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夜

合上电脑，又是两点的夜了。可以睡了吧，本也没有不惜燃烧青春也要完成的事。无声地开门，行走，倒半杯水。
仿佛被窗外亮光吸引，无意识间接近。此刻，在身体中穿行而上的凉意就是倒映四周灯火的白雪么？仰望这一片夜空，胭脂红异常美艳厚重，犹如漫天烟花燃尽的余韵。但在更遥远的天际，宛若流波相逐的灯火所不能触及的地方都是阴霾的牢狱——夜空，也不过是无边雪地的一个垂影。
短暂的夜，因为静谧而永恒。似乎什么都不会变，都不会动；（我也曾想就这样一直默默注视着你）除了大雪纷纷扬扬，挥洒而下：似乎要遮掩即将回归循环的日常，也似要平抚大地之上一切因凸出而孤单的存在。无论如何，它响应了四周灯火的呼唤，也从阴暗中夺下一笔明亮。凝望窗外飞雪，突然很想回到我的黑暗之中，纵笔狂书；想要再次打开双臂，去拥抱，去体会，去品味；想要血液一直飞溅在血管之中，想要心跳得很快。是吧，夜空怎会为四方窗格割裂；相反，我只能为面前这一小块、夜里异常明亮的天地沉吟不语。
转身，原路返回，摸到床上，安心感油然而生。任凭疼痛和睡意从脑海自得步出，大脑早已是断电的马达，不断陷入空白，认不出上一行字。即使把它拧干，也榨不出半块方字——痛苦只有一瞬间，想抓住却是转瞬而逝。混沌与我越来越紧地缠绕，结为一体，一同迷失在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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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渴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