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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无尽天梭 故事帖 蓝队 2015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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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幻界台灣:台中市XX旅館】
拜梅卡依把我從新北市帶到台中市的福,已經完全是晚上的現在也不方便再回到新北市去。
所以我只好就地在台中市的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旅館過夜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啊?」
想把我帶到婚紗會館的理由我有自知之明。
恐怕是我中午在餐廳裡為了阻止梅卡依的那句「跟我結婚吧」造成的所以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是台中!再怎麼說也太不合理了!想要找我的麻煩也不是該這樣吧?婚紗會館的話新北也應該有很多不是嗎!
對於我提出的疑問,梅卡依則是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睜著眼睛望向天花板的方向。
在看什麼嗎——即使知道梅卡依看不到,但還是不自覺的隨著梅卡依的視線往天花板看去。不過結果該說理所當然嗎?天花板除了燈和吊扇還有旅館必備的偵煙式感知器以外,就是個讓人想佩服是不是有每天清理的乾淨的天花板。
這間三人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床鋪也不是那種為了省空間而弄成一張雙人床加一張單人床,而是有三張的單人床。除此之外房裡除了配有基本的電視之外還有三張挺大的書桌、一展衣櫃、和一座冰箱。雖然浴室和廁所是合併在一起的關係,如果有萬一的情況也許會有點麻煩,不過除此之外都還算可以。不如說,以只睡一晚而已來說反而有點太過齊全了。
順帶一說我睡的床位在最靠近門邊走道的位置上,梅卡依在我旁邊,橙則是在最裡面。
「梅卡依?」
為了確認梅卡依是不是真的沒聽到而再叫了一次,不過結果還是一樣,梅卡依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呈大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不對……並不是完全沒有動。
仔細一看的話就會發現梅卡依的胸部因為呼吸的關係而緩緩的上下起伏著。
等等,我絕對不是抱以邪念看著梅卡依的胸部的!雖然她的身材確實不算差,但是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妹妹!只是因為目前唯一有動靜的地方就在胸部而已所以才自然的被吸引過去!
「……我在和誰辯解啊。」
嘆了一口氣後,坐在床邊的我也往後倒下直接躺到床上閉上眼休息。
梅卡依睡了。
因為盲人的關係,所以對梅卡依來說,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的差別並不大。所以有時候會有像現在這樣睜著眼睛睡覺的狀況。
雖然礙於生理反應還是會眨眼的關係會讓人以為她還醒著,不過只要知道這件事情的話,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知道那其實是在睡覺。
既然最麻煩的梅卡依都睡著了的話,接下來只要等橙睡著以後就有機會可以把她們兩個人給丟下直接落跑。
在我這麼想的時候,橙突然向我搭話了。
「欸,乃人。」
「……幹麻?」
「我真的是穿越者嗎?」
「……」
「其實我在你昏迷的這段期間,有向你的妹妹問了很多事情。不過完全沒辦法對話的關係所以現在還是什麼都搞不懂……」
「……所以我就說她精神異常了不是嗎。」
這麼說著的同時我也用雙手撐起身子,坐著看向雖然躺在床上蓋好了棉被但是卻沒有睡著的橙。
「乃人當時說的是『我可能是穿越者』對吧?也就是說,沒辦法確定囉?」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因為現在幻界似乎有能特定出穿越者所在位置的魔法的樣子,只是很遺憾的是我的魔法造詣並不高。不如說,非常的低。所以根本用不了那種魔法。」
在正常的情況下我能使出的魔法最多也就是打火機大小的火這種等級的東西而已,也因為這個的緣故使得我在學生時代總是被人笑話的並不止有長相,還有魔法能力。
「那梅卡依呢?」
「……她的魔法造詣是很高沒錯。但是妳看她那像瘋子一樣的異常精神就知道了,要是讓她使出魔法,誰知道又會弄出什麼麻煩來。」
「唔……藍大人……」
「……」
聽完我說的話,橙的表情明顯受到了打擊而顯得有些低落。
雖然有點好奇她說的藍大人到底是誰,但是比起那個我更在意的是這個傢伙怎麼還不趕快睡。
「今天就早點睡吧,不管再怎麼煩惱也無助於事。所以還不如為了明天而養足精神吧。」
「嗯……謝謝了,乃人。」
「……沒什麼。」
在這段對話結束後,我也把燈切換成夜燈模式好讓橙更容易睡。
然後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橙也睡著了。
為了避免吵醒她們,我盡可能小聲的收拾我的行李。
本來以為可以就這樣順利的丟下這兩個麻煩了,結果卻發現一件事情。
——喂我的槍呢?!
在發現到處都找不到我的槍以後,不止是冷汗而已,我甚至還能聽到我因緊張害怕而加速的心跳聲。
冷、冷靜一點。我應該沒有掉在任何地方才對。
今天唯一用槍的時候只有在餐廳裡,橙突然從我的頭上出現的那一次而已。而且我還沒來得及把槍從內側口袋裡掏出來,梅卡依就搶先一步動作了所以結果根本沒拿出來。可是餐廳的時候確定還在的話,那會是在什麼時候弄丟的?
沒來由的,我突然想起了我在被帶來到台中前,梅卡依把我給打昏的事情。
「……」
喂喂不會吧,那傢伙難道在那個時候趁機把我的槍給拿走了嗎?
雖然很想逃避現實,但是只要一想到是那個梅卡依就忍不住覺得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總而言之,套一句我剛才自己說過的話。現在在這裡煩惱也無助於事,既然被拿走了的話那只要拿回來就可以了!
當然……這是以我的槍沒有被扔掉作為前提條件就是了。
抱著感到麻煩的想法的我雖然想要開始翻找梅卡依的行李,可是卻想起了一件事情。
『沒辦法嘛……誰叫我為了早一點見到葛格而來不及準備,像樣的東西都沒帶就直接過來了。』
這傢伙根本沒帶行李啊!
沒有帶行李的話根本就沒辦法藏槍,也就是說我的槍真的被她給直接扔掉了?!
梅卡依那個混蛋,她以為那把槍多、貴……呃?
這個瞬間。我突然注意了一個讓我差點叫出聲來的景況。
只見在梅卡依的(正確的來說應該是我的)褲子裡,夾著一把在黑暗中發著反射著夜燈發出黯淡光澤的、我十分熟悉的黑色槍械。

梅卡依————————————————!!

因為怕我真的叫出聲來而忍不住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到底是哪個動漫小說的工口展開!那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麼啊!
不對……該不會她是因為早就料到我會想要趁這個時候逃跑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嗎?
可惡……雖然很想就這麼直接閃人,但是有沒有那把槍對接下來的行動可是會有很大的影響。
雖然也可以在台灣當地拿槍,但是收購的話錢又太貴,而且恐怕還只有魔法槍。
對於魔法造詣不高的我來說,那把從科界調度來的實彈槍可是很重要的武器啊。
「……」
沒辦法……事到如今只好冒著會被發現的風險直接上了。
梅卡依因為眼睛看不到的關係,相對地在其他的感覺上變得異常的靈敏。所以要吵醒她大概也很容易(雖然沒確認過)。
為了能夠用最慢的速度前進,我選用了四肢爬行的姿勢。
四肢爬行的話,即使一邊要為了避免發出聲音而放慢動作,也有剩下來的合計三隻的手腳可以支撐身體的平衡不易跌倒。雖然姿勢上是很那啥,但確實是難以發出噪音又不容易發生意外的方式。加上如果是這個姿勢的話,就算萬一發出什麼聲音吵醒梅卡依,我也能因為趴在地板上而難以被她感覺到自己的氣息。
好了,前進吧!

大約三分鐘後。

「……」
終於到了梅卡依的床邊。雖然確認了一下時間似乎只過了三分鐘,但是我卻有種過了半小時的感覺。
不過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難關……總而言之,先再次確認一下我的槍的位置好了。
我維持著爬行的姿勢抬起頭勉強的重新確認起槍的位置。
槍正好被插在正中央的位置,而且插的很深入。都已經到了我只看得到槍把的程度。
原來如此,如果插的這麼深入的話,因為梅卡依穿的是完全不合身而太大件的我的衣服的關係,只要不把衣服給掀開的話根本難以發現。
然後大概是因為睡著後做了什麼動作的關係把上衣給稍微掀起來了吧?現在梅卡依的肚子完全被我看光。雖然只有夜燈的照明,但還是無法減輕那看起來光滑白晰的肌膚。話說肚臍被槍把給擋住了……不對這不是重點。
唔嗯……
想要把那個狀態的槍給拔出來還得不把梅卡依給吵醒簡直太困難了。
但是!在這裡退縮就有毀恐怖分子之名了!
不論是看起來再怎麼困難的任務一定都有能夠使其變得容易簡單的攻略法!首先仔細觀察一下股間附近吧。
因為穿的是牛仔褲而且繫有皮帶的關係所以雖然原本的大小應該是不合的,但是卻因此讓牛仔褲把整把槍緊貼在梅卡依的身體上難以抽出。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只要把問題的皮帶給解開就好了!
不過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牛仔褲給梅卡依來穿的話究竟寬鬆到哪種程度,所以要是萬一因此變得太寬鬆而讓槍滑落的話恐怕會吵醒梅卡依。加上還有需要進行解開皮帶的作業的關係,這裡無論如何都得把兩隻手給空出來才行。
由於需要兩隻手,所以我把姿勢由爬行改為跪姿,然後讓自己面向梅卡依的方向以方便做接下來的行動。
我並不知道梅卡依在觸覺上是不是也非常敏感。但是凡事都得往最壞的方向去想,然後謹慎的思考再行動。如果梅卡依的觸覺也很敏感的話,那麼為了避免讓她感覺到大動作造成的空氣流動,每個動作最好都要放慢來。
不經意的確認了一下電視上面的掛鐘的時間。
從最一開始爬行的行動到現在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分鐘。
不能太過焦急……得好好確認自己現在的狀態。
雖然一開始是很緊張,不過也差不多習慣起這種緊張的感覺了。
緊張的冷汗倒是冒了很多……為了不讓汗水滴到梅卡依,最好趁現在擦一下會比較好。
這麼想著的同時,我也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冷汗。
好……接下來就是解開皮帶。
梅卡依繫的皮帶的皮帶扣是插洞型的。這種皮帶扣在打開或者是扣上的時候發出的聲響雖然難以避免,不過也是有能將聲音降低到最小的方法。就是在洞口處滲入黏稠液體。
要說到在這個狀況下可以立刻取得的黏稠液體的話,當然就只有口水了。
不過這種插洞型的皮帶扣因為不像傳統的皮帶,孔是外露的關係,整個都被皮帶扣的金屬給擋住了,所以只能從側邊用舔的方式讓口水沾進去。不過如果要做這個姿勢的話,身體估計會很難維持平衡,所以最好把兩手給架到床上支撐。
確認好行動順序後,我先將雙手緩緩的分別放到梅卡依的兩腿之間的位置和腋下附近的床上,然後才小心地將身體姿勢往下放。而在這過程中我也為了待會要秉住呼吸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時,刺激我嗅覺的是一股像要把腦袋都給溶化一般的芳香。這、這是洗浴乳的香味嗎?明明我們都是用的這家旅館的同樣的東西,為什麼聞起味道上會有這麼大的差別?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性身體特有的體香嗎?……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在意那種事情的時候!
看到接近眼前的皮帶扣,我也停止呼吸準備從側邊將口水舔入洞口裡面。不過就在這時候……
「葛格~」
梅卡依突然一個翻身就往我這邊靠了過來!
糟、
因為這個動作太過突然讓我來不及迴避,讓我整張臉被直接埋進梅卡依的股間裡,而且上面還壓著她的大腿讓我動彈不得。
被、被發現了!
雖然這個瞬間是這麼想的,不過把視線往上挪到極限才勉強捕捉到的梅卡依的臉則是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雙眼一臉睡得很香甜的樣子。
再看到那個模樣才總算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後就又被現在的這個情況給弄得頭疼了。
剛才那樣沒把梅卡依吵醒是還好,但是我現在這樣到底該怎麼辦!
因為梅卡依的這一翻身而陷於困境的並不是只有我的頭而已。原本放在她腋下附近的左手現在也被她的身體給壓著。而剛才放在兩腿之間的手則幸運的由我的頭代罪而能自由行動。
話說這姿勢!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超級不妙的啊!這到底是哪裡的動漫小說的工口展開!別再這種關鍵的時候給我開玩笑了!
首、首先先從雖然被壓著,但是意外的壓的不怎麼重的左手開始脫離現狀吧。
左手因為只有手掌的部分被壓著所以只要小心一點的話應該不會怎麼樣。
謹慎的為了抽離梅卡依的身體而移動左手的同時,我也一邊注意梅卡依的臉方便注意她有沒有被我吵醒。
「唔嗯……」
因為這突然的吟聲而緊張的停止了動作,不過實際上好像也只是讓她感覺到了而已,並沒有被吵醒。
看來這個速度應該可以。
這麼確信以後我便抱著即使再聽到梅卡依發出什麼聲音,只要不睜開眼睛就不要停下的決心移動左手。然後,在我總算抽離左手之後,大概是因為重心改變的關係,梅卡依身體一傾就是要整個人面向床鋪倒下來。
開、開什麼玩笑!要是真的倒下來的話,這次左手就真的動彈不得了!
情急之下做出反應行動的我抱著必死的覺悟立馬讓左手支撐住梅卡依的身體以防手再次被壓住。但是……
「嗯啊……」
「……」
我卻因為這個動作而摸到了梅卡依的胸部。
好…好軟……!這就是女生的胸部嗎!我還是第一次…

不對————————————————!!

