前说出这个词不免令我心里一颤，而且还夹杂着些许别扭的感觉，虽然有些可笑，但是我仍然一本正经说了出来，“人类！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权力！谁都无法干涉！”
“客人，但是，他好像没有反对……”
“结婚是人生中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怎么能如此儿戏？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结婚，这不是很滑稽也很荒唐吗？”
“客人，但是，他好像没有反对……”
“植物人也不会反对，但是！你愿意吗？你自己的意愿呢？这种重要的事情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绝不能儿戏，你自己的意志呢？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做决定？”
或许我真的是疯了……完全的、彻底的疯了……居然对一个机器人大肆说教起来，只不过是一台故障的胡言乱语的机器人，为什么如此上心。我以为我是谁？普都众生的佛祖还是拯救世人的上帝？这个世界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没救了……但真的这样吗？不是……不完全是……因为，我还活着，虽然和苟延残喘无异，或许我早就该说出这些话，发泄一下积压在心里很久、已经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感情……为一个故障的机器人操心……如果还有以后的话，真不知道那时的人们会怎样看待我现在的这种举动，这不是热闹的流行文化，也不是看起来很酷的行为艺术……但是，只要人还活着，就要按照自己的意志前进下去！虽然世界已然如此……雨在继续，生活也要继续……无论如何，都必须作回真正的自己，如果现在不的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吗？不，是作为人类最后的愿望……
多久没有许愿了？
没想到自己最后的愿望居然如此平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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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新作《AIP》锐意创作中……超级大作《Nuclearism~核之梦~》无限期拖延中……[/MOVE]
请阅读完《命运之路》的朋友不吝笔墨，留下宝贵的阅评……批评、建议皆可，以令我以后的作品有更大进步……
肉体可以消亡，但灵魂不会飞散……
黑暗可能降临，但快乐永远不变……
时间可以流逝，但记忆永存心间……
时代可能终结，但史诗长久流传……
物质可以湮灭，但能量得到新生……
铁罐可能沉默，但注视不曾间断……
陨落的梦想……残酷的世界……一切未曾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