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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glikangli - 2013/4/21 9:54:00
http://keyfc.laputachen.com/bbs/showtopic-23264.aspxhttp://keyfc.laputachen.com/bbs/showtopic-20892.aspx

实在不好意思,
这样神一样的资源啊,在下没有好好备份(泪),以至于随硬盘一起坏掉了

回到坛子里来看,已经过期了
只有求不知哪位有心人还保存着吗?谢谢了
淋浴:X - 2013/4/21 11:15:00
這應該發在牡丹林吧 =  =
在牡丹林只要禮貌地發問,基本上都會有人回答的。
水羊 - 2013/4/21 14:14:00
我沒有找到那種電子檔
但是文本倒是被我翻出來了
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能純紙字版本充當下
澄空原帖:[转贴]Kanon剧情翻译 [全文完]      [轉帖]Air劇情翻譯[全文完]

Kanon剧情翻译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下雪的北国街道上,与五位少女的相遇,展开了不同的故事,
渐渐地打开了封闭的记忆之扉。

七年前的过去,七年后的现在,同时七年的等待,
五名少女感人的故事,现实与梦境,希望与奇迹,约定与遗忘,结局会是……
[wrap=序章(名雪]
天上下着雪。
纯白的雪花,从阴沉沉的天空中飘啊飘地落了下来。
凛冽而清澈的空气,以及潮湿的木制长椅。
【佑一】「……」
我撑起深深陷在椅子上的身体,然后再次端正了坐姿。
屋顶被白雪所覆盖的车站门口,现在也零零落落地走出了一些人来。
我呼出一口白色的气,然后往车站广场设置的时钟看去,时间已经是三点了。
虽然还是白天,然而太阳却被厚重的云层笼罩得不见身影。
【佑一】「…好慢。」
我如此轻声说着,并且再次如同靠到椅背上般仰望着天空。
白色的烟雾在一瞬间遮蔽了视野,之后马上被北风所吹散。
刺骨的寒风。以及持续下个不停的雪。
我不禁心想,覆盖着天空的白点密度好像逐渐增加了。
我再次叹着气并仰望天空。
然而视野却被某个东西缓缓地挡住。
【女孩】「……」
就这么盯着我的女孩,彷佛要帮我挡住天上下着雪的云。
【女孩】「身上积雪啰。」
她轻声说着并呼出白色的雾。
【佑一】「因为啊,我都已经等了两小时啦…」
会积雪也是当然的。
【女孩】「…咦?」
听到我这番话,女孩似乎是很不可思议般微微倾着头。
【女孩】「现在…几点了?」
【佑一】「三点。」
【女孩】「哇…吓我一跳。」
虽然她嘴里这么说,不过看来却完全没有惊讶的样子。
那慢条斯理的女孩子语气,以及像是半睡半醒般的动作。
【女孩】「我还想说大概是两点耶。」
顺带一提,就算是两点也迟到一个小时了。
【女孩】「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佑一】「…嗯。」
【女孩】「不会冷吗?」
【佑一】「冷死了。」
一开始觉得很稀奇的雪,现在只会让人感到厌烦。
【女孩】「那这个…给你。」
说着她递出一罐咖啡。
【女孩】「这是迟到的赔礼喔。」
【女孩】「也是…」
【女孩】「庆祝我们的重逢。」
【佑一】「隔了七年的重逢,竟然只值一罐咖啡?」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罐子,然后再次抬头仰望女孩的脸。要空手拿着这罐热咖啡算是过烫了些。
不过对感觉几近痲痹的手指来说,这样的温度却很舒服。
【女孩】「七年…是喔,都已经这么久了呢。」
【佑一】「嗯,是啊。」
暖烘烘的罐子在手中滚动…
本以为我早已忘却了小时候所看过的雪景,但如今回忆却与眼前的景色相互重迭。
【女孩】「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佑一】「这么说来我也想问,妳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女孩】「嗯。」
在白雪之中…在被白雪所点缀的街道中…就像是要一口气填满七年的岁月…
【女孩】「佑一。」
【佑一】「花子。」
【女孩】「不对啦~」
【佑一】「次郎。」
【女孩】「我是…女生耶…」
她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彼此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覆盖着地面的白雪,逐渐填补着记忆中的空白之处。
在女孩身后所下的雪再度增加了密度。
【佑一】「大概也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
【女孩】「我的名字…」
【佑一】「差不多该走了吧。」
【女孩】「名字…」
在暌违七年的街道之中…被暌违七年的雪所围绕…
【佑一】「名雪,我们走吧。」
新的生活即将由冬天的风所引导,缓缓地向前迈进。
【名雪】「啊…」
【名雪】「嗯!」
1月7日 星期四(名雪、雅)

砰!远处传来像是用力关上门的声音。咚咚咚…
随即像是在走廊的木制地板上奔跑的脚步声,震动着寒冷的空气。
在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个从远到近的脚步声。
【佑一】「……」
仍然充满了睡意的我,就这么以为是梦境的持续而裹紧了棉被。
【佑一】「……」
今天还是寒假,所以再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
我在朦胧之中得到这个结论,并且马上就付诸实行。
因此我闭上眼睛,准备再度进入睡梦之中…咚咚咚…进入睡梦之中…咚咚咚…之中…
【声音】「啊…我还穿着睡衣啦…」
女孩的声音从墙壁的另一侧传了过来。
【声音】「呜~真的没时间了啦…」
虽然字面上是不知所措,但语气听起来却不是那个样子。
啪咚!门又再次关上了。
【佑一】「……」
房间里又恢复成刚刚的寂静。睡意还是相当的浓。我用棉被盖住头,把整个身体都缩在里面。

选项:继续睡;起床

→继续睡
假日本来就应该一觉睡到下午的。稍微苏醒过来的意识,再度被睡意所征服。
…不过有一种跟睡意不同的感觉。好冷。而且还真是超冷。
为了让体温不要跑掉,我把棉被拉得更紧,身体也缩成一团。
尽管如此,整个房间里的冷空气,还是同时夺走了睡意跟体温。
【佑一】「……」
再度安静下来的房间。我从棉被里探出头揉揉眼睛,然后四处张望着房间。
【佑一】「……」
房间整理得相当干净。干净到不像是自己的房间…
【佑一】「嗯…这里是哪里…?」
这样说来,这里的确不是自己的房间。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摆了个同样空无一物的书柜。
【佑一】「…对了。」
记忆慢慢地浮现…
【佑一】「…原来如此。」

→起床
意识慢慢地清晰起来。就这样起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把手伸出棉被,试着要把闹钟拿到枕边。
…可是平时放闹钟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
这次换脸探出棉被外,想看看墙壁上的时钟以确认时间。
…可是墙壁上也没有时钟。别说是时钟,房间里头什么都没有。
【佑一】「……」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摆置任何用品的家具。
【佑一】「…话说回来这是哪里?」
我揉着仍然沉重的眼皮,一面拼命地摇了摇昏沉的脑袋。
【佑一】「……」
安静的房间里充满清澄的冷空气。陌生的房间与书柜。以及远处传来的女孩声音。
【佑一】「…对了。」
意识恢复的同时,记忆也清晰地浮现了。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拉开了窗帘。
唰!炫目的光线不经意地射入视网膜。
早晨温暖的阳光,以及即使闭上双眼也能映入眼底的银色炫光。
【佑一】「难怪这么冷…」
我不经意地如此说着。四方形的窗户外头是一整面的雪景。
不管是院子的树上,还是对面的屋檐或更后方,映入眼帘的所有东西都被单一的白色所覆盖。
连吐出的气息也被染上白色,像雾一般遮住了视野。
告别了住惯的街道、双亲以及朋友之后,我独自来到了这个地方。
与其说是前来,也许应该说是回来了才对。一直到七年前,我都确实看过这个被染成纯白的光景。
雪。以及久违七年再度重逢的表妹。埋藏在脑海中某个角落的回忆,以及现实中少女的容貌。
我的记忆并没能鲜明到可以跟现在做出明显的比较。
即使如此,看到同年纪的表妹长大后的外貌,也的确感到跟以前有点格格不入。
【佑一】「总而言之,今天之内得设法处理一下行李…」
明天起就是新学校的生活了。
我从放着最基本用品的提箱里,拿出了今天准备要穿的衣服。
其它的衣服与私人用品,应该都会一起由送货公司送过来。
因为是昨天送出去的,所以差不多今天上午就会送到了。
迅速地换好衣服后,我一边心想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应该是取暖器具,一边离开了我的新房间。

啪咚!来到走廊的同时,隔壁房间的门也正巧打开。
【名雪】「妈,我的制服不见了…」
一个女孩子从中探出头来,就像是很困惑似地嘀咕着。
【名雪】「来不及了啦~明明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嘛…」
忽然她和我四目相接。
【名雪】「啊…」
【名雪】「佑一早安。」
她就这么露出微笑,就像是至今都是如此般问了声早。
【佑一】「……」
因为实在是过于平常的举动,反而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名雪】「不行啦,佑一。早上一定要说早安喔。」
【佑一】「…早。」
带着一丝疑惑的我,还是听她所说地回了这句话。
【名雪】「嗯,早安。」
久违七年重逢的表妹名雪,还是与那七年前的少女没什么不同。即使与记忆中的外型不同…
【名雪】「起的好早呢。佑一今天还是休假吧,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说。」
【佑一】「妳要是真这么想的话,就请妳走路时安静一点吧。」
【名雪】「嗯~这很难耶…」
【佑一】「不,妳也不需要真的这么烦恼啦…」
【名雪】「…啊!」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般拍了下手。
【名雪】「话说回来,时间跟制服都没了啦…」
正如她所说,名雪身上还是穿着睡衣。
【佑一】「妳对着我这么说也没用吧。」
【名雪】「唔~这么说是没错啦…可是、可是~」
虽然搞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的确是没有时间了。
【名雪】「佑一,你有看到我的制服吗?」
【佑一】「怎么可能会看到…」
说到一半,我突然回想起了一件事。
【佑一】「制服就是昨天穿的那件怪衣服是吧?」
【名雪】「哪里怪了啦…」
【佑一】「我记得秋子阿姨不是拿去洗了吗?」
【名雪】「…啊。」
名雪随即转身冲下楼梯,看来她自己也想起来了吧。过了没多久…
【名雪】「找到啰。」
她抱着还挂在衣架上的制服跑上了楼梯。
【名雪】「可是还有点湿湿的…」
【佑一】「本来就会这样啦。」
【名雪】「怎么办…」
【佑一】「放到暖桌里很快就会干了。」
【名雪】「这样会皱掉不行啦…」
【佑一】「这可是跟用吹风机烘鞋并列是冬天生活的常识呢。」
【名雪】「我才不要那种常识呢…」
【佑一】「哎,总之穿在身上很快就会干的。」
【名雪】「嗯,是这样没错啦…」
她思考片刻之后,就像是下定主意般走进自已的房间。
【佑一】「不过今天还是寒假不是吗?」
【名雪】「嗯,可是我还有社团活动。」
她隔着一道门这样回答我。
【名雪】「因为我是社长啊。」
这么说来,之前的确有说过这件事…
是在昨天看到名雪穿着制服跑来接我,我感到奇怪而问她时的答案。
距离上次与名雪交谈,已经过了七年的时间。容貌及声音完全陌生的少女。
然而随着彼此的交谈,就可以确定眼前这位陌生的少女,就是过去曾一同嬉戏的表妹。
之后过了半天的时间。不知何时,彼此之间的陌生感也消失了。
换个方式来说的话,就是渐渐恢复成为以前的样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名雪似乎从一开始就没在紧张就是了…
【名雪】「果然好冰唷…」
房间中传来了听起来很可怜的抱怨声。
【名雪】「都贴到皮肤上了…」
【佑一】「忍耐点吧。」
【名雪】「呜~…」
【佑一】「走廊也是很冷的啊。」
仔细想想,我虽然没有理由陪著名雪换衣服,但却就这么走不开这里了。
唉,反正也没什么急事,所以我自己倒是无所谓。
我就这么背对着写有「名雪的房间」牌子的门,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名雪】「久等了。」
穿好制服的名雪从房里走了出来。
【佑一】「不是说快要来不及了?还这么慢吞吞的无所谓吗?」
【名雪】「嗯。当然不行啊。」
虽然字面上是如此,但语气倒是相当的不以为意。我跟着走下楼梯的名雪一起下楼。
【佑一】「现在赶去还来得及吗?」
我还不知道这里到学校需要多久时间,也不清楚社团活动是几点开始的。
【名雪】「拼命跑的话就来得及了。」
看来已经相当不妙了。
【佑一】「我说名雪。」
【名雪】「嗯?」
坐在玄关正在穿鞋的名雪往我这边看过来。
【佑一】「今天社团大概几点结束?」
【名雪】「嗯…因为今天是寒假最后一天,所以大概过中午就会回来了。」
她稍微想了一下之后如此回答。顺带一提名雪似乎是田径队的,不过老实说我完全看不出来。
在我对名雪这么说的时候,名雪也笑着回答说常被人这么认为。
【佑一】「那等妳回家以后,可以跟妳借一点时间吗?」
【名雪】「嗯,好啊。」
还没问我要拜托什么之前她就笑着答应了。这点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没变。
【佑一】「既然这样…」

选项:可以带我去街上逛逛吗?;可以帮我整理房间吗?

→可以带我去街上逛逛吗?
【佑一】「等妳回来以后,可以带我去街上逛逛吗?」
小时候曾经认得一部份的路,不过现在毕竟还是忘得一乾二净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根本用不着在车站前的长椅上待那么久。
明天新学期就开始了,至少也得先把上学路线给记起来。
【名雪】「嗯,愿意由我带路的话当然没问题啰。」
【佑一】「谢啦。」
【名雪】「这点小事没问题的。因为从今以后,佑一也要一直住在这里了…」
【名雪】「一直、一直喔。」
【佑一】「是不是一直我虽然不确定,不过我也至少会住到学校毕业为止吧。」
【名雪】「嗯,说的也是。」
她点了点头,高兴的表情中似乎带着一丝寂寞。

→可以帮我整理房间吗?
【佑一】「等你回来以后,可以帮我整理房间吗?」
【名雪】「…佑一的行李已经送到了吗?」
【佑一】「不。虽然还没,不过我想大概中午以前就会送到吧。」
【名雪】「你要叫女孩子做粗活?」
【佑一】「让我看看妳参加体育性社团的成果吧。」
【名雪】「唔~」
她困惑地别过了头。
【名雪】「虽然说是体育性社团,但是我的专长是跑步耶。」
【佑一】「不是一样吗?」
【名雪】「我是觉得完全不一样啦…」
我也是这么觉得。
【名雪】「不过…嗯,好吧。我来帮佑一的忙。」
【佑一】「麻烦妳啰。为了感谢妳,空出来的纸箱全部送给妳。」
【名雪】「我才不要啦。」
【佑一】「可以做秘密基地喔。」
【名雪】「我才不做啦。」
【佑一】「而且还免费送妳胶带喔。」
【名雪】「我不要啦。」
【佑一】「总之拜托妳了。」
【名雪】「嗯…知道了。」

【声音】「…哎呀?」
当我们站在玄关还没出发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秋子】「名雪,妳还在啊?」
随着客厅的门打开,秋子阿姨探出头朝这边看了过来。我的母亲的妹妹。
总之就是我的叔母、名雪的母亲,也是这里的一家之主。
一直到昨天为止,这里都只有名雪跟她两个人居住。
在我找寻寄宿家庭的时候,对于我们突来的请求,第一个答应的也是秋子阿姨。
【秋子】「都已经这么晚了,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名雪】「只要一百公尺跑七秒以内的话就赶得上。」
那可就刷新世界记录了。
【秋子】「那妳加油啰。」
【名雪】「嗯!」
【佑一】「就算加油也没有用吧…」
【秋子】「早安,佑一。」
这已经无法构成对话的条件了。从照自己的步调做事这点来看,她不愧是名雪的母亲。
【佑一】「早安。」
【秋子】「佑一什么时候起床的?」
【佑一】「我也是刚刚才起来的。」
【秋子】「所以要吃早餐啰?」
【佑一】「麻烦您了。」
【名雪】「那我的早餐呢?」
【秋子】「妳早点起床的话就会有的。」
相当正确的意见。
【名雪】「肚子好饿喔…」
【秋子】「今天不是过中午就回来了吗?所以我中餐晚点煮,到时候大家一起吃吧。」
【名雪】「嗯…」
【秋子】「还有,都已经这个时间了真的没关系吗?」
【名雪】「当然有关系啰。」
看来她已经完全放弃了。
【名雪】「嗯,那我走啰~」
一打开门,外头是连一个脚印也没有的雪白大地。
从外头吹进来的寒风,比屋内的还要冷上许多。
【秋子】「慢走,路上要小心喔。」
【名雪】「嗯。」
目送名雪的背影离去之后,秋子阿姨自言自语地说着。
【秋子】「如果能再早些起床的话就好了…」
【佑一】「名雪会赖床吗?」
【秋子】「明天起要辛苦佑一了呢…」
这是要回答我的疑问,或者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啊…
秋子阿姨就只留下了这句话,然后就往客厅走去了。
吃过了秋子阿姨所准备的迟来早餐以后,我就变得无所事事了。
原本想说至少帮忙收拾一下餐具的,但是还是被秋子阿姨婉转拒绝了。
结果我变得真的不知道该干嘛,只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陌生的电视节目。
【佑一】(频道真少…)
【佑一】(天气预报图都是没看过的地方…)
【佑一】(而且到处都是下雪的标记…)
【佑一】(呃啊…最高气温还低于零度…)
如今我总算是慢慢体验到,这里与目前为止所居住的旧家之间有何不同了。
【佑一】(…我到底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我之所以必须寄住在这里的理由很简单。
双亲因为工作的关系忽然决定搬到国外,而且轻易就把我希望自己独居的意见否决掉。
然后跟国外比起来,我觉得还是留在国内比较好…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也只能恨自己出生在没什么亲戚的家族之中,在寂静中听着时针跳动的声音等待时间流逝。
【名雪】「…我回来了。」
过了一阵子之后,玄关传来名雪的声音。接着是鞋柜开了又关的声音…
【名雪】「佑一,我回来啰。」
名雪打开客厅的门走了进来,我也对着那儿招了招手。
【名雪】「妈,我也来帮你准备午餐吧。」
她放下书包之后消失在厨房里。
【佑一】「那我也来帮忙!」
【名雪】「佑一,你会做菜吗?」
【佑一】「以前我曾经没把泡面的汤倒掉,然后直接加酱料进去喝。」
【佑一】「好啦,那我该帮什么忙呢?」
【名雪】「排碗盘。」
【佑一】「收到。」
数分钟后。我独自坐在排完碗盘的餐桌前面,然后呆呆望著名雪与秋子的背影。
我虽然有要求多帮点忙,不过果然是被拒绝了。结果在中餐出来以前,我就只能盯着空盘子发呆而已。
【佑一】「唔…吃太饱了…」
吃完了迟来的中餐,我横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名雪】「佑一!」
【佑一】「呜喔!」
【名雪】「干嘛『呜喔』地叫啦…」
【佑一】「妳不要突然闯进来啦!」
【名雪】「可是佑一不是要我帮你整理房间吗?」
【佑一】「啊…喔、是啊…」
这么说来,我好像有这么说过的样子。
【名雪】「送货公司已经送来啰。」
【佑一】「是吗…」
如此一来,我总算可以告别这间空荡煞风景的房间了。
【名雪】「送来好多东西呢…」
她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佑一】「因为我寄了很多东西啊。」
所以才要请名雪帮忙。
【佑一】「好,因为这样所以加油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二楼来吧。」
【名雪】「你骗我~!」
【佑一】「我会遵守约定把空纸箱送妳的。」
【名雪】「我不要啦~!」
我拖着发出惨叫的名雪,来到了摆放行李的玄关。
接近玄关的走廊处,不知何时堆了近十个纸箱。
【佑一】「还真是多呢。」
我感叹地如此说着。
【名雪】「都是佑一寄的啊…」
她看起来非常不满。
【佑一】「总之先搬再说吧。」
【名雪】「…大概不好搬。」
我搬起身边的一个箱子朝楼梯走去。
【名雪】「…佑一。」
背后的名雪叫住了我。
【佑一】「怎么了?」
【名雪】「…我搬不动。」
坐在地板上的她很努力地想把纸箱搬起来,但是箱子却一直动都不动。
不过我不能因此就宠坏她。毕竟名雪可是重要的战力。
【佑一】「用妳的魄力!」
【名雪】「不负责任啦~!」
【佑一】「那就变身吧?」
【名雪】「我怎么可能会啦~!」
【佑一】「没试过以前怎么能放弃呢!」
【名雪】「呜~」
她视线向上一直盯着我看。
【佑一】「既然这一箱不行,那换别的试试看如何?」
里面放的东西都不一样,所以重量也不尽相同。
【名雪】「…都试过了。」
结果重要的战力完全派不上用场。
【佑一】「…好吧。既然这样,那我自己一人搬到二楼吧。」
【名雪】「…对不起,佑一。」
她喃喃说着并丧气地低下头。
【名雪】「不过我再努力试试看吧…」

选项:帮她加油;还是算了

→帮她加油
【佑一】「没问题吗?」
【名雪】「大概…」
名雪一面说着,一面慢慢的对纸箱用力。
【名雪】「…啊!」
【佑一】「怎么了?」
【名雪】「…底下破掉了。」
【佑一】「呃啊…」
东西啪啦啪啦地散落在走廊上。
【名雪】「…怎么办?」
不但称不上是重要的战力,而且还帮了倒忙。
结果在搬箱子之前,还得先把这箱散了满地的东西集中在一起。
【名雪】「这样我就拿得动了。」
手上拿了几片CD的名雪,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佑一】(哎呀算了…)
不知为何有了这样的想法。

→还是算了
虽然她很有这份心,但是还是不要太勉强她比较好。
【佑一】「名雪就帮忙整理我依序搬进来的东西好了。」
【名雪】「…不过有好多箱耶。」
【佑一】「我自己来没问题的。」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稍微想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之后她就上楼去了。
【佑一】「接下来…」
我对着成堆的箱子叹了一口气,然后展开了搬运作业。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佑一】「这、这样就是全部了…」
我砰地一声把箱子扔在地板上。这是最后一个。走廊的所有行李总算全部搬到房里了。
【名雪】「辛苦了。」
【佑一】「明天我会全身酸痛。」
【名雪】「没关系的。」
虽然不知道哪里没关系,总之我还是先点了点头。
【名雪】「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佑一】「把东西全部拿出来,然后再整理吧…」
【名雪】「嗯。」
【佑一】「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先休息一下…」
【名雪】「嗯。」
我就这么贴着墙壁坐在床上稍微喘一口气…
【名雪】「……」
…就这样跟一样坐在床边的名雪视线相会。
【名雪】「…佑一。」
表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名雪】「真不可思议呢…」
【佑一】「什么啊…?」
【名雪】「佑一现在竟然会在我的眼前啊。」
【佑一】「是吗?」
【名雪】「嗯。」
【佑一】「…啊,这次的确是决定得太匆忙了些。」
【名雪】「这也是没错,可是我的意思不太一样。」
看起来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的表情…
【名雪】「因为你一次都没有跟我联络过。」
【名雪】「自从佑一不再回到这个城镇以来…」
【佑一】「……」
没错…我从七年前就完全不曾和名雪联络过。为什么不联络呢…
虽然并没有什么理由,不过真要勉强说的话,没有理由也许就是我的理由吧。
不论是要写封信或是打通电话,总是需要有一些理由。
但我并没有那样的理由。然后不知不觉就是七年…就只是这样而已。
【名雪】「我可是都有写信喔。」
【佑一】「说到这个,我也记得有收到名雪的信。」
【名雪】「太好了…原来有收到啊。」
露出笑容的她,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名雪】「因为都没有回信,我还以为通通没有寄到呢…」
【佑一】「不,所有的信我都有看过了。」
【名雪】「好高兴喔!」
因为没有理由,所以我也没写过信。
【佑一】(可是…)
难道我就不能以回信当成理由吗…
【名雪】「…怎么了?」
【佑一】「不,没什么…」
…也许吧。
【佑一】「差不多也该继续了。」
【名雪】「嗯。」
我按着还在酸痛的手臂,和点了点头的名雪一起站起来。
【名雪】「这次我就帮得上忙啰。」
她如今的这番话真是令人信赖。
【名雪】「结束啰~」
【佑一】「结束了…」
虽然比我预计的更花时间,不过总算是把房间整理完毕了。
【名雪】「能赶上新学期真是太好了。」
【佑一】「是啊…」
我瘫在沙发上含糊地回答她。
【名雪】「很期待新的学校吧?」
【佑一】「没啥好期待的吧…」
我好想再休息一天…
【秋子】「名雪,有空吗?」
秋子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
【名雪】「怎么了,妈?」
【秋子】「今天晚餐我打算要做高丽菜卷…」
【名雪】「所以帮买材料就好了?」
【秋子】「拜托妳啰。」
【名雪】「嗯,买跟平常一样的就可以了吧?」
【秋子】「挑看起来好吃一点的喔。」
【名雪】「嗯。」
晚饭的材料似乎都是名雪采买的,所以虽然只交谈了几句话依然能够沟通。
然后秋子阿姨又回到厨房去了。
【名雪】「因为这样,所以去买东西吧。」
【佑一】「谁要去?」
【名雪】「我和佑一。」
不知何时我也被算进来了。

选项:我是无所谓;我才不要

→我是无所谓
【佑一】「好啊,只买个东西的话没差…」
【名雪】「太好了~」
毕竟她刚刚也帮我整理了房间。
【名雪】「要在天黑前出发才行呢。」
【佑一】「说得也是…」
想到外面的空气恐怕比室内冷个好几倍,我也只能怀着黯淡的心情披上外套出门。
【佑一】「…真是乱冷的。」
屋外的风比想象中还冷得多。
【名雪】「走一走就会暖和啰。」
【佑一】「…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在积满了雪的街道上和名雪并肩而行。不时从正前方吹来的冷风,不由得让人难以呼吸。
【名雪】「话说回来,我们小时候也有像这样一起去买东西呢。」
【佑一】「是这样的吗?」
【名雪】「嗯,是这样的啊。」

→我才不要
【佑一】「其实我就算不陪妳去,妳一个人去也没问题对吧?」
其实是因为很冷,所以我尽可能都不想出门。
【名雪】「…我刚刚有帮你整理房间耶。」
【佑一】「这个跟那个是两回事。」
【名雪】「…我昨天还到车站接你耶。」
【佑一】「妳不是迟到了两小时吗?」
【名雪】「要是不陪我来的话,佑一的晚餐全部都是萝卜干。」
【佑一】「…这、这可不行。」
【名雪】「饭还有配菜还有饮料跟甜点,全部都是萝卜干。」
【佑一】「……」
【名雪】「不过我却吃得到高丽菜卷。」
【佑一】「……」
【名雪】「所以呢,佑一?」
【佑一】「名雪…我们去买东西吧。」
【名雪】「嗯。」
【佑一】「…全部都是萝卜干也无所谓。」
外面真的很冷。
【名雪】「没关系啦,走一走就暖和啰。」
【佑一】「…希望如此。」
【名雪】「会习惯的啦。」
【佑一】「…希望如此。」
我和名雪在积满了雪的街道上并肩而行。不时地从正前方吹来的冷风,不由得让人难以呼吸。
【名雪】「话说回来,我们小时候也有像这样一起去买东西呢。」
【佑一】「是这样的吗?」
【名雪】「嗯,是这样的啊。」
【佑一】「妳那时候一定也是像这样威胁我…」
【名雪】「我才不会那样子呢。」
【佑一】「…真的?」
【名雪】「我又不像佑一一样爱欺负别人。」
我们半开玩笑地快乐聊着天。

→之前选择『可以带我去街上逛逛吗?』
【佑一】「呼…真的是痛快大吃了一顿啊。」
这阵子大都是吃快餐,好久没吃到别人亲手做的料理了。
【佑一】「呜…好难过…」
也许我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待在煞风景房间里的我横躺在床上。
这张床还有书柜,似乎都是秋子阿姨特地为我准备的。
「因为佑一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啊。」
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也没关系的…虽然我跟秋子阿姨这么说,但她只是和蔼地露出微笑。
【佑一】(完全不同的一条街。)
总有一天,我会认为住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吧…
注视着白色天花板的我默默地思考着这样的事情,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佑一】「呵啊…」
今天早上因为名雪的关系睡得很不安稳…虽然觉得有点冷,不过就这样睡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佑一】「睡吧…」
呼~……呼~
【名雪】「佑一…」
…嗯?
【名雪】「佑一…」
…怎么了?觉得似乎有人在叫我,于是我从棉被里…噗!
【佑一】「…唔!」
突然不知道是谁爬到了我身上。
【佑一】「呜哇…!」
总之我拼命挥动手脚挣扎着。
【名雪】「哇!」
从床上跳起来之后,眼前坐着一个满脸惊讶的女孩子。
【佑一】「刚、刚刚骑在我身上的人是妳吗?」
【名雪】「嗯,对啊。」
她天真地点了点头。
【名雪】「吓到了?」
【佑一】「…那当然。」
【名雪】「因为没想到你会这么惊讶,所以我自己也被吓到了呢。」
【佑一】「我说啊…突然被人给骑在身上当然会吓到啊。」
【名雪】「可是我又不是没警告过。」
她下床并拍了拍衣服。
【名雪】「因为我想叫醒佑一可是你都不起来啊。」
【佑一】「所以就突然骑到我身上要叫醒我?」
【名雪】「嗯。」
虽然她点了点头,不过我倒是十分怀疑她有没有听懂。
【佑一】「大致说来,我还算是个容易叫得醒的人吧。」
【名雪】「喔~」
【佑一】「你不信?」
【名雪】「不,没这回事。我只是觉得很羡慕。」
【名雪】「因为我早上都会赖床…」
她低下头如此轻声说着。看样子她早上起不来果然是真的。
【佑一】「…所以有事吗?」
该不会明明没事都还会偷袭睡着的人吧。
【名雪】「…怎么这么问呢,佑一你不是要我带你去街上走走吗?」
【佑一】「……」
【名雪】「你该不会忘了吧…?」
【佑一】「好、名雪我们走吧。」
【名雪】「你这样实在是太明显了。」
【佑一】「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
【名雪】「听口气就知道了~」
【佑一】「反正我们走吧。」
【名雪】「唔…你敷衍我。」
我催促着不满的名雪,然后披上外套往走廊走去。
【秋子】「…哎呀。」
走到一楼,秋子阿姨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秋子】「你们两个怎么啦?」
【佑一】「只是想请名雪带路去外面走走。」
【名雪】「是散步啊。」
对,讲明白点就是散步。
【秋子】「路上小心喔…」
秋子阿姨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秋子】「那正好,你们可以顺便去商店街一趟吗?」
【名雪】「嗯,我没问题啊。」
【佑一】「我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没有什么预定。」
【秋子】「谢谢。那么可以帮我买这张便条上所写的材料回来吗?」
她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小的便条纸交给名雪。
【秋子】「那就拜托你们啰。」
在秋子阿姨的微笑目送之下,我们离开了玄关。

【佑一】「散步结束。」
【名雪】「我们才走了两步耶。」
【佑一】「太冷了所以回去吧。」
【名雪】「都还没出玄关呢。」
【佑一】「实在是超冷的…」
猛烈的寒风像是要钻进房子缝隙似地四处奔窜。
【名雪】「可是现在是冬天,会冷是正常的啊。」
【佑一】「冬天会冷是正常,但是冷到这种程度一点也不正常吧…」
【名雪】「没那回事啦。」
她仰望天空看着流逝而去的云…
【名雪】「今天天气真好呢。」
【佑一】「…光看天气是很好没错啦。」
由于名雪都出发了,没办法我只好跟在她后面一起走。
【名雪】「总之要去哪里呢?」
【佑一】「就去商店街如何?」
除了有秋子阿姨拜托要买的东西,我也希望至少能自己走得到商店街。
【名雪】「那就散步到商店街吧。」
她很快乐似地转了一圈背对着我向前。
干么高兴成那样啊…我一面心不在焉的如此想着,一面陪名雪漫步在雪之街道。
在童年也许是习以为常的雪景,如今却尽是陌生的景色。
【佑一】「名雪,这里和以前比起来有变很多吗?」
【名雪】「嗯…我想应该没什么改变吧。」
【佑一】「…这样啊。」
【佑一】(看来改变的是我…)

白色的街道。以及在我身旁笑咪咪地注视着我的表妹。
【佑一】「…这么说来,或许也曾经有过吧。」
过去也曾有过这样的光景…
【名雪】「那时候的佑一都会帮我拿包包喔。」
【佑一】「我没记到这样的事情。」
【名雪】「呜~」

选项:帮她拿包包;不帮她拿

→帮她拿包包
【佑一】「不过反正只是个包包而已,帮妳拿也是没差的。」
【名雪】「真的吗?」
【佑一】「反正只是包包而已啊。」
【名雪】「嗯。」
我接下了名雪递给我的包包。
【名雪】「谢谢你,佑一。」
【佑一】「只不过帮妳拿个包包,需要高兴成这样吗?」
【名雪】「嗯,我很高兴啊…」
【佑一】「是这样的啊…」
【名雪】「嗯,就是这样。」
【佑一】「还真是搞不懂妳…」
【名雪】「真轻松~真轻松~」
由笑容满面的名雪带头,我们往商店街的方向走去。
结果在身体还没适应寒冷之前,我们就已经抵达商店街了。
【名雪】「我买完很快就会回来。」
【佑一】「那我就在这里等吧。」
我把包包递给名雪。
【名雪】「一定要等我喔。」
【名雪】「绝对不可以随便乱跑喔。」
【佑一】「放心吧。」
何况我可没自信能够自己一个人回到家。
【名雪】「既然这样那我走啰。」
【佑一】「嗯。」
她就这样啪哒啪哒地朝商店街深处跑去。

→不帮她拿
我没帮她拿包包应该不要紧吧。
反正又不是很重的东西。
【佑一】「话说回来,这个家里的三餐都是秋子阿姨负责的吗?」
我对名雪提出了这个突然浮现在脑中的疑问。
【名雪】「嗯,平常都是妈妈做的。」
【名雪】「不过如果妈妈工作太忙,或者是放假时她想好好休息的话就是我做。」
【佑一】「名雪妳会做菜啊?」
【名雪】「会啊~」
【佑一】「白煮蛋跟泡面不算在内喔。」
【名雪】「我可是很会做菜呢。」
【名雪】「不要拿我跟某人比较啦。」
她像是闹别扭似地撇过了头去。
【佑一】「那比方说妳会做些什么菜…?」
【名雪】「嗯…有食谱的话我大概都做得出来。」
既然都敢这么说了,或许她真的很会做菜也说不定。
【名雪】「总有一天,你不管怎样都得吃我作的菜呢。」
【佑一】「说得也是…」
【佑一】「只要我继续住在这个家,总有一天也得靠名雪的料理来充饥的。」
【佑一】「名雪,到时候我会期待的。」
【名雪】「总觉得这样的说法有点诡异…不过还是请你期待吧。」
在如此交谈的时候,我们不知不觉抵达了商店街的入口。
【名雪】「那我去买啰。」
【佑一】「那我就在这里等吧。」
【名雪】「不一起去吗?」
【佑一】「我就算去了也没用吧?」
【名雪】「说得也是…那我马上回来喔。」
【佑一】「嗯。」
【名雪】「你要乖乖在这里等喔。」
【佑一】「放心吧。」
【名雪】「这么说来…」
【名雪】「…总觉得以前好像也发生过一样的状况呢。」
【佑一】「妳想太多了吧。」
【名雪】「嗯~…」
名雪就这么微倾着头,不过还是仍能理解似地往商店街深处走去。

【佑一】「…好啦。」
我目送名雪离去的背影之后,朝着街道四处张望消磨时间。
这里的商店街看起来,和我先前所居住的街道没什么两样。除了被白雪所笼罩这点。
【佑一】「不过尽管如此…」
好无聊。而且好冷。走路的时候还能忍受的寒冷,在我一站着不动之后马上再次向我袭来。
说好了马上就回来的名雪,果然一直都没回来。不知何时,我所在周围的人潮变多了。
到处是积雪的商店街,购物的人潮各往各的方向离去。
夕阳逐渐西沉,洒落的影子在石板道上伸展开来。
我在七年前也看过这样的景色吗?在记忆深处的雪之回忆。
我闭上眼睛试着挖掘过往的记忆。白色的雪。街道。表妹。还有…
【声音】「前面的人!」
【佑一】「…咦?」
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我的意识也被拉回现实之中。
【声音】「借过!借过啊!」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孩子。与其说出现…倒不如说正朝我跑过来。
这个娇小的女孩背后有双翅膀,戴着手套的双手还很珍惜地抱着一个纸袋。…有双翅膀?
【女孩】「呜咕…借过啊~」
噗咚!
【女孩】「呜咕…好痛喔~」
我完全忘记女孩是正以全速跑过来的。而且还是朝着我的方向。
【女孩】「真是的…人家不是说借过了吗~」
泪眼汪汪的她按着自己红通通的鼻头,看来她是迎面撞上我的。

选项:解释原因;不解释原因

→解释原因
【佑一】「抱歉抱歉。妳跑太快所以我没躲开啦。」
【女孩】「呜咕…人家哪有跑那么快啦!」
【佑一】「不,关于这点妳可以不必谦虚。」
【女孩】「呜咕…」
整个鼻子都红通通的,看来真的是撞得不轻。甚至眼眶里还泛着大颗的泪珠。
【佑一】「看来似乎有一点点痛呢。」
【女孩】「哪是有一点点啦!是很痛耶!」
【佑一】「抱歉抱歉。我眼睛不好所以看不出来啦。」
【女孩】「怎么跟刚刚说的不一样啦!」
【佑一】「比我想象得还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女孩】「一点都不好啦!」
【佑一】「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是没想到有人会真的这样撞过来呢。」
【女孩】「呜咕~」
她就这么以戴着手套的手摀住鼻头站了起来。
【佑一】「太好了。看来妳完全没事了呢。」
【女孩】「…虽然不是完全,不过人家有急事必须先走了。」

→不解释原因
【佑一】「没关系,我完全没事的。」
【女孩】「就算你没事,人家的鼻子还是很痛啦~」
看来她的确受到不小的打击,毕竟连讲话都变得有点怪了。
【佑一】「妳刚刚那么用力撞过来当然会痛啰。」
【女孩】「…呜咕。」
以手套按住鼻子的她也只能点头同意。
【女孩】「还不是因为你没有躲开啦~」
【佑一】「抱歉。那样突然的事情我一时无法应对。」
【女孩】「呜咕…真的吗…?」
她哽咽地擦掉眼泪,然后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我的脸。
看来肯定是非常的痛吧。
【佑一】「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妳真的就直接撞过来了。」
【女孩】「呜咕~」
仍然按住鼻子的她总之还是站起了身子。

然后…
【女孩】「…啊!」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转身看着后方。
【女孩】「总、总之等一下再说!」
【佑一】「…啊?」
她抓住我的手,然后就像是要拖着我似地向前跑去。
【佑一】「妳、妳等一下!」
【女孩】「不能等啦~!」
她就像是要拨开商店街的人群般往深处跑去。而且还抓着我的手。
【佑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孩】「有人在追人家啦…」
她拼命地在商店街上奔跑,不时还担心地回头张望。
【佑一】「…妳说被别人追?」
【女孩】「……」
之后她就不说话了。我也没有办法再问下去,就这样被她拖着在商店街上奔跑。
也不知道究竟跑到了哪里。视线范围里只有少女的背影,以及附在她背上的那双翅膀。
【女孩】「只、只要到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吧…」
她弯下腰把手撑在膝盖上不断喘气。吐出来的白色空气笼罩了我们的四周。
【佑一】「先不管什么可不可以,总之妳先解释一下吧?」
一样喘着气的我如此问着这个女孩。
【女孩】「……」
被我这么一问的女孩,就只是一直凝视着我的脸。她年纪大概比我小很多吧?
是个让人觉得仍然留着一丝稚气的娇小女孩。
【女孩】「……」
少女在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总算开口了。
【女孩】「…有人在追人家啦。」
她以一副神秘的表情,再度重复着刚刚我听她说过的话。背后的翅膀也不安地摇晃着。
【佑一】「既然有人在追妳,那又是谁?」
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问题吧。
【女孩】「更详细的内容我不能再透露了…」
【女孩】「总不能把无关的人也牵扯进来吧?」
以我现在的状况应该早就被牵扯进来了吧。难道是我想太多了?

选项:继续追问;不再追问下去

→继续追问
都把人拖到这里来了,要说自己是无关的人也不可能啦…
【佑一】「跟妳手上的那个纸袋有什么关系吗?」
女孩自从跟我相撞至今,都一直很小心地抱着那个纸袋。
【女孩】「绝、绝、绝绝绝对、没、没、没、没有那种事情啦!」
她内心很明显地动摇了。
【佑一】「应该有关系吧?」
【女孩】「咦咦!唔、不不不、没、没有关系啦!」
满口结结巴巴的她,就这么抱着纸袋向后退了一步。还真是个容易让人理解的女孩子。
【佑一】「唉,真的不想说的话那就算啦。」
反正也不会跟我有直接关系的…

→不再追问下去
【佑一】「唉,真的不想说的话那就算啦。」
【女孩】「……」

【佑一】「…话说回来,这双翅膀是啥?」
【女孩】「…翅膀?」
她诧异地歪过了脑袋。
【女孩】「什么翅膀啊?」
她脸上彷佛冒出了一个『?』,就像是听不懂我所说的似地。
【佑一】「就附在妳背上的这个啊?」
【女孩】「背上…?」
他就这么歪着脑袋,试图向后看看自己的背后。
【女孩】「…翅膀~」
…只不过她一转身,翅膀当然就跑到前面来了。然后她继续试着转过去看,结果就这么顺时钟回转起来。
【女孩】「…呜咕。」
像是追着自己尾巴跑的狗,就这么在原地转啊转的女孩。
【女孩】「…呜咕…看不到…」
【佑一】「……」
之前还只是稍微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的我可以如此断言。这家伙是个怪人。肯定没错。
【佑一】「总之啊,妳试着只转过头然后看看背后…」
【女孩】「…嘿咻。」
她听话转过头瞄了一下自己的背后。
【女孩】「…啊,真的耶~」
随即她脸上绽开了天真的笑容。
【女孩】「有翅膀耶~」
【女孩】「可爱的翅膀~」
…果然是个怪家伙。
【佑一】「好啦,那这到底是啥?」
我用手抓住白色的翅膀。像是塑料材质般的冰冷触感。看来是附在背包上面的东西。
【女孩】「翅膀啊!」
【女孩】「最近很流行喔。」
【佑一】「…最近流行的东西真怪啊。」
唉,反正流行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是很怪。
【女孩】「…啊!」
【佑一】「…怎么啦?」
【女孩】「对不起,有话待会再说!」
【佑一】「怎么能待会再说啊!」
我反抓住她拉着我的手。
【女孩】「呜咕…放手啦~」
【佑一】「在跑之前先把话讲清楚!」
【女孩】「可是、可是!」
她彷佛是走投无路似地东张西望。
【女孩】「呜咕…总、总之先进去里面吧!」
她指着身旁的一家快餐店。
看来是打算逃到里头去吧。

选项:一起躲进去;留在原地

→一起躲进去
【佑一】「虽然我还搞不太懂,反正就是有人在追妳吧?」
【女孩】「嗯!」
【佑一】「好吧。」
我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女孩】「呜咕,谢谢你~」
我一放手的同时她就跑进店里了。我也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
【女孩】「快点、快点啦!」
先进来的那个女孩,就这么坐在一张双人桌前对我招手。
【佑一】「要吃什么吗?」
【女孩】「装成普通的客人就好了啦。」
顺带一提,进到店里之后什么都不点,只是坐在椅子上往外偷看的两个人,其实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普通客人。
【女孩】「…啊!」
少女忽然绷紧了表情,抱着纸袋的双手也更加用力。似乎是追她的人来到店门口了。
【佑一】(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悄悄地往窗外看去。在西沈的夕阳光下站着一个人。头发有些稀少,脸上带着好好先生般的和气表情。
而且不知为何穿着围裙…不过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大叔。
【佑一】「妳说在追妳的,就是那个对人畜无害的大叔?」
【女孩】「…对啊。」
摒息凝神的她轻声挤出了这几个字。
【佑一】「就我看来只是个普通的大叔啊…」
【女孩】「不可以只凭外表判断一个人喔…」
【佑一】「…唉,这倒也是。」
的确,只要那样的大叔穿起围裙,不知为何就是会让周遭的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女孩】「……」
女孩就这么一直摒息等待着。
过了不久,在附近晃了一圈的这位大叔,终究像是放弃了似地沿着原路走回去了。
确认他离开之后,两人才一起离开了快餐店。

→留在原地
虽然我仍然搞不清楚状况,不过总觉得自己没有跟着她一起躲起来的必要。
我一放开抓住她的手,少女便马上走进了旁边的那家快餐店。
我就这么目送她进去,然后一个人站在商店街中央。
过了不久…我发现某人正沿着我们这个方向跑过来。
【佑一】(…就是他吗?)
朝少女的方向看去,她正害怕地躲在店里观察窗外的样子。
然后…这个人影已经接近到可以看清身影的距离了。从他的背影来看应该是男的。
【佑一】「……」
他背对着西斜的夕阳,就这么边跑边巡视着四周。头发有些稀少,脸上带着好好先生般的和气表情。
【佑一】「……」
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大叔。
【佑一】(…真的是他?)
仔细一看,这位大叔不知为何竟然穿着围裙。周围并没有其它人。
往女孩的方向看去,他已经离开窗边整个躲起来了。…看来应该是没错了。
不过她虽然躲了起来,我还是看得见她那双翅膀。
过了不久,这位大叔终究像是放弃了似地沿着原路走回去了。
看来女孩跟这位大叔,都没有察觉到翅膀露出来的这件事情。
过了一会儿,女孩才一脸恐惧地从店里走出来。

【女孩】「呜咕…吓死人家了~」
…是吗?
【佑一】「不过啊,那位大叔为什么会穿着围裙呢?」
【女孩】「大概是因为他在卖鲷鱼烧吧。」
【佑一】「……」
【女孩】「……」
【佑一】「…那卖鲷鱼烧的大叔为什么要来追妳?」
【女孩】「…这是因为…」
她似乎很难以启齿般低头磨蹭着。
【女孩】「因为…」
【女孩】「人家看到他在卖人家最喜欢的鲷鱼烧…」
【女孩】「原本在人家订了好多个之前都还好好的…」
总觉得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有点诡异了…
【女孩】「在打算付钱的时候,忽然发现钱包忘了带…所以人家就只好逃走了…」
【佑一】「……」
【女孩】「……」
【佑一】「…难道说,这根本就只是妳一个人不对?」
【女孩】「呜咕…这也是不得已的啊~」
【佑一】「怎么个不得已?」
【女孩】「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佑一】「这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
【女孩】「而且说起来很复杂…」
【佑一】「无所谓的。」
【女孩】「其实…」
【女孩】「是人家肚子很饿了嘛~」
【佑一】「然后呢?」
【女孩】「就这样。」
【佑一】「……」
一点都不长。而且也完全不复杂。
【佑一】「果然就只是妳一个人不对嘛!」
【女孩】「呜咕…」
【佑一】「妳这个小人!大坏蛋!」
【女孩】「好过份喔~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啦…」
她低下头闹别扭了。
【女孩】「可是…人家身上真的没有钱啦…」
【女孩】「所以…才会…」
她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看来至少还是有在反省的。
【女孩】「而且,人家以后一定会还的啦!」
【佑一】「真的吗?」
【女孩】「真的啦!」
【佑一】「…唉,真的会还的话那就好了。」
【女孩】「嗯!」
虽然做这种事情当然不对,不过只要乖乖还钱的话,老板应该也会原谅她的吧…
【女孩】「啊,对了!」
她啪地一声合起手,取出了至今都很珍惜地抱着的褐色纸袋。
【女孩】「哇啊。鲷鱼烧果然还是刚烤好的最好吃呢!」
她从纸袋里拎出了一只还冒着热气的鲷鱼烧。
【佑一】「…这种话应该是付过钱的人才有资格讲的。」
【女孩】「对了,你也要吃吗?」
她已经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佑一】「…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把东西还给老板比较好吧?」
【女孩】「唔嗯…好好吃喔!」
【佑一】「不准吃啦!」
【女孩】「呜咕…」
【佑一】「呜咕…啥呜咕啊!」
【女孩】「可是,鲷鱼烧要在刚烤好的时候才是最好吃的啊…」
【佑一】「好吃也不准吃啦!」
【女孩】「呜咕…」
【佑一】「呜咕…」
【女孩】「呜咕…不要学人家啦!」
【佑一】「才怪,我刚刚就一直这么说啊。」
【女孩】「呜咕…哪有啦!」
她又把头撇过去闹别扭了。果然是个很容易让人理解的女孩子。
【女孩】「人家不给你鲷鱼烧吃了啦!」
【佑一】「妳会胖喔。」
【女孩】「…呜咕。」
她就这么咬住鲷鱼烧的头静止不动了。
【女孩】「人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啦!」
【佑一】「那我就在这里看着妳把鲷鱼烧吃光。」
【女孩】「呜咕…欺负人家…」
总之我可以理解到,开她玩笑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女孩】「呜咕…」
【佑一】「总之啊,还是要乖乖还钱比较好喔。」
【女孩】「等到人家有带钱的时候会一起还的啦!」
【佑一】「…唉,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女孩】「嗯。那就约好啰!」
原本别扭的表情,马上一转而变成满脸的笑容。看她的表情滴溜溜地变啊变的,不禁也感觉相当的有趣。
【女孩】「所以来一个吧,这可是人家特地分给你的喔!」

选项:收下;还是算了

→收下
【佑一】「说得也是…反正妳之后会还钱的话,那就来一个吧…」
我将接过来的鲷鱼烧放到口中。
【女孩】「还是刚烤好的最好吃吧!」
她得意地瞇细了眼,也吃起了自己手中的那一只。
【佑一】「说得也是…」
烤成褐色并带点焦黄的鲷鱼烧。到现在都还是热腾腾的。真是怀念的味道。
这是我出自内心的感想。

→还是算了
【佑一】「我不要吃。」
【女孩】「这很好吃的说…」
她惋惜地把鲷鱼烧收进纸袋。
【佑一】「妳也不吃了吗?」
【女孩】「…嗯,人家还是不要吃好了。」
她有点落寞地低下了头。
【女孩】「人家叫做小雅喔。」
女孩忽然抬起了头来。
【雅】「月宫雅。」
【佑一】「我叫佑一。相泽佑一。」
【雅】「…佑一…?」
【佑一】「怎么啦?」
【雅】「…没有,没什么啦!」
她脸上露出了像是破涕而笑的复杂表情。不过马上就恢复成原来的开朗笑脸了。
【雅】「那么就在这里说再见啰!」
【佑一】「说得也是。」
【雅】「能再见面的话就好了。」
【佑一】「…真的好吗?」
【雅】「呜咕…当然好啦!」
【佑一】「说得也是,希望能再见面啰。」
【雅】「嗯!」
她露出笑容点点头,就这么很有精神地挥手跑去。在西下的夕阳中,她背上被晚霞染红的翅膀,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佑一】(无论如何,可真是被卷入一场大风波啊…)
我靠着微薄的记忆,在不熟悉的道路上慢慢地走着。

最后走到精疲力竭时,才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商店街的入口。商店街的人潮也变少了。
【名雪】「大骗子…」
在商店街入口的名雪闹别扭了。

最后等到抵达家门时,天色早就已经变暗了。
【秋子】「回来啦。」
秋子阿姨从厨房出来迎接我们。
【秋子】「看来你们逛了很久呢。」
【名雪】「……」
没有反应。
【秋子】「怎么了?」
【佑一】「出了点事…」
【秋子】「不行喔,不可以吵架。」
秋子阿姨就像是在教训我们般说着。但是看秋子阿姨的表情似乎很高兴。
【佑一】「名雪对不起啦…」
虽然是因为不可抗力才这样,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歉了。
【名雪】「没关系啦…反正我昨天也迟到了。」
【名雪】「所以扯平啰。」
【佑一】「…说得也是。」
【名雪】「嗯。」
她露出和往常一样的笑容点点头。
【秋子】「那我就赶快准备晚饭啰。」
【名雪】「啊,那妈妈我也来帮忙。」
她也跟在秋子阿姨的背后走进了屋子。
【佑一】(我也至少排个碗盘吧…)
于是我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过了不久菜做好以后,我们才开始享用这顿迟来的晚餐。
吃完晚饭以后在客厅休息了一阵子,名雪就一脸睡意地回房去了。

虽然才刚过九点,但没什么事情可做的我还是回到了房间。新的房间跟新的家具。
虽然很想在房里摆一台电视,不过这种给人添麻烦的话毕竟还是说不出口。
【佑一】(将来再去打工弄一台来吧…)
躺在床上的我昏昏沉沉地思考着这些事情。
虽然还不能说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但至少不适应的感觉还是逐渐地消失了。
也许是托名雪与秋子阿姨的福吧…
寒假在今天结束,从明天起就是新学期了。陌生的学校、陌生的教室…
【佑一】(虽然时间还早,不过今天还是先睡吧…)
此时我才想到我没有闹钟。

→之前选择『可以带我去街上逛逛吗?』
新房间加上里头空无一物,看起来还真是有够煞风景。
【佑一】(今天没把东西搬上来,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吧…)
今天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休假还是就此结束了。从明天开始,就必须在这里展开新的学校生活。
也许要到下周日才会有空把东西整理出来。
【佑一】(至少今天该先把学校要用的东西给整理出来才对…)
不过我完全不知道哪个箱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佑一】(算了无所谓…)
到时候再跟名雪借就好了…
【佑一】(虽然时间还早,不过今天还是先睡吧…)
此时我才想到我没有闹钟。

我虽然不会赖床,但是没有闹钟还是还是觉得不太安心。
【佑一】(跟名雪借吧…)
我看了一下手表确认时间。现在才刚过十点而已。
【佑一】(这时间应该还醒着吧…)
已经整个暗下来的走廊,充满了冷冰冰的空气。
只有我的房间漏出一丝亮光,名雪的房间已经是一片静悄悄了。
【佑一】(该不会已经睡了吧?)
还在想要不要敲门时,名雪的房门却忽然打开了。
【名雪】「…呵啊。」
名雪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像是还在作梦似的摇摇晃晃走出来。
【佑一】「名雪你起来了啊,正好…」
【名雪】「…早安~」
【佑一】「现在还是晚上…」
【名雪】「…呜咪。」
她回了我一些奇怪的话,然后在走廊上摇摇晃晃地走着。然后就这样啪地一声靠在墙上。
【名雪】「…呼~」
她睡着了。
【佑一】「起来啦!」
【名雪】「嗯咕…早安…」
【佑一】「…妳睡迷糊啦?!」
【名雪】「呜咪…咦?佑一?」
【佑一】「妳总算醒了。」
【名雪】「我…睡着了…」
这我知道。
【佑一】「不管怎样也不要边走边睡啊。不然走到楼梯旁边的话很危险的。」
【名雪】「嗯,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她这没关系的理由让人相当在意…
【佑一】「名雪抱歉,如果妳有多的闹钟可以借我一个吗?」
【名雪】「嗯,好啊…反正我有一堆。」
…为什么会有一堆?
【名雪】「那要借几个呢?」
【佑一】「…一个就够了。」
【名雪】「嗯。你等一下喔。」
砰咚。
…………
…………………
【名雪】「久等了…」
等到门再次打开时,名雪手上抱着许多闹钟站在门口。
【名雪】「有喜欢的通通拿去吧。」
【佑一】「还真的是很多呢…这些都是闹钟吗?」
【名雪】「其实还有更多喔。」
【佑一】「…妳的兴趣是搜集这个?」
【名雪】「不,没这回事。」
【佑一】「哎呀随便吧…」
该不会这些通通都是拿来用的吧…?
【名雪】「佑一,你要哪一个?」
【佑一】「哪个啊…」
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闹钟。也有看起来完全不像闹钟的东西。
【佑一】「反正只要是时间一到就能够叫醒我的话哪个都可以。」
【名雪】「那由我来挑好吗?」
【佑一】「也好,那名雪妳帮我挑吧。」
【名雪】「那就这个。」
【佑一】「…这个是哪个?」
【名雪】「最上面的白色闹钟。」
我拿走了名雪视线所指的那个闹钟。
【佑一】「借我一阵子没关系吧?」
【名雪】「嗯,完全没问题喔。」
抱着剩下的那堆闹钟的她点点头。
【名雪】「那我该去睡啰。」
【佑一】「啊啊,抱歉打扰到妳。」
【名雪】「嗯,没关系的。」
她露出微笑的脸上还是有着睡意。
【佑一】「那就这样啰。」
我就这么打开自己的房门。
【名雪】「…佑一。」
就在我要进房时,有些犹豫的名雪还是把我叫住了。
【佑一】「怎么了?」
【名雪】「晚上要说晚安喔。」
她一面说着一面微微点头。
【佑一】「啊,晚安。」
我设定好闹钟之后摆在枕边。想想也不清楚应该设定在几点才好…总之七点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佑一】(尽管如此,晚上还真是特别的冷啊。)
夜晚的冷空气甚至充满了整个家中。
【佑一】(睡吧…)
我钻到冰冷的被窝里然后闭上双眼。在新街道上的新生活…
像这样冬季中的日子,会慢慢地一天天过去…
【佑一】(还是好冷…)
一天天慢慢的过去…就在我的意识逐渐融入睡眠的瞬间,一个少女的身影在我脑海闪过。
我就这么在还没弄清楚那是谁之前进入了梦乡。

1月8日 星期五(名雪、雅、汐里)

喀嚓!
『起床~起床啰~』
【佑一】「唔喔!」
耳边忽然响起的声音,使我整个人抱着棉被跳了起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名、名雪!?」
我连忙环视了房间里头。
『起床~起床啰~』
枕边传来了有点拉长并且没什么气力的声音。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
『起床~起床啰~』
我在这个闹钟里听到了表妹的声音。
喀嚓!我关掉了闹钟上面的开关。随即房间再度恢复了寂静。
【佑一】「…刚刚那是什么?」
我抓起安静下来的闹钟盯着看。
【佑一】「……」
昨天没有注意到,不过仔细一看上面有个写着『录音』的按钮。
看来是可以把自己声音录下来的闹钟。
我再度试着打开开关。
『起床~起床啰~』
【佑一】「……」
总觉得这种声音会让人更想睡,难道这只是我的错觉吗?我关掉了开关将其放回原位。
然后我用力伸了个懒腰。早上的阳光使人身心舒畅。虽然是不习惯的床,不过今天起床的感觉不错。
只要除去冷到快冰起来的室温的话…时间大概是刚过七点。
斜射进来的阳光,穿过了窗帘照进房间之中。
唰!我特意一口气将窗帘左右拉开,映入眼帘的是跟昨天一样的纯白眩光。
【佑一】「看来今天也很冷呢…」
白烟随着这句话从口中呼出,就像是在肯定这句话似地。我换好衣服并简单做了出门的准备。
全新的制服跟全新的书包…以及全新的学校…这样的冬天生活将从今天开始。

【佑一】(名雪已经起床了吗…?)
名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从走廊不知道里面的情形。
叮铃铃铃铃…!
【佑一】「怎么了?」
忽然响起了连走廊都听得到的超大闹钟声。
【佑一】「是名雪的房间吗!?」
仔细一听,声音不只是一个而已。混合了各式各样的声音,根本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佑一】「她到底用了几个时钟啊…?」
叮铃铃铃铃…!
【佑一】「……」
叮铃铃铃铃…!
【佑一】「……」
叮铃铃铃铃…!
【佑一】「…没有停。」
虽然等了一阵子,不过声音似乎没有静止的样子。
【佑一】「该不会就这么设定好闹钟可是先起床了吧?」
连自己的声音都被这巨大的声响盖掉听不到了。
【佑一】「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会很糟糕吧…」

选项:进入房间;放着不管

→进入房间
毕竟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即使如此,要我擅自进入名雪的房间还是会犹豫的。
【佑一】「不然稍微看一下状况好了…」
我是不觉得在这种状况之下还能睡啦…我稍微打开了房门观察房间的状况。
很有女孩子味道的装饰品。枕边有着复数应该是噪音来源的闹钟。然后…
【名雪】「…呼~」
床上的名雪就像是没事人般熟睡着。
【佑一】「…这是真的吗?」
【名雪】「…呼~」
她似乎很舒服地发出细微的呼声。看来是真的。
【佑一】「…总之叫醒她好了。」
我按着不经意痛起来的脑袋提高音量。
【佑一】「名雪!起床啦!」
我把头探进房里叫著名雪的名字。
【名雪】「…呼~」
【佑一】「名雪!天亮啦!」
【名雪】「…呜咪。」
【佑一】「别呜咪了!天亮啦!」
【名雪】「…呼~」
【佑一】「别呼~了!天亮啦!」
【名雪】「…嗯~」
【佑一】「……」
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样子。何况如果我的声音没有闹钟大的话,应该也是没有意义的吧?

选项:放弃;再挑战看看

→放弃
【佑一】「…就当作没有看到吧。」
我轻轻关上门,就这么走下了楼梯…

【秋子】「早啊佑一。」
前往厨房露个脸,迎接我的是秋子阿姨的微笑。我打了个招呼之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秋子】「名雪好像还在睡是吗?」
秋子阿姨将烤得香脆的土司放在白色盘子上,并且轻声地如此问着。
【佑一】「闹钟已经响了。」
【秋子】「既然这样的话…」
她把土司放在我面前,来到咖啡机前面倒着咖啡继续说着。
【秋子】「那就是还在睡了。」
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叹息。
【佑一】「名雪她血压低吗?」
【秋子】「看起来就很像对吧?」
【佑一】(…的确是。)
我在心中应和着这句话。
【秋子】「如果等一下还是没起来的话我去叫她,所以佑一你就先吃吧。」
烤的刚刚好的美味土司,上头摆着一颗蛋黄半熟的荷包蛋。
还有冒着温热的蒸气,用现磨豆子泡出来的咖啡。
【佑一】「我要开动了。」
我马上开始享用土司,而秋子阿姨也离开了厨房。大概是要去叫名雪起床吧。
【名雪】「…早安~」
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看来睡昏头的名雪晃啊晃的走了进来。不过已经换好制服了。
她的身后则是露出困惑表情的秋子阿姨。
【名雪】「…呜咪。」
她还是一样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往自己的椅子坐…应该说是倒下去。
【佑一】「妳真的是醒着的吗?」
【名雪】「…大概。」
名雪不经意地回着话,然后在自己的土司涂上草莓果酱。
她晃啊晃的半恍惚咬着土司,长长的头发也随之晃动。
【佑一】「时间还可以吗?」
【名雪】「…嗯,还没问题的。」
她继续咬着土司。
【名雪】「不过不用跑的就不行了。」
【佑一】「这哪能叫做没问题啊!」
【名雪】「用跑的就好啦。」
她拿起印着小猫图案的咖啡杯凑到嘴边。
【佑一】「我先到玄关等妳喔。」
【名雪】「嗯,我马上就去。」
【名雪】「久等了。」
拿着书包的名雪咚咚跑了过来。
【佑一】「时间真的没问题吗?」
看看手表,时针已经走到八点了。
【名雪】「加油用跑的就没问题啰。」
我们穿好鞋一起离开玄关。

→再挑战看看
【佑一】「名雪,起床啦!」
【名雪】「呼~」
【佑一】「起床啦~!」
【名雪】「呼~」
【佑一】「快起床啦~!」
【名雪】「呼~」
【佑一】「…我、我累了。」
【名雪】「呼~」
【佑一】「……」
【名雪】「…呜咪。」
她很舒服似地转了个身。
【名雪】「…呼~…我吃饱了…」
她就这么抱着巨大的青蛙布偶,看来似乎还在做着梦。
【佑一】「不管了…」
等等请秋子阿姨来叫她或许是比较正确的选择。应该说我没办法叫醒她。
【名雪】「唔…嗯…?」
在正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看到名雪从床上起了身。
【佑一】「…妳醒了?」
如果是名雪的话,要她站着睡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名雪】「……」
她那双因为忍住呵欠而水汪汪的睡眼到处看啊看,就这么跟站在门边的我视线相对。
【名雪】「…佑一…?」
她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名雪】「呜咪…早呵啊~」
说到一半就被呵欠盖掉了。
【佑一】「妳终于起来啦…」
【名雪】「呜咪?」
【佑一】「总之既然起来了,就赶快把闹钟关掉吧。」
【名雪】「…啊?佑一…我听不到啦…」
【佑一】「所以啊,总之赶快把闹钟关掉啦!」
【名雪】「…嗯。」
名雪逐一把闹钟关掉,看来总算是听懂我说的话了。
【名雪】「怎么啦…佑一…?」
总之先说明一下吧。
【名雪】「唔…对不起…」
【名雪】「其实我…呵啊…早上、会赖床…」
【佑一】「会赖床也要有个限度吧…」
【名雪】「我很快就会准备好,所以佑一你先去吃早餐吧…」
【佑一】「我知道了,那妳要快喔。」
【名雪】「…嗯。」

【秋子】「早安佑一。」
前往厨房露个脸,迎接我的是秋子阿姨的微笑。我也对秋子阿姨问声好之后,坐在跟昨天一样的位子上。
【秋子】「名雪还在睡吗?」
秋子阿姨在餐桌摆上刚烤好的土司跟草莓果酱并如此问着。
【佑一】「总之我还是把她叫起来了…」
一听到我这样的回答,秋子阿姨稍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秋子】「那以后就麻烦佑一叫名雪起床好了。」
【佑一】「我才不要。」
【秋子】「说得也是呢。」
秋子阿姨高兴地微笑着,并且把装满咖啡的杯子放在桌上。
【名雪】「…呵啊。」
随着饭厅的门打开,还满眼惺忪的名雪走了进来。
【名雪】「…早安~」
她以缓慢的动作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秋子】「名雪一被别人叫就会起床,这还真是难得呢。」
【名雪】「…我一直都会乖乖起床啊~」
【秋子】「是这样的吗?」
【名雪】「唔~…妈妈妳好坏喔…」
【秋子】「如果明天也能这样就好了。」
【名雪】「唔~」
看他们两人的对话,就可以知道真的是对感情很好的母女。
不只令人感到幸福,也令人感到羡慕。等到三人份的早餐摆在桌上之后,全员到齐的我们便开动了。
【名雪】「好吃、好吃…」
在土司上涂了几乎过多的草莓果酱,并且幸福地享用着的名雪。
【名雪】「嗯、嗯…」
并且花时间仔细品味。
【佑一】「名雪,慢慢吃是好事,可是时间来得及吗?」
顺带一提我已经吃完了。
【名雪】「要慢慢吃才好吃啊。」
【佑一】「就算再好吃也一样会迟到吧?」
【名雪】「我看看…」
她就这么咬着土司往自己的手表看去。
【名雪】「…啊。」
她似乎有点惊讶地叫着。
【名雪】「…不稍微跑一下大概会赶不上吧。」
【佑一】「真、真的没问题吗?」
【名雪】「嗯。」
看她充满自信的表情反倒让我不安。
而且我至今还不知道学校距离这里有多远,也不知道上学要花多少时间。
【名雪】「…嗯…真好吃…」
虽然名雪是唯一的依靠,不过老实说我相当的不安。
【佑一】「我先在玄关等妳,妳赶快吃喔。」
【名雪】「嗯。」
名雪点了点头,然后高兴地拿起咖啡杯喝着。
【秋子】「佑一慢走喔。」
【名雪】「慢走~」
妳也要一起走不是…总之我虽然抱着极度的不安,但还是离开了饭厅。
【名雪】「久等了!」
拿着书包的名雪似乎很慌张地出现在玄关。
【佑一】「时间如何?」
【名雪】「嗯…」
她一边穿鞋一边确认时间。
【名雪】「…应该是没问题。」
…应该?
【名雪】「我们走了~」
我们打开大门,就这样并肩走了出来。

→放着不管
【佑一】「…还是不管她好了。」
名雪大概是已经先起床了吧,我如此告诉着自己。因此我离开了充满闹钟声的门边来到了一楼。
在洗手台洗个脸之后,便前往厨房露个脸。

【秋子】「啊、佑一早啊。」
早就起床的秋子阿姨露出温柔的微笑。餐桌上已经在进行早餐的准备了。
冒着蒸气看起来很温暖的咖啡杯。烤面包机里头也有着看起来很好吃的金黄色土司。
【佑一】「名雪在哪里呢?」
我坐在位子上询问名雪的下落。
【秋子】「她应该是还在睡吧?」
倾着头的秋子阿姨把土司放在盘子上。
【佑一】「可是…」
我简单对秋子阿姨说明了二楼的状况。
【秋子】「那就是还在睡了。」
秋子阿姨微微叹着气如此说着。
【佑一】「…这是真的吗?」
【秋子】「嗯…肯定没错。」
【秋子】「我先去叫她起床,佑一你就先吃吧。」
秋子阿姨说完便离开了饭厅。
【佑一】「……」
虽然本来想要等,不过因为怕早餐会冷掉,所以我还是先吃土司了。
【名雪】「呵啊…」
大概吃到一半的时候,一看就知道还没睡醒的名雪走了进来。
【名雪】「呜咪…早安~」
说话的语调有点微妙的不同。她肯定到现在还没醒。
【佑一】「…妳能在那种状况继续睡还真是了不起啊。」
【名雪】「…呜咪?」
她揉了揉眼睛,就像是不知所以然般倾过了头。
【秋子】「这孩子似乎睡得很熟呢。」
接在名雪后面进来的秋子阿姨,如此轻声说着并叹了口气。
【名雪】「咪…肚子饿了…」
【秋子】「好的好的,都已经准备好啰。」
【佑一】「名雪,时间上没问题吗?」
【名雪】「…应该没问题。」
她依旧让人感到人一种梦游般的气氛,看来至今还没有完全清醒。
【名雪】「…我要开动了~」
不过她还是很幸福地吃着涂满红色果酱的土司。
【佑一】「总之我先到玄关等吧。」
【秋子】「佑一对不起啰。」
【名雪】「…呜咪。」
随着秋子阿姨的道歉声跟名雪意义不明的这句话,我一个人先来到了走廊。
坐在玄关等了一阵子之后,抱着书包的名雪摇摇晃晃地过来了。
【名雪】「…久等了~」
看来她还有点想睡。
【佑一】「时间来得及吗?」
【名雪】「不稍微跑一下大概会赶不上…」
我们穿好鞋子之后走出了玄关。

【佑一】「真冷…」
在眼前展开的银色世界。由于是昨天晚上下的雪,因此雪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名雪】「今天天气真好呢。」
在我身后开门出来的名雪仰望着辽阔的蓝天。
【佑一】「我承认天气是很好…」
天上只有一点点的云,屋顶的影子明显地映在雪地上。
【佑一】「可是还真是有够冷的。」
即使有穿外套依旧是直接冷到了身上…这种想象之外的冷,跟我至今早已习惯的寒冬完全不同。
【佑一】「从今以后每天都得在这种冷天上学啊…」
转学第一天我就失去了气力。
【名雪】「今天还算是比较暖和的喔。」
名雪又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名雪】「不过接下来还会越来越冷呢。」
【佑一】「……」
【名雪】「佑一你怎么了?」
【佑一】「…我还是回国好了。」
【名雪】「可是佑一以前也是住在这里啊?」
【佑一】「虽说如此,不过其实我记不得了。」
【名雪】「一定会很快就习惯的啦。」
【佑一】「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名雪】「所以就加油啰!」
【佑一】「…总觉得我心情更加沉重了。」
我将披在制服外面的外套衣领扣起来,打开水濑家的门来到外面的路上。
体重让我的双脚陷入了雪地之中。
【佑一】「站着不动的话反而更冷,所以快走吧。」
【名雪】「嗯!」
跟我并肩的名雪,似乎很开心地享受着雪的感触。
【名雪】「脚印脚印…」
【佑一】「脚印没什么好稀奇的吧?」
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的名雪,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名雪】「等放学之后我们来作雪屋吧?」
【佑一】「不要。」
【名雪】「你也稍微考虑一下嘛~」
【佑一】「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快乐的作雪屋啊!」
【名雪】「可以在里头烤东西吃啊。」
【佑一】「在厨房烤就好了!」
【名雪】「在雪屋里烤的东西比较好吃喔。」
【佑一】「没差啦!」
【名雪】「真可惜…」
她似乎真的很惋惜。
【佑一】「先别说这个,不赶快到学校的话应该会来不及吧?」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看着手上的手表并倾过了头。
【佑一】「那就由妳带路啰。」
【名雪】「嗯。交给我吧。」
我跟在点点头出发的名雪身后,在铺满雪的通学路上前进。
【名雪】「佑一,这附近你有印象吗?」
【佑一】「不,老实说我没什么印象。」
【名雪】「应该可以慢慢想起来的。」
【佑一】「说得也是…」
【名雪】「所以就加油啰!」
【佑一】「其实就算没想起来也没关系吧…」
【名雪】「…我觉得这样会让人有点难过耶。」
她正如这番话所说有点难过地抬头看着我。
【佑一】「说得也是,或许吧。」
【名雪】「嗯。」

我们呼出白色的气息穿越这条雪之街。视野一角出现了一些屋顶很有特征的房子。以前应该见过的光景。
在身体习惯寒冬的冰冷时,对这些风景的印象也会随着其它的回忆一同苏醒吗…
【名雪】「…啊,糟糕了。」
走在我旁边的名雪,以不很慌张的语气如此说着。
【佑一】「怎么了?」
【名雪】「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来不及了…」
名雪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表。
【名雪】「时间有点紧了…」
我也一起看著名雪的手表。目前的时间刚过八点十五分。记得她说过八点半会打钟。
【佑一】「从这里到学校还要多久?」
【名雪】「走路的话二十分钟吧?」
【佑一】「…用跑的呢?」
【名雪】「大概十五分钟喔。」
【佑一】「…所以说要快一点比较好?」
【名雪】「嗯。」
我们并肩吐出白色的气息,并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佑一】「明天要早一点出门啦…」
【名雪】「我会努力的~」
所说的话语随着白色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冬天干燥而冰冷的空气使胸口有点痛。
【名雪】「跑一跑就温暖多了呢。」
【佑一】「…说得也是。」
【名雪】「嗯!」
虽然这件制服看起来很不适合跑步,不过名雪非但不介意还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第一次对名雪是田径队的说法感到认同。
【名雪】「到啰~」
眼前的建筑物比想象中来得大。
【佑一】「我、我累了…」
【名雪】「有赶上真是太好了呢。」
名雪不愧是田径队的,看起来仍然相当的有余力。
【名雪】「这里就是我的学校…」
她转身背对学校看着我…
【名雪】「而且从今天开始,也是佑一的学校喔。」

在她这么说的时候,依旧有许多人经过我们的身边。跟名雪及我穿着相同制服的学生们。
仔细一看,女生制服的缎带似乎有三种。
蓝色的缎带跟绿色的缎带,以及跟名雪一样红色的缎带。或许是用颜色来区分年级吧。
如此一来,绑红色缎带的学生,就跟我以及名雪一样是二年级了。
【女孩】「名雪早啊!」
一个很有精神的声音穿过吵杂的喧嚣声响起。
【女孩】「好久不见呢,最近好吗?」
【名雪】「啊…」
跟名雪相同的红色缎带。露出开朗笑容的这个女孩,似乎很高兴地拍著名雪的背。
【名雪】「…香里,会痛啦。」
当事人名雪则像是很困惑般瞇细了眼睛。
【香里】「名雪妳还是一样老是这副睡脸呢。」
【名雪】「我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啊…」
这个名为香里的女孩,看来就像是名雪好朋友般毫不拘谨地跟她聊着。
【名雪】「而且又不是好久不见,我们前天才讲过电话啊。」
【香里】「我是指好久没有跟妳见面了。」
【名雪】「记得我们这礼拜二才一起去看电影喔。」
【香里】「三天没见面就已经够久啦。」
【名雪】「…是这样的吗?」
【香里】「话说回来,我刚刚就有注意到…」
她说着便往我的方向看过来。
【香里】「这个人是谁?」
【佑一】「妳这么问我该怎么说呢…」
【名雪】「他就是我的表哥啊。」
【香里】「喔,电话里说的那个人啊。」
【名雪】「从今天开始要一起在这里上学喔。」
【香里】「是喔…是这样的啊…」
她就像是很能理解般频频点头。
【香里】「初次见面,我叫做美阪香里。」
她如此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开朗的笑容给人相当深刻的印象。
【佑一】「我是相泽佑一。嗯…美阪同学?」
【香里】「叫我香里就可以了。」
【佑一】「那妳也直接叫我佑一吧。」
【香里】「我还是谨慎一点好了,相泽同学。」
哎,要怎么叫就随便妳吧…
【名雪】「我跟香里同班,如果佑一也跟我们同班就好了。」
【香里】「还没决定要转到哪一班吗?」
【佑一】「我还没接到消息,不过今天应该会知道吧?」
【名雪】「…能跟我们同班就好了。」
名雪再度重复了这一句话。
【佑一】「说得也是…」
【名雪】「嗯!」
名雪开心地点了点头。而在同时钟声也响遍了冬天的校舍。
【名雪】「…啊、是预备铃。」
【香里】「用跑的比较好喔。比石桥先进教室就赢了。」
【名雪】「…嗯。」
八点半跟导师之间所上演的战斗,似乎在每间学校都是一样的。
【名雪】「佑一你怎么办?」
【佑一】「我总之先去教职员室一趟。」
【名雪】「嗯,加油啰。」
【香里】「名雪,要跑啰。」
【名雪】「啊、嗯!」
为了追上先跑的香里,名雪也消失在校舍里头。
【佑一】「我也赶快出发吧…」
总之先到教职员室…
【佑一】「…教职员室?」
身边已经没有其它的学生了。
【佑一】「…教职员室在哪里啊…」
我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一起走进了校舍。
后来问过路上碰到的人,才总算是来到了教职员室。
【佑一】「……」
一走进教职员室,我就对附近的老师简单说明了来意。
教职员室这种地方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来到陌生学校的教职员室更是如此。
里头的每个老师当然都是生面孔。后来总算有一个老师朝我走了过来。
之后由一位老师带路,我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一间教室。
【导师】「好啦~所有人回位子~」
老师打开教室的门之后就是这么一句。学生们也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导师】「今天介绍一个转学生给大家。」
这句话让整间教室开始骚动。
【导师】「这个转学生是男的。」
教室的骚动一瞬间就静下来了。…是男的可真抱歉啊。
【导师】「他叫做相泽佑一。」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就走进了这间教室。感觉得到全班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佑一】「……」
没事果然不能乱转学…如今我内心这么想着。教室里当然都是不认识的人…
【名雪】「……」
…似乎不是这样。靠窗后面的位置有两个曾经看过的面孔。
【名雪】「…佑一~」
很高兴地挥着手的表妹。
【香里】「……」
半开玩笑地开心挥着手的女孩。
【导师】「啊~那就做个自我介绍吧。」
【佑一】「…我叫做相泽佑一,请各位多多指教。」
我就只说了这几句话。连我都觉得似乎是太过简短了,不过看导师似乎也没有特别在意。
看来是不拘小节的性格。
【导师】「啊~那你就坐那边那个空位吧。」
看来是不拘小节而且得过且过的老师。他说的空位是靠窗最后面的那个位子。
【佑一】「……」
位子靠窗是很好啦…
【名雪】「佑一,我们同班耶。」
【香里】「真是让人惊讶呢…」
这个位子在名雪旁边,也是香里的斜前方…
【名雪】「真是太好了…」
【佑一】「是吗…」
就这样,在新环境中的学校生活开始了…
自我介绍之后,新学期第一节的班会时间也顺利结束。
今天的行程似乎只有始业式而已,而且这也在我前往教职员室的时候结束了。
换句话说,现在就等于已经放学了。
【香里】「真是普通的自我介绍呢。」
导师一走出去,香里就像是很失望般走了过来。
【佑一】「…真是抱歉啊。」
如果有不普通的自我介绍那我还真想看看。
【佑一】「不过没想到真的是同一班啊。」
【名雪】「我也吓一跳呢。」
不知何时,名雪跟香里都面向了我靠窗的这个位子。其它的同学很明显对我投以不可思议的视线。
不过毕竟是已经放学了,因此他们一个个拿起书包离开教室。
【名雪】「佑一,明天起请多指教啰。」
【佑一】「说得也是。」
【名雪】「看来你好像不是很高兴耶…」
【佑一】「绝对没有这种事。我高兴到几乎都想跳舞了。」
【名雪】「虽然搞不太懂,不过真是太好了。」
【香里】「你们的感情真好。」
坐在自己位子上快乐看着我们对话的香里,忽然加入了我们的话题。
【佑一】「绝对没有这回事。其实每次一跟她见面,就会增加我内心的创伤呢。」
【名雪】「咦?是真的吗?」
名雪担心地如此问着。
【佑一】「…不,妳这么认真的话我会伤脑筋的。」
【香里】「你们的感情果然很好。」
香里开心地笑着并站了起来。
【香里】「不好意思,我要先走啰。」
她如此说着并拿起书包。
【名雪】「香里,今天也要去社团吗?」
【香里】「没有。我等等会去社团教室,不过看一下就要直接回去了。」
【名雪】「我今天也有社团活动喔。」
【香里】「当社长真是辛苦呢。」
【名雪】「不过我喜欢跑步啊。」
【香里】「就算是喜欢,也不需要连社长的位子都接下来吧?」
【名雪】「不过我还是喜欢跑步呢。」
【香里】「哎,反正妳喜欢就好。」
总觉得名雪所说的内容偏离主题超过了三公尺远,不过仍能跟得上对话的香里真是了不起。
虽然跟香里还没说过几句话,不过看来个性应该是跟名雪刚好相反的。
但是看这两个人的交情,连我都知道她们是感情很好的死党。
【香里】「那两位我先走啰。」
【佑一】「嗯。」
【名雪】「明天见啰。」
之后她便跟其它的学生离开教室了。
【名雪】「啊,我也差不多该去社团了…」
不知何时班上的同学几乎都走光了。
【佑一】「那我也回去吧…」
【名雪】「我有社团所以没办法一起回去…」
担心的名雪连讲话声音都变小了。
【名雪】「佑一,你一个人回得去吗?」
【佑一】「就沿着早上的路往回走就行了吧?这点小事没问题的。」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也拿起书包站了起来。
【名雪】「要我送你到楼下吗?」
选项:请她送我;没有这个必要

→请她送我
【佑一】「说得也是…」
虽说当然是不会迷路,不过让她多带自己逛逛的确是比较好。
【佑一】「那就麻烦妳了。」
【名雪】「嗯!」
她很夸张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高兴些什么。
【名雪】「佑一走吧!」
名雪带头踏出了脚步。还留在班上的几个同学,对我跟名雪打了个招呼。
【名雪】「坐在靠走廊的男生是斋藤,他旁边那个叫做北川。」
来到走廊之后名雪如此说明。
【佑一】「我记得了。」
【名雪】「还要再记三十六个人喔。」
【佑一】「我会努力的。」
【名雪】「所以就加油啰!」
由于在教室里待了一阵子,所以走廊上的学生已经不多了。
【佑一】「不过名雪也真是辛苦呢…」
【名雪】「嗯?」
【佑一】「寒假的时候有社团活动,连新学期也从始业式就要去社团不是?」
【名雪】「…虽然辛苦,可是我也没有其它的优点啦。」
她跳啊跳地并偷看着我的脸。
【佑一】「……」
选项:绝对不会的;说得也是…

→绝对不会的
【佑一】「绝对不会的啦。」
【佑一】「名雪也有其它的优点不是吗?」
【名雪】「唔~…比方说呢?」
【佑一】「比方说…」
……
【佑一】「比方说…」
【名雪】「……」
【佑一】「…妳站着也可以睡着。」
【名雪】「这算是优点?」
【佑一】「与其说是优点,应该算特技吧…」
【名雪】「…佑一,我一点都不觉得会高兴耶。」
…这倒也是。

→说得也是…
【佑一】「…或许的确是如此吧。」
【名雪】「哇、佑一你好坏…」
就这么看着我的名雪,脸上的表情因为闹别扭而露出了不满。
【名雪】「你也稍微帮我想想嘛~」
【佑一】「我是很老实的人。」
【名雪】「唔~、你好坏、你好坏~」
【佑一】「何况我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记得妳这么多事情啊?」
【名雪】「…时间怎么会短。」
【佑一】「嗯?妳刚刚说什么?」
【名雪】「没有,没什么啦。」
【佑一】「真是个怪人。」
【名雪】「…唔~我哪有怪啦~」
我们并肩行走在阳光洒入的走廊上…
【名雪】「等到你更认识我的时候我还会问你喔。」
身边的表妹露出了微笑。
【名雪】「啊…话说回来,佑一没有要参加社团吗?」
【佑一】「虽说可以参加,可是我也快三年级了不是?」
【名雪】「可是社团活动很好玩的啊…」
【佑一】「…说得也是。」
社团啊…

选项:没有打算要参加社团;考虑看看好了

→没有打算要参加社团
【佑一】「我还是不要好了。」
【名雪】「…真可惜。」
名雪有点失望地轻声说着。
【名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名雪似乎也不愿意多提了。

→考虑看看好了
【佑一】「…我考虑看看好了。」
【名雪】「嗯,下次我再帮你介绍社团啰。」
…虽然会造成她的困扰,不过她倒是挺高兴的。
【佑一】「不、你可以不用这么为我着想…」
【名雪】「哪种社团比较适合佑一呢…」
…她已经没在听了。
【名雪】「厨艺社怎么样呢…?」
【佑一】「绝对不要。」
【名雪】「学会做菜的话,佑一一定会很受欢迎喔。」
【佑一】「我只要会摆盘子就好…」
我跟名雪走在放学后没什么人的走廊上,就这么天南地北地聊着。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3]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佑一】「…我说名雪。」
【名雪】「嗯?」
【佑一】「那是什么?」
走廊的旁边有个铁制的大门。
【名雪】「是门啊。」
【佑一】「我不是问这个。这个门通往哪里?」
【名雪】「门后面也是一条走道,可以直接通到中庭喔。」
她也补充说因为冬天太冷所以关起来了。
【佑一】「…是吗。」
【名雪】「要去中庭看看吗?」
【佑一】「算了。」
我可不想特地去这么冷的地方。
【名雪】「啊…佑一我们到啰。」
走廊前方就是放鞋子的地方了。那里仍然还有几个学生在。
【名雪】「那我就直接去社团啰。」
【佑一】「嗯,谢谢妳了。」
【名雪】「不用客气。」
她夸张地对我行了个礼。
【名雪】「…佑一,接下来你有什么预定吗?」
名雪一边换鞋一边如此问着。
【佑一】「目前没有什么预定啦…说得也是,不然到街上逛逛好了。」
【名雪】「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好了。」
【佑一】「我也不是为了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啦…」
【名雪】「那就加油啰!」
【佑一】「所以说我没有要努力啊…」
我换好鞋子打开校舍的门。
【佑一】「…果然好冷。」
【名雪】「因为是冬天啊。」
名雪也走到我旁边抬头看着阴暗的天空。
【名雪】「啊…下了耶。」
听到名雪这么说,我也一起仰望着天空。灰色的厚重云层里出现了纯白的小雪花…
【佑一】「今天真的算是比较暖和的吗…?」
【名雪】「嗯,算比较暖和的喔。」
过了一会儿,雪就像是被北风吹走而消失了。
【佑一】「看来停了…」
趁现在赶快回去吧…
【佑一】「名雪,那我走啰。」
【名雪】「嗯,等等见。」
【佑一】「…对了。名雪,绝对不可以说我住在妳家喔。」
【名雪】「咦…?为什么?」
她就像是真的不知道原因似地反问着。
【佑一】「不管再怎么想,这种事情一定会被乱传吧?」
【名雪】「……」
【佑一】「……」
【名雪】「…佑一。」
名雪向后退了一步。
【名雪】「…对不起,来不及了。」
之后她就跑走了。
【佑一】「等等!妳说来不及是什么意思啊!」
【名雪】「…今天早上我就对大家说了啦!」
【佑一】「怎么能说啊!」
愕然地目送名雪跑去的我,很认真在考虑明天起要不要休学。
【佑一】「…一般应该都不会讲的吧?」
我本来只觉得她跟平常人有一点点不一样而已…
【佑一】「…唉。」
我呼着白色的气息在寒空中前进。抬头一看,积雪云缓缓地向前流动…太阳在远方的天空探出了头来。

→没有这个必要
【佑一】「不,没关系的。」
【名雪】「可是这间学校真的很大喔?」
这从外观(其实也实际走过)就可以理解了。不过只是要走到门口的话应该不会迷路的。
何况想到自己被名雪带着认识校园的样子,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佑一】「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所以妳就先走吧。」
【名雪】「…那我先走啰。」
名雪挥了挥手先离开了教室。
【佑一】「好啦…」
看看教室的时钟,现在还没有十二点。
【佑一】「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到街上逛逛吧…」
从学校的窗户看去,外头是一片银色的世界。
虽然并不是要试着想起以前的回忆,不过总觉得到街上逛逛也不错。
已经门可罗雀的教室。
在要走到走廊的时候,有几个同学跟我打了声招呼。我一个人走出教室,在陌生的走廊上前进着。
虽然不知道哪边是哪里,不过至少还记得出口的方向。
【佑一】「……」
应该如此的。
【佑一】「…迷路了。」
看起来应该是出口的地方,走出去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场所。抬头可以看到教室的窗户。
换句话说这里是校舍的后面了…虽说是后面不过也很宽广。
虽然现在都是雪,不过有好几个看来可以坐的地方。如果季节对的话,或许午休时这里会有很多的学生吧。
不过现在这里只被白雪所覆盖,冷清到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佑一】「…回去吧。」
我拍掉鞋子上的泥土回到室内。
【声音】「相泽同学!」
一回到走廊,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佑一】「回头一看,站在我身后的是美阪香里同学。」
【香里】「你在说明什么啊?」
【佑一】「不,没事。」
记得先离开教室的香里有说过要去一趟社团教室,因此刚好在这个时间碰见了她。
【香里】「如何?应该已经慢慢习惯新学校了吧?」
【佑一】「怎么可能会习惯,今天才第一天耶。」
【香里】「说得也是。」
【佑一】「上学第一天就混熟的话反而奇怪吧。」
【香里】「不过班上有认识的人不是很好吗?」
【佑一】「说得也是…」
托福今天就跟一些人打了声招呼。不过还是不要跟别人说我住在名雪家里比较好吧…
如果出现一些奇怪的传闻就糟糕了。虽然不知道可以隐瞒多久,不过还是暂时保密吧…
【香里】「话说回来,相泽同学你住在名雪家对吧?」
【佑一】「呃啊…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秘密只保住了三秒。
【香里】「因为名雪她自己都这么说啦。」
【佑一】「那家伙…」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会隐瞒起来吧…名雪…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佑一】(…一定是什么都没想过吧。)
【佑一】「香里,我有件事情要拜托妳。」
【香里】「怎么啦?我现在身上没有吃的喔。」
【佑一】「我哪会忽然跟妳要吃的啊。不过刚刚这件事情,妳可千万不要跟其它同学说啊。」
【香里】「你说的这件事情,是指相泽同学你住在名雪家的这件事?」
【佑一】「没错。」
【香里】「不过大家都已经知道啦。因为名雪已经在今天早上跟大家说了。」
【佑一】「呃啊…」
秘密已经再也不是秘密了。
【佑一】「我明天起要休学了…」
【香里】「忽然就拒绝上学是不好的喔。」
【佑一】「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香里】「一定是什么都没想过吧。」
【佑一】「果然如此…」
跟香里并肩走在走廊上的我,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香里】「到啰。」
随着香里的声音往前一看,前面已经是校舍门口了。
【香里】「这里就是校舍门口。」
【佑一】「这我知道。」
【香里】「虽然知道,不过你还不是迷路走到校舍后面去了?」
【佑一】「呃啊…被发现了…」
【香里】「看你的行动这么诡异,我还以为你是哪个秘密组织派来潜入这里的呢。」
【佑一】「我只是普通的转学生。」
【香里】「害我有点失望呢。」
她以真的很失望的表情换着鞋子。在她旁边的我也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鞋子。早上沾满雪的鞋子到现在还是湿的。
这不同于以往的生活使我再度叹了口气。不经意往旁边一看,香里正笑着注视着我。
【佑一】「…怎么了?」
【香里】「相泽同学你啊,跟名雪所说的一模一样呢。」
她把换下来的鞋子放进鞋柜之后来到了我的身边。
【佑一】「名雪她说了我什么?」
【香里】「还好,只说你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佑一】「那不就完全不同了?」
【香里】「一模一样。」
【佑一】「哪里一样?」
【香里】「就是这里。」
香里再度拿起书包,如此高兴地说着并经过我的身边。并且推开变冷的校舍大门来到外面。
【香里】「今天的名雪看来很高兴呢。」
【佑一】「是吗?我只觉得她跟平常一样开开心心的。」
【香里】「那时候的名雪啊,是我至今看到她最高兴的样子呢。」
【佑一】「…那时候是哪时候?」
【香里】「相泽同学第一次走进教室的时候。」
【佑一】「…是妳多心了吧。」
我爱理不理地如此回话,并且不经意抬起了头来。阴暗的天空,不知何时天上缓缓落下了雪。
纯白的结晶在建筑物之间缓缓地摇曳着。
【香里】「啊…下雪了呢。」
一起看着天空的香里轻声说着。
【佑一】「还会变得更冷啊…」
【香里】「只是这样的话很快就会停的。」
【佑一】「不过还是一样会很冷啊。」
【香里】「你在说什么啊,今天这样算是比较暖和的呢。」
【佑一】「…这我知道。」
【香里】「?」
【佑一】「…我还是回国好了。」
【香里】「别轻言放弃啊。」
等到覆盖天空的白色结晶渐渐变少,天空就像是时光倒流般再度恢复了寂静。

【香里】「好啦,趁现在赶快回去吧。」
香里高兴地抱起书包朝校门口走去。
【佑一】「说得也是…」
如果又下雪的话就麻烦了,所以我也跟在她的身后前进。
【香里】「那你今天还有什么预定?」
感觉到我跟了上来,香里没有回头只是这么问着。
【佑一】「我有个想去的地方。」
【香里】「诡异的地方?」
【佑一】「哪种地方算诡异啊?」
【香里】「车站附近的面包店。」
【佑一】「那家店哪里诡异了啊…?」
【香里】「那边用奇异笔把食用期限划掉了。」
【佑一】「这…的确是相当的诡异。」
【香里】「下次要我买来给你吃吗?」
【佑一】「我才不要!」
【香里】「不过名雪倒是毫不介意吃掉啦。」
【佑一】「…那是她啊。」
穿过积了雪的校门,香里便停下了脚步。
【香里】「我要往这边走,那相泽同学呢?」
我停下脚步,然后默默指着跟香里相反的方向。
【香里】「那么明天见啰。」
【佑一】「…嗯。」
香里自顾自很有精神地说着,随即往自己所指的方向走去。真是个很有精神的人。
【佑一】「…香里她不会冷吗?」
果然还是已经习惯了?
【佑一】「……」
我将来也会习惯吗…
【佑一】(…就像名雪说的一样。)
想着这种事情的我,沿着自己所指的方向开始前进。
虽说已经没下雪了,不过刺骨的寒风依旧强劲,我根本没办法振作起精神用跑的。

原本覆盖在天空的云被冷风吹走,如今已经一点都不剩了。
原本应该要很高兴的,不过由于北风一样的强,所以反倒比刚刚下雪时还要冷。
在这白银的街道上,我只能依赖微薄的记忆前进。
【佑一】(…比我想象中记得还清楚。)
虽然没有很清晰地回想起来,不过可以感觉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也曾经站着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的我,第一次看到纯白而冰冷的雪因而十分开心。
存在于自己内心深处的幼时身影,跟以前的雪景逐渐重迭。
【佑一】(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有做过雪屋呢。)
不只是雪屋,只要是雪地上的游戏似乎都有玩过。而且是跟名雪一起。
【佑一】(…这里是昨天来的地方吧。)
重逢之后的第二天。跟名雪一起前来的地方。以及…
【声音】「啊!」
远方一声与其说惨叫,倒不如说因为尴尬而发出的声音,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往声音的方向一看,有个人就这么跌倒在路上。
【女孩】「呜咕…好痛喔…」
看样子似乎是从正面扑倒在地上的。
她一面把沾到衣服上的泥巴拍掉、一面似乎很疼地摸着变得红通通的鼻子。
【女孩】「呜咕…好冷喔…」
顺带一提,这张脸我之前曾经在哪里看过。
【女孩】「呜咕…脏兮兮的…」
看她穿在身上的外套变得相当的脏,刚刚应该是朝着积满雪的地面扑下去的。
【女孩】「…呜咕。」
少女在确认手上的纸袋没事之后,便一边注意着后方边往前跑。而且是朝着我这边。她也当然没有注意到前方。
【佑一】「…小雅,要撞上啰。」
【雅】「…咦?」
因为前面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因此她的视线也转向前方。
【雅】「咦!啊!借、借过啊!」
认出站在前面的是我之后,她连忙如此对我说着。
【佑一】「好,总之妳往拿筷子的那一边跑吧!」
第二次碰到这种状况的我也冷静多了。在做出明确的指示之后,我也往右边的方向避开。
随即小雅出现在我的面前。噗咚!
【雅】「呜咕…」
【佑一】「小雅就这么发出了最后的惨叫声。」
【雅】「哪是什么最后啦…」
按着鼻子的她如此抗议着。看来她比我想象中来得耐撞。
【雅】「呜咕…痛死人家了…」
她呜呜地擦去眼泪然后抬头看着我。
【佑一】「妳放心。我一点也不痛。」
【雅】「难道你是故意的…?」
【佑一】「怎么可能,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雅】「真的?真的是真的?」
她按着红通通的鼻子,然后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我。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摀住鼻子而变得怪怪的。
【佑一】「何况我可是有说清楚要往右边跑,是妳自己方向搞反所以才撞到的不是吗?」
【雅】「呜咕…人家是左撇子…」
【佑一】「这…这就不是我的错啦。」
【雅】「…呜咕。」
【佑一】「先别提这个,妳后面已经有人追过来啰。」
一个穿着围裙的大叔,从商店街深处笔直朝这边跑了过来。而且不知在怒骂着什么。
【雅】「啊…?」
她一百八十度转过了头。
【雅】「……」
就这么停了一下。然后一百八十度转了回来。
【雅】「…呃…快逃啊!」
她就这么抓住我的手一口气向前跑去。
【佑一】「又来了吗?又是那样吗?」
【雅】「等一下再说明啦!总之赶快跑啦!」
【佑一】「为什么连我也要啊?」

→昨天有吃鲷鱼烧
【雅】「因为你昨天也有吃鲷鱼烧啊!」
不知何时我也变成共犯了。

→昨天没吃鲷鱼烧
【雅】「要珍惜每次的相遇喔!」
【佑一】「这只能叫做被卷入麻烦里吧!」

回头往后方看去,那一张脸我似乎曾经看过。
【佑一】「总觉得追过来的家伙,跟昨天那位大叔好像一样不是?」
【雅】「因为是同一家啊。」
【佑一】「…妳啊,该不会是在挑战极限吧?」
【雅】「那一家可说是最好吃的喔!」
【佑一】「那就等付完钱再吃啊!」
【雅】「人家又忘记带钱包了啦!」
【佑一】「妳再买之前就应该确认钱包有没有带吧!
两人并肩穿梭在积满雪的商店街中。往右边闪过放学回家的学生们、往左边闪过正在买东西的主妇三人组,
总之就是不断向前跑。等到回过神来,四周的风景已经变了。
【佑一】「…我说小雅。」
我缓缓把速度放慢,然后转身向后方看去。后面一个人都没有。
【佑一】「…咦?」
我停下来往刚刚跑过来的方向看去,远方似乎有人对我挥着手。
那个人影看到我停下脚步之后,便站在原地不断地喘着气。那个人大概是小雅吧。
【佑一】「…不过我为什么会跑在前面?」
之后再度跑向我的小雅(不过几乎都是用走的),总算是进入我的视线范围了。
【雅】「…呼…你跑得好快喔~」
三步并两步咚咚跑来的小雅,口中不断吐出白色的空气。
【佑一】「是妳太慢啦。」
【雅】「人家这样是刚好,是你太快了啦!」
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摇晃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佑一】「谁叫妳穿得这么厚。」
【雅】「因为…真的很冷嘛。」
【佑一】「不行喔,这样哪算是吃霸王餐的专家呢?」
【雅】「呜咕,人家不是专家啦!」
【佑一】「…还是别说这个好啦。」
【雅】「一点都不好~!」
往四周看去,已经没有半点商店街的气氛了,看来这次跑了蛮长的一段距离。
没有其它人影的寂静街道。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其实也已经快了。
【佑一】「…还真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呢。」
这里是我完全没来过的地方。抬头看去,阳光透过树梢的积雪,形成一种陌生又不可思议的光景。
【雅】「跑这么久肚子饿了吧?」
那位大叔终究是没有追过来了,因此安下心的小雅也从容不迫地拿出纸袋。
【佑一】「马上就要确认赃物了吗?」
【雅】「…讲得太难听了啦。」
【佑一】「这是事实啊。」
【雅】「总有一天会一起还的啦!」
【佑一】「在那之前妳就会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雅】「不会的啦。」
小雅毫无根据地下了定论然后打开纸袋。从纸袋里冒出了袅袅蒸气,香味也充满了整个鼻腔。
【佑一】「所以呢?妳今天偷了什么东西?」
我如此问着并探头往小雅手中的纸袋看去。
【雅】「鲷鱼烧!」
她满心欢喜地递给我看。
【佑一】「又是鲷鱼烧?」
【雅】「不一样喔。」
【佑一】「哪里不一样?」
【雅】「昨天的是豆沙馅,不过今天的是豆粒馅。」
【佑一】「一样吧!」
【雅】「别管这些了,还是赶快趁热吃吧!」
看来现在小雅的眼中,除了刚烤好香喷喷的鲷鱼烧以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把手伸进袋子里东摸西摸,然后拎出了一只鲷鱼烧。
【雅】「来,分你一只!」
她笑咪咪地把鲷鱼烧递给我。

→昨天有吃鲷鱼烧
【佑一】「…要是吃下这个,我不就又成为共犯了?」
【雅】「没关系的。」
【佑一】「为什么?」
【雅】「吃一只跟吃两只都一样啊。」
这么说其实也有一点道理。
【佑一】「好吧,那就先谢啦。」
【雅】「嗯!」
她很有精神地点点头将鲷鱼烧递给我。
【雅】「鲷鱼烧果然还是要吃刚烤好的呢!」
【佑一】「说得也是…」
她真的是很幸福地享用着鲷鱼烧。
【佑一】「……」
【雅】「呜咕、呜咕。」
【佑一】「……」
【雅】「嗯?怎么啦?」
【佑一】「不,没什么。」
【雅】「啊,只吃一个不够吗?不过你不能再吃啰,因为这些都是人家的。」
【佑一】「我没说要吃啊。」
【雅】「不过如果你真的要吃的话,人家还是可以再给你一只喔。」
她根本就没听我说话,就这么又从纸袋里拿了一只硬塞给我。
【佑一】「不,所以我说…」
笑咪咪抬头看着我的女孩。站在她的旁边,才知道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矮。
【雅】「呜咕,真好吃呢!」
【佑一】「……」
【佑一】「…说得也是。」
唉,还是算了…我一面咬着第二只鲷鱼烧、然后把手放在小雅的头上。
【雅】「呜咕…?会痒啦…」
她困惑地瞇细了眼睛。
【佑一】「赶快吃一吃趁天还没黑之前回去吧。」
【雅】「啊…嗯、说得也是。」
小雅点了点头,然后满脸笑容地大口吃着鲷鱼烧。
【雅】「鲷鱼烧、鲷鱼烧~」
一口口吃着鲷鱼烧的她不断点着头。
【佑一】「妳啊,难道就不能吃得文雅一点吗?」
【雅】「呜呜、好好吃喔~」
她竟然会被鲷鱼烧感动到眼泪盈眶。所以根本没在听我说话。结果我吃了两只鲷鱼烧,小雅则是吃了三只。

→昨天没吃鲷鱼烧
【佑一】「所以我不是说过不吃了吗?」
【雅】「很好吃喔!」
【佑一】「是没错啦…」

选项:还是吃吧;不吃

→还是吃吧
【佑一】「那只吃一个喔。」
【雅】「嗯!」
她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从纸袋里拿出了鲷鱼烧。
【雅】「在这种冷天气里头啊,热呼呼的鲷鱼烧是最棒的美食呢。」
这顿美食还真是廉价啊。
【佑一】「…我说小雅。」
【雅】「呜咕?」
她就这么咬着鲷鱼烧然后抬头看着我。
【佑一】「看来妳今天拿了特别多是吗?」
光是我所看到的,她就已经吃掉三只了。
【雅】「嗯。人家今天买了很多喔。」
【佑一】「…不是用买的吧?」
【雅】「还要再吃一只吗?」
【佑一】「不,谢了。」
【雅】「那人家要吃啰。」
小雅说着便吃起了第四只鲷鱼烧。
【佑一】「还真能吃啊妳…」
【雅】「呜咕、呜咕、没问题的!」
吃完第三只鲷鱼烧的她,正打算再拿出第四只来吃。
【雅】「人家装甜食的胃是另一个喔。」
就算真有另一个胃,我想她至今吃进肚子里的甜食,应该还是会放在同一个地方吧…
【雅】「…啊!」
【佑一】「怎么啦?」
【雅】「…呜咕、肚子好痛…」
看来她的胃跟一般人一样,只是因为爱吃所以逞强罢了。
【佑一】「小雅妳没事吧?」
【雅】「呜咕…没事的…」
【佑一】「结果妳到底吃了几只啊?」
【雅】「呜咕…五只…」
【佑一】「妳也吃太多了吧!」
结果为了等小雅身体变好一点,我们不得不在这寒冷的路边稍做休息。
在休息了一阵子以后、小雅的状况也差不多恢复了。
【雅】「已经没事了!」
看来正如她所说的完全没问题了。

→不吃
【佑一】「我还是不吃好了。」
【雅】「唔…嗯…」
小雅有点难过地看着纸袋。
【雅】「…那人家也不吃了。」
她把冒着热气的袋口封了起来。
【佑一】「妳不用跟我客气啊?」
【雅】「不是啦…只是忽然觉得,只有人家一个人吃的话也不会好吃的…」
【佑一】「是这样的吗…?」
【雅】「嗯…就忽然这么想啦。」
微笑地如此说着的小雅,表情似乎带着一丝的落寞。

【佑一】「好啦,再不回去的话天就要黑啰。」
【雅】「说得也是。」
【佑一】「……」
【雅】「……」
【佑一】「总之先回到商店街吧。」
【雅】「嗯。」
【佑一】「……」
【雅】「……」
【佑一】「所以我说啊,差不多该回商店街啰。」
【雅】「怎么回去?」
【佑一】「…小雅妳不是应该知道回去的路吗?」
【雅】「人家?不知道啊,人家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佑一】「……」
【雅】「难道说你也不知道吗?」
【佑一】「我说啊,连当地人都不知道的话,前天才搬到这里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雅】「咦,是这样的吗…?」
她以复杂的表情直视着我。
【佑一】「那当然啊,怎么可能一天就记得…」
【雅】「人家不是指这个,你说你最近才刚搬来…」
小雅有些不知所措地问着。
【佑一】「对啊,不过之前曾经在这里住过一阵子就是了。」
【雅】「…七年前?」
【佑一】「没错,最后一次来这里大概就是那时候的事情了…可是妳怎么会知道?」
【雅】「难道你是……佑一…?」
【佑一】「是、是没错啊…」
【雅】「是…吗…」
小雅低下头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肩膀则是微微地颤抖着。
【佑一】「…小雅?妳怎么啦?」
【雅】「其实在昨天见面的时候…就猜想说该不会就是…」
小雅娇小的身体很明显地在颤抖着。
【雅】「名字…一模一样…而且也是个怪人…」
真是谢谢妳啊。
【雅】「真的…跟人家所记得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
【雅】「…你真的…回来了呢。」
【雅】「那时跟人家的约定,你果然实现了…」
一幅风景不经意地掠过了记忆一角…
雪。哭泣的女孩。鲷鱼烧。夕阳。以及…
【佑一】「小雅…对了…」
我想起来了…七年前我在这里认识一个女孩,而且跟她一同玩耍嬉戏…
那个女孩的名字,的确叫…
【佑一】「…小雅。」
【雅】「嗯。好久不见了呢。」
【佑一】「说得也是…真的好久不见了。」
虽然缓慢,但却确实苏醒过来的回忆。我的确曾经跟一个名叫小雅的女孩一起游玩过。
然而回想得起来的记忆却仅止于此。
无论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还是两人在哪里认识的…我都完全回想不起来…
【雅】「佑一,欢迎回来!」
小雅张开双手,踏着雪朝我跑了过来。而我则是不自觉地躲了开来。
【雅】「…啊!」
噗咚!我的身后刚好是一棵行道树。而她当然就这么撞了上去。
【佑一】「小雅…妳、妳没事吧?」
【雅】「……」
她连动都不动。
【佑一】「呃…关于这个意外,应该完全是我的不对。」
【雅】「……」
没有回应。
【佑一】「该不会…其实妳根本不痛不痒吧?」
【雅】「人家真的是很痛耶!」
她猛然回过身子,就这么呜呜地揉着眼角,然后以怪罪的视线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雅】「…呜呜…竟然躲开!佑一你竟然躲开了啦!」
【佑一】「…抱歉,这真的是反射动作。」
【雅】「呜咕…如果你的反射神经这么好的话,在商店街你也躲得开啊…」
这倒是很中肯的意见。就在这个时候。咚啪…在树丛间响起一种大包裹掉了下来似的声音。
咚啪…咚啪…!接着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
【声音】「…哇!」
我觉得好像听见了一个如同要盖过杂音的女孩叫声。我回头看着小雅。
【雅】「……」
她摇了摇脑袋瓜。我听错了吗…?不过看她的样子,小雅似乎也听到了一样的声音。
我将环视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四周。在披着厚厚一层白衣的树丛前方,有一个人就这么坐在那里。
【少女】「……」
在零乱地散落着各种东西的雪地上,就这么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地面的女孩子。
【少女】「……」
她好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也没有把积在头上的雪拍去,就只是一直眨着眼。
【佑一】「…妳没事吧?」
【少女】「咦……啊…」
她只是交互地看着我,以及散落在白色的地面上的零食、文具、以及杂志等等一堆东西。
【少女】「…那…个…」
她稍微开了口,发出好像是呼气似的小小声音。我虽然听得到声音,但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雅】「怎么啦…?」
在我身后露出脸来偷看的小雅小心翼翼地问着。
因为说话时她仍然按着鼻子,所以声音果然是没有什么紧张感。
【佑一】「看来好像是雪块掉下来了。」
抬头往上方看去,就只有女孩子正上方的树枝上没有积雪。
【佑一】「应该是刚刚的冲撞让雪掉下来的吧。」
【雅】「…听起来好像是人家不对一样。」
【佑一】「这是事实吧?」
【雅】「还不是因为佑一你躲开了啦!」
【佑一】「不,因为妳就这么突然袭击过来…」
【雅】「好、好过份喔!人家哪是什么袭击啦!」
她像是要闹别扭一样跟我拌着嘴。似乎已经是很有精神了。这样我就安心了。
【佑一】「如果不是袭击过来的话,那应该叫做什么?」
【雅】「应该是感动的重逢不是吗?」
【佑一】「…哪里像?」
【雅】「所以啊,本来应该会这样的,还不都是你…」
【少女】「……」
【雅】「呜咕、人家不管了啦!」
她鼓起脸颊撇过头去。
【雅】「久违七年的感动重逢竟然跑去撞树,这种事大概只会发生在人家身上了…」
【佑一】「太好了,这可是世界首创呢。」
【雅】「人家一点都不高兴啦!」
【佑一】「唉,总之这样就好啦。」
【雅】「一点都不好!」
【少女】「……」
从刚才开始就保持完全一样的姿势,呆呆地看着我和小雅交谈的少女。
【少女】「……」
【佑一】「都是小雅妳乱说话才害她愣住的。」
【雅】「才不是人家的错啦!」
【佑一】「别闹别扭啦,又不是小孩子。」
【雅】「呜咕…」
【佑一】「话说回来…」
我无视于嘟起脸颊的小雅,试着对仍旧坐在雪地上的少女说话。
【少女】「……」
她没有拉起滑落的披肩,也没有捡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就只是交互地看着我和小雅。
这位娇小女孩的洁白肌肤,跟白雪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可说是令人印象深刻。年龄应该比我还要小吧。
【佑一】「妳还好吗?」
【少女】「……」
我虽然向她搭话,但是少女并没有回应。
其说是在害怕…倒不如说是疑惑着不知道要如何响应才好。
【佑一】「总之妳站得起来吗?」
【少女】「…咦……啊…可以。」
她如同突然回过神来似地缓缓点头。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要站起来的样子。果然还是在警戒着我们吧?
【佑一】「虽然我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至少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喔。」
【雅】「人家也是善良的一般市民啊。」
【佑一】「善良的普通市民可不会吃霸王餐喔。」
【少女】「…吃霸王餐…?」
【雅】「那只是偶尔而已啦。」
【佑一】「妳说偶尔…可是已经连续两天啦?」
【少女】「……」
【雅】「没差,反正大家都说有二就有三啊。」
【佑一】「小雅…妳这样说只会自掘坟墓吧…」
【少女】「……」
少女的表情相当复杂。
【雅】「呃、总之先帮忙捡东西吧啦。」
她蹲在女孩的身边,试着要伸手去拿应该是这个少女的购物袋。
【少女】「啊!」
少女很惊讶似地叫出声来。小雅的手也因此停住。
【雅】「…怎么了呢?」
【少女】「啊…不,没什么。」
吐出白色气息的她如此紧张地说着,然后像是忽然回想起来似地,拨掉了落在自己头上和肩膀上的雪。
【少女】「我自己捡就可以了…」
【雅】「啊、嗯…」
小雅点点头站了起来。
【佑一】「随便就对别人的东西出手,将来长大会步上歧途喔。。」
【雅】「不是啦~人家只是要帮忙捡起来而已啦~」
她难过地低下了头来。
【少女】「呃…对不起…我并不是因为那种意思而那样说的…」
【雅】「…嗯,人家知道。」
少女把东西一个个捡起来确认并站了起来。在确认了周围没有掉的东西之后,她重新把披肩披好。
然后她一边啪啪地拍掉雪,一边好像觉得很冷似地紧抱着纸袋。
【少女】「…有点冷呢。」
她的表情因为悲伤而有点落寞。
【佑一】「那是当然的啊。」
因为在雪地上坐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当然会冷吧…
【雅】「啊…收据掉了。」
小雅指着有一半被埋在雪地里的收据一角。
【少女】「…对不起,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抱着很多东西的少女转身对小雅如此说着。
【雅】「嗯,捡起来了!」
她拾起埋在雪地里的收据交给少女。
【雅】「不过妳买了好多东西呢。」
【少女】「因为我不常出门,所以有时候会把东西一起买齐…」
她又补上一句谢谢之后,便接过了小雅递给她的收据。
【雅】「喔~是这样的啊。」
【佑一】「反正有付钱的话就没问题啦。」
【雅】「…听到佑一这么说,感觉人家好像变成是个坏人呢。」
【佑一】「这是事实啊。」
【雅】「人家是好孩子啦!」
【佑一】「好孩子可不会吃霸王餐喔。」
【雅】「呜咕…以后一定会付钱的啦!」
【少女】「……」
披着披肩的少女,似乎因为不知道要对我们的对话做出什么反应而相当的困扰。
【佑一】「妳看,都是小雅害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雅】「还不是因为佑一乱讲话啦!」
【佑一】「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雅】「哪有这种事…」
小雅忽然打住了对话。
【雅】「…啊哈哈。」
【佑一】「怎么啦,忽然这样。」
【雅】「人家想起以前的事情啰。」
【佑一】「以前的事情?」
我重复着小雅高兴说出的这番话如此问着。
【雅】「话说回来,其实佑一从以前就是这样的男生呢。」
【佑一】「是这样的吗?」
【雅】「没错没错。」
【少女】「……」
高兴地点着头的小雅。而抱着纸袋的女孩则是以复杂的眼神望着这张笑脸。
大概是在猜测我和小雅的关系吧。
【佑一】「…总之呢,请妳不要太在意啰。」
【少女】「嗯…虽然我不太能了解,不过我知道了。」
【雅】「这可是命运呢。」
【少女】「命运是吗…」
【雅】「至少人家可是这么想的喔。」
【佑一】「我只觉得是段孽缘啊…」
【雅】「对了对了,妳现在几年级了呢?」
【少女】「嗯…是一年级。」
这么说来,她竟然只比我小一岁而已?从那么娇小的体型来看,我本来以为她年纪还会更小的。
【雅】「这么说来就比人家小一岁啰。」
【佑一】「什么!小雅妳竟然跟我同年?」
【雅】「对啊。」
【佑一】「我一点都没发觉…我一直以为…」
…应该还是在念国中之类的才对。
【雅】「一直以为…什么呢?」
她对我露出了笑容。可是语气并没有笑。
【少女】「…天马上就要黑了呢。」
披着披肩的少女轻声地说着。抬头一看,太阳的位置的确已经越来越低了。距离日落应该也快了。
【佑一】「…差不多该回去了呢。」
【雅】「……」
【佑一】「要是天黑就麻烦啰。」
【少女】「…说得也是。」
【雅】「…嗯。说得也是。」
从树梢看到的天空也逐渐泛着晚霞了。
【佑一】「那我们差不多该走啰。」
【少女】「啊…好的。」
【佑一】「没有受什么伤吧?」
【少女】「我想是不要紧的?」
【雅】「抱歉啰。」
【少女】「…没关系。应该没事的。」
简单地交谈了一两句话之后,我便和小雅向那位少女道别。
对她挥了挥手之后转过身去,然后背对着她迈开步伐。
【少女】「那个…」
【佑一】「嗯?」
她从背后叫住了我们。
【少女】「……」
【少女】「…不,没什么事。」
过了好几秒钟之后,少女微微低下头轻声说着。
【佑一】「…?那我们真的要走啰。」
【少女】「…再见。」
【雅】「拜拜~」
看着对她挥手道别的小雅,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佑一】「等一下!」
【少女】「…嗯?」
我留住正向前走去的少女,然后说出了一个重要的请求。
【佑一】「我想问一件事情。」
【少女】「…请说。」
【佑一】「请问商店街要怎么走?」
【少女】「…啊?」
等到跟少女道别,抵达我跟小雅认得出路的地点之后,天色也已经开始变暗了。
【雅】「今天真的是经历了一场大冒险呢。」
【佑一】「还不是因为谁啊…」
被夕阳所笼罩的我们,在红色的雪地上留下两个长长的影子。
【雅】「不过今天真的是好开心呢。」
被夕阳逆光照射的小雅身影,不自觉浮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气氛。
【雅】「没想到你真的就是那个佑一呢。」
【佑一】「我也感到相当意外啊。」
被晚霞染红身影的小雅。不经意浮上心头的过去回忆。
【雅】「还要再碰面喔。」
站在夕阳下的小雅露出微笑。
【佑一】「说得也是。」
【雅】「那就约好啰。」
【佑一】「嗯。」
【雅】「对了,就跟以前一样打勾勾吧!」
跟以前一样…

选项:说得也是…:还是算了

→说得也是…
【佑一】「说得也是…」
打勾勾…吗。
【雅】「嗯!」
【佑一】「可是你戴着手套不能打啊。」
【雅】「啊,说得也是。」
约定…
【雅】「来,打勾勾。」
【佑一】「嗯。」
脱掉手套,并对我伸出手的少女。
我的手指与她的手指彼此轻触。不但温暖、也令人有些怀念…那一天…在那个时候,我…
【雅】「…打勾勾了!」
指头随着开朗的声音而分离,温暖的指尖也被冬天的寒风所吹拂。
【佑一】「……」
【雅】「…怎么了?表情变得这么沉重…」
【佑一】「…不,没什么。」
…应该是吧。
我再度凝视着指尖,然后缓缓地把手放下。

→还是算了
【佑一】「……」
【雅】「…佑一你怎么啦?」
看到我就这么默默站在原地,小雅不禁担心地如此问着。
【佑一】「…还是不要打勾勾好了。」
【雅】「佑一好小气喔…只是打勾勾而已啦…」
没错,只是打勾勾而已…
【佑一】「即使没有打勾勾,我还是会遵守约定的。」
【雅】「……」
她以不满的表情看着我好一阵子,但终究还是叹口气缓和了情绪。
【雅】「嗯。一定要遵守约定喔!」
【佑一】「…嗯,我保证。」
我对娇小的少女点头响应。而我也感觉到,小雅的笑脸似乎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雅】「那么一定还要再见面喔!」
回过神来,小雅的身影已经逐渐消失在商店街深处了。
她用力伸直了小小的身子,面对我挥着左手跳啊跳的。
小雅的手就像是要融化在晚霞红光似地不断摇动。
【佑一】「…等一下,那我们要何时在哪里碰头啊!」
【雅】「你放心!」
声音更加远离了。
【雅】「反正有二就会有三啰!」
小雅的身影就以这句话做结尾,消失在红色的晚霞之中。
【佑一】「话说回来…」
目送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后,我便如此轻声地说着。
【佑一】「总觉得那家伙似乎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呢。」
然而自己也知道,逐渐苏醒的记忆至今仍是非常的模糊。断断续续的回忆…未完成的景色…
存在于其后的雪之记忆…因为眩目的阳光瞇细眼睛的我,就这么一个人踏上了归途。

【佑一】「我回来了~」等到我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有点暗了。
【名雪】「佑一你回来啦!」
在客厅休息的是早已经回来的名雪。
【名雪】「妈,佑一回来啰。」
【秋子】「佑一你回来啦。」
听到名雪的声音,秋子阿姨也从厨房探出了头。

→之前没吃鲷鱼烧
【名雪】「佑一肚子饿了吧?」
【佑一】「已经快饿昏了。」
【名雪】「今天做了很多菜,所以要多吃一点喔。」
【佑一】「现在的我连生菜生肉都能狂吃喔。」
【名雪】「不能吃生的啦,会吃坏肚子的。」
【佑一】「要我吃盘子都没问题。」
【名雪】「那更不行啦。」
【佑一】「我的肚子就是有这么饿。」
【名雪】「那等等要多吃一点菜喔。」
【佑一】「正合我意。」

→之前有吃鲷鱼烧
【名雪】「佑一肚子饿了吧?」
【佑一】「…说、说得也是。」
其实肚子里还留有小雅给我的鲷鱼烧,所以现在一点都不饿…
【秋子】「今天做了很多菜,所以等一下要多吃点喔。」
【佑一】「我、我会很高兴地享用的。」
【名雪】「佑一,你看起来好像没有很高兴耶…」
【佑一】「绝对没有这回事。」
【名雪】「喔~…」
【佑一】「好,那我就多吃一点吧!」
【名雪】「啊…那我也要。」
【佑一】「把我的份也分给妳?」
【名雪】「我吃不了那么多啦…」

就这样全员到齐的晚餐开动了。
【佑一】「好…好撑…」
吃完晚饭之后,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消磨时间。
不过也没有特别做什么,就只是躺在床上翻着自己带来的几本杂志。
虽然都已经在车上看完了,不过还是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夜快十二点了。
【佑一】「…差不多也该睡了。」
明天是礼拜六。虽说只有半天,不过还是要上课的。我把杂志扔到地上然后关掉房间的灯。
【佑一】「…今天也累了呢。」
我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在新的学校,被新的同学所包围…然后…
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天真、又很有精神…跟以前完全没变的少女…接着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1月9日 星期六(Seen090.txt,名雪、雅、汐里、真琴)

『起床~起床啰~』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起床~…』
喀嚓!

【佑一】「……」
我从被窝中伸出了手,把枕边的闹钟关掉。
【佑一】「…好困。」
这闹钟还是一样让人很想继续睡。
【佑一】「…好冷。」
我就像是在逃避着室内的冷空气一般,再度躲进了被窝里头。
就这么裹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半梦半醒的这一刻…
叮铃铃铃…!
铃声隔着棉被在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中响了起来。
【佑一】「……」
我几乎是在毫无意识的状况下将手伸向闹钟。
我迷迷糊糊心想应该已经关掉了才对…然后再度压下开关。
喀嚓!
『起床~起床啰~』
【佑一】「…耶?」
再按一次。
叮铃铃铃…!
虽然听不见表妹那无力的声音了,可是铃声还是在响。
【佑一】「……」
就在床的旁边。
我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墙壁。
……
铃声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
隔壁是名雪的房间…
【佑一】「……」
看来至少我以后再也不会赖床了。

当我来到餐桌旁边的时候,饭厅里头已经充满咖啡的芳香了。
【佑一】「早安。」
我向背对着我在厨房内准备早餐的秋子阿姨问了安,然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桌上放着缓缓冒着白烟的咖啡,以及装满漂亮丰盛色拉的容器。
【秋子】「佑一早啊。」
拿着盘子的秋子阿姨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白色的陶制盘子上,盛着烤成褐色的面包。
【秋子】「名雪果然还是在睡吗?」
在说到果然这两个字的时候,她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佑一】「在我下来的时候是有叫过她了…」

【名雪】「…呵啊。」
刚好就在这时,忍着不打呵欠的名雪走进了饭厅。
【名雪】「呵啊…好困喔…」
她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然后像是倒下去似地坐在椅子上。
【名雪】「…好安~」
她的头咚地一声撞到桌上并且对餐桌道早安。
【名雪】「…呼~」
【佑一】「别睡啦!」
她就这么睡着了。
【名雪】「唔…嗯…」
趴在桌上的名雪揉揉眼睛把头抬了起来。
【佑一】「没睡饱吗?」
【名雪】「…我想应该不是吧。」
【佑一】「…妳几点睡的?」
【名雪】「嗯…八点。」
【佑一】「妳的作息也太正常了吧?」
【名雪】「…还好而已啦。」
一定不对。
【佑一】「总之赶快吃完上学去吧。」
【名雪】「…呼~」
【佑一】「别睡啦!」
【名雪】「啊…嗯…」
【佑一】「总之快吃啦。」
我如此催促著名雪,同时也把秋子阿姨端来的面包放入口中。
虽然餐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果酱瓶,不过我只涂了奶油来吃。
【名雪】「…佑一你不涂果酱吗?」
【佑一】「我不太喜欢吃甜的。」
【名雪】「…不过我会涂喔,因为我最喜欢果酱了。」
她似乎很高兴地用两手拿着草莓果酱瓶,睡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名雪手上的红色瓶子并没有贴标签。
而其它的瓶子也一样,搞不好是秋子阿姨自己做的也不一定。
【名雪】「…草莓果酱好好吃喔~」
她晃啊晃的涂着果酱,看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
【名雪】「呼~」
【佑一】「别睡啦!」
【名雪】「呜咪…」
她睡眼惺忪地把涂满果酱的面包往口中送去。
然后一口咬住面包的一角。
【名雪】「呼~」
【佑一】「不要边吃边睡啦!」
【名雪】「好困…」
她正如自己所说的满脸睡意,同时再度咬了口面包。
嚼啊嚼…然后吞下…
【名雪】「好好吃…」
她看起来真幸福。
【名雪】「我光是靠草莓果酱就可以吃三碗饭喔。」
【佑一】「妳别说这么恐怖的事情赶快吃啦。」
【名雪】「佑一你已经吃完了?」
【佑一】「不过是块面包而已,我十秒就可以吃完了。」
用咖啡把口中的食物吞到肚子里的我朝著名雪的盘子看去,她盘里的东西几乎是没有减少。

选项:总之继续催促她;等她吃完

→总之继续催促她
【佑一】「赶快走吧名雪!」
【名雪】「啊…等等啦,我才吃到一半耶。」
【佑一】「面包这种东西就咬在嘴里一起带去上学吧!」
【名雪】「我才不要呢。」
【佑一】「这是漫画里头常有的桥段不是?」
【名雪】「现实生活中没人这么丢脸啦。」
【佑一】「那就快一点啊。」
【名雪】「嗯。」
咬啊咬…嚼啊嚼…
【名雪】「草莓果酱好好吃喔~」
【佑一】「所以我说已经没时间了啦。」
附带一提,名雪盘内的东西几乎没有减少。
【佑一】「差不多该走啰。」
【名雪】「再等一下下,我很快就吃完了。」
【佑一】「不要。」
【名雪】「好过份喔!只要再一下就好了啦…」

选项:强迫她结束用餐;再稍微等她一下

→强迫她结束用餐
【佑一】「剩的等回来再吃吧!」
【名雪】「…不要啦,会冷掉的。」
【佑一】「总之现在已经没时间了,所以差不多就吃到这边吧。」
【名雪】「…好过份喔。」
她看着没吃完的土司轻声说着。
【名雪】「…不过说的也对。嗯,我知道了。」
她把土司放回盘中并站了起来。
【名雪】「佑一,我们快走吧!」
【佑一】「妳怎么啦?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名雪】「我可是含泪放弃土司的,要是这样还迟到的话就不划算啰。」
【佑一】「哎,说得也是…」
【名雪】「我们出门了~」
她啪跶啪跶地跑到了玄关。
【名雪】「佑一,你太慢了啦!」
【佑一】「…我马上过去。」
才一走到玄关,名雪已经是随时可以冲出门外的状态了。
我也换上鞋子走到了外头。

→再稍微等她一下
【佑一】「好啦好啦,只能再三分钟喔。」
咬啊咬…嚼啊嚼…
【佑一】「好了吗?」
【名雪】「才过了三秒耶…」
【佑一】「我知道了,我帮妳吃一半吧。」
【名雪】「咦?不用了啦,我自己吃得完的。」
【佑一】「妳不要客气啦。」
我抢过名雪的土司,撕下一半之后一口就塞到嘴里。
【名雪】「呜~好过份喔~」
我按住啪哒啪哒地挣扎着的名雪,然后把剩下来的一半还她。
【名雪】「我的草莓果酱~」
【佑一】「这样就可以全部吃完了吧。」
【名雪】「…佑一你好坏。」
她看着变小的土司闹别扭地嘀咕着。
看到她这个样子,感觉自己似乎做了点不太好的事。
【名雪】「…超级大坏蛋。」
不过应该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佑一】「总之快一点吧。」
【名雪】「唔、嗯。」

【名雪】「我们出门了~」
一走到外头,寒冷的空气马上穿过了玄关。今天也是个正值寒冬的冷天气。
【名雪】「…肚子好饿喔。」
很难过地摸着自己肚子的名雪,就这么跟在我后面走到了外头。
【佑一】「几点了?」
【名雪】「嗯…八点零七分。」
【佑一】「看来用走的应该也来得及。」
【名雪】「…嗯。」
【佑一】「为了保险起见用跑的?」
【名雪】「…肚子饿跑不动啦。」
【佑一】「…哎呀算了,反正还有时间。」
【名雪】「草莓果酱…」
我催促着回过头去看着玄关的名雪,然后往学校的方向前进。
【名雪】「…佑一。」
【佑一】「嗯?」
【名雪】「已经习惯冷天气了吗?」
【佑一】「我来这边才三天而已耶。不可能那么快就习惯吧。」
【名雪】「可是佑一以前也曾经住在这边啊。」
【佑一】「隔太久了啦。」
【名雪】「唔~…」
【佑一】「最重要的是,七年前的往事我现在都还记不得呢。」
【名雪】「走一走就会想起来啰。」
【佑一】「是吗…?」
【名雪】「只要在和那个时候一样的雪景、一样的街道上走一走,一定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啰。」
【佑一】「我说名雪…」
【名雪】「嗯?」
【佑一】「那些往事…我一定要想起来吗…?」
【名雪】「……」
青梅竹马的表妹突然露出复杂的表情,并且抬头仰望着天空。
【名雪】「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希望佑一能够想起来的话,那么想起来就会比较好喔。」
【佑一】「有点听不太懂呢。」
【名雪】「啊哈哈…其实我也不太懂自己说什么耶。」
她害羞地笑着并面向着我。
【名雪】「大概是因为肚子饿了,所以说话才变得有点奇怪吧。」
【佑一】「原来如此,总之拐弯抹角就是要怪我是吧。」
【名雪】「草莓果酱…」
【佑一】「如果想要慢慢吃的话,明天就更早一点起床吧。」
【名雪】「我有在努力了啦。」
她一面走一面轻声说着。
【名雪】「再多加几个闹钟好了…」
【佑一】「拜托妳千万不要…」
【名雪】「为什么?」
【佑一】「就算妳加再多个,也几乎不会有差吧。」
【名雪】「唔~…」
积在屋顶上的雪,被北风吹拂而纷纷落了下来。
昨天没能慢慢欣赏的白色街景。
这次我好好欣赏着这样的景色,和名雪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
【名雪】「还是再加几个闹钟好了…」
看到名雪那低头认真地思索的表情,不禁让我也露出了微笑。
校舍的一角终于进入自己的眼帘了。
【佑一】「太好了,看来没有迟到呢。」
【名雪】「这样子还迟到的话那我也太可怜啰。」
她天真地笑着并抬头望着我的脸。
【佑一】「说得也是。」
我点点头并且走进了学校。
正如自已所说,看来今天是不会迟到了。

→之前选择『等她吃完』
【佑一】「好啦好啦,只能再三分钟喔。」
【名雪】「嗯!」
咬啊咬…嚼啊嚼…然后吞下…
【名雪】「嗯嗯…唔。」
【名雪】「…我吃完了。」
【佑一】「好,名雪我们走吧。」
【名雪】「啊、等一下。」
【佑一】「怎么了?」
【名雪】「咖啡还有剩…」
【佑一】「那种东西我来帮妳喝吧!」
我拿起她的杯子,一口气就把杯里的东西喝光。
【名雪】「我的咖啡…」
【佑一】「回来以后要喝多少都有不是?总之先走了啦。」
我们换好鞋子走到了外头。
【名雪】「我们出门了~」
【佑一】「知道了啦…那我再等一下,妳要尽快喔。」
【名雪】「嗯。我会尽量快的。」
我们来到玄关,然后匆匆忙忙地换上鞋子。

【名雪】「今天也是好天气呢。」
她瞇细了眼睛仰望天空。
【佑一】「几点了?」
【名雪】「嗯…八点十五分。」
【佑一】「和昨天差不多嘛…」
也就是说,我们该采取的行动只有一种。
【佑一】「…又得跑吗?」
【名雪】「嗯。要跑啰。」
我跟高兴地点点头的名雪,一起在和昨天相同的雪景中奔跑。
【佑一】「…名雪,我们明天一定要做到不用跑步就不会迟到啊。」
【名雪】「没问题的啦。」
在我身旁跑着的名雪露出了微笑。
【名雪】「因为明天是星期天啊。」
在差不多快要不想跑的时候,校舍的建筑出现在视野的一角。
【佑一】「…就差一点了。」
肺里充满了寒冷的空气,使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讲话时就更不用说了。
【名雪】「…太好了。好像来得及了呢。」
她则是一副还很有余力的表情。
名雪那种不被外力影响的步调,在跑步这件事情上特别显著。
【佑一】「…名雪,妳在长跑这方面很得意对吧?」
【名雪】「哇,佑一你居然会知道耶。」
她很讶异地倾着头。
【佑一】「…感觉就是这样。」

我们跟着其它的学生一起穿过校门。一走过宽广的中庭,眼前就是我们的终点
宽广的走廊上有许多穿着同样制服的学生。
这些学生理所当然的我都不认识,不过在里面还是有着几个好像看过的面孔。
大概是同班同学吧。
【名雪】「早安~」
【女学生】「啊,水濑同学早。」
看来好像是没错。
【女学生】「相泽同学也早。」
那个学生认出了走在名雪身旁的我,因此也对我打了声招呼。
【佑一】「…呃、啊。」
因为太突然了,我忽然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响应。
【名雪】「不可以啦佑一,你也要跟她说早安啊。」
名雪还如此多管闲事地说着。
好几个学生就这么微笑地看着我们的对话。
而这些人也都是我所看过的面孔。
【佑一】「…我总觉得因为名雪的关系,别人都对我有种先入为主的奇怪看法呢。」
【名雪】「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喔。」
【香里】「没错没错。」
【名雪】「啊、早安~」
【香里】「早啊两位。」
不知何时香里抱住名雪登场了。
【香里】「佑一同学,不可以增加名雪的麻烦喔。」
【名雪】「没错没错。」
【香里】「多亏有名雪你才和班上熟悉起来,所以一定要更感谢她喔。」
【名雪】「没错没错。」
哎,香里所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也不一定。事实上也多亏了名雪和香里,
我这个转学生才能以破天荒的速度和班上同学熟起来。
【佑一】「…不过就算是不熟,也不过就是自己孤单一个人罢了,这点我不会介意的。」
【名雪】「一个人可是很寂寞的…」
【香里】「没错没错。」
名雪很伤心似地轻声说着,而香里则深表赞同似地点着头。
真是多管闲事。
【香里】「啊!石桥已经来了!」
香里指向走廊的另一侧。
【佑一】「石桥是谁啊?」
【香里】「至少你也要记住级任导师的名字吧!」

我们慌慌张张地进入教室,其它的学生也是一样。
我们混在匆忙地跑回座位的同学之中,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种时候靠窗组的比较不利。
【导师】「好啦~所有人回位子~」
导师打开教室的门走了进来,就这样早上的班会开始了。
【名雪】「赶上了呢。」
坐旁边位子的名雪对我露出微笑。
【佑一】「…说得也是。」
虽然今天来得及,不过我觉得总有一天一定会迟到…
班会时间就在我抱持着如此不安的心情下结束。
看来从今天开始就要正常上课了。
【佑一】(…真是的。)
幸好今天是周六,所以课程在中午就结束了。
【名雪】「佑一,从今天起要正式上课了呢。」
【佑一】「可是我还没拿到课本耶。」
【名雪】「那我跟你一起看吧。」
【佑一】「…还是不用了。」
只要想象到坐在隔壁的两人并起桌子看课本的情景,我就想要尽可能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名雪】「可是没课本的话会很伤脑筋耶?」
【男学生】「要课本的话我的借你看吧。」
好像有在听着我们对话的男学生如此插话。
【佑一】「…你是谁啊?」
【男学生】「昨天才打过招呼不是?」
【佑一】「…是这样的吗?」
我完全没有印象。
【名雪】「他是北川啦。」
【佑一】「喔喔…」
这么说起来好像的确有听名雪说过。
【名雪】「昨天明明说你记起来了…」
【佑一】「我有个能够在十二小时之后忘掉某人长相的特技。」
【北川】「这特技还真是棒啊。」
【佑一】「的确是。」
【北川】「唉,不管这个…所以要看课本吧?」
虽然露出些许无可奈何的表情,但他似乎是不太在意。
一定是个不错的家伙。
【佑一】「可以的话我是很感激啦,可是你无所谓吗?」
【北川】「没什么好在意的啊,反正我就坐你后面。」
【佑一】「…是真的吗?」
【北川】「为什么你到现在都还没注意自己正后方的位子啊…」
【佑一】「因为我特意不往后面看。」
【北川】「真是奇怪的家伙…」
【佑一】「真是抱歉啊。」
【北川】「而且我说啊,只要提起突然来到班上的转学生,照常理应该都是美少女才对吧?」
【佑一】「那还真是抱歉啊。」
【北川】「唉,也好啦。」
【北川】「…反正你这家伙这么奇怪,将来上课应该也不会无聊了。」
想要回话的我因为钟响了,所以这次还是算了。
【香里】「啊,老师好像已经来了。」
就像是以香里的这句话当成信号,站着走动的学生们开始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北川】「总之多多指教啊。」
【佑一】「喔。」
【佑一】「……」
无聊的课程一直持续着。
虽然到之前为止都只是无聊而已,现在则是除了无聊之外我还完全听不懂。
课程进度似乎是因学校而异的样子,感觉全班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跟不上。
【佑一】「…真想睡。」

话虽如此,不过总不能刚转学过来就打瞌睡,所以我也只好玩着笔等待时间的流逝。
然后就在第二节课进入后半的时候…
【北川】「…那里有人耶。」
坐在后面的北川,用自动铅笔的末端戳着我的背并轻声说着。
【佑一】「这里是学校当然会有人啊。」
【北川】「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佑一】「?」
我随便回应了一下,然后往旁边一看就看到了名雪。
【名雪】「…呼~」
她完全睡死了。…名雪这家伙,一天该不会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吧?
【名雪】「…咪。」
【北川】「有点不太对劲。」
北川继续用自动笔戳我的背并如此说着。
【佑一】「…什么事?」
要是完全不理会毕竟也不太好,因此我转到后面要他赶快说下去。
【北川】「外面有个人…而且看样子有点奇怪呢。」
他说着指了指窗户的下方。我照着他所说的往窗外下方看去。在窗户的另一侧。
那里正好是校舍的后面。是个被一整面全新的雪所覆盖,令人感觉很冷清的场所。
那里连曾经有人踏入过的痕迹也没有…除了一排小小的脚印以外…
【佑一】「……」
沿着那些脚印看过去,一个女孩子正孤单地站在那边。
她把双手握在胸前,几乎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雪。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北川】「那个女生从刚刚就一直在那了。」
因为太远了所以不太确定,不过好像不是穿着制服的样子。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那她是在等某个人吗?还是正在找某个人?
无论事实为何,既然不可能打开窗户问她,那这些都只是无意义的猜测罢了。
【佑一】「没多久就会走掉了吧…」
就算是有出太阳,也不可能在这种冷天气中站着不动好几个小时吧。
【北川】「说的也是啊。」
北川像是同意我的说法似地,把视线从窗外移了回来。
既然北川也没再注意了,我自己当然也就把身体转了回来。
【名雪】「呼~」
好像很舒服似的名雪还在睡梦当中。
等到钟声响遍安静的教室,第二节课也结束了。
【名雪】「佑一…」
【佑一】「妳醒啦?」
【名雪】「咦…我睡着了?」
【佑一】「妳睡得可熟了呢。」
【名雪】「不行不行…我竟然又睡着了。」
【佑一】「所以有什么事吗?」
【名雪】「因为今天社团活动休息,所以等等我们一起回去吧。」
【佑一】「说得也是…」
因为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所以我就这么点了点头。
【名雪】「嗯。那就说定啰。」
【佑一】「好,就这么说定了。」
在我点头的同时钟声也响了。看着同学匆忙奔跑的我们,也坐回了各自的位子上。
终于第四节课开始了。由于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这就是最后一堂了。
【佑一】「……」
我半个脑袋听着平淡无趣的课,另外半个脑袋则是想着和正课完全无关的事情。
窗户的外面。然后垂直往下方看去。在毫无变化的雪景中,那个少女站在和之前完全一样的地方。
从那时开始算起应该过两个小时了吧?在这段期间,她一直站在现在所站的地方。
那整齐排列着足迹的雪地就是最好的证明。
【北川】「喂,相泽…」
坐在后面的北川稍微站起了身子向前。
【北川】「那个女孩子还在耶…」
【佑一】「说得也是。」
【北川】「她没事吧…」
他很担心似地轻声说着。
【佑一】「……」
就算是把远远地从上往下看这点计算进去,我也觉得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子。而且肤色跟雪一样地白…
【北川】「她是不是在等人啊?」
【佑一】「那也用不着在那种地方等吧。」
【北川】「比方说不知道那个人是哪一班之类的…」
【佑一】「你在说什么啊?」
【北川】「不,只是有那种感觉。」
仔细一看,她身边的空气中似乎有些白烟。
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知道了那女孩还有呼吸,我也感到有点安心了。
告知今天的课程结束的钟声突然响起。
少女抬起头来向上望着天空,就像是已经等待这个钟声很久了似地。
【佑一】「……」
我对这个少女的长相有印象。是那个在白雪中相遇,之后互相道别的少女。
【佑一】「我想到了一点急事。」
我站起来跑了出去。
【北川】「喂,还有班会啊!」
【佑一】「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无视于好像在叫着什么的北川跑到走廊上。我很快地穿过没有什么人的走廊,然后一口气冲下楼梯。

从窗户往外看到的景色雪白而寂静。我一边在走廊上奔跑,一边寻找昨天看过的铁门。
那扇门外头应该就是校舍的后面了。我一推开这扇跟出入口不同的门,外面的冷空气马上就灌了进来。
我推开既冷又重的门,然后就这么飞奔到外面去。
在这一瞬间,和学校室内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寒冷空气,立刻刺进了我露在衣服外头的皮肤。
【佑一】「…冷死了。」
我瞇细了被反射的阳光照耀的眼睛,一边左右张望着四周。
【佑一】(二年级的大楼是那边,所以…)
相当宽广的校地。而我当然没去过中庭。更重要的是,我连那个窗户下方是不是中庭都不知道。
即使如此,我还是适当找了个方向继续前进。
【佑一】「…可是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吐出白色的气息如此自问,然后又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一面用身体体会到昨天的天气确实还算是比较温暖,一面稳稳踩在雪地上前进。
校舍后面的景色总算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佑一】「…就是这吧。」
一片雪白。仍旧积着的雪证明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人进出。
静悄悄存在于这个地方的空间。一个少女站在这雪制地毯的中央。
【少女】「……」
她和昨天一样头上堆着雪。
【少女】「…啊。」
肤色白皙到绝对不会输给雪的娇小少女。她披着一条好像在呵护着她娇小身子般的披肩,
对我温柔地露出微笑并轻声叫着。她肯定就是昨天和小雅一起碰到的少女。
【少女】「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佑一】「因为中庭有学生以外的人跑了进来,所以我就过来看啦。」
【少女】「是那样的吗?那真是辛苦了。」
在她弯下腰鞠躬的同时,积在衣服和头顶的雪飘落了下来。虽然我没有发现,不过好像是下了点雪的样子。
看她脚边的雪几乎没有凌乱的样子,她应该是一直站在同一个地方吧。
【少女】「不过呢,有个地方不太对喔。」
少女拍掉积在身上的雪,然后将手指贴在唇边。
【佑一】「哪里不对?」
【少女】「我并不是学生以外的人。」
她露出温柔的表情如此说着。那是在昨天没有看到的笑容。而且是超越了可爱二个字,似乎若有所思的笑容。
【少女】「因为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佑一】「那为什么妳会在上课时间,穿着便服站在这种地方啊?」
【少女】「因为我今天没来上课。」
【佑一】「这一般来讲应该叫作逃学吧?」
【少女】「才不是逃学呢。」
少女露出笑容回答着我的问题。那张笑脸和我对少女的第一印象比起来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佑一】「要不然是什么?」
【少女】「因为最近身体状况变差了…所以一直请假没有来上学。」
如此说着的少女有点伤心似地低下了头。
【少女】「虽然我从以前开始身体就不是很好,不过最近的状况特别糟…」
这么说来,看她的表情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刚才所感觉到若有所思的气氛,或许并不是我多心也不一定…
【佑一】「虽然我不确定这样子问到底好不好……」
【少女】「嗯,是什么事呢?」
【佑一】「…请问是什么病呢?」
少女的表情突然沉重了起来。
【少女】「…并不是什么重病啦。」
她低下头来,以细微的声音继续说着。
【少女】「其实…」
【少女】「是感冒。」
【佑一】「……」
【少女】「……」
【佑一】「…感冒?」
【少女】「是的,是感冒。」
【佑一】「……」
【少女】「怎么了呢?看你的表情似乎有点累了?」
【佑一】「…我还以为会出现更难懂的病名呢。」
总觉得刚才的气氛就是那样。
【少女】「对不起,好像让您有所失望了。」
她好像真的很抱歉般放低了音量。
【少女】「啊,要不然就说是流行性感冒也可以喔。」
这个病名的确很复杂,不过说穿了一样是感冒。
【佑一】「…不,如果不是什么重病的话那就太好了。」
【少女】「嗯~虽然我最近没有来上学…」
【少女】「不过今天是为了要见一个人,所以才偷偷跑出来的。」
【佑一】「不用偷偷摸摸吧,光明正大的来不是很好吗?」
【少女】「因为就算只是感冒也一样是病,要是跑出来被看到的话会被骂的。」
【佑一】「哎,因为家人还是会担心啊…」
【少女】「…嗯。所以才要像这样子偷偷跑出来。」
她把手指放在嘴边,好像在说着秘密似地把音量降低。

选项:那个人是谁呢?;从什么时候就在这啦?

→那个人是谁呢?
【佑一】「你说要见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呢?」
至少我是想不出有哪种人,是非得要在这里等才遇得到的。
【少女】「这是秘密。」
她把手指放在嘴边微微笑着。
【佑一】「妳一说是秘密我就更想知道了。」
【少女】「说的也是呢。」
【佑一】「至少给个提示吧?」
【少女】「提示是吗…?」
她轻声如此说着,并且像是很困惑般皱起了眉头。
【少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个人的事情。」
【佑一】「…啊?」
【少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一个年级的哪个班。」
【佑一】「妳没见过他吗?」
【少女】「再怎么样也不会没见过的。」
虽然我不太懂少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似乎是表示她想保密吧。
【佑一】「哎,反正一定是我没听过的名字吧…」
【少女】「……」

→从什么时候就在这啦?
【佑一】「话说回来,妳从什么时候就待在这了啊?」
我发现这个少女的时候,第二节课已经快要结束了。
【少女】「这个嘛…我不是很注意时间就是了…」
她稍微想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
【少女】「是从早上开始吧。」
【佑一】「从早上是指…」
也就是说,从刚开始上课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边了?
【少女】「别看我是这个样子,其实我很有空的。」
【佑一】「不、我觉得问题不在这里…」
【少女】「是这样的吗?」
【佑一】「何况待在这种地方病情会加重喔。」
【少女】「说得也是,我会注意的。」
总觉得我们的对话似乎没什么交集…

【佑一】「不过感冒还真是麻烦呢。」
虽然我不常感冒,不过对于身体虚弱的少女来说,这样的季节一定很难受吧
【少女】「不过提到因为生病而长期请假的女孩子,听起来好像跟连续剧一样帅气呢。」
【佑一】「这种事怎么能自己说呢。」
【少女】「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她高兴地露出了微笑。
看起来…不太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
【佑一】「虽说妳长期请假,可是没几天前不还都是寒假吗?」
只要昨天和今天都请假,那不管谁都算是长期请假的了。
【少女】「说的也是呢。」
她脸上绽开了笑容并频频点头。和第一次见面时,那种像是在畏惧着什么的感觉不同。
如今她开朗而很有精神的样子,也跟今天在雪地上抬头望着校舍的寂寞表情不一样。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子。在实际和她交谈之后我真的这么认为。
【少女】「这么说来,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佑一】「我是相泽佑一。」
【佑一】「这个礼拜才刚转学过来,在这里念二年级。」
【少女】「我叫做汐里。美阪汐里。」
【汐里】「虽然我一直请假,不过是这边的一年级学生。」
她对我鞠了个躬。
【佑一】「美阪、汐里…?」
我不自主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不对劲。
【佑一】「美阪……」
【汐里】「怎么了吗?看你板着一张脸…」
【佑一】「不、没什么…」
【汐里】「该不会是觉得我的名字很奇怪而在偷笑吧?」
她很难过似地轻声说着。
【佑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总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汐里】「佑一学长。」
她忽然叫着我的名字。
因为太过突然,我一时没有意会到那是对着我说的。
【佑一】「…怎么了?」
【汐里】「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佑一】「妳不是要来找人的吗?」
【汐里】「今天还是算了。」
【汐里】「反正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佑一】「…这样啊。」
【汐里】「抱歉添了您的麻烦。」
【佑一】「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汐里】「嗯,那我就回去了。」
她转过身去在雪地中前进。
【佑一】「…啊!」
【汐里】「…怎么了?」
听到我的声音,她似乎很讶异地回过了头。
【佑一】「…不,没什么。」
【汐里】「虽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明白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刚才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或许只是单纯想要叫住她也不一定…
【汐里】「另外请直接叫我汐里就可以了。」
【佑一】「我知道了,那妳也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大哥哥吧。」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佑一】「不、这只是在开玩笑啦。」
【汐里】「我知道的。」
她微笑着行了个礼,然后再度在雪地中踏出了脚步。
【汐里】「那么我告辞了。」
在和我擦肩而过时她再次行了个礼。
【佑一】「感冒了要多保重啊。」
【汐里】「好的。」
目送着她背影的我突然想到。
【佑一】「…那家伙…结果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与其说不可思议,不如说是个怪异的女孩子。
【佑一】「…我也回去吧。」
我就像是沿着少女所留下来的脚印般回到了校舍入口。
校门口放学学生们的吵闹声,顺着冬天澄净的空气传到了中庭。
校舍出入口的人影已经变得稀稀落落的了。在跟汐里讲话的时候,似乎过了蛮长的一段时间。
【香里】「啊…佑一同学!」
香里正在换鞋子,好像是正准备要回去吧。
【佑一】「现在才要回去吗?」
【香里】「什么现在才要回去啊!」
【佑一】「怎、怎么啦?」
【香里】「名雪她还在教室等你耶…」
…啊。
【佑一】「…我完全忘了。」
这么说来,记得好像有跟她说好要一起回去的样子。
【香里】「果然…」
她像是放弃了般叹了口气。
【香里】「名雪她生气啰。」
我想也是吧…
【香里】「顺带一提石桥也生气了呢。」
这边就推说是肚子痛去上厕所好了。
【香里】「看佑一同学你急急忙忙跑出去,究竟是跑去哪里了啊?」
【佑一】「只是稍微去中庭看一下而已。」
【香里】「…中庭?」
【佑一】「忽然有点想看看雪。」
【香里】「…雪?」
【佑一】「那我就去让名雪骂一下啰。」
【香里】「要好好道歉啊。」
【佑一】「一定会被迫要请她吃些东西了吧…」
【香里】「要是那样就会原谅你的话很划算的。」
【佑一】「说得也是…」
因为我和名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根据情节轻重她在我的饭菜中下毒(像是过期的东西之类)也是有可能的。
【香里】「加油啰。」
我就这么被香里目送,以沉重的脚步走向教室。
【名雪】「…大骗子。」
名雪果然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中闹别扭。
【名雪】「…佑一你好过份喔。」
走在回家路上的名雪还在闹脾气。
【佑一】「这是因为有许多复杂原因的。」
【名雪】「我一直都在等你耶。」
【佑一】「那妳先回去不就好了。」
【名雪】「可是已经约好啦…」
【名雪】「而且佑一是从来不失约的…」
【名雪】「即使有的时候会迟到,对吧?」
【佑一】「…知道了,是我不好啦。」
毕竟这是事实,所以我对她老实道歉了。
【佑一】「为了赔罪,我到商店街去请妳吃妳喜欢的东西吧。」
【名雪】「真的?」
【佑一】「…太贵的可不行啊,像寿司之类的。」
【名雪】「嗯!」
【佑一】「那要吃什么?」
【名雪】「唔~…东西太多不知道要选什么耶…」
看到名雪为了挑想吃的东西而认真苦恼着的侧脸,我也只能露出了苦笑。
结果在商店街的咖啡厅吃完草莓圣代回家的时候,太阳也早就已经西沉了。
【名雪】「我回来了~」
【名雪】「我去换衣服啰。」
她咚咚地跑上楼去。
【秋子】「啊,佑一你回来啦。」
在玄关处和我擦肩而过的秋子阿姨,正拿着包包打算要出门去。
【佑一】「我回来了。您现在要出门吗?」
【秋子】「嗯。因为刚才看了一下冰箱,做菜的材料似乎有点不太够了。」
【秋子】「所以今天的晚饭可能会晚一点吃,先对不起啰。」
【佑一】「不然就让我帮您去买吧?」
【秋子】「不要紧的,你才刚回来应该很累了吧?」
【佑一】「不会的。就让我帮您跑一趟吧。您也可以在这段时间先作好准备。」
【秋子】「这样吗?那就麻烦你啰。」
【佑一】「好的,请千万不要客气。」
【秋子】「好。那我把钱包给你吧。」
我从秋子阿姨手中接过皮包。
【佑一】「要买什么回来好呢?」
【秋子】「买你想吃的回来就可以了。」
正是我预料中的答案。
秋子阿姨个性的特征,就是不管什么事都顺从对方的想法(并不是重视,就某种意义来说是怎样都好)。
【佑一】「我知道了。」
我再度转身背向水濑家的走道。
【秋子】「慢慢来也不要紧的,出门要小心喔。」
【佑一】「好的。那我走了。」
我离开了玄关。
在要走出正门的时候,我不禁停下了脚步。刚才我似乎在转角处看到有东西在动,应该是我多心了吧?
那个东西好像一看到我就慌慌张张地躲起来,因此也让我更加在意。
【佑一】「……」
我虽然暂时站着不动,但也只是让我的体温一直被冷风夺走而已。因此我若无其事地踏出步伐。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4]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我一边苦恼着要买什么东西,一边走进了商店街。
【佑一】(真的买我想吃的东西回去就好了吗…)
不过至少要避免大家一看到我买的东西,就纷纷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吧。
【佑一】(买个猪脚之类的回去会不太妙吧…)
………
【佑一】「……?」
从走进商店街起,我就觉得好像被什么人跟踪着。是名雪追了过来吗?还是这两天才认识的少数同学?
虽然不是很熟,不过总觉得有人已经可以认出我来了。另外在出门时看到的人影也很让我在意。
不过即使是我回过头去,也无法在晚餐时刻前热闹的街道上找出那个身影。
就在弄不清楚事实的状况下,我走进了超市的自动门。

等到我选了几样家常菜走出来之后,那个家伙出现在我的眼前了。应该已经等我很久了吧。
这个人全身披着好像用了很久的毛毯,因此无法确认他的长相。
【佑一】「你究竟是谁。」
【佑一】「你一直跟着我对吧。」
【少女】「终于被我找到了…」
令人意外的是听声音是个少女。周围笼罩在一股不寻常的气氛之下。少女扯下了裹着身子的布。
【少女】「…绝对不能原谅你。」
还以为来闹事的是哪个认识的家伙,结果却是完全没看过的人。
【佑一】「我不记得我曾经做过什么,会被妳这种家伙怨恨的事情。」
【少女】「不过对我来说可多了。」
无论如何,这并不像是可以和平解决的状况。
重点是少女的眼神很认真,看得出来这番话并不是在开玩笑的。
【少女】「…认命吧!」
少女握紧拳头往后放在腰际,然后一口气冲了过来。

选项:试着躲开;就这么被她打

→试着躲开
唰。我躲开了。
随着呼的一声,另一个方向又飞来了一拳。
唰。我又躲开了。呼!唰。呼!唰!呼呼!唰唰!
呼!呼!呼!唰!唰!唰!
【少女】「哈~~…呼~~…呼?~~…!」
【佑一】「妳在干什么啊?」
虽说她的言行很有魄力,不过这个少女根本不会打架,她的拳头正如同看起来的一样很虚弱。

→就这么被她打
她怒吼着挥出来的拳头即将打中下巴的一瞬间,我不自觉把眼睛闭了起来。
【佑一】「啊?」
她真的打到了吗?应该是打到了吧。因为下巴确实有种被什么东西碰到的感触。
【少女】「可恶!」
噗、啪、噗、啪!虽然被她拳打脚踢,不过却是弱到连躲都不用特意去躲的花拳绣腿。
【少女】「哈~~…呼~~…呼~~…!」
【佑一】「妳在干嘛啊。」
虽说她的言行很有魄力,不过这个少女根本不会打架。

【少女】「啊呜~…」
而且连那种和小孩子一样跺着脚的动作都出现了。
【佑一】「我说妳啊要是头被按着,手就根本碰不到我对吧?」
我尝试着用手掌压着少女的额头。呼!呼!呼!她的拳头只挥得到空气,实际上根本碰不到我。
【少女】「啊呜~…」
【佑一】「妳不是不原谅我吗?」
【少女】「因为肚子饿了…所以我才没有力气啦!」
【佑一】「那真是太可惜啦。现在正是大好机会说。」
我一副很从容的样子张开双手。
【少女】「呜~…」
她摇摇晃晃地挪动着脚步,然后举起手臂来到我的眼前。
噗!随着她的额头撞上我的胸口,她整张脸就这样倒在我身上然后滑了下去。
【佑一】「喂!」
我把她抱起来一看,她就像是昏了过去般熟睡着。究竟是相当疲倦了,抑或真的是肚子饿到昏过去了呢…
【佑一】「………」
随即我冷静下来看看四周,发现路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责备之意,我感觉到所有的人好像都在谴责我的样子。
那是当然的,看到我抱着一个昏过去的少女,哪有谁会认为我是被害者。
要是现在我丢下这个女孩子逃跑,那一定会被警察找上门吧。
【佑一】「啊哈哈…」
我用笑容表达着我善良的一面,然后把少女背起来并匆忙逃跑。

【佑一】「我回来了~」
背着陌生少女的我一回到家,就直接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看着电视的名雪也把头转了过来。
【名雪】「好大一包火锅料喔…」
【佑一】「我说妳啊,这个东西看起来像火锅料吗。」
【名雪】「是人…?」
【佑一】「没错。是人,而且还是女孩子呢。」
【佑一】「啊~烦死了…抱歉可以请妳准备一条被子吗?」
【名雪】「嗯。」
名雪毫不慌张地走出了房间。
接着秋子阿姨也出现了。
【秋子】「你买了好大一包火锅料呢…」
【佑一】「妳们一家子都是食人族吗!」
【秋子】「开玩笑的。」
【佑一】「总之请先让她在这睡一下。事情的原委我等一下会说明的。」
【秋子】「没问题的。」
虽然我不太清楚哪里没问题,总之我先离开客厅前往二楼。
【佑一】「名雪~!妳在哪啊~?」
我踩着吱吱作响的楼梯上楼,随即最靠近我的房门打了开来,名雪也从里面探出了头。
【名雪】「我在这。」
【佑一】「好,让开一下。」
我请名雪让出一条路,然后让少女横躺在名雪准备好的棉被上。
【佑一】「呼~累死我啰。」
【名雪】「辛苦了。」
【佑一】「她好像是肚子饿而已,应该不会有事吧?」
【名雪】「肚子饿?」
【名雪】「总之她现在看起来睡着了,所以我想先不要吵她比较好。」
【佑一】「这样啊。那等她起来之后再看看状况吧。」
【名雪】「嗯。」
【佑一】「总之来龙去脉我们边吃饭边说,我们走吧。」
我带头站了起来离开这个房间。
【佑一】「其实啊…」
【佑一】「她忽然往我袭击了过来,然后自己昏了过去…」
【佑一】「…就是这样。」
【名雪】「太简略了。」
【佑一】「就算妳这样说,可是真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啦。」
大家围在餐桌旁,然后由我说明事情的原委。
虽然在餐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菜肴,但因为正在谈论重要的事,所以并没有人动筷子。
不过我是很想赶快把话讲完,然后在菜冷掉以前开始吃就是了。
【秋子】「应该还是有什么原因吧?例如曾经撞到过啊,或是在没注意到的时候给人添麻烦之类的。」
【佑一】「就是因为根本想不起任何线索,所以我才会头大啊。」
【秋子】「有看过她吗?」
【佑一】「要是认得出来我早就揍回去了。」
【名雪】「不可以打女孩子喔。」
【佑一】「在我的原则之中,只要是找人麻烦的家伙,不论性别一律都要公平给予惩罚的。」
【秋子】「那女孩有她的理由吧。」
【佑一】「我想也是吧,不过她一定是弄错了啦。像是脸长的很像或是声音很像之类的。」
【秋子】「如果是误会,那就要帮她把误会解开。」
【秋子】「如此一来她就会道歉,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佑一】「是这样没错啦…」
【名雪】「说不定其实不是误会,佑一让人意外的过去也会因此被揭穿喔。」
【佑一】「我才没有那种过去呢。我可是平平凡凡过着谨慎的日子长大的。」
【佑一】「她迟早会在仔细考虑过之后确定弄错人了。」
【佑一】「到时候就给她一拳,然后这件事情就会结束啦。」
【名雪】「不可以用暴力啦…」
【佑一】「无论如何现在已经很晚了,必须要赶快让她回去。」
我无视于名雪这番话,就这么自己做出了结论。
【秋子】「说得也是。」
秋子阿姨也像是同意般点了点头,因此晚餐终于可以开动了。
【佑一】「竟然还在睡。喂、要是再不起来就回不了家啦!」
我啪啪地拍打着少女的脸颊。
【佑一】「看我的~」
即使我用力捏着她的脸颊,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佑一】「还真的睡到像是死掉了一样呢…」
【佑一】「照这个样子看来,大概不到早上是不会起来的吧?」
【名雪】「真伤脑筋呢…」
【佑一】「没办法。就只好让她在这边过一晚了…」
【佑一】「可以吗…?」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想也不想地就赞成了我的提议,似乎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了吧。
【佑一】「那就关灯出去吧。」
【名雪】「………」
名雪就这么把手放在下巴上站着不动。
【佑一】「怎么啦?」
【名雪】「我想帮她和她的家人连络,所以我要稍微找找她有没有带些查得出身分的东西喔。」
【佑一】「是吗。说得也是,那这就交给妳啦。」
比起粗鲁的我,让一样是女孩子的名雪来找会比较好吧。
【名雪】「而且还要帮她换衣服。」
【佑一】「嗯。就那个样子也会睡的很不舒服吧。」
【佑一】「那就麻烦妳啰。」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名雪后就离开了。
【名雪】「嗯。」
我听到名雪的响应之后就关上了门。
之后听后来下楼的名雪所说,结果少女身上的东西之中,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分的东西。
因此也没能连络上这个少女的家人。不管打算要怎么做,也都只能先等少女清醒过来了。
………
……


【佑一】「………」
我打了个寒颤的同时醒了过来,然后钻出被窝爬了起来。我把脸朝闹钟凑过去盯着它看。
…凌晨一点。躲进棉被之后还会醒过来,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没有习惯这个气温的关系吧。
而且在这种时候伴随而来的多半是尿意。
【佑一】(去上个厕所吧…)
我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对于光着脚的我来说,走廊上地板就像是刺痛着皮肤般冰冷。
【佑一】「………」
在经过那个陌生少女所睡的房间时,我还很在意她是不是乖乖地在睡觉,但是因为不大敢偷看所以就不管了。
我走到一楼,摸黑寻找着还不太熟悉位置的洗手间。
沙沙沙沙…
【佑一】「……?」
喀沙喀沙…
有声音。而且声音还蛮大的。大概是巨大的蟑螂在爬动吧。
【佑一】(………)
每天晚上在水濑家的厨房内爬来爬去的无数巨大蟑螂。
其中一只有刷子那么大,牠们就这样在厨房中形成一片会蠕动的漆黑之墙。
【佑一】(哇~~!光是想象全身就发毛了…!)
【佑一】(不过这怎么可能啊…)
为了确定真相,我从客厅那边绕进去站在厨房的入口。

【声音】「啊呜~…」
听到声音了。
【声音】「肚子好饿喔~…」
【声音】「难道都没有…可以简单弄来吃的东西吗…」
有人正偷偷翻着冰箱。
…是名雪吗。
【声音】「还被随便换上这种睡衣…」
【声音】「啊呜~…肚子咕咕叫了…」
晚餐明明吃了那么多,真是个丢脸的家伙。
…好,那就来吓吓她吧。
名雪是个连神经有没有正常连着,都让人有所怀疑的迟钝家伙。
她是否能在这个非平常的状况下保持原样,就让我来试试看吧。
我悄悄地从她背后接近,拿起已经被丢在一旁的蒟蒻,然后把它从袋子里取出来对准名雪的脖子。
然后忽地放开了手。
噗。
………
【声音】「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
碰隆!!咻~~…磅啷~~~~!!
【佑一】「糟、糟糕…」
事情闹大了…我实在没想到那个名雪居然会惊慌失措到这种程度。
果然从二楼传来了啪哒啪哒的急促脚步声。
如果没被刚才的骚动声吵醒的话,就算是附近发生空袭她大概也会继续地睡吧。电灯啪啪地亮了起来。
【秋子】「这么晚了会吵到邻居喔?」
秋子阿姨担心地出现在厨房。而名雪也站在她的身后。
【名雪】「早安。」
【佑一】「………」
【佑一】「…这个家里到底有几个妳啊?」
【名雪】「……?」
回头一看,身体撞上了橱柜,用头撞破盘子之后跌坐在地上的并不是名雪。
是那个应该是睡在二楼的少女。
【少女】「啊…呜咕…吓死我了啦…」
【少女】「啊呜~…明明只是肚子饿说…」
满脸通红的她看起来随时都会生气或哭出来似地。
【秋子】「哎呀哎呀…」
秋子阿姨好像在哄小孩子似地照顾着动弹不得的少女。
【秋子】「肚子饿了吗?」
【少女】「啊呜~…」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踌躇什么,不过少女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秋子】「那我做点东西给妳吃,妳乖乖坐好等一下喔。」
虽然已经是大半夜了,但秋子阿姨依然是穿上围裙走进厨房。
【名雪】「好困…」
【佑一】「去睡吧。」
尽管名雪这么说着,但她也还是坐到了少女旁边等宵夜。
【佑一】「唉…」
这么一来当事者也不能离开这里了,因此我也一起坐在餐桌旁边。
我可从来没听过有哪个家庭,会在这种深夜之中一家团聚(还有客人)吃着宵夜的。
【佑一】「现在说也还不迟。告诉我们怎么连络妳家人吧。」
我如此询问搅拌着秋子阿姨亲手所做茶泡饭的少女。
【佑一】「………」
少女似乎有在想些什么,但嘴巴却像是贝壳般紧紧闭着。我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在这件事情上,除了我以外好像没有人想追问下去,大家都只是悠闲地吃着茶泡饭而已。
所以我也在吃完茶泡饭后,趁暖和起来的身子还没有变冷前早早离席了。

回到房间看了看闹钟,已经是让人不敢相信的时间了。
【佑一】(…还好明天是星期天。)
我一爬进被窝之后,马上就这么失去意识了。


1月10日 星期日(名雪、雅、汐里、真琴)

『起床~起床啰~』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起床~起床啰~』

【佑一】「…天亮…了?」
我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从窗帘射进来的阳光相当刺眼。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今天是星期天啦…」
喀嚓!我把按下闹钟的开关并看了看指针。…七点半。
我昨晚好像也迷迷糊糊地设定了闹钟的样子。
【佑一】「不过也没什么预定的计划啊…」
反正都起来了也没办法…

→1月7日选择『可以带我去街上逛逛吗?』
而且也得要整理房间才行啊…
我环视着根本还没有把行李拿上来整理的房间,然后不禁叹了口气。

→1月7日选择『可以帮我整理房间吗?』
【佑一】(而且还有昨天那个女孩子的事…)
我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佑一】(名雪应该还在睡吧…)
想到昨晚的那场骚动,现在就算去叫她应该也是叫不起来的吧。
因此我直接经过名雪的房门走下楼梯。
【秋子】「早安。」
名雪果然没在饭厅里头。
而且昨天的那个少女也不在。
【秋子】「要吃早餐吗?」
【佑一】「…不用了,我等等要再去睡一下。」
毕竟经历了昨晚的那场骚动,因此即使用冷水洗了脸都还是头昏脑胀的。
【秋子】「那佑一就好好休息喔。」
我就这么再度回房,并决定要睡到中午再起来。就这样再度设好闹钟躺到了床上。
虽然不禁有点在意那个少女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而在我下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时钟刚好指着十二点。
我喀嚓一声打开饭厅的门,便看到了昨天的那个少女。
名雪已经坐在餐桌的正对面等午餐了。不过对名雪来说应该算早餐吧。
结果就在三个人都默默无言(名雪应该只是想睡而已)的状况下,午餐就做好端上桌了。
【佑一】「………」
【佑一】「我说妳啊,吃完这餐之后就乖乖回家去吧。」
【少女】「………」
少女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专心搅拌着要倒在白饭上的生蛋。
该不会因为受到什么打击,变得连话也不会说了吧。
虽然想过会有这种不妙的状况,不过我想起了她昨晚还在哇哇大叫的事情。
因此她的沉默看来就像是在策划着什么似地,使我一下子变得不高兴了起来。
【佑一】「妳爸妈会担心妳的。」
【少女】「………」
【佑一】「怎么不回话呢?」
【少女】「………」
【少女】「没办法啊。」
少女如此喃喃地说着。
【佑一】「没办法?」
【少女】「嗯,没办法。」
【名雪】「其实啊这个妹妹,好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的样子呢。」
名雪帮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女说了几句话。
【佑一】「啊?」
【佑一】「这是啥?所谓的丧失记忆?」
【少女】「听起来很帅气吧?」
【佑一】「蠢蛋!」
咚。我握拳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少女】「好痛~!为什么我要被打啦~~!」
【佑一】「这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谎了。」
【佑一】「装成一副悲剧少女的样子,其实八成是离家出走所以想回也回不去对吧?」
【少女】「是真~的啦!」
【佑一】「故意跟我套关系,然后假装昏倒让我带妳回来,这都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对吧?」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状况。眼前的这个少女,正装模作样地打算住在这里。
由于少女这个丧失记忆的谎言,使得这样的猜测感觉更为真实。也就是说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少女】「可是我真的很讨厌你啊!」
【佑一】「妳说的还真是没头没尾。妳不是丧失记忆了吗?」
【佑一】「那妳为什么会怨恨我啊!」
【少女】「啊呜~…」
一点出她谎言中的破绽,少女果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佑一】「就算假装不知所措也没人会帮妳啦。」
【秋子】「佑一,你说得有点过份啰。」
【佑一】「呃、秋子阿姨,不要我才刚说完就帮她说话啦!」
【名雪】「是佑一不好。」
【佑一】「等等,怎么连名雪都这样啊!也稍微考虑一下我的立场吧?」
【少女】「我吃饱了…」
就在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少女留下半碗饭站了起来。
【秋子】「已经吃饱了吗?」
【少女】「嗯…」
她就这么离开饭厅,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她走上了二楼。
【名雪】「真是的…」
【佑一】「是我不好吗!?」
【秋子】「说得太过分了。」
【佑一】「请等一下啦!」
【佑一】「那家伙怎么想都是离家出走的女孩子,只是想撒个谎看看能不能住在这里不是吗!」
【佑一】「要是对她太好的话,或许会得寸进尺地赖着不走也不一定呢。」
【秋子】「即使如此,她也还是个年纪小的女孩子不是吗?」
【佑一】「这倒也是啦…」
被一家之主这么一说,我的担心似乎也是白费了。
对秋子阿姨来说,即使真是这样她也一点都不会在乎吧。
【佑一】「那么名雪…」
【名雪】「嗯?」
【佑一】「抱歉等等跟我一起去吧。要是我一个人去找她的话,一定又会把气氛弄糟的。」
【名雪】「好。」
等名雪帮忙秋子阿姨收拾好餐具之后,我们就前往了二楼那个女孩子的房间。我打开门看了看房内。
【佑一】「哟,我进去啰。」
【少女】「干嘛啦~」
好像在闹别扭似地抱着双腿坐在里头的少女,一看到我的脸马上就不高兴地说着。
【佑一】「口气不要那么差啦。我是来跟妳谈谈的,让我进去吧?」
【名雪】「好不好?」
名雪从我身旁露出脸来对她微笑。
我、名雪以及少女三个人,就这样围成了一个圆圈坐了下来。丧失记忆的少女以及名雪,都默默地等我打开话题。

选项:开始自我介绍;确认她是否丧失记忆

→开始自我介绍
【佑一】「那么就先自我介绍吧。从名雪开始顺时针方向。」
【名雪】「我是水濑名雪。叫我名雪就可以了。」
名雪如此说完后,就做了个手势轮到我说话。
【佑一】「我是相泽佑一。叫我佑一就行啦。」
我也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做了个手势换少女说话。
【少女】「………」
【佑一】「好啦,快说吧。」
【少女】「就说过我不记得了…」
【佑一】「嗯~,本想说很顺的轮下去的话妳就会不小心说溜嘴,没想到妳还真是慎重啊。」
【少女】「就算你这样做我也说不来啊!因为真的是丧失记忆了嘛!」
【佑一】「就算妳这样说…名雪妳觉得呢?」
【名雪】「不过我相信喔。妳应该是丧失记忆了。」
名雪好像完全相信少女这番话的样子。
由于彼此都是女孩子,加上这个少女的年纪似乎比名雪要来的小,
因此名雪想帮她说话或许也是理所当然吧。那么去拆穿她的谎言就不是良策了。
要是现在把名雪都弄成和我敌对的话,就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跑来这边谈了。
总之先想想怎么让这个少女回家好了。

→确认她是否丧失记忆
【佑一】「那么首先是…关于妳丧失记忆的事。这是真的吗?妳要老实回答喔。」
【少女】「是真的啦。」
【佑一】「我不是说了要老实回答吗?」
【少女】「因为是真的,所以才说是真的啊!」
【佑一】「哎,好吧。假如这是真的好了…」
【少女】「不是假如是真的啦!」
【佑一】「妳很吵耶,冷静一点。」
【少女】「啊呜~…」
【佑一】「就算是丧失记忆,只要能证明身份的话还是可以回家的。」

【佑一】「妳有没有带像是钱包之类的东西?」
【少女】「钱包是有啦…」
在我身旁的名雪摇了摇头。大概是想告诉我说她已经查过了,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吧。
不过还是再确认一下好了。
【佑一】「在哪,借我看看。」
【少女】「啊…」
我从少女手中把它抢了过来,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排在地上。要彻彻底底地调查。
【佑一】「………」
【佑一】「…没什么正经的东西嘛。」
【少女】「少管我啦!」
【佑一】「三张千元钞、四张过期的CD折价卷、三张收据、然后一张电话卡…」
【佑一】「然后剩下的都是纸屑…还真的都是没关系的东西呢。」
而且这个钱包看起来也很奇怪。这不是女孩子所用小巧漂亮的那种,而像是把捡到的东西直接拿来用似的老旧东西。
【名雪】「啊、有照片。」
从钞票之间落下来掉到地上的,是在游乐场的大头贴机器所拍十二张一组的小照片。
上面至少会有她的朋友吧。这有可能成为少数的线索之一。
我把它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结果照片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佑一】「呃啊…妳难道没有朋友吗!」
【少女】「因为那个是失去记忆之后拍的东西啊。」
【佑一】「妳干嘛悲哀到想自己一个人去拍这个啊…」
【少女】「可是…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女生都在拍啊…」
【佑一】「唉…」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也就是说现在毫无线索了。
我心里不禁有点生气,就这么撕了一张贴纸下来。
【佑一】「我贴!」
然后把它贴到主人的额头上去。
【少女】「哇、你干什么啦!」
【佑一】「告诉大家妳长这样啊。给我贴着这个到街上绕一圈回来。」
【名雪】「只是两张一样的脸排在一起吧…」
【佑一】「说得也是,抱歉抱歉。」
【名雪】「真是的,妳真可怜呢…」
名雪把它剥下来还给那个少女。
【少女】「啊呜~…」
少女拼命试着要再把它重新贴回去。
不过已经撕下来过的贴纸,就算是想黏回去也一定很快就会脱落的。
即使如此,少女还是尽量对准框框把它贴了回去,之后就这么安心地把整张贴纸收进钱包。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何如此珍惜这张贴纸。
【佑一】「那妳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少女】「…在记忆恢复之前先住在这里。」
【佑一】「名雪,帮我报警。」
【少女】「哇、为什么啦~!」
【佑一】「这是当然的吧。收留无家可归身份不明的女孩子是警察的工作。」
【少女】「等一下啦…人家不要啦…」
【少女】「…我连我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都不知道…」
【佑一】「所以更该找警察不是?」
【少女】「可不可以在我恢复记忆之前对我好一点…」
【少女】「因为我好害怕…」
【佑一】「我可是很怕妳呢。」
【少女】「…哪会那样啦。」
【佑一】「不是那样吗。没事就忽然大叫要我认命什么的…」
【少女】「可是那是因为…」
【佑一】「因为什么?」
【少女】「这是我唯一的线索啊…」
【佑一】「线索?」
【少女】「虽然忘了很多事情,不过只有一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少女】「那是在看到你的时候想起来的。」
【少女】「就是我怨恨这家伙这样…」
【佑一】「…这线索还真是找我麻烦啊。」
【少女】「嗯…」
【佑一】「所以说是怎样?也就是妳认识我的意思吗?」
【少女】「应该吧…」
【佑一】「不过我可不认识妳啊?」
【少女】「………」
【佑一】「应该是弄错人吧。何况妳丧失记忆所以更没有可信度了。」
【少女】「可是没有错啊。」
【佑一】「妳有什么证据啊?」
【少女】「像这样讲话就让我觉得没错。那个人一定就是你。」
【佑一】「妳还曾经跟我讲过话?不会吧…」
【少女】「是真的。」
【佑一】「什么时候啊?如果是幼儿园的时代我倒是有可能忘记啦…」
【少女】「嗯~…」
少女就这么盯着我的脸看。
【佑一】「怎么了?」
咚!少女的拳头往我的脸颊打了过来。
【佑一】「好痛、喂!怎么忽然打人啊!」
【少女】「这张脸真令我生气。肯定没错。」
【佑一】「不管怎样,我可没办法和这种危险的家伙住在一起啊。总之不准就是不准。」
【少女】「啊呜~…」
【佑一】「是吧名雪?」
【名雪】「不然的话,我们就去问这个家里辈分最大的妈妈看看吧?」
【佑一】「等等,真的去问她的话,随便想都知道会没问题的啦!」
【秋子】「没问题。」
【佑一】「妳看,只要一秒她就同意了对吧…」
【名雪】「太好了呢。」
我们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到厨房晃了一圈,然后再次回到了房间。
【佑一】「唉…希望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就好了…」
【少女】「………」
【佑一】「结果这里又要多住一个人了…」
少女因为紧张而绷着的脸变得好多了,大概是因为松了口气吧。
【名雪】「那要怎么称呼她呢?」
【名雪】「妳连名字也想不起来吗?」
【少女】「名字…」
【少女】「…啊呜~」
【少女】「想不起来…」
【佑一】「至少还是得随便取一个,不然以后会很不方便的…」
【佑一】「那么杀村凶子如何?」
【少女】「沙村兄紫?」
我把字写在纸上让她看。啪!她在回话之前就先来了记巴掌。
【佑一】「好痛啊…这跟妳这种危险的性格不是很搭吗?」
【少女】「呜…等人家想起来再说啦!」
【佑一】「那就没办法啦,所以在妳想起来之前就叫妳杀村凶子吧。」
【少女】「呜~…我不要啦~」
【佑一】「那就早点想起来吧。」
【少女】「等着看啦。我一定会努力想出一个超可爱的名字给你看!」
少女八成是很不高兴吧,就看她就这么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我丢下了这一句话。
【佑一】「光是努力就能让名字变可爱?」
【少女】「啊呜~」
她就这么转过身去跑出了房间。
【佑一】「那家伙…要去哪啊…?」
【名雪】「不知道…这里不就是她的房间吗?」
中午时段结束之后,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帮忙洗完衣服后的名雪,就这么在客厅看着电视。
秋子阿姨好像还在厨房的样子。而那个少女则是被关在分给她住的房间里。
【名雪】「…呵啊。」
名雪虽然跟我一起看着电视,不过如今她似乎很想睡了。
【佑一】「妳还好吧…?」
她从刚刚就打着盹还一直打呵欠。
【名雪】「我…好困喔…」
看来昨天的那件事情肯定是主要的原因。
【佑一】「既然真的这么想睡,那就去稍微躺一下吧?」
【名雪】「可是电视…」
【佑一】「真的这么想看的话我帮妳录起来吧。」
【名雪】「嗯…那帮我录…」
名雪说着就离开了客厅。
【佑一】(我也回房间好了…)
我按下录像机的录像按钮,然后也离开了客厅。
【秋子】「佑一。」
在我正要走上楼梯回房的时候,人在厨房的秋子阿姨叫住了我。
【秋子】「有看到名雪吗?」
【佑一】「名雪她应该在房间里睡觉吧。」
【秋子】「是吗…那就麻烦了…」
将手放在脸颊旁边的动作真是适合秋子阿姨。顺带一提,她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困扰的样子。
【佑一】「怎么了吗?」
【秋子】「我有些事情想请她帮忙…」
【佑一】「那就由我来帮忙好了。」
对我来说与其把我当成是客人,我还比较希望能把我当成是家族的一份子帮忙做事。
【秋子】「那就请佑一帮忙好了。」
关于这点秋子阿姨似乎也可以理解。
【秋子】「我现在正准备去买做菜的材料,佑一可以跟我一起去吗?」
【佑一】「这我当然没问题。不过其实就算是秋子阿姨不去,我一个人去买也是可以的。」
【秋子】「只有一个人的话会很辛苦的。」
【佑一】「是这样的吗?」
【秋子】「因为东西会有点重喔。」
【佑一】「…请问是要去买什么?」
【秋子】「要去买米。」
这听起来的确很重。
【秋子】「本来我以为还有,不过刚刚才发现全都用完了。」
【秋子】「所以才想说顺便把其它的材料买一买。」
【佑一】「我知道了,我来帮忙吧。」
【秋子】「真是太好了。」
【佑一】「啊…可是…」
仔细想想,要是我跟秋子阿姨出门的话,家里就剩下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了。
【佑一】「让那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家里不是很危险吗?」
【秋子】「没问题的。」
虽然知道她一定会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句话没什么根据。
【佑一】「可是…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秋子】「没问题的。」
【秋子】「何况名雪也在家啊。」
【佑一】「名雪就算是家里失火了也不会起来吧…」
【秋子】「这倒也是。」
嘴里说着有些伤脑筋的秋子阿姨,把手放到了自己脸颊的旁边。
不过在我的眼中看来她一点也没在烦恼,看这点就可以感觉到她果然是名雪的母亲。
【秋子】「不过一定没问题的。」
虽然一样没有什么根据…
【佑一】「…我知道了。那我们走吧。」
既然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秋子】「不好意思啰。」
【佑一】(名雪,看门的重责大任就交给妳了…)
我抱着些微的希望仰望二楼的房门。
【秋子】「我们走吧。」
虽然仍是相当的不安,但我还是跟拿着购物袋的秋子阿姨前往商店街了。
即使天气很好,但每当冷风一吹我的身体就会发抖。
一想象到这只是阴天时的温度就让我有些发毛。
【秋子】「真对不起,难得你今天放假说。」
秋子阿姨很抱歉地如此说着。
【佑一】「我不会介意的。」
不过即使是在这样的寒空之中,秋子阿姨的表情依旧是一点都没变。
应该说她很镇静,还是要说她不以为意呢…

虽然时间还很早,不过因为是星期天,因此商店街看起来挺热闹的。
结果我们买了三袋米,而其中的两袋就提在我的双手上。
【秋子】「有佑一在真是太好了呢。」
提着米袋在商店街的人群中走了一阵子之后…我在人群的另一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正确来说,应该是有个女孩背着我看过的一个背包。
【雅】「啊、佑一!」
跟我孽缘颇深的白吃白喝少女,就这样背上翅膀拍啊拍地朝我跑了过来。
【雅】「果然又见到你了!」
她对我开朗地露出笑容…
噗咚!然后豪迈地正面扑倒在地上。她就这么漂亮地跌倒在完全平坦的路面上。
【雅】「呜咕…又摔倒了啦…」
【佑一】「这次可就真的不是我的错了吧…」
【雅】「呜咕…」
【秋子】「是佑一的朋友吗?」
【佑一】「我完全不认识她。」
【雅】「呜咕…好过份喔!」
【佑一】「开玩笑的。」
【雅】「…难道佑一很讨厌人家吗?」
【佑一】「完全没有这回事喔。」
只是开妳玩笑很有趣罢了。
【雅】「呜咕…鼻子好痛喔…」
【佑一】「所以呢?妳这次又偷了什么?」
【雅】「人家什么都没偷啦!」
【佑一】「妳不是正要逃走吗?」
【雅】「人家只是因为看到佑一,所以很高兴的跑过来而已啦!」
【佑一】「我又不会逃走,妳慢慢走过来就行啦…」
【雅】「呜咕…下次我会这样的啦…」
【秋子】「真是有精神的女孩呢。」
看着我们拌嘴的秋子阿姨如此述说着感想。
【雅】「呃…」
小雅就这么看着我的脸。大概是要问我跟秋子阿姨的关系吧。
【佑一】「这位是水濑秋子阿姨。我目前所住地方的屋主。」
【雅】「什么是屋主?」
她很认真地如此问着。
【佑一】「…就是家里头最伟大的人。」
【雅】「啊、原来如此…今天又上了一课呢。」
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佑一】「然后呢,这一位是月宫雅。」
【雅】「您好,请多多指教~」
【秋子】「月宫雅…?」
秋子阿姨微微地歪过了头。
【佑一】「怎么了呢?」
【秋子】「……」
秋子阿姨的样子有点奇怪。
补充说明,虽然一般人这么做的话只是有点奇怪,但这样的变化对秋子阿姨来说可是很大的。
【雅】「人家的脸上有东西吗?」
看到秋子阿姨一直凝视着自己,小雅也不可思议般地歪过了头。
【佑一】「妳脸上沾到泥巴啰。」
【雅】「咦!」
她连忙用衣袖拼命的擦。这样的动作真像是个小孩子。
【雅】「擦掉了吗?」
【佑一】「妳放心,反正本来就没有。」
【雅】「呜咕…佑一果然还是很讨厌人家对吧?」
【佑一】「完全没有这回事喔。」
【秋子】「…月宫雅?」
依旧是看着小雅的秋子阿姨,以很严肃的表情念着她的名字。
【雅】「…嗯?」
【秋子】「对不起,应该还是我多心了吧。」
【雅】「…?」
小雅也再度歪过了头。其实我也有一样的感觉。
【秋子】「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秋子阿姨似乎做出可以接受的结论了。
【雅】「佑一,你现在准备要做什么呢?」
【佑一】「就妳看到的要回家啊。」
总不能拎着两个米袋去打电动吧?
【雅】「是吗,那真可惜…」

→1月7日选择『可以帮我整理房间吗?』
【佑一】「那就再见啰。」
【雅】「嗯。佑一再见!」
她跟刚碰面时一样很有精神地离开了。
【秋子】「真的是好有精神的女孩呢。」
听到秋子阿姨如此温柔地说着,我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秋子】「辛苦你了。」
【佑一】「那这个要搬到哪里?」
【秋子】「只要放在玄关就可以了。」
【佑一】「那么之后就麻烦您了。」
由于还有一点时间,所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打开带来的杂志。
就这样翻着杂志打发时间直到傍晚。

→1月7日选择『可以带我去街上逛逛吗?』
【佑一】「而且今天回去之后,还得把送来的行李通通搬到房间里去呢…」
【雅】「搬家带来的行李吗?」
【佑一】「嗯,到现在都还没整理呢。」
【雅】「那么人家也来帮忙吧!」
【佑一】「不会有酬劳喔。」
【雅】「没有酬劳也没关系的啦!」
【佑一】「…说得也是。」
现在的确是需要人手。

选项:让她帮忙;婉拒

→让她帮忙
【佑一】「就这样吧。」
【雅】「咦!真的可以吗?」
【佑一】「我的确是需要人手帮忙啊。」
【雅】「人家一定会努力加油的!」
她握拳摆了个加油的姿势。
【秋子】「那我就准备好喝的咖啡跟蜂蜜蛋糕吧。」
【雅】「蜂蜜蛋糕~」
【秋子】「不过要等到整理完喔。」
语气真像是位照顾孩子的母亲。
【雅】「嗯。真是令人期待呢~」
这边就完全是个孩子样了。

【雅】「不好意思打扰了…」
小雅紧张地打了声招呼。
【佑一】「不用这么做作吧,就跟平常一样用头往里面撞进去就好啦。」
【雅】「呜咕…人家又不是常会那样!」
我留下了反应果然在我预料之中的小雅,就这么带头走进屋内。
出门时是两个人,回来却增加了一点五倍。
【秋子】「米袋放这里就可以了。」
我把手上的袋子放在玄关的走廊边。
【雅】「哇啊…好大的家喔…」
小雅就这么站在玄关,好像很稀奇似地不断张望着四周。
看她并没有直接走进别人家里,她其实比想象中还有礼貌也说不定。
【雅】「这里住了几个人呢?」
【佑一】「秋子阿姨跟我…还有我表妹总共三个人。」
不过现在还多了个神秘少女就是。少女的鞋子还摆在玄关,因此她肯定还在家里。
【雅】「…人家真的可以进来吗?」
【佑一】「不进来的话怎么帮忙呢?」
【雅】「啊,说得也是。」
她连忙脱下鞋子走进玄关。
【雅】「啊,这些就是搬家带来的行李吗?」
玄关深处堆着跟山一样的纸箱。
【雅】「哇啊,真的好多呢。」
【佑一】「不想做的话就趁现在说喔。」
【雅】「两人同心协力的话没问题的啦。」
的确,事实上如果她临阵脱逃的话也很伤脑筋。
【佑一】「现在就是像这种连猫的手都想借的状况…所以才找妳来啰。」
【雅】「人家会比猫还要有用的喔。」
戴着手套的手握拳摆了个加油的姿势。
虽说是为自己加油打气的方式,不过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令人觉得很可爱。
【雅】「啊、对了。不脱掉外套会碍手碍脚的呢。」
她放下背包并脱掉外套。本以为她下半身是穿裙子的,没想到原来是短裤。
虽说很适合小雅,不过这样的穿著使她看起来年纪更小了。
【雅】「让你久等啦!」
总之已经做好整理前的准备动作了。
【雅】「赶快做完就来吃蜂蜜蛋糕吧~」
不过事实上,我的内心仍然残留着一丝不安。
【雅】「哇~这里就是佑一的房间啊…」
语气好像是在参观一级古迹似的。
【雅】「什么都没有呢…」
【佑一】「所以才要搬进来啊。」
【雅】「啊、原来如此。」
【佑一】「……」
找错人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这几个字。
【佑一】「我把纸箱通通帮进房间,小雅就帮我把东西拿出来摆整齐吧。」
【雅】「人家也来帮你搬啦。」
【佑一】「不、这对小雅来说会很吃力的。」
【雅】「嗯…我知道了。」
【佑一】「那东西就麻烦妳整理啰。」
【雅】「嗯,人家会加油的!」
我把纸箱搬进来,再由小雅把东西拿出来整理。
虽然我会很辛苦,不过这应该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了。就这样在我把最后一箱搬进房间时…
【佑一】「…完全没有进展。」
几乎所有的纸箱都还没打开。
【雅】「佑一,这本漫画好有趣呢~」
【佑一】「别看啦!」
【雅】「啊!糟了啦!」
【佑一】「…怎么了?」
【雅】「这本漫画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结束了…」
【佑一】「给我回去!」
【雅】「呜咕…人家难得来帮你的说…」
【佑一】「根本就没帮到吧?」
【雅】「对不起啦…」
【佑一】「总之从现在开始,赶快把东西通通拿出来整理吧。」
【雅】「嗯…这次人家会努力的。」
【佑一】「终于结束了…」
【雅】「果然只要两人同心协力的话,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呢。」
不过我完全不觉得两人有同心协力过。
【雅】「人家有帮到佑一的忙吗?」

选项:当然有啰;嫌她碍手碍脚

→当然有啰
【佑一】「嗯,当然有啰。」
虽然前半段完全派不上用场,不过之后仍是小雅把许多东西整理整齐的。
【雅】「太好了…」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雅】「能帮上佑一的忙真是太好了…」
【佑一】「对了,我们稍微休息一下之后就去吃蛋糕吧!」
【雅】「啊…嗯!」

→嫌她碍手碍脚
【佑一】「根本就没有帮到忙嘛。」
【雅】「可是人家有帮忙整理东西啊…?」
【佑一】「总评价还是负的。」
【雅】「…是吗…说得也是…」
小雅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雅】「不过…请佑一一定要相信…」
【雅】「人家…真的是很想要帮佑一的忙喔…」
她强行振作露出笑容,然后以细微的声音如此说着。
【雅】「不过…啊哈哈…对不起,看来还是…」
虽然小雅拼命想挤出声音,不过仍然是越说越小声了。
【雅】「人家…变成骗子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雅。
【佑一】「…对了,我们赶快去吃蛋糕吧!」
【雅】「…咦?」
【佑一】「秋子阿姨一定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走吧!」
【雅】「人家…可以吗…?」
【佑一】「妳不吃的话就都给我啰?」
【雅】「…怎么可能…不吃啦…」
【佑一】「那就走吧!」
【雅】「…嗯。」

吃饭用的餐桌上,早已摆好了秋子阿姨帮我们准备好的蛋糕。
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小雅则是坐在我的对面。
【雅】「开动了~」
她就这样吃了一口蛋糕。
【雅】「呜咕、好好吃喔~」
【秋子】「小雅喜欢吃真是太好了呢。」
秋子阿姨将两个咖啡杯放在餐桌上。
【秋子】「这是我亲手作的喔。」
【雅】「呵啊,嘿嗨呼嘶~」
小雅的嘴里塞满了蛋糕,所以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秋子】「嗯,没错喔。」
可是秋子阿姨竟然听得懂。
【秋子】「小雅妹妹,喝咖啡好吗?」
【雅】「呵啊、呼嗨唅呵哈喝。」
【秋子】「小雅妹妹怕烫啊?那还是喝牛奶好啰?」
【雅】「嗯。」
她捧着秋子阿姨端来的牛奶杯,然后一口口地把牛奶喝完。
【雅】「…呼。」
她把喝完的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轻轻地喘了一口气。
【雅】「秋子阿姨好厉害喔。」
【雅】「因为这个蛋糕真的是很好吃呢!」
【秋子】「小雅妹妹谢谢妳啰。」
看到几乎就像是亲生母女的这两个人,我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雅】「啊,人家差不多该回家了…」
小雅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并站了起来。
【佑一】「那我送妳到门口吧。」
【雅】「谢谢你佑一。」
走到门外,太阳已经几乎要西沈了。
【雅】「那么人家要回去啰。」
橙色的阳光笼罩着小雅的身影。
【佑一】「一个人回得去吧?」
【雅】「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啦!」
其实只是要问她知不知道怎么回去而已,不过看来是没问题的。
【雅】「佑一再见~」
【佑一】「小雅!」
【雅】「嗯?」
【佑一】「今天谢谢妳啰!」
【雅】「嗯!」
目送被夕阳笼罩的小雅背影离去之后,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之前选择『婉拒』
【佑一】「还是不用好了。」
【雅】「是吗…真可惜。」
【雅】「本来想说可以帮上佑一的忙…」
她露出有点困惑的笑容并低下头来。
【雅】「…不过我们还会见面吧?」
【佑一】「说得也是…反正一定有孽缘作祟的。」
【雅】「嗯,那太好了!」
【佑一】「那我们先走啰。」
【雅】「再见~」
她跟出现时一样很有精神地离开了。
【秋子】「真的是好有精神的女孩呢。」
听到秋子阿姨如此温柔地说着,我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之后,有一件必须要优先完成的工作。就这么堆在玄关的纸箱之山…
好啦,还是赶快把这件麻烦事处理掉吧…我在纸箱堆前面叹了口气,然后搬起最靠近我的箱子。
【佑一】「好重…」
不过毕竟都是自己装箱的,所以现在也来不及后悔了。
我把东西一箱箱搬上二楼,也体会到了什么叫连猫的手都想借的心情。
【佑一】「…看来还是应该请小雅帮忙的。」
毕竟小雅至少会比猫来得有用吧。…应该如此。
【佑一】「终…终于做完了…」
等到结束作业,我得以躺在收拾好的房间休息一下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
结果这么珍贵的假日,几乎都花在房间的整理上。
【佑一】「总觉得今天一直在搬重物呢…」
真担心明天手抬不抬得起来…

【佑一】(好啦,总之先洗个澡吧…)
到了晚上十点,我前往浴室准备放热水。
就在这时…啪哒啪哒啪哒…!丧失记忆的少女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
【佑一】「嗨…」
【佑一】「…呃、喂!」
咚~~~!我就这么保持着举手打招呼的姿势被她撞了上来。
【少女】「好痛痛痛…」
两人就这么重迭着倒在走廊上。
【佑一】「妳啊…平常哪有人会在家里的走廊跟别人相撞啊!?」
【少女】「是佑一不好啦…竟然杵在这种地方不动!」
【佑一】「以刚才的状况来看,我觉得绝对是在家中走廊乱跑的妳不对喔。」
【少女】「佑一你说话没头没尾的耶。」
【佑一】「妳在说谁啊!」
【少女】「先别管这个,赶快跟大家一起过来吧。」
她拉着我的手要我站起来。真是慌慌张张的家伙。
【佑一】「有什么事啊…」
我不甘不愿地站起来,就这么和少女一起前往客厅。
【少女】「其实啊,我想起我的名字啰。」
【佑一】「看来只要多揍几下,搞不好就可以想起更多东西了。」
我在拳头上哈~地吹了口气。
【少女】「不对不对…和刚才的那一撞没有关系啦?」
【佑一】「是吗,那可真是可惜啊。」
【秋子】「那么名字是?」
【少女】「嗯。是真琴。泽渡真琴。请多指教喔。」
【秋子】「真琴吗。那我就直接叫名字啰。」
【名雪】「请多指教啰,真琴。」
女性们还真是让人感到悠闲。
对这种搞不好明天就会恢复记忆离开这里的家伙,其实也没什么指不指教的吧。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打招呼。
【真琴】「佑一你很难过吧~」
真琴一副得意的样子夸耀着。
【佑一】「难过什么?」
【真琴】「我的名字很可爱啊。」
【佑一】「是吗?」
【真琴】「幸好我不是叫什么『佑一』之类的呢。」
【佑一】「我也很庆幸自己不叫真琴啊。」
【真琴】「你真不服输。」
【佑一】「名字哪有什么输赢啊。妳到底是怎么判断的?」
【真琴】「就看自己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啊。真琴很喜欢真琴这个名字喔。」
被她这样一说,我发现我确实是没办法喜欢自己的名字到这种地步。
【佑一】「我输了…」
【名雪】「…?」
【秋子】「好啦,现在再不去洗澡的话时间就太晚了。」
【真琴】「有、我是第一个~!」
听到秋子阿姨这么说,真琴马上将双手高高举了起来。
【佑一】「答有只要举单手啦,笨蛋。」
【真琴】「佑一你吵死了!」
【真琴】「洗澡去~」
她咚咚地离开了客厅。
【佑一】「如果是那家伙的话,一定是在热水没放好之前就脱光光了吧…」
果然在不久之后,我就看到了包着一条浴巾在那边不知所措的真琴。
我洗完澡之后直接到客厅去看了一下电视,不久最后去洗的秋子阿姨就这么穿着睡衣来到了客厅。
【秋子】「头发干了之后就要去睡喔。」
她说完就走进厨房去了。大概还有事情没做完吧。因此我和秋子说了声晚安之后就先离开了。
………
……


【佑一】「………」
明明应该是睡着了,但却不知何时发现自己正看着微暗的天花板。
这几天晚上经常会忽然醒过来,大概是因为最近很冷的关系吧。我翻了个身就这么闭上眼睛。
叽……叽……
【佑一】(嗯…?)
叽……叽……有个声音。那是走廊地板摩擦的声音。也就是说有人正在这大半夜里踮着脚走路。
会在这个家里作出这种可疑行径的家伙只有一个。喀嚓…
应该说是不出所料吧,我房间的门把被转开了。
………
门发出叽~的声音打了开来,一个人影潜入了室内。
………
【声】「啊哈哈…」
那家伙发出了偷笑声。然后她站在我的棉被旁边,翻翻找找地掏出了某个东西。
响起了一个拆开某种包装袋的声音。
虽然很暗看不清楚,不过在我头上浮着一个很有弹性的东西。
…是蒟蒻。所以是要报昨晚的仇是吧?
【声音】「三、二…」
她还很规矩地倒数着。
【声音】「一…」

选项:大叫一声吓死她;心甘情愿用脸来接蒟箬

→大叫一声吓死她
【佑一】「零~~~~~~!!」
我在跳起来的同时大声帮她倒数。
【声音】「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开电灯一看,眼前是就这样难看地握着蒟蒻坐在地上的真琴。
【真琴】「啊呜~…吓死我了…」
【佑一】「妳这家伙在干什么啊?」
【真琴】「咦?那个…没什么…」
【佑一】「啊啊?是傍晚报仇失败,所以又要来丢一次脸是吧?」
【真琴】「才、才不是那样呢…」
【佑一】「那是怎样?妳要拿这个蒟蒻当宵夜?」
【真琴】「这、这个?没…没错…」
【佑一】「那就吃吧。」
【真琴】「啊?现在?」
【佑一】「不是是打算现在要吃所以才拆开的吗?不想吃的话妳干嘛打开?」
【真琴】「啊呜~…」
【佑一】「来来,不用客气尽管吃吧。」
【真琴】「………」
咬。嚼嚼嚼…她啃着蒟蒻品尝味道。
【佑一】「好吃吗?」
【真琴】「没味道…」
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并稍微伸出舌头。
【佑一】「来,就这样把这一片通通吃掉吧。」
【真琴】「怎么这样…我肚子已经饱了啦…」
【佑一】「喂喂喂,都咬过了妳还要留剩的?真没家教。」
【真琴】「啊呜~…欺负人啦…」
咬啊咬…嚼啊嚼…咬啊咬…嚼啊嚼…
【真琴】「呜~…」
【秋子】「怎么了呢?」
在她吃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时候,秋子阿姨从半开着的门外探头进来。
【秋子】「怎么你们又在半夜…」
【佑一】「没事的,只是真琴在吃蒟蒻而已…」
【秋子】「啊?」
【真琴】「啊呜~…」
真琴好像快哭出来似地抬头看着秋子阿姨。
【秋子】「就那样吃?妳肚子真的这么饿吗?」
【真琴】「呜~…」
【秋子】「好啦,过来吧。我帮妳做点宵夜。」
【真琴】「呃…其实我…不会饿啦…」
【秋子】「好了别客气啦。下次肚子饿就叫我喔,我不会生气的。」
没办法辩解的真琴,就这么被秋子阿姨拉着手带走了。
【佑一】「晚安。」
我目送两人离开之后,环视一下静下来的房间并关掉电灯。
【佑一】「真是,扰人清梦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躲进被窝再次委身于睡意之中。

→心甘情愿用脸来接蒟箬
要我特意躲开,或是再度跟她争执都实在是很麻烦。
最重要的是现在是深夜,我只希望事情赶快安稳结束然后继续睡觉。
【声音】「零!」
随着最后的倒数,蒟蒻就这么被丢下来了。………啪嚓。
【佑一】「呜喔…」
比想象的还要冰冷。所以我也不禁发出了呻吟。
【声音】「成功了!」
不过她本人好像是满意了,就这么意气风发地离开了房间。房门一关上我就坐了起来。
然后把黏在脸上的蒟蒻剥下,朝着应该是桌子的方向扔过去。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丢中,不过洗一洗应该就没差了吧。
因此我也不再多想,就这么翻了个身再次委身于睡意之中。

1月11日 星期一(名雪、雅、汐里、真琴、舞)

『起床~起床啰~』

喀嚓!闹铃随着细微的声响一起停住,我也在同时醒了过来。
【佑一】「……」
感觉还是很困。不过能被这个闹钟叫醒的我还真不简单。
我在身体冷起来之前早早换好衣服离开房间。
这些生活上的要领,我已经渐渐可以掌握得住了。这种情况就是叫习惯了是吧…

→1月10日选择『大叫一声吓死她』
【真琴】「………」
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真琴出现在我的前面。
【佑一】「早啊,真琴。」
【真琴】「嗝…」
【佑一】「妳们的星球在早上是用打嗝打招呼啊?」
【真琴】「啊呜…早安…」
【佑一】「怎么啦,妳看起来不太舒服呢。」
【真琴】「肚子到现在都一直很涨…」
【佑一】「还不是因为妳昨晚拼命吃东西啊。」
【真琴】「我哪有要吃啦…那个是要放在佑一…」
【佑一】「放在我什么?」
【真琴】「啊呜…没事…」
【佑一】「是吗。可别太贪吃给秋子阿姨添麻烦啊。」
【真琴】「呜呜…给我记住啦…嗝。」
她一边打着嗝一边从我身旁经过。

→1月10日选择『心甘情愿用脸来接蒟箬』
【真琴】「早安~」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精神清爽到让人觉得是要挖苦人的真琴。应该要说她本来就想挖苦人吧。
这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子,一定是想问我跟蒟蒻共度一夜的感觉吧。
【佑一】「今早皮肤的状况真好,感觉好像是敷过脸一样呢。」
所以我抢先一步开口。
【真琴】「咦?真的吗?」
不出所料她果然动摇了起来。不过她似乎也不是那么笨的样子,随即就恢复了原来的笑脸。
【真琴】「你真不认输。」
【佑一】「彼此彼此啊!」
我也懒得再跟她斗嘴了,只说了这些之后就经过她的身边。

一进饭厅,秋子阿姨已经一如往常准备好了早餐。
【秋子】「佑一早安。」
然后一如往常地互道早安。在这样一如往常的景象当中,混入了一个不同于往常的人物在里头。
【真琴】「……」
她在秋子阿姨面前还是一样乖乖的。
既然她看起来很乖的样子,我也不好主动去闹她,总之就当成是没看到吧。
等到半梦半醒的名雪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饭厅,一如往常的早餐时间就开始了。

【佑一】「好冷啊…」
虽然并不是想对谁抱怨,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这么说着。
一如往常跑到外头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银白的世界。
【名雪】「等一下、等一下…」
名雪还在玄关前面弯着身子穿鞋。
【佑一】「妳还在干嘛啊?」
【名雪】「鞋子、鞋子…」
似乎是因为太过慌张,因此脚没办法套进去的样子。
她就这么单脚向后弯,然后跳啊跳地努力着。
【名雪】「哇、哇…」
仔细一看,她跳啊跳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佑一】「妳是狗啊…」
【名雪】「我才不是小狗啦。」
【佑一】「我知道啦,快点。」
【名雪】「哇、哇…」
【佑一】「慢慢来没关系,总之先别慌吧。」
【名雪】「嘿咻…」
名雪转了一阵子之后终于穿好鞋子了。
【名雪】「穿好啰!」
【佑一】「现在时间?」
【名雪】「嗯…八点十六分。」
总觉得有种每天上学时间都会逐渐缩短的预感。
【佑一】「那就要跑啰名雪。」
【名雪】「啊、等等!」
【佑一】「怎么啦?」
【名雪】「要给盆栽浇水才行。」
【佑一】「无论如何不用现在浇吧!」
【名雪】「可是我觉得盆栽也是会饿的啊…」
【佑一】「秋子阿姨会帮忙的吧?」
【名雪】「说得也是…」
【佑一】「那就跑啰!」
【名雪】「啊!」
【佑一】「这次又怎么啦?」
【名雪】「要把小区的通知单传下去才行。」
【佑一】「这等回来再弄就好吧!」
【名雪】「可是收不可燃垃圾的时间换了耶。」
【佑一】「知道了啦,总之等放学之后妳要怎么传就怎么传。」
【名雪】「嗯…」
【佑一】「那这次真的要跑啰?」
【名雪】「嗯!」
毕竟已经是第三天,已经差不多记得路要怎么走了。
我拎起书包,比拖拖拉拉的名雪早一步向前跑去。
【名雪】「要跑啰~」
名雪说完之后也跑了起来。名雪不愧是田径社的,跑起来速度相当的快。
也许应该说正因为她平常总是慢吞吞的,所以才让人感觉更快了也不一定。
【名雪】「…这样来得及吗?」
【佑一】「来不及的话就都是名雪不对。」
【名雪】「哇、佑一好过份喔…」
【佑一】「不然要不要走快捷方式?」
【名雪】「快捷方式?」
【佑一】「这一带的路相当复杂不是?」
吹过被纯白的雪所覆盖之商店街的冷风,使得屋檐上的细雪不断纷飞。
【佑一】「有没有什么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快捷方式?」
【名雪】「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会用了啦。」
【佑一】「那倒也是。」
真是充满说服力的意见。
呼出来的空气变成了白烟。这使我更深深的感觉到,我已经远离从前所住的地方了。
【佑一】「要不要试试走那边的小路看看?」

【名雪】「…我觉得不要比较好喔。」

选项:还是算了;试着走看看

→还是算了
【佑一】「…还是算啦。」
【名雪】「这样绝对比较好的。」
【佑一】「没办法还是乖乖地跑吧…」
【名雪】「跑吧~」
深深地喘口气后,我们两人便一起向前跑去。
【佑一】「…还是找找看有没有快捷方式比较好吧?」
【名雪】「才不会呢。」
跑了一阵子之后,终于看得到眼熟的建筑物了。
【名雪】「到了!」
她一穿过校门便看了看手表。
【名雪】「预备铃还没有响喔。」
【佑一】「真是太好啦。」
【名雪】「嗯!」
和名雪在一起每天都会很惊险。
【香里】「早啊两位。」
【名雪】「啊、香里早安~」
【佑一】「香里妳还是一样很有精神嘛…」
【香里】「怎么啦相泽同学?看起来你好像很喘…」
【佑一】「妳和名雪一起上学看看…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香里】「我还是敬谢不敏吧。」
【佑一】「真是聪明的判断…」
【名雪】「…虽然听不太懂,不过你们该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香里】「啊、已经这个时间了!要是不快走石桥会先进教室喔。」
【佑一】「真的耶,不快不行!」
【名雪】「…难道是在敷衍我?」
【佑一】「完全没有那回事。」
【香里】「是啊。完全没有那回事喔。」
【名雪】「真是可疑…」
【香里】「那我先走啰!」
【佑一】「我也是!」
【名雪】「啊、等等啦~」
预备铃在我们一跑起来的同时就响起,匆匆忙忙的一天也就这么开始了。

→试着走看看
【佑一】「没问题的啦。」
【名雪】「如果是现在这个时间,用平常的速度就来得及喔。」
【佑一】「就算今天来得及,明天之后会怎么样也不一定吧?」
【佑一】「所以趁现在先找到快捷方式会比较好也不一定。」
【名雪】「我…不要。」
【佑一】「那妳明天开始就自己起床喔。」
【名雪】「呜~不要威胁我啦~」
【佑一】「怎么样?」
【名雪】「知道了啦。我就一起去吧。」
【佑一】「放心啦。只要方向对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名雪】「我还是觉得不要去会比较好啦…」
虽然她不安地点着头,但还是跟在向前跑去的我身后。
我一边注意着方位,一边适当地沿着小路前进。
【名雪】「这里我没印象耶…」
抱着书包的名雪,就这么不安地频频看着周围的景色。
【名雪】「总觉得好可怕喔…」
【佑一】「……」
然后…
【佑一】「…迷路了。」
果然如此。
【佑一】「…我觉得应该是在学校附近了。」
【名雪】「可是要是在学校附近,那就应该听得到钟声不是吗?」
【佑一】「…已经那么晚了吗?」
【名雪】「嗯…刚好是预备铃响的时间了…」
【佑一】「有听到钟声吗?」
【名雪】「没有。」
【佑一】「顺带一提我也没听到。」
【名雪】「……」
【佑一】「…对不起、是我不好。」
【名雪】「草莓圣代。」
【佑一】「知道了,我请妳啦…」
【名雪】「虽然很高兴…可是、可是…」
名雪不安地环视着周围的景色。
【名雪】「怎么办…迷路了啦…」
【佑一】「这在我记忆之中已经是第二次了。」
【名雪】「上一次怎么找到路的?」
【佑一】「找人问路。」
【名雪】「…如果附近没有人呢?」
【佑一】「……」
【名雪】「佑一怎么办啦…」
【佑一】「总之先走走看吧。」
【名雪】「…嗯。」
既然已经确定会迟到,下一个目标就是不要被记缺席了。
【名雪】「到了~」
全身无力的我们总算是好不容易抵达学校了。
【佑一】「现在是第几节了?」
【名雪】「嗯…啊、刚好午休快要结束了呢。」
【佑一】「好,那就去上下午的课吧。」
【名雪】「不过只剩下第五和第六堂而已了…」
【佑一】「总之走吧…」
【名雪】「啊…午餐呢?」
【佑一】「忍一下吧。」
【名雪】「肚子好饿喔…」
【佑一】「那就睡吧。」
【名雪】「呜~」
【佑一】「要走啰!」
【名雪】「啊、等一下啦!」
我们好不容易在午休结束前进入了教室。我们随便跟班上同学编了个理由回到座位。
因为第五堂课的老师走了进来,因此同学们也就没再追问了。

→之前选择『还是算了』
第二堂课随着钟声响起而结束了。
【香里】「今天的国文作业很多呢。」
【名雪】「嗯…怎么办…」
一到下课时间,班上就会形成几个小团体。我们以名雪座位为中心的几个人也是其中的一群。
每到休息时间,就会以刚刚上课的内容为主题天南地北地聊着。
【佑一】「那太好了。」
【香里】「什么东西太好了?」
香里如此讶异地问着。
【佑一】「今天的作业出这么多真是太好了。」
【佑一】「如果那个老师每次都会出这么多作业,那我很快就会讨厌国文的。」
【香里】「啊哈哈…的确也是呢。」
【北川】「…美阪。」
【香里】「嗯?怎么啦?」
【北川】「妳今天是值日生喔。」
【香里】「啊…完全忘了…」
【北川】「果然…都亏了妳害得另一个值日很辛苦呢。」
【香里】「等等我去道歉…」
【北川】「别忘了啊。」
【香里】「不过今天另一个值日生是谁啊?」
【北川】「是我。」
【香里】「啊…对不起~」
【北川】「黑板我来擦,美阪帮忙写教学日志吧。」
【香里】「知道了。我会好好写的。」
【名雪】「…啊,打钟了。」
我们以钟声为信号解散了。
【先生】「嗯~这边考试会考,所以把它记下来啊。」
果然到处都有老师会说这种千篇一律的话呢…
在我如此感慨的时候,告知午休时间来临的钟声也响起了。

【名雪】「佑一!」
午休时间一到,名雪就出现在我座位的旁边。
【名雪】「佑一午餐要吃什么呢?」
【佑一】「…对喔,从今天开始下午也有课了。」
一想到我就忧郁了起来。
【佑一】「名雪平常是怎么解决的?」
【名雪】「有时候会带便当在教室吃,有时也会去学校餐厅吃喔。」
【佑一】「那今天呢?」
【名雪】「今天去餐厅吃套餐喔。」
【佑一】「那我也去餐厅吃吧。」
既然之后也会常常利用到学校餐厅,那么趁现在先把地点搞清楚比较好。
【名雪】「嗯,那由我带路吧。」
【香里】「要去餐厅的话我也一起去吧。」
【北川】「那我也去餐厅吃好了。」
后来又加入了几个要去餐厅的,结果不知不觉就变成一大票人了。
【名雪】「这里就是餐厅。」
都走到这里来了,其实不用强调我也知道。
与校舍比较起来相当宽敞的大厅中,挤满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大群学生。
除了和名雪及香里相同的红色缎带之外,也看得见蓝色及绿色的缎带。
【香里】「我们人这么多,所有人不可能坐在一起了吧。」
虽然还有好几个空位,不过每个都只有两三个有相连,没有可以挤下这整群人的地方。
【北川】「一开始冲太慢造成致命的错误啊。」
【香里】「没办法,接下来大家就分开坐吧。」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香里】「名雪会和相泽同学一起…」
为何要这样断定?
【香里】「我也和名雪你们一起好了。」
【北川】「那我也加入美阪这一组吧。」
为什么是组?
结果我们分成美阪组(四人)和另一组(三人)分开坐了。
【名雪】「…啊、这边有四人份的座位喔。」
【北川】「好,那我去占位置,你们帮我买东西吧。」
【香里】「知道了。要吃什么?」
【北川】「亲子丼。」
【佑一】「再多留一个人占位置比较好吧?」
【香里】「那就交给名雪吧。」
【名雪】「我也要去买啦…」
【香里】「不行。因为妳老是不得要领,每次都要花上平常人七倍的时间呢。」
【名雪】「呜~…好啦,那我等嘛。」
从她没反驳这一点看来应该是事实。
【香里】「名雪要吃什么?」
【名雪】「我要A餐。」
【香里】「…又是?」
香里听到名雪要点的东西就皱起了眉头。
【香里】「妳啊,每次来餐厅都是点A餐呢。」
【名雪】「嗯,因为我喜欢A餐啊。」
【香里】「偶尔也点个不一样的啦。」
【名雪】「学校餐厅偶尔才会来而已没关系的。」
【香里】「哎,是无所谓啦…」
【香里】「那么相泽同学我们走吧。」
【佑一】「这边的东西要怎么买啊?」
【香里】「别担心。接下来就由我教你在这个餐厅的作战方式吧。」
她的热心似乎超过了可靠的程度。
之后我们买齐所有人点的东西,然后在闲聊之间结束了午餐。
顺带一提,我点的猪排咖哩饭相当的不错。
而且我后来也知道,名雪之所以坚持吃A餐的原因,是因为附了其它套餐所没有的草莓慕思。
【名雪】「好饱…」
名雪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香里】「我有自信可以把A餐的菜单都背出来了…」
我、名雪以及香里来到了走廊上。另一组人还在餐厅里吃。一直占着位置不走再怎么说也不太好,
因此我们就先离开了座位,而北川似乎和别班认识的同学聊起来了。
【香里】「我要顺道去社团教室一趟。」
【名雪】「那我等妳吧…」
【香里】「不用等我也没关系啦。」

选项:我也一起等;那我先回去了

→我也一起等
【佑一】「我也一起等吧。」
【名雪】「嗯!」
【香里】「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她似乎无可奈何地说着,然后走进了对侧的教室。那边应该就是社办吧。
【佑一】「这么说来,香里是参加哪个社团啊?」
【名雪】「咦?佑一不知道吗?」
【佑一】「我只知道她有参加社团。」
【名雪】「香里她啊…」
【香里】「久等了!」
香里已经把事情办完从教室出来了。
【名雪】「好快喔,我们根本没等多久呢。」
【香里】「好啦,我们走吧。」
剩下来的午休时间我们拿昨天所看的电视节目当话题,之后便开始了下午的课程。

→那我先回去了
【佑一】「那我先回去啰!」
【香里】「好啦,名雪妳也先回去吧。」
【名雪】「…嗯、好吧。」
【香里】「那就等等见啰。」
结果和香里道别后,我和名雪两个人一起朝着教室前进。
【名雪】「真是好吃呢。」
走在通往餐厅的走廊上,名雪如此说着并寻求我的同意。
【佑一】「说得也是…」
我也觉得比之前学校的餐厅好吃。
【名雪】「……」
【佑一】「…名雪?」
【名雪】「……」
名雪忽然在走廊上停下脚步,然后就这么看着窗外。
【佑一】「名雪妳睡着了?」
【名雪】「我很清醒啦…」
【佑一】「那是怎么啦?」
【名雪】「…外面很冷吧?」
【佑一】「都积了这么多雪了那当然啊…」
【名雪】「…那么那个女生在做什么呢?」
【佑一】「那个女生?」
在名雪视线的前端。沾着雪之结晶的窗户另一侧,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得见有个人影。
【名雪】「…她不会冷吗?」
我走到不安地倾着头的名雪前面,然后站在窗边用袖子擦了擦玻璃。
【名雪】「佑一,这样会脏的啦。」

我对名雪这番话充耳不闻,专注确认著名雪到刚才为止所注视的地方。
中庭,应该说是校舍的内侧。在这个季节里几乎是谁都不会去的地方。
在那种一整片银白色的世界之中,有一个少女独自孤单地站在那里。
【名雪】「那是谁啊?在那种地方做什么呢?」
【佑一】「…大概是不顾自己因为感冒而请假,还偷偷溜出家门的本校某个一年级学生吧。」
【名雪】「是佑一认识的人?」
名雪一副很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佑一】「…我有点事要去别的地方一趟。」
【名雪】「咦?」
【佑一】「名雪妳就先回去吧。」
【名雪】「佑一要去哪?」
【佑一】「外面。」
【名雪】「要小心喔。」
名雪若无其事地挥着手。
由于跑到出入口去换鞋子太麻烦了,所以我就直接冲到了外面。一整片全新的雪,而在前方…
【汐里】「…啊。」
我在地上留下新的脚印,然后走到雪白的少女身旁。
【汐里】「佑一午安。」
她稍稍瞇起眼睛并微微地低下头。
【佑一】「妳又来了啊…」
【汐里】「是的。我又来了。」
披着同一件披肩的少女,站在和之前见面时一样的地方微笑着。
【佑一】「病情如何了?」
【汐里】「嗯…」
她似乎有些不愿启齿般移开了视线。
【汐里】「看来还是需要休息的样子…」
【汐里】「可是…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喔…」
【佑一】「有好好吃药吗?」
【汐里】「吃了很多。」
【佑一】「有吃些营养的东西吗?」
【汐里】「连红萝卜也都有吃了。」
【佑一】「有乖乖地听医生的话吗?」
【汐里】「呃~…」
她不知如何是好似地仰望着天空。
【汐里】「啊哈哈…我不太听医生的话。」
【佑一】「既然感冒了,听医生的话会比较好喔。」
【汐里】「…知道了,我会听的。」
【佑一】「那就没问题了。妳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将手放在汐里的头上轻轻拍着。
【汐里】「…啊,是的。」
她好像很害羞似地瞇起眼睛,如同小猫一样缩起了头。走近一看,她的肌肤真的是相当白皙。

选项:问她是来做什么的;立刻让她回去

→问她是来做什么的
【佑一】「所以呢?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汐里】「是为了见佑一而来的。」
是在开玩笑吧…不过其实也不大像,她就这么温柔地露出微笑并凝视着我。
【汐里】「…会给你添麻烦吗?」
她很不安似地继续说着,大概是因为我一句话也不说的缘故吧。
【佑一】「不,我是不介意啦…」
【汐里】「我好高兴。」
【佑一】「可是为什么要特地来找我?」
【汐里】「因为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虽然不知道她这番话算不算是答案,不过她的确如自己所说快乐地点着头。
【佑一】「……」
真是个让人搞不太懂的女孩子。比想象中要来得有精神的一举一动,以及那开朗的表情。
像这样和她交谈之后,一开始对她那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就变得越来越稀薄了。
这样才是真正的她吗?
要是如此的话,那么在一开始碰面时,她那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似的表情又是什么?

→立刻让她回去
【佑一】「汐里。」
【汐里】「嗯?」
【佑一】「妳现在立刻回家吧。」
【汐里】「哇、忽然这么说好过份喔。」
【佑一】「我是为了汐里好才说这么的。」
【汐里】「我没事的。」
【汐里】「别看我是这个样子,其实我很有空的。」
【佑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汐里】「开玩笑的。」
她对我露出了微笑。
【汐里】「因为佑一说了很过份的话,所以我就稍微言不及意胡闹了一下。」
也就是说她不想乖乖回去。
【佑一】「…那妳是来做什么的?」
【汐里】「我是为了和佑一聊天而来的。」
【佑一】「…又是开玩笑吧?」
【汐里】「这次真的是真的。」
【佑一】「……」
【汐里】「啊。看你的表情是不相信对吧?」
【佑一】「那倒不是啦…」
【汐里】「我想和佑一聊天。」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子。
像这样和她交谈之后,一开始对她那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就变得越来越稀薄了。这样才是真正的她吗?
要是如此的话,那么在一开始碰面时,她那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似的表情又是什么?

【汐里】「怎么了吗?看你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耶?」
【佑一】「不、没事。」
【汐里】「该不会是感冒了?」
【佑一】「不是啦。」
【汐里】「今年的感冒特别麻烦,所以请多加小心喔。」
听汐里说起这种话,总使人觉得反而有种微妙的说服力。
【汐里】「怎么了吗?」
【佑一】「不、我很健康的。」
【汐里】「是这样的吗,那我就暂时放心了。」
【佑一】「总之与其担心别人,妳先担心自己的身体吧。」
【汐里】「说的也是呢…」
她像是做错事般缩起了头。
【汐里】「对了佑一。」
【佑一】「干嘛?」
【汐里】「你喜欢雪吗?」
真是突如其来的问题。
【佑一】「因为会冷所以很讨厌。」
【汐里】「温暖的雪会更让人讨厌呢。」
【佑一】「那倒是没错啦…」
【汐里】「不过我很喜欢雪喔。」
她蹲了下来,就像是用手掌抚摸似地把脚下的积雪集中起来。
【汐里】「因为它好漂亮。」
她用白得不输给雪的双手做着小小的雪球。
【汐里】「佑一,要不要来做雪人呢?」
【佑一】「该不会是要现在做吧?」
【汐里】「是的,现在来做。」
她将集中起来的雪捧在手中,然后轻轻地站了起来。
松散的粉雪如同沙粒似地,从她小小的指缝之间流了下来。
这是在都市里绝对无法看见的景象。
【佑一】「住在这种地方的话,雪人应该早就做腻了吧?」
这么说来我也想到,以前也曾经和名雪两个人用雪人堆满了整间屋子。
不过在那之后当然被狠狠骂了一顿就是…
【汐里】「不是要做小雪人。」
【汐里】「是要做一个很大的雪人。」
【汐里】「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就只能做比较小的雪人了。」
【佑一】「妳说的大是要做多大?」
【汐里】「全长有十公尺左右就好了。」
【佑一】「哪做得了啊!」
【汐里】「要材料的话有很多喔。」
【佑一】「就算是有材料,做不到的事还是做不到的。」
【汐里】「…不可以做吗?」
【佑一】「不是不能做,是做不出来啦。」
【汐里】「我的梦想是作个很~大的雪人。」
【汐里】「不过是幼儿园时候的梦想就是了。」
少女很害羞似地露出微笑。
【汐里】「请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喔,因为我会不好意思的。」
【佑一】「知道了。既然这样,等汐里的病好之后我就帮妳做吧。」
【汐里】「是真的吗?」
【佑一】「不过不保证会有十公尺啊。」
【汐里】「知道了,我会忍耐的。」
【佑一】「所以今天就乖乖回去吧。」
【汐里】「午休时间结束我就会回去的。」
【佑一】「那就说定啰。」
【汐里】「嗯。说定了。」
因为我没有表所以不大确定,不过预备铃应该再过几分钟就响了。
【汐里】「…那这个要怎么办呢?」
从刚才开始就拿在手上的小小雪块…
【佑一】「丢掉吧。」
【汐里】「好不容易揉得很圆的耶…」
【佑一】「那就吃掉吧。」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她的脸上正露着笑容。
【汐里】「那么打雪仗怎么样?」
【佑一】「雪仗?」
【汐里】「对。雪仗。」
她把拿在手上的雪球放到地面上,然后再度聚集着脚边的雪。
接着就像是在做饭团般,将雪团一个个揉成圆形。
【汐里】「…嘿咻、嘿咻。」
她好像很高兴地一直做着。
【佑一】(哎呀算了…)
看着汐里那白晢的肌肤和泛红的手心,使我觉得陪她玩到午休结束也没什么关系。
【佑一】(不过话说回来…)
做雪人之后是打雪仗啊…或许只是想要玩游戏吧。不是在家里玩,而是在外面尽情地玩…
【汐里】「佑一。」
正把雪揉成圆形的汐里抬起了头。
【汐里】「可以在雪球里放石头吗?」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恐怖的事情。
【佑一】「不行!」
【汐里】「不可以吗…?」
【佑一】「那当然啊!」
【汐里】「可是这样的话会比较刺激喔。」
【佑一】「不刺激也没关系总之别放…」
【汐里】「有点可惜…」
她好像真的觉得很可惜般低下了头。如今雪地上已经有八颗雪球了。
【汐里】「再一下子就好…」
而在放上第九颗时…
【汐里】「…啊。」
宣告午休时间结束的钟声…
【汐里】「……」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汐里】「结束了呢…」
【佑一】「是啊…」
【汐里】「虽然很努力做了这么多,不过还是不能玩了。」
【汐里】「真是对不起。」
她微笑着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寂寞。
【佑一】「那就到此解散吧…」
【汐里】「嗯。那我回去了。」
在她如此点头的时候,寂寞的表情已经藏匿无踪了。
【佑一】「我如果不快点的话,第五堂课也会迟到吧…」
大概香里会比应该先回去的我们还…
【佑一】「…啊!」
我想起来了…心里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原因…
【佑一】「美阪香里。」
【汐里】「咦?」
汐里的表情明显地变了。
【佑一】「妳和香里同姓嘛…」
如果是铃木还是佐藤之类的也就算了,不过美阪应该不是那么常见的姓氏。
【汐里】「……」
【佑一】「妳该不会是香里的妹妹吧?」
【汐里】「这…」
【佑一】「还是弟弟?」
【汐里】「我真的要生气啰。」
【佑一】「开、开玩笑的啦。」
【汐里】「…佑一认识姐姐?」
也就是说,她似乎真的是香里的妹妹。
【佑一】「是啊。而且还碰巧同班呢。」
【汐里】「是这样的吗…」
她如此地说着并露出复杂的表情,然后慢慢抬头仰望着天空。相连的校舍。
遮雨棚上积满了雪,窗户也泛白而冻结了起来。
【佑一】「该不会是来找香里的吧?」
【汐里】「…不,并不是那样的。」
望着校舍的她如此轻声说着。我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
【佑一】「…好啦,我也差不多该回去啰。」
【汐里】「说得也是…有点可惜就是了。」
【佑一】「一个人回得去吗?」
【汐里】「回得去啦。又不是小孩子了…」
【佑一】「是吗?我觉得做雪人和打雪仗都蛮孩子气的就是了。」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她嘟起脸颊转身过去背对着我。
【佑一】「听好喔,我知道妳出门是因为妳很寂寞,可是不好好安静休养的话,治得好的病也会治不好喔。」
【汐里】「…说的也是呢。」
她点点头然后再次转过身来。这次已经是面向着我了。
【汐里】「佑一…」
【佑一】「怎么了?」
【汐里】「那就…说定啰。」
【汐里】「等到我病好之后,就要帮我做雪人…」
【佑一】「嗯…说定了。」
【汐里】「嗯!」
她以自己最精神的样子点了点头。
【汐里】「今天真是快乐。」
【佑一】「是吗…?」
【汐里】「是的。真的是非常的快乐。」
【汐里】「谢谢你佑一。」
她鞠了个躬之后,就那样脚踩着雪地离开了。最后汐里的身影消逝在雪景当中。
【佑一】「…我也该赶快回去了。」
记得预备铃响完五分钟之后应该就会打钟了。抬头一望,粉雪被风吹起而缓缓飞舞。
被遗留在空无一人之中庭上的雪球,也终将被新的白雪所覆盖…

【佑一】「我回来了。」
【名雪】「辛苦了。」
回到走廊,名雪还在原来的地方等着我。
【名雪】「佑一,你认识那个女生吗?」
【佑一】「名雪认识她吗?」
【名雪】「没有,那个女生我不认识喔。」
【佑一】「这样啊…」
【名雪】「她是谁呢?」
【佑一】「秘密。」
【名雪】「哇、害我更想知道了啦!」
【佑一】(直接问香里看看吧…)
【名雪】「不要一句话也不说就走掉啦~」
回到教室时,餐厅吃饭组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当然都早就已经回来了。
【香里】「为什么应该先回来的你们会最晚到啊…」
【佑一】「因为这家伙迷路啦。」
【名雪】「啊!跟我没关系啦!」
【佑一】「真是的,不但添人麻烦还找借口。」
【名雪】「是佑一不好啦~」
【香里】「别担心。说谎的是谁大家都很清楚的。」
【北川】「喂~,老师要进教室啰。」
【香里】「啊、真的耶。那先这样啰。」
香里看到老师之后,立刻就回到旁边自己的座位去了。本来有事想问香里的说…
【佑一】(哎呀算了…)

无聊的下午课程一直持续着。即使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而往旁边一看,也只看到名雪认真地抄着黑板。
看来笔记只要之后再跟名雪借来拷贝就行。这样想的话就可以安心了。
然后人一安心下来,也就没办法注意听课了。
【佑一】(…这雪要积到什么时候啊?)
我双手托腮不自觉地望着窗外,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
由于上第六堂课的是石桥,因此在课上完的同时班会就开始了。而且也很快地结束。
【佑一】「…终于上完了。」
我坐在椅子上伸展着身体。旁边的名雪开始收起桌上的东西。
【佑一】「名雪,妳今天也有社团活动吗?」
【名雪】「我看看…嗯,有喔。」
【佑一】「是吗,那就算了。」
【名雪】「怎么了呢?」
【佑一】「我在找一片CD,想要在回家时顺便去买这样。」
【名雪】「嗯。要买CD的话,商店街里就有店在卖喔。」
【佑一】「所以本来想找妳带路的,不过有社团活动就没办法啦。」
【名雪】「不过地点不太容易讲清楚耶…」
名雪就像是觉得很抱歉般降低了音量。
【佑一】「我自己去找找看吧…」
【名雪】「嗯~…那我画地图给你吧?」
【佑一】「不用了,我想应该没问题。」
【名雪】「嗯,对不起啰。」

我一个人走在下课后的商店街,寻找着连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唱片行。
路面以及清到路旁的雪堆都被染上了红色。
【佑一】「真糟糕…早知道应该先问一下店名的…」
完全没有线索的我,就这么任凭时间不断地流逝。
顺带一提,目前我记得位置的店只有吃茶店跟米店而已。
【佑一】(以前应该记得更多地方的…)
说不定那时候我也曾经去过唱片行吧。
【佑一】(想不起来…)
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希望恢复记忆过。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5]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声音】「佑一!」
【佑一】「呃啊!」
背后突然有种重物压到了我的身上。
【雅】「果然是佑一呢!」
我转头向后看去,小雅就这么跳到我的背上紧紧抱着。
【雅】「呵呵…好高兴喔~」
【佑一】「别呵呵了啦,赶快下来!」
【雅】「哇啊!」
我用力向后一转,以离心力把小雅甩了下来。
【雅】「呜咕…人家被佑一抛弃了…」
【佑一】「小雅…」
【雅】「好过份喔…明明只是稍微抱一下而已…」
【佑一】「拜托妳出现的时候普通点啦…」
【雅】「很普通啊。」
【佑一】「而且记得妳刚刚有说…果然是我?」
【雅】「嗯,有说啊。」
【佑一】「该不会妳根本没确定是不是我,就直接锁定目标展开攻击吧?」
【雅】「哪是攻击啦。只是扑过来抱住你而已啦!」
【佑一】「还不一样。」
【雅】「呜咕。」
【佑一】「呜咕。」
【雅】「呜咕…别学人家啦~」
【佑一】「呜咕。」
【雅】「呜咕…佑一欺负人家啦!」
【佑一】「呜咕。」
【雅】「呜咕…人家不理你了啦!」
她鼓起脸颊撇过了脸。
【佑一】「抱歉、开玩笑的啦。」
【雅】「欺负人家~」
她还是没有转过头来,看来我的确是玩笑开过头了。

选项:老实道歉;老实承认自己输了

→老实道歉
【佑一】「是我不好啦。」
【雅】「呜咕…」
【佑一】「我玩笑有点开过头了。」
【雅】「嗯…」
【佑一】「小雅对不起。」
【雅】「嗯…那就原谅你吧。」
原本撇到一旁的视线转回来了。
【雅】「人家只要能跟佑一说话就很开心了呢。」
她如此说着不禁露出了笑容。

→老实承认自己输了
【佑一】「好吧,算我输了。」
【雅】「啊?」
【佑一】「我没有资格使用这两个字。」
【雅】「……」
【佑一】「呜咕永远是属于妳的。」
【雅】「……」
她不讲话了。而且肩膀微微颤抖着。
【雅】「人家真的不想理你了啦!」
看来已经完全激怒她了。
【佑一】「妳该不会是在生气吧?」
【雅】「那还用说啦!」
【佑一】「抱歉,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
毕竟的确有点玩过头了。
【雅】「……」
她仍然是撇过头去不发一语。
【雅】「…不会再说了?」
【佑一】「我保证。」
【雅】「……」
过了一会儿。
【雅】「…嗯,好吧。」
她慢慢恢复成原来的表情。
【雅】「那就原谅你吧。」
然后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点点头。

【佑一】「…不过我们还真常碰面呢。」
【雅】「嗯,真的是好巧呢。」
包括跟小雅重逢,以及今天的再会都是…
【佑一】「妳该不会每天都在商店街闲晃吧?」
【雅】「嗯…怎么说呢…」
【佑一】「难道说妳很闲?」
【雅】「呜咕…不是啦!」
【佑一】「那妳到底在商店街干嘛?」
【雅】「当然是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啰!」
【佑一】「我知道了!是在筹划下次的犯罪行动是吧?」
【雅】「不是啦!」
【佑一】「那到底是啥?」
【雅】「嗯…」
【雅】「找东西…」
【佑一】「…找东西?」
【雅】「嗯…人家在找一个东西…」
【佑一】「我知道了!是要找警戒心不高的商店对吧?」
【雅】「呜咕~不是啦!」
【佑一】「不然到底是要找什么?」
【雅】「唔…掉的东西…」
【雅】「人家在找之前掉的东西喔。」
【佑一】「怎么总觉得妳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雅】「不是啦,绝对没有这种事的。」
【佑一】「…妳说必须要找回来,那掉的应该是钱包吧?」
【雅】「不是喔。」
【佑一】「那是掉了什么东西?」
【雅】「重要的东西…」
【雅】「非常重要的东西…」
【佑一】「重要的东西…?」
【雅】「嗯。人家掉的东西是…」
【雅】「…咦?」
小雅忽然困惑地歪过脑袋。
【雅】「想不起来…」
【佑一】「啊?」
【雅】「这是为什么呢…竟然想不起来掉了什么…」
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身后的翅膀也不安地拍动着。
【雅】「虽然很重要…明明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雅】「虽然一定要赶快找回来…」
【雅】「可是却不记得了…」
看她若哭若笑的表情,似乎自己也对此相当的困惑。
【雅】「为什么…」
【佑一】「应该只是忽然忘记吧?」
【雅】「…人家要去找了。」
【佑一】「可是就算妳说要找,也不知道是要找什么啊?」
【雅】「看到的话一定会想起来的啦!」
【佑一】「这倒是有可能的。」
【雅】「所以人家现在就去找啰。」

选项:陪她一起找东西;口头上帮她打气

→陪她一起找东西
【佑一】「我知道了。那么我也来帮忙找吧。」
【雅】「咦?真的可以吗?」
【佑一】「反正我也是来逛街找唱片行的,所以就顺便啰。」
【雅】「嗯,佑一谢谢你。」
【佑一】「问题是在于要怎么找呢…」
【雅】「使用人海战术怎么样?」
【佑一】「这种作战必须要人多的时候才能用啦。」
【雅】「是喔…」
小雅似乎很感动地点了点头。
【佑一】「妳用这个词的时候有知道它的含意吗?」
【雅】「没有啊,只是觉得很帅气而已。」
【佑一】「……」
虽然感到未来非常的不安,不过终究是上了贼船了。
【佑一】「总之先沿着今天小雅走过的路线往回走吧。」
【雅】「为什么?」
【佑一】「一定是掉在小雅走过的路上吧?」
【雅】「今天走过的路?」
【佑一】「那当然啰。」
【雅】「…可是人家不是在今天掉的啊。」
【佑一】「小雅再见。」
【雅】「呜咕、等一下啦!」
【佑一】「为什么不在掉的时候就来找啊!」
【雅】「现在这么说也没用了…」
【雅】「人家也搞不大清楚啊…因为人家也是刚刚忽然想起来的…」
【佑一】「这是怎么一回事?」
【雅】「人家是在刚刚跟佑一聊天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雅】「想起人家掉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雅】「可是那是什么东西…还有是什么时候掉的…却完全都想不起来…」
【佑一】「……」
【雅】「不过虽然想不起来…可是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喔…」
【雅】「真的…很重要的…」
小雅的声音有点颤抖。
【雅】「…所以人家要赶快去找。」
虽然说的内容有点乱,不过表情却是非常的认真。
【佑一】「……」
因为想不起来所以感到不安。现在的我也是如此…我完全记不得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名雪说过我一定会很快就想起来。实际上我也回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然而却仍然记不得七年前…最后那个冬天所发生的事情。
【佑一】「总之光是待在这里也找不到吧?」
【雅】「…唔、嗯。」
【佑一】「所以呢,总之我们就从小雅常去的地方按顺序找吧。」
【雅】「呜咕…佑一对不起。」
【佑一】「有空道歉的话,还不如赶快挑个地方开始找吧。」
【佑一】「这附近有小雅很常去的地方吗?」
【雅】「人家想想…」
她就像是要追溯记忆般仰望着黄昏的天空。
【雅】「那边转角的点心店。」
【佑一】「点心店是吧,走吧!」
【雅】「等一下!」
【佑一】「怎么啦?」
【雅】「难道不用准备铲子吗?」
【佑一】「准备铲子是要干嘛…?」
【雅】「当然是要把地面挖开啰。」
【佑一】「我说啊,为什么要把地面挖开呢?」
【雅】「因为要找东西啊?」
【佑一】「妳是要找埋在地下的遗产啊…?」
【雅】「应该不是吧。」
【佑一】「那妳掉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埋在地下啊!」
【雅】「呜咕…是没错啦…」
【佑一】「总之我们出发吧。」
【雅】「唔、嗯…」
【佑一】「到啦。怎么样?有没有看到?」
【雅】「嗯~…」
她以认真的眼神环视着四周。
【雅】「应该…没有。」
【佑一】「好吧,那就下一站。」
【雅】「嗯~对面马路的那家可丽饼店。」
【佑一】「这次如何?」
【雅】「嗯~…」
【雅】「…啊!」
【佑一】「找到了吗?」
【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可丽饼店多了好多种新口味呢!」
【佑一】「给我回去!」
【雅】「呜咕…开玩笑的啦。」
【佑一】「正经跟开玩笑的时间要拿捏清楚吧…」
【雅】「人家一直都是很正经的喔。」
【佑一】「…所以呢?这边有吗?」
【雅】「应该没有。」
她没什么自信地低下头。
【佑一】「…那接下来呢?」
【雅】「嗯~…往前走一点点的糖果店。」
【佑一】「我说小雅…」
【雅】「嗯?」
【佑一】「虽然没什么关系,不过妳常去的地方怎么都是在卖吃的啊…」
【雅】「呜咕…别管人家啦。」
之后我们在日落之前又找了好几间店,可惜仍然是没有收获。
【佑一】「这是最后一间啰…」
【雅】「嗯…说得也是…」
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也有店家开始拉起铁门了。
【佑一】「…前面的那家蛋糕店是吗?」
【雅】「嗯。」
小雅带着我走过去之后…
【雅】「…咦?」
那个地方并没有蛋糕店。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很大的书店。
【佑一】「没有什么蛋糕店啊…」
【雅】「真奇怪…明明是蛋糕店的啊…」
她不禁歪过了脑袋。
【佑一】「该不会是关门了吧?」
【雅】「可是记得不久之前都还是蛋糕店的啊…」
【佑一】「那就是不久之前才关门的吧。」
【雅】「…嗯,大概吧。」
【佑一】「所以呢?有看到要找的东西吗?」
【雅】「……」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
【佑一】「是吗…」
【雅】「……」
【雅】「可是…」
【雅】「一定会找得到的喔…」
【雅】「因为都已经想起来有掉东西了。」
【雅】「光是这样就是很大的进步呢。」
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
【佑一】「还要再找吗?」
【雅】「嗯,那当然啰。」
【佑一】「那妳下次要找的时候我也来帮忙吧。」
【雅】「佑一…谢谢你…」
【佑一】「那我走啰。」
【雅】「嗯!佑一再见~」
她一如往常地很有精神…就这样消失在商店街的深处。

→口头上帮她打气
【佑一】「小雅那妳要加油喔。」
总之先鼓励她几句话。
【雅】「嗯。人家会努力的!」
【佑一】「如果找到类似的东西要不要跟妳联络?」
【雅】「怎么联络?」
【佑一】「小雅,难道妳没有手机吗?」
虽然我也没有,不过至少有办法可以打给她。
【雅】「什么是手机啊?」
她天真地如此询问。
【佑一】「…妳是真的不知道?」
【雅】「嗯。」
【佑一】「就是行动电话啊。」
【雅】「那行动电话又是什么?」
【佑一】「……」
【雅】「是电话的亲戚吗?」
【佑一】「…难道手机在这里还不普遍吗…」
这么说来名雪也没有手机。(不过至少也听过吧…)
【雅】「电话的朋友?」
【佑一】「没错,而且是死党。」
【雅】「是喔…今天又上了一课呢。」
【佑一】「那妳要努力找喔。」
【雅】「嗯,人家会努力找的!」
小雅很有精神地挥了挥手,然后咚咚地向前跑去。
【佑一】「我再不努力的话天也要黑啰…」
住在新的地方,光是要买一张CD也真是辛苦。
【佑一】「不过话说回来…」
小雅所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名雪】「啊…佑一,你好晚才回来呢。」
等到太阳西沉回到家中,名雪早就已经回来了。
【名雪】「找到想要的CD了吗?」
【佑一】「别说CD了,我连店都没找到…」
【名雪】「这礼拜四没有社团活动,到时一起去吧?」
【佑一】「那真是太感谢了。」
【名雪】「这只是小事一桩啦。」
【真琴】「佑一~!」
一回房间放下书包,房门就随着真琴的声音打了开来。
【佑一】「我说妳啊,好歹敲个门吧?」
我停下正打算解开钮扣换下衣服的手,然后就这么看着真琴的脸。
【真琴】「佑一,你怎么躲在这种地方啊?」
【佑一】「我这样哪里算是在躲啊?而且我也才刚回来啊。」
【真琴】「那我可以进来吗?」
【佑一】「真没想到妳这么守规矩呢,明明老是想找我麻烦的说。」
【真琴】「趁天还没黑我们来玩吧。」
【佑一】「妳这家伙还真是悠闲啊。」
【真琴】「没关系没关系的啦。」
她走进房间站着中央,然后原地转了个圈看看四周。
【真琴】「这是什么…」
她对放在桌上的东西起了反应如此问着。
【佑一】「啥?」
真琴拿到手中看的东西是漫画。
【佑一】「是漫画啊。怎么了?」
【真琴】「………」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翻着翻着看得入神了。
【佑一】「想看的话那边的通通借妳,妳回自己房间去看啦。」
【真琴】「………」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
【真琴】「………」
【真琴】「…佑一。」
【佑一】「干嘛啦。」
【真琴】「这个借我。」
【佑一】「所以说我刚才不是说要借妳了吗!」
【真琴】「耶?是吗?」
【佑一】「是啦。」
【真琴】「可以拿到真琴的房间去吗?」
【佑一】「那个我也说过了。」
【真琴】「啊,真的可以?我很快就会还你的。」
【真琴】「………」
【真琴】「呜~…」
【佑一】「…怎么啦?」
【真琴】「可以全借吗?」
【佑一】「我也说过了啦!」
【真琴】「啊哈哈,好棒~」
看到高兴地抱起五本漫画走出房间的真琴,我也不禁歪过了脑袋。
【佑一】「那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真琴】「佑一~!」
不久又传来了真琴的声音,她也又在还没敲房门之前就进来了。
【佑一】「妳啊,我不是说过要先敲门吗?」
我在床上撑起上半身看着真琴的脸。
【真琴】「佑一,已经没有漫画了吗?」
【佑一】「没啦。」
【佑一】「名雪也不会去买这个,因此这个家里应该是一本都没有了。」
【真琴】「啊呜~…」
她就像是失去目标似地手足无措。不过她一看到我手上拿的东西,突然就再度兴奋了起来。
【真琴】「那是什么?」
【佑一】「这个?妳看了还不知道吗?」
【真琴】「嗯。白白的好像很软…」
【佑一】「是肉包啊。」
【真琴】「肉包?」
【佑一】「好,就让妳闻闻味道吧。」
【真琴】「嗯!」
真琴点点头咚咚跑到了我的床边。
我把还冒着热气,肉好像就要随时会掉下来的肉馅部分凑近她的鼻头。
她就这样闻啊闻…
【真琴】「啊~…」
喀嚓!!
【真琴】「好痛…」
由于她正要咬下去的瞬间我就把手缩了回来,所以真琴的牙齿就这样咬空了。
【佑一】「妳真是让人不能掉以轻心啊。我不是说只给妳闻味道了吗?」
【真琴】「怎么这样…」
【佑一】「口水!」
【真琴】「咦?哇啊…」
她连忙地用上衣袖子擦掉快滴下来的口水。
【佑一】「好了给我出去吧。妳再待在这里的话,我搞不好整只手都会被妳吃掉呢。」
【真琴】「那是请秋子阿姨做的吗?」
【佑一】「不是啦。是自己买回来的。」
【真琴】「真琴也可以买吗…」
【佑一】「妳不是有钱吗?只要到商店街就买得到啰。」
【真琴】「漫画呢?漫画也可以买到吗?」
【佑一】「是啊,买得到的。」
【真琴】「………」
真琴从上衣口袋中取出钱包然后瞪着里头。
【真琴】「啊呜~…」
【佑一】「喂,所以妳不要在这边啊呜啊呜地烦恼,拜托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真琴】「…我要去商店街一趟。」
【佑一】「嗯嗯,妳就去吧。」
真琴只说完这些,就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去了。

我把看到一半的书看完之后看了下时间。
【佑一】「………」
是那种虽然离晚餐还有一阵子,不过想要干什么都不太够的零碎时间。
就这样发着呆打发时间也不坏啦…

选项:就这样发呆打发时间;去真琴的房间闹闹

→就这样发呆打发时间
也对。那就发呆打发时间吧。呼…呼噜~…呜嘎~…
等一下,呼~跟呼噜~也就算了,呜嘎是啥啊?我就这样思考着无意义的事情打发了时间。

→去真琴的房间闹闹
真琴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佑一】「真琴~」
我连门也不敲就把真琴的房门打开。
【佑一】「真琴,妳在吗?」
也没有什么在不在的,她就躺在我面前的地上。
【真琴】「嗯…」
响应我的只是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佑一】「妳在干什么啊?」
【真琴】「………」
好像是很认真看著书的样子。
【佑一】「喔、妳在吃好东西嘛。」
她手上拿的是我刚才告诉她的肉包。往她手边的袋子里头一看,里头还有剩下一个包子。
【佑一】「这样会吃不下晚餐对吧?我来帮忙吧。」
我把那一个包子拿走了。
【真琴】「啊哈哈…」
不知道真琴有没有注意到,只见她一个人一边看书一边笑着。
【佑一】「那是啥。漫画吗?」
【真琴】「嗯…」
【佑一】「哇,妳怎么买得跟山一样多啊…妳到底是花了多少钱啊?」
原本环视周围应该空荡荡的房内,已经堆满跟山一样的漫画跟杂志了。
我借她的书则被埋在底层的底层。
【佑一】「吃饱睡睡饱玩…妳的日子过得还真舒服啊。」
【真琴】「嗯…」
现在的状况就叫作一个巴掌拍不响吧…我把包子(是肉包)吃完之后就早早离开了。
【真琴】「佑一~!」
房门砰的一声打了开来。
【佑一】「妳也好歹敲个门吧?」
【真琴】「佑一,是你拿走的对不对!」
【佑一】「拿什么?」
【真琴】「真琴的肉包!」
【佑一】「不,我没有拿走。」
【真琴】「你骗人啦~!」
【佑一】「真的啊。我当场就吃掉了。」
【真琴】「当场是指?」
【佑一】「妳的房间。我在妳看书的时候在旁边慢慢品尝完的。」
【真琴】「咦、什么时候!?」
【佑一】「妳还问是什么时候,我都叫了妳好几次,也有问妳可不可以吃了啊?」
【真琴】「那真琴回答了什么?」
【佑一】「回答请随意这样。」
【真琴】「骗人啦~,佑一一定是说都没说就拿走了啦!」
【佑一】「所以说妳都回答吃也没关系了啊!」
【真琴】「呜~…总而言之!不要在真琴看书的时候进我房间啦!」
【佑一】「知道了啦。」
【真琴】「唉…肉包…」
【佑一】「妳啊,在这种时间还吃两个那么大的东西,肚子会胀得吃不下晚饭喔。」
【真琴】「吃得下啦。」
【佑一】「妳是小学生啊?」
【真琴】「肉包~!」
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然后啪哒啪哒地从走廊上跑掉了。

吃完晚饭之后我回到了房间。不过在刚要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咚咚上楼的脚步声。
我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刚好名雪也看到我而急忙跑了过来。
【名雪】「佑一!」
【佑一】「吃完饭要帮我按摩是吗?真是不好意思。」
【名雪】「我哪会那样啦!」
【名雪】「而且如果真的在饭后按摩的话,我想应该会很不舒服的吧。」
【佑一】「是吗,说得也是。那等我洗完澡再麻烦妳。」
我说完这些之后就打算进房,不过名雪再度叫住了我。
【佑一】「干嘛啦?」
【名雪】「我还没有说完啊。」
【佑一】「等我洗完澡比较好不是?」
【名雪】「我不是要帮你按摩啦!」
【佑一】「不然呢?」
【名雪】「我要来拿我的笔记。」
【佑一】「笔记?」
我露出了漫画般的表情。
【名雪】「我不是把笔记借你了吗?」
【佑一】「啊、对喔,说得也是。」
我回想起大概在上个礼拜,我为了要掌握学校的课程进度而跟名雪借了她的笔记。
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也只有跟她借来而已,至今根本就还没看过。
【名雪】「我现在要先温习跟预习了,所以今晚先还我吧。」
【佑一】「喔,妳等等。」
我走进房间,拉开放置课本跟笔记本的书桌抽屉。
虽这么说,不过大部分的东西都放在学校抽屉,里头只有一些很少使用的课本跟全新的笔记本而已。
【佑一】「………」
我拿起扔在床上的书包仔细寻找。
【佑一】「………」
到处都没有名雪的笔记本。
【佑一】「所以说就是在学校了。」
【名雪】「骗人的吧?」
【佑一】「抱歉抱歉。妳明天在学校提醒我一下,到那时候我马上还。」
【佑一】「就这样啦。」
【名雪】「怎么可以就这样啦!」
【佑一】「就那样啦。」
【名雪】「也不可以就那样啦~!」
【佑一】「不然要哪样?」
【名雪】「我也想问啊…到底要怎么办啦~」
【佑一】「妳一定累了吧,赶快去睡吧。」
【名雪】「不要转移话题啦~」
看来名雪每天都会把课本跟笔记带回家温习跟预习的样子。
不会跟我一样让桌子重到让负责打扫搬桌椅的人想哭。
【佑一】「不然妳想要怎么办?」
【名雪】「我想要先温习跟复习啦…」
【佑一】「所以妳是想说…」

选项:要我去学校把笔记拿回来;要我洗个澡在身体变冷之前睡觉

→要我去学校把笔记拿回来
【佑一】「要我去学校把笔记拿回来?」
【名雪】「我是有点这么想啦…」
【佑一】「没关系的,我去好了。」
【名雪】「学校应该已经没开了啦。」
虽然觉得名雪有点说过头了,不过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立场。
【佑一】「应该有值班的老师在吧。」
【佑一】「没有的话我就算把窗户打破也要进去。」
【名雪】「不行这样啦!」
【佑一】「哎,这只是开玩笑啦,总之我去看看吧。」
【名雪】「外面…很冷喔?」
【佑一】「没关系的。我就当作是顺便去慢跑好了。」
【名雪】「…真的吗?」
【佑一】「嗯。」
我回到房间披上外套,出门一看名雪还站在原地。
【名雪】「对不起呢。」
【佑一】「是我麻烦到妳的,这也是我自作自受吧。」
我穿过她的身边走下楼梯。

→要我洗个澡在身体变冷之前睡觉
【佑一】「要我洗个澡在身体变冷之前睡觉?」
【名雪】「绝对不是。」
【佑一】「啊、是吗。不过今天晚上这么冷,不用妳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名雪】「佑一在这方面从以前就没变呢。」
【佑一】「是指我身体容易冰冷?」
【名雪】「不是啦!」
【名雪】「是指佑一为了自己,即使害我为难也毫不在意的地方。」
【佑一】「妳很困扰吗?」
【名雪】「只是想说果然是这样~」
【佑一】「哎呀、就算只有一天没有温习跟预习,只要上课的时候多认真一点就补回来啦?」
【名雪】「是这样没错啦…」
【佑一】「笔记的事情妳明天再提醒我,就这样啦。」

→之前选择『要我去学校把笔记拿回来』
一走到外面,强烈的冷风随即穿透衣服袭击我的全身。
我用外套领子裹住鼻子以下的部份,就这么快步朝学校跑去。
如今我穿过校门来到了校地之内。
宽广的校园只有路灯是亮着的,后方巨大的校舍成为了黑漆漆的影子。
我朝着那个影子向前走去。来到校舍前面,便开始一个个调查各个入口的状况。
即使试着去推冰冷的门,也没有任何一个打得开。
看着只隔了一层玻璃的鞋柜跟走廊,就让我觉得内心着急了起来。
不然检查一楼所有的窗户看看好了…
就在我如此心想并回到校舍前面的时候,我发现了位在其它地方的另一个入口。
应该是教职员员工专用的吧。我马上跑到那边试着开门看看。叽…
门随着像是从沈眠中醒来的摩擦声中打开了。果然是有值班的老师在吧。
只不过如果不把门锁上的话也没什么意义吧…
我来到自己的教室前面并将手伸向门把。真是粗糙的警卫管理啊。
打开教室的门,就像是第一个到校时会看到的无人教室出现在我的眼前。

安静无声的教室。只有冰冷的空气迎接着我。我走进教室来到了自己的位子。
我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感觉总算是找到跟现实的接点了。夜晚的校舍就是这么的异质。
我很快找到了我要的笔记。我将笔记抱在怀里,然后迅速沿着原路来到教室的出口。
随着咚的一声,我的脚踏到了走廊的地板之上。
【佑一】「………」
我不禁心想,自己似乎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之前明明已经走过了,不过却有种这里已经不是我所知道地方的错觉。
因为在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像是幻想中的光景。应该说是超乎现实的光景。
不过对我而言,这个存在本身很不自然的少女,配上这样的气氛却没有违和之处。
不过这在平常绝对不会发生。因此我才以幻想来形容。少女站在深夜的校舍之中。
而且携带着一把剑。
【佑一】「哟。」
因为站在她的正前方,因此应该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吧。
不过她并没有回应。就只是笔直凝视着我的身后。
我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佑一】「妳在这种时间做什么呢?」
【少女】「………」
【佑一】「是戏剧社的排演吗?」
【少女】「………」
完全没有任何的响应。我朝她手中的那把剑看去。是真剑?…不会吧。
【佑一】「好啦…」
虽然并不是有事找她,不过我不知为何很想跟她说话。
至少在这么晚的校舍里碰到人,何况还是个女生实在是很稀奇。
光是如此就有跟她说话的价值了。
【佑一】「只有妳一个人吗?如果是的话我送妳出去吧?」
【少女】「………」
【佑一】「我也是这里的学生,只是来拿我忘记的东西而已,绝对不是什么可疑份子喔。」
我试着摊开我的双手。
【少女】「………」
她稍微看了我一眼。说不上是敌视或友好的眼神。
【佑一】「妳看,要是一个人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东西喔?」
此时我忽然听到铿…的一个声音。
【佑一】「嗯…?」
我回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但是什么也没有。
大概是温度下降导致校舍某处发出声音吧。因此我再度转回来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然而她已经不在那边了。她就这么放低姿势穿过了我的身边。
【佑一】「喂、妳怎么啦忽然这么急?」
正想追过去的时候,有种东西撞到了我的身体。
【佑一】「怎…」
一瞬间有种浮游在空中的感觉。
而在下一瞬间,我的左半身狠狠撞上了墙壁,而且离我原本站的位置相当的远。
【佑一】「唔…」
本以为我昏过去了但却没有。即使有应该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握着剑朝我猛然冲过来的那个少女。
在她逼近到我眼前的时候,手上的剑水平挥了过来。铿!!异质的声音。眼前的空间被撕裂了。
下一瞬间这把长长的剑,就像是朝着这个空间的肩膀砍了下去。当!!剑刃刺进了走廊的地板上。
【少女】「………」
【佑一】「………」
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少女】「………」
【佑一】「呼、呼…」
我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呼吸了。耳鸣至今仍然持续着。
拿着剑的这名少女,就这么看着卧倒在墙边的我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背对着我。
【佑一】「喂、妳等等啊。」
【少女】「………」
【佑一】「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少女】「………」
【佑一】「喂、妳等等啊!哪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我对她的背影如此说着并站了起来。
【少女】「………」
她停下了脚步。
【少女】「………」
【少女】「…因为我是魔物的狩猎者。」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留下的便只有这个寂静的空间。
………

【佑一】「我回来了…」
一脱掉鞋子,名雪就像是等不及般出现在我的面前。
【名雪】「结果呢?」
【佑一】「战利品拿去。」
【名雪】「哇、谢谢。你真的帮我拿回来了耶!」
【佑一】「戒备那么不周严的学校我还真没看过。下次我把校长的办公桌搬回来给妳算了。」
【名雪】「我不要那种东西啦~」
【佑一】「可以自己当校长喔。」
【佑一】「还能说『你已经被退学了!』之类的台词喔。」
【名雪】「我才不想这么说呢。」
【名雪】「先别说这个,洗澡水已经放好啰。」
【佑一】「喔、好。」
【名雪】「…咦?」
名雪就这么盯着我的脸看。
【佑一】「干嘛啦?」
【名雪】「怎么了吗?你的脸是不是肿起来了?」
【佑一】「是吗?」
我摸摸自己的脸,才感觉到有点发热而且变了形。刚好是狠狠撞上走廊墙壁的那个部位。
【佑一】「我想起来了。」
【名雪】「想起什么?」
【佑一】「我被魔物袭击了。」
【名雪】「魔物…?」
【佑一】「没错,是魔物。」
我就这么留下不明所以的名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拿换洗衣物。
浸在浴缸里的我感觉到脸颊变得越来越痛,同时也确切体认到在校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在做梦。
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情实在是超乎平常,使得浸在热水里的我仍然害怕到身体在发抖。
然而自己的内心,却也有某个地方感到相当的亢奋。位于其中心的无疑就是那个少女。
深夜的校舍、异质的空气、拿着剑的少女…
即使告诉自己明天醒来就会忘记,不过看来应该是不可能的。………_
…因为我是魔物的狩猎者。听她这么一说,就感觉似乎是真的。

→之前选择『要我洗个澡在身体变冷之前睡觉』
我跟昨天晚上一样,在客厅看完一节电视新闻之后就去睡了。
明天大概又是从早上就很冷的一天。赶快在身体还很温暖的时候睡吧。
在经过真琴房间前面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于她的恶作剧,应该要先警告她一声比较好吧?
然而听里头没有任何的声音,或许她也已经睡着了吧。
如果吵醒她的话也不大好,因此我还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
…叽……叽……
【佑一】(嗯…?)
叽……叽……又听到某个声音了。
【佑一】(是真琴那家伙吗…)
【佑一】(还特地在这时候起来…这次她又想干什么…?)
喀嚓…叽…我房间的门打开来了。
【真琴】「啊哈哈…」
【佑一】(行迹败露了啦,笨蛋。)
我再次摒住呼吸,计算该什么时候跳起来。
【真琴】「………」
咻。听到了某个东西摩擦的声音。
虽然事实上应该是很小的声音,不过在这么安静的状况下,这个声音听起来格外地清楚。
叽…碰咚。房门被关了起来,房内也感觉不到有其它人了。
【佑一】「耶?」
【佑一】「………」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我在黑暗当中定神凝视着室内。
但在那之前,我的鼻子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味道。
【佑一】「啥玩意儿啊!?」
我快步跑到墙边打开电灯。烟雾从房间中央大量地冒了出来。
【佑一】「噗哇!」
我在这种冷天气中把窗户全都打开,让房内的烟通通散出去。
【佑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趴在地板上避开浓烟并爬到房间中央,在那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筒状物。
烟正是从那儿冒出来的。拿起来一看是喷烟式的杀虫剂。
【佑一】「那家伙…」

选项:教训她;算了别理她

→教训她
我把那东西拿起来之后离开房间。接着站在真琴房间前面,不露声响把房门稍微打了开来。
然后把烟喷得正激烈的杀虫剂塞到门缝里,再重新把房门关好。
【佑一】「那么…再回去睡吧。」
我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
【真琴】「哇啊~~~~~~~~!!」
好大一声叫声跟东西碰撞的声响让我醒了过来。
离开房间一看,真琴的房间果然不出所料,正冒出大量白色的浓烟。
【佑一】「真琴~,妳没事吗~~?」
【真琴】「咳!咳咳!」
【真琴】「哇啊~什么都看不见了啦~发生什么事了啊~~!?」
从那满是烟雾的入口附近传来了声音。
【佑一】「真琴、失火了!火快要烧到那边去了!快逃啊~!」
【真琴】「咦?嗯、好!」
【真琴】「哇、什么都看不见~!」
咚!
【真琴】「哇!」
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碰当!!
【佑一】「………」
我进入真琴的房间,把被我放在入口处的杀虫剂盖好,然后拿着它追着滚下去的真琴来到了一楼。
【真琴】「啊呜~好痛、好痛喔~~!」
真琴两手压着小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秋子】「哎呀哎呀,怎么了呢?」
秋子阿姨不厌其烦地呵护着她。因为这个骚动而起来的秋子阿姨正照顾着她。
【真琴】「有火灾、火灾、真琴的房间有一堆烟啦!」
【秋子】「咦?」
秋子阿姨抬头往楼上看去。那儿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烟了,而且也正在眼前慢慢散去。
【佑一】「火灾?妳睡昏啦?」
我把手上的杀虫剂塞到了真琴身上。
【佑一】「我在妳房间找到了这个。」
【真琴】「咦、啊、那是真琴的。」
【佑一】「对吧。妳不是自己把它点起来然后大闹的吗?」
【真琴】「可、可是、那个原本是在佑一的房间…」
【佑一】「什么?该不会原本是打算在我房间点吧?」
【真琴】「呜…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秋子】「真琴,这个不可以在睡觉的时候点喔。」
【秋子】「吸一大堆烟的话会对身体不好对不对?」
【秋子】「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种季节不会有什么虫的对吧?」
【真琴】「啊呜~…」
【佑一】「妳啊,在这种大半夜弄得这么吵,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呢?」
【真琴】「呜~…因、因为有蟑螂…而且好大一只…」
【佑一】「有多大啊?」
【真琴】「有这~么大…」
她说着并且张开双手,比出来的大小有下水道盖子那么大。
【佑一】「在地球上有那么大的蟑螂还得了!」
【真琴】「真、真的啦…真琴吓了一大跳…所以…」
真琴虽然几乎是语无伦次,但仍然拼命地要撒谎让大家相信。
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禁让人觉得可怜兮兮的。
【秋子】「这样的话就不要闷着不说啊。」
【秋子】「只要告诉我的话我会想办法的。不要什么事情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做喔。」
【佑一】「真是的…不要再让秋子阿姨操心啰。」
我说完这些之后就回去睡了。
只听到背后还传来因为仍然痛到站不起来,而一直啊呜啊呜叫的真琴哭声。

→算了别理她
【佑一】「喝啊!」
我拿起一本厚厚的辞典盖在那个发烟筒上头,浓烟一下子就给止住了。
但是她这样一直恶作剧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因为这种毫无理由的憎恨,就得一直被她这样恶搞下去的话,那可真让人受不了。
我不禁感觉到身体有一股寒意。随即才发现原来是风吹进来的关系。
我重新关上刚刚打开的窗户,然后再度钻回了被窝。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就好了。我这样祈祷着并闭上了眼睛。

1月12日 星期二(名雪、雅、汐里、真琴、舞)

【佑一】「…呼啊~」
和往常一样地被闹钟叫醒后,我拉开了房内的窗帘。
白色的光线十分刺眼,今天也只有天气是平平稳稳的。
我换好衣服拿起书包,然后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在还有点暗的走廊上敲了敲名雪的房门。
大致确认了名雪已经起床之后,我就先走到一楼去了。

→1月11日选择『教训她』
【声音】「咳!」
背后传来了咳嗽声。回头一看,睡醒了的真琴正一面拖着脚步一面走向厨房。
看起来就是满目疮痍的样子。
【佑一】「早啊真琴!」
【真琴】「啊呜~~!」
她就这么含着眼泪瞪着我看。
【佑一】「早上打招呼不应该是用『啊呜~~』吧?」
【真琴】「咳咳…喉咙好痛喔…」
【佑一】「也就是说一个没弄好就会是我变成那样是吗。可怕可怕。」
【真琴】「果然是佑一干的对吧…」
【佑一】「妳有立场责备别人吗?」
【真琴】「等着看啦…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佑一】「都已经遭到这种报应了,妳还真是个学不乖的家伙啊…」
【真琴】「目前为止都是你运气好啦。你才不会一直幸运下去的呢!」
她和走过来的时候一样拖着脚步离开了。
【佑一】「………」
真是顽强的家伙。

→1月11日选择『算了别理她』
【声音】「佑一!」
身后传来了叫我的声音。回过头一看,真琴正扬扬得意地站在那边。
【真琴】「昨晚睡得好吗?」
【佑一】「很好啊,非常舒服。总觉得今天早上身体好像被活化了一样全身舒畅呢。」
【真琴】「咦?那个东西…有这种效果吗?我还以为会让人很难过…」
【佑一】「妳说的那个是什么啊?」
【真琴】「啊?是真琴的杀虫剂。」
【佑一】「果然是妳干的好事吧?」
【真琴】「啊哈哈哈,骗你的骗你的。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喔。」
【佑一】「妳这也太明显了吧?」
【真琴】「早饭早饭~」
真琴说着便穿过我身边很快的跑掉了。
【佑一】「那个家伙到底几岁啊…」
我也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秋子阿姨和真琴已经在饭厅了。不过还没看到名雪。
【真琴】「……」
她还是一如往常默默地用着早餐。哎,总比吃到一半忽然翻桌子要好。
【名雪】「早安…」
接着便一如往常听到了名雪那很困的声音。
【佑一】「快点吃…哇!」
【名雪】「…呜咪?」
【佑一】「那是啥啊!」
名雪抱着一只巨大的青蛙布偶。
【名雪】「大眼蛙~」
【佑一】「我不是要问那个,妳为什么要拿着这种东西啊!」
【名雪】「大眼蛙~」
【佑一】「……」
看来她完全睡昏了。
【名雪】「…大眼蛙坐这边。」
她让大眼蛙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名雪】「…呼~」
似乎是因此而满足了吧,只看到名雪就这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睡着了…
【佑一】「…怪家伙。」
虽然名雪平常就会让人觉得有点脱线,不过早晨会比平常严重了一点五倍左右。
【真琴】「……」
她讶异地轮番看着坐在那的名雪和青蛙。
【秋子】「名雪,不快点吃的话就没时间啰。」
【名雪】「唔…嗯…」
她用着肯定还是半梦半醒的缓慢动作,在自己的土司上涂着果酱。
平常没有和我们一起用餐的秋子阿姨,今天也和我们一起围坐在餐桌旁边。
四个人加一只,真是不可思议的用餐情景。
【秋子】「多了一个家人真让人高兴呢。」
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在脸颊旁,露出温柔微笑的秋子阿姨。
即使是在这种不寻常的状况之下,对秋子阿姨来说好像也只要这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了。
【名雪】「…我吃饱了。」
名雪一如往常是最后才吃完的,而胜负接下来才要开始。
【佑一】「好、走吧名雪!」
【名雪】「啊…等一下。」
【佑一】「怎么啦?」
【名雪】「我还穿着睡衣耶。」
【佑一】「别在意。」
【名雪】「我很在意啦。」
【佑一】「那么我等妳五秒,赶快去换好衣服下来。」
【名雪】「太短了啦~连房间都到不了啦~」
【佑一】「那就七秒。」
【名雪】「还不一样…」
【佑一】「那八个小时。」
【名雪】「课都上完了啦~」
【佑一】「我会好好等妳的,总之妳尽快吧。」
【名雪】「唔、嗯!」
穿着拖鞋的她啪哒啪哒地跑上了楼梯。之后传来碰一声关门的声音。
……
………
【名雪】「久等了。」
【佑一】「这次真的要走啰!」
【名雪】「等一下。」
【佑一】「这回又怎么了?」
【名雪】「…我的布娃娃不见了。」
【佑一】「大眼蛙还在饭厅吃饭。」
【名雪】「啊?」
【名雪】「…奇怪,为什么佑一会知道是哪个布娃娃不见了呢?」
【名雪】「而且还知道叫大眼蛙…」
【佑一】「等会儿我再告诉妳啦,总之现在就快走吧!」
【名雪】「大眼蛙…」
虽然名雪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不过还是勉强地跟了过来。
一跑到外头,我立刻确认剩余的时间。
【名雪】「不跑就来不及了呢。」
【佑一】「果然吗…」
【名雪】「而且不拼命跑的话可能也来不及。」
【佑一】「真的吗…?」
【名雪】「大概。」
【佑一】「……」
【名雪】「……」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马上向前狂奔而去。
【佑一】「名雪,妳没办法早一点起床吗?」
吐出来的白烟往后飘去。
【名雪】「我一直有在努力就是了…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呢?」
【佑一】「这个嘛…」

选项:不要睡;住在学校

→不要睡
【佑一】「以后不要睡了如何?」
【名雪】「才不要呢…上课的时候会想睡的。」
妳啊…就算晚上有睡上课时也好像会睡吧…
【佑一】「基本上啊,抱着什么青蛙布偶睡觉就已经没救了。」
【名雪】「我觉得这应该和大眼蛙没关系吧…」
【佑一】「下次让我看到的话,我就把它拿来当枕头用。」
【名雪】「哇。不可以这么做啦。」
【佑一】「等我睡醒它肯定会扁得恰到好处吧。」
【名雪】「绝对不行啦~」
【佑一】「总之妳至少要努力再早一点起床啊。」
【名雪】「唔、嗯…我会加油的。」

→住在学校
【佑一】「那么就住在教室里面如何?」
【名雪】「才不要呢…这样肚子会饿的。」
【佑一】「这都是为了不要迟到,所以这点小事就忍着点吧。」
【名雪】「而且不能和佑一一起上学我也不要。」
【佑一】「……」
【名雪】「佑一,你要跟我一起过去住吗?」
【佑一】「别说傻话快点走啦!」
【名雪】「哇、等等啦佑一!」

【名雪】「啊…佑一预备铃响啰。」
校门就在眼前的时候,钟声无情地响了起来。
【佑一】「别放弃,还是预备铃而已啊!」
校门附近已经看不到学生了。虽然是一如往常的雪景,不过已经不是喊冷的时候了。
【佑一】「总之快跑!」
【名雪】「嗯。我很喜欢跑步喔…」
【佑一】「我不喜欢…」
两人就这样冲进了校舍入口。
【佑一】「赶、赶上了…」
在我们到达终点时,幸好还没看到导师的人影。
【名雪】「太好了…」
名雪也静静地吐着气。
【导师】「好啦~所有人回位子~」
我们连好好休息的闲暇也没有,早晨的班会就开始了。而导师也很快就把话说完了。
【香里】「你们的上学方式还是一样会让心脏不好呢…」
【佑一】「话先说在前…这可不是我喜欢才这样干的啊…」
由于直到刚刚都还在跑,所以我呼吸还没调整回来。
【香里】「相泽同学,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佑一】「…什么事?」
【香里】「今天的第一节是体育课喔。」
【佑一】「…啊?」
【香里】「是体育课喔。」
【佑一】「…玩真的?」
【香里】「真的啊。」
我现在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佛了。
【香里】「补充说明,因为学校有更衣室,所以换衣服要到那边去喔。」
【佑一】「唉…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就跑到昏倒算了…」
如此自暴自弃的我,就这么混在其它同学当中离开教室…

【佑一】「……」
第一节课的体育,是我平常积阴德而换来的马拉松。
所以第二堂的古文和第三堂的数学,我几乎是在昏死中渡过的。
然后在第四堂的日本史也上到一半的时候…
【北川】「…喂、相泽。」
坐在后面的北川低声叫着我。
【北川】「那个女孩…又出现了呢。」
【佑一】「那个女孩是?」
我也一样小声地回话。才刚说完我就发觉了这句话的意思。
窗户的下面。被雪所覆盖寒冷广场的中央。
【佑一】「……」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那边的。
【北川】「是女孩子吧?她在做什么啊?」
沿着那排脚印看过去,尽头站着一个肌肤像雪一样白的少女。
娇小的身体上披着一件披肩。的确是美阪没错。
【佑一】(…唉。)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是有想过或许是她啦…
【佑一】(……)

选项:现在立刻要她回去;总之先放着不管

→现在立刻要她回去
我先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然后在上面写上几个字。『现在立刻回去!』
【佑一】(…这样就可以了吧。)
虽然我也觉得写得有点严厉,不过不做到这种程度她是不会回去的吧。
接下来只要有个合适的重物,让它不会被风吹跑就完美无缺了。
【佑一】(……)
可是我手边的东西,看起来完全没有能派得上用场的。…这么一来只能找人借了。
【佑一】「北川…」
【北川】「干嘛?」
【佑一】「你身上有没有差不多一个拳头大的石头?」
【北川】「你觉得我会有吗?」
【佑一】「不觉得。」
【北川】「那就别问啦。」
北川派不上用场,所以我接下来试着找香里。
【佑一】「我说香里…」
【香里】「…什么事?」
香里的座位在我的后面。我让身体保持自然地往后倾斜,然后小声地对坐在名雪后方的香里说话。
【佑一】「不好意思,我想要借个东西。」
【香里】「钱?」
【佑一】「不是…」
一说出口我才忽然想到。
【佑一】(这么说来钱也可以啊…)
【佑一】「没事了。谢啦香里。」
【香里】「等、等等啦,什么东西没事了啊?」
【佑一】(包点零钱也可以当成重物吧。)
我将自己的钱包中的所有零钱拿出来,然后用纸包起来揉成一团。
【香里】「话不要说到一半啦!这样会让人很在意的耶!」
我无视于香里的抗议,拿着揉成一团的纸稍微打开了窗户。冷风从缝隙中吹进了室内。
【北川】「喂、很冷耶!」
【佑一】「别在意。」
我把圆圆的便笺拿出窗外,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再次拿了进来。
我把纸摊开,再次在皱巴巴的纸上写了几个字。『回家路上拿这些买点热的东西吧。』
我追加了这几个字。这次就真的从窗户的缝隙中,把再次被揉成一团的便笺丢下去了。
便笺咚的一声落在雪地上。
【汐里】「……」
虽说稍微有点距离,不过汐里好像也注意到了。汐里慢慢朝着那团纸走了过去。
【汐里】「……」
虽然从这看不太到,不过她好像把纸笺打开了的样子。
【汐里】「……」
她稍微动也不动了一阵子,之后还是抬起了头来。她的视线望着坐在窗边的我。
【汐里】「……」
因为太远了,所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知道她一直凝视着我。
【汐里】「……」
终于她自言自语似地嘴角动了一动。
然后彷佛是在谢罪似地鞠了个躬,然后在雪地上留下足迹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佑一】「……」
虽然她的样子让我有点心痛,不过我告诉自己这也是为了她好,就这样将视线从窗户的方向移开。

→总之先放着不管
【佑一】(…哎,也好。)
虽然是一点也不好,不过因为还在上课,因此也不能做些什么。
而且事实上我也不忍心赶她回去。过了一会儿,告知第四堂课结束的钟声响起了。
随着老师离开之后,教室内一下子充满了午休时刻的气氛。
【名雪】「佑一,今天也要去餐厅吗?」
【佑一】「不,我要到外面。」
【名雪】「啊?」
【佑一】「名雪我先走啰。」
【名雪】「咦?咦?」
在这种季节的校舍后侧,理所当然是与校内的吵杂声无缘的地方。被白色叶子所装饰的树木整齐林立,
要是天气变暖的话似乎会很适于休憩的台阶,现在也被白雪所覆盖着。
【佑一】「…嗨。」
【汐里】「午安。」
虽然看台词只是再平常也不过的交谈,然而单单在地点上就是很不寻常的状况了。
【佑一】「妳不冷吗?」
【汐里】「当然会冷啊。」
虽然有披着披肩,可是看到她的短裙就觉得特别地冷。
【汐里】「可是比起热要来得好喔。」
【佑一】「是吗?我是两种都讨厌就是了。」
【汐里】「因为衣服可以穿得很多,但是可以脱掉的衣服是有限的。」
她露出和平常一样的表情微笑着。
【汐里】「而且天气一热起来,雪人就会融化掉了。」
【汐里】「这很让人伤心的。」
【佑一】「妳该不会是喜欢这个地方吧?」
我将突然想到的疑问说了出来。
【汐里】「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佑一】「因为妳总是在这边的关系。」
【汐里】「才没有那回事呢。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在很多地方目击到我的。」
【佑一】「那么为什么妳会在这里啊?」
她最初说是为了见某个人而来的。第二次则说是为了要和我说话而来的。
【汐里】「是问我在这边的理由吗?」
少女稍微地倾着头。
【汐里】「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佑一】「……」
【汐里】「我是为了寻找未知的答案而来的,像这种回答你觉得如何呢?」
她稍微露出了和目前为止明显不一样的表情。
【汐里】「佑一…」
汐里突然露出了笑容。
【汐里】「刚才的台词有点帅气对不对?」
【佑一】「一点也不。」
【汐里】「哇、好过份喔!我可是努力想了很久呢。」
不知何时她已经回复成平常的样子了。
【佑一】「有那么多时间想的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赶快治好感冒啦!」
【少女】「别看我是这个样子,其实我很有空的。」
【佑一】「这个我昨天也听过了。」
【汐里】「明天我会先想好其它理由的。」
【佑一】「不想也没关系,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啦!」
【汐里】「…真是遗憾。」
刚才出现的伤心表情已经消失无踪了。至少目前的她是我最熟悉的样子。
【佑一】「不过妳打算感冒到什么时候啊?」
【汐里】「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佑一】「那医生是怎么说的?」
【汐里】「医生说我是个不听他说话的头痛病患。」
【佑一】「不、我不是问这个…」
【汐里】「开玩笑的。」
在她如此露出微笑的时候,她的肚子也发出些微咕~的声音。
【汐里】「啊哈哈…我的肚子饿了。」
她好像很害羞而不好意思地按着腹部。
【佑一】「我也还没吃东西啊。」
【汐里】「真是头痛呢,这边除了雪之外什么都没有。」
【佑一】「要是吃雪的话肯定会吃坏肚子的。」
【汐里】「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呢。」
【佑一】「…是吗?」
【汐里】「因为很像刨冰的关系,如果加上糖浆的话也许可以吃喔。」
【佑一】「我可没什么糖浆啊。」
【汐里】「那我就放弃吧。」
她按着腹部露出浅浅的微笑。不过她的肚子又咕~地叫了。

选项:立刻要她回去;去帮她买点东西

→立刻要她回去
【佑一】「要是肚子饿的话…」
【汐里】「我不要。」
【佑一】「…我什么都还没说耶?」
【汐里】「是要我回去对吗?」
被她先说出来了。
【佑一】「……」
【汐里】「太过份了…我本来还相信只有佑一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人的…」
【佑一】「先别说什么信不信的,到现在为止我也说过好几次了吧…」
【汐里】「啊、说得也是呢。」
她的表情生动地变化着。
【佑一】「总之妳立刻回家吧。」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佑一】「被讨厌也没关系赶快回去。」
【汐里】「……」
她忽然沉默了下来。
【汐里】「…我知道了。」
然后就这么点点头。
【汐里】「那我也一样,就算被讨厌也没关系所以不回去。」
【佑一】「……」
【汐里】「……」
【佑一】「…唉…知道了啦。」
结果还是我认输了。
【佑一】「可是只有午休时间而已喔。」
【佑一】「如果妳只待到这个时间结束的话,那我就一起陪妳。」
【汐里】「…对不起,我好像有点任性了。」
她以真的很抱歉的表情低下了头。
【佑一】「我是无所谓啦。」
而且…我想知道这个肤色白晢的少女真心的想法。不过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佑一】「对了。那我去买点东西过来吧?」

→去帮她买点东西
【佑一】「知道了,那我去买点什么过来吧。」
【汐里】「是去学校的餐厅吗?」
【佑一】「应该吧。」
去学校餐厅购买部的话,应该会卖三明治或咖哩面包之类的东西吧。
【佑一】「喜欢什么我都买回来给妳喔。」
【汐里】「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佑一】「不过必须是可以拿到这边吃的东西。」
【汐里】「我知道了…」
她呼吸了一次之后轻声说道。
【汐里】「我要吃冰淇淋。」
【佑一】「…啊?」
【汐里】「我说我要吃冰淇淋。」
【佑一】「…妳说的冰淇淋,是指那个冷冷的冰淇淋吗?」
【汐里】「难道有温温的冰淇淋吗?」
【佑一】「天晓得…」
【汐里】「那么就请帮我买冷冷的冰淇淋吧。」
【佑一】「汐里…」
【汐里】「是?」
【佑一】「为什么要在这种季节吃冰啊?」
【汐里】「那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佑一】「……」
【汐里】「佑一讨厌冰淇淋吗?」
【佑一】「我是不讨厌啦…」
我只是觉得要看季节来吃。
【佑一】「真的要吃冰淇淋?」
【汐里】「嗯。」
【佑一】「…知道了,我去买吧。」
【汐里】「谢谢。」
【佑一】「那我很快就回来喔。」
【汐里】「啊…佑一。」
汐里用着认真的口气,叫住正要回到校舍里去的我。
【汐里】「请帮我买香草口味的。」
我已经是只能苦笑了。

【汐里】「…真好吃。」
汐里一口含住木制的汤匙,然后很高兴地瞇细了眼睛。
【佑一】「我是觉得好吃没错啦…」
虽然我期待着在这样的季节里不会有卖,可是我的期望没有实现。
我对这种在冬天卖冰淇淋的异常校风叹了口气,然后咬着自己的鲔鱼三明治。
【汐里】「佑一不吃冰淇淋吗?」
【佑一】「医生不准我吃这个。」
【汐里】「是那样的吗,那就没办法了呢。」
【佑一】「汐里妳真的没有问题吗…?」
【汐里】「医生没有不准我吃喔。」
确实,通常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是不会特地说出来的吧…
【汐里】「…嗯…好好吃。」
杯中和雪比较起来与其说是白色,倒不如说是奶油色的冰淇淋,就这么被她一匙匙舀起来然后往小小的口中送去。
【佑一】「……」
附带一提,我光是看就觉得会冷了。
【汐里】「佑一也来一口如何呢?」
【佑一】「我是很听医生吩咐的。」
【汐里】「真是可惜…」
她将原本要递给我的冰淇淋,不得已地放入自己的口中。
【汐里】「果然很好吃…」
我们在严冬的中庭里被雪景所围绕,吃着冰淇淋和鲔鱼三明治当午餐。
吹过校舍之间的风,不时还发出咻咻的声音。
【佑一】「…至少也到校舍里面吃吧?」
【汐里】「不可以的…因为我穿这个样子啊。」
汐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服装摇了摇头。
【佑一】「别被发现就没问题的。」
【汐里】「我是觉得一定会被发现的。」
【佑一】「真是没骨气的家伙啊。」
【汐里】「就算是有骨气,我也觉得一定会被发现的喔。」
【汐里】「而且…」
汐里忽然踌躇了起来。
【汐里】「呃…没什么。」
【佑一】「……」
因为她就那样把视线移开,我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
之后我们也没有再聊什么,午休结束的钟声也响了。结果我所有的午休时间都花在吃饭上。
【汐里】「在这个季节里,冰淇淋就算是慢慢吃也不会融化真好。」
我则是露出了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的苦笑。
【汐里】「我还可以再来吗?」
汐里拍去裙子上的雪站了起来。
【佑一】「如果只是午休时间的话。」
【汐里】「好的。」
【佑一】「不过啊,我还是觉得先治好感冒比较好就是。」
【汐里】「啊哈哈…说的也是呢。」
【汐里】「那么我今天就回去了。」
她鞠个躬之后,慢慢地往校门方向留下足迹而去。
【汐里】「佑一…」
她轻盈地在雪地上转过身来,裙摆就这么在风中飘扬着。
【汐里】「那就明天见了。」
她露出了微微一笑。
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佑一】「明天见吗…」
总之我还是祈祷着汐里明天可以穿着制服出现,就这样回到了校舍里去。

→之前选择『现在立刻要她回去』
【名雪】「佑一!」
【佑一】「……」
【名雪】「今天男生的体育课是上什么呢?」
【佑一】「……」
【名雪】「我们上了排球喔。」
【佑一】「……」
【佑一】「…马拉松。」
【名雪】「…咦?」
【佑一】「我们是马拉松…」
【名雪】「…唔…」
【名雪】「…不、不要紧的啦,反正下一堂又不是体育课…」
【佑一】「那真是太好了…」
【名雪】「那、那佑一我走啰…」
【佑一】「……」
我斜眼看著名雪像是逃跑般离去,然后就这样趴到了桌上。
随着午休的钟声响起,教室里马上被各种喧哗声所包围。
【名雪】「佑一,午休啰~」
【佑一】「什么!真的吗!」
【名雪】「…怎么了呢?」
【佑一】「没有,只是因为平常都回答得很普通,所以想说偶尔夸张一点吓妳看看。」
【香里】「你还真悠闲啊…」
【佑一】「我太悠闲真是抱歉啊。」
【名雪】「香里午餐要吃什么呢?」
【香里】「应该是…去餐厅吧?」
【名雪】「那北川呢?」
【北川】「我都是去餐厅吃的。」
【香里】「这应该没什么好夸耀的吧…」
【名雪】「那佑一呢?」
【佑一】「我也去餐厅吧。」
【名雪】「嗯,那就决定了!」
【香里】「结果还是原班人马呢…」
她面露一副想说什么的表情,就这样先走出了教室。
【佑一】「她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啊?」
【名雪】「没那回事的。那是她高兴时的表情喔。」
【佑一】「是这样吗…」
我们也跟在香里后面,离开教室往学校餐厅去了。
【香里】「…生意真是兴隆呢。」
挤在学校餐厅中的学生,多到让香里不禁嘀咕了起来。
【名雪】「好多人呢。」
名雪则是从容不迫地说着自己的感想。
【北川】「看来得放弃在这边吃了。」
【佑一】「发飙一下的话至少会空个一个桌子出来吧?」
【名雪】「不可以发飙啦…」
【香里】「没办法了呢…还是买个面包回教室去吧?」
【北川】「也只能那样啦。」
【名雪】「A餐…」
【佑一】「买回教室去吃如何?」
【名雪】「没有人会这么丢脸的啦。」
【佑一】「那倒也是。」
结果由于等了一阵子还是没有空位,大家就各自买自己想吃的东西回教室去了。
【名雪】「等等、我还没有买啦…」
【佑一】「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回教室吧。」
【名雪】「我还没啦…」
【佑一】「怎么啦名雪。在减肥吗?」
【名雪】「我刚刚有去排队可是排错了…」
她还是跟往常一样,不知道该说是不得要领还是糊里胡涂的…
【佑一】「不好意思,我可要先回教室去啦。」
人实在是太多了。已经买完的我们一直待在这边的话,也会给旁人带来困扰吧。
【香里】「没关系,那我等妳吧。」
【北川】「我也没有在赶时间。」
【名雪】「两位对不起喔。」
【佑一】「真是的。」
【名雪】「佑一也要等我吗?」
【佑一】「不,我先回去了。」
【名雪】「…嗯。」
【佑一】「我会等妳回来一起吃的。」
【名雪】「佑一对不起啰。」
和晚回来的名雪她们会合之后,我们就这样一边闲聊一边吃午餐。
这样的时间直到午休结束的钟声响起。

→1月11日选择『要我去学校把笔记拿回来』(有遇见舞)
我一个人离开餐厅打算先回教室。不过才刚从餐厅走到校舍,我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其它学生就这样消失在通往校舍的走廊上。只留下了我一个人伫立在原地不动。
我的方向并不是朝着走廊,而是通往教职员室跟辅导室的那个方向。
那里有个站在窗边仰望天空的少女。就像是要躲开中午喧嚣似地一个人站在那边。
【佑一】「呦。」
我对那张看过的脸打了声招呼。
【少女】「………」
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即就像是没有兴趣般再度看着窗外。
【佑一】「昨天太暗了所以没发现,不过原来妳是三年级的啊。」
看缎带的颜色就可以区别了。
【少女】「………」
她的反应跟昨晚一模一样。虽然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不过却似乎不把我放在眼里。

选项:魔物是什么啊?;昨晚我们见过面吧?

→魔物是什么啊?
【佑一】「魔物是什么啊?」
【少女】「………」
太快切入核心了吗?
【佑一】「妳今天没有拿剑耶。」
【少女】「………」
【佑一】「难道妳忘记昨晚的事情了吗?那时候在那边的就是我啊?」
【少女】「………」
【佑一】「啊~~」
我不禁抓了抓头发。对话完全无法成立。

→昨晚我们见过面吧?
【佑一】「昨晚我们见过面吧?就在这附近不是?」
【少女】「………」
【佑一】「妳那时在做什么啊?还拿着那么危险的东西?」
【少女】「………」
昨晚我只知道她的目的是要『狩猎魔物』,不过白天的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佑一】「魔物是什么啊?」
我本来想在聊到一半很自然地提出这个问题,不过因为她至今什么都没有说,所以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少女】「………」
而她果然是没有回答。
【佑一】「唉…」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跟她沟通啊?

【佑一】「至少也出个声吧…就算是说对跟不对也行啊。」
【少女】「………」
【佑一】「妳应该还记得我吧?」
【少女】「…对。」
【佑一】「呃、妳也不要真的就说『对』啊…一般来说应该讲『记得』或是『不记得』吧…」
【佑一】「哎、总之有回答就是好事…」
不然换个话题好了。
【佑一】「那妳现在在做什么呢?」
【少女】「………」
【佑一】「中饭呢?吃过了吗?」
【少女】「…还没吃。」
【佑一】「啊、是吗。那要不要去学校餐厅?」
【少女】「………」
【佑一】「还是说妳在减肥?」
【少女】「………」
正当我要提出下一个问题的时候。
【声音】「对不起~」
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而且是对着这边说的。
仔细一看,一个应该是学姊的女学生慌张地跑了过来。
【女学生】「舞,对不起~」
【女学生】「咦?」
这个女学生看到我的存在似乎吓了一跳。不过其实是彼此彼此。
我也因为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女生(刚刚好像叫她舞)竟然有朋友而在心中吓了一跳。
【女学生】「呃…请问您是舞的朋友吗?」
【佑一】「我是她男友,而且已经是全校公认了。」
【舞】「………」
【女学生】「哇啊~…」
【佑一】「喂喂、妳不否定的话她可是会相信的啊!」
【舞】「不是的。」
【佑一】「妳也太慢说了吧?」
【女学生】「喔…那么两位是在哪边认识的呢?」
女学生就像是要重新进行评价般看着我。
【佑一】「昨晚我在这里碰到她,然后跟她说了几句话。」
【女学生】「就这样而已吗?」
【佑一】「就这样而已啊…」
她不知道这个少女的另一面吗?
【女学生】「那我们就一起吃饭吧!」
【佑一】「啊?」
我以眼神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女学生】「你不是想跟舞说话吗?」
【女学生】「可是我们现在要吃饭了,所以才问你要不要一起啰。」
似乎是个跟他人相当亲近,跟舞成为对比的一个女孩。
大概是像我这种会跟舞说话的人相当罕见吧。

选项:跟她们一起吃饭;不再跟她们来往

→跟她们一起吃饭
我的生活还没让我满足到可以一口拒绝来自女性的邀请。
【佑一】「好、那就一起吃吧!」
【女学生】「嗯!」
【佑一】「那要在哪吃?」
【女学生】「在屋顶。」
【佑一】「屋顶?会很冷吧?」
【女学生】「不会真的到屋顶,是到屋顶门边的楼梯转角那。」

→不再跟她们来往
虽然舞也是如此,不过这个女孩身上似乎也有种跟常人不同的气息。
如果接受了她们的邀请,感觉似乎就无法再度回到正常的世界了。
察觉到这种危机感的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女学生】「…嗯?」
【佑一】「我今天已经跟同学有约了。」
【女学生】「啊~…是这样的啊,真可惜呢。」
【佑一】「以后还会有机会的,那么今天就先这样啰。」
我还没说完就已经背对她们了。
【女学生】「那明天见啰~」
我可没有答应。如果想过着和平的学校生活,不要跟她们有进一步的来往似乎比较好。
唯一让我在意的,就是没有解开那个叫做舞的学生昨天的举动。

→之前选择『跟她们一起吃饭』
我们从四楼再度爬楼梯向上,然后在转角的地方铺上了一块塑料布。
【女学生】「来,不用客气喔~」
她在上面排列了原本堆成好几层的便当盒,然后对我们张开了双手。
她们两人都已经坐下来了。我也脱掉了鞋子,跟他们一样坐在塑料布的一角。
视线一跟她们相对,感觉像是在远足野餐的我不由得差点笑了出来。
【佑一】「的确如果是在这个季节,就都没有人会来这边呢。」
【女学生】「这样会很奇怪吗?」
【佑一】「不、我觉得很好啊,每天都像是在郊游一样。」
【女学生】「啊哈哈~,说得也是呢。」
【女学生】「比起在位子上吃饭,像这样坐在地上吃果然会觉得比较好吃呢。」
这么说来我也感觉的确是如此。
不过在有两位女孩陪同的状况下,再怎么样我也绝对不会觉得难吃的。
【佑一】「不过…这便当还真是豪华啊。」
有三个装了配菜的便当盒,还有两个只装了白饭。
看整体的统一感,很明显都是同一个人做的。
【佑一】「这是谁做的?…不过应该不会是她吧。」
【女学生】「嗯,这是佐佑理做的。这里有多的免洗筷子,请不要客气尽量吃喔。」
佐佑理应该就是她的名字了。
虽然我不大喜欢用名字自称的人,不过她这么自称我却感到相当的自然。
换句话说,她应该很适合这样子称呼自己。
【佐佑理】「那这个就放这边啰。」
她把其中一个装了各种菜色的便当盒放到我的面前。
【佑一】「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享用了。」
而在我们这么交谈的时候,舞已经自己默默地吃起便当了。该说她是特立独行吗…
【佑一】「这么说来,我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
【佐佑理】「啊、对不起。我的名字是仓田佐佑理。」
【佑一】「我是相泽佑一。」
【舞】「………」
【佑一】「………」
【佐佑理】「你应该知道舞姓什么了吧?」
【佑一】「不、我就是不知道所以在等她说的。」
【佐佑理】「说吧,舞。」
【舞】「………」
【舞】「…川澄舞。」
【佑一】「喔~你姓川澄啊。那我可以也叫妳舞吗?」
【舞】「………」
【佑一】「『好』还是『不好』?」
【舞】「…好。」
【佐佑理】「那相泽同学,你也直接叫我佐佑理就可以了。」
【佑一】「我知道了,那佐佑理学姊也直接叫我佑一吧。」
【佑一】「不过佐佑理妳们的年级比我高,所以可别叫我同学啊。」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说的也是呢,啊哈哈~」
佐佑理学姊的笑容缓和了彼此之间的气氛。相较之下…
【舞】「………」
她无事于现场的气氛默默地吃着。
不过她的筷子忽然停了。
【佑一】「……?」
她的眼睛…正看着放在我面前的便当盒。
【舞】「………」
似乎是想吃这个便当盒里的菜,可是筷子却夹不到吧。
【佑一】「怎么啦,我帮妳夹吧。要吃什么?」
【舞】「………」
【舞】「……荷包蛋。」
好。…总觉得让舞开口我就有种胜利的快感,这是为什么啊?
我依照她的要求,用免洗筷子夹起荷包蛋放在舞便当盒的盖子上。
【舞】「………」
就这么默默送到嘴里的舞。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选项:试试看吧;规规矩矩的吃

→试试看吧
那么这样的话如何呢?
【佐佑理】「………?」
【舞】「………」
【佐佑理】「那个、佑一…」
【佑一】「嗯…?」
【佐佑理】「你在做什么呢?」
看到我抓着便当盒使其移动,佐佑理似乎感到很不可思议。不过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我把便当盒通通移到了我面前。
也因此,所有的便当盒都离开舞筷子所能夹到的范围之内了。
而现在的舞,就这么凝视着失去目标而停住不动的筷子。
【佑一】「………」
【舞】「………」
【佑一】「………」
【舞】「………」
【舞】「…章鱼小火腿。」
好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让她说出章鱼小火腿这几个字时我觉得好兴奋。
【佑一】「舞喜欢章鱼小火腿吗?」
【舞】「…并不讨厌。」
【佑一】「好、原来是这样啊。」
我把章鱼小火腿放在她递过来的盖子上。接着马上用筷子夹起来,然后从头部开始吃的舞。
【佑一】「妳喜欢的是章鱼还是小火腿?」
【舞】「…小火腿。」
【佑一】「那妳讨厌章鱼吗?」
【舞】「…再说。」
【佐佑理】「啊哈哈~」
虽然不知道对话是否成立,不过只要是我在跟舞说话,佐佑理就一直保持着笑容。

【名雪】「…大骗子。」
【佑一】「糟糕…我完全忘了。」
名雪已经在教室里闹别扭了。

→规规矩矩的吃
别做什么傻事了,还是规规矩矩的吃吧。我就这么吃着自己的面包,然后夹起了便当盒里的菜。
首先先来一口。
【佑一】「唔喔喔…」
【佐佑理】「怎么样呢?」
【佑一】「这个好赞…」
味道好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牛肉应该是用炖的,而且以会冷掉为前提而加重了调味。
而且也没有失去它应有的口感。
【佑一】「通过了。」
【佐佑理】「通过什么了呢?」
【佑一】「我的新娘标准。」
【佐佑理】「啊哈哈~光是这样就能当佑一新娘的话,全世界的女生都可以当佑一的新娘喔。」
【佐佑理】「这样可就麻烦了呢~」
【佑一】「我不要这么多,我只要佐佑理学姊就够了。」
【佐佑理】「感谢夸奖。不过佐佑理的脑筋不好,所以是配不上佑一的喔。」
【佑一】「没关系的。只要脾气好又会做菜就行了。」
【佐佑理】「那为了能更配得上佑一,佐佑理会继续加油的。」
虽然只是开玩笑,不过听到她这番话,我也真的是心满意足了。
因此我甚至忘记了舞的存在,就这么跟佐佑理聊了起来。

【名雪】「…大骗子。」
【佑一】「糟糕…我完全忘了。」
名雪已经在教室里闹别扭了。

……无聊的下午课程…但只要想到再过两个小时就要放学,心情多少还是轻松了起来。
……今天放学之后要做什么呢…我两手托腮望着窗外,就这么茫然等待时间的流逝。
【名雪】「佑一,下课啰~」
【佑一】「什么!是真的吗!」
【名雪】「佑一你吓一跳的样子太夸张了啦。」
【佑一】「开玩笑的。」
【名雪】「那么佑一今天打算做什么呢?」
【佑一】「名雪妳呢?」
【名雪】「我和平常一样喔。」
【佑一】「怎么啦,又是社团?」
【名雪】「嗯。不过明后天会休息就是了。」
【佑一】「还真是辛苦呢。」
【名雪】「嗯…不过我也是喜欢才参加的啊。」
我真的觉得名雪在这一点很了不起。
【名雪】「那佑一呢?」
【佑一】「既然这样,那我…」

选项:逛一下商店街再回去;直接回家

→逛一下商店街再回去
【佑一】「反正也很闲,就到商店街逛一下再回去吧。」
【名雪】「佑一也参加社团不就好了?」
【佑一】「社团啊…」
【名雪】「这么说来佑一,你有说过要考虑加入社团对吧?」
【佑一】「什么!是谁曾经这么说的?」
【名雪】「是佑一没错喔。」
【佑一】「这么说来我好像真的说过…」
【名雪】「那是认真的对吧?」

选项:当然是开玩笑的;应该是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
【佑一】「当然是开玩笑的。」
【名雪】「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参加社团。」
【名雪】「没这回事啦。而且不参加看看也不知道啊?」
【佑一】「不,就算没加入结果也是很明显的。」
【名雪】「…既然佑一都已经这么说,那我也不能强迫了。」
她虽然这么说,不过表情却仍是相当遗憾。

→应该是认真的
【佑一】「我想应该是认真的吧…」
【名雪】「那下次就带佑一去参观社团吧!」
【佑一】「不过我可没决定要入社喔。」
【名雪】「只是参观一下不要紧的啦。」
【佑一】「如果只是去看看的话倒无所谓啦…」
【名雪】「一定能找到很适合佑一的社团喔!」
【佑一】「我不会有太大期待的。」
即使如此,名雪还是很高兴地频频点头。

【佑一】「哎,总之和我无关就是。」
【名雪】「嗯。既然佑一都已经这么说,那我也不能强迫了。」
她看起来有点遗憾的样子。
【佑一】「那我差不多该走了。」
【名雪】「嗯。」
【佑一】「社团要加油啊。」
【名雪】「佑一也不要迷路啰。」
【佑一】「说得也是…」
我露出苦笑离开了教室。

在前往商店街的途中,我碰巧遇见了真琴。
【佑一】「喔、真琴。妳要去哪啊?」
【真琴】「帮忙跑腿。我要去买豆腐。」
【佑一】「是喔。自己一个人会买吗?」
【真琴】「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会啦!」
【佑一】「可是妳怎么看都是个小孩子不是吗?」
【真琴】「是大人啦!」
【佑一】「是吗?」
【真琴】「对!」
【佑一】「那…」
选项:顺便托她买色情书刊;顺便托她买香烟

→顺便托她买色情书刊
【佑一】「那我要买的色情书刊也麻烦妳了。」
【真琴】「色情书刊?」
【佑一】「妳没听过色情书刊吗?」
【真琴】「那是什么书?有趣吗?」
【佑一】「与其说有趣,应该说是会让人兴奋,然后对内容有所期待吧。」
【真琴】「只要买回来就好了吗?」
【佑一】「是啊。我给妳钱吧。」
我拿出一些零钱放到真琴手中。
【佑一】「跟书店的店员说妳要买色情书刊。如果有很多种的话,那就买店员推荐的吧。」
【真琴】「嗯,真琴也可以看吗?」
【佑一】「如果妳已经是大人的话。」
【真琴】「嗯,真琴已经是大人啰。」
【佑一】「那我就先回去了。」
【真琴】「嗯!」
啪哒啪哒…真琴很高兴地跑走了。我目送她离开之后再度前进。

→顺便托她买香烟
【佑一】「那回来的路上顺便帮我买包香烟。」
【真琴】「香烟?」
【佑一】「如果真琴已经是大人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买对吧?」
【真琴】「就算已经算大人了…也还没成年啊…」
【佑一】「那不就是小孩子?」
【真琴】「佑一能买吗?」
【佑一】「是啊。我可以正大光明买给妳看喔。还可以像是拿着『我买了这个啦!』的证书一样走回家呢。」
【真琴】「好厉害…」
【佑一】「哎,这就是精神上的成年人和小孩子的差别。」
【真琴】「输了…」
光是说不过别人就真的心情低落,这家伙也真是单纯。
【佑一】「不过我自己不会去抽就是。」
【真琴】「咦?不抽吗?」
【佑一】「笨~蛋,我这种年纪去抽不就变成不良少年了?」
【真琴】「什么嘛…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喜欢抽那种会冒烟的东西呢。」
【真琴】「所以佑一也是小孩子了,一样一样。」
好像轻易就被认定是跟她相同的水平了。
【佑一】「总之别拖时间了早点去啦。不然晚餐时间就要延后啰。」
【真琴】「哈哈哈,嗯!」
她就这么忍着笑跑掉了,大概是成功把我贬低所以很高兴吧。
【佑一】「…谁会跟妳一样啊。」
我目送她离开之后再度前进。

来到商店街的时候,太阳也已经开始西斜了。
斜射过来的橘色光线,让黄昏时刻的商店街看起来格外鲜明。
再过几个小时之后路灯也会亮了吧。
【佑一】「总之先去找唱片行吧…」
虽然来到了商店街,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因此我就沿着人行道寻找昨天没找到的唱片行。
【声音】「佑一!」
一听到背后传来这样的声音,我很快便往旁边跳了一步。
【声音】「啊…」
噗唰…!随着像是动漫画才会出现的效果音,小雅就这么扑到了地面上。
【雅】「呜咕…」
她不动了。
【佑一】「…妳没事吧?」
【雅】「怎…怎么可能没事啦!」
她猛然站起了身来。
【雅】「呜咕…佑一你又躲掉了啦…」
【佑一】「不是啦,就是因为想说妳又要扑到我身上所以…」
【雅】「既然这么想的话就不要躲掉啊!」
【佑一】「小雅,妳的鼻子好红喔。」
【雅】「还不是因为谁啦~」
以手套按住鼻子的她,以含着大颗泪珠的双眼凝视着我。
看来刚刚那一下又是整张脸直接扑下去的。
【佑一】「小雅,妳去学柔道如何?可以学习怎样受身喔。」
【雅】「不用你多管闲事啦!」
【佑一】「所以呢?有什么事吗?」
【雅】「呜咕…不要好像没事一样转移话题啦…」
【佑一】「妳、妳受伤了!到底怎么了!」
【雅】「呜咕…不要说得好像是刚刚才发现一样啦…」
【佑一】「结果我怎么说都不行嘛。」
【雅】「那是佑一你太极端了啦!」
她揉着仍然红通通的鼻头,以怪罪般的眼神抬头看着我。
【佑一】「所以呢?今天到底有什么事?」
【雅】「应该是跟佑一一样喔。」
【佑一】「我只是放学之后来商店街逛逛而已啊。」
【雅】「人家也是啊。」
【雅】「…而且还要来找东西呢。」
【佑一】「说得也是。」
【雅】「不过还是没有找到…」
【佑一】「没问题的啦。」
【雅】「呜咕…是这样的吗…?」
【佑一】「小雅不是说过,只要想得起来的话就一定找得到吗?」
【雅】「嗯,说得也是。」
随着她点头响应,原本若有所思的表情也缓和得多了。
【雅】「那人家就继续努力找啰!」

选项:帮她一起找;目送她离开

→帮她一起找
【佑一】「就这么站着也于事无补,总之我们先到处走走吧。」
【雅】「嗯…」
【雅】「…咦、佑一你刚刚?」
【佑一】「妳干嘛露出这种怪表情啊?」
【雅】「呜咕、哪里怪啦!」
【佑一】「不然又怎么啦?」
【雅】「因为佑一说要跟人家一起找啊…」
【佑一】「反正我也要找东西啊。」
【雅】「找什么?」
【佑一】「唱片行。」
【雅】「原来你还没找到唱片行啊。」
【佑一】「所以顺便跟小雅一起找妳的东西也没关系啰。」
【雅】「真的吗?」
【佑一】「妳介意的话就算了。」
【雅】「怎么会介意,人家很高兴呢!」
她连忙摇了摇头。
【雅】「佑一走吧!」
【佑一】「等等、别拉我的手啦!」
【雅】「不要在意这种事啦!」
我就这么被天真地笑着的小雅拉着前进…
【佑一】(…唉,也好。)
看到小雅的笑脸,我也只能露出了苦笑。
【雅】「好黑喔…」
小雅不安地仰望天空。
结果时间就在我们没有完成任务的状况下慢慢流逝,因此今天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雅】「呜咕…天黑了…」
【佑一】「虽说天黑,不过也才六点不是?」
【雅】「就算是六点,不过天黑的话就算晚上啦。」
【佑一】「…难道妳怕黑?」
【雅】「呜咕…好黑喔…」
她害怕地挽住了我的手。顺带一提虽然天黑了,不过因为时间还早,因此人潮当然是一样的多。
【雅】「人家其实很怕黑啦…」
看着说到这里便像是要哭出来的小雅,不禁觉得她真的很像个小孩子。
【佑一】「所以妳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雅】「再一下下就好啦…」
【佑一】「哎,随便妳吧…」
叹出来的气在街灯下变成了白烟。对我而言与其说天黑,倒不如多想想怎么应付这么冷的天气。
【雅】「…啊、人家要往这边走。」
走了没多久,小雅便指着旁边的另一条路如此说着。这里是我跟名雪上学路线的某处。
【佑一】「那妳要小心点喔。」
【雅】「嗯。」
【佑一】「如果有陌生人给妳糖果吃的话,妳也不可以跟着他走喔。」
【雅】「人家不是小孩子啦!」
【佑一】「怎么看都仍然是小孩子啊。」
【雅】「不过人家跟佑一同年啊。」
【佑一】「妳是不是搞错身家资料啦?」
【雅】「呜咕…佑一果然喜欢欺负人家…」
【佑一】「我想年纪绝对是我比妳大啦。」
【雅】「呜咕…人家回去啰。」
【佑一】「如果有陌生人给妳糖果吃的话,妳也不可以跟着他走喔。」
【雅】「这你刚刚说过了啦。」
【佑一】「小雅,那改天见吧。」
【雅】「…佑一。」
【佑一】「怎么啦?」
【雅】「今天谢谢你,人家真的很高兴呢。」
【佑一】「反正我也是顺便啊。」

→目送她离开
【雅】「所以没有顺便的话,你就不会跟人家一起找啰?」
【佑一】「大概也是吧。」
【雅】「说得也是。因为佑一本来就喜欢欺负人家呢。」
这么说的她还是露出了笑脸,就这么挥手消失在路的另一头。
【雅】「佑一再见~」
【佑一】「改天见。」
【雅】「嗯,改天见喔!」
小雅挺直了身子对我招手。橘色的晚霞把街道跟小雅的身影染成了相同的颜色。
【佑一】「…小雅。」
【雅】「嗯?」
【佑一】「希望能赶快找到喔。」
【雅】「嗯!」
她再度对我挥了挥手,就这么像是融化在晚霞中似地消失在街角。
【佑一】「…老是待在这里也没用啊。」
目送小雅离开之后,我也单独漫步在晚霞与白雪的街道之中。
然而一直走到街灯都亮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可以买CD的地方。

【佑一】「妳要找的东西…还是没有头绪吗?」
【雅】「嗯…完全没有。」
【佑一】「我也是。」
【雅】「佑一是要找什么呢?」
【佑一】「我要找唱片行。小雅妳知道哪里有吗?」
【雅】「唱片行?嗯~人家也不大清楚呢。」
【雅】「因为人家不住在这附近啊。」
【佑一】「什么啊,原来如此。」
【雅】「不过因为学校在这边,所以每天都会经过就是了。」
小雅所上的学校…
【雅】「那么人家也差不多要回去啰。」
【佑一】「…嗯。说得也是。」
【雅】「佑一,希望以后能再碰面啰!」
【佑一】「即使不想也会碰到吧。」
【雅】「佑一再见~」
背上翅膀啪啪拍动着的小雅,就这么挥手消失在黄昏商店街的一角。
【佑一】「…不过这里的商店街还真是大呢。」
即使如此都还能这么常碰到小雅,这也肯定是种孽缘吧…
在商店街逛到太阳下山之后,我也朝着家门前进了。结果今天还是没有找到唱片行。

→之前选择『直接回家』
【名雪】「嗯。路上小心喔。」
【佑一】「名雪社团活动也加油啊。」
【名雪】「嗯,谢谢。」
在校舍入口和挥着手的名雪道别之后,我就如同自己所说直接往家门前进。

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前方出现了一张认识的脸。
【佑一】「真琴,妳在干啥?」
【真琴】「帮忙跑腿。我要去买豆腐。」
【佑一】「妳知道吗?豆腐要到书店去买喔。」
【真琴】「想骗我也没用的啦。」
她露出一副得意扬扬的表情,就这样往商店街的方向离去了。

回到家中向厨房里的秋子阿姨打过招呼后,我就走上了二楼。
名雪有社团活动,所以房门前面当然是安安静静的。
那就来好好享受一下这私人的时间吧。
话虽这么说,不过在连台电视都没有的房间里,我能做的事情也没几件。
不过电视这种东西,只要一打开的话就会不知不觉把所有的时间浪费掉,所以让房间没有电视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我咚的一声躺到床上去,从地上捡起一本看到一半的书。
………
……


→之前选择『顺便托她买色情书刊』
【声音】「佑一~~~~~!!」
远方传来了怒骂声。这么说一定是真琴回来了。刚刚托她去买黄色书刊…
【真琴】「佑一,我回来了喔~」
如果她这样满脸笑容地回来,那倒也有它的问题就是了。
咚咚咚咚!传来了用力地冲上阶梯的声音。咚磅咚磅!碰!!光听声音就知道她所有的动作了。
最后碰!!的这一声,当然就是把这个房间的门撞开的声音。
【佑一】「哟、真琴。」
【真琴】「哟什么哟啦~~~!!你要真琴去买那什么书啊~~~!!」
【佑一】「买了吗?」
【真琴】「没买不买谁能买啊!」
【佑一】「好棒的三段变化…」
【真琴】「你害我丢脸丢大了啦!」
【真琴】「店员竟然还帮我说明呢!」
【佑一】「那就是妳还是小孩子的证据啦。」
【真琴】「才没这回事呢,那不是女生会去买的书啦!」
【佑一】「不,如果是成熟的女性应该可以毫不在乎地买喔。」
【真琴】「你骗人…」
【佑一】「这样妳就知道了吧。都已经被人在公开场合证明了,那妳也该要有点自觉啰?」
【真琴】「啊呜~…」
【佑一】「………」
我将视线移回书本上。
【真琴】「只、只是看起来像小孩子啦!」
她不服输地如此说完之后,就这么用力地把门关了起来。
【佑一】「行动不也和小孩子一模一样吗…」
我再次埋首于书中的世界。

【佑一】(…肚子饿了。)
看看时钟,距离晚餐还有一小段时间。不先找点东西填肚子的话大概撑不下去吧。

选项:找些东西填肚子;忍耐下去

→找些东西填肚子(1)
→之前选择『逛一下商店街再回去』
【佑一】「喂~真琴~」
由于我在门外叫她也没反应,所以我就试着把门打开看看。
【佑一】「真琴~」
也没有什么在不在的,她人就在我的面前。
【佑一】「我说妳啊,明明就快吃晚餐了还在吃什么东西啊?」
我走进房内四处一看,总觉得书的数量比昨天还多了。
【佑一】「我说真琴。」
【真琴】「………」
看来真琴只要一热中于某种事物,即使有人叫她似乎也完全不会发觉的样子。
想说要待到她发现为止的我,就这么坐在她的旁边。手边的袋子里还剩下一个肉包。
【佑一】「真琴,这个我拿啰?」
【真琴】「………」
我单手按住真琴的头强迫她点了一下,然后就这么吃起了肉包。
即使如此真琴还是没发觉,这样的集中力真是太让人佩服了。
等到我大口把它吃完之后,没事可做的我也只好借点漫画回房间去看了。
【佑一】「喂、真琴,漫画我借走啰?」
【真琴】「………」
由于她还是一样没有听见,我便如同刚才一样压下真琴的头让她点头答应。噗!
【佑一】「哇、我压得太用力了…」
真琴的嘴角撞到肉包的馅里头去了。
【真琴】「哇、好烫!」
【真琴】「哇啊、佑一!」
她似乎因为被烫到而同时察觉了我的存在。
【佑一】「妳还真是忙啊。」
【真琴】「干嘛啦,就算很羡慕人家在吃肉包,你也没必要闹人家吧?」
【佑一】「我早就已经享用过了就是。」
【真琴】「啊?哇、没了!肉包本来还有一个的!」
【佑一】「妳啊,下巴上还沾着肉呢。」
【真琴】「哇、啊呜~…」
她用手背擦了擦下巴然后用舌头舔了舔。我见状不由得叹起气来。
【佑一】「无所事事的睡觉、看漫画跟吃肉包…妳过的生活也太懒散了吧?」
【真琴】「咦…?会、会吗…」
【佑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不是和动物一样了吗?」
【真琴】「呜~…」
【佑一】「哎,最近的学生好像就是这样也不一定啦。」
【佑一】「妳既然连学校都不用去,那至少也帮秋子阿姨作点家事吧?」
【真琴】「呜~知道了啦…」
总之从真琴的表情上看得到反省的样子了。
我也因此把吃掉肉包的事情蒙混了过去,所以赶快在她再次想起来以前离开吧。

→找些东西填肚子(2)
→之前选择『直接回家』
那要去哪找呢…总之先到一楼去吧。不过一来到走廊上,我就想起了真琴的存在。
【佑一】「真琴~」
我连门也不敲就把真琴的房门打开。
【佑一】「真琴,妳在吗?」
也没有什么在不在的,她就躺在我面前的地上。
【真琴】「嗯…」
响应我的只是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佑一】「妳在干什么啊?」
【真琴】「………」
好像是很认真看著书的样子。
【佑一】「喔、妳在吃好东西嘛。」
她手上拿的是我刚才告诉她的肉包。往她手边的袋子里头一看,里头还有剩下一个包子。
【佑一】「这样会吃不下晚餐对吧?我来帮忙吧。」
我把那一个包子拿走了。
【真琴】「啊哈哈…」
不知道真琴有没有注意到,只见她一个人一边看书一边笑着。
【佑一】「那是啥。漫画吗?」
【真琴】「嗯…」
【佑一】「哇,妳怎么买得跟山一样多啊…妳到底是花了多少钱啊?」
原本环视周围应该空荡荡的房内,已经堆满跟山一样的漫画跟杂志了。
我借她的书则被埋在底层的底层。
【佑一】「吃饱睡睡饱玩…妳的日子过得还真舒服啊。」
【真琴】「嗯…」
现在的状况就叫作一个巴掌拍不响吧…
我把包子(是肉包)吃完之后就早早离开了。
【真琴】「佑一~!」
房门砰的一声打了开来。
【佑一】「妳也好歹敲个门吧?」
【真琴】「佑一,是你拿走的对不对!」
【佑一】「拿什么?」
【真琴】「真琴的肉包!」
【佑一】「不,我没有拿走。」
【真琴】「你骗人啦~!」
【佑一】「真的啊。我当场就吃掉了。」
【真琴】「当场是指?」
【佑一】「妳的房间。我在妳看书的时候在旁边慢慢品尝完的。」
【真琴】「咦、什么时候!?」
【佑一】「妳还问是什么时候,我都叫了妳好几次,也有问妳可不可以吃了啊?」
【真琴】「那真琴回答了什么?」
【佑一】「回答请随意这样。」
【真琴】「骗人啦~,佑一一定是说都没说就拿走了啦!」
【佑一】「所以说妳都回答吃也没关系了啊!」
【真琴】「呜~…总而言之!不要在真琴看书的时候进我房间啦!」
【佑一】「知道了啦。」
【真琴】「唉…肉包…」
【佑一】「妳啊,在这种时间还吃两个那么大的东西,肚子会胀得吃不下晚饭喔。」
【真琴】「吃得下啦。」
【佑一】「妳是小学生啊?」
【真琴】「肉包~!」
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然后啪哒啪哒地从走廊上跑掉了。

→忍耐下去
这种时候吃了点心的话,就没办法好好享用秋子阿姨做的菜了。所以现在还是忍着点吧。
【佑一】「总觉得今天到晚餐之前的时间特别长哪…」
等了好久终于可以坐到餐桌前了。而开饭时间和平常是一样的。

【秋子】「佑一好像很饿了呢。」
把饭碗递给我的秋子阿姨最后才坐了下来。
【秋子】「那么大家就用餐吧。」
大家各自合起双手说要开动,然后就开始吃晚餐了。
【佑一】「咦、怎么没有豆腐啊?」
发觉到这件事情的我看着真琴的脸。
【真琴】「………」
【佑一】「真琴,妳刚刚不是去跑腿了吗?」
【真琴】「啊呜~…卖完了啦…」
这家伙只有在不知道怎么办,或是着急的时候才会『啊呜~』的叫着。
同时我也想起了真琴房间里变多的漫画。
【佑一】「那么钱呢?还给秋子阿姨了吗?」
【真琴】「啊呜~…」
【佑一】「秋子阿姨,请问她还了吗?」
【秋子】「还没有呢…」
这么一来钱的去向就只有一个了。
【佑一】「那么钱呢?还给秋子阿姨了吗?」
【真琴】「啊呜~…」
【佑一】「秋子阿姨,请问她还了吗?」
【秋子】「还没有呢…」
我将视线移回真琴那边。大概是因为慌张的关系吧,她眼中已经含着泪水了。
这么一来钱的去向就只有一个了。

选项:现在就当场追问下去;交给秋子阿姨处理善后

→现在就当场追问下去
【佑一】「真琴,妳…拿去用掉了对吧?」
【真琴】「才、才没有啦…」
【佑一】「那现在就拿出来看看?」
【真琴】「呜~…等等啦…」
【佑一】「好~,妳说等等是吧?」
【佑一】「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妳在撒谎,现在老实说的话我还可以手下留情喔。」
【佑一】「要是等等才说其实用掉了的话,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啰?」
【真琴】「………」
【佑一】「那么妳等等再还吧。」
【真琴】「…等一下。」
【佑一】「怎么啦?」
【真琴】「因为人家想买漫画嘛…」
【佑一】「连我的钱也用掉了?」
【真琴】「嗯…」
【佑一】「妳啊~~~!」
我探出身子抓住真琴的手臂。这次绝对不能善罢罢休了。
【真琴】「哇~刚刚不是说会手下留情…!」
【秋子】「佑一,现在还在吃饭呢…」
秋子阿姨劝阻着一瞬间怒气冲到最高点的我。
【佑一】「之后我再好好把妳屁股打成两半。」
【真琴】「呜~…」
看到我一直瞪着她,真琴就像是要哭出来似地,一口气把饭菜扒到了口中。
在大家愕然地注视之下,真琴只配了一杯茶就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然后就像逃走似地离开了餐桌。
【佑一】「她真是个孩子…一被骂就吓得跑掉…」
【名雪】「那个孩子好可怜…」
【佑一】「什么啦…」
我向如此轻声说着的名雪看去。
【佑一】「为什么妳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名雪】「因为她不是丧失记忆了吗?」
【名雪】「光是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恐怖感觉,我想就相当值得同情了。」
【佑一】「………」
【佑一】「如果也得真的才行啊。」
我吃完饭后放下筷子,然后从座位上起身。

→交给秋子阿姨处理善后
【佑一】「那等等要记得还钱啊。」
【真琴】「唔、嗯…会还啦…」
【佑一】「秋子阿姨,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我一面用眼神告诉真琴做错了事,一面让几乎站起来的自己坐了回去。
【秋子】「没问题的。」
虽然我仍旧不知道秋子阿姨的没问题是指什么,不过现在还是只能期待一家之主给个发落了。
【佑一】「………」
我就这么心有未甘地继续吃着饭。

【佑一】「喂、真琴,我要进去啰?」
我在她回答之前我打开了门。
【佑一】「真琴…」
没看到平常都会趴在地上的真琴。
【佑一】「………」
有种奇怪的不协调感。真琴住在这边也只不过三天的时间。
即使如此,看到房间这么安静还是会让我感觉怪怪的,大概是因为那家伙实在是太吵了吧。
那个无论早晚(应该要加上半夜)都在闹事的家伙,实在是太具有存在感了。
但是事实上,没人知道她何时会从这个家消失。只要她恢复了记忆,说不定今晚就有地方回去了。
或许她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二话不说地跑掉了也不一定。
【佑一】「………」
【秋子】「佑一。」
跟打开房门站着不动的我说话的是秋子阿姨。
【秋子】「我帮你洗好被单了。来。」
【佑一】「秋子阿姨。」
【秋子】「怎么了?」
【佑一】「我希望这个房间一直维持现在的样子。让那个家伙随时都可以回来这边。」
啪!
【真琴】「我又没有走~!我到现在都还住在这边啦!」
【佑一】「唔喔、真琴…妳在啊?」
【秋子】「哎呀,妳不是去洗澡了吗?」
【真琴】「换洗衣服忘了拿。」
她穿过我和秋子阿姨身边走进房间,然后就这么翻找着衣柜。
【佑一】「………」
【真琴】「嗯?…」
【真琴】「喂~人家在找内衣你看什么看啦~!」
【佑一】「笨~蛋,谁会对妳的内衣有兴趣啊?」
【真琴】「真琴要是穿上糖果内衣的话,其实也是很性感的啦~」
【佑一】「妳要是能穿那种东西的话就穿给我看啊!」
【真琴】「你说什么?!」
【秋子】「糖果在厨房有喔。」
【真琴】「啊~,是什么不管了啦,总之佑一你赶快出去啦!」
【佑一】「哎…知道了知道了。」

我从秋子阿姨手中接过被单后,就这么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真是的,那家伙还真像只捡回来的野猫。要习惯她的个性还得多花点时间。
【佑一】「呼…」
在深深地叹口气并倒到床上的同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所以我立刻…

选项:坐在书桌前面打开笔记本;拿起换洗衣物走出房间

→坐在书桌前面打开笔记本
【佑一】(真是好险…)
我在书桌前坐下,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并将它翻开。完全忘记要写作业了。
可不能刚转学过来就让人留下不用功的印象。我赶紧开始试着解开方程式。
……
………
【佑一】「…结束了。」
我让椅子叽的响了一声。因为结束得比想象中早,之后我就随便拿了本漫画打发时间。
【佑一】(这样脚踏实地的努力大概也是必要的吧…)

→拿起换洗衣物走出房间
我间不容发地再度起身,拿着要换的衣服走出房间。
一走到浴室,就对着滴着水的毛玻璃另一侧的真琴说了一声。
【佑一】「真琴、我进去啰~」
我在说的同时脱去衣服,用毛巾挡在前面走了进去。
【真琴】「………」
【佑一】「嗨!」
【真琴】「………」
【佑一】「喂,往旁边点。不然我不是进不去了吗?」
【真琴】「………」
【佑一】「………」
【真琴】「………」
【佑一】「……?」
【真琴】「………」
【真琴】「…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唰啪唰啪唰~~~~~~!!
【佑一】「呜喔,等等啊!」
香皂洗发精水桶等东西都飞了过来。要是就这么被赶出去,那就完全是漫画的情节了。
虽然说一开始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但只要是习惯了的话,没有什么能比裸裎相见能更了解对方的。
因此我拿出了魄力,无论什么东西扔到脸上都继续强行前进着,就这样泡到了浴缸里头。
啪唰~~!
【佑一】「喔,温度刚好。」
【佑一】「痛痛痛…洗澡水被鼻血染成粉红色也别太紧张啊。」
【佑一】「呼……」
【佑一】「…耶?」
正想说怎么没反应,原来真琴已经不在浴室里了。
【佑一】「喂、真琴~?」
好像也没有在外头的样子。
【佑一】「唔~…失败了吗…」
我只好自己一个人悠闲地泡了起来。
等到我泡完澡,边走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时,头发一样很湿的真琴迎面走了过来。
【佑一】「喔、真琴。刚才没有必要逃走吧?」
【真琴】「………」
【佑一】「你干嘛歪着一张脸啦?」
【真琴】「呜~…和佑一这种没常识的人住在一起,我的脸当然会歪掉啦!」
【佑一】「什么没常识,既然之后都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有那种程度的交流也没啥不好吧?」
【真琴】「有还得哈啾!!」
【佑一】「这是真琴星球的语言?」
【真琴】「只是『有还得了』跟打喷嚏合在一起而已啦!」
【佑一】「怎么了,身体变冷了吗?」
【真琴】「呜~…后来就那样全身湿答答的跑到二楼,身体当然会冷啊!」
【佑一】「那真是一场喜剧啊。」
【真琴】「是悲剧啦!」
【真琴】「…哈啾!」
【佑一】「用这个擦鼻水吧。」
【真琴】「那是人家的头发!」
【佑一】「哎呀,因为除了这个也没啥适当的东西了,所以就…」
【真琴】「啊呜~…」
【真琴】「……还有什么想看的电视的话,就趁今天晚上给我看最后一次吧!」
大概是想要威胁我吧,她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穿过我身旁往客厅走去了。
【真琴】「…哈啾!」
连她走到了转角处我都还听得到喷嚏声。
【佑一】「话说回来,那家伙自从住进来之后,还真是没有遇过什么好事呢…」
【佑一】「只要跟那个不幸的家伙在一起,就让我感觉她像是连我的不幸都一起吸走的天使呢。」
我也决定趁着身体还没变冷之前,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
……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6]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我连被子都没有盖,就这样书也没合起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看时间已经半夜零点了,决定就这么睡觉的我起身打算把电灯关上。
叽…人刚走到墙边,就听到从走廊上传来了声音。叽……哈啾!…叽…叽…哈啾…哈啾…
【佑一】「………」
叽…哈啾…叽…哈啾…是地板的摩擦声还有喷嚏声。我就这么站在门边等待小偷的入侵。
叽…叽…哈啾!喀嚓。门慢慢地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一如往常地潜了进来。
我就这么从后方抱起了她。
【真琴】「哇…」
然后就这样来到走廊,然后搬到真琴的房间。
【真琴】「哇哇、让我下来啦~!」
【佑一】「等走到妳的被窝再说。」
【真琴】「你、你要作什么啦~!」
【佑一】「都感冒了就乖乖去睡吧?」
【真琴】「本来想说今天一定要给你一个了断的说~!」
【佑一】「不过每次妳都自掘坟墓跳下去不是?感冒要是加重了怎么办?」
【真琴】「啊…啊呜~…」
我就这么抱着拼命挣扎的真琴,用肩膀将真琴的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虽然差点被地上四散的漫画绊倒,不过我还是好不容易地走到铺好的被子旁边,然后就这么放开两手。
小小的身体咚的一声掉了下去。
【真琴】「好痛!」
【佑一】「还嫌啊,我可是把妳抱过来的呢。」
【佑一】「别再起来啦听到没有?」
我说完便回过了头去。
【真琴】「佑一!」
正要离开时真琴叫住了我。
【佑一】「干嘛啦?」
【真琴】「今天的事…我想跟你道个谢…」
【真琴】「那个…」
【真琴】「谢哈啾!」
【佑一】「这是真琴星球的语言?」
【真琴】「只是谢谢和打喷嚏合在一起而已啦!」
【佑一】「是喔。」
【佑一】「睡的时候别踢被子啊。」
【真琴】「嗯…」
听到她的响应之后,我就把房门关上了。

→之前选择『交给秋子阿姨处理善后』
【佑一】「结果怎么样了呢?」
我问着吃完晚餐之后从二楼回来的秋子阿姨。我想她已经和真琴讲完话回来了。
但出乎我所预料的,秋子阿姨只是讶异地倾着头。
【秋子】「什么事呢?」
【佑一】「秋子阿姨不是到那家伙的房间去了吗?」
【秋子】「真琴的房间?去了啊。」
【佑一】「所以结果怎样了呢?」
【秋子】「我就拿她的被单去洗了啊。」
【佑一】「啊?」
【秋子】「佑一跟名雪的也是喔。」
【佑一】「您只是…去换被单而已吗?」
【秋子】「是啊。」
【佑一】「没和真琴讲话?」
【秋子】「是讲了一些话啊,像是真琴喜欢吃什么之类的。」
【佑一】「那您没有提到豆腐钱的那件事吗?」
【秋子】「买豆腐的钱?」
她不经意地想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来似地啊了一声继续说着。
【秋子】「我告诉她以后会另外给她零用钱的。」
【佑一】「…是这样的啊…」
关于这次的事件,秋子阿姨认为是因为没有事先给真琴零用钱,所以真琴才没有去买豆腐…
没错,她很自然地接受了真琴这原本超乎常理的行为。该说这的确像是秋子阿姨的作风吧…
难怪会把名雪的养育得那么不拘小节呢。不过一直这样的话真琴是学不乖的吧。
想到她每晚的恶作剧,我的心情便沉重了起来。
看看时间是晚上八点。看到这个时间就让我回想了起来。那个独自站在夜间校舍的少女。

选项:前往夜间的校舍;还是算了

→还是算了
还是算了吧。不要再跟她有所往来比较好。
虽然这样有种英雄救美的感觉,不过实际上也只会让身体跟昨天一样尝到苦头的。
那样的情景实在超乎平常到我所不能及。
唯一让我在意的,就是没有解开那个叫做舞的学生昨天的举动。

→前往夜间的校舍
我就这么拿起外套,然后往回走到了一楼。
然后到客厅露个脸,跟里头的名雪打了声招呼。
【佑一】「我出去一下。」
【名雪】「啊?要去哪?」
【佑一】「学校。」
【名雪】「又忘了拿东西?」
【佑一】「是要去雪耻。去找魔物。」
我只说了这些就径自关上了门。
来到玄关穿上鞋子,用外套的帽子盖住头走出家门。

她会在。而且就在那个地方。我不自觉地如此认为。
【佑一】(唉…我该不会被那样的气氛感化了吧…)
我为了自己这不合本身个性的行为模式叹了口气,然后在寒空之下快步朝夜晚的校舍走去。
无人的校舍还是一样的寂静,被像是身处海底般漆黑的黑暗所支配。
这么说来,她本身的存在又是如何?是跟黑暗合而为一,还是另一种不同的东西?_
【佑一】(真无聊。她怎么看都是个人类啊。)
我在校舍入口换好鞋子,然后在走廊上前进。
新校舍的一楼。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脚边。跟昨天一样的景象。
如果我跟她一样手中拿了把剑,那现在就像是随时会进入剧情高潮的情景。
不过很可惜的是,目前我手中所拿的只是便利商店的塑料袋。
【佑一】「慰劳妳的。不过只是便利商店的饭团就是。」
【舞】「………」
【佑一】「妳饿了吧?」
【舞】「…一点点。」
【佑一】「是吗,那就吃吧。」
我拿出饭团并递了出去。
【舞】「………」
【佑一】「怎么了?」
【舞】「………」
【舞】「帮我开。」
也就是她随时都不会放开剑是吧。
【佑一】「我说像这种时候啊,妳腰间应该会绑着剑鞘不是?」
正剥开饭团包装纸的我如此说着。
【舞】「…你说呢。」
【佑一】「买的时候没有附吗?」
【舞】「…你说呢。」
【佑一】「不过一般的店也不会卖这种东西吧?」
经过昨天的那个事件,我就知道舞所拿的那把剑是真的。
如果稍微找一下,应该就可以发现昨天被那把剑砍出一条缝的地板吧。
【佑一】「好了。」
我递出包着海苔的三角饭团。
【舞】「………」
本以为她这次会要我喂她,不过她用另一只手接了过去。
然后在看了看我跟饭团之后吃了起来。
啪哩啪哩…走廊上响起了吃海苔的声音。
总感觉这个完美的幻想世界,似乎被一种不该存在的东西破坏掉了…
不过当事人倒是毫不在意,应该说是吃得忘我了吧。
【佑一】「今天那东西也会出现吧?」
我问着白天没有问她的事情。…嚼啊嚼。
她没有回应。不知道是因为不想回答还是忙着吃东西。等她一下好了。
………
…咚。响起了一个声音。连我都曾经听过的声音。
【佑一】「我说舞…」
…嚼啊嚼。我不由得差点跌了一跤。她吃得忘我到根本就没有听见。
明明昨天她的反应敏锐到让我相当讶异的说。沙…有种东西掠过了我的视野一角。
我有看到。是一个白色在蠢动的东西…
【佑一】「喂、舞…」
如果又跟昨天一样被偷袭,我可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平安无事。
然而原本是要狩猎那个东西的舞,却拼命地吃着手中的饭团。这是怎样的状况…

选项:等舞发现;一个人逃走

→等舞发现
我绷紧了身体希望舞可以察觉。沙~~…它接近过来了。
我也不敢回头,就只是凝视着继续默默吃着饭团的舞。
【舞】「………」
【佑一】「………」
不行了…还是逃吧…_就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
…唰!有某个东西就在我的背后。我反射地一回过头,视野随即被一整片的白色所覆盖。
【佑一】「呜哇~!」
铿!!随着某个声音的响起,我就这么跌坐到了地面上。抬起头来一看,视野已经回复正常了。
【佑一】「咦…」
舞将剑刺向了墙壁。而且…连着一条白色的布。
我就这样子将视线往下移,看到那块布的下方露出了半个人。
【少女】「啊、啊呜…」
将布翻开之后,出现的是一张见惯了的脸。
【真琴】「还、还以为会被杀掉呢…」
是真琴。
【佑一】「妳在搞什么啊?」
【真琴】「我本来想要吓死佑一所以跟过来…原本一开始都很顺利的说…」
【真琴】「可是这个危险的女人是谁啦!」
【佑一】「打算吓死我的妳有资格说这种话吗,笨蛋。」
我咚地揍了她一拳。
【真琴】「啊呜~…」
舞将剑从白布(原来是窗帘)拔出来之后,就这么把拿在另一只手上的饭团吃掉了。
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动摇。看样子彷佛早就看穿那是真琴的恶作剧般。
【舞】「………」
此时舞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看着真琴。
【舞】「过来。」
【真琴】「咦…?什么事…?」
舞将手伸往向她走去的真琴头上。
【真琴】「啊、干嘛啦,觉得我年纪小就看不起人家吗!?」
发觉到这件事的真琴露骨地怒骂着。
【舞】「………」
【舞】「只是觉得妳是不是想要这样。」
【真琴】「一点都不想~!」
【舞】「是吗。」
【真琴】「喂、佑一…」
【佑一】「干嘛啦?」
【真琴】「这家伙…很危险耶…」
【佑一】「所以我说妳啊,妳没立场说这种话啦。」
【佑一】「拿去,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来的窗帘,不过记得要拿去还啊!」
我捡起窗帘把它塞给真琴。
【真琴】「麻烦死了~…」
【佑一】「自己弄乱的自己收拾。」
【真琴】「啊呜~…」
她死了心抱着窗帘,就这么拖着它向前走去。
【佑一】「在校舍入口等我啊,我和妳一起回去。」
【真琴】「嗯。」
本以为她已经上楼去了,结果一下子就又走了回来。
【真琴】「喂…」
【佑一】「干嘛?」
【真琴】「也和我一起去还这个好不好…」
【佑一】「唉…」
靠这种半调子的胆量,还真亏她有办法一个人躲在夜晚的校舍里头。
大概是一热中起来就什么都不在意的个性吧。
【佑一】「知道了啦。」
【佑一】「因为这样,那我就先回去啦。」
【舞】「………」
她默默地点着头。
【佑一】「那就晚安啰。」
为了照顾真琴,所以今天就在此和舞道别了。

→一个人逃走
【佑一】「抱歉啦舞,接下来的事就拜托妳了!」
我朝着声音传来的相反方向跑去。或许舞有办法保持最短的距离,不过我可没这样的能耐。
一想到随时有可能受到跟昨天一样的攻击,我就不由得拔腿拼命的跑。
不知不觉我跑到了校舍门口。仔细一听已经没有声音了。但要我现在往回走也是会犹豫的。
不过都已经夹着尾巴逃走了,其实光是在事后还若无其事的问她『妳还好吧?』,就已经是相当可耻的事情了。
还是就这样回去吧。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啊…

→之前选择『等舞发现』
【真琴】「哇、等一下嘛,我一个人回不去啦!」
我才先一步往前走去,真琴就急忙从后面追了过来。
【佑一】「妳啊…我可是还在生气啊。」
【真琴】「因为刚才的恶作剧?」
【佑一】「与其说这是恶作剧,还不如说妳是在干坏事吧?」
【真琴】「啊呜…呃…」
她似乎是因为做了太多坏事,结果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在说哪件事情了。
看来她不只外表是小孩子,性格还比外表更为幼稚的样子。
【真琴】「快点回去洗澡吧!洗澡!」
她一看到家门,就好像要从我身旁逃开似地跑掉了。在那之前都是紧紧跟在我身后的说。
【佑一】「唔~…好冷!」
话说回来,光是来回学校一趟就要四、五十分钟了,所以一天来回个两次的话,总觉得浪费了相当多的时间。
不过自己也不是忙到连这点时间都会斤斤计较,所以对我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
一走进玄关,我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佑一】(真琴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我不禁心想干嘛要想起这么烦人的事情,不过即使如此也不能放着不管。

→之前选择『一个人逃走』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话说回来,光是来回学校一趟就要四、五十分钟了,
所以一天来回个两次的话,总觉得浪费了相当多的时间。
不过自己也不是忙到连这点时间都会斤斤计较,所以对我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

→之前选择『坐在书桌前面打开笔记本』
………
……

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我连被子都没有盖,就这样书也没合起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看时间已经半夜零点了,决定就这么睡觉的我起身打算把电灯关上。
叽…叽…叽…正打算再次入睡的时候,我厅到了某人在走廊上走动的声音。
声音正朝着这边而来。这样看来只可能会是真琴了。

选项:就这么继续睡;勉强爬起来

→就这么继续睡
喀嚓…叽…感觉得到房门打开,然后真琴偷偷走进来的气息。
【真琴】「啊哈哈…」
耳边响起了像是在嘲笑的声音。
就随便妳吧。我决定不管她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起来了。喀嚓…
耳边响起了陌生的声音。那是种抓起某些东西以剪刀剪断的声音。
虽然我绷起神经地试着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房间就这样再度安静了下来…
喀嚓。响起了低沈的关门声,她好像已经离开了。
由于没发生需要我急忙醒过来的事情,因此我松了口气再次委身于睡意之中。

→勉强爬起来
我勉强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就这样站在黑暗中等待。喀嚓…叽…
感觉得到房门打开,同时真琴偷偷走进来的气息之后,我马上就打开了电灯。
【佑一】「有何贵干?」
【真琴】「哇…」
【真琴】「呃…我是来玩的…」
【佑一】「骗人。那妳手上拿的那个危险物品是啥!」
【真琴】「啊…这个…?」
她递到我面前的是劳作用的小剪刀。
【真琴】「想和佑一一起…作纸飞机…」
【佑一】「作纸飞机需要剪刀吗!」
【真琴】「要啊。纸、纸…」
真琴在房内走来走去到处找纸。
【真琴】「啊,有了!」
她一发现摊开在桌上的笔记本,就用剪刀往其中一页剪了下去。
我两手交叉在胸前看着真琴,她就这么努力地将纸剪成正方形,然后将它折成纸飞机。
【真琴】「做好了!」
她将刚折好的纸飞机拿在手上,然后将它丢了出去。
纸飞机贴着天花板滑翔,然后撞上我的额头掉到地上。
我把它捡起来仔细一看,上面写满了我在睡前努力解开的许多方程序。
【佑一】「妳干什么啦!这是我明天要交出去的耶!」
【真琴】「咦?不是白纸?」
【佑一】「正面是白的没错,可是反面写得满满的啊!」
【佑一】「而且字还被妳的手擦到糊得看不清楚了啦!」
【真琴】「啊、真的耶,手都黑了。」
【佑一】「妳还敢这么说啊!」
【真琴】「啊哈哈…玩得好开心喔。晚安~」
就像是要逃走般离开房间的真琴。我连追上去骂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茫然地站在原地。


1月13日 星期三(名雪、雅、汐里、真琴、舞)

→1月12日选择『就这么继续睡』
【佑一】「哇…」
早上醒来时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发现头发散落在枕头的旁边。
那并不是自然脱落,而是被剪下来的东西。这么说来昨晚的「喀嚓…」就是…
我冲出房间往浴室直奔而去。跑到一半看到正背对着我的真琴,总之就先往她头上揍了一下。
来到浴室的我用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有一边的鬓角不见了。
【佑一】「喂、真琴~!」
【真琴】「干嘛啦!」
大概是人就在一旁吧,我才刚叫完她就出现了。
【佑一】「我头发变这样是妳干的吧…妳是想挨揍吗!」
【真琴】「刚才就被揍了啦!」
【佑一】「啊、是喔。那么给我反省去。」
【真琴】「我才不要反什么省呢。打女孩子的人最烂了!」
【佑一】「因为妳也做得太过份了吧?光是头发没有被我剪掉就该谢天谢地啦!」
【真琴】「早知道就把你剃光头算了!」
她丢下这句话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佑一】「我最自豪的鬓角…」
我则是心情沉重地再次照过镜子,然后很惋惜地离开了浴室。

【佑一】「呵啊…」
我下床并将窗帘和窗户打开。今天外面好像也很冷。一如往常的成员们早已聚集在餐桌边了。
连总是最晚起床的名雪,今天也算是比较早起的。
【名雪】「因为昨天比较早睡啊。」
顺带一提,她所谓的早好像是指七点。看来让她睡十二个小时是最妥当的。
【秋子】「佑一,不涂果酱吗?」
大致上准备完毕的秋子阿姨,将她自己的土司放在盘子上之后就离开了厨房。
【佑一】「我不太敢吃甜的东西。」
【名雪】「…很好吃的耶。」
名雪虽然似乎有点不满,但还是继续啃着自己的土司。她的土司上一如往常涂了厚厚的一层果酱。
【秋子】「……」
不经意地往旁边看去,秋子阿姨一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的样子。
【秋子】「…其实也有不甜的喔?」
【名雪】「我吃饱了!」
名雪啪哒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佑一】「怎、怎么啦?妳还吃不到一半耶?」
涂满果酱的土司还保持原状留在名雪的盘子里。
【名雪】「…我、我这样就已经吃饱了!」
她很明显地非常不安。
【佑一】「怎么回事啊?名雪竟然会没吃完…」
【秋子】「佑一,那这种果酱如何?」
秋子阿姨从厨柜里取出一个大玻璃瓶,就这样抱着它走了回来。
【名雪】「我今天吃这样子就饱了!」
她就这样匆匆忙忙前往玄关了。
【名雪】「我先在外面等喔。」
【佑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秋子】「是怎么了呢?」
【佑一】「…这个嘛。」
我完全没有头绪。

选项:我也跟在名雪后面出去;吃完再去

→我也跟在名雪后面出去
【佑一】「那我也先走好了。」
由于名雪很难得这么早走,因此我也打算跟她一起出去。
【秋子】「早餐只吃这样够吗?」
【佑一】「我现在就把早餐吃完。」
我把剩下来的土司全部塞到口中,就这样配着冷掉的咖啡一起吞到肚子里。
【秋子】「真是了不起呢。」
秋子阿姨真的很佩服的样子。
【佑一】「那么我出门了。」
【秋子】「佑一小心点喔。」
目送着我的秋子阿姨,脸上看起来有点失望的样子。不过为什么会失望我就不知道了…
【名雪】「…啊、佑一!」
名雪正如她所说的在玄关外面等着我。
【佑一】「好歹也在玄关里面等吧?」
【名雪】「…因为外面比较安全。」
她轻声说了些奇怪的话。
【佑一】「安全?」
【名雪】「不,没什么。」
她就这么在雪的街道上前进。
【佑一】「…我真的是很在意耶。」
【名雪】「大概迟早会知道的吧。」
【佑一】「…我还是很在意。」
【名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喔。」
【佑一】「可恶,既然如此我就要这样!」
【名雪】「哇!」
我捏住名雪的脸颊然后往外拉。
【名雪】「佑一~呵痛耶~」
【佑一】「因为妳不从实招来啊。」
【名雪】「不可以说啦~」
【佑一】「那我连另一边也一起拉!」
【名雪】「呵呼呼话还呵哈~」
【香里】「……」
【名雪】「啊…香里。」
【佑一】「……」
香里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面前。
【香里】「…你们在做什么啊?」
她很正经地吐槽我们。而且声音还很冷静。
【佑一】「…妳看我们像是在做什么呢?」
【香里】「…你们的感情真好呢。」
呜啊…果然被她误解了。
【名雪】「哇、才不是那样的啦!」
名雪很难得竟然会反驳。
【名雪】「我刚刚被欺负了喔。」
【香里】「喔~…」
名雪这番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佑一】「…不、不过话说回来,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香里】「你在说什么啊,我也是要上学的吧?」
【佑一】「什么啊,原来香里上学走的路跟我们一样?」
【香里】「只有后半段就是了。」
【名雪】「从前我们曾经一起上学喔。」
【香里】「不过一个礼拜我就放弃了。」
她的心情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吃完再去
虽然搞不太懂,但我决定把自己的土司全部吃完后再走。
不过说全部其实也没剩多少,应该很快就能吃完了吧。
【秋子】「佑一。」
秋子阿姨把刚才的瓶子咚地放在桌上。
【秋子】「要不要试试看这个果酱?」
那是呈现着鲜艳橘色的果酱。里面还剩下很多。
本来想说是橘子口味,不过既然说不甜的话,或许是柠檬也不一定。
【佑一】「如果不甜的话我是不介意…」
【秋子】「因为还剩很多,所以不要客气通通吃完喔。」
再怎么说通通吃完也是不可能的,总之我挖起一块涂在自己的土司上。然后尝尝它的味道。
【佑一】「……」
【秋子】「怎么样?」
【佑一】「…请问这是什么呢?」
【秋子】「是果酱啊…」
【佑一】「…是什么口味的果酱呢?」
【秋子】「这是秘密。」
【佑一】「…该怎么说呢…这真的是非常独特的味道…」
【秋子】「因为是特制的。」
【佑一】「…为了慎重起见我想要问一下。」
【秋子】「请问?」
【佑一】「…是能吃的东西吧?」
【秋子】「嗯,当然啰。」
秋子阿姨高兴地露出了笑容。虽然考虑到秋子阿姨的性格的话,我觉得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味道相当的复杂。至少我觉得那不会是果酱。
【佑一】「…我吃饱了。」
【秋子】「还剩下很多耶?」
【佑一】「我今天已经吃饱了。」
【秋子】「…是那样的吗…真是遗憾…」
【佑一】「秋子阿姨…」
我叫住了正如自己所说,相当遗憾地收起瓶子的秋子阿姨。
【秋子】「有什么事吗?」
【佑一】「请问这个果酱的原料是什么呢…?」
我再度问了一次。
【秋子】「这是商业机密。」
她留下这句含意深远的话之后,就那样消失在厨房中…
【佑一】「真是让人在意…」
由于再追问下去实在太可怕了,所以我就像是要追赶先出门的名雪般离开家门。
【名雪】「啊、佑一。你好快喔。」
【佑一】「妳是逃跑了对吧…」
【名雪】「咦…你在说什么呢?」
她在装傻,看来她似乎知道那个果酱的样子。
耀眼的阳光洒在上学的路上。
阳光反射在稍微有点融化的积雪上,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很美丽的风景。
以为只有在照片或是电视上才会看到的景色。我和表妹两人就漫步在这样的景色之中。
【佑一】「那个果酱真是太好吃了呢。」
【名雪】「咦?骗人的吧!」
【佑一】「…果然。」
【名雪】「啊…」
名雪一副说漏嘴的样子把手放在嘴边。
【佑一】「那个到底是什么果酱啊?」
【名雪】「我也不知道啊…」
【名雪】「而且太害怕了不敢问…」
名雪好像也和我一样。
【名雪】「不过,那好像是妈妈最满意的作品喔。」
【名雪】「我也经常被问说要不要吃…」
【佑一】「……」
【名雪】「……」
唉…我们一起叹了口白色的烟。
【香里】「…怎么啦?」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香里,就这样很不可思议似地看着我们的脸。
【名雪】「啊…香里早安。」
【香里】「早安啊两位。」
【香里】「大清早就在叹气,这样子不健康喔。」
【佑一】「别啰嗦,要是妳也吃过那个果酱的话…」
【香里】「…咦、那个果酱还在啊?」
香里的表情僵硬了起来。
【佑一】「香里妳也知道?」
【香里】「以前去名雪家玩的时候…」
【佑一】「这样啊…」
【香里】「……」
【名雪】「……」
【佑一】「……」
这回是三个人一起叹着气…

【名雪】「到啰。」
【佑一】「名雪,几点了?」
【名雪】「我看看…哇、还有十分钟耶!」
【佑一】「真是奇迹啊。」
【名雪】「说得也是。」
【香里】「听到你们这样的对话,就让人觉得奇迹是很廉价的东西呢…」
【佑一】「会吗?我们能够这么早就到学校来,这不就是个奇迹吗?」
【香里】「相泽同学。」
香里也没看我就这么继续说着。
【香里】「奇迹这种东西,是不会这么简单就发生的。」
【佑一】「…?」
【香里】「开玩笑的啦。好了,我们走吧!」
【佑一】「…喂~」
虽然我想说些什么,不过因为香里很快就走掉了,我也无可奈何地走进了校舍。
【佑一】「我说名雪?」
我小声叫住名雪以避免香里听见。
【名雪】「嗯?」
【佑一】「香里今天心情不好吗?」
【名雪】「好像是耶…」
【佑一】「为什么啊…」
【名雪】「这我怎么知道啦…」
连和她交往很久的名雪都觉得讶异,才认识她没多久的我当然不可能会知道。
【老师】「那么今天就上到这里。」
老师啪地一声阖上课本结束第一堂课。
【佑一】「…总之一堂课结束了。」
【名雪】「佑一、佑一!」
我靠在椅背上享受着结束一堂课的余韵之时,名雪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话是这样说,不过距离不到一公尺就是。
【佑一】「怎么啦?」
【名雪】「今天我是值日生。」
【佑一】「所以?」
【名雪】「拜托帮我啦。」
【佑一】「为什么我非得要帮妳做值日生啊?」
【名雪】「因为另一个值日生感冒请假了啦。」
【佑一】「那就当做妳运气不好认命吧。」
【名雪】「我会报答的啦。好不好?」
她双手合十看着我。

选项:视条件而定帮忙也无所谓;还是不帮忙(汐里路线)

→视条件而定帮忙也无所谓
【佑一】「说得也是,其实视条件而定要我帮忙也无所谓喔。」
【名雪】「真的?」
【佑一】「交换条件是请我吃一次午餐吧?」
【名雪】「唔~…对我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啊?」
【佑一】「那我就不帮妳了。」
【名雪】「佑一果然变冷淡了呢。」
【佑一】「我跟以前一样啦。」
【名雪】「是吗?」
【佑一】「基本上我又不记得以前的自己。」
【名雪】「通常会记得的耶?」
【佑一】「没那回事啦。」
【名雪】「幼儿园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佑一】「那种事怎么可能…」
……
【佑一】「…还记得耶…虽然只有一点点…」
【名雪】「看吧。」
【佑一】「…可是…」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名雪】「好吧。」
【佑一】「…啊?」
【名雪】「就说好请一次中餐喔。」
【佑一】「喔、好啊。」
【名雪】「不过佑一可要好好帮忙喔。」
【佑一】「知道啦…就这样说定了…」
【名雪】「谢谢你,佑一。」
眼前点着头的少女年幼时的身影…我果然没办法清楚地回想起来。
【名雪】「那么今天的午餐就由我请你啰。」
【佑一】「……」
【名雪】「怎么了呢?」
【佑一】「今天先不要好了。」
今天会…不,是今天也大概会…
【佑一】「我已经跟其它人约好一起吃了。」
【名雪】「啊、这样子喔。」
【佑一】「所以就下次吧。」
【名雪】「嗯,我知道了。那这节课我去擦黑板,下节课就拜托你啰。」
含糊回答她的我正想着其它的事情。
【名雪】「加油了!」
她帮自己加过油之后就去擦黑板了。窗外的天气还是一如往常。
大块大块的云,就像是滑动着般在蓝天中飘了过去。好像有点起风了。
【佑一】(…今天总该不会来了吧?)
【香里】「相泽同学你怎么啦?」
【佑一】「没事,只是稍微在沉思而已。」
【香里】「真不像你呢。」
她一副很感慨的样子说着。
【香里】「这么说来,你在上课时也经常往窗外看呢。」
【佑一】「那是因为…」
我正想说是因为妳妹妹的关系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香里她知道…
汐里每天都溜出来跑到学校的事情吗…?