振作一點啊池面乃人!現在不是讓你動那種歪念頭的時候!快讓你那身為恐怖分子的心覺醒吧!
梅卡依即使被我摸了胸部也沒醒來,也就是同等級的動作應該也不至於弄醒她才對!既然如此!
一旦察覺到梅卡依不會被輕易弄醒以後就不再害怕的我首先將梅卡依用雖慢、但比起剛才的謹慎多了幾分流利的速度推回成平躺的姿勢以解脫狀況。
雖然動作確定可以大膽一點了,但是聲音還無法保證。為了保險,我還是照原定計畫靠近皮帶扣並伸出舌頭將口水舔入洞口去。而在完成這個動作後,為了避免再發生剛才那個翻身被壓住的窘境而快速地起身,接著伸手將皮帶扣給解開。
因為剛才已經確定動作不要太誇張的話就不會吵醒梅卡依的關係,我也不太在意的用左手把她的皮帶給鬆開,而同時右手也拿住了槍把的部分防止槍的滑落發出的聲音或不小心走火的意外。
解開皮帶後牛仔褲也因此鬆開,然後我就順著梅卡依的身體抽出我的愛槍——黑色聖誕紅(Black Poinsettia)結束了這一連串的取回槍枝作業。
「……」
我無言的確認一下時鐘上的時間。
從開始到結束只花了七分鐘的時間嗎……總覺得好像更久的樣子。
算了,這下我就真的可以丟下梅卡依和橙她們兩個人離開了。
不過事到如今,反而讓我有種莫名落寞的感覺。
明明今天一整天一直都在想著該怎麼把她們給甩掉的來著……
人還真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哪。
在這麼想著無聊的事情做完最終確認並把最後需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之後——

——再見了。

在心中默默向兩人告別的我,獨自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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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幻界台灣:高雄港貨櫃區】
自我丟下梅卡依她們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結果我那之後回到新北也僅僅待了大約一個禮拜的時間而已。
在這一個月內我為了收集有關王濤侃及其周遭人物的資訊情報而奔波於台灣各地、居無定所。
即使從旁人看來大概會覺得很累,但是這也都是為了更好達成被委託的工作而已。
收集在他身邊的一些較基層的幹部人員的情報資訊並沒有花費我多少時間,所以那一個禮拜大多是在調查有關王濤侃的事情。
實際上在經過深入調查以後可以注意到王濤侃在過去已經有過三次被暗殺的經歷了。然而他現在既然好好的站在這裡的話,也就表示那三次的暗殺都是以失敗收場。而且在重新連絡委託人詢問後才得知,原來那三次的暗殺都是教會的人指派的。
如果三次都是不同人——或組織的話也就算了。可是三次全都是教會方,而且還全都以失敗收場的話實在讓我覺得奇怪。
的確。事實上一個人在受過暗殺以後或許是會比以往還要更加小心的注意那些埋伏於週遭的危險進而讓暗殺的難度有所提升,可是這對於想暗殺他的人來說也不是無法對應。
如果對方變得難處理的話那只要再找一個更強的人去殺他那就好了。
在地下世界有著龐大影響力的教會想要找到那樣的人才應該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才對。更何況教會失敗了三次還不肯放棄的話也就表示王濤侃的死亡與否對於教會有著相當大的重要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很難想像教會是因為太過低估對方的能力才導致三次的暗殺都失敗。而這也間接的表示出了殺死王濤侃的難度有多高。
那麼,問題來了。
只憑王濤侃本身的魔法能力應該不足以把教會派來的殺手全都打跑才對。既然這樣的話那他又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答案其實很簡單。甚至連調查的必要都沒有就能想到了。
就是護衛。
雖然表面上看來王濤侃雖然並沒有僱用什麼貼身護衛,但那恐怕只是為了讓想暗殺他的人輕忽大意,進而讓護衛的出現能給敵人出其不意的打擊效果而已。
而在我花了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深入調查以後才總算把王濤侃那些隱藏的護衛的身分給揪出來了。
林清鈴。現年31歲。是個有著不符合其真實年齡年輕外表的中年女性。
原名許驚。在東方流派的魔法上有著如同其名、相當驚人的天份與能力。甚至到了被譽為台灣首屈一指的年輕天才魔道家的程度。
不過在大約七年前她就改從母姓進而隱性埋名退出了表面世界的魔法圈子,開始過著偶爾會承接有期護衛工作的自由的隱退生活。
王昭樹。現年90歲。是一名身高將近兩公尺的高大老人。
原為台灣的魔法特種部隊之陸軍將軍。現則退役作為一名管家的身分在王濤侃的宅邸工作。
其在陸軍服役的時期就被人人傳聞實力深不見底。似乎在陸軍的演習裡面,從來沒有一個人看過他用過簡單的魔力投擲和身體能力強化以外的任何魔法,但是卻沒有半個人能在演習中成功傷及其一分半毫。
以上兩人就是分別負責王濤侃在外和在內的護衛。
老實說光是看了一下簡單的基本情報就都讓我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勝算了。
是說既然都失敗三次了的話教會應該也知道這兩個光看資料而已就覺得強得不像話的人就是負責擔任王濤侃的護衛的人才對,可是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找我這種魔法造詣不高的人來殺他?
當我這麼問了以後,委託人是這樣說的。
「你很弱。弱得和那兩個人對上的話先別說殺他們,恐怕就能不能接近都有難度。但是這根本不是問題。我們需要的是『能夠完成委託』的人才,而不是能力高強魔法師。」
不不不,我覺得問題可大了。
雖然當下很想直接吐槽,但是既然都被那麼說了的話也就代表他們認為我可能有能力完成這個任務。
那麼我就只好把自己能做的事情盡力做好,而如果最後真的不行的話再放棄也不遲。頂多就是向教會支付三千萬美元的違約金而已。能用三千萬美元買回自己一條命的話其實已經很划算了。
在想著這些無所謂的事情的同時,我也從褲袋裡拿出懷錶來確認現在的時間。
五點二十九分。
傍晚的港口因為夕陽的關係而被整個染紅。
大型船的汽笛聲此起彼落地嗚嗚響著讓人感覺十分吵鬧,而搖晃的海面也不時的反射赤豔的陽光讓我感到相當刺眼。
雖然港口在地下世界被說成是進行犯罪的最佳場所,但是這個時間的港口因為處在尖峰時期的關係所以人會變得很多,容易讓人隨時為了是不是有人在暗處偷看而不時提心吊膽,因此基本上也不會有笨蛋選在這個時間幹不正的事。
那麼反過來說的話——
「——也就是這樣危險的地方也不妨是一種最安全的犯罪場所嗎?」
在我瞇眼望著著遠方歸港的貨船的時候,我的背後突然有人用明顯的外國腔說著流利的日語。然後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我又再次確認了一下懷錶上的時間。現在正好是五點三十分。
「你還是老樣子喜歡在奇怪的時間點指定交貨呢,Mr.Nohito。」
「你才是老樣子準時的讓人想吐槽哩,約翰。」
轉過身去後只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距離我沒幾步的地方已經有一個身穿酒保服、並戴著感覺像是夜市隨便都可以買到的廉價面具的金髮男子站在那裡。
「好久不見了!Mr.Nohito!幾個月都沒有聯絡,害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哼,我才沒那麼容易就翹毛呢!」
在交互招呼的同時,我們也走近對方並用拳頭交互打向對方的拳頭。
這個人的名字叫作約翰。是我在地下世界裡進行買賣交易後負責想辦法幫我偷渡運輸過來的「快遞員」一般的存在。
他是在我成為恐怖分子大約半年的後就認識的人,所以我們認識的時間姑且算長了。
「你這次又在企圖什麼啦,Mr.Nohito?想要進行恐怖攻擊的話沒必要挑台灣這種既小又偏僻的地方吧?」
這麼說著的約翰一邊用手肘打我一邊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這次是接受委託的啦,所以很遺憾,基於保密原則無法透露給你。」
「What!竟然是委託?!喂喂喂,你會接受他人的委託辦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啊。」
「……嘛,對方提出的報酬有點太吸引人的關係所以才接受了。」
「哦?是什麼樣的報酬?可以說嗎?」
「是祕銀卡。」
聽到我說出報酬以後的約翰先是停止了打我的動作愣了一段時間,然後……
「WTF?!」
秘銀卡——
那是由教會發行的、外觀宛如黑卡的、只在幻界的地下世界流通的萬能魔法信用卡一樣的東西。據說全世界只有一百張而已。
持有秘銀卡的情況下只要向地下商人示出這張卡,只要是那個商人有賣的東西和服務都能夠只付出常額的百分之十的費用來隨意利用。而對於賣家而言這也並不是虧本的生意。
秘銀卡的內部其實建立有相當複雜難解的術式。
這個術式的具體到底是怎麼樣,雖然還沒有人解開(又或者是解開了但是怕被教會封口而不敢外傳),但是具體的功能則是能夠讓買方與賣方對這張卡進行交易的宣誓。而在宣誓後,秘銀卡會自動吸取兩個人身上的魔力來發動被刻在內部的魔法,使交易的內容則會被自動傳送到教會的某個魔法機關裡紀錄下來,並同時對宣誓雙方的種下無法毀約的「詛咒」。
在這之後,賣家可以到教會各地的據點讓教會的人尋找交易的紀錄並讓其審查身上的詛咒是否沒有可疑的地方。然後就可以向教會申請取得該筆交易,自己原本可以該取得的收益的十倍金額的錢。
另外,雖然曾經有人利用這個方法和人合汙洗錢,但是結果只進行了三次而已就被教會給發現然後直接殺死了。
「報酬居然是秘銀卡……難不成委託人是教會嗎?!」
「這也基於保密原則不能告訴你。」
「Mr.Nohito唷~看在我們常年交情的份上就告訴我一下嘛~」
「不行就是不行。」
「呿,真是小氣的傢伙呢。」
似乎總算放棄向我打聽有關委託的事情的約翰在咂舌後就從酒保服外衣的內側裡拿出了一包大小跟字典差不多、用寫滿了我看不懂的咒文的牛皮紙封住的包裹遞給我。
同時,他也收斂起剛才那打鬧玩笑的態度,轉用認真嚴肅的語氣說道。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我默默地把那封包裹收了下來。
雖然外表看起來很紮實,但是拿起來卻比想像中的還要輕。
要我比喻的話,感覺就有點像這封包裹重的地方全都在牛皮紙的部份一樣。
不過這其實也不奇怪。畢竟我買的東西是——
「老實說我並不知道你到底要這東西是想要做什麼。」
沒來由的,約翰的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考。
「對於極為不擅長魔法的你來說,根本就不可能用得了這個危險的東西才對。」
「……」
「不過既然你都決定要用這東西的話那我也沒辦法阻止你,畢竟我只不過是個『送貨員』而已。」
雖然戴著面具看不到臉,但是我總有種說著這句話的約翰現在正露出很哀傷的表情的感覺。
「只是看在我們交情不淺的份上,還是讓我給你一個忠告吧。」
說到這裡,他突然就停頓了下來。而在我看來那就好像在猶豫究竟該不該說出口一樣。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等待了數刻,約翰還是沒有繼續接下去。
然後就在我忍不住想問他到底想說什麼的同時——
「不要走歪了。」
臨走前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的約翰,就這麼從我的眼前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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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火·N·梅卡依(Mekay Nihil Tohino)

對於什麼都看不到的我來說,不只是東西的形狀而已,就連光是什麼也不知道。
因為從來沒有看過的關係,所以我也就沒辦法了解「有」是什麼樣的情形。
因為從來沒有看過的關係,對我來說,「沒有」的現在才是最自然、最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因為什麼都看不到的關係,讓我一直以來別說是走動,就連挪動身體也都會因為害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造成他人的麻煩而不敢動。
對這樣的我來說,唯一的興趣就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冒險。
在我的認知裡,外面的世界是充滿危險的。
跟不管做什麼都會遭人笑話、打罵、欺負的外面的世界比起來,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這片屬於我自己的空間。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望一輩子都只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永遠不要出去。


