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zsy - 2011/9/8 0:53:00
~ the last summer ~ ぼたんの消失 ~
* 第零节 序幕·小镇 *
相传丹波乡村有道传统料理，是把生野猪肉切为薄片后，蛋白质呈铁红色，外沿脂肪呈蜡色，层叠环状置于盘中，犹如盛开的牡丹（ぼたん）。经过了秋季野猪的营养积蓄，把肥而不腻的“牡丹”肉和香菇白菜等新鲜蔬菜，外加香浓的酱油和味噌一起炖煮，可成为一道冬季餐桌上鲜美的菜肴。
午日的蝉鸣为夏季的燥热更多地增添了不安，烈日让昨夜的暴雨已经看不见痕迹。可是少年还是一步踏起灰尘，脸朝下重重地滑倒在路面上。之后成为了这个视角里将被遗忘的一瞬间。
小镇的街角上日出日落，重复着来往的人群，在不经意里改变着人群里熟悉和陌生的面孔。行人的脚步在未变的院墙之外，伴随着一年年变化的季节往复的风景之中，成为了脑海里对那个遥远的小镇脑海中下意识所浮现的画面。
若干年后，小镇已改变了它的风貌，向着更幸福的未来行走着。但是小镇依旧是坐落于此的小镇，是故事的角色们成长、长大、成家之后，用于寄托往日的回忆的一个存在物。正是回忆，让某时的它成为了现实消失的过去，又同时地快照于群体的意识里。
* 第一节 记忆·寻找 *
“呀，这不是胜平么，怎么扑倒在路上了。”杏从学校里走出来。
现在傍晚的时候学生已经放学了，橘黄色的校园里空荡荡的样子。
“我是...”年轻的男子掸掸身上的灰尘，言语有些支支吾吾。
“好了，说吧来是有什么事情吧，我可是正为找不到牡丹在着急呢。”
“牡丹，是今晚要做的菜吗？听起来好美味的样子啊。”
杏忍住脸上的竖线，“禁语啊，我可不能让妹妹家的胜平变成这种随意的样子。”
男子挠了挠脖子的后侧，“刚才一直在叫胜平，好像是在叫我吧……”
“我正着急着呢，没事别添乱。都下班这么久了，在这样下去学校要锁门了。”
男子还是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我先来一起找那个什么——牡丹——吧。”
“刚才跌倒了之后，我的记忆就开始朦胧了。”男子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椋就要伤心了。”杏望了望天空，“今天真是麻烦的事情不断。”
“不过这不要紧，现在就赶紧找牡丹吧，要不今天家人吃饭就要没菜了吧。”
男子以天真关心的态度向着杏致以微笑，杏终于忍不住怒火却又忍不住悲伤起来。
“看来你遇到了更大的麻烦事呀，看来作为姐姐是不能不关心了。你叫胜平，来说说你现在记得什么吧。”
胜平为名字中察觉的自我感体会到稍稍安心，“我记得有一天，我正在找朋也想把谢礼给他。”
“这事情没听说过，那能记得是大概那一天的事情吗？”杏以关切地态度问着。
“好像很遥远……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吧。哦，对了，当时找到朋也的时候正好你可在。”
“哦？知道那天是我对你说了些什么吗？那天谢礼后来给朋也了吧。”
“记得谢礼似乎朋也扔掉了，还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而你那天似乎在很着急地问朋也找到什么东西没。”
“找东西？不会那天也是在找我家牡丹吧。”这次胜平的出现依然能带来事实上的好运么。
“牡丹啊，我那时对朋也说‘是活的所以很新鲜。即使生吃也ＯＫ’但是他就是一脸阴云的样子。”
“呵呵，呵呵呵。”杏的面部表情边僵硬边抽搐，心想这就是存心火上浇油的意思。
在局面开始僵持的时候，椋从街道的另一侧跑了过来，赶忙搀住了胜平的手臂，胜平有要昏睡的样子。
“对不起呀，姊姊，我刚才没看护好他。他最近最近吃的药副作用有些大，有时会暂时的失忆，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刚才胜平他没说错什么话吧。”
杏试图寻找着过马路用的安全岛，“没什么。”
椋打量着杏的脸上仍然带着的着急的表情，“不过刚才在忙什么事情被打扰了吧?”