选项:问她汐里的事;不告诉香里

→问她汐里的事
【佑一】「喂,香里…」
虽然多少有点犹豫,不过我还是决定问香里看看。
【佑一】「妳知道汐里每天来学校的事吗?」
【香里】「……」
她没反应。
【香里】「…汐里是谁?」
然后她如此轻声说着。
【佑一】「…妳不知道…」
【香里】「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是相泽认识的人吗?」
【佑一】「不是姊妹吗…?」
【香里】「姊妹…?谁的…?」
【佑一】「香里的。」
她露出讶异的表情响应着我。
【香里】「我不认识啊,我是独生女啦。」
【佑一】「……」
【香里】「怎么了?」
【佑一】「不、没事…」
【香里】「……」
汐里确实有说香里是自己的姊姊。可是香里却回答自己没有姊妹。……有人在说谎?
照常理推测的话会得到这样的结论。不过这么一来会是谁…?
【佑一】(最重要的是为了什么…?)
告知下课时间结束的钟声,像是要打断思绪般响了起来。
【香里】「…那相泽就这样啰。」
香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名雪还在和板擦奋战中。

→不告诉香里
【佑一】「不、没事…」
我还是决定不说了。
【香里】「话不要只说一半啦。」
【佑一】「真的是没什么原因啊。」
【香里】「可是我会很在意的。」
或许我的样子的确会让她想太多吧…要是不回答些什么的话,香里大概也不会信服。

选项:告诉她真正的原因;编一个适当的理由

→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同之前选择『问她汐里的事』

→编一个适当的理由
【佑一】「因为我觉得雪很稀奇,所以就会一直看啦。」
我自己都觉得这真是没啥新意的简单理由。
【香里】「喔~是这样的啊?」
她的表情很明显是在怀疑。
【香里】「嗯,也好啦。」
虽然她肯定是不相信,不过仍然像是失去了兴趣般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将视线从香里的背后移开,然后再次看着窗外。云朵流动的速度增加了。风似乎增强了的样子。

→之前选择『还是不帮忙』
【佑一】「我还是不帮。」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就这么乖乖低着头离去了,大概是从一开始就不很期待吧。
然后就这样子拿着板擦伸直身子擦黑板。
【香里】「帮她做值日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听到我们的对话吧,香里就这么多管闲事地说着并走了过来。
【佑一】「总觉得会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实话。
【香里】「我是能理解这种心情啦。」
【佑一】「话说回来…」
看到香里我忽想到一个问题。香里她知道汐里每天都跑到学校的事情吗…?
这么说来,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对香里提起过汐里的事。

选项:谈谈汐里的事情;闭口不说

→谈谈汐里的事情
同之前选择『问她汐里的事』

→闭口不说
【佑一】「今天天气真好啊…」
还是别说汐里的事比较好吧…而且总觉得这只会让香里多操心而已。
【香里】「天气有好到可以让你特地拿出来说吗…?」
她不可思议似地仰望着天空。在天上飘着的小小云朵不知何时变多了。
【香里】「看来可能会下雪喔。」
【佑一】「这可糟了…」
一片厚重而阴暗的云,好像在赞同着这句话似地飘了过来。

选项:视条件而定帮忙也无所谓;还是不帮忙(名雪路线)

→视条件而定帮忙也无所谓
【佑一】「说得也是,其实视条件而定要我帮忙也无所谓喔。」
【名雪】「真的?」
【佑一】「交换条件是请我吃一次午餐吧?」
【名雪】「唔~…对我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啊?」
【佑一】「那我就不帮妳了。」
【名雪】「佑一果然变冷淡了呢。」
【佑一】「我跟以前一样啦。」
【名雪】「是吗?」
【佑一】「基本上我又不记得以前的自己。」
【名雪】「通常会记得的耶?」
【佑一】「没那回事啦。」
【名雪】「幼儿园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佑一】「那种事怎么可能…」
……
【佑一】「…还记得耶…虽然只有一点点…」
【名雪】「看吧。」
【佑一】「…可是…」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名雪】「好吧。」
【佑一】「…啊?」
【名雪】「就说好请一次中餐喔。」
【佑一】「喔、好啊。」
【名雪】「不过佑一可要好好帮忙喔。」
【佑一】「知道啦…就这样说定了…」
【名雪】「谢谢你,佑一。」
眼前点着头的少女年幼时的身影…我果然没办法清楚地回想起来。
【名雪】「那么今天的午餐就由我请你啰。」
【佑一】「要请我的话等下次放假吧。」
【名雪】「那今天的午餐呢?」
【佑一】「我已经跟别人约好了。」
其实是没有真的约好,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了。
【名雪】「嗯。那下次就请佑一吃你喜欢吃的东西吧。」
【佑一】「好啊。」
【名雪】「既然这样,来,板擦。」
【佑一】「装在入口的门上就好了吧?」
【名雪】「把黑板擦干净就好了。」
【佑一】「有点无聊呢。」
【名雪】「因为是工作啊。」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板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在我把黑板擦完的同时钟声也响了。

→还是不帮忙
【佑一】「我还是不帮。」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就这么乖乖低着头离去了,大概是从一开始就不很期待吧。
在那之后,我和北川及香里愉快地聊了好一阵子。接着下一堂课就开始了。

我看着毫无变化的上课景象,老师所说的内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虽然并不是讨厌上课,不过要是完全听不懂的话就不一样了。
不仅老师不同,课本和笔记也变成新的,上课内容也有些微妙的差异。
【佑一】(升上三年级后再努力吧…)
我如此告诉着自己,而上课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舞与佐佑理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往屋顶的方向走去。接着就见到了她们。
【佐佑理】「啊、佑一午安~!」
【佑一】「虽然我又来了,可是真的可以打扰妳们吗?」
【佐佑理】「哈哈哈~我们很欢迎喔~」
佐佑理真的是对人很好。
相较之下这边就…
【舞】「………」
还是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觉得就算我脱光衣服坐在这里,她也还是会毫不在乎地吃便当吧。
【佑一】「舞,结果昨晚怎样?」
【舞】「………」
【佑一】「那个有出来吗?」
【舞】「………」
【佑一】「是『有』还是『没有』?」
【舞】「………」
【舞】「…没有。」
【佑一】「是吗。也有不会出来的时候啊…」
【佐佑理】「你们在讲什么呢?」
【佑一】「是关于舞大小解的事。」
【舞】「………」
【佐佑理】「哎呀~…」
【佐佑理】「舞…要给妳一些药吗?」
【佑一】「喂,妳再不否定的话,佐佑理学姊又要相信了啦!」
【舞】「不对。」
【佑一】「所以我说妳太慢了!」
【佐佑理】「啊哈哈~,原来是开玩笑啊。」
还是和平常一样,只因为佐佑理的笑容就让气氛这么的和谐。
【佐佑理】「我这里有温红茶,佑一要喝吗?」
佐佑理拿起了保温瓶问我。
【佑一】「喔、好啊。不过我没有杯子耶?」
虽然有装果汁的罐子,不过总不能倒到那里面去吧。
【佐佑理】「如果不介意用佐佑理的杯子…」
佐佑理才说到一半,突然从意想不到的方向伸了一只手过来。
舞把她自己的杯子朝我递了过来。
【佐佑理】「舞,真的可以吗?」
【舞】「…等等会还的话。」
【佑一】「是吗,那就不好意思了…可是里面还有剩耶…」
【舞】「没关系。」
【佑一】「………」
嗯,这对舞来说已经是相当有诚意了吧。或许是回报我晚上拿东西给她吃也不一定。
总之因为剩不到一半,所以还是请佐佑理再倒了一些。
【佐佑理】「请等一下喔。」
虽然是要打开保温瓶的盖子,但佐佑理看起来好像在护着自己的左手。大概是不小心受伤了吧。
就在我望向一旁的时候红茶就倒好了,一种花草的香味顺着蒸气飘进了我的鼻腔。
【佑一】「好香喔,这是花草茶吧?」
【佐佑理】「嗯,每天都会换不同的种类呢。因为还剩下很多,所以请不要客气尽量喝喔。」
【佑一】「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舞】「………」
一回过神来,发现舞又往我这边伸出了手。
【佑一】「舞怎么啦?」
【舞】「…喉咙噎到了。」
【佑一】「………」
哈哈…我让她握住了连嘴都还没碰到的杯子。或许该说她我行我素吧,真是个不考虑现况的家伙。
她就这么咕噜喝了一口,连自己喝过的痕迹都不擦就把杯子还了回来。
我接过来后用杯子的反方向喝了一口。
【佐佑理】「佑一你看,这道菜佐佑理很有自信喔~!」
大概是已经习惯舞这种没礼貌的行动了吧,佐佑理就这么为我挑选着好吃的菜。
因为不知道舞什么时候又会噎到,所以我把杯子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之后继续吃饭。
【佑一】「不过佐佑理学姊,妳每天早上要做这么多东西很辛苦吧?」
【佐佑理】「没那回事的。因为佐佑理每天都很早就起来了。」
【佑一】「为了做便当而早起…不会睡眠不足吗?」
【佐佑理】「佐佑理晚上也很早睡喔。才十一点就会去就寝了。」
十一点…对我来说是一天当中最活跃的时间。这么说来,她跟我有在看的深夜节目也无缘了。
真让人觉得不为尘世所染的佐佑理和我,是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佐佑理也许就是所谓的大小姐也不一定。
【佑一】「佐佑理的父亲严不严格啊?」
【佐佑理】「啊?他很慈祥的喔?」
她虽然是否认了,不过我觉得这反而是大小姐才会有的回答方式。
虽然舞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不过我觉得佐佑理似乎也是如此。
因此在这当中最正常的学生大概就是我吧。
【佐佑理】「可是他从前是很严格的喔。也因此佐佑理才成为了一个正正当当的人呢。」
【佐佑理】「那么佑一的父亲很严格吗?」
佐佑理就像是完全没有发觉我这个问题的含意般继续说着。
【佑一】「不,我其实不是在问这个…」
我说着伸手要去拿杯子。随即…叩!某个东西狠狠地撞上我的头。
【舞】「…好痛。」
抬头一看,舞面无表情地按着额头。像是两人刚好都要伸手拿杯子的样子。可是等一下…
【佑一】「我是因为在和佐佑理说话所以没办法,可是一句话也没说的妳,为什么也会不小心撞到头啊!」
【舞】「………」
【舞】「…嗝!」
【佑一】「我知道了。」
把杯子交到开始打嗝的舞手中。
【佐佑理】「明天以后会多带一个杯子来的~」
佐佑理见状也露出了苦笑。

→名雪(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随着钟声响起,已经是午休时间了。
【佑一】「终于结束了。」
我把教科书和笔记本塞进抽屉并站了起来。
已经有几个同学离开教室了。大概是要去餐厅吃的人吧。我的动作完全慢了一步。
【名雪】「佑一,我们也走吧。」
名雪从书包里拿出钱包放在自己的口袋。
【佑一】「嗯,动作快一点比较好。」
古今中外任何一间学校的餐厅,永远都是人很多的地方。
【香里】「我也一起去吧。」
【北川】「我也是。」
结果一如往常的成员们一起前往餐厅。

→汐里
第四堂课的老师离开教室之后,靠走廊的同学也像是跟在后面般跑出了教室。
【佑一】「…我也出发吧。」
在去餐厅的人大概都起身之后,我也慢慢地走出了教室。目的地已经决定好了。
要前往没有人的那个地方。打开通往中庭的门一看,外面其实有点阴暗。
天空被阴沉沉的云所覆盖,根本就看不到蓝天的样子。风也很强…
如今的天候别说是可能下雪,即使会变成暴风雪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强风发出声响摇晃着积雪的树木,早了一步呈现出暴风雪的样子。
【汐里】「……」
一个少女就站在这样的风景之中。她按着披肩和裙子的下摆,露出困惑的表情站在雪景当中。
【汐里】「啊、佑一…哇!」
她就这么被风推着被吹跑了。
【汐里】「哇、哇…裙子…」
【佑一】「……」
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佑一】「总之要不要先进去?」
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还站在外面吧。
【汐里】「不…不行的啦…哇!」
因为太在意裙子,结果披肩差点就被吹走了。
【佑一】「看来好像很好玩呢。」
【汐里】「我、我讨厌这么说的…哇!」
【佑一】「…我还是觉得看起来很好玩啊。」
之后一直到风停下来为止,都一直持续着这样的状况。
【汐里】「…呼、稍微停下来了。」
她移动到比较没风的墙边之后松了口气。吐出来的气立刻被吹走了。
虽然说跟中庭正中央比起来好多了,不过这里也还是会有风的。
【佑一】「妳还好吗?」
【汐里】「有点晕晕的。」
【佑一】「那是当然的吧…」
【汐里】「可、可是、我很有精神的。」
【佑一】「妳不是已经头昏脑涨了吗?」
【汐里】「呜…没问题的…」
【佑一】「那就好…」
【汐里】「唔、嗯…」
虽然很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没问题,但毕竟也算是镇静下来了,因此我就继续说了下去。
【佑一】「总之先吃点东西吧?」
【汐里】「嗯…这个嘛…」
她将白皙的手指放在小小的嘴角上。
【汐里】「肚子的确是饿了…那就麻烦您了。」
【佑一】「那我去餐厅一趟,妳就说妳要吃什么吧。」
【汐里】「冰淇淋。」
【佑一】「……」
【汐里】「香草口味的冰淇淋。」
【佑一】「……」
【汐里】「啊,今天比较饿所以请帮我买两份。」
【佑一】「…今天要不要买点不一样的?」
【汐里】「不然就请帮我买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好了。」
【佑一】「……」
【汐里】「嗯…巧克力和香草各一半的冰淇淋也是可以的…」
【佑一】「…知道了…就随便妳吧。」
看来她在冰淇淋这一点是不会让步的。
【汐里】「那就请帮我买香草的吧。」
我被汐里的笑容目送着回到了校舍。
因为午休开始至今也有一些时间了,所以柜台前的人并不会很多。
我从不晓得为什么在这种季节还会运转的冰柜中,取出了两份香草冰淇淋。
然后一付完钱立刻转身离去。虽然感觉路旁有人用奇特的眼光看着我,总之还是先不管他们。
可以通往中庭去的铁门。天是第二次打开这个门走到外面了。
【佑一】「……」
【佑一】「当成没看到吧…」
砰咚!
【汐里】「佑一、请不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回去啦!」
从冰冷铁门的后面传来了汐里抗议的声音。
【佑一】「不、我是开玩笑的。」
【汐里】「…真的是开玩笑吗?」
【佑一】「当然。」
【汐里】「……」
【佑一】「先别提那个,我帮妳买午餐回来啰。」
【汐里】「…没有在敷衍我吗?」
【佑一】「完全没有。」
【汐里】「是的话就好…」
她露出笑容并接过两份冰淇淋。
【汐里】「那佑一午餐要吃什么呢?」
【佑一】「我要…」
……
【佑一】「…糟了。」
仔细想想,我忘记买自己的份了。
【汐里】「那我给你一个吧。」
【佑一】「……」
【汐里】「因为我吃一个就很够了。」
在如此说着并露出微笑的汐里身后,正飞舞着像是要盖住所有景色的雪花。
【佑一】「我…只要看妳吃就够了…」
我往后倒退了一步。
【汐里】「不吃的话肚子会饿喔。」
可是吃了的话肯定会弄坏肚子吧。
【汐里】「真的不要吃吗?」

选项:还是吃吧…;绝对不吃

→还是吃吧…
【佑一】「……」
的确如果什么也没吃就去上下午的课,心里也觉得不太妥当。
【佑一】「…说的也是…那我就吃吃看吧。」
【汐里】「嗯!」
不知为何相当高兴的她露出微笑点点头。
【佑一】「……」
我也许决定得太草率了…看到汐里的笑容,我不禁开始这么觉得…
因为昨天的地方完全被雪埋起来了,所以我们就在门檐下面吃了起来。
幸好风暂时比较弱了,雪不会掉到头上来。
当然天气一样很冷是不用说了,今天还是到目前为止最冷的一天。
【汐里】「真好吃呢。」
【佑一】「…也许、是吧。」
【汐里】「佑一不吃吗?」
【佑一】「不、我是有在吃啦…」
不过我几乎吃不出味道。
【汐里】「很好吃对吧?」
【佑一】「……」
结果我就这样被迫吃完了。
【佑一】「…总觉得肚子好像开始在痛了。」
即使我吃完了,天上还是不断地下着雪。乘着风吹过来的结晶,就这么积在吃完的冰淇淋盒中。
【汐里】「如果是治肚子的药我这里有…」
还没吃完的汐里很担心地咬着汤匙。
【佑一】「现在妳身上有?」
【汐里】「是的。因为是常备药之一的关系。」
【佑一】「…是、是吗。」
【汐里】「其它还有感冒药、退烧药、胃药、头痛药、咳嗽药…一些常用的都有带喔?」
【佑一】「妳还真是值得依赖啊…」
【汐里】「要治肚子痛的药是吗?请等一下。」
【佑一】「……」
【汐里】「啊…找到了。来,请拿去。」
【佑一】「妳刚才是从哪边拿出来的?」
【汐里】「从裙子的口袋里啊?」
【佑一】「…妳刚刚说的药通通都在那里面?」
【汐里】「嗯,是这样没错啊?」
【佑一】「四次元啊…」
【汐里】「嗯?」
【佑一】「不、没事…」
【汐里】「…治肚子痛的药不要了吗?」
【佑一】「要,谢谢。」
【汐里】「这要在饭后吃会比较好…不过现在应该算饭后了吧?」
【佑一】「算是吧…」
不过肚子痛的原因就是刚刚的那餐饭,所以还真是本末倒置。
【汐里】「来,佑一。」
对我伸出来的白晢手心有三粒白色的药。我接了过来直接吞到肚子里。
【佑一】「呼……比较舒服了…」
【汐里】「才不会那么快就有效的。」
【佑一】「那倒也是…」
即使如此还是觉得好多了,我也真是单纯。
【汐里】「…我吃完了。」
在我吃着药的时候,汐里也把冰淇淋吃完了。
【汐里】「真是好吃。」
她将空杯子盖上,然后很幸福似地呼了口气。

→绝对不吃
【佑一】「我不用吃没关系,汐里妳就吃两个吧。」
【汐里】「…这很好吃的。」
【佑一】「其实我是很想吃的,真是太遗憾了。」
【汐里】「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遗憾耶。」
【佑一】「因为我是扑克脸啊。」
【汐里】「…我知道了。那我把两个都吃掉吧。」
【佑一】「嗯,就这样吧。」
【汐里】「说是扑克脸可是你笑了耶…」
【佑一】「我本来就是长这样。」
【汐里】「说得也是呢。」
因为昨天的地方完全被雪埋起来了,所以我们就躲到了门檐下面。
幸好风暂时比较弱了,雪不会掉到头上来。
当然天气一样很冷是不用说了,今天还是到目前为止最冷的一天。
【汐里】「真好吃…」
很高兴吃着冰淇淋的汐里,看起来也比起平常更冷的样子。
【汐里】「果然还是要吃吗?」
【佑一】「我不饿。」
【汐里】「真是可惜。」
她真的觉得很可惜似地倾着头。
【佑一】「我明天搞不好会感冒请假了…」
【汐里】「要我告诉你很有效的感冒药吗?」
【佑一】「妳知道吗?」
【汐里】「虽然不是我自夸,不过我对药是很熟的喔。」
【汐里】「因为我试过很多种的关系。」
【佑一】「这还真的不能自夸呢…」
【汐里】「啊哈哈…没错吧?」
少女天真烂漫地笑着。然而在那笑容的背后,却有着些许的不协调感。
香里所说的那番话。我一直觉得不太对劲。

选项:询问香里的事情;无法开口

→询问香里的事情
【佑一】「…汐里。」
【汐里】「是?」
我下定决心地说出香里的事情试试看。
【佑一】「我今天问了香里关于妹妹的事。」
【汐里】「…嗯。」
【佑一】「然后她说自己是独生女。」
【汐里】「……」
她突然低下了头,就像在忍耐着什么似地紧闭着嘴。
【汐里】「是…这样的吗…」
过了许久,汐里才像要打破这喘不过气来的沉默般如此说着。
【汐里】「那个…一定是我弄错了。」
汐里恢复成平常的温柔表情。
【汐里】「在佑一的班上,有和我姊姊同名同姓的人呢。」
【佑一】「…是不同的人吗?」
【汐里】「我的姐姐一定是在别班的。」
【佑一】「香里这个名字也就算了,可是美阪这个姓…」
而且同一个年级竟然有同名同姓的学生,这通常都让人难以置信。
【汐里】「那个人说不是的话当然不是啊…」
【佑一】「……」
【汐里】「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很冒失的…」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沉默了下来,所以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佑一】「…那么差不多该回去了。」
【汐里】「…佑一。」
【佑一】「怎么了?」
【汐里】「…我明天还可以过来吗?」
【佑一】「就算不准妳也会来吧?」
【汐里】「真的不准的话我就不会来了。」
【汐里】「不过相对的,如果佑一说我可以来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过来的。」
【佑一】「……」
【汐里】「……」
【佑一】「…好吧,妳可以来。」
【汐里】「…咦?」
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吧,她就这么微微张开了口说不出话来。
【佑一】「不过不准勉强自己来啊。」
【汐里】「好!」
我觉得那是她到目前为止最灿烂的笑容。
【佑一】「那么今天就在此解散吧。」
【汐里】「嗯。解散吧。」

→无法开口
【佑一】「…汐里。」
【汐里】「嗯?」
听到我的声音,依依不舍似地望着冰淇淋杯的汐里抬起了头。
【汐里】「佑一有什么事吗?」
她不明所以地微微倾着头。
【佑一】「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汐里】「已经那么晚了吗?」
【佑一】「是还有一点时间啦,不过刚好雪变小了啊。」
【汐里】「…我觉得是完全没差耶。」
【佑一】「是妳的错觉。」
结果我还是无法说出香里的事情。
【汐里】「说的也是呢,或许是我的错觉也不一定。」
不过看到汐里这样的笑容,我就觉得似乎没什么关系了。

【佑一】「…那么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汐里】「已经这么晚了吗?」
【佑一】「是还有一点时间啦,不过刚好雪变小了啊。」
【汐里】「…我觉得是完全没差耶。」
【佑一】「是妳的错觉啦。那就这样啰。」
【汐里】「说的也是呢…我明白了。」
【佑一】「汐里,妳有带伞吗?」
【汐里】「有乖乖带着的。」
【佑一】「…在哪里?」
【汐里】「在口袋里。」
【佑一】「……」
【汐里】「啊,当然是折迭伞啦。」
我觉得就算是也放不进去吧…
【汐里】「那么我回去了。」
【佑一】「小心点啊。」
【汐里】「好的。」
她点点头然后往雪中走去。
【佑一】「汐里。」
【汐里】「嗯?」
【佑一】「今天妳等到雪停再走也没关系的。」
【汐里】「这个嘛…」
她交互地看着我的表情和厚重的云,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汐里】「我还是回去好了。」
【汐里】「而且雪也不一定会停的。」
【佑一】「是吗…那要小心啊。」
【汐里】「好的。」
【佑一】「不要像之前一样跌倒啊。」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汐里】「而且那并不是我的错呢。」
【佑一】「也不是我不对啊。」
【汐里】「所以是…小雅吗?」
汐里好像在回想似地轻声说着。
【佑一】「她现在一定在打喷嚏吧。」
【汐里】「那个…」
这个少女很难得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佑一】「怎么啦?」
【汐里】「嗯~…」
【佑一】「…?」
【汐里】「…啊、打钟了。」
【佑一】「…妳想说的就是这个?」
【汐里】「呃~…是的。」
【佑一】「……」
【汐里】「那么我回去了。」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7]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她鞠了个躬后把伞打开。然后就这么不时回过头,然后离开了尽是被白色所覆盖的中庭。
彷佛是融入雪中一样…

→之前选择『名雪』(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名雪】「今天有好多人呢…」
虽然来到了餐厅,结果却没有找到空位。
【香里】「因为在下雪,所以大家都不想移动了呢。」
等了一阵子感觉还是不会有空位,所以我们就买了面包和三明治等东西回到教室去吃。
【名雪】「哇。有下雪耶。」
名雪好像现在才发觉似地吃了一惊。
【佑一】「这种日子要是能吃点热的该有多好。」
我把装在塑料袋中的咖哩面包丢到自己的桌子上。
【香里】「至少希望能买个热饮呢。」
不知道是因为季节太冷还是没有补货,自动贩卖机的热饮全部卖光了。
【名雪】「下得很大耶…」
仍然望着窗外的名雪,很担心似地抬头仰望着天空。
【名雪】「好像那个时候呢…」
【香里】「那个时候是指?」
【名雪】「我去车站找佑一的时候…」
【香里】「好像很有趣呢。告诉我那时候的事情吧?」
【佑一】「一点也不有趣。」
【名雪】「不对啦。」
【佑一】「或许名雪会觉得很有趣,对我来说可是场灾难…」
【名雪】「不是那个啦。」
她终于把视线从窗边移开,然后重新面向我们这边。
【名雪】「…我是说七年前的事情喔。」
【佑一】「……」
【名雪】「不过啊,嗯、因为不是有趣的事情就别说了吧。」
【香里】「那就早点吃吧。」
【名雪】「对啊,肚子好饿呢。」
【香里】「那地点就在相泽同学的位子?」
【佑一】「太挤了我不要。」
【名雪】「我的桌子跟你并吧。」
【北川】「要不要加上我的?」
【佑一】「我会出不去所以别并了…」
结果四个人就以我的位置为中心坐在一起。
【佑一】「今天肚子很饿,真希望能吃点更好的东西呢。」
虽说几乎都快卖光了所以没办法,不过只靠一个咖哩面包毕竟有可能会撑不下去。
【名雪】「那下次要带便当吗?」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回到教室之后,原班人马都已经回来了。
【香里】「相泽同学,你跑到哪啦?」
【佑一】「不告诉妳。」
【香里】「那我也不告诉你。」
【佑一】「什么事啊?」
【香里】「秘密。」
【佑一】「糟糕,我会很在意的。」
【香里】「还是秘密。」
她露出什么都不怕的笑容,就这么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不过只是斜后方就是)
【名雪】「……」
【佑一】「妳在干什么啊?」
名雪从刚才就一直望着窗外。
【名雪】「在…下雪耶。」
【佑一】「没什么好稀奇的吧?」
【名雪】「下得好大…」
【名雪】「好像那个时候呢…」
【香里】「那个时候是指?」
【名雪】「我去车站找佑一的时候…」
【香里】「好像很有趣呢。告诉我那时候的事情吧?」
【佑一】「一点也不有趣。」
【名雪】「不对啦。」
【佑一】「或许名雪会觉得很有趣,对我来说可是场灾难…」
【名雪】「不是那个啦。」
她终于把视线从窗边移开,然后重新面向我们这边。
【名雪】「…我是说七年前的事情喔。」
【佑一】「……」
【名雪】「不过啊,嗯、因为不是有趣的事情就别说了吧。」
因为名雪闭口不提,这个话题一下就结束掉了。
【佑一】「不过总是吃餐厅的东西不会腻吗?」
【名雪】「那下次要带便当吗?」

【佑一】「便当…谁要做啊?秋子阿姨吗?」
【名雪】「我来做吧。」
【香里】「这么说来,有时候名雪会自己做便当呢。」
【佑一】「妳竟然会有时间做啊?」
【名雪】「事先的准备工作都趁晚上先做,所以没问题的。」
【香里】「不过只要是名雪带便当的日子几乎都迟到了呢。」
【佑一】「这问题很大不是吗…」
【名雪】「下次绝对没问题的喔。」

选项:让她帮自己做便当;干脆地拒绝

→让她帮自己做便当
【佑一】「好吧…那就拜托妳了。」
【香里】「真的要?」
【佑一】「哪天我们迟到就当作是带便当的日子吧。」
【香里】「我知道了。」
【名雪】「…你们说话好过份喔。」
听到我们对话的名雪在一旁闹着脾气。
【名雪】「…我也是会真的生气的啦。」
【佑一】「开玩笑的。」
【香里】「没错没错。」
【名雪】「…呜~」
【佑一】「总之我会期待便当的。」
【名雪】「…嗯,我知道了。」

→干脆地拒绝
【佑一】「虽然很难得不过还是算了。」
【香里】「真是聪明的判断。」
她似乎很能理解般点点头。
【名雪】「该不会香里正在说很过份的话吧?」
【香里】「没那回事喔。」
【名雪】「…很可疑耶。」
之后随着预备铃响起,大家就咚咚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教室的门喀啦地一声打了开来,下午的课程就在微暗的教室里开始了。窗外还是一样的雪景。
在回家之前能停下来就好了…时间在我心不在焉地如此想着的时候过去了。

→之前选择『汐里』
我回到教室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已经回来了。
【名雪】「咦?」
看到我的名雪讶异地倾着头。
【名雪】「佑一,你跑到外面去了?」

→之前选择『还是吃吧…』
【佑一】「我到外面一趟去吃冰淇淋。」

→之前选择『绝对不吃』
【佑一】「我到外面一趟去看别人吃冰淇淋。」

【名雪】「冰淇淋…?」
【佑一】「名雪妳在怀疑吧?」
【名雪】「明明这么冷,才没有什么人会吃冰淇淋呢。」
【佑一】「不过或许有人就想要在这个季节里吃啊?」
【名雪】「唔~…我还是觉得不会有喔。」
【名雪】「如果有什么理由的话就不一定了…」
【佑一】「在这种时候想要吃冰淇淋的理由?」
【名雪】「例如等不及天气变暖和之类的…」
【佑一】「那不就只是单纯喜欢冰淇淋而已吗?」
【名雪】「啊…对喔。」
【佑一】「…话说回来妳刚才是要说啥?」
【名雪】「…嗯…啊!就是佑一跑到外面去的理由啊。」

→之前选择『还是吃吧…』
【佑一】「所以说我跑到外面去吃冰淇淋啦?」

→之前选择『绝对不吃』
【佑一】「所以说我跑到外面去看人吃冰淇淋啦?」

【名雪】「……唔~」
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不过她还是没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一直看着窗外。
【佑一】「……」
就这样眺望着不规则飘动的灰色云层,让时间缓缓流逝…
【佑一】「…终于放学啦。」
第六堂课最后的钟声一响完我便站了起来。今天因为导师不方便的关系,似乎没有班会的样子。
也就是说比其它班级早一步下了课,但是离开教室的同学们却是一副脚步沉重的样子。
原因当然是因为天气了。
【佑一】「名雪,妳今天接下来要干嘛?」
【名雪】「我今天也有社团活动喔。」
【佑一】「这么说来,妳说过下一次休息是在星期四…」
【名雪】「要一起去唱片行对吧?」
【佑一】「是啊。」
【名雪】「到时候我会好好带路的喔。」
【佑一】「那妳社团活动加油吧…等等,这种天气也还有社团活动?」
在窗户的另一侧,是依旧没变的阴暗天空跟大颗的雪。
【名雪】「因为有体育馆啊。」
【佑一】「当社长还真辛苦呢。」
【名雪】「不过很快乐喔。」
【佑一】「就算快乐也有个限度吧?」
【名雪】「嗯,我会小心的。」

我在鞋柜旁边换好鞋子,把从肩膀滑下来的书包背好。
【佑一】「……」
然后上半身从校舍门口探出来,窥伺着老天现在的心情如何。几近全黑的云。
雪大得让人看不清楚几公尺外的景象。以及令人几乎要冻僵的北风。
【佑一】「…在这种天气回家是找自己麻烦啊。」
老天的心情坏到不能再坏了。因为早上的时候是晴天,所以我当然没有带伞。
即使等了好一阵子,雪还是没有要停的迹象。

选项:冲回去;途中到商店街买把伞再回去

→冲回去
经过考虑之后,我选择了能够尽可能早点回去的方案。
【佑一】(…回去之后会变成雪人了吧。)
我叹了口气之后,冲入了毫不停息的漫天大雪之中。搞不好过十分钟我就会后悔了…
来到外头的一瞬间我就有这样的预感。
【佑一】(…糟糕,真的冷得太夸张了。)
结果不到三分钟我就后悔了。不过也没办法在这种状况下回头,因此还是就这样往前冲去。
好不容易来到家门前的时候,已经是鞋子泥泞不堪,全身也都是雪的凄惨状况了。
虽然在进门前想把雪拍掉,不过由于才刚拍掉又会有新的落到身上,因此我拍到一半就跑进玄关放弃了。

→途中到商店街买把伞再回去(雅)
虽然会稍微绕点路,但我判断还是到商店街去买把伞比较安全。
【佑一】(…只是无论如何还是得跑啊。)
在遮掩着视野的大雪中,我朝着距离比较近的商店街跑去。没有起风真算是我的运气好。
到最近的便利商店买到伞之后,应该就勉强可以用走的回家了。
【雅】「佑一!」
【佑一】「呃啊!」
才刚安下心来突然就挨了一记,使我就这么往前扑倒在地上。
【雅】「哇!」
噗唰!
【佑一】「……」
【雅】「……」
我们两个就这么迭在一起倒在积雪里头。
【雅】「…呃。」
【佑一】「……」
【雅】「…佑一,你忽然跌倒害人家吓一大跳呢。」
【佑一】「……」
【雅】「…呃…对不起…」
【佑一】「…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总之赶快起来啦。」
【雅】「啊…唔、嗯…」
【雅】「呜咕…这次是人家不对啦…」
【佑一】「果然撑着伞就不大好躲了…」
结果现在全身都沾满了雪,当初买伞的意义已经完全消失了。
【雅】「对不起啦…」
【佑一】「…不过我们看起来都蛮狼狈的呢。」
刚落下还没变硬的雪,在我们跌倒时顺势沾到了我们的全身。
【雅】「啊哈哈…说得也是。」
【佑一】「妳还在啊哈哈什么啊…」
我拍掉身上的雪叹了口气。不过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完全没有生气。
【雅】「佑一,你刚放学吗?」
【佑一】「如妳所见啰。」
虽然被雪弄得一身白,不过仍看得出来我穿着制服。
【佑一】「那小雅呢?」
【雅】「人家也是刚放学啊。」
【佑一】「完全看不出来是这样呢。」
【雅】「呜咕…为什么?」
【佑一】「为什么放学的妳会穿着便服?」
【雅】「啊?」
她拍去身上白雪之后看着自己的衣服。
【雅】「喔,人家的学校是可以穿便服去上学的啊。」
【佑一】「真稀奇…」
【雅】「嗯。不过是间好学校喔。」
我顺手帮小雅拂去了她头上的积雪,她也因而高兴地瞇细了眼睛。
【雅】「人家真的好喜欢学校呢。」
【佑一】「不过先不管这个,妳为什么会在这种时间在这边闲晃?」
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带伞。
【雅】「人家来商店街就只有一个目的啊。」
【佑一】「吃霸王餐?」
【雅】「不是啦!」
【佑一】「找东西?」
【雅】「…嗯。」
【佑一】「还没找到?」
【雅】「…嗯。」
【佑一】「妳还没想起来妳掉了什么东西吗?」
【雅】「…嗯。」
她每点一次头声音就越来越小。

选项:是不是放弃比较好?;今天也要找吗?

→是不是放弃比较好?
【佑一】「还是说干脆就放弃好了?」
【雅】「……」
【佑一】「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的机率根本就是零嘛。」
【雅】「…虽然几乎就是零…不过绝对不是零啦!」
【佑一】「为什么妳会这么执着呢?」
【雅】「因为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雅】「没找到的话真的不行啊…」
【佑一】「……」
【雅】「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么说很奇怪…可是…」
【雅】「呜咕…可是…」
【佑一】「……」
【雅】「呜咕…呜呜…」
像是说不出话来而开始啜泣的小雅…
【佑一】「也不用哭得这么难过吧。」
【雅】「呜咕…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出来啊…」
【佑一】「……」
【雅】「呜咕…」
站在不断啜泣的小雅面前,我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雪地之中。
【雅】「呜咕…呜呜…」
等到哭完眼泪也流干之后,小雅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佑一】「…还好吧?」
【雅】「唔…嗯…」
她以外套袖子擦去脸颊上的眼泪,然后以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我的脸。
【雅】「…对不起…人家…」
【佑一】「身上都是雪呢。」
【雅】「咦?啊…啊哈哈…真的耶。」
她露出破涕为笑的表情,然后拍掉了积在外套上面的雪。
【佑一】「精神有稍微好一点了吗?」
【雅】「嗯…佑一对不起啰…」
【雅】「人家好像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佑一】「不,我也说得太过分了。」
【雅】「不会啦。佑一没有错啦…」
她勉强拉起嘴角强颜欢笑。
【雅】「虽然自己也搞不大清楚…不过,嗯、已经没事了。」
虽然看起来像是在逞强,不过既然本人说没事了,那我也不方便再追究下去。
【佑一】「我是打算要回去了…那小雅妳呢?」
【雅】「人家要等雪停了再回家。」
【佑一】「是吗。」
抬头往天空看去,尽是积得厚厚的云层…
【雅】「佑一再见~」
【佑一】「嗯,那改天见啰。」
【雅】「嗯!」
目送比平常还有精神的小雅离去之后,我再度透过透明的伞面看着天空。
【佑一】(希望雪能够赶快停呢…)
不断降下来的雪,感觉上已经比刚才要小一些了。
虽然天上的积云仍然非常厚重,不过雪的密度的确逐渐减少之中。
【佑一】(看来也不需要撑伞了…)
我将积在伞上的白雪甩掉之后收起了伞来。

→今天也要找吗?
【佑一】「今天还是要找吗?」
【雅】「嗯。无论如何人家一定要找回来呢。」
【佑一】「可是啊…」
我犹豫了一阵子之后继续说着。
【佑一】「我认为找得到的机率几乎是零耶。」
【雅】「……」
虽然这么说有点残忍,但是不这么说的话她也不会放弃吧。我并不知道小雅在找什么东西。
虽然我没资格要她放弃,不过看到她没撑伞在大雪中徘徊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得不说些什么。
【雅】「…嗯…这个人家也知道啊…」
【雅】「…可是虽然机率几乎是零…但是不是零啊…」
【佑一】「……」
【雅】「…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雅】「…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
【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佑一】「……」
【雅】「…听起来…真的很奇怪吧…」
【雅】「…其实自己也早就知道…」
【雅】「…这样子根本…不可能找得到的…」
她就这么低着头说话,因此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
【雅】「…人家…真是个笨蛋…」
【佑一】「……」
【雅】「…啊哈哈…人家说的这番话很奇怪吧?」
【佑一】「说得也是。」
【雅】「啊哈哈…佑一真老实呢…」
【佑一】「不过并不是无法理解。」
我也有着一段遗失的记忆。跟名雪以及眼前这位女孩,在雪之街道共度的那段回忆…
被纯白的雾所覆盖,七年前的那段往事…
【雅】「佑一,你怎么了?」
【佑一】「我没事啊。」
【雅】「你骗人。一看就知道你样子怪怪的。」
【佑一】「我可不想被小雅妳说我怪怪的呢。」
【雅】「呜咕…佑一欺负人家…」
【佑一】「好,这才是小雅啊!」
【雅】「果然在欺负人家~」
戴着手套的双手往我的身上咚咚搥着。
【佑一】「如果有打我的时间,还不如赶快一起去找吧。」
【雅】「呜咕…欺负人家…啊?」
【佑一】「啊什么啊。不是要找那个重要的东西吗?」
【雅】「难道说佑一要帮忙吗?」
【佑一】「反正都已经上了贼船了。」
【雅】「呜咕…谢谢你…」
【佑一】「不过妳怎么难过或高兴都会呜咕啊?」
【雅】「呜咕…别管这个啦…」
她闹别扭地鼓起了脸颊。不知何时,小雅已经完全变回原来的小雅了。
【雅】「人家会加油的!」
她就这么在大雪中踱步向前。
【佑一】「小雅妳等等。」
【雅】「嗯?怎么了?」
【佑一】「妳打算就这么出发吗…」
【雅】「啊?」
【雅】「伞…?」
【佑一】「啊,妳连伞都不知道啊?这玩意在下雨或下雪时很方便喔。」
【雅】「呜咕…人家当然知道伞是什么啦!」
【佑一】「那妳干嘛还露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雅】「…难道说人家也可以一起撑吗?」
【佑一】「雪都下得这么大了,总不能就我一个人撑伞不理妳吧?」
【雅】「呜咕…佑一谢谢你~」
【佑一】「不过我只是因为怕别人说话而已喔。」
【雅】「对人家来说怎样都好啦。」
她很高兴地跑到了我的伞下。
【佑一】「喂,不要靠得这么近啦!」
【雅】「不靠近的话会遮不到啦!」
【佑一】「这个太碍事了,我来把它扯掉吧!」
【雅】「哇啊,不要拉人家的翅膀啦~」
我们就在不知道伞是否有用的状况下,两个人挤在一起漫步在被白雪笼罩的商店街中。
【雅】「啊哈哈,真好玩~」
【佑一】「…为什么在这种状况下会出现好玩这两个字呢…」
换句话说现在的状况,就是完全不知道要找什么的两人,在大雪纷飞的极寒之街漫无目的地彷徨着。
要找的东西当然是没找到。
【雅】「像我们这样就叫做情人伞对吧?」
【佑一】「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没人这么说啰。」
【雅】「没关系啦,反正人家这么认为就好了。」
【佑一】「我可不这么认为。」
【雅】「你真没梦想呢。」
【佑一】「这跟梦想没关系吧?」
【雅】「哪会没关系啦!」
【佑一】「与其争这个,还不如赶快想起妳到底掉什么东西吧。」
【雅】「回忆大概已经恢复到这里啰。」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
【佑一】「那么就只差一点了嘛。」
【雅】「不过昨天是到这里…」
她指着自己的喉头。
【佑一】「这样是退步吧!」
【雅】「啊哈哈…真的呢。」
娇小的小雅就这样在我身旁紧紧地挽住我的手前进。
【雅】「不过…」
【雅】「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够在雪中撑情人伞呢。」
【佑一】「为什么妳的思考模式这么乐观啊?」
【雅】「就算有悲伤的事情,只要想成是对自己好的话就会很乐观啊。」
【佑一】「真像是小雅的作风呢。」
【雅】「这是佑一教人家的啊。」
【佑一】「…何时?」
【雅】「很久以前。」
【佑一】「…在哪里?」
【雅】「嗯…哎呀?」
【雅】「是哪里呢…?」
她缓缓歪过了脑袋。
【雅】「感觉好像是学校吧?」
【佑一】「什么?学校?」
【雅】「就是可以念书跟玩耍的地方啊。」
咚。
【佑一】「这我当然知道。」
【雅】「呜咕…为什么要打人家…」
【佑一】「因为妳就在我旁边很好打啊。」
【雅】「呜咕…借口…」
【佑一】「毕竟不可能会是学校吧。我之前来这边的时间可是寒假呢。」
【雅】「是吗…说得也是。」
【佑一】「先别谈往事,你要找的东西现在要怎样?」
【雅】「啊!」
【佑一】「怎么啦?妳想起什么了吗?」
【雅】「鲷鱼烧的摊子休息了。」
咚。
【雅】「呜咕…不要不讲话就打人家啦。」
【佑一】「别管鲷鱼烧摊子了,集中精神找东西啦!」
【雅】「人家好想吃鲷鱼烧喔。」
【佑一】「都关店了有什么办法,赶快走吧。」
【雅】「呜咕、鲷鱼烧…」
【雅】「啊!」
【佑一】「怎么了,妳找到了吗?」
【雅】「雪停了耶。」
咚。
【雅】「呜咕…这次人家应该没有错啊…」
【佑一】「或许如此吧,我只是随手敲下去的。」
【雅】「不要随手就打人家啦!」
【佑一】「既然雪都停了,那妳还要躲在伞里头多久?」
【雅】「啊、对喔。」
她钻到伞外然后举起手伸直了背。
【雅】「难得雪停了,可是天也要黑了呢。」
虽然雪停了,不过天色仍然是有些暗了。看来今天也看不到晚霞了。
【佑一】「那么今天就此解散吧。」
【雅】「嗯,虽然有点可惜就是。」
【佑一】「我是不介意待到天黑啦。」
【雅】「呜咕、欺负人家…」
【佑一】「小雅再见啰。」
【雅】「嗯,再见喔!」
【佑一】「不要再吃霸王餐啰。」
【雅】「不会啦!」
【雅】「佑一再见~」
再度跟我挥了挥手之后,小雅便朝着逐渐变暗的商店街深处跑去。

→途中到商店街买把伞再回去(真琴)
【佑一】「…停了。」
买好伞稍微走了一会儿,刚才的大雪就像是没发生过似地停了。
【佑一】「早知如此不买伞也无所谓了呢。」
我将几乎没有用到的伞收起来,仰望了黑沉沉的天空一眼之后就回家去了。
【佑一】「喔…?」
正要走过电玩店前面时,我发现了一个熟识的背影而停下脚步。
【佑一】(那个敲下去好像会很痛快的后脑袋…是真琴吧?)
真琴手中拿着吃到一半的肉包,就站在那边动也不动。
即使我接近过去她也完全没发现,就只是望着电玩店的门口。那边是正排着队的女高中生们。
她们正在用汰旧换新速度很快的大头贴机器,跟朋友们一起互相拍着照。
真琴就这么呆呆地站在离她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真琴】「………」
【佑一】「喂、过去吧。」
我推了一下她的后背。
【真琴】「啊…哇!干什么啦!呃、哇!佑一!」
【佑一】「妳还是一样这么忙呢,要吓的话吓一跳就够啦。」
【真琴】「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啊!」
【佑一】「来一阵子了吧。刚刚一直叫妳也没反应啊。」
【真琴】「烦死了,有什么事啦?」
她不知道是在着急什么,就这么慌张地挥着手中的肉包。
【佑一】「肉飞出来了,别挥啦!」
【真琴】「啊…啊呜~…」
真琴好像回想起什么似地,连忙咬住看起来好像整个冷掉的肉包。
【真琴】「那…要干嘛啦…」
她抬起头来瞪着我。
【佑一】「过去一起拍不就好了?」
【真琴】「拍什么啦!」
【佑一】「现在还问这个?刚才明明看得那么着迷说。」
【真琴】「我才不想拍那种东西呢。」
【佑一】「妳之前不是一个人拍过了吗?」
【真琴】「只是有过一点点兴趣而已,像上次那样就够啦。腻了腻了。」
【佑一】「光是这样就会闹别扭,妳还真是长不大的小鬼呢。」
【真琴】「干嘛啦。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佑一】「好啦好啦。妳回去吧。」
【真琴】「嗯…再见!」
真琴一个人跑着离开了。
【佑一】「喂、不是可以一起回去吗?」
【真琴】「我才不想和你这种人一起回去呢!」
她在转角处丢下这句话之后咻~的一声消失了。
【佑一】「啊…?」
对那家伙极端的行动,我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秋子】「回来了吗。辛苦了。」
就像是在迎接丈夫回来的年轻妻子一样。
【佑一】「…话说回来,秋子阿姨到底是几岁啊…」
总觉得这永远是个谜。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佑一】(那么今天也去看看吧…)
我在吃完晚饭正要回房间的时候如此决定。就这么拿起外套再次回到客厅去。
【佑一】「我要出去一趟。」
【名雪】「咦?今天也要?」
名雪发出了讶异的声音。
【佑一】「是啊。」
【名雪】「昨晚也输了吗?」
【佑一】「不,昨天没出现。」
我只说完这些就径自关上了门。一如往常,顺路到这附近唯一的便利商店,然后往学校前进。
磅啷~~~!才刚穿过校门,我就听见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我立刻拔腿往前冲去。
舞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穿过校舍入口也没有换鞋,而在抵达走廊时地上已经满是玻璃的碎片了。
啪当…又有一块破片被风吹了下来。
【佑一】「有受伤吗?」
【舞】「………」
蹲在走道中间的舞站了起来。她身上的玻璃碎片纷纷掉落下来。
【佑一】「有受伤吗?」
我再次如此问着她。
【舞】「…应该没有。」
一接近到她身旁,就看见她的头发中也混有玻璃的破片。
【佑一】「别动,我帮妳拨掉。」
我绕到舞身后,小心翼翼地帮她将那些碎片拨掉。
【佑一】「那魔物呢…?」
【舞】「…已经走了。」
【佑一】「是吗。」
【舞】「…最近…」
【佑一】「嗯…?」
【舞】「…最近常常蠢动。」
【佑一】「魔物?」
【舞】「…对。」
【佑一】「不过…」
我环视走廊上的惨状叹了口气。
【佑一】「这下可麻烦了呢…」
【舞】「………」
【佑一】「算啦,反正是谁弄的也没人知道。」
【舞】「………」
【佑一】「看来今天就这样回去比较好吧?」
【舞】「感觉还在这附近…」
这句话让我马上提高了警觉并继续说着。
【佑一】「就算妳这么说,在这里久留还是不太妙啊…可能有值班老师在巡逻也不一定呢。」
【舞】「………」
大概是想说无所谓吧。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移开视线。
【佑一】「话说回来妳平常都待到几点啊?」
【舞】「感觉它不在为止。」
【佑一】「那差不多是几点啊?」
【舞】「你说呢…」
当我们在家里看电视时舞都在这边,一直到我们洗过澡打算就寝的时候,才是她回家的时间吧。
这根本不算是学生过的日子。这样到底有何乐趣可言?
【佑一】「总之快回去吧。知道了吗?」
我强硬地如此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或许舞有借口或手段可以摆脱掉弄破玻璃的责任,不过我一点也没有这样的自信。
即使在最后回过头去,舞仍是一点也没有要回去的样子站着不动。

一回到家中,就听见客厅那传来热闹的笑声。
当中也听得见真琴的声音,看来女性们似乎正在看电视的综艺节目吧。
毕竟是女人的世界,还是别加入她们比较妥当。我一个人走上了二楼。
稍微埋头看了一阵子书,回过神来时间已经十点了。
这时间第一个去洗澡的真琴应该洗完了。打算第二个去洗的我拿着换洗衣物走出房间。
不出所料,穿着睡衣的真琴正从我前方走来。
【真琴】「啦啦~」
她一副很愉快的样子,其中一只手还玩弄着某个东西。仔细一看是打火机。
【佑一】「没收。」
我将那只手连同打火机一起紧紧抓住。
【真琴】「哇、干嘛啦!」
【真琴】「我可是有得到秋子阿姨同意才借的啦!」
【佑一】「要是给妳打火机这种东西的话,这附近所有的屋子都会烧掉了。」
【真琴】「不要把人家说得像纵火狂一样啦~」
【佑一】「那妳是要拿来干嘛?难道是要抽烟?」
【真琴】「那种东西谁要抽啦~」
【佑一】「不说我可不放手啊。」
【真琴】「我要拿来做什么不用你管吧!」
她用力挣脱我的手,然后像是要逃跑似地往楼梯的方向跑去。
【真琴】「下次醒过来的时候,可别以为自己还活着啊~!」
她扔下这句话之后就走进房间了。
【佑一】「结果还是要拿来恶作剧吧…」
跟纵火狂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她又不像纵火狂一样计划周全,我觉得她这次八成又会自掘坟墓了吧。
我洗过澡之后坐在客厅看电视。名雪跟秋子阿姨也轮番回房了。
真是可惜,接下来的节目是一天当中最好看的说。
我一个人继续看电视,等到回房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把灯关掉赶紧就寝。………
……
…叽……叽……
………叽……叽……又响起了那个声音。都已经这么晚了,那家伙真是…
是一直在等我安静睡着吧。喀嚓…叽~…房间的门打开了。
【真琴】「哈哈哈…」
她又偷笑了。这次她应该有拿着打火机,所以不是能够悠闲睡觉的场合。
我在棉被中摆好姿势准备随时冲出去。
【真琴】「………」
感觉不到真琴有走进来。
【真琴】「跑哪儿去了呢…」
她就这样让房门半开着,好像在摸索着拿出某种东西的样子。
【真琴】「有了…」
一有什么状况就说出口,真是让人容易知道她在干什么。
随着咻!的摩擦声,黑暗中冒出了火花。
【佑一】(她想干什么啊…?)
随着再次咻!的一声,打火机点着了。靠着这个火光,我清楚看到真琴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佑一】(…烟火!?)
她手上拿着一堆像是老鼠炮之类的东西。
真琴把导火线点燃之后,就这么一口气通通丢进房内。
【佑一】「呜哇…!」

选项:捡起来扔到走廊上;心甘情愿地投身于烟火当中

→捡起来扔到走廊上
真琴一离开,我就慌张地冲了下床。
然后一个个抓起在地上咻咻乱跑的鞭炮,从还保持着半开的门缝中扔到走廊上。
【真琴】「哇、怎么…」
真琴好像还在走廊上的样子。等等那些老鼠炮应该会一起爆炸吧,因此我把房门关了起来。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真琴】「哇~~~~!!」
真琴的惨叫和烟火的爆炸声交杂着。………
等到声音没了来到走廊上,就看见真琴含着泪坐倒在地上。
【真琴】「啊呜~…吓、吓死我了啦~…」
到处都充斥着火药味。随着电灯亮了起来…
【秋子】「这回是怎么啦…」
秋子阿姨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出现在走廊上。
【秋子】「会吵到邻居不是吗?」
刚才的骚动应该已经吵醒邻居了吧。
【秋子】「真琴。」
【真琴】「啊呜~…」
被秋子阿姨一瞪,真琴好像连借口都想不出来的样子。
【名雪】「…是烟火呢。」
名雪也从秋子阿姨身后出现了。
【秋子】「烟火?」
【真琴】「嗯…」
【秋子】「烟火不是大家一起玩的东西吗?」
【真琴】「………」
【秋子】「所以说过好几次了不是吗?想要做什么的话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不会不理妳的。」
【真琴】「嗯…」
【秋子】「想放烟火吗?」
【真琴】「唔…对…」
【秋子】「那么下一次大家一起放吧。」
秋子阿姨就这样把事情搞定了。
真琴也只能点头对秋子阿姨所说的话全盘同意,大概是已经完全掉进秋子阿姨的步调中了吧。
原来如此,姜是老的辣。要是继续这样子劝导下去,真琴的坏习惯或许会改正也不一定。
抱着这个期待的我也回房间去了。

→心甘情愿地投身于烟火当中
【佑一】(好,那就跳进烟火中间吧。)
【佑一】(等等、我干啥自己去找死啊~!?)
太晚了。等到发现自己的愚蠢之时,我已经像是游泳选手跳入水中一样在半空中屈起了身体。
咻咻咻~!下方是疯狂乱跳的老鼠炮群。我就这么掉到了正中央。
啪咚!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佑一】「唔喔喔喔!」
我在爆炸开来的老鼠炮中翻着筋斗。即使在静了下来之后,我还是听得到尖锐的耳鸣声。
过了不久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秋子】「佑一,怎么了呢?」
门打开来的同时灯也亮了,秋子阿姨就这么探头进来看着我。
【佑一】「不、没什么…」
【秋子】「这个味道是…」
【真琴】「烟火!」
秋子阿姨的身后传来了真琴兴奋的声音。
【真琴】「佑一真羡慕你,竟然一个人在玩烟火呢。」
【秋子】「佑一,真的是这样吗?」
【佑一】「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啦。」
我这么一说,秋子阿姨的眼光就落到了真琴身上。
【真琴】「嗯?」
【秋子】「是真琴对吗?」
【真琴】「呜…不…不是啦。」
【秋子】「烟火不是大家一起玩的东西吗?」
【真琴】「………」
被秋子阿姨如此当面问着,真琴好像也撒不出谎了。
【秋子】「所以说过好几次了不是吗?想要做什么的话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不会不理妳的。」
【真琴】「嗯…」
【秋子】「想放烟火吗?」
【真琴】「唔…对…」
【秋子】「那么下一次大家一起放吧。」
秋子阿姨就这样把事情搞定了。
真琴也只能点头对秋子阿姨所说的话全盘同意,大概是已经完全掉进秋子阿姨的步调中了吧。
原来如此,姜是老的辣。要是继续这样子劝导下去,真琴的坏习惯或许会改正也不一定。
在大家各自回房的时候,我径自思考着这样的事情。

1月14日 星期四(名雪、雅、汐里、真琴、舞)

【佑一】「……」
因为起床的时间比闹钟的设定要早了点,所以我望着天花板享受早晨这种朦胧的感觉。
【佑一】「…差不多该起来了。」
我把来不及叫的闹钟关掉离开房间。
走在走廊的冰冷地板上,来到名雪的房间门口。
【佑一】「名雪~!起床啦~!」
我拍打房门叫著名雪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不这样叫她是叫不起来的。
【名雪】「……」
房门喀的一声打开,穿着睡衣的名雪从里面露出一张没睡醒的脸。
【佑一】「醒了吗?」
就平常人来说能走过来开门应该是醒了,可是名雪并不是平常人。
【名雪】「…红萝卜。」
【佑一】「红萝卜?」
【名雪】「…我会吃红萝卜喔。」
【佑一】「……」
【名雪】「…因为人家喜欢吃。」
【佑一】「名雪妳还在睡吧?」
【名雪】「…我也喜欢韭菜喔。」
她肯定还在睡。
【名雪】「…呼~」
咚!
【名雪】「呜…呃、咦?」
【佑一】「早啊名雪。」
【名雪】「咦?咦?」
她好像搞不懂状况似地张望着四周。
【佑一】「今天真是清爽的早晨啊。」
【名雪】「我的头好像有点痛耶…」
【佑一】「那一定是因为宿醉吧。」
【名雪】「我才没有喝什么酒呢…」
【佑一】「昨晚妳灌了一整瓶的酒不是?」
【名雪】「啊?」
【佑一】「我本来要帮妳倒到杯子里,妳还说喝这东西怎么能小气巴拉的啊~这样。」
【名雪】「咦咦!骗人的啦!」
【佑一】「而且还趁着醉意脱光衣服跳舞呢。」
【名雪】「哇!我才没有做那种事啦!」
【佑一】「我也很吃惊啊。」
【名雪】「不要好像当真一样这么正经的说啦~」
【佑一】「就这样啦名雪,我先下楼去了。」
【名雪】「哇、哇、不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掉啦~」

【真琴】「啦啦啦~」
真琴一面哼着歌,一面悠闲地从我旁边走了过去。
昨天晚上干了那种事,现在却是一副完全感觉不到内疚的样子。这种家伙就叫做旁若无人。
要说他们缺少了什么,那通常是所谓的社会经验。如果把那家伙丢到无情严苛的社会里,
她应该也会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建立在互相帮助的原则上吧。
那么…之后就是要想办法准备出这种场合了,不过…我一面反复思索,一面走向吃早餐的饭厅。
【秋子】「早安佑一。」
一打开饭厅的门,秋子阿姨好像在等候着我般露出了笑容迎接。
【佑一】「早安。」
我走过默默扒着早饭的真琴旁边,然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真琴】「……」
她的态度就像是已经忘了昨晚的事情似地。
【秋子】「佑一,名雪那边怎样了呢?」
【佑一】「我想终究是会起床了吧。」
【秋子】「有佑一在真是太好了呢。」
准备着早餐的秋子阿姨露出温柔的微笑。只要坐在位子上,眼前就会放着烤好的土司和刚泡好的咖啡。
这在我至今双亲都早早出门上班的生活里,是怎么样也无法想象的情景。
【名雪】「佑一,你刚刚是在骗人吧…」
已经完全清醒的名雪走了进来。
【佑一】「早啊名雪。」
【名雪】「不用说早了啦~」
【佑一】「宿醉已经好了吗?」
【秋子】「宿醉?」
【名雪】「哇~,什么事也没有啦~」
【秋子】「名雪,要咖啡还是红茶?」
【名雪】「啊?呃、咖啡。」
【秋子】「稍等一下喔。」
要怎么说呢,秋子阿姨做事果然都是依照自己的步调。不过或许秋子阿姨早就看穿了我的玩笑吧。
一看到那温柔的笑容,我总是会有这种感觉。
【名雪】「佑一,以后不要再这样乱说了喔。」
【佑一】「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名雪】「嗯。因为佑一一直都很认真的乱说话呢。」
她这边好像也已经看穿了。
我来到走廊上,就这么抱着书包穿鞋。
【名雪】「哇!」
【佑一】「名雪,不要挤啦。」
【名雪】「是因为佑一在推啦。」
【佑一】「我只不过是在穿鞋耶。」
【名雪】「我也是啊~」
虽然这边一点都不窄,不过毕竟是不可能同时挤两个人一起穿鞋子。
【名雪】「今天的时间也很够,所以不用那么急也没关系喔。」
【佑一】「每次都是那样说,然后走到半路才发觉时间不够对吧。」
【名雪】「今天没有问题的啦。」
【佑一】「名雪,时间。」
【名雪】「才刚过八点而已喔。」
【佑一】「看来好像真的没问题呢…」
要是没有偶尔像今天这样的话,身体一定会受不的。
【名雪】「今天就慢慢欣赏路上的风景一边走吧。」
【佑一】「可是上学风景这东西妳应该已经看腻了吧?」
【名雪】「不是说我啦。是佑一喔。」
【佑一】「其实连我也看腻了。」
【名雪】「骗人的啦。」
【佑一】「是真的啊。」
【名雪】「…该不会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佑一】「完全没有。」
【名雪】「…这样啊。」
【佑一】「为什么名雪要这么失望啊?」
【名雪】「我才没有什么失望呢。」
【佑一】「是吗?」
【名雪】「因为这是佑一自己的问题啊。」
她留下这句别有含意的话之后快步走去。
【佑一】「我又不是完全忘了…」
虽然对名雪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度感到不愉快,但我还是朝着她的身后追去。
回到这个记忆中的城镇至今已经一个礼拜了。然而我还是…
没办法想起那个下着雪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名雪】「…啊。」
走在平常上学的路上,名雪轻轻叫了一声并停下脚步。
【名雪】「……」
然后就这么盯着对面人家的屋檐不动。
【佑一】「怎么啦?妳又睡着了?」
【名雪】「猫咪…」
【佑一】「…啊?」
【名雪】「有一只猫咪耶…」
在她复杂表情所看的方向前端,确实蹲着一只深咖啡色的猫。
喵呜~就像是在打哈欠似的懒散地叫了一声。
【名雪】「好可爱…」
她脸颊泛红,以陶醉的表情动也不动地盯着看。
【名雪】「好可爱喔…好想抱抱喔…」
仔细一看,她连眼睛都有点湿润了。
名雪现在的反应,就像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就放在自己眼前的样子。
咪呜~ 那只猫(八成是野猫)也无视著名雪的反应,就这么悠闲地享受着暖和阳光。
【佑一】「总觉得这猫不大可爱呢。」
【名雪】「才没那种事啦!佑一你很奇怪耶!」
【佑一】「…是、是吗?」
看到名雪这非常罕见来势汹汹的气势(虽然还是差不了多少),我也不禁倒退了一步。
【名雪】「明明这么可爱…」
顺带一提,那在我眼中只是随处可见的杂种野猫。
【名雪】「我要过去…」
【名雪】「佑一,不要阻止我喔。」
【佑一】「我也没要阻止妳啊…呃、等一下!」
刚才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记忆。
【佑一】「我记得妳对猫过敏对吧!」
【名雪】「唔~。是那样没错啦,可是很可爱嘛!」
【佑一】「不要去啦,否则又会像那个时候一样打喷嚏打个不停呢!」
【名雪】「猫咪~猫咪~」
看名雪湿润的眼眶,好像随时都会往野猫那边跑过去的样子。

选项:随她高兴;就算强迫也要制止她

→随她高兴
要我阻止光是看到猫就兴奋成这样的名雪,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不忍心。
【名雪】「猫咪~猫咪~」
最重要的是,能够用欢欣鼓舞之类的词来形容名雪,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让人高兴。
【名雪】「猫咪~猫咪~」
喵~喵~
【名雪】「猫咪~猫咪~」
咪呜~咪呜~
【佑一】「…搞不清楚哪边是动物了。」
【名雪】「我是人类啦。」
【佑一】「刚才看起来没什么差别啊。」
【名雪】「才没那回事呢…啊!」
视线才稍微离开了一下,不知何时那只猫就已经不见了。
【名雪】「猫咪~…猫咪~…」
【佑一】「这真是太好啦。」
【名雪】「猫咪~…猫咪~…」
【佑一】「喂、名雪走啰。」
【名雪】「…猫咪~…」
她很婉惜地看着到刚才为止野猫躺着的地方,然后不甘不愿地开始向前走去。

→就算强迫也要制止她
【佑一】「等会儿会很麻烦啦,不行。」
【名雪】「猫咪~猫咪~」
她完全没有听见我在制止她,就这么打算跑到野猫那边去。我抓住名雪的手阻止她跑出去。
【名雪】「佑一,放手啦。」
【佑一】「一放开的话,妳就会往猫那边过去对吧?」
【名雪】「因为那是猫咪啊!」
【佑一】「这根本不能算是答案吧!」
【名雪】「佑一讨厌!放开我啦!」
还好周围没有路人,要是别人看到这种场景(拉住哭叫中的女孩子的手)不知道会怎么想…
【佑一】「这也是命,妳就认了吧。」
【名雪】「猫咪~…猫咪~…」
基本上对猫过敏的名雪而言,光是让她接近猫就会让她泪流不止,这很明显会造成相当大的麻烦。
要是跟流着眼泪鼻子红通通的名雪一起上学,根本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传闻。
虽然像这种程度的事情,通常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是会知道…
【名雪】「猫咪~猫咪~」
不过看来她肯定不知道。
虽然名雪一开始拚命地想把手挣开,不过毕竟是不可能比得上男孩子的力量,最后也终究是放弃了。
【名雪】「…佑一果然最讨人厌了。」
【佑一】「我认为这是很明智的判断就是了。」
喵呜~那只猫最后再次打了个哈欠,然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地(其实也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快步走掉了。
【名雪】「…猫咪。」
名雪很惋惜地目送着牠的背影。从某种观点来看或许是让人感动的场景也不一定。
呜咪~不过动物才不会管人类在想什么。
【佑一】「好啦,走吧名雪。」
【名雪】「猫咪~…」
她也在最后留下了这句话,然后跟在我后面继续前进。

【名雪】「…这么说来,我对猫过敏这件事情你记得很清楚耶。」
【佑一】「本来是忘了,不过刚才想起来了。」
名雪曾经把野猫带回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整个晚上流着泪跟牠一起睡。
那是在…没错,刚好是在七年前…回忆静止的冬季…
【名雪】「太好了呢。」
【佑一】「什么事情?」
因为名雪总是说话说一半,所以经常会有非得反问回去不可的状况。
【名雪】「想起了以前的事。」
【佑一】「就算妳说有想起来,但也不过是名雪对猫过敏这种无聊的事情啊。」
【名雪】「才不无聊呢!我很讨厌自己这样耶!」
特别喜欢猫又对猫过敏。要说可怜的话确实是很可怜。
【名雪】「我真的很想养猫,可是一直都得忍耐…」
【佑一】「那么说来,妳也很喜欢青蛙对吧?」
【名雪】「嗯。」
【佑一】「那么养只青蛙代替猫的话不就好了?」
【名雪】「不要啦。湿湿滑滑的耶。」
【佑一】「…一般的青蛙都是湿湿滑滑的啊?」
【名雪】「毛绒绒的青蛙很可爱的。」
看来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不喜欢活生生的青蛙。
【佑一】「不管怎样都好,不过那件真琴穿的睡衣…那家伙真的很不喜欢耶。」
【名雪】「那件是我珍藏的喔。」
她的兴趣好像也和她平常的说话方式一样和平常人不同。
【名雪】「啊~。佑一,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很伤人的事?」
【佑一】「完全没有。」
【名雪】「总觉得很可疑喔~」
【佑一】「啊、对了。」
【名雪】「嗯?」
看到我突然停了下来,名雪也讶异地回过了头。
【佑一】「抱歉,妳先走吧。」
【名雪】「佑一呢?」
【佑一】「我稍微到便利商店一趟。」
【名雪】「剩下十分钟了喔。」
名雪看着手表。
【佑一】「没问题吧。我可是每天都在锻炼的。」
【名雪】「果然很伤人啦~」
【佑一】「那么名雪等会见啊。」
【名雪】「嗯,在教室见喔。」
【佑一】「…这样就准备齐全了。」
我把刚买好的东西放到书包里,然后离开了便利商店。
【雅】「准备什么?」
【佑一】「那还用说,就是要真琴…」
【雅】「真琴是谁啊?」
【佑一】「就是住在我家自称丧失记忆的…喂、妳怎么会在这边啊!」
【雅】「啊、你说谁?」
【佑一】「妳啊。」
【雅】「人家?」
【佑一】「不要莫名其妙就插话加入我的自言自语啦!」
【雅】「原来刚刚是自言自语啊。人家还以为你是在跟人家讲话呢。」
【佑一】「为什么我就不得不对小雅说『这样就准备齐全了』这种意义深奥的台词啊?」
【雅】「说得也是。人家也觉得有点奇怪呢。」
【佑一】「既然这么想的话就想想为什么啊…」
【雅】「呜咕…这很难啦。」
【佑一】「所以呢?妳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雅】「人家正准备要去上学啊。」
【佑一】「那你手上那个茶色纸袋是?」
【雅】「鲷鱼烧。」
她以超过预测的饱满精神回答了预测中的答案。
【雅】「那个鲷鱼烧摊子,原来这么早就开始卖了耶。」
【佑一】「妳那些鲷鱼烧哪来的?」
【雅】「别人给的啊。」
【佑一】「谁给妳的?」
【雅】「摊子的老板啊。」
【佑一】「妳说的摊子是那一摊吗?」
【雅】「嗯。除了那里人家也不知道还有哪边在卖鲷鱼烧。」
【佑一】「那位大叔该不会有失忆症吧?」
【雅】「不对啦!」
【佑一】「哪里不对了?」
【雅】「人家有去道歉喔。」
【佑一】「喔。有乖乖还大叔钱吗?」
【雅】「嗯。而且还有郑重道歉喔。」
【佑一】「这可真难得呢。」
【雅】「因为人家是好孩子啊。」
【佑一】「真的是好孩子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吃霸王餐了。」
【雅】「呜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雅】「因为那时候人家没带钱包啊。」
【佑一】「反正至少妳还是有乖乖还钱呢。」
【雅】「嗯。然后那位大叔就说要把这些送给人家呢。」
这位大叔果然如我所见是个好人。
【佑一】「该不会是因为他有某方面的兴趣吧…」
【雅】「嗯?」
虽然小雅歪过了头表示不解,不过这毕竟是不能多加说明,所以只好赶快转移话题。
【佑一】「先不管这个,妳为什么会在上学之前跑来闲晃啊?」
【雅】「佑一你还不是一样?」
【佑一】「我是因为有些东西一定要趁现在买,所以才没有办法啊。」
【雅】「人家在上学之前一定会来一趟商店街呢。」
我其实听不大懂她在说什么。是因为上学途中一定会经过商店街吗?
【佑一】「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在这边拖太久的话时间就…」
【雅】「呜咕?」
【佑一】「别吃啦!」
小雅就他人的角度看来实在是非常的悠闲。
【雅】「呜咕…这是别人好心给的耶…」
【佑一】「现在应该是要上学吧?」
【雅】「学校等吃完鲷鱼烧再去没关系的啦。」
这是谁办的学校啊…
【雅】「佑一也要吃吗?」
她递出了一只热腾腾的鲷鱼烧。

选项:没办法只好吃了;现在没那个时间

→没办法只好吃了
【佑一】「既然这样的话那通通给我吃吧!」
【雅】「呜咕、不能全吃啦~」
【佑一】「连纸袋都吃掉算了。」
【雅】「这也不行啦~」
【佑一】「干脆连小雅的手套都吃了。」
【雅】「我很喜欢这双所以不行!」
【佑一】「先别管这个,已经没时间了赶快吃吧。」
【雅】「来,佑一的份。」
我接过小雅递给我刚烤好的鲷鱼烧送到嘴里。
【佑一】「果然还是这家的鲷鱼烧好吃呢。」
【雅】「嗯唔嗯唔。」
我其实没那么喜欢吃甜食,不过这家的鲷鱼烧倒是例外。
【佑一】「我吃饱了。」
【雅】「咦?已经吃完了?」
【佑一】「这点份量三秒就可以吃光了。」
【雅】「不好好品尝味道的话很可惜耶。」
【佑一】「因为我没时间啦。」
虽然我身上没有戴手表,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也应该很危险了。
【佑一】「小雅妳还是要赶快…喂、妳怎么还在吃啊?」
【雅】「嗯唔嗯唔。」
【佑一】「妳从刚刚就一直在吃,现在到底是第几只啦?」
【雅】「嗯唔…五只。」
【佑一】「妳吃太多了。」
【雅】「嗯唔嗯唔…因为很好吃啊。」
【佑一】「不过妳每天一大早都吃这么多啊?」
【雅】「嗯。人家在发育期啊。」
【佑一】「发育期…妳说哪里?」
【雅】「呜咕、反正人家就是长不高嘛。」
【佑一】「有空闹别扭的话还不如赶快走吧。」
【雅】「嗯。说得也是。」
在店家里头找到时钟一看,已经是即使用跑的都只能勉强赶上的时间了。

→现在没那个时间
【佑一】「说得也是,偶而也要吃点甜的…喂、哪还有这种时间啊!」
【雅】「呜咕、为什么?」
【佑一】「正准备要上学途中的我们,为什么要在路中间悠闲地配着热茶吃鲷鱼烧啊?」
【雅】「人家又没有说要配热茶来喝…」
【佑一】「总而言之,鲷鱼烧等妳午休的时候再跟朋友一起吃啦。」
【雅】「不行,会冷掉啦!」
【佑一】「那就这样子好了。」
我抓起小雅的纸袋,然后将其塞到雪堆里头。
【雅】「哇啊!你不可以这样子啦!」
她连忙把纸袋捡了起来。
【雅】「呜咕、湿答答的…」
【佑一】「这样子就已经冷掉了,所以跟中午吃是一样的。」
【雅】「佑一,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令人家不敢相信的事情啦!」
【佑一】「这是我为小雅着想的父母心啊。」
【雅】「呜咕、连里头都湿答答的…」
【佑一】「知道了啦,下次我再买给妳吃,所以现在先上学吧。」
【雅】「真的吗?」
【佑一】「等下次有空啰。」
【雅】「嗯。那就约好啰!」
不知何时她脸上又布满了笑容。
【雅】「那么佑一再见~」
【佑一】「嗯,赶路时小心点啊。」
【雅】「再见~」
她用力地挥着手跑走了。和名雪不同从一早就很有精神。

【香里】「…咦?」
我一走进学校就遇到了同班同学。
【香里】「早安啊相泽同学。今天是一个人吗?」
【佑一】「不,名雪躲起来了。」
【香里】「…到处都没看到人不是吗。」
【佑一】「因为躲得很好的关系啊。」
【香里】「重点是为什么要躲起来啊?」
【佑一】「那是名雪的兴趣。」
【香里】「我可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
【佑一】「哎,妳别看她那个样子,她可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兴趣喔。」
【名雪】「…少唬我了。」
【香里】「啊、名雪。早安。」
【名雪】「早安香里。」
【佑一】「什么嘛,还真的在啊。」
【名雪】「刚刚才来的喔。」
【佑一】「…等等,为什么妳会比较慢啊?」
【名雪】「嗯…有一点事。」
【香里】「这个表情啊,是被问到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时才会出现的喔。」
【名雪】「…香里,不要告诉他多余的事啦。」
【佑一】「…该不会是因为猫?」
【名雪】「啊、打钟了,得快一点。」
【佑一】「根本就还没响吧。」
【名雪】「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赶快跑比较好喔。」
她说完就这么快步跑走了。
【佑一】「看来一定是不死心,又跑回刚才猫在的地方去了吧…」
【香里】「她啊只要一扯到猫,整个人就变了呢。」
【名雪】「真的要打钟啰~」
远远地传来名雪的声音。随即预备铃的声音响遍了校内…
无聊的课程一开始,我就从抽屉里把拿出一张履历表。
那是我在上学途中绕到便利商店去,和打工的情报杂志一起买的东西。
这样就可以给真琴一个获得社会经验的地方了。首先是把要交出去的履历表写好。
因为她本人真实身份不明,所以有伪造的必要。适当填上表中的名字、住址跟经历。
既然都写了,我干脆顺手翻到后面把它通通填满。写完之后我伸了个懒腰。
虽然对这种事情热中到用掉了上课时间好像笨蛋一样,不过这也是为了能够让我有平稳的日子。
因为前半段混掉了,剩下来的时间我便专心听着课。

→舞与佐佑理
一到午休时间,我立刻站了起来往学校餐厅走去。
在那边挑了两个还没吃腻的面包和一个握寿司,然后回头爬到楼梯上面。
和舞她们共进午餐,好像渐渐变成每天的例行公事了。
虽然是因为奇怪的原因认识的,不过现在的相处情形却不可思议的好。
这和晚上的事情无关,是因为佐佑理人很好,而且舞说起话来也很有趣的关系。
我潇洒地跑上楼梯出现在老地方。
【佑一】「………」
没人在。是跑到屋顶去了吗。
我打开了这个季节里不太常被开启的厚重铁门,迎着正面吹来的强风来到屋顶上头。
【佑一】「………」
感觉不到有人在的迹象。
【佑一】「佐佑理学姊~!」
【佑一】「舞~!」
虽然也想过可能躲了起来,不过想到她们不可能在这种冷天气中做这种事,
因此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等了一阵子她们也没有会出现的样子,因此我就下楼回到教室里了。

→名雪(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名雪】「佑一,午休了喔。」
【佑一】「我知道。」
【香里】「相泽同学,午休了喔。」
【佑一】「香里,妳不适合这种角色啦。」
【香里】「开玩笑的。」
我把第四堂课用的笔记本塞到桌内,然后像是要活动筋骨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佑一】「那么今天要去哪呢…」
【名雪】「我觉得也只有餐厅了啊。」
【佑一】「餐厅我已经去腻了。」
【名雪】「佑一去的次数没有多到会腻啊。」
【佑一】「我很没耐心的。」
【名雪】「这个我知道,不过能吃午餐的地方还是只有餐厅而已啊。」
【佑一】「没办法,那就走吧。」
【名雪】「嗯。」
【佑一】「…咦?香里和北川呢?」
没看见平常总会说要一起去的两个人。
【名雪】「香里已经先走啰,她说要先去占位置。」
【佑一】「北川那家伙呢?」
【名雪】「跟她一起去了。」
【佑一】「那我们也快点吧…」
毕竟连位置都帮忙占了,午餐当然就是学校餐厅了。更重要的是,其实也没有其它的选择。
【佑一】「今天要吃什么呢…」
【名雪】「我要A餐!」
我和很有精神地如此说的名雪一起走出教室。

→汐里
【名雪】「佑一,午休了喔。」
在老师走出教室的同时,名雪出现在我的位置旁边。顺带一提,这种事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
【名雪】「今天也要一个人到外面吗?」
【佑一】「没错。」
我点头响应名雪担心的声音并站了起来。
看看窗外是和昨天没有两样,连一片白云都没有的晴天。
气温也应该好很多了吧。不过当然不能跟室内比就是了…
【名雪】「可是为什么要到外面呢?」
名雪问了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佑一】「这个嘛,我也想知道呢…」
【名雪】「佑一是在敷衍我吗?」
【佑一】「不,真的是这样。」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想知道汐里每天出现在学校的理由…
而且我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天都会去陪汐里…
【名雪】「…要小心感冒喔。」
【佑一】「没问题的。」
我知道名雪在担心我,所以也乖乖接受了她的担心。
【佑一】「那,我去吃个冰淇淋就回来。」
【名雪】「嗯。」
走出教室时我回头寻找香里的身影,不过她好像不在教室的样子。
【佑一】(汐里和香里…)
我一个人走在因下课而充满朝气的走廊上。我顺路去了餐厅一趟,然后再次向目的地前进。
接着一如往常打开通往外头的铁门走了出去。
在这种时节里除了我之外,理所当然地没有学生会使用这个出入口。
昨天的天气好像是假的一样,如今抬头看到的天空一片晴朗。
即使如此,只要看到染成纯白的地面,就可以知道昨天下的雪并不是一场梦。
连小小的足迹都没有的雪制地毯。我将放开变冷的门把,然后就这么往外踏出一步。
雪的触感传到了鞋子的内侧。过了一会儿,身后铁制的门也关上了。
【佑一】「……」
微风就像在轻抚着雪地般吹了过去。在那一如往常的地方,却不见一如往常的少女身影。
【佑一】「……」
我再往中庭中央走了几步。
【佑一】「……」
这个无人驻足的地方,只留下了我一个人的脚印。
虽然身上没有表不知道时间,不过我想休息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平常总是会比我还早站在这里的少女。
【佑一】「是迟到吗…」
不过缺席的学生根本没什么迟不迟到的就是…
【佑一】「……」
我在这里抬头注视着天空。蓝色的天空和四方形的窗户。窗户上映着阳光和耀眼的天空。
【佑一】「的确…在这种季节冰淇淋不会融化呢。」
我为汐里买来了两份冰淇淋。由于冷过了头,所以手指已经没有感觉了。
【佑一】「……」
在一月的寒空之下,我继续等待着一个少女。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
【佑一】「…回去吧。」
我好像在叹气似地轻声说着并转过身去。
【佑一】「……」
是终于打算乖乖听医生的话了吧…走上楼梯的平台之后,我在铁门前面再次回过了头。
【佑一】「……」
这次是真的叹了口气打开了门。

选项:就这样等下去;回到校舍里头

→就这样等下去
只有时间和风不断地流逝。即使如此,我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声音】『不过如果佑一说我可以来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过来的。』
【佑一】「……」
……
从背后传来踩在雪地上沙沙的悦耳声响。
【佑一】「……」
【汐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的手放在胸口,不断地呼出着白色的气体。小小的肩膀上下动着,好像一直不断地在深呼吸。
【汐里】「…佑一?」
迟来的少女有些犹豫地叫着我的名字。
【佑一】「真是个傻瓜。」
【汐里】「哇。好不容易过来的,你这么说太过份了。」
【佑一】「我不是叫妳别勉强吗?」
【汐里】「没有那么严重的。」
【佑一】「一面喘气一面这么说,可是没什么说服力的啊。」
【汐里】「没问题的。」
【佑一】「什么没问题啊?」
【汐里】「这种小事和冬天吃冰淇淋比起来,一点也不算什么的。」
【佑一】「要是有这种自觉的话就别吃吧。」
【汐里】「可是我还是喜欢冰淇淋的。」
【佑一】「果然是傻瓜。」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佑一】「本来我有买冰淇淋过来的…」
【汐里】「哇、刚才是骗你的。」
【佑一】「已经没什么时间了啊。」
我一边苦笑一边把冰淇淋拿给她。
【汐里】「即使如此也没关系。」
【佑一】「那倒是…」
她很高兴地接过冰淇淋,然后把昨天所坐位子上的积雪拨掉。
【汐里】「不过有点冷呢。」
她有些困惑地坐了下来。
【汐里】「…佑一你还好吧?」
她毫不在乎地吃着冰淇淋,然后很担心地望着我的脸。
【佑一】「…头好痛。」
【汐里】「吃刨冰的话头也会痛呢。是一样的原因吗?」
【佑一】「…大概吧。」
虽然比起刨冰好太多了,可是在寒冬中吃冰淇淋果然还是令人受不了。
【汐里】「不过今天是怎么了呢?」
【佑一】「我不知为何也想吃冰淇淋了…」
我如此回答又吃了一匙冰淇淋。
【佑一】「……」
是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味道。
【汐里】「很好吃吧?」
【佑一】「大概…」
【汐里】「也拿我的份去吃吧?」
【佑一】「汐里…」
【汐里】「是?」
【佑一】「妳是故意那样说的吧?」
【汐里】「哈哈哈…开玩笑的。」
【佑一】「…总觉得肚子痛起来了。」
【汐里】「…还好吧?」
【佑一】「为何汐里会没事啊…」
【汐里】「因为我喜欢冰淇淋的关系。」
这并不会因为喜欢就没事吧…
【汐里】「这么说起来…时间还有多久呢?」
她用冰淇淋附的木匙舀起冰淇淋如此问着。
【佑一】「午休吗?我没有带表所以不清楚,不过我想已经没剩多久了。」
【汐里】「那么不快点吃完不行呢。」
【佑一】「心都凉了…」
【汐里】「加油吧。」
【佑一】「不想加油…」
【汐里】「要吃药的话我有很多的。」
【佑一】「高兴不起来…」
【汐里】「除了服用的以外,无论是贴的还是涂的…各种都准备得很齐全。」
【佑一】「…放在哪?」
【汐里】「当然是在口袋里头。」
【佑一】「果然是四次元…」
【汐里】「什么?」
【佑一】「不,没事…」
【汐里】「啊…钟声…」
她抬头看着装在屋顶的扩音器。
【佑一】「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呢。」
【汐里】「还没吃完耶…」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视线前端是吃到一半的冰淇淋。
【佑一】「我也还剩一半以上。」
【汐里】「还是赶紧吃完吧?」
【佑一】「…说得也是。」
【汐里】「嗯。」
【汐里】「我吃完了。」
【佑一】「嘴里好冷…」
【汐里】「今天真是谢谢。」
汐里重新向我鞠了个躬。
【佑一】「为什么道谢?」
【汐里】「因为一直佑一等到我来。」
【佑一】「不,其实是我要回去的时候汐里刚好来了。」
【汐里】「喔~…」
【佑一】「那个喔~是什么意思啊?」
【汐里】「没什么意思的。」
【佑一】「那我下次不等妳啰。」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她微笑着然后转身走去。
【汐里】「对了,刚刚是开玩笑的…」
她就这么背对着我,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继续说着。
【汐里】「因为我很喜欢佑一呢。」
她回头望了我一眼,就这么快步在雪上留下足迹而去。
【佑一】「……」
我在原地目送着汐里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
【佑一】「我也回去吧…」
我沿着原路走回门边,然后再度回过了身去。至今什么都没有的雪面上,如今印上了许多的脚印。

→回到校舍里头
【佑一】「……」
回去吧…一定是打算从今天起当个听话的病人乖乖待在家里了吧。
我沿着原路走回门边,然后再度回过了身去。
【佑一】「……」
反正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总有一天,她会治好感冒来上学的吧。我转动门把回到了校舍。


【名雪】「佑一,放学了喔。」
【佑一】「哼…无论如何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佑一】「我将会这么前往那无垠蓝天的另一侧…」
【名雪】「不可以无所谓喔,因为今天要一起回去呢。」
【佑一】「……」
不吐我槽就能阻止我装傻,我觉得这也是名雪的一种特技。
【佑一】「…所以妳想说什么?」
【名雪】「放学了喔。」
【佑一】「这我听过了。」
【名雪】「一起回去吧。」
【佑一】「谁?」
【名雪】「佑一。」
【佑一】「跟谁?」
【名雪】「和我。」
【佑一】「为什么?」
【名雪】「因为说好了啊。」
【佑一】「谁啊?」
【名雪】「佑一。」
【佑一】「跟谁?」
【名雪】「跟我。」
【佑一】「为什么?」
【名雪】「因为说好了啊。」
【佑一】「谁啊?」
【北川】「你们啊,难道没有人来吐槽吗?」
【佑一】「不,我其实正在期待北川过来。」
【名雪】「北川也要回去了吗?」
【北川】「我本来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是打算到学校餐厅吃点东西再回去。」
【名雪】「这样啊,真是可惜。」
【北川】「先走啦。」
他就这么匆忙离开了教室。我总觉得他似乎是想歪了…
【名雪】「北川他怎么啦?」
果不其然,名雪一点也没注意到。
【佑一】「那我们也走吧。」
【名雪】「嗯,说得也是。」
和还留在教室里的同学们打过招呼后,我们就来到了走廊。
【名雪】「…啊。」
【佑一】「怎么了?」
【名雪】「我忘了东西。」
【佑一】「在教室吗?」
【名雪】「嗯。今天一定要带回家的资料还在抽屉里面。」
【佑一】「那我跟妳一起回去?」
【名雪】「不用了,佑一先出去吧。」
【佑一】「知道了。那我在门口前面等妳。」
【名雪】「嗯,我很快就会过去的。」
和匆忙跑上楼梯的名雪道别,我一个人在鞋柜处换好鞋子。
将室内鞋放入贴着全新名牌的鞋箱,然后就这么走到外面。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和匆忙跑上楼梯去的名雪道别之后,我一个人在走廊上走没多久,便看到前方有个我认识的人。
因为是第一次看到她一个人,所以直到走近之前我都不大敢确定。不过那果然是佐佑理学姊。
【佑一】「佐佑理学姊,怎么了吗?」
【佐佑理】「啊、佑一。午安。」
【佑一】「是在等舞吗?」
【佐佑理】「嗯…那个…」
【佑一】「嗯?」
【佐佑理】「午休的时候…有去等吗?」
【佑一】「嗯,我只等了一下子。因为看妳们好像没有要来,所以我很快就回教室去了。」
【佐佑理】「对不起…」
【佑一】「怎么了呢?好像不太有精神的样子耶。」
【佐佑理】「没那回事的喔~,啊哈哈~」
怎么看也是在强颜欢笑。
【佑一】「舞呢…?」
听到我这么一问,她的表情立刻就暗淡了下来。
【佐佑理】「在教职员室…」
【佑一】「教职员室…?她做了什么…」
我说到一半便想了起来。
【佑一】「是窗户玻璃的事吗…」
【佐佑理】「………」
佐佑理就像是也已经知道了般默默点头。
【佑一】「可是为什么会被发现啊…」
【佐佑理】「是第二次了。」
【佑一】「啊?」
【佐佑理】「正确说起来是第三次…不,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佐佑理】「所以她一直被老师等人,特别是学生会的人注意…」
【佐佑理】「只要一发生类似的事情,就会立刻找舞过去的。」
确实对舞而言,昨晚那样算是家常便饭也不一定。
【佐佑理】「不过舞总是不否认。只是一直听着老师训话。」
【佐佑理】「然后就任凭接下来怎么被处分…」
【佑一】「那之前是怎样了…」
【佐佑理】「停学。」
听到这句话,我还没错愕之前就感到一阵气愤。心想那家伙…舞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管是怎样被冤枉,她都默默地承担所有的责任。真的是很容易想象到她现在的样子。

选项:去为她辩解;在这边等

→去为她辩解
【佑一】「我去帮她说话。那根本不是她干的啊!」
我就这么任凭愤怒上身,将手伸往教职员室的门。可是…该怎么说明才好呢?
说是某种无形的东西干的,这样子他们会相信吗?我的辩解能够帮到舞吗?
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我一口气将门打了开来。
【佑一】「………」
舞就在里头。而且刚好要离开教职员室。
【佑一】「舞…」
【舞】「………」
她就这么默默地从站着不动的我身旁穿了过去。
【佑一】「喂、舞…!」
我从后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舞】「……?」
【佑一】「妳该不会又被停学了吧…!」
【舞】「………」
【舞】「…没事的。」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全身无力了起来。
【舞】「不是有事吗。」
舞看着打开来的门如此说着。
【佑一】「笨蛋,我是要来找妳啦。」
【舞】「…什么事。」
【佑一】「啊~…算啦!」
【佐佑理】「舞,佑一他真的很担心妳呢…」
虽然佐佑理想插嘴为我说话,不过我用手势制止了她。
【佑一】「佐佑理学姊,已经没关系了…」
【舞】「……?」
舞微微倾着头,就像是完全不介意我们想说什么似地。
【佑一】「我没力了。先回去啦…」
【佐佑理】「啊、好的。再见。」

→在这边等
我不知道要如何发泄这样的愤怒。就算我刚刚因为愤怒而跑去帮舞辩解好了,可是我又要怎么说明?
就算我大吼着是因为某个看不到的东西干的,也只是会被嘲笑而已吧。
所以我也和佐佑理一样,就只能静静等待着结果。
【佑一】「混蛋!」
我责骂着如此无力,对这种没道理的事只能袖手旁观的自己。
【佐佑理】「唉~」
随即身边的佐佑理就像是很困惑般叹了口气。
【佑一】「啊…抱歉,我太慌乱了…」
【佐佑理】「不,佐佑理也发出这种奇怪的叹气声…对不起。」
两个人互相道歉之后便沉默不语。没等多久教职员的门打了开来。舞出来了。
【佑一】「舞…」
【舞】「………」
她默默地看着我和佐佑理。
【舞】「…要找我一起回去吗。」
舞大概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无视于我们的操心。
【佑一】「唉…」
【佐佑理】「舞,佑一他真的很担心妳呢…」
【舞】「担心?」
【佑一】「看样子应该不会没被停学了…」
【舞】「…没事的。」
【佑一】「是吗。听妳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佐佑理】「安心啰,舞!」
【舞】「………」
舞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就像是没注意到这些话是对她说的。
【佐佑理】「啊,舞!」
【佐佑理】「对不起佑一。明天见啰。」
【佑一】「啊,再见。」
佐佑理也慌张地追了过去。我站在这里也没意义,所以就走吧。

【佑一】「果然好冷啊…」
我吐出白色的气,眺望着积在石板路上的雪。
在呼呼地掠过建筑物之间吹到我身上的冷风之中,我下定决心缩起身体踏出了一步。
【声音】「相泽同学!」
随即身后传来了声音。
我把手从大门上移开转过身去。
【香里】「相泽同学也是现在要回去?」
【佑一】「什么嘛,原来是香里啊。」
【香里】「你在失望什么啊。何况目前在这个学校里会跟相泽说话的学生,我想应该还不多才对吧?」
【佑一】「大概吧。」
【香里】「如何?差不多习惯新学校了吧?」
她一边蹲下换鞋一边如此问着。
【佑一】「嗯。」
【香里】「喔~…具体来说呢?」
【佑一】「已经分得出上课时睡觉有没有关系的老师了。」
【香里】「喔~」
【佑一】「这个喔~是什么意思啊?」
【香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这、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的啊。
【香里】「名雪今天也有社团活动?」
【佑一】「不,我们正要一起回去。」
【香里】「…这样啊。」
【佑一】「妳这么小声说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香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所以说我不知道啊…
【香里】「相泽同学再见啰。」
【佑一】「嗯,再见。」
【香里】「……」
最后她默默地走出校门离去了。
【佑一】「…真搞不懂。」
虽然觉得香里的态度怪怪的,不过就算想追究下去她本人也不在了。
【名雪】「佑一,久等了。」
她看起来有点喘,应该是用跑的过来吧。
【佑一】「总之先去商店街是吧。」
【名雪】「嗯。」
我和点着头的名雪并肩离开了学校。
【名雪】「偶尔两个人一起慢慢走也不错呢。」
【佑一】「因为平常几乎都是用跑的啊…」
【名雪】「我也喜欢跑就是了。」
【佑一】「是啊…」

放学后的商店街。星期四休息的商店很多,商店街有点冷清的感觉。
【名雪】「佑一喜欢商店街对吧?」
【佑一】「是不讨厌啦…不过也不用特地强调自己很喜欢吧。」
【名雪】「今天也会有晚霞吗…」
她忽然停下脚步仰望天空。
【名雪】「嗯。天气真好。」
【佑一】「只是很冷啊。」
【名雪】「还要再忍耐半年喔。」
【佑一】「会持续这么久啊…?」
【名雪】「骗你的啦!」
咚!
【名雪】「没有必要打人啦~」
【佑一】「有,因为这是恶劣的玩笑。」
【名雪】「呜~…平常恶劣的都是佑一耶…」
不满地按着自己脑袋的名雪相当孩子气,看起来真的是相当有趣。
【名雪】「对了…佑一,明天要做什么呢?」
【佑一】「和平常一样啊。」
【名雪】「和平常才不一样呢。明天学校放假喔。」
【佑一】「明天是星期五吧?」
【名雪】「是星期五没错,不过因为是公定假日所以放假喔。」
【佑一】「是喔,我完全不知道。」
差一点就要在明天也把名雪挖起床一起跑去学校了。
【名雪】「那么明天要做什么呢?」
名雪重新问着一样的问题。
【佑一】「发呆。」
【名雪】「发呆…?」
【佑一】「没错。发一整天的呆。」
【名雪】「佑一,这样很浪费耶。」
【佑一】「假日有一半时间都在睡的家伙没有立场说我。」
【名雪】「睡觉比发呆要好多了喔。」
【佑一】「不,发呆比较有建设性啦。」
【名雪】「唔~」
【佑一】「……」
【名雪】「……」
【佑一】「…其实两种还不都一样。」
【名雪】「嗯。说得也是。」
她对我露出了微笑。
【名雪】「话说回来肚子饿了耶。」
她好像很难受似地摸着肚子。
【佑一】「这么说来的确也是。」
虽然当然是有吃午餐,不过现在差不多也是嘴馋的时间了。

选项:去吃点东西吧;回家之前先忍耐

→去吃点东西吧
【佑一】「那就去吃点东西吧。」
【名雪】「草莓圣代~」
她立刻就这么回答。
【名雪】「百花屋的草莓圣代~」
【佑一】「是之前去过的那间是吧?」
【名雪】「嗯。」
【佑一】「今天我可不请客啊。」
【名雪】「咦~」
【佑一】「不要说咦~!」
【名雪】「呜~」
【佑一】「也不要说呜~!」
【名雪】「呼~」
【佑一】「别睡!」
【名雪】「这是开玩笑的啦。」
【佑一】「再这么玩我就丢下妳啰!」
【名雪】「哇、等一下啦佑一。」
【名雪】「百花屋在这边。」
她指着跟我完全相反的方向。
【佑一】「我只是稍微开个玩笑而已。」
【名雪】「佑一刚才很认真地在跑耶。」
【佑一】「我随时都是很认真的。」
【名雪】「呜~,总觉得佑一说的话好像矛盾了…」
【佑一】「走了啦名雪。」
【名雪】「啊、嗯!」
【名雪】「我吃完了。」
随着当的一声,铁汤匙滑到了吃完的玻璃容器中。装满草莓和奶油的圣代大杯子已经整个空了。
【佑一】「不过这么甜的东西妳还真能吃啊。」
【名雪】「再来三份我想也没问题的喔。」
【佑一】「晚餐会吃不下的啦。」
【名雪】「啊,对耶…」
她虽然点着头,可是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名雪】「…佑一,再一份就好了可以吗?」

选项:要她别吃;只是那样的话…

→要她别吃
【佑一】「忍着点吧。」
【名雪】「好吧…」
【佑一】「那差不多该走了吧。」
【名雪】「嗯。接下来就找佑一的CD吧。」
【佑一】「说得也是。」
拿着账单到柜台付钱之后,我们离开了暖和的店内。

→只是那样的话…
我露出苦笑叫来了女服务生。
【名雪】「佑一谢谢!」
【佑一】「只能再吃这一杯而已啊。」
【名雪】「我知道。其实再多我也吃不下了。」
在名雪的面前再度送上了和刚才一样的圣代。
【名雪】「我好幸福喔。」
日币880元(不含税)就能够变得幸福,我不禁觉得还真是相当的廉价。
【名雪】「我要吃了~」
她很高兴地瞇着眼睛,用着前方开叉的汤匙舀起草莓。
【名雪】「嗯。果然很好吃。」
[/wrap]
水羊 - 2013/4/21 14:20:00
連樓的理由



[wrap=Kanon剧情翻译 8]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我喝着续冲的咖啡,然后看著名雪那幸福的表情。

→之前选择『汐里』
【佑一】(这么说来…)
我把突然想到的事情提出来问名雪。
【佑一】「名雪,记得妳跟香里认识很久了对吧?」
【名雪】「嗯?」
用汤匙舀着奶油的名雪抬起了头。
【名雪】「和香里第一次见面是国中一年级,要说久的话应该是很久了吧?」
【佑一】「也就是说只要是香里的事情,妳应该都会知道对吧?」
【名雪】「也没有什么事都知道啦。」
【佑一】「什么啊,妳跟她交情不好吗?」
【名雪】「不是啦。」
【佑一】「那妳知道香里她家人的事吗?」
【名雪】「…对不起。」
名雪很抱歉地摇了摇头。
【名雪】「因为香里很少谈她家人的事情…」
【佑一】「是这样的吗?」
【名雪】「对不起呢,没办法帮上忙。」
她再次如此道歉。
【名雪】「不过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佑一】「呃、有点事啦…」
【名雪】「…佑一。」
【佑一】「怎么了?」
【名雪】「香里她…虽然说起话来总是很开朗,可是脸上却常常露出有点伤心的表情喔…」
【名雪】「虽然我很担心…也有问过她原因…可是她总是说是我多心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我觉得如此说着并低下头去的名雪也相当的难过。
【名雪】「最近的香里特别会这样子呢…」
【名雪】「难道我没办法帮上香里的忙吗?」
她看着我无力地露出笑容。
【佑一】「她只是不愿意让名雪担心而已吧。」
我故意若无其事地如此回答,然后窥伺著名雪的表情。
【名雪】「说得也是呢…」
【名雪】「…嗯,佑一谢谢你。」
我觉得她的笑容比刚才要自然多了。
【佑一】「那就赶快吃完回家吧。」
【名雪】「嗯。」
透过印着店名的玻璃往外面的风景看去,已经是一整片红色的世界了。
被堆到路旁的雪堆如今也染上了红色。
【名雪】「…佑一。」
名雪忽然轻声地说着。
【名雪】「请你代替我…」
【名雪】「帮帮香里的忙。可以吗?」
【佑一】「…我只是做我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
【名雪】「如果佑一的话,一定可以把它用在特定的人身上喔。」
【佑一】「……」
【名雪】「因为佑一是很温柔的。」
名雪就这么站了起来,所以我也从位置上起身。
【名雪】「接下来要赶快去找唱片行了。」
【佑一】「说得也是。」
的确,当初的目的应该是这个的。
【名雪】「佑一走吧。」
【佑一】「嗯。」

→之前选择『名雪』(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名雪】「这次真的是吃得很开心呢。」
【佑一】「不过吃得还真多啊。」
【名雪】「…有点难受。」
【佑一】「那是当然的啊。」
【名雪】「嗯…接下来要赶快去找佑一的CD了。」
【佑一】「看妳好像真的很难过…没问题吗?」
【名雪】「嗯。没问题。」
她点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名雪】「因为有点远,所以快一点比较好喔。」
虽然名雪还很难过的样子,不过看她已经往柜台走去了,我也快步追在她的后面。
从大大的窗子往外一看,太阳已经慢慢地开始西下了。

→之前选择『回家之前先忍耐』
【佑一】「回家之前先忍着啦。」
【名雪】「嗯~…说的也对。」
名雪很遗憾地倾着头。
【名雪】「而且还得去找佑一的CD呢。」
【佑一】「是啊。」
仔细想想,这才是原本来这里的目的。

【名雪】「佑一,唱片行是在这边喔。」
名雪好像要带路般向前走去。我如同在追赶那及腰的长发般跟在后面。
这么说来,她的发型跟从前不一样了呢…想起了这种事情的我,朝着回过头来挥手的名雪身边跑去。
【名雪】「找到CD真是太好了呢。」
【佑一】「不过这家店也太难找了吧?」
不但入口在看不到的地方,而且还没有招牌。
【佑一】「难怪到之前为止怎么找也找不到。」
【名雪】「可是因为没放弃所以找到了喔。」
【佑一】「差不多啦。」
我把唱片行的袋子塞进书包,心想其实可以找时间借给名雪听。
【名雪】「果然有晚霞呢。」
抬头仰望的名雪轻声说着。名雪的脸也被染上了红色。
【名雪】「佑一,我们回去吧。」
【佑一】「说得也是。何况很快就要天黑了。」
【名雪】「佑一,下次我们还要再来喔。」
【佑一】「就等名雪社团活动休息的时候吧。」
【名雪】「嗯!」

我们走进大门打开玄关的门。
【佑一】「回来了。」
【名雪】「我回来了~」
【佑一】「喔!」
真琴正在玄关穿鞋子。
【佑一】「妳要去哪里啊?」
【真琴】「咦?去商店街啊…」
【佑一】「去干什么?」
【真琴】「去买肉包。」
【佑一】「妳没钱吧?」
【真琴】「有啦。秋子阿姨给我零用钱了啦。」
【佑一】「秋子阿姨做人实在是太好了…」
【真琴】「就这样啦。」
换完鞋子的真琴站起来并打开玄关的门。
【佑一】「等等。」
我叫住了她。
【真琴】「干嘛啦?」
【佑一】「回来一下。我有话要跟妳说。」
【真琴】「天要黑了耶。」
【佑一】「我管妳的。」
我抓住真琴的脖子,就这么把她拖到客厅。
【真琴】「干嘛啦。」
【佑一】「给我看看。」
我把手上的打工情报杂志放到桌上。
【真琴】「这是什么…」
真琴拿起其中一本翻开来看。
【真琴】「…全都是字不好玩。」
【佑一】「这不是好玩的东西。不过可以用这个赚钱。」
【佑一】「这样的话就能买很多漫画。这样一来就好玩了吧?」
【真琴】「能拿到钱?」
【佑一】「嗯,因为真琴要去工作啊。」
【真琴】「工作?」
【佑一】「妳也有跟我借钱不是?」
【真琴】「是没错啦…」
【佑一】「想买很多漫画和肉包对吧?」
【真琴】「嗯。」
【佑一】「好,那真琴妳想做什么工作?」
【真琴】「嗯…可以看漫画的工作。」
【佑一】「不准一下子就提这种条件!」
【真琴】「可是~…」
【佑一】「像妳这种家伙,就该去做那种要站一整天不动的工作才对。」
【真琴】「哇~那样的话连晚饭都不能回来吃了啦!」
【佑一】「笨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工作。」
【真琴】「怎么这样…我还以为有说…」
【佑一】「嗯,尽可能让步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个了吧。」
我指着情报杂志的一角。
【真琴】「嗯?」
真琴把脸凑过去看着里头的内容。
【真琴】「漫画咖啡厅……是什么?」
【佑一】「是放着很多漫画的咖啡厅啊。」
【真琴】「可以看吗?」
【佑一】「怎么可能啊!」
【真琴】「什么嘛…」
【佑一】「不过如果没有客人的时候,或许会破例可以看也不一定。」
【真琴】「真的?」
【佑一】「天知道。我想是因店而异吧。」
【真琴】「那么去那边是要做什么呢?」
【佑一】「这里写着女服务生不是?就是帮客人点东西,然后送饮料食物等等过去之类的。」
【真琴】「喔~,也会有喝的啊…」
【佑一】「可不是给妳喝的啊。」
【真琴】「知道啦。」
【佑一】「好。来,打电话去申请面试。」
【真琴】「咦?现在?」
【佑一】「早一点比较好吧。来!」
我催促着不安地皱起眉头的真琴拿起电话。
【真琴】「呃、那个…我希望可以让我面试…」
【真琴】「嗯…是打工的…」
【佑一】「这种时候不可以用嗯的啊。」
【真琴】「是的…知道了…我会过去…」
她喀嚓一声放回话筒。
【佑一】「怎么样?」
【真琴】「他们要我明天早上十点过去…」
【佑一】「喔,太好了呢。」
【真琴】「唉…」
她一副一点都不好的样子,就那样垂头丧气地走出客厅去了。
我在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准备好出门之后就往楼下去。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佑一】「我出去一下。」
到客厅露了个脸,然后径自把门关上。或许今晚不会在也不一定。不,对我而言我比较希望不在。
因为要是在的话,我就不知道该对傻到这种程度的她说些什么了。要是不在就好了。
只要让我心想「毕竟是学乖了吧」然后转过身去,以后就再也不用来到夜晚的校舍了。
然而她实在是太傻了。
【佑一】「结果还是没学乖地跑来了是吗。」
我对站在走廊前方的舞如此说着。
【舞】「………」
【佑一】「妳还真是固执啊。」
【舞】「……?」
【佑一】「我希望你回答我现在要问的问题。」
我想看她这股傻劲有到什么程度。
【舞】「………」
【佑一】「那种魔物…有很多吗?」
【舞】「………」
【佑一】「是YES还是NO?」
【舞】「…YES。」
【佑一】「妳有机会赢吗?」
【舞】「………」
【佑一】「总有一天会赢吗?」
【舞】「………」
【舞】「…YES。」
我就这么思索了一阵子,然后下定了某种决心。

选项:继续陪伴舞;不再和舞来往

→继续陪伴舞
【佑一】「我知道了。那就好。」
【佑一】「我已经知道妳的固执不是鲁莽了。」
这场战斗会结束的。她似乎并不是在无意义地让自己的立场变得危险。
既然这样的话,现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只要一切都结束的话,舞也会恢复成普通人。
校园生活也终将会回归平静。我决定陪着她直到那个时候的来临。
【舞】「………」
舞依旧是一样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样的决心。
【佑一】「好、那就进行宵夜时间吧。」
我这么一说她就点了点头。我从手中拿着的袋子里,拿出了盒装的综合寿司并打开来。
【佑一】「买热的东西会不会比较好啊?」
【舞】「…不会讨厌寿司。」
【佑一】「是吗,那太好了。不过还是在便利商店买的,所以味道我可不能保证啊。」
【佑一】「要吃哪种?」
【舞】「高级鲔鱼。」
【佑一】「便利商店卖的寿司哪有这个啊,忍着点吃葱鲔鱼卷吧。」
【舞】「………」
她默默接过我递过去的东西整个放进口中,就这么一边点头一边嚼着。这是指并不难吃的意思吧。
【佑一】「今天真是平静啊。」
我望着今天早上还是破掉的玻璃窗轻声说着。那些窗户已经完全修好了。
【舞】「………」
【佑一】「……?」
舞的动作停了下来。
【佑一】「舞怎么了?」
【舞】「………」
【舞】「…鲑鱼卵好了。」
【佑一】「妳在烦恼这个啊!」
虽然对她这预料之外的回答感到愕然,不过我还是给了她想吃的东西。
舞还是和平常一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冷静。

→不再和舞来往
【佑一】「我知道啦。已经够了。」
【佑一】「明明是一点根据也没有,可是妳还是一直这么说。这单纯只是妳自己的想象吧?」
【舞】「我很相信的。」
【佑一】「那我告诉妳最后一件事。」
【佑一】「妳啊是在让自己不幸呢。」
【舞】「………」
【佑一】「再见啦。我晚上再也不会过来了。」
毕竟我也是自愿过来的,因此对舞而言,她也没什么把我留下来的理由吧。
【舞】「………」
事实上她也是一句话都不说。我留下这样的舞离开了。
要是将来有在午后的校舍中擦肩而过,应该还是会对她打个招呼的。
不过那时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了。
希望到那个时候,彼此是和魔物、剑、或是夜晚校舍等东西无缘的两个人。
我就这么如此祈祷,然后离开了再也不会过来的夜晚校舍。

【佑一】「我回来了。」
我用着不知道大家是否听得见的声量如此说着,然后从客厅的门前走过。
连脚步声也不自觉地压低,就这么走回自己的房间。每天晚上都跑出去果然还是不大象话。
然而也并不是偷偷出门,每次出去还是有和名雪说一声就是了…
但是秋子阿姨实际上是怎么想的?直到被责问之前都可以这样下去吗?

→之前选择『继续陪伴舞』
虽然会觉得有点心虚,不过还是这样子吧。在轮到我洗澡之前,我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

→之前选择『不再和舞来往』
不过这也到今晚为止了。在轮到我洗澡之前,我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

洗澡刷完牙后回到房间,我马上就感觉到有点怪怪的。不对劲。有某些地方不对劲。
我四处环视着房内。床底下、窗帘后面、书架的阴影处…还有衣柜…
【佑一】「………」
衣柜的门缝中露出了衣服的一角。但是那并不是我的衣服。绿色的质料以及青蛙的花样。
【佑一】(跑进这种地方是打算躲起来吗…)
好啦,现在要怎么办呢?

选项:改变房间的摆设;放着不管

→改变房间的摆设
我看了看房内,开始改变家具的摆设。一个人拖动着书架和床等东西,然后将其紧紧靠在柜子正面。
【佑一】「呼…」
做完这个工作之后我喘了口气。
【佑一】「今天感觉就像这样了吧。」
我把灯关上钻进被窝。
虽然半夜里似乎听见了像是咚咚!的声响和啊呜~!的叫声,不过我就这么当成没有听见继续睡。

→放着不管
就随便她吧。我把灯关上钻进被窝。………
……
…啪!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冰凉感及触感。我几乎是差一点叫了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答案就是要在我睡着之前躲在衣柜里是吗。
这回的恶作剧非常漂亮地以突击的方式成功了。某个东西滑过脸颊掉到了枕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打开电灯来看之前是不会知道的。此时房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是完成作战的真琴离开了吧。真让人生气。就这样继续睡吧。我再度闭上了眼睛。

1月15日 星期五(名雪、雅、汐里、真琴、舞)

→1月14日选择『改变房间的摆设』
今早醒过来之后,我将家具的配置恢复成昨晚的样子,然后把衣柜打开来看看。
不出所料,娇小的真琴十分憔悴地昏睡在里头。她把我的衣服推到一旁,占据了衣柜内部的空间。
【佑一】「起床啦,太阳出来啰。」
【真琴】「呼~…」
因为她睡得实在太熟了,要我叫醒她也感觉有点可怜。
在她身边放了一个打开包装的豆腐,而且还被啃了一小口。
反正那本来就是为了要丢到我脸上而拿过来的吧。
应该是半夜闹完之后肚子饿,所以只好吃起这个的结果。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学乖呢?这样子根本就像是我在单方面欺负她吧。
我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娇小身躯不禁如此心想。
【真琴】「啊…」
洗过脸刷完牙回到走廊上时,我看到了应该睡在衣柜中的真琴。
【佑一】「早安真琴。」
【真琴】「啊呜~…」
【佑一】「早上打招呼应该用早安吧?」
【真琴】「啊呜…早安…」
【佑一】「妳的脸色不太好耶。」
【真琴】「睡、睡眠不足啦…又窄…又很难受…根本没有睡好…」
事实上她连脚步都不太稳了。
【佑一】「那还真是可怜啊。」
【真琴】「是谁不好啦!」
【佑一】「是谁?」
【真琴】「啊、啊呜…」
【佑一】「怎么啦,该不会…又打算对我恶作剧了吧?」
【真琴】「没有…是真琴不好…」
她还在对我虚张声势。这就是没学乖的证据。
【佑一】「是整晚都在看漫画什么的吧。」
【真琴】「呜~……」
【佑一】「喂,妳十点开始面试对吧?」
【真琴】「是、是啊…」
【佑一】「快点去准备吧。」
【真琴】「嗯…」

→1月14日选择『放着不管』
一醒过来之后,发现在眼前和鼻头有着奇怪东西的我,不禁吓得有点手足无措。
失去了水份,干巴巴且非常奇怪的立方体…是豆腐。已经整个坏掉了,就算泡水也无法复原了吧。
【佑一】(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学乖啊…)
我把那个丢进垃圾桶后(秋子阿姨看到的话会吓一跳吧),我离开了房间吃早餐去。

【雅】「佑一早安~」
【佑一】「嗯,早啊…」
【雅】「秋子阿姨,我还要添饭。」
【秋子】「好的好的。」
【佑一】「呵啊~名雪那家伙还在睡啊?」
【秋子】「今天她的社团活动好像休息一天,所以就让她睡到自然醒啰。」
【佑一】「说得也是。」
【秋子】「等到她肚子饿的时候,自然会在中午左右起床的。」
【佑一】「不过没想到她还真是能睡呢。」
【雅】「秋子阿姨,再一个蛋。」
【秋子】「好的好的。」
【佑一】「咦?话说回来真琴那家伙呢?」
【秋子】「她今天早上说没有食欲,之后好像就直接出门啰。」
【佑一】「是这样的啊…」
【秋子】「担心她吗?」
【佑一】「反正她之所以没食欲,肯定是因为吃太多肉包啰。」
【雅】「秋子阿姨,人家可以要点酱油吗?」
【秋子】「好的好的。」
【佑一】「她今天有面试,我想能让她稍微减少一点精力也是不错啦…」
【雅】「秋子阿姨,这盘酱菜真的好好吃喔!」
【佑一】「…喂、小雅妳在干什么啊!」
【雅】「还要一碗。」
【佑一】「谁跟妳说这个,我在问妳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雅】「…因为人家在吃早餐啊。」
【佑一】「回妳自己家吃啊!」
【雅】「呜咕…」
【秋子】「佑一,要说教就到此为止吧。」
【雅】「没错~」
【佑一】「不要自己应和啊!」
【秋子】「佑一,要说教就到此为止吧。」
【佑一】「秋子阿姨您也不要包庇她啊。」
【秋子】「不过是我招待她进来的啊。」
【雅】「嗯。」
【佑一】「…招待?」
我还搞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
【秋子】「就在我出门倒垃圾的时候…」
秋子阿姨开始详细地解说事情的经过。
【秋子】「那时很凑巧小雅就经过这边啰。」
【雅】「嗯,刚好顺路经过喔。」
【佑一】「所以呢?」
【秋子】「就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吃早餐这样。」
【佑一】「…然后呢?」
【秋子】「就这样啦。」
【佑一】「秋子阿姨…」
【秋子】「嗯?」
【佑一】「…不要只是在路边凑巧碰到而已,就这么热心邀人吃早餐啦…」
说完我顺带叹了一口气。
【秋子】「因为人多才热闹啊。」
秋子阿姨用手摸着脸颊说完这些,之后就又走进厨房里头了。…总觉得秋子阿姨还是一点都没变。
【雅】「佑一,无论是什么料理好像都难不倒秋子阿姨呢。」
【佑一】「你也该稍微客气一点吧?」
【雅】「因为肚子饿啦。」
她就这么露出微笑,在刚添好的饭上面加了点腌酱菜。
【佑一】「而且家里的早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传统啦…」
一直到昨天为止,都无疑是西式的土司跟荷包蛋组合。
【雅】「秋子阿姨问人家要吃面包还是饭,那时人家就说比较想吃饭…」
没想到秋子阿姨就真的特地准备了白饭…
【佑一】「我们家又不是在卖简餐的…」
【雅】「这些酱菜都是秋子阿姨自己腌的喔!」
【雅】「好羡慕很会做菜的人呢。」
【佑一】「那么妳呢?妳会做菜吗?」
【雅】「料理对人家而言当然是很简单啰!」
【佑一】「妳还真是有自信呢。」
【雅】「人家至少也会有一个专长啊。」
【佑一】「吃霸王餐?」
【雅】「呜咕、是做菜啦!」
【佑一】「做菜…」
【雅】「呜咕…」
虽然有点对不起小雅,不过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很会做菜的样子。
不过外表看来不怎么样,然而料理底子却十分扎实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雅】「?」
我无视于诧异地歪过头的小雅,开始享用放在我面前的早餐。我的早餐是白饭跟咸鲑鱼。
秋子阿姨所做的日式早餐也是极品。
【雅】「总有一天,人家一定会做出让佑一大吃一惊的料理啦!」
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我真的有可能会吃到小雅亲手做的料理吗…

选项:或许真的会如此吧;绝对不可能

→或许真的会如此吧
【佑一】「说得也是,到时候我再亲自评分吧。」
【雅】「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说出这些话喔!」
她很有自信地如此说完之后对我一笑。
【佑一】「顺便问一下,妳最得意的料理是?」
【雅】「饼干。」
【佑一】「难得妳这么像个女生呢。」
虽然不知道饼干算不算是料理,不过这个问题就先搁置不理吧。
【雅】「人家也是个女孩子啊。」
【佑一】「因为有戴发箍是吧。」
【雅】「就算不戴也是女孩子啦!」
【佑一】「是吗?如果剪短头发拿掉发箍,说不定就会被别人误认为是小学男生不是?」
一边说一边自己想象的结果,自己也不禁非常赞成这样的想法。
【雅】「呜咕、人家不是小学生啦…」
【雅】「虽然长得很矮,可是还是跟佑一君同年的女生啦…」
看来她相当的在意。
【佑一】「比起身高超过三公尺,或许长得矮会比较好呢。」
【雅】「就算不举这么极端的例子人家也会懂啦…」
的确如此。
【雅】「总之就期待人家做的菜吧!」
她如此郑重宣布之后,就继续享用着秋子阿姨所做的早餐了。

→绝对不可能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住在一起的名雪做菜给我吃就算了,要吃小雅所做料理的机会应该是零吧。
【雅】「…怎么了?」
【佑一】「小雅,真是可惜啊。」
【雅】「呜咕、人家听不懂你说什么啦!」
我无视于头上冒出一个问号的小雅,将秋子阿姨所做的烤鲑鱼送到口中。

【佑一】「小雅,妳等一下有什么事吗?」
吃完早餐之后,我送准备回家的小雅来到了自家门前。
【雅】「人家现在要去商店街喔。」
【佑一】「现在都还没十点,大部分的店应该还没开吧?」
【雅】「嗯。虽然店没有开,不过还是可以沿着人行道找啊。」
【佑一】「妳说找…」
『人家在找之前掉的东西喔…』
【佑一】「妳还在找啊…」
【雅】「嗯。人家会努力找的!」
【佑一】「是吗。希望能赶快找到啰。」
【雅】「嗯。要帮人家加油喔。」
【佑一】「嗯…」
【雅】「佑一再见。帮人家转达秋子阿姨说早餐很好吃喔。」
本想说今天休假可以跟她一起找,不过在话还没说出来之前,小雅便已经消失了身影。
【佑一】「真是性急的家伙啊…」
只不过这或许也代表着,她掉的东西真的很重要吧…
【佑一】「希望她能找到啰…」
站在外头也只会让人冷到受不了,因此我还是赶快回到了屋内。
回到客厅之后,还是没看到名雪起床。大概还在熟睡以恢复社团活动累积的疲劳吧。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选台,但是因为没什么好节目,所以我很快就关掉了。
搬到这边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不过还没有朋友熟到可以在假日约出来玩。
换句话说现在没事干。
【佑一】(…还是叫名雪起床一起玩呢?)
一瞬间脑袋中浮现了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样她实在太可怜所以还是算了。
【佑一】(我也去睡吧…)
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新生活。肯定已经累积了不少疲劳。
【佑一】「……」
我仰躺在床上一闭起眼睛,很自然便进入了梦乡。
【佑一】「呵啊…」
一张开眼睛就看到了眩目的橘色光线,我也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虽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不过在我躺在床上休息至今,感觉太阳似乎也已经走到西边了。
【佑一】「……」
我抓起最靠近枕边的时钟确认时间。四点。平常这时候刚好是准备放学的时间。
我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好安静。
【佑一】「呵啊…」
我再度打个呵欠,离开了被夕阳染红的房间。
【佑一】「…当然安静了。」
家里没有任何人。名雪跟秋子阿姨两人,似乎是一起出去买晚餐的材料了。
原本就很宽敞的这个家,只剩我一人之后变得更加的宽敞。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虽然看了一些平常不可能想看的电视节目,不过也很快就看腻了。
名雪跟秋子阿姨也都一直没有回来。

选项:我也出门吧;就这么在家里等

→我也出门吧
【佑一】(…出门好了。)
虽然说并没有什么目的,不过总比在家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来得好。
我回到房间,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取了下来。然后将钱包塞到裤袋里,就这样双手空空离开了房间。
关好大门之后,随手将钥匙放在口袋里。
【佑一】(…好了,随便晃晃吧。)

选项:往商店街走;往学校的方向走

→往商店街走
总之先以商店街为目的地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在商店街逛了没多久,眼前便出现一个熟识的背影。
【佑一】「喂~」
【雅】「…啊、佑一!」
小雅也看到了我并咚咚跑了过来。
【佑一】「什么啊,妳还在这里闲晃?」
【雅】「嗯。不过现在正准备要回去啰。」
【佑一】「那现在的状况呢?」
【雅】「…还是不行。」
【佑一】「是喔。不过还没放弃对吧?」
【雅】「嗯。人家还会继续加油的!」
【佑一】「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雅】「对啊…」
一如往常的笑容中夹杂了些许落寞。
【雅】「那么人家差不多要回去啰。」
【佑一】「嗯。小心点啊。」
【雅】「嗯!」
这次她很有精神点了点头。
【雅】「佑一再见~」
我跟对我挥手的小雅告别之后,便抬头仰望着逐渐泛红的天空。
【佑一】「…我也回去吧。」
差不多应该也有人回家了吧。我转过身去踏上了归途。

→往学校的方向走
稍微想了一下之后,我决定往学校的方向前进。
虽然去学校没有什么事,不过或许会有新发现也不一定。而且…
【佑一】(说不定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有走汐里路线的场合
【佑一】「…结果就这么一路走到学校来了。」
就这样没发现什么新鲜的东西,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校门前面了。
【佑一】(…往回走吧。)
太阳也已经快要西下了。色彩缤纷的天空,将见惯的校舍染成与平常不同的颜色。
【佑一】「……」
要是今天不是假日的话,这个地方一定还有许多社团活动的学生吧。要是今天是一般的日子…
【佑一】「……」
是今天是一般日子的话,那一定…
【佑一】「…总不会真的那样吧。」
虽然嘴里否定着,不过还是有些无法完全否定的地方。该不会今天也过来了吧…
【佑一】「……」
光是站在这边也没办法确认。
【佑一】「…反正也没事干。」
就像是在对自己辩解似地自言自语之后,我慢慢地往那个地方前进。原本纯白的景色被染成了红色。
【佑一】「…告诉妳一个好消息吧?」
【汐里】「好。」
站在中央的少女微微点着头。
【佑一】「今天是国定假日所以放假。」
【汐里】「我知道。」
我看不太到她的表情。
【佑一】「妳在这种地方干嘛啊?」
【汐里】「我也不太清楚。」
少女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汐里】「佑一又是怎么了呢?」
【佑一】「我只是因为走到附近,所以顺便过来稍微看一下而已。」
【汐里】「为什么呢?」
【佑一】「想说为了明天先挖个陷阱之类的。」
【汐里】「哇、我讨厌这么做的人。」
【佑一】「…汐里。」
【汐里】「嗯?」
【佑一】「难道妳从中午就待在这边?」
【汐里】「呃…啊哈哈,就是这样耶。」
汐里害羞的笑脸让人不自觉感到悲伤。
【汐里】「佑一…」
【汐里】「我说实话好了…」
【汐里】「今天我本来不打算过来的…」
【汐里】「可是当我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里了。」
【汐里】「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汐里】「明明知道谁都不会在…」
【汐里】「即使如此,我却还是站在这个地方…」
【汐里】「结果当然是谁都不在…」
【佑一】「……」
【汐里】「我并没有失望。因为本来就是我太奇怪了…」
【汐里】「即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离开这里…」
【汐里】「就这么抱持着『说不定有可能』这种暧昧的期望…」
【汐里】「但还是孤伶伶一个人…」
【汐里】「结果不知何时就已经这么晚了…」
【汐里】「我真的是个傻瓜对吧…」
【佑一】「真是个傻瓜呢。」
【汐里】「好过份喔…」
她似乎稍微笑了起来。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汐里】「不过我好高兴。」
【汐里】「因为能够见到佑一…」
【佑一】「…汐里,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汐里】「……」
【汐里】「…我知道了。」
【汐里】「除了体重以外我都会说。」
【汐里】「啊…三围也不可以…因为我没有自信…」
【佑一】「为什么妳每天都要来学校?」
为什么要为了见我而来到这里…?
【汐里】「…这个嘛。」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如此说着。
【汐里】「因为听说感冒只要传染给别人就会好了。」
汐里在晚霞之下温柔地笑着。是那一如往常的笑容。
【佑一】「……」
【汐里】「其实我也不知道…」
【汐里】「我曾经说过对不对?我是为了寻找未知的答案而来的…」
【汐里】「那句话是真的。」
【佑一】「那么找到答案了吗?」
【汐里】「…不知道。」
【佑一】「…汐里,妳明天有什么打算?」
【汐里】「明天吗…?」
【佑一】「周六可没有午休啊。」
【汐里】「说的也是…这是盲点呢。」
【佑一】「那么放学之后要不要到哪边去玩?」
【汐里】「是约会吗?」
【佑一】「…我没这么说就是了。」
【汐里】「我明白了,明天要和佑一约会。」
【佑一】「不,所以我没说这是约会…」
【汐里】「明天放学后我在这个地方等。」
【佑一】「也好,那就约下午一点吧。」
【汐里】「嗯,那就约好了。」
【佑一】「那今天就此解散吧。」
【汐里】「嗯。」
肌肤总是那么白晢的少女,今天在夕阳之下带了点红晕。
【汐里】「明天请不要忘了喔。」
【佑一】「没问题的。」
【汐里】「说好啰…」
【佑一】「我是很守信的人。」
【汐里】「是的。我会期待的。」
【汐里】「那么我就回去了。」
她一如往常鞠了个躬之后离开了。
【汐里】「佑一,明天再见。」
【佑一】「嗯。」
一如往常目送汐里的背影离去之后,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没走汐里路线的场合
【佑一】「真安静啊…」
晚霞中的校舍静静地伫立着。别说认识的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校舍…
每天都看得到的校舍,只要稍微换了个时间,感觉也好像是不同的建筑物一样。
【佑一】「回去吧…」
毕竟肚子也饿了,这时候差不多也该有人回家了吧。
【佑一】「……」
我再度望了一眼校舍,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之前选择『就这么在家里等』
由于想不出什么要出门的理由,结果我就继续看着无趣的电视节目。
【名雪】「回来了~」
玄关终于传来了名雪的声音。秋子阿姨似乎也跟她在一起。
【名雪】「咦?佑一在这边啊?」
【佑一】「是啊。」
【名雪】「今天要做佑一喜欢的咖哩饭喔。」
她似乎很高兴地举起购物袋给我看。

→之前选择『就这么在家里等』(有走汐里路线的场合)
【名雪】「…啊、对了。」
名雪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将手指放在唇边。
【名雪】「刚才有经过学校门口喔。」
【佑一】「从里头走出了可疑人物?」
【名雪】「嗯~…虽然不是可疑,不过走出来一个女孩子喔。」
【佑一】「是社团活动的学生吧?」
【名雪】「可是她穿便服呢…」
【佑一】「是话剧社的吧。」
【名雪】「是这样的吗…」
【佑一】「她长得什么样子?」
【名雪】「记得是披着披肩的娇小女孩…」
【佑一】「……」
披着披肩的娇小女孩…
【佑一】「该不会是短发吧?」
【名雪】「对对。」
【佑一】「喜欢的东西是冰淇淋对不对?」
【名雪】「只是看到没办法知道那么多啦…」
【佑一】「那家伙在干什么啊…」
一个人从学校走出来的汐里…不会吧…
【名雪】「难道是佑一认识的人?」
【佑一】「这个嘛…」
该不会是在等我吧…就像是往常一样在那个地方…
【名雪】「…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佑一】「妳只是看到而已不是吗?」
【名雪】「嗯…是没错…所以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佑一】「是吗…」

【秋子】「名雪,来帮我准备做晚饭好吗?」
【名雪】「啊…好~!」
她拿着应该是放着咖哩饭材料的购物袋,就这么咚咚跑进了厨房。
【佑一】「……」
被留下来的我继续看着电视的屏幕。好像是回放的连续剧,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内容。
晚饭后。正打算回房的我一来到走廊,就看到玄关处有个人影。
【佑一】「嗯?」
是真琴。她正匆忙地穿着鞋子。在晚饭时也不正面看着我,就这么急急忙忙吃完之后一个人离开饭厅。
是因为今天有面试,不想被问到结果如何所以才逃跑的吧。
【佑一】「喂、真琴!」
【真琴】「哇!」
【佑一】「等等,妳在哇什么啊?」
我抓住正慌慌张张地打算出去的真琴。
【真琴】「啊呜、肉包~!」
【佑一】「面试怎么样了?」
【真琴】「去了啦。」
【佑一】「去了之后怎样了?」
【真琴】「面试啦。」
【佑一】「面试之后怎样了?」
【真琴】「落选了啦。」
【佑一】「妳说落选…可是结果还没出来吧?」
【真琴】「因为面试到一半,他们就告诉我可以回去了啊。」
【佑一】「妳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真琴】「什么都没做啊。」
【佑一】「说谎。」
【真琴】「只是…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然后就打瞌睡…」
【佑一】「………」
【真琴】「…店要关了耶。」
【佑一】「过来。」
我又好像是拖着她似地把真琴带到了客厅。
【佑一】「那么真琴想做什么?」
【真琴】「想玩。」
【佑一】「我说工作啦,笨蛋!」
【真琴】「也不要骂那么大声嘛…」
【佑一】「妳啊,我是在替妳操心啊…」
【真琴】「又要选了吗?」
【佑一】「要选啊。」
我从书架上取出打工情报杂志,然后再度把它摆在真琴眼前。
【佑一】「来,自己去找。」
【真琴】「啊呜~…」
一听到真琴不断地发出和平常一样的呻吟声,秋子阿姨似乎是很有兴趣地走了过来。
【秋子】「在看什么呢?」
【佑一】「是打工情报杂志。」
【秋子】「是谁要开始打工呢?」
【真琴】「佑一。」
【佑一】「是妳吧!」
【真琴】「啊呜…」
【秋子】「咦?真琴要打工吗?」
【佑一】「是的。她说整天光玩的话不好意思。」
【真琴】「我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啦…」
【秋子】「那由我来介绍给认识的人好吗?」
【佑一】「那正好。请问是怎样的工作呢?」
我们无视于真琴的嘀咕继续谈了下去。
【秋子】「朋友开了一间托儿所,人手好像一直不够呢。」
【佑一】「托儿所…」
我一面想象着工作内容,一面往真琴脸上看去。
【真琴】「啊呜…」
怎么想也觉得真琴不是去陪小孩子,而像是去被照顾的样子。
【秋子】「因为只是陪小孩子玩,所以不管是谁都做得到。」
【秋子】「而且保母就是我朋友的关系,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放心。」
秋子阿姨说出了这个好主意之后将双手合了起来。
【真琴】「真琴做得来吗…」
【秋子】「可以可以。我可以帮妳保证喔。」
在秋子阿姨如此总结之后,真琴也就这么点了点头。这就是秋子阿姨个性上的优点。
即使是强迫,也绝对不会使对方不安。就算是在一旁听她说话的语气,都会让人一起安心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经验老到吧,我不禁心想要是我也能够这样,应该就不会被真琴看不起了。
当天晚上秋子阿姨连络妥当之后,似乎明天就可以让真琴去那个托儿所帮忙了。
也就是连面试都没有,直接就从明天正式开始。
【真琴】「唉…小孩啊…」
就这么被哄骗住的真琴,从头到尾都不安地叹着气。………
……


→舞与佐佑理
【佑一】「嗯…」
我对着自己的桌子迷迷糊糊打着瞌睡。
原本打算在时间到之前把作业解决掉的,结果却连一题都没有写出来。不过时间已经到了。
那就出门吧。我穿上足够的防寒衣物之后离开了房间。虽然今天放假,不过她应该会在的。
如果连魔物都会放假的话才好笑。所以一定在的。如果抱持着姑息的态度,那她一定早就败北了。
我准备好宵夜之后,就这么一如往常地潜入了无人的夜晚校舍。她果然在。
【佑一】「今天原本该休假的,妳还真是辛苦啊。」
【舞】「………」
【佑一】「来,慰劳妳的。今天的很豪华吧?」
【舞】「………」
【佑一】「这可是牛丼喔牛丼。舞不喜欢牛丼吗?」
【舞】「…不会讨厌。」
【佑一】「是吗,那太好了。妳要汤汁多一点还是少一点的?」
【舞】「…多一点。」
【佑一】「喔、舞很内行呢。来,是这份。」
舞接过了我所递给她装有牛丼便当的袋子。
【佑一】「赶快趁热吃吧。」
我拿起自己的份,就这么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舞】「………」
然而舞还是站着不动。
【佑一】「怎么啦?」
【舞】「…帮我开盖子。」
看来她还是不愿意放开剑。
我代替只能使用单手的舞打开她的便当。
【佑一】「好啰。」
舞用空着的手接过了牛丼。
【舞】「………」
【佑一】「所以现在呢?」
【舞】「…帮我拿。」
她再度把牛丼递给我,然后从袋子里拿出免洗筷子握在手上。
【佑一】「然后?」
【舞】「………」
【舞】「…牛丼。」
【佑一】「妳要怎么拿?」
【舞】「…帮我拿筷子。」
我用牛丼交换了舞的筷子。
【舞】「………」
【佑一】「那筷子怎么办?」
【舞】「………」
轮流看着牛丼跟我手上筷子的舞。她没办法同时拿着牛丼跟筷子。
【舞】「………」
【舞】「…直接倒进嘴里。」
【佑一】「先把剑放下来不就得了!」
【舞】「………」
的确由于对方走路没有声音,所以不常常保持警戒的话不会有胜算。
换句话说,在这种时候拿宵夜过来的我比较没有常识。唔~嗯…
嚼啊嚼…我听到了吃东西的声音。往旁边一看,靠在我旁边墙壁的舞,正拿着筷子在吃牛丼。
剑则是放在她垂手可及的地方。这就是舞自己思索之后,所得到最好的吃饭态势了吧。
【佑一】「好吃吗?」
【舞】「…好吃。」
【佑一】「那太好了。」
我也坐了下来打开牛丼的盖子。瞬间周围都充满了肉汁的香味。总觉得破坏了某种气氛…
嚼啊嚼…舞依旧是毫不在意地专心吃着。我此时也忽然想到,以后拿一些更方便的食物当宵夜好了。
像是汉堡或热狗之类,可以就这么站着吃的东西应该比较好。
【佑一】「舞喜欢快餐吗?」
【舞】「………」
嚼啊嚼…
【舞】「………」
【舞】「…日本料理比较好。」
【佑一】「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舞】「…什么事。」
【佑一】「没事…」
没什么日本料理是可以站着吃的。如果是拿着烤团子的话,感觉会有种武士风情或许很有趣。
【舞】「………」
嚼啊嚼…
【佑一】「………」
叽…响起了细微的声音。
【舞】「…帮拿牛丼。」
舞就这么放开了牛丼。
【佑一】「咦…唔喔!」
我连忙接住了掉下来的牛丼。
【佑一】「喂…它来了吗…!?」
【舞】「………」
她点了点头。
【舞】「…加油。」
【舞】「…我还没吃完。」
【佑一】「等等,妳是要我死守这碗牛丼是吗…!?」
鞑…她还没回答就这么消失了。
【佑一】「………」
看来先逃离这里才是上策。我抱着两碗牛丼,朝着跟舞相反的方向跑去。
来到楼梯之后我跑上转角处,然后就这么靠在墙边喘着气。
【佑一】「………」
好安静。舞已经在战斗了吧。我只能低头看着逐渐冷掉的牛丼等待着。
【佑一】「………」
咚…响起了细微的声音。我无法判断这个声音是自然的还是它所造成的。然而我想起了一件事。
它们…不只一只。如果舞在追的只有一只,那么有可能其它的同党正准备要袭击我。
啪哩啪哩…眼前一楼的天花板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就像是有东西吊在上面似地。我无法动弹。
或许对方并没有发现我,所以总觉得如果一动就糟糕了。
但是在现在的状况下,只要丢掉牛丼的话应该是可以逃走的。

选项:放下牛丼逃走;带着牛丼逃走

→放下牛丼逃走
我把牛丼留在原地,然后一口气冲上了楼梯。随即后面传来了牛丼被打翻的声音。
『它』追过来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上跑,来到二楼走廊之后往右侧冲去。
我所通过的路线发出啪哩啪哩的声音,就像是要追赶着我似地。
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没有自信能甩开它。…应该跟舞先会合。
如此判断的我冲到走廊的尽头,然后一口气跑下了楼梯。
【佑一】「舞!」
我在一楼寻找着舞的踪影。舞就在走廊反方向的尽头。
没有拿剑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手指就像是在招呼着什么似地。
不知道是要我过去,还是正在挑衅着什么东西。
然而无论如何,现在的状况可没安全到让我站在原地不动。我朝着舞冲了过去。
而舞则是放低身子采取前倾的姿势。沿着地面前进的力道拂上了我的后脚跟。我以全速冲过了舞身边。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舞踏出一步并挥出了剑。喀擦!
就这么扑到地上的我,连忙撑起上半身回头一看,舞拔出来的剑就这么撕裂了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佑一】「………」
【佑一】「……解决了吗…?」
一说话才发现,我喉咙已经干掉了。
【舞】「没有…」
舞收回了剑。
【舞】「…消失了。」
【佑一】「被它逃掉了吗…?」
舞点了点头。
【佑一】「是吗…」
不过在我的眼中看来,我也分不出是逃走还是解决掉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总之暂时告一段落就好。
【佑一】「总之彼此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舞】「………」
舞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我。
【佑一】「怎么了?」
【舞】「………」
我忽然想到了。
【佑一】「…牛丼啊。」
舞马上就点了点头。
【佑一】「在这种状况之下妳真是…」
我把牛丼放在眼前楼梯向上的转弯处。总之还是前去看看吧。
【佑一】「…妳看,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
碗里的牛丼就这么洒在楼梯的墙壁边上。
【舞】「………」
舞蹲了下来,然后拿起了另一个碗。
【舞】「…没事。」
【佑一】「啊?」
我也看了看舞手中的牛丼。
只有外盒被另一碗牛丼的汤汁弄脏,不过里头的东西的确保持着刚刚吃到一半的样子。
舞就这么当场把剑靠在墙壁边,拿起插在牛丼碗里的筷子继续吃着。
【佑一】「妳就这么一个人……等等,仔细看看这碗是我的耶?」
我对里头吃剩的量有印象。
【舞】「……?」
含着筷子的舞就这么看着我。
【佑一】「这碗是我的,东西洒出来的那碗才是妳的。」
【佑一】「而且妳现在含的筷子是我用过的。」
【舞】「………」
【舞】「…那给我吃。」
她只说了这句话之后就继续吃着牛丼。
【佑一】「………」
【佑一】「…那妳觉得我该怎么办?」
【舞】「………」
【舞】「…一起吃。」
【佑一】「…算了,我才不要。」
本来想说她不用这么客气…不过看来根本不用我担心。
说实话,这种人竟然有佐佑理学姊这样的朋友真是个奇迹。
不过我并没有把这样的想法说出口,就这么离开去找打扫用具了。

→带着牛丼逃走
我就这么拿着牛丼一口气冲上楼梯。才刚爬完楼梯,就感觉到背后有东西逼近。
我就像是要顺势挣扎般扭动身子。随着轰的低沈声响,前方的墙壁就像地震了般开始摇晃。
我打从心底感到了恐怖。虽然只是侥幸躲过的,然而只要晚了一步,刚刚的力道就会打在我身上了。
我鞭策着僵硬的身体在长长的走廊上奔跑。
我所通过的路线发出啪哩啪哩的声音,就像是要追赶着我似地。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没有自信能甩开它。
…应该跟舞先会合。如此判断的我冲到走廊的尽头,然后一口气跑下了楼梯。
在跳下最后的十个阶梯时,我手中的牛丼就这么离开了我的手,不过我已经没空去管这件事了。
【佑一】「舞!」
我在一楼寻找着舞的踪影。舞就在走廊反方向的尽头。
没有拿剑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手指就像是在招呼着什么似地。
不知道是要我过去,还是正在挑衅着什么东西。
然而无论如何,现在的状况可没安全到让我站在原地不动。我朝着舞冲了过去。
而舞则是放低身子采取前倾的姿势。沿着地面前进的力道拂上了我的后脚跟。
我以全速冲过了舞身边。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舞踏出一步并挥出了剑。喀擦!
就这么扑到地上的我,连忙撑起上半身回头一看,舞拔出来的剑就这么撕裂了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佑一】「………」
【佑一】「……解决了吗…?」
一说话才发现我喉咙已经干掉了。
【舞】「没有…」
舞收回了剑。
【舞】「…消失了。」
【佑一】「被它逃掉了吗…?」
舞点了点头。
【佑一】「是吗…」
不过在我的眼中看来,我也分不出是逃走还是解决掉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总之暂时告一段落就好。
【佑一】「总之彼此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舞】「………」
舞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我。
【佑一】「怎么了?」
【舞】「………」
我忽然想到了。
【佑一】「…牛丼啊。」
舞马上就点了点头。
【佑一】「在这种状况之下妳真是…」
【佑一】「妳看,都已经掉在那边了。」
舞往我指的地方转过去看,随即露出了些许遭受打击的表情。
【佑一】「妳刚刚该不会是在想,跟我比起来牛丼没事比较重要吧?」
【舞】「………」
【舞】「……」
【舞】「………」
【舞】「……」
【舞】「…没这么想。」
【佑一】「妳刚刚就在想对吧!」
【舞】「…没这回事。」
【佑一】「不过妳也想太久了吧…」
【佑一】「哎,下次再帮妳买牛丼吧。」
【舞】「………」
【佑一】「话说回来,还得把那个清理干净呢。」
我就这么离开去找打扫用具了。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9]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回来时舞已经不见了,一楼的走廊变得冷冷清清。
回到房间一看时钟,才发现已经快十点了。我离开房间打算去洗澡。
【佑一】「呼~…好冷。」
感觉好像冷到骨子里去了。要是就这样去泡个热水澡,感觉应该会非常舒服吧。
【佑一】「嗯…」
真琴正从前方的浴室中出来。看她脸颊红红的大概是刚洗好吧。
【佑一】「什么啊,已经洗好啦。我正打算要进去的说。」
听我这么一说,她就像是想起了某件事情般偷偷笑着。
【佑一】「干嘛啦,真让人不舒服…」
【真琴】「热水很棒喔。赶快去洗吧?」
【佑一】「妳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就这么跟她擦肩而过前往浴室。
在换衣间脱着衣服时,总觉得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味噌汤的味道。
是秋子阿姨现在正在煮味噌汤吧。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的我打开洗澡间的门。
【佑一】「啥…」
而这预料之外的光景,让我不禁呆呆地站在原地。浴缸中应该透明澄净的热水,变成了深褐色的味噌汤。
【佑一】「喂、真琴~~~!!」
我在腰上绑着一条毛巾,然后对着走廊如此叫着。
【佑一】「真琴~~给我下来~~~!!」
就这样不断怒吼着。
【秋子】「佑一,怎么了吗?」
我的声音让秋子阿姨还有名雪都聚集了过来。
【名雪】「…味噌汤。」
充斥在室内的气味跟名雪这句话一起传了出来。
【真琴】「什么什么~?」
最后真琴好像很高兴地出现了。
【佑一】「真琴…」
【真琴】「嗯?」
【佑一】「妳做这么多味噌汤是要干嘛啊~!」
咚!
【真琴】「啊呜…好痛喔!」
【秋子】「这下子可麻烦了呢…」
秋子阿姨看着浴缸,就这么无可奈何地说着。
【真琴】「哇…洗澡水变成味噌汤了!到底是谁…」
【佑一】「除了妳还会有谁啊!」
咚!
【真琴】「好痛喔~~~!你有证据吗~~!」
【佑一】「这种蠢事名雪会做吗、秋子阿姨会做吗、我会做吗!」
【真琴】「真琴也不会做啦~」
【佑一】「这除了是妳的恶作剧之外还会是啥!如果只有我被牵扯进来也就算了,妳也想想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吧!」
【真琴】「啊呜~…」
【秋子】「一整袋都放进去了吗?」
【真琴】「呜~…」
【秋子】「这么做的话不就不能喝了吗?不可以浪费食物喔。」
【真琴】「呜~…嗯…」
秋子阿姨的说教开始了。真琴好像没有胆子对秋子阿姨嘴硬的样子。真是半调子的胆量。
【佑一】「话说回来,这个要怎么办啊…」
我站在正搅拌着那缸水的名雪背后看着浴缸。
【佑一】「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从这边舀来喝吗?」
【名雪】「我好困…」
只有名雪在想着其它的事。
【佑一】「唉…没办法,就放掉吧…」
我拉着链子,噗的一声将栓子拔了起来。
把水重新放一次是没问题,不过味噌汤的味道怎样也去不掉,结果后来进去洗的人身上全都有味噌的味道,关于这点也只能认了。
【真琴】「大家身上都是味噌味…」
【佑一】「都是妳的错吧!」
敲!
【真琴】「啊呜…」


→没走舞与佐佑理路线的场合(未确认)
【佑一】「妳做这么多味噌汤是要干嘛啊~!」
【真琴】「啊呜…?」
【秋子】「这下子可麻烦了呢…」
秋子阿姨看着浴缸,就这么无可奈何地说着。
【真琴】「哇…洗澡水变成味噌汤了!到底是谁…」
【佑一】「除了妳还会有谁啊!」
【真琴】「有证据吗~~!?」
【佑一】「这种蠢事名雪会做吗、秋子阿姨会做吗、我会做吗!」
【真琴】「真琴也不会做啦~」
【佑一】「这除了是妳的恶作剧之外还会是啥!如果只有我被牵扯进来也就算了,妳也想想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吧!」
【真琴】「啊呜~…」
【秋子】「一整袋都放进去了吗?」
【真琴】「呜~…」
【秋子】「这么做的话不就不能喝了吗?不可以浪费食物喔。」
【真琴】「呜~…嗯…」
秋子阿姨的说教开始了。真琴好像没有胆子对秋子阿姨嘴硬的样子。真是半调子的胆量。
【佑一】「话说回来,这个要怎么办啊…」我站在正搅拌着那缸水的名雪背后看着浴缸。
【佑一】「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从这边舀来喝吗?」
【名雪】「我好困…」
只有名雪在想着其它的事。
【佑一】「唉…没办法,就放掉吧…」
我拉着链子,噗的一声将栓子拔了起来。
把水重新放一次是没问题,不过味噌汤的味道怎样也去不掉,结果后来进去洗的人身上全都有味噌的味道,关于这点也只能认了。
【真琴】「大家身上都是味噌味…」
【佑一】「都是妳的错吧!」
【真琴】「啊呜…」

我看完电视回到房间,便开始确认有没有人躲在里头。
【佑一】「………」
房间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

→1月14日选择『改变房间的摆设』
因为昨晚的惩罚,大概也已经学乖不敢埋伏了吧。
若是就这样每次都把她的恶作剧彻底破坏的话,或许她总有一天会放弃的。
然而恶作剧的方式可是有无限多种。
反过来说,也有可能就这么持续一辈子也不一定。
光是想象就不禁有了点寒意。
【佑一】「还是赶快睡吧…」
从常理上来判断,这种事并不会一直继续到她长大为止,而且更重要的是,和真琴的同居生活也不可能会持续那么久的。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在查明她的身份之前有短暂的来往罢了。
告诉自己再忍耐一阵子就好的我,就这么躲进了被窝。

→1月14日选择『放着不管』(1)
不过我并不知道她还会怎么对我恶作剧,所以还是经常保持警觉吧。
【佑一】「唉…」
看来到了这个地步,她应该是打算一直恶作剧下去了。真是找麻烦的家伙。
或许在每次她恶作剧的时候,都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斥责会比较好也不一定。
不过那并不是我的工作。因为我根本不是她的监护人之类的。
要说我能做得到大概也只有让她害到自己,藉此来让她慢慢学乖而已。
或许这样才是为她好吧。再怎么样,一切就只到她记忆回复为止。除非她是真的丧失了记忆。
【佑一】「还是赶快睡吧…」
告诉自己再忍耐一阵子就好的我,就这么躲进了被窝。

→1月14日选择『放着不管』(2)
今晚打算换新招是吧。虽然昨天放过她了,不过真要预防的话,或许要在事前将她的恶作剧一个个破坏掉比较好也不一定。这么一来她或许总有一天会放弃的。然而恶作剧的方式可是有无限多种。
反过来说,也有可能就这么持续一辈子也不一定。光是想象就不禁有了点寒意。
【佑一】「还是赶快睡吧…」从常理上来判断,这种事并不会一直继续到她长大为止,而且更重要的是,和真琴的同居生活也不可能会持续那么久的。
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在查明她的身份之前有短暂的来往罢了。
告诉自己再忍耐一阵子就好的我,就这么躲进了被窝。


【佑一】「………」
打了个冷颤醒过来之后,我就这么钻出被窝起身坐着。将脸贴近闹钟一看,现在才刚过深夜一点。
【佑一】(上个厕所…)
我站了起来离开房间。
然后注意着地面在黑暗中前进。咚!由于只注意着地面,结果额头撞到了某个东西。
【声音】「好痛喔~」
一抬起头来,眼前是真琴的脸。
【佑一】「妳这么晚了还在干嘛?」
【真琴】「啊…呃…唔…」
【佑一】「妳走的这个方向只会通到我的房间喔。」
【真琴】「咦?啊…只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想说过去找你玩这样…」
【佑一】「在这个三更半夜…?」
【真琴】「嗯…」
【佑一】「那这是什么?」
我抓着真琴的手,把它推向真琴自己身上去。
她的手上握着用袋子密封的面条。
【真琴】「啊…啊呜…」
【真琴】「因为肚子饿了…所以想说跟你一起吃这样…」
仍旧是一眼就看得穿的谎话。一定是想要在我熟睡的时候扔到我脸上之类的吧。
【真琴】「呜~…」
真琴好像被追得走投无路的小孩子一样,不安地等待着我如何反应。所以我决定将面条…

选项:处理一下吃掉;要她放回冰箱去

→处理一下吃掉
【佑一】「那就吃吧。刚好我肚子也饿了。」
【真琴】「哇、真的?」
看来这个反应好像相当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佑一】「好啦一起过来。总不能就这么生吃吧?」
【真琴】「那要怎么办?」
我就这么拉着真琴的手走下楼梯。
【佑一】「做成炒面。」
沙~~~!!
把面条放入锅中薄薄的那层油上,随即就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在半夜里这个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格外地大。接着把刚切好的包心菜扔进去。
一面注意用筷子搅拌着不要让它焦掉,一面用空着的手加入胡椒跟盐。
等到水气散掉面条出现焦黄的样子,就把最后要加的酱汁倒上去。
而在将它整个拌匀之后我便关上了炉火。
【佑一】「做好啦。」
【真琴】「啊呜…」
将炒面平均分到两个大盘子上之后,我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佑一】「来,海苔。」
【真琴】「嗯…」
【佑一】「快吃吧。」
【真琴】「嗯…」
我其实并不会饿。不过我真的认为,与其被扔在脸上或是让真琴咬个一两口浪费掉,把它调理过之后吃掉会好得多。而且我想对于真琴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和她互相沟通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讨厌我,不过第一印象往往会在熟悉对方之后大幅转变的。
现在正是这样的好机会。
【佑一】「好吃吗?」
【真琴】「嗯…」
真琴就这么低着头,只有嘴巴一口一口地嚼着。
【佑一】「要是吃不够还有啊。」
【真琴】「…吃不下这么多。」
【佑一】「那就不要说想吃什么宵夜啦。妳应该忍得住的不是吗?」
【真琴】「呜~…因为人家很喜欢吃炒面…就算是一点点也很想吃嘛…」
她坐立不安地如此回答。那种拼命掩饰的样子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倒也会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佑一】「那就别买肉包来吃,以后都吃炒面就好了。」
【佑一】「我在那附近有找到炒面很好吃的店,而且还可以外带喔。」
【真琴】「人家…更喜欢肉包…」
看来她不会在肉包这一点上让步的。
【佑一】「是吗。那就没办法啦。炒面就由我来做,以后想吃就跟我说啊。」
【真琴】「嗯…」
【真琴】「不过…吃过这次之后,应该暂时不用了…」
她吃得很慢而且还如此回答,大概是肚子真的不太饿吧。
【佑一】「哎,反正我们两个得处理掉刚刚做的这些啊。」
【真琴】「佑一也多吃点啦~」
【佑一】「嗯,我会的。」
我也拿起筷子和眼前的炒面对抗。虽然我自己对真琴这么说,不过这个份量连我看了都有点反胃。
而且锅子里还有整整一人份。我到底是开了几包啊?
好像是三包还是四包,但是那时候睡昏了所以搞不太清楚。
现在回想起来,真没想到自己的手指居然没被切掉。
大概是因为之前常做炒面,所以就像是走在熟悉的上学路线一样用反射神经在做吧。
吃一口感觉味道也不坏。不过看来还是没办法全吃完。
【佑一】「唔~…」
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我往门口看去,探头进来的名雪好像很困似地揉着眼睛。
【名雪】「炒面…」
【佑一】「要吃吗?」
【名雪】「嗯。」
【佑一】「那太好了。我正因为做了太多而在头痛呢。」
我准备了第三个盘子把面盛上去。
【名雪】「我也去把妈妈找过来。」
【佑一】「喂,妳要在这种时间叫秋子阿姨起来,然后问她要不要吃炒面?」
【名雪】「嗯。」
【佑一】「喂、等等啊。」
我还来不及叫住她,名雪就已经消失在走道的黑暗中了。
她那个人啊,一定会在这种时间叫秋子阿姨起来,然后问她要不要吃炒面的。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应该要说不知为何,这个家里的人们性格都这么的乐天。
在这样的深夜里,秋子阿姨真的为了吃炒面而起床了。
【秋子】「我去泡茶喔。」
她说着就烧起了开水。
【佑一】「最近明明有些家庭连晚餐都难得可以一起吃了,这个家却可以为了在三更半夜里吃宵夜,还特地全家通通到齐啊…」
【秋子】「感情和睦不是很好吗?」
秋子阿姨把茶杯排在桌上并如此悠闲地说着。这样的气氛还真是祥和啊。
说到名雪也一样,我想她并不是为了炒面而出现在这边的吧。
看来这个家里头的人,相当喜欢置身于这种团聚的气氛之中。
看到我和真琴好像聊得很愉快,即使很晚了大家也还是会齐聚到饭厅里头。
【真琴】「………」
虽然不知道真琴懂不懂这些,不过她还是很讶异地看着大家的脸,然后在最后把冷掉的炒面吃完了。
结果等全家人都安静睡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要她放回冰箱去
【佑一】「把那个放回冰箱吧。」
【真琴】「不吃?也不会要吃的嘛,啊哈哈~」
真琴就像是得救了般安心地喘了口气,之后就回头往反方向走去了。
【佑一】「早点睡啊~!」
【真琴】「嗯~!」
既然都已经放过她了,今晚她应该会乖乖地睡了吧。
我也在上完厕所之后,直接回房躲进了被窝里面。不过我太天真了。………
……
…啪!
【佑一】「………」
脸上有冰冷面条的触感。这下子我知道那家伙的执念有多深了。
既然如此我也放弃了。就这样子继续睡下去吧。
要是我睡过头因而有人来叫我起床的话,肯定会在看到这种怪异的景象之后吓得大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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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醒来之际…汐里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盖在我身上,像是要包裹住我身体的披肩…
留在嘴唇上的柔软触感…以及…留在积雪上的一本素描簿。
送给汐里的生日礼物…画在那上面,唯一的一张肖像画…
眼睛细细的…嘴巴大大的…
颜色突了出来…还是一样很不拿手…几乎连在画谁都看不出来…
如此十分滑稽的肖像画…
可是…我把这一张肖像画,和一个少女的…
和一个短发、肌肤雪白的少女…
温柔的笑容重迭在一起…而最后的那一句话…

『永别了,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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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四位结束后...


我作了一个梦
我每天也会作相同的梦
相同的日子不停重复着
在永不终结的梦里
期盼着…不可能来到的早晨…
然后,又回到了同样的梦中
鲜红的、洁白的
冰冷的、温暖的
悲伤的、高兴的
然后,同样的日子,继续不断的重复
在很久之前…好多年前就已经就注意到了…
在永不终结的梦里漂流着…
等待着…不可能降临的黎明

名为『奇迹』的感人诗篇,月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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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6日 星期六(名雪、雅、汐里、真琴、舞)

『起床~起床啰~』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早上被让人感到无力的闹钟叫醒之后,我从床上爬起来并打开了窗帘。
换好制服检查过书包,然后用力伸了个懒腰。
【佑一】「…星期六吗。」
我看看刚贴在墙上没多久的月历走出房间。一周的最后一天开始了。

→1月15日选择『处理一下吃掉』
【佑一】「早啊真琴。」
【真琴】「啊呜…」
她的脸色很差,不过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佑一】「胃不舒服吗?」
【真琴】「都是因为谁啦~…」
【佑一】「妳是自作自受啦。这样就会学乖了吧?」
【真琴】「只会让我更怨恨而已啦~」
真琴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佑一】「那家伙真是…」
就算斥责也只是让她增加反抗心,情况完全不见好转。或许想个不同的处理方式会比较好吧。
【佑一】(能像秋子阿姨一样妥善处理该有多好…难道我是被她瞧不起吗?)
我一面头痛着该如何和真琴相处,一面走向饭厅准备吃早餐。

→1月15日选择『要她放回冰箱去』
【佑一】「早安…哇!」
【秋子】「早啊佑一。」
一进饭厅我就被桌上的奇怪东西吓了一跳,相对的秋子阿姨的反应倒是和往常一样。
她依旧是不为外物所动啊。
【声音】「…呜咪。」
【佑一】「唔哇!」
突然间,桌上的不明物体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
【名雪】「…早安~」
不明物体在打招呼了。
【名雪】「…呼~」
不明物体睡着了。
【佑一】「…什么嘛,原来是名雪啊。」
因为她趴在桌上,才让散乱的长发看起来像是奇怪的东西。
【名雪】「…呼~」
【佑一】「不过她还真难得会比我早起啊。」
【秋子】「我起来的时候她也已经在这边了喔。」
【名雪】「…呼~」
【佑一】「所以、该不会是…」
【秋子】「好像是从昨天就趴在餐桌上睡着的样子呢。」
【名雪】「…呼~」
【佑一】「真了不起…」
【秋子】「佑一不好意思,可以帮我叫她起来吗?」
【佑一】「…我知道了。」
【名雪】「…呼~」
虽然原本名雪的身体已经稍微抬了起来,不过似乎是因为没力而又倒回桌上去了。
【佑一】「名雪!起床啦!」
虽然想直接往她头上敲下去,不过在秋子阿姨面前用暴力解决还是不大好。总之先摇摇她的身子。
【名雪】「呜~…地震…哇喔~…」
那个哇喔~是什么意思啊…
【名雪】「呼~…」
她又像是个无事人一样继续熟睡了。今天的名雪比平常还要棘手。
【秋子】「可能是没睡够也不一定呢。」
秋子阿姨把我的土司端了过来。的确昨晚因为浴缸水变成味噌汤,所以骚动了好一阵子。
【佑一】「这么说来,这家伙有时候才八点就会去睡了呢…」
我叹了口气再次摇着她的身体。
【名雪】「呼~…」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吧,她就这么趴在桌上毫无反应继续睡着。那现在要怎么做呢…

选项:第一号战术;第二号战术

→第一号战术
我决定实行第一号战术。拿起餐桌上的胡椒瓶,把胡椒洒在名雪的鼻头试试。
【名雪】「……」
她的鼻子开始痒了起来。那就再洒一次吧。
【名雪】「……」
她稍微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要醒的样子,不过总之已经有了反应。
既然这样就一直洒到她起来吧。所以我继续名雪脸上洒着胡椒…
【秋子】「要吃吗?」
秋子阿姨好像很讶异地看着我的动作。
【佑一】「…不是要吃。」
【秋子】「说的也是呢,吓了我一跳。」
【名雪】「啾!」
跟秋子阿姨说话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小小的喷嚏声。
【名雪】「哈啾!」
回头一看,名雪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第二号战术
我跳过第一号,决定直接就实行第二号战术。
我缓缓拿起自己的土司,涂上平常几乎没吃过的草莓果酱。然后就这么吃了一口。
【名雪】「…草莓果酱…」
正如我所预料有反应了。
【佑一】「今天的草莓果酱特别好吃呢。」
【名雪】「…草莓果酱~」
【佑一】「好啦,那连名雪的份也吃掉吧。」
【名雪】「呜咪…不可以啦~」
名雪揉揉眼睛抓住了盘子。
【名雪】「……」
然后就这么和我四目相对。
【名雪】「早安…」
【佑一】「终于醒啦…」
【名雪】「呜咪…」
【佑一】「果然妳还是很想睡。」
【名雪】「呼~…」
应该说是又睡着了。
【佑一】「名雪的妈妈,我可以在您女儿头上涂果酱吗?」
【秋子】「不可以浪费食物喔。」
【名雪】「呼~…草莓果酱好好吃…」
名雪似乎正在梦中吃早餐。
【佑一】「还真是只顾自己高兴的梦哪…」
【名雪】「呼~…好饱…」
【佑一】「好,既然吃饱就没问题了。去学校吧。」
【名雪】「嗯…」
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睡着离开了位子。几乎像是反射动作那样。
【佑一】「就是这样,所以我就这么带她走了。」
【秋子】「佑一麻烦你啰。」
【名雪】「我出门了~…」
名雪一边睡一边挥着手,今天还真是和往常一样祥和啊。
【佑一】「好,时间还够。名雪我们走啰。」
【名雪】「呼~」
【佑一】「等等,名雪妳还穿着睡衣啊!」
【名雪】「嗯…」
【佑一】「总之快去给我换掉!」
【名雪】「嗯…」
她点点头开始脱起睡衣。咚!
【名雪】「…好痛。」
【佑一】「给我回房间去换!」
就算在这脱也没制服可换吧…
【名雪】「…房间。」
她点点头打开浴室的门。咚!
【名雪】「…好痛。」
【佑一】「那边虽然算是房间,不过不是能换衣服的地方吧…」
【名雪】「…呼~」
【佑一】「总之,赶快给我回自己的房间去换!」
【名雪】「…自己的房间。」
她就像在确认似地轻声说着,然后就这么走上了楼梯。……
………
【名雪】「呼~」
咚!
【佑一】「我说制服!」
【名雪】「…制服。」
她再次点点头爬上楼梯。……
………
【名雪】「呼~」
【佑一】「好,这回做得不错。」
【名雪】「呼~」
我拉着还在睡的名雪冲到外头去。
【名雪】「哇!」
名雪惊讶地叫了出来。看来好像是终于醒了的样子。
【名雪】「…醒过来人就在门外…?」
这的确是会令人惊讶吧。
【名雪】「而且制服也穿好了…」
她就这么歪过了脑袋。
【佑一】「别管那个,不快点可会迟到啊。」
【名雪】「可是肚子好饿…」
【佑一】「怎么可能。已经吃过早餐了不是?」
【名雪】「咦?」
【佑一】「刚刚很美味的吃着草莓果酱对吧?」
【名雪】「…这么说来好像有吃耶。」
【佑一】「所以没问题啰。」
【名雪】「呜~…」
她虽然按着肚子,但还是跟在我的身后前进。不过名雪的脸上始终浮现着一个问号。
我们穿过上学的道路,一口气拉近与学校之间的距离。
【名雪】「我的头发乱糟糟的~」
我无视着似乎很难过的名雪,自顾自地向前跑去。

→舞与佐佑理
在前方转角处逐渐会合的学生人潮中,我发现了两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佑一】「名雪。」
【名雪】「嗯?」
【佑一】「不好意思,妳可以先走吗?」
【名雪】「嗯,好啊。不过是怎么了呢?」
【佑一】「因为看到认识的人,所以想跟她们一起走这样。」
【名雪】「是这样的啊…」
名雪看起来有点伤心。
【佑一】「其实我也很想介绍给名雪认识,不过她那个人有点难相处就是。」
更何况并不是有点而已。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再度点点头之后就先走了。
【名雪】「我先在教室等喔。」
目送挥着手离去的名雪之后,我便朝着偶然发现的两个人那边走去。
【佑一】「嗨,两位。」
【佐佑理】「啊~是佑一耶。」
【佑一】「没错,正是佑一。」
【佐佑理】「怎么了吗?」
【佑一】「我也是要去学校上课的啊。」
【佐佑理】「那就应该说早安了呢。」
【佐佑理】「佑一早安。」
【佑一】「啊、佐佑理学姊早安。」
【舞】「………」
【佑一】「然后这边这个人还是老样子。哎,反正我也没在期待就是。」
我和两人一起并肩前进。
【佑一】「不过一早居然就能见到佐佑理学姊,这就是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吧。」
【佐佑理】「那将来为了佐佑理,从今以后也请早起在这个时候上学吧。」
【佑一】「嗯,我会努力的。」
被佐佑理笑盈盈地这么一说,感觉真的就想这么做了。
【佐佑理】「地上变得很滑,所以佑一请小心走喔。」
【佑一】「妳看,一早就能够被这样子关心,真是让人觉得很幸福呢。」
【佑一】「…相较之下,舞就像是会跌倒也随便你的感觉呢。」
我对着像是陌生人一样视若无睹,就这么走在佐佑理另一边的舞如此说着。
【舞】「………」
【舞】「…没那回事。」
【佑一】「不然妳会怎么做?」
【舞】「跌倒的话就等到他站起来。」
【佑一】「那佐佑理学姊呢?」
【佐佑理】「应该是会问『你还好吗?』,然后伸手帮忙他站起来吧。」
【佐佑理】「不过佑一会很重吗?」
【佑一】「看吧舞,这就是差别。」
【舞】「………」
【佐佑理】「啊哈哈~其实舞也是有很多优点的喔。」
【佑一】「天啊,还会帮忙说好话。舞多少也学学佐佑理学姊吧?」
【舞】「………」
舞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快步往前走去。
【佑一】「她从以前就是那样吗?」
【佐佑理】「从佐佑理来到这个学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那样了喔。」
【佑一】「什么啊,是这样的吗?」
【佑一】「我还以为从前会更开朗,四处蹦蹦跳跳地说『人家是舞,请多指教咪~』这样呢。」
【佐佑理】「如果是这样的人,佐佑理就不想跟她做朋友了。」
【佑一】「不、刚才的例子太极端了就是…」
【佑一】「不过第一次见面她就这样的话,真让人不敢相信后来妳们的感情会这么好呢。」
【佐佑理】「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佐佑理就喜欢上舞了呢。」
【佐佑理】「当初觉得要是不趁现在和她说话…
要是没有和这个女孩做朋友的话,自己一定会后悔的喔。」
【佑一】「是吗。那一定是非常戏剧性的初遇吧。」
【佐佑理】「是啊。」
【佐佑理】「而且总觉得…她和佐佑理有点像。」
【佑一】「哪里呢?」
【佐佑理】「该怎么说呢…」
【佐佑理】「虽然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有背负着一些东西…之类的吧。」
虽然我觉得她们简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不过从最初的印象来看,也许也可以如此解释吧。
【佐佑理】「其实佑一感觉跟我们也很像喔。」
【佑一】「我们都很像?我可是平凡的活到现在,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啊。」
【佐佑理】「说得也是。其实只是你给人的感觉很像而已,所以请不要在意喔。」
【佑一】「不会在意的啦。」
【佑一】「那么试着和舞做朋友之后,果然觉得这是正确的决定?」
【佐佑理】「啊哈哈~那是当然的啊~」
看到她真的是很幸福地笑着,我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愉悦。
能让佐佑理喜欢到这种程度的舞,她的魅力到底是什么呢?
我望着舞那左右摇摆的马尾如此思考着。
此时她的身影突然消失,我也以为她忽然不见了而吓了一跳。
不过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因为我们已经抵达校门口了。
有一群人聚集在校门附近。似乎是不知为何进退不得的样子。
【佑一】「怎么了?」
想走进学校却进不去的我们,也加入了这个人群之中。
【佐佑理】「怎么回事呢?」
【佑一】「天知道…」
【佐佑理】「啊、是野狗呢。」
【佑一】「啊?」
仔细一看,在校舍入口处的附近,有只看起来是野生的狗正低吼着走来走去。
【佐佑理】「由于在这种季节里没东西吃,所以有时候会在这里出现喔。」
【佑一】「那要怎么办呢?」
【佐佑理】「要等小区自治会的人过来。」
【佑一】「老师们不想想办法吗?」
【佐佑理】「因为很危险的关系吧。」
【佑一】「等等,才刚说完就有人出来了不是?」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老师正从校舍入口走了出来。
【佐佑理】「咦~…是老师耶…教体育的。」
【佑一】「真了不起哪。」
畏缩地接近野狗的体育老师手上拿着金属球棒。不过跟他的穿著搭配起来实在是让人不太安心。
正决定要旁观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舞不见了。

选项:看体育老师大战野狗;寻找舞

→看体育老师大战野狗
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担心人跑到哪边去了。
重要的是,我的目光无法从眼前正要开始的这一战移开。
【佐佑理】「今天的这只很大,用那个似乎没办法赶走呢。」
牠的体型跟住在都市里的野狗比起来,的确是大了一号的样子。
想到这点,就觉得老师的作法太有勇无谋了。
【佐佑理】「在这个学校里,学生和老师们私底下的对立很严重…」
【佐佑理】「站在老师们的立场,在这种时候他们当然会想要先有动作的。」
【佐佑理】「因为先被学生把事情解决的话,那就太没面子了。」
【佐佑理】「所以资历浅的体育老师就这么被拱出来了,真是好可怜呢。」
她将体育老师鲁莽行事的原因告诉了我。
【佑一】「这确实是太可怜了。」
仔细一看,胜负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女学生】「啊!」
从身旁传来了一声惊呼。因为她亲眼目睹老师的大腿被野狗咬到了。
受伤的老师拼命逃进校舍之后,野狗就失去了攻击目标。那凶恶的眼光转向一旁看热闹的群众。
【佐佑理】「哎呀~…牠在看这边呢…」
【佑一】「不只是在看,还一边瞪着一边接近就是了…」
并排在前方的学生们,就这么如同潮水慢慢退去般后退着。
然后随着野狗拔腿跑来,大家就这么尖叫着四处逃跑。
我们就处在连推带挤到处乱窜的人群当中。
【佑一】「哇喔…!」
【佐佑理】「佑一,要怎么办呢?」
【佑一】「这种事没什么好问的吧!」
手无寸铁的我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佑一】「喂、舞妳在哪!?」
【舞】「………」
在这样的状况中,舞拿着铲雪用的铲子往这边走了过来。她还能悠闲地铲什么雪吗?
【佑一】「舞,快逃吧!」
【佑一】「喂…!」
【舞】「………」
舞无视于我的制止,就这么站在跑往这边的野狗前面拿好铲子。

→寻找舞
【佑一】「话说回来舞呢?」
【佐佑理】「咦…不见了呢。」
我让佐佑理留在原地,寻找着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消失(就算人在大概也不会讲话)的舞。
她就蹲在人群旁边的花圃中不知道在忙什么。
【佑一】「舞!」
【舞】「………」
她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站了起来。
【佑一】「怎么了。」
【舞】「…小兔子。」
回过头来的舞双手所拿的东西,是正如她所说用雪做成的纯白兔子。
连耳朵都很用心地用树叶做了出来。
【佑一】「刚才做的吗?」
她点了点头。
【佑一】「天啊…大家怎么都这么悠闲啊。哎,反正也进不了教室,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此时远方传来了呜~~…的低吼声。
【佑一】「嗯?」
看热闹的人群中立刻出现了骚动。
【佑一】「佐佑理学姊,怎么了!」
我马上回到了佐佑理的身边。
【佐佑理】「老师被咬了…」
【佑一】「我就知道…」
【佐佑理】「而且过来了。」
【佑一】「老师吗?」
【佐佑理】「野狗。」
【佑一】「什么!?」
往旁边一看,自己已经身处于推挤着往校门外面逃去的人群之中了。
【佑一】「哇喔…!」
【佐佑理】「佑一,要怎么办呢?」
【佑一】「这种事没什么好问的吧!」
手无寸铁的我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佑一】「喂、舞妳在哪!?」
【舞】「………」
在这样的状况中,舞拿着铲雪用的铲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佑一】「笨蛋,这回是打算做雪人吗!」
【佑一】「快过来啊…!」
【舞】「………」
舞无视于我的制止,就这么站在跑往这边的野狗前面拿好铲子。

才刚看到她放低姿势,下一瞬间她已经飞奔到数公尺外的地方了。喀叽…!
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野狗就这么喷着唾液弹在半空中。碰!
接着往后掉到了地上。同时发出了微弱的哀号声。
【舞】「………」
然后舞将铲子插在地上,并且转身看着我们这边。
【舞】「…便当。」
【佑一】「啥?」
我如此回问着她。
【舞】「便当。」
【佑一】「便当怎么了?」
在舞回答之前,佐佑理学姊便跑了过去。
【佑一】「………」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两个人的样子。
佐佑理从书包里取出两人份的便当,毫不惋惜地喂给了被舞压制下来的狗。
狗就这样什么都不管地吃着。周围再度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吵杂声。
【男学生】「那个是三年级的…谁啊…」
【男学生】「川澄啦,川澄。不过名字倒不记得了。」
【男学生】「明明长得不错,干嘛摆着一副臭脸呢?」
【男学生】「她都像这样虐待野狗出气呢。」
【男学生】「像是打破玻璃或虐待可怜的小动物这样?」
【男学生】「总有一天…」
【佑一】「总有一天又怎样啦!?」
我对着不知道是学长还是同年级的家伙们大吼着。
【男学生】「这人是谁啊…」
他们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便往校舍入口走去。
【佑一】「舞。」
【舞】「……?」
不断摸着野狗的舞抬起了头。脸上还是一样面无表情。
【佑一】「妳也有不错的地方嘛。」
我蹲到她身旁,和她一样来回摸着狗的身体。
【佐佑理】「所以刚刚不就说过了吗~」
佐佑理一如往常露出了笑容。
【佐佑理】「虽然便当的份量变少了,不过要是不在意的话,今天也请佑一要过来喔。」
在校舍门口彼此道别时,佐佑理学姊如此说完之后,就跟仍旧是不发一语的舞走上了楼梯。
舞不错的地方是吗…被留下来的我换着鞋子并如此心想。
老是用这种不合常理的方法,当然是谁也不会知道的吧…我换成室内鞋之后在走廊上前进。

【北川】「早!」
【佑一】「早啊北川。今天也是穿一样的衣服嘛。」
【北川】「你还不是一样。」
【佑一】「我的乍看之下虽然一样,其实每天都有换喔。」
【北川】「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啊。」
【佑一】「鬼扯。不管怎么看都完全是一样的东西不是吗?」
【北川】「里头可就不一样啰。」
【佑一】「我可是连上面的扣子…」
【香里】「…不要争这种无聊事了,看,石桥来了喔。」
【佑一】「之后再一决胜负吧,北川。」
【北川】「我求之不得呢,相泽。」
【名雪】「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呢。」
名雪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高兴。
在两天没来的教室中和同学们打过招呼,
然后把书包扔到自己座位上的同时,上课的钟声也响了起来。
周六的简短上课时间,就这么什么事也没发生地过去了。
第四堂课结束之后,随即便是班会的时间。
今天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因此大概一分钟就结束了。
【佑一】「呼~一个礼拜结束啰。」
【名雪】「辛苦了。」
【佑一】「总之先洗澡吧。」
【名雪】「这里是学校…」
【佑一】「那就吃饭。」
【名雪】「就算对我这么说…」
【佑一】「名雪妳真不会配合啊。」
【名雪】「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佑一】「这样妳没办法成为一个优秀的社会人士喔。」
【名雪】「佑一,你说的内容乱七八糟的耶。」
【佑一】「哎、总之玩笑就到此为止…名雪,今天也有社团活动吗?」
【名雪】「嗯,我想今天应该会很晚回家吧。」
【佑一】「不过还真是辛苦啊。」
【名雪】「嗯~…也许是有点辛苦吧。」
【佑一】「早点退社就好了说。」
【名雪】「哇。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要退社啦。」
【佑一】「要是我的话五秒钟就退了。」
【名雪】「那样也太快了。」
【佑一】「话说回来,妳还真有办法持续下去呢。」
【名雪】「因为有在努力啊。」
【佑一】「该不会是被抓到什么弱点吧?」
【名雪】「没有那种事啦。」
【佑一】「不管怎样,这可是我绝对学不来的。」
【名雪】「我觉得不会啊。是佑一的话一定可以办得到喔。」
她露出笑容如此断定。我是觉得那没什么根据啦…
【佑一】「那妳这么慢吞吞的没关系吗?」
【名雪】「啊。对不起佑一,我先走啰。」
她看过手表之后慌张地拿起书包。
【名雪】「佑一再见。」
【佑一】「明天见啊名雪。」
【名雪】「才不是明天啦…」
【佑一】「时间还够吗?」
【名雪】「啊。」
她轻声叫着并慌忙地往走廊跑去。
【佑一】「那么我也走吧…」

→有走汐里路线,且1月15日选择『我也出门吧』和『往学校的方向走』
离开教室时我确认了时间,现在刚好快要一点了。
虽然距离和汐里约定的时刻还有一点时间,
不过考虑到这里跟约定地点的距离,正好是相当适合的时间。
【佑一】(不过那边应该还算是学校里面吧…)
我穿过专注聊着天的学生们之间走到了一楼。
本想说一如往常直接前往中庭,不过因为想到今天应该不会再回到校舍了,
因此就先往校舍门口移动。换好鞋子之后走到了外头。虽然会绕点路,
不过沿着校舍走的话应该可以到中庭的。
【香里】「…相泽同学。」
要走出校舍的时候,我刚好碰到了香里。
【佑一】「现在要回去了吗?」
【香里】「相泽同学也一样吧…」
【佑一】「不,我还不打算回家。」
【香里】「…是吗。」
总觉得看她的表情好像很疲倦。
【佑一】「发生什么事了吗?」
【香里】「…没什么事的。」
【佑一】「是吗…?」
【香里】「是啊…再见啰。」
她毫无精神地说完之后便往学校的大门走去。
虽然想要跟她说几句话,不过她的身影很快地就隐没在其它学生当中不见了。
【佑一】「…算了。」
虽然很在意香里的态度,不过我很快就想起自己原来的预定了。
我在离校而去的学生人潮中反向而行,往中庭的方向走去。
【汐里】「啊、佑一!」
认出是我的汐里很有精神地挥着手。
【汐里】「佑一!佑一!」
【佑一】「不用这样叫我也会发觉的啦。」
【汐里】「今天是星期六学校只上半天课,所以我有点高兴。」
【佑一】「妳在请假没有差吧?」
【汐里】「才没那种事呢,这是心情的问题。」
【佑一】「不过既然这么有精神,看来下周开始就可以上学了吧?」
【汐里】「…嗯~。这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佑一】「是医生吗?」
【汐里】「对。是医生。」
【汐里】「明天我要去医院。」
【佑一】「明天…是星期日吧?」
【汐里】「是没错。」
【佑一】「医院不是休息吗?」
【汐里】「是没错。」
【佑一】「那要怎么给医生看啊?」
【汐里】「没问题的。别看我是这个样子,其实我是常客的。」
【佑一】「我觉得就算是常客,医生该休假时还是会休假吧…」
【汐里】「当然是开玩笑的。」
【佑一】「……」
【汐里】「…呃、其实我有亲戚在当医生,所以是特别服务。」
【佑一】「妳的生活和医院还真是有缘啊。」
【汐里】「确实是这样的呢…」
放在胸前披肩上的手紧握了起来。
【佑一】「妳穿这样不会冷吗?」
【汐里】「没关系的。已经习惯了。」
就算习惯,会冷的时候还是一样会冷吧…
【佑一】「不过啊…为什么我们要约在这种地方碰面啊?」
【汐里】「说得也是…」
两人互望了一眼后再次看看四周。
就像是连放学后的吵杂声都传不过来,与其说安静不如说是寂静的地方。
围绕在四周的只有雪,可说是最不适合等人的一个地方。
【汐里】「会把校舍后方当成约会碰面地点的,一定只有我们而已呢。」
【佑一】「不是约会就是了。」
【汐里】「说的也是。」
汐里轻声笑着并向前走去。
【汐里】「下次换个地点比较好。」
【佑一】「说得也是。可以的话约在不是学校的地方。」
【汐里】「我会想想的。」
之后她稍微倾着头仰望着天空。
【汐里】「今天是好天气呢。」
【佑一】「是啊。」
我跟她一同仰望天空…稀疏的云朵几乎没有被风吹动,只是在原地变换着外观。
【汐里】「佑一,差不多也该走啰。」
【佑一】「站在这里也的确做不了什么。那么想去哪里?」
【汐里】「可以让我决定吗?」
【佑一】「不过我只有办法带妳到我知道的地方而已喔。」
【汐里】「佑一知道哪些地方呢?」
【佑一】「商店街。」
【汐里】「还有呢?」
【佑一】「学校。」
【汐里】「…还有呢?」
【佑一】「寄住的家。」
【汐里】「…还有呢?」
【佑一】「就这样而已吧。」
【汐里】「…商店街就可以了。」
【佑一】「抱歉…我对这里不太熟。」
【汐里】「佑一,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让我带你到我知道的地方吧?」
【佑一】「真不愧是原住民啊。」
【汐里】「…请不要用奇怪的表现方式。」
【佑一】「那要去哪?」
【汐里】「…请不要当成没听到啦~」
【佑一】「开玩笑的。」
【汐里】「太过分了~」
她哼~地嘟起来的表情,看起来很有趣而且很可爱。
【佑一】「呃、那怎么办?要去哪边?」
【汐里】「去哪边我都无所谓,所以就让佑一决定吧。」
【佑一】「真的可以让我决定?」
【汐里】「是的。」
【佑一】「这样的话…」

选项:去商店街;去汐里所说的地方

→去商店街
【佑一】「商店街可以吗?」
【汐里】「嗯。」
【佑一】「那就走吧。」
【汐里】「好,走吧。」
无论是哪边的商店街只要碰上周六,大多数都因为有很多正放学回家的学生而显得很热闹。
这里的商店街也包括在这个大多数当中。
【汐里】「哇…有好多人呢…」
她露出惊讶又佩服的复杂表情。
【佑一】「今天的人潮确实比较多呢。」
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好吧。
【汐里】「是这样的吗?」
【佑一】「我是这么认为啦。」
【汐里】「因为我不常到人多的地方,所以觉得有点新奇。」
【佑一】「不过至少有来过商店街吧?」
【汐里】「虽然有,不过这是第一次在人这么多的时候来。」
如此说着并眺望着人群的汐里,表情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汐里】「走吧佑一。」
【佑一】「好啊。光是看着人群也没意思呢。」
【汐里】「那样子也有那样子的趣味就是了…」
【佑一】「是吗…?」
【汐里】「嗯,是的。」
汐里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响应着怀疑地反问这句话的我。
【佑一】(是这样的吗…)
【汐里】「啊。」
汐里指着商店街的一角轻声叫着。
【汐里】「那个就是电玩店吧?」
【佑一】「是没错啦,可是这有那么稀奇吗?」
【汐里】「就算是一次也好,我很想去玩玩里面的游戏呢。」
【佑一】「…也就是说妳从来没有玩过?」
【汐里】「连进去都没进去过。」
【佑一】「…真是怪人。」
【汐里】「才不怪呢~」
【汐里】「只是至今都没有机会去而已。」
【佑一】「那么就去看看?」
【汐里】「好的。那就拜托了…」
她面露紧张的表情,就这么观察着电玩店的入口。
【汐里】「好紧张喔…」
【佑一】「是吗…?」
【汐里】「不过我会加油的。」
她两只手都握起了拳头。
【佑一】「…那有想要玩哪种游戏吗?」
【汐里】「电玩店里头的游戏,我只知道有小蜜蜂而已。」
【佑一】「汐里…妳到底几岁啊?」
【汐里】「应该比佑一小两岁。」
【汐里】「因为我是在年头出生的。」
【佑一】「…话说在前,妳说的那个小蜜蜂,在现在的电玩店里已经没有啰。」
【汐里】「咦?是这样的吗?」
看来别说是没去过电玩店,连电玩都几乎是没玩过的样子。
【汐里】「因为我不太懂,所以全部都让佑一决定吧。」
【汐里】「嗯…不过还是选简单的游戏比较好。」
【佑一】「简单的游戏吗…」
最近的游戏操作方法都变难了,其实大部分连我都玩得不太好。
【佑一】「对了…这个怎么样?」
我指着放在店门口的大型机器。
【汐里】「…这个是怎么样的游戏呢?」
汐里好像很有兴趣地盯着那个机台看。
【佑一】「至少打地鼠应该会知道吧?」
【汐里】「嗯…有听过名字。」
【佑一】「…真的只听过名字吗?」
【汐里】「…是的。」
【佑一】「这里有一堆洞穴对吧?洞里会有地鼠冒出来,然后我们就要用这个锤子去打牠。」
【汐里】「…是的。」
【佑一】「是在时间限制之内比赛打多少地鼠的游戏。」
【汐里】「好的…」
【佑一】「怎么样,听起来很简单吧?」
【汐里】「…嗯。这样的话我应该也会的。」
【佑一】「那就玩玩看吧。」
我从钱包中取出几个铜板,然后当啷当啷地丢进投币孔中。
【汐里】「啊…开始了耶!」
游戏随着液晶屏幕的闪烁开始了。
【汐里】「…好紧张喔。」
她两手紧握着锤子,正如自己所说紧张地看着机台。
【汐里】「…呃、呃。」
【佑一】「汐里,开始啰。」
【汐里】「我、我知道。」
【佑一】「话是那样说,不过敲下去的时机完全不对啊。」
【汐里】「我、我知道。」
【佑一】「……」
游戏开始之后数十秒…
【汐里】「啊……结束了…」
汐里很伤心似地从离开机器的旁边。
【佑一】「…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零分。
汐里不拿手的程度远远超出我预料之外。
【汐里】「…反正我就是没有反射神经嘛。」
【佑一】「不,能够错过时机到那种程度,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办得到的。」
【汐里】「我最最讨厌这么说的人了!」
【佑一】「开玩笑的啦。」
【汐里】「就算是玩笑也很伤人的。」
【雅】「没错,是佑一不对喔。」
【佑一】「…妳是谁啊?」
【雅】「什么是谁,就是人家啊!」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小雅加入了对话。
【汐里】「呃~…」
【雅】「汐里,好久不见啰。」
【汐里】「…汐里…?」
她不知如何反应似地握紧了披肩。
【雅】「啊…是因为刚才听见佑一这么称呼妳啦。」
【汐里】「是这样的啊…」
她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看来似乎是明白了的样子。
【汐里】「呃、好久不见…」
【雅】「嗯,最近好吗?」
比起稍微有点紧张的汐里,小雅彷佛是在跟十年没见的朋友交谈一样。
【汐里】「因为向学校请了假,所以我想是不太好就是了…」
【雅】「咦…?真的吗?」
【汐里】「只是小感冒而已,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雅】「那真是糟糕呢…人家也要小心点才行。」
【佑一】「妳没问题的啦。」
【雅】「为什么?」
【佑一】「因为俗话说呜咕不会感冒啊。」
【雅】「没这么说过啦!」
【汐里】「那个…请问呜咕是什么呢?」
【雅】「不、没什么啦!」
【汐里】「是吗…」
虽然好像是能理解般点了点头,不过她头上还是浮现了一个问号。
【佑一】「小雅,妳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啊?」
【雅】「来电玩店当然只会做一种事情啰。」
【佑一】「偷零钱?」
【雅】「不是啦!」
【汐里】「玩游戏吗?」
【雅】「当然啰。」
【雅】「…那么佑一你们呢?」
【佑一】「难得的一个礼拜六,所以就和汐里一起逛逛商店街啦。」
【雅】「约会?」
【佑一】「看起来像吗?」
【雅】「嗯,不像。」
【汐里】「那看起来像什么呢?」
【雅】「嗯~…像是一对好兄妹吧?」
【汐里】「是这样的吗…」
【佑一】「那么我们差不多要走啰。」
【雅】「嗯,再见~」
【汐里】「先告辞了。」
【雅】「拜拜~」
【汐里】「呃…拜、拜拜…」
她一如往常地啪哒啪哒地拍着翅膀,然后很有精神地走进电玩店里头了。
和小雅分手之后,我们又变成两个人了。
【汐里】「…佑一,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佑一】「时间还够吗?」
【汐里】「完全够的。」
她看也不看时间就如此回答。
【佑一】「汐里,这句话文法不太对哪。」
【汐里】「现在这样也没有关系的。」
【佑一】「那倒也是啦…」
【汐里】「所以是完全够的。」
【佑一】「要在商店街逛到天黑吗?」
【汐里】「只有逛而已吗?」
【佑一】「顺路也吃点东西吧。」
【汐里】「好的。」
【佑一】「话说在前,我可不请客啊。」
【汐里】「呜~」
【佑一】「我借住在人家家里所以很穷的。」
【汐里】「开玩笑的啦。」
她的心情不知何时已经好起来了。
【汐里】「今天就由我请客啰。」
【佑一】「不,这再怎么说也不大好。」
【汐里】「为什么呢?」
【佑一】「因为会不好意思。」
【汐里】「怎么这样说呢。反正今天又不是约会,应该不用不好意思对吧?」
面露笑容的汐里,轻轻转了个身并披好披肩。
【汐里】「…佑一。」
【汐里】「要是能够像这样逛到天黑真是太好了呢…」
【佑一】「是啊。」
【汐里】「嗯!」
很有精神地点着头的微笑背后…
【汐里】「…怎么了呢?」
【佑一】「不…没事…」
【汐里】「…?佑一真奇怪。」
在那微笑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莫名其妙的疑问突然涌上心头。
【佑一】「不过比汐里的打地鼠要正常多了。」
别说是回答了,我连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都不清楚…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现在只觉得眼前如同雪一般白皙的少女,她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暖。
【汐里】「…啊,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在红色的路边看着时钟的脸,如今也已经被染成了橘色。
黄昏时的风温柔地吹着,慢慢地推动着薄云流动而去。
【佑一】「要是再不回去天就会黑了呢。」
【汐里】「佑一,今天我真的很快乐。」
【佑一】「我也觉得很有趣。尤其是打地鼠。」
【汐里】「一点都不有趣啦~」
被染红的她依旧保持着笑容…
【汐里】「请等着看,我会偷偷特训变得更拿手的。」
【佑一】「汐里,妳其实很不服输对吧?」
【汐里】「才没那回事呢,我只是想让佑一刮目相看而已。」
【佑一】「知道啦,我会期待的。」
【汐里】「我一定会变得更拿手的…」
她露出认真的表情然后抬头看着我。
【汐里】「佑一,下次可以再和我一起出来吗?」
【佑一】「这个吗…要是感冒好了就可以。」
【汐里】「……」

选项:和她约定;还是算了

→和她约定
【佑一】「…也好,那就说定了。」
【汐里】「嗯,说定啰。」
【汐里】「…这么说来,佑一知道下周二的课只上到中午吗?」
【佑一】「下午没课?」
【汐里】「是的。听说是第二天有重要的活动,所以要提前做准备的样子。」
【佑一】「既然这样的话,那一天我们也去玩吧?」
【汐里】「我是没有问题,不过佑一没有其它的预定吗?」
【佑一】「别说是预定,我连只上半天这件事都不知道,所以没问题的。」
【汐里】「那倒也是呢。」
她相当高兴地轻声笑着。
【汐里】「那么下周二就来约会。」
【佑一】「时间和地点要怎么约?」
【汐里】「时间就和今天一样约一点可以吗?」
【佑一】「我无所谓。」
【汐里】「那么地点的话…」
【佑一】「…补充一下,这可不是约会啊。」
【汐里】「约在商店街的哪个地方吧?」
我这句话被自然而然地忽视了。
【佑一】「嗯~,约在商店街不太容易找呢。」
我稍微想了想,发现自己只知道一个适合碰头的地方。
【佑一】「对了,车站前面如何?」
我当然记得车站在哪里。
【汐里】「我知道了。那就一点钟在车站前。」
【佑一】「嗯。」
【汐里】「那么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她鞠了个躬后,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汐里】「……」
走了两三步之后她忽然回过了头。
【汐里】「佑一再见。」
她有点害羞地挥了挥着手。然后就这么像是跑走似地,消失在黄昏的商店街中。

→还是算了
【佑一】「汐里…」
【汐里】「…是。」
【佑一】「我觉得还是应该要先把病治好呢。」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严苛,不过我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汐里好。
【汐里】「…我知道了。」
【佑一】「对不起了。」
【汐里】「不…佑一说的是对的。」
【汐里】「那么我今天就回去了。」
【佑一】「嗯。汐里再见。」
【汐里】「…是。」
她像是要望着地面般低下头,就这样往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佑一】「…我也回去吧。」
我仰望从红渐渐转黑的天空,然后快步地走向回家的路。

一打开玄关的门,就看到真琴在一楼的走廊上望着窗外。外面开始飘起白色的雪花了。
【真琴】「………」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头。下雪真的有这么稀奇吗?
虽然说她安静下来是不错,不过看她的侧脸红通通的,因此我试着跟她讲几句话。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喂~真琴!」
她终于察觉到我而将脸转了过来。
【真琴】「啊呜…?」
【佑一】「妳脸红红的吧…?」
【真琴】「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不是发烧了?洗个澡赶快睡觉如何?」
【真琴】「怎么可以…现在就睡太可惜了。」
【佑一】「真的感冒才糟糕吧?」
【真琴】「还是去看漫画吧~!」
我的忠告反而造成反效果了吗。真琴就这么故意和我唱反调,快步地从走廊上离开了。

→之前选择『去汐里所说的地方』
【佑一】「去汐里知道的地方好了。」
【汐里】「真的可以这样吗?」
【佑一】「因为要我带路的话,也只能去商店街之类的地方吧。」
【汐里】「……」
她把手指放在嘴边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汐里】「今天的约会还是去商店街吧。」
【佑一】「怎么啦,突然这样说?」
【汐里】「我下次再带你去我知道的那个地方好了。」
【佑一】「哎,反正我怎样都无所谓啦…」
【汐里】「佑一走吧。」
她像是要拉着我的手般很高兴地走着。
【佑一】「…话先说在前,这可不是约会啊。」
【汐里】「佑一,我们快点走吧。」
她再度如此说着。我们就这样在雪地上留下两人份的足迹,离开了一个人也没有的中庭。
(之后和『去商店街』相同)

→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佑一】「那么…」
总之先来到走廊上思考看看。
【佑一】「…回去吧。」
由于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要做,加上肚子也已经饿了,所以就直接回家吧。
等到走进家门,就会有秋子阿姨亲手做的热腾腾料理等着我吧。
这真的是在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回到家后,总之先到房间去把东西放好。
在我下楼准备吃午餐时,真琴刚好回来了的样子。
我也因此回想起来,记得真琴从今天开始要去托儿所帮忙。不过回来的时间好像有点早。
我走进客厅,就看到秋子阿姨和真琴在那边说话。
【佑一】「妳回来得真早嘛。」
【秋子】「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让她到中午就回来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呢?」
秋子阿姨在真琴开口之前就帮她回答了。
【佑一】「那么在托儿所的工作如何?」
【真琴】「啊…嗯…」
【真琴】「那种东西简单啦。」
【佑一】「妳该不会是让小孩子围着自己,然后摆出一副孩子王的样子吧?」
【真琴】「才没那回事呢。」
【真琴】「我该责备他们的时候有责备,该夸奖他们的时候也有夸奖啦。」
【秋子】「没错喔,真的很努力呢。」
秋子阿姨又在我要说下一句话之前就如此说着。
【真琴】「嗯,我很努力喔。而且因为有努力,所以现在肚子好饿呢。」
【秋子】「今天做了很多菜,所以就多吃一点吧。另外记得蔬菜也要吃喔。」
真琴也跟在秋子阿姨后面走进了饭厅。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一来到走廊,我就想起了佐佑理学姊约我一起吃中饭。
即使周六的课只上到中午,佐佑理跟舞似乎也有一起吃午饭的习惯。

选项:一如往常前往那里;回家

→一如往常前往那里
我拎起书包一如往常地前往那个地方。
【佑一】「哟。」
【佐佑理】「佑一午安~」
【舞】「………」
铺在小小空间里的塑料布。我就这么坐在其中一角。放在上头的便当已经少一半了。
并不是佐佑理学姊提前吃了一些,也不是舞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在我还没过来之前吃掉的。
是今早给野狗吃掉的份。不过其它的地方并没有被弄脏。
因为舞在分给狗吃之前有特地挑过了。可说是舞难得细心的一面。
【佐佑理】「舞,变这么少真是抱歉呢。」
佐佑理学姊就像是自己不对般道着歉。
【佐佑理】「吃佐佑理的份也没关系喔。」
她把自己面前的便当盒放到舞面前。看到这个样子,我当然也相当的不忍心。
【佑一】「那么佐佑理学姊,你就吃我的面包吧。」
【佑一】「我只要稍微吃一点菜就可以了。」
我如此说着便把自己的午餐塞给佐佑理学姊。
【舞】「………」
随即舞就默默地把自己的便当推到我面前。
【佐佑理】「舞,那佑一的这些面包就给妳吧。佑一可以吗?」
佐佑理的面包来到舞面前。
【佑一】「那这个便当就给佐佑理学姊吧。」
我把便当拿给佐佑理学姊。
【舞】「………」
舞把面包拿给我。
【佐佑理】「那这个便当给舞。」
咻。
【佑一】「那这个面包给妳吧。」
咻。
【舞】「………」
咻。
【佐佑理】「舞来。」
咻。
【佑一】「佐佑理学姊来吧。」
咻。
【舞】「………」
咻。
【佐佑理】「舞。」
咻。
【佑一】「佐佑理学姊。」
咻。
【舞】「………」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回过神来,便当跟面包正发出低沈的声音,以眼睛看不到的速度回转着。
【佑一】「喂~!不要玩食物啊~~!」
我如此叫着停止旋转,随即所有的午餐都咚咚地来到了我面前。
【舞】「…贪心。」
【佑一】「我只是停止回转而已吧!」
【佐佑理】「在吃饭之前手就酸了…」
佐佑理学姊举起手甩了甩。
【佐佑理】「那要怎么办呢?」
【佑一】「三等分的话就可以了吧?」
【佐佑理】「说得也是呢。」
其实真要说的话很简单。不过佐佑理学姊似乎也早已知道,只是想要玩玩而已。
之后我们也边开着舞玩笑,一边快乐的(舞大概会觉得困扰吧)吃着午餐。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0]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回到家里经过客厅的时候,里头传出了热闹的聊天声。看来真琴似乎也回来了。
由于她应该从今天开始要到托儿所帮忙,所以我也去看看她的状况。
【佑一】「我回来了。」
在客厅里只有秋子阿姨跟真琴两个人。
【秋子】「佑一你回来啦。」
【佑一】「妳回来得真早嘛。」
【秋子】「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让她到中午就回来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呢?」
秋子阿姨在真琴开口之前就帮她回答了。
【佑一】「那么在托儿所的工作如何?」
【真琴】「啊…嗯…」
【真琴】「那种东西简单啦。」
【佑一】「妳该不会是让小孩子围着自己,然后摆出一副孩子王的样子吧?」
【真琴】「才没那回事呢。」
【真琴】「我该责备他们的时候有责备,该夸奖他们的时候也有夸奖啦。」
【秋子】「没错喔,真的很努力呢。」
秋子阿姨又在我要说下一句话之前就如此说着。
【真琴】「嗯,我很努力喔。」
【秋子】「下周开始也要每天加油喔。」
看来不需要我担心了。托儿所这件事就交给秋子阿姨吧,所以我也不再多管闲事。
我留下还在聊天的两个人,就这么回到自己的房间。过了不久,感觉嘴馋的我来到了一楼。
在厨房找到了一个橘子之后来到走廊,我看到真琴正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外面开始飘起白色的雪花了。
【真琴】「………」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头。下雪真的有这么稀奇吗?
虽然说她安静下来是不错,不过看她的侧脸红通通的,因此我试着跟她讲几句话。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喂~,真琴!」
她终于察觉到我而将脸转了过来。
【真琴】「啊呜…?」
【佑一】「妳脸红红的吧…?」
【真琴】「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不是发烧了?洗个澡赶快睡觉如何?」
【真琴】「怎么可以…现在就睡太可惜了。」
【佑一】「真的感冒才糟糕吧?」
【真琴】「还是去看漫画吧~!」
我的忠告反而造成反效果了吗。真琴就这么故意和我唱反调,快步地从走廊上离开了。

→回家
虽然很舍不得佐佑理学姊的便当,但秋子阿姨所作的菜也相当吸引人。
在烦恼一阵子之后,决定回家吃午饭的我决定赶快踏上归途。
回到家后,总之先到房间去把东西放好。在我下楼准备吃午餐时,真琴刚好回来了的样子。
我也因此回想起来,记得真琴从今天开始要去托儿所帮忙。不过回来的时间好像有点早。
我走进客厅,就看到秋子阿姨和真琴在那边说话。
【佑一】「妳回来得真早嘛。」
【秋子】「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让她到中午就回来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呢?」
秋子阿姨在真琴开口之前就帮她回答了。
【佑一】「那么在托儿所的工作如何?」
【真琴】「啊…嗯…」
【真琴】「那种东西简单啦。」
【佑一】「妳该不会是让小孩子围着自己,然后摆出一副孩子王的样子吧?」
【真琴】「才没那回事呢。」
【真琴】「我该责备他们的时候有责备,该夸奖他们的时候也有夸奖啦。」
【秋子】「没错喔,真的很努力呢。」
秋子阿姨又在我要说下一句话之前就如此说着。
【真琴】「嗯,我很努力喔。而且因为有努力,所以现在肚子好饿呢。」
【秋子】「今天做了很多菜,所以就多吃一点吧。另外记得蔬菜也要吃喔。」
真琴也跟在秋子阿姨后面走进了饭厅。

→真琴
忽然想到自己很久没有购物了,所以就出门一趟吧。
至今总是用从老家搬过来的东西生活,现有的书跟CD也都已经腻了。
所以我决定先稍微整理一下房间,然后赶在黄昏之前出门买些东西。
我就这么在房间里整理东西顺便打扫一下。等到整理完准备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三点了。
正要出门的我经过真琴房间前面时,她的房门刚好打开了。
【真琴】「咦?要去哪里吗?」
真琴从房里探出了头。
【佑一】「嗯。稍微去买点东西。」
【真琴】「是喔。」
【佑一】「要一起去吗?」
【真琴】「就算有事,我也不会跟佑一一起去的。」
就算要约她也会这样。她一如往常不接受我的好意,就这么关上了房门。
我也没再拉她一起走,就这么依照原定计划一个人出门。
在我离开家门走到第一个转角时,后面传来了噗的一声。
是在刚刚离开的家门那儿。回头一看,真琴就这么扑倒在门口。大概是踩空了楼梯吧。
【佑一】「那家伙没事吧…」
她一看到我就连忙站了起来,然后又躲到家里头去。
【佑一】「………」
看来她没怎么样,所以我也就没再理她。走了一阵子之后,我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跟着我。
我就这么假装要去自动贩卖机买东西,然后偷偷往身后一看,便跟吓了一跳的真琴四目相对。
【佑一】「喂…」
在我还没说话的时候,真琴就马上转过身去跑掉了。
【佑一】「………」
真是麻烦的家伙。大概又要偷跟过来对我恶作剧了吧。
之后我就当作没看到继续走,而真琴也一直跟在后面。
【佑一】「妳干什么跟过来啊?」
走到无处可躲的大马路上,我马上就回过头来大声说着。
【真琴】「没、没有啦…我没有跟着你啦!」
站在路中间的真琴很困惑地辩解着。
【佑一】「是吗。那下个路口妳要往哪边走?」
【真琴】「嗯……应该…是往右吧?」
【佑一】「那就在这边说再见吧。我要往左走。」
【真琴】「呃…啊、是吗……再见。」
【佑一】「嗯,晚饭前记得回去啊。」
【真琴】「嗯…」
我转了个弯走到了车站。
【佑一】「………」
【佑一】「……」
回头一看,真琴还是一样跟了过来。
【佑一】「…妳为什么会跑来这里啊?」
【真琴】「咦?啊…我想到有别的事情…」
【佑一】「那我往那边走。」
【真琴】「嗯…」
【佑一】「再见。」
【真琴】「嗯、再见。」
我穿过真琴旁边往反方向走去。如此一来就跟我预定要去的地方不同了。
往这边走会是什么样的景色呢?毕竟都过了七年,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佑一】(哎,反正也可以顺便确认一下也好。)
我如此乐观的想着。反正原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佑一】「………」
【佑一】「……」
真琴果然还是跟了过来。
【佑一】「…妳到底想去哪里啊?」
【真琴】「哇…奇遇…」
【佑一】「别说这种那么容易被看穿的谎啦。」
【真琴】「是真的啦。我想起有事情要往这边走啦。」
【佑一】「唉…」
我就这么抓了抓头,假装思考了一阵子之后这么说着。

选项:我要回去了;走我旁边吧

→我要回去了
【佑一】「我要回去了。」
我说完便转身要走。
【真琴】「咦…怎么了?」
【佑一】「我等妳回来之后再出门。」
【真琴】「怎么这样…」
【真琴】「…真琴搞不好要吃晚饭的时候才会回去喔…?」
【佑一】「那我明天再出门。」
【真琴】「…真琴明天也可能会出门喔…?」
【佑一】「那就等下次放假。」
真琴一直跟在要回家的我身后。
【真琴】「你不是想买什么东西吗…?」
【佑一】「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忍的。」
【真琴】「………」
【真琴】「…是因为真琴?」
【佑一】「没错。就是因为妳。」
【真琴】「…等等啦。」
真琴抓住了我的手。我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佑一】「干嘛啦。」
【真琴】「不然…真琴回去好了。」
【佑一】「………」
【真琴】「…这样可以吗?」
【佑一】「我说妳啊…为什么没想过可以一起走啊?」
【真琴】「…咦?」
【佑一】「为什么只要我们同时出门,就一定要有一个人先回去啊?」
【佑一】「像这样两个人都要出门的话,那就一起走不就得了?」
【真琴】「………」
【佑一】「还是说这样就不能偷袭我了?」
【真琴】「是…没有那样子啦…」
【佑一】「那既然都难得在外面碰到了,我们就一起走吧。」

→走我旁边吧
【佑一】「我说妳啊,都已经被我发现在跟踪了,就走在我旁边吧。」
【真琴】「旁边…?」
【佑一】「没错。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也不用离得这么远吧?」
【真琴】「可是这样的话…」
【佑一】「这样的话怎样?就不能偷袭我了?」
【真琴】「………」
【佑一】「好啦,一个人走也很无聊不是?我们边走边聊吧。」
(之后衔接真琴路线)

→之前选择『我要回去了』
【真琴】「啊呜…」
我们很难得的(应该说是第一次)并肩前进。
实际站在她旁边,才发现真琴的身子比想象中娇小。
【佑一】(这家伙像这样乖一点也挺可爱的嘛。)
我甚至还想着这种奇怪的事情。
【佑一】「话说回来…」
【真琴】「嗯?」
【佑一】「我说妳啊,只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都会『啊呜~』的叫呢。」
【真琴】「咦?我不觉得会这样啊…」
【佑一】「是吗?」
【真琴】「是啊…」
【佑一】「………」
【佑一】「话说回来,妳刚刚有在家门口跌倒对吧?」
【真琴】「我…我又不是故意要跌倒…」
【佑一】「这我知道啦。」
【真琴】「不然干嘛啦!」
【佑一】「没事吧?」
【真琴】「什么没事?」
【佑一】「我问妳有没有受伤啊。」
【真琴】「受伤…?」
【佑一】「有没有哪里会痛?」
【真琴】「啊…嗯…没事的。」
【佑一】「是吗。那就好。」
【真琴】「嗯…应该算好…」
即使我真的在担心,她似乎也没能真正感觉到的样子。
就像是因为某些原因,因此一直都不肯放松警戒。
【佑一】「妳干嘛摆张扑克脸啊?」
我把手放在她头上使她吓了一跳,不过之后她也变得不再紧张了。
虽然后来也没提议要做什么,不过光是这样跟真琴走在一起打发时间,感觉也是挺快乐的。
至今总是针锋相对,而且一看到她就觉得很烦,不过真琴毕竟是个女孩子。
从客观的角度来想,能单独跟女孩子散步其实是相当难得的。
【真琴】「要去哪里啊?」
【佑一】「妳说呢。」
【真琴】「这什么啊…真没责任感。」
真琴配合着我加快的步伐跑了起来。我尽量沿着风景不错的河边前进。
我喜欢看着落入潺潺流水的雪花散步。即使雪下得再多,只要一接触水面就会融化而消失。
我打从小时候,就很喜欢这种连自己都像是会被吸进去的感觉。
看到天上的雪开始变多,我们在还没达到什么目的之前就踏上了归途。
等到回到家的时候雪也变大了,而真琴就这么站在走廊的窗边眺望着天空的模样。
【真琴】「………」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头。下雪真的有这么稀奇吗?
虽然说她安静下来是不错,不过看她的侧脸红通通的,因此我试着跟她讲几句话。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喂~,真琴!」
她终于察觉到我而将脸转了过来。
【真琴】「啊呜…?」
【佑一】「妳脸红红的吧…?」
【真琴】「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不是发烧了?洗个澡赶快睡觉如何?」
【真琴】「怎么可以…现在就睡太可惜了。」
【佑一】「真的感冒才糟糕吧?」
【真琴】「还是去看漫画吧~!」
我的忠告反而造成反效果了吗。真琴就这么故意和我唱反调,快步地从走廊上离开了。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如今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情了。
总之就这么躺在床上,然后播放最近才买的CD。
等到听完一遍之后,已经是即使睡觉也不会太早的时间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关掉了手提音响的开关。随着小小的声音,红色的电源灯光也消失了。
我就这么钻进被窝然后闭上眼睛…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吃完晚饭之后,我便悠闲地打发着时间。等到了一如往常的时间,我做好出发的准备走到一楼。
【名雪】「哇…」
就这么在走廊跟要从客厅出来的名雪相遇。
【名雪】「又要出门了…?」
【佑一】「嗯。」
我蹲在玄关前面穿鞋。
【名雪】「…佑一。」
【佑一】「怎么啦?」
【名雪】「小心点喔。」
【佑一】「那当然。」
【名雪】「嗯。」
虽然看她的表情似乎无法接受,不过名雪还是露出了笑容送我出门。

到便利商店一趟之后,我便前往夜晚的校舍。冰冷的空气凝结着没有流动。
这代表了这里没有人,或者是有人但一直都在这里。
随着我的出现,空气微微开始流动,并透露出里头有人的气息。
【佑一】「今天是手卷,不过一样是便利商店的就是。」
【舞】「………」
【佑一】「不喜欢手卷?」
【舞】「…不会讨厌。」
【佑一】「我想也是,因为妳喜欢吃寿司啊。」
【佑一】「有黄瓜卷跟纳豆卷,妳要哪一种?」
【舞】「………」
【舞】「纳豆卷。」
【佑一】「我帮妳开?」
她点了点头。我代替一如往常不愿意放开剑的舞打开包装。
【佑一】「好啦。」
【舞】「………」
默默接过去送到嘴边的舞。啪哩…海苔的声音。接着纳豆那不知怎么形容的味道散布在空气之中。
【佑一】「………」
哎,反正我每次带来的宵夜,总是会为这个幻想的世界带来点不同的气氛…
我也靠在墙边吃着黄瓜卷。
【佑一】「我说舞啊。」
嚼啊嚼…
【佑一】「妳从来都没有笑过耶。」
嚼啊嚼…
【佑一】「笑一下不是很好吗?」
我一个人回忆起今早那些看热闹的人所说,令人不愿回想的那几句话。
…明明长得不错,干嘛摆着一副臭脸呢?…她都像这样虐待野狗出气呢。
【佑一】「舞妳应该更开朗一点喔,老是摆着这种表情不是很可惜吗?」
嚼啊嚼…
【佑一】「我说舞,妳有在听吗?」
【舞】「………」
仔细一看,她似乎在烦恼怎么处理从手卷连到嘴边的纳豆丝。
【佑一】「我说舞…」
我用手弄断纳豆丝之后用上衣袖子擦掉。
【佑一】「YES的时候用熊,NO的时候用狸猫。」
【舞】「……?」
【佑一】「我在说回答啦。YES的话就讲蜂蜜小熊,NO的话就讲碰碰小狸这样。」
由于被她毫无反应的反应弄得束手无策,我不自觉就说出了刚刚想到的点子。
忽然很想强迫她说一些可爱的句子。
虽然知道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我只希望能稍微传达出我的愤慨。
【舞】「………」
【佑一】「知道了吧?」
舞就这么含着手卷嚼啊嚼的,也不知道她根本明不明白。
【佑一】「好啦,那我今天就回去啰。」
平安无事吃完之后我站起了身子。
【舞】「………」
看着我的舞嘴上还垂着一条纳豆丝。
【佑一】「我说妳啊,至少也擦个嘴吧?」
我用拇指按住舞的嘴角帮她擦掉。
【舞】「………」
虽然也没有期待她会道谢,不过她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真的是感情不露于外的家伙。

选项:摸她胸部看看;别做傻事赶快回家

→摸她胸部看看
说得也是。就试试看她胸部被摸的时候,能不能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吧。
如果是普通女孩子的话,大概会尖叫出来并且保护自己吧。
不过对舞而言,对她期待会有这种反应的话还比较愚蠢。换句话说可以随便我摸啰?
………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摸到舞受不了为止吧。一直摸到舞表露出感情为止。
我下了这个实在是不大正经的决定,然后转身跟舞正面相对。
【佑一】「舞,妳面对着我举起双手一下,就像这样。」
我摆出了像是在欢呼一样的姿势。
【舞】「……?」
【佑一】「总之先做啦。」
虽然舞露出了疑问的表情,不过还是有样学样地面对我举起双手。
【佑一】「好,保持这样喔。」
就这么在我面前的胸部。虽然舞的腰很细,不过胸部的尺寸可不小。
就这么盯着瞧的我,感觉到接下来的行为将比想象中更来得火辣,不由得开始有点却步。
不过我还是挥去了这样的想法,然后一口气将手伸向舞毫无防备的胸部。
【舞】「………」
【佑一】「呃啊…」
我在还没摸到的时候就惨叫了出来。
【佑一】「…我又没有摸到。」
因为冰冷的剑刃抵住了我的喉咙。
【舞】「可是你想摸。」
她用剑锋按住了我的皮肤。
【佑一】「不…没、没这回事…」
【佑一】「我完全没有想要做什么…所以把剑收起来吧?」
【舞】「是吗…」
【舞】「因为我觉得怪怪的…」
舞的知觉可说是敏锐到令人佩服的地步,连一点点的恶作剧想法都会被看穿。
【佑一】「那我回去啰。」
【舞】「………」
她虽然一如往常没有表情,然而却像是在生气般可怕。我也像是要赶快逃走般决定回去了。

→别做傻事赶快回家
虽然有点想确认她那冰冷的表情可以维持到什么程度,不过还是马上住手了。
因为一旦做出了可疑的举动,我不觉得事后会有辩解的余地。
我想舞的个性,应该是只要讨厌起一个人,就算如何辩解都会一直讨厌他吧。
还是说她真的会不介意到这种地步吗?虽然并不清楚,不过我也不想要追根究底。
【佑一】「先走啰。」
【舞】「………」
我留下默默无言的舞离开了。

………
【佑一】「我回来了。」
一走进家门,我马上就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就这么躲进被窝闭上眼睛…

1月17日 星期日(雅、舞)

……
………
【佑一】「…天亮了。」
看着射进室内的阳光,我不禁如此轻声说着。
【佑一】「…平安无事的天亮了。」
由于认为学不乖的真琴一定会一如往常过来恶作剧,
所以今天竟然可以迎接这么安稳的一个早晨,
其实自己也不太敢相信。或许她也终于能够理解了吧…
理解到自己的举动多么的让人困扰…以及多么的没有意义…
【佑一】「…起来吧。」
真的是好久没有迎接如此平稳的早晨了。
甚至感到精神相当的清爽。
我换好衣服离开了明亮的房间。
今天或许会是个好假日…我也不禁如此心想…
走廊也相当的安静。毕竟时间还早,名雪应该还在睡梦之中吧。
由于不忍心在假日叫醒她,因此我就这么经过了挂着『名雪的房间』门牌的房门前面。
我在洗手台洗个脸,在完全清醒之后走进了饭厅。
【秋子】「佑一早啊。」
秋子阿姨就像是知道我会在这个时间起床般对我微笑。
【佑一】「秋子阿姨早。平常您都这么早起呢。」
【秋子】「佑一也很早起啊。」
我坐在自己位子上,随即秋子阿姨便来到我面前为我倒了杯热茶。
【雅】「秋子阿姨,人家也要!」
【秋子】「好的好的。」
【佑一】「不用叫名雪起床吗?」
【秋子】「我想就算是去叫她也不会起来的吧。」
【雅】「呜咕、这茶好烫喔…」
【秋子】「这么说来妳好像怕烫呢。等一下喔,我帮妳倒杯水。」
【佑一】「真琴那家伙呢?」
【秋子】「今天好像是还在睡吧。」
【雅】「呜咕、舌头好麻喔~」
【佑一】「之后我看时间差不多再叫她起床吧。」
【秋子】「就麻烦你啰。」
【雅】「就算喝水也还好麻喔~」
【佑一】「我要开动了。」
我举筷享用准备好的早餐。然后就这么默默地吃着。
【佑一】「我吃饱了。」
【雅】「人家也吃饱了。」
【佑一】「那么我先回房间一下。」
我就这么离席站了起来。然后就这么离开饭厅…
【雅】「呜咕…佑一欺负人家…」
小雅忍不住拖住了正打算离开的我。
【佑一】「喔。小雅、妳什么时候来的?」
【雅】「人家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啦!!」
【佑一】「抱歉抱歉。我真的是一点都没察觉呢。」
【雅】「呜咕…」
就这么若无其事逃离现场的作战失败了。
【佑一】「那为什么小雅又跑来这边吃早餐了?」
【秋子】「因为我又邀请她来啦。」
在我顺手收拾用毕餐具的时候,秋子阿姨从厨房走了出来。
【佑一】「妳又在这附近无所事事闲逛啦?」
【雅】「只是凑巧经过这附近而已啦!」
【秋子】「吃饭的时候越多人一起吃越热闹喔。」
【佑一】「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不过一大早就跟同年纪的女孩一起用餐,想想或许也是个宝贵的经验。
【佑一】(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同年纪。)
【雅】「佑一,接下来有什么预定吗?」

选项:随便编个借口打发掉;老实回答

→随便编个借口打发掉
【佑一】「今天打算一整天专注于盆栽的修饰上。」
【雅】「难得一个礼拜天做这个太可惜了啦!」
看来她真的相信我这番话了。
【佑一】「那今天就记录风信子的成长经过吧。」
【雅】「学校作业吗?」
【佑一】「怎么可能啊。」
又不是在上小学…
【佑一】「总之呢,我今天打算悠闲地过。」
【雅】「是吗…真可惜。」
【佑一】「为什么妳要这么失望啊?」
【雅】「本来想说可以一起玩的。」
她看起来真的很失望。仔细想想,虽然常常碰见小雅,不过倒是没有跟她一起出去玩过。
【雅】「今天是礼拜天耶,一起出去玩啦!」

选项:一起出去玩也不错;还是婉拒吧

→一起出去玩也不错
【佑一】「说得也是,那今天就一起玩吧?」
【雅】「嗯!」
小雅高兴得瞇细了眼睛。
【雅】「那么就一起去看电影吧!」
【佑一】「妳要去租片子回来吗?」
【雅】「不是啦。是去看电影院的大银幕喔!」
【佑一】「电影院啊…这么说来也已经很久没去了呢。」
【雅】「其实人家这里有两张票呢。」
她说着拿出了两张小纸片。
【佑一】「什么啊,原来妳准备得这么周全啊?」
【雅】「所以怎么样呢?」
【佑一】「我刚刚就说过没问题啊。」
【雅】「那就决定啰!」
【佑一】「那么电影几点开始啊?」
【雅】「嗯…」
她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票。
【雅】「五点开始喔。」
【佑一】「五点啊…还有好一段时间呢。地点是在?」
【雅】「车站前面的电影院。」
【佑一】「那我们就四点半在车站集合吧?」
【雅】「嗯,没有问题。」
【佑一】「好,就这么敲定吧!」
【雅】「那么人家先回家一趟喔。」
【佑一】「好啊,那就晚点见啦。」
【雅】「嗯。佑一再见~」
她拿起自己的外套跟背包之后就咚咚跑到外面了。
【佑一】「跟小雅看电影啊…」
【秋子】「要约会了呢。」
【佑一】「请不要这么说啦。」

→还是婉拒吧
【佑一】「今天还是算了吧。」
【雅】「嗯。既然有事的话那也没办法啰。」
虽然根本就不是有事要忙,可是我还是拒绝了小雅的邀请。
【佑一】「小雅抱歉啦。」
【雅】「没关系没关系啦。反正人家的东西也还没找到,今天就继续加油吧!」
她就像是要说给自己听似地点点头站了起来。
【雅】「佑一再见~」
然后就这么慌张地咚咚跑了出去。
【佑一】「真是个怪人…」
【秋子】「佑一…」
秋子阿姨就像是要责备般叫住了我。
【秋子】「其实那孩子想要约佑一去看电影呢。」
【佑一】「电影…?」
【秋子】「在佑一起床之前,我把手边的两张电影票送给那孩子了。」
【佑一】「……」
【秋子】「然后她说要约佑一一起去,就这么一直等到佑一起床呢。」
这么说来在我起床的时候,小雅就差不多已经吃完早餐了。
【佑一】「…看来我真的做错事了。」
【秋子】「下次佑一可要主动约她喔。」
【佑一】「…说得也是。」

→之前选择『老实回答』
【佑一】「完全没有计划。」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装傻,不过我真的完全没有什么预定。
【雅】「那就跟人家一起玩吧!」
【佑一】「吃霸王餐的家家酒?」
【雅】「不是啦!」
【佑一】「我是没有任何预定啦,不过小雅妳可以吗?」
【雅】「嗯,人家完全没问题喔。」
【佑一】「不过就算是要玩,我对这附近一点都不熟啊…」
【雅】「那么就一起去看电影吧!」
【佑一】「妳要去租片子回来吗?」
【雅】「不是啦。是去看电影院的大银幕喔!」
【佑一】「电影院啊…这么说来也已经很久没去了呢。」
【雅】「其实人家这里有两张票呢。」
她说着便拿出了两张小纸片。
【佑一】「什么啊,原来妳准备得这么周全啊?」
【雅】「所以怎么样呢?」
【佑一】「我刚刚就说过没问题啊。」
【雅】「那就决定啰!」
【佑一】「那么电影几点开始啊?」
【雅】「嗯…」
她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票。
【雅】「五点开始喔。」
【佑一】「五点啊…还有好一段时间呢。地点是在?」
【雅】「车站前面的电影院。」
【佑一】「那我们就四点半在车站集合吧?」
【雅】「嗯,没有问题。」
【佑一】「好,就这么敲定吧!」
【雅】「那么人家先回家一趟喔。」
【佑一】「好啊,那就晚点见啦。」
【雅】「嗯。佑一再见~」
她抓起自己的外套跟背包之后就咚咚跑到外面了。
【佑一】「跟小雅看电影啊…」
【秋子】「要约会了呢。」
【佑一】「请不要这么说啦。」
【名雪】「…呼啊~」
睡眼惺忪的名雪打着呵欠走了进来。
【名雪】「…刚才…有客人…?」
【佑一】「差不多啦。」
【名雪】「…?」
她一副感到不解的样子倾着头,不过秋子阿姨一把早餐拿过来,
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过去了。
【名雪】「纳豆、纳豆…」
她用竹筷子搅拌着纳豆。
【佑一】「那么我先回房间去了。」
我从位子上起身,好像和名雪接棒似地离开了。
【名雪】「拉啊,拉啊…」
不经意地回头往名雪的方向一看,她正拉着纳豆丝在玩。
看来好像还半睡半醒的样子。
【名雪】「…约~会?」
【佑一】「去睡吧。」
【名雪】「我才刚起床耶~」
【佑一】「话说回来。名雪在假日居然会这种时间起床还真难得啊。」
【名雪】「因为听到玄关有声音的关系…」
【佑一】「声音?」
【名雪】「嗯…」
【名雪】「有人在玄关跌倒撞到门的声音,然后还有『呜咕~好痛喔~』的说话声。」
【佑一】「……」
【秋子】「佑一看起来很高兴呢。」
【佑一】「不,那家伙从之前就这么冒失了。」
【秋子】「佑一从前就认识小雅了吗?」
秋子阿姨不经意的这句话…
【佑一】「…嗯,是的。」
笼罩在迷雾之中的记忆…存在于那薄暮深处的回忆…
【佑一】「是从前住在这里时…的朋友…」
【秋子】「是这样的啊。」
秋子阿姨露出了微笑。
【秋子】「说不定她一直在等佑一回来呢。」
【佑一】「…啊?」
【秋子】「我有那样的感觉。」
她再次露出微笑,然后拿起刚才小雅用过的餐具走进厨房。
【佑一】「……」
对于跟小雅的回忆仍旧很模糊的我而言,我无法肯定或否定这样的说法。
吃完早餐之后,我在自己的房里打发着时间。
专心看完买回来的杂志之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名雪】「佑一,吃午餐啰~」
从一楼传来了名雪的声音。我啪的一声阖上杂志走下楼去。
【佑一】「…咦?」
【名雪】「怎么了佑一?不喜欢吃拉面吗?」
【佑一】「不是这个…真琴她还在睡吗?」
【秋子】「可能是呢。」
秋子阿姨端着我的拉面走了出来。
【名雪】「鱼板、鱼板~」
名雪一副很稀奇的样子玩着鱼板。
【佑一】「一直盯着看的话会被吸进去喔。」
【名雪】「哇、真的吗?」
【佑一】「所以我帮妳吃掉吧。」
【名雪】「哇、我的鱼板…」
我突然一口吃掉名雪筷子上夹着的鱼板。
【名雪】「佑一,这样很没教养喔…」
【佑一】「转着鱼板玩的名雪没有立场说我。」
【名雪】「我只是看而已啊。」
【佑一】「我也只是吃而已。」
【名雪】「吃自己的啦…」
【佑一】「那名雪也去玩自己的。」
【名雪】「我玩的是自己的啊…」
【秋子】「还有剩很多,要不要再加呢?」
【佑一】「家里有很多鱼板吗?」
【秋子】「是自己做的就是。」
不止是果酱,连鱼板都是自己做的,秋子阿姨真不是普通人。
结果我并没有再加鱼板,就这么很平常地吃完了拉面。
顺带一提,这个面条似乎也不是现成买好的。

之后我留下帮忙收拾的名雪,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真琴的房间前面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差不多该叫她起床了吧…
【佑一】「喂~真琴~不要因为放假就一直睡懒觉啊。」
我试着敲门叫叫看,但是却没有回应。这么说来,我想起了真琴昨晚脸很红的事情。
【佑一】(而且昨晚还难得那么安静…)
该不会就这么一直发烧躺在床上吧。如此担心的我一口气将门推开。
【佑一】「喂、真琴!」
【佑一】「………」
里头已经空无一人了。
【佑一】「那家伙跑哪里去了啊…?」
房间保持着乱七八糟的样子。
虽然将稍微折了几折的被子翻开来看看,不过在一点隆起也没有的被子里是不可能躲着人的。
大概又跑去商店街买东西了吧。
虽然要是就这样不再回来就太好了,不过她肯定会抱着成堆的漫画或肉包之类的回来吧。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到时候就啰嗦个几句叫她节制点好了。
我把乱成一团的房间的门关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我就继续看著书。
大致读过一遍之时,夜幕已经开始笼罩天空了。

→之前选择『老实回答』或是『随便编个借口打发掉』和『一起出去玩也不错』
我回到房内之后确认时间。距离和小雅约好的时间还有将近四个小时。
为了打发掉这些时间,我拿起了看到一半的杂志。
……
………
【佑一】(…差不多该出门了吧。)
时间是四点出头。仔细想想,这回是第一次和小雅约好时间碰头的。
【佑一】(因为平常都是一点前兆都没有就见面了呢…)
仔细一想,我连小雅的连络方式,以及小雅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佑一】(万一小雅不再跟我连络…)
就一定再也见不到面了吧…
【佑一】「差不多该走了。」
我刻意说出了口并且离开房间。到厨房露个脸,告诉秋子阿姨自己要出门了。
【名雪】「佑一。」
名雪还在客厅看电视。
【名雪】「要买土产回来喔。」
【佑一】「为什么只是出门一下就得带土产啊?」
【名雪】「我只是说说看而已啦。」
名雪对我露出微笑,并且挥挥手要我小心慢走。
【佑一】「买个旅游图鉴给妳好了。」
【名雪】「旅游图鉴…?」
【佑一】「怎么了,妳不满意吗?」
【名雪】「佑一是要去看电影啊?」
【佑一】「是没错啊,可是我没说过吗…」
【名雪】「嗯,我现在才知道。」
【佑一】「我要跟认识的人去车站前面的电影院看电影。」
【名雪】「那个认识的人是女生吗?」
【佑一】「大概吧。」
【名雪】「大概?」
【佑一】「我也没有真的确认过啊。」
【名雪】「佑一知道车站前面的电影院,现在正在上映什么片子吗?」
【佑一】「不、完全不知道。」
【名雪】「我就知道。」
【佑一】「妳怎么笑得这么诡异啊?」
【名雪】「嗯?没有啊?」
虽然很想继续问下去,不过因为时间快要来不及,所以还是赶快出门了。

【佑一】「…果然好冷呢。」
即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还是没办法习惯这样的天气。
只要站着不动,寒冷的空气就会穿过大衣传到身上。
一打开家门,积在门上的雪就纷纷飞舞在空中。
气温低到几乎可以让积水冰冻,不过积水也早已经被白雪所覆盖了。
我走在每天上学必经的道路,前往跟平常完全不同的目的地。
风还是一如往常地吹着。而且一样的冷。如果下起大雪的话那就糟糕了。
不过或许是平常有做好事吧,天气虽然相当的冷,不过的确非常的晴朗。
【雅】「…啊、佑一!」
坐在长椅上的小雅,一看到我就马上站了起来。
她毫不在意他人的眼神用力朝着我挥手。
【佑一】「等我时就不能更淑女一点吗?」
【雅】「可是人家很高兴啊。」
【佑一】「这么喜欢看电影啊?」
【雅】「是很喜欢看电影没错,不过等待的人出现的时候最令人家高兴喔。」
【雅】「光是这样就觉得等到现在是值得的呢。」
【佑一】「总觉得有点夸张呢。」
【雅】「不会的,绝对没有这种事啦!」
随即她便站起来拉住了我的手。
【雅】「佑一,趁天还没黑之前先走吧!」
【佑一】「…说得也是。」
我就这么被拉着往前走。小雅背包上的翅膀,随着她的脚步晃啊晃的。
【佑一】「话说回来,小雅知道现在在上映哪部电影吗?」
【雅】「完全不知道。」
【佑一】「根本不知道还约我出来看?」
【雅】「嗯。」
【佑一】「…算了。」
【雅】「人家其实很少看电影呢。」
【佑一】「其实我也很少看啊。」
【雅】「虽然以前爸妈常常会带人家去看…」
【佑一】「以前是多久以前啊?」
【雅】「大概是念小学的时候吧?」
那就是她认识我那时候了。
【佑一】「那为什么后来没看了?」
【雅】「…为什么呢?」
她就这么歪过了脑袋。
【雅】「啊!与其说这个,再不快一点电影就要开始了啦!」
【佑一】「现在几点了?」
基本上我并不会戴手表,所以不知道正确的时间。
【雅】「呃、再五分钟五点。」
【佑一】「那也该进去啰。」
【雅】「嗯…」
原本很有精神往前走的小雅,忽然就是冻结般停止了动作。
【佑一】「一二三木头人?」
【雅】「……」
她没有对我的声音做出反应,就只是一直盯着某个地方看。
【雅】「……」
循着小雅的视线看过去…那儿挂着今日上映的电影广告牌。
【佑一】「这就是今天上映的电影啊。」
记得是去年一部不错恐怖电影的续集吧。
之前就一直打算去看,这次可真是合了我的心意。
【雅】「……」
她变得全身僵硬。
【佑一】「怎么啦?再不走的话就要开始啰?」
【雅】「……」
她果然还是全身僵硬。
【佑一】「难道妳会怕?」
【雅】「呜咕…」
她含着眼泪点点头。
【佑一】「妳放心,反正不会有它说的那么恐怖啦。」
【雅】「……」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佑一】「好、走吧!」
我抓住小雅的手,就这么拉着动也不动的她往前走。
【雅】「呜咕…人家还是不要看了!」
【佑一】「看起来很好看啊?」
【雅】「可、可是这部电影后面写着『2』耶!」
【佑一】「因为是续集啊。」
【雅】「人家没看过第一集所以一定看不懂啦!」
【佑一】「妳放心,大部分像这样的电影,就算不看前作也会看得懂的。」
我就这么拉着呜咕呜咕叫的小雅走进了电影院。
【佑一】「其实也还好嘛。」
【雅】「…说得也是。」
不过真的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还是听得到客满的厅内出现轻声尖叫或喘息的声音。
虽说如此,但却没有想象中恐怖。
或许当年成为话题的第一集还要恐怖得多也不一定。
【佑一】「下次我们去借第一集的录像带吧。」
【雅】「…说得也是。」
【佑一】「刚刚那么不想进来,不过看妳蛮冷静的嘛?」
【雅】「…说得也是。」
【佑一】「……」
【雅】「…说得也是。」
【佑一】「喂,妳根本就没在看屏幕嘛!」
我扯掉了她盖在头上的外套。
【雅】「呜咕…!」
她连忙又用外套把整个头连耳朵都蒙住。
【雅】「…好、好可怕喔…」
…哪里?
【佑一】「这家伙竟然蒙住耳朵看旁边…」
【雅】「……」
我抓准厅内一齐尖叫的那一瞬间,再度扯掉小雅的外套。
【雅】「呜咕~!」
一听到大家的尖叫,小雅也跟着叫了出来。
【佑一】「妳根本就没在看屏幕不是?」
【雅】「人、人家有看啦!」
【佑一】「妳不是一直在看旁边吗?」
【雅】「虽然在看旁边,可是还是有看啦!」
【佑一】「怎么看?」
【雅】「呜咕~!」
此时大家再度一起尖叫,小雅也又同时叫了出来。
光是听到观众的尖叫声就会这么害怕,这就某种角度来看也是种才能吧。
【佑一】「……」
我夺走她的外套之后,就这么放在小雅拿不到的另一边位子上。
【雅】「呜咕~还给人家啦~」
【佑一】「难得这是部好电影,至少也体会一下现场的气氛吧。」
【雅】「呜咕~!欺负人家~!」
随着观众的尖叫声,旁边也一直传来呜咕呜咕的声音,不过我当然是置之不理。
看来小雅正以她的方式享受着这部电影。
【雅】「呜咕…」
浑身无力的小雅就这样脚步蹒跚地走出电影院。
【雅】「人家没力了…」
刚刚那么用力尖叫当然会没力的。等到电影放完走到外面,天色也已经非常暗了。
【佑一】「不过啊,妳到最后还是没有看电影一眼不是?」
【雅】「呜咕…因为真的很恐怖啊!」
【佑一】「小雅妳也太夸张了,放平常心来看的话其实没什么啊。」
【雅】「…人家从小就很怕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啦…」
【佑一】「不过妳也怕得太夸张了吧?」
【雅】「呜咕…」
【佑一】「而且通常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女孩子应该是会尖叫着抱住旁边的人不是?」
【雅】「呜咕…人家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啦…」
【佑一】「看妳刚刚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个小学男生一样。」
【雅】「呜咕…哪会那样啦…」
【雅】「人家是女生啦…」
看到她含着眼泪对我抗议的样子,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可爱啦…
【雅】「…已经好黑了呢。」
小雅不安地仰望着夜空。
【佑一】「那今天就在这边解散吧。」
【雅】「…呜咕。」
【佑一】「今天过得真是愉快啊。」
【雅】「…咦?」
小雅惊讶地回过头来,就像是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似的。
【佑一】「真是个好周末呢。」
【雅】「……」
【佑一】「小雅谢谢妳啰!」
【雅】「……」
在一阵迟疑之后…
【雅】「嗯…」
她害羞地点了点头。
【雅】「人家今天也很愉快喔。」
我跟高兴地挥着手的小雅告别之后,就这么一个人踏上了归途…
【雅】「呜咕…
…本应如此的。
【佑一】「…为什么妳会跟过来啊?」
【雅】「…因为很可怕啊。」
她就这么东张西望地在街灯不多的步道上前进着。
【佑一】「好啦,到这边就可以了吧?」
【雅】「呜咕…」
【佑一】「别呜咕啦,要说『好』或是『OK』啊。」
【雅】「两种不都一样…」
【佑一】「无论如何,妳再这么跟着我就回不了自己家啰?」
【雅】「呜咕…」
【佑一】「所以呢?」
【雅】「回家…」
【佑一】「那就到这边啰?」
【雅】「…嗯。」
【佑一】「好,那么小雅再见啰!」
【雅】「…佑一再见。」
她无力地挥了挥手之后,就这么不安地向前方走去。
不过看她那么害怕,真的就像是个小孩子呢…
至少她也该学学那个完全不怕黑,甚至敢跑到别人房间里恶作剧的真琴吧?……
【佑一】(…不过这样也不大好呢。)
光是想象我就感觉到一股寒意。
【佑一】(…我也回去吧。)
太阳下山之后,外头的空气也一下子变得更冷了。
光是呼吸都会变成白烟,然后被晚风轻轻吹散…
【佑一】(站着不动就更冷了…)
我小跑步往家门前进。

→舞与佐佑理
今晚似乎比平常还要冷。
赤脚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就觉得等等光是从自己房间出来就需要很大的勇气。
然而却有人至今都还身处于一样寒冷的地方。知道这件事的我无法放下她一个人。
所以我要出门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我在便利商店买好两人份的宵夜,然后前往夜晚的校舍之中。
………
【佑一】「哟、舞。」
舞以夜晚校舍为背景的身影,如今可说是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了。
所以看不到她的时候我反而觉得困惑。
【佑一】「咦…?」
【佑一】「舞~,妳不在吗~?」
真没想到跟原来一样安静的校舍,竟然会让人感到如此的冷清。
总觉得什么东西都变得相当古老,就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校舍一样。
【佑一】「舞,妳在吧~!?」
既然昨天的假日会在,想说今天应该也会在的……还是说礼拜天会在家里休息呢?
【佑一】「舞~有宵夜赶快来吃喔~!」
又不是猫或狗之类的,就算这么叫也不可能会出现…咻。
【舞】「………」
舞从楼梯上面跳了下来。
【舞】「………」
她就这么默默地走了过来。
【佑一】「妳是猫还是狗啊?」
总之我还是如此吐槽。
【舞】「……?」
【佑一】「哎呀算了。妳看有宵夜喔,要吃吧?」
她默默点了点头。
【佑一】「今天吃团子串,便利商店竟然有在卖呢。」
【舞】「………」
【佑一】「喜欢吃团子串吗?」
【舞】「…不会讨厌。」
【佑一】「我也这么想。」
总之对于舞来说,只要是日本料理基本上都是『不会讨厌』的。
考虑到她喜欢吃寿司跟纳豆,或许她是正统的日式料理派吧。
【佑一】「来。」
我把五根中的三根递给舞。
舞就这么用空着的手,把团子串握成了扇形的样子。
【舞】「………」
就像是站在茶店旁边的武士般有趣。
【舞】「…其实现在是临战状态。」
【佑一】「啊…?」
舞让其中一串团子迅速掠过自己的口中,让这串团子剩下竹签之后,
便朝着我的右脸颊射了过来。
竹签就这么以毫厘之差穿过我的脸颊旁边,随即后面传出了一个低沈的吼声。
鞑!舞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力一蹬。
我支撑住她的体重之后,舞就这么跃到了将近天花板的高度。
她以双手重新握紧手中的剑,并且将剑的轨道从水平切换成垂直。
然后注入全身的力气,从那样的高度一口气挥了下去。
几乎连地板都要弯曲的冲击甚至传入了我的脚底。
【佑一】「………」
我虽然在原地摆出随时能够反应的架势,不过舞却只是静静地回过头来。
【舞】「…嘿好吼喔。」
【佑一】「东西吞掉再说啦!」
的确为了要用双手拿剑,就一定得把一只手中的团子放开,不过也不用通通塞到口中吧…
由于最先吃的应该还没时间吞下去,因此现在舞的嘴里总共有十二个团子。
事实上她的脸颊已经膨胀到快裂掉了。现在只要稍微戳一下,搞不好就会从嘴里掉出来了。
【舞】「………」
舞就这么拼命地嚼着。
一直到她能够说话为止,似乎还要花上好一段时间。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舞都已经镇静下来,那么魔物应该已经消失了。
刚刚舞应该是要说『被逃走了』吧。
我就这么吃起自己手中的团子。
在我花了点时间吃完的时候,舞似乎也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处理掉了。
【舞】「………」
【舞】「…被逃走了。」
【佑一】「妳不用重新说明我知道的。」
【舞】「…是吗。」
【佑一】「已经不在附近了吗…?」
【舞】「…现在是。」
【佑一】「是吗…」

选项:约舞到其它地方;一个人回家

→约舞到其它地方
【佑一】「那已经准备要回去了吧?」
【舞】「………」
【佑一】「难得今天放假,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总是在这种地方讲话也没什么意思。而且我想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聊一聊。
【舞】「…逛逛?」
【佑一】「没错,去逛逛。不过现在有点晚了就是。不然去快餐店就好了,我们走吧。」
【佑一】「啊、不过妳应该讨厌快餐对吧?」
【舞】「………」
【佑一】「要去吗?」
【舞】「…你一个人去。我还要在这。」
【佑一】「这…」
对于这意料之外的回答,我也不得不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佑一】「这样就没有意义了啊。我是想跟舞一起去才约妳的耶?」
【舞】「跟我…?」
【佑一】「没错,跟舞妳啊。」
【舞】「…我还要在这。」
【佑一】「那我也留在这吧。」
【舞】「…不是肚子饿了吗。」
【佑一】「不是啦!」
【佑一】「我说啊…」
必须特地从头说明的我反而是个笨蛋。
【佑一】「唉…还是算了吧。」
【舞】「………」
【佑一】「我回去了。」
【舞】「………」
【佑一】「那就再见啰。」
我留下点点头的舞,离开了夜晚的校舍。

→一个人回家
【佑一】「那我要回去啰,我还有功课要做呢。」
【舞】「………」
【佑一】「这么说来,妳每天这样功课竟然会跟得上啊?」
【佑一】「所以妳的成绩不好啰?」
【舞】「…没有佐佑理那么好。」
【佑一】「没错吧。佐佑理学姊好像很聪明呢。」
【舞】「…一直都是第一名。」
【佑一】「第一名!?全年级!?」
即使我如此大声问着,舞依然是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舞】「………」
跟全年级第一名的佐佑理学姊比起来『并没有那么好』的话,就表示舞自己的成绩也不差了。
我不觉得舞即使成绩跟佐佑理学姊差很多,也还是会像这样虚张声势。
听到这个事实的我不禁愕然。即使不提佐佑理学姊,舞成绩不差的事实对我来说也是很大的打击。
【佑一】「………」
我忽然觉得有点待不下去了。
【佑一】「那…我就先回去啰。」
我在话题转到我身上之前便转过了身去。
如果被舞知道了我的成绩,那将来聊起成绩的事情时舞她…
「没有佐佑理那么好。不过比佑一好太多了。」
大概就会被这么说了吧。我才不要落得这种悲哀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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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11]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
【佑一】「我回来了。」
一走进家门,里头的温暖便让我放松了精神。
然而即使是这个时间,舞依然一个人身处于没有暖气的校舍之中。
或许因为感情没什么起伏,所以连感觉都有些迟钝吧。
虽然会因个人而多少有些差异,不过会冷的时候还是会冷的。
现在应该是最难熬的时期吧。我如此心想并回到了房间。
由于打算去洗个澡,所以我拿起换洗衣物离开房间。
洗完澡之后,我站在到头来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的真琴房间前面。
此时我听见了有人咚咚走上楼的声音。
虽然犹豫着是不是该离开,不过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原地。
【秋子】「啊,佑一。」
是秋子阿姨。她手上抱着刚洗好的被单。
【佑一】「是真琴的吗?」
【秋子】「嗯,是的。对不起让我过一下喔。」
她经过我的面前并打开真琴的房门。
里头原本乱丢的书都被整理好了,是秋子阿姨白天打扫过了吧。
秋子阿姨走进房间蹲了下来,然后开始折着这床被单。
【佑一】「那个家伙恢复记忆了吧。」
【秋子】「或许是吧。」
【佑一】「不过为了来拿这些漫画,她应该会再回来一次的。」
【佑一】「到时要好好教她离开时应有的礼貌才行。」
【秋子】「说得也是。到时也得准备些好吃的菜呢。」
【佑一】「的确如此。」
就这样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我便留下秋子阿姨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佑一】「那么我就先去睡了。」
【秋子】「佑一晚安。」
【佑一】「晚安。」

1月18日 星期一(名雪、汐里、舞)

【佑一】「…天亮了。」
我一如往常被闹钟叫醒,然后就这么爬出了被窝。
我用手遮住眩目的阳光眺望窗外的风景。依旧相同的雪之景色。而且是个好天气。
【佑一】「名雪~起床啦~」
我敲门叫著名雪的名字。不过过了一阵子之后并没有响应。
【佑一】「名雪~!今天要上学啦~!」
我比刚才更用力地敲着门。
【名雪】「…咪。」
这次里头有一点反应了。
【佑一】「名雪,醒了吗?」
【名雪】「…醒了喔。」
里头的确传来了回应。然而以名雪来说这样并不能安心。
对名雪来说,边睡边回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佑一】「真的醒了的话,就回答我现在问妳的问题。」
【名雪】「…呜咪。」
【佑一】「25+7等于?」
【名雪】「…三十…二…」
【佑一】「今天是几月几号?」
【名雪】「一月…十八…」
【佑一】「妳的三围是?」
【名雪】「从上面开始是…80…」
【名雪】「…哇!」
里头传来了像是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名雪】「佑一,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啦!」
【佑一】「看来妳真的已经醒了。」
【名雪】「呜~…」
【佑一】「那我先下楼啰。」
【名雪】「呜~…」
我洗了个脸之后前往饭厅。
【秋子】「佑一早安。」
正准备早餐的秋子阿姨露出了一如往常的微笑。
桌上已经整齐排满了色拉、果酱瓶已经白煮蛋等东西了。
听名雪说打扫跟洗衣服的工作,秋子阿姨都在早上就做完了。
【秋子】「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
秋子阿姨把烤得香脆的土司放在我的面前。可是秋子阿姨到底是几点起床的啊…
跟名雪完全相反,我从来都没看过秋子阿姨很困的样子。即使是半夜起来的时候也一样。
【名雪】「早安…」
名雪按着自己的头出现在饭厅。
【秋子】「怎么了?妳的额头很红呢?」
【名雪】「从床上摔下来了…」
【佑一】「妳还真是不小心啊。」
她就这么皱起眉头咬着土司。
【名雪】「还不都是佑一啦…」
【名雪】「忽然问那么奇怪的事情…」
【秋子】「奇怪的事情?」
【名雪】「不、没什么。」
【秋子】「是吗。」
秋子阿姨微微一笑走进了厨房。
【佑一】「虽然我问了,不过妳也没回答啊。」
【名雪】「差一点就说出来了啦…」
【佑一】「从明天起就用这种方式叫妳起床吧。」
【名雪】「我才不要。」
【佑一】「不然妳现在就说,这样一来我也就不会再问了。」
【名雪】「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跟别人说啦。」
【佑一】「要我说就可以啊。」
【名雪】「那是因为佑一是男生啊。我是女生所以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啦。」
【佑一】「哎、反正是开玩笑的。」
何况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
【佑一】「……」
不过…与其说这个,我对于名雪会对我有男女意识这件事情反而比较惊讶。
我一直以为像名雪这种个性,应该会完全不去在意这种事情的。
【名雪】「怎么了?」
【佑一】「妳额头好红啊。」
【名雪】「还不都是佑一啦…」
虽然至今都没有注意,不过仔细想想,我跟名雪的关系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她是我的表妹、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的同学、是我的同居人、而且是…
【名雪】「我吃饱了。」
她轻轻地合起了手。
【名雪】「草莓果酱果然好好吃呢。」
【佑一】「时间如何?」
【名雪】「嗯,今天很充足喔。」
【佑一】「因为我叫妳起床的技术好啊。」
【名雪】「不过不能再这样啰。」
她就像是要警告般如此说完便站了起来。我也起身往玄关前进。
然后匆匆换好鞋子冲到了外头。虽然今天时间很够,不过平常已经养成无故慌张的习惯了。

【佑一】「话说回来,秋子阿姨平常总是待在家里吗?」
我对身旁的名雪提出了这个忽然想到的疑问。
【名雪】「没这回事喔,妈妈还是有去工作的?」
【佑一】「什么时候?」
【名雪】「应该是在我们去上学的这段时间吧。」
【佑一】「…说得也是啊。」
毕竟不会是个专业主妇吧。
【佑一】「那秋子阿姨是在做什么工作呢?」
【名雪】「是在做什么呢…」
名雪听到我的问题也歪过了脑袋。
【佑一】「…妳难道不知道?」
【名雪】「嗯。我不知道呢。」
【佑一】「真的假的…?」
【名雪】「真的啊。」
秋子阿姨的工作…因为无法想象反而令我在意…
【名雪】「下次直接问妈妈就可以啰。」
【佑一】「说得也是…」
我暧昧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漫步在仍有积雪的路上。
前方有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学生一起前进着。

【名雪】「偶尔这么悠闲也不错呢。」
【佑一】「不要偶尔…可以的话每天这样子多好啊。」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也点了点头。
【名雪】「等到积雪融化变暖和之后,一定就可以更早起床的。」
【佑一】「总觉得听妳这么说,每天睡过头的好像变成我了呢。」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忍不住笑了出来,并像是要逃走般向前跑去。学校的校舍已经就在眼前了。

→舞与佐佑理
而我今天也在前方看到了那两个人。
【佑一】「不好意思,今天也可以请妳先走吗?」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什么也没有问,就这么点点头向前跑去。
虽然很对不起名雪,不过总觉得还不要让她见到舞比较好。
【佑一】「两位早啊!」
我来到她们的身后,并且同时拍着两人的肩膀。
【佐佑理】「啊、佑一早安。」
佐佑理学姊总是笑容满面,该不会从来都没有不高兴过吧。
【舞】「………」
而这边则依旧是这副德行。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心情好不好。
就算我没穿衣服走在她旁边,她大概也会是这种表情吧。
【佐佑理】「今天的便当做了很多菜喔。」
在我发呆的时候,佐佑理学姊看着我的脸如此说着。
【佐佑理】「所以佑一也要多吃一点喔。」
【佑一】「咦、真的吗?总觉得老是被请真不好意思呢。」
【佐佑理】「不会啊,跟佑一在一起总是很开心所以没关系的。」
她的应对进退也是十分完美。为什么佐佑理学姊可以这么符合所有男人的梦想呢?
【佐佑理】「我想舞一定也因为有对手抢午餐所以热血沸腾喔。」
【佐佑理】「啊哈哈~,对不对舞?」
相较之下反正这边一定…
【舞】「蜂蜜小熊。」
【佑一】「哇、竟然会说出这么可爱的词…!佐佑理学姊,来煮红豆饭吧!」
不过才刚这么说完,我就握拳拍了一下掌心。
【佑一】(我想起来了…是我叫她这么说的啊…)
【佑一】(YES的时候用熊,NO的时候用狸猫…)
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不过没想到她还真的会说…
【佐佑理】「啊?佑一明天想吃红豆饭吗?」
【佑一】「不…不是…」
【佐佑理】「那舞想要吃蜂蜜?」
【舞】「…不是。」
【佐佑理】「咦…?」
不过她本人并没察觉到这其实是很可爱的词,所以也不代表她的个性有所改变就是…
然而或许可以改变众人对她的看法吧。
毕竟这也是舞最缺乏的东西,因此先从这里改进似乎也不错。
我将这次的作战命名为『川澄舞 校内受欢迎化计划』,并且一个人暗自活跃中。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很高兴地来到了阶梯转角处。
【佑一】「舞,这个给妳。」
【舞】「……?」
我把藏在身后迭在一起的棒状物交给舞。停下筷子的舞就这么交互看着我跟这个东西。
【佑一】「打开看看。」
舞把它们打了开来。
【舞】「………」
她就这么看着这个黄色旗子中间,画着一个小孩子正在过马路的图样。
【舞】「……?」
旁边的佐佑理学姊,也就这么含着尾巴还露在外面的炸虾停止了动作。
【佐佑理】「咦~…这是什么啊…」
最先开口的是佐佑理学姊。
【佑一】「这是站在马路旁边要车辆注意的旗子。虽然不知道正式名称,不过应该有看过吧?」
【佐佑理】「嗯,这个我知道。不过要拿这个做什么呢?」
【佑一】「让舞拿着它啊。」
【佐佑理】「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因为舞说什么都想试试,所以我就帮她想办法啰。」
【佐佑理】「哇啊~…舞,妳有请佑一帮妳做这件事啊?」
【舞】「………」
由于舞一样是没有否认,所以佐佑理学姊就这么相信这是舞自愿的了。
佐佑理学姊是最了解目前舞的人。
由于可以预知到佐佑理学姊的反应,因此我也没有告诉她这次的作战。
【佑一】「舞,今天放学就在我们校门口用吧。」
我就这么指定了时间跟地点。
【舞】「………」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不过舞就这么连饭都忘记吃,只是看着手中的旗子。
这就是我利用舞喜欢小孩这意外的一面(不过是我自己决定的就是…),
让上下学的学生看到她为社会如此付出的作战。
然而我的规划太不周严了。我应该调查得更详细一点的。

放学之后,舞照我所说的拿着旗子站在校门前面。
【舞】「………」
然而四周并没有小孩子。所以她真的就只是拿着旗子站着不动而已。
【佑一】「糟糕了…」
完全变成了反效果。如今的舞怎么看都很不自然。放学的学生们都露出冷笑经过她的面前。
【佑一】「喂、舞。」
我跑到她身边希望能尽早把她带走。
【舞】「………」
舞将视线移到了我的方向。
【舞】「…没有小孩。」
【佑一】「我知道了,所以妳没有站在这里的必要啦。」
【舞】「是吗…」
真是的,难道她就没有自己的意志吗?
不过我也是看准这点才订出这次的作战,所以也不能有所抱怨就是…
【佑一】「好了,很冷吧?我们走吧。」
【舞】「啊…」
舞的视线移到了其它的地方。是人行道的方向。
【佑一】「怎么啦?」
【舞】「老奶奶…」
正如她所说,在我们所在步道的另一头,有一位正打算过马路的老婆婆。
【佑一】「说得也是…咦!?」
舞的身影消失了。我正如此以为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老婆婆的身边了。
【佑一】「都说不用了…」
是她很听别人所说的话,还是纯粹把这件事情当作自己的义务了呢?
舞就这么陪在要过马路的老婆婆身边前进。
而在车子接近过来的时候,她便像是在拔刀般挥舞着旗子牵制他们。
【佑一】「用法不对啦…」
不过以此为契机,我第一次察觉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舞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温柔跟照顾他人的心。
既然这样的话,跟她没有接触的人当然会觉得她很奇怪了。
结果能知道舞优点的,就只有一直在她身边的佐佑理学姊跟我而已。
【舞】「………」
看着结束这一战之后悠然走回来的舞,我也只能不由得叹了口气。
【佑一】(如果作战不严谨一点的话,结果只会让舞变得很可怜而已…)
我回到教室去拿自己的书包。路上我碰到了正要前往社团活动的名雪。
【佑一】「喔、碰到妳真是太好了。」
【名雪】「怎么了吗?」
【佑一】「我说啊,妳有让女孩子看起来更像女孩子的方法吗?」
【名雪】「…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耶?」
【佑一】「就是这个意思啊。」
【佑一】「让长得像猩猩一样的女生都可以变得很可爱的方法。」
【名雪】「那个女生很像猩猩?」
【佑一】「不…是不像猩猩啦。」
【名雪】「那她很可爱吗?」

选项:转移话题;老实回答

→转移话题
【佑一】「………」
【佑一】「唔…」
【佑一】「唔唔…」
【名雪】「……?」
【佑一】「我戳!」
【名雪】「哇!」
由于没办法马上回答,我就这么无意义地往名雪的眼睛戳去打算转移话题。
【佑一】「妳没事吧?」
【名雪】「嗯…吓了我一跳。」
不过并没有真的戳下去,只是吓她一下而已。
【名雪】「不过没想到佑一竟然会这么害羞呢。」
【名雪】「那个女生很可爱对吧?」
【佑一】「笨蛋,别搞错啦。就是因为她不像个女孩子,所以我才会请妳想办法的啊。」
【名雪】「喔~是这样的啊?」
【佑一】「总之可以的话帮我想想吧。」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就像是若有所思一样偷偷笑了出来。不过看在我眼中就觉得怪怪的。

→老实回答
【佑一】「嗯~…大概是普通水平的中上又下来一点的地方吧?」
【名雪】「真是个微妙的地方啊…」
【佑一】「总之可以的话帮我想想吧。」
【名雪】「嗯、我知道了。」
【名雪】「不过佑一你还真热心呢。」
【佑一】「妳想说什么啊?」
【名雪】「不什么。」
她就像是若有所思一样偷偷笑了出来。
【佑一】「妳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名雪】「嗯?没有啊。」
【佑一】「是吗?」
【佑一】「总之就拜托妳啰。」

【名雪】「啊、比方说…」
名雪往墙壁的方向看去。那里摆着一个公布栏。
【名雪】「参加那个怎么样?」
【佑一】「那个…?是哪个啊?」
【名雪】「这个。」
名雪走到公布栏那边指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年度校园舞会』几个字。
【名雪】「学生会主办的舞会,是学校的例行活动之一喔。」
【佑一】「无论是这个还是制服…这里的校风还真有中世纪的样式呢。」
【名雪】「不过我并没有参加过,所以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活动就是了。」
名雪说着便朝校舍入口走去。
【名雪】「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不过不要太期待喔。」
她再度回头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走了。不过已经没有期待名雪的必要了。
我一个人站在公布栏前面露出了笑容。舞会…这可是个除去所有丑闻的最佳舞台啊。
在会场中穿着漂亮的衣服,无视于只有架子很大的大小姐们展露华丽的舞姿,
肯定可以在一夕之间变成全校的偶像。
这次绝对没问题了。我从公布栏上取下这一张告示,开始寻找应该还在校内的舞。
【佑一】「妳看这个。」
在一楼走廊看到舞,我马上就把刚刚取下来的舞会告示拿到她的面前。
【佐佑理】「是传单呢。内容是什么呢?」
【舞】「…太近了看不到。」
【佑一】「本校例行举办的舞会。」
【佐佑理】「啊,是学生会主办的那个呢。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举办喔。」
【舞】「…太近了看不到。」
【佑一】「大概吧。」
【佐佑理】「所以这个怎么了呢?」
【佑一】「舞要参加。」
【佐佑理】「咦~…真的吗,舞?」
舞退后一步看着我手中的告示。
【舞】「……?」
【佑一】「舞,妳会参加对吧?」
我在舞否定之前强迫她同意。
【舞】「………」
结果她果然就跟中午一样,连反论的意思也没有。这样就可以了。舞需要的只是机会而已。
【佐佑理】「哇啊~舞参加的话大家一定会吓一跳的。」
【佑一】「佐佑理学姊要不要一起来?」
【佐佑理】「不行啦,佐佑理家里没有礼服呢~」
【佑一】「是吗,真是可惜。」
【舞】「…我也没有。」
【佑一】「不过我好想看佐佑理学姊穿礼服呢…」
【佐佑理】「别这么说,那不适合佐佑理这种平凡的女生啦~」
【舞】「…我也没有。」
【佑一】「不要这么说,我觉得妳会比舞还要合适喔。」
【佐佑理】「不会的啦,我哪比得过舞呢。」
【佐佑理】「不过真没想到舞有礼服呢。」
【舞】「…我也没有。」
【佐佑理】「啊?舞妳有礼服对吧?」
【舞】「…我没有。」
【佐佑理】「咦~,那怎么还说要参加呢?」
【舞】「…我没…」
【佑一】「真受不了妳呢!」
【佑一】「不过妳放心!我会帮妳想办法的!」
我提高音量打断了舞的话。不过这只是虚张声势,实际上我也没什么头绪。
我要怎么弄一套礼服出来?而且活动日期是一月二十号…就是后天,已经剩下两天可以准备了。
【佐佑理】「哇啊~…佑一有办法帮忙准备礼服啊?」
【佑一】「不、其实我也是现在才要开始想办法…」
要让舞参加只需要用点强迫的手段就好,不过准备礼服这一点我就头大了。
【佑一】「佐佑理学姊也没有吗?」
【佐佑理】「没有喔。」
【佑一】「回答得真干脆…」
【佑一】「不能穿制服吗?」
【佐佑理】「应该不行吧。」
【佑一】「唔嗯~…」
我一边思考找到礼服的方法一边回家,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方法。

→名雪(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
………
也没发生什么令人在意的事情,平稳的上课风景就这么不断流逝。
【佑一】「名雪,放学啰!」
【名雪】「怎么了吗?」
【佑一】「不、只是平常总是名雪先说,所以今天想说抢先看看。」
【名雪】「佑一总是很认真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佑一】「谢谢。这是最好的夸奖。」
【名雪】「所以到底怎么了呢?」
【佑一】「想说没事的话就一起回去。」
【名雪】「佑一对不起,我今天也有社团活动喔。」
她真的很抱歉般低下了头。
【佑一】「不、如果有社团的话那也没办法啊。」
【名雪】「跟你一起走到校舍出口吧。」
【佑一】「好啊。」
【名雪】「啊。」
走到校舍门口时,名雪停下了脚步。
【名雪】「今年果然也有呢。」
名雪就这么看着贴在走廊上的海报。
【佑一】「是什么海报啊?」
亮丽的宽敞大厅。纯白的餐桌与蜡烛,而且还摆设着豪华的餐点,实在是张相当超脱现实的海报。
【佑一】「是预防蛀牙的海报吗?」
【名雪】「…为什么会把这个看成是预防蛀牙的海报呢?」
【佑一】「妳这样认真地问我,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名雪】「是后天学校活动的通知喔。」
【佑一】「是什么活动啊?」
【名雪】「舞会。」
【佑一】「…名雪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名雪】「才没有开玩笑呢。」
她伸手指着海报。
【名雪】「你看,上面有写喔。」
『年度校园舞会』
【佑一】「这舞会是学校的活动?」
【名雪】「好像是每年的惯例喔。不过我没有参加就是。」
【佑一】「为什么?」
【名雪】「因为再怎么想都不适合我嘛。」
【佑一】「可以不参加吗?」
【名雪】「是自由参加的喔。」
【佑一】「听到这个我就安心了。」
再怎么想这也不适合我。
【佑一】「所以那天就可以不用上课?」
【名雪】「没啊。和平常一样。」
【佑一】「真是没什么用的节目啊…」
【名雪】「不过为了要先做准备,明天学校跟社团都只到中午而已喔。」
【佑一】「那真是太好了。」
【名雪】「啊。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佑一】「这样啊。那我也早点回去好了…」
【名雪】「那佑一就再见啰。」
【佑一】「嗯。」
和赶着去社团活动的名雪分手之后,我便一个人回家去了。

→汐里
【佑一】「……」
很安静的上课时间。别说是说话声,连铅笔在笔记本上抄写的声音都几乎听不见。
全班都全心全意地专心听着课…
…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名雪】「…佑一,作业写完了?」
坐在隔壁的名雪轻声地问着我。
讲话小声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是上课时间,只是不希望把睡觉的学生吵醒而已吧。
【北川】「…呼~」
实际上,坐我后面的北川也很舒服地熟睡着。
【佑一】「要是写完的话我早就睡下去啦。」
【名雪】「…说得也是呢。」
叹气的她也轻轻打了个呵欠。黑板上写着大大的『自习』两个字。
【佑一】「…自习是不错啦,可是为啥要有作业啊?」
【名雪】「不要对着我说啦…」
两人相视着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只要把作业写完的话,就算是睡觉也不会有人管了。
【名雪】「我还剩一半左右耶…」
【佑一】「我也差不多…」
【名雪】「加油…」
名雪再次叹了口气,然后就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了。
【佑一】(…我也认真写吧。)
正当认命要继续写作业的时候…
【香里】「……」
香里出现在我视野的一角。
【香里】「……」
香里手托着脸颊看着北川。正确来说不是北川,而是看着他旁边窗户的样子。
【佑一】「香里,已经写完了吗?」
【香里】「……」
她就这么默默地动也不动。
【佑一】「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香里】「…相泽同学。」
她就这么看着窗外,如此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佑一】「…怎么了?」
【香里】「……」
但是之后就不说话了。没办法我也只好重新看着自己的桌面。
【佑一】「……」
香里所注视的窗户…还有在那下方的广场…
第一次在那个寂静的地方见到一个少女,不过是十天前的事情。
【名雪】「佑一,午休了…」
名雪一如往常很高兴地跑了过来。
【名雪】「…不过有看到香里吗?」
【佑一】「在那边不是?」
我往斜后方的座位指去,然而那儿已经没有人了。
【佑一】「…咦?」
【名雪】「你看,不在那边吧?」
【佑一】「会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去餐厅了?」
【名雪】「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她会跟我们先说一声喔。」
【佑一】「这倒也是…」
【名雪】「…佑一。」
名雪把音量压低,好像在讲悄悄话般叫着我的名字。
【佑一】「怎么了?」
【名雪】「…抱歉,没什么事。」
【佑一】「……」
最近是流行叫了我的名字之后就不讲话吗…
【名雪】「佑一,中餐又要在外面吃吗?」
【佑一】「是啊…」
不知何时,这种不寻常的习惯已经成为自然了。
【名雪】「那佑一等等见啰。」
【佑一】「名雪打算怎么办?」
【名雪】「我要去餐厅看看。因为香里可能也在那边…」
虽然她嘴里是这么说,不过名雪自己似乎也觉得可能性很低的样子。

【佑一】「嗨。」
【汐里】「佑一早安。」
【佑一】「早安的时间…已经过了吧?」
在冬天除了一部份例外以外,谁也不会接近这个积着雪的中庭。
【汐里】「其实我是刚刚才起来的。」
在北风吹过的校舍旁边,属于例外的两个人在雪中彼此相视。
【汐里】「所以我稍微有用跑的。」
她露出微笑并把披肩的两边合了起来。
【佑一】「好像很有精神嘛…」
【汐里】「有精神是我唯一的长处。」
【佑一】「这不是生病请假的学生会说的话喔。」
【汐里】「开玩笑的。」
倾着头微笑的少女,脸上的表情有些疲倦。
【佑一】「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啊。」
【汐里】「我也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要紧的。」
【汐里】「而且明明天气这么好却待在家里太可惜了。」
【佑一】「可是好天气又不是只有今天会有…」
明天天气或许也会一样的好。就算是后天或是大后天,也可能都会是好天气。
而且要是春天来临的话,应该能够看到更清澈的天空吧。
【汐里】「没这回事的喔。」
【汐里】「虽然一样晴朗的日子之后也会有,不过和今天一样的日子是不会再来临的。」
【汐里】「所以我会觉得非常可惜。」
从正上方照进校舍后方的阳光,让纯白的雪看起来十分鲜明。果然是个好天气。
【佑一】「…不过好冷啊。」
【汐里】「…很冷呢。」
就算是看起来多么晴朗的天气,还是无法隐藏住冬天的寒冷。
【汐里】「风也好强。」
吹过建筑物之间的风在今天变得更强了。
【汐里】「哇…好像要被吹跑了~」
她用右手按着披肩,左手则抓着裙子的下摆。
【佑一】「现在妳毫无防备,趁现在攻击的话应该打得倒妳吧。」
【汐里】「哇!那个攻击是什么意思啊!」
【佑一】「试试丢个雪球过去看看吧。」
【汐里】「哇~!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会讨厌佑一的喔!」
【佑一】「…我是不在乎啦。」
【汐里】「我会在乎!」
【佑一】「那么…」

选项:改成搔她痒试试;还是什么都不做

→改成搔她痒试试
搔她痒的话也许会很有趣…
虽然这不但毫无意义而且一定会惹她生气,不过在这种时候我就不把它放在心上了。
【汐里】「为什么要笑嘻嘻地往这边走过来呢~」
她很害怕似地往后退了一步。
【佑一】「想说搔妳痒看看。」
【汐里】「…我真的要生气啰。」
她正如自己所说声音中带着怒气。
【佑一】「当然是开玩笑的。」
【汐里】「…真的是开玩笑的吗?」
【佑一】「那当然。」
【汐里】「…是的话就好了。」
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并且稍微露出一丝笑容。

→还是什么都不做
【佑一】「…想想还是算了。」
【汐里】「…太好了。」
【佑一】「总觉得下场会很可怕。」
【汐里】「…这样子说也是非常失礼的不是吗?」
【佑一】「开玩笑的。」
【汐里】「…稍微伤到我的心了。」
她说完便稍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汐里】「不过…」
她拼命地按着好像要被风吹起来的裙子下缘。
【汐里】「今天有一点点麻烦呢…」
刚开始还算和缓的风,现在已经不只是披肩,连汐里那娇小的身体都会飞走般不断吹着。
【佑一】「…今天再怎么样也没办法在这边吃午餐了呢。」
【汐里】「啊!裙子、裙子!」
虽然没回答我,不过好像和我意见相同的样子。
【佑一】「那么今天就到此解散吧。」
【汐里】「啊…说得也是,这是没有办法的。」
她很遗憾地点了点头。
【佑一】「不过妳的感冒还没好啊…?」
【汐里】「……」
【汐里】「…还差一点点了喔。」
【佑一】「差一点是还要多久?」
【汐里】「…这个嘛。」
【汐里】「…差不多…到我下次生日左右。」
真是让人搞不懂的比喻。
【佑一】「那妳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汐里】「…是二月一号。」
【佑一】「…是二月一号的话,不就还要两个礼拜?」
【汐里】「不是还要两个礼拜。」
【汐里】「是只剩两个礼拜而已。」
【佑一】「要是连请两个礼拜的假,可是会再念一次一年级的呢。」
【汐里】「…不要紧的。」
她的声音小到几乎被狂风盖了过去。
【汐里】「佑一,还记得明天的约定吗?」
【佑一】「明天…」
【汐里】「应该没有忘记吧?」
【佑一】「…当然…记得。」
【汐里】「太好了。」
【佑一】「虽然记得…不过要给提示。」
【汐里】「…要给提示是什么意思呢?」
【佑一】「那么就给第二个提示。」
【汐里】「…难道不记得了吗?」
【佑一】「呃…」
【汐里】「…不记得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或许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如此说完点着头的汐里看起来有些寂寞。
【汐里】「抱歉我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佑一】「是约好下午要去玩的事情吧?」
【汐里】「…佑一。」
【佑一】「呃…」
【汐里】「…你还记得吗…?」
【佑一】「那当然。」
【汐里】「……」
【佑一】「抱歉…只是想逗妳一下而已…」
【汐里】「佑一…我真的要讨厌你了。」
一如往常的笑容并没有出现在现在的汐里脸上。
【佑一】「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
【汐里】「对于明天的约定…我一直很期待的…」
【佑一】「……」
【汐里】「太过份了。」
她正面直视着我的眼睛。
【佑一】「…对不起。」
【汐里】「……」
我至今一直都没发觉。汐里对于和我的约定,重视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汐里】「…不过无所谓了。」
【汐里】「…我也常常很任性,所以这样就扯平了。」
【佑一】「对不起啦…真的。」
一看到汐里认真的表情,就让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轻率了。
【汐里】「而且佑一有点弄错了。」
【汐里】「并不是下午要去玩。」
【汐里】「而是下午要去约会才对。」
如此说完并抬起头的汐里,脸上无疑地充满着笑容。
【汐里】「那么我今天就回去了。」
她轻轻点了个头看着地面。
【佑一】「回家路上要小心啊。」
【汐里】「不要紧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汐里】「还有…我很期待明天的来临。」
她再次鞠了个躬后,就那样踩在雪地上离开了。
在雪地上留下小小的足迹,并且偶尔回过头来挥着小小的手。
我目送她的背影离去之后回到了校舍。

【女学生】「……」
走进门内回到走廊上时,我看到一个女学生站在那边。
在校舍中有学生站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然而不知为何那个女孩子就这么盯着我看。
【女学生】「那个…」
我不由得看了一下后方。除了我之外没有其它人。
【女学生】「…刚才您到外面去了是吗?」
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女孩。
制服的缎带是绿色的,如果不是穿着别人的制服,那她就是一年级的学生了。
我完全想不出她为什么要和素昧平生的我说话。
【佑一】「…啊。」
想得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佑一】「不要紧,鞋子上的泥巴我有拍干净的。」
【女学生】「那个…不是的。」
她很拘谨地低下了头。看来并不是要提醒我不可以穿着拖鞋跑到外面去。
【女学生】「…刚才和您在一起的女孩子…是美阪同学对吗?」
在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她总算如此继续说着。
【佑一】「妳说的美阪同学是汐里吧…?」
或许这个女孩是汐里的同班同学也不一定。这样一想就可以理解了。
应该是请假休息的同学,却不知为何穿着便服在中庭晃来晃去,因此她会觉得奇怪也是当然的。
【女学生】「名字…我不太记得就是了…」
她很抱歉似地轻声说着。
【女学生】「虽然只有跟她说过一次话,不过我觉得一定没有弄错人。」
【佑一】「…原来妳不是汐里的同班同学啊?」
如果是同班同学的话,应该不可能只说过一次话吧。
【女学生】「…不,我跟她是同班同学。」
她视线朝下并摇了摇头。
【女学生】「美阪同学她…只有在第一学期开学那天来过而已…」
女孩的口中说出了我预料之外的事情。
【佑一】「…只来过一次…?」
【女学生】「真的就只有那一次…」
【女学生】「之后老师并没有不告诉我们…为什么美阪同学不来学校…」
【女学生】「那时在没有熟人的教室里,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就是美阪同学…」
【女学生】「…原本以为能够成为第一个朋友的…」
我花了好几秒才听懂这句话。
『不过提到因为生病而长期请假的女孩子,听起来好像跟连续剧一样帅气呢。』
她曾经这么说着并笑了出来。天真地微笑的少女,在那笑容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曾经感觉到的无形疑问…
【佑一】「……」
原本应该是无形的疑问,却不知何时在眼前具体地呈现了出来。彷佛是悄悄在午夜积起来的雪…

【名雪】「佑一,放学了喔。」
【佑一】「不用说我也知道啦。」
【名雪】「只是当作打个招呼啦。」
【佑一】「那么有什么事啊?」
【名雪】「所以就说是打个招呼啦。」
【佑一】「…换句话说就是没什么事情是吧。」
【名雪】「唔…对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佑一】「今天社团休息吗?」
【名雪】「没有。所以只是一起走到门口而已。」
【佑一】「这样啊。」
我背起没什么东西的书包离开教室。名雪则是很高兴地跟在身后。
【名雪】「啊。」
走到校舍门口时名雪停下了脚步。
【名雪】「今年果然也有呢。」
名雪就这么看着贴在走廊上的海报。
【佑一】「是什么海报啊?」
亮丽的宽敞大厅。纯白的餐桌与蜡烛,而且还摆设着豪华的餐点,实在是张相当超脱现实的海报。
【佑一】「是预防蛀牙的海报吗?」
【名雪】「…为什么会把这个看成是预防蛀牙的海报呢?」
【佑一】「妳这样认真地问我,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名雪】「是后天学校活动的通知喔。」
【佑一】「是什么活动啊?」
【名雪】「舞会。」
【佑一】「…名雪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名雪】「才没有开玩笑呢。」
她伸手指着海报。
【名雪】「你看,上面有写喔。」
『年度校园舞会』
【佑一】「这舞会是学校的活动?」
【名雪】「好像是每年的惯例喔。不过我没有参加就是。」
【佑一】「为什么?」
【名雪】「因为再怎么想都不适合我嘛。」
【佑一】「可以不参加吗?」
【名雪】「是自由参加的喔。」
【佑一】「听到这个我就安心了。」
再怎么想这也不适合我。
【佑一】「所以那天就可以不用上课?」
【名雪】「没有。和平常一样。」
【佑一】「真是没什么用的节目啊…」
【名雪】「不过为了要先做准备,明天学校跟社团都只到中午而已喔。」
【佑一】「喔…」
我终于了解了。汐里所说的学校活动就是指这个。
【名雪】「啊。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佑一】「这样啊。那我也早点回去好了…」
【名雪】「那佑一就再见啰。」
【佑一】「嗯。」
和赶着去社团活动的名雪分手之后,我便一个人回家去了。

→没走舞与佐佑理路线的场合
吃完晚餐看个电视,然后去洗澡。
坐在书桌前面,一边打呵欠一边写完了作业。
在填满作业上的所有空格之后,已经是被称做深夜也不为过的时间了。
【佑一】(…为了明天还是睡吧。)
我关掉电灯钻进冰冷的被窝。
闭上眼睛之后,等待着我的就只有梦乡了。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我从床上起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离开了房间。
今天的话多花点钱也没关系,买点像是女孩子在吃的东西过去好了。
我如此决定之后在寒空中前进。虽说如此,在这个时间还有开的也只有便利商店了。
加上这家便利商店并不是二十四小时的,所以这里在夜晚真的是相当的寂静。
不过跟以前比起来路灯变多了,所以夜路的景色也变了不少。
星星的数量应该也减少了。不过对我而言依旧是星光闪闪。

………
走廊依旧站着一个剑士。
【佑一】「哟、舞。」
【舞】「………」
目前似乎还没进入临战状态。她就这么让剑尖下垂,笔直看着走廊的前端。
我一如往常拎着便利商店的袋子走向她。
【佑一】「今天没问题吗?」
【舞】「什么事。」
【佑一】「如果又像昨天一样吃到一半打起来,妳也没空好好品尝了吧?」
【舞】「………」
【舞】「…这种事我不知道。」
【佑一】「哎,说得也是。如果真的可以预测的话,就没有必要一整晚都站在这里了呢。」
我把今晚的宵夜拿了出来。
【佑一】「今天吃蛋糕喔。想说偶尔也体验一下喝下午茶的气氛。」
【舞】「………」
【佑一】「不喜欢…蛋糕吗?」
【舞】「…不会讨厌。」
【佑一】「是吗。说得也是,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嘛。」
【佑一】「有草莓奶油跟栗子蛋糕,要吃哪种?」
【舞】「………」
【舞】「…栗子蛋糕。」
【佑一】「我也这么想。」
总觉得比起草莓她会选栗子。
我从盒子中取出栗子蛋糕,然后只剥下塑料膜就递给她以方便拿着吃。
【舞】「………」
舞就这么朝前端咬了一口。不过看这个蛋糕的形状,不用叉子的话其实不太好咬。
装饰用的奶油沾到了她的鼻头。
【佑一】「舞,沾到鼻子上啰。」
【舞】「………」
她也没有很在意,就这么默默地继续吃着。大概在我帮她擦掉之前都会沾在上面了吧。
我也打开了草莓蛋糕的包装盒开始吃着。
【舞】「………」
舞对我伸出了手。
【佑一】「怎么啦?妳也想吃草莓蛋糕吗?」
【舞】「………」
【舞】「…噎到了。」
【佑一】「啊、喝的是吗。」
察觉到的我从袋子里取出红茶罐。
【佑一】「很热要小心喔。」
我帮她打开之后递了过去。舞虽然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放开了手中的剑来拿。
才刚递过去,她的手就滑了一下。
当~~~…咕噜咕噜~…红茶罐就这么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也流了出来。
【佑一】「哎呀~…」
【舞】「………」
舞再度对我伸出了手。
【佑一】「不、其实我只买了一罐…」
【舞】「………」
【佑一】「………」
【舞】「……嗝。」
【佑一】「………」
【舞】「……嗝。」
她开始打嗝了。同时周围出现了啪…的声音。坏事真的是接踵而来啊。
舞把剩下的蛋糕塞到嘴里之后握紧了剑。
【佑一】「喂…舞,可别太逞强啊…」
【舞】「……嗝。」
她以打嗝代替回话冲了出去。来到转角处,她便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我只能在原地等待着她。
铿!在尖锐的金属声响起的同时,舞就像是被打退般出现在走廊前端。之后她便朝着这边快步跑来。
【佑一】「怎么了?」
【舞】「……嗝。」
她冲到我面前便转身跑进了厕所。………
……
………
【舞】「………」
等到她走出来的时候,她以手背擦了擦被水弄湿的嘴角。
【佑一】「喂、舞!」
【舞】「………」
这次她微微往这边一瞥,便转过身再度放低姿势冲了出去。
就这样飞奔到另一条走廊上。………
……
………
铿~!这次她以像是冲出困境般的姿势出现在走廊前端。
就像是完全摆脱掉般站起来之后,就这么慢慢走了回来。
【佑一】「如何…?」
【舞】「…被逃走了。」
【佑一】「是吗…」
看到似乎有点占下风的舞,我不得不说出这一句话。

选项:我好像妨碍到妳了;要再加点油啦

→我好像妨碍到妳了
【佑一】「我说啊…」
【佑一】「…我好像妨碍到妳了呢。」
【舞】「……?」
【佑一】「总觉得从我开始送宵夜以后,妳就变得比较辛苦的样子…」
像现在也是因为吃了我带来的蛋糕,才使得舞必须边打嗝边作战。
而且还导致必须暂时逃出来,只是为了跑回来喝口水的麻烦状态。
【舞】「………」
【舞】「…或许如此。」
舞轻声地说着。
【佑一】「果然如此…」
【舞】「………」
舞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顾忌。所以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是她的真心话。
我灰心了。说什么是要陪舞,其实根本就只是自己的蠢话。
舞根本就没有要依赖我,也不会因为没有我就感到寂寞。
即使如此,我还是试着要找出我在这里的意义。
然而别说是意义,甚至被舞认为是碍手碍脚的现在,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舞】「…不过不会讨厌。」
【佑一】「咦…?」
【舞】「………」
【佑一】「妳刚刚说了什么?」
【舞】「…帮忙带宵夜过来…不会讨厌。」
【佑一】「是这样的吗…?」
她深深点了点头。
【佑一】「是吗,那我还可以带宵夜来吗?」
她点点头。
【佑一】「每天都带也可以吗?」
她点点头。她的回应令我感到像是得救了般。因为这个答案清楚说明了舞跟我的关系。
舞没有拒绝我。知道这个事实就让我比什么都来得高兴。那么我就可以留在这里了。
并且也可以等待能够为舞做些什么的那一天来临。

→要再加点油啦
【佑一】「要再加点油啦!」
我如此斥责着她。
【佑一】「光这样是打不倒它的吧!妳在干什么啊!」
【舞】「………」
【舞】「…你想为什么我会这么辛苦?」
【佑一】「要说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妳在打嗝吗?」
【舞】「………」
舞以相当险恶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说了奇怪的事情吧。
冷静思考原因的话其实很简单。因为舞之所以打嗝,是因为我所带来宵夜的关系。
明明原因出在你身上,又有什么资格叫得这么大声?舞应该是想这么说吧。
由于总是沉默寡言,因此我完全不知道现在的舞有多么生气。
她的表情说跟平常一样也是没错,要说相当的愤怒也似乎如此。
【佑一】「抱歉…我说得太过火了。」
我就像是气势被压过般如此道歉。
【舞】「………」
由于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因此我收好垃圾就默默地离开了。

………
我回到房间之后直接躲进了被窝。变得冰冷的身体,被温暖的棉被轻轻包围了起来。

1月19日 星期二(名雪、雅)

早上一醒过来,就看到眩目的阳光从窗帘外头射了进来。
即使如此寒冷的空气也没有因而温暖起来,会这样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城镇了吧。
我很快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名雪】「佑一。」
身旁的名雪抬头看着我的脸。
【名雪】「今天到中午就结束了喔。」
【佑一】「什么东西?」
【名雪】「学校啊。」
【佑一】「是这样的吗?」
【名雪】「嗯。因为要准备明天的舞会。」
【佑一】「糟了!所以今天不需要体育服对吧!」
【名雪】「因为体育是第五堂课啊。」
【名雪】「咦?可是佑一没有带体育服啊?」
【佑一】「我穿在里面。」
【名雪】「反正可以保暖没关系的。」
【佑一】「也是没错啦…」
【名雪】「啊。」
名雪忽然轻声叫着并停下脚步。
【佑一】「…怎么啦?」
【名雪】「表坏了。」
【佑一】「…谁的?」
【名雪】「我的手表。」
【佑一】「就是刚刚妳很三八的说今天时间还很够,慢慢走也没关系的啦…那时候看的手表?」
【名雪】「我哪有三八啦…」
【佑一】「该不会不赶快的话就糟糕了?」
【名雪】「有可能。」
【佑一】「……」
【名雪】「……」
我们彼此点点头之后同时拔腿奔跑。

【佑一】「结果还是要用跑的…」
【名雪】「对健康很好喔。」
【佑一】「是这样就好了…」
【名雪】「啊、前面还有很多人呢。」
【佑一】「看来好像赶上了。」
【北川】「哟。」
【名雪】「北川早安。」
【佑一】「北川,现在几点?」
【北川】「再三分钟预备铃就响了。」
一问他就有了回答,大概是相当能掌握时间的人吧。
【名雪】「没手表果然不方便…」
【佑一】「回家顺便去商店街修一下如何?」
【名雪】「嗯。那佑一也一起去商店街吧?」

选项:好啊;今天不行

→好啊
【佑一】「…好啊,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
【名雪】「嗯,就这么决定啰。」
【佑一】「不过今天我可不请客啊。」
【名雪】「嗯,没关系的。」
【名雪】「不过我还是要吃草莓圣代喔。」
【佑一】「老是吃甜食会蛀牙的。」
【名雪】「没问题的啦,每次吃完我都有好好刷牙。」
【佑一】「妳还真守规矩啊…」
【名雪】「佑一有好好刷牙吗?」
【佑一】「当然会啊,不过是偶尔。」
【名雪】「不可以偶尔啦…」
【佑一】「就算没有好好刷牙也没关系的。」
【名雪】「佑一,你讲的跟刚刚不一样耶…」

→今天不行
【佑一】「唔嗯~…」
【名雪】「不用勉强没关系喔。」
【佑一】「…今天不行。」
【佑一】「其实我的零用钱已经见底了。」
【名雪】「那就没办法了呢。」
不过她似乎有些惋惜。

【北川】「喂~快没时间啰~」
北川在校舍入口那边对我们挥手。
【名雪】「哇、时间…」
她连忙看了看手表。
【名雪】「…果然很不方便。」
随着预备铃响起,旁边的学生们一起跑了起来。
【佑一】「我们也用跑的吧。」
【名雪】「…嗯。」
我们冲进校舍并赶快换上鞋子。
【名雪】「今天也赶上了呢。」
【佑一】「…可没时间让我们慢慢说感想啰。」
【名雪】「啊、老师来了…」
随着教室的门打开,石桥导师也走了进来。
【导师】「所有人回位子上吧。」
大家就像是被这句话所催促,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早上的班会时间就这么一如往常地开始了…
今天只上半天课…既然如此,实在令人质疑有多少学生会专心听课。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满脑子在想下课后的事情了。
【佑一】「……」
我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屋顶积着雪,树上也有着白色的枝叶。
偶尔听到风声时,还会反射性地缩起身子。
虽然教室里面还算舒服,不过外头可是相当的寒冷。
【佑一】(不过虽这么说…)
我用撑在桌上的手托着下巴,然后就这么打了个呵欠。
【佑一】(…好困。)
即使我不是名雪,我也不禁会觉得想睡。
【佑一】(……)
既然不是名雪的我都想睡了,那么当事人又如何呢?
我就这么一往旁边看去…她果然已经开始在打盹了。
【名雪】「呼啊…」
即使如此她还是拼命忍着睡意,想要集中精神专心上课。

选项:不管她;把她叫醒

→不管她
【名雪】「…呼~」
不管她好了。时间就这么平静地流逝。
随着班会结束,终于来到了期待已久的放学时间。
【香里】「…这个人还在睡呢。」
等到导师出去之后,香里就这么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
【佑一】「竟然没被老师发现呢…」
【香里】「说得也是…」
【名雪】「…呜咪。」
【香里】「啊…动了。」
【名雪】「…呵啊…早安…」
【佑一】「已经下课啰。」
【名雪】「咦…?啊、嗯…我得赶快去学校…」
【佑一】「这里就是学校。」
【名雪】「既然这样…那得赶快去社团…」
她站起身来晃啊晃地走了出去。
【佑一】「今天休息不是?」
【名雪】「…咦?」
【佑一】「不是要去商店街换手表的电池吗?」
【名雪】「啊、对喔。」
【名雪】「手表不动的话很不方便的呢。」
看来她总算是想起来了。

→把她叫醒
我还是不忍心放着她不管。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并揉成一团。
本来想说丢笔过去的,不过不小心刺到的话可就糟了。
【佑一】「……」
就这么趁老师面对黑板时丢向名雪。噗!
【名雪】「…?」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四周。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佑一】(…这样就好了。)
无聊的时间就这么继续流逝…
【名雪】「佑一,放学了喔。」
第四堂课跟班会时间结束之后,名雪随即就跑了过来。
【名雪】「今天一天也辛苦了。」
【佑一】「不过还有半天啊。」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要赶快去商店街换手表的电池。」

→之前选择『好啊』
【名雪】「佑一也要一起去对吧?」
【佑一】「对啊,反正没事。」
我背起没什么东西的书包站了起来。
【名雪】「佑一,你不带东西回家吗?」
【佑一】「反正就算带回去也没在用啊。」
【名雪】「也没错啦。」
名雪也拿起了自己的书包。她的书包就跟我的不一样,里头被东西塞得满满的。
【名雪】「佑一走吧!」
我跟名雪一起走出教室。
【佑一】「早上不知道时间真是麻烦呢。」
【名雪】「佑一也戴手表不就好了吗?」
【佑一】「我一直都不喜欢戴手表。」
【名雪】「为什么?」
【佑一】「因为会觉得一直被时间赶着跑。」
【名雪】「是喔。」
【佑一】「反正就算不被赶着跑,实际的时间也不会因此停下来等我啊。」
总之我拎着书包站了起来。
【佑一】「我们一起走到校门口吧。」
【名雪】「嗯。」
我跟一样拿起自己书包的名雪走出教室。

→之前选择『今天不行』
【名雪】「那我先走啰。」
【佑一】「小心点啊。」
【名雪】「没问题的,只是换个电池而已啊。」
【佑一】「手表就算了,可别再多买闹钟了啊。」
【名雪】「为什么?」
【佑一】「就算买再多也没有意义不是?」
不只没意义还会造成困扰。
【名雪】「唔~」
【佑一】「再见啦名雪。」
【名雪】「…嗯。」
我在校门口跟名雪挥手道别,然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前进。
在客厅看了一下电视之后名雪就回来了。
【名雪】「我回来了…啊、佑一。」
打开客厅门的名雪抱着一个大袋子。
【佑一】「……」
【名雪】「啊、我得赶快去做功课了…」
她就这么匆忙地走了出去。
【佑一】「又买闹钟了啊…」
我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看着电视。
吃完晚饭之后,我跟坐在客厅看连续剧的名雪跟秋子阿姨打了声招呼,
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睡意就慢慢的来了。
【佑一】「今天就这样睡吧…」
虽然感觉有点早,不过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要做了。
因此我关掉电灯之后,就这么很自然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就像是永远不会醒来般沉沉地睡着…
………
……
(之后衔接Bad Ending)

→之前选择『好啊』
跟名雪漫步在商店街之中。由于学校只上半天课,因此太阳还高挂在天空。
【名雪】「等等去吃点好吃的东西吧。」
【佑一】「又要去百花屋?」
【名雪】「不是。今天换一个地方。」
【佑一】「总觉得真是难得呢。」
【名雪】「虽然百花屋的草莓圣代真的很好吃,不过偶尔去其它的店也不错喔。」
【佑一】「知道其它好吃的店吗?」
【名雪】「嗯。我知道很多地方喔。」
【佑一】「那就交给名雪带路吧。」
【名雪】「嗯,交给我吧。」
走在身边的名雪对我露出温柔的微笑。
【名雪】「卖鲷鱼烧的摊子怎么样?」
【佑一】「绝对不行!」
【名雪】「为什么?」
她不可思议地歪过了头。
【佑一】「…其实我对鲷鱼烧过敏。」
【名雪】「哇、真的啊?」
【佑一】「只要鲷鱼烧进入我身边一公尺半径的范围里我就会起疹子。」
一听就觉得很像是假的。
【名雪】「…是喔,那就没办法了呢。
不过名雪相信了。
【名雪】「我也对猫过敏,所以很能体会这种心情喔。」
名雪很同情地频频点头。
【名雪】「那我就想些其它的店吧。」
不过我越来越觉得表妹的性格很特别了。
想想性格完全不同的我跟她竟然有血缘关系,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名雪】「真伤脑筋,那要改去哪边呢…」
【佑一】「…话说回来,先去钟表店应该比较好吧?」
【名雪】「说得也是,手表坏掉感觉有点不安呢。」
我们走没多久便看到了目的地。
【名雪】「佑一等我一下,我换个电池很快就好。」
名雪说完便走进了钟表店。
我本来也想跟进去,不过因为进去也不知道要干嘛,因此就乖乖在外头等了。
【佑一】「……」
等了一阵子之后,忽然有人拍着我的背。
【佑一】「名雪?」
【雅】「佑一午安!」
回头一看身后的不是名雪,而是露出笑容的小雅。
【佑一】「什么啊,原来是小雅啊。」
【雅】「呜咕…怎么这么说啦…」
【佑一】「我还以为是名雪呢。」
不过仔细想想,我一直都站在钟表店门口,她也不可能忽然出现在我身后的。
【雅】「…名雪?」
听到陌生名字的小雅歪过了脑袋。
【雅】「…吃的?」
【佑一】「别吃啊。」
这么说来,小雅至今都还没见过名雪呢…
【佑一】「妳知道秋子阿姨吧?」
【雅】「嗯。人家最喜欢秋子阿姨了!」
【佑一】「名雪就是秋子阿姨女儿的名字。」
【雅】「原来如此…」
小雅很感动似地点了点头。
【佑一】「而且她也是我的表妹。」
【雅】「难道说你们住在一起吗?」
【佑一】「就是这么一回事啰。」
【雅】「原来如此…」
【名雪】「佑一久等了…?」
走出店门的名雪也看到了小雅。
【佑一】「她就是名雪。」
我帮小雅做了简单的介绍。
【雅】「……」
被介绍的小雅以紧张的表情看著名雪。
【名雪】「……?」
而名雪则是不知其所以然地歪过了脑袋。总之我帮她们彼此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

【名雪】「那么我可以叫妳小雅妹妹吗?」
自我介绍结束之后,名雪便开了个头如此说着。
【雅】「嗯,这样叫人家就可以了。」
【名雪】「那妳也可以叫我小雪姊姊喔。」
【雅】「…小雪姊姊?」
小雪姊姊跟小雅妹妹…
【佑一】「好像很麻烦还是算了吧。」
【雅】「…嗯,人家还是直接称呼妳名雪好了。」
【名雪】「真可惜…」
名雪似乎很希望有人叫他姊姊吧。
【名雪】「小雅妹妹等一下有事吗?」
【雅】「人家…有点事…」
她寂寞地露出了笑容。

【佑一】「…还没有找到啊?」
【雅】「…嗯。」
小雅遗失的东西。
提到这件事情时的小雅,一定会露出这样悲伤的笑容。
【雅】「那佑一你们呢?」
【佑一】「我们是来修理名雪的手表。」
【名雪】「手表已经修好啰~」
她伸出手来给我们看。秒针的确已经正常运作了。
【名雪】「而且你们看!」
这次她拿出了一个大袋子。
【佑一】「…这是什么?」
【名雪】「闹钟。」
【佑一】「妳又买啦…?」
【名雪】「因为有很可爱的啊。」
【佑一】「妳买了这么多闹钟是想要干嘛?」
【名雪】「叫我起床啊。」
【佑一】「叫不醒名雪妳吧…」
【名雪】「这次的声音很大,所以明天之后就没问题了。」
她不知哪来的自信点了点头。
【雅】「看你们好像很快乐呢。」
小雅很高兴地听着我们两人的对话。
【佑一】「…很快乐?」
【雅】「你们两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呢。」
【佑一】「因为我们是表兄妹啊。」
【雅】「就算是表兄妹或亲兄妹,也不一定感情就会好啊。」
小雅这么说也是没错啦。
【雅】「佑一、名雪还有秋子阿姨…」
【雅】「真的是感情很好的一家人呢…」
【雅】「真让人家有点羡慕…」
小雅又露出了那种略为落寞的表情。
【名雪】「对了!」
【名雪】「如果方便的话,要不要现在来我们家玩?」
【雅】「啊?」
这出乎意料的邀请,使得小雅不禁惊讶地问着。
【名雪】「妈妈一定会很欢迎的!」
【雅】「……」
【名雪】「要不要呢?」
【雅】「可是天快要黑了耶…」
【佑一】「这家伙很怕黑。」
【雅】「佑一不要解释啦…」
【名雪】「那就住在我们家也可以啊。」
【雅】「可是…」
小雅很难得会这么犹豫。
【名雪】「佑一觉得呢?」
名雪询问着我的意见。

选项:同意名雪的意见;反对名雪的意见

→同意名雪的意见(1)
之前关于小雅的选项要选对,而且好感度要够高

【佑一】「说得也是,就住在我们家一晚如何?」
既然名雪有这个打算,没有其它理由的话也没啥好反对的。
【名雪】「小雅妹妹怎么样?」
【雅】「…人家真的可以去打扰吗?」
【名雪】「嗯!」
【雅】「……」
【佑一】「我也不介意啊。」
【雅】「……」
【名雪】「妈妈也会很欢迎喔。」
的确,如果是秋子阿姨的话一定会张开双手欢迎的。
【雅】「…嗯。」
小雅最后点了点头。
【名雪】「那就这么决定了!」
名雪也高兴地点着头。结果我们也没有去其它的店,就这么直接回到了名雪家中。
(之后衔接小雅路线)

→同意名雪的意见(2)
1月11日没选择『陪她一起找东西』,或是1月17日没选择『老实回答』的场合
这两样条件任何一个没有达成,或是好感度不足,小雅攻略不可能

【雅】「…人家今天还是先不要好了。」
她很抱歉地低下了头来。
【雅】「不过下次一定会去玩的。」
【名雪】「嗯。随时都欢迎喔!」
两人彼此相视点头。
【雅】「那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名雪】「小雅妹妹再见~」
【雅】「名雪再见、佑一再见~」
她挥手之后便往商店街深处跑去了。

→反对名雪的意见(1,好感度高)
【佑一】「太勉强别人的话不大好吧?」
虽然并不是反对小雅住家里,不过既然小雅在犹豫了,帮名雪说话似乎也是不大好。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似乎也同意了我的意见。
【名雪】「那么下次有空的话要来玩喔。」
【雅】「嗯,人家一定会去的!」
两人彼此相视点头。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像是姊妹呢。
至于谁是妹妹当然就不用说了…
【雅】「那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名雪】「再见喔。」
【雅】「名雪再见、佑一再见~」
她对我们挥挥手之后,就拍着背上的翅膀离开了。
她的背影还是一如往常地很有精神。

→反对名雪的意见(2,好感度低)
【佑一】「是有什么事情在忙吗?」
【雅】「…嗯。很重要的事。」
【佑一】「那不好意思还留住妳呢。」
【雅】「没关系啦,何况先打招呼的是人家啊。」
【名雪】「下次一起去吃草莓圣代吧~」
【雅】「嗯。名雪再见、佑一再见~」
她一如往常地对我们挥手之后,就拍着背上的翅膀离开了。

→名雪(没走小雅路线的场合)
【名雪】「好可爱喔。」
等到小雅消失了身影,名雪便高兴地如此说着。
【佑一】「谁啊?」
【名雪】「小雅妹妹。」
【佑一】「会吗?」
【名雪】「佑一只是在不好意思啦。」
【佑一】「……」
名雪有时会像看透别人的想法一样说着自己的意见。
或许只是因为她平常呆呆的,所以会让人更容易这么觉得吧…
【名雪】「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佑一】「…说得也是。」
老是待在这里也无计可施。
【佑一】「决定要去哪边了吗?」
【名雪】「还没。」
名雪如此说着,并低头看着再度动起来的手表。
【名雪】「不过就边走边想吧。」
【名雪】「反正还有很多时间呢。」
【佑一】「说得也是…」
抬头看到的天空又高又远…如果不是这么冷的话,肯定是最适合散步的日子。

【名雪】「…吃好饱喔。」
离开店里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开始变暗了。
【佑一】「其实蛮好吃的呢。」
我回过头来,记下了今天第一次来的这间店的店名。
【名雪】「嗯,是啊。」
名雪也满足地点了点头。
【佑一】「这间店值得以后再来呢。」
【名雪】「不过下次去百花屋吧。」
【佑一】「因为没有草莓类的甜点?」
【名雪】「嗯。」
女孩子对甜食的评分标准真严格啊。
【佑一】「我知道了,那下次就去百花屋吧。」
【名雪】「嗯,下次要吃草莓圣代。」
【佑一】「那今天就回家吧。」
在这个季节天黑得很快。现在回去的话,应该可以在太阳下山之前到家吧。
【名雪】「等一下…」
名雪指着跟家相反的方向。
【名雪】「我还想去一家店看看…」
【佑一】「天会黑喔。」
【名雪】「没关系的啦,反正佑一会陪我啊。」
【佑一】「好吧。」
我露出苦笑跟在名雪的身后。
【名雪】「佑一谢谢你。」
身旁的表妹对我露出微笑。
【名雪】「感觉好像是在约会呢…」
【佑一】「是吗?」
【名雪】「嗯!」
我只觉得是感情很好的兄妹一起买东西啦…
不过实际上并不是兄妹,而是表兄妹就是…
【名雪】「就是这间。」
往商店街里头走了几分钟之后,名雪在一家店前面停下脚步。
【佑一】「这里是在卖什么的?」
【名雪】「什么都有卖吧?」
【佑一】「杂货店是吗。」
【名雪】「嗯,就像那样。」
名雪点点头走进了店内。光是站着也只会更冷,所以我也跟在她的身后。
店内的确像是个杂货店一样。名雪开心地物色着各种小东西。
不过几乎都是提不起我兴趣的东西。
【名雪】「那个闹钟就是在这边买的喔。」
【佑一】「就是我跟妳借的那个反而让人更想睡的闹钟?」
【名雪】「佑一,你说得好过份呢。」
【佑一】「不。我只是觉得那个闹钟很稀奇罢了。」
【名雪】「那是我第二喜欢的闹钟喔。」
【佑一】「那第一喜欢的是?」
【名雪】「看得到齿轮的闹钟。」
【佑一】「齿轮…?」
【名雪】「一个很大的闹钟,表面是透明的看得到里面的齿轮。」
【名雪】「下次到我房间我找给你看。」
【佑一】「不过为什么你会最喜欢那个?」
【名雪】「因为最贵。」
【佑一】「…原来如此。」
真是个最有说服力的答案。我跟名雪一起逛了店内一圈。
就这样在逛遍之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佑一】「这样就逛完了。」
【名雪】「嗯。差不多该走了。」
【佑一】「说得也是…」
【佑一】「结果妳什么都没有买?」
【名雪】「虽然有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个月已经快没钱了。」
【佑一】「还不是因为妳都买东西吃。」
【名雪】「没这回事啦,只有在社团休息的时候会啊。」
【佑一】「名雪没有在打工吗?」
【名雪】「唔~因为有社团啊…」
以她每天的行程,的确是没什么时间可以去打工。
【名雪】「比方说佑一可以送我礼物的话…」
【佑一】「那就是梦想中的梦想了。」
【名雪】「有点可惜。」
【佑一】「毕竟我的经济状况跟名雪也差不多啊。」
【名雪】「我只要这个就好了。」
她说着便朝店外棚架上的东西伸出了手。那是被拿来零售的红色弹珠。
【名雪】「很便宜喔,只要二十块。」
【佑一】「妳要弹珠做什么啊…」
【名雪】「没什么啊,只是带在身上而已。」
【佑一】「哎,反正只是这个的话就买给妳吧…」
【名雪】「佑一谢谢~」
她不知为何相当的高兴,并且把这一颗弹珠拿到了自己的胸前。
【佑一】「来,二十块。」
我递给名雪两枚十元硬币。
【名雪】「嗯,我去结帐喔。」
她很小心地拿着弹珠走进了店内。
【佑一】「果然是个怪家伙…」
只是得到一个弹珠有什么好高兴的…
【名雪】「久等了。」
名雪快步走回来了。手上拿着用方格花样的纸袋装着的弹珠。
【名雪】「佑一谢谢你。」
【佑一】「那就回去啰。」
【名雪】「嗯!」
我跟就这么点点头的名雪,沐浴在即将西沈的夕阳阳光下踏上了归途。
吃完晚饭之后,我照例变得没什么事情好做。
一躺在床上,眼皮自然就变得沉重了。
【佑一】「今天就这样睡吧…」
我关掉电灯,然后再度钻进了被窝。
………
……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2]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泽渡真琴(Sawatari Makoto)路线:

(真琴)

噗…!
【真琴】「咦?踩到东西了…」
【佑一】「嗯?」
真琴停了下来看着脚边。
【真琴】「是小猫…」
【佑一】「妳啊,居然会没发觉那种东西就踩上去啊…」
【真琴】「是因为牠在这里睡觉的关系啦。」
真琴语中带刺地说道。
小猫伸展身子打着哈欠,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佑一】「看来没事。」
【真琴】「好了啦,不要担心什么猫,在开始下雪之前赶快走啦。」
真琴推着我的后背,我们就这么继续往前走去。
然后听见了喵~的叫声。
【真琴】「哇、跟过来了!」
转过头去,刚才的小猫在真琴的脚边磨蹭着。
【真琴】「是因为踩了牠所以记恨吗…」
【佑一】「看起来会像吗?」
猫在真琴的鞋子上磨擦着鼻头。
【真琴】「并不是不可能。」
【佑一】「不要故意这么认为啦。一般来看那是想亲近妳吧。」
【真琴】「呜~…烦死了…」
【佑一】「来。」
我抱起那只小猫,往真琴的脸上伸了过去。
【真琴】「哇、干什么啦~」
【佑一】「抱抱看。」
【真琴】「不要。」
【佑一】「很暖和喔。」
【真琴】「没关系我不冷。」
【佑一】「好啦。」
【真琴】「不要。」
【佑一】「回去时买肉包给妳。」
【真琴】「真的?」
【佑一】「嗯,说定了。」
【真琴】「那就抱一下而已喔。」
她如此说着,很高兴地把小猫抱在胸前。
即使是因为其它原因而露出来的笑容,我还是觉得没有关系。
因为在我的想法中,既然这家伙不容易相信别人,那么对于动物应该比较容易打开心胸吧。
我打从一开始就被她讨厌,要是日子照现在这样子过下去,对真琴来说也是不好过的。
我希望用这种沟通方法,使她的想法能够稍微软化。
【真琴】「哇、好暖喔。」
【佑一】「对吧。」
【佑一】「…喂!」
【真琴】「嗯?」
真琴让小猫坐在自己的头上。小猫竟然也就这样伸展着身子不动了,真让人觉得讶异。
【佑一】「也好…」
看牠好像很能完全适应真琴的头形,因此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们从和平常相反的方向进入商店街。到最后我们还是到了这里,而且还绕了好大一圈。
而且做的事也是一如往常,只是买肉包给真琴罢了。
【真琴】「佑一也要吃吗?」
看着袋子的真琴如此问着。
【佑一】「当然啊,难道妳想吃三个啊。」
我伸手抓住了其中一个。
【真琴】「啊呜~…」
【佑一】「也给这家伙吧。」
【真琴】「这家伙…?」
【佑一】「坐在妳头上的玩意啦。」
【真琴】「咦~~!」
【佑一】「咦~~是什么意思啊。因为还有两个,所以这样不是刚好吗。」
【真琴】「会吃吗…」
【佑一】「试试看吧。」
真琴半信半疑地将拿着肉包的手,慢慢地往坐在头上的猫那边接近过去。咬!
【真琴】「哇…!」
小猫往肉包扑过去,然后将它整个咬住之后跳到地上。
【真琴】「喂~!不准整个吃掉啦~!」
【真琴】「还来啦~~~!!」
真琴蹲了下去,连手都放到地面上,一副着急的样子打算抢回肉包。
【猫】「咪…」
另一方面,那只猫则是毫不在乎地吃着热腾腾的包子。
【佑一】(别说是水平一样…猫看起来反而比较成熟呢…)
【佑一】「喂、真琴。」
我抓住完全不顾旁人眼光怒吼着的真琴脖子要她起来。
【真琴】「哇、干嘛啦~」
【佑一】「我的一半给妳,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真琴】「呜~…一半…?」
【佑一】「一半啦,全给妳的话我就没得吃了啊。」
【真琴】「好啦。」
她立刻对我伸出了手。
把她当小孩子来看时她明明会生气,却可以用对小孩子的方法来哄她,这真是让人觉得矛盾。
不过她的心情真的就因此好转了起来,对我来说这样也比较容易照顾她就是了。
走到天桥中央,我们看着脚下来往的车辆稍作休息。
【真琴】「好啦,既然肉包也吃了,那这家伙已经没用了呢。」
听到那句话,我只能愣住说不出话来。
【佑一】「妳说话还真吓人啊。」
【真琴】「吓人?」
【佑一】「都已经跟妳这么亲近,妳居然还说得出那种话来啊。」
【真琴】「那种话…难道佑一不会这么想吗?」
【佑一】「怎么想?」
【真琴】「动物之类的东西,不想要的时候不就是扔掉吗。」
【佑一】「虽然说这世界上是有人这样做,不过我可不会那么想啊。」
【真琴】「骗人~」
【佑一】「真的啦。像这家伙,把牠带回家不就好了?」
【佑一】「如果有被别人养的话牠会自己离开,要是没有的话就我们养吧。」
【佑一】「反正秋子阿姨又不会反对。」
【真琴】「那样太可怜了。」
【真琴】「与其强迫养牠,让牠习惯和平的日子,还不如就这样把牠放生比较好。」
【佑一】「野生?我说妳啊…」
【佑一】「而且这家伙可不是野猫喔。」
那种对于人类的毫无防备、以及亲近别人的方式,正是出生之后就被人养过的证据。
【佑一】「放走牠反而更危险的。」
【真琴】「………」
【佑一】「由妳来照顾不就好了。对吧。」
【真琴】「………」
真琴往我这稍微看了一眼。
然后猫就这么忽然从真琴的手中消失。
【佑一】「啊、喂!」
我伸手时已经太迟了。
小猫噗的一声,掉到正从下方经过的小卡车上…
【猫】「呜喵~~~~~~~~~~~~……」
随着惨叫声一瞬间远离而去。
【真琴】「牠走掉了。」
【佑一】「妳说牠…走掉了?」
【佑一】「妳在搞什么东西啊!」
我气愤地一把抓住真琴上衣的领口。
【佑一】「那只猫…不要说会回原本饲养牠的人家了,要是被丢到很远的垃圾场去要怎么办啊!」
【真琴】「那个卡车的司机会捡起来的啦…」
【佑一】「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还说得出口啊,笨蛋!」
【佑一】「我说妳啊,干了这么过份的事,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啊!」
【真琴】「什、什么嘛,那样子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真琴】「这跟有没有责任什么的哪有关系!」
【真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责任啊!」
【佑一】「妳这个…」
我将一只手高高举起,然后…
【佑一】「混帐!!」
我以最大声的辱骂代替暴力。
因为要是刚才把手挥下去的话,那一拳绝对会是认真的。
【真琴】「呜…呜…」
【佑一】「就算哭也没办法挽回了。」
【真琴】「好啦…我已经知道佑一了啦…」
【佑一】「什么东西啦!」
【真琴】「我再也不要跟佑一在一起了!」
出乎意料被她撞一下的我,身体就这么往后倒去。
【佑一】「喂、真琴!」
当我跌坐在地上抬起头时,真琴已经剩下一个小小的背影了。
结果直到我要回去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一开始是打算要去买东西的。
然而当我回到家门之际,已经是周围开始变暗的时间了。

【秋子】「你回来了。」
我到客厅露个脸时,秋子阿姨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
【秋子】「有看到真琴吗?」
她看着我的脸如此问着。
【佑一】「咦、她不在吗?」
【秋子】「嗯,有听到走路的声音,所以应该是有回来过,不过看来好像又出去了。」
【佑一】「………」
【佑一】「…那家伙在搞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离开客厅。然后前往真琴的房间。真琴的房间变得空荡荡的。
【佑一】「………」
堆得像山一样高的漫画和杂志,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
平常摊着没收的棉被,也被卷成一团放在房间角落。
【秋子】「怎么了呢…?」
秋子阿姨站在我的身后。
【秋子】「哎呀,收拾整齐了呢。」
【佑一】「不是的秋子阿姨。是那家伙已经离开了。」
【秋子】「咦?」
秋子阿姨虽然露出惊讶的样子,不过很快就回复成平常温柔的表情。
【秋子】「不过吃晚饭的时候又会回来的。」
【佑一】「是那样就好了…」
【秋子】「发生了什么事呢?」
【佑一】「是有一点事……可是我觉得不是我不对。」
【秋子】「是吗…」
【秋子】「不过就算你是对的,对那孩子来说也可能是不希望被提及的创伤喔。」
【佑一】「………」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
然而对于那家伙把动物当成物品来看待的作法,根本没有什么同情的余地。
【秋子】「要是会打电话回来就好了呢。」
秋子阿姨将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如此说着。
结果真琴到了晚饭时间也没有回来。
本想说至少会打个恶作剧电话回来,不过到后来也没有。
何况那家伙也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
没办法我们三人只好吃起迟来的晚餐。
然而反置在桌面上的真琴饭碗,将她不在的感觉突显地格外强烈。
【佑一】「不要紧的。」
【佑一】「只不过是在这个家待腻了,所以回到自己家里去了。」
【佑一】「反正丧失记忆什么的原本就是在骗人吧。」
我以这种的说法想要让大家安心。我只是这么想而已。
真是寂静的夜晚。叽…
…叽……叽……我对这个声音敏感地有了反应。
偷偷摸摸地走在走廊上的声音……肯定是那家伙。
是因为不想和大家碰头,所以才在三更半夜回来吧。
看穿她这种想法的秋子阿姨,肯定也没有把玄关的门上锁。
我从棉被里钻了出来前往走廊。
【佑一】「………」
【名雪】「……咦、被我吵醒了吗?」
站在那里问话的,是揉着眼睛的名雪。
【佑一】「………」
【佑一】「…不,我要去洗手间。」
我只回答了这些,就走过名雪身旁下到一楼去。
虽然进去洗手间了,但我根本没有上厕所的意思。

1月17日 星期日(真琴)

这一天也是从早开始就很宁静。
因为把每晚搞得闹哄哄的罪魁祸首不在,所以会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好久没有这么好睡了虽然不错,然而我今早却觉得头重脚轻,并不是相当的舒服。
或许是睡太多了吧。
我换好衣服走到一楼,就看到秋子阿姨和名雪两个人,好像已经吃完了早餐要去洗衣服。
【名雪】「早安,早餐放在那边喔。」
名雪从我身旁走过时,指着厨房的方向如此说完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走向餐桌,然后一个人吃起早餐。

到了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被厚重的灰色雨云笼罩。
已经把洗好衣物晾着的秋子阿姨,一副很遗憾的样子透过窗户看着天空。
【秋子】「好像会下雨的样子。」
【佑一】「………」
我也在她身旁停下脚步。
【秋子】「………」
【佑一】「那个…秋子阿姨。」
【秋子】「嗯?怎么了呢?」
【佑一】「嗯…我要出去一趟。」
【秋子】「是吗。穿暖一点喔。」
【佑一】「好。晚饭前我会回来的。」
【秋子】「那么我就做好吃的晚餐等你啰。」
秋子阿姨说着便露出笑容。
我前往玄关换鞋,并将鞋带紧紧地重新绑好后,便投身到寒冷的户外空气中。

