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我的宠物们

……麻，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就算今天在一个很偶然的锲机下让我回想起来也有很多事很多细节模糊不清。
  我的第一只宠物应该是两只仓鼠，当时我应该是小学1年纪的样子。当时母亲答应给我养是因为当时厨房里经常会有蟑螂，而我和当时寄宿在我家的姐姐经常没事就去厨房里消灭蟑螂。就这样经过了一段时间母亲可能是当做奖励性质的买给了我，当然姐姐也有。毛茸茸胖乎乎的身体，行动不失稳健，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的喜悦，我想当时的我一定非常高兴，但我已经记不清了。回想起来只有它们经常会“消失”这时候我和姐姐就会搬开沙发，掀开床板四处寻找。不过终究还是消失了，真的找不到了，我想肯定不是因为藏在哪里没有找到，而是发生了什么真的消失了，因为每一次它们离开我和姐姐所做给他们的“家”之后我们都一定能找到，虽然很多事我都没有办法肯定，但这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否定……
  第二只宠物是一只黄色的鹦鹉，算是一个不速之客吧，我在母亲和父亲卧室的桌子上做作业，母亲坐在后面的床上看书。这时候它突然从窗户外闯进了家里，直飞对门姐姐的卧室，姐姐当时不在家。就是这样，打破了我和母亲之间安静的时间，我们开始想方设法抓住它。之后，我们抓住了，到花鸟市场买了鸟笼。这就是对这个不速之客的记忆就只有这些，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总之它一样是提前离开了。
  之后是我姐姐的母亲，我的二姨妈所带回来的一只很小的鳖（甲鱼），现在回想一下的话应该只有3分之2个手掌那么大。很奇怪的是，我记得它从来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从蔬菜，小块的生肉，还有饲料，我从来没见过它吃过，但它也一直没有死，在鱼缸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把自己埋进了铺在鱼缸下面的细小的石头里，不知道有多久，如果按照我所记得的来推算的话至少有4年，原来曾经带回来一只小龙虾，我抱着玩玩的心理把一直“睡”在鱼缸下面的它挖出来，然后把龙虾放在它面前，我记得当时它们在对峙一会之后一直在“睡觉”的它展现出来从来没有的活力，主动出击快速的伸出长长的脖子张开嘴要去咬正前方张开两个钳子伸的高高的它，结果是龙虾在它伸出长长的脖子之后就马上夹住它那没有铠甲保护的脖子，之后它的脖子向后卷曲，张开的嘴像是在咆哮，当然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对于那只龙虾，还有它的记忆就只有这么多了，虽然它用这种方法陪了我很久，但我不记得了，它现在为什么没有在我身边。现在的我来想想这件事，它没有像其他甲鱼那么庞大的身躯，而且到最后我都不记得它有长大一丁点，只是一直把自己埋在暗无天日的鱼缸下，但它则不用面对那些菜市场的甲鱼任人挑选，然后随意宰杀的命运。或许，它根本不用在这两者之间选择，还是它根本无力去选择，一切都是我们所强加的，如果当时二姨妈没有看到它，它或许会有更好的环境，但二姨妈她看到了，而且把它带回来了。
  接下来的，是一只纯白色的小猫。它是社区看门的老爷爷送我的，当时我和姐姐还有妈妈一起回家，老爷爷在门口，看到我们来了，告诉了我们小猫出生了。我和姐姐都喊出了“耶……”母亲也很高兴的说了一句太好了。等小猫睁开眼睛之后，我把小猫抱回了家。母亲在闲聊时我经常会听到一句“狗挤责（窄）窝，猫挤热huo（平声 - -昆明方言吧……）”当小猫长大一些之后，几乎每天醒来，父亲都会非常警觉非常快的掀开被窝，然后似乎有些不满的大叫一声，然后我和母亲相续醒来看到小猫在被窝里，我们的脚旁边。母亲也会有些惊吓的叫一声，我则一句话没说笑着看着它，小猫这时候都会坐起身体，竖起耳朵看着我们。虽然母亲和父亲的的反应都似乎有些不满，但他们应该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发过火，甚至应该多少有些开心吧。直到有一天，我带着小猫去奶奶家，恰好遇到了爷爷的弟弟。虽然我该怎么称呼这位长辈我也已经不记得了。当时我正在和弟弟，舅舅，舅妈在房间里玩。