【幻界台灣:台中市XX旅館】
當我醒來發現我身上的槍不見了以後,我就知道葛格又丟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被葛格給丟下總是會讓我的胸口像是被什麼給揪緊了一樣難受。
「嗚……」
雖然很想哭出來,但是現在還不行……在那之前得先確認橙是不是也丟下我了。
我的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橙對這個世界應該還不熟,如果就那麼直接到外面去的話可能會有很多危險的……
「橙……?在、在嗎?……」
下意識的糾緊胸前的衣領。每當不安或害怕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這麼做已經是連我自己都知道的習慣……但是,即使知道了,我也沒辦法輕易的改過來。因為對我來說,這個動作其實也有一半帶有能讓我緊繃的情緒稍微和緩的效果。
「唔喵……再讓我多睡一下……」
「太好了……還在的樣子……」
既然確定橙還在的話,現在就得先為了接下來該怎麼辦而煩惱了呢……
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為了怕踩到什麼東西絆倒而小心下床後,在我站起身來要踏出第一步的時,我穿的褲子突然就滑了下來讓我絆到腳然後發出悲鳴並摔倒在地。
「嗚嗚……好痛哦……」
「怎、怎麼了?!」
大概是被我給吵醒了的樣子,橙開口用著有些緊張的聲音大聲叫著。
雖然可以從聲音大概判斷出橙在什麼地方……可是對摔倒在地還在痛的我來說,現在並沒有那個餘裕轉頭面向她說話……
「對、對不起,我只是不小心絆倒了而已……吵醒妳了嗎?……」
「咦……?呃、唔?妳是、梅卡依……?」
好像注意到現在的我跟昨天的我的不同之處的樣子以後,橙似乎感到很疑惑的樣子。
「是、是的……」
我一邊拉起因鬆脫而掉下的褲子一邊站起身來,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然後面向橙的聲音傳來的方向彎腰道歉。
「就像葛格說的一樣……我在精神上其實有很大的問題,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就會像昨天那樣給葛格還有其他人添很多麻煩,但是請相信那並不是抱有惡意的……!」
「唔哎……是、是嗎?不過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在意,所以梅卡依也可以不用再低頭道歉了啦!」
「……真的嗎?」
「嗯。真的。」
「謝、謝謝!謝謝!」
「不用那樣一直點頭道謝啦!對了,梅卡依,妳知道乃人他到哪裡去了嗎?好像沒看到他耶?」
「……」
「哎?我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什麼露出那麼難過的表情?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不。橙沒有說錯什麼話哦……只是……葛格他好像丟下我,離開了……」
「咦咦!丟下梅卡依?!你們不是兄妹嗎?他怎麼可能會丟下妳呀!」
我搖了搖頭。
「雖然我還沒有確認……但是橙可以看一下,葛格的行李是不是都不見了。」
「怎麼可能!」
說著,橙像是不願相信一樣在房裡到處跑來跑去,似乎是在四處翻找看看葛格的行李是不是被藏在哪裡了的樣子。不過結果當然……
「真的沒有……」
「對吧?……」
「這也太奇怪了吧!」
「……一點也不奇怪哦……因為橙不也看到我昨天的那個樣子了嗎?」
「唔……」
「葛格一定很討厭那樣的我吧……」
「……」
似乎是找不到反駁的話的樣子,橙就那麼安靜了下來。
不過這只持續了大概幾秒鐘,我就感覺到橙似乎想做什麼而開始往應該是放有桌子的方向走動。
「橙?」
雖然試著叫了一下她的名字,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
而在那之後,我似乎聽到了紙張被拿起來而發出的聲音。
「在看什麼嗎?……」
「咦?呃、沒有啦!什麼都沒有啦!喵哈哈!」
「是嗎……」
雖然橙好像在隱瞞著我什麼,但就算戳破謊言,對什麼都看不到的我來說,就算拿到了那張紙也沒辦法看到那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所以我只好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在意這件事情而轉移話題……
「橙接下來打算該怎麼辦呢?……」
「哎……呃……」
「如果橙不討厭的話,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也許回到我學校以後,可以打聽到什麼有關穿越者的情報哦……」
「咦!真的嗎!」
「嗯。因為我讀的學校在幻界……啊,就是我們現在這個世界的稱呼……我的學校在幻界可是相當厲害的魔法學校哦。」
「我去!呃不對、可是……」
「?……」
聽著橙的聲音總有種她似乎在煩惱著什麼的感覺。
既然毫無疑惑的就答應了的話,到底在煩惱什麼……
「啊……」
然後……我這時才總算想起自己光是為了來到這裡就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根本就沒有辦法回去的這件事情。
看來在幫橙找到送她回到原本的世界的方法之前……

得先想辦法處理我們現在的處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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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火·N·梅卡依(Mekay Nihil Tohino)

『吶……葛格……葛格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還真是個傷人的話題。』
『……唔?……』
『曾經有過,不過現在沒有了。因為放棄了。』
『……為什麼呢?……』
『……因為我的臉長得不是很好看。』
『是、是嗎……但是我不在意哦!』
『……被看不到的自己的妹妹這樣安慰怎麼反而有種被諷刺的感覺……』
『吶……葛格……』
『又有什麼傷人的問題嗎?』
『如果葛格以後沒、沒人喜歡的話……就、就讓我跟葛格結婚吧……!』
『……』


【幻界台灣:台中市XX旅館前】
因為沒有什麼行李的關係,所以我跟橙並沒有帶什麼(硬要說的話就是我的衣服和導盲杖)就直接走出了旅館。
來到旅館外面後,因為離開了旅館的隔音結界圈的關係,周圍一下子就因為城市的喧囂聲而變得吵鬧起來。
「所以等一下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了嗎?」
橙拉著我的衣袖這麼問我,而我則是嗯的點頭回應。
結果雖然稍微煩惱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媽媽請她找人帶我回去。
因為這次是我第一次像這樣擅自出國跑來找葛格的關係,所以其實不太想讓家人——媽媽給知道。
但是事到如今,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也就算了……我總不能讓橙也跟著我一起受苦,所以只好抱著回去之後會被狠狠教訓一頓的想法,打電話請媽媽幫忙。
媽媽雖然從小就不管我的眼睛方不方便的對我很嚴厲,但是其實我知道她會那麼做都是為了我好……而實際上,在我打電話給媽媽告訴她我現在的處境以後,雖然馬上就被她大罵了一頓……但是還是說了會派人盡快來接我回去。
然後到了中午——也就是我們走出旅館的不久前就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說她的手下馬上就要到我們人在的旅館,要我們到旅館門前等候……所以我和橙現在才會在這裡。
「對了!梅卡依妳是怎麼用那個叫作手G的東西的呀?妳的眼睛不是看不到嗎?」
好像是因為光是站著等的話有點太無聊的樣子……在我們像這樣站在旅館前等了沒多久而已,我就感覺到橙靠近了我,然後好奇的問著。
「不是手G……是手機唷……」
「那個怎麼樣都好!所以是怎麼用的?我雖然看到那上面的玻璃一閃一閃的變換圖案還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但是梅卡依應該看不到不是嗎?」
「嗯……是看不到,所以我的手機的按鈕是讓視障者……就是眼睛不方便的人,可以靠觸摸辨別的樣式的哦……妳看。」
一邊向橙解釋的同時,我也把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給橙看。
「真的耶……上面有一顆一顆的凸起。」
「然後橙妳聽到的『奇怪的聲音』其實也是讓我們這些視障者能夠確認手機現在的狀態的訊號哦……」
「嘿——是那樣嗎?」
「嗯……雖然只有簡單的『操作成功』『操作失敗』之類的基本音效,但是只要有了這些的話,接下來我只要靠記憶記下操作到什麼地方有什麼,即使看不見也是可以用手機哦……」
「哦哦……!感覺梅卡依好厲害的樣子呢!」
面對好像真心感到佩服的橙,我只是還以苦笑作為回應。
「另一個我……啊……就是橙昨天也看過的那個狀態下的我其實更厲害呢。」
在這麼說著的同時,我下意識地握緊了右手上的導盲杖。
同樣是操作手機,另一個我大概可以不需要導盲按鍵和音效,只靠純粹的記憶力就自由的使用普通的手機……而我現在握緊在手上的導盲杖,另一個我也完全不需要就可以像一般人一樣自由自在的跑動。和即使握著導盲杖也會感到不安的我不同……另一個我真的太厲害了……
我沒有把接下去的話說出來,而只是默默的在心裡這樣想著……
「對、對了!我昨天其實有和乃人問,然後聽說有可以確認我到底是不是穿越者的魔法,是真的嗎?」
「確認是不是穿越者的魔法嗎……倒是有定位出穿越者的位置的魔——」
「對!就是那個!」
沒等我把話說完,橙就很興奮的樣子打斷了我的話。
「用了那個的話就能知道我是不是穿越者了對吧!」
「……理論上的話……大概是可以的……」
雖然和橙所期望的「確認到底是不是穿越者的魔法」不同,但是要是使用了這個魔法後發現到周圍不存在任何穿越者的話,的確就可以確定橙並不是穿越者。反之,則能確定她是穿越者。不過……
「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呢?……難道橙還不相信自己是穿越者嗎?」
在我這麼反問了以後,橙雖然沉默了一下,但馬上就用著聽起來有些情緒低落的聲音回答了。
「嗯……是不相信呢……」
晃晃地,從空氣的震動感覺到了橙似乎為了否定自己般搖了搖頭。
「不對,是不想相信才對。」
「……橙……」
「雖然來到這裡以後,我原本的能力就都沒辦法用了的這點讓我有種相信這裡真的是異世界的念頭,但是最後我還是不想相信,不願意相信呀……畢竟都被你們說了沒有方法可以回去……那樣的話不就代表從今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藍大人和其他認識的大家了嗎……!」
橙的心情,我總有一種能夠體會的感覺。
獨自一個人處在異世界——那大概就跟被放逐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一樣孤單無助。未知的一切會跟著不安的情緒聯手把人給徹底吞沒,讓人會被各種負面的情緒佔據心裡、對一切感到害怕而無法動彈。
「……」
對……就像以前的我一樣。
但是現在的我不但沒有被黑暗給吞沒,甚至即使抱有不安,卻還是能在這片未知領域的黑暗裡踏出一步是為什麼?
在這麼自問的同時,我腦海裡浮出的是溫柔的叫喚我的名字的葛格的聲音……
「……橙。」
告訴我即使在這片黑暗裡也有許多有趣的事物的人是葛格……
「放心吧。]
然後在我感到孤單無助的時候願意陪在我身邊的人也是葛格……
「即使橙真的是穿越者,也一定可以回去的。」
如果可以的話——
「我和葛格一定會想辦法把妳送回到原本的世界的。」
我也想像葛格那樣,成為在這片黑暗裡引導她的存在。