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因此我只有在商店街闲晃。不过有一件我必须亲眼确认的事。
因此我一次又一次地玩着游乐场门口的电玩。当硬币见底之时,已然是黄昏时刻了。
而在我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往返整条商店街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佑一】(………)
肯定没错。那个熟悉的背影及服装无疑是那家伙。
【佑一】(好像很有精神嘛…)
真琴站在平常去买肉包的店前面。果然是回自己的家里去了吧。
她的家也一定就在这个商店街的附近。

选项:安心离去;再看一会儿

→安心离去
我安心了。虽然在其它人面前装模作样,然而我的心里还是焦虑不安。
一个不小心的话,说不定会因为没理会那个无家可归的家伙,结果害她到最后流落街头了。
我是这么担心的。她大概是在回到久违的家之后,立刻就要了零用钱来买肉包吧。
如此一来我的任务就结束了。想看看真琴过得如何。
就为了这个目的,我一直在这种地方耗时间。
我连招呼也没有打就决定离开。
要是之后偶然又见面的话,到时就请她吃个肉包吧。
【佑一】「保重啊,真琴。」
我如此轻声说完便转身离去。
(返回名雪路线)

→再看一会儿
【佑一】(………)
虽然看着她一阵子了,然而真琴完全不像是有钱能够买肉包的样子。
她到底在干什么呢。看来好像是为了什么事情在和店员打商量。
【佑一】(该不会是明明没钱却还想买吧…)
我拿出钱包点了点零钱。
【佑一】(真是拿那家伙没办法…帮她垫一下吧…)
正当我打算这样做的时候,刚好看见真琴一副很丧气的样子,接过装着肉包的袋子离开了。
我随即走进店里询问店员。
【佑一】「抱歉,刚才那个女孩我认识,请问她说了什么呢?」
【店员】「啊?」
看起来像是兼差的阿姨,打量了我一下之后才开口回答。
【店员】「嗯,她问说可不可以买两个,不过只用一个的钱。」
【佑一】「呃、那家伙还真是贪吃啊…」
【佑一】「明明买一个就够的说。」
【店员】「………」
店员阿姨等着低声嘀咕着的我说明来意。
【佑一】「唔…那请给我两个。」
【店员】「要哪一种?」
【佑一】「肉包。」
我理所当然般如此说着。

她的家果然就在这一带吧。
再次捕捉到很珍惜地抱着肉包袋子的真琴身影之后,我就这么静静地跟在她后面。
我告诉自己,在亲眼看到她恢复记忆的证据之前,绝对不可以出声叫她。
再怎么说,我辛苦跑来这里想确认清楚的正是这个。
只是想要一个可以让秋子阿姨和名雪安心的证据而已。
【佑一】「唔…」
真琴突然停了下来。
【佑一】(是到家了吗…)
我往真琴背后的方向绕过去,看着她所面对的建筑物。
【佑一】(………)
那是我到刚才为止打发时间用的游乐场。
【佑一】(那家伙真是…)
真琴就这么凝视着在屋檐下的大头贴机器拍照的女高中生们。
我则是靠在对面商店拉下来的铁门边看着真琴。
【佑一】(………)
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虽然很想把手上的肉包拿起来吃,不过因为马上就结束了所以先忍着。
要等到真琴回到自己家之后,再把这个送给她当成最后的礼物。
只要做完这件事,回家就有秋子阿姨做的晚饭等着我。
所以忍到那时候就好了。
【佑一】(…快点回去吧。)
我就这么继续等待着。
终于两组女高中生离开了那个地方,游乐场的门前空无一人。
真琴左顾右盼了一下之后,小跑步前往大头贴机器前面。
然后投进硬币,单独一个人拍了照。
【佑一】(那家伙在干什么啊…)
那家伙的行动还是一样很难让人理解。
【佑一】(明明没钱,拍那个会有那么重要…)
等到照片印好之后,真琴很珍惜似地将其收到钱包里,然后也离开了那个地方。
留下来的只有无人使用的大头贴机器。

【佑一】「………」
我彷佛回过神来般追在真琴后面。
通过商店街,穿过位于坡道的住宅区后,最后来到了萧条的山边道路。
走在前方的真琴,转到各种树木丛生的岔路,踏入了苍郁繁茂的山区。
【佑一】(怎么了?竟然跑进那种地方…)
彷佛是林间道路的小径中往上延伸。
看真琴那毫不犹豫默默往上爬的步伐,让我觉得她的家真的就在这条路的前方。
然而不管怎么想,在这前方也不可能会有人住。是近路吧。
但是想到要越过一座山,绕过去所花的力气要少得多了。
带有湿气的落叶让人寸步难行。才刚这么想,我就看到真琴卧倒在远远的前方。
【佑一】「………」
是滑倒了吧。
【佑一】(在这种地方跌倒的话,弄脏的地方会变成污垢洗不掉吧…)
看到她像是在啊呜~地叫着,我不禁失笑了起来。
真琴爬起来拍了几下身上的脏东西,然后又开始向前走去。
我也注意着距离不要拉近并跟在后面。
视野一下子宽广了起来。在眼前的是辽阔的星空。
给人一种彷佛是闯到宇宙中的错觉。
往下望去,可以俯望平缓斜坡对侧的邻镇。
差不多是在半山腰吧。回头望去,树林仍然向着高处不断延续而去。
我将视线再次转回这宽广的场所。这个风景有点似曾相识。
【佑一】「啊…」
我好像是回过神来般寻找着真琴的身影。从进入这里之后就没看到她了。
【佑一】(该不会是发觉了追在后面的我…)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我只是杞人忧天。
往更开阔的地方走去,就看见了在正中央坐下来的真琴。
她什么事也没做,好像是抱着行李般将身子卷成一团,就这么眺望着远方的城镇。
是在休息吧。而这一带当然没有什么人家。
【佑一】「………」
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吗。明明她真的失去记忆而且无家可归,我却把她赶了出去。
【佑一】「………」
而且在这种地方连躲雨都没办法。就算是无处可去,也应该去更象样的地方…
可是我有资格对她这么说吗…何况她身上的钱也没有多少,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随着喵的一声,那只猫出现在真琴的脚边。
【真琴】「啊呜…拿来让僵掉的手暖和的肉包也冷掉了啦…」
【真琴】「不过手指可以动了…」
【真琴】「………」
【真琴】「来,过来。」
【猫】「呜喵~」
猫跳到真琴的大腿上坐着。
【真琴】「对不起,虽然冷掉了…不过肚子饿了吧?」
【真琴】「一人一半喔。」
【猫】「呜喵~」
她分了一半的肉包给小猫。猫似乎是相当饿了,就这么心无旁骛地吃着。
【真琴】「…既然你是猫,要是能帮忙到哪里找吃的东西回来就好了。」
【真琴】「真的完全是被人养大的猫呢。」
真琴也咬着自己的肉包。
【真琴】「里面还有点暖呢…好好吃。」
【真琴】「啊…好冷…来,过来。」
跑跑跑…跳。
【真琴】「啊哈,好暖喔…」
………
【真琴】「我们是一样的呢。」
【真琴】「一样都是别人的眼中钉,哪都不能去呢…」
【真琴】「哎,睡吧…昨天晚上找你找得好辛苦都不能睡…」
【真琴】「……哈啊…」
【真琴】「好想睡在温暖的被窝…呢。」
………
当我站到她的前面时,真琴躺在似乎仍留有残雪的草地上合上了眼睛。
并且微微吐着白色的气体。
【佑一】「喂、真琴。」
即使叫她也没有起来。我用双手将那娇小的身体抱着站了起来。
【佑一】「受不了,妳还真是个找麻烦的家伙啊…」
【佑一】「要是在这么冷的地方睡觉,等等会怎么样都不知道呢…」
总之有找到真是太好了。
【佑一】「来,回去吧。」
【佑一】「因为妳是我们的家人啊。」
我对着她那冰冷的脸颊轻声说着。
…………
………
……
【声音】「哇~~~~~~~!」
深夜,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我无可奈何地从床上起身。
声音的来源除了那家伙以外别无他人。
我钻出温暖的被窝,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离开房间。
【真琴】「这是哪里~!?好暗什么都看不到啦~!」
【真琴】「哇!」
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
磅!!彷佛是撼动整个房子的撞击。看来她好像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佑一】(真是没事就跌倒摔跤的家伙啊…)
我跟在后面下楼的时候,一楼走廊的灯也打了开来。
秋子阿姨被这一如往常的骚动声吵醒了。
【真琴】「啊呜~,好痛、好痛喔…」
【佑一】「怎么啦真琴。」
【秋子】「还好吗?下楼的时候不开灯很危险的呢。」
大家聚集在跌坐到地上揉着脚的真琴身旁。
【真琴】「明…明明是睡在外面的,一起来就发现在黑暗的房间里…咦?」
看到站在身边的人,真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真琴】「为什么大家会在呢…?」
【佑一】「因为这里是大家住的地方啊。」
【真琴】「咦?」
她就这么环视着四周。
【真琴】「哇…为什么真琴…会回到这个家来了呢?」
【佑一】「因为这边是妳的家对吧。」
【真琴】「咦?」
她整个人愣在那边,是不懂这句话所代表的含意吧。
【佑一】「这边是妳恢复记忆之前所住的家啦。」
【佑一】「所以我就算用尽力气,也要把离家出走的坏孩子带回来。」
【真琴】「是佑一…把我背回来的吗…?」
【佑一】「嗯,是啊。重死我了。」
我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往厨房走去。把为了真琴而买的肉包放入蒸笼中开火。
【秋子】「咦,佑一,你在做什么呢?」
【佑一】「想把买来的肉包重新再蒸过。」
【秋子】「那就让我来吧。」
【佑一】「秋子阿姨就请做点别的东西吧。」
【佑一】「反正您一定也是听到那家伙肚子在叫,所以才会过来的吧。」
【秋子】「说得也是,我知道了。」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面对面坐在菜色多到不像是宵夜的桌子旁。
【佑一】「………」
【真琴】「小猫呢…?」
【佑一】「带回来了啦。还在妳的房间里睡觉。」
【佑一】「不过要对名雪保密喔。」
【真琴】「是喔…」
【佑一】「来,吃肉包吧。这可是为妳买回来的。」
【真琴】「真的…?」
【佑一】「当然是骗妳的。不过那是给妳的啦,吃吧。」
【真琴】「嗯…」
她用手拿起刚蒸好的肉包,然后咬了小小一口。…然后嚼啊嚼的。
【真琴】「…好好吃。」
【佑一】「对吧。」
好像变成例行公事的宵夜时间结束之后,大家就各自回到床上去了。
我也跟着决定离开饭厅。
【佑一】「唉,明天明明是星期一,我干嘛弄到这么晚啊…」
【真琴】「………」
地板明明很冰冷,真琴却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不动。
【佑一】「总之,就算妳讨厌和我在一起,也还是忍耐一下吧。」
我轻轻把手放在她的头上。
【真琴】「那个…」
【佑一】「嗯?」
【真琴】「在我睡着之前啊…」
【佑一】「嗯嗯。」
【真琴】「有温暖的空气吹到我的脸上…」
【佑一】「那是我啦。」
【真琴】「嗯。然后佑一…」
【真琴】「有说了什么吗…?」
【佑一】「咦?我有说什么吗?」
【真琴】「不记得吗?」
【佑一】「唔…」
【佑一】「是…南无阿弥陀佛?」
【真琴】「不要随便诅咒真琴死掉啦~」
【佑一】「啊、抱歉抱歉,我太草率啦。」
【真琴】「唉…算了。我去睡觉…」
她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佑一】「什么嘛,真是个怪家伙…」
她到底是在不满什么呢?看她那个样子,有可能又会趁我睡着时偷袭吧。
担心睡眠不足的日子又要开始而忧郁的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1月18日 星期一(真琴)

我知道自己的睡眠已经变浅了。在梦与梦之间漫步而过的感觉。
在这种状况下,我听得见某人的吐气声。
从那微微的香气判断,是女孩子的气息。
就在身旁。而且近在咫尺。
………有种被舔了一下的感觉。在鼻子下方一带。
来回不停地舔着。所谓的梦境还真是能随心所欲啊
…我也如同要接纳般把嘴靠了过去。
彼此的舌头相舔并重迭。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总之我感到相当的舒服。
【佑一】「………」
我彷佛被从梦境中拉出来般醒了过来。随即眼前是一只猫的脸。
【佑一】「………」
我冷静下来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边,一片湿漉漉的。
【佑一】「呜哇啊啊~~~~~~~!」
【佑一】「我竟然在跟这只猫热吻啊啊啊~~!」
【佑一】「喂、真琴~!」
我一把抓起猫的脖子,离开房间去找真琴。
【真琴】「啊、佑一早安。」
【佑一】「我说妳啊,再恶劣也该有个限度吧?」
【佑一】「干什么搞这种对精神打击这么大的恶作剧啊!」
【真琴】「什么事啊?」
【佑一】「这是妳搞的鬼吧?」
我把无力地垂着四肢的猫推到她面前。
【真琴】「啊、不知道牠跑到哪去了,我刚才正在找呢。」
【真琴】「太好了。来。」
她说着把手伸了过来。
【佑一】「还在那边厚着脸皮…」
【真琴】「……?」
【真琴】「真的啦,昨晚真琴有乖乖的喔?」
【佑一】「那这个案件是这家伙自己策划的…?」
【真琴】「快点还来啦。」
【佑一】「妳说还来…这什么时候变成是妳的啦。明明是妳从天桥上把牠扔掉了。」
【真琴】「那个不是故意的嘛。」
【佑一】「真可怜,就由我来呵护牠吧。」
【真琴】「牠这么亲近真琴,所以是真琴的啦!」
【真琴】「而且在真琴失去记忆之后,帮忙真琴的猫好像就是牠呢。」
【佑一】「帮忙?」
【真琴】「嗯。那时好像有一只猫,在我身边放了个钱包之类的东西呢。」
【真琴】「回想起来,或许就是这个孩子。」
一喜欢起来,就能够往那么好的方向去想啊。
不过重点在于真琴的钱包不是她自己的,这件事情不能当作没听见。
等等把钱包没收,把和原来一样多的钱放回去应该比较好。
【真琴】「所以好了,快还来啦~!」
【佑一】「妳啊,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说成像是自己的东西…」
【佑一】「有好好跟牠道歉了吗?」
【真琴】「道歉了啦~」
她应该不是只有嘴上说说。看她昨晚在山丘上的样子就知道了。
若是没有反省,从天桥上消失的猫,是不可能和真琴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她是把弃猫和自己离家出走的遭遇重合起来了吧。
我想她是在悔恨之后,经过让人无法想象的努力,然后才来到那个地方的。
虽然这事件让人捏了把冷汗,不过我觉得我教导了真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佑一】「我大概会成为一个好爸爸呢…」
【真琴】「快点还来啦笨蛋,快点啦~」
真琴一直啪啪打着我抱着猫的手。
【佑一】「吵死了,谁才是笨蛋啊。」
我把猫往她脸上推去。
【真琴】「哇!」
她慌张地接过去抱了起来。
【真琴】「啊哈哈,软软的。」
【佑一】「废话。如果是刺刺的就没人想养了吧。」
【真琴】「嗯,说得也是。」
我往吃早饭的地方走去,真琴也在身后咚咚跟了过来。
【真琴】「可以养吗~」
【佑一】「去问秋子阿姨看看吧。不过我觉得一秒就会有答案。」
【真琴】「嗯。」
【秋子】「没问题。」
【真琴】「哇、真的一秒耶!」
【佑一】「没错吧。」
【秋子】「这里又多一个新的家人,会变得更热闹了呢。」
看来就算捡个流浪汉回来,好像也会受到欢迎的样子。
【秋子】「不过不能告诉名雪呢。因为那孩子要是看到猫会很麻烦的。」
【真琴】「麻烦?」

选项:想象那种状况;不要想象(先破过名雪路线才会出现)

→想象那种状况
【佑一】「万一要是被名雪发现的话…」
【名雪】「猫咪~」
【猫】「喵~」
【名雪】「猫咪~猫咪~」
【猫】「喵~喵~」
【名雪】「猫咪~猫咪~猫咪~」
【猫】「喵~喵~喵~」
【佑一】「…会变成像这样,不知道哪边才是动物的状态。」
【真琴】「虽然不太懂…」
(以下同『不要想象』)

→不要想象
【秋子】「总之禁止喔。」
不过因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觉得总有一天会瞒不住就是了…哎,那就到时再说吧。
【真琴】「嗯!」
【真琴】「啊哈哈,太好了呢!」
真琴好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摸着小猫的头。
她很不熟练地用手心压着猫的头用力旋转,看来过一个礼拜后可能会只有那个地方秃掉吧。
【真琴】「来,想吃什么?今天早上没有鱼呢。」
【真琴】「哇、喂!」
当啷!
【佑一】「咦?…好烫~~~!!」
小猫用手拍了一下装着味噌汤的碗,使得碗内的东西泼到我的身上。
【佑一】「喂!想害我被烫伤啊!」
【秋子】「哎呀哎呀…」
我从秋子阿姨那接过湿毛巾把味噌汤擦掉。
【真琴】「啊呜~…」
【佑一】「总觉得好像多了一个妳呢。」
搞不好的话让真琴养猫,对我而言可能是增加了烦恼的来源。
加上今天早上的那件事,实在无法想象这是连续的巧合。
但是就算如此,因为有让真琴变得老实这点好处,所以我还是应该忍耐吧。
我还真是辛苦啊…
【佑一】「那么名字是?」
【真琴】「咦?名字?」
【真琴】「对耶…还没取呢。」
【佑一】「我来取吧。」
【真琴】「啊、嗯。」
真琴听话地点了点头。果然宠物的效果好像非常大的样子。既然如此就认真想想吧。
【佑一】「好~!」
【真琴】「要取可爱的喔。」
【佑一】「交给我吧。虽说我看来如此,让女孩子欢迎的诀窍我可是很有心得的。」
【真琴】「嗯,交给你了。」
真琴眼神中闪烁期待的光芒,就这么等着我的结论。
【佑一】「好,那么就取…」
立刻浮现在脑海中的名字是…

阿猫伊藤;猫冢猫夫;安田的猫

→阿猫伊藤
【佑一】「阿猫伊藤。」
【真琴】「那是谁啊?」
【佑一】「这只猫。」
【真琴】「什么啊~!像人的名字一样恶心死了~!」
【佑一】「是吗,不喜欢啊。那就…」
【佑一】「伊藤猫彦。」
【真琴】「为什么要加伊藤啦!」
【佑一】「不,这真的是不知不觉就…」
【真琴】「再取可爱一点的啦~!」

→猫冢猫夫
【佑一】「猫冢猫夫。」
【真琴】「那是谁啊?」
【佑一】「这只猫。」
【真琴】「什么啊~!像人的名字一样恶心死了~!」
【佑一】「是吗,不喜欢啊。那就…」
【佑一】「暹冢逻夫。」
【真琴】「为什么要加冢和夫啦!」
【佑一】「不,这真的是不知不觉就…」
【真琴】「再取可爱一点的啦~!」

→安田的猫
【佑一】「安田的猫。」
【真琴】「是真琴的猫喔。」
【佑一】「不,是名叫『安田的猫』的猫。」
【真琴】「什么啊~!那种好像别人家猫的名字不要啦~!」
【佑一】「是吗,不喜欢啊。那就…」
【佑一】「妳的猫。」
【真琴】「耶?」
【佑一】「名叫『妳的猫』的猫。」
【真琴】「要是真琴来叫的话,就变成不是真琴的猫了啦~!」
【佑一】「是吗,也对呢…」
【佑一】「那就叫…肉包。妳喜欢对吧?」
【真琴】「就算喜欢,我也不要用食物当名字啦!」
【佑一】「那叫PIROSIKI好了。」
【真琴】「啊?那是什么?」
【佑一】「可爱吧?叫它皮洛会感觉好~可爱,这可是我强力推荐啊。」
【真琴】「嗯。名字可爱是可爱,不过有什么由来吧?」
【佑一】「不,没有啊。」
【佑一】「纯粹是从我体内悸动的少女之心,名为少女小宇宙里诞生的名字。」
【真琴】「嗯…虽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可爱就好了。」
她把猫举到自己的眼前跟牠对看。
【真琴】「今天开始你就叫皮洛。知道了吗?」
【猫】「呜喵~」
【真琴】「哇、回答了!牠好像喜欢这个名字。太好了。」
虽说是开玩笑的,不过看起来就这样决定了。
顺带一提,PIROSIKI是俄国一种包有肉馅炸馒头的名称。
所以跟肉包这名字没什么差别。
要是她知道的话大概又会不高兴起来,所以还是别说好了。

虽然到了要出门的时间,名雪却还在吃早饭的样子。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出门。
在我准备完毕离开房间时,真琴也正在上楼的途中。
【真琴】「啊、要出门了?」
【佑一】「是啊。」
【真琴】「等一下,我们一起走吧!」
【佑一】「那就快啊,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真琴】「嗯!」
她慌慌张张地跑进自己房间。当我在玄关换好鞋的时候,真琴终于从二楼下来了。
【真琴】「久等了~!」
猫就待在她的头上。
【佑一】「妳要带猫去吗?」
【真琴】「嗯?喔、对啊。怎么了?」
【佑一】「妳问怎么了…带那种东西去托儿所没关系吗?」
【真琴】「有什么不能带去的理由吗?」
【佑一】「妳说呢…一般不会这么做的喔。」
【真琴】「可是真琴说过要照顾牠了,所以要带牠去。」
【佑一】「妳不在的时候照顾牠的任务,交给秋子阿姨她也会说没问题的。」
【真琴】「可是真琴也想和牠在一起…」
【佑一】「等等…时间!」
已经不是能够在玄关前悠闲聊天的状况了。
【佑一】「走吧真琴!」
【真琴】「哇、还没有穿鞋啦!」
【佑一】「放弃吧。」
【真琴】「放弃什么?」
【佑一】「穿鞋。」
【真琴】「这点时间就再等一下啦~!」
我们闹哄哄地离开家门。
【佑一】「话说回来,我说妳啊,托儿所不是那边吗。」
我站在家门前指着和学校相反的方向。
【真琴】「咦?啊、嗯…」
【佑一】「那就到这里吧,先走了。」
【真琴】「哇…等等、我要绕路过去啦…!」
她往我走的方向跟了过来。
【佑一】「妳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绕路吗?」
【真琴】「我会跑过去所以没关系。」
【佑一】「没有必要为了绕远路还得用跑的吧?」
【真琴】「没关系啦!」
【佑一】「迟到了也别怪我啊。」
【真琴】「不会啦!」
【佑一】「那就随妳。」
【真琴】「嗯!」
我快步往前走去。真琴也小跑步跟了过来。
【真琴】「喂~佑一~」
【佑一】「嗯?」
【真琴】「那个…」
【佑一】「干嘛啦。」
【真琴】「…肉包为什么那么好吃呢?」
【佑一】「妳在问啥啊?」
我打量着在我身旁的那张脸。
【真琴】「这是日常会话啦,日常会话!」
【佑一】「以日常会话来说,这是很难接的话题呢。」
【佑一】「难道妳要我把肉包的制造过程,还有为什么这么好吃的秘密都泄漏出来吗?」
【真琴】「又不用说到那么多,只要说『好好吃呢』这样子应和就够啦~」
【佑一】「好好吃呢~」
【佑一】「…真恶心。」
连这么说的我听到都想吐。
【真琴】「真是的,明明是在说好吃肉包的事,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啦!」
她拍了我的屁股一下。
【佑一】「那是因为妳要讲这种奇怪话题的关系啊。说点更容易接的话题啦。」
【真琴】「那…要怎样的嘛~」
【佑一】「这个嘛,现在也不是职棒球季,那么这个时期的话题会是什么呢?」
【真琴】「冬天就是肉包,所以我才谈这个的啊。」
【佑一】「那妳在夏天就从头到尾只会谈西瓜了是吧?」
【真琴】「太极端了啦。」
【佑一】「因为妳老是在看漫画,所以才会想不到话题啊。」
【佑一】「去给我看看新闻或报纸之类的,弄清楚时事话题再过来。」
【真琴】「师师话题…?」
【佑一】「妳还真是没啥常识呢…」
反正现在真琴的脑海里,一定正浮现着一群老师围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景象。
【佑一】(那到底会是什么话题啊?)
【真琴】「什么是师师话题啊?」
真琴就这么缠着我,并拉着我制服的一角。
【佑一】「主要是老师会喜欢谈论的话题啦。」
【真琴】「啊、果然。」
【佑一】「会有那种事吗!」
我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真琴】「好痛~,为什么非得要打人不可啊~!」
【佑一】「因为妳太蠢了啦!」
【真琴】「佑一还不是,人总会有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情吧~!」
【佑一】「话是没错,不过我自认很熟悉日常知识就是了。」
【真琴】「又在用那种很难懂的话推托…太奸诈了啦。」
【佑一】「妳是要我用幼儿语吗。」
【真琴】「幼儿语?」
【佑一】「吃饭饭啊,学走走之类的。」
【真琴】「那样讲更不懂了。」
【佑一】「应该懂吧?毕竟妳也当过小孩子啊。」
【真琴】「那种事已经忘了,因为真琴失去记忆了嘛。」
【佑一】「在这种时候才拿丧失记忆当挡箭牌…」
【真琴】「对,所以真琴听不懂很难的话喔。」
【真琴】「等到记忆恢复的话,可能会变成连佑一也吓一跳的天才呢。」
【真琴】「到时我再教佑一做功课吧。」
【佑一】「真是让人可以信任的家教啊。」
我也不再继续惹她,就这么应着她的话。
要是停在这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肯定会迟到。
【佑一】「那我走啦。」
我在前往学校路上的最后一个转弯如此对她告别时,真琴便慌张地来回张望。
【真琴】「咦…?」
【真琴】「这是哪里?」
【佑一】「妳看,已经是学校了。」
我指着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校门。
【真琴】「哇~走到这种地方的话,我就不知道要怎么走了啦~!」
【佑一】「先走到车站如何?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到了。」
【真琴】「会来不及啦~!」
【佑一】「那就快去吧!」
我用力推着她的后背。
【真琴】「哇~,干什么啦!」
【佑一】「我也快来不及了,妳等等找几个人问路过去吧。」
【真琴】「虽然不太懂…不过必须快一点!」
【佑一】「嗯,加油啊!」
我们在这里道别,各自往目的地跑去。
…………
………
……

当天的课程全部结束之后,我没有绕到别处直接回家。
【佑一】「我回来了~!」
我在玄关脱下鞋子换上拖鞋。噗。
【猫】「呜喵!」
是小猫。
【佑一】「哇、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拖鞋…」
【佑一】「不过我本来就没有穿拖鞋的习惯…」
我抓着那只猫的颈子把牠抓起来,然后去找牠的主人。
【佑一】「喂~,真琴~!」
不在客厅。厨房内的秋子阿姨哼着歌准备晚餐。
【佑一】「秋子阿姨,真琴呢?」
【秋子】「我想应该在房间吧。」
【佑一】「谢谢。」
我上楼打开离楼梯口最近的真琴房间的门。
【佑一】「真琴~,在吗~?」
其实连问都不用问,我就看到她在房间角落抱着膝缩成一团。
【佑一】「喂、真琴。」
【佑一】「把这家伙放在那里的话,大家会把牠看成拖鞋踩下去吧?」
【真琴】「………」
没有回应。
【佑一】「怎么了真琴,哪里不舒服吗?」
【真琴】「…没~」
回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佑一】「是迟到被骂了吗?」
【真琴】「…不是。」
【佑一】「是嘴张得大大地笑,然后鸟粪掉下来碰巧吃到了?」
【真琴】「…不是。」
【佑一】「那妳在闹什么别扭?」
【真琴】「…我不去托儿所帮忙了。」
【佑一】「怎么啦?」
【真琴】「因为他们说下次不可以带皮洛去了…」
她终于抬起头来讲出原因。
【佑一】「什么啊,是这种事啊。」
【真琴】「你竟然这么说…」
【佑一】「所以我不是说过,真琴不在的时候秋子阿姨会照顾牠吗,所以就放在家里吧。」
【真琴】「可是我想要跟牠在一起嘛。」
【佑一】「我说妳也稍微有点常识吧。」
【佑一】「谁会因为想在一起,所以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块啊?」
【真琴】「可是、可是~…」
【佑一】「妳还是一样长不大啊…」
【佑一】「看好,来。」
我试着把皮洛放在房间中央。牠咚的一声一下子跑到真琴身上,很快地坐到她头上去。
【真琴】「哇…好重…」
【佑一】「不是很好的搭档吗。这种感情就算分开个半天,也没有人可以破坏的。」
【真琴】「是这样的吗…」
【佑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样了对吧?这家伙和妳很亲近呢。」
【真琴】「嗯…」
真琴好像稍微安下了心,就这么把猫抱到胸前用脸贴着。

等到晚上十点,我便拿着换洗衣物到楼下准备洗澡。
到了浴室前,玻璃门还关得紧紧的,好像是有谁还在里面洗澡的样子。
没有办法正打算回房时,听到名雪和秋子阿姨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
也就是说在里面的是真琴了。

选项:进去一起洗;回房间去

→进去一起洗
好,再挑战一次裸裎相见吧。我脱下衣服,潇洒地把毛玻璃门打开。
【真琴】「………」
【佑一】「喔、皮洛也在吗。好,也让大哥哥加入吧。」
【真琴】「………」
【佑一】「嘿,往旁边点。不然我进不去啦。」
【真琴】「………」
【佑一】「………」
【真琴】「………」
【佑一】「…不要丢东西啊。」
【真琴】「………」
【真琴】「…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佑一】「唔喔、等一下!」
肥皂洗发精桶子什么的又飞了过来。这回我必须要抓住逃出去的真琴。
我拿出毅力,即使有什么东西砸在脸上也强行前进。
然后抓住真琴的肩膀,一边压着她不让她逃掉,一边浸泡到澡盆里去。
啪唰~~~!
【佑一】「喔、好舒服的热水。」
【佑一】「呼……」
【佑一】「…来,肩膀也要泡到水啊。」
我把抓在手中的肩膀压到热水当中。然后听见了噗噜噗噜…的泡泡声。
【佑一】「耶?」
仔细一看,被我压到水中的,是吐着气泡快要溺水的皮洛。
【佑一】「哇!我以为是真琴的肩膀,抱歉皮洛!」
从热水中一拉起来,牠总算是平安无事般站到地面上去。
然后发出喵~的惨叫声冲出了浴室。
【佑一】「嗯~…失败了吗…」
我只好一个人慢慢地泡澡。
洗完澡,用毛巾擦着潮湿的头发走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一样是满头潮湿的真琴迎面而来。
同样是湿淋淋的皮洛也坐在她头上。
【佑一】「哟、真琴。也没有必要逃走吧?」
【佑一】「我差一点就把皮洛淹死了呢。」
【真琴】「哎…佑一这种没有常识的毛病何时才会治好啊…」
【佑一】「被妳这样讲的我还真可怜啊。」
【真琴】「我现在要去重洗一次,所以不要再来了喔。」
【佑一】「嗯,要是我的脸再继续被东西砸也要变形了。」
【真琴】「本来不就是那个样子…」
【真琴】「啊呜…又要感冒了…」
她咚咚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结果虽然让她生气,然而她情绪发泄的状况,没有像以前那么夸张了。
光是知道这点就算有收获了。总之就当成是有好收场吧。
我也趁身子还没冷之前回到房间。
虽然也想进去和她一起洗,不过要是又被扔东西的话可就麻烦了。
还是打发点时间之后再过来吧。所以我回到了房间。

→回房间去
【佑一】「………」
还是打发点时间之后再过来吧。所以我回到了房间。

在差不多要就寝的时刻。随着门突然打开,真琴咚咚地闯了进来。
【真琴】「佑一、佑一~!」
【佑一】「哇、妳啊…好歹敲个门吧!」
【真琴】「佑一还不是连门也没敲就进真琴房间。」
【佑一】「那是因为是妳的关系啊。妳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真琴】「因为是女孩子所以有啦!」
【真琴】「要是正在换衣服的话,那你要怎么办啦~」
【佑一】「当做没看到。」
【真琴】「不要当做没看到啦!」
【佑一】「还是哇~~的大叫?」
【真琴】「那是真琴该做的啦!」
【佑一】「距离被看到裸体大叫的年纪,妳还早十年呢。」
【真琴】「虽然看起来这样,不过该有的地方还是有啦!」
【佑一】「在哪,让我看看。」
【真琴】「哇~~~!」
【佑一】「吵死了。反正当被我看好几次了还怕什么。」

→之前选择『进去一起洗』
【真琴】「下次如果再偷看我洗澡,我就要把你抓去警察局喔!」
【佑一】「会被抓走的是妳吧。妳这个来历不明的离家少女。」
【真琴】「啊~既然你这么说就不给你看了!」
【佑一】「所以说我看腻啦。」
【真琴】「看什么啦!」
【佑一】「妳的裸体啊。」
【真琴】「不是啦!」
【真琴】「哎~没办法看到那么可爱的东西,佑一真可怜呢。」
【真琴】「我还特地来叫你的说。」
【佑一】「看妳这么夸张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啦?」
【真琴】「我才不说呢。真是的,我还是自己看好了。」
【佑一】「等一下。都说这么多了还不明讲,我这边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的。」
【真琴】「我才不要告诉毫不在乎偷看女生裸体的人呢。」

→之前选择『回房间去』
【真琴】「哇~!要是你敢这么做,我就要把你抓去警察局喔!」
【佑一】「会被抓走的是妳吧。妳这个来历不明的离家少女。」
【真琴】「啊~既然你这么说就不给你看了!」
【真琴】「哎~没办法看到那么可爱的东西,佑一真可怜呢。」
【真琴】「我还特地来叫你的说。」
【佑一】「看妳这么夸张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啦?」
【真琴】「我才不说呢。真是的,我还是自己看好了。」
【佑一】「等一下。都说这么多了还不明讲,我这边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的。」
【真琴】「我才不要告诉毫不在乎偷看女生裸体的人呢。」

【佑一】「那我就道歉吧。对不起,我不会再犯的。」
【真琴】「真的?」
【佑一】「嗯,真的。」
【真琴】「那还是告诉你好了。」
【佑一】「喔、是什么?」
【真琴】「就是啊…」
【佑一】「………」
【佑一】「…这是啥啊?」
皮洛在喝牛奶。
【真琴】「还要问吗?就是皮洛吃东西的样子啊。」
【佑一】「所以妳说可爱到让人昏倒的是啥?」
【真琴】「这个啊。」
【佑一】「这个是哪个?」
【真琴】「所以说是皮洛吃东西的样子啊。你看牠在舔牛奶呢。」
【佑一】「这我看就知道啦。」
【佑一】「所以说我在问的是,妳说可爱到让人昏倒的是什么?」
【真琴】「这个。」
【佑一】「………」
【真琴】「很可爱吧。」
【佑一】「也就是说是这个?」
【佑一】「妳说的是这只猫吃东西的样子,可爱到足以在我面前形容得很夸张?」
【真琴】「嗯。」
【佑一】「尿个尿睡觉去好了…」
【真琴】「哇、什么嘛,真是的!」
【佑一】「我说妳啊,对这种家常便饭的事逐一感动是怎样?」
【佑一】「妳每天都会像这样感动个好几次吗?」
【真琴】「因为很可爱嘛。」
【佑一】「那妳一定会这样。」
【佑一】「趁这家伙背过去好像躲起来般大小便的时候,也会觉得好可爱~然后一直盯着看对吧?」
【真琴】「啊、你知道啊…?」
【佑一】「妳果然长不大…」
【真琴】「怎么这样…佑一也不讨厌这个孩子对吧?」
【佑一】「说得也是。那今晚我在这边跟牠一起睡可以吗?」
【真琴】「咦?可是棉被只有一条…」
【佑一】「笨蛋,开玩笑的啦。」
我把手轻轻放在真琴头上站了起来。
【佑一】「做完作业就要去睡啊。」
【佑一】「不过妳没那种东西就是。」
【真琴】「………」
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
……叽…
…叽…
…有声音。结果只有在真琴不在的时候,我才可以安心睡觉是吗。

选项:准备反击;继续睡

→准备反击
我不甘愿地起身。叽…叽…声音在门口停了下来。
我在门前做好准备,然后等待房门打开。叽~…在打开来的同时…
【佑一】「喂~~~~~~~~~~~~~!!」
我用尽力气大声叫着。
【真琴】「哇啊啊啊~~~~~~!!」
不出所料真琴吓了一大跳,头也狠狠撞在走廊的墙壁上。
【真琴】「好痛~~!啊呜~~…吓了一大跳啦~~!」
【佑一】「因为妳想吵别人睡觉的关系啊。」
【真琴】「才没有呢…虽然是有要把你叫醒…」
【佑一】「在这种三更半夜里想叫人起床,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找麻烦吧?」
【佑一】「给我睡觉去。」
【真琴】「等一下,真的不是要来恶作剧的啦~」
【佑一】「那又怎么了?」
【真琴】「皮洛牠…吃坏肚子了。」
【佑一】「啊…?」

→继续睡
烦死了。要恶作剧的话就随她去搞吧,我如此心想并且继续睡。
叽…叽…声音在门口停了下来。叽~…门打了开来。然后…
【声音】「佑一~起来一下啦…」
从那传来了像要哭出来的声音。
【真琴】「佑一~起来一下啦…糟了啦~」
【佑一】「干嘛啊…」
听语气就知道不是恶作剧,我也只好勉强从床上起身。
【佑一】「怎么了?」
【真琴】「皮洛牠…吃坏肚子了。」
【佑一】「啊…?」

一走进真琴的房内,一种怪味立刻扑鼻而来。
【真琴】「皮洛~」
真琴在黑暗中如此一叫,小猫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并且在我们面前拉起肚子。
【佑一】「搞得真精采呢…」
【真琴】「啊呜~…怎么办…」
【佑一】「因为妳在睡前让牠喝牛奶的关系啦。妳直接给牠喝冰的对吧?」
【真琴】「嗯…」
【佑一】「再多为这家伙想想吧。光会叫着好可爱好可爱,对猫来说也会很困扰的。」
【真琴】「嗯…」
【佑一】「总之先帮牠擦擦屁股,然后用毛巾把牠包起来。我来帮妳打扫房间。」
【真琴】「嗯…对不起了。」
虽然打扫到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而味道暂时不可能除得掉了。
【佑一】「怎么样?」
【真琴】「嗯…好像是安静下来了吧…」
真琴稳稳地抱着用浴巾包了起来的猫让牠暖和。
【佑一】「要在房里帮牠暖和身子喔。」
【真琴】「嗯。」
【佑一】「那我要去睡啦。」
【真琴】「………」
【真琴】「谢、谢谢…」
【佑一】「嗯,晚安。」
我轻轻把手放在真琴头上,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ps:由于开学后本人课业繁忙,所以更新速度将放慢,但一定会更新到结束的!)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3]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19日 星期二(真琴)

隔天早晨。我正在玄关穿鞋准备出门时,真琴和昨天一样从下了楼。
问了她要不要一起去,她也是点了点头。
【佑一】「妳昨晚还真乖啊。」
【真琴】「咦?啊、嗯。」
【佑一】「是身体不舒服吗?」
【真琴】「…不知道。」
【真琴】「虽然我还是不原谅你,可是要怎么说呢…就是没有力气做了…」
【佑一】「那就是学乖啦。」
【真琴】「不是那样的啦,大概…」
【真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佑一】「或许跟丧失记忆有什么关系吧。」
【真琴】「嗯…也许吧。如果想得起来的话,也许就可以知道全部的理由了。」
【佑一】「那还真希望妳能早点想起来,然后发觉全部都是妳自己弄错了呢。」
【真琴】「才没有弄错什么呢。这是肯定的。」
【佑一】「妳这种确信是从哪来的啊?」
【佑一】「总之如今我可以安静睡觉,这点我倒是很高兴就是了。」
【真琴】「嗯,应该是没问题了。」
【佑一】「其实只要不恶作剧的话,妳也是蛮可爱的呢。」
【真琴】「咦…?」
【真琴】「…真的吗?」
【佑一】「是啊。不过因为嘴巴很坏,所以不可以说话。」
【佑一】「接着让态度谦虚有礼一点。」
【佑一】「还有衣服穿得可爱点、脸再稍微整容一下就行了。」
【真琴】「这不就是全部了吗!」
【佑一】「嗯~说得也是。完整留下来的差不多只有骨头和内脏了。」
【真琴】「说了这么多,不就等于是在说我不可爱吗…」
【佑一】「不,总之我是要说妳很有潜力啦,不要追究那么多。」
【佑一】「为了表示歉意,从今以后就叫妳阿琴吧。」
【真琴】「这会让我更生气啦!」
【佑一】「是吗,那还真可惜。」
默默地走了一阵子后,走在前面的真琴回过头来。
【真琴】「我问你,今天的课上到几点结束?」
【佑一】「啊?今天要准备一个校内活动,记得课只上到中午吧。」
【佑一】「真是赚到啰~」
【真琴】「这样啊…」
【佑一】「干嘛啦?」
【真琴】「只是问问。」
【佑一】「那妳打工几点结束?」
【真琴】「到几点还没有决定就是了…」
【佑一】「还真是轻松啊。做得顺利吗?」
【真琴】「呃…嗯。」
【佑一】「是吗,妳也蛮努力嘛。」
【真琴】「…嗯。」
来到最后一个转角,我就和真琴道别了。
…………
………
……

上午的课结束后,我拿着拖把站在走廊上,斜眼看着放学离开的同学们。
【男学生】「快点弄完吧。」
一样轮到扫地的学生从我的身边跑过。
原本兴奋地想着下午要到哪边去的我,如今变成了这样。
感觉干劲被削弱了。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动作。
但在无意间从窗户往下看到校门时,我的手又停了下来。
即使很远我也看得出来,穿着我熟悉服装的少女正站在那儿。
【佑一】(真琴…)
【佑一】(那家伙在干什么啊…?)
看来是在张望确认着放学离去的学生们长相。
【佑一】(是在等我吗…)
是企图在回家时要我请她吃什么东西吧。
不过今天的风似乎很强。尘土在校园里飞扬着。
【佑一】「真是的,明明天气这么冷…」
【女学生】「………」
在我的正前方,有个女学生和我一样望着真琴。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她转过身来对我说着。
【女学生】「是您…认识的人吧?」
我没有印象看过她。那也是当然的,她似乎是低年级的学生。
【佑一】「谁?」
为了避免会错意,我还是先问了一下。
【女学生】「那个…在校门口等的女孩。」

选项:嗯,是啊;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嗯,是啊
【佑一】「嗯,是啊。是认识的人。」
【女学生】「………」
【女学生】「…那应该是在等您吧。」
【佑一】「大概吧。她应该也不认识这个学校里的其它人。」
其实真要说的话,她还认识一个人就是名雪。
但是两人并没有好到那种程度,而且现在看起来也只可能是在等我而已。
【女学生】「是吗…」
【女学生】「…好像是个好孩子呢。」
那个少女微微地笑着。
因为她之前看起来完全是面无表情,所以即使是一丝笑容,也让少女看起来突然十分耀眼。
【佑一】「嗯,她是个好孩子喔。不过有点傻就是了。」
我如此回答也笑了起来。因为想起真琴的傻样子真的很有趣。
【女学生】「………」
这个低年级的女孩,就这样默默地往走廊深处走去。
然后走下楼梯,就这样消失在楼下。
因为她离开时连招呼也没有打,我以为她还会回来因此等了一阵子,结果她就这样不再出现了。
虽然不是什么不良少女,然而却是个气质跟他人不同的神秘女孩。
我也不会惋惜说应该问她的名字。因为我稍微想到了一点事情。
反正要问的话,等下次见面时再说就行了。
每天来同一个学校上课,所以不会只有今天见得到面。
把身边的区域扫完之后,我就回到了教室。

→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佑一】「不,我可不认识那种家伙。」
光是和名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引发了那种程度的骚动,我可不想再火上加油了。
如此认为的我就这样特意否认。
【女学生】「………」
我一说完,少女突然用一副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事实上她脸上毫无表情,但我就是有那种感觉。
我如同气势被压过般呆站在那,而少女则是默默往走廊深处走去。
然后走下楼梯,就这样消失在楼下。
因为她离开时连招呼也没有打,我以为她还会回来因此等了一阵子,结果她就这样不再出现了。
真是让人觉得诡异的少女。突然对素昧平生的人问问题,然后连理由也没说就走掉。
她一直在做这种事吗?下次找人打听她的事情好了。
那种奇特的行为或许在校内也很有名。把身边的区域扫完之后,我就回到了教室。

拿起书包走出校门,真琴和我从窗户往下看的时候一样站在那边。
【佑一】「妳在干什么啊?」
【真琴】「还要问吗…当然是在等人啊。」
【佑一】「等我?」
【真琴】「我又不认识其它的人。」
【佑一】「唔~…」
【佑一】「那我带妳去交新朋友吧!」
【真琴】「哇~!」
一拉起她的手往回走,真琴就发出叫声抵抗着。
【佑一】「知道吗,你需要的就是朋友喔。所以加油吧。」
【真琴】「怎么这样…我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佑一】「好啦,去!」
碰!我推着真琴的后背,让她碰上正穿过校门的女学生们。
【真琴】「哇…」
【女学生】「怎么了…?」
突然出现一个穿着便服的女孩子,让这三个女学生疑惑地如此说着。
不过看到对方的年纪比较小,表情很快就缓和了起来。
【真琴】「呃…那个…」
【女学生】「嗯。」
【真琴】「朋友…」
【女学生】「朋友?」
【真琴】「嗯…」
【女学生】「想跟我们做朋友?」
【真琴】「………」
明明点个头就好,真琴却低着头动也不动。
【真琴】「啊呜~…」
大概忍耐到极限了吧,她发出了一如往常的呻吟之后,就这么转过身去跑走了。
【佑一】(那家伙真是…)
我也从愕然的女学生们面前跑过,急忙追赶着她的背影。
【佑一】「喂~真琴~!」
一直跑到看不到校门的地方,我才终于追上了真琴。
【真琴】「呜~…」
【佑一】「别那么紧张。只有我一个人啦。」
我张开双手给她看,真琴才安心地放松了下来。
【真琴】「啊呜…」
【佑一】「好啦,我去买肉包给妳,跟我来吧。」
【真琴】「嗯。」
看来忽然让她和没看过的女孩子面对面还是不大好。
只会害真琴心里留下创伤,以及显示我思虑的肤浅罢了。
为了让她高兴并且谢罪,我在商店街买了肉包给真琴。
两人吃着肉包,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佑一】「啊、雪…」
真琴抬头看着天空。飘落在前额头发上的白色精灵。能为这家伙带来幸运的话就好了。
无法恢复记忆…真琴这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遭遇,让我感到十分的同情。
在刚见到她的时候,对于她说她丧失记忆,我一直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然而见到这家伙刚才那么辛苦的样子,我心中已经浮现不出这样的想法了。
【真琴】「好冷。」
她像小狗一样摇晃着脑袋甩掉雪。
彷佛是甩掉了别人特地带给她的幸福,不知怎的让人看了放心不下。
【佑一】「妳到底是谁啊?」
【真琴】「真琴是真琴。」
【佑一】「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对不对啊。」
【真琴】「嗯~…可是我只记得这个名字。」
【真琴】「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这么叫的…」
【佑一】「对吧。泽渡真琴…用在妳身上真是浪费了。」
【真琴】「才没有那种事呢,是很适合真琴的好名字喔。」
【佑一】「不不,要是妳的话呢,我想想…」
我还是决定不开玩笑了。
我害怕万一真琴真的不叫真琴,到那时彼此大概就会变成了陌生人。
【真琴】「要是真琴的话会怎样啦~」
【佑一】「不,妳果然还是真琴。」
【真琴】「所以我本来就这样说了嘛。」
【佑一】「好啦,吃肉包吧。要是光顾着说话会掉下去喔。」
【真琴】「啊呜。」
她将最后一口放入口中之后舔舔手指,并且拿上衣的一角来擦。
【佑一】「我回来了~」
【名雪】「啊、你们回来了。」
走进玄关,名雪正好从厨房里出来。
【真琴】「晚餐是什么?」
真琴眼尖地问着。
【名雪】「蛋包饭。」
【真琴】「哇~蛋包饭~!」
她高兴地举着双手。
【佑一】「妳去洗个手吧。也要漱口啊。」
【真琴】「嗯。」
真琴乖乖地点头,然后咚咚地穿越了走廊。
【名雪】「真的已经变成一家人了呢。」
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时,名雪开口如此说着。
【佑一】「是啊。虽然不知道她想法怎么会改,不过最近也比较听话了。」
【佑一】「感觉真是不错呢。」
【名雪】「哎…佑一真是悠闲呢。」
【佑一】「怎么突然这么说啊。」
【名雪】「佑一大概是不知道吧,妈妈可是跑了好多地方喔。」
【佑一】「是什么事啦。」
【名雪】「看吧,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佑一】「真是抱歉啊。所以是什么事?」
我催她继续说下去。
【名雪】「妈妈一直在找那个孩子的双亲呢。」
【佑一】「啊…?真琴的?」
【名雪】「嗯,连警察都有在帮忙。」
【名雪】「可是并没有找到,也没有类似的寻人启事。」
【名雪】「也许本来就是那种家庭里的孩子呢…」
名雪低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名雪】「可是呢!」
她突然看着我的脸。
【名雪】「妈妈说就算是找到了,在她记忆没有恢复之前,还是打算让她住在这儿呢。」
【名雪】「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
【名雪】「所以我也要告诉佑一。」
【佑一】「这样啊…」
蠢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我深深地这么觉得。秋子阿姨也是眼前名雪的母亲。
要是名雪失踪还是怎样的话,肯定会无时无刻都在心痛吧。
【佑一】「不道谢不行呢…」
【真琴】「蛋包饭~!」
真琴忽然出现在转角处,就这样咚咚往厨房跑去。
【佑一】「………」
【佑一】「所以妳要说的是?」
【名雪】「是希望佑一不要忘记,她也是有亲人的喔。」
【佑一】「嗯,我知道了。」

→之前选择『嗯,是啊』
吃过晚饭之后,我暂时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发时间。
虽说也没什么事,然而懒散地在房间中浪费时间也不大好,因此我决定出门一趟。
当我移动着沉重的身子时,房间的门打了开来。
这个只顾着自己目的而闯进来的人,只可能是真琴而已。
【真琴】「佑一、佑一~!」
不出所料,果然就是她的声音。
【佑一】「不是说过要敲门了吗!」
我虽然看着她要她注意,不过八成到明天就忘了吧。记得昨天也确实说过了。
【真琴】「喂,来看漫画嘛,漫画。」
她两手抱着成堆的漫画。
【佑一】「来邀请我只是为了这个?」
【真琴】「咦?怎么说?」
【佑一】「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地看漫画,这样有什么有趣的?」
【真琴】「一面看一面说『这边,好有趣喔~』这样。很好玩的喔。」
【佑一】「也许妳会觉得很有趣,不过我可一点都不觉得。」
【佑一】「抱歉,妳还是一个人看吧。」
【真琴】「啊呜…是吗…」
【真琴】「嗯、我知道了…」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离开房间。
【佑一】「………」
还是一样行为举止都意义不明的家伙。我不以为意地准备好出门之后离开房间。
这时真琴也正好从房间出来,并且在看到我之后急忙跑了过来。这次是要干什么啊?
【真琴】「佑一,来做纸飞机来飞嘛。」
【佑一】「纸飞机?」
【真琴】「嗯,纸飞机。刚刚我自己就有做了,可是一直都飞得不好…」
【佑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真琴】「不一起做吗?」
【佑一】「不要。」
【真琴】「啊呜…是吗…」
【真琴】「我知道了…」
她转过身去,咚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佑一】「………」
看来真琴似乎是想引我注意的样子。
虽然是正要出门,不过看她拼命的样子十分有趣,所以我就回房间去了。
之后真琴也不停地到我房间,提议要玩这个玩那个的。
事实上完全没有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东西。
冷淡地拒绝、等待她再度过来,就这样打发着时间。

→之前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我吃着晚餐时仔细想想,才赫然发现自己整天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今天就这么令人懊悔地结束了。
…………
………
……

→之前选择『嗯,是啊』
当晚即使躺在被窝里也没能入睡,只是一直的翻来覆去。
…希望佑一不要忘记,她也是有亲人的喔。
感觉白天名雪所说的这番话,一直带着罪恶感缭绕在我脑海当中。
【佑一】「泽渡真琴…」
我试着念出这个名字。
【佑一】「………」
或许是半睡半醒般的意识帮的忙吧。
在彷佛身处梦境的朦胧感之下,我毫无根据地将视点置于陈旧的回忆当中。
那个名字确实存在于那个地方。那是…小学的时候吧…泽渡真琴…
留在记忆中的只有这四个字的声音。
其上涂抹着让人有些心动,并且有点心痛的微妙色彩。
那是我当时所憧憬一位女性的名字。
那就是现在的她…真琴吗…?…不,不对劲。
她应该是比我年长三到四岁的学姊。
现在的真琴,怎么样也无法让人觉得就是她。
不管怎么看,真琴也和她相反,应该比我小了好几岁才是。
若非如此,那就有可能是当时知道她的人…
【佑一】「………」
我的脑袋逐渐清醒了。发现真琴与我的交会点之后使我感到兴奋。
名叫「泽渡真琴」的女性…
或许真琴是那个『泽渡真琴』的朋友吧。
是从她那儿听到我的事情,将其误认为是自己的记忆也不一定。
听说多重人格有可能是因而形成的。
…等等,那也不对劲。我和当时的『泽渡真琴』,连一次也没有说过话。
她如同是高不可攀,我应该只有远远注意着她。
而且我憧憬着她的感情,应该从没有对任何人明讲才是。
把这件事从记忆的底层挖掘出来,
做为现在身为第三者的真琴与我的交会点,这样实在太奇怪了。
………能够知道这件事的…若是说到当时在我的房间里的…那就是…

【猫】「呜喵~」
【佑一】「呜哇~~~~!」
感觉到脸上忽然好像有重物压住,我马上就跳了起来。
打开灯所看到的,是缩成一团睡在我枕边的皮洛。
【真琴】「喂、佑一~!」
接着真琴连门也不敲就探头进来。
【真琴】「皮洛有没有来?」
【佑一】「牠很干脆地来了。」
【真琴】「啊、有了~!」
真琴问也不问就闯进房内,在床边坐了下来。
【真琴】「竟然随便就在这种地方睡~」
【佑一】「不是妳唆使的吗?」
【真琴】「什么意思?」
【佑一】「就是指妳打算拿牠来恶作剧啊。」
【真琴】「不是啦。是忽然不见的。」
【佑一】「妳又干了什么让牠讨厌的事吧?」
【真琴】「才没有做什么讨厌的事啦。」
【真琴】「只是因为很温暖,所以想要把牠放到被窝里睡而已。」
【佑一】「妳还是不懂啊…」
【真琴】「为什么?看皮洛好像也很冷,所以才想说可以互相取暖啊。」
【佑一】「知道了知道了。」
【佑一】「或许是很暖,不过不要强迫牠这么做啊。」
【真琴】「嗯~…还以为是好主意的说…」
【真琴】「来,皮洛。回去吧。」
真琴轻轻戳着猫的脸颊。
【佑一】「别再叫牠起来啦。我无所谓,妳就回房睡吧。」
【真琴】「咦?那皮洛呢?」
【佑一】「皮洛就让牠睡这里啊。」
【真琴】「不要。真琴也要和皮洛睡。」
【佑一】「才一天就忍着点吧。」
【真琴】「那真琴也要睡在这。」
她说完就钻到我的身边。
【真琴】「皮洛晚安~」
【佑一】「喂喂喂。不要一个人随便决定啦!」
【真琴】「呼~…」
【佑一】「妳…还真的打算睡我旁边啊…」
真琴并没有回答,真的就这么睡了起来。
【佑一】(唉…那我去真琴的房间睡吧…)
正打算从被窝中钻出去时,真琴却抓住了我的睡衣。
【佑一】「喂、真琴…」
我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要让猫好好睡却把真琴弄醒,这也太矛盾了。
【佑一】「………」
哎,反正是真琴,并不会发生什么让人愧疚的事。
我做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就这么回到了被窝。
把猫放在正中央,看起来就像是排成川字形睡觉的一家人,不禁让人有种滑稽的感觉。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4]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0日 星期三(真琴)

【真琴】「啊呜、肉包…」
【猫】「呜喵~~!!」
因为耳边的吵闹声醒过来的我,看到睡昏的真琴正咬着猫尾巴。
【佑一】「喂、真琴,快回自己房间吧。」
【真琴】「…啊呜?」
【真琴】「…嗯。」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弄清楚状况,总之真琴还是钻出被窝走出了房间。
皮洛也跟在她的身后。牠或许是以为要换个地方继续睡吧。
因为真琴的脚步,看起来就像是要再去睡一觉般摇摇晃晃的。
今天我也和真琴一起出门。
【真琴】「哈啊…好冷呢。」
真琴吐出白色的气体,将空着的两手互相摩擦。
【佑一】「废话。突然热到让人流汗的话不是很恐怖吗。」
【真琴】「这是日常对话、日常对话啦!」
【真琴】「没有必要那么凶回我话吧?」
的确如此。或许因为至今总是采取临战态势,因此会条件反射地排斥正常的对话。
既然真琴也变得听话了,这当然是值得欢迎的状况。
近来我之所以四处奔走,不正是想培养这样的关系吗?
【真琴】「好像会下雪喔。」
真琴好像重新振作起精神般仰望天空。
【佑一】「是啊。应该不会下雪之外的东西吧。」
【真琴】「什么嘛…听你这种语气,好像是想说下起海胆的话会很恐怖一样。」
【佑一】「…妳还真厉害啊。」
本来决定不说的,结果却被一语道破了。
【真琴】「佑一在想的东西很好猜。因为实在是太肤浅了。」
【佑一】「大概吧。和妳在一起,连我自己都觉得变成笨蛋了。」
【真琴】「听起来好像是因为真琴很笨,所以佑一才会配合的意思耶。」
【佑一】「不,要两个加起来才会一起耍宝。」
【真琴】「啊、原来如此!」
【真琴】「不过我应该同意这种说法吗…」
【佑一】「没什么不好吧?反正耍宝很有趣啊。」
【佑一】「而且能够像这样好好休息,在这个时代可是很珍贵的。」
【真琴】「喔~…」
这么说她就不会觉得不悦了。
真琴踏着些许轻快的脚步继续前进。我也放大步幅跟在后面。
…………
………
……

虽然午餐时间到了,课程却进入了延长战。
我明白要参加面包争夺战已经太晚了,因此即使下了课也仍旧在闲晃。
要是在不上不下的时间过去,撞上人最多的时间,也只会被人群挤来挤去罢了。
跟错开时间再过去的状况比起来,能够买到的东西其实是一样的,任何好处都没有。
为了故意拖点时间,我从平时只有上下学才会使用的阶梯走向一楼。
途中我和曾经见过的一张脸交会而过。
只要校内没有跟她很像的人,那个人就是昨天放学后,在走廊上跟我交谈过几句的女孩。
今天她也是一个人,没有和朋友一起。
昨天与那个女孩分手之后,我曾经想过一件事情。
如果是这个女孩,或许会愿意和真琴交个朋友。
从昨天的态度来看,她似乎是对于真琴抱着良好的印象,
而且这个女孩或许也想认识一些朋友。
因而我将这个偶然视为幸运,开口对她打了招呼。
【佑一】「哟。」
【女学生】「……?」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女学生】「啊…」
看见我的脸之后,她放下心来般放松了警戒心。
【女学生】「怎么了吗?」
【佑一】「嗯。想问问是否有时间聊聊这样。」
【女学生】「是…现在吗?」
【佑一】「是啊。现在最好。午餐吃了没?」
【女学生】「已经吃过了。」
【佑一】「还真快啊…」
【女学生】「因为我吃得不多。」
食量不大就会吃得快吗?关于这个我不太了解。
【佑一】「那么、唔…」
我在脑袋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佑一】「要到哪…对了,要不要到餐厅?反正我还没吃饭。」
【女学生】「………」
【女学生】「不,人多的地方有点…」
【佑一】「是吗…那就…」
【女学生】「中庭…如何呢?你慢慢吃午餐也没关系的。」
【佑一】「中庭…?会冷吧?」
【女学生】「我不介意就是了。」
【佑一】「是吗。那我也无所谓。」
【女学生】「好的。那就这样吧。」
像这样再度跟她交谈过后,她那答话的声音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彷佛是不断在告诉对方,自己有在专注地聆听似地。
若是再仔细交谈下去,似乎可以发现她各种优点,因此让人对她有着好感。
【佑一】「那我去买个面包很快回来。所以妳就先慢慢过去吧。」
【女学生】「好的。不需要那么急也不要紧的。」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我感到相当的高兴。
若是这个女孩的话,应该可以和真琴成为好朋友。我心中有着这样的好预感。
来到中庭之后,便见到那个女孩挥手叫我过去。
【佑一】「这边蛮冷的,真的要在这吗?」
我向她走近之后再次问道。
【女学生】「是的。」
听到这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也决定不再多费心了。
【佑一】「那就坐吧。」
我们坐在石阶的边缘。
【佑一】「总之,要是能告诉我名字的话我会比较好称呼。」
【女学生】「是的。我叫天野。天野美汐。」
【佑一】「天野…吗。」
因为是低年级的学生,所以我决定不要忌讳省去敬语。
【佑一】「我叫相泽佑一。」
【天野】「是的。」
【佑一】「要叫相泽或是佑一都好,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天野】「是的。那么就相泽学长。」
【佑一】「嗯,都无所谓。」
我把乌龙茶罐放在腰旁,打开了买来的手卷寿司。好啦,接着要怎么打开话题呢。
一下子就进入主题的话太唐突了。

选项:天野没有朋友吗?;我是最近转学过来的

→天野没有朋友吗?
【佑一】「天野妳…没有什么朋友吗?」
自己才刚这么问完,就觉得或许失言了而有些后悔。
由于只想着要当成提到真琴的伏笔,因此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天野】「是的,好像是这样的呢。」
而在我开口订正之前,天野便毫不在意地如此回答。
【佑一】「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看起来不容易亲近吗?妳说话的语气其实很温柔啊。」
我一面顺着话说,一面就这样继续讲下去。
【天野】「因为是我不好,所以我不会在意的。」
【佑一】「是不够积极吗?」
【天野】「嗯,我很怕不认识的人。」
【佑一】「不管是谁一开始都不认识吧,不试着谈谈看不行喔。」
【天野】「说的也是呢。」
这么说来,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疑问。
【佑一】「可是就算是我,在昨天放学交谈之前妳也不认识吧?」
【佑一】「还是说我曾经跟妳说过话?」
【天野】「不,没有的。之前我并不认识学长。」
【佑一】「那妳想做还是做得到嘛。」
【天野】「不是的。」
【佑一】「那么是怎么回事?」
【天野】「那是因为…相泽学长认识那个孩子的关系。」
【天野】「所以可以安心。」
【佑一】「咦…?妳认识那个家伙?」
【天野】「不。」
完全搞不懂。她会说这种前后矛盾的怪事吗?
若是如此,这确实是会成为没有朋友的理由。
【佑一】「那么关于真琴…也就是那个女孩子的事。」
终于进入了主题。

→我是最近转学过来的
【佑一】「我是最近转学到这个学校的。」
【天野】「是这样的吗。」
【佑一】「嗯。差不多才两周吧,从来到这个镇上算起。」
【天野】「那么就会觉得变很多了吧。」
【佑一】「耶?我有说过从前曾经住在这边吗?」
【天野】「没有。」
【佑一】「那妳为什么会知道,我从前曾经住在这个地方?」
【天野】「因为相泽学长说你认识那个孩子,所以我就这么认为了。」
【佑一】「啊?」
越来越搞不懂了。
【佑一】「只是认识那家伙,为什么就会表示从前曾经住在这边啊?」
【佑一】「也有可能是转学过来之后才认识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天野】「是这样的吗。」
对于我的意见,天野也不特意提出来反驳,只是如此暧昧地回答。
我继续接下去说,认为她是个神秘女孩的印象也更深了。
【佑一】「所以还没有什么朋友是吧。」
【天野】「是的。」
【佑一】「也没有能够这样轻松交谈的人啊。」
【天野】「是的。」
【佑一】「天野有很多朋友吧。」
【天野】「不,没有的。」
【佑一】「不会这样吧?一年级都快念完了不是吗?」
或许我过度着急而问了太多问题吧。
【天野】「不,真的是没有。」
而在我开口订正之前,天野便毫不在意地如此回答。
【佑一】「那真是让人意外啊…」
【佑一】「是看起来不容易亲近吗?妳说话的语气其实很温柔啊。」
我一面顺着话说,一面就这样继续讲下去。
【天野】「因为是我不好,所以我不会在意的。」
【佑一】「是不够积极吗?」
【天野】「嗯,我很怕不认识的人。」
【佑一】「不管是谁一开始都不认识吧,不试着谈谈看不行喔。」
【天野】「说的也是呢。」
这么说来,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疑问。
【佑一】「可是就算是我,在昨天放学交谈之前妳也不认识吧?」
【佑一】「还是说我曾经…在哪里跟妳见过?」
【天野】「不,没有的。到昨天为止我都不认识你。」
【佑一】「那妳想做还是做得到嘛。」
【天野】「不是的。」
【佑一】「那么是怎么回事?」
【天野】「那是因为…相泽学长认识那个孩子的关系。」
【天野】「所以可以安心。」
第二次听到她这么说,我也忍不住如此询问。
【佑一】「我刚刚就有注意到…妳认识那个家伙?」
【天野】「不。」
天野所说的话,果然有很多地方让人搞不懂。她是如此会说些矛盾又神秘事情的人吗?
若是如此,这确实是会成为没有朋友的理由。
【佑一】「那么关于真琴…也就是那个女孩子的事。」
终于进入了主题。

【天野】「是。」
【佑一】「那家伙非常怕生,对陌生人没办法打开心胸呢。」
【佑一】「虽然家里也是有女孩子,不过就算是住在一起,似乎也没能变得亲密的样子。」
【天野】「嗯。」
【佑一】「一直都没办法交个朋友呢。」
【天野】「………」
【佑一】「尤其是那种年纪的女孩子,我觉得朋友是很重要的。」
【佑一】「比方可以互相说点烦恼什么的。不然要是一个人堆在心里会很糟糕吧。」
【佑一】「所以…」
【天野】「要我当那个孩子的朋友吗?」
紧绷的声音。我吃了一惊。因为实在太突然了。
那是让至今给人温柔少女的印象完全倒转过来,语气中含有怒意的声音。
【天野】「…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她以一样的表情继续说着。
并以彷佛看着什么令人愧疚之物的眼光,盯着埋在地面深处的东西。
似乎有东西给予她非常大的刺激。然而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佑一】「………」
因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天野】「我不会和那个孩子作朋友的。」
【佑一】「………」
【佑一】「天野,妳…」
我总算是开口了。这也是因为刚刚的让人在意的那句话。
【佑一】「果然知道那个家伙的事情对吧?」
【天野】「不知道。这并不是骗人的。」
【佑一】「那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说法?」
【佑一】「从刚才就像是确信着什么…」
【天野】「是的,我确信着某件事。」
【佑一】「什么事?」
【天野】「相泽学长和那个孩子应该曾经见过。」
【佑一】「何时?」
【天野】「很久以前。」
听她这么说之后,感觉似乎真的带有确信的意味。
或许是由于她毫不踌躇的语气也不一定。
【天野】「不过相泽学长并不记得。是这样的对吗?」
【佑一】「嗯…」
【天野】「那是当然的。因为当时那个孩子是…」
身体的温度急速降低。也许是天气冷而理所当然,但这或许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么这就是不祥的预感了。
【佑一】「等等!」
因此我伸出手臂,将掌心推到天野的面前。
【天野】「好的。」
天野如同我所说的,把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佑一】「不要再说下去了…」
【天野】「我知道了。」
正因为是天野,所以才能够如此冷静。
她刚才打算说出口的,肯定是至少能让我混乱好一阵子的事情。
让天野来说的话,即使是自己家人的不幸,一定也能像是事不关己般说出来。
不,这我说得太过份了…
【佑一】「………」
当我不知接着如何开口之际,天野默默地站了起来。
钟声如同等待着那个动作般响起。
我不禁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跟名叫天野的这个女孩扯上关系吧。
她确实地说出了引起我内心不安的话。
若当作是她有着胡思乱想的嗜好,那并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把这当成她没有朋友的原因,其实是可以让人理解的。
如果让她深入我和真琴之间,并且让她妄想而生的言语破坏我们的关系,那可就相当棘手了。
下午的课我也是心不在焉,不断转着手中的自动笔。

选项:打声招呼试试;当成没看到

→打声招呼试试
【佑一】「哟。」
我停下脚步试着打声招呼。
毕竟曾经交谈过一次,会这么作应该是很自然的。
即使对方的第一印象是多么的差。
然而她果然做出了我印象中的响应。
她看了对她说话的我一眼,就像是要逃避般快步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佑一】「………」
这没什么好介意吧。我也再度朝着贩卖部走去。

→当成没看到
回想起对方的第一印象,我实在是不太愿意打招呼。
就算是跟她说话,我也不觉得对方会给予善意的响应。
【佑一】「………」
我闭着嘴不说话,而她确实像是在逃避我般,快步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这并没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也再度朝着贩卖部走去。

到了放学时间,我匆忙将教科书塞进书包离开教室。她该不会又躲在什么地方等吧…
心中虽然有着这样的不安,但我没碰到认识的人便到达了校门。

【佑一】「哟、久等了吗。」
【真琴】「嗯,有一点…」
一如往常地与脸色泛红的真琴碰头。
【佑一】「那就回去吧。」
我推着真琴的肩膀快快离开了学校。
一回到家,真琴就不知道在热中着什么,完全不从房间里出来。
大概一样沉迷在漫画里面吧。
吃完晚餐之后,我跟名雪及秋子阿姨一起在客厅看电视。
轮流洗过澡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只剩睡觉了。
才刚钻进被窝门就突然打开,走廊上的灯光也照了进来。
遮住光线的是女孩子的娇小身躯。
【真琴】「喂,佑一。」
【佑一】「什么嘛,是真琴啊。」
【真琴】「嗯。」
【佑一】「怎么了。」
【真琴】「那个、皮洛牠…」
她使劲抚摸着抱在胸前猫咪的头。
猫好像是想要挣脱,拼命在半空挥舞着手脚。
【真琴】「皮洛说想和佑一一起睡。」
【佑一】「妳听得懂猫话啊?」
【真琴】「当然是不懂…可是我觉得牠是这么想的。」
【佑一】「………」
【佑一】「…唔,我是无所谓啦。」
【真琴】「嗯,那就谢谢了。」
她说完便走了过来。
【真琴】「嘿咻。」
然后抱着猫钻到我的身边。
【佑一】「怎么啦,妳用黏胶把猫黏在手上放不开吗?」
【真琴】「啊…?」
【佑一】「也就是说,为什么连妳都钻到被子里来啦?」
【真琴】「因为…想和皮洛一起睡嘛。」
【佑一】「…也就是这一回事是吧。」
【佑一】「皮洛想和我睡、妳想和皮洛睡,所以大家一起睡这样?」
【真琴】「嗯。」
【佑一】「太挤了吧!」
我忍不住如此抱怨。
【佑一】「明明是每个人都一个房间,干什么非得挤在同一个床上睡啊?」
【佑一】「我想睡在很宽敞的地方。能够把两手两脚伸成大字,然后翻身时可以滚来滚去。」
【真琴】「可以啊,到时我会自己找空位睡的。」
【佑一】「妳有那么能干吗…」
【佑一】「还有啊,妳和我没差多少岁,可是会惹人闲话的。」
【真琴】「什么叫惹人闲话啊?」
【佑一】「妳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佑一】「就是说被人知道妳和我睡在一起的话,会被想象成有什么暧昧关系啦。」
【真琴】「听不太懂。」
【佑一】「………」
【佑一】「…总之出去。」
【真琴】「已经很困了,我走不回房间。」
她说着连鼻子都缩到棉被里去了。
【真琴】「晚安。」
【佑一】「那我到妳房间去睡啰。」
正起身打算离开,睡衣的下缘猛地滑落了下去。是真琴抓住的关系。
【真琴】「哇、对不起…」
【佑一】「妳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真琴】「因为要是佑一去那边,连皮洛都会一起走掉了嘛…」
【佑一】「………」
【佑一】「唉…知道了啦。」
败给这种执着的我,再次钻进被窝并穿好睡衣。
【佑一】「听好,只有今晚啊。要是养成这种习惯我可受不了。」
【真琴】「嗯…」
一面听着真琴的呼吸声,我也闭起了眼睛。
…………
………
……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由于睡不太着,我想起了名叫天野那女孩所说的话。…是见过面的…以前…
而我曾经透露过泽渡真琴这个名字的对象,至今只有唯一的存在…那便是…
…那是当然的。因为当时那个孩子是…这家伙是…
一转过头去,眼前就是真琴的睡脸。
【佑一】「妳到底是什么人啊…?」
【真琴】「………」
【真琴】「…真琴也想知道啊。」
真琴微微睁开了眼。
【佑一】「醒来了吗…」
【真琴】「………」
【真琴】「…还有一个线索喔。」
【佑一】「是什么…?」
【真琴】「那个山丘…我觉得曾经在那个地方待过很久。」
【佑一】「山丘…?」
【真琴】「嗯…」
【佑一】「知道了。那就明天再去吧。」
【真琴】「嗯…」
【佑一】「晚安。」
我沉入梦的延续里去。
…………
………
……

快乐的日子…以为…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
也只是想要在一起。等到觉得被抛弃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不能原谅…
【佑一】「………」
我听到少女的声音而醒了过来。
【真琴】「不能原谅…只是…」
真琴小小的嘴唇微微动着。
眼角反射穿过窗帘缝隙的月光,闪烁着一丝泪光。一切都等明天了。

1月21日 星期四(真琴)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我自然醒了过来。看看闹钟,距离起床似乎还有一点时间。
我小心不要把在一旁缩起身子睡着的真琴弄醒,然后先行钻出了被窝。
到了一楼,秋子阿姨正用心地作着早餐。
【秋子】「真早呢。再过一会儿去叫大家起床喔。」
【佑一】「好的。」
就算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
接着要叫人起床的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这么望着真琴的睡脸看了一阵子。
彷佛是触动着伸手不及的内心深处…
以及如同是搅动着沉积在深处的某种东西,两种奇妙的感觉交错着。
我只是想要确认那种感觉为何,就这么忘记时间看着真琴的睡脸。
而在真琴的身影似乎与其它东西重迭之际,我便闭起了双眼离去。并且没有叫醒真琴。
【佑一】「真琴,我要先走啦。」
【真琴】「哇、等等啦!」
换完衣服的真琴闹哄哄地咚咚下楼。
【佑一】「好啦快点。要丢下妳走啰。」
【真琴】「还不都是因为早上闹钟没有叫啦…」
那是因为我把它关了才离开房间的关系。
【佑一】「明明有叫,是妳没注意把它关了吧。」
【真琴】「是吗…好奇怪呢~」
她歪过脑袋慢慢穿着鞋。
【佑一】「那种东西等到了再穿吧。」
【真琴】「这样的话袜子会黑掉啦~」
【佑一】「我出门了~」
我们一如往常吵吵闹闹地离开家门。

【真琴】「时间还够吗?」
【佑一】「嗯,现在的话不跑也没关系。妳呢?」
【真琴】「嗯、还够…」
我们走在残留着昨晚积雪的路上。
【真琴】「………」
真琴故意走在积雪上面。
【佑一】「很危险啦。」
啪!忠告就晚了那么一点,真琴整张脸跟身体扑到了地面。
【佑一】「才就刚说就这样啊,妳真是的。」
【真琴】「啊…啊呜…」
【佑一】「还好吗?」
爬起来的真琴拍掉沾在脸上的土。我也帮忙把她衣服上的脏东西弄掉。
【真琴】「嗯,还好…」
【佑一】「不过我的时间已经不好了。」
【真琴】「咦?来不及了?」
【佑一】「快一点的话还来得及啦。」
【真琴】「那就快走吧!」
【佑一】「这样妳又会滑倒吧。和妳分手之后我再快啦。」
【真琴】「可以吗…?」
【佑一】「可以啊。」
【真琴】「啊呜…对不起。」
她只说完这些之后,就红着脸继续前进。
【佑一】「………」
【真琴】「今天…要去对吗?」
【佑一】「嗯,我是有这个打算。」
【真琴】「………」
在最后的转角如此交谈之后,真琴一个人转过了身去。

→1月19日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我自然醒了过来。看看闹钟,距离起床似乎还有一点时间。
我小心不要把在一旁缩起身子睡着的真琴弄醒,然后先行钻出了被窝。
因为我并没有关掉闹钟,所以就算不来叫她也会起来吧。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佑一】「真琴,我要先走啦。」
【真琴】「哇、等等啦!」
换完衣服的真琴闹哄哄地咚咚下楼。
【佑一】「好啦快点。要丢下妳走啰。」
【真琴】「还不都是因为早上闹钟没有叫啦…」
【佑一】「明明有叫,是妳没注意把它关了吧。」
【真琴】「是吗…好奇怪呢~」
她歪过脑袋慢慢穿着鞋。
【佑一】「那种东西等到了再穿吧。」
【真琴】「这样的话袜子会黑掉啦~」
【佑一】「我出门了~」
我们一如往常吵吵闹闹地离开家门。

【真琴】「时间还够吗?」
【佑一】「嗯,现在的话不跑也没关系。妳呢?」
【真琴】「嗯、还够…」
我们走在残留着昨晚积雪的路上。
【真琴】「………」
真琴故意走在积雪上面。
【佑一】「很危险啦。」
啪!忠告就晚了那么一点,真琴整张脸跟身体扑到了地面。
【佑一】「才就刚说就这样啊,妳真是的。」
【真琴】「啊…啊呜…」
【佑一】「还好吗?」
爬起来的真琴拍掉沾在脸上的土。我也帮忙把她衣服上的脏东西弄掉。
【真琴】「嗯,还好…」
【佑一】「不过我的时间已经不好了。」
【真琴】「咦?来不及了?」
【佑一】「快一点的话还来得及啦。」
【真琴】「那就快走吧!」
【佑一】「这样妳又会滑倒吧。和妳分手之后我再快啦。」
【真琴】「可以吗…?」
【佑一】「可以啊。」
【真琴】「啊呜…对不起。」
她只说完这些之后,就红着脸继续前进。
【佑一】「………」
【真琴】「再见。」
【佑一】「嗯。」
【真琴】「………」
在最后的转角如此交谈之后,真琴一个人转过了身去。

到了中午,我和那个女孩擦肩而过。
我努力装成没注意到的样子。她并没有主动过来搭话。
确实在现在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说。除了那个被冰冻的话题。
…………
………
……
下课后。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真琴】「佑一,你终于来了。」
真琴一如往常在校门口等我。
【真琴】「真的很冷耶。」
【佑一】「抱歉抱歉。」
我说着抬头仰望天空。天空布满了低沉的云。
【佑一】「好像会下的样子呢…」
【真琴】「嗯,对啊。」
【佑一】「不过还是得去啊…」
【真琴】「嗯…」
【佑一】「回家路上买肉包给妳吧。」
【真琴】「嗯~…」
【真琴】「…肚子饿了,所以先去买吧。」
【佑一】「………」
我试着回想会经过的路线。沿路上应该有一两间便利商店吧。
【佑一】「好。我们就边吃边过去吧。」
【真琴】「嗯。」

→1月19日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真琴】「佑一,你终于来了。」
真琴一如往常在校门口等我。
【真琴】「真的很冷耶。」
【佑一】「抱歉抱歉。」
我说着抬头仰望天空。天空布满了低沉的云。
【佑一】「好像会下的样子呢…」
【真琴】「嗯,对啊。」
【佑一】「快点回去吧。」
【真琴】「嗯…」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两人并肩走在树木围绕的山间小径。
带着湿气的落叶仍旧覆盖整个地面,使得落脚处很不平稳。
啪咚!听到一声巨响回过头去,真琴果然不出所料趴在地上。
【佑一】「妳还真会跌倒啊…」
【真琴】「啊…啊呜…」
看来她好不容易地死守住了吃到一半的肉包。
她一站起来,还没拍去身上的脏东西就先嚼起了肉包。
【佑一】「喂、来啦。」
我帮她拍掉了上衣的污垢。
一天跌了个两次,脏东西毕竟会累积起来,如今已经变成了深色的污点。
【佑一】「回去之后立刻换下来洗啊。」
【真琴】「嗯…」
【佑一】「好,总之这样就行了吧。」
我放开真琴站了起来。
【真琴】「那个…」
【佑一】「嗯?」
【真琴】「为了不要跌倒…可不可以让真琴抓着衣服?」
【佑一】「好啊。」
真琴紧紧抓着我上衣的一角。我确认她抓好之后再度前进。

视野开阔起来之际,在眼前的是数天前曾经来访的场所。
虽说已经是第二次,但景色会变成这么眼熟吗…
不,不对。这里有真琴跟我的接点。
【真琴】「果然…」
【真琴】「明明看不到什么房子…却觉得好像在这边待过很久…」
真琴凝视着我的脸。
【佑一】「是吗…真是奇怪…」
【真琴】「啊…!」
真琴突然间跑向前去。
【佑一】「喂、真琴!」
我追在她的后面。真琴进入草丛之中,在突然出现的小广场前停下脚步。
【真琴】「………」
【佑一】「喂、怎么了啊…」
【真琴】「………」
真琴只是紧绷着脸,盯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眼神并不是在看这个地点。而是看着遥远的,回溯了好几年的景色。
看到真琴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就像是那时我被天野的话语所触发,面对了过去的某个回忆。
也就是我开始发觉,自己曾经见过真琴。然而这只是似乎确实有过的一种预感。
而且以正常的思考逻辑而言,
接受这种说法的自己实在是相当奇怪,因此我至今不断地否定着。
这是种不祥的预感,也是我制止了天野话语的原因。
因此我在自己内心深处创出一滩死水,将那无稽的妄想沉没进去。
然而它如今并非什么妄想,正带着真实感涌上心头而来。
【真琴】「………」
真琴眼中的眼泪正夺眶而出。所以更加地让我动摇。因为这里是那天离别的地点。
尽管是已经可以跑了,那家伙仍旧蹲坐在我的面前不肯离去。因此是我先离开的。
回过头去,那毫无表情的野兽眼睛,自始至终都望着我这边。

【真琴】「那个…」
真琴低声地说着。
【真琴】「………」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佑一】(记忆…恢复了吗…?)
她的记忆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佑一】「真琴…」
啪!我看着真琴的脸就这样被狠狠揍了一下。
【佑一】「干什么突然这样啦!」
【真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就是很生气啦。」
【真琴】「所以这次就不要计较吧。」
【佑一】「无缘无故被揍哪能不计较啊!」
【真琴】「…可是我觉得在这边,似乎发生过非常非常讨厌的事啦。」
【佑一】「………」
被她这么一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如果如此虚幻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原因想必是源自于我。
【真琴】「好冷呢…」
真琴吐出了白色的气体。
【佑一】「是啊。」
【真琴】「啊、雪…」
抬头望去,白色的物体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视野当中。
【佑一】「………」
【佑一】「在变大之前回去吧。」
【真琴】「…嗯。」
我们确实曾经邂逅过。

【真琴】「佑一~佑一~!」
咚咚咚咚咚咚!
【佑一】「干什么啦。」
我如此回答之后,房门便喀地一声打开,真琴的脸也探了进来。
【佑一】「要敲门还是要叫选一个就好啦。难道妳不觉得吵吗?」
【真琴】「一下子打开也抱怨。先打个招呼也抱怨。太自私了!」
【佑一】「为什么妳就没有折衷点的作法啊,不要老是这么极端啦。」
【真琴】「好啦,先不要管这个,真琴买了新漫画啰。」
她大剌剌地闯进房间,得意地举起手上的漫画。
【佑一】「那又怎样。不要特别来告诉我这种小事啦。」
【真琴】「可是啊,难懂的字好多呢…」
她啪啦啪啦地在我面前翻著书给我看。
【佑一】「只是因为妳太笨了。放弃吧。」
【真琴】「什么嘛,老是叫我笨蛋…真琴才不是笨蛋呢。」
【佑一】「那就努力看吧。」
【真琴】「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一个想法喔。」
【佑一】「我不想听。」
【真琴】「佑一也想看对吧?」
【佑一】「我不想看。」
【真琴】「所以我让你陪我一起看,然后由佑一来朗读。这样就一石二鸟了!」
她往这边走来坐在我的身边,然后啪的一声打开漫画。
【真琴】「要用相声的语气喔。」
【佑一】「妳完全没在听我说话对吧。」
【真琴】「啊…?」
【佑一】「没人想看妳选的漫画,也不想学相声讲话的样子。」
【真琴】「为什么?」
【佑一】「因为很麻烦啊。」
【真琴】「可是你好像很闲。」
【佑一】「或许是闲吧,不过我有一堆比朗读漫画还想做的事。」
【真琴】「哎…我知道了。那我找秋子阿姨念吧…」
她这句话让我感到很意外。
【佑一】「什么啊,妳不是因为大家都不帮妳念,所以才来找我的吗?」
【真琴】「才不是呢。佑一是第一个。」
【佑一】「是吗。妳第一个会找的人是我吗。这么一想真让人高兴呢。」
【真琴】「因为你看起来最闲的关系。」
【佑一】「去找秋子阿姨帮妳念。」
我向着墙边翻过身去。
【真琴】「骗你的骗你的!来嘛佑一,这个很有趣耶,一起看嘛~」
【佑一】「………」
总觉得一边试探我的心情,一边慌张地掩饰的真琴很有意思。
【佑一】「哎…真是拿妳没办法。」
秋子阿姨也一定在准备晚餐吧。
加上其实我也很闲,因此还是不甘不愿地将身子翻了回去。
两个人一起,用手肘撑着身子趴在床上。
【佑一】「什么啊,妳连这种字都不认识啊?」
【真琴】「因为都是很难的字嘛。」
【佑一】「看得懂我之前借妳的漫画,不可能会看不懂这个吧。」
【真琴】「佑一买的是给小孩子看的啊。」
【佑一】「笨~蛋,再怎么看妳这个都比较像是给小孩子看的吧。」
【真琴】「别管这个了,在吃晚饭之前要看完啦。」
【佑一】「好,知道了知道了。既然我知道了就别一直挤过来啦。」
【真琴】「离那么远看不到嘛~」
【佑一】「别呼气到我手上,这样很恶心的。」
【真琴】「啰啰嗦嗦的吵死了~」
【佑一】「好了,要念啦。」
【佑一】「『爱情总是突如其来的』…唔、这啥,少女漫画?」
【真琴】「不要插自己的话进去啦!」
【佑一】「『拉肚子也总是突如其来的』」
【真琴】「才没那样写吧!」
【佑一】「被发现了…」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虽然嘴里一面说着玩笑话,我的心中却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所占据。
在真琴将娇小的身子靠在我身旁时,我才发觉了这件事。
【佑一】(这和那个时候完全一样不是吗…)
【佑一】(我趴在床上看书…然后这家伙在我身旁…)
我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真琴】「哇、干嘛啦。」
【佑一】「不,没事。」
【真琴】「快点继续吧。」
【佑一】「知道了知道了。」

我偶尔即兴插几句话然后被她责备,就这样和真琴两个人一起渡过了晚饭之前的时间。
【佑一】「…『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接妳。』」
【佑一】「『到时我们两个人就永远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佑一】「『在那之前就…先再见了。』」
【佑一】「…完。」
【真琴】「啊~…」
【佑一】「结局还真是烂啊。」
【真琴】「人家还在享受故事结束的余韵,不要在旁边说坏话好不好?」
【佑一】「怎么,那不是失望的叹气啊?惋惜妳浪费了一笔钱这样…」
【真琴】「完全不对啦~!」
【真琴】「啊~…好棒的故事喔…」
【真琴】「我是这样子在感动啦!」
【佑一】「这就是妳长不大的地方啦。」
【佑一】「俗话说婚姻是人生的坟墓。给我好好记住了。」
【真琴】「真是的,破坏真琴的梦想有那么快乐吗?」
【佑一】「是妳太理想化了啦。」
【佑一】「为了不让妳在发现事实的时候被打击,我可是从现在就先教导妳呢。」
【真琴】「唉…跟佑一结婚的人真倒霉呢…」
【佑一】「不会跟妳的,放心吧。」
【真琴】「要是会的话我就咬舌自尽!」
她猛然站了起来,然后抱着漫画离开了房间。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那天夜里…我爬上床之后,就这么凝视着因为黑暗所以看不出高度的天花板。
虽然是醒着,但感觉依旧像是在梦境之中。
今天下午站在山丘上的感觉依旧持续,好像自己一直没有回到现实世界似地。
一场好长好长的梦。那一天,还是个小孩子的我,在山丘上救了一只小狐狸。
因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牠受了重伤而无法走动。
我帮牠处理伤口,并且在能够跑动之前让牠待在家里。
我把那家伙当成聊天对象说了很多事。甚至还跟牠一起睡觉。
大概持续了半个多月。就只是这样而已。
从这当中,到底能够想象出怎样的故事呢。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这只不过是一转眼间就过去的事情之一罢了。并没有什么。
并没有做什么梦。原本应该是如此的。

1月22日 星期五(真琴)

啪!我从被窝中伸出手,按下催促我起床的闹钟。
【佑一】「………」
【佑一】(这么说来那家伙…昨晚是在自己房间睡呢…)
我抓了抓被棉被热气蒸湿的胸口,然后从床上下来。
可不能因为两人在一起久了,就莫名其妙把这个当成是习惯。
只要她一不在,我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佑一】(明明也没有相处那么久的说…)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或许是因为把从前的时间也算进去的感觉吧。

【佑一】「真琴~起床啦!」
经过她门前时,我咚地敲了下房门,然后就下楼去用早餐了。
大家都静静地吃着早餐。难得这么的安静。这时响起了当的一声。
【佑一】「嗯?」仔细一看,真琴的手上空空如也。
【真琴】「咦…筷子掉了。」
【秋子】「哎呀。来,我帮妳拿去洗。」
秋子阿姨站了起来,从真琴手中接过筷子。
【真琴】「对不起。」
用水冲洗过后以毛巾擦干,然后递回真琴的手中。
【秋子】「来,要拿稳吃喔。」
【真琴】「嗯。」
真琴虽然是接了过去,但却没有把筷子握好,就这么让它在手中滚来滚去。
【真琴】「………」
【佑一】「怎么啦真琴?」
【真琴】「啊呜?」
真琴抬起了头来。
【佑一】「要是不吃我就拿走啰。」
【真琴】「啊、不行~~~!!」
她就像是要死守自己的菜肴般张开手盖住。结果手中的筷子又掉到了地上。
【佑一】「妳在干什么啊。」
【真琴】「啊、秋子阿姨,对不起…」
秋子阿姨再次起身,接过掉了下去的筷子。
【真琴】「那个、秋子阿姨…」
【秋子】「什么事?」
【真琴】「我想要用汤匙吃…」
【秋子】「为什么呢?可以用筷子不是吗?」
【真琴】「是…那样没错,可是总觉得手酸酸的…」
【秋子】「这样啊。好吧,那就只有今天喔。」
【秋子】「不过这样子不太礼貌,所以不能养成习惯喔?」
【真琴】「嗯,我知道。」
【佑一】「妳啊,别人明明是抱着父母心看顾着你的成长,妳不要反而退化成了小鬼啊。」
【佑一】「难道是故意要惹人厌吗?」
【名雪】「佑一,不会那样的啦。」
【真琴】「哎…今天好累喔…」
她以接过来的汤匙,戳着饭发出当当的声音。
【佑一】「嗯…」
由于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累,还是不要再打岔下去好了。
【佑一】「真琴~要走啦~!」
在玄关处这么一叫,真琴便咚咚地从下楼出现在我面前。
【真琴】「嗯,走吧。」
【佑一】「昨晚怎么啦?」
【真琴】「嗯?」
【佑一】「反正又是熬夜在看漫画吧?」
【真琴】「没有,我有乖乖睡喔。」
【佑一】「那妳不舒服是因为睡太多了?」
【真琴】「咦…?」
【真琴】「啊…嗯、可能吧…」
【佑一】「因为妳做事都不懂得节制啦。不管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喔。」
【真琴】「嗯…知道了。」
真琴听话地点点头。从今天早晨的样子来看也会知道。
是没发觉到自己自从来到水濑家之后一直紧绷着精神,造成了心理上的疲劳吧。
我轻轻拍了她的头,就像是要让她把肩膀放松似地。
【佑一】「那么打工加油吧。」
【真琴】「嗯…」
我们在学校前道别。

午休。我们一起待在中庭。经过了一整天,彼此唯一的共通话题终于解冻。
【佑一】「我或许真的和那家伙碰过面也不一定。」
我如此开口说着。
【天野】「是的。」
名叫天野的女孩,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回答着。我无法信任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样的回答方式,就像勉强才接受了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一样。
不,事实上她还是接受了。而且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这件事了。
【佑一】「那并不是人类是吗?」
【天野】「是的。」
就是如此。我实际上列举出来的这个事实,如今变得像是有凭有据。
她已经不再是罹患妄想症的骗子,而是对我而言唯一的商量对象。
或许这个名叫天野的女孩,过去也曾经遇见过真琴。
虽然也有这样想过,然而在此之前有更多应该先提出来询问的事情。
【佑一】「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天野】「那个孩子,应该真的只是为了见相泽学长而来的吧。」
【天野】「除此之外,应该不会有其它理由了。」
【佑一】「为了见面…可是见面了又能怎样?」
【天野】「只是想见面而已。」
天野如此重复说着。
【天野】「现在的相泽学长,正身处于短暂的奇迹当中呢。」
【佑一】「奇迹…」
的确如果不用这样的词,是无法说明这种状况的。
【天野】「而这个奇迹是一瞬间的光辉。」
【天野】「是那个孩子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得到的一丝光辉。」
【天野】「请务必要了解这一点。」
【佑一】「妳是说…她不惜抛弃自己的生命,只为了能有短暂的时间跟我见面?」
【天野】「我是这么认为的。」
【佑一】「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那家伙所采取的行动,和现在天野口中所说出来的事实,其中的差距也有着未免太大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家伙,怎么可能背负那么残酷的命运…抱着那么了不起的决心?
那家伙应该是更无所事事,总是无忧无虑的才对。
【佑一】「………」
我暂时保持沉默的这段时间,天野是怎么解读的呢。她果然提出了确切的答案。
【天野】「然而这个奇迹最大的悲剧是…那孩子并没有发现。」
【天野】「你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指丧失记忆这件事情。这个女孩真的知道一切的事情。
【佑一】「也就是说要让奇迹发生,必须牺牲掉两个东西。」
【佑一】「记忆,以及生命。」
【天野】「是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天野】「相泽学长和那个孩子感情越好,面临的别离就会越让人伤心。」
【天野】「这一点请先做好心理准备。」
【佑一】「这是什么意思,妳是说…」
由于谈话似乎就要结束了,因此我如此问着。
【天野】「………」
然而天野并没有回答。她默默地站起来,等待着上课的信号。
【天野】「还有一件事。」
【佑一】「嗯。」
听到还有下文让我松了口气。
【天野】「请不要再把我牵扯进去了。」
她说完这句话时,钟声也响了起来。
…………
………
……

真琴一如往常一个人伫立在校门口。
【佑一】「很冷吗?」
我用手触摸着她的脸颊。那彷佛小孩般红润发热的脸,比我的手还要来得温暖。
【真琴】「虽然会冷…可是比较冷的话,肉包就会更好吃…」
她像是要逞强般说着,然后就这么带头走去。
今天也要吃肉包吗…无可奈何的我也只好跟在她后面。
两人一面吃着肉包,一面悠闲地望着商店街景散步。
这一阵子一直吃肉包,毕竟是觉得有些腻了。
但真琴却依旧专心地吃着,似乎是完全没有这种迹象。
看到这样的吃相,照理说是已经吃腻的肉包,也奇妙地看起来非常美味了。
期待会是不同口味肉包的我,也就这么咬了一口。…味道果然还是一样。
【真琴】「啊呜…」
想说走在前面的真琴怎么会停下了脚步,果然是因为前方有一个游乐场。
她看得出神的,是店门口摆设的大头贴机器。
看广告标语好像进了台新的,女高中生们排着长到让人看了会昏过去的长龙。
【佑一】(这么说来这家伙…之前也曾经自己一个人拍过呢…)
我回想起了这件事情。孤单一人拍的那些照片,现在应该也还很珍惜地收在皮包里吧。
我一这么想,便感觉那似乎象征着总是孤独一人的真琴,使我的心情不禁沉重了起来。
【佑一】「喂、真琴。」
一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叫她,她就敏感地有所反应缩起身子。
【佑一】「别那么紧张啦。」
【真琴】「可是你一定又要说,去跟她们一起拍张照片回来不是吗…?」
【佑一】「想拍对吧?」
【真琴】「我才不想拍那种东西啦!」
就算是变得比较听话,这方面的别扭个性似乎还是没变的样子。
【佑一】「是吗。那想拍的时候就说啊。我会陪妳的。」
我抱着尽可能关心她的态度如此说着。
【真琴】「和佑一一起拍的照片,我马上就会把它烧掉啦~」
然而真琴还是恶言恶语地说完,之后好像要逃跑似地咚咚跑掉了。
【佑一】「那家伙真是…」
一下走很慢一下又突然跑了起来,她用着像这样一如往常乱七八糟的走路方式,
跟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真希望她能帮我这个陪着一起走的人想想。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5]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今天真琴还是一样,回到家之后就躲进了房间里去。
从门前经过时,偶尔会从里面传来不知所措『啊呜~』的声音。
好像也不是在睡觉的样子。
和大家一起看电视的话,应该会比较开心吧…我如此心想并回到了自己房间。
…………
………
……
【真琴】「佑一,有听到吗…」
在浅睡中听见了声音。
【真琴】「皮洛又说想要一起睡了,可以吧?」
【真琴】「我有好好问过了,所以进去啰~!」
她把棉被拿起来,将小小的身体钻到了我身边。猫的味道扑鼻而来。
【佑一】「笨蛋…谁有说好啊?」
我闭着眼睛如此说着。
【真琴】「哇…你醒着!」
【佑一】「其实是妳想和我一起睡吧?」
【真琴】「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啦…才不可能是那样的呢!」
【佑一】「别在我耳边大声说话啦。」
【佑一】「…真是,随妳吧。」
因为懒得赶她回去,我丢下那句话之后就转向了墙壁那边。
随即抱着猫的真琴,就这么紧紧地贴在我背后。
【真琴】「喂…」
【佑一】「嗯…」
【真琴】「总觉得好害怕…」
【佑一】「怎么啦?」
【真琴】「虽然不太清楚…」
【真琴】「只要自己一个人睡,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一个人待在好暗好暗的地方…」
【真琴】「整个都是暗的,什么都看不到…就只有我一个人…」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佑一】「………」
…现在的相泽学长,正身处于短暂的奇迹当中呢。
…而这个奇迹是一瞬间的光辉。
…是那个孩子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得到的一丝光辉。
或许是因为刚睡着就被吵了起来,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天时天野所说的话。
不,应该不是因为睡昏头了…是因为我已经接受了,曾经与真琴邂逅的事实。
所以真琴所梦见的黑暗梦境终将到来…我知道那是真琴必定会前往的场所。
真琴将会接受这个结局,然后离开这个世界吧。她并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
现在就是一切,这些就是最后。而真琴并不知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
【佑一】「真是拿妳没办法…」
【佑一】「从今天起我不会抱怨了,所以想来的时候就来这边睡吧。」
【真琴】「…真的?」
【佑一】「是啊,因为只赶妳出去也太可怜了。」
【佑一】「对吧皮洛。」
我用指尖轻轻弹着夹在中间睡着的猫咪鼻头。发出了像是在回答的呜喵声。
【佑一】「妳看吧。」
【真琴】「…嗯。」
【佑一】「…晚安。」
【真琴】「晚安…」
真琴好像安下心似地闭起眼睛。不知道自己的遭遇而害怕着的真琴。
没有记忆对她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如果记忆恢复了,真琴将会知道自己并不是人类,并且知道现在的生活是眨眼之间的事。
那不是太残酷了吗?但是现在的真琴,并没有发觉到自己的目的。
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又想要做些什么。
想和我在一起的话那就来吧。但是因为这家伙是个别扭的人…
不就只会白白浪费时间,然后就这么消失不见吗?只有我一个人干著急而已。

→1月19日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佑一】「那是…因为丧失记忆的关系吧…」
【真琴】「可能是…」
这就是不安。就算这家伙平常那么吵杂,完全没有静下来的时候。
【佑一】「真是拿妳没办法…」
【佑一】「从今天起我不会抱怨了,所以想来的时候就来这边睡吧。」
【真琴】「…真的?」
【佑一】「是啊,因为只赶妳出去也太可怜了。」
【佑一】「对吧皮洛。」
我用指尖轻轻弹着夹在中间睡着的猫咪鼻头。发出了像是在回答的呜喵声。
【佑一】「妳看吧。」
【真琴】「…嗯。」
【佑一】「…晚安。」
【真琴】「晚安…」
真琴好像安下心似地闭起眼睛。

1月23日 星期六(真琴)

闹钟响了。
【真琴】「啊呜…」
真琴好像也醒过来了。棉被被掀开,冷空气灌了进来。
是真琴动了起来的关系。哔!闹钟的声音停住了。
【真琴】「安静下来了…」
真琴重新钻进被窝。呼~…呼~…很快就听见了打呼声。
【佑一】「喂、真琴,不要再睡啦!」
我摇着她的身子。皮洛从被窝空隙中跳了出来,就这么咚地站到地上。
【佑一】「妳看,皮洛也起来啦。」
【真琴】「啊呜…什么事?」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
【佑一】「还问什么事。妳不是要去托儿所帮忙吗?」
【真琴】「………」
【佑一】「要去对吧?」
【真琴】「…嗯。」
她毫无精神地回答着。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去,或者只是因为还很想睡。
【佑一】「好啦,要是不起来结果迟到了,又会给人添麻烦啰。」
【真琴】「…啊呜,知道了啦。」
她终于拖拖拉拉地钻出被窝。响起了筷子开合的喀喀声。
所有的人都看着真琴手的动作。真琴则是毫不知情,拼命和两只筷子搏斗着。
【真琴】「啊呜~…」
随着当的一声,其中一根筷子高高地弹了起来。同时有好几粒米饭散落在餐桌上。
【真琴】「啊、对…对不起…」
【秋子】「要像这样子拿喔。」
秋子阿姨在旁边亲切地示范拿筷子的方法。
【真琴】「嗯…」
然而真琴已经失去干劲,只是一直握着筷子。
【佑一】「我喂妳吃吧。来,啊~」
【真琴】「不要把我当小孩,少多管闲事啦!」
她只有在面对我恶作剧的时候,有时间做出敏感的反应。
【秋子】「又要用汤匙吃吗…?」
【真琴】「………」
【真琴】「嗯…要。」
秋子阿姨站了起来,为了真琴而去准备汤匙。
【秋子】「来。」
接过汤匙之后,她就和昨晚一样发出当当的尖锐声响吃饭。
【真琴】「………」
周围的气氛很奇怪。真琴也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相当在意着四周的目光。
【佑一】「真琴,今早也要一起出门吗?」
【真琴】「啊…嗯。」
【佑一】「那快点吃完去准备啦。偶尔也慢慢走过去吧。」
【真琴】「嗯,我会快的。」
她就像得救般和缓了表情,急忙将剩下来的菜塞进口中。
【佑一】「妳刷牙了吗?」
【真琴】「呃…啊呜…有。」
【佑一】「骗人。妳说的谎一下子就泄底了啦。」
【真琴】「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佑一】「昨晚也没刷对吧?」
【真琴】「哇…为什么你会知道?」
【佑一】「睡觉时我跟妳面对面,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因为妳口中没有牙膏的味道啊。」
【真琴】「嗯~…那我回来之后再刷…」
【佑一】「会蛀牙的。」
【真琴】「没关系啦。」
【佑一】「会被牙医用工具钻牙喔。就算妳吃了苦头我也不管啦。」
【真琴】「嗯!」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

选项:去找天野;一个人沉思

→去找天野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去找天野。沿着一年级的每间教室,询问天野美汐这个名字。
不过怎么样也找不到。该不会是为了让人找不到她,连名字都是用假的吧?
在我开始这样不安之际,终于遇见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的学生了。
【女学生】「天野同学?在啊。」
女学生回头看向教室如此回答。
【女学生】「呃…要叫她吗?」
她踌躇一阵子之后如此说着。她的视线掠过我领口的校徽,大概是在确认我的学年吧。
若我跟她同学年,或许会说「请自己进去找」也不一定。
【佑一】「麻烦了。」
要走进不同年级的教室,毕竟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女学生】「请等一下。」
女学生就像是运气不好似地,稍微变了脸色转过身去。
天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个人静静地看著书。
刚才的女学生走近过去,跟她交谈了两三句话。
结果不问也知道。因为天野的目光完全没有移向这边,只是再次落到书本上。
要是她有见我的意思,应该已经放下书起身了才是。一个人回来的女学生告诉我。
【女学生】「她说希望你别管她。」
【佑一】「是吗…」

选项:乖乖离去;强行进入教室

→乖乖离去
【佑一】「谢啦。」
对明显地有些不高兴的女学生道谢之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直到最后,天野还是没有看这边一眼。
一如往常无表情的侧脸,看起来像个陌生人似地令人伤心。

→强行进入教室
【佑一】「之后我自己来吧。」
我像是要tui开那个女学生般踏进教室,然后大步走到天野座位的正前方。
【佑一】「嗨,天野。」
【天野】「………」
天野继续以无视响应我的招呼。
【佑一】「不要避着我啦,天野!」
【天野】「………」
看得出天野的脸开始红了起来。那并不是因为我说的这番话。
而是来自于我们所引来的许多视线。
那畏惧的眼神并不是在意我,而是一直在意着周围。
【男学生】「怎么回事啊,那家伙…」
【男学生】「摆一副好像没有朋友的样子,原来还是能交到男朋友呢。」
某人如此嘲讽地说着。她似乎无法容忍听到这些话。
天野以几乎连椅子都往后倒的气势站起来tui开我,在嘲笑声中往教室外飞奔而去。
【佑一】「………」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剩下来的我一个人。然而已经没有人笑了。因为我是学长的关系。
虽然想逮住刚才嘲笑天野的家伙痛打一顿,然而我知道这只代表自己在自暴自弃,
因此迫使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追根究底,是因为我而使天野蒙羞了。
从天野的个性上来看…她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本来要是乖乖离开的话,或许总有一天,天野又会主动找我说话也不一定…
如今这种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了。我如此确信着。
即使是看现在教室的气氛,也可以窥伺出天野在班上是多么地被孤立。
即使是短暂的期间,能够和那样的天野愉快聊天,或许是奇迹般的事情也不一定。
若是如此,我希望能永远维持这样的关系。
只是从天野的观点来看,我已经跟这边的人一样庸俗了吧。

→之前选择『一个人沉思』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所想的只有一件事。而且能商量这个烦恼的只有一个人。
然而她已经断绝了与我们的往来。因此我也只能像这样一个人思考。
【名雪】「怎么了呢?」
名雪站在我的眼前。
【佑一】「怎么了是指?」
我反而如此回问。
【名雪】「看起来好像没有精神呢。」
【佑一】「是吗?我和平常一样就是了…」
虽然嘴里如此回答,但心中却想着不一样的事。
虽然妳大概不知道,但我现在可是面对着一个天大的事实啊。
如果妳能够稍微跟我商量一下就好了。
但是在那之前,妳会先怀疑我是不是正常吧。
真是麻烦啊…我不禁如此心想。
【名雪】「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喔。毕竟我们可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呢。」
【佑一】「嗯。」
名雪留下笑容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
………
……

到了放学之后,想到在寒风中等待的真琴,我便匆匆忙忙地离开教室。
【佑一】「哟,久等了吗。」
【真琴】「嗯,等了一下。」
她如此说着,姆指和食指稍微张了开来。
直到我来之后也还一直在动,看起来就像是在做手指运动似地。
【佑一】「明明很冷的,妳先回去不就好了?」
【真琴】「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事…」
【佑一】「而且还可能会被请吃东西对吗?」
【真琴】「啊哈哈…嗯。」
【佑一】「那到商店街逛逛之后再回家吧。」
【真琴】「嗯。」
到书店晃了一圈,然后一如往常买了肉包,两个人就这样边走边吃。
一走到游乐场前,就看到和昨天一样的人潮。
是设置于店门口的大头贴机器前面所排的队伍。
到了这个时间,理所当然似地有许多穿着制服的学生。每个都是回家路上顺路过来的。
【真琴】「………」
真琴故意快步地往前走去。
【佑一】「喂,不要好像是要通过鬼门关前面一样啦。」
我一把抓住她的后颈。
【真琴】「啊呜…干嘛啦!」
【佑一】「喔,今天我学校的人也在排耶。去拜托的话会让妳一起拍呢。」
【真琴】「就是想说你会这么讲,所以我才要避开走过去的啦!」
【佑一】「为什么?你不是想和大家一起拍吗?」
【真琴】「那…那个是…」
【真琴】「啊呜…」
【佑一】「那就去吧,女孩子们一起和乐融融地拍一张过来。很有趣喔。」
【真琴】「可以…都是不认识的…」
【佑一】「不管是谁,在交朋友之前都是互不相识的啊。」
【真琴】「啊呜~…我要先回去了~!」
她两只手上下挥动试着要甩开我的手。肉包的馅四处飞散,结果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肉。
【佑一】「妳啊,还真是怕生得可以呢。」
【真琴】「啊呜…对不起…」
我拍拍自己的头之后,用指尖把黏在真琴头发上的肉拨了下来。
【佑一】「就算是秋子阿姨跟名雪,妳也没有主动去说过话吧?」
【真琴】「是吗…」
【佑一】「是啊。」
【佑一】「好啦,干净了。」
【真琴】「谢谢…」
【佑一】「大家一起拍一次或许不错呢。」
【真琴】「为什么?」
【佑一】「没为什么,因为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拍张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真琴】「真琴是借住的啦。」
【佑一】「我也是借住的啊。」
【真琴】「那就必须扣掉两个人了。」
【佑一】「笨蛋,妳干嘛说得这么凄凉啊。」
【真琴】「佑一跟大家认识很久,所以或许会这么想…可是真琴不一样啊。」
【佑一】「不然问问大家?」
【真琴】「不用了。反正问了大家也会对我客气的。」
真琴转过身向前走去。
【佑一】「真是伤脑筋的家伙…」
我也追在她的后面。

一回到家,我就坐在书桌前面,难得打起精神努力用功。
说是这么说,不过只是在写作业罢了。
正当我默默地在笔记上写字时,房门打开了。
【真琴】「佑一,有空吗?」
真琴把头探了进来。
【佑一】「干嘛啦。」
【真琴】「跟你说,我有一本很有趣的书喔。」
【佑一】「那真是太好啦。」
【真琴】「佑一也想看吧?」
【佑一】「我说真琴。」
【真琴】「嗯?」
【佑一】「不觉得我看起来很忙吗?」
我将握着笔的手伸向真琴。
【真琴】「那种东西之后再弄就好啦。」
【佑一】「我是在用功啦!难道跟用功比起来,看漫画会比较重要吗!」
【真琴】「快乐的事要先做才行呢。」
她咚咚走进来把漫画放在地上,就这么占据了一个空间。
【佑一】「妳还真是个幸福的家伙啊。」
【真琴】「来,念吧。」
真琴已经把书打开等着我了。
如今真的要赶她出去的话,就只能把真琴整个人抱出去了。
更重要的是,乖乖读给她听似乎比较不费力气。
而且说真的,我也刚好写作业写到烦了。
【佑一】「知道了啦。」
我移动沉重的身子坐到真琴旁边。
【真琴】「这个啊,也是很能感动人的故事呢。」
【佑一】「什么啊,又是少女漫画吗…?」
【真琴】「要用很好听的声音念喔。」
【佑一】「好。用肥得圆滚滚的猛男声音念给妳听。」
正要开始朗读之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佑一】「啊、妳刷牙了吗?」
【真琴】「嗯?」
【佑一】「不应该说『嗯』吧?」
【佑一】「妳早上不是跟我说好,回来之后一定会刷牙吗?」
【真琴】「啊呜…嗯…刷过了啦!」
【佑一】「不要说这种明显的谎。牙齿让我看看。」
【真琴】「不要。」
【佑一】「妳没有刷吧?」
【真琴】「虽然有刷,不过还是不要。」
【佑一】「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念啰。」
【真琴】「哇…怎么这样…」
【佑一】「刷牙这种事情很快不是?快去吧。」
【真琴】「吃完饭之后刷啦…」
【佑一】「就是因为像这样一直往后tui,所以妳才会忘掉啦。赶快趁想起来的时候解决掉吧。」
【佑一】「好啦,快去吧。」
【真琴】「…嗯。」
她不甘愿地站起来,用着明显很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房门。
大概是希望我跟她说「算了,等等再去」这种话吧。
在她随着关门声消失在门外之后,我就翻着手中的漫画书。我决定先稍微看一下。
…………
………
……

大约十分钟之后,真琴总算是回来了。
【真琴】「唉…」
【佑一】「还真慢啊。」
【佑一】「有这么努力刷吗?牙龈会痛的。」
【真琴】「嗯…」
【佑一】「那让我看看是不是干净了。嘴巴张开吧。」
【真琴】「别管这个先念啦。不然要吃晚饭了呢。」
【佑一】「喔,说得也是。那就到旁边来吧。」
【真琴】「嗯。」
她先坐在比较远的地方,然后才慢慢地接近过来。
【佑一】「不是说没有时间了吗?」
【真琴】「啊…嗯。」
终于来到我身边之后,我就把漫画翻开。
【佑一】「那就念啰。」
【真琴】「嗯。」
听到真琴应声之后,我就开始念了起来。
因为在真琴刷牙时我几乎看过了一次,所以可以念得比平常流畅许多。

晚餐是咖哩。我觉得这是秋子阿姨为了真琴而此的。
即使如此,真琴还是很没规矩地握拳抓着汤匙在吃。
由于她吃饭时偶尔会用很愧疚的眼神看着大家,所以秋子阿姨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客厅看电视时,终于从厨房工作解脱的秋子阿姨走了出来。
【秋子】「差不多该准备洗澡水了呢。」
【佑一】「这点小事我来做吧。」
【秋子】「不是在看电视吗?」
【佑一】「反正也没有多好看。」
更重要的是,只要能帮得上的忙我都想帮。因此我站了起来。
一进浴室,我就注意到有奇怪的东西掉在地上。
【佑一】「这是…什么?」
是一根还沾着黏稠牙膏的牙刷。
【佑一】「这个橘色牙刷是…」
我回到走廊上大声叫着。
【佑一】「喂、真琴~!」
楼上终于传来咚咚的下楼声。
【真琴】「…什么事?」
真琴在走廊另一头探出半个身子看着这边。
【佑一】「不要躲在那种地方,到这边来。」
【真琴】「………」
她就这么缩着身子,不甘愿地走到浴室门口。
【佑一】「这是什么?」
我捡起牙刷伸到真琴的眼前。
【真琴】「牙刷。」
【佑一】「谁的。」
【真琴】「…真琴的。」
【佑一】「为什么会沾着牙膏掉在地上?」
【真琴】「啊呜…」
【佑一】「不是说刷了吗?」
【真琴】「嗯…」
【佑一】「没有刷吗?」
【真琴】「呜~…」
【佑一】「没有刷吧。」
【真琴】「………」
【真琴】「……嗯。」
【佑一】「那就现在刷吧。我看着。」
【真琴】「嗯…」
她从我手中接过牙刷,然后先用水冲了一下。
接下来一手拿着牙膏,稍微挤了一点在牙刷上。
【真琴】「………」
然后就停住了。
【佑一】「怎么了?」
【真琴】「…我讨厌辣的。」
【佑一】「辣的?妳说牙膏?」
【真琴】「嗯…」
【佑一】「那妳至今是怎么刷的啊?该不会都没有刷吧?」
【真琴】「不是…虽然一直都有刷…」
【真琴】「不过最近没有刷了…」
【佑一】「因为牙膏换了吗…?」
【真琴】「不是…应该是一样的。」
【佑一】「………」
最近的妳真是奇怪…这句话我说不出口。
总觉得一这么说,就有某种东西会瞬间崩溃似地。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真琴的身上开始起了某些变化。
这就是终将来临的离别前兆吗?还是说其实已经开始了?
【佑一】「真是拿妳没办法。拿着牙刷跟我来吧。」
【真琴】「咦?要去哪?」
【佑一】「我的房间。」
我说完之后先行离开浴室。
【真琴】「喂,要做什么啊?」
【佑一】「我来帮妳刷。过来吧。」
我靠着床坐下张开双手。
【真琴】「怎么这样~,又把人家当成小孩子~!」
【佑一】「还不都是因为妳一直嫌,所以也没有办法啊?」
【佑一】「妳只要闭上眼睛,然后忍耐辣味就可以了。」
【佑一】「等妳睁开眼睛就结束了。」
【真琴】「啊呜~…」
虽然皱着眉头烦恼了一阵子,不过她最后还是走了过来,默默地背对我靠了过来。
我从她手上接过沾有牙膏的牙刷。
【真琴】「………」
【佑一】「来,张开嘴。不然会戳到鼻孔里喔。」
【真琴】「………」
真琴啊~地张开嘴巴。排列整齐的雪白牙齿。
每个都小小的很可爱。我从臼齿开始刷了起来。
…………
………
……

洗完澡走上二楼,真琴刚好正从房间出来。
【真琴】「厕所厕所~!」
她穿着睡衣抱着瓦楞纸箱,就这么慌张地跑了过来。
大概是皮洛大号,所以要把那个丢掉吧。
要是用脚去把她绊倒,一定会造成重大的惨剧。
不过因为我是大人了,所以不会做这种事。
【佑一】「小心楼梯啊。」
【真琴】「嗯!」
她咚咚地下楼了。
………虽然也不是有事找她,但我还是在真琴的房间前等着。
………最后随着咚咚的上楼声,真琴再度出现了。
【真琴】「呼~,干净了~」
【真琴】「嗯,不臭。」
她把头探进瓦楞纸箱中走了过来。
【佑一】「妳走路也要看前面吧?」
【真琴】「嗯?」
【真琴】「…哇!」
啪哒~~~!真琴正如我所预测的跌倒了。
不过因为我在她跌倒时伸手过去,至少纸箱中的猫砂没有洒出来。
【真琴】「哈哈…谢谢。」
【佑一】「妳的膝关节难道能反过来弯吗?」
【真琴】「弯不过去啦。」
真琴重新抱好纸箱站了起来。
【真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很怪…」
接着她以脚趾咚咚地敲着地板。
【佑一】「………」
我决定不再追问这件事情。
【佑一】「所以呢,今天也要在我的房间睡吗?」
【真琴】「不要用这种问法啦…感觉好像是真琴想在佑一的房间睡一样。」
她露出厌恶的表情如此断言。
【佑一】「不是吗?」
【真琴】「才不是呢…是皮洛想要啦。」
【佑一】「知道了知道了。那就当成是这样吧。」
【真琴】「啊呜~…」
【佑一】「哎,既然要来就快点吧。我要睡了。」
我将手轻轻放在真琴头上如此说着。
【真琴】「唔…嗯。」
真琴一副不得已的样子点点头。这一天也是总共两人加一只,睡在同一张狭窄的床上。

1月24日 星期日(真琴)

因为第二天是周日,所以我没有设定闹钟。
我就这么忘了这回事,一直熟睡了下去。
咚咚…直到有人敲门,我才终于醒了过来。
【名雪】「还在睡吗?」
【名雪】「…真是不长进。」
我翻过身去让房门进入我的视野,名雪正探头进来看着我。
【佑一】「是啊…」
【佑一】「…现在几点了?」
【名雪】「已经中午了,午餐很快就要做好啰。」
【佑一】「是吗…」
【声音】「…午饭是什么。」
听起来像睡昏了的声音,从我胸口附近传了过来。我忘记…真琴还在。
【名雪】「咦?刚才是佑一说话吗?」
【佑一】「嗯,没错啊。午饭是什么?」
【名雪】「鳕鱼子意大利面。」
不知道名雪的耳朵是怎么长的,竟然相信真琴在棉被里的说话声会是我的声音。
幸好真琴的身体整个盖在棉被里。
【佑一】「喔,那真让人期待。我很快就会过去。」
【声音】「啊呜…」
【名雪】「啊呜?」
【佑一】「对,是啊呜。」
【佑一】「真是啊呜。非常啊呜。名雪最近有没有啊呜?」
【名雪】「这两个字不是这样用的吧?」
【佑一】「好了快点出去。不然要在妳面前换衣服啰!」
【名雪】「哇!」
名雪终于关上门离开了。
【佑一】「呼…」
一直等到听不见脚步声之后,我才从棉被中爬了出来。
【佑一】「真琴!」
一翻开棉被,和皮洛一起缩着睡觉的真琴就露了出来。
从她的口中垂下了一条口水。
【佑一】(睡成这样还能问午饭是啥,这家伙真是…)
现在她大概已经在梦里吃着鳕鱼子意大利面了吧。

一到下午,我就和真琴两个人一起到街上去。
就像是从待不下去的感觉里逃出来一样。
待在家里的话,感觉无处可去的气氛好像会逐渐累积,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并不是秋子阿姨或名雪不好。大家的态度都很和善。
添麻烦的是我们这边。只不过事态实在是过于特殊了。
【真琴】「真想只吃一大堆肉包呢~」
【佑一】「别说傻话。秋子阿姨会作好晚餐等我们的。」
【佑一】「妳喜欢秋子阿姨做的菜吧?」
【真琴】「嗯,虽然是那样没错…」
【真琴】「唉…」
真琴的手完全没有改善的迹象。
别说改善了,跟之前比起来,一些细微的动作变得更不顺手。
【真琴】「是为什么呢…」
真琴看着自己的手。
【佑一】「只是累积太多疲劳了吧。」
【佑一】「别担心。没多久就会恢复啦。」
【真琴】「嗯…」
她微弱地握拳之后将手放下。然后对我挤出一丝的笑容。那表情当中一点精神也没有。
【佑一】「我买个东西给妳吧。」
我不禁脱口而出如此说着。因为我希望能藉此让她有些精神。
【真琴】「咦?」
【佑一】「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说吧。今天要什么我都买给妳。」
【真琴】「干嘛突然这样啊…」
真琴很明显露出一副恶心的样子,并且稍微把距离拉开。
【佑一】「我的钱不像妳花得那么凶。所以有剩啦。」
【真琴】「真的…?」
【佑一】「是啊。这个月已经没打算花了。所以要什么都可以买来送妳。」
【真琴】「哇、那不管想要什么都可以啰?」
【佑一】「唔、是啊…」
我把手伸到背后,摸摸放在裤子口袋里的皮包。
【佑一】(唔~…会不会答应得太随便了…)
【佑一】(既然是这个家伙,一定会毫不客气想要很贵的东西…)
我稍微(应该说非常)担心了起来。

【真琴】「喂、佑一~!」
好像马上就找到什么了,真琴在旁边的店铺前面叫着我。
【佑一】「找到什么了吗?」
【真琴】「嗯,这个。」
真琴所指的是陈列着饰品的架子。在狭窄的框架上,摆满了褪色的发带和胸针等东西。
我拿了一个起来看,全都是粗制滥造的东西。
【佑一】「这是啥啊…」
我理所当然将目光移向店门口的广告牌,上面写着『通通一百』的文字。
也就是所谓的百元商店。
【真琴】「我要这个。」
真琴从里面所挑的,是装饰着两个铃铛的橡皮环。好像是发带的样子。
可是这也太朴素了。就算是送小孩子也不会高兴。
【佑一】「过来。我们到百货公司去买更好的发带给妳。」
【真琴】「哇…为什么?这个不行吗?」
我一拉起真琴的手,她就很惊讶似地出声说着。
【佑一】「不要勉强在这种地方选啦。」
【佑一】「我可是很少送人礼物的,选点更好的东西吧。」
【真琴】「没关系啦,这个就好。」
她说完就将其绑在手腕上给我看。只要一挥手,就会发出叮铃叮铃的铃铛声。
【真琴】「看,好可爱。」
【佑一】「是吗…?」
虽然我只觉得看起来贫穷兮兮的,不过真琴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既然一开始就是为了让真琴提起精神,
所以也没有理由勉强她放弃这个让她心情好的东西。
【佑一】「妳还真是让人搞不懂啊。真的要这个就好?」
【真琴】「嗯。」
【佑一】「那我付钱去啰。」
【真琴】「嗯。」
一百块的东西感觉根本就不像是礼物。
不过真琴自己则是满心欢喜的样子,开心地将手在耳边摇动,聆听着那清脆的铃声。
看到这个样子的我虽然也有点难为情,但仍是不经意地露出微笑。
因此我也感到满意了。

吃完晚餐,我确认真琴已经回房之后,就披上外套准备出门。
【声音】「咦,怎么了吗?」
当我正在玄关绑鞋带时,有个声音如此对我说着。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名雪。
【佑一】「原来是妳啊。」
【名雪】「要出门吗?」
【佑一】「想说去跑个步什么的。」
【名雪】「怎么忽然想这样啊?」
【佑一】「最近开始担心起腰围了。要不要一起去?」
【名雪】「我才不担心呢。」
【佑一】「是吗。那我就一个人孤单地去吧。」
【名雪】「那个孩子呢?带她一起去如何?」
【佑一】「带那家伙去只会一直跌倒,等于是找自己麻烦吧?」
【名雪】「又不是那么小的小孩。」
【佑一】「说得也是…」
【佑一】「她并不是个小孩子呢。」
我站起来打开大门。冷风咻的一声吹了进来。
【佑一】「我一个小时之内回来。」
【名雪】「嗯。我会先准备好热水的。」
【佑一】「太感谢了。」
我将连衣帽罩在头上离开玄关。

我所必须去的地方是那座山丘。去找找的话,也许会发现什么东西也不一定。
能让真琴身上发生的『某件事』停下来的线索。或者是让真琴能一直维持人类身份的东西。
【佑一】「………」
我觉得自己太卑鄙了。我只是在为自己着想。只是想逃避着即将来访的悲伤。
只是想要和现在的真琴永远在一起而已。

这是第二次来到夜晚的山丘了。
连路灯也照不到的这个场所,在每个角落都创出漆黑的空间,并聚集形成一个不完全的世界。
无意间有种自己的立足之处正在摇晃的错觉。
只有远远俯望的市街灯火,让这种错觉安定了下来。
但是到底要在这个地方找什么?要找到什么才能救真琴呢?我完全没有头绪。
只因为这是真琴和我之间唯一有所交集的场所,我才不顾一切来到了这里。
虽然仍旧束手无策,然而要我杵着不动更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时间有限,应该在期间尽力尝试才对。我开始在山丘上毫无目的地徘徊着。
沙沙地踩在厚重的残雪上,被渗进来的雪水浸湿的双脚不断走着。
没看到任何引人注目的东西。有的只是小石头、树枝和落叶罢了。
连有生命的东西都看不到。就算回过头去,有在动的也只有自己的影子。
除去进不去的树丛之外通通绕了一圈之后,我只能吐着白色的空气站着不动。
这里什么也没有。这就是结论。

选项:回去;在这边再待一会儿

→回去
回去吧。再待下去我也是无事可做。若是无事可做,待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我转过身去,踏进了被树丛所围绕的山路。
一回到家,就洗了个名雪为我所准备的热水澡。
等到洗好出来,秋子阿姨就找我到餐桌边去。
【秋子】「外面很冷吧。」
她也没问我出门的理由,就这么开始烧起热水。
【秋子】「别让身子冷了,我弄点好东西给你。」
【佑一】「对不起。」
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秋子】「不要紧的。」
之后倒在汤碗中的,是有点白的奇妙饮料。
【秋子】「小心很烫喔。」
【真琴】「在喝什么呢?」
大概是被气味所吸引,真琴也出现在餐桌旁边。
【秋子】「是姜汤喔。真琴也要一起喝吗?」
【真琴】「虽然不太懂是什么,不过要喝。」
【秋子】「稍等一下喔。」
真琴坐了下来,随即面前放了个冒着热气的碗。
【真琴】「这是什么…」
真琴把鼻子靠上去闻着气味。
【秋子】「会让身子变暖喔。」
那是既甜又辣的神奇味道。虽然是真琴所怕的气味,然而她毫不抱怨地努力喝着。
不知为何姜的味道让人感到十分怀念,因此我也慢慢地品尝着。
反正也没有其它要做的事,到想睡之前就这样子也好。

→在这边再待一会儿
【佑一】「………」
我呆立在那儿不动。继续待在这里要做什么?我不知道。
叮铃。身后响起了声音。站在那儿的是真琴。
【佑一】「真琴…」
是跟过来的吧。而且我并没有发觉。
【真琴】「那个,其实真琴…」
【佑一】「笨蛋,别再想了!」
我跑过去抱紧那娇小的身子。
【佑一】「很冷吧。」
【佑一】「慢跑结束了。回去吧。」
【真琴】「嗯…回去。」
我很快带着真琴回去了。这种气温对身体实在是不好。
一回到家,我跟真琴轮流洗了名雪为我们准备的热水澡。
等到洗好出来,秋子阿姨就找我们到餐桌边去。
【秋子】「外面很冷吧。」
她也没问我出门的理由,就这么开始烧起热水。
【秋子】「别让身子冷了,我弄点好东西给你。」
【佑一】「对不起。」
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秋子】「不要紧的。」
之后倒在汤碗中的,是有点白的奇妙饮料。
【秋子】「小心很烫喔。」
【真琴】「这是什么…」
真琴把鼻子靠上去闻着气味。
【秋子】「是姜汤喔。」
【真琴】「姜汤…?」
【秋子】「会让身子变暖的。」
那是既甜又辣的神奇味道。
虽然是真琴所怕的气味,然而她毫不抱怨地努力喝着。
不知为何姜的味道让人感到十分怀念,因此我也慢慢地品尝着。
反正也没有其它要做的事,到想睡之前就这样子也好。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6]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5日 星期一(真琴)

【佑一】「真琴,起床啰。」
我在真琴耳边轻声说着。
我可不想又像昨天那样,差点被名雪看到而吓得冒冷汗了。
【真琴】「啊呜…」
真琴稍微睁开眼睛看着我的脸。
【真琴】「…早安。」
【佑一】「嗯,早啊。」
她慢慢地坐起了上半身。
【真琴】「…咦、皮洛呢?」
【佑一】「皮洛?该不会被妳踩着吧?」
【真琴】「啊呜~…」
她将头转向各处,寻找皮洛是不是在自己身旁。
【真琴】「皮洛~」
咚!
【真琴】「啊呜…好重…」
皮洛跳到了真琴的头上。牠似乎很难得比我们还早起,就这么躲在书架上面的样子。
【真琴】「那我回去了…」
真琴就这么让皮洛坐在头上,从棉被中钻出来离开房间。

【真琴】「呵啊~,今天也很冷呢…」
【佑一】「是啊…」
【佑一】「不过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不久后就会暖和起来的。」
【真琴】「太好了~。我已经不想再冷下去了…」
【佑一】「真琴怕冷吗?」
【真琴】「嗯,暖和一点比较好。」
【真琴】「等到春天来临之后…一直都是春天就好了。」
【佑一】「是吗。真琴喜欢春天啊。」
【真琴】「嗯。如果一直都是春天,就可以一直很有精神了。」
我在这句话上面描绘着我的愿望。若是春天来临,真琴就会恢复过来。
如此一来,一切必然会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我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只要保持现状,等春天来访就好了。
不要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等春天来临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真琴又会开始恶作剧,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吧。
吵杂到让人受不了的日子会再度回来的。
【佑一】「再忍耐一下子就好了…」
我如此反复说道。
…………
………
……

放学后。没有看见总是会等我的真琴。
【佑一】(今天先回去了吗…)
我决定稍微等一下。
因为我想到如果真琴之后才来,相信我还留在学校里而一直等的话就太可怜了。
学生们一群群离开了学校。我一直望着这样的景象。
…………
………
……

过了一阵子之后,从我眼前放学回家去的学生也变少了。
今天的风冷得刺骨。冷空气穿过制服,连我的后背都感觉得到。
她也被这个风逼得先回家了吧。我做出这个结论,然后一个人走了出去。
【佑一】「……」
要是她已经回家的话,买个肉包当礼物回去比较好吧。
还是说她今天已经自己买好带回家了呢?
哎,反正多买的话分给秋子阿姨或名雪就好,应该不会因为买太多而不知怎么处理吧。
因此我决定买一些回家。

【佑一】「……」
被眩目的橘色夕阳所覆盖的街道。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本应热闹的商店街。
我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红色的云。红色的天空。以及红色的世界。
【声音】「佑一…」
我的视线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雅】「…佑一。」
被夕阳染红的少女再度呼唤着我。
【佑一】「原来是小雅啊。」
【雅】「……」
【佑一】「好久不见了呢。最近好吗?」
【雅】「佑一,那个…」
被染成橘色的翅膀。就这么无力地拍动着…
【雅】「人家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然而她的声音却相当的落寞。
【佑一】「这不是很好吗?」
【雅】「…嗯。」
【佑一】「是很重要的东西对吧?」
【雅】「…嗯。」
【雅】「真的…真的很重要的东西…」
【佑一】「能找到真是太好了呢。」
【雅】「……」
红色云层的影子在地面上流动。
【雅】「其实…」
【雅】「因为东西已经找到…所以人家再也不会来到这边了…」
【雅】「所以…应该也见不到佑一了…」
【佑一】「是…真的吗?」
【雅】「因为人家已经失去留在这边的理由了啊…」
【佑一】「那么下次就改由我到小雅住的地方玩吧!」
【雅】「佑一…」
【佑一】「既然连小雅都走得过来,所以应该没那么远对吧?」
【雅】「……」
【佑一】「所以就算不愿意也还是会常见面喔。」
【雅】「说得…也是…」
小雅娇小的身子被染成红色…
【雅】「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背后则是美丽的夕阳…
【雅】「…佑一再见…」
一直到小雅的背影消失之前,我都只能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虽然顺路到商店街去,但是回到家的时间还是比平常要来得早。
这也让人很清楚地知道,和真琴在一起会浪费多少时间。
一个人快步地走的话,可以有效节省下这么多可以利用的时间。
要是升上高年级变成了考生的话,时间几乎都会花在念书上面吧。
也只有现在才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一定。这么一想就觉得非常的可惜。
【佑一】(不过就算像这样早点回来,该做的事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了…)
结果连多出来的时间也会浪费掉吧。这就是所谓的学生。
【佑一】「………」
我走进玄关就立刻察觉了。真琴不在。没看到她的鞋子。
【佑一】(还没有回来吗…)
我暂时停在原地反复思考。
【佑一】(………)

选项:回校门口;稍微等一阵子看看

→回校门口
【佑一】(…大概是不小心错过了,搞不好她还在校门等呢。)
想到这里,我就毫不迟疑地转身背向玄关,再次投身于冷风当中。
…………
………
……

→稍微等一阵子看看
…………
………
……
【秋子】「哎呀,辛苦了。回来了吗。」
从厨房出来的秋子阿姨,看到了正站在玄关的我。
【佑一】「不是…才刚刚回来而已…」
【秋子】「现在咖啡刚泡好,你正好回来真是太好了。」
【佑一】「不,我现在又要出门了。」
【秋子】「咦?是吗?」
【佑一】「是的,真是抱歉。」
为了不要继续被挽留下去,我转身背向玄关,再次投身于冷风当中。

回学校吧。走的路应该是一样的,所以也不太可能会错过才对。
【佑一】「………」
冷清下来的校门前面,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只是让人强烈地感到丧失了什么,令我有种近似焦躁的感觉。
其实还是推测得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可能性。
或许是一个人跑到某处去玩,还是想恶作剧而躲了起来。
虽然尚未弄清楚事态,我仍然有着不好的预感。
努力想安心的想法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佑一】(…真琴!)
我跑了出去。我想得到的地方只有那里。昨晚也到访过的那个地方。
我小心不要在潮湿的道路上滑倒,然后爬上了平缓的斜坡。
真琴一定是一如往常在这附近滑了一跤,导致衣服沾满了土才对。
然后又在这前方的空地上,一个人坐了下来望着远方。
【佑一】(真是找麻烦的家伙…)
我心中想着这次该怎么说她。就这样…

【佑一】「………」
一个人也没有。
【佑一】「喂、真琴~!」
【佑一】「真琴~真琴~!」
虽然试着叫了两三声真琴的名字,但却没有任何回应。我知道这只是浪费力气。
并不是因为眼见为凭。而是我在这里感觉不到有人存在。
与其相对的死寂黑暗,凸显了这个事实的存在。
黑暗排拒着人类的接近,甚至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
我下定即使是满布污油的大海也要踏入的决心,鼓起勇气闯入黑暗之中。
我直闯树丛中央,皮肤上留下了伤痕。
【佑一】「真琴~!」
就这么一直呼叫着,已经消失的那个人的名字。
…………
………
……

→之前选择『回校门口』
【名雪】「怎么了呢?」
我的脸究竟是变成了什么样子?一看到回到家的我,名雪便发出惊讶的声音。
【名雪】「好冰…」
名雪握起了我的手。
【佑一】「没事的。」
【名雪】「这样哪叫做没事啊…」
确实也不能叫做没事。因为两个人一起出门,回来却只有我一个的缘故。
【名雪】「那个孩子呢?」
没错。名雪还是叫她『那个孩子』。
要是妳能更亲近地叫她就好了,我在内心如此生气地说着。
自己一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善解决的焦虑感,在我的心中盘踞着。
因此我不发一语地离开那里。
因为若是像这样继续和别人待在一起,我可能就会乱发脾气泄恨了。
秋子阿姨似乎出现在身后,和名雪谈着什么事情。
我就像是不想听似地,急忙前往自己的房间。
等到一切都变得是白费力气时,我将冰冷的身子横躺在地面,并且明白了这就是结局。
真琴消失了。

天野这么说过。…这个奇迹是一瞬间的光辉。
…是那个孩子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得到的一丝光辉。
…奇迹将那光辉抹灭了。如果是天野,她最后应该会这样说吧。
我在那儿垂着头,回想着真琴的遭遇并悔恨。那是神所赠予她的童话故事吧。
是以这种方式,让她实现最后的愿望吧。
那么,我有给予她与其相等的救赎吗?她的愿望成真了吗?
不,应该有更多能做的事才对。我想为她做更多更多的事。
我将那冷得渐渐发痛的感觉,当做是这件事的报应而心甘情愿地忍受着。
忍受着将失去依靠的意识,不断地连接起来的痛苦。
…………
………
……

→之前选择『稍微等一阵子看看』
【名雪】「怎么了呢?」
我的脸究竟是变成了什么样子?一看到回到家的我,名雪便发出惊讶的声音。
【名雪】「好冰…」
名雪握起了我的手。
【佑一】「没事的。」
【名雪】「这样哪叫做没事啊…」
确实也不能叫做没事。因为两个人一起出门,回来却只有我一个的缘故。
【名雪】「那个孩子呢?」
没错。名雪还是叫她『那个孩子』。
要是妳能更亲近地叫她就好了,我在内心如此生气地说着。
【佑一】「消失了。」
我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就像是要发泄什么似地。
我只是想要把一些责任推给别人,增加一些和我一样令人讨厌的人罢了。
不然我就会过度厌恶自己,使得心理变得不正常了。
讨厌名雪,也讨厌秋子阿姨,到最后最讨厌的其实是自己…
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这个样子。
【秋子】「又一次?」
【秋子】「不过今天天气很冷,真是让人担心呢…」
大概是在后面听见了吧。不知何时秋子阿姨也插进了话题。
真琴不会再回来了。知道此事的只有我而已。

真琴的房间…所有的物品都还是杂乱地堆放着。
不过全部都是漫画这点,的确是很像那个家伙。
而我也发现了与这个景象不搭的东西。是竹筷。
一些竹筷跟漫画书一起乱成一团。
几乎都是从中折断的。

正因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忍不住当场跪倒在地。
那家伙一直都一个人在练习着拿筷子。
和刷牙的时候一样,练习到最后恼羞成怒,折断筷子将其扔了出去…
虽然如此还是继续努力从头开始,然后一直重复这样的事…
她拼命抵抗着不再是人的这件事。
然而这是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的事情啊?她的努力没有传达到任何地方。
知道那家伙这种样子的,只有现在在这里的我而已。
【佑一】「……」
我提不起精神去整理这个地方,只是慢慢地关上房门。
然后只祈望在我没有发觉的时候,这个房间能够清理干净。
彷佛是一开始就没有人住过一样。
(Bad Ending)

→之前选择『回校门口』
半夜里,玄关的门啪地关起来的声音响遍了屋内。
大家都起床往玄关走去。站在那儿的是真琴。
【佑一】「真琴…」
【真琴】「……」
她脸上红通通的,将冰冷的身子往我身上靠了过来。
【佑一】「妳啊…我担心死了呢。」
【真琴】「………」
【真琴】「皮洛不见了…」
【佑一】「皮洛…?」
【真琴】「虽然我一直找…可是都没有找到…」
【佑一】「是吗。我知道了。」
【佑一】「接下来交给我们,妳好好休息。知道了吗?」
【真琴】「嗯…」
短短几句对话一结束,真琴就闭上眼睛,把所有的体重都靠到我的身上。
【秋子】「好烫…」
将手放在她额头的秋子阿姨轻声说着。
………

我一直待在真琴的身边。
在弄暖了的房间里,不断拧着湿润的毛巾,让真琴的额头冷却下来。
她偶尔会从浅睡中醒过来,瞇着眼睛看着我的脸。
每次醒过来都会叫着我的名字,我也一再响应着她的呼唤。
【佑一】「真琴,我在这里喔。」
…就像这样。只要这么对她说,她就好像安下心似地进入梦乡。滴…滴…滴…
时钟的声音吵得让人厌烦。我不禁心想,到底是哪个人把声音调大了。
不过我并不知道,时钟走动的声音是否能够调整。
这是个距离早晨相当遥远,彷佛永远持续的一个夜晚。
然而连思虑也沉没于无底深渊的泥泞中,即使漫长也不会感到无聊。
自己几乎与家具没有两样。总觉得身后的书架会忽然跟我说话似地。
时钟的声音稍微变小了。滴…滴…滴…才刚这么想,音量又大了起来。实在是很吵。
总觉得现在一走出这个房间,眼前就会出现一个前所未见的异质空间似地。
感觉如今只有这里,才是自己所归属的场所。如今…响起了叮铃的声音。
真琴对着我伸出了手。我用双手紧紧地握着她。
…………
………
……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7]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6日 星期二(真琴)

我睡着了吗?还是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睁开眼睛看着真琴的睡脸呢?
真琴正在熟睡。我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看来烧已经退很多了。
继续睡下去的话会好起来吧。我一站起来,就知道自己果然是睡眠不足。
感觉身体几乎不是自己的,支撑着体重的双脚也摇摇晃晃。
我拿着换洗衣物及书包,悄悄地离开房间。
【佑一】「早安。」
我到饭厅露个脸,对秋子阿姨道声早安。
【秋子】「佑一早安。」
【秋子】「没有睡吗?」
她一看到我的脸就这么问。我的脸色还是那么差吗?
如果是秋子阿姨的话,就算再过半天也会说我脸色不好吧。
【佑一】「是觉得有睡了一下子就是了…」
【秋子】「是吗。不要勉强没关系的。」
这是指向学校请假也不要紧吧。
【佑一】「没问题的。」
不过我拒绝了。
【秋子】「烧退了吗?」
秋子阿姨把话题转到真琴的状况上去。
【佑一】「好像还有一点的样子。所以托儿所那边就麻烦您连络了。」
【秋子】「唔…这个…」
我这么一说,秋子阿姨便露出异于往常的迟疑神情。
然后把差点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佑一】「秋子阿姨?」
我这么重复之后,秋子阿姨终于恢复成一如往常的明朗表情。
【秋子】「知道了。我会连络的。」
【佑一】「………」
【秋子】「怎么了吗?」
【佑一】「…不,麻烦您了。」
我拉出椅子坐了下来。眼前放有冒着热气的味噌汤。
【佑一】「………」
真琴已经没有在托儿所帮忙了。从早上秋子阿姨的态度,我就明白了这件事。
从一开始那个家伙就不可能胜任的。只要想象真琴在托儿所的样子就好了。
简单就可以描绘出她可怜的样子。不和任何人说话,孤孤单单一个人…
什么事都不会,只是添着他人的麻烦…
之所以能做一阵子,也是秋子阿姨的朋友为她说情的缘故吧。
不知何时起,真琴只是装作出门的样子,然后配合我放学的时间在校门口等待也不一定。
【佑一】「………」
无论如何,现在也没有特地追究的必要了。
为了真琴,以及总是替我费心的秋子阿姨,我就当做是还不知道事实吧。
穿过同校的学生们之间,我无意义地快步往学校走去。
还是不要想太多,不然只会更加消沈罢了。
…………
………
……

【佑一】「我回来了。」
因为难得没有绕到别处直接回来,家里还保持着白昼的光亮。到洗手间漱个口之后前往客厅。
没看到秋子阿姨,大概是出门买东西去了吧。
【佑一】「………」
拉。制服的下摆突然被拉了一下。
【佑一】「嗯?」
回头一看,还穿着睡衣的真琴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佑一】「喔、吓我一跳…妳可以起床了吗?」
【真琴】「………」
她只是盯着我的脸,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般不发一语。
【佑一】「烧退了吗?」
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试。
【佑一】「…嗯,好像是退了。」
【佑一】「不过病刚好时最需要小心点。还是稍微休养一阵子吧。」
【真琴】「………」
【佑一】「总之先回房去。我换好衣服后也会过去的。」
【真琴】「………」
【佑一】「………」
真琴就这么抓着我衣服的一角站着不动。
【佑一】「来,走吧。」
我没办法只好先走,真琴也紧跟在我身后。
【佑一】「好啦,回去吧。我等一下就过去。」
我停在真琴的房间前面这么说着。
【真琴】「………」
然而真琴还是站着不动。
【佑一】「怎么啦,妳想偷看我换衣服吗?」
【真琴】「………」
【真琴】「…不要~」
真琴突然低下头哽咽地说着。
【佑一】「怎么啦,什么事情不要呢…?」
【真琴】「…这次换佑一会不见了。」
我突然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因为我以为她是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我以为她回想起了失去的记忆。以及即将降临到她身上的命运。
【佑一】「………」
然而冷静地一想,这样的猜测就烟消云散了。她只是把我当成会跟皮洛一样而已。
一直在她身边的皮洛不见了。所以才想说下次我会不会也不见了。

她只是把我当成会跟皮洛一样了吧。
一直在她身边的皮洛不见了。所以才想说下次我会不会也不见了。

【佑一】「皮洛是在这个家玩累了,所以才回去养牠的人家里啦。」
【佑一】「所以一定又会突然冒出来的,不用担心。」
我轻轻将手放在她头上让她安心。
【佑一】「而且我不会不见的。所以安心吧。」
【真琴】「………」
【真琴】「…嗯。」
她似乎因此放松了点,从我的制服上将手放开。
【真琴】「好了吗…?」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真琴将门打开一半不断地问着。她好像是没有回房间的打算。
【佑一】「嗯,已经好了。」
虽然才换到一半,因为真琴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太寂寞了,因此我才这么回答。
而且待在走廊上身体会冷。我房间的暖气已经恰到好处了。
【真琴】「好温暖。」
她一进来就这么说着,并往我身边靠了过来。
【佑一】「等等。至少让我穿好裤子吧。」
我急忙地把脚套了进去换好衣服。
【真琴】「………」
真琴抬头望着我的脸保持沉默。两人的身高刚好差了一个头左右。
【佑一】「妳穿暖一点吧。还是要躺在我的床上?」
【真琴】「只要佑一在的话怎样都好。」
【佑一】「那至少披个毯子吧。」
【佑一】「好啦,别站着快坐下。」
【真琴】「嗯…」
我在靠着床边坐下来的真琴身上披了条毯子。
我一坐在她旁边,真琴就把毯子分了一半给我。
虽然因为急着回来所以有点热,不过我并没有拒绝而钻了进去。
随即真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佑一】(这家伙果然是想和我在一起啊…)
我体验到了这件事实。两人一起这个样子,就好像是情人或是兄妹一样。
不管是什么都好。重要的是两人的感情很好。突然一旁响起了叮铃的声音。
【佑一】「嗯…?」
那是绑在真琴手腕上的铃铛。
听见偶然间摇动手腕而发出的声音,真琴也像是忽然想起了它的存在。
她就这么摇晃着手腕在玩,好像很喜欢这个声音似地。
我们不发一语,只是两个人一起听着这个声音打发时间。
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秋子】「佑一,在吗?」
门的另一侧传来秋子阿姨的声音。
【佑一】「我在。」
【秋子】「有电话喔。」
【佑一】「啊,我马上去接。」
我站了起来。拉!
真琴拉着我的衣服下摆。
【佑一】「有电话啦,电话。我很快就回来。」
我握着她的手如此劝说。
【真琴】「………」
真琴一句话也没说就放开了手。
【佑一】「是谁打来的呢?」
我对走廊上的秋子阿姨如此问着。
【秋子】「抱歉。因为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楚名字呢。」
【秋子】「总觉得是个相当不安,感觉不习惯打电话的孩子。」
【佑一】「是女孩子对吧?」
【秋子】「嗯,是女孩子喔。」
我心里有个底了。她是…

选项:肯定是名雪;肯定是天野

→肯定是名雪
我拿起话筒解除保留。
【佑一】「喂?」
………
【佑一】「是名雪吧。闭着嘴干嘛啊。有事就快说啦。」
………
【佑一】「喂~!」
………
……卡!嘟~嘟~…电话没有响应就切断了。或许那并不是名雪也不一定。
若是如此,也只能等到对方再打过来了。
然而结果在那之后,电话并没有再次响起来。
事后我试着确认,那通电话果然不是名雪打来的样子。如果说是天野的话…
不,她不太可能主动与我连络。因为她应该还在躲避着我才是。

→肯定是天野
我拿起话筒解除保留。
【佑一】「喂?」
………
【佑一】「喂,电话已经换人听了。」
………
【佑一】「是天野吧?」
………
【声音】「…是…相泽学长吗?」
【佑一】「没错,果然是天野呢。」
【天野】「…嗯。」
【佑一】「怎么了?」
【天野】「………」
【佑一】「妳现在人在哪?」
【天野】「………」
【天野】「…在车站前。」
【佑一】「…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待在原地别走啊。」
我只说这些就挂掉了电话。彼此都知道直接碰面谈会比较好。

我再次回到房间,打算告诉真琴我要出门。
她会答应吗?她若是要跟去的话就麻烦了。
因为倘若真琴在场,天野就什么都不会说吧。
但是最后只是我多虑了。
【真琴】「………」
是玩铃铛玩累了吧,真琴就这么靠在床边熟睡着。
我小心地不吵醒她,帮她把毛毯盖好之后离开房间。
我不断祈祷在我到达之前的短时间内,天野千万不要改变了主意。
到达车站前面之后我便环视四周。
天野在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在一个空无一人,冷清巷子的入口处。
就这么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那里。
【佑一】「嗨。」
【天野】「………」
【天野】「您好。」
看到我来的天野慢了一拍如此回应。
【佑一】「在这种地方有什么事吗?天野的家在这附近吗?」
【天野】「不。还很远。」
【佑一】「是吗…」
【天野】「是的。」
【佑一】「………」
【天野】「………」
两人窥伺着对方的态度,沉默不语了好一阵子。
【天野】「………」
【佑一】「………」
【天野】「…那个孩子,现在怎样了呢?」
天野突然开了口。这句话使我感觉好像得救了般。
在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天野是这么对我说的。

『请不要再把我牵扯进去了。』

因此我不能主动提出那件事情。我总是想和天野谈这件事情。
想要跟她谈谈把握现况。因为我实在是太过不安了。
【佑一】「变了很多呢。自从和天野说过话开始。」
【天野】「发生了什么事吗?」
【佑一】「真琴她…好像变回小孩子一样,忘掉了很多的事。」
【天野】「发了高烧对吧。」
【佑一】「嗯,没错。」
【天野】「………」
【天野】「当失去力量的时候…似乎会发烧的样子。」
【佑一】「所以…那是种征兆吗?」
【天野】「征兆……不,本来应该会那样子就结束的。」
【天野】「然而因为意念很强烈,所以现在还是以不完全的形态继续存在着。」
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从以前我就亲眼目睹,真琴在日常生活中所需的能力开始有所不足。
那正是征兆是吗?看不懂书上的字也是,变得不会拿筷子也是。
经常跌倒或许也是其中之一。接着因为这次的发烧,症状一口气发展了下去。
但是真琴在千钧一发之际熬过来了。
那么以现在的状况,真琴的思念已经随时都会消耗光了。
【天野】「请记住不可能会撑过第二次了。」
真琴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吗。即使是像这样变成个小孩似地…
【佑一】「那之后她会变成怎样…」
【天野】「会消失。彷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闭起双眼低下头去。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佑一】「………」
【天野】「………」
天野她只是沉默不语,等待我催促她继续说下去。看起来像是这个样子。
因为以她的个性,倘若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应该会轻易地丢下我离去才对。
如同至今为止一样,我所知道的她应该是那样的人。
【佑一】「什么都好,跟我说些话吧。」
【天野】「…是个不值得一提的传说。」
【佑一】「没关系,说给我听。」
【天野】「您应该知道观景之丘吧。」
【佑一】「………」
虽然从这边有建筑物挡到所以看不到,但是我所看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是真琴觉得好像待过很久的那个山丘。我同时想起了大家对那边的通称。
【佑一】「我知道。」
【天野】「在观景之丘,似乎住着不可思议的动物。」
【天野】「自古以来被称为妖狐,外表与狐狸相同。」
【天野】「年长的狐狸,似乎会变成那样的妖怪。」
【天野】「牠所现身的村庄一个个都遭遇灾祸,从那时起便被视为灾祸的象征而遭人忌讳。」
【天野】「而且直到现代。」
【天野】「………」
天野稍稍吸了口气。
【天野】「只是像这样,无论什么地方都很常见的传说而已。」
【佑一】「妳是指这就是她吗?」
【天野】「………」
【天野】「…相泽学长。」
【天野】「那个孩子,是为了让相泽学长遭遇到不幸而来的。」
【佑一】「………」
我试着回想初次见面的时候。
确实从初次见面开始,那家伙就打从心底怨恨着我。
那家伙真的是,为了让我遭遇不幸而来的妖狐吗?
我曾经做过应当遭受这种报应的事情吗?
一回过神来,我看见天野低着头并且肩膀颤抖。
【天野】「相泽学长…之后您真的会遭遇到痛苦的事情…」
沈痛的声音。
【佑一】「天野…曾经经历过吧?」
我在带有确信的预感当中,开口说出了这一句话。
【天野】「那些孩子…」
【天野】「并不是像传说一样…应当被忌讳的存在…」
【佑一】「嗯,我已经知道了。」
【天野】「真的是…很好的孩子们…」
【天野】「所以…才会这么痛苦,这么伤心…」
这正是天野坚决地拒绝与真琴交朋友的原因。因为天野也曾经经历过同样的遭遇。
而且经历了不想再有第二次的,那样痛苦的别离。天野颤抖的肩膀如此述说着。
她已经不想再次遇到伤心的事了。
【佑一】「真是抱歉。」
【天野】「………」
天野忍住泪水哭泣着。而我正步上天野的后尘。正往相同的命运走去。
【天野】「相泽学长…」
天野哽咽地说着。
【天野】「虽然…我因此变成了这种样子…」
【天野】「…但是相泽学长,请您务必要坚强下去。」
她说的这种样子…是指她现在连朋友也没有的状况吧。
经过那个别离的她发生什么改变,不是认识不久的我所能够知道的。
然而在经历那个别离之后,天野是变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
【佑一】「好!」
我以感谢的意味,并如同是要激励彼此般大声回答。
和天野谈过之后,原本不安的我稍微镇静了下来。
若是即将来临的分离是无可避免的,那就继续响应真琴的思念吧。
毕竟除此之外也无计可施,而这若是真琴真心的愿望,我也会感到满足。
因为这原本就是那家伙的目的。
只是想跟我待在一起直到最后吧。我是这么想的。

一回到家,在确认过真琴还在睡之后,我便请秋子阿姨和名雪聚集到客厅来。
然后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这是由于不管是谁都知道真琴病得很重,
而且从现实上来考虑,在一旁坐视不管反而是不可能的。
然而即使这样相当残酷,我也只能要求她们坐视不管。
因为在真琴身上所进行着的症状,在现实中根本不会存在着有效的处方。
不能够白费力气而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因此只要守护着她就好。我如此对她们恳求着。
在听完我的话之后,大家都没有露出理解的表情。
【名雪】「那孩子是…从前捡到的狐狸?」
就她这么问的我其实也无法相信。因为实在太没有真实感了。
然而这却是事实。我保持沉默点了点头。
【名雪】「她是人类吧。」
【名雪】「不但会说话,也是用两只脚走路的啊。」
【佑一】「不是已经变得不灵活了吗。」
【佑一】「这就如同不是人类一样吧?」
【名雪】「那个…不是要送去给医生看的症状吗?」
【佑一】「无论如何请别这么做。」
【佑一】「那会让她无法和我在一起。」
【秋子】「………」
至今都不发一语的秋子阿姨站了起来。
【名雪】「妈,怎么了呢?」
【秋子】「真琴在房间里吗?」
她无视于名雪所说的如此问我。
【佑一】「她在我的房间里。现在正在熟睡。」
【秋子】「是吗。」
我不知道对秋子阿姨而言,是否从我的口中得到了令她满意的回答。
因为她很罕见地面无表情。她只回了这一句话就离开了。我和名雪也跟在她的身后。

蹲在仍旧靠在床边熟睡的真琴身旁,秋子阿姨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秋子】「嗯…这就是那时的那个孩子呢…」
秋子阿姨是知道的。那只我曾经在这里养过没多久的狐狸。
当时我打算藏在房间里。然而那时的我只是个小孩子。
即使当时想要很小心,对于已经是大人的秋子阿姨而言,
或许只是容易看透到几乎滑稽的行动吧。
【真琴】「啊呜~…」
熟睡着的真琴从口中发出声音。大概是在说梦话吧。
同时她的手从大腿上滑落,手腕响起了叮铃的声音。
【秋子】「铃铛…」
秋子握起她的手腕。
【秋子】「这是佑一给她的吗?」
【佑一】「是的。」
【秋子】「…这孩子很喜欢铃铛的声音呢。」
【佑一】「啊?」
【秋子】「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送的吗?」
【佑一】「不是的。是这家伙…吵着说要这个的关系。」
【秋子】「是吗。」
【秋子】「那么真琴果然是那个孩子喔。」
【秋子】「当时的我啊,一直在钱包上挂着铃铛呢。」
名雪在一旁点着头,大概是也想起那件事了吧。
【秋子】「要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很辛苦呢。」
【秋子】「因为每当拿出钱包,牠就会从二楼走下来跟在我旁边。」
【佑一】「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
【秋子】「所以当然是找不到她的父母了。」
那句话代表她接受了我所说出来,这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要是秋子阿姨自己也有着和真琴之间的回忆,那么果然会和我一样也不一定。
即使是超脱现实,在面对真琴本人的时候,也会感受到某种不得不接受的东西吧。
秋子阿姨望着真琴的脸入神了一阵子,之后便突然站了起来。
【秋子】「该准备晚餐了。」
【名雪】「啊、今天晚餐是什么?我来帮忙吧。」
两人的举动已经和平常一样了。看着这样的她们,我不由得衷心地感谢着。
因为她们为我营造了我最希望的状况。

1月27日 星期三(真琴)

接着从这一天开始,真琴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所谓的安静这种说法其实不大恰当。只是说起来比较好听罢了。
连话都不太会说了,这才是实际的情况。
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时间也变多了,从早到晚都在发着呆。
我和真琴默默看着窗外下的雪。真琴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小小的,温暖的手。是要确认我无论何时都在她的身边吧。
【佑一】「真琴。」
【真琴】「………」
【佑一】「喂、真琴?」
【真琴】「……?」
真琴慢慢把头往这边转了过来。
【佑一】「橘子,要吃吗。」
我拿起秋子阿姨给我的橘子给真琴看。
【真琴】「………」
【真琴】「…酸吗?」
【佑一】「嗯…这不吃吃看就不知道了。」
【佑一】「那我就先吃吃看吧。」
把姆指插入橘子的凹陷处,然后用力剥成两半。
接着把其中一半分成两个,然后剥下一片含在口中。
【真琴】「…酸吗?」
【佑一】「不,是甜的喔。很好吃。」
【真琴】「那我要。」
我把一片放到真琴的手掌上。真琴看了它一会儿之后放进口中。
【真琴】「………」
【真琴】「…唔~」
她好像很酸似地把嘴缩了起来。
【佑一】「哈哈,很酸吗?」
【真琴】「…不过好吃。」
【佑一】「对吧?」
两人一起吃一个橘子。
就算吃完了,真琴还是很惋惜似地只将果肉留在嘴中,就这么不断地嚼着。
【佑一】「要是吃太多的话,妳又会不舒服啰。」
【真琴】「嗯…」
真琴点点头,并将视线移向窗外。雪变大了。我目不转睛看着真琴那没有表情的侧脸。
真琴已经是变得不会笑也不会生气了。那就是渐渐失去身为人类的事实。
想到她好不容易才维持着人类的外表,这其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是人类的外表,但感情已不是人类的感情了。守护着这样的过程是很痛苦的。
干脆在之前就消失不是比较好吗?
我脑中甚至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反而是我变得比较脆弱了吧。
能够和真琴互相争执并吵吵闹闹的过去,已经让人感到十分的怀念了。
那时的真琴,明明是有精神到令人怨恨才对。
【佑一】「喂、真琴。」
【真琴】「………」
【真琴】「……?」
她只把眼光转过来。现在她已经有着完全清澈的眼神了。如同是单纯的孩童一样。
【真琴】「啊呜…」
真琴将无法从口中吞下去的橘子皮拿出来,并且放回我的手上。
吃完晚饭之后,我就这么趴在床上。用餐时间令人非常疲倦。
即使如此,因为大家已经理解了事态,并没有从前那样的沉重气氛。
而且那是唯一大家能够待在一起的时间。就算会添麻烦,我也想珍惜这个时间。
【真琴】「喂…佑一…」
回过神来,应该回到房间去的真琴打开门露出了脸。
【佑一】「真琴,怎么啦?」
我隐藏起疲惫的样子从床上下来。
【真琴】「念…书…」
【佑一】「书?漫画吗?」
她点点头。
【佑一】「好,过来这边。」
【真琴】「嗯。」
她很高兴地走了过来。
到了身旁一躺下,就把鼻头靠在我的手臂上。

我想起了若是从前,我会觉得厌烦而二话不说地把她甩掉。
但是现在则是随她高兴。反面的爱情表现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佑一】「是哪本?」
我接过真琴拿来的漫画然后翻开。
【佑一】「咦…这个不是不久之前才读过的吗?」
【真琴】「读嘛。」
真琴只是这么重复着。
对于这样的娱乐还表现得出兴趣,对我来说是相当能够获得干劲的。
【佑一】「嗯,也对。不管什么都读给妳听吧。」
【佑一】「『爱情总是突如其来的』」
真琴把头靠在我身上磨蹭着。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但是我仍然继续朗读着。
…………
………
……

【佑一】「…『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接妳。』」
【佑一】「『到时我们两个人就会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真琴】「………」
【真琴】「想要…」
【佑一】「啊?」
真琴突然发出了声音。
【佑一】「妳说了什么吗?」
【真琴】「想要…结婚。」
【佑一】「等妳长大之后吧。」
【真琴】「想要和佑一结婚…」
【真琴】「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佑一】「嗯,说得也是…」
【真琴】「………」
【佑一】「还要…继续念吗?」
【真琴】「嗯…」
真琴也已经明白了吧。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到那个时候,真琴将永远不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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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18]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8日 星期四(真琴)

第二天早晨。
【佑一】「我出去啦,真琴。乖乖等着啊。」
我说完便准备出门。
然而在玄关前目送着我的真琴,只是让我增加不安而已。
因为对于我说的话,真琴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真琴】「………」
【佑一】「怎么啦真琴。送人出门的时候要说什么?」
【真琴】「啊呜…」
我这种像是在指责的语气,只会如同在埋怨一样吓到了真琴而已。
【佑一】「我走啦,真琴。」
虽然试着用温柔的语气说说看,但我还是有点不想出门。
【佑一】「………」
【秋子】「咦,佑一,还没走吗?」
秋子阿姨出现在厨房的门边,大概是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
她以围裙擦着手走了过来。
【秋子】「没关系。真琴会和我一起玩的。」
【佑一】「是这样的吗。您明明这么忙真是抱歉。」
我恭敬地低下头去。随即秋子阿姨便表示不要客气地摇了摇头。
【秋子】「是我想要和真琴一起玩,因为很快乐的。」
【秋子】「对吧真琴,今天和妈妈一起玩吧?」
【真琴】「嗯。」
真琴终于用力地点着头响应,总算是能够让我安心地上学了。
………

→1月19日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才一回来,我就直接往二楼走去。
【秋子】「佑一。」
秋子阿姨叫住了我。
【佑一】「什么事?」
【秋子】「可以等一下吗?」
我很担心真琴,希望能早点看到她。
【秋子】「要找真琴的话,她玩得很累正在熟睡喔。」
秋子阿姨好像是查觉到我的想法般如此说着。
【秋子】「我打算现在把那个孩子送到医院里。」
秋子阿姨以下定决心的表情如此说着。
【佑一】「咦…为什么呢?」
或许这么反问的我比较愚笨吧。
谁都看得出真琴无法适应日常生活,而且要别人当成没看到这回事还比较不可能。
正如早上所说,秋子阿姨今天和真琴玩了一整天吧。一定是因此而下定了决心。
【秋子】「佑一觉得呢?」
【佑一】「………」
秋子阿姨温柔地劝诫着我。不是用言语而是表情。
【佑一】「嗯,说的也是…」
【佑一】「…我觉得这么做比较好。」
秋子阿姨的想法不可能是错的。
只是我想要和真琴在一起。不过是我的任性罢了。
若是真的为真琴着想的话应该这么做的。
现在的真琴人在医院。或许接受了多到让人厌烦的检验,正觉得受不了也不一定。
但是只要能知道些什么就好。
丧失记忆的原因、变得无法拿筷子的原因等等…
没错。若是一开始就先这么做就好了。
若是考虑到那家伙的事,应该立刻就先这么做才对。
然后等到下次见面,她应该就已经康复了。
或许应该不会再住在这个家里了,然而偶尔一起玩应该是可以的。
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好到一定程度了吧。

1月29日 星期五

结果真琴就这么入院了。
我不禁觉得真琴的症状,该不会是在一个晚上之间就突然加重了吧。
因为就算我已经走到病房前面了,秋子阿姨还是会坚决地阻止我去会面的关系。
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我明白这是利己的想法。
然而我无法不觉得,原因是在于我和那家伙分开了的关系。
若是我在身边的话,真琴会更有精神不是吗?
【佑一】「………」
还是别往坏处想吧。真琴一定是因为进入集中治疗程序,所以才无法会面而已。
虽然天候还很冷,但是没有永远的寒冬。春天终将会来临的。
如此一来,真琴一定会康复之后回来的。
【佑一】「秋子阿姨,到那时就在房间里摆满肉包等她吧。」
正要回去的我如此说着,秋子阿姨也露出了微笑。
【秋子】「说得也是。」
她这么回答着。到时候真让人期待。
(Bad Ending)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在学校的生活只有空虚。然而也不能就这么请假,我也只能盼望着放学时间的来临。
那时的我,大概是谁都无法接近吧。在学校的我变成一个无趣的人。
即使大家在休息时间里喧闹,我也没有想要加入的意思,只是一个人从远处眺望而已。
觉得自己的这个样子似乎和某人很像。是谁呢…算了,无所谓。我决定不再多想。
真琴已经不会来接我了。只会待在家里等我回去而已。

我打算买个肉包回去给她,因此前往了商店街。
【佑一】「啊…」
看到位于那里的某个东西时,我突然间有了一个念头。我毫不犹豫地跑了起来。
【佑一】(要让自己在以后也不会后悔!)
我要继续实现真琴的希望。我已经这么发誓过了。
【佑一】「呼…呼…」
【佑一】「秋子阿姨~!名雪~!」
我脱掉鞋子,并叫着她们的名字冲进客厅。
【名雪】「怎么了呢?」
恰好两人正在一起喝着茶。
【秋子】「……?」
是对于我的样子感到讶异吧,两人同时将头转了过来。
【佑一】「我们现在就出门好吗?」
【名雪】「咦?要去哪儿呢?」
【佑一】「商店街。我想说偶尔大家可以一起到外面吃饭,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名雪】「……?」
【秋子】「真是个好主意呢。能让我轻松的话我当然欢迎喔。」
秋子阿姨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而这么说着。
【名雪】「跟外面比起来,妈妈做的饭比较好吃喔。」
【名雪】「不过偶尔这样的确也不错呢。」
名雪也没什么抱怨就同意了。
【佑一】「那真琴呢?」
【秋子】「好像是玩累了在睡觉喔。」
秋子阿姨似乎真的陪了真琴一整天的样子。
我以笑容表现出感谢之意,秋子阿姨则是回以更灿烂的笑容。

我跑上二楼去,敲着真琴的房门叫着。
【佑一】「喂~真琴~现在大家要一起出门啰~!」
………没有回应。
【佑一】「在我的房间吗…?」
反正要顺便换衣服,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看。真琴果然在我的床上安静地睡着。
【佑一】「喂、真琴。」
我轻轻将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真琴】「………」
【真琴】「……?」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的脸。然后立刻用手抓住我的衣服。
响起了『叮铃』的铃铛声。
【佑一】「现在大家要一起出门啰。要去吧?」
【真琴】「嗯。」
她以一副当然要去的样子,带着睡眼惺忪的表情从床上爬了出来。
【佑一】「去吃喜欢吃的东西吧。」
虽然秋子阿姨说了非常欢迎,然而到厨房一看,就知道很明显是为了我们着想。
厨房里早就做好了晚餐的准备。
但是就算是追问下去,只会让秋子阿姨更加费心而已,因此我也二话不说地和大家一起欢闹。
我真的是一直添着秋子阿姨的麻烦。
进入了街上唯一的一家餐馆,在许多的家庭当中,我们也热闹地用着晚餐。
我觉得真琴脸上的表情,也久违地放松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不会笑了,但仍充分传达了她有多么的开心。
名雪也带着头照顾着真琴,我们看起来肯定是感情和睦的一家人。我好满足。

【佑一】「那么…」
在接下来准备回去时,我做出了这个提议。
【佑一】「大家要不要一起玩玩那个?」
【名雪】「嗯?」
大家都把视线转到我所指的地方,一间灯火辉煌的游乐场门口。
【秋子】「那是什么?」
【名雪】「是大头贴机呢。在那边拍的照片会变成贴纸喔。」
名雪代替我如此说明。
【秋子】「好像很有趣呢。」
秋子阿姨年纪虽然不小但却跟得上时代。
只不过要是说出这种话的话,她大概会生气就是了。
【佑一】「好。那就走吧。」
这个时段很好。平常总是有年轻女孩排队的大头贴机器,目前并没有任何人。
我们穿过好像帘子一样的帷幕,然后排在屏幕前面。
【秋子】「好窄呢…」
【名雪】「哇、妈妈不要推啦,我被挤出去了!」
【佑一】「喂喂、别跑到我前面啦!」
在推来挤去之时,我发现真琴并不在其中。
【佑一】「喂、真琴,妳在哪里!?」
回头一找,就发现她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那样呆呆地站着不动看着这边。
【真琴】「………」
是的。真琴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只是在外头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
然后当喧闹消失之后,就把孤单的自己照在机器里头。
印下这样的幻影之后,把这张孤单一人的照片珍惜地收藏起来。
如今那种照片已经没有收着的必要了。
【佑一】「妳还在干什么啊?」
【佑一】「可以不用只站在那边看啦。来,有人要跟妳一起拍了不是?」
【真琴】「………」
【佑一】「正在等妳过来喔。好啦,过来吧。」
【名雪】「来啦真琴,一起拍嘛!」
名雪也如此叫着真琴的名字。
【秋子】「真琴,到中间来吧。妈妈当配角就好了。」
秋子阿姨也如此说着并笑了出来。大家就这么一起呼唤着真琴。然后…
【真琴】「哇啊!」
她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然后一步步地跑了过来。
看到这样子的她,我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了。
【佑一】「好,到中间来吧。」
即使几乎失去所有的感情,她还是能够这么的高兴。
这是她的憧憬。她一直都希望能这个样子。
从人与人的羁绊中产生的温暖。
只是想要身处在这样的温暖当中,心满意足地感受着它而已。
她所衷心期望的,只是如此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名雪】「好像可以在上面写字呢。」
名雪拿着附属的笔,盯着屏幕上的说明文字。
【佑一】「这种东西适当写一写就行啦。」
我抢过笔在屏幕上写字。
【名雪】「这样可以吗?」
【佑一】「嗯。」
【名雪】「那要拍啰。」
【佑一】「好。」
【名雪】「真琴也好了?」
【真琴】「嗯!」
名雪按下了眼前的照相按钮。

晚上我们玩了烟火。这是秋子阿姨的提议。她想起曾经有一次,真琴说过想要玩烟火。
当时那句话只不过是真琴不想被骂,因此临时所编的脱罪之词。然而事到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能营造出我们四个人可以共同渡过的时间,不管是怎么样都好。
冬日的烟火就像是不自觉让人感到凄凉,无故浪费消耗品的宴会一样。
真琴好像十分的高兴,就这么拿着许许多多的烟火,好像孩子般在狭窄的庭院绕着圈跑来跑去。
连真琴映照着烟火光芒,那张很有精神的侧脸,总有一天也会消逝而去吗?
所有的烟火都点完之后,真琴就只是很寂寞般站在院子里不动。
【秋子】「天气很冷,该进屋子里去了喔。」
【秋子】「我会拿点暖和的饮料给妳。」
秋子阿姨把手放在真琴的肩膀上。
即使如此,真琴还是一直等待有人会拿出下一支烟火。
欢乐时光结束后的寂寞。
不再有下一个烟火了,快乐的时光迟早会有结束的一刻。

在就寝之前,我和真琴两个人一起折纸飞机玩。
是我想起了之前真琴曾经找过我玩,因此我才会提议的。
今天就痛快地玩吧。因为没有色纸,因此我从笔记本上剪下了两个正方形。
【佑一】「来,这个是真琴的喔。」
我把其中一张放在真琴面前。
【佑一】「首先先折成两半喔。」
我啪的一声把纸折给她看。
【真琴】「………」
真琴学习我手部的动作折着纸。
【真琴】「………」
啪哒。
【真琴】「啊呜…」
没有折成两半。她折得歪向一边了。
【佑一】「来,再打开一次吧。」
【真琴】「啊呜…」
【佑一】「像这样折成两半。」
我啪哒一声再示范了一次。
【真琴】「………」
啪哒。
【真琴】「………」
又歪向一边了。对真琴来说这游戏太困难了吗?
【佑一】「来,再打开一次吧。」
【真琴】「啊呜…」
【佑一】「小心点喔。我拿着这边。」
………啪哒。
【真琴】「啊呜!」
在我的帮忙之下,好不容易把纸折成两半了。
【佑一】「现在再把它打开。这个只是要做出折线而已喔。」
真琴的纸上全是折线,几乎看不出来哪条线才是正确的。
【佑一】「是这边喔。沿着这条线这样子折。」
两个人合力制作着一台纸飞机。
【真琴】「啊呜…」
完成之后的纸飞机,是到处都折歪且破烂不堪的东西。
但是这是在玩。所以只要开心就好了。
我们之后就射着它玩耍。
虽然是一下子就坠落的纸飞机,但是真琴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捡起来并射出去。
她的样子相当的滑稽,我也一直凝视着她。直到睡意来访为止。

1月29日 星期五(真琴)

早晨醒来,总是会让人感到害怕。因为真琴可能已经不在身边了。
但是今天早晨她仍然还在我的身边。
【佑一】「………」
就算我起床了,真琴也仍然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就这么继续安静地睡着。
这一阵子就算是在白天,只要视线稍微离开一下,她常常就会睡着。
是很疲倦了吧。我就那样让她睡下去并离开房间。

这一天的放学后。
【佑一】「嗨。」
我尽可能开朗地出声叫她。
她或许再也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了也不一定。然而我想和她说话。
无论是什么话题都好。只要能够在彼此默认之下,共同分享她所背负的东西就够了。
如此我就可以沉着下来,能够控制自己。
【天野】「您好。」
天野如同之前一样毫无感情地响应着。
【佑一】「现在要回去了?」
【天野】「是的。」
【佑一】「那就一起回去吧。」
【天野】「不过回家的方向是完全不一样的。」
【佑一】「没关系啦,那到校门口就好。不愿意吗?」
【天野】「不会。那么就到校门口吧。」
我和天野一边谈了点话,一边在走廊上前进。
到了鞋柜后暂时分手,然后在校舍门口再次碰头。
【天野】「已经没剩多远了呢。」
天野目测着到校门的距离如此说着。
【佑一】「是啊。」
【天野】「………」
两人的脚步踏过了校门。
【天野】「再见了。」
天野稍微低下头去道别。
【佑一】「嗯,再见啦。」
【天野】「好的。」
两人在这里分开,然后互相背对过去。
【佑一】「………」
【佑一】「喂、天野!」
然而我再次转过身去。
【佑一】「可不可以见一见她呢?」
【天野】「………」
仍旧背对着我的天野默默地不发一语。
我又害她增加痛苦的回忆了吗。但是我希望天野可以见她。
现在明白一切并且能够面对她的,除了我之外只有天野了。
希望能够对她说些什么。希望多少能够让她安心。希望她能够答应我的任性要求。
【天野】「………」
【天野】「好的。」
天野如此回答。

【天野】「………」
【真琴】「……?」
面对面站着的真琴和天野。两人都面无表情。真琴事实上是什么都没在想吧。
然而现在的天野心里,到底在思量着什么呢?
【天野】「初次见面您好。我叫天野。」
天野从打招呼开始。
【真琴】「………」
然后等待真琴的响应。我不懂天野的意图何在。总觉得她彷佛是故意要嘲弄着自己。
因为真琴无法报出自己的姓名。看到真琴现在的样子,她应该是一目了然才对。
【天野】「来,妳叫什么名字呢?」
【真琴】「啊呜…」
她大概连被问什么都不知道吧。真琴就这么吞吞吐吐地,只是回望着天野的脸而已。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天野重复着这个问题。
她的语气很温柔,即使是在出现焦躁反应的真琴面前,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温柔的样子。
而且这是彻底了解对方的人,才能够拥有的温柔。
绝不是自虐的态度,也不是要尖酸地对待真琴。
说起来就是保护者、母亲会表现的温柔。
当我领悟到这点之后,对于天野的疑虑就烟消云散了。
找天野来果然是正确的。
即使是我,可能也无法有着天野这样的心情吧。
我觉得那是接纳了强烈的痛楚之后,才能够产生的一种坚强。
光是看着这样的天野,我就心满意足了。
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天野她一定能够恢复过来的。我有这样的预感。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真琴并没有逃走。
看起来好像一直努力地想理解天野的问题。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真琴】「啊,啊呜…」
真琴的脸好像是思考过度发了烧一样红通通的。
她正努力地以真琴自己的全力拼命着。
【天野】「来吧。」
天野张开了双手。
【真琴】「………」
稍微迟疑一会儿之后,真琴一步一步走到她的怀里。
【天野】「………」
天野抱住她娇小的身体,然后缓缓抚摸着她的头。
【天野】「这样子她就会放松下来了。」
天野并没有转向我这边,就这么轻声地说明着。
【真琴】「………」
真琴放松了警戒,将身体靠在少女的身上。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天野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重复着这个问题。
【真琴】「啊呜~…」
【天野】「来,加油喔。」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真琴】「呜~…」
说不出来。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天野很有耐心地重复问着。语气始终是那么的温柔。
【天野】「来,妳叫什么名字呢?」
【真琴】「啊呜…泽渡……」
【天野】「泽渡?」
真琴点了点头。
【天野】「泽渡之后呢?」
【真琴】「真…」
【天野】「真?叫做真吗?」
她左右摇晃着脑袋。
【天野】「真…的后面呢?」
【真琴】「啊呜…」
【天野】「来,还差一点。」
【真琴】「………」
【真琴】「…琴。」
【天野】「琴?真琴?叫真琴吗?」
【真琴】「真琴、啊呜。真琴!」
她用力地点着头。终于打完招呼了。
【天野】「真是好名字呢,真琴。」
【真琴】「啊呜~」
真琴好像很高兴地握着拳头挥着手。
系在手腕上的铃铛代替无法言语的本人,好像唱着歌似地叮铃、叮铃地响着。
天野则像是在奖励她一样,一直抚摸着真琴的头。并且露出安祥的笑容。
看到这样的两个人,我也跟着露出了笑容。让她们见面真是太好了。
就算是一时的事情,但真琴连自己的名字都想起来了。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到的。
天野一定能成为真琴的好朋友。从今天开始,以后也是一直如此。太好了。

用完晚餐,帮忙收拾好餐桌回到房间之后,就看到真琴先一步占据了床铺。
叮铃、叮铃…她全心全意地以另一只手,拨弄着挂在手腕上的铃铛。
【佑一】「喂、真琴,跟大家一起看电视去吧。」
【真琴】「………」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她只是专心地让铃铛响着。
【佑一】「大家都在下面等喔。」
【佑一】「是叫作世界的乐器什么的节目。会出现一大堆的乐器喔。」
【佑一】「或许会有挂着一堆铃铛的乐器也不一定喔。妳没兴趣吗?」
虽然走到她身边如此说明,真琴却是没有感兴趣的样子。
【佑一】「是吗,没兴趣啊。」
没办法我也坐在她的身边。叮铃、叮铃…我也只是呆呆地听着那个声音。
阖上眼睛之后,就不知道在我身边的是谁了。
然而伸出手所碰到的身体,无疑拥有着属于人类的温暖。

1月30日 星期六(真琴)

【佑一】「真琴?」
【真琴】「………」
真琴她已经连话也不回了。只是待在我的身边,把身体靠在我身上而已。
【佑一】「我念书给妳听吧?」
【真琴】「………」
大概不知道我在对她说话吧。只是让手腕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着玩而已。
从昨晚开始,只要有空她就是这个样子。
看着只是这样就会满足的真琴,实在让我相当的难过。
【佑一】「要是当初买个更好的东西给妳就好了呢。」
就算是买其它的东西给她,她也已经不懂得是什么意思了吧。
这成为了第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礼物。
【佑一】「真琴,妳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呢?」
【真琴】「………」
她专心让铃铛叮铃叮铃地响着。
好像只要这么做,就完全不会把其它的事情放在心上似地。
【佑一】「来吧,别玩那个啦。」
【佑一】「妳有很多想做的事对吧?」
【佑一】「如果是今天一整天的话,不管想做什么我都会陪妳喔。因为我也没去学校了。」
【真琴】「………」
叮铃叮铃。
【佑一】「雪也停了,我们出去玩吧?」
【佑一】「想去哪儿?像是游乐场、动物园还是水族馆等等,要去哪里都可以喔。」
【真琴】「………」
【佑一】「真琴…回答我好吗…」
【佑一】「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玩吧?」
这同时也是我自己的心愿。
【真琴】「………」
【真琴】「…啊呜…」
真琴张开嘴巴看着这边。
【佑一】「喔、怎么啦?」
【佑一】「怎么样,说说看吧。」
【真琴】「………」
她只是凝视着我的脸。从真琴的口中,已经说不出人类的语言了。
【真琴】「………」
她只是将脸颊贴过来,把身子靠在我身上而已。
【佑一】「是吗。」
【佑一】「真琴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是吧。」
【佑一】「只是这样而已对吧。」
【真琴】「………」
一抱着真琴的身体,她就安下心来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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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19]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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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1日 星期日(真琴)

一月的最后一天。今天真琴也在我的身旁。
只要过了今天,月份就会改变,并且更加接近春天。
但是还很遥远。距离温暖的春天还很遥远。
希望春天能早点来临。希望真琴喜欢的季节能够来临。
因为如此一来…真琴就能够恢复精神了吧。

2月1日 星期一(真琴)

隔天早上。真琴再度发烧了。
由于我痛切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因此只感到深刻的绝望。
天野有说过。不会再撑过第二次了。
那么肯定就是如此吧。天野所说的从来没有错过。
而且就算是天野没有说过,我也一定可以领悟的。
下次真琴沈睡的时候,将会是真琴的思念烟消云散的时候。
我领悟到了这个事实。
因为跟任何人比起来,我和真琴在一起的时间都要来得长。
因此在这个今天,真琴沈睡之前的短暂时间…
将是真琴能够和我一起渡过的最后时光。
真琴躺在我的床上。眼睛微微睁开看着这边。
好像随时都会睡着的样子。
【佑一】「真琴,妳还好吗?」
【真琴】「………」
她只是动也不动地盯着我看。
【佑一】「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真琴】「………」
【佑一】「书呢?」
【真琴】「………」
【佑一】「好,我念书给妳听吧。」
【真琴】「啊呜…」
大概是在高兴吧,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她发出了些许声音。
我前往真琴的房间,在散乱的漫画堆中挑著书。
好像所有的漫画都已经看过了。
但是考虑到现在真琴的样子,重复读她之前最喜欢的那本书就好了吧。
就算是不懂文字的意思,或许至少会回想起那时的气氛也不一定。
我拿着真琴曾经最喜欢的一本书返回房间。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真琴?」
【真琴】「………」
她将闭着的眼睛睁开看着我的脸。
【佑一】「傻瓜,别睡啊。我要开始念给妳听啰。」
【真琴】「………」
我在床铺旁边坐下,将书放在枕边打开,让真琴也能够看到。
【佑一】「是妳最喜欢的书喔。」
【真琴】「………」
【佑一】「好,要念啦。开始了开始了。」
【佑一】「『爱情总是突如其来的』」
我从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的开场白开始朗读。
…………
………
……

【佑一】「…『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接妳。』」
【佑一】「『到时我们两个人就会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真琴】「………」
…想要结婚。…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真琴以人类的话语,所留下来最后的愿望。
【佑一】「我们结婚吧,真琴。」
我不再念下去,就这么问着真琴。
【真琴】「………」
【真琴】「啊呜…」
她以带着睡意的眼神看向我。
【佑一】「真琴,好不好?」
我一伸出手指之后,真琴就用她娇小的左手握住。
【佑一】「是吗,好。」
我将这视为是她的回应。
【佑一】「那就出门吧。」
【佑一】「让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吧。」
【真琴】「………」
我一站起来,真琴的脸上就不安地暗淡了起来。
【佑一】「不要紧。我会牵着妳的手。」
我握着真琴的手让她站起来。
虽然对于发着烧的真琴来说过于辛苦,然而现在不这么做的话我将永远后悔。
就算让她躺在这儿,即将来访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我希望尽可能再实现她的愿望。
我帮真琴换上衣服。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脱下睡衣。
就这么紧紧地抓着衣服袖子不放。
【佑一】(结果妳也喜欢这件啊…)
没办法我只好让她在上面穿上平常穿的高领毛衣。
我们离开了一起生活的房间。然后肩并肩地走下楼梯。
我搀扶着她的身体避免真琴会跌下去。
【佑一】「因为妳啊,老是会从这里跌下去呢。」
【真琴】「啊呜…」
真琴或许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我有这样的预感。
【秋子】「哎呀,要出门吗?」
我们在走廊上遇见抱着衣物要洗的秋子阿姨。
【佑一】「是的。和真琴两个人。」
【秋子】「竟然逃学没上学,真是个坏学生呢。」
【佑一】「说得也是呢。」
看到我搔了搔头,秋子阿姨说声是开玩笑的之后笑了起来。
秋子阿姨一直都是个善体人意的人。往后一定也是如此。
【秋子】「那我就准备好吃的晚饭等你们回来喔。」
秋子阿姨把手放在真琴头上如此说着。
真琴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的脸。
【真琴】「………」
她的嘴微微地动着。因为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从正面看着她嘴型的秋子阿姨,或许会明白她所说的话也不一定。
秋子阿姨欲言又止地突然转过身去。
【秋子】「慢走喔。」
她以手掩住的口中只说出了这几个字。
【佑一】「我们出门了。」
我拉着真琴的手离开了。

天野在我的面前。不过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已经不需要依赖她了。
而且她想见的应该也不是我才对。
【佑一】「逃学吗,我们两个还真是坏学生啊。」
我开玩笑地如此说着。
【天野】「对于一个人来说,放过这个机会才是比较失败的吧。」
原来如此。天野她说得真好。
【佑一】「我现在打算到山丘去。」
【天野】「是这样的吗。我觉得这是好事,因为那是这个孩子诞生的故乡。」
【佑一】「可是在此之前必须要去学校一趟。」
【佑一】「还有一个想让她打声招呼的人。」
【天野】「好的。」
【佑一】「妳也愿意一起去吧?」
【天野】「我本来就打算要回学校。」
【佑一】「太好了。」
【天野】「何况我也是她的朋友。」
她说着以温柔的眼神看着真琴。
【佑一】「嗯,的确如此。这是当然的呢。」
我们和天野一起前进。
【天野】「不过既然是要回学校,我又何必特地跑出来呢?」
【佑一】「说得真好。」
很有天野风格的这个小玩笑,让气氛和缓了下来。
虽然不足以让人笑出来,但很适合现在的我们。
满天的云朵。彷佛时间也要一起冻结的空气。
连悲伤与快乐的界限都因而朦胧的这种天候,
刚刚那个令人笑不出来的玩笑,正好可以让人松一口气。
因为笑出来的话会太令人伤心,哭起来的话则会太滑稽的缘故。
虽然发着烧,真琴的表情还是一样平静。
没错。因为她正和朋友在一起,并没有什么摆出沉重表情的理由。

【天野】「那我就到这里了。」
走到中庭,天野就向我们道别了。
【佑一】「嗯,帮我叫一下刚才跟妳说的那个人喔。」
【天野】「好的。」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
【天野】「真琴。」
天野站在真琴面前,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头上。
【天野】「改天我们再一起玩吧。」
【真琴】「啊呜…」
手拿开了。
【天野】「再见。」
如此说完之后,天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入口处。是很符合她个性的别离。
【名雪】「咦、怎么了吗?」
过了一阵子来到这边的名雪,看到我们便如此惊讶地说着。是天野帮忙叫她过来的。
【佑一】「不,没什么。我们两个人是一起来玩的。」
【名雪】「翘了课过来?真是的。」
【佑一】「不,是想要向妳道谢啦。」
我如此订正着。
【名雪】「道谢?我不记得做过什么事情啊?」
真琴拉着我衣服的一角。就像是在说那种事情不重要的样子。
【佑一】「不,我们还是来玩的。」
我再一次如此订正。
【名雪】「是吗?不过休息时间没有多长就是了,要玩什么?」
名雪对着真琴如此说着。午休也即将结束,已经只剩十分钟左右了。
她们在这段时间玩起雪来。我跟她们保持一段距离,坐在石梯上望着这样的景象。
好像是在作雪人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毕竟两个人好像都不太灵巧的样子。
【名雪】「走啰,拜拜。」
铃声响起之后我们便道别了。真琴将刚做好的雪人抱在胸前。
【佑一】「喔、谢啦。」
我代替真琴道了谢。结果我还是无法说出口。
【名雪】「嗯。」
名雪点点头之后,就保持着笑容回校舍去了。真琴一直望着那个方向。
【佑一】「那就走吧。」
我如此催促着。因为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今年以来第三次踏上的路。
真琴总是会被湿润的落叶绊倒的这条路。
【佑一】「来,看着脚边小心走喔。」
【真琴】「………」
真琴拼命地踩稳了脚步前进着。
虽然那样还是会脚滑,但由于我紧紧地支撑着她的肩膀,因此她并没有跌倒。
因为我在身边,所以真琴不再跌倒了。
【佑一】「好冷呢…」
山丘上笼罩着一片云雾。连吐出来的气都混在其中无法看见。
我和真琴沉默下来接受风的吹拂。就只是经由手中传递而来的体温,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仰望天空,所有人造的东西消失于视野之中,世界就这么改变了。是个只能够相信对方的世界。
【真琴】「啊呜…」
随着这个声音,我的上衣被拉住了。
【佑一】「怎么啦?」
将视线移回现实世界,真琴正看着我抱在胸前的东西。
【佑一】「喔、对了。抱歉抱歉。」
那是装着肉包的袋子。
要是边走边吃的话,真琴会只注意着吃而非常危险,所以我就先收了起来。
【佑一】「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我拿起一个放到她张开的口中。
将珍惜地抱到这边来的雪人放到一旁之后,真琴就开始专心地吃了起来。
因为买了很多,再怎么吃也不会吃完吧。我也伸手拿起了其中一个。

留下冷掉了的几个肉包,我们将自己置身于大地之上。
不知何时太阳西沈,我们也与大地一起染成了红色。
向一旁看去,真琴一副睡眼惺忪很困的样子。
【佑一】「………」
【真琴】「………」
【佑一】「…那就开始吧~」
【真琴】「………」
【佑一】「喂、真琴。妳醒着吗?」
【真琴】「………」
【佑一】「喂~」
我用食指戳着真琴躺在我胸口的脸颊。
【真琴】「……?」
真琴终于回过了神来看着我的脸。
【佑一】「要开始啰。」
【真琴】「………」
我对着眼前真琴的脸轻声说着。
【佑一】「是我们的婚礼喔。」
一整套新娘礼服虽然不是极为昂贵,但并不是我能负担的价钱。
所以我能够给真琴的,只有能盖住脸的头纱而已。
虽然真琴好像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将头纱披在她头上之后,她便用手紧紧压着以免被风吹走。
这样就够了。观礼者只有名雪所做的雪人。感觉就像被名雪盯着看,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那家伙因为快要溶化,看起来也像是为了自己的事忙不过来一样。
即使如此,它还是这样子祝福我们吧。真像是那家伙会做的事。
接下来我面向寒风站立,吟诵着永恒的祝词。
真琴静静地用耳朵倾听,就像是在听我所哼的歌似地。
我相信如此一来,真琴的愿望就达成了。一开始对我有所怨恨而出现的真琴。
那是由于我在一瞬之间,给予了她属于人类的温情吧。
在她还一无所知,单纯又天真的那个时候。
然后真琴回来了。盼望能再次置身于人类的温情当中。
就像孩子般喧闹着让大家头痛…这样的真琴幸福吗?
即使如此还是跟我们成为一家人,这样的真琴幸福吗?
总是和她讨厌的我待在一起,这样的真琴幸福吗?她做的一切都得到回报了吗?
即使如此,若是能察觉到自己其实是很喜欢大家的话,那妳应该就是幸福的。
就算表面上互相敌视,若是能察觉到我很喜欢妳的话,那妳应该就是幸福的。
但是因为妳总是这么的调皮…所以真是让我有点担心呢。
【佑一】「真琴。」
我将她娇小的身子拉过来紧紧抱着。
【佑一】「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风呼的一声吹了过来,白色的面纱从真琴的手中飞走,飘向遥远的天空。
【真琴】「啊…」
真琴轻声叫着并伸出手去。但是已经摸不到了。
【真琴】「啊…啊呜~…」
她就这么哭了起来。泪水不断流了下来,就像个小孩般哽咽着。
【佑一】「哎呀~…好了真琴,别哭啦。」
【佑一】「头纱这东西不重要的…」
【佑一】「今天可是值得记念的日子,是应该庆祝的日子喔。」
【佑一】「因为从今天起,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呢。」
【真琴】「啊呜~…呜咕…」
即使如此泪水还是停不下来。不断地不断地涌了出来。
【佑一】「真是拿妳没办法啊…」
【佑一】「来,过来。我摸摸妳的头吧。」
【真琴】「啊呜…呜咕~…」
我坐到地面上,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佑一】「好啦,来玩玩这个吧,真琴。」
【真琴】「呜~…」
为了哄一直哭着不停的真琴,我用手指摇动着套在她手腕上的铃铛。
【佑一】「会叮铃叮铃的响喔。」
叮铃叮铃。响起了悦耳的铃声。
【真琴】「啊呜~…」
真琴的视线落到了上面。脸颊的颤抖停了下来。
【佑一】「来,真琴也叮铃叮铃看看吧。」
【佑一】「妳喜欢这样子玩对吧?」
【真琴】「啊呜…」
她把指尖像小猫尾巴般卷起来,然后拨弄着铃铛。叮铃叮铃。
【真琴】「啊呜~…」
一让它响了起来,真琴就像是不让它停下来般,一再一再地用手指继续拨弄着。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真琴以很认真的表情沈迷其中。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真琴】「………」
最后这个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似地,使真琴的眼睛闭了起来。
【佑一】「真琴…?」
叮铃…………叮铃…铃铛的响声让她张开了眼睛。
【佑一】「喂~真琴…」
【真琴】「啊呜…」
真琴如此回应,并且又一次睁大了眼睛。然后再度努力地拨弄着铃铛。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
………………叮铃……
铃铛的声音逐渐停止。
………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别睡啊,真琴…」
我用手指轻轻地戳着她的脸颊。
【真琴】「啊呜…」
【佑一】「来,玩玩铃铛吧。」
我摇了摇她的手腕。叮铃叮铃。
【佑一】「真琴,很好玩喔。」
真琴也学着以另一边的指尖,无力地拨弄着铃铛。叮铃…
【佑一】「对对,这次换我啦。」
我也用手指弹着铃铛。叮铃。响起了悦耳的铃声。
【佑一】「就这样一直玩下去吧。」
【佑一】「真琴好不好?」
【佑一】「接下来换真琴啰。」
………
【佑一】「真琴…?」
………
【佑一】「来啦,换妳了。有在听吗?」
………
【佑一】「要叮铃叮铃这样子拨喔。」
………
【佑一】「真琴,怎么了吗…」
………
【佑一】「真琴……」
………
【佑一】「真琴~…」
…………
………
……
随着啪的一声,她的手从我的手中掉到地面…叮铃…发出了最后的铃声。

终章.泽渡真琴

我身处于彷佛一直忘记的,普通的日常生活当中。
虽然是无聊到让人无可奈何的场所,等到身处其中变得像是理所当然之后,
我将其当作是复健完毕的身体一样完全接受了。
如此一来,即使是小小的惊奇与发现,也让人感到十分的新鲜。
毕竟日常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的东西集合而成,因此不可能会不快乐的。
在这缓缓而逝的时节中随波逐流也不坏。
当春天即将来访之际,一只猫住进了水濑家的空房间,让大家惊讶不已。是皮洛。
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在家里昂首阔步,实在是让大家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猜测牠是去努力生小孩了吧,因为皮洛是公猫的关系。
牠也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样子,因此皮洛再次成为了水濑家所养的猫。
【天野】「您好。」
天野如此说着。
【佑一】「妳好。」
我则是如此回答。
【天野】「今天是个好日子呢。」
【佑一】「天野还是一样好像老太婆呢。」
【天野】「真是过份呢。请说是举止很优雅好吗。」
我和天野之间已经可以像这样偶尔碰面聊天了。
【天野】「学长好像遵守了约定呢。」
【佑一】「是啊。我的优点就只有精神好而已就是。」
【佑一】「所以不用担心的。」
【天野】「是这样的吗,太好了。」
感觉天野好像被我所感化,也变得开朗起来的样子。真是让人高兴。
【天野】「那些孩子们…又在那个山丘上到处奔跑了吧。」
【佑一】「应该吧。」
我们望向从这边应该不可能看得见的山丘。
【天野】「在那小小的日常当中,又会有新的生命诞生并长大…」
【天野】「然后…又会出现憧憬着人类温暖的孩子吧。」
【佑一】「大概…是这样的吧。」
【天野】「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呢。因为是那些孩子的天性啊。」
【佑一】「真不愧是值得成为传说的事情呢。」
【天野】「不过…」
天野吸了一口气后,表情忽然认真了起来。
【天野】「或许居住在这个街上的人类,有一半左右都是那些孩子们也不一定喔?」
【佑一】「啊?」
【天野】「只是我们都没有发觉而已,或许大家都不是人类喔。」
她认真凝视我的脸一阵子之后,随即露出了笑容。
【天野】「啊哈哈…开玩笑的啦。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佑一】「哈哈…别说那种吓人的事啦。害我真的开始想象了呢。」
【天野】「是啊,刚才相泽学长的表情很有趣喔。」
我们彼此相视笑着。
【天野】「不过要是住在那个山丘的狐狸,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的话…」
【天野】「若是能聚集很多这样的力量,就能够实现让人非常惊讶的奇迹吧。」
天野又开始说些奇怪的事情了。这或许是她本来就有的习惯也不一定。
把自己的幻想说出口,是很有女孩子味道的不错习惯。
【天野】「例如…让糖果从天上掉下来之类的。」
【佑一】「那是啥啊?」
【天野】「是梦想啊,梦想。」
【天野】「要是糖果会从天上掉下来,不觉得会是很棒的事情吗?」
【佑一】「不会吧。掉到路上的糖果会脏掉,交通也会中断不是吗?」
【天野】「相泽学长真是太现实了。」
【佑一】「不,这倒不会喔。」
【天野】「是这样的吗?」
【天野】「…说的也是呢。」
天野仰望着天空。我们是曾经身处于同样的梦境当中,然后从那儿回来的人。
【天野】「那么要是相泽学长的话,会希望发生什么奇迹呢?」
天野转过上半身来,然后窥伺着我的表情。
【佑一】「这个嘛…」
这种事情,当然就不用说了。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20]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川澄舞(Kawasumi Mai)和仓田佐佑理(Kurata Sayuri)路线:

1月19日 星期二(舞)

即使裹在棉被里头,也能清楚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这种日子真不想钻出被窝。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已经得起床了。
时钟也差不多走到该起来的时间,因此我绷紧精神将棉被踢开。
【佑一】「好冷…」
冷就是冷,实在是无计可施。我匆忙换好制服前往一楼。
即使是在家里,也可以感觉到外面的酷寒。
虽然很想再窝在有暖气的家里一阵子,不过如此一来就会错过早上的乐趣了。

告诉还没打算出门的名雪自己要先走之后,我就离开了家门。
即使冰冷的空气几乎让脸都冻结,我还是加快步伐前进。
随即正如我所期待,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就看到了两人的背影。
我快步追上她们,同时拍着他们两人的背。
【佑一】「嗨,两人早啊。」
【佐佑理】「啊、佑一早。」
【佑一】「早啊。佐佑理学姊还是一样,一大早笑容就好灿烂呢。」
【佐佑理】「那个…佑一,不好意思…」
佐佑理以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佑一】「嗯?」
佐佑理将自己小小的嘴,凑到站着不动的我的胸前。
【佐佑理】「第一堂课结束之后可以见个面吗?」
【佑一】「呃、应该是可以的。」
【佐佑理】「那我到时候就去佑一的教室吧。」
【佑一】「好的…」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佐佑理马上就转过身去。
【佐佑理】「舞,对不起了~」
然后咚咚向前跑去。
站在前面不远处的舞闲着没事,因此放下头发重新用缎带绑好。
我一追上去之后…
【佑一】「看我的!」
就无意义地抓乱了她的头发。
【舞】「………」
【佐佑理】「好啦,不快点就要迟到啰~」
不知何时追过我们的佐佑理在前方喊着。
【佐佑理】「等等见啰。」
【佑一】「好的。」
【舞】「………」
………

今天我比较认真上课。虽这么说,不过有点困…
………唔喔!桌面已经近在眼前了。想办法振作起精神吧。
………
钟声一响,第一节课也结束了。我不管摊在桌上的课本跟笔记站了起来。
因为我跟佐佑理有约。在我前脚踏出走廊的同时…
【声音】「请问佑一在吗~」
刚下课依旧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女性声音。
【佑一】「呃…」
从老师走出去的门探头进来的,正是佐佑理学姊。她一看到我便对我招了招手。
【男学生】「那个人是谁啊?」
【男学生】「相泽会认识那样的大美女!?」
【男学生】「喂、相泽等等!」
果然引起了大骚动。
【北川】「喂、快说明吧。」
北川从后面抓住我的肩膀,不过我用力挣脱并试着逃离教室。
一来到走廊,我就跟另一头的佐佑理使个眼神,一口气冲到了走廊尽头。
【佑一】「呼…呼…」
【佑一】「…佐佑理学姊,妳太显眼了啦。」
【佐佑理】「啊?」
我对总算追上来的佐佑理如此说着,不过她似乎完全无法理解。
【佑一】「哎,算了…」
【佑一】「…所以有什么事?」
【佐佑理】「想谈谈。佐佑理想跟佑一谈谈。」
【佑一】「是吗,原来如此。」
【佐佑理】「就是关于礼服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佑一】「不、其实也没办法怎么样…」
【佐佑理】「那个、佐佑理应该是可以帮忙准备…」
【佑一】「咦?怎么了吗?」
【佐佑理】「认识的人有在做这个,所以可以帮忙准备。」
【佑一】「真的吗?」
【佐佑理】「是的。」
佐佑理该不会是家世很好的大小姐吧…
【佐佑理】「而且佐佑理也打算要参加。」
【佑一】「这个好。舞也会很高兴的。」
【佐佑理】「希望能尽量参加这样的活动,留下许许多多的回忆。」
【佐佑理】「跟舞一起…」
【佑一】「嗯,这样比较好。」
【佐佑理】「还有跟佑一。」
【佑一】「啊?」
【佐佑理】「佑一要穿的衣服也会一起准备。」
【佑一】「我也要去?」
【佐佑理】「是啊。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吧。」
【佑一】「不、其实我很不习惯那么正式的场合…」
【佐佑理】「没关系的。只要三个人在一起,不管到哪里一定都会很快乐的。」
【佑一】「我跟妳们认识才没多久,结果现在就被当成老朋友一样呢…」
【佐佑理】「这也没关系的。」
【佐佑理】「因为佐佑理很喜欢佑一,舞也很喜欢佑一。」
【佑一】「舞?」
【佐佑理】「绝对是这样的。」
【佐佑理】「因为舞很喜欢佑一,所以佐佑理也会很喜欢呢。」
【佑一】「我觉得学姊太看得起我就是了。」
【佐佑理】「绝对不会这样的。」
【佑一】「是吗…?」
【佐佑理】「之后就看佑一了。」
【佐佑理】「如果对佐佑理跟舞抱有一点好感的话,就请一起参加舞会吧。」
【佑一】「我知道了。」
【佑一】「就算是开玩笑,可是学姊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当然不可能泼冷水啦。」
【佐佑理】「谢谢你佑一。」
【佑一】「要道谢的是我才对吧。」
【佐佑理】「啊哈哈~没关系的,就让佐佑理说声谢吧。」
【佑一】「嗯,我知道了。」
【佐佑理】「啊、还有一件事情。」
第二堂课开始的钟声,跟佐佑理的声音重迭。
【佐佑理】「要跟舞说礼服是有人穿过的喔。」
【佑一】「为什么?」
【佐佑理】「因为不希望她太在意。」
的确只要这么说,就能让对方比较不会介意。
【佑一】「我知道了。」
我只回答这些便跟佐佑理告别。不过真的需要如此为舞着想吗?
【佐佑理】「妳看,这是为了舞新买的礼服喔,不要客气快穿上吧。」
【舞】「………」
【佐佑理】「妳看,我在家里找到很适合舞的旧礼服,不要客气快穿上吧。」
【舞】「………」
…总觉得反应都会一样耶。
不过佐佑理跟她相处那么久,大概能看出我无法察觉的感情变化吧。
所以只要经过佐佑理的翻译,我就可以知道舞所有的看法吗?
【舞】「………」
【佐佑理】「好像是『扁死你』的意思。」
【舞】「………」
【佐佑理】「好像是『杀了你』的意思。」
等等,要是连这种暴力词句都翻译的话,那我可是会受不了。话说回来…
【佑一】「会这么乱想的我真是个呆子…」

第二跟第三堂课,我都很认真地上着课。
对我来说这样算是很努力的,然而看到从容上着课的同班同学,
总觉得他们似乎不会那么苦于上课。
难道会觉得累的只有我吗?那这个世上还真是不公平。
【佑一】「为什么你的表情能这么爽朗啊?」
【佑一】「就像是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一样。」
到了午休时间,我便如此询问着北川。
【北川】「实际上也已经上完啦。」
【北川】「先走啰。」
北川拿起书包回去了。
【北川】「啊,顺带一提。」
他又回来了。
【北川】「如果你说你忘记今天只有半天课,那我可是会笑的。」
【佑一】「我忘了。」
【北川】「这真是有趣啊!」
北川那家伙开怀大笑地离去了。我想起来了。
由于很多学生为了准备明天的舞会必须四处奔走,因此今天的课只上到中午。
记得导师好像在昨天的班会时间说过。
由于拼命思考准备礼服的事情,就把这件事当成与自己无关忘掉了。
我之所以想起这件事还这么悠闲,是因为需要奔走的学生都是一年级的。
依照传统,舞会的准备工作是由一年级来负责。
所以对于高年级生而言,下午的课只是无意义的取消,因此实在是相当轻松。
加上今天接获佐佑理的捷报,我的脚步就更加轻盈了。
即使下午没有课,但因为已经习惯一起吃午饭,因此我朝她们两人的身边跑去。
佐佑理已经在顶楼的平台摆好便当,舞则只是拿着筷子在等。
【佑一】「舞,高兴一下吧。」
我坐到她们的中间,对面无表情的舞如此说着。
【舞】「……?」
【佑一】「我好不容易打点到礼服了。」
【佑一】「很高兴吧?举起手说万岁吧!」
我抓起佐佑理跟舞的一只手高举万岁。
【佐佑理】「万岁~万岁~」
【舞】「………」
舞无言地让双手上上下下。
【佐佑理】「万岁~」
真是和平啊。
【佑一】「而且佐佑理学姊跟我也会一起参加。」
【佑一】「或许妳想要中途偷跑,不过这可不行喔。」
【佐佑理】「虽然是擅自决定的,不过舞可以吧?」
她点了点头。
【佐佑理】「太好了。舞,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吧。」
佐佑理自始至终都露出笑容,就像已经让思绪在明晚奔驰了。
跟舞她们道别后,我在太阳还高挂的时间就踏上归途。
现在那些不认识的学弟们,大概正为了我们学长而进行舞台的准备吧。
知道会场是体育馆之后,我从现在就很期待那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回到家里,我把杂物变多而开始脏乱的房间打扫一下。
到晚餐之前的时间,我用整理时从床底下挖出来的旧书来打发。
秋子阿姨所作的料理总是很好吃。
看到我匆匆忙忙的吃相,名雪不禁笑着说没人会跟我抢的。
我的吃相看起来有这么夸张吗?…大概会吧。

吃完晚餐之后,我被客厅电视播放的节目所吸引,就这么坐下来开始观赏。
即使看到八点,电视剧中的事件谜底都还没揭晓。
此时我才发现,这是两小时的特别节目。还要一个小时才会播完。
【佑一】「我要出去一下…」
我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
【名雪】「咦?」
如此意外地叫出声的,是跟我一起看电视的名雪。
【名雪】「在播到一半的时候?」
【佑一】「嗯。」
如果我知道有两小时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看了。
只看了即将进入高潮的节目前半段,这样哪有什么有趣的?
【名雪】「现在才要开始精彩的说…」
【佑一】「我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名雪】「哇、好厉害…」
看来我只擅长虚张声势。然而朝外头走出一步之后,我的情绪就开始高昂。
因为即将踏入相当虚幻之世界的我,根本就没有看电视的必要。
我快步朝夜晚的校舍走去。
………

【佑一】「哟,舞。」
【舞】「………」
【佑一】「宵夜的时间到啰~」
【舞】「………」
昨晚知道舞不觉得我碍手碍脚之后,或许我对她就变得比较不拘谨了吧。
为了舞会而帮她准备礼服,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何况我还买了这样的东西。
【佑一】「妳看,今晚是纳豆拌饭喔。」
【佑一】「我还特地跑到便利商店买白饭呢。」
【佑一】「把纳豆好好搅拌之后倒到白饭上面。那样的话看起来会很好吃吧?」
舞点了点头。冷静思考的话,其实这种东西吃起来并不方便。
不过因为我不再拘谨,因此变得只以舞的嗜好来作选择。
【佑一】「以前我买手卷的时候,妳选了纳豆对吧?」
【佑一】「所以想说妳喜欢吃纳豆。」
【舞】「…非常不讨厌。」
【佑一】「果然如此。那我帮妳做,等一下吧。」
【舞】「………」
我打开纳豆盒的封口,在上面淋上所附的配料跟酱汁之后,用免洗筷搅拌到出现了泡沫。
总共完成四盒之后,便将其淋到了白饭上面。
【佑一】「妳看,作好啰。」
白饭冒出的白色蒸气,跟金黄色的大豆搭配出无上的美感。
【舞】「………」
舞接过容器之后,将其朝嘴边拉近拉远,苦恼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吃。
【佑一】「就跟之前一样,先把剑放到一边就好吧?」
舞跟之前吃牛丼的时候一样,把剑斜靠在自己的身边。
接过我给她的筷子之后,才总算吃起了纳豆拌饭。然而它就在等这个机会。
舞放开剑的这一瞬间。啪的一声,几乎已经听惯的声响。
【舞】「………」
舞把筷子插在纳豆拌饭上,手往剑的方向伸过去。当!
【舞】「………?」
但她的手只抓到了空气。
剑发出尖锐的金属声响,不自然地滚落到走廊上。不知所措的我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有种气息迅速朝这边逼迫过来。舞摆出了架式。
…用留着纳豆丝的免洗筷。虽然想说怎么可能,不过她似乎想用那个来对抗。
啪!空气爆出了声响。
舞用两根筷子卸下攻势,自己也滚到了走廊地面。跟剑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此时它展开绵密的攻势,舞只能一边接招一边节节后退。
我努力试着把握现况。它在舞跟剑中间的位置。
而我则是在剑所掉落的方向。所以我现在当然该做一件事情。

选项:丢掉纳豆拌饭跑去捡剑;拿着纳豆拌饭逃走

→丢掉纳豆拌饭跑去捡剑
我丢下纳豆拌饭开始奔跑。跑法跟平常完全不同。
就像是失去平衡而摔倒般,冲到剑旁并将其捡了起来。
就在同时,我的身体浮到了空中。
原本以为是冲劲的力道过强,不过并不是如此。
光是力道过强,不可能会滚到十几公尺那么远。
是它所放出的力量。不过因为没有撞到墙壁,受到的伤害并不大。
等到身子的回转变得缓和,并把握上下的方向感之后,
我将双手大大张开,用双脚猛地支撑住体重。
虽然脚边仍在滑动,不过我并不介意。
舞朝我这边跑过来,并且用手指着天花板。
我在一瞬间就理解了她的意图…

选项:把剑掷向所指的方向;仰望正上方的天花板

→把剑掷向所指的方向
我用力挥动着右手。
剑像是回力镖咻地作响,飞向天花板的某一个点。喀喳!
锐利地刺进天花板的剑,随即就被另一只手拔出。是舞。咻!
在回到地面的同时,剑刃也垂直向下斩去。
铿!就这么转换轨迹往水平砍去。
喳咻!然后抽回剑,一口气向前刺去。
咻!最后那一剑落空了。
【舞】「………」
【佑一】「又逃走了吗?」
【舞】「…不过已经负伤了。」
【佑一】「是吗。不过我不知道这样到底多有效就是了。」
【舞】「………」
【佑一】「不过刚刚的默契还算不错呢。」
我感觉有些兴奋。因为自己有了实际的贡献。
在晚上跟我保持距离的舞,感觉也跟我靠近了些。
看着心情不错的舞,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因为舞的头上,就像是盖着光之薄纱般闪闪发亮。
这样的情景相当神秘,让我回想起第一次跟舞邂逅的时候。
【舞】「……?」
没错,那时也被异世界的气氛所笼罩…
…不过虽说是异世界,却带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我把脸朝舞的头顶凑过去。这个味道是…
【佑一】「哇啊~我说妳啊,全身都是纳豆丝对吧!」
【舞】「……?」
纳豆丝反射窗外的月光,散发着一闪一闪的光芒。
【舞】「因为我拿夹纳豆的筷子打…」
【佑一】「天啊…制服该怎么办啊…」
我用自己的衣服袖子,在舞的头上擦啊擦的。
【舞】「…两个人都会有纳豆臭。」
【佑一】「没关系,因为我是穿便服。而且妳身上是制服呢。」
【舞】「我不介意。」
【佑一】「老是这样会没人要喔?」
【佑一】「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衣着吧。」
【舞】「………」
还是一点都没变。原本以为自己身在幻想世界,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我差点就一眼迷上了被纳豆缠身的舞。
【佑一】「妳看,已经没办法了。再怎么擦都会留下味道呢。」
【舞】「…我不介意。」
【佑一】「介意一下吧!」
我把舞抱到自己身边,将脸贴上她的肩头。
【佑一】「………」
【舞】「………」
有舞的味道。总是有洗干净的洗衣粉香味。
【佑一】「哎,应该没问题吧。」
我放开了舞的身体。
【舞】「………」
【舞】「…是吗。」
她只说这些就转过身去,回到原来所站的地方。
接着捡起放在那儿的纳豆拌饭之后,毫不悔改地用筷子开始搅拌。
如果它再度出现,大概又会变得全身都是纳豆丝吧。
我不禁心想不能再买纳豆了。离开学校的我回到了家中。
虽然快步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不过回家的时间还是很晚了。
一回到家我就冲进浴室,让冰冷的身子获得温暖。
因为一连的事件感到疲劳的我,连忙擦干头发回到自己房间,然后闭上了眼睛。

→仰望正上方的天花板
我马上仰望头上的天花板。
【佑一】「………」
什么都没有。在下一瞬间,我感觉到一种浮游感,就这么投身进入黑暗之中。
…………
………
……
【舞】「………」
恢复视力之后,舞在眼前凝视着我的脸。
【佑一】「哟。」
【舞】「………」
【佑一】「我飞到哪里去了?」
【舞】「………」
舞站起来之后,就背对着我向前走去。看来她只是要确认我没事而已。
因为我就这么仰躺在走廊,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换句话说,我现在相当的凄惨。
【佑一】「舞~…」
虽然向她求救,不过她并没有回来。在我能动之前,也只能就这么躺在这里了。
等到总算能动之后,我就离开了学校。
虽然快步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不过回家的时间还是很晚了。
一回到家我就冲进浴室,让冰冷的身子获得温暖。
因为一连的事件感到疲劳的我,连忙擦干头发回到自己房间,然后闭上了眼睛。

→之前选择『拿着纳豆拌饭逃走』
我拿着纳豆拌饭逃走了。等等战斗结束之后,舞一定会肚子饿的。
只要能保住我这一份,等等就可以拿给舞吃。
不过它连这种事情都不放过吗?我的身体浮了起来。是它放出来的力量。
我就这么被推得向前扑倒,眼睛及鼻头沿着地板高速滑行。
等到肩膀也碰到地面,剧烈的痛楚便传遍全身,
接着身体被扔到无法分辨方向的强烈摇晃之中。
如果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大概会像是橡皮在地上弹跳般的滑稽模样吧。
即使到最后趴在地上止住去势,视野依旧被某种东西所覆盖。…是纳豆。
我用手擦去沾在脸上的纳豆之后,随即眼前出现了发着光芒的剑刃。
从一开始就来拿这个或许比较好。
因为过于疼痛而无法转过身来,我只能抓住剑柄向后扔,让剑在地板上随意滑动。
并且祈祷能飞往舞的方向,让舞能够把剑捡起来。
…………
………
……
【舞】「………」
回过神来,舞正在眼前凝视着我的脸。
【佑一】「哟。」
【舞】「………」
【佑一】「怎么样了?」
【舞】「…被逃走了。」
【佑一】「是吗…」
舞站起来之后,就背对着我向前走去。我没有办法追在她的身后。
因为全身到处都在痛,甚至没有办法站起来。
【佑一】「舞~…」
虽然向她求救,不过她并没有回来。在我能动之前,也只能就这么躺在这里了。
等到总算能动之后,我就离开了学校。
虽然快步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不过回家的时间还是很晚了。
一回到家我就冲进浴室,让冰冷的身子获得温暖。
因为一连的事件感到疲劳的我,连忙擦干头发回到自己房间,然后闭上了眼睛。

1月20日 星期三(舞)

清爽起床的早晨。知道今天有活动,所以起床的时间也比较早。
或许并不是昨天睡得很好的关系。
单纯是因为从昨晚就很兴奋,因此睡眠比平常来得浅。
【佑一】(这一点跟我小时候一样呢…)
吃完早餐之后我走到镜子前面。
由于一直都很兴奋,名雪也说我的态度有点奇怪,
因此我镇静下来,开始调整自己的发型。
毕竟今天是舞会,要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外表。
不过就算努力尝试平常没做的事情,还是不可能得心应手的。
经过许多次的试行错误,我还是决定维持原样。
出门前名雪再度露出讶异的表情,不过我已经不管了。

【佑一】「嗨,两位。」
我对她们进行已经成为惯例的问候。
【佑一】「早安。」
【佐佑理】「啊、佑一早安。」
【舞】「………」
【佑一】「哎呀~这么晴朗真是太好了。」
【佐佑理】「就算下雨也不会影响舞会喔。」
【佑一】「说得也是。」
我探头看着一样是默默前进的舞。
【佑一】「舞,妳终于要穿礼服了,我从现在就很期待呢。」
【舞】「………」
【佐佑理】「一定会很适合舞的,佐佑理也很期待喔。」
【舞】「………」
【佑一】「我会负责带妳进去,所以要先跟我跳喔。」
【舞】「………」
【佑一】「不过舞会要跳哪种舞啊?哎,不然就有样学样吧。」
【舞】「………」
【佑一】「今天有打扮一下吗?我看看。」
我拿起舞的马尾闻闻味道。只有普通的洗发精香味。
【佑一】「什么啊,竟然跟平常一样,妳也要稍微想一想吧~」
【舞】「………」
【佐佑理】「啊哈哈~」
【佐佑理】「舞跟佑一好像一对恋人呢。」
咚。
【佑一】「咦…」
【佐佑理】「哇…」
佐佑理跟我同时说不出话来。因为舞用手刀在佐佑理头上敲了一下。
【佑一】「舞…竟然有反应了…」
【佐佑理】「啊哈哈~…」
即使是佐佑理,也无法用笑容掩饰她的惊讶。不过舞则像是无事人般快步向前。
【佑一】「害我吓一跳呢。」
【佐佑理】「嗯…」
我们也跟了上去以免落后。
【佐佑理】「那么就午休见了。」
【佑一】「好的。」
………

我完全没有在听课。也没有听老师毫不间断的授课,只想着傍晚舞会的事情。
………

午休时间。我在一楼的餐厅买好面包跟饮料之后,沿着楼梯一口气冲到了最上头。
【佑一】「我回来了~」
我半开玩笑地如此说着,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佐佑理】「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呢?」
佐佑理配合了我的玩笑。
【佑一】「吃饭。」
【佐佑理】「来,请吃吧~」
【佑一】「不,我要吃的是妳~!」
【佐佑理】「啊~」
【舞】「………」
【佑一】「喂、别只是看着我们的老头子玩笑啊!」
【佐佑理】「啊哈哈~真是有趣呢~」
【佑一】「咦?已经不玩了?」
【佐佑理】「不快点吃的话,午休时间就要结束啰?」
【佑一】「知道了。那我就吃吧,不过要吃的是佐佑理学姊~!」
【佐佑理】「啊~~」
【舞】「………」
【佑一】「…所以说别只是看着我们的老头子玩笑啦!」
【舞】「………」
【舞】「…该怎么做。」
【佑一】「要吐槽啊,今天早上妳不就做过了吗?」
【舞】「………」
【佑一】「好,开始啰。」
【佐佑理】「佑一,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呢?」
【佑一】「那我还是先吃吧。」
咚!舞朝我的脸打了一记手刀。
【佑一】「妳打错对象了吧~!!」
【佐佑理】「啊哈哈~舞真有趣呢~」
【舞】「………」
舞就像是自己已经完成了工作,平静地开始吃起便当。
【佑一】「唉…我也别耍宝赶快吃吧。」
我大剌剌坐下来,把怀里的面包放到塑料布上。
【佐佑理】「只要再上两堂课就开始了呢。」
【佑一】「舞会是吗,说得也是。」
我咬着马铃薯色拉面包如此回答。
随即我看到佐佑理劝我吃看看的便当盒里也有马铃薯色拉,不禁觉得今天运气不好。
【佐佑理】「佑一,真是令人期待呢。」
【佑一】「嗯,是啊。」
【佐佑理】「舞也很期待吧?」
【佑一】(唔…如果舞否定了这个问题的话…)
我不禁有些焦虑。
这次参加舞会跟舞的意识没有关系,所以舞不可能会主动点头同意的。
只不过虽说如此,如果舞依旧是毫无反应的话,
一个人在营造气氛的佐佑理也会变得士气低落吧。
我刻不容缓移动了放在舞身边的便当盒。
咻!随即她非常迅速地点了个头。其实只是目光盯着便当看就是了。
【佐佑理】「啊哈哈~第一次看到舞这么积极参加活动呢。」
将其当真的佐佑理实在相当高兴。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不过这都是为了舞。
就当作是必须的幕后工作吧。
【佐佑理】「这都是因为佑一的关系吧?」
我再度让便当盒前后摇晃。舞点头了。而且点得很用力。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并不需要逼她同意这一个问题吧。
【佑一】(哎,反正都做到这一步也没差了。)
【佐佑理】「舞其实喜欢佑一是吧?」
那我就再动一下便当盒吧。…等等,刚刚说了什么?
舞点头了。而且点得很用力。天啊~!
【佐佑理】「啊、点头了~舞点头了~!舞原来喜欢佑一呢~!」
【佑一】「等等,佐佑理学姊。听好了,这次换我来问问题!」
【佑一】「舞,妳不喜欢我对吧?」
我连忙如此询问舞。同时用右手操纵便当盒,试着让舞再次点头。
【舞】「………」
不过舞完全不为所动。
【佑一】「喂、舞?为什么不点头啊?」
她没有看着便当盒,而是看着我的脸。
【舞】「………」
【舞】「…因为并不讨厌。」
【佐佑理】「啊哈哈~」
既然这样也没辄了,我也没办法解开这个误会。
佐佑理就跟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因为开了这样的话题而感到相当满足。
【佑一】「所以等下课之后,再到顶楼集合就可以吧?」
我在道别时如此询问。
【佐佑理】「我们会到佑一的班上接你喔。」
【佑一】「啊?」
我想到昨天佐佑理来找我那时候的事情,不禁觉得有点犹豫。
【佐佑理】「毕竟还要爬到楼顶太辛苦了呢。」

选项:麻烦她;婉拒她

→麻烦她
【佑一】「是吗?那就麻烦妳们了…」
想说婉拒的话她们反而会更加在意,结果我就这么回答了。
只要早点离开教室,在走廊等她们就可以了。
【佐佑理】「好的,那么下课见啰。」
【佑一】「嗯。」
【佑一】「舞,等等见啊。」
【佑一】「等一下,妳要拿着筷子到什么时候啊?」
【舞】「…糟了。」
【佐佑理】「啊~就想说刚刚怎么找不到…」
此时钟声响了。
【佑一】「唔…下午的课要迟到啰。」
【佑一】「我先走啦。」
【佐佑理】「好的。下课之后我们会去接你。」
【佐佑理】「舞,快走吧。」
【舞】「筷子…」
我在这里跟两人道别。

→婉拒她
【佑一】「不、没关系的。还是约在这里会合好了。」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
【佑一】「那就下课后见。」
【佐佑理】「好的。」
【佑一】「舞,等会见啰。」
我轻轻戳一下舞的额头之后离开了。

→之前选择『麻烦她』
【佑一】(要是又被看到佐佑理来接我,马上又会传出奇怪的风声了…)
为了能在最后一堂课结束就马上离开教室,我在打钟前三分钟就开始把课本放进书包。
………
……
钟声响了。我本来打算抓起书包站起来,但是课还没有上完。
老师至今都还在写黑板,其它人也一样在抄笔记。
【佑一】(……佐佑理她们会来的啦~)

→之前选择『婉拒她』
………
……
钟声响了。然而老师依旧还在写黑板。
虽然悄悄出现几声叹息,不过大家仍皱着眉头继续抄笔记。
【佑一】(都跟佐佑理她们约好了说…)
我无可奈何也跟着抄笔记。

经过五分钟左右的延长,课总算是上完了。
我在同一时间拍桌站了起来,然后朝门口猛地冲了过去。
正要伸手打开后门的时候,有人叫住了我。
【北川】「相泽,现在要打扫教室吧,你要去哪?」
是北川。
【佑一】「……上厕所啦。」
【北川】「拿着书包?」
【佑一】「拿书包上厕所是我的习惯。」
【北川】「这习惯还真令人不敢领教啊。」
我以眼神希望能放过我,不过北川毫不领情。
【北川】「来吧。」
他递给我一根拖把。
【佑一】「知道了啦。」
反正赶快做完就可以了。何况佐佑理她们也可能刚好轮到打扫。
我把书包放回桌上,从北川手中抓过拖把打扫。
【北川】「嗯,很好。」
我穿梭在准备回家的同学之间打扫着地板。咚!就这样顺势撞到了某人。
【名雪】「啊…」
【佑一】「啊、名雪…」
【名雪】「怎么这么急着打扫呢?」
【佑一】「没事…只是因为有想看的电视…」
【名雪】「是吗?」
【佑一】「是啊。」
【名雪】「那么这位是?」
【佑一】「咦?」
回头一看,佐佑理就拿着拖把站在面前。
【佑一】「哇、佐佑理学姊!」
【佐佑理】「佐佑理也来帮忙啰~」
她露出满脸笑容说着。
【佑一】(呃啊…是吗,原来这种最坏的下场还是会发生的啊…)

→之前选择『麻烦她』
我太天真了。佐佑理并不是个会在走廊乖乖等待的人啊…

→之前选择『婉拒她』
只要我一直没有出现,佐佑理并不会就这么在约定的地点等我啊…

【佑一】「那个、佐佑理学姊,还是在走廊比较…」
【名雪】「是三年级吗?」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应该说看到陌生的学姊在打扫自己班上的教室,
名雪当然会忍不住这么问。
【佐佑理】「是的,我的名字是仓田佐佑理。」
【佐佑理】「今天就请让我帮忙打扫吧~」
【名雪】「是佑一的…朋友?」
【佑一】「没错…是朋友。」
【名雪】「………」
她就这么面无表情,像是理解却又像是在怀疑什么,实在是令人猜不透。
【名雪】「…总之看来似乎很显眼。」
【佑一】「啊?」
环视四周,还留在教室的学生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佑一】「呃啊…」
另一个地方响起了欢呼声。
【佑一】「唔、怎么了吗?」
我拍了拍附近女同学的肩膀如此询问。
【女生徒】「一个没看过的女生,用扫把把黑板底下的蜈蚣打到窗外了,真是豪爽呢。」
【佐佑理】「啊、那一定是舞呢。」
【佑一】「不用说我也知道,除了她之外还有谁办得到啊?」
果然拨开人群到前面一看,舞就这么高高举着挥出去的扫把。
【佑一】「不要在别人教室里,搞得这么引人注目啦!」
【舞】「………」
【舞】「…因为大家都很怕。」
【佑一】「唉…」
面对这样出乎我忧心程度的事态,我也只能够叹息了。
【佐佑理】「啊哈哈~这么热闹的打扫真好玩呢~」
【佑一】「不过我累了…」
不要再让她们来接我比较好…
【佐佑理】「因为很好玩,以后我们再来接佑一吧。」
【佑一】「只要有那个机会的话…」
【佐佑理】「那每天午休都来接佑一吧。」
【佑一】「不用了没关系…」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这样的。」
【佐佑理】「舞也因为赶走蜈蚣,变得很受女生欢迎的说。」
【舞】「………」
【佐佑理】「真是可惜呢~」
【舞】「………」
我对佐佑理说声实在可惜之后,就把话题转到接下来的重点。
【佑一】「这么说来时间是?」
【佐佑理】「我看一下…因为是五点开始,所以时间还很够喔。」
【佑一】「那衣服呢?」
【佐佑理】「已经先送到会场的更衣室,所以没问题的喔。」
【佑一】「总是准备的这么周到,佐佑理学姊真是细心呢。」
虽然有时候会旁若无人,不过佐佑理果然还是个能干的人。
【佑一】「话说回来,舞的礼服看起来感觉如何?」
【佐佑理】「只是普通的喔。」
【佑一】「不显眼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有没有在身上装电灯泡?」
【佐佑理】「没有啦~」
【佑一】「还是说吊钢索从天花板登场,我觉得这样比较像舞喔。」
【佐佑理】「这怎么看都是男生的作风吧?」
【佑一】「那就由我来吧。」
【佐佑理】「这样子不错呢。」
【佑一】「跟电影一样从天窗潇洒的出现,然后把舞掳走如何?」
【佐佑理】「这样就不能参加舞会了耶。」
【佑一】「这倒也是。」

我们在鞋柜旁边暂时道别之后,再度在校舍门口会合。
【佑一】「佐佑理学姊要待到最后吗?」
【佐佑理】「是的。我跟家里说好今天晚点回家了。」
【佐佑理】「可以待到八点结束喔。」
【佑一】「那太好了,回去我送妳。」
【佐佑理】「好的,一起回去吧~」
佐佑理跳啊跳地带头走去。
【佑一】(是吗,原来到八点啊…)
说到八点,就是我一如往常跟舞在夜晚校舍会合的时间。
【佑一】「我说舞啊。」
【舞】「……?」
【佑一】「舞也要待到最后对吧?」
【舞】「………」
她点了点头。
【佑一】「太好了。」
【舞】「………」
【佑一】「啊、还有一件事。」
【舞】「……?」
我走到舞的身旁,然后把嘴凑到她的耳际。
【佑一】「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那个拔出来啊。」
【舞】「………」
【舞】「…放心。」
【舞】「没在别人面前拔过。」
舞放低了音量说着,大概是为佐佑理着想吧。
【佑一】「好,今天就好好享受吧!」
我安心了。

【佐佑理】「那佐佑理要往这边走了。」
我们在会场,也就是体育馆前面暂时道别。
这真的是平常的体育馆吗?
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或许原本就应该这样,不过竟然做得这么的完美…
藉此就可以知道主办者的用心。即使是地板都铺满了地毯。
其上摆着披有纯白桌布的餐桌,许多的人在其间交错往来。
就算要称呼他们是学生,也实在太超乎平常的印象了。
所有人都盛装打扮,在谈笑之际忘却了时间。
【佑一】「我绝对是走错地方了…」
很明显的,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世跟自己完全不同。
大都是没看过的人。可能是特别班的学生,或许连学科都不一样。
【佑一】「你觉得在自动贩卖机买色情书刊,比在店里头买还来得需要勇气吗?」
如果开这种话题,大概马上就会被踢出去吧。
【佑一】「唔~嗯…」
焦虑使我感觉口渴,因此伸手拿了一个空杯子。
【女性】「请。」
【佑一】「啊、不好意思。」
一位没看过的女性,拿起了瓶子帮我倒饮料。我含了一口润润喉咙。
【佑一】「喔~真是美味~」
【女性】「………」
这位女性似乎没有要离开,因此我试着跟她搭话。
【佑一】「没有人跟妳一起来吗?」
【女性】「…跟我一起的就是佑一你。」
【佑一】「啊?」
我打量着这位女性的长相。
【佑一】「难道是…佐佑理学姊?」
咚。我的脸挨了一记手刀。
【佑一】「啊哈哈,不,刚刚是开玩笑的…」
【佑一】「不过我一开始真的认不出来,还以为是哪里的大小姐呢。」
【舞】「大小姐…」
【佑一】「因为这件衣服太适合妳了。」
【佑一】「与其跟我这种粗俗的家伙在一起,跟那些人一起聊天大概比较适合妳吧?」
我用下颚指着一直站在我面前说话的那些人。
【舞】「不、佑一…」
【佑一】「嗯?」
【舞】「不要离开我身边。」
【佑一】「为什么?」
【舞】「…我也会不习惯…何况约好了…」
【舞】「…一开始我们要一起跳。」
【佑一】「是吗。说得也是呢。」
舞竟然记得那些像是开玩笑的话,让我觉得有些高兴。
【佑一】「这么说来佐佑理呢?」
【舞】「其它朋友那边…」
【佑一】「咦、是这样的吗?」
【舞】「等等就会过来…」
【佑一】「竟然有朋友在这种地方,佐佑理果然是个大小姐呢。」
【舞】「………」
【佑一】「不过说是跳舞,但会跳些什么舞啊?」
【舞】「不知道…」
【佑一】「要说跳舞的话,我也只晓得猴子舞啊…」
【舞】「…猴子?」
舞的表情忽然朝我这边一亮。
【佑一】「没错,猴子的舞。大概像是这样…」
我理解到舞也有这个兴致之后,便绕到她身后握起她的双手。然后让双手轮流直上直下。
【佑一】「再蹲低一点。」
【舞】「………」
【佑一】「没错。」
就这样甩啊甩…
【舞】「………」
【佑一】「嗯…?」
等到我察觉到的时候,周围正一起对我投以轻蔑的视线。
【佑一】「啊哈哈…舞,就先到此为止吧。」
【舞】「……?」
【佑一】「猴子舞似乎不是用在这个场合。」
【舞】「是吗…」
【佑一】「好,来吃点东西吧,舞。」
【舞】「………」
【佑一】「有小香肠喔。喜欢吃小香肠吗?」
【舞】「…并不讨厌。」
看来大家似乎是聊一阵子之后就会换个地方逛逛,所以我们也跟着这么做了。
不过虽说如此,几乎都是别人主动走过来跟我们说话的。
【女性】「啊、没看过你们呢。有参加去年的舞会吗?」
【佑一】「不,今年是第一次参加…」
【女性】「这位小姐也是第一次吧?」
【舞】「………」
【女性】「看来正在吃不错的东西呢。」
【舞】「………」
【女性】「………」
【舞】「………」
【女性】「………」
【舞】「………」
【女性】「…先告辞了。」
她脸色一变之后离开了。
【佑一】「喂、舞,刚刚那个人生气走掉了耶!」
【佑一】「是因为她跟妳说话,可是妳却一直没有响应喔。」
【舞】「………」
舞用叉子叉起身边的小香肠,就这么发出声响吃了起来。
【佑一】「喂、舞,妳有在听吗?」
【舞】「……?」
【佑一】「哎…算了,反正我也没必要说别人。」
【舞】「…佑一。」
【佑一】「怎么了?」
【舞】「…小香肠真好吃。」
【佑一】「我看了就知道啦。」
【舞】「…是吗。」
其实就算不配合四周的气氛,用自己的方式享受也可以。
看着一如往常的舞,我不禁觉得这样是正确的。
【佑一】「舞,来跳舞吧。」
【舞】「………」
【佑一】「跟形式没有关系,跳得不好也无所谓,妳说对吧?」
优雅的弦乐声开始点缀会场。
【佑一】「走吧。」
我牵起舞的手,走向大家聚集的舞池中央。
感觉得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世间是怎么评论的,
不过看到舞现在的样子,他们一定会知道,之前那些都是多么愚蠢的丑闻。
…………
………
……

啪啪啪啪…等到回来喘一口气时,我们获得大家的鼓掌欢送。
【佑一】「佐佑理学姊。」
【佐佑理】「辛苦了,两位都很抢眼喔。」
【佑一】「哈哈,因为老是撞到别人吧,真的是妨碍到很多人呢。」
【佐佑理】「啊哈哈,这没有关系的,只要开心就好了啊。」
【佑一】「说得也是呢。」
【舞】「………」
【佑一】「不过真不愧是舞呢。连续旋转三十秒之后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佑一】「我可是已经气喘如牛了。」
【佐佑理】「那不就没办法接着跟佐佑理跳了吗?」
【佑一】「放心,我会陪妳到我倒下的。」
【佐佑理】「啊哈哈~那我们走吧~」
【佑一】「嗯。舞,等等我吧。」
【舞】「………」
…………
………
……
[/wrap]
水羊 - 2013/4/21 14:34:00
[wrap=Kanon剧情翻译 21]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过了一阵子之后,前来跟舞以及佐佑理邀舞的人也变多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不知道舞怎么样,但佐佑理可是拥有相当的魅力。
如果不把她放在眼中默默擦身而过,那么这个男人也实在是相当没有眼光。
【佑一】「佐佑理学姊,就去一次看看如何?」
【佐佑理】「很抱歉,我现在正在休息。」
【佑一】「是吗?他们真是可怜。」
被拒绝的人走回去了。我转到另一个方向看去,舞也正被其它的人邀约。
不过当然是正如所料,通通都被她以无视的态度拒绝了。
【男性】「真是的,至少也开口说一声嘛。」
那个人莫可奈何地消失在人群中。
【佑一】「啊~真是可惜。刚刚那个人不错呢,连一样是男人的我都这么说喔。」
【舞】「………」
【舞】「…不想跟其它人跳。」
【佑一】「是吗?那真是可惜啊。」
【佐佑理】「舞,佑一。」
【佑一】「嗯?」
佐佑理站在我的面前。
【佐佑理】「今天的衣服可以不用还喔。」
【佑一】「不,这样子总是不大好吧?」
【佐佑理】「没关系的,反正已经是旧衣服了。」
她说完便一如往常地笑着。我把有着全新气息的上衣领子,拉到鼻子旁边闻了一下。
…不对。这并不是家人帮她买的东西。是佐佑理想留下回忆而准备的东西。
为了跟舞以及我,三个人一起留下共同的回忆。虽然不知为何,但我却如此确信。
【佐佑理】「那我稍微离开一下喔~」
佐佑理消失在人群的另一头。被留下来的我以及舞,就这么听着不断演奏的圆舞曲。
【舞】「佑一…」
【佑一】「嗯?」
【舞】「…谢谢。」
【佑一】「怎么忽然这么客气?」
【舞】「………」
【舞】「…因为想这么做。」
【佑一】「喔…」
【舞】「………」
有参加真是太好了。听到舞的真心话之后,我更是这么认为。
这次参加只是为了澄清舞的丑闻,但我觉得似乎得到了比这个目的更多的东西。
【佑一】「………」
【舞】「………」
两人就这么沉默不语,沈浸在馆内的气氛中。
像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们看起来也只是普通人吧。
虽然我们的关系有些奇怪,但现在却只是随处可见的两个人。
不,舞应该是颇为可爱的女孩,因为她今天是盛装出席的。
那么我又是如何呢?
【佑一】「………」
【佑一】「佐佑理学姊去哪里了呢…」
由于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好意思,因此我问了这样的问题。
【舞】「厕所。」
我不该问的。

铿啷!玻璃碎裂的声音。
【舞】「………」
舞看着声音的方向。
【舞】「………」
【佑一】「怎么了?」
【舞】「…来了。」
【佑一】「啊…妳说来了?」
【舞】「………」
看到舞紧张的神情,我就知道了一切。
【佑一】「难道…」
她点了点头。
【佑一】「我一点都不知道,原来只要是夜晚,它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
【舞】「我也不知道。」
【佑一】「所以该怎么办…难道要在这种地方…」
【舞】「…我知道。」

选项:那赶快换个地方吧;赶快找佐佑理吧

→那赶快换个地方吧
【佑一】「那赶快换个地方吧!」
铿啷!!二楼的窗户玻璃变得粉碎。大家都抬头仰望,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我跟舞两个人,却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
【佑一】「快点!」

→赶快找佐佑理吧
【佑一】「赶快找佐佑理吧。洗手间在哪?」
【舞】「不…别跟佐佑理会合比较好。」
【佑一】「为什么?」
【舞】「因为魔物对佑一…」
铿啷!!二楼的窗户玻璃变得粉碎。大家都抬头仰望,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我跟舞两个人,却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
【佑一】「总之先出去吧。」

我们急忙冲向会场出口。紧急出口就在眼前时,我们听到一种沉重的声响,因此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空中飞过了一个东西。等到那个东西落到地面滚了一圈,我才知道那是一个人。
散乱头发之间所看到的那张脸…
【佑一】「佐…」
【佑一】「佐佑理学姊…」
【舞】「………」
【佑一】「喂、舞…」
舞就这么微微张着口站在原地。
【佑一】「舞,听好,妳先冷静下来…」
【佑一】「佐佑理由我来照顾,妳先不要轻举妄动…」
【舞】「………」
不行,她听不进我的制止。舞从体育馆消失了。
随着喀的一声,我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舞再度出现在紧急出口旁边。
她一样身穿礼服,然而相较于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有一个绝对性的不同。
她握着一把出鞘的剑。
【佑一】「舞、别这样!」
【舞】「………」
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铿~~~!!剑刃迅速地挥了出去。
餐桌被砍成两半,杯盘变成碎片散落在四处。
交错的尖叫声。会场陷入了恐慌。
只是重复着破坏的行为。直到斩碎所有的空间为止绝不停手。
【舞】「………」
【佑一】「………」
我抱着总算调整好呼吸的佐佑理,就这么正视着这样的舞。
【舞】「………」
【佑一】「舞…」
【佑一】「妳为什么要这么做…」
【佑一】「佐佑理满怀思念送妳的礼服,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舞】「………」
【佑一】「…不是说没在别人面前拔过剑吗?」
【舞】「………」
【舞】「……」
原本屏息注目的人开始骚动。
【男学生】「这可是个大问题!可别以为能平安了事!」
骚动一下子变得更大了。之后会场就在沈闷的气氛下解散。
要说不幸中的大幸,就是佐佑理的伤比看起来轻得多。
我们请人打开保健室,在里头做了紧急处置。
换句话说,并不需要送到医院进一步治疗。
目送一直强调自己没事而露出笑容的佐佑理,以及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的舞离去之后,
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即使是我,到最后也想不到该对舞说些什么。

1月21日 星期四(舞)

第二天,佐佑理跟学校请了假。大概是为了多加休养吧。
我想应该是家人担心佐佑理的身体状况,因此才强迫她请假休息的。
对于佐佑理而言,一定是无论如何都想来上学吧。
因为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看得到舞穿制服的样子了。
学校毫不留情地做出了决定。
她大概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学校吧。
如今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打算留下舞了。所以结束了。
舞将会离开这个学校。说出再见之后就结束了。

下课的钟声响起。为了亲眼看她最后的一面,我离开了教室。
在跟她说最后的再见之前,我有一件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结果我对她是怎么想的呢?

选项:我喜欢她;没什么特别

→我喜欢她
【佑一】(喜欢?)
【佑一】(如果我也遭遇到这种下场,那我会怎么样呢…)

→没什么特别
没什么特别的。没错。
因为不这么想的话,我就会跟小孩子一样,一直重复着相同的事情了。

看到她的背影了。她就像是要躲躲藏藏般,混杂在下课的人群中。
【佑一】「舞…」
我从背后叫住了她。
【舞】「………」
【佑一】「要走了吗?」
【舞】「………」
【舞】「…因为我不是这里的学生了。」

→之前选择『没什么特别』
【佑一】「我知道。可是…」
【舞】「………」
【佑一】「稍微聊一聊没关系吧?」
【舞】「…稍微的话。」
【佑一】「我说舞…」
【舞】「………」
【佑一】「我真的是受不了自己。受不了变得像是笨蛋的我。」
【舞】「………」
【佑一】「佐佑理一直都说,妳是个很不错的人。」
【舞】「………」
【佑一】「一开始…我认为妳还真是不大理人。」
【佑一】「之所以对妳有兴趣,是因为有魔物的存在。」
【佑一】「我是基于兴趣才接近妳的。」
【佑一】「有个狩猎魔物的少女。这很有魅力对吧?」
【佑一】「光是如此,我就有了想接近妳的充分动机。」
【佑一】「不过佐佑理说的果然没错。」
【佑一】「我知道佐佑理为什么会一直跟妳在一起了。」
【佑一】「因为妳是个很不错的人。」
【佑一】「会把便当分给野狗吃,怎么被嫁祸都会默默的承受…」
【佑一】「虽然不大理人,不过却是个很不错的人。」
【佑一】「还有人会像妳这样吗?绝对不会有的。」
【佑一】「所以我也想跟佐佑理一样。」
【佑一】「想要跟妳在一起。」
【佑一】「并且希望尽可能…」
【佑一】「尽可能让其它人也知道妳的优点,而不断尝试着做一些事情。」
【佑一】「知道妳的评价不好的时候,我真的是打从心底很懊悔。」
【佑一】「我认为妳真的很努力,这一点我承认。」
【佑一】「不过还是没有办法。从一开始妳就没有办法。」
【佑一】「妳把所有的东西都轻易破坏掉了。」
【佑一】「都已经建立这么多东西了,妳却像是毫无所谓通通破坏掉。」
【佑一】「我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佑一】「知道这点的我,不禁觉得自己真是个笨蛋。」
【佑一】「认为妳是好人的我真是个笨蛋。」
【佑一】「这样算是很晚才察觉吗?」
【佑一】「不,反正就是这个样子吧。没跟妳一直交朋友真是太好了。」
【舞】「………」
【佑一】「就像现在,妳也是会不以为然就这么走掉对吧?」
【舞】「………」
【佑一】「佐佑理也真是可怜…」
【舞】「………」
【佑一】「………」
【舞】「………」
【佑一】「我说够了。抱歉还把妳叫住。」
【舞】「………」
舞转过身背对着我。就这么平淡地、一如往常地向前走去。真是没救的家伙。
哎,反正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大概再也不会跟她有关系了吧。好累…回家吧。
不过…感觉心情稍微轻松了些。
只要时光继续流逝,这将会成为偶而拿来回忆的往事吧。
那么佐佑理会怎么做呢?会跑去跟学校说情吗?
不过这不是一己之力能够改变的。
何况现在只剩下两个月,在她还在奔走的时候就毕业吧。
这么心想之后,心情就越来越轻松了。
(Bad Ending)

→之前选择『我喜欢她』
【佑一】「可是呢!」
咦?
【佑一】「我想跟舞在一起!」
我在说什么啊…可是我的嘴停不下来。
【佑一】「我真是个笨蛋对吧!」
【佑一】「因为是笨蛋,所以就算砂城一直倒塌,都还是会一直堆下去啊!」
【佑一】「跟小时候在海边玩砂一样!」
【佑一】「所以舞!我要跟妳在一起!」
【佑一】「因为我很喜欢跟妳在一起!」
【佑一】「因为我很喜欢妳!」
【佑一】「妳有听到吗,舞!」
【佑一】「我说我很喜欢妳有听到吗!」
【舞】「………」
舞停下了脚步。
【舞】「………」
【舞】「……」
【舞】「…我该说什么。」
她的上半身转了过来。
【佑一】「把妳现在所想的说出来就好。」
【舞】「………」
【舞】「……」
【舞】「…对不起。」
【佑一】「嗯。」
【舞】「…我也想在一起。」
【舞】「因为不讨厌佑一…」
【舞】「…所以想在一起。」
【舞】「…跟佐佑理三个人。」
【佑一】「我知道了…」
【佑一】「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我跟她如此约定。

晚上…即使过了一如往常的时间,我也没能朝学校出发。
只是在自己的房间想着舞的事情。今晚她也站在夜晚的校舍吧。
这时学校的她或许已经肚子饿了。我觉得应该是如此。
不过我不会过去。因为这是跟舞的约定。
在舞以学生的身分回到学校之前,我绝对不会去见她。
佐佑理、我以及舞,可以共同拥有的时间只剩下仅仅两个月。
这对我们而言是衷心的愿望。
我当然也很想见她。知道舞真正的想法之后更是如此。

这天晚上我睡不太着。大概精神上很疲劳了吧。
全身满是令人厌恶的疲倦感,甚至使我无法入睡。
虽然一直翻身,但只是让时间白白流逝。
结果等到我睡着,好像是凌晨两三点的事情了。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22]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2日 星期五(舞)

今早起床的感觉很差。我拖着怠惰的身子走到一楼。
用冷水洗脸让精神紧绷一点,虽然没有食欲也还是勉强吃了些早餐。
从现在开始,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因此我勉强挥去郁闷的情绪出门。
………

我在平常对舞跟佐佑理从背后打招呼的地方等待。
同校的学生在我面前陆续经过。然而今天只有一个人走这条路。
【佐佑理】「啊、佑一!」
【佑一】「嗨,早啊。」
【佐佑理】「早安。」
虽然一如往常绽放出笑容,但是总觉得相当勉强。
【佐佑理】「今天早上有事吗?」
【佑一】「我在等佐佑理学姊啊。」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可是…」
【佑一】「学姊觉得该怎么办?」
【佐佑理】「嗯?」
【佑一】「佐佑理学姊觉得要怎么做,才能够让舞回来学校?」
【佐佑理】「啊…」
她惊讶地看着我,然后…
【佐佑理】「对呢!那个…我想想…」
马上以一如往常的开朗态度如此说着。佐佑理一定也是一样的。
希望能有个行动的契机。我从舞身上获得了契机。
因此我也必须传达给佐佑理。
【佑一】「一定会有什么方法的。」
【佐佑理】「是的,一起来想很多很多方法吧!」
【佑一】「好啊,然后每种都来试试看。」

虽然不只是今天如此,不过今天真的不是个上课的日子。
因为必须想出让舞尽早回来上课的方法。
面有难色又毫无思绪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像个认真上课的学生。
【北川】「…你发烧了吗?」
【佑一】「啊?怎么这样问?」
【北川】「我第一次看你这么认真上课。」
【佑一】「…我也是会认真的。」
我打住话题继续思考。北川满脸疑问回到座位上了。

到了午休时间,我跟佐佑理召开了两个人的会议。
而我也在这个时候,说出了早上一直思考之后的提案。那就是…

选项:发动联署;杀进教职员室

→杀进教职员室
【佑一】「我们杀进教职员室。」
【佑一】「由我当前锋,我后面就麻烦佐佑理学姊了。」
【佐佑理】「啊?那佐佑理要在佑一后面做什么呢?」
【佑一】「支援我。」
【佐佑理】「佐佑理做得到的话会努力的喔。」
【佑一】「………」
仔细想想,在我杀进教职员室时,想从我背后接近过来的老师,
竟然被佐佑理出其不意打倒在地上…
【教师】「这女的…看不出来真有一手!」
【佐佑理】「佐佑理要保护佑一的身后!」
不可能会有这种展开吧。说出这种提议的我真是个蠢蛋。想想其它的方案吧。

选项:发动联署;请佐佑理色诱校长

→请佐佑理色诱校长
【佑一】「由佐佑理学姊色诱校长。」
【佐佑理】「啊?」
【佑一】「换句话说,把校长当成是佐佑理的爸爸。」
【佐佑理】「爸爸?校长并不是佐佑理的父亲啊?」
【佑一】「不、其实就是…」

我开始任凭自己想象。
【佐佑理】「佐佑理好想要那个喔。」
【校长】「嗯,那个吗?佐佑理真是任性呢。」
【佐佑理】「不行吗?」
【校长】「什么话。佐佑理说的我会不答应吗?」
【佐佑理】「也对呢。啊哈哈~佐佑理最喜欢爸爸了!」
【校长】「好乖好乖。所以今晚要听我的话喔。」
【佐佑理】「爸爸好色喔…」

【佑一】「唔哇啊啊啊~~!」
【佐佑理】「怎么了?」
【佑一】「不、刚刚的提案驳回…」
【佑一】「我不要佐佑理学姊听校长的话。」
【佐佑理】「佑一,不可以不听校长的话喔~」
【佑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出这种提议的我真是个蠢蛋。还是想想其它的方案吧。

选项:发动联署;由我来色诱校长

→由我来色诱校长
【佑一】「由我来色诱校长。」
【佐佑理】「啊?」
【佑一】「换句话说,把校长当成是我的爸爸。」
【佐佑理】「爸爸?校长是佑一的父亲吗?」
【佑一】「不、其实就是…」

我开始任凭自己想象。
【佑一】「我好想要那个喔。」
【校长】「嗯,那个吗?佑一真是任性呢。」
【佑一】「不行吗?」
【校长】「什么话。佑一说的我会不答应吗?」
【佑一】「也对呢。哇哈哈,最喜欢爸爸啰!」
【校长】「好乖好乖。所以今晚要听我的话喔。」
【佑一】「喝、你真是个色老头啊!」

【佑一】「唔哇啊啊啊啊啊啊~~!」
【佐佑理】「怎么了?」
【佑一】「不、刚刚的提案驳回…」
【佐佑理】「脸色不大好呢,没事吧?」
【佑一】「恶…因为我刚刚想象一种很恶心的状况…」
【佐佑理】「不过佑一,不可以不听校长的话喔~」
【佑一】「唔喔喔喔喔!」
说出这种提议的我真是个蠢蛋。
不过为什么心中总想着要发动联署的我,讲出来的提案却都是这种玩意呢?
还是赶快回归正题吧。

→发动联署
【佑一】「听清楚啰,佐佑理学姊。」
【佐佑理】「好的。」
【佑一】「佐佑理为了离开会场打开大门时,忽然被凶暴的野狗攻击了。」
【佑一】「而舞为了保护大家制服了牠。」
【佑一】「请把这件事情告诉所有参加舞会的人,然后请他们一起联署。」
【佐佑理】「要…说谎吗?」
佐佑理露出意外的表情如此反问。
【佑一】「不然说实话有人会相信吗?」
【佐佑理】「说得也是,应该不会相信呢。」
我觉得佐佑理应该不知道魔物的事情。
看来她只因为认定『舞是个神秘的人』,就容忍了一切事情的存在。
只看到对方好的一面,完全不介入其它的层面。
佐佑理就是这样的人。我继续对她说着。
【佑一】「虽然说是撒谎,也只有出现在体育馆的是野狗这一点。」
【佑一】「实际上或许是比野狗还要粗暴的东西。」
【佑一】「这么想就不会有罪恶感对吧?」
【佐佑理】「是的。」
【佑一】「然后我们拿着这些联署直接找校长。」
【佐佑理】「能顺利的话就好了呢。」
【佑一】「我会让事情顺利的。」
【佐佑理】「好的。一起加油吧。」
下定决心之后,我们就先行散会。

我们用掉所有的休息时间,奔走进行着联署活动。
【佑一】「记得吧,入口附近有女生倒地不是?」
【女学生】「是因为她拿着剑乱挥啊…」
【佑一】「顺序不对,妳再想想看,她拿剑是之后的事情吧!」
【女学生】「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那时的详细情形啊?」
【女学生】「我只记得那个女生拿剑乱砍的事情。」
【佑一】「那把剑并不是真的。」
【女学生】「是这样的吗…」
【佑一】「总之请帮忙签个名吧!」
【女学生】「我不可能联署这种不明所以的东西吧?」
【佑一】「呃啊…」
【佑一】「…还是算了!」
【佐佑理】「状况如何了呢?」
彼此都找了五个人之后,我跟佐佑理再度会合。
【佑一】「并不大好呢…」
【佑一】「佐佑理学姊呢?」
【佐佑理】「完全没问题喔。」
她说着用手指比出OK的手势。
【佑一】「唉…我的面相有这么差吗…」
感觉自己好像只是碍手碍脚,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佐佑理】「不会的,只是偶尔这样而已喔。」
【佐佑理】「下次一定会很顺利的。」
【佑一】「是的话就好了…」
【声音】「仓田同学。」
不经意传来的这个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佐佑理】「嗯?」
佐佑理回过了头去。
【女学生】「妳说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
走过来的是跟佐佑理一样的三年级女学生。
及肩的短发、细长的眼睛跟眼神的英气。
她精悍的外型,感觉跟佐佑理恰好相反。
【佐佑理】「不、并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啦。」
【女学生】「有妙计?那我也要帮忙喔。」
这样的两个人并肩说话,总觉得有一点奇妙。旁观的我不由得感觉没有容身之处。
【佐佑理】「不,有佐佑理跟他就没关系了,而且也请不要这么期待喔。」
在提到我的时候,女学生的视线投向我这里。
就这么打量我全身一遍之后,马上把眼光移回佐佑理身上。
【女学生】「我知道了。不过不可以发生万一喔。」
【女学生】「因为仓田是我们的偶像呢。」
【女学生】「妳可是属于我们大家的喔。」
【佐佑理】「没这回事的啦。」
【佐佑理】「佐佑理只是个比普通人笨一点点的女生而已。」
【女学生】「跟头脑没有关系的,要说的话应该是冲劲吧?」
【佐佑理】「嗯,佐佑理的冲劲可是一等一的,不过是为了朋友就是。」
【女学生】「这样就够了。」
女学生露出满足的微笑之后,轻轻拍了拍佐佑理的肩膀。
【女学生】「学校生活只剩下一阵子了,真想在最后做一些大事呢。」
【女学生】「妳也这么认为吧?」
【佐佑理】「啊哈哈~如果是要制造回忆的话,佐佑理就会第一个加入了。」
【女学生】「一定会是个好回忆的。」
在佐佑理暧昧地回应时,这个女学生转过了身去。
结果她只看了我一阵子,完全都没有跟我说话。
【佑一】「她是怎么啦?」
我在她消失之后如此问着。
【佐佑理】「是怎么了呢…」
似乎佐佑理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之后直到放学的时间,我们都为了联署而奔走。
我好不容易成功说服几个参加舞会的人署名。
在参加名单快要勾完时,已经有过半的人联署了。
【佑一】「收集好多啰。」
【佐佑理】「是啊,真的要感谢大家呢。」
佐佑理就像是无视于自己的辛劳,就这么慰劳着署名者。
【佑一】「因为佐佑理学姊很努力啊。」
【佐佑理】「不、佐佑理没做到什么事的。」
【佐佑理】「其实佑一比较努力喔。」
【佑一】「被佐佑理学姊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是没有立场啊。」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
【佐佑理】「不过能跟大家说话好开心呢。」
身为舞的朋友,难免会被说一些刻薄的话吧。
不过对于佐佑理而言,这样的署名活动也是快乐回忆的一部份。
对于自己能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我觉得相当的幸福。

【佑一】「最后就只剩主办单位了。」
参加者名册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连串学生会的成员名字。
【佑一】「学生会有相当的发言份量,应该是值得期待吧。」
希望他们能帮舞说点话。
【佐佑理】「佑一在期待什么吗?」
【佑一】「怎么这么问,学生会是为了学生而成立的吧?所以想说他们会不会帮忙说情…」
【佐佑理】「不,这里的学生会没有这么简单。」
我对这间学校的确是相当无知。
何况也没机会知道,学生会在学校里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佐佑理】「更何况舞所受到的处分,就是基于学生会的意思。」
【佑一】「这是怎么回事啊…」
【佐佑理】「学生会跟舞之间的间隙很深…」
据佐佑理所说,特别注意舞平常举动的不是教职员,而是学生会。
那么在他们举办的舞会中拔剑,就等于是跟在警察局里面抢劫一样愚蠢的行为了。
【佑一】「那么找学生会的人联署,不就是很愚蠢的行为了吗?」
【佐佑理】「不过舞会是学生会主办,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喔。」
【佐佑理】「如果考虑到这一点,没有他们的署名就不能顺利进行了。」
【佑一】「那这些又是什么?」
【佐佑理】「呜~…」
我不由得如此质问佐佑理,并且把手上的联署名册递给她看。
【佐佑理】「嗯…不过就算是学生会的人,跟他们解释的话应该也能接受吧…」
【佑一】「啊、是吗…抱歉了。」
佐佑理认为世界上没有讨厌的人。她相信只要好好解释,大家都会接受她的说法。
所以即使是学生会的人,她也是一开始打算去恳求他们。
在我知道他们跟舞之间的过节之后,我就把学生会当成是假想敌。
不可能去找那些人联署的。所以才觉得至今的努力都化为泡影,因而血气上升失去了自我。
只不过这些署名几乎都是佐佑理的功绩,我不禁在心中骂自己真是没有神经。
总之现在还是配合佐佑理的步调吧。

【佐佑理】「一定没问题的喔。」
佐佑理已经笑开了。
【佑一】「说得也是。」
我也像是被她的笑容引得点了点头。
【佐佑理】「那么现在就去吧。今天有学生会的定期聚会,必须要在聚会开始之前过去。」
佐佑理带头走了出去。
【佑一】「那已经决定要跟谁谈了吗?」
我跟上去如此问着。
【佐佑理】「是的。是一位姓久濑的人喔。」
【佑一】「他是怎样的人?」
【佐佑理】「是长这个样子的人。」
她把手指放在嘴角,然后稍微拉长了给我看。
【佑一】「不…脸无所谓,我是指他好不好说话。」
【佐佑理】「佐佑理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佐佑理】「不过那位的父亲,跟佐佑理的父亲交情很好喔。」
【佐佑理】「所以虽然没有谈过,但肯定是一个好人。」
【佑一】「这到底有何根据啊…」
【佐佑理】「父亲的朋友都是好人,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养出坏孩子的。」
不用听我就能想象佐佑理会这么说…
不过就算父母很有人品,其后代只是纨裤子弟的例子也屡见不鲜。
佐佑理的家庭,大概美满到连这个事实都没能察觉吧。应该是这样子的。
看到佐佑理的满脸笑容,我也只能够这么想了。

我们来到了并排着二年级教室的那层楼。
走到其中一间教室时,佐佑理停下了脚步。
【佐佑理】「啊、他在呢~」
佐佑理往门缝看去,然后高兴地如此说着。
【佐佑理】「佑一打算怎么办呢?」
【佑一】「不好意思,这次还是麻烦佐佑理学姊吧。有我在也只会碍手碍脚的。」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啊。」
【佐佑理】「那我进去啰。」

佐佑理侧身往门后走了进去。只留下一丝佐佑理的香味。
我也只能靠在墙边偷听里面的情形。
【佐佑理】「初次见面,久濑你好。」
谈判从佐佑理的这句话开始。教室里只有那个人,没有混杂着其它的讲话声。
【久濑】「要说初次见面有些奇怪,因为我听过妳很多传闻了。」
虽然是学弟,不过他却以同辈的语气如此说着。
【佐佑理】「都是不大好的传闻对吧?」
【久濑】「是啊,的确不大好呢。」
想说佐佑理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对方也如此回答了。大概是配合着她的玩笑吧。
虽然是初次见面,不过两人之间的对话有很多默认的部份。
这果然是佐佑理所说的世交关系吗?
【佐佑理】「总之先不提这个。」
【久濑】「好的。」
【佐佑理】「我今天是请你帮忙联署的。」
【久濑】「这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呢?虽说如此,我大概可以猜测得到就是…」
【佐佑理】「那事情就简单了呢。」
【久濑】「的确简单呢。」
【佐佑理】「关于舞会中舞的行为,以下是我的见解。嗯…」
【久濑】「仓田学姊,不是的。」
在佐佑理要开始说明时,这个人却出声制止了她。
【佐佑理】「嗯?」
【久濑】「说事情变得简单,并不是表示我能理解,而是恰好相反。」
【佐佑理】「不愿意提供协助吗?」
【佐佑理】「请先听听看吧,如此一来绝对能够接受的。」
【久濑】「无论真相如何,学生会都不会帮她说情。」

选项:插嘴;继续躲着

→插嘴
【佑一】「那这就是差别待遇了。」
我不由得如此插话。我站在还开着门口地上的踏垫,长长的影子落到了教室里头。
【佐佑理】「佑一…」
【佑一】「你有自觉到这一点吗?」
【久濑】「不是的。这只代表无论是哪种契机都无所谓。」
【久濑】「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应该留在学校里头。」
【久濑】「这是以正当的价值观考虑之后的判断。」
【佑一】「没办法帮一个学生说情?那为什么还需要学生会?」
【久濑】「学生会只保护好学生。」
【佐佑理】「………」
【佑一】「你说舞是不良学生吗?」
我走进只有两个人的教室,跟这个人拉近了距离。
【久濑】「她在学生会很有名的。没有人不知道她的恶行。」
【佑一】「笨蛋,恶行指的是平常的所作所为。」
【佑一】「她有做什么让老师困扰的事情吗?」
【久濑】「光是玻璃就很够了吧。那是不良学生的基本行为。」
【久濑】「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佑一】「为什么不想想其中的理由啊!」
我把他逼到墙角,然后用拳头往墙壁打去。
【久濑】「不管有什么理由,还是会分成好的跟坏的行为,不是吗?」
【佑一】「学校的玻璃算什么!?」
【佑一】「或许会发生更大的事件吧?」
【久濑】「可不能因此轻视喔。窗户玻璃可是学校组织的秩序象征呢。」
【佑一】「你该保护的不是学校秩序,应该是其它的东西吧!」
我紧抓着他的衣领。
【佑一】「想要后悔在谈判中不对佐佑理学姊让步吗?」
【久濑】「然后步上川澄的后尘是吧?」
他冷笑的表情让人厌恶。我不禁以单手把他的衣领再往上拉。
【佐佑理】「佑一!」
传来了一个更大的声音。是佐佑理。
【佑一】「抱歉…」
冷静下来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的我,只说了一句道歉就放开了他。
但我并不是对那个人谢罪,而是对佐佑理所说的。
他整理好被抓歪的衣领,无视于我的存在看着佐佑理。
【久濑】「仓田学姊…我的确无法理解妳的行动。」
【久濑】「为什么要一直包庇那样的学生?」
【佐佑理】「因为舞是我的好朋友。」
【久濑】「原来如此。真是耳熟能详的台词。」
他拿起空荡教室中唯一剩下的书包,然后离开了教室。
【佑一】「………」
我只能茫然目送着他的背影。

→继续躲着
【佐佑理】「为什么呢?」
【久濑】「对她的处罚并不只限于这次的事件。」
【久濑】「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应该留在学校里头。」
【佐佑理】「为什么呢?」
【久濑】「到现在还在问这个?」
【久濑】「连一年级都知道她的恶行了不是吗?」
【佐佑理】「这…虽然舞或许是有点奇怪…」
【佐佑理】「可是她有碍到任何人吗?」
【久濑】「碍到的部份可多啰。」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
佐佑理的说话声,已经小到站在走廊上的我都听不到了。
或许是终于察觉,自己再怎么说都是白费工夫吧。
【久濑】「仓田学姊…我的确无法理解妳的行动。」
【久濑】「为什么要一直包庇那样的学生?」
【佐佑理】「因为舞是我的好朋友。」
【久濑】「原来如此。真是耳熟能详的台词。」
响起了椅脚摩擦地面的声音。
【久濑】「那么我先告辞了。」
我计算他走到门口的时间,然后将脚伸了出去。
【久濑】「…!?」
他绊到我的脚之后向前跌了几步,不过并没有跌倒到地上。
【久濑】「真危险,你这是什么意思?」
【佑一】「不、只是凑巧、凑巧罢了。」
【佐佑理】「佑一…」
佐佑理在教室里叫着我的名字。
【久濑】「是仓田学姊的朋友吗。原来如此,果然有很多怪人。」
【佑一】「怪人?」
【久濑】「看来连该说道歉都不懂呢。」
【佑一】「什么啊…你想打架吗?」
【久濑】「先这么做的是你吧?」
【佑一】「我从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了。」
我拉近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佐佑理】「佑一!」
是佐佑理的声音。我也因此恢复了自我。
【佑一】「抱歉…」
冷静下来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的我,只说了一句道歉就放开了他。
但我并不是对那个人谢罪,而是对佐佑理所说的。
【久濑】「………」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接受,但他就这么二话不说离开了。

【佐佑理】「佑一…」
剩下我们两人之后,佐佑理以难过又生气的表情看着我。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佐佑理】「舞…还有佑一…都太牺牲自己了。」
【佑一】「没那么大不了,我只是一时失去控制罢了…」
【佐佑理】「不过之所以想要打他,也是为了舞对吧?」
【佑一】「………」
我不清楚。会是这样的吗…
【佐佑理】「请稍微思考一下。这样舞真的会高兴吗?」
【佑一】「虽然应该不会高兴…」
【佐佑理】「舞已经不在了…如果连佑一都发生问题的话…」
【佐佑理】「…也请为佐佑理着想一下吧。」
她以真的很难过的表情如此说着。所以我也只能发誓了。
因为我之后再也不要见到她这样的表情。
【佑一】「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引起同样的问题了。」
【佐佑理】「好的。」
跟她如此约定之后,佐佑理马上露出了笑容。
【佑一】「话说回来,关于佐佑理学姊的不好传闻…真的是不好的传闻吗?」
【佐佑理】「是的。以前只要舞发生问题,佐佑理一定都会在场,从那时候就…」
【佑一】「原来如此…」
大概会像现在的我一样过度保护舞吧。
不过连佐佑理也会失去自我,留给别人不好的印象吗?
或许以前的佐佑理,有着更为凶悍的个性吧。可是我这种想法也太夸张了…
【佑一】「真是讨厌的家伙。」
【佐佑理】「站在上层的人,总是会被一些人所讨厌的。」
【佑一】「是这样的吗…」

结果署名活动也是徒劳无功,只是让舞跟学生会之间的争执浮出台面。
跟名为久濑的那个人接触,结果只害得自己心情不好而已。
我们抱着一丝希望,把联署名册拿去给教官以及理事看,但是只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而且也表示我们至今的作为,到最后还是没能解决什么。
在很久以前舞就是学生会之敌的状况之下,要对退学处分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一直都在找这个机会。
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就算当时有可能被砍伤,也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舞的。
【佑一】(无论如何,讨论既定的事实也是没用啊…)
绝对不能够放弃。只能思考下一个方法了。所以之后还能走的路…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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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23]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3日 星期六(舞)

闹钟响起之后,脑袋昏沈的我往它的头上按了按。
感觉并没有睡多少。不过还是必须要起床。
我穿上冰冷的制服走到一楼。吃完早餐之后,一边刷牙一边照着镜子。
胡子还没有很长,今天早上应该不用剃了。
【佑一】「我出门了。」
我在玄关穿上鞋子离开家门。

平淡的早晨。没有任何的变化。
至今一直重复,今后也会继续重复的日常生活。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佐佑理学姊。
【佐佑理】「佑一早安~」
一如往常的早上问好。
【佑一】「啊、早安…」
然而我却无法回她一个笑容。
【佐佑理】「佑一,今天早上早餐有吃饱吗?」
【佑一】「嗯,我吃啰。」
两人并肩前进,但还是少了些什么。
虽然即使她在,到后来也只有我跟佐佑理在聊天,但感觉依旧有些不对。
果然没有她还是不行的。
【佐佑理】「………」
佐佑理就这么保持沉默,或许也在想同样的事吧。然而却没有因应之道。
既然没有因应之道,要是把这个当成玩笑话提出来,也只会显露出我们的无助。
佐佑理大概也思考着同样的事而努力不提吧。结果我们没有谈到舞的事情。

【佐佑理】「今天要不要也一起吃呢?」
在道别时佐佑理如此说着,并且将巨大的便当盒抱到自己的胸前。
【佐佑理】「那就老地方见了。」
之后她没有等我的回答,就像是被铃声催促般匆忙走向鞋柜。
………

我很难得认真的在上课。
因为如果在这个部份没有认真抄笔记的话,到考试时或许会完蛋。
或许这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的做法吧。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
因为我是学生,我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因为是礼拜六,所以今天到此为止。
我在拿起书包站起来时才想起来。
佐佑理约了我一起吃午饭。我差一点就忘掉了。
在要走上三楼的时候,我跟佐佑理不期而遇。
【佐佑理】「啊、今天真早呢。」
【佑一】「是佐佑理学姊晚了吧?」
【佐佑理】「是吗?啊、或许是呢…」
她看了手表之后如此同意。
【佑一】「因为我总是会先到学校餐厅一趟呢。」
【佐佑理】「佑一总是吃面包呢~」
【佑一】「因为面包很好携带啊,要拿到哪里去吃都很方便。」
【佐佑理】「不过每天吃终究是会腻吧?」
【佑一】「嗯,也是呢…」
【佐佑理】「随时都可以说一声,这样佐佑理就会帮忙带佑一的饭喔。」
【佑一】「不过那些箱子本来就大,总不能再增加学姊的负担吧?」
【佐佑理】「放心啦,佐佑理看起来如此,不过还是很有力的。」
【佑一】「这个很重吧?借我拿看看。」
【佐佑理】「没问题的啦~」
佐佑理说完之后,就高兴地咚咚一口气爬上楼梯。我也追在她的身后。

【佑一】「………」
【舞】「………」
【佑一】「………」
【舞】「……?」
【佑一】「………」
【舞】「………」
【舞】「…肚子饿了。」
【佐佑理】「啊、好的好的。」
佐佑理一如往常铺上塑料布,然后把便当盒排在其上准备午餐。
【佑一】「…这不对吧~!」
我回过神来,对站在眼前的舞大声叫着。
【舞】「…佑一吵死了。」
【佑一】「是妳太冷静了吧!」
【佑一】「妳到底为什么会若无其事站在这种地方啊!」
【舞】「………」
【佐佑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已经被允许回来啦。」
【佑一】「是这样的吗?真的被允许回来了?」
【舞】「………」
她只是点了点头。我完全不知道所以然。
【佐佑理】「舞,来吧。」
在准备好之后,佐佑理便如此催促着舞。
【佑一】「真是的…到底是为什么啊?」
总之我先坐下来冷静一下,然后…

选项:注意便当盒的数量;捏一捏舞的脸颊

→注意便当盒的数量
看到便当盒的数量之后,我才察觉了一件事情。
【佑一】「啊、佐佑理学姊,妳知道对吧!?」
【佐佑理】「啊?」
【佑一】「妳从一开始就准备两人份了吧!」
【佐佑理】「佐佑理为了让舞随时可以回来,都会准备两个人的量喔。」
【佑一】「哎呀…是这样的吗?」
我试着回想起昨天的用餐光景,却不记得那时有准备舞的份。
【佑一】「总觉得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把握状况呢…」
【佐佑理】「放心,佐佑理也不清楚喔。」
【舞】「我也不知道…」
【佑一】「是这样的吗?」
【佑一】「反正也好…」
那这次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奔走又操心的我只是个笨蛋吗…?

→捏一捏舞的脸颊
我试着朝舞的脸颊伸出手指。然后就这么一捏~
【舞】「…佑一,很痛。」
【佑一】「妳是本尊吗?」
【佑一】「还是为了想吃佐佑理学姊的便当,所以伪装成舞出现在我的面前?」
咚。
【佑一】「是本尊。」
知道这手刀吐槽法的只有我、佐佑理以及真正的舞而已。
【舞】「…不相信的话闻味道。」
舞似乎对我的怀疑相当不服气,自己拿起马尾伸到我的面前。
【佑一】「不用,我知道了。」
【佑一】「何况我又不是狗,哪记得住妳的味道啊?」
【佐佑理】「啊哈哈~」
佐佑理跟舞已经一如往常了。
【佑一】「总觉得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把握状况呢…」
【佐佑理】「放心,佐佑理也不清楚喔。」
【舞】「我也不知道…」
【佑一】「是这样的吗?」
【佑一】「反正也好…」
那这次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奔走又操心的我只是个笨蛋吗…?

我在不明所以的状况下跟她们道别。
目送要去社团活动的学生们,就这样暂时在原地发呆。
【佑一】「………」
【佑一】「…回去吧。」
我没能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就这么在走廊上前进。
【女学生】「喂!」
忽然有人撞了一下我的肩头。
【佑一】「会痛耶,干嘛啦?」
回头一看,一个没见过的女学生…不、我只有过一次印象。
是在昨天的联署活动中,跟佐佑理聊一些奇怪事情的人。
【女学生】「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就这么丢了一个问题给我。
【佑一】「妳只说这样我哪听得懂啊!」
虽然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不过我从没被女生这么大声说话过。所以我的语气也变差了。
【佑一】「妳不是个小孩子了,把事情说清楚吧!」
【女学生】「就是仓田的事情啊!」
不服输的她说得口沫横飞。
【女学生】「为什么仓田会被学生会收拢啊!」
【佑一】「被学生会收拢?」
【女学生】「是啊,久濑正在外面发表演说…这正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女学生】「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所说的。包括演说的意思以及收拢的意思。
【女学生】「如果仓田站在学生会那边…他们一定会得意忘形,不知道做出什么行为了!」
【佑一】「等一下。」
【佑一】「怎么好像是光凭佐佑理一个人,就镇压着学生会到现在啊?」
【女学生】「不是好像,本来就是这样啊。」
【女学生】「你不知道吗?」
【佑一】「妳是认真的吗?」
【女学生】「很认真啊。」
【女学生】「你最近才认识她,所以不知道也是当然的。」
【女学生】「不过对学生会的弹劾是从她开始的。」
【女学生】「所以大家才会呼应她。」
【佑一】「………」
不、不对。佐佑理并不是会带头这么做的人。现在的我才会晓得这一点。
【女学生】「所以她站在学生会那边的话就麻烦了。」
【女学生】「还以为她到最后终于想到方法了说…」
就像眼前的这个学生一样,那些反抗学生会的人,就这么将佐佑理拱了起来。
佐佑理肯定只是想保护舞而已。虽说如此,但她不知何时成为反抗学生会的象征。
即使那不是自己的意志。
【佑一】「什么都不知道的应该是妳们吧?」
我只说这些之后就离开了。
【女学生】「喂、等一下啦!」
虽然背后传来声音,但我没有停下脚步,就这样走下了楼梯。

从现在这个学姊所说的话来看,佐佑理被当成是反对派的象征。
而不希望如此的学生会展开了封锁行动。佐佑理有个致命伤。就是名为舞的这个好友。
让无防备的舞被逼到必须退学,然后以复学为条件拉拢佐佑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佐佑理并没有任何不对。就算学校里有着怎么样的斗争,都应该跟佐佑理无缘的。
佐佑理是个没有任何野心的普通女孩才对。佐佑理只是以自己的方式过着学校生活才对。

一走到校舍入口,就看到跟往常不同的光景。聚集了好一群人,人潮的流动也因而停滞。
【久濑】「容我为各位介绍新加入学生会的学生。」
有个人高声说着并走向人群。
【久濑】「她是仓田佐佑理。虽然已经即将毕业,但跟我们拥有相同的意志。」
【久濑】「我们将请她担任荣誉会员,在毕业之后继续接受她的指导。」
有声音悄悄在说,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如此。
其中也有人说,这是要他们两人成为一对的计划。
【佑一】「怎么可能。」
我不禁丢下这一句话。
【佐佑理】「啊哈哈~」
人群中的佐佑理,则是在那个人的身边困惑地露出微笑。
佐佑理自己也知道,变成这样的结果我一定会生气的。她以为不会被发现吗?
【佑一】「佐佑理学姊!」
我拨开人群向前走去。
【佑一】「这家伙只是想利用佐佑理学姊而已啊!」
【佐佑理】「………」
佐佑理并没有回话。就像是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
【佑一】「佐佑理学姊!」
她不可能没听到的。
【佐佑理】「………」
【佐佑理】「就算这样…」
佐佑理总算看着我开口了。
【佐佑理】「就算这样也无所谓啊。」
然后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我该怎么说呢…真的是有种无法言喻的脱力感。
【佑一】「佐佑理学姊…」
【佑一】「过度牺牲自己的是佐佑理学姊才对啦…」
【佐佑理】「只是一小段时间而已喔。」
一小段时间…是只到毕业为止,到舞平安毕业为止的时间是吧。那就更不用说了。
即将毕业的宝贵时间,佐佑理竟然必须要跟这样的家伙渡过…
绝对不可能成为美好的回忆。
………

周围响起了骚动声。
【佑一】「………」
我的身边忽地站了一个人影。
【舞】「………」
是舞。舞的表情仍是一如往常,丝毫不带有任何的表情。
连在这个时候舞都没有感情吗…
虽然已经不会更加无力了,但也不由得感觉无可奈何。
【佑一】「舞,佐佑理是为了妳…妳知道吗?」
【舞】「………」
没有回应。
【久濑】「身为她好友的川澄同学,这样妳大概也稍微能够理解了吧。」
久濑说出了这种话。随即在那之后…
咻!响起了一种划破空气的声音。我惊讶地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舞空空如也的手朝水平方向挥去。飞出了血花。
不知道是指甲抓破,还是风压所造成的。
舞的眼睛下方出现伤痕,红色的液体一滴滴落下。
而在她脸旁切开空气的手刀,如今被紧握成拳头几近颤抖。
【舞】「…不会原谅。」
【舞】「如果让佐佑理伤心,我绝对不会原谅!」
【佑一】「………」
看着她侧脸的我只能咽息。
在场的学生们似乎也是如此,四周像是一滩死水般宁静。
只有拂过地面的风声变得特别的大。盖过众人的威压感支配着这个场所。
久濑也只能等待自己从舞施予的咒缚中解放。
就像被抓住脖子,渡过几乎要窒息的时间。
【舞】「………」
舞终于翻过了身。
【佐佑理】「啊…舞、等等啦!」
佐佑理追在舞的身后。久濑光是喘气都来不及了。似乎也没精神再去挖苦什么。
我瞄了他一眼之后就去追赶舞。
【佑一】「喂…」
【佑一】「那样没事吧…?会不会又被逼得要退学?」
【舞】「我空手…」
【佑一】「说得也是,而且大家都亲眼看到了。」
【佐佑理】「刚刚的舞好帅气呢。」
佐佑理就这么说着不相干的话,毫不惋惜地以白色的手帕擦拭舞脸上的血迹。
虽然是一如往常的笑脸,但似乎满溢着超乎平常的喜悦。
我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舞心中的友情羁绊。
在舞会的时候也是如此。只要是跟佐佑理有关的事情就会忘记自我。
关于这次的事情,舞当然不会毫无感情而且不为所动。
关于这点必须称赞她一下。
【佑一】「这次妳有考虑到后果了呢。」
【舞】「………」
【舞】「…因为想多跟佐佑理还有佑一在一起。」
她重复着这样的话语。
虽然是以后的事情,但今天的事件就由舞的这句话告一段落了。
【舞】「佐佑理的父亲是议员,因为这个理由,所以佐佑理被半强迫加入学生会。」
【舞】「听说让有着这种父亲的学生在身边,对于学校来说是有益的。」
【舞】「不过我听不大懂…」

这是舞跟佐佑理还没有彼此认识之前的事情。
用我的想象来补充的话(舞实在是很不会做这种说明),佐佑理一入学就被邀入了学生会。
是之后才跟舞认识的吧。然后马上就发生了事件。
大概可以称作是第一次的窗户玻璃事件吧。
虽然之后又重复上演了好几次,但这是舞入学之后第一次发生的事件。
一个人不断庇护着舞的佐佑理,就这样离开了学生会。
无论是什么理由,对于学生会而言都是一种失态。
对学校拥有影响力的人士,其女儿逃离学生会的事实成为污点,就这么让学生会一直被丑闻缠身。
然而对于学生会而言,或许是不幸中的大幸。
因为佐佑理对于父亲的权力完全无知,或者是说完全是置身事外。
佐佑理也从没有在这种权力的恩惠下做出任何行动,也可以说没有滥用权力。
因为佐佑理没有任何理由要这么做,对她有着敌对意识的也只有学生会的人而已。
然而在这个事件之后,为了拭去学生之间口耳相传的传闻,学生会策划总有一天要再度拉拢佐佑理。
尤其对于那个叫做久濑的人而言,由于他父亲认识佐佑理的父亲,会更加焦躁也是可以想象的。
在这样的漩涡中,身为佐佑理好友的舞由于有着引人注目的行动,因此他们大概想到可以利用她吧。
即使像这样把握了事情的始末,也不觉得佐佑理有着什么责任。
这只是她身边的人们,经由自己的思考模式而独断形成的状况。

我对此做出这样的解释,现在先继续转述关于舞所说的。
其实只是我自己先行做出结论,舞这时候还在说自己第一次造成事件之后,
人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的事情。
在学生会成员以及老师的集体质询之下,下课后的舞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
虽说是奋战,但舞其实沉默寡言到令人觉得没什么气力。

此时一位少女站起来如此说着。
【少女】「川澄她…是因为某些理由,以及不可抗力的因素才打破玻璃的。」
【男性】「虽说如此,但她并没有解释原因。仓田同学,妳这番包庇她的话没有根据。」
【少女】「不,佐佑理知道。因为佐佑理跟川澄是很好的朋友。」
【男性】「好朋友?妳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少女】「这跟何时开始没有关系。」
【少女】「在这种状况下,要问的应该是会维持多久。」
虽然没有人真的发问,但是她继续说着。
【少女】「永远永远。或许到两个人都死掉为止。」

【舞】「…就是这样。」
舞的眼睛一直都看着窗外。
【佑一】「是吗。」
结果舞到底想表达什么,连我从结论来推断都搞不清楚。
感觉谈话的论点被偷偷换掉,变成单纯在讲一些自豪的事情了。
【佑一】「太好了呢。」
不过我还是露出了笑容。这是跟佐佑理学的。
【舞】「嗯…」
舞点了点头,脸颊也有些羞红。
在夜晚校舍那么勇猛的舞,在像这样看着远方聊起好友时,竟然是如此地没有防备。
这样的女孩子气让人几乎会一眼迷恋上她。就像是年幼少女在炫耀自己最自豪的东西。
然而因此认为她很可爱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毕竟这次镇压全场的正是舞的那一喝。
如果没有那近乎威胁的警告,久濑那个人就不会退却,并且一直追着佐佑理不放吧。
在那个时点,舞就用那种方式来阻止他了。学生会或许还会计划一些策略。
不过就算真要如此,他们也会害怕舞下次会认真起来吧。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舞就是名符其实的不良学生。
实际上即使在走廊上相遇,久濑也会像是要躲避佐佑理般快步通过。
奇妙的是,我原本积极想要澄清舞的传闻,然而这样的传闻如今却保护了佐佑理跟舞自己。
这种学校的猛者一点都不可爱吧?

【舞】「……?」
结果参加舞会根本没有意义。
【佑一】「………」
不、还是有的。
【佑一】「等到明年…」
【佑一】「能再一起参加舞会就好了。」
【舞】「…毕业了。」
【佑一】「有什么关系,到时我们就三个人溜进去吧,要再让我看妳穿礼服的样子喔。」
【舞】「…知道了,我会再穿。」
【佑一】「嗯。」
那件礼服将再度被珍贵的回忆所点缀。如果舞没有回来的话,上面就只会留下无比的悔恨了。
等到明年,舞将会再度穿上它跟我跳舞。将会再增加一个回忆。这是无可替代的东西。
【舞】「…有点不好意思就是。」
【佑一】「什么事?」
【舞】「…要穿着到学校。」
【佑一】「………」
我刻意不去指摘,其实毕业之后也可以到学校之后再换衣服。就让她穿着礼服走到会场吧。

「哇~~舞,妳穿这个样子走过来啊?」
「…真不好意思。」
又会再增加一个乐趣了。
【舞】「……?」
…………
………
……

久违的夜晚校舍,果然是个跟白天不同的异世界,有着随时会发生什么的紧张感。
只要扣错了一个钮扣,一切就像是会崩坏般的危机状态。
不过如今这样的紧绷感仍然持续,守护着接近临界点的秩序。
【佑一】「哟。」
我在一如往常的地方遇见另一个人。
【舞】「………」
她的眼神投向我这里。这就是她对我打的招呼。啪哩…啪哩啪哩啪哩…
先说在前,这并不是『魔物』发出的声音。啪哩啪哩啪哩…
【舞】「………」
是舞在吃我所带来煎饼的声音。啪哩啪哩啪哩…
【佑一】「不过拿煎饼当宵夜好像不太对呢…」
啪哩啪哩啪哩…
【舞】「…不难吃。」
啪哩啪哩啪哩…
【佑一】「不、我是指就算魔物出现,照这个状况大概没办法发觉吧…」
啪哩啪哩啪哩…
【舞】「…不过很好吃。」
啪哩啪哩啪哩…
【佑一】「舞说好的话就没关系啦…」
【舞】「…好。」
啪哩啪哩啪哩…
【佑一】「那就算啦。」
啪哩啪哩…啪哩啪哩…无视于来访时的紧张感,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一对傻瓜。
不过事实上,我们正与危险比邻而居。这可以用舞手握的那把剑为证。
只要发生事件,就能够证明那不是个装饰品。必须要绷紧精神。
啪哩啪哩啪哩…绷不起来。
【舞】「………」
【舞】「佑一。」
【佑一】「嗯?」
舞停下吃煎饼的动作,就这么看着我的眼睛。仔细想想,舞会看着别人说话相当稀奇。
所以我也放下煎饼跟舞相视。
【舞】「佑一…」
舞似乎想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从现在的气氛就感觉得到。
停顿一阵子之后,一直抿住的小巧嘴唇开始动了。
【舞】「…希望佑一可以在我身边。」
【佑一】「啊?」
【佑一】「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句话让我的内心高扬,就这么等舞继续说下去。
【舞】「只要有佑一在…」
【舞】「…就是诱饵。」
我不禁差点昏倒,随即有东西刺到了我的眼睛。
【佑一】「啊啊啊~~!」
【舞】「怎么了。」
【佑一】「好痛…」
【佑一】「妳该不会是要引诱我差点昏倒,然后害我差点被吃到一半的煎饼戳到眼睛吧…」
【佑一】「我差一点就失明了…」
【舞】「我没有要你昏倒。」
【佑一】「让对方有所期待,然后说其实是当诱饵,无论是谁都会昏倒吧?」
【舞】「………」
【舞】「…那希望我说什么。」

选项:这还要问吗;就是「我喜欢你」

→这还要问吗
【佑一】「这还要问吗?」
【舞】「因为想知道。」
【佑一】「真没想到妳这么会玩弄男人呢。」
【舞】「我没有玩弄。」
【佑一】「就算妳没那个意思也是如此啊。」
【舞】「听不懂佑一在说什么。」
【佑一】「没错吧,舞就是不懂男生的心态呢。」
【舞】「………」
由于舞沉默下来了,因此我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就是「我喜欢你」
【佑一】「就是『我喜欢你』。」
【舞】「之前说过并不讨厌佑一。」
【舞】「还希望我说一次吗。」
【佑一】「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舞】「安心吧。」
【舞】「佑一不会轻易就被讨厌的。」
【佑一】「所以不是这个意思啊。不,其实这么说我也很高兴啦…」
【舞】「……?」
舞不懂世事,或者该说是过于无知。
像这样子跟她说话,有种在跟小学生对话的错觉。
就算这么说下去,也无法传达我所期待的东西吧。还是回归正题好了。

【佑一】「所以是由我来当诱饵的作战对吧?」
舞点了点头。
【佑一】「可是我总是只会逃啊…真的没问题吗?」
【舞】「…我会保护你。」
【佑一】「是吗,拜托妳了。」
她点点头。
【佑一】「唉…不过啊,刚刚那句话真想由我来说呢。」
【舞】「……?」
【佑一】「舞,我会保护妳的。」
【舞】「………」
【佑一】「…像是这样,立场应该相反才对。」
【舞】「我的剑技比较高明。」
【佑一】「说得也是,我连剑都没有呢。」
如此现实的对话使我意气消沈。
小学时虽然有练过柔道,但也不可能到现在忽然让才能开花结果吧。
何况『它』不一定有手脚跟身躯让我使用柔道。
实际上除了像舞用锐利的武器来砍,应该没有其它对抗的手段。
剑技是吗…我不禁为自己的无力而扼腕。
啪哩啪哩啪哩…舞在我身旁继续吃着煎饼。
感觉煎饼的声音让紧绷的空气稍微松弛,但舞并没有解除应战态势。
她仔细聆听吃饼干以外的声响,警戒着不知何时会来的『那个东西』。
在更改视线的方向或是更换姿势时,也维持着高度的紧张感。
不知道过了几小时的时候,舞唐突地开口说着。
【舞】「…今天没来。」
【佑一】「是这样的吗…?」
她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现在几点了?看到手表的我相当惊讶。
【佑一】「已经是这个时间啦…」
【佑一】「再晚的话会打扰到我家里的人,所以我先走啰。」
我只说完这些之后便离开了。今天晚上,『那个东西』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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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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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4日 星期日(舞)

就这么找啊找的…噗!
【佑一】「咳!咳咳!」
【佑一】「可恶…」
必须要有点作为。
由于这一时的冲动,今天从早上我就在搜索水濑家的仓库。要有能当作武器的东西。
一切都得从这里开始。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舞那样实际的武器。喀啷…
【佑一】「……啊。」
所以在仓库里找到一把老旧木刀时,我感觉就像是得救了般。
咻…咻…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然后一整天都挥着这把木刀。
我不知道什么用剑的架势,完全是自我风格。
我跟舞不一样是个男生,只要力气够大应该还是足以对抗吧。我是这么认为的。咻…咻…
【名雪】「佑一…」
咻…咻…
【名雪】「佑一有听到吗?」
【佑一】「啊…?」
我停下动作,回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名雪从开着的门外探头进来。
【佑一】「什么嘛,至少也敲个门吧?」
【名雪】「有敲过啦,可是你又没有响应。」
【佑一】「咦?是吗?我一点都没察觉到呢。」
大概是练习到忘我了吧。
【佑一】「所以有什么事?」
【名雪】「还这么问…连楼下都听得到叽叽的怪声音,还以为佑一怎么了呢。」
【佑一】「啊、那真是抱歉了。」
的确不应该在木制房子的二楼练习的。
【名雪】「所以怎么了吗,为什么忽然开始这样?」
【佑一】「要决战啊。」
【名雪】「跟谁?」
【佑一】「跟魔物。」
【名雪】「…还没有打赢吗?」
【名雪】「何况用武器太卑鄙了呢,对方是空手对吧?」
【佑一】「或许是空手没错,不过对方可是魔物耶?」
【佑一】「也该为我的安全着想吧。」
【名雪】「可是啊,如果对方被打成重伤会很糟糕喔。」
【名雪】「佑一知道吗?」
【佑一】「难道妳要我打输回来啊?」
【名雪】「嗯。打输比较好喔,而且要被打得很惨。」
【名雪】「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帮你看病了。」
【佑一】「别乱说话,到时候我早就没命了。」
【名雪】「真是的…佑一就是这样不考虑后果啦。」
【名雪】「男生就是这样培养友情的,所以我也不方便多说…不过还是要赶快解决喔。」
名雪在最后如此说完就关上房门了。
【佑一】「………」
真是个只当成旁观者的悠闲家伙。
【佑一】(她也不可能会对上那种怪物吧。)
我再度用力握好木刀,然后继续着空挥的练习。
…………
………
……

就这样夜晚来临了。虽然不知道白天的训练有没有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由于平常没锻炼的肌肉过于操劳使得身体疼痛,
不过在吃完晚饭休息一下之后,多少还是恢复了一些体力。
我鞭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穿上防寒衣物之后,手握今晚起跟我共度命运的伙伴离开房间。

跟昨天之前比起来有些不同。因为我决定不只是拿宵夜过去陪她,还要跟她并肩作战。
我仰望气氛诡异的校舍之后走了进去。一在走廊前端看到同志,我便快步向她跑去。
【佑一】「好,今天开始要认真啰。」
【佑一】「所以宵夜就简单解决吧。」
来到能看清彼此表情的距离时,我便停下脚步对她丢出一包干粮。啪!
对方单手接了下来,灵巧地用嘴巴打开封口,把里头的圆形饼干放进口中。
………

【舞】「…不好吃。」
【佑一】「别挑剔啦。」
【佑一】「今天开始我也要拼命,不能跟之前一样悠闲吃东西啰。」
我也一样吃着携带用干粮。其实可以在过来之前就吃,不过跟她一起吃算是我的贴心之处吧。
【舞】「…那是什么。」
吃完干粮之后,舞的眼神落在我手中的东西上。
【佑一】「看不出来吗?是木刀啊。」
【舞】「…要拿来作什么。」
【佑一】「那还用说,要用这个跟魔物打啊,难道要拿这么长的棒子挖鼻孔吗?」
【舞】「…要打吗。」
【佑一】「要打啊,总不能老是被妳救吧?」
【舞】「…其实当诱饵就行了。」
【佑一】「我知道。」
【佑一】「虽然知道妳会这么说,不过我可不想袖手旁观啊。」
【佑一】「只当个诱饵让女生去打,好像猴子会拿别的东西当挡箭牌一样呢。」
【舞】「…猴子?」
【佑一】「不,这跟猴子没有关系。」
我好像打错比方了。
【佑一】「总之让我以男子汉的身份打吧。」
【舞】「………」
舞沉默了,大概是在思考吧。
【佑一】「不过虽说是作战…当个诱饵要做什么啊?」
趁她在陷入沈思的时候,我先发制人地如此问着。
【舞】「…什么都不用做。」
【舞】「只要别碍事就行。」
结果舞还是不希望我打。
【佑一】「…我知道了。」
我也认命听从她的意见。
【佑一】「不过拿来护身应该没关系吧?」
【舞】「………」
舞并没有响应,只是缓缓握剑摆出架势。在没有征兆的状况下,我们已经置身于战场了。
【舞】「够了,之后交给我。」
哒…舞如此说着向前冲去。铛!舞的剑刃在空中被挡下。
不过她并没有退缩,更换轨道之后再砍了两三剑。铿!其中一剑发出不同的声响。
舞就像是将其当成弱点般挥出了剑。然而因为使用过多的力道,所以这一剑的动作有点大。
它就是在等这个空隙。铛!在剑挥下去之前,剑刃出现了异常的震动。
并且就像是生物般,离开舞的手中落到地面。
【舞】「………」

选项:代替舞前往迎击;跑过去捡剑

→代替舞前往迎击
【佑一】「舞、妳退后!」
我向前方冲去。并且为了制造空档让舞捡剑,朝魔物的方向砍了过去。
虽然是不值得依赖的木刀,不过应该还是能争取时间的。
只要像刚刚的舞一样间不容发持续攻击,对手也会停下攻势观察状况。所以要以速度分胜负。
首先我挥出一剑。咚!
【佑一】「咦…」
它不在那里。我只是无意义往地上敲了一记。如此一来也不能继续攻击了。
我变得无法继续思考,就这样呆呆站在原地。
【舞】「快跳…!」
是舞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推着我的背,我就这么以像是扑倒般的姿势向前俯卧。
咻!耳际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急促摩擦声。接着是稳踩着地板奔驰的脚步声。
视线往那个方向看去,舞正朝这里奔跑过来,并以单手抄起地上的剑。
就这样从较低的地方,朝着天花板挥出了剑。

→跑过去捡剑
剑在舞的前方,而我还在舞的后面。无论如何,似乎都必须突破『它』的领域。
【佑一】「喝啊!」
我有力地一吼,握紧木刀试着向前方突破。首先我挥出一剑。咻!
【佑一】「咦…」
它不在那里。我只是无意义地划开了空气。
力道收不回来的我失去平衡,就这么向前跌了好几步。
【舞】「快跳…!」
是舞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推着我的背,我就这么以像是扑倒般的姿势向前俯卧。
咻!耳际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急促摩擦声。接着是稳踩着地板奔驰的脚步声。
视线往那个方向看去,舞正朝这里奔跑过来,并以单手抄起地上的剑。
就这样从较低的地方,朝着天花板挥出了剑。

空气被划成了两半。
【舞】「………」
『它』的气息也逐渐消散了。舞让剑刃缓缓垂了下来。
【佑一】「…解决了吗?」
舞点了点头。
【佑一】「太好了。」
【佑一】「看来我有尽到诱饵的责任呢。」
【舞】「………」
舞用着不明所以的表情,俯视着就这样坐在地上的我。
【舞】「…它受过伤。」
【佑一】「啊?」
【舞】「…所以佑一才会没事。」
听到这里我咽了一口气。刚刚打倒的魔物,是之前被舞砍伤的那个。
所以反应速度比想象中的慢,即使是在听到舞的声音之后,我也还是能避开它的攻击。
或许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也有着足以捡起剑的自信。
如果刚刚的魔物没有负伤,有勇无谋朝它砍去的我就…
【佑一】「………」
她是要告诉我这一件事吧。
【舞】「…还有四个。」
舞的眼神已经看向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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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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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 星期一(舞)

我很难得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我换上制服,简单吃完了早餐。
伸了个懒腰之后,我就离开了家门。
又是一天的开始。没有风。晴朗的景色中只有阳光不断洒落。
沁凉的空气让还没醒来的肌肤感觉十分舒服。
真的是足以形容为相当清爽的早晨。而前方则是我引颈而盼的光景。
【佑一】「两位早啊!」
我同时拍着两个熟悉背影的肩膀。
【佐佑理】「啊、佑一早安~」
先回过头的佐佑理露出微笑打招呼,接着…
【舞】「………」
沉重地回过身来的舞…
【舞】「………」
【舞】「………」
【舞】「………」
【舞】「…早。」
【佑一】「妳就不能说得干脆点吗!」
【佐佑理】「啊哈哈~舞是在害羞喔。」
【佐佑理】「对吧?」
【舞】「………」
【佑一】「害羞?妳说舞?」
【舞】「…没有害羞。」
【佐佑理】「咦?是这样的吗?」
【佐佑理】「走路的时候不是一直回头看吗?」
咚。舞早晨的第一记手刀落在佐佑理头上。
【佐佑理】「啊哈哈~」
【佐佑理】「刚刚也有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好像是个不认识的大叔…」
【佐佑理】「…是个不认识的大叔。」
【佐佑理】「旁边马上就传来这句话喔。」
【佐佑理】「很有趣对不对?」
试着回想起那个状况之后的确很有趣。我也被佐佑理讲得笑了出来。
【舞】「………」
被开玩笑的舞则是快步向前,大概是感觉待不住了吧。
【佐佑理】「看吧,在害羞啰~」
佐佑理对我微微一笑之后…
【佐佑理】「舞,等一下啦~」
就这么追着她跑向前方。
祥和到让人想打呵欠的早晨。
我不禁心想,真希望这样平稳的日常生活能永远持续。
不过只要换个场景,我跟舞便会置身于超脱日常生活的战斗之中。
想到这个,就觉得必须随时打起精神。
【佑一】「………」
我在围墙外头眺望变化之前的校舍。不过只有现在没关系吧。
跟这栋校舍一样,现在的我们也只是普通的学生。
【佐佑理】「那就先走啰~」
【佑一】「嗯,等等中午见。」
【舞】「………」
…………

教室里头果然很温暖,因为人多所以是当然的。
温暖的话会怎么样呢?当然是会开始想睡了。所以我用睡眠打发时间。…………
【佑一】「呵啊~」
第一节课终于结束时,我伸了一个懒腰。身体坐正之后,名雪就站在我的面前。
【名雪】「来。」
【佑一】「嗯?这是什么?」
她把手上的纸袋递给我。
【名雪】「之前不是说过吗?」
【佑一】「说什么?」
【名雪】「让女生变可爱的方法。」
【佑一】「啊、对喔…」
如今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我察觉到,我能够为舞所做的,还能用其它的方式来呈现。
不过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为这种事情奔走的我真是个笨蛋。
【名雪】「这是之前园游会用的东西,我就把它拿过来了。」
【佑一】「是吗,谢啦。」
【名雪】「…总觉得佑一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呢。」
【佑一】「我很高兴啊,万岁~!」
【名雪】「………」
【名雪】「没差,就收下吧。」
【名雪】「我很辛苦才找到的,一定要好好利用喔。」
名雪把纸袋放在我桌上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佑一】「是什么啊…」
总之我先确认纸袋里是什么东西。
【佑一】「………」
【佑一】(那家伙在想什么啊…)
看到那像是头饰的东西,我不由得怀疑起名雪的审美观。
戴上这个的确不会像猩猩就是。
我决定趁名雪不注意时,偷偷将它塞到抽屉的最里头。

等到午休时间,我一如往常买了面包,前往通向屋顶的那个平台。
不过等待着我的,却是跟往常不同的光景。
【舞】「………」
【佑一】「哟。」
【舞】「………」
一如往常的塑料布,只有舞一个人坐在上面。
【佑一】「咦?佐佑理呢?」
【舞】「…早退。」
【佑一】「啊?她身体不舒服吗?」
【舞】「…好像感冒了。」
【佑一】「啊、是这样的啊。」
回想起来,今早的佐佑理看起来的确有点发烧。
【佑一】「希望不会太严重呢。」
【舞】「…我想没事。」
【佑一】「是吗。」
【舞】「………」
【佑一】「所以妳在这里干嘛?」
【舞】「………」
【佑一】「既然佐佑理早退了,妳铺塑料布坐在上面也没饭吃吧?」
【舞】「………」
【舞】「…也对。」
她说着便站起来开始收拾。
【佑一】「妳是呆子啊…」
【舞】「………」
【舞】「…不过佑一会来所以要等。」
舞拍去垫子上的灰尘并轻声说着。
【佑一】「等等。妳打算一起吃我的面包?」
【舞】「…我不介意。」
【佑一】「妳偶尔还真是大胆啊。」
【舞】「……?」
好啦…所以今天中午该怎么办?

选项:到餐厅吃饭;到保健室睡觉

→到餐厅吃饭
【佑一】「好,等收完就去餐厅吃吧!」
【舞】「…餐厅?」
【佑一】「妳连餐厅都不知道吗?」
【舞】「…吃饭的地方。」
【佑一】「妳知道嘛。」
等到舞把垫子迭好放在角落,我便拉起了她的手。
【佑一】「走吧。今天到餐厅吃午饭。妳身上有钱吧?」
我不等她回话就开始走下楼梯。
不过…就这么拉着舞走是无所谓,但是仔细一想,这是第一次跟舞两个人出现在公众场合。
平常两人独处的时间都是夜晚,或者是在这个季节里没有人烟的中庭。
何况以舞的个性,不可能会走进餐厅那种人潮汹涌的地方。
光是舞出现在那里就很稀奇了,还加上有我这个男的跟着…
【佑一】「………」
哎…无所谓啦。
【佑一】「好,那边还有空位,舞我们走吧。」
我们拨开人群前进。
【男学生】「喔、仓田让步给你们当正式的情侣啦?」
【佑一】「……啊?」
跟人群交会时有人如此说着。
【佑一】(什么啊…难道说……在别人的眼中我们是这个样子?)
我忽然觉得无法容身。刚刚的那一句话,使得在餐厅的学生都开始揶揄着我们的关系。
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不过看到总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我们,这或许并不是过度夸张的想象。
【佑一】(嗯~…还是出去好了。)
如果让这种传闻蔓延,只会为佐佑理带来困扰。我决定早点带着舞离开这里。
【佑一】「喂、舞,抱歉行程更改了。」
【佑一】「妳也买点面包就走吧…妳怎么这么快就点餐啦~!」

→到保健室睡觉
【佑一】「好,等收完就去保健室吧!」
【舞】「…保健室?」
【佑一】「妳连保健室都不知道吗?」
【舞】「…睡觉的地方。」
【佑一】「妳知道嘛。」
【佑一】「肚子饿的时候就是要睡觉。」
等到舞把垫子迭好放在角落,我便拉起了她的手。咕~…有个好大的声音。
【佑一】「想不到妳这么不文雅呢。」
【舞】「因为肚子饿了…」
虽然我拉着舞的手要走,不过她显然不领情,结果走到一半就变成拔河了。
【舞】「餐厅…」
舞一用力拉我的手,我就被拉往餐厅的方向。
【佑一】「保健室!」
我一用力拉舞的手,舞就被拉往保健室的方向。
【佑一】「反正妳应该没钱吧?」
【佑一】「没钱的话餐厅也不会给妳饭吃的。」
【舞】「要钱的话我有…」
【佑一】「真的?」
【舞】「有…」
舞放开我的手,摸索制服的每个口袋搜集零钱。
【舞】「看…」
对我伸过来的手掌上几乎都是一块跟十块,不过还是有些五百块的铜板。
【佑一】「妳是小学生啊…」
【舞】「……?」
【佑一】「至少也该带个钱包吧?」
【舞】「餐厅…」
舞抓起我的手,猛然往餐厅的方向拉着。
【佑一】「喂、我自己能走啦!」
看来舞似乎相当饿了,就这么无视于我所说的,在通往餐厅的路上一直拉着我的手。
不过…就这么被舞拉着走是无所谓,但是仔细一想,这是第一次跟舞两个人出现在公众场合。
平常两人独处的时间都是夜晚,或者是在这个季节里没有人烟的中庭。
何况以舞的个性,不可能会走进餐厅那种人潮汹涌的地方。
光是舞出现在那里就很稀奇了,还加上有我这个男的跟着…
【佑一】「………」
哎…无所谓啦。
【舞】「那边有空位…」
【佑一】「好,走吧。」
我们拨开人群前进。
【男学生】「喔、仓田让步给你们当正式的情侣啦?」
【佑一】「……啊?」
跟人群交会时有人如此说着。
【佑一】(什么啊…难道说……在别人的眼中我们是这个样子?)
我忽然觉得无法容身。刚刚的那一句话,使得在餐厅的学生都开始揶揄着我们的关系。
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不过看到总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我们,这或许并不是过度夸张的想象。
【佑一】(嗯~…还是出去好了。)
如果让这种传闻蔓延,只会为佐佑理带来困扰。
我决定早点带着舞离开这里。
【佑一】「喂、舞,还是不要好了。」
【佑一】「妳也买点面包就走吧…妳怎么这么快就点餐啦~!」

舞的手上已经捧着放有热腾腾盖饭的托盘了。
【舞】「…牛丼。」
【佑一】「唉…结果也只能在这里吃了…」
总不能捧着牛丼跑到楼顶吃吧?
【舞】「佑一不点牛丼吗。」
【佑一】「嗯,因为我有面包啊,而且不要限制我吃牛丼啦。」
【舞】「那里有空位。」
这次舞拉着我的手,钻过人群的缝隙不断前进。
【佑一】「等一下,这么赶的话妳的牛丼会…!」
咚!试着去追赶舞的时候,我的下颚撞上擦肩而过学生的手肘。
因为试着在人潮中逆流前进,所以会这样也是当然的。
被人潮不断蹂躏之后,我总算来到了舞的身边。
【舞】「………」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舞托盘上的牛丼竟然没事。
【佑一】「我说啊,妳去马戏团表演算了。」
现在想想不只是屋顶,要她拿到哪里去吃她都不会在意吧。
【舞】「……?」
总算能够在餐厅一角的位子上坐下来了。
看着在旁边吃饭的舞,我也开始啃起自己的面包。
【佑一】「不过真没想到,妳颇能拿捏要领嘛…」
【舞】「…一年级的时候常来。」
【佑一】「喔、是这样的啊…」
跟刚转学的我比起来,舞会比较熟悉学校餐厅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想到舞现在的习惯,之前常来餐厅的事实也让我颇为意外。
我在这个时候才想到,换句话说就是…
【佑一】「还没认识佐佑理之前的事情是吗。」
【舞】「………」
舞默默嚼着嘴里的食物点头。我稍微试着想象舞跟佐佑理还不熟的时候。
总是有一些违和感。她们竟然也有彼此不认识的时候。
【舞】「就像那时…让小狗安静的时候…」
一年级时的舞,也发生过前几天那样的事件啊…
那应该会鲜明留在大家的记忆之中吧。
【佑一】「所以呢?」
【佑一】「妳那时候给狗吃了什么?」
【舞】「………」
舞默默把握着筷子的手举到眼睛前面。
【佑一】「手…?」
她点了点头。
【佑一】「天啊…妳是笨蛋啊…」
不过现在的我,也能想象她当时那么无谋的行为。
她肯定用自己的拳头,塞给野狗想啃东西的牙齿。
此时被卷进来观看的佐佑理就出现了。
【佐佑理】「那个、可以的话不要吃手…让牠吃佐佑理的便当吧…」
【舞】「……?」

一定就是看到那样的舞之后,佐佑理就看出她有多么温柔,并且希望能在她的身边。
之前的那一次…
舞打倒野狗之后,佐佑理马上就拿出便当跑过去,这也一定是从那时发芽的友情重现吧。
而拳头还在流血的舞,应该是这么对佐佑理说的。
【舞】「今天午餐我请妳。」
【佑一】「妳第一次跟佐佑理一起吃的,就是这里的牛丼对吧?」
【舞】「………」
她点点头。
【佑一】「那时也是擅自帮佐佑理点牛丼吧?」
她点点头。
【佑一】「总觉得我相当能够理解呢。」
【舞】「………」
她就这么继续吃着…如果…如果从那时我就认识他们两人,学校生活将会多么的快乐呢?
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悔恨。
这么好的两个人,在我所不知道的时候就彼此认识,并且共度两年多的时光,对此我感到有些嫉妒。
我冲动地猛然站起身子。
【舞】「…要去哪里。」
【佑一】「我也要吃牛丼。」
【舞】「…我就说了。」
舞所说的跟我所想的不一样。
如果那时的舞跟佐佑理吃的是韭菜炒猪肝,我就会想要吃韭菜炒猪肝了。
………

虽然上课很无聊…不过还是认真点吧。反正再没多久,今天的课就结束了。
正想要抄笔记时,自动铅笔的笔芯没了。
找找笔盒之后…果然没有。没办法,就跟北川拿吧。
【佑一】「…喂、有没有自动铅笔的笔芯?」
【北川】「…有啊。」
【佑一】「…可以施舍给我一根吗?」
【北川】「…绕三圈学狗叫就给。」
【佑一】「不要了…」
结果我完全没有抄笔记。我在干什么啊…

一到放学时间,被焦燥感催促的我,就这样一个人站在中庭。
只有我一个人的社团活动。咻…咻…
就这么专注地挥着木刀。只有如此,毫无乐趣的社团活动。
咻…咻…就这样找时间练习挥剑…
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强吧。今天也会面临到实战。
时间太少了。这样根本只是临阵磨枪。
只是不断地感到焦躁。咻…咻…
【佑一】「能不能来只野狗啊…」
【佑一】「这样应该就能抓到实战的感觉了…」
咻…咻…
【佑一】「………」
唰…切开风的声音。而且不是来自于我的木刀。
【佑一】「…咦?」
铿!!某种东西打到我的脸,冲击使我向后跌坐在地上。
【佑一】「好痛…是什么啊!?」
仔细一看,身边有个铁制的水桶。
【舞】「…连正面攻击都躲不掉。」
抬头看去,站在那里的是舞。
【佑一】「舞…」
【舞】「所以…」
【舞】「…从上面的攻击更躲不掉。」
【佑一】「啊…?」
当~!!脑袋又中了一记。一个巨大的脸盆滚到水桶旁边。
【舞】「危险。」
【佑一】「太慢说了啦!」
【佑一】「妳有看到我被打吧!还当了一声不是!」
【佑一】「我的眼前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呢…痛死我了…」
【舞】「如果刚刚躲不掉,本来就不打算丢脸盆,可是后来一起丢出去了…」
【佑一】「呜…妳不用算的这么精吧…」
【舞】「………」
舞来到我身边之后,捡起地上的水桶跟脸盆就准备离开。
【佑一】「喂喂、等一下啦。」
【舞】「…干嘛。」
双手分别抱着水桶跟脸盆的她转过身来。
【佑一】「妳是来作什么的啊?」
【舞】「………」
【佑一】「还拿着这种东西走来走去…」
【舞】「…你说呢。」
【佑一】「怎么这么说啊,竟然随便拿东西丢别人…」
【舞】「………」
【舞】「…小狗。」
她说着并把水桶跟脸盆抱到胸前。
【佑一】「啊?」
【舞】「汪汪。」
【佑一】「………」
在我愣在原地的时候,舞就已经回到校舍里了。
【佑一】「………」
【佑一】「啊、原来如此。」
我独自击掌说着。
【佑一】「因为我说想要来只野狗,所以她就找了替代品来…」
【佑一】「………」
【佑一】「不过我才没说多久啊…」
舞的行动依旧是难以让人理解。我也不再去思考,继续专心练习挥剑。
太阳下山比较早的冬季天空,已变成了一片漆黑。
由于挥了太多次,我的双手似乎发出了惨叫声。最后的钟声响起时,我也踏上了归途。

吃完晚饭之后,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一下。等一如往常的时间到来,我就离开了家门。
【佑一】「哟。」
今晚我的手上依旧拿着木刀。
【舞】「………」
舞看到这样的我也没说什么。
两人吃完没什么味道的干粮之后,就背对背站在一起。
有时候一到晚上就会出现,不过一般都必须像这样挑战耐力。
静静等待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它来临。
【舞】「………」
【佑一】「………」
【舞】「………」
【佑一】「我说舞啊。」
【舞】「………」
【舞】「…什么事。」
【佑一】「…我们来玩文字接龙吧。」
【舞】「………」
【舞】「…佑一先。」
虽然只是想开个玩笑,不过舞却如此催促着。或许她对于文字接龙有自信吧。
【佑一】「都只能讲动物喔。」
【佑一】「猫熊。」
【舞】「…熊猫。」
【佑一】「………」
【舞】「………」
【佑一】「…结束了呢。」
【舞】「………」
总觉得忽然有股冷风吹过。就因为舞这句话那么的冷吗?
【舞】「………」
【佑一】「………」
【舞】「…再一次。」
舞要求再度挑战。
【佑一】「这次谁先?」
【舞】「…佑一。」
【佑一】「那就果子狸。」
【舞】「…狸猫。」
【佑一】「猫熊。」
【舞】「…熊猫。」
【佑一】「………」
【舞】「…熊猫宝宝。」
【佑一】「加『宝宝』算违规吧!」
【舞】「………」
【佑一】「………」
总觉得忽然有股冷风吹过。就因为舞这句话那么的冷吗?
【舞】「………」
【佑一】「………」
【舞】「…不玩了。」
【佑一】「嗯,我也不想玩了。」
【舞】「………」
【佑一】「………」
啪哩。连我都感觉得到这股气息。
【佑一】「…来了吗?」
【舞】「………」
舞把我推到后面,然后自己向前面对。这次吹起的是真正的风。那是它所发出的气。
如果像昨天一样草率行动,这次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我握紧木刀退后了几步。相反的舞则是往前冲。
不过我却感觉背后有相同的气息而满脸苍白。它是什么时候移动的…?
不对。眼前的舞正与敌人对峙。这么说的话就是…
【佑一】「我不知道它们竟然会同时出现…」
【舞】「…我也不知道。」
察觉到这个事态的舞也停下脚步。目前在这里存在着两只。
其实原本就有好几只,至今都没有同时出现反而比较奇怪。
由于少了一只,它们大概也认真起来了。还是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有带武器?
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战斗。我跟舞再度靠在一起。
【舞】「…佑一,快逃。」
【佑一】「别说傻话了。」
【佑一】「何况像这样被包围哪逃得了?」
【舞】「…要打吗。」
【佑一】「要打啊。」
【舞】「………」
【舞】「3…2…1…」
舞开始倒数了。
【舞】「…0!」
随着这个信号,我们各自朝自己面前的敌人砍去。
铿!有反应了。不过这只是足以让人类昏倒的威力。
这样不可能打得倒它们。铿!…铿!我不断发动攻势。
…咻!第三剑落空只砍到空气。
【佑一】(它移动了…!)

选项:右;左

→右
右边!我把木刀挥向右边的方向。
轰!木刀前端受到压倒性的冲击,我就这么被按到了墙壁边。
木刀的刀柄紧靠墙壁静止不动。
【佑一】「……!」
木刀无法动弹。它对墙壁施加垂直的压力按住了。…来了!
咚!胸口挨了重重一击,胃液逆流而上从口中吐出。

→左
左边!我把木刀挥向左边的方向。
我就这么向前突刺,但只打中墙壁使得双手麻痹。随即…背后吗!
咚!胸口挨了重重一击,胃液逆流而上从口中吐出。

…好苦。我扔下武器倒在地上。已经没有抵抗的力气了。
我只能懦弱地在地上爬行,试着远离这一个地方。
咻…那股气息来到了我要前往的地方,就像是在嘲笑我似的。
【佑一】「………」
我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勉强绷紧了身体。而在它动作之前,有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
【舞】「…撑得好。」
耳际传来了声音。随即…
轰~~~~!舞把眼前沈闷的气氛贯穿了。
她瞬间便冲过半条走廊,空气的平衡也为之崩溃。
舞再度往前踏出。咻!然而只划开了空气。
我吐掉混有胃液的口水,在原地深深叹了口气。我得救了。
【舞】「…还好吧。」
【佑一】「嗯,看来没有骨折…还是有办法动。」
【舞】「…是吗。」
【佑一】「所以结果呢?」
【舞】「…两只都受伤了。」
【佑一】「是吗。这还真是丰收啊…」
实际上以舞的能力来看,敌人越多越可以一次解决,或许比较好也不一定。
只不过对我来说,是否撑得过下一次都还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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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26]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6日 星期二(舞)

我一如往常钻出被窝伸个懒腰。不经意往时钟看去的我吓了一跳。
天啊,已经是这个时间了。我连忙换好衣服吃完早餐,然后离开了家门。
应该是因为今天早上比较晚出门吧。
跑了一阵子之后,才总算看到远方舞跟佐佑理的背影。
昨天早退的佐佑理,从这里看来相当的有精神。
【佑一】「唔…」
舞回过头来,并且跟我视线相会。
虽然她马上就转过去,不过取而代之改为佐佑理回头确认我的存在。
她笑着对我挥手,并且放慢前进的速度。
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不过佐佑理用手肘顶了舞几下。
我总算快步追上了她们。
【佐佑理】「佑一早安~」
今天早上的问候是从佐佑理开始的。
【佑一】「两位早!」
【舞】「………」
【舞】「…早安,佑一。」
我说完之后舞也跟着打招呼。恢复成原来走路的速度了。
【佑一】「佐佑理学姊,身体有比较好了吗?」
【佐佑理】「是的。虽然害各位担心,不过托福佐佑理现在很好了。」
【佑一】「这样最好,我也安心了。」

→舞路线攻略第二轮才会出现
佐佑理一如往常的恭敬语气。
不过…不管经过多久,佐佑理都是这么恭敬地对我说话呢。
毕竟我们的交情应该已经好到没有隔阂,更何况佐佑理应该是学姊才对。
原本想说可能是说话的习惯,但她跟舞却是以普通的方式交谈。
所以只是我一厢情愿,其实我跟佐佑理之间还是有隔阂吗?
一开始思考这一点,我就变得非常的在意。

选项:问问看;不问(先破过舞路线才会出现)

→问问看
(之后衔接佐佑理路线)

→不问
还是不要问吧。毕竟我们认识至今还不到一个月。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时间来解决。
【佐佑理】「真可惜昨天不能一起吃中饭呢。」
【佐佑理】「不过佐佑理有把便当留下来,所以两位有一起感情很好的吃掉吧?」
【佑一】「啊?」
【佐佑理】「啊?两位没有吃吗?」
【佑一】「不,我们虽然有吃…」
【佐佑理】「啊哈哈~没错吧~」
【佑一】「不过我们不是吃佐佑理学姊的便当。」
【佐佑理】「?」
【佑一】「所以说…」
我跟佐佑理同时看向无言的舞。
【舞】「………」
【舞】「…给小狗了。」
【佑一】「这…妳也说一声吧?」
【佐佑理】「啊哈哈~原来小狗又跑来了呢。」
我跟佐佑理的反应可说是相互对照。我因为她不说没有便当的理由而无可奈何,
佐佑理则是在心中想象舞跟狗相处的样子,使得脸上绽放出笑容。
【舞】「…因为牠在中庭一直叫。」
【佐佑理】「是吗,佐佑理也好想在场呢。」
不过以这样的场合,我觉得我的反应比较自然。
即使是自己做的便当被拿给狗吃,听到这件事的本人还是很开心地笑着。
如果有第三者看到这样的光景,一定会觉得相当奇怪吧。
不过因为我知道其中真正的含意,使我不禁体认到自己已经是她们的朋友了。
只不过还没到能一起跟她们露出笑容的地步就是。
【佐佑理】「等等见啰~」
【佑一】「好。」
【舞】「………」
………
看来我已经很习惯学校了。能判断哪个老师严格跟不严格,光是能分辨这一点就相当重要。
所以这段时间就发呆混掉吧。发呆混掉…
…………
………
【先生】「…所以呢,这个部份的解释会放在考题里。」
【先生】「请大家务必要记住。」
…糟糕,我没有听到。之后再去问名雪吧…
【学生】「起立、敬礼。」
上午的课程全部结束了。我在声音快结束又像是还没结束的时点冲出教室。
因为我要朝餐厅冲刺过去。餐厅是战斗状态,没有时间悠闲的选了。
我连挑选的时间都省下来,买好午饭之后随即就前往顶楼。
【佑一】「喝啊~!」
我一口气冲上阶梯之后用力喘气,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佐佑理】「怎么这么慌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佑一】「我最近运动不足,所以要稍微锻炼一下。」
【佐佑理】「啊哈哈~,那也不用在吃饭之前锻炼吧?」
【佑一】「不、这样我肚子会比较饿,就可以多吃一点佐佑理学姊的便当了。
我在一如往常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佐佑理】「那就请吧~要吃多一点喔。」
【佐佑理】「舞也是~」
并排在面前的便当盒,颜色跟平常的不一样。
大概平常在用的便当盒交给舞之后,她就这么没有还给佐佑理吧。
不过里头的东西还是一样豪华。
【佑一】「嗯~果然比起餐厅的东西,佐佑理学姊的便当还是比较好呢。」
我捏起一道菜放进口中。
【佐佑理】「是吗?谢谢夸奖~」
【佐佑理】「不过餐厅的东西也很好吃喔,佐佑理很喜欢吃呢。」
【佑一】「像是牛丼?」
【佐佑理】「没错,像是牛丼。」
虽然我觉得其实不是那么好吃,不过应该是因为加上了名为回忆的调味料吧。
【佐佑理】「昨天是在餐厅吃吧?感觉好像被你们偷跑,真是不甘心呢。」
【佑一】「那…」
下次三个人一起去吧。想要这么说的我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佐佑理那旁若无人的举止,要是被发挥在餐厅的混乱场合中,那真的会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态。
加上以前也曾经跑到我的班上接我过。我肯定会因为无所适从而逃走吧。
【佑一】「那…就让舞端牛丼到这里来吧。」
所以我改口这么说着。
【舞】「…知道了。」
舞忽然间就站了起来。
【佑一】「哇!不是现在也没关系、不用这么认真也没关系啦!」
她现在真的打算去端三碗牛丼过来。
舞不听我的制止,就这么翻过身去,一次跳三个阶梯前往楼下。
【佑一】「她走了…」
【舞】「………」
【佐佑理】「啊哈哈~」
【佑一】「这该怎么办啊…」
就这样在用餐现场,佐佑理的便当、我的面包以及餐厅的牛丼,如此豪华的菜色一字排开。
【佑一】「这么多份量吃得下吗…」
感觉就像是马上要举办大胃王比赛似的。
【佑一】「预备~开始!」
【佐佑理】「………」
我这个样子真蠢。
【舞】「………」
舞对着我伸出手。
【佑一】「怎么啦,妳要吃什么?牛丼?」
【舞】「…钱。」
的确是。我跟佐佑理把自己那一份的钱付给舞。这样每人就要负责处理一份牛丼了。
【佐佑理】「那就开动吧!」
佐佑理一手捧着牛丼,眼前则是便当的饭。是想用牛丼当配菜吃饭吧。舞已经开始扒起牛丼了。
【佑一】「………」
光是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我就觉得好像已经饱了。不过我还是打起精神,用牛丼当配菜吃起面包。

【佑一】「唔…」
牛丼跟面包果然不配。结果整个下午,我都一直趴在自己的桌子上。
【名雪】「佑一,要回去了吗?」
放学之后,名雪在我拿起书包站起来时走了过来。
【佑一】「嗯?不,我还没要回去。」
【名雪】「是喔。本来打算请佑一陪我买东西的说。」
【佑一】「这种事情应该找女性朋友吧?」
【名雪】「没办法请她们帮忙,因为要花力气啊。」
【佑一】「要帮忙拿东西?」
【佑一】「抱歉饶了我吧,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名雪】「喔?要做什么呢?」
【佑一】「社团活动啊。」
【名雪】「有入社?」
【佑一】「嗯,社员只有我一个人就是。」
【名雪】「叫什么社啊?」
【佑一】「嗯…应该叫什么呢…」
【名雪】「连名字都没有啊?真拿你没办法。」
【名雪】「这样的话不会有老师愿意当顾问喔。」
【佑一】「不…我总觉得已经有顾问了。」
【名雪】「……?」
【佑一】「虽然是个莫名其妙的顾问就是。」
【名雪】「虽然听不太懂,不过既然有认真经营社团,应该就不用担心了呢。」
【名雪】「那我先走啰。」
【佑一】「嗯,明天见。」
【名雪】「回家之后想不见都不行喔~」
名雪说着也笑了出来,就这么离开了教室。她虽然是那个样子,不过或许也是在担心我吧。
…因为我最近的奇特行为也变得很明显呢。随即我也跟着离开了教室。

咻…咻…照例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只能练习空挥,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吧。咻…咻…
【佑一】「………」
舞那家伙…又会在某个地方偷看…
【佑一】「唉,能不能出现一只猪呢…可以当成不错的实战训练呢。」
咻…咻…
【佑一】「………」
今天没来吗…
…唰。不、有种切开空气的声音!
…正面!我向前踏出一步,并将木刀垂直砍下。咻…喀!
好,有反应!随即…轰~~~~~!!大爆炸。
【佑一】「啊!?」
我的视野变成一片雪白。
【佑一】「哇~~~~这是什么啊!!」
我因为过度惊吓而一屁股坐在地上。白烟被风吹走之后,另一头出现了舞的身影。
【舞】「灭火器。」
【佑一】「那当然会爆炸吧!」
【佑一】「而且那是学校的东西吧!」
【舞】「别人掉的。」
【佑一】「掉在哪里?」
【舞】「…走廊上。」
【佑一】「那个是放着预备的吧!」
【舞】「………」
【舞】「……」
【舞】「…或许如此。」
【佑一】「妳现在才发觉吗!应该在拿过来之前就发现吧!」
【佑一】「天啊…」
真是令人无可奈何的家伙…两人的脚下只剩下一个变成残骸的铁块。
【舞】「………」
视线移回舞那边,她就像是要转嫁责任般冷漠地看着我。
【佑一】「是我!?」
【舞】「…是佑一让它爆炸的。」
【佑一】「不让它爆炸的话我会完蛋吧!」
【舞】「躲开不就好了。」
【佑一】「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在练剑耶?」
【佑一】「如果忽然有东西飞过来当然是砍掉啊!」
【舞】「那干嘛还要说。」
【佑一】「啊?」
【舞】「………」
舞捡起灭火器的残骸抱在怀里。
【舞】「………」
【舞】「小猪宝宝。」
【佑一】「………」
【舞】「哞~…」
【佑一】「那是牛吧?」
【舞】「………」
她转过身去回到校舍里头。
【佑一】「就算陪她这么久了,还是一样搞不懂她呢…」
接着我再度集中精神练习了一下空挥之后,就藏起木刀离开了中庭。
我混杂在结束社团活动回家的学生中间,沿着走廊朝校舍入口前进。
有一个女学生反方向咚咚跑了过来。
【佐佑理】「啊、是佑一呢~」
那个看到我之后吓一跳,就这么站在原地的女学生是佐佑理。
【佑一】「没错、是佑一我。怎么啦?」
【佐佑理】「有看到舞吗?」
【佑一】「我刚刚才跟她分开的。」
【佐佑理】「啊、果然呢。」
【佑一】「果然什么?」
【佐佑理】「最近传闻有一个女生,在放学之后就会拿着脸盆、水桶或是灭火器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佐佑理】「所以想说会不会是舞…」
正确答案。不过在这里似乎还是隐瞒一下比较好。
如果剑的练习被佐佑理介入的话,说不定她连晚上都会跑到校舍了。
不可以害无关的佐佑理被卷入危险。
【佑一】「嗯…我不知道会不会是舞啦…」
【佐佑理】「会做这种怪事的只有舞喔。」
被这么一说,我也没办法否定了。
【佐佑理】「那我就继续找啰~」
佐佑理慌张地跑走了。
【佑一】「不过…那家伙就这么大剌剌拿着灭火器在走啊…」
那样实在是太不自然了。如今舞又多了一个新的传闻,至于我也只能够无可奈何。

难得今天到商店街一趟再回去。最近都在努力练习,偶尔也需要透一口气。
【佑一】「……」
被眩目的橘色夕阳所覆盖的街道。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本应热闹的商店街。
我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红色的云。红色的天空。以及红色的世界。
【声音】「佑一…」
我的视线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雅】「…佑一。」
被夕阳染红的少女再度呼唤着我。
【佑一】「原来是小雅啊。」
【雅】「……」
【佑一】「好久不见了呢。最近好吗?」
【雅】「佑一,那个…」
被染成橘色的翅膀。就这么无力地拍动着…
【雅】「人家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然而她的声音却相当的落寞。
【佑一】「这不是很好吗?」
【雅】「…嗯。」
【佑一】「是很重要的东西对吧?」
【雅】「…嗯。」
【雅】「真的…真的很重要的东西…」
【佑一】「能找到真是太好了呢。」
【雅】「……」
红色云层的影子在地面上流动。
【雅】「其实…」
【雅】「因为东西已经找到…所以人家再也不会来到这边了…」
【雅】「所以…应该也见不到佑一了…」
【佑一】「是…真的吗?」
【雅】「因为人家已经失去留在这边的理由了啊…」
【佑一】「那么下次就改由我到小雅住的地方玩吧!」
【雅】「佑一…」
【佑一】「既然连小雅都走得过来,所以应该没那么远对吧?」
【雅】「……」
【佑一】「所以就算不愿意也还是会常见面喔。」
【雅】「说得…也是…」
小雅娇小的身子被染成红色…
【雅】「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背后则是美丽的夕阳…
【雅】「…佑一再见…」
一直到小雅的背影消失之前,我都只能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我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后才回到家。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不过在家里该做的就是让情绪平静。
为了准备迎接之后的战斗,必须要尽可能保存一些力气。
我慢慢吃过晚餐,然后在客厅打发时间。
电视的内容根本装不进脑袋里。时计指向一如往常的时刻。
我默默回到房间拿起家伙,然后朝学校前进。

我也加入战斗的第三天夜晚。
这段期间解决了一只,而且有两只受伤。战果逐渐累积当中。
【佑一】「光是干粮也不大够呢。」
【佑一】「所以我今天买了饭后的水果--香蕉喔。」
【佑一】「讨厌吃香蕉吗?」
【舞】「…并不讨厌。」
【佑一】「是吗。香蕉可是营养的宝库,可以储存力量喔。」
我从香蕉串上摘下一根,随即想起了一件无意义的事情。喜剧里常常有的光景。
【佑一】「舞,要不要在空中砍这个看看?」
【佑一】「然后等到掉到手上,就被砍成刚好可以吃的大小这样。」
舞点点头摆出架势。舞很有干劲。
【佑一】「要上啰!」
我把香蕉朝着舞眼前的上空抛去。舞朝它向前踏了一步。剑刃闪烁着光芒。唰啪!
毫无窒碍的第一剑命中之后,香蕉就这么被打到地上…噗。烂掉了。
【舞】「………」
【舞】「…佑一,不要浪费食物。」
【佑一】「是妳吧!!」
【舞】「…是佑一说的。」
【佑一】「因为我没想到妳的剑这么钝啊!」
【舞】「…我也吓一跳。」
【佑一】「这样真的行吗?这把剑连香蕉都砍不断呢?」
【舞】「…一样可以让它受伤就行。」
换句话说光是靠打击,就已经拥有杀伤能力是吗。我觉得舞的腕力真是可怕。
她的手臂这么娇弱,到底是把这样的力道藏在哪里?
还是说在实际上,并不需要花太大的力气就可以打倒魔物呢?
她说的「一样」或许是这个意义吧。
【佑一】「来,换一根。」
我剥开另一根香蕉递给舞。
【舞】「………」
她默默接过去之后吃了起来。我也剥开自己的份,咬在嘴里之后站在舞的身后。
这就是我们的备战态势。
【佑一】「………」
舞还在吃…
【舞】「………」
好不容易嚼完…吞下去。舞就像是要宣示已经吃完香蕉,就这么把皮丢到地上。
【佑一】「舞…」
【舞】「…什么事。」
【佑一】「不要踩到自己丢的皮滑倒了。」
【舞】「………」
【舞】「…真是危险。」
她走过去把皮捡起来。
【舞】「………」
在舞回过身来,打算把皮扔给我的时候(不过就算给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是)
…她的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到背后。
并且让剑柄在手掌中回转过来重新握好。也就是说『它』登场了。
我一回过身去,舞就以手制止了我。意思应该是只有一只,所以要我别过去吧。
【舞】「………」
舞缓缓经过我的身边向前。而在前进一小段之后,就将剑用力往下挥。咻!挥空了。
【舞】「………」
舞就这么站着不动。难道它…已经逃走了?
不对。它还躲在某个地方。我感觉得到那种厚重的气氛。
【佑一】「舞、快动啊!…怎么了!」
【舞】「……!」
舞翻过了身子。她避开了敌人的攻击。

而在前进一小段之后,就将剑用力往下挥。咻!挥空了。
【舞】「………」
舞的脚步往前跌去,因为刚刚挥剑的幅度太大了。
【佑一】「舞,妳在做什么啊!」
即使上半身不断前倾,舞还是像划桨一样把剑拉到身后。
剑尖似乎是碰到了东西,舞忽然站稳了脚步翻过身来。她避开了敌人的攻击。

这次她以剑为盾,卸下好几个迎面而来的冲击。
舞的头发因为风压而飞舞。她朝着反方向刺出了剑。
喀!有反应之后,舞迅速把剑拔回来让剑身在手中轻盈地一转,让攻击从点改成了线。
喳咻!水平砍出的剑撕开了『它』的身体。
【舞】「………」
舞放下剑作为它消失的证据。
【佑一】「解决了吗…?」
【舞】「不…」
刚刚那样也还是不行吗。
【舞】「…不过已经快死了。」
【佑一】「是吗。它原本就负伤的,所以比较轻松吧。」
【佑一】「托福我今天闲得很呢。」
要战斗虽然有点恐怖,不过没有出场的机会其实也颇为无趣。
【舞】「…你在想什么。」
【佑一】「啊?」
舞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说什么。
【舞】「…佑一还要让灭火器爆炸呢。」
听完这句话之后,我还是一样不知个所以然。然而舞似乎不打算继续解释了。
她默默把香蕉皮从制服口袋拿出来,然后就这样丢给了我。

跟舞在校舍告别之后,我在没有人烟的路上前进。
因为已经快要深夜了,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穿过玄关走进浴室。为了恢复疲劳以及让冰冷的身体暖和。
等到头发干了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为了明天做准备吧。我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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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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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7日 星期三(舞)

听得到啾啾的鸟叫声。今天也是个寒冷的早晨。
我前往厨房,用面包跟热咖啡解决了早餐。
上完厕所照镜子一看,头发果然都睡到翘起来了。
虽然一直试着要弄好,不过总是无法如意。
结果在我弄好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得不出门的时间了。
我连忙快步赶路,随即…
【佑一】「唔喔!」
在两条路会合的转角,我撞见了舞以及佐佑理。
【佐佑理】「早安~」
【佑一】「………」
【舞】「………」
舞跟我都想让对方先走,结果两个人都停下来了。
舞似乎很在意如果就这么向前走,就会变成跟我并肩前进。
因为平常总是舞走前面,我跟佐佑理走在后头。
由于我很清楚看得出她在犹豫,因此故意抓时间找机会。
【佐佑理】「啊…?」
佐佑理就这么轮流看着我们两人。
【佐佑理】「不走吗?会迟到喔?」
【佑一】「咦、已经这么晚了?」
【佐佑理】「因为你们一直都…」
【舞】「………」
舞抓到这个空档向前走去。我则是站在她前面不让她走。
咚!!我跟舞就这么猛然撞上,彼此的头也挨了一记。
【舞】「…佑一,很痛。」
【佑一】「那是我要说的吧…痛死我了…」
【佐佑理】「你们两位在做什么啊?」
【舞】「………」
舞复活的比我快,已经继续向前走去了。
【佑一】「可恶,结果是这样吗…」
【佐佑理】「佑一早安~」
佐佑理再度对咂舌的我打招呼。
【佑一】「…嗯,早安。」
【佐佑理】「佑一,刚刚都无事于佐佑理打的招呼呢。」
【佐佑理】「佐佑理的内心受伤了。」
【佑一】「啊…」
这句话让我惊讶地看着佐佑理。
【佐佑理】「啊哈哈~」
她在笑。
【佑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佐佑理学姊真的讨厌我了…」
【佐佑理】「放心,佐佑理一直很喜欢佑一的。」
【佑一】「不、如果这么公开的说,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佐佑理】「那刚刚说的『结果是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佑一】「嗯?…喔、学姊有听到啊。」
【佐佑理】「佐佑理有在听喔~」
【佑一】「不、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佐佑理】「请告诉佐佑理吧。」
佐佑理难得以学姊的态度挺起胸膛。
【佑一】「舞她总是一个人走路吧。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佐佑理】「也是呢。舞其实是在害羞喔。」
【佑一】「不是害羞,那个是因为个性吧?」
【佐佑理】「可是她是最近才变成那样子的喔。」
【佑一】「是吗?」
我试着回想看看,总觉得她老是一个人带头前进。难道是我想多了吗?
或许是佐佑理搞错,以为我从以前就跟她们一起上学吧。
我开始跟她们一起上学的时光,至今还不到十天。
即使如此,我也觉得好像从很久以前就跟她们一起上学,会不小心搞错也是有道理的。
回过神来,佐佑理已经开始小跑步追赶舞了。
【佑一】「佐佑理学姊!」
我这么一叫,她便回头送给我一个笑容。
【佐佑理】「请交给佐佑理吧!」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佐佑理一追上舞,就用双手抓住她垂在背后的马尾。
然后用像是操纵狗项圈一样的要领,控制着舞的行动。
【舞】「………」
舞的速度逐渐变慢,并且缩短了跟我之间的距离。
到最后终于如佐佑理所愿,变成跟我并肩前进。
【佑一】「哟!」
我一跟她说话,舞就加大了步幅,试着要再度拉开距离。
【佐佑理】「哇~」
佐佑理也一起被拉走了。看来佐佑理这单纯的作战失败了。
【佐佑理】「等等见啰~」
【佑一】「好。」
【舞】「………」
【佑一】「舞,午休见啰。」
她点了点头。
………

为什么上课这么无聊呢。难道就不会出现像是『咦、是真的吗?』
或是『一般来说这里会这个样子吗~!?』之类的展开吗?
这样或许比较有趣,不过好像会很累…
………

第四节课结束的钟声一响,我便快步跑向餐厅。来到餐厅,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挑面包了。
这些人难道都不用上课吗?不过还是因为人比较少,所以买到了想要的面包。
我的脚很自然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佑一】「哟。」
走到了楼梯的最上面。
【佐佑理】「午安~」
被佐佑理所迎接,我在这里坐了下来。
【舞】「………」
大口吃着面包的我想起了一件事。
【佑一】「这么说来佐佑理学姊,有跟舞玩过文字接龙吗?」
【佐佑理】「嗯。常常玩喔。」
【佑一】「什么啊,原来如此。」
【佐佑理】「因为舞很喜欢玩文字接龙对吧?」
舞点头回答佐佑理的询问。
【佐佑理】「不过她老是输呢~」
【佑一】「没错没错。」
【佑一】「这家伙记得的词不多,所以常常都接不下去呢。」
【佐佑理】「啊哈哈~,真像是舞的个性呢。」
【佑一】「………」
不过仔细想想,舞跟佐佑理在一块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呢?
如果是我跟舞的话,不是跟她一起吃饭,就是在夜晚的校舍等『它们』出现。
所以彼此之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玩。
然而她跟佐佑理已经认识快三年了,总不可能老是过着充实有意义的时间吧。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总不会老是玩文字接龙消磨时间吧。
【佑一】「妳们有一起在家里玩过吗?」
【佐佑理】「嗯。常常会到佐佑理的家里玩呢。」
【佑一】「玩什么呢?」
【佐佑理】「一不注意舞就会不见了。」
【佑一】「啊?」
【佐佑理】「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找她。」
【佑一】「妳是在做什么啊?」
我看着舞如此问她。
【舞】「…因为佐佑理的家很大。」
【佑一】「就算很大,也不可能大到让妳迷路吧?」
【舞】「…因为有很多奇怪的摆饰。」
【佑一】「因为太专心看,所以就没追上佐佑理?」
【舞】「…应该是。」
【佐佑理】「舞,不是喔。」
【佐佑理】「舞每次都自己一个人到处乱逛呢。」
【佐佑理】「上次也是自己跑到父亲的书斋,就这么躺在大椅子上面睡着了对吧?」
【佐佑理】「父亲还因此吓一大跳呢。」
【舞】「那是…」
【舞】「因为好像很好睡…」
【佑一】「这样子不行吧?」
【佑一】「何况没经过别人允许就进去,这应该是妳不对。」
【舞】「…知道了。」
【舞】「以后不会去佐佑理家了…」
【佐佑理】「舞,佐佑理并没有生气喔?」
【佐佑理】「像这样好像捉迷藏,佐佑理觉得很好玩,所以随便妳躲没关系的。」
【舞】「捉迷藏?」
【佐佑理】「嗯,捉迷藏。」
【舞】「…捉迷藏。」
【佐佑理】「就算是父亲的椅子,只要喜欢的话也可以送妳。」
【舞】「…不要。」
【佐佑理】「只是希望不要偷偷跑到父亲的书斋就好了。」
【舞】「…知道了,以后不会。」
虽然舞的心情有点不好,不过毕竟是有佐佑理在。
她以自己所拥有的亲和力,成功安抚舞并且要她注意。
的确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根本无法想象两人会有相处不愉快的时候。
【佐佑理】「再见啰~」
【佑一】「好。」
【舞】「………」
跟两人道别之后,午休时间也结束了。

总是一样无聊的课程。不过今天倒是颇有趣的。因为老师在说些跟课程无关的东西。
虽说如此,现在已经快要期末考了,所以有点令人担心。不过现在还是放松一下吧。
钟声响起,告知今天的课程全部结束了。我伸个懒腰把怠惰感抛开,然后往中庭走去。

咻…咻…即使我挥着木刀,也还是无法集中精神。因为我很在意舞昨天所说的。
那时舞看了我的挥剑练习之后,就再也没有让我攻击了。接着在最后…
「…你在想什么。」
是吗…舞大概是想说什么吧。

选项:闪躲比较重要;先发制人比较重要;为对方着想比较重要

→闪躲比较重要
原来如此。那是在模仿前天我所遇到的状况。第一剑故意挥空也是这个原因。
那时候的舞知道对方已经负伤,为了让我看到正确答案而改变了战法。
【佑一】「唔…」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一角有个东西反射阳光飞了过来。
总之我往前跳去。咚!随着沉重的声音,一个灭火器掉到我刚刚所在的位置。
【舞】「…躲开了。」
丢灭火器的当事人-舞惊讶地站在那边。
【佑一】「师父,我这样子可以出师了吧?」
【舞】「…凑巧的。」
【佑一】「不是,我真的有看清楚躲开啦!」
【佑一】「这可是妳教我的,所以也该相信我一下吧?」
【舞】「………」
舞的眼神变了。沙。然后她将手上的东西插在地上。是竹刀。
【佑一】「灭火器之后是实战练习是吗。」
【佑一】「很好,不用手下留情来吧!」
对手是竹刀。就算真的被打到,应该也不会太严重吧。
不过因为我手中的是木刀,所以要拿捏一下力道。
我们彼此摆出架势,微微更改着位置观察对方的动静。

【佑一】「………」
一分钟之后,我在地上躺成大字形。
中了像是有闪电打到头上的冲击,张开眼睛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舞】「…佑一,没事吧。」
舞的脸出现在原本是一片天空的视野一角。
【佑一】「嗯…应该还好。」
【舞】「…是吗。」
舞蹲在我的头旁边,打算一直等到我能够站起来为止。
因为视线移一下就会看到裙子里头,反而是我开始不好意思,所以没办法还是站了起来。
【舞】「…已经能动了吗。」
【佑一】「嗯,何况也没什么了,麻烦再来一次吧。」
【佑一】「…这次稍微手下留情一点。」
【舞】「………」
舞点点头,然后再度握紧了竹刀。

→先发制人比较重要
原来如此。那是要让我知道,先发制人有多么重要的战法。
那时候的舞知道对方已经负伤,为了让我看到正确答案而改变了战法。
【佑一】「唔…」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一角有个东西反射阳光飞了过来。
我马上把这样的想法放入实战之中。
先发制人。我手中的木刀朝飞过来的物体打去。轰~~~!
【佑一】「唔哇!」
大爆炸。那个东西又是灭火器。
【佑一】「咳…!」
【舞】「又让它爆炸了…」
在逐渐流逝的白烟另一头,是舞无可奈何的表情。
【舞】「…佑一。」
【佑一】「干嘛啊?」
【舞】「不要用剑比较好。」
【佑一】「为什么?」
【佑一】「像刚刚如果没有木刀的话,我可是会受重伤的吧?」
【舞】「还不知道吗。」
【佑一】「舞用这种说法我哪知道啊?」
【舞】「那就用身体来记吧。」
舞的眼神变了。沙。然后她将手上的东西插在地上。是竹刀。
【佑一】「灭火器之后是实战练习是吗。很好,不用手下留情来吧!」
对手是竹刀。就算真的被打到,应该也不会太严重吧。
不过因为我手中的是木刀,所以要拿捏一下力道。
我们彼此摆出架势,微微更改着位置观察对方的动静。

【佑一】「………」
一分钟之后,我在地上躺成大字形。
中了像是有闪电打到头上的冲击,张开眼睛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舞】「…佑一,没事吧。」
舞的脸出现在原本是一片天空的视野一角。
【佑一】「嗯…应该还好。」
【舞】「…是吗。」
舞蹲在我的头旁边,打算一直等到我能够站起来为止。
因为视线移一下就会看到裙子里头,反而是我开始不好意思,所以没办法还是站了起来。
【舞】「…已经能动了吗。」
【佑一】「嗯,何况也没什么了,麻烦再来一次吧。」
【佑一】「…这次稍微手下留情一点。」
【舞】「………」
舞点点头,然后再度握紧了竹刀。

→为对方着想比较重要
原来如此。那是要让我知道,为对方着想有多么重要的战法。
虽然总觉得似乎不大对,不过不知为何我是这么认为的。
【佑一】「唔…」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一角有个东西反射阳光飞了过来。
我马上把这样的想法放入实战之中。
为对方着想的心。我张开双手,想要把飞过来的东西抱在怀里。咚铿~!

