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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无尽天梭 故事帖 蓝队 2015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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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幻界台灣:高雄市某地下酒吧】
「食、食人魚————————?!」
在吳星魁的這一聲驚叫後,酒店裡的人也都把目光從我轉到他身上。
食人魚。
那是我在作為恐怖分子發動了許多恐怖事件後開始變得有名而被取的綽號。
會被這麼叫是因為我雖然身為破法者卻殺害了不少人的關係。
在我作為恐怖分子進行活動最頻繁的時期,每天都會為了確保逃補追緝所需要的暫時居所而殺人。
所以對於我這把簡直像是把殺人當作吃飯一樣頻繁犯罪的恐怖分子,幻界國際犯罪情報局就給了我食人魚作為稱號。
因此食人魚的「食人」並不是因為我真吃了人,而是指我像吃飯一樣殺了很多人。至於食人魚的魚則是雜魚——也就是指破法者的意思。
在表面世界上或許很難耳聞,但因為我身為破法者的關係,導致我在地下世界的名聲並不算低。
「老、老大!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那麼難看!」
「老大你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嗎?!」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對我們的人動手!弟兄們!讓他瞧瞧雜魚要是惹火魔法師的話會有什麼下場吧!」
從即使吳星魁叫出了我的另一個稱號也沒有人對此動搖的這一點看來,在場的除了吳星魁以外並沒有半個人認識我。不過這種情況我也早就料到了。畢竟我的名氣雖然不算低,但也並沒有高到只要一說出名字就會讓人知道我是誰的程度。
雖然我最理想最省事的結果是我拿出名字來就讓他們嚇得不敢對我動手然後再進一步對他們提出單方面的要求,不過這終究只是理想的情況而已。
凡事都得往最壞的方向去想,然後謹慎的思考再行動。
對於抱有這個理念的我來說當然連「根本就沒有人認識我」的情況也列入考量了。
現在的狀況並不會影響我的計畫。所以……
「呵……既然還有那麼多人搞不清楚狀況的話,就讓我特別來為你們上一堂課好了。課程內容是『破法者殺死魔法師的一百種方法』。而學費——」
我一邊抓起吧台的另一把椅子然後一邊咧嘴笑道。
然後同一時間,因為我人現在可以說正站在這間酒吧的正中央的關係所以對我抱有敵意的人幾乎都開始準備對我使出魔法。
「就用你們的性命來支付吧!」
語音剛落的同時,最先開始施法的魔法師的咒文也即將詠唱完畢。除此之外,也有幾個刻意為了縮短施法時間而使用詠唱咒文較短的魔法的人也都已經準備發動打過來了。
高中時代時有個經常瞧不起我的人曾經這麼對我說過說。
他說對我們這些魔法造詣低的人而言,就算學習了魔法也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實際上並不完全是這樣子。
比方說,像現在這樣與低等級的魔法師為敵的時候,如果我能夠掌握對方的咒文全體的話,就能判斷大概在什麼時候結束詠唱,然後進一步躲避魔法的攻擊。
即使是面對魔法較為熟練、能夠不靠詠唱咒文只唸魔法名就發動魔法的魔法師,對方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就把魔法名給唸完。
而只要對方發動的魔法不是瞬發型或追蹤型的話……跟躲避子彈比起來,躲避魔法根本就不算什麼!
魔法即將發動的魔法師一共有六人,發動間隔時間距離現在初步估計分別是一秒、兩秒、三秒、三秒、三秒、五秒。
哪些魔法是要閃避而哪些魔法是要擋下又或者是打斷?這只要有絲毫的判斷失誤就會讓我死在這裡。
一秒和兩秒的時間雖然緊迫,但是最需要注意的是那幾乎是同一時間從不同方向往我這裡發動魔法的三人。所以前兩發的魔法就躲避和防禦,而那三個人的魔法就在這三秒間用我的黑色聖誕紅盡可能的殺死吧。
首先是第一個人!
雖然有人說過戰場中不需要思考殺死敵人以外的事情,但是有的時候不思考就行動反而會把死亡招惹至身。所以我認為應該是「可以思考,但是不能猶豫」才對。
我首先轉向還沒有向我發動魔法的魔法師的人群的方向然後注意已經出現法陣並開始發動的第一發魔法的同時並把空著的右手伸進外衣內側口袋裡抽出槍來。
「炎叉!!」
然後在那個人道出魔法名的同時,我也用全力衝了出去。
炎叉。火屬性魔法。發動後會在前方展開魔法陣然後從中心處射出三叉戟狀的火焰。
雖然根據魔法師的能力,炎叉甚至能夠具有將人體貫穿的強度,但是由再厲害也就接近中低級程度的魔法師在短時間內快速放出來的炎叉,恐怕也就比火球術還要強那麼一點點而已。而且還不能修正軌道。也就是說——
那發魔法,打不到我。
判斷安全以後我馬上把目光轉向待會兒幾乎會在同一時間放出魔法的三人的其中一人然後抽出黑色聖誕紅並朝那個魔法師——金髮的女人的開了一槍。
嗙!
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同時,12.7×33mm的.50AE的子彈就已經命中了目標的胸口。
對於初射速度超越音速、高達秒速513公尺的黑色聖誕紅來說,聽到聲音的時候子彈早就已經射出去了。
不過在有著超越沙漠之鷹的初射速度的同時,黑色聖誕紅的後座力也十分強勁。
甚至強到即使站穩後雙手拿著它開槍都能讓我往後倒的程度。
既然後座力那麼強的話——不要讓自己硬是接下來就好了。
在扣下板機後就已經被我完全放開手的黑色聖誕紅因為自己的後座力而朝射擊反方向的我的左前方飛了出去。然後……
「飛石!」
第二發魔法也即將攻過來了。
飛石。地屬性魔法。發動後會在前方展開魔法陣然後從魔法陣射出無數塊岩石。
跟炎叉比起來,飛石的攻擊範圍很廣,並不是可以輕鬆迴避的魔法,但是也因為範圍廣的關係,可以反過來利用它把其他魔法師擊倒。
但是在那之前,得先把黑色聖誕紅收回手上才行。
我讓在發射前就已經舉到左前方的椅子把黑色聖誕紅給擋下,然後再將椅子給往回拉將黑色聖誕紅給撞回來並用右手接住。而在我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以後,飛石也的前端也即將脫離魔法陣然後往我這邊飛過來。但是那並不重要,因為飛石雖然是能夠給人造成不小物理傷害的魔法,但卻不是具有貫通力的魔法。也就是說,只要有什麼能擋下來就好了。
在受到強力攻擊時,越是堅固的東西反而越容易被破壞。
就憑手上的椅子的話肯定撐不了幾次飛石的攻擊,既然那樣的話還有什麼能用來擋下飛石的攻擊?
答案,是人。
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魔法是飛石的我才會往人群衝去,而現在我人現在則已經衝進人群了。
短短五公尺的距離只需要花一秒的時間就能拉近。但是對沒有訓練或經歷的人來說,要在這短時間內反應過來卻是很困難的是。
衝入人群的我先是用椅子往一個雷鬼頭大漢的頭上砸,然後放手並趁他重心不穩時繞到他身後揪住他的後衣領一拉讓他壓在呈蹲姿的我身上。到這裡兩秒——飛石也一齊往這邊射了過來。
目標並不是只一個人而已。
即使現在因為有大漢當我的盾牌能擋住飛石的攻擊,但是因為飛石的速度很慢的關係,等到飛石射過來時,另外兩個魔法師的魔法就要同時打過來了。
我讓身體盡可能的蜷曲蹲下然後左手扛著大漢,接著再右手伸到腹部處拿槍對準下一秒要發動魔法的魔法師的其中一人後並馬上開槍。
嗙!
巨大的槍響發出的同時,我的腹部也受到了強烈的創擊而差點咳出來。
跟剛才完全躲掉黑色聖誕紅的後座力的狀況不同,這次我是改讓腹部接下黑色聖誕紅的衝擊。
因為現在的姿勢而且還扛有大漢讓我的身體並不會因此而飛出去。
看見子彈命中目標胸口的同時,飛石的攻擊也打到大漢的身體上並向我傳來了減輕後完全不痛不癢的衝擊力。
與此同時,下一波的魔法也要過來了。
「炎叉!」
在我刻意的選擇下,這次的魔法同樣是炎叉。
雖然炎叉不偏不倚的往我這邊射過來,但是不用管它。
只見高速射來的炎叉在要命中我之前就被飛石給波及打散——這就是我不管的理由。
由中低級或低級魔法發動的這些屬性魔法如果是在短時間內發動的話,因為沒辦法凝聚太多的魔力而會讓魔法變成由物理性質來比較強度而不是使用的魔力。然後在物理性質上岩石的威力明顯的更勝於火焰,自然就造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下一波的攻擊在兩秒後才會過來。
兩秒的話,時間差不多了。
因為飛石的攻擊已經停止的關係我也放開了大漢的後衣領然後快速的站起身,同時將右手的黑色聖誕紅丟到左手,然後讓右手伸進上衣的口袋裡,把在最一拔槍的同時就已經拉掉保險栓的手榴彈拿出來後往聚集人最多的吳星魁的方向丟了出去。而這時候,第二次的飛石也要來了。
「飛石!!」
面對第二次的飛石,我這次則是在移動的同時抓起被第一次的飛石給擊倒在地的一個身材高窕的女性當肉盾。
不過這次我並不打算在原地挨打,而是打算直接邊承受攻擊邊跑到飛石的攻擊範圍外。
只見無數的岩石從魔法陣前端射出,我也開始謹慎的迴避或抵擋飛石的攻擊然後逃到攻擊圈外並找到一張翻倒的桌子躲到後面去。
雖然在這期間已經又有幾個魔法師開始施法,但是不用理會也沒關係。因為接下來——
我的手榴彈會把那群魔法師全都給炸了。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05 08: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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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夜市。
    那是指在一種在晚上才做買賣的市場。
    和一般的市場不同的地方在於,夜市雖然並不賣生鮮食材,但是擺有更多的食物攤販。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像打靶射擊、撈金魚、丟圈子、小鋼珠等,為一般人所知的小遊戲在夜市裡幾乎都能見到。
    其他雖然還有許多用在一般的商店裡買不到的價錢販賣的東西,但是對大多數為了來這裡吃喝玩樂的人來說,那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對以前的幻界來說,夜市是能夠讓人收集到一些少見的魔法道具的地方。
    因為對於一些懂得自己製作魔法道具的新手工匠而言,要成立屬於自己的店鋪還太早的關係,所以多會在平時的工作結束後到人多的地方擺地攤作販賣。然後看到的人就有樣學樣,而同樣類型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夜市。
    而現在幻界的夜市的變貌之所以會如此大的關係在於三界之間的交流讓其他界的文化習俗也帶進幻界裡的關係。
    特別是對於那些魔法文化原本較為落後的國家而言,受到它界影響的程度也就越大。
    其中,台灣不但作為魔法文明落後的國家,還在三界交互相通後大量的吸收其他界的知識與技術。因此也同時帶進了不少它界的傳統文化,使得台灣有了「三界之區」的美稱。
    ——三界之區。
    要獲得如此的稱號除了得擁有更勝於幻界其他任何地方的特色之外,融合其他界文化的量當然也不能太少。而且更重要的是,還得讓各個文化的重點巧妙的取得平衡,不能有哪個文化變得特別突出搶眼,否則就不會是三界了。
    光是從這點來看就已經覺得要得到這個稱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還要再加上台灣原本是個魔法文明落後的地方就更……
    由此可見,把台灣打造至三界之區的過程到底有多麼艱辛,又有多麼考驗一個領導人的手腕能力。
    可是。
    即使是被人認為再怎麼困難的事情,還是有人辦到了。
    而那個人的名字——就叫王濤侃。

    【幻界台灣:新北市士林夜市】
    把任務的事前準備都完成後,我又回到了新北開始做等收成我這一個多月來行動的結果。
    雖然有關林清鈴(或叫許驚)的情報還不完全,但是地下世界的情報網也不是萬能的東西。
    有時候如果非必要,否則糾結在一件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反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地下世界的情報也不一定全然是真的。尤其是對某些刻意隱藏自身情報的人來說,他們甚至會狡詐的放出有關於自己的假情報以騙過他人的耳目。然後林清鈴就是屬於那類型的狡詐的人。
    這種情況下如果調查太久的話反而會翻出越來越多的幌子。
    如果只是普通的幌子那倒是還好,但有關林清鈴的情報每個聽起來都很像是真的,如果收集太多假情報的話很容易讓人搞不清楚到底哪個情報才是真的哪個情報才是假的,所以我才不再繼續下去。
    總而言之,既然事前準備都結束了,那麼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要玩個痛快啦!」
    我人現在正在台灣新北市最大的夜市——士林夜市——裡正為了該從哪一家攤位開始逛起才好而煩惱著。
    不論是數界日本特產的漢堡串還是科界羅馬特產的內臟鍋,又或者是台灣當地特產的棺材板!真的是把各界的食品文化都融合在一起!可以說是最適合吃喝玩樂的夜市啊!
    我對這完美結合三界文化的夜市感到佩服的同時也開始尊敬起建立起這般偉大文化的王濤侃。
    即使要殺掉這樣一個難得可見的人才實在太可惜,可是任務還是任務。
    但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敬意,至少會讓你不帶任何痛苦直接死去的。
    「內臟鍋感覺很容易吃撐的樣子,首先果然還是從漢堡串開始吃起好了。」
    「呦!這位客官!只有一個人嗎?我們現在有買三串口味相同的漢堡串就送兩串不同口味的漢堡串的服務哦!如果一個人吃得下的話不妨來買個三串!很划算的哦!」
    「呃……不了。我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吃起來味道怎麼樣。請給我一串就好。」
    像這樣理所當然的在夜市這種人多的地方玩樂對我來說並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一開始成為犯罪者的時候總是緊張的到處東躲西藏,很怕什麼時候會被人給發現我的身分或是突然出現警察之類的人要抓我,但是久了以後就知道實際上根本沒必要那麼怕。
    就算我作為恐怖分子在國際中已經算有點名氣,但是能光看我的臉就認出我是誰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專門負責逮捕國際罪犯的人而已。
    不對。恐怕就算是那幫人也沒有自信一看到我的臉就認出我是誰吧?
    整個幻界的國際罪犯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而已……他們光為那些比我更有名的頭號罪犯的事情煩惱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來管我這個什麼時候因為跟魔法師結仇而被殺掉都不奇怪的破法者?
    所以只要不惹事而被警察之類的人給找上門或被當地給通緝的話,我在外面玩樂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
    「唔哦!這個真好吃!」
    不過說到有關不惹事的事情,其實那只限於在表面的世界的惹事而已。
    對於地下世界的人來說,一旦發生了什麼問題通常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並不會找警察之類的人來處理事情。
    那是當然的了。
    畢竟對我們這些犯罪者而言,那行為簡直跟自首沒兩樣,要是被查出自己犯過什麼罪行的話就會被直接抓去坐牢。所以如果是在地下世界惹事的話,只要處理得當,甚至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大膽像這樣在夜市閒晃玩樂。
    對,就像我之前在那間名叫七矮人的Pigeon裡所幹過的事一樣。
    只要讓一切煙消雲散就好了。