【幻界台灣:台中市XX旅館前】
在那十分鐘後,媽媽派來的大概是她的手下的人就來接我了。
「梅卡依大小姐,我們來接您了。」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的媽媽其實好像是德國的某個黑手黨的首領……雖然具體的並不太清楚,但是似乎是個只要沒有鬧出太大的麻煩的話,就連警察之類的維護治安的存在都不敢輕易惹的厲害黨派的樣子。
然後也因為知道一定會變成這樣而給媽媽底下的人添麻煩的關係,所以這也是另一個我不想讓媽媽知道的理由。
「哦哦!這些人類叔叔就是來接梅卡依回去的人嗎?」
「……梅卡依大小姐,請問這位不知道是COSPLAY還是真的幻想種的獸人小女孩是……?」
可能是因為從橙說出了我的名字進而判斷她和我有關係……嗓音有些低沉,身上散發著濃厚的古龍水香味的男性——貝卡靠到我的耳邊輕聲地向我問道。
「……她是我的朋友,叫做橙……我也想帶她一起回去。然後她的確是幻想種……那個耳朵和尾巴都是真的。」
「哦哦~!真不愧是大小姐!竟然交到了這麼可愛的幻想種小姐當朋友!……啊不過幻想種小姐,要是妳敢對我們的大小姐動歪念頭的話,我可是讓我的愛犬阿奴比斯把妳的頭給咬斷的哦?」
「噫!」
聽到我說的話以後,用著不像男性有的清脆又高亮的聲音脅迫橙的人是卡隆。
是個很喜歡抽菸而導致即使在我的面前雖然不會抽菸卻也會讓我聞到討厭的菸味的青年男子。
「不要每次都用那種方式嚇大小姐的朋友。還有,我記得妳的愛犬只是條普通的臘腸狗吧?」
然後很自然的吐槽了卡隆言行的人則是邁斯特爾,大家都叫他邁斯。
和卡隆兩個人似乎是從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本人則說是孽緣)。
「喂喂我說邁斯,你能不能每次都這樣拆穿我啊?這樣子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把我的愛犬的名字取得那麼霸氣的?」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養那隻臘腸狗的……」
「當然是為了把接近大小姐的害蟲全都趕跑而養的!」
「那就不要養臘腸狗給我養獵犬之類的更具攻擊性的狗啊!名字叫作阿奴比斯的臘腸狗根本就只會讓人想笑而已吧!」
「啊哈哈……每次聽到你們兩個人的對話都會覺得你們的感情真好呢。」
「誰跟這傢伙……不對失禮了。大小姐請您不要誤會!我可是打從心底非常討厭這個人的!」
「哎呀邁斯,我好難過啊!想當年我們明明還為了修煉魔法而一起在瀑布底下只穿一條內褲坦承相見,難道你都忘了嗎?」
「到底是要修煉什麼魔法才會需要讓兩個大男人只穿著一條內褲在瀑布底下坦承相見啊!不要擅自捏造事實!」
「你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才不是啊!」「就是說啊~」
咳咳。
「你們兩個適可而止一點,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
突然地一聲咳嗽打斷了的對話進行的人是貝卡。
在他的制止下,兩個人也收斂起剛才的態度,非常鄭重地向我道歉。
他們的對話明明很有趣的呢……
不過比起這個……我現在才注意到一件事情。
「只有你們三個人嗎?……」
不管是貝卡、卡隆、還是邁斯,他們三個都是我認識很久的人。
因為每當我要從英國的學校返鄉、又或者是想要去哪裡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前來陪同。
可是平時的話不該只有他們三個人而已……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
而回答我的疑問的人,是邁斯。
「……如果是在說水羊的話,她因為得了重感冒還發燒的關係所以在家靜養沒辦法來。」
「呃?她還好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
「豈、豈敢!大小姐您有那份心意就足夠了!要是不小心讓大小姐也得病了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沒關係啦邁斯……反正你也知道我很擅長醫療相關方面的魔法……雖然感冒只是一種症狀而已所以正常來說很難用魔法治療,但是對我來說,只要準備好一些東西就不算什麼的啦……」
「不不不!真的不用了!我們哪敢煩勞大小姐!再說要是這件事情讓首領知道了,不知道我們會被怎麼教訓!」
「唔……」
「請大小姐不要露出那麼難過的表情。我會替您傳達那份心意給水羊的。相信水羊聽了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嗯……」
因為再繼續說下去可能只會為難邁斯的關係,所以我就沒有再說什麼。
明明水羊是邁斯的青梅竹馬,應該不可能不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才對。而現在卻因為我這次任性地擅自出國讓他沒辦法照顧她……
只要想到這裡我就又有種真的很想幫忙的想法。
「那麼大小姐還有大小姐的朋友,請上車吧。」
然後……我和橙就搭著我已經搭到習慣的高級轎車,從設立在台中市的需要付取高額的費用才能使用的國區傳送用的大型移動魔法陣回到我的母國——德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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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火·N·梅卡依(Mekay Nihil Tohino)

相較於英國,我的母國——德國的魔法比較不那麼全面。
德國雖然在幻界的國際上以經常研發出許多對社會有貢獻的大魔法為聞名,但是實際上也因為這樣的關係,大多數的魔法學校都為了也培養出有用的人才並藉此出名而建立許多相關的魔法學科系。
不過,除非是有名的學校。
否則對於一般的普通學校來說,增設科系等於是在減少自己的利益收入。畢竟除了得僱請新的師資以外,還得支付為了維護或修復教學設備所需的必要經費,除此之外甚至還得冒著不清楚是不是會有人來讀的風險。
即使如此,看著國內研發魔法的相關科系那逐年增加的報考率,就算是負擔不起風險的貧困學校也開始想跟上這股國內風潮了。
可是既然增設科系會增加額外的金錢支出的話,那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既達成增設科系的目標、又可以減輕學校的經濟負擔?
其實這只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只要廢除沒有人氣的科系就好了。
只要廢除不需要的科系的話,能用的資金自然就剩了出來,也就不用擔心設備維護和師資之類的費用該如何是好。除此之外甚至還能把光是存在著而已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金額維持、卻又賺不到什麼錢的科系給廢除,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結果這種作風確實讓德國在論研發魔法上成為世界首屈一指的國家,但卻也讓國內大多學校的學科都變得很偏激。所以媽媽才會把我送到國外去學習魔法,而不是在國內。
——我們家有的是錢。所以妳只要說出妳想學什麼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現在想起來,對我說出這句話的媽媽雖然態度有些凶狠可怕,但其實也是希望能讓天生就因為看不到而不怎麼自由的我能夠自由的選擇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吧……
又或者說……其實媽媽以前有過什麼因為礙於現實而導致無法實現的夢想呢……?


【幻界德國:斯圖加特某街道上】
「哇哦!梅卡依!好厲害哦!外面有好多魔法陣飄在空中耶!」
等我們穿越過傳送魔法陣來到德國以後,橙就興奮一直和我說著外面有哪些稀奇的景物。
不過我因為看不到的關係,所以也只能以苦笑回應她。
「啊哈哈……我看不到的關係所以不太清楚橙到底是看到什麼了呢……邁斯,能請你為橙介紹一下嗎?」
「沒問題。」
「啊!好詐!我也想當可愛的幻想種小姐的私人城市導遊!」
「卡隆你好吵。既然要坐在副駕駛座的話就給我安靜一點,我都沒辦法專心了。」
「貝卡少囉唆!你能夠體會從剛才開始到現在就不停從身體裡發出猛獸低嚎聲的我的心情嗎!這股打從身體內部渴望著什麼的空虛感一定是因為沒能成為成為可愛幻想種小姐的私人城市導遊造成的症狀!」
「不,我想那只是肚子餓了而已。」
在邁斯這麼吐槽玩卡隆以後就開始為橙說明起她剛才所看到的魔法陣。
原來橙所說的是指能量供給陣的事情。
和因魔法文明落後而在三界互通後吸收了大量科界與數界的知識和技術而興盛繁榮起來的台灣不同,德國的斯圖加特是一座幻界典型的魔法都市。雖然跟首都的首爾比起來或許遜色了一點,但是作為第二大都市的斯圖加特也因為是在德國這因研發對社會有助益的魔法而聞名的國區裡,而多了不少外界所沒有的魔法陣。
能量供給陣是指可以提供給方圓直徑一百公尺內的家戶或公共設施魔法能源的巨大魔法陣。大小則多為一直徑六十公尺的正圓。
雖然我看不到,但是以前學到過的課本上老師有提到,能量供給陣大多會設置在距離其中心處地面上的「石碑」算起的上方約二十公尺的高空,與地面平行展開。
因為這樣的關係,使得有使用能量供給陣的地區的建築物的高度都為了避免意外而儘可能的不會超過十五公尺,否則容易因為輸送的能量因沒有緩衝時間就直接送達,導致能量過大而讓使用那些魔法能量來維持機能的眾多魔法器具等物品會因此而毀損、報廢。重者可能還會因此引發火災等意外發生,十分危險。
「魔法器具?那是什麼呀?」
因為聽到不熟悉的名詞而感到疑惑的橙又一次的向邁斯提問。只是這一次回答問題的人並不是邁斯,而是在駕駛位上開車的貝卡。
「需要魔力能源才能夠使用的物品、器具,就叫作魔法器具。用科界的話來比喻的話就好比是需要電力才能使用的東西。諸如電燈、電視、電冰箱、電暖爐、電子鍋這些需要接電才能使用的東西一樣。對魔法器具來說,就是需要從能量供給陣這個『供電廠』提取作為『電力』的能量來使用。」
聽貝卡這麼說完以後,橙就發出「哦哦」的驚嘆聲表示佩服。卡隆則是在一旁「貝卡你這傢伙居然擅自丟下最想那麼做的我自己解說!太狡滑了!」的發著抱怨然後開始想干擾貝卡的駕駛,至於邁斯則是因為很危險的關係而出言制止他。
實際上貝卡所說的並不完全正確……而貝卡大概也知道那並不是正確的說法。只是如果要向一個不懂的人解釋的話,用那樣的方式比喻的確是最容易讓人理解的方法。
魔法器具和科界還有數界的那些需要能源來驅動、使用的東西並不一樣,不一定得從供電廠——也就是能量供給陣——提取能量來使用。
就像需要電力的東西也有像手機或某些遊戲機可以只靠電池供電就能使用一樣,魔法器具也一樣能那麼做。
魔法器具的話雖然除了能量供給陣之外還有其他許多提供其能量使用的方法,不過最簡單快速的方法就是靠人力。
能量供給陣既然是靠魔法提供能量的話,那麼可以使用魔法的人當然也可以為魔法器具提供能量。
只是那個場合需要消耗自己的魔力,而人一天所能恢復的魔力又有限的關係,所以大多人還是會選擇使用其他方式來運用。
「另外魔法器具只是一個統稱而已。其底下又細分有魔法道具、魔法家具、魔法交通工具……等許多的分類。這些有機會的話再介紹吧,橙請看看現在窗外能看見的同樣懸浮在高空中的方形大魔法陣的一角。」
嗚哇的、在邁斯的指示下橙發出了很長的驚嘆聲。
然後提到斯圖加特的方形大魔法陣的話……
「……是加百特大結界嗎?」
「是的,大小姐。」
加百特大結界。
那是由擁有大賢者之稱的老魔法師——加百特所研發、被稱為惡夢八角陣的巨大結界。
加百特大結界從上方鳥瞰全貌的話,主要是由兩個巨大的正四方形的邊所交錯組成的八角魔法陣。
雖然一共有八角,但是由於其整體大到甚至涵蓋了整片德國的國土上空大約一半面積的範圍的關係,所以一般要是看到其中一角的話會覺得很像是四方形魔法陣的其中一角。
加百特是推翻教宗的戰爭時期裡活躍於德國戰區的英勇魔法師。
在推翻教宗的戰爭裡,雖然在一開始因為教宗一派的人不會魔法、或排斥使用魔法的關係導致戰爭的局勢明顯的一面倒。但是在教宗一派人裡,也有許多能夠不使用魔法就擁有與魔法並駕齊驅能力的人在。而那些人則多集中於歐洲一帶的關係,使得歐洲的戰況一直處於僵持的狀態。
然後在人人都為戰爭何時才會結束的戰爭後期時,加百特終於研發出了一種能夠打破歐洲戰爭僵局的結界……
「而那個結界就是加百特大結界。」
加百特大結界在剛完成的初期就已經有能夠籠蓋一整座城市的大小,而其效果則是能對接近結界的一切敵人放以被寫在內部的強力魔法,將其殲滅、擊退,而且還是自動發動型。
雖然因為在完成初期對敵我判斷的能力還不尚完全的關係導致有我方部隊被誤擊,又或者是遺漏的敵人侵入城內的狀況發生,但是那也都在之後的檢討修正後補全,成為對教宗一派人而言名符其實的惡夢一般的結界。
加百特大結界那明明一看就知道是需要耗費以萬人為單位的魔力的效果,卻不需要由任何人來供給魔力以維持存在的這點在魔法才興起沒多久的時代裡可以說是非常劃時代的技術。
雖然加百特大結界究竟是靠著什麼樣的技術辦到這點的這件事情已經因為加百特死於戰爭中而成為永遠的謎題,但是他所留下來的其他技術也已經對現代的魔法界造成了夠大的貢獻了。
「簡單來說就是保護國家的魔法陣。」
大概是怕說的太詳細反而會讓橙聽不懂的關係,邁斯並沒有向橙提到加百特大結界的歷史背景。只是簡單的說了是由一個叫加百特的魔法師所研發的巨大結界。
然後我在車上的時間就這樣在聽著邁斯向橙解釋街上景物的時間裡度過了。

