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aros - 2010/2/28 9:00:00
(飘)
雪盖住了回家的路,残留下的记忆一点点的黯淡了···
好像一场梦一样,带我来到又带我离开。
···也许···自己只是一个落在角落里的旅人吧。
只是,风雪渐渐盖住了过去的足迹
不让任何人看到我孤独的背景···
无论谁都是自己生命的主人公···
···时光流逝···
带走了留下的仅仅一点记忆
但如果说···还有希望···
希望···你还可以像这样快乐···
Ikaros - 2010/2/28 9:49:00
(序章)
很久以前,在我的记忆中,自己一直是个不受大家喜欢的人。不适合于别人在一起的我没有一个朋友。
影响最深的只有空无一人的中学教师中那个消沉的自己。
但那时,我对生活也充满了梦想。初一时兴致勃勃的参加了很多活动,但失败的结果让我打不起精神。
我知道,也许我并不受大家欢迎。
就算可以去改变心态,或是增加自己那些可笑的特长都是徒劳的。
“可能是骄傲的相信自己的我错了。”
······
入秋后,天灰蒙蒙的。
“哗——”
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还记得那年小学五年级开始的第一天,校祭日同样为一场入秋后的雨而被取消了,有些鲁莽的我是一直冒着冰凉的雨水跑回家的。为此,还发了一次高烧。
长时间不去上学的我大概已经被公认是个坏孩子了。
感觉似乎一切都在慢慢转向安静,从那以后,身体一直不好。之前的小学生活常常由于缺少值得记住的事而渐渐在记忆中变得一片空白。
···或许我一直是大家的拖后。
学校的开学日又快到了。
同样也不算奇怪的雨季似乎证实了这些。
外面雨水从檐上汇成一道道水柱。
窗外B中的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
···本来嘛,透过阳台上的玻璃窗,不超过五百平米的视野内只有一棵高约五米的白桦树,B中简陋的操场与···
依旧下着雨的灰蒙蒙的天空···
那些已经一片空白的记忆让本来以为很了解自己的我好像被遗忘了。
我不知道这奇怪的气氛,只是试着去让自己摆脱他。
并默默憧憬着一个客观上遥不可及的未来。
······
立冬后,天气一下子变得更冷了。不长时间···
我见到了久违的雪,那感觉一点也没有变。
···雪一直下了很长时间。
“呼——”
干冷的风吹到身上,感觉刺骨的冷。渐渐暗下的天色让我下意识的加快了已经有些麻木的双腿。
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至少值得我一提的,就是这场雪恐怕要下很长时间。
“咣当,呼——咔”
把门关上后,才觉得暖和些。
客厅中间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质餐桌。
才桌上已经摆好了很多热气腾腾的食品;大概是为我准备的吧。
口袋里放着一本白天刚刚考到的长笛等级证书。虽然对像我这样的公立中学生意义并不大,但相信也算是一张小小的证明吧
—证明我还没有被这个世界完全遗忘。
稍稍感慨了一下,自己也是一个有证书的人了。
我曾想过试着参加学校的管乐队,这次我拿着证书向老爸炫耀了一下,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简单的“是吗?很好。”
而当我问到是否可以参加学校的管乐队时,得到和平常几乎一样的答复—“不行。”
同样十分简单的回答。
我当然也不是可以想参加那个管乐队,只是上中学后很多同学都考了证书,在大家的劝说下,我也随声附和的参加了考试。
我知道,老爸他最多只在学习上话多得出奇。每次都不厌其烦的冲我嚼着舌,但再多的话总结起来,大概也只有同一个意思。
那就是在以后找一个挣很多的工作,仅此而已。
······
第二天,感觉头部昏沉沉的,大概只是发烧了而已。
当时以为又是肺的关系,因为我从小肺部总是不好。到校后习惯性的看起了刚接到的漫画杂志。看了不长时间,值班的女老师就把我叫了出去,递给我一张签好的假条,教我去医院检查。
但没想到检查的结果竟要求我住院。不过医院与家之间只隔了一个B中的操场。方便的条件让我躲过了住院的厄运。
从那天起,大家对我的表情让我不习惯的改变了不少。家人等争着往我的饭碗里夹菜。也经常回来一些不熟悉但我知道是爸爸的朋友之类的人带着很多水果来看正在泡病假的我。与原来的生活背道而驰了。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张躺在口袋里的证书。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永远也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Ikaros - 2010/2/28 11:07:00