    ——八天前。

    【幻界台灣:高雄市某地下酒吧】
    喀啦喀啦地。七矮人的店裡到處發出了建築物發出的哀嚎聲。
    因為被手榴彈破壞而讓這間店變得宛如廢墟一般悽慘,即使是距離爆炸已經過了一分鐘之久的現在,天花板上也隨時會掉落水泥塊一樣不時有水泥的碎屑從巨大的縫口落下。
    或許是間接影響了空氣清淨機的關係,店裡四處瀰漫的塵埃遲遲沒有消散而讓我忍不住摀住自己的口鼻一個勁地咳嗽。
    「我的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哦…咳咳。你就是咳咳咳……店長嗎?」
    看到總算來到吧台前的疑似店長的人,我一邊用左手摀住口鼻咳嗽然後一邊把右手的黑色聖誕紅舉起來對準他的頭。
    那個人是一名有著相當顯眼的地中海型禿頭的中年男子。
    穿著格子衫搭吊帶褲還有點啤酒肚的他在看到我的槍以後就把雙手舉高以示自己並沒有反抗的意識。
    「這是我的店沒有錯。你是誰?……把我的店弄成這樣是想做什麼?破法者?」
    大概是作為Pigeon店長的經歷讓他對什麼事情都感到不奇怪了吧?
    即使被我用槍指著,七矮人的店長也並沒有因此而表現的驚慌失措。只是淡定的詢問我的目的。不過在那之前……
    「明明知道我是破法者卻屈於我手上的一把槍……你還真是個奇怪的魔法師哪。」
    「我只是從現場的狀況合理的判斷你不是一般人而已。還是說你有興趣跟我來打一場呢?」
    「玩笑……子彈也是要錢的。而且這麼好說話對我來說也是幫了一個大忙。」
    我聳肩說道。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需要有關許驚的情報。」
    「……我得花點時——」
    嗙!
    「嘎啊!」
    沒等七矮人的店長把話說完我就一槍射斷了他的左手,同時一個轉身把因為自身的後座力而往後飛出去的黑色聖誕紅用左手反手接住然後側身用左手拿槍重新指向他。
    「不要裝傻。我知道你現在就能說出有關她的情報。」
    面對用著痛苦的表情緊抓住像湧泉一樣不斷流出鮮血的左肩然後靠在牆上的店長,我只是無言的把槍口瞄向他的右手向他表示「下一次就是右手了」。
    「唔……咳……你想要……做什麼……」
    「問問題的人是我才對。」
    「咕唔……你想……問什麼……」
    「個人情報我自己已經收集夠多了。我想知道的是有關她自創的『天道奇術』的情報。」
    「天道……奇術……?咕唔……那應該不是你這樣的破法者能學會的招式才對……」
    「我可一句話都沒說過想要學那個系列的招式。」
    聽到我這麼說了以後,店長明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你……難不成是想和那個許驚戰鬥嗎?……」
    「最糟糕的情況下可能會演變成那樣吧。但是這跟你無關。你現在只要快點告訴我那到底是怎麼樣的招式,以及有哪些缺點就夠了。」
    「……據說……那是一種運用天地之間的『氣』來發動的招式……」
    「氣……?不是魔法嗎?」
    「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並沒有實際看過……只是……」
    「只是什麼?」
    「咕……聽說那是一種……咳咳……能把任何魔法給打破的招式……」
    「能把任何魔法給打破?……」
    「不過這對不會使用魔法的你來說,大概是不怎麼重要的問題就是了……」
    即使店長這麼說,我還是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能把任何魔法給打破……這可不是能隨便聽聽就放過的話。
    在同樣是魔法師的人進行戰鬥的場合,不管使出的魔法是不是同樣的招式,如果除去屬性相性的問題的話,比較魔法強度的重點就在魔力量的大小。
    同樣的招式如果花費的魔力量不同,那麼強度自然也就不一樣。
    其他雖然還有構築魔法迴路的精密度等因素,但是影響一個魔法的強度的主要因素還是在花費的魔力量上。
    即使對方放出了再怎麼高級的魔法,如果自己使出的魔法所花費的魔力量遠在對方之上的話,那麼哪怕你只是丟一顆火球而已也能輕易的把對面的多重結界給全部打穿。
    而七矮人的店長所說的「能把任何魔法給打破的招式」如果真的的話……
    毫無疑問的。許驚——也就是林清鈴這個人可以說是魔法師的剋星。
    不管什麼樣的魔法都能被打破的話也就是說在正面突破的情況下根本沒有魔法師可以與她為敵。這也就難怪教會派出三個殺手進行了三次的暗殺全都失敗了。
    ——所以才會找我這個破法者來對付她嗎?
    「其他還有什麼嗎?」
    「……沒有了……硬要說的話,有個關於許驚的有點特別的情報……」
    「是什麼?」
    「她————……」
    「……那是真的嗎?」
    「不知道……只是,如果是真的的話,大概對你有用處吧……」
    「是嗎……既然已經沒有其他情報了的話就沒事了。辛苦你了。然後——你可以休息了。」
    嗙!
    因為已經確定沒有利用價值的關係,避免他把關於我的事情給傳出去,我就開了一槍往他的腦門射去。
    只見店長瞪大眼睛用著像在說著「為什麼?」的表情望著我靠著牆逐漸滑落然後坐倒在地。而噴濺在他身後牆上的血也受到地心引力的影響而往下流。
    看著這畫面的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身撿起被後座力彈飛掉到牆邊的黑色聖誕紅然後離開了七矮人。
    之後——
    在我把事先安裝在七矮人地底下的炸彈給全部引爆後,就再也沒來過這裡了。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06 09:4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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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靈(Star Spirit)

    大家好~!我是天界最可愛最厲害的使者,星靈~!
    雖然天界也只有我一個人而已就是了。我只是想這麼說一次看看而已。嗯。
    相信各位讀者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會突然以我作為第一人稱來寫小說吧?
    呵呵,如果這麼想的讀者就代表你們的想像力太貧乏了!
    但是星靈我可是很大方仁慈的,所以就特別在這裡告訴你們吧!
    其實我就是負責擔任這次小說的旁白啦旁白~
    旁白!那是多麼響亮又專業的名詞!必須以絕對客觀又公正的角度對萬事萬物做出正確的描述,而且視情況需要還要對還不了解我們世界的讀者們一個簡單易懂的比喻!雖然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上執行起來卻又比想像中的還要困難。沒錯,那就好比要在煎荷包蛋的時候不把蛋黃給弄破一樣困難。什、什麼?很簡單?當、當然了!對星靈我來說也是像游泳不戴泳圈一樣簡單的事情!
    咳咳。離題了。
    總而言之,我認為就算找遍四界的任何地方也沒有比星靈我更適合當旁白的人。
    什麼?你們說應該有很多人比我更合適?
    Tell me who is that!我要直接把他們通通送出天界(搭上巴士的意味)。
    嗯?你們問巴士是什麼?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嗎?
    不過如果想知道的話請見把星靈我這麼可愛的角色給創造出來的由KeyFansClub會員UID編號22824號、在現在這個時間點擁有20張好人卡的nemoma主人所寫的公式小說吧。
    那麼閒話家常就到這裡為止,就讓我馬上用精采絕倫的演說來為這篇無趣的小說增添風味吧。
    BGM預備——開始!

    對各位來說,世界的定義是什麼呢?
    是只限於自己一生中可以認知的事物而已、又或者包含了自己所不知道、看不見的地方呢?
    每個人或許對於世界都有著不一樣的看法,而當中又有人把世界比喻成一個巨大的機械,而每一個人則是在機械裡讓其運轉的重要齒輪,實在有趣。
    不過世界實際上是比機械還要更精密難解的東西。
    用相同的比喻來說的話,世界就算失去了區區的幾個小齒輪也不會因此瓦解或停止機能,但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機械上可能就已經發生故障了。
    世界不會停止。
    即使像現在這樣在跟你們說話的同時,三界各地又有許多人離開人世來訪天界了。
    雖然作為天界唯一的使者的我應該要馬上去接待他們才對,但是現在比起那種瑣碎的小事,我更想集中在旁白的工作上。
    因為當旁白好好玩!接待工作早就做膩了!
    咳咳不是。我是說,既然都已經接下了這份工作,那就要貫徹始終,集中在這上面才對!
    沒錯,就是這樣。有沒有開始覺得星靈我對工作負責的態度和精神很了不起了呢?
    總而言之,在分散於世界各地的穿越者與其同行者為了各自的目的和理想而踏步前進的同時,世界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而發生了一些乍看微不足道,實際上卻會在之後激起不小浪花的瑣碎小事。
    而星靈我這次要為各位介紹的則是建立在幻界英國北愛爾蘭裡號稱幻界英國最大的皇家魔法學校裡發生的事情。


    【幻界英國:貝爾法斯特市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
    「啊啊啊啊忙死了忙死了!為什麼每次都有這麼多工作要做啊!」
    現在的時間是幻界的英國時間早上九點二十三分。
    在這間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為了表示身為旁白的專業度所以全都要用全名來說)的校長室辦公室裡,一名戴著眼鏡並身穿淡色西裝、面目清秀的紅髮青年男子正坐在辦公桌前用著飛快的速度批寫著桌上成堆的文件。他的名字叫羅茲·雷德·路特(Rawz Red Root)。雖然外表看起來年輕,但就跟各位心裡所想的一樣,他就是這所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的校長。
    羅茲·雷德·路特(同樣為了表示身為旁白的專業度以下略)雖然有著看似人類的外表,但是他實際上並不是人類,而是龍。
    沒錯。不要懷疑。就是那個龍。會「嘎哦~」的那個龍。
    龍是一種主要生活在幻界的折疊世界(幻界中眾多異界的其中之一)中的亞人種族。
    雖然被叫作龍,但是龍這個種族的人的外表與人類並無太大的差異。硬要說的話就是比同年紀的人類還要高一點,而且通常會有天生的特殊髮色。羅茲·雷德·路特的話就是天生的紅髮。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龍一般都具有強大的身體力量和天生而來的商業頭腦。而羅茲·雷德·路特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實際上羅茲·雷德·路特會坐上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的校長的位置也有一部分是多虧了那聰明才智的福。
    不過能讓他當上校長的最大的理由果然還是得歸功於他的魔法造詣。
    與壽命較短的人類不同,龍的壽命比人類還要來得長。
    雖然因為沒有人實際見過龍的屍體的關係所以不清楚實際上的平均壽命有多少,但是以羅茲·雷德·路特來作為例子的話,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只有20歲來頭,但是他的實際年齡其實已經有137歲了。
    魔法造詣的深淺通常與一個魔法師鑽研魔法的時間有所聯繫。所以在同樣花費一生來研究、學習魔法的條件下如果屏除才能等先天能力的影響的話,壽命的長短將會直接影響一個魔法師畢生可以成就的魔法造詣。
    而羅茲·雷德·路特不僅僅因為身為龍而擁有很長的壽命讓他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研習魔法,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天生而來的驚人魔法才能與魔力器量,使得他在21歲的時候就以全項目滿分的誇張成績拿下了國家一級魔法師考試,並在被記者採訪時放話說了「如果這種程度就是一級了話那麼再往上考二級三級也沒有什麼意義的樣子」這樣的話來。
    雖然很誇張,不過這就是這所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的校長——羅茲·雷德·路特。
    只不過羅茲·雷德·路特(因為有點累了的關係這之後就簡稱為羅茲好了)雖然才色出眾,但是作為一校的領導人卻有個非常嚴重缺點。
    「還不是因為你每次都一定得拖到月底才開始收拾的關係!你這是自作自受!」
    就是非常的愛偷懶。
    只見從敞開的大門的門口,一個身穿白大袍的矮小的短髮女性正抱著一疊比她的身高還要高出兩倍以上的文件走了進來。
    這名和羅茲同樣配有眼鏡並在頭上戴有髮箍的綠髮小女孩的名字叫作艾心·古蓮·路特(Asin Green Root)。是羅茲的妹妹。同時也是身為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同樣因為有點累了的關係之後就簡稱為紅十字大學)校長的羅茲的秘書。
    雖然是羅茲的妹妹,但其實艾心和羅茲的年齡相差了將近50歲。
    與哥哥的羅茲一樣身為龍的她在魔法的才華上雖然遠遠不如羅茲,但是在辦事效率上就比總是愛偷懶的的羅茲還要好上千萬倍。甚至在學生之間還有「這樣的秘書配給校長實在太可惜了」的評語。
    再加上那個嬌小可愛的樣子……讓我差點有種想把她抓到天界來的衝動。
    如果不是三十天後一定會有天界巴士來把人送走的話我一定就把她抓過來了!
    星靈我是認真的。
    即使艾心手上抱著的文件好像隨時都會塌下來一樣不斷的搖晃著,但是就好像整疊文件都被黏在一起一樣,不管怎麼傾斜搖晃,都不會坍倒到地上。就在讓我看得都心癢的這時候……
    「去!」
    艾心放開了手用手指一劃,那些文件就像有生命一樣全都在空中旋轉飛舞起來,最後在她的指揮之下全都堆疊到辦公桌那明明已經成堆的文件堆的上面。對此,羅茲則是一邊抬起頭對著毫無仁慈的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量的艾心吐槽,一邊繼續拼命地批寫文件。
    「為什麼我才完成一堆而已就又多出那兩三倍份量的文件了!」
    「你在說什麼?你這個月還沒搞定的文件還有很多沒拿過來哩!」
    「就不能拖到下個月嗎!再這樣下去我會累死的!」
    「我這已經是把能拖到下個月的文件都給排除掉了喂!你每個月都這樣拖!工作量當然不會少啊白癡!」
    「我有什麼辦法!科界的日本每個月都在出新的遊戲光是要一一確認都來不及了!我還得為了搶店鋪特典到當地排隊!在那之後甚至要為了把遊戲完全攻略而每天辛苦到天亮啊!妳能懂因此而睡眠不足得想辦法在工作的時候找時間補眠的我的心情嗎!艾!」
    「我只因此了解你這個人對遊戲的執著到底有多瘋狂了!」
    「是嗎!我就知道如果是妳的話一定能夠理解我!」
    「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咦?那說好的因為這樣受到諒解而能取得的休息時間…」
    「沒門!在把所有工作都給做完之前不准給我離開這間辦公室一步!」
    「妳是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就是在忙碌中又帶有點歡樂的紅十字大學的校長和其秘書的月末日常。
    然後接下來的狀況就差不多了的關係就讓我們把時間快轉到稍微有點狀況的下午一點十五分吧。