【斯圖加特市中區:某宅邸】
「我們到了,大小姐。」
從抵達德國後到現在聽說花了二十分鐘左右,我們才總算抵達我德國的家。
下車後,橙又因為我家的巨大而驚嘆了一會兒。不過隨後問的「這就是梅卡依的學校嗎?」則讓我苦笑著向她解釋這是我家,而學校得在之後才去。
會先回到德國而不是往英國去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針對這次的事情,媽媽想要當面教訓我吧……
一邊想像著之後到底會被怎麼叫罵的同時,我一手牽著橙、一手牽著貝卡,然後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充滿食物香氣的餐廳。
同時,從餐廳的深處裡也傳來了我孰悉的嗓音低沉的女性的聲音。
「你回來了啊。」
「……我回來了,媽媽……」
跟我想的一樣……媽媽果然在這裡……
從時間上來說用餐時間早就已經過了才對,但或許是考慮到我在中午才從台灣過來的關係,所以才連同我的餐點也一同讓廚師先生準備好,然後在這裡等我的吧……
「……坐在這個好長的餐桌的最裡面的那個位置的人就是梅卡依的媽媽嗎?」
橙大概是也察覺到媽媽是很難說話的人的關係而為了不想被聽到的小聲和我說道。
「雖然根據妳這次不考慮後果就做出的行動雖然我有很多話想和妳說說,不過看在妳今天帶了個客人來的份上,這話就留到下次有機會再跟妳談吧。」
「是……真的很對不起……」
在我道歉完後,媽媽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默了一陣子後,我就聽到了一聲打響指的聲音。
「讓廚師再上一份餐點來給那個小女孩。」
「是的!首領!」
然後媽媽似乎就讓一名隨從的手下到廚房去讓廚師先生再準備一份餐點了……
「那邊的幻想種的小女孩,妳叫什麼名字來著?」
「咦?我嗎?」
「不用東張西望的看別的地方。除了妳還會有其他人嗎?」
「唔……橙。我叫作橙。」
「橙……嗎?……也罷。就問妳一個簡單的問題吧.妳跟我們家的梅卡依是什麼關係?」
「哎?」
面對媽媽這突然的問題,橙好像有點不知所措。
我和橙是在昨天才剛認識的……現在突然被問了這種問題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呀……
這麼想著的我雖然想代替橙回答而開手出聲,
「橙是…」
「閉嘴,我沒有在問妳。」
卻馬上被媽媽給壓了下來……
不管是現在還在牽著我的手的貝卡,還是在我面前個性總是顯得相當開朗卡隆或經常吐槽他的邁斯。
三個人在來到餐廳——或者該說一進到家裡來以後就都沒有再說過多餘的話了。
大概對他們來說,來到這個家裡就等於是踏進身為黑手黨首領的我的媽媽的地盤內吧……
在媽媽的面前,他們從不玩笑打鬧,也很少會在被允許以外的情況下主動開口說話。所以在這個家裡,總是到處飄散著讓我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不過現在那股壓力就好像被經過濃縮後再釋放一樣跟平時完全無法相比,甚至讓我連嘴都張不開來。
「……」
好像察覺到我人在發抖的樣子……貝卡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還是緊握住了我的手似乎想讓我多少安心下來。
即使還是沒能從難以呼吸的氣氛中獲得解放,但是多虧了貝卡,讓我有種稍微不那麼緊張了的感覺。
這時才想到橙也跟我一樣同身處在這股難耐的壓力中的我雖然想也靠同樣的方法讓橙放鬆,不過橙卻在這時放開了我的手,然後……
「不要欺負梅卡依!」
用著大到讓我忍不住縮起身子的聲音說道。
對橙的這句話感到驚訝的人只有我而已嗎?……我因為看不到的關係所以沒有辦法確認。
媽媽現在究竟是用著什麼樣的眼神看著說出這句話的橙?……
是吃驚的目光?……還是嫌惡的表情?……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媽媽她——
「噗。」
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用著不像是女性的豪邁的方式大笑了出來。
雖然一時感到非常吃驚,不過媽媽的這段笑聲並沒有維持多久就馬上換回平時那嚴肅的態度繼續說了下去。
「是嗎……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呃?……」
「不用在那邊歪頭看著我。妳也快找個位置坐吧。我已經讓人也替妳準備一份料理了。」
「真、真的嗎?謝謝!啊、梅卡依,我可以跟妳坐在一起嗎?」
「嗯……可以哦……」
這麼答應後橙就拉著我到位置上坐下,然後向邁斯問起桌上的料理是什麼的問題。
雖然因為是在媽媽的面前所以讓邁斯感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媽媽馬上就「回答她吧。」的允許了邁斯的發言。
然後在邁斯向橙介紹料理的名字時,餐廳深處也響起了什麼人(我想大概是媽媽)從座位上站起來的聲音。
「唔?……梅卡依媽媽不吃嗎?」
「……在你們來吃前我早就先吃了。還有,那邊的那三個。」
「「「是!」」」
「桌上多的餐點是你們的份,你們也快吃吧。我就先回房裡休息了。」
「「「謝謝首領!請首領好好休息!」」」
結果在媽媽離開後,三人的沉默也沒有因此打破,不過在橙的好奇多問下……雖然只有短暫的時間內而已。讓我有種平時感覺到的那股無形的壓力消失了的錯覺。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02 00:5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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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发生了什么:

    白灯身后的各位黑幕已经渗透了科界高层。并且策划进行打击,不过被银月哨兵团阻止了。
    分散在各个世界的玩家开始集合。


你们的任务:

    目前有一种叫做绿灯的山寨玩意在三界流行,且听说其质量极低,请追查此事。
    做好准备,应付来自其他组的攻击。


其他队伍的动向:
粉队:
因为OC的损伤,粉队暂时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绿队:
一种白灯的仿制品,叫做绿灯,开始在三界流行。其始作俑者名为王建军。

提示:

    追查绿灯不等于拆绿队的台,虽然你们如果想拆那么请自便。


以下,Deploying MCV。
「大地坏灭,城市尽毁,死伤惨重;唯一语足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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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候准备好迎接访客了。
一切都完毕了么?
虽然这里最近出了点问题,但是义务就是义务。
而且没准访客会知道什么呢。
那么,开始吧。

科界 日内瓦 写字楼 32层 走廊
“不管是什么人都想不到我们能在这几秒内从城市中心到这荒郊野外的。”少女回头看了看互相搀扶,不,更像是单方面背着其中一人的穿白西装的两位男士,摇了摇头。“如果我们找不到那个能量源的话,扭转距离以后最多也就只能用两次的样子。”
“…………”少女的牢骚并没有得到回答,只见那两人缓慢地关上身后的门,然后站在了面前的门口。
“现在不是管这件事的时候,正邪——注意一下我们身后有没有血迹。”其中一人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往地上铺开,然后小心地将他的同伴的身体放在了上面。
“我没看见任何血迹,那么我敲门了?”被称作正邪的女子抬起手来,三轻二重地敲了五下门。
门口打开了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扫视着外面的三人,随后,门一下被拉了开来。
“这怎么回事?”开门的是一个满面胡须的年轻男子,大概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穿着皮背心和很明显是刚刚套上去的已经完全掉色的牛仔裤。“门萨(Mensar),凯尔(Kel)?发生什么事了?”
“被摆了一道,我是说Kel。”Mensar往身后看了一下。“别磨蹭了Jack,我们一起将Kel搬进来。小心地上别沾血——”
于是让正邪先进了房间,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地将Kel小心搬入了玄关,锁上了大门。
Jack也没闲着,他迅速将桌子上的各种物件转移到了沙发上,然后手一挥就在桌子上铺上了床垫。
“有念动能力的话,为何不将Kel搬进他房间里面?”Mensar表示不解。
Jack没说话,只是抬起左手,将Kel放在床垫上,右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就是刚才不久,川澄小姐也倒下了。然后——”

“嗯,这个魔法不仅能切开血肉,连你有的其余契约或者魔法联系也能一概切断。”从房间内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从房门里面开门出来的,是Stanx。
“原来我还以为有胆量向手无寸铁的亚人女孩开枪的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呢,结果和我想的貌似不太一样。”Stanx转过了身子。“给你们一次机会,那个白灯,如果你能将其控制源交给我们,我们可以考虑让你们全身而退——放心吧,我对你们人类的魔法没有兴趣,不会看你们施法的。”
“如果我们说不呢?”Mensar低沉地说道。“毕竟根据你的说法,将Kel弄成这样的不就是你么?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对我的朋友下杀手的幻想种的话?”
“那么就要问问你的朋友为何用涂了金和银的子弹打我们毫无抵抗力的亚人!”Stanx回过头来举起了左手。“最后一次机会,交出白灯的控制源。否则我不保证你们的人身自由。”
伴随着冷静的声音的,是他左手上正在成形的一把尖利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像一把剑。
这时候,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Jack紧张地左右看了下,“这位幻想种……先生,能让我接个电话么?”
Stanx点了点头。
Jack走到沙发前,捡起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接听。
“其实上,妖精先生,您看啊,白灯其实都是Kel做的……”Mensar搓着手,“而我认为现在Kel这样子,大概是做不出什么了——”
“退一万步讲,现在躺在桌子上的那个人用手枪打穿了我朋友的脑壳,就算我饶了你们我估计我的其他朋友也饶不了你们,那么我就要考虑点别的看法了。”
Stanx挥了挥手,正在成形的大剑突然变成了镣铐的形状。
“既然只有你的这位朋友可以制作和操控白灯,那么就让我将其带回去复命。”

就在这个时刻,
Jack突然转过身来。
“Iris,就是现在!”
就在那一瞬间,从无形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装置,装置落地后立刻启动,释放出了白烟,白烟散去后,房间中央的桌子,以及桌子上躺着的Kel的身体,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Jack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顺便说一句,房间里面的Kel的床以及在它上面躺着的Kel的同伴,现在也已经被传送走了。我们有『帮手』的。”
等到Stanx重新稳定阵脚,定睛一看,房间里面哪有哪怕一个人影?

“追不了了,那个不是魔法。”Lear的声音通过感应从远处传来。
“嗯,早就听说科界有所谓的『超能力者』的存在,我以前认为和魔法是一样的东西,看来我错了。”Stanx手一收,玻璃锁链就地碎裂。“走吧。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同一座写字楼 28层 某一房间内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次了。”正邪抱着头,“说好的那个什么能量块(Power Cube)呢?Mensar?”
“别问我,目前和那个人直接联系的只有Kel一人。”
但是Kel现在正处于失血休克状态倒在面前的桌上,一时半会是回复不了了。
“要不是因为那个妖精从头到尾没动杀心,我们就逃不出来了。”Mensar看着自己的手。“那个镣铐看起来好可怕……”
“于是那就是幻想种么……”Jack很感兴趣“毕竟和你们不一样,没见过幻想种的这里就我一个啊。”
“嗯,那就是如假包换的幻想种,确切的说是妖精。看起来像9~10岁的小孩子,其实上拥有很强的魔力和对物理防御。不知道为何Kel和他结了仇。”Mensar左手伸进衣服口袋。“见鬼,烟没有了。”然后掏出了一个空烟盒丢在地上。
“那个妖精不是说了么,Kel用他的那个非主流手枪将什么『亚人』的脑壳打穿了。”Jack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烟,不过想了想又收了回去。“你还是趁早将烟戒了吧,对女孩子们影响不好。话说『亚人』又是什么东西。”
“那也是幻想种的一种,所谓亚人指的是兽人或者鱼人那种有动物元素的人类。真不知道为什么Kel这家伙自己一边说着要隐秘行事,一边就随便打猎玩。”Mensar接过烟,从地上捡起了烟盒,随便将烟一丢就收了起来。
Jack陷入了沉思。
的确,自己和Mensar还有Kel也就是最近几天才相遇的。而原因是『某个任务』。
不过,『执行者』貌似只选中了Kel,教会了他如何制作以及使用白灯。这两个人完全被蒙在鼓里,从上面得到的消息也是跟随Kel行动,努力扩散白灯。
虽然Iris和正邪的能力的确允许他们高速在不同的地方移动,也不会受到其他人怀疑。但作为外界人,Iris先不谈,正邪的能力是在逐渐下滑的。
执行者被询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是笑了笑,给了Mensar几个透明的小方块,告诉正邪如果能力不足的情况下就吃一个。
其实吃一个也不过只能换来五六次的能力使用。到昨天,执行者给的小方块已经全部使用完。但是执行者没有再出现的任何迹象。
话说回来,也没商量任何召唤执行者的方法,执行者怎么知道那个任务完成了呢?当初就应该想到这个的。
Jack不禁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后悔。
“话说回来,”Mensar的一句话将Jack直接拉回现实。“Iris将我们带到这里来了没错,但是Iris人呢?”

