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更新…
“夏阐怎么了,我看他今天消沉得像个死人一样,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
中午放学的时候叶簌庭来找我一起吃饭。排队的时候,她这么问我。她和夏阐是同班,说到这一点,我们也是托他的福才认识的。
“那都不能算个事。早上他发神经在我们碰头的地方画魔法阵,我把他画的东西毁了,就这么简单。”我一边把饭卡递给她,无奈地说。
“那个中二……至于吗,今天老师上课点他回答问题他也没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啊啊…他就那样,以前还好,现在是越来越夸张了。不过说到中二,你也该算一个吧?”想到她带着几个人成立的“实用武术社”,忽然觉得强迫着几个人(当然包括我)硬是把社团立起来的她,这么说是在五十步笑百步。
“什么?我好像听到了奇怪的东西了哦。再说一遍啊~”
可怕的笑容!里面藏了五千根针的笑容!而且被你狠狠踩着脚谁还敢再说!谁知道说了之后会被这个暴力女怎样啊!
“痛啊痛啊……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吗?”——既然不能正面迎击,那么就迂回反击吧!
“……”脚还踩着,她却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也像是从悬崖上滑下来的雪一样消失了。
嗯?这是怎么了?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叶簌庭忽然把脚缩了回去。
“去你的!爷才不喜欢你!要不是你苦苦哀求,我才不会…”
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是怎么回事…而且谁哀求了啊!不过是很普通地告白之后你点头同意了而已吗?
虽然在九月将近结束的时候才认识叶簌庭,但是不可思议地,很快就混熟了,以至于到后来开始交往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喂,去喂猫。”放学的时候,同学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我自己在慢慢地收拾东西,相熟的练安从隔壁班过来,在班门口敲了敲门框。
“哦……今天也去?昨天不是刚去过么?”
“昨天注意到有一只似乎状况不太好,为防万一,今天还是过去看看。”果然是他的作风啊,虽然长着一张扑克脸,但是对猫的喜爱却非同寻常。你那身每天都整洁如新和像军人一样精干的短发,还有总是带着拒绝态度的表情,也没办法挡住自己表现出来的本性啊。
“对了,八年前全国性的案件,今早有新闻出来,看了么?”在往野猫集中的公园走去时,练安这么问我。
“我没有看新闻的习惯啊,而且在家的话,爸妈那会让我一大早就看电视。”虽然如此,对那个曾经引起轰动的案件,我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在全国范围内有近千的幼童被以各种手段带走,几乎实在同一时间东西南北的大城市都被波及进来,这便是它虽然只发生在几个城市,却仍被称作全国性案件的原因。
“说是要结案了,在没有寻回哪怕是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那你爸……”他就是被牵连的家庭之一,本应有个弟弟的他在那时成为了独子。听到这种消息,恐怕他的父亲恐怕难以平静吧。
“啊,他说也难怪,都那么久了。”是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我看了看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别看我,我又不和他住,没什么感觉。”感觉到我的视线,他这么对我说。
……一个是释然了,一个是因为从未得到过,所以对失去没知觉吗。
后者或许是有可能,可是毕竟是儿子啊,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失去希望呢。
嘛,不过时间是最大的浪,河滩上的刻印再深,日复一日的冲击下也会有消失的一天霸气。
恐怕很少有哪个家庭,能够像我的那样安宁吧。比起见过的任何家庭,我的那个家简直就像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