    ——星靈歌唱中~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校長辦公室】
    「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經過了一整個上午的奮鬥後,羅茲辦公桌上的文件堆終於變多了。
    嗯。我沒有說錯。是變多了。文件堆的數量不但沒少,反而更多了。
    甚至還有的文件因為桌上已經放不下而改放到地上而且還疊得比桌子要高,而且還不止一疊。
    羅茲現在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被埋在文件堆的山海裡。
    至於羅茲的妹妹——或者在學校裡該用秘書稱呼更合適——艾心則坐在寬闊的校長室辦公室的沙發上享用著紅茶休息。
    在充滿抱怨聲和紙筆聲的校長辦公室裡,
    ——い~つもひ~とりで歩いてた~
    突然響起了一首用艾心的聲音唱的歌聲讓艾心把紅茶都給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喂……羅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艾心一邊用著激動到顫抖的聲音發問,一邊像機器人一樣緩緩把視線轉向明顯在冒著冷汗的自己的哥哥。
    只見那個歌聲原來是一支表面痛有動漫角色圖案的手機的手機鈴聲。
    從艾心聽到那歌聲的反應來看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這支手機的主人到底是誰。
    「等、等等,艾!妳先把那恐怖的笑容收起來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談談!我可以解釋的!」
    「有什麼好解釋的呀!為什麼你會留著這麼久以前的東西!」
    「對、對了比起那個!我得快點接電話啊!」
    「哼!你以為你可以藉機休息嗎!給我繼續寫批寫你的文件!」
    「怎、怎麼這樣!說不定是艾不認識的人也不一定啊!」
    「到時就靠我的秘書手腕想辦法。」
    「唔咕……!萬事……休矣!」
    於是乎,艾心便丟下累成狗還得一個人繼續批寫文件的羅茲拿了電話看了一下來電人。
    「十火·T·梅露西……?」
    雖然艾心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但還是姑且先接通來聽。
    「您好,這裡是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的校長辦公室。羅茲·雷德·路特校長現在正在忙而不方便接電話,所以由身為秘書的我代接。」
    由於從名字上判斷可能是日本人的關係所以艾心就用流利地不像外國人的日本語這麼問候了這麼一段。
    因為出現日文可能會讓讀者不方便閱讀的關係,就由我星靈親切的為各位完美翻譯了~
    『……那個羅茲·雷德·路特正在忙……?要撒謊也得挑個適合一點的來扯。跟他說如果他不接我的電話的話我就把二十年前的那筆帳拿出來跟他算。』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是一道很低沉成熟的女性的聲音
    從說話的內容就可以很明顯的聽出對方是羅茲的熟人。
    否則也就不會說出「……那個羅茲·雷德·路特正在忙……?」的這種話來了。
    即使很在意電話另一頭的人說的有關羅茲的「二十年前的那筆帳」是什麼,但是就算真的想知道,艾心也不是那種會私底下去挖掘跟自己關係很深的人的隱私。如果想知道的話,之後再問就好了。
    即使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也會尊重對方的想法而不再過問,這就是艾心的為人。
    「羅哥哥,電話另一頭的人說了『如果不接電話就要算二十年前的那筆帳』。你要怎麼辦?」
    「WTF!梅露西?!快把電話給我!」
    「啊?你那是什麼態度?你想讓我把電話連線給切斷嗎?」
    「對不起對不起艾心大小姐請妳把電話交給我吧,是我錯了。」
    「……真是的。去!」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艾心就用了魔法把手機交給了羅茲。
    然後……
    「……好久不見了。」
    只見羅茲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用著一副與到目前為止都截然不同的嚴肅語氣說道。
    即使聽不見電話另一頭的對話,艾心還是忍不住想豎起耳朵集中精神聽自己的哥哥到底在說什麼。
    『客套話就免了。其實我打電話找你不為別的,就只是想麻煩你一件事。』
    「真是有趣的玩笑……妳哪一次打電話來是只麻煩我一件事而已的。」
    『啊啊……二十年前在義大利——』
    「是的非常對不起我了解了即使有一百件事情也儘管吩咐吧。」
    『……其實是有關我的女兒梅卡依的事情……」
    ………
    ……


    ——星靈歌唱中~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校長辦公室】
    喀地發出結束通訊的手機音效後,羅茲就把手機給扔到空中讓艾心用魔法給接回去然後繼續埋首於批改文件的作業中。
    結果整個通話過程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而已。對方似乎只說了重點就結束通話了。但是比起那個,更重要的是剛才的羅茲的態度實在讓艾心感到很奇怪。
    「羅哥哥……那個女人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可以不要說嗎?」
    「如果有什麼理由不好開口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你說的。」
    「……謝了。」
    「對了羅哥哥。」
    「……」
    「剛才的手機鈴聲你可以好好的跟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
    「……我可以不要說嗎?」
    「你沒有那個權利。」
    「這跟剛才說的話不一樣啊!」
    「你如果不說的話我就把家裡羅哥哥說的那些什麼特典全都給燒了。如果老實招來的話我就只把這個手機給破壞掉。」
    「這是什麼極端的選擇!就沒有更和平安穩一點的選項嗎!」
    「沒有。」
    說著,艾心就徒手把羅茲的手機給捏碎了。
    「N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雖然這個行為讓羅茲的悲鳴響徹於校園中,但是因為已經是很常見的事情了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學生特別在意。
    至於這之後羅茲那些收藏在家裡的遊戲特典是否安然無恙的這點,就等到下次有機會再談吧。
    以上就是由本星靈特別為各位讀者介紹的一段發生在紅十字大學校長辦公室裡的小插曲。
    那麼各位,我們有機會再見了。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10 14: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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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幻界台灣:新北市士林夜市】
    看著人來人往的夜市人潮,我一個人坐在齒輪造型的公共座椅上吃著內臟鍋休息著。
    「真和平啊……」
    我因為在夜市逛累了的關係就隨意的在休息區找一個空的公共座椅休息。
    不過士林夜市真不愧為新北最大的夜市……我從開始逛到剛才也已經花至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我卻有種自己連當中一半的店都沒看完的感覺。
    雖然我人所在的這個休息區的佔地並不小,而且供人休息的公共座椅的數量也很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真的有在休息區休息用餐的人的數量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即使公共座椅也幾乎坐滿了人,但是站起來走動的人哪怕只是路過的人的數量也都屈指可數。然後再看看休息區外的夜市那人潮蜂湧的景象就會不禁讓人有種這裡被用驅人結界給隔開來的錯覺。
    想著一些無聊的事的同時也用竹筷子夾起內臟鍋裡的一塊豬肝放進嘴裡慢慢咀嚼品嚐。
    雖然內臟鍋因為是各種動物內臟的綜合雜燴鍋的關係所以導致腥味很濃,但是如果不介意這點的話就會是很棒的美食。
    而對我這種在地下世界裡生活習慣的人來說,這種程度的腥味跟血腥味還有屍臭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過其實這比喻也有點奇怪就是了。
    內臟鍋好歹也是科界羅馬特產的食物。如果一般人都無法接受的話怎麼可能可以成為當地特產,甚至還在異地的幻界台灣這裡賣的這麼有名聲?而且實際上不論是內臟嚼起來的口感又或者是恰到好處的湯頭的鹹度,還有因各個內臟的柔韌度不同而使嚼起來的口感十分特別的這一點都讓人難以相信這是在夜市能買到的美食。
    內臟鍋……真是何等可怕(美味)的食物!
    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好像有跟梅卡依來過夜市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沒什麼印象了。
    不對。不如說,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了。
    別說記憶模糊了,甚至已經到當時的畫面根本完全浮現不出來的程度。
    但是既然都忘得這麼乾淨了的話為什麼我又能想起有這回事?真是奇怪。
    這麼想著的我又喝了一口內臟鍋那在晚上看起來根本就變成黑色了的深褐色湯頭,然後忍不住開口發表了感想。
    「這湯頭果然很好喝啊。」
    而且越底下的味道越濃越香……是因為湯頭的精華都沉澱到底下的關係嗎?
    雖然因為太過好吃的關係讓我開始好奇內臟鍋的製作方法,但是對不擅長料理而經常外食的我來說就算知道了大概也沒什麼意義吧……
    一瞬間雖然聯想到了梅卡依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做飯的畫面不過馬上就被我揮之而去。
    池面乃人快醒醒!你已經再也看不到那個既溫柔又乖巧的可愛妹妹了!
    現在的你的妹妹就只是個動不動就會暴走的瘋子而已!你的妄想是沒辦法實現的!
    「哈啊……」
    忍不住大大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望向有些陰霾的夜空。
    因為幾年下來都把犯罪當成呼吸一樣幹的我最難耐的就是這種什麼事都沒辦法做的空閒時間。
    如果能埋頭在一件事情裡忙碌、作業的話倒是能讓我一時之間忘記這種煩躁感,但是一旦有空之後如果不幹點什麼的話總會讓我渾身不自在。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犯罪上癮吧?
    正常的情況下我估計就已經真的動手做了什麼了……但是這次因為有教會委託的任務在身,所以得儘可能不讓自己在表面的世界做什麼會惹麻煩上身的事情。
    一邊想像著有人在自己身上綁滿了炸彈然後衝進夜市人群自爆然後把一堆人炸成肉塊並造成人群恐慌的畫面,我一邊拿起我放在公共座椅空位上的飲料喝了一口。
    果然飲料還是綠茶類的飲品最棒了。然後我在某家攤販買的這個叫什麼多多綠茶的飲料的味道又更是奇特!在乳酸飲料酸甜的味道刺激味蕾的同時還帶有綠茶的苦澀!即使跟普通的綠茶比起來因為綠茶的味道幾乎都快被掩蓋掉的關係而顯得有些邪道,但是這樣其實也挺不錯!
    「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在我喝著多多綠茶的時候,突然有一名奇怪的少女向我搭話了。
    少女的外表看起來十分年輕,大概最多也就只有20歲左右的年紀而已。
    她有著一副被稱為美少女也不奇怪的面貌的同時,那一頭看起來十分柔順的黑色長髮也與其非常相配。
    如果不是我自己就有一個可愛的犯規的妹妹的話大概會以為她是哪裡來的模特兒吧?
    只看頭的話。
    少女的頭以下的部份幾乎快要完全被一件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膨起的白色連帽披風給遮了起來,讓人看不到她裡面到底穿了什麼樣的衣服。
    看到這身打扮我的第一感想是——真奇怪。
    首先,少女的披風完全沒有起到包覆全身的作用,底下那白皙美麗的雙腿都整個了露出來。
    雖然我也因此大飽眼福,但是這樣的話實在讓我搞不懂穿戴披風的意義在哪裡。
    再來,少女的披風居然是白的!少女的披風居然是白的!
    因為這很重要的關係所以說了兩次。
    如果不是身在充滿雪的環境下,天底下到底有哪個腦袋有問題的人會想穿白色的披風!
    不過後來想到也不是沒有「這是一種獨特的打扮風格」的可能性的關係就沒那麼在意了。
    「呃……我臉上沾到什麼了嗎?你這樣子一直看著我的話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哈?」
    這個瞬間,我突然有種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的想法。
    記得那是在我國中三年級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當時我在課堂上因為發現自己的橡皮擦不見了的關係而向隔壁的女同學搭話借橡皮擦。
    然後雖然被我搭話嚇了一跳,但即使露出嫌惡的表情,還是開始翻找她鉛筆盒裡的橡皮擦要借我。
    不過在她找橡皮擦的過程中發現我一直在看著她,於是就被她用很冷淡的眼神瞪了一眼然後這麼說了。
    『不要一直看著我好不好,很噁心耶?』
    除此之外類似的事情還有發生不少件讓我都在心底根深「直視女生(梅卡依除外)太久就會遭受毒舌攻擊」的心理陰影了。但是眼前的這個美少女不小心被我盯那麼久不但沒有露出嫌惡的表情,甚至還真的表現出有點害羞的樣子來!
    不對,現在不是驚訝這種事情的時候。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可不可以請妳再說一次?」
    「哎……我是想請問可不可以坐在你旁邊的空位上……」
    聽少女這麼說完以後我忍不住看了一下四周圍,然後發現周圍其實還有很多空位,甚至還有半個人都沒有的地方,但是少女卻偏偏來到這也不是離廁所或哪裡特別近而方便的這裡問能不能坐到我旁邊。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這過於衝擊的事實讓我忍不住放聲大叫了出來。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被搭訕了……?經常被人拿長相笑話的我被搭訕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怎麼可能!
    「呃,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
    「等、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那只是太驚訝了而已!怎麼會不行!不如說、我非常樂意!請妳務必坐在這裡!」
    「呀哈哈……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呢。」
    白色的少女這麼笑著然後就坐到我了我左手邊的空位上。
    雖然剛才來到休息區的時候還在想到底該坐單人的公共座椅還是長椅型的,但就現在的狀況來看的話自己坐的是長椅型的真是太好了!
    「我倒覺得自己的反應還算挺正常的。」
    我喝了一口多多綠茶然後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面前突然出現了像妳這樣的美少女向自己搭話只要是男生,誰都會那樣驚慌失措的吧?」
    特別是像我這樣的人,又或者是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像我這樣的人的話就更加理所當然了。
    「呀哈哈……美少女嗎?還真不好意思呢。不過其實也不盡然是那樣哦……」
    少女看似害羞的說著然後從披風底下伸出了戴有白色手套的右手然後把一袋裝滿食物的塑膠袋放到我們之間的空位上。
    「畢竟『地下世界』裡的人多半不像你那麼單純呀。」
    瞬間,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地下世界——這個詞並不是能夠輕易地從一般人的嘴裡聽到的名詞。通常能道出這個詞,並且明確的知道地下世界的意思的話,那麼那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名白色的少女——
    「嘻。」
    少女突然發出地愛惡作劇的小孩般的笑聲頓時把我的思考給打斷。
    只見少女把放下塑膠袋的右手抬起然後把手掌攤開來對準我——而在看到這個動作的剎那,身體也反射性的跳開來做出迴避的動作。
    只要學過基本的魔法知識的人都該很清楚那個動作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
    那是魔法師常見的施法動作的其中之一。
    雖然正常情況下使出這個動作主要是想要先用手瞄準目標後再施法以提高魔法的命中率,但是這個動作通常會在施法快要完成或魔法即將發動的時候才做出。所以如果對方連詠唱咒語都沒做就擺出這個動作的話,大多時候只代表了一件事。
    ——瞬發型魔法!!
    完蛋了!如果需要詠唱魔法名的話那還姑且可以勉強避開,但如果連魔法名的詠唱都不需要的話,我根本來不及閃躲!
    在這讓人感到近乎永恆的一秒間,我連注意少女嘴邊有無詠唱魔法名的跡象的閒暇都沒有,然後……
    「嗙!」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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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面 乃人(Ikemen Nohito)