【佑一】「………」
回过神来,我在地上躺成了大字形。
中了像是有闪电打到头上的冲击,张开眼睛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舞】「…佑一是笨蛋。」
舞的脸出现在原本是一片天空的视野一角。
【佑一】「什么叫做笨蛋啊,妳这家伙。对我丢灭火器还这么说。」
【舞】「竟然用头去撞它。」
【佑一】「不,我并不是要用头去撞,只是想要去抱住它而已。」
【舞】「…笨蛋。」
仔细想想,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了。
【佑一】「因为太过于突然…所以我才会胡思乱想啦…」
【舞】「…佑一不要再打下去比较好。」
【佑一】「什么嘛,都到这个地步了…」
【舞】「…实战不会只肿一个包。」
【佑一】「或许是吧…可是我也想战斗啊。」
我按着还在痛的头站了起来。
【舞】「还不知道吗。」
【佑一】「舞用这种说法我哪知道啊?」
【舞】「那就用身体来记吧。」
舞的眼神变了。沙。然后她将手上的东西插在地上。是竹刀。
【佑一】「灭火器之后是实战练习是吗。很好,不用手下留情来吧!」
对手是竹刀。就算真的被打到,应该也不会太严重吧。
不过因为我手中的是木刀,所以要拿捏一下力道。
我们彼此摆出架势,微微更改着位置观察对方的动静。

【声音】「啊~舞,原来妳在这里啊~」
【佑一】「呃啊…」
传来了完全不搭调的一个声音。是佐佑理。
【佐佑理】「咦?你们两位组了同好会吗?」
佐佑理交替看着相互对峙的我跟舞如此说着。
【佑一】「啊、不…这是…」
【舞】「………」
【佐佑理】「最近两位都偷偷摸摸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佐佑理】「好像很好玩,真希望佐佑理也能加入呢。」

选项:让她加入;问舞

→让她加入
【佑一】「好,让妳加入吧!」
咚。
【舞】「…不要随便决定。」
舞在我后面戳了戳。因为是竹刀所以蛮痛的。
【舞】「…这不是游戏。」
舞看着佐佑理如此说着。

→问舞
【佑一】「就算是这么说,舞…?」
【舞】「…这不是游戏。」

【佑一】「没错,佐佑理学姊,这并不是游戏喔。」
【佐佑理】「佐佑理也不是要来玩的,会很认真的。」
【佑一】「可是这个、舞…」
我只能含糊其词交给舞了。因为我没办法拒绝佐佑理的要求。
【舞】「…不适合佐佑理。」
【佐佑理】「没这回事的。佐佑理虽然看起来这样,其实运动神经很好喔。」
【舞】「………」
舞转过头看着这边。
【舞】「…佑一,剑借我。」
【佑一】「嗯?要做什么?」
【舞】「先借我。」
我把手上的木刀递给舞。
【舞】「…佐佑理,只借给妳这一次。」
接着舞便把木刀扔到佐佑理眼前的地上。
【佐佑理】「啊、可以加入吗?」
佐佑理的脸上绽放出光彩。
【舞】「…考试。」
【佐佑理】「啊?」
我跟佐佑理的声音重合了。
【舞】「要打。」
【佐佑理】「跟舞?」
【舞】「………」
舞点了点头。
【佐佑理】「好~,佐佑理不会输的!」
佐佑理高兴地捡起了剑。…佐佑理并不知道。她不知道舞的剑技水平。
只要想起跟野狗的那一战就够了。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知道吗…佐佑理毕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呢。

铿~~!在一眨眼之后,佐佑理手上的木刀消失了。
【舞】「可以就这么离开,或者空手继续…」
【舞】「…不过到时候不能保证平安。」
【佐佑理】「………」
佐佑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般呆站在原地。
【佐佑理】「佐佑理…会碍事吗…」
她如此轻声说着。
【舞】「…会碍事。」
在我还没打圆场之前,这句刺耳的话就传入了佐佑理的耳中。
【佐佑理】「啊…」
【佐佑理】「舞,对不起呢。」
【佐佑理】「佐佑理不会再来这里了。佑一也对不起。」
佐佑理敬个礼之后就跑走了。

【舞】「………」
【佑一】「………」
【舞】「………」
【佑一】「…我们是在干什么呢?」
【舞】「…战斗。」
【佑一】「是没错啦…」
我不禁抓了抓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心情真是复杂。
【舞】「………」
【舞】「佑一知道佐佑理左手的事吗。」
【佑一】「呃…不知道…」
【舞】「…她的手腕有很深的伤。」
【佑一】「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
【舞】「是因为我。」
【佑一】「………」
【舞】「因为在我身边,所以一直受伤…」
【佑一】「………」
【佑一】「舞…喜欢佐佑理吗?」
【舞】「………」
她点了点头。
【佑一】「自己亲口说看看。」
【舞】「………」
【舞】「…我喜欢佐佑理…」
【舞】「…很喜欢。」
【佑一】「那就好了。我觉得舞这么做是对的。」
【佑一】「不过还是不擅于表达就是。」
【舞】「………」
【佑一】「赶快让它结束。然后三个人痛快的玩吧。」
【佑一】「舞有想去什么地方吗?」
【舞】「想去动物园。」
【佑一】「动物园啊…」
【佑一】「说得也是,这不错。」
跟同年纪的女孩一起的话,去动物园玩或许有点不够吧。
不过跟舞以及佐佑理一起去的话,肯定会相当有趣的。
因为我们光是吃个便当,就可以玩得那么愉快了。
只要三个人在一起,世上绝对没有无聊的地方。我有着这样的感觉。

肌肉酸痛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在回家的途中,我几次转动肩膀都会酸痛。
因此我决定尽量让身体休息,就这样回到了家中。

晚饭过后我稍作休息,然后再度前往学校。夜晚的校舍。
跟白天有着完全不同景象的校舍,是魔物居住的场所。
身为猎人的我们吃完宵夜之后,一如往常背对背地站着。
【佑一】「不过真是顺利呢。」
【佑一】「为什么那些家伙棘手到要花上三年?」
【舞】「…因为受伤也很快就恢复。」
【佑一】「不过像这样每天埋伏的话,恢复得再快也没意义了吧?」
【舞】「…没有每天出现过。」
这句话让我回想起来一件事。
【佑一】「这么说来也是呢…」
魔物之所以变得频繁出现,是从我会在晚上前来开始的。
之前舞也说过,只要有我在魔物就会比较有动作。
对于魔物而言,大概是因为有第三者的介入而慌张吧。
而在那之前,舞都是孤单一个人,在夜晚校舍中渡过漫长的时间。
【佑一】「………」
想到这里,我不禁以悲哀的眼神看着舞。这三年真是折腾她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偶然,而知道魔物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自己不得不亲自讨伐,
不过已经过去的事情也不需要追究了。赶快结束它吧。我一心这么想着。
【佑一】「佐佑理那边没事吧?」
【舞】「…什么事。」
【佑一】「今天害她心情不大好对吧?」
【舞】「…她没放在心上。」
【佑一】「只是看起来这样而已吧。我很了解佐佑理的个性喔。」
【佑一】「她总是会露出笑容,绝对不会让周遭的人担心。」
【佑一】「这点跟妳不一样。」
【舞】「………」
跟她不一样这句话大概是多余的。
【舞】「…佐佑理是我的好朋友。」
舞只说完这些就闭口不提了。或许是指没有我担心的必要吧。
【佑一】「………」
总觉得空气有点沉重。而且跟魔物无关。
【舞】「………」
【舞】「…佑一也是好朋友。」
舞轻声如此说着,大概是感觉到空气的差异吧。
【佑一】「嗯,我知道。」
我也如此回应,并且用头撞了舞的背后。
【舞】「…佑一,很痛。」
【佑一】「妳很高呢。」
【舞】「…我不清楚。」
【佑一】「至少也要知道自己的身高吧?」

这天晚上魔物并没有出现。
如果这是因为它们在让自己恢复,那实在是会令人相当的咬牙切齿。
因为我们并不允许被取得先机。我在冷风飕飕的路上快步朝家门前进。
明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
身处在不知何时会结束的战斗之中,我疲倦地落入了梦乡。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28]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8日 星期四(舞)

我打开窗户眺望冬天的天空。今天也是个好天气。
我深深吸入清澄的空气,开始进行上学的准备。
一如往常的时间。出现在街角的只有舞一个人。
由于我找人时都在看两人组,所以一开始没有发现舞而忽略掉了。
既然我没有看到,舞也不可能主动对我说话。所以舞就这么站在我的面前。
【舞】「………」
【佑一】「………」
【舞】「………」
【舞】「………」
【佑一】「………」
【舞】「………」
【佑一】「………」
【舞】「………」
【佑一】「在的话就早点说啦!」
她咚地往我脸上一记手刀。
【舞】「…没发觉的佑一比较奇怪。」
这倒是。
【佑一】「所以佐佑理呢?」
【舞】「值日。」
【佑一】「真的?」
【舞】「…她这么说的。」
【佑一】「哎,毕竟昨天才那样呢。」
在昨天的放学后,舞对佐佑理说出了『碍事』这么刺耳的词。
【佑一】「说不定…」
【佑一】「是因为不想见到我们,所以才说谎先走的?」
【舞】「………」
像是这样的可能性,我觉得也只有跟她感情最好的舞可以推测了。
【舞】「…会迟到。」
【佑一】「唔、说得也是。」
虽说只有我们两人,不过现在并不是夜晚的校舍。
是一分一秒都很珍贵的上学时段。我们混杂在上学学生的人群中前进。
【佑一】「妳如果看到佐佑理的话,记得要安慰她一下啊。」
【佑一】「因为由我来说也没用的。」
【舞】「…安慰?」
【佑一】「没错,要安慰她。」
【佑一】「可别搞错给她一记手刀啊,不然气氛会更险恶的。」
【舞】「…没有必要。」
【佑一】「为什么啊?」
【舞】「这是为了佐佑理。」
【佑一】「这我是可以理解啦…」
舞也是不懂得变通的人。
在抵达学校之前的时间,无论我怎么说明,还是没有让舞点头同意。
【舞】「………」
【佑一】「晚点见。」
她点了点头。
………
因为早上没看到佐佑理的笑容,所以今天的状况不好。
真是的,好希望早点和好。
………

结束上午的课程之后前往餐厅、然后往楼梯的最上面前进。
【舞】「………」
【佑一】「………」
【舞】「………」
【佑一】「…唉。」
在那个地方,正如所料只有舞一个人坐在那里。
【佑一】「她果然有在回避妳吧?」
【舞】「…没有回避。」
【佑一】「可是佐佑理不在啊?」
【舞】「…便当有在。」
她咚地把手边堆了四层的便当放在中间。
【佑一】「不,所以说这就是在回避啊…」
【舞】「…要我们先吃。」
【佑一】「佐佑理一定不会来的。」
【舞】「…她看起来好像很忙。」
【佑一】「那也是借口啦。」
【舞】「…因为值日。」
【佑一】「真可疑呢。」
【舞】「………」
【佑一】「好啦,我们去找她吧。」
我制止了正想打开便当盖的舞。
【佑一】「不是两个人悠闲吃饭的时候了。」
【舞】「…没事的。」
舞重复着今天早上所说的。
【佑一】「不可能没事吧,妳不是说她会碍事吗?」
【佑一】「所以她才没有出现在我跟妳所在的地方吧?」
【舞】「………」
【佑一】「如果妳不去的话,我就一个人去跟她谈。」
我说着走下了楼梯。
【佑一】「不去吗?」
走到一半,我回头看着毫不所动的舞。
【舞】「………」
【舞】「…会碍到佐佑理。」
【佑一】「碍事碍事…妳的友情就只是这样吗?」
无可奈何的我也不想再管舞了。
【佑一】「佐佑理在哪一班?」
我只问了这个之后就离开了。来到上级生的教室难免会紧张。
由于看制服的代表色就可以知道年级,因此我很明显看得出来是学弟。
在上级生的眼中,大概会诧异为什么这个学弟会跑来吧。
如果自己的教室有学弟妹跑来,我就会这么觉得。
我站在舞所说的教室门口观察里头的情形。
然而佐佑理并不在里面。没办法我只好询问经过面前的女学生。
【佑一】「那个、不好意思…」
【女学生】「嗯?」
【佑一】「呃…」
佐佑理姓什么啊…

选项:仓田;山仓;喷脸斋藤

→仓田
【佑一】「请问您知道仓田学姊在哪里吗?」

→山仓
【佑一】「请问您知道山仓学姊在哪里吗?」
【女学生】「山仓…?」
【女学生】「我们班没有这个人耶?」
糟糕,山仓是前巨人队的MVP捕手。不过我到底几岁啊?
【佑一】「请问您知道仓田学姊在哪里吗?」
我想起姓名之后如此询问。

→喷脸斋藤
【佑一】「请问您知道喷脸斋藤学姊在哪里吗?」
等等、这是谁啊?
【女学生】「啊、喷脸斋藤?」
还真的有啊!
【女学生】「我小学的时候好像有人就是这个绰号…」
【佑一】「不,您不用想起来也没关系。」
【女学生】「是吗?」
会被冠上这种绰号的人也真可怜。大概是开过摇得很用力的可乐吧。
【佑一】「请问您知道仓田学姊在哪里吗?」
我想起姓名之后如此询问。

【女学生】「仓田?」
【女学生】「午休的时候总是没看到,大概是去餐厅吃中饭了吧?」
【佑一】「不,我就是在那里没有看到她…」
【女学生】「啊、对了。她今天是值日生,或许在做值日的工作吧。」
【佑一】「请问知道她会在哪里吗?」
【女学生】「这个就不知道啰。」
【佑一】「是吗,抱歉打扰了。」
我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既然是值日的工作,她会在的地方不是教职员室,就是下一节课的数据室了。
这么说来她的确很忙,就算找到她也没办法好好谈吧。
我也只好放弃并回到舞那边。

【舞】「………」
回到楼梯顶层,舞没有打开便当还在等我。
【佑一】「什么嘛,妳可以先吃啊。」
【舞】「…不能这样吧。」
我们总算打开便当盖动筷子了。
实际上我是为了舞跟佐佑理而奔走,舞大概也相当理解这一点吧。
【舞】「………」
舞不在意我跟佐佑理说了什么吗?
【佑一】「佐佑理果然是在回避我们。」
【舞】「………」
舞停下筷子看着我。
【佑一】「………」
【佑一】「…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因为我刚刚没有找到佐佑理。」
噗滋!筷子刺中了我的眉间。这是新的吐槽法。(不过大概只是因为懒得放筷子吧?)
【佑一】「总之可以知道的是,佐佑理今天忙着值日。」
【舞】「…一开始就这么说了。」
【佑一】「因为妳很迟钝,所以不值得信任啊。」
【舞】「………」
【佑一】「总之我去跟佐佑理谈谈。」
【佑一】「所以今天放学之后不练习。」
【舞】「………」
我们总算开始吃起迟来的晚餐。
结果整个午休时间佐佑理都没出现。值日的工作有这么忙吗?

在第五堂课结束的时候。
【声音】「佑一,可以借一点时间吗?」
整理笔记的时候有人在叫我。
如果是名雪的话语气有点奇怪,所以我抬起了头。
【佑一】「呃啊…」
【佐佑理】「啊哈哈~」
是佐佑理。
对于这个人来说,只要是进来过的教室,即使是学年不同也彷佛是自己班上吧。
她毫不客气就站在位于教室最深处我的位子前面。
【佑一】「出去吧!」
我连忙带着佐佑理来到走廊。
【佐佑理】「佐佑理在教室里也没关系啊。」
【佑一】「我有关系!」
【佐佑理】「应该也差不多该让佑一的同学记住佐佑理了呢。」
【佑一】「不用记也没关系的!」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这样的。」
我曾经告诉她教室的位置,不过这或许代表着我完了。
【佑一】「所以怎么了?虽然我也有话要跟佐佑理学姊说就是。」
【佐佑理】「啊、原来佑一也知道啊,真是了不起呢~」
佐佑理一个人就像是正中红心般如此说着,不过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佐佑理】「那就两个人一起去看吧。」
【佑一】「好,走吧!」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没有拒绝佐佑理邀约的理由。
【佐佑理】「还是说佑一已经决定了呢?」
【佑一】「不,我应该还没决定。」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那太好了。」
【佐佑理】「佐佑理也还没有决定。」
【佐佑理】「所以佑一,不然就两个人一起吧?」
【佑一】「这样或许不错。」
【佐佑理】「对吧?」
好像在适当应付的时候,话题就自己进行下去了。
【佑一】「所以是在说什么?」
【佐佑理】「啊?」
【佐佑理】「不是在说生日吗?」
【佑一】「啊?佐佑理学姊生日?真是恭喜了。」
【佐佑理】「不是,是舞的。」
【佑一】「舞?那也该恭喜啊。」
【佐佑理】「所以才在讨论要不要一起去买礼物啊?」
【佑一】「啊、原来是这样的。」
我总算理解在说什么了。
【佐佑理】「与其分开给,一起买的话可以送比较好的东西,而且舞应该也会比较高兴。」
说到这里的时候钟声响了。
【佐佑理】「那今天放学之后,就瞒着舞一起去买吧!」
【佑一】「嗯,知道了。」
我们彼此挥手告别。

不过我却羞愧得无以自容。
我应该也有话要跟佐佑理说的,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
即使再怎么被舞严苛以对,结果佐佑理还是很喜欢舞。
光是那样的事情,三年间筑起的羁绊根本就不会动摇。
我在刚才跟佐佑理的对话中理解了这一点。
不,这种事情应该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只不过因为集合了些微让人质疑的材料,所以我就这么怀疑了起来。
【佑一】(这样根本没资格当好朋友啊…)
我决定好好帮舞选一份礼物,也包含自己谢罪的意思。

等到第六堂课一结束,我随即粗鲁地抓起书包离开教室。
【佐佑理】「哇…」
随即跟我交会正想踏入教室的佐佑理,看到冲出来的我不禁叫出声来。
【佑一】「…佐佑理学姊,走吧!」
【佐佑理】「好的。」
结果今天陪的是佐佑理。
无论如何,我本来就想要在放学之后找佐佑理说话,就结果而言是一样的。
虽然没办法练剑,不过因为午休时有跟舞说过,
所以我想她应该不会拿着灭火器在中庭一直等。
…大概吧。

【佑一】「不过总觉得好高兴呢。」
抵达商店街之后,我理所当然拿出了这个话题。
【佐佑理】「无论送她什么她都会高兴的喔。」
【佑一】「总觉得无论送她什么,她都是那个样子就是…」
【佐佑理】「啊?」
【佑一】「没事…佐佑理学姊去年是送什么呢?」
【佐佑理】「去年是八音盒。」
【佐佑理】「有很多小猪宝宝飞来飞去,很可爱的八音盒喔。」
【佑一】「会飞的猪?」
【佐佑理】「是的。是天使的小猪宝宝喔~」
【佑一】「………」
我试着在脑袋中想象,但总觉得不像是能称作可爱的东西。
不过实际上有被作出来卖,应该还算是可以看的东西吧。
【佑一】「…所以她有高兴吗?」
【佐佑理】「是的。很高兴呢。」
【佑一】「就算这么说,也不会『哇啊~,好高兴喔!』这样大叫吧?」
【佐佑理】「她有跟佐佑理说谢谢。」
【佑一】「道谢是当然的吧,这哪里算是『很高兴』啊?」
【佐佑理】「这已经是舞很有诚意的一面了喔。」
【佑一】「是这样吗?」
【佐佑理】「证据就是在佐佑理生日的时候,她捧了跟山一样的花束来家里呢。」
【佑一】「喔…」
【佐佑理】「真的是跟山一样多喔。」
佐佑理用双手比个很大的手势。
【佐佑理】「所以她看不到路,路上好像撞到好几次电线杆呢。」
【佐佑理】「连鼻子都红通通的了。」
【佑一】「那家伙是笨蛋啊…」
【佐佑理】「不过那就是诚意喔。一般人比不上的诚意。」
【佑一】「的确是,这我可以理解。」
脑中不禁浮现出舞那笨拙的样子,我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佐佑理】「比起只是表面上开心的人,舞她真的是很高兴呢。」
【佑一】「所以我们只要送她最想送的东西?」
【佑一】「因为诚意就是一切对吧?」
【佐佑理】「就是这样。」
【佑一】「学姊想送什么?」
【佐佑理】「说得也是……佑一呢?」
【佑一】「磨刀石。」
【佐佑理】「啊?」
【佑一】「不,当我是开玩笑的别理我…」
【佐佑理】「唔~该怎么办呢…」
【佑一】「这时候就送个最女孩子的东西就好了。」
【佐佑理】「说得也是呢。」
【佑一】「就送布偶吧。而且要商店街里头最大的。」
【佐佑理】「知道了。」
【佑一】「真的可以吗?」
【佐佑理】「可以啊。」
【佑一】「那因为商店街很大,所以我们分头找吧。」
【佑一】「佐佑理学姊往那里,我从这边的店开始,三十分钟之后集合。」
【佐佑理】「好的。」
【佑一】「那就解散!」
…………
………
……

三十分钟后…
【佑一】「原来如此…这个还真大…」
【佐佑理】「没错吧?」
【佑一】「不过实在是看不懂耶…」
【佐佑理】「也是呢。」
【佑一】「我找到的布偶比这个小一轮,不过肯定看得出来是长颈鹿。」
【佑一】「可是…这是什么?」
【佐佑理】「不知道…」
何况从店家本身就很神秘,根本就不知道是卖什么的。
从古董到玩具之类的通通都有。
【佑一】「真是不可爱…就当作是长颈鹿吧。」
【声音】「等等。」
后面忽然传来声音,我连忙飞退一步转过身去。
【老人】「是食蚁兽。」
是一位矮小的老先生。大概是这里的店长吧。
【老人】「还是其中夸称有着1.5公尺庞大身躯的大型食蚁兽呢。」
【老人】「用巨大的爪子挖蚂蚁窝…」
【老人】「吐出蚯蚓一样的长舌头,痛快地吃着蚂蚁或是白蚁。」
【老人】「怎么样,很可爱吧?」
【佑一】「刚刚这些台词里头,哪有让人觉得可爱的要素啊?」
【老人】「是吗,真是可惜啊。」
【老人】「不被任何年轻人所爱,这个布偶真的是生错时代了呢…」
【佑一】「要抱怨去找作这玩意的工厂吧。」
【佑一】「何况把这种诡异的生物做成等身大的玩偶才奇怪吧?」
【佑一】「佐佑理学姊,我们走吧。」
【佐佑理】「等一下,佑一。」
叫住准备离去的我之后,佐佑理弯下腰来对矮小的店长先生探过头去。
【佐佑理】「那个、这位爷爷…」
【老人】「怎么啦?」
【佐佑理】「这只布偶这么不受欢迎吗?」
【老人】「嗯,没错。完全不受欢迎,真的是相当悲哀。」
【佐佑理】「呜~…好可怜呢~」
【佑一】「喂、佐佑理学姊…该不会…」
【佐佑理】「佑一,就决定买这个吧。」
【佑一】「呃啊…佐佑理学姊,妳是当真的吗?」
【佐佑理】「没问题的。」
【佐佑理】「无论是怎样的玩偶,舞一定会好好爱护它的。」
【佑一】「真的吗?」
【佑一】「不会把它扔到空中然后砍成三块吗…?」
【佐佑理】「绝对没问题,舞跟它都会很高兴的。」
【老人】「这位小姐人真好呢,就算妳半价吧。」
【佑一】「老先生,您打折也打得太夸张了吧?」
【老人】「没什么,这是你们让我感动的谢礼,就拿去吧。」
【佐佑理】「佑一,真是太好了呢!」
【佑一】「唉,我已经搞不懂是好还是不好了…」
【佐佑理】「是很好喔。」
败在佐佑理之下的我,就这么买下巨大的食蚁兽布偶踏上归途。
佐佑理说即使只有今晚也想跟它在一起,所以就背着布偶回家了。
看背影就像是食蚁兽用两只脚走路一样诡异。

因为巨大食蚁兽而脱力的我,就这么直接回家了。
因为没有练剑,今天算是比较早回家。
吃完晚饭之后,在自己的房里休息一下。
到了一如往常的时间,我便离开了家门。

宵夜大都是在便利商店准备的。
今天本来也打算进便利商店,却看到商店门前停了一台小客车。
从那里飘出了好吃的香味。
本想说最近都没看到了,不过这样的东西到哪个时代都没有变。
我像是被吸引般在那里打点好宵夜。
然后抱着用报纸包好的物体前往夜晚的校舍。
………

【佑一】「哟。」
【舞】「………」
【佑一】「正如妳所说的,果然没事。」
【舞】「………」
舞也知道是我在说什么吧。她以得意却又想知道的眼神斜斜看着我。
【佑一】「是怀疑妳的我不对。所以我带好久不见的豪华宵夜当赔礼。」
我把手上的东西扔向舞。
【佑一】「是烤蕃薯,很烫所以要小心点。」
喳!舞用剑尖刺中了报纸包起来的蕃薯。
【佑一】「喂、不要糟蹋食物啊!」
【舞】「…因为佑一说很热。」
她抽回剑让蕃薯落在手中。
【佑一】「既然是蕃薯,舞也会喜欢吃吧?」
【舞】「…相当不讨厌。」
从以前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女生都会有喜欢烤蕃薯的倾向呢?
舞也适用于这一点。换句话说她一样有着女孩子的嗜好。
【佑一】「好啦,别拿在手里玩,赶快吃掉吧。」
两人开始默默的吃着蕃薯。等到吃完之后,就背对背站在走廊上。
【佑一】「………」
【舞】「………」
【佑一】「…今天会出现吗?」
【舞】「…不知道。」
【佑一】「………」
【舞】「………」
【佑一】「…别放屁啊,我可是在妳后面。」
【舞】「…佑一才是。」
【佑一】「………」
【舞】「………」

选项:想到一件无聊的事;就这么静止不动

→想到一件无聊的事
我想到了一件无聊的事。
【佑一】(好像有这一回事…)
【佑一】(把手心放在腋下,然后用力把手臂合起来,就可以发出跟放屁很像的声音…)
【佑一】(是这样子做吗…?)
我试着实行心中想到的这件事。噗!
【佑一】「喔、有了。」
【佑一】「不过刚刚那不是真正的屁喔。」
回头一看,舞站在距离我十公尺左右的地方,正以险恶的眼神看着我。
【舞】「………」
【佑一】「喂、妳也不用逃得这么夸张吧!」
【佑一】「而且也太快了吧?」
【舞】「………」
她大步走回来之后,再度跟我背对背站着。
【佑一】(真是的,到底是认真还是开玩笑啊…)
不过一听到声音就能逃掉,她的速度还真是快得恐怖。
『惊异!听到放屁声就逃开的女孩!』
这种标题或许能够引人注目吧。
【佑一】(不过我不会看就是…)

→就这么静止不动
不是现在玩的时候,还是乖一点吧。
我再度绷紧松弛的集中力,并且把背挺得笔直。

沙~~~~…
【佑一】「…嗯?」
回过神时我听到了声音。
【佑一】「喂、舞…」
我用手肘轻推着她的背。
【舞】「…要放的话离开点。」
【佑一】「不是、我不是说放屁啦!」
【佑一】「有听到声音吗?」
【舞】「…水龙头漏水。」
虽然不知道这个确信是哪来的,不过的确如她所说,
听起来很像是水龙头漏水的声音。舞从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了。
【舞】「…再等一下就会来。」
【佑一】「这是什么意思…」
【佑一】「换句话说,只要我们过去就可以找到它吗?」
【舞】「已经不在了。」
舞朝声音来源的反方向转过身去。就这么笔直凝视着前方。
【舞】「………」
唰~~~!这次很近。就像是水管破裂的声音。
大概是厕所里头吧。放着不管的话将会淹水。
【佑一】「舞…」
【舞】「………」
舞顽固地动也不动。

选项:去看看状况;问舞看看

→去看看状况
【舞】「佑一,要去哪里。」
我一向前走去,马上就被舞叫住了。
【佑一】「上厕所。」
【舞】「…忍一下。」
【佑一】「忍不住了。」
【舞】「…自己有办法保护自己吗。」
【佑一】「这是什么意思?」
【舞】「可以保护的话就没关系…」
【佑一】「嗯,可以的。」
【舞】「………」
唰~~~!!来到厕所前面之后,声音听起来更大声了。
【佑一】「如果继续漏水的话,学校又会怪罪到舞身上了吧?」
我转弯准备朝里头走去。如果没有这个水声的话,或许连我也会察觉吧。
察觉偷偷来到我身后的某个东西。
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退路完全被封锁了。
什么都没有。虽然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它确实在那里。
【佑一】「唔啊啊啊!」
我挥动手中的木刀。然而却只有打中狭窄通路的墙壁。
在这种地方根本无法应战。感觉到空气在震动的我闭上眼睛。
轰!我的身体飞起来了。然后重重撞在背后的墙壁上。
…………
………
……

【舞】「只有身体耐打。」
【佑一】「好像是…」
通路前方连表情都看不清楚的舞,对悲惨地躺在厕所门前的我如此说着。
【佑一】「我又造成妳的困扰了…」
【舞】「会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我,所以我不介意…」
【佑一】「嗯,这是自作自受…」
舞的身影消失了。

→问舞看看
【佑一】「…可以过去看看吗?」
【舞】「…不可以。」
【佑一】「…是吗,我知道了。」
【舞】「………」
唰~~~!!
或许会因为这个声音,使得我们察觉不到魔物出现的征兆。
既然如此就只能依赖舞了。
或许它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正打算用尖锐的爪子划开我的喉咙。
我不禁咽了一口气。虽然吞了一口口水,不过却连这个声音都听不见。
【舞】「…留在这里。」
舞留下这句话便向前冲去。
【佑一】「啊…?」
我回头一看…喀喳!舞的剑尖朝着空中刺去。她的步伐也就这么向前滑去。
【舞】「……!」
不、不对…那不是因为力道过猛,是被某种东西拉走的。
因为剑被拉住,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舞的背影逐渐远去。舞在途中放开了手,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
【佑一】「………」
我搞不懂。舞就这么空手往我这边跑来。
【舞】「…佑一!」
我真是笨。等我察觉时已经太迟了。我的头部狠狠挨了一记。
冲击贯穿了整个脑袋、眼球激烈地震动,连脚底都离地了。
【佑一】「呜…」
我不得不跪了下来。如今甚至站都站不起来。
眼睛看不到。感觉有种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舞】「佑一、振作点…」
舞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我也握住了她的手。好温暖。
【舞】「佑一,等等要照顾多久都可以…」
【舞】「…现在先借我手中的东西。」
【佑一】「这个吗…」
我放开了握在手中的木刀。
原本应该会滚到地上,不过因为舞接了过去,所以并没有发出声音。
取而代之我感觉到一阵风。带有舞的味道的风。
【舞】「佑一…」
被舞呼唤的时候,我的视力已经恢复了。
【舞】「…我看看。」
舞用双手捧起我的头,诱导到柔软的枕头上。
其实不用说得这么拐弯抹角,就是膝枕。
我的眼前就是舞的脸。
【舞】「………」
舞用手指轮流撑大我的眼睛,并观察眼球的状况。
【佑一】「…怎么样?」
【舞】「没事…」
手指远离了。如此一来舞的脸也自然离开,感觉有一点可惜。
【佑一】「是吗…」
【佑一】「它们呢…?」
【舞】「解决一只了。」
【佑一】「用那把木刀吗?」
舞摇了摇头。
【舞】「…后来换成剑。」
看来我昏倒有一段时间了。
【舞】「…佑一,对不起。」
【佑一】「什么事?」
【舞】「…因为我判断错误…」
【佑一】「不、没有那种事情…」
【佑一】「只是因为我太蠢了。总是碍手碍脚真是对不起。」
【舞】「………」
【佑一】「而且舞不惜把剑丢掉跑向我,我还真是相当感动呢。」
【舞】「是吗…」
【佑一】「是啊。」
【舞】「………」
【舞】「…佑一。」
【佑一】「嗯?」
【舞】「…差不多该起来了。」
【佑一】「…不要。妳不是说过吗?」
【佑一】「等等要照顾多久都可以。」
【舞】「………」
【佑一】「…所以再一下子…好吗?」
【舞】「…我不介意。」
她稍微听从了一下我的任性。因为能够像这样感觉舞是年长女性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
………
……

在要回去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虽然地板很硬,却又长时间跪坐的关系吧。
咚!双脚痲痹的舞,刚站起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走廊的墙壁。
【舞】「…佑一,好痛。」
【佑一】「不、就算跟我说也没用吧…」
………

虽然战斗所受的伤让我的脚步沉重,不过还是好不容易抵达了家门。
为了尽量让身体获得休息,我好好泡了个澡,就像是倒下了般躺在床上。
短暂的休息。为了让明天也能够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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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29]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9日 星期五(舞)

今天早上似乎也晚了点。我在一如往常的转角前方,发现了两人的背影。
本以为佐佑理又会跟昨天晚上一样变成用后脚走路的食蚁兽,不过看来并非如此。
她似乎没把当礼物的布偶带来。
毕竟像是那么大的东西,就算要偷偷带到学校也实在太显眼了。
【佑一】「哟、早啊!」
我快步追上她们之后,便顺势同时拍着他们两人的肩膀。
回过来看着我的,分别是一张笑容满面以及一张一如往常毫无表情的脸。
【舞】「………」
【佐佑理】「………」
【舞】「…早安。」
【佑一】「唔喔、竟然是舞先说的!而且还很早就说…」
【佐佑理】「啊哈哈~,成功了呢,佑一早安。」
【舞】「………」
【佐佑理】「刚刚讲好如果舞不打招呼的话,那么佐佑理也不会打招呼喔。」
【舞】「…不会再这么约定了。」
舞像是有点生气地瞪着佐佑理。
【佑一】「妳们在做什么啊…」
看到他们两人这个样子,昨天的我真的好像笨蛋一样。
【佑一】「所以佐佑理学姊…」
我小声跟佐佑理商量着。
【佐佑理】「啊?」
【佑一】「什么时候要送礼物啊?」
【佐佑理】「虽然现在没有带来,不过会找时间在今天交给她的。」
【佑一】「收到。」
【佐佑理】「下星期天会举办庆生会,请记得一定要出席喔。」
【佑一】「没问题~」
虽然只是预测,不过只要由佐佑理主办庆生会,就觉得一定会超级豪华。
像是参加者都会穿燕尾服或是晚礼服之类的。舞该不会坐在马车上登场吧?
【佐佑理】「看吧,舞又要一个人走掉啰。」
【佑一】「唔…喂、舞!等一下啦!」
我们一如往常追赶着走在前面的舞。
【佐佑理】「等等见啰~」
【佑一】「好。」
【舞】「………」
…………

学生的本分就是念书。偶尔我也会难得思考这种事情。
实际上只要难一点的科目,我这一阵子其实都没有认真在听,这个就当作是秘密吧。
认真的态度无法持续十五分钟以上,这点就更是秘密了。
…这个科目就放弃吧。我很干脆的放弃了。
………

今天由于第四堂课有延误,所以去餐厅的时间晚了一点。
我在人群之中好不容易买到想要的面包,随即就朝着楼梯上面跑去。
【佐佑理】「来,请吧~」
我一坐下来,便当盒就摆得整整齐齐的。而且觉得似乎比平常还要豪华。
即使如此,今天是舞生日这件事似乎默认的事项,
佐佑理也没有特意去提相关的只字词组。
舞该不会自己说吧…
【舞】「…这么说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无法想象她会这么说。何况舞肯定会连今天是自己生日都忘了。
所以无论是礼物还是庆生会的事情,佐佑理一定都是想让她大吃一惊吧。
不知道舞是不是会真的因此惊讶,不过既然佐佑理想这么做,我当然也就奉陪到底。
【舞】「这么说来…」
沉默寡言的舞很难得自己开了口。
【舞】「今天…」
吓一跳的我跟佐佑理面面相觑。
【舞】「…轮到我打扫。」
喀当!佐佑理的头差点陷到便当盒里头。我的鼻子则是已经撞进咖哩面包的咖哩中了。
【舞】「……?」
舞看到我们的反应虽然歪过了头,不过马上就继续吃着便当。就这么一直吃着…
【佐佑理】「………」
【佑一】「………」
【舞】「这么说来…」
舞再度停下筷子开了口。
【舞】「今天…」
这次真的糟了。我跟佐佑理面面相觑。
【舞】「…我有说过轮到我打扫吗?」
喀当!
【佑一】「妳是装傻的老头吗~!」
我不由得如此吐槽。佐佑理也毕竟是真的趴到了便当里头,如今正用手帕擦着鼻头。
【舞】「……?」
当事人舞则是一如往常,只是对我们的反应表示困惑。
【佑一】「妳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舞】「…没有在耍。」
【佑一】「实际上就是这个样子啊,妳的时间也抓得太好了吧…」
【佐佑理】「啊哈哈~…」
感觉佐佑理总算发得出声音苦笑了。
【佐佑理】「佑一,之后再见啰。」
【佑一】「好。」
【舞】「………」
跟两人道别之后,我目送着她们的背影离去。
好啦,下午的课程开始了。我也赶快回去吧。
【佑一】(这么说来…佐佑理结果是打算怎么样啊…)
结果我没有打听到详情。而想到这里我就有不好的预感。

当天的课程结束之后,我放着课本不管马上冲出了教室。
【佐佑理】「哇…」
结果果不期然,正准备要踏进教室的佐佑理,看到冲出来的我马上就叫出了声。
【佑一】「我就知道会来…」
【佐佑理】「哇~,佑一好厉害呢。」
【佐佑理】「早就知道佐佑理会来了吗?」
【佐佑理】「预感中了呢~」
打死我都不能说那是『不好的预感』…
【佑一】「所以今天要怎么办?」
【佐佑理】「今天可能会比较晚,所以佑一就请先回去吧。」
【佑一】「知道了,反正我是回家社的。」
【佐佑理】「那佐佑理会再跟佑一连络,请告诉佐佑理连络的电话好吗?」
【佑一】「好。」
佐佑理大概很忙吧。在问完我家的电话号码之后就咚咚跑走了。
【佑一】「………」
【佑一】「回去吧。」
我也朝着校舍入口前进。
我一如往常在傍晚到家之后,就等待佐佑理跟我连络。
看看书、发呆看电视,找些适当的事情打发时间。即使如此还是没有打电话来。
想说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我先用完了晚餐。

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打电话来。难道是中止了吗?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中止的话,佐佑理也会打电话来通知的。
我坐立不安地在房间跟客厅来来回回,就这么在家里晃来晃去。
我站在电话前面,进行着一如往常前往夜晚校舍的准备。
………

电话没响。不能放着舞不管。即使如此,也不能违背跟佐佑理的约定离开家门。
…不、等一下。佐佑理如果要在最后自行跟舞会合的话…
我看了看时钟。是一如往常的…那个时间。
【佑一】「………」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这真的是个不吉利的预感。我不知道佐佑理的连络方式。
既然如此就不能迟疑,我冲动地奔出了家门。

奔跑出去之后我相当后悔。
不对…如果是佐佑理的话,在跟舞会合之前一定会先跟我连络的。
佐佑理不会为了要先把礼物送给舞,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找她。
或许我亲自让唯一能回避危险的方法消失了也不一定。
我看到附近有公用电话之后便冲了进去,
也不想浪费找电话卡的时间,就这么投进硬币拨着家里的电话号码。
【声音】「喂、这里是水濑家。」
是名雪的声音。
【佑一】「是我,佑一。」
【名雪】「怎么了,这么慌张?」
【佑一】「有人打电话找我吗?」
【名雪】「嗯,有喔。」
【名雪】「刚好错过了呢。佑一刚出门就打来了。」
我好怕听到内容。只希望她说的是要我再等连络。
【名雪】「是一位姓仓田的女生,要佑一现在就到学校里去。」
我不禁咒骂着自己的愚蠢。佐佑理她知道的…
她知道舞在夜晚都会在校舍里头…
【名雪】「这难道是告白吗?」
我挂上听筒打断了名雪的风凉话。我到底还要怀疑佐佑理或是舞几次呢?
太蠢了。真的是蠢到不行的蠢。
出门之前只要再犹豫十分钟就可以了说。我朝外头飞奔了出去。

如今我站在校门的前面。夜晚的校舍一如往常的宁静。
至今总是如此。在我来之前保持绝对的宁静…
由于我用全力奔跑,因此不断地喘着气。
我听不见其它的声音。也应该不会有。
只会有舞肚子饿发出来的声音。应该只有这样子而已。
祈祷着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我走进校舍。
【佑一】「舞…」
舞站在那里。这也是跟平常一样。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舞】「………」
【佑一】「舞…!」
还看不见舞的脸。因为她背对着我面对走廊另一头的转角。
【佑一】「喂、舞,妳有听到吧…?」
我对着她的背影如此呼唤。
【舞】「………」
【佑一】「我说舞…」
【舞】「………」
舞的身体忽地开始摇晃。然后就这么靠在墙壁旁边。
我眺望着舞的前方,一直线前方的墙壁附近。
【佑一】「………」
地上有个好大的食蚁兽布偶。…并且被血水沾得湿透。
【舞】「………」
【佑一】「…喂…舞…」
【舞】「………」
舞的身体完全从墙壁上滑落,就这么在地上缩成一团。
…………
………
……

我们彼此没有说任何话,就这么前往佐佑理被送往的医院。
在等待室默默等候着医生的处置。
由于已经很晚了,电灯只开了一部份,这冰冷的气氛更使人觉得胆寒。
诊疗室终于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人。
医生的说明很简单。颈椎受伤。有一阵子必须住院疗养。
只有外伤不会留下疤痕这点是微薄的救赎。

被医院赶出来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站在前面的舞默默向前走去。
【佑一】「…要回去吗?」
【舞】「…学校。」
只有这一句话。之后她就什么都没有说。我也默默地跟在后面。
教室之中,舞的身影坐在窗边的桌上。
被月光所照耀,看起来像是散发着青白色的光芒。
夜晚的舞总是很适合幻想这样的形容词。
【舞】「佑一…」
【佑一】「怎么了?」
【舞】「来我旁边…」
【佑一】「………」
我穿过桌椅之间,站在舞所在的窗边。
【舞】「坐在我旁边…」
【佑一】「很窄喔。」
【舞】「没关系…」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佑一】「舞,怎么啦?」
【舞】「………」
【舞】「因为我…又害佐佑理受伤了…」
【佑一】「不要老是责怪自己啦…」
【佑一】「不是妳的错,只是太多不幸重迭在一起了。」
【佑一】「我也是…因为轻率的行动,所以才错开了预防的机会啊。」
【舞】「………」
【舞】「然后只有自己…」
【舞】「…像这样平安悠闲的活着。」
舞或许没有在听我说话吧。只是单方面地责备着自己。
【佑一】「相对的妳不是在战斗吗?」
【舞】「这样的代价太小了…」
目前说什么都对现在的舞没有用。她变得极度的自虐。在我连安慰的话语都失去之际…
【舞】「………」
舞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脖子碰触到了某种东西。是舞的唇。
【舞】「佑一…」
从我脖子传来的声音。感觉得到呼吸的温度。
【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很久以后的事情,还是现在这个时候的事情?
【舞】「佑一…」
体温不断地传了过来。
舞的身体跟我的身体正紧密依偎。
她即使不说出口,也有想要表达的东西。即使笨拙,但我还是知道。
知道她想一直跟我在一起。为了治疗受伤的心,她是否在寻求着这样的东西?
她是否想要藉此来掩饰?我可以在现在、在这里给她这个东西吗?

舞想要的只有一个东西。伤痛。她只是想跟佐佑理背负一样的伤。我不可以给她。
就算让她受伤,也只是让她尝受到佐佑理现在的境遇,根本没办法改变什么。
这样有办法向前吗?这样有办法获得向前的坚强吗?这只会暴露出弱小的自己不是吗?
现在我希望她能体会承受所需的坚强。然而如今的舞,根本无法一个人去承受。
所以我没有伤害她,而是安慰她。不是用言语,是用手环绕着她紧抱着她。
舞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静静放松,将所有的重量倚靠在我身上。
我一直支撑着少女的身体。一直都是两个人在一起。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30]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30日 星期五(舞)

一如往常的上学风景。
一群不知道几年级的同校学生,愉快地聊着昨晚电视节目的话题。
远方像是故意发出来的笑声在耳中响起。我快步穿过他们中间。
这是正常的。我的身旁没有任何人。
因为转学至今还不到一个月,所以这也没有办法。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等到中午,我便走上了楼梯。
通往屋顶的那个空间。这里一片寂静。
【佑一】「………」
我的确曾经拥有。拥有无法取代的朋友。
总是在一起,非常快乐的回忆。
虽然才刚转学过来不久、虽然才刚认识不久,但却把我当成是死党的两个人。
川澄舞跟仓田佐佑理。总是一起吃饭的我们,明明就像是…
一家人一样…然而这里却不留一丝痕迹。

远方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听到第一声之后,走廊开始响起同样的声音。
骚动的学生们,以及一直持续的破坏声音。我连忙前往发出声音的那层楼。
一走下楼梯,那里已经聚集一群人了。
旁观的人以困惑跟嘲笑的眼神看着骚动的原因。
即使是想要穿过人墙,但实在是不大容易。
【佑一】「借过一下…!」
【佑一】「喂、让一条路啦!」
我推挤着穿过人群之后,眼前是毫无目的胡乱挥剑的舞。
【舞】「呜…!」
她只是不断殴打着四面八方的墙壁。
把教室的门打坏、无意义地敲打着没有留下任何玻璃的窗格。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四处飞散、头发也已经乱掉,但还是不断进行着破坏。
前来察看的学生们,也被舞如此失控的状况吓得却步,没有人敢前去阻止她。
舞视线所朝方向的学生纷纷逃逸,空出来的场所也继续遭到破坏。
【佑一】「舞!!」
我虽然大声叫着,但是她却听不见。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变得自暴自弃。所以我…

选项:冲到舞的怀里;继续大叫制止她

→冲到舞的怀里
我冲进她剑所挥动的范围。腰部被剑的基部打中,使得我因为痛楚而说不出声音。
然而我抱住了舞阻止她。
【佑一】「妳是笨蛋吗…为什么要重复做这种事情呢…」
【舞】「呼…呼…」
她的脸因悲痛而扭曲,半开的嘴不停激烈地喘气。是我所不知道的舞。
【佑一】「妳真的打算留下我一个人吗…」
【佑一】「不是约好在毕业之前,我们三个人都要在一起吗!」
【舞】「呼……呼…」
她不让视线跟我相对。
我强迫让舞的脸往自己这边靠过来,在鼻子几乎相触的距离对她说着。
【佑一】「破坏一切…这又能怎么样…」
【佑一】「只会失去一切而已啊…」
【舞】「呼………呼……」
【佑一】「妳要失去吗?」
【佑一】「妳要失去跟佐佑理,还有跟我共同拥有的东西吗…」
【舞】「………」
【佑一】「舞,回答我…」
【舞】「……」
【佑一】「妳想要失去吗…!」
【舞】「………」

→继续大叫制止她
【佑一】「舞,快住手!」
咚咚咚咚!
【佑一】「是我佑一!快听我的话啊!」
咚咚咚咚!
【佑一】「…舞!!」
【舞】「………」
我抓住一瞬间的空隙拉住舞的一只手。
【佑一】「破坏一切又能怎样,只会失去一切而已啊!」
【舞】「………」
【佑一】「妳要失去吗!」
【佑一】「妳要失去跟佐佑理,还有跟我共同拥有的东西吗!」
【舞】「………」
【佑一】「舞,回答我啊!」
【舞】「……」
舞并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挣脱我的手,然后打破一块窗户玻璃。
取而代之的是打破一块窗户玻璃。

【佑一】「舞!」
【舞】「………」
她垂下头像是失神般走去。我也追在她的身后。
从我的背后,开始传来怪罪舞的声音。
咕啾咕啾…即使是喜欢的牛丼,舞也只是一直搅拌着它。
这是我从餐厅端来的,肯定早就已经凉掉了。
【佑一】「怎么了,没有食欲吗?」
【舞】「………」
舞的眼睛没有在看牛丼。她看的是更远的另一个地方。
那里一定不断上演着悔恨的场面吧。其实我也一样无法释怀。
【舞】「…去看佐佑理。」
舞如此轻声说着。
【佑一】「嗯,那就走吧。」
【佑一】「不过在那之前把牛丼吃了吧。」
【舞】「…带着食蚁兽宝宝的布偶去。」
【佑一】「等吃完吧。我也跟妳一起去。」
【舞】「…跟食蚁兽宝宝一起去。」
【佑一】「………」
…妳没事吧?虽然很想这么问,但我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到现在我才知道,佐佑理是舞多么重要的支柱。
那根本就是我无法取代的存在。
即使在后悔得茫然失去自我的舞面前,我也仍旧是这么无力。
我没有办法让舞振作起来。
【舞】「…再见。」
舞说完便站起身子。
在她离开之后,只留下连一口都没有吃,只有被搅拌得很均匀的牛丼。
…再见。舞的这句话,就好像要断绝我们之间的关系似的,一直萦绕在我的耳中。
然而这也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吧。
等到夜晚前往校舍还是会见到她,到时候依旧会一起跟它们对峙。
然而在那个时候…在舞最伤心的时候,依旧没有办法给她任何东西的我,
是否属于她所必要的存在,我已经没有任何自信了。
我也只能祈祷这只是杞人忧天。
(Bad Ending)

→之前选择『冲到舞的怀里』
舞的视线总算移到我面前了。
【舞】「…不想失去。」
【佑一】「那就快点…对大家道歉吧。」
【舞】「………」
我放开了抱住舞的手。
【舞】「………」
她就像幽灵一样摇晃地走到大家面前,然后停下脚步深深地低下头。
【舞】「…造成这样的骚动,实在是非常抱歉。」
响起了异样的喧嚣声。

咕啾咕啾…即使是喜欢的牛丼,舞也只是一直搅拌着它。
这是我从餐厅端来的,肯定早就已经凉掉了。
【佑一】「怎么了,没有食欲吗?」
【舞】「………」
舞的眼睛没有在看牛丼。她看的是更远的另一个地方。
那里一定不断上演着悔恨的场面吧。
其实我也一样无法释怀。
【舞】「佑一…」
她的口中轻声说出了我的名字。
【佑一】「怎么了?」
【舞】「…今晚要结束一切。」
【佑一】「是吗…」
【舞】「…希望佑一可以帮忙。」
【佑一】「好的,只要我可以的话。」
【舞】「…谢谢。」
舞的意志总算往正确的方向前进了。我感觉我尽了身为好友的责任。
即使我无法一个人前进,也还是可以像这样帮她一把。
不过这也是舞自己主动获得的。因为会喜欢上一个人,绝对不只是意识性的东西。
传来了吃东西的声音,往旁边看去,舞开始专心吃着牛丼。

我躺在房里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红色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外头是美丽的晚霞。面对即将开始的最后战斗,我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偶尔翻个身想些事情,也没办法整合思考的碎片。
时钟的声音,以及无法同调的心跳声。
我听到的只有这些。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冷静。
再过不久就结束了。就会让它结束了。

夜晚校舍跟至今一样,以后也会像这样如此宁静。
然而我们看过这间校舍的各种样子。
希望不要再让我们置身于如此冰冷的地方了。
希望在明天之后,这里能够以温柔的样子守护我们的学校生活。
【佑一】「抱歉。本来我打算更早一点过来的。」
【舞】「………」
舞就像是要表示不会介意般摇摇头。
【佑一】「还剩下几只啊?」
【舞】「三只。」
【佑一】「三只……真多啊。」
至今从来没试过在一个晚上消灭两只以上。
【佑一】「一个晚上能解决这么多吗…?」
【舞】「我会的。」
【佑一】「说得也是,就让它结束吧…」
真是愚蠢的问题。我们有必要结束一切。只是这样而已。
何况夜晚很漫长。在天色开始变亮的时候,一切就应该会结束了吧。

【舞】「虽然是旧东西…」
舞让尖端朝下递给我一把剑。仔细一看,舞的双手都拿着剑,这就是其中一把。
【佑一】「………」
我把剑接过来仔细观看。形状跟舞所拿的不同。
有点弧度的单刃剑,也就是所谓的日本刀。
大概是舞使用现在这把剑之前所用的东西吧。
虽然上面显眼的锈诉说着它的年代,不过却有着刚磨亮的光泽。
【佑一】「所以我也总算合格了是吗?」
【舞】「现在开始才会知道。」
【佑一】「不合格的话就会死了呢…」
【舞】「合格的话就全部结束了。」
【佑一】「所以说赌在我身上?」
【舞】「………」
舞把头撇向旁边。
【舞】「结束的话就牛丼。」
随着头发飞扬起来,她的身影便随着脚步声离去。
希望能迎接一个安稳的早晨。
一股风、一股冲击迎面而来,因此我也朝反方向转过身去。

不过…这些家伙真是不可思议。它们真的会被人吸引过来吗?
而且说不定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该不会只是针对我一个人吧…?
如果把至今的状况换成别人在场,应该还是有着同样的可能性。
然而不知为何,我有种只有我会被盯上的错觉。
我只能祈祷这是错觉。我不记得有做过让它们憎恨的事情。
【佑一】「何况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我对着正面有些摇曳的景色轻声说着。然后举起剑摆出架式。
如果在我挥剑的时候,刚好能够砍中它们就行了。
如此一来就能够不多费力气解决掉。
我在向前三步,正确来说是踏出二步半的地方,朝着大理石地板垂直挥下双手。喀!
【佑一】「………」
只传来打中地板的触感。…右边吗!

选项:攻击;闪躲

→攻击(1)
再度挥剑。我是以自己最快的反应速度来应对。然而还是来不及。
随着喀的一声,剑柄传来一个沉重的冲击。接着某个东西在眼前啪地撞了过来。
一瞬间之后,我半边脸颊贴上墙壁,就这么难看地倒下。脑袋里还有着电流在奔跑的感觉。
我翻过身子重新看向走廊的方向。虽然没有感觉,不过现在或许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以剑代替拐杖撑起身体。…暂时撤退。我转过身去,狼狈地冲上楼梯。
只是挨了一记就变成这个样子…看来我果然连一只都无法解决吗?

→闪躲
我没有挥剑。而是随着惯性法则,让身体往前扑去。
响起啪一声像要撕裂背后空气的声音。
我就这么以受身的方式,让身体在地上转一圈。
站起来的时候就是反击的回合了。左边…!
我挥出了剑。然而它在那之前就冲到了我的怀里。
随着喀的一声,剑柄传来一个沉重的冲击。
接着某个东西在眼前啪地撞了过来。
一瞬间之后,我半边脸颊贴上墙壁,就这么难看地倒下。
脑袋里还有着电流在奔跑的感觉。我翻过身子重新看向走廊的方向。
虽然没有感觉,不过现在或许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以剑代替拐杖撑起身体。…暂时撤退。
我转过身去,狼狈地冲上楼梯。只是挨了一记就变成这个样子…
我再度彻底体验到,避开对方的攻击一定要放在大前提之下。

→攻击(2)
我再度挥剑。我是以自己最快的反应速度来应对。然而还是来不及。
随着喀的一声,剑柄传来一个沉重的冲击。接着某个东西在眼前啪地撞了过来。
一瞬间之后,我半边脸颊贴上墙壁,就这么难看地倒下。脑袋里还有着电流在奔跑的感觉。
我翻过身子重新看向走廊的方向。虽然没有感觉,不过现在或许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以剑代替拐杖撑起身体。…暂时撤退。我转过身去,狼狈地冲上楼梯。
只是挨了一记就变成这个样子…看来我果然连一只都无法解决吗?

嘴里有血的味道。咬破嘴巴了吧。我将血和着痰一起吐到地上。
【佑一】「………」
应该跟舞会合比较好吗…不,反正也只会拖累她而已…
稍微休息一下,等到比较能正常行动就回去吧。
何况如果没办法解决一只的话,我来这里根本就没有意义了…然而根本就不用回去。
随着啪的一声,像是小石子般的东西弹到我的脸颊上。轰!!…是风压!
我像是要斩开扑过来的空气硬块般将剑横砍。在砍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身体被打飞了。
脚底腾空失去平衡,并且从腰部着地。我马上前屈起身准备迎击。
【佑一】「………」
它并没有继续攻击。这只是舞所说受伤的那一只吗?砍中它的触感至今还留在手中。
这种第一次用剑砍中生物的感触让我觉得不适。然而它是不知何谓同情的凶恶存在。也不是人类。
经过一瞬间之后,我再度涌出了斗志。如此一来形势就逆转了。这次换我来追它。
我保持前倾的姿势向前跑去。

我无从得知它们在哪里。只能依靠声音或是风向之类的线索来察觉。
所以如果让它跑掉,我就没办法找到它了。咻…咻…!
由于被我所追赶,眼前一个像是石头在跳动般的声音逐渐远去。好快…追得上吗…!?
我不顾一切在长长的走廊上猛追着它。眼前转直角的墙壁逐渐逼近。被它转过弯的话就完了。
以人类的脚程,不可能用这个角度转弯。要转弯必须减慢速度,不过这样就等于追不上了。
所以必须在转角之前追上。

选项:顺势向前跳;全速跑去

→顺势向前跳
我顺势向前用力一跳。没办法跟舞一样跳那么远,只是把步伐加大而已。
即使如此,这一步还是拉近了一段距离。我在在一只脚着地的同时挥下剑。喀…!
可惜只有砍中了地板。回过神来墙壁已近在眼前。已经是无计可施了。
我的身体顺势整个撞了上去。压力充满整个体内,半边都有着剧烈的痛楚。
然后再度让地面轰地作响。跟现在的状况完全不搭,一种香皂的纯洁香味扑鼻而来。
【舞】「………」
在通路转弯的前方,舞像是刚刚着地般单脚跪在地上。剑尖划开空气砍进地面。
【舞】「………」
【佑一】「解决掉了吗…?」
【舞】「………」
舞点了点头。结果是舞给它最后一击的。

→全速跑去
尽全力跑比较快。我就这么保持前倾的姿势,一口气拉近跟墙壁的距离。
它来到墙壁前面之后没有减慢速度,就这么直角转了过去。来得及吗!?
我单手向前,就像是向上拨似地挥出了剑。
啪…如果它有尾巴的话,我砍到的就是尾巴前端了。
留下些微的触感之后,剑就这么直指天花板。
…啪咻!取而代之有另一把剑,沿着相同的轨道反劈下来。
冷静等待这个机会的舞,在转角前方保持挥下剑单脚跪地的姿势。
【舞】「………」
【佑一】「解决掉了吗…?」
【舞】「………」
舞点了点头。本来以为会称赞我追得好,不过舞只是保持沉默。
虽然我自认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这对舞而言或许微不足道吧。
何况打倒它的是舞,不是我。

【佑一】「呼…」
我喘了一口气。结果只让我彻底体会到,舞跟我之间的战力差别。
就像现在一样,即使我再怎么努力,光是要偶然伤到它就很辛苦了。
【舞】「………」
即使舞总是丝毫不以为意的表情,但一样表现得相当地了不起。
如果专注于学生参加社团活动的本分,她的运动神经一定会引起一阵骚动吧。
为什么这样的舞不只没有名声,还必须在众人的指责之下生活呢?
我咬着下唇思考如何摆脱这些要因。
【佑一】「这样…还有几只?」
我朝着舞看去。
【舞】「………」
此时我察觉了舞的异样。舞让剑身平放在地面就这么蹲着。一直都是这样的姿势。
【佑一】「怎么了?」
【舞】「………」
【佑一】「哪里会痛吗?」
我蹲在舞的正前方伸出手。
【舞】「上面…!」
【佑一】「啊?」
日光灯啪地变成粉碎。

选项:举起剑;卧倒在地

→举起剑
我将剑像是要背在身后般高高举起。喀咻…!!舞朝着我的头顶水平挥出了剑。
大概有几根头发被砍断了吧。
【舞】「这种姿势受到冲击,会砍到自己的身体…」
【佑一】「抱歉…它在哪里?」

→卧倒在地
我迅速卧倒在地上。
在粉碎的玻璃掉到地上之前,舞的剑追过碎片的地心引力插进了地面。
接着玻璃碎片唰~地散落在地上。
【舞】「…躲得好。」
【佑一】「先别管这个…它在哪里?」

日光灯接连破碎的声音逐渐远去。
【佑一】「追吧…!」
舞在我出声之前就消失了。然而却没有出现一如往常奔驰的身影。
【佑一】「咦…」
舞在我视线下方缩起了身子。
【佑一】「喂、舞…」
她就这么撑着腰站不起来。
【佑一】「妳的脚…」
【舞】「………」
【佑一】「给我看看。」
【舞】「去追…」
虽然想用剑撑着站起来,但舞却连这点都办不到。
【佑一】「不要动!」
我让舞靠在墙壁上,并用手摸摸她的膝盖。
【佑一】「会痛吗?」
【舞】「不…」
【佑一】「虽然没有外伤……可是不知道里头怎么样了…」
【舞】「骨头烂掉…」
【佑一】「啊?」
【舞】「好像有这种感觉…」
【佑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别吓我啦。」
【舞】「不过左手从里头开始变黑…」
【佑一】「该不会…」
我握起舞的手,强迫把她的袖子卷起来。
【佑一】「………」
太暗了看不清楚。
【舞】「………」
【佑一】「不能动的是…左手跟两只脚?」
她点点头。
【佑一】「这样都能解决一只真是厉害…」
【佑一】「无论如何,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舞】「继续打…」
【佑一】「就算站不起来?」
【舞】「因为拖下去也只会恶化…」
这是什么症状啊…
【佑一】「如果真的这么糟糕,应该先去给医生看吧?」
我只想得到这样的解决方式。然而…
【舞】「佑一。」
像这样被她叫我的名字,就代表已经没办法了。
【舞】「帮我。」
【佑一】「呃啊…妳还真是意外的重啊…」
【佑一】「…该有的地方都有呢。」
咚。
【佑一】「妳手不是不能动吗…」
【舞】「………」
我背着受伤的舞在走廊上前进。日光灯的碎片在脚底发着声响。
我已经习惯这种非日常的状况,总觉得如今发生什么都不会让我惊讶了。
【舞】「左边…」
【佑一】「是楼梯耶?」
【舞】「走上去。」
【佑一】「…收到。」
平常总是一次走两格的楼梯,如今我一格一格往上走去。
只要身体一摇晃,舞的头发便轻轻抚过我的脖子。
是舞身上惯有的香味。纯粹只有香皂的味道。
即使再怎么英勇,依然有着女孩子的香味。

在我到达几乎再也无法往上爬的极限时…
【舞】「…这里。」
舞终于如此对我说着。
【佑一】「呼…呼…」
【佑一】「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我们平常吃午饭的地方。
然而这里在夜晚的情景,根本无法令人想象会是同一个地方。
跟其它的地方一样,有种异质的气氛。
【佑一】「到这里要做什么…」
【舞】「………」
【佑一】「被它们追到这里的话不就完了吗?」
【佑一】「要逃的话也会掉到楼梯下面喔…」
【舞】「………」
【佑一】「还是去一楼比较好吧…?」
【舞】「不好。」
【佑一】「是吗?不过里可是身经百战,我相信妳。」
【舞】「第一次被逼到这种绝路…」
【佑一】「不要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啦。」
我放下舞并且松一口气。只有跟舞的身体接触的部份发热而流汗。
【佑一】「好啦…会来吗?」
【舞】「…应该会来。」
【舞】「只要有佑一。」
【佑一】「是吗…」
舞说着我的名字。果然这就是让我觉得被指名的错觉。
不过就算现在在这里的不是我,在这个场合还是会提到我的名字吧。
或许只是因为状况紧迫而造成的强迫观念。
【佑一】「妳身体没问题吗…」
【舞】「…没问题。」
【舞】「只有右手可以正常动。」
【佑一】「这样子叫做没问题吗…?」
【舞】「大概…」
【佑一】「………」
【舞】「………」
【佑一】「现在还剩几只?」
【舞】「…一只。」
【佑一】「可以解决吗…」
【舞】「要解决。」
【佑一】「是吗…」
【舞】「………」
【佑一】「不过它们究竟是什么?」
【舞】「不知道…」
【佑一】「虽说不知道,不过妳竟然能掌握它们的数量呢。」
【佑一】「难道它们的背上有编号吗?」
【舞】「不知道…」
【佑一】「不过妳刚刚有说它们会接近我吧?」
【舞】「有说。」
【佑一】「那是指…会接近舞以外的第三者吗?」
【舞】「它们也会接近我。」
【佑一】「所以它们会接近舞跟我?那其它人呢?」
【舞】「不知道…也没有试过。」
【佑一】「是吗…」
【舞】「………」
【舞】「不过佑一比我还容易吸引魔物。」
【佑一】「大概是被它们喜欢上了吧。」
【佑一】「既然如此,这个剧情没有我就无法进展了对吧?」
【舞】「…因为是诱饵。」
【佑一】「妳真是擅长让别人跌倒呢。」
【舞】「没有让佑一跌倒。我只是说实话。」
【佑一】「的确是。我连要用剑尖碰到它们都很困难了。」
【舞】「没错。」
【舞】「不过有还是比没有好。」
她不觉得这种话会降低我的士气吗?大概不会觉得吧。
舞极度的迟钝,而且不会去在意对方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佑一】「总之稍微休息一下,坐吧。」
舞也同意我的说法,坐在冰冷的楼梯平台上。就这样静静等待它的到来。
…………
………
…………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31]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舞】「佑一。」
【佑一】「嗯…?」
【舞】「………」
【佑一】「怎么啦?」
【舞】「………」
【舞】「…没什么。」
【佑一】「是吗…」
【舞】「嗯…」
【佑一】「………」
…………
………

…………
【舞】「…苹果。」
【佑一】「…嗯?」
【舞】「…苹果。」
【佑一】「妳想吃苹果吗?现在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啊?」
【舞】「…不是。苹果。」
【佑一】「苹果…?」
果…
…文字接龙吗。
【佑一】「反正妳一定马上就会自爆,根本就没办法用来打发时间吧?」
【舞】「…不会自爆。」
【佑一】「真的吗?」
【舞】「…苹果。」
【佑一】「那就果酱。」
【舞】「…酱油。」
【佑一】「油饭。」
【舞】「…蕃茄。」
【佑一】「不对,饭应该是二声吧?」
【舞】「…那就蕃茄。」
【佑一】「茄汁牛肉。」
【佑一】「喂、等一下,不要擅自无视规则啊!」
【佑一】「妳啊,应该要用『饭』而不是『蕃』吧?」
【舞】「…佑一太计较了。」
【佑一】「不对,是妳太随便了啦!」
【佑一】「不遵守最底限的规则,根本就没办法玩下去吧?」
【舞】「………」
【舞】「…有道理。」
【佑一】「哎…」
【佑一】「…妳真的是一个怪家伙呢。」
【舞】「…我可以高兴吗。」
【佑一】「这个就有点微妙了。」
沉重的空气不知何时消散了。
这里已经不是异质的场所,而是我们一如往常和乐融融的用餐处了。
在这里的是一如往常的我跟舞。
因为置身于这极度危险的状况下,所以舞才特地开这个玩笑的吗?
是的话我就对舞刮目相看了。真是个厉害的家伙。不过应该不是吧。
无论如何舞都不会特地这么做。
这就是舞的个性,佐佑理跟我也是为此而被她吸引的。
如果佐佑理在场的话,肯定会一如往常『啊哈哈~』的笑吧。
佐佑理总是真的很开心在笑,绝对不是敷衍的笑。
【佑一】「啊哈哈…」
我也笑出来了。喀…!虽然小声,但我确实有听到。
【舞】「来了…」
随即舞轻声地说着。
【佑一】「………」
我偷偷咽了口气。
【舞】「还很远…」
它从那个转角来到底下的走廊了。啪…!
自己打碎的日光灯碎片被踩得更细的声音,明显提示着它的来临。
那不是人类踩碎东西的声音,而且也没有节奏感。
它果然不是人类。我再度认清它是种未知的东西。
【舞】「………」
【佑一】「要怎么做…?」
【舞】「………」
【佑一】「我去吧?」
【舞】「不要…」
【佑一】「妳要去…?」
她点了点头。
【佑一】「妳不是不能动吗…」
【舞】「………」
【佑一】「难道…」
喀叽!底下响起了一个比刚刚还要大的声音。舞站了起来。
【佑一】「等等、舞…!」
【舞】「………」
她向前两步、三步,然后…鞑!跳了起来。
舞从大概有二十格阶梯的高度,一口气跳了下去。然后…喀咻~~~~~~~!!
划出好大弧形的剑尖,随着舞全身的体重,将楼下凝聚的空气一刀两断。
【舞】「………」
没有东西在动。也没有声音。看到这样的结果,我才第一次知道舞的用意。
由于双脚已经无法让她冲到对方怀里,也没办法用她的剑技将对手一刀两断,
因此这可说是舞所剩下最后的战法。从高处跳下去,借着全身的体重猛砍。
看到脸色毫不改变,就完成这种要以死相搏的战法,
我对舞只感觉到佩服跟讶异交错的复杂感情。
而我则是当场丢下已经没必要的剑,从楼梯上头冲了下去。
【佑一】「…舞!」
我抱起就这么蹲着的舞的上半身。
【佑一】「竟然做这种傻事…妳还好吧?」
【舞】「………」
【舞】「…失败了。」
【佑一】「啊…?」
【佑一】「……!?」
我无法分别天与地。那是当然的。因为它们不断相互对调。
一直到我猛地撞上墙壁,我的身体才停止转动。
我第一次知道,人类的身体竟然可以这么容易飞到半空中。
而且还是两人份的体重。
【佑一】「舞…」
我连忙确认紧紧抱在怀中舞的状况。
【舞】「………」
她看着我默默地点了头。这表示她没有问题。
然而我似乎出了问题,如今右肩正感到激烈的痛楚,大概是因为保护舞导致的吧。
大概暂时不能用了。
【佑一】「怎么办,要暂时撤退吗…?」
【佑一】「要的话我背妳跑到旧校舍去。」
实际上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没有自信可以背着舞成功逃走。
然而既然已经说出口,我就必须要想办法做到。
【舞】「这个…」
然而即使残酷,舞还是让我握住了剑。
【佑一】「妳要我怎么做啊…」
我的剑还在楼梯上面。这大概是替代品吧。
【舞】「不要想赢。」
【舞】「看要挡还是要躲。」
【佑一】「我说妳…」
【舞】「………」
舞离开我的怀中站了起来。
【舞】「…来了。」
接着我也以剩下的一只左手握住剑站了起来。开始有风在追赶我了。
就像是逐渐退去的潮汐。我站到手无寸铁的舞前面与其对峙。
【舞】「然后去中庭…」
背后传来舞的声音。
【舞】「到我们平常去的地方。」
回过头的时候舞已经不见了。我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除了依照舞所说的行动之外,我也别无选择。
如果以自己的平安为最优先事项,其实我也可以逃走。不过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目前我的行动准则,是以『为了舞而做些什么』这样的想法为前提。
如今只要是能为舞做的我就要做。
【佑一】(啊、对喔…)
【佑一】(现在的我比起自己平安,「为了舞能做的事情」才是最优先的呢…)
我察觉到了这一点。
虽然这件事情很单纯,对我来说却值得惊讶。不知何时我变得这么喜欢舞了。

我故意把剑挥空牵制对手之后,就紧紧沿着墙壁穿越整条走廊。
踩碎玻璃的细微声音从后方逼近。来了吗…!?
我用力一跳,然后放低身体扑到地上。
脚的小腿肚附近似乎有被东西摸到,不过并没有造成冲击。
我卧倒之后前方的空间整个摇曳,也感觉得到巨大的波动从我头上经过。
我再度朝反方向狂奔。
即使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而跌倒,但是在抓住扶手稳住身体之后,我便一口气冲下楼梯。
我这边拼命避免在下楼时不慎踩空,不过它看起来不用担心会如此。
或许是连会踩空的脚都没有吧,它一直像是抚摸我的背似地要把我推落。
或者是足以咬断筋肉的利牙,就在我背后的咫尺之际。
就像是跌落般来到一楼之后,我就完全不会感到迷惑了。没有时间让重心移动。
我藉由走廊宽度的距离向前助走跳了起来。剑柄朝窗户玻璃打去。
受到激烈的冲击之后,我的膝盖跪到了地面。
玻璃碎片刺入膝盖里头,痛楚使得我也知道已经出血了,但是并没有时间去理会。
我马上站了起来。回头一看,有种气息开了个比我穿过的还要大的洞接近过来。

→之前选择『举起剑』
我朝着那边正面砍去。然而因为没办法双手握剑,因此现在只有单手。
说会有什么效果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大意忘了一件事情。剑的两边都有剑刃。
在无法承受冲击而被弹飞的时候,剑砍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只能凝视着随着鼓动一起喷出来的鲜血。
流这么多血将会怎么样呢?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演员。
我就这么平静地想着这种事情。
不可思议的是,它并没有袭击过来。然而我感觉这都已经无所谓了。

…佑一!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不过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该不会是它的声音吧…
声音意外的很女性化。我一直一直地沉没下去。
或者是一直地上浮。如果在尽头有个入口的话…
这或许就是一场梦了。实在是过于幻想化的日子。
开心得有一点点可笑。这些日子我做得很好。
所以如果这是场梦,我会说这是一场好梦。
现在差不多该醒来了吗?可是我好想一直待在里头。
待在两人共度的梦境之中。
(Bad Ending)

选项:用剑砍;用剑身挡

→用剑砍
(以下同之前选择『举起剑』)

→用剑身挡
虽然想用剑身挡,然而我现在只有一只手可用。
【佑一】「唔…」
我以浑身的力量卸下力道。
实际上应该是我的身体被拨开,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只要成功逃开,我的任务就结束了。
之后只要相信从来没有背叛过的她就行。
就像是被剑的重心带得转过身体之后,我就开始向前狂奔。
虽然拿着剑,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
由于右手没办法动,身体的平衡可说乱七八糟。
我决定把剑丢掉。既然这样就报个一箭之仇吧。
我回头将剑往后挥,在剑刃跟地面成水平的时候放开手。
随即剑就这么刺中了空中的那个东西,而且自然得让人吃惊。
因此我也明确地看到了。看到它追击我的样子。
它猛地让身体颤抖,甩掉刺在身上的剑。
追过来的速度并没有因此减缓,跟我之间的距离一瞬间就被拉近。
感觉得到它凶恶的气息,正沉重地踩着积雪猛然接近。
即使看不见它的形体,也可以想象它那恐怖丑陋的外表。
脚开始软了。可是必须要逃。
现在想想,刚刚的那一剑或许是反效果。因为在精神上反而让我怯弱。
双脚真的有在交互动作吗?我连这种事情都不晓得了。
只是挣扎地向前,让校舍的墙壁不断远离。
接着虽然绷紧了精神,但从背后传来的这记冲击,完全属于出乎意料的产物。
喀叽!胸口附近的部位忽然急遽向前,并且发出一种难听的声音。
意识忽然远离。胃液跟意志无关从口中吐到地上。
如今连剩下的左肩也没办法使力了。
我甚至无法做出受身的动作,整张脸扑到了地上。
在地面扭动着身体,已经再也无法起身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直逼到眼前的绝望。
然而映在眼帘里的,是纯白飞舞下来的东西。那个东西在高空之中。
【佑一】「……!?」
沙……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那个东西翻了一圈…
【舞】「……喝!」
喀咻~~~~~~~~~~~!!
【舞】「………」
然后化为人的姿态落到地面。之后在一如往常的风景中,只有舞跟我彼此相对。
【佑一】「………」
【舞】「………」
【佑一】「哟、舞…」
我在腰部难看地被压在地上的位置如此说着。
【舞】「哟…佑一。」
舞学着我如此打招呼。
【舞】「…果然来了。」
【佑一】「会来啊。」
【舞】「嗯…」
【佑一】「不过妳是从哪边跳下来的?难道…」
【舞】「…屋顶。」
【佑一】「骗人的吧!?」
【舞】「没有骗人。」
【舞】「因为现在的我,用楼梯的高度没办法打倒它。」
【佑一】「那也不用从屋顶吧…」
这种想法实在跟原来差太多了。该不会刚刚没打倒的原因也是…
【舞】「没有佑一想的那么肤浅。」
【舞】「有考虑到打倒魔物时的冲击。」
【佑一】「就算妳这么说,我也还是搞不清楚啊…」
【佑一】「无论如何,妳真的是很厉害呢。」
【舞】「………」
舞的身体开始颤抖。然后就像是要这么消失般倒在地上。
【佑一】「舞…!」
我连忙站起来跑了过去。
【佑一】「好严重,妳…!」
舞已经满身疮痍到几乎站不起来了。
【佑一】「喂、舞!」
我重新抱好她,对着她无力的脸如此呼唤。
【舞】「佑一…」
【佑一】「嗯,怎么啦…」
【舞】「………」
她的嘴唇缓缓动着。
【舞】「…牛丼。」
咚。我的头不由得朝舞撞去。
【舞】「…佑一,会痛。」
【佑一】「笨蛋,这种状况妳在说啥啊!」
【佑一】「我差点就给妳最后一击了呢。」
【舞】「…因为肚子饿了。」
【佑一】「肚子的确应该是会饿啦…」
【舞】「…佑一,帮我买。」
【佑一】「妳的身体可是要送到医院挂急诊耶?」
【舞】「…休息就没事了。等吃完牛丼就回去。」
舞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我的怀抱。
【佑一】「总之先回到校舍吧,这里很冷呢…」
【舞】「………」
她点了点头。我搂着舞的肩膀协助她前进。舞把头完全靠在我的肩上。
脸颊彼此相触。如果我把脸转过去的话,将会成为令人非常不好意思的状态。
【佑一】「舞,脸不要太靠过来,会亲到妳的。」
【舞】「我不介意。」
这是舞的回答。
【舞】「也懒得甩掉…」
她如此无力地补充,就像是要这么睡着似地。
我也不再说话,就这么鼻头感觉着舞吐出的白色气息,扶着她走回校舍。

我在一进走廊的教室里把舞的身体放下来。
【佑一】「很冷吧,来,外套。」
想到坐下来的舞会靠到冰冷的墙壁上,我脱下了身上的外套。
【舞】「可是佑一会到外面去…」
【佑一】「因为妳很重,所以我现在全身都是汗。」
咻的一声,舞的手刀在我面前挥空了。她似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佑一】「我马上就会回来,乖乖等着喔。」
我半强迫把外套盖在舞的头上,然后离开了教室。

还没有涌出实感。全部都结束了。应该可以高举双手跳起来的。
然而我的手举不起来,也没有跳起来的体力。
不过等等要跟舞一起吃的牛丼,一定会格外美味。
舞从今天起会恢复成为普通的女孩。所以这是小小的庆祝。
我会跟我最喜欢的舞,一起并肩吃着舞最喜欢的牛丼。
我会帮舞擦掉她沾到鼻子上的肉汁。
无意义地中途交换吃也没关系。怎么做也没关系。
因为可以跟舞一起感情很好地吃。
…………
………
……

而在我抱着两份牛丼便当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愚蠢以及舞的执念。
面对着没有人的教室。
【佑一】「还有一只…」
此时我才知道。并不是我计算错误。是舞对我说了谎。
不然的话,她就会在这里等我回来,然后两个人感情很好地吃完牛丼便当踏上归途才对。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佑一】「舞…!」
我把牛丼丢到地上冲出教室。我在走廊上奔跑,并检查每一间教室。我无法理解。
为什么舞要丢下我?难道有什么不再需要我的理由吗?不、可是…如今她肯定是喜欢我的。
我可以抱持着自信这么说。所以一定有什么理由。我不能在她身边的理由。肯定如此。
而在我再度踏出步伐准备奔跑的时候…

轰…!像是子弹般的冲击,从我脑袋的右边往左边穿过。
不小心被流弹命中时,会这么令人生气吗?
在感觉到痛之前我有些惊讶。我的膝盖跪到了地上。这个也很痛。
………
有风在吹。大概是因为窗户破了吧。有一个清脆的声响。
在一瞬间,细长的走廊变得像是一条田中小径,我开始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有些朦胧。

眼前有一个小孩。是年纪很小的女孩。她受伤了。血从肩膀上流下来。
或许连背后都被划出了伤口。舞的剑甚至来到了过去吗?
【佑一】「啊…」
我认识她…我的确看过这个女孩。可是她为什么会受伤呢?
我不知道她有着这么可怜的过去。她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应该没有的。
经过漫长的时间之后,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想要告诉我某些事情。
跟我想要找的人有什么关系吗?等等…我的意识变模糊了…
有谁想要告诉我什么。这个我知道。然而手段实在是太强硬了。
我实在无法应付。也就是说,并不是我可以承受的。所以那会使我受伤,使别人受伤。
不要像是拿铁管贯穿我的耳朵一样。用那种东西是没有用的!

以为我的头狠狠撞上什么东西时,我才发现自己正靠在冰冷的墙壁旁边。
【佑一】「………」
虽然几乎快死了,但是只有少女空虚的眼神,就这么烙印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然而却也因此,我想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舞留下我一个人离开的理由。
那就是…我正寻求着不能够知道的结果。只有那个了。试着回想看看吧。
随着它们被打倒,舞的四肢就失去了自由。舞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所以也知道最后会来访的结果。在打倒最后一只的时候,结局就是自己也会一起死去。
所以她没有打倒最后一只,就这么让它负伤逃走,甚至不惜对我说谎。
少女抑郁而终的幻影,将直接跟舞的末路连结。不、不只是幻影而已。
应该是更有根据,而且她应该在这里才对。
佑一…佑一…!又听到声音了。别这样。不要再到我的旁边了。我的头好痛…
虽然无所谓,不过我只是凝视着天花板。为什么?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耳朵附近传来阵阵的痛楚。

…佑一!
【佑一】(我知道。不要再这样了。之后我自己来。)
我没有去追舞。只要受伤的她在我旁边,舞也会平安无事。她是个少女。
很久以前认识的少女。我们在那个地方渡过了短暂的时光。
【佑一】(是吗…这间校舍是新的…)
【佑一】(而在那一天的那个地方是旧校舍对吧?)
我以手肘撑住地面站起身子。
虽然关节摩擦着发出痛楚,但是并没有到不能动的地步。
站起来之后,我将体重靠在冰冷的墙上开始前进。地点的话我心里有底。
我要回想起那时,旧校舍另一头夕阳西下的角度。
我要带着这个孩子回去。回到那个时间跟地点。
那里是这家伙总是不想要离开的场所。
我鞭打着不听话到令人厌烦的身体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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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32]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我站在一间教室前面,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
有笑声。是女孩子的笑声。没错。少女在十年前的那个麦田中。
【少女】「啊…」
少女发出了声音。想发出声音的应该是我才对。因为麦田里头什么都看不见。
听到里头发出『啊…』的声音,这边当然会吓一跳的。
【少女】「那个…」
少女从麦田中站起来之后,便朝着这边如此说着。
【少女】「…你是来这里玩的吗?」
少女似乎有点惶恐地问着。
【佑一】「不、不是喔。我是迷路了。」
【佑一】「这附近我还不大熟。」
【佑一】「不过竟然有这样的麦田,真是吓我一跳呢。」
【少女】「…从哪里来的呢?」
【佑一】「嗯…从那个地方吧?」
我指着一个不明不白的方向。
【佑一】「不知道对不对就是了。」
【少女】「那就…」
【佑一】「嗯?」
【少女】「来玩吧!」
【佑一】「为什么?」
【少女】「玩的时候一定会想起来的…」
【佑一】「是吗…」
【少女】「是啊,一定的…」
【佑一】「那就这样好了…」
【少女】「嗯!」
少女的脸上再度绽放出光辉。从那天开始,我就常常来这里跟她玩。
只要走在夕阳的街上,总是会抵达这个地方。麦田是广大的游乐场。
蹲下来就可以藏起身影,跑起来心情就像是在麦海里游泳般舒服。少女总是开心地笑着奔跑。
【佑一】「没有其它的朋友吗?」
我在躺在麦穗上的时候如此问着。
【少女】「嗯…因为我很特别。」
我一开始不知道这个意思。
怎么看她都很普通,而且比一般的人还要亲近人,因此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在这里。
然而不久之后,她亲口说出了那个理由。
【少女】「我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少女在更小的时候,似乎是住在另一个地方。
那时她唯一参加过的一个电视节目播放出来之后,她就离开了原来的住处。
我没有问那个节目是什么内容。
不过就算是听那个少女的语气,也可以想象那个节目是怎么对待她的。
那是可以让当时热门的超能力风潮出现阴影,让观众因而望之却步的内容。
她是被当成狩猎魔女活动的魔女而被赶走的。
然而即使来到这里,一切也没有任何变化。
她必须背负着周围奇异的眼光以及恐惧的意念。
所以少女避开街上小孩聚集的场所,一个人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玩耍。
只有我没有以街上人们的眼光看待她。即使实际上看到她的力量。
我也只是觉得相当佩服。跟恐怖不一样。只是觉得很神奇而已。
【少女】「因为是佑一呢。」
我如此说出口的时候,她如此高兴地回答。
【佑一】「所以我很特别吗?」
【少女】「对我来说是的。」
她微微屈膝,一个转身之后站起来向前跑去。
这是彼此追逐嬉戏的暗号。因此我也跳起来追赶着她。
等到麦穗长高了,有时候会把少女的身影埋在里头看不见。因为少女并不高。
即使追逐嬉戏或是玩捉迷藏都不公平,所以我决定使用一个方法比较公平。
【佑一】「过来一下。」
【少女】「……?」
【佑一】「给妳!」
少女踱步走过来之后,我忽然在她头上戴上一个装饰品。是垂着一对好大兔耳的头饰。
是我之前在庙会里得到的东西。
【少女】「…兔宝宝?」
【佑一】「没错。妳喜欢兔子吧?」
【少女】「嗯,喜欢…」
【少女】「虽然所有的动物都喜欢…不过最喜欢兔子!」
【佑一】「是吗,太好了。这样妳就跟我一样高了。」
【佑一】「跑看看吧?」
少女咚咚跑走之后,只有那对耳朵露在麦穗上晃啊晃的,实在是刚好到了滑稽的地步。
【佑一】「好,这样输赢的差距就变小了!」
不过输赢的差距其实完全没有变小。因为少女天生的运动神经就很好。
不过跟这个没有关系,少女似乎很喜欢那对耳朵,平常总是会把它戴在头上。
这真的让我相当高兴。因为我送她的礼物非常适合她。

【少女】「我跟你说喔…」
只要躺下来,就可以把天空切成我们的形状。
身后是矗立的麦墙。
感觉就像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基地,我很喜欢像这样子两个人在一起。
就算有人从旁边的小道经过也不会看到我们。所以很适合像这样只有两个人聊天。
【少女】「我…说不定会喜欢起自己的力量。」
少女如此告诉我。
【佑一】「是吗。这样太好了。自己可以喜欢的话是好事喔。」
【少女】「因为有佑一在呢…」
【佑一】「认识我不久就相信我,也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就是…」
【少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是这么想的…」
【佑一】「喔…」
结果能跟这个少女游玩的时间,只有暑假的两个礼拜而已。
因为我只是趁休假的时候来避暑,等到假期结束之后,就没办法一个人千里迢迢来这里了。
在最后一天,她也戴着我送给她的兔耳朵。
【佑一】「再见。」
我这么说着。
【少女】「再见。」
她也面无表情地说着。随着温暖的风一吹,长得更高的麦穗跟兔耳朵一起摇曳。
结果我跟她就到此为止。
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在见不到面之后第二天的傍晚,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不记得有告诉她住处的电话号码,不过打过来的确实是她。
眼前浮现出矮冬瓜的她,踮起脚抓住电话的样子。
【少女】「快点,来帮帮忙好不好?」
【佑一】「怎么了?」
【少女】「…有魔物来了!」
【佑一】「魔物?」
【少女】「跑到平常我们玩的地方…」
【少女】「所以要保护那里…我们一起保护吧?」
【少女】「不然就不能继续在我们玩的地方玩了啦!」
【佑一】「虽然我昨天没有讲,不过我今天就要回家了。」
【佑一】「所以改天再一起玩吧。」
【少女】「不是骗人的啦…是真的啦!」
【佑一】「根本就不会有魔物的啦。」
【少女】「真的来了啦…我一个人没办法保护啦…」
【少女】「一起来保护啦…保护我们玩的地方啦…」
【少女】「我会等你的…我会一个人战斗的…」
这真的就是最后了。之后我就没有少女的消息。
然而如果有个少女,希望这个谎言成为现实…
一个人从那时开始独自战斗的话…
那里或许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任何魔物的存在…
只有因为一个谎言,而付出十年份的笑容作为代价…
然后拒绝自己的力量,拒绝自己那令人憎恨的力量,永远站在原地的少女。
从那一瞬间,那短短几天的相遇开始。

→1月27日选择『先发制人比较重要』或是『为对方着想比较重要』
【佑一】「………」
【舞】「………」
【佑一】「………」
【舞】「………」
如今舞就站在那里。就像是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舞】「………」
【佑一】「舞…住手吧…」
【舞】「………」
她应该看得到我。应该听得到我的声音。她的眼睛没有看着我…
跟在这座校舍时相遇的时候一样。
然而我如今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站在我身后,害怕而且负伤的少女。
这是她从那一天开始,自己释放的力量之一。如今的我,也听得到她那断续的喘息声。
由于力量至今也跟舞的肉体相连,她那微弱的呼吸肯定就是舞心脏的鼓动。
她所剩下最后的生命,肯定就是自己的心脏。
【舞】「………」
她让剑柄在手旋转重新握紧。然后将重心向前大步一踏。为了跟自己的力量诀别。
【佑一】「舞!」
我在她冲出去之前抱住了她的身体。已经好几次像这样抱在怀里的身体。
披着坚固的铠甲,隐藏起娇弱的内在。
【舞】「…佑一,会碍事。」
【佑一】「舞……」
【佑一】「根本就没有魔物。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
【舞】「………」
【佑一】「是妳让它们出现的。那是妳的力量啊。」
【舞】「………」
【佑一】「舞,结束了。」
【舞】「………」
【佑一】「妳的战斗结束了。」
【舞】「………」
舞没有回答什么。我继续如此说着。
【佑一】「那个时候一起游玩的地方…」
【佑一】「妳一直都在保护这个地方呢…」
【舞】「………」
【佑一】「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
【佑一】「妳一直都一个人战斗过来呢…」
十年…多么漫长的时间啊。只为了一个谎言就失去笑容,十年间都被束缚在这里。
【舞】「………」
【舞】「…听不懂佑一在说什么。」
那时舞是如此希望的。希望魔物真的可以出现。
她相信如此一来,我就会留在那个地方。
而出现的魔物,正是那天的际遇所诞生的,自己的力量本身。
舞至今的人生都只是在否定着它。
【佑一】「妳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如此重复说着。
【舞】「………」
【佑一】「从今天起恢复那时候的舞吧。」
我花了点时间回到教室。
因为之前从名雪那儿得到,后来塞在抽屉里头的那个东西,凑巧就是舞在那个时候所戴的饰品。
【佑一】「…妳看。」
我拿出塞在上衣口袋里的东西。
然后走到舞的正前方,跟那天一样把那个戴在她的头上。
【佑一】「很适合妳。」
舞要从这里开始。停止的时间将从这里开始转动。
【舞】「………」
【佑一】「是兔宝宝喔。舞最喜欢的兔宝宝。」
【舞】「………」
【佑一】「笑一个吧,舞。因为全部都已经结束了。」
【舞】「………」
【舞】「…还有一只。」
【佑一】「那个也要消失了。只要妳有察觉到就行了。」
【舞】「………」
【舞】「…这种事…忽然这么说我听不懂。」
【佑一】「在很久以前,我曾经跟妳见过面。」
【舞】「………」
【佑一】「在那段期间,我们一直都像是好朋友一样一起玩。」
【舞】「………」
舞的眼中似乎也映着金色的景象。现在在她的眼中,大概也出现了那一天的辽阔麦田吧。
【舞】「那天的男生…跟大家一样在逃避我。」
【佑一】「不对。舞,并不是那样的。」
【佑一】「我没有害怕妳的力量。我没有在逃避妳。」
【佑一】「那真的只是短暂的道别。」
【佑一】「所以我们才会像这样重逢…」
【佑一】「跟那些日子一样喜欢上彼此,感情也变得这么好不是吗?」
【舞】「………」
【佑一】「只要有察觉到这一点就行了。舞,已经结束了。」
【舞】「………」
【佑一】「………」
【舞】「………」
【舞】「…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佑一】「恢复成为那时候的舞就行了。」
【佑一】「妳的剑可以丢掉了。」
【佑一】「也不需要在晚上跑到校舍里来。」
不知何时,舞将握剑的手放了下来。仔细想想,这把剑就是舞唯一能够依靠的东西吧。
人类所拥有之力量的象征。她想藉由这个,斩断她身上那人类不应该拥有的力量。
即使那是多么根深蒂固,甚至缠住五脏六腑的荆棘,她也毫不在意一定要扯下它。
即使连心脏都会一起扯下。如此令人憎恨的力量…舞真的能够接纳她们吗?
【佑一】「或许会花上一些时间。」
不过我相信她可以接纳的。
【佑一】「而且还有佐佑理在…」
【佑一】「何况舞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
【佑一】「所以我会一直待在舞的身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会一直喜欢着舞,包括她那一直被否定的力量。
如此一来总有一天,舞也会接纳自己的力量。
【舞】「………」
【舞】「我丢不下剑…因为我一直都靠着它活过来。」
【佑一】「不,妳要丢掉。」
【舞】「…我丢不掉。」
【佑一】「妳要丢掉。」
【舞】「…丢掉剑的我真的很弱。」
【佑一】「这也无所谓。」
【舞】「…会造成佑一的困扰。」
【舞】「在一起的话会造成佑一的困扰。」
【舞】「就算这样佑一也没关系吗…」
【佑一】「哪会有关系,这才是女孩子啊。」
【佑一】「舞,从今天开始正常的生活吧。」
【佑一】「有什么不懂的事情,我会一直在旁边教妳。」
舞从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即使是现在,也是一直回忆着捉迷藏跟动物园的女孩。
【佑一】「连要怎么进电影院,或是怎么玩游戏也都不知道吧?」
【佑一】「有很多很好玩的东西,我们一起玩吧。」
【佑一】「女孩子都是这样开开心心玩长大的。」
【佑一】「然后想哭的话就哭吧。」
【佑一】「女生柔弱一点也没关系的。」
【佑一】「到时候我会安慰妳。」
【佑一】「虽然我在晚上的校舍很无力,不过在日常生活中我可以保护妳。」
【舞】「可能会在路中间哭…」
【舞】「可能会吃饭吃到一半忽然哭出来。」
【舞】「这样也会安慰我吗…」
【佑一】「会的。如果是在路上,我就站在妳旁边等妳哭完。」
【佑一】「如果是在吃饭,我就一起不吃饭跟舞聊天。」
【舞】「等到我不哭了…会跟我一起吃冷掉的饭吗…」
【佑一】「嗯,不管是冷掉的饭还是什么我都会吃。」
【舞】「可能会在半夜爬起来哭…」
【舞】「可能会一个人在佑一不知道的地方哭…」
【佑一】「就算睡觉的时候我也会陪着妳。」
【佑一】「听到妳的哭声我就会起来,帮妳弄一些热的东西喝。」
【佑一】「而且我不会让舞去我不知道的地方。」
【佑一】「我会让舞永远在我的身边。」
【舞】「………」
【佑一】「对了,舞。」
【舞】「………」
【佑一】「等到毕业以后,要不要租一间大一点的房子,然后我们跟佐佑理三个人一起住?」
【佑一】「到时候不只是佐佑理,我们也要轮流做饭。」
【佑一】「要不要像这样跟家族一样,住在一起直到不想住呢?」
【佑一】「这样我也可以一直守护着舞,一定会很有趣的。」
【舞】「…真的吗…?」
【佑一】「嗯,佐佑理一定也会答应的。」
【佑一】「所以只要舞愿意的话…舞想要这个样子吗?」
【舞】「………」
【舞】「…可以带食蚁兽宝宝的布偶去吗?」
【佑一】「嗯,可以啊。小猪宝宝的八音盒也可以呢。」
【佑一】「拥有回忆的东西通通都可以拿来。」
【舞】「………」
【舞】「那…」
【舞】「…我愿意。」
【佑一】「好,那就决定了。」
【佑一】「从现在开始就很期待呢。」
【舞】「嗯…」
【舞】「…佑一。」
【佑一】「怎么啦?」
【舞】「…谢谢你。」
【佑一】「嗯。」
【舞】「真的很谢谢你。」
舞的微笑一直没有停过。然后…
【舞】「因为我喜欢佑一…」
【舞】「因为我一直很喜欢佑一…」
【舞】「在春天…」
【舞】「在夏天…」
【舞】「在秋天…」
【舞】「还有冬天…」
【舞】「希望我的回忆…」
【舞】「都能跟佐佑理…还有佑一在一起。」
【佑一】「舞…?」
舞将剑尖朝着自己,然后用力刺进了腹部。
【佑一】「…!!」
舞的身体像是被重力吸引般崩溃。我冲过去抱紧了她。
【佑一】「舞…舞…!」
剑刃深深刺进了腹部。失血的速度好快,地面一下子就被染成鲜红。
【佑一】「妳为什么要这么做…」
【佑一】「不是要永远在一起吗!?」
【佑一】「无论是春夏秋冬…不是都要永远住在一起吗!?」
【佑一】「刚刚不是才这么约好的吗…」
【佑一】「我也很喜欢妳…非常喜欢妳啊…」
【佑一】「妳老是这样自我中心…」
【佑一】「什么事情都想要自己做结尾…」
【佑一】「妳这样不是很卑鄙吗…」
【佑一】「舞…!」
【佑一】「舞……!」
【佑一】「舞……!!」
舞的体重加诸在我的双手。这就是全部。
舞自己没有涌出任何的力量。已经再也涌不出来了。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听起来像是搅拌纳豆的声音,不过并不是。
因为这里是吃早餐的地方,一开始会这么想是当然的。
不过知道并不是之后,我就不禁开始动摇。
「我说…舞…」
总之我先放下筷子,然后跟舞彼此相视。不过舞还是低着头就是了。
「虽然事前就知道,可是却忘记说的我不对…」
「不过佐佑理她那边没办法啊。」
「那好像是学长拜托她的,她没办法拒绝啊…」
「这一点妳可以了解吧?」
「像这种忽然在前天调班的打工,其实是可以干脆不做啦…」
「不过稍微容忍一下,就这么宽大的接受事实,不觉得才像是大人的作风吗?」
「不觉得?」
「不觉得吗…真拿妳没办法呢…」

咕啾咕啾…
「啊、今天的煎蛋做得很好喔。」
「等等,我说错话题了…」
「………」
「…真的这么想去?」
「…嗯。」
响应的是一个哽咽的声音。
「不过妳不喜欢只有我们两个吧?」
「佐佑理也要一起…」
「那就没办法了,今天就取消吧。」
………
「好不好?」
………
「兔宝宝…」
「兔宝宝下次会看到的。」
「大猩猩…」
「大猩猩下次也会看到的。」
「长颈鹿…」
「长颈鹿下次也会看到。」
………。

咕啾咕啾…
「呃…对了,舞…」
…咕啾咕啾…
「我想吃妳那一份煎蛋。」
「我其实很喜欢舞做的煎蛋喔。」
「我可以拿走吗?」
………
「不要?」
「那没办法,来对决吧。」
………
「输的人要把煎蛋献给赢的人。可以吧?」
………
「比赛就照例用食物接龙。」
「首先由我开始吧,从接龙的『龙』开始。」
「龙虾。」
………
「快啊,舞。是虾喔。」
………
「舞?」
………
「…虾松。」
「松…吗?」
我还以为她一定会说虾子。
「松饼。」
………
「我想妳也只有饼干能接吧?」
………
「不甘心就想点别的啊~」
………
「…饼干。」
「喔、果然如此。」
「那么干面。」
………
「…面粉。」
「啊?」
「…面粉。」
「面粉?」
「面粉是可以吃啦,不过那应该算食物的原料吧?」
「…我知道。」
「知道了啦。那就粉圆。」
………
「…元宵。」
「唔…」
到这里我也只能投降了。我实在是对『宵』这个字没辄。
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也只能乖乖认输了。
「给妳吧,舞。妳的战利品,恭喜妳。」
我欲哭无泪地把自己的煎蛋递给她。
由于太过贪心,结果失去了早餐最重要的主菜。这真是相当严重的事态。
然而这么提议的就是我自己,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
舞只是一直盯着我递出来的煎蛋。
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就这么把我的煎蛋退回去。
「不要煎蛋…」
「是吗。那我拿走啰。」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拿回来了。
「不过代价是…」
「…我要今天一整天佑一的占有权。」
舞露出了笑容。到现在我才知道,这就是所谓满面的笑容。
虽然眼睛依旧是哭红的,不过泪水已经干了。
这样就可以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虽然在我们玩的时候已经凉了,不过赶快吃吧!」

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三人生活。必须要取回的,是长达十年的成长期。
舞从少女开始的新生活充满许多的不安。
只要回过神来舞就会流眼泪,就这么哽咽地开始擤着鼻水。
咕啾咕啾的…不过有人会像这样在她身边,一直等到她哭完为止所以没关系的。
只要慢慢减少她所流的泪就可以了。
马上就会成长为普通的女孩。如此一来,我们就能一直展露笑容。
佐佑理总是笑容满面,如果她更加高兴的话,根本无法想象会成为什么表情。
开心到几乎无法想象的平稳日子。

在春天是风。
两人坐在窗户旁边,玩一整天的文字接龙,以取代没能去的动物园。
「…佑一、佑一!」
「唔…」
「…换佑一了。」
「啊、抱歉。我睡着了…」
「…接到哪了?」
「海獭宝宝…」
「獭啊…」

在夏天是太阳。我们在晒得火热的公园长椅会合。
「佐佑理好慢呢…」
「佐佑理好慢…」
「不过好热啊…」
「嗯…好热…」
「我去买点冰之类的东西回来吧。」
「佑一…要去吗?」
「嗯。」
「那…我也要去。」
「那就没人能等佐佑理了吧?」

在秋天是落叶。以捡来的落叶当书签,大家一起悠闲地读书。
「舞,我说妳啊…」
「什么事。」
「像这样戴起眼镜读书的话,看起来好像脑袋很好…」
「…嗯。」
「可是看的竟然是日本童话啊…」
「…因为很有趣。」
「是吗。那下次借我啊。」
「…下一个是佐佑理。」
「那我就再下一个。」
「会超过借书期限…」
「知道了啦…那我自己去借吧。」
「在旁边一起看不就好了…」

在冬天是雪。又是雪。
「喂、我们家被一大堆雪兔包围啰!」
「…是我做的。」
「呃啊…」
「妳啊,住在这里的可不只是我们啊,其它人会吓一跳吧?」
「…明明很可爱的。」
「啊、佐佑理好像也回来了…」
「哇~,我们家四周有好多雪兔呢~」
「妳看,她也吓一跳了吧。」
「佐佑理,欢迎回来。」

…开心到几乎无法想象的平稳日子。
我们明明在这样小小的窝里,以此为目标而生活着…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眼中会流下泪来?
「呃…呜…」
我胸口的不安是什么?
「啊…呜咕…」
为什么抱在怀里的温暖确实存在着?这明明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明明正感受着这份温暖…为什么会觉得好像会失去?
难道我只是在做一个幸福的梦吗…
「佑一…」
传来了咚的一声。那是放下筷子的声音。

「佑一…」
…是舞。妳会在我的身旁,所以没关系的。如此一来我就再也不会不安了。
不会感觉失去了什么,也不会再害怕什么了。
「佑一…」
妳会在我身边吧。
「佑一,你在哭…」
对吧,舞?妳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吧?
「…那换我开始玩文字接龙吧。」
我的泪停不下来。眼泪一滴滴滑落脸颊,从下巴落到了膝盖上。舞…开始吧。
「………」
「…苹果。」
「………」
我发不出声音。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
「…果酱。」
舞独自继续接着。
「酱油…」
………
「油豆皮…」
舞的文字接龙就像是一首吟唱的曲子。
「…皮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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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33]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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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蛋饼…」
并且就像摇篮曲般,让她的眼睛缓缓闭起。舞的身影因泪水而模糊。
不要…我要一直听舞的接龙听下去…虽然好想继续听…
「………饼干……」
………
「…………干面………」
………
「……………………面包……」
………
「………………………………………」
………………………………………………………

【佑一】「………」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被黑暗所吸收的声音,已经再也要不回来了吗?
只留下闭上眼睛的舞…
【佑一】「舞…」
………
我再度闭上了眼睛。随即份量惊人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已经不想再睁开眼睛了。
想要在自己所描绘的未来里,跟露出笑容的舞以及佐佑理所围绕一起生活。
如此一来将会很幸福。可以不用看见这让人几乎撕裂胸口的现实。
没错…无论是春天、夏天、秋天还是冬天,都跟舞的回忆一起生活。
只带着快乐的回忆一起走吧。如此一来就不会难过了。虽然一切都在这里结束…
不过我已经累积许许多多,足以让我梦见幸福的回忆了。所以真的太好了。
能够认识舞跟佐佑理…真的是太好了。
…………
………
……
(Bad Ending)

→1月27日选择『闪躲比较重要』
…佑一。有人在叫我。是那一天的声音。
澄净的声音十分清晰。是吗,原来是捉迷藏啊。
捉迷藏刚好玩到一半…
…佑一。舞的脸从拨开的麦穗群中探了出来。
她从很久以前就在看着我…一直都在凝视着我。
…佑一。…佑一喜欢小舞吗?
真是没礼貌…而且是问现在的舞,抑或是妳呢…?
…现在的舞。未来的我。
喜欢啊。不然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跟妳…在回忆里头跟妳见面了吧…
…小舞也很喜欢佑一喔。
这是在说妳,还是说现在的舞呢…
…都有。一直都很需要佑一喔。
为什么,那段时间很短暂啊?
…那就是力量啊。
力量…?
…嗯。舞纯粹的力量。自己相信『就是这个人』的力量。
那个人是我吗…
…嗯。所以佑一在那一天才会出现。…出现在没有人会过来的这个地方。
…因为佑一被叫到这里,就是由于舞的这个力量。
…因为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从纯粹的愿望中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我必须要跟舞在一起…
…所以那是希望。
…希望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能够有人喜欢着包括我的『全部的自己』。
可是从那里开始的所有东西,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吗…
…还是可以从那个时候继续的。…就算是十年的时间,也可以从现在取回。
…因为现在的舞,还是那个时候的少女。
………
…所以帮我跟未来的舞问好吧。
………
…等到再次见面,一定会跟当初的感觉一样的。
「我在找的果然就是这个人」的感觉。
………
…好吗?
好的…
…那…
…一开始要先打招呼。
对谁…?
…然后跟她约定。
…………
………
……

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兔宝宝…兔宝宝…」
咕噜咕噜咕噜…
放在炉子上的水壶跟着一起在唱歌。
「兔宝宝…兔宝宝…」
红色的蜡笔变成小小的碎片,等到再也拿不住的同时完成了。
「画好了…兔宝宝~」
我把手上的笔记本拿给妈妈看。
「画得好棒呢。」
妈妈对我笑了。这样子我就会很高兴。
因为妈妈一直在医院的床上睡觉,我好担心她的身体。
只要妈妈笑了就好像变得有精神,所以我也会很高兴。
「不过兔子的尾巴是圆的,不像猫咪那么长喔。」
「啊…是真的吗?」
「可以带妳去看就好了…」
「…动物园?」
「对啊。动物园。有很多动物在里头的地方。」
「…有兔宝宝吗?」
「有喔。还有大猩猩跟大狮子。」
「…也有大猩猩?」
「对呀。会唔喔~叫的大猩猩!」
妈妈朝着我咚咚搥了搥胸口。接着马上就咳嗽了。
「哇、妈妈…」
「啊哈哈…没事的。妈妈好像玩得太过头了。」
「嗯…」
「因为妈妈不像大猩猩那么强壮…」
「没关系,将来一定会变强壮的呢。」
「那到时候就带舞去动物园吧。」
「真的吗?」
「真的啊。因为很久以前就约好了呢。」

我觉得妈妈是因为生下了我,所以身体才会变得不好的。
因为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躺在家里的床上。
我们没有一起到外面散步过。妈妈光是在家里走动就很吃力了。
来到这间医院之后,就连走路都没办法了。
我常常在窗户旁边,看着跟家人一起来探病的人。
真希望总有一天,可以跟妈妈一起在太阳公公底下散步。
我相信妈妈『没问题』这三个字,一直等待着这一天。
两个人一起外出的那一天…
而且能够去动物园,那个有很多动物在的地方的那一天,我真的是非常的期待。
不过从那之后妈妈的身体就不能动,而且几乎都不能吃东西了,所以我真的是好担心。
偶尔会过来的医生伯伯,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来看妈妈的状况而已。
然后拉下脸来唔~或是嗯~的哼着。
难道是不想做事吗,我站在后面总是非常生气。
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我觉得应该换家更好的医院比较好。

冬天有雪。医院的中庭也积了好多的雪。
我把雪堆成山在上面玩。对了。
如果是跟妈妈的话,其实可以玩这个。
所以我用袖子收起了好多之后回到房间。
「妈妈,来玩吧~」
「小舞好努力拿来了呢。」
「嗯!」
「那妈妈做个好东西给妳吧。」
「嗯!」
妈妈开始用雪做着一个东西。还用到旁边花瓶里的叶子。
「妳看!」
看到做好的东西,我真的吓了一跳。
「是兔宝宝耶…」
「因为是用雪做的,所以叫做雪兔喔。」
「雪兔宝宝~」
不过兔宝宝的生命很短。
「啊、融化了…」
「因为房间里有暖炉啊。」
兔宝宝变成一滩水了。
「小舞,我们再来做吧。」
「嗯!」
又过了一些些时间。我从房间的窗户往外面看。
雪还没有融化。有亲子正在上面散步。
并排的脚印一直向前延伸。雪下到地面之后,脚印也跟着消失了。
回头一看,妈妈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最近妈妈好像一直很痛,连身体都不能动弹。
把视线移回窗户外面,是我总是在看的风景。
刚刚的亲子走到哪里去了呢?大概是去一个好地方了吧。

第二天雪停了。
即使如此,晚上好像下了很多的雪,从窗户看到的地面都是白的。
「舞…」
应该在睡觉的妈妈讲话了。回头一看,妈妈张开眼睛看着我。
「…还会痛吗?」
因为妈妈流了好多汗,所以我才这么问。
「不会,没问题的。」
「太好了…」
「先不管这个…舞?」
「妈妈什么事呢?」
「要不要现在跟妈妈一起去动物园呢?」
「真的吗?」
我虽然好高兴可是却知道。妈妈根本就不可能去的。
「………」
「妈妈没问题的。」
「只要跟舞在一起,就会一直很有精神啰。」
「…真的吗?」
我一直都很相信妈妈的话。所以我觉得妈妈今天比平常还有精神。
「虽然没办法做便当,不过就从这边拿一个来代替吧。」
妈妈把别人看病带来的水果篮拿了过来。
「小舞想要吃什么?」
「香蕉。」
「那就拿香蕉去吃啰…」
妈妈从里头拿出了香蕉。
「走吧小舞。只剩下今天了呢…」
妈妈把香蕉包在白布里,把布提在手上走下了床。我帮忙扶着妈妈的身体。
妈妈的身体好重。
「对不起小舞,没关系的…」
妈妈的身体变轻了。妈妈用自己的脚站着。不过花了好多时间才开始走动。
医院的中庭积了好多雪,被太阳照得闪闪发亮。我们在上面手牵手慢慢前进。
虽然要支撑妈妈的体重很辛苦,可是我却觉得好高兴。
因为可以跟妈妈一起在太阳公公底下走路。
而且是要去有很多我喜欢的动物在里面的动物园。所以我当然很期待。
「唔~…」
我一直都好兴奋。
「动物园…还很远吗?」
「是啊。总之要先离开医院…然后还要坐公交车呢。」
妈妈有时候会停下脚步,然后蹲下来用手撑住。
因为是在雪的上面,所以应该会很冷。
而且还呼着好多白色的空气。
「没事吗?」
「没事的,再等一下喔…」
「不会冷吗?」
「嗯,没关系的。」
我试着握住妈妈的手。妈妈的手好冰。
「因为一直都是躺着…所以妈妈好像没有体力了…」
「要休息一下吗…?」
「嗯…对不起呢。」
「还有好多时间没关系的。」
我们一起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妈妈一直喘着都没有停过。
「………」
我没有讲话耐心的等。还有好多时间。
只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接近动物园就可以了。
汪汪…回过神来,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迷路过来的小狗跑到脚边。
「妈妈,是小狗耶。」
「………」
「妈妈?」
「…舞,怎么啦…?」
「妳看,是小狗。」
把手伸出去之后,小狗就闻了闻味道。然后开始舔着我的手。
「妈妈,小狗好可爱呢~」
我摸摸小狗的头,结果小狗好像很高兴的呜呜叫。
「………」
「对吧妈妈?」
「………」
「…对啊,好可爱呢…」
妈妈揉了揉眼睛。
「………」
然后把眼睛闭了起来。妈妈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所以我跳下椅子开始努力。
小狗也在旁边一起呜呜叫加油。我一直一直在努力。手被冰得好痛。
痛到好像快要流血了。可是我还是继续努力。
「妈妈…」
「………」
「妈妈,有听到吗…」
「………」
「妈妈…」
「…嗯…」
妈妈终于醒了。
「…对不起,舞…我好像睡着了…」
「没关系的…不过妈妈妳看…」
「…是动物园喔。」
我张开手站了起来。站在好多的兔宝宝中间。虽然应该要做更多种动物的…
可是我只会做雪兔。所以是有好多好多雪兔的动物园…不过妈妈很高兴。
「好棒的…动物园呢。」
妈妈露出我一直没看过,好开心好开心的笑容。然后就哭了。
「还会痛吗?」
「…不会痛,没关系的。」
「太好了~」
妈妈用手擦掉了眼泪。
「那么小舞…我们来吃中饭吧…」
「妈妈因为好久没走动…所以肚子饿了…」
「真的吗?」
「……嗯。」
妈妈因为一直都没吃东西,所以我好高兴。
我再度坐在妈妈的旁边,然后解开白布包包。
把里头的香蕉拿出来。小狗靠过来了。
「妈妈,我也给小狗吃一点喔。」
我剥好一根给小狗吃一点。然后我就继续接着吃。
「妈妈,给妳吃~」
我又剥了一根香蕉给妈妈。
「………」
「妈妈,吃香蕉。」
「很好吃喔。」
「………」
「…妈妈?」
妈妈睡着了。不过跟刚刚不一样,表情看起来好高兴。
「应该是不痛了吧…」
「小狗,你说对不对?」
汪。第一次跟妈妈出门。在都是兔子的动物园…
跟一只小狗玩,然后一起吃香蕉。好开心。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大清楚。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我坐在医院的走廊旁边哭。
因为就算不去问别人,我也知道妈妈已经死了。
我知道为了在最后能实现我的梦想,所以妈妈才会那么努力。打开门之后有脚步声。
一个亲戚阿姨站在某个地方叫我。我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就这么坐着一直哭。
不过我没有抛弃希望。就算难过我还是相信着。妈妈还会再度恢复精神。
就这么一直许愿。希望妈妈能够好起来。希望妈妈能够再度对我笑。
希望能跟妈妈一起去动物园。希望能跟妈妈一起吃香蕉。

妈妈坐在病床上笑着。跟医生说着一些事情。太好了。
从那天之后,我变得可以做一些普通人不能做的事情。
我觉得这是神为了让妈妈康复,所以才送给我的力量。
只要努力坚定的相信就可以实现。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情。
之后过了不久,我被亲戚的阿姨带着一起出门。来到的地方是平常电视里会看到的地方。
要我在那里给大家看我的力量。因为一直不让我回去,所以我就给他们看了。
之后我跟妈妈到哪里去,都一定会被别人欺负。被叫做『恶魔的母女』然后被欺负。
这样的生活过了好久都一样,我回想之前做过的事情,然后开始觉得难过。
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力量。可是这个力量是拿来救妈妈的,所以不可以认为它不好。
被欺负的程度越来越严重,每天的日子都好痛苦。
妈妈虽然还是没有康复,不过还是决定要出院了。然后搬到了好远的地方。
我开始想象那片还很陌生的土地。我相信那里会有希望。会交到各式各样的朋友…
总有一天会再度喜欢这个力量。一定会的。妈妈在出发的早上这么说着。
「虽然因为妈妈的病…害妳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就算只剩下妳一个人…妳还是要一直保持笑容喔。」
「嗯!」
我这么回答。而且露出满脸的笑容。

所以我在这里。在丰饶的秋天,在这个季节之中。
(马上就要来啰。)
『力量』这么跟我说着。
「要来了呢。」我这么回答着。我的心脏一直怦怦跳。因为我等了好久好久。
等着能接受我、接受我的力量、接受我全部的人来访。我已经坐立不安等好久了。
(来,快去迎接吧!)
「嗯。」
我们一起迎接着。…迎接这邂逅的瞬间。

「哟。」
我如此叫着少女。
「应该说是初次见面吧?」
「不对,我一直都在等你…」
少女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如此说着。
「那我们就去取回吧。」
「………」
「…这次不会去其它地方了吗?」
「嗯,不会去的。」
「因为我们已经相会,而且也已经约好啦。」
「我会永远待在舞的身边。」
「…嗯。」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34]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终章.川澄舞

【佑一】「呼…呼…!」
我正在奔跑。因为虽然已经约好要会合,可是我却完全迟到了。
【佑一】「已经结束了吧…」
我拨去贴在脸上的烦人花瓣,快步穿过校舍旁边的步道。
【佑一】「呼…就差一点…!」
转个弯就是校门口了。虽说是果如期然,不过真的是人山人海。
【佑一】「哇…要从这里开始找啊…」
【佐佑理】「啊、佑一!」
身后传来了声音。回头一看,站在那儿的是露出一如往常笑容的佐佑理。
【佑一】「呼…我赶上啦。」
我随着安下心的喘息调整呼吸。
【佐佑理】「还好吧?」
【佐佑理】「其实不用这么赶,佐佑理无论多久都会等喔。」
【佑一】「哈哈,总不能让今天的主角等吧?」
【佐佑理】「佐佑理是主角吗?」
【佑一】「是啊。」
【佐佑理】「啊哈哈~总觉得不好意思呢~」
【佑一】「那么公主小姐,我们走吧。」
【佐佑理】「好的!」
我牵起佐佑理的手准备带路时…咚!后头部被某人用手刀敲了一记。这无言的吐槽是…
【佐佑理】「啊哈哈~真可惜~」
【佐佑理】「真正的公主小姐登场了,现在起我是配角喔~」
【佑一】「哟,舞。」
回头一看,站在那里的果然是舞。
【舞】「你们打算丢下我。」
【佑一】「喔、你在嫉妒吗?」
【舞】「并不是这样…」
【舞】「只是之后就没事做…因为预定只有这个…」
【舞】「而且…我也想…去动物园…」
【佑一】「是吗是吗。那就当成是这个样子吧。」
【佐佑理】「佑一不会丢下舞的喔。」
【佐佑理】「佐佑理也不会抢走舞的佑一呢。」
咚!这次换佐佑理的脸上挨了手刀。
【佑一】「我说妳啊,做出这种反应的话也太明显了吧?」
咚!这次换我被打。
【佐佑理】「早点告白不就好了吗?」
咚!换佐佑理。
【佑一】「她本来就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吧?」
咚!换我。舞的手刀一下子向右一下子向左,真的是很忙。
我就这么跟佐佑理一起露出微笑,看着满脸通红无所适从的舞。现在…
【佑一】「我们走吧!」
我转身面向走过来的路。

如果有人因为梦已经结束,打算鼓起勇气朝现实踏出第一步的话,
这将会是连受伤都不知为何,一位纯真少女旅程的开始。
知道痛苦的事情而流泪、知道开心的事情而衷心露出笑容,
在第一次看到的日常情景中活下去。
而我似乎将会跟这个少女一同踏上旅程。
真是的。我跟佐佑理可说是不知不觉就被卷入了。
而如此不知世事的故事女主角…
【佑一】「喂!」
【舞】「……?」
就是她。




(佐佑理)

【佑一】「不过佐佑理学姊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恭敬的在跟我说话呢。」
【佑一】「明明是学姊对吧?」
于是我下定决心问问看。
【佐佑理】「啊哈哈~,说得也是呢。」
【佐佑理】「佐佑理还不曾对男生说话不恭敬的。」
【佐佑理】「只有一个例外就是了。」
佐佑理说完便低下了头。
【佑一】「呃、那个…该不会…」
【佐佑理】「是舍弟一弥。」
一听到这个回答,我顿时觉得扫兴。
【佑一】「哈哈、我想也是呢…我还以为一定是以前交往过的家伙之类的…」
【佐佑理】「不过因为一弥已经不在了…」
【佐佑理】「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让佐佑理不恭敬交谈的男生了。」
【佑一】「不在…?」
【佐佑理】「他在佐佑理小学的时候就过世了。」
…………
………
……

「佐佑理就要当姊姊了呢。」
「是的,父亲。」
「佐佑理明年就是小学生了吧?这是个让妳独立的好机会呢。」
「是的,父亲。」
「生下来的不论是男是女,都由妳来带领他成长。」
「这些可千万别忘啰,佐佑理。」
「是,我一定会当个好姊姊的。」
「嗯,只要是妳的话,即使是我也不会担心。只是为求谨慎多叮咛而已。」
「是,我会努力的。」
「嗯,就用宽大的心情迎接他进入仓田家吧。」

【佑一】「这样啊…」
【佑一】「原来是年龄有段距离的弟弟,那他应该很可爱吧?」
虽然我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感想,但因为佐佑理的语气一如往常地开朗,
于是我也直接把想到的说出口。
【佐佑理】「嗯,当然是很可爱喔。」
面对这样的问题,佐佑理依旧若无其事地笑着。
【佐佑理】「不过一弥出生之后真的很辛苦呢。」
【佐佑理】「因为双亲在那时实在是非常的忙。」

「一弥,我是姊姊喔。」
「我是佐佑理。佐、佑、理。」
那是我第一次不使用恭敬的语气说话。虽然感觉很怪,但是父亲交代我必须要有威严。
一弥只是啊啊的叫着,连他有没有听懂都不知道。
但是因为我是姊姊了,所以要一直这样面对弟弟。
之后父亲就经常把『要有威严,不要溺爱他』这句挂在嘴边。
我不溺爱他并且很有威严,我想只要这样,应该就可以将一弥教育成了不起的人。
就像是父亲一样。父亲是很优秀的人。得到许多人的信赖。
因为父亲的工作是不被信任就不能做的工作,
只要父亲继续做这份工作,就等于父亲一直都被信任。

由于被这样的父亲教导,自己才能像这样成长为正正当当的人。
虽然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时常被带去一些有很多人的地方。
那里都是大人们的聚会场合。父亲常对我说,
『只有像妳一样礼仪端正的孩子,才能被带到这种场合』。
事实上不知为何,我在那样的地方很受欢迎。大人们都很疼我。
低头对他们说『谢谢您』之后,我才会回到父亲的身边。父亲也很称赞我。
所以我有了自己是『好孩子』的自觉。
父亲和母亲因为不溺爱我而且很有威严,我才成为了一个『好孩子』。
所以我必须代替忙碌的父亲和母亲,将一弥教育成一个『好孩子』。
我要以好姊姊的身份,和弟弟一起成为『好孩子』。

和一弥两人共处的时候,我就变得很严厉。不溺爱他,就等于是所谓的严厉。
严厉对一弥来说,是相当痛苦的事情。只要他一哭我就会责备他。
直到不哭之前,我都不会给他喝牛奶。即使如此他还是哭个不停,所以我很难过。
其实我好想马上给他牛奶,摸摸他的头哄哄他。
「对不起喔,想喝牛奶了吧?」
「来,可以喝啰,对不起呢。」
这么做的话,我想他会感觉又舒服又安详吧。
然而我却没办法这么做。因为我希望好好教育一弥。所以我好难受。

不论是我或一弥,一直都这么的难受。
一年又一年地过去,此时我们家终于发现一弥不会讲话。
虽然听到别人所说的话,可以和其它同年龄层的孩子所能理解的程度一样,但他却没办法自己说话。
虽然一直到医院检查,但还是没办法说话。
到了一弥进幼儿园,接送他上下学成了我的工作。
早上说「拜托您了」送他进去,晚上说「受您照顾了」然后接他回来。
如此不断重复的日子开始了。一弥早上都很没精神,到了傍晚总是在哭泣。
即使不会说话,父亲并没有让一弥进入特教班,而且也不引以为意。
虽然觉得父亲太严厉了,但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只是这毕竟还是太难受了。
看着无法哭出声音而呜咽的一弥,我的心情真的非常沉重。其实我真的好想安慰他。

「想要什么东西?姊姊会买给你喔。」
「想要买水枪之类的吗?我们两个人来对打吧?」
好想要对他这么说。因为一弥没有朋友,使我更想要这么做。
「来,跟姊姊一起去那家糖果店吧?」
像一弥一样年纪的小孩子们,总是热闹地聚集在路边的糖果店。
好想走进那家店,把零食塞满整个篮子,两个人在回去路边的河堤旁一起吃。
好想顺便买下水枪,在河边装水之后互相对射。
「姊姊虽然看起来这样,其实运动神经很好喔。」
只是想跟一弥一起玩。一起渡过快乐的时光。
一弥也会对我笑吧。好想让他笑一笑。好想看看一弥从未展露过的笑容。

「……」
可是我只能硬拉着一弥的手,直接经过糖果店的门口前面。我真是个坏姊姊对吧。
就如同我感谢我的父母,我相信这孩子总有一天也会感谢我。
一弥的身体终于垮了。就像是拒绝上学,或者是要逃避我的接送,就这么请了好长的假在家休养。
他本来就是个虚弱的孩子,想说不久之后应该就会好起来才对。
然而不但没有好转,最后一弥甚至住进了医院。
在病床上睡着的一弥,实在是好虚弱好可怜。
本来就已经很虚弱的一弥,如今连气息都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已经厌倦活在世间了。

「父亲,佐佑理有个唯一的愿望想拜托您。」
所以我如此说着。
「怎么啦,佐佑理?」
「如果一弥现在的病能治好的话,可以摸摸他的头称赞他很努力吗?」
「然后可以买很多零食给他吗?」
「可以跟他两个人一起吃吗?」
「嗯,说得也是…」
「就这么做吧。一弥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好的。」
太好了,得到许可了。但是那时候的父亲,毕竟还是有点不太高兴。
然而一弥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弥一天一天地消瘦,我几乎快要看不下去了。一次就好…
就当唯一一次的坏小孩吧。
我在白天到糖果店买了好多零食,等到晚上偷偷跑进一弥所住的医院。
一弥睡着了。一弥即使睡着了,也是一副很难过的样子,那张脸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般。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吗?在我的印象中,一弥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

「一弥…」
我呼唤他的名字想叫醒他。
「一弥,起来吧。」
我摇晃他的肩膀之后,他终于微微张开眼睛看着我的脸。
他的表情相当恐惧,大概是担心自己又要被骂吧。可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为了让一弥打起精神,为了安抚他而来的。
「你看一弥,我们一起吃吧。」
我将鼓鼓地满是零食的纸袋排放在棉被上。一弥还是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大概是不知道我究竟想做什么吧。我剥开一颗糖果让一弥拿着。
然后也剥了自己的份握在手里。
「一起吃吧,张开嘴巴~」
两人一起张开了嘴。
「嗯!」
吃下去的只有我而已。

「一弥也一起吃啦。」
「我再说一次喔。」
「张开嘴吧~」
两个人一起张开嘴巴。
「嗯!」
这次一弥也吃下去了。
「真好吃呢。」
「………」
「等你病好了,再跟姊姊一起吃更多糖果吧。」
他点了点头。一弥点头了。我真的好开心。
「你看,还有水枪喔!」
我从纸袋里拿出两个不同颜色的水枪,然后拿了一个给一弥。
「还没有装水就是了,等你病好了再一起玩吧。」
我咻咻地扣着板机,用只有空气的水枪射向一弥。

「姊姊虽然看起来这样,其实运动神经很好喔。」
一弥点了点头。
「其实姊姊知道很多好玩的游戏喔。」
一弥点了点头。
「其实姊姊最喜欢一弥了喔。」
一弥点了点头。

我不禁低下头。咻咻…一弥对低着头的我打水枪。抬起头来,一弥很开心似地天真笑着。
然后一个不清不楚,像是呻吟般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发出。
「真好玩呢…」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姊弟第一次两个人一起玩吧。而且也是最后一次。

「一弥也感到很幸福吧。佐佑理,这都是妳这个姊姊带给他的。」
「一直陪着他真辛苦妳了。」
「是这样的吗…」
「嗯?」
「一弥真的幸福吗?」
「佐佑理,妳想说什么吗?」
「我…叫做佐佑理的这个姊姊,真的称得上是好姊姊吗?」
「不需要那么自责,我能够体会妳的心情。」
不对。此时的我已经有了答案。以为正确的事情其实是错误的。因为我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真希望我能够带给一弥欢笑。只要两人能一同欢笑就是幸福。还要一起玩更多的游戏…
吃糖果吃到蛀牙,玩水枪玩到感冒…能和一弥一起过着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

「佐佑理,我们又要出门了,就麻烦妳看家啰。」
「好的。」
「总是让妳孤单妳一个人,真是抱歉呢。」
「没关系,佐佑理只有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佐佑理,别用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
「啊…好的。」
「那么我出门了。」
「好的。」
从那时起,我开始称呼自己是佐佑理。这并不表示我比他人更爱惜自己。
反倒是因为只能把自己当作他人,以客观的眼光来对待。
另一个自己对我说,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我这个佐佑理害一弥的日子过得那么痛苦,
所以也是无所谓的。那个自己正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佐佑理】「从那之后,佐佑理对男孩子说话都很客气。」
【佐佑理】「即使到现在也没有一次例外。」
【佑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受到佐佑理学姊悲伤往事的冲击,只让我觉得狼狈不堪。
【佐佑理】「咦?舞呢?」
佐佑理环视着四周寻找舞。
【佐佑理】「啊、找到舞了~」
树荫下有黑色的头发在摇曳。舞就这么身体挺直躲在树的后面。
【佐佑理】「舞,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她跑到舞的身边挽起手,就这么将舞给拉了出来。
【舞】「因为佐佑理在讲难过的往事…」
舞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佐佑理】「啊、抱歉抱歉,不会再说了。」
换句话说,我希望佐佑理说话不要这么客气时,就等于要她再度面对如此伤心的回忆。
不知道佐佑理的内心,就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使得我只能厌恶着自己。

当天的夜晚校舍。
【佑一】「只是…佐佑理学姊竟然有着那么悲伤的往事,真是让人惊讶啊…」
【舞】「………」
在等待『它』的时候,我提起今天早上的事情。
【佑一】「舞已经知道了吗?」
【舞】「以前有听说过…」
【佑一】「是吗…」
【舞】「我…不喜欢伤心的话题。」
【佑一】「谁都不会喜欢吧?」
【舞】「………」
【佑一】「不过…这样还能重新站起来,佐佑理真是了不起呢。」
【舞】「………」
【舞】「…佑一。」
【佑一】「嗯?」
【舞】「请…帮助佐佑理。」
【佑一】「帮助…这是什么意思?」
【舞】「让她可以不要对佑一使用恭敬的语气。」
【佑一】「对我…?」
【舞】「嗯…」
【佑一】「就这个样子不好吗?」
【佑一】「我是觉得无所谓啦…」
【舞】「佑一不喜欢佐佑理吗。」
【佑一】「喜欢啊。所以才更不想去碰触她的旧伤。」
【舞】「………」
【佑一】「不然妳来吧?」
【佑一】「毕竟跟我比起来,妳跟佐佑理相处的时间更长不是?」
【舞】「………」
舞不说话了。大概是说太多多余的话而后悔吧。我也想要把思绪整理一下。
身为佐佑理的朋友,我能够为她做些什么。以及应该要为她做些什么。
1月27日 星期三

第二天的放学后。
【佐佑理】「啊、是佑一呢~」
要回家的时候,我遇见了舞跟佐佑理。
两人正拿着书包准备回家。
【佑一】「嗯,正是佑一。」
【舞】「………」
【佐佑理】「正准备要回去吗?」
【佑一】「正要回去啊。要一起走吗?」
【佐佑理】「嗯,一起走吧~」
【佐佑理】「对不对,舞?」
【佐佑理】「…咦?舞呢?」
往四周看去,舞全力冲刺的背影,正伴随着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另一头。
【佑一】「那家伙…这样太明显是为我们而做的吧?」
【佐佑理】「咦~…舞她怎么了吗…」
【佑一】「今天她要我们两个一起回去。」
【佐佑理】「啊、是这样的吗?咦?」
【佑一】「因为我说过很想跟佐佑理学姊约会,所以舞才让我们两人独处的。」
【佐佑理】「咦~…佑一希望跟佐佑理这样的人约会?」
【佑一】「嗯,很想啊。因为佐佑理学姊也是很有魅力的女性呢。」
【佐佑理】「啊哈哈~,佑一太高估佐佑理了,一定会幻想破灭的喔。」
【佑一】「那就让我确认看看吧?」
【佐佑理】「只要佑一愿意的话。」
【佐佑理】「看舞那个样子应该也是同意了。」
【佑一】「那就走吧。」
【佐佑理】「好的。」

于是到天黑为止的这段期间,我们在游乐场度过。佐佑理的反射神经出乎意料的好。
即使是第一次玩的游戏,在玩过几次之后…
【佐佑理】「啊、抓到诀窍了!」
只要说出这句话,之后的操作就正如她所说变成了高手级。
对战类也是,不只我完全不是对手,甚至还连胜店内的熟客。
等到输掉的对手从机台旁探出身子,想要看看胜者的长相,一定都会感到十分错愕。
因为坐在那里的,是个看起来彷佛跟电玩无缘的大小姐。
佐佑理身边慢慢聚集了一群人,最后像是拉拉队般为佐佑理加油。
最后甚至组成了像是佐佑理亲卫队一样的东西。
【男生们】「小姐,我们一伙人明天也会在这里等您。」
【佐佑理】「啊哈哈~,不过明天应该不会来这吧…」
留下深感可惜的那些人,我们两人离开了游乐场。

【佐佑理】「啊哈哈,只有佐佑理一个人玩得这么开心真抱歉呢。」
【佑一】「不,我也很开心的。」
【佑一】「有看到吧?那些人都迷上佐佑理学姊了,我也感到很自豪呢。」
【佐佑理】「没有那回事啦。所以佑一的幻想破灭了对吧?」
【佑一】「怎么可能,反而重新迷上啰。」
【佑一】「所以佐佑理学姊也知道了吧,妳有着吸引别人的魅力呢。」
【佐佑理】「不是的,只是游戏玩得比较好罢了。」
【佑一】「不对喔。是因为佐佑理学姊很有魅力。」
【佐佑理】「没这回事啦。」
【佐佑理】「因为佐佑理只是个比一般人笨一点的普通女生。」
【佑一】「不管佐佑理学姊怎么说自己,我还是最喜欢佐佑理学姊呢。」
【佐佑理】「啊哈哈…佐佑理也最喜欢佑一喔。」
【佑一】「真的吗?」
【佐佑理】「真的啊,佐佑理最喜欢佑一喔。」
【佑一】「那就不要用恭敬的态度和我说话吧?」
【佐佑理】「咦…」
【佐佑理】「…这个没办法呢。」
【佑一】「无论如何都不行?」
【佐佑理】「嗯…对不起…」
【佑一】「不,不需要为此对我道歉…」
【佑一】「不过一直被以前的伤给绊住…我觉得并不是很好。」
【佑一】「我能不能代替一弥呢?」
【佐佑理】「对一弥来说…他除了佐佑理以外什么也没有。」
【佐佑理】「佑一的话有舞…还有亲人不是吗?」
她说着并露出微笑。
【佐佑理】「佐佑理没事的。」
【佑一】「就算这么说我还是不懂啊。」
【佐佑理】「那件事情还有后续。」
【佐佑理】「在佐佑理失去一弥的时候,曾经割腕自杀过。」
【佑一】「咦…」
【佐佑理】「伤痕还留着,而且非常的深。」
【佐佑理】「佐佑理是认真的喔。」
【佐佑理】「因为之所以会失去一弥,都是因为佐佑理的关系。」
【佑一】「这…不是这样的吧?」
【佐佑理】「请听我说。」
【佐佑理】「之后佐佑理就遇见了她。」

那阵子的我感到十分空虚。因为真正的自我并不在自己的体内,而是飘浮在上空。
我不禁亲身体验到,唯有自己在自己的体中,才能够拥有感动与惊奇。
从剥离的自我所见的都是客观的东西,对身为人的这件事完全没有感觉。
所以割腕也就不再恐怖了。只是上面的自己问说要不要割看看,然后下面的自己就照办罢了。
「啊、真的做了呢。」
只会如此认为而已。虽然伤口割得很深,不过距离死亡似乎还差一点。
下次再切深一点吧。我经由这次的事件学到了这个道理。

到了春天,我也升学了。是个随便考上的学校。
记得中学的老师直嚷着说,应该要考间更好的学校才对。因为离家很近。
只因为这个理由而选择的学校。尽管如此,双亲也并没有表示反对。那时候手上的伤还很痛。

崭新的通学路,崭新的校门…穿过校门的地方聚集了一群人。崭新的事物依旧持续出现着。
人群的中心是一个同样是一年级的女生,她正让狗咬着自己的手。那只狗大概是肚子饿了吧。
尽管如此,拿自己的手给狗咬,这样的景象还是很奇怪。
但是等我察觉到之后,我就已经忍不住了。
那位女孩子只是温柔地,把自己的那份温柔传达给狗。
虽然很笨拙,虽然在场的其它人都没发现,但是我却能够了解。因此我控制不了自己上前。
就算和她一样,被其它人以怪异的眼光注视也无所谓。
走到她的旁边后,我拿出便当如此说着。

「那个、可以的话不要吃手…让牠吃佐佑理的便当吧…」
「……?」
看着我的脸一阵子后,她就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因为过于笨拙而没有笑,但我知道她其实很高兴的。
狗也很满足似的吃着我亲手做的便当。然后她转过来对我说着。
「今天午餐我请妳。」

中午的时候,两人来到热闹的学校餐厅。
「哇~…好多种菜色呢…」
「要点哪一种呢?」
「来,牛丼。」
在我点餐之前,她就递给我一份牛丼。她另一只手拿的也是牛丼。
也就是说,今天两个人要一起吃牛丼。于是我们坐在窗边的位子,面对面默默地吃着。
「川澄同学妳好怪呢。」
「……?」
这个女生乍看之下似乎很难沟通。而且话又不多,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要是像那样毫不在意他人目光,又做出像今早一样的事情的话,
大概马上会被归类成新生里的怪胎吧。

「谢礼。」
在突然蹦出这句话之后,她把自己牛丼里的肉堆在我的饭上。
「那这是我们今后友情的证明。」
我在她的牛丼上堆了更多的肉。
「谢谢…」
然后她便继续吃着。从头到尾,都可以听见其它人在她背后偷偷谈论着她。
大概是今天早上看见她特异举动的人吧。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温柔。所以我这么想。
就由我来给她幸福吧。这是在失去一弥之后,我首次对别人抱持着这种感情。
明明我一直对别人提不起兴趣,甚至对自己也是冷眼旁观…心中好久不曾这么温暖了。
虽然跟她在一起的学校生活是坏的开始,虽然她本人看起来也毫不在意…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试着给她幸福。因为我觉得,这样的话我自己也才会幸福。
温暖的回忆充满我的胸口时,我终于回想起来。人要先给别人幸福,自己也才能够幸福。
在这学校的三年间,就和她在一起幸福地过吧。
我觉得这是一弥教给我这个失败的姊姊,最重要以及最为正确的事情。
给予别人幸福,让大家一起幸福。一起努力获得幸福吧。

【佐佑理】「我遇到了能让我努力的目标。」
【佐佑理】「佐佑理…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佐佑理】「现在才努力到一半而已。」
【佐佑理】「所以…请再稍等一下吧。」
该说些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十分抱歉。
不说到这个地步我就无法理解,对这样的自己我只感到可耻。
这件事情连舞也不晓得吧。必须要转达给她知道。佐佑理是因为有妳才幸福的。
【佐佑理】「所以总有一天会说出来的。」
【佐佑理】「虽然佐佑理的脑袋不好…所以也不晓得会是什么时候…」
【佐佑理】「不过总有一天…」
【佐佑理】「早啊佑一!」
【佐佑理】「我会这么对佑一说的。」
【佑一】「嗯,我会等的,反正我并不急。」
【佑一】「所以就慢慢来吧。」
【佐佑理】「好的!」

终章.仓田佐佑理

【佑一】「喂、舞!」
【舞】「……?」
【佑一】「妳居然…把我瞄很久的最后一个煎蛋卷给…」
【舞】「…我也瞄很久了。」
【佑一】「我从开饭的时候就已经看准了…」
【舞】「…我来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看准了。」
【佑一】「妳吃很多了吧?我连一片都没吃到耶?」
【舞】「因为很好吃。」
【佑一】「那也让我吃一点吧?」
【舞】「因为好吃所以我想吃。」
【佑一】「你以为我会容忍妳那种自我中心的想法吗?」
【舞】「………」
【佑一】「啊、猩猩在走路。」
……?咻。
【佑一】「哇哈哈哈,好蠢,怎么可能会有猩猩在这里啊!」
咚!
【佑一】「好痛!」
咚咚咚咚咚咚!
【佑一】「停停停、知道了啦!还给妳还给妳!」
所以现在的我很幸福。至今舞一直在我身边,佑一也一直在我身边…
大家一边吃着我做的便当,一边很开心地聊着天。
这不就是…我一直在追寻的光景吗?
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想要获得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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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35]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水濑名雪(Minase Nayuki)路线:

1月20日 星期三(名雪)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
我一如往常被这个让人无力的闹钟叫醒。
【佑一】「呵啊…」
打个大呵欠之后看了一下时间。
一如往常的时间。真的是跟平常没两样的早晨…
【名雪】「…呼~」
除了睡在我旁边的这家伙以外…
【佑一】「…为什么名雪会在我床上…?」
在睡衣外面披着一件上衣的名雪,就这么裹在我的被子里头很舒服地熟睡着。
【佑一】「……」
老实说,我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佑一】「…好啦…」
反正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总之先叫她看看吧。
【佑一】「喂、名雪。天亮啰。」
【名雪】「…呼~」
【佑一】「名雪、起床啦!」
就算叫她的名字,她也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样子。这次我试着摇摇她的身体。
【佑一】「喂~起床啦!」
【名雪】「…唔…」
名雪发出了小小的声音。看来总算是稍微醒来了。
依旧是睡意满面的名雪,最后还是慢慢坐起了身子。
【名雪】「…呜咪。」
【佑一】「别呜咪啦。」
【名雪】「…呜喵。」
【佑一】「也别呜喵啦。」
【名雪】「……」
她揉了揉眼睛,感到不可思议似地打量着四周。
【名雪】「……」
然后跟我的目光相对。
【名雪】「……咦?」
【名雪】「哇、这里是哪里?」
【佑一】「我的房间…」
【名雪】「咦!佑一,难道你…」
【佑一】「等一下!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名雪】「该不会是为了要让我吓一跳,所以趁我睡着时把我带来的?」
【佑一】「我哪会做这种事啦!」
那种我想吓她的想法到底是从哪来的啊…
她依然还是跟普通女孩的思考方式不太一样…
【名雪】「不然为什么…?」
还坐在我床上的她歪过了头思考着。
【佑一】「…而且妳怎么会披着上衣睡觉?」
【名雪】「咦?啊、真的耶。」
【佑一】「通常睡觉的时候会脱掉吧…」
【名雪】「嗯。当然啊。」
【佑一】「那为什么妳会披着上衣睡在我房间?」
【名雪】「就算问我也…」
【佑一】「那我要问谁啊…」
【名雪】「啊!」
还坐在我床上的她就这么拍了下手。
【佑一】「想起了什么吗?」
【名雪】「…我昨天半夜有醒来过。」
【佑一】「然后呢?」
【名雪】「然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就这么回到房间的时候…」
【佑一】「……」
【名雪】「好像就跑到佑一的房间了。」
【佑一】「什么叫做好像啊!」
【名雪】「应该是睡迷糊了…」
【佑一】「迷糊也要有个限度吧?」
【名雪】「真麻烦呢。」
听语气好像是在讲其它人似的。
【佑一】「唉…总之我知道了,妳就先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吧。」
被秋子阿姨看到这副德行就糟糕了。
【名雪】「说的也是。」
名雪虽然点了点头,不过动作仍然相当的迟钝。
【佑一】「…不过一般来说,应该不会让同年龄的男生看到自己穿睡衣吧?」
【名雪】「为什么?」
【佑一】「…妳问为什么…被看到不会不好意思吗?」
【名雪】「可是有穿衣服啊?」
【佑一】「妳啊只要不是裸体就行吗?」
【名雪】「没这回事啦。」
【佑一】「是这回事吧?」
【名雪】「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啦。」
【佑一】「…这我倒看不出来。」
【名雪】「因为对方是佑一啊。」
【佑一】「……」
【名雪】「如果被佑一以外的男生看到,我想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喔。」
她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佑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确实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所以几乎就像兄妹一样是吗…
也许名雪这么说是正确的吧。
【秋子】「佑一早安。」
秋子阿姨温柔迎接着来到饭厅的我。
我对秋子阿姨打招呼之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随即换好衣服的名雪也下来了。
【秋子】「名雪早安。」
【名雪】「早安…」
【秋子】「今天比平常早起呢。」
【名雪】「嗯…」
不过名雪还是很想睡似地揉着眼睛,然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名雪】「因为佑一叫我起来了…」
【秋子】「佑一也真是辛苦呢。」
秋子阿姨如此说着,把两人份的土司放在餐桌上。
【佑一】「之前的秋子阿姨比较辛苦吧?」
在我来这里之前,能叫她起床的只有秋子阿姨一个人。
【秋子】「我已经放弃了。」
【名雪】「我只要有人叫就会起来啦…」
名雪就像在闹别扭似地如此插话,然后咬着涂上草莓果酱的土司。
【秋子】「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秋子阿姨消失在厨房里面。
【名雪】「…唔~」
名雪似乎有点不满的样子。
【名雪】「今天是舞会耶。」
很难得如此悠闲的我们,漫步在阳光从树梢洒落的上学路上。
【佑一】「喔,是今天啊。」
【名雪】「那佑一有什么打算呢?」
【佑一】「没什么打算。」
再怎么想这也不适合我。
【名雪】「是这样的啊。」
【佑一】「那名雪呢?妳要去吗?」
【名雪】「那种场合不适合我啦。」
【名雪】「而且也没有能穿去参加的礼服,对吧?」
虽然我很想说名雪穿礼服的话别说不好看,反而一定会相当的合适,
不过我还是没有说出口。那种场合的确不适合名雪。
【佑一】「不过像是香里她应该会参加吧?」
【名雪】「香里也不会去喔。」
【佑一】「是吗?总觉得这是她会喜欢的节目呢。」
【名雪】「没有这回事的。香里也说那种场合一样不适合她呢。」
【佑一】「是吗…总觉得有点意外呢。」
【名雪】「香里她不太喜欢引人注目喔。」
【名雪】「虽然她一直都那么的开朗…」

随着钟声响起,今天的课程也全部结束了。今天也是极为平静的一天。
【名雪】「佑一,今天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佑一】「名雪还有社团活动吧?」
【名雪】「没有,今天休息喔。」
【佑一】「是吗…」

选项:一个人回去;和名雪一起回去

→一个人回去
【佑一】「我是打算要直接回去啦。」
【名雪】「嗯…」
她有点寂寞地点了点头。
【佑一】「下次我们再一起回去吧。」
【名雪】「嗯…」
虽然是一样的台词,不过这次好像有一点高兴了。
【香里】「那名雪就借我一下吧。」
香里忽然插进我们的话题。
【名雪】「香里的社团也休息吗?」
【香里】「虽然没休息,不过我的社团几乎是自由参加所以没关系。」
【名雪】「偷懒~」
【香里】「是名雪太认真了。」
【名雪】「因为我喜欢跑步啊…」
【佑一】「香里是要去哪吗?」
【香里】「嗯。有间店我有点想去看看。」
【名雪】「啊。我也想去呢。」
【香里】「所以才邀妳啊。所以一定可以对吧?」
【名雪】「嗯,好啊。」
【导师】「好啦~要开始班会啰。」
【香里】「啊、石桥好像来了。那细节等一下再讲。」
【名雪】「嗯。」
香里也和其它学生一样,就这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其实也就在后面而已)。

→和名雪一起回去
【佑一】「难得就一起回去吧?」
【名雪】「嗯!」
她高兴地点了点头。
【名雪】「到商店街绕一下再回去吧。」
【佑一】「好啊,反正还有时间。」
【名雪】「嗯!」
虽然是一样的台词,不过这次好像比刚才更高兴了。
【导师】「好啦~要开始班会啰。」
【佑一】「那细节等一下再讲。」
【名雪】「嗯!」

【名雪】「好开心呢。」
出了校门,我们就如刚刚所说往商店街走去。
【名雪】「真的好开心呢。」
名雪她一直都是笑容满面。
下课之后的商店街,热闹地出现了许多跟我们一样刚下课的学生。
还留在街灯下及店面旁边的雪堆,在阳光照射之下闪闪发亮。
【名雪】「那个布偶好可爱呢…」
【佑一】「是啊。」
我虽然不知道名雪会觉得可爱的标准,总之还是先点头同意了。
【名雪】「好想要喔…」
【佑一】「等我变有钱人就买给妳吧。」
【名雪】「嗯。我会期待的喔。」
我和名雪一起漫步在夕阳染红的街道上…
【佑一】「这是第几次了啊…」
【名雪】「嗯?」
【佑一】「和名雪一起逛商店街的次数啊。」
【名雪】「我想想喔…」
名雪像是要搜寻记忆般歪过了头。
【名雪】「很多次了呢。」
【佑一】「是啊。」
我露出苦笑漫步在夕阳下的商店街。
【佑一】「偶尔要不要牵个手看看?」
【名雪】「为什么?」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玩笑,但名雪却很认真地反问着。
这一点真的跟以前没两样。
【佑一】「开玩笑的啦。」
【名雪】「哇。佑一捉弄人家好过分喔。」
【佑一】「所以说是开玩笑嘛。」
【名雪】「好过分喔~」
一下子闹别扭、一下子又露出笑容…表情就这么变啊变的…
和从以前就非常熟悉的表妹在一起…
【名雪】「那就牵牵看吧。」
【佑一】「…啊?」
还我来不及回答之前,名雪就牵住了我的手。
【名雪】「感觉有点奇怪呢。」
【佑一】「笨蛋。被班上的人看到就糟糕了,不要这样啦。」
【名雪】「可是这是佑一先提出来的喔。」
【佑一】「所以说那是开玩笑的…」
【名雪】「佑一的手变大了呢。」
【佑一】「所以说妳也听一下别人讲话吧…」
【名雪】「不但好大,而且好温暖呢…」
名雪对我露出了微笑。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就这么继续在夕阳下的街道前进。
原本应该十分熟悉的表妹侧脸,似乎有种变得成熟的感觉。
【名雪】「…佑一,我肚子饿了~」
不过只维持了几秒。
【名雪】「啊、刚好那里有在卖甜点喔。」
她就像是刚刚才看到般天真地指着那家店。
【佑一】「什么刚好,不就是我们常去的店吗…」
【名雪】「既然来了我们就去吃吧?」
我实在搞不太懂是在「既然」什么。
【佑一】「现在吃的话晚餐会吃不下的。」
【名雪】「只吃一点点没问题的啦。」
【佑一】「秋子阿姨会生气喔。」
【名雪】「唔~」
她依依不舍地盯着店门口。
【佑一】「下次有时间的话再一起来吧。」
【名雪】「那就约好啰。」
【佑一】「嗯,约好了。」
【名雪】「太好了,佑一要请客呢。」
【佑一】「等一下!没有人说要请客吧!」
在橙色的耀眼夕阳中…我和名雪慢慢地踏上归途。
原本牵着的手也不知何时放开了。

→之前选择『一个人回去』
【香里】「那我们往这边走了。」
出了校门之后,名雪和香里便往商店街的方向走去…
而要回家的我踏上了另一条路。
【名雪】「待会见喔。」
和天真地挥着手的名雪打过招呼,我也一个人踏上了归途。

吃过晚饭并在客厅打发一些时间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佑一】「…好困啊。」
今天的睡意比平常来得浓。
【佑一】「…虽然早了一点,不过还是睡吧。」
我关上电灯钻入被窝…然后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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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36]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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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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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1日 星期四(名雪)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好困。」
我看著名雪借给我的闹钟确认时间。
然后就像是每天都会这么做似地,把窗帘一口气往左右拉开。
眩目的阳光。纯白的景色。今天一天又将在白雪之街开始…
咚、咚…我不知道敲了名雪的房间多少次。
不到有点扰人的程度名雪是起不来的。
这是我在这几个礼拜所学到的知识。
再度这么敲了一阵子门之后,里头终于传出了仍然很困的声音。
然后随着房门打开,满脸睡意的名雪从里头探出了头。
【名雪】「…呜咪。」
【佑一】「早上打招呼应该不是用呜咪吧?」
【名雪】「…佑一…早安…」
【佑一】「好啦,既然都起床了就赶快换衣服吧。」
【名雪】「…呼~」
咚。
【名雪】「…好痛。」
【佑一】「好了快去换衣服吧。」
【名雪】「先这个样子就好…」
【佑一】「一点都不好吧?」
【名雪】「我喜欢这件睡衣…」
【佑一】「这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名雪】「是猫咪图案的喔。」
【佑一】「这个我看就知道了。」
【名雪】「这只猫咪叫做草莓、这只叫做香瓜…」
【名雪】「边边这只叫做葡萄,然后旁边这只叫做奇异果…」
【佑一】「该不会…每一只都有名字吧?」
【名雪】「嗯。」
名字通通是水果,而且也没什么分类的准则。
【佑一】「…妳果然是个怪家伙啊。」
【名雪】「只是喜欢猫咪而已啦。」
喜欢猫却对猫过敏。所以即使喜欢猫也没办法抱。这样的确蛮可怜的。
【名雪】「我去换衣服喔。」
【佑一】「嗯,可以的话尽快啊。」
【名雪】「嗯。」

吃完早餐之后,我跟名雪两人走在一如往常的上学路上。
不但平稳、阳光也十分眩目…同时寒冷的一个早上。
【名雪】「…啊。」
名雪轻声叫了出来。
【佑一】「…该不会又是猫吧?」
【名雪】「翅膀。」
【佑一】「…翅膀?」
【名雪】「嗯。翅膀。」
名雪视线的前端…在行人之中有一双白色的翅膀。这翅膀总觉得在哪里看过。
应该说翅膀这东西本来就相当的罕见。
【佑一】「喂~小雅~」
大概是我的声音传过去了吧。长着翅膀的少女就这么回过了头来。
【雅】「啊…」
她表情一亮往这边跑了过来。
【雅】「佑一、名雪,你们早安!」
【名雪】「小雅早安。」
【佑一】「小雅现在也正要上学?」
【雅】「嗯!」
不知为何很高兴的她,就这么相当有精神地点了点头。
【佑一】「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雅】「可以吗?」
【名雪】「那当然啰。」
【雅】「嗯,谢谢你们。」
小雅加入我们之后,就这么一起走在通学的路上。
名雪跟小雅似乎相当的合,自始至终都开心地聊着天。
【佑一】「话说回来,我从之前就一直在想…」
【名雪】「嗯?」
我往名雪的方向看去,并且说出了刚刚想到的问题。

选项:『名雪』这名字真奇怪呢;『名雪』这名字真不错呢

→『名雪』这名字真奇怪呢
【佑一】「名雪这个名字真奇怪呢?」
【名雪】「我的名字…会怪吗…」
【佑一】「与其说奇怪,应该说是很罕见吧。」
【名雪】「嗯~…我是不这么觉得啦。」
【佑一】「不过除了名雪以外,我完全不认识有哪个人叫做名雪的呢。」
【名雪】「既然不是名雪的话,那她的名字当然不会叫做名雪啊?」
【佑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名雪】「不是这个意思?」
【佑一】「是说除了妳以外,我没见过其它叫做名雪的人。」
【名雪】「这只是巧合啦。」
【佑一】「我并不这么认为就是…」
【雅】「那人家呢?」
【佑一】「『小雅』?」
【雅】「很稀奇吗?」
【佑一】「这算是菜市场名字吧。」
【雅】「是吗…」
【佑一】「用这个名字的人,我活到现在已经看过五百个了。」
【雅】「呜咕…哪有那么多啦!」
【名雪】「佑一,你不可以老是欺负小雅妹妹啦。」
【雅】「对啊,不行啦。」
【佑一】「…不管怎么说,我一直不觉得名雪跟小雅看起来同年纪啊。」
【雅】「反正人家就是小孩子嘛。」
【名雪】「……」
【雅】「不过…人家总有一天也会长高的啦!」
【名雪】「小雅妹妹现在这样子比较可爱喔。」
【佑一】「不,她好像一直都希望能看起来成熟点。」
【雅】「嗯…」
【名雪】「我是认为可爱比较好啦…」
【雅】「…真的吗?」
【名雪】「真的啊。佑一你也这么想对不对?」
【佑一】「两人站在一起差了十公分呢…」
矮十公分的当然是小雅。
【雅】「呜咕…」
【名雪】「佑一…」
名雪像是要说教般看着我。
【雅】「佑一果然爱欺负人家…」
【佑一】「小雅,多吃点小鱼干吧。」
【雅】「吃小鱼干可以长高吗?」
【佑一】「不,只是骨骼就会强健了。」
【雅】「人家不需要这种东西啦!」

→『名雪』这名字真不错呢
【佑一】「名雪这个名字真不错呢。」
【雅】「啊、人家也是这么想的耶。」
【名雪】「…是吗?」
她露出了颇为意外的表情。
【佑一】「总觉得果然名符其实呢。」
【名雪】「你说我?」
【佑一】「妳啊一看就觉得很『名雪』的样子。」
【名雪】「很名雪的样子…?」
【佑一】「这可是称赞妳喔。」
【名雪】「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是总觉得不像在称赞啊…」
她困惑地耸了耸肩。不过确实如此。
【佑一】「例如啊,如果这家伙叫做『名雪』的话妳认为呢?」
【雅】「人家?」
【佑一】「会觉得是诈欺吧?」
【雅】「呜咕…为什么啦~」
【佑一】「因为跟名字的形象差太多了。」
【雅】「呜咕…」
【名雪】「不过我还是觉得,小雅妹妹就叫做小雅比较合适喔。」
【雅】「呜咕…真的吗…?」
【佑一】「听到小雅这两个字,就觉得会是个很有精神爱吃东西没事呜咕叫的人呢。」
【雅】「呜咕…佑一欺负人家~」
【佑一】「又不是因为我,这是大家的共识啊。」
【雅】「哪会有这么具体的共识啦!」

【名雪】「小雅妹妹,妳的学校是往这里走吗?」
名雪就像是忽然想起般停下了脚步。
【雅】「啊…」
小雅往后方看去。
【雅】「…呜咕…走过头了啦…」
【名雪】「那就在这里解散啰。」
【雅】「嗯。」
【名雪】「小雅妹妹再见~」
【佑一】「小雅下周见啰!」
【雅】「呜咕…下周见…」
她有点难过地抓了抓头,边挥手边往反方向走回去了。
【名雪】「佑一,讲话不要老是这么喜欢欺负小雅啦…」
等到看不见小雅的翅膀,名雪就像是要责备我般如此叹气说着。
【佑一】「唔~…虽然我没这个意思,不过每次见到小雅就会这样呢。」
【名雪】「……」
名雪抬起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名雪】「…一定是因为…」
她说到一半就没继续说了。
【佑一】「怎么啦?」
【名雪】「不,没什么。」
【佑一】「妳刚刚话说到一半对吧?」
【名雪】「不跟你讲。」
【佑一】「提示。」
【名雪】「只是觉得讲出来也没用喔。」
【佑一】「第二个提示。」
【名雪】「不行。提示只能有一个。」
【佑一】「加分机会。」
【名雪】「没有这种东西啦。」
她拎着书包加快了步伐。

早上的班会一如往常地…没那么快结束。
【导师】「…出题范围就写在上面,大家就各自用功吧。」
发到手边的纸上写着五科的出题范围。这是突来的测验通知。
对象是全校学生,考试时间是1月25日。是下周的星期一。
而且好像是一天考五科。五科当然就是国文、数学、社会、理化跟英文。
【佑一】「…为什么这个时期会有考试啊?」
等到石桥离开之后,我在沉重的空气中如此问著名雪。
【名雪】「…就算问我也不知道啊。」
名雪也困惑地歪过了头。
【佑一】「去年也有吗?」
【名雪】「没有喔。」
看来是突发的测验。
【佑一】「总之忽然说要考试也实在是…」
而且已经间隔不到一个星期了。
【名雪】「真麻烦呢…」
【佑一】「总之从今晚开始就得用功了呢…」
【名雪】「对啊…」
出题范围的笔记,赶快趁今天跟名雪借来影印吧…
当天的课程内容都跟测验有关系。
老师们转达了详细的出题范围以及出题的倾向等等。

【名雪】「佑一,放学了喔。」
所有的课结束之后,名雪一如往常地走了过来。
不过脸上并没有一如往常的笑容。
【名雪】「…考试好讨厌呢。」
名雪消沈的原因果然跟我一样。
【名雪】「虽然不是定期测验,所以感觉稍微好一点…」
【佑一】「不过一样是考试啊…」
【名雪】「对啊…」
在两人都如此消沈的时候,香里拿着自己的书包站了起来。
【名雪】「香里要回去了?」
【香里】「这么说来名雪不回去吗?」
【名雪】「我今天也有社团…」
【香里】「快考试了也还有社团…?」
【名雪】「因为不是定期测验啊…」
这次的考试不是期中考或期末考,所以社团活动依旧继续进行。
【名雪】「…对了,就请香里教我们吧?」
名雪像是要拜拜般合起了双手。
【香里】「与其要别人教,自己用功的效率绝对比较好喔。」
【名雪】「教我不懂的地方就好了。」
【香里】「也是…可以的话我就尽力啰。」
【名雪】「香里,这个恩惠我会记得的。」
【香里】「妳也太夸张了吧?」
表情一绽的香里离开了教室。
【佑一】「我说名雪…」
【佑一】「香里该不会很会念书吧?」
【名雪】「她一直都是全年级第一名喔。」
【佑一】「…啊?」
【名雪】「从一年级就一直第一名喔。」
【佑一】「……」
我不由得看了看香里离开的门口…
【名雪】「香里好厉害呢。」
【佑一】「……」
这真的是香里令人意外的一面。
【佑一】(…还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完全体会到了这一点。
跟前往社团的名雪分开之后,我拿着借来的笔记前往商店街。
在便利商店影印笔记之后回到了家中。

吃完晚饭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这个时间应该在客厅看电视的,不过从今天起已经没空这个样子了。
我坐在几乎没使用过的书桌前面,然后打开了影印的笔记跟课本。
【佑一】「完全不懂…」
考试范围包含了上学期的内容可说是致命的地方。
考我没听过的上课内容根本就是诈欺嘛。
本来想要请名雪教我,不过毕竟都这个时间了也不行吧…
【佑一】「怎么办呢…」
在我如此烦恼的时候,我感觉似乎听到有人在敲门的声音。
咚、咚…这次肯定没错了。
【名雪】「…佑一,还没睡吗?」
门外传来了名雪有点犹豫的声音。
【佑一】「我还没睡。」
【名雪】「…我进来啰?」
【佑一】「嗯。」
喀…
【名雪】「晚安。」
【佑一】「都这时候了怎么啦?笔记我已经都还啰。」
往墙壁上的时钟看去,已经是快要结束一天的时间了。
虽然对我来说这个时间不算什么,
但是号称一天睡十小时的名雪竟然还醒着可真是个奇迹。
【名雪】「…考试的准备没问题吗?」

选项:完全不行;很顺利

→完全不行
【佑一】「虽然不是自夸,不过目前完全不行。」
【名雪】「我也是完全不行…」
我们两人一同叹了口气。
【名雪】「…佑一。」
【佑一】「嗯?」
【名雪】「…两个人胜过一个人喔。」
【佑一】「什么事情?」
【名雪】「…准备考试的事情啊。」
【佑一】「哎,或许如此吧。」
【名雪】「佑一,我们一起念书吧?」
真是出乎意料的邀请。

选项:还是算了;一起念书

→还是算了
【佑一】「…不,我想还是算了。」
虽然很难得,但我想还是一个人比较容易集中。
【名雪】「…嗯。」
【佑一】「彼此都加油吧。」
【名雪】「嗯…」
似乎有些落寞的名雪还是点了点头。
【名雪】「那我回房间啰。」
【佑一】「嗯。别睡在走廊上啊。」
【名雪】「我不会睡在走廊上的啦…」
是吗?
【名雪】「佑一…」
名雪在回去的时候轻声说着。
【名雪】「那就加油啰。」
【佑一】「嗯,谢谢。」
房门发出轻轻砰的一声关上了。
名雪帮我打气的这句话,让现在的我振作了不少。
【佑一】「好啦,现在真的得加油了…」
因为有五科,所以必须一科一科确实地准备。
【佑一】「先从数学开始…」
就依照考试的顺序来吧…
我打开封面写着「数学Ⅰ」的课本,就这么看着排列在上头意义不明的符号。
【佑一】「……」
到睡意来临根本不用一分钟的时间。

→一起念书
【佑一】「好啊…我也有很多地方要问妳。」
【名雪】「嗯。」
【佑一】「那要在哪边念呢?」
【名雪】「我房间有小桌子跟坐垫,所以就在那边念吧。」
【佑一】「我知道了,那我准备一下就去,妳先回去吧。」
【名雪】「嗯。」
她在关门的时候轻声说着。
【名雪】「那就加油啰。」
她轻轻地握起拳头。
【佑一】「嗯,妳也加油喔。」
【名雪】「嗯!」
名雪留下这番打气的话便离开了房间。
我也在收拾好自己的笔记跟课本之后离开房间。

→之前选择『很顺利』
【佑一】「很顺利。」
【名雪】「唔~真好…」
【佑一】「名雪也有认真上课,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名雪】「……」
她就这么摇了摇头。
【佑一】「看来妳很辛苦呢…」
【名雪】「嗯…」
【佑一】「总之彼此都加油啰。」
【名雪】「嗯…那就加油啰…」
【佑一】「嗯,说得也是。」
名雪帮我打气的这句话,让现在的我振作了不少。
【名雪】「那我也去努力啰…」
她挥了挥手便关上了房门。
【佑一】「…结果她是来做什么的?」
总之不管了…
【佑一】「先从数学开始…」
就依照考试的顺序来吧…
我打开封面写着「数学Ⅰ」的课本,就这么看着排列在上头意义不明的符号。
【佑一】「……」
到睡意来临根本不用一分钟的时间。

→之前选择『一起念书』
我来到微暗的走廊上,轻轻敲著名雪的房门。
只有我跟名雪的房间有灯光了。秋子阿姨应该也睡了吧。
【名雪】「…佑一?」
房门从内侧打了开来。
【佑一】「我来啰。」
【名雪】「嗯…」
名雪招呼我走进了房间。名雪的房间气氛果然不大一样。
应该怎么说呢,总之进入男生的房间,就是会跟女生的房间差很多。
即使这里是表妹的房间…
【名雪】「不用客气坐下来吧。」
我被名雪催促着坐在小桌子前面。
【佑一】「妳的闹钟还是一样多呢…」
房里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闹钟。
【名雪】「因为没这么多的话起不来啊。」
【佑一】「不、我觉得就算再多还是一样的…」
实际上自从我来到这里至今,我从来没看过名雪被闹钟叫醒过。
【名雪】「所以我很感谢佑一喔。」
【佑一】「如果真的这么想的话,以后想办法早个几分钟起床吧。」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露出了微笑。
【佑一】「然后还有我那个闹钟…」
【名雪】「借给佑一的那个闹钟?」
【佑一】「我可以重新录音吗?」
【名雪】「哇、不行啦!」
【佑一】「为什么?」
【名雪】「那个我录了很久耶。」
【佑一】「很久…那不是按几下就可以录了吗?」
应该不用超过十秒吧。
【名雪】「可是我还是录了很久喔。」
【名雪】「因为我…不太懂机械的东西…」
【佑一】「哎,不重录也没关系的啦…」
多亏了那个闹钟让我至今都没迟到过,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名雪】「佑一…」
名雪以很累的声音叫着我。
【名雪】「…我好困喔。」
【佑一】「还没开始念书耶。」
【名雪】「嗯…」
【名雪】「…可是好困。」
她揉揉眼睛坐在我的正对面。
【名雪】「如果我睡着的话要叫我喔。」
【佑一】「到时我会在妳脸上乱画的。」
【名雪】「哇、不要趁我睡着的时候恶作剧啦…」
【佑一】「不要的话就专心念书吧。」
【名雪】「…呼~」
咚。
【名雪】「…好痛。」
我对未来感到相当的不安。坐在桌子前面已经两个小时了。
途中敲了名雪好几次要她起来,不过念书的进度倒是相当顺利地进行着。
【名雪】「…头好痛。」
【佑一】「因为念得顺了。」
【名雪】「…不是啦。」
她按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着。
【名雪】「因为佑一敲了我好几下啦~」
【佑一】「还不是因为名雪睡着了。」
【名雪】「…可是真的很困啊。」
【佑一】「我也很困啊。」
时间已经超过凌晨两点了。
【名雪】「呵啊…」
名雪打了不知道第几个呵欠。
【名雪】「好困喔…」
【佑一】「拿出魄力,用妳的魄力克服吧。」
【名雪】「嗯…要加油喔…」
她以认真的表情再度面对桌面。
【名雪】「唔~」
【佑一】「总之今天再念三十分钟就结束吧。」
【名雪】「嗯。」
如果因为第一天太累,导致之后都没有体力的话就没意义了。
【名雪】「不过像这样跟佑一坐在一起,就会让我想到从前呢…」
【佑一】「从前?」
听到名雪这番话,埋首于课本的我也抬起头看着表妹。
【名雪】「…从前我们曾经一起做寒假作业喔。」
【名雪】「那时候也是跟现在一样,在我的房间里面写作业呢。」
【佑一】「……」
【名雪】「刚好就是七年前…」
【名雪】「最后一次的冬天喔。」
…七年前。…最后的冬天。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名雪】「…佑一果然忘记了呢。」
【佑一】「……」
即使我拼命地要寻找记忆,也终究是消失在纯白的浓雾之中…
【名雪】「对不起,我说了些奇怪的事情呢。」
名雪就像是很抱歉般如此说着。
【佑一】「……」
为什么我会这么忘记了呢…明明是重要的时间,明明是无可取代的回忆…
【名雪】「一定是发生了悲伤的事情喔。」
【佑一】「…悲伤的事情?」
名雪像是看透我内心的这番话,使得我不禁如此反问。
【名雪】「非常悲伤的事情,悲伤到内心几乎要崩溃…」
【名雪】「痛苦到内心把回忆封锁起来的事情…」
【名雪】「或许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
【佑一】「……」
【名雪】「加油喔。」
名雪的声音变得开朗。
【名雪】「考试要加油喔。」
【佑一】「嗯…一定得加油了呢…」
经过刚刚所说的三十分钟之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最后的半个小时,我的心根本就不在书本上面。
【名雪】「痛苦到内心把回忆封锁起来的事情…」
名雪所说的这句话。
【佑一】「……」
我不断在内心重复着这句话,最后终于是进入了梦乡…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37]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2日 星期五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唔…
『起床~起床啰~』
…起床…?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学校…?
【佑一】「…该起床了…」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按下闹钟。随着喀的一声,房间再度恢复了安静…
【佑一】「…真的好困。」
头好重…而且执拗着不肯离去的睡意…我拼命抵抗着它们试着要坐起身子…
【佑一】「…不能动了。」
然而身体却不听话。
【佑一】「…再睡一下…应该没关系的…」
我就这么朦胧地看着天花板,然后微微地打着盹。好舒服…就像是在梦中一样…
………
……

【佑一】「名雪、时间怎么样?」
【名雪】「我看看…」
她连忙看着自己的手表。
【名雪】「拼命跑的话就来得及…」
【名雪】「…上第二堂课。」
完全迟到了。我们彼此看了看之后全速奔跑。
【佑一】「都是名雪赖床啦。」
吐出来的白烟跟风景一起向后流逝。
【名雪】「今天佑一也赖床了啊。」
【佑一】「名雪妳是每天吧?」
【名雪】「才不是每天呢。」
【佑一】「不过也几乎是每天了吧?」
【名雪】「唔…」
名雪没办法回嘴了。
【佑一】「不过要一直照顾名雪,秋子阿姨也真是辛苦呢。」
【名雪】「嗯…」
【名雪】「我真的很喜欢妈妈,而且很感谢妈妈喔。」
【佑一】「不过总是只有妳们两个,这样难道不会寂寞吗?」
【名雪】「…哪会…寂寞啦。」
虽然她这么说,但表情却是相当的寂寞。
【名雪】「何况现在有佑一在啊。」
【佑一】「……」
【名雪】「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子呢…」
【佑一】「…我说名雪。」
【名雪】「嗯?」
【佑一】「…名雪没有喜欢的人吗?」
【名雪】「大家我都喜欢喔。」
【佑一】「不是这个,我是指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名雪】「…喜欢的男生…?」
她就像是在回忆般仰望着天空。
【名雪】「以前有喔。」
【佑一】「以前是多久以前?」
【名雪】「念小学的时候吧。」
【佑一】「那时候的结果呢?」
【名雪】「被甩了。」
她就这么啊哈哈…的笑着。
【佑一】「之后跟他就没继续了?」
【名雪】「…嗯…没继续了…」
她再度无力地露出微笑。

选项:说点话安慰她;默默前往学校

→说点话安慰她
【佑一】「不过名雪喜欢的是小时候的他对吧?」
【名雪】「嗯…」
【佑一】「所以搞不好现在见到他的时候,他可能就已经完全变了不是?」
【名雪】「不过也可能…都没变喔。」
【佑一】「这…是没错啦…」
【名雪】「…我觉得应该没变的。」
【佑一】「……」
之后我们就都没讲话,而眼前也终于看得见校舍了。

→默默前往学校
【佑一】「……」
我并没有再说什么。
【名雪】「……」
之后我们就都没讲话,而眼前也终于看得见校舍了。

→1月21日选择『很顺利』,或是『完全不行』后再选『还是算了』
【佑一】「累死我了…」
在冲进教室的时候刚好是下课时间。
【北川】「今天怎么啦?」
【佑一】「…早上爬不起来。」
【北川】「睡眠不足?」
【佑一】「昨天准备考试所以很晚才睡啊。」
【北川】「一转学就碰到考试,也真是辛苦你啦。」
【佑一】「的确没错。」
【北川】「哎,就加油吧。」
【佑一】「你看起来倒是很轻松呢。」
【北川】「该上的课我还是有在上的。」
【佑一】「我在之前的学校也有好好上课啊…」
这时第二堂课上课的钟声响了。
【北川】「先走啦,加油啰。」
北川很潇洒的离去了。不过他的座位就在我后面。

→1月21日选择『完全不行』后再选『一起念书』
【佑一】「累死我了…」
在冲进教室的时候刚好是下课时间。
【北川】「相泽,这回你终于迟到啦。」
【佑一】「真是抱歉啊…」
【北川】「不过迟到一小时还真是够劲啊。」
【佑一】「因为昨晚发生了一些事啊。」
【北川】「…一些事?」
【名雪】「嗯,发生了一些事喔。」
【北川】「……」
【佑一】「等等!别就这么走掉啊!」
【北川】「你们果然是这种关系呢。」
【佑一】「所以不要就这么误解我们走掉啊!」
【北川】「那就说清楚吧。」
【佑一】「知道了啦…」
【佑一】「我们只是在名雪的房间一起念书准备考试而已。」
【北川】「…这不是差不多吗?」
【佑一】「哪里?」
【北川】「两个人半夜在女孩子的房间独处不是?」
【北川】「这就够让人惊讶啦。」
【佑一】「对方是表妹耶?」
【北川】「不过不是亲兄妹对吧?」
【佑一】「还不都是一样…」
这时第二堂课上课的钟声也响了。
【北川】「就这样啦。」
北川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之后就开始上课了。
结果因为上课内容跟考试没有关系,所以我几乎都在睡。
我甚至睡到了第六堂课,等我醒来已经放学了。
【名雪】「…佑一…早安…」
【佑一】「嗯,早啊。」
看来名雪也一样。
【佑一】「今天也有社团?」
【名雪】「…嗯…要赶快去了。」
【佑一】「那就一起走到出口吧。」
【名雪】「嗯…好啊…」
我跟还很想睡的名雪一起走出教室。
【名雪】「那我就去社团啰。」
来到校舍出口之后,我们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名雪】「…咦?」
名雪忽然停下了脚步。
【佑一】「怎么啦?看到有钱掉在地上?」
【名雪】「…小兔子。」
【佑一】「兔子?」
【名雪】「…嗯,小兔子。」
位于学校里头的草地。名雪一直凝视着这片被染白的草地。
【名雪】「……」
然后她走了过去。
【名雪】「…果然是小兔子。」
名雪视线的前端…草地上有个白色的小小东西。被作成椭圆形的小雪块。
上头插了两枚像是耳朵一样的叶子。
【佑一】「雪兔是吗?」
雪做的身体跟叶子做的耳朵。用树果作成的眼睛是红色的。
【名雪】「…是谁做的呢?」
不过仔细一看,这只雪兔似乎被人不小心踩到,有一半以上都碎掉了。
上头甚至还清晰地留着脚印。
【名雪】「……」
名雪蹲在这只雪兔的旁边,开始收集着它旁边的积雪。
【佑一】「喂,做这种事的话妳会赶不上社团时间的。」
【名雪】「…不过它好可怜呢。」
她再度收集积雪作成椭圆形。
【名雪】「……」
直接碰触到雪的双手都变红了。
【佑一】「知道了,我也来帮忙吧。」
【名雪】「…佑一谢谢。」
【佑一】「妳动作这么迟钝,只有妳一个人做的话一定会迟到的。」
【名雪】「嗯…」
在学校的一角做着雪兔。在旁人的眼中一定相当的好笑吧。
【名雪】「做好了!」
插上两片叶子当耳朵之后,雪兔就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名雪】「不过少了一只眼睛呢…」
不知道是被踢到别处还是本来就没有,红色的树果只有一个。
【名雪】「…对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般摸索着口袋。然后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珠子。
【名雪】「佑一,我可以用这个吗?」
那是之前买给她的红色弹珠。
【佑一】「妳还真的把它带在身上啊?」
【名雪】「嗯。因为是佑一送我的礼物啊。」
【名雪】「虽然很珍贵…可是…」
【佑一】「我不介意喔。」
【名雪】「真的吗?」
【佑一】「看它只有一只眼睛也挺可怜的。」
【名雪】「…嗯!」
名雪点了点头,在雪兔上装上了弹珠。
【名雪】「…大小有点不一样呢。」
【佑一】「这个就不要太计较吧。」
【名雪】「说得也是。」
重新完成的雪兔。总觉得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
【名雪】「我该走了。」
名雪拍掉手上的雪站了起来。
【佑一】「是啊,我也要回去了。」
我在人变少的校门口跟名雪道别,然后一个人踏上了归途。
只留下草地上那只小小的雪兔。

→1月21日选择『很顺利』,或是『完全不行』后再选『还是算了』
【佑一】「…该开始了。」
洗好澡之后,我从书包里取出了很少带回来的课本。今天的目标是国文。

→1月21日选择『完全不行』后再选『一起念书』
【佑一】「……」
总之就从最好拿分的汉字书写开始吧。
【佑一】「……」
时间随着时钟的滴答声过去了。

选项:今天也跟名雪一起念书;今天一个人念书

→今天也跟名雪一起念书
【佑一】「…还是让名雪有空时教我的效率比较好呢。」
我拿着课本跟笔记用具走出了房间。

→今天一个人念书
【佑一】「…今天一个人念好了。」
只是背汉字的话,一个人应该比较有效率。
我打开课本开始用功。结果名雪也没有来邀我一起念。

→之前选择『今天也跟名雪一起念书』
幸好名雪的房间里头还有灯光。咚、咚…我敲著名雪的房门。
【佑一】「……」
咚、咚…我又敲了一次看看。
【佑一】「……」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
【佑一】「该不会…」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佑一】「…名雪,我开门啰。」
我打过招呼之后打开了门。
【名雪】「…呼~」
坐在桌子前面的名雪,就这么打开着笔记睡着了。
【佑一】「果然…」
正如我所预料的。
【佑一】「喂、名雪!」
我试着摇了摇她的身体。
【名雪】「…呜咪?」
【佑一】「妳不是要念书吗?」
【名雪】「…咦?佑一?」
【佑一】「看妳敲门都没有响应,想说妳一定坐着睡着所以就来叫妳了。」
【名雪】「…呵啊…谢谢…」
她边打呵欠一边说着,大概还是很困吧。
【佑一】「而且可以的话,我希望今晚妳也可以教我。」
【名雪】「…嗯,好啊。」
名雪就这么邀我坐在她的对面。
【名雪】「我也觉得佑一在的话比较好呢。」
【佑一】「喔。名雪妳也在念国文啊?」
【名雪】「嗯,正打算要背汉字。」
【佑一】「我也是呢。」
【名雪】「哇、好巧喔。」
我跟名雪一样打开课本并拿出笔。
虽然彼此就这么默默地专心念汉字,不过却持续不了多久。
【佑一】「呼…没什么进展呢…」
【名雪】「因为要念的太多啦。」
【佑一】「稍微休息一下好了。」
【名雪】「那我知道一个可以让头脑清醒的地方喔。」
【佑一】「让头脑清醒的地方?」
【名雪】「嗯,而且也不会让人想睡喔。」
【名雪】「雪很滑要小心喔。」
【佑一】「唔哇!」
才刚说我就滑了一下。
【名雪】「佑一,会吵到邻居喔。」
名雪在黑暗中露出笑容。
【佑一】「…回去吧。」
【名雪】「哇、才刚出来而已耶。」

阳台宽广得即使容纳两个人都还有空间。
从这里所见到的街道,已经融入雪白的黑暗之中了。
而且不只是屋顶,阳台跟扶手也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街灯的光线照不到这里,所以只有名雪房间的灯光是唯一的照明。
【佑一】「…还是回去吧?」
【名雪】「再一下下就好。」
她站在阳台边探出身子,高兴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佑一】「……」
我站在窗边看着这样的名雪。总觉得眼前浮现了名雪小时候的样子。
【名雪】「…怎么啦?」
【佑一】「名雪,妳发型是不是换了?」
【名雪】「发型?」
她就像是听不懂这个问题似地倾着首。
【佑一】「妳念小学的时候不是绑辫子吗?」
【名雪】「嗯。绑辫子啊。」
【佑一】「果然如此…」
【名雪】「不过又不是只能绑辫子啊。」
她抚摸着自己被晚风吹拂的头发。黑暗中的名雪头发又长又漂亮。
【名雪】「我绑辫子只绑了一年而已。」
【佑一】「为什么啊?」
【名雪】「嗯~为什么呢…」
她避开我的视线,然后再一次靠着阳台边。
【名雪】「…佑一已经习惯这里了吗?」
这是她很久以前问我的问题。虽然只是短短几个礼拜之前…
不过总觉得好像已经过很久了。
【佑一】「说得也是…」
【佑一】「虽然跟一开始比起来,已经不会那么讨厌冷天气了…」
【佑一】「不过果然还是很冷呢。」
【名雪】「那当然啊…」
她转过来对我露出微笑。
【名雪】「我也会觉得冷呢。」
【佑一】「什么嘛,是这样的啊。」
【名雪】「虽然一直住在这个地方,不过会冷还是会冷啊。」
【名雪】「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名雪】「冬天会被白雪所覆盖…」
【名雪】「春天街上会有樱花飞舞…」
【名雪】「夏天给人很宁静的气氛…」
【名雪】「秋天有让人精神清爽的红叶…」
【名雪】「然后等到再度下雪,我最喜欢的冬天又开始了。」
【名雪】「这可是只有这里才有的呢。」
【佑一】「名雪最喜欢的是冬天?」
【名雪】「嗯。」
她点了点头。
【名雪】「因为冬天对我来说很特别…」
她就像是在看着远方,就像是在回想从前的往事…
长长的头发随着晚风摇曳着…
【名雪】「…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佑一】「是啊,还有好多部份还没念呢。」
【名雪】「头脑也清醒多了呢。」
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我很想睡。然而这个晚上我却难以成眠。

我就这么做了个梦。天上下着雪。眼前是一栋很大的建筑。
我坐在积了雪的长椅上,就这么一直地哭着。
擦着眼泪的手好小,就像是小学生的手一样。
旁边完全没有人影。只有照着长椅的路灯是唯一的照明。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孤单坐在这个地方。
因为这是场梦。是我记忆的片段。是很久以前…七年前记忆的片段。
「…终于找到了。」
在街灯的光线之下,我眼前站着一名少女。
「…一直都没有回家…所以我一直都在找你喔…」
「…因为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所以一直…都在找你喔…」
「你看…这个叫做雪兔喔…」
「是我做的喔…」
「虽然我不太会做,所以花了很多时间…」
「可是真的是很用心做出来的喔…」
「……」
「…佑一…」
「…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虽然从明天开始,又有一阵子不能见面了…」
「不过等到变成春天,然后夏天来临…」
「接着秋天前来…然后这里再度下雪的时候…」
「你还会再来找我的对不对?」
「虽然只能准备这样的东西…」
「不过这是我送给佑一的礼物喔…」
「…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
「虽然我…一直都没有说过…」
「不过我从很久以前…」
「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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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38]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3日 星期六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

『起床~起床啰~』

【佑一】「……」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我半出神地听着从闹钟传出来的名雪声音,然后就这么凝视着天花板。
梦的片段。朦胧的脑海中仍然留着一个景色。
然而我还不知道这场梦的意义。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说得也是。」
我挥去想要怠惰的心情之后站起身子。
完全醒过来之后,又是个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的早晨。
【名雪】「…啊、等我一下。」
在玄关穿鞋准备出门的时候,名雪在后面叫住了我。
【名雪】「只要三分钟就好了。」
她就像是在拜拜般合起双手。
【佑一】「今天的时间也没这么充裕喔。」
【名雪】「佑一拜托啦。」
【佑一】「好吧,那从现在开始三分钟喔。」
【名雪】「佑一谢谢~」
回到客厅的名雪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佑一】「天气预报?」
【名雪】「算命。」
【佑一】「…算命…?」
【名雪】「这个时间刚好会播本周运势喔。」
【佑一】「名雪妳相信算命啊?」
【名雪】「是不相信啦…」
节目里的算命专栏开始了。
【名雪】「……」
虽然嘴里说不信,不过她却相当认真地看着。
话说回来,名雪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选项:问名雪生日;不想知道

→问名雪生日
【佑一】「我说名雪…」
【名雪】「佑一,不要讲话。」
【佑一】「……」
运势有显示在屏幕上,所以就算我讲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名雪】「啊…」
名雪轻声叫了一下。
【名雪】「唔~…从今天起的这个礼拜运气会很差…」
【佑一】「是这样的吗?」
【名雪】「嗯…」
【佑一】「不要这么在意算命的结果啦。」
【名雪】「嗯…」
【佑一】「那名雪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名雪】「佑一,你不记得我的生日了吗?」
【佑一】「…啊?」
【名雪】「以前佑一来玩的时候,还办过好几次生日餐会呢…」
她露出像是生气又像闹别扭的表情撇过头去。
【名雪】「是12月23日啦。」
她就这么一个人走到了玄关。
【名雪】「呜~…看来算命果然是真的…」

→不想知道
其实我也不想知道名雪的生日。
【名雪】「……」
她就这么盯着画面上的星座跟运势。
【名雪】「啊…」
在显示魔羯座运势的时候,名雪轻声叫了一下。
【佑一】「怎么样?」
【名雪】「呜~…12月23日出生的人,从今天起一个礼拜的运气最差…」
原来如此,看里头的内容的确是很糟。
【佑一】「反正这种东西只是随便说说的,不要太在意啦。」
【名雪】「嗯…」
虽然她点了点头,不过毕竟还是相当在意的样子。
【佑一】「总之赶快上学吧。」
【名雪】「嗯…」

【雅】「啊…」
在一如往常的上学途中,前方出现了一双似曾相识的翅膀。
【名雪】「小雅妹妹?」
【雅】「名雪早安~」
小雅一看到我们就跑了过来。
【佑一】「真是奇遇呢。」
【雅】「嗯。真的耶。」
【佑一】「那我们先走啰。」
【雅】「嗯…不对啦!」
【佑一】「不对吗?」
【雅】「反正这边是顺路,所以我们一起走啦!」
【名雪】「嗯,我也赞成。」
【佑一】「真拿妳没办法呢。」
【名雪】「佑一虽然嘴巴这么说,不过其实很高兴喔。」
【雅】「是吗?」
【佑一】「没这回事。」
【名雪】「妳看,他很高兴吧?」
咚。
【名雪】「好痛…」
【佑一】「因为妳这番话很冷啊。」
【名雪】「…看来算命果然很灵。」
仔细想想,既然是下周的运势,那应该是明天才有效不是?
【雅】「算命?」
【名雪】「今早电视里的算命。」
【雅】「不好吗?」
【名雪】「嗯…」
【名雪】「说不定我会…再也吃不到草莓果酱了…」
妳的不幸只有这种程度啊…
【雅】「人家也能体会这样的心情喔。哪天吃不到鲷鱼烧的话人家也会很难过的。」
为什么妳们的计算单位都是用食物啊?
【佑一】「喂,小雅…」
我注意不让走前面的名雪察觉到,很小声地叫住了小雅。
【雅】「…怎么啦?」
【佑一】「…妳也应该要稍微说一下,要她不要那么在意算命结果嘛。」
【雅】「嗯,说得也是。」
【佑一】「记得要不经意地说出来喔。」
【雅】「交给人家吧,这可是人家的专长呢!」
绝对是假的。虽然我差点就说出口,不过我还是说出了另一句话。
【佑一】「…就拜托妳了。」
【雅】「嗯!」
她很有精神地点点头,然后跑到了名雪的身边。
【名雪】「…这么说来,小雅妹妹的生日是哪一天呢?」
【雅】「嗯?呃、一月七号。」
【名雪】「那就跟我一样是魔羯座喔。」
【雅】「咦!那、那怎么办?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啦!」
【佑一】「先不管会变成怎样,总之妳先乖乖去上学啦!
最后小雅不但没有立功,反而还造成了反效果。
【雅】「如果再也吃不到鲷鱼烧的话那怎么办…」
【佑一】「不会有事的,妳先走啦!」
【雅】「呜咕…」
她就这么哭丧着脸去上学了。
【名雪】「…佑一,你说得太过份了啦。」
【佑一】「总觉得一看到她就会想开她玩笑呢。」
【名雪】「…因为佑一喜欢小雅啊。」
这令人意外的话让我不禁吓了一跳。
【佑一】「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我可以断言。
【名雪】「……」
她虽然盯着我的脸看,不过终究是没说什么就继续前进。
【佑一】「…怎么了吗?」
【名雪】「没怎么啊。」
她只说了这些就加快了脚步。
【佑一】「……?」
名雪变得比平常还要奇怪了。

今天是礼拜六,所以中午就可以放学。
虽然依旧有四堂课,不过却感觉很快就结束了。
【名雪】「佑一。」
【佑一】「上完啰。」
【名雪】「不过我接着要去社团就是了。」
【佑一】「妳果然还是一样呢。」
【名雪】「不过今天是礼拜六,我会尽量早一点回家的喔。」
【佑一】「毕竟还要准备考试呢。」
【名雪】「与其念书我比较喜欢跑步呢…」
【佑一】「不行,赶快回来吧。」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啊…今天还在耶。」
名雪指着昨天的场所。坐在草地上,两个眼睛大小不同的雪兔。
【名雪】「太好了…」
名雪就像是松了口气似地。
【名雪】「那我还有社团先走啰。」
【佑一】「嗯,等会见。」
我目送名雪离开之后,便再度看着这一只雪兔。
【佑一】「……」
梦中出现的雪兔…那场梦的后续…
【佑一】「…回去吧。」
对此有些在意的我还是踏上了归途。

【佑一】「…今天是社会跟理化了。」
然后明天再把英文念完,这样的话应该就能够应付考试了。

→1月21日选择『很顺利』,或是『完全不行』后再选『还是算了』
这两科大都是要背的科目,因此我拼命把内容塞到脑袋里头。
【佑一】「……」
这样单调的作业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
……

→1月21日选择『完全不行』后再选『一起念书』
→1月22日选择『今天也跟名雪一起念书』
选项:到名雪的房间;一个人用功

→到名雪的房间
【佑一】「…今天也一起念书好了。」
我拿着必要的东西离开房间。

→一个人用功
这两科大都是要背的科目,因此我拼命把内容塞到脑袋里头。
【佑一】「……」
这样单调的作业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
……

咚、咚…我在确认名雪房间还有灯光之后敲了敲门。
【名雪】「…佑一?」
今天门很快就打开,穿着睡衣的名雪也从里面探出了头。
微暗的走廊在一瞬间染上了橙色。
【名雪】「今天也要加油呢。」
【佑一】「我打算把社会跟理化念完。」
【名雪】「嗯,那我也这样好了。」
桌子旁边已经摆好坐垫了。
【名雪】「今天晚上也要加油啰。」
就这样,今天晚上也举办了只有两个人的读书会。
【佑一】「…名雪,其实我一直就有注意到…」
【名雪】「嗯?」
正在背化学方程式的名雪抬起了头。
【佑一】「…那枝笔不会重吗?」
【名雪】「一点点。」
【佑一】「看起来好像很难用呢…」
【名雪】「不会啊,我很喜欢这一枝呢。」
看来只要有猫她就会喜欢的样子。
【佑一】「该不会是用来锻炼腕力的吧?」
【名雪】「…没有这么重啦。」
念到第三天,彼此都能抓到念书的诀窍了。
除了在名雪睡着的时候要敲她头之外,念书的进度算是相当的顺利。

【名雪】「要转换心情还是这里最好呢。」
名雪用力伸出手伸展着身体。
的确只要来到这里,就会有种房内没有的开放感。
【佑一】「…不过好冷。」
【名雪】「不冷的话脑袋不会清醒喔。」
【佑一】「是没错啦…」
虽然风很冷,不过并没有那么的强。
夜空中也没有云,只有闪闪发亮的满天星斗。
【名雪】「只要一进入冬天,我就常常会到这里来喔。」
【佑一】「就算是这么冷?」
【名雪】「嗯。」
名雪点点头,然后用手收集起积在扶手上的雪。
【名雪】「因为就算不出门,只要到这里就会有雪了。」
【名雪】「所以啰。」
收集在名雪手中的雪,被晚风一吹便纷纷飞舞着。
【名雪】「而且我也不讨厌雪。」
【佑一】「不过我不大喜欢雪就是了。」
【名雪】「这句话有点不对喔。」
【名雪】「佑一一定是讨厌这个地方喔。」
名雪就像是看透了什么般如此说着。
【名雪】「…我说错了吗?」
【佑一】「…不,正是如此。」
我讨厌这个城镇。就这么一直拒绝着这里。从七年前的那个冬天开始…
到现在一直都讨厌这个城镇…然而…
【名雪】「…我希望佑一也能喜欢这个地方喔。」
【名雪】「希望佑一恢复成跟以前一样喜欢这个地方。」
【名雪】「…这样…不行吗…?」
【佑一】「我不知道…」
这是我目前所能回复的答案。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的表情变得温柔了。
【名雪】「我会期待的喔。」
月光下的名雪,这次确定是露出了笑容。
而当我看到这样的笑容,我也察觉到了一件事情。
我想我…大概已经喜欢上名雪了…
至今一直都在身边,但却遍寻不着的答案…
就像是浓雾缓缓消散…如今答案正在眼前。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
其实我很想睡。然而今晚似乎也难以成眠…

而且我今天也做了梦。天上下着雪。
眼前是一栋很大的建筑。坐在积雪长椅上的我依旧在哭。
小小的手擦拭着眼泪。眼前则站了一个少女。
「…一直都没有回家…所以我一直都在找你喔…」
「…因为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所以一直…都在找你喔…」
「你看…这个叫做雪兔喔…」
「是我做的喔…」
「虽然我不太会做,所以花了很多时间…」
「可是真的是很用心做出来的喔…」
「……」
「…佑一…」
「…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虽然从明天开始,又有一阵子不能见面了…」
「不过等到变成春天,然后夏天来临…」
「接着秋天前来…然后这里再度下雪的时候…」
「你还会再来找我的对不对?」
「虽然只能准备这样的东西…」
「不过这是我送给佑一的礼物喔…」
「…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
「虽然我…一直都没有说过…」
「不过我从很久以前…」
「就一直…」
「……」
「很喜欢佑一喔。」

在这一瞬间,少女要递给我的雪兔掉在地上碎掉了。
「…佑一…?」
少女疑惑地叫着我的名字。
刚刚还在的雪兔,如今却掉到地上连原形都没了。
「……」
眼睛掉出来,耳朵也歪掉的小兔子…
把少女手中雪兔甩到地上的,无疑就是我小小的手。
「…佑一…原来…你不喜欢雪呢…」
名雪忍住了眼泪,收拾着曾经是雪兔的那堆残雪。
「…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对。不好的不是名雪。不好的…只有我而已…
「佑一…对不起…」
然而我却说不出这一句话。
因为那时候的我,经历了比这个还要更加让人难过的事情…
让我绝望到希望这个城镇…以及这样的白雪…
通通都从记忆中消失的悲伤事件…
「…佑一…」
「…刚刚那句话,我无论如何还是想要再说一次…」
「…明天我可以来找你吗?」
少女强忍着眼泪露出笑容。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在你回去之前…」
「…只要一下下就好…」
「佑一…好不好…」
忍了好久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希望…可以跟你好好说再见…」
而在约定的那一天…
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出现在孤单等着我的少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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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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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4日 星期日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
我从床上起身,就这么暂时动也不动。梦。梦中见到的风景。
那无疑是过去的记忆。被封闭的一部份记忆。如今就在我的眼前。
【佑一】「……」
来到这里至今,跟名雪之间习以为常的对话…
以及毫不经意的相处…在这背后的名雪内心。
【佑一】「……」
我不禁变得无比讨厌自己。而且悔恨自己竟然忘了这些事情。
【佑一】「……」
我换好衣服之后离开了房间。
【秋子】「佑一早安。」
早上的饭厅里头只有秋子阿姨一个人。
【佑一】「早安…」
我坐在位子上问着秋子阿姨。
【佑一】「名雪她还在睡吗?」
【秋子】「名雪的话你看,就在佑一的后面喔。」
我听到秋子阿姨这番话之后回过了头…
【名雪】「…呵啊…早安~」
名雪揉了揉眼睛,大概是刚刚才起床吧。
【佑一】「名雪…妳今天有空吗?」
【名雪】「…呜咪…要念书吗…?」
【佑一】「不,只是想说我们一起出去玩。」
【名雪】「…可是…今天要念英文…」
【佑一】「稍微透个气没关系的吧?」
【名雪】「…唔~…」
【秋子】「那就去吧?」
【名雪】「…好啊…嗯,那佑一就一起去吧。」
【佑一】「那就等等出发。」
【名雪】「嗯。」
【名雪】「不过佑一会主动约人真是难得呢。」
我们在吃完早餐之后离开了家门。
【佑一】「只是有点想跟名雪一起散步而已。」
【名雪】「就算你这么说也不会有奖品喔。」
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之下,我跟名雪漫步在人烟稀少的清晨街道。
【名雪】「那要去哪里呢?」
【佑一】「约定的地方。」
【名雪】「…约定?」
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地倾着头。
【佑一】「一个烂到极点的人失约的那个地方。」
【名雪】「…佑一…」
【佑一】「我一定要道歉…」
【佑一】「衷心对那个女孩道歉…」
【名雪】「……」

我们再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抵达了目的地的场所。
清晨的阳光被大楼的玻璃外墙所反射而闪闪发亮。
【名雪】「我很少来这个地方…」
名雪背对着我缓缓走向前。
【名雪】「也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城镇…」
【名雪】「而且…」
【名雪】「好像就一直在等…」
【名雪】「等那个明明已经…不可能来的人…」
少女在长椅前面转过了身来。
【名雪】「我真的好笨喔。」
【名雪】「一直被以前的事情拖住…」
【名雪】「真的好笨呢。」
【佑一】「名雪,对不起。」
【名雪】「……」
【佑一】「真的…很对不起…」
【名雪】「不行…啦…」
【名雪】「佑一,这样不行啦…」
【佑一】「……」
【名雪】「那时候要对佑一说什么…」
【名雪】「其实我已经忘记了…」
【佑一】「不过我…」
自己现在的心情…经历过这几个礼拜的相处之后,才终于察觉到的心情…
【佑一】「其实很喜欢名雪的。」
【名雪】「…佑一?」
【佑一】「并不是把妳当成是我的表妹…」
【名雪】「……」
【佑一】「而是把妳当成一个女孩子而喜欢妳的。」
【名雪】「…好过份喔。」
在温柔阳光下的名雪轻声说着。语气中确实有着拒绝的意志。
【名雪】「…现在才这么说…太过份了…」
【佑一】「……」
【名雪】「…我…不知道怎么办啦…」
【名雪】「…突然对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啦…」
名雪在留下最后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了。我甚至没办法向前追赶她。

我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天色也从明亮变成橘色,如今已被黑暗所笼罩。
书桌上摆着一本打开着的英文课本。从那之后就没有看到名雪了。
………
……

时间继续流动着。咚、咚…一个声音响遍了安静的房间。
是有人敲窗户的声音。而且是在窗帘的外面。
【名雪】「……」
名雪就这么站在阳台上。
【名雪】「对不起,外面这么冷还叫你出来…」
【佑一】「不,我已经习惯了。」
【名雪】「今天吓了我一大跳呢。」
【佑一】「……」
【名雪】「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佑一竟然会忽然那么说。」
【名雪】「因为我没想到佑一会想起那年冬天的事情。」
【名雪】「所以我也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名雪就像要仰望月亮高挂的夜空般背对着我。
【名雪】「我…之后就一直在想…」
名雪轻声地如此说着。
【名雪】「而且想了很久喔…」
【名雪】「我虽然脑袋不好,不过真的想了很久喔…」
【佑一】「……」
【名雪】「结果得到的答案…」
【名雪】「再怎么想都只有这个答案…」
【名雪】「我的回答就是…」
名雪就这么背对着我继续说着。
【名雪】「七份草莓圣代。」
【名雪】「这样我就原谅你。」
名雪的长发被晚风吹拂着。在晚风中摇曳的长发,被月光照得闪闪发亮。
【名雪】「只有佑一才会这么优待喔。」
【名雪】「因为…」
【名雪】「其实我也…」
【名雪】「好像还是很喜欢佑一…」
我在月光之下抱住了名雪。
第一次接触到的表妹身体,比想象中还要娇小许多…而且温暖许多…
【名雪】「佑一…有点喘不过气了啦…」
【名雪】「…太用力了啦…」
七年前的少女…就在我身边的少女…
一直没有重迭的两个影子…感觉如今第一次合而为一。
【名雪】「…不过…」
白雪中的少女,就这么以回忆中的表情…在白色的月光下…
【名雪】「佑一…好温暖呢…」
对我露出温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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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 星期一(名雪)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好久没像今天这样神清气爽的醒过来了。
头脑既不昏沉,身体也没有倦怠感。
令人清爽的早晨。就算这样说也不为过。
【佑一】「……」
我从棉被里头爬出来,并且将窗帘往左右两旁拉开。
随着让心情觉得愉悦的唰的一声,原本微暗的室内被阳光所包围。
由于昨天比较早睡,所以今天的精神相当饱满。
考试的准备虽然还不完全,不过已经可以应付得来了。
这或许也是托名雪的福也说不定。
我很快换好制服,然后离开了阳光洒入的房间。
【名雪】「啊…佑一。」
我一来到走廊上,名雪也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名雪】「佑一早安。」
微笑着对我打招呼的名雪已经换好制服了。
【佑一】「…妳怎么了?」
【名雪】「咦?没怎么啊…」
【佑一】「名雪竟然会在这种时间起床真是奇迹啊。」
【名雪】「佑一…你好过份喔…」
【名雪】「我偶尔也是会早起的喔。」
【佑一】「一个月大概只有一次吧…」
【名雪】「所以才说是偶尔啊。」
拿着书包的她微微倾着头对我微笑。
【名雪】「何况今天有考试呢。」
【名雪】「都已经那么努力念书了,所以我才不要迟到呢。」
【佑一】「的确也是啊。」
她笑着点了点头并走下楼梯。
【秋子】「哎呀…?」
看见和我一起走下来的名雪,秋子阿姨似乎吃了一惊。
【名雪】「妈妈早安。」
【秋子】「名雪竟然准时起床真是稀奇呢。」
被温暖的咖啡香味所围绕,只有三个人的餐桌风景。
【秋子】「今晚要煮红豆饭了…」
【名雪】「妈,不要说些奇怪的话啦…」
露出微笑的秋子阿姨以及脸红的名雪…
像这样看见她们感情真的很融洽的样子,我衷心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名雪】「…我吃饱了。」
最后离开座位的名雪就这么走向玄关。

【名雪】「哇!」
正要穿鞋的时候名雪失去了平衡。
【佑一】「喂、不要抓着我啦。」
【名雪】「这里太小了没办法嘛~」
【佑一】「还不都是因为妳要挤着跟我一起穿鞋。」
【名雪】「哇!」
【佑一】「所以也不要同时走出去啦。」
【名雪】「好难喔…」
就这么坐在地上的名雪不好意思地说着。
即使昨天发生了那件事情,名雪她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名雪。
而这也令我感到好高兴。
【名雪】「呵啊…好想睡…」
【佑一】「因为妳不习惯早起啊。」
【名雪】「…呼~」
咚。
【名雪】「…佑一,稍微手下留情一点啦。」
【佑一】「不用力的话名雪不会醒吧?」
我催促着表情看起来很困的名雪,就这么走在一如往常的道路上时,
前方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翅膀。
【雅】「最近真是常碰面呢。」
【佑一】「说得也是。」
小雅也看见我们并跑了过来。
【雅】「人家只要遇见佑一你们的话就好开心呢!」
她仍然露出了一如往常的天真笑容。
【佑一】「咦?话说回来名雪呢?」
【雅】「啊。她在后面喔。」
【名雪】「…呼~」
往小雅所指的方向看去,名雪就这么靠在电线杆旁边睡着了。
【佑一】「小雅我批准妳,赶快去攻击名雪吧。」
【雅】「人家不会这么做的啦!」
【佑一】「什么?妳头上的发箍不是武器吗?」
【雅】「怎么可能啦!」
【佑一】「难道不是丢出去攻击敌人用的武器…」
【雅】「就算丢出去也飞不远啦!」
【名雪】「…呜咪。」
看来在我跟小雅鬼扯的时候,名雪就自己醒了过来。
【名雪】「…小雅妹妹…?」
【雅】「嗯。名雪早安~」
【名雪】「…早安…」
看来她还是很困。
【佑一】「今天有考试所以打起精神吧!」
【雅】「佑一的学校今天要考试啊?」
【佑一】「很像会诈欺的学校吧?」
【雅】「虽然没那么夸张,不过真是辛苦了呢。」
【佑一】「小雅的学校也迟早会考试不是?」
【雅】「人家的学校没有那种东西喔!」
【佑一】「…怎么可能没有啊。」
【雅】「啊、人家要往这边走了。」
我们在老地方与小雅道别。
【名雪】「小雅她好有精神喔…」
【佑一】「她应该是太有精神了。」
不久之后也看见我们的学校了。

【导师】「好,时间到了。」
在钟声响起的同时,试卷也被收了回去。
就这样最后一堂的英文测验也顺利结束了。
【名雪】「佑一,考完了呢。」
今天由于是考试,所以到第五堂课就放学了。
【佑一】「这下子终于可以从念书考试中解放了呢。」
【名雪】「不过我还有社团喔。」
【佑一】「连这种日子也有社团啊…?」
【名雪】「嗯,不能一起回家真可惜呢。」
【佑一】「既然有社团的话也没办法啊。」
结果我们就一如往常一起走到了校舍门口。
【名雪】「啊、对了!」
名雪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如此说着。
【名雪】「今天妈妈有请我帮忙买东西…」
【名雪】「…如果佑一也有东西想买的话,我也可以顺便帮你买喔。」
【佑一】「这样啊…」

选项:请她买杂志;什么都不用

→请她买杂志
【佑一】「既然这样的话,就麻烦妳到便利商店帮我买杂志吧。」
【名雪】「哪种杂志?」
【佑一】「会让人血脉贲张的杂志。」
【名雪】「完全听不懂啦…」
【佑一】「不然就是让人心跳加速的杂志。」
【名雪】「一样听不懂…」
【佑一】「不然就买下流的杂志。」
【名雪】「色色的杂志?」
【佑一】「哎,算是吧。」
【名雪】「嗯,我知道了。」
【佑一】「那就拜托了…等等、妳还当真啊!」
【名雪】「咦?」
她似乎有点惊讶地回过了头。
【名雪】「还是要改买别的东西吗?」
【佑一】「如果我没有阻止妳的话,妳真的会去买那种杂志吗?」
【名雪】「嗯,因为是要我帮忙买的啊。」
果然名雪和普通的女孩子比起来,总觉得有三码左右的差异在…
【名雪】「所以要买什么呢?」
【佑一】「每周出的漫画杂志就行。」
【名雪】「嗯,我知道了。」

→什么都不用
【佑一】「不,还是不用了。」
【名雪】「嗯,我知道了。」
跟前往社团的名雪道别之后,我也就这么踏上归途。
吃过晚饭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佑一】「…谁?」
【名雪】「佑一,是我。」
是名雪的声音。
【佑一】「直接进来吧。」
【名雪】「嗯。」
【名雪】「……」
随着房门打开,穿着睡衣的名雪走了进来。
【佑一】「有事吗?」
【名雪】「今天的考试我有些地方想问佑一。」
【名雪】「就是第二科的国文问题…」
【名雪】「现在有空吗?」
【佑一】「嗯,没问题的。」
【名雪】「太好了。」
【佑一】「国文对吧?妳等等喔。」
我打开书包寻找今天的试卷。

→之前选择『请她买杂志』
吃过晚饭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佑一】「…名雪?」
【名雪】「嗯,是我喔。」
【佑一】「进来吧。」
【名雪】「太好了,还好你还没睡呢。」
【佑一】「我又不是名雪,不会在这种时间就睡觉的。」
【佑一】「所以有事吗?」
【名雪】「这是你托我买的东西,我完全忘记要给你了。」
她说着便把便利商店袋子里的漫画杂志递给我。
【佑一】「这么说来我有请妳帮忙买呢。」
我也完全忘了这件事情。
【佑一】「谢啦名雪。」
【名雪】「不用客气。」
【佑一】「等我一下,我现在拿钱给妳。」
我把杂志放在桌上,然后从钱包里头取出零钱。

【名雪】「……」
不经意往名雪那边看去,她似乎是镇静不下来般张望着四周。
【佑一】「名雪怎么啦?」
不知为何,名雪看起来像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名雪】「…嗯…有点…」
【名雪】「我…是不是该换个衣服比较好…?」
【佑一】「换衣服…什么衣服?」
【名雪】「普通的衣服…」
【佑一】「?」
【名雪】「穿着睡衣…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佑一】「不是跟平常一样吗?」
【名雪】「…是没错啦…」
【名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佑一这样看着我就会不好意思呢…」
【佑一】「我是觉得跟平常一样啦…」
之所以会如此,或许是名雪对于我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了吧。
从感情融洽的兄妹进展为恋人…我觉得这样的名雪十分可爱。就这样…
【佑一】「名雪…」
【名雪】「咦?」
我就像要渴求名雪般抱住她。
【名雪】「…佑一…」
语气仍带着一丝犹豫。然而她却没有抵抗。
【佑一】「如果讨厌的话可以拒绝的…」
【名雪】「……」
听得见名雪的心跳声。
【名雪】「我…没关系的…」
【名雪】「因为我…喜欢佑一…」
【名雪】「因为…是佑一…」
我缓缓让名雪横躺在床上。

……
………
…………
【名雪】「…不要一直看着我的脸嘛…」
我所喜欢的人,就这么在我身旁露出了害羞的表情。
【名雪】「…这样看我会不好意思啦…」
在安静的房间里,和名雪两人独处的时光…
【名雪】「我可以就这样在这里睡吗…?」
我抚摸名雪的头代替了答案。
【名雪】「啊…」
她微微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名雪】「…谢谢。」
之后就像是安心似地闭上了双眼。
即使被我拒绝过,名雪仍然一直把我放在她的心中…
可是…我不禁如此心想。如果把我和名雪之间的立场对调…
如果名雪因为悲伤而绝望,就这么拒绝过我的话…我能够继续相信著名雪…
并且直到最后都喜欢著名雪吗…
名雪的那份坚强…以及她的那份专情…
也可能存在于我的心中吗…
【名雪】「…呼~」
就在我身旁熟睡的表妹。
在望着她睡脸的同时,却有股莫名的不安在我内心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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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41]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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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6日 星期二
【名雪】「起床~起床啰~」
……
【名雪】「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
【佑一】「…还好困…」
依旧模糊的意识之中,传来了名雪一如往常的声音。
【名雪】「可是已经没什么时间了喔?」
【佑一】「…再一下下就好…」
【名雪】「真的会迟到了喔?」
【佑一】「…今天的闹钟还真是亲切啊…」
【名雪】「我才不是闹钟啦…」
【佑一】「…好困…」
【名雪】「佑一,难道你还没睡醒吗?」
【佑一】「…嗯~…大概吧…」
【名雪】「既然这样…」

喀啦喀啦喀啦…某种东西被拉开的声音…接着寒冷的空气就这么灌了进来。
【名雪】「这样应该就会醒了吧?」
【佑一】「…好冷。」
房间里的两扇窗户被打开了。
【名雪】「佑一,已经没时间了喔…」
【佑一】「…唔~…」
【名雪】「不要再唔了啦,要迟到了喔。」
【佑一】「…再让我睡一下就好…」
【名雪】「没那个时间了啦…」
【佑一】「就算没有我也要睡。」
【名雪】「再不起来我就要坐上去啰。」
【佑一】「请随意吧…」
【名雪】「看我的!」
忽然有东西压在棉被上头。
【佑一】「呃啊!」
我在一片黑暗之中拼命挥动手脚挣扎着。沉重的压力随即消失了。
已经完全打消睡意的我,就这么拨掉棉被坐起身子。
【佑一】「…我真的以为要被压扁了。」
【名雪】「过份~好过份喔~」
往旁边一看,身穿制服的名雪正站在那边闹别扭。
【名雪】「我才没那么重啦!」
【佑一】「呼,差点以为自己死了。」
我说着擦掉睡觉时所流的汗。
【名雪】「所以说我才没那么重啦…」
【佑一】「那现在时间如何?」
【名雪】「完全没了喔。」
【佑一】「真的吗?」
【名雪】「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没了喔。」
【佑一】「没办法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经过三分钟之后…就这么在上学的道路上奔跑着。
我们在冬天的街道上全力奔跑,吐出的白烟也被远远抛到了后面。
【名雪】「好舒服的风呢。」
不疾不徐述说着感想的名雪,看她的表情仍然很有余力的样子。
【名雪】「不过我竟然比佑一还要早起,这真的是很难得呢。」
【佑一】「是啊…」
【名雪】「其实我有点高兴喔。」
【名雪】「因为可以比佑一还要早起床。」
【佑一】「要高兴也等赶上班会时间再说吧。」
【名雪】「嗯!」
行人还没有很多的雪之街道。被晴朗的天空照耀,透明且闪闪发亮的雪之结晶。
我们避开柏油路上的积水往学校前进。
在追过同样在奔跑着的学生们穿过校门时,钟声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响起。
【名雪】「打钟了~」
【佑一】「我知道。」
我飞也似地冲进打开的校舍门口,迅速将鞋子换成室内鞋。
然后穿越窗户玻璃被染成白色的走廊、
冲上有露水浮现的楼梯、一鼓作气爬上了二楼。
来到这里就只差一点了。我催促着在楼梯处超越我的名雪打开教室的门。
进入教室的同时,在走廊的那端看见了导师的身影。看来似乎是赶上了。
【名雪】「真不错的运动呢。」
该说是厉害还是什么好呢,名雪她连气都不喘一下。
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服装仪容,然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就这样今天的课程开始了。
【名雪】「佑一,午休了喔。」
【佑一】「肚子好饿…」
【名雪】「因为早上没吃早餐啊。」
【佑一】「总之先去学校餐厅填饱肚子吧。」
【名雪】「啊、等等。」
名雪拉住了我,接着从书包里拿出某样东西。
【佑一】「这是什么?」
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方形盒子。
【名雪】「是便当喔。」
【佑一】「怎么会有这个?是秋子阿姨做的吗?」
【名雪】「是我做的喔。」
将包覆在外的手帕解开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两人份的便当。
【名雪】「而且我也有做佑一的份喔。」
【佑一】「名雪会作便当真是难得呢。」
【名雪】「…因为我想做给佑一吃啊。」
【佑一】「那我就不客气了。」
【名雪】「那我们就赶快来吃吧。」
她说着便把椅子搬到我位子旁边。
【佑一】「等一下…」
【名雪】「嗯?」
【佑一】「难不成要在教室里头吃?」
【名雪】「当然啰。」
【佑一】「……」
一想到我要和名雪在教室吃便当(而且还是名雪亲手做的),
我就觉得相当的不好意思。
【名雪】「怎么了?」

选项:在这里吃;去餐厅吃

→在这里吃
我已经有所觉悟了。
【佑一】「好,就在这里吃吧。」
【名雪】「嗯!」
结果名雪就把椅子搬到我位子旁边一起吃便当了。
【佑一】「喔、好像很好吃呢。」
不论是颜色或营养的搭配都做得很好。至少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我马上就把小汉堡肉放进口中。
【名雪】「…怎么样?」
【佑一】「……」
【名雪】「…佑一?」
【佑一】「…好吃。」
好吃到我不由得停顿了三秒。
【名雪】「太好了。」
松了一口气的名雪也吃起自己做的菜。
【名雪】「嗯,做得很成功呢。」
【佑一】「名雪这么会做菜啊。」
【名雪】「因为是要做给佑一吃的便当啊。」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名雪】「我真的很认真在做喔。」
午休时间就这么在班上众人的注视之下度过。
【佑一】「不过名雪…」
【佑一】「该怎么说呢…妳不觉得这样很难为情吗?」
【名雪】「佑一不要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啦…」
【名雪】「当然会觉得很难为情啊…」
【佑一】「啊?」
【名雪】「虽然很难为情,可是我还是想跟佑一一起吃便当喔。」
名雪说完之后露出了笑容。
【佑一】(…哎,就这样吧。)
该怎么说呢,就算会这么不好意思,但我还是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午休时间就这样结束了。

→去餐厅吃
【佑一】「我们还是去餐厅吃吧?」
【名雪】「那便当呢…?」
【佑一】「等回家之后我会吃的。」
【名雪】「……」
【佑一】「我会负责吃完的啦。」
【名雪】「嗯…这样也好…」
结果名雪勉强点了点头,今天也就这么在餐厅吃午饭了。

随着最后一堂课的钟声响起,今天的课程也全都结束了。
今天也跟要去社团活动的名雪道别之后,我忽然想到有东西忘记在教室里头。
我把忘记的东西放进书包,然后再度走出教室。
【声音】「佑一!」
就这么独自在走廊前进时,突然有人在背后叫着我的名字。
【女孩】「现在要回去了吗?」
【佑一】「……」
【女孩】「怎么了?」
【佑一】「…妳是谁?」
【女孩】「是我啦~」
【佑一】「啊…是名雪啊…」
【名雪】「当然啊~」
【佑一】「因为发型不一样,所以我一下子认不出来是妳呢。」
【名雪】「你的一下子还真久呢…」
【佑一】「现在正在社团活动?」
【名雪】「嗯。我忘了拿个东西所以回来拿。」
【佑一】「我也是呢。」
【名雪】「嗯,好巧。」
【名雪】「那等一下要做什么呢?」
【佑一】「今天的话我打算逛一下商店街。」
【名雪】「是喔…」
【佑一】「要我买什么东西给妳吗?」
【名雪】「…好啊,例如可以买生日礼物给我之类的。」
【佑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名雪】「我会很高兴的喔。」
【佑一】「我会不高兴。」
【名雪】「呜~…佑一你好小气喔。」
【佑一】「我说啊…名雪的生日不是12月23号吗?」
【名雪】「嗯,晚一天的话就是圣诞夜喔。」
【佑一】「都已经过了不是…?」
【名雪】「即使是晚了一个月我也不会介意喔。」

选项:这次就买些东西给她;下次再买些东西给她

→这次就买些东西给她
【佑一】「我知道了,那就买给名雪一些东西吧。」
【名雪】「啊?真的吗?」
最先这么说的名雪反而最惊讶。
【佑一】「不过只能买便宜的东西而已,这样也可以吗?」
【名雪】「嗯。只要是佑一送给我的东西,无论那是什么我都会很高兴的喔。」
【佑一】「不要太过期待啊。」
【名雪】「我可是很期待的喔。」
和名雪道别之后,我再度独自一人往商店街走去。
我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逛着商店街,顺便寻找要送给名雪的礼物。
不过真要选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买些什么才好。
所以我买了最不会有问题的草莓蛋糕。

→下次再买些东西给她
【佑一】「下次再买给妳吧。」
【名雪】「下次是什么时候?」
【佑一】「十一个月以后。」
【名雪】「那已经是我下一次生日了耶。」
【佑一】「等待之后所得到的东西比较值得珍惜对吧?」
【名雪】「…等太久了啦。」
【名雪】「不过…嗯,我知道了。」
【名雪】「我会期待的喔。」

和露出笑容的名雪道别之后,我独自一个人走向商店街。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商店街上走着。
而在我察觉到的时候,四周已被夕阳的红色所笼罩了。
【佑一】「……」
被眩目的橘色夕阳所覆盖的街道。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本应热闹的商店街。
我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红色的云。红色的天空。以及红色的世界。
【声音】「佑一…」
我的视线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雅】「…佑一。」
被夕阳染红的少女再度呼唤着我。
【佑一】「原来是小雅啊。」
【雅】「……」
【佑一】「好久不见了呢。最近好吗?」
【雅】「佑一,那个…」
被染成橘色的翅膀。就这么无力地拍动着…
【雅】「人家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然而她的声音却相当的落寞。
【佑一】「这不是很好吗?」
【雅】「…嗯。」
【佑一】「是很重要的东西对吧?」
【雅】「…嗯。」
【雅】「真的…真的很重要的东西…」
【佑一】「能找到真是太好了呢。」
【雅】「……」
红色云层的影子在地面上流动。
【雅】「其实…」
【雅】「因为东西已经找到…所以人家再也不会来到这边了…」
【雅】「所以…应该也见不到佑一了…」
【佑一】「是…真的吗?」
【雅】「因为人家已经失去留在这边的理由了啊…」
【佑一】「那么下次就改由我到小雅住的地方玩吧!」
【雅】「佑一…」
【佑一】「既然连小雅都走得过来,所以应该没那么远对吧?」
【雅】「……」
【佑一】「所以就算不愿意也还是会常见面喔。」
【雅】「说得…也是…」
小雅娇小的身子被染成红色…
【雅】「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背后则是美丽的夕阳…
【雅】「…佑一再见…」
一直到小雅的背影消失之前,我都只能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最后随着夜幕降临,愉快的一天也随之结束。
我也衷心地祈祷,希望这样的时间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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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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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7日 星期三
【名雪】「起床~起床啰~~」
……
【名雪】「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名雪】「起床~起床啰~~」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了那总是令人更想睡的声音。
【名雪】「该吃早饭了喔~」
有人在棉被上头摇着我的身体。
【佑一】「嗯…」
【名雪】「该去学校啰~」
不只是声音,我甚至看到了名雪本人…
【佑一】「…不,名雪不可能连续两天都比我早起的。」
【佑一】「…这肯定还是梦。」
【名雪】「佑一,你怎么这么说啦~」
摇啊摇…
【佑一】「…就算我身体被摇也一样是梦。」
【名雪】「我也是会早起的啦~」
摇啊摇…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摇啊摇…
【佑一】「…难道…真的是名雪…?」
【名雪】「嗯!」
身穿制服的名雪很有精神地点了点头。
早上的眩目阳光照进拉开的窗帘,使得房间披染成了白色。
【佑一】「…今天也怎么了啊?」
【名雪】「才没什么呢~」
她很快乐地露出微笑。
【佑一】「名雪快招吧。妳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名雪】「哪有什么阴谋啦…」
【名雪】「来,制服。我先下去等你啰。」
她把挂在墙壁上的制服拿给我,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名雪】「我只是…」
她在门边停下脚步并转过身来。
【名雪】「想做一次佑一做过的事情而已。」
看到她快乐微笑的表情,我真的觉得相当的可爱。
而她这样的想法也让我感到有点高兴。
我换上制服,并前往洗脸台洗去了睡意。

一来到饭厅,名雪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
【名雪】「佑一早安。」
【佑一】「早啊。」
餐桌上已经摆好三人份的早餐了。
【佑一】「什么嘛,妳可以先吃啊。」
【名雪】「我才不会那么没礼貌呢。」
【佑一】「好啦好啦,反正我没礼貌行了吧?」
看到我就这么不停摇动着手,名雪也不禁笑了出来。
【秋子】「佑一早安。」
秋子阿姨手提咖啡壶走出了厨房。
【秋子】「名雪今天也是自己起床的喔。」
【名雪】「妈妈,这不用一一说出来啦。」
【秋子】「虽然说安静也很好…」
【秋子】「可是总觉得有点寂寞呢。」
秋子阿姨为我倒好咖啡之后,就这么很遗憾地走回厨房。
【名雪】「因为妈妈其实很喜欢热闹的…」
【佑一】「那已经超过热闹的程度了吧…」
【名雪】「…佑一应该不会离开这里了对不对?」
【佑一】「我也没有其它能去的地方啦。」
我含了一口刚泡好的咖啡,然后在烤好的土司上涂着奶油。
【名雪】「嗯…」
名雪则一如往常涂着草莓果酱。
【名雪】「真好吃。」
然后一样很幸福地咬着土司。
【佑一】「……」
看著名雪吃饭的我,就这么跟抬起头来的名雪视线相对。
【名雪】「佑一怎么了?」
察觉到视线的名雪疑惑地看着我。
【佑一】「只是觉得妳看起来总是这么幸福呢。」
【名雪】「嗯,我觉得我很幸福喔。」
【佑一】「每天都吃同样的东西不会腻吗?」
【名雪】「嗯,不会腻啊。」
她瞇起眼睛继续吃着土司。
【名雪】「佑一偶尔也可以涂果酱吃啊。」
【佑一】「所以我不是说过我对甜食…」
话才说到一半,我的视线再度跟名雪的笑容相对。
原本应该只是我表妹的女孩。
在七年前曾经分开,如今因为小小的偶然而再会。仅仅是这样的关系。
我本来以为直到如今,以及从此以后都会一直这个样子。然而…
【佑一】「…说的也是,偶尔吃点甜的或许也不错。」
我打开草莓果酱瓶,并且将奶油刀伸进瓶内。
【名雪】「哇,佑一你怎么了?」
【佑一】「没什么啊。」
稍微挖起一点红色果酱之后,便往黄褐色的土司涂了上去。
【名雪】「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佑一】「只是涂个果酱哪来的阴谋啊…」
【名雪】「嗯,说的也是。」
【佑一】「我只是…」
想做一次名雪做过的事情而已…

多亏名雪早起,今早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出门。
【佑一】「真是奇迹啊。」
【名雪】「不要说这种讨厌的话啦。」
【秋子】「如果每天早上都能这样的话真的太好了。」
【名雪】「妈妈也是啦~」
我在穿鞋的同时确认着书包跟时间。看样子应该没问题。
【名雪】「妈妈今天也要工作?」
【秋子】「嗯,是啊。」
顺带一提,我至今仍不知道秋子阿姨在做什么工作。
【秋子】「在晚饭之前就会回来…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名雪】「那就草莓蛋糕。」
【佑一】「妳昨天也吃过了吧?」
【名雪】「如果是草莓蛋糕的话,要我拿来当三餐吃也没问题喔。」
名雪她是认真的。
【秋子】「…知道了,那我去买吧。」
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高兴地向秋子阿姨点了点头。
我重新体认到她们真的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母女。
【名雪】「那我们出门了~」
打开玄关的门,眼前便是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宽广世界。
【秋子】「你们都小心慢走喔。」
【名雪】「妈妈…」
名雪忽然回过头去。
【秋子】「怎么了?」
【名雪】「小心点喔…」
【秋子】「这是我要说的呢。」
【名雪】「嗯…可是…」
【佑一】「不快点的话,难得这么早起还是得用跑的喔。」
【名雪】「啊、等等我啦~」
【名雪】「佑一你好过份喔,竟然就这样先跑掉…」
【佑一】「还不是因为名雪妳慢吞吞的。」
【名雪】「才没有慢吞吞的啦~」

就这样今天也是…既安稳又平凡…以及十分幸福的一天…
那时候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真的好幸福。我也衷心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在有限的时间里,永远和名雪两人一起度过。然而…
这样安稳的时光马上就在我的面前结束了。

第五堂课进行到一半。一个陌生的老师冲进了教室。
他前来通知我们秋子阿姨被送到医院的消息。
我们早退之后急忙赶向医院。途中我们偶然地目击了事故现场。
看不出原型的轿车。散落满地的玻璃碎片。在柏油路上扩散开来的红色痕迹。
还有…碎掉的草莓奶油蛋糕…
那个蛋糕的样子,跟七年前我所弄碎的那个雪兔影像重迭在一起。
名雪就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光景。
不仅一句话也没说,从表情上也读不出任何的情感。

即使赶到了医院,我们也不被允许和秋子阿姨会面。
连家属也无法会面的状态。
我和名雪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义。
那天我们听过主治医师所说的话之后就回去了。
一辆转弯失速的车子,就这么以同样的速度撞上走在人行道上的秋子阿姨。
庆幸的是那辆车的驾驶平安无事。可是秋子阿姨却…
结果直到最后,名雪都没有说过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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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8日 星期四(名雪)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
即使是在这样的早晨,我依旧在相同的时间醒来。
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佑一】「……」
在寒冷的房间里,只有闹钟的声音悲哀地响着。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究竟是直到昨天的幸福日子是场梦…
还是只有昨天的悲伤事件是场梦呢…
如今在我面前的就是现实…唯有这点是绝对不会有所改变的。
明明是相同的房间,却感觉比昨天空旷而且杀风景。
而风声也寂寞地在外头响着。
幸福的时光已经结束。既然如此,从今天起开始的又会是什么…
【佑一】「……」
我在起床之后,像是每天的例行公事般换上制服。
虽然没有可以专心听课的自信,但如今的我只希望尽量可以待在人多的地方。
因为独自一人的话我会胡思乱想…

没有任何声响的微暗走廊。
挂有『名雪的房间』这个门牌的房门。我站在那扇门的前面。
【佑一】「……」
我犹豫着应不应该敲门。在这扇门打开的时候,名雪将会是什么模样?
会是悲痛欲绝的表情吗?还是那一如往常的笑容?
即使那样的笑容是强挤出来的…

选项:敲门;让她静一静

→敲门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默默离开。
因为现在的这个家里头,只剩我和名雪两个人而已。
咚、咚…我敲了敲名雪的房门。
咚、咚…然而里面却没有反应。
【佑一】「名雪,我开门啰。」
我以里头听得见的音量说完之后向门把伸出了手。
【佑一】「……」
然而门却打不开。即使我用力开门也是如此。门被锁上了。
【佑一】「…我先走了。」
我只说这些之后就下楼了。

→让她静一静
【佑一】「……」
我就这么不发一语地从门前离开。
因为暂时让她自己静一静,或许也是一种安慰她的方式吧…

『佑一早安。』

会对我说这句话,并用手摸着脸颊的秋子阿姨已经不在了。
原本就很大的餐桌如今变得更大了。
来到这个家至今的我第一次自己烤土司。
就这么一个人坐在位子,把平常不吃的果酱涂在土司上。
这张餐桌曾经有四个人一起围坐过…
【佑一】「把大眼蛙也算进来,就是四个人加一只了。」

『可是总觉得有点寂寞呢。』

秋子阿姨微笑地说出的这句话,让我现在的内心相当的沉重。
这个家只有两个人的话实在太大了。
吃完了土司之后,我一如往常地走向玄关。
虽然一直等到时间快要来不及,但名雪她仍然是没有起来。
【佑一】「…就先让她静一静吧。」
我叹了口气拿起书包。
【佑一】「我出门了。」
留下没人听得到的这句话之后,我便出发前往学校。
屋内当然没有人响应我。

一如往常的上课风景,在我看来彷佛像是远方某处国家所发生的事情,
只有时间仍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流动着。隔壁的座位没有坐着任何人。
座位后方的香里担心地看著名雪的桌子。漫长的六个小时终于结束了。
【佑一】「我回来了…」
我脱下鞋子走进玄关。家里安静得彷佛早上的景色一直冻结到现在。
厨房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就保持着我早上使用后的样子。
【佑一】「名雪她…难道什么都没吃吗…」
我按下电话录音机的按钮解除设定。留言件数是零。

我跟早上一样站在名雪的房门前面。
手里所拿的盘子里,装着以现有材料所做的简单晚餐。
太阳很早就已经西下,所谓的晚饭时间也早就过了。
【佑一】「喂、名雪。」
我敲了敲门。
【佑一】「我拿晚饭过来啰。」
【佑一】「肚子饿了吧?」
没有回应。房间里的灯也是关着的。
【佑一】「喂、我要开门啰。」
我说完之后试着转开门把。

→之前选择『敲门』
然而房间的门依旧是锁上的。

→之前选择『让她静一静』
然而门却无法打开。
【佑一】「…锁上了。」
名雪的房间是锁住的。

【佑一】「晚饭我就放在这里。」
我只说完这些之后,就离开了紧闭的房门前面。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也没有开灯就这么钻进被窝。医院并没有任何连络。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就只是这样而已。漫长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总觉得说不定会梦见些什么。
然而我却不希望梦见有关秋子阿姨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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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9日 星期五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寒冷的房间里,只有名雪充满精神的声音空荡荡地响着。
我并没有睡意。然而身上却仍有着疲惫感…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拉开窗帘,外头是万里无云的广阔晴空。
真希望可以下一场雨…如此一来,或许我就可以痛快地哭一场了。
清澈的天空就像是人造品般令人厌恶。
如今我只希望一切都是虚幻,然而现实却…

『起床~起床啰~』

只有闹钟的声音跟晴朗的天空是彼此相称的,就像是唯一被留在梦境中的幸福。

→1月21日选择『很顺利』,或是『完全不行』后再选『还是算了』
→1月28日选择『敲门』
安静的走廊。窗户射入的阳光,在走廊形成一个温暖的光池。
『名雪的房间』
微微有些倾斜的门牌。安静的房间。门前摆着跟昨天一样的盘子。
而盘子里面的东西,也是完全没动过保持原来的样子。
【佑一】「…该不会真的一直都没踏出房门吧…」
即使试着转动门把,也依旧打不开房门。
【佑一】「喂、名雪!」
咚、咚…我不断敲着紧闭的门。急促的声音响遍寂静的走廊。
【佑一】「名雪!」
咚、咚…
【佑一】「名雪!」
现在的我所能够做的…就只是在这里不停地敲门。过了不久…
【名雪】「别这样…」
从房间里传来了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无力的声音…
然而却无疑是名雪的声音…
【名雪】「求求你…不要这样…」
【佑一】「妳这么沮丧也于事无补吧?」
【名雪】「……」
【佑一】「连妳都倒下的话,等到秋子阿姨回来的时候一定会难过的喔。」
【名雪】「…对不起…佑一…」
【佑一】「……」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就再听不见名雪的声音了。

上课的时候。我一直望着窗外。
名雪的那句话不停在我的脑海中重复着。
『…对不起…佑一…』而我也察觉到了。
【佑一】(…简直跟那个冬天一样…)
对一切绝望…因此拒绝了一切…并且…
【佑一】(忘记了一切…)
跟那个时候相比,只是两个人的立场对调了。我跟名雪的立场…
【佑一】(……)
天空好蓝…缓缓飘动的云好洁白…
真的是很平静、很温暖…却又悲伤的天空。
(Bad Ending)

→1月21日选择『完全不行』后再选『一起念书』
→1月22日选择『今天也跟名雪一起念书』
→1月28日选择『让她静一静』
我缓缓走上没有灯光的阶梯。就这样来到名雪的房门前。
【佑一】「……」
放在盘子上的料理少了一半。
【佑一】「名雪…」
我在黑暗中对着紧闭的门后呼唤着。
【佑一】「……」
门后没有回应。然而一直紧闭着的门,现在却出现了一丝缝隙。
【佑一】「名雪,我进去啰。」
我想了一下之后打开房门。

房间完全没入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的声响。甚至感觉不到有东西在动。
即使是相同的一个房间,然而跟以前进入的时候比起来,
里头空气的沉重程度实在相差了很多。
【名雪】「…佑一…」
一直停滞着的空气微微振动着。
【名雪】「…出去好吗…」
隐约传来了名雪的声音。而名雪就在我的前面。
【名雪】「我…不想看见任何人…」
名雪就像是融入了黑暗中似地蹲坐在角落。
她就这么抱住自己的身体,静静的存在于房间一角。
【佑一】「名雪,好久不见呢。」
【名雪】「……」
就像要拒绝所有现实的沉默。
【佑一】「我做的晚餐如何?」
【名雪】「…不好吃…」
【佑一】「那是因为冷掉啦。刚作好就吃的话一定会更好吃的。」
【名雪】「…就算是热的也一定一样啦…」
【佑一】「没那回事的,我可是有试吃过喔。」
【名雪】「……」
【佑一】「那我现在再做一次,这次妳可要马上吃喔?」
【名雪】「我…不要吃…」
【佑一】「说的也是,和秋子阿姨所做的料理比起来…」
【名雪】「…佑一,出去好吗…」
一提到秋子阿姨的名字,名雪的态度马上变得强硬。
【佑一】「难道妳要这样一直逃避下去吗?」
【名雪】「…出去…」
【佑一】「秋子阿姨还是有可能得救的。」
【名雪】「……」
【佑一】「不,绝对可以得救的。」
【佑一】「秋子阿姨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对吧?」
【名雪】「…佑一有办法制造奇迹吗…?」
【佑一】「……」
【名雪】「…我一直跟妈妈住在一起喔…」
【名雪】「…不知道已经几年了…都在这个街道…在这个家…」
【名雪】「…就我们两个人一起住…」
【名雪】「…我…没有看过爸爸…」
【名雪】「…一直都只有我跟妈妈两个人…」
【名雪】「…不过…因为有妈妈陪我,所以我都不会寂寞…」
【名雪】「…也就这么努力到现在…」
【名雪】「…可是…」
【名雪】「…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佑一】「名雪妳不是只有一个人吧?」
【佑一】「到学校的话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佑一】「像是香里跟北川…而且我也会一直跟妳在一起啊。」
【名雪】「……」
【佑一】「而且秋子阿姨绝对会回来的。」
【名雪】「……」
【名雪】「…佑一…」
月光之下的名雪,被青白色的光芒所笼罩。
看起来动也不动的名雪,其实正微微地颤抖着。
【名雪】「…已经…不行了啦…」
【名雪】「我…已经笑不出来了…」
【名雪】「再也没有办法笑出来了…」
面无表情的名雪眼中,缓缓浮现出大颗的泪珠…
然后就像是决堤般涌了出来…
【名雪】「我才没有那么坚强…」
【名雪】「是因为一直都和妈妈在一起…」
【佑一】「……」
流下的泪水以及哽咽的声音,充塞在这寂静的黑暗之中。
两行泪水滑过脸颊,被睡衣的布料吸了进去。
我再也没办法说些什么,就只能静静的看著名雪,直到她流干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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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45]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30日 星期六(名雪)

这一天从早上就下雪了。
往窗外看去,洁白的雪在灰暗的天空中飘舞着。就这么静静地…
不发声响地…而且无止尽地下着。
可说是至今最适合现在气氛的早晨。我换上便服之后来到名雪的房门前。
手上拿着向名雪借来的闹钟。接着我敲了敲名雪的房门…
【佑一】「名雪…」
没有回应。
【佑一】「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那个地方等妳。」
【佑一】「我会一直在那里等…」
我独自对着毫无反应的房内如此说着。
【佑一】「还有这个闹钟…」
我轻轻将闹钟放在门前。
【佑一】「就还给名雪了。」
我就这么离开了房门前面。
【佑一】「名雪,我先走啰。」
在名雪依旧没有回答的情况下,我就这么离开了家门。

天上下着雪。路上开着一朵朵的伞花。
身穿制服前往上学的学生们。我就这么没撑着伞走在其中。
降下来的雪不断积在大衣上,然后被冷风吹落。

七年前那个约定的地方。
我避开天上的雪,独自一人站在这个鲜少有人经过的地方。
长椅有一半已经被雪所覆盖。我拍掉积雪之后坐了下来。
【佑一】「简直跟那时候一模一样呢…」
在短短的三个礼拜前…我也曾经独自一个人坐在这。
在纷飞的大雪中,我欣赏着对于当时的我仍很稀奇的景象,并且等待著名雪的到来。
连呼吸都会化为白烟的这条街道,是隔了数年之后再次造访的地方…
【佑一】「那时候让我等了两个多小时呢…」
之后我获得了一罐咖啡。记得是她迟到的赔礼。
【佑一】「……」
然而今天和那个时候不一样。对一切绝望,同时拒绝一切的名雪。
虽然如此,但我仍然是喜欢著名雪。
我想成为名雪的依靠。所以我要一直在这里等候。
就跟七年前的那个日子一样…在这个白雪纷飞的地方等候她。

路灯的灯光照在长椅上。
即使是太阳下山,周遭都已被黑暗所笼罩,雪依旧是持续的降着。
以螺旋轨迹飞舞的雪被白色的灯光所照射,令人不禁觉得是幅幻想中的光景。
【佑一】「……」
附近已经没有人影了。我也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
我也没有拍去大衣上的雪,只是静静地在这里等下去。
直到今天结束为止,我都将一直地等…
【佑一】「……」
就这样…时钟里的指针指向了正上方…今天就这么静静地结束了。
【佑一】「……」
天上依旧是下着雪。我甚至无法成为自己喜欢的人的依靠。
绝望感与孤独感侵蚀着我。那时的名雪也是这样吗…

我一闭上双眼,眼前就浮现了小时候的名雪。
孤独的坐在长椅上,以不安的表情看着不断飞舞的雪。
不论过了几个小时,甚至是几十个小时…
都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我。可是我却没有来…少女就这么永远是孤单一人。

【声音】「逃课的人被我抓到了。」
来自现实的声音,不经意跟我脑中的景象重迭。雪帘的另一侧有个人影。
【佑一】「…妳…还不是一样…」
出现在绝望前方的东西。
【声音】「对啊,所以只是彼此彼此。」
【佑一】「说的也是…这只是彼此彼此呢。」
【名雪】「嗯…」
雪地中站着一位全身是雪的少女。
【佑一】「可是妳迟到啰。」
【名雪】「我已经用跑的了,看来还是来不及…」
【佑一】「托妳的福我等好久呢。」
【名雪】「我真的很拼命在跑…不过还是迟到了。」
【名雪】「可是…」
【名雪】「虽然迟到…应该还是来得及吧?」
【佑一】「我差一点就要回去啰。」
【名雪】「因为好冷呢…」
【佑一】「这也是彼此彼此啊。」
【名雪】「…佑一…你身上积雪啰。」
【佑一】「这也是彼此彼此。」
头上积着纯白的雪…眼中含着大颗的泪珠…
真的是很久没看到的名雪笑容。
【名雪】「佑一…」
名雪的表情不意地起了变化。
【名雪】「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坚强起来…」
【名雪】「所以…」
【名雪】「我可以赖在佑一身边吗…?」
【名雪】「佑一…愿意当我的依靠吗…?」
【佑一】「名雪妳是女孩子啊。」
【名雪】「嗯…」
【佑一】「即使不用坚强也没关系的。」
【名雪】「嗯…」
【佑一】「我来成为名雪的依靠吧。」
【名雪】「佑一…」
【名雪】「我可以相信这些话吗?」
【佑一】「当然啊…」
【名雪】「我不会把它消掉喔。」
【名雪】「所以会一直留着证据喔?」
【名雪】「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吗?」
【名雪】「真的愿意跟我约定吗?」
【佑一】「我保证。」
【名雪】「嗯…」
【佑一】「如果我不遵守约定的话,就请妳吃草莓圣代。」
【名雪】「…不行啦,就算是草莓圣代我也不原谅你。」
【佑一】「那我可就不能不遵守约定了…」
【名雪】「嗯…」
【名雪】「佑一…」
【名雪】「虽然说顺序有点反过来了…」
【名雪】「不过这是迟到的赔礼…」
【名雪】「也是…」
【名雪】「我的心意…」
被纯白的雪所围绕…名雪小小的唇轻轻碰触着我。
沾了雪的嘴唇好冰冷…但是也如此地温暖。

闭上双眼,眼前似乎站着一位少女。
绑了两条辫子的她,让一只雪兔坐在自己的头上。
「你看…这个叫做雪兔喔…」
「是我做的喔…」
「虽然我不太会做,所以花了很多时间…」
「可是真的是很用心做出来的喔…」
「……」
「…佑一…」
「…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虽然从明天开始,又有一阵子不能见面了…」
「不过等到变成春天,然后夏天来临…」
「接着秋天前来…然后这里再度下雪的时候…」
「你还会再来找我的对不对?」
「虽然只能准备这样的东西…」
「不过这是我送给佑一的礼物喔…」
「…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
「虽然我…一直都没有说过…」
「不过我从很久以前…」
「就一直…」
「很喜欢佑一喔。」
「名雪…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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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46]


K A N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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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水濑名雪

季节的风改变了。
原本以为永无变化的街景,如今被染上了新的颜色。
覆盖着街道的雪融化消失,露出了其下的各式面貌。褪去雪之衣裳的街道。
虽然风依旧很冷,距离被称为春天的日子仍然很远…
然而季节仍确实地替换着。
【佑一】「…差不多该叫她起床了。」
我钻出被窝并且拉开了窗帘。
此时窗外有某个东西飞舞着。是小小的樱花花瓣。

【名雪】「佑一早安。」
穿好制服的名雪迎接着来到走廊的我。
【佑一】「…名雪妳发烧了吗?」
名雪她比我还要早起。而且连制服都已经穿好了。
【名雪】「…才没有发烧呢。这么说太失礼了啦~」
【佑一】「是吗,我懂了。我一定是在作梦吧。」
【佑一】「再不快点醒来的话就要迟到了。」
【名雪】「不对啦…」
【佑一】「所以说为什么?」
【名雪】「从今天开始就是三年级了啊。我还是有办法早起的啦。」
【佑一】「…名雪,妳昨天吃了什么?」
【名雪】「和佑一吃的一样喔。」
看到名雪开心笑着的表情,我也不禁觉得相当的高兴。
【佑一】「妳从明天起每天都能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名雪】「交给我吧!」
她握着拳头帮自己加油的样子,总让人觉得相当的有趣…
【名雪】「啊、佑一你好坏喔,不要笑啦~」
同时也相当的可爱…
【佑一】「话说回来,妳还真的有办法早起呢。」
【名雪】「嗯。应该是因为闹钟的关系吧?」
【佑一】「妳又买新的闹钟了?」
【名雪】「不是啊。我没买喔~」
她就像是在恶作剧般露出笑容。
【佑一】「名雪…」
【名雪】「嗯?」
【佑一】「妳该不会是用那个闹钟吧…」
【名雪】「托福我早上都能准时醒来喔。」
【佑一】「现在立刻把它删掉!」
【名雪】「才不要呢。」
【佑一】「那我来删!」
【名雪】「不、不可以啦佑一!」
名雪从后面抱住了打算走进房间的我。
【佑一】「那么难为情的东西不要让它留下来啦!」
【名雪】「啊、你果然会难为情呢。」
【佑一】「那当然啊!」
【名雪】「就算很难为情,不过那可是证据所以不能删掉喔。」
【佑一】「妳要把那些话留下来是没关系,不过不要拿来当闹钟用啦!」
【名雪】「那我明天开始又会赖床喔。」
【佑一】「到时候我还是会来叫妳的。」
【名雪】「可是会每天喔?」
【佑一】「就算每天我也会来叫妳的。」
【名雪】「说不定永远都是这样喔?」
【佑一】「就算是永远也没关系。就算过了几年还是几十年,我都还是会来叫妳的。」
【名雪】「哇。佑一,你说的这些比闹钟还肉麻呢。」
【佑一】「那还真是抱歉啊。」
【秋子】「正想说要迟到了,你们两个人还在做什么呢?」
【名雪】「哇、妈妈!」
【秋子】「不是叫妈妈的时候了。不快点出门的话要迟到啰。」
【佑一】「名雪,时间如何?」
【名雪】「哇!」
看着手表的名雪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名雪】「没时间了喔。」
【佑一】「为什么会没了啊?」
【名雪】「真是不可思议呢。」
她不慌不忙地倾过了头。
【名雪】「不过用跑的话还来得及喔。」
接着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

→闹钟的留言…

名雪,我虽然不能引发奇迹…
但是,可以陪在名雪身边。
约定吧…
名雪悲伤时,我会安慰你;高兴的时候,一起欢笑。

不管是被白雪覆盖的冬天…
或是街上红樱飞舞的春天…
宁静的夏天…
被让人眼睛一亮的红叶包围的秋天…

还是,雪又开始落下…
我永远都在这里,不会去任何地方。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名雪…

==================

湛蓝的天空好耀眼。微风吹起来好舒服。跑在我身旁的少女笑容也好开心。
【佑一】「为什么我们打从新学期开始就得跑啊?」
【名雪】「我可是有乖乖早起了喔。」
【佑一】「我也是啊。」
【名雪】「都是佑一你慢吞吞的才会这样啦。」
【佑一】「还不是因为名雪吃土司太慢。」
【名雪】「可是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草莓果酱啊。」
【佑一】「秋子阿姨做的果酱随时都吃得到,所以会迟到的时候就忍着点吧。」
【名雪】「…说的,也是呢…」
【名雪】「妈妈做的果酱,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得到呢…」
名雪露出像是喜极而泣的表情,仰望着晴朗刺眼的天空。
【佑一】「…下次给妳吃那个果酱吧。」
【名雪】「只有那个我不吃。」
【佑一】「妳还真是无情呢。」
【名雪】「不然佑一先吃给我看。」
【佑一】「我会对果酱过敏。」
【名雪】「这种事情我第一次听到喔。」
就在一瞬间,在我身旁一起奔跑的名雪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背后温暖的感触。
【名雪】「佑一的背好宽呢。」
【佑一】「喂,很重耶!」
【名雪】「好过份喔~我才不重呢~」
耳边听得见名雪开心的笑声。
【名雪】「佑一,如果我们还能同班的话就好了。」
【佑一】「那还用说,一定可以的。」
我感受著名雪的体温并点了点头。我们如今身处于好几次的奇迹之上。
在这里和名雪重逢…同时也喜欢上名雪…还有…秋子阿姨那温柔的微笑…
以及名雪温暖的笑容都是奇迹…在许多奇迹和偶然的累积之上…
【佑一】「我们一定可以同一班的。」
【名雪】「嗯,我好高兴喔!」
一直、一直地…感受着现在这段珍贵的时光…迟来的春天,如今已经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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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47]

K A N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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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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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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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雅(Tsukimiya Ayu)路线:

(雅)

【名雪】「我回来了~」
【雅】「…打扰了。」
回到家之后,我们三人一起走进玄关。
虽然玄关相当宽广,但塞进三个人还是挤了些。
【佑一】「虽然我想一定是没有问题,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得到秋子阿姨的同意比较好。」
【名雪】「嗯,那我去问看看好了。」
【佑一】「不,由我来吧。」
毕竟小雅应该算是我的朋友。
【佑一】「不过我想应该是一秒就会答应啦…」
【秋子】「没问题。」
【名雪】「哇!真的是一秒…」
【佑一】「因为是秋子阿姨嘛…」
【雅】「秋子阿姨好厉害喔…」
看来小雅真的是相当感动。
【佑一】「既然已经取得同意,那在这边干瞪眼也不是办法吧?」
【名雪】「那我先去换衣服啰。」
名雪咚咚跑上了楼梯。
【佑一】「说得也是,那我也去换衣服吧。」
【雅】「人家呢?」
【佑一】「先到客厅里头等吧,我们马上就下来。」
【雅】「嗯。」
我换好便服走到客厅时,名雪仍然是不见人影。
倒是秋子阿姨从厨房走了出来,在我出来之前一直招呼着小雅。
【秋子】「佑一你回来啦。」
虽然刚刚有见到面,不过因为只见到一秒,所以还没有彼此打招呼。
【秋子】「小雅妹妹今天要住这里是吗?」
【雅】「…要麻烦您了。」
小雅乖巧地低下了头。
【秋子】「我一点都不介意啊。」
秋子阿姨温柔地露出微笑。
【秋子】「毕竟热闹一点大家也开心啊。」
【秋子】「嗯…不过,还是要先联络一下小雅妹妹的家人比较好喔。」
【佑一】「说得也是…」
【佑一】「小雅,所以呢?」
【雅】「待会人家会打电话的。」
【佑一】「就是这样。」
【秋子】「那就可以安心了。」
【名雪】「久等了~」
过了一会儿,换好衣服的名雪也下楼了。
四个人聚在一起,使得客厅也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大家闲话家常了好一阵子之后,秋子阿姨终究是站起了身子。
【秋子】「那我差不多该去准备晚饭了。」
【名雪】「啊,那我也去帮忙。」
秋子阿姨与名雪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隔壁的厨房里。
【雅】「…人家真的可以都不帮忙吗?」
【佑一】「那有什么关系?」
【雅】「这样不好啦。」
【佑一】「那间厨房塞三个人进去的话,也只会变得碍手碍脚而已的。」
【雅】「…嗯。」
小雅虽然点头同意我的说法,不过看表情仍是无法释怀的样子。
【佑一】「那就趁现在打电话回家如何?」
【雅】「说得也是。」
小雅从沙发上起身,然后就这么张望着四周。
【雅】「佑一,电话在哪里?」
【佑一】「那里有台子机不是?」
【雅】「子机…?」
小雅歪过了脑袋。
【佑一】「喏,这个啊。」
我站了起来,拿起架子上的子机递给她。
【雅】「谢、谢谢…」
【佑一】「……」
【雅】「……」
【佑一】「……不想打吗?」
拿着话筒的小雅动也不动。
【雅】「呜咕…人家不会用…」
【佑一】「按下外线的按钮,之后拨电话号码就好了。」
【雅】「呃…」
小雅以令人不禁担心的操作方式,就像是要确认每一颗按钮般拨着电话号码。
【雅】「……」
好不容易她似乎按完了号码,然后把话筒拿到耳边。
【雅】「……」
传来了小小的电话铃声。
【雅】「……」
【雅】「………咦?」
小雅的表情变得讶异。
【佑一】「怎么啦?」
【雅】「啊哈哈…好像拨错号码了…」
【佑一】「不要连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都搞错啦。」
【雅】「…呜咕。」
她再度以更缓慢的速度按按钮拨号。
【雅】「……」
又传来了小小的电话铃声。
【雅】「……」
【雅】「没人接…」
【佑一】「没人在家?」
【雅】「好像是…」
小雅腼腆地笑着并将电话放回去。
【雅】「怎么办…」
【佑一】「只要等一下再打就行啦。」
【雅】「说得也是…」
小雅犹豫不决地坐回了沙发上。
【雅】「佑一…」
【佑一】「嗯?」
【雅】「名雪她好漂亮喔…」
【佑一】「…是吗?」
【雅】「是啊。漂亮到人家都吓一跳呢。」
【佑一】「是真的吗…」
因为看过名雪平常的那个呆样,所以有人对我说她漂亮的时候,其实也没多大的感觉。
从他人的眼中看来,真的会是那个样子吗…?
【雅】「人家如果再长大一点的话,也会变成跟名雪一样吗?」
【佑一】「不会。」
【雅】「呜咕…想都不想就回答…」
【佑一】「我只要一闭上眼睛,答案很自然就会浮现出来了。」
【雅】「哪会啦!」
【佑一】「首先呢,名雪跟妳的年纪可是一样大喔。」
【雅】「咦…?」
【佑一】「因为跟我同年不是?」
【雅】「这样啊…」
她似乎受到了相当的打击。
【佑一】「所以这种事情就别在意啦。」
【雅】「呜咕…可是…」

选项:继续安慰下去;放着不管

→继续安慰下去
【佑一】「而且呢,小雅也有小雅自己的优点不是吗?」
【雅】「什么优点…?」
她以含着泪的双眼期待地看着我。
【佑一】「像妳坐公交车还是可以买半票对吧?」
【雅】「这一点都不让人家高兴啦!」
【佑一】「或者是旧衣服不管过几年都还能穿…」
【雅】「人家还是有稍微长大啦!」
【雅】「…稍微而已。」
【佑一】「所以呢妳就别在意啦。」
【雅】「呜咕…本来还没这么在意的…」
好心安慰却变成反效果了。
【佑一】「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名雪其实也变得太多了…」
虽然内在还是跟以前一样,但她的外表显然与记忆中的少女有所出入。
那可是大家看到时会以「漂亮」来形容的程度…

→放着不管
【雅】「呜咕…」
总觉得没安慰好的话反而会招致反效果,所以还是放着小雅不管了。

【名雪】「晚饭做好啰~」
名雪忽然从隔壁的厨房探出头来。
【佑一】「小雅,看来晚饭已经做好了,真是太好啦。」
【雅】「咦?」
【佑一】「其实啊,小雅从刚才就一直吵说肚子饿啰。」
【名雪】「小雅妹妹,妳肚子饿了吗?」
【雅】「呜咕…人家没讲过那种话啦!」
【名雪】「今天做了很多菜,所以不用客气尽量吃喔。」
【雅】「…人家又没讲。」
【名雪】「希望能合小雅妹妹的口味就好了。」
名雪说着回到餐桌旁边。
【雅】「…名雪她蛮自我中心的呢。」
【佑一】「还好啦。」
我们也朝餐桌那边走去。正如刚才名雪所说,餐桌上排满了豪华的菜色。
【雅】「哇啊…」
小雅不禁露出惊叹的声音。
摆在桌上的,简直就是在餐厅吃晚宴时才会出现的料理。
【秋子】「今天稍微认真了一点呢。」
迭好围裙的秋子阿姨从厨房走了出来。
【雅】「这些…全部都是秋子阿姨作的?」
【秋子】「名雪也帮了一些忙就是了。」
【雅】「…好厉害喔。」
小雅真的是相当感动。
【秋子】「大家就赶快趁热吃吧。」
在秋子阿姨的催促下,四个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
一开始碍于气氛而过度客气的小雅,在与名雪或秋子阿姨交谈之余,
也似乎不那么紧张了。大概也是这对母女的个性使然吧。不久…
【雅】「…肚子好饱喔。」
【佑一】「…我也是。」

虽然桌上的菜还没吃完,不过四个人都已经吃不下了。
之后众人就这样围着餐桌闲聊。
【名雪】「我要去洗澡了~」
过了约一小时后,名雪先行离开了位子。
【秋子】「那么,我就去准备小雅妹妹今晚要住的房间吧。」
【雅】「人家也来帮忙!」
【秋子】「但是有点伤脑筋呢…二楼的房间已经没有空的了。」
【名雪】「那就我的房间吧?」
【秋子】「这样也好…」
【佑一】「可是这么一来,名雪妳要睡哪里?」
【名雪】「同一间啊?」
【雅】「人家这样就可以了。」
【秋子】「说的也是,那就在名雪的房间铺张床吧。」
【名雪】「感觉好像校外教学呢…」
名雪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当我为了洗澡而下到一楼时,小雅正好站在走廊上。
【雅】「佑一?」
小雅也拿着浴巾以及要替换的睡衣等东西。
【佑一】「要准备洗澡了?」
【雅】「嗯。」
【佑一】「要一起洗吗?」
【雅】「不、不要啦!」
【佑一】「开玩笑的。」
【雅】「呜咕…吓死人家了…」
【佑一】「基本上啊,妳可别以为我很希望跟妳一起洗啊。」
【雅】「这么说害人家心情好复杂…」
【佑一】「小雅要先洗的话,那我就待会洗好了。」
【雅】「人家真的可以先洗吗?」
【佑一】「反正后洗的话浴室比较暖和。」
【雅】「那人家就不客气啰。」
小雅走进浴室,然后打开毛玻璃作的门。
【雅】「不可以偷看喔…」
【佑一】「妳放心,就算妳跪着求我,我也不会想去偷看的。」
【雅】「…你这么说也害人家感觉怪怪的呢。」
【佑一】「那我就偷看啰?」
【雅】「还是不行啦!」
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在这边一直等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先回到自己的房间。
叩叩……在自己的房中听音乐听到一半,有人紧张地敲了敲房门。
【佑一】「门没锁喔。」
我拿遥控器关掉音响电源,然后对着门外如此喊着。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房门根本就没有门锁就是。
【雅】「…佑一?」
门只被打开了一半,而探头进来的则是小雅。
【佑一】「怎么啦?」
【雅】「浴室可以用了,所以来叫你啊。」
【佑一】「知道了。」
【雅】「浴室现在还很暖和喔。」
走到门外,穿着睡衣的小雅很害羞地站在一旁。
【佑一】「这件睡衣不会大了点吗?」
不管是袖子或是裤管的长度,总觉得都稍微大了一点。
【雅】「因为没有刚好的尺寸嘛…」
【佑一】「这是名雪的睡衣啊?」
【雅】「嗯。」
身材算是修长型的名雪,以及怎么看都是娇小型的小雅,
两人衣服的尺寸还是有相当的差距。
【雅】「人家果然还是比较小…」
【佑一】「胸部?」
【雅】「不是啦…」
【佑一】「不是吗?」
【雅】「…也是啦。」
她的表情还是一样变啊变的,光是看就觉得非常有趣。
【名雪】「洗澡、洗澡~」
嘴里哼着怪歌的名雪咚咚跑上了楼梯。
【名雪】「佑一、浴室可以用了喔。」
【佑一】「嗯,我马上去洗。」
【名雪】「小雅妹妹,其实妳可以先回我房间啊。」
【雅】「嗯…」
【佑一】「那么我也去洗澡啰。」
【雅】「嗯。」
【名雪】「小雅妹妹,我的房间在这里喔。」
【雅】「嗯…」
【佑一】「…小雅妳等等。」
【雅】「嗯?」
【佑一】「为什么妳连洗澡的时候都还要戴着发箍啊?」
【雅】「…这个?」
小雅指着头上红色的发箍问着。
【雅】「因为是重要的人送给人家的东西啊…」
小雅留下这句话之后,便与名雪一起走进房间。
【佑一】「……」
被留在走廊上的我,总之也开始往浴室走去…
【佑一】「…洗完澡真舒服啊。」
身体也暖和之后,便在房间里稍做休息。然后就这样躲进被窝。
………
……

……
………
…红色。
………
…夕阳的红色。
………
…红色的云。
………
…红色的雪。
………
…女孩。
………
…打勾勾。
……
…最后的话语。
……

『那就…约好啰…』

【佑一】「……」
一张开眼睛,眼前所见的是完全漆黑的天花板。
房间安静得可以听得到自己的耳鸣,被相同色系所统一的家具,伫立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在连秒针的滴答声都能清楚听见的寂静中,我伸出手摸索着闹钟。
然后将闹钟拿到自己的面前。发出淡青色荧光的钟面指着三点。
【佑一】「…三点?」
我特意轻声强调着现在的时间,然后再度躲进了被窝。
【佑一】「……」
最近几乎都没有在半夜醒来过。那为什么只有今天会…?
我一边以昏昏欲睡的头脑思索着这件事,一边在被窝中缩起了身子。
……
…对了。
…因为我做了个梦。我想起来了。我到刚才为止都在做梦。
【佑一】「……」
但是我几乎完全不记得梦的内容。虽然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但却知道自己刚刚做过梦。
真是不可思议的感觉。
【佑一】(…是什么样的梦?)
想不起来。
【佑一】(…究竟是什么样的梦?)
还是想不起来。我完全记不得到方才为止看过的情景,就像是梦境被重重的雾气所笼罩。
是在户外?是在室内?还是都有?有谁出现?只有我一个人?
还是有其它的人?或者是,连我都没出现在里头?
…不行,我完全回想不起来。
【佑一】(…那就算啦。)
想不起梦的内容是常有的事。每次都去在意的话也无济于事。
【佑一】(……)
距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应该还可以安稳地睡一阵子。
【佑一】(……不过得先上个厕所。)
我拖着冷得发抖的身体,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虽然随手披了一件外衣,不过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夜晚空气的冰冷。
我就这么慢慢地打开通往走廊的房门。

【声音】「哇!」
才刚走出房门,就听到像是尖叫般的声音。
【声音】「哇、哇、哇、哇!」
【佑一】「…小雅妳在干嘛?」
【声音】「哇、哇、哇、哇、哇…」
【雅】「…佑一?」
【佑一】「妳是被啥吓到啦?」
【雅】「呜咕…吓死人家了啦…」
小雅露出一副快哭的脸,在漆黑的走廊上站着不动。
【雅】「人家没想到这个时间竟然还会有人…」
【雅】「所以人家以为是…」
看来小雅真的是相当惊慌的样子,仔细看的话眼眶里还泛着泪水。
【佑一】「妳已经不是会害怕幽灵的年纪了吧…」
【雅】「不、不行啦!」
【佑一】「不行什么?」
【雅】「讨论幽灵的话好像会很容易吸引幽灵过来,所以绝对不可以说关于幽灵的事情!」
【佑一】「…妳现在不就自己连续说了好几次?」
【雅】「哇!怎、怎么办…会变成怎么样…」
【佑一】「不会怎么样的啦,总之妳先冷静下来。」
【雅】「唔、嗯…」
总之先安抚一下小雅,别让她一直慌慌张张地在走廊上制造骚动。
结果因为小雅的关系,使我的睡意一下子全没了。
【雅】「呜咕…心脏还一直跳个不停…」
小雅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佑一】「好啦,所以呢?都这时候了妳还在干嘛?」
【雅】「…呃…」
【佑一】「在找值钱的东西吗?」
【雅】「不是啦!」
【佑一】「每天必打的恶作剧电话?」
【雅】「人家才不会作这种事啦!」
【佑一】「那就是要去洗手间?」
【雅】「…嗯。」
【佑一】「什么啊,跟我一样嘛。」
为什么连去个洗手间,我们两个都要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啊?
【雅】「名雪没被吵起来吧…?」
【佑一】「像刚刚这么大声,一般人都会被吵醒的。」
【雅】「那怎么办…」
【佑一】「妳放心,名雪她不是一般人。」
如果这种程度的声音就能吵醒她,那么白天大家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雅】「名雪真的好厉害呢,说了晚安之后才两秒就睡着了喔。」
【佑一】「先不管那厉不厉害,不过这种特技根本没啥用吧?」
【雅】「说得也是…」
【佑一】(…啊。)
梦的片段不经意地苏醒了过来。
【佑一】(…这家伙好像有出现的样子。)
我再次凝视着眼前因寒冷而将两手合起来的少女。
【雅】「…怎、怎么了?」
【佑一】「我做了个怪梦。」
【雅】「梦?」
【佑一】「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雅】「…其实人家也做了梦喔。」
小雅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在黑暗中再度凝视着我。
【雅】「感觉好像是以前的梦…」
【佑一】「以前的?」
【雅】「不太清楚…」
小雅皱起眉头,像是要回溯记忆的片段般思考着。
【雅】「梦里有出现佑一,所以一定是七年前的梦喔。」
【佑一】「……」
【雅】「…怎么了?」
【佑一】「不、总觉得我做的梦好像也是这种感觉…」
【雅】「那还真巧呢!」
小雅似乎很高兴地露出微笑,并且将两手合了起来。
【佑一】「还记得是怎么样的梦吗?」
【雅】「梦里有一棵树喔。」
【佑一】「…树…吗?」
【雅】「嗯。而且还是棵很~大的树喔!」
小雅还用力张开双手表示大概有多大。
【佑一】「……」
某种东西牵动了内心的某个角落。那是一种细微的违和感。
有件必须要想起来的事情…七年前…
【雅】「…佑一?」
回过神来,我注意到小雅正不安地凝视着我的脸。
【佑一】「…抱歉,刚刚稍微在想一点事情。」
【雅】「先别说这个,佑一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佑一】「那小雅妳怎么不先去呢?」
【雅】「……」
【佑一】「难道妳真的会怕?」
【雅】「无论是谁都会怕一些东西不是吗…」
【佑一】「知道了啦,我就跟妳一起去吧。」
【雅】「…嗯。」

我们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然后缓缓地走下了楼梯。
姑且不论名雪,总不能把秋子阿姨吵起来吧。
虽然是在没有明亮灯光的走廊上,不过眼睛习惯后倒是一点也不会难走。
【雅】「…久等了。」
先进去的小雅出来了。
然后拉住了正要接着进去的我的睡衣。
【佑一】「…怎么了?」
【雅】「…要尽量早一点出来喔。」
【佑一】「…为什么?」
【雅】「因为人家在等你,所以要尽量早一点出来喔。」
【佑一】「妳不用等也没关系,我要慢慢来。」
【雅】「呜咕…」
小雅还是拉着我的睡衣。
【佑一】「难不成只有妳一个人也会害怕?」
【雅】「……」
拉着睡衣的手握得更紧了。
【佑一】「回到房间的距离也没多远吧?」
【雅】「怎么会没多远…」
【佑一】「直线距离也不过两公尺啊。」
我指了指天花板。
【雅】「跟直线距离没关系啦…」
【佑一】「唉…知道啦,我试着尽快出来可以了吧。」
【雅】「五秒。」
【佑一】「哪行啊!」
【雅】「一分钟。」
【佑一】「唉,快一点的话大概行吧。」
【雅】「保证。」
【佑一】「知道了啦,总之先放开手吧。」
【雅】「…嗯。」
她不安地放开了手。一进厕所,外头便传来敲门的声音与哀求的声音。
【雅】「呜咕…好慢喔…」
【佑一】「先回房间不就好啦?」
而且大致上来说,一分钟也够她走回去了…
到最后,我还是得带着紧紧黏在自己身边的小雅回去。
【佑一】「……」
本想说就这么回到房间的,不过忽然感觉有点饿了。
其实忍耐一下直接睡也是可以,可是因为小雅的关系,使得现在的我睡意全消。
【雅】「…你要去哪里?」
【佑一】「我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雅】「啊?」
总之来到当然是空无一人的厨房,然后先把电灯打开。
日光灯先是闪了几下,随即便照亮整间厨房。
对于习惯黑暗的双眼来说有些刺眼。
【雅】「……」
【佑一】「妳果然还是跟来了…」
【雅】「还不是因为…」
【佑一】「不然妳就把走廊上的灯通通打开,然后自己先回房间睡如何?」
【雅】「…算了啦,反正人家已经睡不着了。」
【雅】「所以佑一现在要干嘛呢?」
【佑一】「想说找点宵夜来吃吃。」
【雅】「嗯。」
【佑一】「柜子里头至少应该会有一两包泡面之类的东西吧…」
我走进厨房然后打开了柜子。
【佑一】「……」
【雅】「有吃的吗?」
然后打开下面的柜子。
【佑一】「……」
【雅】「佑一?」
这次打开旁边的…
【佑一】「……」
【雅】「……」
【佑一】「…什么都没有。」
正确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可以马上吃的东西。
【佑一】「仔细想想,来这里之后还真的没吃过任何快餐的东西呢…」
虽然有吃过拉面,不过那也不是买现成的,而是秋子阿姨亲手做的。
【佑一】「有时候太会做菜也会出问题呢…」
【雅】「佑一…」
此时小雅忽然有些犹豫地说着。
【雅】「…那人家帮你做好吗?」
【佑一】「小雅妳会做菜?」
【雅】「这种小事当然行啊。」
这么说来,之前她也曾经很有自信地下过豪语呢。

选项:请小雅做;忍着点

→请小雅做
【佑一】「知道了,那就拜托妳啦。」
反正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我率直地点了点头。
【雅】「嗯,人家会加油的!」
虽然小雅的笑脸让我有着些许不安,不过我还是坐到了餐桌旁边。
【雅】「佑一,围裙借人家用啰。」
小雅本人则是开心地穿上围裙拿起菜刀。
【佑一】「……」
现在要说不安也无济于事了,总之就乖乖看着小雅做菜吧…

→忍着点
【佑一】「好啦,既然都这么晚了也该睡啦。」
【雅】「哇、等一下啦!」
【佑一】「我都已经把灯关了,妳干嘛又打开?」
【雅】「宵夜呢?」
【佑一】「放弃。」
【雅】「人家帮你做啊。」
【雅】「哇。不要不讲话就关灯啦。」
【佑一】「一直玩开关会被骂的。」
【雅】「那是因为佑一一直关啊。」
【佑一】「我已经要睡了。」
【雅】「……」
小雅难过地沉默了下来。
【雅】「这么不想要吃人家做的菜吗…?」
【佑一】「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啦…」
【雅】「人家会很用心做的啦…」
【雅】「吃一口觉得难吃的话就可以不要吃了…」
【雅】「……」
【雅】「不行吗…」
【佑一】「…唉,知道了啦。」
【雅】「……」
【佑一】「那我在这里等,妳要尽快喔。」
【雅】「…嗯!」

……
………
…………咚。
……
………
………咚。
……
………
…………咚。
【雅】「…唔~」
小雅用刀的速度实在是很慢。
【雅】「呜咕…切不开。」
而且还完全没切好。
【雅】「这根红萝卜会乱跑啦~」
【佑一】「那是因为妳没有用手压好啊。」
【雅】「有压住了啊~」
【佑一】「那就是妳不会切啦。」
【雅】「呜咕…人家再试一次…」
……
………
…………咚。
……
………
…………咚。
……
………
…………咚。
【雅】「…唔~」
还是很慢。
【雅】「呜咕…还是切不开。」
果然又是这样。
【佑一】「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雅】「呜咕…」
【佑一】「妳之前有拿过菜刀吗?」
【雅】「…有啦。」
【佑一】「拿过多久?」
【雅】「…两小时。」
【佑一】「……」
【雅】「小学上家政课有用过…两小时…」
【佑一】「那时妳做了什么菜?」
【雅】「白饭跟味噌汤。」
【佑一】「那你现在要做的是?」
【雅】「白饭跟味噌汤。」
【佑一】「……」
【雅】「人家…会努力的啦…」
【雅】「……」
她再度下定决心之后跟红萝卜对峙。
【佑一】「…加油吧。」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我能做的也只有加油了……
【雅】「切完了…」
小雅脱下围裙之后叹了一口气。砧板上散落着切成各种形状的红萝卜块。
【佑一】「切一根红萝卜要三十分钟…」
而且还没有削皮。
【雅】「先把这些暂时放到别的盘子里…」
【雅】「然后在这个时候煮开水…」
小雅就像是要回想起作法般一句句复诵,然后以危险的动作继续做着菜。
【雅】「等水滚了就把切好的材料…」
把盘子里的材料接二连三放到锅子里…
【佑一】「…等、等一下!」
【雅】「怎么了?」
某种绿色的叶子…也接二连三被丢到锅子里了。
【佑一】「别把红萝卜叶也丢进去啊!」
【雅】「咦…为什么?」
放材料的盘子变得干干净净。已经来不及了。
【佑一】「妳问为什么…一般都会把红萝卜叶丢掉吧?」
【雅】「咦?难道红萝卜叶不能吃吗?」
【佑一】「或许是可以吃啦,不过一般来说不会吃啊。」
【雅】「可是像是在这种部位,说不定会含有很多很多的营养喔!」
【佑一】「…我才不要吃这种像是祖传秘方的东西。」
【雅】「说不定啊,还有预防癌症之类令人想象不到的效果呢!」
【佑一】「妳一定是看太多奇怪的养生节目了。」
【雅】「反正是可以吃的东西就好啦。嗯,没问题的!」
【佑一】「……」
真是不拘小节的料理啊…
【雅】「最后再把味噌放进去就好…」
【佑一】「等一下!」
【雅】「怎么了?」
【佑一】「你有放高汤吗?」
【雅】「……」
【佑一】「……」
【雅】「…什么是高汤?」
【佑一】「妳先试喝一下这个味噌汤。」
【雅】「…嗯?」
小雅舀了一点刚放入味噌的味噌汤,然后用嘴巴吹凉之后喝了一口。
【雅】「…没有味道。」
【佑一】「因为妳没有放高汤啊。」
【雅】「…原来放高汤真的很重要呢…」
【佑一】「……」
【雅】「…怎么办……」
【佑一】「已经来不及了吧…」
【雅】「虽然味道有点淡,不过要喝吗?」
【佑一】「不要。」
【雅】「呜咕…」
【佑一】「我只要吃饭就行了…」
【雅】「嗯。白饭可是煮得很好喔。」
小雅拿起饭杓之后打开电饭锅的锅盖。
【雅】「哇!」
【佑一】「…怎么了?」
【雅】「呜咕…黑漆漆了…」
电饭锅里的东西漂亮地煮成一片焦黑。
【佑一】「…妳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才让电饭锅把饭煮成这么黑啊?」
【雅】「呜咕…就平常那样啊…」
【佑一】「我…还是去睡了…」
【雅】「哇、等等啦佑一!」
【佑一】「真的好困…」
我的睡欲已经战胜食欲了。
【雅】「…人家还是会努力的!」
【佑一】「我要睡了…」
【雅】「那人家做好之后再叫你喔。」
【佑一】「好啦…随便妳吧…」
我打着呵欠回到自己的房间…

躲进被窝之后,意识一下子便远离了…
……
………
【女孩】「……」
一个女孩坐在车站前的长椅上。
【女孩】「……」
不时露出寂寞表情的女孩,手上捧着一个略做装饰的小纸袋。
【女孩】「……」
直到察觉有人站在前面时,女孩缓缓地抬起头来。
【女孩】「…啊。」
【佑一】「哟、小雅。」
【女孩】「你好…」
女孩露出笑容如此说着。
【女孩】「佑一…」
【雅】「…嗯,佑一…」
坐在旁边的小雅紧张地低下头。
【佑一】「怎么了?」
【雅】「那个…」
小雅像是要说什么般开了口,不过接下来却就不出声了。
【佑一】「……?」
【雅】「那个…」
【佑一】「……」
【雅】「那个…」
从刚才就只是重复着同样两个字。
【佑一】「难道是在说梦话?」
【雅】「人家醒着啦…」
【佑一】「什么嘛,这样不像妳喔。」
【雅】「人家在紧张啦。」
【佑一】「啊?该不会是要对我求婚吧?」
【雅】「佑一,这不像是小学生的话题喔…」
虽然小雅如此说着并对我投以怪罪的视线,不过似乎稍微笑了出来。
【雅】「…嗯…这个,送给你。」
她就这么低着头递出了小纸袋。纸袋用红色的缎带装饰得漂漂亮亮的。
【雅】「…是娃娃的回礼喔。」
【佑一】「其实不回礼也没关系的。」
【雅】「…有关系啦。」
【佑一】「知道了啦。那我就不客气收下啰。」
【雅】「…嗯。」
【佑一】「所以呢?这到底是什么?」
【雅】「…人家烤的饼干。」
【佑一】「妳说的饼干,是那种拿来吃的饼干?」
【雅】「不然还会有哪种饼干啦…」
【佑一】「不,这对我的打击太大,所以害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雅】「这么做不适合人家真是对不起啦!」
【佑一】「别闹别扭啊,虽然我口头上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喔。」
【雅】「根本就看不出来啊…」
虽然小雅有点不满,不过还是把绑着红缎带的纸袋递给我了。
【雅】「可能做得没有那么好吃啦…」
【佑一】「没问题的,只要是拿可以吃的材料来做,就不会做出什么怪东西的啊。」
我接过这个包得很漂亮的纸袋,然后解开袋口的缎带。
外侧的包装纸里头有另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而放在这个塑料袋里头的,是一个个一口大小的黑色物体。
【佑一】「……」
【雅】「如何?」
【佑一】「这是围棋?」
【雅】「呜咕、是饼干啦!」
【佑一】「黑的耶。」
【雅】「呜咕、只是有点焦掉而已啦!」
【佑一】「有点是吗…?」
【雅】「焦掉的只有外面而已啦。里头是松松脆脆的啦!」
【佑一】「…是吗…」
【雅】「你吃吃看。」
【佑一】「嗯~是吗…」
我打开袋口,拿出了一颗小雅自称是饼干的东西。
【佑一】「…怎么看都是围棋啊。」
试着稍微咬一口看看。喀叽。
【雅】「…怎样?好吃吗?」
【佑一】「听到刚刚那种音效…妳第一个问题竟然是问好不好吃?」
【雅】「难道不好吃吗?」
【佑一】「不,我说啊…」
我拼命想挤出笑容,不过牙齿太痛根本笑不出来。
【佑一】「这个也…硬得太夸张了吧…」
【雅】「佑一骗人。不会那样的啦!」
【佑一】「我没有骗妳啦,不然妳看。」
我把刚才咬的那颗饼干弄成两半。连饼干中央都是黑漆漆的。
【雅】「呜咕…」
【佑一】「看吧?」
【雅】「佑一…对不起…」
她沮丧地低下了头。
【雅】「人家下次一定会更努力的!」
【佑一】「说得也是,肯努力的话一定会越做越好喔。」
【雅】「嗯!」
【佑一】「…不过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雅】「问什么?」
【佑一】「这个饼干的作法,妳是从哪边学来的?」
【雅】「电视…」
料理节目啊…
【雅】「…的广告。」
【佑一】「啊?」
【雅】「有个广告里头的饼干看起来好好吃…」
【佑一】「…妳该不会连作法都不知道吧?」
【雅】「…大概,吧。」
【佑一】「……」
【雅】「人家下次一定会更努力的!」
【佑一】「不,不用努力也没关系了…」
【雅】「呜咕…」
【佑一】「……」
我交互看着似乎很悲伤地低头站在原地的女孩,以及留在手中烤得焦黑的饼干。
这毕竟仍然是为了我做的东西啊…
【佑一】「…小雅。」
【雅】「呜咕…什么事…?」
我默默地摸着小雅的头。
【雅】「呜咕…」
小雅,谢谢妳啰。
我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无法坦诚说出的感谢,而黄昏的时间也就这么消逝而去。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48]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0日 星期三

………
……
【佑一】「……」
今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跟平常似乎不大一样。
把脸凑近枕边的闹钟一看,才发现似乎比平常早了半小时起来。
所以闹钟当然也还没响。
【佑一】「……」
我关掉闹钟的闹铃开关之后躺了回去。
本来这半小时可以享受一下刚睡醒的朦胧感,不过今天早上却没有这样的心情。
【佑一】「…有种诡异的味道。」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某种烧焦的味道。
说不定今天之所以会早起,就是因为这种味道所使然吧。
我很快换好衣服之后离开了房间。

一走出房门,这种味道就变得更加浓烈了。
【佑一】「……」
满脑子都是不好预感的我,还是慢慢走下了楼梯。
【佑一】「……」
一种烧焦的味道。不好的预感已经可以有所确信了。
我就这么摀着鼻子走向厨房…
【佑一】「……」
餐桌上摆着许多的餐盘。每个盘子上面都摆了一些黑色的东西。
【雅】「啊…」
【佑一】「果然是小雅…」
【雅】「佑一早安~」
【佑一】「妳该不会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做吧?」
【雅】「嗯,人家很努力喔!」
她就这么握着菜刀对我笑着。
【佑一】「所以妳做出来了?」
【雅】「…呜咕…虽然很努力做,可是味噌汤就是做不出来…」
【佑一】「这就某方面来说也很厉害了…」
【雅】「人家一点都不高兴…」
【佑一】「所以呢?妳还在做吗?」
好几个锅子到现在都还在煮。
【雅】「味噌汤跟白饭做好多次都做不出来,所以人家放弃了啦…」
【雅】「现在则是在准备早餐喔。」
【佑一】「…妳说这个…是早餐?」
餐桌上的盘子里装着某种圆形的黑色物体。
【雅】「嗯,荷包蛋啊。」
【佑一】「…黑的耶。」
【雅】「虽然焦了一点,不过这个是荷包蛋。」
【佑一】「…硬的耶。」
【雅】「有点硬度对牙龈比较好喔。」
【佑一】「…连刀子都切不开耶。」
【雅】「……」
【佑一】「而且妳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把荷包蛋做成这种样子啊?」
【雅】「…正常的方法。」
【佑一】「这还正常啊!」
【秋子】「各位早安…」
还穿着睡衣的秋子阿姨,就这么站在门边看着厨房里头的样子。
【秋子】「这味道真不得了呢。」
【雅】「…对不起。」
大概是以为秋子阿姨在怪罪吧,因此小雅乖乖地低下了头。
【名雪】「……」
名雪也站在秋子阿姨的身后。
【名雪】「……哇。」
亲眼目睹到厨房惨状的她,就这样全身僵硬地动也不动。
【名雪】「…黑漆漆。」
似乎稍微有点动摇了。
【佑一】「竟然让那个名雪都受到打击…小雅干得好啊…」
【雅】「呜咕…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一般真要故意的话,也很难做成这样吧?
【名雪】「…这、是什么啊?」
名雪指着餐盘上的黑色固体,问了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佑一】「妳吃吃看就知道啦。」
【名雪】「…嗯。」
喀哩。
【名雪】「…牙齿好痛。」
她露出很抱歉的表情把东西吐出来。
先别说是我建议她吃的,不过名雪还真敢毫不犹豫的试吃啊…
【雅】「呜咕…」
【佑一】「妳看,果然不是能吃的东西吧?」
【名雪】「…难道佑一是拿我当白老鼠吗?」
【佑一】「妳看,连名雪都说得这么过份了。」
【雅】「…总觉得最过份的是佑一你耶。」
【秋子】「那你们的早餐要怎么办呢…?」
秋子阿姨困惑地歪过了头。
就算是要重新做,厨房也已经被小雅以器皿跟材料弄得乱七八糟了。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就直接吃小雅做好的早餐吧。
【雅】「…对不起。」
小雅再度低下了头。
【秋子】「真伤脑筋呢…」
结果今天就忍着不吃早餐了。我就这么跟名雪走出家门。

【佑一】「名雪,几点了?」
【名雪】「嗯…」
名雪低头看着昨天才换好电池的手表。
【名雪】「哇。」
她吓了一跳。
【名雪】「就算是慢慢走也都一定来得及呢。」
【佑一】「还不是因为早了半小时起床,而且还没吃早餐就出门了…」
【名雪】「可是留小雅在家里没关系吗?」
【佑一】「不会有问题的啦。」
【佑一】「而且说要帮忙收拾的也是她本人啊。」
【名雪】「…嗯。」
虽然名雪点头同意,不过还是回头看了看家门。看来她还是很担心小雅的。
【名雪】「今天就是舞会了呢。」
我们很难得地在阳光洒下的通学路上悠闲地走着。
【佑一】「是喔,原来是今天啊。」
【名雪】「那结果佑一决定怎么样?」
【佑一】「不怎么样。」
再怎么想,我跟舞会应该还是无缘的。
【名雪】「是喔…」
【佑一】「那名雪呢?妳不参加吗?」
【名雪】「这不合我的兴趣啊。」
【名雪】「而且我也没有适合穿去的礼服,所以啰。」
如果名雪穿起礼服的话别说不配,我可是认为相当的合适,
不过还是不要特地说出口好了。何况这的确不合名雪的兴趣。
【佑一】「不过香里她应该会参加吧?」
【名雪】「香里也不会喔。」
【佑一】「是吗?总觉得这会是她喜欢的活动之一呢。」
【名雪】「没这种事啦。香里也跟我说过这不合她的兴趣呢。」
【佑一】「是这样的啊…总觉得有点意外呢。」
【名雪】「香里其实很不喜欢引人注目喔。」
【名雪】「虽然平常总是活泼开朗…」
【名雪】「人好少喔…」
平安抵达学校之后一看时间,距离钟响还有二十分左右。
在这时候就来到学校的学生毕竟相当的少,除了我们之外就只看到几个人而已。
【佑一】「其实还可以走更慢一点呢。」
【名雪】「不过偶尔这样也不错啊。」
【佑一】「也是啦。」
不经意朝体育馆看去,那边似乎已经开始为了今晚的节目进行准备了。
【佑一】「舞会要在体育馆办啊?」
【名雪】「嗯,好像是耶。」
【佑一】「果然是间怪学校…」
【名雪】「嗯,是有点啦。」
【名雪】「小雅的学校在哪里呢?」
【佑一】「虽然没有详细问过,不过这附近似乎有其它的学校呢。」
【名雪】「是这样的啊…」
【佑一】「而且好像可以穿便服上学呢。」
【名雪】「有这样的学校啊…」
【佑一】「名雪也不知道吗?」
【名雪】「嗯。这附近的学校我只知道有这一间。」
我们在门可罗雀的正门换好鞋子前往教室。
【香里】「…咦?」
【名雪】「香里早安~」
【香里】「早啊名雪。」
教室里头只有香里一个人。
【佑一】「香里最早到?」
【香里】「…似乎是呢。」
【名雪】「香里妳总是这么早来吗?」
【香里】「这应该是我要问的吧?」
【佑一】「今天发生了一点事。」
【香里】「喔~…」
【佑一】「因为烧焦味跟漆黑的荷包蛋所以就早起了。」
【香里】「…我是完全听不懂啦。」
【佑一】「不用介意。」
【名雪】「香里呢?」
【香里】「…就不自觉啊。」
【香里】「…因为不想待在家里。」
【名雪】「……?」
【香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介意啦。」
她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同学们也接二连三地进教室了。
而且每个人看到我跟名雪先来都吓了一跳,他们还真是多管闲事。
上午的课程持续进行着。授课的老师专心地在黑板上写着数学公式。
虽然要参加舞会的学生早就没把数学放在心上了,
不过对大多数没参加的学生来说,今天仍然只是个平凡的日子。
随着钟声响起,午休的时间到了。
【名雪】「佑一,已经午休啰…」
【佑一】「终于啊…」
【名雪】「嗯…」
【香里】「…怎么啦?」
看到我们两个同声叹息,感到讶异的香里不禁如此问着。
【香里】「你们两个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呢?」
【佑一】「…因为肚子好饿。」
【名雪】「…我也是。」
【香里】「为什么?」
【佑一】「…因为我没吃早餐。」
【名雪】「…我也是。」
【香里】「那就赶快去餐厅啊。」
【佑一】「…肚子太饿走不动。」
【名雪】「…我也是。」
【香里】「你们啊,当起夫妻的话一定是绝配呢。」
【佑一】「…别说傻话了。」
【名雪】「…肚子好饿。」
【香里】「要不要帮你们买?」
【佑一】「…谢谢妳香里。」
【名雪】「好困…」
【香里】「买面包可以吗?」
香里像是束手无策般拿起钱包站了起来。
【北川】「我也来帮忙吧…」
北川也跟着离席了。
【香里】「我一个人就行啦。」
【北川】「不,我只是顺便。」
我不知道北川在顺便什么,不过他还是带头走了。
【香里】「……」
香里只好无奈地跟着离开。
………
……

【香里】「久等啦。」
回来之后的香里及北川,把装在塑料袋里的面包一个个并排在桌上。
【香里】「看吃了多少再给我钱吧。」
【佑一】「香里真是我的恩人啊!」
【名雪】「北川也谢谢你啰。」
从昨天晚餐之后就没进食的肚子,在填饱之后也比较安分了。
下课钟声一响,我马上收拾东西准备撤退。
本想稍微去看看体育馆的状况,不过因为很麻烦所以还是算了。

【佑一】「…我回来了。」
【雅】「你回来啦!」
【佑一】「总之先洗澡…」
【雅】「对不起,人家还没烧热水啦…」
【佑一】「那就先吃饭…」
【雅】「对不起,现在才刚要去买东西…」
【秋子】「佑一,你想要先洗澡吗?」
【佑一】「…不用了。」
玩到一半的搞笑,就这么若无其事被划下句点。
【秋子】「我现在要跟小雅妹妹一起去买东西,所以可以请你看家吗?」
【佑一】「这我当然是不介意啦…」
我的视线从秋子阿姨移到小雅身上。
【佑一】「…可是为什么小雅还在啊?」
【雅】「今天人家可是一整天都在帮秋子阿姨做事呢。」
【秋子】「她真的帮我做了很多家事喔。」
【雅】「而且还给人家零用钱呢!」
【佑一】「零用钱?有多少?」
【雅】「每帮忙做一件事就有一百块。」
【佑一】「像妳这种的给一块钱就够了。」
【雅】「呜咕…这样能买什么啦…」
【秋子】「不过今天有小雅妹妹在,可真的是帮了大忙喔。」
【雅】「可以的话,人家随时都愿意来帮忙喔!」
【秋子】「小雅妹妹,那就谢谢妳啦。」
【佑一】「妳说一直…难道妳没有去上学?」
【雅】「今天放假啊。」
【佑一】「什么放假,今天是星期三耶?」
【雅】「没事的啦。」
【佑一】「该不会只是逃课了吧?」
【雅】「人家的学校啊,想放假的时候就可以自己放假喔!」
【佑一】「哪有这种学校啊!」
【雅】「就是有啦…」
【秋子】「佑一,这么怀疑她的话太可怜啰。」
【佑一】「秋子阿姨,您也该稍微怀疑一下吧…」
【佑一】「世界上有哪一间学校,是想放假的时候就可以自己放假的啊?」
【雅】「有啦…」
【秋子】「小雅妹妹都这么说了,那么当然是有啰。」
秋子阿姨温柔地露出微笑。
【佑一】「我知道了…」
既然秋子阿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乖乖认同了。
【秋子】「那么,我就跟小雅妹妹一起去买晚餐的材料啰。」
【雅】「我们走啰~」
小雅很有精神地挥了挥手,然后挽着秋子阿姨的手离开家门。
【佑一】「难道说…」
小雅那家伙…今晚也要住在这里吗?
一小时之后,我的不安马上变成了现实。
虽然小雅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在名雪跟秋子的盛情难却之下还是同意了。

【佑一】「…洗完澡真舒服啊。」
洗完澡在房里晃晃之后…咚、咚…突然有人敲着我房间的门。
【佑一】「哪位?」
【雅】「…是人家啦。」
【佑一】「小雅?门没锁啊。」
随着喀的一声…门打开了。
【雅】「人家看门缝里头还有光线…」
小雅从开了一半的门后探出头来。
【雅】「太好了,原来佑一还没睡啊?」
【佑一】「会在这种时候就寝的也只有名雪了。」
现在的时间是十点多。
【雅】「…嗯,说得也是。」
【佑一】「所以呢,有什么事吗?」
【雅】「…人家可以先进来吗?」
【佑一】「我是不介意啦…」
【雅】「…嗯。」
小雅打开房门然后走了进来。
【佑一】「名雪那家伙已经睡啦?」
【雅】「嗯…一到十点她马上就睡着啰。」
【佑一】「十点啊…对她来说还算晚的呢。」
【雅】「…是吗?」
【佑一】「名雪就是这样的人啊。」
【雅】「……」
【佑一】「所以呢?到底有什么事?」
【雅】「…只是想跟佑一聊天而已啊。」
【雅】「会…吵到你吗…?」
【佑一】「不会啊。」
【雅】「…太好了。」
她轻轻松了口气。
【佑一】「……」
【雅】「……」
【佑一】「……」
【雅】「……」
【佑一】「…妳不是来跟我聊天的吗?」
【雅】「…嗯。」
【佑一】「……」
【雅】「……」
小雅点点头之后又沉默了下来。
【佑一】「话说回来,第一次见到妳的时候,妳也是给人这种感觉呢。」
即使我再怎么跟她说话都默不作声…
【雅】「…好、好像是呢。」
【佑一】「没想到至今都已经七年了呢…」
【雅】「…嗯。」
七年前在商店街的一角,我偶然与小雅相遇。
【雅】「佑一…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吗?」
【佑一】「嗯,记得啊。」
【雅】「…那么…」
【雅】「…那么…你记得那一天的事情吗?」
【佑一】「…那一天…?」
【雅】「佑一送这个发箍给人家当礼物的那一天…」
【佑一】「……」
【雅】「佑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那一天…的前一天…」
【雅】「…你还记得…那一天的事情吗…?」
……

【佑一】「……」
【雅】「…看来不记得了。」
小雅点了点头,看来是把我的沉默当作是答案了。
【雅】「…其实人家也不记得了。」
【佑一】「…是吗?」
【雅】「…只记得人家收下了这个发箍…」
【雅】「…可是…也只记得这个…」
这个红色的发箍,是我为了小雅而买的…
这件事情仍然存在于我模糊的记忆之中…然而…
【雅】「…本来人家还在想,佑一或许会记得这件事情的说…」
【佑一】「…我也以为小雅应该会记得的啊。」
正如名雪所说,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被遗忘的记忆也开始一点一滴地苏醒…
然而…跟小雅之间的回忆…还有那一天的事情…
就像是有人刻意把这个部分的记忆切除了般…
【雅】「仔细想想,这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会记不得也是当然的啊。」
…两人会不约而同地一起忘记?虽然我很想这么问,但终究是说不出口。
或许是连我自己也想相信小雅的讲法吧。
【佑一】「…是吗。」
【雅】「对不起啰,感觉像是说了些奇怪的事情。」
【雅】「就算记不得或是忘记了,不过佑一送的发箍还是在这里啊…何况…」
【雅】「佑一现在就在人家的眼前呢。」
对我微笑的少女脸庞…脸上仍留有昔日面影的小雅寂寞地笑着。
【佑一】「不过啊,难得可以在这种时间跟一个女孩独处,看来其实有一些其它的事情可以做呢。」
【雅】「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啦…」
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来。跟以前一样,开她玩笑果然还是很有趣呢。

选项:再开她一点玩笑;今天就到此为止

→再开她一点玩笑
所以我决定再开她一点玩笑。
【佑一】「现在这个时间啊,就算是有什么声音名雪也不会起来…」
【佑一】「睡一楼的秋子阿姨也不会被吵醒喔…」
【雅】「…佑一…你是、开玩笑的吧…?」
【佑一】「当然是开玩笑的。」
【雅】「呜咕…吓死人家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
【佑一】「唉,开个玩笑嘛。」
【雅】「啊…是这样的啊…」
【佑一】「那当然啊。」

大致上来说,我总觉得不会把小雅当成一个女孩子来看待。
那小雅对我的感觉呢…
【雅】「咦?」
小雅似乎发现了什么般叫出声来。
【雅】「…难道说,从这里可以走到阳台外面吗?」
这个房间位于角落,所以有两面有窗户。
小雅指着其中一扇落地窗并接近过去。
【佑一】「应该是出得去吧,不过我从来没有出去过就是。」
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季节走到阳台。
【雅】「佑一,我们到阳台那边透透气吧。」
【佑一】「…为什么?」
【雅】「因为好像会很凉快呢。」
【佑一】「是很冷吧?」
【雅】「对刚洗完澡的你来说应该很不错的。」
【佑一】「只会因为着凉而感冒吧?」
【雅】「没关系没关系啦!」
【佑一】「等一下啦,小雅!」
她就这么硬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雅】「有点冷呢…」
【佑一】「不是有点冷,是非常冷吧…」
站在夜晚的阳台上,寒冷的程度实在是超乎想象。
【佑一】「真的会感冒喔。」
【雅】「五分钟就好。」
【佑一】「三分钟。」
【雅】「…嗯。那就三分钟。」
【佑一】「唉…好吧…」
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白的。
【雅】「…不过佑一,你为什么要这么靠墙壁站呢?」
【佑一】「…因为我有惧高症。」
【雅】「是喔…」
小雅露出甜笑的同时,也若有所悟般地点点头。
【雅】「其实啊,人家也是很怕高的喔。」
【佑一】「…是这样的吗?」
【雅】「嗯。」
【雅】「不过只是阳台的话无所谓的喔。」
【雅】「人家可不像佑一那么胆小。」
【佑一】「…我的惧高症可是挂保证的。」
【雅】「这里是二楼,所以不会很高的啦。」
小雅很快乐地眺望着阳台外头的风景。
【佑一】「好啦,已经三分钟啰。」
【雅】「还差三十秒喔。」
【佑一】「只差三十秒有什么关系…」
【雅】「不行啦,刚刚说好了!」
结果我就这么吹了整整三分钟的晚风。

【雅】「谢谢你今晚陪人家。」
【佑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啊。」
【雅】「佑一晚安。」
小雅轻轻对我挥手之后,回到了名雪的房间。
【佑一】「……」
确定她离去之后,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房间的电灯关掉,然后马上躲进被窝。
一闭上眼睛,就是完全的黑暗…
如果能做个当年往事的梦,那该有多好呢…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49]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1日 星期四(雅)

我在同样的时间起床并拉开窗帘。
【佑一】「……」
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的景色。屋顶上的积雪。
留在路旁的残雪。今天也是个清爽而寒冷的天气。
【雅】「佑一早啊~」
【佑一】「妳、妳是谁?」
【雅】「呜咕、是人家啊~」
【佑一】「什么啊,原来是小雅啊。太久不见我都已经忘记妳啰。」
【雅】「呜咕…昨天才见面的耶…」
【名雪】「…早安~」
在玄关跟小雅拌嘴的时候,名雪从楼上走了下来。
【雅】「名雪早啊~」
【佑一】「今天妳难得早起呢。」
【名雪】「呜咪…好困…」
【佑一】「不过妳也还是一样对早上没辄呢…」
【名雪】「嗯…」
名雪点了点头,就这么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后。

【佑一】「妳倒是一大早就很有精神。」
【雅】「早起可是人家最拿手的喔!」
【佑一】「…能这样真是太好了。」
【秋子】「你们早啊。」
两人走进饭厅之后,秋子以一如往常的笑容迎接我们。
【秋子】「小雅,今天早上吃土司好吗?」
【雅】「只要是秋子阿姨作的早餐,无论是什么东西人家都会吃的。」
【佑一】「只要不是小雅作的早餐,无论是什么东西我也都会吃的。」
【雅】「欺负人家…」
【名雪】「早安…」
名雪是最后入座的。
【佑一】「为什么比我们先去盥洗的名雪却最晚到呢?」
【名雪】「…回过神的时候我人在院子里。」
应该是睡昏头迷路了。
【秋子】「土司烤好啰。」
每人的餐盘上各自摆了一片土司。
每片都是刚刚才烤好的,一看就觉得很好吃。
【雅】「……」
不过小雅却只是盯着土司跟旁边的咖啡杯。
【佑一】「小雅妳不吃吗?」
【雅】「…嗯,等一下。」
她就这么拿起杯子朝里头盯着看。
【佑一】「想要说里头有虫然后找碴吗?」
【雅】「人家才不会那样啦!」
【佑一】「那妳为什么不喝呢?」
【雅】「人家不敢喝太热的东西啦…」
【佑一】「什么啊,原来妳怕烫?」
【雅】「…嗯。」
【秋子】「要多加点牛奶吗?」
【雅】「好。」
从厨房拿牛奶瓶出来的秋子阿姨,本来想直接帮小雅倒的。
不过由于小雅杯里的咖啡没有减少,所以也没办法再倒进去了。
【秋子】「要让咖啡变少一点才行喔。」
【雅】「可是人家不敢喝…」

选项:我来帮她喝;倒掉一点

→我来帮她喝
【佑一】「只有一点点的话,我来帮妳喝吧。」
【雅】「咦?」
我接过小雅的杯子,喝了一小口的热咖啡。
【佑一】「妳看,这样不就行啦?」
【雅】「……」
【佑一】「怎么啦?」
【雅】「没、没什么啦!」
虽然嘴里说没什么,不过本人倒是脸红低下了头。
【名雪】「是佑一不对。」
【佑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名雪】「不跟你讲。」
【雅】「……」
【名雪】「……」
不知为何陷入一阵沉默。

→倒掉一点
【佑一】「看来还是倒掉一点比较好吧?」
【雅】「呜咕…很浪费耶…」
【佑一】「那就忍耐着点喝吧。」
【雅】「…不行啦。」
【秋子】「真是没办法,还是倒掉一点好了。」
【雅】「……」
秋子阿姨拿着小雅的杯子,走到厨房倒掉了一点咖啡。
【秋子】「来,喝吧。」
【秋子】「谢谢阿姨…」
接过被牛奶倒满的杯子之后,就这么含了一口在嘴里。
看来已经没问题了。

【秋子】「小雅,那妳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雅】「…啊?」
【秋子】「我们都随时欢迎妳来喔。」
【名雪】「嗯,欢迎。」
【佑一】「小雅,妳跟家里连络上了吗?」
【雅】「…之前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是都没人接。」
【佑一】「一直都没人在家吗?」
【雅】「我也是后来才想到…妈妈现在还在外面旅行呢。」
【秋子】「是吗?」
【雅】「…嗯。」
【秋子】「家里没有其它的家人吗?」
【雅】「…嗯,只有我跟妈妈两个人。」
【秋子】「所以小雅最近都在看家?」
【雅】「…嗯,一直都是一个人而已。」
【秋子】「那么今天要不要也住下来?」
【雅】「…可是这样会打扰大家的。」
【秋子】「没有人会认为妳打扰我们喔。」
【雅】「嗯啊。」
【佑一】「妳先把嘴里的东西吃掉之后再说话啦。」
【雅】「…那佑一呢?」
【佑一】「如果觉得妳吵的话,我八百年前就把妳赶出去了。」
【雅】「…谢谢。」
【秋子】「那就这么决定啰。」
秋子阿姨很高兴地做了个总结。
【雅】「…这样子真的好吗?」
小雅的表情仍然十分复杂。

毫无变化的上课时段。
不过已经稍微听得懂课程内容了,所以至少比刚转学过来的时候好了点。
这样的时段,也终于随着下课铃声宣告结束。
放学之后,我跟还有社团活动的名雪道别,一个人走在一如往常的通学路上。
【雅】「佑一!」
听到叫住我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到的是拎着购物袋气喘吁吁的小雅。
【佑一】「刚买完东西回来吗?」
【雅】「是放学之后顺便去买东西回来。」
【雅】「然后刚刚看到佑一,所以就用跑的追过来了。」
【佑一】「换句话说,妳今天有乖乖去上学?」
【雅】「嗯,人家本来就很喜欢上学啊。」
【佑一】「上学有这么好玩啊?」
小雅不知何时跟我并肩前进了。
【雅】「很好玩啊。」
【佑一】「哪里好玩?」
【雅】「这个嘛…应该是因为有些朋友只会在学校见面吧?」
【佑一】「是这样的吗…?」
【雅】「嗯,就是这样的啊。」
她手里超市的塑料袋晃啊晃的,就这样跟我漫步在被夕阳染红的街道上。
【佑一】「不过一直听妳这么说,总觉得小雅的学校似乎很棒呢。」
【雅】「嗯。」
【佑一】「是在这里的哪个方向啊?」
【雅】「人家想想…」
她转了圈身子看看四周。
【雅】「在那边。」
【佑一】「我对这里的地理环境还不熟,妳指方向我也不知道是哪边啊。」
【雅】「嗯…」
【佑一】「是商店街的方向吗?」
【雅】「不是喔。」
【佑一】「那是车站的方向?」
【雅】「也不是喔。」
【佑一】「到底在哪里啊…?」
【雅】「应该是…森林的方向吧…」
【佑一】「森林…?」
【雅】「这附近有一座森林喔。」
【佑一】「这么说来好像是有…」
【雅】「学校就在那里的附近。」
【佑一】「不过位置还真是蛮偏僻的呢。」
难怪名雪一问三不知。
【雅】「虽然有点远,不过是人家最喜欢的学校喔!」
这张笑脸为对话做了个总结。此时家门也出现在眼前了。

等到晚餐做好之后,人在房间的我听到底下的招呼声。
我把看完的杂志放在一旁走出房间。
大家就定位之后,跟昨天一样的成员便开始用餐。
【雅】「吃饱了。」
小雅很快就吃完了。
【佑一】「妳有细嚼慢咽吗?」
【雅】「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啦!」
【佑一】「不,在会解立方根方程式之前都算是个小孩子。」
【名雪】「…这连我都作不到呢。」
【雅】「人家哪知道那个啦…」
小雅缓缓地歪过了头。
【秋子】「小雅,还要不要再吃一点?」
【雅】「不用了,谢谢。」
【雅】「妳鲷鱼烧不是能吃很多吗?」
【雅】「放甜食的胃可是在不一样的地方喔。」
妳胃的构造还真是特别啊。
【雅】「吃饱了。」
她再度合掌之后站了起来。
【雅】「人家可以先去看电视吗?」
【名雪】「嗯,我等一下就会过去了。」
确认名雪点头之后,她便蹦蹦跳跳地朝客厅跑去。
【佑一】「那家伙在担心什么啊?」
【秋子】「与其说是在担心,倒不如说是在犹豫呢。」
【佑一】「犹豫?」
【秋子】「我只是有点这么认为罢了。」
她拿着小雅的餐具走进厨房。
【名雪】「我也吃饱了!」
也吃完饭的名雪一样站了起来。
一如往常变成只有我跟秋子阿姨还留在饭厅。
【秋子】「…佑一。」
出来拿名雪餐具的秋子阿姨面对着我。
【佑一】「嗯?」
我刚好在吃最后一口饭。
【秋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佑一】「请说。」
【秋子】「你还记得七年前的冬天…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秋子阿姨的这个问题,完全超乎了我预想的范围之外。
七年前的…冬天…
【佑一】「…不,我完全不记得了。」
【秋子】「是吗。」
【佑一】「请问…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秋子】「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啦。」
【佑一】「……」
【秋子】「只是有一棵树被砍掉了。」
秋子阿姨说到这里便走进了厨房。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差点就睡着了。
拿起枕边的闹钟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以记忆中的时间算算,大概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吧。
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也坐起了身子。
【佑一】「是小雅吗?」
【雅】「…嗯。」
【佑一】「没关系,妳就进来吧。」
【雅】「打扰了…」
房门打开来之后,出现的是表情若有所思的小雅。
【佑一】「怎么了?」
【雅】「…人家又不是有事才会来找你的。」
【佑一】「那就是没事想找人陪啰?」
【雅】「不是没事啦,人家还有好多节目要看呢。」
【佑一】「这就叫闲闲没事啊。」
【雅】「…人家可以进来吗?」
【佑一】「我房间里没有电视,不过只要妳愿意的话我倒无所谓。」
【雅】「…嗯。」
已经换好睡衣的小雅走进房间。
【佑一】「名雪已经睡了吗?」
【雅】「嗯,好像是。」
【佑一】「都已经这么早睡了,早上竟然还会赖床真不可思议。」
【雅】「一定是社团活动很辛苦吧。」
【佑一】「这倒也是有可能的。」
【雅】「名雪她是田径社的喔。」
大概是听秋子阿姨或是名雪本人说的吧。
【雅】「真厉害呢。」
【佑一】「也没什么厉不厉害的吧,只要在入社申请书上填名字,每个人都是田径社的啊。」
【雅】「不过光是写名字,是不会成为社长的啊。」
【佑一】「那大概只是其它的社员不想当,所以才把她拱上去的吧…」
【雅】「佑一每次聊到名雪,都会用这样的语气呢。」
【佑一】「我对谁不都是这样吗?」
【雅】「对佑一来说,名雪一定是很特别的喔。」
【佑一】「因为她是我表妹啊。」
【雅】「妳看,果然又是用这种语气~」
【佑一】「…小雅。」
【雅】「嗯?」
【佑一】「妳来我房间只是为了聊名雪的事情?」
【雅】「有一半是。」
【佑一】「那另一半呢?」
【雅】「是秋子阿姨的事情。」
她站起来看着窗外。
【雅】「佑一。」
【佑一】「不要。」
【雅】「人家什么都还没说啊…」
【佑一】「一定是又想去阳台是吧?」
【雅】「啊、你真了解呢。」
【佑一】「很冷所以不要。」
【雅】「三分钟就好了啦。」
【佑一】「两分三十秒。」
【雅】「嗯,好吧。」

一走出阳台,便看到对面的窗户微微透出些许的光线。
黑暗之中浮现出四方形的亮光。在黑暗的街道上,也有一盏盏街灯的白光浮现。
【雅】「…吹晚风果然好舒服呢。」
小雅搓了搓手掌,享受着这黑暗中的光景。
【雅】「秋子阿姨跟名雪,真的都对人家好好喔…」
她在冷洌的寒风中安稳地说着。
【雅】「当然佑一也是喔。」
【佑一】「先别提我,不过她们两人的确很好。」
【雅】「人家都只会碍手碍脚的,真的很对不起她们呢…」
【佑一】「不过她们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喔。」
【雅】「所以我觉得对不起她们啊。」
【佑一】「说得也是。」
【雅】「…那佑一你认为呢?」
【雅】「你介意人家留在这里吗?」

选项:回答自己很介意;回答会变得热闹又有趣

→回答自己很介意
【佑一】「很介意。」
【雅】「嗯。我就知道佑一会这么说。」
她点头时的表情是微笑着的。
【雅】「因为佑一老是爱欺负人家。」
【佑一】「真是抱歉啊。」
【雅】「从以前就是这样子了。」
【佑一】「妳是说我从以前就没有什么进步吗?」
【雅】「也并不是这么觉得啦。」
【雅】「虽然有所成长,可是佑一仍然是佑一啊。」
【雅】「一直是人家喜欢的佑一…」
【雅】「…啊、不是啦!刚刚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她连忙手足无措地挥了挥手。
【佑一】「笨蛋,不要慌张啦。」
【雅】「人家不是笨蛋啦…」
【佑一】「就算不用明讲,也不需要全部当真啊。」
【雅】「…唔、嗯。」
【佑一】「而且妳看,已经两分三十秒了。」
【雅】「…说得也是。」

→回答会变得热闹又有趣
【佑一】「有小雅在之后,这个家就变得热闹又有趣了呢。」
【雅】「……」
【佑一】「…怎么了?」
【雅】「没事,只是你这么说之后人家好开心…」
不过表情却跟说的不同,反倒是变得复杂许多。
【佑一】「…妳看,已经两分三十秒了。」
【雅】「…啊,真的呢。」

【雅】「…人家要去睡了。」
【佑一】「好,那就晚安吧。」
【雅】「嗯,明天见。」
小雅静静地打开名雪的房间。
【雅】「佑一晚安。」
她只说了这几个字,就走进已经关灯的名雪房间。
【佑一】「……」
不过一个人留在微暗阳台的我忽然想起。
【佑一】(结果小雅究竟是想说什么啊…)
总觉得最近小雅的状况怪怪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呢…
【佑一】(…从她住在这里之后…?)
【佑一】(…但这又是为什么…)
被莫名焦躁感缠身的我,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钻进被窝,就这么闭上眼睛…然后进入了梦乡…

……
………
【女孩】「……」
一个女孩静静地坐着。
【女孩】「……」
把长椅上的雪拍掉并坐下来之后,就一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脚步。
穿梭不息的人潮。只有在看到那个身影时,少女才抬起了头来。
【雅】「…佑一。」
小雅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站了起来。
【雅】「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佑一】「我也以为我今天不能来了。」
一边喘气一边把双手撑在膝盖上。
由于是拼命跑过来的,所以急促的呼吸至今都还没恢复过来。
【雅】「…怎么了?」
小雅担心地看着我。
【佑一】「我是跑来的。」
【雅】「…这一看就知道啦。」
【佑一】「我绕路去了商店街一趟。」
【雅】「又去?」
【佑一】「因为我喜欢商店街啊。」
【雅】「是这样的啊…」
其实是去买要送给小雅的礼物,不过这到目前还是秘密。
不只是因为难得想突然拿出来吓她一跳,也是因为有点不好意思。
【佑一】「那今天打算干嘛?」
【雅】「…我们再去那个地方吧。」
【雅】「可以看到整个城镇的那个地方。」
【佑一】「现在就去?」
【雅】「嗯。」
【佑一】「我是不介意啦,但小雅的时间来得及吗?」
【雅】「…人家也没关系啊。」
【佑一】「如果太晚回去的话,家人不是会很担心吗?」
【雅】「…没关系的啦。」
【佑一】「那就好…」

城镇外面的那座森林。我们沿着小径般的狭窄山路缓缓前进。
路上积满了残雪。我们漫步在被白色树木笼罩,散发着橙色光辉的森林里。
路标只有一个。矗立在森林中央,披满了白雪的大树。
好不容易,我们终于来到了森林中的那块空地。
眼前真的是幻想般的景色。比街上任何地方都还要美丽的场所。
【佑一】「还好在天黑之前就到了呢。」
【雅】「人家还没关系的。」
她啪啪地拍掉抵达之前沾在身上的泥土。已经是第五次跟小雅来到这里了。
我所喜欢的这个地方,也变成了小雅最喜欢的地方。
【雅】「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佑一】「无论经过几年几十年,这里也一定会一直这样的啊。」
【雅】「可是等到夏天雪就融化了。」
【佑一】「即使如此,再等冬天来之后又会是同样的景色了。」
【雅】「说得也是。」
小雅踩稳雪地上的脚步,缓缓朝中央的大树走去。
【佑一】「妳又想爬上去啦?」
【雅】「嗯。」
她点点头之后看着上方。
【雅】「想趁现在再多看几眼。」
【雅】「看看人家最喜欢的城镇。」
【佑一】「就算我马上就要走了,不过小雅还是可以来这里啊。」
【雅】「……」
【佑一】「而且无论是春天、夏天、或是秋天…」
【雅】「…说得也是。」
小雅朝大树伸出手,我也自然地背对了过去。

……
………
【雅】「…可以了。」
再度转过身之后,小雅已经坐在树上了。
【雅】「……」
就这么凝视着眼前城镇的景色。
被夕阳染红的小雅,看来似乎带着一丝的落寞。
【雅】「佑一。」
她就这么目不转睛地叫我的名字。
【雅】「只剩下…三天了…」
【佑一】「这么说来倒也是。」
距离寒假结束只剩三天…
这代表距离我离开这里,只剩下三天的时光了。
【雅】「虽然是短短的休假,不过发生了好多事呢…」
【雅】「悲伤的事情、难过的事情,还有快乐的事情…」
【佑一】「……」
【雅】「如果没有佑一,如果没有遇见佑一的话…」
【雅】「就会只有悲伤的事情了。」

『…妈妈已经不在了。』

【雅】「现在人家之所以笑得出来,其实都是因为佑一喔。」

『…抛弃人家一个人离开了。』

【雅】「佑一,谢谢你。」
【佑一】「我也觉得能认识小雅真是太好了。」
【雅】「你这么说人家好开心喔。」
她不禁瞇起眼睛,露出高兴的笑容点了点头。
【雅】「…可是在说再见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佑一】「……」
【雅】「一定是因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突然就要消失了…」
【雅】「到现在为止一直在身边…」
【雅】「一起聊天、一起玩…」
【雅】「这种平常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突然间变得好特别…」
【雅】「会让人家想起平常伸手可及的幸福…」
【雅】「所以才会好难过的。」
【佑一】「……」
【雅】「佑一。」
【雅】「将来我们一定要再见面喔。」
【佑一】「那当然。」
【佑一】「明年我一定还要来的。」
【佑一】「那时候我们就在这里见面!」
【雅】「嗯…约好了喔…」
【佑一】「没错,就这么约定了。」
小雅那天真无邪的笑脸。
时间在红色的森林里缓缓流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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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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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 星期五

【佑一】「……」
我张开眼睛之后,就这么保持原来的姿势看着天花板。
那一幕至今还留在脑海之中。雪的感触。冰冷的风。
以及露出寂寞微笑的少女。
【佑一】「……」
凌乱的记忆碎片,以天花板为屏幕不断地播放。
【佑一】「…起床吧。」
我嘴里如此说着,然后从被窝中爬了起来。换上制服,整理好书包。
离开房间的时候我不禁想起。…那个梦境中的场所。…那里到底是哪里?
我再次仰望天花板,然而那儿却没有映出答案。
早已看惯的厚外套以及附着翅膀的背包,就这么挂在玄关旁边。
【名雪】「…佑一…早安~」
还穿着睡衣的名雪揉着眼睛走下阶梯。
【名雪】「…呼啊。」
她以看来危险的步伐走下阶梯之后,再度轻声打了个呵欠。
【名雪】「…还好困喔。」
【佑一】「妳先去洗脸吧。」
【名雪】「…嗯…好啊。」
她光着脚咚咚朝走廊深处走去。
【佑一】「别在洗脸台溺水啦。」
【名雪】「…不会有事的。」
这么谨慎的回答反倒让我十分不安。

【秋子】「早啊。」
来到饭厅,早餐已经通通准备好了。
不是以速溶粉泡出来的咖啡香味,如今充满了整个室内。
【雅】「哇啊,好漂亮喔…」
小雅对摆在桌上琳琅满目的玻璃瓶很感兴趣。
【雅】「这些是果酱吧?」
【秋子】「嗯,是啊。」
【雅】「真的好多种喔…」
她很感动地把脸贴近去看。
【雅】「总共有几种呢?」
【秋子】「目前有六种喔。」
【雅】「全部都是秋子阿姨做的吗?」
【秋子】「我很喜欢自己做些不同的果酱喔。」
【雅】「真的啊…」
【秋子】「这是我的兴趣啊。」
【雅】「人家也好想做做看喔。」
【秋子】「那我下次教妳好吗?」
【雅】「啊?可是人家真的可以吗…」
【秋子】「很简单的。」
【雅】「嗯,人家会努力的!」
小雅用力握紧了拳头。
【秋子】「…哎呀,名雪早啊。」
【名雪】「…早安。」
【秋子】「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
名雪全身都湿透了。
【名雪】「…我溺水了。」
【佑一】「真了不起…」
【名雪】「…我先去换衣服。」
反正身上还是睡衣,本来就该先回房换制服的。
【佑一】「今天不用跑的也不行了…」
咬着土司的我不禁叹息。名雪终于换好制服下来了。
【名雪】「各位早安。」
她重新对大家打招呼。
【秋子】「名雪,吃土司跟咖啡好吗?」
【名雪】「嗯,我还要草莓果酱!」
【秋子】「好的好的。」
【雅】「哇、这种果酱也好好吃喔…」
小雅轮流涂着各种果酱吃土司。
【秋子】「…小雅,其实我还有另外一种果酱喔。」
【名雪】「……」
名雪的动作停住了。
【秋子】「我说的就是这个…」
从厨房拿出了一罐橘色的果酱放在桌上。

→1月13日选择『吃完再去』
【雅】「哇、好像好好吃呢…」
【佑一】「…小雅。」
【雅】「怎么了?突然用这么感伤的语气跟人家说话?」
【佑一】「…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我很快乐。」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离席了。
【雅】「咦?咦?」
【名雪】「…小雅对不起。」
接着名雪也一起离席。
【雅】「咦?咦?咦?」
我跟名雪就这么留下一头雾水的小雅走出家门。
【名雪】「佑一你好坏喔。」
【佑一】「名雪妳还不是逃走了。」
【名雪】「还不是因为…」
【佑一】「不过我能理解妳的感受。」
秋子阿姨的料理中唯一不能吃的东西…
【佑一】「那罐果酱到底…」
所有的答案都在迷雾之中。
【雅】「呜咕…」
红着眼睛的小雅从玄关走了出来。
【雅】「你们好坏喔。」
【佑一】「这是正当防卫。」
【雅】「呜咕…」
【名雪】「用各种材料做果酱是妈妈的兴趣啊。」
【佑一】「可是即使是用各种材料,也还是该有个限度吧…」
【雅】「真不知道那罐果酱是用什么做的…」
【佑一】「我们也解不开这个谜题。」
【雅】「味道好奇怪喔…」
三人一起叹了口气之后,我们就一起朝学校前进了。

→1月13日选择『我也跟在名雪后面出去』
话说回来,之前也看过那罐果酱呢。
【名雪】「我吃饱了。」
【佑一】「哪有吃饱,妳连一口都还没吃呢。」
【名雪】「可是我已经饱了。」
名雪猛地从自己位子上站了起来。
【佑一】「不用那么赶也没关系吧?」
【名雪】「我在外面等啰…」
她就这么匆忙地离开家门了。
【雅】「名雪她怎么啦?」
小雅不禁歪过了头。
【佑一】「…谁知道?」
其实连我也不知道原因。
【秋子】「佑一也要试试看吗?」
【佑一】「您说果酱吗?」
【秋子】「只吃一口也没关系,要不要试试看?」
【雅】「人家一定会吃很多的!」
小雅很快就把橘色的果酱涂在土司上了。
【佑一】「我知道了,那我吃一口看看…」
我涂了一点在土司上。
【雅】「我要开动了~」
两人一起咬了下去。
【雅】「……」
【佑一】「……」
两人就这么同时停止了动作。
【秋子】「怎么样?」
【雅】「…好有个性的味道…」
小雅以相当委婉的方式说着。
【秋子】「佑一你觉得呢?」
【佑一】「…好有个性的味道…」
意见同上。
【雅】「…人家差不多该去学校了…」
她放下土司离开了位子。
【佑一】「…我也差不多该去学校了…」
行动同上。之后我们留下一脸疑惑的秋子阿姨离开饭厅。
【雅】「呜咕…吓死人家了…」
小雅一走出家门就开始叹气。
【佑一】「名雪。」
【名雪】「…呼。」
【佑一】「妳这样也太明显啦。」
【名雪】「没、没这回事啦!」
【雅】「呜咕…真是难懂的味道呢…」
橘色的果酱…
真的要形容的话,就是光吃一口就会让人类本能拉警报的味道。
【名雪】「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喔。」
她背对着我们开始前进。很明显名雪一定知道什么而且在装傻。
【佑一】「那罐果酱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留下最大疑问的我们,还是跟在名雪身后朝学校前进了。

【雅】「人家要走这里了。」
小雅走到这里便指着右边的叉路。
【名雪】「嗯,小心点喔。」
【雅】「嗯!待会见!」
小雅用力挥挥手之后就咚咚跑走了。
【名雪】「包包真是可爱。」
【佑一】「…是吗?」
【名雪】「我也好想要一个呢。」
【佑一】「不过一定不适合名雪的。」
【名雪】「…真可惜。」
小雅离去的那个方向。街道远方有一座被白雪笼罩的森林。
【佑一】「名雪,妳知道七年前的冬天,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名雪】「…七年前的冬天?」
【佑一】「是啊。」
【名雪】「那年冬天佑一也在这里啊?」
【佑一】「就是忘记了才会问妳啊。」
【名雪】「嗯~…」
沿着通学道路朝商店街前进的名雪摸着下巴。
【名雪】「嗯~…」
结果什么都没想起来之前就抵达学校了。
六堂课也平安结束,现在是所谓的放学时段。
【名雪】「佑一,放学啰~」
【佑一】「好累…」
【名雪】「嗯,说得也是。」
点头的她一点都不像很累的样子。
【佑一】「名雪今天还是有社团活动吧?」
【名雪】「嗯,没错。」
【佑一】「那我就直接回家啰。」
【名雪】「说得也是。说不定小雅已经在等你了呢。」
【佑一】「我想她应该在商店街吧。」
【名雪】「是吗?」
【佑一】「因为她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名雪】「…找东西?」
【佑一】「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名雪】「…?」

从学校直接回家,走进客厅发现都没有人在。
因此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消磨时间。
之后随着玄关开门的声音,秋子阿姨终于回来了。
小雅似乎也跟她在一起。
【佑一】「看来小雅那家伙已经很习惯了嘛…」
楼下传来了小雅跟秋子阿姨快乐的聊天声。