杏推脱到，“真的没什么，原先只是不知牡丹跑哪里去了，想找它一起回家吃晚饭。”
“牡丹最近年迈变得行动不便了呀，到现在跑到哪里去回事怎么回事呢？我在这照顾胜平，姊姊你去找找看吧。”
“算了。”杏摇了摇手，“我现在还是放心不下你们俩。牡丹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就让它四处跑了，在等会儿就会出现了吧。”
此时，胜平被搀扶平躺在校园门口的长椅上，椋坐在长椅的一角照看着。
杏站立在一旁，如同守护者一般照看着椋和胜平这一家，又不时地朝向周围的草丛望了几眼。
* 第二节 梦想·远望 *
“呀，这位少女是……怎么扑倒在路上了。”杏从学校里走出来。
现在傍晚的时候学生已经放学了，橘黄色的校园里空荡荡的样子。e
“我是...”柔弱的少女掸掸裙子的灰尘，言语有些支支吾吾。
“好了，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吗？需要的话我想我是可以帮上忙的”
“牡丹，阿姨是正为找不到牡丹着急吧。请一定要找到牡丹，我想我也能帮上忙的。”
杏忍住脸上的疑惑和不安，“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呀，看你的样子我会更担心你的。”
少女挠了挠脖子的后侧，“刚才我摔了一跤，其他的事情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说现在我还是得先关心你才对，牡丹它或许只是一时玩耍耽误了些时间吧。”
少女依然并不在意于此，“不，要和阿姨一起找到——牡丹——才对。”
“刚才跌倒了之后，我的记忆就开始朦胧了。”少女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你还能告诉我对家的方位有什么印象吗？”杏望了望夕阳，“回去晚了家人可就会着急了。”
“不要，”少女胆怯地摇着头，“现在还是赶紧找牡丹吧。只有一个人的家里已经无所谓家的存在了。”
这样的答复和痛楚的面容让杏收住了口中原本想继续下去的询问，担心自己无意的言语会触痛少女的悲伤。
“那好吧，阿姨先答应你一起去找牡丹。那你也要答应阿姨，找到牡丹后要乖乖地让阿姨送你回家哦。”
少女在这般约定中拾到了星星点点的希望，“或许有可能，现在有可能找到牡丹，有可能见到它的。”
少女跟在杏的身旁，在空荡荡的校园里走着，拉着的手的热像正传递着鼓励，“牡丹～牡丹快出来吧～”
“阿姨，牡丹它会回来吗？”少女的步伐中积累着更多的害怕，“牡丹它，牡丹它会不会消失了呢？”
“好啦，别害怕。中午牡丹只是在我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自己去玩了呢，现在可能有点年迈没注意时间了吧。”
“恩。”少女从点了点头，小声地对着自己念着魔法，“牡丹牡丹出来吧～快快出现呦～”
杏温柔地拉着少女的小手，显出安定的样子，“不要着急，和阿姨一起找到牡丹就是了。不过为什么你现在要来找牡丹。”
“因为，曾经和牡丹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段快乐的时光，它是让我觉得最能敞开心扉的一个存在。”
“以前的事情啊。那时候牡丹还很年轻吧，跑起路来肯定比现在要欢快多了吧，其实最近牡丹让我觉得有些孤立了。”
“是的，我那是还很小，在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总喜欢骑在牡丹的背上，欢快地飞奔在校园门口的空地上，等着家人来接我。”
“美好的回忆啊。”杏侧身朝向少女微笑着，“那么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牡丹由我来找，你就赶紧回家吧。”
忽然少女受惊似的蹲下缩成一团，“回忆而已，说到和牡丹在一起的时光现在就仅仅是自己一个人意识里虚假的存在而已。”
“这么说，”杏试图安抚着少女，“不必要总在快乐的时候，以为没有不安就缺少了什么。不必要为当前的不悦，去否定快乐的存在。”
“什么都不必说了，”少女继续双手抱着头，“我现在已经一切都想起来了，这个小镇中的回忆与努力只是填充我的现实的一个借口。”
杏用她温暖的手抚摸着少女的长发，五指压着头顶头发的蓬松感往复地向后肩滑去，希望少女不要孤单。
少女继续轻轻地用若有若无的声音说着，“妈妈在生我的那天没能活下去，爸爸一直自暴自弃对我态度冷漠。
“我总是像活在一直看不到时间的尽头的小屋里，呼唤着自己一天天搭建的玩偶，希望这关心可以换到它有一天能够开口陪我说话。
“这才是现实，有牡丹陪伴的回忆，只是刚才摔了一跤，让我一时不能区分梦境与回忆的界限罢了。”
说完着哭泣的话语，少女起身带着绝望向校门口的方位跑去了，杏在原地静静地望着着夕阳里的背影。
此时，杏忽然想起了一个个梦，梦里有谁拉着她的手在说“如果您愿意的话，让我带您去吧，这座小镇，愿望实现的地方。”