      【幻界台灣:新北市士林夜市】
      從白色的少女的手中射出的魔法將我的頭給直接打穿——這樣的景象並沒有化為現實。
      由於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關係,直到剛才為止都被少女突然的動作給嚇得心臟差點沒停了的我現在則是愣著站在距離少女有六公尺的地方跟她「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互看了一段時間以後……
      「哈啊————————?!」
      才終於被「自己被耍了」的這個現實給打醒,然後發出讓周圍的人全都往這邊看過來的驚怒聲。而在看到我的這個反應以後少女則是用把手收回了不知為何有些膨脹的披風裡(大概是要抱住自己的肚子)然後靠著椅背仰頭大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這還是我人生頭一遭對不是因為嘲笑我身為破法者或長相的美少女產生想當場殺了她的怒意。
      「別露出那麼恐怖的表情嘛~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只是沒想到你的反應居然比想像中的還要誇張~」
      「那是什麼性質惡劣的玩笑!我可是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啊混蛋!」
      「呀哈哈,你果然是個單純又有趣的人呢。」
      「……信不信我現在就在這裡殺了妳。」
      「哎呀?你要在這麼多的人在看著的情況下動手嗎?」
      「咕唔……!妳給我記住!這筆帳我遲早會跟妳算清楚的!」
      「呀哈哈,如果你能揪出我的真實身分的話,我會很期待跟你一戰的哦?」
      面對眼前的這個討厭的少女,我只是咂了舌就又回到齒輪造型的長椅上坐。
      雖然因為這邊的騷動停止以後就失去興致的周圍的人已經多半不再繼續看著這裡,但還是有不少估計是因為好奇我旁邊的這個美少女到底是什麼人的男子不時的往這邊瞥過來看。
      「喂……我說妳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啊……」
      因為考慮到對話內容視情況可能會又扯到地下世界的事情的關係,我壓低了聲音開始吐槽她。
      「哎呀?誰叫我天生就長得這麼可愛?怪我囉?」
      「妳還真敢說啊……哪天我就要讓妳那引以為傲的臉毀容不對,我說的是穿著啦!穿著!」
      「嗯?」
      「才不是『嗯?』吧!妳那副簡直就是在跟人說『我就在這裡哦~』的顯眼打扮到底是怎麼樣!地下世界哪有人會在晚上穿得這麼引人注目的啊!妳真的是我們這邊的人嗎?」
      「大概是?……」
      「喂。」
      「開玩笑的啦,嘻嘻。」
      少女露出有些可愛的笑容然後繼續說了。
      「不過說真的,要怎麼樣才算得上是你所說的『這邊的人』呢?」
      「啊?」
      「成為世界裡側的居民的條件——或者該說它的定義到底是什麼?你不覺得仔細想想的話會發現其實很模糊嗎?就好像硬是要把原本就是黑色的鳥兒和被油漆給塗成黑色的鳥兒分成哪個才是真正的黑鳥一樣,明明不管是哪一邊看上去都一樣是黑鳥,不覺得很奇怪嗎?」
      「……」
      怎麼樣才算是地下世界這邊的人的定義……嗎?
      我把視線移向不遠處夜市的人潮堆裡然後思考起來。
      實際上雖然地下世界的人全都是生活在社會的裡側的人,但當然也不可能完全生活在世界的水面下。反而有不少人具有一個或多個拿來在表面世界生活用的身分,而在地下世界裡又有另一個身分。
      這個先不提。
      地下世界裡也並不是完全只存在著像我這樣的犯罪分子。
      有光就會有影。有正極就會有負極。就如同對應表面世界的地下世界一般,在四處充滿危險和犯罪的地下世界裡也是有雖然為數不多但確實存在的正義分子。然後當然也存在立場較為中立的人。
      然而,就像表面世界的正義分子並不一定就是地下世界的人一樣,在表面世界作奸犯科的那些在一般人看來可能窮凶惡極的犯罪者們也不一定就是地下世界的人。因為那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被人觸及到的世界。
      這麼一想來,到底怎麼樣才算是這邊的世界的人也的確很令人匪夷所思。
      是只要知道地下世界的存在就算是這邊的世界的人了嗎?還是說一定得身處其中才能算得上是?
      「那妳認為怎麼樣才算是這邊的世界的人?」
      因為搞不清楚的關係我就開口向少女問道。
      「其實在我看來也許妳的問題並不在到底麼樣才算是地下世界的人的定義上,而是地下世界本身的定義就已經很模糊了才造成的吧……如果今天把犯罪者們的世界定義為地下世界的話,也許就不會那麼複雜了。」
      少女沒有回應。
      「喂……妳有在聽嗎?」
      「(嚼嚼)」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問題就給我好好聽人說話別光顧著吃東西啊混蛋!」
      「我的炸雞排!你做什麼呀!就算想吃雞排也沒必要搶走人家手上的雞排吧!我還沒吃完耶!」
      「那就先給我回答問題啊妳這個臭女人!」
      「哼,如果你以為我只買了一份炸雞排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我這一整袋裡裝的全都是雞排!」
      「不,裡面有一杯飲料。」
      「這、這點小事不要在意!」
      「是說妳到底有多愛吃炸雞排啊?」
      我目測了一下袋子裡的雞排的數量少說也有十份以上,總覺得在吃撐前會先被油膩。
      「非常喜歡吃!大概到了每天至少會吃五塊的程度!」
      「油死了!為什麼每天吃那麼多炸雞排的人還可以維持那個美少女外表!而且腿還一點都不粗!不如說美到簡直不像是一個每天吃那麼多雞排的人該有的腿!該不會妳披風底下的身材也很好吧!」
      「我是不管怎麼吃都不會變成美少女以外的樣子的體質。」
      「那是什麼奇怪的體質!簡直比吃不胖的體質還要討厭!」
      「開玩笑的。其實是不管吃什麼都會變得更可愛漂亮的體質。」
      「性質根本變得更惡劣了!給我立刻向全世界為外貌煩惱的人道歉!」
      「呀哈哈……」
      就在我開始認真的考慮起要不要等一下就尾隨這個少女然後等到四下無人就襲擊她的時候,少女突然用一種像是看透世俗般的柔和眼神望向遠方,輕輕地這麼說了。
      「其實我覺得……也許在我們『被覺得是這邊的人』的時候就已經成為這邊的住民了也不一定。」
      「被覺得……?」
      「我們的世界裡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少女抬起頭仰望天空並閉上雙眼這麼說了。
      ——只要曾經踏入這一側的世界,就再也別想走出去。
      這句話其實是代表了一旦和地下世界的人扯上關係的話,就再也過不了正常生活的意思。
      即使自己不再想與地下世界有關的人事物接觸,也不表示地下世界的一切不會主動來接觸自己。
      在自己有跟人結怨的情況下就又更是如此。
      「啊……」
      想到這裡後我才總算理解了少女所說的話的意思。
      只要被覺得是地下世界的人的話,哪一天地下世界的人會找上門來也不奇怪。
      即使自己有辦法從危機中全身而退,也反而會因此替自己跟地下世界的人結怨而引來接二連三的麻煩。
      等到察覺到的時候,自己可能就已經不知不覺地徹底深陷其中了。
      少女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又從塑膠袋裡拿起了一塊新的炸雞排靜靜地吃。
      明明同樣身為地下世界的人,我卻感到少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與自己完全不同,有種端莊神聖的感覺。
      我搖了搖頭拋開心裡頭的雜念,然後把剛才從她手裡搶來的炸雞排放到她那裝滿炸雞排的塑膠袋裡去。
      地下世界也是有許多不同的人存在呢……
      在我這麼感嘆的同時,突然浮出了一個在最一開始就產生的疑問。
      「說起來明明周圍還有很多空位,可是妳為什麼偏偏特別要來我這裡坐啊?」
      聽到我這麼問以後,少女突然停下了吃雞排的動作,保持著咬住雞排的模樣把臉轉向我這邊看著我。
      「哈嘿?齁哈嘿喂嘻喝哈嘿——」
      「是要吃還是要說話給我選一個啊!」
      在被我這麼說了之後,少女即使露出很不願意的表情,但還是把雞排從嘴中拿下來,然後這麼回答我了。
      「我還以為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了解我的心情呢……」
      「不,我想我就算花一輩子也無法理解像妳這樣的怪人的心情。」
      「是嗎?我倒覺得我們的相性應該挺不錯的呢?」
      說著的同時,少女也一蹬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在我的面前像個小孩子似地用單腳跳著走路。
      「其實我只是覺得自己這樣的存在和周圍格格不入而已。」
      「……」
      「就只是那樣而已。」
      即使再次的強調——
      不。或者該說,正因為再次強調了的關係,反而讓我有種少女其實非常在意那個問題的感覺。
      因為過度意識自己身處的世界。
      因為不時的注意自己與一般人的不同之處。
      所以才覺得自己無法融入表面世界,想找一個跟自己相同的人在一起。
      「……簡直莫名其妙。」
      為什麼這樣的人會待在地下世界這種黑暗的地方簡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結果在這之後,直到少女把她的雞排給吃完之前我們都再進行任何對話。
      等到少女站起身來讓我以為她打算要直接離開的時候,她頭也不回的就突然向我問了一個問題。
      「對你來說,正義是什麼呢?」
      「啥?」
      「嘻嘻,沒什麼。那麼我就在這裡告辭了。我有預感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的哦。」
      「……可以的話我倒是不希望再和妳這樣的怪人扯上關係了。」
      「哎呀?不是說遲早要跟我算清楚被我嚇壞的帳嗎?」
      「誰被妳嚇壞了啊混蛋!」
      「嘻嘻。」
      少女雖然笑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給我回話。
      只見她就那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區,而我也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喝著多多綠茶目送她直到她的背影被人群給埋沒。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到……
      「那個傢伙……居然把圾垃直接扔給我了。」
      果然生活在地下世界裡的人還是沒半個好東西。
      即使在心裡這麼想著,不過結果到最後我還是把那個少女留下來的垃圾連同自己的份一起給分類處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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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梅卡依因為天生眼睛看不到的關係所以很少有機會能到外面玩。
      不如說,實際上甚至到了被家人禁止了的程度。
      我並不覺得奇怪。畢竟眼睛看不到還到外頭去實在太危險了。
      而梅卡依自己也因為平時在學校經常被人欺負的關係,讓她也對外面的世界感到害怕而不願意外出。
      看著那樣的梅卡依,我第一次產生了一種作為哥哥的使命感。
      ——想為她做些什麼。
      即使被覺得是多管閒事也無所謂。
      我想讓她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是有很多好玩有趣的地方。
      不過……新的母親從來沒到家來過半次,而父親也經常因為工作的關係到很晚才回家,所以要偷偷把梅卡依帶出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問題在,我到底要帶梅卡依到哪裡去?
      梅卡依跟一般人不一樣,眼睛看不到。即使一般人會覺得有趣好玩,對什麼都看不到而因此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也沒辦法享受的梅卡依來說,要到什麼地方去才可以讓她也能玩的快樂?
      即使絞盡腦汁想破頭也想不出來的我就這樣虛度了一個禮拜的時間。
      結果我能為梅卡依做的,就只有在家裡時盡可能的陪在她身邊的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
      對梅卡依來說,在自己的房間裡玩是她唯一的樂趣。
      雖然像那樣把自己關在房裡實在讓我搞不清楚到底有什麼好玩的,但是這恐怕也跟眼睛看不到有關係吧。
      想到這裡就不禁替梅卡依感到難過起來。
      叩叩叩地。我一如往常的敲了一下梅卡依的房門。
      「梅卡依,我回來了。如果發生什麼事的話就大聲叫我吧。」
      接著一如往常的向梅卡依做慣例的招呼,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開始寫作業。
      因為我房間就在梅卡依房間的隔壁的關係,只要有什麼稍微大一點的聲音我就能聽見。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我也向父親要到了梅卡依房間的備份鑰匙,所以如果有什麼狀況的話我馬上就能趕去。
      不過說是這麼說,梅卡依在自己的房間裡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會發出巨大響聲的事情來。所以最多也就只有過晚餐時間的時候梅卡依因為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著而怎麼叫都沒有回應,然後打開房門來確認梅卡依的樣子而已。
      我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大概就是那種比一般的房子還要大,可是跟有錢人住的大宅邸比起來稍微小了那麼一些的感覺。
      樓層雖然總共只有兩樓,但是卻有不少挺大的房間。
      其中,我跟梅卡依的房間都在客廳或浴室等家裡常用場所在的一樓的地方。
      其實本來我隔壁的房間似乎是我死去的母親的房間讓父親當初有點猶豫的樣子,但是考慮到梅卡依眼睛不便的問題,加上一樓也就只剩下那一間空房的關係,結果最後還是讓梅卡依用了。
      即使當時是「明明只要讓我搬到二樓去就好了」的這樣想著,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就會覺得也許當時父親是希望能藉此讓我多照顧梅卡依吧。
      雖然父親是很有名的法官關係所以收入其實不少,但因為覺得房子只要夠用就好就沒有買更大的了。
      從這點就可以知道父親不是那種很會揮霍金錢的人,不過取而代之的是由於平時工作繁忙所以很難抽出時間來陪我們的關係,所以其實父親還是有花不少錢雇請很好的管家來負責管理家事和照顧我們。
      叩叩。
      『乃人少爺。晚餐的時間到了。』
      隨著簡短的敲門聲後從門外傳來的嗓音有些沉重的聲音的主人是管家的武田先生。
      年紀雖有60歲來頭,外表卻看起來像只有40多歲的武田先生在管家業界裡似乎已經待有將近三十多年的時間,並在人品及能力上都有很好的評價的樣子。而且實際上我也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就是臉長的兇了一點。
      「我馬上就去——!」
      這麼回應完武田先生以後我就從書桌前站起來,然後伸展了一下大概是坐太久而導致有些僵硬的筋骨。
      雖然作業只剩下一題而已就結束了,不過因為我特別拜託武田先生請他把叫梅卡依吃晚餐的工作讓給我的關係,所以如果我在這裡拖延時間的話也等於是在拖延梅卡依吃飯的時間。
      走到房外時已經看不到武田先生的身影。
      估計是先回到客廳裡去了吧?
      我們的客廳和廚房是共通成一體的設計的關係,客廳其實也兼做飯廳使用。但即使說是共通成一體,不管是廚房還是客廳的空間都寬廣到能夠讓人隨便跑來跑去的關係所以其實也不是很狹窄的那種感覺。
      叩叩叩地。來到梅卡依的房門前我一如往常的又敲了敲門,
      「梅卡依?到吃晚餐的時間了哦?」
      然後靜靜地站在門前等待她。
      接著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梅卡依才終於打開房門然後畏懼什麼似地縮著身體走了出來。
      自從梅卡依來到這個家生活到了現在即使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她還是那一副不管對誰(即使是父親)都不敢輕易接近的怕生的狀態。
      不……或許不太對。
      對什麼都看不到的梅卡依來說,真的會有怕生的問題存在嗎?
      試著想像了一下讓自己身處在一片連自己的手腳和身體也看不見的黑暗裡……
      我想,那肯定會感到很不安吧。
      即使偶爾會像這樣站在梅卡依的立場設想以試圖了解梅卡依……但是對已經看過東西的我來說,恐怕不管再怎麼想像都無法理解「打從一開始就看不到」的梅卡依的心情吧。
      「來,伸出手。」
      「……嗯……」
      即使如此。
      只要梅卡依還肯用她那嬌小的手握住我的一天,我就有自己理解她的那一天遲早會到來的自信。