Ⅰ—B中
记得小学毕业以后,曾想过因为路程关系而去B中。
现在每周一至周五,从医院挂完让我头疼的吊瓶回家后,都可以看到五百平米,B中操场上活动的学生。
···看着身上穿的已经有些旧了的中学校服,我想我应该与他们一样吧。
···只是这样简单的心理安慰···
“铃···”
一段刺耳的上课铃声响过后,操场又恢复了安静。
也刚好到了我去医院的时间了,我习惯性的穿上外套,推门出去。
天气十分晴朗,路上的人并不多。因为像我这个年龄的人应该在学校的,这样穿着校服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被看做不良少年了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
···B中的操场上,已经变的光秃秃的白桦树下···
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女孩
瘦小的身子,与穿着上一届B中冬季水手装饰校服,长长的头发一直流到腰间。
是她给我留下的第一影响
“翘课可不是好学生啊?”
“哎?···
我已经毕业了···”
她似乎在反驳我的看法。
“是吗?”
我倒不是猜疑他是否在说谎,毕竟她穿着上一届的校服嘛。不过真的怎么看都感觉比自己小啊。
“我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呀?”
“那有什么关系?”
他看到了我手上的病例簿。
“呐···你也是翘课吧?”
“我?···”
我不明白她怎么问起这个。
“算是吧。”
这次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看着远方。
我看他不想再回到了,便对他说:
“那么,我要去医院了,以后不要再翘课了。”
她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穿过操场与一条较安静的马路。
“叮当—”
医院的自动门打开了
6f—601房
护士推着输液车走了进来,熟练地对起了药。
······
护士叫我等要输完了叫她,然后就推门出去了。
病房的环境很好,但人的病房···
输液架上,吊瓶里的起跑一点点的从瓶口浮上去。
发现上次借到的漫画还在身上,刚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不过那本漫画很快就看完了。
而好在瓶里的药也见底了。
拔掉输液管后,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那天中午,爸爸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把话题压在学习上,这让我有些意外。随后他又说了一些保险的事。好像都办下来了,包括人寿保险在内的。我没有仔细听他说话,但我想大概我再也不能参加那个管乐队了···
在家中静养果然不行,没过几天就开始高烧。之后算正是住进了601.每天的药量成倍的增加,食欲却一天不如一天。
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病床上。只是毫无意义的等待时间流逝,看着窗外入冬后苍白的天空。我想,大概这也意味着我的中学时代就要告一段落了吧。
夜晚···熄灯后的时间是最无聊的。
我小心的走出601,漫无目的的在走廊里走动。
值班的护士大概不在值班室里。我试着推了一下走廊尽头的铁门。
“吱——”
门没有锁
我乘机溜到了楼梯口,这次为了不让人发现,辛苦该从楼梯下到一楼。
顺着大厅,跑了出去。幸运的没有被发现。
也学是巧合,在B中的操场上。
我又遇见了她。
我对她说
“睡不着吗?"
"嗯···只是来看看···”
像现在,如果说是高中的话,应该早就快学了吧。
“我说你一直是这样吗?”
“哎?”
“哦,我是说你毕业也后就一直是这样吗?"
“···不
···只是临时出院。”
听她的意思,应该是说更多的时间是在医院里的,而我想她大概和我差不多。她对我说:
“···那么···我应该算是你的前辈了。”
“前辈?”
“不无理性的关系,因为我比你大一些。”
“是吗?”
“我已经是···6F的常客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6F的?”