可是，杏又觉得，自己记忆的内容并非如此“这座小镇，是终结了的世界，那里发生着整个世界只剩下少女她独自一人的故事，是一段非常非常悲伤的故事。”
杏想这些奇怪的梦片段不会是无缘无故出现的，一定和曾经经历过的什么事情有关，让自己不敢结论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
杏想着梦的缘由，似乎自己已经明明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可以大脑总是想卡着壳一般，让自己忽视掉了某些细节。
然后忽然恍然大悟，想到了自己刚才是在找牡丹的事情。大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么就可以认为自己先前在想的事情，也就是这件事情吧。
可是，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候，杏朝向周围的草丛望了几眼，对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莫名地开始犯起了犹豫。
* 第三节 真实·回想 *
“呀，这位男孩子是……怎么扑倒在路上了。”杏从学校里走出来。
现在傍晚的时候学生已经放学了，橘黄色的校园里空荡荡的样子。
“我是...”少年掸掸身上的灰尘，言语有些支支吾吾。
“好了，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吗？需要的话我想我是可以帮上忙的”
“牡丹，阿姨是正为找不到牡丹着急吧。请一定要找到牡丹，我想我也能帮上忙的。”
杏忍住脸上的疑惑和不安，“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呀，看你的样子我会更担心你的。”
少年挠了挠脖子的后侧，“刚才我摔了一跤，其他的事情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说现在我还是得先关心你才对，牡丹它或许只是一时玩耍耽误了些时间吧。”
少年依然并不在意于此，“不，要和阿姨一起找到——牡丹——才对。”
“刚才跌倒了之后，我的记忆就开始朦胧了。”少年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杏望了望夕阳，“如果没有的事情的话，就赶紧回家吧。”
“有事情的。”少年赶忙点了点头，“现在要赶紧找牡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对牡丹说。”
杏对男孩子的举动感到疑惑，好奇少年这是有如何的想法，不过相比他也和牡丹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了吧。
“是说我们家牡丹啊，它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呢。你看，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把话告诉阿姨，阿姨帮你转达。”
少年虽然知道这话里有在关心他的成分，不过听到了还是有些恼怒，“不行，我就要见到牡丹，我有重要的话一定要说。”
“那么你能告诉我是想说怎样的话吗？”杏说到，“如果确实重要的话，阿姨就和你一起去找牡丹。但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可就要乖乖回家哦。”
此时，少年忽然犯起了犹豫，“我明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牡丹说的，可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我的记忆里就一切都想不起来了。”
“这么会变得这样啊，”杏觉得这种困境仿佛似曾相识，知道少年的真实情况确实如此，“那么，你现在能记得什么事情呢。”
“记得什么事情？”这个疑问让少年又拾回了些许信心，“要找到牡丹，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牡丹说。”
“那么就这样好了，你和阿姨现在就一起去找牡丹吧。大概找到牡丹的时候，你就会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恩。”少年强烈地点了点头，朝向杏发出了由衷的微笑。虽然暂时的遗忘会让人害怕，但是只要希望存在就依然能去积极地面对。
少年跟在杏的身旁走在校园里，穿过了道路、花坛、楼角、后院，以及一些平时不常去的地方。想必其中有着让此时的少年察觉熟悉感的地方吧。
“现在，能够想起一些牡丹一起度过的时光么。”杏边张望着边说道，“一定是一些很快乐的时光吧。”