数分钟前
Iris Thompson合上手上的照片簿,刚将其放进地上的书包内,后背上就被什么人贴了什么东西。
“别动,别说话——虽然这个符纸已经确保你做不了这两件事了——我们只是需要你的记忆。”Lear如鬼魅一样出现在名为Iris的少女的背后。
从少女身前凭空出现的若水已经熟练地将手上的杖挥了几下。
“………………唔,这样么……看起来她要马上赶去28层的样子,我们不能将她留在这里太长。”
Lear点了点头,“嗯,不想打草惊蛇,另外看起来她也是无辜的。3分钟吧,这3分钟内你能提取什么就提取……”
“不用,已经提取完了。”若水将杖往地上一点。“她是我们这三界之外的人,但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就不清楚了。”
“好了,既然已经存储了那么就别在这里说,清掉她刚才的记忆就放她走。”这么说着,Lear伸手撕掉了少女背后的符纸。

×  ×  ×

Iris从地上爬了起来。明明只是爬两栋楼竟然摔了一跤,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做的体能训练是不是全泡了汤。
这么想着,她跑到了门口敲着门。

×  ×  ×
此时,在写字楼的大门口,五位幻界超级英雄开始交换起信息。
首先,是这个神秘的执行者。Stanx觉得如果Iris的回忆没有问题的话(若水:不可能有问题的,她的记忆没有被人工篡改过的迹象),那么执行者本身问题就很大。
因为这个执行者没有形体,Iris只看到一团雾。
不过Iris的记忆里面倒是有这团雾递出一些书卷,以及神秘的小方块的动作,所以怎么想都觉得这个执行者肯定不是什么没手没脚的玩意。
大概就是普通的人类,然后使用魔法或者科技抹消了记忆或者骗过了眼睛。

另外,Stanx一开始觉得这几个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但实际上这几个人给其的第一印象是他们混的貌似特别惨。
尤其是那个Kel,被放倒后连着和自己一起来的外界人也倒下了。这Stanx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自己的魔法的确有一个被称为Parallax(视差)的特殊效果,被自己具现出的玻璃刺中后,被刺者的所有魔法契约都会割断——话说回来这一点救了米卢两次——但是,身边的外界人怎么说都不算是魔法契约吧。
难道是那个执行者搞的鬼?
不管怎么说,这是有价值的信息,需要报告给Linq。他这么想着。

× × ×

???
天空中出现的第四个月亮,
究竟代表着什么,我可不知道。
能肯定的,就是这并不是自然生成的东西。
当然,更不是我具现的东西。
……………………
「大地坏灭,城市尽毁,死伤惨重;唯一语足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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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火·N·梅卡依(Mekay Nihil Tohino)

【某宅邸:梅卡依房內】
「聖藩……呃,什麼什麼大學?……」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
午餐過後,我跟橙就在貝卡的帶領下來到了我的房間。
因為尊重我身為首領(媽媽)的女兒的身分而不打算進到我的房間來的貝卡現在人正在房外守著。至於邁斯則是擔心水羊的身體狀況而向媽媽詢問今天能不能就先這樣提早辭退。而卡隆因為被媽媽另外囑咐有任務的關係所以也不在。現在這個房間裡就只有我和橙而已。
「嗯!對!就是那個大學!」
雖然橙裝作一副好像懂了的樣子,但是我很清楚她還是沒能記清楚學校的全名。
不過這也不怪她……因為就連我當初也一樣覺得學校的名字很溜口而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能流暢的講出全名……
我的學校——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是建立於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市的英國最大的皇家魔法學校。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又簡稱為聖紅十字大學)在幻界中也是名列百大的知名魔法學校。
聖紅十字大學原本只是建立於推翻教宗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一所由教宗一派人所建立的普通學校。不過在魔法興起後,魔法師們就盯上了這所學校將其佔領並重新改建成培養志願入軍到前線的魔法師的軍隊學校。
推翻教宗的世界大戰結束後,聖紅十字大學也逐漸改變學校的風格,時至今日則已成為一所很健全的魔法學校。
「因為我需要到那裡上學的關係,所以可能沒辦法一直跟橙在一起。不過我會想辦法拜託媽媽,請她替我想辦法的……」
「唔——雖然不太懂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相信梅卡依的媽媽一定可以替我們解決問題啦!」
「……只不過前提是得要媽媽願意幫忙呢……」
「唔……?梅卡依妳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只是在想今天的午餐真好吃而已……」
「是嗎!我也覺得很好吃哦!尤其是什麼什麼魚湯的那個!好好喝呀!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好想再喝一次!」
「啊哈哈……我會幫妳記得的……」
這麼苦笑著的我,在因為久沒回來而稍微有點陌生的自己的房間裡用導盲杖輔助著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下,然後開始向橙問一些有關她在的世界的問題。
「說起來,橙在的世界……不對……橙住在什麼樣的地方呢?」
「嗯——有很多妖精還有妖怪和神明大人的地方!雖然也有人類,不過在我住的地方因為人類很弱小的關係所以數量很少!」
「嘿——聽起來就像是沒有魔法師存在的話的幻界呢……」
如果幻界的魔法師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不會魔法的人跟幻想種的話,大概會變得跟橙住的地方差不多了吧?……
一邊想著這樣無所謂的事情的我一邊聽著橙繼續說下去。
「不過人類當中也是有很厲害的人在!比如巫女和魔女!還有女僕!」
「呃……」
面對這有點像「巫女跟魔女跟女僕是人類中最厲害的人」一樣的發言,讓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然後啊,在我住的地方裡,有著大家如果有什麼紛爭的話就得靠彈幕遊戲來解決問題的規矩。」
「彈幕遊戲?……」
「嗯!」
在橙的解釋之下,彈幕遊戲似乎是一種用各種飛行道具或類似於魔法的飛行能量彈作為主要攻擊方式的戰鬥。
雖然當中也有不使用彈幕而使用近身戰鬥的人存在,不過規則都一律是一旦彈幕全被對方破解或是自己的體力耗盡就宣告敗北。
「關於彈幕遊戲其實還有很多規則要遵守。雖然很麻煩,但要是不聽話的話可能就會被巫女給狠狠教訓一頓!」
「……那個巫女聽起來好像是很厲害的人的樣子呢……」
「嗯!很厲害!就連藍大人和紫大人也都曾經在彈幕遊戲上輸給她呢!啊!不過要論真正的實力的話藍大人和紫大人肯定不會輸給那個巫女的!要不是為了遵守規則而放水的話,憑藍大人和紫大人的能力,像那個巫女一樣的角色就算有一百個也能在一瞬間秒殺的!」

【某時空幀幻想鄉:博麗神社】
「哈啾!」
「喂喂妳沒事吧?難道感冒了?」
「沒事啦。只是鼻子有點癢而已。」
「是嗎?啊,會不會是有人在暗地裡說妳的壞話之類的?」
「哼,怎麼可能。不過要是真的有人那樣做然後給我知道的話,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惹我發火會有什麼下場!」

【某宅邸:梅卡依房內】
「……噫咿?!」
突然地,橙發出了很奇怪的驚嚇聲。
因為看不到房間裡發生了什麼的關係所以我也只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沒事……只是突然覺得有股惡寒……應該是錯覺吧?」
「是嗎?……那我可以問問橙妳剛才說的藍大人和紫大人又是什麼人嗎?聽著妳說的話就能知道妳好像很喜歡他們的樣子呢……」
「藍大人是我最最最喜歡的主人!然後我則是藍大人的式神!」
「式神……嗎……」
式神在幻界裡好像是東方的類似於使魔的存在的樣子。
如果橙不是穿越者的話,也許是住在東方的哪個地方吧。
「然後紫大人則是比藍大人更厲害的人!因為藍大人是紫大人的式神!」
聽到這裡,我稍微有點愣了一下。
橙是那個叫作藍的人的式神……而藍又是那個叫作紫的人的式神……也就是說,橙是式神的式神?
拿使魔來說的話……根據魔法師的能力高低,想要擁有複數個使魔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而且實際上歷史上就有幾位厲害的魔法師擁有許多的使魔。但是如果說到讓使魔擁有使魔的話……我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不過即使我沒聽說過也不代表不存在這種狀況……而且橙的案例是式神,也許那其實是式神的特殊之處也不一定……
因為沒有研究過東方系魔法的關係讓我只能在心裡疑惑的猜測……
雖然很想問問看橙有關式神的問題,但是總有一種橙的回答大概沒辦法解開我的疑惑的預感。
看來只能以後有機會再找相關的書籍研究了呢……
一邊這樣想著的同時一邊拿下戴在眼上的墨鏡並閉上了眼然後往床上躺下去。
——對我來說,睜開眼的世界和閉上眼的世界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因為這樣就一直閉上雙眼。
累了想睡覺的時候的確是可以自然的閉上雙眼休息,可是在正常清醒的狀態下要一直閉著雙眼反而是一件需要去意識而很累人的事。所以就算容易讓人注意到我的眼睛不自然,在大多時候還是會睜開眼睛,頂多就是像這樣戴個墨鏡而已。
「對了!梅卡依!」
「嗯……?」
「今天在旅館前面問到的那個找出穿越者位置的魔法,梅卡依會用嗎?」
「唔……對不起呢,我因為覺得沒有機會用到的關係所以沒有特別去學那個……」
「這、這樣呀……」
和橙提到的那個魔法的難度本身並不困難,不如說是非常簡單親民的魔法。
只是因為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人有機會用到的關係所以很少魔法師會真的去學來用。
我在聖紅十字大學裡的老師甚至還說了這麼句話……
『有時間去學那種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魔法的話還不如想辦法繼續提高你們的魔法水平!』
的確對於魔法師來說,為了有效率的提高自己的水平而捨棄自己不需要的魔法是很重要的事情。對我們人類來說又更是如此……
跟幻想種之類的其他智慧生命比起來,人的壽命實在太短了。
特別是越有魔法器量的人就越是會苦惱這一點。因為對他們來說,他們可以學習、然後使用的魔法實在太多,以至於需要在有限的一生裡取捨自己該學哪些魔法。
學習魔法並不是唸唸咒文使用魔力就能隨便發動出來的東西。越是高級的魔法就越是如此。
有的魔法可能光是到能夠正常發動就得耗盡一年乃至於更長的時間來學習,然後到能夠自由自在的靈活運用可能又得再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而這樣計算下來,除了極少部分的天才以外……對人類的魔法師來說,在一生所能學習的高級魔法是非常有限的……
因為了解這點的關係,老師才會說出那樣的話的吧……
不過……
「不過沒關係啦……反正那不是什麼高難度的魔法。只要有相關書籍的話我也能學會的……」
「真、真的嗎!」
「嗯……是真的哦……」
「哎……奇怪?……」
「怎麼了嗎……?」
「梅卡依的眼睛不是看不到嗎?那要怎麼看書呢?」
說起來橙不知道呢……
這麼想到以後,我就為了解釋而從褲子的口袋裡再次拿出我的手機來。
「橙妳還記得這個是特別為了讓我這種眼睛不方便的人也能夠使用的手機吧?……」
「嗯,還記得……啊,難道說也有專門讓眼睛不方便的人也能夠讀的書嗎?」
「……有點不對……但是很接近了。」
「唔……那不然是什麼?」
「是魔法道具哦……」
「魔法道具!在車上有聽邁斯講到的那個魔法道具嗎!」
「是哦……」
說完我就把手機輕輕地放到床上……然後站起身來用導盲杖輔助,慢慢地往沒有被移動的話應該還被擺在床的旁邊的收藏櫃走去。
我的收藏櫃是個大小高過我大概一顆頭左右、有著許多抽屜式櫃子作為收納空間的魔法家具。
是我從小用到大的、已經很有年代的東西。
我小時候珍藏的許多懷念的物品或者是一些魔法器具都放在這個收藏櫃裡面。
「……我記得這裡應該有以前用的『那個』在才對……」
在導盲杖的輔助下來到收藏櫃的前面後……我就把導盲杖上的帶子掛在手上,然後用手摸起我的收藏櫃,在找到從上面數下來第四個的靠左邊的櫃子以後,我便握著櫃子拉把,然後朝上頭注入我的魔力並賦予鑰匙的概念——
咚隆一聲。櫃子裡就發出了小聲的碰撞聲響。
如果聽到這個聲音的話就代表櫃子的魔法鎖已經被解開了。
魔法器具並不是單指需要耗費魔力來使用的東西而已。像這個櫃子這樣可以施以魔法鎖上、然後櫃子自己會從能量供給陣提取能量來維持鎖的存在的東西也是一種很典型的魔法器具。
打開櫃子以後,我小心翼翼地摸著櫃子裡頭的東西,然後在那期間,我有種背後有人(大概是橙吧)靠近的感覺。
「唔嗯……是橙嗎?……可以幫我找一下一塊外觀應該是很像白色板子的東西嗎?」
「好!」
因為眼睛不方便所以不好找東西的緣故,所以請橙也幫我一起找。
然後我也在找的過程中順便和橙解釋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那塊白色的板子叫作『盲人翻譯本』。是一個只要疊在想讀的書的上面,板子就會自動把一般的文字翻譯,然後浮出跟我的手機的那些按鍵上類似的顆粒哦……」
「哦哦……!好厲害的樣子呢!真想看看實際使用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
「啊哈哈……因為板子上會突然就浮出一堆正常人根本不懂到底是什麼的凸起物,所以聽說很噁心呢……」
「嘿——」
雖然在找翻譯本的過程中,橙只要一有感到稀奇的東西就會問我是什麼而一直耽誤到。
不過……因為覺得這樣的時間也挺愉快的關係,所以我也就不那麼在意……
只是結果我們最後把整個收藏櫃都翻遍了也還是沒能找到翻譯本的這一點讓我有種白忙一場的感覺而已——