“···感觉···”
大概她所说的6F应该就是我现住的地方,而那里的人也许都有着同样的感觉,但大夫对象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似乎并不忌讳,住进6F前在挂号室里大夫从我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总之,大致意思就是—我快死了吧?
“那么,你还怕吗?”
“哎?···”
“听到自己快死的时候。”
“·······”
一听到死这个字,感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脑海中闪过一丝伤感。
“···记得当时没什么感觉···应该是没有吧。”
“···哦·毕竟你只是刚刚开始,总之你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什么?”
“···放弃一切的心里准备。”
我倒没有刻意去准备这些
不过,我想这样一个没有朋友的我,也没什么好放弃的吧。
我摸了一下口袋里那张已经失去价值的证书
······
我没有给几个人看过。所以,我想我早已做好了放弃他的准备了。
她站起身子,向B中校舍走去。
“喂···”
我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校舍内十分寂静、月光透过打开的玻璃窗,照射出我们的影子。
穿过中厅···走廊的尽头
···三(4)班···
们没有锁,她腿门走了进去···
左边墙上的窗子同样没有关,白色的窗帘迎着月光被从外面吹进来的风静静飘摆着。
光洁,整齐的课桌反射着月亮的光芒,他走到第三排的第二桌坐了下来,然后她看着我说,我想大概是她第一次看我吧。
“这就是我当时的坐位。”
“看上去,不想经常有学生来的样子。”
她把头转向窗外,刚好可以看到操场上那颗白桦树。
我想这应该就是她的记号吧。
“···那,你尊准备过吗?”
“哎?···”
我对她说:
“你问过我的,当听到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你害怕了吗?”
“······”
她低着头
“我···并没有抱太多希望。”
“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接受了现实。”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在她的桌角上,贴着一张B中的学生卡。
···明···美···慧···
我想,那张皱巴巴的学生卡上写的应该就是他的名字吧。
她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白桦树。
“你真的···没有报过任何希望吗?”
“···没有···”
是吗?可能真像她所说的
她是前辈吧
窗外,雪后的天空尤为清静。
我倒并不在乎会为此沾染上多少的消极。
正如她所说,也许很早入住6F的她比我更了解其中的意思,至少,我还不能完全相信,她所说的那句简单的‘没有’。
我所知道的,只有她的名字叫明美慧,曾是B中三(4)班的学生仅此而已,而这些都是那张学生卡上一目了然的信息。
我对她的病情并不了解,但她应该比我的更加严重些。
“对了,你所说的‘临时出院’不是因为病情好转的关系吗?这样应该可以乐观一些吧?”
“你想知道这个原因吗?”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 我就不说了。”
她的视线并没有从那可白桦树上移开。
也许是对我的明知故问显得麽不关心。
“临时出院”只是对病人的一个不自然安慰。
虽然可能因病情好转而一时离开,但都免不了病情恶化而在此住进来。这些都是我对6F的一些了解,换句话说,我想这样解释她的话就说得通了。
傻俊〞 - 2010/2/28 15:14:00
雖然是序章...
但是讓人覺得這是主角的自白書的感覺太強烈了....
不過幸好lz一連把第一章都發表...
不然讓人有一種覺得這是全以第一人稱角度的作品....
很利害的序章....
最重要的目的都很清晰的達到了--讓人明白故事背景...
不過始終希望LZ能在文字上再表達清晰點....
感覺看得出LZ是用很簡潔的文字盡量帶出意思...
目的是想讓作品成為更高層次的文筆小說...
但始終是有點過簡略了.....
( 以上純個人意見
傻俊〞 - 2010/2/28 15:20:00
文中有不少主角心裡的主觀角度和想法...
這部份很完美.....
令人明白當時背景和故事的發展....
不過問題始終在於....文字表達上太簡略了...
這一章開始有對話出現...
不過哪個角色在說上卻一點都沒提過...
的確.....根據當時情況和對答的內容大概能讓讀者自行判斷出角色....
不過....這讓人看得挺辛苦的...
因為並不是看一遍就能馬上理解...
而是要將對話看數遍同時也要加深對背景的分析才明白得到...