长辈们在隔壁的客厅聊天，大概下午3点左右，那位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长辈回去了，我和母亲还有父亲则到了晚上9点左右才打算回去。然后我怎么都找不到它了，之后母亲说被爷爷的弟弟带走了，他家有更广阔的空间让小猫活动，并且也询问过我的意思，而且说我同意了。而我绝对不可能同意过，之后仔细问过之后，母亲说她确实来问过我，而我说了“恩”，但我不可能答应过，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不可能答应，更何况当时小学3年纪喜欢撒娇，喜欢闹别扭，喜欢动物的我。之后母亲便用我当时恰好说了一个“恩”虽然并不是对她的回答，但她当做了我许可的回答。我没有办法生气，明明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很容易闹别扭，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件事，我没有和母亲闹别扭的回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夺走”，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接受的这个事实。
  然后，到了一只叫小二的小黄狗，它最原先是母亲的同事所养的，我经常在傍晚放学之后和它一起玩。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母亲在一天下班之后把它带来了奶奶家，并且说从今之后就是我的宠物。我当时真的非常开心，非常的开心，到现在似乎都能体会到那一刻的心情。那只小狗的尾巴很短，大概只有我的一个小拇指那么长，大家看到他都说是不是尾巴被夹掉了。这时候我和小二的原来的主人总是说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听到这个解释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左右摇尾巴是狗狗表达友好的方法，小二也一样，虽然它的非常非常短，但它还是非常用力的摇着自己的尾巴，大概因为尾巴短的缘故，它摇的频率很快。当时弟弟刚刚会自己走路，但是还不稳。
但每当小二看到弟弟朝它一步一步慢慢走来的时候，它总会跑上去，摇着自己短小的尾巴扑在弟弟身上。长辈没很怕弟弟被这样扑倒，所以每当弟弟来到楼下的时候，都经常会把小二关在阳台上。而小二则静静的在阳台上，不叫也不会去抓门，就静静的扑在门前。每当门被打开时小二也非常有活力的跑出来，但小二只会扑弟弟一个人，可能是因为当时的弟弟与它差不多大吧。过了大概一个月，仅仅一个月都没有。我想很多生活在昆明的人都知道那一次“打狗队”的行动，发起原因大概是上海的某一例狂犬病。因为这件事，长辈们都不得不把小二的去处当做话题来讨论，具体是要什么办狗证，手续费之类的，我就只记得这两个词了。当奶奶说的时候我说那就去办吧。奶奶则说到“手续费1000块，你拿给我我就去办。”讨论的有很多，但我只记得这一句话，之后，我无法反驳。最后小二还是留在了奶奶家，只是它几乎被彻底关在阳台上了。姐姐也很喜欢小二，但她说的很多事都让我更加担心，例如打狗队闯入了某人的家里，用棍子打死了一只才出生不久的小狗，等等。（腹黑属性- -？？？？）那段时间，我放学都会直接去奶奶家，看到小二我就很安心。这样大概过了1个星期，在周末妈妈带我去奶奶家吃饭，虽然这很平常，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奶奶要叫我们去吃那一顿饭。我见到了小二，但是，它是出现在饭桌上的。那一顿饭，除了主的很远的哥哥，其他家人都来了。我和姐姐情绪都很低落，弟弟还小，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舅妈的照顾下吃着饭，但舅妈并没有给弟弟吃小二。饭后的聊天，爷爷和奶奶谈到了杀小二。当时开了们，小二和平常一样很有活力的跑了出来，但这次迎接他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温暖的怀抱，是爷爷一双沧桑的手和冰冷的铁丝。爷爷说铁丝勒住小二的时候它的尾巴依然在像从前那样奋力的左右摇着，没有叫喊，一直摇着尾巴，向即将夺走它生命的人摇着尾巴。我想爷爷和奶奶应该注意到了我和姐姐，或者其他人。这个话题就这样停止了。之后上学的时候遇到了母亲的那位同事，他问我小二怎么样了，我记得我避开了他的双眼说到，被杀掉了。妈妈的同事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杀掉了啊……，可惜了”