      【????:??????】
      「梅卡依,來陪哥哥玩遊戲好嗎?」
      不時都得聽到討厭的同學用著毫無新意的理由嘲諷自己的學校生活也終於迎來休息的時刻。
      漫長的暑假時間到了。
      對討厭學校的我來說,這可以說是最悠哉快樂的時候。
      我和梅卡依在不同的理由上,也是同樣在學校常遭到同學們欺凌的對象。
      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因為我是男生的關係,所以隨著身體的成長,肢體上的霸凌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了。
      但是梅卡依是女生。再加上她那容易讓惡劣的人得意忘形的懦弱個性,恐怕即使出了社會也很容易繼續被人欺負。
      尤其梅卡依被人欺負的理由又跟我不一樣,是最容易引人怨恨的類型。
      梅卡依之所以在學校容易被人欺負,除了眼睛不方便以外還有另外一個理由。而那個理由就是——
      她是個天才。
      不是普通的天才,而是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程度的天才。
      教給她的東西全都能夠馬上吸收運用,魔法上也是光是靠著在家裡閒暇的時間閱讀相關書籍自學就習得了簡單的治療魔法能為自己治療身上的一些小傷,學習上也是因為成績太好而連續跳級。
      其他還有像我曾經有段時間找她玩西洋棋,結果只在最一開始拿下了兩局就再也沒贏過她了。
      也因為她明明天生雙眼看不到卻有著太過吸引人目光的能力關係,導致容易受人嫉妒而被排擠、霸凌。
      「……唔……要玩什麼?」
      雖然還是覺得梅卡依對我有種警戒或者該說是害怕的感覺,但是跟之前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
      該說是這段時間我努力的向她搭話總算有了成果嗎?
      即使只有一點點而已,能看到梅卡依的這種變化還是令我感到有些高興。
      「遮眼射擊。」
      「遮眼……射擊?……」
      對從來沒有聽過的遊戲名稱,梅卡依明顯地感到有些疑惑。
      會因為沒有聽過而感到疑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這可是我為了梅卡依而自創的遊戲。
      「先到庭院來我再跟妳說明規則吧。」
      「……嗯……」
      就這樣,我就牽著梅卡依的手把她帶到了庭院來。
      只見在庭院裡,被我拜託幫忙的武田先生正在替我們接下來要玩的遊戲做著準備。
      由於準備似乎還沒完成的關係,我也就趁這段時間開始向梅卡依說明規則。
      「遊戲的規則很簡單,首先梅卡依妳先拿一下這個東西。」
      說著的同時我也從手上把一顆彩色的軟球交到梅卡依的手上讓她用觸摸去確認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球嗎?……」
      「對。不過這不是普通的球,而是魔法道具。」
      我交給梅卡依的球的正式的名稱叫作束縛漆球。
      是一種只要灌注魔力投擲出去以後,如果命中目標的話就會炸開成黏稠的液體把目標黏住的魔法道具。
      炸開來的黏稠液體如果再次接觸到跟當初灌注魔力投擲出去時相同的魔力的話就又會恢復成球體,否則的話就會死黏在目標上即使用水也沒辦法清洗掉。
      「而這個東西就是我們這次要玩的遊戲主要要使用的道具。」
      「……嗯……」
      「遊戲的方法很簡單。只要用這顆球砸中我正在請武田先生幫忙設置的靶子就可以了。」
      「……可是我看不到……」
      果不出其然的,梅卡依提出了這個問題。
      「妳是不是忘了我當初說的這遊戲的名字了?」
      「……遮眼……」
      「對。遮眼射擊。也就是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來打中靶子才是這個遊戲最重要的地方。」
      「這樣的話對我來說只是在碰運氣而已……乃人哥哥卻能確認靶子的位置……不公平……」
      「啊啊,關於這個的話梅卡依不用擔心,因為在遮住眼睛後,我會請武田先生對我施暫時遺忘記憶的魔法來遺忘靶子的位置。」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說到這裡,武田先生似乎也剛好做完了遊戲的準備而往我們這裡過來。
      「啊,武田先生你來的正好。關於遊戲規則的方面可以請你向梅卡依保證一下公正性嗎?」
      武田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蹲下他那幾乎是梅卡依兩倍高、連我都得仰頭看他的身子後,對梅卡依說道。
      「請安心吧,梅卡依大小姐。敝人武田我向您保證,乃人少爺所準備的是很公平公正的遊戲。」
      「……嗯……」
      在看到梅卡依也相信遊戲的公正性後我也繼續說明下去。
      「不過這樣的話就像梅卡依所說的,就只會變成純粹在碰運氣而已了。所以——武田先生。」
      「梅卡依大小姐,請您拿著這個。」
      「……?」
      只見武田先生把一束共五條的線交給了梅卡依。
      「梅卡依妳現在手上拿的線一共有五條,然後那五條線都分別接往設五個靶子的柱子上。」
      「……線是綁在什麼位置上……?」
      「受乃人少爺之託,敝人綁線的位置正好位在靶子的底下。」
      「只要打中五個靶子的其中任何一個就行了吧?」
      「對。不過梅卡依,這五個靶子的位置和距離都不一樣,所以命中哪個靶子所得的分也不同。」
      「最遠的最高分嗎?……」
      「不。只要拉一下線比較的話,對梅卡依來說可能很容易就能發現哪條是最遠的吧?」
      「唔……好像真的也是……」
      「因為那樣就不公平了的關係,所以距離最中間的靶子才是最高分。」
      「最中間……」
      「然後其中有兩個靶子也很接近中間的位置,這也是為了避免讓梅卡依太容易得分。還有關於最中間指的不是水平位置上的中間,而是以我們站的起點位置上畫一條水平線,再以那條線當作起點做垂直線的距離來算的中間的位置。」
      「有點複雜呢……」
      「唔……該怎麼說才好呢……」
      「乃人少爺的話的意思用更好理解的方法來解釋的話,就是如果把所有的靶子都排在同一條直線上的話,那麼排在最中間的那一個才是最高分的意思,梅卡依大小姐。」
      「……嗯……我懂了……」
      「那關於分數上的話,距離我們最近的那個靶子是一分,而靠近中間的兩個靶子也是一分,然後最遠的靶子是兩分,而中間的靶子則是四分。一個人一場只有十次投擲的機會,最後計算時最高分的人就算贏了那場。」
      「……大概……全都懂了。」
      看見梅卡依難得對遊戲很有幹勁的樣子,也不白費我為她想出這個遊戲來了。
      「對了梅卡依。」
      我一邊從武田先生手裡接過用來遮掩的布條並將其綁上,然後一邊這麼說下去。
      「妳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丟球遊戲,我卻要把這叫作遮眼『射擊』嗎?」
      「……唔……」
      「看來是不知道呢。那我就直接公布答案吧。」
      在被武田先生施下暫時失憶的魔法忘記靶子的位置以後,我又從梅卡依的手裡接過線和球。
      「其實束縛漆球有投擲以外的另外一種使用方法。」
      我先試著用拉扯感覺每條線的長度以後,選了其中感覺最遠的一條線,然後想像路徑。
      對我來說,使用魔法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跟天生就具備才能和魔法器量的梅卡依正好完全相反,我天生下來就是個魔法器量極低的破法者,以致我就算想用魔法,頂多也就是發出火柴大小的火這種只會被人取笑的意義不明的魔法。
      不過即使如此,對這樣的我來說,使用魔法道具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魔法道具是只要有魔力的人,不管是誰都可以使用的東西。
      雖然魔力量如果太低的話,使用次數就會相對的有限,不過那根本就不成問題。
      在把自己體內的魔力的一部分灌入束縛漆球以後,接著就是用自己的意識——
      咻!
      手上的束縛漆球頓時飛了出去並發出啪地一聲。
      「只要注入魔力並用自己的意識去控制的話,束縛漆球就能像使用魔法一樣射出去。」
      「……好厲害……」
      「不,梅卡依大小姐……雖然對乃人少爺很不好意思,但是乃人少爺並沒有打中靶子。」
      「咦咦咦咦咦!!」
      「嘻……乃人哥哥好遜……」
      「等、等等,這一定是有哪裡搞錯了!下次肯定能打中的!武田先生!下一顆!」
      「請加油,乃人少爺。」
      「給我中吧啊啊啊啊————————!!」
      我一邊怒吼著,然後再一次的將手上的第二顆束縛漆球給射了出去。
      不過很遺憾的是,只靠氣勢而已的話果然沒辦法命中目標。
      後來我雖然又試了好幾次,結果只證明了我果然天生就沒有使用魔力的才能。直接灌入魔力用丟的反而還比較容易打中靶子。
      然後直到我把魔力用光為止,我和梅卡依兩個人一整個上午都在玩著遮眼射擊的遊戲。
      結果雖然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不過……
      梅卡依的確發出了來到我們家以後我一直都還沒有聽過的、第一次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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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靈(Star Spirit)

      哈嘍~各位大家好~又是我,星靈!
      沒錯!就和各位所想的一樣!這次又輪到本星靈來擔任旁白一職說故事了哦!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見面,想必各位讀者都歡喜的痛哭流涕了吧?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要把注意力從星靈我完美的旁白解說上離開唷!否則事後肯定會為了「竟然沒有認真的看由全世界最可愛的星靈當旁白的故事」而自我厭惡!要是讓大家變成那樣的話,我可是會很難過的哦!
      好了。
      雖然我知道大家很想繼續跟我說話,但是閒話就暫時在這裡打住,讓我們準備開始進入正題吧。
      這次星靈我將會配合內容,用比較嚴肅的氣氛進行解說!
      所以或許跟上次英國的故事比起來是沒有那麼有趣,但還是希望請各位能夠努力的看完哦!
      那麼BGM預備——開始!