重點是....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理解是絕對的....
所以以讀者的角度來說....真心希望LZ在這分面可以改善.....
ceruleanpearl - 2010/3/1 1:18:00
不知為何合併操作被還原了,
不過還是再作一遍
並提醒樓主連載請以回覆方式附於原帖之後
多謝合作
Ikaros - 2010/3/7 15:16:00
Ⅱ——一路车站
···过去,一点点在脑海中被遗忘了。
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我常常会为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过去而感到一丝悲哀。
或许,总有一天,我可以明白那个与我在B中操场上不期而遇的女生所说的“放弃一切”的意思。
在生活了十七年的时间中,所积累的知识去理解那个于现实世界有着无法跨越的隔阂的6f只能说是片面的。
透过那扇墙壁上唯一一处可以与现实世界相同的玻璃窗,是雪后特有的晴空,淡蓝色的背景中多少带着一些伤感。
我到并没有奢望去更远的地方消磨时间。
跨过一路站台,相距不远的车站
在那里···我只需要买一张车票就可以去任何地方。
刚上中学时,学校组织过一次夏令营,虽说是志愿,但很少有人请假而我就是那少数人的其中一个。
现在对那些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陌生人的同学来说,忘记我只是情理之中的事。应为我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所以才会被轻易从记忆中抹去。
IKAROS
······
和她说的一样,不长时间她也住进了6F。平时6F最清闲的只有我们两个。
“真是无聊啊!”
“···是呐···”
我和她之间,有事也会有像这样及其简短的对话。
那几本帮我消遣的漫画,差不多早就被我翻烂了,每天吃着医院归我们准备的不入流的食品。我看到那领我讨厌的西红柿就已经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和学校的比差了好多啊!”
“···你可不要太挑剔啊···”
“已经吃习惯了吗?”
“······”
“还是要保持体形呢?”
我半开玩笑的说着:
“哎,···我···有一点向学校了。”
“···那又怎样?”
“哎?”
虽说对以前的生活还有些怀念,不过始终保持沉默表情的她大概是在奉劝我打消这个念头吧?
电视机中正放着一些新年特备节目,主持人爽朗的声音在室内干涩的回荡着。
"听说,一只鹰可以产下十枚蛋,而真正可以飞翔的小鹰只有不到两只。"
“为什么说道鹰呢?”
她却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很多小鹰之所以没有活下来,是因为母鹰在他们飞翔之前就已经把它们的翅膀折断了。”
“母鹰这样做不是为了让小鹰可以飞吗?”
“鹰的数量之所以没有上升的空间,主要是因为没有人需要它们。”
她所说的故事,我以前也听过,以其他人的看法似乎都是积极的。但乍听之下,她所说讲的多少也让我明白了另一些事情。至少我并不持反对意见。用折断翅膀来鼓励小鹰飞翔,这种通常的解释的确太牵强了,护士长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都在啊?一回来输液。”
说完散发着浓郁化妆品香味的护士长便离开了。
······
傍晚,阴沉的天空开始下起了雨,雨水中家在这凝固的冰屑与雪花在空中无聊的飞舞着
走廊的尽头···
她站在那里,透过被雨点打湿的落地窗,望着窗外。
我对她说:
“下雨了,小心着凉啊。”
“···没关系···”
她可能像我一样在病房里呆不住吧
“你在B中时,也同样没有报过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吗?”
“···没有···
···你这样说,莫非你有吗?”
“···的确,但已经做好放弃的准备了。”
“是吗?”
我望了望窗外,那本我已不想再提及的证书依旧静静的躺在口袋里。即使我嘴上已经放弃了,但我也明白这其中的难度。
“那么你呢?”
“·····”
他仍旧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似乎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正当我确定她不会回答我时。···
······
“···我不喜欢这里···”
“哎?”
“···如果我要离开你会支持我吗?”
“···”
“···还是,会随我一起来?”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不说了。”
之后他便不再开口了,而那挺淡的表情上闪过一丝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