吃完晚饭之后,我再度回到房间打发时间。
【佑一】「…差不多了。」
我看了看时钟确认时间。现在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已经洗好澡了。
我拿着换洗的衣物离开房间。
【秋子】「…佑一。」
走到浴室门口时刚好碰见了秋子阿姨。
【秋子】「……」
【佑一】「秋子阿姨刚要来洗澡吗?」
说到这里,才发现秋子阿姨穿的是睡衣。
【秋子】「…不,我正打算回房间去。」
手放在脸颊旁边轻声笑着。看她的脸上似乎有点发烧。
【佑一】「…您还好吧?看起来气色很差呢。」
【秋子】「…不,这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啦。」
【佑一】「但是…」
【秋子】「…说得也是,今天还是早点就寝吧。」
【佑一】「我也认为这样比较好。」
【秋子】「…抱歉让你担心了。」
轻声告别之后便沿着微暗的走廊离开了。看她的脚步似乎有点沉重。
【佑一】「……」
虽然应该是没问题,不过还是很担心。
【佑一】(第一次看到秋子阿姨露出这样的表情…)
洗完澡之后已经是十一点了。
解决掉学校的作业之后,我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
叩、叩…随即传来敲门的声音。
【佑一】「是小雅吗?」
【雅】「嗯。」
【佑一】「进来没关系啊。」
【雅】「谢谢…」
【雅】「我进来啰。」
【佑一】「我也正想说妳该来了。」
【雅】「可以借一点时间吗?」
【佑一】「到这个地步总不能把妳赶出去吧?」
【雅】「对不起…」
心中突然浮出一个疑问。小雅为什么会跑到我这边来?
一开始是说名雪睡着,只剩一个人所以有点害怕。
【雅】「佑一,我们到外面去吧。」
【佑一】「…又要?」
【雅】「刚洗完澡当然要吹吹风啊。」
【佑一】「我倒从来没听过有这种事情。」
【雅】「两分三十秒就好。」
【佑一】「两分钟。」
【雅】「嗯…两分钟就可以了。」
结果似乎是被小雅牵着走的。

【雅】「…人家明天要回家了。」
她将手撑在阳台边轻声说着。
【佑一】「因为妈妈明天就回来了吗?」
【雅】「没有。她不会回来的…」
【雅】「人家的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雅】「人家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的…」
一直…这两个字的含意…
【佑一】「但是妳昨天不是说…」
【雅】「名雪跟秋子阿姨都是大好人…」
【雅】「所以说出实情的话,她们一定会担心的…」
【雅】「但是人家…不想再…麻烦大家了…」
【雅】「所以人家才说了谎…」
【佑一】「先不说名雪,秋子阿姨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雅】「…咦?」
【佑一】「因为秋子阿姨很聪明的。」
【雅】「嗯,或许如此吧。」
【佑一】「…回到家也是孤单一个人不是吗?」
【雅】「…嗯。」
【佑一】「那就继续待在这里不就好了?」
【雅】「…不行啦。」
【雅】「因为…」
【雅】「你们对人家都太好了…」
细微的声音似乎稍微颤抖着。
【雅】「…咦…?」
小雅忽然凝视着我,就像是对自己内心的感情抱持着疑惑。
【雅】「…人家…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到从她眼眶中流出来的,是眼泪。
【雅】「…人家…为什么会哭呢…」
对于眼泪感到最为惊讶的似乎是她自己。
【雅】「…啊哈哈…又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可是眼泪停不下来…」
【雅】「…到底是怎么了…」
【雅】「…人家…到底是怎么了呢…」
【雅】「这样子…真的好奇怪喔…」
看到小雅的眼泪我才察觉…
家族和乐的气氛对小雅而言不只是期望,同时也是跟内心悲伤记忆的邂逅…
【雅】「…呜咕…」
泪水随着呜咽声不断流出…
我也只能静静注视着这样的小雅。
等我察觉到的时候,两分钟早就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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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日 星期六

『起床、起床啰~』

一如往常的闹钟声传入朦胧的脑袋,我也缓缓地爬了起来。
按下时钟的按钮把声音关掉。
咚咚咚…外头取代闹钟声所传来的,是在走廊上奔跑的吵杂声音。
【名雪】「书包~书包~」
咚咚咚…
【名雪】「里面竟然是空的~」
咚咚咚…
【名雪】「我身上还是睡衣啊~~」
咚咚咚…
【佑一】(这么说来,她好像有说今天有晨间活动,所以要提早去是吗…)
【名雪】「没时间了啦~」
咚咚咚…果然正如预测的睡过头了。
【名雪】「练习已经开始了啦…」
而且是很早就开始了…咚咚咚…
【名雪】「我要出门了~」
跑得很尽兴之后,脚步声终于逐渐远离了。
【佑一】(在我来这里之前,大概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我一边如此心想,一边换好衣服来到走廊。
名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看来她真的是很急了。
里头没有人,看来小雅也已经起床了。
我关好门之后也走下了楼梯。

【雅】「早啊。」
跟往常一样在厨房准备早餐的秋子阿姨,对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雅】「早餐吃土司好吗?」
【佑一】「…小雅妳在干什么?」
【雅】「就像你所看到的啊。」
【佑一】「就我看来像是在准备早餐…」
【雅】「嗯。就是这样啊。」
【佑一】「为什么是小雅在厨房里面?」
【雅】「因为人家在做早餐啊。」
【佑一】「那秋子阿姨怎么了?」
平常应该是秋子阿姨在厨房做早餐的。可是今天却没有看到她。
【雅】「秋子阿姨好像还在睡喔。」
【佑一】「真是难得。」
在我来到这里之前,秋子阿姨从来都没有早上睡过头过。
所以名雪今天才会睡过头的…
【雅】「所以人家就帮秋子阿姨做早餐啦。」
她好像真的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佑一】「那我差不多也该去上学了。」
【雅】「呜咕…等一下啦!」
【佑一】「我现在要赶时间。」
【雅】「时间还来得及喔。」
【佑一】「我今天早上也有社团活动。」
【雅】「…佑一是回家社的。」
【佑一】「小雅,我先走啦。」
就这么准备离开饭厅。
【雅】「呜咕…人家一直在等佑一起床耶…」
【佑一】「不等我也没关系啊。」
【雅】「呜咕…人家很认真把佑一的份都做好了呢…」
【佑一】「不帮我做也没关系啊。」
【雅】「…呜咕。」
【佑一】「不吃早餐不会有关系的。」
【雅】「…不吃早餐肚子会饿的啦。」
拿着平底锅的她,就这么闹别扭地撇过了头。
【佑一】「哎…知道了啦,我就吃完再走吧。」
当事人真的是为了我才早起准备的,再不配合的话实在是对不起她。
【雅】「嗯,谢谢你佑一。」
【佑一】「话说回来,妳拿着平底锅是要做什么?」
【雅】「只是要烤土司啊。」
【佑一】「小雅…一般来说土司不是用平底锅来烤的。」
【雅】「咦…是真的吗?」
【佑一】「原来妳是真的不知道啊…」
【雅】「…但是已经烤好一片啦?」
【佑一】「妳说的该不会是这个盘子里的四方形物体吧?」
其实刚刚就看到这个黑色固体了,只不过至今都刻意不去提它。
这已经不是被称为烤焦的等级了。
那不可思议的形状,根本无法让人想象它的原型竟然是拿来吃的面包。
然后那像是乌鸦羽毛般的漆黑。已经大幅超越食用面包的领域了。
应该说根本就已经不能叫做食物。
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把这块面包作成这样的东西呢…
【佑一】「…难道妳看到这个,都不会觉得自己的方法应该是错的吗?」
【雅】「…是有一点啦。」
【佑一】「幸好没有酿成火灾呢…」
我衷心这么认为。
【雅】「不过那是佑一的份,所以一定要吃喔。」
【佑一】「绝对不吃。」
【雅】「说不定会很好吃的啊…」
【佑一】「不然小雅妳先吃吃看。」
【雅】「嗯,好啊。」
她放下平底锅,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土司。
然后就这么咬了下去。喀叽!
【佑一】「好吃吗?」
【雅】「…咬不动。」
【佑一】「果然如此。」
【雅】「…呜咕…好硬喔…」
【佑一】「这样你就知道了吧。这根本已经不是食物了。」
【雅】「…说不定冲热水之后就刚好啦。」
【佑一】「妳以为这是泡面啊…」
【雅】「…呜咕…那早餐怎么办?」
【佑一】「去便利商店买个面包就行了。」
【雅】「…佑一对不起。」
【佑一】「小雅不是也要上学吗?还是快一点比较好吧?」
【雅】「人家要等到收拾完之后再去。」
【佑一】「是吗?那不好意思我要先走啰。」
【雅】「嗯。佑一慢走~」
站在厨房的小雅目送着我一个人离开家门。
【佑一】「…结果秋子阿姨没起床呢。」
我回头看着写着「水濑」的门牌,吐出白色的气息如此说着。

外面的天气仍然一如往常。一直跟名雪一起走的通学道路。
几乎没有一个人上学过。
因此原本应该早已习惯的道路,变得有种不一样的气氛。
【雅】「佑一!」
大概走到一半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叫住了我。
【雅】「佑一!佑一!」
着急的语气不断叫着我的名字。
【佑一】「怎么啦小雅?妳有收拾好吗?」
【雅】「秋子阿姨、秋子阿姨她!」
她喘着气朝着我的方向跑来。
【佑一】「秋子阿姨怎么了…?」
看小雅这个样子,每个人都会觉得奇怪。
看她连外套都没穿,一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情。
【雅】「…呜咕…佑一…」
【佑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雅】「…呜咕…秋子阿姨她…」
忍着眼眶的泪水,抓住我的制服要靠过来。
【雅】「再不快一点的话…秋子阿姨、秋子阿姨她…就会跟妈妈一样…」
她以哽咽的声音如此说着,并且靠在我的胸前微微颤抖。
我抓不到小雅这几句话的要领。
不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秋子阿姨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了。
【雅】「求求你…佑一,快跟我来啊!」
小雅抓住我的手拼命拉。连手套都没戴的手变得好冰冷。
【佑一】「总之妳先冷静下来。」
【雅】「…呜咕…妈…妈妈…」
【佑一】「先冷静下来,然后好好说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就像是要对小孩子说话般把句子断开。
【雅】「…呜咕…秋子阿姨她…」
似乎是奏效了。小雅的声音没那么哽咽了。
【雅】「秋子阿姨她…一直都没有起来…」
【雅】「所以…人家…有点担心…」
【佑一】「然后到秋子阿姨的房间去了?」
【雅】「呜咕…秋子阿姨…好像很难受…还发烧…然后…」
我回想起昨晚秋子阿姨的情形。记得看起来的确有点发烧…
【雅】「秋子阿姨…秋子阿姨她…!」
【雅】「佑一求求你!一定要帮秋子阿姨好不好!」
【雅】「人家再也不要失去妈妈了!」
【雅】「再也不要那么难过了啦!」
原本稍微恢复镇静的小雅,声音再度变得哽咽。
【佑一】「我知道了。妳先冷静下来。」
【雅】「呜…」
【佑一】「量过体温了吗?」
【雅】「…呜咕…还没…」
【佑一】「秋子阿姨有说什么吗?」
【雅】「她说…只是小感冒没关系的…」
【佑一】「是吗…」
【雅】「佑一!求求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雅】「回去救救秋子阿姨好不好?」

选项:跟小雅一起回去;安慰小雅说不会有事

→跟小雅一起回去
【佑一】「…我知道了,一起回去吧。」
【雅】「…呜…谢谢你佑一…」
小雅的表情终于变得安心了些。
【佑一】「要用跑的喔,可以吗?」
【雅】「…嗯。」
我摸摸小雅的头,然后沿着原路折返回去。
【雅】「…呜咕…妈妈…」
【佑一】(…妈妈、是吗…)
我沿着白雪上自己的足迹回到家里。
【秋子】「佑一你回来啦。」
刚打开门,就看见了还穿着睡衣的秋子阿姨。
【秋子】「今天回来的真是早呢。」
【佑一】「秋子阿姨…妳不躺着休息没关系吗?」
【秋子】「其实好像还不大行呢。」
露出微笑表情的秋子阿姨,脸上仍然隐藏着疲劳的颜色。
【雅】「秋子阿姨!」
小雅从身后观察着她。
【雅】「秋子阿姨,还有发烧吗…?」
【秋子】「嗯,大概是三十九度吧。」
【雅】「不赶快休息是不行的啦!」
【秋子】「刚刚我才跟公司打电话请假而已。」
【佑一】「果然是感冒了吗?」
【秋子】「应该是的。不过只要吃了感冒药休息一天的话,我想应该就没事了。」
虽说没事,可是无论谁来看都知道她的脸色很差。
连站着都有点勉强,而且常常痛苦地喘着气。
【秋子】「我没事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回到了自己位于一楼的房间。
【雅】「…秋子阿姨。」
小雅担心地目送着她的背影。
【雅】「…人家今天要帮秋子阿姨看病。」
【佑一】「就算阻止妳也不会听的吧?」
【雅】「嗯。因为人家最喜欢秋子阿姨了。」
【佑一】「我知道了。那在我跟名雪上课的时候,秋子阿姨的事情就通通交给小雅啰。」
【雅】「嗯!」
【佑一】「那我就先去上学了。」
【佑一】「中间下课的时候会打电话回家的。」
【雅】「嗯。佑一就拜托你了。」
我再度摸了摸小雅的头之后回到学校。

走进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
我跟老师说明原因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名雪】「…佑一。」
旁边的名雪担心地问着。
【佑一】「等一下我再说明。」
我只说了这一句,她就似乎能够接受般继续上课。
第一节课结束之后,老师阖起点名簿离开了教室。
【名雪】「佑一,今天早上怎么了?」
【佑一】「秋子阿姨感冒病倒了。」
【名雪】「…什么?」
【佑一】「是小雅通知我的,所以我又回去了一趟。」
【名雪】「…妈妈她…没事吧?」
【佑一】「虽然有点发烧,不过她说休息一天之后就没事的。」
【名雪】「…是吗。」
名雪放心地吐了口气。看来她很相信自己母亲说的话。
【佑一】「然后小雅为了帮她看病留在家里。」
【名雪】「…小雅她?」
【佑一】「她是真的很担心呢。」
【名雪】「…嗯。」
【佑一】「然后我必须要定时打电话给她。这边的公用电话在哪里?」
【名雪】「电话应该在一楼门口旁边的走廊边喔。」
【佑一】「是吗,谢啦。」
确定身上的零钱之后,便对名雪道谢并离开教室。
两堂课中间只休息十分钟,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
【佑一】「……」
不过我刚走到外面就又回到教室了。
【名雪】「佑一怎么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折返回来的我。
【佑一】「…告诉我家里的电话号码好吗?」
【名雪】「你说的家里是我家?」
【佑一】「没错。」
【名雪】「原来佑一你不知道电话号码啊?」
【佑一】「知道的话就不会在车站等两个小时了。」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撕下笔记本一角然后写上号码。
【名雪】「来。」
我一接过来便离开了教室。

→安慰小雅说不会有事
【佑一】「绝对没事的,妳冷静一点。」
【雅】「呜咕…可是…」
【佑一】「秋子阿姨是可以判断自己状况的人。」
【雅】「…呜咕…」
【佑一】「既然秋子阿姨都说没事了,妳这样反而会造成别人的困扰喔。」
【雅】「……」
【佑一】「不过我是能够体会小雅的感受啦…」
【雅】「…嗯…」
虽然还是泪眼汪汪,不过跟刚刚比起来冷静多了。
【雅】「…但是人家真的好担心…」
【雅】「…所以人家要一直待在秋子阿姨的身边。」
一双认真的眼神凝视着我。看来只有这个她不会让步。
【佑一】「我知道了。但是不要造成秋子阿姨的困扰喔。」
【雅】「嗯。」
【佑一】「然后我会在学校打电话给妳的。」
【雅】「嗯,谢谢你佑一。」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雅】「…人家先回去了。」
【佑一】「不要太勉强啰。」
【雅】「嗯。」
她再度点了点头,然后沿着原路回去了。
【佑一】「……」
目送她离开之后我也朝学校前进。
【名雪】「佑一早安。」
来到自己位子的时候,名雪朝着我跑了过来。看来还有一点时间。
【佑一】「名雪,学校里有公用电话吗?」
【名雪】「是说学生也可以用的电话吗?」
【佑一】「没错。」
【名雪】「那只有入口旁边的那一台而已喔。」
【佑一】「是吗,谢啦。」
【名雪】「怎么了?」
名雪不可思议地歪过了头。
【佑一】「…其实…」
我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名雪。
【名雪】「…妈妈她…」
即使是名雪也难掩脸上的惊讶表情。
【佑一】「我想应该是没事的…」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而且还有小雅在…」
虽然仍有些不安,但并没有说出口。就这样第一节课开始了…
早上没什么时间,所以第一节课结束之后再打电话吧…
如此下定决心之后就继续上课。过了一会儿,下课的钟声也响了。
我马上就冲出了教室。

很快就找到公用电话了。虽然只有一台,不过幸好没有其它的学生在用。
我拿著名雪给我的笔记本一角按着号码。
【佑一】「……」
铃声持续了好一阵子,最后终于有人接起来了。
【雅】『喂,这里是水濑家…』
【佑一】「小雅吗?是我。」
【雅】『…呜咕…佑一…』
从话筒传来了安心的声音。
【佑一】「抱歉,我没有太多时间。秋子阿姨的状况如何?」
【雅】『…已经有点退烧了…』
【佑一】「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雅】『但是家里没有感冒药…』
【佑一】「问秋子阿姨也找不到吗?」
【雅】『不是,虽然知道放在哪里,可是却是空的…』
小雅的声音不自觉变小。
【雅】『所以刚刚才想要出去买药…』
【佑一】「说得也是。这么做不是很好吗?」
【雅】『但是要买哪一种药比较好呢…?』
【佑一】「总之我想一般的感冒药就可以了。」
【雅】『那药局在哪里?』
【佑一】「你知道商店街里的电玩店吧?」
【雅】『…嗯。』
【佑一】「应该就在那附近了。」
【雅】『嗯,人家马上就去!』
【佑一】「等一下!」
我叫住恨不得赶快出发的小雅。
【佑一】「妳身上有买药的钱吗?」
【雅】『嗯。之前帮秋子阿姨做事情的时候有拿到一些零用钱。』
【佑一】「是吗,这么一来就没问题了。」
此时钟声响遍了整个校园。十分钟的下课时间结束了。
【雅】『人家要出发啰。』
【佑一】「嗯,我也要回教室了。」
【雅】『…佑一。』
【佑一】「怎么了?」
【雅】『…秋子阿姨会好起来吧?』
【佑一】「那当然。」
【雅】『嗯。』
【佑一】「那我一小时之后再打电话回家。」
【雅】『佑一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回到了教室。
【佑一】「……」
第二节课。虽然跟小雅说不用担心,不过说不在意是骗人的。
【名雪】「……」
名雪似乎也是一样,上课时一直露出担心的表情。第二节课终于结束了。

我拿起话筒开始按电话号码。
【名雪】「……」
旁边是担心现在状况的名雪。
铃声响了好久之后,小雅终于接电话了。
【雅】『…佑一。』
小雅的声音有点小,大概是有些害怕吧。
【佑一】「药买了没?」
【雅】『…嗯。』
【佑一】「是吗…那我就稍微放心了。」
【雅】『…但是不行啦。』
【佑一】「什么事情不行?」
【雅】『…说明书写说要在饭后才能吃。』
没错,大部分的感冒药都是在饭后吃的。
【雅】『怎么办…』
【佑一】「没有什么简单能果腹的东西吗?」
【雅】『刚刚找过了…』
音调又低了下来。
【佑一】「看来也只能再去一趟商店街了…」
【雅】『可是已经没钱了耶…』
【佑一】「秋子阿姨的情形怎么样?」
【雅】『…好像很难过。』
【佑一】「总不可能请秋子阿姨做东西吃吧…」
【雅】『…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啦。』
听声音随时都要哭出来了。
【名雪】「…也只能请小雅帮忙做点东西了。」
至今一直默默听我们对话的名雪轻声说着。
【佑一】「我认为这才是最冲动的选择…」
【名雪】「佑一,让我跟她说好吗?」
【佑一】「嗯?请吧…」
我被名雪平常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压过了气势,乖乖把话筒交给了她。
【名雪】「喂,是小雅吗?」
结果一直到下课时间结束的钟声之前,名雪都一直在教小雅一些事情。

回到教室的路上,话题当然是电话里的事情。
【佑一】「让她做饭真的没问题吗?」
【名雪】「没问题的啦。」
【佑一】「但是看到至今的惨状…」
【名雪】「小雅只是不知道做法而已啦。」
【名雪】「只要把做法告诉她的话就没问题了。」
【佑一】「……」
【名雪】「我们必须要相信小雅啊。」
【佑一】「…说得也是。」
毕竟都已经这么拼命了…
第三节课开始,然后又结束了。几乎不记得教了哪些东西。

我为了打电话给小雅而来到门口。
【佑一】「糟了,有人在用。」
然而唯一的一支电话已经有人用了。
【名雪】「…真是糟糕。」
表情一直跟糟糕两个字搭不起来的名雪,这次也难得有了这样的表情。
【佑一】「没有其它的公用电话了吗?」
【名雪】「学生能用的电话就只有这一支了…」
【佑一】「到办公室说明详情然后跟他们借好了…」
【名雪】「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耶…」
因为第三节课有点拖延到。
结果短短的下课时间,在还没打到电话的时候就结束了…

星期六的最后一堂课。有种时间过得比平常慢的错觉。
不过时间并没有停止,下课的钟声总算是响遍了整间教室。
跟无法从社团活动脱身的名雪告别之后,我一个人踏上回家的路。
【名雪】「…真的很对不起。」
以社长的立场来看的话也是没办法的。
通学路上的人还不多。我在寒冷的北风跟飞舞的粉雪之中朝着家门前进。
家门前面好安静。正打算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却察觉到门竟然没有上锁。
【佑一】「…真是粗心呢。」
我露出苦笑走进玄关。
家里也很安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佑一】「…我回来了。」
我轻声说着走了进来。
【佑一】「……」
有一丝香味扑鼻而来。
【佑一】「小雅那家伙,该不会还在厨房做菜吧…?」
虽然再怎么样也花了太多时间,不过想到是小雅的话就觉得是有可能的。
我穿过冰冷的走廊来到厨房。厨房里并没有人。
【佑一】「…果然还是一样呢。」
餐桌上跟厨房里满是凌乱的餐具跟料理用具。不过其中的一锅。
瓦斯炉上的那个锅子里头传来了不错的香味。
【佑一】「……」
打开还微温的锅盖一看,里头装的是什锦稀饭。我试着吃了一小口。
【佑一】「…好淡。」
稀饭没什么味道。
【佑一】「…不过还真是不错。」
生病的时候吃清淡一点或许也比较好…
【佑一】「…待会我也吃一点吧。」
我把锅盖盖回去之后离开了厨房。
【佑一】「得赶快看看秋子阿姨的状况…」
我离开厨房之后,朝着一楼秋子阿姨的房间移动。
【佑一】「……」
秋子阿姨的房间里也很安静。甚至让我犹豫该不该敲门。
因为担心秋子阿姨是不是还在休息。
【佑一】「…我进去了。」
结果我没敲门就打开了房间。
【秋子】「佑一,你回来啦。」
被夕阳照射的房间里,秋子阿姨撑起了上半身对我微笑。
穿着睡衣的她披着上衣,温柔地抚摸着身边熟睡少女的头发。
【佑一】「已经可以起床了吗?」
【秋子】「虽然还不算是康复…不过已经好多了。」
她露出和蔼的表情,轻轻将手放在小雅的头上。
【秋子】「多亏了有这孩子。」
沐浴在透进窗帘的阳光之下,小雅非常舒服地沈睡着。
【秋子】「她一直都在为我看病呢。」
桌上摆着一个装了冰水的脸盆。
【秋子】「多亏了她我才会退烧的。」
【秋子】「稀饭也做得很好吃喔。」
视线落在小雅身上,并再度抚摸着她的头发。
【雅】「…妈妈…」
发出了小小的声音。
【秋子】「小雅?」
【雅】「……」
再度变成了规律的呼吸声。
【秋子】「这样相处在一起,真像是我自己的孩子呢…」
【佑一】「小雅她真的很喜欢秋子阿姨喔。」
【佑一】「而且把妳当成是真正的妈妈…」
【秋子】「被她这么认为的话我也很高兴啊。」
秋子阿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似的。
【佑一】「但是秋子阿姨,您还是再睡一下比较好吧?」
【秋子】「说得也是。」
【佑一】「要把小雅叫起来吗?」
秋子阿姨摇摇头回答了我的问题。
【秋子】「她都已经睡得这么舒服了…」
【佑一】「我知道了。」
毕竟她一个人努力了这么久…
【佑一】「我把她带到名雪的房间里去。」
【秋子】「这样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雅】「…妈妈…」
我轻轻抱起小雅避免吵醒她。没想到小雅的身体,比想象的还要来得轻而娇小…

【名雪】「…还在睡喔。」
去观察状况的名雪回到客厅了。
【佑一】「是指谁?」
【名雪】「两人都是。」
她简洁回答之后坐在我的身边。
【名雪】「妈妈的气色也已经好很多了。」
【佑一】「是吗…那么应该是没问题了。」
【名雪】「嗯。」
【佑一】「那小雅呢?」
【名雪】「也还在睡,看来她真的很累了。」
【佑一】「那家伙可真是拼命呢…」
【名雪】「嗯。都多亏了有小雅在喔。」
【名雪】「而且饭也做得不错啊。」
【佑一】「托福我们的午晚餐也都是吃稀饭呢。」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开心地笑了出来。
【名雪】「我差不多要去睡了。」
她如此说着并站了起来。
【佑一】「妳要睡哪里?」
【名雪】「嗯?自己的房间啊。」
【名雪】「你放心啦。我很快就会睡着,不会吵到小雅的。」
【佑一】「好,晚安。」
【名雪】「嗯。佑一晚安。」
名雪好像很冷似地拉紧衣襟,就这么离开了客厅。
【佑一】「……」
被留下来的我打开电视。
看着无聊的节目打发时间,并在节目播完的同时从沙发上起身。
【佑一】「…我也该睡了。」
我的双脚自然走向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连灯都不开就钻进被窝。
从闭上眼睛到入睡,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wrap]
水羊 - 2013/4/21 14:47:00
[wrap=Kanon剧情翻译 52]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4日 星期日

……
………
【佑一】「……」
早上张开眼睛时,时间已经不能称作是早上了。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对精神上的负担比想象中大得多。
我忍耐着脑袋的沉重感换好衣服。
后来察觉自己已经饿了,因此离开自己的房间。
【雅】「…啊。」
走出房门,刚好跟走出名雪房间的小雅视线相对。
【雅】「…佑一。」
【佑一】「刚起床吗?」
【雅】「…嗯。」
【佑一】「那么…早啊小雅。」
【雅】「啊…嗯…佑一早安。」
【佑一】「没事的,而且烧也已经退了啊。」
【雅】「……」
【佑一】「这都是多亏了有小雅在旁边照顾…秋子阿姨真的很感谢妳喔。」
【雅】「…但是…人家照顾到一半就睡着了…」
【佑一】「都是妳一个人在努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雅】「…而且…人家打算在昨天回去的…」
昨天也留在这里的事实,对小雅而言似乎变成了负担。
【佑一】「…肚子饿了吗?」
【雅】「…咦?」
【佑一】「我昨天可是只吃了没什么味道的稀饭呢。」
【雅】「…佑一,你昨天有吃人家做的东西?」
小雅偷偷看着我的眼神。
【雅】「……」
【佑一】「…虽然味道很淡,不过很好吃喔。」
【雅】「…真的吗?」
小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开朗。
【佑一】「跟至今的料理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雅】「…太好了。」
她低下头如此轻声地说着。
【佑一】「但是高丽菜切得大小不一致呢。」
【雅】「…呜咕…反正吃下去都一样嘛!」
【佑一】「真的是一点都没错。」
我摸摸小雅的头之后走下楼梯。
【雅】「…嗯。」
留在身后的小雅很有精神地点了点头。
【秋子】「佑一早啊。」
秋子阿姨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站在厨房里。
【佑一】「…秋子阿姨妳已经好了吗?」
【秋子】「嗯,托佑一的福。」
倒着咖啡的秋子阿姨露出了微笑。现在的表情根本无法跟昨天相比。
【佑一】「不过您可千万不要逞强喔。」
【秋子】「我今天已经多请一天假休息了。」
【雅】「…秋子阿姨。」
换好衣服的小雅担心的走了进来。
【秋子】「真的是多亏了有小雅喔。」
【雅】「……」
低头不语的小雅,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抬起头来。
【雅】「…人家决定今天要回去了。」
【秋子】「…是吗。」
秋子阿姨只是对她微微一笑。
【秋子】「几点左右要回去?」
【雅】「天黑之前就要回家了…」
【秋子】「小雅。」
秋子阿姨温柔地呼唤着小雅的名字。
【秋子】「想来的时候随时都来玩喔。」
【雅】「…嗯。」
【秋子】「我虽然不能代替小雅的妈妈…」
【秋子】「不过还是可以当作是一家人的。」
【雅】「…秋子阿姨…」
【秋子】「今天的午餐就做丰盛一点吧。」
【名雪】「妈妈,我也要帮忙。」
不知何时,名雪从门后探出了头来。
【雅】「人家也要帮忙。」
【秋子】「好啊,就请小雅也一起来帮忙啰。」
【雅】「嗯。人家会努力的!」
看到小雅的笑脸,我衷心希望这一瞬间能够永远持续下去。而现在的我也相信…
这决不是无法实现的愿望…

四个人围坐在桌旁享用秋子阿姨精心制作的午餐,并且天南地北开心地聊着。
在名雪起身离座的时候,这场餐会也终告解散。
【雅】「…人家该走了。」
客厅只有我跟小雅两个人。
【佑一】「我送妳吧。」
【雅】「嗯。佑一你人真好。」
【佑一】「也没有啦…」
【雅】「真的跟以前一模一样呢。」
【佑一】「小雅妳还不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片段记忆中那年幼少女的身影,跟眼前的小雅重迭在一起。
【雅】「彼此都没什么成长呢。」
【佑一】「或许如此吧。」
我站了起来,从药箱里摸出装感冒药的瓶子。
【佑一】「…来。」
然后把瓶子丢给小雅。
【雅】「…?」
接过药瓶的小雅歪过了头。
【雅】「这要干什么?」
【佑一】「那还用说,当然是要吃啊。」
【雅】「谁吃?」
【佑一】「小雅吃。」
【雅】「人家已经很饱了…」
【佑一】「所以才要吃啊。」
【雅】「…人家很健康的。」
【佑一】「感冒药在生病之前吃是最有效的。」
【雅】「…难道你是在担心人家吗?」

选项:没错;并不是

→没错
【佑一】「还好啦。」
【雅】「就算是还好,人家也是很高兴的。」
【佑一】「好啦妳就赶快吃吧。」
【雅】「啊、嗯。」

→并不是
【佑一】「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雅】「…呜咕…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肯定啦…」
【佑一】「好啦,妳就赶快给我吃吧。」
【雅】「…嗯。」

【雅】「……」
她点点头之后一直盯着药瓶。
【佑一】「…再怎么看都一样吧?」
【雅】「啊哈哈…说得也是…」
【佑一】「?」
【雅】「……」
不过还是没有要吃的意思。
【佑一】「怎么了?」
【雅】「其实…我不大会吃药丸…」
【佑一】「不大会吃药丸的话,那妳吃药的时候都怎么吃?」
【雅】「吃药粉…还有喝药水…」
【佑一】「果然是小孩子。」
【雅】「呜咕…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
【佑一】「如果不大会吃药丸的话,那就把它跟糖果一样咬碎吃不就得了?」
【雅】「一般的糖果是咬不碎的啦…」
【佑一】「我都是咬得很高兴啊。」
【雅】「那样子吃糖一点都不好吃喔。」
【佑一】「不过可以吃很快啊。」
【雅】「糖果要慢慢吃才好吃啦!」
【佑一】「不然妳也把药当成是糖果一样慢慢吃不就好了?」
【雅】「…嗯~~…」
她犹豫了一阵子之后,倒出了几颗药丸放在嘴里。
【雅】「佑一…」
【佑一】「怎么了?」
【雅】「好苦喔…」
【佑一】「忍耐点。」
【雅】「真的好苦喔…」
【佑一】「良药苦口啊。」
【雅】「呜咕…」
【佑一】「赶快去喝水吧。」
【雅】「呜咕…嗯…」
她咚咚跑到厨房里去。
【佑一】「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不过骗她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

【雅】「久等了!」
【佑一】「那我们走吧。」
【雅】「嗯…」
她回过头来,注视着住了好一段时间的这个家。
【佑一】「秋子阿姨也说过,想来的时候随时都来玩啊。」
【雅】「嗯…谢谢你佑一。」
【佑一】「那我们该出发了。」
【雅】「嗯…说得也是。」
【佑一】「…那小雅妳家在那个方向?」
【雅】「嗯…往这边走。」
她指着车站的方向。
【雅】「不过真的要送人家吗?」
【雅】「人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佑一】「不用介意,就当作是昨天的谢礼就行了。」
【雅】「那就送到车站就好了。」
【雅】「只要到那里之后很快就到家了。」
【佑一】「小雅这么说的话那就这样吧。」
【雅】「嗯。人家不会有事的。」
在被夕阳缓缓笼罩的街道中,我迈步跟在带头前进的小雅身后。
背上那对晃啊晃的翅膀,看起来竟然有着些许的落寞…

【雅】「到啦!」
她忽然双脚用力一踩地面之后回过头来。
【佑一】「真的送到这里就好了吗?」
【雅】「嗯。不会有事的。」
被夕阳染红的站前风景,被一种不可思议的气氛所笼罩。
【雅】「佑一,你还记得这张长椅吗?」

被夕阳染红的木制长椅。
设在站前广场的这个场所,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橙色的雪…红色的长椅…还有少女的笑脸…
【雅】「那时候的人家一直坐在这里等喔。」
她轻轻抚摸着长椅的椅背。
【雅】「一直、一直等佑一来找人家…」
【雅】「就这样坐在长椅上…」

想起来了…那年冬天。我跟小雅约好在这里碰面…
在太阳下山之前,我都会偷偷从家里离开来这里。
那时有个一直坐在这个地方,眼神透露着不安的少女。
那个少女一看到我走过来,就会抬起头来露出开朗的微笑。
七年前的回忆…回忆中的风景…
【雅】「佑一你好慢喔…」
小雅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我。
【佑一】「抱歉,我有点迟到了…」
【雅】「什么有点,是迟到很久了啦!」
在橙色的夕阳光下,坐在长椅上的小雅对我微微一笑。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雅】「今天谢谢你送人家回来。」
坐在长椅上的小雅跃身站了起来,
【佑一】「我说过,这是昨天的谢礼啊。」
【雅】「秋子阿姨能早日康复真是太好了。」
【佑一】「但是小雅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喔。」
【佑一】「因为如果小雅倒下的话,就要换秋子阿姨为妳操心了。」
【雅】「……」
【佑一】「而且、我也一样会担心啊…」
【雅】「…佑一。」
车站窗口反射过来的阳光,将相视的我与小雅染成红色。
【雅】「…人家…再也不要失去重要的人了…」
【佑一】「……」
【雅】「佑一…你曾经亲眼在你面前…失去过重要的人吗…?」
我看不清如此对我说话的小雅,究竟是用什么表情凝视着我…
原本早已听惯的声音,也变得像是远方传来的细语…
【雅】「人家…曾经有过。」
【雅】「那时人家什么都不能做…」
【雅】「因为自己只是个无力的小孩子…」
【雅】「只能痛苦地体会着这样的事实…」
【雅】「人家那时候能够做的…」
【雅】「只有对最重要的人…」
【雅】「对着自己的妈妈…呼唤她的名字喊到声音沙哑…」
【佑一】「……」
【雅】「所以…人家再也不要遇到这种事情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中也泛出了眼泪。我几乎无法正视这样的小雅。
【雅】「…佑一…有过这样的经验吗…?」
【佑一】「…我吗…」
红色的夕阳。红色的雪。以及…记忆深处不经意地涌出了一个景象。
在自己的眼前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一个真的很重要的人。
我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我甚至无法呼唤这个人的名字。
只能握着那无力伸向我的手…那就是当时我能做的一切。

【雅】「…原来佑一也有过呢。」
眼前的少女轻声说着。
【雅】「曾经在眼前失去重要的人,这么悲伤的一个回忆。」
夕阳的红色光线逐渐增强。
就像是要把世界染成同一种颜色般,缓缓地侵蚀着整座街道。
【雅】「因为现在的佑一,表情也跟人家一模一样。」
不知何时,少女的脸已经在我的面前了。
她忍住泪水的眼眸,从正面凝视着我的表情。
【雅】「人家也是一样…」
【雅】「失去重要的人的悲伤…」
【雅】「人家早就已经知道了…」
【雅】「所以,人家才会…」
最后一句话并没有完整说出口。满盈的眼泪沿着染红的脸颊滑落。
【雅】「佑一…不要看人家的脸好吗…」
【雅】「一定已经…哭得乱七八糟了…」
夹杂着呜咽声,无法说出口的声音。
【雅】「所以…闭上眼睛好吗…」
【佑一】「好吧…」
【雅】「人家也…」
她小小的身体靠近过来之后,用力将身子伸直。
【雅】「眼睛要闭着喔…」
感觉得到小雅的呼吸…第一次碰触到的少女嘴唇好柔软,而且好温暖…
相触部位传来的温暖,令人感到好温馨…
虽然只是双唇轻触,但这个吻却有种令人怀念的气息。两人的唇…终于分开了。

【雅】「呃、这…这、这个…」
【雅】「那个…人家…对、对不起!」
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佑一】「笨蛋,干嘛道歉啊!」
【雅】「可、可是、人家…」
【雅】「不管佑一的心情就…」
【雅】「而且、还做了那种事…」
【佑一】「小雅,妳喜欢我吗?」
【雅】「咦…?」
【佑一】「我是很喜欢小雅的喔。」
【雅】「人家…也一直…很喜欢佑一啊…」
【雅】「如果佑一喜欢人家的话,人家也会一直喜欢佑一的喔…」
一口气说出一堆话之后,又再度害羞地低下了头。
【雅】「…虽然还有点搞不懂,不过人家认为一定是这样子的。」
她缓缓抬起被夕阳染红的脸。
【雅】「嗯…啊哈哈…人家到底在说什么啊…」
【雅】「怎么说出这么不像人家该说的东西呢…」
露出害羞微笑的少女。
【佑一】「那就跟我在一起吧…」
【雅】「…咦?」
【佑一】「都已经等了七年了…」
【雅】「…佑一。」
【佑一】「必须赶快把七年的份补回来啊。」
【雅】「…嗯。」

七年前的冬天…那时我有个喜欢的女孩…
这样的记忆被放在记忆中的深处…
就像是被降下的白雪堆积得看不见…
【雅】「那我们明天在这里见面吧。」
【雅】「就跟以前一样。」
【佑一】「好!那下课之后就在车站的长椅集合啰。」
【雅】「嗯!」
一直到与这个红着眼眶,天真地对我点头的少女重逢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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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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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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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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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 星期一(雅)

第六节课下课的钟声,响遍了整间学校之中。
【佑一】「好!下课了!」
【香里】「…一点都不好喔。」
【佑一】「香里,难道妳想阻止我吗?」
【香里】「因为这个礼拜轮到相泽打扫啊。」
【佑一】「不,敝人在下刚转学到这里,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香里】「…打扫这种工作,在之前的学校也应该轮过吧?」
她说着就把扫把交给了我。
【佑一】「…那为什么是香里在管理呢?」
【香里】「因为我是班长啊。」
拿着撢子的她如此说着。
【佑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香里】「总之想回去的话,就赶快打扫干净吧。」
还是逃吧…
这样的想法在一瞬间掠过脑海,不过想到将来会很可怕还是算了。
【名雪】「扫地~扫地~~」
哼着谜样旋律擦黑板的名雪倒是很开心。
结果等打扫干净离开校舍的时候,外头的景色已经换了个模样。
白色的云被染红,早已看惯的学校,气氛也变得跟平常不大一样。
【佑一】「…一定生气了。」
在黄昏街道前进的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雅闹别扭的表情。

【雅】「……」
在红色的夕阳笼罩之下,一个少女孤单地坐在长椅上。
【佑一】「哟。」
【雅】「…啊。」
少女看到我之后抬起了头来。
【雅】「呜咕…好慢喔…」
【佑一】「抱歉,这几天轮我打扫教室。」
【雅】「原来是这样啊…」
小雅脸上闹别扭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了。
【雅】「那么也没办法啦。」
她站起来啪啪把外套上的雪拍掉。
【雅】「打扫工作可是要好好做的呢。」
【佑一】「那今天打算干嘛?」
【雅】「当然是再去那个老地方啊。」
那个老地方…
【雅】「…咦?」
【雅】「啊哈哈,那个老地方在哪里啊?」
她困惑地露出了笑容。好像搞不懂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似的。
【佑一】「妳说的应该是商店街吧?」
【雅】「是喔。那就去商店街吧!」
【佑一】「好,那么我们就手牵手一起去吧。」
【雅】「不要啦。」
【佑一】「为什么?」
【雅】「会不好意思啦!」
【佑一】「我倒是觉得,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亲嘴还比较不好意思呢。」
【雅】「哇、那是…因为…」
她的脸变得红通通地并低了下来。这样的举止实在是好可爱。
【佑一】「好啦,再不快走就留妳一个人在这儿啰!」
【雅】「咦…?哇、等一下啦!」
小雅连忙跑了过来,背上的翅膀也拍啊拍的。
太阳再度降低了高度,两人的影子也在地上拉长。
【雅】「…人家…好啦,那就牵手吧…」
她红着脸抓住了我的手。
【雅】「…这样子,好像比较暖和耶…?」
我放在口袋里的手,轻轻碰触到了小雅小小的手。
虽然刚说要牵手是开玩笑的,不过总觉得这样子也无所谓。
【佑一】「对了…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雅】「嗯。只要是人家可以回答的都可以啊。」
小雅的手放在我的口袋,两人就这么漫步在夕阳的街道上。
【佑一】「我从之前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妳老是自称『人家』呢?」
【雅】「要说为什么…人家一直都是讲人家啊。」
【佑一】「可是妳是个女孩子,应该可以用其它的第一人称称呼自己吧?」
【雅】「呜咕…什么是第一人称啊?」
【佑一】「就是自己称呼自己的方法啊。」
【雅】「称呼方法…?」
【佑一】「我叫自己『我』。小雅叫自己『人家』。名雪也是叫自己是『我』。」
【雅】「是喔…」
她好像终于是可以理解了。
【雅】「可是人家就不能自称是人家吗?」
【佑一】「虽然不是不行,不过可以试着用其它的称呼方式啊。」
【雅】「嗯~…」
小雅歪过头很认真地思考着。
【雅】「…不过人家还是叫人家好了。」
【佑一】「做人怎么可以这么保守呢?」
【雅】「呜咕…」
【佑一】「试着用其它的第一人称看看吧。」
【雅】「就算要用别的,人家也不知道能用什么啊…」
她困惑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背上的翅膀就像是被风吹动的狗尾巴摇啊摇的。
【佑一】「比方说…」

选项:『偶』;『我』;『奴家』

→『偶』
【佑一】「比方说用『偶』啊。」
【雅】「不要啦。人家是女生耶!」
【佑一】「讲偶跟人家还不都一样?」
【雅】「完全不一样啦!」
【佑一】「不然的话,就试那么一次看看怎么样?」
【雅】「…佑一你该不会只是想耍人家吧?」
【佑一】「完全没有那种事情。」
【佑一】「我纯粹是为了小雅着想而做出这个提案的。」
【雅】「佑一只要内心动摇,语气就会变得很讲理的样子…」
【佑一】「说一次就好,好啦?」
【雅】「…呜咕…真的只说一次喔?」
【佑一】「嗯。」
【雅】「呃…偶素小雅…」
【佑一】「哇哈哈~」
【雅】「你、你好坏喔!」
【佑一】「不、因为真的是太好笑了…」
【雅】「…呜咕…是因为佑一要人家说,人家才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说的…」
【佑一】「不,只是没想到竟然差这么多。」
【雅】「呜咕…佑一欺负人家…」
她含着眼泪把头撇了过去。
【佑一】「对、对不起啦。等一下我请妳吃鲷鱼烧…」
【雅】「…呜咕…真的…?」
【佑一】「嗯,我保证。」
【雅】「…嗯。」
小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这个玩笑似乎真的是开过头了。

→『我』
【佑一】「那就最简单的改成『我』怎么样?」
【雅】「嗯~…」
【佑一】「这种说话习惯还是趁早改掉比较好。」
【雅】「…人家叫人家就好啦。」
【佑一】「现在或许还好,不过以后可能会造成困扰的啊。」
【雅】「不会那样的啦!」
【佑一】「如果在求职面试的时候说『呜咕~人家叫小雅!』的话,妳劈头就会落选的。」
【雅】「…人家不会那么说的啦。」
【佑一】「不然一次就好,改成说『我』试试看如何?」
【雅】「…呜咕…可是…」
【佑一】「真的一次就好啦。」
【雅】「…嗯。知道了啦…那就只说一次。」
她不知为什么紧张地调整呼吸。
【雅】「嗯…我叫小雅…」
【雅】「怎、怎么样…?」
【佑一】「嗯~,其实也不怎么有趣嘛。」
【雅】「…佑一,难道你在耍人家?」
【佑一】「不、怎么会呢。」
【佑一】「我纯粹只是关心小雅的将来…」
【雅】「…你刚刚有说『其实也不怎么有趣』对吧!」
【佑一】「不、那个是…」
【雅】「呜咕…佑一欺负人家…」
她含着眼泪把头撇了过去。
【佑一】「对、对不起啦。等一下我请妳吃鲷鱼烧…」
【雅】「…呜咕…真的…?」
【佑一】「嗯,我保证。」
【雅】「…嗯。」
小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这个玩笑似乎真的是开过头了。

→『奴家』
【佑一】「比方说『奴家』之类的。」
【雅】「…听佑一这么称呼自己,感觉实在是差太多了。」
【佑一】「真是抱歉啊…」
【雅】「而且这一定不适合人家的啦。」
【佑一】「不过就试这么一次如何?」
【雅】「一次也不要!很不好意思耶!」
【佑一】「我刚刚不也说一次了吗?」
【雅】「不是这种问题啦!」
【佑一】「真的只要说一次就好。好不好啦?」
【雅】「难道你只是在耍人家?」
【佑一】「并不是。」
【雅】「总觉得怪怪的喔…」
【佑一】「一点都不怪。」
【雅】「可是佑一你的眼神在笑…」
【佑一】「我这种眼神是天生的。」
【雅】「那…真的只说一次喔?」
【佑一】「嗯。」
【雅】「…呃、要说啰?」
她以奇妙的表情下定决心,然后吸了一大口气调整呼吸。
【雅】「…奴…」
【雅】「奴…家…」
害羞的她拼命要把这几个字挤出来。
【雅】「奴…家是…」
【佑一】「……」
【雅】「怎、怎么样?」
【佑一】「…刚刚我背脊一阵发寒。」
【雅】「呜咕…别管它啦…」
【佑一】「果然一点都不适合妳呢。」
【雅】「呜咕…害人家很不好意思呢!」
【佑一】「真抱歉,等一下会请妳吃鲷鱼烧的。」
【雅】「咦…?真的吗?」
【佑一】「嗯,我保证。」
【雅】「嗯!那就说定啰!」
小雅高兴地露出笑容,看来心情已经好很多了。

商店街也被夕阳所染红。小雅就在我身旁咫尺之际。
她一只手小心地捧着装满鲷鱼烧的纸袋,另一只手则放在我的口袋里。
【雅】「鲷鱼烧…」
她再度把脸凑向袋口,打从心底高兴得瞇细了眼睛。
【雅】「等一下我们再一起吃吧!」
【佑一】「这么说来,妳要找的那个东西现在怎样了?」
【雅】「…还没有找到。」
【佑一】「是吗…」
【雅】「不过,或许没有找到比较好也说不定…」
小雅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着。
【佑一】「妳说没找到会比较好…可是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雅】「…嗯,很重要的东西。」
【佑一】「那为什么要放弃呢?」
【雅】「人家也不知道…」
【雅】「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
【雅】「人家现在真的好幸福喔。」
【雅】「可以见到佑一…」
【雅】「而且可以像这样跟佑一聊天…人家真的好高兴喔。」
【雅】「人家很喜欢佑一。」
【雅】「真的是好喜欢呢!」
她又害羞地转过了头,然后继续轻声地说着。
【雅】「所以人家在找的东西,一定是跟幸福无关的东西喔。」
【雅】「所以现在没找到也没关系了。」
【佑一】「…是吗。」
【雅】「如果将来真的有必要的话…」
【雅】「到那时候再继续找吧!」
放在口袋里的小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佑一】「鲷鱼烧…赶快趁还没冷掉的时候吃吧。」
【雅】「嗯。」
小雅就像是期待已久般打开纸袋。
【雅】「哇,看起来好好吃喔!」
在布满白雪的街道上冒出了白色的蒸气。
【雅】「哇、好多喔~」
【佑一】「因为我买了很多啊。」
【雅】「人家可以吃很多个吗?」
【佑一】「妳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雅】「嗯!」
小雅马上就拿了一只出来大口咬着。
【雅】「呜咕…好好吃喔…」
她幸福地露出愉悦的心情。
【佑一】「我也可以吃吗?」
【雅】「嗯,当然啰!」
纸袋朝我的方向伸了过来。
从里头拿出一只刚做好的鲷鱼烧时,夕阳的街道再度被蒸气染白。
【佑一】「妳看,妳嘴边都沾到豆沙啰。」
【雅】「咦?真的吗?」
【佑一】「别动,我帮妳拿掉。」
我用食指挑起她嘴边的豆沙。
【雅】「…呜~」
【佑一】「好,拿掉了。」
【雅】「这种事情人家自己就会做了啦~」
【佑一】「妳连沾到豆沙都不知道还敢说。」
【雅】「可是这样很不好意思耶…」
被红色夕阳照射的街道。我跟小雅在这似乎是幻想般的景色中漫步。
嘴里吃着刚烤好的鲷鱼烧…

等到跟小雅道别回到家里,天空早已夜幕低垂了。
吃完晚饭、洗完澡并写完作业之后,月历上的日期也变了。
今天又是快乐一天的结束。我关掉电灯钻进被窝,然后缓缓进入了梦乡…
(之后衔接佑一的梦)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54]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佑一的梦)

……
………
【声音】「…走了啦。」
……
【声音】「…快点走啦。」
【佑一】「……」
不知道是谁在摇晃着我的身体。
【声音】「不快走的话,天要黑了喔?」
那是我曾经听过的声音。而且让人有些怀念的声音…
【佑一】「…是要去哪啊?」
【声音】「要去买东西啊,买东西。」
【佑一】「…买东西?」
【声音】「嗯,是妈妈要我去买的东西。」
【佑一】「…这么说来好像是有这回事。」
【声音】「佑一,你有过说要和我一起去对不对?」
【佑一】「…冷死了所以我不去。」
【声音】「不能说谎啦,说谎要吞一千根针喔。」
【佑一】「这我也不要。」
【声音】「那就一起走啦。你放心,一定不会冷的啦。」
【佑一】「…妳一定是在骗我。」
【声音】「那你就要吞一千根针喔。现在是促销期间所以是一千五百根。」
【佑一】「…知道了啦。那就一起去吧…」
【声音】「嗯!」

【佑一】「呜哇,冷死人了啦!」
【名雪】「不会啦,是佑一没有提起精神啦。」
【佑一】「完全被名雪骗了。」
【名雪】「我没有骗人啦,一点都不冷啊。」
【佑一】「诈欺!夸大不实!」
【名雪】「佑一,你这样说很难听耶~」
【佑一】「所以名雪要吞一千根针。」
【名雪】「咦?」
【佑一】「而且因为是促销期间,所以改成吞钢钉!」
【名雪】「那么大的吞不下啦~」
【佑一】「要用毅力,一鼓作气吞下去吧!」
【名雪】「不可能的啦~」
【佑一】「那么我也不去了。」
【名雪】「…既然这样,只有佑一今天的晚餐是红姜。」
【名雪】「碗里堆满跟山一样的红姜,然后再配上红姜来吃。」
【名雪】「然后汤是红姜榨的汁。」
【佑一】「…我知道了,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跟您去。」
【名雪】「嗯!」
我想名雪这样的说法,应该可以构成恐吓罪了。
【名雪】「嗯…佑一。」
名雪的口中呼着白烟。
【名雪】「该走了啦…不然一直不动会更冷喔…」
【佑一】「说得也是…」
【名雪】「快点、快点啦~」
【佑一】「就算不用这么急,商店也不会逃走吧…」
【名雪】「虽然不会逃走,可是会关门啊。」
到最后,我和平常一样被迫拿着购物袋。
【佑一】「因为是借住在人家家里的悲惨身份,所以也是没办法的…」
【名雪】「这不是小学生会说的台词啦~」
【佑一】「要是拒绝拿东西的话一定会被赶出去,然后在天寒地冻的路边孤单一个人…」
【名雪】「被别人听到的话很难听啦~」
【佑一】「要是到时候我被熊攻击的话,那就都是名雪的错。」
【名雪】「没有什么熊的啦…」
【佑一】「可是如果是狼的话会有吧?」
【名雪】「不管到日本哪里去找都不会有狼啦。」
【佑一】「那真是可惜啊。」
【名雪】「不管狼还是熊都不能出现啦。不然真的会被吃掉喔。」
两人的对话虽然有点没有交集,不过并没有脱节。
和这个算是我表妹的少女见面至今已经五年了。
刚开始见面时,彼此两个人都很紧张。
本来连谈话都很见外,现在则已经变成这种样子了。
这么说来,我们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互相直接叫起对方名字的啊…

【名雪】「太好了…一定还来得及呢。」
都已经这么拼命赶路了,要是还来不及的话那可不得了。
【佑一】「那在店家关门前,妳赶快把要买的东西买回来吧。」
我说着把袋子递给名雪。
【名雪】「嗯,那我去买啰。」
【名雪】「佑一要在这边等我喔。」
确认我有点头答应之后,名雪便消失在商店街的人群之中…
【名雪】「啊,对了。」
…不过又立刻回来了。
【名雪】「你先回去我会生气喔。」
【佑一】「没问题啦。」
【名雪】「约好了喔!」
她再次消失在人群中。

【佑一】「那么…」
在名雪回来前,我就在这边等她就行了吧。
因为名雪总是那样的个性,所以到她买好东西为止,一定会花上很多的时间。
总之名雪就是那么的不得要领。这种不得要领的个性,将来也一定不会变吧。

……
………
才等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尖叫声。
…咚!随即是背后被推挤的触感。
不过与其说是推挤,倒不如说是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背部…
【女孩】「…呜咕。」
回头一看,不知道为何有个女孩子在哭。差不多是和我同年级吧…?
如今她的鼻子红通通的,眼眶中也含着泪水。
【女孩】「……」
我和那女孩目光相接。
【女孩】「…呜…咕…」
等我发现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女孩】「…咽咕…呜…」
含在眼中的泪水一涌而出,而且就这样流个不停。
【女孩】「…咽咕…呜咕!」
就这么发出呜咽声啜泣的少女,还有站在她面前的我。
买完东西准备回家的路人,都转过头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佑一】「…呃…那个…」
看来大概是在撞到我之后,就这么控制不住情绪哭出来的。
【女孩】「…呜咕…咽咕…」
她揉着红肿的眼睛哽咽地哭着。
真头痛…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出现一道人墙了。
【佑一】「就是这样啦,我还有作业没写所以告辞。」
正打算若无其事潇洒离开的我,却被某人从身后拉住了脚步。
回头一看,那个女孩子不知何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上衣。
【女孩】「咽咕…」
身处在这种状况之下,我也没办法甩掉她逃走了。
【佑一】「总、总之…妳的名字是?」
【女孩】「…呜…咽咕…」
【佑一】「我叫做相泽佑一。」
【女孩】「咽咕…呜咕…」
对话完全无法成立。
【女孩】「…呜,呜咕…」
她一只手拉着我的上衣,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女孩】「…啊…呜…」
她虽然像是要告诉我什么似地动着嘴,不过却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女孩】「……雅…」
她以那还在颤抖的声音,从口中说出了像是词的东西。
【佑一】「…妳叫小雅吗?」
她点了点头。小雅。看来就是这个女孩的名字了。
【佑一】「那妳姓什么?」
【雅】「……雅…」
【佑一】「妳姓雅是吗?」
【雅】「呜咕…不是…」
她摇了摇脑袋瓜。
【佑一】「我再问妳一次喔,妳的名字是什么?」
【雅】「…雅。」
她用比刚才来得清楚的声音确实地如此说着。
【佑一】「那姓什么呢?」
【雅】「……」
【佑一】「该不会姓氏也叫做雅吧?真是这样的话这名字还真怪呢。」
【雅】「…咽咕…呜…不是…」
原本已经快要不哭的表情又变了。
【佑一】「总、总之,我们先找个人少的地方好吗?」
人墙比起刚才明显地变厚了。还隐约听得见他人的窃窃私语。
的确从他人看来,我并不像是没在欺负这个女孩子。
应该说,看起来也只像是我在欺负她。
【雅】「呜咕…好过份…」
她还追加了一句会让人误会的话。
抬头一看,连站在远方看着的路人都不知道在偷偷说些什么了。
感觉目前的状况似乎非常不妙。
【佑一】「总、总之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雅】「呜咕…」
我拉着还在哭的女孩子的手,就这么穿过人墙跑了出去。
【佑一】「雅雅,我们走吧。」
【雅】「人家不叫雅雅啦…」
雅雅用一只手擦着眼泪,不过倒也没什么抵抗地跟在我的身后一起离开。
【雅】「呜咕…人家不是雅雅啦…」
【佑一】「管他的,先跑再说啦!」
【雅】「怎么可以不管啦…」
就这样,我跟一个陌生的女孩一起朝商店街的深处跑去。
………
……

……
………
【声音】「…呜咕…咽呜…」
…我听到了哭声。
【声音】「…妈妈…呜咕…」
…有人在哭。而且是我听过的声音。
【佑一】「妳也差不多别再哭了吧?」
…是我的声音。
【声音】「…呜咕…咽呜…」
…女孩的哭泣声。
【佑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佑一】「…小雅?」
【雅】「……」
【佑一】「哈啰~」
【雅】「……」
【佑一】「拜托妳也说说话好吗?」
【雅】「……」
【佑一】「喂~雅雅~」
【雅】「……人家不是雅雅啦。」
【佑一】「什么啊,原来妳可以正常说话嘛。」
【雅】「……」
她又不讲话了。只要她停止哭泣,就会一直是这个样子。
即使是问她为什么哭,她也是一个字都不回答。
【雅】「……」
就只是一直目光向上盯着我的脸看。
【佑一】「我该不会跟妳失散多年的哥哥很像吧?」
【雅】「……」
【佑一】「……」
【雅】「……」
【佑一】「…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雅】「……」
【佑一】「看妳似乎也镇静下来,应该没事了吧?」
【雅】「……」
【佑一】「那么小雅,我先走啦。」
【雅】「……」
【雅】「……」
【佑一】「什么啊,妳该不会是肚子饿了吧?」
【雅】「……」
咕~她的肚子就像是帮主人回答似地再度叫了。
【雅】「……」
【佑一】「妳果然是肚子饿了吧?」
【雅】「……」
咕~
【佑一】「妳看,像这种时候就要老实点头啊。」
【雅】「……」
【佑一】「……」
【雅】「……」
她点了点头。动作小到不仔细注意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
【佑一】「好。那妳在这边等我一下喔。」
【佑一】「我现在就去买好吃的东西给妳。」
【雅】「……」
她点了点头。
【佑一】「妳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雅】「……」
她点了点头。
【佑一】「只要是这里买得到的东西,我都可以帮妳买回来喔。」
【雅】「……真的吗…?」
总觉得好久没有听到她说话了。
【佑一】「不过必须是我零用钱买得起的范围之内。」
【雅】「……」
【雅】「……鲷鱼烧…」
【佑一】「鲷鱼烧是吗?我知道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喔!」
【雅】「……人家会等…」
【佑一】「很好。」
我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
………
【雅】「……」
在我跟路边摊买了两只鲷鱼烧回来的时候,那个女孩仍然在同样的地方等我。
本来以为她或许就会这么离开了,因此我也稍微安下了心。
【佑一】「妳真的有等我回来耶。」
【雅】「因为你说要人家等啊…」
【佑一】「很好很好。」
我摸了摸女孩的头。
【雅】「不要…」
她害羞地避开了我的手。
【雅】「……」
【佑一】「刚刚是我不好,不过我们一起吃吧!」
我把装了鲷鱼烧的袋子递给小雅。
【雅】「…好暖和…」
【佑一】「鲷鱼烧还是要刚烤好的最好吃呢。」
【雅】「……」
我从小雅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只鲷鱼烧并送到嘴里。
【雅】「……」
【佑一】「妳看,好好吃喔!」
【雅】「……」
原本一直看着我吃的小雅,总算是也从袋子里拿出鲷鱼烧了。
【雅】「……」
她就这么盯着鲷鱼烧看。
【佑一】「光是看也不会好吃的吧?」
【雅】「……」
她就像是被我这番话所催促,就这么把鲷鱼烧送入口中。
就这么嚼啊嚼…
…嚼啊嚼的。
【佑一】「怎么样?这一家鲷鱼烧很好吃吧?」
【雅】「…咸咸的。」
【佑一】「那是眼泪的味道啦。」
【雅】「不过…好好吃…」
【佑一】「妳看吧?」
【雅】「…嗯。」
感觉女孩似乎有点笑容了。
【佑一】「那么妳刚刚为什么会哭啊?」
感觉刚刚她在撞到我之前就快哭出来了,因此还是不经意地如此问着。
【雅】「……」
还在吃着鲷鱼烧的她,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佑一】「…本来想问的,不过算啦。」
【雅】「……」
【佑一】「既然妳也不想说,那我今天就不问了。」
【雅】「……」
我们就这么彼此沉默不语,坐在商店街的角落吃着刚烤好的鲷鱼烧。

……
………
【佑一】「我吃饱了!」
我把纸袋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雅】「……」
小雅也已经吃完了。
【佑一】「那我差不多要回家啰。」
【雅】「……」
【佑一】「雅雅再见啰~」
【雅】「……等一下。」
我正要离去时她忽然抓住了我的上衣。
【佑一】「…怎么啦?」
【雅】「…人家不是雅雅啦。」
【佑一】「说得也是。」
【雅】「…嗯。」
【佑一】「那我要走啰。」
【雅】「…嗯。」
【佑一】「……」
【雅】「……」
【佑一】「……」
【雅】「……」
【佑一】「…妳不放手的话我走不掉耶。」
【雅】「…人家…还想要吃鲷鱼烧。」
【佑一】「妳这么喜欢吃啊?」
【雅】「…唔…嗯。」
【佑一】「那么下次再一起吃吧?」
【雅】「…嗯。」
【佑一】「既然这样,那明天一样这个时间,妳在车站前面的长椅等我。」
【雅】「…约好啰。」
【佑一】「嗯,一言为定。」
【雅】「…打勾勾。」
【佑一】「就算不打勾勾我也会来的啦。」
【雅】「…呜咕…打勾勾啦…」
【佑一】「哎呀好啦…反正只是打个勾勾…」
我以自己的小指,勾住女孩伸向我的小指。女孩的手指又小又细…
在指头放开的同时,小雅也向前跑去了。
就像是要缓缓融化在夕阳笼罩的商店街中…
【雅】「那个…」
回过身来的小雅对我轻轻地挥手。
【雅】「…再见。」
【佑一】「嗯,明天见啰。」
当我目送小雅离开,再度回到商店街入口的时候…
【名雪】「…大骗子。」
名雪在路中间闹别扭了。
………
……

……
………
【女孩】「……」
那儿坐着一个女孩。
【女孩】「……」
在人来人往的场所,一个人孤单地坐着。
【女孩】「……」
她寂寞地看着地面,就这样一直等待着某人。
【佑一】「哟,雅雅!」
【女孩】「……啊。」
女孩缓缓地抬起头来。
【佑一】「抱歉。等很久了吗?」
【雅】「…人家不是雅雅啦。」
坐在木制长椅上的小雅,就这么以怪罪的眼神盯着我看。
【佑一】「这是因为我还没有问到妳的全名啊。」
【雅】「…雅。」
【佑一】「姓什么?」
【雅】「…月宫。」
【佑一】「月宫雅…原来妳名字这么普通啊。」
【雅】「……」
【佑一】「我叫做相泽佑一,请多指教啰。」
【雅】「…嗯。」
【佑一】「那就马上走吧!」
【雅】「……」
【佑一】「雅雅妳怎么啦?」
【雅】「…呜咕。」
【佑一】「妳的回答真怪呢?唉呀不管了…」
【雅】「……」
【佑一】「光是坐在这边的话,永远都去不了商店街喔。」
【雅】「……」
小雅似乎要说些什么似地凝视着我的脸。
【雅】「……」
【佑一】「难道妳忽然要对我告白?」
【雅】「…人家哪会那样啦。」
【佑一】「哎,开个玩笑啦。」
【雅】「…那个…」
【雅】「…佑一…谢谢你…」
【佑一】「是指昨天的事情吗?」
【雅】「…嗯。」
【佑一】「别介意啦,又不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雅】「……」
…她摇了摇头。
似乎是想要否认吧。
【雅】「…可是…」
【雅】「…人家很高兴…」
眼前正是我昨天一直无缘一见的笑容。
【佑一】「什么啊,原来妳笑起来很可爱嘛。」
【雅】「……」
【佑一】「比起哭丧着脸,笑容还是比较适合妳呢。」
【雅】「……」
【佑一】「小雅,我们走吧!」
【雅】「…嗯。」
【雅】「……」
我们默默的吃着鲷鱼烧。
【佑一】「怎么样?」
【雅】「…今天的比较好吃。」
【佑一】「那当然啰。」
【雅】「…为什么…?」
【佑一】「边哭边吃的话,哪有什么东西会好吃的?」
【雅】「……」
她再度咬了一口鲷鱼烧。
【雅】「…嗯。」

……
………
吃完鲷鱼烧之后,我跟小雅并肩漫步在橙色的街道上。
【雅】「…佑一。」
她轻声地叫着我的名字。小声到几乎要被街道的喧嚣所盖过。
【雅】「…人家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佑一】「不只是一件,妳要问多少件都没问题喔。」
【雅】「…嗯。不过今天只问一件…」
她像是要调整呼吸似地停了一下。
【雅】「…佑一,你喜不喜欢你的妈妈?」
【佑一】「喜欢啊。」
【雅】「人家也好喜欢呢…」
【佑一】「…所以怎么了吗?」
【雅】「…就这样…」
【佑一】「…是吗。」
我们再度默默地向前走。
【雅】「其实…」
【雅】「…人家的妈妈不见了。」
【佑一】「……」
她边走边轻声说着,语气就像是在聊些生活的话题似地。
【雅】「…就这么丢下人家一个人走了。」
【佑一】「……」
【雅】「…就这样…」
【佑一】「……」
又是一阵沉默…
【佑一】「…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啰。」
来到商店街入口之后,我转过来看着身后的小雅。
【雅】「……」
【佑一】「小雅…」
【雅】「……」
【佑一】「明天我们也一起玩吧?」
【雅】「真的吗…?」
【佑一】「只要小雅愿意啊,怎么样?」
【雅】「…人家…」
【雅】「跟佑一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雅】「可以让人家想起…很多快乐的事…」
【佑一】「那就打勾勾吧!」
【雅】「嗯…」
被夕阳染红的小指头勾在一起…然后缓缓地相离…
………
……

……
………
【女孩】「…呜咕…看不到前面…」
跟在身后的女孩不安地轻声说着。
【佑一】「只要抓住我的手,就绝对没有问题的啦。」
【女孩】「…嗯。」
【佑一】「马上就可以看得到啰。」
【女孩】「…真的吗?」
【佑一】「嗯,马上就到了。」
【女孩】「究竟是怎样的地方啊…?」
【佑一】「是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女孩】「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
【佑一】「虽然妳这么说感觉怪怪的…不过也对啦。」
【女孩】「……」
【佑一】「顺带一提,其实我也只去过一次呢。」
【女孩】「…人家…还是回去好了…」
她抓着我的手就这么要把我向后拉。
【佑一】「不、不会有事的啦!」
【女孩】「…真的是真的?」
【佑一】「嗯,真的是真的啦。」
【女孩】「……」
到最后,总算是看到那棵显眼的大树了…
【佑一】「到啰。」
【雅】「啊…」
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小雅,看到眼前的景色时不禁叫出了声来。
【雅】「好漂亮喔…」

森林里的一角。被草丛以及冰冻的雪所围绕的这个场所,
在红色夕阳的笼罩之下酝酿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佑一】「这里就是我的秘密基地。」
森林里头一个豁然开朗的小广场…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株其它树木根本无法相比的大树。
【佑一】「这棵树很高吧?」
【雅】「…嗯。」
【佑一】「这座森林里只有这一棵大树,可以让人站在街上一眼就能够看得到喔。」
【雅】「…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
小雅似乎很感动地抬头仰望狭窄的天空。
【佑一】「就是以这棵树当路标,从商店街一直走过来的。」
【雅】「看不到顶端耶…」
即使抬头往上看,也只看得到这棵树的顶端是一片红色。
【佑一】「怎么样,很棒吧?」
【雅】「嗯…好棒喔…」
她率真地露出了笑容。距离第一次见到小雅至今已经一个多礼拜了…
这段时间我们每天都约在车站前面集合。
在车站前面的长椅见面,然后漫步在黄昏的商店街…
一直持续着这样的日常生活。
小雅原本一直很僵硬的表情,如今也偶而会出现开心的笑容了…
【雅】「…佑一。」
【佑一】「怎么啦?」
我为此感到好高兴。
【雅】「你可以转过去一下下吗?」
【佑一】「…是可以啦…可是为什么?」
【雅】「不要问啦。」
【佑一】「…我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理由,不过我还是乖乖地向后转了。
【雅】「在人家说可以之前,绝对不可以转过来喔!」
在小雅如此再度强调之后,我就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
……

【佑一】「……」
………
……

【佑一】「……」
被冰雪笼罩的森林吹过了一阵冰冷的风。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
终于我总算听到了小雅的声音。她的声音就像是森中的回音般回荡着。
【雅】「佑一,已经可以啰。」
在我听到她的声音回头时,我并没有看到小雅的身影。
【佑一】「…妳、妳在哪?」
【雅】「这里啊。」
【佑一】「这里是哪里啊?」
【雅】「上面啊。」
【佑一】「上面…」
【雅】「好棒喔,看得到街道呢!」
中央的大树。小雅就坐在大树的上面。
【雅】「哇啊。街道红通通的呢!」
【佑一】「妳在干嘛啊!」
我的叫声变成了回音在森林中回荡。
【雅】「爬树啊。」
【佑一】「这我一看就知道了…」
【雅】「人家可是很会爬树的喔。」
【佑一】「很危险妳赶快下来啦!」
【雅】「没事的啦。」
【佑一】「我会有事啊!」
【雅】「为什么?」
【佑一】「因为我有惧高症啊。」
【雅】「是喔?」
【佑一】「光是看别人爬到很高的地方就会怕了。」
【雅】「风吹在脸上好舒服喔。」
小雅悠闲地述说着感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所说的。
【雅】「街道竟然变得那么小呢。」
【佑一】「……」
【雅】「真的是好漂亮的街道呢…」
【雅】「人家也好想住在这里看看…」
她最后所说的几句话,并没能传到我的耳中。
【雅】「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雅】「久等啦。」
我听到女孩的声音之后再度回头,这次小雅就站在我的面前。
【佑一】「不过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向后转啊?」
【雅】「……」
她害羞地默默按住自己的裙子。原来如此…
【佑一】「街上的风景怎么样?」
【雅】「秘密。」
她微笑着向前走去。
【佑一】「为什么要当做秘密啊…」
【雅】「那样的风景很难用讲的来形容啊。」
【雅】「要亲眼去看才能体会喔。」
【佑一】「所以我不是说我怕高了吗…」
【雅】「不过还是秘密。」
【佑一】「下次帮我拍照吧。」
【雅】「人家没办法拿着相机爬上去啦。」
【雅】「何况…」
【雅】「那么漂亮的风景,只用拍的还是太可惜了喔。」
说出这句话的她,露出了至今最灿烂的笑容。
………
……

……
………
【女孩】「佑一…」
【佑一】「……」
【女孩】「佑一…」
【佑一】「…怎么啦?」
【女孩】「佑一,那是什么啊?」
回头一看,小雅正指着商店街的一角。
【佑一】「那是这家药局的吉祥物啊。」
【雅】「不是啦…是旁边。」
【佑一】「旁边…妳说电玩店?」
【雅】「嗯。」
这家小电玩店的门口旁边有台夹娃娃机。
【雅】「那个是什么啊…」
【佑一】「妳连夹娃娃机都不知道吗?」
【雅】「嗯。第一次见到。」
【佑一】「那个就是用两个按钮操纵夹子,让它去夹里头娃娃的游戏机喔。」
【雅】「夹到的话会怎样呢?」
【佑一】「那个娃娃就是妳的啊。」
【雅】「…真的就可以拿走了吗?」
【佑一】「只要夹得到的话。」
【雅】「……」
【佑一】「怎么了?」
小雅就像是被吸住了般凝视着这台机器。
【雅】「人家想要娃娃…」
【佑一】「那我们来玩玩看吧?」
【雅】「…嗯。」
虽然不知道她中意的是哪一个,不过小雅还是点点头跑到了夹娃娃机的旁边。
【雅】「好可爱的娃娃喔…」
她就这么盯着里头的娃娃看。
【雅】「人家抓得到吗…」
【佑一】「哎,我想应该是不可能吧。」
【雅】「呜咕…」
【佑一】「如果这么好抓的话,里面的娃娃一定一下子就没有啰。」
【雅】「…不过不试试看的话不知道啊!」
【佑一】「那就来吧。」
我朝投币口投入了一个一百块铜板。
【雅】「哇、人家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
【佑一】「像这种游戏啊,就算想再久也不会比较好抓,还是一鼓作气按下去比较好喔。」
【雅】「唔、嗯…」
她紧张地操作着按钮。
【雅】「……」
夹子缓缓地向前移动,摇摇晃晃地来到中间的时候停了下来。
【雅】「……」
【佑一】「喔。妳停的位置蛮不错的嘛!」
【雅】「是、是吗…?」
【佑一】「说不定真的可以拿得到喔?」
【雅】「人家会加油的!」
接着小雅操作按钮,让夹子慢慢地往右边移动。
【雅】「……」
然后让夹子停了下来。夹子的正下方刚好有一个娃娃。
【雅】「……」
【佑一】「……」
就在我跟小雅的注视之下,夹子降下去然后升了上来。不过什么都没有夹到。
【雅】「呜咕…果然不行…」
【佑一】「那这一次就换我来吧?」
【雅】「佑一很会玩吗?」
【佑一】「也算啦。」
我很有自信地点点头。
【佑一】「一次抓到两三个是家常便饭呢。」
【雅】「…好棒喔。」
【佑一】「等我抓到很多个,再让妳选一个送妳当礼物吧!」
我在小雅尊敬的眼神注视之下,再度投进了一个铜板。
………
……

【雅】「…佑一,已经可以了啦。」
【佑一】「不,刚刚那个只差一点了,这一次一定可以…」
【雅】「刚刚你也是这么说的啊…」
【佑一】「这次一定没问题的。」
【雅】「…可是已经用掉一千多块了耶。」
【佑一】「夹娃娃用掉一千多块不算什么啦。」
【雅】「没钱的话人家也不管你喔…」
………
……

【佑一】「没钱了…」
【雅】「你用太多了啦。」
【佑一】「而且连一个都没抓到…」
【雅】「说得也是。」
【佑一】「这台机器该不会坏掉了吧?」
【雅】「它动得好好的啊。」
【佑一】「那么又是为什么?」
【雅】「是今天运气太差了啦。」
【佑一】「对不起,没办法照约定送妳礼物了…」
【雅】「人家不会介意的啦。」
【雅】「因为佑一已经这么努力啦。」
【雅】「光是这样就很够啰。」
小雅对着垂头丧气的我微微一笑。
【雅】「话说回来,我们吃个鲷鱼烧再回去吧!」
【佑一】「已经没钱买鲷鱼烧了…」
【雅】「那今天就换人家请客吧。」
小雅点了点头并带头向前走去。
【雅】「佑一,不赶快的话店就要关了喔?」
小雅回过头时看着我的笑脸,让我不禁觉得好高兴…
而且我也衷心祈祷,这样快乐的日子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
………
【佑一】「拜托啦。」
【女孩】「拜托我也很伤脑筋的啦…」
【佑一】「求妳啦…」
【女孩】「求我也很伤脑筋的啦…」
【佑一】「只要两千块就可以了。」
【女孩】「可是我…根本没那么多钱啊…」
【佑一】「那有多少通通借我就好。」
【女孩】「不行全部。不然我会很伤脑筋的。」
【佑一】「我一定会还妳的。」
【女孩】「…只借你一千块好吗?」
【佑一】「有这些就很够了。」
【名雪】「真的要还我喔…」
【佑一】「等我下个月拿到零用钱就还妳。」
【名雪】「可是下个月…佑一你不是就回去了吗?」
【佑一】「那我就明年再还妳。」
【名雪】「这样我真的会很伤脑筋的啦…」
【佑一】「那么我就先出去一下啰!」
【名雪】「哇。还是不行啦!」
我闪过扑向我的名雪之后冲出门外。然后朝着商店街前进…

【雅】「…啊。」
晚霞的红光被车站的外窗反射,照得周边的街道一片火红。
倒映在外窗上的云缓缓地流动着…
经过今年的改装工程焕然一新的车站,至今仍然保持着崭新的外观。
【雅】「佑一~」
一个人坐在被晚霞染成红色长椅上的小雅,一看到我便露出笑容对我挥手。
这样的黄昏风景已经持续一个礼拜以上了。
【雅】「佑一,你今天怎么有点晚呢?」
【佑一】「我刚刚先去了商店街一趟。」
【雅】「你刚刚跑到商店街啊?」
【佑一】「是啊。」
【雅】「为什么呢?」
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般歪过了脑袋。
【佑一】「为了要去抓这个啊!」
差不多可以收在掌心的小小娃娃。
穿着白色的衣服,背上的翅膀也跟衣服一样的白。
头上则是有一个黄色的头环。是一个附有钥匙圈的天使娃娃。
【雅】「哇~好可爱喔…」
【佑一】「这是昨天的雪耻战。」
【雅】「可是…」
【佑一】「妳放心,今天我第一次就抓到啰。」
【雅】「…人家真的可以拿吗?」
【佑一】「我就是为此才去抓的啊。」
【雅】「哇…真的谢谢你~」
【佑一】「我不是说过这没什么的吗?」
【雅】「人家会好好珍惜它的!」
【雅】「会永远永远好好珍惜它的…」
【佑一】「只不过我想这应该没那么珍贵就是了…」
【雅】「佑一,谢谢你!」
她珍惜地抱着这个天使玩偶,并且露出了开朗的笑容。
【佑一】「…太好了,看来妳已经恢复精神了。」
【雅】「…咦?」
【佑一】「一开始见到妳的时候啊,妳可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呢。」
【雅】「…呃…」
【佑一】「虽然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能够振作起来真是太好了呢。」
【雅】「……」
【佑一】「…怎么啦?」
【雅】「…佑一。」
她以认真的表情抬头看着我。
【雅】「…其实人家还没振作起来喔。」
【佑一】「……」
【雅】「而且应该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雅】「不过应该是可以忘得掉的…」
【雅】「所以人家真的很感谢佑一喔。」
【佑一】「是吗…」
【雅】「嗯!」
她再度点了点头。我跟小雅一起漫步在刚刚才来过的商店街…
太阳的角度变得更低了,长长的影子落在铺着石砖的地上。
我们就像是在跟随自己的影子般,缓缓漫步在黄昏的商店街。
【雅】「…寒假马上就要结束了呢。」
【佑一】「说得也是…」
【雅】「…佑一必须要回去对吧…」
【佑一】「因为要上课啊…」
【雅】「…那么…明年还是会来这里玩吗?」
【佑一】「嗯,一定会来的。」
【雅】「可以…保证吗?」
【佑一】「……」
【雅】「佑一…?」
我握住小雅的手,半强迫地跟她彼此勾住了小指。
【佑一】「打勾勾了。」
然后放开我的小指。
【雅】「……」
小雅就这么凝视着自己的小指,就像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佑一】「这么一来就绝对没问题啦。」
【雅】「…约好啰。」
【佑一】「嗯,约好了。」
【雅】「嗯!」
小雅似乎有些寂寞地点了点头。
【佑一】「…刚刚不是有给妳一个娃娃吗?」
【雅】「嗯。」
【佑一】「其实啊,那个娃娃可不是普通的娃娃喔。」
【雅】「…?」
【佑一】「那是可以让妳完成愿望的神奇娃娃喔。」
【雅】「……」
【佑一】「妳是不是觉得这是假的?」
【雅】「有点。」
【佑一】「不过是真的!」
【雅】「哇、是真的啊~」
【佑一】「不过呢,它只可以实现三个愿望。」
【雅】「三个…」
【佑一】「而且希望能够增加愿望的愿望当然是不准。」
【雅】「啊,果然不行啊。」
【佑一】「那当然啊。妳也要帮为妳实现愿望的人想想吧?」
【雅】「…是谁会帮人家实现愿望呢?」
【佑一】「我啊。」
【雅】「啊哈哈…原来如此…」
【佑一】「所以呢,如果是我做不到的愿望也是无法实现的。」
【雅】「说得也是…」
【佑一】「顺带一提,我可是很穷的喔。」
【雅】「……」
【佑一】「好啦,有什么愿望就尽管说吧!」
【雅】「嗯~…」
她就这么抱着露出纯真笑容的娃娃,非常认真地思考着。
【雅】「那么第一个愿望是…」
小雅以认真的表情述说着自己的愿望…
【雅】「希望佑一不要忘记人家。」
【雅】「即使寒假结束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算是偶尔也好,也请一定要记得人家。」
【雅】「就算是…啊,这么说来曾经在雪的街道上碰到过一个怪女孩之类的…」
【雅】「…即使是这样的回忆也好,总之千万不要忘记人家。」
【雅】「这就是…人家的第一个愿望…」
【雅】「…像这样的愿望可以吗?」
【佑一】「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是我做得到的事情我都会帮妳实现的。」
【雅】「……」
【佑一】「我跟妳保证。我绝对不会忘记小雅,而且一定会回到这个地方。」
【佑一】「到时我们还要一起吃鲷鱼烧喔!」
【雅】「…嗯。」
【佑一】「而且吃鲷鱼烧这个愿望是附赠的,不算在三个愿望里喔!」
【雅】「…嗯。那就约好啰。」
两人的影子靠得更近了。
雪白的街道逐渐被染红,天色也渐渐的变暗。
感觉到彼此手指有多么温暖的我们,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
……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55]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6日 星期二

【佑一】「……」
早上我被一如往常的闹钟叫醒,然后看着钟面的指针。
时间抓得刚刚好。拉开窗帘,迎接早晨的阳光射进屋内。
朝阳亮得令人目眩。屋顶的积雪反射晨曦,使得整个街道都浮现白色的炫光。
我换好制服并拿起书包。再一次瞇眼看着窗外的耀眼阳光,然后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星期二的课程不断持续着。
原本只代表着无趣的课程,自从听得懂内容之后也觉得好吸收多了。
窗外的太阳开始缓缓下降。今天的课终于全部结束了。
【名雪】「佑一,放学了喔。」
老师脚一踏出去,表妹就跟往常一样跑了过来。手上拿着扫把跟撢子。
【名雪】「今天也要努力打扫喔!」
【佑一】「…一点都不想努力。」
【名雪】「只要大家努力的话,很快就可以扫完的喔。」
【佑一】「…说得也是,还是赶快解决吧。」
我从名雪手中接过扫把,帮忙把桌椅堆到角落。
身体动起来之后,我也稍微感谢这里寒冷的气候了。
走到门外,又是一个被染成红色的世界。
校舍是红色的。地面是红色的。天空是红色的。云是红色的。
而雪,也是红色的…

随着时间而变换景色的街道。我瞇眼眺望耀眼的夕阳,快步朝约定的地点走去。
在红色的夕阳笼罩之下,一个少女孤单地坐在长椅上。
【雅】「……啊。」
长着翅膀的少女看到我之后抬起了头。
【佑一】「哟。」
【雅】「佑一你好~」
【佑一】「等很久了吗?」
【雅】「一下子而已。」
【佑一】「肚子饿了吗?」
【雅】「一点点而已。」
【佑一】「好,那就到商店街买些好吃的吧!」
【雅】「嗯。」
【佑一】「要吃什么?」
【雅】「鲷鱼烧!」
【佑一】「好,这才是小雅啊。」
【雅】「嗯!」
一个人寂寞等候的少女…随着满脸的微笑,很有精神地点了点头。
【佑一】「小雅,我们赶快趁天黑之前出发吧!」
我伸出指头梳了梳小雅的头发。
【雅】「会痒啦…」
在夕阳西下的车站前,我跟如此抗议着的小雅,朝同样被染红的商店街前进。
【雅】「比方…」
【雅】「这只是比方喔…?」
【佑一】「嗯。」
抱着刚买来鲷鱼烧走在身边的小雅,嘴里突然如此轻声说着。
【雅】「如果说,人家的初恋情人是佑一的话…」
【佑一】「……」
【雅】「…那么佑一会怎么办?」
【佑一】「马上否定这个假设。」
【雅】「…为什么?」
【佑一】「因为初恋都不会有结果啊…」
【雅】「…佑一。」
小雅高兴地跳到了我的面前。
【雅】「…刚刚说的那句话,让你很不好意思对吧?」
她就像是要追着我撇过去的脸般看着我。
【佑一】「妳想多了。」
初恋不会有结果…没错,像我就是…我的初恋情人…
在夕阳之下…脸上哭得乱七八糟…
【佑一】(……)
我的初恋情人…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现在会想不起来呢…
【佑一】「…只记得那个时候很悲伤。」
【雅】「…咦?」
不经意说出口的话,使得小雅也歪过了脑袋。
【佑一】「不,只是自言自语。」
【雅】「只是自言自语哪会这么忧郁啊。」
【佑一】「妳想多了。」
小雅回给我一个笑脸…
【佑一】「小雅,妳现在很幸福吗?」
【雅】「…嗯。很幸福喔。」
小雅如此说着露出的笑容,不知为何令我感到有些难过。
【雅】「像这样子跟佑一在一起,对人家来说都是最难能可贵的瞬间喔。」
【雅】「…可是……」
【雅】「有时候也会感到不安…」
【雅】「会害怕自己竟然这么幸福…」
【雅】「好害怕、好不安…」
【雅】「会以为眼前的现实,全部都只是人家做的梦…」
【佑一】「那妳真的是想太多了。」
【雅】「…嗯。」
【佑一】「而且小雅妳不适合说这么严肃的台词喔。」
【雅】「呜咕…别管人家啦。」
【佑一】「…现在跟七年前是不一样的。」
【雅】「……」
【佑一】「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佑一】「等到冬天结束春天来临…」
【佑一】「就算白雪都融化了…」
【佑一】「我也会一直留在这里。」
【佑一】「一直留在小雅的身边。」
【佑一】「我不是早就跟妳约定了吗?」
【雅】「…佑一你才不适合这么严肃的台词呢。」
【佑一】「真是抱歉啊。」
【雅】「…不过…嗯…好高兴喔…」
虽然早已哽咽,但她仍是勉强露出了笑容。
【佑一】「哭出来的话,难得的鲷鱼烧可是会变咸喔。」
【雅】「呜咕…没关系啦…」
【雅】「…反正是怀念的味道…所以没关系的…」
嘴里塞满鲷鱼烧的她,破涕而笑地点了点头。街景逐渐由红转黑…

洗完澡之后,总之先打开房里的暖气。现在身体还很温暖,不过气温还是很低。
光是泡过热水澡,身体还是很快就会冷却的。靠在床边的我用力伸了个懒腰。
二楼除了我的房间之外就没有其它的光线,所以名雪大概已经睡了吧。
朝规律地计时的闹钟看去,时钟所指的时间不过才十点出头。
想到名雪的作息跟小学生一样正常(不过只有就寝时间)而不禁苦笑的我,
思考着要怎么打发接下来的时间。
…总之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宵夜好了。
在如此心想之后,外头随即响起了呼呼的风声。窗户也卡卡地颤抖着。
不禁有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想在这么冷的晚上出去买东西。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定会习惯的喔。』

那时的表妹如此微笑地说着。结果也正如她所说的。
【佑一】「…总觉得有点懊悔呢。」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懊悔,总之就是有这种感觉。
偶而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我在内心深处,一直想要拒绝习惯这个地方…
【佑一】「……」
真是搞不懂。
此时很突然的,房里响起了某种东西从屋顶掉到地上的声音。
大概是积雪太重而滑落吧。
咚咚…这次则是另一种声音。感觉就像是敲门的声音。
【佑一】「……」
不过被敲的并不是门。这么说的话…窗户?是窗户外面?

选项:拉开窗帘;总之就置之不理

→拉开窗帘
本以为只是自己多心,不过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站了起来,朝着窗帘紧闭的那扇窗走过去。
咚咚…的确从窗外传来了敲玻璃的声音。我抓住窗帘左右拉开。
【雅】「呜咕…」
小雅就这么贴在窗外。
【雅】「呜咕…好冷喔~」
小雅用我从浴室拿来的毛巾擦着脸,同时发出了抱怨的声音。
【雅】「好冷、好黑、好恐怖喔…」
【雅】「而且连屋顶的雪都会掉下来…」
【雅】「总觉得自己好倒霉喔~」
【佑一】「这是平常做坏事的报应啊。」
【雅】「哪会有这种事啦,人家一直都是好孩子呢!」
【佑一】「好孩子是不会偷东西吃的。」
【雅】「后来还是有付钱啊!」
【佑一】「所以呢?今天是来当小偷的?」
【雅】「呜咕…小偷哪会敲门啦…」
这倒也是。
【佑一】「那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总之就置之不理
再怎么说应该也是多心了吧…二楼的窗户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或许有可能是小偷,不过小偷应该不会有礼貌到敲玻璃吧?
而且这里的灯还是亮的…咚咚…不过这次很清楚听到了敲玻璃的声音。
【佑一】「……」
这声音说是幻听也太明显了。有礼貌的小偷…?咚咚…声音很着急地再度响起。

选项:打开窗户;再稍微观察一下

→打开窗户
都已经能听得这么清楚,因此也已经不能置之不管了。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声音的来源。我缓缓走向那扇窗帘紧闭的窗子。
咚咚…声音肯定是从面前传来的。
【佑一】「……」
我抓住窗帘就这么左右拉开。
【雅】「呜咕…」
全身是雪的小雅就这么贴在窗外。
【雅】「果然…意识也已经有点模糊了…」
用我拿来的毛巾拨掉头上积雪的小雅,至今都还在暖炉前面发着抖。
【佑一】「小雅,妳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呢。」
【雅】「呜咕…差点以为人家要死掉了…」
【佑一】「连头发都变冰块啰。」
【雅】「…啊、真的耶。」
她天真地用手指玩弄着变成冰柱的头发。
【雅】「哇啊…好好玩喔~」
虽然嘴里说快死掉,不过看来还很有余力的样子。
【佑一】「…好啦,妳到底是来干嘛的?」

→再稍微观察一下
虽然很在意,不过还是再观察一下好了。
【佑一】「……」
朝窗外集中精神静静等待。
【佑一】「……」
然而之后别说是敲玻璃的声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佑一】「…果然还是幻听吗?」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打开窗户看看阳台的状况。
【佑一】「…一个人都没有。」
想想这也是当然的。这种时间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在。
我再度关上了窗帘。
结果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就这么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一边思考着今天跟明天之后的事情,然后逐渐落入了梦乡…
………
……

→之前选择『拉开窗帘』或是选择『总之就置之不理』后再选『打开窗户』
【雅】「…只是想来找佑一而已啊。」
她低下头忧心地对我说着。
【佑一】「那就照正常从大门进来啊。」
【雅】「…一开始人家也这么想,可是只剩下佑一的房间有亮灯了。」
【雅】「…人家不希望按门铃吵醒大家。」
【雅】「为了不吵到大家,人家才拼命爬到二楼的喔。」
【佑一】「真是个笨蛋。」
【雅】「呜咕…那也不要明讲嘛…」
【佑一】「不过我竟然喜欢这样的妳,所以我大概也跟妳一样是个笨蛋吧。」
【雅】「…真的吗?」
【佑一】「我自己也不怎么清楚。」
这就真的是实话了。
【佑一】「可是也不用现在啊,反正到明天还是可以见面不是?」
【雅】「是没错…可是人家就是现在想见你嘛…」
【佑一】「真是的,明明是个胆小鬼。」
【雅】「…呜咕…是很害怕啊…可是、人家就是想见你嘛…」
【雅】「…只有一个人的话…好不安…」
小雅说着并拭去眼泪的举止真是令人爱怜。
【佑一】「妳果然是个笨蛋呢。」
把手放在小雅的头上,然后抓了抓她的头发。
【雅】「…呜咕…」
微微偏过头去瞇细了眼。
【佑一】「好啦,那妳现在要怎么办?」
【雅】「…怎么办…」
【佑一】「妳果然是个笨蛋。」
【雅】「呜咕…人家不是笨蛋啦…」
【佑一】「要睡这里吗?」
【雅】「……」
【佑一】「我去客厅睡,妳就用这一张床吧。」
【雅】「…真的可以吗?」
【佑一】「不然我也在这里睡好啦?」
【雅】「…不要啦。」
【佑一】「还是说现在把妳赶回家?」
【雅】「…呜咕…更不要…」
顺带一提,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
【雅】「…佑一,对不起啰。」
结果小雅睡在我房间,我则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佑一】「要睡衣的话就用我的吧。」
【雅】「不用啦,人家这样子睡就好了。」
【佑一】「那就明天见啰。」
【雅】「…嗯。佑一晚安。」
我躺在沙发上之后,盖上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棉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睡。
【佑一】「…明天早上秋子阿姨一定会吓一跳吧…」
思考着这种事情的我,就这么躲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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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56]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7日 星期三

→1月26日选择『拉开窗帘』或是选择『总之就置之不理』后再选『打开窗户』
………
……
【声音】「…佑一。」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
【声音】「…起床啰,佑一。」
…早上了。
【佑一】「…呵啊…」
【秋子】「早啊佑一。」
【佑一】「…早安。」
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这里似乎不是我的房间。
【佑一】「…对喔。」
昨晚的记忆不经意地苏醒过来…记得昨晚小雅跑来找我…
【佑一】「……」
然后我就把床让给小雅,我则是跑到这里来睡…
【秋子】「那我就准备早餐啰。」
【佑一】「…呃、好啊。」
本来预测秋子阿姨一定会吓一大跳的,只可惜计划完全失败。
【佑一】(…还是跟往常一样冷静呢。)
我如此心想并拉开了棉被。
【佑一】(…小雅那家伙该不会还在睡吧…?)
由于还要换穿制服,所以我冲上了二楼。
【佑一】「…咦?」
不过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佑一】「…大概是已经回去了吧…」
总之我还是先换好制服,然后离开了房间。

→出现条件不明
『起床~起床啰~』
『吃完早饭上学去啰~』

【佑一】「…早上了…?」
我揉揉还张不开的眼皮,然后按下了闹钟的按钮。
【佑一】「…呵啊…该起床了…」
打一个好大的呵欠之后,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件事情。
【佑一】「…小雅…?」
无论是床上还是房间里头,都没有昨天那个少女的身影。
【佑一】「…已经回去了吗…?」
我摇摇还没睡醒的沉重脑袋,换上了学校的制服。

名雪因为有晨间练习先出门了,所以今天要一个人上学。
【雅】「…啊、佑一!」
小雅就站在大门外面。
【佑一】「妳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啊?」
【雅】「想说要跟你一起上学啊。」
【佑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妳怎么不在里面等呢?」
【雅】「…这…」
【雅】「…因为人家会害羞啦…」

→1月26日选择『拉开窗帘』或是选择『总之就置之不理』后再选『打开窗户』
也的确。忽然半夜跑过来,甚至就这么住在房间里头,被别人看到的话可是不得了的…

→出现条件不明
也的确。发生那种事情之后,光是看到彼此就会不好意思了…
【雅】「……」
实际上小雅现在也是满脸通红的。

【雅】「嗯…名雪呢…?」
【佑一】「今天社团有晨间练习。所以现在只有我们两人。」
【雅】「是喔…」
【佑一】「虽然学校方向不一样,不过要一起走吗?」
【雅】「嗯!」
小雅再度背起一如往常的背包,然后很有精神地迈开步伐。
【佑一】「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妳那背包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啊?」
【雅】「一样啊。」
【佑一】「一样又是什么东西啊?」
【雅】「课本啊、笔记啊、还有文具用品之类的…」
【雅】「然后还有跟同学借的CD跟杂志…」
【佑一】「什么啊,还真的是一样呢。」
【雅】「所以人家不就说了嘛!」
一样的闲话家常。然而每一段时光,都是我最为珍惜的宝物。
【雅】「人家要走这边了。」
走到一半小雅指着右边的叉路。
【佑一】「是吗,原来小雅的学校往这边走啊…」
【雅】「嗯,不过还要走一段路就是了。」
【佑一】「不过还真是羡慕妳呢,竟然可以穿便服上学。」
【雅】「也没那么好吧。」
【佑一】「不过一放学就可以到处去玩不是吗?」
【雅】「嗯~,说得也是。」
【佑一】「像制服除了备受拘束之外完全没有好处。」
【雅】「可是人家很喜欢佑一学校的制服喔。」
【佑一】「妳说那种奇怪的制服?」
【雅】「哪会奇怪啦…人家好想穿一次看看呢。」
【佑一】「那么下次就跟名雪借来穿如何?」
【雅】「…呜咕…可是尺寸…」
【佑一】「说得也是…」
连睡衣都不怎么合了,制服当然不可能合身的。
【佑一】「不然就跟我一样转学啊。」
【雅】「这才真的是不可能啦…」
【佑一】「不过啊,我还真想看看小雅的学校长什么样子呢。」
【雅】「…人家的学校?」
【佑一】「小雅会这么喜欢的学校,我还真想去参观一次。」
【雅】「那么人家可以带你去啊。」
【佑一】「喔、真的可以吗?」
【雅】「当然是没问题啰。」
【佑一】「那要什么时候去?」
【雅】「今天就可以啊。」
【佑一】「那么就今天下午吧。」
【雅】「嗯,敬请期待啰。」
【佑一】「话说回来,妳又跟我走了好一段路,还来得及赶到学校吗?」
【雅】「咦…?哇~!」
她连忙沿着原路走回去。
【雅】「佑一,那就待会见啰!」
【佑一】「好!」
目送一直回头挥手的小雅离开之后,我也朝自己的学校前进…

随着钟声响起,今天的课程全部结束了。
【名雪】「佑一,放学了喔。」
【佑一】「终于结束啦~」
我匆忙地把必要的东西塞进书包。
【名雪】「佑一,今天你有什么计划呢?」
【佑一】「去学校。」
【名雪】「…啊?」
【佑一】「我现在要去学校一趟。」
【名雪】「…学校?」
【佑一】「名雪我先走啰。」
我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名雪】「唔、嗯…」
名雪不可思议地目送着我离开。

来到车站前面的时候,太阳已经准备要西下了。
【雅】「…佑一!」
坐在长椅上等的小雅,一认出我就朝我跑了过来。
【雅】「佑一你好~」
【佑一】「今天妳来得还真早呢。」
【雅】「嗯,对啊。」
【佑一】「那么我们马上出发吧!」
【雅】「嗯,我带你去!」
小雅带头往前方走去。
【佑一】「从这里大概要走多久?」
【雅】「嗯…三十分钟吧。」
【佑一】「没想到还蛮远的呢…」
我看着车站时钟确认时间。距离日落似乎还有好一段时间…

地点在街道的外围。入口是茂密的森林。
树与树之间,只有容得下一个小孩前进的空间。
存在于这个空间的是交错复杂的树木枝枒。
以及覆盖于其上的白色积雪。就只有这两样东西而已。
【雅】「……」
小雅就站在入口的前面。由于背对着她,所以我看不到小雅的表情。
【佑一】「…该不会…」
【佑一】「…我们要…走进这里?」
【雅】「……」
【佑一】「说在森林附近…其实是在森林里面?」
【雅】「…嗯。」
看到映入眼帘的这片广阔森林,最惊讶的似乎是小雅自己。
【雅】「…学校就在这里面喔…」
【佑一】「真是个不方便的地点呢…」
【雅】「…嗯。」
【佑一】「我说小雅…」
【雅】「……」
【佑一】「这里真的有学校吗?」
【雅】「……」
【佑一】「这怎么想也…」
【雅】「…有…啦…」
【雅】「…绝对有啦!」
夹杂着内心动摇的语气…
【雅】「……」
【佑一】「喂、等一下!」
小雅就这么默默地往森林中前进。
【佑一】「…可恶!」
不能让小雅一个人走…毕竟小雅很明显地有点异常。
我也朝这条小径踏出了步伐。小雅的身影已经在很前面的地方了…
………
……
………
……
彼此都是默不作声。没有路的路…这句话最能反映现在的状况。
【佑一】「……」
【雅】「……」
小径变得越来越狭窄了。而小雅的脸上,也很明显露出了焦虑的表情。
【佑一】「虽然我问了好几次,可是这里真的有学校吗…?」
【雅】「…有啊。」
【雅】「…人家上课的地方。」
【雅】「…每天都会来的学校。」
【雅】「像今天也…」
【佑一】「……」
小雅的步伐越来越快了。然而路却相对的越来越窄,阻止着我们的前进。
终于…那个地点就在我们的眼前…

一个豁然开朗的场所。
以一棵大树被砍倒后的树根为中心,四周是一小块空旷的地面。
看起来就像是特别为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们留下来的游乐场。
【雅】「……」
小雅就这么凝视着这个场所…特别是那个巨大的残株…
残株巨大到即使是三个大人都无法环抱。而这样的风景逐渐被染成了红色。
【佑一】「……」
红色的风景…某种东西在记忆的一角蠕动…
回忆的深处…被遗忘的景色…

【雅】「…骗人…啦…」
小雅以颤抖的声音轻声说着。
【雅】「…为什么…」
【雅】「…人家…为什么…」
小雅很明显在恐惧着什么。
【雅】「…这里…记得是…」
小雅的语气近乎哽咽…
【雅】「…人家…在这里…」
【雅】「…学校…」
【雅】「…骗人…啦…」
【雅】「…这根本是…骗人…的…」
【雅】「…因为…因为…」
小雅的眼眶开始含着泪水…
【雅】「…人家…在这里啊…」
【雅】「…那又…为什么…」
【佑一】「小雅…」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没有办法开口对小雅说话。
【雅】「…人家…难道不能待在这里吗…?」
【雅】「…难道…待在这里是不对的吗…?」
我甚至不知道,她这个问题是对着谁说的…
【雅】「骗人…」
【雅】「…骗人…啦…」
【雅】「…骗人啦…!」
【雅】「这都是骗人的啦!」
【佑一】「喂、小雅!」
小雅就像是断了线的玩偶当场崩溃。
【雅】「…对了…」
小雅突然以极为细微的声音说着。
【雅】「…书包…」
似乎想起什么的小雅,忽然拿下了背上的背包。
【雅】「…今天也…有来上学…」
【雅】「…所以…所以…」
她打开背包的扣子然后打了开来。
【雅】「…咦…」
【雅】「…为…什么…」
然而背包里头,竟然是空的…
【佑一】「小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雅】「……」
小雅就这么丢下背包站了起来。
【雅】「…没什么大不了的…」
声音夹杂着哽咽,小声到几乎听不出来…
【雅】「…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而已…」
【佑一】「以前的事情…?」
【雅】「…人家…要赶快去找…!」
【佑一】「小雅!等一下!」
小雅就这么丢下背包往前跑去。我连忙捡起了她的背包。然后我…

选项:马上动身追赶;在原地等一阵子

→马上动身追赶
我就这么拿着背包,紧追在小雅的身后。

→在原地等一阵子
我决定暂时留在这里。
虽然很在意小雅的状况,不过这个场所却更加令我在意。
【佑一】「……」
就像是很久以前也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在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就一直有着这样的感觉…
【佑一】「……」
很久以前…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在这个地方…
【佑一】「……」
然而记忆却仅止于此。接下来的回忆,朦胧得就像是身处在浓雾之中。
【佑一】「…但却存在着。」
至少我有着这样的确信。
然而…时间就在我尚未回想起更多的记忆时,毫不留情地流逝了…
等到夜幕低垂…也没能再度见到小雅…
就这样,漫长的一天结束了…留下的,只有小雅的背包。
(Bad Ending)

→之前选择『马上动身追赶』
我沿着进入森林时的原路往回跑。
太阳已经几乎西下,茂密的森林里就像是夜晚般漆黑。
我就这么追赶着小雅小小的背影不断跑着。
阴暗的路面以及突起的树枝不断阻挡着我的前进。
即使如此我还是拼命跑,以免追丢了小雅的背影。
因为总觉得如果在这里追丢了小雅,我将会永远都会见不到她…

【佑一】「……」
根本不知道跑了多久…如今终于来到比较明亮的地方了。
这里看起来应该是观赏步道。
两侧的树木被耀眼的路灯照射,淡淡地浮现在黑暗之中。
在不顾一切追着小雅的背影之后,我来到了这个地方。
回过神来,我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
抬头一看,不知道何时开始下的雪,在夜空之中飘啊飘地飞舞到地面。
没有风。是个安详而寂静的夜晚。

【佑一】「小雅…」
我呼唤着那个突然哽咽地哭泣的少女名字,并集中精神凝视着眼前的黑暗。
在层层的树影之间。在路灯几乎照不到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个人影。
【佑一】「小雅!」
我不知道声音有没有传到她的耳中。
因此我踩着积雪的地面,缓缓地朝那个人影接近…
这里位于更深的黑暗之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光线。
月亮也因为被厚厚的雪云所笼罩,而无法放出应有的光辉。
雪势越来越强了。抬头仰望天空,白色的雪粒划出螺旋状的轨迹。

【佑一】「小雅!」
我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呼唤着少女的名字。小雅那时候的表情…
就像是亲眼目睹非常可怕的恶梦发生,而不禁流出绝望的眼泪。
【佑一】「小雅!」
我再度呼唤着这个名字。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我的声音空虚地回荡着。
【佑一】「…可恶!」
小雅肯定是来到了这里。就像是想要寻找着某种依靠…
我最后所看到的小雅表情,就是如此被绝望所笼罩。
原本她总是那么有精神、而且那么天真可爱、一开她玩笑就会生气闹别扭、
不过马上就会恢复笑容、对,到最后都仍会露出一如往常的笑脸。

【佑一】「……」
然而一开始的时候却不是如此。
七年前第一次在商店街里头见到的小雅,正因为无比的悲伤而哭泣着。
现在的小雅就跟那时候一样。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如果追丢了小雅,将再也无法见到小雅的笑脸…
我不禁有这样的感觉。我拍去落在身上的白雪,不断地朝着深处走去。
虽说眼睛已经稍微习惯了黑暗,然而不藉由摸索还是寸步难行。

沙…在连下雪的声音都几乎能听见的寂静之中,
一种像是在挖土的声音震动着鼓膜。沙…沙…肯定没错。
【佑一】「…小雅?」
我摸索着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沙…沙…被树木所围绕的空间。声音越来越明显。然后,在我的前方…
【雅】「……」
小雅就这么跪在湿透的地面挖着土。
【佑一】「小雅!」
【雅】「……」
默默地挖着面前的土。
【佑一】「妳在干什么!」
【雅】「……」
再度挖着面前的土。
【佑一】「……」
她默默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最后,小雅的手终于停下来了。
挖着土的手有好多地方被擦破。而且微微渗出了红色的液体。

【雅】「…在…找东西啊。」
小雅缓缓地抬起头来,就像是刚刚才察觉到我的存在…
笑容中夹杂着眼泪。保持着危险平衡的表情。
似乎只要一点点的动摇,就会崩溃地落下泪水…
【佑一】「要找的东西就埋在这里吗?」
【雅】「…嗯。」
【佑一】「那就等明天,等天亮再找不就好了?」
【雅】「…不行啦。」
【佑一】「……」
【雅】「因为…」
她对着我悲伤地露出笑容。
【雅】「…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天亮啦。」
小雅露出像是承受了所有悲伤的表情,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如此说着…
【佑一】「……」
【佑一】「…我知道了。」
我脱下外套披在小雅的身上。然后坐在小雅的身边。
【雅】「…佑一…?」
积雪摸起来好冰冷,融化的雪水也渗入了裤管。
【佑一】「反正一定要找到不是吗?」
【雅】「…嗯。」
【佑一】「那就赶快把它找出来吧。」
【雅】「……」
【佑一】「只要找到那个东西就行了吧?」
【雅】「唔、嗯…」
【佑一】「就在这附近的某处是吧?」
【雅】「…嗯。」
我就这么跪在地上,挖开眼前地面的雪跟泥土。
默默地持续着这样的作业。
不知道所在的位置…甚至连要找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如此,我们仍然挖到连手指都开始感到痛楚。
然而…挖到最后,仍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佑一】「我们看起来都好狼狈呢…」
【雅】「…嗯。」
【佑一】「小雅,妳的外套跑到哪里去了?」
【雅】「…那里。」
她指着其中一棵树。小雅的外套就挂在那里的树枝上。
【佑一】「等我一下,我去帮妳拿来。」
【雅】「…佑一,对不起。」
【佑一】「一点小事别介意啦。」
我转身背对小雅,朝挂着外套的方向走了过去。
【雅】「大概再也见不到佑一了…」
在我拿起外套时,我的身后轻声传来小雅的细语。
【雅】「明明好不容易才再会的…」
【雅】「真的…对不起…」
【佑一】「喂!妳这是什么话…」
等我回过头来…小雅已经不在我身后了…

『大概再也见不到佑一了…』
『佑一,对不起…』
『明明好不容易才再会的…』
『真的…对不起…』

小雅这番话中的每字每句,都使我的内心变得更加沉重…
所以…如今的我,也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就像是…那一年冬天的那一天…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的手又小、又无力…

……
………
【女孩】「……」
有一个小女孩。
【女孩】「……」
身处于被染成橙黄色的场所,孤单地坐在木制的长椅上…
【女孩】「……」
就这么一直等待着一个人…
【女孩】「……啊!」
察觉到人影之后,女孩缓缓地抬起头来。悲伤的表情变成了笑脸…
【女孩】「…你好!」
就像是冰块逐渐地融化…

【女孩】「佑一~」
【雅】「佑一,你好慢喔!」
【佑一】「对不起,因为今天有要准备一些事情。」
【雅】「…准备?」
【佑一】「像是整理行李之类的…」
【雅】「……」
【佑一】「好啦,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啦。」
【雅】「佑一…已经要准备回去了啊…」
【佑一】「之前不就有说过了吗?」
【雅】「是…没错啦…」
【佑一】「我不是已经给小雅一个好东西了吗?」
【雅】「会实现愿望的玩偶…?」
【佑一】「没错。」
【雅】「…只要对这个玩偶许愿的话,佑一就不会回去了?」
【佑一】「我说过,能实现的只有我做得到的愿望而已啦。」
【雅】「…说得…也是…」
【佑一】「何况还有今天跟明天不是吗?」
【雅】「……」
【佑一】「还有两天的话,就还能够做很多事情喔。」
【佑一】「像是可以去吃鲷鱼烧、还可以去爬树…」
【雅】「……」
【佑一】「今天我就带小雅去妳想去的地方吧!」
【雅】「去那里就好了…」
【佑一】「还是想要看风景吗?」
【雅】「嗯…」
小雅无力地点点头并站了起来。
【佑一】「…小雅。」
小雅就像是不愿意被看见似地转过身去。
【佑一】「其实我也不想回去啊…」
【雅】「…佑一。」
【佑一】「好啦,走吧。再拖下去的话天就黑啰。」
【雅】「…唔、嗯。」

我带头穿梭在永不融化的雪所笼罩的小径上。
拨去挡住路的树枝,为跟在身后的少女开路。
总算是看见那个地方了…
纵横交错的枝枒。堆积于其上的白雪。
以及橙黄色的夕阳。这个地方仍然一如往常的祥和宁静。
【雅】「这里果然还是好漂亮喔…」
【佑一】「如果来这里的路上,能够更轻松一点的话就好了。」
【雅】「可是这样的话,就不叫秘密的场所啦。」
【佑一】「这也是啦…」

矗立在这里正中央的大树…
大树的顶端,被红色的夕阳光线照得看不到…
一直抬着头看的话,脖子一定会很酸的。
【佑一】「不过妳还真敢爬呢…」
【雅】「因为人家最会爬树啦!」
【雅】「而且也只是爬到一半高而已。」
【佑一】「要我爬到一半高也是不可能啊…」
【雅】「所以呢,赶快把头转过去吧。」
【佑一】「还是要转过去啊?」
【雅】「当然啊。」
【佑一】「反正都是最后一次了,看一下又没关系…」
【雅】「不行啦!」
断然被拒绝了。
【雅】「…何况、这又不是最后一次…」
【雅】「还有…明天啊…」
【佑一】「说得也是…」
【雅】「所以就转过去吧。」
【佑一】「知道了啦。」
我转过身去背对小雅。
【雅】「谢谢你、佑一。」
我转身向后,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树梢细语、风之歌以及雪花飞舞的声音,似乎都近在耳际。
【佑一】「……」
好喜欢这一瞬间。
好喜欢即使闭上眼睛,都还能够感觉到许多事物的这一瞬间。
【雅】「…可以了。」
上空传来了小雅的声音。我也缓缓的转回身子。
抬起头来,小雅的小小身影浮现在逆光的炫目视野中。
【雅】「好舒服的风…」
小雅以双手撑着粗壮的树枝,委身于迎面吹来的微风。
【雅】「虽然黄昏景色很漂亮,不过也好想看看不同的风景呢…」
细微的声音。略含着忧伤的声音。
【雅】「佑一…」
小雅不经意地叫着我的名字。
【雅】「之前说的愿望,还可以实现两个对吧?」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天使玩偶。
【雅】「真的只要是佑一做得到的事情,人家就都可以许愿吗…?」
【佑一】「之前不就说定了吗?」
【雅】「真的许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佑一】「嗯,当然啰。」
【雅】「真的是真的?」
【佑一】「真的是真的啊。」
【雅】「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佑一】「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啊。」
【雅】「……」
【雅】「那么…」
【雅】「人家的…愿望是…」
小雅抱着玩偶缓缓地说着。
【雅】「就今天一天,跟人家上同一间学校…」
【雅】「就把这里当成是我们两个人的学校…」
【雅】「跟佑一一起上学…」
【雅】「跟佑一一起上课…」
【雅】「跟佑一一起吃中饭…」
【雅】「跟佑一一起打扫…」
【雅】「然后、再跟佑一一起回家…」
她一口气说完之后,才缓缓地调整呼吸。
【雅】「像这样子的愿望…会实现吗…?」
【佑一】「…不是约好了吗…只要是我做得到的都可以实现啊!」
【雅】「……」
【佑一】「所以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学校了!」
【雅】「……」
【佑一】「这里是自由的学校,没有严格的校规跟啰唆的制服。」
【雅】「作业呢?」
【佑一】「当然是没有!」
【雅】「那考试呢?」
【佑一】「也没有考试。」
【雅】「好棒喔~」
【佑一】「想放假的时候就可以放假,想玩的时候就可以玩。」
【雅】「真是好学校呢。」
【佑一】「因为是我们的学校啊,有这些自由是理所当然的。」
【雅】「那么人家也要说…」
【雅】「中餐会是吃鲷鱼烧喔~」
【佑一】「…该不会每天都是鲷鱼烧?」
【雅】「嗯,每天都是鲷鱼烧!」
【佑一】「每天的话就有点…」
【雅】「不行,每天都要有啦!」
【佑一】「那我要教室都附冷暖气、然后每张桌子都有电视!」
【雅】「啊哈哈…没有那种学校啦~」
【佑一】「有什么关系,反正是我们的自由啊!」
【雅】「说得也是…这是我们的学校嘛…」
【雅】「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学校…」
说到这里不禁笑出来的小雅,表情似乎仍然是有些寂寞。
【佑一】「将来就在这间学校见面吧。」
【雅】「在这里…?」
【佑一】「我不是说过会回来吗?那么就约在这里吧!」
【雅】「…嗯。」
【佑一】「所以呢,等到下次我回到这里的时候…」
【雅】「集合的地方就是学校。」
【佑一】「就是这样。」
【雅】「嗯…那就…约定啰…」
从那一瞬间开始…
这个地方,就变成了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学校…
没什么特别的家家酒…真的很普通的孩子玩笑…
其实,也只是这样子而已…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的…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57]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8日 星期四(雅)

回过神来,刺眼的阳光已经穿透窗户照射进来了。
早晨。被称为早晨的时段。
【佑一】「……」
脑袋不断地隐隐作痛。令人厌恶的痛楚。
【佑一】「……」
即使如此,我仍然拼命要从床上爬起来。指尖也有另一种痛楚。
【佑一】「……」
刺痛。仔细一看,指尖仍然微微渗出血来。
昨天的记忆也苏醒了。她的手没事吧…
应该没有感冒吧…我换好制服然后拉开了窗帘。
晴朗的天空一望无垠,使人感觉昨天好像没下过雪似的。
蔚蓝的天空,以及纯白的街道。
还有不断飘动的云。总觉得这是幅寂寞的风景。

『大概再也见不到佑一了…』

小雅的这句话。小雅最后所留下的话语。
【佑一】「当然只是个恶质的玩笑吧?」
连我这番话都化成了白烟…真像是云呢。
我竟然想着这种毫不相干的事情。

【秋子】「佑一早啊。」
秋子阿姨对我微笑着。
【秋子】「还可以再睡一阵子喔。」
她如此温柔地对我说着。表情就像是看透了我的内心似的。
【佑一】「不过今天还是要上课啊。」
【秋子】「你昨天不是没什么睡吗?」
她在桌上放了杯咖啡。
【秋子】「如果身体不好的话,跟学校请假也没关系的。」
【佑一】「不,我没事的。」
不过自己的状况其实很差。喝着热咖啡的我是最清楚的。
【名雪】「…早安…」
名雪也揉着睡眼起床了。
【名雪】「…妈,我也要咖啡…」
【秋子】「当然是已经帮妳倒好啰。」
【名雪】「…谢谢…」
真的是一如往常的早晨风景。
所以不住在这个家的小雅,也当然不在我的身边。
【名雪】「天气真好。」
脚踩着地上积雪的名雪轻声说着。
昨晚下的雪上还没有任何人留下脚印。
【佑一】「的确是个好天气呢。」
我抱着仍然作痛的脑袋仰望天空。
【佑一】「今天的夕阳一定也会很漂亮的。」
【名雪】「佑一喜欢看夕阳吗?」
【佑一】「其实也不算是喜欢啦…」
【名雪】「不过很漂亮喔。」
【佑一】「现在的时间是?」
【名雪】「嗯。今天不用跑的也来得及。」
【佑一】「那真是太好了。」
老实说,以现在的状况要跑步很吃力。
【名雪】「佑一走吧!」
名雪高兴地在雪地上留下足迹并向前走。
【佑一】「嗯。」
我也跟在她身后一同前进。身旁没有其它人。只有我跟名雪两人…

一下课,我马上就离开了座位。
一样是六小时的课,但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难以度过。
头仍然隐隐作痛。
【名雪】「…佑一,你没事吧?」
一样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名雪担心地问着。
【佑一】「我没事的。」
【名雪】「…是的话就好了。」
她的表情好复杂。
【佑一】「那么我先回去啰。」
【名雪】「嗯。」
我拿起书包离开教室。然后一如往常地往那个地方走去。

被橙黄色光辉所笼罩的街道。
被玻璃所反射的阳光使景色更染上了一层红晕。

『啊…佑一!』

往常摇曳着翅膀露出笑脸,往这里跑来的少女已经不复存在了。

『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这番话的含意如今就在眼前。长椅上没有人坐着。来往的人群好多。
然而我所要寻找的人却不在其中。

【佑一】「……」
我坐在积着雪的长椅上,就这样眺望着天空。
小雅当时的心情也是如此吗…
就这么默默等待着一个不知何时会来,也不知到底会不会来的人…
橙红色的夕阳光线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低垂的夜幕。
原本人来人往的道路也已经变得寂静。
而我也忽然察觉到,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关于小雅的任何事情。
包括小雅的住处、以及电话号码等等…
以前都是因为巧合而见到小雅的。
所以才总是认为随时可以找到小雅。以为每天都可以见到她。
然而…如今摆在眼前的才是事实。

婉拒不吃晚饭的我,就这么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即使指尖的痛楚消失,头痛也仍然是持续着的。
不自觉地朝房间一角看去。小雅忘掉的东西。
什么都没放的背包…被泥土弄脏的翅膀看来有些落寞。
【佑一】「这不是妳最喜欢的吗…」
发现背包里头空荡荡时小雅的表情。
之后拼命在地上挖着土,随时都有可能崩溃落泪的表情。
埋在那里的东西…目前的我,连那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
………
【女孩】「…佑一。」
站在身边的少女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女孩】「黑漆漆的耶…」
她露出害怕的表情靠近我。
【女孩】「人家好怕喔…」
她以小小的手擦拭着眼泪。我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
【女孩】「…谢谢。」
我的手也好小。
【佑一】「天色变得很暗了呢…」
【雅】「…呜咕…」
原本就有些阴暗的森林,到了晚上当然是变得一片漆黑。
【雅】「…好可怕喔…」
【佑一】「没关系的,有我在啊?」
【雅】「…嗯…」
【佑一】「没关系的,走到森林外面就有路灯啦。」
虽然嘴里这么说,不过我也不可能会不害怕的。
原本都还有红色夕阳照射的森林,真的是在一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夜晚的景色。
被黑暗所笼罩的森林,就像是封闭了我们的归途。
【佑一】「总之赶快离开这座森林吧。」
【雅】「…嗯…」
她无力地点点头。
【雅】「…不过不是森林啦…」
【雅】「…是学校喔…」
【佑一】「说得也是。」
【雅】「…嗯…」
【佑一】「还能走吗?」
【雅】「…嗯…应该还可以…」
【佑一】「好!」
【雅】「啊…」
我握着小雅的手,然后继续在黑暗中前进。
两人就这样继续在黑暗中笔直前进。
虽然不知道路,不过只要沿着进来的方向直走,应该就可以离开森林了。
我是这么相信的。
【雅】「……」
小雅的手因为不安而颤抖。
【雅】「…不要放手喔…」
【佑一】「没关系,我会紧紧握住的。」
【雅】「…嗯…」
虽然语气有点哽咽,不过至少恢复一点精神了。

……
………
根本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笔直前进的。
【雅】「……」
【佑一】「一定没问题的。」
我对小雅以及自己如此说着,然后继续在没有路的路面前进。

……
………
树木的缝隙之间,终于出现了微弱的光线。
【佑一】「小雅、再撑一下!」
【雅】「…嗯…」
朝着光线的方向前进不久,总算回到了一般的柏油路面。
这里是两侧由路树所并排,像是观赏步道一样的地方。
【雅】「…佑一…这里是哪里?」
【佑一】「总之,是森林外头吧。」
【雅】「人家…没来过这个地方。」
【佑一】「我也没来过啊。」
【雅】「……」
【佑一】「放心啦,只要能走出森林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雅】「…嗯…」
我带着点头的小雅走在柏油路上。
【佑一】「原来还有这种地方啊…」
看来是个很适合散步的地方。不过当然仅限于白天。
【雅】「啊…」
小雅忽然叫了一声并停下脚步。
【雅】「刚刚有东西在发光耶?」
小雅看着旁边的草丛。
【佑一】「有什么东西吗?」
【雅】「嗯。」
小雅朝那里走了过去。
【雅】「是玻璃瓶…」
她手中是一个瓶口蛮大,但形状有点奇怪的瓶子。
之前偶而会看到有糖果被放在这种瓶子里来卖。
大概就是类似的东西吧。

【雅】「…对了!」
小雅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点点头。
【雅】「佑一,你知道什么是时光胶囊吗?」
【佑一】「是有听过啦…」
【雅】「就是把充满回忆的东西或是寄给未来自己的信放在里面…」
【雅】「…然后埋在土里面的瓶子啊。」
【佑一】「为什么?」
【雅】「为了送给将来的自己喔。」
【佑一】「所以说,挖出来的将会是好几年之后的自己啰?」
【雅】「嗯。就是这样。」
【佑一】「那么,为什么突然提时光胶囊?」
【雅】「这个能不能用呢?」
小雅说着便拿出了刚捡到的瓶子。
【佑一】「瓶子是有了,可是要装什么?」
【雅】「这个啊。」
她拿出来的是天使玩偶。
【雅】「不行吗?」
【佑一】「可是妳还有一个愿望没有讲啊?」
【雅】「人家只要实现两个愿望就可以了。」
【雅】「剩下的一个要留给将来的自己…」
【雅】「或许也可以为了其它人…然后把愿望送给他喔。」
【佑一】「可是要实现愿望的是我耶?」
【雅】「所以佑一要加油喔。」
在夜色下的小雅露出温柔的笑。
【佑一】「好吧,我不介意。」
【雅】「…嗯。佑一谢谢你。」

然后我们开始拿地上的小树枝挖着地面。
【雅】「虽然应该要再挖深一点的…」
小雅如此说着并把瓶子放在洞里。
瓶子里头,是看来好像感觉空间很挤的小天使。
【佑一】「不过不做个记号的话找得到吗…」
正把土填回洞里的我看着小雅。
【雅】「没问题,一定找得到的喔。」
【雅】「只要将来有人需要这个天使,就一定可以…」

结果又花了好一段时间,我们才走到了熟识的商店街里头。
幸好时间没有想象中的来得晚。
【雅】「…人家到这里就可以了。」
【佑一】「一个人走真的没问题吗?」
【雅】「…嗯。」
【佑一】「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雅】「明天…还会再见面吧?」
【佑一】「说得也是,如果是中午以前的话应该可以。」
【雅】「…那么明天早上的时候,人家就会在学校等你喔。」
【佑一】「学校?」
【雅】「嗯,学校。」
【雅】「要为了即将转学的佑一办惜别会喔。」
【佑一】「是吗?那么明天早上就在我们的学校碰头吧。」
【雅】「嗯。打勾勾。」
【佑一】「只是去学校而已,一般来说不用打勾勾吧?」
【雅】「不过还是要打勾勾。」
【佑一】「好啦…」
小小的手指勾住了另一根更小的手指。小雅的手好温暖…好柔软…
即使已经道别,手中的感触也还留着…甚至就这么深深地刻在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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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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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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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9日 星期五

……
………
即使已经醒来,我仍是茫然地凝视着天花板。某种东西仍留在记忆的一角。
就像是逐渐消逝的梦之碎片…即使伸出手来,依旧是不断地远去…
明明就近在眼前,但却遥远得…
【佑一】「……」
我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随着钟声响起,今天的课程便结束了。
【名雪】「佑一,下课了喔~」
【佑一】「的确是。」
【名雪】「果然好没有精神呢…」
【佑一】「我一直都很没精神啊。」
【名雪】「嗯~我并不这么认为呢…」
【佑一】「名雪,今天还是有社团活动吗?」
【名雪】「今天公休。」
【佑一】「喔、真难得。」
【名雪】「所以就一起回去吧~」
【佑一】「……」
【名雪】「今天也有事吗?」
【佑一】「名雪,不好意思,可以抽点时间陪我吗?」
【名雪】「商店街?」
【佑一】「没错,有一段时间会在商店街。」
【名雪】「…还是有点搞不太懂…」
【佑一】「总之我现在急需人手帮忙。」
【名雪】「嗯,我是不介意啦…可是只有两个人够吗?」
【佑一】「可以的话,能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名雪】「那就找…」

【佑一】「其实我有个要找的东西。」
【名雪】「在这里吗?」
【佑一】「嗯。」
【香里】「那么你要我们帮你找什么呢?」
香里提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疑问。
【佑一】「一个小瓶子,里头装着一个玩偶。」
【佑一】「它埋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名雪】「…是埋起来的?」
【佑一】「应该是某棵树的树根附近吧。」
【北川】「…你说是某棵?」
北川愕然地看着四周。
【北川】「你以为这里有几棵树啊?」
【香里】「那东西绝对在这里某处吗?」
【佑一】「肯定没错。」
【香里】「…好吧。我们就尽力而为吧。」
【北川】「唉…真拿你没办法…」
【香里】「那我就找这边。北川,另一边交给你了。」
【北川】「没问题。」
【佑一】「…谢谢。」
【香里】「是很重要的东西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啰。」
【北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拿起从商店街买来的工具,就这么开始进行着作业。
【名雪】「我们也来吧。」
【佑一】「说得也是。」

虽说有四人,不过这样的作业也够漫长的了。
在树根附近插入铁丝,一有反应就开始往下挖。就这么重复着相同的作业。
工作一直持续到黄昏之后,四周都已经被黑暗所笼罩了。
即使如此,仍然是没有找到那个东西。
【北川】「这里没找到东西喔。」
【香里】「这边也是。」
【名雪】「我好困了…」
【佑一】「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我不禁变得好焦虑,就像被黑暗施加了压力。
【名雪】「我们再找一次好了。」
【香里】「说得也是,或许刚才也有可能没注意到。」
【北川】「我说相泽,真的会有吗?」
【佑一】「一定会有的。」
【香里】「有没有可能被别人挖走了?」
【佑一】「这倒不是不可能…」
【香里】「不过仍然有可能还在是吧?」
我点头回答了香里的问题。
【香里】「那么就继续找吧。」
【北川】「没错,光是讲话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名雪】「大家加油啰~」
【佑一】「…谢谢你们。」

大家就这样继续寻找着。终于…
【北川】「喂、是不是这个啊!」
北川拉大了声音说着。
【北川】「你看,的确是在瓶子里呢。」
【香里】「可是…真糟糕呢。」
我从北川手中拿到的这个东西,瓶口早就已经破掉了。
沾满泥土的瓶里有一个小小的玩偶。是一个可以捧在手掌心的小小天使。
然而玩偶不只是沾满泥土,连翅膀都有一边破损,原本头上的光环也不见了。
【香里】「是这个吗?」
【佑一】「嗯,肯定没错。」
这正是七年前,我在游乐场花了快四千块才得到的玩偶。
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玩偶…
已经实现少女两个愿望的玩偶…
然而如今的它看起来破烂不堪。
【名雪】「…佑一,我来让它恢复原样吧?」
【佑一】「有办法吗?」
【名雪】「嗯,应该是可以做到跟原来的样子差不多啦…」
【佑一】「那就拜托妳了。」
【名雪】「嗯,没问题~」
【香里】「那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北川】「我也是。」
【佑一】「两位,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
【香里】「总有一天我会要你报答的。」
【佑一】「说得也是,没问题!」
【香里】「先走啰。」
【名雪】「香里再见。」
香里轻轻打了个手势便离开了。
【北川】「那我也先走啦。」
【佑一】「嗯,再见!」
等到北川也离开,就剩下我跟名雪两个人了。
【佑一】「我们也回去吧。」
【名雪】「嗯!」
名雪点点头跟我一起朝家门前进。

我躲进被窝闭上了眼睛。找到小雅要找的东西了…
可是,这样又改变得了什么呢…
……最后,我就像是被吸进去般进入了梦乡。

……梦。
……我做了一个梦。
……是很久以前的梦…七年前的梦…是我见到小雅…
然后自己的回忆,也被烙上无尽之悲伤那天的梦…
被封闭的记忆…一直被遗忘的景色,如今就在我的眼前…

【佑一】「…小雅她现在一定生气了。」
我虽然如此叹气,不过仍然以全速在街道上奔驰。
离开家门的时候有确认过时间,如今即使是用跑的也肯定赶不上了。
【佑一】「…总之就是迟到啦。」
跟小雅约好的地点。

『那么明天早上,就在我们的学校碰头吧!』

只属于两人的场所。那儿有间只属于两人的学校。我们偶然在街上邂逅。
之后因为小小的契机,所以每天都会约在黄昏下的那张长椅边。
能与小雅见面并聊天的时光,对我而言真的是最珍贵的宝物。
而小雅的笑脸,也是我最喜欢看到的。然而…

这样的时光也将在今天结束。
这个城市对我而言,也只是白雪纷飞之际,所穿插的一小段回忆。
因为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所以我想尽可能地在这里多留一些回忆。
小雅跟我的回忆。小雅的笑脸。尽可能多一点时间…

眼前就是那条小径了。周围被树木所围绕的寂寞场所。
积着雪的树群成为了一座森林。
【佑一】「……」
约定的地点…小雅就在那边…
如今她一定是鼓起脸颊,摆着闹别扭的表情在等我吧。
而在看到我的时候,就会对我露出像是在怪罪,但仍然保持微笑的脸蛋…

『佑一,你迟到啰!』

…就像这样。然后共度着一如往常平凡、但却最为珍贵的时光。

【佑一】「…还得把这个给她呢。」
为了今天而把零用钱存起来,准备要送给小雅的礼物。
我确认着手中用红色缎带绑起来的小袋子。在商店街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决定…
最后确定绝对很适合小雅而买下的礼物,如今包得漂漂亮亮地收在我的手中。
小雅应该会很高兴吧?她会对我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吗?

在这样的不安与期待之中,我朝着森林踏出了第一步。
感受着鞋底传来之雪的触感…即使在最后,我仍然能看见小雅的笑脸…
当时的我一直是这么相信的。
所以我也从未想过,在前方等待着我的,竟然是无比深刻的悲伤。
直到我看见被染成深色的雪…

【雅】「佑一,你迟到啰!」
小雅像是在闹别扭的声音是从上空传来的。森林那块空地的正中央,有棵大树。
小雅就坐在那棵大树的树枝上。她一如往常地坐在上面,欣赏着街上的景色。
然而…在那时,忽然吹起了一阵风。是连树木都不禁晃动的强风。
就只是因为这样。

【雅】「佑一…」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时间为其冻结。
耳朵听不见风的声音,只有像是耳鸣般的寂静笼罩着四周。
所有的景色变成黑白,白雪看似变得更为惨白。
小雅小小的身体,就像是慢动作播放的影片般在天空飞舞。
就像是正朝着地面,缓缓飘落的一颗白雪…白雪飘落到了地面。

咚…发出了声音。就像是一颗石头掉到地面时,所发出低沈而震撼的声响。
然而飘落的并不是雪。躺在地面的,是一个少女的身体。
树梢的积雪接二连三落在少女的身上。少女没有动。少女睡着了。
就像是以雪为枕放松身体,仰望着天际进入梦乡。
刚刚都还那么有精神,然而现在却安详地沈睡。
就像是回音般的少女声音,如今我已经听不见了。
在几乎使人耳鸣的寂静之中,小雅就这么在雪床上安眠。如此而已。
她躺在红色的雪地里。原本纯白的积雪、就像是被夕阳照射般染成了红色…
红色。原本只有黑白的景色,逐渐被染为单一的红色…

就在这时。我在耳鸣声中听到了另一种细微的声音。少女的声音。
痛苦的呻吟。呼唤着我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冻结的时间开始转动。
【佑一】「小雅!」
我拼命朝躺在地上的少女跑去。
想办法拨去缠在脚边的雪,就是为了尽快前往小雅的身边。
【雅】「…佑一…佑一…」
如今我清楚地听见了她的声音。
躺在红色的雪上动也不动的少女。我抱起了她的身体。
【雅】「…佑一……」
夹杂着哽咽的声音,细微得听不清楚。就像是安详地说着梦话似的…
小雅的身子微微一动。
【佑一】「别说话,我现在马上就带妳去医院!」
【雅】「好痛…真的好痛…」
【佑一】「我知道,所以别说话了!」
【雅】「啊哈哈…竟然掉下来了…」
虽然痛苦,然而小雅的脸上仍是布满着笑容。
【雅】「人家…明明很会爬树的说…」
少女紧闭的双眼中微微浮现着泪光。
【雅】「不过啊、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痛啰…」
雪之地毯…渐渐由纯白变得鲜红…
【雅】「人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佑一】「都已经不会痛了,所以绝对没事的!」
【雅】「嗯……」
她的睫毛微微一颤,应该是想要点头吧。
【雅】「咦……」
【雅】「啊哈哈……」
【雅】「…身体…不能动了…」
【佑一】「我会带着妳走!」
【佑一】「所以不用动也没关系的!」
【雅】「…可是…不能动就…没办法玩了啊…」
睫毛前端就像是新涌山泉般,渗出了透明的眼泪。
【雅】「…佑一…」
【雅】「…还会…跟人家一起玩吗…?」
【佑一】「……」
明明好想回答、好想点头,然而我却说不出口。
喉头就像被什么哽住似地…
明明只要一句话,然而无论如何却说不出来。
所以我轻轻握住小雅小小的手。
跟昨天一样柔软而温暖的手,如今却无力地垂落。
【雅】「…好高兴喔…」
睫毛再度微微动着。
【雅】「…可以…跟人家约定吗…?」
我握着她的手增加了力道。
【雅】「…那么、就要打勾勾啰…」
她说着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
【雅】「…呃…」
然而笑容却有些犹豫。
【雅】「啊哈哈…手动不了…」
【雅】「不能动的话,就不能打勾勾了…」
【雅】「人家…真是个笨蛋…」
渗出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我半强迫地紧握着小雅的手…
然后让小小的指头勾住自己的小指。
【佑一】「你看,这样就行了…」
【佑一】「已经…打好勾勾啰…小雅…」
【佑一】「…我保证…」
【雅】「嗯…」
【雅】「那就、约好啰…」
小雅就像是用尽力气般,轻轻对我露出了笑容。
【佑一】「再来就只要按拇指就可以了…」
【雅】「……」
【佑一】「来啊,怎么啦…」
【雅】「……」
【佑一】「没有按拇指的话,就不算是打勾勾了…」
【雅】「……」
【佑一】「快啊、一按就好了…」
【雅】「……」
【佑一】「没有…按拇指的话…」
【雅】「……」
【佑一】「…就不算是…打勾勾了…」
【雅】「……」
【佑一】「…小雅…?」
就这么握着小雅的小手…
只有我呼唤着小雅的声音,就像是回音般不断不断在四周回荡…
然而少女却动也不动…她再也无法呼唤我的名字…
一直、一直…我都不愿意放开小雅的手指。
就这么孤单被留在雪地上的礼物包裹。没能送给她的礼物…
如今我才察觉到,这正是我的初恋…
然而在我察觉的时候,却已经化为无法实现的痛苦回忆。
所以我…只能跪在红色的雪地上,不断的哭泣…

「小雅…」
「嗯?」
「来,妳看这个!」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像是礼物呢。」
「不是看起来好像,这本来就是礼物啊。」
「啊、原来如此。是要给谁的呢?」
「是没有说…一定要给谁啦…」
「喔~…」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就送给妳吧!」
「咦?人家真的可以拿走吗?是真的吗?」
「反正是女生用的东西,放我这边也是浪费啊。」
「人家真的真的可以拿走吗?」
「如果不要的话我就丢啰。」
「怎么可能不要啦,人家好高兴喔!」
「那就乖乖收下来吧!」
「那、那我可以打开吗?」
「都已经给妳了,就随便妳啰。」
「嗯。」
「……」
「啊…这个叫做发箍对吧?」
「应该吧。」
「哇啊、佑一谢谢你~」
「这个其实是很贵的喔。」
「嗯,说得也是。现在就算要人家还你也不可能了。」
「就算妳真的要还我也不会收的啦。」
「我想到了!那么下次再见到佑一的时候,人家就戴这个来见你吧!」
「好,那就说定了!」
「嗯、约好啰!」

结果这竟然都是假象…
一个男孩送礼物给初恋的女孩…女孩也露出满脸的笑容收下礼物…
如此悲伤的假象…然而那时的我,比起现实还是选择了虚幻。
将悲伤的现实锁在内心深处,选择了能够安心接受的虚幻情景。
为了避免弱小的心灵崩溃…为了避免…珍贵的回忆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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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 星期六

……
………
眼睛缓缓张了开来…
这里并不是雪之森林,而是自己的床上…
……心脏就像是晨钟般咚咚作响。刚刚所见那段记忆的含意…
虚假的梦与现实的记忆…这两种成分,在清晨的朦胧意识中交错纵横…
然而刚刚所见的记忆,无疑是我自己的回忆…至今…
直到刚才都被忘却的记忆…
然而如今,却像是从门缝钻出来似地不断涌现…
无法相信至今一直都遗忘了这件事情…
这个在现实中发生的事件,无疑存在于我的内心之中。

【佑一】「……」
不断在胸口骚动的那种焦燥感…
其实我只想过着安详平稳的日子…
希望回忆永远存在于安详平稳的地方…
因为回忆,原本就是让所有人都能安心而存在的…
然而我却放掉了手中的虚幻。打开了一直被封闭的记忆之门。
门后所见的只有现实。血淋淋的现实。我所喜欢的那个人…
月宫雅她…已经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咚、咚…有人敲门的声音,使得紧绷的空气为之摇曳。

【名雪】「…佑一,你醒了吗?」
表妹的声音。
【佑一】「嗯,我醒了。」
【名雪】「我可以进来吗?」
【佑一】「嗯。」
随着门把的转动,门也缓缓地打了开来。
【名雪】「佑一早安~」
【佑一】「怎么啦?今天竟然这么早起床?」
【名雪】「是因为佑一太晚啦。」
【名雪】「学校早就已经放学啰。」
听到名雪这番话,惊讶的我连忙看着时钟。时间已经快要傍晚了。
【名雪】「早上虽然有来叫你,可是佑一一直都没有起来。」
【佑一】「不,没有关系。」
现在的我,也没有自信能够在学校专心上课。
【佑一】「那么有什么事情吗?」
【名雪】「我把这个补好了,所以要拿来给你。」
名雪所说的,是我昨天拿给她那个回忆中的玩偶。
【名雪】「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她说着把玩偶拿给我。
【名雪】「怎么样?」
玩偶漂亮得就像是换了个新的一样。就像是回到了七年前的时候…
【名雪】「几乎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材料了,可以吗?」
【佑一】「做得真好。」
【名雪】「嗯!」
能实现愿望的玩偶…还能许的愿望只剩一个…
【佑一】「抱歉,我现在必须出去一趟。」
【名雪】「现在?」
【佑一】「今天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名雪】「咦?住外面?」
【佑一】「因为我约好了。」
重要的约定。
【名雪】「嗯,我知道了。妈妈那边就由我来说吧。」
【佑一】「谢谢妳,名雪。」
【名雪】「草莓圣代~」
【佑一】「知道了,就当作玩偶的谢礼一起请妳吧!」
【名雪】「嗯!」
我换好衣服离开了房间。手上拿着她所遗忘的背包。
如今天使的玩偶,正挂在背包扣子上面晃啊晃的。

穿过森林来到那个地方时,四周已经被夕阳的余晖所笼罩了。
这里是我与小雅留下回忆的地方。很快乐、但却也好悲伤的地方。
我感受着积雪的感触,朝着广场的正中央前进。那儿曾经有棵巨大的树。
然而如今,却只剩下了树木被砍掉之后的残株。
堆积在残株上的雪被染成橙红色。
我就这么孤单一人,站在这个全被染红的世界中。
为了守护七年之前的约定。
如今的我人在学校。下次回来时要在学校集合…

那一天的约定在脑海中苏醒。我拨掉残株上的积雪坐在上头。
抬头仰望着红色的天空,就这么静静地等待。这里只有两个学生。
我就是在等待着另一个学生的到来。
夕阳的红色余晖消失之后,夜晚终究是来临了。
我倾听着树木被风吹动而摇晃的声响,感觉着时间随着声音缓缓流逝…

然后继续等待着,那个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的人。
再也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了。
即使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愚蠢,但我仍然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长有白色翅膀的背包就在身边。小雅是确实存在的。
即使那是多么不可能的奇迹,我仍然在这座城镇中与小雅重逢。

那是在清晨上学的路上。
在前往学校的途中,我跟偶然相遇的少女露出笑容并肩前进。

那是在夕阳照射的车站前面。
在被夕阳染红的场所,坐在长椅上的少女抬起头来,在说我迟到的同时露出了笑容。

那是在黄昏的商店街。
跟吃着鲷鱼烧的少女,一起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

那是在晚上的观赏步道。
少女为了寻找寄托在未来的希望,而在最后所来到的地点。

每一段时光都是失去之后才蓦然察觉,而且无可取代的一瞬间。
【佑一】「……」
我再度仰望着夜空。
【佑一】「…不是打过勾勾了吗?」
然而…一天终究即将进入尾声。今天这一天,也一样变成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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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1日 星期日(雅)

『起床~起床啰~』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今天不用去上学吧…」
我按掉闹钟之后拉开了窗帘。
窗外射进来的白色光芒,在房间中形成一个温暖的光池。
【佑一】「真是个好天气。」
真是个适合星期天的好天气。
感觉今天的内心也比平常温暖多了。我换好衣服之后离开了房间。
【雅】「哇!」
一走出房门,眼前就是露出惊讶表情的小雅。
【雅】「佑一突然走出来,害人家吓一大跳呢。」
她将手放在胸前,就这么以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佑一】「被吓到的应该是我吧?」
【佑一】「毕竟妳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雅】「只是巧合啊。」
【佑一】「竟然在我家见到妳,这哪能算是巧合啊…」
【雅】「不要介意这种小事啦。」
【佑一】「…妳到底想要做什么?」
【雅】「佑一你说的话怎么怪怪的?」
小雅歪过了脑袋。
【雅】「人家也是这里的家人之一,会在这里也是当然的啊。」
【佑一】「是吗…这也是啦。」
【雅】「嗯。」
没错。小雅住在这里至今已经快一个月了。
【雅】「其实啊,今天秋子阿姨有教人家怎么做饼干喔。」
【佑一】「秋子阿姨又白费力气了…」
【雅】「呜咕…绝对不会的啦!」
【佑一】「反正小雅做出来的饼干,一定会变成围棋的不是吗?」
【雅】「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啰。」
【佑一】「到现在也是一点都没变啊?」
【雅】「那是因为不知道做法啊。」
【雅】「今天秋子阿姨已经仔细教过我了!」
【佑一】「不要造成秋子阿姨的困扰喔。」
【雅】「不会的啦。」
看到她天真的笑脸,我不禁涌起莫名的悲伤。
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这么悲伤。
【雅】「所以佑一一定会试吃的对吧?」
【佑一】「绝对不要。」
【雅】「呜咕…那也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嘛…」
【佑一】「我可还不想死啊。」
【雅】「你这是什么意思啦!」
【佑一】「那根本就不叫食物啊。」
【雅】「不过今天的口味一定跟以前不一样喔!」
我根本无法想象,那种东西换了个口味会变成什么样子…
【佑一】「是吗?总之如果看起来好吃的话,我就会考虑看看的。」
【雅】「真的吗?」
【佑一】「当然是真的。」
【雅】「嗯,人家会努力的!」
【雅】「所以…」
【雅】「请期待人家做出来的饼干啰!」
被染成纯白的风景…
连小雅那很有精神的声音,都渐行渐远缓缓消失…
温暖的阳光变成冰冷白雪的感触…

我从梦中醒来了。
【佑一】「……」
脑袋好沉重。就像是放进了一个铅块似的…脑中朦胧的记忆逐渐苏醒。
【佑一】「…我就这么睡着了啊。」
天空好蓝。而且也好耀眼。我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
从太阳的高度看来,或许现在还算是清晨吧。
不经意一看,外套上都已经积满了雪。
不知道是睡着时下过雪,还是被风带下来的树梢残雪…

【佑一】「…我还在这种地方啊。」
我如此自问自答般轻声说着。然而即使再怎么问,答案却仍然只有一个。
只有时间静静地流动着。爬到顶端的太阳又开始西沈。
撑住地面的手摩擦着地表。雪的感触。泥土的感触。还有枯叶的感触。
我以沾满泥土的手拍掉外套上的积雪。

【佑一】「跟刚搬到这里的时候一样呢…」
自言自语的这番话,被无垠的白色视野所覆盖。
【佑一】「只不过那时候是坐在长椅上的…」
我坐在被雪水润湿的残株上,抬头眺望着被天色染红的天空。
即使渗进外套的雪水冷得令我绷紧表情,我仍然继续待在这里。
等待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
那是存在于自己内心,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景色。
在记忆深处刺激着泪腺的红色风景。那儿站着一个女孩。
站着一个背负了深刻悲伤的女孩。站在那黄昏的街道上。
站在那一个老地方。永远、永远…

『等待的人出现的那一瞬间,是最令人家高兴的时候喔。』
『因为光是这样,就觉得花这些时间等待是值得的呢。』

真的是这样的吗…她可是一个人孤单等了七年啊…

『如果佑一喜欢人家的话,人家也会一直喜欢佑一的喔。』

【佑一】「…我到现在也是喜欢妳的。」
【声音】「人家也是啊,佑一…」
【佑一】「…那么…为什么妳要说…再也不能见面了呢…」
【声音】「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
【声音】「其实人家今天,是要来跟佑一道别的…」
【佑一】「我是来把妳丢掉的东西还给妳的。」
【声音】「…佑一帮人家找到了啊。」
【佑一】「…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呢。」
【声音】「…谢谢你…」

【雅】「…佑一。」
小雅站在逐渐西下的夕阳之中,静静地对着我露出微笑。
【佑一】「小雅,妳迟到啰。」
【雅】「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啊。」
被夕阳染红的小雅脸上仍然微笑着。
【佑一】「说得也是。」
【雅】「嗯。」
【佑一】「不过我们又见面了呢。」
【雅】「嗯…」
【雅】「因为这是一段孽缘啊。」
微风轻拂着小雅的头发。她的表情好温柔…温柔得让人不禁悲伤…

【佑一】「今后真的要永别了吗…」
【雅】「…嗯。」
【佑一】「不能够永远待在这里吗?」
【雅】「…嗯。」
【佑一】「是吗…」
【雅】「…嗯。」
【佑一】「那妳在离开之前,至少也要把妳最后的愿望告诉我吧。」
【雅】「……」
【佑一】「我们约定过,我会帮妳实现三个愿望…」
【佑一】「所以至少…」
【佑一】「让我实现妳的最后一个愿望吧。」
【雅】「说得…也是…」
抱着玩偶的小雅露出了些微悲伤的表情。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雅】「久等了!」
小雅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如往常,真的是一如往常的笑脸。
【雅】「接下来就是人家的最后一个愿望!」
【雅】「佑一…」
【雅】「请你…」
【雅】「请你忘了人家好吗…」
【雅】「就当作…」
【雅】「人家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好吗…」
笑容因为悲痛而崩溃了。泪水溢出眼眶从脸颊滑落。
【雅】「请你…呜咕…忘了人家…好吗…」
【佑一】「真的…真的要这样吗?」
【佑一】「小雅的愿望,真的是要我忘记妳吗?」
【雅】「因为…」
【雅】「人家已经没有多的愿望了啊…」
【雅】「…其实人家好想再去吃,应该再也吃不到的鲷鱼烧…」
【雅】「想要吃好多好多的鲷鱼烧…」
【雅】「所以…」
【雅】「所…以…」
【雅】「请你忘了人家好吗…」

【雅】「…佑一…?」
小雅手上的背包落到了雪地上。
【雅】「……」
我抱住了小雅娇小的身子。背负着悲伤的回忆…
勇敢从正面面对自己的命运…然后在最后,做出最痛苦选择的少女…
【雅】「…佑一…」
我像是要抚摸头发般,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
【雅】「…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啦…」
【佑一】「妳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啊。」
【雅】「…不是…那样的啦…」
【佑一】「老是一个人乱跑,造成其它人的困扰不是吗?」
【雅】「…呜咕…」
【佑一】「这样的妳,却把所有的悲伤通通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佑一】「放在…这么小的身体里面…」
我更加用力抱紧了小雅的身子。
【雅】「…佑一…」
【佑一】「妳可不是孤单一个人喔。」
【雅】「…佑一…」
【雅】「…人家…」
小雅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际。带着哽咽的小小声音。
【雅】「其实…」
【雅】「其实…人家…」
【雅】「好想跟佑一…再去吃一次鲷鱼烧…」
声音变成了呜咽…
【雅】「好想继续跟佑一在一起…」
【雅】「许这个愿望…算是违规了吗…」
【雅】「人家…是个坏孩子吗…」
我以再度抱紧小雅,代替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小小的身体似乎会被我弄坏似的…
【雅】「…佑一…」
【雅】「人家的身体还很温暖吗…」
【佑一】「那当然。」
【雅】「…太好了。」

小雅身体的温暖忽然消失了。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似的…
这里变成没有任何人…包括背包…还有玩偶…
连最后留下的温暖,都随着冷风而消逝…不过…
这点我可以断言。小雅在最后,是留下满脸笑容离开的。
【佑一】「没错吧…小雅。」

逐渐消失的脚步声。互不相识的人在眼前穿梭。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小孩子孤单地坐着旁边的长椅上。
在等人。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等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无论经过了多少年…
在不断重复之梦境里…人家一直在等待着。
不会来临的破晓时分。可是…

→攻略失败的场合...
(之后衔接小雅Bad Ending...)

终章(雅)

季节不断的流逝…总觉得不会有变化的日常生活…
总觉得不会融化的白雪…
就这么留下一丝惋惜,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
真是个好天气。漫步在变了个样子的街道上…
呼吸着春天的芳香气息…我来到了那个地方。
覆盖街道的雪已经融化,原有的街道景色也焕然一新。
已经变化的事物、永不变化的事物…
在这几个月之中,发生了各式各样的事情。
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无人驻足的长椅。
自从小雅从我们的面前消失至今,已经流逝了许多光阴…
直到现在才回想起来…
跟那个长着翅膀的少女渡过的几个礼拜,其实并不只是场梦而已…
不过…

【名雪】「…佑一,你怎么啦?」
正奋战于捕捉樱花花瓣的名雪,转身看着我如此问着。
她手中已经有许多粉红色的小小花瓣了。
【佑一】「只是在想些事情…」
【名雪】「是小雅的事情吗?」
【佑一】「嗯…」
【名雪】「最近都没有看到小雅了呢…」
【佑一】「说得…也是…」
【名雪】「不知道小雅过得好不好呢…」
【佑一】「一定还是很有精神的吧…」
【佑一】「毕竟这可是她唯一的可取之处呢…」
【名雪】「被小雅听到的话一定会生气的喔。」
【佑一】「大概吧…」

抬头所见的天空蔚蓝清澈…
【名雪】「佑一,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佑一】「好啊。」
【名雪】「嗯~那要吃什么好呢…?」
【佑一】「鲷鱼烧。」
【名雪】「…鲷鱼烧?」
【佑一】「嗯,我们吃个鲷鱼烧再回去吧。」
【名雪】「嗯…不知道还有没有在卖呢…」
名雪张开双手,让樱花花瓣乘风在天空飞舞远去…季节已经是春天了。
阳光好舒服,风也好暖和…等到夏天来临…然后秋天…之后,就会是…
【佑一】「…等到那时候,就一定会再见到她的。」
回想起喜欢的人那天真可爱的笑脸…
日常生活的景色不断流逝…而且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Bad Ending)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61]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终章.月宫雅

季节就这么不等人地交替了。
覆盖整个街道的雪逐渐消失,厚重的云层落下了银色的雨滴。
树枝也冒出翠绿的叶子,在彩虹横跨的天空盈盈摇曳。
那段日子已经进入遥远回忆的深处,
就像是人们逐渐忘记了冬天与白雪的寒冷。
已经快要不是吃鲷鱼烧的季节了…
随着床铺的摩擦声,我缓缓地坐起了身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才完全习惯这个房间的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在这里的呢…
我随意披了件上衣离开房间。

【名雪】「啊…」
【名雪】「早啊,佑一。」
还穿着睡衣的名雪站在门外,右手掩住嘴打了个好大的呵欠。
【佑一】「现在都已经中午啰。」
【名雪】「嗯,我有点睡太多了。」
【佑一】「妳昨天是几点睡的?」
【名雪】「是…九点吧?」
【佑一】「妳还真能睡啊…」
【名雪】「因为我喜欢睡觉啊。」
名雪伸个懒腰之后又打了个呵欠。
【名雪】「肚子有点饿了耶。」
【佑一】「从昨天晚餐之后就没吃不是?」
所以肚子当然会饿的。
【名雪】「嗯。其实都已经咕咕叫啰。」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声笑着。
【佑一】「现在差不多十二点了,秋子阿姨应该作好午餐了吧?」
【名雪】「嗯!」
穿着睡衣的名雪高兴地朝楼下走去,我也跟着她走下了楼梯。
【名雪】「吃饭~吃饭~」
从那之后毫无变化的日常生活。
宽广的家里只有我、名雪跟秋子阿姨三人。
【佑一】「嗯…名雪…」
【名雪】「嗯?」
【佑一】「…不,没事。」
【名雪】「?」
【佑一】「真的没事啦。」
【名雪】「哪里叫做没事了。」
她就这么凝视着我的眼睛。
【名雪】「佑一你最近怪怪的耶?」
【佑一】「不、我从以前就这个样子了。」
【名雪】「唔~转移话题~」
【佑一】「我没有转移话题啦。」
我穿过站在走廊的名雪身边,先一步走进了饭厅。
【佑一】「再不来的话,我就把妳的份一起吃掉喔。」
【名雪】「这样不行啦!」
【佑一】「那就快点来吧!」
【名雪】「嗯。」

咕噜咕噜…
背对我们的秋子以熟练的手法,搅拌着锅里冒出袅袅蒸气的料理。
咕噜咕噜…
【名雪】「早安…」
穿着睡衣的名雪坐在饭厅的椅子上。
【秋子】「咦?名雪?」
【名雪】「呵啊…是我啊…」
边打呵欠边回话的名雪,揉了揉自己仍有睡意的双眼。
果然是一如往常的名雪。咕噜咕噜…
咖哩的香味随着空气充满了整个饭厅。
【名雪】「肚子好饿喔…」
名雪如此难过地说着。
【秋子】「对不起,马上就作好啰。」
【秋子】「啊,对了…先帮我摆盘子好吗?」
秋子阿姨不经意地如此说着。大概是对我们两个人说的吧。
名雪摇摇晃晃地走到餐具柜前面,拿出装色拉用的白色盘子。
同时我也从棚子里拿出三人份的汤匙跟叉子摆在桌上。
不知何时,这样的情景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了。
【名雪】「妈,摆好了~」
随着声音,秋子阿姨开始把午餐装在盘子里面。
热腾腾的蒸气跟充满鼻腔的芳香引出了食欲。
等到料理平均分配到每个盘子里之后,一如往常的用餐时间一如往常地开始。
至少我到目前还是这么认为的…

【秋子】「佑一,你知道今天早上新闻播报的事情吗?」
秋子阿姨以一如往常的语气,就像是要闲聊般对我说着。
【佑一】「是什么事情呢?」
我也一如往常地询问着。
【秋子】「就是以前在这个镇上的那棵大树啊。」
【佑一】「…咦?」
季节交替了。就像是融化的雪水般,缓慢、缓慢地…
【秋子】「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子爬到树上却摔了下来…」
【秋子】「为了避免发生同样的意外,所以才把那棵树砍掉的…」
【秋子】「那时候从树上摔下来的小女孩…」
就像是冻结了的回忆逐渐融化…
【秋子】「失去意识七年的那个小女孩,今天早上竟然醒过来了…」
就像是新的季节终究会来临…
【秋子】「记得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好像叫做…」

好喜欢不断交替的景色。
冬天。
白雪飞舞的街道。好喜欢跑遍商店街,在各处留下新的足迹。

春天。
雪水融化的街道。好喜欢捧起留在枝枒上,小巧可爱的晶莹雪块。

夏天。
忘记雪之冰冷的街道。好喜欢透过伞花之间,眺望夕阳西下的街道景色。

秋天。
宣告雪季又将来临的街道。好喜欢抬起头来,试着以手抓住从天上落下的小小结晶。

之后季节再度进入冬季…属于雪的季节。街道被白色所笼罩的季节。
好喜欢这样不断交替的景色。

然而人家的时间,却像是被雪所冻结的水塘般静止住了。
在这个四方形的房间里、在这个没有四季的时间里、
人家一直都是孤单一人…不断、不断重复地…
身在永不结束的夜晚…在梦中看着同样的景色…
不过…永远的夜,如今也逐渐迎向白昼。

「…」
「…呼。」
不断摩擦着自己的身体,缓缓深呼吸试着要镇静下来。
以不习惯的帽子盖住眼际,偷偷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唔~好慢喔~~」
轻声说出来的话语,已经不会变成白烟了。晚了一步的春天就在眼前了。
拂去雪衣的街道,露出崭新面貌的一瞬间。流动的空气竟然这么的暖和。
原本无法相信竟然会忘记的事实,在这个季节里都鲜明地回忆起来了。

「…呼。」
再度缓缓地做个深呼吸。胸口充满了温暖的空气。
原本留在屋顶上的白色残雪,也在这几天的晴朗日子里完全融化了。
真是个好天气。出门前看的气象预告,也说这样的晴天会持续好一阵子。
抬头望去,是无垠的晴空及几近刺眼的太阳。
低头一看,自己的影子扎实地留在地面。
「还是好在意喔。」
不知道是戴不习惯还是大小不对,只要头一动帽子就会歪掉。
嘿咻嘿咻的把帽子调整回原来的位置。不过马上又歪掉了。

「…呜咕。」
不知不觉感到有点悲哀。
「哟,可疑人物。」
不经意突然有人拍着自己的背。
抬头一看,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眼前了。
「好慢、你真的好慢喔!」
「抱歉、我有点迟到了。」
「而且人家不是可疑人物啦!」
原本想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说不出来了。
「怎么看都像是个可疑人物啊。」
那个人把手放在帽子上,露出了一如往常的表情对我微笑。
「哪里像…?」
「全部。」
「呜咕…没有那种事的啦!」
「好啦,怎么了?是想换个新造型吗?」
「…不是啦。」
「那到底是怎么了?」
他隔着帽子拍拍我的头。
「…不准笑喔。」
「绝对不会笑。」
「…真的不会笑吗?」
「那我跟妳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笑出来。」
「…虽然很像在说谎…不过,嗯,那就约好啰。」
「我虽然看来如此,不过还是很守信的。」
「嗯…其实人家…」
「……」
「…到理发厅去剪头发…」
视线随着呜咕一声落到了地上。
「…结果被剪太短了。」
「哇哈哈哈…」
那个人毫不客气地大笑了出来。
「呜咕…虽然知道你一定会笑,可是你还是好坏喔!」
「话说回来,你都这么大了还去家庭理发啊?」
「因为…人家也只去过那里嘛…」
「下次请名雪带妳去别的地方剪吧。」
「…嗯…人家会的。」
「不过妳也越来越像男生了呢。」
「不是啦!人家是女生啦!」
「不甘心的话就抛个媚眼看看?」
「呜咕…你果然还是好坏喔!」
毫不做作的互动。一如往常的日常生活。
珍贵的时间。原本以为不再来临的瞬间。

「…先不提这个。」
笑个不停的他再度凝视着人家的脸。
「我想看妳拿掉帽子的样子。」
「绝对不要!」
「我不会笑的。」
「人家已经不相信你了!」
「妳放心,我的口风很紧的。」
「这跟口风紧没有关系啦!」
「我也不会很挑剔的。」
「这更没有关系啦!」
「所以呢就把帽子拿掉吧。」
「不要说得很理所当然啦!」
跟以前一点都没变的互动关系,让人家真的觉得好高兴。
「…好啦,我们也该走了。」
「呜咕…去哪里?」
「得赶快去吃鲷鱼烧了。」
「真是的,都已经这么暖和了,鲷鱼烧已经没在卖了啦。」
「没关系,秋子阿姨好像有帮我们做喔。」
「秋子阿姨会做鲷鱼烧?那人家也想做做看!」
「千万不要。反正一定会成为鲷鱼烧以外的东西的。」
「不会有那种事情的啦!」
只要从今以后好好练习,做菜一定可以越来越会拿手的。
虽然不知道会花多少时间、不过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学的。

「小雅,我们走吧!」
「嗯!」
一直静止的回忆,终于开始缓缓地前进…
拥抱着这唯一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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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62]


K A N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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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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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阪汐里(Misaka Shiori)路线:

1月19日 星期二(汐里)

早上一醒过来,就看到眩目的阳光从窗帘外头射了进来。
即使如此寒冷的空气也没有因而温暖起来,会这样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城镇了吧。
我很快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名雪】「佑一。」
身旁的名雪抬头看着我的脸。
【名雪】「今天到中午就结束了喔。」
【佑一】「什么东西?」
【名雪】「学校啊。」
【佑一】「是这样的吗?」
【名雪】「嗯。因为要准备明天的舞会。」
【佑一】「糟了!所以今天不需要体育服对吧!」
【名雪】「因为体育是第五堂课啊。」
【名雪】「咦?可是佑一没有带体育服啊?」
【佑一】「我穿在里面。」
【名雪】「反正可以保暖没关系的。」
【佑一】「也是没错啦…」
【名雪】「啊。」
名雪忽然轻声叫着并停下脚步。
【佑一】「…怎么啦?」
【名雪】「表坏了。」
【佑一】「…谁的?」
【名雪】「我的手表。」
【佑一】「就是刚刚妳很三八的说今天时间还很够,慢慢走也没关系的啦…那时候看的手表?」
【名雪】「我哪有三八啦…」
【佑一】「该不会不赶快的话就糟糕了?」
【名雪】「有可能。」
【佑一】「……」
【名雪】「……」
我们彼此点点头之后同时拔腿奔跑。
【佑一】「结果还是要用跑的…」
【名雪】「对健康很好喔。」
【佑一】「是这样就好了…」
【名雪】「啊、前面还有很多人呢。」
【佑一】「看来好像赶上了。」
【北川】「哟。」
【名雪】「北川早安。」
【佑一】「北川,现在几点?」
【北川】「再三分钟预备铃就响了。」
一问他就有了回答,大概是相当能掌握时间的人吧。
【名雪】「没手表果然不方便…」
【佑一】「回家顺便去商店街修一下如何?」
【名雪】「嗯。那佑一也一起去商店街吧?」
【佑一】「抱歉,我今天有事。」
【名雪】「这样啊,真可惜。」
【北川】「喂~快没时间啰~」
北川在校舍入口那边对我们挥手。就像被这声音催促似地,我们也冲进了入口。
接着是被钟声所催促,快步地在走廊上奔跑。
【名雪】「赶上了呢。」
【佑一】「穿运动服热死我了…」
【名雪】「穿太多了啦。」
【佑一】「我到洗手间脱掉。」
【名雪】「啊。老师很快就要来了喔。」
【导师】「所有人回位置坐好。」
正如名雪所说,级任导师走了进来。
【佑一】「可恶,都是名雪不好。」
【名雪】「我是被冤枉的啦…」
我们也混杂在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同学当中,移动到窗户旁自己的座位去。
接着,今天也一如往常地开始上课了。

今天上四堂课就放学。教室里集中精神上课的学生恐怕屈指可数吧。
在大部分的学生都在想着下午要做什么的状况下,室内响起的只有老师平淡的说话声。
【佑一】(…一点在车站前。)
附带一提,我也是那大部分当中的一个。
【名雪】「佑一,下课了喔。」
【佑一】「走吧。」
我迅速拿起书包站了起来。
【名雪】「佑一也说过了有点事对吗?」
【佑一】「是啊,我跟人约在一点见面。」
【名雪】「我要去商店街。」
【佑一】「那我们就先一起走吧。」
【名雪】「嗯。」
【佑一】「那么我要往这边去了。」
【名雪】「嗯。再见喔佑一。」
【佑一】「小心点啊。」
【名雪】「嗯。」
【名雪】「…既然好久没买,那就买个新的时钟吧。」
她好像很高兴地自言自语,然后往商店街的方向走去。
【佑一】「…还会再增加啊。」

由于我也没有时间慢慢来了,因此便向通往车站前的路走去。
【汐里】「啊。」
坐在车站前的长椅上披着披肩的女孩,看到我之后很有精神地挥着手。
【汐里】「午安,佑一。」
【佑一】「午安。」
随着我往长椅的方向走去,汐里也跑了过来。
【汐里】「天气变得不错,真是太好了呢。」
好像感到刺眼似地仰望着蓝天。
【汐里】「一定是我平常都做好事的关系呢。」
【佑一】「所以才这么冷吗。」
【汐里】「哇~,佑一说话好过份喔~」
拥有雪白色肌肤的少女,嘟着脸颊发出不满的声音。
【佑一】「话说回来,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等的啊?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以上不是吗?」
【汐里】「嗯…」
【汐里】「记得来这边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左右吧。」
【佑一】「那真是太早了。」
【汐里】「哈哈哈…果然是稍微有一点早对吧。」
【佑一】「可不是稍微呢。」
【汐里】「不过我不讨厌等的。」
【佑一】「真是个怪家伙。」
【汐里】「哇~请不要一口咬定啦~」
【佑一】「一般不会有人喜欢等的。」
【汐里】「说的也是呢…」
【汐里】「可是…也有人连想等都没有办法等耶。」
【佑一】「那是什么意思啊?」
【汐里】「没有什么意思啊。」
【汐里】「只是觉得这样说好像很帅气,所以就说说看而已。」
【佑一】「……」
【汐里】「差不多该走了吧?」
【佑一】「…是啊,在这边对看也没有意义。」
【汐里】「而且又很冷,对吧。」

→1月16日选择『去汐里所说的地方』
【佑一】「那么要去哪儿?」
【汐里】「记得上次说好了对不对?下次要带你到我知道的地方。」
【佑一】「妳这样一讲我也有印象了。」
【汐里】「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带路吧。」
她整理一下披肩的下摆,然后缓缓地向前走去。
【佑一】「是从这边用走的可以走得到的地方吗?」
【汐里】「是啊,要走四十分钟左右就是了。」
她回过头来如此回答。
【汐里】「因为我们老是在同一个地方见面,偶尔散散步也不错的。」
【佑一】「确实如此。」
我也跟在汐里后面走着。由于并不是假日,车站前的行人还稀稀疏疏的。

→1月16日选择『去商店街』
【佑一】「那么今天要做什么?」
【汐里】「要做什么呢?」
【佑一】「之前去过商店街了。所以今天到汐里知道的地方去吧?」
【汐里】「知道了。我带路吧。」
【佑一】「是怎样的地方啊?」
【汐里】「…怎么说呢。」
【汐里】「就让我先说敬请期待吧。」
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走在车站前的人行道上。
因为出入的人很多所以积雪已完全溶化的车站前,依旧有着早晨的宁静。

和汐里一起漫步在积着雪的路上,我们来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
【汐里】「…佑一,你还记得这里吗?」
【佑一】「记得是小雅白吃不付钱后逃过来的地方吧。」
【汐里】「是那样的吗?」
她一副忍着笑的表情如此回问。
【佑一】「然后就遇到了汐里对吧?」
【汐里】「对。」
静静地点点头。
【汐里】「佑一,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吗?」
【佑一】「还记得一些。」
在和小雅一起逃来的这个地方…听到一声小小的惊叫,然后和坐在雪上的少女邂逅…
纸袋中的东西散了满地,肌肤和雪一样白的少女,用着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我们…
【汐里】「…命运。」
汐里自言自语地说着。
【汐里】「记得小雅曾经这么说过呢。」
【佑一】「是吗?我倒是没记那么清楚。」
【汐里】「我全部都记得喔。那天的事,全部。」
【汐里】「因为对我来说,那真的是珍贵的回忆。」
【佑一】「没有久到可以说是回忆吧?」
【汐里】「佑一…」
【汐里】「回忆和时间长短是无关的。」
【汐里】「对于一个人来说,那一瞬间有多么的珍贵…」
【汐里】「是多么有意义的事…」
【汐里】「我觉得重点只在这里而已。」
【佑一】「…那段时间有这么珍贵吗?」
回想起来,除了像平常那样捉弄着小雅以外,我就没有其它的印象了。
【汐里】「因为那个时候的佑一和小雅真的很有意思。」
【佑一】「是吗?」
【汐里】「在那之后,我在回家路上一直笑个不停。」
【汐里】「真的是笑到…眼泪都停不下来了。」
【佑一】「先不管小雅,我可是正常人哪。」
【汐里】「说得也是呢。」
她很高兴似地点着头,然后再度向前走去。
【汐里】「走吧佑一。目的地还在很前面呢。」

之后走了大约十分钟,我们来到林间道路尽头的一个广场。
【汐里】「就是这里。」
她转个圈回过头,满脸笑容地将两手张得大大的。她身后传来了很有规律的潺潺流水声。
【佑一】「…原来有这样的地方啊。」
这里是被积着雪的树木围绕着的宽广公园。
【汐里】「这是我很喜欢的地方。」
【汐里】「而且没有其它人会来呢~」
确实除了我们以外,完全没有其它的人影。
【佑一】「仔细想想今天也不是假日。」
【汐里】「好棒呢。等于是我们租下来了喔。」
【佑一】「就算是打棒球也可以呢。」
【汐里】「就算是打雪仗也可以喔。」
【佑一】「……」
【汐里】「打雪仗。」
【佑一】「其实也没有必要跑到这种地方来打雪仗…」
【汐里】「不可以吗?」

选项:陪她打雪仗;做其它的事

→陪她打雪仗
【佑一】「当然不会不可以啊。」
还是随她所愿好了。
【佑一】「今天就打雪仗打到两手断掉为止吧。」
【汐里】「哇~太棒了~」
看到如此高兴的汐里,我不禁叹了口气。
【汐里】「那我要做雪球啰。」
【佑一】「……」
努力地把雪集中起来的汐里一副好像很愉快的表情。
【佑一】「我也要做。」
【汐里】「哇~那是我搜集的雪啦~」
看着这样子的少女,让我觉得打雪仗也不错。
【佑一】「先下手为强。」
【汐里】「哇~那是我做好的雪球啦~」
结果手虽然没有断掉,不过我们快乐地打雪仗到右手都举不起来了。

→做其它的事
【佑一】「要不要玩点别的?」
【汐里】「比方说呢?」
【佑一】「像是雪橇。」
【汐里】「不可能的。」
【佑一】「或是冰上曲棍球。」
【汐里】「两个人的话是不可能的。」
【佑一】「还是说双人花式滑雪。」
【汐里】「我不会滑雪。」
【佑一】「…是这样的吗?」
【汐里】「…难道佑一认为只要住在会下雪的城镇里,每个人就一定都会滑雪吗?」
【佑一】「我是这样认为。」
【汐里】「那是偏见喔~」
【佑一】「是吗?」
【汐里】「那就和外国人认为因为日本是岛国,因此所有日本人都一定很会游泳是一样的喔。」
虽然是夸张得没什么意义的比喻,不过她想说的意思我懂。
【汐里】「所以结果是要做什么呢?」
【佑一】「……」
【汐里】「佑一?」
【佑一】「…那就打雪仗吧。」
忽然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了。
【汐里】「我好高兴喔~」
她马上就开始集中起雪来。
【佑一】「既然要玩我就不会客气了。」
【汐里】「哇,不可以啦。请稍微放一点水喔。」
一面和汐里一起集中着雪,一面开始觉得偶尔打打雪仗也不错。
结果我花了很多时间,和汐里好好玩了一场愉快的雪仗。
在雪仗打完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全身都是雪了。

【汐里】「…真的是有点累了呢。」
她像是靠在喷水池的外缘般坐了下来,并且重新把披肩披好。
【佑一】「不过在非假日的正午,来到这个没人的公园中打雪仗打到全身无力的我们,
到底算是在干什么啊…」
【汐里】「那还用说吗?」
汐里把头转到我这边,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如此回答。
【汐里】「是在约会啊。」
【佑一】「原来如此…确实是那样也不一定…」
和汐里一样坐在喷水池边并转向她的方向。
【汐里】「风吹起来好舒服…」
【佑一】「对啊…」
运动过后发着热的身体,吹起冬天冰冷的风感觉很舒畅。
仰躺下来般朝天空望去,隐约可以从纯白的云层缝隙中看到太阳。
现在差不多是几点了呢…我没戴表,汐里应该也是一样。
【佑一】「这么说来肚子饿了呢。」
虽然不知道正确的时间,不过因为是约在一点钟,现在肚子会饿是当然的。
不过我不认为这附近会有商店。
【汐里】「说得也是…因为快要三点了。」
【佑一】「啊,原来妳身上有带表啊?」
【汐里】「没有带啊。」
她把毛衣的袖子卷起来让我看。
【汐里】「我并不喜欢戴手表。」
【佑一】「我也是不会戴的那种人吧…」
【汐里】「要时钟的话那边有。」
沿着汐里的视线看过去…在公园的中央,有个摆设在路边用的大时钟。
【汐里】「两点五十分…」
【佑一】「比想象的要晚呢…难怪肚子会饿。」
【汐里】「说得也是…我们也该去吃午餐了吧?」
【佑一】「难道妳有带什么吃的东西来吗?」
【汐里】「吃的东西吗…?」
【汐里】「…药的话有很多就是了。」
她说着从裙子口袋中拿出药瓶。
【佑一】「…还真多啊。」
【汐里】「嗯…这样就是全部了吧。」
一眨眼之间,喷水池旁边变成药局的陈列柜了。
【汐里】「…要吃吗?」
【佑一】「毕竟是…不太好吧。」
【汐里】「说的也是呢。」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的是,为何她口袋中会放这么多的药啊?
【佑一】「总共有几十种呢…」
【汐里】「除了药以外也放了很多其它的东西就是了。」
【佑一】「…怎么放的?」
【汐里】「…这是秘密。」
她伸出一只手指贴在嘴边。
【汐里】「先不管这个,午餐的问题真是麻烦呢。」
【佑一】「虽然我很想管,不过午饭问题确实头痛。」
或许要花点时间,不过好像除了到商店街以外没有其它办法了。
【汐里】「嗯…虽然是偶尔的,不过有时会有开着车子来卖东西的摊贩喔。」
【佑一】「在这种季节?」
【汐里】「所以说是偶尔的啊…」
【汐里】「总之先去看看吧?」
她很没有自信地站起来,然后望着公园的里侧。
【汐里】「如果平时有多做好事的话,说不定店就会开喔。」
【佑一】「是啊…现在才要去商店街也很麻烦呢。」
【汐里】「我平常有做好事的。」

我伴随着微笑着往前走的汐里,前往昨天为止还没来过的公园深处。
【汐里】「看吧。」
很高兴似地回过头来的少女前方,有好几个张着五颜六色阳伞的路边摊。
【佑一】「那就随便吃点东西吧。」
【汐里】「我要冰淇淋。」
【佑一】「我是想点个炒面啦,汐里要什么呢?」
【汐里】「我要香草口味的冰淇淋。」
【佑一】「热狗堡之类的好像不错喔。」
【汐里】「我要吃香草口味的冰淇淋。」
【佑一】「喔,连大阪烧也有吗?」
【汐里】「……」
【佑一】「而且还是少见的广岛风味耶。」
【汐里】「…我讨厌佑一。」
【佑一】「不过说到冬天啊,还是应该吃香草口味的冰淇淋呢。」
【汐里】「对啊。」
【佑一】「……」
结果变成我一边吃着炒面,一边看着在寒冬中好像很美味似地吃着冰淇淋的汐里。
…虽然我一开始就猜到大概会有这种结果。
【汐里】「啊…好好吃喔。」
【佑一】「是啊。」
【汐里】「佑一也要来一口吗?」
【佑一】「炒面和香草冰淇淋不配吧。」
【汐里】「也许吃起来会意外地美味喔。」
【佑一】「…妳这样说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不太对吗?」
【汐里】「因为要吃的人又不是我。」
【佑一】「呜哇、妳真是的。」
【汐里】「呵,是开玩笑的啦。」
【佑一】「呜咕。」
【汐里】「哇、那声音是什么意思?」
【佑一】「是秘密。」
【汐里】「你这么说我会很在意啦~」
在四下无人的场所,和在寒冬中吃着冰淇淋的少女互相闲聊说笑。
彼此之间无意中的对话和行动,正如汐里所说的升华成珍贵的回忆…
【汐里】「佑一,脸上沾到了炒面的酱喔。」
【佑一】「唔、帮我弄掉吧。」
【汐里】「哇~,请不要拿我的披肩来擦啦~」
【佑一】「我没带手帕啊。」
【汐里】「我讨厌这么做的人~」
我很单纯地希望,这种日子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佑一】「话说回来,汐里有没有什么嗜好呢?」
【汐里】「嗜好…是吗?」

在公园里简单地吃过午餐后,我们便往商店街走去。时间才刚过三点。
要解散的话时间还早,而且我们还没有玩够。
【佑一】「搜集药品和吃冰淇淋除外。」
【汐里】「这两种都不是嗜好啦。」
她哼~嘟起脸颊,摆出一副在思索的样子。
【汐里】「…嗜好吗…嗜好的话…」
她走了几步路之后忽然停了下来。
【汐里】「我喜欢画画。」
她这样说完之后,好像很不好意思般瞇着眼睛害羞地笑。
【汐里】「虽然最近没有,不过以前常常带着素描簿去画画。」
【汐里】「今天去的公园,也是那个时候偶然发现的。」
【佑一】「妳说的画,是抽象画之类的吗?」
【汐里】「是风景画。」
【汐里】「而且…也经常画肖像画。」
【佑一】「那妳相当认真在学嘛。」
【汐里】「虽然画得还不好就是了…」
【汐里】「不过一画起来就很快乐。」
【汐里】「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纯白图画纸,用各式各样的颜料涂上去…」
【汐里】「最后在上面完成一幅风景。」
不知何时我们又开始走了起来。从树枝的空隙间看得到蓝天,被光线穿透的雪闪闪发光。
我们走在只有下雪的街道中才见得到,带有某种神秘感的景色之中。
汐里也在素描簿上画过这样的风景吧…
【汐里】「不过因为我还画得不好,所以看起来不太像风景…」
【汐里】「我拿手的是肖像画。」
【佑一】「下次真想看看汐里画的风景呢。」
【汐里】「不要啦。我会不好意思的…」
她满脸通红看着自己的脚尖。

选项:无论如何都想看;那么想看肖像画

→无论如何都想看
【佑一】「无论如何我都想看。」
【汐里】「……」
【佑一】「没关系啦,绘画的专业部份我也不懂啊。」
【汐里】「…无论如何吗?」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
【佑一】「我不会要妳把画都带来的。」
【汐里】「知道了…下次我会带来。」
【汐里】「可是…」
【汐里】「请绝对不要笑喔。」
【佑一】「放心。我不会笑的。」
【汐里】「好。那就说定噜。」
我们终于看到了雪之小路的出口。再往前不远就是商店街了。

→那么想看肖像画
【佑一】「那么给我看妳有自信的肖像画也可以喔。」
【汐里】「…是没什么自信就是了。」
她好像是真的没有自信般将音量变小。
【汐里】「…啊。既然这样,那就画佑一的肖像画吧。」
她把视线移回来,就这么凝视着我的脸。
【汐里】「这样可以吗?」
【佑一】「我这种的当模特儿行吗?」
【汐里】「说得也是,还是不要吧。」
【佑一】「呜哇、真过分。」
【汐里】「开玩笑的。」
【佑一】「呜咕。」
【汐里】「哇~我果然还是会在意~」
【佑一】「仍然是秘密。」
【汐里】「太过份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笑了一阵子后,汐里表情灿烂地继续说道。
【汐里】「嗯,那就画佑一的肖像画,没有关系吗?」
【佑一】「我完全无所谓。」
【汐里】「那么我下次带写生簿来喔。」
我们终于看到了雪之小路的出口。再往前不远就是商店街了。

虽然没有什么特定目的,不过我就和汐里一起离开商店街在附近闲逛。
【汐里】「光是散步也很愉快呢。」
听到汐里微笑着这么说,我也由衷地点头同意。
最后在我们眼前的,是已经下了课的学校。
【佑一】「果然很安静呢…」
由于学生都在中午前回家了,所以校舍中应该没有人。
【汐里】「……」
【佑一】「要怎么办呢汐里?还有时间就是了…」
【汐里】「…说得也是。」
她一直凝视着校舍,就像是看得见什么般。
【佑一】「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汐里】「……」
【佑一】「如果不反对去我知道的地方,我可以现在就带妳去喔。」
【汐里】「…想去的地方。」
【佑一】「……」
【汐里】「……学校。」
【佑一】「学校怎么了吗?」
【汐里】「…我想,去学校。」
她结结巴巴地低声说着。
【佑一】「……」
【汐里】「……」
她的视线完全没有离开学校,看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似地…
【汐里】「……」
有时在笑容之间,汐里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而每当汐里露出那样的表情时,她的下一句台词总是一样的。
【汐里】「…开玩笑的。」
【佑一】「……」
好像是用笑容掩饰着不想让人见到的表情…
【汐里】「…佑一?」
【佑一】「到学校去吧,就是现在。」
【汐里】「…咦?」
我拉着汐里的小手,穿过平常走过的校门。
【汐里】「哇!不、不行的啦~」
【佑一】「反正又没有人,没关系的啦。」
【汐里】「可是,要是被发现的话会被骂喔~」
【佑一】「到那时再赶快逃跑。」
【汐里】「我跑得不快喔~」
【佑一】「到时候我就背着妳跑。」
【汐里】「…是真的吗?」
【佑一】「要是太重的话就没办法了。」
【汐里】「哇、太失礼了啦~我没有那么重的~」
【佑一】「那就没问题啦。」
【汐里】「……」
【佑一】「只是稍微在校舍里走一走没关系的吧?」
【汐里】「…说得也是呢。我知道了。」
【佑一】「好,那趁天还没黑前进去吧。」
【汐里】「好的。」

我催促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校舍的汐里,经由还开着的校舍入口走到里面去。
【佑一】「真的没有人呢…」
【汐里】「对啊…」
只有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叩叩脚步声响遍长廊。
学生就不用说了,校舍中连老师们的身影也看不到。
【佑一】「还留下来的老师们,都为了准备明天的事到体育馆那去了吧。」
【汐里】「好像不会被发现了呢。」
【佑一】「即使被发现我也不在意就是了。」
【汐里】「我会在意。」
【佑一】「那倒也是啊。」
我们留下两人份的脚步声在走廊上走着。最后,汐里在一间教室前停了下来。
【佑一】「这儿是…一年级的教室吗…」
【汐里】「……」
从开着的门盯着教室里看的汐里点了点头。然后好像被引诱般走进教室。
慢慢地,真的是慢慢地…汐里在教室中走着,如同那儿就是回忆中的地点似的。
【汐里】「……」
她走到教室中央时停下脚步。
【汐里】「这是我的座位…」
可是桌子里塞满了杂乱的东西,实在看不出来是女孩子的座位。
【汐里】「虽然现在不是了。」
进到教室之后,汐里第一次转向我这边来。
【汐里】「第一学期开学的那一天。」
【汐里】「我和坐在前面座位的女孩子尽情地说了话。」
【汐里】「由于我也是一个人,所以我们做朋友吧,这样…」
【汐里】「明明是…那样说了…」
【汐里】「那个女孩…明明是很高兴的…」
【佑一】「那个女孩子,好像对汐里的事非常关心喔。」
【汐里】「…咦?」
汐里好像很惊讶地抬头看着我的脸。
【佑一】「我和那个女孩子偶然遇到过。」
【汐里】「…是那样的吗。」
她很快地转过头去,再度开始在教室中走着。
【汐里】「…佑一的座位在哪儿呢?」
【佑一】「我的座位吗?」
【汐里】「对。」
【佑一】「我的在…」
我在地板上留下叩叩的脚步声,走到靠窗户后面的座位。
【佑一】「这里。」
最靠窗从后数过来第二个座位。虽然有二楼和三楼的差别,不过位置是一样的。
【汐里】「……」
她拉开椅子坐在那个座位上。然后从四方形的窗户,望着外面的风景。
【汐里】「这就是佑一所看到的风景吧…」
【佑一】「这边是三楼,所以看到的东西稍有不同就是了。」
【汐里】「没关系的…」
【汐里】「因为这个天空,和佑一看到的天空一样。」
因为照进来的阳光而瞇起的眼睛,正仰望着无垠的天空。
有着如同雪一样洁白肌肤的少女,只是望着形状变幻无常,往四方飘流而去的云朵不动。
【汐里】「今天是好天气呢。」
穿过玻璃照射而下,让人感到刺眼的阳光。
【汐里】「无论明天、后天,每天都是好天气就好了呢。」
【佑一】「一直的话会有人头大吧。」
【汐里】「那么只有这个月也可以喔。」
【佑一】「是啊,如果只有这个月的话或许不错。」
【汐里】「嗯。」
就在一直盯着窗外看的状况下,时间和云彩都一起流逝了。
【汐里】「佑一。」
终于她低声地说道。
【汐里】「我是为了寻找未知的答案而来的。」
那是到现在为止,汐里说过很多次的话。是每当我问她,为什么每天跑来见我时的回答。
【佑一】「那么找到了吗。」
【汐里】「还没有呢…一定是因为…」
【佑一】「……」
【汐里】「我和姊姊不一样,头脑不太好的关系。」
【佑一】「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汐里】「…好。」
【佑一】「…只来过学校一天,这是什么意思?」
【汐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佑一】「是真的吗?」
【汐里】「是的。」
她的视线依旧朝向外面,让人觉得如同是在看着天空另一端的风景。
【汐里】「在新的学校开始新生活的那天…我病倒了。」
【汐里】「只是那样而已。」
映在窗子上的汐里表情十分平静。
【汐里】「其实连那天也被医生阻止了。」
【汐里】「可是,我有个无论如何也想要实现的梦想。」
【汐里】「要和姊姊上同一个学校…」
【汐里】「和姊姊穿着一样的制服,然后一起到学校去…」
【汐里】「两个人一起吃午餐,在回家时偶然碰头,所以到商店街玩一玩以后回家…」
【汐里】「那是生下来后身体就很虚弱,几乎是连到外面去都不被允许的我,唯一的梦想。」
【佑一】「……」
【汐里】「我每次这么说姊姊就会笑。」
【汐里】「说那真是个廉价的梦想…」
【汐里】「可是就连这种微不足道的梦想,我也没有办法实现。」
即使这么说着,窗户上少女的身影,仍旧是一副十分平静,而且是带有几分绝望的表情…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63]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0日 星期三

『起床~起床啰~』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知道了啦。」
开学后至今已经过了数周。不知何时,我已经习惯在这个时候起床了。
【佑一】「…我的生活作息还真是正常啊。」
希望名雪多少能学着点。
【佑一】「…肯定做不到吧。」
我两秒钟就自问自答地作出结论,然后换好衣服离开房间。敲敲名雪的房门后往楼下走去。
【秋子】「早安。」
迎接来到餐桌旁的我们的,是秋子阿姨跟刚烤好的土司。
我很快坐在自己的位置之后,眼前便端来了刚泡好的咖啡。
然后比较晚起的名雪,会以一副很困的样子咬着土司。
今天也是一如往常的用餐风景。

【名雪】「…这么说来是今天耶。」
走在前面的名雪转过了头来。
【佑一】「今天有什么事?」
【名雪】「舞会。」
【佑一】「对喔,是今天呢。」
【名雪】「那佑一有什么打算呢?」
【佑一】「没什么打算。」
再怎么想这也不适合我。
【名雪】「是这样的啊。」
【佑一】「那名雪呢?妳要去吗?」
【名雪】「那种场合不适合我啦。」
【名雪】「而且也没有能穿去参加的礼服,对吧?」
虽然我很想说名雪穿礼服的话别说不好看,反而一定会相当的合适,不过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种场合的确不适合名雪。
【佑一】「不过像是香里她应该会参加吧?」
【名雪】「香里也不会去喔。」
【佑一】「是吗?总觉得这是她会喜欢的节目呢。」
【名雪】「没有这回事的。香里也说那种场合一样不适合她呢。」
【佑一】「是吗…总觉得有点意外呢。」
【名雪】「香里她不太喜欢引人注目喔。」
【名雪】「虽然她一直都那么的开朗…」
【佑一】「名雪,几点了?」
【名雪】「离钟响还有五分钟。」
听到我那样问,她看着自己的手表如此回答。
【佑一】「好。今天的时间真是充裕呢。」
【名雪】「…啊,北川。」
【北川】「……」
【佑一】「怎么啦,摆出这副严肃的表情?」
【北川】「…糟了,不跑会迟到了吗!」
【佑一】「你给我等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啊?」
【名雪】「还有五分钟喔北川。」
【北川】「啊?」
他很惊讶地看看自己的手表。
【北川】「啊…真的耶。我还以为要迟到了。」
还是别问为什么他会那样想好了。
【北川】「不过你们今天还真早呢。」
【佑一】「就算是我们偶尔也…等等,那个袋子是啥?」
【北川】「你说的袋子是指这个?」
北川把一直提着的黑色大袋子举起来让我们看。
【北川】「那还用说吗?」
【佑一】「垃圾袋?」
【北川】「怎么可能啊!」
【名雪】「抱歉,我也觉得是垃圾袋耶…」
【北川】「……」
他好像有点伤心的样子。
【佑一】「所以里面装了什么?」
【北川】「当然是燕尾服啊。」
【佑一】「……」
【名雪】「……」
【北川】「不要默默就走掉啦!」
【佑一】「难道…你要去那个舞会?」
【北川】「那当然。」
【佑一】「太不适合你了别去吧。」
【北川】「没那种事啦!」
【名雪】「抱歉,我也觉得不适合耶…」
【北川】「……」
他好像非常伤心的样子。
【名雪】「啊…。剩下两分钟了喔。」
【佑一】「糟糕,我们拖太久了。」
【名雪】「快一点比较好喔。」
【佑一】「好,跑吧。」
【北川】「包包好重…」
【佑一】「扔掉吧。」
【北川】「怎么能扔。」
【名雪】「还剩一分钟。」
【佑一】「北川快点。」
【北川】「知道啦!」
我们三个人跌跌撞撞地挤进教室。
【名雪】「赶上了呢。」
虽然还在走廊上就打钟了,不过幸好还不见导师的人影。
【香里】「今天比平常还要热闹呢…」
【佑一】「今天是这家伙不好啦。」
【北川】「是我吗!」
【香里】「话虽如此,你们总是没有迟到这点,还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呢…」
摆出无可奈何表情的香里,指指教室门口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导师】「所有人回座位上去。」
拿着点名簿的级任导师从香里所指的门走了进来。
看看整个教室,除了北川以外,还有好几个拿着大包包来上学的学生。
光一个班级就有这么多参加舞会的学生,那要是整个学校的话,不就会有相当多人了吗?
搞不好是比我想象中要来得正式的活动也不一定。
【佑一】(…稍微去看看或许也不错。)
或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大活动,上午的课就在浮躁的气氛中结束了。
【老师】「今天就到此为止。」
把粉笔放到粉笔箱之后,上第四堂课的老师离开了教室。接下来就是名符其实的午休时间了。
【名雪】「呼啊~」
名雪一副很困的表情,把自动笔收到铅笔盒中。
【香里】「……」
她身后的香里心不在焉地望着外头。
【佑一】「两位都在发呆啊…」
【香里】「我可没有在发什么呆啊。」
【名雪】「我也是喔。」
香里仍旧看着窗外,而名雪则是转向我这边各自地反驳。
【名雪】「只是起得稍微早了点,所以很困而已啦。」
【佑一】「妳说早起…不就是早了个两分钟而已吗。」
【名雪】「那两分钟是很宝贵的哟。」
【香里】「真像是妳的作风呢…」
【名雪】「那么今天午餐要吃什么呢?」
【香里】「我不用了…因为吃不下…」
【佑一】「减肥吗?」
【香里】「…差不多吧。」
好像是怎么样都好般无精打采地回答着。
【名雪】「……」
【香里】「…那相泽同学呢…?」
【佑一】「我要去一个地方。」
【香里】「…是吗。」
【名雪】「佑一要和一年级的女生一起吃对吧。」
【佑一】「…妳为什么知道啊。」
【名雪】「之前佑一说过啊,要陪一个因为感冒而请假的一年级女生。」
这么说起来,我确实好像那样说过。
【香里】「……」
不过会被名雪这样子说,还真让人感到意外。
【名雪】「啊…因为我要去餐厅,所以差不多该走了呢。」
【佑一】「嗯,小心地去吃个A餐再回来。」
【名雪】「我并不是总是吃A餐啦。」
【佑一】「至少据我所知,妳一直都是吃一样的东西吧。」
【名雪】「是巧合啦,巧合。」
【北川】「…这么说起来,我每次看到的时候吃的也全都是A餐呢。」
【名雪】「那也是巧合啦…」
【香里】「…我看到的时候也是呢。」
【名雪】「巧合…」
【佑一】「还真是容易被目击的超级巧合呢。」
【名雪】「那么,我要走啰。」
她拿起钱包匆忙地站起来。
【北川】「那我也去餐厅吃吧。」
北川也和名雪一起离开了教室。
【香里】「……」
结果就变成剩下我和香里了。
【香里】「……」
我们的视线并没有相会,只是一样地望着窗外。
【佑一】「那么,我也要走了。」
【香里】「相泽同学…」
香里以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叫住我。
【香里】「…回答我一个问题。」
仍旧望着窗外的香里低声说着。
【香里】「…你喜欢…那个孩子吗?」
【佑一】「……」

选项:觉得是喜欢;只是放不下心

→觉得是喜欢
【佑一】「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她吧。」
寂寞地伫立在雪中的女孩…就如同香里现在这样悲伤地望着窗外,皮肤雪白的女孩子。
【香里】「……」
【佑一】「……」
【香里】「…是吗。」
【佑一】「……」
她至此就沉默不语。我从保持沉默的香里面前离开。

→只是放不下心
【佑一】「…只是放不下心罢了。」
这是实话。总是用笑容掩饰着寂寞的眼神…天真无邪地微笑着的少女。
我希望多少能成为汐里的助力。
【香里】「……」
香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盯着玻璃窗的外头不动。
【佑一】「那么我也要走了。」
【香里】「……」
香里到最后仍然是一言不语。

【汐里】「佑一。」
在雪景中看到我的汐里,很有精神地对我挥着手。
【汐里】「稍微迟到了一点点喔~」
【佑一】「抱歉。在教室里稍微待了一下。」
【汐里】「对了,今天在体育馆里有什么活动吗?」
虽然从这儿看不到,不过汐里不自觉地往体育馆的方向看着。
【佑一】「听说是放学后有舞会的样子。」
【汐里】「啊……昨天在准备的活动就是这个吧。」
【佑一】「妳是说装饰之类的吗?」
【汐里】「很盛大耶~」
【汐里】「有好大的吊灯,也搬来了好多的白色的布。」
她张开双手比划着大吊灯的样子,并且述说着当时的情形。
【佑一】「嗯~果然是相当的正式呢。」
【汐里】「舞会真是有点让人憧憬呢。」
【佑一】「既然如此,今天就去参加舞会不就好了?」
【汐里】「哇、我、我绝对完全不行的啦~」
【佑一】「…为什么?」
【汐里】「毕竟我绝对不适合穿什么礼服的…」
她很害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佑一】「的确,身高和胸围或许会不太够呢。」
【汐里】「为什么把人家在意的事情直接说出来啦!」
【佑一】「会在意吗?」
【汐里】「稍、稍微有一点点啦…」
低下头去的脸上变得通红。
【汐里】「…我讨厌说这种话的人…」
【汐里】「呃、佑一不要笑啦!」
【佑一】「啊,抱歉。我只是想到说,原来汐里也有像普通女孩子那样的烦恼啊。」
【汐里】「那是当然的啊!」
【汐里】「即使看起来是这个样子,我也是个女孩子啊…」
她的表情不断变换,好像真的是很害羞的样子。
【汐里】「而且就算是我,总有一天也会变大的…」
【佑一】「变大是指…该不会是很在意胸围的事吗?」
【汐里】「佑一我讨厌你!」
【佑一】「先别管这个,该吃午饭了吧?」
【汐里】「请不要一句话就把话题带开啦~」
【佑一】「我有买冰淇淋过来就是了。」
【汐里】「哇、我要吃~」

→1月19日选择『无论如何都想看』
【汐里】「这么说来,我今天有带素描簿过来喔。」
【佑一】「素描簿是…昨天说的那个吗?」
【汐里】「是的。」
【佑一】「记得是要让我看汐里自己画的风景画是吧?」
【汐里】「虽然不太好意思,不过毕竟已经说好了。」
她就这么把冰淇淋含在口中。
【汐里】「果然很好吃。」
在把全部的冰淇淋吃完前,汐里一直保持着笑脸。
把吃完的冰淇淋盒子放在雪地上之后,汐里便站了起来。然后啪啪地拍掉沾在裙子上的雪。
【汐里】「…真的要看吗?」
【佑一】「当然。」
【汐里】「知道了…」
汐里取出一本天蓝色的素描簿,然后很不好意思地交给我。
【佑一】「这素描簿刚才是从哪儿拿出来的啊…」
【汐里】「先别管这个,觉得怎么样呢?」
【佑一】「嗯嗯…」
汐里催促的我把素描簿的封面翻开。
【佑一】「……」
上面画着不可思议的画…
【汐里】「……」
【佑一】「…这个是…我知道了,异次元是吧?」
【汐里】「风景画不会画什么异次元的…」
【佑一】「……」
总之再翻个几页看看。
【佑一】「……」
【汐里】「…如何呢?」
每个看起来都一样…不,应该要说根本看不出来是风景画…
【佑一】「…那么我差不多该回教室了。」
我把素描簿交给汐里。
【汐里】「哇~。请说说感想啦~」
【佑一】「…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汐里】「…嗯?」
【佑一】「…最前面那页是哪边的风景?」
【汐里】「最前面的…」
【汐里】「佑一你在说什么啊,那就是昨天的公园喔。」
【佑一】「昨天的公园…在显微镜下看起来的样子吗?」
【汐里】「是用普通的方法看起来的样子…」
【佑一】「不,因为我实在是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汐里】「佑一你太过份了~」
【佑一】「不,我只是诚实的说而已…」
【汐里】「那更过份…」
她嘟起脸颊,哼地把头转到一边去。
【佑一】「不过说不定只是因为,今天我看到的刚好是画坏的而已…」
【汐里】「…今天拿来的是我有自信的作品。」
掩饰产生了反效果。
【汐里】「…唉…或许我果然还是不适合画画。」
【佑一】「是喜欢才画的吧?」
【汐里】「是没错啦…」
【佑一】「既然如此,我觉得不管是画得烂还是异次元都无所谓啊。」
【汐里】「…佑一,你这么说是在鼓励我,还是要给我最后一击呢?」
【佑一】「我个人是想要鼓励就是了。」
【汐里】「……」
【汐里】「…啊哈哈,说的也是呢。」
她的表情随着笑容开朗了起来。
【汐里】「因为是嗜好,所以画得不好也不用在意。」
【佑一】「如果一直画下去,总有一天会画得好的。」
【汐里】「…说的…也是呢。」

→1月19日选择『那么想看肖像画』
【汐里】「我今天带素描簿过来了。」
【佑一】「素描簿?」
【汐里】「还有画画用的道具也带了一组过来了。」
【佑一】「啊,有说过要帮我画肖像画是吧?」
【汐里】「我真的画得不太好喔…」
【汐里】「因为我还在学。」
【佑一】「既然如此就得赶快吃完了。」
【汐里】「对啊…也已经快要没时间了。」
【汐里】「我吃完了。」
【佑一】「妳的头还是哪里不会痛吗?」
【汐里】「为什么这样问呢?」
【佑一】「不,普通人在这种季节中吃冰淇淋的话应该会痛的。」
【汐里】「那么我一定不普通呢。」
【佑一】「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汐里】「开玩笑的啦…」
【汐里】「啊,佑一,请不要动喔。」
汐里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本天蓝色的素描簿来。
【佑一】「是肖像画吧?既然这样稍微动一下也…」
【汐里】「不可以!」
【佑一】「……」
她翻开封面,用认真的表情在素描簿上构图。唰、唰…
在午休时间的吵杂声也干扰不到的校舍后方,只听得见笔在纸上的磨擦声。
这样悠闲的时间持续了好一阵子。不过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汐里】「…很快就要好啰。」
【佑一】「…这么说来,妳平常都是找谁当模特儿啊?」
【汐里】「说得也是呢…」
唰、唰…
【汐里】「是找家人…」
虽然感觉语气变得有点沉重,不过因为素描簿挡住了所以看不到表情。
【汐里】「不过每当我一拿起素描簿,大家就都逃掉了。」
【佑一】「为何要逃啊?」
【汐里】「好像是讨厌当模特儿的样子…」
【佑一】「的确,因为长时间不动一下的话也不行啊。」
【汐里】「…画好了。」
她啪地一声把素描簿阖起来。
【佑一】「喔。好了吗?」
【汐里】「…要看?」
【佑一】「当然要啊。」
【汐里】「…看了也请别生气喔。」
【佑一】「没问题的。」
我接过素描簿,一边感觉着汐里不安的视线,一边把封面翻开。
【佑一】「……」
【汐里】「如何呢…?」
她露出紧张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窥伺着我的反应。
【佑一】「…汐里。」
【汐里】「…是。」
【佑一】「…老实说,我觉得妳不适合画画。」
【汐里】「…果然是这样的吗?」
【佑一】「几乎就是小孩子的涂鸦嘛。」
【汐里】「…通常就算心里真的那样想,也不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喔。」
【佑一】「不,我是觉得诚实说出来对当事人比较好…」
【汐里】「就算是那样也太过份了~难道就没有其它的说法吗?」
【佑一】「说得也是…那就很有特殊风格之类的。」
【汐里】「…我并不怎么高兴。」
她低着头好像蛮伤心的样子。或许家人讨厌当模特儿的理由正是…
【汐里】「佑一,该不会正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佑一】「没、没有啦,真的。」
【汐里】「我觉得很可疑喔~」
汐里的感觉相当敏锐。
【佑一】「不过既然特地画了,这张肖像画可以给我吗?」
【汐里】「可以吗?即使是这样子的画?」
【佑一】「因为是汐里为我画的啊,不管哪种东西我都很高兴的。」
【汐里】「虽然你说哪种东西很让人在意…不过你能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
【佑一】「而且,既然喜欢的话,总有一天会变得拿手的。」
【汐里】「…嗯。」
我轻轻把手放在汐里的头上,随即她便以不好意思的表情点点头。

【汐里】「…啊。」
此时钟声也响遍了中庭。
【汐里】「午休结束了。」
她依依不舍地露出微笑。
【佑一】「…汐里。」
【汐里】「嗯?」
【佑一】「今天再见一次面好吗?」
【汐里】「哇、佑一会主动约我真是难得耶。」
我自己也是那样想。
【佑一】「所以怎么样呢?」
【汐里】「嗯…」
她将手指放在唇边,然后嗯~地考虑着。
【汐里】「嗯,我想是没问题的。」
【佑一】「那就约放学之后…地点要约在哪儿?」
【汐里】「车站前面怎么样呢?」
【佑一】「…唔~」
【佑一】「…还是在之前的公园?」
考虑了一下目的之后,我觉得那个公园是最合适的。
【汐里】「知道了。这样的话我四点在公园的喷水池等。」
【佑一】「好。」
【汐里】「我期待着喔。」
【佑一】「那么汐里,就晚点见吧。」
【汐里】「好。等等见。」
和汐里告别之后,我快速跑回教室。

钟声一响,我便匆忙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名雪】「佑一,下课了喔…」
【名雪】「…哇。已经准备好要回去了。」
【佑一】「先走啦,名雪。」
【名雪】「…唔、嗯。」
留下一脸迷惑的名雪,我就这样先离开了教室。

【汐里】「…啊,佑一。」
汐里一个人在喷水池前孤伶伶地站着。
【佑一】「这边人还真的很少哪…」
【汐里】「因为是没什么人知道的好地方。」
汐里快步地跑到我身边,然后深深地伸个懒腰。
【汐里】「今天也是好天气呢~」
她好像是要体会天气有多好般仰望着天空。风很平稳,阳光确实也相当暖和。
【汐里】「果然是我平常做很多好事的关系呢。」
【佑一】「那么,我们还是趁着下雷雨前赶快回家吧。」
【汐里】「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
【佑一】「开玩笑的啦。」
潺潺的流水声。白色的积雪被微风吹拂而飘扬。
【佑一】「总之先坐下吧,汐里。」
我拍掉喷水池边上的积雪,然后先让汐里坐下。
【汐里】「谢谢你,佑一。」
汐里笑着点点头,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汐里】「稍微有点冷呢。」
她困扰地微笑并抬头望着我的脸。
【汐里】「天气真的很好呢。」
【佑一】「是啊…」
我也衷心地如此认为。就近听得到的流水声…
【汐里】「佑一也坐下嘛。」
吐出来的白色气体飘动着。
【汐里】「只有我觉得冷太不公平了。」
【佑一】「…说得也是。」
我点点头坐在汐里旁边。被融雪弄湿的混凝土确实很冷。
【汐里】「…我刚才忽然想到。」
坐在喷水池边的汐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抬起头来。
【汐里】「我们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连续剧中常有的桥段对吧?」
【佑一】「汐里有看连续剧啊?」
【汐里】「我虽然看起来这样,电视上演的连续剧全都有看喔。」
【佑一】「有点让人意外呢。」
【汐里】「是这样的吗?」
【佑一】「有这种感觉。」
【汐里】「待在家里的话,也只能看书或是看电视了。」
【佑一】「那么在连续剧里,这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汐里】「…这个嘛。」
【汐里】「虽然很老套,不过是接吻的场景。」
【佑一】「真是老套呢。」
【汐里】「对啊。」
【汐里】「不过,我并不会讨厌这种老套。」
【汐里】「因为…至少在故事当中,还是要有快乐的结局不是吗?」
【汐里】「令人难过的事,只要存在于现实生活就够了。」
【汐里】「因为我认为故事的诞生…就是因为人们梦想能有幸福的结局。」
她带着几分寂寞的表情露出微笑并倾着头。
【汐里】「听起来有点帅气呢。」
【佑一】「汐里…」
【汐里】「嗯?」
【佑一】「虽然我不太看连续剧…」
【佑一】「不过我现在想在这里,看一次那种老套的场景。」
【汐里】「…啊?」
听到我说的话,汐里很惊讶地发出疑惑的声音。
【汐里】「…为什么呢…?」
【佑一】「因为我喜欢汐里。」
【汐里】「……」
【佑一】「我希望能够永远在一起。」
【佑一】「从今以后,不管经过多少天、多少个月、多少年…」
【佑一】「我希望我就是那个在汐里身边的人。」
【汐里】「……」
【佑一】「……」
【汐里】「真的是,好像连续剧那样呢…」
【佑一】「是啊…」
【汐里】「…佑一。」
【汐里】「我是不行的。」
虽然很小声,不过却很清楚地继续说着。
【汐里】「我没有办法响应佑一的心情…。」
在话中所传达出来的,确实是拒绝的意志。
【佑一】「…是吗。」
【汐里】「…我…要回去了。」
她站起来之后,连裙子上沾到的雪也不拨就低下头来。
【佑一】「……」
【汐里】「…佑一。」
就这么背对着我…
【汐里】「…对不起。」
然后走了出去。

选项:道歉;就这么目送她

→道歉
【佑一】「…对不起,汐里。」
【汐里】「…请不要道歉。」
【汐里】「因为全都是我不好…」
【佑一】「……」
彼此再也说不出话…最后也看不见汐里的背影了…
【佑一】「…我也回去吧。」
寂静的公园中,只听得见喷水池中水花飞溅到地面上的声音…

→就这么目送她
除了静静地目送着那瘦弱的背影外,我什么也办不到…

随着钟声响起,今天也平安无事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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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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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1日 星期四(汐里)

【佑一】「……」
被早晨的阳光晒醒。
我发觉昨晚忘了把窗帘拉上,而且也没有设定闹钟。
【佑一】「……」
还没有睡饱这点,我自己也很清楚。身体很沉重。
即使如此,还是强迫自己从棉被中爬了起来。
我一面和不舒服的头痛感搏斗着,一面换上了制服。看了看钟,时间还很充裕。
不过因为已经换上了制服,也不能再钻回被窝去,所以只好走出房间。

从窗外照射进来四方形的光,在冰冷的走廊上形成了光池。
木制地板的寒冷触感,透过袜子传了上来。
『名雪的房间』
用麦克笔如此写着的牌子,静静地挂在隔壁的门上。
我一如往常在挂着门牌的门上敲了两三下。
【佑一】「……」
过了一会儿。
【名雪】「…好~」
听见了一如往常不知道是梦话还是回答的声音后,我就离开了门口。
一步一步地走下略嫌狭窄的楼梯。
想说洗把脸应该会振作起精神,但是用冷水洗了好几次也没什么效果。
【秋子】「早安…佑一?」
一如往常的招呼,却在中途变成了讶异的声音。
【秋子】「看起来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呢。」
【佑一】「是这样的吗…?」
【佑一】「因为每天早上都会见面,所以一看就知道了。」
她说着把我的早餐递了过来。
【名雪】「早安…咦?」
随后进来的名雪也一样歪过了头。
【名雪】「佑一,身体不舒服吗?」
而且问着同样的话。
连早晨时几乎没有思考能力的名雪都能一眼看穿,或许我的身体状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糟吧。

【北川】「早啊,相泽。」
【佑一】「啊…早。」
我把书包扔到自己的桌上,然后就这样坐了下来。
【佑一】「…好累。」
就那样子往椅子上靠了上去的同时,级任导师打开教室的门走了进来。
【北川】「完全没变,每天早上都是在跟秒针战斗的呢。」
【佑一】(多管闲事…)
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没有说出口的力气。
第三堂课结束,上午的最后一堂课开始了。
……

新学期开始后过了两周,已经没有认不出来的老师了。同时也多少知道了老师们上课的风格。
比方说这个上世界史的老师,和讲课时间比起来,在黑板上写字或画地图的时间比较多之类…
【佑一】(……)
我不经意往旁边一看,名雪正努力抄着黑板上的东西。
【名雪】「…怎么了?」
【佑一】「…没事,只是很闲。」
【名雪】「…很闲的话,我觉得记个笔记比较好喔。」
【佑一】「之后再拿名雪的去影印所以没关系。」
【名雪】「哇…佑一,你太狡猾了啦。」
【佑一】「这是生活上的智慧。」
【名雪】「…咖啡厅的草莓圣代。」
【佑一】「我觉得妳这样比较狡猾吧。」
【名雪】「努力记笔记吧,佑一。」
【佑一】「草莓圣代是吧,我知道了。」
【名雪】「其实啊,我今天的社团活动休息喔。」
【佑一】「……」
【名雪】「说好啰。」
她高兴地再度确认之后,便把脸转回黑板那边去。
然后再度拿起笔在笔记本上抄写。
……
在黑板的空间快要被白色文字完全填满之际,告知午休到来的钟声终于响了。
【佑一】「…累死了。」
今天连续坐了四堂课没起身。
【名雪】「辛苦了。」
【佑一】「…终于午休啦。」
【名雪】「我要去学校餐厅…佑一还是不来对不对?」
【佑一】「…这个嘛。」
如果是平常,我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在这个时节里,不应该会有人在的地方。
四周只被雪所包围的,寂寥的场所。可是我…

『…对不起。』

【佑一】「我今天…」

选项:名雪一起去餐厅;去平常去的地方

→名雪一起去餐厅
【佑一】「说得也是,那就一起去吧。」
【名雪】「…咦?我不要去外面啦。」
【佑一】「傻瓜,不是啦。」
【名雪】「啊…是指餐厅?」
她好像终于发现自己搞错了。
【名雪】「…不过,佑一你可以吗?」
【佑一】「我想…我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了。」
【名雪】「……」
【佑一】「走吧,名雪。」
【名雪】「…嗯。」
露出复杂表情的名雪跟在我的身后。久违了的餐厅。以及久违在暖和的地方吃午餐。

→去平常去的地方
【佑一】「…我还是不去餐厅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回答。明明已经知道,那个地方真的不会有人了…
【佑一】「…抱歉了,名雪。」
【名雪】「不会,没关系的。」
【佑一】「妳好像很高兴呢。」
【名雪】「是吗?」
【佑一】「妳的脸在笑喔。」
【名雪】「因为啊…我觉得这样才像是佑一呢。」
【佑一】「这是什么意思?」
【名雪】「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有那种感觉而已。」
她说完之后停住一下,并且用着认真的表情凝视着我。
【名雪】「可是啊,因为今天的佑一稍微有点没精神,所以我很担心喔。」
【佑一】「…是吗。」
这么说起来,她从今天早上开始就那样说了。
虽然我自己想要表现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不过好像瞒不过名雪和秋子阿姨的样子。
【佑一】「…那我去去就来。」
【名雪】「嗯。」
许多学生从门前走了过去。在那当中,只有我推开门向外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地面上、树枝上、花坛里,所见之处均是一片雪白。
【佑一】「……」
连要把脚踏上去都会让人觉得犹豫,一点痕迹也没有的雪地。
从正上方照射而下的阳光,在雪的表面不规则地反射着。
寂静、寒冷、没有人的场所。在这样的景色当中,看不见雪白肌肤的少女。
【佑一】「……」
时间逐渐流逝。放眼望去,除了影子的位置稍微变了以外,什么改变也没有。
【佑一】「……」
…沙。
踏着雪的声音。一成不变的景色起了变化。
【香里】「……」
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站着一个学生。
【佑一】「妳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香里】「…这里很冷呢。」
她无视我的问题如此响应。简短的话语化成了白色的烟雾。
【佑一】「平常人可不会来这种地方喔。」
【香里】「的确…」
好像压抑着感情的声音。
【佑一】「……」
【香里】「……」
之后两人又是一言不发。再次地只有时间流逝着。
和刚才一样的景色当中,不同处只有香里站在面前而已…
【佑一】「午餐已经吃了吗?」
【香里】「…还没。」
【佑一】「现在要去餐厅吗?我想应该还有一点时间吧。」
【香里】「……」
【佑一】「……」
【香里】「…还是不了。」
【佑一】「……」
【香里】「因为…」
在香里抬起脸来的同时,告知午休结束的钟声也响了。
【香里】「…看吧。」
她无精打采微笑着的表情,让人感觉到些许伤感。我和香里各自走回教室。
……
下午的课结束之后,就这样到了放学时间。
我虽然打算直接回去,不过因为名雪的社团活动休息,结果就变成顺路到商店街一趟。
到书店买了几本杂志后,在名雪的催促下走向咖啡厅。
在平常去的店里吃过草莓圣代后,我们就踏上了归途。
吃完晚餐后,也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
电视也是,由上个礼拜的内容看来,并没有播放什么有趣的节目。
搬家前在看的连续剧,在这个城镇里则是在这周才终于要播放第一集。
【佑一】(…去睡吧。)
由于我已经换好了衣服,所以就直接关掉房间的灯钻进被窝。
【佑一】(……)
觉得要思考的事情好像很多…然而我却刻意不去思索而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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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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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 星期五

被闹钟声吵醒之际,一半以上的意识都尚未清醒。
穿过窗帘照射进来的阳光,在棉被上映着淡淡光影的形状。
【佑一】「……」
我拼命地摇着沉重的头,在床上坐起了身子。
【佑一】「……」
头还是很重。这种醒过来的感觉是最糟的一种。
总觉得好像做了什么梦,不过现在完全想不起来。我像是拖着身体似地从床上下来。
身体还是很沉重。从来没有像今天早上这么想在家休息过。可是今天只是星期五。
无疑有满满的六堂课要上。我一边叹着气一边换着衣服,然后再次叹着气离开房间。

坐在餐桌旁等着还没好的土司时,名雪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名雪】「佑一,早…唔…」
话说到一半就没下文了。
【佑一】「那个『早唔』是啥啊…」
【名雪】「…佑一,你今天也没有精神耶。」
【佑一】「我和平常一样有精神啊。」
【名雪】「完全没有精神啦…」
【佑一】「看,我已经把土司吃掉了,这就是很有精神的证据。」
我指指空无一物的盘子。
【名雪】「土司才烤到一半而已啦…」
【佑一】「我吃这样就够了。」
【名雪】「那不就是没有食欲…」
【佑一】「差不多该走了。」
【名雪】「哇。我连椅子都还没坐到耶!」
在名雪坐下前我就站了起来,然后就这么走向玄关。
对于从身后传来的抱怨声音,总之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名雪】「等一下,等一下。」
当我换好鞋子之时,拿着书包的名雪匆匆忙忙地出现在玄关处。
【名雪】「我也要去啦。」
【佑一】「名雪慢慢吃就好了啊。」
【名雪】「差不多在第三节课时肚子一定会饿的。」
她坐在玄关上绑着鞋带。
【佑一】「那就吃完再去嘛。」
【名雪】「走吧,佑一。」
她换好鞋子拿着书包站了起来。
【佑一】「…知道了啦。」
虽然名雪总是迷迷糊糊的,不过在某些奇怪的事情上很顽固。
结果我一如往常和名雪一起上学去了。

【名雪】「佑一,午休了喔。」
【佑一】「我知道啦。」
【名雪】「肚子饿了呢。」
【佑一】「因为早餐没有好好吃的关系。」
我和坐在旁边的名雪如此对话,并不经意地往斜后方的座位上看去,那儿已经没有人在了。
【佑一】「香里又不在啊。」
【名雪】「…嗯,好像是呢。」
【名雪】「似乎也没有去餐厅喔。」
【佑一】「……」
【名雪】「…佑一打算怎么办呢?」
【佑一】「我…」

选项:今天去餐厅;不去餐厅

→今天去餐厅
我已经没有任何到那儿去的理由了。
【佑一】「也好,今天就到久违的餐厅去吃吧。」
【名雪】「嗯。那么不快点不行。」
【佑一】「肚子饿了跑不动。」
【名雪】「因为早餐没有好好地吃啊。」
【佑一】「为了补偿,中午就大吃一顿吧。」
【名雪】「嗯。我也要吃喔。」
【佑一】「好。那么今天就特地让名雪请客吧。」
【名雪】「好棒~…」
【名雪】「呃,一点也不值得高兴啦…」
【佑一】「真是任性的家伙。」
【名雪】「佑一,你说的话乱七八糟的耶。」
【佑一】「我要先走啰。」
【名雪】「哇、等一下啦。」
我和慌慌张张跟上来的名雪一起走出教室。结果香里到第五堂课几乎要开始时才回来。

→不去餐厅
【佑一】「抱歉,我今天还是不去餐厅。」
【名雪】「午餐也不吃吗?」
【佑一】「有时间的话就吃。」
我瞄了阴暗的窗外一眼后站了起来。
【名雪】「如果要的话,我就连佑一的份一起买喔。」
【佑一】「那就咖哩面包。」
【名雪】「嗯。交给我吧。」
【佑一】「两个。」
【名雪】「卖完了的话我不管喔。」
【佑一】「努力跑过去就没问题的。」
【名雪】「嗯,知道了…」
虽然表妹勉强点着头,但脸上好像有几分高兴的神色。

午休时间的走廊。和走向餐厅的学生的人潮方向相反,我一个人推开了铁门。
由稍微打开的缝隙,吹入了外头寒冷的风。
那确实是正值寒冬,而且是在下着雪的街道里会有的气候。
那个已经看惯的地方,呈现着一如往常的景致。一整面的雪。以及,一张熟悉的脸。
【香里】「……」
美阪香里站在和昨天一样的地方。
【香里】「…相泽同学。」
她以比表情还要冰冷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
【佑一】「午饭也不吃在这干嘛?」
【香里】「…我不知道。」
我觉得她很像汐里。比起外表,那种给人的感觉更是相似。
【佑一】「…汐里是乖乖待在家里吗?」
【香里】「……」
【佑一】「还是已经穿着制服正常上学了呢?」
【香里】「…汐里是谁…」
我在之前也听过完全一样的说词。
【香里】「…我没有什么妹妹。」
【佑一】「我可没说她是妳妹妹呢。」
【香里】「……」
【佑一】「……」
【香里】「…我想相泽同学并不知道…」
响起沙的一声踏着雪的声音。
【香里】「虽然这边在现在这种季节是如此冷清…」
【香里】「要是雪融化后,天气变暖了的话…会因为更多的学生而显得闹哄哄的。」
她好像在回想似地闭上眼睛。
【香里】「是最适合在午休时间吃便当的地方…」
【香里】「只不过现在这样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就是了。」
【佑一】「…那还真令人期待天气变暖啊。」
【香里】「到那时我们已经三年级了吧…」
【佑一】「也有可能再念一次二年级就是了。」
【香里】「我是不可能的。」
【香里】「虽然看起来是这个样子,我可是品行端正的学生。」
【佑一】「那大家就会一起升三年级了。」
【香里】「如果…我到那时还在这个学校的话。」
【佑一】「要转学吗?」
【香里】「…或许吧。」
她暧昧地摇着头。
【香里】「因为在这个镇上,令人伤心的事太多了…」
【佑一】「……」
【香里】「约好了要是天气变暖,就在这个地方一起吃便当…」
【香里】「即使是这种微不足道的约定,那个孩子也一直很期待…」
【香里】「这些全都是令人伤心的回忆。」
好像在自言自语的她,低声说出最后的一句话。
【香里】「我该回教室去了。」
雪地上响起沙的一声。
【香里】「因为这边很冷…」
她就像是沿着自己的足迹一样,往出入口的方向走去。
【佑一】「…既然会冷的话就别来啊。」
目送同学的身影消失在雪地的另一侧之后,我也跟着回到校舍里去。
那时在冰冷的门外看到的景象。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凄凉场所…
留在雪上的足迹宛如伤痕似地…

【佑一】「……」
和平常一样…又荒凉…又悲伤…
…以及发觉自己真的喜欢上汐里的场所。
【佑一】「……」
静静地关上门之后,休息时间的吵杂声又回来了。

→1月21日选择『名雪一起去餐厅』
【佑一】「名雪要去餐厅吧?」
【名雪】「嗯。」
【佑一】「那我就陪妳去吧。」
【名雪】「嗯。那就快点走吧。」
【佑一】「要是人多的话,就买个面包之类的回教室吃不就好了?」
【名雪】「不可以啦。」
名雪拉着我的手。
【名雪】「因为那样就不能吃A餐了啊。」

一整天的课都结束后,我一个人踏上了归途。吃完晚餐之后,就又变得无事可做了。
躺在床上看看杂志,一阵浓烈的睡意袭上全身,就这样关上电灯钻进被窝。
或许是因为疲倦了吧,在我闭上眼睛之后,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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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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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日 星期六

周六的学校。第四堂课结束之后,就直接进行班会时间。
安静的教室再过几分钟后,也会充满着放学后的吵杂声。
现在乖乖地听着导师训话的学生,脑子想的也净是周末要怎么过吧。
【名雪】「佑一。」
导师从教室离开的同时,名雪便如此出声叫着我。
【佑一】「总觉得时间一下就过了呢。」
我把笔记文具塞进书包内,身体也转向名雪那边。
【名雪】「因为是四堂课啊。」
因为平常是排得满满的六小时,只不过少了两个小时,就会让人觉得时间相当短。
不过因为还少了午休时间,所以实质上是少了三个小时。
【名雪】「…结果没有来呢。」
【佑一】「…是啊。」
名雪转过头看着后面。无人的座位伫立在阳光之下。
今天一整天,美阪香里的座位都是空着的。
【佑一】「…是感冒了吗。」
【名雪】「香里就算是感冒也会来的喔。」
她将视线移开座位,用着认真的表情如此回答。
【名雪】「因为香里很喜欢来学校的关系。」
【佑一】「…是吗?」
【名雪】「佑一不相信吗?」
【佑一】「因为没有哪个家伙会觉得来学校很快乐的吧…」
【名雪】「香里在学校好像很快乐喔。」
【名雪】「而且我也不讨厌学校啊。」
【佑一】(…这么说来,汐里也说过喜欢学校呢。)
想起了雪白肌肤的少女说过的话。
她曾经坐在我现在所在的座位上,觉得很刺眼似地仰望着天空。
【名雪】「…香里到底是怎么了啊。」
【佑一】「反正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名雪】「星期一的时候她应该会来吧?」

选项:也许吧…;或许不会来

→也许吧…
【佑一】「也许吧…」
一说出口,答案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来得暧昧。
【名雪】「……」
正如同我所想的,名雪露出好像很不安的表情。
【佑一】「基本上我对她缺席的原因一无所知,不可能给妳肯定的回答吧?」
【名雪】「…最近的香里很奇怪耶。」
这个我也知道…
【名雪】「香里好像有什么事想和佑一谈的样子喔…」
【佑一】「我?」
【名雪】「…嗯。」
【佑一】「要谈的话与其找我,名雪或是北川会比较适合吧。」
【名雪】「没有那回事的。」
【佑一】「为什么?」
【名雪】「佑一一定比佑一自己想得还要靠得住喔。」
【佑一】「有什么根据?」
【名雪】「因为你是佑一嘛。」
【佑一】「…怎么我觉得妳说的话和秋子阿姨很像啊。」
一点根据也没有却如此断言,这点让我觉得很相似。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秋子阿姨所说的话到现在为止一次也没有错过…
【名雪】「那我还有社团活动,所以要先走啰。」
【佑一】「真辛苦啊。」
【名雪】「已经习惯了啊。那么佑一呢?」
【佑一】「我也有回家社的活动。」
【名雪】「加油喔。」
【佑一】「嗯。」
和到最后才稍微露出了笑容的名雪道别之后,我就一个人回家去了。

→或许不会来
【佑一】「到星期一也还没有办法来吧…」
【名雪】「佑一,你知道香里缺席的原因吗?」
【佑一】「不,我不知道。」
【名雪】「可是你好像知道什么耶。」
【佑一】「不,是妳想太多了。」
【名雪】「……」
【佑一】「我要先回去了,那名雪呢?」
【名雪】「…我今天也有社团活动。」
【佑一】「那我先回去了。」
我拿起书包站了起来。
【名雪】「那个,佑一…」
她从后面紧紧拉着正要走掉的我的制服。
【名雪】「…香里她没事吧?」
【佑一】「应该是吧。」
【名雪】「…嗯。」
抓住制服的手松开了。我没有再看名雪一眼,就这么离开了教室。

在客厅和名雪一起看完影片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要睡还嫌太早,所以我打开CD戴上耳机。听完两张CD后,便把房间的电灯关上。
………
……

→之前选择『也许吧…』
我回到房间后,没换下制服就仰卧到床上。稍微打了一阵子的盹…
等到清醒过来之际,夜幕已经笼罩下来了。
【名雪】「…呵啊。」
名雪用手掩着口,好像很困地打着哈欠。
【名雪】「…有点想睡。」
【佑一】「睡吧。」
【名雪】「我要把这个片子看完再睡…」
我和名雪在客厅看着九点开始播放的西洋电影。附带一提,正确开始的时间是九点五分。
秋子阿姨才刚回自己房间,所以客厅中只有我们两个人。
【佑一】「妳说看完再睡…可是妳不是一直都半睡半醒吗?」
我往在睡衣上披了件外套坐在旁边的名雪那一看…
【名雪】「…呼~」
别说半睡半醒,根本就睡着了。
【佑一】(…她说过今天也有社团活动的关系吧。)
【名雪】「…呜咪。」
她用着很安心的表情安稳地睡着。电视刚好进入广告时间。
我不经意看看墙上的时钟,时间刚过十点。广告播了三分钟左右结束,影片也再度开始。
【名雪】「…啊…我睡着了…」
她好像是醒过来了。
【名雪】「电影…播到哪儿了…?」
【佑一】「真是太不巧了。刚刚真正的犯人已经现形了。」
【名雪】「…啊?我也好想看喔…等等,这不是那种片子啦~」
【佑一】「妳才睡了一下子而已,没差啦。」
【名雪】「啊…原来如此。」
她安心地把目光转向电视。

滴铃铃铃铃铃…
【名雪】「电话?」
两人同时往放在客厅的无线电话机那儿看过去。
显示来电的红色讯号灯,配合着铃声一闪一灭。
【佑一】「不用了,我去接吧。」
我叫住正准备要站起来的名雪,然后来到了话筒前面。
【佑一】「唔、是水濑吧。」
【名雪】「嗯。」
我确认之后按下通话按钮。
【佑一】「您好,这是水濑家。」
【声音】『……』
【佑一】「喂?」
【声音】『…相泽…同学?』
低声细语的声音。几乎要被电话杂音和电视机声音盖过去的微弱声音。
【佑一】「是香里吗?」
随着我这么说,电视机的声音变小了。是名雪细心注意到吧。
【香里】『…嗯。』
比刚才要来得清楚的声音。是美阪香里没错。
【佑一】「怎么了?」
【香里】『你们还真的住在同一个地方啊…』
【佑一】「哎,因为是亲戚嘛。」
【香里】『亲戚啊…』
【佑一】「所以有什么事?总不会是为了要确认这种事而打电话过来的吧?」
【香里】『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
从话筒的另一侧传来街上的吵杂声。应该是用公共电话打来的。
【佑一】「既然这样的话有什么事?」
【香里】『我有些事想说…现在可以出来一趟吗?』
【佑一】「妳在说谁?」
【香里】『相泽你。』
【佑一】「冷死了才不要…」
【香里】『……』
【佑一】「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不过算啦。」
【香里】『……』
【佑一】「什么时候到哪儿碰面?」
【香里】『…现在立刻,在学校。』
【佑一】「知道了。」
【香里】『那么我等你。』
她卡地一声挂上电话。接着只听得到嘟~嘟~的讯号声。
【名雪】「…怎么了?」
【佑一】「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下。」
【名雪】「嗯。慢走喔。」
我留下温柔挥着手的名雪离开客厅。
【名雪】「佑一。」
从身后传来叫住我的声音。
【名雪】「要帮帮她喔。」
【佑一】「…好。」
我简单地准备一下之后,就这么往外头走去。

外面当然是一片漆黑。风也很强,气温又低。
我依赖着路灯的照明,快步跑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佑一】「可恶,冷死了!」
这冷风连外套都穿得透。
【佑一】「果然还是应该要拒绝的…」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拒绝香里的要求。她说话的口气和平常一模一样。
可是…总觉得要是放着不管,香里好像会立刻哭出来…

夜晚的学校,是比想象中来得寂静且寒冷的地方。
听得见树丛摇动时的沙沙声,以及微风吹拂的声音。
设置在人行道上的路灯发出青白色的光,隐隐约约地照着自己的脚边。
相当符合冷清两个字。被关闭起来的校舍入口。隐匿于黑暗当中的走廊玻璃。
浮现出来的朽木黑影。缓缓流动着的淡黑色云。还有…
【香里】「……」
在路灯下的美阪香里只是站着不动。穿着制服的香里,看到我来只是移动了一下视线而已。
她被正上方的灯光所照射,影子散落在身体周围。
即使头发被半夜的冷风吹拂也毫无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从正面和我目光相对。
【佑一】「我乖乖来啦。」
【香里】「…太慢了。」
【佑一】「什么理由都没说就叫人出来,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啊。」
由于香里一动也不动,因此我便走了过去。
【香里】「…刚好满两周了。」
【佑一】「什么事?」
【香里】「…许许多多的事。」
【佑一】「拜托说明一下让我听得懂吧。」
我也走进了照射在香里身上的光芒中。
【香里】「这两个礼拜…发生了很多事呢。」
【佑一】「…是啊。」
【香里】「两个礼拜什么的…一下子就…」
她露出像是在忍受痛楚的表情,就这么动也不动…
【香里】「如果是一个礼拜…一定会更短吧…」
从我来到这个城镇以来已经两个礼拜了。和名雪再会以来,转入新的学校以来,
和香里初次见面以来,以及,和汐里邂逅以来…
【香里】「……」
【佑一】「所以有什么事?」
【香里】「……」
【佑一】「是汐里的事吗?」
【香里】「…是我妹妹的事。」
【佑一】「……」
【香里】「是我唯一一个妹妹的事。」
【佑一】「…继续说下去。」
妹妹。至今一直坚决地否认有妹妹存在的香里,亲口说出来的这句话。
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沉重心情。以及意义。
【香里】「相泽,你曾经对我说过吧…你喜欢那个孩子。」
【佑一】「嗯。」
【香里】「现在也是?」
【佑一】「嗯。」
【香里】「…是吗。」
香里露出如同她最初询问我时一样…而且还要更悲痛的表情低下头去。
【香里】「那个孩子,生下来身体就很虚弱。」
【佑一】「那我知道。所以一直没有办法来上学是吧?」
【香里】「那孩子一直都期待着…」
【香里】「和我一起,并肩和我上同一个学校…」
【香里】「然后一起吃午餐…」
【香里】「那个孩子一直深切盼望着…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佑一】「……」
【香里】「再过一个礼拜就是那孩子的生日。」
【香里】「就是那孩子被告知过也许活不过的,下一次生日。」
她的语气和刚才为止完全一样。压抑着感情的起伏,就这么平静地纺织出话语。
【佑一】「……」
所以…我听不懂香里这番话的含意。
【佑一】「…这是什么意思。」
【香里】「就是所说的意思。」
她好像在等待我的询问般轻声说着。
【香里】「那个孩子被医生预测,也许会活不过下一次的生日。」
汐里的开朗表情,很有精神的样子,以及,苍白如雪的肌肤…
【香里】「可是在最近,她的身体状况稍微有点好转了。」
【香里】「所以,或许可以渡过这个生日也不一定…」
【佑一】「……」
【香里】「但是也只是那样而已。」
【香里】「什么都没有改变。那个孩子再过不久就要消失的这个事实。」
【佑一】「…汐里知道这件事吗?」
【香里】「她知道。」
……
【佑一】「汐里她…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香里】「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发出青白色光线的路灯,让香里的形影在黑暗中浮现出来。
【香里】「是我在去年的圣诞节告诉汐里的。」
比起我认识汐里时,还要早得许多许多…
【佑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
【香里】「因为那个孩子喜欢你。」
【佑一】「为什么…要告诉汐里真相?」
【香里】「因为那孩子问我的关系。」
【佑一】「为什么…要否认汐里的存在?」
【香里】「……」
【香里】「我…」
总是表现得十分坚强的香里已不复见。她不自觉地流露出原本压抑的感情…
【香里】「我…装做没看到她…」
【香里】「我不想再看见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的她…」
【香里】「因为我知道她将会消失…她很快就要从我面前消失…」
感觉得到她抓着我衣服的手正在颤抖。
【香里】「我没有办法装作没事般面对她…」
【香里】「所以…我躲着她…」
【香里】「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妹妹…」
【香里】「如果会这么让人难过…从一开始…」
【香里】「要是从一开始不存在…明明就可以不必这么难过的…」
香里哽咽的声音传遍夜晚的校舍。她没有擦拭流下的眼泪,只是一直不停地痛哭。
绝对不会在自己妹妹面前所流下,姊姊的眼泪。
【香里】「…相泽。」
【香里】「那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生的呢…」
被晚风吹拂的我,站在原来的地方无法动弹…
也无法回答香里最后的问题…只有那句话一直、一直在我心中回荡着…

『那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生的呢…』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67]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4日 星期日

【佑一】「……」
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样子和平常完全相同。在开着的窗户上,摇曳着淡色的窗帘。
从那摇摆着的下缘后方,看得见一片黑暗的景色。
【佑一】「……」
无力而沉重的身体。眼睛习惯了黑暗之后,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便服。
吸入汗水后的衣服硬梆梆地黏在身体上,而即使不是如此也会感到不舒服的这种起床感,
让人更加觉得心情郁闷。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完全没睡。
可是整个脑袋中好像变成铅块似的沉重感,却像是在假日睡了一整天之后的结果。还有…
【佑一】「…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叫我起床不就好了吗。」
门前放着一个餐盘。上面放有餐具。
餐具上头摆着饭团,是为我着想而准备,即使是冷掉也没关系的食物。
大概是考虑到让我一起床就立刻可以吃吧。
【佑一】「……」
我根本没有什么食欲。只是因为感觉喉咙很干,而伸手拿起放在盘子旁的杯子。
将冰冷到好像要贴到手上的水倒入沙哑的喉咙中,然后不经意地看着四周。
敞开的窗户。摇曳的窗帘。走动的时钟。安静的房间。
真的是很安静的房间。安静到几乎要让人失控…

『那个孩子被医生预测,也许会活不过下一次的生日。』

这句话突然涌上心头。第一次看到那种表情的香里。那短短的一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至今汐里所说的话…充满精神的样子…开朗的表情…
那一切的一切,都因这一句话整个倒转过来。灌了铅似的脑袋抽痛着。
梦。我希望能这么认为。可是我的意识并没有模糊到无法区别现实和梦境。
我拿着杯子坐到床上,望着窗帘什么事也不做。距离汐里的生日还有一周…
【佑一】「……」
叩叩…在黑暗的寂静当中,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名雪】「…佑一?」
好像在询问我的声音。
【佑一】「…嗯。」
【名雪】「我进去啰?」
【佑一】「…嗯。」
门发出轻微的声响打开。光线照了进来。
被从走廊上逆射进来的灯光照着,名雪的脸忽地探了进来。
【名雪】「哇…好暗喔。」
【佑一】「…嗯。」
【名雪】「总之先把灯打开吧?」
【佑一】「不行,我会变成灰。」
【名雪】「那我把门也关上喔。」
门碰地一声关了起来,房间里再度被黑暗所笼罩。
【名雪】「哇…更暗了耶。」
【佑一】「…为什么妳还在啊。」
【名雪】「因为佑一会变成灰。」
她说着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佑一】「……」
【名雪】「……」
本来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因为见了光,现在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佑一】「……」
【名雪】「……」
【佑一】「…妳想干什么?」
【名雪】「不清楚。」
【佑一】「……」
【名雪】「虽然不清楚…可是,总觉得陪在佑一身边会比较好。」
【佑一】「…多管闲事。」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我也觉得是多管闲事喔。」
之后两人便陷入沉默之中。我什么也没说,名雪也什么都不追问。
【佑一】「……」
【名雪】「……」
在与刚才相同的沉静当中,只有时间继续流动着。不过这种沉静并不让人讨厌。
【佑一】「名雪。」
【名雪】「嗯?」
【佑一】「我要出去一下。」
【名雪】「外面很冷,要小心喔。」
我留下还坐在床上的名雪,就这么站了起来把门打开。
【名雪】「佑一。」
【佑一】「干嘛?」
【名雪】「我可以吃那个饭团吗?」
她不好意思地补充说,因为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
【佑一】「喜欢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名雪】「嗯。」
【佑一】「…还有……谢谢妳。」
说完之后,我便往夜晚的街上跑去。并不是要去什么地方。我只是不想要待着不动。

冬季里无情的寒风。从正面袭来,透明且猛烈的冷风。…要是下起雪来就是暴风雪了。
清澈的天空。镶着无数光点的天空。我只是在所有想得到的地方走着。
第一次和汐里邂逅的场所…每天和汐里会面的场所…和汐里一起走过的场所…
以及,和汐里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所…
【汐里】「这个地方在晚上比较漂亮喔。」
被围绕在四周的路灯发出的橘色灯光所照耀,一个少女正站在那儿微笑。
映在地面上半透明的影子,以少女为中心向四面延伸。
【佑一】「晚上太冷了,所以我比较喜欢白天。」
【汐里】「真可惜。」
她保持温柔的表情,轻快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她前方沐浴在光芒中闪闪发光的喷水池景致,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
【汐里】「…这个喷水池,这么晚了也还在运作耶。」
【佑一】「停下来会冻住的关系吧。」
【汐里】「啊…说的也是呢。」
【佑一】「只是看到这水柱会觉得更冷,所以我不喜欢就是了…」
【佑一】「没有什么开关之类的东西吗?」
【汐里】「没有那种东西啦。」
【汐里】「就算是有,也不可以把它停住。」
【佑一】「……」
【汐里】「因为它这么的漂亮,会让人很想一直看着不是吗?」
【汐里】「…永远,永远。」
【佑一】「……」

不知何时,上空的风变得平静了许多。轻抚着肌肤的风吹动少女的短发。
少女用手压着披肩的下摆,就这么站在夜色当中。
注视着不停晃动的水面,让风吹拂着自己的身体。水声终究是慢慢变小了。
中央的大水柱消失,从周围的小喷水口喷出来的新水柱,缠绕着些许灯光在水面摇曳。
静静地,温柔地…。
【汐里】「佑一。」
在寂静的黑暗中,她忽然叫着我的名字。在午夜的公园里,她凝视着我逆光之下的剪影。
【佑一】「……」
【汐里】「那个…」
她暂时停下话来,如同要压抑住心中的复杂心情之后,再次用力地叫着我的名字。
【汐里】「佑一,我有好多地方要对你道歉。」
【佑一】「……」
【汐里】「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对你道谢…」
看不出她的表情。以及特意压抑着抑扬顿挫的声音。
【佑一】「别站着说,我们到那边去可以吗?」
【汐里】「…好的。」
汐里点点头之后,就这么低着头背向我而去。
我如同追逐着汐里的背影般,也向着喷水池走了过去。
【佑一】「坐吧。」
【汐里】「……」
这次是静静地点点头。我如同是按着她的背部似的,轻轻地把手掌放在少女的背上。
汐里就这么被我所劝,坐在喷水池的边缘上。我也和某次的情况相同,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就在此时,原本停止的喷水池中喷出大量的水花。水声摇撼着静寂的空间。泡沫沾湿了混凝土。
【汐里】「…很冷呢。」
【佑一】「汐里不是不怕冷吗?」
【汐里】「并不是不怕冷的。」
【佑一】「是吗?可是一直都在吃冰淇淋不是?」
【汐里】「我喜欢冰淇淋。」
暂时停顿了一下。
【汐里】「不过,那并不是适合在这个季节里吃的东西。」
【佑一】「我就说吧。」
【汐里】「好想要等天气变得更暖时再吃呢…」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

『再过一个礼拜就是那孩子的生日。』
『就是那孩子被告知过也许活不过的』
『…下一次生日』

【佑一】「…愿意告诉我吗?」
【汐里】「…是的。」
她仍旧看着夜晚的公园继续说着。我并不想要听。我并不想要知道。
可是如果那是事实,我希望能知道那个事实。从汐里…我真心喜欢的人的口中,直接地知道。
【汐里】「佑一,对不起。」
【佑一】「……」
我默默接受着她的道歉。连我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
【汐里】「我欺骗了佑一。」
【佑一】「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感冒是吧?」
【汐里】「对…」
【汐里】「其实是更严重,更严重的病…」
【汐里】「是吃再多的药、打再多的针,也没有办法治好的病…」
【汐里】「而且…还被医生说…」
【汐里】「…无法活到下一次的生日…」
话说到这里变得低沈。
【佑一】「…到底是什么病呢…?」
【汐里】「病名…吗?」
她头一次往我这边看过来。以笑脸,以让人觉得悲伤的笑脸。
【汐里】「嗯…不记得了。」
甜甜地对我微笑。
【汐里】「不过我只记得,那个病的名字很难记就是了。」
【佑一】「……」
【汐里】「因为…就算是知道病名…也一定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的。」
【汐里】「所以…」
【汐里】「名字这东西是没有意义的。」
【佑一】「……」
依旧是笑脸。接受一切,同时放弃了一切…
【汐里】「还有一件事我必须道歉…」
【佑一】「……」
【汐里】「我喜欢佑一。」
【佑一】「……」
【汐里】「我想,我应该比其它任何人都要喜欢佑一。」
【佑一】「……」
【汐里】「本来我不可以喜欢上任何人。」
【汐里】「不可以让任何人进入我的内心。」
【汐里】「因为我知道…」
【汐里】「这只会让彼此难过而已…」
我说不出任何话来。少女就这么直视着我的眼睛。
【汐里】「不过还是来不及了。」
那真是对美丽的眼睛。
【汐里】「不管会带来什么麻烦,我还是很喜欢佑一。」
【佑一】「……」
【汐里】「…其实就算说这种话…明明也没有什么意义…」
【汐里】「明明知道…只会让自己变得更伤心而已…」
【汐里】「因为…我是傻瓜…」
【汐里】「…傻到被姊姊讨厌…的傻瓜…」
【佑一】「……」
【汐里】「对不起,佑一…」
【汐里】「我又说谎了。」
之后她一如往常地露着微笑。这个少女该不会从没哭过吧…我不禁如此心想。
【汐里】「…就是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都想向佑一道歉。」
【佑一】「…汐里。」
【汐里】「嗯?」
【佑一】「…在连续剧里的话,现在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汐里】「…啊?」
【佑一】「……」
【汐里】「这个…」
【汐里】「虽然很老套…不过…是接吻的场景…」
【佑一】「真的很老套呢…」
【汐里】「说得…也是…」
【汐里】「不过…我并不会讨厌这种老套…」
【汐里】「因为…至少在故事当中…还是要有快乐的结局…不是吗…」
【汐里】「令人难过的事…」
【汐里】「…只要存在于现实生活…就够了…」
【汐里】「因为我认为…故事的诞生…就是因为人们梦想能有…幸福的结局…」
【汐里】「听起来…有点帅气呢…」
以颤抖的声音…用尽全力地说着…
【佑一】「汐里…」
【汐里】「嗯…」
【佑一】「虽然我不太看连续剧…」
【佑一】「不过我现在想在这里…看一次那种老套的场景。」
【汐里】「……」
【汐里】「…为…什么呢…?」
【佑一】「因为我还是喜欢汐里。」
【汐里】「……」
【佑一】「我希望能够永远跟妳在一起。」
【佑一】「从今以后…不管经过多少天、多少个月、多少年…」
【佑一】「我希望我就是那个在汐里身边的人。」
【汐里】「…真的是…好像连续剧那样呢…」
【佑一】「是啊…」
【汐里】「佑一,请和我约定一件事情。」
她看着我这边,继续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
【汐里】「请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汐里】「我会到学校去,和大家一起吃午餐…」
【汐里】「和喜欢的人一起逛商店街…」
【汐里】「假日跑到很远的地方…」
【汐里】「晚上玩到很晚才回家,结果被爸爸妈妈骂…」
【汐里】「不过会有姊姊护着我…」
【佑一】「……」
【汐里】「我可以回到那个时候的。」
【汐里】「那个…很快乐的时候…」
【汐里】「很有精神,每天都努力地活着的那个时候…」
她一瞬间露出几乎要哭泣的表情。不过那也全被像要放弃一切的笑容所取代。
【汐里】「不过,就只有一个礼拜。」
【汐里】「一个礼拜后的二月一日…我会从佑一面前消失。」
【汐里】「因为如果时间比这更长,不管是对佑一还是对我,都只会增加伤心的回忆…」
【佑一】「……」
【汐里】「所以是一个礼拜。」
【汐里】「等到我生日的时候,我会放弃当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汐里】「之后会听医生说的话,在医院的病床上让时间静静流逝。」
【汐里】「回忆着跟佑一相处的这段时光…」
【汐里】「…即使是如此,也真的能够接纳我吗?」
【佑一】「……」
【汐里】「真的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微笑着对我说话吗?」

选项:和她约定;无法和她约定

→无法和她约定
【佑一】「……」
到现在我才知道。香里所背负的悲伤是多么的沉重…
【佑一】「……」
我没有办法点头。
【汐里】「我想…也是呢。」
大概是一开始就预测到了,她保持着原来的表情点点头。
【汐里】「今天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佑一】「……」
【汐里】「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佑一】「…希望将来,还有一天能够见到妳。」
【汐里】「说得也是。要是还能见面就好了。」
【佑一】「再见。」
【汐里】「嗯,再见。」
她保持着笑容转过身,一个人走向黑暗之中。
【汐里】「佑一…」
【汐里】「至今真的很谢谢你。」
【佑一】「……」
听着她最后所说的这句话,我只能在原地伫立到看不到她为止。
【佑一】「……」
我在最后的一刻没有接纳汐里。我没有自信能够永远喜欢一个,即将要消失不见的人…
【佑一】「…因为我是个软弱的人。」
我好像在找借口般自言自语。我和香里一样,拒绝了衷心喜欢的人…
(Bad Ending)

→和她约定
【佑一】「那就约定了。」
【汐里】「谢谢。」
那天真的笑容让人心痛。
即使是遇上了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也能够努力活下去的娇小少女。
并不是逃避事实,而是从正面接受它。我能够这么坚强吗?
万一,不愿意直视的事实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我有办法把事实当成事实来接纳它吗?
所以,我希望至少不要让汐里孤单一个人。因为我喜欢她。
因为她是我能真正说出喜欢这两个字的人。
夜晚的公园。寒冷的晚风。吵杂的水声。路灯的光芒。坐在喷水池旁的两人。
【汐里】「要是早一个月的话,就刚好是圣诞节了呢。」
【佑一】「说得也是。」
【汐里】「稍微有一点点可惜呢。」
好像真的是很可惜的样子,不过她还是保持笑容,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
水柱停了下来。夜间的公园被寂静所笼罩。缓缓摇曳的水面映着两人的身影。
抱在怀中的少女是那么瘦小,好像受惊的小动物般微微颤抖着。
……时间慢慢地开始流动。……我们的脸不经意地彼此接近…
第一次碰触到,和雪一样纯白的少女嘴唇,既柔软又温暖。
【汐里】「好暖和…」
就在我身旁的汐里微笑着。就这样,在这一瞬间,汐里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孩。
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只有短短一个礼拜…
夜晚的公园。或许又起风了吧,抬头望见的云在夜空中流动着。
【汐里】「嗯,那么我就回去了。」
【佑一】「没问题吗?」
【汐里】「没问题的。因为我的家就在这附近。」
【佑一】「那就应该没问题吧。」
【汐里】「要是出现色狼的话我会大叫,到时候要来救我喔。」
【佑一】「哪有谁会有兴趣找上汐里啊?」
【汐里】「没有那种事啦。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佑一】「开玩笑的啦。」
【汐里】「就算是开玩笑也太过份了。」
【佑一】「那,真的不要我送没关系吗?」
【汐里】「嗯,真的没关系。」
【佑一】「是吗,那小心点啊。」
【汐里】「那就,再见…」
【佑一】「是啊,明天见。」
【汐里】「好的!」

她点点头转过身,然后向前走去。逐渐远离的汐里背影。
【佑一】「……」
好像要融入黑暗中一样。
【佑一】「汐里!」
【汐里】「……」
我出声叫住她。汐里再次回过头来。
【汐里】「……」
【佑一】「没有办法了吗…」
【汐里】「……」
【佑一】「已经是,完全没有办法治的状况了吗…」
【汐里】「…是的。」
她微微地,不过确实地点着头。
【佑一】「真的是、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吗…!」
即使如此,我还是如同在央求着什么般继续说着。
明明知道那对于汐里来说,只会平白增加她的痛苦。
【汐里】「怎么说呢…」
如同雪一样白的肌肤…
【汐里】「如果发生奇迹的话应该就有办法喔。」
【佑一】「……」
【汐里】「可是…」
露出温柔的微笑,领悟并接受自己如此命运的少女继续说道。
【汐里】「正因为不会发生,所以才叫做奇迹啊。」
在不断吹拂的冷风中,在溅起泡沫的水声中,
我一直一直站在黑暗当中,直到汐里的身影消失为止。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68]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5日 星期一(汐里)

清晨。
双眼沐浴在穿过窗帘照射进来的光线中,我从半梦半醒的状况下醒了过来。
漫长的夜晚已过,一如往常的寒冬日子又开始了。
我摇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从床上起身。
睡眠的时间的确不能说是足够。看看时钟刚好是七点半。
我钻出被窝并将窗帘左右拉开。
跃入网膜中的白光。纯白到令人觉得刺痛的光线。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如同是梦境的延续…
【秋子】「早安佑一。」
【秋子】「名雪也早啊。」
拖著名雪出现在餐桌旁时,时间已经过八点了。
秋子阿姨好像很高兴似地,把早餐摆在桌上迎接着我们。
【名雪】「…好困。」
【佑一】「别睡啊。」
【名雪】「…早安。」
与其说鞠躬,不如说是趴到了桌上去。
【名雪】「…呼~」
果然是在睡。
【佑一】「妳在干嘛啊…」
【名雪】「…呜咪。」
真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说梦话。
【佑一】「在这种地方睡的话,果酱会黏到头发上的。」
【名雪】「没关系…」
【佑一】「为什么?」
【名雪】「因为我喜欢果酱…」
【佑一】「看来完全睡死了。」
【秋子】「佑一,今天你就不要计较吧。」
秋子阿姨把她散乱的头发拨到后面,然后如此温柔地说着。
【秋子】「因为昨天在佑一回来之前,这孩子好像一直都醒着呢。」
【佑一】「一直…?」
【秋子】「不过中途也有睡着就是了。」
【佑一】「是这样的啊…」
名雪似乎很担心昨天的事情…
【秋子】「所以要怎么办呢?」
已经是连早餐也来不及吃的时间了。
【佑一】「要说该怎么办…」
【名雪】「…呼~」
【佑一】「这样要怎么办啊…」
名雪肯定还在睡。
【秋子】「我会把她叫起来,佑一就先去吧。」
【佑一】「…知道了,那就拜托您了。」
我将熟睡中的名雪交给秋子,然后一个人背起书包。
【秋子】「佑一慢走。」
在秋子阿姨的目送之下,我一个人离开了家门。
眺望着留有残雪的风景,我在寒冷的天气里快步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是早餐没吃的关系吧,我比想象的还要早来到学校。
在这段时间里到校的学生应该最多吧,积着雪的校门口满是穿着制服的人。
路上被几个同班同学叫住打招呼,让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这个城镇。
从我开始住进这个雪之街道至今,已经快要满三个礼拜了。
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真的是,许许多多的事……
【声音】「早安!」
不知道谁像是要撞上来般,「咚」地一声轻轻靠在我的背上。
我转过头将视线往后。正值冬季的学校。残留于各处的积雪。
被融化的雪所浸湿的红砖道上,站着一个少女。
【汐里】「嗯~…」
【汐里】「对不起,我太高兴所以撞上来了。」
早已熟识但穿着陌生衣服的少女,很抱歉似地低下了头来。
【佑一】「……」
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有脑海里掠过了在公园所说的那几句话。

『最后我只有一个愿望。』
『请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不过,就只有一个礼拜。』

【佑一】「…汐里。」
【汐里】「是!」
身上穿着全新制服的汐里。
很有礼貌地把双手放在身体前面,好像很珍惜地抱着漂亮的书包。
【汐里】「今天开始我要努力用功。」
【汐里】「我会加油的!」
【佑一】「…是吗。」
【汐里】「对了,今天我们一起吃午餐好吗?」
她好像是想到妙计般拍着手。
【佑一】「我是无所谓啦…」
【汐里】「那么等第四节下课之后,我就到佑一的班上…」
她的表情不经意阴沈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汐里】「啊…还是在餐厅会合吧。」
【佑一】「说的也是…」
【汐里】「那我先走了。」
她轻轻鞠个躬之后,便进入了学生的人流里头。
然后走到一半又忽然转过身来,对我用力地挥着手。
【汐里】「我会等你喔,迟到的话会讨厌你喔!」
【佑一】「嗯。」
【汐里】「佑一要请客喔!」
【佑一】「嗯…啊、等一下!」
【汐里】「开玩笑的啦!」
她更用力地挥着手。
经过的几个学生稍微看了汐里一眼,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走了过去。
在刚才那学生的眼中,汐里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我不经意地想起昨晚的话并且继续前进。

『如果发生奇迹的话应该就有办法喔。』
『可是…』
『正因为不会发生,所以才叫做奇迹啊。』

幸好名雪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上了。
『我是用全速跑过来的喔。』
她如此说着并喘着气。
或许跟我比起来,名雪的脚程比起我快上许多也不一定。
第一节课、第二节课,全都一如往常地过去了。
从我转学至今,第三次的星期一课程。
窗外是雪景,黑板上则是洋洋洒洒的白色文字。向一旁望去,是一脸依旧很困的名雪。
香里则是坐在其后。对来到学校的我,一如往常地打招呼的香里…
如果昨晚没有见到汐里,或许我会觉得全部都是一场梦。
第四堂课终于开始,并且结束了。

我拒绝了名雪的邀请,一个人走向餐厅。
总是一样整洁的餐厅中,一样因为挤满了许多学生显得很热闹。
在冬季的寒冷天气里,想要在屋外用餐的学生理所当然一个也没有。
因此有暖气的餐厅成为了人潮的集中地。
【佑一】「喂~汐里~」
我认出了在餐厅入口左顾右盼的汐里并叫着她。
【汐里】「啊、佑一…」
她露出安心的表情走向我这边。
【佑一】「不用在这等,先找个位置坐下不就好了?」
【汐里】「我好紧张…」
【汐里】「这是我第一次到餐厅来呢。」
她说着畏缩地偷看餐厅里面。
【汐里】「有好多人呢。」
【佑一】「这当然啊。」
【汐里】「我可以打扰吗?」
【佑一】「没问题吧,反正也穿着制服。」
重点是不进去的话没办法用餐。
【汐里】「也对呢,我会加油的。」
我拉着无意义地重新下定决心的汐里走进餐厅。
刚好有两个相对的空位,所以就先让汐里坐下。
【佑一】「汐里要什么?我去帮妳点。」
【汐里】「嗯,那就和佑一一样的就好了。」
【佑一】「我要吃咖哩饭喔?」
【汐里】「……」
【佑一】「…怎么了?」
【汐里】「呃、没什么…」
【汐里】「那么,麻烦也帮我点咖哩饭。」
【佑一】「知道了。要占好位置啊。」
【汐里】「交给我吧。」
留下拍着自己胸口的汐里,我一个人离开座位。
没多久,我和汐里的面前各放着一份咖哩饭。
汐里紧握着汤匙的柄,盯着上面放有什锦酱菜的咖哩饭。
【汐里】「…好像很好吃呢。」
然而她的表情却和所说的话相反,看起来好像相当紧张。
【佑一】「因为这儿的咖哩相当正统啊。」
【汐里】「……」
【佑一】「……?」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凝视咖哩的汐里,然后将咖哩送入口中。
【汐里】「…我要开动了。」
汐里就像是在学我般也动起汤匙。
将发着深灰色光的汤匙插入饭中,然后只挖起白饭,只把白饭送入口中。
【汐里】「…真好吃。」
【佑一】「妳完全没有吃到咖哩吧?」
【汐里】「接、接下来要吃啦。」
她再一次动着汤匙。
将汤匙插入什锦酱菜堆里,然后只挖起酱菜,只把酱菜送入口中。
【汐里】「…真是有咬劲的美味咖哩呢。」
【佑一】「…汐里,妳看起来完全像是故意的。」
【汐里】「没、没那种事啦。」
第三次动起汤匙。
【佑一】「这回是甜葱是吗。」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佑一】「不敢吃咖哩的话,点别的不就好了吗?」
【汐里】「…其实、也不是不敢啦。」
这次她低下头捞起咖哩。只用汤匙前端取了一点点。然后就这样放入口中。
【汐里】「……」
一含住汤匙,汐里的动作就停住了。
【汐里】「…呜~」
汐里的眼中逐渐泛着泪光。
【佑一】「还、还好吧?」
【汐里】「……」
虽然点了点头,可是她的眼眶还是湿湿的。
【佑一】「…要喝水吗?」
她拿起我递给她的水一口气喝着。
随着喉咙发出喝水的声音,她将杯中的水喝掉一半左右后放回桌上。
【汐里】「呼…」
她轻轻喘了口气。
【佑一】「怎么会这样啊?」
【汐里】「呃…」
【汐里】「其实,我根本不敢吃辣的东西…」
【佑一】「妳说辣,可是这是普通的咖哩耶。」
【汐里】「即使是普通的,对我来说还是不行…」
【佑一】「那妳家要吃咖哩时是怎么弄的?」
【汐里】「…用给小孩吃的快餐咖哩。」
【佑一】「…不会没味道吗?」
【汐里】「那样子刚刚好。」
【佑一】「那芥末如何?」
【汐里】「要我看都讨厌。」
【佑一】「辣椒呢?」
【汐里】「听名字也讨厌。」
【佑一】「墨西哥辣酱呢?」
【汐里】「是人类的公敌。」
【佑一】「冰淇淋呢?」
【汐里】「是我最喜欢的。」
【佑一】「那就吃个冰淇淋吧。」
【汐里】「好的…」
【佑一】「我去帮妳买回来。」
【汐里】「抱歉麻烦你了…」
我留下很抱歉地低着头的汐里,然后再次前往柜台。
我一如往常买了冰淇淋,很快地回到了汐里身边。
【佑一】「这样就够了吗?我觉得妳应该蛮饿的…」
【汐里】「没关系,因为我平常就吃得不多。」
她很高兴地打开盖子,用木匙挖出香草冰淇淋。
【佑一】「黏在盖子上的不吃吗?」
【汐里】「不吃啊。」
【佑一】「真浪费啊…我觉得这里的比较好吃呢。」
【汐里】「那叫作吝啬。」
【佑一】「是这样的吗…」
【汐里】「是这样的喔。」
她真的很高兴地将第一匙放入口中。
【汐里】「…呜~」
【佑一】「这回是怎么啦?」
【汐里】「舌头辣呼呼的…」
【佑一】「真是不简单的家伙…」
【汐里】「呜~」
汐里发出了难为情的声音。
【佑一】「…反正还有时间,就慢慢吃吧。」
【汐里】「…好的。」

吃着咖哩饭(两人份)的我,和慢慢地只吃着冰淇淋的汐里。
这种不可思议的组合,果然非常地引人注目。
坐在周围的学生,或是从旁边经过的学生,都以奇异的眼光看着我们。
年级不同,给人感觉也相异的两人。
可是无论旁人怎么想,现在的这两个人是男女朋友。
【佑一】「对吧汐里。」
【汐里】「什么?」
由于突然被我叫着,搞不清楚状况的她脸上浮着『?』看着我。
【汐里】「呃…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耶…」
【汐里】「不过我也是觉得这样。」
她将手指放在唇边点点头。这样若无其事的动作,真的是让我好高兴。
【佑一】「不过一直只吃冰淇淋的话会变成牛喔。」
【汐里】「…不会这样的吧?」
【佑一】「是吗?」
【汐里】「嗯~…」
【佑一】「可是也不能老是吃冰淇淋吧?」
【汐里】「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做便当带过来吧。」
【佑一】「便当吗…这也不错。」
【汐里】「好的。那我会连佑一的份也一起做喔。」

选项:我期待着;不要勉强了

→我期待着
【佑一】「嗯,我期待着啊。」
【汐里】「好的,敬请期待吧。」
【佑一】「知道了。除了味道以外的部份我会期待的。」
【汐里】「请连味道也一起期待啦!」
她闹别扭似地转向一旁。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随即一如往常天真烂漫地笑着。眼前的汐里真的是一如往常。

→不要勉强了
【佑一】「虽然帮我做的话我会很高兴,可是还是不要勉强了。」
【汐里】「…我没问题的。」
【佑一】「就是有问题我才会说啊。」
【汐里】「呜…」
【佑一】「我觉得太勉强自己会对身体不太好。」
【汐里】「…也对,我会注意的。」

【佑一】「话说回来妳也很久没来上课了,觉得如何?」
【汐里】「嗯…稍微有点累了。」
【佑一】「哎,我想也是。」
【汐里】「可是我很快乐。」
【汐里】「大家看到我来上学都为我高兴…」
【汐里】「所以我也很高兴…」
【汐里】「真的…很高兴…」
【汐里】「真的、真的…」
【佑一】「……」

快乐的午休…然而我却不经意的以为,这样的景象是虚假的…
汐里的笑容看起来这么遥远…日常生活好像变得朦胧…风景好像变得失去了色彩…
【汐里】「…怎么了吗?」
【佑一】「…不,没什么。」
【汐里】「真的吗?」
【佑一】「真的啦。」
【汐里】「总觉得很可疑呢…」
【佑一】「不可疑不可疑啦。」
【汐里】「果然好像有什么事很可疑。」
汐里的表情生动地变化着。从第一次见面至今,我看过汐里许多的表情。
天真地笑、悲伤地低着头、生气地闹着别扭…可是…就是没有看过她哭泣的脸…

回过神来已经放学了。时间的流逝快得令人惊讶。
瞇着眼看着夕阳西下的我,第一次发觉一天的时间原来这么短。

一如往常的回家,一如往常的吃晚饭,待在客厅看电视,去洗澡,
然后回到房间时,一天也快要过完了。我不经意地打开窗帘。
雪在窗外缓缓地下着。白色的结晶,如同要遮住街道的光线般飘舞着…逐渐地…
今天到此结束,明天则变成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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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69]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6日 星期二

慢慢地,意识慢慢地集中了起来…穿过眼皮照进来的阳光,化为一种朦胧的橘色。
清醒过来的同时,涌上全身的是一股焦躁感。
我翻开睡着时被汗水沾湿而变冷的棉被,然后从床上起身。
【佑一】「……」
一如往常的早晨。我听着窗帘横杆所发出来的吱吱声,将阳光引入寒冷的房间。
屋内被温暖的颜色所照耀。在融化了冻结空气的阳光下,我进行着上学的准备。

【名雪】「天气真好…」
名雪有些无神地看着上空,轻轻吐出了白色的话语。
我和今天(比较)顺利起床的名雪,一如往常一起走出水濑家的大门。
【佑一】「天气好是不错啦…可是还是一样的冷呢。」
【名雪】「今天的风很和缓,所以一直都会是好天气喔。」
她用力伸展着身体,就像是要让身体沐浴在天空的阳光之下。
没有风。也没有云。到处都是一片天蓝。
【名雪】「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喔。」
她在留有残雪的屋檐下高兴地走着。
【名雪】「因为是山羊座,又是B型…」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盯着电视节目中的占卜节目,然后不自觉笑容满面的名雪。
【佑一】「占卜那玩意可不能太相信喔。」
【名雪】「…没有那种事啦。」
【佑一】「基本上只把运气分成12种,讲到这点已经就像是骗人的了。」
【名雪】「偶尔会有13个喔。」
【佑一】「还不是一样。」
【名雪】「没有那种事啦…」
她低着头无精打采地前进。好像非常伤心的样子。
【佑一】「我说啊,2月1日生的会是什么星座?」
【名雪】「…不知道。」
【佑一】「不会让妳白说的。」
【名雪】「…草莓圣代。」
【佑一】「再怎么说也不划算吧…」
【名雪】「那就草莓可丽饼。」
【佑一】「…嗯,这还比较差不多。」
【名雪】「记得应该是水瓶座吧。」
【佑一】「这周的运气呢?」
【名雪】「很好喔。」
不过她补充说没有山羊座好。
【佑一】「…是这样的啊。」
【名雪】「可是2月1日…不是佑一的吧?」
【佑一】「嗯。」
【名雪】「是谁?」
【佑一】「是谁呢。」
【名雪】「不能说?」
【佑一】「不能说。」
【名雪】「呜~」
【佑一】「好啦,赶快去学校吧。」
【名雪】「呜~」
穿着一样制服的学生逐渐变多了。
不自觉用眼睛寻找某个少女身影的我,到最后还是到达了学校。

告知午休时间到来的钟声。
【名雪】「佑一。」
隔壁桌的人好像已经久候多时般对我说话。
【名雪】「今天午餐要吃什么呢?」
【佑一】「嗯~…」

→1月25日选择『我期待着』
今天和汐里有约。不过也只有说好了要做便当,没有决定要在哪儿碰面。
【佑一】「总之会到餐厅就是了…」
汐里应该也会到那里吧。
【名雪】「小心慢走喔。」
只不过去餐厅而已有什么好小心的啊…
【佑一】「名雪要吃什么?」
【名雪】「和香里吃便当。」
回头望去,香里正摆着两人份的便当。
【香里】「……」
在快要和香里的视线相对之前,我就不由自主地避了开来。
【名雪】「怎么了吗?」
【佑一】「不,没什么…那么我就去了…」
就在我挥着手想要往走廊走去的时候…
【声音】「那个~不好意思~」
在仍然充斥着噪音的教室中,响起一个格外紧张的声音。
还在教室的学生们,一起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声音】「请、请问~」
在班上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一个穿着一年级制服的女孩,把教室的门推开一半并探头进来。
两手紧抓着门边不放,很害羞似地挤出声音问话。
【声音】「请问相泽同学在吗…?」
【北川】「你啊,怎么对一年级的出手啊?」
【佑一】「不要突然说出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北川】「可恶,她还真是可爱啊。」
【香里】「……」
香里以复杂的表情轮番看着我、女孩子和北川。
【声音】「…请问~」
在被北川开头,其它的男学生也骚动起来的气氛中,
只有那女孩像要哭出来的声音无奈地响着。

【汐里】「啊~我的心脏跳好快呢~」
在走廊上跟我并肩前进的汐里,摆出好像抱着自己身体的姿势。
【汐里】「到高年级生的教室果然会紧张呢。」
【佑一】「紧张的是我吧…」
【汐里】「是吗?那就扯平了呢。」
【佑一】「…也对。」
我点头同意这让人搞不太清楚的理由,视线也落在她抱在胸前像是便当的包裹上。
【汐里】「我照约定连佑一的份也做好带来了。」
【佑一】「真令人期待啊。」
【汐里】「…不过,请不要抱太高的期望喔。」
【佑一】「妳放心。只要是吃的,我就对味道完全不在意。」
【汐里】「…请多少期待一下嘛。」
她很伤心似地低下头。
【佑一】「当然,如果好吃那是最好的了。」
【汐里】「嗯!」
【佑一】「可是为什么要特地跑到二年级的教室来啊?」
【佑一】「像昨天那样在餐厅等不就好了?」
【汐里】「唔…」
好像在沉思般倾着头。
【汐里】「我一直很向往这么做。」
【汐里】「…只是这样子而已。」

这里的学校餐厅应该算是很宽敞又美观的。
即使如此,只要到了这个时间,座位也几乎都是满的,柜台前面也挤满了一堆学生。
【汐里】「果然有很多人呢…」
她张着口愣在那儿眺望整个餐厅。
【佑一】「站着不动没办法占位置的。」
【汐里】「啊…好。」
汐里慌张地跑了起来。即使好像差点要跘倒,她还是跳啊跳地追着我前进。
【汐里】「啊,这边空着喔!」
在汐里所指的方向前端,刚好有两个相对的空位。
【佑一】「干的好啊,汐里。」
【汐里】「是的!我很努力了!」
我轻轻把手放在汐里的头上。
【汐里】「那个、那个…」
汐里好像很害羞地瞇着眼睛感到不知所措。
这模样让我觉得十分可爱。同时也觉得无比的悲伤。
【汐里】「怎么了吗?」
我没有回答汐里的询问,只是催促着要她坐下。
她坐在餐厅小小的椅子上,然后在放有调味料的桌子摆上两个很大的便当盒。
【佑一】「其中一个是我的对吧。」
【汐里】「两个都是佑一的。」
【佑一】「…啊?」
【汐里】「请佑一把这两个吃掉吧。
【佑一】「…这么多我吃不完啦。」
不管怎么看,每一个都有普通便当的四倍大。
【汐里】「两个都是为了佑一而做的,所以请通通吃完喔。」
【佑一】「…不可能。」
【汐里】「请吃完喔。」
虽然是笑脸,可是眼神相当认真。是玩真的。
【佑一】「…汐里的份呢?」
【汐里】「我平常就几乎没吃多少。」
【汐里】「只吃一点点肚子就很饱了。」
【佑一】「就算是我吃不了那么多啊…」
巨大的便当盒装满各式各样的菜肴。而且还是两个。
【汐里】「如何…呢?」
【佑一】「妳说如何也…」
【汐里】「稍微有点多吗?」
【佑一】「…稍微吧。」
【汐里】「对不起…」
【汐里】「因为想做的菜太多了…所以就…」
【佑一】「全都放进去试试…对吧?」
【汐里】「…嗯。」
她消沈地低下头去。
【佑一】「哎呀算啦,总之先吃吃看。」
【汐里】「好的。」
我接过筷子,夹起最靠近自己的煎蛋。然后放到口中。
【汐里】「……」
她以很认真的眼神看着这一连串的动作。
【汐里】「…如何呢?」
【佑一】「嗯。虽然有点甜,不过我觉得很好吃。」
【汐里】「太好了~」
她放心地摸着胸口,并且拿起保温瓶倒茶。我接过这杯茶润了一下喉咙。
【汐里】「那么我也要吃了。」
两人将筷子伸到便当盒,然后把菜放到口里。
每吃过就互相说着感想,然后再将筷子伸到便当盒去。
当然动筷子的次数我多了很多就是…
【汐里】「呼,吃得好饱喔。」
【佑一】「我也是啊。」
我喝着刚倒的热茶喘口气往便当看去,还有一半以上就那样剩在那儿。
【汐里】「请再多吃一点吧。」
【佑一】「不可能。」
我马上就拒绝了。
【汐里】「没问题的。」
【佑一】「有什么根据?」
【汐里】「佑一的话就做得到。」
【佑一】「不,真的不行。」
如果等一会儿也许还有可能,可是以现在的状态,我有自信连一口也吞不下去。
【汐里】「如果佑一认真起来,就算是八碗左右的咖哩饭也是没有问题的。」
【佑一】「这种家伙不是人类…」
【汐里】「没那回事的。」
【汐里】「这样的人…可能会有的。」
【佑一】「至少我不行…」
【汐里】「是这样的吗…」
她低头注视着没吃完的便当盒。
【汐里】「…我稍微有点难过。」
【汐里】「不过对我说好吃让我好高兴。」
【汐里】「我真的很担心害你忍不住翻桌的话要怎么办呢。」
她露出打从心里放下心来的表情,并把茶倒入杯子中。
【佑一】「汐里,妳经常做菜吗?」
【汐里】「这个嘛…」
她把冒着热气的茶放回桌上,露出有些困扰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汐里】「其实……做菜跟做便当我都是第一次。」
【佑一】「今天完全是第一次?」
【汐里】「啊哈哈…就是那样~」
【汐里】「所以啊真的很担心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不过好像是没问题了呢。」
汐里露出了害羞的笑。表情中混着些微憔悴的脸色。
【汐里】「…呵啊~」
她将手掌靠在口边打了个小哈欠。
【佑一】「汐里,妳还好吧…?」
【汐里】「没事的~。只是有点想睡而已~」
虽然表情有些疲倦,可是仍旧保持着笑脸…
【佑一】「谢谢妳,汐里。」
【汐里】「才这样是不会累的。」
【汐里】「因为真的是相当开心。」
【汐里】「想好菜单之后去买材料…」
【汐里】「看着食谱一样一样做出来…」
【汐里】「然后尝尝看味道之后放进便当里…」
【汐里】「虽然也做坏了好多好多…」
【汐里】「佑一知道吗?如果把蛋拿去微波的话会爆炸呢。」
【佑一】「嗯,我也干过这种事喔。」
【汐里】「还有,把铝箔拿去微波的话,会像看烟火一样很漂亮喔!」
【佑一】「…那个就算很漂亮,也还是不要做比较好喔。」
【汐里】「还有、还有…」
【汐里】「…啊!」
【佑一】「怎么了?」
【汐里】「完全忘了…」
她说着摸出了一个包裹。
【汐里】「其实我也做了点心过来。」
第三个便当盒咚地一声出现在桌上。
【佑一】「点心…?」
【汐里】「是的。饭后还是应该要吃点心呢~」
她很高兴地解开淡蓝色的手巾。从中出现了一个和刚才一样大的便当盒。
等到打开盖子之后,里面塞满了真的是各式各样的水果。
【佑一】「我吃饱了…!」
【汐里】「请等一下!」
汐里一把抓住站起来的我的制服。
【佑一】「…绝对不可能。」
【汐里】「我什么都还没说耶!」
【佑一】「…已经吃不下了。」
【汐里】「没问题的。」
【佑一】「…有什么根据?」
【汐里】「有人说过甜的东西放在另一个胃。」
【佑一】「我只有一个胃啦~」
【汐里】「是…这样的啊…」
仔细地一个个去皮,切成容易入口大小的水果堆。
盛放在包着银箔的盘子上,整齐地排列着。
【汐里】「啊…你看你看!」
她取出不输给水果拼盘般五颜六色的塑料牙签,然后把它插在点心堆上。
【汐里】「是小兔子!」
它很高兴地拿起用菜刀削出兔子耳朵的苹果给我看。
【佑一】「左右耳的大小不同喔。」
【汐里】「…呜~」
【佑一】「这边这个缺了个耳朵。」
【汐里】「…呜~」
【佑一】「还差得远呢。」
【汐里】「就算是左右的大小不同,就算是没有一边的耳朵,小兔子就是小兔子啦!」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佑一】「开玩笑的啦。」
【汐里】「即使是开玩笑也伤了我的心了。」
她哼地嘟嘴把头撇到一旁。
【汐里】「说得这么过份要处罚,至少请把小兔子吃掉。」

选项:差不多够了所以不吃;即使是拼命也要吃

→差不多够了所以不吃
在现在的状况下还是别勉强比较好。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现在连点心也吃掉的话,她有可能明天又会带着这种大小的便当盒过来。
这么多的份量不管是做或是带来,应该都会是相当大的负担。我不希望给汐里太重的负担。
【佑一】「毕竟是这种份量,连我也吃不下的。」
【汐里】「是这样的吗…?」
【佑一】「下次带小一点的便当来就够了。」
【汐里】「说的也是。今天稍微有点贪心了。」
【汐里】「因为很快乐,所以就…」

→即使是拼命也要吃
毕竟也过了一阵子了,跟刚才比起来或许能够吃得下一些吧。
【佑一】「好,那就看我狠狠啃掉那只兔子吧。」
【汐里】「…虽然这种说法有点奇怪,不过我很高兴呢~」
【汐里】「我也会帮忙加油的。」
【佑一】「不要光加油,可以的话帮忙吃吧。」
【汐里】「知道了,那么就只帮忙吃一个吧。」
【佑一】「别客气啊。」
【汐里】「我还是客气好了。」
两人拿着牙签,插起兔子模样的苹果送到口中。
只听得到嚼着东西的声音。默默地咬着苹果。慢慢、慢慢地…

【汐里】「佑一…」
【佑一】「…啊?」
【汐里】「嗯…」
汐里的表情忽然沉了下来。快要哭出来的眼中微微渗着泪水。
【汐里】「我在做的时候好快乐…」
【佑一】「……」
【汐里】「可是,在给自己喜欢的人吃的时候,是更加、更加快乐的事呢。」
她含着苹果做的兔子,好像打从心底享受着现在这一瞬间似的…
含着泪水的眼睛瞇了起来…露出自己最开心的笑容,不断不断地点着头…
【佑一】「我说汐里。」
【汐里】「是?」
嚼着苹果的汐里点点头。
【佑一】「我们…明天逃学好不好?」
【汐里】「怎么了呢?突然这么说…」
汐里吞下水果,不可思议地朝上看着我的脸。
【佑一】「我们明天逃学,从早上就一直在一起吧。」
【汐里】「……」
在有限的时间内,我希望尽可能和汐里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以说出口的话。
因为和汐里说好了。要把汐里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所以我无法再说下去。
【汐里】「……」
我静静等待着汐里的回答。
终于汐里说话了,同时午休结束的钟声也响起。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70]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7日 星期三

现代国文的课程持续着。我随便把课本摊开放在桌上。
我想大概是和上课内容无关的页面吧。可是这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一开始我就没有好好上课的打算。最重要的是,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我能够集中精神上课…
【佑一】「…今天好像也很冷呢。」
我左手托腮眺望着摇曳的树木。白色的粉末在瞬间遮蔽了视野,然后再次恢复原来的景色。
并没有下雪。可能是屋顶上的积雪被风吹落而飞舞吧。
【佑一】「……」
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发出叩叩的声音。其它同学是认真在上课,还是正在打瞌睡呢。
第六堂课的教室中,只有一片宁静。
【佑一】「……」
还有十五分。挂在教室墙上的时钟。我也看了看左手的手表。果然还有十五分。
在略为朦胧的气氛当中,我想起了昨天和汐里的对话。

『我说…我们明天逃学好不好?』
『怎么了呢?突然这么说…』
『我们明天逃学,从早上就一直在一起吧。』
『……』
『只要有时间的话,就可以去很多地方…』

『佑一。』
汐里静静地打断了我的话。
『佑一这种说法,就像是…』
『就像是很快就再也见不到面一样呢…』
她如此说着笑了起来。在最后所说的话。那时我并没有看着汐里的脸。
所以我并不知道,汐里这么说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明天放学之后一起去玩吧。』
『…说得也是。』
『说好啰。明天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

【佑一】「……」
我的思绪被下课的钟声打断。教室在吵闹、导师走了进来,然后班会也结束了。
漫长的课程结束,接下来就放学了。
【名雪】「佑一,喜欢扫把还是喜欢抹布?」
右手扫把左手抹布的名雪挡在我面前。
【佑一】「…两个都讨厌。」
【名雪】「就算是讨厌,轮到打扫还是得好好做喔。」
【佑一】「…妳是说真的?」
【名雪】「嗯。是说真的喔。」
我从微笑着紧逼过来的名雪手上抓过扫把,用史上少见的速度扫完地时…
和汐里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

【汐里】「太慢了!」
我一出现在约定地点,就看到噘着嘴的汐里等在那儿。
【汐里】「让我这样弱小的女孩子等实在是太过份了!」
【汐里】「我讨厌这样子的人。」
【佑一】「不、真的很抱歉。」
【汐里】「我等好久了呢。」
【佑一】「精神不错啊,汐里。」
【汐里】「请不要说那种话来掩饰。」
【佑一】「可是也没有晚到需要妳这么说吧?」
【汐里】「就算是这样,天气也是非常冷的耶。」
【佑一】「对不起,是我不好。」
【汐里】「嗯…知道了。今天就原谅你吧。」
她吐着白色的气,一个转身之后走了出去。穿过积着雪的校门,走向积着雪的人行道。
【汐里】「佑一,赶快走吧。」
【佑一】「说的也是。」
迟到的份得好好补回来才行。我像是要追过在前面的汐里一样跑了起来。
【汐里】「啊!不可以丢下我啦!」

冬季短暂的太阳慢慢地西沈。太阳再西沈五次的时候…
【佑一】「努力跑吧!」
【汐里】「哇~,没办法的啦~」
这一瞬间也终将变成回忆…

离开学校到商店街的十几分钟。天空的颜色就像被风吹动的云一样逐渐变化。
染成红色的商店街。红色的道路。红色的行人。红色的影子。红色的雪。
【汐里】「哇啊~好漂亮呢~」
天真无邪地高兴着的汐里,身体也染成了红色。
【汐里】「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晚霞呢。」
【佑一】「晚霞这玩意也没那么稀奇吧。」
【汐里】「佑一,即使如此也还是有所谓的气氛不是吗。」
她困惑地露出笑容,然后再一次仰望天空。
【汐里】「好刺眼呢…」
微微湿润的眼眸也染成了红色。许许多多的红色…
有点淡的红色、带有紫色的红色、略呈黄色的红色…各式各样的红色。
【汐里】「佑一。」
她拉着我的手喊着我的名字。
【汐里】「要去哪儿呢?」
【佑一】「这个嘛…」
比刚才更为倾斜了的太阳。似乎没有多少可以慢慢来的时间了。
说是这样说,我住到这个城镇来的时间,并没有长到能够知道什么鲜为人知的好地方。
【汐里】「那就逛逛商店橱窗如何呢?」
【佑一】「说得也是,走着走着会有什么大发现也不一定。」
【汐里】「会不会有大发现我不保证,不过一定会很快乐的喔。」
汐里就像是要拉着我的手向前似地,开始走在夕阳西下的街道上。
【佑一】「好。要是有什么好东西的话我就买给妳吧。」
【汐里】「哇、是真的吗?」
【佑一】「不过也要看价钱就是了。」
【汐里】「预算大概可以到多少呢?」
【佑一】「200圆。」
【汐里】「…佑一,一开始就不打算买给我对不对?」
【佑一】「可是我手边也只有这么多钱啊。」
【汐里】「是这样吗?」
【佑一】「是啊。」
【汐里】「那就没办法了呢。」

事实上是还有一些,不过那是要用来买重要礼物的钱。送给汐里的生日礼物。
虽然还没决定要买什么,不过在汐里生日前要尽可能想出来。
但是为了这点,必须先打听出汐里想要的东西才行。而且还不能让本人发现。
【佑一】「我说汐里。」
总之先绕圈子问问看她想要什么。
【汐里】「嗯,什么事?」
【佑一】「如果妳买奖券中了一亿圆的话会怎么办?」
【汐里】「会吓一跳。」
【佑一】「……」
【汐里】「因为一亿圆很不得了不是吗?」
【佑一】「那么吓一跳之后会怎么办?」
【汐里】「确定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佑一】「……」
【汐里】「我有做过这种梦呢。」
【汐里】「那时捏自己脸颊也不痛喔。」
【佑一】「…那么确定不是梦之后会怎么办?」
【汐里】「大概会存起来吧。」
【佑一】「……」
【汐里】「…那个…请问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佑一】「…没事,就这样吧。」
好像绕太大圈了的样子。
【汐里】「佑一真奇怪…」
算了,反正还有时间…还有…
【汐里】「啊、佑一觉得那个布偶可爱吗?」
汐里指着并排的其中一个店家高声说着。
【佑一】「还真大只呢…要多少钱啊?」
【汐里】「嗯…」
她将脸贴近玻璃确认价格。
【汐里】「8000圆…」
【佑一】「相当贵呢…」
【汐里】「啊…不过定价好像是五十万圆的样子。」
原本的价格被画了两条红线,金额是重写上去的。
【佑一】「…这也降得相当夸张了吧…」
【汐里】「是不太受欢迎吗…?」
【佑一】「还是拥有者不明而死的被诅咒娃娃…」
【汐里】「好棒呢。」
【佑一】「…是吗?」
有些时候我会搞不懂汐里的兴趣。
【汐里】「我想要这个。」
【佑一】「不要选这种被诅咒的娃娃啦。」
【汐里】「还不知道是不是有被诅咒啊…」
【佑一】「总之选其它正常点的东西吧。」
【汐里】「…佑一,这种说法好像是我的兴趣不正常的样子耶。」
【佑一】「总之到下一家店去吧。」
我先一步走了出去。
【汐里】「…我讨厌佑一。」
她说着走到我的身旁。不过脸上带着笑容。
【声音】「汐里!」
【汐里】「哇!」
应该走在我身旁的汐里,忽然随着一声惊叫之后不见了。
【雅】「呜咕…吓人家一大跳…」
【汐里】「呜~我也吓了一跳…」
往地面一看,发现小雅和汐里就这么倒在一起。
【佑一】「…妳们在干嘛?」
【汐里】「我不知道~」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佑一】「所以是妳的问题啰…」
【雅】「咦?人家只是往汐里身上扑过来而已耶。」
【佑一】「所以原因果然就是妳啊!」
【雅】「呜咕…打招呼啦…」
【汐里】「没、没关系的…只是稍微吓了一跳而已…」
她啪啪地拍掉沾到裙子上的雪。
【佑一】「小雅,妳要撞好歹也要选对象吧…」
【雅】「因为好久不见,所以人家太高兴了啦。」
【佑一】「所以呢?有什么事?」
【雅】「所以就是因为好久不见很高兴啊!」
【佑一】「换句话说就是没事啰?」
【雅】「这种说法算是欺负人家喔。」
【汐里】「就是啊,佑一。」
两人彼此相视点点头。
【雅】「又是两个人一起出门吗?」
【佑一】「差不多吧。」
【汐里】「是的。」
我和汐里同时点了点头。
【雅】「佑一和汐里果然很像是感情很好的兄妹呢。」
【佑一】「不对喔。」
【雅】「不对吗?」
【佑一】「我们是…」

选项:是男女朋友;是亲兄妹

→是男女朋友
【佑一】「是男女朋友。」
【雅】「哇!原来如此啊。」
【雅】「人家不知道呢。」
【汐里】「我也不知道呢。」
【佑一】「…为什么汐里妳要否定啊?」
【汐里】「开玩笑的。」

→是亲兄妹
【佑一】「是亲兄妹。」
【汐里】「咦!是真的吗?」
先惊讶的是汐里。
【佑一】「不,我开玩笑的。」
【汐里】「说得也是…吓了我一大跳呢。」

【雅】「你们的感情果然很好呢。」
小雅露出笑脸听着我们两人的对话。
【佑一】「所以小雅妳在干嘛?」
【雅】「人家在找东西啊。」
她说着并无力地露出微笑。
【佑一】「…妳还在找啊?」
【雅】「嗯。不过感觉已经快要找到啰。」
【佑一】「是吗…能找到的话就太好了。」
【雅】「嗯!」
【汐里】「虽然我不太知道是什么事…不过请加油喔。」
【雅】「谢谢妳汐里。」
【雅】「人家会努力的。」
小雅虽然很有精神地点着头,不过却看得出来有些疲倦。
【佑一】「我说小雅。」
【雅】「…嗯?」
【佑一】「妳很累了吗?」
【雅】「完全不会啊,人家一直都很有精神呢。」
【佑一】「…那就好。别太逞强喔。」
【雅】「嗯。谢谢你这么担心人家。」
【雅】「人家差不多该走啰。」
【佑一】「再见啦小雅。」
【汐里】「小雅再见。」
【雅】「嗯!佑一再见、汐里再见~」
她挥挥手之后就跑走了。
【汐里】「……」
汐里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结果在没决定礼物的状况之下,今天这一天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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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71]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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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8日 星期四(汐里)

一放学,我立刻从教室飞奔而出。穿过人还很少的走廊,快速地往校舍门口跑去。
换上鞋子冲到外头。即使只快一分钟,即使只快一秒钟…
【佑一】「什么啊…我还以为今天会是我比较快的说。」
【汐里】「真是太可惜了。」
背靠校门站着的少女,轻盈地挺起了身子。
【佑一】「我明明是全速跑过来的,为什么汐里会比较快啊。」
【汐里】「一年级今天是上五堂课喔。」
【佑一】「原来是这样啊…等等,所以妳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
【汐里】「说得也是呢。」
【佑一】「昨天约定的时候先告诉我不就好了。」
【汐里】「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她很寂寞地微笑着。
【佑一】「这样啊…」
【汐里】「那么今天要去哪儿呢。」
【佑一】「好,今天就好好到商店街约会去吧。」
【汐里】「好高兴喔~」
【汐里】「…不过,昨天也是去商店街呢。」
【佑一】「没关系的。那边那么大,肯定一定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
【汐里】「说得也是呢。」

今天绝对要买到汐里的生日礼物不可…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朝商店街走去。
【汐里】「全红的耶。」
高兴地眺望着晚霞的汐里轻声说着。
【汐里】「啊、这附近还没来过呢。」
这一带感觉都是给女孩子逛的店。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就绝对不会接近的地方。
不过若是要找送给女孩子的生日礼物,或许没有比这儿更合适的地方。
问题在于到底要送什么…
因为从来没买过要送给女孩子的生日礼物,我根本不知道到底要送什么她才会高兴。
话是这样说,总不能直接去问本人吧…
【汐里】「佑一,要不要进去那家店看看呢?」
汐里所指的,是一家摆满布娃娃和人偶的店。
【佑一】「…要进这家店吗?」
【汐里】「不可以去吗?」
【佑一】「男生要进去的话实在有点…」
【汐里】「没有那种事。如果是佑一的话一定很搭的。」
就算是被说和布偶或娃娃很搭,我也一点都不会高兴。
【佑一】「那么我在这边等,妳自己进去看看如何?」
【汐里】「说得也是…我知道了。」
【汐里】「那我去一下子就好,请等一下喔。」
她说完之后便走进店里。
【汐里】「一定要乖乖等喔。」
她再度探出头来,然后才消失在店里。那么…
【佑一】「趁现在赶快去买个东西吧…」
从天而降的最佳买礼物机会。不过到底要买什么样的东西,她才会比较高兴呢…

【雅】「佑一!」
就在我陷入沈思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背。
【佑一】「…什么啊,是小雅啊。」
【雅】「你这么说太过份了啦!」
虽然她颇为不满,不过总之先置之不理。
【佑一】「嗯~…」
眼前每一家店的门口都装饰得五颜六色的。就像是专门提供各种生日礼物的店家一样。
不过对于还没决定要买什么的我而言,要进入哪一家店都是个问题。
【雅】「不理人家~不理人家~」
她在我眼前跳啊跳的,大概是要我跟她玩吧。
【佑一】「抱歉小雅,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跟妳玩。」
【雅】「好啦好啦!下次在路上看到佑一的话,人家要偷偷装翅膀到你背上!」
【佑一】「求求妳别这样…」
【雅】「不过怎么了吗?看你一副很头痛的样子?」
【佑一】「…不、的确有一点。」
在这种状况下,首先应该是要考虑对方的特征来准备合适的礼物。
汐里的特征…主食是冰淇淋,兴趣是制作巨大的雪人。
【佑一】「我说小雅…」
【雅】「嗯?」
【佑一】「如果送一个女孩子冰淇淋和铁锹当生日礼物的话,妳觉得她会高兴吗?」
【雅】「应该不会吧。」
【佑一】「果然是这样的吗…」
【雅】「怎么啦?」
【佑一】「也好…就当作死马当活马医,问问小雅的意见或许也不坏。」
【雅】「虽然说那个死马什么的好像怪怪的…不过好啊,可以的话就和人家说说看吧。」
【佑一】「你觉得女孩子收到什么生日礼物会高兴?」
【雅】「鲷鱼烧!」
【佑一】「那只有妳吧…」
总觉得跟冰淇淋是同一个等级…
【雅】「不过真的很好吃喔!」
【佑一】「好吃也不行。我想听大部分女孩子的想法。」
【雅】「那就是现金。」
【佑一】「…妳就某方面来说还真现实啊。」
【雅】「因为有钱的话就可以买很多鲷鱼烧啦!」
【佑一】「结果又是鲷鱼烧啊!」
【雅】「呜咕…因为…」
【佑一】「…妳的脑袋里只想得到鲷鱼烧吗?」
【雅】「因为好吃啊…」
【佑一】「好吃也不行。难道就想不出更好…或是更普通的东西吗?」
【雅】「这可真困难呢…」
我总觉得被问到生日礼物时,要我开口回答是鲷鱼烧要来得困难多了…
【雅】「嗯…那么对方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呢?」
【佑一】「要问是怎样的人…还真是难形容…」
【佑一】「…她的主食是冰淇淋,兴趣是作巨大雪人。」
【雅】「…冰淇淋?」
【佑一】「妳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收到什么会很高兴?」
【雅】「…冰淇淋和铁锹。」
【佑一】「对吧?」
【雅】「唔~嗯…」
【佑一】「唔~嗯…」
两人就这么在商店街的正中间陷入沈思。在路人的眼中看来,应该是相当的滑稽吧。
【雅】「…是要送礼物给汐里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佑一】「是啊。」
【雅】「这样啊…」
【佑一】「……?」
【雅】「…那她有其它的兴趣吗?」
【佑一】「其它的兴趣…」
……
……啊。
【佑一】「我想起来了…」
【佑一】「她应该很喜欢画画没错。」
【雅】「就是那个!」
的确要是绘画用具的话,就有很多东西可以送了。
【佑一】「好,那我赶紧去买。」
【雅】「嗯…加油喔。」
【佑一】「谢啦小雅。」
【雅】「这种事不算什么啦…」
距离汐里回来应该没剩多少时间了。所以最好是在她回来之前先买好。
我和小雅道别之后,便朝着看起来有卖绘画用具的店走去。
【雅】「……」
小雅以复杂的表情凝视着我的背影。映在橱窗上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悲哀。
【雅】「……」
【佑一】「…怎么啦?」
察觉到异样的我,在店门口前面转过了身来。
【雅】「没事的。」
我回过头时,小雅仍然对着我微笑。以一如往常的笑容凝视着我。
【雅】「那么人家要先走啰!」
她留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夕阳所映出那既长又红的影子,也像是追在小雅后面般一起离去了。
染成红色的翅膀,不知为何让人印象深刻。
【佑一】「……」
目送过小雅的影子后,我也消失在店门口的后方。
在店里买了素描簿和一组绘画用具,然后走出店外。
一走到外头,汐里也刚好出来了。
【汐里】「久等了。」
她缓缓深呼吸几次调整呼吸。
【佑一】「时机刚刚好。」
【汐里】「…什么?」
【佑一】「不、没事…」
我把书包中的包装纸藏起来,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佑一】「那就走吧。」
【汐里】「啊…好的。」
我们在黄昏的街道又过了一天…
那对被染成红色的小雅翅膀,至今也仍然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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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72]

K A N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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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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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9日 星期五

我开始变得经常往窗外眺望。
无视于教室里的喧哗,只是仰望着在蓝天中流动的云朵。
【香里】「…让人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呢。」
四方型的窗子上映着美阪香里的身影。
【香里】「像这样子抬头看着天空的话…」
她站在我的桌前,和我一样眺望着窗外。
【香里】「不过时间是不可能停止的。」
从香里的脸上,感觉不到她那天晚上的样子。
【佑一】「香里…」
【香里】「相泽同学,有什么事?」
【佑一】「午餐吃了吗?」
【香里】「午餐这东西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了。」
如此说着并温柔微笑的表情,看得出些许的憔悴。看来没吃的不只是中餐而已。
【香里】「相泽同学吃了吗?」
【佑一】「是啊。吃到撑得很难过呢。」
【香里】「这样啊。」
【佑一】「我说香里…」
【香里】「怎么啦?」
【佑一】「…妳还在逃避汐里吗?」
【香里】「……」
【佑一】「她现在正努力地活着。」
【香里】「……」
【佑一】「这跟剩下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
【香里】「……」
【佑一】「妳到最后,还是不承认汐里是自己的妹妹吗…?」
【香里】「相泽同学。」
【佑一】「……」
【香里】「我…不认识…那个叫做汐里的人…」
【佑一】「……」
【佑一】「……我知道了。」
香里留下脚步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钟声也响了。

【汐里】「我今天也是第一个到。」
汐里已经站在校舍门口前挥着手了。
【佑一】「…为何今天也是汐里比较早啊?」
【汐里】「因为第六堂课是导师的课。」
【汐里】「而且稍微早了一点结束。」
【佑一】「这是诈欺。」
【汐里】「不对,是平常有做好事。」
全新的书包、崭新的制服。以及一如往常的温柔微笑。
【汐里】「佑一走吧。」
【佑一】「好,总之先去商店街。」
【汐里】「…还是去那吗?」
【佑一】「不然去我知道路,而且汐里想去的地方。」
【汐里】「…商店街好了。」
【佑一】「不过为了补偿,今天想吃什么我来请客。」
【汐里】「哇、真的吗?」
【佑一】「我知道不错的咖啡厅喔。」
应该说我只知道那家。
【汐里】「真令人期待~」

我和高兴地瞇起眼睛的汐里一起走向商店街。太阳又稍微西沈了。
【佑一】「就是这里。」
百花屋。名雪要我请她吃草莓圣代的咖啡厅。
【汐里】「真是漂亮的店呢。」
【佑一】「不只是漂亮喔。而且东西既好吃又便宜。」
【汐里】「真是十全十美呢。」
随着门上的铃铛响起,我们走进了店里。
【汐里】「人好多呢…」
她很感动般望着店内。放学后的百花屋,满是穿着学生制服的客人。
其中也有和我们穿一样制服的。幸好还有空位,我们就被带到了那儿去。
【汐里】「可以坐下了呢。」
拿着湿毛巾的汐里喘了口气。
【佑一】「这个时间好像是人最多的时候。」
【汐里】「…佑一。」
以认真表情打开菜单的汐里抬起头来。
【汐里】「今天真的是佑一要请客对不对?」
【佑一】「差不多吧。」
【汐里】「点什么都没关系吗?」
【佑一】「当然。」
【汐里】「我知道了…」
她啪地一声阖上菜单。
【店员】「您决定要点什么了吗?」
【佑一】「我要咖啡。」
【汐里】「我要点这个,豪华综合特级百汇。」
【店员】「好的,我明白了。」
店员接过菜单之后,就这么消失在柜台处。
【汐里】「真是期待呢。」
【佑一】「…汐里。」
【汐里】「嗯?」
用湿毛巾擦着手的汐里倾着头。
【佑一】「刚才那个名字夸张得要命的食物是什么…?」
【汐里】「是百汇。」
【佑一】「不是普通的百汇吧…」
【汐里】「好像有一点大喔。」
【佑一】「有一点…吗?」
【汐里】「或许非常大也不一定就是了。」
【汐里】「因为要3500元。」
【佑一】「…啥?」
【汐里】「要3500元。」
【佑一】「为何百汇要卖到3500元啊…?」
【汐里】「果然是因为很大的关系吧。」
汐里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佑一】「算了,也好啦…」
【汐里】「谢谢。」
【佑一】「不过妳吃得下那么多吗?」
我记得汐里的食量,应该比一般人要小得许多才对。
【汐里】「今天会努力吃很多很多的。」
【汐里】「因为难得被请客啊。」
【佑一】「吃不完我也不管喔。」
【汐里】「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吃吧。」
她把毛巾放到桌上并露出微笑。不是对着其它人,而是对着我。
【佑一】「…一起吃同一个百汇吗?」
【汐里】「对。」
【佑一】「……」
一想象起来,脑海中就浮现了非常丢脸的情景。
正在我努力思考着,如何才能避免这种状况发生的时候…
当啷。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好像有新的顾客上门的样子。

【香里】「我还是回去好了…」
【名雪】「哇、不要忽然走出去嘛。」
【香里】「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进这种店…」
【名雪】「这边的草莓圣代很好吃喔。」
【香里】「我知道啊。因为我也来了好几次。」
【名雪】「所以啊。」
【香里】「我不是说了没有食欲吗…」
【名雪】「没有也不能不吃啊。」
是名雪,以及香里。
【汐里】「……」
汐里以复杂的表情,凝视刚进来的两个顾客不动。
【名雪】「香里,多少吃一点比较好喔…」
【香里】「我在减肥。」
【名雪】「妳骗人。」
【香里】「…也对,骗名雪也没有意义呢。」
【名雪】「今天我请客啦。所以好不好?」
名雪的表情几乎快哭出来了。
【香里】「…知道了啦,就陪妳吧。」
【名雪】「嗯!」
名雪和香里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样子。
【汐里】「…姊姊。」
汐里如此轻声地说着。如同谁也听不见般,几乎要消失掉的声音。
【佑一】「……」
而我…

选项:叫她们两人来自己这桌;就这样移开视线

→叫她们两人来自己这桌
【佑一】「喂~名雪~」
我站了起来,对名雪挥手引她注意。
【名雪】「咦?」
发现了我的名雪露出惊讶的表情。
【香里】「……」
同时香里也看到了我。还有坐在我对面的少女…
【佑一】「如果可以要不要一起坐?」
【名雪】「嗯。我无所谓喔。」
【佑一】「香里呢?」
【香里】「……」
【汐里】「……」
【香里】「…知道了。」
她平静地说着并点点头。在店员的带位下,四个人坐到了同一桌。
【汐里】「……」
【名雪】「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佑一】「不,我才要请多指教。」
【名雪】「我不是在对佑一说啦…」
【汐里】「…初次见面。」
汐里很见外地行着礼。
【名雪】「我叫水濑名雪。这一位是美阪香里。」
不知道汐里和香里关系的名雪,连香里也一起介绍着。
【汐里】「我叫…汐里。」
【名雪】「汐里是一年级对吗?」
【汐里】「嗯…」
【名雪】「我们是二年级喔…不过看缎带颜色不说也知道吧。」
【汐里】「是的…」
【佑一】「招呼够啦,妳们先点个东西吧?」
【名雪】「啊、说得也是。」
【香里】「……」
名雪和平常一样叫了草莓圣代,香里则点了橘子汁。
【名雪】「汐里点了什么呢?」
【汐里】「嗯…豪华综合特级百汇。」
【名雪】「我也好想要吃一次看看呢。」
【汐里】「既然这样的话,那要不要大家一起吃呢?」
【名雪】「哇、可以吗?」
【汐里】「是的,因为是佑一请客啊。」
【名雪】「佑一真有钱。」
【佑一】「不、其实也不是有钱啦…」
【汐里】「可是佑一说点什么都没关系呢。」
【名雪】「啊?点什么都没关系吗?」
【佑一】「给我等一下!」
【名雪】「我也点个草莓可丽饼怎样呢?」
【汐里】「好像很好吃呢。」
【名雪】「嗯。我很推荐喔。」
【名雪】「不过最棒的还是草莓圣代就是了。」
【汐里】「我也好想吃呢。」
【佑一】「…拜托不要。」
【汐里】「开玩笑的啦。」
一开始有点紧张的汐里,不知何时也跟大家热络了起来。这或许也是多亏了名雪吧。
【汐里】「啊、来了耶。」
点的东西接二连三摆到了桌上。
【汐里】「好大喔…」
桌子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
在差不多有脸盆那样大的容器中,装着满满的冰淇淋、鲜奶油还有水果等等。
【佑一】「…如果是这个的话,的确可能有3500块左右的价值呢。」
【汐里】「大家一起吃吧?」
【名雪】「好。」
【佑一】「应该说,这不是一个人吃得完的量吧…」
说实话,我觉得就算是四个人也不可能…
【汐里】「我要开动了!」
跟在很高兴地合起双手的汐里之后,我和名雪也舀起了百汇。
名雪是和草莓圣代轮流吃着。
【香里】「……」
其中只有香里,一直都喝着自己的橘子汁。
【佑一】「香里也吃一点如何?」
虽然知道是白费工夫,不过我还是叫她试试。
【香里】「……」
正如我所预料的连响应也没有。
【汐里】「……」
难过地看着自己姊姊如此表情的妹妹。
既然会失去,那么从一开始就没有妹妹不就好了…
对于香里来说,要承认汐里这个妹妹,就等于是必须接受无法逃避的悲哀。
历经烦恼、痛苦、并且绝望之后的答案…
【香里】「……」
和我做出相反抉择的香里…
我不禁心想,她现在内心深藏着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名雪】「完全没有减少耶…」
【汐里】「我已经…吃不下了…」
结果吃不到一半,我们就直接离开店了。

四个人走在黄昏时刻的商店街。
名雪一直在和汐里聊天,香里则是一句话也不说。
【名雪】「汐里,还好吗?」
【汐里】「有一点难过…」
【佑一】「吃过头了啦。」
【汐里】「不过很快乐的。」
【汐里】「能和大家一起吃东西,我真的很高兴。」
【名雪】「对了,下次大家一起吃午餐吧。」
【汐里】「我也可以一起吗?」
【名雪】「当然啊。因为妳是佑一最重要的人嘛。」
【汐里】「…咦。」
出乎预料的这番话,使得汐里很害羞地低下了头。
【佑一】「那个重要的人是什么意思啊…」
【名雪】「啊?她不是佑一的女朋友吗?」
【汐里】「呃、这个…」
名雪的这番话,使汐里满脸通红地低着头。
被这么直接点破,连我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名雪】「真是可爱的女孩子呢。配佑一真是太可惜了。」
【汐里】「那、那个…」
【佑一】「别管我啦。」
【香里】「的确,还真是没有眼光啊。」
到刚才为止一言不发的香里,似乎很不高兴地轻声说着。
【佑一】「多管闲事。」
【汐里】「……」
至今都不和汐里目光相对的香里,就这么凝视着自己妹妹的脸。
【香里】「这可不是多管闲事喔…」
【香里】「因为,汐里是…」
【香里】「我的妹妹啊…」
【汐里】「…咦?」
从香里口中说出的这句话…
一直坚决否定妹妹存在的姊姊,亲口说出的这句话…
那时候香里的表情…那是…
【香里】「…名雪,我们走吧。」
【名雪】「啊?」
【香里】「我想去一间店看看。既然陪妳去了咖啡厅,这回换妳要陪我买东西了。」
【名雪】「嗯、好啊。」
她催促着不知所措的名雪并向前走去。
【香里】「再见啦,两位。」
【佑一】「…嗯。」
在夕阳之下,一直凝视着汐里的香里表情…的确是笑容。
【汐里】「……」
汐里只是一直目送着自己姊姊的背影。目光一动也不动…然后…
【汐里】「…姊姊再见。」
如此轻声地说着…
【佑一】「…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汐里】「说得也是。」
她点了点头,把目送着香里的视线转过来。
【汐里】「那么就在这里解散吧。」
【佑一】「好啊。」
【汐里】「佑一明天见啰。」
【佑一】「嗯,明天见。」
【汐里】「好的!」
满面笑容的汐里鞠了个躬。和汐里分手之后,我一个人走在商店街…

→之前选择『就这样移开视线』
我就那样子把视线从咖啡厅入口移开。
因为我觉得,即使现在把这对姊妹拉在一起,只会变成令人伤心的会面。
无论是对汐里、还是对香里…最后出现在在桌上的,是比想象中还要巨大的百汇。
【汐里】「…哇。」
比起汐里凑过去观察的脸,百汇的容器要大得多了。
【汐里】「…吓了我一跳呢。」
【佑一】「这个有几人份啊…」
【汐里】「那我就赶快开动了~」
汐里意气风发地动着汤匙。

……
………
【汐里】「…好难过喔~」
正如预料,汐里一下子就不行了,结果之后变成我来接手。
【佑一】「…我其实不太喜欢吃甜的就是。」
【汐里】「我也要努力吃!」
虽然是两人一起(事实上几乎是我一个人)吃着百汇,可是它完全没有减少的迹象。
【佑一】「汐里,妳有在吃吗?」
【汐里】「呜呜~有在吃啦~」
从圣代的对面传来可怜的声音。
【佑一】「不过…」
和女孩子一起吃一个百汇…
虽然想象起来让人很不好意思,不过实际体验之后,才知道根本连说不好意思的余力也没有…
【佑一】「我讨厌会把坐在对面的人整个挡住的百汇…」
【汐里】「没有变少…」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留下了一大半的百汇走出店家。
名雪她们已经不在店里,大概是比我们先离开了吧。
【汐里】「那么我要回家了。」
【佑一】「……」
【汐里】「今天谢谢请我吃东西。」
【佑一】「汐里…现在要不要到我家去?」
因为我希望尽可能和汐里在一起…
【汐里】「佑一的家吗?」
【佑一】「正确讲起来,是让我寄住的家就是了。」
【汐里】「……」
她把手指放在唇边想了一下。
【汐里】「我今天还是回家去吧。」
【佑一】「…是吗。」
【汐里】「明天见,佑一。」
【佑一】「再见啊。」
【汐里】「嗯。」
和鞠了个躬的汐里分手之后,我一个人向前走去。

【佑一】「……」
被眩目的橘色夕阳所覆盖的街道。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本应热闹的商店街。
我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红色的云。红色的天空。以及红色的世界。
【声音】「佑一…」
我的视线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雅】「…佑一。」
被夕阳染红的少女再度呼唤着我。
【佑一】「原来是小雅啊。」
【雅】「……」
【佑一】「好久不见了呢。最近好吗?」
【雅】「佑一,那个…」
被染成橘色的翅膀。就这么无力地拍动着…
【雅】「人家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然而她的声音却相当的落寞。
【佑一】「这不是很好吗?」
【雅】「…嗯。」
【佑一】「是很重要的东西对吧?」
【雅】「…嗯。」
【雅】「真的…真的很重要的东西…」
【佑一】「能找到真是太好了呢。」
【雅】「……」
红色云层的影子在地面上流动。
【雅】「其实…」
【雅】「因为东西已经找到…所以人家再也不会来到这边了…」
【雅】「所以…应该也见不到佑一了…」
【佑一】「是…真的吗?」
【雅】「因为人家已经失去留在这边的理由了啊…」
【佑一】「那么下次就改由我到小雅住的地方玩吧!」
【雅】「佑一…」
【佑一】「既然连小雅都走得过来,所以应该没那么远对吧?」
【雅】「……」
【佑一】「所以就算不愿意也还是会常见面喔。」
【雅】「说得…也是…」
小雅娇小的身子被染成红色…
【雅】「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背后则是美丽的夕阳…
【雅】「…佑一再见…」
一直到小雅的背影消失之前,我都只能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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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73]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30日 星期六

天气很好。天空中稀疏的云,在原地缓缓改变着形状。
在耀眼阳光的照耀下,和缓的水面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石板路上浮现着黑色的影子及纯白的雪。1月30日。
紧绷着的空气十分寒冷,真正的寒冬差不多也要开始,不过今天的天气算是稍微比较舒适的。
课在中午前就结束,然后我跑回家中,简单地换件衣服后就冲出家门。
虽然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但我不愿意虚度光阴。
因为原本就有限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
【汐里】「…啊,佑一!」
我用手掌遮挡着妨碍视线的刺眼光线,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样换上了便服的汐里,如同是要让心跳缓和下来般,将手掌靠在自己的胸口跑了过来。
【汐里】「咦…?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吗?」
她讶异地张望寻找路边的时钟。
【佑一】「不,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很久。」
【汐里】「说得也是。因为我也是急忙赶过来的。」
她调整着呼吸往我走来。
【佑一】「其实妳可以晚点再来的。」
【汐里】「我想要比佑一还要早到。」
【佑一】「真是可惜啊。」
【汐里】「真可惜…不过下次我不会输的!」
【佑一】「总之既然到了就走吧。」
【汐里】「好的。」
汐里很有精神地点着头。仰望着那灿烂笑容的我,也慢慢地起身站了起来。
【佑一】「那么要去哪里?」
【汐里】「这个嘛…」
她将雪白的手放在唇边,并且稍微低头思考着。
【佑一】「还是应该先填肚子吧。」
【汐里】「冰淇淋。」
【佑一】「用冰淇淋填肚子…吗?」
【汐里】「去吃冰淇淋吧。」
她满足地点点头。
【佑一】「吃点更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不好吗?」
【汐里】「那就两份冰淇淋。」
【佑一】「我觉得问题不在数量上吧…」
【汐里】「不可以吃吗?」
【佑一】「也不是不行,不过等好好吃过中饭后再吃吧。」
【汐里】「那没问题的!」
她十分高兴地露出笑容,用一副很得意的样子点点头。
并且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用手帕包起来像是便当盒的东西。
【汐里】「其实因为之前大受欢迎,所以我又做便当过来了。」
【佑一】「什么时候大受欢迎了…?」
【汐里】「咦!没有吗?」
她真的很惊讶的样子。
【佑一】「确实是很好吃没错啦,可是没有到大受欢迎的程度啊。」
【佑一】「哎,真要说的话差不多是中受欢迎吧。」
【汐里】「我讨厌那种语感差劲的半调子评价。」
【汐里】「我最讨厌佑一了!」
她哼的一声别过头去。
【佑一】「那就中等大受欢迎。」
【汐里】「也是一样。」
【汐里】「果然是最讨厌了!」
原本转向一旁的汐里就那样转身背对着我。哎,反正她闹别扭也是家常便饭…
【佑一】「过个三秒钟心情就会好了吧。」
【汐里】「…我听的很清楚喔。」
她露出苦笑转过身来。
【汐里】「因为这么说所以要处罚,今天请一定要吃完喔。」
【佑一】「…说得也是。」
周六的正午。听着孩子们很有精神地到处跑着的嬉闹声,我和汐里向前走去。
【佑一】「今天会吃得干干净净。」
【汐里】「那就约好啰。」
【佑一】「嗯。」
【汐里】「真的真的约好啰!」
汐里跑到我的身旁,挽住我插在上衣口袋中的手。
【汐里】「也请别忘了冰淇淋喔。」
【佑一】「说的也是…那么先到商店街去买冰淇淋,然后找个可以吃便当的地方吧。」
【汐里】「好的!」
透过上衣感觉着汐里的体温,聆听着慢慢远离而去的水声,
现在只是慢慢地,漫步在称为温暖的小阳春都已经太迟的日常之中。
【汐里】「好暖和呢~」
要是这样的日子能永远持续就好了…我隐藏着如此悲伤的期待…

【汐里】「哇、人好多耶~」
星期六的商店街。尤其是聚集着放学后学生的这种时间,这里满满的都是人。
不只是我们学校,也还有很多其它学校的学生。
【汐里】「我之前几乎都在人很少的时候出门,所以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佑一】「我也被吓到了。」
今天天气很暖和,或许是因此人就比平常多了吧。
【汐里】「…佑一。」
汐里拉着我的手,并抬头看着我的脸。
【汐里】「我们看起来完全是对男女朋友吧。」
她满面都是笑容。
【佑一】「完不完全我就不知道啦。」
【汐里】「说的也是呢。」
我们闲聊各种话题,走在午后拥挤的人群中。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即使是旁人眼中无聊透顶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宝贵的时间。还有…
【佑一】「汐里,快乐吗?」
【汐里】「怎么了呢?忽然这样问?」
【佑一】「没事,只是忽然想到。」
【汐里】「快乐啊。而且很快乐喔。」
【汐里】「可是,只有我快乐是不行的。」
【汐里】「要我身边的人一起感受同样的时间、一起快乐,才会成为珍贵的回忆呢。」
【汐里】「嗯…」
她停下话来稍微低下了头。
【汐里】「虽然我也不太懂…不过我觉得大概是这样的吧。」
【汐里】「啊哈哈…我这样说其实很任性吧?」
她再次抬起头来,然后微微地露出笑容。
【佑一】「不,没有那回事。」
【汐里】「佑一也很快乐吗?」
【佑一】「是啊。」
【汐里】「没有…后悔吗?」
【佑一】「……」
就像要默默否定这个问题般,我抓住汐里细小的手臂。
【汐里】「咦…哇!」
接着在冬季的喧嚣声中,奔跑在商店街上。
【汐里】「哇、哇!」
她手臂被拉着,好像要往前倒下去似地往前跑去。
【汐里】「慢慢走嘛~」
【佑一】「跑一跑比较暖和喔。」
【汐里】「今天不用跑也很暖和啦。」
背后传来汐里的说话声,我们跑过挤满人的商店街。
【汐里】「不慢慢走的话,我就要讨厌佑一了!」
我干脆地忽视着汐里的抗议,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
【佑一】「到啦。」
【汐里】「…到、到了。」
汐里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还是缓缓地进行深呼吸,让自己能够镇静下来。
【佑一】「总之先在这买冰淇淋吧?」
在商店街深处的西点专卖店。
【汐里】「哇~」
她仰望店面招牌的眼睛亮了起来。
【汐里】「这边的冰淇淋很好吃喔。」
【佑一】「是吗?因为之前名雪在这买过泡芙,所以我才知道这家店的。」
【汐里】「这边的泡芙也很好吃喔~」
【佑一】「汐里,口水流出来了。」
【汐里】「没有流出来啦!」
【佑一】「开玩笑的。」
【汐里】「请不要说那种会让路人误会的玩笑啦…」
【佑一】「那么就来买吧。」
【汐里】「啊,我要巧克力薄片口味的!」
她到刚才为止的不愉快表情一下子消失,天真无邪地说着要点的东西。
她的表情生动地变化,让人看了忍不住会笑出来。
刚见面时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秘感,现在已经一点都没有了。
我觉得这才应该是汐里的真实面貌。
【汐里】「怎么了呢?」
【佑一】「不,没什么。」
【汐里】「嗯~…」
【佑一】「先别管这个,快点排队吧。」
【汐里】「啊…好!」
不愧是东西很美味的店,店面总是挤满了人。
只不过在这种季节中为了买冰淇淋而排队的,也只有我和我身旁的这个女孩子了。
【汐里】「…佑一。」
汐里盯着橱窗中各式各样的冰淇淋盒不动。
【汐里】「…还是买草莓的比较好呢?」
【佑一】「既然这样,就两种都吃不是很好吗?」
【汐里】「两种都吃就有点…」
【汐里】「…因为会胖的。」
映在玻璃窗上的脸很害羞地低了下去。
【佑一】「什么啊,妳会在意那种小事?」
【汐里】「并不是…小事。」
【汐里】「是极为重要的事。」
【佑一】「是这样的吗…?」
【汐里】「是这样的。」
她认真地点着头。随着队列的前进,终于轮到我们了。
【店员】「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呢?」
【佑一】「我要一份香草冰淇淋。」
【店员】「好的。」
【佑一】「还有…」
我催促着还在犹豫的汐里。
【汐里】「一份草莓口味…」
【汐里】「…还有巧克力薄荷。」
【店员】「好的。请稍待一下。」
店员稍微鞠个躬之后打开冰柜。然后用机械取出容器中的冰淇淋并放进杯子。
【佑一】「…不是怕胖所以只点一个吗?」
【汐里】「…这种份量没有关系的……我想。」
【佑一】「呵…是这样就好了。」
【汐里】「那个别有含意的『呵』是什么意思呢?」
【佑一】「呵…」
【汐里】「…我讨厌佑一。」
她如此轻声说着。

【店员】「让您久等了。」
店员把装有冰淇淋的杯子装入袋里之后走了回来。
稍微开着的袋口中冒出白色的气体,大概是在里头放了干冰吧。看起来很冰的样子。
看到冰淇淋的袋子心情一下子好起来的汐里,很高兴地从店员手中把它接过来。
【店员】「谢谢您的光临。」
在恐怕是很久没有卖出过冰淇淋的店员目送之下,我和汐里离开了那家店。
【佑一】「好啦,问题就是要在哪边吃了。」
要是只有冰淇淋的话,就算是边走边吃也没关系(只是一定会被旁人投以奇异的眼光吧),
不过加上便当的话就不能这样了。
【汐里】「…我今天想去佑一知道的地方。」
【佑一】「我知道的地方很少喔。」
【汐里】「是这样的吗?」
【佑一】「商店街、学校、还有借住的家…」
【佑一】「再来就是汐里告诉我的公园。」
【佑一】「在这几个里面有想去的地方吗?」
【汐里】「佑一的家好了。」
【佑一】「我家…?」
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感到疑惑,汐里则是认真地点着头。
【汐里】「嗯。我想看看佑一住的家。」
【佑一】「只是普通的家喔。」
我觉得再怎么看也没啥有趣的就是。
【汐里】「就算是这样也好。」
【佑一】「我觉得商店街会有趣个十二倍呢。」
【汐里】「那是拿什么当标准的呢?」
【佑一】「直觉。」
她轻声笑着并继续说道。
【汐里】「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的。」
【佑一】「好吧…知道了。」
【汐里】「佑一,没有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

选项:没有在想;或许有在想

→没有在想
【佑一】「没有啦。」
【汐里】「说的也是…」
汐里缓缓呼了口气。
【汐里】「有点让人紧张呢。」
【佑一】「因为要来我家?」
【汐里】「嗯。」
【佑一】「我觉得真的很普通就是了…」
【汐里】「就算如此也是的。」
【佑一】「也好,反正也没有其它能好好吃便当的地方。」
【汐里】「还有冰淇淋。」
【佑一】「说的也是。」
【汐里】「嗯。」
我和满脸笑容的汐里一起离开了商店街。感觉着冰淇淋的冰冷…

→或许有在想
【佑一】「那就走吧。」
【汐里】「哇~。这不算是回答啦~」
【佑一】「既然决定的话就用跑的吧。」
【汐里】「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起劲呢?」
【佑一】「因为肚子饿了。」
【汐里】「…是真的吗?」
【佑一】「真是期待汐里的便当啊。」
【汐里】「…佑一这么说的话我是很高兴啦。」
【佑一】「所以走吧。」
【汐里】「…好的。」
我抱着装有冰淇淋的袋子带头走去。
【汐里】「哇、等一下啦~」
汐里也慌张地跟了过来。
【汐里】「便当很重的…」
【佑一】「我拿的冰淇淋也很重啊。」
【汐里】「呜…稍微等一下嘛…」
我和发出可怜声音的汐里穿过商店街。
【佑一】「真拿你没办法,我帮妳拿一半吧。」
【汐里】「好的!」
和汐里天真无邪的笑容一起…

【佑一】「到啦。」
【汐里】「是这边吗?」
【佑一】「如何,一看就觉得很普通吧?」
【汐里】「佑一就是住在这边呢…」
汐里好像很感动地看着水濑家的大门。从商店街到这边并没有多远。
抬头一看,太阳的位置还很高。虽然要吃午餐的话算是有点晚了…
【汐里】「……」
我把视线移回来时,汐里还在注视着水濑家。
【汐里】「……」
就像是要把这个景象烙印在内心某处…好像是确信自己,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汐里】「…稍微有点冷耶。」
汐里把披肩的下摆合了起来。
【佑一】「…是吗?」
寒冷这点当然没变。不过今天的风比较平静,感觉和在商店街时也没什么差别。
【汐里】「…好冷…喔。」
汐里再度轻声说着。同时吐出白色的气体。
【佑一】「站在这边不动什么也不能做,总之先进去吧。」
【汐里】「…好的。」
确认汐里有点无力地点头后,我把门打了开来。

【汐里】「…打扰了。」
走进玄关的汐里很客气地打了招呼。
【秋子】「…哎呀?」
此时客厅的门刚好打开,秋子阿姨从里面探出头来。
【秋子】「佑一你回来了。」
【佑一】「我回来了…不过带了个客人就是。」
我向一旁移动半步,介绍着站在后面的汐里。
【汐里】「抱歉打扰了。」
汐里低头敬个礼打声招呼。接着把头抬了起来。
【秋子】「……」
秋子阿姨有些严肃地凝视着她的脸。
【秋子】「嗯…」
秋子阿姨微微倾过了头。
【汐里】「啊…我叫汐里。美阪汐里。」
【秋子】「汐里是吗。」
【汐里】「是的。」
【秋子】「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不过不要太拘束喔。」
【汐里】「谢谢您。」
她再次鞠了个躬。
【佑一】「我们会在二楼。」
和秋子说过之后,我就要汐里上去。
【秋子】「汐里。」
秋子阿姨叫住正要走上楼梯的汐里。
【秋子】「…要是佑一想对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记得要大声尖叫喔。」
秋子阿姨说着蛮伤人的话。
【汐里】「好的。我知道了。」
汐里也乖乖点头。
【佑一】「……」
我感觉有点伤心。
【汐里】「开玩笑的啦。」
楼梯上的汐里露出笑容。
【佑一】「最里面的就是我的房间。」
【汐里】「最里面的吗?我知道了。」
她啪啪地走上楼去。
【秋子】「佑一…过来一下。」
【佑一】「是?」
我转过头来之后,秋子阿姨以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佑一】「…秋子阿姨怎么了吗?」
【秋子】「…汐里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保持严肃的表情如此询问。
【佑一】「…完全没有这回事的。」
【秋子】「是吗…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佑一】「……」
【秋子】「对不起,我问了件奇怪的事情。」
她把手放在脸颊边,回复成原来的温柔表情。
【佑一】「…没关系。」
我低声如此说着,并稍微点头之后转过身子。然后跑上楼去。

【汐里】「啊…佑一。」
一上二楼,就看见还在房门前的汐里。
【佑一】「妳先进去没关系的啊。」
【汐里】「不可以这样的。」
【佑一】「真是有礼貌过头了。」
【汐里】「只是普通程度而已。」
我走到汐里身旁打开房门。由我带头,和汐里一起走进房间…
【汐里】「…这里就是佑一的房间吗?」
【佑一】「整理得很干净吧?」
【汐里】「比我的房间还要整齐呢。」
【佑一】「因为还住不到一个月啊。」
因为没有可以两个人一起坐下的桌子,就把便当盒和冰淇淋放在房间中央。
【佑一】「仔细想想,这房间连个坐垫也没有呢…」
【汐里】「我就算坐在地上也无所谓的。」
她说完之后,就像是靠在床边般在地上坐正。
【佑一】「不会冷吗?」
【汐里】「比雪地上暖和多了。」
【佑一】「确实也是。」
我也在她的面前坐下。不过穿短裙的汐里,坐在地板上看起来实在是很冷的样子。
【佑一】「把披肩铺在下面如何?」
【汐里】「披肩不是拿来铺的东西喔。」
【汐里】「何况这是我很喜欢的披肩呢。」
【佑一】「所以总是披着它吗。」
【汐里】「也只有这一件就是了。」
【佑一】「下回我织一件给妳吧。」
【汐里】「哇~好高兴喔~」
【佑一】「不,是开玩笑的。」
【汐里】「哇~好高兴喔~」
【佑一】「不、所以我说…」
【汐里】「我很期待佑一织的披肩喔。」
【佑一】「…我不会织东西。」
【汐里】「没问题的,只要看书就会了。」
【汐里】「也许会花点时间,不过总有一天一定…」
她很寂寞似地把最后一句话结束掉。
我知道她表情中的含意。和汐里的闲话家常…
在这雪白肌肤的少女身上,连这微不足道的幸福时间都不存在。
约定的时间就到明天结束。
【佑一】「汐里。」

【汐里】「是……哇!」
汐里小小的身子向后倒去。
【汐里】「佑一…」
我身旁传来汐里不知所措的声音。等我发觉的时候,我正抱着汐里的身体。
【汐里】「…佑一,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全力抱紧汐里那小小的身子…她的身体是比想象中来得娇小,而且柔软。
【汐里】「…佑一,我会不好意思的。」
她正如自己所说害羞地满脸通红。
【佑一】「再一下就好…」
我希望能这样下去。
【汐里】「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耶…」
【佑一】「……」
【汐里】「不过,我知道了…」
【汐里】「再一下就好了…」
好安静。在一切都静止不动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汐里的心跳声和时钟走动的声音…
【汐里】「如果时间能够就这样停下来就好了…」
连汐里的声音都感觉相当遥远…
【佑一】「汐里,我想吻妳。」
【汐里】「哇、不行啦…」
汐里说到一半的话,被靠上去的嘴唇所覆盖。
【汐里】「……」
汐里满脸通红并紧闭着眼睛。
【汐里】「…佑一,你好过份。」
【汐里】「…我讨厌这么做的人。」
【佑一】「我是蛮喜欢就是了。」
【汐里】「……」
【佑一】「我会永远喜欢汐里。」
【汐里】「……」
【佑一】「就这样约好了。」
【汐里】「佑一,你说的话很让人不好意思耶…」
【汐里】「不过…」
【汐里】「我好高兴…」
汐里红通通的脸上含着泪,并且露出了满面的笑容。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汐里好可爱。
而且也很高兴自己能够喜欢汐里。
【汐里】「哇…」
我再次把自己的嘴唇靠到汐里的嘴唇上。互相碰触的部位传来了汐里的体温。
感觉得到汐里的呼吸就在眼前。两人的嘴唇终于不自觉地分开…

【汐里】「…因为太突然,所以吓了我一跳呢。」
从床上起身的汐里喘着气。
【佑一】「对不起…汐里。」
【汐里】「佑一,我不记得你有做什么要道歉的事情喔。」
她满脸通红,并且很害羞地露出微笑。
【汐里】「因为我也很高兴…」
她的这句话、还有她的笑容,都让我感到相当快乐。然而…
【汐里】「肚子饿了吧?」
剩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佑一】「仔细想想,至今只吃了早餐而已呢。」
【汐里】「因为做了很多,所以请多吃一点吧。」
她笑着解开便当盒的包裹。
【佑一】「…又是非常豪迈的便当呢。」
从中露出了装满各式各样菜肴的便当。
【汐里】「不过比之前要少了一点点喔。」
【佑一】「…是吗?」

菜色多到看不出来总共有多少种。几乎都是整颗放进去的水果。
好像把整个饭锅搬进来的白饭。装了这么多东西的巨大便当盒,有三个…
【汐里】「所以说,是一点点而已。」
汐里微笑着。
【佑一】「既然如此,我就全部把它吃掉吧。」
【汐里】「我也会在旁边加油的。」
【佑一】「…可以找其它人帮忙吗…?」
【汐里】「不行喔,这是给佑一吃的。」
【佑一】「可以的话不要只是加油,汐里也帮忙吃一点吧…」
【汐里】「我已经有冰淇淋了。」
她很开心地打开装着冰淇淋的袋子。
【佑一】「既然如此,那我就吃到躺下为止吧…」
我拿起筷子,开始吃起第一个便当盒…
【汐里】「如何呢?」
【佑一】「嗯,变得比之前还要好吃了…」
【汐里】「太好了~」
她轻轻松了口气。
我将目光从那笑容的背后所隐藏的悲壮决心移开…然后往汐里的便当盒看去。
苹果做的兔子,比之前做的更像兔子了…我依照约定把便当吃光…
等到我因为不能动弹而当场倒地,汐里让我躺在她的大腿上…
仰望的视野当中,是已经见惯的天花板以及少女的笑容…
我享受着汐里膝枕的触感…太阳就这么西沈…然后又结束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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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74]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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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1日 星期日(汐里)

我醒了过来。
穿过窗帘的光线十分刺眼,诉说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慢慢地起身,望向挂在墙上的月历。
一月月历最下方的数字。1月31日。
1月最后的一天。以及我和汐里所约定的这个礼拜,即将要结束的一天…
能见到汐里的最后一天。这样的一天就这么若无其事、缓缓地流逝着。
【汐里】「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
漫步在商店街上,在我身旁微笑着的少女用力地伸着懒腰。
【汐里】「是我平常有做好事的关系呢。」
【佑一】「不过晚上好像会下雪喔。」
【汐里】「晚上是看佑一平常做了什么事喔。」
【佑一】「为什么会分的这么碰巧啊。」
【汐里】「因为我平常做了很多好事啊。」
她温柔地笑着,然后又伸了一次懒腰。
【汐里】「天气真的很好呢。」
【汐里】「而且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舒服。」
【汐里】「大概有家里面的25倍舒服。」
【佑一】「那是拿什么当标准啊。」
【汐里】「是指户外就是有这么好的意思啦…」
【汐里】「……」
【佑一】「…汐里?」
【汐里】「什么事?」
【佑一】「…我从刚才就注意到…妳脸色不太好对吧?」
【汐里】「和平常一样啊。」
她说着倾过了头。不过这不经意的举动中,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忧郁。
【佑一】「……」
【汐里】「哇、请不要盯着我看啦…」
【汐里】「我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她好像很难为情地别过头去。
【佑一】「…汐里,等一下。」
我抓住汐里的手。
【汐里】「……」
汐里小巧又柔软的手…
【佑一】「妳该不会发烧了吧…?」
她的手很明显地在发热。
【汐里】「呃…」
【佑一】「不要再呃了!」
【汐里】「只有一点点而已…」
【佑一】「可是…」
【汐里】「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对一般人来说,或许是只有一点点也不一定。不过对汐里来说…
【汐里】「我今天要一直和佑一一起。」
【佑一】「……」
【汐里】「求求你…」
对汐里还是对我,都是最后的一天…
【佑一】「真的没问题吗?」
【汐里】「是的。」
【佑一】「我知道了…」
【汐里】「太好了!」
汐里的脸上充满笑容。
【佑一】「不过相对的,绝对不能勉强啊…?」
【汐里】「好的。」
【佑一】「好,那么要先去哪里?」
【汐里】「我要去电玩店。」
【佑一】「是之前的雪耻战吗?」
【汐里】「是的,这次不会输了!」
【佑一】「那这次也用一罐果汁赌妳会输吧。」
【汐里】「佑一,太过份了~」
【佑一】「既然如此,汐里就赌一罐果汁会赢吧?」
【汐里】「知、知道了!」
【佑一】「真令人期待啊。」
【汐里】「…我不会输的。」
汐里的笑脸,以及隐藏在那笑脸背后的真实…
直到最后,我们还是独自两人漫步在一如往常,毫无变化的日常生活中…
因为这是少女的愿望…因为这是我为了汐里,所能做唯一的事情。

时间缓缓流动般消逝而去。

早晨。在闪耀着白光的细雪纷飞的街道上,戴着白色帽子的少女,
对着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到的我,说了声『太慢了』之后笑了出来。

中午。因为强烈的寒风,使得行人抓紧衣领来来往往的街道上,
肚子饿起来的两人彼此相视,然后不自觉互相笑了起来。

傍晚。被染成同样颜色的街道上,我们在急忙赶回家的人潮中,
如同要逆流而上般牵着手前进,影子也落在红色的雪地上。

然后是夜晚。
【汐里】「请看喔佑一,吐出来的空气好白呢。」
把手掌靠在嘴边一直吐气…
仰头看着我的这个少女,在太阳西下之后的黑暗中温柔地微笑。
【汐里】「佑一。」
像在深呼吸般呼气之后,她抬起了有些红润的脸。
【汐里】「要不要…牵手呢?」
【佑一】「好啊。」
汐里压着披肩的雪白小手。我把自己的手掌合在那缓缓地伸出来的手上。
汐里的手柔软又温暖…感觉到汐里的身体还留有暖意,我安心地呼了口气…
对于居然会那样想的自己感到十分气愤…
然而汐里却温柔地笑着。就像完全看透了我的内心…

在被微光照射着的公园中。彼此都沉默不语。
两人无意间前往的地点,是在寂静的黑暗中响着水声的地方。
踩破冻结在地表上的雪,我和汐里两人如今站在这个地方。
雪之结晶反射着公园的灯光,如同白色的毛毯闪闪发光。
【汐里】「……」
汐里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样的景色。她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小小的嘴唇也规律吐着白色的气体。
【汐里】「稍微有点累了…」
她好像要以我为支柱,靠在我身上之后无力地说着。
【佑一】「说的也是…因为今天…走了很多路呢。」
【汐里】「还有玩打地鼠呢。」
【佑一】「是啊…汐里变拿手啰。」
我压抑着涌上心头的感情,努力以平常的语调如此说着。
少女所呼出的气体,在我身旁溶入黑暗之中。
【汐里】「…怎么了吗…?」
我跟汐里都察觉到了。
【汐里】「…啊哈哈…好像不是稍微有点而已…」
汐里的身体状态,已经无法忍受这个季节的风了。
【佑一】「一定是玩过头了呢…」
【汐里】「…说得也是…」
无力微笑的表情让我心如刀割。
【汐里】「佑一…」
汐里以严肃的表情再度看着我。
【汐里】「我可以再问一次吗?」
她呼出白色的空气,以非常认真的表情纺织出言语。
【汐里】「…对于一个礼拜前的事情…没有后悔吗?」
【汐里】「接纳了我…」
【汐里】「和我在一起…」
【汐里】「然后迎接这样的今天…」
【汐里】「没有…后悔吗?」
【佑一】「汐里…不是约好了吗…」
【佑一】「我从来都没有后悔,今后也永远一样。」
【佑一】「现在汐里就在我的面前,这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让我高兴。」
【佑一】「我希望到最后一刻,也能够待在汐里身边。」
【汐里】「佑一真的…很坚强呢。」
汐里似乎露出了笑容。
【佑一】「坚强的是汐里。」
【汐里】「这你就错了喔…」
她如此说着,慢慢把左手的袖子卷了起来。
【汐里】「现在虽然几乎看不到了…」
接着对我伸出左手…
【汐里】「我曾经…用过美工刀割腕。」
【佑一】「……」
【汐里】「佑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我和白吃白喝的小雅一起没头没脑地跑,之后就邂逅了汐里。
坐在雪上,抬头呆呆地看着我们的脸。连从纸袋中散落到地上的东西也没有捡…

【汐里】「那天晚上我割腕了。」
【佑一】「……」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让白色的气息,配合着呼吸被风吹散而去…
【汐里】「那是第三学期的开学日。」
【汐里】「在自己的房间目送姊姊上学之后,我也离开了房间。」
【汐里】「披上平常几乎没能用上的这件披肩…」
【汐里】「这件披肩是姊姊送我的。」
【汐里】「刚好是在一年前…」
【汐里】「由于我缠着说要礼物,姊姊就说破例提早一天送给我的。」
【汐里】「虽然几乎没有用过就是了…」
【佑一】「……」
【汐里】「我到商店街的便利商店买了美工刀…」
【汐里】「虽然没有必要,但也买了许多其它的东西…」
【汐里】「拿着大大的纸袋,欣赏着最后的雪景回家…」
【汐里】「就在半路上…」
【汐里】「雪忽然掉了下来…」
【汐里】「然后就遇见了佑一和小雅。」
【佑一】「…是…这样的吗。」
那时汐里像是在畏惧着什么的表情…隐藏在那背后悲壮的决心…

【汐里】「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汐里】「我在关上灯的自己房间…」
【汐里】「只有我一个人…」
【汐里】「非常的安静…」
【汐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
【汐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思考…」
【汐里】「感觉像是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
【汐里】「彷佛是只有自己,迷失在一个不该进入的地方…」
【汐里】「那天晚上就是这样…」

「回到家中…」
「打开被雪浸湿的纸袋…」
「握住黄色的美工刀…」
「把银色的刀片推出…」
「按在自己的左手上…」
「慢慢地呼吸…」
「右手使劲…」
「在左手划过一道红线…」
「即使如此,还是什么事都无法思考…」
「突然之间,我觉得好像听见了笑声…」
「那是在白天时,所遇到那两个人的声音…」
「想起他们的笑容、想起他们愉快的声音…」
「觉得现在的自己竟然这么可怜…」
「我就这么跟着笑了出来…」
「真的是很久没笑过了…」
「当姊姊告诉我无法活到下一次生日时,我都没有流下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应该是笑到流出来的眼泪却停不下来…」
「明明已经不好笑了,可是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染成红色的左手好痛…」
「我才发觉,自己其实是因为伤心而哭的…」
「然后…」

【汐里】「等到我笑完之后,我就没办法继续割腕了。」
【佑一】「……」
从娇小的少女说出的悲痛的往事…即使如此,少女的脸上依旧是笑容…
【汐里】「或许这就是一种奇迹呢…」
她的笑容让我好心痛…对于眼前的现实,只能够默默地接受…
如此相信的汐里内心…让我感到好心痛…
【佑一】「那就是…汐里坚强的地方啊…」
【汐里】「…没有…那回事的…」
【汐里】「因为,我是个懦弱的人…」
【汐里】「不依赖别人就活不下去的,懦弱的人…」
【佑一】「这样不是很好吗…」
【汐里】「……」
【佑一】「因为不管是谁,不依赖别人都活不下去啊…」
【汐里】「……」
【佑一】「正因为有些微的可能性,所以才叫做奇迹。」
【汐里】「…在我身上是不可能的。」
【佑一】「那么要不要和我约定?」
【汐里】「…约定…吗?」
【佑一】「要是发生奇迹的话,就请我在学校餐厅吃午饭。」
【汐里】「…知道了,那就约好啰。」
【佑一】「我食量很大喔。」
【汐里】「那时我会准备很多的…」
【佑一】「我会期待的。」
【汐里】「……」

我们就这么牵着手,缓缓地在雪中漫步。
【汐里】「…佑一…」
握着我的手稍微用了点力。
【汐里】「我今天好快乐…」
【佑一】「我也很快乐。」
【汐里】「下次我有个想去的地方…」
【汐里】「上次和佑一一起去的咖啡厅,我想要再去一次…」
【汐里】「然后想跟佑一一起在商店街散步。」
【佑一】「好啊…反正只是逛的话…也不花钱…」
【汐里】「当然会买东西的啊。」
【佑一】「我是借住在人家家里的…所以可没有什么钱啊…」
【汐里】「不行喔,我要你买很多东西给我。」
【佑一】「…嗯…好吧…」
【汐里】「我也有些想要的东西…」
【佑一】「…嗯。」
【汐里】「还有喔…」
【汐里】「…昨天我交了新的朋友…」
【汐里】「虽然是其它班级的人…不过她邀请我…」
【汐里】「下次跟她一起出去玩…」
【佑一】「…是吗…那不是很好吗…」
【汐里】「…嗯。」
【佑一】「…很快就是新学年了呢。」
【汐里】「我可能…还要再念一次一年级了…」
【佑一】「没关系…如果是汐里的话,要再当一次一年级也完全没问题的…」
【汐里】「…这是什么意思呢…」
【佑一】「因为妳很娇小啊。」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佑一】「…说得也是。」
【汐里】「……」
【佑一】「……」
【汐里】「想要去的地方…」
【佑一】「……」
【汐里】「想要做的事情…」
【佑一】「……」
【汐里】「还有…好多好多…」
【汐里】「明明还有…好多…好多的…」
【佑一】「如果有想去的地方,我会带妳去。」
【佑一】「如果有想做的事情,我也会和妳一起去做。」
【汐里】「可是…我…总是在增加佑一的困扰…」
【汐里】「即使如此…在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在添麻烦呢…」
【佑一】「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汐里】「…真的是…好温柔呢。」
【佑一】「我一点也不温柔。」
【汐里】「那是骗人的。」
【佑一】「只是对自己很诚实罢了。」
【汐里】「……」
【汐里】「…我好高兴…」
【汐里】「…真的…」

雪越下越大…飞舞的光点布满了整个天空。我用力握着汐里的手…
和真的能够说是喜欢的人一起…
【汐里】「…哎呀…」
在我身边走着的汐里,如同要被风吹走似地猛地摇晃。
【汐里】「…啊哈哈…好像走不动了…」
我尽可能温柔地支撑着汐里快倒下去的身体。
【汐里】「谢谢…」
就这样靠着我肩膀的她,还是以笑容抬头看着我的脸。
【汐里】「我想…稍微躺一下…」
【汐里】「身体…好热…」
【佑一】「我带妳到那边的长椅去…所以…」
【汐里】「好热喔…」
【佑一】「如果走不动的话,我就背妳过去吧。」
【汐里】「我想躺在草坪上…」
【汐里】「躺在雪上…好像很凉快…」
【汐里】「既凉爽…又漂亮…」
【汐里】「因为…我喜欢雪…」
【汐里】「所以…」
【佑一】「我知道了…」
我让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的汐里身体,慢慢地横躺在雪地上。
【汐里】「…谢谢你…佑一…」
我也将自己的身体,靠在露出微笑的她身旁。
仰望看到的夜空,不停地飘下雪花…
在我身旁的,是肌肤白得胜雪的少女…
一切只剩下牵着的手传来的体温。

【汐里】「认识佑一至今,虽然只有三个礼拜…」
言语和白色的气息一起,一个字、一个字地…
【汐里】「不过我好幸福…」
【汐里】「在黄昏的街上初遇…」
【汐里】「在飘着雪的中庭重逢…」
【汐里】「一起吃着冰淇淋…」
【汐里】「两个人一起走在商店街上…」
【汐里】「努力地玩打地鼠…」
【汐里】「在有喷水池的公园里一起散步…」
【汐里】「在夜晚的公园,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温暖…」
【汐里】「穿上制服到学校…」
【汐里】「和喜欢的人,一起在餐厅吃咖哩饭…」
【汐里】「为了喜欢的人努力做便当…」
【汐里】「在咖啡厅吃好大的百汇…」
【汐里】「在那天晚上,真的是好久没跟姊姊说了话…」
【汐里】「然后…」
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汐里】「在短短的这三个礼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汐里】「这全部都是珍贵的回忆…」
【汐里】「…可是…」
【汐里】「没能做个很大的雪人…真是可惜。」
【汐里】「……」
【汐里】「我……应该是不想死的。」
【汐里】「其实,我是不可以喜欢上佑一的…」
【汐里】「可是…我还是没办法…」
总是满脸笑容,一直露出微笑的少女…
在最后的最后,还是忍住了夺眶而出的眼泪…
【汐里】「我有…保持着笑容吗?」
【汐里】「能够永远、永远保持着笑容吗?」
【佑一】「是啊,别担心。」
【汐里】「…太好了。」

雪花旋转着落了下来。如同从全黑的云中溢出来般飞舞着。
只听得见打在水面上的喷水声。
纯白的雪如同回转的时钟指针,以螺旋的轨迹在空中飞舞。
【汐里】「大概…还有多久呢…」
【佑一】「这个嘛…」
路灯照耀下的大时钟…
【汐里】「如此一来,我终于也只差佑一一岁而已了…」
再过几分钟日期就要变了…新的时间。新的月份。
【佑一】「…我连生日礼物也都买好了。」
【汐里】「…是真的…吗…?」
【佑一】「…而且很贵呢。」
【汐里】「…我好高兴…」
【佑一】「不过…时间还没到…」
【汐里】「…说得也是…」
【佑一】「等到那个时钟走到0点…」
【汐里】「…还差…一点点了…」
【佑一】「没错…还差一点…」
【汐里】「…嗯…」
就这样…
【佑一】「汐里…」
【佑一】「生日…快乐…」

→1月29日选择『就这样移开视线』
……
听得见某人的声音…就在身旁…最喜欢的人…那个人的声音…唯一的一句话…

『永别了,佑一…』

嘴唇被某种东西所碰触,留下温暖的触感…之后就再也听不见声音…
从梦中醒来之际…汐里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盖在我身上,像是要包裹住我身体的披肩…
留在嘴唇上的柔软触感…以及…留在积雪上的一本素描簿。
送给汐里的生日礼物…画在那上面,唯一的一张肖像画…
眼睛细细的…嘴巴大大的…
颜色突了出来…还是一样很不拿手…几乎连在画谁都看不出来…
如此十分滑稽的肖像画…
可是…我把这一张肖像画,和一个少女的…
和一个短发、肌肤雪白的少女…
温柔的笑容重迭在一起…而最后的那一句话…

『永别了,佑一…』

当我知道这句话的含意时…我…只能当场崩溃而痛哭…
(之后衔接汐里Bad Ending...)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75]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终章(汐里)

春天。樱花飞舞的季节。温暖的风胡乱搅动着微湿的空气。
雪融化之后,灰色的地面如同伤痕般露了出来。
鞋底发出沙沙声的我,缓缓漫步在校园之内。
留有脚印的落花花瓣,把各处白雪融化而形成的积水染成粉红色。
我含糊地拒绝了邀我一起上学的名雪,眺望着呈现出崭新风貌的春季街景。

没有雪的商店街。披上绿衣的树木。
连剩下来的些许残雪,也从白色转换成了棕色。
我冷漠地走过陌生的街道,并且来到了学校。
现在还很轻的书包,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将会沉重得连背带都陷到肩膀里去。
全新的教科书,全白的笔记本。
在新的学年、在这和煦的季节中,对我而言也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我不经意地眺望着已经熟识的校舍向前走去。

【少女】「呃…」
穿着全新制服的少女经过我的身旁。她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环视四周。
而在和我目光相对后,便很有精神地快步跑了过来。
【少女】「那个…」
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少女】「…请问编班的名单是在哪里公布呢?」
她很不好意思地说,她因为学校太大而迷路了…
【佑一】「其实我也不知道。」
【少女】「啊…难道你也跟我一样是新生吗?」
【佑一】「不,我已经是三年级了,不过我之前才刚转学过来。」
【少女】「是那样吗?那么就一起找吧。」
少女点点头向前跑去。
【佑一】「……说得也是。」
沙…就像是在践踏着融雪后的地面,我也跟在少女后面走着。
【少女】「啊、有了!」
最后来到的地方是校舍入口。
那儿张贴着大大的白纸。好像已经开始公布新分班的样子。
【少女】「那么我先走了。」
【佑一】「…嗯。」
鞠个躬后消失在人群中的少女。
【佑一】「……」
一个人孤单被留了下来的我,看着白纸寻找自己的名字。
【佑一】「……」
我很快地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五班。
是和名雪不同的班级。而且几乎都是陌生的名字。
【佑一】「……」
我听着远远传来忧喜参半的学生对话,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白纸。
【佑一】「……」
我眺望着排列于上的文字,发觉自己几乎是无意识地在寻找着某个名字。
不可能会有的名字。即使如此,我也希望会出现微乎其微的奇迹…
就算是这一瞬间,我也想要寄托于这样的希望之上。
从一年级开始、接着二年级…
【佑一】「……」
然后三年级…所有的名字。所有的文字。

『正因为不会发生,所以才叫做奇迹啊。』

喜欢的人,真心喜欢过的人所说的话。
被青白色的灯光所照射,接受一切并露出微笑的少女。
【佑一】「…要是赢了的话…」
【佑一】「本来是打算要好好吃一顿的…」
时光慢慢地冻结…
绝对不会重返的瞬间,在新的班级里,在新的街道上,在新的生活中,
等待将来总有一天,时光会再次开始流动…
【佑一】「不过,现在还…」
(Bad Ending)

→1月29日选择『叫她们两人来自己这桌』

终章‧美阪汐里

缓缓地,真的是缓缓地,看惯的街道改变着它的风貌。
覆盖着街道的微暗雪云散去,积在屋顶上的雪落到了路面上。
和煦的阳光从拉开窗帘的窗外照射进来,让微暗的房间浮现在一片橘色当中。
起床之后的感觉非常舒服。连曾经那么讨厌的寒风,也逐渐变成温暖的春风。
只要再没多久,春天就真的来临了。
街道呈现着全新的风貌,原本一片雪白的风景似乎是场梦境般。
那是炫目、平稳、以及我所不知道的风貌。
我从被窝里起身换上制服,然后走出房间。

看着一样悠闲的早晨景象叹口气,然后敲了敲名雪的房门。短暂的沉默。
随着不清不楚的回应,房门慢慢地打开了。然后是有些迟钝的早安声。
最近她很难得比较爬得起来了。果然也是春天阳光的关系吧。
留下再次回房换衣服的名雪,我自己一个人走下楼梯。

然后在餐桌前见到秋子阿姨,跟她彼此说声早安。在这个冬天里的早上总是如此。
曾经有过小小的变化。
可是那小小的变化也全部被白雪所覆盖,每天的风景都像被冻结般不断重复。
一点也不无聊。不只不会无聊,每天都非常的愉快。
叫名雪起床,吃过秋子阿姨准备好的早餐,
因为名雪慢吞吞的所以时间很赶,拉着惋惜地盯着餐盘的名雪上学。

走在下着雪的街道上,在飞舞飘落的细雪当中,
在不知何时完全习惯的通学道路上,和名雪一起上学。
和之前完全没见过面的同学们一起上课,下课时间时热烈谈论着无意义的话题。
以及…

独自站在积雪中庭的少女。
以寂寞的眼神,畏惧着一切,克服了一切…并且接受了一切悲伤…

『怎么说呢,如果发生奇迹的话应该就有办法喔。』

像是雪一样纯白,

『正因为不会发生,所以才叫做奇迹啊。』

开心的时候露出笑容,生气的时候闹着别扭,寂寞的时候则撒着娇,
然而伤心的时候,却绝对不会哭泣。
而是如同要把眼泪冻结般,温柔地露出微笑。汐里…我…有遵守约定喔。
漫长的冬天即将接近尾声。无论是谁都期盼着的瞬间。很快就要到了。
【佑一】「…名雪。」
【名雪】「怎么啦佑一?」
【佑一】「喜欢春天吗?」
【名雪】「嗯!」

白色的细片飘落而下。抬头一看,是一片无垠的蓝天。连残雪也不见踪影的街道。
再度有个东西飘啊飘地落了下来。名雪用手掌接住了那个细片。
【名雪】「…樱花。」
她露出发现稀奇东西的小孩般天真的笑容,就这么凝视着自己的手掌。
真的…已经是春天了呢。
【佑一】「我比较喜欢冬天。」
【名雪】「为什么?」
她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不经意地自言自语的我。
【名雪】「佑一明明很怕冷不是吗?」
【佑一】「我到现在也还是怕冷啊…」
可是…没办法做雪人真是可惜。

上课中。响遍室内的空调声也消失了,敲着黑板的粉笔声听起来变得更为大声。
无意间抬起脸来,英文老师的身影就在眼前。不愧是这个座位,黑板看得很清楚。
不过只有写在两侧的文字,因为光的反射变得很难看得见。
【佑一】「……」
班上换过了座位。我的全新座位是在讲桌前的特等席。只不过这是我自己所希望的。
与其依靠抽签的运气,我选择不如拜托导师让我坐到这里。
毕竟希望坐到这来的学生只有我而已,我的愿望很顺利地达成了。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再坐到窗户旁边。

慢吞吞地响起来的钟声,终于告知了午休时间的到来。
我一如往常只拿起钱包站了起来。确认了名雪的身影之来到走廊。
【名雪】「…一直都是去餐厅吃耶。」
她将颜色可爱的钱包紧抱在胸前。虽然是在抱怨,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佑一】「如果那样想的话,那名雪就做个便当过来吧。」
【名雪】「嗯,好啊。」
【名雪】「不过条件是要轮流做喔。」
【佑一】「轮流是…?」
【名雪】「当然是我做过的第二天换佑一做啊。」
【佑一】「…妳是说真的?」
【名雪】「嗯。」
【佑一】「还是暂时去餐厅吃好了…」
【名雪】「真可惜。」
在照进走廊的阳光中,青梅竹马的少女温柔地笑着。
浮现出温暖的颜色,被切成四方形的阳光。由学生点缀得十分热闹的走廊。
【佑一】「……」
【名雪】「怎么了呢?一直看着外面?」
【佑一】「…不,没事。」
【名雪】「嗯?」
【佑一】「走吧名雪!」
【名雪】「啊…!不可以在走廊上跑啦…」

【佑一】「喂~名雪,妳没问题吧…?」
我和平常一样点了简单的套餐,然后到柜台拿了过来。
【名雪】「…抱歉佑一,你先走吧…」
和平常一样不得要领的名雪,还没拿出餐券就花了很多时间。
【佑一】「所以说要一起帮妳拿了不是吗。」
我隔着好几个人,对着好像是名雪的人影说话。
在现在的状况中,名雪已经是埋没在人群里看都看不到了。
【名雪】「因为…」
在那之后的声音,被吵杂的人声淹没传不过来。
【佑一】「…总觉得今天人特别多呢。」
被这么多人围着,毕竟还是会觉得很热。
【佑一】「…这样说起来,天气也变得很暖和了呢。」
挤满学生的柜台旁边。营业用的冷冻柜。
【佑一】「…已经不会很奇怪了吧。」
偶尔吃一次或许不错。
就算是有变暖了,也不会有谁闲到喜欢吃这样的东西吧。
我把笼罩着一片白雾的营业用冷冻柜打开。
【佑一】「…咦?」
然而柜子里面空空如也。因为突然大受欢迎而卖光了…?
【佑一】「应该只是没有进货罢了吧…」
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学校终于也发觉这种理所当然的事了吧。
【佑一】「…哎呀算了。」
等到天气更加温暖。变得更加更加温暖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再…
【佑一】「……」

这边的景色也变得很多了。我所知道的中庭景色。
被整面白雪所包围,树木被冬天的冷风吹动着。虽然还是一样没有人影…
不过等到要是变得更加温暖,一定会聚集许多着拿着便当的学生吧。
【佑一】「那时就真的变成我不认识的地方了…」
就像要寻访和煦的微风,我抬头仰望被阳光照耀的校舍。
在打开的窗户后方摇曳的窗帘。愉快地并排着桌子吃午餐的学生…
……还有…
【佑一】「…妳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声音】「不可以过来吗?」
【佑一】「…不在家里休息的话…治得好的病…也会治不好啊…」
【声音】「没问题的,我从今天起又开始上学了。」
【佑一】「…是吗…」
【声音】「是的。」
【佑一】「第三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喔…」
【声音】「是的。」
【佑一】「确定…要再念一次一年级了吧…」
【声音】「我讨厌这么说的人喔。」
【佑一】「…还记得约定的事情吧?」
【声音】「记得很清楚喔。」
【声音】「所以我才会到这边来的。」
【佑一】「我今天已经吃过午饭了耶。」
【声音】「不可以啦,请要想办法吃掉喔。」
【声音】「因为我特地买了好多呢。」
【佑一】「说的也是…反正已经变得很暖和了…」
【声音】「是的。」
【声音】「果然比起天气冷的时候,在暖和的时候吃还是比较好吃呢。」
【佑一】「那是当然的啊…」

温暖的阳光。
那雪白的景色彷佛是场梦境,土地的芬芳,春日的和风,还有,抱着纸袋的少女。
【声音】「正因为不会发生,所以才叫做奇迹。」
【佑一】「…说得也是。」
【声音】「可是…」
一个字、一个字,如同在确认似地,
【声音】「我…说谎了呢…」
如同要仔细地体会,
【佑一】「嗯,是啊。」
【声音】「佑一…」
温柔的表情,慢慢地,真的是慢慢地,
【声音】「这种时候…」
到目前为止,绝对不会在他人面前出现的表情,
因为不希望让任何人伤心,隐藏在冻结眼泪中的少女思念。
【声音】「在这种时候…我可以哭吗…?」
【佑一】「不哭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声音】「为什么…呢…?」
【佑一】「总不能让男生先哭吧。」
【声音】「啊哈哈…说得…也是呢。」
装着冰淇淋的袋子,掉落在干燥的地面上。
【汐里】「呜…呜…」
【汐里】「咽咕…佑一…」
【汐里】「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死…」
【汐里】「我最讨厌什么道别了…」
【汐里】「我不要…一个人孤伶伶的…」
【汐里】「呜…呜…呜呜…」
不曾让人见到过,伤心的眼泪。就像冬天的雪缓缓融化…
她并未拭去眼泪,就这么任其滑落在地上…
【佑一】「伤心的时候就哭吧。」
【汐里】「咽咕…呜……」
【佑一】「因为妳都一直忍到现在了。」
【汐里】「…是…」
我抱着汐里娇小的身体,确认着以为不会再次到来的时光,把手放在少女颤抖的肩膀上,
听着耳边微微传来的声音,如今的我,感觉背后满是春天的温暖。

耀眼的阳光像是要缝合纯白云朵的空隙般,从天上照亮了四周。
即使闭上眼睛,也感觉得到染成红色的温暖光线。
我不由得伸手挡住那刺眼的光线,瞇起眼睛仰望着蓝色的天空。
【汐里】「请不要动啦!」
哼地嘟起脸颊的少女,抱着颜色跟天空一样蓝的素描簿,很困扰似地发出了声音。
在安静的公园里,响着水面摇曳的声音。远方听得见微弱的人声。
那是追逐着石板路上的影子,天真地来回奔跑的孩童嬉闹声。
对于这一切,对于这晚来一步春日的阳光,我都衷心地感到喜悦。
【佑一】「稍微动一下没关系吧。」
【汐里】「不可以。」
被她以认真的表情干脆地否决掉了。
【汐里】「今天要陪我到最后喔。」
【佑一】「最后…是要花多少时间啊。」
【汐里】「直到我画得够好为止。」
【佑一】「…画得够好…不可能吧。」
【汐里】「…呜~」
她眼光朝上露出抗议的视线。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她温柔的表情一变,然后露出温和的笑脸。
【汐里】「说得这么过份所以要处罚。到最后为止都不可以动喔。」
【佑一】「我的背后好热啊…」
【汐里】「总比冷要来得好。」
【佑一】「确实…是没错啦。」
【汐里】「嗯。」
她点点头,把视线移回素描簿上。安静的时间再次降临。
【汐里】「佑一。」
从素描簿的另一侧,传来汐里温柔的声音。
【汐里】「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喔…」
【汐里】「比方说…有没有想过现在的自己,是在某个人的梦中这种事呢?」
【佑一】「这是什么意思?」
【汐里】「所以说是打个比方而已啦。」
【汐里】「因为佑一好像很无聊的样子。」
自己是在某个人的梦中…
【佑一】「我没这么想过呢。」
【汐里】「我以前也没有。」
【佑一】「以前没有…就是指现在不一样了吗?」
【汐里】「该怎么说呢…」
【汐里】「或许是吧。」
【佑一】「太暧昧了我搞不太懂哪…」
【汐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汐里】「可是我是这样想的。」
【汐里】「某个看着我,看着我们梦境的人,能够实现任何的一个愿望…」
【汐里】「…而且也仅仅能实现一个愿望。」
【汐里】「不过当然只有在梦中就是了。」
【佑一】「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汐里】「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能够实现愿望的喔。」
【汐里】「刚开始活在梦的世界里时,除了哭泣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汐里】「可是那个人一直一直没有放弃,就这么在梦中等待…」
【汐里】「然后因为一个小小的契机…」
【佑一】「……」
【汐里】「那唯一的一个愿望,是送给等待了很久很久的那个孩子,像是礼物一样的东西。」
【汐里】「所以任何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汐里】「真的无论是任何的愿望…」
【汐里】「比方说…」
【汐里】「用那唯一的一个愿望…」
【汐里】「拯救一个生病的女孩子。」
【佑一】「……」
【汐里】「佑一,刚才的故事你觉得如何呢?」
【汐里】「好像别有深意而且很帅气吧。」
【佑一】「没什么帅不帅的就是了。」
【汐里】「佑一你太过份了~」
她摆出闹别扭的表情,不过马上就恢复了笑容。

【佑一】「…这么说来,最近都没看到那个家伙呢。」
穿着大外套和手套,总是充满精神地跑来跑去…
【汐里】「是指小雅吗?」
【佑一】「是啊。」
很孩子气,而且天真无邪的…
【佑一】「最后见到小雅是在什么时候啊…」
记得是这个街道,还被纯白的雪所覆盖的时候…
在飞舞的细雪当中…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
【佑一】「她大概还是一样拿着鲷鱼烧,很有精神地在各处跑来跑去吧。」
【汐里】「已经不是卖鲷鱼烧的季节了喔。」
【佑一】「是吗…说的也是。」
时节是春天。飘舞落下的是樱花的花瓣。覆盖在枝头的是初绿的新叶。
【佑一】「汐里…」
我轻声说着向前踏出一步。
【汐里】「哇、还不可以动啦!」
呼出来的气融化在空气之中,一片蔚蓝的天空,纯白且无垠伸展的云朵。
树木戴起鲜绿的帽子,影子落在干燥的地面上。
【汐里】「不、不可以啦!」
随着她的声音,我像是要包裹着汐里娇小的身躯般,从正面抱住了汐里。
【汐里】「…我讨厌这么做的人…」
耳际听得见重要的人的声音。
在如此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喜悦当中,我感觉着那温暖的体温。
【汐里】「结果雪人…没办法做了呢。」
【汐里】「真是可惜。」

季节变换…然后再度下雪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再…
【佑一】「来做雪人吧。」
重新取回的时光再次来到。
【汐里】「既然难得会做,就做个大一点的吧。」
五彩缤纷的阳光,以及融雪后的泉水。
【佑一】「也对,做个全长五十公尺左右的吧。」
我用手轻放在她暖和的头发上,粗鲁地把它抚摸得一团乱。
少女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即使如此还是以至今所见最棒的笑容…
全心全意露出的笑容,将冰封着的时间,
将本应不会来到的时光,以及不应该会发生的瞬间,

『正因为不会发生,所以才叫做奇迹啊。』

像是把冻结的眼泪融化般…
「好的!」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76]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终章(全角色攻略失败)

时间一如往常地流逝着。
考试也平安通过的现在,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常生活。
时间一如往常地流逝着。平凡的生活再怎么过仍是如此平凡…
一天在安稳中结束,接着又是崭新一天的开始。
就这么缓慢地…真的很缓慢地改变着的街道风景…
从冬天逐渐变成春天…
积雪溶化的季节,已经缓缓前来拜访这个街道了。

『起床~起床啰~』
……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佑一】「…天亮了?」
一如往常被相同声音叫起床的我,确实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房间之中。
应该仍然陌生的房间,应该仍然陌生的窗外景色,
如今感觉却是如此亲近,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物一样。
这在几个月之前根本就无法想象…在雪之街道上的新生活…
像这样平凡的日常风景,总有一天也会埋藏在回忆之中…
等到几个月后…几年后…然后在几十年后…
这些尘封的回忆,将会因为一些小小的契机而再度苏醒…
【名雪】「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
表妹瞇起眼睛仰望天空,并且对我露出甜甜的笑。
我也含糊回应着她并仰望天空。
宽广的天空以及洁白的云朵。简直就像只有相片才会出现的景色呢。
我如此说着呼出来的气,就这么变成了白烟…
【名雪】「再过不久春天就会到了呢。」
抱着书包身穿制服的名雪,就像是自言自语般如此说着。
【佑一】「说得也是…」
白色的气息被寒冷的风带走了。
虽说我仍是点头同意,不过我还没能感觉到春天的脚步。
月历上的日期,已经走到可以称为春天的季节了。
然而要实际感受到月历上所说的季节,似乎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名雪】「…佑一,你还记得这条路吗?」
名雪总是会问我的这个问题…曾经跟名雪两人并肩而行的这条路…
【佑一】「我不记得。」
回忆中的街道。然而对如今的我来说,这里并不是回忆中的街道。
遥远的往日回忆已经被雪所埋没…
如今纯白的画布上,正刻划着一个个新的回忆…
【名雪】「佑一已经习惯这里了吗?」
这也是她常常问我的问题。
【佑一】「应该吧…」
我含糊地回答着她,再度眺望依旧积着雪的街道。
等到一天结束之后,又会是崭新一天的开始。
而回忆也会留住这个时间…
【名雪】「…真是太好了。」
我身旁的表妹露出了微笑。
无可替代的时光…重要的回忆…以及…
【名雪】「佑一,我今天没有社团活动喔。」
【佑一】「真巧,我的社团也休息呢。」
【名雪】「佑一你是回家社的喔。」
我将和少女的笑容一起…就这么永远地走下去。
(Bad Ending)

====================================
[/wrap]

中译日音对照
水濑名雪(Minase Nayuki)
月宫雅(Tsukimiya Ayu)
美阪汐里(Misaka Shiori)
泽渡真琴(Sawatari Makoto)
川澄舞(Kawasumi Mai)
仓田佐佑理(Kurata Sayuri)

水濑秋子(Minase Akiko)
美阪香里(Misaka Kaori)
天野美汐(Amano Mishio)

相泽佑一(Aizawa Yuichi)
北川润(Kitagawa Jiyun)
久濑(Kuse)

连载 结束 多谢 大家 支持~~!
水羊 - 2013/4/21 15:01:00
[wrap=Air剧情翻译0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一位少年受到母亲的委托,于是一边展开旅行,一边寻找拥有羽翼的少女。

路费用尽的他,来到了这个临海小镇,而故事也在此开始…

各位准备好,要和他一起踏上这段旅程了吗?


