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又一只磚加叫獸...
恩,抱歉,这里确实不应该讨论这些问题,以后会注意的.不过老是发生这些很ORZ的事情,很难不让人怀疑有内鬼 -_-b
转些文化资料,非政治帖,有兴趣可以看看@_@
中国原龙最早曾一度起源于原始图腾文化,但本质与主流却不能简单归结为原始图腾文化。从“时代背景——具体内容——文化涵义——社会功能”这四个方面来看,中国的龙都与原始图腾有重大差异,因而表现出以下本质特征:
源于图腾,超越图腾
从时代背景上看,原始图腾文化是原始社会的氏族文化,而中国龙却是文明时代的民族文化象征。
图腾文化本质上是原始社会的氏族文化,而中国的龙,最初形态的原龙,即产生于公元前3000年前后,这是中国原始社会的解体期,中华文明时代的起源期,后来是中华文明时代的形成期。
图腾文化既然是原始社会的氏族文化,必然伴随着文明时代,国家产生而走向衰亡,而中国的龙,恰恰是在公元前3000年前后的炎黄时代随着国家的萌芽而萌生原龙,而后经过“夏——商——周”三代国家近一千五百年,在公元前1000年前后的殷商之际,才形成雏型已成的龙,商周时代夔龙形态。
原始的图腾文化,不可能在文明时代长盛不衰,而中国的龙却是在文明时代走向定型的,在公元前500年到公元元年前后的春秋战国之交到秦汉之交,中华古典文明走向基本定型,中国的飞龙形态也走向基本定型。
原始的图腾文化,不可能在进入文明时代几千年之后还继续发展,而中国的龙则在公元1000前后的两宋时代,经历了从飞龙到黄龙的大转度、大发展,在“宋——元——明——清”时代的几百年、近千年间,中国龙文化还在发展,在数量上,在质态上都还处在发展过程之中。
原始的图腾文化不可能在现时代、新中国还大量存在,充其量只能在未开化的个别边远地区、少数民族中间存在个别遗迹,而中国的龙文化在现代中国绝非仅仅存在个别遗迹,而是依然保持强大生机,扬弃掉封建主义、神秘主义、***主义的消极因素,中国龙文化在国家统一、民族复兴中虽不能起到历史上的那种主导作用、主流文化作用,但仍对中华民族有强大感召力、凝聚力、向心力。
不是实物崇拜,而是文化创造
从具体内容上看,原始图腾崇拜的对象、图腾文化的内容,通常都是自然界中实际存在的实物,而中国的龙,固然可以在自然界中找到某种原型,但本质上并不是自然界中的现有实物,而是基于民族文化观念的文化创造、文化符号。
研究的成果表明,图腾崇拜是一种历史的文化现象,往往发生在原始的氏族社会之中,在那个时代原始文化还很不发达,往往还不能独立地创造一种艺术形象、文化符号,作为崇拜对象,而是往往把自然界中实际存在的现成实物,动物、植物或其他实物,直接移植过来,作为图腾崇拜对象。
二十世纪,有些学者还对澳大利亚的一些原始部落与氏族社会,进行了长期观察研究。研究成果同样表明,他们的崇拜的图腾之物,看来是一种或几种动物或植物,如鳄鱼,晰蜴,鸟等动物,或者是当地的一种或两种植物。
无论动物图腾,还是植物图腾,也无论单一图腾,还是混合图腾,本质上都是实物图腾,崇拜对象都是自然界中实际存在的实物形态。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中国龙的某种原型固然也存在于自然界之中,作为一个整体的龙,实质上并非直接存在于自然界中的一个现成实物,而是在观念上的一个综合创造,文化上的一个综合创造,符号上的一个综合创造。
中国的古代,虽然在一些典籍中也有关于龙的记载,在实实生活中也不时传说有真实的龙出现,甚至还有“叶公见龙”的成语流传。然而,说来说去,不管什么朝代,不管什么人,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一个真龙。所谓“真龙天子”,不过是为维持皇权至上而编造的神话而已,没有客观现实性的根据。
古代中国人,借助于自然界中某些实物原型,经过综合力、想象力、创造力的充分发挥,创造了龙的形象、龙的造型、龙的符号。
龙——这是中国人的独特文化创造、观念创造、符号创造。
从氏族血缘关系,到民族文化内涵
从文化内涵上说,原始图腾具有“祖先——亲戚——保护神”三重含义,从本质上看文化根基是氏族血缘关系;而中国龙的本质特征,却在于根本超越了氏族文化的血缘关系,升华为以地缘关系为根基的民族文化内涵。
原始图腾崇拜表达的内涵,是崇拜对象与原始氏族之间的三重关系:祖先与后代的关系——亲戚之间的血缘关系——保护神与被保护者的关系。
中国的龙却以东方神秘主义的特有形式,通过复杂多变的艺术造型,蕴涵着中国人、中国文化中特有的四具基本观念:
一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观;
二是仁者爱人的互主体观;
三是阴阳交合的发展观(或叫变易观);
四是兼容并包的文化观。
天人合一的宇宙观
天人合一的宇宙观、世界观,堪称是中华民族文化中最核心的理念。龙以生动具体的形象,再加上神秘主义的形式,蕴涵着天人合一的观念。
龙作为通天神兽,有助于人达到通天之道。公元前3000年前后的原龙形态,大多数都包含这种文化内涵。其中最有代表性的,首推号称“中华第一龙”的河南濮阳西水坡蚌塑鳄型原龙。这里的整个蚌塑的文化内涵,据李学勤、冯时等著名专家研究,俨然是一幅六千年前的一幅“苍龙白虎北斗星图”,既表现古人以苍龙、白虎和北斗星座确定时间与农业生产季节,也反映出这位高踞于当时权力上层的墓主,足踏北斗、执掌乾坤的神灵地位。而蚌塑的鳄型原龙,在这里起了通天神兽作用。
龙作为飞天神兽,可以帮助人达到升天境界。司马迁《史记·封禅书》,借齐国术士公孙卿之口,讲述了黄帝乘龙升天的神话传说:“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龙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堕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胡髯号。”在这里,鼎上的龙纹是一个神奇的中介,它使龙下凡,助黄帝升天。
《易经》***卦的第一卦,开宗明义的乾卦,就以龙——苍龙星座的物候历法为中介,提出了“天——地——人”统一的思维框架、思维模式。
孔子晚年《易传》与帛书易传中,正是从天人合一的宇宙观高度,来解释《易经》乾卦内涵的:“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
龙作为通天之物,还有助于生成了“天人合一”,“天——地——人”统一的宇宙模式。在这方面有代表性的,或许可以举出西汉初期杂家巨作《淮南子》的《地形训》:“正土之气,御乎埃天。埃天五百岁生缺,缺五百岁生黄埃,黄埃五百岁生黄澒,黄澒五百岁生黄金,黄金千岁生黄龙,黄龙入藏生黄泉。黄泉之埃,上为黄云。阴阳相迫为雷,激扬为电。上者就下,流水就通,而合于黄海。
这里有许多神秘主义、牵强附会的地方,但一个合理内核,则是表达了“天一地二人三”的宇宙模式,提出了天人合一的宇宙观,而龙成了沟通“天人”或“天、地、人”的中介环节。
由此可见,在龙的形象、龙的观念中,以东方神秘主义的独特形式,蕴含着天人合一的宇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