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
【蘭ドウ】我回來了。
在我低著頭發呆的時候,蘭ドウ從廁所走了出來。
我抬起了頭,舉起事先寫好『歡迎回來』的便條紙給他看。
蘭ドウ抓了抓頭。那好像是他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的習慣。
不過沒幾秒他就放下了手皺眉苦笑了一下。
【蘭ドウ】月鳴,我是個沒用的Servant。除了體力和腦力稍有自信之外在戰鬥上就是個完全的廢人。
聽了這段話後我低下頭來,想要用鉛筆寫字回復,但是蘭ドウ沒等我,而是逕自說了下去。
【蘭ドウ】我和那傢伙是老相識,不如說,我們是搭檔。從某個時候起我們就經常在一起做過許多胡來的事情。
我重新抬起頭看向蘭ドウ。他表情雖然像小孩子一樣在笑著,看起來卻像是在回憶懷念的過去的某種人一樣。
【月鳴】……
我沒有說話。
【蘭ドウ】我們兩個都曾經犯下某個對誰都不願意提起的嚴重的錯誤。
【蘭ドウ】而對於那樣的我們,有一天。有一封內容差不多的信分別寄到了我和那傢伙的電子信箱裡。
【蘭ドウ】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把我們那不堪回首的過去給挖了出來。
【蘭ドウ】只是神奇的是,那並不是為了挖苦我們而寄來的信,而是一封『邀請函』。
【月鳴】……
我聽不懂蘭ドウ究竟在說什麼,只是有種這是某種事情將要發生的前兆。
而且蘭ドウ似乎有那個自覺,所以才會想和我說這些話。
記得這好像是恭介先生說過的……死亡flag?……
【蘭ドウ】然後——我們成為了狼。
我歪了歪頭。
蘭ドウ的話裡有太多我無法理解的東西,我根本就一個字也聽不懂。
不過我想……他真正想說的話應該在後面才對……
看了我的反應,蘭ドウ有些粗暴的摸了摸我的頭。
在我反射性的閉上眼睛抱住自己的頭的同時,他的手也停止了動作,只是單純的放在我頭上而已。
蘭ドウ剛才摸頭的方式雖然有點痛,但是感覺並不壞。
【蘭ドウ】在那之後發生了很多事,還好幾次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
【蘭ドウ】而那些事情都讓我為自己的無能感到可恨。
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痛苦……
對自己的渺小感到痛恨……
不知道為什麼,腦中好像閃過了什麼人。
【蘭ドウ】我一直以來都只能無力的看著自己所擁有的東西被人奪走,什麼也保護不了,甚至反而還會去傷害自己珍惜的東西。
蘭ドウ的手離開了我的頭並走向我身後。
【蘭ドウ】不對……或者該說,我一直都太過於膽小而不敢去做些什麼。
我下意識的追隨著他身影往後望去。只見在黑暗中,似乎有什麼人在另一頭和蘭ドウ相互對峙著。
【蘭ドウ】那麼至少在這一次……讓我嘗試反抗看看吧!アェイ!
【月鳴】……蘭ドウ……!?
無視了我的叫喊——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