Dream主路线:


★7月17日(月,星期一)★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破风驰行。
…穿越数层浮云而行。
前往到九霄云外之处。
胸口的悸动是如此地急促。
身体虽然似乎快垮了…但我仍使尽全身的力气…
前往那个地方…
………
……




我下了车。
为逼人的阵阵热气和公交车所残留的废弃包围。
突然一阵晕眩,让我闭上了双眼。
正当快听不到逐渐远去的公交车引擎声时,大批的蝉叫声便取而代之地扑了过来。
深呼吸一口,便传来海潮的气息。
阳光持续地直晒着我毫无遮掩的脖子。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
在我眼前所展开的,是一片从没见过的土地的夏日光景。
【往人】「穷乡僻壤啊…」
我坐下公车站的长椅。
【往人】「呼…」
虽然有几根木刺刺在我的屁股上,但我完全不想去管它们。
【往人】「嗯…搞什么。我在这种地方做啥啊…」
酷暑让我的思考回路跑得不是很顺。
【往人】「拉面定食一份」
…不对。
对了…
【往人】「是我的钱花完了」
所以,变成得在这种偏僻的小镇下车。
这么说来我连吃饭的钱也没了。
想要吃拉面定食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既然这样,只好来赚钱了。
而且在这边赚了一笔的话,也可以马上出发,不过…
我瞄了一下周遭。
正在此时,刚好有对背着书包的幼小姊弟从我眼前通过。
运气真好。
【往人】「喂,那两个小鬼。」
我把他们给叫住。
【孩子们】「嗯?」
他们两个的脸转了过来。
【往人】「现在大哥哥要表演给你们看喔。」
我把塞在裤子后面口袋的人偶给取出来,平放在地上。
【往人】「来来来,快乐的人偶剧要开始喽。」
我把手放在人偶正上方,投注念力进去。
随后那人偶就咚地站了起来。
接着,它便随着我的意识自由地行动。
踏踏踏踏…
人偶开始走了起来。
【往人】「怎样,很棒吧?很高兴吧?」
我看着那两个小孩的脸。
【男孩】「去看牵牛花的成长记录怎样?」
【女孩】「啊,好啊。」
在给我谈着其它话题。
【往人】(这些死小鬼…)
没差,反正给他们看过表演的事实还是没变。
【往人】「哪,你们两个,看过哥哥我的表演后该付些什么东西吧?」
【男孩】「从刚刚开始这个人到底一个人在做什么啊?」
【女孩】「小武,不可以理他喔。」
【男孩】「啊,踢完这个再回去吧。」
男孩就盯着着我的脚下看。
看着在那边的人偶。
我虽然伸手去救,但却晚了一步。
碰!
人偶就这样咻地飞向天际。
【女孩】「小武,快过来这边!」
【男孩】「掰掰呸」
那姊弟俩逃也似地溜走了。
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我背后吹起一阵荒凉的寒风。
不对,感到还冷的只有我的内心。
附近仍笼罩着让人热到没力的热气。
【往人】「呼…」
我再度坐回长椅上。
【往人】「嗯,做什么呢…」
【往人】「拉面定食」
…不对。
我想起来了。
【往人】「不去找人偶不行…」
我站了起来。
【往人】「到底飞到哪里去了啊…」
走着走着,我抬起了头。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万里无云的晴空。
完全没有任何遮蔽物。
天与地在约眼睛高度的地方化为两片。
【往人】(果然是乡下啊…)
我再抬高视线,地上的景物消失在我的视野内。
天空泛满了一片苍蓝。
【往人】「………」
突然,感觉到好像看见了刚才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时所看见的梦的接续。
没错,那的确是场梦。
前往到九霄云外之处。
我要前往那个地方。
在那前方究竟有什么在等待我呢?
为了确认这件事,我持续地走着。
阳光摇曳地洒落下来。
有只鸟正反身一转,朝天空遨翔而上。
在之后的,已经太过耀眼而无法辨识。
如果现在,闭上双眼的话,牠会带着我一起离去吧?
留下这个没有羽翼的肉身在地上。
我试着闭上了双眼。
………
……


【往人】「………」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谁…在呼唤我呢…
头…好痛。
等我醒来,眼前是一片水泥地面。
【往人】(我睡着了吗…)
我试着回想起我做了什么。
但随即停止了思考。
【往人】(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开始寻找被小孩踢飞的人偶。
虽然循着飞出去的方向来回地找,但结果还是没找到。
而一坐在堤防上休息时,饥饿感和睡魔一起向我袭来,结果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我睡了两小时,还是三小时呢?周围已经整个暗了下来。
【往人】(今天大概找不到了吧…)
但人偶是我重要的生意工具。
没那个我就赚不了钱。
赚不了钱的话就没饭吃了。
这可是攸关生死呢。
不过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往人】(这里是哪里啊…)
我却连自己是从那个方向来都不知道了。
咕…
肚子饿了。
好了,怎么办呢…
要学强盗一样拦路打劫吗?
我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因为肚子饿,连脚步都走不稳。
突然有人穿越我而走去。
是个老太婆。她缓缓地缓缓地走着,逐渐远去。
…真是迎头重击。
现在的我走得还比那种老太婆还慢。
打击太大了。
别说抢劫别人了,搞不好还会反过来。
现在的我,搞不好还会被小孩子给扒光了也说不定。
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
肚子饿,是我最大的弱点啊。
【往人】「咕喔…」
我终于倒了下来。
来到这个小镇,都没件好事。
…被小孩给弄丢生意工具…
……被老太婆给追过去……
………
……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0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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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8日(火,星期二)★(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想别的办法 去找人偶
│     │
╰┬────╯
╭┴─╮
│  │
走开 跑开
│  │
╰┬─╯
╭┴──╮
│   │
告诉她 不告诉她
│   │
╰─┬─╯
  ╭┴─────┬────╮
  │      │    │
※老实地告诉她 编个谎话 跑掉(之前是否选了『跑开』?)
  │      │    │ ╲
  ╰┬─────╯    是  否──────╮
  │       ╭──┴╮        │
  │    假装疼痛 再把疼痛移到少女身上 │
  │       ╰┬──╯        │
  ╰┬───────┴───────────╯
  ╭─┴───╮
  │     │
打一个试试 老老实实地等着──────╮
  │                 │
╭┴─────────╮       │
再给拉面馆打一次电话 老老实实地等着 │
╰┬─────────╯       │
  │          ╭──────┴╮
  │     给朋友打电话 老老实实地等着
  │          ╰┬──────╯
  ╰┬──────────╯
╭─┴────╮
│      │
老实地点点头 反抗给她看
│      │
╰┬─────╯
╭┴───╮
│    │
搪塞过去 老实地回答
│    │
╰─┬──╯
  ╭┴─╮
  │  │
能喝 不能喝──────╮
  │          │
╭┴────╮     │
│     │     │
那就拜托了 别开玩笑了 │
│     接明天A  │
│           │
│       ╭───┴╮
│    假装醉倒 纠缠晴子
│       ╰┬───╯
╰───┬────╯
  接明天B

注:在DC版和PS2版中,『老实地告诉她』是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没选的话7月20日『不请;不理她』这组选项就不会出现,
不过在PC版不论有没有选择『老实地告诉她』,7月20日都会出现这组选项




……
…醒来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
还有,鱼腥味。
【声音】「你突然就倒了下来,吓了我一跳呢…」
围着我看的脸孔中的其中之一说了。
………
【往人】(这样子啊…我走到一半倒了下来…)
不过…鱼腥味真重。
【声音】「是这边工会的人把你扛到这边来的…,真是辛苦啊」
工会…
渔协工会…
周遭堆满了如山高的泡棉。
看来我是在一个很大的仓库中了。
【老婆婆】「觉得怎么样啊?」
【往人】「………」
【往人】「…肚子饿了。」
【老婆婆】「这样子啊,有食欲的话就没问题了。」
之后我就在被工会的人围着的情况下吃着做好的早餐。
所谓有失必有得。
【老婆婆】「小哥,要出去了吗?」
正当我拉开仓库的门,为仲夏日的阳光所沐浴之时,背后传来了声音。
【老婆婆】「我帮你做便当吧,连午餐的份一起带走吧。」
【往人】「可是我很赶唉。」
【老婆婆】「那,至少也包个饭团吧。」
【往人】「………」
【老婆婆】「要几个呢?」
【往人】「一个就好了,太多会很碍事的。」
【往人】「不过,拜托要捏个超大的喔」
【老婆婆】「知道啦,超大的嘛。」
饭钱也省了,真是感谢啊。
我向拿着包裹出现的老婆婆答谢。
【往人】「抱歉,受妳照顾了。」
【老婆婆】「保重啊。」
【往人】「啊啊。」
我拿着包裹,离开了那里。
【往人】「接着…」
到中午为止的食物确保了。
接着只要在日落前取得收入就OK了。
这样一来,今天晚饭就真的是拉面定食了。
再更顺利的话,就可以这样离开这个小镇了。
【往人】(但这些事,不先找到人偶的话…)
但我突然想到了。
【往人】(可以动的应该不只人偶而已吧。)
【往人】(总之先用别的东西,取得收入也可以啊。)

选项:想别的办法;去找人偶

→想别的办法
我弯下了腰蹲在地上。
只要找到可以动而且会被接受的东西,就可以用来先摆脱这个困境。
我开始试着搜寻包包中的东西。
找出来的有地图、肥皂、毛巾、牙刷、剃刀和替换的内衣。
用这些东西到底可以完成什么表演呢?
我试着将牙刷放至地面,用指尖对着它。
【往人】「………」
集中念力。
我可以将注入念力的东西自由操纵。
实际上也没什么秘诀或机关。
我这份力量,是继承自已故的母亲的。
妈妈在和客人说明时,将这力量称呼为『法术』。
虽说是我家代代相传的能力,但实际上也没啥了不起的。
我把手拉远。
然后,这次则将想法化做念力。
动啊!
沙沙沙沙…
牙刷像毛毛虫般地逐渐爬远。
【往人】「这太可怕了…」
要是有会付这种恶心的表演观赏费的家伙的话,我倒想见识一下。
【往人】「来来来,牙刷像毛毛虫一样地爬行喔。来仔细地看好喔。」
【往人】「小弟,要摸摸看吗?来,毛都一根一根地活动着喔」
就算这样讲,小孩子还是都会逃走吧。
【往人】「可恶…没有动起来会可爱的东西…」
我火了起来,把所带的东西全部注入念力。
【往人】「动啊!」
噗咻噗咻咻咻!
牙刷和肥皂和内衣在地面来回游走。
真是壮观啊。
噗咻!
剃刀的刀刃突然擦过我的脸颊,向后方飞去。
【往人】「确实是刺激满点啦…」
虽然也考虑过把肥皂刻成人形,但是这样就没动作了。
光想到用僵硬姿势行走的人偶,果然还是很诡异。
果然还是得找出那个人偶。

→去找人偶
那人偶陪我一起吃睡,可以说是我的搭档。
【往人】(当它的下落不明时,我却要想别的手段?)
【往人】「…那样的家伙称不上真正的人偶师。」
我紧握着双手,边这么说着。
【小孩】「哇~啊!」
唧唧…
在我眼前一个骑三轮车的小鬼刚好经过。
【往人】「……」
我悄悄地将紧握的手收入口袋中。
【往人】「别人正在这种情况说,真是悠哉的小镇啊…」
【往人】「走吧…」
就像是要逃出关键场合的失败一样,我离开了那边。

我觉得人偶应该就掉在这附近的…
………
我默默地在草堆中找着。
而汗马上结成珠状,落到我的胸口。
到下午之后,会更热吧。
赶快趁现在找出来吧。


一小时后…
我坐在堤防上,摊开装饭团的包裹。
【往人】「干不下去啦…」
稍微一饿,就丧失了干劲。
而且又这么热。
堤防上有从海面吹来的强风,是个凉爽的地方。
从汗逐渐便干就可以得知。
加上视野也好,可以说是吃午餐的好地方。
我把饭团从包裹中取出。
我才在想怎么这么重,结果是个像保龄球般乱大一把的巨型饭团。
以量来说无可挑剔。
嚼嚼…
在海前盘着腿坐,被巨型饭团撑满脸颊。
简直像观光客一样。



【声音】「呜…嗯…」
在我身边,站着一个以身迎风的少女。
【往人】「……」
乍看之下如同飞起来一般。
我屏气凝神,而看了出神。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看了看她的脚。
她确实是站在我所坐的堤防的水泥地上。
以致于我马上丧失了兴趣。
【少女】「嗯…」
【少女】「呼…」
伸完长长懒腰的少女,转向我这边微笑了起来。
我则无视于她,面向着正面。
【少女】「午安。」
【少女】「好大的饭团喔。」
【少女】「没饮料没关系吗?」
似乎是在找我讲话的样子。
【少女】「我去买给你喔」
说完,她就跳下了提防,从我眼前经过而奔驰离去。
是在午休时溜出来的吧。
又穿着制服,她应该是那间学校的学生没错了。
在贩卖机买了纸盒装饮料后,又再跑了过来。
途中却摔了个大跤。
和果汁分别滚向不同的方向去。
之后她边泪眼满眶地爬了起来,边跑去捡起果汁,才终于回到我这边。
【少女】「来。」
她边露出努力地装出没事发生般的笑容,边递给我那果汁。
【往人】「真是辛苦了啊」
【少女】「吼、吼喔…」
又变得泪眼满眶。
【往人】「受伤的话就回去吧」
【少女】「没事的…」
说完,就坐在我的旁边。
我虽然不是很在意,但还是觉得有点烦。
我取出附在盒子上的吸管插好。
嘶嘶嘶嘶。
果汁流入了喉咙。
咕噜…

【往人】「噗…!」
预期之外的异样感让我把饮料整个吐出来。
【往人】「这是啥啊…」
我看了一下果汁的标签。
…『黏稠浓厚的桃子味』
【往人】「………」
我把纸盒倒转过来,用力地紧捏住。
咚咚咚咚…
【少女】「哇…」
少女看见我的行为,慌张地抓住我的手来停止我继续下去。
【少女】「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又再度泪眼汪汪。
【往人】「你在耍我吧。」
【少女】「没有啊」
仔细一看,她喝的也是同样标签。
【少女】「这个很好喝的喔。」
看样子似乎不是在恶作剧,是真的在推荐。
【少女】「你不要吗?」
【往人】「不要。」
【少女】「嗯…那,我就喝两罐喽…」
【往人】「啊啊,反正本来就是妳的。」
【少女】「………」
似乎很不喜欢的样子。
【少女】「高兴就好了。」
大概吧。
我是很想赶快吃完,离开这里。
但是巨大的饭团,却还有一半以上没吃掉。
【少女】「………」
嚓。
………
咕噜咕噜咕噜…
还可以听到浓厚的液体流过喉咙的声音。
咕咕咕咕…要说爽快的声音还差的远。
光是听到那声音胃就有点不舒服了。
我尽快地想解决掉这个饭团。
嚼嚼…
【少女】「要是喉咙噎到了要说喔。」
【往人】「妳也是啊。」
我吃完饭后,就从提防跳了下来。
接下来该做啥呢…
当然不找东西不行,但我还是想先离开喝着恶心果汁的家伙。

选项:走开;跑开

→走开
我走了出去。
啪达地,后面有了脚步声。
答答答答…
一回头,果然如预料般地,那少女跟了过来。
一和我目光交会,她就微笑。
而一快走,她就跟着啪达啪达地跑过来。
我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少女】「………」
【往人】「……?」
【少女】「………」
【少女】「…垃圾、垃圾。」
她接着把喝完的纸盒丢到了垃圾桶里。
【往人】「掰啦。」
【少女】「等等。」
【往人】「干嘛?」
【少女】「去海边吧。」
【往人】「为什么?」
【少女】「我想去那里玩。」
【往人】「哈…啊…?」
【少女】「昨天,有小孩子在那里玩呢。」
【少女】「我一直在远处望着他们来着…」
【少女】「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也想去玩。」
【少女】「一直那么想着。」
【少女】「就在睡着的你身边」
【往人】「………」
【少女】「昨晚你就在刚才那里睡觉的对吧?」
【少女】「我在想你是不是很闲,所以就一直拿东西戳你」
【少女】「肚子啊,背啊,一直戳着…」
【少女】「但是看你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样子,只好放弃了。」
【少女】「看样子你好像很累似地。」
【少女】「现在已经休息够了吗?」
【往人】「………」
【少女】「今天有空了吗?」
【往人】「………」
…奇怪的家伙。
还是说,我看起来有这么平易近人吗?
或者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吗?
还是她很有钱呢?
偶尔家中会空个一间房间啦,偶尔老爸加班而没回来,
而有多留下来的晚饭啦…
许多想法一起卷入我脑中。
「不!」,我把这些想法都赶开。
即使她是友善的态度,和这种家伙还是别扯上关系的好。
【少女】「来,走吧。」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站在我身旁,拉着我的手。
【往人】「不了…我很忙的。」
【少女】「可是,你昨天又在睡觉,今天也在吃饭团。」
【往人】「那是休息。休息也是必要的吧?」
【少女】「那现在就有空了…」
【往人】「………」

→跑开
【往人】「………」
………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少女】「啊哈哈」
【往人】「………」
【往人】「冲啊!」
我转了个身,直接跑了出去。
【少女】「哇…」
虽然那少女惊叫了一声,我仍没有回头。
就这样一直线地…
咚!
【往人】「咕喔…」
我的脚整个猛撞到放在一旁的三轮车。
【往人】(谁啊,混蛋)
附近的小孩子全呆呆地注视着我这边。
【往人】「可恶…」
脚痛得没办法好好跑。
只好单脚像兔子一般地跳着跑。
【往人】「………」
乱难看一把的。
由于像个笨蛋一样,所以我就不再跑了。
【少女】「那个…不会痛吗?」
从背后传来了问话声。
【往人】「啊啊,没什么。」
【少女】「…可是,你刚刚还跳着走唉。」
【往人】「那是因为有小孩在。我想逗逗他们而已。」
【少女】「满有趣的唉,光是回想起就好笑。」
【少女】「啊哈哈。」
糟毙了…
我一边活动着撞伤的脚腕一边想着。
【少女】「来,走吧!」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我身旁,拉住我的胳膊。
【往人】「不…我很忙。」
【少女】「但是,昨天也睡觉了,今天也吃了饭团了!」
【往人】「那是休息,休息是必要的对吧?」
【少女】「而且还去逗了小孩子…」
【往人】「………」

【往人】「我正在找东西,而且现在我脑子里全是这件事。」
【往人】「所以我不能陪妳。」
【少女】「那,我们一起找吧。」
【少女】「是在这一带吗?」
【往人】「我想是在北极还是南极吧?」
【少女】「那,我就去找喽。」
答答答答答答…
【往人】「………」
就这样跑掉了。
说不定头脑还满差的吧。
我则继续开始寻找人偶。
太阳逐渐攀升到头顶上。
汗都从鼻尖滴到地面去了。
如果头太低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就这样倒下去。
总不会飞到海里去了吧…?
不,我不认为死小鬼会有那种脚力。
【声音】「哈…哈…」
逐渐逼近的喘息声。不过不是我的。
我一回头,是刚才那个少女。
【少女】「不管北极或南极都太远了。」
【往人】「对啊。是满远的。」
【少女】「我正要搭上公交车才想到。」
【少女】「该不会…你是骗我的吧。」
【往人】「是骗人的。」
【少女】「为什么要说这种谎啊…」
她一副快哭的脸向我说着。
【少女】「你刚刚是在这边找的吧。」
【往人】「啊啊,是没错…」
【少女】「那就一起找吧。」
要是生气的话回去就好了啊…
她似乎毫不气馁地往草丛中走了进去。
【少女】「啊」

突然往我这边转过来。
【少女】「你说要找东西是找什么啊?」
【往人】「北极熊。」
【少女】「………」
【少女】「这个…也是骗我的吧?」
【往人】「我要是说是真的,妳会真的去北极吗?」
【少女】「哈啊…」
【少女】「为什么要说这种欺负人的话啊…」
我这边才想叹气咧。
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让她别烦我啊。
【往人】「很热吧。回去吧。」
【少女】「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似乎是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了。
结果我只好继续默默地继续找下去。
而她也在离我稍远的地方,像我一样弯着腰在找。
不久后铃声响了起来。
不去学校可以吗?
我抬起脸一看,她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翻开草丛在找。
她的脸突然转过来这边。
【往人】「怎么啦?」
【少女】「我找到了。」
【往人】「找到什么?」
【少女】「独角仙。」
她的手上抓着一只正在伸脚挣扎的巨大独角仙。
【往人】「真不错啊。」
【少女】「咦?你不是在找这个吗?」
【往人】「妳觉得我是在找这种玩意儿找这么认真吗?」
【少女】「我想是在找朋友说。」
【往人】「原来如此,我和昆虫是好友。妳是这样子看我的啊。」
【少女】「嗯,是好朋友。来。」
她走近了过来,把那只昆虫递了过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一直不断地露出微笑。
【少女】「来。」
她在一直注视着虫的我面前又说了一次。
她的脸充满了汗水。
看样子,她的上半身也都被汗浸湿了吧。
【往人】「………」
蝉声渐渐大声了起来。
我也是连内衣都湿透了。
真想早点结束这件事。
【往人】「是人偶。」
【少女】「人偶?」
【往人】「手工制的,中间填满棉花。」
【往人】「大小大概是这样吧。」
我将拇指和中指用力地伸开比了一下。
【少女】「了解。」
她像士兵一样行个礼,就回去找了。
………
【往人】「找不到啊…」
日幕也低垂了,我走到少女的身边去。
【少女】「就是说啊…」
她又继续沙沙沙沙地在草堆中寻找。
【往人】「说不定是在其它地方吧。」
【少女】「也许吧…」
沙沙沙沙…
【往人】「哪,可以了。妳也累了吧。」
【少女】「没关系啦。直到找到为止我会继续找的。」
【少女】「因为那是你重要的东西吧。」
【往人】「也是啦…」
【少女】「到底掉到哪里去了呢…」
沙沙沙沙…
【往人】「不,不是掉的。」
【少女】「咦?那是怎么不见的?」
【往人】「………」
要我说出那段屈辱的遗失过程吗?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0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选项:告诉她;不告诉她

→告诉她
要是说出那段经过的话,总觉得我会被人给看扁的说…
但是,眼前的少女是这个镇的人。
说不定让她知道是被踢走的,也可能会比较容易知道可能的落点。
【少女】「告诉我嘛。」
她本人也这么说了…
我下定了决心。只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往人】「其实是…」
【少女】「啊,母的独角仙~」
少女突然蹲了下来。
【少女】「母的母的~」
然后,就自顾自地在我脚边哇哇叫。
【往人】「………」
【往人】「给我滚回去啦,妳这家伙。」
【少女】「牠会不会和刚刚那只公的好好作朋友呢。」
…没给我在听。
【少女】「你看你看。」
她不经意地往我这边看过来。
【往人】「不爽看啦…」
但那少女的双眼不是看着我的脸,而是一直盯着我后面看。
【少女】「啊…找到了。」
【往人】「什么啦。这次又是什么独角仙啦,第三性的吗?」
我转了过身去看,眼前是一棵树。
【少女】「不是啦,是人偶。」
【往人】「咦…?」
在树梢上…我重要的人偶像伯劳的猎物一般,被刺在树枝上。
在上空,像是要盯紧它似的,有只家伙还在拍打着翅膀。

→不告诉她
还是不要告诉她吧。
说了也只会被当作笑柄。
【少女】「嗯?怎么啦?」
【往人】「是掉落了的…」
【少女】「啪~地?」
【往人】「不,澎~的!!」
【少女】「澎~地?」
【往人】「不,是『咻』的一声,吧…」
【少女】「咻~~地…」
听到我这样说后,少女便朝天空的尽头望去。
【少女】「找到了!」
【往人】「哎?」
少女的视线盯着我身后。
我转过身,后面是一棵树。
在树梢上…我重要的人偶像伯劳的猎物一般,被刺在树枝上。
在上空,像是要盯紧它似的,有只家伙还在拍打着翅膀。

【往人】「嘿~」
我爬上树,把它救了下来。
【往人】「差点就要被鸟吃掉了呢…」
【往人】「不过实在太小看死小鬼的脚力了…」
我一回到地面,少女就走了过来。
【少女】「太好了。」
【往人】「啊啊,没错。多亏妳帮忙。」
【少女】「这样就可以来玩了。」
【往人】「和谁?」
【往人】「和这人偶吗?」
【往人】「这样太寂寞了点吧…」
【少女】「不是,是和我玩。」
少女指了指自己。
我稍微追溯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不会吧…
难道她是为了要和我玩,才花一整天在大太阳底下帮我找东西的?
这样子不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果然还是有什么企图吧?
【往人】「妳说玩是要玩什么。」
【少女】「就是在海滩玩啊。玩玩鬼抓人啊、互相泼水之类的。」
连玩的内容也都和小孩子一样。
【少女】「然后,最后呢。」
还有后面的啊。
【少女】「彼此互道『明天见』。」
【往人】「这样子…」
【往人】「不就跟朋友一样?」
【少女】「对。就是朋友」
【少女】「我们是好朋友。」
【往人】「不对。我们才刚认识吧。」
【往人】「对了。妳刚不是捡了只独角仙吗?去和牠玩吧。」
【往人】「那只可是角前端分岔得相当帅气的酷哥喔。」
【少女】「可是那只虫有伴了,牠和那只母的一起不知道到哪去了。」
【往人】「是吗…真可惜啊。」
【少女】「嗯,很可惜。」
【少女】「所以来玩吧。」
【往人】「………」
【少女】「好想玩喔。」
如果现在我冷淡地拒绝的话,她真的会哭出来吧。
还跟我哭诉着:「那我那么认真地帮你找到底算什么?」吧。
【往人】「我说啊,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啦。」
【少女】「咦?是吗…」
【往人】「啊啊。所以啦,下次再玩吧。」
【往人】「不过,我也没打算要在这镇上久留,说不定也没有下次了吧。」
【少女】「真可惜。」
【少女】「哈哈…」
她似乎有些哀伤地笑着。
好像没有如我预料般严重受挫的样子。
【少女】「啊,如果啊…如果,下一次有要我帮忙的话,就说一声,我会帮你的。」
似乎还没完全放弃的样子。
【往人】「已经很晚了吧。快回家去吧。」
【少女】「可是我妈妈回来的又很晚,也不会生气。」
【少女】「所以我可以帮忙的。」
【往人】「………」
【往人】「我接着要做的啊,是赚钱啦。」
【往人】「所以说,小孩子跟过来只会碍事而已。」
【少女】「你为什么需要钱呢?有要买什么吗?」
【往人】「啊啊。是有很需要的东西没错。」
【少女】「是什么呢?」
…是晚饭。
【往人】(这种话,真是难以启齿啊…)

选项:老实地告诉她;编个谎话;跑掉

→老实地告诉她
真的要说吗?要是真的说出来,一定会被笑话。
但是,说不定她碰巧带着多余的便当…
【少女】「不嫌弃的话,请吃这个吧~」
(事情也许会这样发展哦)
在持续许久的烦恼后,没办法,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往人】「其实是…」
【少女】「啊,刚刚的独角仙唉!找到了。」
【少女】「哇~啊」
又突然蹲了下去。
【少女】「连公的也在耶。哇~情侣耶。」
然后又自顾自地在那边哇哇叫。
【往人】「………」
【往人】「妳,给我滚回去。」
【少女】「交情真好。」
【往人】「这小妹根本没在听嘛」
【少女】「既然你们这么热,就不打扰你们了。」
【少女】「掰掰。」
似乎是在和它们道别。
结束后又站了回来,看着我的脸。
【少女】「嗯…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往人】「正说到妳要请我吃晚饭吧。」
【少女】「啊,这样啊…」
【少女】「钱够吗…这个月的零用钱也剩没多少了…观铃,陷入危机了。」
【少女】「不过…为什么会变成在说这个啊?」
【往人】「这个嘛。」
【少女】「啊…你又在骗我了吗?」
【往人】「是骗妳了。」
【少女】「为什么要说这种谎啊…」
又再度泪眼汪汪。
【少女】「告诉我实话啦。」
【往人】「这和妳没关系吧?」
【少女】「或许是这样没错…」
【往人】「掰啦,给妳添麻烦了。」
我转过了身去。

→编个谎话
【往人】「想要汽车…」
【少女】「汽车?」
【往人】「对。高级的进口车,敞蓬的那种!」
【往人】「买了车就由美女陪着,一起出去兜风!」
【往人】「光是想想就美得不得了…」
我为了使谎话听起来真实些,把之前没想到的事情也列举了出来。
【往人】「真是时髦啊~」
【往人】(糟糕…刚才那些话说的太离谱了吧…)
我偷偷看了看少女的脸色…
【少女】「啊,刚刚的独角仙唉!找到了。」
【少女】「哇~啊」
又突然蹲了下去。
【少女】「连公的也在耶。哇~情侣耶。」
然后又自顾自地在那边哇哇叫。
【往人】「………」
【往人】「妳,给我滚回去。」
【少女】「交情真好。」
【往人】「这小妹根本没在听嘛」
【少女】「既然你们这么热,就不打扰你们了。」
【少女】「掰掰。」
似乎是在和它们道别。
结束后又站了回来,看着我的脸。
【少女】「嗯…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往人】「正说到妳要请我吃晚饭吧。」
【少女】「啊,这样啊…」
【少女】「钱够吗…这个月的零用钱也剩没多少了…观铃,陷入危机了。」
【少女】「不过…为什么会变成在说这个啊?」
【往人】「这个嘛。」
【少女】「啊…你又在骗我了吗?」
【往人】「是骗妳了。」
【少女】「为什么要说这种谎啊…」
又再度泪眼汪汪。
【少女】「告诉我实话啦。」
【往人】「这和妳没关系吧?」
【少女】「或许是这样没错…」
【往人】「掰啦,给妳添麻烦了。」
我转过了身去。

→跑掉
【往人】「冲啊!」
我又再度冲了出去。
【少女】「哇啊…」
她虽然叫了一声,但我没有理她。
就这样一直线地…
砰!
【往人】「砰?」
一看脚边,骑着三轮车的小孩子正按着自己的头。
【往人】「该不会,我刚刚,踹到他了吧?」
【小孩】「………」
【小孩】「呜哇啊啊啊阿~啊呜!」
小孩子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少女】「啊~啊啊…」
少女跑了过来。
【少女】「不会痛喔。你看也没有肿起来。」
【少女】「痛痛、痛痛飞~走喽。」
说着就把放在小孩额头上的手移到我的膝盖上。
【往人】「………」
【少女】「飞了过去喽。」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脸。
【少女】「………」
四目注视了一会儿。…她似乎是要跟我表达什么。
【往人】(不做点啥不行吗…)

选项:假装疼痛;再把疼痛移到少女身上
(之前选『跑开』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假装疼痛
【往人】(真的要这样做啊…?)
少女似乎打算一直盯到我做什么为止。
没办法,我只好装作跌倒状。
【往人】「痛啊!怎么搞的啊!不知道为啥痛痛飞了过来啊!」
【往人】「痛啊!痛死啦~!」
【少女】「哪,痛痛已经飞到那个坏哥哥那里去了喔。」
【小孩】「呜…」
小孩子停止了哭泣。
【少女】「要回去了吗?小心车车喔。」
【小孩】「嗯」
【少女】「掰掰。」
唧唧唧唧…
小孩就这样骑着三轮车走了。
【往人】「………」
我呆呆地目送着他离去。
【往人】(我到底在干啥啊我…)
【往人】「哈啊…」
我低下了头,陷入了自我厌恶中。
【少女】「咦?怎么啦?」
【往人】「没什么。」
真的是很想赶快逃出这里。
【少女】「耶,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啊?」
【往人】「已经说完了。」
【少女】「不对吧,好像才说到一半喔。」
【少女】「是什么呢…」
【少女】「啊,是说到你想要什么嘛。」
【往人】「我什么都不要啦。」
【少女】「可是,你自己说确实有想要的东西。」
【往人】「………」
【往人】「啊啊,是有没错。」
【往人】「有是有但不关妳的事吧?」
我再次背对着她。
【往人】「掰啦,有劳妳帮忙了。」

→再把疼痛移到少女身上
我用手摸了摸膝盖,然后把手放在少女脑门上。
【少女】「嗯…?」
【往人】「又飞到妳那里去了…」
【少女】「哎…?哇…」
【少女】「好痛,好痛啊~」
终于像是明白过来了,马上开始捂着脑袋啪嗒啪嗒地绕了起来。
【往人】「呵~演得真起劲啊!」
【少女】「你看,痛痛跑到我这里来啦,已经没关系啦!」
回到小孩面前,少女那么劝导着。
【小孩】「呜…」
小孩子停止了哭泣。
【少女】「要回去了吗?小心车车喔。」
【小孩】「嗯」
【少女】「掰掰。」
唧唧唧唧…
小孩就这样骑着三轮车走了。
【往人】「………」
我呆呆地目送着他离去。
【往人】(我到底在干啥啊我…)
【往人】「哈啊…」
我低下了头,陷入了自我厌恶中。
【少女】「咦?怎么啦?」
【往人】「没什么。」
真的是很想赶快逃出这里。
【少女】「耶,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啊?」
【往人】「已经说完了。」
【少女】「不对吧,好像才说到一半喔。」
【少女】「是什么呢…」
【少女】「啊,是说到你想要什么嘛。」
【往人】「我什么都不要啦。」
【少女】「可是,你自己说确实有想要的东西。」
【往人】「………」
【往人】「啊啊,是有没错。」
【往人】「有是有但不关妳的事吧?」
我再次背对着她。
【往人】「掰啦,有劳妳帮忙了。」

→如果先选『走开』,之后又选『跑掉』的话…
注:往人不会撞到小孩,但是会撞到三轮车(汗)

【往人】「冲啊!」
我转了个身,直接跑了出去。
【少女】「哇…」
虽然那少女惊叫了一声,我仍没有回头。
就这样一直线地…
咚!
【往人】「咕喔…」
我的脚整个猛撞到放在一旁的三轮车。
【往人】(谁啊,混蛋)
在不远的旁边,一个小孩呆呆的看着我。
【往人】「可恶…」
脚痛得没办法好好跑。
只好单脚像兔子一般地跳着跑。
【往人】「………」
乱难看一把的。
由于像个笨蛋一样,所以我就不再跑了。
【少女】「那个…不会痛吗?」
从背后传来了问话声。
【往人】「啊啊,没什么。」
【少女】「…可是,你刚刚还跳着走唉。」
【往人】「那是因为有小孩在。我想逗逗他们而已。」
【少女】「满有趣的唉,光是回想起就好笑。」
【少女】「妮哈哈。」
糟毙了…
【少女】「耶,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啊?」
【往人】「已经说完了。」
【少女】「不对吧,好像才说到一半喔。」
【少女】「是什么呢…」
【少女】「啊,是说到你想要什么嘛。」
【往人】「我什么都不要啦。」
【少女】「可是,你自己说确实有想要的东西。」
【往人】「………」
【往人】「啊啊,是有没错。」
【往人】「有是有但不关妳的事吧?」
我再次背对着她。
【往人】「掰啦,有劳妳帮忙了。」

【往人】「………」
静………
眼睛对上了…
【少女】「呵呵~」
【往人】「………」
【少女】「啊…晚饭…」
【往人】「………」
【少女】「你晚餐要怎么解决啊?」
【少女】「方便的话,要到我家吃个晚餐吗?」
我用似乎可以听到『叮』一声的眼神看了回去。
【往人】「真的吗?」
【少女】「嗯,真的。」
…但是。
【往人】(还是得注意一下比较好吧。不能让巧妙地被施恩才行…)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又会像昨晚一样走到一半倒下去。
这次搞不好会被农协工会给发现,而在牛舍中醒来也说不一定。
到底怎么办好呢?
【少女】「有什么想吃的话,尽管跟我说喔。」
【往人】「拉面定食。」
比起思考,嘴巴先动了起来。
【少女】「啊哈哈,我家可不是拉面店喔。」
【往人】「那拉面加饭。」
【少女】「嗯,这还办得到。」
…等等。不能被食物给拐走。
【往人】「掰啦。」
我又再度背向了她。
【少女】「哇…都已经点了还要走吗?」
我才走了几步,就当场蹲了下来。
咕呜~
已经到极限了。
【少女】「怎么了吗?」
她马上跑了过来。
【往人】「我看,还是去妳家吃可以吗?」
【少女】「嗯」
似乎很高兴地笑着。
我们肩并肩地走着。
中途到提防为止的路因为都一样所以我还记得。
不过,又过了个反方向的弯后,就连我是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少女】「这边这边。」
少女转过身来向我招手。
她停在一个缓坡的途中。
【少女】「就是这里。」
边说边指着我正前方的一家。
我看了一下门牌。
【往人】「神尾。」
【少女】「对。」
【往人】「妳叫神尾吗?」
【少女】「神尾观铃。叫我观铃比较好。」
【往人】「讨厌被叫神尾吗?」
【少女】「不会。没什么好讨厌的。不过还是叫我观铃比较好。」
【往人】「这样啊。有机会的话会叫的。」
【观铃】「那。走吧~」
【往人】「等等。」
我一把抓住正要进门的观铃。
【往人】「妳家人呢?」
【观铃】「只有我和我妈妈。」
【观铃】「而且她也很晚回来。没问题的。」
【往人】「这样啊。」
我放开了手。
【观铃】「那,走吧。」
【观铃】「我回来了~」
说着便进入没有任何人的玄关。
而我也跟着进去。
【往人】「真是乡下人家啊…」
【观铃】「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放松点喔~」
观铃就这样进去厨房了。
留我一个人待在客厅。
似乎是要等一阵子了。
【往人】(真无聊啊…)
我来回看了一下屋子里。
【往人】「这是啥啊。」
那边放置着一个爆旧的电话。
【往人】「这种电话还能用吗?」

选项:打一个试试;老老实实地等着

→打一个试试
我试着打打看这个电话。
稍微翻了翻电话簿。
拿起话筒,试着转了下转盘。
唧唧唧唧…
嘟噜噜噜噜噜…
正在连接中吧。
…喀。
有了。
【声音】『您好,这里是西来轩。』
【往人】「拉面定食一份。」
【观铃】「哇…我现在就在做了耶。」
【声音】「谢谢惠顾,请问要送到哪里?」
【往人】「耶…神尾家…」
滋…
【往人】「呜…断线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观铃把电话给挂了。
【观铃】「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往人】「我只是试试看电话有没有通而已嘛。」
【观铃】「你还点了外送。」
【往人】「凑巧刚好是拉面店而已嘛。」
【往人】「一不小心就被他牵着走了。而且我觉得较外送比较轻松吧。」
【观铃】「外面的店不好啦。又要花钱,而且自己动手做的比较好吃喔。」
【观铃】「再说你也向我点了一份了。」
【往人】「这我倒是忘了。」
【观铃】「唉…我家的电话没有故障啦,不要再恶作剧了喔。」
【往人】「知道了。」
说完她又消失在厨房中了。
我这次把视线放在电风扇上。
【往人】「这也满旧的…还能动吗?」
我试着压下了开关。
呜咿…
满正常地运作着。
我把脸靠近它的正面来试着说话。
【往人】「啊~…偶素从遥远的星球够来的…」(请自行运用台湾国语XD)

【往人】「………」
真是一点都呆不住的性格啊。
啪。关上了。

………
无所事事。
【观铃】「哇~啊!」
突然传来大叫声。
【观铃】「哇哇哇哇」
还一直叫着。
我走进了厨房。
【往人】「又干嘛了?」
【观铃】「哇,在那边!」
唧~唧!
啪。
【往人】「………」
【观铃】「啊,好厉害…抓住了。」
仔细一瞄我所抓到的东西…
【往人】「搞什么,是蝉啊…」
我把手放开了。
唧~唧唧!!
【观铃】「哇哇哇~!」
【观铃】「不要放开手啦!」
啪。
【观铃】「哇,又抓住了…」
【往人】「…那现在我是要怎样才可以啊?」
【观铃】「到外面去,来。」
【往人】「………」
我就这样被观铃给推了出去。
【观铃】「好了,放走牠吧~」
唧~唧…
蝉一下子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观铃】「呼…」
【往人】「真吵啊」
【观铃】「吵的是蝉,不是我啦。」
【观铃】「牠们偶尔都会从换气扇那边飞进来的。」
【往人】「哼嗯…」
【观铃】「不过,你好灵巧喔。竟然可以用手抓住正在飞的蝉。」
【往人】「是吗?」
【观铃】「这样子很方便呢~」
【往人】「抓什么都没问题啦。」
我对我的反应还满有自信的。
【观铃】「真的吗?」
【观铃】「啊哈哈」
【往人】「………」
糟了。刚刚不小心说溜嘴了。
该不会要我去抓奇怪的东西吧…
【观铃】「会被蚊子叮喔,进去吧。」
我又再次被推回家中。
【观铃】「哼哼~GOKIGOKI~」
令人反感的歌…

===================================

→观铃自选曲『小强之歌』…XD

小强小强 厨房有小强小强
我吓了一跳 锅子也给翻过来

沙沙沙沙 在我脚边沙沙沙沙
我吓了一跳 拿起拖鞋来奋战

咕咕容容 整片地板咕咕容容
我吓了一跳 家里已经是小强之城了吗?

===================================

从厨房一直传来观铃所哼的歌。
这样哼不会招来些什么吧?我有点担心说。
咕~…
【往人】「………」
我等不下去而到厨房去了。
【往人】「还没做好吗?」
【观铃】「嗯,现在面条已经快煮好了。」
【往人】「没有什么可以快点拿来吃的东西吗?」
我打开了冰箱。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处理一下就可以吃的。
【观铃】「我会赶快一点,要乖乖等喔。」
观铃又开始哼起歌来。
我回到了客厅。
【往人】「真闲哪…」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0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选项:再给拉面馆打一次电话;老老实实地等着
(之前选『打一个试试』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再给拉面馆打一次电话
咔-锵咔-锵…
我又打了一次电话。
【声音】「您好,这里是西来轩。」
【往人】「拉面定食两份。」
【声音】「谢谢惠顾。请问要送到哪里?」
【往人】「耶…神尾家。在那个斜坡上去一点的地方。我不知道地址。」
我挂了电话。
观铃似乎顾着哼歌而都没听到。
嘿嘿…到底观铃和外送,那个会先好呢?

又过了一会儿…
【观铃】「做好喽~」
从厨房传来了声音。
结果是观铃比较快好。
【观铃】「让你久等了。」
饭桌上摆着加拉面的含盖碗,茶碗装的白饭。
【观铃】「饭不弄成饭团没关系吗?」
【往人】「啊啊,这样就好。」
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观铃】「两个人一起吃饭真好呢~」
观铃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往人】「妳一直都一个人吃吗?」
【观铃】「嗯。因为我妈妈都很晚回来。」
【往人】「这样子啊…」
【观铃】「来,快趁冷掉前吃完吧。」
【往人】「啊啊。」
我们拿起了筷子。
【观铃】「开动了。」
【声音】「您好~!」
很有魄力的声音。
是从玄关传来的。
【观铃】「咦…?是谁啊?」
观铃站了起来,走出去看看是谁。
【观铃】「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观铃泪眼汪汪地看着饭桌。
拉面和饭都变成四人份。
【往人】「我只是想看看那边快而已。」
【观铃】「唉…」
【往人】「我真的饿到这种程度了,原谅我吧。」
【观铃】「这样吃不完的…」
【往人】「我可以吃两人份喔。」
【观铃】「我只能塞一人份而已。」
【往人】「………」
观铃盯着我看。
【观铃】「…你要把三人份吃完。」
【往人】「………」
【观铃】「先趁还没冷掉前,从我做的开始吃。」
说着就把含盖碗的拉面推了过来…
【观铃】「好厉害…真的全吃完了。」
【往人】「整个肚子都塞得满满的了。」
【观铃】「好吃吗?」
【往人】「嗯。很美味。」
【观铃】「太好了。」
观铃很高兴地去洗碗了。
附带一提的是我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是亲手做的,哪个是店里的。
【观铃】「你先看看电视,好好休息吧!」
我照她所说的,回到了客厅。

选项:给朋友打电话;老老实实地等着
(之前选『老老实实地等着』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给朋友打电话
【往人】(朋友是指谁啊…)
我打开电话下面的抽屉看了看。
找到了一本观铃学校的联络簿。
【往人】「找个像观铃朋友的家伙…」
【往人】「就这个啦。川口茂美。学号就只差一号,应该交情也不错才是。」
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我还是转起了转盘。
【声音】「…这里是川口家,请问你找哪位?」
接通了。
是个和观铃差不多年纪少女的声音。
【往人】「呦,是我啦,观铃。」
【声音】「是?」
【往人】「骗妳的啦。妳刚刚有被骗一下吧。不过,从观铃家打过来的倒是事实。」
【声音】「哈啊?」
【往人】「妳和那家伙好好去玩吧。我很忙的。」
【声音】「和神尾玩吗?…是没有什么问题啦…」
【往人】「那就这样说定啦,耶,明天的…」
滋…
【往人】「呜…被切断了?」
【观铃】「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往人】「妳想要玩吧?所以我帮妳和人约好啊。」
【观铃】「谁?」
【往人】「川口茂美。」
【观铃】「我不太认识耶…」
【往人】「是坐妳后面的吧?」
【观铃】「是没错…但是没什么在聊说。」
【往人】「那就趁这个机会聊吧。」
我又再次把手伸向转盘。
【观铃】「姆!」
观铃咬住了我那只手。
【往人】「痛…干什么啊妳。」
【观铃】「川口她有很多朋友了,这样会让她困扰的。」
【观铃】「她朋友多到没有办法理我的。」
【往人】「是这样吗…?」
【观铃】「嗯。而且川口她又长得很漂亮。」
【观铃】「再说我也找到陪我玩的人了。」
说完后。她又回厨房去了。
【往人】「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空陪妳玩啦。」
好像没听到的样子。

→老老实实地等着
(选了『打一个试试;老老实实地等着』这组的任一个之后,再选『老老实实地等着』)

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吧。
我打开了电扇。
嗡~~嘎嘎嘎喀嘎啊~!!!
【往人】「喔痛痛痛痛…」
我刚试着用手指来停住扇叶。
【往人】「好孩子不能学喔。」

又过了一会儿…
【观铃】「做好喽~」
从厨房传来了声音。
结果是观铃比较快好。
【观铃】「让你久等了。」
饭桌上摆着加拉面的含盖碗,茶碗装的白饭。
【观铃】「饭不弄成饭团没关系吗?」
【往人】「啊啊,这样就好。」
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观铃】「两个人一起吃饭真好呢~」
观铃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往人】「妳一直都一个人吃吗?」
【观铃】「嗯。因为我妈妈都很晚回来。」
【往人】「这样子啊…」
【观铃】「来,快趁冷掉前吃完吧。」
【往人】「啊啊。」
我们拿起了筷子。
【观铃】「开动了。」
【声音】「您好~!」
很有魄力的声音。
是从玄关传来的。
【观铃】「咦…?是谁啊?」
观铃站了起来,走出去看看是谁。
等了一会儿也没回来。
我决定趁着面没凉,将自己那份先吃掉。
【往人】「我要吃了!!」
嗉噜嗉噜…
【观铃】「………」
【往人】「怎么了,去了这么久。」
【观铃】「是推销订报纸的…好缠人…」
【往人】「那可真是倒霉。」
【观铃】「嗯,真倒霉…」
终于又回到了餐桌前。
【观铃】「面条都化了…」
【往人】「是啊…刚才我吃的时候还很香呢」
【观铃】「嗯,因为做得很香啊」
【观铃】「但现在都化了…」
【往人】「刚才叫我过去就好了。」
【观铃】「下次就叫你去应付!」
【往人】「没问题~」
【观铃】「呜…」
她含着眼泪开始吃了。
【观铃】「面好多…」
【往人】「泡的时间长了嘛!」
嗉噜嗉噜…
【观铃】「但是很好吃!」
【往人】「嗯,我不是说了很好吃了嘛。」
【观铃】「太好了!」
吃完饭,观铃高高兴兴地去洗碗了。
【观铃】「你先看看电视,好好休息吧。」
我照她所说的,回到了客厅。

【往人】「呼…」
肚子果然很重。
倒是很久没这么充实的感觉了。
我靠近了电视。
【往人】「这也是乱给他旧一把的…」
我在茶桌上,找到了像遥控器之类的东西。
好像早期的计算机一样旧。
哔。
沙~~
画面一片乱七八糟的。
我不断地尝试遥控器的各个按钮,但画面还是出不来。
这种时候,只有用削击了。
我用手刀,从电视的上方敲下去。
【往人】「削击!削击!」
喀!喀!
沙~~
还是没画面。
【往人】「故障了吗?」
事到如今,就只能用超必杀的究极奥义回旋踢,「破灭与新生的二择」了!!
【往人】「哼!」
【观铃】「哇,不行!!」
【往人】「啊?」
观铃在我脚碰到的前一刻叫住了我。
【观铃】「你要做什么啊?」
她慌张地冲了过来。
【往人】「做什么,修理啊。这台电视好像故障了。」
【观铃】「没有没有。」
她用力地摇摇头,然后开始调整装在电视上的天线。
【观铃】「啊、呼…,你竟然想到这么吓人的事。」
噗一声,屏幕就出现了影像。
【往人】「啊,修好了。」
【观铃】「下次再没画面,就调这里。」
【往人】「知道了。」
观铃又回厨房去了。
大概才洗碗洗到一半吧,从她手上还滴了不少水弄湿了地板上。
为什么会察觉到我的行动呢?
是因为我的杀气吗?
节目内容好像是高个子和矮个子的男的在搞笑的样子。
稍微看了一下。
【电视】「搞什么鬼啊!」
【往人】「搞什么鬼啊!」
稍微模仿了一下。
瞄了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差不多是她家人该回来的时间吧。
待太久的话,说不定还会碰到咧。
【往人】「差不多该走了吧…」
我把包包扛到肩上。
然后穿过走廊,打开了玄关的门。
【观铃】「嗯…你要去哪啊?」
听到声音一回头,原来是观铃追到了门口了。
【观铃】「我还想说要玩牌,还特地拿来了说…」
手上拿着朴克牌的盒子。
【观铃】「你会马上回来吗?」
【往人】「不,不会回来了。」
【观铃】「怎么这样…你要离开了吗?」
【往人】「啊啊。」
【观铃】「明明可以再待久一点的说。」
【往人】「妳妈快回来了吧?」
【观铃】「我妈妈还要更晚才会回来。」
【观铃】「所以还没关系,还可以再玩。」
【往人】「而且越晚的话,我还得在这里住宿。」
【观铃】「啊…」
她的脸反而很高兴似地。
【观铃】「没地方去的话,就住我家啊。」
【往人】「我说妳啊…」
【往人】「我们今天才认识的吧。」
【往人】「而且还是个连底子都还摸不清楚的陌生男子喔。」
【往人】「这种家伙,平常人会这么轻易地让他住宿吗?」
【观铃】「我们是朋友。」
【往人】「不对。」
【观铃】「嗯…」
【观铃】「我会和我妈妈说妳是我同学的。」
【往人】「就算这样,光我是个年轻男人就有问题吧。」
【观铃】「我妈妈非常邋遢的,她应该不会注意这个的。」
【观铃】「不过,说自己妈妈邋遢好像也不太好…」
【观铃】「不过,说真的啦。住下来也没关系的。」
一点都不知道男人的可怕之处。
到底是怎么活得才会这样啊,是因为乡下地方和平的环境吗?
【观铃】「没问题的。」
又反复一遍。
确实对我来说,可以确保住宿的地方也很高兴啦。
但是…她手上的牌。
【往人】(我又不是死小鬼的褓母…)
我叹了口气。
【往人】「我累了。」
【观铃】「嗯。」
【往人】「我现在就睡了也无所谓吧。」
【观铃】「嗯。虽然满可惜的。」
【观铃】「不过,已经放暑假了,还会有很多时间可以玩。」
【观铃】「所以没关系。」
【观铃】「那,我去客厅铺被喽~」
答答地跑了回去。
真是有活力的家伙。
我又进去了家中。
结果,还是住在这边了。
【往人】「拿件棉被就可以了。」
我对走廊的另一端喊着。
【观铃】「地板很硬喔。」
【往人】「太软的话肩膀会酸痛的。」
【观铃】「是喔。那就只要棉被。」
【观铃】「来。」
我拿了件棉被。
之后就靠在客厅墙壁上,来靠肩膀。
【观铃】「那我要看电视喽。」
【往人】「啊啊,妳要开灯还是大声吵都没差,随便你吧。」
【观铃】「嗯,抱歉了。」
【观铃】「晚安。」
我滑了下腰,开始睡觉。
不过明明身体满累的,却没什么睡意。
………
稍微睁眼瞄一下,只看到观铃端正地坐好着在看电视。
而且还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睡衣。
………
再次睁开眼之时,看到观铃趴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一看地板,排满了朴克牌。
【观铃】「嗯…」
一个人不知在烦什么。
………
真的有点累了。
我这次紧闭上了双眼。
………
……


耳边传来低沈的轰隆声。
似乎是引擎还是什么的声音…
在这种偏僻的小镇,这种声音给人一种相当不搭调的感觉。
那声音逐渐变大声,最后终于…
咚~~!!
【往人】「太超过了吧!」
我整个人跳了起来。
【观铃】「哇…好像是我妈妈骑的机车撞进去仓库了。」
【往人】「这样不就算是交通事故了吗!」
【观铃】「看样子她大概又喝酒了吧…」
【往人】「这样不就是酒后驾车了吗!」
【观铃】「没关系啦,常有的事」。
【往人】「这个镇未免太和平了吧,喂。」
【观铃】「不好意思把你吵起来了。继续睡没关系啦。」
【观铃】「我妈妈那边由我来说就好了。」
【往人】「没问题吗?」
【观铃】「可以啦可以啦,跟你说没问题的。」
引擎声已经停了下来。
观铃大步大步地跑出了房间。
大概是出去接她妈妈吧。
我重新回去缠着棉被。现在只能相信观铃了。
喀地响起了玄关门开启的声音。
【观铃】「妳回来啦。」
这是观铃的声音。
【观铃】「那个啊,今天有朋友来了喔。」
【观铃】「因为他无家可归,所以我就让他住了下来。」
踏踏…
【观铃的母亲】「驳回。」
我再也不会相信观铃了。
【观铃】「哇,等一下啦,妈妈。」
【观铃的母亲】「多说无益啦。怎么可能让个年轻男人在我们家过夜啊。」
【观铃】「吼、吼喔…」
叩。
【观铃的母亲】「都跟妳说几遍了要妳改掉那个口头禅!」
真是热闹啊。
【观铃】「可、可是…」
【观铃】「这个人…没地方睡啊。」
【观铃】「而且,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啊。」
【观铃】「又帮我把蝉给抓到外面去…」
【观铃】「我在哼歌时也让我继续哼下去…」
这我可没说。
【观铃的母亲】「………」
【观铃的母亲】「…你啊」
…是指我吗。
【观铃的母亲】「你和观铃是什么关系啊?」
观铃在她妈妈的背后对着我拚命地摇头。
是叫我不要老实说吧。
沙沙沙…
她用手写了些字。
同…班…同…学
【往人】「同班同学。」
我就照着那样念。
【观铃的母亲】「同班同学?还满年轻的嘛?」
沙沙沙…
观铃又写了些东西。
别…太…羡…慕…喔
【往人】「别太羡慕喔。」
【观铃的母亲】「羡慕个头啊!」
观铃合起两只手向我道歉。
看来刚刚是她的判断错误了。
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观铃的母亲】「也罢,似乎还满有胆的。这点倒是不错。」
【观铃的母亲】「跟现在那种要嘛理由一堆,或是慌慌张张的家伙比起来是好多了。」
【观铃】「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妈,很中意你喔。」
【观铃的母亲】「谁中意啦!」
【观铃】「哇…好大声喔。」
【观铃的母亲】「这小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不是问我,而是问观铃。
【观铃】「耶…这个嘛…」
这么说来,这家伙应该还不知道才对。
【观铃】「田渊」
【往人】「不对…」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回答那么快…
【观铃的母亲】「田渊是吧?」
她老妈转到我这边。
【观铃的母亲】「…我知道了。住下来吧。」
【观铃】「太好了。」
意外地还满通情理的。
【观铃的母亲】「就睡在仓库吧。」
【往人】「………」
【观铃】「哇、仓库…」
【观铃的母亲】「正好门也坏了,顺便把它修好吧,田渊。」

选项:老实地点点头;反抗给她看

→老实地点点头
【往人】「…知道了。」
【观铃】「哇~不会吧,这都能老实答应?」
【观铃】「而且妈妈说的是醉话呢…」
【观铃的母亲】「就算没醉我也会这样说的。」
【观铃】「平常她不会那样说的。」
【观铃的母亲】「总之快出去吧,约好不再跨进这个家的屋子里。」
【观铃】「那吃饭呢…?」
【观铃】「至少吃饭的时候一起在餐桌吃可以吧?」
【观铃的母亲】「………」
【观铃的母亲】「…观铃,妳送过去就好了。」
(以下同『反抗给她看』…)

→反抗给她看
【往人】「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客人咧。」
【往人】「给我放尊重一点,妳这家伙。」
【观铃】「哇…好劲爆的口气…」
【观铃的母亲】「观铃。」
【观铃】「啊,是…」
【观铃的母亲】「妳这朋友满有趣的嘛。」
【观铃】「嗯,是满有趣的。啊哈哈。」
【观铃的母亲】「虽然如此,但好像没什么常识嘛。」
【观铃的母亲】「我讨厌这种家伙。」
【观铃的母亲】「把他赶出去吧!」
虽然她是笑笑地说着,带声音却带着愤怒地颤抖着。还满恐怖的。

【观铃】「哇,等等…」
沙沙沙…
观铃的提示手势。
我完全照她比的来念。
【往人】「我从今天起成为你的干儿子吧」
【往人】「谁要当啊!」
【观铃的母亲】「谁会让你当啊!」
【观铃的母亲】「哈啊…总觉得头痛起来了…」
【观铃】「哇,没事吧?」
都是妳的错吧…
【观铃的母亲】「你就睡仓库啦。嫌弃的话睡路边也没差啦,反正现在这个季节也死不了人的。」
在我看来,只要不是和这家伙的老妈在同一屋檐下,睡哪都好了。
所以我自己转了过身,离开了房间。

【观铃】「啊,走掉了…」
叩叩。
【观铃】「是我,观铃~」
我一开门,月光就倾泄而入。
【观铃】「我进去喽。」
【往人】「啊啊。」
仓库中塞两个人是太挤了点。
【观铃】「睡得着吗?」
【往人】「好像变成犯人一样哪。」
【观铃】「我妈妈她就是酒品太差了。」
【观铃】「没喝酒的时候,人挺好的说…」
【观铃】「抱歉喽。」
【往人】「我是没差啦,我本来就是连露宿街头也无所谓的人。」
【往人】「不过,名字我就不能接受了。我可不是田渊吧?」
【观铃】「田渊他很厉害喔。」
【往人】「我是不知道妳说的田渊是怎样的家伙啦,不过不要那样叫我。」
【往人】「我也是好好地有个叫国崎的姓呢。」
【观铃】「国崎啊,那后面的名字呢?」
【往人】「往人。」
【观铃】「往人。」
【往人】「没事不要乱叫。」
【观铃】「观铃&往人。」
【往人】「不要随便给我加『&』」
【观铃】「那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啊…」
【往人】「只叫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观铃】「观铃。」
【观铃】「………」
【往人】「不过,还真是麻烦的妈妈咧。」
【观铃】「吼、吼喔…」
虽然她又满眶泪水,但我不管她继续说下去。
【往人】「这种豪爽的妈妈倒还满难找的。」
【观铃】「嗯…刚刚要骗她时我好害怕喔。」
【往人】「不是都早就被看穿才变成这样子吗?」
【观铃】「我不这样觉得耶,我妈妈应该有被瞒过去。」
【往人】「不过她很担心妳倒是真的。」
【观铃】「是吗?」
【往人】「妳讨厌她吗?」
【观铃】「不会啊。我很喜欢她的讲话方式之类的各种地方。」
【往人】「那种讲话方式满给人压力的…」
【观铃】「对啊,所以她的想法和言行都满强势的。」
【观铃】「她也说她最讨厌软弱的人了。」
【观铃】「这点往人就没问题了。」
【观铃】「身材又高大,手又很粗,眼神也很凶恶。」
【往人】「这样啊。那我就安心了。」
这家伙的『没问题』根本不能当真,不然很容易变白痴的。
【观铃】「眼神又很凶恶。」
【往人】「不要只重复这一点。」
【观铃】「不过这种人反而会比较温柔喔。」
【往人】「谁这样说的?」
【观铃】「我自己这么觉得。」
【往人】「我就说嘛。」
我拉起棉被,背向了观铃。
【往人】「眼神凶恶的人,要嘛就是眼睛有问题,不然就是真的很坏的人。」
【往人】「这是我的观点。」
【观铃】「是这样子吗?我不这样觉得耶。」
【往人】「差不多该睡啦。」
【观铃】「嗯。真的是这样子吗?我不这样觉得说。」
【观铃】「………」
似乎是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似地,还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
【观铃】「哪,往人。」
…无视。
【观铃】「睡着了吗?」
…睡着了。
【观铃】「………」
【观铃】「那我也来睡吧。」
【观铃】「晚安。」
叽,地仓库的门关了起来。
然后变得一片沈寂。
总算可以好好睡了。
我伸了伸脚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往人】(…不过,还真是忙碌的一天啊。)
已经身心俱疲了。
似乎只要数3秒就可以入睡了。
【往人】(1…2…)
【往人】(…3)
咕~…
肚子叫了起来。
我爬了起来,潜入了家中。
【往人】「结果我还是不能睡啊…」
咕…
…肚子饿了。
喀沙喀沙…
【观铃的母亲】「你在干嘛啊?」
背后传来了声音。
【往人】「糟了,被发现了吗…」
【观铃的母亲】「你觉得开着灯又翻得那么大声会不被发现吗?」
【往人】「我只是觉得这样会比偷偷摸摸还好而已。」
【观铃的母亲】「也是啦。我真的满讨厌那种人。」
【观铃的母亲】「话虽如此,我也不喜欢光明正大地翻我家食物的家伙。」
【往人】「这我知道。」
【观铃的母亲】「那你该怎么做呢?」
喀沙喀沙…
我重新开始了作业。
叩!
【观铃的母亲】「有这种选择吗!」
【往人】「我肚子饿了嘛,放我一马。」
【观铃的母亲】「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我可是这个家的主人唉。」
【观铃的母亲】「而且你晚餐也确实吃过了吧?」
【往人】「面太好消化了。」
【观铃的母亲】「付餐费。」
【往人】「要钱没有。我不就是因为没钱才寄宿在妳们家吗?」
【观铃的母亲】「………」
我们彼此都不让步。
经过一会儿沉默地对看后。
【观铃的母亲】「你实在是满奇怪而且还超出常理咧…」
【往人】「………」
【观铃的母亲】「我啊,是还满有看男人的眼光的。」
【往人】「………」
【观铃的母亲】「不过,对你就没什么用了。」
【观铃的母亲】「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眼睛整个紧缩了起来盯着我看。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0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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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项:搪塞过去;老实地回答

→搪塞过去
【往人】「田渊。」
【观铃的母亲】「我没问你名字…」
【往人】「22号。」
【观铃的母亲】「我也没问学号,我是问你的来历!」
【往人】「铁人」
【观铃的母亲】「我也没问外号。我是问来历啊!!」
【往人】「观铃的同班同学」
【观铃的母亲】「那孩子到底教了你什么啊…真是的…」
【观铃的母亲】「拿你没辙…就不能好好地告诉我吗?」

→老实地回答
【往人】「我是…」
【往人】(我是想老实地回答…不过,要怎样回答才好呢?)
人偶师…不对,是旅人…
不,还是漂泊的人偶师…
等等…改成走失的人偶师…
对了,就这个。
【往人】「走失的纯情人偶师。」
【观铃的母亲】「………」
我如果用头脑都没什么好事,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观铃的母亲】「这也是那孩子教你的吗?」
这可是我自己想的耶。
【观铃的母亲】「拿你没辙…就不能好好地告诉我吗?」

嚼啊嚼…
观铃的妈妈坐在吃着宵夜的我的前面喝着酒。
而我正吃着她做的茶泡饭。
结果好不容易才弄到食物。
【往人】(嗯…没想到还满通情达礼的嘛。)
真不愧是一个孩子的妈。
嚼嚼…
【观铃的母亲】「我叫晴子。」
【晴子】「我不喜欢人家把我叫得很奇怪,所以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往人】「对了,欧巴桑。可以再来一碗吗?」
【晴子】「你刚刚叫我什么啊!!」
【晴子】「我不就是为了不要让你这样叫我,才特地拐弯抹角地提醒你吗?」
【往人】「要我叫你『喂,那个美眉』也太勉强了吧…」
【晴子】「这我也知道。」
【晴子】「就叫我『晴子姐』不就得了?」
【往人】「晴子姐。」
【晴子】「这就对了。」
【往人】「再给我一碗吧。」
【晴子】「我会再给你吗?白痴。」
【往人】「………」
她就这样盯着我看而不给我再一碗。
【晴子】「你…是离家出走吗?」
【往人】「不对。」
【晴子】「不对吗?那怎么会没理由地没地方住啊?」
【往人】「我正在旅行。」
【晴子】「…你果然不是那孩子的同学吧。」
啊…糟了。
【往人】「我是正在旅行的同班同学。」
【晴子】「你觉得这样说得通吗?」
【往人】「我正在旅行,而且是她的同班同学。」
【晴子】「换个说法也一样吧。」
【晴子】「怎样,是在寻梦吗?」
【往人】「………」
已经露出马脚到这种地步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往人】「啊啊,是这样没错。」
这种谎也没什么好说下去了。
【晴子】「怎么?真的是在寻梦吗?」
【往人】「………」
【往人】「也许吧?」
【晴子】「真年轻啊。」
【往人】「和妳比起来的话。」
【晴子】「………」
【往人】「………」
【晴子】「………」
嚼嚼…
不知道为啥好像气氛变得满糟的样子。

【晴子】「…你真的是满有趣的耶。」
【往人】「………」
【晴子】「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旅行啊?」
【往人】「………」
【晴子】「怎么?不想说吗?」
【往人】「因为我很喜欢旅行。只要有路我就会想走。」
我适当地把话题给岔开。
【晴子】「你是徒步旅行到这里来的吗?」
【往人】「不,到这边的话是搭公交车的…」
【晴子】「看吧。一有公交车的话,就会想搭吧。」
【往人】「不只这样,有车站的话就会想搭电车,有出租车的话
我会边感动地哭着边坐的。」
【晴子】「不过,却没有钱…」
【往人】「………」
【往人】「不是…公车钱的话随时都赚得了。」
【往人】「我只是想更从容不迫点罢了。我应该还会在这个镇上转点钱的。」
【晴子】「这样啊,那你在过两、三天就会『驾』地跑到下个镇去了啊。」
【往人】(那个『驾』是什么啊…)
【往人】(是马吧?从边骑着马边『驾』地抽鞭子而来…)
【晴子】「附带提一下,电车是不可能的。」
【晴子】「你要是去车站看过你就知道了。」
【往人】(牛仔‧往人。听起来似乎还不赖…)
【晴子】「那,你的职业是什么啊?」
【往人】「当然是鎗手啊。」
【晴子】「………」
【往人】「骗妳的。」
【晴子】「随便怎么样都好了…」
似乎有点受不了我了…
【晴子】「总之,你有必要在这边住一阵子就是了。」
【往人】「没错…是这样子。」
【晴子】「…你要是可以好好遵守我们家的规矩的话是没关系。」
【往人】「真的吗?」
【晴子】「啊啊,没错。」
【晴子】「这个家正好缺男丁。」
【晴子】「再说,观铃似乎还满信任你的样子。」
【晴子】「不过,那孩子只是单纯地好奇心重罢了,所以我是不太想信任她…」
【晴子】「总之,现在还是信任你吧。」
【晴子】「你虽然很粗鲁,不过不像个坏家伙。」
【晴子】「我虽然看起来这样,但还是有看人的眼光的。」
【往人】「………」
【晴子】「不过,」
嚼嚼…
【晴子】「如你所见,我的工作是晚上的,没什么办法照顾那孩子。」
【晴子】「马上就放暑假了吧?这时期特别令人担心。」
【晴子】「那孩子既冒失,又常像子弹一样会到处乱窜。」
【晴子】「要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物,就会咻地冲过去。」
【晴子】「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往人】「什么事?」
【晴子】「只要待在那孩子的身边就好了。」
【往人】「看护吗…?」
【晴子】「只要她在干傻事实,用力K她头提醒她就好了。」
反正这老妈白天也不在,根本不会来确认我是不是有在陪她。
现在还是先口头承诺一下,确保过夜地点才是上策。
【往人】「这很容易。」
【晴子】「是吗,谢啦。」
嚼嚼…
【晴子】「还有,那孩子在说口头禅时也得『修正』一下。」
【往人】「为啥?」
【晴子】「她有时候会说『吼喔…』吧?」
【往人】「吼喔?」
【晴子】「在她烦恼的时候,或是快哭的时候等情况时。」
这么说来,似乎是有听过几次。
【晴子】「那是在学恐龙的叫声。」
【晴子】「因为那孩子很喜欢恐龙…」
【晴子】「她小的时候我带她去逛夜市时…」
【晴子】「那种地方常有在卖小鸡。」
【晴子】「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把小鸡当作恐龙的孩子。」
【晴子】「所以就非常想要地一直吵着说『买给我、买给我』。」
【晴子】「不过,那时候我穷得不得了。
【晴子】「所以我就没买给她了。」
【晴子】「从那之后,就开始有这种会说『吼喔』的坏习惯了。」
【晴子】「到现在了还治不好。」
【晴子】「那孩子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啊。」
【往人】「………」
应该说真的是很像她的为人吧…真是个怪家伙。
【晴子】「怎么?觉得很好笑吗?」
【往人】「那家伙真奇怪。」
【晴子】「你也不用说那孩子吧?」
【晴子】「你们还满像的。」
【晴子】「接着…」
我吃完后,晴子似乎就在等我吃完一样地马上拿了个空杯子放在我面前。
【晴子】「要喝吗?」
【往人】「还要喝吗?妳不是已经从刚刚就喝到现在了吗?」
【晴子】「傻瓜,现在才正式来呢。」
【往人】「妳平常都喝到什么时候?」
【晴子】「到天亮吧?」
【往人】「都是一个人自己喝?」
【晴子】「当然,我会去找那孩子来喝吗?」
【晴子】「不过你已经是成年男子了,能喝吧?」

选项:能喝;不能喝

→能喝
【往人】「嗯…喝倒是能喝啦…」
【晴子】「好!男孩子就是至少得会喝酒才行。」
咚咚咚地开始把酒注入杯子中。
【晴子】「好,来喝吧。」
之后,就把一升的酒瓶推了过来。
【往人】「………」
【往人】「…我的杯子呢?」
【晴子】「傻瓜,这是我的,你的是那个。」
【晴子】「要快喔,要是被我给追上就很糟了喔~」
【晴子】「要是喝光了的话,就再拿一瓶就好了。」
【往人】「………」
要我灌这瓶吗…
【往人】「等等。我是说过我能喝,但我可没说要喝喔。」
【晴子】「说会喝就是要喝了嘛。」
【往人】「搞什么啊…」
【往人】「可是,再怎么说这样一瓶就丢过来…」
【晴子】「怎么?不喜欢对嘴喝吗?」
【往人】「不是这个问题吧。」
【晴子】「真没办法啊…来吧,我来用嘴喂你喝吧。」

选项:那就拜托了;别开玩笑了
(之前选『能喝』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那就拜托了
【往人】「那就拜托了。」
【往人】「等,我在说什么啊我!」
【晴子】「啊,真低级啊。竟然还当真呢。」
【晴子】「没关系,没关系。要是相处久了,说不定真的会变成那种关系哪。」
【往人】「怎么可能!」
【往人】「再说,妳也结婚了吧…」
【晴子】「你没发现吗?我没老公的。」
【往人】「你丈夫跑哪去了?」
【晴子】「再叫他也不会出来的。」
【晴子】「而且你太吵的话,那孩子会醒过来的。」
【往人】「那又怎样?」
【晴子】「到时候,我会说是你叫我用嘴巴喂你喝酒的。」
【往人】「别骗人了。」
【晴子】「可是,是你自己说拜托你了的。」
【往人】「………」
我开始后悔自己没经过思考的回答了。
咚地一瓶一升装的酒就放在我的眼前。
【晴子】「要喝吗?」
【往人】「…喝就喝。」
【往人】「奉陪到底…」
结果只是喝得胀肚而已。

→别开玩笑了
【往人】「别开玩笑了吧…」
【晴子】「啊,好过分…我这么大胆的发言,居然一下子被拒绝了!」
【往人】「一般人都会这样做吧!」
【往人】「而且你是喝醉了的…再说,妳已经结婚了吧!」
【晴子】「没注意到吗?丈夫不在啊。」
【往人】「那怎么了。女儿不是在嘛?」
【晴子】「………」
【晴子】「…真是的,说那些没意思的话干什么…」
【往人】「是很重要的话吧?」
【晴子】「有点冷了…」
晴子站了起来。
【往人】「怎么了?」
【晴子】「我去自己屋里喝,你自己随意吧。」
【往人】「在这里睡也没问题吗?」
【晴子】「随你喜欢。」
【晴子】「晚安啦~」
晴子拿着酒瓶走出了房间。
【往人】「………」
还以为会应付得很辛苦,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摆脱了。
【往人】「呼…」
我侧着身子躺了下来。已经非常地疲惫了。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接明天A)

→不能喝
【往人】「喝不下了…」
【往人】「喝不下了。」
【晴子】「怎么?这么弱啊?」
【往人】「啊啊,真抱歉啊。」
【晴子】「真是可怜,喝不了酒的话,人生的乐趣等于损失了十分之九呢!」
【往人】「这可真是惊人的比例呢…」
【晴子】「对啊。所以啦,撑下去喝吧。当作练习啦。」
在这边再喝下任何一点,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往人】「一滴都喝不下了啦。」
【晴子】「再怎么努力都喝不下了吗?」
【往人】「啊啊,喝不下。」
【晴子】「不然再一杯,再试一杯,不行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了。」
【往人】「………」
先喝了,再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就可以了吧…
我把杯子里装的酒移到嘴边时。
【晴子】「大口地喝下去啦,大口地。」
呜…!
她用力地拉高杯子让我一口气灌下去。
【往人】「………」
基本上只喝这样是醉不了啦…

选项:假装醉倒;纠缠晴子
(之前选『不能喝』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假装醉倒
我突然趴倒在了那里。
【晴子】「哎…你怎么了?」
【往人】「醉倒了…」
【晴子】「醉倒得还真冷静啊…」
【晴子】「戏演得太差了!」
【往人】「………」
【晴子】「还能喝吧?喝啊…」
【往人】「………」
【晴子】「嘿嘿…」
鼻孔被她用手指塞了进去。
【往人】(忍耐…忍耐…)
接着,嘴也被她用手掌按住了。
【往人】(忍耐…忍耐…)
………
……
【往人】「喂,会憋死人吧!」
我拽开晴子的手,跳了起来。
【晴子】「我刚才也有些害怕呢…」
【往人】「那干嘛不停下来?」
【晴子】「那样的话,就没意思了…」
颇坦然地说了出来。
【往人】(这家伙,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啊…)
【晴子】「你的脸一点也没变红,其实是很能喝的吧?」
【往人】「我很累了啊,让我休息吧…」
【晴子】「你又不用上班,起多晚都不要紧。」
【往人】「你得上班吧?」
【晴子】「天一亮我就会正常睡觉…」
【往人】「那也叫正常吗?!」
【晴子】「然后傍晚起来,再出去上班…」
【晴子】「这就是我的生活规律。」
【晴子】「所以,喝吧!」
咚地一瓶一升装的酒就放在我的眼前。
【晴子】「要喝吗?」
【往人】「…喝就喝。」
【往人】「奉陪到底…」
结果只是喝得胀肚而已。

→纠缠晴子
好。就来装作酒品差在闹酒疯吧。
【晴子】「怎样?还能喝吧?」
【往人】「呜喔哩呀!」
我把手指插到晴子的鼻孔去。
【晴子】「作、作什么呀…」
【往人】「我一喝醉后,就会想把手指插到别人的鼻孔去…」
噗!
她反插了回来?
【晴子】「真撑得住啊…」
我们互相把对方的鼻孔拉得高高地。
从旁边看去,会很赞吧。
【往人】「呜…」
【晴子】「噗…」
【晴子】「哇哈哈哈哈哈!」
晴子笑了出来。
【往人】「怎么了啊…」
我们彼此放下了手指。
【晴子】「你一喝酒后就变得很有趣了呢。」
引起反效果了…
【晴子】「再喝多一点,变更有趣吧。」
咚地一瓶一升装的酒就放在我的眼前。
【晴子】「要喝吗?」
无路可退。
【往人】「…喝就喝!!」
【往人】「我先声明,喝醉了会怎么样我可不管了啊…」
结果只是喝得胀肚而已。
………
……


→先选『能喝』,之后又选『那就拜托了』…
或是先选『不能喝』,之后的两个选项结果都一样…
(『结果只是喝得胀肚而已』的后续发展)

【晴子】「很好,还挺会喝的。」
【晴子】「这样一来,我们喝的量都一样了。」
【往人】「我差不多该…」
【晴子】「令人害躁的告白单元~」
【往人】「该睡了吧…」
【晴子】「你要听我令人害躁的告白吗?还是继续喝呢?要哪一边?」
【往人】「都不要。」
【晴子】「都不要的话,就边喝边听我慢慢道来我令人害羞的过去。」
【往人】「我要喝…」
【晴子】「你真是低级呢~。明明想听我令人害躁的过去的~。」
【晴子】「男人每个都是色胚哪。真讨厌啊~。」
【晴子】「好啦,要开始啦~」
她精神正饱满得很呢。
………
……

【晴子】「…之后啊,那男的最后这样说的。」
【晴子】「『结果最后被迷倒的,说不定是我吧…』」
【晴子】「哪,怎样?你怎么想?」
【晴子】「这样是我这边赢吧!?」
【晴子】「所以啊,我就这样回了。」
【晴子】「逃走的鱼啊…是人鱼啊。」(注:谐音字。)
【晴子】「怎样啊!这很有效吧!」
【晴子】「是说我是人鱼呢!」
她越来越兴奋了。
【往人】「可是啊,这样来说…」
我为了要暂时不灌酒,就插了话。
【往人】「最后要是没说错的话,妳现在不就和那家伙相处得很好了吗?」
【晴子】「………」
【晴子】「没什么说错的。我本来就是要说出我最强的台词。」
【往人】「是喔…那就合理了。」
【晴子】「你真是说奇怪的话呢。」
【晴子】「之后对方就飘着泪水离去了。」
【晴子】「一副凄惨的样子!」
【晴子】「来,接着是今天的主秀了!」
【晴子】「情色告白单元!」
【晴子】「糟了…光说标题身体就热了起来…」
【往人】「妳是变态吗!」
【晴子】「要听还是要喝?那边?」
【往人】「都不要。」
【晴子】「都不要的话,就光着身子扭来扭去地跳舞。」
【往人】「我喝就是了…」
【晴子】「你真是低级哪~!明明就想听我说情色话题吧~!?」
【往人】「是没啥兴趣啦,但没办法…」
【晴子】「没关系没关系,男人每个都是这样子!」
………
……

【晴子】「喂!吃闲饭的!睡什么啊!想扭来扭去地吗!」
【往人】「呜,我有醒着啊…」
【晴子】「那你倒是说说我讲到哪啦?」
【往人】「说到晴子正全裸地扭来扭去跳舞…」
【晴子】「我会做这种事吗!」
【晴子】「我正说到那男的说服我的时候啦!」
结果是在谈自夸的事啊…
………
……

【晴子】「接着是令人想哭的有点感动的回忆告白单元!」
【晴子】「喂!别睡啊!你有在听别人说话吗!?」
【往人】「正说到晴子在扭来扭去地跳,还被熊给赶走的地方…」
【晴子】「那会让人想哭吗!」
(接明天B)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0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19日(水,星期三)★(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A
7月18日先选『能喝』,之后又选『别开玩笑了』

→B
7月18日先选『能喝』,之后又选『那就拜托了』,
或是选了『不能喝』(之后两个选项结果相同)

A     B
│     │
│ ╭───┴╮
│ 再试一次 放弃
│ ╰───┬╯
╰┬────╯
╭┴─╮
│  │
回去 到学校里去
│  │
╰┬─╯
╭┴─────╮
│      │
装作没什么事 央求
│      │
╰┬─────╯
╭┴─┬──╮
│  │  │
橱柜 餐桌 冰箱
│  │  │
╰┬─┴──╯
╭┴───╮
│    │
不理会她 认真回答───╮
│         ╭─┴╮
│        ※帮忙 拒绝────╮
│         │        │
│  ╭────┬─┴───╮    │
│ 「可爱」 「很漂亮」 「不可爱」 │
│  ╰┬───┴─────╯    │
╰┬──┴──────────────╯
╭┴────╮
│     │
表演给她看 不表演
│    ╭┴╮
│   ※听 不听
│    ╰┬╯
╰┬────╯
╭┴──╮
│   │
是嘛… 是什么样的惩罚
│  ╭┴───╮
│ ※试着问她 太困了,还是睡吧
│  ╰┬───╯
╰┬──╯
接明天

注1:『帮忙』是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2:选了『听』之后,在Air篇会有新选项

注3:全年龄版没有『试着问她;太困了,还是睡吧』这组选项




→B(宿醉…)
隔天早上…
【往人】「………」
起来时不同于平常地难过毙了。
【往人】「头好痛…」
稍微动一动就痛得不得了。
【往人】「这就是所谓的宿醉吗…?」
【往人】「就这样继续睡吧…」
【声音】「哇啊!」
锵锵锵!
叫声在我脑海中围绕着…
【往人】「…到底是什么事从一大早就在吵啊?」
我爬了起来,到处看一看。
【声音】「哇哇哇哇。」
是从厨房来的。
【往人】「很吵唉。」
【观铃】「因为,蝉又从换气扇中飞进来了嘛。」
唧唧~~!
【观铃】「拜托啦。」
【往人】「………」
真是找麻烦的家伙…
唧唧~~!
我盯着蝉看。
但是,身体状况太差而没办法锁定焦点…
呼呼…
【往人】「可恶…」
我预测了蝉的飞行路径,伸出了手去抓。
…抓住了。
我把牠给抓了出去…
【往人】「好了,快走吧。」
我放开了手。
【观铃】「………」
【往人】「为什么妳会拿着平底锅站在这儿?」
【观铃】「是你把我带到这边来的啊。」
【观铃】「你抓住我的鼻子,又把我整个人拉住,我根本动不了。」
【往人】「…妳说啥?」
【观铃】「而且我还正在做早餐说。」
【观铃】「这个是你的培根蛋。」
我看了一下平底锅里面。
【观铃】「半生不熟地。」
【往人】「………」
【往人】「蝉呢?」
【观铃】「我想应该还在家中飞来飞去的吧。」
【往人】「………」

选项:再试一次;放弃
7月18日先选『能喝』,之后又选『那就拜托了』,
或是选了『不能喝』(之后两个选项结果相同),就会有这组选项…

→再试一次
【往人】「再试一次吧…」
我转身回去屋中。
匡!
撞到围墙了。
【观铃】「哇,和昨晚那个灵敏的往人完全不一样。」
【观铃】「到底那边才是真的呢?」
【往人】「昨晚的。」
我边摸着脸,边转过身说。

→放弃
【往人】「还是放弃吧…」
我发表宣言了。
敌不过宿醉啊。
【往人】「好想吐…」
我坐了下来。
唧铃铃…
【声音】「早安啊,观铃。今天也很热呢。」
【观铃】「啊,山科小姐。早安。真的很热呢。」
骑脚踏车的主妇从我和观铃间穿了过去。
真是平和的景色。
【往人】(…只有我在受苦啊?)
头痛、难过到根本站不起来。

【观铃】「你休息一下好了。」
【观铃】「我会加油的。」
抓稳了平底锅后,观铃进去了屋子中。
………
叩锵当碰!
【声音】「啊!酱油瓶倒了!」
叩锵当碰!
【声音】「啊!色拉油泼出来了!」
叩锵当碰!
【声音】「哇啊!往人的培根蛋!」
………
【往人】(…搞什么?我的培根蛋怎么了?说下去啊。)
【声音】「不得了了!」
【往人】(…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了?)
【声音】「观铃陷入危机了。」
【往人】(………)
最后…
唧唧~~~…
蝉边叫着边从我头上飞走了。
【观铃】「我赢了…」
【观铃】「V!」
走出来的观铃,朝我打了个胜利的手势…^_^_V

【往人】「干得好啊。」
我慰劳她一下。
【往人】「虽然似乎牺牲很多东西…」
【观铃】「来,吃吧。」
我的培根蛋很完好无缺般地放在我面前…
我用筷子戳一戳,又翻了过来到处看看。
看起来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观铃】「嗯?怎么了吗?往人?」
【往人】「我问你,这个玩意儿…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观铃】「没有啊。完全没有。」
【观铃】「好吃,嚼嚼。」
好像很美味地吃着自己的份。
【往人】「………」
咕~…
【往人】(总有种讨厌的感觉,但没办法了…)
我开始吃了。
嚼嚼…
【观铃】「………」
观铃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这边看。
【往人】「干嘛?一副『哇啊,真的吃下去了』的眼神…」
【观铃】「我没有啦,我没有。」
【往人】「是吗…」
嚼嚼…
【观铃】「好吃吗?」
【往人】「好吃啊…」
【观铃】「吃起来不像蝉吧?」
【往人】「什么意思啊?」
【观铃】「没什么,没什么啦。」
【往人】「………」
(以下同A…)

→A(没有宿醉的话…)
吃完早餐后,我就在等观铃洗完餐具。
【观铃】「洗完了。」
观铃走了出来。
【往人】「辛苦啦。」
【观铃】「我要去学校了。」
【观铃】「那往人你呢?」
【往人】「跟妳走。」
【往人】「晴子拜托我的。」
【观铃】「做什么?」
【往人】「盯着妳。不要让妳耍白痴。」
【观铃】「唉…讲得好像我没办法信任一样。」
【往人】「所以,我要送妳到学校去。」
【观铃】「嗯。那一起走吧。」
【观铃】「我要准备一下,等我喔。」
又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这次是在等她准备出门的东西。
【往人】(好像老是在等哪…)
不过因为家事都是她一个人包办,所以也没办法。
【往人】(这方面就很认真的说…)
【往人】(想法却跟小孩子一样…)
………

【观铃】「久等了。」
换上制服的观铃总算走出了门。
【观铃】「往人你什么准备都没做啊。两手空空的吗?」
她四处观察着我的身上。
【观铃】「啊,找到什么了。」
观铃用好奇的眼神看我裤子的后面口袋。
我往后跳了一下。
【观铃】「咦?怎么啦?」
那里放着我做生意用的人偶。
要是被看见了,不知道会被怎么说。
被说成「都几岁了还把人偶像宝贝似地随身带着」就很讨厌了。
而且要说明也很麻烦。
【观铃】「是什么哪?有脸唉。」
【往人】「妳看错了。」
【观铃】「是小人吗?」
【往人】「不可能吧。」
【观铃】「是玩具吗?」
【往人】「不对。」
【观铃】「给我提示。」
【往人】「又不是问答题。」
【观铃】「是秘密吗?」
【往人】「对,是秘密。」
【观铃】「嗯…」
【观铃】「是养在口袋中的宠物吗?」
【往人】「不要想这个。」
【观铃】「嗯,那…」
真是烦得令人受不了…
【往人】(要盯这家伙似乎没想象地轻松…)
这种时候只能找个别的东西来吸引她…
我仰望了一下天空。
【往人】「啊…」
有个什么东西在我眼前啪地展翅。
【观铃】「哇啊。」
观铃也叫了出来。
但是知道是什么后就没什么了。
是乌鸦。似乎在找什么似地在地上走着。
【观铃】「是乌鸦耶。」
不过,也足够了。观铃现在感兴趣的对象换了。
【观铃】「哪,可以吧?」
【往人】「做啥?」
【观铃】「摸一下啊。」
【往人】「摸啥?」
【观铃】「乌鸦啊。」
【往人】「随妳便。」
【观铃】「往人,你要不要一起去摸?」
【往人】「乌鸦又没什么稀奇的。而且摸了有什么好处?」
【观铃】「有钱可以拿啊」
【往人】「好!那我就好好地摸到牠光溜溜没毛为止。」
【观铃】「骗你的啦。」
观铃拉住了正准备去摸的我。
【往人】「为啥要说这种谎?」
【观铃】「我想你不会相信的说。」
【往人】「………」
冷静思考之后,观铃说的是比较正确没错。
【往人】「哪,不是要去摸乌鸦吗?」
【观铃】「啊,那我过去喽~」
说完后就快步地跑了过去。
我则把人偶用力地塞到口袋深处。
【往人】(真的是像小孩子一样…)
回过神来看她,原本以为她会悄悄地走过去…
答答答答答答~!
但她就这样直冲到乌鸦那边去。
想当然尔,乌鸦在观铃摸到之前就飞走了。
【往人】「妳是白痴吗?」
我对回来的观铃一开口就这样说。
【观铃】「咦?为什么这样说?」
【往人】「妳这样整个人扑过去,牠一定会逃走吧?」
【观铃】「嗯…」
【观铃】「之前,也是有只小乌鸦,我一靠近牠就飞走了。」
【观铃】「本来以为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说。」
【往人】「妳那个时候也是像刚刚一样直接扑过去吧。」
【观铃】「嗯。」
【往人】「妳啊,该不会对同学也是这样边『吼喔』地叫着边靠过去吧」
【观铃】「没有没有。」
她摇了摇手。
【观铃】「可是,明明就没什么恶意,还悄悄地靠过去不会很奇怪吗?」
【往人】「可是妳要是一直这样扑过去的话,妳永远都碰不到喔。」
【观铃】「嗯,好像是耶。」
她似乎没有改变想法的念头,暧昧地笑了笑。
这家伙一定一直都重复着冲到乌鸦边,然后被逃掉的事吧。

【观铃】「没有赶快一点还是不行啊…」
到达校门口时,似乎已经是响过钟声,其它上学的学生都进去了的时间。
【观铃】「啊哈哈…」
不是我的错。
【观铃】「结业式到一半跑进去会很不好意思,等HR时再进去吧。」
【往人】「可以这么随便吗?」
【观铃】「嗯,可以吧。」
【观铃】「也没有人会注意我。」
【观铃】「哈啊~,真舒服。」
【往人】「真从容啊。妳这个坏学生。」
【观铃】「没这种事没有啦。」
她摇了摇手否认。
【观铃】「虽然朋友很少倒是真的。」
【观铃】「啊哈哈。」
【往人】「我遇到妳的时候妳好像也是在这里晃嘛。」
【观铃】「嗯。」
【观铃】「我啊,从小的时候就一直想在天空奔驰了。」
【往人】「为什么?」
【观铃】「不知道耶。只是…」
【观铃】「有另外一个我,正待在那里。」
【观铃】「我总有这种感觉。」
微风吹起。囊括伫立于风中观铃的气味也随风一起飘过了我身边。
【观铃】「这很浪漫吧。」
【观铃】「想着真正的自己是在空中,就觉得非常舒服。」
【观铃】「一直为风吹拂,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
【观铃】「地上所有的事物都会变得非常渺小…」
【观铃】「这样的话一定,会感觉很平和吧。」
【观铃】「………」
我瞇着眼,看着站在逆光方向的观铃。
那个姿态,和我心中追寻的印象重合了起来。
【往人】「那,我在寻找的,就是另一个妳了。」
我不禁这么说了。
【观铃】「咦…?」
【观铃】「往人你在找人吗?」
【往人】「啊啊。」
【观铃】「那个人…是在天上吗?」
【往人】「没错。」
观铃再一次地仰望天空。
在这堤防上,只要稍微抬个头,眼前就会是一片天了。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拥有羽翼的少女。
…她从遥远的过去就在那里了。
…然后,现在这个时刻,也是。
…驻留于同样的大气中,展开羽翼持续地迎风。
这是我小时候从我妈那听来的话语。
我不懂意思。
在我还没问清楚前,我妈就死了。
之后,我就一个人持续地旅行。
在天上少女的传话。
一个老旧的人偶。
在我旅途的路上,只有这两样东西陪伴着我。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观铃正直视着我看。
我不自觉地苦笑了起来。
憧憬于天空的少女明明是很常见的。
【往人】「傻瓜,我开玩笑的啦。」
【往人】「如果可以飞上天空的话,妳就不会在这里了吧?」
【观铃】「那孩子她会飞吗?」
【往人】「啊啊,是会飞。」
【往人】「她有翅膀嘛。」
【观铃】「好棒。我也想要喔。」
观铃从堤防跳了下去。
然后,就维持着抬着头的姿势,快步地向前跑着。
大概是沈浸于遨翔天际的感觉吧?
【往人】「很危险喔。」
砰。
跌倒了。
【往人】「笨蛋…」
她一副快哭的样子爬了起来。
虽然太远了听不到,但她八成又再说那个口头禅了吧。
她慢慢地走了回来。
【观铃】「果然没有翅膀还是飞不起来呢。」
【往人】「这是当然的吧…」
真是奇怪的家伙。
【往人】「这么想飞的话,就去搭飞机嘛。」
【观铃】「那样子还是不太一样耶。」
【往人】「什么地方?」
【观铃】「用自己的身体来破风遨翔。如果不是自己飞起来是办不到的。」
【往人】「是吗?我是觉得都一样啦…」
【观铃】「啊,我差不多要进去了。」
观铃转了过身。
【往人】「啊啊。」
【观铃】「中午见了~」
她往校门口跑去了。
【往人】「接着…」
我从堤防跳了下来。
【往人】(赶快赚个旅费,离开这个小镇吧…)
赶快找个人多的地方,来表演吧。
总之这里人太少了,还是换个地方吧。

选项:回去;到学校里去

→回去
决定回去了。

→到学校里去
学校吗……?
【往人】「她是说过在办结业式嘛…」
等校长说完话后,我再慢慢地爬上司令台…
【往人】「唉呀,真是无聊的致词哪。」
【往人】「那么接着就试看看大爷我的人偶剧来捧腹大笑一番吧。」
【学生们】「呀呼!国崎最棒了!!」
【女学生】「啊,我好像迷上他了呢。嘻。」
不太可能会有这么好康的发展的…
大概会在要爬上司令台时被老师们抓住,然后给赶出来吧。
还是不要去学校了。我沿着道路走了回去。

→之前不管选『回去』还是『到学校里去』,都会接到这里…

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人的样子…
不过至少还有间店,那应该总是会有人经过吧。
不过那间商店今天可以休息了。
因为现在开始人潮都会聚集在我这边的。
【往人】「武田商店被干掉了!…呼哈哈。」
意义不明地夸耀着胜利。
【往人】「不耍白痴了,开始吧…」
我从后口袋取出了人偶,放在地面上。
【往人】「来,快乐人偶剧开始喽。」
咚咚咚咚…
人偶开始走了起来。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
……

【小孩】「老伯~我要买冰!」
两个小孩子就这样被我眼前的店给吸引了进去。
【往人】「………」
【往人】「人偶剧,被干掉了…」
我蹲了下去。
因为在这种酷暑中花太多力气而且还没有荫蔽。有点给他意识朦胧了。
【往人】「这个镇上的小鬼到底在想啥啊…」
【往人】「在这种日照严酷的日子,不就要看看人偶剧大笑一番来忘却酷暑吗?」
【往人】「买什么冰啊…」
【往人】「………」
【往人】「我也想吃。」
一热起来,尊严就不重要了。
我翻了一下口袋。
找出来的却只有纸屑而已。
那两个小孩手上拿着冰离开了店。
【小孩】「真好吃哪,这个香草棒。」
【往人】(光是用香草就可以决定一切吗…是怎样的香草啊…好想吃。)
【小孩】「我的是三色冰喔。有香草、草莓、巧克力,可以一次品尝三种美味呢!」
【小孩】「从上面开始吃,一想到吃到巧克力时的感动,真是太棒了!」
【往人】(这么棒吗!?棒到会哭吗!?…好想吃啊。)
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在那两个小孩的前面了。
【小孩】「哇,怎么了?大哥哥?」
【往人】「………」

选项:装作没什么事;央求

→装作没什么事
在这边还是得忍下来才行…
【往人】「嗯…」
我用力地闭紧嘴巴。
【小孩】「为什么这位大哥哥,脸会这样子啊?」
【小孩】「不会是想要吃我们的冰吧?」
…太明显了吗。
【往人】(不,不是的。我绝对没有这么想。)
我在内心里碎碎念着。
然后,我看着什么都没戴的手腕。
【往人】「搞什么啊…真慢哪。」
真是满糟的作战。
【小孩】「………」
那两个小孩站在那边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而我也因为要装作是在等人而不可能先离开。
【往人】「………」
舔舔…
【往人】「………」
舔舔…
【往人】(谁都可以,快来个人吧!)
我在内心狂喊着。
彷佛在响应我的呼唤一般,有个人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是个老婆婆啊。
她缓缓地缓缓地走了过来。
【往人】「………」
这种时候谁都好啦。
【往人】「总算来了吗…」
我留下了这句话,走到了老婆婆身边。
这下可以保住我的尊严了。
之后只要适当地和她说说话,和她一起离开这边就好了。
【往人】「婆婆,今天真热呢。」
【观铃】「啊,往人,找到你了!」
呜啊…
【往人】「为什么妳这家伙不早个10秒钟出来呀!」
【观铃】「嗯?你说什么啊?」
【老婆婆】「怎么了,小伙子?」
老婆婆停了下来,看着我的脸。
【观铃】「咦?你在和老婆婆说话吗?」
【往人】「…那是妳的错觉吧?」
【老婆婆】「你的确和我说话了哪。」
【往人】「………」
【老婆婆】「有什么事的话就快点说吧。」
【往人】「没有。」
【老婆婆】「真是对老年人不敬的人呢!」
她啪啪地敲着我。
…无视吧。这时候就只能无视她了。
【观铃】「这样很失礼喔,往人。」
…那我要怎么办才好啊?
【观铃】「天气真热呢,婆婆。」
观铃走入我和老婆婆间开始对话了起来。
【老婆婆】「那当然啦,现在是夏天嘛。」
【观铃】「这种时候妳觉得做什么会比较凉快呢?」
【老婆婆】「去那边游泳吧。」
我则暂时乖乖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送老婆婆到转角处去的观铃走了回来。
【观铃】「真高兴呢,她知道的真多。」
【往人】「那真是太好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0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央求
【往人】「把那个送给大哥哥好吗?」
【小孩】「咦?这是我们的呀!」
【往人】「我知道,不是白要啦,我给你们表演人偶剧。」
我把人偶放在孩子们面前的地上,开始集中念力。
【往人】「看着哦~就像活的一样让它动起来~」
两个孩子的视线集中向地上的人偶。
………
……
…不动。
【往人】「咦?」
【小孩】「怎么了,大哥哥?」
今天施法次数过多了,精力不足…
【往人】「哎?平常总是能够叫它四处走动的…」
动啊,动啊!我在心里拼命的呼喊着。
蹄…嗒…
【小孩】「啊,动了!」
【小孩】「但是为什么看它像生病了一样…」
人偶只是手足痉挛似的动着,但即使如此我已经尽力了。
【小孩】「别让棒冰溶掉了,赶快吃了吧!」
【小孩】「嗯!」
这两个小孩,一边唏溜唏溜的舔着棒冰,一边走远了…

【观铃】「往人你在做什么啊?」
观铃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
【往人】「那妳呢?」
【观铃】「学校的事做完了啊,因为只有结业式和HR而已。」
【往人】「这样啊…」
【观铃】「往人你在和小孩子玩呢。」
【往人】「妳是从什么时候就在了啊…」
【观铃】「在我出声的前一点点时间而已啊。」
【往人】「这样啊…」
【观铃】「往人,你是在和小孩子玩吧。」
【往人】「是没错啦…」
【观铃】「往人你好狡猾喔。明明都不和我玩说。」
【往人】「不对,我是在工作。」
【观铃】「工作?」
【往人】「我的工作对象是小孩子。」
【往人】「所以我看起来像在玩,其实是在工作。」
【观铃】「唉…」
【观铃】「你是怎么工作的?告诉我嘛。」
【往人】「不要。」
【观铃】「拜托告诉我嘛。」
【往人】「妳回家去啦。」
【观铃】「吼、吼喔…」
叩!
【观铃】「好痛喔…为什么要打我啊?」
【往人】「妳妈交代我的。说在妳讲那个口头禅时要K妳。」
【观铃】「唉…不用遵守那种话也没关系的说。」
【观铃】「哪,不管怎样都不告诉我吗?」
【往人】「不告诉你。」
我转了过去。
【观铃】「明明你要是告诉我的话,我会用零用钱请你吃你想要的东西说。」
我用几乎能发出『叮』一声似的眼神,转过去看了看她。
【往人】「真的吗?」
【观铃】「嗯,真的。」
【往人】(…啊…冰啊…)
【往人】「真没办法啊。既然妳都这么说了。」
我迅速地开始进行了准备。

【往人】「是这个。」
我从口袋中取出了人偶,把它放在堤防上。
【观铃】「人偶?」
【往人】「看好喽。」
………
……
咚。
平躺着的人偶一下子站了起来。
【观铃】「哇…」
咚咚咚咚…
接着开始走了起来。
脚一左一右地动了起来。
【观铃】「………」
咚咚咚咚…
观铃专注地看着人偶的动作。
【往人】「我就是这样让小孩子高兴的。」
【往人】「我妈是这样为生的。我小时候也把这个学了起来。」
【观铃】「啊,乌鸦…」
【观铃】「哇啊」
给我跑走了。
【往人】「喂喂喂。」
我一把抓住她的头。
【观铃】「嗯?」
【往人】「妳在『嗯?』什么啊?」
【往人】「我说妳啊,我是受谁的拜托才表演的啊?」
【观铃】「是我。」
【往人】「没错。是妳拜托我的吧。」
【观铃】「可是,乌鸦会逃走啊,所以我要先去摸牠。」
说完就快步地跑走了。
【观铃】「咦?怎么好像没什么精神啊?」
观铃回来了。
【往人】「我的表演被丢到一边去…」
【观铃】「往人?」
【往人】「干嘛。回来了啊。」
【观铃】「嗯,果然还是被逃走了。」
【往人】「那真是太好了。」
【观铃】「哪有。根本一点都不好。」
【往人】「那,回去吧。」
【观铃】「我还没看到往人的表演啊。」
【观铃】「好想看喔。」
【往人】「妳啊…真的是小鬼啊。」
【往人】「乌鸦不快一点的话会逃走,我则是不快一点就没啥干劲了。」
【观铃】「……?」
唧唧唧唧…
唧唧…
【往人】(啊啊,我竟然会为了吃冰而原谅这家伙…)
【观铃】「………」
【往人】「真是没办法的家伙啊…」
【观铃】「哇,拍手拍手。」
嘴巴一边说,边拍起来了。
我再次把人偶放在堤防上,将念力注入其中。
咚咚…
开始走了起来。
【往人】「怎样?」
【观铃】「好棒喔…」
【往人】「有其它的感想吗?」
【观铃】「耶…好棒喔。」
【往人】「………」
【往人】「妳在耍我吧?」
【观铃】「没有啊,因为真的很棒嘛…」
【往人】「不是很棒而已,这是有趣的表演吧?」
【观铃】「啊,这样啊。那我不笑不行呢。」
【往人】「没什么不行的…只是妳不笑的话不就玩完了吗?」
【观铃】「啊,这样啊。抱歉。」
【往人】「………」
【观铃】「咦…怎么消沈起来了?」
【往人】「我说啊…我是靠这个做生意的喔。」
【观铃】「不过,小孩子都很高兴吧?」
【往人】「………」
【观铃】「小孩子的表情怎么样?」
【往人】「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观铃】「那就是不有趣了呢…」
【观铃】「不过,还是赚得到钱吧?」
【往人】「给钱的可是他们的父母喔。」
【观铃】「哪…」
【观铃】「真的是无趣了吧?」
【往人】「我不会再让妳看第二次了。」
【观铃】「哇,为什么这样说啊…」
【往人】「我可是第一次被说得这么体无完肤呢。」
【观铃】「可是,明明就只是让它很普通地走着…」
【观铃】「不过还是很棒呢。怎么办到的?用线吗?」
【往人】「是法术。」
【观铃】「法术?」
【往人】「是像变魔术一样东西。」
【往人】「和魔术不一样的是,没有机关也没什么秘诀。」
【往人】「我家的人继承着这种力量。」
【往人】「以前似乎还有更厉害的力量吧。」
【往人】「但那都已经流失掉了。」
【往人】「现在就如妳所见,充其量也只能动动人偶罢了。」
【往人】「而且,连让人快乐的幽默感也没了。」
【往人】「这种力量大概到我这代就没了吧。」
【观铃】「该不会…是我造成的吧?」
【往人】「是有点连带责任吧?」
【观铃】「啊哈哈…」
【往人】「但是,主要都是我无能造成的。别太在意了。」
【观铃】「不过,我喜欢往人的法术。」
【观铃】「因为可以让人偶活动呢。」
【观铃】「再来一次嘛。」
【往人】「不会让妳再看了。」
【观铃】「往人好像受到很大的冲击呢…」
【观铃】「不过再加把劲的话,应该就可以了吧。」
【观铃】「啊哈哈。」
叩。
【观铃】「好痛喔…为什么要打我啊?」
【观铃】「我妈妈说我可以这样笑没关系的啊。」
【往人】「没了啦。」
【往人】「那,接着就是约好的东西了…」
我把视线移到店那边。
【观铃】「嗯,那我去买喽。」
快步地跑去买了。
在自动贩卖机买果汁的观铃,
毫无意义地转向我这边做出V的手势。

答答答答…
【观铃】「来。」
我从跑回来的观铃手上,拿了她买给我的东西。
【往人】「浓厚黏稠的桃子口味…」
碰!
我把纸盒一脚踹个老远。
【观铃】「哇啊。」
观铃追着那纸盒跑走了。
………
【观铃】「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她跑了回来。
她一脚掉进了水沟,鞋子还被青苔弄脏。
【往人】「我啊…」
是想吃冰啊…
但是,这样说太没面子而说不出口…
【观铃】「来,一起喝吧。」
似乎还没得到教训地,又递上了另外一个。
【往人】「我不要。」
【观铃】「难得我还把鞋子弄得那么脏才接到的说…」
【往人】「妳喝两瓶啦。」
她坐在我的身边,插进吸管开始喝了起来。
【观铃】「我要喝了喔。因为我最喜欢了呢。」
边说着不服输的话,边喝了起来。
嘶~嘶…
【往人】「要是噎到了就说一声吧。我再买饮料给妳。」
她点了点头。
似乎会有好一阵子说不出话了。
【观铃】「今天是结业式呢。」
【往人】「啊啊。我早上听妳说过了。」
边吃着午饭,观铃说着。
【观铃】「出了一堆作业哪。」
【往人】「这样啊,不错啊。」
【观铃】「一点都不好,我很不擅长念书的。」
【往人】「是喔,加油吧。」
我悄悄地自己陷入消沈中。
这个镇的人似乎眼光和我的不太一样。
说不定,我还会永远赚不到旅费,而一直留在这个镇上。
即使变成了老头子,我的表演还是不会被接受吧。
【小孩】「喔,踢完这个人偶后就回去吧~。」
【往人】「呼喔…把我的人偶还给我吧。」
碰!
【往人】「呼喔~~…!」
这种人生太糟了…
【观铃】「哪,你有在听吗?」
【往人】「呼喔~」
【观铃】「哇…」
糟了。
【往人】「咳…嗯,妳刚刚说啥?」
【观铃】「喔、嗯,那个…我说我们一起做作业吧。」
【往人】「我可没作业喔。」
【观铃】「是做我的作业。」
【往人】「………」
【观铃】「因为,往人你看起来很闲的样子。」
我吃着腌茄子。
发出啾啾的声音。
【观铃】「自由课题。我要做往人的法术。」
【观铃】「人偶能横渡海洋吗?」
【往人】「会变成藻屑吧?!」
我忍不住地大声叫了出来。
【观铃】「………」
【观铃】「啊哈哈…往人紧张兮兮地耶。」
我啾啾地嚼着茄子。
下午开始,若不改变一下宣传方式来逼小孩子的话…
如果先发点点心,说不定不错。
但,我连买那点心的钱都没有…
【观铃】「往人喜欢吃茄子啊。」
我就是不想拜托眼前这家伙…
或者是要干走这个腌茄子呢?
但我不觉得会有喜欢吃这种东西的小鬼哪。
啾啾…
要是翻翻这里的橱柜的话,可以找到什么呢?
【观铃】「往人?」
【往人】「嗯?」
【往人】「呜哇啊!」
我的眼前出现了,堆的像山一样高的茄子。
【观铃】「尽量吃没关系喔。」
【观铃】「只要你帮我做自由研究。」
【往人】「不帮。」
我站了起来。
之后我暂时地待在客厅看着电视。
因为要应付家庭主妇太无聊了。
呜~因因…
远远地便传来了轰隆的吵杂声。
观铃开始用吸尘器在打扫了。
我移向了厨房。
目标是『会让小孩子高兴的点心』。
吸尘器的声音逐渐逼近。不能再悠哉下去了。
要找哪里呢?

选项:橱柜;餐桌;冰箱

→橱柜
说到可能放有点心的地方还是橱柜吧…
我蹲了下去,打开了门。
【往人】「点心…点心…」
喀沙喀沙…
好像找不太到。
都是些青海苔、干椎茸之类用来做料理的东西。
又稍微找了一下…
【往人】「喔。」
总算找到了装有许多种配茶点心的大袋子了。
【往人】「栗馒头啊…还不赖。」
我拿着那包东西站了起来。
【观铃】「是不赖。」
【往人】「呜喔…」
观铃笑着站在那边。
【观铃】「嗯嗯,是还不赖。」
【往人】「妳在说啥啊?」
【观铃】「栗馒头。」
…被发现了。
【观铃】「自己一个人吃会不好吃喔。」
【往人】「我喜欢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吃。」
【观铃】「等一下喔,我去泡个茶。」
没在听我说话…
【往人】「那妳扫除怎么办?」
【观铃】「完成了。」
【往人】「………」
我靠近了窗边,稍微用手拭了一下。
然后把手指移到眼前一看。
…真干净啊。
【观铃】「浴室的澡盆也是喔,干净到摸起来会有『啾』的声音。
下次进去的时候可以摸摸看。」
【往人】「妳只有做家事很优秀啊…」
【观铃】「做菜我是觉得还差一点了。好想要本新的食谱啊。」
【观铃】「这样我就可以做更多好吃的东西给往人吃了。」
观铃用茶壶开始煮起了沸水。
【观铃】「不过你还真能找到这个点心呢。连我也不知道呢。」
【往人】「我说观铃啊,这不是我要自己吃的说。」
【观铃】「既然找到了就吃掉吧。」
【观铃】「看,水也已经滚了。」
【往人】「………」
【观铃】「热茶也不错吧?」
【往人】「怎样都可以了啦。」
嘶嘶…
边吹着风扇,边啜饮着热茶。
【观铃】「茶也很好喝,栗馒头也很好吃。」
【往人】「是没错…」
我们就像对老夫妇一般地对话。
【往人】「嗯…」
我看了看窗外。
【观铃】「怎么啦?」
真的会有离开这个镇上的一天吗?
我开始担心了起来。
【往人】「姆嗯…」
【观铃】「往人到底怎么啦?一直在那边低声呻吟着。」
【观铃】「明明栗馒头这么好吃说…嚼嚼。」

→餐桌
找餐桌上吗…
调味料被整齐地放在一旁。
【往人】(小孩子也不可能会喜欢调味料吧…)
在那后面放着烤土司机和茶壶。
总觉得餐桌上似乎看一眼就知道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吧。
【往人】(我到底在做啥啊我…)
这样一来就只能靠毅力了。
在找到合适的物品前,我持续地找了下去。
但我把很多东西翻来覆去地看,都找没有…
【往人】(那茶壶中如何呢…)
我一打开盖子,浓密的白烟一口气冲了上来。
【往人】(什么都看不到耶…)
我为了确认其中的东西而试着把手伸了进去。
【往人】「烫啊~!」
乱给他烫一把的…
【往人】(我是白痴吗我…)
还是去找别的地方吧。
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橱柜适合。
(以下同『橱柜』…)

→冰箱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把点心放进冰箱里吧…
我打开了冰箱的门。
里面放满了做菜材料。
切好的肉、蔬菜、调味料、装进塑料容器的麦茶…
还有,纸盒装的果汁。
总共有3盒放在里面。
【往人】(3人份吗…)
要招揽一堆小鬼是不够,不过当作最初的冲刺倒是绰绰有余了吧。
我干走了3盒果汁。
正好观铃回到了客厅。
我迅速地将果汁藏到腹部的衣服中。
【观铃】「嗯?」
她靠了过来。
只有这种时候眼睛特别尖。
【往人】「我要出去了。」
我赶紧溜了出去。
【观铃】「要去哪啊?」
【往人】「去赚钱。」
【观铃】「要去和小孩子玩啊。我也要去。」
【往人】「所以我就说我不是在玩吧?」
【观铃】「没关系,我也在旁边看就好。」
【观铃】「我会装作是观众来笑的。」
她把吸尘器丢在一旁,跟了过来。
【往人】「那扫地怎么办?」
【观铃】「晚一点再做。」
【往人】「我也被交代要好好看管妳。」
【往人】「不要做到一半就不做了。」
【观铃】「嗯…」
【观铃】「那,我做完后再过去吧…」
【往人】「啊啊,就这么办。」
我摆脱观铃后,就出去外面了。

在这一带应该满适合的吧。我开始做了准备。
话虽如此,也只是把人偶放在地面,手上拿着果汁而已。
然后,就等着小孩子过来。
不管哪个学校应该都有结业式,所以应该下午之后到处都会有小孩子出现才是。
可以说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从远处有三个小孩正走了过来。
和我手上有的果汁数正好吻合。
从他们的塑料手提包中的泳衣,可以确定他们正要去游泳。
【往人】「午安啊。」
我语气缓和地向他们说话。
小孩们有礼貌地向我回道午安。
【往人】「口渴了吧。我给你们冰凉的果汁喔。」
【小孩】「哇啊。」
小孩们各都拿了一个。
若是都市的小孩的话,连这种好意都会引起警戒吧。但这里真不愧是乡下。
给人一种『有东西可拿的话什么都拿啦』的感觉。
【往人】「来,边喝着饮料也没关系,来看哥哥我的表演吧。」
他们一起点了点头。
彷佛至今的失败都是骗人的一般,果汁作战成功了。
说不定,我只是凑巧都碰到性格恶劣的小鬼而已。
和那些小孩比起来,眼前的少年少女们有着可打动我内心的澄清双眸。
【往人】「那么,快乐的人偶剧要开始了,要开始喽~」
我注入了念力。
【小孩】「哇啊…」
【往人】「嗯?」
其中一个小孩停止了喝果汁的动作。
【小孩】「这是什么啊…好难喝。」
【往人】「咦…」
【小孩】「哇,真的…好难喝喔。」
他隔壁的小孩也把果汁移开嘴边。
【小孩】「黏糊糊的…」
现在那些少年少女的双眸泛上了一层泪水。
【小孩】「还你吧。」
一个个地被退还了回来。
【小孩】「再不快点的话,会迟到喔。」
【小孩】「嗯,走吧~」
小孩子从我身边逐渐离去。
………
我看了看手上果汁的标签。
…黏稠浓厚系列。
没事先确认清楚是我的错。

【观铃】「啊,往人。」
观铃这时候出来了。
【观铃】「我扫完地了喔~」
【观铃】「嗯?怎么没什么精神?」
【往人】「………」
【观铃】「那果汁怎么啦?」
【往人】「给妳吧。」
【观铃】「哇啊,我最喜欢的果汁。」
【往人】「那当然,因为我从冰箱中拿的。」
【观铃】「咦?那这是我买来放的喽?」
【观铃】「哇,全部都插上了吸管…」
【观铃】「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观铃】「明明零用钱没剩多少了…」
【观铃】「吼、吼喔…」
叩!
【观铃】「好痛…」
【观铃】「我觉得现在是往人有错吧…」
【往人】「也对,抱歉啦。」
我一个人走了出去。
【观铃】「你要回去了吗?我们两个一起喝啦。都已经开了说…」
【往人】「妳自己喝。」
【观铃】「你生气啦?」
【观铃】「今天也不顺利吗?」
【观铃】「嗯,到底是怎么了呢?」
【观铃】「明天开始我也帮忙吧。」
嘶嘶…
难道我真的永远没办法离开这个镇吗?
回到家后,我就一直赖在电视前。
没有什么可以当作提示的吗?
到了黄昏,开始拨动画。
意外地还满有趣的,所以我就这样一直看着。
等我发现时,观铃已经坐在我旁边了。
【观铃】「啊哈哈…好有趣喔。」
【往人】「妳不做作业可以吗?」
【观铃】「嗯,不做不行。不过我也想看这个耶。」
【观铃】「啊,要变身了。」
我们一起盯着屏幕出神了。
不管什么时候,惩罚坏人的节目总是令人热血沸腾。
【观铃】「在精彩的地方待续啊…」
【往人】「明天不再看不行…」
看完后。
【往人】「………」
快乐归快乐,却没找到什么提示。
【观铃】「来做作业吧~」
观铃站了起来,走出了客厅。
我没事干,所以继续看着电视。
【观铃】「你觉得数学到底会有什么用啊?」
吃晚饭的时候,观铃突然地问我。
或者该说,这家伙是根本闭不了嘴的那一型。
【观铃】「什么二次函数的,以后会有用吗?」
…二次函数是啥啊?完全未知的词汇。
【观铃】「买东西的时候,只要会加减法就够了。」
【观铃】「不当学者的话,根本用不到吧。」

选项:不理会她;认真回答

→不理会她
【往人】「………」
【观铃】「喂,往人…」
嚼啊嚼…
【观铃】「即使不学习,也是可以的吧?!」
【往人】「………」
【观铃】「咦,为什么不回答啊…」
【观铃】「往人~!!」
嚼啊嚼…
【观铃】「你的耳朵听不见吗…」
【观铃】「哇~哇~哇~~!!」
【往人】「………」
【观铃】「往人~~!!」
在我眼前来回摆着手。
我就这样一直不理会她。于是观铃移我的旁边坐了下来。
然后,捏住我的两边脸蛋,使劲扯~
嗨嗨嗨~~
【往人】(忍耐…忍耐…)
【观铃】「往人你到底怎么了嘛!?」
我继续默默地吃着。
嚼啊嚼…
【观铃】「牛蒡煮的好吃吗?」
【往人】「………」
【观铃】「再不回答我就不给你吃了~」
往嘴里运食的那只手被她抓住。
我用力抵抗,观铃也用两只手和我相抗。
咔啦咔啦…咔啦咔啦……
【观铃】「呼…累死我了!」
观铃把手收了回去。
啪!
一直绷着劲却被突然放开…我一下打到自己脸上。
【往人】「呜…」
【往人】「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再也无法忍耐,冲她大吼起来。
【观铃】「因为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往人】「我就是不想理你,知道了吗!?」
【观铃】「什么嘛,完全没注意到呢,呵呵…」
观铃挠了挠头。
【往人】「………」
我开始默默的继续吃饭。
【观铃】「喂~学习之类的不完成也可以吧?」
…完全没听进去。
但是,如果再沉默的话,观铃肯定会再哇哇大叫,然后不是又会扯我的脸了吗?
【往人】(永恒的循环吗…?)
【往人】「…是的是的。」
我怕她又那么做,只好这么回答。
【观铃】「对吧!」
【往人】「但你是个学生,不学习不行的。」
【观铃】「也是啊…加油!」
【往人】「………」
最初要是这么回答就好了。
嚼啊嚼…
这下能安稳平静的吃饭了。
【观铃】「好~」
吃过饭后,我刚在客厅躺下,就看到观铃抱着笔记本过来了。
【观铃】「我想让你帮忙…」
我转向另一侧…
【观铃】「我想要你帮我做习题。」
她出现在另外一侧。
【往人】「………」
好像不能再不理会她了。
【往人】「我说,观铃啊…」
【观铃】「嗯~?」
【往人】「虽然我看起来可能很闲,但是我是在想事情啊!」
【观铃】「啊…是这样啊。」
【观铃】「抱歉…」
抱着笔记本,又回去了。
………
总算安静下来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0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认真回答
【往人】(就算该认真地回答,那要回答什么才好呢…)
【往人】(怎么样…到底是有用呢,还是没用呢?)
【观铃】「往人?」
【往人】(是那边呢,到底是那边啊…)
【观铃】「咦…往人在烦恼唉。怎么了吗?」
【往人】(话说回来,用功到底是什么咧…?是什么啊…?)
【往人】「哪。」
【观铃】「啊,回神了。」
【往人】「用功要干嘛啊?」
【观铃】「那是我问你的。」
【往人】「………」
抓抓头…
【往人】「这牛蒡煮的真好吃。」
【观铃】「你在转移话题吗?」
【往人】「………」
我试着说出心里所想的。
【往人】「所谓用功嘛…」
【往人】「就是活下去的方法。」
【往人】(不过,我却听不懂自己在说啥…)
我马上开始后悔了随便说说。
【观铃】「什么意思?」
【往人】「也就是说…是在学习如何活下去的思考方式。」
【往人】「念书时有各种科目,也教妳各种不同的思考方式吧?」
【往人】(啊~我在说啥啊我…)
【往人】「这么一来,妳就学会了思考。」
【往人】「所以,是会在不自觉中发挥用处的东西。」
【往人】(好像总算蒙混了过去吧…)
【观铃】「………」
【观铃】「原来如此…」
好像很接受的样子。
【观铃】「嗯~…」
【观铃】「原来我不太会生活是因为我都没努力用功啊。」
【往人】「哪,妳就得要一个人好好地做作业才行。」
【观铃】「也对~。」
总算安静地开始吃饭。
【观铃】「不过,我讨厌数学的作业哪…」
【观铃】「哪」
吃完后,我正在客厅躺着休息,观铃抱着笔记本走了过来。
【观铃】「我想要你帮我。」
我转向另一侧…
【观铃】「我想要你帮我做习题。」
她出现在另外一侧。
【往人】「………」

选项:帮忙;拒绝
(之前选『认真回答』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帮忙(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真是没办法…」
结果我还是帮她来做作业。
我靠着茶桌,看着印刷的题目。
【往人】「啊~这是啥啊?」
【观铃】「是什么呢?」
两个白痴。
【观铃】「是这个吗?」
观铃指着教科书的一页说着。
【往人】「这个嘛。」
【观铃】「啊,是这个啦。」
迅速地解出了公式。
而我连是不是吻合都搞不清楚。
【观铃】「做完了。」
【往人】「啊啊,做完了哪。」
【观铃】「全部都做完了。」
【往人】「啊啊,是完成了。」
【观铃】「两个人一起做的话,比较快耶。」
【往人】「啊啊,是比较快。」
我只是在跟着应和而已。
【往人】「妳只要努力的话不就办得到吗?」
【观铃】「嗯?是吗~?不过一个人还是不可能吧?」
收拾完桌上的文具后,观铃打开了电视。
【观铃】「哇啊。这样我就可以看我想看的节目了。」
【往人】「搞什么,妳是为了这个才努力的啊?」

【观铃】「啊哈哈。」
观铃边笑着边看电视。
画面上映着小狗在和球玩的景象。
对我来说是完全没兴趣的内容。
【观铃】「好可爱。」
【往人】「那很好啊。」
【观铃】「往人你也觉得很可爱吧。」

选项:「可爱」;「很漂亮」;「不可爱」
(之前选『帮忙』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可爱」
【往人】「…是还满可爱的啦。」
【观铃】「果然吧~。」
【观铃】「真是太可爱了。」
她整个人入迷地盯着屏幕看。
说不定很可爱吧,但这种玩意儿一直看就腻了吧。
【往人】(搞啥啊,这就…一直地只在拍动物啊…)
我马上就开始觉得无聊了。
我拿起遥控器,转了别台。
哔。
画面上出现了正在拨报新闻的老伯的脸。
而观铃则转了过来。
【观铃】「往人…」
【往人】「啥?」
【观铃】「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又开始泪眼满眶了。
【往人】「反正很闲嘛。我可以换台吧?」
【观铃】「不行。我从上礼拜的预告开始就期待到现在了。」
【往人】「稍微换个台也不会怎样吧…」
她用手动的方式转了回去。
【观铃】「来嘛。很可爱的喔。一起看吧。」
【往人】(我就是看了之后才觉得无聊的说…)
但结果还是乖乖地看了下去。

→「很漂亮」
【往人】「很漂亮啊!」
【观铃】「是啊,很漂亮呢!」
【往人】「………」
虽然我在讥讽她,但她好象完全没有听懂。
【观铃】「你觉得坐在鸡(鸵鸟?)身上怎么样?」
【往人】「很紧张的。」
【观铃】「是吧~」
【观铃】「啊,这次是猩猩走过来了!」
【往人】「很有趣啊…」
【观铃】「对啊对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啊?
很有趣…愤怒的猩猩…
【往人】「什么啊,不就是猩猩吗…」
【观铃】「嗯…往人,你一个人说什么呢?」
【往人】「啊,没什么,不用在意我…」
我终于知道变相讽刺对这家伙是行不通的。
就这样乖乖地看下去吧。

→「不可爱」
【往人】「不可爱!」
【观铃】「往人不喜欢这样的节目?」
【往人】「当然了,这些都是哄小女孩高兴的。」
【观铃】「是吗…我到觉得就算是男的,喜欢的人还是喜欢的。」
【往人】「可惜,我不属于那种人。」
【观铃】「太可惜了…」
【观铃】「如果你能感受到这种感动的话,就会觉得快乐了。」
【往人】「对我来说,完全没有看这种节目的必要,还不如更有意义的来利用这些时间。」
【观铃】「嗯,到也是一种思考方式。」
【观铃】「瞧~坐在小鸡(鸵鸟?)身上了,真可爱。」
【往人】「我都说过不可爱了!」
从头到尾都是观铃在问我。
虽然回答说不可爱,但不管说不说对这家伙来讲都没什么影响。
这点我终于清楚了。
一直到了晚上10点,观铃终于从节目中回过神来。
【观铃】「差不多该去洗澡了~」
【观铃】「你要泡澡吗?」
【往人】「我冲澡就好了。」
【观铃】「是喔。那谁先洗?」
【往人】「我晚一点洗好了。」
【观铃】「那,我先去洗喽。」
她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拒绝
结果,还是两个人一直在看电视。
对于那家伙来说,也许这就是每日不变的生活方式吧。
【往人】「我说你啊,刚才不是同意要一个人努力学习了吗?」
【观铃】「话虽如此,但还是太难了。」
【往人】「但即使有我在,也不会变的简单的。」
【观铃】「但是两个人一起想的话,我想会比一个人想更容易更快地解决问题。」
【往人】「不会的…我这个人什么作用都起不的。」
【观铃】「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要你帮忙。」
【往人】「不帮。」
【观铃】「太遗憾了。」
【观铃】「那…我一个人去努力了…」
【往人】「啊,去加油吧!」
抱着笔记本的观铃,快步跑开了。
总算安静下来了。

→之前选『不理会她』,或先选『认真回答』,之后又选『拒绝』的话…
(『总算安静下来了』的后续发展)

【往人】(这也是为了那家伙好吧…)
我再度翻过身,朝向了关着的电视。
【往人】「………」
打开看电视。画面里一只小狗在玩球。可能是观铃喜欢的节目。
【往人】「喂,观铃~」
【往人】「那家伙现在应该正在学习吧…」
即使叫她也听不见吧。呆呆地看了一会。
………
不知不觉睡着了。
【观铃】「啊,我想看的节目都已经结束了啊…」
我被观铃的声音吵醒了过来。
【往人】「嗯…怎么了?」
【观铃】「我想看的电视完了,刚刚的节目。」
【往人】「动物的节目吗,我刚才看到过。」
【观铃】「怎么样?」
【往人】「很无聊。」
【观铃】「真的?」
【往人】「是啊,出来一大群小猫小狗的,仅仅是这些在玩闹而已。」
【观铃】「………」
【观铃】「果然还是应该看的…」
观铃的眼睛里充满泪水。
【观铃】「真后悔啊~」
【往人】「那些都很无聊的,看了只会让人打哈欠想睡觉。」
【观铃】「吼、吼喔…」
说了半天一点也没能安慰她。
【往人】「电视虽然没看成但作业做完了吧,这不是很好吗?」
【观铃】「话虽然这么说…」
【观铃】「很想看来着啊…」
【往人】「没准还会回放的啦。认识的朋友中也许有人录下了也说不定哦。」
【观铃】「嗯…」
【往人】「别哭了。」
【观铃】「嗯,忍耐!」

我继观铃之后洗完了澡,走了出来。
【往人】(真是和平啊…)
我边用毛巾擦着头,边回去客厅。
咚磅~~!
【往人】「哇啊~」
是地震…
…不太对。
【观铃】「哇,我妈妈又撞进仓库了…」
【观铃】「又喝醉了吧。」
【往人】「每天这样真亏她没事呢…」
突然觉得在一瞬间慌了手脚的自己满丢脸的。
【观铃】「我去接她喽~」
【往人】「啊啊。」
【晴子】「我回来啦~」
【晴子】「那吃闲饭的还没睡吧~?」
【观铃】「往人吗?是还没睡啦…」
咚咚咚…
碰!
【晴子】「喝吧。」
拿着一升装瓶子的晴子,站在我面前。
【晴子】「你说啥?」
…我啥都没说。
【晴子】「观铃。」
【观铃】「啊,是。」
【晴子】「妳也来喝吧。」
【观铃】「可是我…还未成年耶。」
【晴子】「观铃,告诉妳个重要的秘密吧。」
【晴子】「其实啊,妳的出生证明书我忘了10年后才交出去的。」
【晴子】「所以没问题的。」
【观铃】「那,我就是…欧巴桑了。」
【晴子】「没错,是个欧巴桑啦。」
【观铃】「吼、吼喔…」
叩叩!
【观铃】「好痛喔…为什么两个一起打我啊…」
【晴子】「喂,观铃。来点啥下酒菜吧。」
【观铃】「喔,嗯…」
咚咚…
【晴子】「我来换个衣服吧~。」
咚。
酒放在地板上后,晴子瞄了我一下。
【晴子】「那么今晚最初的节目就是…」
【晴子】「…余兴节目大会。」
【晴子】「耶~咿!」
【往人】(为啥一瞬间露出无趣的表情呢…)
【晴子】「来啦,开始啦。」
【往人】「是大会的话就向大家说就好了,不要只看着我一个人讲。」
【晴子】「我们是观众啊。」
【晴子】「哪,观铃。」
【观铃】「嗯,是观众。」
像是逃过一劫似的,观铃换了个位置。
【观铃】「我说啊,妈妈。往人他很棒喔。会做很赞的表演喔。」
【观铃】「耶,是什么咧…」
【往人】「我不是说过不再表演给妳看了吗?」
【观铃】「为什么说这种话呢…」
【观铃】「我明明很喜欢那个的说。」
【往人】「………」

选项:表演给她看;不表演

→表演给她看
【往人】「知道了…」
【观铃】「太好了!」
【晴子】「好样的,像个男人!」
【往人】「但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喔。」
【观铃】「我很期待的。」

→不表演
【往人】「……我说不干就是不干。」
【晴子】「都捧你场了还不表演吗?」
【往人】「捧我的是妳女儿吧…」
【晴子】「还满会撑的嘛。」
【晴子】「这样的话,就把你送到后院去『感受』一下吧!」
【观铃】「哇…那样太残忍了啦…」
【往人】「那是啥鬼地方啊?」
【晴子】「想听吗?」
她露出很目中无人的笑容。
【往人】(不要听会比较好吧…)
我的直觉如此判断。
…可是,还是满在意的。

选项:听;不听
(之前选『不表演』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听(选了之后,在Air篇会有新选项)
我吞了口口水后开了口。
【往人】「我要听。」
【观铃】「我不要。」
观铃把头给埋在坐垫底下了。
【晴子】「我家的后院啊,看。从厨房的窗户看就很明白了。」
【晴子】「…草都长得茂盛繁杂的一堆。」
【往人】「去整理啊。」
【晴子】「不对…是有个不能整理的理由。」
【往人】「啥?」
【晴子】「那个场所有东西在庇佑着…」
【往人】「………」
【晴子】「最后闯进去过的是这孩子。」
手指着头藏在坐垫下的观铃。
【晴子】「怎么会惨到踏进那种地方呢…」
【晴子】「是因为那一天,观铃她发回了数学考试的成绩。」
【晴子】「这孩子很不擅长数学的,所以分数自然不能看…」
【晴子】「简单说是不及格。」
【晴子】「正确说的话,是28分。」
【晴子】「这孩子还满笨的。」
【往人】(似乎有点离题了说…)
【晴子】「所以这孩子因为怕被我看到不及格的答案卷,就把它丢到后院去了。」
【晴子】「她以为,放在后院的话没有人会去看,等于半永久地不会被发现了…」
【晴子】「可是我却没让她溜掉。」
【晴子】「我正好目睹了那个现场。」
【晴子】「所以我就和这孩子这样说了。」
【晴子】「给我捡起来!」
【晴子】「可怜的是,这孩子却因此踏进了后院了…」
【往人】「是喔。」
【晴子】「然后,这孩子就看到了…」
【往人】「啥啊…」
【晴子】「后院之主…」
【往人】「所以我就说那是啥啊?」
【晴子】「就Master of 后院嘛。」
【往人】「………」
…真不干脆。
【往人】「我去看看吧。」
【观铃】「哇,不行。」
我才刚站起来,观铃就拉住了我的脚。
【往人】「又干嘛啦…?」
【观铃】「往人会被吃掉喔…」
【往人】「…妳们还真能每天在这个家睡得好好的啊。」
【晴子】「似乎只要不侵入他的生活范围就OK了。」
【往人】「真的还假的啊…」
【晴子】「从那之后,我家的后院就禁止进入了。」
【晴子】「怎样?想在那种地方睡吗?」
【往人】「有威胁我的时间的话,还不如赶快叫卫生署来处理这个吧。」
【晴子】「没差啦,他总是给家里添了点声誉嘛。」
【往人】「别要这种声誉啦。」
【晴子】「怎样?吃闲饭的。」
【往人】「知道了啦…」
我死了心了。
【观铃】「太好了。」
【晴子】「很好,这才像男人嘛。」
【往人】「但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喔。」
【观铃】「我很期待的。」

→不听
【往人】「不想听。」
【晴子】「这样啊,哎…不想听也没关系啦。」
【晴子】「你就亲自去体验一下,然后再告诉我们好了。」
【往人】「那也不好!」
【晴子】「那怎么办?要不要表演啊?」
【往人】「知道了啦…」
我死了心了。
【观铃】「太好了。」
【晴子】「很好,这才像男人嘛。」
【往人】「但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喔。」
【观铃】「我很期待的。」

我把人偶从口袋中取出,放在地上。
把手放在其上,之后人偶站了起来。
咚咚咚咚…
开始走了起来。
【往人】「怎样?」
【晴子】「………」
【晴子】「观铃,这没啥好笑的吧?」
【观铃】「嗯,好像是这样耶…」
【晴子】「不行啦。这小子根本没才能啦。」
【往人】「………」
【观铃】「哇…往人好消沈喔…」
【观铃】「不过很棒耶,都没有机关或秘诀呢。」
【晴子】「有差吗?就算是用很明显的线吊着,有趣点的还是比这个好。」
【往人】「我去仓库睡了…」
【观铃】「哇…自己跑去仓库睡了…」
【晴子】「哇哈哈,没那种才能也没差吧?吃闲饭的!」
【晴子】「喝个酒忘了它吧。」
她把酒注进了杯子里。
【往人】「有趣与否对我来说,可是攸关生死的问题咧…」
真的就这样睡的话,大概还会做恶梦吧。
所以我拿起了酒杯。
开始喝起了一阵子的酒。
【晴子】「观铃,醉了吗?」
【观铃】「咦?」
【观铃】「嗯~…说不定吧…」
【晴子】「来吧,到这儿来。」
啪啪。
晴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晴子】「大腿借妳靠。」
【观铃】「没关系啦…又不是小孩子。」
【观铃】「我去外面吹吹风吧。」
踏踏…
【往人】「………」
【晴子】「啊~啊,被逃掉了…」
【往人】「被讨厌了哪。」
【晴子】「傻瓜,我开玩笑的。那孩子不太向我撒娇的。」
【晴子】「不太向这样没志气的我撒娇啊。」
【往人】「也许吧。」
【晴子】「我大概不适合当母亲吧。」
【晴子】「一直保持独居就好了。」
【晴子】「可以轻松地过日子。不会被任何人说东说西的。」
【往人】「也是啦。」
也是有不怎么样的母亲啊。
【晴子】「而且,那孩子有点怪怪的。」
【往人】「怪怪的?」
【晴子】「你再和这孩子待再一起久一点就会知道了。」
她嘶地喝起了酒。之后,表情严肃了起来。
【晴子】「不过,那孩子和你在一起就变得很有精神…」
【晴子】「可以的话是希望你能一直和她作朋友。」
【晴子】「我大概已经不行了吧~」
或许是喝醉了吧,晴子开始自嘲了一番。
而我却想不出甚么话来回她。
【晴子】「哈哈哈…突然有点消沈了,算啦。」
【晴子】「来,喝吧。」
咚咚地又倒了一杯酒。
我喝了一口。
之后我尝试安慰她地试着说了。
【往人】「结果…」
【晴子】「嗯?」
【往人】「只是妳毅力和决心不够而已吧?」
【晴子】「你说什么?」
我把酒喝完。
【往人】「噗哈~」
【往人】「作母亲的没妳想象那么轻松。应该还要更辛苦吧。」
【晴子】「你要对我说教吗?」
【往人】「这种情况是忠告吧。妳的年纪比我大多了。」
【晴子】「………」
【晴子】「滚回去仓库吧。」

观铃正站在那边。
【观铃】「啊,往人你也是来吹吹风的,不对吗?」
【往人】「不对。我是来睡觉的。」
【观铃】「哇…睡在仓库吗…」
【往人】「啊啊。」
【观铃】「你有对我妈妈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往人】「没啥啊。我只是说她比我年纪大多了而已。」
【观铃】「不能这样说啦。」
【观铃】「我觉得我妈妈还满年轻的说。」
【观铃】「我之前也是跟我妈说妳已经老了,结果就被揍了。」
【往人】「对吧。」
【往人】「但我可纳闷的很,事实上是她的年纪比较大吧。」
【往人】「那女人到底几岁啊?」
【观铃】「我也不知道。我每次问她她都说『不知道也可以活得下去』而不告诉我。」
【往人】「这种借口不就是年纪大的证据吗?」
【观铃】「总之不要惹我妈妈生气比较好喔。」
【往人】「也是啦。这个家是那女的独霸嘛。」
我想起最后和晴子的对话。
【往人】「但是…妳真的有被好好教吗?」
【往人】「我再怎么看,那女的都不像有好好尽到作母亲的责任哪…」
【观铃】「是这样吗~」
【观铃】「可是,她也都有生气过也有处罚我过啊。」

选项:是嘛…;是什么样的惩罚

→是嘛…
【往人】「是吗?她尽到了教育孩子的本责了?」
【观铃】「是啊,很严格的哟。」
【往人】「呼啊…」
我打了个哈欠。
【往人】「差不多该睡了吧。」
【观铃】「嗯,晚安。」
【往人】「啊啊。」
我看着观铃进去后,我也进去了仓库。
躺下闭起眼睛后。
马上就陷入了梦乡。

→是什么样的惩罚
【往人】「处罚…是啥?」
【观铃】「嗯~…很奇怪唉。」
奇怪…

选项:试着问她;太困了,还是睡吧
(选『是什么样的惩罚』的话才会有,而且全年龄版没有这组选项)


→试着问她
【往人】「很奇怪是指什么样的奇怪法?」
【观铃】「又不是在学校,却让我拿着水桶罚站在走廊上。」
【观铃】「之前有一次有客人刚好进来看到我这样,让我吓了一跳。」
【往人】「当然的吧。」
【观铃】「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有种陷入危机的感觉。」
【观铃】「哪,很奇怪吧。」
【往人】「是没错。」
该说很适当还是极端呢…
果然那女的还是有点不太像母亲哪。
【往人】「和她一起生活,妳也真辛苦啊。」
【观铃】「不过,就是因为很奇怪,反而很有趣呢。」
【往人】「那不错啊。」
【往人】「呼啊…」
我打了个哈欠。
【往人】「差不多该睡了吧。」
【观铃】「嗯,晚安。」
【往人】「啊啊。」
我看着观铃进去后,我也进去了仓库。
躺下闭起眼睛后。
马上就陷入了梦乡。

→太困了,还是睡吧
虽然很想继续深问,但困倦感盖过了好奇心。
【往人】「呼啊…」
我打了个哈欠。
【往人】「差不多该睡了吧。」
【观铃】「嗯,晚安。」
【往人】「啊啊。」
我看着观铃进去后,我也进去了仓库。
躺下闭起眼睛后。
………
【往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惩罚啊…)
【往人】(那样的母亲…)
【往人】(唔~……)
…………
………

【晴子】「喂!观铃,妳也太胡闹了吧!」
【观铃】「是…我太胡闹了…」
【晴子】「这么胡闹怎么成?」
【晴子】「不行,得惩罚妳!」
【观铃】「嗯,惩罚…」
【晴子】「来~把内裤脱下来!」
【观铃】「脱下内裤…」
【晴子】「掀起裙子!」
【观铃】「嗯,掀起裙子…」
【晴子】「怎么样,害羞吧?」
【观铃】「害羞…」
【晴子】「不允许再胡闹了,知道吗?」
【观铃】「嗯,不做了…」
【晴子】「不过妳总是嘴上说的好却不长记性。」
【观铃】「不长记性…」
【晴子】「所以,今天一定要给妳比以前更严厉的处罚!」
【观铃】「嗯,更严厉的处罚…」
【晴子】「要把手指插进去好好处罚妳,忍耐一下吧!」
【观铃】「要忍…忍耐…」
【晴子】「后面的也不能放过!」
【观铃】「后…后面的也…」
…………
………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09]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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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0日(木,星期四)★(观铃、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
面包 零食 跳绳
│  │  │
╰┬─┴──╯
╭┴─────╮
│      │
沿地图向上走 沿地图向右走
│      │
╰┬─────╯
╭┴────────╮
│         │
还是亲自问问这家伙 算了,不去理它
│         │
╰┬────────╯
╭┴────╮
│     │
给它点恩惠 麻烦,不理为妙
│     │
╰───┬─╯
  ╭─┴──────╮
  │        │
※询问一下黄丝带的事 还是不要问的好
  │        │
╭─┴─╮      │
想知道 随便妳啦   │
╰─┬─╯      │
  ╰┬───────╯
  ╭─┴╮
  │  │
※不请 不理她
  │  │
  ╰┬─╯
╭─┴─╮
│   │
试一试 还是不试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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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商店 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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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表演一次 推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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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许吧 马上就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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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拒绝 让我考虑考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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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给我 拒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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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明天

注1:『询问一下黄丝带的事』是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2:『不请』是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没选的话7月22日『我知道啦;妳和朋友去玩好了』这组选项就不会出现,

PC版不论7月18日有没有选择『老实地回答』,
都会出现观铃要往人请果汁的剧情

注3:『再表演一次』是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4:选了『介绍给我』之后,明天(7月21日)会有新选项




醒来时一阵疲劳…
【往人】(总觉得好像梦到啥不太健康的梦…)
胸中有股莫名的骚动。
【往人】(到底是啥咧…)
完全想不起来。
总之还是先出仓库吧。
【往人】「呼。」
我伸展了一下身体。感觉真好。
为了继续把早上起来那股不愉快感给吹飞,我开始做起了早操。
【往人】「呼、呼。」
我边享受着早晨的阳光,边持续活动筋骨。
真是清爽啊。
说不地我还满习惯睡在仓库那种破烂的地方呢。
【往人】「呼。」
我回想起来露宿野外时也是有这种习惯。
然后,我伸手把放在眼前的牛奶拿了起来。
【往人】「想起饥饿的时候了呢…」
我把铝箔封盖戳破个洞后,喝了起来。
咕噜咕噜…
【往人】「今天也满饿的呢…」
喀擦。
玄关的门被打开了。
【主妇】「啊…」
我和那主妇四目相对。
【主妇】「牛奶小偷啊~!」
她大声地叫了起来。
【往人】「咦…是指这个吗?」
对方似乎让连我问这个简单问题的时间都没了。
我迅速地转过身,开始逃跑了。
【往人】(嗯~糟了。)
看到牛奶自然而然的拿起来就喝,却没想到那是对面那家的。
反射性地拿走的牛奶,竟然是对面那家的。
如果平常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地…
【往人】「噗哈…」
【往人】「…喝掉了。」
这样做。但现在是寄人篱下时就不能这样乱来。
【往人】(这样一想当个食客也挺麻烦的,很多地方都要有节制些…)
我停下脚步呼吸了口气。
【往人】「嗯~…」
我转转腰,响起了喀喀声。
【往人】(有了。我就这样伪装成迈向归途的健全晨跑青年吧…)
我转了回去,开始装成神清气爽地跑了起来。
再次回到神尾家后,已经有不少人聚成一堆了。
【主妇】「竟然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呢…究竟是哪一家的人啊?」
【主妇】「是个没看过的面孔呢。」
【往人】「哈…哈…」
我尽可能地以不引起人注意的姿势慢跑着,逃回神尾家。
【往人】「呼…顺利地回来了啊…」
【往人】「观铃,我要吃早餐了。」
………
没人回答。似乎是不在家中吧。
【观铃】「啊,往人,早啊~。」
观铃从走廊走了出来。
【往人】「睡过头了吗?」
【观铃】「不是啦。是河原崎家遭小偷了。」
呜…
【观铃】「说是牛奶被偷走了。」
我转向了另一边。
【观铃】「说犯人是个年轻又高高的小哥。」
【观铃】「往人,可不可以转过来一下?」
【往人】「为啥?」
【观铃】「我担心你在仓库有没有睡好。想看看你有没有黑眼圈。」
【往人】「我睡得可舒服呢。灯油罐当枕头的触感还不赖。」
【往人】「虽然每次翻个身都会满吵的。」
【观铃】「反正你转过来就是了。」
【往人】「啊啊…」
我转向了观铃。
我很擅长面无表情的,我不会轻易地拆穿谎言的。
观铃伸出了手指。
在我鼻子下面摸了摸,再收回去舔了一下。
【观铃】「这个是牛奶。」
【往人】「不对,是白胡子。」
【观铃】「是牛奶。」
【往人】「白胡子啦。」
【观铃】「是牛奶。」
【往人】「白胡子啦。」
【观铃】「是牛奶。」
【观铃】「明明就有牛奶的味道。」
【往人】「这是牛奶做的胡子。」
【观铃】「这和我说是牛奶一样啊。」
【往人】「………」
【观铃】「去道歉吧。」
她拉住我的手。
【往人】「那能到现在才跑过去道歉啊。」
【观铃】「那是住在对面的邻居耶,一定要去道歉来修好才行。」
她用力地把我给慢慢拖了出去。
人群已经消失无踪了。
观铃则边用力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溜走,边按了对面的门铃。
【主妇】「是哪位啊?」
之前和我互望的主妇走了出来。
【主妇】「啊呀,这不是神尾家的观铃妹妹吗?怎么啦?」
【观铃】「耶…犯人。」
说着便指着我。
【往人】「妳好,我是犯人。」
我便照她介绍地打了声招呼。
【主妇】「啊,就是这个人,是他没错。」
【主妇】「妳认识他吗?」
【观铃】「对,他是我朋友。」
【观铃】「他似乎错认那牛奶是我家的了。」
【主妇】「是吗…那也没办法啦…」
对方似乎是可以接受的样子。
【观铃】「往人,快啦。」
观铃敲了下我的屁股。
【往人】「耶…」
【往人】「谢谢招待。」
我没办法,只好打了声吃完饭的招呼。
【观铃】「哇…不对不对。」
观铃慌张地把我的头压了下去。
【观铃】「对不起了。」
【观铃】「耶…牛奶要多少钱?我赔给您。」
观铃拿出了钱包。
【主妇】「算了啦。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就好了。」
【观铃】「真是抱歉了。谢谢妳了。」
【观铃】「我这个月的零用钱也没剩多少了…」
【主妇】「观铃妹妹妳也很辛苦呢。」
【观铃】「不会不会…啊哈哈。」
【观铃】「来,走啦。」
观铃再次拍着我的屁股,把我叫了出去。
【往人】「呼…」
【往人】「乱累一把的…」
【观铃】「那是你自作自受。」
【往人】「我还想难得有个清爽的早晨说…」
【往人】「总之,来吃早餐吧。我肚子饿到快倒下去了。」
【观铃】「今天没有早餐。」
【往人】「………」
【往人】「别开这种玩笑了,神尾家的观铃妹妹。」
【观铃】「我已经没时间了。」
【往人】「妳今天不是开始放暑假了吗?」
【观铃】「嗯,是放了。」
【观铃】「但是我要暑修。」
【往人】「暑修…?」
【观铃】「因为我常迟到,而且成绩也不好。」
【往人】「的确是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往人】「可是,都已经现在这时候了。吃个早餐再悠哉地走吧。」
【观铃】「我不能连暑修都迟到吧。」
【观铃】「我想路上会经过有在开的店,在那边买点东西吃就好了。」
【往人】「可是我已经饿到了没办法再走任何一步了耶…」
【观铃】「忍耐点忍耐点。」
观铃拉着我手走了。
总觉得今天早上一直都被拉着走。
【往人】「肚子饿了…」
【观铃】「好好好,快走吧快走吧。」
【往人】「呜喔喔…」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步一步地走着。
【观铃】「到了。」
【往人】「是这家店啊…」
【观铃】「嗯。武田商店啊。有面包和零食,连跳绳都有在卖呢。」
【观铃】「想要吃什么?」

选项:面包;零食;跳绳

→面包
【往人】「面包。」
………
…往人。
【观铃】「往人啊!」
【往人】「喔…太饿了结果一瞬间昏了过去。」
【观铃】「太夸张了。」
我有一半是说真的…
【观铃】「耶,草莓香瓜面包可以吧。」
【往人】「啊啊,随便都可以啦。」
我拿了过来,马上拆开吃了下去。
…好甜。
平常根本吃不下这种东西,但总比饿肚子好得多了。
结果却噎到了。
【往人】「呜…」
【观铃】「哇,噎到了吗?来,饮料。」
我拿了纸盒装的果汁。
标签写着『黏稠浓厚的草莓口味』。
【往人】「妳是想让我多噎一点啊!?」
【观铃】「我是想试试草莓和草莓合不合嘛~」
【往人】「不要试!」
【往人】「呃!」
我蹲了下来。
【观铃】「喝下去会比较轻松喔~。」
【往人】「我‧不‧要‧喝…」
【观铃】「哇,没事吧。」
我无言地比个手势叫观铃帮我拍一下背。
啪啪啪…
观铃像捶背一样地拍了拍我的背。
【往人】「嗯呜…」
过了一会儿,东西总算通过了食道。
【往人】「呼…」
我站了起来。
【观铃】「太好了。」
【往人】「一点都不好。」
【往人】「为什么连吃个早餐都得这么辛苦啊…」
【观铃】「都是因为往人挑食啊。」
【观铃】「妮哈哈。」
她好像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地笑着。
在这家伙面前好像是我反而比较会让人挂心的样子。
然后,今天还是迟到了。
【观铃】「哈…」
【往人】「笨蛋。」
【观铃】「嗯~…真可惜。」
【往人】「是妳自作自受。」
我呛了回去。

→零食
【往人】「零食。」
【观铃】「真的吗?」
【往人】「啊啊。突然想吃这个。」
【观铃】「像小孩子一样呢,啊哈哈。」
【往人】「我可不想被妳说呢。」
但观铃已经跑向了店里,这句话她根本没听到。
【往人】「可恶…肚子饿了。」
在等的时候真是令人焦躁。
做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吧…
【往人】「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皮…」
【往人】「啊!说错了反而更火大!」
【往人】「…唉。」
【往人】「我到底在做啥啊…」
【观铃】「我买回来喽。」
观铃总算回来了。
【往人】「我快等得不耐烦喽…」
【观铃】「我也是很急呢。时间快不够了。」
【往人】「是吗…」
【往人】「那,有啥啊?」
她给我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是有包装的糖。
【观铃】「要沾着粉来吃的。是香瓜口味的喔。」
【往人】「光吃糖填不饱肚子吧…」
【观铃】「是吗?那还有这个。」
接着给我的是百元硬币(注:日币)形状的薄零食。
【观铃】「那是巧克力。如果中奖的话,可以真的拿100元。」
【往人】「我想吃点比这些还大的东西耶。」
【观铃】「嗯~…最后是这个。」
最后给我的,是把玩具手鎗。
【观铃】「BB弹鎗。可以玩互相射击的游戏喔。」
磅磅!
【观铃】「哇!哇!」
我朝观铃的脚射了几鎗。
【观铃】「吼、吼喔…为什么要射我啊…」
【往人】「这不能吃吧。」
【观铃】「那是拿来玩的,我也买了我的份,来玩吧。」
【往人】「我说啊…」
【往人】「妳要我吃着香瓜口味的糖和薄薄的巧克力来充饥吗?」
【观铃】「因为是优先买比较好玩的东西啊…」
【往人】「不要优先买这种玩意儿啦。」
【观铃】「可是,是你说要买零食的…」
【观铃】「零食不就是要快乐地吃的东西吗?」
【往人】「………」
【往人】「我知道了。是没错啦。」
【往人】「…可是啊,我想吃的是早餐,不是点心。」
【观铃】「嗯~那还是面包比较好吧。」
【观铃】「可是我没时间了…零用钱也剩没多少了…」
【观铃】「观铃陷入双重危机了。」
空腹感快要让我的意识朦胧了。
【往人】「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往人】「所以拜托妳…买点象样的东西回来吧…」
【观铃】「往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往人】「我没问题的,快去吧。」
【观铃】「嗯,再稍微忍耐一下吧~」
观铃再次地跑了过去。
【往人】(说真的…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
然后,今天还是迟到了。
【观铃】「呜…真可惜,又迟到了…」
嚼啊嚼…
我总算把早餐吃完了。将包装纸揉成一团。

→跳绳
【往人】「跳绳!」
【观铃】「好,我这就去买~」
话音未落她就跑了过去。
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她跑的那么快。
【观铃】「来,跳绳!」
她真的把跳绳买了回来。
【往人】「………」
【往人】「喂…妳不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啊?」
【观铃】「哎?是玩笑吗?」
【往人】「不会吧…妳也不好好想想,从出门到现在,我的确向妳要过很多东西…」
【往人】「但我什么时候说过很想要跳绳啊!」
【观铃】「就在刚才…」
【往人】「………」
【观铃】「我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呢,跳跳绳也是蛮有趣的嘛!」
我真是失策,竟然和这个家伙乱开玩笑…
我从观铃的手中接过跳绳。
劈啪劈啪啪啪…
【往人】「啊哈,还是很好玩的嘛。不过能不能连早餐也买些来?」
为了不让观铃失望,我只好一个劲地上下蹿着。
【观铃】「啊…对了,往人还没吃早餐耶。」
总算想起来了。
【观铃】「可是我没时间了…零用钱也剩没多少了…」
【观铃】「观铃陷入双重危机了。」
空腹感快要让我的意识朦胧了。
【往人】「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往人】「所以拜托妳…买点象样的东西回来吧…」
【观铃】「往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往人】「我没问题的,快去吧。」
【观铃】「嗯,再稍微忍耐一下吧~」
观铃再次地跑了过去。
【往人】(说真的…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
然后,今天还是迟到了。
【观铃】「呜…真可惜,又迟到了…」
嚼啊嚼…
我总算把早餐吃完了。将包装纸揉成一团。

【往人】「那妳要怎么办?」
【观铃】「在这边晃一小时。」
【观铃】「然后休息时间再进去,装出一副从第一节就已经在这里的样子。」
【观铃】「这是我的必杀技。」
【往人】「太明显了吧?」
【观铃】「我很没存在感的,大家不会注意到的。」
说着,就爬上了堤防,整个身体吹着风。
总觉得这家伙每天都迟到,然后一个人在这边吹着风。
对风来说也会有时间吗?
现在吹的风是今天新生的风吗?
现在这家伙所吹的,是新生的风吗?
我再次仰望天空,看着九霄云外的高空。
在那里,也会一直吹着和这里同一时光、同样的风吗?
我的视线回到了地面,看到观铃正蹲在堤防上,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往人】「妳在干嘛啊?」
【观铃】「图画日记,自由课题。」
【往人】「是哪一个啊?」
【观铃】「自由课题作图画日记。」
【往人】「不对吧。那是不一样的东西吧?别混在一起。」
【观铃】「所以才棒吧。老师也会吓一跳的。」
【往人】「会吃惊是应该的吧?妳都这种年纪了还在用画来写日记。」
【观铃】「观铃真棒。」
似乎是真的满中意这个主意的样子。
她持续哼着歌画了一阵子。
我站在旁边都觉得,真是丢脸的不得了啊。
【往人】「算了,不管这事了。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
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向她说了起来。
【往人】「妳能帮我画地图吗?」
【观铃】「嗯?哪里的?」
【往人】「这个镇的。」
【往人】「我想知道有更多人在的热闹地方。」
【往人】「不然的话我真的会在妳家一直吃着闲饭的。」
【观铃】「是没什么关系啦…」
【观铃】「耶,等我暑修完了再带你逛不行吗?」
【往人】「因为我现在很闲。我也想马上走走。」
【观铃】「是喔。那我帮你画吧。」
她就维持那个姿势,换了张纸开始用铅笔画了起来。
【观铃】「吼喔…地。」
嘴里发出不知道什么怪兽家族的方言,在不知所谓的怪声中画着地图。
【观铃】「好了!」
【往人】「画得还真快啊…」
我拿了画完的地图。
【观铃】「啊,刚刚好。」
观铃很快地跳下了堤防。
【观铃】「中午见喽。掰掰。」
【往人】「啊啊。」
踏踏…
她很快地跑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

【往人】「我也该走了吧…」
我在强风中展开了地图。
【往人】「………」
突然觉得似乎在刚刚那一瞬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往人】「…刚、刚刚那是…?」
我再一次提起勇气,直视着地图。
【往人】「………」
眼前见到的是正体不明,连从哪儿爬出来都不知道的生物。
真是可怕的小镇啊。
【往人】(根本搞不清楚什么代表什么嘛…)
下面有个吃着保龄球的人。
记得和观铃相遇时是在这边的样子。
【往人】(那这个是我喽…)
这么一来,那边是堤防,也就是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了。
可是…其它的不走一趟就连是在画啥都搞不清楚了…

选项:沿地图向上走;沿地图向右走

→沿地图向上走
总之,先往地图上方走看看好了。
我拿着地图下了堤防。
【往人】(喔…是到学校啊…)
【往人】(那这个画是指正在努力暑修吗…?)
我仰望了一下校舍的窗户。
【往人】(好好加油吧,观铃…)

→沿地图向右走
那接着往地图的右边走走吧。
【往人】(武田商店…)
【往人】(这个画…是指这台贩卖机卖的饮料吗…?)
【往人】(也就是说正啜饮着中意的果汁吧。)
我再次把视线放回了地图。
那么,这个画是指啥呢…
【往人】(恐龙…?)
这边的怎样呢?
【往人】(筷子…?)
【往人】「姆姆姆…」
【往人】「姆姆姆姆姆姆…」
【往人】「这种像暗号一样的地图能用吗!?」
我随便地把它塞入了口袋中。
走回了起始地点。
【往人】(结果,还是得亲自走一趟来熟悉环境了…)

【?】「PIKO、PIKO、PIKO」
【往人】「嗯?」
【往人】「………」
【?】「PIKO、PIKO、PIKO」
…这个奇怪的生物是啥啊?
【?】「PIKO、PIKO、PIKO」
边发着怪声边摇晃着似乎是尾巴的东西。
大概是什么物体修练成的精吧?
不对,如果是的话也太不具紧张感了。

选项:还是亲自问问这家伙;算了,不去理它

→算了,不去理它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理牠会比较好。
只要不理牠的话一定会自己跑掉的。
【?】「PIKO、PIKO、PIKO」
【往人】「………」
【?】「PIKO、PIKO、PIKO」
【往人】「………」
【?】「PIKO、PIKO、PIKO」
【往人】「………」
【?】「PIKO、PIKO、PIKO」
【往人】「………」
牠用牠那圆滚滚的黑色瞳孔注视着我…
搞、搞啥啊…为啥这生物一直盯着我看啊?
我想了一下,便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
没问题。应该是没有散发出危险的费洛蒙。
【?】「PIKO、PIKO、PIKO」
【往人】「………」
说不定牠是在等我和牠交谈…?
我试着注视着那个生物的眼睛。
【?】「PIKO、PIKO、PIKO」
那个像尾巴的玩意儿似乎摇晃的动作变大了。
【往人】「………」
【?】「PIKO、PIKO、PIKO」
【往人】「………」

→还是亲自问问这家伙
【往人】「有事吗?」
总之,先试着对话看看吧。
【?】「PIKO、PIKO」
似乎回答了什么。
当然,我是完全听不懂的。
【往人】「你…是狗吗?」
【?】「PIKO」
…呜。刚刚的回答似乎是在说是耶。
我把眼前的毛球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
真要说的话是比较接近狗。
牠吐了吐舌头,用似乎期待着什么的眼神看着我。
【?】「PIKO、PIKO~」

等一下?
如果是这种乡下的话,说不定会残存着传说中的生物也说不定。
搞不好这只可能是会报恩的生物也说不定。
如果先施点恩惠,之后说不定会有回报。
搞不好会给我牠在晚上用自己的毛织成的布。
然后我可以把这布卖掉,即使赚不了多少钱也应该够买张车票吧。
【往人】「………」

选项:给它点恩惠;麻烦,不理为妙

→给它点恩惠
【往人】「好,我懂你的要求了。」
我柔和地对谜样生物招了招手。
【往人】「给你看个好东西。」
【?】「PIKO、PIKO~」
谜样生物乖乖地爬了上楼梯。
我把人偶从口袋中取出。
【往人】「看好喽…」
我伸出了手,注入念力。
人偶如往常般地自己动了起来。
我等人偶绕着谜样生物走完一圈后,静静地解除了念力。
【往人】「怎样?棒到不自觉地想报恩吧?」
【?】「………」
牠无言而且露出认真的表情。
【往人】「………」
连谜样生物都无法接受我的人偶表演。
难道说在这宇宙中根本没有可以理解我表演的存在吗?
【?】「PIKO、PIKO、PIKO~」
(以下剧情和『麻烦,不理为妙』一样,谜样生物会把人偶叼走…)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麻烦,不理为妙
【往人】「…哼。」
我在想什么啊我。
对这种连什么种类都无法辨别的畜生期待什么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
【?】「PIKO、PIKO。」
【往人】「…嗯?」
谜样生物靠了过来。
既然没有露出牙齿,应该算温驯吧?
牠不断地似乎想找出什么般地嗅着。
之后好像发现了什么似地停止了动作。
喀。
我才正察觉那谜样生物突然咬住我的人偶,牠就已惊人的气势跑走了。
冲下了堤防,往学校前的道路全速奔驰地溜了。
【往人】「………」
【往人】「结果是这样发展的啊?!」
我拚命地追着牠。
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古老的传说了。

【往人】「…给我站住~。」
【?】「…PIKO、PIKO~」
谜样生物就这样叼着我的人偶,在商店街急驰。
还调整了速度,似乎不要让我追丢的样子。
【往人】「…叫你站住听不懂啊!?」
【?】「…PIKO、PIKO、PIKO~」
路人都回过了头看着我嘻嘻笑。
我就像肥皂剧的场景一样跑着。
不过,追的人可是汗水淋漓的就是了。
穿过了商店街后,到了郊外。
地面变成沙粒,路的两侧皆是农田。
这段路我都还没来过。
前面有座桥。
流水似乎不太充沛地泠泠作响。
谜样生物在桥中央停了下来。
似乎是累了吧。
【往人】「哼哼哼。觉悟吧,该死的邪恶宇宙生物。」
我凑了过去。
【?】「…PI、PIKO、PIKO~」
我正在想牠已经动弹不得时,牠轻快地翻过桥的栏杆。
【?】「PIKO、PIKO。」
【往人】「喂!给我站住!」
在我慌张地冲过去的一瞬间。
谜样生物从我的视线消失了。
却看见了天空。
啪沙~~!
………

我看了看四周。
头上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左右是泛染柔软绿影的河岸斜坡。
摸摸头上,有个大包。
以及我湿透的全身。
【少女】「你在做什么啊?」
没见过的少女,从桥的栏杆上看了下来我这边。
是和观铃一样的制服。
以晴空做背景,露出像孩子般的笑容。
【往人】「妳觉得我看起来像在干嘛?」
【少女】「耶…」
【少女】「像是看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生物而不自主地跳了下去。」
【往人】「…那是什么生物啊?」
【少女】「体长约5米的乌龟之类的吧?」
这个小河塞不下喔。
【往人】「谜样的外星生物,拿着我重要的人偶溜走了。」
现在已经是连说话的人都搞不清楚自己在说啥的状况了。
【少女】「娃娃吗?」
说是『娃娃』倒是给我不少厌恶感。
【少女】「…耶,是指那个吗?」
我顺着少女的视线看去。
在靠近河面的斜坡的草上,挂着我的人偶。
我走出小河,取回了人偶。
差一点就要被河给冲走了。
【少女】「那谜样的外星生物…」
【少女】「是指这个吗?」
少女把视线转到自己的脚下。
刚才那个珍奇生物,现在很高兴似地绕着少女走着。
【往人】「喂,不要空手去摸会比较好喔。」
【少女】「咦?没关系的啦。」
【少女】「哪,POTATO。」
【?】「PIKO、PIKO、PIKO。」
【少女】「哼嗯哼嗯。」
【?】「PIKO、PIKO PIKO、PIKO、PIKO。」
【少女】「啊,这样子啊。」
【?】「PIKORI。」
【少女】「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对着我鞠了个躬。
【往人】「…干嘛向我道歉?」
【少女】「因为,POTATO把你的人偶拿到这里来了。」
【往人】「………」
她们似乎意外地势可以沟通的。
【往人】「…妳听得懂牠在说什么吗?」
【少女】「嗯。」
少女毫不迟疑地回答了我。
【往人】「…妳认识这只毛球吗?」
【少女】「嗯。牠是我的好朋友啊。」
【往人】「好朋友?」
【少女】「嗯。对啊。」
【少女】「哪~,POTATO。」
【POTATO】「PIKO、PIKO。」
对于少女友善的招呼,被称做POTATO的外星生物也很高兴地回应了。
【往人】「这样啊。是好朋友啊。」
和这种外星毛球?
【少女】「咦?怎么啦?」
【往人】「…不,没什么。」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远方。
在这世上似乎还存在着我所不知道的次元啊。
少女则只是一直微笑着。
她手上缠绕着的黄缎带满显眼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装饰的话应该满碍事的。

选项:询问一下黄丝带的事;还是不要问的好

→还是不要问的好
不过身上的装饰品因人而异。
倒是不需要每个都过问吧。

→询问一下黄丝带的事(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少女从桥上盯着我看。
【少女】「明明是夏天却穿着黑长袖,看起来好热喔。」
【少女】「你前面的浏海不会碍事吗?」
她边笑着边讲。
老实说她还挺多事的。
【往人】「…这样的话,那是什么?」
【少女】「啊?」
【往人】「那个缎带啦。」
【少女】「这个吗?」
她用左手比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往人】「受伤了吗?」
【少女】「这~个嘛…」
她眼睛开的大大地似乎在想些什么。
【少女】「要我告诉你吗?」

选项:想知道;随便妳啦
(之前选『询问一下黄丝带的事』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想知道
【往人】「告诉我吧。」
【少女】「呜,还是得保守秘密。」
【少女】「反正告诉你了也不会相信的。」
【往人】「………」
…那就别说啥『要我告诉你吗?』的嘛。

→随便妳啦
【往人】「随便啦。」
【少女】「呜嗯~,真是失礼哪,问了以后就不听了。」
【往人】「突然没兴趣了。」
【少女】「说不定是很棒的理由喔?」
【少女】「说不定因为你没问而造成人生的改变喔?」
【往人】「那倒不必了。我对现在的人生没啥不满的。」
【少女】「呜嗯~」
似乎很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该不会是想要我问她吧?
【往人】「………」
【往人】「哪,那个缎带是啥啊?」
少女的脸整个开朗了起来。
【少女】「咦?想知道吗?真的知道吗?」
总之还是先点个头吧。
【少女】「不行。这是秘密。」
【往人】「………」
是问话的我的错吗…?

(之前选『还是不要问的好』的话,就直接跳到这里)
【少女】「那我们先回去喽。」
【往人】「啊啊。」
【少女】「走吧,POTATO。」
【POTATO】「PIKO。」
说着便转了过去。
要走之前,又不知为啥地偷瞄了一下这里。
【少女】「那个啊。」
【往人】「…干嘛啊?」
【少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可以用魔法的话会怎么样呢?」
到底说了什么我搞不太懂。
【少女】「吓到了啊~」
她手仍遮着嘴地开心地笑了起来。
【少女】「再见啦。」
【少女】「顺便帮我和娃娃打个招呼吧。」
她满脸笑容地随日照一起走了下去。
【少女】「掰掰~」
少女和她的好友沿着乡下的道路跑走了。
我则爬上斜坡,回到了桥上。
【往人】「………」
【往人】「…魔法?」
总之,先回堤防那儿吧。
如果知道路的话…
我拿出了观铃的地图。
至少相信她画的相对位置吧。
【往人】(我是从这边…这样过来的…)
我顺了一下从堤防过来的路。
之后就停在拿着筷子的观铃(我认为)上。
【往人】(筷子(HASHI))
【往人】(这里是桥(HASHI))
【往人】「原来如此,是在耍冷啊?」
(日文的「筷子」和「桥」片假名拼法一样是HASHI,只是音调不同)
又成功地解出一个暗号了。
等解出所有的暗号后。我就可以任意地在这镇上漫游了吧。
【往人】「成为观铃地图的王者吧。」
【往人】「………」
【往人】「与其努力在这种没啥好自豪的玩意儿上,不如叫她重画还比较快…」

我顺着来的路走了回去。
总算是回到了熟悉的路上了。
太阳逐渐爬升到头顶上。
差不多是中午了。
说不定暑修已经结束了。
果然等我到了学校时,观铃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我走了过去。
【往人】「呦。」
【观铃】「你在等我吗?」
【往人】「如妳所见,我才刚回来而已。」
【观铃】「太好了。回家吧。」
【往人】「啊啊。」
我们走了回去。
【观铃】「怎么样啊?」
【往人】「嗯…?」
【观铃】「有赚到钱吗?」
【往人】「啊啊。」
我应付性地点了点头。
【观铃】「咦?真的吗?」
【往人】「有这么好吃惊的吗…」
【观铃】「不会啦。太好了呢。」
【观铃】「这样可以离开这个镇喽?」
【往人】「是没错…」
【观铃】「哪,为了庆祝来喝果汁吧。」
【往人】「是没错…」
【观铃】「往人请客耶~」
【往人】「………」
【往人】「…喂,等等。为什么我非得请妳不可啊?」
【观铃】「因为一直都是我请你啊。」
【往人】「我可是一次都没喝喔…」
【观铃】「是吗…对喔。你一直都不喝嘛。」
【观铃】「不过,今天想要你请嘛。你赚了很多吧。」
【观铃】「社会人士耶~」
又一阵郁卒…

选项:不请;不理她

→不请(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不请妳啦。」
【观铃】「小气。」
【往人】「小气也没关系。」
【观铃】「青蛙。」
【往人】「青蛙也可以。」
【观铃】「蝌蚪。」
【往人】「蝌蚪也无所谓。」
【观铃】「往人是蝌蚪啊…也对喔,一直都穿得黑黑的。」
【往人】「啊啊,我是全身黑黑的蝌蚪没错。」
【往人】「所以我不买果汁也不喝。」
【观铃】「那,没办法了。我自己一个人喝吧~。」
她说完便跑向了贩卖机。
回来时手上拿着果汁盒。
边拿着玩边走着。
【观铃】「蝌蚪兄要离开这个镇了吗?」
【往人】「啊啊,是没错。」
【观铃】「我会寂寞的。」
【往人】「是吗?」
【观铃】「对啊。因为蝌蚪兄是个有趣的人呀。」
【往人】「还是个人啊。」
【观铃】「说错了,蝌蚪兄是只有趣的蝌蚪。」
【往人】「这样啊?」
【观铃】「嗯,是只讨人开心的蝌蚪。」
【观铃】「………」
【观铃】「真没办法。」
【观铃】「为蝌蚪兄的出门干杯~。」
【观铃】「来。一口就好了快喝吧。」
她把果汁给递了过来。
我则把那手给推了回去。
【观铃】「这样不能干杯啊。」
【往人】「无所谓啦。」
【观铃】「为什么?」
【往人】「我还要再待在这个镇上一阵子。」
【观铃】「真的?」
【往人】「啊啊。我钱还没存够。」
【观铃】「太好了。」
她似乎满高兴的。
【往人】「帮我重画一张这个镇的地图吧。」
【观铃】「嗯…?为什么?」
【往人】「太难懂了。就是这样。」
【观铃】「嗯~。那我要怎么画才好呢?我明明很努力的说。」
【往人】「但妳觉得一边哼着歌一边花30秒画成的东西能用吗?」
【往人】「这又不是要妳一笔画完成。」
【观铃】「那,等回家后我再花多一点时间来画吧。」
【往人】「啊啊,那就拜托了。」
我们继续走回家去。

→不理她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前边快步走着。
【观铃】「哇~等等我啦,往人!」
观铃啪嗒啪嗒的追赶过来。
看她那副好可怜的样子,我只好慢了下来。
【往人】「帮我重画一张这个镇的地图吧。」
【观铃】「嗯…?为什么?」
【往人】「太难懂了。就是这样。」
【观铃】「嗯~。那我要怎么画才好呢?我明明很努力的说。」
【往人】「但妳觉得一边哼着歌一边花30秒画成的东西能用吗?」
【往人】「这又不是要妳一笔画完成。」
【观铃】「那,等回家后我再花多一点时间来画吧。」
【往人】「啊啊,那就拜托了。」
【观铃】「为什么啊?还需要这张地图吗?」
【观铃】「因为还要继续呆在这个小镇上对吧。」
背后不断传来观铃的抱怨声。

我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后,换好衣服的观铃边握着拳边出现了。
【观铃】「那,我会好好加油的。」
【往人】「啊啊,要做个超赞的喔。」
【观铃】「嗯。」
观铃的身影消失在厨房。
我站了起来,打开窗户来通通风。
【往人】「这种沈静的感觉是什么呢…」
我浏览了一下窗外的景色。
天空是万里无云。
下午以后会变得更热的样子。
【观铃】「做好喽~。」
厨房传来了观铃的声音。
【往人】「呼…饭总算做好了吗…?」
【观铃】「做得真棒。观铃真了不起。」
【往人】「这么棒吗?我很期待呢。」
餐桌上只有几只不同颜色的麦克笔。
我拿起了其中一只,试着咬了一下。
【往人】「………」
【观铃】「你在做什么啊?」
【往人】「我以为是做得像笔一样的食物说。」
【观铃】「那个是笔喔。」
【往人】「………」
【观铃】「做好的是这个。」
观铃拿了张纸片过来。
【往人】「这是啥啊?」
【观铃】「地图。」
【观铃】「我很拚命画的。」
【往人】「啊、啊啊…对喔。是我拜托妳的。」
我收了下来。
【往人】「那,饭呢?」
【观铃】「啊…对喔。不准备午餐不行。」
【观铃】「画地图画到忘记了。」
【往人】「那…加油吧。快一点做…」
【观铃】「我说啊,那个地图啊,很棒喔。」
【观铃】「可能可以在比赛中入选呢。」
【往人】「啊、啊啊…那我会好好收着的…」
【往人】「所以说…观铃…饭啊…」
【观铃】「要把它当作暑假的作业吗~?」
【观铃】「大家都会吓到吧?说『观铃的画这么棒啊~』之类的。」
【往人】「午…餐…」
【观铃】「我说不定会变得很受欢迎呢。」
结果等我吃到饭时,已经是在那之后一小时的事了。
当天下午…
【往人】「好热…」
光站着就快受不了了。
这种时候就要用人家说的心静自然什么来着的…
我闭上了眼睛,试着沈淀心思。
………
…沈淀心思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
大概是集中精神之类的吧。
要说我最集中精神的时候,就是注入念力到人偶的时候吧。
的确在那时候好像是可以忘却酷暑的样子。
我把我的搭档从口袋拿了出来,将视线移到它身上。

选项:试一试;还是不试了

→试一试
试试吧。我把人偶放在地上…
双手合十,集中意念。
【往人】「………」
集中精神的同时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往人】「…嗯?」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砰~~
一个黑轮胎突然出现在眼前…我的人偶也随之飞上了天空…
【往人】「………」
耳旁传来鸟叫声…
以及蝉的喧闹声…
天空仍是一片清澈的蔚蓝色。
【往人】「对了,去吃拉面定食吧。」
我站了起来。
【往人】「………」
【往人】「不对…刚才是谁撞过来的啊!?」
一辆摩托车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
【声音】「哎…?我撞到什么了吗?」
骑车的人取下头盔。
【晴子】「似乎是个很小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往人】「………」
【晴子】「哎?是你啊,你在这里啊。」
【往人】「………」
【晴子】「看你一脸郁闷的,怎么了?」
【往人】「妳刚才撞到的是我用来赚钱的道具!」
【晴子】「赚钱的道具?嗯,是那个脏兮兮的人偶吗?」
【晴子】「对了对了,刚才好像真的是被我的车撞飞了…」
【往人】「快给我找回来!」
呼啦啦啦啦…(燃烧吧,往人的小宇宙…才怪,这是形容往人的激动啦~)
【晴子】「嘿、原来在这儿呢!」
她很快就找到了。她捡起人偶,放到我的手里。
【往人】「这样就完了吗?」
难道她不知道要道歉吗?
【往人】「你撞坏了我用来赚钱的道具,怎么办啊?」
【晴子】「嗯,怎么办呢?」
她托着脑袋思考着。
【晴子】「好。我回家时买个新个给你,来,高兴一点吧。」
【往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往人】「这人偶已经陪了我很久了,这十年来我都是用它来赚钱的。」
【晴子】「别像个小孩子似的啦,想要新却不直接说。」
【晴子】「这人偶又破又不可爱,还是扔了吧。」
【晴子】「换个全新的人偶的话,才可以赚得更多咧,多到让你笑不拢嘴。」
【往人】「笑不拢嘴…」
【晴子】「…喔,时间不太够了…」
【晴子】「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喔,掰啦~」
她戴回了安全帽,很猛地又开走了。
轰隆隆隆隆隆隆!
引擎声一边打坏乡间宁静的气氛边走远了。

→还是不试了
如果那样做也能凉快下来的话,现代文明也不会发展至此了。
还是放弃这种傻瓜才会做的事情吧。
我收起了人偶,开始移动。
正在此时,从我背后传来了一阵巨响声。
【往人】「嗯…?」
轰隆隆隆隆隆隆~!
碰!
整个人被机车给撞飞了出去。
【往人】「………」
耳旁传来鸟叫声…
以及蝉的喧闹声…
天空仍是一片清澈的蔚蓝色。
【往人】「对了。去吃拉面定食吧。」
我站了起来。
【往人】「………」
【往人】「不对…刚刚是谁撞到我的啊?!」
机车停在我的眼前。
【声音】「哇啊…好像撞到了什么。」
机车骑士拿下了安全帽。
【晴子】「是、是你啊?」
【往人】「………」
【晴子】「还可以好好地站着。好,应该没事了。」
【晴子】「我还有急事要办。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往人】「不要光用眼睛判断有没有事啦!」
【晴子】「啊?你根本没事吧?」
【晴子】「我才刚开出来而已。应该速度还没有多快才是。」
【晴子】「你还想怎样?」
简直是在威胁我嘛。
【往人】「问题可大了吧?妳撞到了人是事实吧。」
我边用双手拍拍身上的尘埃,边说着。
【往人】「嗯…」
突然发现,人偶不见了。
应该是刚刚受到撞击时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晴子】「啊,什么东西掉在这儿啊?」
晴子从地面上捡起了某样东西。
【晴子】「是什么啊?好像是用布做的。」
【晴子】「好可怕啊…好像有什么沾在脸上。」
【晴子】「是受诅咒的人偶吗…」
是我贩卖梦想的生意工具。
【晴子】「把它给烧了吧。」
【往人】「那是我的人偶啦!」
【晴子】「啊?」
【晴子】「啊啊,对了对了。就觉得好像有看过,是这样子啊。」
【晴子】「来。不要再掉了喔。」
她就这样把满是尘埃的人偶交给了我。
【往人】「………」
【晴子】「干嘛一副生气的脸。」
【晴子】「啊,是这个啊。被弄得乱脏的了呢。」
【晴子】「好。我回家时买个新个给你,来,高兴一点吧。」
【往人】「这人偶已经陪了我很久了,这十年来我都是用它来赚钱的。」
【晴子】「你真傻啊,用这种不可爱的人偶一辈子都赚不了大钱的。」
【晴子】「换个全新的的话,才可以赚得更多咧。多到让你笑不拢嘴。」
【往人】「笑不拢嘴…」
【晴子】「…喔,时间不太够了…」
【晴子】「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喔。掰啦。」
她戴回了安全帽,很猛地又开走了。
轰隆隆隆隆隆隆!
引擎声一边打坏乡间宁静的气氛边走远了。

耳旁传来鸟叫声…
以及蝉的喧闹声…
天空仍是一片清澈的蔚蓝色。
【往人】「…我这十年到底算啥啊?」
啪啪啪!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好危险,差点被笑不拢嘴给骗了。
没有可以取代这个人偶的存在。
我要继续用这个赚钱。
既使赚不了钱,心中也不会羞愧。
【往人】「走吧。」
我拿出了观铃地图。
………
随即又收了起来。
【往人】「………」
【往人】(这么说来,是拜托她画了张新的了。)
可是…
【往人】(刚刚那个就是她的得意作品吗…?)
我再拿出来一次看看。
【往人】「………」
【往人】「至少比没有来的好了…」
接着该去哪呢?从这里的话。到武田商店和桥比较近。

选项:武田商店;桥

→武田商店
【往人】「还是根本没人嘛…」
我看了看武田商店的四周。
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影。
【往人】「没客人的话根本赚不到钱嘛…」
我再一次地看了看四周。
【往人】「………」
听得到的只有波浪声。
连只小猫都没有。
「喵~」
…是有只猫。
【往人】(真没办法…再去别边吧。)
如果不是人潮多的地方,根本不适合赚钱。
这么一来最合适的,果然还是那里了。
好,还有最后的希望。
我提起了劲,走向了商店街。

→桥
【往人】「呼……」
在这种盛夏中走路,也是挺累的。
我靠着栏杆休息一下。
听着泠泠的水流声。
…好像挺凉的。
【往人】「真想再泡一次水啊…」
【往人】「………」
…不对。
我是来赚钱的。
【往人】(可是……)
我来回看了看。
根本没什么人路过这里。
就算运气好有人经过这儿,也不会注意到人偶吧。
要硬拦路人吗…?
【往人】「…想平安地通过这里的话,就给我来看人偶剧。」
……我是谁啊我。
还是乖乖地到别的地方去会比较好…
想来想去,最合适的地方还是商店街。
好,把那里作为最后的希望吧!
我重新打起精神,沿着来路走回去。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
收入还是零。
【往人】「呼……」
我把人偶塞进了口袋,苦笑了一下。
【往人】「今天差不多该收摊了。」
留下这句话后,就准备离开这里…
【声音】「PIKO、PIKO」
又是那只毛球狗。
【往人】「结果到头来你是条狗啊?」
【POTATO】「PIKO!」
POTATO用力地抬起头,把前脚给提上来。
就这样用两只脚站了起来。
之后,就开始做起了诡异的动作。
老实说,是满可怕的画面。
【往人】「…这是在干嘛?」
【POTATO】「PIKO…PIKO…」
根本没在听。
POTATO似乎集中精神在自己的动作上。
牠拚命地动着后脚来维持平衡。
说不定这就是动物挑战直立步行的瞬间。
【往人】「让我看你表演也没用,我可没带饲料喔。」
【往人】「当然,也没有可以买饲料给你的钱。」
【POTATO】「PIKO…PIKO…」
【往人】「…稍微听一下别人的话啦。」
【声音】「哼哼…你搞错了喔。」
【声音】「那家伙是想再看一次你的表演啦。」
【往人】「咦…?」
我转身一看,是个没见过的女性。
【女性】「这家伙似乎成为你的支持者喽。」
【女性】「这就是艺人才体会得到的幸福感吧?」
【往人】「………」
我要回去了。
我转了过身。
下一瞬间,我的后脑杓就被用力地抓住。
【女性】「喂喂喂,不要突然不理人哪。」
【往人】「我妈告诉我说不要去理会奇怪的人打的招呼。」
【女性】「你是小学生吗?」
【往人】「不,虽然不太象样,但我是把自己视作成人的。」
【女性】「是吗?那太好了。」
【往人】「为什么?」
【女性】「我可是很喜欢不象样成人间的对话的。」
【往人】「我可不想干这种事。」
我再次转过了身。
【女性】「…喂。」
【往人】「还有啥事啦!?」
【女性】「满挑衅的态度嘛。」
【往人】「当然喽。」
【往人】「在对方表明身份前我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女性】「身份?」
【往人】「啊啊。」
【女性】「好歹我也是这间诊所的医生喔。」
【往人】「诊所?」
【女性】「没错。很棒的门面吧?」
她边说着边用拇指指着身后的建筑物。
是有个像是写着『雾岛诊所 全年无休』广告牌。
但却看不到像门的东西(门面真是有够小的)…
【往人】「那,请问这位医生找我有什么事啊?」
【女性】「不不,别这么客气。」
【女性】「我刚才在窗边看到你在操纵着人偶。」
【女性】「老实说我很佩服哪。」
【女性】「我完全搞不懂你用了什么机关。」
【往人】「哼…」
【女性】「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哪。我可是在称赞你喔。」
【往人】「我可不是为了被称赞才表演的。」
既然观赏了就给钱啦。
【女性】「你这样不行喔。街头艺人必须要亲切才行哪。」
【往人】「真是谢谢妳喔。」
这点是我最感到刺痛之处。
【往人】「话说回来…」
我把视线转到还在我脚下持续诡异动作的生物。
【往人】「能不能想个办法处理这只啊?」
【女性】「嗯?啊啊,这家伙啊。」
【女性】「这家伙是最近住在这一带的流浪狗。」
【往人】「狗?」
是有推测过,但真的是狗啊…
【女性】「啊啊。就算你不相信牠仍然是只狗没错。」
【女性】「算是稀有品种吧?」
别说是稀有品种了,光是牠是个生物这点就可以造成冲击了。
【女性】「而这家伙,想再看一次你的表演喔。」
【往人】「真了不起啊。妳可以读出这家伙的思考吗?」
难不成这个镇上所有人都是这样?
【女性】「不是我会读。」
【女性】「不过很明显吧?牠不是做着和你的人偶一样的动作吗?」
【往人】「别说这么失礼的话。」
【往人】「我可是让人偶动得比牠正常健全得多了。」
【女性】「是这样吗?」
【往人】「那当然。」
谁会让人偶动得这么诡异啊?小孩子看了可是会吓哭的喔。
【女性】「哼嗯。也罢。」
【女性】「总之,你能再表演一次给这家伙看吗?」
【往人】「我拒绝。」
【女性】「快别这么说,算是我拜托你吧。」
【女性】「你要是就这样不管了的话,这家伙可是会就这样动到死为止喔。」
【女性】「要是这样的话,这个景象可是会永远地反复在你的梦境中上演喔。」
…真是这样就太糟了。

选项:再表演一次;推托离开

→再表演一次(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真是没办法…」
【POTATO】「PIKO?」
我一身伸手去碰人偶,脚下那只奇兽就有了反应。
然后用牠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往人】「喂,你…」

→推托离开
【女性】「怎么?」
【往人】「现在几点了?」
【女性】「几点?大概3点吧。」
【往人】「什么!已经这么晚了?!」
我故做慌张的说道。
【女性】「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办吗?」
【往人】「和别人有个着要的约会。」
【女性】「啊,那可不好。」
【往人】「所以我要走了。」
【女性】「这样就没办法了,你还是死心吧。」
谜之女朝着还在我脚下跳舞的奇兽说道。这是个能听懂人话的家伙。
【POTATO】「PIKO~」
那只叫做POTATO的狗听到这句话后,失落地叫了一声,停了下来。
看来这家伙的理解能力蛮强的。
【往人】「拜拜啦!」
【女性】「啊,稍等稍等。」
【往人】「什么事?我很急的。」
其实说有着要约会是骗她的。
【女性】「你还会来这儿卖艺吗?」
【往人】「卖艺的意思就是走到哪演到哪。」
【女性】「这个诊所门口平常可是有很多人经过的哦!」
【女性】「即使忽略那些过客,还有不少前来看病的患者哦。」
【女性】「在这里表演奇妙的人偶剧的话,一定可以吸引不少观众的。」
【往人】「………」
如果有患者来的话,那么观看我的表演的人也会增加吧。
虽然有点被利用的感觉,但想想对自己到也有益。
脑子中浮现出钞票以几何基数增长的影像。
【往人】「原来如此,这个提议还真不错。」
【女性】「那就这样定了。」
这个女人微笑着伸出了右手。
我也伸出右手与其一握。
【女性】「我叫雾岛圣。」
【圣】「至于职业嘛,刚才说过了,是这个诊所的医生。」
【往人】「我叫国崎往人,流浪的人偶师。」
【圣】「哦,国崎往人…」
【往人】「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圣】「没有啊,挺好的名字。」
【圣】「念起来格外的好听!」
【往人】「彼此彼此。」
【圣】「好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圣】「你也赶时间吧?」
【往人】「啊…嗯。」
她还真以为我有急事。
表面虽然冷淡,也许是个热心人也说不定。
【圣】「那拜拜啦~」
她挥了挥手,回诊所去了。
【往人】「我也应该走了。」
【POTATO】「PIKO~」
【圣】「嗯?」
【POTATO】「PIKO~PIKO~」
它抬起一只前足一直看着我,好象是在说『拜拜』。
【往人】「啊,拜拜~」
我也向它挥了挥手,然后沿路往回走。很快就把医院抛在后边了。

→(之前选『再表演一次』的话)
【往人】「知道了啦。我只再表演一次给你看喔。」
我彷佛为了消去海中浮现的恶梦般地,拿出了人偶。
………
……

【往人】「…满意了吗?」
【POTATO】「…PIKO。」
【往人】「那太好了。」
总算可以收起人偶了。
结果算一算我总共让人偶重复动作了32次。
【女性】「辛苦了。我可是大开眼界了一番喔。」
女医师在我身边轻轻地拍了两三下手。
【女性】「我看了这么多次还是完全不知道窍门呢。真是了不起啊…」
【往人】「哼…」
我将右手伸到女医师身前。
【女性】「嗯?怎么啦?」
【往人】「妳刚刚说大看开眼界了吧?」
【女性】「啊啊,是说了。」
【往人】「把该交的东西交出来吧。」
【女性】「?」
看来她还搞不清楚状况。
【往人】「钱啦。」
【女性】「真直接啊。」
【往人】「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往人】「快交出来。」
【女性】「你这是在恐吓吗?」
【往人】「别把人说得这么难听。」
【往人】「这可是正当的要求。」
【女性】「是以身为街头艺人的立场吗?」
【往人】「没错。」
【女性】「你不向这家伙要吗?」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
【往人】「反正牠也拿不出啥好东西,不用了。」
【女性】「是吗?真可惜啊。」
【POTATO】「PIKO…」
我看到了那只毛球狗低着头把不知出处的骨头藏在身后。
【女性】「那,就这样啦。」
【往人】「喂。」
【女性】「怎么啦?还有什么事吗?」
【女性】「要看病的话记得要带健保卡过来喔。」
【往人】「………」
我用带有杀气的眼神瞪着女医师看。
【女性】「啧,我知道了啦。」
【女性】「你还真是死要钱哪。」
说着便拿出钱包打了开来。
【女性】「来,观赏费。」
【往人】「………」
是枚一百元硬币。
【往人】「妳以为这是给小孩子的跑腿费啊?」
【女性】「别挑剔了。街头艺人的观赏费是随意给的吧?」
【往人】「呜…也许是这样没错。」
没办法,只好收下这个银色的钱币。
但我手才刚伸出去,女医师的手便缩了回去。
【往人】「那个~…」
【女性】「场地费100圆。我拿走喽。」
【往人】「场地费?」
【女性】「啊啊。」
【女性】「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哪里吗?」
【往人】「商店街。」
【女性】「不对,再限定一点的场所。」
【往人】「啊?」
【女性】「怎么?你没注意到吗?」
【女性】「你知道吗?你一直在非法占据我家的范围喔。」
【往人】「咦?」
【女性】「因为你一直坐在我家的停车场上,所以今天都没什么客人来。」
【女性】「所以呢,本来我是不跟你收钱还不行的立场喔。」
【往人】「………」
总觉得好像情势变得怪怪的。
【往人】「…那我有事先走了。」
【女性】「啊,喂,等一下。」
又从我后脑杓一把给抓住。
【女性】「我只是开开玩笑你还当真啊?」
【女性】「我看起来像是会跟你捞钱的人吗?」
【往人】「满像的。」
叩!
【往人】「…痛。」
【女性】「蠢蛋。」
【女性】「我也是有挑人收费的本事的。」
…果然还是要收钱吧?
【女性】「而且,我已经跟你拿了场地费了。所以安心吧。」
【女性】「不谈这个了。你暂时还会待在这个镇上吗?」
【往人】「嗯?」

选项:也许吧;马上就离开了
(之前选『再表演一次』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也许吧
【往人】「啊、也许吧…」
还没有足够的盘缠。
要赶快想办法赚钱。

→马上就离开了
【往人】「我马上就要离开这种小镇了。」
【女性】「喔…」
她用似乎很感兴趣的眼神来回看着我的身体。
【往人】「…干嘛?」
【女性】「不,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有钱而已。」
真是多管闲事…
【女性】「而且也没有胜过别人之处,我在想你到底要怎么离开这个镇呢?」
真是说到我的痛处了。
【女性】「哼…看来是会在这镇上再待一阵子了。」
【往人】「………」
我是想回话,但却没办法对这种一针见血的话反击。

【女性】「哼…看来是会在这镇上再待一阵子了。」
【往人】「………」
我是想回话,但却没办法对这种一针见血的话反击。
【女性】「那,有机会就再让我见识一下吧。」
【往人】「什么东西?」
【女性】「你的表演啊。」
【女性】「从下次起也不用付场地费了。」
【女性】「因为你要是做得好的话,也是有可能为我招揽客人的。」
【往人】「妳想利用我吗?」
【女性】「也是啦,讲白一点就是这样。」
【往人】「可真直接了当哪。」
【女性】「我讨厌做事扭扭捏捏的。」
【女性】「那,你觉得这个提议怎样?」
【往人】「………」

选项:拒绝;让我考虑考虑
(之前选『再表演一次』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拒绝
不用场地费是很有魅力。
而且这里再小好歹也是个医疗机构。
不用招揽也是会有人自己过来。
用人偶剧来抚慰病患疲惫的身心。
………
说不定可以赚得很顺利。
但是…
【往人】「我不喜欢被别人利用。」
【往人】「不好意思妳的提案我不~~…」
【女性】「不接受他人好意的人可是没有人权的喔(亮出手术刀)。」
【往人】「…~会不接受的,我就在这里表演吧。」
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而达成了协议。
【女性】「是吗?」
女性满意地点了点头。

→让我考虑考虑
在诊所前表演人偶…
虽然是被人利用,但至少可以免掉场地费。
而且这里再小好歹也是个诊所。不用招揽,也会有人自己过来。
…这样的话,吸引客人来看的机率也应该很大…
【往人】「让我考虑考虑。」
【女性】「希望你会答应吧。」
【往人】「好…」

【女性】「那,总之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女性】「我是在这间诊所担任医师的雾岛圣。」
【女性】「以后多指教啦。」
说着便伸出了右手。
自我介绍一下应该是无所谓吧。
【往人】「国崎往人。」
我握了握她的手。
【圣】「喔…国崎往人吗。好名字。」
【圣】「念起来还满好听的。」
【往人】「妳的名字也是。」
【圣】「哼哼,谢谢啦。」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嗯?」
脚下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圣】「啊啊,对了。不介绍你一下不行。」
【POTATO】「PIKO。」
【圣】「这小东西是流浪狗POTATO。」
【往人】「我知道。」
【圣】「这家伙最近都住在我家。真是给我添麻烦啊…」
【圣】「…等一下?」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意外的话一样,一直看着我的脸。
【圣】「你刚刚说『我知道』吧?」
【往人】「啊啊,是说了。」
【圣】「………」
她用手托着下颚似乎在想些什么。
【圣】「…也罢。」
她一把抓起POTATO的头,然后就这样抱在胸口。
【圣】「大概是这家伙在这镇上也变成个出名的人了吧?」
…正确来说是出名的狗吧。
【圣】「差不多该回去工作了。」
她伸个小懒腰后,便走上了诊所的阶梯。
【圣】「再见啦,国崎小弟。」
【POTATO】「PIKO、PIKO~」
磅。
诊所的玻璃门关了起来。
【往人】「………」
突然觉得满累的。
我转过身去,离开了雾岛诊所。

在回观铃家的路上…
【声音】「啊,找到了。」
背后传来了声音。
踏踏…
【观铃】「往人!」
声音的主人绕到了我前面,是观铃。
【往人】「怎么啦?」
【观铃】「那是我要说的话。」
【观铃】「我在想你怎么这么晚都还没回来。」
【观铃】「你在做什么啊?」
【往人】「我在做什么都不重要吧。」
【观铃】「我满在意的。」
【往人】「我在找人偶。」
我应付地回了话。
【观铃】「嗯?为什么?不是两天前就找到了吗?」
【往人】「我又弄丢了。」
【观铃】「这样子啊。」
【观铃】「那,我们再一起找吧~。」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
人偶就在我的后口袋里。
观铃则很有精神地晃着手走着,到了前面一点的地方就开始弯下腰去找了。
似乎还满快乐的样子。
我稍微静观着观铃的举止。
我要是不说真话的话,她就会一直找下去吧。
【往人】(差不多不说不行了…)
我一把抓住口袋中的人偶。
【往人】「观铃。」
………
好像没听到。
我靠了过去,对她说。
【往人】「观铃。」
【观铃】「…嗯?」
【观铃】「怎么了往人?」
我把抓住人偶的手伸到了她眼前。
【观铃】「咦?已经找到了吗?」
【往人】「不。是我之前就已经找到了。」
【观铃】「什么…原来是这样啊。」
好像很可惜似地。
【往人】「我真是搞不懂妳耶。」
【往人】「妳应该不想在这种酷暑中为了找遗失物走来走去的吧?」
【观铃】「不会啊。很快乐的。」
【往人】「哪里快乐?」
【观铃】「两个人一起找东西这件事啊。」
【往人】「妳是说真的吗…」
【观铃】「嗯。两个人一起就会很快乐。」
这家伙不管什么事都当作在玩哪。
总觉得我好像也变得像是在和她一起玩的样子。
【往人】「妳啊…可以这么悠哉真好。」
我走了起来,而观铃则跟在我后面。
【往人】「妳们学生是因为有暑假这种长假才会这样悠哉吧?」
【观铃】「不过夏天很短哟。」
【观铃】「因为充满了许多快乐的事。」
【观铃】「所以一下子就过去了,秋天马上就跟了过来。」
【观铃】「如果一直是夏天就好了哪。」
【往人】「会一直很热喔。」
【观铃】「也对喔。这样的话有点糟。」
【观铃】「北极熊那些动物说不定会变得地方住哪。真可怜。」
【往人】「是啊,是满可怜的。」
【往人】「再说,因为现在会过去,所以才能够有回忆。」
【往人】「要是一直都在同一个时空的话,连回忆都不行。」
【往人】「会一直都维持现在这样。」
【观铃】「这样…会很令人悲伤的。」
【往人】「对吧?所以夏天总是得结束的。」
【往人】「然后,新的季节就会到来。」
【观铃】「秋天。」
【观铃】「秋天也是很快乐呢。可以吃烤蕃薯。」
【观铃】「暖呼呼地很好吃喔。」
【观铃】「所以我也很喜欢。」
【往人】「妳可真是什么都好哪…」
【观铃】「嗯。」
【往人】「真是讲话前后都不符的家伙啊…」
轰隆隆地引擎声逐渐地逼近。
我抓住了茶桌,准备迎接等一下的冲击。
碰~~~!
如同预料一般地,又撞进了仓库。
【观铃】「啊,回来了啊~。」
【往人】「是啊。」
我也已经习惯了。
【晴子】「我回来啦~」
一样红着脸地出现了。
【晴子】「来,吃闲饭的,给你的礼物。」
她给了我个四方形的包裹。
【往人】「是食物吗?我看看。」
我马上拆了封。
【晴子】「傻瓜。」
【晴子】「早上和你约好了的吧?你看了就知道了。」
【往人】「啊?」
我从解开的包裹中,拿出了一个长手长脚动物的娃娃。
【往人】「这是啥啊?」
【观铃】「哇…真好,是树獭…」
【往人】「树獭…?妳有没给错人啊?」
【晴子】「是给你的啊。」
【晴子】「你不是想要吗?用来代替那个破破烂烂的人偶。」
【往人】「………」
【往人】「给妳。」
我噗一声地把它塞到观铃的脸上。
【观铃】「哇,太好了。」
她紧紧地抱住了娃娃。
但马上被晴子抓过去。
【晴子】「喂喂,我是为了你这个吃闲饭的买的唉。」
娃娃又再次被塞到我怀里。
【晴子】「你是想辜负我的好意吗?」
【往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这个啦?」
【晴子】「今天早上。」
…我说过这种话了吗?
【往人】「就算我说过要好了,也没说要树獭这种玩意儿吧?」
【晴子】「不是很可爱吗?哪、观铃。」
【观铃】「嗯,是很可爱,所以我想要。」
【晴子】「比起带着那种肮脏的人偶,带着这个还比较能看吧?」
【往人】「我带人偶是当作装饰吗!?」
【晴子】「怎么?不是吗?」
【往人】「不对吧,不是让妳看过了吗?是街头表演的道具。」
【晴子】「对喔…是没错。」
她使劲拍了一下巴掌。
【晴子】「给人的冲击太薄弱了,所以根本记不得嘛。」
…我的法术到底算啥。
【晴子】「不过没关系啦。现在开始就用它吧。」
【晴子】「比起那个人偶,这只可以做出更夸张的动作喔。」
【晴子】「这样就可以大赚一笔,赚到笑得合不拢嘴。」
【往人】(笑得合不拢嘴…)
【往人】「不对…」
我用双手拍了拍两颊。
回想起来今天早上好像也是被这个话给骗了。
【往人】「反正,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我话刚说完,她就转了过来。
然后很诡异地靠了过来。
【晴子】「为什么要说这么冷淡的话啊…」
她把嘴靠在我的脖子旁边吹着气说道。
【晴子】「吃闲饭的小弟弟这样不行哟~」
似乎已经切换到兴奋状态了。
【往人】「都是酒臭味,离我远一点啦。」
晴子的手绕到我的背后,然后摸了一下我屁股那边。
等我察觉到她的意图后把她给推开时已经太迟了。
【晴子】「嘻嘻」
笑得很邪恶的晴子手上握着我的人偶。
【往人】「………」
【晴子】「这下子你只能用我的礼物来表演了。」
【晴子】「对吧?」
【往人】「我怎么可能用这玩意儿来表演啊!?」
【晴子】「不管怎样都不接受我的礼物吗?」
【往人】「啊啊。」
【晴子】「那你就买下我的礼物吧。这样我也没吃亏了。」
【晴子】「之后看你要丢掉还是给观铃都随便你。」
【往人】「啊啊…我知道了。」
【晴子】「在那之前这个就先寄放在我这儿啦。」
【往人】「这算什么?搞什么鬼啊?」
【晴子】「不这样的话你也有可能就这样溜走逃债吧。」
【晴子】「当然,要是你现在可以付得出钱的话我马上还给你。」
【往人】「要多少…」
晴子竖起了一只手指。
【晴子】「一万」
…真是天文学般的数字啊。
【晴子】「怎样啊?」
【观铃】「怎么这样…往人不可能付得出来的。」
这句帮我的话也满伤我的。
【晴子】「算啦,好好加油赚钱吧。」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晴子】「然后,在你买下来之前,那娃娃可是包含着我真心诚意的礼物喔。」
【晴子】「你要是敢对那娃娃怎样,我也会照样对你的人偶的。」
人偶变成了人质了。
【晴子】「我去冲澡啦~。今天流了满身汗哪~」
晴子离开了客厅。
【往人】「………」
我则呆呆地站在原地。
【观铃】「要是我也可以补贴你一些就好了…可是我的零用钱也没剩多少。」
【观铃】「观铃也陷入危机了。」
【往人】「………」
【观铃】「啊,说不定啊…」
【观铃】「…我去看一下扑满喔。」
【往人】「不用了。」
【观铃】「咦…?」
【往人】「才这么点钱,总是会有办法的。」
【观铃】「可是你要怎么赚?又没有人偶…」
【观铃】「你要用树獭做街头表演吗?」
我又重新面对面看了看那个树獭娃娃。
我绝对做不来的…
【观铃】「啊,一定可以被接受的。因为很可爱嘛。」
【往人】「可爱?妳到底是怎么看这只才会觉得可爱啊…」
我再怎么看都觉得手脚长长的恶心毙了。
不想点别的方法不行了。
【往人】「不过你妈到底是在想什么来过日子的啊…」
【观铃】「嗯。她一定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往人】「啊啊,我也是这样觉得。」
总觉得要离开这个镇的障碍又更高了…
观铃去睡后,房间就只剩下我和晴子两个人。
而我也已经拿了棉被,准备要睡了。
从窗外一直可以听到虫叫声。
还有风扇低沈的马达声。
可以听到的声音倒也只有这些。
可是却一直睡不着。
我张开了眼睛。
晴子正把电风扇压着额头吹着来当作吹风机,吹着她的长发。
是要这样来吹干头发吧。
或许察觉到我起来了吧?她脸转向这边。
【晴子】「喂,吃闲饭的!」
【往人】「………」
【晴子】「为什么把我的礼物丢在那边不管啊?」
她看着被丢在房间一角的树獭说着。
【往人】「………」
【往人】「也对。」
我站了起来,抓住它的脚拖着走回去,然后抱着它盖起了棉被。
【往人】「………」
【晴子】「你不会热吗?」
【往人】「…好热。」
【晴子】「不用抱着睡没关系啦。」
【往人】「说的也是。」
我把它拿出了棉被,放在一旁。
晴子看到后,又开始吹了起风扇。
【往人】「真难得妳没喝酒哪。」
【晴子】「对喔,我倒是忘了。」
【晴子】「不过似乎还有点酒精在,不怎么想喝。」
【往人】「那就不要喝比较好。妳每天都在喝吧?会弄坏身体喔。」
【晴子】「说的也是。」
【晴子】「………」
我们再次沉默不语,又开始连细小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往人】「看个电视吧?再吵我都没关系喔?」
【晴子】「这种时间也没什么要看的节目。」
【往人】「光开着也不错吧?」
【晴子】「算啦,只会多些无谓的吵杂而已。」
【往人】「是吗…」
【往人】「………」
虽然至今都是看着观铃的生活,但我现在则是看着晴子的生活。
现在是因为我在所以好像没什么,要是我不在的话,
晴子就只是一直对着风扇发呆而已。
这样一想,确实是会靠喝酒来让自己快乐了。
之前那件事说不定也是她消遣的方法之一。
给周围的人麻烦,然后她再自己一个人在一旁看着来感到快乐。
这种消遣太寂寞了。
【晴子】「哪,吃闲饭的。」
晴子又转了过来。
【晴子】「要我帮你介绍工作吗?」
【往人】「………」
【晴子】「光靠你的表演赚不了钱的。」
【晴子】「做点脚踏实地的工作。」
【晴子】「你就靠它继续赚钱也可以。好好做一个月的话,可以赚到出的了国喔。」
【晴子】「工作内容也很适合你。」
【晴子】「你一直都在旅行,所以腰力和脚力都不错吧。是个要来回走的工作。」
【晴子】「虽然会很热但无所谓吧?」
【晴子】「不过你不太会说话…」
【晴子】「而且又一副坏人脸…」
【晴子】「也罢,无所谓啦,就看你的干劲了。」
【晴子】「怎样?」
【往人】「………」
【晴子】「怎么样啊?」
【往人】「………」

选项:介绍给我;拒绝

→介绍给我(选了之后,明天会有新选项)
【往人】「介绍给我吧。」
【晴子】「这样子啊。好,我就帮你介绍吧。」
【往人】「………」
可是仔细一想…
把我逼到这种地步的不就是眼前的这家伙的关系吗?
被这种人帮助。我可不能这么难堪。
…越想越火大了起来。
【往人】「呜喔~!」
我爬了起来,用力把树獭摔在地上。
【往人】「来跳个舞吧。」
然后踩着它跳着摇摆舞。
…是很想这样做,但有人质的情况下还是乖一点吧。

→拒绝
【往人】「…不用了。」
我还是拒绝了。
【晴子】「是吗~」
【往人】「确实听起来是满有趣的。」
【往人】「不过我不想拜托妳。」
【往人】「再说,这是我在和妳比胜负不是吗?」
【晴子】「也是啦。那就这样吧,忘了我刚刚说的吧。」
【往人】「啊啊。」

啪…
晴子切掉了风扇的开关。
【晴子】「今晚真凉啊。」
然后便看着窗边。
我看着她的侧身一会儿。
之后看腻了,就闭起了眼睛。
之后便开始进梦乡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1日(金,星期五)★(观铃、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如果买下来的话就给观铃 让我考虑一下
  │           │
  ╰┬──────────╯
╭─┴───╮
│     │
爽快地答应 让她们见识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力气
│     │
╰──┬──╯
  ╭┴────╮
  │     │
※拜托她写上去 不用补什么攻略了─────╮
  │                  │
  ╭┴─────────────╮    │
靠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地询问 ※相信观铃 │
  ╰┬─────────────╯    │
  ╰┬─────────────────╯
  │
※7月20日是否选了『介绍给我』?
  │ ╲
  是  否─────────╮
╭──┴────╮       │
坐上她的摩托车 坐上我的手推车 │
╰┬──────╯       │
  ╰┬─────────────╯
  ╭┴───╮
  │    │
※的确没错 当然不是
  │    │
  ╰┬───╯
  接明天

注1:『如果买下来的话就给观铃』是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2:『拜托她写上去』是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3:『相信观铃』是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没选的话7月22日『我知道啦;妳和朋友去玩好了』这组选项就不会出现,

注4:7月20日晴子介绍工作时的选择,会影响这组选项的出现与否




醒来后,眼前有张猴子的脸。
【往人】「呜喔…」
【往人】「…是你啊?」
是那只树獭娃娃。
我想起昨晚和晴子的对话,结果一早就陷入了忧郁中。
【往人】「我必须为这种玩意儿拚命赚钱吗…」
【往人】「可以赚钱的方法…」
我边思考着,边用筷子挟菜。
因为不想被晴子给帮助,结果必须自己找方法才行。
【观铃】「真伤脑筋哪。」
【往人】「我至今都是靠卖艺来赚钱的,现在不能用的话…」
抓抓。
【往人】「正当的工作啊…」
能在这个镇上找到白天的工作吗?
光是要找就得花不知道多少天了吧。
【往人】「不过,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观铃】「真拚啊。」
【往人】「我可是很难受的哪。」
【往人】「总觉得很可悲,为啥必须得为了买下那种娃娃而非努力不可啊…」
【观铃】「那很可爱的,所以是有努力加油的价值的。」
【往人】「混蛋,不要说些奇怪的话。」
【观铃】「往人你不要那个吗?」
【往人】「我不可能想要吧?」
【观铃】「我想要耶。」
【往人】「这样啊…」

选项:如果买下来的话就给观铃;让我考虑一下

→如果买下来的话就给观铃(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要是买下来的话就给妳吧。」
【观铃】「真的吗?」
【往人】「啊啊。」
【观铃】「太好了。」
【观铃】「那我也来帮忙吧。」
【观铃】「该怎么办才好呢~」
从厨房一直传来『嗯~嗯~』的低吟声。
大概是在洗东西还一直在想办法吧。

→让我考虑一下
【往人】「让我考虑一下。」
【观铃】「想要耶,想要耶。」
我挠了挠脑袋。
【观铃】「这东西又不适合往人。」
【往人】「………」
看来在我答应她之前,她是决不肯罢休了。
【往人】「不是说要考虑一下吗?给我安静点,先吃饭。」
【观铃】「嗯…」
终于可以安静地吃了。
厨房不断传出『想要~想要~』的声音。
看来她连在洗东西时,都一直想着那件事。

【往人】「呼…」
我边喝着剩下的麦茶边思考着。
【往人】(不管怎样,还是先到商店街去看看情况吧…)
我把喝完的杯子放在茶桌上。
回头一看,观铃还在洗东西。
这样的话到她准备好出去之前似乎得再花好一阵子了。
我打开电视来看看。
在拨时代剧。
似乎是个随风漂泊的旅行浪人的故事。
『可不能迷上我喔。』
【往人】(真帅气啊…)
我稍微看了一会儿。
………
【观铃】「哇…已经是这个时间啦?」
做完家事的观铃,看到时钟后吓了一跳。
【观铃】「要快点做准备了~。」
她离开了房间。
而我也拿起了包包。
而坐在一旁的树獭…
如果就放在这边不管它的话,大概又会被晴子说我没好好照顾它吧。
我把它也塞进包包里去。
但却无法完全塞进去,那长长的脚老是弹出来。
【观铃】「往人,还没好吗?」
从走廊传来了观铃的声音。
我虽然重新塞了好几次,但总是会有手还是脚弹出来。
【观铃】「我要走喽~」
结果我就这样把包包扛走了。
到走廊后,看到观铃已经拿着书包在等着了。
【观铃】「嗯~…」
边低声吟着,边走出了玄关。
【主妇】「早啊,观铃妹妹。」
从对面的家走出个人来,是我两天前道歉过的主妇。
记得是叫河崎原吧。不过,门牌上也写了。
【观铃】「伯母早安。」
【主妇】「怎么啦?一副有心事的脸。」
【观铃】「嗯。是有一点…啊哈哈。」
【主妇】「有什么困难就说吧。我们是住在对面的邻居嘛。」
虽然说因为牛奶那件事造成很不好的印象(话说回来应该是我的错。)
但以我这样在旁边听听她们的对话来看,那主妇似乎是个平易近人的好人。
【观铃】「啊,那我就听妳这句话了…」
观铃便向那伯母说明了。
【观铃】「妳知道有什么白天的工作有缺人手的吗?」
【主妇】「白天班的打工吗?」
【观铃】「嗯。」
【主妇】「是观铃妹妹妳要做的吗?」
【观铃】「不是,是他。」
她指了站在后面的我。
【主妇】「啊,是他啊…」
我后退了两三步。
然后像是在观察我面相的视线飘了过来。
【主妇】「是要花力气的工作,行吗?」
【观铃】「一定可以的。」

选项:爽快地答应;让她们见识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力气

→爽快地答应
【往人】「嗯,没问题的。」
【主妇】「如果能做那些花力气的工作,那就好办了。」

→让她们见识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力气
我倒立起来。
然后就那样做起了伸屈手臂的动作。
啪~啪~啪~~啪~~
【往人】「呼…」
我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主妇】「真是有点奇怪的人哪…」
…主妇往后退了一点。
【观铃】「但是个本性温柔的好人喔~。啊哈哈…」
【主妇】「不过,身材满高大的,应该满有力气的吧…」
【观铃】「嗯,很有力气。」
【主妇】「好吧。我介绍给你们。」
【观铃】「真的吗?太好了,往人。」
【往人】「内容是什么?」
我跨出了一步问道。
【主妇】「我妹妹和妹夫在商店街做回收的工作。」
【主妇】「但是负责收集回收物品的我妹夫现在因为腰痛而不能做事。」
【主妇】「所以你就代替他收集物品吧。」
【往人】「说收集,要从哪?」
【主妇】「要一家一家地去问看有没有不要的东西之类的。」
【主妇】「问的时候要和善一点哪。因为这也关系到店里的形象。」
【往人】「知道了…」
【主妇】「你会开车吗?」
【往人】「不,我不会。」
【主妇】「这样的话就更需要花力气了喔。」
【主妇】「要是有电视还是冰箱之类的话,要用手推车推喔。」
【往人】「手推车…妳没开玩笑吧…」
【主妇】「是男人的话就得吃得了苦。」
【观铃】「没错,往人,要能吃苦。」
【往人】「这家伙,因为是别人的事看得那么轻松…」
【主妇】「详细的情形到我妹妹的店里问吧。我会先打电话告诉她的。」
我问了一下店的位置。虽然听不太懂,但到了商店街总是会有办法的。
【观铃】「谢谢妳的帮忙。」
【主妇】「要加油喔。」
那伯母的眼神飘了过来。
【往人】「啊啊…」
我们回到了家中。
【观铃】「太好了哪。」
【往人】「那个人搞不好是在整我吧…」
【观铃】「没那种事吧。河原崎太太是个好人喔。」
【往人】「普通知道我没驾照时都会拒绝吧…」
【观铃】「那是因为往人看起来力气很够啊。」
【往人】「话说回来,妳不是赶时间吗?」
【观铃】「咦?现在几点?」
【往人】「我的脸可不是时钟。」
【观铃】「耶,手表…」
她把手表从口袋取出。
【观铃】「哇,不用跑的不行了!」
【观铃】「冲刺。」
她跑了起来。
碰!
观铃姿势夸张地跌到了。
【观铃】「吼、吼喔…」
叩!
【观铃】「好痛…为什么明明已经很痛了,还要被敲头啊…」
【往人】「没受伤吧?」
【观铃】「头好痛。」
【往人】「那是因为被我打的。其它咧?」
【观铃】「啊…膝盖有点破皮了。」

(造成这两段分歧的原因不明…)


【观铃】「可是,怎么办…已经没时间了,膝盖又流血,零用钱又没剩多少…」
【观铃】「观铃陷入三重危机了。」
现在零用钱不够和这危机有啥关连啊?


【观铃】「怎么办啊…已经没时间了,膝盖还在流血…」
【观铃】「观铃陷入双重危机了。」

【观铃】「嗯~…」
考虑了一会儿后…
【观铃】「我去贴个OK绷吧。」
她回去了家中。
【往人】「迟到定了。」
【观铃】「嗯~…真舒服。」
观铃如同往常般在堤防上伸着懒腰。
堤防上风一直都很强,非常凉爽。
【往人】「又是那个必杀技吗?」
【观铃】「嗯,必杀技。」
所谓必杀技就是那个『假装最初就在的样子,但实际上是从第二节课才开始上』的作战。
而且,似乎不等到休息时间还不能先进去的样子。
【往人】「就跟妳说太明显了嘛。」
【观铃】「嗯?」
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风势似乎是强到这种地步。
【观铃】「往人接下来要一家家地询问来收集废弃物嘛。」
观铃走到我身边问我说。
【往人】「啊啊,应该是这样没错。」
【观铃】「那我来帮你补一些东西在地图上吧。给我一下。」
【往人】「妳要补足啥啊?」
【观铃】「攻略法啊。该去哪里比较容易收集到之类的。」
【观铃】「你如果看着它来进行的话,就和我在你身边是一样的道理。」
【观铃】「中午前我没办法帮你。所以现在帮你写上去。」
虽然我认为地图已经是那种样子了。
这家伙应该没办法再写上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吧…

选项:拜托她写上去;不用补什么攻略了

→拜托她写上去(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不过这好歹也是长期住在这镇上的人所给的情报。
说不定会比我自己随意乱动还好些。
我就拜托她写上去了。
我把地图交给观铃后,她就坐在堤防边,从书包拿出笔来开始作业了。
似乎很费心思在写吧。花了不少的时间。
【观铃】「来。」
【往人】「谢啦。」
我拿了升级过的地图。
在那同时,钟声也响了。
【观铃】「那,我走喽。」
【往人】「啊啊。」
【观铃】「加油喔。掰掰~」
她跳下了堤防,往学校跑去了。
【往人】「接着…」
我也开始行动了。

→不用补什么攻略了
【往人】「我不需要什么攻略。」
【观铃】「嗯?」
【往人】「我要以自己的力量来收集。」
【观铃】「你能行吗?不要紧吗?」
【往人】「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好了!」
『哒』的一声,我跳下了堤坝。
【往人】「你快去好好上学吧。」
【观铃】「嗯…」
我把观铃一个人留在那里,自己先离开了。

我在商店街的深处找到了店面。
是叫『佐久间资源回收商店』
一进入店里,叫了一声,一位亲切的女性走了出来。
【女性】「你是来帮忙的那位吧?」
【往人】「啊啊。」
【女性】「真是抱歉哪,在这种酷暑中。」
【往人】「只不过稍微有点热而已。」
【女性】「不过真的很年轻哪,似乎满值得依赖的。」
【往人】「薪水得多一点啊。」
【女性】「嘻嘻,真是有趣的人呢。」
她笑笑地开始准备东西。
【女性】「那,好好加油吧。」
【往人】「尽量啦。」
我离开了店面。
我把手推车拉在后面。
边喀拉喀拉地拖着边走着。
【往人】「好热…」
汗马上就开始不断地流。
【往人】「接下来是…」
我把塞在口袋的地图拿了出来。
【往人】「………」
在武田商店的附近似乎加了些东西。
『富冈先生的家』
『有只好大的狗。好想跟牠一起玩喔。』
一旁则画着微笑的观铃(应该是),和同样在笑的狗(我觉得啦)。
………
我转了转脖子,发出了喀的声音。
我再次看了看地图。
…只有写这样而已。
【往人】(这样是叫我要怎样啦…)
真的简直和观铃在身边一样。
【往人】「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啊…」

选项:靠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地询问;相信观铃
(之前选『拜托她写上去』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相信观铃(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我决定不管这些乱画的东西,自己好好加油算了。
我把地图塞到了口袋里。
【往人】「等一下…」
我注意到图上那个长得像观铃的在比着V手势。
【往人】(和狗好好相处,Victory…)
因为富冈夫人是个爱狗的人,所以和她养的狗好好相处来提高她的好感度。
这么一来就会把高价的电器产品卖一大堆过来吧。
…说不定是这个意思哪。
原来如此,一定是这样没错。
【往人】「那就用我这双手来掌握胜利…」
我依照地图找着那户人家。

喀拉喀拉…
可是…
…喀拉喀拉…
【往人】(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
听着手推车的声音,心情跟着忧郁了起来。

→7月20日选『介绍给我』的话…

轰隆隆隆隆隆…
【往人】「嗯…?」
一辆摩托车越过了我,停在前面。
骑车的人摘下头盔,转头看着我…
【晴子】「正找你呢!」
是晴子。
【往人】「…干什么?」
【晴子】「昨天晚上你不是拜托过我吗?我现在给你介绍工作啊…」
【往人】「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往人】(其实你只要把人偶还给我,不就完了吗…)
不过还是说不出口。
【晴子】「我可是遵守约定来给你介绍工作的哦,上车吧。」

选项:坐上她的摩托车;坐上我的手推车
(7月20日选『介绍给我』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坐上她的摩托车
【往人】「也好,那我就坐上来啦!」
我跨上车,握住了车把手。
【晴子】「白痴啊~我叫你坐在后面的!」
【往人】「早说嘛…」
还想体验一下开摩托车的感觉呢!
我只好挪向后面坐着。晴子戴上了头盔,也跨上了车,发动引擎。
轰隆隆隆隆隆…
【晴子】「要去了哦~」
【往人】「好…」
轰隆隆~~~~!
摩托车以惊人的速度冲了出去。
【晴子】「要转弯了,跟着我移动身体的重心吧!」
【往人】「我知道了。」
【晴子】「预备…」
呼哧~
【往人】「哎?」
晴子是在右边,而我却往左边倾了过去。
结果…
叽~碰~~磅~~!!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晴子脸都绿了。
【晴子】「哪有坐车像你这样往相反方向弯腰的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平衡吗!」
【晴子】「你这个大大大白痴~~!!想害死我啊!」
【往人】「好痛…」
我总算直起了上半身。
【往人】「这么危险的交通工具…我才不要坐第二次。」
【晴子】「你以为我还会让转弯时和骑手反方向弯腰的家伙坐这辆车吗!?」
【晴子】「唉…竟然想要帮助这种家伙,我真傻…」
晴子扶起倒下的摩托车,跨了上去。
【晴子】「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赚钱吧!」
轰隆隆隆隆~~~隆…
车子走远了。
【往人】「我本来就不打算靠你的。」
只要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就没有什么好事。
还是自己踏踏实实的赚钱比较好。

→坐上我的手推车
【往人】「好吧,那我坐上去了。」
我盘腿坐在自己的手推车上。
【晴子】「喂,我说的不是那辆吧…」
晴子走过来看着我。
【晴子】「你这家伙还真是…」
噗啪~
我被她一脚踢了下来。
【往人】「不要这么粗暴啊!」
【晴子】「我的摩托车都放在你鼻子下面了,你是真不理解还是装聋作哑啊。」
【晴子】「再说了,为什么是我来拽?应该是你拽!」
【往人】「…算了。」
我重新拉动我的手推车。
喀拉喀拉…
【往人】「要坐上来吗?」
【晴子】「看来你注定一辈子都得干这种体力活。」
晴子重新跨上了她的摩托车。
【晴子】「工作的事,你自己去找吧。」
【往人】「我本来就不打算靠你的。」
【晴子】「是吗?那我走了…」
轰隆隆隆隆隆…
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走远了。

→7月20日选『拒绝』的话…

喀拉喀拉…
…喀拉喀拉…
我一边忍受日晒的照射,一边继续拉着手推车。
车轮的声音听起来真寂寥啊。
我看了看周边的景色,不知不觉到了不是海边的地方。
【往人】「还没到啊…」
我擦了擦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
再怎么想,这都不能叫做清爽的汗水。
只是充满不爽而已。
咕~。
肚子又在叫了。
喀拉喀拉…
车轮的声音和肚子的叫声一起演奏和声。
【往人】(太糟了…)
比起肉体,我精神上能忍耐这种状况到什么时候呢…
【往人】「呼…」
我稍微停下了手推车,休息一下。
眼前是一个娴静的车站。
彷佛时间静止一般,那边的景色一直都没变化。
风吹拂着周围丛生的枝梢,演奏着沁凉的音乐。
总觉得满可以令人静得下心来。
【往人】「说是车站反而都没什么~…」
【声音】「…姆妞妞。」
【往人】「………」
【往人】「…人才怪咧。」
我注视着地上蒸发出的热气的彼端。
之后在我眼前的是…

【少女】「呼~~…」
啪!
【少女】「哇噗」
【少女】「姆妞~」
有个被破掉泡泡的水滴弄湿面颊,一副快要哭出来样子的少女。
擦擦…
少女用衣服的边角擦干脸颊,再次地尝试吹泡泡。
【少女】「呼~~…」
啪!
【少女】「哇噗噗」
又再次被喷的满脸都是。
【少女】「姆妞~」
擦擦…
【少女】「呼~~…」
啪!
【少女】「哇噗噗噗」
【少女】「姆妞~」
擦擦…
【少女】「呼~~…」
啪!
【往人】「………」
【往人】「真可悲啊…」
她不断地反复着相同的失败。
光是在一旁看着就会令人感到不忍。
【往人】(那小鬼该不会是擦太多次了吧?脸好像亮亮的。)
果然在这里还是当作没看到是比较正确的成人该做的事。
我在精神上支持着少女的奋斗后,准备继续工作。
喀拉…
车轮响了起来。
【少女】「嗯?」
马上就被发现了。
【往人】(…糟了。)
【少女】「姆?」
脸上滑溜溜的少女,用好像看见外星人似的眼神瞪着我看。
【往人】「………」
【少女】「姆~?」
在蝉叫声中,我和少女两人就这样都不动地对峙了好一阵子。
…这种时候真难受。
不过,倒也不是先动的一方会被宰掉,所以也没什么必要忍耐下去。
【往人】「哟,满认真的嘛。」
既然被发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我先试着简单寒暄了一下。
【少女】「这家伙是谁啊…」
【少女】「后面还带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好恶心喔…」
【往人】(………)
【往人】(是在说我吧…)
因为打击太大了,我不自觉地就看着远方去了。
【少女】「姆…」
【往人】「………」
她瞪的更厉害了。
【少女】「哇!是这样子啊!」
【往人】「什么啦?」
【少女】「呜呜…怎么办…被绑架犯给搭讪了…」
【往人】「谁是绑架犯啊!?」
【少女】「呜哇!」
【少女】「糟、糟了…兴奋起来了…」
【少女】「少女的危机…」
也许吧。
【往人】「唉…」
我抓了抓头。
【往人】「我说啊…不要给我想歪了。」
这样下去似乎会没完没了,所以我这次试着好好地和她说明。
【少女】「呜呜…怎么办…我会被拐走的…」
【往人】「没给我在听哪。」
【少女】「我一定会被迫搭上那个奇怪的运输工具的。」
【少女】「而且会和可爱的小牛被一起带到市场去…」
【少女】「呜呜…大家一定都会流露出很可怜的眼神…」
少女的想象力看得出来已经把事情越膨胀越大了。
【少女】「嗯,不行…要是在气魄上输了的话会被带走的。」
【少女】「在这里就要一次…」
【少女】「呜呜~~」
似乎动了什么念头。
少女开始更屏气凝神地瞪着我了。
【往人】「………」
【少女】「呜呜呜~~」
【往人】「………」
【少女】「呜呜呜呜~~」
【往人】「………」
【往人】「呼…跟个白痴一样…」
我摇了摇头,边把视线从少女身上移开。
【少女】「嗯喔!就是现在!」
【往人】「咦…」
碰!!
【往人】「咕喔。」
心窝那儿冒起了一阵痛得让人无法相信的痛楚。
嘴巴里好像冒出了一股酸酸的液体。
【少女】「太好了~~!小满赢了~~!」
踏踏踏~。
少女就这样跑走了。
跑向了地面冒起的蒸汽的彼端,那个为日晒所烧热的夏日世界。
【往人】「痛痛痛…」
【往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边按着心窝,却无法掌握这突然发生的状况。
【往人】「………」
【往人】「嗯~耶…」
我尽全力地回想起刚刚的情况。
【往人】「………」
【往人】「我…」
【往人】「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我…」
不仅没有回想起情况,反而还感到一阵空虚。
【往人】「唉…」
我叹了口气。
【往人】「真是没办法…」
我再次推起了手推车。
重新打起精神,再次拿出了观铃地图,开始走了起来。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往人】「是这儿吗…」
门牌上写着「『富冈』。
【往人】(和狗打好关系,取得Victory吗…)
【往人】「进去吧…」
我穿过了门,找了一下狗。
之后马上就发现牠定坐在玄关旁。
…乱给他大一把的。
简直像个人卷成一团一样。
我走了过去,试着伸出手。
狗的眼神飘了过来。
喀擦!
…我手要是没缩回来的话就被咬到了。
【狗】「呜~…」
我们互瞪了一会儿。
先出手的是狗。
牠张开了嘴,往我怀里扑了过来。
我则闪开了这招,把牠给抱住,然后压倒在地上。
【狗】「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往人】「啰唆,闭嘴啦!我们感情很好的,不要闹了啦!」
因为是大只的狗,所以力气很大。我们就这样在地上『爪来脚往』地搏斗着。
随着滚来滚去的时间变长,形势逐渐逆转过来。
最后终于因为体力上的差异,狗终于听话了下来。
【往人】「呼…赢了。」
【声音】「你在做什么啊?!」
从院子那边有个人看了过来。
似乎是住在这里的主妇吧。
【往人】「耶…我是佐久间资源回收商店的人…」
【主妇】「那你在对我的狗做什么啊!」
【往人】「不…这个,我是在和牠玩啊。」
【主妇】「过来这里,Jonny。」
我一放开手,狗便脚步阑珊地慢慢走向妇女身边。
但是…
碰。
牠却没走到妇人的身边。
【主妇】「Jonny!」
【往人】「耶…如果有什么废弃物的话就交给我吧。」
【主妇】「………」
主妇瞪了我一眼。
【主妇】「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的话我就要叫警察了…」
【往人】「我、我知道啦…冷静一点。我会出去的。」
我赶紧退了出去。那妇人的眼神是认真的。
【往人】「那今后也请您多多光临佐久间资源回收商店…」
【主妇】「谁会去啊!?」
最后那句话看来是多说了。

【往人】「真是的…差点就完蛋了…」
明明辛苦这么久,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到现在手推车上还是空空的。
【声音】「呀呼!这下可轻松了!」
不对,是小孩子坐上去了。
【往人】「喂!给我下来!」
【小孩】「哇~啊。」
他跳了下来,跑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往人】「耶…下一家是…」
她似乎在小巷里添了些什么。
『第二间是川内先生的家,会有某种好事发生的。』
【老婆婆】「哟,来了吗。小哥。」
【老婆婆】「来,给你糖果吧。」
『一定会给你糖果的~非常好吃喔!往人,太好了!』
…是很好吃没错。。
【往人】「太好了!」
【往人】「不对吧…」
【往人】「哪,老婆婆,不是糖果啦,有没有什么废弃物啊?像是电器产品之类的…」
【老婆婆】「没有耶。」
【老婆婆】「别管了,再多吃一点吧。小哥你身材这么高大可以吃很多吧。」
【往人】「我说婆婆啊。身材高大反而没有可以塞这种东西的地方啦。」
【老婆婆】「是这样子的吗?」
【往人】「啊啊。已经没事了,我要回去了。」
【老婆婆】「有空再过来坐坐啊。」
【往人】「妳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把地图塞进了包包。
结果这个涂鸦是显示着观铃的游乐路线而已。
相信她的我真是个白痴。
这样一来说不定自己随便走还好一点。
太阳也爬到了上空了。
大概是因为早上的努力全白费了,精神上也很疲惫。
【往人】「休息吧…」
我躺在堤防上。
现在回去的话观铃会做午餐给我吧。
但现在这样根本不能回去。
我接受她的帮忙所以到现在完全没收获。
白痴到不想和她见面了。
可是已经中午了,肚子也饿了…
是还有拿到的糖果,但我既使空腹也不想吃。
好想吃白米饭…

果然我还是适合街头卖艺。我一直都是靠这个赚钱的,简直可以引以为傲了。
我试着拿出了树獭娃娃。
然后把它放在地面,注入念力。
沙…!
站起来了。
我试着让它行走。
沙沙沙沙沙沙…!
【往人】「好可怕…」
连我自己都感到背脊发凉。
【声音】「啊,是树獭耶。」
从远处传来了声音。
仔细一看,是个小女孩在看着这边。
然后跑了过来。
然后用很猛烈的速度冲了过来抱住了树獭。
【小女孩】「好可爱喔。」
简直像缩小的观铃一样。
我看了看附近,没看到象她父母的人。
有的话就可以向他们收点钱的说。
【往人】(说不定用树獭来表演也行得通吧…)
【往人】「………」
【小女孩】「好可爱。」
小女孩一直紧紧地拥抱着眼前的树獭。
【往人】(这家伙该不会迷路了吧…)
【往人】「喂,妳父母呢?」
我试着询问她一下。
【小女孩】「好可爱喔。」
根本没在听。真的是和观铃很像。
我试着用树獭的手来抚摸她的头。
她笑得很开心。
我改用的树獭脚来试。
结果她一样笑得很开心。
【往人】「好了,该怎么办呢…」
年轻男人和小女孩在一起,从世人的眼光来看不会有什么好情形。
可以的话我真不想再和她牵扯上任何关系了。
我把树獭拿了起来。
但那小女孩却还是抱的紧紧的,整个人吊在空中。
【往人】「放开啦,这是哥哥的东西喔。」
【小女孩】「不要嘛,很可爱耶。」
【往人】「这只很恶烂耶,会把妳给抓来吃掉喔。」
我把人偶拉开,把她们给分开。
【往人】「呜喔!」
但却只让树獭的身体变得更长而已。
而且,伸长的部份还不会缩回来。总觉得手脚好像变得更长了…
【往人】「可恶…」
我放弃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留小女孩在原地,去找她的父母了。
【往人】「真是给我添麻烦的家伙…真是的。」
【往人】「………」
我回头看了一下。
她还抱着树獭,一直盯着这边看。
………
她的身后是堤防,如果爬上去的话,则有个大约像个成人身高般的落差在那边。
另一边则是车道。
【往人】「真是个很会给我添麻烦的家伙耶…」

结果我还是带着小女孩走了。
因为她实在太年幼了,就这样放着会让人挂心。
【小女孩】「好可爱喔。」
小女孩跟在我后面,还把树獭抱得更紧了。
明明父母都不见了还真悠哉啊。
我问了不少路人。
但却没有任何线索。
看来只能拜托警察了吧。
但这我实在很想尽量避免掉。
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身份不明的可疑家伙了。要是事情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但等那小女孩开始哭出来后,我的意志也开始动摇了。
【往人】「混蛋,别哭啊。妳是男孩子吧?」
【往人】「…是个女孩子啊。」
我完全找不到让她不要继续哭下去的方法。
【往人】「怎么啦?人生遇到挫折了吗?」
【往人】「唉,人生总是起起伏伏的嘛。妳不是还很年轻吗?」
【往人】「………」
总觉得我好像完全安慰错方向的感觉。
小女孩还是一直哭个不停。
【往人】「咕啊~!不然妳是要我怎样啊!?」
我抱住了头。
如果是那家伙的话…
如果是那家伙在这里的话,她会怎么做呢?
我拿出了观铃攻略地图。
『有只好大的狗,好想跟牠一起玩喔。』
那家伙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吧…
那我就照这样做吧。
小女孩和那只巨大的狗玩了起来。
狗也是察觉到她是比自己还弱的生物时,发挥了母爱来温柔地对待着女孩。
和对我时差了十万八千里哪。
小女孩也是一直都笑嘻嘻地。
果然对真正的动物时和对我所操作的树獭不一样,她活蹦乱跳地玩着。

【小女孩】「我累了…」
【往人】「是吗?累了吗?」
【往人】「好,那我们去填一下肚子吧。」
之后我们在川内婆婆那儿拿了糖果。
【小女孩】「好好吃喔。」
【老婆婆】「这是你的孩子吗?」
【往人】「混蛋。我看起来几岁啊?」
【老婆婆】「我眼睛很不好哪。」
【往人】「是吗?那我告诉妳吧。这孩子不是我的,她迷路了。」
【往人】「妳知道她的父母吗?」
【老婆婆】「所以说我眼睛不好啊,看不清楚她的脸的。」
【往人】「这样啊。那,给妳添麻烦了。我会再来的。」
我拉了小女孩的手准备走了。
【小女孩】「我还想多吃一点。这很好吃呢。」
【往人】「………」
【往人】「抱歉,可以外带吗?」
【老婆婆】「啊啊。尽量拿没关系的。」
【往人】「不好意思啊,真是麻烦妳了。」
【老婆婆】「随时都可以再来啊,下次记得带太太一起来吧。」
【往人】「………」
之后我们便在堤防上吹着风休息。
小女孩则边吃着糖边和树獭玩。
【小女孩】「好可爱,也好好吃喔。」
小孩子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呢?连讲话都很简单几句而已。
【往人】「到底是很可爱,还是很好吃呢?」
我让她把糖果和树獭做比较。
这次则是先吃着糖,然后抱着树獭。
【小女孩】「好好吃,也好可爱喔。」
只不过是倒过来而已。
【往人】「哪,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拿出了观铃的地图。
在画的很糟的地图上,出现了黑影。
【声音】「可以不用再看这个了喔。」
我抬起头一看,是观铃。
【往人】「很辛苦哪。」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感激观铃出现。
【观铃】「好可爱喔。」
她边这么说着边开始哄着小女孩。
【观铃】「你一直都在陪这孩子玩吗?」
【往人】「傻瓜。我为了这家伙有多辛苦妳知道吗?」
【往人】「她迷路了啦。」
【观铃】「迷路?」
【观铃】「名字呢?」
【往人】「不知道耶,妳问她本人吧。」
【观铃】「嗯。妳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6岁。」
【往人】「真是了不起的名字啊。」
【观铃】「往人你闭嘴啦。」
好像惹她生气了。
【观铃】「名字是什么啊?应该在说年龄之前要说的东西啊?」
【小女孩】「彩香,6岁。」
【观铃】「是彩香吗?」
【小女孩】「嗯,是彩香。」
【观铃】「姓呢?妳知道上面的名字吗?」
【小女孩】「志野。」
【观铃】「是志野彩香,对吧?」
【小女孩】「嗯。」
【观铃】「好了。」
观铃转过来我这边。
【往人】「怎样?要找警察吗?」
【观铃】「你看一下地图。」
【往人】「地图?」
我把被汗浸湿的地图拿了出来。
看了看写在桥附近的字。
『志野先生的家。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好想和她一起玩喔。』
我把地图收了起来。
【往人】「啊啊,那妳就好好跟她玩够吧。」
【观铃】「可是,她妈妈应该很担心吧,不送她回去不行。」
【观铃】「走吧,彩香。」
我盘腿坐在堤防上,目送着她们两个离去。
【观铃】「往人你在做什么啊?」
【往人】「做什么…我在目送妳们离去啊。」
【观铃】「一起来啊。」
【往人】「为什么?」
【观铃】「往人你现在正在做什么事的途中啊~?」
【往人】「啊啊,对喔。」
我想起来从中午就放在一旁的手推车了。
【往人】「记得是在那边…」
彷佛海风在推着我一般,我跳下了水泥地面。
【往人】「要是妳从一开始就在的话就好了。」
手推车上堆放了柜子和碗盘架。
虽然是旧东西,但却没有什么损伤。看来是有被好好在用的样子。
后面还有几个杂七杂八的东西分放在两个瓦楞纸箱里。
【观铃】「我只是帮你带路而已。努力的是往人啊。」
【往人】「只有我的话只会在那边惊慌失措而已。」
【观铃】「那,就是我们一起努力的。」
喀拉喀拉喀拉…
随着重量增加,车轮的声音就更响了。
我边听着那声音,边想起了送那小女孩回家后,和那母亲聊很久的观铃的身影。
【往人】「离开时妳到底在说什么啊?」
【观铃】「她在跟我答谢啊。」
【往人】「是没错啦…可是很久耶?」
【观铃】「嗯。对啊。」
【往人】「妳该不会在和她们拟定一起玩的计划吧?」
【观铃】「啊,要是记得这样做就好了。」
【往人】「应该没问题吧?看那样子应该是会随时欢迎妳去的。」
【观铃】「应该是吧。」
我们走回商店街后,收取了今天的报酬。
在回家的路上…
(以下剧情接观铃、美凪)


不管之前选『靠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地询问』还是『相信观铃』
在7月21日和观铃一起回家的途中,都会经过车站…

(观铃、美凪)



【观铃】「啊…」
在我身边的观铃稍微叫了一声。
【往人】「怎么啦?」
【观铃】「是泡泡…」
我看了看低声细语的观铃视线的前方。
在逐渐由红转蓝的天空下。
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了小小的泡泡。
【观铃】「好可爱喔,啊哈哈。」
观铃很高兴似地用手指碰了碰飘过来的泡泡。
【观铃】「咦?」
泡泡擦过观铃的手指,飘了过去。
在那前方传来似乎很快乐的声音…
是今天早上在那边休息的车站。
这么说来好像晴子是有说过什么『坐电车是不可能的』之类的话吧。
那个时候沈醉在牛仔里而听没清楚…
我是不太记得了。但有什么不可能的理由吗?
这不是很普通的车站吗?
又很漂亮,没有荒废的感觉。
………
【往人】(…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观铃】「啊…」
观铃似乎察觉到什么而叫了一下。
而我也跟着看了过去。
【声音】「太好了~,又成功了!」
【往人】「………」
…有个少女在那里。
【声音】「我要再吹一个喽~。」
【少女】「…嗯。」
那是个非常梦幻的景色。
简直像是在无意间闯入了梦幻中的森林一般…
那光景美到让人会发生这种错觉。。
【观铃】「啊…是远野。」
观铃叫着少女的名字。
【往人】「…怎么?认识吗?」
【观铃】「嗯,远野美凪。」
【观铃】「是我的同班同…」
【观铃】「学…哇。」
少女似乎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美凪】「………」
她不发一语,只是盯着我们看。
【观铃】「哇、娃、哇。」
【往人】(这家伙在慌什么啊?)
观铃似乎就这样口一开一闭地和她的同学打招呼。
【美凪】「………」
那位同学则一直注视着我们,表情一点都没变。
然后…
包覆在少女身边的气氛突然转回了现实。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从黄昏到晚上了。
少女走向了我们这边。
【观铃】「午、午安啊。远野。」
观铃慌张地向同学打着招呼。
【美凪】「………」
她没有回答,仍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们。
【观铃】「那个…」
看来观铃似乎被同学的反应所困惑着。
在这里应该要帮她一把吧。
【美凪】「………」
【美凪】「…真是凑巧呢。」
少女总算开了口。
【观铃】「啊,是啊,真的很凑巧呢。我吓了一大跳。」
观铃夸张地表现她的吃惊。
【美凪】「………」
没有什么反应的少女。
【观铃】「那个…」
困扰的观铃。
【往人】「………」
正在旁观的我。
【美凪】「………」
【美凪】「…晚安。」
他低了一下头低声细语着。
【观铃】「咦…」
【美凪】「………」
【美凪】「…不对吗?」
【观铃】「咦?咦、咦?」
【美凪】「…那…嗯…」
她突然地就陷入了沈思。
【观铃】「………」
【往人】「………」
边注视着少女,我们边等着某个事情。
当然,连自己是在等什么都不知道。
【美凪】「………」
【美凪】「…啊。」
是这个吗?
让我们等很久的,少女的话语是…
【美凪】「…早午晚安。」
…已经没什么人在讲了吧?
【观铃】「早、早午晚安啊」
观铃虽然被同学给吓破了胆,但倒也还是做了些反应。
【美凪】「………」
【美凪】「…说对了吗?」
【观铃】「咦?」
【美凪】「…说错了吗?」
【观铃】「耶、这个嘛。应该算对吧,要说的话。」
【美凪】「是吗…」
…似乎还满高兴的样子。
【往人】「喂。这家伙到底是…」
我把观铃拉了过来,开始说悄悄话。
【观铃】「我同班同学。」
【往人】「那我知道。」
【观铃】「远野美凪。」
【往人】「那我刚刚也听妳说过了。」
【观铃】「长得很美丽吧。」
【往人】「啊啊。或许是吧。」
【观铃】「成绩也是全学年第一。」
【往人】「那可真了不起。」
【观铃】「对吧。和我完全不一样。啊哈哈。」
【往人】「妳也给我好好加油吧妳。」
【观铃】「嗯…可是念书好难喔。」
【往人】「也罢啦。不要放弃好好加油吧。」
【观铃】「我本来就有在加油的说…」
【往人】「再试着更Sharp地拚一点吧。」
【观铃】「嗯。我会试着加油的。」
【往人】「啊啊,就这样。」
【往人】「等,我不是要问这个啦。」
而且,更sharp地拚一点是什么意思啊?
【美凪】「…我被丢在一边了呢…」
【往人】「啊…」
【观铃】「啊…」
【美凪】「………」
【美凪】「…请问有什么事吗?神尾同学。」
【观铃】「咦…这个嘛,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啦…」
【美凪】「是吗…?」
【观铃】「嗯…」
【美凪】「………」
【观铃】「………」
再次陷入沉默…
对话似乎持续不了哪。
观铃虽然还保持着笑脸,但额头上却冒着冷汗。
看来似乎不是很熟的样子。
不过…
【往人】「既然都是同学的话,就该更轻松点对话吧?」
总之,在这边先帮她们一下吧。
【观铃】「咦,嗯、嗯。」
观铃正在奋斗中。
【观铃】「那个,远野同学…」
观铃的声音很微妙地好像很用力似地。
【观铃】「今、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哪。」
【往人】「…喂。」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发言哪。
【美凪】「………」
【美凪】「…对啊…真是个好日子呢。」
不过对话还是成立了。
这年头的女学生的对话真是太深奥了。
【观铃】「妳在这里做什么啊?」
有了自信的观铃,开始笑容满面地继续说了下去。
【美凪】「………」
【美凪】「…做日光浴。」
【观铃】「咦?」
【美凪】「………」
【美凪】「…开玩笑的…现在是晚上了。」
【观铃】「………」
【往人】「………」
总觉得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
【声音】「喂~~!美凪~~!」
【往人】「…嗯?」
踏踏踏踏踏…
脚步声逐渐靠近。
踏踏踏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碰!
【往人】「咕喔。」
【观铃】「哇,往人像树叶一样,弯弯的飘起来了。」
【少女】「美凪,妳在做什么啊?不是要吹泡泡吗?」
【美凪】「…嗯。」
【少女】「刚刚啊,刚刚啊,很顺喔。快点继续吹啦。」
【美凪】「…嗯…可是。」
她看了我一下。
【少女】「嘿嘿嘿~,快点快点啦。」
少女如同撒娇般地一直拉着远野美凪的手。
【往人】「呜咕咕咕咕…」
【观铃】「往人好像很痛的样子…」
…真的很痛啦。
【观铃】「那小女孩是妳的妹妹吗?」
观铃切入了那两人之间的世界。
【少女】「什么?不对喔,小满是美凪的好朋友啦。」
【少女】「姊姊妳是谁啊?」
【观铃】「我吗?我是远野同学的同班同学。」
【少女】「什么?同班同学?」
【观铃】「嗯。」
【少女】「这样啊。那,就是同窗了嘛。」
【观铃】「同、同窗…?」
突然碰到较难懂的用语,观铃疑惑了起来。
【观铃】「啊哈哈。」
只好用傻笑来打混过去…
【少女】「咦?」
少女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少女】「姆?」
【往人】「………」
【往人】「…干嘛啦?」
【少女】「姆姆?」
似乎在困扰着。
【少女】「姆姆姆?」
似乎更困扰了。
………
……


然后,少女的结论是。
【少女】「哇啊!又是变态绑架犯啦!」
【往人】「妳还说!?」
而且前面还多加了失礼的字语。
【少女】「哪哪,美凪。绑架犯啦,变态啦!」
【往人】「不要给我乱讲话!」
【美凪】「………」
【美凪】「…变态……」
【往人】「不要讲得跟真的一样。」
而且还给我顺便叹个气…
【美凪】「…那你来这边的目的是?」
【往人】「给我好好听别人说话啦。」
【美凪】「…?」
…为什么头要歪一边啊?
【观铃】「耶,就是啊~」
【往人】「连妳也在给我装傻啊?」
【美凪】「…?」
【观铃】「?」
一起头偏向一边的同学。
【少女】「呜~,他的话不能相信啦,妳们两个。」
【美凪】「…为什么?」
【少女】「因为他不可能说出来啊~。」
【往人】「说什么?」
【少女】「嗯?说什么,绑架犯是在找新的猎物啊。」
【往人】「………」
【少女】「不过很可惜。」
【少女】「这里除了小满以外没有别人可以抓啦。啊哈哈。」
【往人】「………」
踏踏踏。
叩!
【少女】「嗯呜。」
【观铃】「哇,发出好响的声音。」
【少女】「努呜呜呜~~…」
【往人】「妳要是讲话太过随便的话,最后我可是会生气的。」
【少女】「呜呜…已经生气啦…」
【美凪】「…那个…」
【往人】「嗯?干嘛?」
【美凪】「…耶…」
【美凪】「…你们感情很好?」
【往人】「搞什么鬼啊!」
我啪地挥了一下里拳。(注:里拳应该是手臂弯曲后向旁敲击的技巧没错。)
【美凪】「…啊…威力超群。」
被佩服了。
【往人】(………)
【往人】(…搞什么鬼啊)
我搞不好有点高兴。
【美凪】「…话说回来。」
【往人】「嗯?」
【美凪】「…是同样的问题。」
【美凪】「…为什么…要选这里当犯罪现场呢?」
【往人】「问题不是变了吗?」
【美凪】「………」
【美凪】「…果然是这样吗?」
【往人】「………」
【往人】「唉…」
我开始想回去了。
【观铃】「对啊,远野同学。」
观铃从一旁加进来帮忙了。
真是感谢啊。那个观铃竟然看起来那么值得依赖。
【观铃】「往人他不是变态。」
【往人】(糟了!妳只有辩解这个而已吗!?)
【美凪】「………」
【美凪】「…那是绑架犯喽?」
…不对。
【观铃】「很遗憾,也不是。」
不要给我加『很遗憾』。
【美凪】「…说的也是。」
【美凪】「…是不是坏人…一看就会知道了。」
【观铃】「嗯。看起来不像坏人吧。」
【观铃】「虽然眼神很凶恶。啊哈哈。」
【往人】「………」
【观铃】「哇,他刚刚不理我。」
是不理妳了。
【美凪】「…那怎么称呼呢?」
她对观铃问道。
【观铃】「啊,耶。这个人是叫国崎往人。」
说着观铃便拉着我的手拖我到少女的眼前。
【美凪】「…国崎…往人?」
【往人】「啊啊。My name is Kunisaki Yukito。」
为了应付少女的异想天开,我意义不明地试着用读书人的态度来说。
【美凪】「………」
【美凪】「…是外国人吗?」
【往人】「不,我可是标标准准的日本人。」
【美凪】「………」
【往人】「………」
【美凪】「…原来如此。」
【往人】「呜…」
不知道被她接受了什么事情。
【美凪】「…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观铃】「咦?哇,不对不对。」
观铃在我身后用力地摇摇手。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选项:的确没错;当然不是

→的确没错
【往人】「就是那样没错。」
【观铃】「哇…原来如此…」
【往人】「当然是开玩笑了…」
【观铃】「呵呵,就是嘛!」
【观铃】「往人他正在旅行,现在则寄住在我家。」
【美凪】「………」
【美凪】「…吃闲饭的?」
【往人】「不要说这么失礼的话嘛,不是说了是旅行家了吗…」
不过事实上和吃闲饭的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当然不是
【往人】「当然不是。」
我斩钉截铁地说。
【观铃】「往人他正在旅行,现在则寄住在我家。」
【美凪】「………」
【美凪】「…是在旅行吗。」
【往人】「是没错。」

【少女】「呜哇啊~。」
【往人】「…又干嘛啦?」
【少女】「既是变态绑架犯,还没有地方住,真是没救了哪。」
【往人】「………」
【少女】「也罢。反正就算求我也不会救你的。啊哈哈。」
【往人】「………」
踏踏踏。
叩!
【少女】「呜喔唉。」
【观铃】「哇,又好响一声。」
【往人】「谁想被妳救啊?」
【少女】「呜呜…」
【美凪】「………」
【美凪】「…有名的搞笑搭档?」
【往人】「不对。」
【美凪】「这样子啊…」
【往人】「………」
【往人】「唉…」
我抓了抓头。
差不多头快被搞昏了。
【美凪】「…啊。」
【往人】「怎么啦?还有什么吗?」
【美凪】「………」
【美凪】「…我忘记了。」
【往人】「嗯?」
她往我这边靠了半步过来。
【往人】「…怎么啦?」
我不由得地后退了一点。
【美凪】「…耶…我是…?…」
【美凪】「…不…我的姓是远野。」
【美凪】「…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她低下头敬了个礼。
【往人】(什么啊,自我介绍吗…)
【美凪】「………」
【往人】「远野…叫美凪可以吗?」
【美凪】「………」
【美凪】「…你有超能力吗?」
【往人】「…不对。我刚刚听这家伙讲过了。」
我指了一下观铃。
【美凪】「…真遗憾。」
为什么?
【美凪】「………」
【美凪】「…不过…还是请你尽量叫我远野吧。」
【往人】「妳不喜欢被叫名字吗?」
她摇了摇头。
【美凪】「………」
【往人】「?」
远野不经意地流露出很寂寞的表情。
【小满】「小满是叫小满喔!」
【小满】「而且还是美凪的好朋友!嘻嘻!」
突然从一旁跑出个小鬼在哇哇叫。
这么说来…
【往人】「…妳还在啊?」
喀!
【往人】「咕喔」
心窝处被狠狠地踹了下去。
【小满】「我不可以在吗?你这个混蛋~!!」
【往人】「咕咕咕…」
难看地弯下身子的我。
【美凪】「………」
看着我的远野美凪。
【美凪】「…果然感情很好?」
【往人】「不…不对吧…」
【小满】「那当然~!」
啪!
啪!
【往人】「呜喔,呜喔。」
在我弯下去后,小满她继续接了连续手刀来K我后脑杓。
【观铃】「敲得好啊。啊哈哈。」
【往人】「不要称赞这个。」
【美凪】「………」
【往人】「嗯?怎么了吗?」
远野美凪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美凪】「………」
她摇了摇头。
【往人】「?」
【小满】「姆…」
…被瞪了。
【小满】「美凪?,该去玩吹泡泡了啦。」
她拉着远野的裙子说着。
【美凪】「…嗯。」
【小满】「对了。小神神也一起来玩吧。」
【观铃】「小神神…」
似乎是在指观铃。
【小满】「你就快点滚回去啦。」
【往人】「…就知道妳会这么说。妳这家伙。」
我是和这死小鬼有仇啊?
美凪「………」
【往人】「嗯?」
远野还是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往人】「怎么啦?」
【美凪】「………」
她又摇了摇头。
【往人】(到底怎么啦,从刚刚就一直…)
【美凪】「…小满。」
【小满】「嗯?」
【美凪】「…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玩吧。」
【小满】「咦~~,难得我可以很顺地把泡泡吹出去的说。」
【往人】(很顺地?)
【往人】(印象中确实只有吹出一个的样子吧…)
虽然这样想,但我却没有说出来。
【美凪】「…我会…做便当给妳的。」
【小满】「呜~~,那妳会做『汉堡』给我吗?」
【美凪】「…嗯。」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满】「真的吗!」
【美凪】「…嗯。」
【小满】「太好了~!」
小满似乎打从心里高兴地小跳跃了一下。
【美凪】「…所以…神尾同学」
【美凪】「…我们…差不多该」
【观铃】「啊,是。」
【观铃】「那我们也差不多该…哪,往人。」
【往人】「也对啦。」
肚子也饿了起来…
【美凪】「…那…祝妳有个愉快的暑假。」
【观铃】「啊,是的。」
【美凪】「…国崎你也…要保重喔。」
【往人】「啊啊。」
我总觉得好像被谁瞪着的样子。
【小满】「掰掰,小神。回家小心喔。」
【观铃】「小神…」
似乎是在指观铃。
那,我…
【小满】「你怎样都没差啦。哼。」
【往人】(这、这个混蛋。)
【美凪】「…再见。」
【小满】「啊哈哈哈,晚安~」
………
……


两个少女的身影在昏暗中重迭着离去了。
我下意识地目送她们的背影。
【往人】「哪…」
【观铃】「嗯?」
【往人】「我有对那小鬼做了什么吗?」
【观铃】「嗯~…不知道耶。」
【往人】「总觉得不太能接受哪。」
【往人】「话说回来,妳的地图没有画车站喔?」
【观铃】「嗯。因为已经没有在运作了嘛。我想说应该画了也没有用。」
【往人】「没在运作了?」
【观铃】「嗯。前一阵子开始就没有电车在走了。」
【往人】「是有发生什么事吗?」
【观铃】「不是。好像是说经营得怎么样之类的吧。」
【往人】「…是吗?已经停用了啊?」
这样的确是不可能用电车来移动了…
【观铃】「要我帮你补上去吗?」
【往人】「啊?补什么?」
【观铃】「车站。补画上去比较好吗?」
【往人】「…也对。可以当作移动时的路标。」
【观铃】「哪,我画上去喽~。」
【往人】「拜托了。」
【观铃】「嗯。那,回去吧。」
【往人】「啊啊。」
………
……


我陪观铃走的时候,看向了远方逐渐低垂的夏日夜幕。
不知不觉中,在山的彼方冒出了无数的星星。
那是叫银河吧?
在辽阔的天空中,星星为短暂的生命歌唱着。
为了看看整个天上的星星,我稍微头转了一转来看天空。
真漂亮啊。
不像都市中充满污染的废气,这里的星星都一颗颗地清晰可见。
看看这种东西也算是旅途中的一个醍醐味吧…
………
……



→靠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地询问
我抖擞精神,再度出发了。
喀拉喀拉…
【往人】「这间房子好像有人在家…」
叩~叩~
【往人】「您好,我是佐久间废品回收店的…」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主妇】「谁啊?」
一个主妇走了出来。
【往人】「我是收废品的,有废品吗?」
【往人】「比方说电器产品之类的东西,值钱的东西最好。」
【主妇】「对不起,没有。」
碰!门一下子就关上了。
【往人】「………」
【往人】「那…找下一家吧。」
走到了下一家。
叩~叩~
【往人】「您好,我是佐久间废品回收店的…」
【主妇】「对不起…」
再到了下一家。
叩~叩~
【往人】「您好,我是佐久间废品回收店的…」
【主妇】「没有…」
再到了下一家。
啪~啪~
【往人】「您好,我是佐久间废品回收店的…」
【主妇】「我现在没空!」
【往人】「喂~不必说这种话吧!」
【往人】「即使你再没有时间,也不应该那样说吧。」
碰!
我往空荡荡的手推车狠狠地踢了一脚。
【往人】「呼…呼…」
【往人】(我累死累活忙得一头汗,那些居民竟然都这么冷漠…)
算了,还是回去吧,今天肯定一点废品也收不到了。
喀拉喀拉喀拉…
在夕阳斜照下,我回到了佐久间废品回收店
【女性】「你回来啦。」
佐久间太太站在门口迎接我了。
【女性】「怎么样了?」
【往人】「这个…」
【女性】「哦。」
【往人】「收获等于零…」
【女性】「哎呀…是这样的吗。」
【往人】「是啊,不好意思啦。」
【女性】「刚开始都是这样的啦,不要垂头丧气的嘛!」
【女性】「外面很热呢,辛苦你了,来,进屋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往人】(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了…)
开始讨厌自己了。
在她去倒茶的时候,我悄悄溜走了。
【往人】「真困难啊,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到一万块呢…」
只能想别的办法吗?
【声音】「终于找到你了。」
我顺着声音回头看去,果然是那个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家伙!
【观铃】「我刚才一直在找你呢!」
【观铃】「都浑身是汗了。」
她一个劲地拿衣领子擦汗。
【观铃】「你走之后干的怎么样?」
【观铃】「收集到很多废品吧?」
【往人】「………」
【观铃】「好想听听你今天的际遇啊。」
【往人】「………」
【往人】「喂,你看到我的脸色,难道还不明白吗?」
【观铃】「怎么了?」
好像一点也不明白的样子…
【往人】「算了算了,说了也白说。」
我回过头快步走开,观铃也赶忙跟在我的后面。
【观铃】「往人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往人】「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无论什么也好,先把她的兴趣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吧。
这是我的愿望。
(以下剧情接观铃、美凪)


不管之前选『靠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地询问』还是『相信观铃』
在7月21日和观铃一起回家的途中,都会经过车站…

(观铃、美凪)



【观铃】「啊…」
在我身边的观铃稍微叫了一声。
【往人】「怎么啦?」
【观铃】「是泡泡…」
我看了看低声细语的观铃视线的前方。
在逐渐由红转蓝的天空下。
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了小小的泡泡。
【观铃】「好可爱喔,啊哈哈。」
观铃很高兴似地用手指碰了碰飘过来的泡泡。
【观铃】「咦?」
泡泡擦过观铃的手指,飘了过去。
在那前方传来似乎很快乐的声音…
是今天早上在那边休息的车站。
这么说来好像晴子是有说过什么『坐电车是不可能的』之类的话吧。
那个时候沈醉在牛仔里而听没清楚…
我是不太记得了。但有什么不可能的理由吗?
这不是很普通的车站吗?
又很漂亮,没有荒废的感觉。
………
【往人】(…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观铃】「啊…」
观铃似乎察觉到什么而叫了一下。
而我也跟着看了过去。
【声音】「太好了~,又成功了!」
【往人】「………」
…有个少女在那里。
【声音】「我要再吹一个喽~。」
【少女】「…嗯。」
那是个非常梦幻的景色。
简直像是在无意间闯入了梦幻中的森林一般…
那光景美到让人会发生这种错觉。。
【观铃】「啊…是远野。」
观铃叫着少女的名字。
【往人】「…怎么?认识吗?」
【观铃】「嗯,远野美凪。」
【观铃】「是我的同班同…」
【观铃】「学…哇。」
少女似乎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美凪】「………」
她不发一语,只是盯着我们看。
【观铃】「哇、娃、哇。」
【往人】(这家伙在慌什么啊?)
观铃似乎就这样口一开一闭地和她的同学打招呼。
【美凪】「………」
那位同学则一直注视着我们,表情一点都没变。
然后…
包覆在少女身边的气氛突然转回了现实。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从黄昏到晚上了。
少女走向了我们这边。
【观铃】「午、午安啊。远野。」
观铃慌张地向同学打着招呼。
【美凪】「………」
她没有回答,仍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们。
【观铃】「那个…」
看来观铃似乎被同学的反应所困惑着。
在这里应该要帮她一把吧。
【美凪】「………」
【美凪】「…真是凑巧呢。」
少女总算开了口。
【观铃】「啊,是啊,真的很凑巧呢。我吓了一大跳。」
观铃夸张地表现她的吃惊。
【美凪】「………」
没有什么反应的少女。
【观铃】「那个…」
困扰的观铃。
【往人】「………」
正在旁观的我。
【美凪】「………」
【美凪】「…晚安。」
他低了一下头低声细语着。
【观铃】「咦…」
【美凪】「………」
【美凪】「…不对吗?」
【观铃】「咦?咦、咦?」
【美凪】「…那…嗯…」
她突然地就陷入了沈思。
【观铃】「………」
【往人】「………」
边注视着少女,我们边等着某个事情。
当然,连自己是在等什么都不知道。
【美凪】「………」
【美凪】「…啊。」
是这个吗?
让我们等很久的,少女的话语是…
【美凪】「…早午晚安。」
…已经没什么人在讲了吧?
【观铃】「早、早午晚安啊」
观铃虽然被同学给吓破了胆,但倒也还是做了些反应。
【美凪】「………」
【美凪】「…说对了吗?」
【观铃】「咦?」
【美凪】「…说错了吗?」
【观铃】「耶、这个嘛。应该算对吧,要说的话。」
【美凪】「是吗…」
…似乎还满高兴的样子。
【往人】「喂。这家伙到底是…」
我把观铃拉了过来,开始说悄悄话。
【观铃】「我同班同学。」
【往人】「那我知道。」
【观铃】「远野美凪。」
【往人】「那我刚刚也听妳说过了。」
【观铃】「长得很美丽吧。」
【往人】「啊啊。或许是吧。」
【观铃】「成绩也是全学年第一。」
【往人】「那可真了不起。」
【观铃】「对吧。和我完全不一样。啊哈哈。」
【往人】「妳也给我好好加油吧妳。」
【观铃】「嗯…可是念书好难喔。」
【往人】「也罢啦。不要放弃好好加油吧。」
【观铃】「我本来就有在加油的说…」
【往人】「再试着更Sharp地拚一点吧。」
【观铃】「嗯。我会试着加油的。」
【往人】「啊啊,就这样。」
【往人】「等,我不是要问这个啦。」
而且,更sharp地拚一点是什么意思啊?
【美凪】「…我被丢在一边了呢…」
【往人】「啊…」
【观铃】「啊…」
【美凪】「………」
【美凪】「…请问有什么事吗?神尾同学。」
【观铃】「咦…这个嘛,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啦…」
【美凪】「是吗…?」
【观铃】「嗯…」
【美凪】「………」
【观铃】「………」
再次陷入沉默…
对话似乎持续不了哪。
观铃虽然还保持着笑脸,但额头上却冒着冷汗。
看来似乎不是很熟的样子。
不过…
【往人】「既然都是同学的话,就该更轻松点对话吧?」
总之,在这边先帮她们一下吧。
【观铃】「咦,嗯、嗯。」
观铃正在奋斗中。
【观铃】「那个,远野同学…」
观铃的声音很微妙地好像很用力似地。
【观铃】「今、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哪。」
【往人】「…喂。」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发言哪。
【美凪】「………」
【美凪】「…对啊…真是个好日子呢。」
不过对话还是成立了。
这年头的女学生的对话真是太深奥了。
【观铃】「妳在这里做什么啊?」
有了自信的观铃,开始笑容满面地继续说了下去。
【美凪】「………」
【美凪】「…做日光浴。」
【观铃】「咦?」
【美凪】「………」
【美凪】「…开玩笑的…现在是晚上了。」
【观铃】「………」
【往人】「………」
总觉得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
【声音】「喂~~!美凪~~!」
【往人】「…嗯?」
踏踏踏踏踏…
脚步声逐渐靠近。
踏踏踏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碰!
【往人】「咕喔。」
【观铃】「哇,往人像树叶一样,弯弯的飘起来了。」
【少女】「美凪,妳在做什么啊?不是要吹泡泡吗?」
【美凪】「…嗯。」
【少女】「刚刚啊,刚刚啊,很顺喔。快点继续吹啦。」
【美凪】「…嗯…可是。」
她看了我一下。
【少女】「嘿嘿嘿~,快点快点啦。」
少女如同撒娇般地一直拉着远野美凪的手。
【往人】「呜咕咕咕咕…」
【观铃】「往人好像很痛的样子…」
…真的很痛啦。
【观铃】「那小女孩是妳的妹妹吗?」
观铃切入了那两人之间的世界。
【少女】「什么?不对喔,小满是美凪的好朋友啦。」
【少女】「姊姊妳是谁啊?」
【观铃】「我吗?我是远野同学的同班同学。」
【少女】「什么?同班同学?」
【观铃】「嗯。」
【少女】「这样啊。那,就是同窗了嘛。」
【观铃】「同、同窗…?」
突然碰到较难懂的用语,观铃疑惑了起来。
【观铃】「啊哈哈。」
只好用傻笑来打混过去…
【少女】「咦?」
少女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少女】「姆?」
【往人】「………」
【往人】「…干嘛啦?」
【少女】「姆姆?」
似乎在困扰着。
【少女】「姆姆姆?」
似乎更困扰了。
………
……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然后,少女的结论是。
【少女】「哇啊!又是变态绑架犯啦!」
【往人】「妳还说!?」
而且前面还多加了失礼的字语。
【少女】「哪哪,美凪。绑架犯啦,变态啦!」
【往人】「不要给我乱讲话!」
【美凪】「………」
【美凪】「…变态……」
【往人】「不要讲得跟真的一样。」
而且还给我顺便叹个气…
【美凪】「…那你来这边的目的是?」
【往人】「给我好好听别人说话啦。」
【美凪】「…?」
…为什么头要歪一边啊?
【观铃】「耶,就是啊~」
【往人】「连妳也在给我装傻啊?」
【美凪】「…?」
【观铃】「?」
一起头偏向一边的同学。
【少女】「呜~,他的话不能相信啦,妳们两个。」
【美凪】「…为什么?」
【少女】「因为他不可能说出来啊~。」
【往人】「说什么?」
【少女】「嗯?说什么,绑架犯是在找新的猎物啊。」
【往人】「………」
【少女】「不过很可惜。」
【少女】「这里除了小满以外没有别人可以抓啦。啊哈哈。」
【往人】「………」
踏踏踏。
叩!
【少女】「嗯呜。」
【观铃】「哇,发出好响的声音。」
【少女】「努呜呜呜~~…」
【往人】「妳要是讲话太过随便的话,最后我可是会生气的。」
【少女】「呜呜…已经生气啦…」
【美凪】「…那个…」
【往人】「嗯?干嘛?」
【美凪】「…耶…」
【美凪】「…你们感情很好?」
【往人】「搞什么鬼啊!」
我啪地挥了一下里拳。(注:里拳应该是手臂弯曲后向旁敲击的技巧没错。)
【美凪】「…啊…威力超群。」
被佩服了。
【往人】(………)
【往人】(…搞什么鬼啊)
我搞不好有点高兴。
【美凪】「…话说回来。」
【往人】「嗯?」
【美凪】「…是同样的问题。」
【美凪】「…为什么…要选这里当犯罪现场呢?」
【往人】「问题不是变了吗?」
【美凪】「………」
【美凪】「…果然是这样吗?」
【往人】「………」
【往人】「唉…」
我开始想回去了。
【观铃】「对啊,远野同学。」
观铃从一旁加进来帮忙了。
真是感谢啊。那个观铃竟然看起来那么值得依赖。
【观铃】「往人他不是变态。」
【往人】(糟了!妳只有辩解这个而已吗!?)
【美凪】「………」
【美凪】「…那是绑架犯喽?」
…不对。
【观铃】「很遗憾,也不是。」
不要给我加『很遗憾』。
【美凪】「…说的也是。」
【美凪】「…是不是坏人…一看就会知道了。」
【观铃】「嗯。看起来不像坏人吧。」
【观铃】「虽然眼神很凶恶。啊哈哈。」
【往人】「………」
【观铃】「哇,他刚刚不理我。」
是不理妳了。
【美凪】「…那怎么称呼呢?」
她对观铃问道。
【观铃】「啊,耶。这个人是叫国崎往人。」
说着观铃便拉着我的手拖我到少女的眼前。
【美凪】「…国崎…往人?」
【往人】「啊啊。My name is Kunisaki Yukito。」
为了应付少女的异想天开,我意义不明地试着用读书人的态度来说。
【美凪】「………」
【美凪】「…是外国人吗?」
【往人】「不,我可是标标准准的日本人。」
【美凪】「………」
【往人】「………」
【美凪】「…原来如此。」
【往人】「呜…」
不知道被她接受了什么事情。
【美凪】「…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观铃】「咦?哇,不对不对。」
观铃在我身后用力地摇摇手。

选项:的确没错;当然不是

→的确没错
【往人】「就是那样没错。」
【观铃】「哇…原来如此…」
【往人】「当然是开玩笑了…」
【观铃】「呵呵,就是嘛!」
【观铃】「往人他正在旅行,现在则寄住在我家。」
【美凪】「………」
【美凪】「…吃闲饭的?」
【往人】「不要说这么失礼的话嘛,不是说了是旅行家了吗…」
不过事实上和吃闲饭的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当然不是
【往人】「当然不是。」
我斩钉截铁地说。
【观铃】「往人他正在旅行,现在则寄住在我家。」
【美凪】「………」
【美凪】「…是在旅行吗。」
【往人】「是没错。」

【少女】「呜哇啊~。」
【往人】「…又干嘛啦?」
【少女】「既是变态绑架犯,还没有地方住,真是没救了哪。」
【往人】「………」
【少女】「也罢。反正就算求我也不会救你的。啊哈哈。」
【往人】「………」
踏踏踏。
叩!
【少女】「呜喔唉。」
【观铃】「哇,又好响一声。」
【往人】「谁想被妳救啊?」
【少女】「呜呜…」
【美凪】「………」
【美凪】「…有名的搞笑搭档?」
【往人】「不对。」
【美凪】「这样子啊…」
【往人】「………」
【往人】「唉…」
我抓了抓头。
差不多头快被搞昏了。
【美凪】「…啊。」
【往人】「怎么啦?还有什么吗?」
【美凪】「………」
【美凪】「…我忘记了。」
【往人】「嗯?」
她往我这边靠了半步过来。
【往人】「…怎么啦?」
我不由得地后退了一点。
【美凪】「…耶…我是…?…」
【美凪】「…不…我的姓是远野。」
【美凪】「…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她低下头敬了个礼。
【往人】(什么啊,自我介绍吗…)
【美凪】「………」
【往人】「远野…叫美凪可以吗?」
【美凪】「………」
【美凪】「…你有超能力吗?」
【往人】「…不对。我刚刚听这家伙讲过了。」
我指了一下观铃。
【美凪】「…真遗憾。」
为什么?
【美凪】「………」
【美凪】「…不过…还是请你尽量叫我远野吧。」
【往人】「妳不喜欢被叫名字吗?」
她摇了摇头。
【美凪】「………」
【往人】「?」
远野不经意地流露出很寂寞的表情。
【小满】「小满是叫小满喔!」
【小满】「而且还是美凪的好朋友!嘻嘻!」
突然从一旁跑出个小鬼在哇哇叫。
这么说来…
【往人】「…妳还在啊?」
喀!
【往人】「咕喔」
心窝处被狠狠地踹了下去。
【小满】「我不可以在吗?你这个混蛋~!!」
【往人】「咕咕咕…」
难看地弯下身子的我。
【美凪】「………」
看着我的远野美凪。
【美凪】「…果然感情很好?」
【往人】「不…不对吧…」
【小满】「那当然~!」
啪!
啪!
【往人】「呜喔,呜喔。」
在我弯下去后,小满她继续接了连续手刀来K我后脑杓。
【观铃】「敲得好啊。啊哈哈。」
【往人】「不要称赞这个。」
【美凪】「………」
【往人】「嗯?怎么了吗?」
远野美凪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美凪】「………」
她摇了摇头。
【往人】「?」
【小满】「姆…」
…被瞪了。
【小满】「美凪?,该去玩吹泡泡了啦。」
她拉着远野的裙子说着。
【美凪】「…嗯。」
【小满】「对了。小神神也一起来玩吧。」
【观铃】「小神神…」
似乎是在指观铃。
【小满】「你就快点滚回去啦。」
【往人】「…就知道妳会这么说。妳这家伙。」
我是和这死小鬼有仇啊?
美凪「………」
【往人】「嗯?」
远野还是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往人】「怎么啦?」
【美凪】「………」
她又摇了摇头。
【往人】(到底怎么啦,从刚刚就一直…)
【美凪】「…小满。」
【小满】「嗯?」
【美凪】「…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玩吧。」
【小满】「咦~~,难得我可以很顺地把泡泡吹出去的说。」
【往人】(很顺地?)
【往人】(印象中确实只有吹出一个的样子吧…)
虽然这样想,但我却没有说出来。
【美凪】「…我会…做便当给妳的。」
【小满】「呜~~,那妳会做『汉堡』给我吗?」
【美凪】「…嗯。」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满】「真的吗!」
【美凪】「…嗯。」
【小满】「太好了~!」
小满似乎打从心里高兴地小跳跃了一下。
【美凪】「…所以…神尾同学」
【美凪】「…我们…差不多该」
【观铃】「啊,是。」
【观铃】「那我们也差不多该…哪,往人。」
【往人】「也对啦。」
肚子也饿了起来…
【美凪】「…那…祝妳有个愉快的暑假。」
【观铃】「啊,是的。」
【美凪】「…国崎你也…要保重喔。」
【往人】「啊啊。」
我总觉得好像被谁瞪着的样子。
【小满】「掰掰,小神。回家小心喔。」
【观铃】「小神…」
似乎是在指观铃。
那,我…
【小满】「你怎样都没差啦。哼。」
【往人】(这、这个混蛋。)
【美凪】「…再见。」
【小满】「啊哈哈哈,晚安~」
………
……


两个少女的身影在昏暗中重迭着离去了。
我下意识地目送她们的背影。
【往人】「哪…」
【观铃】「嗯?」
【往人】「我有对那小鬼做了什么吗?」
【观铃】「嗯~…不知道耶。」
【往人】「总觉得不太能接受哪。」
【往人】「话说回来,妳的地图没有画车站喔?」
【观铃】「嗯。因为已经没有在运作了嘛。我想说应该画了也没有用。」
【往人】「没在运作了?」
【观铃】「嗯。前一阵子开始就没有电车在走了。」
【往人】「是有发生什么事吗?」
【观铃】「不是。好像是说经营得怎么样之类的吧。」
【往人】「…是吗?已经停用了啊?」
这样的确是不可能用电车来移动了…
【观铃】「要我帮你补上去吗?」
【往人】「啊?补什么?」
【观铃】「车站。补画上去比较好吗?」
【往人】「…也对。可以当作移动时的路标。」
【观铃】「哪,我画上去喽~。」
【往人】「拜托了。」
【观铃】「嗯。那,回去吧。」
【往人】「啊啊。」
………
……


我陪观铃走的时候,看向了远方逐渐低垂的夏日夜幕。
不知不觉中,在山的彼方冒出了无数的星星。
那是叫银河吧?
在辽阔的天空中,星星为短暂的生命歌唱着。
为了看看整个天上的星星,我稍微头转了一转来看天空。
真漂亮啊。
不像都市中充满污染的废气,这里的星星都一颗颗地清晰可见。
看看这种东西也算是旅途中的一个醍醐味吧…
………
……



→不管之前选『靠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地询问』还是『相信观铃』
在和观铃一起回家的途中,都会经过车站…
(走完Seen217.txt之后,从这里回来接吃完晚饭后的剧情)

吃完晚饭后,我连电视也没看,就躺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之前选『相信观铃』的话
眼前是用单手握着的纸钞。
【观铃】「往人,不要一直盯着那种东西看,来玩牌啦。」
就拿着这些溜走吧?
不行,我还没买回我的生意工具。
还是说,再买个新的不就好了?
那个的确是满破旧的了。
但,那里面藏着我许多的回忆。
是在我有所成之时,想一起分享彼此喜悦的存在。
【往人】「充满着回忆,充满着梦想。」
【观铃】「还说着听不懂的话。」
【往人】「嗯~…」
我来回地滚来滚去。
【观铃】「哪,往人,来‧玩‧牌‧啦。」
【观铃】「好想玩牌喔。」
【往人】「啊啊…」
滚来滚去。
【观铃】「往人一有钱后就变得好奇怪喔…」
【观铃】「我讨厌往人这个样子。」
【往人】「唉…」
………

→之前选『靠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地询问』的话
【观铃】「往人啊,我们来玩纸牌吧!」
…今天一分钱也没赚到。
打击真大…
怎样才能赚到一万块呢?
如果每天赚一百日圆的话,那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赚到呢?
【往人】(要花多少时间呢?让我算一算…)
【往人】「一百、二百、三百、四百…」
【观铃】「你屈着手指在算什么啊?」
【往人】「手指不够啊…」
我开始在地上翻来覆去。
【观铃】「往人啊,来嘛,来‧玩‧牌‧啊~~」
【观铃】「好想玩牌喔!」
【往人】「啊啊…」
滚来滚去。
【观铃】「往人变得不太正常了…」
【观铃】「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啊…」
………

当我爬起来时,刚才独自一人在玩牌的观铃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去洗澡了吧?
【往人】(我不去冲个澡也不行吧…)
但却没什么力气。
太累了吧。
我是已经很习惯一直走了,所以疲劳是来自于精神上的。
【往人】(算了,反正顶多也只会碰到观铃而已,没差啦…)
我拿起了棉被盖住肚子,继续躺在地上睡了。
………
踏踏…
【观铃】「啊~…往人已经睡了吗?」
【观铃】「不洗澡的话会有汗臭味喔。」
戳戳。
【观铃】「睡着了…」
嗅嗅。
【观铃】「啊,好像没有很重的汗味耶。」
【观铃】「地图在那里呢?」
沙沙。
【观铃】「有了。」
沙沙。
【观铃】「更新结束~」
【观铃】「耶…」
【观铃】「我也来睡吧。」
【观铃】「耶…」
看看。
【观铃】「树獭娃娃在哪里呢?」
【观铃】「好想跟它一起睡喔。」
【观铃】「啊,从包包里有只长长的脚伸出来了。」
拉拉…蹦!
【观铃】「有了有了。」
【观铃】「怎么好像手脚有变长的样子啊…」
【观铃】「算了,反正可爱就好了。」
【观铃】「借我一晚吧。」
【观铃】「晚安~」
踏踏踏…
【往人】「嗯…」
总觉得刚刚好像一直听到观铃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作梦。
还是继续睡吧。
………
再次醒过来后,晴子待在观铃之前在的地方。
嘴中叼着鱿鱼的脚,直在把酒倒到杯子里。
在朦胧中,我一直盯着这个景象看着。
过了一会儿,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往人】「…呜…」
【往人】「咳…!咳咳!!」
我在窒息前回复了意识,赶紧把哽在喉咙的东西吐了出来。
【往人】「妳想杀了我吗!?」
眼前是手上拿着酒的晴子,正准备再灌多一点酒似地微微倾斜着酒瓶。
【晴子】「少装睡了。我刚刚看到你眼睛张开了。」
【往人】「就算是这样也不行从睡着的人口中灌酒吧?」
【往人】「而且我很累了。让我就这样睡吧。」
【晴子】「我们的交情只有这样而已吗?你这样不行喔。」
【往人】「啊啊,不行就不行啦。」
我再次躺了下来。
【晴子】「不行喔、不行喔~」
她像在念咒语般地反复几次后,就突然开始奇怪地笑了起来。
【晴子】「这样可以吗~你不陪我的话就换它来陪我一整晚喽~」
睁眼一看,她手上正拿着我的人偶玩弄着。

→之前选『相信观铃』的话
【往人】「那这个给妳,让它睡吧。」
我从口袋拿出了钞票,递给了她。
【晴子】「…那是啥啊?」
晴子伸出手拿走后仔细地看着。
【往人】「不知道吗?是一万圆的钞票。」
【往人】「这样我就把那个树獭给买下来了。」
【晴子】「………」
【往人】「我要睡了。」
【晴子】「真不简单啊…你该做的时候还挺行的嘛…」
【晴子】「嗯~…这样子啊…」
似乎还不想让我睡。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着。
【晴子】「已经睡了吗~?」
【晴子】「真是没办法哪…」
【晴子】「再让他喝一次吧。」
这次把酒瓶塞到我鼻子里。
【往人】「妳要让我从那边喝啊!?」
我跳了起来。
【往人】「我说妳啊…我可是赢了比赛喔。乖乖让我睡啦。」
【晴子】「根本没有什么比赛吧。」
【往人】「那妳就更应该让我去睡吧。」
【晴子】「我想用你来玩嘛。很有趣啊。」
不是「你陪我玩」而是「用你玩」,这点真的让人火大哪。
【往人】「我去仓库睡。」
我站了起来。
【晴子】「你这样真的不行哪。稍微陪我一下又不会怎样。」
【往人】「早上已经要陪观铃上学了,要是晚上也陪妳的话我什么时候睡啊?」
【晴子】「不要睡就好啦。」
无视,无视。
正当我要到走廊时,晴子自言自语般地说了。
【晴子】「你还有在陪观铃一起上学嘛。」
【往人】「啊啊。」
【晴子】「这样子啊。」
【往人】「怎么了?」
【晴子】「我去我房间喝吧,你在这边睡没关系。」
她拿着酒和小菜站了起来。
【晴子】「晚安啦。」
一直到最后,那只鱿鱼脚还叼在嘴里。
我被一个人留了下来。
周围突然一口气安静下来。
【往人】「今晚应该很安稳了吧…」
这么说来,我的人偶…
我张开眼睛,找了找地板。
被放在晴子坐的位置上。
准确地说,是被好好坐在椅垫上。
我伸出手把它拿起来。
总觉得好像好久没拿到一样。
但是…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不知为何似乎缩小了一圈的样子…
而且,还消失了一只眼睛。
这是…
【往人】「被洗衣机洗过了…」
还可以闻到清洁剂的味道。
虽然才短短的一天,对它来说可是辛苦万分哪。
【往人】「真不好意思…」
我双手合十,膜拜了一下人偶。
【往人】「………」
只有被从嘴巴和鼻子灌个酒就了事了。
我把棉被盖在腹部,躺了下来。
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

→之前选『靠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地询问』的话
【往人】「………」
不理她,不理她,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威胁吓倒的话,那我还是男人吗?
【晴子】「用打火机烧烧看…」
【往人】「哇…」
我脸都白了。
【晴子】「你的表情还真有意思呢…」
【晴子】「………」
被看穿了。
【晴子】「算了,我也玩够了。」
她把娃娃扔了过来。我赶忙接住。
【晴子】「你啊,还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往人】「…当然了,我也还没到应该被称为大人的年纪啊。」
【晴子】「那到是,也正因此和你一起时那孩子才会高兴的吧。」
【晴子】「大人的话已经不能和那孩子玩到一块了。」
【晴子】「像我,就无法和她玩到一起啊…」
…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十分小孩子。
【往人】「如果…」
我决定也说说看。
【往人】「妳也像小孩子那样,和我们一起玩的话,观铃一定会高兴的。」
【晴子】「三人一起玩…」
【晴子】「我可是有工作的人啊,和你不一样。别说这种傻话了!」
【晴子】「好了,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
她拿着酒瓶子,站了起来。
【晴子】「小孩子该睡觉了~」
晴子走出了客厅。四周又恢复成一片安静。
【往人】「今晚应该很安稳了吧…」
只有被从嘴巴和鼻子灌个酒就了事了。
我把棉被盖在腹部,躺了下来。
【往人】「小孩子啊…」
【往人】「话说回来,今年我应该几岁了…?」
………
…不知道。
【往人】「算了,怎样都好了…」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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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土,星期六)★(观铃、佳乃、美凪)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C
7月20日时选了『不请』,7月21日时选了『相信观铃』

→D
C的条件只完成一项或以下

  C            D
  │            │
  ╭┴───╮        │
※我知道啦 妳和朋友去玩好了 │
  ╰┬───╯        │
  ╰┬───────────╯
  │
※7月20日是否选了『再表演一次』?
  │ ╲
  是  否──────────────╮
╭──┴──╮              │
让她推个够 进行反击           │
╰┬────╯              │
╭┴─────╮             │
豪爽的投掷技 决定性的一击推手      │
╰──┬───╯             │
  ╭┴───╮             │
※打发时间 等着观铃─────────╮ │
  │                │ │
  ╭┴─────╮          │ │
※展示人偶技艺 因为很麻烦所以搪塞掉 │ │
  ╰┬─────╯          │ │
  ╰┬───────────────┴─╯
╭──┴╮
│   │
去学校 去神尾家
│   │
╰┬──╯
  │
※今天早上是否选了『我知道啦』?
  │ ╲
  是  否─────────╮
  ╭─┴────╮       │
※是啊,当然了 不,还有事要做 │
  ╰┬─────╯       │
  │         ╭───┴╮
  │      ※没兴趣 并不讨厌
  │         ╰┬───╯
  ╰┬─────────╯
  ╭─┴─╮
  │   │
出去散步 睡觉了────────────╮
  │                  │
※今天中午是否选了『展示人偶技艺』?  │
  │ ╲              │
  是  否───────────╮ │
  ╭─┴─────╮        │ │
※差不多该回去了 试着继续向前走  │ │
  │      ╭┴─╮      │ │
  │     逃走 看看情况    │ │
  │      ╰┬─╯      │ │
  │      ╭┴─╮      │ │
  │   走为上策 有必要说明一下 │ │
  │      ╰┬─╯      │ │
  ╰┬──────┴────────┴─╯
  接明天

注1:『我知道啦』是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2:『打发时间』是佳乃或美凪路线,『等着观铃』是观铃路线
(PC版不论之前有没有选择『等着观铃』,都会出现往人到神社的剧情)

注3:『展示人偶技艺』是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4:如果『我知道啦;妳和朋友去玩好了』这组选项没出现的话,
那之后的剧情会直接前往『没兴趣;并不讨厌』这组选项的剧情

注5:『是啊,当然了』是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6:『没兴趣』是佳乃路线,『并不讨厌』是美凪路线

注7:晚上选『出去散步』的话,剧情接佳乃

注8:『差不多该回去了』是观铃路线,『试着继续向前走』是佳乃或美凪路线




→D
C的条件只完成一项或以下

像平时那样,观铃与我肩并肩前往学校。

注:如果7月20日有选『再表演一次』的话,就接到跟佳乃相扑那一段,
没有的话,就会跳到往人拿出观铃地图的剧情…

→C
7月20日时选了『不请』,7月21日时选了『相信观铃』

隔天早上。
如同往常一般,我和观铃肩并肩地一起到学校去。
不过,今天还去了其它地方。
我和观铃在那小女孩的家前面等着。
【往人】「时间没问题吗?」
【观铃】「嗯,再等一会儿吧。」
观铃一直抱着树獭的娃娃。
【观铃】「啊,出来了。」
那小女孩和她的妈妈一起出来了。
确实是叫SaIKa吧。但我不知道怎么写。
大概是写作『彩香』吧?
那小妹妹跑了过来。
一直线地跑向了观铃。
根本没在看我这儿。
【观铃】「来。」
观铃把娃娃交给了那妹妹。
【往人】「等等。」
我制止了观铃,摸了一下娃娃。
【观铃】「嗯?」
【往人】「不,没什么。」
【观铃】「来。」
观铃重新地把娃娃交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抱着它,回到了妈妈身边。
【观铃】「掰掰。」
观铃招了招手。
那女孩和她的母亲也招招手,跟我们告别。
【观铃】「那孩子是从医院溜出来的。」
【往人】「是吗?」
昨天回去时是在说这个啊。
【观铃】「但是,现在和那娃娃在一起了,不会有事的。」
【往人】「为什么?」
【观铃】「因为她们已经变成朋友了。」
【往人】「是吗?」
【观铃】「所以,她就和树獭两个人一起回医院去了。」
【往人】「这样子啊。那很好啊。」
【观铃】「………」
【观铃】「往人你可以让小孩子们高兴了喔。」
【往人】「这个不见得吧?」
【观铃】「你可以让他们单纯地打从心底高兴地笑着的。」
【观铃】「因为…」
【观铃】「刚刚你摸那个娃娃也是为了让那孩子高兴吧?」
【往人】「不是这样。」
逐渐离去的母女。
从小女孩的背后,可以看到她用树獭正面向这边招了招手。
【观铃】「啊哈哈…」
观铃再一次地和她们招了招手。
【往人】「走了。要迟到喽。」
【观铃】「嗯。」
不知被谁洒了水的地面。
太阳再爬高一点的时候,这水就会连一点痕迹都不留地消失了吧?
现在仍是夏天不断重复的日子中的一天。
在天上也有时间吗?
现在一仰望,有着同样的天空。
完全没变地一直在那里。
似乎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从遥远的囊昔开始便存在了。
…而今,此刻仍是。
…在相同的大气之中,展开其羽翼持续地承受着风吹。
我在心中揣摩那个景象。
是个如此美丽的景象。
明明是如此美丽,却不知为何充满了哀伤。
我把视线拉回地面。
我旅行的目的。
是为了找出至今仍在空中的少女。
也没想到如果找出来后要怎么样。
我只是在追求着…从幼年时被母亲灌输的一个意念。
明明只知道这样。但我却感受在空中的少女一直流露出哀伤的表情。
泛满悲伤色彩的梦。
天空的蔚蓝也有一天会为之泛染悲戚的色彩。
我总觉得…另一个我,正待在那里。
如果,那个少女降落到了地面…
会是这个样子吗?
【往人】「观铃。」
【观铃】「嗯?」
【往人】「妳有翅膀吗?」
【观铃】「翅膀?」
【往人】「啊啊。」
【观铃】「不可能有吧?」
【观铃】「虽然说有的话会很方便的。」
【往人】「是吧?」
【观铃】「往人好奇怪喔。」
说得没错。
那在天空的少女不可能是观铃。
观铃的笑脸是如此地近在咫尺。
为什么我会想这种事呢?
连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了。
【观铃】「啊,刚刚好。」
【往人】「是吗?」
【观铃】「那,我走了喔~。」
在我的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上学没有迟到的瞬间。
【观铃】「V」
观铃在校门口转过身来,对我夸耀地比了V手势。
【往人】(这种理所当然的事…)
可以把没迟到拿来炫耀的大概只有这家伙了吧。
【观铃】「回来之后一起来玩吧。」
【往人】「自己去玩啦。」
【观铃】「嗯~,那,我就不好好努力暑修了。」
【往人】「不要任性了,我也很忙耶。」
【观铃】「好想要结束后有奖品的那种快乐感喔…」
【往人】「………」

选项:我知道啦;妳和朋友去玩好了

→我知道啦
【往人】「啊啊,我知道了啦。」
没办法,先答应她吧。
不这样子的话,她大概会一直都不上学吧。
【观铃】「真的吗?」
【往人】「啊啊。」
【观铃】「那我暑修会好好加油的。」
【往人】「好好去加油吧。」
【观铃】「嗯。」
【观铃】「耶…该玩什么好呢?」
【往人】「快去上学啦。」
【观铃】「咦?你说什么啊?」
好像没听到,风太强了。
【往人】「白痴,快迟到了啦!」
那家伙的脑中已经充满了下午要玩的东西了。
【往人】「我叫妳快一点去上学啦。」
我大声地叫了起来。
但风则逐渐增强,盖过了我的声音。
连观铃都要拚命地压住裙子才不会春光外泄。
我死心地等风停止后再说。
然后,当风停止时,刚好听到钟声结束的余音。
【观铃】「…你说什么啊?」
【往人】「随便了啦,慢慢走吧。」
【观铃】「嗯。那中午见了。」
她终于跑走了。
似乎只有当事者本人没有发现到钟声已经响完了吧?
我脚步轻盈地走出了校门。

→妳和朋友去玩好了
【往人】「不是我也无所谓吧?暑修完后就陪妳朋友回去吧。」
【观铃】「嗯~…说的也是。」
【观铃】「我去试着约看看吧…」
【往人】「啊啊,就这样定了。我到黄昏前不会回家,妳们就尽情地玩吧。」
【观铃】「嗯,我们会尽情地玩的。」
【观铃】「那,我走了喔~。」
她转了过身,快步地跑走了。
而钟声还未响起。
【往人】「…说不定会下雪吧?」

…往人你已经可以让孩子们开心了喔。
今天早上观铃这样说了。
我有什么改变了吗?
我盯着自己的手看着。
我试着让人偶走看看。
完全没什么改变。
观铃为什么会说那种话呢?
不过是那家伙的话,还是不要想太多吧…
堤防上风正吹拂着。
正烤着地面的夏日光照。
汗结成珠状般地自额头滑落。
【往人】「热死了…」
不自觉地说出话来。
从背后传来海浪的声音。
实在是太热了,让人涌现一股想往海里冲过去的冲动。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
自己一边跑边脱着上衣,上半身裸露地冲进海里的模样。
【往人】「………」
实在是乱不搭调的。
…不要再想些奇怪的是赶快走吧。
我站了起来。

→7月20日选『再表演一次』的话…

太阳还在满高的位置。
在赚钱之前,想先到镇上稍微晃一晃。
对,去散个步吧。
该先去哪呢…
【声音】「咚~~!」
【往人】「咕啊!」
我被从背后过来的冲击给撞飞了。
视野突然转到天空上。
脖子的关节也传出喀的怪音。
【往人】「咕喔喔…」
因为痛得太厉害了,我整个人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
【声音】「呜哇哇。」
【声音】「对、对不起。不小心太用力了…」
耳边传来少女心急的声音。
【声音】「PIKO、PIKO…」
其中也混杂了奇怪的声音。
【往人】「呜…」
【往人】「妳、妳们这两个家伙…」
【往人】「到底是想怎样啦…」
【少女】「啊,那个啊,那个啊,对了,是『运动万岁』的时间了。」
穿着制服的少女,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往人】「…那是啥啊?」
【POTATO】「PIKO、PIKO、PIKO」
【少女】「是,是相扑啦…对,就是相扑啦!嘿!」
她再次碰!地用双手压着我胸口开始推着我。
【少女】「嘿!嘿!!」
碰、碰、碰。
【往人】「………」
大概是想装傻瞒混过去吧。
一副死命地要把我推出土俵外的样子。
当然这里是绝对没有土俵之类的东西的。
【POTATO】「PIKO、PIKO、PIKO~」
在她脚下,那毛球边摇着尾巴边为横纲加油。
突然开始的夏日大相扑比赛。而且是真实地发生了。
【少女】「嘿!嘿!!」
【往人】「………」

选项:让她推个够;进行反击

→让她推个够
她持续用让人愉快的节奏推着我的胸口。
但终究只是女孩子的力气。
这种程度的话,不会被她推倒的。
而且她似乎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力气拚命在推了。
胸口稍微借她推推也算是一种温柔吧。
【少女】「嘿!嘿!!」
咚、咚。
【少女】「嘿~!嘿~!!」
咚、咚、咚。
【往人】「………」
【少女】「嘿~!嘿!!」
咚!咚!
随着胸口逐渐被敲击,那股震动赶便逐渐从胸部传到背后去。
也不是会痛。
也不会很苦闷。
只是…
【少女】「嘿!嘿!!」
咚、咚。
【往人】(…有点火大起来了…)
话说回来,我为啥得非得让她这样不可啊?
突然被从后面撞飞,脖子也受了伤…
不管谁来看应该我都是被害者才是。
【少女】「嘿~!嘿~!!」
咚、咚、咚。
【往人】「………」
真火大…
【少女】「嘿!嘿~!!」
咚、咚。
越来越火大…
【少女】「嘿~!」
(以下同『进行反击』…)

→进行反击
啪。
我巧妙地拍落少女的两手推击。
【少女】「呜哇哇。」
敌人的重心平衡崩溃了。
【往人】「………」
我不发一语地一口气使出高速回转的推手(应该和X田的百烈掌有点像吧。)
【少女】「呜哇哇哇。」
因为动作太快,少女开始后退。
我也不是个利他主义者…
我刚这么想的一瞬间,
少女再次摆好姿势,迎击我的推手。
【少女】「呜呜呜…不、不能认输。」
这样一来就是比耐力了。
【往人】「………」
咻咻咻咻~!!
【少女】「嘿~~!!」
咚咚咚~~!!
【POTATO】「PIKO、PIKO、PIKO~~!」
PIKO、PIKO、PIKO~~!
…搞不懂最后那个是啥。
在为夏日阳光照射下的堤防上,两个人和一只正进行激烈的名比赛。
【往人】「啧…!」
我提高了速度。
一口气决定了胜负。
【少女】「呜哇哇哇。」
少女逐渐地退后。
【少女】「呜哇、哇、哇」
少女的脚已经是在边界在线了。

选项:豪爽的投掷技;决定性的一击推手

→豪爽的投掷技
我为了将她抛出去,我一口气拉近距离抓住少女。
…噗。
【往人】「…噗?」
我的手似乎抓到了某个柔软的东西。
【往人】「这是啥啊?」
我试着确认一下。
噗、噗、噗。
【往人】「喔喔…这个是…」
【少女】「呜啊啊啊啊啊~!!」
【少女】「屁股被偷摸了~~~!!」
【往人】「好像是吧。」

→决定性的一击推手
我对少女的胸口使出了最后一击的突击。
…噗。
【往人】「…噗?」
手掌似乎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往人】「这是啥啊?」
我确认了一下。
揉揉揉。
【往人】「喔喔…这个是…」
【少女】「呜哇哇哇哇~~!!」
【少女】「胸、胸部被摸了啦~~!!」
【往人】「好像是吧。」

【少女】「色狼~~~!!」
咚~!!!
【往人】「咕啊~~!!」
下一瞬间,我被使尽浑身力气的推击给推到空中去。
【往人】「…输、输掉了。」
…啪。
【往人】「………」
夏日的天空,不论何处总是如此蔚蓝。
【少女】「真有趣呢。」
少女在风中嘻笑着。
【POTATO】「PIKO、PIKO、PIKO。」
奇怪的狗也笑着。
【往人】「那很好…」
我边把倒在混凝土地面的身体站了起来边回答道。
等我回神后,突然对自己做了什么感到空虚。
所以我换了话题。
【往人】「妳在这边做什么啊?」
【少女】「大相扑。」
【往人】「…是没错。」
还换不了话题,不过我还没放弃。
【往人】「不对吧?」
【往人】「我是在问妳为什么会到这里吧。」
【少女】「为了成为横纲。」
【往人】「…前途还坎坷的很喔。」
「【少女】「我会加油的~」
【往人】「………」
让她成为横纲也没什么用,我再次地转变话题。
【往人】「是要去学校吗?」
我边看着远方的校舍边问着。
虽然对少女很抱歉,但她看起来头脑似乎不是很好。
一定和观铃一样是来暑修的吧?
【少女】「嗯,对啊。」
少女如我预料般地回答了。
【往人】「这可真是破天荒啊。竟然带狗一起上学。」
【POTATO】「PIKO?」
【少女】「不对啦。POTATO牠啊,是来接我的喔。」
【少女】「哪,POTATO。」
【POTATO】「PIKO。」
【往人】「是吗?那可真辛苦你了啊。」
【POTATO】「PIKO、PIKO、PIKO」
【少女】「那你呢?」
【往人】「咦?」
【少女】「你来这边做什么呢?」
她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从正面看着我。
【往人】「………」
【往人】「…大相扑。」
【少女】「真是场大激战呢。」
【往人】「是啊。」
这么说来,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往人】「我啊…」

选项:打发时间;等着观铃

→等着观铃(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我在等人。」
【少女】「等人…?」
少女歪着头看着我。
【少女】「是这个学校的人吗?」
【往人】「是没错。」
【少女】「是我认识的人吗?」
【往人】「这个嘛。」
【少女】「是谁啊?」
【往人】「没有必要告诉妳。」
【少女】「女孩子?」
【往人】「………」
【少女】「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往人】「………」
【少女】「是朋友吗?还是情人?」
【往人】「………」
【少女】「呜呜…POTATO,这个人守口如瓶哪。」
如同应和少女的话般地,狗开始叫着。
【POTATO】「PIKO、PIKO~!」
狗开始对我叫了起来。
看来似乎是在凶我的样子。
【少女】「颁给这样的你沉默选手权总合冠军!」
【往人】「………」
令人高兴不起来的奖。
【POTATO】「PIKO~PIKO~」
【少女】「POTATO也在恭禧你喔。」
【POTATO】「PIKO~」
【往人】「………」
一点都不高兴。
我疲惫地喘了口小气,将视线投向天边。
为青色天空笼罩的世界真和平啊。
【少女】「呜呜呜~,不愧是沉默选手权总合冠军哪。」
对都不回话的我,少女报以很不甘心的表情。
持续保持了沉默一会儿。
我继续把视线放在天边,倾听着潮风的歌声。
如果没有如针刺般的视线的话,会是个挺好的时光哪。
【少女】「呜呜~…这个人真坏心眼哪。」
耳边传来了和之前完全不同,没有霸气的声音。
【少女】「走吧,POTATO。」
【POTATO】「PIKO。」
然后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当我把视线转回去后,少女和珍兽已经不见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打发时间(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我闲得没事干。」
其实本来应该说我在等人吧。
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在这少女面前讲观铃的事。
【少女】「哪,真的吗!?」
【少女】「其实我也是闲闲没事做星人喔。」
…那个星人是啥啊?星人。
【少女】「既然这样子~」
【少女】「我就任命你为闲闲没事做星人2号!」
【少女】「附带一提POTATO是3号喔。」
【POTATO】「PIKO~」
除了我以外的闲闲没事做星人们似乎满高兴的样子。
【往人】「…闲闲没事做星人要做啥啊?」
【少女】「什么都不用作啊。」
【少女】「只要闲着就好了。」
【少女】「那也可以说是闲闲没事做星人的宿命呢。」
【POTATO】「PIKORI~」
【少女】「真闲呢~。POTATO。」
【POTATO】「PIKO~」
【少女】「啊~真闲真闲…」
【POTATO】「PIKOPIKO…」
【少女】「………」
【POTATO】「………」
【往人】「………」
外星人的对话。
…还是说,妳们根本没朋友吧?
再陪外星人聊下去也没啥路用。
我稍微伸个懒腰,往楼梯那里走去了。
【少女】「娃…」
【往人】「相扑已经玩完了。」
【少女】「不是啦,娃娃。」
【往人】「咦?」
我摸了一下屁股的口袋。
人偶不见了。
【POTATO】「PIKO、PIKO~」
被狗给咬走了。
【往人】「这该死的毛球狗…」
可是,POTATO却没有要逃走的迹象。
牠摇摇尾巴走了过来,将人偶放在我面前。
然后用后脚站了起来。
然后跳起了那个令人战栗的舞蹈。
【POTATO】「…PIKO、PIKO、PIKO~」
那有着让人不知为何不想去摸的质感的毛球,用很诡异的感觉在前后摇摆着。
【少女】「…呜哇哇哇哇~」
她似乎很害羞地遮住了嘴,视线一直盯着POTATO看。
【往人】「接近禁止播放的极限吧?」
【少女】「好像一辈子都会梦到说~」
但仍不停地跳着的POTATO。
我非~常清楚这家伙要告诉我的是。
但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个专家。
我不会浪费力气给拿不到一毛钱的观众看表演的。
【POTATO】「PIKO、PIKO…」
【往人】「我先说好,我可不收骨头来充当观赏费的喔。」
【POTATO】「PIKO~…」
牠似乎很遗憾地收起了拿出来的骨头。
而我也迅速地收起了我的人偶。
【少女】「娃娃~」
她用不满意的眼神看着我。
【往人】「不要给我叫『娃娃』。」
【少女】「呜奴奴…」
【往人】「再说,这也不是那么可爱的东西吧?」
【少女】「会吗?明明和POTATO差不多可爱的说~」
【往人】「………」
…她是觉得这样算是称赞的话吗?
【少女】「那,你为什么带着人偶走?」
【往人】「那是我做生意的工具。」
【少女】「那你就是在卖人偶的喽。」
【少女】「给我一个~」
【往人】「这不卖的。」
【少女】「呜奴奴。你是冒牌的卖人偶的~」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感觉上我好像从第一次相遇起,就被这家伙给看扁了。
说不定在这里让她好好见识一下街头艺人的魄力也不错。

选项:展示人偶技艺;因为很麻烦所以搪塞掉
(之前选『打发时间』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因为很麻烦所以搪塞掉
可是,让这些家伙看我的人偶表演,我有什么回报吗?
会支付观看费吗?
【少女】「咦?」
【POTATO】「PIKO~」
【往人】「………」
怎么可能嘛…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些家伙一定不会付钱的。
那问题就又回来了。没钱就不应该表演。
这可是卖艺人的基本原则。
【少女】「你用那人偶干什么呢?」
【往人】「送货。」
【少女】「送货?」
【往人】「是啊,送给别人的东西。」
先撒个无伤大雅的谎吧。
【少女】「送给谁?这附近?」
眼睛一闪闪的向我发问。
【往人】「不,要送到很远的地方。」
【少女】「哦…遗憾…」
一副失望的样子。
如果回答是近处的话,天知道她到底会再说什么。
说不定会说出『我们一起去送吧~~』这样的话来吧…
【少女】「快递员不认识路可不行喔。」
还打算说些逞强的话。
我把人偶赶快塞入屁股后的口袋里。
海风吹了过来。带着潮汐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风从我们的身边悄悄吹过,轻拂起发梢,也带起了衣脚一侧。
仿佛与风相互应和着,从学校处传来了上课的铃声。
【少女】「啊~已经这么晚了!」
【往人】「有事吗?」
【少女】「嗯,得去学校了!」
【往人】「…刚才,不是说不用去学校的吗?」
【少女】「学校那儿还有事情没做呢。」
【往人】「…闲闲没事做星人不是不用做事吗?」
【少女】「那样的话也信?你还真是小孩子啊…」
【往人】「………」
少女大概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杀气,快速跑开了。
【少女】「走喽,POTATO!」
【POTATO】「PIKO、PIKO!」
【少女】「那就再见喽~」
她对着我夸张地招着手。
我又变得一个人待在堤防上了。
我摇了摇头,躺了下来。
灼热的混凝土地面一下子就把身上汗湿的T恤烘干了。
又是炎热的一天。
在赚钱之前,在镇上稍微逛逛吧。
应该说去散步。到底该先去哪儿呢…

→展示人偶技艺(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就让妳瞧瞧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耍酷地放话后,将人偶放在地上。
【往人】「好好看吧…」
我缓缓地注入念力。
人偶站了起来。
之后开始慢慢地走。
我让它在火热的柏油路上,如同漩涡般地跑着。
好久没这么好的状况了。
我可以感受到一人和一只热情的视线。
最后的结尾。
我让人偶来个大跳跃。
然后在少女的面前着地。
真是最棒的演出了。
我看了看客人的反应。
大概是受到震撼了吧?POTATO的舞蹈越跳越危险了。
如果让它可以发出电波的话,绝对会有一堆小孩子挂点的。
然后我看了看少女那边。
【往人】「………」
表情乱认真一把的。
…呼呼呼呼。
彷佛是要切断看不见的线一般地,少女在人偶上方挥舞着手刀。
【往人】「这不是用线控制的喔。」
【少女】「哔~喀~沙沙沙沙…」
【往人】「放出妨害电波也没用啦。」
【少女】「对了!这里照得到太阳嘛…」
【往人】「也不是用太阳能驱动的。」
【少女】「呜奴奴…」
她认真地陷入了思考。
【少女】「那到底是怎么动的啊?」
【往人】「是法术。」
【少女】「法术?」
她表情认真地问了回来,让我一时想不出话来答。
可以隔空操纵人偶的力量。
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力量。
样用这个少女可以理解的词汇来说明的话…
【往人】「…是一种魔法。」
【少女】「魔法?」
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少女】「什~么啊。原来是魔法啊。」
她似乎很无趣地叹了口气。
【往人】「说『什~么啊』的,还真是不客气呢。」
【少女】「因为…」
【少女】「魔法的话我也会用啊。」
她对我微笑着。
之后她就这样仰望了天空。
看着那蔚蓝、高耸的天空。
似乎可以飞往任何地方的夏日天空。
【少女】「…嗯~。」
她两手互握着伸到头上,伸了个大懒腰。
那黄色的缎带,随风翻覆摇曳着。
在远方可以看见校舍的玻璃反射着阳光。
耳边传来了随海风飘来的钟声。
【少女】「啊~!已经这种时间了啊。」
【往人】「有事要做吗?」
【少女】「嗯,不快去学校不行了。」
【往人】「…妳不是刚刚才说从学校回来吗?」
【少女】「我还有是还没做完嘛。」
【往人】「…妳不是闲闲没事做星人吗?」
【少女】「你真的相信喔~?真是小孩子呢。」
【往人】「………」
在感受到我的杀气之前,那少女就跑走了。
【少女】「走喽,POTATO!」
【POTATO】「PIKO、PIKO!」
【少女】「那就再见喽~」
她对着我夸张地招着手。
我又变得一个人待在堤防上了。
海浪声和潮水的味道又缓缓地飘了回来。
我捡起了被放在一旁的人偶。
不知道什么有点犹豫了起来。
【往人】「…魔法?」
我在意起了应该是自己所说的话。
不对。
我在意的是那个少女所说的话。
『魔法的话我也会用啊。』
【往人】「那家伙…」
【往人】「………」
我好像没有问她的名字。
【往人】「…算了,无所谓啦。」
我碎碎念了一下,就躺了下来。
可以从汗湿T恤的干燥体会混凝地面的灼热。
依然是艳阳高照。
到底该先去哪呢?