      自由和平等。
      這兩字無疑是不少人所嚮往和希求的東西。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在每一個人的嚮往與希求的事物各自不同的情況下,願望必定會產生衝突。
      願望發生衝突導致不可能讓兩方的意志同時共存時究竟要選擇實現哪一邊?如果選擇了其中一方而不實現另一方的話,那此時的落差就會將平等這一理想給破壞。但如果兩方都不以予實現的話,那麼兩方的自由都會因此受到影響。
      即使用唯一可以避免這個情況發生的手段——控制全世界所有人的思想——也會因為強制改變別人的思想而破壞了自由。同時,控制思想的人也因在某種意義上站在統治者的位置上的關係,使得這個世界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平等。
      一言以蔽之,想要追求這兩項東西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如此,三界各地的一些領導者們也都在為讓自己管理的地方能夠變得更加美好而以此為目標。
      人類是很聰明的生物。
      即使在星靈我的眼裡看來,人類在很多時候仍舊是非常愚蠢,但至少並不是沒有知能。
      但就算明知不可能存在真正的自由和平等,這些人類卻還是會繼續去伸手追求,這是何等矛盾。
      自由和平等固然看來美好,卻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事情。
      因為自由的定義非常微妙的關係就讓我們暫且不提,就先只說平等好了。
      對更多的人來說,他們比起平等,更喜歡站在一般人之上的位置。
      不論是基於虛榮心又或者是為了什麼其他的目的,只要人類還繼續擁有欲求的一天,平等就不可能實現。而連平等都辦不到的話那就更不用提什麼自由了。


      【幻界台灣:新北市政府】
      一名因上了年紀導致黑髮中混有許多白頭髮的年長男性正一臉嚴肅地在閱讀一疊看起來像是個人資料的厚重文件。
      年長男性穿著黑色的西裝並在領口打有黑色的蝴蝶結,除此之外還疏了一頭的西裝頭,感覺打扮的十分正式。
      這名年長男性的名字叫作王濤侃。是一名崇尚自由與平等的理想主義者。
      王濤侃是管理台灣國區地方的領導者。
      他不僅擁有一顆希望實踐自己理想的純粹的心之外,還有能夠替他達成那個目的的才智和手腕。
      今年56歲的王濤侃的執政經歷已經有九年。不過如果台灣地方沒有規定相同的人不能連任國區領導人的職位的話,他那受民眾信賴的能力恐怕已經讓他的執政經歷長達十七年之久了吧。
      王濤侃正式踏入從政方面的工作的時間是在他34歲的時候的事情。
      當時的王濤侃因為不滿於明明世界都統一了卻還有各種非人人平等和其衍生的問題和事件的關係,於是就奮發的決心靠自己的雙手來改變這個世界。
      王濤侃雖然總是被周圍的人稱為天才,但其實那是因為周圍的人並沒有看到他背後的努力。不過他也很清楚努力也是一種才能。舉例來說,付出同樣的時間努力所得到的知識和經驗,根據每個人的不同也會有所差異。除此之外,每個人根據努力的方式不同,最後所得到的東西也會不太一樣。
      王濤侃知道自己只是比一般人擅長努力而已。
      他總是會選擇比一般的方式還要更有效率的方式去努力、然後逐步踏實地累積自己的經驗。
      努力的才能並不只是單純在學習的效率上而已。
      能夠堅持多久也同樣被算在其中。
      王濤侃為了競選國區領導人而輾轉四處當了各個地方的執政人員並學習了許多知識。
      然後經過數年的努力不懈後,他幸運地在首次競選中以些微的票差成功獲選國區領導人,並開始運用他多年累積下來的經驗和知識對台灣進行無數次的改革和地方規劃。
      即使在一開始受到許多民眾和行政人員的極力反對,但結果到最後他不但讓原本落後的台灣變得繁榮、興盛起來,甚至還使台灣得到了「三界之區」這樣的美稱,重獲眾人的信賴與讚賞。從各種意義上都是非常厲害領導人。
      「……看來又得調派新的警衛了呢。」
      王濤侃用著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手上的資料這麼說道。
      王濤侃正在看的資料是負責這個新北市政府的警衛工作的人的資料。
      雖然資料上印有三個人的大頭照,不過其中有一個人的照片卻被用紅叉給劃掉。
      資料上的三個人都是負責看守這個新北市政府後門警衛的人。
      這個新北市政府的警衛所需要負責的分別有看守前門、看守後門、和巡邏內部等三大工作。
      每個區域在不同的時間段都會有至少一組的人負責,而王濤侃手上資料的那三個人就是同一組的人。
      根據報告表示,資料上的三個人在昨天晚上的工作結束後相約到某家路邊攤喝酒。
      不過在他們喝酒的途中因為突然有一名酒駕的中年大叔開著貨車撞進了店裡,造成三個人當中有兩個人受了重傷到現在還在住院,而其中一個人則因此不幸身亡,導致這個政府的警衛一口氣就減少了三個人。
      還不只是這樣。
      「上個月和上上個月申請辭職的警衛們也剛好是要在這個月離職嗎……」
      王濤侃又看了下一張的資料。
      紀錄在上頭的是有關這個月底預定要離職的負責巡邏內部的警衛的資料。這次上面只印有兩個人的大頭照。
      即使只有兩個人而已,如果再加上剛才因事故造成空缺的三人的話合計就有五個人的空缺了。而且這還只是這個月要離職的人而已。仔細一看的話就會發現下一張的資料上又有一個要離職的人所以就是六個人。這樣即使是想要把負責其他區域的人調到空缺的崗位上也會因為空缺數太多讓某些時間段的某個地方的警備會變得鬆散。
      「呣……」
      將手上的警衛資料給整理起來放到一旁後,王濤侃又拿起一疊看起來很厚的資料。
      跟剛才的資料不同的地方在,雖然剛才在一張紙上就印了許多人的照片,不過這次卻是一個人份的資料就有好幾張的樣子,每隔幾張才印有一個人的大頭照。
      其實王濤侃他現在正在看的是幾個月前開始就有投擲履歷到這裡想要擔任警衛一職的人的詳細資料。
      在幻界這個充滿魔法師的世界裡,警衛的工作說來簡單,但其實卻是比想像中的還要危險。
      充滿魔法師的話就代表了即使犯罪者是什麼能力高強的魔法師也沒什麼好奇怪。
      然後這裡並不是學校之類的和平地方,而是治理地方的公家機關——政府。而且還是台灣的國區政府。
      不論是要進行恐怖攻擊又或者要竊取什麼機密文件,這裡絕對是最容易被犯罪者們盯上的地方。
      所以如果要負責這裡的警衛的話不僅僅得要有一定程度以上的能力,還要有值得信賴的背景和經歷。
      因為這樣的關係,就算投了履歷也不會像其他地方一樣遲遲沒有回應就代表落選。只是為了調查其身世背景和整理個人資料需要花上不少時間。
      等到個人的資料全都整理完畢後也不是馬上就能被過目。而是得等到像現在這樣有職缺的時候才有機會被拿出來交給國區領導人找出適合的人選來錄取。
      「嗯?……」
      在翻閱資料的過程中,王濤侃突然看到一個讓他感到很奇怪的人。
      「破法者?」
      在一群經歷豐富、能力高強的魔法師當中,竟混入了一個破法者的個人資料。
      那個身為破法者的人的名字叫作六月黃泉(Minaduki Kousen),是個年僅28歲的日本人男性。
      由於雙親生下他的時候人正在科界旅遊,所以實際上的出生地和成長地並不在幻界,而是科界。
      即使如此也沒有因此導致情報不全。不如說資料甚至已經詳細到讓人想佩服政府的情報收集能力的程度。因為上頭不止紀錄了這個叫六月黃泉曾經就讀過什麼學校、有什麼樣的成績表現、又有過哪些重大病例,就連他為什麼會來到幻界的原因和他有哪些家族都寫的一清二楚。
      因為對這個破法者起了興趣的王濤侃稍微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資料後,就越看越發現這個人似乎比其他任何一個魔法造詣高強的魔法師還要更適合擔任這裡的警衛的工作。不過……
      「破法者嗎……」
      即使王濤侃這樣想,卻也不能輕易地錄取這個破法者成為警衛。
      的確,王濤侃作為國區領導人只要一聲令下的話,底下絕對不會有人敢說第二句話。但是那樣的話就跟王濤侃自己所追求的自由和平等的理想背道而馳,只是單純的靠自己的權力讓他人接受而已。
      一個破法者被錄取成為政府機關警衛是很難讓自尊心高的魔法師接受的事情。
      雖然對王濤侃來說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是對其他魔法師來說就不一定了。
      他很清楚魔法師與破法者之間存在的隔閡和歧視關係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消去的東西。
      可是如果只因為這樣就不讓這名破法者錄取的話,對這名破法者就太不公平了。
      於是王濤侃開始思考有什麼方法可以讓這名破法者既有機會錄取成為警衛、又能讓其他人認同的方法。
      「……有了。」
      閉上眼思考的時間並不到十秒鐘,王濤侃馬上就想到一個足以讓其他魔法師心服口服的手段。
      「如果是這樣還讓這個破法者成為警衛的話,其他人也沒辦法有什麼怨言吧?」
      只見他那歷經歲月風霜充滿皺紋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笑容。
      對追崇人人平等的王濤侃來說,他一直都不是很喜歡歧視和差別待遇這些事情的存在,而他也一直在致力於此,甚至不惜到台灣各地進行演講,希望能讓更多人認同他的想法。
      不過只有這樣是行不通的。
      如果只是要求單方面的讓人認同破法者的話恐怕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所以王濤侃一直都在等待著。等待著未來哪一天能夠出現一個有才的破法者。哪怕只是一兩個而已。只要社會上有那樣的人存在的話,那麼就能多少起到連帶的影響,讓更多魔法師可以對破法者改觀。
      所以對他來說,這個名叫六月黃泉的人或許是上帝給的一個天大的機會。
      一個讓台灣的人對破法者改觀的機會。
      即使知道事情不可能都如自己所想的那麼順利,王濤侃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在這個人身上賭一把。
      然而王濤侃並不知道他對六月黃泉所抱有的希望與抱負,遲早會為他帶來莫大的災難。
      只因為那個名叫六月黃泉的男子之所以會想成為這裡的警衛——就是為了要取他的性命。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11 21: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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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火·N·梅卡依(Mekay Nihil Tohino)

