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部份時間有狂風雷暴,氣溫大約是23~28度… …。」我正在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邊聽著天氣小姐報導今天天氣,一邊吃著剛剛買來的熱乎乎比薩包。看著窗外的雨景,不禁憶起兩年前某兩次發生周末的事… …。
自小就和父親一起生活,而且父親要工作,所以常常沒法見面。我一直怪責他,「為什麼我沒有母親,我的同班同學也有,為什麼?」,還想到「害我沒有母親的人就是父親」。因此一直沒有和他有太多交流,而且沒有叫過他一聲父親。不過,直到那一天。
那天一直下著大雨,而我和父親一邊看著新聞,一邊吃早餐。
當我吃完早餐後,他突然說:「吃好就跟我去上班。」
心想「今天是周末耶,是學生難得的休息日。還有,去你上班的地方做什麼。」
之後我就指著窗外用冷淡的說:「今天下雨很大,不想外出。」
然後他就說:「你跟著我出去,放班後,帶你去買你想要的東西,什麼也行。」
最近想買一個沙耶的等身大抱枕,這個是不用積蓄去買的好機會。最後我點頭,還穿了件雨衣跟他出去了。
我去到父親上班的地方後,才知道他一直在做裝修工人。屋子內的油漆味十分重,而且有不少粉塵,害我咳嗽幾下。幸好他有帶兩個口罩,把一個給我用。
隨後他就指著角落的摺椅並且說:「今天你坐著那邊看我工作就行了。」
我坐在那張摺椅上,看著他拿出油漆,為屋子上色。看著看著,覺得有點無聊的我站起來,開始在這個房子巡視。發現這間房子只欠上色的工序就完成了。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十分快,現在已經是五點了,父親的上色也完成了。滿身油漆味的他走過來我身邊坐下,而且拿出一罐啤酒喝。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父親,他的樣子已經變得十分蒼老,頭髮開始有白色的髮絲,面容很憔悴。
坐在我身旁的他自顧自地說:「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沒有母親吧,今天我就說我和她的事… …
我們原本家境是不錯,我和她在生活十分幸福。當醫生驗出她懷有你時,我真的十分開心,因為我們將會有一個小康之家,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家。
不過,當你出世後一年,經濟發生大蕭條。我投資的股票、基金、房地產等等,全部變成一文不值。我們的屋子被迫轉至現在的屋子。她因為忍受不到困苦的生活,在兩年後就和其他的男人走了,只留下工歲的你和我。
之前沒跟你說,因為一直以來,我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呢。投資失利和妻子走掉,害你從小就沒有安穩的生活和母親。現在我已經想通,始終要給你知道真相,還有對不起。」
父親對我說清楚真相,原來父親一邊因為我的問題自疚,一邊含辛茹苦地工作獨力養大我。當我想到這裡,眼淚就不停不停地流下來了… …。
自此,我和父親的關係也開始漸漸變好了,會互相關心對方,有說有笑。而且間中的周末,我就會去他裝修的地方看看。但是天意弄人,開心快樂的日子往往真的少得令人感到不公,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逝去無縱了。
今天是周末,窗外下著滂沱大雨,我一如已往打開電腦。突然有一個電話打來,我悠閒地拿起聽筒。
對方說:「我是瑪嘉烈醫院的護士打過來的,請問是不是陳樹賢先生的家人?」
我說:「是。」
對方說:「請問先生是他的那一位呢?」
我說:「我是他的兒子。」
對方說:「陳樹賢先生剛剛在大白田街的街上突然暈倒,被送來了瑪嘉烈醫院的急症室,請先生盡快來到… …。」
我等不及護士的回答,就上拿了錢包和一些證明文件,就衝出去了。
在路上,大雨毫不留情地啪搭啪搭打在我身上。那些是眼淚,那些是雨水,也分不清楚了。只知道不要奪走我唯一的親人。我提著沉重的腳和心,全力向醫院衝刺。
終於到達了醫院了。我趕快地辦理手續後,就去深切治療部外等候消息。我第一次覺得等候是令人憎恨和憤怒的事,而且害怕他隨時會不在我的身旁。沒人在我身旁,沒人來問我,沒人安慰我,只有一個人孤獨在等候。
開了,門開了,我急不及待上前和醫生了解。醫生只默默地走開,那時候我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只在父親的身旁,抓著父親還有微暖手,痛哭,大聲地哭,說了很多很多意義不明的話,但是他不再回來了… …。
想到這裡,我手上的比薩包也變得冰冷;雨水啪搭啪搭地打在窗上;面上也有兩行的淚水流下來。以往熱鬧幸福的日子不在,這間房子也只有我一個人繼續孤獨地居住。
幻のキラー 最后编辑于 2010-05-19 22:4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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