  之后，我搬家了，没有办法随时去奶奶家，也不用再面对妈妈的那位同事。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大概过去了快1年，这段时间我没有再去养宠物，或者说没有把很多生灵当做宠物来养。那一年，我经常和父亲去金殿水库用网兜捞小马鱼。大概只有一个指甲壳那么长。有时候还能有些意料之外的收获，比如小青蛙，蟾蜍，蝌蚪之类的。但是那些小鱼到了我家的鱼缸大概最多只能活3天，一开始觉得可能是没有换水，然后我每天回来都会换水，之后可能是食物的问题，于是我换了很多种花鸟市场所能买到的饲料，之后想到了可能是因为暴晒，于是搬到了避阴处，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最多只能看到他们在鱼缸里游动3天。但周末去金殿水库这一行动很少有改变，到最后，每天带回来的小马鱼我只是倒进鱼缸里，饲料，换水什么的……没有去理会了。那一年现在想想，我真的想对自己说“呵呵”。
  在跟父亲去花鸟市场的一天，一向反对我在新家养宠物的父亲突然愿意给我买一只小狗，我答应了。我想逛过几年前昆明花鸟市场的朋友都应该知道，当时景星花鸟市场所卖的狗都是无证狗，也因为所卖的小狗都是无法分辨出什么品种的。所以普遍很便宜，而且卖得地方很诡异。到了选狗的地方，很昏暗，但能感觉到周围的笼子里有是有生物的，卖家是一个年过40的妇女，带我们走到了尽头的房间，打开了门。然后在房间里右手边的笼子下面弯了下腰，似乎是打开了什么东西的阀门，小狗们便都从那个门里跑了出来，数量在30左右。其中我看到了一只土黄色的小狗正在被一只黑色的传说叫做沙皮狗的小狗按到在地欺负着，当时的我也许只是单纯的被毛茸茸胖乎乎体型和毛色所吸引所以选择了它，卖家单独把它拿了出来，它可能很虚弱，走路并不像其他小狗那样敏捷，一步一步的走，低着头，走的很慢，抱起来之后身体似乎也没有其他小狗那样暖呵，但当时的我还是选择了它。之后，带回了家并起名小熊。小熊到家里几乎没有活力，似乎一直在用水果篮做的窝里睡着，但它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几天之后就开始在家里四处寻找自己更喜欢的地方睡觉，有客厅进门左手边第一个沙发上，父母卧室床旁边的船头柜最下面的柜子里，等等……小熊不像小二那么有活力，小熊出门很多时候都是我抱着，可能因为它在家里的时候几乎都是在角落里趴着，或者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看到它被欺负，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抱着小熊给了我一种它不会突然离开我的安全感。但是关于小熊，我所记住的，只有这么多，日常方面小熊应该是第一只我最上心的宠物，因为除此之外我还记得很多我帮小熊洗澡，打扫粪便，改善伙食，的画面。还有一起睡觉，抱着小熊在省政府的大草坪上看蓝天直到睡着的画面。但小熊怎么离开我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记得那么多日常生活的画面，但这么重要的事我到现在居然想不起来了……。
  接着，小熊不在身边了，但我似乎依然有想要养宠物的的意愿。社区单车棚阿姨所养的一只叫美女的母狗，生了一窝小狗。大概是因为和我母亲比较熟悉的原因所以给我我们家一只，那是一只纯白色的小狗，我取名叫乖乖。乖乖生下来没多久就来到了我们家，但它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美女，美女也知道它有一个儿子在我们家，那段时间美女经常会蹲坐在我们家门口，有一天甚至早晨6点左右我出门去上学就已经在我们家门口，乖乖好像也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来了，飞快的向门口冲去，而我则马上关了门跑出去了。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父亲大概受不了每天都有一只狗在自己家门前的日子了，于是便把乖乖放了出了。