【某宅邸:圖書室】
「找我有什麼事嗎?」
在晚餐過後,我為了橙的事情而獨自一個人來到如果在家裡的話,總是會待著的圖書室找媽媽商量。
「貝卡怎麼了?沒有跟妳在一起嗎?丟下眼睛不自由的妳讓妳在這麼大的宅邸裡走動?」
「不、不是那樣的……只是因為有重要的事要找媽媽商量……所以才想要自己一個人過來……」
「是嗎?那就聽妳說說吧。」
「……」
一如往常感覺冷淡的態度。
即使知道媽媽還是有很多好的一面的這一點、平時也為總是為我設想的媽媽十分感謝。但是一旦直接和媽媽面對面說話就總是會讓我不自覺的變得緊張、害怕起來。
就算看不到,無形的壓力也會讓我想說的話卡在嘴裡難以說出來。
不過為了橙……
「……其實是有關橙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
「讓她也可以到妳的學校去——對吧?」
沒有等我說完,媽媽就把我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也不等我反應過來,媽媽馬上就又接下去說了下去。
「那個叫橙的孩子雖然作為幻想種,可是從她身上卻感覺不出一點魔力。而且個性上也感覺很懦弱的樣子。妳真的打算帶著那樣的孩子到雲集了世界各地一堆只因為比一般人還要會更多魔法就自視甚高的魔法師的學校裡去嗎?妳確定她能夠適應那裡的生活?」
「那是……」
「如果只是普通的人類的話頂多就是被人歧視為雜魚就算了,但是那個孩子不同。她還是個幻想種。越是特別的存在就越容易受到它人排擠、歧視。這對從小就被欺負到大的妳來說應該再了解不過的吧?」
「……」
雜魚。
那是指在被它界裡稱為「魔法師的世界」的幻界裡,極少部分的沒有、或只擁有很低的魔法素質的人。簡單來說就是魔力非常少、或是沒有魔力的人。
通常這類人總是會遭到周圍排擠和歧視,而雜魚則是對那些人的一種蔑稱。
雖然也有人會選用歧視味道較低的「魚」或者世界公認的正式名詞「破法者」來稱呼他們,但是實際上不管是用怎麼樣的稱呼方法都無法改變他們在當今社會備受差別待遇的事實。而我葛格就是那個例子之一……
「梅卡依。」
「是……」
「如果妳有作好不論如何都會保護好那孩子的覺悟的話,我會幫妳一把的。」
「!……」
對於媽媽這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我感到十分的驚訝。
原本以為在我今天才剛因為擅自離開英國就被罵的當天就突然提出的這種任性要求實在太過分,可是媽媽卻沒有拒絕我。
「既然作為我的女兒的話,那就好好地給我成為一個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會勇於扛起責任的出色的女人。總有一天妳也會開始面對現實的社會。而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像這樣一直聽著妳的任性要求。」
「……」
「梅卡依。」
「是……」
「對妳來說,學校是什麼樣的地方?」
「……能夠學習知識的教育場所……」
「錯了。並不是。學校是為了讓人提早適應現實社會的教育場所。事實上不論是比較成績高低又或者是差別待遇和歧視這些,在社會上也都是到處可見的現象。然後當中不存在這些的也僅佔極少數的部分而已。而學校就是為了讓妳們提早適應這種環境而存在的模擬社會一樣的地方。」
「……總覺得不太……」
「閉嘴。」
「……」
「對從小就一直被欺負到大的妳來說,一丁點兒的言論批評根本就不痛不癢吧?不對。或者該說,給我當作不痛不癢無視下去。但是,自己重視的人一旦受到平時自己接受習慣的批評歧視時又該怎麼做?就讓妳提前去經驗、然後找出答案吧。」
「媽媽……」
「所以妳的回答呢?是有覺悟?還是沒有覺悟?」
「是、是!我會為橙負責到底的!」
「是嗎?那麼關於橙的事情我會再替妳想辦法。妳可以出去了。」
「……謝謝媽媽。」
向媽媽道謝完後,我就轉身離開了圖書室。
在明明因為空曠無人而該感到有些寂寥的走道上——
我的腳步聲和導盲杖敲打地面所發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感到有些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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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幻界台灣:高雄市某地下酒吧】
從約翰那裡收到我訂的東西以後我就回到高雄市區內來到某間地下酒吧,為了接下來的行動而做準備。
這一個月來我也並不只是單單的在收集有關王濤侃和其周遭的情報而已,當然也包含了一些有必要知道的關於台灣的、不管是基礎的又或者是有關地下世界的知識資訊。
酒吧一直以來都是收集情報的好地方,但也不是每個酒吧都是這樣。
即使大多酒吧或夜店之類的不良場所經常成為犯罪的場所,不過如果是想要進行情報收集的話可能就得找到比那些場所還要更特殊、更隱密的地方。而不論那是酒吧、夜店、賭場、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奇怪的場所,我們地下世界的人通常都這麼稱呼那樣的地方。
——Pigeon(鴿子)。
而這間名叫作「七矮人」的地下酒吧就是一間開在某個很隱密的地方的Pigeon。
一進到酒吧以後馬上就讓我聞到了很濃的酒味和菸味——這裡並沒有這樣的狀況。
七矮人的店裡因為設有結合科界和數界的技術製成的高效能空氣清淨機的關係所以並沒有那種低級酒吧才會有的惡劣環境。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拜訪這間酒吧了。
第一次來除了偵查酒吧的整體構造和配有的設備以外,也有兼顧讓人對我留下印象的目的。
在魔法師的眼底,像我這樣的破法者是非常弱小的存在。而且實際上也的確是如此。
破法者是指像我這種明明身為幻界人但是魔力卻極低、甚至根本沒有魔力的人。
因為像我們這樣的人在滿是魔法師的幻界裡實在是太弱小的關係,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們可能會被叫作「雜魚」又或者是稍微好聽一點的「魚」。
除非是不擅長感應他人魔法氣息的人,否則對魔法師來說,一個人是不是雜魚只要靠感覺就能知道了。
只要是擁有魔力的人都可以感覺到任何事物所散發出來的魔法氣息。
即使是再怎麼優秀的魔法師,就算想要刻意隱藏自己的魔法氣息也頂多只能騙過那些能力較低的魔法師而已。
——異常不能掩蓋異常。
如果把空無一物的空間比喻作一杯透明無色的水的話,那麼具有魔法能力和效果的人、事、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魔法氣息就會像紅色的墨水一樣把透明無色的水給染紅,而一個人身上的魔力越高,他所散發出來的魔法氣息就越強,這杯透明的水也就會越接近紅色。
而刻意把自己的魔法氣息隱藏的行為就好像是再往這杯水裡加入白色的墨水一樣,雖然能夠把紅色墨水的顏色給淡化,但是水早就已經不是透明的了。
對於低級的魔法師來說可能只能感應出透明的水裡存在的紅色墨水的濃度,但是對稍微有點實力的魔法師來說,要感覺出白色墨水的存在並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甚至如果是能力高強的魔法師的話,還能夠從白色墨水的存在去推測出這杯水滲入的紅色墨水——也就是那個人原本散發的魔法氣息的強度的大小。
一言以蔽之,正常的魔法師是可以輕易地分辨出哪些人是破法者、而哪些人又是刻意隱藏魔法氣息的魔法師的。
所以像我這樣的破法者一旦來到Pigeon這種通常都聚集了很多的地下世界的人的地方的話都會很受人矚目。
地下的世界並不是那麼好生存的地方。
對於破法者來說,甚至是個只要一旦深入就會簡單喪命的危險的世界。
所以在地下世界裡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魔法師,很少有破法者的存在。
不過即使存在破法者,那也幾乎多是不需要魔法就擁有自保能力的幻想種又或者是被當作奴役差使的人而已。
因此像我這樣的普通人類的破法者來到這種地方會吸引那些魔法師的目光可以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喂,老大你看。前兩天才來過一次的那個雜魚今天又來了耶?」
「啥?區區的雜魚竟然敢這麼頻繁的來到本大爺的地盤裡?」
就像這樣。我現在光是站在門口而已就可以聽到店裡有很多人在討論關於我的事情,也能感覺到他們那夾帶歧視與嘲諷的眼神。如果今天還繼續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進去的話想必會有人上前來找我麻煩吧?
這麼想著的我把心裡的無奈表現出來的用鼻子嘆了一口氣然後聳肩往吧台的方向走去。
結果不出所料的,我這擺明了就是在挑釁他們的行為馬上就引起騷動了。
「啊?喂那傢伙剛才他那是什麼態度?」
「真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立場的蠢蛋哪。」
「喂我可以把那傢伙的腦袋給拿下來嗎?」
「臭小鬼!你知不知道自己這裡是誰的地盤啊!」
我無視了排山倒海而來的臭罵聲繼續往吧台的方向走去。
俗話說的好,會叫的狗不會咬人。像那種一看就知道是雜魚等級的貨色我根本不需要一一去理會,只要像這樣繼續無視他們就能激起更大的浪花。最後就能把我的目標——這群人裡地位最高的傢伙給引出來。
就算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導致有需要打起來的情況,我也有能夠幹掉這裡的幾個人然後輕鬆逃出酒吧的自信。
對方的人數的確很多,但這也同時是不便的地方。
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架的話或許人數是很大的優勢,但是對於比起拳打腳踢、更擅長使用魔法的魔法師來說,在酒吧這種狹窄的空間裡如果人數太多的話會很容易誤傷自己人,所以會因為不能隨便使用魔法而無法發揮出原本的實力。
一旦魔法師沒辦法使用魔法的話,那也就只是空有魔力的廢物而已。就算是我也有贏的自信。
「給我來一杯雞尾酒。要你們店裡最貴的貨。」
坐到吧台的位置上以後,我就向因為周圍緊張的氣氛而在冒冷汗的吧台小弟隨意的點單。
「了、了解。」
吧台小弟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人卻是跑到後台裡去。
我想大概是覺得店裡馬上要出事了的關係所以想去找這間叫作七矮人的店的老闆求救吧?
那個膽小又年輕的模樣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是Pigeon這種地方的老闆。
然後以吧台小弟的離開為契機,一群長相看起來很不雅觀(雖然我也沒資格這麼說人)、一臉小嘍囉樣的人就往我這邊圍了過來。
先開始說話的是一個從臉到頭上紋有黑色東方龍刺青的的光頭男子。
他先是用不小的力道抓住我左肩然後把我的身體轉過去面向他們之後才開始放聲說話。
「喂,你這醜男剛才進到店裡來的那態度是怎樣?瞧不起人嗎?」
接著下去說下去的人則是一個身穿斗篷,然後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妝也畫得超濃的噁心女人。
「Pigeon可不是像你這樣的雜魚該來的地方哦?」
最後開口說話的則是一個滿臉黑色鬍鬚可是頭髮卻染成金色的的高大男子。
「你這傢伙,知道這間酒吧是誰的地盤嗎?」
「……」
我沒有說話。
並不是刻意沉默,只是在思考著該怎麼回答他們而已。
實際上這間酒吧是誰的地盤,我早在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不如說我正是因為調查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後才會來到這裡。
七矮人這間Pigeon是「正龍幫」的某個小有名氣的人和他底下手下常聚集的像是集合據點一樣的地方。
而這群人的領頭的名字則叫作吳星魁。
吳星魁。現年37歲。是個有著不符合其身為魔法師身分的結實肌肉和強壯外表的中年男性。
本身是台灣花蓮縣的人。為了到市區找工作才來到高雄來,不過卻因為就業屢遭不順最後則墮落而走上了地下世界這條不歸路然後混入正龍幫爬至今有的地位。
其他雖然還有很多相關情報,不過現在那些一點都不重要。
「呵,我想應該不是什麼有名的人吧。因為我根本不知道。」
現在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狀況。
「你這傢伙!」
被我的態度激怒的光頭刺青男一把就揪起了我的衣領,不過馬上就被我反手抓住然後直接喀地扭斷。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我一句話也不說的就把他給踢倒到地上。