“牡丹，是一种花的名字吗？花在没有人观赏的时候，依然能够那么快乐的成长，毫不孤独。”少年正在试图着幸福。
少年的疑问让杏吃了一惊，这种自己不会去怀疑的误解所体会出的幸福，是否能算是真实的幸福感呢。
“牡丹啊，其实一头野猪哦。”杏还是希望少年能意识到真实的情况，“虽然现在有些衰老迟缓了，但一想到它小时候的样子，就一直觉得它真的很可爱。”
“原来是野猪啊，牡丹还的称呼确实有点冷呢。”少年此时并没有感到不悦，“那么阿姨，能够告诉我能多的关于牡丹的事情吗？”
或许少年只是在为着自已的心中的愿望寻找着表达的出口吧，不知道他现在脑海里的现实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只要你觉得开心，然后想起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就好。”
“恩。”少年肯定的点了点头，带着期待望着杏。杏整理了一下思路，“牡丹它，是个很可爱的野猪呢——
“在阿姨上高中的时候，牡丹正值前期气壮的时候呢。牡丹有七大绝迹，可以变身成不同的东西，变得可以以假乱真。
“首先是可以当枕头，枕在脑后感到暖暖的，如同家一般的温暖，会让人很快便进入梦乡。
“然后呢，牡丹可以变身成洋娃娃。记得一次让一个高中同学就这样带进教室里，其他同学居然都没有发现它其实是活着能动呢。
“还有啊，牡丹也能变成橄榄球。那时候有时发觉字典不在手边的时候，我就顺手拿牡丹砸了出去了。牡丹会变得像像皮球一样有弹性，落到地上可毫发无损。
“此外呀，牡丹它放学的时候，一看到我便会……”
杏和少年在校园里边说边走着，渐渐地少年放慢了脚步。杏回头发觉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少年的意识变得有些薄弱了。
“这是怎么了？”杏刚忙支起少年的手臂，“是不是有些感到疲劳？”
“是有点不舒服，”少年打起精神回答，“不过不要紧。刚才听着阿姨的叙述，我感觉记忆在嗡嗡作响，仿佛沉浸于深海的梦境之中了。”
“那里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会吧，如果没有一定得今天做的事情的话，明天来找牡丹也行啊。”
“不！”少年坚定地支撑起身子，“你看，我刚才只是一时没走稳而已，现在我们继续去找牡丹吧。”
“那，好吧。不过身体还是感到不适就一定要对阿姨说哦，不然会让家人担心的。”杏虽然同意了少年继续去找牡丹，不过也格外注意地用手护住少年的身体。
少年和杏一同迈开了几个步子，少年开口道，“啊，刚才在说牡丹的故事，它真是可爱呢。那阿姨当初是怎么遇到牡丹的？”
“捡的。”杏回忆着，“一般说来小野猪不可能在宠物店买得到吧。小镇医院的那个位置以前是一片森林，那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啊。”
少年闭着眼睛倾听着，身体仿佛有些轻飘飘的，“那么，能说呢再具体点吗。”
“那天啊——”杏也闭着眼回忆着，“那天是个下雨天，那个小家伙一个人在发着抖，没有亲人和兄弟在身旁。
“那是孤单的一个雨天，那是无助的一个雨天，牡丹成为了一个迷路的无家可归的孩子。出于动物的自然法则，这也称不上是冷酷无情，走失的幼仔就等于是被遗弃的了。之后是死是活也不会被在意。
“不过呢或许正是这种感情上残忍，弥补着生存的延续力，使得这一物种可以延续下来，毕竟不能总是只有在呵护之中才能生长起来吧。
“于是那片森林便成为了牡丹它最重要的场所，是自己纵然在那里被遗弃，却依然有着温柔和温暖的回忆的地方。”
“可是这座小镇并非一尘不变的，人们在寻找着新的幸福的同时，也有曾经的回忆在遗忘。如果仅仅是在遗忘，那么最后就只能剩下悲伤了吧。
“寄托着往日玩耍快乐的地方，是要看见了便能勾起许多幸福回忆的地方，有一天就会不见了。变成了停车场，变成了公寓之类的，变成陌生的冰凉的墙壁，这样还能再唤起往日幸福的记忆吗。
听到这里，少年闭着双眼的面庞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声音轻轻地，“幸福还会延续下去的。
“当初的森林不在了，但是现实是牡丹并不会孤独，因为它在新的家庭里找到了温暖，重新获得了一个所创造的本来已经失去的归所。而那里新建的医院，虽然人们在那里会留下一些痛苦的记忆，但是医院的存在，也在更多地守护着这个小镇的幸福。
“而牡丹最重要的地方，便是在阿姨身边。抱起它、温暖着它被雨淋湿的身体，就算这个地方没有了，牡丹也一样没问题的，不是吗？”
此时杏已经感到随着前进的脚步和少年的言语，少年的身体已经变得和原先相比更加虚弱了，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要支持不住自己了。
杏摇晃着少年的肩旁，少年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但是意识如同陷入沉沉的梦中，半昏迷的样子。