我拿出了观铃的地图。

→7月21日选『不用补什么攻略了』的话…
【往人】「………」
…有个新加上去的车站

→7月21日选『拜托她写上去』的话…
【往人】「………」
…有个加上去的车站。
而且涂鸦还都在上面。

看来似乎拜托她再重画会比较好…

选项:去学校;去神尾家

→去学校
好,首先先从近的地方开始吧…
我从堤防跳下来后,走到了学校附近。
沿着海,沿着街道盖的学校。
海风轻轻地越过提防,一直吹到了校门前。
之前遇到的少女,应该也在里面吧。
乍看之下宁静无人的学校。
但仍不时可以见到几个人影。
【往人】(暑修还没结束吗?)
可是…现在到底是几点啊?
我想知道一下到观铃出来之前,还剩多少时间。
因为校舍的某处一定会挂有时钟,所以我想去确认一下。
我开始沿着围墙走着。
之后围墙变成了铁丝网。
铁丝网的另一端有数目、操场的土。以及白色的校舍墙壁。
看来到暑修结束是还有不少时间吧。
【往人】「嗯…」
为砂烟所笼罩的操场,有几个穿便服的人在玩足球。
同样是在上午,和勤勉向学的观铃完全不一样。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比较不行的是观铃。
【往人】(可是穿牛仔裤玩足球不会难过吗…?)
【往人】(喂喂喂…还有上半身全裸的家伙耶。)
要是球飞过来时要怎么办啊?
一有兴趣的看下去后,不久裸上身的少年拿到了球。
啪!
他用胸口接下球时的响声连这里都听得到。
那很痛吧…
【往人】「………」
【往人】(不过…到底有多痛啊?)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
悄悄地把手深入T恤。
把手张开…
啪!
【往人】「……呜。」
【往人】「………」
【往人】(…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此时,从背后传来了校舍的钟声。
在学校发挥不到十分之一功能的钟声。
我回头瞄了一下后,又开始走了。
【往人】「接着……」
边吹拂着风,边仰望天上。
接着该去那里呢…?
【往人】(记得应该是还有没去过的地方才是…)
我打开了地图。

→去神尾家
好…先回神尾家一趟吧。
我顺着从堤防来的路回去…回到了神尾家。
说是散步,好像比较像是来休息的…
也罢,不要想太多了。
可是这个家竟然玄关没有上锁啊…
【往人】「真是不谨慎啊…」
我边这么想着,边用脚按下风扇的开关。
不过倒也没什么东西好偷的,又是这种乡下…
说不定在这个镇上都是这样吧。
吹了吹风扇之后,我把窗户也打开了。
从这个窗户到那个窗户,家中有风正滑顺地吹过。
以乡下的家来说,这样很凉了。
我躺在榻榻米上,用椅垫当枕头。
我拿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映像管呈现的是…
…没看过的艺人当主持人主持的当地节目。
还有同样的当地新闻拨报的巨大南瓜情报。
还有分不清到底是好还是烂的新人歌声。
古典乐演奏。
还有…
【往人】「喔…」
听到喇叭传出怀念的音乐时,我坐了起来。
非常古老的曲调。
画面播放着以前的旧卡通。
【往人】「真是怀念啊…」
看来,是在回放以前的卡通吧。
送完观铃的闲暇时间。
我坐着专心地看着电视。
【往人】「接着……」
我连这个节目的赞助商都看过后,离开了神尾家。
接着该去哪呢…
我打开了地图。

注:PC版不论之前有没有选择『等着观铃』,
都会出现往人到神社的剧情…

突然松懈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再次打起精神。
【往人】「是在这座桥的另一端。」
我是有到过桥,但在之后就没去过了。
地图上画了座山。
说不定,只要翻过它就可以简单地到达隔壁镇…也是有可能。
【往人】(不管是那里都比这个镇好多了吧…)
我试着走了过去。
在桥中央我停了一下。
我想起两天前遇到的少女。
【往人】(那家伙…那时候是站在这里吧。)
下面是受夏日光照映照的光亮水面。
映着适合孩子们玩乐的场所。
【往人】「…不快走不行了。」
我再次走了起来。
道路变成了上坡路。
似乎是顺着山盖的吧。
抬头一看,道路缓缓地转个弯,一直持续到山顶。
我爬了上去。
可以看到海了。
在一角可以看到的镇,不是隔壁镇,而是我至今都在的小镇。
干劲减少了不少…
【往人】(这里是被封锁的异次元空间喔…真是的)
在爬上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是快到山顶了。
既然都到了这里了,就把它给爬完吧。
说不定会有个茶店,来当作人们休憩的地方。
这么一来,气氛也够,非常适合表演我的人偶剧。
【往人】「好,走喽…」
我爬上了总算出现的石阶,这也满长的。
【往人】「好热…热死了…」
我不用看,光凭汗一直流到胸口就知道了。
【往人】「口好干啊…」
【往人】「先到茶店要一杯水…」
【往人】「之后在点个丸子。」
【往人】「钱就在那里当场赚。」
【往人】「啊啊,真是个了不起的计划啊。」
我爬上最后的石阶,到了山顶。
【往人】「很好。」
【往人】「老板,总之先来杯水,之后再给我份丸子。」
【往人】「………」
………
……
只有一间古老的神社。
其它什么都没有。
我被一口气增加的蝉声给激怒。
【往人】「回去吧…」
我马上转了过身。
我到底来这边做啥啊…?
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和体力。

→7月20日选『再表演一次』的话…
(没有的话就跳过这一段,直接到『差不多中午了』…)

果然…还是老实地在人多的地方赚钱吧。
我下定决心后,便下了坡路。
用尽剩下的气力,总算到达了商店街。
还是一样人少得不得了,但至少比其它地方好多了…
我尽量找人潮来往多的地方。
附近建筑物的停车场附近似乎不错。
我拿出了人偶,在建筑物的影子底下弯下了身子。
【往人】「好了,开始吧。」
今天特别投注精神地,将人偶在地上放置好。
果然还是选定目标比较好吧。
爷爷和孙子。就是这个了。
孙子不停地撒撒娇,爷爷则不断地应和地疼惜孙子的最佳搭档。
【往人】「…赢定了。」
………
……

…根本没这种搭档经过嘛。
那就是说作战失败了吗!?
不,我知道的。
有东西存在的感觉,有那股充满兴趣地看者我的感觉。
【往人】「右边!」
我用几乎可以听见声音般的眼神望过去。
【POTATO】「PIKO。」
【往人】「……」
…快滚回去啦。
【POTATO】「PIKO、PIKO~」
牠待在人偶前,用恳求似的眼神望向我这里。
【往人】「再说,你不是到学校去了吗…?」
真是的,主人在干什么吃的啊。
就和之前一样,表演给狗看也没什么用。
总之先不理牠吧。
【POTATO】「PIKO、PIKO。」
等等,说不定孩子们会为过来看这只外星生物也说不定…
【POTATO】「PIKO、PIKO、PIKO。」
不,说不定反而会吓得逃跑吧。
【POTATO】「PIKO~PIKO~」
虽然现在客人们还是一样低头看了过来…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不要跳舞!」
糟了,客人的脚步逐渐远离了。
总之,得先处理一下这只填充物才行。
可是就这么简单让牠看表演会让牠养成习惯。
好,在这里还是先…
【往人】「投手摆出了投球姿势!」
我一把抓住了人偶,用力地挥动人偶。
【POTATO】「PIKO!」
【往人】「投出第一球了,好~球!」
【POTATO】「PIKO~!」
PIKO、PIKO、PIKO、PIKO!
牠边发出奇特的脚步声,边往我手臂挥动的方向冲了过去。
当然我是不会把重要的生意工具乱丢出去,只是摆个样子罢了。
光是这样要骗过POTATO也十分足够了。
【往人】「终究只是匹畜生罢了…」
我稍微转了转头,把人偶放回原来的位置。
妨碍者也消失了,重新开始吧。
【往人】「来,人偶剧要开始喽!」
我向经过的亲子们说着。
【POTATO】「PIKO、PIKO、PIKO~」
我完全不理会自背后传来的声音。
【往人】「啊,小弟,午安啊。」
【POTATO】「PIKO、PIKO、PIKO~」
我继续完全地无视下去。
【往人】「来,这里有个人偶对吧?」
【POTATO】「PIKO、PIKO、PIKO~」
【声音】「PIKO、PIKO、PIKO~」
【往人】「但实际上这可是…」
好像听到POTATO和其它的声音似地。
【往人】「这、这个就是…那个嘛。」
【POTATO】「PIKO、PIKO、PIKO~」
【声音】「PIKO、PIKO、PIKO~」
【往人】「…这个是…」
【POTATO】「PIKO、PIKO、PIKO~」
【声音】「PIKO、PIKO、PIKO~」
【往人】「………」
那个外星人的生物兵器有两只?
不对,说不定是POTATO分裂了…
太、太恶烂了…
【往人】「…今天收摊了。」
我拿起人偶,心怀恐惧地往后看。
有雾岛诊所的白色墙壁。
而其通往入口的楼梯上有着…



【往人】「………」
【小满】「PIKO、PIKO、PIKO~」
…另一个世外魔境。
【POTATO】「PI、PIKO…!」
受到惊吓的POTATO,慌张地看着我。
【小满】「PIKO、PIKO。」
【POTATO】「PI…PIKO、PIKO。」
这家伙也可以和牠对话吗…?真是可怕的乡下人们…
【往人】「…这样很快乐吗?」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试着问她。
【小满】「PIKO、PIKO。」
似乎还满快乐的样子。
【往人】「那,你呢…」
我看了看POTATO。
【POTATO】「PIKO、PIKO、PIKO、PIKO。」
似乎是要说不对般地,牠左右晃着像毛球般的头。
【POTATO】「PIKO、PIKO~」
是已经忘记人偶的存在,在向我说明牠和小满是同卵双胞胎吗?
我用冷淡的眼神瞄了一下拚命的POTATO。
【往人】「不用顾忌我好好玩吧…」
【小满】「PIKO、PIKO、PIKO~」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来来来,两只都要好好加油喔。」
我轻轻地帮牠们打着拍子。
【小满】「PIKO、PIKO、PIKO、PIKO、PIKO~」
【POTATO】「PIKO、PIKO…PIKO、PIKO、PIKO。」
【小满】「……」
【小满】「不要把人当笨蛋~!」
【往人】「喔喔,还会说日语啊。」
【小满】「姆…」
【往人】「妳在这里做啥啊?」
【小满】「什么?」
【往人】「是来找晚餐的吗?」
我说着,看了看脚下的毛球。
【小满】「我不会吃牠的。PIKO是我朋友啊。」
【往人】「不对,这只狗不是PIKO。」
【小满】「咦?不对吗?」
【往人】「是叫POTATO。听起来很好吃吧?」
【小满】「POTATO…?」
【往人】「啊啊,看,想把牠带回去了吧。」
【小满】「嗯,咦…」
【往人】「来,在POTATO旁边坐下吧。」
我强迫小满坐在那里。
【往人】「PIKO、PIKO、PI~KO~PI~KO~」
【小满】「PIKO、PIKO、PI~KO~PI~KO~」
【小满】「……」
【小满】「不要把我当白痴!」
【往人】「喔喔,真的会说日语耶。」
【小满】「姆呜呜。」
【往人】「…?」
突然小满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小满】「呀伊!」
碰!
【往人】「咕啊。」
【小满】「你给我记住~~~!」
只留下踏踏地脚步声,小满就跑掉了。
【往人】「呜…」
我按着痛到发麻的心窝。
【往人】「那死小鬼~…」
我往小满跑走的方向投以怨恨的眼神。
此时,眼前突然飘下了某样东西。
【往人】「…啊?」
我边摸着心窝,边把逐渐飘落的东西给拿了下来。
是个白色的信封。
外面用毛笔写者『进呈』。
里面似乎放着有像纸钞般的东西。
是小满掉的东西吗…?
【往人】「………」
我看了看四周。
没有目击者。
【POTATO】「PIKO。」
【往人】「呜!」
磅!!
我脚下发出激烈的闪光,下一瞬间POTATO就已经飞向天边了。
【往人】「意大利的足球联盟也会吓一跳吧。」
我看着太阳,爽朗地笑着。
我重新望向白色的信封,仔细地看了看。
【往人】「…有预感里面会放着非常有趣的东西…」
将寻获物的一成给捡到的人是正当应得的报酬。
我满怀期待地打开了信封。
撕撕撕撕…
【往人】「………」
【往人】「…米券…?」
没什么见过的商品礼券。
总之先收回信封里,然后放在后口袋。
也罢,也许会有什么用吧…
我摸了摸已经不会很痛的心窝,开始走了起来。
【POTATO】「PIKO、PIKO、PIKO。」
POTATO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出现在蹲跪的我的眼前。
【往人】「………」
【POTATO】「PI…PIKO。」
我用冷淡的眼神看着牠。
【往人】「你抛弃我的人偶而向小满摇尾乞怜吧?」
【POTATO】「PIKO!PIKO!」
牠用力地摇摇头。
【往人】「已经太慢了。」
我边挪开脚边站了起来,背向了POTATO。
【往人】「真是短暂的相处哪。」
【POTATO】「PIKO~」
我甩开跟过来的POTATO,走了出去。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今天早上选『我知道啦』的话…

差不多中午了。
我坐在堤防上。
虽然日照也很强,但风吹的更大所以很舒服。
校门口开始可以看到逐渐离校的学生。
等一下观铃就会出来了吧。
我往风吹得比较高的地方把额头的汗给吹干。
眼前看到了观铃。
一直站在堤防边店面的自动贩卖机前。
我离开了提防,走到了她后面。
【观铃】「嗯~…这个好像是满平淡的口味…」
似乎是在烦恼要买什么果汁的样子。
【观铃】「这个好呢…」
【观铃】「不…还是这个吧。」
【往人】「快按啦。」
【观铃】「哇。」
因为突然被我叫了一下,观铃的手吓到稍微碰到了贩卖机。
【观铃】「啊,是往人喔…」
【观铃】「我希望你能好好地从正面来向我打招呼哪…」
【往人】「抱歉抱歉。因为实在没办法忍受妳的优柔寡断了…」
【往人】「那,妳好像按了什么喽」
【观铃】「咦…?啊…真的,已经按了什么东西了…」
观铃已经按下了贩买机的按钮了。
咚。
商品掉到了取出口。
【观铃】「………」
观铃并没有拿出东西,反而是整个人僵在那里。
【往人】「怎么啦?」
【观铃】「果冻果汁…」
【往人】「啊?」
【观铃】「刚刚压到的是果冻果汁的按钮。」
【往人】「是这样喔?」
【观铃】「嗯。我只喝过一次而已。」
【往人】「很难喝吗?」
【观铃】「没办法从吸管吸上来…」
果冻…果冻块状…
我开始在脑海中描绘那可怕玩意儿的果汁。
【往人】「呜…」
【观铃】「大概跟往人现在想的一样吧。」
【往人】「是吗…那可真是可怕的饮料哪。」
【往人】「真可惜哪…不过不努力喝掉不行吧。」
【观铃】「吼、吼喔…」
欲哭的观铃。
【往人】「要丢掉吗?很浪费吧?」
观铃则一直喀喀地按着其它键。
但是不可能掉出别的商品的。
【往人】「商品已经掉到取出口啦,再来就只能把它给拿出来了。」
【观铃】「呜~…」
【往人】「我来拿出来吧。」
我把手伸向取出口,拿出了纸盒。
………
…还真重。
上面写着『果冻果汁』的标签和『请勿用水稀释,直接这样饮用』的注意事项。
我看了看观铃的脸。
【观铃】「………」
总觉得有点不忍。
【往人】「怎么办?要加油吗?」
【观铃】「嗯、嗯…我会努力的。」
她从我手上拿了果冻果汁(我是觉得果冻状就已经不是果汁了吧…)
她把吸管插进去后,用她的小嘴开始吸了起来。
然后用力吸到脸都红了。
【观铃】「嗯…嗯嗯嗯…」
努力一阵子后,也没什么用。连一点里面的东西有往她嘴巴移动的感觉都没有。
【往人】「妳根本就没什么肺活量吧?」
【观铃】「哈…哈…」
【观铃】「才不是咧。是果汁太硬了。」
世上也是有很多种果汁哪。
【观铃】「往人也一起喝吧。」
她指了一下贩卖机。
【往人】「喝什么…」
【观铃】「果冻果汁。」
【往人】「混帐。不要推荐别人这种东西。」
【观铃】「可是是因为往人的关系才会变这样的,往人只在一旁看着太狡猾了。」
【往人】「是妳太优柔寡断的错吧,快点决定要买什么就好了啊。」
【观铃】「那是我的兴趣。一边碎碎念,一边决定要用剩没多少的零用钱买什么。」
【往人】「喝只是顺便吗?」
【观铃】「不是。如果很好喝的话我就会感到很幸福。」
是我做错事了吗…
【往人】「好好加油吧,说不定喝下去会很好喝啊。」
【观铃】「嗯,我会努力的…」
她再次吸起了吸管。
【观铃】「嗯…嗯嗯嗯嗯~」
【观铃】「啊…稍微喝到一点了!」
【往人】「味道怎样?」
【观铃】「还不错吧…」
【往人】「真的吗?」
【观铃】「嗯。真的。」
【观铃】「那个啊,要用力压盒子才会出来。」
【观铃】「这是个盲点哪,普通的饮料得要拿着一角喝才行。」
【观铃】「往人你也要试试吗?」
她把果冻果汁递了过来。
【往人】「不,算了…我完全不能理解妳的味觉。」
【观铃】「真可惜。真的很好喝说。」
观铃继续用力握着果汁盒喝着。
不知道的人看了会觉得充满疑惑吧。
【往人】「可以边走边喝吧。回家去吧。」
我催了观铃一下。
【往人】「肚子饿了。」
嚼嚼…
【观铃】「吃饭中~」
【往人】「啊啊,是在吃饭中。不用一一说明啦。」
【观铃】「啊哈哈。」
【观铃】「所以呢,吃完后就来玩牌吧。」
【往人】「为什么啊?」
【观铃】「吃完马上运动的话肚子会痛喔。」
【往人】「是这样没错,但不走的话我会一直都吃闲饭的。」
【观铃】「好想玩牌喔…」
【往人】「所以说…」
仔细一想,我们在一起时似乎都还没玩过像是在玩的东西。
虽然是有像在玩的对话或动作,但终究不是在玩。
【观铃】「好想玩牌喔。」
观铃在胸口抱着朴克牌的盒子,反复地说着。
【往人】「…知道了,陪妳玩吧。」
【观铃】「真的吗?」
【往人】「啊啊,真的。」
【往人】「反过来…等玩玩后要来帮我喔。」
【观铃】「嗯。会帮你的。」
说完,观铃打开了盒子,开始洗牌了。
【往人】「不过不要玩规则太复杂的,我不会懂得。」
【观铃】「嗯,玩简单的吧。神经衰弱(钓鱼)。」
【往人】「就是挑出数字相同的拿走嘛。那个我会玩。」
【观铃】「对对,就是那个。」
她开始把牌排了起来。
但排到了一半,观铃的手停止了。
【往人】「怎么了?」
【观铃】「嗯嗯,没什么。」
她稍微皱起了眉头,开始排剩下的牌。
但牌却从她的手掉了下来。
【往人】「观铃…?」
【观铃】「啊哈哈…失败了。」
【往人】「妳不会是在哭吧?」
【观铃】「我才没有在哭。」
她擦了擦泪水。
【观铃】「再一次。」
她重新拿回了散落在地上的牌。
【观铃】「我不好好…努力来玩的话…」
她开始自言自语地碎碎念了起来。
【观铃】「不做的话…我,不努力的话…」
【往人】「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吧。」
【观铃】「没事的,没问题的。」
但是,她能忍耐的限界也到了。
我不知道她在忍耐什么。
只知道她确实很痛苦。
牌再一次地从她的手上洒落,之后她就顺势地整个扑在地上。
之后,开始大哭了起来。
【观铃】「啊啊…呜啊…啊啊…咕…」
简直就像是在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连我都无法靠近她。
我坐在堤防上,盯着没有人的校门口发呆着。
这个时候吸根烟应该不错吧。
但手上没钱很久了。
连动人偶的欲望都没有。
结果观铃一直哭个不停。
我想碰她时,她也拚命地把我的手给拨开。
我再怎么问她理由,她也只是一直啜泣不语。
我束手无策后,便离开了家里…
然后,等我察觉到时已经人在这里了。
【往人】「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邀别人打牌,却突然哭了出来…
【往人】「也罢,那家伙也是有苦衷的吧…」
太阳即将西下。
看看天空转换颜色说不定可以转换心情吧。
我等着天色的变化。
而在应该毫无变化的校门前。
站了一个人。
是个少女。
少女一直盯着这里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响应她。
就在这数十公尺的距离间,我们两个互相对望着。
感觉落日的光芒变强了。
脖子被晒得刺痛。
少女的正面也染上一片赤红。
明明很热,我们却仍一直地站着。
最后少女终于向左转,开始缓缓地走着。
也许是在比耐力吧。
她开始走了回去。
我则一直盯着她看。
她经过贩卖机后,停下了脚,一直盯着看后,靠了过去。
她从钱包中取出了硬币后,投进了贩卖机。
在一阵烦恼后,伸出了手按了按钮。
从取出口拿出了方形纸盒(虽然看不清楚,但一定是那个吧。),之后…
就这样走了回去。
【往人】「喂。」
我从堤防跳了下来。
【往人】(那家伙在想什么啊…)
我快步地追了过去,叫了她的名字。
【往人】「观铃~」
【观铃】「咦…?」
观铃转了过来。
【往人】「咦?什么啊妳?」
【往人】「干嘛不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啊。」
【观铃】「耶…」
似乎很困惑地笑着说。
【观铃】「那我该怎么做呢?」
【往人】「像妳平常那样说就好啦?」
【观铃】「说什么?」
【往人】「妳连这个都忘记啦?」
【往人】「那不是妳的口头禅吗?什么事情都说要一起做。」
【往人】「所以现在该说『一起回去吧』吧?」
【观铃】「说的也是呢…」
【观铃】「可是,我现在这样说的话…你还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往人】「什么现在…都已经到现在这样了妳还…」
【观铃】「我现在这样说的话,你还会跟我一起回去吗?」
观铃反复地问着。

选项:是啊,当然了;不,还有事要做
(之前选『我知道啦』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是啊,当然了(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啊啊,会啊。我也正要回去嘛。」
【观铃】「那…」
【观铃】「………」
【观铃】「一起回去吧。」
【往人】「啊啊。」
【观铃】「真的吗?」
【往人】「啊啊,肚子也饿了…」
【观铃】「往人一直都在肚子饿呢。」
【往人】「是啊,除了刚吃饱以外。」
【观铃】「啊哈哈。」
终于笑了。
【观铃】「那,也一起喝果汁吧,我去买回来。」
观铃转过了身去。
【往人】「喂,不要得寸进尺了。不管过多久,我是绝对不会喝那个的。」
【观铃】「真可惜…」
【往人】「如果是正常一点的果汁我就喝。」
【观铃】「真的?」
【往人】「啊啊,我也不是讨厌喝果汁。」
【观铃】「那我去选正常的果汁吧~。」
【往人】「那台贩卖机里没有正常的东西啦。」
我一把抓住正要跑走的观铃的头。
【往人】「拜托不要把我和妳的嗜好混在一起。」
【观铃】「啊哈哈…抱歉。」
观铃稍微跑到了前方,转向我这边。
【观铃】「哪,往人是朋友。」
【往人】「不对。」
【观铃】「哇…」
【往人】「不过,是有这样的可能性。」
【观铃】「嗯,太好了。这样就够了。」
【观铃】「哪,往人。」
【往人】「嗯?」
【观铃】「我也想一起找呢。」
【往人】「找什么?」
【观铃】「往人一直在找的人。」
【观铃】「在天上的女孩。」
【往人】「………」
【观铃】「不知道她有没有认识的人啊…」
【往人】「我说妳啊…不可能会有吧?」
【观铃】「啊,对喔。要是有这种人的话我会吓一跳的。」
【观铃】「我应该会不经意地说『让我摸一下羽毛』吧。」
【往人】「啊啊,是会说吧。」
怎样都好了啦。
【往人】「啊~夕阳真美啊~。好棒,有海鸥耶,真帅气~。」
【观铃】「咦?你在扯开话题喔?」
这个似乎连观铃都查觉得到。
【观铃】「哪,往人。」
【观铃】「明天开始一起来找那孩子吧。」
【往人】「妳想离家出走吗?」
【观铃】「有这么远吗?」
说真的,会和她说那段话的我真是个白痴。
【往人】「妳去喝妳的果汁啦。」
【观铃】「这个是晚上看电视时要喝的。」
观铃似乎还一副干劲十足地想继续讲下去的样子。
【观铃】「真想一起去找呢。」
【往人】「妳会碍手碍脚的啦。」
【观铃】「可是我也找到往人的人偶两次啊。」
【往人】「这跟找人偶不一样啦。」
【观铃】「真想去找啊…」
这样一来就只好用对付小孩子的方法了。
只能找别的东西引起她的兴趣了。
我伸手去摸了经过的一家似乎快倒了的药局前面放的青蛙。
【观铃】「哪,真想一起去找耶~」
沙…
走过药局之后,后面传来了声音。
【观铃】「嗯?」
观铃转了过去。
刚才摸的青蛙开始面向这边走了过来。
【往人】「喔,那家伙怎么了?」
我刻意地表示出兴趣。
【观铃】「哇、好棒喔…」
【往人】「是在打招呼吗?靠过去看看怎样?」
【观铃】「嗯,我过去喽~」
她快步地走了过去对动得很诡异的青蛙互相打了招呼。
我则适当地让青蛙和她应对。
观铃把它抱了起来玩。
从一旁看会很诡异吧。
但我什么也不想地看着。
看着观铃快乐地笑着的样子。
守护着这种景致的日常生活。
那是仅存于短暂夏天的景象。
【观铃】「啊,不会动了…」
【观铃】「怎么了呢…」
【往人】「大概是累了吧。」
【往人】(其实是我累了…)
要动这么大只的东西的确是很耗体力。
【往人】「它要休息了。把它放在一旁吧。」
【观铃】「这样可以吗…」
【往人】「它是我朋友啦,没问题的,」
【观铃】「往人的人面真广。」
【观铃】「和独角仙,青蛙都是朋友呢。」
【往人】「对啊。」
【观铃】「对喔,往人是蝌蚪嘛。」
【观铃】「那个青蛙是你爸爸吗?」
随便你说了啦。
【观铃】「掰掰。」
观铃向僵直不动的青蛙招招手告别了。
【观铃】「明天见了。」
我们回到了家中,一起吃了晚餐。

→不,还有事要做
【往人】「不,还有其它事情要做。」
其实并没有什么其它事。
只是看到现在的观铃,感觉应该让她自己静静,所艾萨克了个谎。
早知道刚才就不要叫她了。
【往人】「妳啊,好像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嘛,所以我只是试着叫妳一声。」
【观铃】「那样啊…」
【往人】「就是这样了…」
【观铃】「谢谢,我很好。」
【往人】「是吗,那最好啦!」
【观铃】「嗯,那么,我一个人回去了…」
【往人】「一起吃晚饭吧。」
【观铃】「嗯。做好了以后,等你喔~」
【观铃】「拜拜~~」
她挥手告别后就回去了。
边走还边喝着果汁。
我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
暖风微微吹过。
【往人】(再待一会儿就回去吧…)

我则像往常一般躺在客厅,闲闲没事干。
【观铃】「来做作业吧~」
陪我一直看着电视的观铃站了起来。
之后便转身离开房间了。
【观铃】「顺便拿个麦茶吧。」
消失在厨房一下后,便拿着装着麦茶的杯子走了出来。
【往人】「不要泼出来喔。」
【观铃】「嗯,我会小心走的。」
她维持着上半身不摇晃地穿过了客厅出去了。
平安无事地离开了客厅。
我把视线转回屏幕上。
【声音】「哇…!」
【声音】「观铃陷入危机了。」
是好像有从走廊传来声音,不过不要理她吧…
电视开始拨了新闻节目。
【往人】(真无聊…)
我关了电视。
之后突然虫叫声变大了起来。
我看了看窗外。
乡下小镇的夜晚,外面应该变成昆虫们的天下了吧。
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选项:出去散步;睡觉了

→出去散步(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以下剧情接佳乃)


7月22日晚上选了『出去散步』的话…

(佳乃)



夜风伴随着海潮的气息飞舞着。
我一个人在毫无人影的路上走着。
在白天热到似乎快融化的柏油路,现在却相当冰凉。
倒也没有要去哪里。
我只是依凭朦胧的记忆走着而已。
等我注意到时,我已经来到了小桥这边了。
从周围的草堆中传来吵人的虫叫声。
过了桥,到了对面的话。
只见几盏路灯,微微地标示着路。
再往前看去,尽是一片黑暗。
天上似乎出现了一些云。
从不经意吹拂过的风中,可以些微地感受到湿润的气息。

→之前选『因为很麻烦所以搪塞掉』的话…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再走也只有途增疲惫而已。
我离开黑暗,沿原路返回。

→之前选『展示人偶技艺』的话…
(出现选项)

选项:差不多该回去了;试着继续向前走

→差不多该回去了(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世界。
就算再前进又能看到什么?我转身走向了来时的小路。

→试着继续向前走(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试着再向前走走看。
我过了桥,向前方的黑暗踏出了脚步。
道路立刻变得难走起来。
两边被树梢遮住,几乎看不到前面。
在眼前有一大块黑暗。
从树堆的叶片中泛出的夜气,聚在一起迭合了好几层。
我开始后悔了。
倒也不是因为害怕走夜路。
我在旅行中也有露宿山野好几次的经验了。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有东西。
有个原本应该遇不到的存在,现在就近在咫尺的感觉。
一种可以说几乎是错觉的微妙诧异感。
【往人】「………」
不对,不是错觉。
有个什么声音。
有个不向这世上该有的声音。
既不是脚步声,也不是叫声。
有种只能说是奇怪的声音,从我背后的黑暗处传来。
【往人】「………」

选项:逃走;看看情况

→逃走
说不定我感受到的就是恐怖吧。
身体在我头脑理解前就先动了。
我用力一踹很不好走的地面后,开始逃走。
在视线很差的视野里,声音在黑暗中响着。
我没办法掌握它的正确位置。
但确实是跟在我身边。
我只确定这件事。
我紧握着汗湿的双手,往黑夜深处寻找逃走的方向。
我的喉咙深处不断地刺痛着。
能逃得掉吗…?
虽然我已经用跑的了,但却感觉不到那声音有变远。
果然它还是跟在我身边。
一直追着我。
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追到的。
我是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但若等跑累的时候被追到,那就连抵抗的力气都会没了。
我有了觉悟后,停了下来。
然后边调整呼吸,边缓缓地转过身来。

→看看情况
看看情况。我停下脚步。
像要捕获一头猎物一样,黑暗将我紧紧地包围。
转身向后看去。
我用力地盯着。
我可以感觉到汗从我的额头流下。
是有什么东西。
有个白色的球状物,在黑暗的中央若隐若现着。
我彷佛被魅惑一般地盯着看想确定其原形。
我是有遇过这玩意儿。
那个是…
就在此时。
那白色的物体一口气冲了过来。
我连逃走的时间都没有。
下一个瞬间,我的右脚已经被咬住了。
那奇怪的声音,响彻了黑夜。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19]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PIKO、PIKO~!」
【往人】「………」
【往人】「唉…」
【往人】「你在干什么啊?」
【POTATO】「PIKO、PIKO、PIKO」
那白色的妖怪,边咬着我的脚边对我摇着尾巴。
【往人】「不要出来夜游了,赶快回去睡啦。」
我甩了甩脚,摔开那个毛球。
【POTATO】「PIKO!」
拉拉。
【往人】「喂,不要拉我的裤子啦。」
拉拉拉拉。
【往人】「抱歉了,我可还没闲到可以理你哪。」
拉拉拉拉。
【往人】「不,所以说啊…」
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
【往人】「…算了,有事快说吧。」
【POTATO】「PIKO!」
牠突然跑了起来。
【往人】「喂,等一下。」
没办法,我只好跟着牠跑。
似乎是要爬山路。
从一路上的树林间,依稀可见镇上的灯火。
湿气逐渐增加的风,从我身横着吹了过去。
前面的路变成石阶了。
前方隐约可见一个像鸟居般的物体。
【往人】「还要爬啊…」
【POTATO】「PIKO、PIKO~」
都来到这儿了,就没办法再退了。
我跟着POTTO,爬上了石阶。
一穿过鸟居后,气氛突然变了。
彷佛进入了为寂静所包覆的秘境。
夜风吹拂着参道的石堆。
背后的森林沙沙地摇曳着。
我仰望了夜空。
星星的光挥穿透了破碎的云群。
在那之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POTATO】「PIKO。」
拉。
【往人】「…又怎么啦?还有什么东西吗?」
我将视线投射到伫立于黑暗中的神社。
【往人】「………」
【往人】「嗯?」
我试着瞪大眼看。
在参道的一旁,看见小小的人影。
那是我在白天遇到的那个少女。
她穿着纯白无袖的上衣。
露出的肩膀为月光所照映着。
少女倾着头,伫立于黑暗中。
看起来像是在看星星。
但却有些怪怪的。
我缓缓地接近了她。
就在我要叫她的时候。
少女的双唇动了。
【少女】「…若用…譬喻的话…有如星星般地众多。」
【少女】「若用山来比喻,便如同树林般众多…如同芒草的…」
她低声细语着的话语,如同咒文,又像是歌词的一节。
不管如何,我完全听不懂。
【少女】「…狗尾草…黄…草…」
【少女】「…胡枝子…桔…」
话语逐渐模糊,之后终于中断了。
咚…
【往人】「…!?」
少女如同被切断线的傀儡一般,当场倒地。
【往人】「喂,喂。」
我冲了过去。
我抱起了倒地的少女。
她那绑在手腕上的缎带,轻抚着我的手。
【往人】「没事吧?」
啪。
我边将少女抱在怀中,边轻拍着她的脸颊。
【少女】「呜…」
啪啪。
【少女】「呜呜…嗯…」
【往人】「振作一点。」
啪啪。
【少女】「嗯嗯…好痛喔…」
【少女】「姊姊…」
她仍闭着眼睛,一副痛苦的样子低吟着。
【往人】「…姊姊?」
【少女】「…嗯…」
【往人】「………」
【往人】「我是妳哥哥。」
【少女】「…嗯…哥哥…?」
【往人】「怎么啦?妹妹。」
【少女】「嗯嗯~…我…没有哥哥…」
【往人】「我是妳不知道的失散的哥哥。」
【少女】「耶…骗人的吧…」
【往人】「是骗妳的没错。」
【少女】「啊~…果然…」
【往人】「反正妳快点醒来就对了啦。」
【少女】「呜嗯…我醒来就是了…」
然后少女缓缓地张开了双眼。
【少女】「………」
【往人】「………」
我们彼此互瞪了一会儿,间隔了好一阵子。
【少女】「咦…」
【往人】「妳总算注意到了吗?」
【少女】「咦?咦?」
【少女】「这里是…哪里?你是?」
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四处张望着。
【往人】「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少女】「耶?」
【往人】「妳吓到我了哪。突然就倒了下去。」
【少女】「…倒了下去?谁啊?」
【往人】「………」
我用食指指了指少女。
【少女】「咦…是我?」
【往人】「啊啊。」
【少女】「…倒了下去?」
【往人】「没错。」
【少女】「是谁啊?」
【往人】「………」
总觉得在鸡同鸭讲。
【往人】「妳不记得了吗?」
【少女】「嗯、嗯…」
她似乎很困扰地点了点头。
【少女】「对不起…」
【往人】「不,没什么好道歉的。」
既然会记不得来龙去脉,大概是身体不好吧?
还是说是在梦游?
…算了。
现在还是先照顾这家伙比较重要。
【往人】「站得起来吧?身体还会不舒服吗?」
【少女】「嗯耶…」
【少女】「嘿咻。」
我用两只手撑着正要站起来的少女。
少女则拉着我的肩膀,缓缓地站了起来…
【少女】「啊咧?」
【少女】「头好昏~」
【往人】「喂。」
我赶紧抓住她的肩膀撑住她。
【少女】「对、对不起…」
【往人】「妳真的没事吗?」
【少女】「没事的,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她边摸着我的手,边笑着说。
不过,是因为月光的关系吗?
总觉得那少女的脸色有点苍白。
【少女】「?」
我盯着少女看着。
【往人】「………」
【少女】「………」
【POTATO】「PIKO、PIKO。」
【少女】「咦?POTATO?」
【POTATO】「PIKO」
【少女】「怎么啦?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POTATO】「PIKO、PIKO、PIKO。」
【少女】「咦?什么什么?」
【少女】「啊,是这样子啊。」
【POTATO】「PIKORI」
【往人】「…顺便问一下,那家伙说了啥啊?」
【少女】「说牠肚子饿了。」
【往人】「………」
…真巧,我也是。
【少女】「回去吧,POTA…」
她正像平常一般要叫POTATO时,
似乎注意到了最重要的事了。
【少女】「咦?」
【少女】「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往人】「我才想问咧。」
在这镇的边郊的无人神社。
又已经是深夜了。
再怎么想,也不是一个少女会来的地方。
【少女】「………」
【少女】「怎么办…」
【少女】「我患了记忆丧失了…」
这似乎在少女的脑海中变成了相当严重的状况了。
【少女】「呜奴奴。这可是一件大事。」
【少女】「不快点回去给姊姊治疗不行了。」
【往人】「真是了不起的姊姊啊。还可以治疗记忆丧失啊?」
【少女】「嗯。」
【少女】「我说啊…」
她用一副要掀底牌般表情说着。
【少女】「我姊姊可是个医生喔。」
【往人】「医生?」
【少女】「对,而且是个技术很高明的医生喔。」
【少女】「从车子到牵引车,什么都可以治喔。」
【往人】「那从某方面来说是满了不起的。」
【少女】「对啊!非常了不起吧!」
【少女】「所以啊,治疗记忆丧失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往人】「原来如此。」
【少女】「治复杂骨折或内脏破裂也是轻而易举!」
【往人】「是吗?」
【少女】「要从眼睛发射光线或是从膝盖发射飞弹或是火箭飞拳都轻而易举!」
【往人】「………」
我试着想象一下少女的姐姐,那位天才万能医生的形象。
是不是穿着一件千疮百孔的白大褂,一眼戴着黑眼罩?
在邪恶组织中担当人体改造工作?
【往人】「………」
【声音】「喔。果然在这里吗?」
少女转向那突然传出来的声音。
【少女】「咦…」
【少女】「啊,姊姊。」
【往人】「嗯…?」
我一转过身,站在那里的是…
记得是叫雾岛圣没错吧?
【圣】「我很担心呢,妳一直都没回来。」
【少女】「抱歉。有点玩得太投入了。」
【少女】「哪,POTATO。」
【POTATO】「PIKO。」
【圣】「算了,没事就好了。」
她们彼此互相微笑着。
在这沈寂的夜景中,是个彷佛明灯般的光景。
不过。
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我一直盯着那女医师的胸部看。
白天遇到时我没注意到,还挺丰满的。
在那丰满的胸部上印着的是「通…
【圣】「嗯?」
【圣】「喔?这不是那个人偶师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往人】「………」
【圣】「怎么啦?一副衰脸?」
【往人】「………」
…是该去确认清楚吗?还是不要碰比较保险?
【少女】「咦咦咦?姊姊妳认识这个人吗?」
【圣】「算是吧。」
【少女】「嘿~,姊姊会认识男人还真是稀奇呢?」
【圣】「是吗?」
【少女】「嗯。」
【圣】「是吗…妳这么一说倒也是喔。」
【少女】「是男朋友吗?」
【圣】「大错特错。」
【少女】「是喔。猜错了啊?」
【圣】「为什么一副遗憾的表情啊?」
【少女】「因为如果他是妳的男朋友的话,我会觉得妳很有眼光说。」
【圣】「眼光?」
【少女】「那个啊那个啊,这个人,人非常好喔。」
【少女】「我受了他不少的照顾呢。」
她拉着我的手,把我拖到她姊姊面前。
【圣】「…照顾?」
所似乎从她的瞳孔里感到某种冰冷的视线。
【往人】「不不,反正,我什么都没做啦。」
【少女】「才不是呢。」
她根本不理我说的,自顾自地笑得很开心地说着。
【少女】「刚刚啊,我就昏倒在这里。」
【少女】「等我醒来,就看到这个人抱着我。」
【少女】「我虽然完全不记得在那之前的事,可是他对我很温柔喔。」
【圣】「………」
【少女】「还有啊~,他白天还跟我一起玩相扑游戏喔。」
【少女】「是一场令人插不了手的的大热战喔。」
【少女】「然后啊~他还让我看了很棒的东西哟。」
【少女】「我打从出生下来第一次看见那种东西耶。」
【少女】「哪~POTATO。」
【POTATO】「PIKO、PIKO~」
【圣】「………」
少女说的话完全没有错误。
可是为什么我突然有被变成人渣的感觉呢?
【往人】「………」

选项:走为上策;有必要说明一下

→有必要说明一下
【往人】「这样吧,好好听我说。」
我稍微振作一下后说了。
【往人】「确实我是抱过妳了。」
【往人】「我也很困扰妳说忘记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往人】「也罢,至少妳还记得我很温柔也好。」
【往人】「代表我对妳温柔是有意义的,」
【圣】「………」
【往人】「玩相扑游戏是玩得很火热没错。」
【往人】「彼此互撞的身体、散乱的头发、飞舞的汗水,是让我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往人】「偶而那样动动身体来流汗也不赖。」
【圣】「………」
【往人】「妳说那是很棒的东西,也是啦,我的是特别了不起没错。」
【往人】「要说多了不起,至少应该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往人】「要是有机会的话再让妳见识一下吧。」
【圣】「………」
【往人】「怎样?反正原本我就做了很多要被感谢的事没错。」
【往人】「那妳就将感谢的话和心情化做实物给我吧。」
【圣】「………」
【往人】「…喂?」
【圣】「………」
那姊姊的背后所发出的危险光芒似乎逐渐明显化了。
看样子是说明失败了。
事情变得更糟了。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方法了。
(以下同『走为上策』…)

→走为上策
【往人】「那,就这样啦。」
我装成是很有朝气的大哥的样子,举起了右手。
就这样笑笑地准备被离开这里…
【圣】「给我站住!」
果然还是行不通吗?
【圣】「妳对我妹妹下了媚药,还对她做了粗暴的行为!」
【圣】「又假装玩相扑,对我那不愿意的妹妹强迫做那种事!」
【圣】「甚至最后还从裤子里掏出你自豪的…」
【往人】「等、等一下!」
我慌张地塞住那姊姊的嘴。
可是却被她用全力给弹开。
【圣】「…我要宰了你!」
【往人】「啊?」
【圣】「该死!以为你是没饭吃的旅行艺人而对你好的我真是个白痴!」
【圣】「我一定要亲手把你给碎尸万段!」
【往人】「等、妳在说什么啊妳?」
【圣】「闭嘴!」
【圣】「竟然敢欺负我重要的妹妹,不要以为你可以活着离开!」
【圣】「乖乖给我领死吧!」
【少女】「姊、姊姊讲话怎么变得像流氓一样?」
这不重要吧!?
【往人】「都是妳害得她完全误会了啦。」
【往人】「好好跟她讲清楚啦!」
【圣】「耶耶!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在那边啰哩八唆的!」
那女医师的指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似乎是用来手术的锐利手术刀。
【往人】「玩真的吗…」
【圣】「去死吧~~」
咻!
【圣】「可恶,不要给我躲啊!」
开什么玩笑啊?
【往人】「喂!妹妹妳快想个办法啦!」
【少女】「咦?我、我吗?」
【往人】「对啦。」
【往人】「快救…」
咻!
我的几根头发在空中飘舞着。
【圣】「去!又给我闪开了吗?」
那把手术刀迟早会让我见血吧。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少女。
【少女】「嗯、嗯,我知道了,我会救你的。」
【少女】「耶、耶、等一下喔、耶~。」
咻咻!
【往人】「呜喔…!!」
【圣】「给我乖乖待着!」
我可还要命,不会听妳的。
【少女】「呜哇哇、事情怎么好像变得很劲爆了,怎、怎么办…?」
【少女】「啊!对了!POTATO。」
【POTATO】「PIKO?」
【少女】「拜托了。」
她一把抓起了在脚下的POTATO。
【少女】「快去阻止姊姊吧~~~」
呼!
【POTATO】「PIKO~~~~!!」
POTATO被丢了出去。
碰!!
【圣】「咕喔~」
命中了。
而且是K中后脑杓。
失控女医雾岛圣,眼睛变成同心圆地当场倒下。
【往人】「…得救了…」
我总算可以安心地喘口气了。
能活着真是太美好了…
我打从心里这么认为。
………
【圣】「真没想到妳会在那时候把POTATO丢了过来。」
【少女】「抱、抱歉…因为一时情急所以才…」
【圣】「不不,真是满漂亮的攻击,我心服口服了。」
嬉闹地对话着的姊妹。
【往人】「………」
【POTATO】「………」
仍然惊魂未卜的我和POTATO。
【圣】「话说回来…」
圣缓缓地转向我这边。
【圣】「真是抱歉哪,国崎。」
【圣】「没想到事情会变那样。」
【圣】「枉费我都这个年纪了还会稍微慌了手脚。」
【往人】(…那样叫稍微?这个年纪已经一大把的家伙。)
【圣】「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往人】「妳耳鸣吧?」
【少女】「啊,我也得道歉。」
【少女】「抱歉了,耶…是国崎吧?」
【往人】「对,是国崎。」
【少女】「后面的名字呢?」
【往人】「往人。」
【少女】「往人吗?」
【少女】「真是个好名字,念起来还满好听的哟。」
【往人】「…谢啦。」
【少女】「耶…咳」
【少女】「那我再一次向你道歉,往人。」
她低下了行个礼。
【少女】「哪,姊姊妳也好好再道歉一次啦。」
【圣】「嗯?啊啊,真不好意思。」
【往人】「(…根本没什么诚意。)」
【圣】「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往人】「妳耳鸣吧?」
【少女】「那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姊姊。」
【圣】「说的也是。」
那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而我也一起站了起来。
【少女】「往人呢?要一起回去吗?」
【往人】「嗯…」
【往人】「不了,我还要再待在这里一会儿。」
【少女】「是吗…?」
【往人】「啊啊。」
【少女】「真可惜,本来想说可以四个人一起回去的。」
【少女】「哪~?POTATO?」
【POTATO】「PIKO~…」
我是觉得不是四个人,是三人和一只吧。
【往人】「抱歉啦,辜负了妳的期待。」
【少女】「不会啦,没关系的。」
她开心地笑着。
那双眸不知道为啥一直盯着我看。
【少女】「咦咦?可是往人到底住哪里啊?」
【少女】「你好像不是这个镇的人吧。」
【往人】「猜对了。」
【往人】「我正在旅行中,现在只是稍微待在这个镇上而已。」
【少女】「嘿~真了不起,你是旅行者啊?」
【往人】「没错。」
【少女】「那,睡觉的地方呢?要怎么办?」
【往人】「嗯…是有个奇怪的家伙。」
【往人】「我现在就寄住在那家伙的家里。」
【少女】「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安心了。」
【往人】「还好啦。」
【圣】「喂,回去喽。」
【少女】「嗯,知道了。」
【少女】「那我们就先回去喽。往人你回去路上也要小心喔。」
【往人】「啊啊。」
【少女】「走吧,POTATO。」
【POTATO】「PIKO。」
她背向了我。
【少女】「啊,对了。」
又转了过来。
【少女】「我是佳乃。」
【往人】「什么啊?」
【少女】「名字。」
【少女】「我是雾岛佳乃,以后多指教喽。往人。」
少女…佳乃她边很有精神地向我招招手,边消失在我眼前。
我被一个人留下。
风一吹起,附近的树林都沙沙作响。
我仰望天空,星星似乎看起来比较近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澄清的空气,伸个懒腰。
【往人】「…我也回去吧。」
我将存在肺的空气全部吐了出来后,开始走了起来。


→睡觉了
但即使是如此也不干我的事。
我躺了下来。
静候着睡魔来访。
但却一直睡不着。
耳边一直传来还在进行昆虫运动会的声音。
我一直保持浅眠状态。
之后我睁开了双眼。
不知道几点了。
但晴子已经边喝着酒边看着电视了,应该已经是深夜了。
我爬起来了一下。
我有话要问晴子。
【往人】「对了…」
【往人】「观铃突然整个人慌了起来。」
【往人】「她常会这样吗?」
晴子把杯子停在嘴边不动。
彷佛在算什么时间似地。
【晴子】「那你怎么处理了?」
总算把杯子移开了嘴。
【往人】「没做什么。只是放她一个人冷静下来而已。」
【晴子】「这样啊~」
【晴子】「你可真清楚哪~。要停止那孩子哭下去,只能这样做而已。」
【往人】「………」
【晴子】「有点令人想避开吧?」
【往人】「避开…什么意思?」
【晴子】「你好想想那孩子几岁了?」
【晴子】「那么大的孩子突然闹起来大声哭泣,你也会避开她吧。」
【晴子】「她从小时候就一直是这样。」
【晴子】「快和谁交上朋友时就会那样…」
【晴子】「去医院看了也治不好。」
【晴子】「大家都觉得是精神上的问题,等长大后就会好了。」
【晴子】「但为什么还是没好呢。」
【晴子】「不过你好像还满钝感的,应该没关系。」
她一口气灌完杯子的酒,又开始把酒倒进杯子。
我想起观铃那个样子。
似乎全身都在拒绝在眼前的我。
而且还疑惑及恐惧着这么做的自己。
我可以体会观铃为什么会没有朋友了。
所以我才会被叫到这个家中吧。
【往人】(…等等?)
在我内心深处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我好像是知道她会变成这样的。
『她一直都是孤独一个人…』
在我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话。
【晴子】「真的希望你能一直当那孩子的朋友哪。」
似乎在自我嘲笑的晴子的声音。
【往人】「………」
【往人】「妳…」
我开了口。
【往人】「妳太不负责任了吧?」
【晴子】「…为什么?」
【往人】「那是我的工作吗?那不是深为母亲的妳所该做的吗?」
【晴子】「吃闲饭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样说。」
【晴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用一副很了不起的口气教训人,白痴。」
【往人】「………」
【晴子】「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
【往人】「不。」
【晴子】「你虽然很粗鲁,但本性是很好的。」
【往人】「我也觉得妳要是不喝酒的话也是个好人的。」
【晴子】「呜…」
【晴子】「你还挺会讲话的嘛…我想不出来怎么回了呢。」
【往人】「我去仓库睡了。」
晴子正在切换模式了,快点闪人了。
【晴子】「怎么?又不陪我了啊?」
【往人】「啊啊,是不陪妳了」
【晴子】「那我会自己静静地喝的,在这里睡没关系。」
【往人】「不要在我睡觉时从我嘴巴灌酒喔…」
【晴子】「我会做这种事吗!?」
【往人】「昨天就做了吧?」
【晴子】「那是我喝醉了。」
我不想再和她辩下去了。
我面向墙壁躺下去睡了。
沈静的夜晚。
之后只有听见倒酒的声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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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剧情翻译 2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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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选『妳和朋友去玩好了』的话…

差不多中午了。
我坐在堤防上。
虽然日照也很强,但风吹的更大所以很舒服。
校门口开始可以看到逐渐离校的学生。
等一下观铃就会出来了吧。
我坐在堤防上,眺望着远处。
在炫目的阳光照射下,依稀看得见孩子们嬉闹着。
【往人】「………」
我盯了好一阵子。
耳边一直传来不绝耳的笑声。
【往人】「明明热的要死还挺有精神的嘛。」
我稍微像年纪大的人一般啰唆了一下。
【往人】「………」
【往人】「唉…」
我叹了叹气。
海风强劲地从我背后吹来。
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摸了一下我的脖子。
【往人】「…嗯?」
我转了过去。
【往人】「…?」
没有任何人。
是我的错觉吗…?
我边歪着头边摸摸脖子。
咚咚…
换肩膀被敲了。
【往人】「嗯?」
我再次转向这个来自背后的问候。
【往人】「………」
但是,果然还是没有任何人。
连一点气息都没有。
…是我太累了吗?
咚咚…
【往人】「………」
不是错觉。
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就在我身边。
啪!
我试着用力迅速地转了过去。
【往人】「咕!」
不行…根本没有任何人。
咚咚咚…
肩膀被敲的次数增加了。
看来是在挑衅我吧?
【往人】「…右边!才怪是左边!」
啪!啪!
我做个假动作再转身。
【美凪】「啊…」
看到的是个见过的面孔。
【美凪】「………」
海风将她艳丽的黑发飘扬地吹着。
大概是穿着制服的关系吧?
她的身影看起来比昨晚更幼齿几分。
【美凪】「………」
【美凪】「…你好。」
她间隔了奇怪的时间后,向我轻声地打了招呼。
【往人】「………」
【往人】「…妳好。」
我也打了招呼回去。
【美凪】「………」
【美凪】「…真好的回话。」
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往人】「唉…」
我看着远野边抓抓头。
【往人】「有什么事吗?」
我为了不想陷入太深,努力地保持冷静来应付她。
【美凪】「………」
【美凪】「…事?」
【往人】「啊啊。」
【美凪】「………」
【美凪】「………」
似乎又再想什么了吧?我试着等她回答。
【美凪】「………」
【美凪】「………」
【美凪】「…真偶然…」
她轻声地说着。
【美凪】「…真是奇遇。」
看样子似乎是想说会在这边相遇只是个偶然罢了。
【往人】「说的也是。真是奇遇啊。」
『妳是很奇怪』,但这句话既使嘴裂开了我也说不出口。
【美凪】「………」
【美凪】「…你和人约在这里吗?」
【往人】「是没错啦。」
我适当地回口。
【美凪】「………」
【美凪】「…是神尾同学吗?」
【往人】「是没错。」
我适当地回口。
【美凪】「………」
【美凪】「…太好了…猜对了…」
【美凪】「…获得夏威夷旅行…」
自己一个人小声地说着。
拜托去夏威夷请自费。
【往人】「妳是要暑修吗?」
我无视正在高兴的远野,切换了话题。
【美凪】「…暑修?」
【往人】「啊啊,不然的话,暑假没理由来学校吧?」
【美凪】「………」
她摇了摇好几次头。
【往人】「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
【美凪】「…也是有社团活动的。」
【往人】「原来如此,那就辛苦啦。」
【美凪】「………」
【美凪】「…我是天文社的。」
…我可没问这个。
【美凪】「…因为…我喜欢星星。」
…这我也没问。
【美凪】「…耶…」
【往人】「嗯?」
【美凪】「………」
【美凪】「………」
【往人】「?」
【美凪】「…(盯)」
【往人】「………」
【美凪】「…(盯)」
【往人】「………」
她一直盯着我看。
【美凪】「………」
【美凪】「…喜欢吗?」
【往人】「什么东西?」
【美凪】「…星星…」
【往人】「星星?」
她点了点头。
【美凪】「…你喜欢…闪亮亮的星星吗?」
【往人】「………」
看来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欢星星吧。
我该怎么回答呢?

选项:没兴趣;并不讨厌
(之前选『你和朋友去玩好了』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没兴趣(佳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不好意思,我对星星没有什么兴趣。」
我用那种粗暴的态度回答她。
【美凪】「这样啊…真可惜…」
寂寞感浮现在她的瞳孔上。
【往人】(不用伤心到这种程度吧…)
是我受到良心的谴责吗?
看着远野那副遗憾的表情,胸口也不由得感到阵阵刺痛。
【美凪】「…嗯…」

→并不讨厌(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倒也是不会讨厌啦。」
因为没啥特别讨厌的理由,我便这样答了。
【美凪】「………」
【美凪】「…真的吗?」
【往人】「啊啊。」
【美凪】「………」
【美凪】「…太好了。」
她一副松了口气似地说着。
【美凪】「…男人…也会喜欢漂亮的东西。」
看来似乎在她的脑中加入了新的知识。
【往人】「…可没人说喜欢喔。」
【美凪】「………」
【美凪】「…咦…是吗?」
【往人】「啊啊。我只是没什么兴趣而已。」
在她的误会变成事实前,我赶紧补了一句。
【美凪】「………」
【美凪】「…不过…你不讨厌就是了。」
【往人】「那倒是没错啦。」
这好像问过了吧…
【美凪】「………」
【往人】「?」
远野又突然陷入了沈思。
漫长的沉默。
漫长漫长的沉默…
【美凪】「…OK。」
【往人】「什么东西。」
【美凪】「…我允许你加入天文社。」
【往人】「啊?」
【美凪】「…其实…我是社长。」
他很自夸地指着自己的脸。
【往人】「………」
【美凪】「………」
【往人】「………」
【往人】「…抱歉了,让我退社吧。」
【美凪】「………」
【美凪】「…真失望。」

她低下了头。
【往人】(果然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从远野的背后可以看见广大的宇宙。
【美凪】「…耶…」
沙沙沙…
【往人】「?」
远野突然开始搜索制服的口袋。
【美凪】「………」
沙沙沙…
沙沙沙…
【美凪】「………」
【美凪】「…找到了。」
似乎是吧。
【美凪】「…这个…是遗憾奖。」
从她口袋中取出的,是白色的信封。
【往人】「这是啥啊?」
递过来的信封的表面,有用毛笔工整地写着『进呈』。
【美凪】「…遗憾奖。」
【往人】「遗憾奖?遗憾的是妳吧?」
【美凪】「…对…我很失望。」
【往人】「那为啥我要拿遗憾奖呢?」
【美凪】「………」
【美凪】「…这么说来…」
【往人】「对吧?」
她点了点头。
【美凪】「…那…就是让我遗憾的奖。」
【往人】「不,不是这个问题吧…」
【美凪】「…?」
【往人】「不是『?』吧。」
【美凪】「…??」
【往人】「也不是『??』吧。」
【美凪】「…???」
【往人】「………」
【往人】「…够了。」
我放弃了,乖乖地从远野那儿收下了信封。
【美凪】「…恭喜…啪啪啪啪。」
也只有动嘴而已,实际上根本没拍手。
【往人】「是是,非常感谢。」
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疲劳感在身体里到处侵袭。
如果真的要顺着这个少女的步调的话,大概花一辈子也跟不上吧?
这样的话,就只能逃离这里了。
【往人】「就这样啦,我要走了。」
我转身背向了远野。
【美凪】「…啊…」
从背后传来了微小的声音。
【往人】「…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吗?」
我不自觉地转过了身。
我该不会是人家说的那种老好人吧?
【美凪】「………」
【美凪】「…耶…」
又开始在想什么了。
【往人】「………」
既然都转身了,就只能乖乖地等答案吧。
【美凪】「………」
【美凪】「……」
【美凪】「…精神…」
【往人】「咦…?」
【美凪】「…你…打起精神了吗?」
【往人】「咦…?」
她说着便盯着我的脸看。
用她那深邃的双眸。
会让人想起永远那么辽阔的,像母亲般的大海的双眸。
无法用只字词组表达出来的想法,隐约地可以从那双眸的身处窥见。
【美凪】「………」
【往人】(原来…是这样啊?)
我透过裤子的口袋,摸着从她那儿收下的信封。
沙…
细微的声音从口袋中传了出来。
【往人】「啊啊,我已经很有精神了。谢啦。」
我用力地挤出二头肌的肌肉来证明。
算了,应该是无法透过衣服看出来的…
【美凪】「………」
【美凪】「…太好了。」
她一副松了口气似地说着。
她大概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来给我打气的吧。
看样子我似乎是一副忧郁到需要人这样做的脸吧。
【美凪】「…有精神的人…吃起米来会比较好吃。」
又是意义不明的低语。
不过倒是不会令人感到不愉快。
从那表情中可以看见她的用心,或者可以说是她的微笑吧。
【美凪】「………」
【美凪】「…我…差不多该去社团活动了。」
她抬高了视线,说着。
【往人】「啊啊,是吗?好好加油吧。」
至少我也该用感谢的心情激励她一下。
她轻轻地稍微低下了头。
【美凪】「…耶…」
【往人】「怎么啦?」
似乎又开始想什么了。
【美凪】「………」
【美凪】「………」
【美凪】「…我会加油的。」
【往人】「………」
至少这也该讲得有精神一点吧。
【美凪】「…那就…再见了。」
她点了一下头。
行过个小礼后,远野背向了我。
踏…踏…踏…
我注视着她稳重地走下阶梯的身影。
她那为海风所飘扬的秀发,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非常美丽。
【美凪】「…国崎。」
从堤防下传来了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往人】「嗯?」
我往下一看,看见远野柔和的面孔正仰望着我。
背向太阳的我的影子,一瞬间遮住了她的脸。
【美凪】「………」
【美凪】「…星星…」
她透过我看着夏日的天空,如此说着。
【美凪】「…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夜空。」
【美凪】「…因为这里是乡下…所以星空很美。」
【往人】「………」
在那一瞬间,总觉得远野的身影是如此飘渺虚幻。
我从远野的双眸深处,看见了只有飘渺虚幻物才拥有的有限的美感。
彷佛是在看着即将烧尽的烛火一般…
【往人】「说的也是。等我有兴趣时会看看的。」
我转向远野所注视的,我身后的夏日天空,并如此地回答。
就像是为了要将视线移开心中萌生的不安一般…
【美凪】「…好的。」
远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满高兴的。
感觉上听起来是在她心中所不易寻觅的一般少女该有的感情。
………
……

【往人】「哼…」
我换了个新心情,再一次坐在堤防上。
不知不觉中,海风变得和舒适的冷气一样。
我摸了摸口袋,确认一下信封里面的东西。
沙…
我一看里面,似乎放着个跟信封差不多大小的向纸钞一样的东西。
【往人】「这个是?!」
我的胸口充满期待地跳着。
沙沙沙…
我十分心急地拿出里面的东西。
【往人】「………」
【往人】「……」
【往人】「为什么是米券啊…?」
果然那个少女是个谜。
………
……


太阳开始西沈。
咕~…
【往人】(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往人】「喔,今晚河原崎家吃咖哩啊?」
一直可以闻到各家晚饭的香味交杂着。
我通过那群香味,回到了神尾家。

饭后,我像往常一般躺在客厅,闲闲没事干。
【观铃】「来做作业吧~」
陪我一直看着电视的观铃站了起来。
之后便转身离开房间了。
【观铃】「顺便拿个麦茶吧。」
消失在厨房一下后,便拿着装着麦茶的杯子走了出来。
【往人】「不要泼出来喔。」
【观铃】「嗯,我会小心走的。」
她维持着上半身不摇晃地穿过了客厅出去了。
平安无事地离开了客厅。
我把视线转回屏幕上。
【声音】「哇…!」
【声音】「观铃陷入危机了。」
是好像有从走廊传来声音,不过不要理她吧…
电视开始拨了新闻节目。
【往人】(真无聊…)
我关了电视。
之后突然虫叫声变大了起来。
我看了看窗外。
乡下小镇的夜晚,外面应该变成昆虫们的天下了吧。
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选项:出去散步;睡觉了

→出去散步(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以下剧情接佳乃)


7月22日晚上选了『出去散步』的话…

(佳乃)



夜风伴随着海潮的气息飞舞着。
我一个人在毫无人影的路上走着。
在白天热到似乎快融化的柏油路,现在却相当冰凉。
倒也没有要去哪里。
我只是依凭朦胧的记忆走着而已。
等我注意到时,我已经来到了小桥这边了。
从周围的草堆中传来吵人的虫叫声。
过了桥,到了对面的话。
只见几盏路灯,微微地标示着路。
再往前看去,尽是一片黑暗。
天上似乎出现了一些云。
从不经意吹拂过的风中,可以些微地感受到湿润的气息。

→之前选『因为很麻烦所以搪塞掉』的话…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再走也只有途增疲惫而已。
我离开黑暗,沿原路返回。

→之前选『展示人偶技艺』的话…
(出现选项)

选项:差不多该回去了;试着继续向前走

→差不多该回去了(观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世界。
就算再前进又能看到什么?我转身走向了来时的小路。

→试着继续向前走(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试着再向前走走看。
我过了桥,向前方的黑暗踏出了脚步。
道路立刻变得难走起来。
两边被树梢遮住,几乎看不到前面。
在眼前有一大块黑暗。
从树堆的叶片中泛出的夜气,聚在一起迭合了好几层。
我开始后悔了。
倒也不是因为害怕走夜路。
我在旅行中也有露宿山野好几次的经验了。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有东西。
有个原本应该遇不到的存在,现在就近在咫尺的感觉。
一种可以说几乎是错觉的微妙诧异感。
【往人】「………」
不对,不是错觉。
有个什么声音。
有个不向这世上该有的声音。
既不是脚步声,也不是叫声。
有种只能说是奇怪的声音,从我背后的黑暗处传来。
【往人】「………」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2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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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项:逃走;看看情况

→逃走
说不定我感受到的就是恐怖吧。
身体在我头脑理解前就先动了。
我用力一踹很不好走的地面后,开始逃走。
在视线很差的视野里,声音在黑暗中响着。
我没办法掌握它的正确位置。
但确实是跟在我身边。
我只确定这件事。
我紧握着汗湿的双手,往黑夜深处寻找逃走的方向。
我的喉咙深处不断地刺痛着。
能逃得掉吗…?
虽然我已经用跑的了,但却感觉不到那声音有变远。
果然它还是跟在我身边。
一直追着我。
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追到的。
我是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但若等跑累的时候被追到,那就连抵抗的力气都会没了。
我有了觉悟后,停了下来。
然后边调整呼吸,边缓缓地转过身来。

→看看情况
看看情况。我停下脚步。
像要捕获一头猎物一样,黑暗将我紧紧地包围。
转身向后看去。
我用力地盯着。
我可以感觉到汗从我的额头流下。
是有什么东西。
有个白色的球状物,在黑暗的中央若隐若现着。
我彷佛被魅惑一般地盯着看想确定其原形。
我是有遇过这玩意儿。
那个是…
就在此时。
那白色的物体一口气冲了过来。
我连逃走的时间都没有。
下一个瞬间,我的右脚已经被咬住了。
那奇怪的声音,响彻了黑夜。

【?】「PIKO、PIKO~!」
【往人】「………」
【往人】「唉…」
【往人】「你在干什么啊?」
【POTATO】「PIKO、PIKO、PIKO」
那白色的妖怪,边咬着我的脚边对我摇着尾巴。
【往人】「不要出来夜游了,赶快回去睡啦。」
我甩了甩脚,摔开那个毛球。
【POTATO】「PIKO!」
拉拉。
【往人】「喂,不要拉我的裤子啦。」
拉拉拉拉。
【往人】「抱歉了,我可还没闲到可以理你哪。」
拉拉拉拉。
【往人】「不,所以说啊…」
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
【往人】「…算了,有事快说吧。」
【POTATO】「PIKO!」
牠突然跑了起来。
【往人】「喂,等一下。」
没办法,我只好跟着牠跑。
似乎是要爬山路。
从一路上的树林间,依稀可见镇上的灯火。
湿气逐渐增加的风,从我身横着吹了过去。
前面的路变成石阶了。
前方隐约可见一个像鸟居般的物体。
【往人】「还要爬啊…」
【POTATO】「PIKO、PIKO~」
都来到这儿了,就没办法再退了。
我跟着POTTO,爬上了石阶。
一穿过鸟居后,气氛突然变了。
彷佛进入了为寂静所包覆的秘境。
夜风吹拂着参道的石堆。
背后的森林沙沙地摇曳着。
我仰望了夜空。
星星的光挥穿透了破碎的云群。
在那之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POTATO】「PIKO。」
拉。
【往人】「…又怎么啦?还有什么东西吗?」
我将视线投射到伫立于黑暗中的神社。
【往人】「………」
【往人】「嗯?」
我试着瞪大眼看。
在参道的一旁,看见小小的人影。
那是我在白天遇到的那个少女。
她穿着纯白无袖的上衣。
露出的肩膀为月光所照映着。
少女倾着头,伫立于黑暗中。
看起来像是在看星星。
但却有些怪怪的。
我缓缓地接近了她。
就在我要叫她的时候。
少女的双唇动了。
【少女】「…若用…譬喻的话…有如星星般地众多。」
【少女】「若用山来比喻,便如同树林般众多…如同芒草的…」
她低声细语着的话语,如同咒文,又像是歌词的一节。
不管如何,我完全听不懂。
【少女】「…狗尾草…黄…草…」
【少女】「…胡枝子…桔…」
话语逐渐模糊,之后终于中断了。
咚…
【往人】「…!?」
少女如同被切断线的傀儡一般,当场倒地。
【往人】「喂,喂。」
我冲了过去。
我抱起了倒地的少女。
她那绑在手腕上的缎带,轻抚着我的手。
【往人】「没事吧?」
啪。
我边将少女抱在怀中,边轻拍着她的脸颊。
【少女】「呜…」
啪啪。
【少女】「呜呜…嗯…」
【往人】「振作一点。」
啪啪。
【少女】「嗯嗯…好痛喔…」
【少女】「姊姊…」
她仍闭着眼睛,一副痛苦的样子低吟着。
【往人】「…姊姊?」
【少女】「…嗯…」
【往人】「………」
【往人】「我是妳哥哥。」
【少女】「…嗯…哥哥…?」
【往人】「怎么啦?妹妹。」
【少女】「嗯嗯~…我…没有哥哥…」
【往人】「我是妳不知道的失散的哥哥。」
【少女】「耶…骗人的吧…」
【往人】「是骗妳的没错。」
【少女】「啊~…果然…」
【往人】「反正妳快点醒来就对了啦。」
【少女】「呜嗯…我醒来就是了…」
然后少女缓缓地张开了双眼。
【少女】「………」
【往人】「………」
我们彼此互瞪了一会儿,间隔了好一阵子。
【少女】「咦…」
【往人】「妳总算注意到了吗?」
【少女】「咦?咦?」
【少女】「这里是…哪里?你是?」
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四处张望着。
【往人】「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少女】「耶?」
【往人】「妳吓到我了哪。突然就倒了下去。」
【少女】「…倒了下去?谁啊?」
【往人】「………」
我用食指指了指少女。
【少女】「咦…是我?」
【往人】「啊啊。」
【少女】「…倒了下去?」
【往人】「没错。」
【少女】「是谁啊?」
【往人】「………」
总觉得在鸡同鸭讲。
【往人】「妳不记得了吗?」
【少女】「嗯、嗯…」
她似乎很困扰地点了点头。
【少女】「对不起…」
【往人】「不,没什么好道歉的。」
既然会记不得来龙去脉,大概是身体不好吧?
还是说是在梦游?
…算了。
现在还是先照顾这家伙比较重要。
【往人】「站得起来吧?身体还会不舒服吗?」
【少女】「嗯耶…」
【少女】「嘿咻。」
我用两只手撑着正要站起来的少女。
少女则拉着我的肩膀,缓缓地站了起来…
【少女】「啊咧?」
【少女】「头好昏~」
【往人】「喂。」
我赶紧抓住她的肩膀撑住她。
【少女】「对、对不起…」
【往人】「妳真的没事吗?」
【少女】「没事的,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她边摸着我的手,边笑着说。
不过,是因为月光的关系吗?
总觉得那少女的脸色有点苍白。
【少女】「?」
我盯着少女看着。
【往人】「………」
【少女】「………」
【POTATO】「PIKO、PIKO。」
【少女】「咦?POTATO?」
【POTATO】「PIKO」
【少女】「怎么啦?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POTATO】「PIKO、PIKO、PIKO。」
【少女】「咦?什么什么?」
【少女】「啊,是这样子啊。」
【POTATO】「PIKORI」
【往人】「…顺便问一下,那家伙说了啥啊?」
【少女】「说牠肚子饿了。」
【往人】「………」
…真巧,我也是。
【少女】「回去吧,POTA…」
她正像平常一般要叫POTATO时,
似乎注意到了最重要的事了。
【少女】「咦?」
【少女】「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往人】「我才想问咧。」
在这镇的边郊的无人神社。
又已经是深夜了。
再怎么想,也不是一个少女会来的地方。
【少女】「………」
【少女】「怎么办…」
【少女】「我患了记忆丧失了…」
这似乎在少女的脑海中变成了相当严重的状况了。
【少女】「呜奴奴。这可是一件大事。」
【少女】「不快点回去给姊姊治疗不行了。」
【往人】「真是了不起的姊姊啊。还可以治疗记忆丧失啊?」
【少女】「嗯。」
【少女】「我说啊…」
她用一副要掀底牌般表情说着。
【少女】「我姊姊可是个医生喔。」
【往人】「医生?」
【少女】「对,而且是个技术很高明的医生喔。」
【少女】「从车子到牵引车,什么都可以治喔。」
【往人】「那从某方面来说是满了不起的。」
【少女】「对啊!非常了不起吧!」
【少女】「所以啊,治疗记忆丧失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往人】「原来如此。」
【少女】「治复杂骨折或内脏破裂也是轻而易举!」
【往人】「是吗?」
【少女】「要从眼睛发射光线或是从膝盖发射飞弹或是火箭飞拳都轻而易举!」
【往人】「………」
我试着想象一下少女的姐姐,那位天才万能医生的形象。
是不是穿着一件千疮百孔的白大褂,一眼戴着黑眼罩?
在邪恶组织中担当人体改造工作?
【往人】「………」
【声音】「喔。果然在这里吗?」
少女转向那突然传出来的声音。
【少女】「咦…」
【少女】「啊,姊姊。」
【往人】「嗯…?」
我一转过身,站在那里的是…
记得是叫雾岛圣没错吧?
【圣】「我很担心呢,妳一直都没回来。」
【少女】「抱歉。有点玩得太投入了。」
【少女】「哪,POTATO。」
【POTATO】「PIKO。」
【圣】「算了,没事就好了。」
她们彼此互相微笑着。
在这沈寂的夜景中,是个彷佛明灯般的光景。
不过。
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我一直盯着那女医师的胸部看。
白天遇到时我没注意到,还挺丰满的。
在那丰满的胸部上印着的是「通…
【圣】「嗯?」
【圣】「喔?这不是那个人偶师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往人】「………」
【圣】「怎么啦?一副衰脸?」
【往人】「………」
…是该去确认清楚吗?还是不要碰比较保险?
【少女】「咦咦咦?姊姊妳认识这个人吗?」
【圣】「算是吧。」
【少女】「嘿~,姊姊会认识男人还真是稀奇呢?」
【圣】「是吗?」
【少女】「嗯。」
【圣】「是吗…妳这么一说倒也是喔。」
【少女】「是男朋友吗?」
【圣】「大错特错。」
【少女】「是喔。猜错了啊?」
【圣】「为什么一副遗憾的表情啊?」
【少女】「因为如果他是妳的男朋友的话,我会觉得妳很有眼光说。」
【圣】「眼光?」
【少女】「那个啊那个啊,这个人,人非常好喔。」
【少女】「我受了他不少的照顾呢。」
她拉着我的手,把我拖到她姊姊面前。
【圣】「…照顾?」
所似乎从她的瞳孔里感到某种冰冷的视线。
【往人】「不不,反正,我什么都没做啦。」
【少女】「才不是呢。」
她根本不理我说的,自顾自地笑得很开心地说着。
【少女】「刚刚啊,我就昏倒在这里。」
【少女】「等我醒来,就看到这个人抱着我。」
【少女】「我虽然完全不记得在那之前的事,可是他对我很温柔喔。」
【圣】「………」
【少女】「还有啊~,他白天还跟我一起玩相扑游戏喔。」
【少女】「是一场令人插不了手的的大热战喔。」
【少女】「然后啊~他还让我看了很棒的东西哟。」
【少女】「我打从出生下来第一次看见那种东西耶。」
【少女】「哪~POTATO。」
【POTATO】「PIKO、PIKO~」
【圣】「………」
少女说的话完全没有错误。
可是为什么我突然有被变成人渣的感觉呢?
【往人】「………」

选项:走为上策;有必要说明一下

→有必要说明一下
【往人】「这样吧,好好听我说。」
我稍微振作一下后说了。
【往人】「确实我是抱过妳了。」
【往人】「我也很困扰妳说忘记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往人】「也罢,至少妳还记得我很温柔也好。」
【往人】「代表我对妳温柔是有意义的,」
【圣】「………」
【往人】「玩相扑游戏是玩得很火热没错。」
【往人】「彼此互撞的身体、散乱的头发、飞舞的汗水,是让我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往人】「偶而那样动动身体来流汗也不赖。」
【圣】「………」
【往人】「妳说那是很棒的东西,也是啦,我的是特别了不起没错。」
【往人】「要说多了不起,至少应该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往人】「要是有机会的话再让妳见识一下吧。」
【圣】「………」
【往人】「怎样?反正原本我就做了很多要被感谢的事没错。」
【往人】「那妳就将感谢的话和心情化做实物给我吧。」
【圣】「………」
【往人】「…喂?」
【圣】「………」
那姊姊的背后所发出的危险光芒似乎逐渐明显化了。
看样子是说明失败了。
事情变得更糟了。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方法了。
(以下同『走为上策』…)

→走为上策
【往人】「那,就这样啦。」
我装成是很有朝气的大哥的样子,举起了右手。
就这样笑笑地准备被离开这里…
【圣】「给我站住!」
果然还是行不通吗?
【圣】「妳对我妹妹下了媚药,还对她做了粗暴的行为!」
【圣】「又假装玩相扑,对我那不愿意的妹妹强迫做那种事!」
【圣】「甚至最后还从裤子里掏出你自豪的…」
【往人】「等、等一下!」
我慌张地塞住那姊姊的嘴。
可是却被她用全力给弹开。
【圣】「…我要宰了你!」
【往人】「啊?」
【圣】「该死!以为你是没饭吃的旅行艺人而对你好的我真是个白痴!」
【圣】「我一定要亲手把你给碎尸万段!」
【往人】「等、妳在说什么啊妳?」
【圣】「闭嘴!」
【圣】「竟然敢欺负我重要的妹妹,不要以为你可以活着离开!」
【圣】「乖乖给我领死吧!」
【少女】「姊、姊姊讲话怎么变得像流氓一样?」
这不重要吧!?
【往人】「都是妳害得她完全误会了啦。」
【往人】「好好跟她讲清楚啦!」
【圣】「耶耶!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在那边啰哩八唆的!」
那女医师的指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似乎是用来手术的锐利手术刀。
【往人】「玩真的吗…」
【圣】「去死吧~~」
咻!
【圣】「可恶,不要给我躲啊!」
开什么玩笑啊?
【往人】「喂!妹妹妳快想个办法啦!」
【少女】「咦?我、我吗?」
【往人】「对啦。」
【往人】「快救…」
咻!
我的几根头发在空中飘舞着。
【圣】「去!又给我闪开了吗?」
那把手术刀迟早会让我见血吧。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少女。
【少女】「嗯、嗯,我知道了,我会救你的。」
【少女】「耶、耶、等一下喔、耶~。」
咻咻!
【往人】「呜喔…!!」
【圣】「给我乖乖待着!」
我可还要命,不会听妳的。
【少女】「呜哇哇、事情怎么好像变得很劲爆了,怎、怎么办…?」
【少女】「啊!对了!POTATO。」
【POTATO】「PIKO?」
【少女】「拜托了。」
她一把抓起了在脚下的POTATO。
【少女】「快去阻止姊姊吧~~~」
呼!
【POTATO】「PIKO~~~~!!」
POTATO被丢了出去。
碰!!
【圣】「咕喔~」
命中了。
而且是K中后脑杓。
失控女医雾岛圣,眼睛变成同心圆地当场倒下。
【往人】「…得救了…」
我总算可以安心地喘口气了。
能活着真是太美好了…
我打从心里这么认为。
………
【圣】「真没想到妳会在那时候把POTATO丢了过来。」
【少女】「抱、抱歉…因为一时情急所以才…」
【圣】「不不,真是满漂亮的攻击,我心服口服了。」
嬉闹地对话着的姊妹。
【往人】「………」
【POTATO】「………」
仍然惊魂未卜的我和POTATO。
【圣】「话说回来…」
圣缓缓地转向我这边。
【圣】「真是抱歉哪,国崎。」
【圣】「没想到事情会变那样。」
【圣】「枉费我都这个年纪了还会稍微慌了手脚。」
【往人】(…那样叫稍微?这个年纪已经一大把的家伙。)
【圣】「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往人】「妳耳鸣吧?」
【少女】「啊,我也得道歉。」
【少女】「抱歉了,耶…是国崎吧?」
【往人】「对,是国崎。」
【少女】「后面的名字呢?」
【往人】「往人。」
【少女】「往人吗?」
【少女】「真是个好名字,念起来还满好听的哟。」
【往人】「…谢啦。」
【少女】「耶…咳」
【少女】「那我再一次向你道歉,往人。」
她低下了行个礼。
【少女】「哪,姊姊妳也好好再道歉一次啦。」
【圣】「嗯?啊啊,真不好意思。」
【往人】「(…根本没什么诚意。)」
【圣】「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往人】「妳耳鸣吧?」
【少女】「那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姊姊。」
【圣】「说的也是。」
那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而我也一起站了起来。
【少女】「往人呢?要一起回去吗?」
【往人】「嗯…」
【往人】「不了,我还要再待在这里一会儿。」
【少女】「是吗…?」
【往人】「啊啊。」
【少女】「真可惜,本来想说可以四个人一起回去的。」
【少女】「哪~?POTATO?」
【POTATO】「PIKO~…」
我是觉得不是四个人,是三人和一只吧。
【往人】「抱歉啦,辜负了妳的期待。」
【少女】「不会啦,没关系的。」
她开心地笑着。
那双眸不知道为啥一直盯着我看。
【少女】「咦咦?可是往人到底住哪里啊?」
【少女】「你好像不是这个镇的人吧。」
【往人】「猜对了。」
【往人】「我正在旅行中,现在只是稍微待在这个镇上而已。」
【少女】「嘿~真了不起,你是旅行者啊?」
【往人】「没错。」
【少女】「那,睡觉的地方呢?要怎么办?」
【往人】「嗯…是有个奇怪的家伙。」
【往人】「我现在就寄住在那家伙的家里。」
【少女】「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安心了。」
【往人】「还好啦。」
【圣】「喂,回去喽。」
【少女】「嗯,知道了。」
【少女】「那我们就先回去喽。往人你回去路上也要小心喔。」
【往人】「啊啊。」
【少女】「走吧,POTATO。」
【POTATO】「PIKO。」
她背向了我。
【少女】「啊,对了。」
又转了过来。
【少女】「我是佳乃。」
【往人】「什么啊?」
【少女】「名字。」
【少女】「我是雾岛佳乃,以后多指教喽。往人。」
少女…佳乃她边很有精神地向我招招手,边消失在我眼前。
我被一个人留下。
风一吹起,附近的树林都沙沙作响。
我仰望天空,星星似乎看起来比较近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澄清的空气,伸个懒腰。
【往人】「…我也回去吧。」
我将存在肺的空气全部吐了出来后,开始走了起来。


→睡觉了
就算变成了昆虫们的世界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躺了下来。静候睡眠的访问。
但却一直睡不着。
耳边一直传来还在进行昆虫运动会的声音。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2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3日(日,星期日)★(观铃、佳乃、美凪)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
还是穿湿衣服吧,没问题 找一件其它的T恤 就穿上那件恐龙T恤
╰┬──────────╯        │
  │       ╭───────────┴╮
  │       还是换上原来的湿衣服吧 继续毫不在意地穿下去
  │       ╰┬───────────╯
  ╰┬───────╯
  │
※7月22日是否选了『我知道啦』?
  │ ╲
  是  否─────────────────────╮
╭──┴────╮                   │
拉面套餐可以吗 我请客好了               │
╰──┬────╯                   │
  ╭─┴──────┬─────────╮       │
『用太阳能驱动』 『来自宇宙的生物』 『最佳品茶伴侣』 │
  ╰─┬──────┴─────────╯       │
  ╰┬───────────────────────╯
╭───┴┬──╮
│    │  │
商店街 车站 神社
│    │  │
╰─┬──┴──╯
  │
※7月22日是否选了『我知道啦』?
  │ ╲
  是  否───────╮
╭──┴───╮   ╭──┴─╮
进去 等观铃出来   诊所里面 武田商店
╰──┬───╯   ╰──┬─╯
  ╰┬─────────╯
  ╭──┴─────────╮
※在这里待着真是没有意思呢 老实待在这儿
  │            │
  │           ╭┴────╮
  │     ※去观铃的房间 到外面走走
  │           ╰┬────╯
  ╰──┬─────────╯
  │
  ※路线分歧
  │
  ╭┴──────────────┬───╮
  │               │   │
※7月20日是否选了『试一试』?   │   │
  │ ╲             │ ※Bad
  是  否───────╮    │
╭──┴─╮      ╭─┴─╮  │
再试试看 还是算了   试试看 算了 │
╰──┬─╯      ╰─┬─╯  │
  ╰───┬──────╯    │
  ╭────┴────╮      │
  回去        玩      │
  │         │      │
※Bad(再出发) ※观铃篇     │
  │
  ╭─────────────┴╮
  │              │
  朝着堤防的方向走 朝着车站的方向走※
  ╭───┴╮             │
前往公车站 返回※─╮         │
╭┴───╮    │         │
走出镇子 返回※  │         │
  │  │    │         │
  Bad ╰────┴─┬───────╯
  ╭────┴──╮
  │       │
  捡起来,还给她 上去踏上一脚
╭──┬───┴╮      │
做吧 干吧 别犹豫      │
╰┬─┴────╯      │
  ╰┬────────────╯
  接明天

注1:如果达成条件的话,今天会正式进入观铃篇,条件如下…

条件一:7月22日早上选『我知道啦』
条件二:7月22日中午选『等着观铃』,或是晚上选『差不多该回去了』

同时达成这两个条件的话,就会从商店街那段开始进入观铃篇

如果选了『等着观铃』,那『差不多该回去了』这个选项就不会出现,
(因为『展示人偶技艺』没有的话,『差不多该回去了』也不会出来)

如果7月20日选『推托离开』的话,那7月22日早上选『我知道啦』后,
就直接进入观铃篇,不会再有什么分歧了…

注2:如果已经进入观铃篇,又在下午选了『回去』的话,
就会在7月24日,直接进入『再出发』这个Bad Ending

注3:如果没有达成进入观铃篇的两个条件,又没有进入佳乃和美凪路线的话,
那就会在『在这里待着真是没有意思呢;老实待在这儿』,
或是『去观铃的房间;到外面走走』这两组选项结束后,直接进入Bad Ending

注4:往人如果穿上恐龙T恤的话,Air篇往人今天也会换上这件T恤出现喔^^

注5:『朝着车站的方向走』以及两个『返回』,都是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

注6:本日剧情由下列四个剧情档组成,简述如下…


除了『拉面套餐可以吗;我请客好了』(观铃篇限定选项)
『在这里待着真是没有意思呢;老实待在这儿』(共通选项)
『去观铃的房间;到外面走走』(共通选项)
这三组选项的剧情外,其余都是佳乃或美凪路线的剧情,
像是在商店街会遇到圣和美凪,
而且下午会离开观铃家,跑到车站去…


其实这已经几乎算是观铃篇了,除了车站和神社,
以及下午在观铃家的部分剧情,和相同外,
其余都是观铃路线的剧情,这里有往人给人偶写那三张搞笑说明的事件,
还会在商店街遇到谜之男,并拿到蛋糕…
(到了Air篇后期就会知道那家伙的身分了…)


接续的剧情,与下午离开观铃家不同,
这里下午会遇到晴子,接着和观铃一起在神社赛跑…


这是观铃、美凪和佳乃三人的条件都未达成时的Bad Ending,
在没走观铃篇的场合,下午如果没选『朝着车站的方向走』,
以及两个『返回』之一的话,剧情就和这个结局相同…
(全角色攻略失败…)




【换洗物】「早安啊~」
一堆换洗物,对着睡眼惺忪的我打了招呼。
之后就踏踏踏地跑走了。
…是观铃啊。
【往人】(这么说来,今天是星期天啊…)
看样子似乎是要把积了一个礼拜的换洗物趁早上清掉吧。
观铃空着手回到了客厅。
【观铃】「往人的衣服也一起洗吧。脱下来吧。」
【往人】「我的没关系啦。」
【观铃】「会有汗臭味喔。」
【往人】「我有在洗澡没关系啦。」
【观铃】「我要一起洗所以脱下来吧。」
【往人】「那,就只洗件T恤吧…」
我裸着上半身。
【往人】「来。」
我把刚脱下来的T恤交给了观铃。
【观铃】「往人你还满有肌肉的嘛。」
【往人】「是吗…?」
【观铃】「试着这样做吧,这样。」
她叫我试着摆出健美先生的姿势。
【观铃】「真帅呢。」
【往人】「真的吗…」
【观铃】「真的真的。」
【观铃】「啊,洗衣机已经在动啦。那,我拿去洗喽。」
观铃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被一个人留在原地。
我试着再摆一次健美先生的姿势。
【往人】(真的满帅的吗…?)
【往人】「哼。」
【晴子】「你是变态吗?!」
被晴子恰巧看到了。
【晴子】「你自己一个人时都是做这种事来打发时间的吗?真是危险的家伙哪…」
突然觉得好像被观铃给设计了…
【晴子】「算了,至少比软弱的男人来的好多了…」
【晴子】「但要是有时候会去买有男人名字的杂志的话就太糟了…真可怕。」
我是不太知道在说啥,但似乎是讲得满难听的样子。
【往人】「妳今天还满早起来的嘛。」
我试着转换话题。
【晴子】「起得早?你在说什么啊?」
【晴子】「我可没早起,是你太晚起了。」
我看了看时钟,已经快中午了。
大概因为是礼拜天,所以观铃也悠哉地慢慢睡吧。
我也是在被叫起来之前,都没有醒的样子。
【往人】(这么说来…)
我第一次在这个家里迎接假日。
神尾家的假日,还算满新鲜的体验。
【往人】「难不成,今天中午是妳做饭吗?」
看起来不像是很会做菜的样子。
【晴子】「我可没那种时间,等下就要去工作了。」
【往人】「礼拜天也要上班吗?」
【晴子】「和周休没什么关系,闲的时候连平常都可以休息,但是最近正在忙。」
【往人】「那可真辛苦哪。」
【晴子】「我和吃闲饭的家伙可不一样。」
【晴子】「知道吗?你光是看着自己的裸体就有饭吃哪~」
【往人】「我会快点赚够钱离开的啦。」
【晴子】「是吗?你要是能快点赚到钱就真是帮了大忙了。」
【晴子】「喔…没多少时间了,我要去准备了。」
之后就离开了。
我想的确。
一个女人家工作来维持家庭,要是吃饭的费用加倍的可是会令人受不了的。
【往人】(差不多再不继续旅行不行了…)
观铃正在院子里晒着刚洗完的衣物。
【往人】「观铃,给我我的T恤。」
【观铃】「咦?还湿湿的耶?」
【往人】「没差啦。在外面走一走就会干了。」
【观铃】「你要出去吗?」
【往人】「啊啊。」
【观铃】「可是,还是不能马上穿上去吧?不太好吧。」
【观铃】「我的借你吧?」
【观铃】「胸口有印剑龙的图案,很可爱喔。」
【往人】「………」
【观铃】「哪,怎么样?」

选项:还是穿湿衣服吧,没问题;找一件其它的T恤;就穿上那件恐龙T恤

→还是穿湿衣服吧,没问题
【往人】「湿的也没关系啦。」
【观铃】「这样啊…会很不舒服哟。」
【往人】「我不是说了没关系了嘛。」
【观铃】「真是个不听话的人…」
【观铃】「稍微等一下。」
………
【观铃】「来。」
我穿上她拿过来的T恤。
【观铃】「可以吗?」
【往人】「啊啊,完全没问题。」
【观铃】「好像有种,往人真的变成蝌蚪的感觉哪。」
观铃戳了戳我还湿湿的背部。
【观铃】「不要被晒成干喔。」
【往人】「啊啊。」
【往人】「那,我出去了。」

→找一件其它的T恤
【往人】「没有那种没图案的衣服吗?」
【观铃】「我妈妈说不定会有。」
【往人】「SIZE呢?」
【观铃】「应该有L的,因为我妈妈他喜欢穿得松垮垮的(原意为放荡的…)。」
【往人】「我去找找。」
反正观铃大概抽不了空,干脆我自己找。
我进去了晴子的房间。
【往人】「酒臭味真重…」
虽然有开窗透气,但八成还没换气完全吧。
而且床下还可以看见空瓶子被丢在一边。
【往人】(这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的房间吗…?)
棉被也是维持掀起来的样子,没有折好。
地板上则散乱着报纸和杂志。
唯一一个像女人房间的地方就是有梳妆台吧。
【往人】(目标是…衣柜吧)
我走到衣柜那儿,一层层地打开来看。
【往人】(最下面是…内衣裤吗?)
随便啦。
【往人】(第二层是…裤子啊。都是牛仔裤嘛。)
SIZE好像也不太合。
在第三层总算找到了T恤。
【往人】「没黑的吗?…黑的。」
有了,而且SIZE也合。
我马上穿了上去。
然后在梳妆台前确认一下,简直跟平常的我一样。
【往人】「很好。」
真是满意。
【观铃】「往人,找到T恤了吗~?」
走廊上传来了观铃的说话声。
我离开了晴子的房间。
【观铃】「啊,真棒。跟平常的往人一样耶。」
【往人】「那,我出去了。」

→就穿上那件恐龙T恤
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但试着穿穿看吧。
【往人】「借我剑龙T恤吧…」
【观铃】「嗯,我去拿喔~」
………
【观铃】「来。」
观铃把T恤给我后,就又跑去院子了。
我马上穿上后,试着照照镜子来看。
【往人】「………」
【往人】「剑龙…」
【往人】「吼喔、吼喔…」
【往人】「………」
没想到我竟然会长着这么不适合可爱衣服的脸…
【往人】(脖子以上和以下未免也太不搭调了吧…)
我试着摆出笑脸。
【往人】「啊哈。」
【往人】「………」
…有点郁卒起来了。

选项:还是换上原来的湿衣服吧;继续毫不在意地穿下去
(之前选『就穿上那件恐龙T恤』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还是换上原来的湿衣服吧
【往人】「喂,观铃,湿湿的也无所谓啦,快把T恤还我。」
我向院子里说道。
【观铃】「来。」
我穿上她拿过来的T恤。
【观铃】「可以吗?」
【往人】「啊啊,完全没问题。」
【观铃】「好像有种真的变成蝌蚪的感觉哪。」
观铃戳了戳我还湿湿的背部。
【观铃】「不要被晒成干喔。」
【往人】「啊啊。」
【往人】「那,我出去了。」

→继续毫不在意地穿下去
今天就先这样穿着吧。
【往人】(怎么说都比穿湿的强嘛…)
【观铃】「往人,怎么样?」
晾完衣服的观铃走了回来。
【观铃】「哇~没想到如此合适!」
【往人】「真的假的啊…」
【观铃】「很合适啊,往人好可爱!」
【往人】「…我脱!」
【观铃】「啊…不行不行!今天你一定要这样穿着!」
【往人】「………」
【往人】「…知道了。」
【观铃】「…妮哈哈,好可爱哦~」
【往人】「…再说我就真的脱了!」
【观铃】「不可爱不可爱~很帅行了吧!」
【往人】「………」
【观铃】「…好棒的恐龙啊,吼喔、吼喔…」
【往人】「…我还是脱了好。」
【观铃】「不『吼喔』了不『吼喔』了,真的,绝对不说了!」
【往人】「妳这不是『吼喔』说的很带劲的吗…」
【往人】「算了,无所谓啦…」
【往人】「那,我出去了。」

→7月22日选『我知道啦』的话…
(没有就跳过这一段,直接跳到往人拿出观铃地图的剧情)

【观铃】「吃完午饭再出去就好了说。」
【往人】「今天的午饭啊…」
我转向了观铃。

选项:拉面套餐可以吗;我请客好了
(7月22日选『我知道啦』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拉面套餐可以吗
【往人】「就吃拉面定食吧。」
【观铃】「嗯,好啊。」
【观铃】「不过,往人是要出去赚钱吧?」
【往人】「啊啊。」
【观铃】「怎么感觉好像是要出去玩的小孩一样呢,真可爱。啊哈哈。」
真是有点讨厌的说法哪。
【观铃】「出门小心喔。」
【往人】「啊啊…我走了。」
【往人】(都被这样说了…拚口气也得赚点东西回来才行…)
我开始寻找起可能会有很多小孩的地方。

→我请客好了
【往人】「我请吧。」
【观铃】「咦…?」
观铃一副有点不太相信地样子。
【往人】「等着吧。我会买些什么回来的。」
【观铃】「不用这样没关系的说…」
【往人】「我一直都在吃闲饭,偶尔也该做点事吧。」
【往人】「不然的话我会很内疚的。」
【观铃】「嗯,我知道了…」
【观铃】「那,出门小心喔。」
【往人】「啊啊,我走了。目标是拉面定食。」
我离开了家中。
【往人】(要是不在约一小时内赚到午餐钱的话,也会给观铃添麻烦吧…)
【观铃】「嗯,出门要小心啊!」
【往人】「知道了…」
精神抖擞地走出了家门。

→7月22日选『我知道啦』的话…
以下剧情接观铃
(往人写那三张搞笑说明的那段)

→7月22日选『妳和朋友去玩好了』的话…

【往人】(但是,去哪儿会比较好呢?)
我拿出了观铃地图。
【往人】「………」
什么时候又变了…
大概是为了让我吃惊而趁我睡觉时塞进我的口袋的吧。
不过,总算是像个地图了。
只有左上角那个巨大生物依然是个谜…
不管了…看看今天到哪里去赚钱吧。

选项:商店街;车站;神社

→车站
【往人】(到车站去看看吧…)
我离开了商店街,往车站走去。
…不过记得那个车站现在已经没在用了吧。
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有人在的地方…
…马上就浮现出不战而败的预感了。
【往人】(到了再说吧…)
我边说服自己,边急着赶往目的地。
【往人】(没错,说不定会有闲闲没事干到要人照顾的小孩在。)
我跑得更快了。
【往人】(一定在等着我吧…)
我跑得更加快速了。
碰!
【往人】「喔哇。」
…跑太急撞到了人了。
【往人】「…抱歉。」
【老爷爷】「不不…真是对不起啊。」
我撞到的好像是一个人很好的老爷爷。
【往人】「没受伤吗?」
【老爷爷】「没有。真是非常抱歉哪。」
明明没有错,他还是低下了头,然后离开。
【往人】「………」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一会儿后…我再次往车站前跑去。
【往人】「呜…」
虽然早有觉悟了,但车站周围果然还是没有人在。
【往人】「…白跑了吗?」
难道都没有对荒废的车站有兴趣而来晃的人吗…?
【往人】(真是的…倒是有贩卖机和邮筒。)
我抓了抓头走了起来,到里面去瞄一瞄。
从外面看倒还看不出来,进去验票口一看便可以得知其寂寥的景象。
无人的月台和石头散乱的线路。
真是一幅悲凉的景色。
以前这里再少都是会有人吧…
要到比较大的城镇去买东西的当地人。
毫无目的地漂泊至此的旅行者。
然后,到了这个季节…到了暑假归来的返乡者。
带着妻小的人们,抱着大大的行李,穿过验票口。
之后,在那等着的…
【往人】「………」
我转过身一看。
突然想起刚刚撞到的老爷爷。
大概会有像刚刚那位老爷爷一样的人在这里等着他的孙子吧。
看过里面后,确实会觉得这个车站很凄凉。
但从外面看却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光景似地。
我往后退了几步,将车站全体收入视野中。
这里就像是个时光的流逝停滞住的空间。
【往人】(…算了,又不能向想象中的人物赚钱。)
【往人】「还是到更能赚钱的地方去吧…」
(以下同『商店街』…)

→神社
【往人】(到神社去看看吧…)
【往人】「呼…」
到达山顶的神社后,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
因为是在山上,所以还满凉的。
和路边不同,有神社这种密闭性质的地点。
要是遇得到小孩子的话,应该是可以确实地让他们看表演…
…不过看了看四周却没有任何人。
是我不应该对这种寂寥的神社抱持淡淡的希望的。
我叹了口气,将眼神飘至神社。
【往人】「表演给神看也拿不到什么吧…」
我边发发牢骚,边靠了过去。
从远处看不太清楚,不过倒是个相当气派的神社。
一定颇有来历吧。
我爬上了阶梯,到百叶窗门前开始拜拜。
【往人】(拜一拜预祝今天生意顺利成功吧。)
我是没有特别信奉神佛啦,到至少求个精神安慰。
反正都已经到了这里,拜一下也好。
当然我没投任何钱便开始拉了铃铛下的绳索。
之后便慎重地双手合一。
【往人】「希望世界上的人们都能和平相处。」
闭目十几秒后,我开始祈祷。
【往人】「这样就可以了…」
我转了过身,露出满意的表情走下了阶梯…
【往人】「………」
…我停下了脚步。
【往人】「好像有点不太对…」
我抬起头来,走回阶梯上。
突然想起来我是该求生意成功才对。
我再次闭起双眼,低下了头。
要怎么祈祷才好呢?
【往人】(…希望今天一定要赚到钱。)
不,这样好像暴露我平常都没赚钱的事实。
【往人】(…希望今天能赚得到钱。)
嗯~,好像跟刚才的没啥两样。
好,这里就要好好地爱慕虚荣一番才行…
【往人】「希望今天也能赚一大笔用不完的钱。」
我打肿脸充胖子地说完后,嘴边露出微笑,离开了神社。
双手插入口袋,帅气地离开了那里…
【往人】「………」
【往人】(真是空虚啊…)
【往人】「嗯…」
我走了几步坡道后,停下了脚。
两旁是茂密的树丛,以及从叶间漏曳进来的日光。
我稍微看了看从树干间的缝隙里可以看见的城镇景致。
【往人】「真的是个乡下小镇哪…」
商店街在那附近吧。
那个是学校的运动场没错。
这么说来观铃家是在那里附近喽…
我就这样一直找着知道的地方,一直看了过去。
在城镇区旁的…是受阳光照映而闪闪发光的海。
闪亮亮光辉的水面。
我边瞇着眼以防其光亮,边一直盯着海面看。
看着波浪的摇曳以及反射的光辉。
我一直看不腻似地盯着看了好一阵子。
(以下同『商店街』…)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2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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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选『我知道啦』的话…
以下剧情接观铃
(往人在商店街遇见谜之男子,拿到蛋糕那段)
(进入观铃篇…)

→7月22日选『妳和朋友去玩好了』的话…

→商店街
结果…最后到的还是那个商店街。
虽然说是礼拜天,但人潮还是一样稀少。
我待在雾岛诊所的停车场摆起了摊子。
当然这里也是没有人影。
不过既然都写了全年无休,那诊所应该是有在营业吧。
【往人】「来来来,快快乐乐的人偶剧开始喽。」
我用欢笑的口吻说着,拿出了人偶…
………
【往人】「…今天大概就这样放过你吧。」
【往人】「算你捡回了一条命。」
【往人】「但是你给我好好记着,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往人】「要是让我认真起来的话,最后可是…」
【声音】「不要再跟道路说话了,看了就很诡异。」
我一转身,看见诊所的主人正站在门口。
【圣】「今天已经要收摊啦?」
【往人】「啊啊,再待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吧?」
我收起了人偶,站了起来。
【圣】「喔…竟然懂得收手啊。」
【往人】「我才要问妳一直闲着没事可以吗?」
【圣】「真是多事啊。」
【圣】「所谓的医生啊,要闲着比较好喔。」
【圣】「越闲的话,代表健康的人越多。」
【往人】「………」
【往人】「…妳的声音在颤抖唷。」
【圣】「啰唆。」
【圣】「嗯?那孩子…」
【往人】「怎么啦?」
我顺着圣的视线看过去。
一个看过的高高的少女,从热气的另一端沈稳地走了过来。
【圣】「哟,这不是远野吗?」
圣很熟稔似地向她打了招呼。
【美凪】「………」
【美凪】「…午安。」
她点点头打了招呼。
【圣】「要去买晚餐的材料吗?」
她摇了摇头。
【美凪】「…有点事要去车站。」
【圣】「是吗?辛苦了。」
她点了点头。
【美凪】「…国崎」
【往人】「嗯?」
美凪「………」
【往人】「?」
【美凪】「…午安。」
【往人】「啊、啊啊…」
刚刚那个间隔是怎样啊?
【圣】「怎么?你们两个认识吗?」
【往人】「嗯…算是吧。」
我边回答着,边看了一下远野。
【美凪】「………」
她点了点头。
【圣】「是吗?那可真巧。」
【往人】「什么东西真巧?」
【圣】「事实上我也认识她喔。」
她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地说了。
【往人】「好像是吧。」
【圣】「就是这样。哪?」
她寻求着远野的同意。
远野点了点头。
【美凪】「…我认识她…耶嘿。」
似乎稍微地有点骄傲的样子。
【往人】「那不错啊。」
我在硬撑啥啊…?
【圣】「对了,你母亲最近的状况如何呢?远野。」
【美凪】「………」
【美凪】「…满好的。」
【圣】「是吗?那就太好了。」
【美凪】「…是的…托您的福。」
她点点头行了个礼。
【往人】「………」
【往人】「…你妈妈,身体有那边不舒服吗?」
【美凪】「………」
【美凪】「…有一点。」
【往人】「是吗?那可真辛苦妳了。」
【美凪】「………」
【美凪】「…倒也是不会。」
【美凪】「…因为她不是生病。」
【往人】「嗯?什么意思?」
【美凪】「………」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往人】「…是吗?」
看样子是不想说吧。
【圣】「喂喂喂,不要太去过问人家家里的事,很失礼喔。」
圣委婉地斥责了我。
【往人】「说的也是,抱歉啦。」
我老实地道了歉。
【美凪】「………」
她用比之前更大幅度地摇晃着头,连她的头发也跟着大幅摆动。
【美凪】「…请不用太在意。」
【美凪】「…我…不会太在意人家问的。」
【往人】「是、是吗?…」
【美凪】「…是的…我不会太在意的说。」
【往人】「………」
看样子是有点帮助我圆场的样子。
【美凪】「…那个…」
远野将视线转向了圣。
【圣】「嗯?怎么啦?」
【美凪】「…有人在等我…所以我差不多该」
【圣】「喔喔,对了。真不好意思把妳给叫住。」
【美凪】「…不会…」
【圣】「远野妳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喔。」
【圣】「小心别得了热风寒,那可是得花点时间才能治好的。」
【美凪】「…我了解了。」
【圣】「嗯。」
【美凪】「…国崎你也…要注意身体喔。」
【美凪】「…不可以…露出肚脐睡喔。」
【往人】「啊啊。」
【美凪】「…也不要吃太多冰的东西。」
【往人】「知道了。」
【圣】「喔…」
【往人】「干嘛啊?」
【圣】「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圣】「唉,真是不能小觑你啊。」
【往人】「什么意思?」
【美凪】「………」
【美凪】「…(脸红)」
为啥脸红啊?
【圣】「哼哼…」
【往人】「有什么好笑的?」
【美凪】「…(脸红)」
所以说,为什么脸红啊…?
【圣】「远野妳喜欢这种的啊?」
【美凪】「…(脸红)」
【往人】「喂,妳们在说啥啊?」
【圣】「你不知道就算了。」
【圣】「哪?远野?」
【美凪】「…(脸红)」
【往人】「………」
【圣】「哼哼哼…」
【美凪】「…那个…」
【圣】「啊啊,抱歉。玩笑开的稍微过火了一点。」
【美凪】「…不会…」
【圣】「哼哼…年轻人真好啊。」
这两人似乎是在进行什么对话吧?
【美凪】「………」
【美凪】「…那个…国崎。」
【往人】「怎么啦?」
【美凪】「…耶…」
【美凪】「…你预定在这个镇待多久呢?」
【往人】「啊啊,大概还会再待一阵子吧。」
与其说是预定,不如说是被迫的还好比较对…
【美凪】「是吗…」
面色不改的远野的双眸中,透露出复杂的眼神。
【美凪】「…那…我们还能碰面就是了。」
【往人】「是吗?」
【美凪】「………」
【美凪】「…那里是…我和小满的玩乐的地方。」
【往人】「玩乐的地方?」
【美凪】「………」
她点了点头。
【美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地方。」
远野露出微微的笑容。
【美凪】「…那就…明天见了。」
【往人】「啊、啊啊。」
然后远野又开始走了。
看着她的长发边随风飘扬着,边消失在视野的另一端。
【往人】「………」
果然还是个让人无法捉摸的少女。
圣则露出奇特的微笑,看着我。
【往人】「妳那是什么眼神啊?」
【圣】「不重要啦。」
【往人】「…不像吧。」
【圣】「哼哼…是吗?」
【圣】「远野从我这个女性的观点来看也是个美丽的孩子呢。」
【圣】「那么,我差不多也得该回去做工作了。」
她的手才刚摸到把手时,
就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般地回过了头。
【圣】「国崎。」
【往人】「干嘛?」
【圣】「远野是个很好的女孩。」
【往人】「啊?」

(造成这两段分歧的原因不明…)


【圣】「但是,可不要在妹妹面前和她太好喔。」
说完之后的圣打开玻璃门,消失在诊所里面了。


【圣】「但是,可不要在妹妹面前和她太好喔。」
【往人】「妹妹…妳的吗?」
【圣】「啊啊。」
总觉得她那平常都很冷静的脸,总有点阴霾的样子。
圣打开了玻璃门,消失在诊所中了。

【往人】(没办法,换个地方吧…)
今天要是再没赚到就满糟的了。
试试看这个通路以外的地方吧…
【往人】(该去哪儿呢…?)

选项:诊所里面;武田商店

→诊所里面
【往人】「…真凉爽。」
冷气的风轻轻地吹拂我的头。
【往人】(而且真舒适哪…)
我将身体沈浸在窗边的沙发里。
【往人】(连人偶剧用的舞台都有呢…)
我试着将人偶放在眼前那圆形的茶桌。
简直可以说是最佳场所了。在这里应该可以赚得到钱了吧。
不过,可是…
我来回看了看四周。
非常安静的室内。
对,这里应该是诊所吧。
而且还是其中应该最多人的等候室吧。
可是,人口密度这么低是怎么回事啊?
10平方公尺中只有一个人…
【往人】「Kakko~」
【圣】「…你在做什么?」
人口密度稍微提升了。
【往人】「学杜鹃叫啊。」
【圣】「………」
我从她脸颊上的抽慉就可以知道不妙了。
【圣】「国崎。你已经非法占据了我家的停车场…」
【圣】「现在还侵犯到建筑物内,准备做生意,是吗?」
【往人】「差不多全猜对了。」
【圣】「…喔。」
【圣】「该说你很有勇气呢?还是说这只是匹夫之勇呢?」(亮出手术刀)
【往人】「………」
在冷气吹拂着的沁凉室内。
有一滴汗从我脸颊流过。
【圣】「我只说一次,给我出去。」
【往人】「…是。」
【往人】「呜…」
我才从室内刚离开一步。
那凉爽的气氛在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而且还因为刚刚的凉爽,现在反而觉得更热了。
看着从柏油路上飘起的热气。
以及包覆着全身的带热湿气。
还有在诊所前的微小影子。
从我这儿数十公尺外…都是灼热的世界。
我吞了口口水,试着踏出了脚。
由于耀眼的阳光,马上感到一阵目眩。
阳光的火热也烧烤着我的肌肤。
然后,汗便不止地喷洒了出来…
【往人】「………真热。」
…真是太依恋了。
太依恋冷气了。
我转过了身。
透过玻璃门观察了诊所内部。
人…不在。
【往人】「………」
【往人】「呼…」
这里真是天国啊…
刚流过汗,之后马上吹着冷气,真是太凉爽了。
我躺在沙发上,全身吹着风。
…太爽了。爽得乱七八糟。
我再也不想离开这里了。
真是太伟大了,冷气这个发明…
【往人】「真是太赞的文明工具…」
【圣】「…你在干什么?」
【往人】「………」
【圣】「我应该跟你说过没有下次了吧?」(亮出手术刀)
【往人】「…我马上出去。」

→武田商店
【小孩】「老板~给我烟火~」
【小孩】「哥哥,快一点来玩啦、快一点来玩啦。」
【小孩】「白痴,等暗一点再玩啦。」
两个小孩手上拿着塑料袋,从武田商店走了出来。
感情似乎还满好的。年纪差不多是小学低年级大吧?
…真是完美的客人。
【往人】「啊~啊~,咳。」
我润润喉,等着搭话的机会。
【小孩】「好,走喽。」
【小孩】「啊,等一下。」
少年们跑了起来,之后终于到了我眼前。
【往人】(…就是现在。)
我计算了适当时机,开了口。
【往人】「哪,我说你们啊。」
咻。
【往人】「………」
一阵风吹过。
我的头发被吹得飘了起来。
【小孩】「哥哥,你太快了啦~」
【小孩】「啰唆,快点跟上啦。」
那对无视我的兄弟。
他们的背影逐渐走远。
【往人】「……为什么?」
从坐在这边起看了N次的状况。
而这种状况又重复了一次,我不自觉地说了。
【往人】「是场地太差了吗?…」
真是可怕的武田商店啊…
我整个人摊在堤防上,仰望着天空。
太阳仍光亮地闪耀着。
气温依然是这么高。
唯一还算好的是还有风。
风从堤防的靠内侧,带着海朝的香味强劲地吹了过来。
一侧耳倾听,还可以听见波浪的打水声。
【往人】「唉…」
我搔了搔头发,暂时就这样待着。
咻。
【往人】「…嗯?」
耳边似乎传来斩风的声音。
而且比刚才还锐利刺耳。是从堤防上传来的。
【往人】(…是什么啊?)
我收起脚下的人偶,站了起来,爬上了阶梯。
在堤防前是一片辽阔的海洋,而在堤防上则有一张折迭椅。
有个中年男子坐在上面。
刚刚听到的斩风声,是来自他前面那根长钓竿。
来钓鱼的吗…?
我边这样接受,边坐在铁栅栏上。
【往人】「有钓到吗?」
我对着他的背问了,男子则无言地指了指脚下的水桶。
在那之中有十几只茶色的鱼。
【往人】「钓了不少嘛?」
【男】「都是鲨。」
【往人】「鲨…好吃吗?」
【男】「那不是拿来吃的。」
【往人】「嗯…是吗?」
【男】「要是钓得到鲽就好了…」
就在这时候,鱼竿前端稍微动了一下。
【男】「喔…上钩了。」
【往人】「要是鲽就好了呢。」
【男】「不,这个是鲨。」
耳边传来男子的叹息声。
以及风声,海浪声,和混杂在其中的转动钓线的声音。

【往人】「唉…」
我回到了神尾家前,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今天又什么都没赚到地回来了…
我到了起居室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
观铃过来了。手上拿着个掸子。
吧嗒吧嗒地在我头上敲了几下。
【往人】「咳咳咳咳…」
被掸下来的灰呛着了。
【往人】「我是不是躲开比较好…?」
【观铃】「嗯,不好意思。」
………

→走完之后,从这里回来接这两组共通选项的剧情

一个男人,还无意义地站在厨房。

选项:在这里待着真是没有意思呢;老实待在这儿

→在这里待着真是没有意思呢
【往人】「………」
【往人】「那么,这周是介绍国崎家特制法术炒面的方法。太太们,请准备好笔记。」
【往人】「法术炒面和一般炒面不同的地方,是在于用法术来炒的。」
【往人】「BoBoBoBoBoBo~~~!」
【往人】「………」
【往人】「做得到才怪!」
………
【往人】「真是感觉太差了…」
【往人】「一个男的根本不该待在厨房的…」
(以下同『到外面走走』…)

→老实待在这儿
【往人】「………」
【往人】「……」
【往人】「………」
【往人】「观铃,还没好吗?」
【往人】「嗯,还要再等一下下喔。」
【往人】「那这段期间我要干嘛啊?」
【观铃】「可以去我的房间。」
【往人】「电视还是什么的都没有吧?」
【观铃】「有朴克牌啊。」

选项:去观铃的房间;到外面走走
(之前选『老实待在这儿』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去观铃的房间
啪。
我打开了朴克牌的盒子。
啪啪…
我排了起来。
【往人】「呜,然后…」
我打开了朴克牌的书。
【往人】「姆…会有跟意中人告白的机会吗…」
【往人】「等等,我在做什么啊我…」
【往人】「在女孩子房间里玩恋爱占卜的男人,感觉真是太糟了…」
(以下同『到外面走走』…)

→到外面走走
如果进入观铃篇的话
(以下剧情接观铃)

→到外面走走
如果没有进入观铃篇,又没有进入佳乃和美凪路线的话

→到外面走走
如果进入佳乃和美凪路线的话
(剧情如下…)

结果我还是出去外面了。
【往人】(那家伙只有做家事特别在行而已啊…)
【往人】(也罢,有那种邋遢的母亲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概正在用吸尘器吧?还是暂时别回去比较好吧。
我离开了神尾家。
【往人】「总觉得…」
我毫无意义地搔了搔头。
说不定离开观铃家会比较好吧。
这样下去我只会碍事而已,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会对这样的自己觉得很可悲也很火大。
我迄今都是靠自己吃饭的,所以应该还是有该具备的智慧和行动力的。
【往人】(差不多了吧…)
看是要露宿郊外还是怎样都好。
不过…我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家伙应该会说话吧。
她一定会说「没关系啦」、「一直待在这无所谓啦」来留住我吧?
【往人】(还是说该骗她我找到了可以住得更舒适的地方了…)
这样观铃应该也会接受吧。
【往人】(好,就这样定了。)
我以前都没后悔过像这样靠直觉作的决定。
今天之内就找出来新的睡觉的地方吧。
在这个镇上,有屋顶的地方…
而且附近还要有水龙头…
【往人】(这种时候就要靠观铃地图了。)
我将手伸进口袋,握住了折起来的纸张。
但,我还是没拿出来。
【往人】(还是不要再依赖她了吧…)
我封印住了地图。

选项:朝着堤防的方向走;朝着车站的方向走

→朝着堤防的方向走
首先,试着登上堤防。
【往人】「只有傻瓜和烟才来这里…」
其实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了…
【往人】「那…去哪好呢…」
侧脸望过去,前方是…公车站。
这个小镇子唯一的出口。

选项:前往公车站;返回

→前往公车站
来到了这个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
【往人】(姑且说有房顶的地方…在这儿住一晚上倒还凑合…)
向更远的地方望过去。
【往人】(毫无牵挂地就这样离开吧…)
但是,身上没有一分钱,唯一有的就是这两只脚。
就这样走出去吗?

选项:走出镇子;返回

→走出镇子
【往人】「好…离开吧。」
这已经是来到这个镇子的第几天了?
因为路费花得一乾二净而不得不中途下车的小镇子。
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落脚点。
【往人】(然而我却在这里逗留了这么长时间…)
目光落在手中的人偶上。
【往人】(是想试着证明自己的力量吗…)
把人偶放进裤子后面的口袋里。
如果是别的镇子的话,我想一定可以挣到钱。
这个镇子实在是太不适合我了。
【往人】(但是…)
我抬头向上望去。
【往人】(在这里可以如此临近地望着宽广的天空…忽然觉得好留恋啊…)
【往人】(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吗…)
目光回到了地面上。
如果真的准备离开的话,至少应该去趟神尾家。
因为在她家受到了那么多的照顾,临走也要道别一下吧…
(Bad Ending)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2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返回(之前那两个『返回』,结果都会回车站)
回去吗…
(以下同『朝着车站的方向走』…)

→朝着车站的方向走
在犹豫不决之中,已经来到了车站前。
听到的只有喧嚣的蝉叫声,人则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往人】「搞什么?那些家伙不在啊…」
原本以为会在的,结果却不在,让人有点感到寂寞。
明明应该在的那两个身影。
【往人】「算了,也好…」
反正我也不是特地来找她们的。
我为了休息而坐在椅子上。
我边倾听着远处的叫声,边环顾着四周。
【往人】「………」
【往人】「…不过,这里还满静的嘛。」
周边只有泛着炫目绿光的树林站着而已。
虽然说是已经停用了,这儿倒也不是郊外。
现在正是暑假,应该总会有一两个拿着虫网要抓虫的小孩吧…
【往人】「算了,总比一堆小孩在那里吵好多了。」
我横躺在椅子上,盯了好一会儿高耸的夏日天空。
真是舒适的寂静。
被穿过点点浮云的阳光晒着,又吹来一阵凉风吹拂我的脸庞。
之后阳光随即又照了过来。
我边感受着光和影的反复,边注视着流动的浮云。
那云到底是要飘到哪儿呢?
不知道停止的时间仍持续地推着云跑。
忽然脑海中浮现了些许旅行的记忆。
到了这个镇上的这几天内。
不知不觉中突然好像很习惯住在这里了。
【往人】「果然这样还是不行哪…」
不知为何突然这么觉得。
我也不能一直麻烦观铃家吧。
但却又不能马上离开这个镇上。
【往人】「不想点方法不行了…」
我闭上了双眼,开始思考了起来。
………
……


………
……

…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是个听起来满年幼的声音。
【声音】「戳戳、戳戳。」
【往人】「………」
【声音】「…嗯…叫不太起来哪…」
看样子那声音是在对我说话吧。
可是我还很想睡,再让我睡一下吧。
所以我不理会那个声音,继续给他睡了下去。
【声音】「嗯~」
…姆。
【往人】「………」
感觉鼻子好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夹住了。
姆姆。
有点痛。
可是现在比较想睡,所以我还是不理他继续睡我的。
【往人】「…齁齁…」
我刻意把鼾声弄大一点。
【声音】「姆…还不起来呢…」
声音烦躁了起来。
【声音】「嗯,那这样子呢!?」
搔搔搔。
【往人】「姆…」
目前最强的攻击向我鼻子袭击了过来。
【声音】「啊哈哈哈哈,快起来快起来~」
搔搔搔搔。
【往人】「姆姆…」
搔搔搔搔。
【往人】「姆姆姆…」
搔搔搔搔。
【往人】「姆姆姆姆…」
搔搔搔搔。
【往人】「姆姆姆姆姆…」
搔搔搔搔。
【往人】「姆姆姆姆姆姆…」
搔…
【往人】「姆哈啾~!!」
我用打喷嚏反击回去。
【声音】「呜哇哇~~突然就喷了过来~~」
【声音】「而且还喷了一堆过来~~」
Combo + Hit !!
【往人】「呼…」
我停下了攻击,在满意感中沈入了睡眠。
【声音】「呜哇哇哇!脏死了!」
敌人似乎陷入了骚动中。
【声音】「嗯呜~」
【声音】「可恶~、国崎往人~」
声音似乎愤怒地颤动着。
【声音】「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往人】(…嗯?)
…有种不好的预感。
【声音】「呜、哼、哼、哼。」
【往人】(………)
【声音】「接招吧~~~!!」
【往人】「喂,给我等一…」
匡。
【往人】「嗯?」
有个东西罩住了我的头。
【声音】「一~二…」
锵!!
【往人】「咕喔!」
【小满】「太好了~~终于起来了~~」
我把盖在头上的水桶给拿下来后,看到小满正高兴地跳来跳去。
而且手上还拿着不知从那里拿的生锈的铁管。
【往人】「呜呜…」
到现在耳朵还响着『锵』的声音。
【小满】「啊哈哈哈,好像很痛很痛的样子。」
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小满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往人】「咕…」
我狠狠地瞪了小满一眼。
【小满】「嗯…怎、怎样啦…」
大概是害怕了吧,她往后退了一步。
【往人】「妳、妳这家伙…」
我边瞪着她边靠了过去。
【小满】「嗯嗯…到、到底怎样了啦…」
【往人】「妳…」
【小满】「妳?」
【往人】「妳想杀了我吗!?」
啪!
我抓住小满的两根辫子用力拉扯着。
【小满】「嗯呜~~你干嘛啦~~」
【往人】「啰唆!」
【往人】「妳、知、不、知、道、妳、干、了、什、么、好、事、啊~!」
我配合着一个一个字的节奏拉扯着她的辫子。
【小满】「嗯嗯、嗯嗯、嗯嗯~~」
小满试着想拚命抵抗。
但大概是越动会越痛吧?她的抵抗逐渐变弱了下来。
【往人】「真是的…」
【往人】「至少也该搞清楚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吧。」
反正她已经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就把她给放了。
【小满】「呜呜呜…」
【小满】「小、小满才没有错呢!」
【小满】「是国崎往人一直都不起来才有错!」
【往人】「笨蛋!要叫人的话用比较正常的方式来叫啦。」
【小满】「不要叫我笨蛋~~」
【往人】「啰唆」
叩!
【小满】「呜喔」
【小满】「嗯~…」
【往人】「真是的,不要让我浪费没用的体力。」
【小满】「呜呜呜…」
【往人】「妳从哪儿拿来这个的?」
我拿起侧面凹陷的水桶在小满面前晃了一晃。
【小满】「嗯?水桶吗?」
【往人】「啊啊。这个已经很旧了吧?」
【小满】「嗯。那个啊,是小满捡到的。」
【往人】「………」
【往人】「…偷东西不好喔。」
【小满】「才、才没有呢。是它掉在那里的。」
【小满】「因为掉了一大堆在那里放着也可惜嘛。」
【往人】「一大堆?」
【小满】「嗯,对啊。你看你看。」
她指了个像等候室的地方。
【往人】「…我来看看。」
既然她这么自夸的样子,我就站了起来,看了看她指的地方。
【小满】「啊哈哈哈,怎样?很了不起吧?」
【往人】「………」
脚踏车的车轮、雨伞握把、废弃看版的骨架…
水壶、各种空瓶、明显没在动的时钟…
要说水桶的话,大概有十几个…
【往人】「………」
【往人】「…啊啊…是很了不起。」
我缓缓地坐了回去。
【小满】「嗯?怎么啦?」
【往人】「…不,没怎么样。」
【小满】「姆?」
【往人】「………」
确实是很了不起。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东西积在那里…
【小满】「姆姆姆姆?」
【往人】「那,有啥事吗?」
【小满】「…姆?」
【往人】「『姆?』个头啊?妳是有事才叫我起来的吧?」
【小满】「嗯。」
【往人】「好,那就说吧。」
【小满】「瞭~解。耶~」
我比了个要小满开始说的手势,并坐在椅子上。
这样一来我和小满的视线就一样高度了。
【小满】「那个啊~,国崎往人~」
【往人】「嗯?」
【小满】「你要待在镇个镇上到什么时候啊?」
【往人】「这个嘛。还没确定。」
【往人】「我也很想快点离开,可是却阻碍重重哪。」
【小满】「嗯,这样子啊~」
【往人】「怎么?这又怎样了?」
【小满】「嗯?想听吗?」
【往人】「啊啊,希望妳能跟我说。」
【小满】「嗯,我知道了。」
她走近了我身边,把脸凑到可以互相碰到脸颊的距离。
【往人】「?」
【小满】「那个啊~」
【往人】「啊啊。」
【小满】「快点给我滚出去啦~~!!」
【往人】「………」
鏮!
【小满】「呜喔。」
我用棒子K了她的头。
【小满】「呜呜呜呜呜呜」
【往人】「不好意思,妳突然叫了起来让我吓了一跳。」
【小满】「骗、骗人。你一定是早就想这样做了。」
【往人】「或许吧?」
【小满】「呜呜…好痛喔…」
【往人】「不要担心,会痛代表妳还活着。」
【小满】「嗯、嗯?还活着?」
【往人】「啊啊,不然的话就不会痛了吧?」
【小满】「嗯…是这样子吗?」
【往人】「大概吧?反正我也没死过所以也不知道。」
【小满】「呜~,你说谎。」
【往人】「我没有说谎啊?」
【小满】「不对啦,你骗人!」
【小满】「就算死了,会痛的还是会痛!」
不知道为何她极力地否认我的话。
【往人】「好好好,不好意思我说谎了。」
我刻意用耍她的语气道了个歉。
【小满】「姆…?」
【小满】「有点搞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在耍我的样子。」
【往人】「真棒,妳猜对了呢。」
我拍了拍小满的肩膀。
砰!!
【往人】「咕啊」
【小满】「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小满无视我,在远一点的地方开始玩起了吹泡泡。
【小满】「呼~…」
啪!
【小满】「哇噗。」
【小满】「嗯奴~」
擦擦…她边一副快哭的样子边用衣服的边边擦着脸。
然后又在开始吹泡泡。
【小满】「呼~…」
啪!
【小满】「哇噗噗。」
又再次被喷的满脸都是。
【小满】「嗯奴~」
擦擦…
【往人】「………」
【往人】「真是可怜啊…」
看着学不到教训的少女的身影,让我不自觉地感到怜悯。
啪!
【小满】「哇噗噗噗」
【小满】「咿喔~~明明之前有成功的说~~」
碰。
终于小满开始闹了起来,将拿在手上的吸管往前一丢。
丢得很远,一直飞到了我的脚下附近。
…碰。
吸管掉到了我的脚下。
【小满】「啊…」
【往人】「………」
我们彼此都透过盯着吸管后看着对方。
【小满】「搞什么啊…你要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啊。」
【往人】「在了是碍到妳了啊?小鬼。」
【小满】「姆…」
【往人】「………」
在我们视线的交集点,可以看见有苍白的火花冒了出来。
【小满】「哼。」
【小满】「你快点滚到那里去啦,哼。」
她转到了一边,想再开始玩吹泡泡。
【小满】「啊…」
可是吸管在我脚下。
形势对我有利,主导权也在我手上。
【小满】「姆奴~…」
【往人】(哼…)
我在心中偷笑着。
胜利的滋味在我心中扩散开来。
【小满】「呜呜呜~…」
小满似乎很憾恨地看着我的脚下。
好了,该怎么办呢?

选项:捡起来,还给她;上去踏上一脚

→捡起来,还给她
我捡起了脚边的吸管。
【往人】「拿去,要好好洗过再用喔。」
我边拍去吸管上的尘土边递给小满。
【往人】(我可没时间一直陪小鬼玩哪…)
【小满】「嗯?」
【往人】「不要吗?」
【小满】「啊,要要要。」
踏踏踏。
小满毫无防备地接近了我。
【往人】「………」
看着她那样子,我心中突然有什么动了起来。

选项:做吧;干吧;别犹豫
(之前选『捡起来,还给她』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三个选项的结果都一样…
噗刺。
【小满】「噗唷!」
我将递出去的吸管前端插进去小满的鼻孔里。
【往人】「啊…」
【小满】「呜咕咕咕…」
【小满】「你、你做什么啊~~!!」
当然,她马上泪流满面。
【往人】「不好意思,我是受到神的指示这样做的。」
简直就像是只能这么做一般…
【小满】「呜呜~」
她气势惊人地瞪着我看。
【小满】「回敬你!」
砰!
【往人】「咕喔。」
【小满】「哼,你就自己去哭死吧。」
她拿走了吸管,转了身要走。
【往人】「咕…等一下,这死小鬼。」
我边忍住痛楚边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
【小满】「哇~~放开我啦~~诱拐犯~~」
【往人】「妳再说!?」
【小满】「嗯奴~~」
她用力地挣扎着。
【往人】「痛痛痛…喂,不要给我乱动。」
【小满】「混蛋混蛋混蛋~~」
…她继续用力地挣扎着。
【往人】「这家伙…给我差不多一点…」
叩!
【小满】「奴~…」
【往人】「给我乖一点。」
【小满】「呜呜…」
【小满】「猪头~国崎往人你这个猪头~~」
【往人】「吵死了,给我安静一点。」
我大声骂了一下。
【小满】「什、什么嘛~~本来就是国崎往人的错吧~~!?」
【往人】「嗯?是这样子吗?」
【小满】「本来就是嘛。」
【小满】「是你先用吸管戳小满的鼻子耶,这样『噗刺』地。」
【往人】「这么说也对,我是『噗刺』了下去…」
【小满】「对吧?」
【往人】「啊啊。」
【小满】「所以啊…」
她突然弯下了腰。
【往人】「?」
砰!
【往人】「咕喔!」
她再次地往我心窝处狠狠地踹了下去。
【小满】「哼~~!活该!!」
她一边叫着,一边逃走了。
【往人】「可恶…痛痛痛…」
我是想抓住她,但心窝的疼痛让我无法动手。
【小满】「活该啦呸呸呸~~」
彷佛为了嘲笑我一般,小满在远处转了过来对无法动弹的我吐了吐舌头。
【小满】「我才不会把美凪交给你这种人呢~~」
踏踏踏踏…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黄昏的景色之中。
【往人】「交给我?那家伙在说什么啊…」

→上去踏上一脚
咯卡。
【小满】「啊哇哇哇…!你怎么一下子踩上去了啊~~~!」
咔哒咔哒咔哒!
【小满】「还踩个不停!」
【往人】「呼…」
我一边踩着吸管,一边发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小满】「哇呀~~~、气死我啦~~~」
咚、咚、咚。
小满板着脸使劲地跺着脚。就像只被抢了食物的猴子一样。
【往人】「喂,不要像猴子似的乱蹦好不好。」
【小满】「猴子自然是蹦来蹦去的。」
【往人】「那也不一定。」
【小满】「怎么不是,就是这样的。」
【往人】「喔…知道得满清楚的嘛!」
【小满】「哼~~那是当然的了!」
【往人】「真厉害啊。将来妳一定能以猴王的身份君临猴山的。」
吧嗒吧嗒吧嗒~~~~
小满朝着我跑了过来。好像是被我的鼓励给大大感动了。
【往人】(呼…真是让人没辙的家伙啊)
我决定用优雅的姿势张开双臂接受她。
砰!
【往人】「哇呀!就说没这么好的事!」
【小满】「谁要去猴山当头头啊~~~~!」
【往人】「哦…」
【小满】「哼!像你这样的家伙,就躲一边哭去吧!!」
【小满】「哼~~~呸!」
【小满】「我才不会把美凪交给你这种人呢~~」
踏踏踏踏…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黄昏的景色之中。
【往人】「痛痛痛…」
我真想一下子抓住她,不过心口实在是疼得动弹不得。
【往人】「交给我?那家伙在说什么啊…」

………
……

我盯着小满消失的方向注视着。
………
看着长长的影子们,为风暴后的寂静所包覆。
在赤色的天空下,风停止了吹拂。
取代风声,远处传来茅蜩的声音。
这真是段可以感受夏日之美的时光。
我便让自己置身于这份暑气的余香中,等着心窝的疼痛消去。
………
……

咕~~~
【往人】「………」
肚子的一声声响破坏了这份抒情的美感。
【往人】「唉…」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往人】(这么说来…我还没决定新的住处哪…)
好了…该怎么办呢?
我往旁边一看,看见那个小满拿来的水桶,因为夕阳照射而反射出钝钝的金属光辉。
我捡起了水桶,打开了等候室的门。
响起微微的喀拉声响后,眼前出现了一座废弃物的小山。
【往人】「………」
有屋顶的地方,而且有水龙头。
【往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我说着,便将水桶丢往那座小山中。
从打中的地方响起了喀拉喀拉的声响,而小山也跨了下来。
要是住在这里的话,也就不用寄宿在观铃家了。
可以不用麻烦别人来生活的地方。
确保了这个地方,等于有了微小的光明。
可是…要能这样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存在。
没错,就是吃饭的问题。
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
我在等候室中无心地摸了摸口袋。
【往人】「…嗯?」
指尖突然有摸到东西的感触。
我拿了出来一看。结果是我一直放着的白色信封。
正面有用毛笔写的『进呈』两字。
【往人】(对了…有这个嘛。)
这个大概是小满掉的和远野给的米券。
有这个的话,至少还可以拿到米。
不过这样的话……
就需要炊煮工具了…
我开始翻了翻废弃物的小山。
果然还是不会有吧。
【往人】(又不能拿水桶来煮…)
我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了起来。
可以煮米的工具,最佳首选就是户外之友的便当盒吧。
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吗?
要说可能会有的地方的话…
【往人】「……那里吗?」
沙沙…
【往人】「没有啊…」
为电灯泡孤寂的照明所照亮的仓库。
我在那其中的废物堆中找着。
沙沙沙沙…
【往人】「这里也没有…」
沙沙沙沙沙沙…
【往人】「嗯?这个是…」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往人】「帐棚用具组。这么说来…」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往人】「喔……?」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往人】「喔?喔?」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
【往人】「喔喔……」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往人】「………」
【往人】「有了……」
那是个有着奇怪形状的露营用具。
我找到了确实有看过的金属物。
那毫无疑问的是便当盒没错。
我拿起了被照得光亮的便当盒。
我站了起来,来回环顾了四周。
【往人】「那么…」
【往人】「该闪人了吧…」
我轻快地翻上了机车。
摆着骑乘的姿势,做了个帅气的手势。
【往人】「Let’sGO~~!」
碰砰~~~!
【晴子】「你在给我乱摸什么啊!」
…好痛。
【往人】「…今天真早啊。」
【晴子】「你在给我『今天真早啊』个头啊?」
【晴子】「反正先给我下来。」
还满认真的声音。
我乖乖地听了她的话。
【晴子】「我就在想仓库为什么有奇怪的声音…你在给我摸什么啊?」
【晴子】「你腋下夹的是什么东西啊?」
晴子的视线盯着我腋下夹着的便当盒。
【往人】「妳不知道吗?」
【往人】「这个啊,叫做便当盒,是在露营或是其它有些场合所必须的…」
【晴子】「看也知道是便当盒。」
【往人】「知道就别问嘛。这样不是浪费时间吗?」
【晴子】「谁在问你关于便当盒的详细说明啊?」
【晴子】「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抱着那种玩意儿骑在我的机车上。」
【晴子】「而且那是我放在这里的便当盒吧?我还有印象。」
与其说是放着,不如说是被丢在这里吧…?
【晴子】「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偷偷干走吧?」
【往人】「…糟了。」
被一次就猜中了。
【晴子】「原来如此,你的真实身份就是伪装成旅人的小偷啊。」
【晴子】「要不要叫警察来呢~?」
似乎还满乐在其中的样子。
【往人】「………」
【往人】「…我错了。」
她说不定真的会叫吧,还是乖乖地道歉比较好。
【晴子】「知道就好。」
【往人】「说的也是。应该先过问妳一声的。」
【晴子】「没错,这算是一种礼貌。」
【晴子】「你要是有先问的话,便当盒之类的给你也无所谓。」
【往人】「真的吗?」
【晴子】「当然是真的,这种玩意儿要几个都买得起。」
【往人】「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再次地跨上了机车。
【往人】「掰啦,受妳照顾了。」
我没有回头,只有微微地举起右手。
【往人】「油门催下去啦。」
碰砰~~~!
【晴子】「你在那边给我表演什么帅气的离别啊!?」
【往人】「………」
【往人】「…我想化做一阵风嘛。」
【晴子】「少闹了!」
【往人】「…不行吗?」
我不死心地下了机车。
【晴子】「唉…」
【晴子】「怎么?你要离开这个家啦?」
【往人】「妳怎么会知道?」
【晴子】「什么『怎么会?』,你刚刚不是说『受妳照顾了』吗?」
【往人】「是吗?」
【往人】「那就…」
我第三次踏上了机车的踏脚处。
【晴子】「别想干走我的红色怪物啊。」
【往人】「啧…」
我在跨上去之前就被委婉地制止,只好把已经跨上去的那只脚放了下去。
真想见识一次超越极限的世界啊…
【晴子】「你真的要离开吗?」
【往人】「啊啊,我总不能一直给妳们添麻烦吧?」
【晴子】「是吗…说的也是。」
【往人】「啊啊。」
【晴子】「可是你也太见外了吧?竟然想闷不吭声地溜走。」
【晴子】「你是在意观铃吗?」
【往人】「…倒也不是这样子。」
【晴子】「…真是不老实哪。」
【往人】「妳也是啊。」
【晴子】「………」
【往人】「………」
【晴子】「哼…」
【晴子】「算了,也罢。」
【往人】「………」
【晴子】「那你离开我家后要怎么样?」
【晴子】「要离开这个镇吗?」
【往人】「不,大概还会待在这个镇上吧。」
【晴子】「是吗?那我就安心了。」
【往人】「安心?」
【晴子】「要是你突然就来开这个镇上的话,观铃会很伤心的。」
【往人】「………」
【晴子】「你待在这个镇上的期间,偶尔抽个空就好,陪陪观铃玩吧。」
【往人】「我知道。」
【晴子】「好,就这么定了。」
【往人】「啊啊。」
我点了点头。
【晴子】「哈哈…」
晴子轻声地笑了笑。
【晴子】「对了,那吃饭你要怎么办啊?」
【往人】「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为了这个我才来拿便当盒的。」
【晴子】「自己煮来吃吗?」
【往人】「啊啊,托妳的福,至少总算是有了白米。」
【晴子】「是吗?那至少还不会饿死吧。」
【晴子】「要是真的撑不住的话,到我家来也无所谓。」
【晴子】「至少还可以请你吃顿饭。」
【往人】「真的有那个时候的话啦。」
【晴子】「很好。」
【晴子】「那反正今天已经很晚了,就在我家睡吧。」
【晴子】「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吧?」
【往人】「说的也是,就这样吧。」
【晴子】「要进去里面吗?不用太顾忌没关系啦。」
【往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说着我便躺了下来。
晴子便这样俯视着我。
【晴子】「…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哪。」
她边这么说着边走向门被风吹得摇晃晃的出入口。
【晴子】「啊啊,对了。」
她转了过来。
【往人】「嗯?」
[/wrap]
水羊 - 2013/4/21 15:13:00
[wrap=Air剧情翻译 2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早上选『找一件其它的T恤』的话

【晴子】「在你离开前把你现在穿的衣服还来。」
碰…
门将外面的声音都一起给封锁了起来。
我被一个人留在昏暗的黄色电灯泡的光照中。
【往人】「………」
我摸了摸下巴,看着自己穿的衣服。
这么说来,我现在穿的是从晴子的柜子干来的黑色T恤。
可是…
【往人】「…一般人看得出来吗?」
连穿着的本人的分不出来说…
………
……


→早上先选『就穿上那件恐龙T恤』,之后又选『继续毫不在意地穿下去』的话

【晴子】「另外,你不觉得你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很古怪吗?」
【往人】「哎…」
【晴子】「不过,这样穿着,倒也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晴子】「的确是能够更加的吸引人,啊哈哈哈。」
【往人】「………」
【晴子】「哈哈哈哈哈……」
【晴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嗒…
笑声随着关门的声响而一下子中断了。
我就这样一个人被扔在了昏暗中摇曳的黄色灯光下。
【往人】「………」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看着身上穿的衣服。
对了,现在我穿的是向观铃借的那件恐龙T恤。
【往人】「难道我这一天都穿着这件丢脸的衣服四处游荡的吗…」
冷静地想一想,实在是丢脸啊…
………
……


→早上选『还是穿湿衣服吧,没问题』,
或是先选『就穿上那件恐龙T恤』,之后又选『还是换上原来的湿衣服吧』的话

【晴子】「我就不去送别了。」
【晴子】「到了明天早上,自己走就是了。」
【往人】「啊,我会的。」
【晴子】「………」
【往人】「………」
【晴子】「…加油吧!」
啪嗒…
木质的门板发出了很轻的声音。
【往人】「………」
我就这样一个人被扔在了昏暗中摇曳的黄色灯光下。
电灯的周围有许多小虫子盘旋着飞来飞去,发出『嗡嗡』的声音。
闭上眼睛。在这片被围住的世界里,思绪很快就沉了下去。
从看不见底的黑暗中,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全身的疲劳感,将我的意识很快拉进了睡梦之中…
………
……

『拉面套餐可以吗;我请客好了』这组选项的剧情跑完后,
就会接到这里…

(观铃)


我垂着肩膀坐在堤防上。
空荡荡的口袋好象正在嘲笑我的失败。
【往人】(结果还是这样啊…)
说不定是因为我的力量太过不可思议而不敢靠过来吧。
在感到快乐之前,就因为太神奇了而变成这样吗…
【往人】(我的力量真是可怕啊…)
到底该怎么做才会比较能让人接受呢。
要是贴张纸说明是用比较一般原理运作的怎样呢。
正好有个拿手提包经过的小孩子。
【往人】「喂,小弟。」
【小孩】「嗯?」
因太阳光而瞇起眼的脸转了过来。
【往人】「可以借一下纸和笔给哥哥一下吗?」
【小孩】「只要借一下吗?」
【往人】「嗯,稍微借一下而已。」
【小孩】「嗯,可以啊。」
他开始找起包包中的东西。
好了,给怎么写这说明才会让人偶看起来比较自然呢…?

选项:『用太阳能驱动』;『来自宇宙的生物』;『最佳品茶伴侣』


【往人】「用太阳能驱动…好!」


【往人】「来自宇宙的生物…好!」


【往人】「最佳品茶伴侣…好!」

【往人】「之后还得贴个透明胶带哪,要把它给黏住…」
【小孩】「要胶水是有啦。」
【往人】「OK,太完美了。」
我用借来的胶水把纸贴在人偶上。
【往人】「谢啦。」
我把文具和胶水还给他后,他就很快地跑走了。
【往人】「是要和朋友一起做暑假作业吗…?」
我目送他离去。
【声音】「往人。」
观铃出现了在我眼前。
这次是在满近的地方出现了。
【往人】「嗯?怎么了?」
【观铃】「我是来看你做得顺不顺啊。」
【往人】「啊,对喔…」
看样子是让她久等了。

→之前选『我请客好了』的话

【往人】「抱歉。妳先去吃没关系啦。」
【观铃】「嗯?不顺利吗?」
【往人】「啊啊。所以,可能要变成请妳吃晚餐了。」
【观铃】「那,就回去吃午餐吧。」
【往人】「不…我要看自己的双手赚钱来吃饭。」
【观铃】「那,我也陪你吧。」
【往人】「白痴,要等到几点都不知道喔。」
【观铃】「没关系,反正今天也满闲的。」
【往人】「不是这个问题吧。」
观铃不听我的劝告,而坐在我的旁边。
【观铃】「小孩子都没来哪。」
倒也不是在这边等小孩啦…
不过倒也不是都不会来这边吧。
我稍微在这里等了等观众的来访。

→之前选『拉面套餐可以吗』的话

【观铃】「这么说起来好像快要到中午了哟。」
【往人】「是啊…到中午了。」
【观铃】「回家吧,我可以给你做拉面吃来着。」
【往人】「如果我这样就回去的话…」
【观铃】「嗯。」
【往人】「不就成了个小孩子吗…」
【观铃】「嗯?」
【往人】「你不是也这样说过吗,『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
【观铃】「有这样说过吗?」
【往人】「当然。」
【往人】「如果我这样就回去的话…简直就像个在外面玩到肚子饿了才回家的小孩。」
【观铃】「不要太在意这些嘛。」
【往人】「所以说,绝对不回去!」
【观铃】「会饿倒的哦?」
【往人】「没关系,你一个人吃好了。」
【观铃】「今天啊,可能也会做炒饭哦。」
【往人】「………」
【往人】「……」
【往人】「………」
【往人】「我不是说妳自己吃吗!」
【观铃】「可是你现在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啊。」
【往人】「没有。」
【观铃】「是吗?是这样吗…」
【往人】「没错。」
【观铃】「哦…」
【观铃】「那、我陪你好了。」
【往人】「傻瓜,等我的话还不知道要饿到什么时候呢。」
【观铃】「没关系,今天我有空。」
【往人】「不是这个问题吧。」
观铃不听我的劝告,而坐在我的旁边。
【观铃】「小孩子都没来哪。」
倒也不是在这边等小孩啦…
不过倒也不是都不会来这边吧。
我稍微在这里等了等观众的来访。

【观铃】「我做了个梦。」
【往人】「………」
【往人】「嗯…妳说了什么吗?」
风吹的声音让我听不太清楚。
【观铃】「我做了个梦。」
【往人】「一定会作梦吧。我也有啊。」
【往人】「只不过有的时候是做春梦。」
【观铃】「是个不可思议的梦。」
没什么兴趣。我还没闲到在听别人谈作梦。
【观铃】「是有关天空的梦。」
我注意到这句话,看了看观铃的脸。
观铃则抬头看了看天空。
【往人】「………」
我也一起仰望了天空。
【观铃】「我整个人待在天空。」
【观铃】「在那,眼前是从未见过的世界。」
【观铃】「如果像这样抬起头来…云就在自己的头上。」
【观铃】「但在梦中那里,我自己的脚下也是充满着云。」
【观铃】「从云的缝隙看去,可以看到蔚蓝的海洋。但到底有多广就完全不知道了。」
【观铃】「不管哪个方向都是一片无限的空间。」
【观铃】「而在那片天空中,云都是逆流的。」
【观铃】「云从消失的地方生出,从生出的地方消逝…」
【观铃】「我边一直看着云的反复生消,边承受着来风。」
【观铃】「是这样的梦。」
观铃看着我。
我向她伸出了手。
因为我感觉观铃似乎会和天空融为一体。
【往人】「妳到底…」
我一直盯着观铃的脸看着。
【往人】「妳到底…是谁。」
【观铃】「我?我是神尾观铃。」
【往人】「不是…我是问妳在梦中时。」
【观铃】「我想…应该还是我吧。」
【观铃】「是另一个我。」
我再次面向了学校。
【往人】「是吧。是这样没错吧…」
【往人】「所以,就是妳梦到在空中遨翔就是了。」
【观铃】「嗯…」
【观铃】「为什么,我会在那种地方呢?」
说着,观铃笑了起来。
【往人】「………」
【观铃】「肚子没问题吗?」
【往人】「嗯,为什么这样问?」
【观铃】「你的肚子从刚刚就一直在咕咕叫啦。」
【往人】「啊啊,是啊…肚子饿了。」
【观铃】「不过,还没赚到钱哪。」
【往人】「对啊…连一毛钱都没有。」
我从堤防跳了下来。
【往人】「妳还是回去吧。」
【观铃】「饭怎么办?」
【往人】「我会想办法自己吃的,妳先去吃吧。」
【观铃】「我也陪你吧。」
【往人】「我想一个人待着。让我静一静吧。」
【观铃】「嗯~…」
【观铃】「我知道了。」
我都这么说了,观铃便点了点头。
【往人】「就这样啦。」
【观铃】「掰掰。」
我把观铃一个人留在堤防上,离开了那里。
被晒的烧烫的地面。
以及似乎和其无关地,在头上展开的晴空。
我瞇着眼仰望了天空。
不思考点什么不行。
…对了,是有关梦的事情。
观铃所做的,有关天空的梦。
观铃所说的梦,真实感重到我甚至还能感受到她所承受的风吹。
我张开了紧握的手。
连指尖都被汗给浸湿了。
她所看见的梦,和我所想象的光景完全相同。
那是我自年幼时便描绘出的景象。
是在我听到天空有少女时所产生的情景。
是我对澄清天空的彼端所描绘的梦。
她孤独一人地,看着广阔无涯的云在脚下。
光是这样想,我的胸口便隐隐作痛,我低下了头。
我年幼时便可以体会到。
她的那份悲伤。
神尾观铃。
在这海边的小镇偶然认识的少女。
我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自己很怀念她的声音和模样。
咕~…
肚子又叫了起来。
【往人】「唉…」
【往人】「为什么连这种时候也不能压抑住生理现象啊…」
我重新面对了现实。
总之现在不赶快赚钱不行了。
不然的话又会仆街了。
总之得先换个场所。
我拿出了观铃地图。
【往人】「………」
什么时候又变了…
大概是为了让我吃惊而趁我睡觉时塞进我的口袋的吧。
不过,总算是像个地图了。
【往人】(…虽然比例尺错得乱七八糟。)

选项:商店街;车站;神社

→车站

→神社

(在车站和神社的剧情相同)

→商店街

结果…最后到的还是那个商店街。
我看了看四周。
…这里应该可以了吧。
人潮虽然稀疏但还是有的。
我取出了人偶,让它开始在地面走了起来。
………
也是有只有在我面前才快步离去的家伙。
【往人】(在这里还是不行啊…)
应该不是场地太差的问题,不过…
【声音】「啊哈哈。」
从背后传来了笑声。
我一转身,看到了几个主妇在笑着。
而小孩却一个也没看到。
我觉得满不可思议的。
我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表演会被主妇给接受。
【往人】「我是主妇杀手吗?」
【往人】(不对,应该没这种可能才是…)
我抓了抓脸颊。
这样受到瞩目倒是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之后,则从背后也传来了笑声。
【往人】「…咦?」
我再一转身,看到几个路人嘻嘻地笑了起来。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把手伸到背后摸了摸。
【往人】「嗯…」
似乎摸到了什么。
我把它撕了下来。
是张纸条。
我看了看写在上面的字。

→依照之前的选项,决定纸上的内容

【往人】「是用太阳能运作的…」

【往人】「来自宇宙的生物…」

【往人】「最适合伴茶休闲用…」

【往人】「这,我是什么东西啊我~!咕啊~!」
【往人】「话说回来,这种东西贴在人偶上也让人搞不懂在写啥嘛~!」
那是我快中午时贴在人偶上的纸条。
大概是我从口袋拿出来或放进去时,黏到我背上的吧。
【往人】「………」
我感到一阵忧郁。
【声音】「咦?已经结束了吗?」
有个声音传了过来。
【往人】「嗯?」
我抬头一看,有个穿西装的男人。
【往人】「我可不是来自宇宙的生物喔,也不是用太阳能运作,更不适合伴茶休闲用。」
【男】「这种事我知道啦。」
【男】「我有兴趣的是那个人偶。」
【往人】(是客人吗…?)
【男】「看起来不像是用线吊着的,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往人】「是用太阳能运作的。」
【男】「不可能吧?」
【往人】「是来自于宇宙的生物。」
【男】「哈哈…也没这种事吧?」
【往人】「最适合伴茶休闲用喔」
【男】「哈哈…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哪,可以再让它动一次看看吗?」
【往人】「啊啊。」
踏踏…
男子将手放在人偶上方挥一挥,又在我周围绕了绕。
【男】「可以把放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吗?」
【往人】「当然可以。」
我伸出了手,打开手掌给他看。
【男】「即使是这样,人偶还是一直在动吗…」
【男】「真了不起啊。」
【男】「嗯嗯…」
男子一副非常佩服的样子。
搞不好这个男子是在研究未知能量的学者也说不定…
这样的话,被抓到就结束了。
我会被关在狭窄的设施中,过着被进行人体实验的日子…
【男】「哪,我说你啊。」
我惊吓地往后一跳。
【男】「嗯?怎么啦?」
【往人】「没事…」
【男】「我认为你现在做的事很了不起喔。」
【往人】「不,没那么了不起…」
【男】「不过这样子小孩子都不会看过来吧。」
【男】「即使你做的事再了不起,不有趣的话是不会令人感兴趣的。」
【往人】「………」
【男】「既然你拥有这种力量,我建议你转行会比较好喔。」
【往人】「真是多管闲事哪。」
【男】「是吗…也罢,如果你是因为兴趣才做的那也不强求了。」
【男】「那就这样,祝你发展顺利。」
他递给我了一个箱子。
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装钱。
【往人】「这是啥啊?」
【男】「礼物。回到家以后开开看吧。」
说完后,男子便离去了。
【往人】(那家伙不是学者吗…)
【往人】(那这个到底是什么呢…)
我手上有个被包装好的箱子。
我当场把箱子拆开来看是什么。
【小孩】「哇,好像很好吃耶。」
在附近的小孩一起凑过来看过后说了。
【往人】「对吧。」
我则把盒子夹在腋下,离开了那里。
里面是混杂许多种类的奶油蛋糕。
结果所得的收入也只有这个蛋糕而已。
我的肚子是不会高兴,但那家伙应该是会很高兴的。
但客厅却没有任何人。
【往人】「观铃。」
我往厨房那儿喊了也没人应。
大概是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吧。
我走出了走廊,在观铃房间前停了下来。
虽然我不确定是这间,不过门把上有个奇怪生物的护套,应该是没错了。
门上面挂着个小白板,写者『正在努力用功』这些字。
【往人】(正在用功吗…)

选项:进去;等观铃出来

→进去
那来吃蛋糕刚好可以当作休息。
【往人】「观铃,我进去喽。」
我握住奇妙的生物,打开了门。
…没有任何人。
【往人】「搞什么啊那家伙…不是在用功做作业吗?」
【往人】「又给我在打混。」
我来回看了看房间。
恐龙…这里也有恐龙。
那里也有恐龙。
我是听过关于她口头禅的事了,不过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恐龙吧。
一…二、三…四、五。
挂在衣柜上的画…是拼图玩具吧。那似乎也是恐龙的画。
总共六个恐龙的物品。再仔细找的话似乎还可以找出更多吧。
不过喜欢恐龙的还满稀有的。
呼~…
【往人】「嗯…?」
不是我肚子的声音。
是从我脚边传来的。
一看,是观铃摊在门旁的墙壁上睡着了。
【往人】「妳啊…」
似乎睡得很舒服的样子。
【往人】「不是在做作业吗~?」
我蹲了下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呼~…
没起来。
而且膝盖上还散乱着朴克牌。
【往人】「妳啊…不是在做作业,而是玩得累到睡着了吗?」
看着她天真无暇的睡脸,看起来真像个小女孩一样。
彷佛遗忘了某些要成为大人所需的事物。
【往人】「喂,是蛋糕喔,蛋糕。」
【往人】「我要一个人吃掉喽。」
【观铃】「…蛋糕。」
她小巧的嘴动了起来。
似乎是在说梦话吧。
是梦到吃蛋糕的梦吧?
观铃之前做的梦,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等她起来后再问她做了什么梦吧。
【观铃】「啊…」
她醒了过来。
【观铃】「往人…早啊。」
【往人】「我说妳啊…现在可不是早上喔。」
【往人】「而且妳好像在外面挂说在用功,结果是在玩哪。」
【观铃】「我一写作业以后,就开始想睡觉了。」
【观铃】「我就想说来玩朴克牌来提神,但结果还是困得睡着了。」
【往人】「那这样妳还满拚的嘛。」
【观铃】「然后啊,我又作梦了。」
【观铃】「因为是天空的梦,所以好像有点可惜。」
【往人】「比起天空的梦,现实中的蛋糕好多了吧?」
我把手上的蛋糕盒放在观铃的膝盖上。
【往人】「帮忙准备一下吧。」
【观铃】「哇…蛋糕。」
【观铃】「真的好好吃喔。」
观铃似乎很幸福地吃着蛋糕。
【往人】「不过妳还真是喜欢恐龙哪。」
【观铃】「嗯。我最喜欢了。」
【往人】「那种生物还满奇怪的吧。」
【观铃】「不会啊,很可爱的。」
【往人】「其它还有很多可爱的动物吧?像熊猫啊、白熊之类的。」
【观铃】「恐龙有熊猫或白熊没有的魅力啊。」
【往人】「什么样的?」
【观铃】「浪漫(ROMAN)」
【往人】「MARRON?是栗子吗?那很好吃的。」
【观铃】「不对不对,是R‧O‧M‧A‧N,浪漫~」
【往人】「浪漫?」
【观铃】「对,就是浪漫。」
【观铃】「恐龙曾经长时间地兴盛过…可是已经灭绝了,现在已经都不存在了。」
【观铃】「是已经迈向终结的生物喔。」
【观铃】「总会令人感到胸口一阵痛楚般的难过。」
【往人】「原来如此,是会感到一阵痛楚喔。」
【观铃】「往人你一副把我当笨蛋的脸喔。」
【往人】「我说妳啊…妳以为像这种绝种生物在这世界上有多少种啊?」
【往人】「要是每个都会感到痛楚的话,那不就痛到死了?」
【往人】「重点是妳只要是有眼睛和嘴巴的东西都会觉得可爱吧?」
【观铃】「才没有咧。」
【观铃】「我也会有觉得很丑恶的东西啊。」
【往人】「像什么?」
【观铃】「像是在电视上出现的有名人士啊…」
【往人】「我知道了,那我再补充一下吧。有眼睛和嘴巴,然后头脑很差的东西。」
【观铃】「这样讲好像太过分了。」
【往人】「因为妳就是这样用单纯思考过日子的家伙啊。」
【观铃】「明明就不是这样说…」
观铃拿起了第二块蛋糕。
我吃了一个后,就把蛋糕连盒子都推到观铃那里。
太甜了,甜到我头都在痛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2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等观铃出来
正在学习中啊,那算了吧。回客厅去。
【往人】「………」
在茶几上放下蛋糕。
咕咚…
【往人】「先喝点东西吧…」
我站起来。去厨房倒了一杯麦茶。空空的胃里立刻装满了冰冷的茶水。
【往人】「我先来吃一块吧…」
从厨房回去。
【观铃】「(嚼啊嚼…)」
【往人】「………」
【观铃】「好吃!」
观铃正在吃蛋糕。
【往人】「………」
【往人】「啊…」
【观铃】「往人的礼物真好吃!」
【往人】「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在观铃的正面坐下。
【观铃】「我去泡红茶。」
舔着手指上的奶油,观铃跑向了厨房。
【往人】「…妳不是正在用功吗?」
【观铃】「我正好路过嘛,不过没想到这里还有点心呢!」
【往人】「妳这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呀,学习的时候还能『顺路』到这里…」
【观铃】「偶然啦,其实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往人】「是吗,那太好了。」
【往人】「不过…妳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看着端着两杯红茶从厨房回来的观铃问道。
【观铃】「睡眠不足吧,因为努力用功了嘛!」
【往人】「不是睡着了吧…?」
【观铃】「没有这回事,没有的…!」
我可以肯定的说这家伙刚才是睡着了。
【观铃】「哇啊,红茶真的很好喝耶!」
【往人】「我已经很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学校暑修了。」
【观铃】「嗯?」
【往人】「没什么…」
吃蛋糕。
【观铃】「是哪家蛋糕店的?」
【观铃】「太好吃了,无论有多少我都能全部吃掉!」
观铃拿起了第二块蛋糕。
我吃了一个后,就把蛋糕连盒子都推到观铃那里。
太甜了,甜到我头都在痛了。

【观铃】「谢谢招待。」
【观铃】「非常好吃喔。」
【观铃】「接着就…」
【观铃】「刚好是礼拜天,来打扫吧。」
吃完第二块蛋糕后,她开始收拾起茶几。
【往人】「妳作业作完了吗?」
【观铃】「暑假还很长嘛~」
【观铃】「而且,你也不喜欢在充满灰尘的房间睡觉吧。」
【往人】「说得是没错啦…」
她开始扫起了地。

一个男人,还无意义地站在厨房。

选项:在这里待着真是没有意思呢;老实待在这儿

选项:去观铃的房间;到外面走走
(之前选『老实待在这儿』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这两组选项的剧情相同)

→到外面走走

(观铃)

…我还是出去比较好吧。
路已经都满熟的了。
说不定已经不需要观铃地图了吧。
不过真热啊…
看样子似乎好一阵子都没下雨了吧。
有个正在洒水到路上的妇人。
【往人】(也泼我一下吧…)
啪沙。
被泼到脚了。
【主妇】「啊,对不起喔。」
实际被泼到还满令人火大的…
【主妇】「要不要我拿件毛巾给你呢…」
【往人】「没差啦,马上就会干了…」

→7月20日选『试一试』的话…

真热…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回去。
我想起来了。
想凉快就得沈淀心思。
上次要尝试这件事时似乎被某人的出现给打断了。

选项:再试试看;还是算了
(7月20日选『试一试』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再试试看
在这种没什么人的地方应该没问题吧。
我把人偶放在地上,用指尖对着它。
【往人】「………」
我在集中精神的途中听到了声音。
【往人】「嗯…?」
轰隆隆隆隆隆~!
沙!
我抓住了人偶往后一退。
眼前冲过了一辆机车。
叽~~!
在稍前面的地方机车停了下来。
【晴子】「…是、是你啊~?」
【往人】「是我有这镇上所有人都想干掉我的人偶的错觉吗?」
【晴子】「你说啥啊?」
【往人】「不,没什么。」
【晴子】「那,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往人】「那是我要说的吧?」
【往人】「今天又在不适合机车的地方骑着车哪。」
我看了看晴子骑下来的山。
【往人】「前面…是神社吧?」
【晴子】「对啊。」
【晴子】「我也是偶尔会想拜一拜的。」
【晴子】「虽然说差一点就想破坏香油钱桶说~」
真是可怕的进香者。

→还是算了
算了吧。要是这样就能凉快的话,电扇和空调都不需要生产了。
【往人】「嗯…?」
哒哒哒哒哒哒哒~~~!
眼前冲过了一辆机车。
吱~~~!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晴子】「…是、是你啊?」
【往人】「妳跟我的人偶是有什么有深仇大恨吗?」
【晴子】「你说啥啊?」
【往人】「算了,没什么。」
【晴子】「说起来,你这家伙,怎么做这么夸张的姿势。」
【晴子】「吓人啊!」
【往人】「要妳管…」
【晴子】「那,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往人】「那是我要说的吧?」
【往人】「今天又在不适合机车的地方骑着车哪。」
我看了看晴子骑下来的山。
【往人】「前面…是神社吧?」
【晴子】「对啊。」
【晴子】「我也是偶尔会想拜一拜的。」
【晴子】「虽然说差一点就想破坏香油钱桶说~」
真是可怕的进香者。

→7月20日选『还是不试了』的话…

真热…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回去。
我想起来了。想凉快就得静下心来。不如就在这里试一下?

选项:试试看;算了
(7月20日选『还是不试了』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试试看
我把人偶放在地上,用指尖对着它。
【往人】「………」
正在集中精神的时候耳边忽然又传来了声音。
【往人】「嗯…?」
哒哒哒哒哒哒哒~~~!
呼哧~!
撞倒了人偶。
眼前冲过了一辆机车。
吱~~~!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晴子】「…是、是你啊~?」
【往人】「是我有这镇上所有人都想干掉我的人偶的错觉吗?」
【晴子】「你说啥啊?」
【往人】「不,没什么。」
【晴子】「那,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往人】「那是我要说的吧?」
【往人】「今天又在不适合机车的地方骑着车哪。」
我看了看晴子骑下来的山。
【往人】「前面…是神社吧?」
【晴子】「对啊。」
【晴子】「我也是偶尔会想拜一拜的。」
【晴子】「虽然说差一点就想破坏香油钱桶说~」
真是可怕的进香者。

→算了
算了吧。要是这样就能凉快的话,电扇和空调都不需要生产了。
身后爆音逼近。
【往人】「嗯…?」
哒哒哒哒哒哒哒~~!
咚!
我被摩托车撞到了。
【往人】「………」
呼哧呼哧呼哧……
晕晕晕晕……
天好蓝啊。
【往人】「好,来拥抱这蔚蓝的天空吧…」
我站起身来。
【往人】「………」
【往人】「不对啊!刚才是谁撞我的!」
眼前一辆摩托车停了下来。
【声音】「唉…怎么又撞到东西了。」
骑手取下头盔。
【晴子】「啊,又是你啊!」
【往人】「………」
【晴子】「有点擦到你吗?还能站起来嘛。好~那就没什么关系啦。」
【往人】「………」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晴子】「说起来,你这家伙,怎么做这么夸张的姿势。」
【晴子】「吓人啊!」
【往人】「要妳管…」
【晴子】「好难看的姿势…」
【晴子】「你做这么奇怪的姿势在在干嘛呀?」
【晴子】「对了,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往人】「那是我要说的吧?」
【往人】「今天又在不适合机车的地方骑着车哪。」
我看了看晴子骑下来的山。
【往人】「前面…是神社吧?」
【晴子】「对啊。」
【晴子】「我也是偶尔会想拜一拜的。」
【晴子】「虽然说差一点就想破坏香油钱桶说~」
真是可怕的进香者。

【晴子】「啊,得赶快去工作了。」
【往人】「嗯,赶快去吧。」
【晴子】「拜拜!」
哒哒哒哒哒哒~~!
摩托车卷着尘土,向远方驶去。
当尘土终于消失后,眼前终于再次出现了田园的风景。
【往人】(神社吗…)
【往人】(反正也满闲的,去看看吧。)
我往晴子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
虽说是没什么目的上来的…
【往人】(什么都没有啊…)
有在动的只有云的影子,听得到的只有蝉的叫声。
完全听不倒车子跑的声音或人的话语声。
只有蝉、蝉、蝉…
蝉、蝉、蝉、蝉、蝉、蝉、蝉、蝉、蝉、蝉、蝉、蝉…
【往人】「给我安静一点!」
似乎变得更吵了…
【往人】「回去吧…」
我转了过身。
眼前有几个小孩,围在树下。
每个人都拿着虫网或笼子。
是在抓虫吧。
【孩子们】「啊,拜托那个人吧。」
【孩子们】「那个人身材满高大的。」
是不知道在说啥,但他们都盯着我看。
【孩子们】「咦~,可是他的眼神好可怕喔。」
【往人】「………」
【小孩】「哪哪。」
其中一个走了过来。
【往人】「做啥…」
【小孩】「可以请你踹一下那棵树吗?」
【往人】「踹?为什么?」
【小孩】「这样的话虫就会掉下来了。」
我仰望了那棵树。
真的吗…?
【往人】「我知道了,踹看看吧。」
孩子们欣喜地欢呼着。
【小孩】「尽量用力喔。」
【往人】「尽量用力吗…」
【往人】「你们退开。」
我站在树前面。
【往人】「一二…」
砰!!
树一瞬间震动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掉了一堆东西下来。
【往人】「掰啦。」
【小孩】「哇~那个人身上挂着一堆虫走掉了!」
【往人】「………」
我一往下看,身上都挂满着虫。
【小孩】「太棒了~!」
孩子们围着我开始抓虫。
【小孩】「金龟子不用了。」
【往人】「全部给我拿走啦!」
【往人】「………」
孩子们都走掉了。
我则目送他们离去。
【观铃】「掰掰。」
【往人】「咦…?」
观铃站在我的身旁。

【往人】「妳一直在这里吗…」
【观铃】「刚刚才到的。不过晚了一步。」
【观铃】「孩子们都走掉了。」
【观铃】「往人你刚刚在陪小孩子们玩喔。」
【往人】「不对。」
【观铃】「往人,不可以自己一个人玩喔。」
这家伙把我和小孩子们在抓虫看做是在玩啊。
【观铃】「你也可以邀我来啊。」
【往人】「妳不是在打扫吗?」
【观铃】「可是你也不能先偷溜出去玩啊。」
【往人】「所以说我不是来玩的嘛…」
【往人】「妳才是到这种地方来做啥啊?」
【观铃】「我在山下看到你,然后就跟了过来。」
【观铃】「然后就看到往人和小孩子们一起在抓虫。」
【往人】「就跟妳说不是这样子了嘛。」
【观铃】「证据的金龟子。」
她从我背上拔下了一只虫。
之后那只虫便从观铃手上飞走了。
【观铃】「往人真的很有趣呢。」
【往人】「那里有趣了?」
【观铃】「明明安静下来时酷酷的,但却常做些像小孩子在做的事,
或是些奇怪的举动。」
…真是满有冲击力的事实。
【往人】「真的吗…」
【观铃】「嗯,真的。」

→早上先选『就穿上那件恐龙T恤』,
之后又选『继续毫不在意地穿下去』的话,会多这两句话

【观铃】「今天也跟剑龙一样,吼喔吼喔的了」
【往人】「不是喜欢吼喔吼喔的…」

【观铃】「不过那正是往人有趣的地方,所以我很喜欢。」
【往人】「被妳讨厌也无所谓,我从现在开始要很酷地活下去了…」
我慢慢地走了下去。
【观铃】「你要去那里?」
【往人】「随风漂泊吧。」
我很酷地回答了。
【往人】「掰啦。」
【观铃】「哇,等等。」
观铃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
【往人】「干嘛啦。」
【观铃】「耶…」
【观铃】「难得到了这里来,再多玩一点嘛。」
【观铃】「来玩捉迷藏吧。」
【往人】「啊?」
【观铃】「捉迷藏。」
【往人】「想玩那个自己找镇上的小孩去玩啦。」
【观铃】「我想和往人一起玩。」
【往人】「我们都几岁啦!?」
【观铃】「这和年纪没有关系啦。」
【往人】「而且我刚刚决定了从现在起要很酷地生活下去了…」

选项:回去;玩

→回去
【往人】「回去了。」
我转过身开始走下山。
【观铃】「嗯~,可惜。」
观铃跟在我身后。
耳边传来泠泠的流水声。
观铃撑起了身体,往下面看去。
【观铃】「好想抓鱼喔。」
【往人】「我可是想游泳哪…」
这样的话会有多凉啊?
不过我已经体验过这条河其实没有多深了。
【观铃】「嗯。这样也不错。」
【往人】「妳真的是什么都好哪。」
【观铃】「因为在放暑假啊。我想尽情地玩得够。」
【往人】「甚至不做作业喔。」
【观铃】「我有好好在加油啊」
【往人】「真的吗…」
【观铃】「所以来玩吧。」
【往人】「不是跟妳说我不要玩了吗…?」
啪沙!
【往人】「啊?」
我一回头,观铃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下面传来的嘻笑声。
似乎是自己一个人玩了起来。
【往人】「唉…在搞什么啊…」
在这家伙身边我只能无意义地浪费时间,一点都不能前进了。
不过说实在的,我自己也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
但是,我有我的目标,无法像她一样悠闲的玩耍。
【往人】「观铃!」
我向下面喊道。
【往人】「我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没有响应,只能听见跑的声音。
我离开了那里。
(以下剧情接观铃)

→玩
不过,就算要玩我也不想玩捉迷藏。
要是躲得好的话,可以一直找到太阳下山都有可能。
【往人】「改成比赛跑啦。这样的我还可以接受。」
这样子的话一下子就结束了。
【观铃】「嗯。好啊。跑到哪里?」
【往人】「也对…从这里到山顶吧。」
【观铃】「好啊,那…预备…」
【观铃】「砰!」
我们一起跑了起来。
马上就看不到观铃的身影了。
既使放水也似乎跟不上来的慢速。
【往人】(这样光是用走的都会赢吧…)
慢到这种地步。
【往人】(在这种酷暑下跑步真是白痴啊…)
我边流着如瀑布般的汗水,边等着观铃。
………
……
…太慢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不定只有我还能在这种酷暑下跑玩还站着。
那家伙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我再次往下跑了过去。
【往人】(所以就叫妳乖乖待在家就好了嘛…)
【往人】「观铃。」
观铃正蹲在上坡的路上。
【往人】「没事吧,观铃?」
【观铃】「啊,往人。」
观铃站起来转向我这边。
【观铃】「你看,大锹形虫耶。」
【往人】「………」
【观铃】「这个很珍贵喔。」
【往人】「………」
【观铃】「要是给小孩子看到的话会变得很受欢迎的。」
【往人】「………」
【观铃】「嗯?往人?」
【往人】「………」
【观铃】「说点甚么话嘛。」
【往人】「………」
【观铃】「脸部攻击锹形虫~」
嚓嚓嚓嚓!
【往人】「咕喔…」
【往人】「不要拿过来!很痛耶!」
我把乱大只的昆虫从脸上拔了下来,塞给观铃。
【观铃】「啊哈哈…对不起嘛。」
【往人】「我说妳啊…我可是很担心妳耶。」
【观铃】「嗯?」
【往人】「妳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观铃】「抓虫。」
【往人】「…那赛跑咧?」
【观铃】「啊,对喔。嗯,那也来跑吧。」
【往人】「这也要、那也要的…陪妳的我可是会受不了喔。」
我把手撑在膝盖那儿,喘口气休息。
光是担心她也害我流了不少汗。
【观铃】「预备~砰~!」
【往人】「咦…?」
观铃一个人往上坡跑了过去。
【往人】「………」
我哑口无言地目送着她跑掉。
………
似乎没有跑回来的样子。
【往人】「我还得再爬一次吗…」
【往人】「哈…哈…」
当我再次爬上石阶的顶端时,观铃已经在那里比出V手势了。
【观铃】「我赢了。」
【观铃】「我很快吧?」
【往人】「啊啊,是满快的。」
【观铃】「观铃太厉害了。」
【往人】「唉…」
【往人】「我怎么会可悲到要在这种坡路上来回奔波啊…」
实在很想直接仆在地面上。
【观铃】「锹形虫就搬到这里来~」
观铃把刚刚抓到的大锹形虫放在别的树上。
这样锹形虫也会满困扰的吧?
【往人】「可是…」
我看了看四周。
【往人】「这里是神社吧?根本就没什么人嘛…」
【观铃】「平常是这样没错。」
【观铃】「不过,再不久就会充满人潮了。」
【往人】「是会有大洪水,镇上的人都一起到这里来避难吗?」
【往人】「真是说不吉利话的家伙哪…」
【观铃】「我才没有这样说呢。」
【观铃】「我画的地图上有写啊。」
【往人】「写什么?」
【观铃】「这里会热闹的理由。」
我从口袋中取出了地图。
【往人】「不知所谓的巨大生物。」
【观铃】「在那旁边。」
【往人】「…马上就是夏日祭典了。」
【观铃】「对,就是祭典。」
【观铃】「是在这里办夏日祭典喔。」
【观铃】「到时候会有一堆人过来。」
【观铃】「镇上的小孩也都会过来。」
【往人】「那样太糟了…」
打死我都不要待在那群小鬼中。
【观铃】「嗯?」
【往人】「不…没什么。」
【观铃】「所以啊,现在就这样很安静。」
周围只有蝉的叫声而已。
总有种错觉是这些树花一年的时间持续吸收祭典后喧闹的气氛…
当所有的喧闹被吸完之际,祭典的日子再次来临。
只有这个场所是以祭典那天当自转中心回转的。
【往人】「那,那一天就是暑假的重头戏嘛。」
【观铃】「嗯。对啊~」
【往人】「真是令人期待啊。」
【观铃】「嗯。我很期待的。」
【往人】「话说回来,妳到现在还相信吗?」
【观铃】「相信什么?」
【往人】「小鸡长大后会变成恐龙啊。」
【观铃】「我已经知道了。小鸡长大后会变成鸡。」
【往人】「真是了不起哪。」
【观铃】「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往人】「晴子告诉我的。」
【观铃】「唉…干嘛拿出这种古老的事来说啊…」
【往人】「听说妳哭了一整天啊?」
【观铃】「嗯…」
【往人】「这么想要啊?小鸡。不对,是恐龙的小孩。」
【观铃】「不是。我想要的不是小鸡或是恐龙的孩子。」
【观铃】「是什么都好,只要是她买给我的话。」
【观铃】「只要是我妈妈买给我的话。」
【往人】「………」
【观铃】「回去吧。」
【往人】「啊啊。」
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观铃伸长了脖子,往下面看去。
【观铃】「好想抓鱼喔。」
【往人】「我可是想游泳哪…」
这样的话会有多凉快啊!
【观铃】「嗯、游泳也不错。」
【往人】「你还真是什么都好呢。」
【观铃】「暑假嘛,当然应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往人】「作业也不写吗?」
【观铃】「一直在写的。」
【往人】「真的假的啊…」
总算起点风了。稍微在这里把满身的汗给吹干吧。
当我正在思考的时候,观铃从我的视野里一下子消失了,从下面倒是传来了女孩子嘻笑的声音。
好像一个人开始玩起来了。真是个悠闲的家伙啊。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2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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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出去散步。
风仍然带点热气。
我们一起漫步于夜晚的街道。
不知从哪家传出了风铃的声音。
观铃一直对路上的声音有所反应,一直跟着看着许多家的院子。
【观铃】「啊,在放烟火哪。」
【往人】「是吗?要加入去玩吗?」
【观铃】「不用了没关系。他们家自己已经玩得很开心了。」
【观铃】「走吧。」
她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别人家。
【观铃】「我只要和往人玩就很开心了。」
【往人】「是吗?」
【观铃】「对啊。因为往人是个有趣的人。」
【观铃】「不对,因为是个有趣的蝌蚪。」
【往人】「不用特地强调吧?」
【观铃】「今天和蝌蚪兄做了很多事哪。」
【观铃】「在神社赛跑、抓锹形虫、在河边玩。」
【往人】「是没错…」
【观铃】「真是快乐呢。」
【往人】「是吗?那很好啊。」
【观铃】「嗯,太好了。」
【观铃】「其实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喔。」
【往人】「咦?」
我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
我没想到这家伙会隐瞒这种事。
【观铃】「因为我以前都没有过过这么开心的生日,真是太好了。」
【往人】「妳啊…为什么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呢?」
【观铃】「我要是说了,往人你会怎么做呢?」
【往人】「那当然至少也会给个礼物…」
…我没这种钱。
【往人】「那至少我也会陪妳…一起玩吧?」
【观铃】「嗯。往人你做到了啊。」
【往人】「是吗…也对啦…」
【往人】「不,我是说,我要是知道这是个特别的日子的话,我起码也会很带劲地…」
【往人】(不…说不定不会…)
结果即使我事先知道了,还是会和观铃说的一样吧。
【观铃】「那差不多该回去啦~」
观铃转过身,改变了走的方向。
【往人】「哪,观铃。」
【观铃】「嗯?」
走在前面的观铃转了过来。
【往人】「暑假还满长的…」
【往人】「我们再一起大玩特玩吧。」
【观铃】「嗯。」
她笑着点了点头。
我大概变得喜欢待在观铃身边了吧。
我是这么觉得。
我跟在观铃身后,仰望了天空。
月亮开始亏欠了。
【观铃】「我说啊,我所做的那个有关天空的梦…」
观铃开始说话了。
那是我一直想问却问不出口的话。
【观铃】「我一直在做那个梦。」
【观铃】「不是偶尔做一两次那样…而是每晚都在做着那个梦。」
【观铃】「从暑假开始的那一天起。」
【往人】「是吗…」
我抑制住兴奋的心情,用低沈的声音回了话。
【观铃】「然后呢,我的梦开始追溯了回以前去。」
【往人】「咦?」
【观铃】「一直追溯到过去。」
【往人】「什么意思啊…」
【观铃】「耶…」
【观铃】「我不太会说,但是我知道是这样。」
【往人】「是因为天空变了吗?」
【观铃】「没有,天空一点都没变。和以前一样。」
【观铃】「我是靠风的味道及肌肤的触感来感觉的。」
【观铃】「感受空气的流动,季节的转移…」
【观铃】「我感觉到时光正在倒流。」
【往人】「那是啥啊…」
【往人】「我可没听说过有这种梦的。」
【观铃】「对啊,都没有听过耶。」
【观铃】「哪,往人。」
【观铃】「我的梦究竟是要到哪里去呢?」



→到外面走走

(观铃)

…我还是出去比较好吧。
路已经都满熟的了。
说不定已经不需要观铃地图了吧。
不过真热啊…
看样子似乎好一阵子都没下雨了吧。
有个正在洒水到路上的妇人。
【往人】(也泼我一下吧…)
啪沙。
被泼到脚了。
【主妇】「啊,对不起喔。」
实际被泼到还满令人火大的…
【主妇】「要不要我拿件毛巾给你呢…」
【往人】「没差啦,马上就会干了…」

→7月20日选『试一试』的话…

真热…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回去。
我想起来了。
想凉快就得沈淀心思。
上次要尝试这件事时似乎被某人的出现给打断了。

选项:再试试看;还是算了
(7月20日选『试一试』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再试试看
在这种没什么人的地方应该没问题吧。
我把人偶放在地上,用指尖对着它。
【往人】「………」
我在集中精神的途中听到了声音。
【往人】「嗯…?」
轰隆隆隆隆隆~!
沙!
我抓住了人偶往后一退。
眼前冲过了一辆机车。
叽~~!
在稍前面的地方机车停了下来。
【晴子】「…是、是你啊~?」
【往人】「是我有这镇上所有人都想干掉我的人偶的错觉吗?」
【晴子】「你说啥啊?」
【往人】「不,没什么。」
【晴子】「那,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往人】「那是我要说的吧?」
【往人】「今天又在不适合机车的地方骑着车哪。」
我看了看晴子骑下来的山。
【往人】「前面…是神社吧?」
【晴子】「对啊。」
【晴子】「我也是偶尔会想拜一拜的。」
【晴子】「虽然说差一点就想破坏香油钱桶说~」
真是可怕的进香者。

→还是算了
算了吧。要是这样就能凉快的话,电扇和空调都不需要生产了。
【往人】「嗯…?」
哒哒哒哒哒哒哒~~~!
眼前冲过了一辆机车。
吱~~~!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晴子】「…是、是你啊?」
【往人】「妳跟我的人偶是有什么有深仇大恨吗?」
【晴子】「你说啥啊?」
【往人】「算了,没什么。」
【晴子】「说起来,你这家伙,怎么做这么夸张的姿势。」
【晴子】「吓人啊!」
【往人】「要妳管…」
【晴子】「那,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往人】「那是我要说的吧?」
【往人】「今天又在不适合机车的地方骑着车哪。」
我看了看晴子骑下来的山。
【往人】「前面…是神社吧?」
【晴子】「对啊。」
【晴子】「我也是偶尔会想拜一拜的。」
【晴子】「虽然说差一点就想破坏香油钱桶说~」
真是可怕的进香者。

→7月20日选『还是不试了』的话…

真热…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回去。
我想起来了。想凉快就得静下心来。不如就在这里试一下?

选项:试试看;算了
(7月20日选『还是不试了』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试试看
我把人偶放在地上,用指尖对着它。
【往人】「………」
正在集中精神的时候耳边忽然又传来了声音。
【往人】「嗯…?」
哒哒哒哒哒哒哒~~~!
呼哧~!
撞倒了人偶。
眼前冲过了一辆机车。
吱~~~!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晴子】「…是、是你啊~?」
【往人】「是我有这镇上所有人都想干掉我的人偶的错觉吗?」
【晴子】「你说啥啊?」
【往人】「不,没什么。」
【晴子】「那,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往人】「那是我要说的吧?」
【往人】「今天又在不适合机车的地方骑着车哪。」
我看了看晴子骑下来的山。
【往人】「前面…是神社吧?」
【晴子】「对啊。」
【晴子】「我也是偶尔会想拜一拜的。」
【晴子】「虽然说差一点就想破坏香油钱桶说~」
真是可怕的进香者。

→算了
算了吧。要是这样就能凉快的话,电扇和空调都不需要生产了。
身后爆音逼近。
【往人】「嗯…?」
哒哒哒哒哒哒哒~~!
咚!
我被摩托车撞到了。
【往人】「………」
呼哧呼哧呼哧……
晕晕晕晕……
天好蓝啊。
【往人】「好,来拥抱这蔚蓝的天空吧…」
我站起身来。
【往人】「………」
【往人】「不对啊!刚才是谁撞我的!」
眼前一辆摩托车停了下来。
【声音】「唉…怎么又撞到东西了。」
骑手取下头盔。
【晴子】「啊,又是你啊!」
【往人】「………」
【晴子】「有点擦到你吗?还能站起来嘛。好~那就没什么关系啦。」
【往人】「………」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晴子】「说起来,你这家伙,怎么做这么夸张的姿势。」
【晴子】「吓人啊!」
【往人】「要妳管…」
【晴子】「好难看的姿势…」
【晴子】「你做这么奇怪的姿势在在干嘛呀?」
【晴子】「对了,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往人】「那是我要说的吧?」
【往人】「今天又在不适合机车的地方骑着车哪。」
我看了看晴子骑下来的山。
【往人】「前面…是神社吧?」
【晴子】「对啊。」
【晴子】「我也是偶尔会想拜一拜的。」
【晴子】「虽然说差一点就想破坏香油钱桶说~」
真是可怕的进香者。

【晴子】「啊,得赶快去工作了。」
【往人】「嗯,赶快去吧。」
【晴子】「拜拜!」
哒哒哒哒哒哒~~!
摩托车卷着尘土,向远方驶去。
当尘土终于消失后,眼前终于再次出现了田园的风景。
【往人】(神社吗…)
【往人】(反正也满闲的,去看看吧。)
我往晴子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
虽说是没什么目的上来的…
【往人】(什么都没有啊…)
有在动的只有云的影子,听得到的只有蝉的叫声。
完全听不倒车子跑的声音或人的话语声。
只有蝉、蝉、蝉…
蝉、蝉、蝉、蝉、蝉、蝉、蝉、蝉、蝉、蝉、蝉、蝉…
【往人】「给我安静一点!」
似乎变得更吵了…
【往人】「回去吧…」
我转了过身。
眼前有几个小孩,围在树下。
每个人都拿着虫网或笼子。
是在抓虫吧。
【孩子们】「啊,拜托那个人吧。」
【孩子们】「那个人身材满高大的。」
是不知道在说啥,但他们都盯着我看。
【孩子们】「咦~,可是他的眼神好可怕喔。」
【往人】「………」
【小孩】「哪哪。」
其中一个走了过来。
【往人】「做啥…」
【小孩】「可以请你踹一下那棵树吗?」
【往人】「踹?为什么?」
【小孩】「这样的话虫就会掉下来了。」
我仰望了那棵树。
真的吗…?
【往人】「我知道了,踹看看吧。」
孩子们欣喜地欢呼着。
【小孩】「尽量用力喔。」
【往人】「尽量用力吗…」
【往人】「你们退开。」
我站在树前面。
【往人】「一二…」
砰!!
树一瞬间震动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掉了一堆东西下来。
【往人】「掰啦。」
【小孩】「哇~那个人身上挂着一堆虫走掉了!」
【往人】「………」
我一往下看,身上都挂满着虫。
【小孩】「太棒了~!」
孩子们围着我开始抓虫。
【小孩】「金龟子不用了。」
【往人】「全部给我拿走啦!」
【往人】「………」
孩子们都走掉了。
我则目送他们离去。
【观铃】「掰掰。」
【往人】「咦…?」
观铃站在我的身旁。

【往人】「妳一直在这里吗…」
【观铃】「刚刚才到的。不过晚了一步。」
【观铃】「孩子们都走掉了。」
【观铃】「往人你刚刚在陪小孩子们玩喔。」
【往人】「不对。」
【观铃】「往人,不可以自己一个人玩喔。」
这家伙把我和小孩子们在抓虫看做是在玩啊。
【观铃】「你也可以邀我来啊。」
【往人】「妳不是在打扫吗?」
【观铃】「可是你也不能先偷溜出去玩啊。」
【往人】「所以说我不是来玩的嘛…」
【往人】「妳才是到这种地方来做啥啊?」
【观铃】「我在山下看到你,然后就跟了过来。」
【观铃】「然后就看到往人和小孩子们一起在抓虫。」
【往人】「就跟妳说不是这样子了嘛。」
【观铃】「证据的金龟子。」
她从我背上拔下了一只虫。
之后那只虫便从观铃手上飞走了。
【观铃】「往人真的很有趣呢。」
【往人】「那里有趣了?」
【观铃】「明明安静下来时酷酷的,但却常做些像小孩子在做的事,
或是些奇怪的举动。」
…真是满有冲击力的事实。
【往人】「真的吗…」
【观铃】「嗯,真的。」

→早上先选『就穿上那件恐龙T恤』,
之后又选『继续毫不在意地穿下去』的话,会多这两句话

【观铃】「今天也跟剑龙一样,吼喔吼喔的了」
【往人】「不是喜欢吼喔吼喔的…」

【观铃】「不过那正是往人有趣的地方,所以我很喜欢。」
【往人】「被妳讨厌也无所谓,我从现在开始要很酷地活下去了…」
我慢慢地走了下去。
【观铃】「你要去那里?」
【往人】「随风漂泊吧。」
我很酷地回答了。
【往人】「掰啦。」
【观铃】「哇,等等。」
观铃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
【往人】「干嘛啦。」
【观铃】「耶…」
【观铃】「难得到了这里来,再多玩一点嘛。」
【观铃】「来玩捉迷藏吧。」
【往人】「啊?」
【观铃】「捉迷藏。」
【往人】「想玩那个自己找镇上的小孩去玩啦。」
【观铃】「我想和往人一起玩。」
【往人】「我们都几岁啦!?」
【观铃】「这和年纪没有关系啦。」
【往人】「而且我刚刚决定了从现在起要很酷地生活下去了…」

选项:回去;玩

→回去
【往人】「回去了。」
我转过身开始走下山。
【观铃】「嗯~,可惜。」
观铃跟在我身后。
耳边传来泠泠的流水声。
观铃撑起了身体,往下面看去。
【观铃】「好想抓鱼喔。」
【往人】「我可是想游泳哪…」
这样的话会有多凉啊?
不过我已经体验过这条河其实没有多深了。
【观铃】「嗯。这样也不错。」
【往人】「妳真的是什么都好哪。」
【观铃】「因为在放暑假啊。我想尽情地玩得够。」
【往人】「甚至不做作业喔。」
【观铃】「我有好好在加油啊」
【往人】「真的吗…」
【观铃】「所以来玩吧。」
【往人】「不是跟妳说我不要玩了吗…?」
啪沙!
【往人】「啊?」
我一回头,观铃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下面传来的嘻笑声。
似乎是自己一个人玩了起来。
【往人】「唉…在搞什么啊…」
在这家伙身边我只能无意义地浪费时间,一点都不能前进了。
不过说实在的,我自己也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
但是,我有我的目标,无法像她一样悠闲的玩耍。
【往人】「观铃!」
我向下面喊道。
【往人】「我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没有响应,只能听见跑的声音。
我离开了那里。



7月23日下午选了『回去』的话,
就会在7月24日进入『再出发』这个Bad Ending


★再出发★(观铃)

第二天早晨。
我们一同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但是,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往人】「喂,观铃。」
【往人】「我想差不多该离开了。」
我开口说道。
【观铃】「啊…?」
【观铃】「离开,这个镇子吗?」
【往人】「啊啊。」
【往人】「说起来,也住了很长时间了。我不喜欢老安定在一个地方。」
【观铃】「那是因为不习惯的缘故吧。」
【观铃】「假如一直住下去的话,你就会知道的,这里是个很不错的小镇哦!」
【往人】「是啊,对妳这样悠闲的家伙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小镇啊。」
【观铃】「往人不习惯吗?」
【往人】「是啊。」
【观铃】「往人到各地去旅行,应该对各种各样的事都有经验了吧…还是不习惯这里吗?」
【观铃】「嗯…」
【观铃】「吃饭的问题怎么办啊?」
【往人】「没问题的。」
【往人】「只要不在这个小镇的话,对赚钱就有完全的自信了。」
【观铃】「那么的不适应这个小镇啊…」
【往人】「不,也有各种各样快乐的事情啊。」
【观铃】「真的?」
【往人】「是啊。但是,只是快乐是不行的。」
【往人】「怎么说也应该赚钱养活自己的啊。」
【观铃】「是吗…」
【往人】「而且,我还有其它的目的。」
【往人】「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的话,没有什么意义。」
【观铃】「那么…没办法了啊。」
终于接受了的样子。
【观铃】「到了下个小镇,要告诉我哦。」
【观铃】「我会去找你玩的。」
【观铃】「我会带着扑克牌和娃娃去玩的喔。」
【观铃】「那个家里的人,也一定会喜欢我的!」
【观铃】「呵呵。」
【往人】「是吧。」
再也不会寄宿在别人家里了…
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然后,午后。
拿着少量的行李,我又站在了这个地方。
没有送行的人,我将一个人再次踏上了旅途。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吧嗒…吧嗒…
【往人】「嗯?」
观铃就站在我旁边。
【往人】「妳,什么时候…」
【观铃】「正刚好赶上了啊。」
【往人】「怎么了?」
【观铃】「往人…还会再回到这个小镇吗?」
【往人】「可能吧…」

醒过来了。后背好疼。
已经忘记有一小段时间了的疼痛。
我直起身,坐在长椅上。
明明还是早晨,却已经这么热了…
待在这个小镇,已经是第几天了?
用尽了路费,而不得不中途下车的小镇。
但是,我应该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虽然我没有翅膀,但是我有两条腿。
只要走过去就可以了。
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不介意。
还没看见终点,冲刺还太早了。
慢慢来就可以了。
【往人】(为什么要那么顽固呢…)
我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人偶上。
【往人】(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力量吗?…)
把它塞在了后面的口袋里。
要是在其它的小镇,一定能像以前一样赚到钱的。
只是这个小镇不适合我。
【往人】(但是,只是…)
我抬头望向天空。
【往人】(因为天空看起来总是这么广阔和接近,我…)
…吧嗒…吧嗒…
【往人】「嗯?」
【观铃】「早上好~~」
【往人】「………」
【观铃】「是我,观铃。」
【往人】「啊,是啊…是妳啊。」
【往人】「妳怎么会在这里?」
【观铃】「嗯,我想你大概还没走。」
【观铃】「所以我想给你这个。」
说着,递给了我一个大大的铝盒。
…好重。
【观铃】「这个,是饭团哦。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往人吃的那个呢。」
【往人】「这个好像比那个更大…?」
【观铃】「嗯,是我努力搓出来的。」
【往人】「搓?」
【观铃】「呜嗯,就是捏出来的。两只手用力的捏啊捏啊的。」
【往人】「………」
这玩意这么大,她绝对握不住的,一定是咕噜咕噜搓出来的。
不过随便哪个都可以啦。
【往人】「Thank You!」
道谢一下。

【观铃】「就要走了吗?」
【往人】「是啊。这里,就是出发的地方了。」
【观铃】「坐下一辆公共汽车?」
【往人】「不是…我走着去。」
【往人】「其实这样就可以了,一开始就应该…」
【观铃】「是吗…」
观铃抬头看着道路的前方。
【观铃】「还要一直继续啊,往人的旅途…」
【往人】「是啊。」
【观铃】「很长的道路啊。」
【往人】「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那样的……不必担心了。」
【观铃】「还有…到了下一个小镇的时候,要告诉我哦。」
【往人】「不行…因为没有联系的办法,所以就办不到了。」
【观铃】「啊…」
【往人】「作为交换,我还会再回这个小镇的。」
【往人】「在几年后的某一个夏天。」
【观铃】「真的?」
【往人】「是啊。」
【观铃】「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会努力不用参加暑修的。」
【观铃】「所以,一定要多玩玩哦。」
【往人】「是吗,我期待着呢。」
【观铃】「那个时候,还要来我家喔。」
【观铃】「那个时候…我会加油不用再去参加暑修的。所以到时候就可以多玩玩了。」
【往人】「是吗?那么我期待着能再次回来哦。」
【往人】「在几年后的某一个夏天。」
【观铃】「嗯。」
【往人】「那么,我走了。」
【观铃】「嗯。」
【往人】「………」
【往人】「妳…一定要做家庭作业哦。」
【观铃】「嗯,会做的。」
【往人】「上学,一定不要迟到哦。」
【观铃】「嗯,我会努力的。」
【观铃】「往人一定要洗澡哦。」
【往人】「啊,有机会的话我不会放过的。」
【观铃】「衣服也一定要洗哦。」
【往人】「啊,我会『积极』考虑的。」
【观铃】「………」
什么话也没有了。
两个人沉默着。
抓不住时机。
所以总是,无法迈出一步。
【观铃】「喂…」
【往人】「嗯?」
【观铃】「说『预备,开始』吧」
【往人】「什么啊?」
【观铃】「信号。」
【观铃】「…『预备,开始』以后,往人就去下一个小镇。」
【观铃】「我就回自己的家。」
【观铃】「走向不同的方向。」
【往人】「………」
【往人】「这样啊…那就这么做吧。」
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回答道。
【观铃】「那么,我要说了。」
我们背靠背。
【往人】「啊。」
【观铃】「预备…」
夏天还在继续。
【观铃】「………」
【观铃】「开始!」
就这样,时光持续着,消散在风中…
(Bad Ending)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2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玩
不过,就算要玩我也不想玩捉迷藏。
要是躲得好的话,可以一直找到太阳下山都有可能。
【往人】「改成比赛跑啦。这样的我还可以接受。」
这样子的话一下子就结束了。
【观铃】「嗯。好啊。跑到哪里?」
【往人】「也对…从这里到山顶吧。」
【观铃】「好啊,那…预备…」
【观铃】「砰!」
我们一起跑了起来。
马上就看不到观铃的身影了。
既使放水也似乎跟不上来的慢速。
【往人】(这样光是用走的都会赢吧…)
慢到这种地步。
【往人】(在这种酷暑下跑步真是白痴啊…)
我边流着如瀑布般的汗水,边等着观铃。
………
……
…太慢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不定只有我还能在这种酷暑下跑玩还站着。
那家伙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我再次往下跑了过去。
【往人】(所以就叫妳乖乖待在家就好了嘛…)
【往人】「观铃。」
观铃正蹲在上坡的路上。
【往人】「没事吧,观铃?」
【观铃】「啊,往人。」
观铃站起来转向我这边。
【观铃】「你看,大锹形虫耶。」
【往人】「………」
【观铃】「这个很珍贵喔。」
【往人】「………」
【观铃】「要是给小孩子看到的话会变得很受欢迎的。」
【往人】「………」
【观铃】「嗯?往人?」
【往人】「………」
【观铃】「说点甚么话嘛。」
【往人】「………」
【观铃】「脸部攻击锹形虫~」
嚓嚓嚓嚓!
【往人】「咕喔…」
【往人】「不要拿过来!很痛耶!」
我把乱大只的昆虫从脸上拔了下来,塞给观铃。
【观铃】「啊哈哈…对不起嘛。」
【往人】「我说妳啊…我可是很担心妳耶。」
【观铃】「嗯?」
【往人】「妳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观铃】「抓虫。」
【往人】「…那赛跑咧?」
【观铃】「啊,对喔。嗯,那也来跑吧。」
【往人】「这也要、那也要的…陪妳的我可是会受不了喔。」
我把手撑在膝盖那儿,喘口气休息。
光是担心她也害我流了不少汗。
【观铃】「预备~砰~!」
【往人】「咦…?」
观铃一个人往上坡跑了过去。
【往人】「………」
我哑口无言地目送着她跑掉。
………
似乎没有跑回来的样子。
【往人】「我还得再爬一次吗…」
【往人】「哈…哈…」
当我再次爬上石阶的顶端时,观铃已经在那里比出V手势了。
【观铃】「我赢了。」
【观铃】「我很快吧?」
【往人】「啊啊,是满快的。」
【观铃】「观铃太厉害了。」
【往人】「唉…」
【往人】「我怎么会可悲到要在这种坡路上来回奔波啊…」
实在很想直接仆在地面上。
【观铃】「锹形虫就搬到这里来~」
观铃把刚刚抓到的大锹形虫放在别的树上。
这样锹形虫也会满困扰的吧?
【往人】「可是…」
我看了看四周。
【往人】「这里是神社吧?根本就没什么人嘛…」
【观铃】「平常是这样没错。」
【观铃】「不过,再不久就会充满人潮了。」
【往人】「是会有大洪水,镇上的人都一起到这里来避难吗?」
【往人】「真是说不吉利话的家伙哪…」
【观铃】「我才没有这样说呢。」
【观铃】「我画的地图上有写啊。」
【往人】「写什么?」
【观铃】「这里会热闹的理由。」
我从口袋中取出了地图。
【往人】「不知所谓的巨大生物。」
【观铃】「在那旁边。」
【往人】「…马上就是夏日祭典了。」
【观铃】「对,就是祭典。」
【观铃】「是在这里办夏日祭典喔。」
【观铃】「到时候会有一堆人过来。」
【观铃】「镇上的小孩也都会过来。」
【往人】「那样太糟了…」
打死我都不要待在那群小鬼中。
【观铃】「嗯?」
【往人】「不…没什么。」
【观铃】「所以啊,现在就这样很安静。」
周围只有蝉的叫声而已。
总有种错觉是这些树花一年的时间持续吸收祭典后喧闹的气氛…
当所有的喧闹被吸完之际,祭典的日子再次来临。
只有这个场所是以祭典那天当自转中心回转的。
【往人】「那,那一天就是暑假的重头戏嘛。」
【观铃】「嗯。对啊~」
【往人】「真是令人期待啊。」
【观铃】「嗯。我很期待的。」
【往人】「话说回来,妳到现在还相信吗?」
【观铃】「相信什么?」
【往人】「小鸡长大后会变成恐龙啊。」
【观铃】「我已经知道了。小鸡长大后会变成鸡。」
【往人】「真是了不起哪。」
【观铃】「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往人】「晴子告诉我的。」
【观铃】「唉…干嘛拿出这种古老的事来说啊…」
【往人】「听说妳哭了一整天啊?」
【观铃】「嗯…」
【往人】「这么想要啊?小鸡。不对,是恐龙的小孩。」
【观铃】「不是。我想要的不是小鸡或是恐龙的孩子。」
【观铃】「是什么都好,只要是她买给我的话。」
【观铃】「只要是我妈妈买给我的话。」
【往人】「………」
【观铃】「回去吧。」
【往人】「啊啊。」
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观铃伸长了脖子,往下面看去。
【观铃】「好想抓鱼喔。」
【往人】「我可是想游泳哪…」
这样的话会有多凉快啊!
【观铃】「嗯、游泳也不错。」
【往人】「你还真是什么都好呢。」
【观铃】「暑假嘛,当然应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往人】「作业也不写吗?」
【观铃】「一直在写的。」
【往人】「真的假的啊…」
总算起点风了。稍微在这里把满身的汗给吹干吧。
当我正在思考的时候,观铃从我的视野里一下子消失了,从下面倒是传来了女孩子嘻笑的声音。
好像一个人开始玩起来了。真是个悠闲的家伙啊。

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出去散步。
风仍然带点热气。
我们一起漫步于夜晚的街道。
不知从哪家传出了风铃的声音。
观铃一直对路上的声音有所反应,一直跟着看着许多家的院子。
【观铃】「啊,在放烟火哪。」
【往人】「是吗?要加入去玩吗?」
【观铃】「不用了没关系。他们家自己已经玩得很开心了。」
【观铃】「走吧。」
她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别人家。
【观铃】「我只要和往人玩就很开心了。」
【往人】「是吗?」
【观铃】「对啊。因为往人是个有趣的人。」
【观铃】「不对,因为是个有趣的蝌蚪。」
【往人】「不用特地强调吧?」
【观铃】「今天和蝌蚪兄做了很多事哪。」
【观铃】「在神社赛跑、抓锹形虫、在河边玩。」
【往人】「是没错…」
【观铃】「真是快乐呢。」
【往人】「是吗?那很好啊。」
【观铃】「嗯,太好了。」
【观铃】「其实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喔。」
【往人】「咦?」
我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
我没想到这家伙会隐瞒这种事。
【观铃】「因为我以前都没有过过这么开心的生日,真是太好了。」
【往人】「妳啊…为什么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呢?」
【观铃】「我要是说了,往人你会怎么做呢?」
【往人】「那当然至少也会给个礼物…」
…我没这种钱。
【往人】「那至少我也会陪妳…一起玩吧?」
【观铃】「嗯。往人你做到了啊。」
【往人】「是吗…也对啦…」
【往人】「不,我是说,我要是知道这是个特别的日子的话,我起码也会很带劲地…」
【往人】(不…说不定不会…)
结果即使我事先知道了,还是会和观铃说的一样吧。
【观铃】「那差不多该回去啦~」
观铃转过身,改变了走的方向。
【往人】「哪,观铃。」
【观铃】「嗯?」
走在前面的观铃转了过来。
【往人】「暑假还满长的…」
【往人】「我们再一起大玩特玩吧。」
【观铃】「嗯。」
她笑着点了点头。
我大概变得喜欢待在观铃身边了吧。
我是这么觉得。
我跟在观铃身后,仰望了天空。
月亮开始亏欠了。
【观铃】「我说啊,我所做的那个有关天空的梦…」
观铃开始说话了。
那是我一直想问却问不出口的话。
【观铃】「我一直在做那个梦。」
【观铃】「不是偶尔做一两次那样…而是每晚都在做着那个梦。」
【观铃】「从暑假开始的那一天起。」
【往人】「是吗…」
我抑制住兴奋的心情,用低沈的声音回了话。
【观铃】「然后呢,我的梦开始追溯了回以前去。」
【往人】「咦?」
【观铃】「一直追溯到过去。」
【往人】「什么意思啊…」
【观铃】「耶…」
【观铃】「我不太会说,但是我知道是这样。」
【往人】「是因为天空变了吗?」
【观铃】「没有,天空一点都没变。和以前一样。」
【观铃】「我是靠风的味道及肌肤的触感来感觉的。」
【观铃】「感受空气的流动,季节的转移…」
【观铃】「我感觉到时光正在倒流。」
【往人】「那是啥啊…」
【往人】「我可没听说过有这种梦的。」
【观铃】「对啊,都没有听过耶。」
【观铃】「哪,往人。」
【观铃】「我的梦究竟是要到哪里去呢?」



→到外面走走
如果没有进入观铃篇,又没有进入佳乃和美凪路线的话



例如7月22日早上选『妳和朋友去玩好了』,造成观铃路线不成立,
晚上又选『睡觉了』,造成佳乃或美凪路线不成立的话,
就会直接进入这个Bad Ending

而且会进入这个Bad Ending的组合还不止一个喔…


【往人】「什么跟什么啊…」
我毫无意义地抓了抓头。
说不定还是早一点离开观铃家比较好吧。
老赖在她家不走,除了碍事以外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
越想那样的自己越觉得可悲而且窝火。
迄今为止我一直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来吃饭的啊,对于自己的智力和体力还是应该有点信心的。
【往人】(是时候了吧…)
野营也罢,或者什么别的也好。
不过…如果我是这么说的话,那家伙一定会反驳的。
说什么『没关系了』、『一直待这儿也无所谓』之类的话来留住我吧。
【往人】(应该骗她说我已经找到了更舒服的地方…)
这样说的话观铃也会容易接受一点吧。
【往人】(好,就这样决定了。)
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那些因为直觉而做出的决定。
今天之内就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吧。
在这个镇子里,要有屋顶的地方…
另外,旁边还得有水龙头…
【往人】(这个时候应该就需要观铃的地图了)
我把手伸入口袋中,握住了那张迭起来的纸。
但是,我还是没有拿出来。
【往人】(还是不要再依赖她了吧…)
我把地图封存在口袋里了。
总之,先试着登上堤防。
【往人】「傻瓜和烟…吗?」
不过,也不能说这里什么都没有…
【往人】「那么,在这里能看到些什么呢…」
侧脸望过去。在那个方向的前方是…公车站。
这个小镇子的出口,唯一的出口。

来到了这个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
【往人】(姑且说有房顶的地方…在这儿住一晚上倒还凑合…)
向更远的地方望过去。
【往人】(毫无牵挂地就这样离开吧…)
但是,身上没有一分钱,唯一有的就是这两只脚。
就这样走出去吗?
………
【往人】「好…离开吧。」
这已经是来到这个镇子的第几天了呢?
因为路费花得一乾二净而不得不中途下车的小镇。
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
【往人】(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起来了…)
目光落在手中的人偶上。
【往人】(唯有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把人偶放进裤子后面的口袋里。
假如这个镇真的只是一个错误的地方,也是同样可以用来赚钱的啊。
大概只是因为这个镇上的人们不是很热情吧。
【往人】(然而…)
我抬头向上望去。
【往人】(就像这样,能够这么近地眺望着宽广的天空…)
【往人】(不,已经够了吗…)
目光回到了地面上。
既然要走的话,还是应该先回神尾家一趟。
想对她们说给她们添麻烦了,就此告别…
(Bad Ending)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29]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4日(月,星期一)★(佳乃、美凪)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啃骨头试试 绝对不这样做
│     │
╰─┬───╯
  ╭┴─╮
  │  │
※去吃 还是算了
  │  │
  ╰┬─╯
  接明天

注:『去吃』是佳乃路线,『还是算了』是美凪路线




【往人】「哪,观铃。」
【往人】「我想我差不多该离开妳家了。」
我说了出口。
【观铃】「咦…?」
【观铃】「你要离开这个镇了吗?」
【往人】「不,不是。我只是要离开妳家而已。」
【观铃】「我不太懂…」
【往人】「我找了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的地方了。」
【往人】「我决定在那里住了。」
【观铃】「嗯~…」
【观铃】「在那里会确实有饭吃吗?」
【往人】「那…」
是自己煮。
可是要是我这样说的话,这家伙说不定会担心地跟过来吧?
【往人】「啊啊,会有啊。」
所以我只好说谎了。
【观铃】「会确实能洗澡吗?」
【往人】「啊啊,可以啊。」
【观铃】「会确实可以洗衣服吗?」
【往人】「啊啊,会啊。」
【观铃】「会确实、确实…」
似乎是拚命地想找出自己家比较好的地方吧。
【观铃】「耶…」
不过,似乎是想不出来了吧。
【往人】「又会有饭吃,又可以洗澡,也可以洗衣服。」
【往人】「没什么好担心的啦。」
【观铃】「会确实…」
既使是这样观铃还是一直思考着。
【观铃】「还会确实…将我送到学校去吗?」
【往人】「咦?」
【观铃】「即使你到了那个家后…」
【往人】「………」
那是我和晴子间的约定。
用来和住在神尾家交换条件用的。
所以说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这样了。
【往人】「啊啊,我会确实这样做的。」
不过我还是这样回答了。
因为我从进这个镇开始就一直受她照顾。
得报恩才行。
【观铃】「真的吗?」
【往人】「啊啊。」
【观铃】「哈…太好了。」
她安心地松了口气。
【观铃】「要告诉我你新住的地方喔。」
【观铃】「我会去玩的。」
【观铃】「我会带朴克牌或娃娃过去玩的。」
【观铃】「要是那个家的人也喜欢我就好了。」
【观铃】「啊哈哈。」
【往人】「说的也是。」
虽然是没有人…
我陪观铃走到看得见校门的地方后,就和她道别了。
看着观铃在道别时的寂寞表情,胸口有点难过。
【往人】「呼…」
我吐了口气,让风吹着我的身体。
一点都没变的海水香气,在这一带广范围地飘着。
【往人】「接着…」
我重新将行李扛在肩上,背对了海洋。
【美凪】「………」
【往人】「!?」
【美凪】「………」
完…完全没察觉到…
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我背后了啊?
【美凪】「…午安…国崎。」
【往人】「…午安。」
我打了招呼回去。
【美凪】「…你有要出去哪里旅行吗?」
【往人】「不,是没有?」
【美凪】「………」
【美凪】「…可是…」
她说着便指着我的肩膀。
【往人】「啊啊,你是说这个行李吧?」
【美凪】「………」
【美凪】「…你偷东西吗?」
…真干脆地说着失礼的话呢。
【往人】「这可是如假包换的我的行李。」
【美凪】「………」
【美凪】「…是这样子啊…真是非常抱歉。」
说着便低下了头道了歉。
还满老实的。
【美凪】「…那,你果然还是要外出…」
【往人】「不是出去旅行,是换个地方住。」
【美凪】「…换个地方住?」
【往人】「啊啊,我是想暂时住在那个车站。」
【美凪】「………」
【美凪】「…住那里吗?」
【往人】「啊啊。」
【美凪】「………」
【往人】「?」
【往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我是想说既然都没人了,应该是不会造成别人的困扰吧…?
【美凪】「…不,没什么问题。」
【美凪】「…我只是想…车站还是得要有人会比较好。」
【往人】「是吧。」
太好了…我还以为她会突然说『晚上会出现那种东西…』咧!
【美凪】「…那个…」
【往人】「嗯?」
【美凪】「………」
【往人】「?」
【美凪】「…那你吃饭…要怎解决呢?」
【往人】「吃饭?啊啊,我会自己煮~~…」
【美凪】「…需要我帮你做便当吗?」
【往人】「妳要帮我做吗?」
脑海中浮现的便当盒和米券逐渐变得模糊。
没什么理由拒绝加菜吧?
【美凪】「………」
【美凪】「…是我做的也没关系吗?」
【往人】「啊啊。」
我马上点了头。
【美凪】「………」
【美凪】「…我知道了。」
【美凪】「…中午我会带便当过来给你的。」
【往人】「真的没关系吗?」
我边这么说,眼睛边放出异样的光芒。
【美凪】「…是的。」
【美凪】「…中午…我会拿到这边来。」
【往人】「真不好意思,麻烦妳了。」
【美凪】「…不会…不用太介意。」
远野边笑着边说。
【美凪】「…那就…待会儿见了。」
【往人】「啊啊。」
我轻轻地举起手,向远野打个招呼后下了堤防。
伴着海水香味的风吹着。
这下今天的午餐也不用担心了。
乡下小镇的人情味真重哪。
【往人】「唉…」
我盘腿坐着,叹了口气。
日晒灼热的地面。
偶而经过的车子,将柏油路上的热气给卷了起来。
真热。
实在是热到爆了。
在我眼前是已经动不了的人偶。
我已经再也无法集中精神了。
【往人】「哪…」
我问着唯一的客人。
【POTATO】「PIKO?」
【往人】「我的表演真的那么无聊吗?」
【POTATO】「PIKO、PIKO~」
【往人】「会这么说的也只有你了。」
【POTATO】「PIKO!」
【往人】「要是你能付得出观赏费就好了。」
【POTATO】「PIKO、PIKO。」
叩。
牠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骨头,放在我面前。
【往人】「唉…」
我大概是太累了吧?
竟然觉得自己和狗对话还满正常的。
这样下去有一天会变成这家伙的专属街头艺人吧。
不过要是可以习惯的话,说不定骨头啃起来也不错吧。

选项:啃骨头试试;绝对不这样做

→啃骨头试试
喀。
真是个散发出微微冰冷钙臭味的坚硬食物哪。
狗都是将这个给咬碎吞进去的吧。
喀嚓喀嚓喀嚓。
牙齿好痛。
狗真是伟大啊,可以一副没什么的样子吃着人所不能吃的东西。
…说不定再继续啃下去还可以跑出骨髓之类的营养物吧?
啾啾…
眼前有个骑脚踏车的老婆婆经过。
以一副非常不自然的样子看着前方。
简直就像是刻意不敢看这里一样。
真是个失礼的老婆婆哪。
啾啾…
啾啾啾…
啾啾啾啾…
………
【往人】「哒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种玩意儿能吃吗!?」
(以下同『绝对不这样做』…)

→绝对不这样做
【往人】「………」
差一点就完全被骨头拐走了,幸好及时醒了过来。
【往人】「不行不行不行。身为人是绝对不能干这种事的!」

【往人】「话说回来都是这个酷暑害的!谁会想在这种气温下看街头表演啊!!!」
【往人】「喵的(注:详见KUSO版,意同可恶)!!!负责人给我滚出来!!!」
啪沙~~!
【圣】「吵死了,这个白痴!」
泼我水的负责人出来了。
【往人】「………」
我全身都被水给浸湿了。
【圣】「稍微凉一点了吧?」
【往人】「啊啊,托您的福。」
【圣】「事情作得怎样?」
【往人】「什么事?」
【圣】「当然是人偶剧啊?」
我拍了一下手。
【圣】「不是『对喔』吧?到底怎样?」
【往人】「根本不用说吧?太糟了。」
【圣】「也是啦,在这种大热天下…」
我们两个一起仰望着制造这个燥热的天气的太阳。
【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往人】「我也是这么想。」
【圣】「嗯。」
【圣】「怎样?要上来喝杯茶吗?」
她用拇指指了指诊所的门。
【往人】「妳都是用这种方法拐骗旅行艺人来做人体实验的吗?」
【圣】「………」(亮出手术刀)
【往人】「…对不起。让您请客了。」
【往人】「…等,为什么是在这里啊?」
我被她带进去一间房间。
纯白的墙壁。
纯白的地板。
还有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以及铺着纯白被单的医疗床。
在怎么看这都是间诊疗室。
而参杂在医疗器具间,有个有花纹的电动茶壶。
是因为圣泡的茶的热气吗?总觉得好像微微地有在动。
【圣】「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往人】「………」
【圣】「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往人】「不,我是无所谓啦…」
没办法,我只好坐在床上。
我看了一下脚下。
【POTATO】「PIKO?」
【往人】「………」
诊疗室里有狗。
我好像发现为什么这间诊所赚不了钱了。
【圣】「哪,国崎,茶。」
一个盘子放在我眼前。
里面有鲜艳色彩的绿茶,和可疑的配茶点心。
【往人】「啊啊,真不好意思。」
我拿起了茶碗。
【圣】「还是喝冰凉凉的麦茶比较好吗?」
【往人】「不,这就可以了。」
【圣】「是吗?」
【圣】「那可是从产地直接送过来的超高级茶叶喔。」
【圣】「很好喝的,好好品尝后再吞下去。」
【往人】「知道了。」
我嘶嘶地喝了起来。
原来如此,确实很美味。
嘶嘶~。
圣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她又拿出了二个茶碗。
将其中一个毫不犹豫地放在地上。
【圣】「来,喝茶喽。」
【POTATO】「PIKO」
牠摇着尾巴,舔了舔茶碗里的东西。
【POTATO】「…PIKO」
【圣】「哈哈哈,还很烫哪,不要急。」
【POTATO】「PIKO~…」
【往人】(…狗也会怕烫吗?)
话说回来,不要连狗都给牠喝高级茶吧?
【声音】「我回来了~」
从玄关那里传来了喧闹声。
【声音】「咦?是陌生人的鞋子耶。」
【声音】「姊姊,有客人来了吗~?」
诊疗室的门被打了开来。
【圣】「妳回来啦,佳乃。」
【佳乃】「我回来了。」
是穿着制服的佳乃。
大概是刚刚用跑的吧?
看着她头发散乱,一直流着汗。
看样子这间充满药味的诊疗室外,是多么的酷热啊。
【佳乃】「啊,是往人。」
【往人】「………」
可是就这样直接闯进诊疗室好吗?
算了,总比在诊疗室喝茶好多了。
【佳乃】「呜哇~!」
【往人】「…怎么啦?」
【佳乃】「在喝茶耶!」
我是不觉得这需要这么夸张吧。
【佳乃】「真狡猾,只有自己在喝~!」
【圣】「要我帮妳泡一杯吗?」
【佳乃】「我要喝冰凉凉的麦茶。」
【圣】「知道了,我去拿吧。」
她马上站了起来,离开了诊疗室。
【佳乃】「…嘿咻。」
她边注意着裙子,边在我旁边坐下。
和在外面遇到比起来似乎小了一点。
她应该比观铃还小吧?
我瞄着制服想确认一下。
但是却没有标示年级的图案。
【佳乃】「啊~啊,真舒服呢。」
她举起了绑着黄色缎带的手,坐着伸个懒腰。
【往人】「暑修吗?真辛苦啊。」
【佳乃】「耶?谁啊?」
【往人】「妳啊。」
【佳乃】「嘻嘻嘻,不对喔~。」
【佳乃】「我可是饲养委员1号喔。」
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地说着。
【佳乃】「我学校养了好多呢。」
【佳乃】「因为我也是身兼最喜欢动物的1号。」
【往人】「这样子啊。」
我边瞄着在我脚边喝茶的棉球状生物边回答着。
【佳乃】「今天啊,Pyouta被吓到了,把Mokomoko给踢飞了喔。」
【往人】「喔,那可真辛苦妳了。」
【佳乃】「嗯,大家都陷入一片混乱了呢。」
【往人】「真是愉快的动物大集合呢。」
【佳乃】「嗯,Pyouta和Mokomoko都好可爱喔~」
【往人】「那不错啊。」
我尽量稳住手,装作平稳地喝着茶。
【佳乃】「Pyouta牠啊,除了有时候会钻出栅栏,吃掉野狗以外,都很乖喔~。」
【佳乃】「Mokomoko的话,除了晚上会伸长脖子去偷舔油之外都很安分呢~。」
【佳乃】「下次再带你去看吧~」
【往人】「我很期待呢。」
【往人】「………」
【往人】「…喂,等一下。」
这是说,在这家伙的学校里养着许多POTATO级的妖怪生物吗?
【往人】「………」
真是可怕的乡下。
【往人】「难道,妳说的那个Pyouta和Mokomoko是…」
我边心跳加速边问着。
【佳乃】「没有啊,就是普通的兔子而已~」
【往人】「………」
真是无趣的结果啊。
【佳乃】「哪,往人。」
【往人】「干嘛?」
【佳乃】「往人你喜欢兔子吗?」
【往人】「没吃过所以不知道。」
【佳乃】「哎哟,我现在说的不是拿来吃的兔子啦。」
【往人】「不能吃吗?」
【佳乃】「嗯。」
【往人】「那我就讨厌。」
【佳乃】「往人真好懂呢。」
【往人】「是吗?」
【佳乃】「嗯。是个餐桌魔人。」
【往人】「…我不懂意思。」
【佳乃】「就是爱吃鬼啦。」
【往人】「………」
门被打了开,是圣回来了。
【圣】「来。」
【佳乃】「谢谢」
她收下了冰凉的麦茶杯。
咕噜咕噜咕噜…
【佳乃】「…好~冰喔。」
她一口气喝干后,很高兴地笑着。
【圣】「差不多中午了,来吃午餐吧。」
说着便转向我这里。
【圣】「是吃荞麦面,要一起吃吗?」
【往人】「我………」

选项:去吃;还是算了

→还是算了(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不,算了…」
【佳乃】「咦~一起来吃没关系啊。」
她不满地说着。
可是我已经先跟远野约好了,没办法。
【往人】「谢谢招待。」
我边指着喝干的茶碗边说着。
【圣】「茶的话,有空可以再请你的。」
【往人】「有机会的话啦。」
我站了起来,往门那边走去。
【佳乃】「我送你到门口。」
佳乃马上跟了过来。
我打开了玻璃门。
马上被颇大的温差给冲昏了头。
外面是大热天。
连个人都没有。
一般正常人不会在这种日子外出吧?
【往人】「………」
【佳乃】「…荞麦面。」
她似乎看穿我内心般地说了。
但我也是个男子汉。
【往人】「…掰啦。」
我往太阳的方向走了出去。
【佳乃】「你明天还会再来吗?」
【往人】「…?」
【佳乃】「…不会吗…?」
【往人】「………」
【往人】「…明天见了。」
我轻轻地摸了摸佳乃的头。
【佳乃】「啊…」
【佳乃】「嗯,明天见了。」
她边微笑着边挥挥手。
碰。
玻璃门关了起来。
只剩我一个人待在热气中。
【往人】「…那么,该去约好的地方了。」
我往无人的路走去。
………
……


我到了堤防上。
为了等远野,我好一阵子听着海鸥的叫声。
日晒依然很难受。
咕~~。
肚子也很难受。
【往人】「………」
【往人】「唉…」
我坐了下来,开始后悔自己的愚蠢。
早知道不应该耍什么帅,乖乖去吃荞麦面就好了。
越想越觉得平衡感快消失了。
说不定真的已经满糟了。
【往人】「…快来吧。」
和意识没关系,我的嘴自己动了起来。
【声音】「…我来了。」
【往人】「呜哇。」
似乎从水平线的另一端传来海浪声。
【往人】「什…什…」
我的心脏也在碰碰跳。
【美凪】「…胃?」(注:谐音字,皆为「I」)
…不对。
【往人】「妳什么时候来的啊?」
【美凪】「………」
【美凪】「………」
她瞄着自己的右手腕。
【美凪】「…耶…」
【美凪】「…差不多…2分20秒之前吧。」
【往人】「原来如此,我都没发现呢。」
我一副恍然大悟地拍了手。
【往人】「可是,妳不是没戴手表吗?」
【美凪】「…?」
她歪了一下头。
【往人】「………」
【往人】「不,算了。不要管我。」
似乎再讲下去会满糟的,还是快换话题吧。
【美凪】「………」
【美凪】「…还是…2分30秒比较对呢?」
似乎开始在说些难懂的补充了,还是先无视吧。
【往人】「妳来得满晚的嘛。」
【美凪】「………」
【美凪】「…真失望。」
【美凪】「…被忽视掉了。」
她陷入了低沈,而且还用讲以前的事的口吻。
【往人】「呼~…」
我深呼吸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这样掉进去远野的世界。
咕~…
【往人】「啊…」
在我用力深呼吸之时,肚子也叫了起来。
【美凪】「………」
【往人】「………」
我们彼此对看。
【美凪】「…原来如此。」
【往人】「………」
有点不好意思。
【美凪】「…是肚子饿了…」
咕~…
【美凪】「………」
【往人】「………」
【美凪】「…呢。」
…真是难看。
【往人】(快让我吃饭吧…)
我用眼神求助。
【美凪】「………」
【往人】(饭…)
【美凪】「………」
【美凪】「是这样啊…」
【往人】「没错。」
我灵魂的吶喊似乎传达给远野了。
【美凪】「…我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
【美凪】「…那么就请收下这个…」
她开始沙沙地翻起了口袋找东西。
【往人】「嗯?」

我记得以前她给过我一个白色的信封。
和小满弄丢了的信封一样装着米券,她那个应该也是远野给的吧。
【往人】「妳弄错了吧。」
【美凪】「………」

果然,拿出来的是那个白色信封。
【往人】「………」
【美凪】「…就算有很多也不会很困扰的。」
【往人】「不是这个问题吧?」
【美凪】「………」
【美凪】「…没问题的。」
【往人】「什么东西没问题?」
【美凪】「…米…很好吃的…」
远野十分感慨地说着。
【美凪】「…日本人是吃米的民族…」
大概吧。
【往人】「唉…」
我死心地从她那里收下了信封。
【美凪】「………」
【美凪】「…你在哭吗?」
【往人】「谁哭啦?!」
【美凪】「是吗…」
【往人】「妳在可惜什么啊…」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往人】「不过,总之,谢啦。」
【美凪】「………」
一副『谢什么?』的眼神看着我。
【往人】「有这个的话,总之至少明天起还有米可以吃。」
我甩了甩右手的信封。
【美凪】「………」
【美凪】「………」
【美凪】「…你很高兴吗?」
【往人】「啊啊。我有赚到了的感觉。」
【美凪】「………」
【美凪】「………」
【美凪】「……」
【美凪】「…」
【美凪】「…啊…原来如此。」
沙…
沙沙…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她开始很猛烈地找着口袋中的东西。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沙。
一时停止。
【美凪】「………」
似乎在想些什么。
【美凪】「………」
【美凪】「…啊。」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这是则是开始找书包里。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沙沙…
沙沙…

【美凪】「…请收下。」
啪沙啪沙啪沙。
【往人】「咕哇。」
眼前出现大量的白色信封。
【往人】「妳到底到带了几张在走啊妳?」
【美凪】「………」
【美凪】「……」
【美凪】「…」
【美凪】「…应该是82张。」
【往人】「那可真了不起…」
这家伙竟然刚刚一瞬间算了出来…
【美凪】「…全部进呈给你。」
她将一堆信封推到我眼前。
【往人】「………」
【往人】「…还给妳。」
我将一大群信封推了回去。
【美凪】「………」
【往人】「………」
【美凪】「………」
【往人】「呜。」
她露出遗憾的表情。
【往人】「那,那我就拿一张吧。」
没办法,我只好从大量的信封堆中,拿了一张出来。
【美凪】「………」
【美凪】「…恭喜…啪啪啪啪。」
【往人】「………」
怎么办?米券一口气变成有三张了…
………
……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3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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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人】「那,差不多该走了吧?」
【美凪】「…走?」
【往人】「啊啊,已经都过中午了吧?」
【美凪】「………」
【美凪】「…要去哪?」
【往人】「………」
咕~~
【美凪】「………」
【美凪】「…原来是这样子啊。」
【往人】「没错就是这样。」
【美凪】「…你很饿了吗?」
【往人】「啊啊,虽然没什么好自豪的,但是我真的满饿的。」
【美凪】「这样啊…」
【美凪】「…那么…我们就快点出发吧。」
【往人】「没错,要是能快一点我会很高兴的。」
她点了点头。
【美凪】「…小满她…一定也很饿了。」
【往人】「………」
【往人】「果然那家伙也在吗…」
她一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美凪】「…因为那孩子…和我形影不离。」
【往人】「………」
【往人】「是吗?」
【美凪】「…是的。」
【往人】「不过,我不认为我在的话那家伙会高兴哪。」
【美凪】「…?」
一副『为什么?』的眼神看着我。
【往人】「…妳没发现吗?」
【美凪】「…?」
【往人】「妳没发现啊…」
【美凪】「…??」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觉得我和小满的交情很好吧。
虽然我觉得一般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这样…
【往人】「算啦,无所谓。」
【往人】「不管她了,要吃的话就快走吧,我快撑不住了。」
她点了点头。
【美凪】「…那就走吧。」
【往人】「啊啊。」
………

我边摇摇晃晃地走着,边跟着远野走。
在正午阳光照耀下的柏油路上,我的肚子随着蒸起的热气叫个不停。
但这样的场景在我的眼中,却仿佛是通向空中花园的阳光大道一般。
【美凪】「…国崎。」
【往人】「怎么啦?」
我连回话都充满笑容。
【美凪】「…刚才的话题…」
【往人】「刚才的?」
【美凪】「…小满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往人】「啊啊,妳是说那个啊…真是这样就好了。」
【美凪】「………」
她摇了摇头。
【美凪】「…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美凪】「…小满她…很喜欢国崎的。」
【往人】「少骗人了。」
【美凪】「…我没有骗你。」
【美凪】「…那孩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在说着你的事。」
【往人】「说我坏话吗?」
【美凪】「………」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否定我说的话。
【美凪】「…说总有一天要跟你做个了断。」
【往人】「………」
听到了讨厌的事了…
【小满】「啊,美凪~~!」
那家伙在啊。
【美凪】「…午安。」
【小满】「午安~~」
【小满】「哪哪,美凪,我刚刚吹成功一次了耶~」
彷佛无视我的存在一般,小满笑容满面地抱着远野的手。
脸上则已经泛满了肥皂水的光芒。
看来今天也是做了很多无意义的努力啊。
【往人】「说谎不好喔。」
我讽刺了她。
【小满】「就这样轻飘飘地飞走了喔,轻飘飘地。」
…不理我。
【美凪】「…太好了呢。」
远野温柔地摸了摸小满的头。
【小满】「嘿嘿」
【美凪】「…那…这是有好好加油的奖。」(注:此处不明显,但仍有玩谐音。)
远野将那个白色信封交给了小满。
【小满】「哇~啊,米耶米耶。」
…还满高兴的。
【美凪】「…另外…今天还有另一个。」
她又开始找了找口袋中。
【美凪】「…这个也给妳。」
她从口袋取出一个朴素包装的小盒子,交给了小满。
【小满】「嗯咦?这是什么东西啊?」
【美凪】「…做得很好的奖。」(承前注)
同时受赏呢。
【美凪】「…妳打开来看看。」
【小满】「嗯、嗯。」
沙沙沙…
…沙沙沙沙…
【小满】「啊…」
一打开盒子后,小满的眼神充满了光辉。
【美凪】「…可爱吗?」
【小满】「嗯…好可爱喔…」
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是个比拇指还小,装满沙子的瓶子。
【小满】「喔喔~…」
这应该没什么稀奇的吧?
不过,小满一副十分稀奇地样子东看看西看看。
【小满】「可是…这是什么啊?」
【美凪】「…是星砂。」
【小满】「嗯咦?是指星星吗?」
【美凪】「…没错…是指闪闪发亮的星星。」
【美凪】「…形状很相似…很像星星的孩子吧?」
【小满】「喔喔~,妳这么一说真的很像耶。」
【美凪】「…只要拥有这个星砂…就会得到幸福的。」
【小满】「嗯咦?幸福?」
【美凪】「…嗯。」
【小满】「呜咿~…是这样子啊…」
她边感叹着,边一直转着瓶子看。
每转一圈,瓶子中便传来星砂细微的声音。
撒撒…
撒撒…
【小满】「喔喔~~…」
小满注视瓶子的眼神逐渐发出光辉。
【小满】「我可以…收下这个吗?」
【美凪】「…嗯…以后也好好加油吧的奖。」(注:玩谐音)
【往人】「真不错呢,一个人独拿三个奖。」
我再一次讽刺她。
【小满】「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不理我。
【美凪】「…嗯。」
【小满】「谢谢!」
小满边开心地握紧装着星砂的瓶子,边拿到耳边。
【小满】「嘿嘿…撒撒地响着耶。」
【美凪】「……」
远野用非常安稳的眼神看着看着小满这个样子。
在热气的狭缝中,充满着日常般的温柔…
在柔和的日光照中,有着小小的温暖…
………
……


【小满】「姆妞…对了,美凪。」
小满盯着星砂好一阵子后,缓缓地说了。
【小满】「这个东西是什么啊?」
…似乎是在说我。
而且还是用下巴一比,说『这个东西』。
【往人】「妳这家伙…」
【美凪】「…是国崎。」
【往人】「妳也不要没什么似地回答。」
【美凪】「…?」
【小满】「哼~嗯…」
【小满】「算了,是什么都没差。」
…那就不要问。
【小满】「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啊?」
【美凪】「………」
【美凪】「…为什么?」
【往人】「…不用问我吧。」
【美凪】「………」
【美凪】「…开玩笑的。」
【往人】(真累…)
【小满】「哪,美凪。」
【美凪】「…怎么啦…满满?」
少女的名字刚刚改变了。
【小满】「不要太接近这家伙会比较好喔。」
【美凪】「…为什么呢?」
【小满】「这家伙虽然伪装成地球人的样子,但绝对是来侵略地球的宇宙人啦!」
真是了不起的突发奇想。
【美凪】「…宇宙人…」
…不要这样看我。
【小满】「不过没关系的!」
【小满】「因为小满会保护美凪的!」
她自豪地拍拍胸膛。
【美凪】「…谢谢。」
【小满】「嘿嘿…」
…不要这样践踏别人来加深自己的友情。
【美凪】「…话说回来。」
【往人】「………」
【往人】「…干嘛?」
【美凪】「…国崎你…是金星人吗?」
【往人】「并不是。」
【美凪】「………」
【美凪】「…会不会…喷火?」(哥吉拉?)
【往人】「并不会。」
【美凪】「………」
【美凪】「…那…还是会蜕皮进化?」(摩斯拉?)
【往人】「也不会。」
【美凪】「…那…这个…」
【往人】「抱歉,我什么都不会。」
【美凪】「………」
【美凪】「…真无趣。」
【往人】「生什么气啊?」
【美凪】「…没有啦…开玩笑的。」
【往人】「那就这样啦。」
【美凪】「啊…」
【小满】「扭哇啊!火星人逃走了!」
这次是火星人吗…?
我可真是变化自如哪。
【美凪】「…你要出去了吗?」
【往人】「啊啊。我不喜欢被人耍着玩。」
【美凪】「…耍着玩?」
【美凪】「…谁把谁耍着玩啦?」
【往人】「就是妳们,把我耍着玩。」
【美凪】「…?」
【小满】「耶~~咿,快滚回去啦~~」
【往人】「………」
【小满】「快滚回火星去~~不要再回来了~~」
【往人】「………」
我转过了身。
【小满】「嗯咦?」
叩!
【小满】「扭喔。」
【小满】「扭呜~~…」
【往人】「妳给我惦惦(安静点)。」(注:台语)
她蹲了下去。
【小满】「呜呜…头脑昏昏的…」
【美凪】「…没事吧?」
【小满】「事情可大了…美凪看起来有两个…」
【美凪】「咦…分身…」
【往人】「没那个没差啦。」
【美凪】「…真可惜…失望。」
【往人】「不用这么遗憾吧…」
【小满】「喂!国崎往人!不要欺负美凪!」
叩!
【小满】「扭窝。」
【小满】「扭呜~~…」
【往人】「…真是够了。」
【往人】「我可没空一直陪妳们这呆呆二人组胡搞瞎搞的。」
【美凪】「…呆呆?」
【小满】「可恶~~!谁呆了啊~~!」
叩!!!
【小满】「呜哇唉哟。」
【小满】「扭呜~~…」
【往人】「给我差不多一点。」
【小满】「呜呜…」
【美凪】「………」
【美凪】「…国崎。」
【往人】「干嘛?」
【美凪】「…你真的很拿手呢…乱入搞笑。」
【往人】「…啊?」
【美凪】「…我很钦佩呢…」
【美凪】「………」
【美凪】「…虽然有点太激烈了。」
抓抓…
【往人】「………」
【往人】「…哪。」
【美凪】「…?」
【往人】「我是来听妳评价我的什么搞笑功力的吗?」
【美凪】「………」
她摇了摇头。
【美凪】「…不…我想应该不是。」
【往人】「那就拜托妳快一点吧,我快撑不住了。」
【美凪】「…撑什么?」
【往人】「………」
咕~
【美凪】「………」
【往人】「………」
【美凪】「…来吃饭吧。」
【往人】「啊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美凪】「…是的。」
开始迅速地准备吃饭的远野。
【美凪】「…快快快快…」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也只是将午餐盒排在椅子上而已…
【美凪】「…快快快快快快…」
………
……


嚼嚼嚼嚼…
…嚼嚼嚼嚼…
嚼嚼嚼嚼嚼嚼…
我们三个人开始吃着被摊在长椅上的午餐盒的菜。
仲夏的午后。而且是在车站前的长椅上吃饭。
其实冷静想想还满奇怪的。
【小满】「嚼嚼嚼嚼」
小满边笑容满面地边陷入了吃不够的状况。
【小满】「嘿嘿…美凪,这个烤鱼真好吃呢。」
【美凪】「…是吗?」
【小满】「嗯。我可以再多吃一点吗?」
【美凪】「…可以啊。」
【美凪】「…另外…这种鱼是叫做『竹荚鱼』…我来打开。」
今天的主菜是这个。
【小满】「竹荚竹荚开开(谐音:AJI,AJI,AKI)~~嚼嚼嚼嚼。」
掉掉掉掉…小满吃得都掉出嘴里,再次进入了欢愉的状况。
【美凪】「…国崎你也…多吃一点吧。」
【往人】「我有在吃了。」
【美凪】「…那么…请用。」
【往人】「正在用了。」
【美凪】「………」
【往人】「………」
【美凪】「…味道怎么样呢?」
【往人】「…嗯。」
我竖起了大拇指。
【美凪】「………」
【美凪】「…太好了。」
………
……


…时间缓缓地流逝。
那只属于我们三人的时光。
等我们注意到时,天上所展开的天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泛染了赤红。
夏日的黄昏,金黄色的黄昏已经降临。
傍晚将停的微风,温柔地摩擦吹拂起树叶声。
【美凪】「…黄昏…真美丽呢。」
远野边仰望天空边说。
【往人】「是啊。」
我也边看着边说。
【美凪】「…今天真的是个好天气。」
【往人】「啊啊。」
【美凪】「…今晚的星星…一定很漂亮。」
【往人】「真是这样就好了。」
【美凪】「………」
【美凪】「…是的。」
有点接不下去的对话。
从远处的山脚下传来茅蜩的叫声(茅蜩是蝉的一种,分布在北海道以南)。
而我则倾听着从一旁传来的远野的声音。
【美凪】「…国崎。」
远野喊着我的名字。
【美凪】「…国崎你…还会一直待在这里吗?」
彷佛在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往人】「…暂时吧。」
可是却不知道会待多久。
说不定是像冰化作水般的缓慢时间。
说不定是像不能一个人靠近的急流般瞬间流逝的时间。
但不管是哪一边,时间都确实地在流逝…
彷佛连停留都忘却了一般…
我则为了看根本没戴的手表般地,将视线拉回了地上。
【美凪】「………」
在一旁有个呈现安稳笑容的少女。
以及…
【小满】「妞哼哼哼…」
彷佛在向母亲撒娇般地躺在她膝上的另一个少女。
【往人】「…这家伙睡得真幸福的样子呢。」
我找碴般地说着。
【美凪】「…因为今天…吃了很多饭。」
【美凪】「…所以…肚子饱饱地。」
她边说着边温柔地抚摸着小满的头。
在远处的天空中,有只乌鸦边呼唤着孩子边展翅飞走。
【美凪】「………」
【美凪】「…你要怎么办呢?」
【往人】「什么怎么办?」
【美凪】「………」
【美凪】「…就是晚餐啊…」
她担心似地说着。
【往人】「没问题,我有这个啊。」
我从口袋中帅气地掏出了白色信封。
【往人】「只要有了这个,至少还可以吃到米。」
【往人】「不用太吃惊,只用白饭要填饱肚子时,就做饭团就好了。」
【美凪】「………」
【往人】「?」
没什么反应。
【美凪】「………」
【美凪】「…那么…今天晚餐你不吃喽?」
【往人】「为什么?」
我再一次地展示信封给她看。
【美凪】「………」
【美凪】「…因为…」
她低下了双眼。
那双眸蕴藏着忧愁及哀伤。
那彷佛要将充斥于世界上所有声音给封闭起来的双眸。
之后,她轻轻地说了…
【美凪】「…米店…已经关了。」
【往人】「………」
【美凪】「…啊…好夸张的表情。」
【往人】「………」
【美凪】「…啊…陷入低沈了。」
【美凪】「…国崎往人的七变化…拍拍拍」
…只有两段变化(所谓的变化,一般说的是放的烟火的名字)。
【往人】「是吗…竟然没注意到会关店。」
真是相当打击的事实。
早知道会这样,就白天先去换就好了。
【美凪】「………」
【美凪】「…在放马后炮。」
【往人】「呜…」
说得真犀利哪。。
【美凪】「…不过没关系。」
她盯着我看。
【美凪】「…我就在想会有这种状况…所以还留有便当。」
【往人】「真的吗?」
【美凪】「…是的。」
她点了点头。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美凪】「…锵。」
便拿出了新的便当盒。
【美凪】「…因为有放梅干…所以没关系。」
【往人】「喔喔。」
我可以看见少女的背后充满着光辉。
【往人】「不好意思,一直受妳照顾。」
【美凪】「…不会…」
她摇了摇头。
【美凪】「…请不用太在意。」
她边露出微笑…
【往人】「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从远野的手上收下了便当。
从重量来说,量应该没话讲的样子。
这样一来,明天再去米店,总算是可以维持生计了。
真的是太感谢了…

→去吃(佳乃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我可以把这个邀请当作是,给远方客人的免费招待吗?」
为了保险起见先问一下。
【圣】「就这样想吧。」
【往人】「嗯。那我就接受吧。」
我用符合餐桌魔人该有的威严,深深地点了点头。
【圣】「好啦,去拿容器吧…」
佳乃一把抓住了要走掉的圣的手腕。
【佳乃】「流水细面。」
她用她水汪汪的双眼如幼儿般求诉的眼神看着她姊姊。
【圣】「…我知道了,那就吃流水细面吧。」
几乎是马上就回答了。
该不会这家伙什么事都顺着妹妹的意思吧?
虽然这样想,不过我却没有去指责她。
【佳乃】「那就这样~」
【佳乃】「那我就是细面挑战杯的一号小艇了!」
…小艇?
【佳乃】「姊姊是2号小艇,POTATO是3号,往人就是4号~了」
【佳乃】「另外1号小艇是从最上游开始的。」
【往人】「…那4号小艇呢?」
【佳乃】「在最下游~」
【往人】「………」
被设限了致命的先天障碍了。
【圣】「另外4号艇还有个非常棒的优惠。」
圣边在诊疗室的一角找着东西边说。
【圣】「拿去。」
突然丢了个什么给我。
是把刀刃生锈的锯刀。
【圣】「到山上跑一趟,把竹子给切回来。」
【往人】「………」
【圣】「回话呢?」
【往人】「…Yes,Sir!」

太阳已经快要西沈了。
电线竿的影子横跨着道路。
没有人潮的商店街,看起来颇寂寥的。
【佳乃】「哪,你真的已经要回去了吗?」
在诊所前面,充满着夕阳的金色余晖。
我和佳乃两个人站在其中。
我并不喜欢黄昏的时候。
因为不趁天黑前确保当天的住处不行。
不想着自己是没有可以待的地方不行。
我就是这样一路旅行过来的。
不过在这个镇上有点改变了。
【佳乃】「吃过晚饭再走就好了嘛。」
她用很依恋不舍的表情说着。
【往人】「不了,今天已经受妳们很多照顾了。」
【佳乃】「才不会呢。」
【佳乃】「饭就是要大家一起吃才会好吃呢。」
【佳乃】「哪,POTATO?」
【POTATO】「PIKO?」
【佳乃】「POTATO也想和往人一起吃晚餐吧?」
【POTATO】「PIKO、PIKO、PIKO」
【佳乃】「看,POTATO也说想和往人在一起呢。」
【往人】「我看牠只是对吃饭有反应而已吧?」
【佳乃】「才不是咧。哪,POTATO?」
【POTATO】「PIKO?」
【佳乃】「咦咦咦?」
【往人】「妳看,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吧?」
【佳乃】「呜奴奴…真奇怪呢。」
她似乎很困扰地皱着眉头。
【往人】「我要走喽。」
就在我要踏出一步时。
【佳乃】「啊,要回去了…」
佳乃做出了要追我的动作。
彷佛是在一瞬间忘了自己的居处一般。
【往人】「我说妳啊…」
我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
妳有可以回去的家。
妳有在等妳的家人。
没有比这样更幸福的事了。
我指着写着『雾岛诊所』的旧广告牌和油漆剥落的墙壁。
【往人】「妳的家在那里吧?」
【佳乃】「嗯…」
她只小声地回应着。
在屋檐上泛染夕照光辉的天空。
她一副非常落寞的表情。
【往人】「………」
【往人】「那,明天见了。」
我没有回头,只留下这句话。
我边循着自己长长的影子走着。
我感觉到背后还是有人在。
那个短发的少女一直目送着我的离去。
我仰望着泛染茜色的天空。
白天的酷暑开始躲了起来,酝育绿草芳香的夜气逐渐接近。
周遭也传来虫儿们欢悦酷暑消逝的歌声。
我闭上了双眼,品尝了一会儿这份音色。
咕~
【往人】「………」
我随即睁开了眼睛。
好像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令人不愉快的音色。
咕~
马上又响起了一声。
…是我的肚子在叫。
我爬了起来,轻轻摸了摸肚子。
咕~
第三次。
【往人】「…肚子饿了。」
中午吃了流水细面。
虽然是很好吃,但却没办法撑到晚上。
我需要新的食物。
如果是平常的话,就只能陷入没钱的绝望而忍耐着饥饿感吧。
【往人】(…可是今天可不一样了。)
我边忍住想偷笑的心情,将手伸进口袋。
帅气地拿出白底写着『进呈』两字的信封。
在这位黄昏所泛染的世界,那信封也彷佛闪耀着光芒。
只要有这张米券,就可以拿到米,就能用便当盒煮来吃了。
当然不只是普通的饭。看是要精米或是白米饭都不成问题。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往商店街走去。
为了今天的饱腹前进吧。

咚咯…
好不容易回到了车站,我力气彷佛用尽地摊在椅子上。
【往人】「为什么…」
我虚弱的声音逐渐消逝在黑夜中。
肚子连发咕咕声。
既使没有闭上双眼,眼前也是一片绝望的黑暗。
【往人】「怎么会这样…」
【往人】「米店…竟然…已经关店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3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5日(火,星期二)★(佳乃、美凪)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放着不管 举手之劳※
│    │
│   ╭┴────╮
│  ※把人偶给她 不把人偶给她
│   ╰┬────╯
╰┬───╯
╭┴───────────╮
│            │
都到这个地步了就顺着她吧 实在是太热了还是恳求她回去吧
│            │
╰┬───────────╯
╭┴──────╮
│       │
再开点小玩笑吧 先把她拉上来再说
│       │
╰─┬─────╯
  ╭┴─────────╮
  │          │
※还是不再问下去比较好 叫她把缎带取下来
  │          │
接明天       ※Bad

注1:『举手之劳』是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2:『把人偶给她』是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3:『还是不再问下去比较好』是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注4:选『叫她把缎带取下来』的话,会直接进入Bad Ending




早上。
在我醒来的同时,澄清的晴空便进入了我的视野。
真耀眼。
我瞇着眼来回看了看四周。

……
………
没错。
这里已经不是观铃家了。
好久没有早上自己一个人了。
我边揉着眼边起身,呼吸着新鲜空气。
感觉似乎从树林间透露的夏日气息充满在我体内。
刷了牙,做好出门的准备。
目的地当然是米店。
肚子也差不多该叫了,不快一点不行。
我透过玻璃看着等候室的墙上挂的时钟,已经早上10点了。
都这个时间了应该已经开店了吧。
我将人偶收在口袋后,离开了车站。
【往人】「对了,在那之前还有地方要去。」
我想起了约定,往她家走去。
门口前看到了观铃站在那边等着。
【往人】「哟。」
【观铃】「啊,早啊~」
【观铃】「你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往人】「不会的,我还记得。」
【往人】「因为我受过妳这么多照顾。」
【观铃】「蝌蚪报恩呀。」
【往人】「那是啥啊?」
【观铃】「没有,没什么,没什么。」
【观铃】「你记得来还人情呢…」
【往人】「没错。」
【观铃】「走吧。」
【往人】「啊啊。」
我们在夏天的日照中走着。
在到学校的短暂期间,观铃一直说着话。
而我则适当地答着话。
【观铃】「到了。」
【往人】「快去吧。钟声还没响吧?」
【观铃】「嗯。」
【观铃】「那我会好好努力加油的。」
【往人】「啊啊,好好加油吧。」
【观铃】「谢谢你送我过来,掰掰~」
我稍微目送着边挥着手边很有精神地离开的观铃。
等看不见人影后,我也没事了。
【往人】「走吧…」
我离开了校门口。
………
……


我到了商店街。
一样完全没有人影,一副悠闲的景象。
【往人】「可是啊…」
【往人】「这里的经营者要怎么维持生计啊?」
我不免多心地担心了起来。
【往人】「呜,要是被我担心的话就结束了吧。」
【往人】「咕喔。」
我自己的话给遭受了精神打击。
…糟了,自掘坟墓。
【往人】「这、现在不是一个人耍白烂的时候了。」
现在要优先赶快去米店。
记得米店是在商店街的一端吧。
快一点去吧。
我走了数十公尺后,到达了米店前面。
店面有写着『新沼米酒店』的广告牌。
看来也有摆其它日常用品吧。
店有点大,像是个超市一般。
呜咿~嗯…
自动门开了。
碰!
【往人】「呜喔。」
【声音】「啊。」
砰。
我撞到了一个从店里出来的年长女性。
【女性】「抱、抱歉…」
【往人】「痛痛痛…」
我被那女性所拉着的推车给撞到小腿了。
【女性】「啊,糟、糟糕了…」
大概是在店里买东西的吧。
那女性用温温吞吞的动作将撞到时掉出去的看起来颇重的米袋捡起来。
【往人】「………」
我稍微观察了一下。
【往人】(可是…)
我数了数眼前的米袋。
…1
……2
………3
这是放在推车上的米袋数。
然后…
【女性】「呜…怎么办…拿不起来。」
…1
……2
这是掉出来的米袋数。
共有5袋。
【往人】(…买太多了吧。)
是个开朗的大家庭吗?还是只是因为在做生意要用?
【女性】「真麻烦呢…」
那女性拿不起来看起来有20公斤重的米袋。的确应该是满困扰的。
【往人】「………」

选项:放着不管;举手之劳

→放着不管
【女性】「嗯~…」
她虽然又试了几次,但却仍是完全动不了。
【往人】「………」
我只是默默地从她一旁经过,往店内走去。
背后传来了那女性和店员对话的声音。
看来似乎是变成请店员帮忙了吧。
【往人】「以后还是拜托送货到府吧。」

→举手之劳(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真是没办法…
看到面前有人碰到了困难,突然有种不能见死不救的感觉。
【往人】(算妳幸运,我现在心情满好的。)
我在心中这么说着,捡起了脚下的米袋。
【往人】「呜。」
比看起来的样子重多了。
【女性】「真、真的是非常抱歉。」
那女性有点过度礼貌地点头行礼。
【往人】「别在意。」
我也该负点责任。
…可是,还真重啊。
辛苦一阵子后,我将米袋全部放回推车上。
【往人】「呼…」
我甩了甩麻得变红的手。
【女性】「真的非常谢谢你。你真是有力气呢。」
女性露出柔和的笑容看着我。
【往人】「不,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其实满累的。
【往人】「要一次买这么多的话,不是拜托人送货到府会比较好吗?」
我看了一下推车上的五包米袋。
【女性】「唉…虽然我也是想这样做…」
说着,女性的话却停住了。
那面孔不知为何有点寂寥的样子…
似乎好像有在哪边见过的样子…
【往人】「算了,随妳高兴吧。」
我为了把视线移开而往店内走去。
【女性】「…真的非常感谢你。」
从背后传来了非常细微的声音。
一个似乎有在哪里听过的声音…
【往人】「…」
我转了过身。
那女性正穿过自动门,摇摇晃晃地将推车推出店外。
【往人】「………」
摇摇晃晃…
…摇摇晃晃…
摇摇晃晃…
…看起来颇危险的。
【往人】「………」
【往人】「真是受不了…」
我抓了抓头,转过身去追那个女性。
【往人】「来,让我推吧。」
我追上了那女性,代替她推推车。
果然以那女性的力量要推积有五个米袋的推车太辛苦了。
【往人】(一袋有20公斤的话,五袋就有…)



咦!?
实际一算真是可怕的重量。
【女性】「谢、谢谢…」
那女性一样一副礼貌过度地行礼。
算了,被个不认识的男人照顾也难怪了…
【往人】「那,这要推到哪里?」
【女性】「啊,是。哪个…我的车停在商店街的入口…」
【往人】「我知道了。」
喀喀喀喀…
…喀喀喀喀…
喀喀喀喀…
………
……

【往人】「呼…这样就全上去了。」
我将总共100公斤的米袋全部放到车上后,擦了擦头上的汗。
【女性】「谢、谢谢你这么热心…」
她行了个礼。
【往人】「不用太在意啦,人家说『出门在外就是要互相帮助』嘛。」
不过只有我出门在外…
【女性】「啊,是的,说的也是呢。」
她又行了个礼。
【往人】「………」
我搔了搔头。
【往人】「算了,下次控制一点买的数量吧。」
【女性】「唉…」
【女性】「因为我女儿很喜欢吃米,所以一不小心就…」
【往人】「………」
可以干掉100公斤米的女儿?到底…
【女性】「可是,一想到可以看见女儿高兴的脸,这点辛苦就不算什么了。」
【往人】「…是这样吗?」
【女性】「是的,所谓的母亲就是这样。」
女性笑着。天下的父母亲都是盲目的吧。
那份笑容让我想起遥远的记忆了。
【女性】「那么,我就先走了。」
【往人】「啊啊。」
女性行了个礼后,进去了车内,开动了引擎。
轰隆隆隆隆隆隆…
噗轰~~嗯。
喷出巨大的烟尘后,女性所驾驶的车就以猛烈的速度消失了。
【往人】「………」
是一上车就变性格的那一型吗…?
………
……


我转过身,再次进入商店街。
【声音】「哼、哼、哼、哼。」
【往人】「………」
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了诡异的笑声。
【声音】「我看到了喔,国崎…」
【往人】「………」
【声音】「哼、哼、哼、哼、哼。」
【往人】「………」
…快走吧。
我无视声音,准备往米店走去。
【声音】「喂喂喂,不要一副理所当然地忽视我。」
我的后脑杓被一把抓住。
【往人】「唉…」
【往人】「干嘛啊?有事吗?」
我边叹着气边转身,果然是那个女的站在那里。
【圣】「哼哼…早啊,国崎。」
还用诡异的表情向我打招呼。
【往人】「…干嘛?一副恶烂的笑容?」
【圣】「哼哼哼…不,没什么…」
【圣】「原来是这样啊…你和远野已经是这种关系啦?」
【往人】「啊?」
【圣】「嗯嗯,果然是不能小看你呢。」
【往人】「………」
不知道在了解什么而点着头的女医师。
【圣】「哼嗯…这样的话,佳乃再不急一点不行了呢…」
碎碎念…
【往人】「………」
【往人】「…喂。」
【圣】「嗯?怎么啦?LoveLoveHunter?」
…被给了奇怪的绰号。
【往人】(LoveLoveHunter…爱爱猎人…)
听起来真是反感…
【往人】「我说妳从刚刚就一个人在那边爽什么啊?」
【往人】「我给妳个忠告,一早就这样太恶烂了啦。」
叩叩!
【往人】「痛痛痛。」
【圣】「真不好意思让你觉得恶烂了。」
【往人】「去…那也犯不着K两次吧?」
【圣】「干我什么事?」
…稍微注意一下吧。
【圣】「真是的…明明对远野的母亲这么亲切,对我却是这种态度啊。」
【往人】「嗯?远野的母亲?」
【圣】「啊啊,你刚刚不是还帮她推推车吗?我都看到啦。」
【往人】「………」
【往人】「…原来那是她的母亲啊?」
【圣】「你说『原来』是指…」
【圣】「你该不会是不知道而帮她的吧?」
【往人】「啊啊,我完完全全不知道这档事。」
原来。我就觉得那声音好像有听过,原来是远野的声音啊。
原来如此,的确是和米有关。
【圣】「搞什么啊?原来你不知道啊?下次早点说嘛。」
【往人】「………」
是妳没给我说的机会的还敢说。
【圣】「那你最好记得吧,那位是远野的母亲。」
【圣】「是个温柔的好人吧?」
【往人】「是没错。」
我老实地同意了。
【往人】「…确实…至少不像妳那样一副坏人样…」
我抓抓头…
【圣】「喂,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啦?」
【往人】「不,我什么都没说吧?」
【圣】「哼…是吗?是我听错了吗?」
【往人】「啊啊。一定是听错了。」
…真危险啊。
【往人】「对了,我记得妳不是说过远野的母亲身体不舒服吗?」

(造成这两段分歧的原因不明…)


我尽量试着冷静地转移话题。
【圣】「咦…」
【往人】「至少以我看到的判断,好像没什么吧?」
【圣】「………」
【圣】「是吗…」
【往人】「啊啊。」
圣的反应似乎有点无意地缓慢了一下…
【圣】「………」
【圣】「应该是这样吧…」
圣的表情不经意地有点阴沈。
【往人】「嗯?怎么了吗?」
【圣】「不…」
【往人】「?」
【圣】「………」
【往人】「………」
【往人】「她…是哪里不好呢?」
【圣】「…怎么这么问?」
【往人】「…虽然妳一副坏人样,不过从作为医生的角度来说,妳的脸色应该能说明一些问题。」
【圣】「………」
【往人】「那么妳说的身体不好是指…?」
【圣】「………」
【圣】「远野的母亲其实并不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
【往人】「嗯?什么意思?」
【圣】「…这个」
【圣】「怎么说呢,如果说生病的话确实也是一种病…」
【往人】「?」
【圣】「………」
【往人】「什么跟什么啊,给妳这么奇怪地一说,那远野的母亲到底有没有什么身体不好的毛病呢?」


我尽量试着冷静地转移话题。
【圣】「呃…」
【往人】「我是见她一个人拿那么多东西,过去帮了一下忙而已。」
【圣】「………」
【圣】「是这样啊…」
【往人】「啊啊…」
圣的反应似乎有点无意地缓慢了一下…
【圣】「………」
【圣】「应该是这样吧…」
圣的表情不经意地有点阴沈。
【往人】「嗯?怎么了吗?」
【圣】「不…」
【往人】「?」
【圣】「………」
【圣】「…国崎。」
【往人】「干嘛?」
【圣】「远野的母亲她…并不是身体方面有问题。」
【往人】「嗯?什么意思?」
【往人】「这么说来,远野也说过不是生病嘛。」
【圣】「嗯…」
【圣】「不过,是有生病没错…」
【往人】「?」
【圣】「………」
………
……


…之后圣再也没说什么了。
我也因为气氛的微妙变化而没再问什么了。
之后…
【圣】「那么,我也该回去工作了。」
只说了这些后,圣便消失到诊所中了。
只剩我一个待在柏油路上。
【往人】「………」
在我心中有股莫名的感情浮现了上来。
而缓缓地绕成漩涡…
之后,逐渐化成某人的脸孔。
但却模糊地无法清楚辨识是谁的脸。
但那确实是某人的脸…
而且是我看过的脸…
【往人】「………」
【往人】「…算了,没差。」
我收起了思考,再次往米店走去。
但脚步却很沉重。是单纯因为肚子饿吗?
或是…?
………
……

………
……


我从米店拿了米,往来的路走了回去。
脚步十分地不稳。
【往人】「好、好重…」
果然还是不应该一次兑换两张米券的吧。
我从米店走了数十公尺,就快到极限了。
咚、咚。
我将两个20公斤的米袋摔在地上,在雾岛诊所前挂了。
【往人】「呼…」
我索性坐在米袋上,总之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身体忽然感到一阵从重力解放的轻盈感。
我边擦着汗,边发呆了一阵子。
总算出现的几个人影,从我眼前通过。
【往人】(………)
【往人】「有人在看耶…」
我可以感觉到每个人影在经过时都有在偷瞄我。
…那当然。
要是有人在这种地方坐在米袋上发呆的话,我也会看一下的。
【往人】「那,既然这样的话…」
我从口袋摸出了塞着的人偶。
【往人】「………」
我来回盯着米袋和人偶看着。
【往人】「这难道是我的运气来了?」
我心中出现了一阵光辉。
我现在藉由着米袋这个新道具确实地吸引了路人的眼光。
没错。
现在我该做的只有一件事。
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除了米外还可以赚到加菜的钱。
要是再顺利一点的话,甚至能一口气赚到可以离开这个镇上的钱也说不定。
【往人】「哇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地大声笑了起来。
真的是笑不拢嘴了。
而且不知为何似乎有更多人在看我的样子。
【往人】「很好!拚了!」
我投注气力开始做了。
我将人偶放在地上,开始了表演。
………
……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3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往人】「………」
【往人】「………」
【往人】「唉…」
我表演了一段时间后,向天叹了口气。
【往人】「真是不顺啊…」
我边叹着气边说着丧气话。
明明都这么投入了,结果还是像以前一样无疾而终。
【往人】「为啥我一开始表演后人就变少了啊…」
难不成我是被看不见的某人的意志给扣留在这个镇上吗?
算了,想这种光怪陆离的事也没用。
【往人】「………」
【往人】「回去吧…」
我灰心丧志地拿起了人偶,慢慢地站了起来。

→早上在米店前选『放着不管』的话…
(剧情直接从这里跳到圣从诊所里走出来,叫往人去拖地板那段…)

→早上在米店前选『举手之劳』的话…

【声音】「喂~~!国崎往人~~!」
【往人】「呜哇!?」
【小满】「嗯咦?怎么了?」
【往人】「呜…」
【往人】「不、不要从别人背后大声叫啦!」
心脏忍不住地在怦怦叫。
【小满】「姆…你在生什么气啊?」
【小满】「难得小满特地找你说话的说。」
似乎有点不满。
【往人】「笨蛋,那样是叫吓人好不好。」
【小满】「不要叫我笨蛋~~」
【往人】「吵死了。」
叩!
【小满】「扭呜」
【小满】「扭呜~~…」
【往人】「不要每次都叫那么大声啦。」
又害我吓一跳了。
【小满】「呜呜…脑浆都在摇摇晃晃了…」
小满的头正微妙地左右摇晃着。
【小满】「…嗯咦?」
她看着我的手。
【小满】「那是什么东西啊?」
她指了过来。
【往人】「嗯?这个吗?」
我将右手握着的人偶往前露给她看。
【小满】「扭哇啊!」
【往人】「干嘛啊?」
【小满】「好脏的人偶喔~呸、呸。」
【往人】(这、这家伙…)
精神上受到了不少打击。
【小满】「姆扭…」
【小满】「哪,稍微借我看一下吧。」
之后便用力地抢走了人偶。
【往人】「喂!妳在做啥啊?」
【小满】「嘿嘿~没关系啦没关系啦。」
她边露出开心的笑容边观察着人偶。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还是有像拿着人偶就高高兴兴这种可爱的地方嘛。
【小满】「姆~…越看你越觉得破烂呢…」
【小满】「真可怜…在呆呆的主人底下受苦着呢…」
【往人】「不用说着么详细!」
前言撤回,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小鬼。
但话虽这么说,我真的找不到话来反击也满让我懊恼的。
【小满】「嗯!我知道了!」
【小满】「小满会拯救你的!」
【往人】「咦!?」
少女的双眼染起了充满使命感的火焰。
【小满】「哪哈哈,那就这样喽~~」
踏踏踏踏~
窃盗犯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下跑走了。
【往人】「喂、喂!给我等一下!!」
我也准备追她跑。
可是又不能米袋放在这里。
【往人】「呜…」
我使尽力气扛起了米袋。
一个重量约20公斤。
我用尽全力,将两个米袋扛在肩上。
总重量约40公斤。
光是要走一步都会耗不少体力。
可是我却跑去追了少女。
【往人】「呜咕喔喔喔…」
为啥只有我会有这种遭遇啊?
仲夏的风,从我耳边寒冷地吹着。
………
……


【小满】「哪哈哈哈哈,我在这里~~哟!」
【往人】「等、等一下、喂!」
【小满】「哪哈哈哈哈~」
【小满】「来啊来啊,摇啊摇啊摇啊~~」
【往人】「不、不要给我在那边摇屁股!!」
【小满】「哪哈哈哈哈,呀~~呵!」
踏踏踏踏…
【往人】「呜…」
摇摇晃晃…
………
……

【往人】「哈啊…哈啊…」
踏踏踏踏…
【小满】「哪哈哈哈哈,要投降了吗~?」
【往人】「哈啊…哈啊…」
【往人】「妳、妳这家伙…还故意给我靠过来挑衅。」
【小满】「嗯咦?不能靠近你吗?」
【小满】「那我就跑得远远的喽。」
【往人】「咦…」
踏踏踏踏~…
【往人】「呜喔喔喔喔,糟了~~」
【小满】「哪哈哈哈哈~」
………
……

【往人】「呼哈啊…呼哈啊…呼哈啊…」
【小满】「姆扭~…真难看呢~已经跑不动了吗~?」
【往人】「呼哈啊…呼哈啊…呼哈啊…」
【小满】「嗯咦咦?」
【往人】「呼哈啊…呼哈啊…呼哈啊…」
【小满】「喂!国崎往人!是小满在问你话耶!还不快回答!」
【往人】「呼哈啊…呼哈啊…呼哈啊…」
【小满】「嗯咦咦咦?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往人】「呼哈啊…呼哈啊…呼哈啊…」
【小满】「该不会…真的撑不住了?」
【往人】「呼哈啊…呼哈啊…呼哈啊…」
【小满】「嗯咦…没事吧?」
【往人】「呼哈啊…呼哈啊…呼哈啊…」
【小满】「嗯扭…对不起…我跑太快了。」
【往人】「呼哈啊…呼哈啊…呼哈啊…
哈!!」
【小满】「扭哇啊!?」
【往人】「啧,没抓到。」
【小满】「可、可恶~~国崎往人~~」
【小满】「竟然骗我,你太卑鄙了!」
【往人】「少啰唆!妳没资格说我卑鄙!」
【小满】「嗯扭~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踏踏踏踏~…
转身。
【小满】「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踏踏踏踏踏踏~~
【小满】「扭哇啊!加速冲过来了~~!」
………
……

………
……

抓!
【小满】「扭哇啊!」
【往人】「哈啊…哈啊…哈啊…」
总算抓到小满那两根辫子了。
【往人】「哈啊…哈啊…」
【往人】「死小鬼…总算逮到妳了…」
砰!
我将扛着的米袋甩到地上去。
【小满】「嗯扭呜~~…」
【往人】「来,快点把人偶还我。」
我为了催她而拉着她的辫子。
拉。
【小满】「嗯扭~」
拉拉。
【小满】「嗯扭嗯扭~」
【往人】「………」
这好像还满好玩的。
我试着继续拉拉看。
拉拉。
【小满】「嗯扭嗯扭~」
拉拉。
【小满】「嗯扭嗯扭~」
【往人】「………」
拉拉拉拉拉拉。
【小满】「嗯扭嗯扭嗯扭嗯扭嗯扭嗯~」
【往人】「喔喔~…」
真还真的颇有意思的。
我试着再继续拉拉看。
拉…
砰!
【往人】「咕喔!」
【小满】可恶~!!不要拿别人的头来玩~~!!」
【往人】「咕…」
我边押着心窝边蹲了下来。
【小满】「姆…」
【往人】「够、够了,快把人偶还我。」
我伸出了右手。
【小满】「………」
【往人】「快给我。」
我将伸出的右手在小满面前开合了一下。
【小满】「姆…我知道了啦。」
【小满】「因为小满被抓到了,所以我会还你的啦。」
【小满】「来。」
终于死心了吗?小满老实地将人偶放进了我的右…
咚…
【往人】(嗯?人偶有这么重吗?)
我看了看右手。
【往人】「………」
是个螺丝。
而且还生锈了。
【往人】「喂。」
【小满】「嗯咦?」
【往人】「妳是瞧不起我是吧?」
【小满】「才没有呢,你看,脏东西。」
【往人】「快别这么说嘛。」
【往人】「才不对咧!少给我打哈哈。」
【往人】「谁叫妳给我这种玩意儿了啊!?」
【小满】「嗯咦?不对吗?」
【往人】「我很清楚地说过『把人偶还给我』了吧?」
【小满】「姆…是这样子吗?」
【往人】「就是这样子的吗的嘛。」(不是这个样子又是什么个样子?)
…我怎么讲的话怪怪的。
【小满】「那就用那个螺丝作交换吧。」
【往人】「妳以为妳的瞳孔值几万啊?」
【小满】「你在说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往人】「不要转移话题。」
【小满】「嗯扭~,国崎往人从刚刚就一直都在生气。」
【小满】「这么生气的话会秃头喔。」
【往人】「………」
那样太糟了。
【往人】「我知道妳很乖所以把人偶还给我吧。」
我试着温柔地说。
【小满】「才不要咧呸~~」
【往人】「妳这死小孩~~~!!!!」
她拔起我的三根头发。
【小满】「哪哈哈哈哈」
小满又跑了起来。
【往人】「喂!给我站住!!」
【小满】「才不要咧~!」
踏踏踏踏。
碰!
【小满】「嗯咦!?」
她跑到一半撞到了人。
【声音】「…哎呀呀…真是热闹呢…」
【往人】(是贵夫人吗?)
【小满】「啊。」
【美凪】「…午安啊…你们好。」
不是贵夫人。
【往人】(她从哪里又学了些奇怪的登场方式…)
【美凪】「…国崎」
【往人】「喔,午安…」

→7月24日选『去吃』的话…

【美凪】「…昨天…有些寂寞。」
【往人】「啊…?」
【美凪】「………」
【往人】「…?」
【美凪】「………」
【美凪】「…那个便当…」
【往人】「啊…」
在雾岛诊所里吃了流水细面以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难道说,远野在堤防那里一直等我来吗?
【美凪】「…下次请一定记住哦。」
【往人】「抱歉…」
我决定要好好地道个歉。
(以下同『还是算了』…)

→7月24日选『还是算了』的话…

【小满】「午安啊~美凪。」
和看我时完全不同的少女的笑容。
【美凪】「…午安…小满。」
她温柔地摸摸小满的头。
【小满】「嘿嘿~」
【小满】「今天已经可以了吗?」
【美凪】「…嗯。」
【小满】「是吗?那来玩吧。」
【美凪】「…嗯…来尽情玩吧。」
商量成立。
【往人】「给我等一下!」
【小满】「什么事?坏官爷。」
【往人】「谁是坏官爷啦!」
【美凪】「…坏官爷…」
…不用复诵一遍吧。
【往人】「要怎么玩随便妳们,但在那之前先把人偶还我。」
【小满】「不要。」
【往人】「还来。」
【小满】「才不要呢。哼。」
【往人】「妳、妳这家伙…」
我真的有点火了起来。
【美凪】「…人偶?」
【往人】「嗯?啊啊。好歹那也是我重要的东西。」
【往人】「结果被这家伙给偷走了。」
我笔直地指着小满。
【美凪】「…真的吗?」
【小满】「才、才不是呢。我才不是用偷的呢。」
【小满】「是因为他太可怜了,小满才把他给救出来的。」
【美凪】「………」
【美凪】「…她是这么说的。」
【往人】「不要给我鬼扯蛋。」
【往人】「再说,我也不记得有让我的人偶不幸过。」
【美凪】「………」
【美凪】「…辩解呢?」
【小满】「可是可是,明明就乱破旧一把的。」
【小满】「美凪妳看嘛。这个。」
小满将人偶拿给了远野看。
【美凪】「………」
【美凪】「………」
【美凪】「………」
【美凪】「………」
【美凪】「…呜哇。」
真是丰富的表现力。
【美凪】「…小满赢了。」
【小满】「耶~万岁~~」
她高兴地跳来跳去。
【往人】「才不是啥『万岁~~』咧。」
【往人】「不要随便决定胜负。」
我泼了欢喜的少女冷水。
【美凪】「…可是…这个真的脏得很异常呢。」
【往人】「没这么夸张吧?」
抓。
【小满】「扭哇啊」
我边说着边将人偶从小满手中夺回。
非常干净利落地。
【往人】(早知道一开始就这样就好了…)
我边后悔着边看着人偶。
【往人】「………」
【往人】「这人偶真脏…」
…啊?!糟了!不小心说出口了。
【小满】「对吧?」
【小满】「所以小满才想要把他给弄干净的。」
【美凪】「…原来如此。」
【往人】「不要接受这种话啦。」
【美凪】「…是吗?」
【往人】「不管有什么理由,夺走别人的东西就是小偷。」
【小满】「姆…」
【小满】「小满才不是小偷呢!」
【往人】「不,是小偷。」
【小满】「才不是呢!」
【往人】「小偷。」
【小满】「呜呜呜…」
已经快哭了。
今天就先这样原谅她吧。
【往人】「那就这样,我把人偶拿回去了。」
【小满】「呜呜…是怎么样啊…?」
【美凪】「………」
【美凪】「…那个…国崎。」
【往人】「干嘛?」

【美凪】「…这个人偶…你从来就没有给它装扮过吧?」
【往人】「嗯?这个,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美凪】「…是吧。」
【往人】「啊啊。」
【美凪】「…那么…让我把它打扮得漂亮点好吗?」
【往人】「那个,其实也不用这么客气了…」
【美凪】「…人偶…请借我一下吧。」
她伸出了右手。

选项:把人偶给她;不把人偶给她
(之前选『举手之劳』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把人偶给她(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啊啊…」
我深吸一口气,彷佛被吸引过去一般地,把人偶交给了她。
【美凪】「………」
【美凪】「那么…锵。」
远野拿出了裁缝工具。
【往人】「妳把这种东西藏在哪里啊?」
姑且试着问一下。
【美凪】「…总之…先得把这个眼睛补起来。」
…果然被忽视了。
【美凪】「…记得…是有拿来补丁用的布…」
沙沙…
【往人】「喂、妳在找哪里啊…喂?」
【美凪】「………」
沙沙沙…
…沙沙沙…
沙沙沙…
…停。
【美凪】「…找到了。」
【美凪】「…锵锵。」
之后布出现在我眼前。
这比我的法术厉害多了。
【往人】「顺便来份拉面定食吧。」
【美凪】「…是?」
【往人】「…不,没什么。」
【美凪】「…?」
看来并不是什么都拿得出来的。
下次好好要挑选项目了。
【美凪】「…那么…我就用这块布做眼睛吧。」
【美凪】「…可以吗?」
【往人】「啊啊,好啊。」
【美凪】「…那…我就开始了。」
剪剪…
她剪了块吻合人偶眼睛大小的布。
啪。
将它对在人偶脸上。
嚓嚓…
开始缝了起来。
【美凪】「…完成。」
好快。
【往人】「喔…真是了不起呢。」
【美凪】「………」
【美凪】「…(脸红)」
害羞了。
【往人】「哪,就照这样顺便来个猪肉盖饭定食吧。」
【美凪】「…是?」
这个也不行吗?真可惜。
【美凪】「…顺便…帮你把里面的棉花换一换吧?」
【往人】「说的也是。拜托了。」
【美凪】「…是的。」
剪剪…
她拆开了人偶的缝合处。
波。
将里面已经硬掉的棉花拿出来。
挤挤。
塞进新的棉花。
嚓嚓…
缝起来。
【美凪】「…完成。」
【往人】「太完美了。」
【往人】「那再来个杂烩炒面定食吧。」
【美凪】「…是?」
…这也不行啊。
那换这个看看吧。
【往人】「给我米券…」
【美凪】「…请。」
马上就拿了出来。
入手第四张(或第三张,米券数量会因为选择的路线发生变化…)。
【往人】(耶~~赚到了~~)
我试着在心中勉强地开心着。
【往人】(………)
【往人】(好冷…)
【美凪】「…怎么了吗?」
【往人】「…不,没什么。」
【美凪】「…?」
我默默地收下了米券,收进口袋。
【小满】「啊~~~真好~~~」
【往人】「什么东西?」
【小满】「小满也想要!」
【美凪】「…米券吗?」
【小满】「嗯!米店!」(谐音)
【往人】(…那也太奢侈了吧?)
【美凪】「…那…给妳吧。」
【往人】(…米店是妳家开吗?)
【小满】「真的吗?!」
【美凪】「…嗯。」
沙沙…
【美凪】「…来…进呈。」
她从口袋中取出了白色信封。
【小满】「太好了~~!进呈耶~~!」
她收下信封,高兴地跳着。
【美凪】「………」
远野则满足地看着小满这个样子。
【往人】「哪,我可以问妳一件事吗?」
【美凪】「…是?」
【往人】「妳到底身上有几张米券啊?」
【美凪】「………」
【美凪】「大概96张。」
【往人】「…是吗?」
似乎满确实地掌握自己携带的数量。
而且还变多了…
【美凪】「………」
【美凪】「…更重要的是。」
她走到我面前。
【往人】「嗯?」
【美凪】「………」
缝缝缝…
【美凪】「…来。」
【美凪】「…这么一来…就是漂亮的人偶了。」
远野做了最后的修补后,将人偶递给了我。
【往人】「啊啊,谢啦。」
我收下了人偶,从头到脚地观赏了一下。
真美…
简直像另一个人偶一样。
【往人】「但这是啥啊?这种像女孩子一样的衣服。」
人偶穿着着飘飘的粉红色衣服。
其实满典雅的。
【美凪】「………」
【美凪】「…我是想这样比较可爱。」
【往人】「我、我的搭档…」
逐渐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美凪】「…这样一来…也可以抓住孩子们的心。」
【往人】「………」
我用闪闪发光的眼神看着远野。
【往人】「真的吗?」
【美凪】「………」
她无心地露出奇妙的表情,点了点头。
【往人】(真的会这样吗…?)
【小满】「扭哇啊~变可爱了耶~」
小满从远野身边看了过来。
【小满】「嘿嘿~」
【往人】「………」
原来如此。
确实是可以抓住小孩子的心。
可是…
【往人】「妳还在啊?」
砰!
【往人】「咕啊!」
【小满】「我在碍到你了啊~~」

→不把人偶给她
我『嗖』的一下赶快把人偶藏到屁股后面去。
【美凪】「…?」
【往人】「这个人偶这样就可以了。」
【美凪】「………」
远野略带悲哀的眯起了眼睛。
【小满】「喂~~!」
【往人】「呜哇!」
一记勾拳漂亮的敲到我心窝上。
【小满】「不许无视美凪的好意!」
【小满】「国崎往人你这个~~…」
渐渐之中意识离我越来越远。
小鬼好像在嚷嚷什么,但由于疼痛的关系我什么都没听到。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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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剧情翻译 3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完全变了样子的人偶。
【往人】「………」
我连咕噜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小满】「哟?醒了吗?」
【美凪】「…复活成功。」
【小满】「国崎往人,你得努力锻炼身体了哟~~」
【往人】「………」
我用颤抖着的手抓住人偶。
好漂亮啊…
简直,简直就是另一个人偶了。
她穿着件飘逸的粉色服装,一副女孩子的打扮…
实在是好典雅。
【往人】「…这、这个是…?」
真的是我的人偶吗…
我使劲从喉咙的深处挤出感叹词来。
【美凪】「…绮丽…」
非常认同的一点…
【美凪】「…这样一来…也可以抓住孩子们的心。」
【往人】「………」
我用闪闪发光的眼神看着远野。
【往人】「真的吗?」
【美凪】「………」
她无心地露出奇妙的表情,点了点头。
【往人】(真的会这样吗…?)
【小满】「扭哇啊~变可爱了耶~」
小满从远野身边看了过来。
【小满】「嘿嘿~」
【往人】「………」
原来如此。
确实是可以抓住小孩子的心。
可是…
咚!
【小满】「扭喔!」
把被击中心窝的仇报了。
【小满】「国崎往人你干吗突然打我!?」
她一边抱着头一边斜眼看我。
【往人】「呼…」
【小满】「哼~~~」
【小满】「可恶!」
咚!
【往人】「咕啊!」
一个没留神又被她钻了空子。
【小满】「不要无视我~~~!」

【往人】「呜咕咕…」
刚刚那一踹,直接命中了我的胃。
【美凪】「…没事吗?…国崎?」
远野在痛苦的我身边,显得格外冷静。
【往人】「勉、勉勉强强啦…」
【美凪】「………」
【美凪】「…小满…妳要稍微注意一下劲道才行喔。」
不是这个问题。
【小满】「可是可是,是这家伙说了让人生气的话啊。」
【美凪】「…是这样吗?」
【小满】「嗯。」
【小满】「而且,都这把年纪了还带着人偶走,真是个变态。」
真是有偏见哪。
【美凪】「…你带着它走吗?」
【往人】「啊啊,是没错。」
虽然正确来说是只有塞在口袋里…
【美凪】「………」
【美凪】「…原来如此。」
【往人】「嗯?」
【美凪】「…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偶吧…会一直带着走的话。」
【往人】「也是啦。」
再怎么说也是我唯一的生财工具。
如果没这个的话,我连一点钱都赚不到。
而且…
【美凪】「…是重要回忆的形体吗?」(…寄宿了自己最珍贵的回忆吗?)
【往人】「咦…」
远野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美凪】「…不对吗?」
【往人】「………」
我盯着手中的人偶看。
【往人】「………」
【往人】「…说的也是。说不定真是这样吧。」
在一瞬间,我心中有个柔和的东西流过。
是这么怀念而令人心悸,如此遥远的彷佛…
【美凪】「是吗…」
远野轻声地细语着。
【往人】「嗯?怎么?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美凪】「…不…你没有说。」
【往人】「那妳在笑什么啊?」
【美凪】「………」
【美凪】「…国崎你…刚刚露出了非常温柔的面孔。」
【美凪】「…一定是…在那人偶中…有蕴藏非常幸福的回忆吧…」
【往人】「………」
听着远野的声音,我试着回忆过去的光景。
不过,确实记得的都只有痛苦的回忆。
我的回忆,如同一直无法到达的天空是同一个色彩。
是苍蓝而虚幻,又透明可见。
但…既使是这样…
【往人】「…也不是那么美好的事物。」
夏天的天空…
我为了到达那里,一直伸出着手想勾到。
因为我想接触的东西,就在那里…
可是,我的手能碰到的就只有风的碎片…
【往人】「对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往人】「我今天早上见妳母亲了。」
【美凪】「咦…」
【往人】「虽然是偶然遇到的,但被那个极恶医师给看见我和她在一起。」
【往人】「之后她就告诉我那个人是妳母亲。」
【美凪】「………」
【美凪】「…我母亲吗…?」
【往人】「啊啊。」
【往人】「真好呢,有个不错的母亲。」
『一想到可以看见女儿高兴的脸,这点辛苦就不算什么了。』
我想起那时候的温暖笑容。
那是我所没有的东西…
是我很久以前就遗忘的东西…
【往人】「对了,妳母亲,到底是哪里有不舒服啊?」
就我来看真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问题…
【往人】「没问题吗?」
【往人】「今天早上她也是自己一个人去买东西…」
【美凪】「………」
【美凪】「没事的。」
我看着这位名叫远野美凪的少女。
【美凪】「…因为我母亲她…不是生病。」
她彷佛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和那天一样的话语。
【美凪】「…身体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往人】「…什么意思?」
【美凪】「………」
【美凪】「…是心…」
【往人】「心?」
突然胸中有种感觉。
【美凪】「…我母亲她…正作着梦。或者说是…一直活在梦里…」
梦…
在那里的梦…
伴随着白色羽翼所看见的梦…
看着蔚蓝天空的梦…
【美凪】「…对她来说…梦是现实…」
【美凪】「…因为在梦的另一端什么都没有…」
【美凪】「…所以…不得不用梦来粉饰现实…」
【往人】「………」
【往人】「妳…」
我没有办法理解少女的话语的意思。
只是感觉到包覆少女的空气被泛染着悲伤的色彩…
而那空气,柔和地触碰着我的肌肤…
【美凪】「…可是…」
【美凪】「…就算…对她来说…我只是梦的碎片…」
就算…有一天她醒来之后…
【美凪】「…就算这样,我…」
【往人】「………」
【美凪】「………」
【往人】「哪…妳的母亲到底……」
【小满】「不行啦!美凪!」
【美凪】「咦…」
在一瞬间,为日晒所笼罩的空气彷佛都震撼了一般。
【小满】「妳不能说出那件事的,美凪。」
小满的声音,让时间再次开始流逝。
缓缓地…
…缓缓地……
就像是刚点燃的蜡烛,柔和地开始照耀黑暗一般…
【美凪】「小满…」
【小满】「………」
【美凪】「………」
【美凪】「…说的也是…对不起。」
【小满】「………」
【小满】「嗯。」
少女笑了。
【小满】「哪哈哈,就是这样,国崎往人。」
那笑容出现在我面前。
【往人】「嗯?」
【小满】「那个啊~」
【往人】「干嘛?」
【小满】「可以稍微半蹲一下吗?」
【往人】「半蹲?」
【小满】「嗯。」
【小满】「啊,不用动没关系,就待在那里就好。」
【往人】「啊,啊啊…」
我照她的话,当场蹲了下来。
【小满】「准备好了吗?」
【往人】「…准备什么?」
【小满】「那我要上了喔~」
【往人】「上?」
小满的身影消失了。
【美凪】「…啊…国崎,危险…」
【往人】「咦?」
但等我发现时已经太迟了。
咚砰!
【往人】「咕啊!」
【小满】「不要让美凪讲难过的事啦!笨蛋~~!!」
【往人】「呜咕咕咕咕…」
结果,下场是这样啊…
【小满】「这种家伙不用理他啦,回去吧。美凪。」
【美凪】「…咦…可是…」
【小满】「哪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啦。」
拖拖拖拖…
…拖拖拖拖…
被小满逐渐拖走的远野美凪。
【美凪】「…那个…再见了…国崎」
【小满】「嗯呸~~」
………
…逐渐离去的两个身影。
【往人】「呜咕咕咕咕…」
以及一个痛苦的身影。
【往人】「呜…为啥我会遇到这种事啊…」
这大概是谁也不知道的世界七不可思议吧。
………
……

过一会儿痛楚总算褪去。
我为了进行早上的雪耻战而往商店街走去。
当然,右手握着的是跟了我很久的搭档。
应该已经被改造成可以抓住孩子们的心的人偶。
【往人】「………」
…糟了。
衣服太华丽了,塞不进口袋。
【往人】(为什么会有种莫名的坏预感呢…?)
………
……

激战的2小时结束了。
我已经完全燃烧殆尽。
蝉声充满着头,柏油路快将我给溶去。
以及在地面仆街的,我的人偶。
已经穿着了受孩子们欢迎的粉红洋装。
但却仍是收入0圆。
或者该说根本就没小孩经过。
我再看了一次人偶。
这真的是我的人偶吗?
这里真的是商店街吗?
我所看到的真的不是幻觉吗?
【往人】「………」
热到没办法好好思考了。
我待在招牌底下。
但那却连避暑的功用都没有。
我才这么想,就有个影子照过来。

【圣】「…你还是一样闲嘛。」
【往人】「彼此彼此吧?」
【圣】「哼哼…那你就太天真了。」
似乎在夸耀胜利地看着我。
【圣】「我这边今天可是有两个病人喔。」
真是可悲的报告啊。
【圣】「而且两个都是中暑喔。」
更可悲了。
为了不让圣发现,我迅速地将人偶收到了口袋里。
我缓缓地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尘埃。
【往人】「哪。」
【圣】「嗯?怎么啦?」
【往人】「那对搭档今天不在啊?」
不用说也知道我在说佳乃和POTATO。
【圣】「啊啊,她们出去散步了。」
【圣】「她们说过会马上回来的,再不久就可以看到了吧?」
【往人】「是吗…」
【圣】「怎么?突然想看看我妹的脸了吗?」
【往人】「不,倒也不是这样。」
【圣】「哼哼…其实啊。」
她露出了带有意图的微笑。
【圣】「佳乃说过了,要是你来的话一定要把你给留下来。」
【圣】「她对你很有好感喔,国崎。」
【往人】「…并不是。」
被当面这么讲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往人】「是因为我跟她说过『明天见』的关系吧。」
【往人】「在昨天道别的时候。」
昨天傍晚,佳乃一直目送我离去。
她一直在诊所前,站到看不见我为止。
【往人】「就只是这样而已。」
【圣】「是吗…」
她托着下巴,似乎在想些什么。
【圣】「怎样?要稍微待一下吗?」
她用头转向诊所的门说了。
【往人】「啊啊,也好。」
就让她请杯茶喝也好。

【往人】「………」
擦擦擦…
【往人】「………」
擦擦擦…
【圣】「那边擦完的话,还有这边也拜托了。」
【往人】「…知道了。」
擦擦擦…
【圣】「擦得差不多之后,就用那边的水桶洗一洗拖把。」
【往人】「………」
沙沙…
【往人】「………」
擦擦擦…
【往人】「…哪。」
【圣】「干嘛?」
【往人】「为什么我要干这种事啊?」
【圣】「医疗机构是清洁第一啊。」
【往人】「不,我不是问这个。」
【往人】「我是说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拖地不可啊?」
【圣】「没什么为什么啊?反正你很闲嘛。」
【往人】「我才没闲着咧。」
【往人】「虽然看起来是这副德行,但我可是有目标地在过日子呢。」
【圣】「喔,那可真让我佩服。」
【圣】「我才正在烦恼最近人生没目的的年轻人太多了。」
【往人】「哼…」
擦擦擦…
【圣】「那,你每天生活的目的是什么?」
【往人】「………」
擦擦擦…
【圣】「是不能和别人说的吗?」
【往人】「………」
【往人】「…也许是这样吧。」
擦擦擦…
【圣】「是吗?」
【往人】「啊啊,真不好意思。」
我要是说了她也不能理解吧。
而且我真的是把那个当作生活的目的吗?
还没做出确切的结论。
所以。
我现在就像这样拖着地。
【往人】「…喂。」
【圣】「嗯?」
【往人】「妳现在让我做了很多事吧?」
【圣】「又怎么啦?清洁协力机器。」
【往人】「谁是机器了啊?」
【圣】「意见太多了喔,打工的。」
【往人】「…妳会发薪水吗?」
【圣】「好喝的茶就是薪水了。」
【往人】「………」
踏踏踏踏…
【圣】「喂,鞋柜那里已经做完了吧?」
咚。
我放下了拖把,将手放在玻璃门的门把上。
【往人】「我要回去了,阻止我也没用。」
【圣】「那就掰掰啦,祝你身体健康哟…」
砰~~!!
【往人】「咕哇啊!」
【佳乃】「我回来了~~!」
【POTATO】「PIKO、PIKO、PIKO~~」
【圣】「喂,妳们两个。」
【圣】「到底要我说几次开门时小声点才行啊?」
【圣】「有精神是很好,但是也稍微克制一点吧。」
【佳乃】「对不起~」
【POTATO】「PIKO~」
【圣】「算了。」
【圣】「对了,国崎来了喔。」
【佳乃】「咦?真的吗?!哪里哪里?」
【圣】「就倒在妳脚边吧。」
【佳乃】「啊~真的耶。怎么一副虚脱的样子~?」(戳戳)
【往人】「………」
【圣】「大概太累了吧?因为做了不习惯的身体劳动啊。」
【佳乃】「哼~嗯。」
【POTATO】「PIKO~」
【往人】「………」
【佳乃】「啊,起来了。」
【往人】「………」
【圣】「那边的墙脚还没擦喔。」
【往人】「………」
我拿起了倒在一旁的拖把,到了指示的地点。
【往人】「………」
擦擦擦…
【佳乃】「为什么往人要拖地啊?」
擦擦擦…
【往人】「………」
这时候,我总算回过了神来。
【佳乃】「啊,我知道了。」
【佳乃】「你是清洁协力机器1号。」
【往人】「…并不是。」
【佳乃】「那是2号喽?」
【往人】「不是号码的问题。」
【佳乃】「呜奴奴。真难懂~」
【圣】「佳乃,妳不是有事要找往人吗?」
【佳乃】「啊,对了。」
【佳乃】「往人,走去散步啦!」
【往人】「………」
等我再回过神时,已经是在一片蝉叫声中了。
【佳乃】「散步散步真快乐~呢。」
【POTATO】「PIKO、PIKIO、PIKO~」
我在一旁看着。
看着唱着莫名其妙歌曲的一人和一只。
【佳乃】「现在起任命你为散步特殊工作人员2号。」
【POTATO】「PIKO!」
【佳乃】「另外1号是我唷~」
【佳乃】「然后3号就是往人!」
【往人】「………」
我连拒绝的力气都没了。
…而且话说回来,妳们想在这附近做什么特殊工作啊?
【往人】「妳们不是刚刚才散步回来而已吗?」
【佳乃】「嗯。对啊。」
【往人】「不是这样轻松地回答『对啊』吧…」
【往人】「妳还要散步啊?」
【佳乃】「嗯。」
【佳乃】「散步很快乐啊,要我一直散步也无所谓喔。」
【佳乃】「哪?POTATO?」
【POTATO】「PIKO、PIKO。」
【佳乃】「哪?」
她看着我的脸。
【往人】「………」
【佳乃】「哪?哪?」
【往人】「………」

选项:都到这个地步了就顺着她吧;实在是太热了还是恳求她回去吧

→都到这个地步了就顺着她吧
都已经上了贼船了,在这里还是做好觉悟,在大热天下散步吧。
【往人】「妳要带我去哪里?」
【佳乃】「呜耶…」
【往人】「妳不是要去散步吗?」
【佳乃】「啊,嗯!」
她整个脸笑容满面地。
【佳乃】「带你去我特别珍藏的地方吧。」
【往人】「有那种地方吗?」
【佳乃】「嗯。」
【佳乃】「非常地安静喔,可以让人心情安稳。」

→实在是太热了还是恳求她回去吧
【往人】「…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佳乃】「耶?你说什么?」
【往人】「散步。」
【佳乃】「耶耶耶~去嘛。一定很好玩的。」
【往人】「在这种酷暑中散步有什么好玩的啊?」
【佳乃】「会很快乐啊,你看太阳也闪闪发光呢。」
总觉得听了以后更热了…
【往人】「我回去了…」
继续待在等候室拖地还好一点。
至少那里还有冷气。
【佳乃】「不行,去散步啦。」
佳乃像小孩子一样死拉着要回医院去的我的袖子不放。
【往人】「我才不想干毫无目的的闲晃咧。」
【佳乃】「目的…?」
【佳乃】「啊,对了。」
她拍了个手看着我。
【佳乃】「我带你去我特别喜欢的地方去吧。」
【往人】「特别喜欢?」
【佳乃】「嗯。」
【佳乃】「非常安静,而且可以让沈淀心情的地方喔。」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在心里萌生了超越酷暑的兴趣感。
我从来没想过会从这个少女口中说出『沈淀心情』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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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剧情翻译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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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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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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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人】「这样啊…」
【往人】「那就带路吧。」
【佳乃】「嗯,我了解了。」
【佳乃】「POTATO也一起去吧。」
【POTATO】「PIKO。」
【佳乃】「很好,出击了~」
她很有精神地走了出去。
真的能到安静的地方吗?
我有点担心哪。
………
【佳乃】「全队~停止。」
【POTATO】「PIKO、PIKO。」
【往人】「………」
结果是这里啊?
接续通往神社的农田道路的桥旁。
可以从桥下听到泠泠的水流声。
漫山遍野的翠绿,令人感到耀眼。
的确是不能说不是个安静的地方。
【往人】「妳说的特别珍藏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佳乃】「嗯。」
【佳乃】「都没有什么人,所以很安静吧?」
【往人】「………」
确实是丝毫没有人潮。
【往人】「可是啊…」
【佳乃】「嗯?」
【往人】「未免也太空了吧?」
【佳乃】「才不会呢。」
【佳乃】「看,那里有住家。」
两间。
【佳乃】「路灯。」
两盏。
【佳乃】「这样不行喔往人,奢侈可是大敌呢。」
…我是来跟奢侈作战的吗?
【往人】「…也罢,我倒也不是讨厌这种地方啦。」
【佳乃】「真的吗?」
【往人】「啊啊。」
【佳乃】「太好了。我还在想要是你说讨厌怎么办呢。」
她吐了口气,微笑着。
然后用栏杆撑着身体,眺望着河面。
这是条看起来也有用做供水的小河川。
水非常清澈,可以见底。
要是有生物在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吧。
【佳乃】「(盯)~~」
【往人】「………」
她正在找着生物。
【佳乃】「啊!啊~~!」
【佳乃】「乌龟!刚刚有乌龟耶!」
【往人】「…哪里啊?」
【佳乃】「你看,那边那边!」
她从桥上用力一撑…
…滑。
【佳乃】「啊…」
【佳乃】「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沙!
【佳乃】「呜~~…」
【往人】「喂,没事吗?」
我靠着栏杆往下看。
【佳乃】「痛痛痛痛…」
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佳乃】「没有问题才怪咧…」
她边摸着腰边不满地说着。
似乎也没受伤吧。
不过倒是似乎还没放弃乌龟,到处地来回看着。
之后才注意到我冷淡的视线。
【佳乃】「………」
【佳乃】「耶…今天天气真好哪。」
真是明显的转移话题。
【往人】「天气真是好到想游泳呢。」
【佳乃】「刺…」(注:请想象有个箭头…)
【往人】「而且衣服也可以很快干呢。」
【佳乃】「刺刺…」
【往人】「所以说就算穿着衣服游泳也不错哪。」
【佳乃】「刺刺刺…」
【往人】「简直像掉下桥的笨蛋一样。」
【佳乃】「呜呜…」
【佳乃】「呜…往人你好坏喔~…」
有点在闹别扭了。
说不定玩笑开太大了。

选项:再开点小玩笑吧;先把她拉上来再说

→再开点小玩笑吧
【往人】「不过佳乃啊。」
【往人】「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妳说,可以吧?」
【佳乃】「咦?」
【往人】「其实妳还满棒的嘛。」
【佳乃】「咦咦咦?」
【往人】「真是穿起来真轻便的衣服啊。」
【往人】「颜色也是白的。」
【往人】「有夏天的气息真好啊。」
【佳乃】「什、什、什…」
完全搞不懂我在说什么而困惑的佳乃。
我则直接指向她。
【往人】「都透明了,看得到里面。」
【往人】「而且完全贴在身体上。」
【往人】「连形状都看得一清二楚。」
【佳乃】「………」
她将视线移到了自己胸口。
似乎总算察觉到自己是处在什么状况下了。
【佳乃】「咦、耶耶耶耶~~!!」
【佳乃】「呜哇哇哇哇,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往人】「很早以前。」
【佳乃】「咦~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啦~?」
【往人】「我是以为妳想说夏天就要沈浸在OPEN的气氛中嘛。」
【佳乃】「才不是咧~」
【往人】「是这样吗…」
【佳乃】「往人你这色狼~~!」
【往人】「………」
我可是没有做错事吧。就算有也只是一点而已。
【佳乃】「咦~~嗯。」

→先把她拉上来再说
【往人】「快上来吧。」
【佳乃】「嗯…」
但她却一动也不动地一直盯着这边看。
【往人】「…怎么啦?」
【佳乃】「要是你能拉我上来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往人】「妳会就这样把我给拉下去吧?不要。」
我马上回答了。
【佳乃】「呜奴奴…你真的很坏耶。」
【往人】「我对这种事的预感可是很准的。」
【佳乃】「呜奴奴~」

喀。
【往人】「嗯?」
脚好像被什么给咬住了。
【POTATO】「PIKO!」
喀喀喀。
【往人】「………」
好像有点生气。
牠应该是认为我在欺负佳乃吧?
【往人】「…知道了,我会道歉的,松口吧。」
【POTATO】「PIKO。」
松开了。
真是个老实的好家伙。
为了褒扬牠,我从脖子那里把牠举了起来。
【POTATO】「PIKO、PIKO、PIKO…」
总算开始挣扎,但太迟了。
我松开了双手。
啪沙~
【POTATO】「PIKO~…」
毫无办法地,从河面上飘走的毛球。
永别了,POTATO。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POTATO】「PIKO~………」
………
结果到黄昏为止都在这里打发时间了。
之后变成全员参加的游泳大会。
之后便和佳乃抬杠。
而现在也聊完了。
太阳正往远处的山脉西沈。
在昏暗逐渐靠近时,只有风中才残留着白天的热气。
似乎还有点依依不舍地,我看着佳乃的脸。
【往人】「衣服干了吗?」
【佳乃】「嗯…」
【POTATO】「PIKO~…」
【往人】「毛皮干了吗?」
【POTATO】「PIKO、PIKO。」
我盯着佳乃的手腕看着。
似乎只有那个缎带还有在滴水。
【往人】「好像满重的。」
【佳乃】「…才不会重呢。」
她边遮住胸部边说。
【往人】「不是啦,我是说缎带。」
【佳乃】「…耶?」
【往人】「把它拿下来拧干不就好了?」
【佳乃】「这个嘛…」
她往下看着缎带。
【佳乃】「这个绝对不能拿下来。」
她的口吻和平常有点微妙地不同。
【往人】「…那个该不会都没洗吧?」
【佳乃】「才没有呢。」
【往人】「再说很不方便吧?」
【佳乃】「我已经习惯了。」
她轻声地回答。
那黄色的缎带,对佳乃来说已经熟到可以当作身体的一部份了吧。
吃饭或是做其它事都是用那个右手很自然地作着。
佳乃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绑着缎带了啊?
那个缎带底下有什么吗?
…算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选项:还是不再问下去比较好;叫她把缎带取下来

→还是不再问下去比较好(佳乃或美凪路线的重要选项之一)
【往人】「好了,回去吧。」
【佳乃】「嗯…」
她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有点扭扭捏捏地看着我。
【佳乃】「往人。」
【往人】「干嘛?」
【佳乃】「往人你是旅人吧?」
【往人】「是这样吧。」
【佳乃】「那个,你去过哪些地方了啊?」
【往人】「满多的。」
【佳乃】「这个镇是第一次来的吧?」
【往人】「啊啊。」
【往人】「可以的话我是很想到大一点的镇上去啦。」
不然的话就不能靠人偶剧维生了。
对我来说必要的不是一个朋友,而是很多陌生人。
【佳乃】「你是一个人旅行的吗?」
【往人】「啊啊。」
【佳乃】「你…有家人吗?」
【往人】「没有。」
【佳乃】「啊…」
那大大的双眸有点动摇了一下。
【佳乃】「对不起。」
【往人】「没什么好道歉的吧?」
【往人】「反正我没家人是个事实。」
佳乃则是又扭扭捏捏了一阵子。
之后问了我。
【佳乃】「你一个人不会寂寞吗?」
【往人】「这么嘛…」
我不经意地回想起旅行的时候。
我到底是缺什么。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什么。
应该和佳乃说的『寂寞』不一样。
【往人】「我一直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佳乃】「总觉得这样…」
【佳乃】「真的满令人悲伤的。」
这么说着的佳乃看起来比较悲伤。
【佳乃】「我是因为有姊姊在。」
【佳乃】「所以还不会太寂寞。」
【往人】「是吗?」
【佳乃】「嗯…」
我们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回想起了雾岛诊所。
似乎是除了圣和佳乃之外没有其它人住了。
【POTATO】「PIKO、PIKO~」
我被缺乏紧张感的声音叫了回来。
【佳乃】「嗯嗯。肚子饿了嘛。」
【POTATO】「PIKO。」
【佳乃】「回去吧,往人。」
【往人】「说的也是。」
【佳乃】「玩水大作战实行部队一行,现在迈向归路!」
【POTATO】「PIKO、PIKO!」
【佳乃】「嗯嗯,今天的战果很丰富呢。」
【POTATO】「PIKO~」
她们开始热闹地走了。
我也跟在后面。
我再一次看向桥的另一端。
【往人】「………」
总觉得队伍名字,好像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叫她把缎带取下来
【往人】「解下来看看吧。」
【佳乃】「啊?」
【往人】「那个…」
指着缎带。
【佳乃】「啊…不可以的啊,这个是不可以解下来的。」
【往人】「………」
越这样越想知道。
在缎带下面到底隐藏着些什么呢?
还是说,这条缎带本身就有什么秘密的吗?
【往人】「没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佳乃】「不哦,很可怕的!」
很爽快地回答了我。
【往人】「到底有多么可怕呢?」
【佳乃】「那个是少女的秘密哟。」
【往人】「不管秘密不秘密的,解下来吧。」
【佳乃】「不行!」
【往人】「解开!」
【佳乃】「不~~行!」
【往人】「………」
【佳乃】「………」
【往人】「嗯?那是什么?」
出其不意地指着一个地方说。
【佳乃】「啊?」
佳乃的注意力被那边吸引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把手伸向了缎带。
啾。
还是湿湿的,一种冰冷的布的感觉。
【佳乃】「啊!?」
佳乃一下子就感觉到缎带被抓住了。
一瞬间,她的整张脸都紧张了起来。
咚!!
【往人】「呜哇!」
胸口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往后退了两三步。
而她一下子就把缎带从我手中抽走了。
佳乃的右手腕…被左手紧紧地压在胸前,像是要保护缎带地样子。
胸部突然受到冲击,耳边一直不停地响。
【往人】「…佳乃?」
【佳乃】「………」
【佳乃】「说了不能解开的…」
佳乃的双眼,流露出深深的悲伤感。
虽然没有眼泪流出来,但却悲伤得让人觉得她即将大哭一场一般。
或许,她跟我说的不让我解开缎带仅仅是试探我一下?
【佳乃】「………」
【佳乃】「往人…讨厌!」
【往人】「啊…」
佳乃骤然转身,离我而去。
【POTATO】「PI、PIKO…」
脚边的POTATO,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走远了的佳乃的背影。
然后,在踌躇了一会儿后,它向着佳乃走去的方向追去。
现在的桥上就剩下我一个人。
回忆刚才触到丝带的那一瞬间。
那种冰冷的触感,深深地刺进了心中。
【往人】「………」
…去道歉吧。
为自己浅薄的行为感到后悔的我,离开了桥。
来到雾岛诊疗所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下星空初现了。
走过一小段石头路后,来到了玻璃门前。
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一会儿,玻璃门中就出现了人影。
门开了。
【圣】「搞什么,你啊。」
【往人】「佳乃在吗?」
【圣】「当然在。」
【往人】「能不能帮我叫他出来一下」
【圣】「…拒绝。」
这样的回答是我想也想不到的。
【圣】「虽然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不过那孩子说不想见到你。」
【往人】「………」
【圣】「既然她这么说了,就请回吧。」
【往人】「这样啊…」
【往人】「那么,我明天再来好了…」
【圣】「那也不用了。」
【往人】「……?」
【圣】「因为她说的是…再也不想见你了。」
【圣】「所以,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圣】「街头表演,也请移驾到别的地方。」
【往人】「………」
【圣】「以后不要再接近这儿了。」
圣在说完这些之后,转身走进诊所里。
晚风吹过,在商店街上,只有我一个人立在那里。
看样子,是被完完全全的讨厌了。
那位大姐没有拿手术刀扔我,已经可以算作是奇迹了吧。
………
不是…应该是真的非常愤怒,已经不打算再理我了…
【往人】「唉…」
叹息的声音溶进了黑暗的夜色中。
…这个小镇也有潮涨潮落的时候吧…
我回头走回了暂住的地方,夜风在我的背后轻轻吹拂着。
………
……

(Bad Ending)

当天夜里。
【往人】「…吃晚饭吧。」
我抬起沉重的身体,将脚下的米袋开封。
然后将手伸进去米袋,感觉一下米的触感。
等摸爽之后,我拿出了便当盒,捞了适当的量。
然后用水龙头的水稍微洗一下再甩干。
之后再适当地加水。
虽然便当盒内侧有刻线,但我不管它。
是有听过说水加到手指的一个关节高就刚刚好了。
我照着那个传闻,然后将水龙头的水加入放米的便当盒内。
【往人】「对了,还得有固定这玩意儿的树枝和石头…」
我沙沙地拨开车站旁的草堆进去找了找。
真不亏是乡下小镇。
马上就找到了像手一样大的石头以及树枝。
我意气风发地用树枝和石头固定便当盒。
这下都准备完了。
也稍微体会了一下露营的感觉,老实说还满奢侈的。
再来只要点个火就…
【往人】「………」
【往人】「呜。」
我没有火。
【往人】「………」
【往人】「真可悲啊大哥…」
我也没有可以这么说的人。
咕~~…
肚子在叫了。
明明米就在眼前,却不能拿来果腹。
果然所谓的人生,一定是痛苦比较多吧。
【往人】「唉~…」
我躺在椅子上,拿人偶遮住脸。
虽然没有月光但有老旧的日光灯照着。
周围响着虫儿演奏的嘈杂音乐。

→早上在米店前选『举手之劳』的话…

我盯着人偶看。
【往人】「什么可以抓住孩子们的心啊…」
我看着光照下带点黄色的蓬蓬裙。
…老实说满诡异的。
我是承认原本的人偶并不可爱。
但现在这样反而更诡异了。
【往人】「唉…」
我叹了口气。
被远野的好话给骗了的我真是笨啊。
或许确实是比以前更引人注目吧?
特别是比起小孩,大人的眼神比平常更多了。
可是那个眼神都是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物体的眼神。
有种『呜哇,什么玩意儿?』的感觉。
【往人】「………」
【往人】「…把它脱掉吧。」
虽然对远野很不好意思,但没办法。
我抓住了粉红色的衣服。
拉。
【往人】「咦…?」
拉拉。
【往人】「脱、脱不掉…」
拉拉拉。
拉拉拉拉拉拉。
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
【往人】「…呼…呼…呼…」
情况变得满糟的了。
【往人】那家伙到底是怎么缝的啊?」
在我心中对远野的感激已经消失无踪了。
【往人】「………」
【往人】「…直接撕掉吧。」
我决定了。
【往人】「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抓住衣服的部分,往左右拉扯。
【往人】「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继续拉着。
【往人】「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继续拉着。
【往人】「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一小时后…
【往人】「哈…哈…哈…」
那粉红色的衣服有着和外表迥然不同的韧性,完全纹风不动。
【往人】「可、可恶…」
我边觉得苦恼边看着衣服的缝合处。
【往人】「………」
【往人】「…是在恶作剧吗?」
真的完全不为所动。
那细细的线反复缝了好几层,连缝合处看起来都有小指般的粗度。
而且那个线还不只在衣服上,也缝到了人偶的中心部分。
要是硬拉开的话,人偶本身会四分五裂吧。
中间的棉花大概也会像肚子中的内脏喷出来一样,随之飞散出来…
从某方面来说,这已经是超越常人的技术了。
【往人】「…不过,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了。」
总之还是用剪刀剪掉线吧。
【往人】「剪刀、剪刀…」
我寻找了一下包包中。
………
…根本就不可能会有。
【往人】「可恶,那至少也该有个可以代替剪刀的东西…」
我再次翻了翻包包中。
………
…找到了剃刀。
【往人】「如果是这个的话,说不定…」
我试了一下。
割…割…割…
喀锵!
咻!
【往人】「呜喔。」
马上刀刃就断掉,擦过我的脸颊飞出去。
…太可怕了。
不知不觉中就有了性命危险。
【往人】「唉…」
【往人】「没办法了,明天再拜托远野修改吧。」
我将人偶收好,在椅子上转了一下。
真累,身体还满沉重的。
这样一闭上眼睛的话,马上就睡得着了吧。

→早上在米店前选『放着不管』的话…

【往人】「唉…」
我叹了口气。
将人偶收好,在椅子上转了一下。
真累,身体还满沉重的。
这样一闭上眼睛的话,马上就睡得着了吧。

【往人】「这么说来今天倒是到处动来动去的…」
我试着回想白天发生的事。
但一回想就想起米袋的重量,结果让身体感觉更沉重了。
我缓缓地闭上双眼。
今晚应该会作梦吧…
我应该也可以再次离开现实,坠入梦的世界吧…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3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6日(水,星期三)★(佳乃、美凪)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去观铃家 去商店街挣钱
│    │
╰─┬──╯
  │
※7月25日是否选了『放着不管』?
  │ ╲
  是  否───────────────╮
  │                  │
※7月24日是否选了『去吃』?       │
  │ ╲                │
  是  否───╮           │
╭──┴─╮   ╭┴───╮       │
问路 自己找   继续睡觉 做人偶剧的练习 │
╰──┬─╯   ╰┬───╯       │
  ╰┬─────╯           │
  ╰┬────────────────╯
  │
  ※佳乃篇或美凪篇

注1:如果达成条件的话,今天会正式进入佳乃篇或美凪篇,条件如下…

条件一:7月22日下午选『并不讨厌』
条件二:7月24日中午选『还是算了』
条件三:7月25日在米店外先选『举手之劳』,之后又选『把人偶给她』

同时达成这三个条件的话,就会在今天结束后进入美凪篇
如果只达成两个或以下的话,那就会进入佳乃篇

注2:因为之前的选择,本日会有不少剧情变化,共有四种组合

→7月24日选了『去吃』,7月25日又选了『放着不管』

往人中午会被叫去帮佳乃送便当

→7月24日选了『还是算了』,7月25日又选了『放着不管』

往人中午在车站睡觉,美凪帮他修补人偶,并留下车站钥匙
(因为7月25日选了『放着不管』,就没有美凪帮人偶穿衣服的事件)

→7月25日先选『举手之劳』,之后又选『不把人偶给她』,
或是没有同时达成美凪篇的三个条件(例如7月22日下午选『没兴趣』)

往人中午在车站睡觉,美凪帮他把人偶改回原状,并留下车站钥匙

→7月24日选了『还是算了』,
7月25日先选『举手之劳』,之后又选『不把人偶给她』,
并达成美凪篇的三个条件(7月22日下午选『并不讨厌』)

往人中午在车站睡觉,美凪把人偶带回家修改,并留下车站钥匙和星砂
(没有进入美凪篇的话,就拿不到星砂了…)




我迎接了在车站生活的第2天早上。
醒来时耳边同时传来响亮的蝉叫声。
听起来真有点难受。
我有点火大地边仰望天空,边伸个懒腰。
刷了刷牙,洗个脸后做了出门的准备。
【往人】「接着…」

选项:去观铃家;去商店街挣钱

→去观铃家
我先往神尾家走去。
不将供我吃饭的恩情报回来可不行。
【往人】「…真慢哪。」
我明明和昨天来的时间差不多,但观铃却没有出现。
该不会还在睡吧?
我双手交叉地靠在墙上等着。
偶而将头伸进去里面看一看。
【往人】「………」
似乎连一点会有人出现的感觉都没有。
没办法,我只好直接到玄关那里。
我正伸出手要将门打开时。
喀拉…
【观铃】「哇,往人。」
观铃早我一步开了门走出来。
【观铃】「你该不会是来接我的吧?」
【往人】「不就都约好了吗?时间没问题吧?」
【观铃】「嗯,赶得上第二节课。」
也就是说已经迟到了。
【往人】「总之先走吧。」
【观铃】「嗯。」
蝉声从360度全方位地响彻云霄。
再加上蒸起热气的日晒。
今天到底几度啊?
在我正因为酷暑而感到疲劳时,观铃对我说了。
【观铃】「不过我很吃惊呢。」
【往人】「啊?吃惊什么?」
【观铃】「往人啊,没想到你今天也会来接我。」
【往人】「我说过要报恩了吧?」
【观铃】「嗯,报恩报恩。」
观铃似乎很高兴地重复着报恩。
【观铃】「可是啊…」
【往人】「嗯?」
【观铃】「不用再来送我没关系了。」
【往人】「不用了?」
【观铃】「嗯。往人你也有要做的事,而且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观铃】「所以说,不用再来送我没关系了。」
观铃笑笑地跟我说。
【观铃】「到达。」
【观铃】「往人,谢谢你送我来。」
【往人】「不过迟到了一小时哪。」
【观铃】「嗯,我明天会好好加油不睡过头的。」
【往人】「啊啊。」
【观铃】「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好好起来的,没问题的。」
【往人】「啊啊。」
【观铃】「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往人】「说的也是。」
观铃的独立吗…?
我轻轻地摸了摸观铃的头。
观铃则似乎很高兴地瞇起了眼睛。
【观铃】「那我走喽。」
观铃很有精神地招招手,消失在校舍中。
我一个人站在学校前。
待在这里也没事了。
【往人】「…走吧。」
我也离开了校门。

→去商店街挣钱
虽然满担心观铃的,但我也不可能一直来接她。
的确是不做个了断不行。
要是不小心耗太久而日久生情的话,也会算害了她吧。
算了,只要该报恩的部分应该已经报了吧。
我向天空伸了个懒腰,用力地吐了口气。
转换一下心情。
【往人】「今天一定要赚到钱。」
这是我说给自己听的。
………

【往人】「哈啊~~啊…」
我到底打了几次哈欠啊?
我待在诊所的招牌前。
几乎已经是固定的位置了。
日晒一样令人烦躁般的热烈。
这样真的实在没有力气表演了。

→7月24日选『去吃』,
而且7月25日选『放着不管』的话…

【往人】「真闲啊…」
【POTATO】「PIKO…」
不知不觉,POTATO爬上了我的膝盖。
【往人】「我可不是在跟你说话喔。」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唉…」
【POTATO】「PIKO?」
打完哈欠后接着叹气。
我看着夏日的天空。
感觉到汗正从额头上流下。
我从到这个镇后,到底过了多久呢?
我屈指一算。
【往人】「…已经八天了啊?」
越来越沉重了。
我该不会就这样在这个镇上结束我的一生吧?
【往人】「好好加油吧,我。」
我试着激励自己。
真是空虚啊。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
【POTATO】「PIKO、PIKO、PIKO…」
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吧。
【往人】「你直接说也无所谓喔。」
【往人】「反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POTATO】「PIKO?」
在我心中有一个确信。
这家伙绝对会说人话。
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是只狗才故意不说的。
【POTATO】「PIKO、PIKO?」
【往人】「不用担心啦,我会帮你隐瞒你会说人话这件事的。」
【POTATO】「PIKO~」
【往人】「Come on~POTATO!」
【POTATO】「PIKO!」
牠用力地点头了。
太好了!
决定狗会说人话的一瞬间!
…舔。
【往人】「………」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你在干什么?」
【POTATO】「PIKO、PIKO、PIKO…」
舔舔舔~
牠来回好几次地舔着我的脸。
【往人】「…这样很快乐吗?」
【POTATO】「PIKO…」
【往人】「那真好。」
【往人】「接着。」
我一把抓起POTATO,随便往旁边一丢。
【往人】(不要耍白烂了,再加把劲吧。)
【往人】「好。」
我给自己加个油,站了起来。
【圣】「喔,已经放弃要回去了啊?」
如同一出门就碰钉子一般,被极恶乡下医师给打招呼了。
【圣】「谁是极恶乡下医师啦?」
好像不小心说出口了。
【往人】「强迫路过的旅行艺人来帮忙扫地的,不是极恶是啥啊?」
【圣】「怎么,还在记恨昨天的事啊?」
彷佛把我当白痴地说着。
【圣】「昨天的赔礼啦,拿去。」
之后交给了我一个东西。
似乎是手工制的丝巾袋子。
里面还满重的。
【往人】「这是啥啊?」
【圣】「便当啊。」
我怀疑了自己的耳朵。
【往人】「…妳刚刚说是便当吧?」
【圣】「没错。」
咕噜。
我吞了口口水。
【圣】「这可是我特意制作的,非常好吃喔。」
【圣】「是鲔鱼三明治配鲑鱼饭团套餐,量非常够。」
【圣】「配菜是什锦春卷和碎虾肉。」
【圣】「甜点也放进去了。」
【圣】「你把这个送去给佳乃吧。」
【往人】「…喂。」
【圣】「今天早上是返校日,可是她忘了带便当。」
【往人】「…等一下。」
【圣】「暑假的话福利社和学校餐厅都没开,她应该会很饿吧。」
【往人】「等一下啦!给我听清楚人家说的…」
【圣】「你会帮我送去吧?」(亮出手术刀)
【往人】「…我会谨慎迅速地交到她手上的。」
【圣】「很好。」
也罢。
在这边装作老实地接受委托,在半路上再…
【圣】「不要给我半路上偷吃掉。」
一针见血。
【往人】「妳、妳真是失礼哪。」
我刻意摆出高姿态。
【圣】「………」(亮出手术刀)
【往人】「…非常抱歉。我即使拚上性命也会维持原样送达的。」
【圣】「你这样就挂的话,我会很伤脑筋的。」
她收起了手术刀笑了笑。
【圣】「真没办法,我也会做你的份的。」
【圣】「可是,要在等你回来之后。」
这样的话倒还满划算的。
【往人】「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后,往火热的道路走去。
………

PIKO、PIKO、PIKO…
【往人】「………」
PIKO、PIKO、PIKO…
【往人】「………」
PIKO、PIKO、PIKO…
【往人】「…喂」
【POTATO】「PIKO?」
【往人】「你不能闭嘴吗?」
这样听起来好像我的脚步声是PIKO、PIKO地。
【往人】「再说你跟来这种地方圣不会生气吗?」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是吗?不会啊?」
【POTATO】「PIKO。」
【往人】「………」
【往人】「…也罢。」
【往人】「快走吧。我肚子饿了。」
【POTATO】「PIKO。」
【往人】「………」
PIKO、PIKO、PIKO…
…PIKO、PIKO、PIKO…
PIKO、PIKO、PIKO…
………
当~当~当~当…
到了校门口。
迎接着我的是钟声。
我瞄了一下校门内。
学生多得不像是在放暑假。
咕~
肚子在叫了。
赶快送过去吧。
我走进了校门。
PIKO、PIKO、PIKO…
【往人】「………」
【POTATO】「PIKO、PIKO…」
我将被发现一定会陷入混乱的珍兽给一把抓起,丢进盆景中藏好。
【往人】「到我说好之前待在这里不要乱动。」
【POTATO】「PIKORI~」
【往人】「接着…」
我又开始移动。
【往人】「………」
可是我不知道要送到哪里才对。

选项:问路;自己找

→自己找
不过反正一定是在这间学校没错。
找着找着一定会找到的。
我开始移动去寻找佳乃了。
………
【往人】「………」
绕了半天,我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第一回佳乃搜索行动以失败收场。
我打开正在暑修的教室的门时的感觉真是太糟了。
而且应该也是因为我没穿制服,所以在走廊走时觉得视线都靠了过来。
结果被像老师的一个老伯较住时我就反射性地逃走了。
我边吹着带有海潮香气的风,边盯着校舍的墙壁看着。
真是难攻不落的建筑啊。
我深深地为了只有一个人无力感而感到痛苦。
手上拿着的便当变得更沉重了。
………
【往人】「就这样吃掉吧。」
我才刚说出这危险的话,脑海中马上浮现圣拿着手术刀的样子。
不行,我还得保命。
快点送给佳乃吧。
可是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
(以下同『问路』…)

→问路
还是乖乖地问路吧。
我向经过的女学生三人组问了话。
【往人】「喂,那边的等一下。」



【女学生A】「是?」
【往人】「我有点事想请问一下…」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往人】「佳乃…妳们知道雾岛佳乃在哪里吗?」
别的少女跟我说了。
【女学生A】「佳乃吗?」
【往人】「对,佳乃。」
【女学生A】「我是佳乃的好友同学1号喔~」
【女学生B】「不对吧,1号是我。」
【女学生C】「咦~?我之前也被她说过是1号耶~」
【往人】「………」
她们完全不理我,开始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看来是因为号码重复而陷入大混乱了吧。
【往人】(…可是啊,不要连好友同学都编号吧!)
【女学生们】「…让你久等了。」
似乎有结论了。
【1号】「经过协议的结果,我是好友同学的1号。」
【2号】「我是2号~」
【3号】「呜呜。变成3号了~…」
【往人】「………」
看样子朋友还不少。
稍微安心一点了。
【往人】「我是来给她送便当的,我要去哪里找她?」
三个人同时互相看了看。
【2号】「…佳乃她还在保健室吗~」
保健室?
【3号】「不对啦~她有说想吹吹风到屋顶上去了~」
屋顶上?
【往人】「…那家伙有怎么了吗?」
【2号】「她不知道碎碎念了些什么后就突然倒了下去~」
【1号】「不过她马上就张开眼睛了,所以应该只是普通贫血而已吧。」
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往人】「是在屋顶上嘛…」
我丢下一切,立刻跑了起来。
突然视线变得辽阔。
强劲的风,将铁门给关了起来。
佳乃正站在铁丝网旁。
吓了一跳地转向我这边。
【佳乃】「耶?往人?」
她一看到我,就跑过来。
【佳乃】「为什么往人会在学校啊?」
【佳乃】「…啊,是这样子啊。」
她拍了一下手。
【佳乃】「你是谜之转校生1号!」
【往人】「大错特错。」
【佳乃】「那就是2号了。」
【往人】「够了喔,这种耍蠢的话。」
【佳乃】「呜奴奴…」
似乎满懊恼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是悠哉说话的时候了。
【往人】「我听说妳昏倒了喔?」
【佳乃】「耶,谁啊谁啊。」
【往人】「佳乃啊。」
【佳乃】「我?」
似乎真的很吃惊。
【佳乃】「哇哇哇哇,太夸张了啦。」
【佳乃】「我只是突然有点头昏而已啦~」
她边摇摇头边慌张地向我说明。
【佳乃】「最近偶~尔也会这样。」
【佳乃】「我小的时候就常贫血了。」
我回想起之前夜里的事。
在毫无人影的神社。
佳乃突然昏倒了。
之后忘记了为什么会到那里…
【往人】「哪,佳乃。」
【佳乃】「耶?什么事?」
【往人】「妳记得妳昏倒的时候的事吗?」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认真了吧?
佳乃笑了起来。
【佳乃】「没事的啦,不用那么认真的表情。」
【佳乃】「我如果真的常常丧失记忆的话那才糟糕呢。」
如同平常一般的笑脸。
【往人】「说的也是。」
讲一讲后,我总算安心了一点。
佳乃的同学们似乎也说过没什么的样子。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吧。
【佳乃】「…往人你很担心我吧。」
佳乃似乎在窥视着我的脸般地说着。
【往人】「倒也没有。」
【佳乃】「可是你还穿着鞋子耶。」
我看了看脚。
我的确是还穿着鞋子。
【往人】「不能穿鞋吗?」
【佳乃】「这里是学校里面啊。」
虽然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但我还是搞不懂。
【往人】「因为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嘛。」
到是有为了过夜进去学校的草地过。
不过没来过屋顶上。
在四周都被围住的铁丝网之上,有着晴朗耀眼的夏日天空。
由于没有电线或是树枝遮蔽,看起来格外地蔚蓝。
佳乃顺着我的视线看着。
【佳乃】「天空真是高哪…」
她似乎由于太耀眼而瞇起了眼。
那举止似乎和谁满像的。
在我想起来之前,佳乃就笑笑地向我说了。
【佳乃】「往人你会飞吗?」
【往人】「不可能会吧?」
【佳乃】「可是…你可以操纵人偶。」
【往人】「跟这没关系吧?」
【佳乃】「耶?没有关系吗?」
【往人】「完全没有关系。」
【佳乃】「呜奴奴…」
她认真地思考着。
连我也不明白…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法术与魔法。
原本不应该有的力量。
但在我的脑海中似乎勾起了什么…
【往人】「…话说回来妳不是说过『我也会用魔法』吗?」
【佳乃】「耶?什么时候?」
【往人】「在堤防遇到的时候。」
因为说得太自然了,结果到现在一直都忘了。
【佳乃】「啊,是那个啊?」
她大大的双眸转了转。
【佳乃】「那个啊,有点在说谎。」
【佳乃】「其实啊,如果现在用的话会因为份犯规而扣1分喔。」
…还没出师的魔法少女吗?
【往人】「什么时候才能用呢?」
【佳乃】「成为大人以后。」
…真是随便的资格限制哪。
【往人】「那什么时候才会成为大人呢?」
【佳乃】「那我不太清楚,不过…」
【佳乃】「不过啊,我已经决定了最初要用什么魔法了。」
【往人】「要用什么?」
【佳乃】「这个嘛…」
【佳乃】「秘密。」
…又来这套啊。
我没兴趣了。
我将视线拉回空中。
【佳乃】「啊啊,抱歉啦,往人。」
似乎满慌张的样子。
【佳乃】「耶,虽然不能跟你说第1想用的…」
【佳乃】「第2想用的可以告诉你。」
【往人】「我也没特别一定要听。」
【佳乃】「我想要你听嘛。」
【往人】「真的不想听啦。」
【佳乃】「呜奴奴…」
似乎有点生气了。
【佳乃】「你要是不听的话,会有人类不能应付的东西冲破你的肚子跑出来。」
【佳乃】「之后还会大量繁殖让地球变得很糟糕喔~」
…对地球来说是个大危机哪。
【往人】「好啦,那妳第2想用的是什么?」
真没办法,只好听她说了。
【佳乃】「这个嘛。」
【佳乃】「耶…」
【佳乃】「我想飞上天空」
【往人】「是吗?」
【佳乃】「…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嘛。」
她不满地说着。
【往人】「顺着这样听下来大概也猜得到了。」
『想在天空飞』
这是任何人都憧憬过的小小愿望。
但那也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之一。
【往人】「在天空飞也没想象的好喔。」
【往人】「被风吹到会很冷喔。」
【往人】「裙子里面也会被看得一清二楚喔。」
【往人】「电视台或自卫队都会出动造成大骚动喔。」
【往人】「之后还会被科学家给解剖喔。」
【佳乃】「没关系没关系,那都无所谓啦。」
她开朗地将我的话给笑掉。
【佳乃】「因为有魔法啊。」
真是有说服力。
当~当~当~当~…
钟声顺着海风飘了过来。
【往人】「妳还要待在学校吗?」
【佳乃】「嗯,接着是饲养委员会的时间。」
而我终于想了起来最重要的事。
【往人】「我是来给妳送便当的。」
【佳乃】「便当?」
【往人】「来…」
没有。
到处都没有。
这么说来我似乎没有将丝巾袋拿到这边的记忆。
【往人】「………」
我试着回想自己的行动。
在听到佳乃昏后。
我丢下一切东西跑到这里…
【往人】「原来如此。」
我拍了一下手。
【往人】「我好像是到这里以前把它给丢在地上了。」
【佳乃】「那个…是姊姊亲手做的便当吗?」
【往人】「没错。」
【佳乃】「啊哈哈哈…哈哈…」
她有点僵硬地笑了。
【佳乃】「要是被姊姊知道的话就糟糕了。」
【往人】「………」
【往人】「…1支手术刀吗?」
【佳乃】「我想应该是4只吧。」
【往人】「………」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3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圣】「真不好意思啊,国崎。」
饭后的一杯茶被放在我眼前。
我喝了一口。
真好喝。
再怎样也是杯茶嘛。
【圣】「…你好像不太满意。」
【往人】「妳觉得我看起来不满意吗?」
关于便当的事,圆满地解决了。
因为我诚心诚意地说明,所以不见血地收场了。
而为我做的便当则变成佳乃的,我也再跑去送给她。
在大热天底下来回学校两次。
期待的午餐也被换掉了…

(造成这两段分歧的原因不明…)


【往人】「…在这个家只给客人吃荞麦面吗?」
【往人】「还得特地装个竹子来流。」
【往人】「而且客人还一直在最下游。」
【圣】「吃最多的家伙要在最后面是基本原则吧。」
【往人】「不是都是妳吃掉的吗?」
【往人】「还一边放就一边自己吃起来了。」
【圣】「人不够啊。」
【圣】「所以不得不跟着竞争嘛。」
【往人】「那就一般一点地吃就好了吗,不要用流水细面。」
【圣】「难得切来的竹子,总不能只用一次就丢掉吧?」
【往人】「不用在意这种奇怪的事吧?」
【圣】「我可不是体谅是你切的才这样说的。」
【圣】「那孩子要是说要流水细面的话,这个家就是吃流水细面。」
她斩钉截铁地说。
圣都将佳乃的意思放在最优先考虑。
而且似乎和佳乃有没在现场无关。
这样不就算是单纯的过度溺爱或过度保护了吗?
在神社昏倒时,佳乃也下意识地说了。
『姊姊,好痛喔…』
【往人】「…常常会这样吗?」
【圣】「今年夏天才第2次吧。」
【往人】「我不是在说吃流水细面的次数。」


【往人】「…这个家的荞麦面都是这样吃的吗?」
我看着眼前装好的竹子。
看着在里面流的面,要说有情调也勉勉强强啦。
我不太能接受的是…
【往人】「为什么要客人坐在最后面吃?」
【圣】「吃最多的家伙要在最后面是基本原则吧。」
【往人】「不是都是妳吃掉的吗?」
【往人】「还一边放就一边自己吃起来了。」
【圣】「人不够啊。」
【圣】「所以不得不跟着竞争嘛。」
【往人】「那就一般一点地吃就好了吗,不要用流水细面。」
【圣】「佳乃喜欢这样吃,之后这个家都是这样吃荞麦面的。」
这么说来,前天吃的也是流水细面…
【往人】「…真是蠢大姊…」
【圣】「嗯?你刚刚说什么?」
【往人】「不,妳听错了吧?」
我斩钉截铁地说。
圣都将佳乃的意思放在最优先考虑。
而且似乎和佳乃有没在现场无关。
这样不就算是单纯的过度溺爱或过度保护了吗?
在神社昏倒时,佳乃也下意识地说了。
『姊姊,好痛喔…』
【往人】「…常常会这样吗?」
【圣】「今年夏天才第2次吧。」
【往人】「我不是在说吃流水细面的次数。」

【往人】「我是说佳乃头晕的事。」
【往人】「她是说小的时候是贫血,现在也是吗?」
【圣】「不,那孩子很健康的。」
【圣】「至少以身体上来说…」
【往人】「以身体上来说…?」
我再问她也没回话。
圣注视着在茶碗里照映的自己。
之后终于缓缓地说了。
【圣】「不,其实也没什么啦…」
【往人】「………」
我知道空气变得很凝重。
我大概已经接触到了身为不相干人士所不能接触的部分。
但我不知为何还是觉得非问不可。
【往人】「…哪。」
【圣】「嗯?」
【往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该问这个…」
【往人】「就是妳们的父母…」
【圣】「啊啊,你说那件事啊。」
她很干脆地回话了。
【圣】「大概跟你想的一样吧。」
【圣】「我和佳乃已经没有父母了。」
【圣】「现在已经没有了…」
【往人】「………」
【圣】「我母亲在佳乃还小的时候就往生了,父亲也在两年前过世了。」
【圣】「之后都是我和佳乃两个人过活。」
【圣】「虽然是我自己说的,但我们过得倒还不错。」
【往人】「…是吗?」
【圣】「啊啊,一直都满顺的。」
【圣】「直到今年夏天为止…」
圣寂寥的声音,落在诊疗室纯白的墙上。
今年夏天。
这几个字就像被锤子敲到我的耳朵里一样,听起来特别明显。
玄关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声音】「…医生妳在吗?我家的小孩有点…」
似乎有病人来了。
【圣】「好,请稍候一下。」
【往人】「我差不多该走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
边迅速地收着茶碗,圣说了。
【圣】「…哪,国崎。」
【往人】「怎么了?」
【圣】「佳乃真的是个好孩子。」
【圣】「是个天真又温柔的孩子。」
【圣】「和任何人都可以交朋友。」
【圣】「不管何时总是笑嘻嘻地。」
【圣】「是我重要的妹妹。」
【圣】「你要好好跟她相处喔…国崎。」
说着便停了下来。
【往人】「明天见了。」
【圣】「啊啊…」
我则离开了诊疗室。
………

→7月24日选『还是算了』,
而且7月25日选『放着不管』的话…

猛烈的日晒还是那么令人心情烦躁。
表演人偶剧需要的行动力已经被这个死太阳消耗光了。
【往人】「………」
【往人】(…还是先回车站去吧。)
【圣】「喔,已经放弃要回去啦?」
彷佛一要出门就碰壁一般,被闲闲没事医师K给搭话了。(雾岛=KiRiShiMa)
【圣】「谁是闲闲没事医师K啦?」
似乎不小心说出口了。
【往人】「从一早就在偷懒,不是闲闲没事是啥?」
【圣】「至少该说是辛苦工作后,忙里偷闲的吧?」
【往人】「我可完全没看到有人进去过诊所喔?」
【圣】「因为太热了,有可能会看到原本看不见的东西,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她用相当悠哉的表情说了。
自己这样说不会感到空虚吗?
【圣】「………」
好像感到空虚了。
【往人】「反正我还会继续干下去的,是来找碴的话就回去啦。」
【圣】「我不是特地来找碴的…」
她摸着下巴盯着我看。
【往人】「干嘛?」
【圣】「不,我是想说都已经中午了。」
【往人】「啊啊,听妳这么一说…」
在上方,太阳闪闪发光地照射下来。
【往人】「………」
肚子叫了起来。
是吗,已经中午了啊…
【往人】「肚子饿了…」
【圣】「哼哼…是吗?肚子饿了啊?」
她歪着嘴,浮现恐怖的笑容。
【往人】「…妳有什么阴谋?」
【圣】「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想拜托你而已。」
【往人】「我拒绝。」
我马上回答。因为根本不知道会被怎样。
【圣】「听到报酬是请你吃午餐的话,你还会拒绝吗?」
【往人】「要是之前的我,大概会马上扑过去吧…但很遗憾我已经有得吃了。」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米和便当盒。
【圣】「有得吃…你又受谁照顾了啊?」
【往人】「并不是。」
【圣】「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捡到午餐吗?」
【往人】「也并不是。是靠我自己的。」
【圣】「靠你自己…?」
听到了这句话,她瞪大了眼。
【往人】「啊啊,是这样没错…」
【圣】「………」
干嘛?一副同情的眼神…
【圣】「……大概因为太热了吧。」
所以说,说这话这是啥意思啊…
【往人】「总之,我要回去吃个饭了,我不会接受妳的请求的。」
【圣】「…哼嗯。那真可惜。」
【往人】「确实满遗憾的。」
【圣】「我是很想拜托你,但没办法了。」
【往人】「啊啊,妳去找别人吧。」
说着,我便转过了身。
【圣】「没办法了,就这么办吧…」
我离开后,圣还自言自语着。
【圣】「好歹POTATO也在嘛…」
【往人】「………」
到底是想拜托我什么啊…?