然後被我踢倒到地的光頭刺青男則因為看到自己的手被彎向正常來說不可能彎曲的方向而「我的手啊啊啊啊啊」的滑稽地慘叫著。
——被雜魚給撂倒了。
要讓魔法師理解到這個現實得花上數秒的時間。
這幾秒的時間就已經夠讓我把身邊的另外兩個人給幹掉了。
金髮黑鬍子的男子因為體型高大的關係要是讓他反應過來的話會比較麻煩的感覺所以決定先對他下手。
在決定好目標後我馬上就從吧台上抽了一根酒瓶往他的臉上砸。
金髮黑鬍子的男子雖然反射性地想要迴避,但是那個迴避動作對我來說太慢了的關係,我只修正了一下軌道就直接命中。
而在隨著啪啷的巨大聲響發出的同時,酒瓶也跟著碎裂。但是只有這樣的話還不夠。
不能讓對方有絲毫喘息的時間與機會,必須確實在給予足以將對方無力化的攻擊後才能停手。
為了落實這一點,我反手握住碎裂的酒瓶然後讓因為被敲碎而有許多銳利處的一端往他的脖子上使盡全力扎刺進去,同時也硬是將他絆倒要將他壓倒在地以讓酒瓶能夠刺到更深處。
噗滋地。
刺中脖子的酒瓶因為原本的瓶身太大的關係所以沒能完全插到他的喉嚨裡,導致有一部分的尖刺玻璃像削皮刀一樣把脖子兩旁的肉給割裂而噴出多餘的血來。
這樣子就兩個人了。接著第三個。
「啊、炎、炎之——」
「反應太慢了。」
在我解決兩個人並轉過身面向她後才總算反應過來的濃妝女雖然試圖發動魔法,但是因為反應速度太慢的關係就被我一把抓住了頭髮用力拉扯而發出「啊」的叫聲因此中斷了詠唱。不過我並沒有因此停手,而是進一步的把她推倒在地然後踩著她的頭直接將她的頭髮給連同頭皮一起撕下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拿起一旁的椅子重重地往她因頭皮被撕下而佈滿絲狀鮮血的頭上砸下去作為收尾。
「……」
即使到了早就應該反應過來的時間,酒吧裡的人卻還是一臉吃驚的看著我而什麼都沒做。
對習慣了「魔法師強於雜魚」的這套公式的他們來說,眼前的狀況或許太過超現實了而沒辦法相信吧?
吳星魁作為魔法師的能力並不怎麼出色,大概也就是中低等級的程度而已。
既然老大是這種程度的魔法師的話,那底下的人是怎麼樣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呼呼呼、呼哈哈、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眼前這幅絕景感到無比痛快的我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啊啊……那個表情真是太棒了,太棒了啊!
把一個人的既有價值觀給粉碎的表情,真是不管看幾次都不會膩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顫抖吧!愚蠢的魔法師們!求饒吧!視我為雜魚並且打從心底瞧不起的魔法師們!我是專門狩獵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魔法師的恐怖分子!我的名字叫池面乃人!又或者你們可以用我的另一個稱號這麼叫我——」
雖然其他人仍舊只是呆呆的愣著而已,但在我這麼說完的同時,他們的老大——吳星魁似乎知道我那響徹於世界中的另一個稱號而這麼大叫了出來。
「食、食人魚————————?!」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04 21: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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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幻界台灣:高雄市某地下酒吧】
「食、食人魚————————?!」
在吳星魁的這一聲驚叫後,酒店裡的人也都把目光從我轉到他身上。
食人魚。
那是我在作為恐怖分子發動了許多恐怖事件後開始變得有名而被取的綽號。
會被這麼叫是因為我雖然身為破法者卻殺害了不少人的關係。
在我作為恐怖分子進行活動最頻繁的時期,每天都會為了確保逃補追緝所需要的暫時居所而殺人。
所以對於我這把簡直像是把殺人當作吃飯一樣頻繁犯罪的恐怖分子,幻界國際犯罪情報局就給了我食人魚作為稱號。
因此食人魚的「食人」並不是因為我真吃了人,而是指我像吃飯一樣殺了很多人。至於食人魚的魚則是雜魚——也就是指破法者的意思。
在表面世界上或許很難耳聞,但因為我身為破法者的關係,導致我在地下世界的名聲並不算低。
「老、老大!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那麼難看!」
「老大你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嗎?!」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對我們的人動手!弟兄們!讓他瞧瞧雜魚要是惹火魔法師的話會有什麼下場吧!」
從即使吳星魁叫出了我的另一個稱號也沒有人對此動搖的這一點看來,在場的除了吳星魁以外並沒有半個人認識我。不過這種情況我也早就料到了。畢竟我的名氣雖然不算低,但也並沒有高到只要一說出名字就會讓人知道我是誰的程度。
雖然我最理想最省事的結果是我拿出名字來就讓他們嚇得不敢對我動手然後再進一步對他們提出單方面的要求,不過這終究只是理想的情況而已。
凡事都得往最壞的方向去想,然後謹慎的思考再行動。
對於抱有這個理念的我來說當然連「根本就沒有人認識我」的情況也列入考量了。
現在的狀況並不會影響我的計畫。所以……
「呵……既然還有那麼多人搞不清楚狀況的話,就讓我特別來為你們上一堂課好了。課程內容是『破法者殺死魔法師的一百種方法』。而學費——」
我一邊抓起吧台的另一把椅子然後一邊咧嘴笑道。
然後同一時間,因為我人現在可以說正站在這間酒吧的正中央的關係所以對我抱有敵意的人幾乎都開始準備對我使出魔法。
「就用你們的性命來支付吧!」
語音剛落的同時,最先開始施法的魔法師的咒文也即將詠唱完畢。除此之外,也有幾個刻意為了縮短施法時間而使用詠唱咒文較短的魔法的人也都已經準備發動打過來了。
高中時代時有個經常瞧不起我的人曾經這麼對我說過說。
他說對我們這些魔法造詣低的人而言,就算學習了魔法也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實際上並不完全是這樣子。
比方說,像現在這樣與低等級的魔法師為敵的時候,如果我能夠掌握對方的咒文全體的話,就能判斷大概在什麼時候結束詠唱,然後進一步躲避魔法的攻擊。
即使是面對魔法較為熟練、能夠不靠詠唱咒文只唸魔法名就發動魔法的魔法師,對方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就把魔法名給唸完。
而只要對方發動的魔法不是瞬發型或追蹤型的話……跟躲避子彈比起來,躲避魔法根本就不算什麼!
魔法即將發動的魔法師一共有六人,發動間隔時間距離現在初步估計分別是一秒、兩秒、三秒、三秒、三秒、五秒。
哪些魔法是要閃避而哪些魔法是要擋下又或者是打斷?這只要有絲毫的判斷失誤就會讓我死在這裡。
一秒和兩秒的時間雖然緊迫,但是最需要注意的是那幾乎是同一時間從不同方向往我這裡發動魔法的三人。所以前兩發的魔法就躲避和防禦,而那三個人的魔法就在這三秒間用我的黑色聖誕紅盡可能的殺死吧。
首先是第一個人!
雖然有人說過戰場中不需要思考殺死敵人以外的事情,但是有的時候不思考就行動反而會把死亡招惹至身。所以我認為應該是「可以思考,但是不能猶豫」才對。
我首先轉向還沒有向我發動魔法的魔法師的人群的方向然後注意已經出現法陣並開始發動的第一發魔法的同時並把空著的右手伸進外衣內側口袋裡抽出槍來。
「炎叉!!」
然後在那個人道出魔法名的同時,我也用全力衝了出去。
炎叉。火屬性魔法。發動後會在前方展開魔法陣然後從中心處射出三叉戟狀的火焰。
雖然根據魔法師的能力,炎叉甚至能夠具有將人體貫穿的強度,但是由再厲害也就接近中低級程度的魔法師在短時間內快速放出來的炎叉,恐怕也就比火球術還要強那麼一點點而已。而且還不能修正軌道。也就是說——
那發魔法,打不到我。
判斷安全以後我馬上把目光轉向待會兒幾乎會在同一時間放出魔法的三人的其中一人然後抽出黑色聖誕紅並朝那個魔法師——金髮的女人的開了一槍。
嗙!
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同時,12.7×33mm的.50AE的子彈就已經命中了目標的胸口。
對於初射速度超越音速、高達秒速513公尺的黑色聖誕紅來說,聽到聲音的時候子彈早就已經射出去了。
不過在有著超越沙漠之鷹的初射速度的同時,黑色聖誕紅的後座力也十分強勁。
甚至強到即使站穩後雙手拿著它開槍都能讓我往後倒的程度。
既然後座力那麼強的話——不要讓自己硬是接下來就好了。
在扣下板機後就已經被我完全放開手的黑色聖誕紅因為自己的後座力而朝射擊反方向的我的左前方飛了出去。然後……
「飛石!」
第二發魔法也即將攻過來了。
飛石。地屬性魔法。發動後會在前方展開魔法陣然後從魔法陣射出無數塊岩石。
跟炎叉比起來,飛石的攻擊範圍很廣,並不是可以輕鬆迴避的魔法,但是也因為範圍廣的關係,可以反過來利用它把其他魔法師擊倒。
但是在那之前,得先把黑色聖誕紅收回手上才行。
我讓在發射前就已經舉到左前方的椅子把黑色聖誕紅給擋下,然後再將椅子給往回拉將黑色聖誕紅給撞回來並用右手接住。而在我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以後,飛石也的前端也即將脫離魔法陣然後往我這邊飛過來。但是那並不重要,因為飛石雖然是能夠給人造成不小物理傷害的魔法,但卻不是具有貫通力的魔法。也就是說,只要有什麼能擋下來就好了。
在受到強力攻擊時,越是堅固的東西反而越容易被破壞。
就憑手上的椅子的話肯定撐不了幾次飛石的攻擊,既然那樣的話還有什麼能用來擋下飛石的攻擊?
答案,是人。
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魔法是飛石的我才會往人群衝去,而現在我人現在則已經衝進人群了。
短短五公尺的距離只需要花一秒的時間就能拉近。但是對沒有訓練或經歷的人來說,要在這短時間內反應過來卻是很困難的是。
衝入人群的我先是用椅子往一個雷鬼頭大漢的頭上砸,然後放手並趁他重心不穩時繞到他身後揪住他的後衣領一拉讓他壓在呈蹲姿的我身上。到這裡兩秒——飛石也一齊往這邊射了過來。
目標並不是只一個人而已。
即使現在因為有大漢當我的盾牌能擋住飛石的攻擊,但是因為飛石的速度很慢的關係,等到飛石射過來時,另外兩個魔法師的魔法就要同時打過來了。
我讓身體盡可能的蜷曲蹲下然後左手扛著大漢,接著再右手伸到腹部處拿槍對準下一秒要發動魔法的魔法師的其中一人後並馬上開槍。
嗙!
巨大的槍響發出的同時,我的腹部也受到了強烈的創擊而差點咳出來。
跟剛才完全躲掉黑色聖誕紅的後座力的狀況不同,這次我是改讓腹部接下黑色聖誕紅的衝擊。
因為現在的姿勢而且還扛有大漢讓我的身體並不會因此而飛出去。
看見子彈命中目標胸口的同時,飛石的攻擊也打到大漢的身體上並向我傳來了減輕後完全不痛不癢的衝擊力。
與此同時,下一波的魔法也要過來了。
「炎叉!」
在我刻意的選擇下,這次的魔法同樣是炎叉。
雖然炎叉不偏不倚的往我這邊射過來,但是不用管它。
只見高速射來的炎叉在要命中我之前就被飛石給波及打散——這就是我不管的理由。
由中低級或低級魔法發動的這些屬性魔法如果是在短時間內發動的話,因為沒辦法凝聚太多的魔力而會讓魔法變成由物理性質來比較強度而不是使用的魔力。然後在物理性質上岩石的威力明顯的更勝於火焰,自然就造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下一波的攻擊在兩秒後才會過來。
兩秒的話,時間差不多了。
因為飛石的攻擊已經停止的關係我也放開了大漢的後衣領然後快速的站起身,同時將右手的黑色聖誕紅丟到左手,然後讓右手伸進上衣的口袋裡,把在最一拔槍的同時就已經拉掉保險栓的手榴彈拿出來後往聚集人最多的吳星魁的方向丟了出去。而這時候,第二次的飛石也要來了。
「飛石!!」
面對第二次的飛石,我這次則是在移動的同時抓起被第一次的飛石給擊倒在地的一個身材高窕的女性當肉盾。
不過這次我並不打算在原地挨打,而是打算直接邊承受攻擊邊跑到飛石的攻擊範圍外。
只見無數的岩石從魔法陣前端射出,我也開始謹慎的迴避或抵擋飛石的攻擊然後逃到攻擊圈外並找到一張翻倒的桌子躲到後面去。
雖然在這期間已經又有幾個魔法師開始施法,但是不用理會也沒關係。因為接下來——
我的手榴彈會把那群魔法師全都給炸了。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05 08: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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