“呀，这是——”杏赶忙把少年往道路边的座椅挪去，少年的嘴唇蠕动着但是没有力气张开，额头渗出汗滴。
“你在这里等，我去叫救护车，再稍稍忍受一会。我帮你拿杯水水就来，你先躺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杏意识到问题发展得比原先以为的要严重，刚才自己也只顾着沉浸在回忆，没能够注意到少年身体上的反应。
正当杏准备起身去叫救护车的时候，少年无力的口终于吃力的张开了，发出尚可辨别的话语——
“牡丹他呀最怕别人给洗热水澡了，除了你给它洗的时候，哪怕是全身给涂上泡沫，哪怕是放在比身体还高的热水池中，牡丹它也知道这是种幸福。
“如果牡丹能开口，它一定很想能够能当着你的面，说出对过去一些的感谢，这样牡丹就……”
此时的少年似乎记起了什么事情，脸上显示出兴奋的神态，有很重要的话想说，可是却无力继续张开口。
此时杏连忙起身，跑向自己放包的柜子，到那里去拿手机算是最近的距离了。
杏赶忙打完电话，用水杯接了半杯水，可是在杏赶回道路旁座椅的时候，少年已经不在那里了。后来杏知道，这是少年的第一次出现，也是最后一次出现。
因为在后来的另一件难受的事实中，杏渐渐地明白了少年出现的缘由，明白了少年确实是不会再出现于这个小镇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即使这样，杏还是很想知道少年究竟是去了哪里，想知道在未来的另一个时刻再通过言语，倾诉着各自的想法。
即使是离别，不一定总是充满着悲伤，因为其中创造了许多幸福和温暖的记忆。
* 第四节 终曲·彼岸 *
暮色下的蝉鸣为逐渐褪去的热浪增添了不安，夏日的天空依然看起来如同遮着朦朦胧胧的雾气。
此时牡丹正行走在街角上，忽然脚一滑，扑倒在路面上。它转身望向四周，此时没有人看到它。
现在傍晚的时候学生已经放学了，橘黄色的校园里空荡荡的样子，仿佛一丝声响都只能成为无休止的寂寞回音。
牡丹掸掸身上的灰尘，言语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轻轻的鸣叫声变动着节奏。
大概是摔疼了吧。可是在这个时刻，牡丹张望着四周，周围没有一个人存在，于是牡丹寂寞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回想起来当初牡丹被遗弃和收养的时候，才刚出身不久。那时杏还是一个学生，而现在已经毕业、工作、成家。
而现在呢，在若干年过去了的现在，牡丹也由年幼变得成熟变得显示出老态。野猪的寿命在十到二十年，是正值[strike]小萝莉[/strike]开始成长的年龄呢。
可是这若干年的时光，对于若干年的寿命而言，并不意味着可以有憧憬着的美好未来，而是生命中可以珍惜和回忆的全部。
在旁人眼里，意外的告别会是伤感的事情吧。可是对当事人而言呢，会是知道一切终会来临而变得坦然么？
可能是出于天气闷热，可能是刚才跌得有些重了吧，也或许可能在这空荡荡的世界里为自己的弥补困难的伤痛而失落吧。
牡丹走路的步子变得摇晃得越加厉害，似乎意识在行走中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的，只是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往前走。
此时，在模糊的意识里，已经忘记了自己在所做的是为了什么，只是知道在这个时刻这个地点一定有其中的缘由。
此时，牡丹的面前，是一片高耸的草丛。牡丹继续往前，向草丛里走去。
而草丛的尽头，是河的堤岸。夏季涨起的水势，可以让落叶瞬间被冲走，淹没在起伏的浪花之中。
忽然一阵凉气让牡丹意识到自己在坚持的，是在傍晚的时候，自己要和杏一起去那个温暖的家了吧，那个创造着温馨回忆的地方。
可是，在意识到这里的时候，落下河堤的身子，已经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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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是出于某人的趣味，结果现在就写成这样了，已经是尚需包装的成品了，可能还需要编辑一下有所小调整吧。
不过为了使上文不那么莫名其妙，那么最后还是来总述一下吧——
设定上时间安排在杏工作稳定成家之后，牡丹变得衰老，变动行动有些缓慢的时候，由牡丹的消失引起的事件。
内容上来说，这是一个关于牡丹，关于消失，关于寻找，关于自我，关于记忆，关于小镇和关于家族的故事。
情节上除了坑人的主线之外，故事推进是通过体现不同的主角视点的行动态度，顺便穿插Clannad原作情节。
就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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