这件事我并不知道，是事后听母亲说的，乖乖被放出去之后，美女和乖乖用我们所不懂的语言交流着，虽然我们不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这是母子重逢，而我是阻止他们相见的主要原因，到最后，乖乖还是回到了我身边，并不是因为被人为的送回来而是自己回来的。当时小小的我心绪也许只是单纯的开心，觉得之后再也不用怕乖乖就这样离开。但，乖乖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回家经常能听到邻居抱怨说我家的乖乖在一直门前叫，之后送我小狗的阿姨向我提议要不要在出门上学的时候把乖乖放下来让她照看。我没法拒绝，但事情似乎没容易解决，乖乖在阿姨的门房里不吃东西，有自己的3个兄弟还有母亲在一起，乖乖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里不会吃东西，但回到家里之后就会吃很多。乖乖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乖，很喜欢咬东西，包括我。在我记忆里我被乖乖咬过5次的样子，但我都每一次被咬之后都没有有对乖乖生气。但别人不同，乖乖在一次和自己兄弟争抢骨头的时候咬了路过的人，父亲在带去了狂犬病疫苗的钱之后很不满（我被咬5次没1次打过狂犬病疫苗至今应该有6年），但似乎没有办法发泄在我身上，于是做出要把乖乖卖掉的决定，我一直在反对，母亲则显得很为难，但最后还是和父亲做出了一致的决定。到了父亲的假日，父亲戴上乖乖朝花鸟市场的方向走去，狗链栓着乖乖，但它是很主动的在跟着父亲走，抬着头，摇着自己细长的尾巴，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我跑上去抱住乖乖，对视着父亲，没说一句话。而父亲此时则想摆出自己“慈善”的一面，摸着头对我说“乖，我们一起去把它卖了。”我当时崩溃了……父亲看我没有反应，似乎是打了我一下，我放下乖乖哭着跑回了家，那时我第一次有了“怎么样都好”的想法。后来听母亲说，那段时间我经常说梦话，就两个字“乖乖”，之后奶奶知道了这件事，对父母亲说“已经养出感情来了至少要经过孩子同意再做这种事啊，这样太伤孩子了。”也许没错，但我总觉得这句话始终不是该由爷爷，奶奶来说，直到现在也是。
  之后……，我所照料的已经不是动物了，而是很多植物。一开始是一颗松树，大概有1米3那么高，刚好够种在阳台的花坛上。父亲带回来的，据说是楼下别人家丢出来的。之后我开始2-3天浇一次水，虽然并没有长高，但我记得，那颗松树有发出嫰绿的新芽。大概松树种了2个月，学到了《爬山虎》那一课，然后了解到爬山虎也叫山乌龟，而且还真被我在花鸟市场找到2棵。于是果断入手，种在了花坛里，自己用晒衣服的铁丝和木棍架在了花坛上面任它们攀爬，之后爸爸的朋友来家里做客，聊到了山乌龟，便说到把山乌龟切开来种的话1棵可以成两颗种，我记得当时我只是微微笑了笑就离开了座位到阳台上去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会做这种事吧。之后母亲从所就职的学校带来了两颗葡萄，一开始我就没想要它们接出果实，只是单纯的种下而已。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看着阳台上的它们，成长，枯萎，发芽，成长，枯萎……，当我开始意识到其中的乐趣的时候，我想要看到那颗松树长高，葡萄结果，山乌龟就这样蔓延生长下去，但同时也发生了很多事，父母做出了卖掉房子搬家的决定。房子的新主人并不在意我所养的那些植物，要求在阳台上装上防盗笼，来量尺寸那天因为它们妨碍到了工作，工作人员便要把它们都处理掉，我本来想要去阻止，但看到父亲笑着站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们处理的时候，我无力了……，默默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流泪，也许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流泪的事，只是一些妨碍工作的植物被处理掉罢了，就像修剪街边的行道树罢了。只是这次比较彻底，以后再也不会有妨碍到的可能性了。
  很偶然的想起这些事，貌似没什么好事，但这是我的记忆，我曾经面对过的往事，也许经过岁月的洗礼我的记忆对实情添油加醋。但不管怎么样这些事都成为我的记忆了，真实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