      【幻界英國:貝爾法斯特市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
      結果在我向媽媽拜託後的兩天後……媽媽就讓橙以我的使魔的身分向紅十字大學辦理了入學手續。
      雖然有種「會不會太快了?」的想法,但還是為媽媽肯幫我的這件事情打從心底感到有點高興……
      「嗚哇————!好————大————呀————!」
      在我跟橙抵達學校並下車以後,橙就發出很長很大的驚呼聲。
      對至少在這裡生活了一年時間的我來說,紅十字大學到底有多大就算眼睛看不到也很清楚。
      具體形容一下就是如果沒有貝爾他們陪著我的話,讓我一個人在學校走路肯定會迷路。
      「梅卡依梅卡依!這就是梅卡依的學校嗎!好大哦!好大呀!」
      因為我看不到的關係所以也只能苦笑以對……
      而代替苦笑的我做回應的是身上沒有以往的古龍水香味的貝爾先生。
      「是的,這裡就是梅卡依大小姐就讀的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
      「可是明明是學校,為什麼感覺卻沒什麼人的樣子呀?」
      「因為今天放假……所以不上課哦……」
      「嘿——」
      「而且其實現在這個時間也有點太早了呢……」
      雖然從我家來到學校要花的時間大約是四十分鐘……但是我們今天出發的時候才早上五點半而已……算起來的話現在的時間應該連六點半都不到……所以就算今天沒有放假……對早上八點才開始上第一堂課的我們的學校來說,幾乎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來到學校。
      「那為什麼我們要來學校呢?……」
      「唔嗯……因為我們接下來要去的不是學校……是學生宿舍哦……」
      我們學校的學生宿舍和校舍是一體成形的設計。
      雖然在早期似乎不是這個樣子,但以前學校好像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件讓校舍半毀,所以在重建後為了住校的學生方便,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梅卡依大小姐,我們走吧。」
      「嗯……」
      就在我要像往常一樣伸出手來牽住貝爾的手時……
      「貝爾————————!!」
      突然有什麼人從旁拍開了我和貝爾的手,發出了兩下「啪!」的聲音。
      即使看不到……但是從聲音還有行為舉動來判斷的話,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只有——
      「卡隆你要胡鬧是無所謂,但是你連大小姐的手也一起拍開對大小姐很無禮啊!」
      在邁斯的指責下,剛才拍開我的手的人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是卡隆。
      「什麼?!我竟然連同大小姐的手也一起拍開了嗎!哦!大小姐請您原諒我在情急之下所做出的無禮之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讓愛犬阿奴比斯接受腳綁重石沉到馬里亞納海溝裡一小時之刑!」
      「為什麼受害的是你的寵物啊!什麼叫愛犬!根本就是替死鬼吧喂!而且沉到那種地方去的話就再也回不來了吧!」
      「沒問題!我的愛犬阿奴比斯的腿很長!區區的馬里亞納海溝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站起來就可以讓身體浮出海面了!」
      「你到底是上哪個世界去找才能找到可以讓腳輕鬆踏到最大深度破萬公尺的世界最深海溝底部的臘腸狗啊!」
      「克蘇魯寵物店。」
      「喂你確定你的愛犬不是哪裡來的神話生物而是真的臘腸狗嗎!」
      「邁斯……你難道不覺得只要自己覺得是什麼,即使那是一顆香蕉,我們也能把它看作是一根地球嗎?」
      「不要一本正經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而且你的量詞用錯了,卡隆。」
      「那我問你啊!邁斯!如果這裡有一個實際年齡有500歲可是看起來卻像10歲左右的小女孩,和一個實際年齡只有10歲可是看起來卻像有50歲的老婆婆的話!到底哪邊才是幼女!雖然就實際年齡上來說的話老婆婆樣子的才是真正的幼女,但是你不覺得這裡不管怎麼說都是實際年齡有500歲的小女孩才是真正的幼女嗎!」
      「不你給我等一下……」
      「幼女的定義是什麼?」
      「喂貝爾!就算我知道你真的只是好奇想問,但是那個問題只會讓卡隆更得意忘形而已!」
      「真不愧是被稱為『將阿奴比斯給踐踏在腳底下的男人』的貝爾!那個問題問的真是太好了!」
      「不,貝爾並沒有那樣的稱號!絕對沒有!」
      「我剛才也說過了。難道你們不覺得只要自己認為是什麼,那麼那個東西就是自己所想的事物嗎?沒錯,所謂的人就是一種靠著主觀意識來認知一切的生物……不對,舉凡具有生命、靈魂的世界萬物都是如此!既然是靠主觀意識來認知一切的話,反過來說,自己的主觀意識也能影響整個世界!」
      「原來如此!」
      「橙小姐快醒醒!雖然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是那分明是在胡扯!」
      「拿剛才的幼女的例子來說的話,在我們被老婆婆的外表給影響而先入而主的情況下,即使我們知道了並有方法證明她的真實年齡的確是10歲,但是我們也絕對不會把那個老婆婆給當作幼女來看待!而反過來說!那個外表10歲左右的小女孩即使有方法證明她的實際年齡有500歲,也無法改變我企圖誘拐並侵犯她的想法!」
      「喂最後那一句話是不是有點奇怪。」
      「那種事情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邁斯!你認為哪一邊才是幼女?!」
      「不不不!你的話題根本徹底偏了!你難道忘了我們剛才原本在說什麼了嗎!」
      「富堅什麼時候才能把獵人給畫完的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
      「的確怎麼樣都無所謂!因為我們剛才根本就不是在說這個話題!」
      「啊哈哈……」
      「大小姐……恕我無能為力。拜託妳阻止卡隆吧。」
      雖然我並沒有因為卡隆的玩鬧而產生困擾……但是因為再這樣下去的話感覺邁斯就太可憐了的關係,所以……
      「卡隆……」
      「……以那也是內褲最吸引人的地——嗯?」
      「我們應該往學生宿舍去了……」
      「……真是非常抱歉。」
      面對似乎真的打從心底感到抱歉而直接道歉的卡隆,我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我不介意。
      「……沒事的啦……雖然我不介意,但是卡隆就算跟邁斯的感情再好,也要懂得適可而止哦……」
      在我這麼讓卡隆安份下來以後,我們就又重新往學生宿舍的方向出發了。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東側學生宿舍門口 】
      當初入學的時候就被媽媽要求將學校整體的構造給記清楚以備不時之需的關係,使我能夠大概的說出學校的整體構造來(雖然因為對形體的只能通過觸摸了解、想像,所以概念也不是很清楚的關係讓我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就是了……)。
      我們學校的建築設計如果從上空鳥瞰的話主要是由三棟呈ㄇ字形的建築所組成。
      面向校門側的教學樓被稱作A棟。
      由於是呈倒ㄇ字形的的關係所以比起ㄇ字,應該還要更像ㄩ字。一般的教室主要都集中在這裡。
      而在A棟後方的左側,讓ㄇ字的旁邊一角勾進ㄩ字裡的建築被稱作B棟。
      這裡就是我們現在的所在位置——學生宿舍和教職員宿舍所在的地方。
      紅十字的大學的宿舍雖然沒有所謂的門禁,但是除非經過正式的許可,否則一般人也是不能輕易進到宿舍裡面去。所以……這裡大概是首先會遇到問題的地方……
      雖然媽媽告訴我說她已經讓橙作為我的使魔的身分登記入學了,但是如果學校方面有什麼疏失導致宿舍這邊還不知道有關橙的事情的話恐怕就會讓事情變得有點麻煩……
      就在我煩惱著要是遇到問題要該怎麼辦的時候——有道耳熟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
      「哎呀哎呀~梅卡依,三天不見了呢~?」
      那是一道有著棉花糖一般柔軟嗓音的男性的聲音。
      這個明明是男生卻有女生般柔和嗓音的人的名字叫作薩克斯·馬特里克斯(Zax Matrix)。
      薩克斯是負責管理這個宿舍的宿管之一。雖然他的個性經常讓許多人感到噁心,不過在我看來,薩克斯其實只是個性稍微跟一般人稍微有點不一樣,本質上還算是很好的人的。至少是在這所學校裡,少數會很積極的跟我搭話聊天的人之一……
      「嗯……三天不見了呢……這幾天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唔嗯~如果要說有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頂多就是我們的校長昨天又從辦公室偷溜出來又惹得艾心小姐大發雷霆了吧~」
      「啊哈哈……校長先生還是一樣總是惹艾心小姐生氣呢……」
      「不過呀不過呀不過呀~比起那件事情,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好奇了耶~」
      「……好奇?……」
      「哎唷!梅卡依妳真討厭~少跟我裝傻了啦~!我說的當然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躲在邁斯先生的身後的那個可愛的生物呀~!」
      「咿噫!被發現了!」
      原來是在指橙的事情嗎……
      「妳在吃驚個什麼……從剛才開始尾巴就一直在那裡晃想要不發現都很困難吧?」
      「沒、沒辦法嘛!誰叫那個人好奇怪好可怕!害我發抖止不住呀!」
      「呀啊——————!說話了!不止是外表!就連聲音也都好可愛!那個是獸人吧?貓人?貓人?是貓人對吧!超可愛的~可以讓我摸摸抱抱嗎?總覺得抱起來一定很舒服的呀!不要那麼害怕,大姐姐絕對不是什麼奇怪的人唷?」
      「不不不,在說那句話之前你先思考一下一個肌肉男用著不符合性別的超女人的姿勢和動作自稱大姐姐的畫面對小孩子到底會留下怎麼樣的心理陰影好嗎?懂了嗎?懂了的話就不要再靠過來了!」
      「哎呀真是的~邁斯先生還真是容易害羞的可愛的人呢~不過我最喜歡你那一點了,嘻嘻。」
      「對不起,大小姐。我感覺我的胃似乎不太舒服。」
      「咿、噫!邁、邁斯不要丟下我呀!」
      「橙小姐……如果妳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小孩子的話,這種時候就要像個大人一樣勇於面對一切。」
      邁斯用著好像很嚴肅的語氣對著橙說教著……可是……
      「什、什麼叫像大人一樣!邁斯還不是一樣臉色發青想逃跑了!」
      「這不是逃跑……這叫作戰略性撤退。」
      「只是說法比較好聽而已吧!噫!是誰把我抱起來——噫?!嗚喵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快放開我!邁斯救命呀!!」
      「嘻嘻嘻~啊~好可愛好可愛~不用害怕沒關係哦~」
      「橙小姐……我不會忘記妳的犧牲的。那麼大小姐,請恕我就此告辭。」
      「邁、邁斯————————!!貝、貝爾!卡隆!梅卡依!快救救我呀!」
      「卡隆早就已經在來這裡的途中就溜掉了,橙小姐。至於我也有點不擅長應付薩克斯先生。」
      「怎、怎麼這樣!!梅、梅卡依————!」
      「……看你們好像處得很好的樣子真是太好了呢……」
      「才、才不是那樣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13 21:4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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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火·N·梅卡依(Mekay Nihil Tohino)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東側學生宿舍門口 】
      「嘶喀————!!」
      「哎呀?我好像被討厭了呢。」
      在薩克斯把橙給放開以後橙馬上就躲到我的背後抓著我的肩膀一邊顫抖著一邊對薩克斯發出有點厲害的威嚇聲。
      「雖然很遺憾,不過還是等到下次有機會再抱抱摸摸吧~」
      「嘶喀————!!」
      「我總覺得薩克斯先生最好還是不要再那麼做了比較好……」
      「哦~?貝爾先生難道在吃醋嗎~?真是可愛呢!」
      「……」
      「啊,不過這件事等等再說,現在重要的是~梅卡依~!所以那個可愛的小東西到底是~?」
      突然想起剛才的問題以後,薩克斯才又過來這麼問起我……
      「唔嗯……她是從今天起要以我的使魔的身分和我在一起人……名字叫作橙……」
      「嗯~?」
      在聽我那樣說完以後,薩克斯就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難道是學校那邊的通知還沒送到宿舍這裡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呢……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啊,啊啊~!我想起來了~!昨天學校說的今天要來的新的入住生的名字也叫作橙!原來說的就是梅卡依妳這可愛到讓人想抱回家的使魔呀~!」
      「太、太好了……我還在想萬一學校那邊的通知還沒有送到宿舍這裡來的話要怎麼辦呢……」
      「嗯——我們學校對於宿舍的管制可是很嚴的呢……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情況的話,實在即使是提出能讓我把橙帶回房一個晚上的條件也沒辦法通融呢……」
      「嘶喀————!!」
      「……那樣我會很困擾的……」
      「哈哈哈~那可不好呢~身為梅卡依的好姐妹的我可不能作出會讓梅卡依感到太困擾的事情呢~要是因為這樣而被梅卡依討厭的話我可是會傷心地每天晚上都哭個不停的呢~」
      「……薩克斯對我來說是在學校裡少有的好朋友……所以我不會討厭薩克斯的啦……」
      「梅卡依……」
      ……大概是說了那樣的話的關係……總覺得讓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就在我想著要說些什麼才能緩和現在的氣氛時……
      「呀——!梅卡依好可愛!讓大姐姐抱抱來安慰妳吧~!!」
      「薩克斯先生,請適可而止。」
      啪地一聲。
      本來照往常的話,薩克斯現在就已經撲過來把我抱住了,可是這次卻沒有。
      剛才那啪地一聲大概是貝爾做了什麼阻止薩克斯了吧……
      「說起來今天好像沒有看到小不點呢?是有其他事情要忙嗎?梅卡依?」
      「不是的……水羊她這幾天因為感冒的關係所以在家養病中……」
      在聽我這麼說完以後,薩克斯先是發出了驚愕的聲音,然後開始擔心的問起水羊的狀況。
      「咦!小不點她病倒了嗎?!很嚴重嗎?現在的病情怎麼樣?」
      「嗯……聽邁斯說幾天前雖然還很嚴重,但是今天好像已經好多了……」
      說到這裡,薩克斯就「呼……」地嘆了一口氣安心下來。
      「只是因為這幾天的病情消耗了不少體力的關係,所以就被邁斯要求待在家裡好好養病。」
      「嗯嗯!沒有大礙的話那就好!要是水羊發生什麼的話,大姐姐我也會很難過的!」
      「如果水羊知道薩克斯這麼擔心自己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
      「嘻嘻!梅卡依真會說些討人開心的話呢!那妳在這裡等等哦~我去拿橙的通行證過來~」
      這麼說完以後,薩克斯好像就回到看守宿舍門口的管理室去找橙的通行證了。
      「總、總算走了……」
      在薩克斯離開後,橙緊抓住我的雙肩的手就鬆了開來,也不再繼續剛才的威嚇狀態了。
      「沒想到學校竟然是這麼可怕的地方……」
      「不,橙小姐。那樣的人並不是在每間學校都存在,只是剛好這間學校裡有而已。」
      「不、不愧是硬國最大的黃價魔法學校!真是太可怕了!」
      「呃……不是硬國,是英國……還有不是黃價……是皇家……」
      「可惡……如果不是我沒辦法使用能力的話,像那種變態早就被我打的落花流水了。」
      「能力……?」
      ——沒辦法使用能力。
      聽到橙說的這句話,讓我突然感到好奇起來。不過考慮到貝爾還不知道橙其實有可能是穿越者的關係,所以我就和貝爾說我們要談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來讓他暫時到離我們有些距離的地方待命才開始向橙這麼問了。
      「橙住的地方不止有像魔法一樣的東西……連超能力(PSI)都有嗎?……」
      「唔喵?PSI……?那是什麼呀?」
      「唔……聽不懂PSI是什麼嗎……」
      我試著回想了一下國中課程裡學過的有關PSI的介紹,然後用更簡單的方式解釋給橙聽。
      「PSI……又或者叫作超能力……指的是不同於一般人的特別能力……用幻界的方法來舉例的話……比方說像是不需要魔力就可以像魔法一樣丟出火球的能力之類的……」
      因為不知道橙住的地方對於「一般人」的定義的關係可能會讓橙在認知上造成誤差……所以我就用跟橙住的地方一樣不同於科界、充滿對科界來說的「不一般」的幻界作為例子來比喻。
      「哦哦!原來這裡把能力叫作PSI呀!」
      「……正確來說的話那其實是從科界流傳過來的詞呢……不過橙會那樣說也就表示……」
      「嗯!我們的世界也有PSI哦!不過我們是直接叫作能力!」
      沒想到除了魔法以外連超能力都有……
      在我的追問下……橙表示在她所住的地方裡,幾乎所有人(其實人類在橙住的地方的數量好像很少,所以大多數都是妖怪和妖精的樣子)都同時能使用那種像魔法的力量並擁有超能力……
      雖然在三界開通以後也有科界的超能力者來到幻界這裡,但是那畢竟是少數,而且基本上都是旅行之類的原因暫留……並不是真的讓超能力者在幻界裡變得常見……所以聽到竟然有那麼神奇的地方以後,就總有種越來越好奇橙以前住的地方的人們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子的感覺。
      「那橙的超能力是……?」
      「使人驚訝!」
      「哎……?」
      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
      「我有的是能夠使人驚訝的能力!」
      「使人……驚訝?」
      總覺得跟想像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我還以為會是更具有攻擊性的超能力呢……」
      「唔?……為什麼會那樣想?」
      「妳問為什麼……不是因為橙剛才說了『如果不是我沒辦法使用能力的話,像那種變態早就被我打的落花流水了』這樣的話來的嗎?……所以我才會覺得橙的超能力大概是更具有攻擊性的……」
      「這樣呀……不過那句話裡我說的能力指的並不是PSI,而是我的戰鬥能力哦!」
      「……總覺得只叫作能力的話好容易讓人搞混呢……不過這麼說來的話也就表示……橙在來到這裡之後就失去戰鬥能力了嗎?……」
      「是呀……本來的話就算不是在式神的狀態下至少還是能在空中飛,可是到了這裡來以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身上即使有妖力也完全沒辦法用,害我連飛都飛不起來……」
      「妖力……」
      從橙的話裡來判斷的話,妖力大概是像魔力一樣的東西……
      拿魔法師來比喻橙現在的狀況的話大概就是跑到了一個完全沒辦法使用魔力的地方裡……而那樣對一個平時習慣使用魔力的魔法師來說的確是會很不習慣……視情況還會很困擾呢……
      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橙突然就發出小小的驚嚇聲然後又躲到了我的背後去。
      雖然看不到……但是橙會有這個反應的話也就表示……
      「梅卡依~橙~我回來囉~」
      果然是薩克斯回來了……
      「哎呀~剛才在管理室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差點以為弄丟了呢~」
      「……不過既然會那樣說的話也就表示最後還是找到了吧?……」
      「對呀~最後還是找到了哦~嘻嘻!」
      「幹、幹麻看著我笑!」
      「別這麼說些那麼讓人傷心的話嘛~來~這個就是橙的通行證唷~」
      「通行證?……」
      因為橙好像不懂什麼是通行證的樣子……薩克斯就開始向她做起簡單的說明……
      「通行證就是在我們學校裡,想要自由進出宿舍或者是其他某些比較特別的地方的時候就會需要用到的東西哦~然後因為也兼有其他不少用途的關係,所以其實很重要。要小心不要弄丟了唷!」
      「唔,還是聽不太懂……」
      「哎呀真可愛。雖然我也很想為橙做更詳細的說明,不過很遺憾的是我差不多該回到崗位上去工作了呢~」
      「……真不好意思呢,薩克斯……明明你還在做宿管的工作卻這樣打擾你……」
      「嘻嘻!沒事的啦!而且妳忘記最一開始是我先來向梅卡依妳搭話的了嗎?」
      「沒有造成困擾就好……那就請薩克斯工作加油了……」
      「有了梅卡依的打氣就有種今天就算做一整天也不會累的感覺呢~!啊對了梅卡依。」
      「還有什麼事嗎……?」
      「結果讓聰明又認真的妳在三天前不惜翹了一整天的課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
      「……咦?」
      「才不是『咦?』吧~!當時我看妳一臉驚慌緊張的樣子在清晨五點多這種奇怪的時間衝出宿舍本來想問妳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結果妳卻說了沒有那個時間跟我解釋然後還翹了一整天的課~結果妳到底是去哪了呀?」
      「……」
      去找葛格——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能把這句話給說出口。
      並不是因為怕被薩克斯覺得奇怪……因為薩克斯其實也知道我很喜歡葛格的事情……而且實際上我也經常找他商量關於這方面的煩惱,所以即使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有種嚴重的恐懼感,而且本來明明想要很普通的回答薩克斯,卻像有什麼異物卡在喉嚨裡一樣讓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啊……如果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的話,姐姐我也不會勉強梅卡依一定要說的哦?」
      大概是看到我遲遲沒有回應的關係,薩克斯就又連忙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不是那樣的……
      我明明只是去和葛格見面而已。明明就只是這樣而已。可是為什麼卻說不出口?
      「梅卡依……?」
      從我身後傳來的橙的聲音聽起來好遙遠。
      明明自己的身體就在這裡,卻有種精神已經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的感覺。
      無法集中精神。
      感覺整個世界都搖晃了起來。
      然後,伴隨在嚴重的恐懼感之後向我襲來的是一股強烈到讓我感到噁心的違和感。
      違和?
      什麼違和?
      越是想追究就越是讓噁心感變得更加強烈。
      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正一步一步的往沼澤的中心走去的感覺一樣,每往前走一步就越陷越深。
      『結果讓聰明又認真的妳在三天前不惜翹了一整天的課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
      去找葛格的答案明明沒有錯……可是……總覺得我好像還遺漏了什麼除此之外更重要的……絕對不能忽視的事情……但是……那到底是什麼呢……只是去找葛格的話應該沒有任何特……
      ——啊……原來……是這個問題嗎……
      在我注意那個問題的瞬間,佔據在心底的強烈違和感也飛散而去。
      咚。
      聽到什麼東西在很近的地方倒下的聲音。
      ——說起來……
      「梅卡依?喂!梅卡依————!!」
      聽到什麼人在呼喚我的聲音。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去找葛格的呢?……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19 09:3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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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火·N·梅卡依(Mekay Nihil Tohino)

