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哥的感情很好,幼小的时候常暗自发誓绝不会抛弃他独活,如果他怎样的话。
更小的时候,他第一次离开我去上小学,潇洒地翻铁大门而去,而我年纪太小只好挖地道准备继续尾随,结果是母亲把嚎啕大哭的本人从半人深的坑道里拖了回去,这就是别离、当时被强迫接受的事。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人总要成长么:
他上了初中,一个人睡另一间房;等我上了中学,他更是远走他乡,一年见一次;再后来,进入研究所;到今天,确定留学,于是唯一一个让我一直喜欢的人大概要更少见了。要说感受,就是已经不再尝试回想他的面容,因为不再恐惧遗忘什么,也因为老妈总是叨叨,哦你要留我们身边啊?或者还是爷爷突然在春节时去了,再次证明人果然是终有一死的生物,无论他还是我,无论是谁,不过是早晚的事?
有时,不,很多时候颓丧,想,没有力气去接受新的人了,接受这漫长如水的等待,接受最后必然的分离;
还是分不清人应该坚强的独立和人们必须相互依靠,有什么区别。
我想,我们只能负责我们能够承担的事,剩下的,交给剩下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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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can call me J.s for short.
——虽然这不是我“灵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