      在一片黑暗中響起了一道擁有粗糙嗓音的男性聲音。
      『喂!沒事吧!』
      『……不太好。』
      男子雖然好像在和誰說話,但是在這片黑暗裡因為什麼都看不到的關係,所以我並不知道跟他對話的人到底是誰。只知道和他對話的人是一名有著非常沉穩寧靜嗓音的女子。
      『■■■……妳的那個又惡化了嗎?』
      『……我還可以的……』
      男子突然說出了一個完全不知道那到底是怎麼發音的奇怪詞彙。
      雖然聽不懂,但是如果從女子的反應來推測的話,那也許有可能是她的名字。
      『不要太勉強自己啊……就算是為了老大也沒必要拚到這種地步吧?』
      『……』
      『我們所有人的心情都跟妳一樣,但就算這樣也不能太過心急。否則要是因此失敗了,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不是嗎?所以現在就先暫時在這裡休息吧?好嗎?』
      『哼……跟我一樣……嗎?……少說的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
      在女子說完這句話的瞬間,
      碰!
      突然就在很近的距離發出了沉重的響聲。然後同時也從耳旁傳來了男子的呻吟聲。
      『咕……■■■……妳……』
      啪嗒。
      『……對不起。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在女子這麼道歉完後,黑暗就在幾下的草地上走路的腳步聲後又恢復了寂靜。
      ………
      ……


      那之後到底經過了多久呢?
      是一分鐘?一小時?還是一整天?
      在這片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的我唯一能確認的只有再次響起的聲音而已。
      ——答答答答答答……
      瀝瀝的雨聲中夾帶著有些急促的喘息聲。
      喘息聲就像從自己的嘴裡發出來的一樣從非常近的地方不斷喘吁著。
      『……呼……哈……呼……哈……』
      『■■■?!為什麼妳會在這種地…喂妳身上的傷!妳這笨蛋!為什麼要一個人跑來這裡!』
      這次和女子對話的是一名聲音聽起來很清脆明亮的年輕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大概是一名青年。
      從青年的話裡可以明顯感受到他有多麼擔心女子,也可以了解到女子的身體狀況並不太樂觀。
      『……不要……你管咳咳咳咳……嗚噁!!』
      不願理會青年的女子發出了光是聽著而已就覺得非常難過的咳嗽和嘔吐的聲音來。
      『妳都吐血了還說什麼不要你管!夠了!快點趁著還沒有其他人在的時——』
      『喂!那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在青年把話說完前,女子的存在似乎就被其他人發現了。
      那是一名嗓音聽起來給人一種中年大叔感覺的沙啞的男子聲。
      『奧耶!你不是去用餐了嗎?!』
      『今天的餐點不太合我的胃口所以只吃了一點就回來了。比起那個,那個女人是誰?入侵者嗎?』
      『唔,等等奧耶,我——』
      『不對給我等一下……那個畸形的左眼……南城的■■■?!』
      『奧耶,等等——』
      『等什麼等!她身上正好受了嚴重的傷——哦,原來如此。是你幹的吧?嘿!我可不會讓你一個人把功勞全部搶走的!咱們一起把這個幻想種女人給幹掉!放心吧,我不會獨佔功勞啦!』
      『不,所以說等一下了……』
      『……受死吧女人!要怪,就怪把自己生為幻想種的上帝去!』
      『唔別……快住手啊!奧耶!你會——』
      『……撤甲……』
      『咦?』
      『……天擊……!!』
      轟地一聲。
      那並不是什麼彈藥火器爆炸發出的聲音。而是什麼強烈的衝擊打中人體發出來的聲音。
      作為證據的是參雜在那個聲音之後什麼東西啪啦啪啦散落的聲音和——
      『嘎……喀……啊?……啊啊——』
      咚。喀啦。
      這次發出的是光是聽著而已就讓人起雞皮的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而在這之後……
      不止是大叔聲男子而已。
      就連青年和女子、以及背景的雨聲都越來越小,然後又再一次的讓這片黑暗恢復沉寂。


      【聖藩索利亞紅十字大學:學生宿舍某房間內 】
      ——等我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被送到了房間裡。
      能夠像這樣確認自己到底在哪裡的只有眼睛看得到的人而已。
      對什麼都看不到的我來說頂多只能知道自己人現在正躺在床上的這件事情。
      「大小姐!」
      「……邁斯……?」
      睜開眼後沒多久就聽見從旁邊傳來了邁斯的聲音。
      「太好了……如果是被不認的人帶到奇怪的地方去的話總覺得會很可怕呢……」
      「……只要我們跟在大小姐身邊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啊哈哈……剛才明明為了躲薩克斯還找藉口離開了呢……」
      「呃,那個……真是非常抱歉……不過我還是一直有在暗處偷偷守望著大小姐的。」
      「……我知道的……因為邁斯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醒過來的關係……總覺得光是要像這樣說話都很花力氣……胸口也感覺像被什麼壓迫著一樣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讓我難過的朝空中伸出了手……
      然後邁斯好像也察覺到我這麼做的意思……沒多久就感覺到有誰緊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而我也用力的反握回去……這麼做總會讓我想起小時候葛格在我感冒難過的時候替我看病的事情……然後只要一這麼想,就能多少讓因為感到不適而緊繃僵硬的身體稍微放鬆下來……
      「邁斯……其他人呢?……」
      「貝爾現在人在大小姐的房外待機,卡隆的話正在為了給大小姐準備營養好消化的餐點而在借用這個學生宿舍的廚房。畢竟那個傢伙雖然是那樣,不過還是挺擅長料理的呢。至於橙小姐的話……因為一直陪在大小姐身邊的關係,現在已經累到睡著了。」
      「唔……我躺多久了……」
      「從大小姐突然昏倒以後到現在已經超過十個小時了。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快四點多,已經快五點了。啊,如果擔心學校那邊的事情的話請用不著煩惱。因為那個宿管也在場的關係所以馬上就向學校取得請假的許可了。然後他負責的工作時間段雖然已經結束了,不過因為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就要我代他向大小姐問候。」
      「……真對不起呢……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這回事。對我們來說,能夠幫上大小姐的忙是非常榮幸的事情。而橙小姐和那位宿管肯定也不會覺得麻煩的。這點我可以向大小姐保證。」
      「嗯……」
      即使只是為了讓我能夠不要想太多而編出來的謊言……對現在的我來說,能夠聽到邁斯的這番安慰的話就已經感到安心許多……
      「哪……邁斯……我為什麼會昏倒呢?……」
      自己已經記不太清楚昏倒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記得當時好像在跟薩克斯說什麼話,然後突然身體就變得奇怪……接著……
      「唔……」
      「大小姐?沒事吧!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只是頭突然有點痛而已……」
      「……」
      在聽我這麼說完以後,邁斯就陷入了沉默。
      接著過了大概好一段時間……邁斯才終於開口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
      「就和大小姐所想的一樣……我們的確在大小姐昏迷的這段時間有找醫生來替大小姐看診。」
      「結果呢……?」
      雖然從剛才邁斯那段像是難以啟齒的沉默時間來猜的話大概不是什麼好的診斷結果……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想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發現……有人在大小姐的身上施加魔法了。」

      【學生宿舍:梅卡依房內】
      「梅卡依!妳沒事吧!」
      「……啊哈哈……讓橙這麼擔心我真是抱歉呢……」
      我一邊苦笑著一邊摸摸抱到我身上的橙的頭,然後回想一個小時前的事情……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六點。
      在邁斯向我解釋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後到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結果那時邁斯對我說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沒什麼實感。
      ——被人施加魔法了。
      這似乎是醫生得出的結論。
      聽說施加在我身上的魔法是一種封印記憶的魔法。如果去觸及,然後嘗試想要去想起被封印的部分的記憶的話就會讓魔法產生作用,直接對腦造成傷害。這次只是昏迷而已似乎被醫生說了是奇蹟般的少見狀況。
      只是……如果下次不小心注意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威脅……因為聽說施加在我身上的魔法在嚴重的情況下甚至會讓人死掉……即使沒有那樣也會因為腦部受損而變成植物人之類的……
      雖然很好奇自己到底被封印了什麼樣的記憶……但要是想起來的話可能就會讓我的生命有危險的關係所以還是不要想太多會比較好的樣子……
      只要不要深及被封印的記憶的話,那個魔法好像也不是什麼對人體有害的東西。
      只是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想起來的關係,所以還是沒辦法放著不管的樣子。
      「那麼今天為了倒下的大小姐!小的特地準備了營養豐富又好消化的中國古早味的綜合鹹粥!所有菜料全都經過絞碎或切絲等處理作業並經有長時間的燉煮!卡隆我保證吃了這碗粥後絕對能讓大小姐的身體很快完全康復!」
      「……卡隆還真是誇張呢……明明都說了我已經沒事了……」
      「不,大小姐!病魔是很可怕的東西!總會在妳以為要康復的時候又因為一時的疏忽而重新變得嚴重!就好像每隔幾個回合就會讓血魔完全恢復的遊戲BOSS一樣!是不能輕忽的敵人!」
      「是這樣嗎?……」
      「雖然例子有點奇怪,不過還真難得你會說出這麼正論的話啊。不過大小姐還是不要太認真比較好,畢竟大小姐是被人施了魔法,不是生了什麼病才倒下的。」
      「這麼說來也是呢……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卡隆……」
      「哼哼!這是我的榮幸!」
      我在學校的晚餐時間總是在自己的房裡度過。
      雖然眼睛不方便也是個理由……但其實主要還是貝爾他們都會主動的問我想吃什麼……然後把我想吃的東西準備好後帶來我的房間裡讓我能更方便的享用晚餐。然後有的時候也會像這樣讓卡隆借用學校食堂的廚房來做料理給我吃……
      「說起來為什麼貝爾和邁斯你們不是學生也能有通行證呀?」
      「咦?我被除外了嗎?可愛的幻想種小姐?我被從問題的對象中除外了嗎?」
      在我們吃著晚餐的中途,橙突然就向貝爾他們問了通行證的問題。
      的確在像橙這樣的不了解校規的人的眼裡看來,貝爾他們這樣明明不是學生又不是教職員卻有通行證的存在是很顯眼……不過這裡是皇家魔法學院。除了會招收世界各地以優秀成績畢業的魔法師以外也會招收許多皇室的人。
      雖然在世界統一的現在的確已經不存在所謂的帝制國家……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教宗還在統治世界的時期,世界各地到處都存在著帝制國家。而現在的皇室其實就是當初在背後為魔法師提供金錢援助,讓魔法師們得以更輕鬆的推翻教宗的當時帝制國家的皇族。
      由於如果沒有他們的資金援助的話恐怕就不會有今天的幻界的關係,所以當時皇族的後代時至今日也一直被當作特別待遇的對象受到許多禮遇。
      然後皇室的人通常都會像我這樣有貼身的隨從存在……所以校方就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而讓這些人在經過校長親自審核許可後,就可以取得專屬的通行證,像學生一樣自由的進出校內非受管制的任何地方……
      「嘿——原來是這樣呀。不過這樣聽起來,那個叫作校長的人好像是很偉大的人呢。」
      「校長是學校裡最偉大的人哦……」
      「是那樣嗎?」
      「就像大小姐說的一樣的確是校裡最偉大的人沒錯,不過可愛的幻想種小姐可要注意一下哦?因為那個人同時也是這間學校裡最奇怪的人呢!哈哈哈!你說是吧!邁斯!」
      「卡隆你有資格笑別人嗎?」
      「咦?難道這裡除了大小姐以外有比我還要更適合笑那個死宅的人在嗎?」
      「所以說你那理所當然的自信到底是從哪來的啊喂。」
      「啊哈哈……」
      「卡隆!我要魚!」
      ……結果雖然發生了有點糟糕的事情,但大家都還是像平常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
      也許是怕讓我太過在意被施了魔法的事情反而因此想起自己被封印的記憶吧……
      即使聽邁斯說了被封印的記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想起來,但既然我今天都已經想起過一次的話就表示再想起第二次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
      即使很在意自己到底被誰施了魔法……又被封印了什麼記憶……但是現在果然還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暫時不要想太多會比較好……否則要是因為這樣死掉的話——就再也見不到葛格了。
      最后编辑Exocet 最后编辑于 2015-05-14 17: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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