【往人】「我的天啊…」
我躺在长椅上,仰望天空。
好耀眼…
连闭起眼睛都感到光照的强烈日晒。
长椅下的便当盒里,装着浸着水的米。
咕~…
肚子在叫。
我忘记我没火了…
早知道这样就老实地替圣跑腿就好了…
咕~…
肚子又叫了。
我为了逃避阳光的耀眼而闭起了眼睛。
眼眶泛着泪水。
睡吧。
这是唯一可以忘记肚子饿的行动了。
………
………


………
……

…温暖的感觉。
额头被轻柔地抚摸着。
感觉真好…
太舒服了…
好像远方传来了摇篮曲…
仿佛掠过山丘的风,唤起了我的童心…
………
……


…睁开眼睛、人还是躺在长椅上。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皮肤被夕阳照的隐隐发痛。
咕~…
肚子还是在叫。
【往人】「…好像睡了很久呢。」
睡着前太阳的确还没变红。
好了…接下来干什么。
晚饭还早…
去挣钱又太迟了…
………

选项:继续睡觉;做人偶剧的练习

→继续睡觉
睡觉吧…
这样最省能量,也感觉不到肚子饿。
于是我又躺回到长椅上去。
我这一动身子人偶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往人】「哦…」
我赶忙把这个最重要的拍档捡起来。
(以下同『做人偶剧的练习』…)

→做人偶剧的练习
我操作人偶的技巧越来越熟练了。
该好好想个能吸引客人的办法了。
我倒在长椅上,从口袋里掏出人偶放在地上。
通过手指送出念力。
【往人】「呜嗯!」
人偶动起来了。
【往人】「体操第一套第一节~~」
人偶开始做起了体操。
好象跟着哪里传来的音乐,在很有节奏的活动。
…对啊,说不定这样行的通呢?
到了暑假,每天早上6点小朋友应该会集中在那里做体操吧。
把这个带过去的话…
………
不过…有小朋友会带钱来做操吗?
我发现了根本性的错误。
同时人偶也倒在了地下。
【往人】「…唉…」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拾人偶。
不过在转眼间,人偶已经被某人捡起来了。
我慢慢地抬起视线。
【美凪】「………」
是远野美凪。
【美凪】「………」
【美凪】「…早安。」
【往人】「…啊、早上好」
【美凪】「………」
【美凪】「…这个…是国崎你的?」
她指着人偶说。
【往人】「对。」
【美凪】「………」
【美凪】「…朋友?」
【往人】「你不觉得这是失礼的话吗?」
【美凪】「………」
【美凪】「…那么是您的孩子吗?」
天啊,把我看成什么了…
【往人】「这是我赚钱的道具啦,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
【美凪】「………」
稍微思考过后,她点了点头。
哟,好象还真没对她说过…
【美凪】「…很破旧呢。」
【往人】「是啊,用了很长时间了。」
【美凪】「………」
【美凪】「………」
【美凪】「啊…」
【往人】「嗯?」
【美凪】「…人偶的…眼睛快要掉下来了。」
【往人】「本来就这样,不用在意。」
【美凪】「是吗…」
【往人】「嗯?」
【美凪】「………」
远野好象还在思考什么。
不好意思打断她的思路,还是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后再说吧。
………
……

………
……

………
……

【美凪】「…啊。」
【往人】(哦?)
似乎终于得出答案了。
【美凪】「…国崎先生…」
【往人】「什么事?」
【美凪】「…人偶…我帮你补补吧?」
【往人】「怎么补?」
【美凪】「………」
【美凪】「…锵。」
突然亮出针来。
完全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的。
【美凪】「…借我用一下吧。」
【往人】「啊,好。」
把人偶交了出去。
远野接了过来,很熟练的开始缝补。
【美凪】「…来!」
【往人】「…哦…」
手工很完美呢。
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往人】「THANKYOU!」
【美凪】「………」
【美凪】「…产休?」(日文的『产休』和THANK YOU同音)
…不对。
【往人】「是表示感谢的『THANKYOU』啦。」
【美凪】「…感谢。」
【美凪】「………」
【美凪】「……谢谢?」
【往人】「对、就是这个。」
【美凪】「………」
【美凪】「…谢谢…」
她看着我的脸重复说着这句话。
【美凪】「…谢谢。」
【往人】「…为什么要谢我啊?」
【美凪】「…感谢的…感谢。」
一时间,脑袋被弄胡涂了。
【往人】「………」
【往人】「啊…谢谢。」
我稍微整理一下思维,向对方道了谢。
【美凪】「………」
【美凪】「…感谢的感谢…感谢?」
【往人】「算了…就是这样了。」
【美凪】「…那么。」
【美凪】「…谢谢。」
【美凪】「………」
【美凪】「…随便说一下…谢谢的谢谢的谢谢…」
【往人】「…远野?」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岔开话题。
【美凪】「………?」
【往人】「已经知道了,打住吧。」
【美凪】「………」
【美凪】「…哦…」
说完,她稍稍侧了一下头。
【往人】「但是实在很了不起哦,远野美凪。」
【美凪】「………」
她又缓缓地抬起头。
【美凪】「……了不起?」
【往人】「是啊,了不起。」
【美凪】「………」
【美凪】「…呵呵」
她自信地稍微挺了挺胸膛。
【美凪】「…那么…我把其它地方也修好吧。」
【往人】「真的?那拜托了!」
【美凪】「…好」
缝缝缝缝缝…
她纤细的手在不停地挥动着。
【美凪】「………」
【美凪】「…这样就可以了。」
终于,远野放下了人偶。
【往人】「哦…」
我再次发出感叹的声音。
我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各个部分。
快掉下来的部分、已经坏了的部分,都补好了。
【往人】「真是太麻烦妳了…」
【美凪】「………」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美凪】「…这种事交给我就最好了。」
【美凪】「…因为…我很喜欢裁缝。」
【往人】「但是总觉得过意不去啊。」
【美凪】「…真的…这么想吗?」
【往人】「啊,有点。」
【美凪】「那么…那么…」
【美凪】「…作为回报…我可以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往人】「啊啊,随便什么尽管说吧。」
【美凪】「………」
【美凪】「…随便什么都可以吗?」
【往人】(呜!糟了!)
【往人】「如果是我可以办得到的事的话。」
【美凪】「………」
【美凪】「…真可惜。」
【往人】「………」
到底是打算让我做什么啊…
【往人】「那,妳要拜托我什么啊?」
【美凪】「…是的…耶。」
【美凪】「…我想等一下小满会来…你能帮我传个话吗?」
【往人】「传什么?」
【美凪】「…就说…我已经回去了。」
【往人】「说妳已经回去了…」
【美凪】「…是的。」
【美凪】「…今天我不早点回去不行。」
【往人】「这样子啊…我知道了。这很容易。」
【美凪】「…拜托了。」
她低个头行了礼。
【美凪】「…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跟国崎你说。」
【往人】「嗯?什么事?」
【美凪】「…其实…是满难以启齿的…」
【往人】「…什么事啊?这么谨慎。」
听远野这么一说,我也跟着挺直了一下背。
【美凪】「…国崎。」
【往人】「咦…」
远野突然将鼻子靠近我的胸口。
她艳丽的长发所飘出来的香气,彷佛在挑拨我的鼻子凑过去一般。
【美凪】「………」
【美凪】「…果然。」
她缓缓地离开我胸口后说了。
【美凪】「…国崎你…都没有洗澡吧?」
【往人】「嗯?啊啊,是没错啦。」
【美凪】「………」
【美凪】「…有汗臭味喔。」
打击真大!
【往人】「真的吗…?」
【美凪】「…满遗憾地。」
我试着闻闻自己的味道。
【往人】「……」
确实是有汗臭味。
仔细一想,是满多天都没洗澡了…
或者该说根本没得洗。
身体都没洗,味道便慢慢地累积下来…
【往人】「姆姆姆姆…」
我烦恼着。
【美凪】「………」
【美凪】「…那个…」
【往人】「嗯?」
【美凪】「…如果你可以接受只冲澡的话…可以使用这里面喔。」
她指着车站的宿舍。
【美凪】「…其实…我有这个东西。」
她锵地把钥匙串从口袋取出。
【美凪】「…这个…是这间车站宿舍的钥匙。」
【美凪】「…而且…里面还有站员专用的冲澡室。」
【往人】「………」
【美凪】「………」
【美凪】「…耶…」
【美凪】「…很了不起吧?」
【往人】「为什么妳会有这种东西啊…?」
【美凪】「………」
【美凪】「…吓到了吗?」
【往人】「啊啊,是没错。」
【美凪】「是吗…」
不知为何,远野似乎挺满足的。
【美凪】「…其实…我父亲以前,是这个车站的站长。」
【美凪】「…所以…我才会有钥匙。」
【往人】「这不能当理由吧?」
【美凪】「…咦…是吗?」
【往人】「就是这样。」
【美凪】「是这样吗…」
【往人】「………」
【美凪】「………」
【往人】「算了,可以洗澡的话都没差啦。」
总觉得话题变得很奇怪了,还是不要深究吧。
【美凪】「…说的也是。」
【美凪】「…那么…我就将钥匙交给国崎你吧。」
【往人】「可以吗?」
【美凪】「…可以的。」
【美凪】「…因为车站就是要有人会比较好。」
【往人】「我不太懂哪。」
【美凪】「…是吗?」
【美凪】「…不过…我是说真的。」
【美凪】「…因为…这里对我来说是有重要回忆的地方。」
【美凪】「…看着它逐渐寂寥…我会很难受的。」
【往人】「………」
【往人】「是吗?」
【往人】「既然妳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美凪】「…好的。」
【美凪】「…我想里面也有生锅炉火用的打火机…你可以拿去使用。」
【往人】「知道了。」
【美凪】「…用火要小心喔。」
【往人】「啊啊。」
【美凪】「…那么…小满那边…就拜托你了。」
说完低头鞠了个躬。
【美凪】「…那么再见!」
她行完礼后,就回去了。
我目送她离开后,就用钥匙把门打开,进入车站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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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剧情翻译 3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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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选『还是算了』,
而且7月25日选『举手之劳』的话…

【往人】「…呜…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啊?」
被睡意和饥饿给一起侵蚀,让我的思考停滞了。
【往人】「…啊啊…对了。」
我总算想了起来,抓了抓头。
【往人】「我记得是为了拜托远野,帮我把人偶改回来才在这儿等着她的…」
我彷佛是在确认一般地自言自语着。
【声音】「…是这样子啊?」
【往人】「呜哇!」
【美凪】「…怎么了吗?」
远野边看着我的反应边倾着头。
【往人】(吓、吓死人了…)
好歹也透露点气息出来吧。
【往人】「怎么,妳在啊…?」
【美凪】「………」
【美凪】「…早安。」
她低头行了个礼。
【往人】「…早啊。」
我也跟着低了个头。
夏天的午后,坐在站前的长椅的年轻男女面无表情地互道早安。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美凪】「…你睡得很安稳呢。」
【往人】「好像吧。」
【美凪】「…你很累吗?」
【往人】「或许吧。」
【美凪】「是这样吗…?」
【往人】「就是这样。」
【美凪】「…耶…」
她低下头开始思考起什么了。
当然,我不可能预测出来她接下来的行动。
【美凪】「………」
【美凪】「………」
【美凪】「………」
【美凪】「…啊。」
似乎想到什么了吧。
【美凪】「…请。」
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往人】「………」
【往人】「…要干嘛?」
【美凪】「…膝枕。」
【往人】「膝枕?」
【美凪】「…是的。」
【美凪】「…膝枕…很舒服的。」
拍拍。
【美凪】「…请。」
【往人】「………」
远野的眼神,像在说『来嘛~』地诱惑着我。
【往人】「…不用了。」
大概是体恤我吧。
虽然感觉还不赖…
【美凪】「………」
【美凪】「…你讨厌…膝枕吗?」
【往人】「并不是那样。」
也不是那个问题。
【美凪】「………」
【美凪】「…那…就是喜欢了。」
啪啪。
【美凪】「…请。」
【往人】「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啊?」
【美凪】「…这个嘛…为什么呢?」
她倾着头。
【美凪】「…国崎你…知道为什么吗?」
【往人】「我怎么会知道?」
【美凪】「…说的也是。」
【往人】「………」
【往人】「唉…」
总觉得头脑快转不过来了。
我转移了话题。
【往人】「反正,膝枕不用了。」
【美凪】「…是吗…真遗憾。」
在遗憾什么啊?
【美凪】「…那就等下一次有机会再说吧。」
不会有下次机会了。
【往人】「不管那个了,其实我有事想拜托妳。」
我重新整理了心情,直接地发表今天的目的。
【美凪】「…有事要拜托我?」
【往人】「啊啊。」
【美凪】「…到底究竟…是有什么事呢?」
她谨慎地整理姿态。
不知为何连服装也整理了一下。
【往人】(…应该不是在开玩笑了吧…应该…)
【往人】「…准备好了吗?」
【美凪】「…是的。」
【往人】「那么…」
我适当地咳了一声。
【往人】「其实啊,就是昨天妳帮我修好的人偶啊…」
【美凪】「…原来如此,它会说话了吗?」
【往人】「………」
【美凪】「………」
【往人】「…不,很遗憾它并不会说话。」
【美凪】「…是吗…真遗憾。」
【往人】「所以说不是那样啦。」
【美凪】「…?」
【往人】「虽然那是妳难得修好的,但抱歉,能不能去掉那件衣服啊?」
【美凪】「…衣服?」
【往人】「啊啊,那件粉红色的纯情少女装。」
【美凪】「………」
【美凪】「…你讨厌粉红色吗?」
【往人】「和颜色没关系。」
【美凪】「…?」
【往人】「其实啊,那个人偶是个男孩子。」
我把能想到的理由给说了出来。
【美凪】「…男孩子?」
【往人】「啊啊,男孩子穿成那样会很奇怪吧?」
【美凪】「………」
【美凪】「…就算是大人…也有穿得乐在其中的呢。」
…确实是这样没错。
【往人】「不,所以说他是个正常的男孩。」
【美凪】「………」
【美凪】「…原来如此…我懂了。」
【往人】「妳懂了吗?」
【美凪】「…是的…总算懂了。」
【往人】「那太好了。」
这样我就安心了。
【美凪】「…把他换成水蓝色吧。」
【往人】「只换个颜色还不是一样!?」
【美凪】「…?」
【往人】「唉…」
我抓了抓头。
总觉得头整个热起来了。
【往人】「反正既然都要让他穿衣服了,就穿点普通男子会穿的衣服吧。」
我下意识地还叹了口气。
【美凪】「………」
【美凪】「…是像连身工作服之类的吗?」(O~BA~O~RU?)
【往人】「那是啥啊?」
【美凪】「…耶…就是像这样…」
她在空中用手比了一下那个形状。
【往人】「………」
【往人】「…原来如此。」
我装懂地点了点头。
【往人】「随便什么都好,总之就是拜托让他像个男孩子吧。」
【美凪】「………」
【美凪】「…我了解了。」
她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
【往人】「是吗?妳总算了解了吗?」
【美凪】「…是的。」
她再一次地点了点头。
这次大概真的懂了吧。

→7月25日先选『举手之劳』,之后又选『不把人偶给她』的话…

【美凪】「那么…」
远野掏出针和线。
【美凪】「………」
【美凪】「…我动手了。」
说着美凪转过身去。
【往人】「…?」
肩膀在微微地动。
似乎动得还挺快。
啪哒…
停下来了。
【美凪】「………」
好象在考虑什么。
又动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
【美凪】「来…做好了。」
说着就把人偶递给我了。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点疲劳的神色。
【往人】「哦,Thank You。」
我接过来看了看它的样子。
终于变回我的人偶了。
和穿上裙子前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差别。
当然,唯一的差别就是以前损坏的地方都被很完美地修补好了。
【往人】「太好了…」
【美凪】「…这种事交给我就最好了。」
【美凪】「…因为…我很喜欢裁缝。」
【往人】「但是总觉得过意不去啊。」
【美凪】「…真的…这么想吗?」
【往人】「啊,有点。」
【美凪】「那么…那么…」
【美凪】「…作为回报…我可以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往人】「啊啊,随便什么尽管说吧。」
【美凪】「………」
【美凪】「…随便什么都可以吗?」
【往人】(呜!糟了!)
【往人】「如果是我可以办得到的事的话。」
【美凪】「………」
【美凪】「…真可惜。」
【往人】「………」
到底是打算让我做什么啊…
【往人】「那,妳要拜托我什么啊?」
【美凪】「…是的…耶。」
【美凪】「…我想等一下小满会来…你能帮我传个话吗?」
【往人】「传什么?」
【美凪】「…就说…我已经回去了。」
【往人】「说妳已经回去了…」
【美凪】「…是的。」
【美凪】「…今天我不早点回去不行。」
【往人】「这样子啊…我知道了。这很容易。」
【美凪】「…拜托了。」
她低个头行了礼。
【美凪】「…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跟国崎你说。」
【往人】「嗯?什么事?」
【美凪】「…其实…是满难以启齿的…」
【往人】「…什么事啊?这么谨慎。」
听远野这么一说,我也跟着挺直了一下背。
【美凪】「…国崎。」
【往人】「咦…」
远野突然将鼻子靠近我的胸口。
她艳丽的长发所飘出来的香气,彷佛在挑拨我的鼻子凑过去一般。
【美凪】「………」
【美凪】「…果然。」
她缓缓地离开我胸口后说了。
【美凪】「…国崎你…都没有洗澡吧?」
【往人】「嗯?啊啊,是没错啦。」
【美凪】「………」
【美凪】「…有汗臭味喔。」
打击真大!
【往人】「真的吗…?」
【美凪】「…满遗憾地。」
我试着闻闻自己的味道。
【往人】「……」
确实是有汗臭味。
仔细一想,是满多天都没洗澡了…
或者该说根本没得洗。
身体都没洗,味道便慢慢地累积下来…
【往人】「姆姆姆姆…」
我烦恼着。
【美凪】「………」
【美凪】「…那个…」
【往人】「嗯?」
【美凪】「…如果你可以接受只冲澡的话…可以使用这里面喔。」
她指着车站的宿舍。
【美凪】「…其实…我有这个东西。」
她锵地把钥匙串从口袋取出。
【美凪】「…这个…是这间车站宿舍的钥匙。」
【美凪】「…而且…里面还有站员专用的冲澡室。」
【往人】「………」
【美凪】「………」
【美凪】「…耶…」
【美凪】「…很了不起吧?」
【往人】「为什么妳会有这种东西啊…?」
【美凪】「………」
【美凪】「…吓到了吗?」
【往人】「啊啊,是没错。」
【美凪】「是吗…」
不知为何,远野似乎挺满足的。
【美凪】「…其实…我父亲以前,是这个车站的站长。」
【美凪】「…所以…我才会有钥匙。」
【往人】「这不能当理由吧?」
【美凪】「…咦…是吗?」
【往人】「就是这样。」
【美凪】「是这样吗…」
【往人】「………」
【美凪】「………」
【往人】「算了,可以洗澡的话都没差啦。」
总觉得话题变得很奇怪了,还是不要深究吧。
【美凪】「…说的也是。」
【美凪】「…那么…我就将钥匙交给国崎你吧。」
【往人】「可以吗?」
【美凪】「…可以的。」
【美凪】「…因为车站就是要有人会比较好。」
【往人】「我不太懂哪。」
【美凪】「…是吗?」
【美凪】「…不过…我是说真的。」
【美凪】「…因为…这里对我来说是有重要回忆的地方。」
【美凪】「…看着它逐渐寂寥…我会很难受的。」
【往人】「………」
【往人】「是吗?」
【往人】「既然妳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美凪】「…好的。」
【美凪】「…我想里面也有生锅炉火用的打火机…你可以拿去使用。」
【往人】「知道了。」
【美凪】「…用火要小心喔。」
【往人】「啊啊。」
【美凪】「…那么…小满那边…就拜托你了。」
说完低头鞠了个躬。
【美凪】「…那么再见!」
她行完礼后,就回去了。
我目送她离开后,就用钥匙把门打开,进入车站宿舍。

→7月25日先选『举手之劳』,之后又选『把人偶给她』的话…

【美凪】「…可是…得花点时间。」
【往人】「那倒是无所谓啦。」
【美凪】「…真的吗?」
【往人】「啊啊。只要人偶可以回复正常的样子。」
【美凪】「………」
【美凪】「…这样要花一个晚上。」
【往人】「一个晚上?对擅长缝纫的远野来说算满久的嘛。」
【美凪】「………」
【美凪】「…因为我不习惯…做男孩子的衣服。」
【往人】「是吗?」
算了,一个晚上倒也无所谓。
只要真的花一个晚上可以回复原状我就很感激了。
【往人】「那就拜托妳了。」
我将藏在包包中的人偶交给了她。
【美凪】「…好的。」
远野收下了。
【美凪】「…耶…」
【美凪】「…那明天…可以请你在这边等吗?」
【往人】「知道了。」
【往人】「和今天差不多的时间可以吧?」
【美凪】「…好的。」
【美凪】「…我上午有事情…所以就下午吧。」
【往人】「我知道了。」
【美凪】「…而且…我明天会在国崎睡之前来的。」
【往人】「为啥?」
【美凪】「…因为…我想让你睡膝枕。」
【往人】「………」
还没放弃啊…
说不定个性还满固执的。
【往人】「…要是我想睡的话啦。」
硬生生地拒绝也不太好,所以我就这么说。
【美凪】「…好的…我会期待的。」
总觉得远野的表情看起来还挺快乐的。
就这么想膝枕吗?
果然这家伙还是个谜。
【美凪】「…那么…今天我就在这里先走了。」
她边将手上的人偶收好边说着。
【往人】「妳要回去了吗?」
【美凪】「…是的。」
【美凪】「…我要赶紧回去处理衣服。」
【往人】「是吗?真不好意思。」
【美凪】「…没关系的。」
【美凪】「…因为…我很喜欢裁缝。」
【美凪】「…不过…我也有件事要拜托你可以吗?」
【往人】「啊啊,随便什么尽管说吧。」
【美凪】「………」
【美凪】「…随便什么都可以吗?」
【往人】(呜!糟了!)
【往人】「如果是我可以办得到的事的话。」
【美凪】「………」
【美凪】「…真可惜。」
【往人】「………」
到底是打算让我做什么啊…
【往人】「那,妳要拜托我什么啊?」
【美凪】「…是的…耶。」
【美凪】「…我想等一下小满会来…你能帮我传个话吗?」
【往人】「传什么?」
【美凪】「…就说…我已经回去了。」
【往人】「说妳已经回去了…」
【美凪】「…是的。」
【美凪】「…今天我不早点回去不行。」
【往人】「这样子啊…我知道了。这很容易。」
【美凪】「…拜托了。」
她低个头行了礼。
【美凪】「…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跟国崎你说。」
【往人】「嗯?什么事?」
【美凪】「…其实…是满难以启齿的…」
【往人】「…什么事啊?这么谨慎。」
听远野这么一说,我也跟着挺直了一下背。
【美凪】「…国崎。」
【往人】「咦…」
远野突然将鼻子靠近我的胸口。
她艳丽的长发所飘出来的香气,彷佛在挑拨我的鼻子凑过去一般。
【美凪】「………」
【美凪】「…果然。」
她缓缓地离开我胸口后说了。
【美凪】「…国崎你…都没有洗澡吧?」
【往人】「嗯?啊啊,是没错啦。」
【美凪】「………」
【美凪】「…有汗臭味喔。」
打击真大!
【往人】「真的吗…?」
【美凪】「…满遗憾地。」
我试着闻闻自己的味道。
【往人】「……」
确实是有汗臭味。
仔细一想,是满多天都没洗澡了…
或者该说根本没得洗。
身体都没洗,味道便慢慢地累积下来…
【往人】「姆姆姆姆…」
我烦恼着。
【美凪】「………」
【美凪】「…那个…」
【往人】「嗯?」
【美凪】「…如果你可以接受只冲澡的话…可以使用这里面喔。」
她指着车站的宿舍。
【美凪】「…其实…我有这个东西。」
她锵地把钥匙串从口袋取出。
【美凪】「…这个…是这间车站宿舍的钥匙。」
【美凪】「…而且…里面还有站员专用的冲澡室。」
【往人】「………」
【美凪】「………」
【美凪】「…耶…」
【美凪】「…很了不起吧?」
【往人】「为什么妳会有这种东西啊…?」
【美凪】「………」
【美凪】「…吓到了吗?」
【往人】「啊啊,是没错。」
【美凪】「是吗…」
不知为何,远野似乎挺满足的。
【美凪】「…其实…我父亲以前,是这个车站的站长。」
【美凪】「…所以…我才会有钥匙。」
【往人】「这不能当理由吧?」
【美凪】「…咦…是吗?」
【往人】「就是这样。」
【美凪】「是这样吗…」
【往人】「………」
【美凪】「………」
【往人】「算了,可以洗澡的话都没差啦。」
总觉得话题变得很奇怪了,还是不要深究吧。
【美凪】「…说的也是。」
【美凪】「…那么…我就将钥匙交给国崎你吧。」
【往人】「可以吗?」
【美凪】「…可以的。」
【美凪】「…因为车站就是要有人会比较好。」
【往人】「我不太懂哪。」
【美凪】「…是吗?」
【美凪】「…不过…我是说真的。」
【美凪】「…因为…这里对我来说是有重要回忆的地方。」
【美凪】「…看着它逐渐寂寥…我会很难受的。」
【往人】「………」
【往人】「是吗?」
【往人】「既然妳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美凪】「…好的。」
【美凪】「…我想里面也有生锅炉火用的打火机…你可以拿去使用。」
【往人】「知道了。」
【美凪】「…用火要小心喔。」
【往人】「啊啊。」
【美凪】「…那么…小满那边…就拜托你了。」
她行了个礼。
【往人】「我的人偶就拜托妳那边了。」
【美凪】「…好的…我会加油的。」
【往人】「啊啊,好好加油吧。」
【美凪】「…那么…为了证明有好好加油…我将这个进呈给你。」
【往人】「…嗯?」
她递给我的,是有见过的包装纸包得很漂亮的小箱子。
【往人】「这是什么?」
【美凪】「…星砂。」
【往人】「啊啊,之前那个啊。」
我想起了一些不必要的搞笑回忆了。
【美凪】「…我是想说也要给国崎一份…所以才带过来的。」
【往人】「给我?」
【美凪】「…是的…是给国崎你的。」
【往人】「这样好吗?」
【美凪】「………」
她点了点头。
【美凪】「那个…」
【往人】「嗯?」
【美凪】「…我也有一样的东西…这样就凑齐三个人了。」
她的脸颊泛染着淡淡的朱红色。
【往人】「也是啦,是这样没错。」
【美凪】「…是的。」
【美凪】「…这样就可以使出合体攻击喔…这样『喀锵』地…」
【往人】「对谁用啊?」
【美凪】「这个嘛…」
【往人】「………」
【美凪】「………」
【往人】「………」
【美凪】「那个…」
远野伸出着箱子困惑着。
【往人】「啊、啊啊…不好意思。」
我有点慌张地从远野那里收下了箱子。
倒也不是很想要啦…算了,只要不会碍事就好。
而且我也不打算干什么合体攻击。
那太危险了。
【往人】「真不好意思。」
【美凪】「…不会…没什么…」
远野移开视线的表情似乎还挺乐的。
【美凪】「…那么…我就先走了。」
【往人】「啊啊。小心点啊。」
她行了个礼后,就回去了。
我等看不见她之后,就使用了钥匙,进去了车站宿舍。

………
……

我冲完澡后,便开始准备晚餐。
虽然是这么说,倒也没多难。我简单地很快准备好了。
我洗了洗米,生了火。
之后就只要等着米煮好就好了。
我压抑焦躁的心情,慢慢等着。
………
……

【往人】「嗯?」
我感觉到背后传来了视线。
在盯着我,不,说不定是在瞪着我。
我顺着那个视线转了过身。
在那里的是…
【小满】「………」
在橙色的黄昏里,一个人伫立着的小满的身影。
【往人】「小…」
【往人】「咦…」
正当我要呼唤她时,少女的身影变得有点模糊。
彷佛在湖上浮现的海市蜃楼…
彷佛在幻象中啜泣的透明眼泪…
但那也只有一瞬间…
【小满】「………」
【往人】「小满…?」
夕阳将天空的另一端染成了橙色。
那那逐渐伸长的影子,彷佛在寻找今天的终结,明天的住所一般。
【往人】「…怎么啦?这种时间还待在这里?」
我缓和地向她说。
【小满】「………」
【小满】「…嗯…那个啊。」
彷佛刚从梦中惊醒般地,寂寞的小孩一般…
【小满】「…美凪…她已经回去了吧…」
【往人】「啊啊,在没多久前。」
【小满】「嗯咦…这样子啊…」
她满伤心似地低下了肩膀。
【往人】「………」
【往人】「…抱歉…都是因为我有事拜托她。」
【小满】「不会。反正不过到了明天,又可以再见面了。」
这么说着后,小满了。
【小满】「对了,国崎往人。」
【往人】「干嘛?」
【小满】「嗯…就是啊…」
【往人】「………」
【小满】「………」
【小满】「…谢谢…」
【往人】「咦…」
【小满】「美凪好像满快乐的。」
在天空彼端的棱线,逐渐模糊了起来…
【往人】「………」
【往人】「…妳都看到了吗?」
夜晚隐藏着它的足迹,悄悄地接近这个滨海小镇。
【小满】「…嗯…」
【小满】「因为…小满一直都在美凪身边…」
人们的身影逐渐模糊的黄昏。
彷佛如果问说『是谁?』便会有人回话一般…
而在那天空的彼端…
【小满】「…我一直…都在想着…」
【小满】「…一直想了很久很久…」
她的话语逐渐解放在茜色的天空。
【小满】「…虽然有点悲伤…」
【小满】「可是…我觉得还是维持这样比较好…」
天空中飞过一只遇到了遥远的海风而无处可去的鸟儿。
【往人】「………」
【往人】「…妳在说什么?」
【小满】「………」
小满没有回答。
只是露出寂寞的笑容…
【小满】「马上就可以看见第一颗星星(启明星)了。」
【往人】「咦…」
【小满】「所以小满要回去了。」
然后…
等我回过神,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泛黑的树林间隙…
【往人】「小满…?」
我来回寻找着她的身影。
但却已经找不到任何人。
唯一在那里的,只有…
【往人】「………」
被放在长椅旁的,插着吸管的纸杯。
我拿起装着肥皂水的纸杯,盯着它看。
【往人】「那家伙…」
我拿起吸管,缓缓地吹着。
配合我的呼吸,泡泡在吸管前端扩大着。
那泡泡往夕日那里飘去。
轻飘飘地,顺着风的方向困惑地飘走…
我将视线移回手中。
将纸杯放在脚下,躺在长椅上。
视野中一角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蓝了。
我将视线移开,看着便当盒下燃烧着的火焰。
那火焰有着和夕阳一般的颜色。
在那之上,有着刚诞生的第一颗星星的光辉…
………
……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3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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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铃篇


★7月24日(月,星期一)★(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观铃】「说不定,我以前就是在天空翱翔的吧。」
【观铃】「一直一直,待在这片天空中。」
在如同往昔的上学途中,观铃说了。
【往人】「妳老是这么轻浮哪。」
【往人】「该不会昨晚又作梦了吧?」
【观铃】「作了啊。」
【观铃】「我相当舒服地一直翱翔于天际。」
【观铃】「嘿~咻」
观铃爬上了堤防,张开双手跑了起来。
大概是想藉这样感觉飞在天空的滋味吧。
真是个幸福的家伙。
【往人】「喂,很危险喔。」
滑。
【观铃】「哇。」
碰!
【观铃】「好痛…」
【往人】「就跟妳说了吧?」
【观铃】「吼、吼喔…」
叩。
【观铃】「好痛…为什么还要让我更痛啊…」
【往人】「来,站起来吧。」
我伸出了手拉她。
【观铃】「嘿咻…谢谢。」
【往人】「梦和以前都一样没什么改变吗?」
【观铃】「不是,有一点不同了。」
【往人】「怎么个不同?」
【观铃】「虽然一样在天空翱翔,但我的心情却不同了。」
观铃再一次爬上了堤防。
然后面向海边坐了下来。
在她眼前是一片广阔的天空。
她大概是想藉这样回忆起梦中的世界吧。
我也坐在她身边。
【观铃】「我如同往常一般,在天空中翱翔。」
【观铃】「脚下的云比以前少得多,让我可以看见海洋和陆地了。」
【观铃】「看见白色波浪的线条,冲上了陆地,之后又消失。」
【观铃】「我确定了自己真的是在很高的地方,我好害怕。」
【往人】「是吗…」
【观铃】「嗯…」
【观铃】「而且啊…」
【观铃】「我在那里感到非常哀伤。」
【观铃】「哪,往人…」
【观铃】「为什么我…在天空的我会如此地哀伤呢?」
【观铃】「明明是在那么漂亮的风景里,在那么舒服的风中…」
【观铃】「我好想知道。」
【观铃】「所以我一直注视着天空。」
【往人】「………」
囚禁在天空中的哀伤。
那和我所想象的少女的形象完全相合。
在我所描绘的印象中,那个拥有天使般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在遥远高耸的天际,持续被风吹拂着的少女。
少女有着肌肤雪白的手脚,及一对羽翼。
但若她拥有和人相同的情感,那真的太过可悲了。
孤独一个人,居住在无限的时间中的少女。
在长时间的风吹下,她究竟受了多少苛责呢?
然后,我把这种光景,转映在我眼前的少女。
【往人】「………」
我们一直站在树影下不动。
蝉声则覆盖住我们之间的沈寂。
我们一直安静不语了好一段时间。

【往人】「观铃…」
我先开了口。
【往人】「那只是梦吧?和妳没什么关系的啦。」
【往人】「妳只要像平常一样地欢笑就好了。」
【往人】「………」
【往人】「要是妳不笑的话…」
【观铃】「嗯?」
不知为何连我也会跟着哀伤起来。
【往人】「总之妳就像平常一样欢笑吧。」
【观铃】「嗯…」
【观铃】「V」
她笑了起来。
【往人】「喝个果汁吧?妳应该口渴了吧?」
【观铃】「没关系,不用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
【观铃】「那我走了喔。」
【往人】「啊啊,不要上课打瞌睡喔。」
【观铃】「嗯。」
【观铃】「午餐我们一起吃,就在这边等我吧。」
【往人】「啊啊。」
她快步地跑走了。
【往人】「………」
我则为了想事情而爬到堤防上。
然后,将汗湿的背部面向海洋,盘腿坐了下来。
我仰望了天空。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起。
…直到现今此时。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这是我母亲,在我还小时告诉我的话。
几乎是像摇篮曲般地不断地在我耳边重复着。
只是…
似乎应该不只这样而已。
我母亲应该是想透过这段话传达我一些事情才是。
为什么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呢?
为什么会忘记了呢?
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事。
『哪,往人…』
『为什么我…在天空的我会如此地哀伤呢?』
观铃在那一瞬间,所流露出彷佛在哀求我帮助的眼神。
【往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观铃…)
………

等我回神过来,太阳已经爬到最高峰了。
中午的铃声也响了起来。
暑修的学生们也都逐渐回去。
但我再怎么等,观铃就是没出现。
【往人】(自己先回去了吗…?)
但那家伙不像是会不守信的人。
还是说,还有其它的事要做吗…

结果差不多等一小时候,我离开了堤防。
我拉开了玄关的门。
【往人】「观铃,在吗…?」
我边喊着边上了走廊。
在厨房那里感觉到有人在。
【观铃】「你回来了啊。」
【观铃】「饭现在刚做好了喔。」
【往人】「………」
我吃惊到忘了生气。
【观铃】「往人身上都是汗呢。」
【往人】「因为我刚刚是用跑的回来的。」
【观铃】「肚子这么饿了啊?」
【往人】「妳不是叫我等妳吗?说要一起回去的。」
【观铃】「啊…」
【观铃】「抱歉,我忘记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
【往人】「真是的…」
【观铃】「为了赔罪,中午我请你吧。」
说着,她便把盘子伸到我面前。
【观铃】「往人的份有四颗蛋。」
【观铃】「形状和烧烤程度都很完美。」
【观铃】「不快点吃会冷掉喔。」
【往人】「我说妳啊…」
【观铃】「妮哈哈。」
也罢,没事就好。
我坐在椅子上,老实地开始动筷子吃饭了。

吃完后。
观铃边哼着歌,边洗餐具。
做完之后,观铃像以前一样靠了过来。
【观铃】「往人,朴克牌。」
【往人】「啊啊,妳拿的东西是朴克牌没错。」
【观铃】「来玩牌嘛。」
【往人】「我很忙耶。」
【观铃】「完全看不出来。」
【往人】「我在想事情啦。」
【观铃】「那就边想事情边玩牌吧。」
结果还是得陪观铃玩牌。
我明明很忙的说。
………

【观铃】「…我赢了。」
【观铃】「也就是说,往人又输了。」
【往人】「不用强调这种事。」
【观铃】「还要再玩一次吗?」
【往人】「………」
【往人】「…好。」
我也是死不认输的类型啊。
………

【观铃】「呼…」
激战结束了。
感觉上好像几乎都是我输的样子。
【观铃】「来喝麦茶吧。」
说着便站了起来。
【观铃】「往人也要喝吗?」
【往人】「啊啊。」
【观铃】「稍等一下喔。」
她跑向了厨房。
看着散乱一地的牌,我想起来了。
三天前,也是和观铃这样玩,她却闹了起来。
看样子似乎是不会每次都会变成那样。
记得晴子说过。
『她从小时候就一直是这样。』
『快和谁交上朋友时就会那样…』
『但为什么还是没好呢。』
我是不太懂专业方面的知识。
但我好像也听过这种状况的女孩的事。
记得是…
【观铃】「啊…」
从厨房传来了声音。
我过去一看,观铃面对着开着的冰箱门困扰着。
【观铃】「我忘了做麦茶了。」
【往人】「没的话喝水就好了。」
【观铃】「我的推荐是…」
【往人】「水就好了。」
【观铃】「我要推荐的是~」
【往人】「给我水就好了。」
【观铃】「装在方形纸盒中的~」
【往人】「给我装在杯子里的普通白开水就好了。」
【观铃】「…往人真是不配合呢。」
沙沙。
【观铃】「咦?」
【观铃】「买来放着的份也喝完了啊。」
【观铃】「不去买不行。」
【往人】「现在去买?」
【观铃】「因为没有晚上的份啊。」
【观铃】「往人要陪我去吗?」
【往人】「该不会又是那个贩卖机吧?」
【观铃】「那个系列只有在那里才有在卖。」
果然是那个黏稠浓厚的玩意儿。
【往人】「要是喜欢喝那种东西的话,朋友会吓跑喔。」
【观铃】「往人是朋友。」
【往人】「………」
没办法,我只好跟着出去了。

我离观铃一点距离地慢慢地走着。
已经满晚的了。
从前进中,天空的颜色变化就可以得知了。
我们来到沿海地区时,已经日薄西山了。
【观铃】「我也喜欢黄昏的天空。」
【观铃】「感觉上好像可以回去某处一般。」
观铃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头发随风摇曳,闪闪发光。
感觉上好像以前也见过这种光景似地。
是我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旅行时吧。
我随意地仰望了天空。
看着为夕阳染成橙色的云漂流着。
逝去事物的碎片,在黄昏阴暗处漂泊。
等夜晚来临时,这些东西就会一点都不剩地消逝吧。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起。』
『直到现今此时。』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我说了出这段话。
此时如同回复我的话一般,后续的部分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她总是孤独地一人…
…无法成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我把视线拉回地面。
刚刚那是什么?
我在忘记之前,在我脑海中覆颂了一次。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不管转世了几次,也绝无法获得幸福。』
『她总是自己孤独一人』
『然后,以少女的姿态,结束一生。』
『那种梦…』
仔细考虑了一下,未免太抽象了。
是我将黄昏和观铃的印象重合,而想出的话吗?
还是说…
我试着继续回想。
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什么东西还没想起来。
但彷佛被锁住一般,整个脑海都找不到。
只有一些感觉泛染出来。
但那是,一股悲伤的预感。
【往人】「哪…」
我回过神要找观铃问话。
观铃却不在了。
【往人】「观铃…」
有了。
正在贩卖机前犹豫着。
【往人】「唉…」
我边叹着气,边走了过去。
【观铃】「啊,抱歉。」
【观铃】「我是在找说看有没有新产品。」
【观铃】「啊,这个以前喝过很好喝呢。」
【观铃】「买回去吧~」
观铃拿出了钱包,开始翻起来了。
我看着观铃的身影想着。
【往人】(那种没头绪的梦的话题真是不适合这家伙哪…)
【往人】(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才最像她。)
【观铃】「等一下喔,我找一下看有没有百圆硬币。」
【往人】「啊啊,慢慢找无所谓。」
我决定悠哉地等她。
观铃则在我身旁边碎碎念边找着百圆硬币。

我一直着电视发呆。
我不思考一下不行。
我代替观铃用全力地用着头脑想事情。
不过,这不是我的专长。
【观铃】「往人,朴克牌。」
洗完澡的观铃靠了过来。
【观铃】「朴‧克‧牌。」
【往人】「妳没别的事可以做了啊?」
【观铃】「嗯。所以来玩牌吧。」
【往人】「哪,我现在在做什么啊?」
【观铃】「闲着没事干。」
【往人】「我在看电视啦。」
这种对话也变得十分平常了。
【观铃】「你在看什么?」
【往人】「这个嘛…」
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只看到一个年轻的刑警一直在跑。
【观铃】「好无聊…」
【往人】「闭嘴,妳也来看啦。」
【观铃】「从中间看根本看不懂。」
【往人】「从一开始就看就好啦。」
【观铃】「我还要洗碗…」
【往人】「是吗?真可惜哪。」
【观铃】「牌怎么办?」
【往人】「看完这个再来玩。」
【观铃】「这样太晚了。」
【往人】「是没错。」
【观铃】「我会想睡觉。」
【往人】「还有明天可以玩吧?」
【观铃】「嗯~是没错…」
总算安静下来了。
电视中的男子正在推理。
『谜题已经解开了!犯人就是…』
噗…!
画面消失了。
【观铃】「犯人是谁~呢?」
【往人】「就是妳!除了妳以外不会有别人了吧?」
【观铃】「答对了,关掉电视的是观铃。」
【往人】「………」
【往人】「唉…观铃真是令人困扰啊。」
我转向了观铃。
【观铃】「要陪我玩牌了吗?」
【往人】「啊啊。」
【观铃】「真高兴哪。」
她把牌从盒子拿了出来,开始洗牌。
咚~~~~~~~!
【往人】「耶,要怎么玩啊…」
【观铃】「嗯,这个玩法很复杂,但是学会了以后会很好玩喔。」
【往人】「好像会满累的…」
踏踏踏…
喀!
【晴子】「我回来了。」
【观铃】「妳回来啦。今天真早呢,要是再早一点就可以一起吃饭了说。」
【晴子】「…」
她对着观铃瞪了一下。
【晴子】「妳还真悠哉哪…亏我还这么担心妳,结果妳自己在熬夜打牌?」
【往人】(…担心?)
我太懂她刚刚说的意思。
【晴子】「因为这样害我今天根本没做到事。」
【晴子】「唉…观铃真是令人困扰啊…」
啪啪…
观铃开始排起了牌。
【观铃】「好了,来玩吧,往人。」
【往人】「啊,啊啊…」
【晴子】「不行不行。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了。」
【晴子】「小孩子快去睡吧。」
【观铃】「往人说要陪我玩到我想睡为止…」
【往人】「我可没这样说过…」
【晴子】「吃闲饭的每天都要陪我喝酒的。哪,吃闲饭的?」
晴子的脸靠了过来。
【晴子】「我今天觉得很火大,似乎会很夸张喔。」
【晴子】「总觉得好像会很兴奋的感觉喔~。」
【晴子】「怎样?很有兴趣吧?」
【往人】「死也不要。」
【晴子】「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她用力绞住我的脖子。
【往人】「很、很难受耶。」
【观铃】「哇~」
刚刚引起的骚动,让排在地上的牌变得乱七八糟。
【观铃】「唉…算了。我要去睡了。」
观铃一张张地捡起牌后,站了起来。
【观铃】「晚安。」
她就这样离开了房间。
【晴子】「唉…」
【往人】「喂,不要把酒臭味传过来。」
【晴子】「我今天醉得很厉害。」
【往人】「看也知道。」
【晴子】「好想吐喔。」
【往人】「那就赶快给我放开。」
晴子一直抓住我的领口,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晴子】「你几岁啦?」
【晴子】「差不多二十有吧?」
【往人】「差不多吧。」
【晴子】「那你根本不会懂作父母的心情的。」
【往人】「是没错。」
【晴子】「我也不懂,我和你也没差几岁嘛。」
【往人】「妳的没差几岁的几岁到底有几十年啊?」
【晴子】「真的只有差一点啦…」
她又勒住我脖子。
【往人】「不要勒。」
【晴子】「唉…像白痴一样。」
晴子放开了我,就直接坐了下去。
【晴子】「那孩子最近很久都没有在学校闹起来了说。」
【晴子】「而且不是有人陪她玩,而是自己一个人就闹了起来。」
随着晴子的动嘴,甘醇的酒味一直飘了过来。
【往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晴子】「…那孩子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往人】「什么都没有。」
就我所知,今天的观铃都还满正常的。
除了没来堤防,自己一个人回去这件事。
【晴子】「她又闹起来了啦,结果倒在学校,我接到了通知。」
【晴子】「没办法,我只好用机车载她去医院,然后再直接载她回家。」
【晴子】「这样来回花了很多时间哪,真的是给我添麻烦哪。」
【往人】「………」
我完全没注意到。
【晴子】「为什么是你在消沈啊?」
【往人】「托付我盯着她看的是妳吧?」
我是用照顾观铃做条件待在这个家的。
万一连这个都办不到,我就真的只是个吃闲饭的了。
【晴子】「没什么好在意的啦。你已经办不到了。」
她在我面摇了摇手。
【晴子】「你也看到了吧?那孩子只要和谁太过亲近,就会开始哭闹起来。」
【晴子】「那孩子已经太黏你了,你已经不可能止住她的哭闹了。」
我注意到她的话。
如果观铃很亲近晴子的话,那就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生活了。
因为那样的话观铃一闹起来,晴子就不可能阻止她了。
似乎看穿我在想什么似地,晴子说了。
【晴子】「…因为我不会被那孩子给喜欢吧。所以就很合适照顾她吧。」
【晴子】「真是个麻烦的孩子。」
她自嘲般地笑了。
【晴子】「唉…这种不愉快的日子只能喝酒了。」
【往人】「妳已经喝过了吧?」
【晴子】「那是工作的时候陪酒的。」
【晴子】「来喝吧~」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则不管她了。
………

晴子睡着了吧?
或者只是因为她一个人喝酒所以比较安静而已?
一关灯后,除了虫叫声和风扇运作声外没有别的声音。
我把脚伸到洁白月光照得到的地方,一个人思考了起来。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她总是孤独地一人…
…无法成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这是我今天刚想出的话。
连是什么时候听到的都不知道。
但却彷佛一开始就听过一般,在我脑中生了根地印象深刻。
持续作着相同的梦的少女。
在天空的少女…
观铃说过一直在做天空的梦。
在和我相遇之前,观铃总是孤独的一个人。
观铃也是个一直都像小孩的家伙。
然后。
我也有看过观铃的身影突然消失的样子。
彷佛融化在天空一般。
【往人】「………」
再怎么想都不像是单纯的偶然。
然后,最后一句。

『她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那是代表说观铃还会继续做下去吗?
哀伤的梦。
观铃是这么说过。

『为什么我…在天空的我会如此地哀伤呢?』

在天空的少女和观铃。
说不定是同样的人。
观铃一直作着在天空少女的梦。
然后,如果在天空的少女做的梦就是观铃的话。

『观铃一直都是孤独一个人,无法成为大人便逐渐消逝…』

我马上努力打消浮现在脑中的话。
不可能会这样。
那家伙不可能是孤独一个人的。
有晴子和我在她身边。
那家伙总是一直笑着。
笑得连我都想跟着笑。
【往人】「………」
我闭上了双眼。
大概是太累了吧。我的眼睑一热,流着眼泪。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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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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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下午选了『回去』的话,
就会在7月24日进入『再出发』这个Bad Ending



★再出发★(观铃)

第二天早晨。
我们一同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但是,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往人】「喂,观铃。」
【往人】「我想差不多该离开了。」
我开口说道。
【观铃】「啊…?」
【观铃】「离开,这个镇子吗?」
【往人】「啊啊。」
【往人】「说起来,也住了很长时间了。我不喜欢老安定在一个地方。」
【观铃】「那是因为不习惯的缘故吧。」
【观铃】「假如一直住下去的话,你就会知道的,这里是个很不错的小镇哦!」
【往人】「是啊,对妳这样悠闲的家伙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小镇啊。」
【观铃】「往人不习惯吗?」
【往人】「是啊。」
【观铃】「往人到各地去旅行,应该对各种各样的事都有经验了吧…还是不习惯这里吗?」
【观铃】「嗯…」
【观铃】「吃饭的问题怎么办啊?」
【往人】「没问题的。」
【往人】「只要不在这个小镇的话,对赚钱就有完全的自信了。」
【观铃】「那么的不适应这个小镇啊…」
【往人】「不,也有各种各样快乐的事情啊。」
【观铃】「真的?」
【往人】「是啊。但是,只是快乐是不行的。」
【往人】「怎么说也应该赚钱养活自己的啊。」
【观铃】「是吗…」
【往人】「而且,我还有其它的目的。」
【往人】「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的话,没有什么意义。」
【观铃】「那么…没办法了啊。」
终于接受了的样子。
【观铃】「到了下个小镇,要告诉我哦。」
【观铃】「我会去找你玩的。」
【观铃】「我会带着扑克牌和娃娃去玩的喔。」
【观铃】「那个家里的人,也一定会喜欢我的!」
【观铃】「呵呵。」
【往人】「是吧。」
再也不会寄宿在别人家里了…
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然后,午后。
拿着少量的行李,我又站在了这个地方。
没有送行的人,我将一个人再次踏上了旅途。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吧嗒…吧嗒…
【往人】「嗯?」
观铃就站在我旁边。
【往人】「妳,什么时候…」
【观铃】「正刚好赶上了啊。」
【往人】「怎么了?」
【观铃】「往人…还会再回到这个小镇吗?」
【往人】「可能吧…」

醒过来了。后背好疼。
已经忘记有一小段时间了的疼痛。
我直起身,坐在长椅上。
明明还是早晨,却已经这么热了…
待在这个小镇,已经是第几天了?
用尽了路费,而不得不中途下车的小镇。
但是,我应该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虽然我没有翅膀,但是我有两条腿。
只要走过去就可以了。
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不介意。
还没看见终点,冲刺还太早了。
慢慢来就可以了。
【往人】(为什么要那么顽固呢…)
我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人偶上。
【往人】(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力量吗?…)
把它塞在了后面的口袋里。
要是在其它的小镇,一定能像以前一样赚到钱的。
只是这个小镇不适合我。
【往人】(但是,只是…)
我抬头望向天空。
【往人】(因为天空看起来总是这么广阔和接近,我…)
…吧嗒…吧嗒…
【往人】「嗯?」
【观铃】「早上好~~」
【往人】「………」
【观铃】「是我,观铃。」
【往人】「啊,是啊…是妳啊。」
【往人】「妳怎么会在这里?」
【观铃】「嗯,我想你大概还没走。」
【观铃】「所以我想给你这个。」
说着,递给了我一个大大的铝盒。
…好重。
【观铃】「这个,是饭团哦。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往人吃的那个呢。」
【往人】「这个好像比那个更大…?」
【观铃】「嗯,是我努力搓出来的。」
【往人】「搓?」
【观铃】「呜嗯,就是捏出来的。两只手用力的捏啊捏啊的。」
【往人】「………」
这玩意这么大,她绝对握不住的,一定是咕噜咕噜搓出来的。
不过随便哪个都可以啦。
【往人】「Thank You!」
道谢一下。

【观铃】「就要走了吗?」
【往人】「是啊。这里,就是出发的地方了。」
【观铃】「坐下一辆公共汽车?」
【往人】「不是…我走着去。」
【往人】「其实这样就可以了,一开始就应该…」
【观铃】「是吗…」
观铃抬头看着道路的前方。
【观铃】「还要一直继续啊,往人的旅途…」
【往人】「是啊。」
【观铃】「很长的道路啊。」
【往人】「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那样的……不必担心了。」
【观铃】「还有…到了下一个小镇的时候,要告诉我哦。」
【往人】「不行…因为没有联系的办法,所以就办不到了。」
【观铃】「啊…」
【往人】「作为交换,我还会再回这个小镇的。」
【往人】「在几年后的某一个夏天。」
【观铃】「真的?」
【往人】「是啊。」
【观铃】「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会努力不用参加暑修的。」
【观铃】「所以,一定要多玩玩哦。」
【往人】「是吗,我期待着呢。」
【观铃】「那个时候,还要来我家喔。」
【观铃】「那个时候…我会加油不用再去参加暑修的。所以到时候就可以多玩玩了。」
【往人】「是吗?那么我期待着能再次回来哦。」
【往人】「在几年后的某一个夏天。」
【观铃】「嗯。」
【往人】「那么,我走了。」
【观铃】「嗯。」
【往人】「………」
【往人】「妳…一定要做家庭作业哦。」
【观铃】「嗯,会做的。」
【往人】「上学,一定不要迟到哦。」
【观铃】「嗯,我会努力的。」
【观铃】「往人一定要洗澡哦。」
【往人】「啊,有机会的话我不会放过的。」
【观铃】「衣服也一定要洗哦。」
【往人】「啊,我会『积极』考虑的。」
【观铃】「………」
什么话也没有了。
两个人沉默着。
抓不住时机。
所以总是,无法迈出一步。
【观铃】「喂…」
【往人】「嗯?」
【观铃】「说『预备,开始』吧」
【往人】「什么啊?」
【观铃】「信号。」
【观铃】「…『预备,开始』以后,往人就去下一个小镇。」
【观铃】「我就回自己的家。」
【观铃】「走向不同的方向。」
【往人】「………」
【往人】「这样啊…那就这么做吧。」
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回答道。
【观铃】「那么,我要说了。」
我们背靠背。
【往人】「啊。」
【观铃】「预备…」
夏天还在继续。
【观铃】「………」
【观铃】「开始!」
就这样,时光持续着,消散在风中…
(Bad Ending)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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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火,星期二)★(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如同往昔的早上。
如同往昔的上学景象。
【观铃】「在暑假上学有点寂寞呢。」
【往人】「嗯?」
【观铃】「因为没有其它一起上学的人啊。」
【往人】「是没错…」
【观铃】「哪…」
观铃看着我的脸。
【往人】「嗯?怎么了?」
【观铃】「我去买果汁可以吧?」
【往人】「啊,啊啊。随妳便啊。」
【观铃】「口好渴喔~」
观铃从堤防跳下,跑到了贩卖机前。
我边寻找边旅行着…
总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吸~吸~…
等我回过神来,观铃已经在堤防下边喝着果汁边仰望着我。
【观铃】「你在想什么事啊?」
她移开吸管后问了我。
【往人】「嗯?啊啊…」
说不定我就是一直在找妳。
我一直一心一意在寻找的人。
感觉上似乎…已经在伸出手就可以抓到的地方。
【往人】「观铃。」
我试着向观铃伸出了手。
【观铃】「嗯?手吗?」
观铃将她的手碰了碰我的手。
我则握住她的手。
到了。
是在这种地方找到了。
我就这样把她拉上了堤防。
【观铃】「哇…」
在她快掉到海边那一侧时,我撑住了她。
这么纤细的身躯。
是因为太热了吗?我突然觉得眼前眩亮了一下。
我放开了观铃的身体。
【往人】「身体…没问题吧?」
【观铃】「嗯,完全没问题。」
【观铃】「活泼是我的优点啊。」
说完后,她便向海风伸了个懒腰。
【往人】「是没错。要是从妳身上去除了活泼,就什么都没了。」
【观铃】「这样说太过份了吧?」
【往人】「开玩笑的。」
【观铃】「往人你…好像有点没精神?」
【往人】「不,我很有精神的。」
【往人】「只要没肚子饿,我一直都很有精神的。」
【观铃】「真像往人的为人…妮哈哈。」

我们各自往各自的方向走去。
【观铃】「哪,往人。」
【观铃】「该不会…你又再想要离开这个镇了吧?」
【往人】「说的也是…搞不好最近是可能会吧。」
【往人】「再说我也待太久了,我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安身立命。」
【观铃】「我觉得那是你还不习惯吧。
你要是一直待在这儿就知道了。这个镇很好的。」
【往人】「啊啊,是很适合妳这种悠哉家伙的小镇哪。」
【观铃】「对往人来说不够吗?」
【往人】「这倒是。」
【观铃】「往人你已经旅行过很多地方,有过很多体验了嘛…
所以才觉得不够啊。」
【观铃】「不过…我因为一直都是孤独一个人,所以我还是觉得很开心喔。」
【往人】「为什么?」
【往人】「妳总是有一、两个朋友吧?」
【观铃】「不,都没有。」
【观铃】「因为我…是个奇怪的孩子。」
【观铃】「往人你也知道吧?」
【观铃】「每次快跟别人成为朋友时便会哭闹起来…」
【观铃】「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从小时候就一直这样。」
【观铃】「所以每个人都离我远去。」
观铃淡淡地说着,彷佛已经放弃抵抗地,全部承受下来。
【往人】「是吗…」
【观铃】「嗯。」
【往人】「可是…即使是这样,妳仍然不是一个人吧。」
【往人】「妳有晴子在。」
【观铃】「我妈妈吗?」
【观铃】「我妈妈她其实不是我亲生的妈妈。」
【往人】「咦…?」
我转过了身,看着观铃。
观铃则一直盯着海面的另一侧海平线看着。
【观铃】「我妈妈…晴子她其实是我阿姨。」
【观铃】「因为我是奇怪的孩子而被推给她负责。」
【观铃】「…真的很难受。」
【观铃】「因为,对被迫负责的人来说,我很麻烦的。」
【观铃】「虽然晴子阿姨她不想接下来…」
【观铃】「结果我就变成住在这里。」
【观铃】「可是晴子阿姨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观铃】「所以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却过着不同的生活。」
【观铃】「因为我真的会妨碍她…」
【观铃】「我一直都在给晴子阿姨添麻烦。」
【观铃】「所以,我不会奢求什么…」
【观铃】「我尽量不给她添麻烦地自己一个人玩着。」
【观铃】「自己一个人找奇怪的果汁喝,自己一个人玩牌。」
【观铃】「妮哈哈。」
【往人】「………」
我不管不断流出的汗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从观铃的背部可以见天空。
一直都如此遥远的天空。
【往人】「哪…观铃。」
【往人】「妳,现在也在这片天空中吧…」
我说了出口。
连我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观铃】「如果是这样的话…」
【观铃】「如果是这样的话,往人你会怎么做?」
【观铃】「你会…和我成为朋友吗?」
似乎害羞地笑着的观铃。
风吹了起来。
钟声也跟着被吹渡了过来。
【观铃】「啊,不走不行了…」
【观铃】「再见啦,往人。」
【观铃】「啊,不能拿这个进去…来。」
她走了过来,把快喝完的果汁交给了我。
【观铃】「中午一起吃饭吧~」
她跳下了堤防,跑向了学校。
我仰望天空,一片蔚蓝。
那是自遥远遥远的曩昔便是如此了。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她总是孤独地一人…
…无法成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

如同往昔般的夏日。
上午我都在堤防上打困儿,被日照晒着。
之后陪观铃回家,吃了午饭。
下午则表演人偶剧。
但商店街却没什么人潮。
人偶也动得不是很灵活。
我有太多要思考的事了。
然后…

等我回过神,已经是傍晚了。
我把人偶收回口袋,站了起来。
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一直在这里做这种事的样子。

晚饭时。
我仍然在思考。
一件事就好…
我只要问观铃一件事就好。
这样我就可以找到我所想的答案了。
【往人】「吃完饭后,去散个步吧?」
【观铃】「嗯?散步?」
【往人】「不,如果妳想要去的话啦。」
【观铃】「………」
她放下筷子,一直盯着我看。
【观铃】「好意外喔,往人竟然会邀我出去呢。」
观铃笑着说。

【观铃】「有没有萤火虫呢?萤火虫?」
【观铃】「屁股闪亮亮的可爱萤火虫。」
【观铃】「往人和萤火虫是不是朋友呢~?」
她边嬉闹边走着。
【往人】「………」
我则在她后面慢慢地走着。
【往人】「哪,观铃。」
我叫了她一下。
【往人】「我希望妳可以回想一件事。」
【观铃】「可以啊。什么事?」
她转向了我这边。
【往人】「这么嘛…就是说…」
看着这家伙天真的面孔,说不太出口…
我把脸转向另一侧。
堤防出现在我眼前。
再过去那里是海吧。可以听到波浪的声音。
【往人】「明天去海边吧。」
我说了别的事情。
【观铃】「真的?」
她眼睛的样子整个变了,抓住了我的手。
脸逐渐靠了过来。
【往人】「啊,啊啊…我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啦…」
【观铃】「嗯嗯,真的很好啊。」
我想起来第一次遇到她时,她似乎是想邀我到海边去玩。
大概是很高兴吧,她雀跃地跑着。
我给她了一个快乐。
反过来我希望她回想起来。
【往人】「哪,观铃。」
【往人】「在梦中的妳…有翅膀吗?」
我问了她。
【观铃】「翅膀…?」
观铃转了过来。
【往人】「妳在梦中是在天空飞着吧?」
【观铃】「啊,对喔。」
似乎现在才发现到似地细语着。
【观铃】「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翅膀耶。」
【往人】「是吗…那就算了。」
【观铃】「嗯…」
【观铃】「但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啊?」
【往人】「不,没什么…」
【观铃】「往人?」
【往人】「………」
【观铃】「嗯?你在想什么吗?」
【往人】「啊,啊啊…」
观铃的声音把我叫了回神。
【往人】「明天走吧…去海边。」
【观铃】「嗯。」
【往人】「那,今天先回去吧。」
【观铃】「也对。」
【观铃】「哈啊。」
观铃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
【观铃】「真期待明天呢。」
她笑了笑。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41]
A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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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6日(水,星期三)★(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留在这里 走出房间
  │    │
  ╰┬───╯
  接明天

注:『留在这里』是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醒来时一片寂静。
这是神尾家的客厅没错。
有着蝉叫声和风扇转动的声音。
但意外地却没有其它的声音。
平常的话观铃应该已经起来了。
我在榻榻米上打滚了一下。
感觉脖子那儿似乎有点紧。
我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来到了观铃的房间前。
【往人】「观铃,我要进去啰。」
我拉开了门,进去了里面。
观铃把两只脚抬在床上,用手搓揉着。
【观铃】「到底怎么了呢~?」
【观铃】「一直都没有回复呢~。」
【往人】「…怎么了?」
【观铃】「脚好像麻痹了。」
【观铃】「嗯~…」
她用似乎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脚。
【往人】「昨天走太多路了吧?」
【观铃】「应该不会吧。」
【观铃】「这阵子每天早上都会麻麻的。」
【观铃】「之前也有过麻到不能动,但总是马上就好了。」
【往人】「纯粹是低血压而已吧?」
【观铃】「妮哈哈。说不定吧。」
她又开始搓揉双脚。
【往人】「………」
【观铃】「嗯?你有说什么吗?」
【往人】「…没有。」
【观铃】「肚子饿了吗?」
【观铃】「早餐再等一下吧。」
【观铃】「应该马上就可以走了。」
【往人】「早餐不吃不会怎样啦,妳睡一下吧。」
【观铃】「可是不去学校不行啊。在那之前脚会好吗?」
【往人】「…不要太逞强了。」
【观铃】「我虽然常常迟到,但从来都没有旷课过。」
【往人】「那很乖啊。」
【观铃】「嗯,还算满乖的。」
【观铃】「所以,我会好好加油去上学的。」
【往人】「是吗…」
【往人】「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观铃】「嗯,会复原的。」

………
耳边只有时针移动的声音。
观铃则一直安静地按摩着脚。
从一旁可以看见她的表情越来越急。
似乎开始注意到事情的严重了吧。
【往人】「怎么样?要去医院吗?」
【观铃】「没关系,没问题的。让我再休息一下吧。」
结果,到了上课的时间,观铃的脚还是没有好。
【观铃】「嗯~…开始上课了说。」
【往人】「不用管它啦,妳这样不可能去吧?」
【观铃】「说的也是…真可惜。」
【往人】「一天不去也不会怎样的啦。」
【往人】「今天妳就乖乖睡觉休息吧。」
【观铃】「可是,你的早餐…」
【往人】「我会随便拿点东西吃的,不用担心啦。」
【观铃】「这样的话就好了。」
她边将眼神移至睡衣胸口,边带点不安地说。
【观铃】「我好像有点没食欲。」
【往人】「大概是热伤风吧?谁教妳一直喝奇怪的果汁。」
【观铃】「这和那没什么关系吧?」
【往人】「那我先下去了,乖乖地休息啊。」
我离开了房间。

到了厨房,喝了杯水。
【往人】「呼…」
我叹了口气。
身体莫名地疲惫。
【晴子】「好痛啊~…」
晴子走了过来。
【晴子】「头好痛喔…让开。」
她把我推开后走了进去。
一进厨房后,她便从冰箱拿出了鲜奶盒开始对嘴喝了起来。
还是一样悠哉悠哉的老妈呢。
【晴子】「头痛的要命。好久没宿醉了。」
【晴子】「不过还是得工作。为了一家的生活费,还是得好好加油才行。」
【晴子】「真是闲不得哪。」
【往人】「………」
【晴子】「干嘛?」
她把脸转了过来。
【往人】「去看一下观铃吧。」
【晴子】「嗯?那孩子怎么了?」
【往人】「身体不舒服。」
【晴子】「哈哈…是那样啊。又捡了路上的东西来吃了吗?」
【晴子】「她小时候也是把奇怪的东西误以为是麻花糖而差点吃下去呢。」
【晴子】「幸好我在她吃之前给她拍了下去才没什么事。」
【晴子】「那孩子真的太冒失了。」
她灌完牛奶当作早餐后,就回去客厅了。
【晴子】「那我要睡到中午喽,再来就拜托你了。」
【往人】「至少也该露个脸吧?」
【晴子】「我头很痛耶。」
【晴子】「让两个病人彼此碰面也只是让彼此越来越没精神而已吧?」
【晴子】「而且那孩子不是一直都很有精神吗?」
【晴子】「再说也有你在身边陪着,那就够啦。」
【晴子】「好啦,晚安。」
她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往人】「………」
晴子留下的一句话,让我脑中似乎有什么动了起来。
『再说也有你在身边陪着,那就够啦。』
我注意到自己紧紧地握着拳头。
我是在苛责什么?
我是在动摇什么?
我回想起观铃的身影。
只不过是个热伤风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但内心中却有股预感浮现出来。
从窗格子向外看去,可以看见树梢摇曳。
以及为其所衬饰的晴空。
夏天依然持续着。
彷佛理所当然般地一直持续到现在。
明明从哪儿都感受不到悲伤的气息。

观铃坐了起来,用大腿当桌子开始玩起了牌。
【观铃】「朴克牌、朴克牌。」
【往人】「妳喔,既然都请假了就别玩了,稍微睡一下也好吧?」
【观铃】「一整天都可以玩了。真高兴。」
【往人】「这样的话请假就没什么意义了吧?」
【观铃】「可是,我不想睡嘛…」
她停下了收牌的手,滴滴咕咕地说了。
【往人】「怎么了吗?」
【观铃】「因为今天早上的梦好奇怪。」
【往人】「不是天空的梦吗?」
【观铃】「不是。」
她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
【观铃】「虽然还是天空的梦…」
【观铃】「但和之前做的完全不一样。」
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观铃的眼睛颤抖了一下。
【观铃】「月亮皎洁地悬挂在高空,非常地亮眼。」
【观铃】「而我则逐渐升上了高空。」
【观铃】「虽然身体痛得非常厉害,痛到动不了了,但我还是一直往高空飞去。」
【观铃】「之后…」
【观铃】「我听到了声音。」
【往人】「声音?」
【观铃】「是许多人的声音。」
【观铃】「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观铃】「大家都要把我给关起来。」
【观铃】「许多声音在我耳边嚷嚷,说『不要再给我升上去了』或是…」
之后的她就再也没有说了。
这和至今所做的天空的梦说像也不太像。
说完之后,观铃似乎仍感到十分不安。
彷佛现在仍然能够听到那个『声音』一般。
【观铃】「我不想再作这种梦了…」
【往人】「那只是个梦吧?不要太在意了。」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观铃】「嗯。那我就不太在意了。」
【往人】「啊啊,好好休息吧。」
【观铃】「嗯。」
她点了点头,手又伸向了朴克牌。
【往人】「妳这个人喔…」
观铃似乎只有听到牌的声音了。
而我则只是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过了多久呢?
完全感觉不到有其它声音。
我看了看观铃。
她就这样腿上散着牌,打起了困儿了。
她是在作梦吗?
最初是天空的梦。
而观铃察觉到了那是个充满哀伤的天空。
而到了今天早上,梦变了。
观铃以前说过,她的梦正逆溯着时间。
梦突然改变,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观铃接着又会做什么样的梦呢?
【往人】「………」
观铃的头摇了一下。
大概是醒来了吧。
她来回看了看四周,找到了我。
【观铃】「…我睡着了啊。」
【往人】「有做什么梦吗?」
她用刚睡醒的眼神看着我。
【观铃】「嗯…」
【观铃】「没有。」
【往人】「是吗?」
我一回答后,观铃伸了一个大懒腰。
【观铃】「好。」
她开始收拾牌。
【观铃】「往人你…有空吧?」
【往人】「嗯?有什么事吗?」
【观铃】「嗯。我想去海边。」
【往人】「是吗。说的也是。」
那已经约好了嘛。
可是以观铃今天身体的状况,真的去得了吗?
【观铃】「就在沙滩玩吧。」
【观铃】「玩玩堆沙,偶而逃开冲上来的海浪。」
【往人】「我也…要吗?」
【观铃】「没关系啦,往人你就算只有待在旁边看也好。」
【往人】「不,我会陪妳的,因为我们约好了。」
【观铃】「真的吗?好高兴喔。」
感觉上好久没看见她这样满脸笑容的样子了。
这家伙什么都不想地笑着是最可爱的时候了。
我想一直看着她这种笑容。
【往人】「可是啊…」
【观铃】「嗯?」
【往人】「今天还是不要去比较好吧。」
我不想让现在的观铃太勉强自己。
【观铃】「咦?」
【往人】「妳身体还不太舒服吧?」
【往人】「等妳身体好了再去吧。」
【观铃】「嗯~…」
【往人】「妳不是如果有快乐的事在等着的话,就加得了油吗?」
【观铃】「嗯…说的也是。」
【观铃】「那,明天去吧。」
【往人】「啊啊,妳就好好加油让它可以实现吧。」
【观铃】「嗯。」

观铃只有在说这段话时笑了而已。
结果,后来观铃就一直躺在床上…
结果什么都没有再改变。
完全安静无声的家中。
如果晴子在的话倒是又会很热闹。
当然,没人做晚餐。
虽然我问过观铃,但她却说没有食欲。
而我也是没有食欲。
我只是一直在寻找打消在我心中筑巢的预感的方法。

在切换日期的时候,晴子回来了。
和我预料的一样,她醉得脚步不稳地走进客厅。
我现在总算知道。
这女的只要一灌酒就不行了。
【晴子】「来,土产。」
手上拿着寿司盒。
【晴子】「现在就来边吃边喝吧~」
【晴子】「嗯…观铃已经睡了吗?」
【晴子】「那就没办法啦。就我们两个吃吧。拿盘子来吧~」
【往人】「妳自己一个人吃吧。」
【晴子】「怎么?又不陪我了啊?」
【晴子】「一起吃嘛。这里的寿司很好吃喔。」
【往人】「我不吃啦。」
【晴子】「………」
【晴子】「为什么这样说嘛。」
【晴子】「两个人一起吃会比自己吃好多了啊。」
【晴子】「来边喝酒边吃吧。」
【晴子】「哪。」
【往人】「………」
要是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我不知道会说出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会对她说出什么。

选项:留在这里;走出房间

→留在这里(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晴子】「哪,我今天心情很好呢。」
【晴子】「今晚会很快乐的。」
她抓住了我的手。
而我将她的手给甩开。
【晴子】「啊…真伤人。我刚刚被你伤到了呢…」
【往人】「哪…为什么要收下来?」
【晴子】「什么啊?」
【往人】「为什么要收留观铃呢?」
【晴子】「怎么…那孩子跟你说了啊?」
【晴子】「不是我要收的。」
【晴子】「我是被逼着收下来的。」
【晴子】「我也说过不要了啊。」
【往人】「可是就是因为这样,那家伙才不敢亲近妳啊!」
我大声骂了出来。
【晴子】「怎么…你啊。」
【晴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还真敢给别人意见哪。」
【晴子】「你自己不会感到羞愧吗?」
【往人】「………」
【晴子】「你不是一直都只在吃闲饭而已吗?」
【往人】「说的也是…」
我没什么好还口的。
【晴子】「哈哈…开玩笑的啦。」
【晴子】「我倒也不是生气了。」
【晴子】「是因为被你吼了一下我才不自觉地跟着说的这么毒。」
【晴子】「不用太在意饭钱的事啦。」
【往人】「不,我一定会付清了才离开。」
【晴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晴子】「我会慢慢等的。」
说完就消失到厨房去了。
【晴子】「………」
【晴子】「她根本不会…」
【晴子】「想亲近我吧,那孩子。」
【晴子】「因为我不是她真正的肉亲。」
【往人】「跟那没什么关系吧…?」
【往人】「对那家伙来说,亲人从那天起就只有妳一个了耶。」
【往人】「有点自觉吧…妳可是观铃唯一的母亲耶。」
【晴子】「唉…」
晴子叹了口气,抓了抓头。
【晴子】「现在还能再有什么自觉吗…」
【晴子】「你以为从那天起过了几年了。」
【晴子】「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晴子】「已经再也什么都挽救不回来了。」
说着就消失到厨房去了。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也没追上去。
【往人】「………」
我没地方好待,便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
我走出了房间。
明明应该很窄的走廊,却空得让人毛骨悚然。

【往人】「………」
我想去冷静一下头脑。
我到了玄关,穿上了鞋子。
为了不要被发现,我悄悄地关上了门。
乡下小镇的深夜,完全没有人在走动。
晚上外面弥漫着热气。
可以说反而家中会比较凉。
我毫无目的地晃着,走到了海岸边。
我持续地走着。
结果到的是这里啊。
我爬上往堤防的楼梯,坐了下来。
听得到海浪的声音。
海的前面有着沙滩。
好几层冲打过来的浪花,都被砂子给吸收了。
我试着思考神尾家的事。
那是个在滨海小镇中的一间小小的人家。
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和我妈一起旅行。
我一直憧憬着为家人的温暖所包覆着的家庭生活。
但在那里所有的,只是令人疲惫的生活气息罢了。
观铃和晴子就那样地生活着。
一直保持彼此间的距离。
我闭上双眼,倾听着波浪声。
不断地,不断谛听着。
我侧耳倾听脑中的意识。
似乎有甚么话浮现了出来。
『好想去海边…』
那不是观铃的声音。
而是我小时候所听过的,令人怀念的声音。
『…那孩子说过想去海边。』
『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她去。』
『她有很多想做的事。』
『但却连一个都没办法帮她达成。』
『明明夏天才正要开始…』
『我明明知道,但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还接近她,但却救不了她…』
那声音一句一句缓慢慎重地说着。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也有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还是拚命地听着。
因为我知道这是在跟我传递重要的讯息。
『最初只是身体逐渐不能动。』
『之后,会开始感觉到不该有的痛楚。』
『然后…』
『那女孩会逐渐忘了一切。』
『连最重要的人都完全想不起来。』
『之后,在作完最后的梦之后的早晨…』
『那女孩就会死去了。』
说到这儿,话语便停住了。
似乎是在拚命地压抑住要涌现的某个东西。
『只要有朋友一靠近,那孩子便会感到痛苦。』
『所以那孩子一直都是孤独一人。』
『若是两个人的心太过靠近,两个人都会一起生病。』
『两个人都没得救。』
『所以那孩子说了。』
『离开我的身边。』
『真是个温柔又坚强的孩子。』
『所以…』
『往人,这次我希望你一定要救她。』
『因为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她。』
我回过神来。
似乎稍微睡了一会儿。
【往人】(是在…作梦吗?)
刚刚说话的,是我的母亲。
我确实记得。
我是有和我妈有过这种对话。
但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完全想不起来。
似乎像是很久以前,又像是最近而已。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这么说来,观铃说过了。
自己作的梦正追溯往过去。她从空气的流动和风的味道得知的。
【往人】(…简直,就是在说观铃嘛。)
我恍惚地思考了一下,在那瞬间。
头感觉好像快裂开一样。
问题是在之后的话。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最初只是身体逐渐不能动…』
今天早上观铃的确说过了。
脚好像麻痹了。
如果…
如果我妈说的话,真的是在指观铃的话。
那么接着会发生的是…
『之后,会开始感觉到不该有的痛楚。』
『然后…』
『那女孩会逐渐忘了一切。』
『连最重要的人都完全想不起来。』
『之后,在作完最后的梦之后的早晨…』
『那女孩就会死去了。』
【往人】「………」
不对。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的。
我妈说的应该是在天空的少女。
我妈不可能认识观铃的。
但是,那些话却和观铃的状况吻合到令人不觉得是巧合。
简直就像是在说不会不准的预言般。
【往人】「…到底是怎么搞的?」
我向没有任何人的黑夜中问了。
我拚命地追溯记忆。
为什么我会记得这种事?
为什么我妈要和我说这段话?
我记得我妈是这样说的。
『往人,这次我希望你一定要救她。』
『因为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她。』
我连她讲话的眼神和语调都清清楚楚地回想起来了。
但我却完全不知到该如何去救她。
我站了起来,注视着黑暗的另一端。
耳边持续传来着波浪声。
那边应该是有海。
但却因为离这个镇太近了,反而都没什么人注意到。
『…那孩子说过想去海边。』
『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她去。』
我要带观铃去海边。
那应该很简单才是。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4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7日(木,星期四)★(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
  │     │
  ╰┬────╯
  接明天

注:『…我知道了』是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我醒了过来。
眼前是充满灰尘的天花板。
结果我昨天就睡在了仓库。
只是觉得回去那家中太难受了。
耳边依然从一大早便传来吵死人的蝉叫声。
观铃有在好好睡吗?
我坐了起来。
回想起那段话。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往人】「………」
我摇了摇头,想甩开这个声音。
但却没什么用。
一连串的话语,在我心中沉重地紧缚住我。
耳边突然传来其它声音。
似乎有人正在拉开玄关的门。
是观铃吗?
现在才一大早,有要去哪里吗?
我离开了仓库。
绕到了玄关前。
【晴子】「嗯…」
是晴子。
【晴子】「怎么?已经醒来了吗?」
【往人】「我才要问妳咧,不是到下午才要去工作吗?」
【晴子】「我暂时请假了啦。」
【往人】「………」
我把视线一往下拉,看到了晴子拿在手上的东西。
那个是用来买东西还嫌太大的包包。
【往人】「那是啥啊?」
【晴子】「旅行包啊。」
【往人】「旅行…?」
【晴子】「偶尔一个人的旅行。」
【往人】「去哪儿…?」
【晴子】「去泡温泉。」
【往人】「妳是认真的吗?」
【晴子】「有一堆好温泉哪。」
【晴子】「我想去泡泡温泉,喝个酒,悠哉悠哉一下。」
这家伙…她难道不知道观铃现在是在什么状态下吗?
观铃明明昨天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的说…
【往人】「妳到底在想什么啊妳…」
我还没生气就先呆住了。
【晴子】「你有什么意见吗?你管不着我吧。」
【往人】「那家伙…观铃要怎么办?」
【晴子】「交给你啦。」
【晴子】「………」
【晴子】「你在该做的时候都满有担当的,还满令人意外地很可靠。」
【晴子】「而且观铃也喜欢你。」
【晴子】「所以啦,我不在的期间就交给你照顾啦。」
【往人】「…观铃她,现在正在作梦。」
我趁自己在搞不懂自己之前说出来了。
【往人】「是那个梦让观铃变成这个样子的。」
【晴子】「啊?你突然在说什么啊?」
【往人】「之后观铃会感觉到不该有的痛楚。」
【往人】「然后观铃会逐渐忘记一切。」
【往人】「会忘记我,也会忘记妳。」
【往人】「在做完最后的梦的早晨…」
【往人】「观铃她大概…」
【往人】「观铃会死的。」
我自己说的话的声音,连我都感到厌恶地响亮。
晴子的表情则是在一瞬间整个变了。
【晴子】「…我说你啊。」
【晴子】「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吧。」
【晴子】「总之我有我的正事要办,没时间听你说梦话。」
【往人】「把女儿丢下自己去泡温泉就是妳说的正事吗?」
【晴子】「观铃不是我的女儿。」
【晴子】「正因为如此,我才非去不可。」
…因为不是亲生的母亲吧。
说的也是。对这家伙来说,原本就没有她已经放弃的母亲的义务。
我没什么好再跟她说的了。
【晴子】「…好啦,我要走了。」
她转过身,离开了。
【晴子】「要是变严重了,就带她去医院吧。」
【往人】「是吗…」
可是,好死不死偏偏挑这种时候…
或者该说就是这种时候吧。
观铃的亲生父母也是这样把观铃推给别人。
晴子也是一样。
【晴子】「那我走啦~」
晴子在离我稍远的地方向我招了招手。
【晴子】「就拜托你啦。我过两三天就会回来的。」
【往人】「………」
我一直盯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
等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后,我仰望了天空。
连片云都没有。
似乎又会是很炎热的一天吧。

我回到了观铃的房间,床上却只剩下像被蜕去的壳般的棉被。
【往人】「观铃…?」
我出了走廊,开始找观铃。
结果观铃站在厨房里。
【往人】「妳已经好了吗…?」
【观铃】「嗯,没事的。」
【观铃】「而且要是我不做早餐的话,会有人的肚子在叫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她的脸色很差。
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在硬撑的。
【往人】「妳去睡吧。我来做啦。」
【观铃】「没关系啦。而且不这样做的话,就好像我真的生病了一样。」
【往人】「是吗…」
【观铃】「嗯。」
观铃开始动起了菜刀。
虽然看起来不是很会念书的样子,但这种事倒似乎还满擅长的。
感觉上是比会念书不会做菜的好几分吧。
我边看着她的背,边找寻说我非说不可的事的机会。
比起等下坐在餐桌上面对面时说,似乎现在说会比较好。
【往人】「这么说来…晴子出门了呢。」
【往人】「可能会有一阵子不在喔。」
【观铃】「嗯,我知道。」
【往人】「什么啊…」
已经事先讲过了吗?
【观铃】「我最喜欢我妈妈了。」
【往人】「是吗。」
为了不要再继续提这个话题,我闭上了嘴巴。
之后饭总算做好了。
是淋上肉汁的意大利面,和必备的荷包蛋。
观铃的份根本不到我的一半。
即使是如此,观铃人是看起来吃得很痛苦的样子。

………
【往人】「观铃,妳醒着吗…?」
我小声地说着,看着房间里面。
似乎微微地听到鸟拍动翅膀的声音。
我拉开门,进去里面。
观铃正在洗牌。
【往人】「我不是叫妳去睡吗?」
【观铃】「我已经一直睡到刚刚了啊。」
她边排着牌边回话。
【往人】「又做了奇怪的梦吗?」
【观铃】「没有。」
【观铃】「我做了个好梦。」
【往人】「是天空的梦吗?」
【观铃】「不是,这次是在深夜的森林中。」
她坐直了起来,转向我这边。
【观铃】「我在森林中说着话。」
【往人】「和谁?」
【观铃】「我是不太记得了啦…」
【观铃】「好像有谁就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观铃】「我问那个人『海是什么啊?』」
【观铃】「之后他便告诉我了。」
【观铃】「告诉我了许多有关海边的事。」
【观铃】「光是说着话,我便感到很快乐。」
【观铃】「快乐到我想把我们说的话打包起来一直带着。」
【观铃】「差不多就是这么幸福…」
她轻轻地低下了双眼。
看起来彷佛还在梦中一般。
【观铃】「如果是这种梦的话,我想多做一点。」
【往人】「那就快睡吧。」
【观铃】「可是…太浪费了。」
【观铃】「因为夏天这么短。」
她如此说着。
而我则是在想完全不同的事。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往人】「………」
【观铃】「…往人你的表情好可怕。」
【往人】「我一直都是这种脸。」
【观铃】「妮哈哈,说的也是。」
【观铃】「那我就乖乖睡了喔~。」
【观铃】「而且其实身体还有一点酸痛呢。」
她开始一张张地收起散乱的牌。
而那个动作看起来是如此地虚弱。
于是我说了。
【往人】「去海边吧。」
观铃则似乎被吓到了一样,盯着我看。
【观铃】「往人你说的话好奇怪。」
【观铃】「一下叫我睡,一下又说要去玩。」
【往人】「我改变念头了。」
【往人】「昨天去不成吧?」
【观铃】「可是…」
她的瞳孔浮出不安的神色。
【往人】「妳想去吧?」
【往人】「现在还满早的,慢慢去的话也一定来得及的。」
【往人】「而且我一定会带妳去的。」
听到我这么说,她似乎安心了不少。
【观铃】「嗯。」
然后她笑了笑,对我点了点头。
【往人】「那我在外面等妳吧。」
我出来到了走廊上。

才刚变成一个人独处,那段话又回到我的脑海中。
『要是开始发病的话,之后便会快速地发生下去。』
『明明夏天才正要开始而已…』
我说给我自己听。
我要带观铃去海边。
不可能办不到的。
绝对不可能办不到的。
【观铃】「走吧。」
【往人】「啊啊。」
【观铃】「那就出发啰~」

和昨天一样的情形。
我才一踏出去,就开始后悔了。
下午的日照太强了。
强到简直可以把柏油路给融化一般。
观铃则一步一步确实地慢慢走着。
【往人】「慢慢来没关系,不要太逞强喔。」
【观铃】「嗯,没问题的。V~」
她比出V手势表示她很有精神的一面。
但她的额头已经流出了汗来。
走到最初的转角后,观铃停了下来。
【观铃】「等一下…」
【往人】「啊啊。」
已经衰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把肩膀借给她靠。
【往人】「走吧。」
再把观铃的手绕在我的肩上,扶着她。
【观铃】「嗯…抱歉了。」
我们再次走了起来。
日晒则无情地不断地照着。
靠在我身上的观铃的身体,是如此地火热,而且纤细。
这样纤细的身体,究竟可以撑到哪里呢?

在道路的另一侧,飘起了热气。
看起来似乎没有终点一般的远。
海边有这么远吗?
【往人】「真热呢…没问题吧。」
【观铃】「嗯。没事的。」
我继续扶着观铃走。
然后用身体支撑她的体重。
就在这时候。
【观铃】「啊…」
观铃用似乎要跟我说什么的眼神盯着我看。
她的双瞳泛上了泪湿。
脸颊滑落了泪珠。
【观铃】「对不起…」
【观铃】「我马上…就会好的…」
【观铃】「明天,再去海边吧…」
【观铃】「妮哈哈…」
她硬撑出来的笑容,马上就变形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
是我太过接近她了。
【观铃】「啊…呜…」
变到了这个样子,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观铃甩开我的手,开始哭了起来。
那并不像以前那样,而是未知的东西发作起来了。
到此为止了。
我只能在一旁等观铃哭完为止。
头上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和那相较之下,我显得十分不安。
明天究竟可以到哪里呢?
是更接近海呢?
还是反而离得更远呢?

今天又到了黄昏了。
毫无抵抗办法地,时间逐渐地流逝。
我搞不清楚到底是算好,还是算坏呢?
【往人】「哪,观铃。」
【观铃】「嗯?」
【往人】「晚饭我来做吧。」
【观铃】「………」
【往人】「妳在看什么啊?」
【观铃】「往人你变温柔了。」
【往人】「是这样吗…」
【观铃】「嗯,你之前一直都不会说这种话的。」
…要是从最初我就是这样就好了…
我一直这样想着。
【观铃】「………」
不过,观铃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往人】「那,我去做饭了。」
【观铃】「嗯。」
我站了起来。
踏踏…
观铃一个人在玩着牌。
用她纤细的手指,一直重复相同的动作。
似乎不会腻一样地,不断地重复着。
等我察觉到时,观铃正盯着我看。
【观铃】「我希望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事。」
她突然这样说了。
【观铃】「往人正在找的人,和我的梦有关系吧。」
【往人】「这个嘛。不是没什么关系吗?」
【观铃】「可是你之前问过我了吧。」
【观铃】「问说在梦中的我是不是有翅膀…」
【往人】「那是随便说说的,忘掉吧。」
【观铃】「不可能。往人那时候眼神很认真呢。」
【观铃】「哪,告诉我吧。」
观铃在我身边露出认真的眼神。
是如此强烈,而且笔直的眼神。
【往人】「………」
我闭上了双眼。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起。
…直到现今此时。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这是我从小就一直听到大的,如同诗般的文字。
而现在我也知道下文。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她总是孤独地一人…
…无法成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然后,是如同预言般的我母亲的话语。
『只要有朋友一靠近,那孩子便会感到痛苦。』
『所以那孩子一直都是孤独一人…』
『…之后,身体会逐渐不能动』
『会开始感觉到不该有的痛楚。』
『明明夏天才正要开始…』
『我明明知道,但却什么也做不到…』
将这两段话合在一起,只会有一个意思。
但我却完全不想去承认这件事。
【观铃】「………」
【观铃】「这是我思考很久后所想到的答案。」
【观铃】「要听吗?」
【往人】「………」
【往人】「啊啊…」
【观铃】「我的梦,是另一个我。」
【观铃】「那孩子有双羽翼,一定可以在天空遨翔。」
【观铃】「但是她现在却正在痛苦着。」
【观铃】「所以,这是她正在传达给我些什么…」
【观铃】「所以…」
【观铃】「我要好好努力作梦。」
【观铃】「再多做一点梦的话,说不定就可以知道了吧?」
【观铃】「那孩子为什么那么痛苦。」
【观铃】「这么一来,说不定就能帮助那孩子了。」
她浮现出如同往昔般的笑容。
【观铃】「真是不错,Nice idea。」
【观铃】「就这么办~。晚安。」
她便拿着棉被盖住了头。
而我则下意识地拉下了棉被。
【往人】「妳这个笨蛋!」
【观铃】「妮哈哈…我是个笨蛋没错。」
【往人】「哪。观铃…」
我谨慎地说着。
【往人】「说不定妳说的是正确的。」
【往人】「但是,如果梦中的妳正在痛苦的话…」
【往人】「妳这样继续作梦下去,妳也会变得和她一样也说不定。」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那已经不是模糊的印象了。
那少女正在天空中痛苦着。
那是从遥远的曩昔开始便是如此。
我是来救那少女的。
明明是这样,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往人】「………」
【观铃】「往人…」
【观铃】「我会开始作梦,一定不是偶然的吧?」
她看着我说。
但我却不知为何答不上话。
【观铃】「我认为今年的夏天很特别。」
【观铃】「我想说要好好加油交个朋友。」
【观铃】「然后就遇到了往人。」
【观铃】「然后我就开始作梦了。」
【观铃】「这一定全部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往人】「………」
【观铃】「所以我想好好加油。」
【观铃】「我想让这个夏天变得最幸福。」
【观铃】「因为这是我和往人相遇的夏天。」
观铃看着我。
用她那清澈明晰的双瞳,笔直的眼神看着我。
我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选项:…我知道了;…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往人】「…我知道了。」
我如此回答道。
【往人】「我会帮妳的。」
【观铃】「嗯。」
【往人】「…我要去睡了,妳也快睡吧。」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如果这是真的,那该怎么阻止呢?
根本没人可以阻止她不去作梦吧。
【往人】「………」
真的没有我可以做的事吗?
我只是一直地想着这件事。

→…我不知道
【往人】「…我不知道。」
【观铃】「嗯…我好希望往人能够知道的。」
【往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往人】「…我要去睡了,妳也快睡吧。」
【观铃】「…嗯。」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如果这是真的,那该怎么阻止呢?
根本没人可以阻止她不去作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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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剧情翻译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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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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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8日(金,星期五)★(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一早。
我进去观铃的房间。
观铃正抱着膝盖待在床上。
脸颊和眼睛都红红的。
大概是一直都在哭吧。
【往人】「观铃…」
我本来想冲过去,但又犹豫了一下。
要是我碰到她,说不定又会发作吧?
【观铃】「不是那样。」
观铃摇了摇头。
这样我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往人】「又作梦了吗?」
【观铃】「嗯…」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观铃】「我好伤心。」
【观铃】「不管再试几次都很不顺利。」
【观铃】「明明,已经没有时间了。」
【观铃】「明明不做到不行的…」
【观铃】「明明是这样,但我却一直没办法顺利地做完…」
观铃躺了下去,用棉被遮住了脸。
她用压低的声音啜泣着。
我完全不知道观铃做了什么梦。
但我只知道,那确实是在侵蚀着观铃。
而我,什么也办不到…
等我回过神时,观铃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哭累了吧。
我则坐了下来,把背靠在墙上。
看着观铃的长发,配合着呼吸一起起伏。
………
……


………
【声音】「…人」
【声音】「…往人。」
【声音】「往人。」
我张开眼一看,已经是黄昏了。
观铃在我眼前。
她穿着睡衣,在床上坐着。
【往人】「…妳醒来了吗?」
【观铃】「往人你睡的真熟呢。」
【观铃】「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起来了呢。」
【往人】「没这种事吧?」
我稍微戳她一下,她则用像平常般的笑容微笑着。
【观铃】「我又作梦了。」
【观铃】「这次啊,是比较开心的梦。」
【观铃】「是有点开心,又有点悲伤的梦。」
【往人】「那是什么梦啊?」
【观铃】「明明是晚上,天空却非常明亮。」
【观铃】「可以听得到音乐及欢笑声。」
【观铃】「许多人正围着一圈跳着舞。」
【观铃】「那一定是在举行祭典吧。」
【观铃】「大家好像都非常高兴的样子…」
【观铃】「可是,我是在远远的地方看着。」
【观铃】「因为我知道,那里不是我该在的地方…」
她稍微停了一下,将视线浏览了一下房间。
【观铃】「我也好想去参加祭典呢。」
【观铃】「不过,有点不可能吧。」
【观铃】「因为祭典离现在还太远了。」
她细语着彷佛已成定局的话语。
【往人】「…妳喔」
【往人】「至少在梦中也该积极一点吧。」
【往人】「像是去交交朋友啦。」
【观铃】「交朋友…」
她稍微倾着头,看着我。
【观铃】「因为我已经有朋友了。」
【往人】「在哪?」
【观铃】「朋友啊。」
【观铃】「往人就是我的朋友。」
【往人】「我应该不只是朋友吧…」
【往人】「…应该是…什么啊?」
连我自己都搞不太清楚。
【观铃】「妮哈哈。」
【观铃】「不过往人这主意真好。」
【观铃】「下一次作梦时来试看看吧~」
她高兴地笑着。
之后又停了一下。
【观铃】「往人,可以吗?」
【往人】「啊啊,什么事?」
【观铃】「我还是…想去海边。」
我看了看窗外。
窗户的外面,是一片赤红的天空。
【往人】「现在过去吗?」
【观铃】「嗯。」
说不定到日落了都还到不了。
就算到了,可能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我还是这样回答了。
【往人】「知道了。走吧。」
【观铃】「那我要换衣服啰…」
她准备要下床。
【观铃】「…咦?」
咚。
观铃就这样直接脸部着地。
就像是不会动的人偶被丢到地上一样。
【观铃】「撞倒鼻子了耶…妮哈哈。」
她试着站了起来。
【观铃】「…咦?」
【观铃】「到底怎么了呀?」
【观铃】「脚动不了了。」
【往人】「观铃…」
【观铃】「可是一定会好的。」
她开始用手掌按摩脚。
但她却衰弱到几乎看不太出来有在做动作。
【观铃】「没办法马上回复吗?」
【观铃】「妮哈哈…」
她拚命地按摩着。
我冲到观铃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往人】「海边随时都去得了的。」
【往人】「今天就先休息吧。」
【往人】「哪?」
【观铃】「不行。」
【观铃】「我已经决定今天要玩的。」
和之前完全不同地,观铃满坚持的。
【观铃】「来玩牌吧。」
【观铃】「和往人玩牌。」
她向放在桌上的朴克牌盒子伸出了手。
【观铃】「拿不到…」
我把观铃的身体抬了起来。
【观铃】「哇…」
她的身体就像鸟一般轻盈。
我就这样把她放在床上。
【往人】「算我求妳,不要太逞强啦。」
【观铃】「才没有呢。」
她马上又想要下床。
【观铃】「作业都完全没做。」
【观铃】「数学啊,英文啊…」
【往人】「去做那个的话,本来好得了的都会变得好不了的。」
【观铃】「…往人你很坏耶。」
【观铃】「对了。」
【观铃】「不写图画日记不行。」
【往人】「明天再写就好了吧?」
【观铃】「图画日记不能累积啦。」
【观铃】「像天气之类的会忘记的。」
【观铃】「而且,昨天的份也还没写…」
她露出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
【往人】「我知道了。」
【往人】「放在哪里?我来帮妳拿。」
【观铃】「桌子的抽屉里。」
我照她的话打开了抽屉,拿出了本子。
我打开看了看。
在空白页上画着彩色铅笔,简直像是小孩子的作业一样。
【观铃】「不可以看别人的日记啦。」
【往人】「妳还真的有在好好写啊。」
【观铃】「…你刚刚露出很意外的表情喔。」
我不理她继续翻着。
『和往人找了人偶。』
『和往人看了电视。』
『和往人喝了果汁。』
『和往人做了作业。』
『和往人抓了锹形虫。』
『和往人…』
只有对观铃有意义的每日。
而且一定都有我的名字。
然后一天的最后,一定会写着『真的非常快乐』做结尾。
我看了最后一页。
『7月27日』
在日期的下面,只写了一行。
『今天,往人他…』
那潦草的笔迹,突然地结束了。
大概是观铃写到一半没写了吧。
在我不知道的深夜中发作了起来。
【往人】「………」
【观铃】「你明明说只会看一下的。」
我合上了本子,交给观铃。
【往人】「一点都不有趣喔。」
【观铃】「是吗…」
【观铃】「我还满有自信的说。」
【观铃】「班上的自由研究是最有趣的。」
【往人】「写了这么多『往人』,老师会看不懂吧?」
【观铃】「这里啊。」
她打开了日记,指着其中一处。
【观铃】「观铃&往人。」
她得意地笑着。
【往人】「知道吗?坦白说妳根本没有写日记的才能。」
【往人】「所以说,接下来不要写妳做过的事,而是写上妳想做的事。」
【观铃】「可是,那就不是日记了啊。」
【往人】「不,是日记。」
【往人】「妳写的所有事情我都会帮妳实现的。」
观铃一直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
之后点了点头。
【观铃】「我想要彩色铅笔。」
我拿了放在桌上的笔筒。
从一堆颜色中,选了只明亮的颜色。
【观铃】「那我就写啰~」
【观铃】「首先,我想去海边。」
【观铃】「一整天都在海边玩,玩到没力才回去。」
【观铃】「然后,我想摸乌鸦。」
【观铃】「想喝更多奇怪的果汁。」
【观铃】「也想去参加祭典…」
【观铃】「之后…」
………
纸上响彻着铅笔描绘的声音。
纯白的纸上,逐渐呈现着许多观铃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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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剧情翻译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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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9日(土,星期六)★(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是否有完成进入True Ending的条件?
  │ ╲
  是  否───────────╮
  │              │
  ╭┴──╮           │
  │   │           │
※触摸着 抱着她         │
  │  ╭┴──────╮    │
  │ ※就这样一直抱着 更进一步 │
  │  ╰┬──────╯    │
  ╰┬──╯           │
  接明天            Bad

注1:今天的两组选项,都是全年龄版没有的

注2:今天会因为之前的选择,决定结局走向,
进入True Ending的条件如下…

条件一:7月26日选择『留在这里』
条件二:7月27日选择『…我知道了』

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话,就会进入观铃的True Ending
任何一个没有完成的话,不但会在7月30日进入Bad Ending,
而且也看不到观铃的H场面

注3:想看H场面的话,就先选『抱着她』,之后又选『更进一步』吧




早上。
我打了个滚后,醒了过来。
背部还感到刺痛。
纱窗的另一侧传来刺眼的光芒。
今天似乎也会很热吧。
我站了起来,往观铃的房间走去。
我轻轻地开了门。
观铃正在睡着。
睡衣的胸口配合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一定是又在作梦了吧?
我轻轻地关上门,往玄关走去。
每天的生活改变了很多。
每天早上的上学没了。
每晚的热闹宴会也没了。
既使这样站在门外,观铃也不会跑过来。
那家伙现在只能在床上躺着而已。
我想起观铃的日记。
那份夏日计划,蕴含着她的天真无瑕。
想着要做许多的事。
我是想帮她完成她想做的所有事。
但我却连一个也办不到。
【往人】「…换个地方吧。」
我轻声说了一下,便开始移动。

商店街。
我在如同往昔的地方坐好,把人偶放在地上。
在通路的另一端有几个小孩子,应该是正要去游泳池吧?
耳边传来他们欢闹的嘻笑声。
夏天大概都是他们的东西吧。
我把视线到处绕了绕。
看到了雾岛诊所的招牌。
如果是那个女医师的话,一定会很认真地听我说吧。
真的应该是要这么做的。
但我知道。
观铃所发生的事,已经超乎常识外了。
观铃被该有却无形的东西给囚禁住了。
如果是这样,只有我能救她。
等我回过神,孩子们已经消失了。
我将念力注入人偶。
踏踏…
人偶在没有人的路上走着。
忽然附近变暗了起来。
我抬头一看,巨大的积雨云正笼罩着天空。
从这里看不见的地方。
观铃现在也正在那个地方,而且是孤独地一个人。
从地上来看的话,这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
什么样的事实都无法得知。
只有在观铃的心中,天空无限地扩张。
而观铃一个人,在云上徘徊着。
【往人】(从这里的话…根本到不了啊。)
我把视线拉回来,人偶正在远处仆街。

【观铃】「你回来啦。」
已经看得很习惯的房间。
观铃正躺在床上,排着朴克牌。
【观铃】「哇。往人汗水淋漓的。」
【往人】「因为今天也很热啊。」
【往人】「这种天气根本不应该出去的。」
【观铃】「说的也是。妮哈哈。」
虽然是一副宁静的笑容,但却仍带点艰辛感。
【往人】「身体还是不能动吗?」
【观铃】「要动还是可以动,但是不可能到很远的地方去。」
【观铃】「所以,海边还是得之后再去。」
【观铃】「呼…」
她停下了摸牌的手。
【观铃】「那就要开始啰。」
【往人】「开始什么?」
【观铃】「观铃的梦境单元。」
【观铃】「今天早上作的是旅行的梦。」
她正面转向不发一语的我。
【观铃】「我出发去旅行了。」
【观铃】「一个寻找某个事物的旅行。」
【观铃】「我在森林中走了好几天。」
【观铃】「虽然很辛苦,但我还是很努力。」
【观铃】「因为有很重要的人们在我身边…」
【往人】「………」
我想起我在梦中听到的话语。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正在诉说梦境的观铃,看起来如此天真无瑕。
真的完全不会让人认为这样会对她有害。
【往人】「哪,观铃。」
【观铃】「嗯。」
【往人】「梦中的妳,在哪里啊?」
【往人】「重要的人们,又是指谁啊?」
【观铃】「我也不太清楚。」
【观铃】「就算我去回想,也好像被蒙上一层雾一样。」
【观铃】「但我却记得梦境。」
她明白地说着。
在观铃的脑海中,梦境被用映象的方式残留下来了吧。
如果能够将它化作更明确的形式的话,说不定就可以知道什么了。
边这么想,我边确信一件事。
不能再让观铃继续作梦下去了。
【观铃】「今天的梦就到此为止。」
她似乎很疲累地叹了口气。
感觉上她的脸似乎消瘦了些。
她今天应该什么都还没吃吧。
【往人】「…我作点什么给妳吃吧。」
【观铃】「嗯。刚好有点饿了。」
【观铃】「可是,已经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吧。」
【往人】「拉面的话还有剩。」
【观铃】「不能光吃泡面啦。」
【观铃】「往人,要是不好好吃的话会出不了力气的。」
【观铃】「今天就叫外送吧。」
【观铃】「拉面配饭两份。」
【观铃】「往人的份可以把饭改成炒饭喔,」
【往人】「妳的不用吗?」
【观铃】「那我的也改成炒饭好了。」
【观铃】「和往人吃一样的。」
【观铃】「啊哈哈。」
似乎很高兴地笑着。
【观铃】「电话簿在电话下面的抽屉。」
【往人】「我知道。」
就在我要离开房间的时候。
【观铃】「往人。」
她叫住了我。
用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的表情看着我。
【观铃】「往人你其实知道吧?」
【观铃】「是我做的梦,将我变成这个样子。」
【观铃】「我每做一次梦,就会变得更衰弱。」
【观铃】「到了最后就一定会…」
【观铃】「变成像在天空的女孩一样。」
【往人】「那会有这种事!」
【观铃】「妮哈哈…被骂了。」
【观铃】「可是…」
【观铃】「根本不可能不作梦的。」
【观铃】「要是我不去回想起来,那孩子会很可怜的…」
【观铃】「所以我要好好加油。」
【观铃】「真希望往人也能帮我呢。」
观铃的双眸盯着我看。
【往人】「妳不用去管另一个妳没关系啦。」
【往人】「妳只存在于这里。」
【往人】「所以妳得先把病给治好。」
【观铃】「我是…」
【观铃】「观铃。」
【往人】「没错,妳是观铃。」
【观铃】「嗯。观铃是个坚强的孩子。」
她笑着说。
我离开了观铃的房间到了走廊。

突然很想大声吶喊。
我到底是在哪里啊?
彷佛被谁看着地,作着漫长的夏天的梦。
而那绝对不会实现的愿望,在迷宫中来回地迷失…
我明明知道。
在我内心深处,有件不可抹煞的事。
这少女,绝对不可能到达海边。
无法成为大人,彷徨地逐渐消逝。
不断地重复作着那样悲伤的梦。
明明知道是这样…
我却无能为力。
我拉开电话下面的抽屉。
电话簿上有着观铃学校的通讯簿。
我稍微想了一下,翻开了通讯簿。

→7月18日在观铃家时,选了『给朋友打电话』

我找到了神尾观铃后面的座号。
我转了转转盘。
拨着在我第一次到这个家中,半开玩笑拨的号码。
我用祈祷的心情等着有人接。
【声音】『…喂?这里是川口家。』
是我有听过的声音。
【往人】「我现在从神尾观铃家打过来的,妳还记得我吗?」
【声音】『啊?…』
满怀疑的回话。

→7月18日在观铃家时,没选『给朋友打电话』

我找到了神尾观铃后面座位的号码。
【往人】(这家伙是…)
咕咯咕咯…
我拨了电话的转轮。
【往人】(拜托,一定要接通…)
我用祈求的心情等着。
【声音】『…喂,这里是川口家。』
是个大约跟观铃差不多大的少女声音。
【往人】「是川口…茂…美吗…?」
我按着名册上的名字读。
【声音】『是的,有什么事吗…?』
【往人】「我现在是从神尾观铃的家打来的,妳是观铃的同班同学吗?」
【声音】『啊…?』
对方怀疑地回答。

没办法,毕竟是完全不知道谁打过来的电话。
但是现在不是管这种事的时候了。
【往人】「妳能够现在到观铃…神尾家这边来玩吗?」
【声音】『这个嘛…』
【声音】『抱歉,我现在和家人一起去旅行』
【声音】「那就这样…」
【往人】「…等一下!」
我大声叫了出来。
【往人】「她身体很不舒服。」
【往人】「光是我没有办法。我需要别人的帮助。」
【声音】『咦…?』
【声音】『神尾同学她又哭了吗?』
似乎很担心的声音。
【往人】「妳知道吗?」
【声音】『重新分班时,因为就坐在附近,所以想跟她交个朋友…』
【声音】『可是她哭了出来。问她理由也不告诉我。』
【声音】『总觉得,气氛变得很不好…』
【往人】「那不是观铃的错。」
【往人】「总之,妳能来一趟吗?」
【声音】『可是…』
【往人】「拜托了。现在不过来就没用了。」
【声音】『那个,很冒昧的请问一下,你是观铃同学的…?』
【往人】「我?」
【往人】「耶,这个,我是…」
咚。
肩膀被敲了一下。
回头一看,穿着睡衣的观铃正看着我。
【观铃】「话筒给我。」
她用冷静的声音说着。
我默默地把话筒交给了她。
【观铃】「我是神尾。」
【观铃】「嗯…对。没错。妮哈哈…」
【观铃】「没错…嗯。不用来没关系的…」
【观铃】「我没事的…」
【观铃】「妮哈哈…我会等妳的礼物的。」
【观铃】「就这样了。」
…叮。
话筒被放了回去。
只留下一片寂静。

【往人】「妳在搞什么鬼啊妳!?」
我怒斥着观铃。
【往人】「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变得孤独一个人!?」
【观铃】「川口同学她是个好人。」
【观铃】「她现在正在忙,不能叫她出来的。」
【往人】「她说过想作妳的朋友啊。」
【往人】「她明明这么担心妳…」
【观铃】「嗯。我知道。」
观铃如同往昔般地说着。
【观铃】「川口同学人非常好。」
【观铃】「大家人都很好。」
【观铃】「往人人也很好。」
【观铃】「所以不可以给他们添麻烦的…妮哈哈。」
她的笑容让看到的人反而想哭。
我抓住观铃的双肩。
【往人】「不要说谎了!」
【往人】「妳想要交朋友吧?」
【往人】「妳讨厌自己一个人吧?」
【往人】「妳还有很多想做的事吧?」
【往人】「妳想和别人一起尽情地游玩吧?」
观铃一句话都没有回。
但我已经非常明白了。
『只要有朋友一靠近,那孩子便会感到痛苦。』
『所以那孩子一直都是孤独一人。』
『要是开始发病的话,之后便会快速地发生下去。』
『明明夏天才正要开始而已…』
『真是个温柔又坚强的孩子。』
『所以…』
不会依赖任何人,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自己一个人游玩、
自己一个人欢笑、
自己一个人作着梦…
然后在这个夏天,如同幻影般地消逝…
这就是我在寻找的『在天空的少女』。
我咬紧了牙根。
松开抓着观铃的手。
我什么也做不到。
什么也帮不了。
明明是这样,观铃却说。
【观铃】「有往人就好了。」
【观铃】「往人是我的朋友。」
【观铃】「有往人在的话,我不用其它人陪的。」
【观铃】「这样会困扰你吗…」
她倾着头。
观铃的双眸是如此清澈皎洁,而在其中映照着我空虚的身影。
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就在连呼吸的可以听见的地方。
明明是这样,我仰望了天花板。
观铃现在还被囚禁在天空中。
而且,现在仍在痛苦着。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黄昏时。
我在观铃的房间。
观铃喜欢的恐龙娃娃。
观铃所使用的桌子和床。
全被染成橙色。
观铃坐在床上。
在这里,只有我和观铃。
什么都没有。
什么也没吃。
连交谈都没有。
我们只是彼此互相面对面地坐着。
到了死路了。
到了在这海边的小镇,不知何时进入的迷宫深处。
夜晚马上就要来了吧?
在这片辽阔大气的彼端,有着为夕阳光耀的海洋。
但这些东西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只有在这里是另一个夏天。
观铃能够存在的场所,在世界上只有这里而已。
茅蜩(一种蝉)的鸣叫声,和冷气的运作声混合在一起。
可以看见无形的暗夜,正逐渐盈满房间的四周。
然后。
观铃开始痛苦了起来。
【观铃】「啊…好痛…」
她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双肩。
我摸了一下观铃。
但那却成为了导火线。
【观铃】「哈啊…」
观铃全身打着寒颤,哭了起来。
和之前的状况相比,很明显地恶化了起来。
我什么也办不到。只能在一旁看守着她。
【观铃】「稍微…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下…」
【观铃】「不会…有事的…」
【观铃】「放我一个人的话…马上就会好的…」
【观铃】「妮哈哈…」
勉强装出笑容的观铃,马上像崩溃一般趴在床上。
我离开了观铃的房间,静静地关上了门。
整个人摊在墙壁上,盯着黑暗处好一阵子。
在这个家中已经没有我可以做的事了。

→Bad Ending(条件未完成)



进入观铃True Ending的条件没有全部完成的话,
就会在7月30日进入这个Bad Ending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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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日,星期日)★(观铃)

起床后,我直接就去了观铃的房间。
她已经穿戴好了。
【往人】「观铃,我进来了。」
【往人】「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该走了。」
【观铃】「哎…?」
【往人】「开始只是想等挣到车票钱。」
【往人】「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不知不觉中就待得越来越长了…」
【观铃】「钱…还没赚到吧。」
【往人】「那种东西并不需要啊,一开始就不需要。」
【往人】「走路就可以了啊。」
【观铃】「………」
沉默了一会儿后,观铃开口了。
【观铃】「这样就没办法了。」
观铃好像也明白了。
如果我继续住在这里的话,只会给大家带来痛苦。
【观铃】「什么时候出发呢?」
【往人】「今天。」
【观铃】「马上?」
【往人】「是啊。」
【观铃】「呜~嗯,那,就这么再见吧…」
【往人】「是吧。」
【观铃】「………」
【观铃】「那个,往人。」
【往人】「怎么了?」
【观铃】「这个暑假真的很快乐。」
【观铃】「和往人度过的这个暑假…」
【往人】「是吗。」
直到最后,观铃的手中也拿着扑克牌。
我则一直看着这个情景。
这个姿势已经是观铃的象征了。
【观铃】「果然,打从一开始…就一个人玩就好了…」
【往人】「也许吧…」
【观铃】「………」
【往人】「不过,我其实也很快乐啊。」
【观铃】「真的?」
【往人】「嗯!和观铃一起过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打从心底就这么想的。
【观铃】「我也觉得真的太好了。」
吧嗒吧嗒…
【往人】「那,我真的出发了。」
【观铃】「嗯。」
【往人】「再见」
【观铃】「嗯…拜拜,往人。」
观铃的膝盖上散乱着扑克牌,目送着我的离去。
【往人】「拜拜。」
我把那个房间抛在了后边。
【往人】「那么…」
到哪儿去呢?
总之先离开这个家好了。
我开始走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以及在这个小镇上度过的时间,究竟算什么啊?
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到。
还抛弃了所有的一切。
………
我决定不再继续想下去,因为只会不断重复烦恼而已。
没办法了,总之先就这样好了。
我抬头仰望天空。
似乎一切都已经被染成了湛蓝色。
【往人】「………」
就在到达这儿的那一天。
从那天起,我就觉得自己仿佛一直都在做梦。
向往着无穷无尽的高空。
这个向往着青空的梦。
但是,却一直无法到达那里。
有位持有羽翼的少女独自一人在那里。
自遥远的曩昔,迄今此刻依然如此。
在相同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她的梦,还在继续着。
从今以后也会一直继续下去。
(Bad Ending)


→True Ending

到了夜晚。
响起了烟火的声音。
【观铃】「…那一定是邻镇的烟火大会。」
在黑暗中,观铃说了。
【往人】「妳有去看过吗?」
【观铃】「没有。」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观铃】「只要一出家门的话,就可以稍微看到。」
【观铃】「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看着…」
爆炸声彷佛震动空气般地响着。
现在应该有很多人正在看着天空。
应该正追随着一瞬间消逝的光影,幸福地欢笑着。
【往人】「妳想去看吗?」
【观铃】「不用了。」
【观铃】「光是这样听着,就可以知道一定很漂亮。」
【往人】「说的也是…」
在这间连窗帘都覆盖着的房间。
透过昏暗的光芒,隐约地看得见观铃的轮廓。
我凭借微弱的光辉想象着,
在那其中应该要存在的笑容。
『因为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她。』
若真是这样的话…
我应该能够办得到什么事才对。
非想出来不可。
就算是再怎么细微的事也好…
我只是不断地思考着。

终于,到了烟火结束之时。
观铃开始痛苦了起来。
【观铃】「啊…」
【观铃】「好痛…」
观铃在床上身体曲呈了『ㄑ』字型。
忽然听见了雨滴的声音。
那是泪水滴落到睡衣上的声音。
对着正退后的我,观铃说了。
【观铃】「没问题…的…」
【观铃】「不要离开我…」
她继续说着,并稍微吞了口水。
【观铃】「为什么…大家…」
【观铃】「都只留下…我一个人…」
从她喉咙传出用力压抑的声音。
应该是压抑不住感情了吧。
【观铃】「呵呜…」
观铃马上就哭了起来。
要是继续这样的话,不可能会没事的。
如果是心意相通的人让观铃变成这样的话,我就不能靠近她。
现在不马上离开观铃不行。
不让观铃自己一个人独处不行。
但我已经办不到这种事了。

选项:触摸着;抱着她

→触摸着

注:如果是全年龄版的话,
这段剧情就跟18X版选『触摸着』的剧情相同

我抓起观铃的手握着。
她的手掌是如此地火热。
我紧紧地抱住观铃的身体。
她那热得火烫的身躯。
明明是这么娇小…到底她还得再承受承受多少痛苦呢?
【观铃】「…往人…」
观铃呼唤着我。
我则继续拥抱着她。
【往人】「知道吗…即使很难受也要忍耐住…」
【往人】「因为我会拥抱妳的」
【往人】「因为我想要拥抱妳…」
【往人】「…所以,忍耐一下吧」
观铃咽了口气。
我竟然说了如此残酷的话。
【观铃】「…嗯。」
观铃伴随着痛苦的喘息回答了我。
然后,闭上了眼睛。
缓慢地呼吸着。
………
如红潮般的脸。
此时让我觉得她好像停止了呼吸一样。
【往人】「观铃,没关系吧…?」
【观铃】「嗯…没关系的…」
我们就这样一直待着。
………
……


★7月30日(日,星期日)★

就快要天亮了。
【观铃】「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观铃】「相互依偎在一起…」
【往人】「已经…不要紧了吗?」
【观铃】「谢谢…我很高兴。」
【往人】「是吗…」
我把紧握着的手放开。
充满汗水的手心里还残留着观铃的温度。
在崭新一天的阳光中,观铃微笑着。
【观铃】「往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往人】「啊啊,我会一直待到妳都会嫌烦的地步。」
【观铃】「那,我们一直一直会在一起啰。」
【往人】「一直一直都会在一起的。」
这是观铃的愿望。
然而,有些事开始发生了。
包括我的身体。

→抱着她
我把观铃纤小的身躯紧紧抱住。
那火热的身躯。
这样的小巧…却受着这样的痛苦。
【观铃】「…往人…」
观铃叫着我的名字。
我就这样继续紧抱着她。
【往人】「听好…哪怕很辛苦妳也要忍耐…」
【往人】「因为我会抱着妳的。」
【往人】「我一直都会抱紧妳的…」
【往人】「…所以,妳要坚强。」
观铃吞了口气。
我竟然说出这么残酷的话。
【观铃】「…嗯。」
观铃辛苦地喘着气,回答我。

选项:就这样一直抱着;更进一步
(之前选『抱着她』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就这样一直抱着
然后,观铃慢慢闭上了眼睛。
缓慢地呼吸着。
………
如红潮般的脸。
此时让我觉得她好像停止了呼吸一样。
【往人】「观铃,没关系吧…?」
【观铃】「嗯…没关系的…」
我们就这样一直待着。

★7月30日(日,星期日)★

就快要天亮了。
【观铃】「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观铃】「相互依偎在一起…」
【往人】「已经…不要紧了吗?」
【观铃】「谢谢…我很高兴。」
【往人】「是吗…」
【观铃】「往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往人】「啊啊,我会一直待到妳都会嫌烦的地步。」
【观铃】「那,我们一直一直会在一起啰。」
【往人】「一直一直都会在一起的。」
这是观铃的愿望。
然而,有些事开始发生了。
包括我的身体。

→更进一步
我将鼻子靠着观铃的脖子。
观铃的味道传了过来。
因为一直躺着,所以还混杂着些许的汗味。
我正面看着观铃。
虽然她的呼吸还很痛苦,但却没有拒绝我的意思。
我将自己的唇和她的迭合在一起。
观铃的力气松懈了下来,同时也张开了唇。
在稍微深处的,潮湿的部分彼此接合着。
为了让那潮湿的部分可以彼此摩蹭,我们彼此将脸靠紧。
【观铃】「はっ…」
感到疲累时,她稍微将下唇离开一下吸口气。
之后再次将唇重合。
我们边探索着位置,边逐渐深入对方的唇间。
光是这样做,便度过了满长的时间。
我脱下了仰躺着的观铃的睡衣。
露出了从平常她那像小孩般的言行举止所无法想象的丰硕身躯。
【观铃】「我一直都躺着,所以应该会有汗臭味…」
虽然观铃的身体确实连沐浴精的香气都没了,但反而更让我能确定这是现实。
而且也没有让人不舒服的味道,这是观铃的味道。
我将鼻子伸进她的山谷间,感觉到刚刚还残留在睡衣中尚未散去的热气。
【往人】(已经不要紧了。)
【往人】(我不会再让妳孤独一人了。)
【往人】(因为我是这么地喜欢妳…所以…)
我用我的手和脸颊抚摸着观铃的肌肤。
用手搓揉着观铃的胸部,用舌舔舐到她的腹部。
我逐渐爱抚着她所有地方。
等抚摸到了下腹部时,我再次抬起了头。
那里还尚未褪去衣物。
【观铃】「………」
或许是了解我的意思了吧?观铃闭起了双眼。
但是,我发现到一件事。
我的下半身还像平常一样没有起来。
我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到了这时候了,还不免会认为自己正在做错事。
【往人】「………」
我停了好一会儿后,观铃睁开了双眼。
【观铃】「是不是我也该做什么才好呢…」
【观铃】「光是这样躺着也很不好意思。」
观铃坐了起来,之后瘫到床下坐正。
是想帮我口交吗?但我并不认为观铃会知道这种事。
果然,她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要做什么。
烦恼了好一阵子之后,她用手拿起我那话儿,将它对着自己裸露的胸部。
她不断地让两个前端彼此接触,彼此相离。
这是观铃所能想到的作法了。
【观铃】「我不太清楚…」
【往人】「………」
观铃柔软的手让我的那里和她的胸部彼此接合摩擦。
【观铃】「嗯…」
想到观铃这么努力的样子,我也开始逐渐兴奋了起来。

我再次让观铃躺回床上。
我脱光观铃的衣物,用手触摸着她的下半身。
已经令人感到讶异般的潮湿了。
我将经过观铃努力而硬起来的那话儿对着她的那里。
之后将我的体重压上去。
【观铃】「んっ…」
观铃的脸因为痛楚而有些扭曲。
我便停了下来。
紧紧地抱着观铃。
观铃也环抱住我。
【观铃】「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忍耐得住了…」
在我眼前的双唇如是说着。
我相信她的话,缓缓地逐渐深入。
我们的全部都重合了。
我和观铃彼此全身相互接触摩擦着。
我们就这样彼此摩擦,相拥了很久。
就像是发现了新游戏而沈溺于其中的小孩一般。
………
……


★7月30日(日,星期日)★

早晨来临了。
观铃依旧是赤裸着身体。
对我们来说,要穿衣服还是嫌太热。
透过穿越窗帘的光,观铃汗湿的四肢泛着清白的光。
我握着她的双手。真是美丽。
我就这样地守护着观铃。
光这样一想,我就不想再离开她了。
我一直抚摸着观铃。
耳边传来了观铃的声音。
【观铃】「往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往人】「啊啊,我会一直待到妳都会嫌烦的地步。」
【观铃】「那,我们一直一直会在一起啰。」
【往人】「一直一直都会在一起的。」
这是观铃的愿望。
然而,有些事开始发生了。
包括我的身体。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4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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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日,星期日)★(观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我待在天空底下。
观铃在我身边。
一直看着我。
她的泪水不停地流下。
又被夏日的日晒给晒干。
明明是这种状况,但我却动不了。
明明观铃哭得那么伤心…
【观铃】「往人。」
观铃的脸就在我眼前。
现在仍是一副快哭的模样。
【往人】「嗯…」
【观铃】「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起来了…」
我身上被盖了条棉被。
太热了。我把它给拿开。
太阳似乎已经爬得很高了。
我想爬起来,但却痛到整个表情都变了。
从背中传来激烈的痛楚,让我全身都麻麻的。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观铃】「怎么了…?」
【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观铃】「真的没什么的话,你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往人】「我原本就是这种脸啦。」
【观铃】「………」
我要是再骗下去,她或许会哭出来吧。
【往人】「唉…」
我瘫在墙壁上坐着。
似乎暂时还站不起来的样子。
【往人】「妳回床上去啦。」
我对观铃这样说。
【观铃】「不要…」
【往人】「观铃,回床上去啦。」
【观铃】「我不能不管你啊…」
【往人】「我没问题的啦,好好睡一下就会好的。」
【观铃】「你可以睡我的床啊。」
【往人】「哪,观铃,不要让我太烦恼吧。」
【观铃】「………」
【观铃】「嗯…」
【往人】「来。」
我扶着观铃,让她躺在床上。
但即使她已经躺在床上了,仍然是一副不安的表情。
额头上也流着些汗。
大概是为了我太勉强了吧。
【往人】「稍微睡一下吧。我会待在妳身边的…」
【观铃】「嗯…」
观铃总算闭上了双眼。
我则继续瘫在墙壁坐着。
这时候,观铃说了。
【观铃】「往人。」
【往人】「干嘛?」
【观铃】「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我没有办法回答她。
冷气的运作声,彷佛在念咒文般地响着。
只有两个病人。
什么也办不到。

不久后…
总算从床那里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一定又是在做梦了吧?
我手撑着墙壁,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
我离开了观铃的房间。
我打开了风扇的开关。
那青色的羽毛,随着房间的空气流动着。
背上的刺痛感一直消却不了。
我忍不住而当场躺了下去。
【往人】「…这到底是什么啊?」
和我至今所受过的伤或病痛有些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若真要说的话,比较像旧伤复发一样。
但我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只是一直思考着。
每次一和谁亲近,观铃就突然哭了出来。
因为那个样子太诡异,所以大家都远离了观铃。
但在我深深了解观铃后的现在,我觉得问题没那么单纯。
那像孩子一般纯洁无瑕的少女。
不管什么时候都尽全力在努力的少女。
明明是这样,但观铃却一直是孤独一个人。
能待在观铃身边的,只有晴子。
大概是因为,那两人之间还有距离存在吧。
我母亲的话语闪过我的脑海。
这说不定是我特意记得的部分吧。
『若是两个人的心太过靠近,两个人都会一起生病。』
『两个人都没得救。』
那究竟是代表什么意思?
是像说…
接近观铃的人,会下意识地感觉到吗?
感觉到和观铃在一起的话,自己也会跟着痛苦起来。
就像现在的我。
『要是开始发病的话,之后便会快速地发生下去。』
『明明夏天才正要开始而已…』
『我明明知道,但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还接近她,但却救不了她…』
为什么会救不了呢?
因为救助观铃的举动,会让观铃逐渐病重下去。
然后,连救助她的人也会开始产生病变…
说不定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
若是两个人的心太过靠近,两个人都会一起生病。
两个人都没得救…
明明是这样,但我却一直待在观铃身边。
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待在观铃身边。
所以,连我也开始发病了。
我到底还能做什么啊…?
我撑起了身体,仰望天空。
但却只能看见老旧的天花板。
说不定全部都已经太迟了。
或许我们的心彼此靠得太近了。
我把视线拉了回来。
在喝茶室的角落,放着我的行李。
结论从最初就在那里。
若是两个人的心太过靠近,两个人都会一起生病。
那么如果拉开两人的内心距离,说不定还来得及吧?

等我回神后,已经黄昏了。
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后,站了起来。
昨晚我还在观铃身边。
我当时回想起很早以前的事。
在眩目的日晒中,有着观铃的身影。
她看到我后,安心地笑了笑。
【观铃】「往人…」
她用彷佛还在梦中的表情,对我说。
【观铃】「我想去海边。」
【观铃】「想在沙滩游玩。」
【观铃】「一起追逐彼此。」
【观铃】「一起泼水嬉戏…」
这是观铃所希望的。
是明明大家都应该玩到不想玩的,平常的小孩子游戏。
但我却连这种事都不能为她达成。
【观铃】「然后在最后。」
【观铃】「说声明天见…」
【观铃】「但是现在要忍耐。」
【观铃】「这样到时候可以到海边时会更快乐的。」
【观铃】「观铃,加油。」
面对着她的笑容,我说了。
【往人】「我差不多该离开了。」
【观铃】「咦…?」
【往人】「最初只是想赚个公车钱,但却发生太多事,不知不觉中待太久了…」
【观铃】「你的钱…还没赚够吧?」
【往人】「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根本不需要。」
【往人】「我只要用走的就好了。」
【观铃】「………」
【观铃】「你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往人】「抱歉了。关于那件事,我向妳道歉。」
【往人】「这是我的天性。我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的。」
我避开观铃的眼睛说了。
【观铃】「怎么这样…我明明才想说正要开始努力的…」
【观铃】「我明明才正想要开始好好努力的说…」
【观铃】「我好希望往人你可以留下来…」
【观铃】「好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当然,我早就知道她不会马上接受的。
所以我刻意地说了。
【往人】「哪,观铃。」
【往人】「妳知道吗?是妳让我这么痛苦的。」
【观铃】「咦…?」
【往人】「妳一直都是孤独的一个人。」
【往人】「现在妳的身体逐渐动弹不得了。」
【往人】「妳应该有点头绪吧?」
【往人】「再这样下去,妳会开始感受到应有却无形的痛楚。」
【往人】「然后…」
【往人】「妳会逐渐忘记这一切。」
【往人】「会连最重要的人都会忘记。」
【往人】「然后在做了最后的梦的早上…」
【往人】「妳就会…」
【观铃】「………」
我们俩彼此默默不语地站着对望。
【往人】「是妳选上我的…」
【往人】「若是两个人的心太过靠近,两个人都会一起生病。」
【往人】「两个人都没得救。」
【往人】「要是继续和妳在一起的话,我会先挂的。」
【往人】「所以我要逃开妳。」
【往人】「离开这个镇,到再也遇不到妳的地方去。」
【观铃】「自己一个人吗?」
【往人】「啊啊。」
【观铃】「我本来还以为,我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说…」
【往人】「妳不是还有晴子在吗?」
【观铃】「是没错…」
【观铃】「………」
沉默一阵子后,观铃开了口。
【观铃】「这样就没办法了。」
【观铃】「没有办法了嘛…」
她重复地说着。
我知道的。
『要是继续和妳在一起的话,我会先挂的。』
我要是这样说的话,观铃绝对不会强留我的。
若是两个人的心太过靠近,两个人都会一起生病。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心就非得分开不可。
我非得回复刚碰面时的冷淡才行。
为了不让观铃追过来。
为了能让观铃忘记我。
这是白痴的我所能想到的,所寄存的最后的希望了。
【观铃】「那你什么时候要走?」
【往人】「今天。」
【观铃】「马上吗?」
【往人】「啊啊。现在马上。」
【观铃】「明明再住一晚也没关系的。」
【往人】「…我可是在妳睡着的期间痛苦着喔。」
【观铃】「啊,是吗…」
【往人】「可是,我很开心喔。」
【观铃】「真的吗?」
【往人】「啊啊,我很庆幸可以和观铃一起生活。」
我是真的打从心底这么想。
【观铃】「我也觉得很庆幸。」
踏踏…
【观铃】「我这个暑假真的很快乐。」
【观铃】「这个和往人一起度过的暑假…」
【观铃】「是我最快乐的暑假。」
【往人】「是吗…」
【观铃】「我也很庆幸我有好好加油。」
【往人】「是吗…」
【观铃】「往人是我第一个交到的朋友。」
【往人】「说的也是…」
【观铃】「要是没有往人的话,我一定会更早就放弃了的。」
【往人】「…傻瓜。」
【往人】「妳还要再加油下去吧?」
【观铃】「是吗?说的也是…」
【观铃】「妮哈哈…」
观铃开始排起了放在枕边的朴克牌。
啪啪…
到最后,观铃仍在玩着牌。
我一直着盯着这个景致。
这个象征观铃的景象。
【往人】「那,我要走了。」
【观铃】「嗯。」
【往人】「再见了。」
【观铃】「嗯…掰掰,往人。」
观铃腿上散乱着牌,目送着我离去。
【往人】「掰掰。」
我离开了房间。

【往人】「接着…」
该去哪儿呢?
总之先离开这个家吧。
等明天还是后天再离开这个镇…
我开始走了起来。
【往人】「………」
我还在思考时,后面传来了声音。
一回头,是观铃。
【往人】「…怎么了?」
【观铃】「………」
【观铃】「那个啊,今天早上的梦…」
【观铃】「我被独自一个人关了起来。」
【观铃】「我好寂寞。」
【观铃】「我一直等着有谁能带我离开…」
她直盯着我看。
【观铃】「我…」
【观铃】「我想…」
【观铃】「我想和你在一起。」
【观铃】「我想和往人你在一起。」
【观铃】「我不能跟着你走吗?」
【往人】「………」
我用手盖住了眼睛。
【往人】「妳是白痴吗妳…?」
【往人】「我不是想离开这个家。」
【往人】「而是想要离开妳而已。」
【观铃】「………」
【观铃】「啊,是吗…」
【观铃】「说的…也是。」
【观铃】「抱歉,我说了傻话。」
【往人】「真是的。」
【观铃】「那,掰掰了。要小心一点喔。」
【往人】「啊啊。」
【往人】「妳也要…好好加油喔。」
【往人】「就算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得好好加油喔。」
【观铃】「嗯,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好好加油的。」
【往人】「因为妳很坚强。」
【观铃】「嗯,我很坚强。」
【往人】「很好。」
我摸了摸她的头。
【往人】「掰啦。」
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便背向了观铃离去。
等我到了转角处最后转过去一看,注意到我的观铃对我比了个V手势。
非常有精神地比着V的观铃。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样子。。

我一个人走在已经熟悉的路上。
结果,我在这个镇上待的时间到底算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办到。
还丢下了一切。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初就不要来到这个镇上。
还不如不要来寻找在天空的少女。
………
我不想再想下去了。那只会不断地反复烦恼罢了。
没办法了,就只能这样。
总之先找个地方过夜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我至今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归纳出结论后,开始找起了睡觉的地方。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4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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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1日(月,星期一)★(观铃)


我没什么力地过了一天。
已经过了好几台公交车了。
大概是因为我躺在椅子上吧,那些车都有一一停下来。
结果谁也没上下车地,公交车就走了。
我被公交车排出来的废气所包覆。
我一呼吸,便传来海潮的味道。
我已经满习惯这个味道了。
阳光持续地照着我毫无遮蔽的脖子。
【往人】「好热…」
在这种酷暑中徒步走到邻镇根本不是正常人会去做的。
早知道就趁晚上凉爽时走了。
而且…
咕~…
【往人】「肚子饿了…」
所有事情都浮现了出来。
我回想起在这个镇上第一次下车后的事了。
跟经过的小孩表演,结果人偶被踢出去…
被老婆婆给追过去,昏倒后,在渔协工会醒了过来…
【往人】(这样下去,我会重蹈覆辙的…)
然后我就邂逅了。
和观铃在堤防上邂逅。
结果,我没办法带观铃去海边。
我看着海风吹来的方向。
我站了起来。
然后又坐了回去。
不断地反复着这些动作。
公交车也是停停走走的。
稍微睡一下吧…

我被孩子们的声音给吵醒。
我把脸转过去一看,他们正以一个小女孩为中心围一圈在玩。
真是普通的景色。
不管在哪个镇都是平凡无比的景色。
天空被染上一整片的蔚蓝。
【往人】「………」
我想起到达这里的日子。
似乎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做梦。
作着以天空为目标,前往九霄云外的梦。
但我却到达不了那里。
在那里只有一个少女待着。
现在也一直持续地承受着吹来的风。
她的梦仍然持续地作着。
往后也永远地做着。

我再次闭起了双眼。
然后在我眼前,浮现了一片天空。
耳边传来的声音。
『要一起走吗?』
…我母亲的话语。
邀孤独一个人的我去旅行的,我母亲在那一天所说的话。
我将人偶握在手上。
耳边一直传来孩子们的嬉戏声。
我再一次地闭上双眼。
欢闹的嬉戏声,和我幼年的日子逐渐重迭…

某个镇上的通路。
在那里充满着人潮。
我穿过大人们的脚下,冲到了前面。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幻想般的光景。
球、小刀、镜子、缎带、怀表…
许多的东西在天空飘着、飞舞交错着、来回晃着。
简直像个小马戏团一样。
但在那中心,只有一个女子。
随着她的舞蹈,被注入生命的小道具们也在空中飞舞。
我在不绝耳的欢呼声,和汗臭味中,一直盯着看。
那小小的,如同梦境般的世界。
当人群消散后,表演的女性对着年幼的我说了。
「午安。」
她是我的母亲。
我从小一直被寄放在古老的寺院中。
是我唯一亲人的母亲,将我寄放在那里,便消失了行纵。
「哪,我是妈妈喔,是你的母亲。」
突然被这么一说,倒也没什么好感动的。
「这个人偶啊,是可以让人们欢笑…让人们快乐的道具。」
「来,拿着吧。」
「试着动看看。」
………
「是这样做的。用指尖对着…」
我的手被拉到人偶身上。
「你只要用想的便可以了,你的想法会传过去的。」
………
人偶完全没有动。
「往人现在在想什么呢?」
「有想着要让人们欢笑吗?」
「不这样的话它不会动喔?」
「不光是只想着让它动,而是要让它感触你的愿望,才能动起来。」
我完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结果还是完全动不了。
「往人,来这边一下吧。」
「来,那里有许多和往人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们…」
「拿着这个人偶去试看看吧。」
「用你的力量,让大家欢笑。」
「因为光是靠我,似乎没办法让你达成…」
「所以,去试试看吧。」
我不懂有什么必要性。
所以,既使我在那群孩子中,仍然无法让人偶移动。
「往人」
等一个人都不剩后,她拥抱着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我。
「往人不想让任何人欢笑吗?」
………
「我会很想,让我所遇到的所有人都欢笑。」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
那应该会很了不起吧。

之后,我母亲一直很认真的教我。
似乎是在教我什么。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起。」
「直到现今此时。」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她总是孤独地一人…」
「无法成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我一直都在旅行着。」
「寻找在天空的少女的旅行。」
「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
「然后大家都遇到了那孩子。」
「都有了十分悲伤的回忆…」
「可是,往人。」
「我不会强求你跟我们一样的。」
「你要找到自己的幸福。」
「因为人是为了找到自己幸福而活下去的。」
「哪,往人…」

然后,过了一个月。
我母亲对我说了。
「我现在开始要回去旅行了。」
「因为我一直是靠这样维持生计的。」
「让许多人欢笑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觉得像我这样还能算是你的家人…那我就可以带你去旅行。」
「但是,我有没有这种权利,得靠你自己判断决定。」
第一次和母亲一起过的一个月。
拚命地似乎要教我什么似地一个月。
我得到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
现在仍和我自己一个人时没什么两样。

出发的那天早上。
准备好的母亲,背对着早晨的太阳。
而年少的我,则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着她。
「我要走了。」
………
「往人要…留在这里吗?」
………
「还是要…和我一起走?」
「要一起走吗?」
我表示答应地点了点头。
年少的我。
什么也不懂的我跟着母亲的后面走了。

我和母亲一起旅行。
那似乎也不满一年。
到达了小镇后,母亲快速地摊开小道具,开始了街头表演。
不论大人或小孩都用用充满光辉的眼神看着,我好得意。
夜晚靠在一起睡。
母亲的温暖。
我第一个家人。
我借了人偶,开始练习注入念力。
刚开始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母亲很有耐心地教着我。
然后有一天,人偶终于可以独自地走了起来。
「做得真好呢。」
母亲这么说着,摸了摸我的头。
我只是拚命地一直动着人偶。
一心一意地,想多看一点母亲的笑容。
而那便是我们分别的开端。

那是夏天的晚上。
柴火正烧着。
母亲用沈稳的声音说着。
『…那孩子说过想去海边。』
『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她去。』
『她有很多想做的事。』
『但却连一个都没办法帮她达成。』
『明明夏天才正要开始…』
『我明明知道,但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还接近她,但却救不了她…』
她一句一句缓慢慎重地说着。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也有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还是拚命地听着。
因为我知道这是在跟我传递重要的讯息。
『最初只是身体逐渐不能动。』
『之后,会开始感觉到不该有的痛楚。』
『然后…』
『那女孩会逐渐忘了一切。』
『连最重要的人都完全想不起来。』
『之后,在作完最后的梦之后的早晨…』
『那女孩就会死去了。』
说到这儿,话语便停住了。
似乎是在拚命地压抑住要涌现的某个东西。
『只要有朋友一靠近,那孩子便会感到痛苦。』
『所以那孩子一直都是孤独一人。』
『若是两个人的心太过靠近,两个人都会一起生病。』
『两个人都没得救。』
『所以那孩子说了。』
『离开我的身边。』
『真是个温柔又坚强的孩子。』
『所以…』
『往人,这次我希望你一定要救她。』
『因为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她。』
然后,她拿起了人偶。
「在这个人偶中啊,寄宿着无法实现的愿望。」
「我的母亲和我的母亲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子做的。」
「在衰弱之前,将『力量』给封印在这个人偶里。」
「为了等候有人在某时能够解放我们的愿望。」
「所以我也将要成为愿望的一个。」
她一直盯着我双眼看着。
「往人…」
她一叫住我后,我不知为何无法转移视线。
「你将会完全忘记我现在所说的话。」
「这也是我所继承的『力量』之一。」
「如果你回想不起来的话,我们的愿望就到此为止。」
「原本这是不会被允许的。」
「但这是持续对理所当然的母亲形象有所憧憬的我的任性」
「我想要你用自己的意志来决定你要走的路…」
她将人偶放在我的手上。
「从现在看开始这就是你的东西了。」
「要怎么用它都是你的自由。」
「看是要只为了赚钱连操作它也可以。」
「停止旅行也可以,丢掉人偶也无妨。」
「要忘记在天空的少女来活下去也可以。」
「可是往人…」
「你一定会想起来的。」
「因为你的血和她的血会彼此吸引。」
「你一定会在某个小镇遇到女孩子的。」
「那个温柔又十分坚强的孩子。」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救那个女孩的话…」
「就将你的心寄宿在人偶上吧。」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直到那个时刻来临为止…」
然后…
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发生了。
母亲在我的眼前逐渐变得透明。
彷佛从最初就不存在一般。
『再见了…』
她露出耀眼的笑容,最后这么说着。
然后,母亲便消失了。
等我回过神,没有任何人在。
只剩下那个小小的人偶。
柴火彷佛没发生过任何事般地继续烧着。
我则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被丢下了。
对年少的我来说,我想很久只有这个答案。
我拿着人偶,开始寻找母亲。
一直不停不停地找着…
最初我只是为了寻找母亲而旅行。
为了想再看一次母亲的笑容。只是为了这样。
等我接受了母亲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后,旅行的目的就改变了。
我记起母亲告诉我的话语的片段。
在这片天空有个少女。
她正待在永无止境的悲伤中。
所以,我想试着让那少女欢笑。
这次我以这个目的,开始了旅行。

我在那一天所失去的东西。
我明明应该是为了再一次将它取回才是。
明明这样,但我却变得将人偶当作谋生的工具。
变得只是为了从孩子们的亲人那里求财的工具…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的夏天…
我在这个镇上遇到了一个少女。
那家伙总是在我身边欢笑。
在这晴空下,在这持续的夏日里。
一直在我身边的观铃。
一直欢笑的观铃。
我找到了。
我在那天失去的东西。
我从那天起为了找回它而活着,然后,终于找到了。
我只要有人在我身旁欢笑着就够了。
我一直想这样让别人幸福。
想靠我自己的力量,让别人幸福。
要是能这样,就够了。
我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么平凡无奇的东西。
一个能藉由我的手欢笑的存在。
我在海边小镇相遇的少女。
一直都很有精神,和我在一起的少女。
那家伙明明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欢笑着。
但我却又将要失去她了。
我一直都太晚发觉了。
难道我又将失去她了吗?
【声音】「这个哥哥从刚刚起就一直怪怪的耶。」
【声音】「是因为太热而生病了吗?」
啪!
我爬了起来。
【孩子】「哇~!」
【孩子】「啊~!」
孩子们都逃走了。
【往人】「等等。」
我抓住了其中一个。
【女孩】「啊~!」
【往人】「拜托!帮我一个忙吧!」
我低下了头。
【女孩】「咦…?」
女孩似乎很吃惊的样子。
但却没有要逃走的迹象。
【往人】「总之妳先看一下这个吧。」
我拿出了人偶。
【女孩】「啊,小人偶」
【往人】「我现在要让这个小人偶自己走起来。」
【女孩】「真的吗?」
【往人】「啊啊。」
我将它放在地面上。
然后,注入我的想法。
人偶站了起来。
【女孩】「哇…好棒喔。」
踏踏…
人偶开始走了起来。
女孩一直盯着人偶的动作看。
【往人】「怎么样?」
【女孩】「嗯~…满不可思议的~」
【往人】「有趣吗?」
【女孩】「是很不可思议…可是不有趣啊。」
【往人】「是吧…」
【往人】「所以我希望妳帮助我。」
【女孩】「什么事?」
【往人】「要怎么做,才能变有趣呢?变得能够让看的人感到想大笑。」
【女孩】「嗯~…」
【女孩】「等我一下喔…」
【女孩】「大家~」
女孩将她的朋友叫了过来。
【孩子们】「怎么啦?百合妹~」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孩子们凑了过来。
【女孩】「那个啊那个啊~这个哥哥啊~」
曾几何时忘却了的,让人想欢笑的心。
我还能再一次将它取回吗?

我向孩子们花了很多时间学习。
对一直抓不到要领的我,他们给了相当多意见。
但那些孩子们却没有弃我于不顾。
大家都一心一意地,一直很有耐心地陪着我。
然后…

踏踏踏…
碰。
似乎被什么绊倒似地,人偶仆了街。
忽然,响起了一片欢笑声。
【男孩】「刚刚的很有趣耶。」
【往人】「是吗?」
【女孩】「嗯。」
【往人】「那边有趣?」
【女孩】「耶…」
【女孩】「全部都很有趣。」
【往人】「是吗…」
并不只是让人欢笑而已。
只要让谁欢笑的话,我都会很高兴。
所以我拚命地动着人偶。
我总算回想起母亲那句话的意义了。
『将你的心寄宿在人偶中。』
我现在觉得我办得到了。
【女孩】「可以了吗?」
别的孩子用快要哭的声音问着我。
【女孩】「我妈妈会担心的…」
【往人】「啊啊。抱歉,谢啦。」
【孩子们】「掰掰。」
【往人】「啊啊,掰掰。」
孩子们用力地挥着手后离去了。
我也开始做离开的准备。
我把东西收一收。
我沿过来的路走了回去。
自然地脚步非常快速。
和观铃一起走的路。
观铃所居住的小镇。
我换了口气,转过转角。
眼前尽是见过的景色。
在这永远持续下去的夏天,只有一个不足够的东西。
那是在我刚到这个镇上时,对我欢笑的一个少女。
『到海边去吧。』
…啊?
『海边。就在那里啊。』
…为什么?
『我想要玩啊。』
………
『你昨晚在刚刚的地方睡着了吧?』
『应该满累的吧?』
『你的疲劳解除了吗?』
「今天有空吗?」
………
『果然还是不行吗…』
【往人】「不…」
【往人】「我疲劳也解除了,今天开始也都是闲着的。」
【往人】「所以…」
【往人】「暑假,我们尽情地玩吧。」
『嗯。』

★终章‧神尾观铃★

昏暗的房间里,聚积着冷气的气息。
观铃正在睡着。
她似乎连睡眠的呼吸会感到痛苦。
我注视着她的脸。
一副会让人感到不会有人来救而放弃的脸孔。
【往人】「观铃…」
【往人】「我坐在这儿啰。」
我坐在平常接近她时所坐的位置。
【往人】「我回来了。」
【往人】「我再也不会去任何地方了。」
【往人】「我要和妳在一起,让妳继续欢笑下去。」
【往人】「我要完成这件事。」
【往人】「所以观铃…醒来吧。」
我轻轻摇了摇她的肩。
【往人】「观铃…是我啊。」
我很有耐心地持续叫着她。
【往人】「观铃…」
【观铃】「呜…嗯…」
之后,她总算稍微张开了双眼。
【观铃】「………」
【往人】「观铃,知道吗?是我。」
【观铃】「…往人…」
如同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就像是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年的病人一样。
【往人】「如果很难受的话,那就这样靠着没关系。」
【往人】「可以吧?我现在要为了妳驱动我的人偶。」
【往人】「所以好好地看着吧。」
【往人】「我已经抓到了诀窍了。一定会有趣的。」
【往人】「所以我会让妳再次觉得想笑的。」
我拿出了人偶。
如同祈祷般地注入念力。
踏踏踏…
…踏踏踏…
【往人】「哪,很有趣吧?」
………
【往人】「观铃,妳有在看吗?」
【往人】「很好笑吧?」
………
观铃已经张不开眼睛了。
【往人】「观铃,快醒来。」
【往人】「看着我表演,然后开心地笑吧。」
【往人】「哪,观铃…」
我握住她的手。
但能感受得到的她的握力,却只有一点点。
她的指尖是如此地冰冷。
【往人】「我总算发现了。」
【往人】「我只要有妳在我身边,看到妳在欢笑那就够了。」
【往人】「只要这样我就会感到很幸福了。」
【往人】「所以我要待在妳的身边。」
【往人】「我再也不会让妳自己一个人孤独地过夜。」
【往人】「因为有我在。」
【往人】「我会让妳一直欢笑下去的。」
【往人】「在妳痛苦的时候,我也会让妳欢笑的。」
【往人】「所以妳就只要待在我身边欢笑就好了。」
【往人】「安心地欢笑就够了。」
【往人】「哪,观铃。」

只有时间不断地流逝。
我一直都待在观铃身边。
只是一直地寄宿我的心在人偶上,让它持续地动着。
观铃…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找到了我的幸福。
所以我要一直待在这里。
不管会变得如何…
不管我…还是妳会变得如何…
我俩一直待在这里。
一直待着。
我俩一起感受着幸福。
【往人】(哪,观铃…)
………
……


在我眼睑的另一侧,有白色的光辉在摇曳。
到了早上吗…?
我张开了双眼。
可是,我所见到的却不是黎明。
是个不可思议的光景。
人偶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我将那身影映入我微微张开的瞳孔中。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像是要被吸入人偶一般。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包覆在温暖的水流中。
感觉内心像是被风给洗涤了一般,逐渐变得透明澄清。
这到底…是怎么了…
『…往人』
耳边传来了声音。
『…就是现在,快回想起来吧。』
是个我所熟悉的声音。
『回想起你所该达成的事…』
在我逐渐朦胧的意识中,我仍拚命地寻求观铃的身影。
我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我也不知道我该达成什么事。
我只是,想一直待在这家伙身边而已。
我只想再一次,在观铃身边度过平稳的日子而已。
我只是,想再让观铃欢笑而已。
再一次…
如果能够让我再从来一次就好。
那样的话,我一定会不再犯错地寻求她的…
【往人】(所以拜托…)
【往人】(让我回到和观铃相遇的时候…)
【往人】(让我再一次…待在观铃身边…)

之后。
周围盈满了光辉。
【观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观铃】「我原本以为再也起不来了…」
【观铃】「明明以为再也撑不下去了…」
【观铃】「………」
【观铃】「往人?」
【观铃】「往人到哪里去了?」
【观铃】「他回到我身边了呢…」
【观铃】「往人…」
【观铃】「哪,我又变得有精神了。」
【观铃】「似乎又可以再加油下去了。」
【观铃】「哪,往人…」
【观铃】「往人…」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4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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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乃篇


★7月27日(木,星期四)★(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啪。
人偶在路上仆街。
【往人】「………」
啪。
我也试着仆街。
脸好烫。
脖子也很烫。
饿着的肚子也很烫。
这样下去应该会昏倒吧。
【佳乃】「…啊~,昏倒了啊。」
【佳乃】「明明就快要到诊所了说,真可怜呢。」
【佳乃】「还活着吗?」
【佳乃】「戳戳。」
【往人】「………」
啪啊。
【佳乃】「喔喔,活过来了~」
【往人】「妳一看到仆街的人就非得一直戳一戳才爽吗?」
【佳乃】「嗯。」
【往人】「…那就算了。」
【往人】「那,妳又轮到饲养的班了吗?」
【佳乃】「对啊。」
【往人】「要穿这种闷得要死的制服吗?」
【佳乃】「要去学校的话一定得穿制服啊。」
【往人】「那可真辛苦。」
【佳乃】「往人你在做什么啊?」
【往人】「在对经过的路人展现我帅气的人偶剧。」
【佳乃】「可是都没有人经过耶~」
【往人】「说的也是。」
我装酷地同意着。
【佳乃】「没有人的话连一毛钱也赚不到喔。」
【佳乃】「这样下去会被晒干的。」
【佳乃】「然后会被姊姊给扫掉,丢到可燃垃圾堆里喔~」
她面带微笑地说着没血没泪的话。
【佳乃】「对了。」
【佳乃】「我想到了。」
【佳乃】「可以花点方法用等比级数般地来增加收入来玩一辈子喔~」
【往人】「………」
总觉得乱诡异的。
不过我现在却完全被吸引了。
【往人】「…要怎么做?」
【佳乃】「有个很棒的地方喔。」
有比这里还多人的地方吗?
是有在举行什么活动吗?
虽然不是很有可能的话,但总比在这里被晒干好多了。
【往人】「知道了,妳能带路吗?」
【佳乃】「嗯。我知道了。」
她两眼闪烁光辉地说着。
【佳乃】「出发~了!」
高声地宣告后,佳乃开始走了。
【佳乃】「到达~了。」
是个渺无人烟可以沈淀心情的场所。
【往人】「………」
谁跟我说一下是骗我的吧。
【佳乃】「嘿嘿~骗你的啦。」
【往人】「………」
实际被说反而更火大了。
【佳乃】「其实在这边啦~」
她抓着我的手把我给拖走。
从手掌间传来柔软的感触。
我就这样让她拉着走了。
我们通过了桥。
路变成了上坡。
然后变成山路。
【往人】「………」
总觉得我真的被骗了。
日照从树林的缝隙间穿了过来。
佳乃冲了出去。
【佳乃】「喂,往人,快点快点啦~」
她边催着我边招着手。
我死心地跟着她走了。
我往旁边一看。
在我视野内的辽阔蓝色海洋。
太耀眼了。
【佳乃】「这是真的到了~」
佳乃穿过鸟居后说了。
风停了下来。
在高耸澄清的天空下,只有这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
【佳乃】「哇啊…这里比较冷耶。」
佳乃边来回看着四周围绕的树林说着。
那短袖的制服看起来似乎让人感觉有点冷。
蝉声也听起来很远。
【佳乃】「都没有人真舒服呢…」
【往人】「………」
咕…
肚子在叫了。
真是可悲的声音啊。
【往人】「妳带我这种地方要干嘛啊?」
【佳乃】「做好事啊。」
【往人】「好事?」
【佳乃】「嗯。」
【佳乃】「那我就好好加油喽。」
说着便往神殿冲了过去。
啪踏啪踏地爬上了木头阶梯。
握住了眼前垂下来的铃铛的绳索。
【佳乃】「呼…」
铃铃铃铃铃~~
她将绳索摇了摇,让铃铛响彻了四周。
啪啪。
然后拍了拍手拜拜。
【佳乃】「希望往人的人偶表演能生意兴隆!」
【往人】「………」
只是来求神吗?
佳乃从神社前跑了回来。
【佳乃】「我好好加油过了。」
似乎非常满意的样子。
【佳乃】「咦咦?怎么啦,往人?」
【往人】「什么怎么了?」
【佳乃】「怎么一副很累的脸?」
【往人】「是吗?」
【佳乃】「嗯。」
【佳乃】「没问题没问题。」
【佳乃】「只要向神祈愿就什么都可以解决了!」
【佳乃】「再来就只要睡着等结果就好了!」
…那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啊?
【往人】「再说,这间神社是在求什么的?」
要是平安生产的那就搞笑了。
【佳乃】「耶?」
【佳乃】「什么叫求什么的?」
【往人】「神社也有很多种吧?有的是求生意兴隆,有的是求家里平安。」
【佳乃】「耶耶耶耶耶耶?」
【佳乃】「神社不是可以实现所有祈愿的事吗?」
真是简单的信仰啊。
【往人】「谁知道。」
【往人】「与其这样,倒不如用妳的魔法想点办法吧?」
我有点火大地随便说说。
【佳乃】「耶?我的吗?」
佳乃瞪大了眼看着我。
【往人】「妳不是等变成大人就可以用魔法了吗?」
【佳乃】「呜奴奴…」
她低下了双眼,似乎真的很困扰的样子。
虽然说是在开玩笑,但我却有点罪恶感。
【往人】「算了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当我说到一半时。
佳乃突然盯着我看。
【佳乃】「耶,我顺便问一下喔…」
【佳乃】「往人最希望达成的是什么事啊?」
【佳乃】「是用人偶剧赚大钱吗?」
【往人】「不对。」
【佳乃】「还是吃流水细面时要在更上游?」
【往人】「也不对。」
【佳乃】「那是什么?」
【往人】「………」
我最希望的事。
像云一般形状不定地在我脑中浮现。
我说了出口。
在我小的时候,一直从母亲那儿听到的话…
【往人】「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往人】「那是自遥远的曩昔。」
【往人】「迄今此刻依然如此。」
【往人】「在相同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往人】「………」
一说出口后,我还真的搞不懂了。
【佳乃】「…呜哇哇,往人说着奇怪的话耶。」
她伸出手摸摸我的头看有没有发烧。
【佳乃】「呜奴奴。还是中暑了呢…」
她手上缠着的缎带搔着我的鼻子。
【往人】「真是的…」
我甩了甩头,将佳乃的手给甩开。
【往人】「总之,在天空里有个持有羽翼的少女。」
【往人】「我应该是想要见她吧。」
【佳乃】「有羽翼的少女?」
她一直盯着我看。
【往人】「没错。」
再说下去会很麻烦,所以我转向了一旁。
和别人说这个真的满羞耻的。
为什么我会说这个咧。
【往人】「…走了。」
我转过身,往前走了。
【佳乃】「嗯、嗯。」
佳乃跟着我后面走过来。
我们离开了神社。
【佳乃】「我回来了~…」
【圣】「真慢啊。」
【圣】「妳没什么精神耶?」
圣看了看妹妹的样子说了。
【佳乃】「耶?没有啊。」
再怎么看都是装出来的有精神。
【圣】「该不会…」
她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我看。
【往人】「才不是咧。」
我在手术刀出现前先摇头否认。
【往人】「只是肚子饿了吧。」
【圣】「怎么,又没赚到一毛钱啊?」
…多亏妳妹啊。
【往人】「在这里运气太差了啦,明天起我要到别边去赚。」
【圣】「免了吧,在哪里都一样吧?」
【往人】「我好歹也是有街头艺人的志气的。」
【往人】「掰啦。」
【佳乃】「啊,往人…」
她用很哀伤的声音想叫住我。
我则当作没听到地离开诊所…
【圣】「有西瓜喔。」
…(定格)。
和我自己的意识无关,我的脚自己停了下来。
【往人】「…妳刚刚说西瓜吗?」
保险起见我问了一下。
【圣】「是刚刚才从蔬菜店送来的。」
【圣】「又大颗,又很冰喔。」
【圣】「里面一定又甜又脆吧。」
【圣】「如过是在大热天散步过的话,一定吃起来更可口吧?」
【圣】「当然是免费请客的。」
【圣】「都这样说了结果你还要特地离开去被晒成人干吗?」
【往人】「………」
【往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圣】「那你街头艺人的志气呢?」
【往人】「今天刚好卖完了。」
从此刻起我会被人这样叫吧?
为了西瓜出卖灵魂的男人。
【圣】「那我就去切了…」
佳乃却一把抓住圣的白衣。
【佳乃】「不能用切的啦。」
【佳乃】「一定要用敲的才行。」
【往人】「………」
【圣】「不铺张布不行哪。」
…妳们要在室内破西瓜吗?
【圣】「你去准备棍子和擦手的卫生纸吧。」
【往人】「知道了。」
反正是破定了,我就点了点头。

晚上…
我边摸着肚皮边瘫坐在车站的长椅上仰望着夜空。
肚子里装满着西瓜。
结果在雾岛家待太久了。
远野和那小鬼今天还是有来这里吧…
要是她有带便当的话,就很对不起她了。
我直接一躺,仆在椅子上。
耳边传来草丛中的虫叫声,听起来真舒服。
晚风吹拂着树林,产生柔和的声音做伴奏。
然后还有闪烁的星星。
我被大自然的摇篮曲所包覆地,静静闭上双眼。
接着意识也跟着沈入黑暗中。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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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8日(金,星期五)★(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答应   拒绝
  │     │
  │    ╭┴─────╮
  │    │      │
  │ ※…骗妳们的啦 妳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    │      │
  ╰┬───╯      │
  │          │
  接明天        Bad

注:先选『拒绝』,之后又选『妳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的话,
就会在车站的剧情结束后,直接进入Bad Ending…



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一片炫目。
幽静的虫鸣变蝉叫,舒适的晚风变成从地面吹起的热风。
星星的闪烁变成太阳严苛的视线…
我的身体被夏天的现实给严苛地侵蚀着。
我爬了起来,坐在长椅上发呆了好一阵子。
我缓缓地从口袋取出人偶,放在地面。
之后注入念力。
人偶站了起来。
摇摇晃晃地走着路,之后就啪地仆街。
之后脚还痉挛地抽动两、三次,便再也不动了。
【往人】「…新表演‧半路仆街。」
【往人】「………」
简直就像是在看自己一样。

擦擦擦…
【往人】「………」
擦擦擦…
【往人】「………」
擦擦擦…
【圣】「那边擦完的话就过来擦这里。」
【往人】「…知道了。」
擦擦擦…
【圣】「不是跟你说了擦得差不多后要洗拖把吗?」
【往人】「………」
啪纱啪沙…
【往人】「………」
擦擦擦…
【往人】「…哪。」
【圣】「手不要停下来。」
【往人】「为啥我要干这种事啊?」
【圣】「医疗机构是清洁第一啊。」
【往人】「这我之前听妳说过了。」
【圣】「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往人】「我昨天似乎也在这里拖过地吧?」
【圣】「没办法啊。」
【圣】「我也没料到汁会喷得到处都是。」
【往人】「谁叫妳们在等候室破西瓜?」
【圣】「算了没差啦。反正佳乃也很高兴嘛。」
【往人】「妳真的是只要妹妹高兴的话什么都做咧。」
【圣】「那当然。」
她挺起胸膛说着。
【圣】「而且今天还有特别需要你好好做的原因。」
【往人】「啥啊?」
【圣】「今天早上来了个讨厌的客人。」
【圣】「我连他的一片细胞都不想留下来。」
【往人】「是会分裂增殖的宇宙生物吗?」
【圣】「是隔壁镇新盖的综合医院的成金院长。」
【往人】「综合医院?」
【圣】「啊啊,托他们的福,我这里的客人都跑到那里去了。」
【圣】「而且那些家伙不只抢走我的客人还不够,还对我这样说。」
【圣】「『怎样?妳干脆也不要在这种肮脏的诊所工作,到我这儿来吧?』」
【圣】「『这样的话,我就将我的儿子介绍给妳吧。』」
【圣】「『干脆也不要干医生了,好好经营个家庭休息吧。咿嘻嘻~』」
【往人】「那个…妳也不用刻意去模仿给我听吧…」
【圣】「喂,要我说几次才懂?手不要停下来。」
【往人】「是是是。」
擦擦擦…
【圣】「回答『是』的话,只要一次就够了。」
看样子似乎气还没消吧。
她走过我刚拖过的地,靠到了窗边。
用手指摸了一下窗户框。
【圣】「…还有灰尘耶。」
【往人】「妳是恶婆婆啊妳?」
【圣】「不…」
【圣】「我是想说这栋建筑物也满老旧了。」
似乎满感慨地说着。
【圣】「这在我刚出生时还是新建筑呢。」
【往人】「已经盖了50年了啊?那是满旧的没错。」
【圣】「………」(手术刀)
【往人】「差不多才18年吧。」
【圣】「嗯,没错。」
看来似乎心情好了点了。
圣的双眼来回缓慢地看着应该已经看到烂的诊疗室。
天花板或地板都是已经泛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而有些脱落了。
【圣】「我们家从以前开始就在这块土地上做医生。」
【圣】「在我之前是我父亲。」
【圣】「我父亲是个优秀的医生。」
【圣】「这个镇上的人也都相当地信赖他。」
【圣】「父亲过世后,我就马上继承了这间诊所。」
【往人】「在这把年纪的时候?」
【圣】「在这样年轻的时候!」
马上就被修正了。
【圣】「这里对我和佳乃来说充满了重要的回忆。」
【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不能放弃这里。」
【圣】「我也还没父亲的技术和受信赖,但总有一天我会追上的。」
【圣】「…不,是非得追上不可。」
【圣】「为了佳乃。」
【往人】「………」
为了佳乃。
从话语中所能见到的那份柔和的温柔。
从这里一看,也多少可以看出来…
【圣】「反正,怎么能让那种新来的那么嚣张啊!?」
【往人】「…结果只是在争面子而已嘛?」
【圣】「………」(手术刀)
【往人】「是我说错话了。」
【圣】「嗯,拖地差不多也腻了。」
【圣】「休息吧。」
说完后就往诊疗室走去。
【往人】「…妳该不会只是因为火大才驱使我来消气的吧?」
【圣】「你总算察觉到了啊?」
【往人】「………」
茶差不多也该好了。
…砰。
如同平常一般的吵闹声。
【声音】「我回来了~」
以及喧闹声。
【声音】「啊,往人的鞋子。」
很有精神的脚步声快速地趋近诊疗室的门。
喀。
【圣】「妳回来啦,佳乃。」
【佳乃】「我回来了。」
【佳乃】「啊~~~!」
【往人】「…没错,我们是在喝茶。」
我在她叫之前先说了。
【圣】「要我帮妳拿冰凉凉的麦茶吗?」
【佳乃】「不用,今天我也来喝热热的茶吧。」
【圣】「现在正在换茶叶,稍微等一下吧。」
【佳乃】「嗯。」
她点了点头。
【佳乃】「…嘿咻。」
她坐在我旁边的诊察台上。
顺着摇曳的短发,汗水闪闪发光。
【往人】「妳好像一直都在流汗嘛。」
【佳乃】「咦咦…?」
【佳乃】「难不成有汗臭味吗?」
【往人】「那倒是没有啦。」
而且反而还有种令人莫名怀念的味道。
她看起来已经比最初见面时晒黑了一些。
【佳乃】「哪哪,姊姊。」
她没发现我的视线,喧闹地叫着圣。
【圣】「还没蒸熟喔,再等一下…」
【佳乃】「不是啦,妳和往人说过那件事了吗?」
【圣】「那件事?」
【佳乃】「嗯,就是昨天说过的那个呀。」
【圣】「那个?」
【圣】「…啊啊,对喔。」
她边将茶倒入茶碗中,边一副很烦的脸说着。
【佳乃】「真是的,这跟往人的将来关噎,不认真点不行啦。」
…我的将来?
【圣】「嗯,知道了。」
咳。
她稍微咳了一下后,转向了我。
【圣】「我讨厌讲得很复杂,所以就简单说了。」
她直接指着我的脸。
然后高声地说着。
【圣】「给我工作!」
【往人】「工作什么啊!?」
【佳乃】「姊姊你说的太简短了啦。」
【圣】「是吗?」
【圣】「那再稍微加长一点吧。」
【圣】「在我这边工作!」
【往人】「不是刚才才拖过地了吗?在妳这边的地板!」
【圣】「你的理解力真差耶。」
【往人】「是妳说的话乱七八糟的吧?」
【圣】「…好,我知道了。」
【圣】「那你~就给我把耳朵挖干净听好了。」
为啥语气变成流氓啦?
她将嘴靠近我的耳朵。
用力地吸了口气。
【圣】「反正你的街头表演也赚不了什么钱,就给我住进这间诊所乖乖打工吧!!」
咿~~嗯。
【圣】「懂了吗?」
【往人】「…非常完全地清楚了解了。」
【佳乃】「姊姊好~棒喔。就像大魄力的音响一样耶。」
【圣】「我就说吧?让我认真起来就是这样。」
自豪的姊姊和夸赞她的妹妹。
【圣】「那么,接着谈待遇。」
她回复普通的音量继续说着。
【圣】「上班时间就是这间诊所开的时候,也就是从早到晚。」
【圣】「反过来说可以确保你的三餐和睡觉的地方。」
【圣】「…怎样?」
【往人】「………」
确实听起来不坏。
睡的地方不谈,光是附三餐就很有魅力了。
打工一整天是很累,但等出了这个镇后随时都可以再表演人偶剧。
不过…但是…可是…
这个提案有个严重的陷阱。
那就是…
【往人】「…这间诊所不是钱根本没赚到可以付我薪水吗?」
【圣】「你说话真伤人哪。」
【圣】「确实现在客人是很少,但总是还有雇用你一个人的钱。」
【往人】「我可不太相信。」
【佳乃】「没问题的啦,往人。」
佳乃精力充沛地插话了进来。
可是,我已经完全体会过这家伙的『没问题』是毫无根据的。
【佳乃】「…啊~,你不相信我喔。」
【往人】「那当然。」
【佳乃】「耶,有那个啊…」
【佳乃】「有辅助金啊。」
【往人】「辅助金?」
【往人】「那是啥啊?」
【佳乃】「就是啊~…」
【佳乃】「就是嘛…」
【佳乃】「…姊姊那是什么啊?」
【圣】「所有的医疗机构不管赚多赚少,国家都会给予一定的金额这种制度。」
【圣】「这就是辅助金。」
【佳乃】「这就是辅助金啦。」
【往人】「那很方便嘛。」
【佳乃】「很方便嘛。」
【圣】「而且倒还不少。」
【佳乃】「有不少喔。」
【圣】「所以要雇用你一个人还易如反掌。」
【佳乃】「易如反掌!」
讲话一搭一唱的雾岛姊妹。
【往人】「可是,妳雇我我也不能当医生喔。」
【圣】「当然,我不会让你参与医疗相关的是。」
【圣】「你要做的是所有杂事。」
【圣】「我们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只有两个人过活,有男丁的话会很有帮助的。」
【圣】「反正重点就是你就是住在这里的助手1号。」
【佳乃】「1号喔!」
【往人】「………」
【圣】「…似乎不太满意喔?」
【佳乃】「那就是2号啦!」
【往人】「不,我不是说1号还是2号的问题…」
【往人】「是顾用我可以吗?」
虽然听起来是谦虚话,但我是真的这样想的。
【往人】「要是想找人帮忙的话,乖乖地好好征人会比较好吧?」
【圣】「哼哼…其实啊。」
【圣】「其实刚刚看起来像在泄愤的驱使你拖地是在测试你的忍耐力。」
【圣】「而结果你通过了考验了。」
【圣】「你可以放心地挺起胸膛在我这边工作。」
【往人】「原来如此,是这样子啊!」
【圣】「嗯,就是这样。」
【往人】「…其实是刚刚才想的吧?」
【圣】「那当然。」
【圣】「其实纯粹只是想是你才能付很少的薪水顾来用。」
【往人】「………」
真是太老实了。
【圣】「那,这个提案怎样?」
【佳乃】「怎样怎样?」
【往人】「………」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被强迫的感觉。
【往人】「让我再稍微考虑一下吧。」
我先这样回答了。
倒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这两个人大概是想照顾我吧?
佳乃用期待和不安的眼神盯着我看。
该怎么办呢…

选项:答应;拒绝

→答应
【往人】「知道了。那就麻烦妳了。」
我决定了。

→拒绝
【往人】「…还是不要了。」
【佳乃】「呜…」
佳乃一直盯着我。
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圣】「想要你来,是我们两个共同的愿望。」
【往人】「不了…」
一直到现在,我都是一个人在旅行。
结果被她们两个人照顾,开始在这个地方生活。
那我一定就会有所改变吧。
我感觉到了。
【圣】「是吗…」
【圣】「看来不能勉强要你来啊,我知道了。」
【往人】「啊…」

选项:…骗妳们的啦;妳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之前选『拒绝』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骗妳们的啦
【往人】「…骗妳们的啦!」
【佳乃】「咦?」
【圣】「………」
【往人】「既然妳们都这么说了我就受妳们照顾了,快感谢我吧。」
我趾高气昂地对圣说着。
【圣】「………」(手术刀)
【往人】「拜托妳们照顾我了,非常感谢。」

→妳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往人】「妳们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对我来说还有不得不前往的地方。」
是啊,这里始终只是通往那个地方的一个驿站罢了。
不是我的最终要到达的地方。
【佳乃】「呜奴奴…好可惜啊。」
【往人】「对不起了,我也总不能在这里闲着啊。」
过度的温暖会让人的心变软弱的。
【往人】「………」
【往人】「是啊…我好像在这个城镇待得太久了。」
在回忆起那本来就该丢失掉的恐惧之前…
【佳乃】「咦?」
【往人】「是该重新回到旅行的时候了…」
【圣】「…要离开这个城镇吗?」
注意到我说话意思的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说道。
【佳乃】「哎哎哎~!往人要离开这里吗!?」
【往人】「不是正好吗?」
【往人】「并且,本来就没有准备要在这里长久的住下去啊。」
我一边把视线移到窗户外面一边说道。
【佳乃】「怎么会…」
她用非常悲伤的表情看着我。
【佳乃】「啊,但是但是,如果没有钱的话,也不能立刻就走吧?」
【往人】「不啊。」
我摇了摇头。
【往人】「说起来,根本就没有执着于钱的必要。」
【往人】「只要这样想着,就可以走着到其它的城镇去了。」
【佳乃】「那吃饭呢?肚子饿了也会咕咕的叫吧?」
【往人】「人类还不至于是这样绝情的动物。」
【往人】「只要抱着诚意好好的对别人说『我饿了』,饭团之类的东西还是会施舍给你的。」
【佳乃】「但是但是,但是…但是…」
一直都很精力充沛的少女,流露出困惑的表情努力想着让我留下的理由。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被别人注意,身为街头艺人的我,在这里却得到了家庭般的温柔。
和那有如盛夏般耀眼的笑容。
然而,不论是哪一个对我来说都是太奢侈了。
而且…
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好像再也没办法前进了。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一直坚持到现在的这个我就会消失。
目标也会…
会忘记长着羽翼的少女。
【佳乃】「呜奴奴呜…」
是找不到话说了吗,佳乃用又恨又悲伤…又寂寞的眼神看着我。
【圣】「佳乃,不要太难为国崎了。」
【佳乃】「但是…好不容易才成为朋友的…」
【圣】「对他来说他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我们不能去妨碍的。」
【佳乃】「呜奴奴…」
【圣】「再说这又不是这一辈子的离别,以后还可以再见面的吧。」
说完后看着我。
【往人】「啊啊。」
没有办法好好地点头回答。
所以就只好作一个简短的应付了。

→之前选『答应』,
或是先选『拒绝』,之后又选『…骗妳们的啦』的话…

【佳乃】「呜哇哇,还真的要来啊?」
【往人】「………」
【佳乃】「啊,骗你骗你的,我说谎了。」
【圣】「喂喂,说这种谎得扣1分喔。」
【圣】「至少也该稍微换个时机吧。」
【佳乃】「呜奴奴,对不起…」
【圣】「至少该是在要付薪水时才说『骗你的』,这样才比较有戏剧性吧。」
【佳乃】「啊,对喔。」
【往人】「………」
我忘记这一切,准备离开诊疗室。
【圣】「唉等一下,开个玩笑嘛。」
【往人】「…到底从哪里开始是在开玩笑的,用我听得懂的方式说明啦。」
【圣】「好,我知道了。」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圣】「希望你住进来而且工作是真的。」
【圣】「虽然薪水少但也真的会给。」
【圣】「佳乃会很高兴也是真的。」
【圣】「对吧?佳乃。」
【佳乃】「嗯!我真的很高兴喔!」
有精神到太夸张的回答。
一副十分灿烂的笑容。
光是这样就令人觉得就很值得答应了。
【圣】「口水快流出来喽,国崎。」
【往人】「………」
我赶紧回复正常。
【圣】「好了,你要怎么办?」
【往人】「嗯?」
【圣】「要到我家来的话你要去拿行李吧?」
【往人】「当然,不过倒是没什么东西就是了。」
【往人】「而且不去向有照顾过我的家伙打声招呼也不行。」
【圣】「这么说的也没错,是该重视情意一点。」
【往人】「我知道了。」
【往人】「总之,那就从明天开始可以吧?」
【圣】「我是没关系啦。」
【佳乃】「我也无所谓哟。」
【往人】「知道了。」
就这样。
我就待在雾岛诊所工作了。
我和佳乃两个人离开了诊所。
我跟她说送到门口就好了,但她不听。
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风也停了,柏油的热气仍残留在地上。
我转了身一看。
玻璃门中央写着诊疗时间的纸也泛染上的夕日余晖。
记得第一次被圣问话时,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往人】「没想到会在这里工作哪…」
我搔了搔头,而佳乃则微微地笑了。
【佳乃】「对啊,我也没想到呢。」
【往人】「要是圣不改变心意就好了。」
【佳乃】「绝对不会的啦。」
【佳乃】「姊姊也很高兴啊。」
【佳乃】「因为我们从来没料到会多个家人。」
【往人】「…我可不是家人喔。」
【佳乃】「是家人啊。」
【佳乃】「一起生活的就是家人啊。」
她这么认真地说着,我倒有点困扰。
【往人】「…那明天起就多指教了。」
【佳乃】「嗯,也请你多指教喽~」
我在佳乃招招手的目送下离开了。
稍微走一段后,我转了回去看看。
果然还是在目送着我。

→不论最后有没有接受,剧情都会接来这里…

我一回到车站后,就看到两个见过的人影。
其中比较小的人往我这边冲过来了。
【小满】「国崎往人~!」
砰!
【往人】「咕喔!」
心窝处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我忍不住地跪了下来。
【小满】「呜~~」
【往人】「妳…妳到底…在…干什么…」
痛到连话都断断续续地。
【小满】「你昨天怎么没来!」
【往人】「昨、昨天?」
【小满】「嗯呜~我们在等你说~」
【往人】「………」
明明平常都说『滚开啦~!』还是『滚出这个镇啦~!』的说…
【小满】「你害美凪很寂寞呢!」
【往人】「…?」
我看了看远野。
【美凪】「………」
【美凪】「…没事的。」
【小满】「你看~!那么逞强的样子~」
…有在逞强吗?
【往人】「抱歉了,昨天稍微在别人家受照顾了。」
【美凪】「…照顾…」
【美凪】「………」
【美凪】「(脸红)」
为啥脸红啊…
【美凪】「…情夫…」
【往人】「妳是真的知道意思才说的吗…?」
【小满】「美凪,『情夫』是什么东西啊~?」
【美凪】「…所谓的情夫就是…」
我遮住远野的嘴不让她说。
【往人】「小孩子不用知道啦。」
【小满】「国崎往人!不要烦啦~!」
【往人】「我可是为妳好喔。」
【小满】「哼,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
【美凪】「…所谓的情夫就是…」
【往人】「…够了。」
我拍了一下远野的头阻止她。
砰!
【往人】「~~!!」
在一瞬间,从心窝传来冲击到背。
【小满】「你对美凪做什么啊~!」
你这家伙才是在干什么咧…
我是很想这样说,但却痛到说不出口。
【美凪】「…好像很快乐的样子…」
看样子远野似乎把这样子的状况看得很快乐吧…
【小满】「国崎往人你看要滚到哪里去啦~!」
【小满】「不要再来这里了啦~!」
【往人】「啊啊,我会的。」
【小满】「咦…?」
大概太意外了吧?小满眼睛睁得大大的。
【美凪】「…你要离开这个镇了吗…?」

→如果先选『拒绝』,之后又选『妳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的话…

【往人】「啊,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吧。」
【美凪】「…是吗…」
【往人】「啊啊,虽然时间很短,但受妳照顾了。」
【小满】「………」
【往人】「怎么?会寂寞吗?」
【小满】「才、才不会呢~!」
【小满】「国崎往人不在了我才乐得轻松呢!」
【往人】「我也是想到不会看到妳了感到神清气爽呢。」
【小满】「姆~~…」
【小满】「我还是最讨厌国崎往人了~!」
她用力地扮个鬼脸后,就这样跑掉了。
【往人】「真是的,这种时候还说什么最讨厌了啊…」
【美凪】「…不是这样的…」
【往人】「…?」
【美凪】「…那孩子…非常喜欢国崎喔。」
【往人】「…是吗?」
【美凪】「………」
【美凪】「…是的。」
…刚刚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啊…
【美凪】「啊…」
【往人】「嗯?」
【美凪】「…恭喜你就职了…啪啪啪啪。」
【往人】「…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职位…」
【美凪】「…庆祝就职的进呈…」
说着便开始找起了口袋里的东西。
又看见白色信封的一角了。
【往人】「不用了,这个再也不用了,这些米如果带着的话就太重了。」
【往人】「会变成旅途中的累赘的。」
【美凪】「………」
【美凪】「…真可惜…」
似乎真的很遗憾的样子。
【美凪】「啊…」
似乎又想到什么地说了。
【美凪】「………」
【往人】「…?」
【美凪】「………」
【美凪】「…不去追小满不行…」
感觉她似乎很悠哉地说着。
【往人】「啊啊,也对…」
【美凪】「…那就告辞了…」
【往人】「啊啊。」
美凪行个礼后,就去追小满了。
我边叹个气边目送着她。
真是不可思议的两个人。
我不自觉地这样想。
………
……

第二天一早…
结果、我在这镇上度过的时间究竟算什么呢?
我其实什么都没干成。干脆抛开一切真的走出去吧。
………
别再去多想了,只要堂堂正正地重复着走原来一直坚持的路。
既然没有什么进展,那只有选择放弃。
我仰望着天空。蔚蓝广阔的天空。
【往人】「………」
想起了到达这里的那天的情景。
仿佛从那天开始都活在梦中一般。
无论走到哪里,都向往着无限的高处。
向往着天空的梦。
但是,却始终无法达到终点。
有位持有羽翼的少女独自一人在那里。
自遥远的曩昔,迄今此刻依然如此。
仍然在相同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她的梦,一直持续着。
直到将来,也直到永远…
(Bad Ending)

→之前选『答应』,
或是先选『拒绝』,之后又选『…骗妳们的啦』的话…

【往人】「不是…」
我边摸摸心窝边继续说着。
【往人】「我找到了不错的工作,而且变得要住在那里。」
【往人】「所以也要和这个车站说再见了。」
【小满】「………」
【往人】「就是这样了。」
【美凪】「…是吗…」
【往人】「啊啊,虽然时间很短,但受妳照顾了。」
【小满】「………」
【往人】「怎么?会寂寞吗?」
【小满】「才、才不会呢~!」
【小满】「国崎往人不在了我才乐得轻松呢!」
【往人】「我也是想到不会看到妳了感到神清气爽呢。」
【小满】「姆~~…」
【小满】「我还是最讨厌国崎往人了~!」
她用力地扮个鬼脸后,就这样跑掉了。
【往人】「真是的,这种时候还说什么最讨厌了啊…」
【美凪】「…不是这样的…」
【往人】「…?」
【美凪】「…那孩子…非常喜欢国崎喔。」
【往人】「…是吗?」
【美凪】「………」
【美凪】「…是的。」
…刚刚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啊…
【美凪】「啊…」
【往人】「嗯?」
【美凪】「…恭喜你就职了…啪啪啪啪。」
【往人】「…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职位…」
【美凪】「…庆祝就职的进呈…」
说着便开始找起了口袋里的东西。
又看见白色信封的一角了。
【往人】「不…不用了,这个工作附有一日三餐和解决睡觉地方的条件了。」
【美凪】「………」
【美凪】「…真可惜…」
似乎真的很遗憾的样子。
【美凪】「啊…」
似乎又想到什么地说了。
【美凪】「………」
【往人】「…?」
【美凪】「………」
【美凪】「…不去追小满不行…」
感觉她似乎很悠哉地说着。
【往人】「啊啊,也对…」
【美凪】「…那就告辞了…」
【往人】「啊啊。」
美凪行个礼后,就去追小满了。
我边叹个气边目送着她。
真是不可思议的两个人。
我不自觉地这样想。
之后我便在此迎接最后一晚。
边眺望着星空,边倾听着虫儿们的歌声。
平静无风。
时间彷佛如平稳的水面般静止。
我满满地吸了口清凉的空气。
残留着绿树清新的空气。
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体会的夜晚。
想到失去这种时光倒是觉得有点可惜。
有颗流星划过天际。
而我闭上了双眼。
明天开始是崭新的生活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9日(土,星期六)★(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建议一起去找找 感到麻烦而保持沉默
│       │
╰┬──────╯
接明天

注:7月26日中午有没有帮佳乃送便当,
会影响今天下午POTATO失踪事件的剧情喔^^




【圣】「…那就拜托了。」
【往人】「我知道了。」
【圣】「我会待在诊疗室。」
【圣】「做完之后就来向我报告。」
【往人】「OK,老板。」
啪。
诊疗室的门关了起来。
【往人】「走吧,伙伴。」
我拿着爱用的拖把,站在等候室的正中央。
我在水桶沾了沾水,立刻开始拖起了地。
擦擦擦…
从今天起开始住在雾岛诊所打工的我。
但做的事却和以前没两样。
今天也是一早就开始拖地。
这样可以吃到饭,这样可以赚到旅费。
一想到这里就一点也不会火大。
甚至还快乐地想跳舞。
我将拖把在身上靠好。
从一端到另一端一口气跑了过去。
之后无意义地拖成放射状。
并且试着用脚尖快速地在地面上回转一圈。
【往人】「呜哇喔!」
【佳乃】「………」
被看得一清二楚。
【佳乃】「…是在演音乐剧吗?」
【往人】「正在百老汇那儿长期上演中喔。」
【佳乃】「耶~是这样子啊。」
【往人】「今年夏天也会在日本大流行的,最好学起来喔。」
【佳乃】「…真的吗?怎么做?」
【往人】「首先先像这样拿着拖把…」
【佳乃】「嗯嗯。」
【往人】「再将地板的污垢全部拖掉后当场来个回转,再喊声『呜哇喔!』做结束」
【往人】「懂的话就试一遍吧。」
我将拖把递给她。
…砰!
一发暴戾的手刀,直接劈在我的后脑上。
【圣】「给我好好工作。」
转过身一看,老板正站在那里。
【佳乃】「啊,姊姊早安啊。」
【圣】「早安啊。」
【往人】「今天要到学校去吗?」
【佳乃】「嗯。今天轮到去喂饲料啊。」
她笑着回答。
佳乃的轮班也满可疑的。
似乎不是定期在去的。
是把朋友的份也给接下来了吗?
【圣】「要是拖完地的话,就去门前洒点水吧。」
【圣】「然后再来吃早餐。」
【往人】「知道了。」
【佳乃】「那就以百老汇为目标好好努力吧。」
【往人】「…我是在工作耶。」
雾岛姊妹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再一次握住了拖把。
是靠这个拿薪水的,耍白烂浪费体力也挺白痴的。
我有了觉悟后,开始埋头苦干地拖地。
擦擦擦…
…擦擦擦…
擦擦擦…
【往人】「………」
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满平凡无奇的工作。
【佳乃】「我走喽!」
【圣】「午餐前要回来喔。」
【佳乃】「好~!」
【佳乃】「往人你也要好好加油喔~」
佳乃边很有精神地招招手,边顺着路跑走了。
蝉声从电线杆那儿往我背后吵了过来。
大白天耀眼的阳光洋溢着整座商店街。
今天大概也是大晴天吧。
【圣】「接着…」
圣边对着太阳伸个懒腰边说了。
【圣】「我们也来做该做的事吧。」
…嘶嘶嘶嘶。
【往人】「…喂,这就是该做的事吗?」
【圣】「不要边喝茶还边抱怨半天的。」
【圣】「然后啊,那个色老头就这样一直用彷佛想舔吮般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丰满的胸部看着。」
【往人】「………」
【圣】「喂,专心听别人讲话啊。」
【往人】「是是是。」
【圣】「不是跟你说『是』说一遍就好了?」
【往人】「…是。」
扫除结束后等着我的是新的拷问。
边灌着茶,边听圣发表对邻镇大医院的超个人见解。
简单说就是在听她抱怨。
就这样过了2小时。
【往人】「…哪,没什么可以做的事吗?」
【圣】「像什么?」
【往人】「像整理药品啊,帮忙填病历表啊之类的。」
【圣】「我怎么可能让新手做这种事。」
【往人】「或者是有每分钟送来100人左右的大骚动啊。」
【圣】「那种紧急状况怎么可能常常有。」
【往人】「被雇用却没事干,满令人不安呢。」
【圣】「是吗,那真遗憾啊…」
…嘶嘶。
没给我在听。
【圣】「还要再喝一杯吗?」
反正也没其它事好做,所以我点了点头。
圣站了起来,拿走我的茶碗。
打开了茶壶的盖子,注入了电子壶里的热水。
飘起来的绿茶香气和消毒水的味道巧妙地融合着。
突然只感到一阵空虚。
【往人】「哪。」
【圣】「干嘛?」
【往人】「真的雇我没关系吗?」
【圣】「不就跟你说过不用在意了吗?」
【圣】「就算在多个人还是3人份的食量,也不会对家计有什么大影响的。」
【往人】「如果妳们只是为了同情我才这样的话…」
【圣】「不是这个意思。」
【圣】「是有其它想拜托你做的事…」
说到一半圣突然站了起来。
【圣】「佳乃太慢了。」
她轻声地说着,便走向门边。
【往人】「啊?」
【圣】「我跟她说过午餐前回来的,她不可能到了中午还没回来。」
她用拇指指了指墙壁的时钟。
差不多是12点5分。
【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孩子是不会迟到的。」
她似乎注意到我呆滞的表情,斩钉截铁地说着。
似乎不是单纯地在担心妹妹而已。
或者该说看起来是在恐惧些什么比较贴切吧。
【圣】「抱歉了国崎,你就跑一趟…」
…碰。
门口传来如同平常般的声音。
【声音】「我回来了~」
接着是粗鲁地脱掉鞋子的声音。
诊疗室的门被打开,佳乃出现了。
【佳乃】「…POTATO有回来吗~?」
【往人】「没有。」
我代替圣回答了。
【佳乃】「呜奴奴。这样子啊…」
她似乎很困扰地低下了头。
【圣】「这么说来,这几天倒是都没看到牠喔。」
【往人】「本来就是流浪狗吧?不用理牠啦。」
【佳乃】「往人你好冷淡喔。」
【往人】「流浪狗就算妳再怎么跟牠很熟的样子,还是会不甩妳地走掉的。」
我在旅行的途中也有和流浪狗打混过几次。
就算喂牠食物照顾牠,总是过几天就不见了。
【往人】「一定是又找到了,比这里更舒服的地方了吧。」
【佳乃】「才、才不会咧。」
她生气地摇摇头。
大概刚刚又用跑的吧。汗从她的头发甩了出来。
【圣】「以前也有3天没回来过吧?」
【佳乃】「可是,我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有听到声音啊。」
【声音】「声音?」
【佳乃】「有个非常微小的声音在『PIKO、PIKO~』地哭着…」
【往人】「话说回来,那是叫的声音吗?」
我忍不住和圣互望。
【圣】「不,我以为是摇尾巴的声音耶。」
【往人】「那不可能吧?」
【圣】「可是,要说是叫声也很奇怪吧?」
【往人】「说是脚步声也满怪的哪…」
【圣】「这么说来…」
【往人】「………」
【圣】「………」
【往人】「………」
【圣】「………」
【佳乃】「…那种事不重要吧?」
【圣】「嗯,说的也是。」
…是吗?
我虽然还是感到疑问,到还是不要想下去了。
【往人】「反正啦。」
【往人】「会有PIKO、PIKO声的就是POTATO会在的地方吧。」
我根本不敢想会有其它生物会发出这种怪声。
【佳乃】「可是,不对吧。」
【佳乃】「我已经找遍了学校也没找到啊。」
这家伙找遍了学校吗?
【佳乃】「而且如果是POTATO的话应该会『PIKO、PIKO~』地跑过来,再抱住我『PIKO、PIKO』地叫吧~?」
…的确是满真实的描写。
【佳乃】「说不定是虫子的声音吧?」
【佳乃】「那这样搞不好就是一种警告。」
【佳乃】「哇哇,好友POTATO遭遇到未有的大危机而身处在危机中了~」
【往人】「………」
我老觉得这个少女的用字遣词有点微妙地不同。
【圣】「唉…冷静一点,不然的话是没办法做出确实的危机管理的。」
大概是向这个姊姊学来的吧?
【佳乃】「呜奴奴…知道了。」
点了点头的佳乃。
她低着头,思考着。
【佳乃】「…我去找找看。」
【往人】「喂,等一下,认真想清楚一点再走吧。」
她正要跑走时被我一把抓住。
我也稍微想了一下。
总觉得是佳乃想太多了。
我满难想象那只悠哉的外星毛球生物会陷入危机中。
再说我也觉得那家伙会用心电感应之类的也不奇怪。

选项:建议一起去找找;感到麻烦而保持沉默

→建议一起去找找
【往人】「没办法了。」
我站了起来,对佳乃说。
【往人】「走吧。」
【佳乃】「耶。你要陪我去吗?」
【往人】「啊啊。」
【往人】「总比妳一个人找有效率多了吧?」
【佳乃】「可是你不是在工作吗?」
【往人】「那也不能让妳一个人在这种大热天下晃来晃去的吧?」
我说着便瞄了一下圣。
而我的雇主也摆出一副当然可以的样子。
【佳乃】「真的可以吗…?」
【往人】「老板已经答应了。」

→感到麻烦而保持沉默
我因为觉得麻烦而沉默起来。
【圣】「抱歉、国崎,麻烦你一起去找找好吗?」
【往人】「………」
看来沉默下去也是徒劳的了。
【往人】「我现在是在工作中吧?」
【圣】「佳乃的好朋友正遇上麻烦,你不去帮助不太好吧?」
【往人】「做了你会给工资吗?」
【往人】「在烈日当头下找一条古怪狗,要我白做可不太适合吧?」
【往人】「在这里喝杯茶要比它强100万倍呢。」
【圣】「………」(手术刀)
【往人】「…我会找到脱水为止的。」
【圣】「那是当然啦。」
总之,是不能让佳乃自己一个人去找的了。
【往人】「走吧。」
【佳乃】「咦,你也要一起来吗?」
【往人】「啊。」
【往人】「这是雇主大人的命令嘛,没办法。」

【圣】「没错。」
【佳乃】「嗯。」
她看着圣,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太心急了吧,她就直接往玄关跑去。
圣则跟准备追过去的我咬了一下耳根。
【圣】「注意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圣】「有什么问题的话马上回来。」
虽然似乎是一般叮咛,但她的眼神却很认真。
【往人】「我知道了。」
我也小声地回话。
我觉得那是身为姊姊该有的举止而已。
才刚踏出一步,就开始流汗了。
真是大热天啊。
要是柏油融化,让鞋子陷进去也很正常吧。
缠叫声也越来越大声。
这样的话不快点找到不行了。
【佳乃】「国际爱犬救助队,出…」
【往人】「等一下。」
我先一把抓住什么都没想过就要出发的队长。
【往人】「首先,先决定要去哪里找吧?」
【佳乃】「耶…」
她手摸着下巴,陷入思考。
看得出来是在全力运作平常没在用的大脑。
【佳乃】「我是在学校听到声音的,可是学校里已经找过了…」
【佳乃】「我想应该是在学校附近吧。」
对这少女来说算是很妥当的判断了。
【往人】「那就先沿着海边找吧。」
【佳乃】「那么就先沿着海边出发去找吧!」
我跟着佳乃一起出发。
………

【佳乃】「…是在这一带吗?」
学校前的广场。
我们爬上靠海的阶梯。
生着红绣的扶手看起来满火热的。
我们站在堤防上。
因为没有风,海潮的气味令我感到更不快活。
【佳乃】「POTATO~!」
佳乃大叫了起来。
【佳乃】「POTATO~!」
【佳乃】「PIKO、PIKO~!」
【佳乃】「POTATO~!」
【佳乃】「PIKO、PIKO、PIKO~!」
【往人】「…不要参杂着POTATO语啦,会搞混的。」
【佳乃】「PIKO~」
似乎很伤心地点了点头。
【佳乃】「果然还是没有吗…」
【往人】「我们才刚开始找吧?」
【往人】「沿着妳上学的路找看看吧,走吧。」
【佳乃】「PIKO。」
【往人】「不就叫妳不要讲了吗?」
我们在堤防上走了好一阵子。
左边的山影已经逐渐远去,换成平地。
在闷热的柏油路上可以看见空气的歪曲。
不要说狗了,连路人都没看到几个。
【往人】「这边也没有啊。」
【佳乃】「呜奴奴…」
【往人】「没事吧?脸很红喔。」
【佳乃】「往人你的脸也红红的啊。」
边说着,佳乃擦着额头的汗。
之后又稍微摸了摸她的短发。
看来是满热的吧。
制服背后也都被汗给浸湿了,害我不知道该看哪里。
【往人】「总之,先下去吧。」
【佳乃】「嗯。说不定这样比较好…」
我们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堤防上和路上都一样热。
我们两个蹲在阴影下。
才休息一下,就感觉汗湿的T恤开始在冒烟了。
眼前是那间武田商店。
对我来说是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
【佳乃】「往人,去买冰来吃吧!」
【佳乃】「先说好,我可没钱。」
虽然说人偶是有带着,但已经实验过在这里是赚不到一毛钱的。
【佳乃】「我有带钱啊,请你吧。」
她拍着胸口很得意地说。
我则眼睛冒出光芒地看着佳乃。
【往人】「真的吗!?」
【佳乃】「嗯!」
【往人】「妳有带多少?」
【佳乃】「60圆!」
【往人】「…妳是小孩吗妳?」
【佳乃】「可以啦,我去买可以分成两半吃的棒棒冰就好啦。」
她非常自豪地说着。
我也没什么理由好拒绝。
【往人】「那就让妳请吧。」
【佳乃】「那我去买喽。」
她站了起来,往门口那里跑去。
她打开了棒冰柜挑选着。
找到了要的之后,跑进去付钱了。
【往人】「呼…」
不知为何地叹起了气。
就算是待在这里汗还是一直在流。
虽然说只有30圆的份量,但在这种情况下能吃到冰一定会很爽快吧。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佳乃出来了。
她关起了店里的木门,转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佳乃】「浪泥九懂喽~」(让你久等了~)
【往人】「………」
已经把嘴给塞满了。
而且还不是可以分成两半的棒棒冰。
【佳乃】「是西瓜冰喔。」
【佳乃】「红色的地方是西瓜口味,种子的部分是巧克力屑喔。」
【往人】「………」
【佳乃】「因为,因为啊,这个要是有中奖的话可以再来一支啊~」
【佳乃】「所以没问题的!」
【佳乃】「我会努力让它中的,没问题的!」
要赌是无所谓啦,但我是觉得绝对不会中的。
【往人】「…至少妳也不要给我掉下去吧。」
我看着拿着棒冰晃来晃去的佳乃说了。
【佳乃】「…嘿咻。」
她坐在我身边开始快速地吃了。
喀喀。
舔舔舔。
嚼嚼。
【佳乃】「姆~吼宾吼吼疵喔~」(好冰好好吃喔~)
【往人】「………」
…没关系,我是个成熟的大人。
我仰望着天空。
太阳依然还高高的。
像棉花糖一样的纯白的云在一旁飘着。
【往人】「真是的,那只找碴的毛球狗…」
【佳乃】「耶?」
【往人】「哪,那家伙有什么喜欢的地方吗?」
【佳乃】「喜欢的地方?」
她停下了吃冰的手,稍微思考了一下。
【佳乃】「大概是河川或是神社吧…」
【往人】「这么说来,以前是有带那家伙去河川过。」
不只这样,也有带去神社过。
在佳乃说着奇怪的话,昏倒的那时候还为我带路。
【往人】「………」
总觉得有点奇妙的预感。
是不是该去找一下呢?
【佳乃】「啊~~~!」
【往人】「干嘛?又怎么啦?」
【佳乃】「抱歉,没有中奖耶。」
【往人】「………」
【佳乃】「到桥了喔~」
【往人】「不用妳说我也知道。」
在小河川上面的小桥。
在这毫无变化的乡下小镇中倒也是不可取代的风景。
当然,还是没看到POTATO。
不过至少比镇中凉多了。
【佳乃】「啊~~,往人你看那边!」
她用栏杆撑着身体往前叫着。
【佳乃】「是乌龟耶~」
【往人】「………」
【佳乃】「真是只大乌龟呢。」
【往人】「不只大而已吧?那只大概有5公尺宽吧。」
【佳乃】「那样的话比这条河还宽喔。」
【往人】「所以妳看牠正在那边痛苦地拍水吧。」
【佳乃】「啊,喷火了耶~」
【往人】「河川两岸都变成一片火海了呢。」
【佳乃】「手脚都缩起来了。」
【往人】「头也缩起来了呢。」
【往人】「开始高速旋转起来了呢。」
【佳乃】「啊,浮起来了。」
【往人】「以惊人的气势飞向空中了喔。」
【佳乃】「啊~啊,走掉了…」
【往人】「对啊,走掉了。」
【佳乃】「真是了不起的乌龟耶~」
【往人】「啊啊,对啊。」
【佳乃】「………」
【往人】「………」
【往人】「…不要再耍白烂了,走吧。」
【佳乃】「可是,明明是往人先说的啊。」
我不管不满的佳乃先走了。
【佳乃】「到了鸟居喔~」
就像她说的,总算看到鸟居了。
我停了下来,调整呼吸。
【往人】「…咕哇啊。」
我毫无意义地大叫了。
在这种大热天走山路真累。
我一看佳乃,她已经上去了。
【往人】「妳还真能撑呢。」
【佳乃】「对啊,我平常就很常在散步了。」
一副若无其事地说着。
【佳乃】「我要把你丢下先走了喔~」
【往人】「是是是…」
我被那明亮的声音牵引着走了起来。
我缓缓地爬上楼梯,通过鸟居。
像平常一样,完全没有人。
只有蝉声和风吹叶子的声音。
感觉上只有这个地方被人们给遗忘了一般。
我抬头一看,日照更强了。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连我自己在哪边都搞不太清楚了。
【佳乃】「POTAT~O~」
佳乃慢慢地来回看着。
之后靠到了神殿去。
【佳乃】「POTATO~不在吗…」
她边晃着裙子边在神社内侧来回走着。
我则一个人在外面等了约10分钟。
看着从树林中曳露出来的日光如同波浪般地闪烁摇晃地照着参道。
终于。
佳乃出现了。
看她走路的方式就知道没有收获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往人】「这里也没有吗…」
【佳乃】「这里也没有吗…」
她重复着我说的话。
看来我的直觉也没什么嘛。
【佳乃】「呜奴奴。怎么办?」
【佳乃】「明明真的听得到声音的…」
接着便沉默了。
蝉声回到了我的耳朵里。
天空蔚蓝到彷佛要将人吸入一般。
佳乃看着我。
那如同为无形的迷宫所囚禁而毫无办法的眼神。
我稍微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消失了的POTATO的行踪吗?
还是…
【往人】「哪。佳乃。」
【佳乃】「耶?」
【往人】「妳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
【往人】「妳的那个魔法啊…」
【往人】「有没有办法说看能不能知道谁的所在地吗?」
我一问,佳乃便陷入了沉默。
我有从母亲那里遗传下来的,可以隔空操纵人偶的力量。
我拥有这种不该有的力量。
我想起了母亲说过这种『力量』并不是只有这样而已。
要是这样的话。
若是有拥有和我的『力量』不一样能力的人也不奇怪吧?
比方说,可以听到明明不该有的声音的能力。
比方说,我眼前的这个少女…
佳乃考虑了相当久。
之后斩钉截铁地说了。
【佳乃】「我想应该是不一样。」
【往人】「是吗…」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谈这种话题了。
【往人】「好,再稍微找找吧。」
就在我要走出去的的那时候。
佳乃的手指抓住了我T恤的一角。
【佳乃】「那个啊。」
【佳乃】「我说啊…」
【往人】「干嘛?」
【佳乃】「就是啊…」
佳乃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地看着我。
她将缠着缎带的右手放在胸前。
【佳乃】「我想如果是往人的话一定不会笑我的…」
说了这个前提后,佳乃开始说了。
【佳乃】「这个缎带是有人给我的。」
【佳乃】「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都很重视它。」
大概是说佳乃在开始认识外界时就有的吧。
黄色的缎带上几乎没有污垢或是脱线之类的。
可以说像是时间被封锁在佳乃的手腕上一样,那样地新。
【佳乃】「我收下的时候被交代了。」
【佳乃】「到了成人之前要一直系好。」
【佳乃】「在那之前绝对不可以拿掉。」
【佳乃】「这么一来,就会可以使用魔法了。」
魔法。
不知不觉中,热气消退了。
不知道为什么。
有种内心深处的某物被指尖触动的感觉。
【往人】「是谁给妳的?」
我指着缎带问了。
【佳乃】「因为那时候太小了,所以不太记得了…」
之后话便说得模糊不清。
【往人】「这样子吗?」
【佳乃】「嗯…」
【佳乃】「之后我就一直缠着这个。」
【往人】「妳说『一直』…真的都一直缠着吗?」
【佳乃】「嗯。」她用理所当然的笑容点点头。
我突然觉得有点小看了佳乃。
她从小到现在一直都在手腕上系着缎带。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容易办到的。
【佳乃】「在游泳的时候或是身体检查时,都有过差一点要被拿下来的大危机哦。」
【佳乃】「有时候也会因为这个被欺负…」
她低下了头说着。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拆下缎带的少女,周遭的人应该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佳乃】「不过啊,每次姊姊都会来救我的。」
【佳乃】「她都会代替我拚命地拜托老师。」
【佳乃】「欺负我的人,她都会替我解决的。」
【佳乃】「就算是身材高大的男孩子,她也会毫不留情地痛揍他的。」
【往人】「………」
总之还是先确认一下圣有没有在附近吧。
【佳乃】「所以我才能有今天。」
佳乃笑了。
为温柔可靠的姊姊以及自己的夸耀。
【佳乃】「嗯~」
她两手握住伸了个大懒腰。
黄色的丝布随风飘逸,为仲夏的太阳所照映。
但不知为何佳乃却有点面带难色。
【佳乃】「其实啊…」
她放下了双手,盯着缎带看。
【佳乃】「我很害怕把这个给拆下来。」
【佳乃】「要是将这个给拆下来后,却还不能用魔法的话…」
【佳乃】「我一直这么想着。」
【佳乃】「不过最近不同了。」
她倾了一下头。
之后便看着我。
【佳乃】「往人你可以让人偶动起来吧。」
【往人】「啊啊。」
【佳乃】「我那个时候真的其实很兴奋喔。」
【佳乃】「因为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魔法。」
【往人】「真正的魔法吗…」
我不禁说了一下。
【佳乃】「要是真的能用魔法的话…」
【佳乃】「说不定比较会让人感到恐怖吧。」
天真无邪的笑容。
然后她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佳乃】「啊,对不起。」
【往人】「不…」
人偶现在仍在我的口袋中。
十年来一直陪伴我的伙伴。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力量呢?
我从第一次可以让人偶动起来那天起,从来都没有想过。
【佳乃】「往人,走吧!」
佳乃跑了出去。
我也跟在后面。
我边跑着边仰望天空。
佳乃的话语仍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如果能用魔法的话…』
日晒还强得让人烦躁。
可是却可以感觉到黑夜的来临。
我们回到诊所时,已经黄昏了。
【佳乃】「还是找不到耶…」
在玻璃门前面,佳乃又转过了身。
【佳乃】「POTATO到底到哪里去了啊…」
【往人】「到底在哪儿呢?」
【佳乃】「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会无聊了吗…」
【往人】「没这种事吧?」
【往人】「也是有那种再怎么幸福也拦不住他的家伙。」
要是拿到了什么,就非得守住不可。
如果从一开始就什么没有得到的话,那就什么都不会失去了。
大概就是这样吧。
【佳乃】「………」
她紧咬着唇,盯着我看。
那似乎还想说什么的脸庞,为金色的光辉所泛染。
【往人】「明天再继续找就好了吧?」
我轻抚着佳乃的头。
她那晒了一天太阳的头发摸起来还温温的。
【往人】「要是妳一直想着要见牠的话,总是会找到的。」
【佳乃】「说的也是…」
她低声说着,点了点头。
【佳乃】「明天再继续找吧。」
【往人】「就是这样。」
我为了褒奖她,摸了摸她的头。
佳乃则瞇着一只眼高兴地笑着。
【佳乃】「…啊,对了。」
【佳乃】「明天带着便当来找一整天吧。」
【往人】「等,我也要去吗?」
【佳乃】「没问题啦,我会请姊姊做两人份的。」
【往人】「不是便当的问题吧…」

→7月26日没有帮佳乃送便当的话…

【声音】「PIKO~」
【佳乃】「咦?」
【往人】「哎?」
一个耳熟的声音在映成橘红色的天空中回响着。
【声】「PIKO~~」
背对着夕阳,白色的身子被染成红色的POTATO,向着这边走过来。
在看见了佳乃的脸后,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佳乃】「POTATO!」
佳乃以笑脸去迎接它。
【POTATO】「PIKO、PIKO~!」
【佳乃】「POTATO~!」
【POTATO】「PIKO、PIKO~」
【佳乃】「POTAT~O~!」
那简直跟电影里的镜头一样。
本来寂静萧条的商店街一下子变成了最高的舞台,两个人慢慢地拥抱,对久别重逢而感到高兴。
【佳乃】「你到底去哪了啊?」
【佳乃】「我们还到处找你呢~」
【POTATO】「PIKO~」
【佳乃】「嗯、我没有生气啦,只是非常担心而已啊。」
【POTATO】「PIKO、PIKO~」
【佳乃】「嗯、嗯,以后不可以随便就不见了哦!」
【POTATO】「PIKO。」
那毛球用整个身体使劲点了一下。
这两个家伙…果然能够互相沟通。
【往人】「对了,你到现在为止到底去哪儿了啊?」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嗯嗯、嗯…是这样子啊…」
总的来说我完全不明白。
【佳乃】「咦~是这样子啊,真难为POTATO你了~」
而这边却好像已经理解到了…
【佳乃】「对不起哦。」
而且还道歉起来,是犯了什么错误吗?
【佳乃】「你也要向姐姐好好地道歉哦。」
【往人】「………」
人跟动物也能在不知不觉间达到心灵相通的吧…
【佳乃】「肚子饿了~快点回家吃饭吧~」
【POTATO】「PIKO!」
这感情很好的二人组并排着朝诊所的大门走去。
一对非常令人欣慰的背影。
【佳乃】「往人也快点啦~」
【往人】「啊啊。」
我连忙跟上去。
【佳乃】「我回来啦~」
她很有气势地推开玻璃门走进诊所。
【圣】「你回来啦,POTATO找到了吗?」
【POTATO】「PIKO!」
POTATO比佳乃更快地回答了一声。
【圣】「是吗,POTATO也回来了啊。」
【圣】「可是,你不可以让佳乃担心哦。」
【POTATO】「PIKO~」
【圣】「明白就好了。」
【佳乃】「姐姐,不可以责备POTATO哦。」
佳乃忙在圣和POTATO之间插进了话。
【佳乃】「因为POTATO它有听姐姐说的话的,所以不可以责备它哦。」
【圣】「我的?」
【佳乃】「它可是很努力地想把便当送来给我的哦。」
【圣】「便当…」
【圣】「………」
【圣】「哦哦。」
她捶了一下掌心。
【往人】「…莫非妳就是犯人吗?」
【圣】「不是我,是你。」
【往人】「这关我什么事吗…?」
【圣】「你拒绝了我的请求。」
【往人】「……?」
【往人】「什么事啊?」
【圣】「虽然说只是大前天(7月26日)的事,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忘了吧?」
完全不记得了。
【往人】「忘记了…」
【圣】「………」
【往人】「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妳告诉我吧。」
我认真地说。
【圣】「我不是曾经打算以午饭作为报酬拜托你去做事的吗?」
【往人】「啊,妳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圣】「不过你拒绝了,所以我让POTATO代你去送了。」
【往人】「…去哪里?要做什么?」
【圣】「把佳乃的便当送到她学校。」
【往人】「哦…」
所谓的让POTATO代替我,是指拜托我跟拜托这只畜生是一样的吧…
【POTATO】「PIKO、PIKO。」
【佳乃】「可是,因为在途中把便当弄丢了,所以感到很困扰。」
【圣】「真是的,如果你肯老实走一趟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往人】「等等,这是我的错吗?」
【圣】「当然。」
我完全无话可说了。
真不讲道理。
【往人】「那个。」
最后还是想开口反驳。
【圣】「对了,你肚子不饿吗?」
【往人】「……?」
【圣】「今晚有我亲手做的咖哩跟南瓜色拉哦。」
只是听到菜单,我的肚子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整个下午都在为寻找POTATO而来回走动,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吧。
【佳乃】「哇~是姐姐做的咖哩~」
【POTATO】「PIKO、PIKO~」
这个在欢呼雀跃的妹妹。
就连在她脚下的狗也举起前腿表示高兴。
【圣】「喂,你还想说什么吗?」
【往人】「………」
【往人】「是妳多心了吧?」
【圣】「是吗,那么你要吃晚饭吗?」
【往人】「那就麻烦您了。」
我还能活到今天的这个事实,令我感觉到人的自尊心什么的真是非常微不足道。
【圣】「我已经做好了,现在去拿。」
【圣】「由于是用慢火一直炖的,所以做的很好吃哦。」

→7月26日有帮佳乃送便当的话…

【往人】「嗯?」
【往人】「………」
【往人】「…便当?」
这番话似乎让我想起了什么。
我慢慢地想着。
我在找POTATO的途中一直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便当…
送去…
PIKO、PIKO…
…PIKORI。
…对了!
我知道了。
POTATO失踪事件的真正犯人。
【佳乃】「往人你要去哪?」
【往人】「我知道POTATO在哪里了。」
【佳乃】「…咦咦咦?」
【往人】「走吧…」
【佳乃】「…这里是学校啊?」
【往人】「没错,就是在学校。」
【佳乃】「可是可是,学校我找过了啊?」
【往人】「妳应该没有全部找过吧?」
【佳乃】「呜奴奴…」
我带着一副不可思议表情的佳乃进去校门。
马上就到了问题所在的盆景。
【往人】「妳找过那里了吗?」
因为直接看太恐怖了,我只用手指了指。
【佳乃】「耶?哪里?」
【往人】「那个盆景的影子。」
【佳乃】「是没有找,可是…」
【佳乃】「可是,不可能在那里吧?」
不用说了,就是在那里。
那是我送便当给佳乃那天的事了。
那个时候POTATO的确是跟着我走。
当初是怕说会引起混乱才一把将牠抓起藏进盆景的影子。
『到我说可以为止待在这里不要乱动。』
『PIKORI~』
可是我完全忘记了。
之后经过了3天。
而且气温都超过了30度。
【往人】「………」
拜托不要被晒干或是发臭吧。
沙沙。
佳乃的手伸进去盆景中搜索。
然后…
【佳乃】「…啊~~!」
【佳乃】「POTATO,总算找到你了~」
佳乃用双手高高地抱起久未见的毛球。
【POTATO】「PIKO…」
大概是一直待着的关系吧,晒着夕日光辉的皮毛看起来有点破旧。
【佳乃】「不能这样让我太担心喔。」
【POTATO】「PIKO~…」
听起来真是微弱。
大概是因为一直待在这个盆景中叫着吧。
【佳乃】「竟然变这么瘦…」
但我却不觉得有瘦。
反而还因为脏的关系,觉得有点变大了。
【佳乃】「…可是往人,你怎么会知道在这里啊?」
【往人】「这是企业机密。」
【佳乃】「呜奴奴。小气~」
小气也好,卑鄙也罢,这个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佳乃】「难道是魔法吗?」
【往人】「就当作是这样吧。」
【佳乃】「耶~」
感到佩服的佳乃,转过去看POTATO。
身为一个人,都是会有不能告人之事的。
【往人】「POTATO…」
【POTATO】「PIKO…」
【往人】「要是你敢说出来的话,我就把你卷起来砸到海里去。」
【POTATO】「PIKO、PIKO~」
我听完他那老实的回复后,转身背向了学校。
【往人】「那就回去吧。」
【佳乃】「嗯!」
佳乃抱着POTATO笑着。
之后我们便走了回去。
【佳乃】「我回来了~」
【POTATO】「PIKO、PIKO~」
【往人】「回来喽。」
【圣】「喔,POTATO,回来了啊?」
【POTATO】「PIKO、PIKO…」
【圣】「不能这样让佳乃担心吧?」
【POTATO】「PIKO~」
【圣】「嗯,有在反省就好。」
【圣】「那牠到底到哪里去啦?」
【佳乃】「这个啊,我也吓了一跳呢~…」
佳乃正要说的时候,我慌张地遮住她的嘴。
【往人】「不先吃个饭吗?」
午餐也没吃,下午又到处走透透。
我想这应该是合理的要求吧。
【圣】「我已经做好了,现在去拿。」
【圣】「顺便说一下,今晚是吃我亲手做的咖哩和南瓜色拉喔。」

【佳乃】「哇~啊,咖哩咖哩!」
天真地嬉闹着的妹妹。
温柔地看护着的姊姊。
似乎都没感到怀疑的样子。
【往人】「等一下。」
【圣】「我不接受更换菜单喔。」
【往人】「不是,是要在这里吃吗?」
【圣】「怎么,似乎有什么不满的样子?」
【圣】「我是能体会你正在糟蹋两位少女的生活空间的心情啦…」
【往人】「就说不是了…」
【往人】「会有卫生上的问题吧?」
【圣】「要是你有好好拖地的话就不会了。」
【往人】「………」
咖哩装得满满地被放在桌上。
3人和1只合起了双手(爪)。
【圣】「开动吧。」
【佳乃】「开动~了。」
【往人】「开动了。」
【POTATO】「PIKO、PIKO~」
………
没什么难吃的,我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我还再来了一碗。
真好吃。
【圣】「有加板巧克力和优格进去调味是要诀。」
【佳乃】「耶~,好像点心耶。」
【圣】「南瓜色拉用生奶油配一些芥子也是窍门喔。」
【佳乃】「呜哇哇哇,总觉得有点特殊的调和感耶。」
懂很多的姊姊和很佩服的妹妹。
在这个家一直都是这样吧。
老实说我有点觉得挺害噪的。
但却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快。
吃完饭后当然是喝圣所泡的绿茶了。
当然,这也满好喝的。
正不知道喝了几杯时。
…咻碰碰碰!
…啪啪啪啪。
豪华的爆炸声从天花板传来。
【佳乃】「…烟火!」
【圣】「是邻镇的烟火大会。今天应该有很多人去吧?」
佳乃从沙发站了起来。
她从撑开的百叶窗的缝隙间看了过去。
【佳乃】「…呜奴奴。看不见~」
【圣】「从这里不可能看见的。」
【佳乃】「我想要去看~」
【圣】「现在去的话,也找不到好位置了吧。」
【佳乃】「呜奴奴。可惜…」
【往人】「烟火有这么有趣吗?」
【圣】「你没有看过烟火吗?」
【往人】「这个,说看是有看过啦。」
【往人】「可是那也只是很漂亮而已嘛。」
我根本不能理解特地跑去看那种填不饱的东西的家伙的心情。
…这么说来,我的人偶剧也是这样吧?
【圣】「看来你倒是没受过丰裕的精神生活教育嘛?」
【往人】「不用妳管。」
我嘀咕着,放下了茶碗。
【圣】「真没办法…」
圣的手伸进了白衣的口袋。
【圣】「来。」
她丢了东西过来。
是个百圆硬币。
【圣】「用那个去买喜欢的烟火吧。」
【圣】「建议你买烟雾炮、蛇炮、还是老鼠炮之类的。」
…听起来既无趣又阴湿,是我的错觉吗?
也罢。
难得拿到的100圆,先心怀感激地收下吧。
…拉拉。
我的T恤被拉了。
佳乃一副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强烈地要求什么似地。
【佳乃】「不能买老鼠炮啦。」
【佳乃】「不会飞的不行啦。」
【往人】「………」
【圣】「我知道了。」
圣用沉重的语气说了。
她又从白衣的口袋拿出了什么丢给我。
这次是钱包。
【圣】「你现在马上到便利商店和玩具店,把冲天炮之类那些会飞的,一个都不剩地买回来。」
【圣】「我来准备火种。」
【往人】「真的要全买下来吗?」
【圣】「没错。」
【往人】「…了解。」
我不再问下去,直接到门口去穿鞋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30日(日,星期日)★(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
血压计 白衣 病历表────────────────╮
│   │                     │
│  ╭┴──────┬───────╮      │
│ 『博士,时光  『改造人从基  『让我们就这样 │
│ 机被偷了!』  地逃走了!』  冲向地球吧!』 │
│  ╰┬──────┴───────╯      │
│  ╭┴───╮                 │
│  打开看看 还是放弃好了            │
│  ╰┬───╯                 │
╰┬──┴─────────────────────╯
╭┴────────┬──────╮
│         │      │
对不比我小的没兴趣 其实还算喜欢 说话也该有点分寸吧
│         │      │
╰┬────────┴──────╯
╭┴───╮
│    │
该去睡了 继续偷听
│   ╭┴─────╮
│  ※继续竖起耳朵 试着学猫叫
│   ╰┬─────╯
╰┬───╯
接明天

注:全年龄版没有『继续竖起耳朵;试着学猫叫』这组选项



我醒了过来。
地面还满柔软的。
然后我才发现是我睡在沙发上。
白亮的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间斜射了进来。
耳边传来答答的时针声。
以及冷气的运作声。
这里是雾岛诊所的等候室。
【往人】「………」
以前也是有借地方睡的经验,但却没有住着的经验。
这还倒是第一次这样的状况醒来。
我到底会待在这里多久呢?
但这份浮现脑海的不安和我的睡意一起褪去。
【往人】「好吧,来做事吧…」
我爬了起来,开始了一天。
我到了外面。
阳光非常耀眼。
手上拿着水桶和杓子,以及垃圾袋。
我来回看了看苏醒前的商店街。
突然觉得感到满沉重的。
烟火燃放的残屑,散满了一地。
火箭烟火30打,蜻蜓烟火20打共计600发。
在诊所前面这样碰碰地放着,当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叹了口气,开始了作业。
我将那些残屑一个一个地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某家店的铁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的店主出来了。
他边沐浴着晨光,边开始看起了报纸。
他发现我时,我便开始道歉。
【往人】「昨晚真不好意思。」
虽然不是我的错,但还是道个歉吧。
【店主】「没关系没关系,常常会这样的…」
他苦笑着。
…常常会这样吗?
突然觉得有点恐怖。
全部捡完后,我回到诊所前。
我用杓子往水桶里捞了水,用力地到处泼了泼。
…沙。
在商店街中响起沙沙的水声。
柏油泛染成了黑色。
我知道这样可以让水蒸发后让空气不那么干燥。
今天似乎也会很热吧。
【往人】「…接着。」
泼完水后,我回到了等候室。
但不是为了休息。
接着是我的得意项目。
不用说,就是拖地。
完了之后,是扫厕所。
之后再去扫诊疗室。
但这时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就穿这样工作吗?
都没有发制服吗?
至少不是该给个围裙还是塑料手套之类的吗?
而且不注重这个的话万一有细菌感染造成大危机怎么办?
【往人】「………」
我试着寻找看看有没有适当的东西。
要有这种东西的话只会在诊疗室了。
我握住了门把。
彷佛理所当然一般地没有上锁。
我开了门,进去里面。
我重新看了看四周。
虽然没看过有在打扫,但那纯白的墙壁看起来还挺干净的。
白衣挂在墙壁上。
附有靠手的椅子正在等着它的主人。
还有个像病历表的资历夹放着没收起来。
还有很多我连用途都不知道的医疗器具。
圣和佳乃应该都还在睡吧。
这里是这么的安静,
这么的不小心。
【往人】「………」

选项:血压计;白衣;病历表

→血压计
有血压计。
是种用东西包住手臂,再充气后来测量血压的医疗器具。
既然都在诊所工作了,至少这种玩意儿的用法还是记得比较好吧。
我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
记得是先撕开腕带的魔术胶带…
啪啪…
我包住手臂…用魔术胶带固定。
啪。
之后开始握着连接着本体的蛋形帮浦。
挤。
咻。
送入腕带的空气微微地压迫我的手。
一放开帮浦,那些空气便逐渐流失。
【往人】「………」
挤、挤。
咻、咻。
我挤着帮浦两次,手臂比之前感到更强的压迫感。
我稍微一放,空气便依然流失了。
原来如此,是这种原理啊。
挤、挤、挤、挤。
咻、咻、咻、咻。
挤、挤、挤、挤。
咻、咻、咻、咻。
腕带强力挤压到我的手臂感到疼痛。
但我可不能屈服在这种程度的压力下。
让你见识一下虽然微弱但我还是有力量的。
我用力地握紧拳头,正面对抗那股压力。
挤、挤、挤、挤。
咻、咻、咻、咻。
【往人】「姆!」
我将手弯曲90度,用力握拳撑出肌肉。
啪。
突然发出了似乎有很多什么流失的声音。
加诸在我手臂上压力消失了。
腕带裂开了。
【往人】「………」
撕…
我拿下腕带,悄悄地放回原来的地方。
【往人】「…很好。」
…叩。
头脑上方传来相当强的冲击。
【圣】「『…很好』你个头啊?」
【往人】「啊,医生,血压计坏掉了喔。」
…叩。
又挨了一记。
【圣】「我会从你每天的薪水扣的。」
真是没血没泪的宣告。
不过话说回来错是在我,所以也不能反驳。
【往人】「…我想听一听做参考,大概多少啊?」
圣默默地竖起一根手指。
【往人】「一千吗…」
【圣】「一万。」
脱口说出了惊异的金额。
【圣】「这样你等于白做3天了。」
【往人】「………」
我的日薪到底多少啊…
【往人】「话说回来,没有发配工作的制服吗?」
【圣】「没必要发那种东西吧?」
【往人】「再怎么说这也是间医院吧?」
【圣】「那就穿这件吧。」
她将挂在椅子上的白衣丢给我。
【往人】「…我穿这白衣可以吗…?」
【圣】「反正也可以看起来像多了个医生一样。」
【往人】「………」
这样好吗?

→病历表
我一看桌上,有好几张病历表迭着。
这种东西不是通常应该都会用个专用数据夹还是什么的保管吗…?
【往人】「…病历表吗?」
我缓缓地翻开来看几页。
【往人】「………」
上面写着许多从来没见过,似乎像文字的不可思议物体。
勉强要说看得懂的只有病人的名字和一些数字而已。
不过有病历表的话就是说圣那家伙是确实有在好好干医生吧。
【往人】「…嗯?」
我的目光停在了病历表上的某个部分。
取过旁边的铅笔。
沙沙,沙。
改改改改…
【往人】「…很好。」
…啪。
后颈感到一种刺入的冲击感。
【圣】「『…很好』你个头啊?」
【往人】「血压太低了,我努力帮忙给修正到正常值。」
…叩。
这次是头顶挨了一记。
【圣】「为什么窜改病历表?」
【往人】「让他看起来更健康的说。」
…叩。
【往人】「老是用手刀敲别人的头不太好吧。」
【圣】「想要不那样的话就不要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惹她生气了。
【往人】「话说回来,没有发配工作的制服吗?」
【圣】「没必要发那种东西吧?」
【往人】「再怎么说这也是间医院吧?」
【圣】「那就穿这件吧。」
她将挂在椅子上的白衣丢给我。
【往人】「…我穿这白衣可以吗…?」
【圣】「反正也可以看起来像多了个医生一样。」
【往人】「………」
这样好吗?

→白衣
赶快试着把手伸进白衣的袖子里。
…嚓嚓。
尺寸上好像没什么问题。
试着转了一圈。
不错的感觉。
这时候想说句台词也是情理之中的。

选项:『博士,时光机被偷了!』;『改造人从基地逃走了!』;『让我们就这样冲向地球吧!』
(之前选『白衣』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往人】「博士,时光机被偷了!」


【往人】「改造人从基地逃走了!」


【往人】「让我们就这样冲向地球吧!」

【往人】「………」
刚刚的那个。
已经失去兴趣了,我把白衣脱了下来。
【往人】「…嗯,这是什么东西?」
我发现口袋中放着一把小钥匙。应该是书桌或书柜用的。
我环视一下这个房间。
桌子的旁边是漆成白色的药品柜。
药品柜左右对开的门上有钥匙孔。和这把钥匙蛮相配的。
看样子从这里可以发现雾岛诊所的秘密哦。

选项:打开看看;还是放弃好了
(之前选『白衣』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还是放弃好了
雾岛诊所的秘密…
【往人】「………」
说不定放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君子不可近危险。
因为发现了某些秘密东西而惨遭不幸的事情,是常常发生的。
我就这样把钥匙放回口袋中。
【往人】「那么…还是拖地吧。」
我像是准备把诊察室的事情立刻忘掉似的一个人点点头,打开门回到候诊室。

→打开看看
插入钥匙。慢慢转动。
【往人】「…开了。」
打开柜门。
药瓶,镊子,脱脂棉。
剪子,小刀,切菜刀。
铁槌,扳手,改锥。
铜丝,胶带,强力胶。
【往人】「………」
叭嚓。
装做什么也没看到,我把柜门关上了。
【声音】「你在干什么?」
…心跳加速。
邪恶野蛮的诊所女头目正站在我的背后。
【圣】「对了,都忘记了那件白衣里还放着钥匙。」
她把钥匙从门上拔出,放回自己的口袋中。
【往人】「比起那个来,那个柜子里放的是…」
【圣】「告诉你,这个药品柜里也顺便放着雾岛家的工具。」
【往人】「…不要做这种会令人混淆的事啦。」
【圣】「危险的物品如果不放在指定的地方保管就是医生的失格。」
【往人】「…我说啊,所以妳就这样拿着手术刀到处走吗?」
【圣】「这个?」(手术刀)
【往人】「还是别拿出来吓人比较好。」
【圣】「是吗…」
好像很遗憾似的。
【圣】「我的白衣就是保管这些手术刀的地方。」
…有那样的保管场所吗?
【往人】「这里也不怎么用得上手术刀吧?」
【圣】「的确没什么在用。」
【圣】「所以,我这里只有4把手术刀。」
【圣】「而且如果我随身带着的话,佳乃不也就碰不到了吗?」
【往人】「保护的过头了吧。」
【圣】「当然要保护过头。」
她很认真地回答。
【圣】「喂,都明白了的话快去拖地。」
【往人】「是是…」
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还穿着白衣。
刚要脱的时候,圣突然说。
【圣】「你穿这件白衣也没问题。」
【往人】「我穿着没问题吗?」
【圣】「反正也可以看起来像多了个医生一样。」
【往人】「………」
这样好吗?

【佳乃】「往人。」
擦擦擦…
【佳乃】「往~人~」
擦擦擦…
【佳乃】「喂,唷~呵,喂喂,往~人~」
擦擦擦…
【佳乃】「呜奴奴,既然这样的话…」
擦…
【往人】「………」
【佳乃】「我说往人啊。」
【往人】「不要踩在拖把上。」
我一有反应后,她便把脸给凑了过来。
【佳乃】「不能让我帮忙吗?」
看来似乎是想跟我讲这个吧?
【往人】「不行。」
【往人】「这是我的工作。」
我再次动起了停下的手。
要是让这家伙帮忙的话,圣不会闷不吭声吧。
【佳乃】「呜奴奴…可是。」
似乎挺不满地说着,然后待在那里不动。
再被她烦下去会受不了,所以我就只动口来应付她。
【往人】「今天不用去学校没关系吗?」
【佳乃】「今天休息不用去喂饲料。」
【往人】「是吗?」
【佳乃】「Pyonta和Mokomoko都很精力充沛喔。」
【往人】「嗯嗯。」
【佳乃】「我啊,非常擅长打扫喔。」
【往人】「嗯嗯。」
【佳乃】「因为我有超A级的技术,所以各国都来委托,所以常忙得没空喔。」
【往人】「嗯嗯。」
擦擦擦…
【佳乃】「哎唷,不要一直『嗯嗯』啦。」
【往人】「去跟POTATO散步吧?」
【往人】「一定会有超A级的感觉的。」
【佳乃】「POTATO牠啊,今天好像自己出去了。」
【往人】「嗯嗯。」
【佳乃】「是交了情人了吗?」
【往人】「嗯嗯。」
【佳乃】「我说啊,我和往人啊~…」
【往人】「嗯嗯。」
擦擦擦…
【佳乃】「………」
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
【佳乃】「呜呜~~」
她边甩动四肢边吵闹着。
实在是烦到不行了。
【往人】「…好吧,换妳。」
真没办法,只好将拖把交给她。
【佳乃】「太好了!」
马上又回复笑容。
【往人】「之后就交给妳了。」
【佳乃】「嗯,我被交代了喔。」
虽然这么说,反正地也几乎拖完了。
连一点污垢也不剩地完美到可以当镜子。
就算是有超A级的技术应该也没机会发挥了。
佳乃在水桶洗了洗拖把。
架势还不错。
【佳乃】「嘿耶耶耶耶!」
啪沙~~
【佳乃】「…水桶倒了耶。」
【佳乃】「呜哇~变得一片脏脏的。」
【佳乃】「这样好像惊奇搞笑的样子喔。」
【佳乃】「那就这样子啦~…」
【往人】「………」
我一把抓住她的头。
【佳乃】「呜耶~对不起对不起啦~」
【往人】「妳以为道歉就可以了事啦?这个大白痴!」
…砰。
从后头部传来激烈的痛楚。
【往人】「~~~」
当场痛到蹲下来出不了声音。
【圣】「你以为叫我妹妹白痴可以没事吗?」
姊姊很有威严地站着。
【圣】「这种搞不清楚况的就由我来任意改造吧。」
【圣】「看是要加个车轮还是发出光线,或是让你可以接收卫星信号。」
【圣】「你要哪个?」
【往人】「…都不要。」
【圣】「对吧。」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圣】「佳乃也不要他妨碍工作。」
【佳乃】「可是…」
【佳乃】「姊姊妳都完全不让我帮忙嘛。」
【圣】「我怎么可能让可爱的妹妹做家事呢?」
【佳乃】「呜奴奴…」
【圣】「杂事全部交给粗鄙的仆人去做就好了。」
【圣】「对吧,国崎?」(手术刀)
【往人】「…我是粗鄙的仆人没错。」
【圣】「就是这样,打扰你啦。」
【佳乃】「往人,待会儿见喽。」
雾岛姊妹如暴风般地离去了。
只留下我一个在等候室。
【往人】「………」
【往人】「其实我根本就不怕妳这家伙~哼哼。」
我像只落水狗般,撂下了不爽的台词。
不过状况却没有改变。
我看了看地板。
完全被浸得差不多了。
只能重新再拖一次了。
我拧了拧拖把,从角落开始拖起。
擦擦擦…
擦擦擦…
擦擦擦…
【往人】「………」
突然满想哭的。

仲夏的午间。
窗外曳漏进来透过木隙间的阳光。
在冷气颇凉的诊疗室。
耳边传来圣倒茶的声音。
【圣】「可是今天真那个啊。」
【圣】「真的满闲的。」
【往人】「应该是『今天也』…吧?」
【圣】「嗯,说的也是。」
【往人】「再怎么说都太闲了一点吧?」
【圣】「你果然发现了吗…」
…应该只有妳没发现而已吧。
【圣】「通常这种偏荒的诊所应该常有不少银发族往来才对。」
【往人】「银发族是啥?」
【圣】「讲白一点就是爷爷奶奶们啦。」
【往人】「那为什么这边没有?」
【圣】「因为这个酷暑,他们到诊所前大概就会先到别的地方报到去了。」
【往人】「您说的是。」
说明结束。
…嘶嘶嘶嘶。
我们两个一起喝着茶。
【圣】「…要是再不想点法子似乎会满糟的。」
她托着下巴似乎在想些什么。
【圣】「国崎。」
【往人】「干嘛啊?突然这种口气。」
【圣】「你还满适合穿白衣的。」
【往人】「…是、是吗?」
满高兴的我回话着。
【圣】「要是脸上再有个缝线的话,就满像某个厉害的外科医生。」
【往人】「………」
【圣】「喔,对了!我想到好主意了。」
【圣】「这样你看怎样,国崎?」
虽然一定是馊主意,但姑且先听看看吧。
【圣】「首先,先将你当作是前途无可限量的新人医师。」
马上就乱七八糟了。
【往人】「…我想这一带的人大部分都看过我在街头表演人偶剧了吧。」
【圣】「就说你是喜欢街头表演的医师就好了。」
…这样设定会OK吗?
【圣】「从某个有名的医科大学毕业的来到乡下可是很稀奇的。」
【圣】「而且外表又酷又高。」
【圣】「会有专门来看你的客人喔。」
【往人】「…我既不是医科大学出身,也不会摆医生的样子喔。」
要是真的这样做的话,我倒是有确实成为杀人犯的自信。
【圣】「没问题的。」
【圣】「你只要触诊后说个『注意不要摄取太多冰的饮食』之类适当的话就好了。」
【圣】「这就是国崎医生大受欢迎,雾岛诊所生意兴隆的计划。」
【往人】「…不是『计划』的问题吧?」
【圣】「你会在有闲的夫人间很受欢迎喔。」
【往人】「并不需要。」
【圣】「国崎你难道不喜欢比你年长的吗…」

选项:对不比我小的没兴趣;其实还算喜欢;说话也该有点分寸吧

→对不比我小的没兴趣
【往人】「没比我小没兴趣。」
不知为何盯着我看。
【圣】「你要是敢对我妹出手的话,我可不保证你还能再健康地活下去哦?」
【往人】「就算要我死也不会想出手的。」
不知为何又拿手术刀对着我。
【圣】「这是说我妹妹没有魅力吗?」
【往人】「………」
真是令人困扰的姊姊。
【圣】「由我这个姊姊说是满奇怪的,但佳乃可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喔。」
【圣】「那是那孩子还是小学的事了。」
有护妹情结的大姊又要开始高谈往事了。
【往人】「…开始说之前先再给我一杯茶吧。」
我已经有持久战的心理准备了。

→其实还算喜欢
【往人】「其实还算喜欢。」
【圣】「是吗…」
怎么好像很遗憾似的。
【圣】「我刚刚过了18岁,不能成为你的对象了…」
一个撒了漫天大谎的上了年纪的妇人。
…砰!
【圣】「谁上了年纪啦!」
【往人】「…你不要随便揣摩我心里想的话好吗。」
【圣】「是你太容易让人明白了。」
【往人】「真是的…」
【圣】「我说国崎啊。」
【往人】「这次又怎么了?」
【圣】「再来一杯吗?」
【往人】「………」
【往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话也该有点分寸吧
【往人】「说话也该有点分寸吧。」
【圣】「那你的分寸是多少?」
【往人】「…如果你被问这种事情的话该怎么回答?」
【圣】「我要先听听你的回答。」
【往人】「别担心,我也有选择的权利。」
【圣】「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一口口的喝茶。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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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一天结束了。
『今天的挂号已经结束』
我稍微伸个懒腰,把写了这行字的牌子挂在门上。
之后出了玄关。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下午是有些客人来了。
就像圣说的一样,都是些老爷爷老奶奶。
而且与其说是来治疗,不如说是来闲聊的。
果然还是不觉得可以雇得了我。
我坐在楼梯上。
乌鸦穿过茜色的天空归巢了。
从附近的肉店飘来饭菜的香味。
在通路的另一端,有从游泳池回来的小孩们。
总有种怀念的温和感。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说我逐渐变成了这个镇上的一份子吗?
刚这么想,脚下就碰到了某个柔软的东西。
【POTATO】「PIKO~」
【往人】「是你啊?」
我将怎么看都很悠哉无事的毛球抱起来。
【往人】「把佳乃丢下自己去玩,你还真是有身份呢。」
【POTATO】「PIKO~」
【往人】「你是有情人了吗?」
【POTATO】「PIKO、PIKO、PIKO。」
【往人】「…话说回来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POTATO】「PIKO、PIKO~」
【往人】「是秘密啊?是吗…」
【往人】「………」
【往人】「…秘密?」
黄昏一下子就变得很阴暗。
到了晚餐时间。
今天也是在等候室吃饭。
放过一天的咖哩变得更好吃了。
配着的花辣椒也很好吃。
饭后甜点是王子瓜(日本的白香瓜的一种)。
【圣】「我有用柠檬汁和粗盐来引出它的甜味。」
【佳乃】「啊,这样啊。那它就跟生蚝是亲戚了嘛。」(调味佐料是一样的)
【往人】「…我想应该不是吧。」
之后是饭后的茶。
我才刚喝完,佳乃就突然大叫了起来。
【佳乃】「飞天的烟火~~!」
【佳乃】「蜻蜓和火箭~~!」
【佳乃】「爱与勇气的600连发~~~!」
【往人】「别闹了。」
【圣】「这样断然拒绝我妹的请求可是…」(手术刀)
【往人】「总是得考虑别人一下吧,至少也一周一次吧。」
【佳乃】「呜奴奴…」
虽然还挺不满的,但似乎还不死心。
【佳乃】「那就去散步!」
【往人】「这个时间去?」
【佳乃】「晚上散步会有很好的感觉喔。」
她毫无疑问般地笑着说。
【往人】「说不定吧…」
如果不走远的话,在外面纳凉说不定倒也不错。
【佳乃】「姊姊也去嘛。」
【圣】「我还有工作要做。」
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做的,但圣斩钉截铁地说着。
【圣】「你就叫国崎陪你去吧。」
【佳乃】「呜奴奴,好可惜喔…」
【圣】「嘴巴这么说,其实心里很高兴吧?」
【佳乃】「才、才没有呢。」
脸红了。
【圣】「国崎他既老实又温柔,你们俩一起散步应该会很快乐吧。」
【佳乃】「…那,我就到玄关去等了。」
她快步地跑掉了。
似乎满感到害羞的吧。
【圣】「…那国崎,不好意思拜托了。」
【往人】「啊啊。」
我也准备跟着佳乃出去。
【圣】「顺便把这个带走。」
我慌张地接下她丢过来的东西。
【POTATO】「…PIKO~」
是只嘴上还沾着咖哩的毛球狗。
【圣】「知道吗?POTATO。」
【POTATO】「PIKO~」
【圣】「这个男人要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马上跟我联络。」
【POTATO】「PIKKORI~」
…我的信用度是0嘛。
【佳乃】「那我走了~」
【POTATO】「PIKO、PIKO~」
【圣】「不要太晚回来喔。」
【往人】「我知道。」
我们走上夜晚的道路。
真闷热。
空气凝滞地像泡在热水中一样。
电器店的店面的电视正在拨着实况棒球。
蚊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佳乃】「…呼」
她将食指放在胸口,吹着风。
手腕上的缎带彷佛有点害羞般地摇晃着。
【佳乃】「晚上也很闷呢。」
【POTATO】「PIKO、PIKO~」
【佳乃】「肚子真饱呢。」
【POTATO】「PIKO、PIKO~」
【佳乃】「咖哩放过一天后真是绝品呢。」
【POTATO】「PIKO、PIKO~」
似乎还聊得满快乐的。
【往人】「至少饭也该在比较正式一点的地方吃比较好吧?」
总觉得怪怪的我问了。
在等候室吃饭似乎在雾岛家是很平常的事。
并不是从我来之后才这样吧。
【佳乃】「嗯,说的也是。」
【佳乃】「从我父亲过世后,就变得习惯在那边吃了。」
她将视线移到路上。
我回想起圣说的话。
『我母亲在佳乃还小的时候就往生,父亲也在两年前过世了。』
『从那之后只有我和佳乃两个人过活。』
【往人】「………」
我从侧面看着佳乃。
看起来实在不像会和这种不幸有缘。
但是我也能了解。
父亲过世时,佳乃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不想和圣分开。
【佳乃】「看,因为我太会撒娇了。」
她马上回复平常的笑容。
鲜鱼店的招牌用荧光灯一闪一闪地。
店里的主人正在洗木箱。
【店主】「佳乃,出来闲晃吗?」
【佳乃】「晚安。」
【POTATO】「PIKO、PIKO~」
【店主】「那边那个是男朋友吗?」
【往人】「是保镖。」
【往人】「因为有超A级的技术,所以被各国征求而没钱。」
【佳乃】「耶~是这样子啊。」
【往人】「妳佩服个什么劲啊。」
【佳乃】「呜奴奴…」
【店主】「帮我跟圣问好啊。」
【佳乃】「嗯,谢谢叔叔。」
【店主】「偶而也吃点鱼吧。」
【佳乃】「呜奴奴,马上就这么说…」
招招手后,佳乃又开始走了。
【往人】「怎么?妳讨厌吃鱼啊?」
【佳乃】「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不擅长吃吧。」
【佳乃】「不过姊姊倒是很喜欢吃就是了。」
【往人】「这样啊…」
【往人】「又是这里啊…」
【佳乃】「又是这里呢。」
【POTATO】「PIKO、PIKO。」
我们停了下来。
我感觉得到空气变了。
从山上吹下来的风,意外地还满冷的。
简直像是那股风将黑暗给运过来一样。
【佳乃】「晚上时虫声真大声呢。」
边说着边来回看着暗暗的左右两侧。
虫儿在草木中各自聚成一堆,鸣叫着。
水声倒是听不太到了。
【往人】「妳常常晚上出来吗?」
【佳乃】「耶?」
【往人】「我有在神社碰过妳吧?」
【POTATO】「PIKO、PIKO~」
【佳乃】「啊~,你说那个时候啊。」
简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佳乃】「那个时候啊,耶…」
【佳乃】「就是…」
【佳乃】「………」
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吧。
【往人】「算了,没什么事就好了。」
佳乃好一阵子都没开口。
彷佛在窥视自己体内的某物一般。
之后,小声地说了。
【佳乃】「往人。」
【往人】「干嘛?」
【佳乃】「那个啊,工作怎么样?」
【往人】「说不定不适合我吧?」
与其说是不适合,不如说是感到待起来不舒适。
我很不习惯。不习惯照顾人或是受人照顾。
【佳乃】「这样啊…」
【往人】「算了,至少在拿到薪水前我会待着的。」
为了讲清楚,我追加了一句。
可是…
薪水什么时候给啊?
刚开始做的时候是不觉得可以马上拿到。
或者该说我几乎没听到什么工作待遇。
仔细一想还真是个随随便便的打工。
我转头一看,佳乃正低着头。
【往人】「累了吗?」
【佳乃】「不会啊。我很有精神的…」
虽然想瞒我的样子,但又犹豫了一下。
【佳乃】「那个啊…」
【佳乃】「往人,你可以听我说吗?」
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总觉得那双眸给我一股不忍拒绝的感觉。
【往人】「啊啊,不管妳说什么话题我都会听的。」
【佳乃】「那我就说了喔。」
佳乃坐在桥一端的地面上。
POTATO则在一旁坐好。
我则靠着栏杆等着听佳乃说。
【佳乃】「我几乎不记得我母亲的事了。」
【佳乃】「只记得原本她的身体就不是很好。」
【佳乃】「生我之后又常常睡一半就爬起来…」
【佳乃】「在我三岁时就过世了。」
【往人】「………」
【佳乃】「我父亲常说『妳长得很像妳妈妈』。」
【佳乃】「我是有试着想象过,但都不是很顺利…」
她边仰望着夜空边淡淡地说着。
和平常的口气完全不同。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慌张地笑了。
【佳乃】「可是啊,我却没有很寂寞。」
【佳乃】「因为有姊姊身兼母职。」
【佳乃】「可是,这样一来…」
【佳乃】「就变得姊姊一直都没有母亲一般。」
【佳乃】「姊姊她也会一直都不能是姊姊。」
【佳乃】「我最近一想,觉得那样很不公平…」
之后话语稍微迟疑了一下。
【佳乃】「我父亲他也一直都在诊所忙着做事。」
【佳乃】「然后就这样弄坏了身体…」
【佳乃】「我完全不能帮得上忙。」
【佳乃】「我都只能在一旁看着。」
【佳乃】「所以我一直想着如果有人能来帮忙就好了。」
她笑着看着我。
雇用我并不是因为同情或想照顾我。
就是因为这样吧。
【往人】「但我也是帮不上忙啊。」
【佳乃】「不会的。」
她摇了摇头。
【佳乃】「绝对不会有这种事的…」
之后又再次仰望夜空。
路灯的照明照映着她的肌肤,彷佛可以看透皮肤底下一般。
她大概是没有可以说这种话的人吧。
有温柔的姊姊,随时都在一旁帮助她。
或许是这样逐渐成为了佳乃的重荷吧。
既活泼又会是人见人爱的少女。
在夏天嬉闹欢笑的少女。
但是…
那系在手上的缎带上看得见缠绕在她心里的忧虑。
【佳乃】「如果可以用魔法的话。」
【佳乃】「我想要见我母亲。」
【佳乃】「我想见她,再跟她道歉…」
她低声地说着。
从声音中听得出她的不好意思及叹息。
映照着星光的双眸。
以及没有办法讲明白而囤积在胸口的后悔。
『如果,可以用魔法的话…』
为了实现这个天真无邪的梦想所被守护着的封印。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想见我母亲。』
『想跟她见面,像她道歉。』
这份心愿是如此地和她不符,如此地哀伤。
【往人】「…应该不是要道歉,而是要道谢吧?」
【佳乃】「和我母亲吗?」
【往人】「没错。」
【往人】「妳现在能像这样在这里,都是托妳母亲的福吧?」
【往人】「妳如果对她说『抱歉让妳生下了我』的话,我要是妳母亲我一定会很火大的。」
我的母亲也是早就去世了。
她教了我和别人不同的路后,便随即去世了。
但就算是这样。
我也从来没想过『如果没被生下来就好了』。
…或许只是没时间去想这个而已吧?
【佳乃】「是这样吗…」
【佳乃】「说的也是。」
佳乃点了好几次头。
之后两手对天空伸出。
她仔细地看着完好无缺的双手。
以及为夜风吹拂而摇曳的缎带。
还有到成人之前绝对不能卸下的魔法的封印。
卸下那个缎带的日子,说不定已经近了。
比周遭所认为的日子还近。
到时候佳乃会知道什么呢?
【佳乃】「啊~~~!」
【佳乃】「萤火虫,有萤火虫在飞耶!」
【往人】「在哪儿?」
【佳乃】「看哪,就在那堆草那边…」
【佳乃】「呜哇哇…」
啪沙~~!
………
【往人】「还活着吗~?」
【POTATO】「PIKO、PIKO~」
【声音】「…呜耶~~嗯。」
传来了很狼狈的回复。

晚上。
怎么样都睡不着。
指针的声音和冷气声一直在我耳边徘徊。
我躺在沙发上仰望着暗暗的天花板。
我试着回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雾岛诊所今天也是很闲。
圣和POTATO也都是老样子。
佳乃今天也是很有精神。
掉到小河里也似乎理所当然般地一点伤都没有。
就像佳乃说的一样,她看到了在水面飞舞的萤火虫。
之后我带着全身湿透的佳乃回去。
她一直打着喷嚏,但我觉得是自作自受。
当然连我也被圣给骂了一顿。
【往人】「………」
我又转了个身。
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东西。
被封印的魔法。
某人交给佳乃的缎带。
『到成人之前绝对不可以拆下来。』
就这么简单几句的约定。
根本记不得是谁的话,还坚守到这种程度吗?
我不太能理解。
总算。
代替问题的回答,睡意压了过来。
………
伴随轻微的声音,我感觉到眼睑的另一端变亮了。
【声音】「哇哇…」
【声音】「妳在怕什么?」
【声音】「因为突然亮起来了啊…」
啪。
门关起来的声音。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
诊疗室的灯亮着。
【往人】「是那些家伙啊…」
大概是顾虑到我在睡吧?等候室的灯没有打开。
大概是佳乃不舒服,圣去检查吧?
我维持躺着,试着侧耳倾听。
【往人】「………」
什么都听不到。
我再一次想沈入睡眠。
但眼睛却闭不起来。
我很在意。
到底在说什么呢?
我非常地在意。
感觉上似乎不是普通的检查而已。
深夜中姊妹到诊疗室去,在许多方面来说会让人非常在意。
而我也像一般人一样非常在意。
总觉得如果不听的话会一辈子亏到了的感觉。
【往人】「………」
决定偷听了。
我小心不发出声音地下了沙发。
留心着脚下,靠近了诊疗室的门。
我将耳朵贴在门把旁。
试着集中精神。
【往人】「………」
好不容易才听到她们的声音。
【佳乃】「…看吧,我就说过没有发烧嘛~」
【圣】「就算是这样,今天也该睡了。」
【佳乃】「可是可是,我今天份的作业还没做完啊。」
【圣】「不用在意那种事啦。」
【圣】「我在当学生的时候,暑假作业都是到九月才开始写的。」
【佳乃】「呜奴奴,可是…」
和平常一样的悠闲对话。
看来似乎只是一般的检查吧。

选项:该去睡了;继续偷听

→该去睡了
算了,或许该说她们姊妹就是这样吧。
突然觉得满后悔这么期待了。
反正明天又要被奴役了,还是早点睡吧。
我准备离开门边,回去沙发。
就在这个时候。

→继续偷听
【圣】「嗯~…」
【圣】「佳乃也成长很多了嘛…」
【佳乃】「呜哇哇。住、住手啦姊姊。」
【圣】「嗯?妳说什么?」
【佳乃】「耶…不要摸奇怪的地方啦~」
【圣】「这个是叫做触诊…」
【佳乃】「触诊的话不会用揉的啦~」
【圣】「咿嘻嘻嘻嘻…有什么关系嘛,小妞。」
【佳乃】「啊呜呜…变成变态色老头了啦…」
【圣】「呜咧啊。」
【佳乃】「住、住手啦~」
【圣】「哈咧啊。」
【佳乃】「姊…姊~姊…」
【圣】「嘿唷。」
【佳乃】「…啊…」
【圣】「喔,刚刚有点感觉了吧?」
【佳乃】「才、才不是…啦…」
………
看来诊疗室中正上演着超乎我期待的光景吧。
我不禁想象了一下。
………
【往人】「咕喔。」
出现了充满粉红色的幻想。
【佳乃】「…咦咦?刚刚是不是有奇怪的声音?」
我赶紧用双手塞住自己的嘴。
真是没有意义的行动。
【圣】「奇怪的声音?」
【佳乃】「嗯。」
【圣】「是吗?」
【佳乃】「嗯~好像蟾蜍在做扶地挺身的声音一样。」
【声音】「…那是什么声音啊?」
【佳乃】「呜奴奴…不知道。」
【佳乃】「那就是听错了吧?」
【佳乃】「说的也是。」
【往人】「………」
【往人】「呼…」
看来似乎没有被发现。

选项:继续竖起耳朵;试着学猫叫
(全年龄版没有这组选项)

→继续竖起耳朵
我再次将耳朵靠过去,窃听门后的对话。
………
【圣】「…不过,太好了呢,佳乃。」
【佳乃】「耶?什么?」
【圣】「既然妳发育的那么好,国崎他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佳乃】「什、什、什、什么跟什么啊?姊姊。」
【圣】「哼哼…不用那么害羞没关系啦。」
【佳乃】「我、我才没有在害羞呢。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往人啊?」
【圣】「怎么,不想提到他吗?」
【佳乃】「那、那当然。」
【圣】「是吗…那真可惜。」
【圣】「那就由我代替妳来让国崎高兴吧…」
【佳乃】「呜哇哇,那、那不行啦~~」
【圣】「嗯?怎么啦?我也可不是个没人要的喔。」
【佳乃】「呜奴奴…那、那我一看也知道…」
【圣】「哼、哼~哼…」
【佳乃】「呜…怎么一副贼笑的脸…」
【圣】「哼哼哼…」
【佳乃】「呜呜~~…」
【圣】「哼…我知道了啦,佳乃。」
【佳乃】「妳、妳知道了什么啊~?」
【圣】「那就我们两个一起,怎样啊?」
【佳乃】「…妳、妳说什么两个人一起我完全听不懂啦」
………
…两个人?
到底要怎么两个人让我高兴呢?
我试着再想象一下。
………(鼻血)。
【佳乃】「我说,姐~姐…」
【圣】「嗯?怎么了,佳乃?」
【佳乃】「以后也让我做点事情吧。」
【圣】「不行,你还要再等等。」
【佳乃】「呜啊~姐姐太贪得无厌了~」
【圣】「哼哼…怎么样,国崎…」
【往人】「啊…」
【圣】「这么做感觉好吗…?」
【往人】「嗯,是啊…」
【圣】「是嘛…」
【圣】「那么,用这里夹住呢?」
【佳乃】「呜奴奴,我也要。」
【佳乃】「呜哇…姐姐的好柔软啊。」
【圣】「佳乃也发育得很好啊。」
【佳乃】「不过,还是比不上姐姐的吧。」
【圣】「那可不一定哟。」
【圣】「你为什么不问问国崎喜欢什么样的。」
【圣】「怎么样,国崎。」
【圣】「我和佳乃,哪个先来?」
【佳乃】「啊~贴的那么近,姐姐太狡猾了。」
【佳乃】「这样的话…我也靠近点。」
【往人】「呜…」
【圣】「喂喂,太用力了。」
【佳乃】「往人君,没有那回事吧?」
【往人】「咕喔喔喔~~~咕~」
脑中浮现出近乎犯罪的粉色妄想。
【佳乃】「…咦咦?又听到奇怪的声音了。」
【往人】(哇,不好!这次一定会被发现的。)
我一个人在空旷昏暗的候诊室里慌张着。
【圣】「奇怪的声音?」
【佳乃】「嗯…」
【佳乃】「总觉得很像……」
之后的都听不到了。
沉默了数秒。

→试着学猫叫
【往人】「喵呜~」
等,发出声音不是更糟~!
【佳乃】「咦?姊姊,等候室那里有猫耶?」
【圣】「啊啊,似乎是吧。」
【佳乃】「好想摸一摸喔~」
【圣】「好,我去抓过来。」
【往人】「!!?」
完、完了!圣往这边过来了!
我为啥要把自己给逼上绝路啊!?
我慌张地但不发出声音地赶回沙发。
然后将背对着门装睡。
【往人】「………」
【往人】「……」
【往人】「…?」
门没开…?
我爬了起来,窥视着保持沉默的门。
明明平常圣都会迅速地办妥佳乃的请求的…
我下了沙发,再一次接近门口。
然后谨慎地将耳朵凑过去。

→如果之前选『该去睡了』的话,就会直接跳到这里…

【圣】「…佳乃?」
圣的语调突然变了。
【圣】「…喂,佳乃,怎么啦?」
【圣】「喂…」
之后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我要开门时。
【圣】「是吗…」
【圣】「来了吗…」
似乎有其它不知道谁在回圣的话。
但太小声了,根本听不见。
【圣】「好久不见了呢…」
之后又听不到声音。
只有感觉似乎是在和谁对话。
到底是怎样我完全不知道。
我将全身神经专注在门的另一侧。
我可以感觉得到胸口在冒冷汗。
在昏暗之中,一股莫名的预感正在逐渐膨胀。
【圣】「…和以前一样,只会重复说那几句吗?」
圣的声音说了。
【圣】「不懂意思的话就根本帮不上忙了…」
【圣】「妳想把佳乃怎样?」
【圣】「妳想要我怎么做?」
【圣】「回答我。」
如冰刺般犀利的问话。
简直就像是在听太入戏的独角戏一般。
接着几秒的沉默,让令人感到异样的感觉迅速膨大了。
然后。
有另一个声音虚弱地说着。
【声音】「…这孩子…」
【声音】「…是我的…命…」
我吞了口口水。
感到背上一阵发嘛。
那的确是佳乃的声音。
但却不是佳乃的语气。
佳乃不可能会这样说话的。
【圣】「…不对!」
圣大叫了。
【圣】「佳乃是佳乃她自己的。」
【圣】「是我重要的妹妹…」
耳边传来从椅子上站起来时椅子的摇晃声。
以及不知是喘息还是悲鸣的声音。
从门外我也能知道。
是圣将佳乃给紧紧抱住了。
下一瞬间。
【佳乃】「…咦?」
【佳乃】「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没错了。
这是佳乃的声音。
紧张的空气顿时化解了。
【佳乃】「为什么我会和姊姊变成这样?」
【圣】「妳睡着了啊。」
【佳乃】「…耶?」
【圣】「因为妳抱了过来,所以我也抱住妳啊。」
【佳乃】「呜奴奴…我完全不记得了。」
【圣】「所以我才叫妳早点睡吧?」
【佳乃】「呜奴奴…」
【佳乃】「…算了。」
【佳乃】「哪,姊姊?」
【圣】「怎么啦,妹妹?」
【佳乃】「可以稍微维持这样吗?」
【圣】「啊啊,好啊…」
【佳乃】「………」
【圣】「………」
【佳乃】「…爸爸去世的时候,姊姊妳也是这样抱着我嘛。」
【圣】「啊啊。」
【圣】「说的没错…」
之后再也没听到了声音。
只感受得到那份和平常一样的姊妹温情。
我缓缓地离开了门。
[/wrap]
kanglikangli - 2013/4/21 15:15:00
啊啊,感谢水羊兄的热心回复,文字版我先抱去解馋了
脱离二次元几年,但KFC还是当年一样热情呢...
也感谢2楼提醒,我去野猪林问问 (喂
水羊 - 2013/4/21 15:28:00
[wrap=Air剧情翻译 5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31日(月,星期一)★(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我被冷醒了。
我才发现,是因为冷气一直开着。
我从沙发爬了起来。
我看了看诊疗室的门。
没有人在的感觉。
我试着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我所听到的两个声音。
不是佳乃的那个佳乃。
以及,圣的呼喊。
…那是一场梦吗?
我头脑一阵朦胧,没办法好好思考。
正要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是张笔记纸的撕页。
我捡了起来,翻过来看。
『请待在佳乃的身边』
这和圣在病历表上面写的字迹一样。
我到了门口,打开鞋柜一看。
没有圣的鞋子。
我来回看了看周边。
正要开始运作前的小镇。
今天依然没变的晴空。
我在转角处看见了熟悉的白衣的一角。
我跟在那后面。
到达了桥边。
圣毫不犹豫地过了桥,继续往山上走。
看起来不像是在散步。
我维持不被发现的距离也跟着过桥。
之后到了山路。
我也总算发现她的目的地。
圣爬上楼梯,通过鸟居。
早晨的神社。
可以闻到露湿的绿叶香气。
左右的土地依然蓄留着夜间的寒气。
蝉也还没开始叫。
彷佛理所当然般地,没有其它人。
原本这间神社就是在很不方便的地方。
甚至给人一种驱逐他人的气氛。
我躲在鸟居后面,窥视着圣。
似乎不是来拜拜的。
她只是伫立在参道的中央一带而已。
彷佛在看着什么东西一般。
我想应该和她打个招呼吧。
因为圣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地幼小、那么地令人担心。
我从鸟居后面走了出来。
【往人】「…说是散步倒是走得满远的嘛。」
圣转了过来。
一看见是我,她的眉毛稍微动了动。
【圣】「你为什么在这里?」
【圣】「我不是留字条要你看家吗?」
【往人】「妳觉得那样写我会懂是这个意思吗?」
【往人】「我还以为…」
…还以为妳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圣】「是吗?」
【圣】「那可真抱歉。」
意外地挺老实地。
她往我这边走过来。
但身体却有点摇晃。
【往人】「…妳该不会都没睡吧?」
【圣】「要睡的话,工作时随时都可以睡。」
…这在许多方面来说不算洒脱耶。
圣沉默地仰望着神社的砖瓦。
我则回想了起来。
我以前也在这边遇过圣。
是佳乃说奇怪的话昏倒的那天晚上。
一看见佳乃的身影,圣就说了。
『果然是在这里吗?』
为什么圣会知道佳乃在这里呢?
但就算问了我看她也不会说的。
我将视线往上移。
没有电线或建筑物遮蔽,可以直接看见如泉水般清澈的天空。
这里大概是这个镇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往人】「是来许愿的吗?」
【圣】「…不是。」
圣斩钉截铁地说。
【圣】「我大概只是想来消却一些罪孽而已吧。」
【圣】「因为我知道就算许愿也不会实现的。」
在我还没回话之前,圣就背向了我。
【圣】「回去吧。」
【圣】「不去做佳乃的早餐不行了。」
她开始迈步向前。
【往人】「妳会做妳自己和我的份吧?」
似乎突然想起一般地,圣说了。
【圣】「…说的也是,来一起做吧。」
那股笑容,不知为何带点寂寞。
诊疗室中,佳乃正在打电话。
【佳乃】「嗯,…耶,小鸟的话只要换水就OK了。」
【佳乃】「然后,要注意Mokomoko不要喂得太多。」
看来是在找人代班去喂饲料吧。
【佳乃】「…谢谢~,为了答谢,我就任命妳为佳乃的交情好同学1号吧。」
还是一样随便地在编号。
【佳乃】「那就拜托啦。」
她放回了话筒,稍微叹了口气。
【佳乃】「呼…」
【往人】「身体不舒服吗?」
【佳乃】「嗯…」
【佳乃】「说不定有点感冒吧。」
我注意到她的脸很红。
大概是因为昨晚掉到河里后就那样一直走着,才受了风寒吧。
突然觉得有点罪恶感。
【佳乃】「不过没关系!」
【佳乃】「佳乃的野心不会因为这样挫败的。」
…所以说那野心是啥啊?野心。
喀。
门被打了开,圣走了进来。
【圣】「妳还在这边啊?」
她一看见佳乃,眼睛便担心地瞇了起来。
【圣】「不是跟妳说一定要待在房间睡觉吗?」
【佳乃】「什么,太夸张了啦。」
【圣】「今天一天都要安静休养。」
【佳乃】「可是可是,我还有作业。」
【圣】「身体比较重要吧。」
【佳乃】「呜奴奴。我知道了啦…」
意外地还满老实的。
【佳乃】「那我去睡了喔。」
佳乃正要离开诊疗室时,圣叫住了她。
【圣】「中午我会送到妳房间去的,想吃什么?」
【佳乃】「流水细面!」
…该不会要接到房间去吧?
【圣】「今天不行。」
【佳乃】「呜呜~,欺负人。」
【圣】「菜单就由我来挑选适当的吧。」
【圣】「然后换由国崎送过去吧。」
【佳乃】「…真的吗?」
她的眼睛发出了光辉。
【往人】「要是不嫌弃我的话啦。」
对她这么意外的反应,我只能苦笑着这么说。
【佳乃】「嗯,没问题。那我就乖乖等喽。」
她留下不像病人般的笑容后,离开了诊疗室。
我们开始了上午的工作。
奇迹似地来了3个客人。
诊疗的期间,我一直在柜台发呆。
我看着已经褪色的检查日程表和现在没用的药棚,想象着当时生意兴隆的样子。
午餐是吃粥。
是圣为了佳乃所选的菜色。
是用海扇做汤头的药膳粥,还满好吃的。
【往人】「虽然现在才说有点晚了。」
【圣】「突然想说什么啦?」
【往人】「妳真的满会做菜的。」
【圣】「拍我马屁也不会再给你什么了。」
【往人】「也不能再来一碗吗?」
【圣】「不行。」
她残忍地说了。
【圣】「剩下的是佳乃的份。」
【往人】「POTATO呢?」
【圣】「今天也出去了。」
【往人】「是吗…」
【圣】「………」
【往人】「………」
对话似乎都搭不起来。
【往人】「只不过好像是感冒而已吧?妳这个医生都担心过剩是怎样?」
【圣】「啊啊。」
【圣】「这我也知道…」
圣站了起来。
沉默地出了诊疗室。
过一会儿后,拿着木制的盘子回来了。
上面摆着佳乃的碗、汤匙、装水的杯子和药。
大概重新温过了吧?碗上还冒着热气。
【圣】「不好意思,帮忙送过去吧。」
说着,便将盘子递给了我。
【往人】「妳就这样拿过去不就好了?」
【圣】「早上约好了,是由你拿去。」
【圣】「那孩子应该已经期待很久了。」
她用认真到太过火的表情说着。
【往人】「…知道了。」
【圣】「要马上回来喔。」
我点了点头,拿起了盘子。
…叩叩。
我单手撑着盘子,敲了门。
【往人】「妳醒了吗?」
【佳乃】「呜哇哇…稍、稍微等一下下就好了。」
突然传出吵杂的声音。
【佳乃】「嗯。可以了~」
【往人】「我进去喽。」
我转开门把,推开了门。
房间整理得满干净的。
阳光从偌大的窗口射入。
豪华的书架上放着百科字典和文学全集。
这是圣的主意吧?我不自觉地这么想。
坐在床上的佳乃看着我。
【佳乃】「房间有点乱,所以有点不好意思…」
【往人】「这样不会算乱吧?」
【往人】「我觉得是间住起来满舒适的好房间呢。」
【佳乃】「耶…」
不知想说什么地脸红着。
【往人】「…感觉怎样?」
【佳乃】「已经好了啦。」
【往人】「?妳怎么没穿着睡衣?」
【佳乃】「因为…已经好了啊。」
真是小孩子般的借口。
【佳乃】「不、只这样而已。」
【往人】「还有什么?」
【佳乃】「耶…」
【佳乃】「被你看见我穿睡衣的样子,我会很害羞的…」
所以就在我来之前换好了衣服的样子。
【往人】「现在不是注意这种事的时候吧?」
【佳乃】「呜奴奴。可是…」
【往人】「去睡啦。」
我笔直地指着床说了。
【往人】「我会被圣骂的,不要离开床。」
【佳乃】「呜~午餐~」
她摇了摇床,有点不满似地说了。
说的也是。
我将放着食物的盘子放在床上。
【往人】「那就吃完之后去睡。」
【佳乃】「嗯…我要吃了。」
她拿着碗和汤匙,先闻了闻味道。
【佳乃】「哇~好像很好吃的粥耶。」
【往人】「真的很好吃喔。虽然对我来说量有点不够。」
【佳乃】「开动了~」
她用汤匙捞起了一口来吃。
【佳乃】「…吼让喔~」(…好烫喔~)
马上就发出狼狈的声音。
她马上喝了水,继续吃粥。
我暂时则看着佳乃吃饭。
虽然当事者本人似乎不在意,但那个缎带看起来真的颇碍事的。
【往人】「我来喂妳吧?」
【佳乃】「那样我会害羞啦。」
【往人】「是吗?说的也是。」
仔细一想,我也会满不好意思的。
【往人】「那妳就慢慢吃吧。」
【佳乃】「咦咦?你要走啦?」
佳乃马上露出很寂寞的表情。
【往人】「啊啊,我还有工作要做。」
【佳乃】「是吗?」
【佳乃】「那就没办法了…」
【往人】「就这样啦,要乖乖睡喔。」
我正要离开房间时,又再转过身去。
果然佳乃停下了吃饭的手看着我。
【往人】「佳乃。」
【佳乃】「耶?」
【往人】「随时可以叫我没关系。」
【佳乃】「嗯。」
又像平常一般地笑了。
【往人】「要吃干净喔。」
【往人】「药也要好好吃下去喔。」
【佳乃】「嗯。我知道啦。」
我离开了佳乃的房间。
我似乎稍微可以了解圣会过度保护的心情了。
下午也是几个人来看病。就结束了今天的诊疗。
我马上开始拖起了地。
因为圣的方针是『反正就是要干干净净』。
当然我也觉得实际上是不想浪费打工的薪水。
在诊疗期间我也去看了佳乃好几次。
大概是太无聊了吧?每次去的跟她闲聊了起来。
【往人】「等下叫圣过来吧?」
就算我这样说,佳乃总是没有点头。
【佳乃】「不用了。姊姊正在工作吧。」
我跟圣这样说,她也没说什么。
大概是同时感到高兴和寂寞吧。
等结束一贯的作业后,已经天黑了。
【圣】「吃晚饭了。」
回到诊疗室的圣说了。
【圣】「面才刚好的喔。」
她将拿过来的盘子放在桌上。
是雾岛家夏天的固定菜色。
【往人】「…又是荞麦面吗?」
【圣】「安心吧,今天不会用流的。」
【圣】「反过来我试着将容器用竹子制喔。满高格调的吧?」
因为不用争夺就可以吃,所以我当然说是。
【圣】「而且沾酱的部分是怕说没食欲,所以加了点稀释的酸梅汁。」
【往人】「我可是食欲旺盛喔。」
【圣】「谁管你的食欲啊?」
【圣】「我是在说佳乃。」
【往人】「说的也是嘛。」
我适当地回话。
反正什么都好,快让我吃吧。
我看着用竹子做成的容器装盛的荞麦面。
看起来真凉真好吃。
但不知为何碗跟餐具都只有两人份而已。
我感到背上在冒冷汗。
【往人】「妳…」
【往人】「…妳不让我吃吗?」
真是恶魔的行径啊。
【圣】「我等下还有事。」
说着就抓起了放书的袋子。
看来不吃的是圣。
【往人】「妳要出去吗?」
我边拍拍胸松口气边问了。
【圣】「要去朋友那里一趟。」
【往人】「是跟人体改造有关吗?」
【圣】「………」(手术刀)
【往人】「是跟医生们讨论有益的对话啊~」
【圣】「是不是有益我就不知道了。」
似乎挺烦地叹了口气。
【往人】「…我还满意外的。」
【圣】「意外什么?」
【往人】「因为我看不出来妳的人际关系很好。」
【圣】「当然,我的人际关系差的很。」
不知道在骄傲什么地说着。
【圣】「我不出席的话,佳乃会很啰唆的。」
【往人】「为啥?」
【圣】「她说『姊姊要是不好好作的话我们会吃霸王饭的。』~」
…应该不是吃霸王饭而是丢饭碗吧?
【圣】「会为了家计着想,那孩子还真是长大了呢…」
边望着远方边高兴地说着。
【圣】「说到长大了,国崎。」
她拍着我的肩膀。
【往人】「干嘛?突然这样。」
【圣】「佳乃看起来很像小孩子吧?」
【往人】「…里面也满像小孩的吧。」
【圣】「哼哼哼,国崎你太天真了。」
她边叉着手边不怀好意地笑着。
【圣】「那孩子脱了也是挺赞的喔。」
【圣】「虽然到去年为止都瘦瘦的,但今年胸部一带可是比本公司多出2倍容量喔。」
…本公司是指哪啊?那个本公司。
【圣】「骨盘的成长和臀部的肉感都没话说。」
【圣】「可以说是标准的安产型。」
【往人】「………」
为啥一提到这些用语,就不知为何多了些不必要的下流感呢?
【圣】「她可是我的妹妹,长得丰满貌美是应该的。」
结果似乎只是想说这个而已。
【圣】「所以呢,晚饭和药都送到那孩子的房间去吧。」
【圣】「另外,就当作是特别处理,我准许你和那孩子一起吃。」
【圣】「另外,要是做了吃饭以外的事的时候…」
(手术刀 ╳ 4)
【往人】「………」
跟平常一样嘛。
【圣】「我今天之内就会回来,佳乃就拜托你了。」
留下这句后,圣就出去了。
我则拿着晚饭到佳乃的房间去。
【往人】「………」
叩叩。
我轻轻地敲着门。
但却没有回应。
【往人】(睡着了吗…)
在我正要回去时,突然想到了某些事。
我试着握住了门把。
不发出声音地缓缓地转开门。
似乎没有上锁。
【往人】「…我进去了喔,佳乃。」
我小声地问候过后,打开了门。
灯是关着的。
有空气的流通感。
窗户被稍微打开了。
伴随着海朝香气的风,吹拂摇曳着窗帘。
【往人】「佳乃…?」
我在一瞬间的头脑空白后,来回看了看房间。
毫无声音的房间。
路灯照进来的光芒成带状地洒在床上。
那个空荡荡的床。
该在的人却不在了。
喀啷!
我丢下手上的盘子,跑了出去。
成一排排着的路灯。
我在它们之间穿过一个又一个地往前跑着。
不知不觉间心跳加速了。
胸口在痛。
并不是因为用跑的。
而是有种未知的是压抑着我的胸口。
所以我用跑的。
我过了桥。
夜变深了。
暗到连自己都快消失一般。
我下意识地往这个地方跑去。
下意识?
不对。
说不定我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要找这里。
我爬上了石阶。
可以看见鸟居的另一端闪烁着许多星星。
呼吸有点困难。
那股预感充塞我的胸口。
【往人】「佳乃。」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逐渐为黑夜所吸去。
沙沙沙沙…
风吹了起来。
在那彼方。
有一个少女伫立着。
【佳乃】「………」
【往人】「佳乃!」
我跑了过去。
【佳乃】「………」
她的双眸没有光辉。
只是什么也没有的虚无。
【往人】「佳乃…」
她伸出了双手。
指尖触碰着我的头发。
但那双眸却没有我的身影。
【佳乃】「………」
然后。
佳乃的唇动了。
说着不是佳乃会说的话。
【佳乃】「那么至少,让我亲手…」
佳乃双手握了起来。
那纤细的手指包覆助我的脖子。
缓缓地,加深了力道…
一股灼热的痛楚向我脖子袭来。
我回过了神。
佳乃是在我眼前。
但那不是我知道的佳乃。
那个佳乃正用双手勒着我的脖子…
这些事完全令人觉得没有真实感。
脖子的皮肤好热。
彷佛被火热的铁棒给碰到一般。
那勒住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往人】「…咕喔。」
那并不是少女的力气。
我抓住佳乃的手要松开她的手。
【往人】「呜…」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要松开她的手。
但却无法松开那双比我纤细许多的手。
没办法呼吸了。
眼前逐渐变得黑暗。
我都没感到恐怖或后悔。
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忍不住感到悲伤。
就在我的意识快要消失之时。
那股压迫感消失了。
佳乃看着我。
那双眸中一瞬间出现的光辉照映着我的身影。
佳乃的双眸睁得大大的。
之后彷佛在看慢动作一般。
佳乃的双手彷佛在抚摸着我的胸口一般地落下。
佳乃突然膝盖一弯,倒了下去。
我在朦胧的意识中,抱住了佳乃。
【往人】「佳乃…」
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是喉咙坏了吗?还是耳朵有问题了?
还是说我是在做恶梦吗?我完全不能判断。
【往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边陷入混乱之中,边抱起了佳乃。
真轻。
轻到简直不存在一般。
【往人】「该死!」
我火大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在对什么生气。
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维持意识清醒。
我走了起来。
只见地面在摇晃。
是我的脚步不稳了。
但不能待在这里。
佳乃在我的怀中一动也不动。
在模糊的视野中,我看见了像朽木般的鸟居。
我抱着佳乃,拚命地走着。
为了逃出这个地方。
为了回到现实。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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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火,星期二)★(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我一醒来,眼前是纯白的房间。
纯白的墙壁。纯白的被单。
我花了不少时间来确认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
和缓的消毒水气味。
从另一端传来沈稳的声音。
【圣】「…你醒了吗?」
【往人】「啊啊…」
我边回话着边从诊疗床上坐起。
头好重。
太阳穴那一带相当疼痛。
【往人】「现在…几点了?」
我问完后,注意到眼前挂在墙上的时钟。
时针正好指着六点半。
窗外已经是一片火红的夕日了。
看样子我已经睡了快一天吧。
【圣】「感觉怎么样?」
她边靠了过来,边注意我的身体。
【往人】「…还不坏。」
我边说着,边改坐在床边。
【圣】「嗯…」
【圣】「那伤口呢?会痛吗?」
【往人】「伤口?」
【圣】「怎么?你没发现吗…?」
她边叹着气,边将手伸到我的脖子。
【圣】「或许会暂时留下疤痕吧。」
她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脖子。
【圣】「要照照镜子吗?」
【往人】「啊啊。」
【圣】「看起来是很夸张,但实际上伤却没多严重。」
她边柔和地笑着,边将桌上放着的小镜子拿到我面前。
我照了一下。
脖子上有手指形状的苍色痣,和几道变成红黑色的爪痕。
但我却对这些痕迹没什么感觉。
自己超脱常理般地沉着。
或许只是还没好好整理过思绪罢了吧…
【往人】「…佳乃呢?」
【圣】「在房间。」
【圣】「睡得满熟的,大概快起来了吧?」
【往人】「是吗…」
【圣】「………」
【往人】「………」
先打破沉重的沉默的,是圣。
【圣】「发生什么事了?」
【往人】「………」
【圣】「…是不想说吗?」
【往人】「不…」
【圣】「是吗?那…」
【往人】「我搞不懂。」
【圣】「咦…」
【往人】「我还什么都搞不懂…」
没错。
我还什么都搞不懂。
我连我是不是应该知道都搞不清楚。
我将视线移出窗外。
我从种在庭院的树木间的缝隙间,看见了小小的天空。
瞎天的黄昏,夏天的天空。
然后黄昏,夜晚再次来临。
虽然缓慢,但我确实逐渐想起了昨晚的事。
那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现实。
我摸了摸爪痕。
伴随着和皮肤有点迥异的触感,传来了些微的痛楚。
这是谁的痛楚?
是佳乃的吗?
还是…
【圣】「…你遇见她了吗?」
圣这么说了。
【往人】「啊啊。」
我回答道。
【圣】「…这样啊。」
【圣】「那个伤是她做的吗?」
【往人】「似乎是吧。」
【圣】「哼嗯…」
【往人】「………」
【往人】「哪…」
【往人】「那到底是谁…咦?」
【往人】「喂、喂。」
【圣】「………」
她那柔软的双唇靠在我身边。
鼻子闻到她那艳丽秀发的香味。
【圣】「…真是抱歉。」
她在我耳边细语着。
脖子感觉到她说话的气息。
【圣】「这本来应该是我来承受的。」
【往人】「………」
【圣】「真对不起…」
为什么呢?
胸口如此疼痛。
明明想问她的事应该很多才是。
但我却说不出口。
【圣】「看来我不跟你说不行了。」
【往人】「如果妳想说的话。」
【圣】「是吗…」
【圣】「那你就好好听我说吧。」
【圣】「那是在佳乃还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圣】「是我母亲过世的第一个夏天…」
有对感情很好的姊妹。
她们一直都是两个人在一起。
虽然啰唆但却是万事通而且温柔的自豪的姊姊。
虽然爱哭但却老实可爱的,重要的妹妹。
她们两个都最喜欢夏天了。
她们两个都很期待夏日祭典。
但是,那年夏天却和以前不同了。
会带着她们去祭典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佳乃】「…姊姊。」
【佳乃】「姊姊、姊姊,我说姊姊啊~」
【圣】「…不要拉我的衣服。」
【佳乃】「可是,是姊姊走太快了嘛。」
姊姊叹了口气。
根本不应该来祭典的。
是因为讨厌在空荡荡的房间中两人独处。
是因为觉得和母亲一起走的快乐回忆在外面。
所以才离开家里,和妹妹两个人一起到这么高的神社来的。
热闹的祭典活动,许多摊贩。
以及和这边不同的,快乐的家族们。
姊姊咬紧了嘴唇。
握着妹妹的手,低着头走着。
在这个时候,有个嬉闹的声音说了。
【佳乃】「妳看妳看。」
【佳乃】「气球!」
【圣】「是气球嘛。」
【圣】「好啦,就这样啦。」
姊姊装作没什么事一般地,准备离开那里。
但妹妹却没有动。
眼睛一直盯着在摊贩那边绑着的许多不同颜色的气球们。
【佳乃】「都飘着耶~」
妹妹托着脸颊,陶醉地说着。
【圣】「因为是气球啊。」
【佳乃】「哪哪,如果买了那个可以在天空飞吗?」
【圣】「飞不起来的。」
【佳乃】「呜奴奴,为什么?」
【圣】「如果一个气球就可以让一个人飞起来的话…」
【圣】「那家店现在早在天空飞了。」
一针见血地说出来的聪明姊姊。
【佳乃】「耶~姊姊头脑真好~」
虽然不太懂但很佩服的妹妹。
【佳乃】「那这样的话,有很多气球就可以飞起来喽?」
【圣】「………」
自掘坟墓的姊姊。
【圣】「…说不定飞得起来吧。」
【圣】「可是,只能买一个而已。」
从裙子的口袋中取出来的,她的所有财产。
100圆硬币4枚。
刚好可以买个最小的气球。
【佳乃】「嘿嘿~,佳乃也有带零用钱喔。」
【佳乃】「来。」
10圆硬币2枚。
【圣】「………」
【佳乃】「哪~哪~,这样可以买几个气球?」
【圣】「一个。」
【佳乃】「可是,佳乃也出钱了啊~」
【圣】「那还是只能买一个。」
【佳乃】「…呜奴。好难懂喔~」
皱着幼小的眉头,思考着世上的不通情理的妹妹。
但她马上想出了下一个方法。
【佳乃】「对了!」
【佳乃】「就算只有一个气球,只要把它充得满满的就好了嘛。」
【佳乃】「这样的话,就可以抬起更重的东西了。」
…总觉得好像有哪边搞错了,但姊姊却没有自信讲得能让妹妹听懂。
【圣】「…我知道了,可是真的只能买一个喔。」
要是这样可以让妹妹满意的话,就买给她算了。
她付了钱,拿了一个淡粉红色的气球。
【圣】「来。」
【佳乃】「呜哇哇。」
【佳乃】「谢谢姊姊!」
妹妹边笑得很开心,边伸出手要拿气球。
但刚好有人经过撞了一下,姊姊的身体稍微摇晃了。
原本该递过去的线,却从指尖滑掉了。
【佳乃】「啊…」
气球缓缓地浮起,消失在夜空。
不管姊姊手再怎么伸,都再也拿不到了。
【圣】「那是第一次哭得那么厉害…」
【往人】「妳吗?」
【圣】「是佳乃。」
【往人】「我知道。」
【圣】「那就别问。」
【往人】「………」
变成不能开玩笑的模式了。
【往人】「…之后怎么了?」
【圣】「我边安慰着佳乃,回家去了。」
【圣】「我跟她说『我会先跟爸爸先借零用钱来买很多气球给妳的』。」
【往人】「那,妳买了气球了吗?」
圣缓缓地摇了摇头。
【圣】「父亲在急救病人那里住了一晚没有回来。」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
明明该有人却没有的家。
飘着寒冷气息的夜间空气。
逃掉的气球。
那个原本该将自己送到天空的气球…
【往人】「为什么佳乃会想飞到天空去?」
【圣】「大概是想见母亲吧?」
【往人】「…见母亲?」
我不太懂意思地问了回去。
只见圣的双眸微微地动摇了。
【圣】「那个时候,佳乃相信着。」
【圣】「相信着母亲是在空中看着自己…」
【圣】「因为是我这样跟她说的。」
圣似乎是在阐述自己罪状般地细语着。
【圣】「我和我父亲都没有跟她说。」
【圣】「因为无法对那孩子说出『妈妈已经哪里都不在了』…」
满天星斗。
蚊香和西瓜的香味。
烟火的残屑散了一地。
踏过那些的两个脚步声。
穿过萤火虫飞舞的田地。
两人手拉着手迅速地穿过黑暗的山路。
登上最后的坡路时…
【佳乃】「姊姊,还有在办喔!」
接续着神社参道的泥土小路。
两旁灯笼的灯,提示着两人的方向。
在鸟居的另一端,还有朦胧的光辉。
几小时前还看见的摊贩的热闹,现在似乎还持续着。
【圣】「…太好了,赶上了。」
姊姊停了下来,调整一下痛苦的喘息。
边看着鸟居那边,妹妹边担心地说了。
【佳乃】「会有卖剩的吗?」
【圣】「会有的,绝对会有的。」
【圣】「大家一定不会去买气球的。」
【佳乃】「大家讨厌气球吗?」
【圣】「不是讨厌,而是有其它想买的东西。」
【佳乃】「可是,佳乃最喜欢气球了。」
【佳乃】「要是有气球的话,不用吃章鱼烧或苹果派都没关系。」
【圣】「…肚子饿了吗?」
【佳乃】「不会。」
她很有精神地摇摇头,但肚子却在咕咕叫。
两个人的晚餐都没人动了筷子。
妹妹边用筷子刺着冷掉的饭说了。
『祭典结束了以后,气球一定都会被放到天空去。』
『只要拜托他们的话,一定可以拿到一个的。』
年幼的妹妹,单纯的话语。
姊姊的指尖仍残留着线的触感。
气球店的叔叔看起来满温和的。
老实跟他说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给吧…
姊妹们爬上最后的石阶。
之后穿过了鸟居。
气球哪里都不在了。
也没有穿着浴衣(夏天用的单件式和服)的家族。
热闹地并列着的夜市,也都只多半剩下骨架了。
疲倦面孔的大人们,默默地收拾行李。
然后要往别的镇去。
快乐的祭典结束了。
一副令人胸口紧缚的光景。
晚风吹得树梢沙沙地响。
在一旁的妹妹紧紧地握着姊姊的手。
颤抖的指尖传递着『不想在这里』。
明明这样…
但却无法说出『回家吧』这句话。
等回过神时,祭典的收拾已经结束了。
除了两人以外无人的神社。
明明只是恢复了原状,却彷佛是在另一个场所一般。
姊姊看了看妹妹。
为黑暗覆盖的脸颊上,残留着泪痕。
【圣】「肚子、饿了吧…」
却没有回话。
【圣】「回去我做点什么给妳吃吧。」
才刚说,就想起冰箱是空的。
但姊姊还是笑着说。
【圣】「只要是姊姊会做的菜。」
依然没有回话。
妹妹专注地看着某个东西。
小而整洁的神社本殿。
在阶梯的前方。
从些微的门缝中透露出淡淡的光芒。
不像是火或是电气,而是彷佛夏天夜气渗透出来般的不可思议光芒。
彷佛可以让人想起挽救不回的事物的光辉。
【佳乃】「姊姊…」
姊妹们对看着。
两人一起心怀恐惧地接近。
平常应该锁着的门,却悄悄地开了。
她们边牵着手,边进入了本殿。
飘着一股彷佛几百年来没有人迹的气味。
在空荡荡房间中,有个祭坛。
在最上面,有着朦胧光辉的东西。
【佳乃】「呜哇…」
妹妹发现了那个东西。
是横摆着的一根羽毛。
闪闪发光的鸟羽。
被不知是白色亦或是银色的柔和光辉包覆着。
【佳乃】「是魔法的羽毛耶…」
姊姊什么也没回答。
因为在第一眼看到羽毛时,便想着跟妹妹一样的事。
那如同丝绢般柔软的羽毛,彷佛在诱惑两人般地颤抖着。
要是有这个的话,一定可以飞上天空。
说不定真的能到母亲那里去吧…
【佳乃】「嘿咻…咦?明明还差一点的~」
妹妹挺直身子,伸手去拿羽毛。
但却怎么都拿不到。
姊姊轻轻地抓着羽根,递给了妹妹。
【圣】「来…」
那幼小的手指,收下了羽毛。
就在那一瞬间。
明明应该没有生命的羽毛,震撼了起来。
彷佛是取回了在天空的记忆一般。
周遭满溢着可以说是凶暴的光芒。
太过刺眼而什么都看不见。
然后…
【往人】「…怎么了?」
【圣】「什么事都没发生。」
圣细语着。
【圣】「只是被神社的管理员的手电筒照到,然后被骂说早点回去而已。」
【圣】「我将羽毛放回去,一起回到家中。」
【圣】「在回家的路上,佳乃说了。」
【圣】「『已经不能到妈妈那里去了吧』。」
【往人】「………」
【圣】「从那隔天起,佳乃就变得怪怪的。」
【圣】「会无意识地外出,自言自语着意义不明的话语。」
我回想起在神社时的情形。
佳乃用空虚的眼神看着天空。
以及从那唇中透露的言语。
『…若用…譬喻的话…有如星星般地众多。』
『若用山来比喻,便如同树林般众多…如同芒草的…』
我现在还是不懂那代表什么意义。
【圣】「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
说完便正面地看着我。
用身为医生的冷酷双眸,及为妹妹着想的温柔眼神。
不管是哪边,都带着深深的哀愁。
【圣】「我深夜醒来时,佳乃不见了。」
【圣】「她明明连自己一个人都不敢去上厕所的,所以我慌张地找着。」
【圣】「佳乃在诊疗室。」
【圣】「用父亲忘了收好的手术刀押着自己的手腕。」
【往人】「………」
我将视线移开。
诊疗室的四周已经笼罩着昏暗。
看起来彷佛寄宿着染进这个家中的后悔一般。
【圣】「幸亏有提早处理,所以没怎样。」
【圣】「那时候我就想了。」
【圣】「这不是佳乃。」
【圣】「是别人伪装成佳乃的样子…」
我回想起佳乃的样子。
对着我们毫无虚假的开朗笑容。
那若不是佳乃的话,会是谁呢?
但我注意到了。
佳乃右手腕缠着的缎带。
和她纤弱的手不搭调的,显眼的饰品。
【往人】「这么说来,那个缎带是…」
我一问,圣便沉默地点了点头。
【圣】「是我装在那孩子身上的。」
【圣】「『这是个不可思议的缎带。』」
【圣】「『要是能到成人为止缠着的话,就会可以使用魔法。』」
【圣】「『在那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可以拆下。』」
【圣】「我是这么跟她说的。」
【圣】「这样就算她下意识地要割腕时,看到缎带应该可以回复清醒。」
【圣】「…我当时年纪小时是这样想的。」
圣自嘲般地说着。
她回转了一下椅子,看了看窗外的黄昏。
【圣】「那孩子非常高兴。」
【圣】「边笑着边说『我到成人前都绝对不会拿下来的』…」
【圣】「佳乃应该几乎都不记得那天的事了。」
【圣】「既使这样,那孩子还是遵守着我的话。」
【圣】「佳乃没有拆下那个缎带。」
【圣】「不,是不能拆下来。」
【往人】「………」
我觉得这样子不对。
佳乃也是会成人的。
而且说不定就是今年夏天。
【圣】「然后,我决定跟随我父亲的脚步。」
【圣】「只要好好努力当个医生的话,总会有办法治疗佳乃的病的。」
圣伸出了手,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
是我看不太懂的,专门用语的书名。
似乎是看了很多遍吧?封皮都变得破破烂烂的。
【圣】「你知道所谓的双重人格吧?」
【往人】「是有听过,但不太清楚。」
【圣】「小时候有被压抑过的经验,而会出现别的人格来逃避那段艰辛的记忆。」
【往人】「那就是『她』吗?」
【圣】「应该是这样说吧。」
沉默了一会儿。
【圣】「可是啊…」
她将那本厚厚的书没开过就放了回去。
【圣】「我有想过,说不定佳乃的症状不是医学可以治疗的。」
她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我也不认为佳乃只是单纯的双重人格。
就我和『她』接触的印象来看,和『人格』还差得远。
倒是像…被雨淋坏的机器失控了一般。
或者是说『她』连自己是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感觉上像是这样。
【圣】「那时候佳乃向神祈愿了。」
【圣】「祈求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圣】「所以佳乃她…」
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含糊不清地。
圣的视线盯着我脖子上的痣看。
然后彷佛由全身的力气说出般地。
【圣】「第一个碰到羽毛的不是那孩子,是我。」
【圣】「告诉她妈妈在天空的也是我。」
【圣】「明明都是我,为什么那孩子会…」
【圣】「为什么只有那孩子得受罚呢?」
她将视线移到了地板。
这个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在些微的消毒水味中漂浮着。
不说点什么不行。
正当我这么想时,圣已经回复成平常的样子了。
【圣】「这不是医生该说的话,忘了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但我在想的是完全另一回事。
【往人】「妳跟佳乃说的应该不是毫无根据的。」
大概不懂我在说什么吧?她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但我不管她继续说。
【往人】「天空是有人在那里的。」
【往人】「我也一直被这么教。」
【圣】「是谁告诉你这种梦话的?」
【往人】「我妈。」
【圣】「………」
【往人】「………」
【圣】「你母亲是个有澄清心灵的永远的寻梦人呢。」
现在才来放意味不明的马后炮太晚了。
【圣】「不,我是说真的。要是有机会的话希望你介绍给我认识吧。」
【往人】「那是不可能的。」
【往人】「她在我小时候就死了。」
【圣】「是吗…」
之后一片沉默。
佳乃和圣都能了解吧。
没有可以安慰丧失血亲的话语。
我翻开窗帘,仰望茜色的天空。
小时候不知听了几遍的闷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囊昔起』
『迄今此刻』
所以我现在也旅行着。
带着母亲遗留下来的小小的人偶。
【圣】「对了,国崎也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嘛。」
似乎突然想起地说着。
【往人】「我先说好,那是真的没有窍门或机关的。」
【圣】「喔,那可真了不起。」
她用完全不觉得了不起的表情说着。
【圣】「要是真的话,你可是这个世纪的大明星呢。」
【往人】「我的力量是对社会没贡献的配茶表演的特殊技艺。」
【圣】「不,没这回事。」
她边坚定地说着边拍了拍我的肩。
【圣】「身为医生的我可以保证绝对有一堆想解剖你的家伙。」
【往人】「妳觉得被医生保证这种事会很高兴吗?」
【圣】「开玩笑的,别担心啦。」
【圣】「可惜我只是偏僻小镇的一生,没有开脑手术的技术和设备。」
…妳要是有技术和设备会真的干吗?
【往人】「至少希望妳可以说声『没兴趣』吧。」
【圣】「兴趣可大了。」
【圣】「要不要用你这个充满魅力的身体来贡献给医学的进步啊?」
【往人】「………」
【圣】「………」
沉默地火热地看着彼此的女医师和病人。
这种要求身体的方式,不管怎样都太令人反感了。
【圣】「算了,医学的进步就放在这边。」
她用双手比了个『放着』的姿势。
【圣】「现在的问题是在佳乃。」
【往人】「说的也是。」
【往人】「…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圣】「啊啊,尽管问吧。」
【往人】「妳摸到羽毛,有什么感觉?」
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冷静的圣,也难得地睁大了眼。
这也不是没道理。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圣托着下巴思考后,缓缓地说了。
【圣】「老实说,那天晚上的是已经不太记得了。」
【圣】「但拿起那根羽毛时的感觉我却还记得。」
彷佛想起那一瞬间般地,注视着自己的指尖。
【圣】「悲伤。」
【圣】「我触碰到羽毛时,我有这种感觉。」
【往人】「悲伤吗…」
【圣】「但也只有这样。」
【圣】「羽毛也没发光,我也没怎样。」
【圣】「听神社的管理员说,摸过羽毛的人似乎也没有向佳乃一样的状况。」
以常识来判断是这样没错吧。
但我却忍不住这样问了。
【往人】「结果,那根羽毛到底是什么?」
【圣】「我只知道是神社自古以来祀奉的神物,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往人】「是吗…」
我的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
闪烁白光的羽毛。
自古以来就在的羽毛。
可以引导至天空的羽毛。
那原本是…
【圣】「比起那个,我还有更在意的事。」
圣认真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圣】「最近『她』出现的频率增加了。」
【圣】「『她』出现的迹象也比以前明显很多。」
【圣】「甚至给了佳乃超越常识的力量。」
我不太懂圣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我一沉默,圣便指着我的脖子。
【圣】「你的那个伤,如果只是用手勒不会变成这样。」
【圣】「虽然不详细检查不知道,但应该是发炎。」
【圣】「也就是说那不是外伤,而是从内部诱发的。」
【往人】「………」
我花了点时间理解她在说什么。
我再次摸了摸脖子的伤痕。
实际伤到我的不是佳乃的手指。
而是佳乃未知的『力』从我脖子内侧造成伤痕…
【往人】「为什么会变这样?」
【圣】「不知道。」
圣干脆地说了。
这样不暧昧的表现,或许是因为身为医生的立场使然吧。
【圣】「我很不安。」
【圣】「这样下去佳乃会变成怎样呢…?」
她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
第一次听到圣的泄气话。
那穿得很旧的白衣的衣领,泛染上落日余晖。
沉默几秒后,圣抬起了头。
像平常一般地伸伸懒腰后,笔直地盯着我看。
【圣】「国崎。」
【圣】「我要拜托你。」
【往人】「就算妳拜托我我也不见得会听喔。」
【圣】「保护佳乃吧。」
之后低下了头。
我则不发一语,看着诊疗室的门。
想着在那另一端的暗暗的小小滨海城镇的事。
不知不觉中,变成我居住地的诊所。
上面刻画着感情良好的姊妹所经营的痕迹。
我仰望了天花板。
耳朵深处想起了不停的耳语。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囊昔起
…迄今此刻
没错。
我是在旅行中。我并不是一个定居的人。
应该也没有我可以为佳乃做的事吧?
我虽然这样想,却说了其它话。
【往人】「至少该定个期限吧。」
【圣】「说的也是,那就…」
【圣】「到那孩子卸下缎带的那一天。」
【圣】「虽然说不见得会有这一天。」
开玩笑般地加了一句。
虽然说有点寂寞感,但她的笑容还满冷静的。
当天夜里。
我一个人坐在等候室的沙发。
窗户是关着的,冷气也没开。
但空气中却漂浮着不可思议的寒冷感。
侧耳倾听,可以听到远处传来了虫叫声。
【佳乃】「…往人。」
【往人】「嗯?」
佳乃在昏暗伫立着。
【佳乃】「怎么啦?也不开灯。」
似乎满担心的脸。
【往人】「…不,只是稍微想点事而已。」
【佳乃】「是吗?」
【往人】「啊啊。」
我一直盯着佳乃的脸看。
要能让大脑将看到的感受成跟眼睛看到的一样,还需要一点时间。
在我眼前的少女。
雾岛佳乃。
【往人】「…身体没事吧?」
【佳乃】「嗯。已经没问题了。」
【佳乃】「抱歉让你担心了。」
这么回答着的佳乃的笑容,今晚感觉起来特别地遥远。
【往人】「…没什么。」
我伸出右手。
摸了摸佳乃的头。
【佳乃】「嗯…」
她维持着被我摸着的状况点了点头。
佳乃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对佳乃来说,只是一段空白的时间。
我什么也不能问。
总觉得问了的话,这一切都会崩坏一般。
【佳乃】「…哪,往人。」
【佳乃】「伤口没事吧?会痛吗?」
她边看着我脖子上的乌青边担心地说。
圣是这么说明昨晚的事。
佳乃又在神社『丧失记忆』了。
而我在她昏沉沉之际要去救她,却摔下了阶梯,打到脖子。
有点牵强的说明。
但佳乃应该不会怀疑姊姊的话的。
【往人】「没怎样,没事的。」
【佳乃】「………」
【佳乃】「…那个啊,往人。」
【往人】「嗯?」
【佳乃】「不,没什么。」
【往人】「…是吗?」
【佳乃】「嗯。」
【往人】「那,已经很晚了,快去睡吧。」
【往人】「再怎么说,妳也是大病初愈而已。」
【佳乃】「嗯…我知道了。」
她报以我一个安稳的笑容。
佳乃的双眸中映着我的身影。
【佳乃】「…那,你能跟我道晚安吗?」
【往人】「好。」
【往人】「晚安吧。」
【佳乃】「『吧』是多余的。」
【往人】「晚安。」
边说着,我再一次地摸摸佳乃的头。
【往人】「真的要快点去睡喔。」
【佳乃】「谢谢,那晚安了~」
啪。
连着客厅的门被小声地关起来。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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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水,星期三)★(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使用法术开锁 考虑一下别的办法
│      │
╰┬─────╯
接明天

注:今天有些剧情,是全年龄版没有的




天亮了。
我根本睡不着。
我只是一直盯着昏暗而已。
开始可以听见蝉的声音了。
我在沙发上伸了个大懒腰后,开始了一天。
我拿出拖把,像平常一般地拖着地。
已经很习惯的日常。
早上的等候室挺安静的。
这也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拖完地后接着擦窗户。
我拉开百叶窗。让光线进入室内。
一打开窗户,蝉声便响彻室内。
窗户擦完了。
我关上窗户,打开了冷气。
今天会有客人来吗?
我满担心的。
因为冷气费也是很凶的。
想说至少赚到可以付得起的话还可以,不过…
我到了外面。
完全没有人潮。
不过是因为还太早了。
几间早开的店已经拉开了铁门。
远处的店面还有见过的像老板的人在店前面洒水。
我和他视线交会了。
他对我打了招呼。
我也打了回去。
洒完水后,那老板就进去店里了。
然后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日晒真是刺人。
我拿着水桶在诊所面前洒水。
啪沙一声,柏油路的颜色变了。
我再洒了一次水。
泼出去时被阳光照到,出现了小小的彩虹。
真漂亮啊,我这么想。
我捡起被放在门口的早报,回去了等候室。
室内充满冷气真是太爽了。
做完工作的充实感。
我把夹着广告纸的早报丢到沙发去。
不想看。
比起那个我还比较担心早餐。
肚子饿了。
早起也没得吃吧?
圣做菜的手腕没什么好挑剔的。
是没吃过佳乃做的菜,但应该不会太糟吧?
应该…
【佳乃】「早啊~」
佳乃很有精神地打开门进来了。
【POTATO】「PIKO、PIKO、PIKO~」
当然,POTATO也跟着她。
【圣】「早…」
过了一会儿,圣睡眼惺忪还揉着眼地进来了。
看着姊姊那样,佳乃笑得很开心,我则呆滞了。
总算全员到齐了。
我和佳乃两个催促着想看报纸的圣。
圣则边不满地碎碎念,边慢慢地去准备早餐了。
而在我和佳乃抬杠时,闻到了飘过来的味增汤香气。
大家围在餐桌前,开始了一天。
夏日的某一天。
稀松平常的一天。
如果这就是生活的全部的话,也无所谓吧。
没人光临的诊所。
到了中午,吃完了午餐。
饭后配着的茶。
我理所当然地爱困了起来。
但是下午还得将剩下的病历表整理一下才行。
午休只得延到之后了。
【佳乃】「哪哪,往人。」
佳乃边拿着茶碗,边看着我。
【佳乃】「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往人】「时间?」
【佳乃】「嗯,看要不要一起去哪边嘛?」
一副小孩子在求玩具的眼神。
【往人】「我是无所谓啦…」
我偷瞄着圣看。
【圣】「嘶嘶嘶嘶。」
正在喝着茶。
【往人】「工作做完以后再去可以吧?」
【佳乃】「嗯,好啊。」
眼前的佳乃笑着。
【圣】「…不。」
耳边传来她将茶碗放着的声音。
【圣】「下午之后没你的事了。」
【往人】「没我的事了?」
【圣】「啊啊。」
【往人】「为什么?」
因为听到了听不习惯的字眼,我忍不住问了回去。
【圣】「因为你工作得很努力,给你特别休假。」
【往人】「………」
【往人】「…有钱吗?」
【圣】「当然。」
【往人】「…就是这样,现在开始就闲着了。」
【佳乃】「嗯嗯,往人真是现实啊。」
她开心地笑着。
【往人】「要去到处闲晃吗?」
【佳乃】「嗯,真是不错的提议!」
【往人】「虽然和之前都一样。」
【佳乃】「都一样才好啊。」
【往人】「是这样吗?」
【佳乃】「是这样啊。」
【往人】「不过,真的可以吗?」
我保险起见回头看了一下圣。
【圣】「啊啊,客人我一个应付就够了。」
【往人】「那当然。」
【圣】「………」
【往人】「………」
【圣】「…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又说错话了。
【往人】「那就这样,之后拜托了。」
【佳乃】「呜哇哇,等、等一下啦,往~人…」
我强拉着佳乃的手,准备出去。
【圣】「…想逃吗?」
【往人】「当然。」
我坦白地说。
【圣】「哼…这样啊?」
【往人】「咦…?」
【圣】「佳乃。」
【佳乃】「什么事?姊姊?」
【圣】「…快乐地去玩吧。」
【佳乃】「嗯!」
【往人】「………」
【佳乃】「要去哪里呢?」
【POTATO】「PIKO、PIKO、PIKO~」
我带着佳乃和POTATO,总之还是先往商店街的出口去吧。
还没决定目的地。
也没什么必要决定。
【佳乃】「咦咦?怎么啦?」
【POTATO】「PIKO、PIKO?」
【往人】「…嗯?什么怎么了?」
【佳乃】「总觉得你没什么精神耶?」
【POTATO】「PIKO、PIKO~」
【往人】「不,没这种事啦。」
【佳乃】「呜奴奴…是这样吗?」
【POTATO】「PIKO~…」
【往人】「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一直都很有精神的。」
【佳乃】「呜奴奴奴…」
【往人】「是真的啦。」
【往人】「好好看着吧,我证明给妳看。」
叮~咚。
【佳乃】「呜哇~,突然就随便按人家家的门铃~」
【往人】「好!跑了!」
我华丽地冲了出去。
将之命名为『叮咚冲刺』。
…跟没命名一样嘛。
【佳乃】「呜哇哇,等、等一下啦~」
【POTATO】「PIKO、PIKO、PIKO~」
佳乃和POTATO并没有跟上我敏捷的动作,只是呆站着。
【声音】「来了~是哪位~?」
糟了,家里的人出来了。
【往人】「快点啊」
我转过身催促着佳乃和POTATO。
【佳乃】「嗯。」
【POTATO】「PIKO、PIKO」
【佳乃】「啊,我是雾岛。」
开始和对讲机对话了起来。
【往人】「………」
踏踏踏。
我沿着跑过来的路走了回去。
【佳乃】「咦咦?不逃了吗?」
【往人】「搞什么鬼啊!」
我啪地挥了一下里拳。
门喀啦地打了开来。
【老婆婆】「哎呀,这不是佳乃和POTATO吗?」
【往人】「啊…」
被发现了。
【佳乃】「午安哪。」
【POTATO】「PIKO、PIKO、PIKO~」
她用笑容打着招呼。
【往人】「搞什么鬼啊!」
我又再挥动了一次里拳。
【老婆婆】「那,有什么事吗?」
【佳乃】「啊,是的。」
【佳乃】「这个嘛,其实是要玩叮咚冲刺…」
【往人】「喂喂喂喂。」
我慌张地将佳乃的嘴给塞住。
【佳乃】「呜嗯呜嗯…」
【往人】「真是的…」
差点就陷入危机了。
【老婆婆】「叮咚冲刺?」
【往人】「啊…」
危机还持续着。
【老婆婆】「叮咚冲刺是指什么呢?」
她满讶异地歪着头问道。
【往人】「………」
【往人】「…想知道吗?」
【老婆婆】「说的也是呢…」
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想知道,但还是配合着点点头的善良老婆婆。
【往人】「嗯。那就告诉妳吧。」
我稍微咳了一下。
【佳乃】「呜嗯呜嗯。」
【往人】「…妳不用听也无所谓啦。」
【佳乃】「呜嗯…」
似乎满遗憾的。
【往人】「话说所谓的叮咚冲刺,是在古希腊的贵族间流传的,有来历的运动。」
【往人】「规则非常简单。」
【往人】「边说着『叮咚~』边跑着,看谁先喘不过气而说不出来就算输了。」
【往人】「就是这样,我们就有事先告别了。」
【往人】「非常感谢您的谛听。」
我有礼貌地行了个礼。
【佳乃】「呜嗯…」
我顺便抓住佳乃的头一起行个礼。
【往人】「好了,走吧。」
【佳乃】「呜嗯呜嗯呜嗯」
我将和老婆婆招着手的佳乃拉走离开了那边。
【老婆婆】「掰掰,佳乃。」
老婆婆也笑笑地招了招手。
看样子作战是成功了。
【老婆婆】「不要太常恶作剧喔。」
【往人】「………」
【往人】「…太明显了吗?」
果然太小看了老婆婆。
【佳乃】「呜嗯。」
【POTATO】「PIKO~」
…可是我都几岁啦?
之后…
我们闲晃到这个场所。
【佳乃】「果然还是这里最安静呢。」
她用栏杆撑着身体,让风吹着全身。
【往人】「要说静的地方不是还有很多吗?」
我边看着佳乃的身后边开玩笑地说。
【佳乃】「哎哟,往人真是没情调呢。」
转过来的佳乃的笑容是如此灿烂。
她柔软的秀发随风飘扬着。
在那彼端的天空。
有只小鸟从遥远的树上向天空飞去。
之后我们沉默地眺望着。
两人和一只。
谁也没开口。
【佳乃】「…哪,往人。」
佳乃总算说了。
【往人】「干嘛?」
【佳乃】「嗯…就是啊。」
她在我眼前伸直了食指。
【佳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往人】「随便,妳尽管问吧。」
【佳乃】「好~,那我就尽量问了喔。」
【往人】「啊啊。」
【佳乃】「耶…往人是在寻找个女孩子没错吧?」
【往人】「算是啦。」
【佳乃】「那女孩是在天空吧?」
【往人】「应该吧。」
【佳乃】「不在这个镇上吧?」
【往人】「应该是这样吧?」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
…迄今此刻依然如此。
…在相同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佳乃】「这么说来,你果然还是会那个吧?」
【往人】「那个?」
【佳乃】「嗯…」
【佳乃】「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镇吧…」
【往人】「………」
【往人】「…说的也是。」
【往人】「赚到盘缠后,就会离开了吧。」
【佳乃】「呜奴奴…」
【佳乃】「这样啊。」
【佳乃】「说的也是呢…」
佳乃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
【往人】「怎么了吗?」
【佳乃】「没什么啦。」
【佳乃】「我一直都很有精神的。」
【佳乃】「所以没事的。」
边说着边挤着二头肌的肌肉。
当然也只有摆摆姿势,没有真的挤出来。
【佳乃】「嗯~,可是啊…」
她又放下了手。
【佳乃】「果然还是会满寂寞的。」
【往人】「…寂寞?」
【佳乃】「嗯…」
【佳乃】「难得这么熟了,又要分开。」
【往人】「………」
【佳乃】「不过不过,这也没办法嘛。」
【佳乃】「往人也有往人的人生要过嘛…」
【佳乃】「不过这样说有点夸张吧。」
相当寂寞的笑声。
【往人】「………」
我无言以对。
所以我仰望了天空。
彷佛想从那里取回我该说的话。
【往人】「………」
【佳乃】「………」
【往人】「………」
【佳乃】「…我要去天空。」
【往人】「咦?」
【佳乃】「我说啊?」
【佳乃】「如果我啊…」
【佳乃】「如果我真的能飞上天空的话…」
【佳乃】「我就帮你找那个人吧。」
【佳乃】「呜哇哇哇,我想的真是个好点子呢。」
她用喀玩笑的眼神看着我。
【佳乃】「这样的话往人就不用自己去找了。」
【佳乃】「只要和姊姊每天闲着没事喝喝茶就OK了~」
【往人】「………」
…果然我们看起来像是闲着没事干吗?
【往人】「再怎么样还是得拖个地吧?」
【佳乃】「对喔,往人在打工嘛。」
【佳乃】「可是我会努力地拚命找的,一定马上可以找到的。」
【佳乃】「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瞇起了眼睛,仰望着晴空。
【佳乃】「一定、一定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吧。」
【佳乃】「头发清柔飘逸着…」
【佳乃】「像鸟羽般地轻盈。」
【往人】「妳怎么知道?」
【往人】「说不定是个像恐龙一样的家伙喔。」
【佳乃】「才不会呢。」
【佳乃】「因为…」
【佳乃】「如果不是漂亮的人的话,和往人不配的。」
【往人】「………」
【往人】「…真是多管闲事呢。」
【佳乃】「太多事了啊。」
她像平常般地笑着。
【佳乃】「…嗯嗯嗯,呼。」
她握住两只手伸了个大懒腰。
手腕上的缎带在风中里飘着。
如果佳乃卸下缎带的那天到了。
到时候我…
【佳乃】「往人,走吧!」
【佳乃】「POTATO也来吧。」
【POTATO】「PIKO!」
一和一只往砂路的另一端跑了过去。
我也跟了过去,但不知为何叹了气。
【往人】「佳乃。」
我对着她纤细的身体叫住了她。
【佳乃】「什么啊?」
她一样用笑脸对着我。
【往人】「该不会,妳就是…」
【往人】「………」
【往人】「不,没什么。」
【佳乃】「不会没什么吧。」
她抬高音量说了。
我则把手放在她头上,搅一搅她的头发。
佳乃笑了出来。
似乎非常幸福地笑了。
【POTATO】「PIKO、PIKO、PIKO~」
POTATO也跟着笑了。
但是不是很幸福我就不知道了。
等剩我一个人时,已经是黄昏了。
我跟佳乃说了有地方要去,所以让她先回去。
【佳乃】「不可以太晚回来喔~」
她这么说完后,便在夕日下跑回去了。
POTATO也跟了过去。
我回复平常的走路速度走了。
目的地已经定了。
是这个镇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我爬上石阶,穿过矮的鸟居。
毫无人影的参道。
在那深处有着小而整齐的本殿。
这样重新一看,倒也没那么旧。
绘着独特曲线耸立的屋瓦。
在其上的天空如火烧般地艳红。
彷佛在招来黑暗般地,茅蜩正叫着。
没有其它人。
我走进参道,进去里面。
那粗糙的木梯,每走一阶都喀喀作响。
从木制的百叶窗的狭缝间看去,沈凝着深闇的气息。
应该就在那对面。
闪闪发光的羽毛。
佳乃所期望的羽翼。
我押着百叶窗,使力推着。
【往人】「…被锁住啦。」
我往下一看,有个生锈的洋锁锁着。
在一旁的百叶窗有个细长的隙缝。
一旁贴着一张纸。
『香油钱请从这里投入』
『护身符往这里领取』
『也可以使用万元钞票』
『不会找零』
【往人】「………」
明明只是在乡下,保护却完善的过头了。
记得之前来的时候明明还看到香油钱的…
该不会是有香油钱小偷吧?
我抓住洋锁,左右转了转。
完全没动静。
【往人】「该怎么办呢…」
要扭开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要用铁丝弄开,也没那个铁丝。
想跟宫司(神社的最高阶神官)说明,也没人。
这种时候要是我有超能力的话…
【往人】「………」
有啊…
我可以隔空操作物体。
就算是不能直接看的东西也不是不能动。
这么说来…
不就理所当然地可以让锁的内部卡槽转动了吗?
真是个好主意。
我到现在都没想过真是不可思议。
不。
等一下。
如果我将这个力量滥用的话不就会很赞吗?
【往人】「………」
我突然觉得这是人生的一大转机。
我至今都过着守法安分的人生。
虽然偶而会干个牛奶来喝喝,闲来没事会让小孩哭一哭,
但我还是敢挺起胸膛说我活得很善良。
是要这样善良地活下去吗?还是往别的方向踏出一步呢?
在我的两耳似乎有天使和恶魔在一同耳语着。
虽然是个馊主意,但却也是事实没办法。

选项:使用法术开锁;考虑一下别的办法

→两个选项的结果都一样…
【往人】「…不行不行不行啊啊啊!」
碰碰碰。
我用头敲着百叶窗。
没错,我至今都是正当地活着。
不能到现在才走上邪路。
我盯着自己的手看。
我这份力量不能为了地球和平以外的途径使用。
我向茜色的天空坚定地发誓。
所以来思考别的方法吧。
重要的是找到个能开锁的工具就好了。
发夹还是铁丝都很欢迎。
要是直接有吻合的钥匙更赞。
【往人】「…怎么可能刚好有这种玩意儿掉着呢?」
我看着日暮的天空,叹了口气。
此时天空给了我回应。
【声音】「PIKO~」
【POTATO】「PIKO、PIKO~」
…是只看腻的死狗。
嘴巴似乎还咬着什么。
POTATO缓缓地走到我面前后,将那放在我前面。
是把生锈的钥匙。
眼前的百叶窗有个生锈的锁。
看起来颇合的。
【往人】「干得好啊!我的好弟兄!」
【POTATO】「PIKO、PIKO~!」
【往人】「开玩笑的,我可没有是只狗的弟兄。」
【POTATO】「…PIKO~」
【往人】「不用那么沮丧,我会收你当家臣的。」
【POTATO】「PIKO、PIKO!」
【往人】「但我不会给你契约金或吉备团子,所以自己想办法。」
【往人】「另外点心要在300圆以内」
【POTATO】「PIKO?」
【往人】「当然,香蕉不算在点心内。」
【POTATO】「PIKO、PIKO?」
【往人】「嗯。水壶里面装运动饮料也OK啦。」
【POTATO】「PIKO~」
现在不是定契约的时候了,还是赶快开始作业吧。
我将钥匙插入洋锁内,谨慎地回转。
…喀。
【往人】「喔。」
可是,锁却没开。
我试着再转一转钥匙。
果然还是没开。
…转转转。
看起来似乎差点就快开了,但却又好像完全打不开。
…转转转转转转。
…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
…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转。
【往人】「呜喀啊啊啊啊啊,烦死了啦~~~!!」
【往人】「明明还差一点就可以入手香油钱了~」
【POTATO】「PIKO~」
【往人】「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
【往人】「…真的是在开玩笑啦,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POTATO】「PIKO、PIKO、PIKO~」
………
……

辛苦奋斗了30分钟。
终于到了这个瞬间。
喀锵。
【往人】「好啊啊!」
伴随着清澈的声音,钥匙动不了。
不管再怎么拉或是推都动不了了。
【往人】「………」
【往人】「对付这种玩意就要这样啦!」
我对洋锁使出了回旋踢。
啪嚓。
【往人】「………」
钥匙头断了,前端留在钥匙孔里。
【往人】「你搞什么啊~这个该遭天谴的家伙!」
【POTATO】「PI、PIKO~…」
我试着推卸责任给附近的家伙。
但什么都没解决。
【往人】「………」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招了。
【往人】「闪人喽。」
【POTATO】「PIKO。」
我和家臣一起逃离了那里。
而似乎在推着我们一般,茅蜩的声音从背部推了过来。
无用且令人不安的叫声。
【往人】「我回来了~」
【POTATO】「PIKO、PIKO~」
【佳乃】「你回来啦~」
【佳乃】「咦?POTATO也跟你在一起啊?」
【POTATO】「PIKO~」
两人和一只,进去了等候室。
药味和消毒水味如同瀑布般地浓郁扑鼻。
松了口气的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
诊疗室的灯还开着。
但在门后却感觉不到平常有的气息。
【往人】「圣呢?」
【佳乃】「外诊到客人的地方去了~」
【佳乃】「虽然是邻镇的人,但是我家擅长处理的客人喔。」
虽然说诊疗所还有擅不擅长的挺奇怪的,但还是先不管了吧。
【往人】「会很晚回来吗?」
【佳乃】「是说今天内会回来。」
【往人】「是吗?」
【佳乃】「就这样~」
【佳乃】「今天100%一定是要我来做饭了!」
她天真地笑着。
【佳乃】「顺便也做POTATO的份吧。」
【佳乃】「咦?不见了~」
再怎么到处看,都没看到POTATO。
【往人】「真是的,真是随风漂泊的流浪者呢。」
我把讲自己的形容架在牠身上说着。
明明是只珍奇野兽,POTATO却像狗一样挺聪明的。
说不定是为了体谅我们吧。
【佳乃】「呜哇哇哇哇哇」
【佳乃】「变得和往人两人独处了。」
【佳乃】「怎么办?」
【往人】「没问题的。」
【往人】「就算妳是第一次,我也会很温柔的。」
【佳乃】「………」
【往人】「…重来。」
【往人】「我会连POTATO的份一起吃的。」
似乎会是个愉快的晚餐了。
………
……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佳乃】「往人,振作一点!往人!」
【往人】「………」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诊疗室的床上了。
【往人】「…我」
【往人】「我还以为我会挂点咧…」
晚餐的菜色是大杂烩炒面。
大概是因为圣把刀刃通通都藏起来了,材料都是外面切完的状况就拿来用了。
也因为这样,外表看起来满夸张的。
多采多姿的材料们彼此应合,散发出不可言喻的芳香。
我想一定也会有特殊的味道蕴藏于其中吧?
但在我吃下去一口的那一瞬间。
背部传来一片战栗感。
是种崭新的味道。
已经超越食物这个领域的味道。
和以前捡来吃过的,快烂掉的咖哩面包的味道倒是挺像的。
【佳乃】「往人的话这样应该不够吧…」
吃完自己的份一半后,佳乃一副挺抱歉的样子。
所以就变成是我解决。
连POTATO的份一起干掉。
我连盘子都舔干净了。
等全部都结束后,突然觉得意识远去。
好像看到在一座漂亮的花园的对岸,有谁在向我招着手…
【往人】「………」
真的颇危险的,说真的。
佳乃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我的状况。
【往人】「佳乃…」
【佳乃】「往人…」
【往人】「妳,至今有做过菜吗?」
【佳乃】「耶…」
【佳乃】「之前只有过一次而已。」
超级初学者啊。
【佳乃】「因为姊姊都不让我碰菜刀嘛,说要是受伤会很危险的。」
这是早就该预料到的事了。
【往人】「那菜的评价怎样?」
【佳乃】「这个嘛。」
【佳乃】「姊姊什么都没有说。」
她似乎挺伤心地回答。
【佳乃】「我是不知道怎么了,但之后她在房间关了三天没出来…」
雾岛圣,三天才康复。
【佳乃】「虽然我也做了POTATO的份,但牠却连一点都没有吃~」
家犬POTATO,放弃职务去了。
【往人】「………」
【POTATO】「PIKO、PIKO…」
不知道什么时候,POTATO回来了。
大概是听到佳乃要做晚餐时,这家伙用牠的直觉察觉到自身的危险了吧?
真不亏是我的义弟,真是了不起的高智商。
【往人】「POTATO。」
【POTATO】「PIKO~」
【往人】「你已经知道了却没告诉我吧?」
【POTATO】「PIKKORI~」
【往人】「………」
我下了床,靠近窗边。
拉起了百叶窗,打开窗户。
深呼吸了一口气。
让夏天的晚风治愈一下,我已经严重受损的胃吧。
我温柔地将POTATO抓起,慢慢抬到空中。
【往人】「给我滚回火星去吧~」(给我变成星星吧~)
…砰碰!
我使出了纯正纽西兰直传凌空飞踢。
迈向无尽宇宙前进的纯白毛球。
【POTATO】「PIKO、PIKO~………」
POTATO已经又回来了。
【往人】「…接着。」
【佳乃】「还不可以动啦。」
【往人】「我在这里待不住啦,我到沙发那边去睡。」
我为了让她看看我还很有精神,便用力地伸了个懒腰。
佳乃则还不相信地说。
【佳乃】「等姊姊回来后给她看看吧。」
【往人】「不用没关系啦,这种玩意儿只要3秒就会好了。」
【佳乃】「1、2、3…」
【往人】「………」
【往人】「抱歉我说谎了。」
【往人】「给我点胃药吧~」
………

我似乎睡着了吧。
我躺在沙发上,来回看着四周。
观叶植物的叶子。
挂在墙上的复制画。
因为黑暗而消失原来的色彩。
有点难睡。
空气里带了点微微的热气。
我一转身时,就感觉到T恤后面湿湿的。
【往人】「………」
时针的秒针答答地走着。
如果有会吃黑暗的虫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叫的吧。
黄昏的事仍残留在我脑海中。
茜色的天空和百叶窗对面的昏暗。
我并不只是听了圣的话后才去神社的。
闪闪发光的羽毛。
在天空的少女。
我持续旅行的理由。
除了我以外的人应该没有人可以接受吧?
这种充满暧昧,如同痴人说梦般的旅程。
自母亲先走后,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
【往人】「………」
我知道的。
说不定我根本不相信天空有少女吧。
说不定我是在找我旅行的理由吧。
因为我没有被教导其它的生活方式。
我问了问自己。
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到底该往那边去呢?
我不太清楚。
………

喀锵。
连接客厅的门打开了。
但却没有光照进来。
如果是圣或佳乃的话,应该会开灯吧。
有人的气息。
她正押着脚步声走。
正当我爬起来时。
耳边传来了声音。。
【佳乃】「…往人,你还醒着吗?」
【往人】「啊啊。」
我回答道。
我回坐在沙发上。
佳乃则站在我的正前方。
看着她露出来的肩膀,我感到她似乎很冷的样子。
明明是在这种热到不好睡的夜晚。
【佳乃】「耶…」
【佳乃】「刚刚真的很对不起。」
她低下了头行了个礼。
【往人】「什么事?」
【佳乃】「都是因为我勉强要你吃,结果你才吃太多了吧…」
…虽然我觉得不只是量的问题。
【往人】「下次也让POTATO吃一吃吧。」
【佳乃】「说的也是~」
在昏暗之中佳乃看起来有点担心的样子。
我马上想到了个理由。
【佳乃】「圣回来了吗?」
她摇了摇头。
【佳乃】「她刚刚打电话来了,说要在那个人家过夜。」
【往人】「是因为急诊吗?」
【佳乃】「不是,好像是因为喝了酒。」
【往人】「………」
看来是在外诊的地方灌了酒吧。
乡下小镇就是会这样吗?
【往人】「可是又不是开车去的吧?」
【佳乃】「因为姊姊只要喝了酒就会有点…」
【往人】「难不成会到处乱挥手术刀吗?」
【佳乃】「不是。」
【佳乃】「是更严重的。」
【往人】「………」
…看来还是不要问太多吧。
【往人】「圣那家伙有说什么吗?」
【佳乃】「叫我小心不要被袭击。」
【往人】「被POTATO吗?」
难道牠到了晚上就会凶暴化吗?
【佳乃】「不是啦。」
【佳乃】「是叫我小心不要被往人给袭击。」
【往人】「………」
【佳乃】「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往人】「要是被偷袭我可不管喔。」
【佳乃】「没关系没关系,没问题的啦。」
【佳乃】「嘿咻。」
她坐了下来。
大该是因为满轻的吧,沙发几乎都没有沈下去。
我从一旁看着佳乃。
再靠近一点就可以肩靠肩的距离。
真是安静。
【佳乃】「………」
【往人】「………」
【佳乃】「………」
【往人】「………」
…有点受不了了。
【往人】「我开灯喽。」
正当我要站起来之时。
【佳乃】「…不要!」
佳乃叫了起来。
似乎用尽她全身力气般的叫声。
似乎有什么崩坏的声音。
【佳乃】「啊…」
她遮住了自己的嘴。
她的眼神在黑暗中游移。
彷佛在寻找着不存在的帮助。
【佳乃】「耶…」
【佳乃】「我很怕的。」
【佳乃】「我很怕突然亮起来那种感觉。」
【往人】「………」
【佳乃】「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如同小鸟般地歪着头说。
【往人】「…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的?」
【佳乃】「这个嘛…」
【佳乃】「差不多是从遇到往人之后没多久吧?」
我回想起圣昨天说的话。
『佳乃在碰到羽毛的那一瞬间…』
『周围突然充满光亮,什么都看不到…』
【往人】「…妳有跟圣说过吗?」
【佳乃】「不用那么夸张吧?」
【往人】「医生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而在的吧?」
【佳乃】「可是…」
【佳乃】「我不想让她操心。」
她看着地板,但仍肯定地说。
【往人】「妳这么客气的话怎么办?」
圣可是为了妳才当医生的。
但这不是我该说的。
佳乃沉默着。
她悄悄地将手放在膝盖上。
佳乃正在等着说话。
正等着我们之间的空隙为黑夜填满。
终于。
我听到了声音。
【佳乃】「…我可以问你件事吗?」
【往人】「可以啊,尽管问吧。」
【佳乃】「嗯,那我就尽管地问吧。」
【佳乃】「你白天时在桥上跟我说话了吧?」
【佳乃】「那时候,往人你有句话没有说完吧?」
【佳乃】「你说『难不成,妳就是…』了吧?」
天真的眼神。
寄宿在微弱的光中。
【佳乃】「那该不会是指…」
我所说出,但没问完的话语。
『难不成,妳就是…』
…我在找的少女吧?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
迄今此刻依然如此。
在相同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佳乃】「耶…」
【往人】「………」
我无法回答。
从很久以前,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佳乃很想到天空去。
想要拥有一对翅膀。
之后佳乃碰触了光辉的羽毛。
从那之后。
佳乃就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不是佳乃。』
『是别人伪装成佳乃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佳乃已经…
【佳乃】「…呜奴奴,往人怎么一副深刻的表情。」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笑着说。
对话得挺不顺的。
原本顺着语调,肩碰了肩。
但又马上离了开来。
【佳乃】「那个啊。」
【佳乃】「其实…」
【佳乃】「姊姊刚刚打电话回来是说『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佳乃】「她为了我着想,晚上一定会回来的。」
【佳乃】「可是…」
【佳乃】「这样的话姊姊哪里都去不成的…」
【佳乃】「所以由我说了,说『妳可以住在那里』。」
【佳乃】「『有往人在没事的。』」
【佳乃】「我第一次自己这么说。」
【往人】「………」
碰。
肩膀又碰在一起了。
这次没有分开。
短短的头发。
刚洗完的香气。
我可以感觉到她的鼓动。
感觉到佳乃现在在这里的证据。
【佳乃】「耶…那个啊。」
【佳乃】「往人是在旅行嘛。」
【佳乃】「有要找的人嘛。」
【佳乃】「是总有一天要离开的人嘛。」
【佳乃】「所以应该是不行拜托你这件事的。」
【佳乃】「但是往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然后…
【佳乃】「我希望你能收下我。」
【佳乃】「希望你能…」
【佳乃】「好好确认我。」
我用动作代替回答地。
轻轻地抱住了佳乃。

佳乃的房间。
堆积着佳乃的日常的房间。
从拉开窗帘的窗户,有微弱的星光照进来。
不过这样就够了。
如果佳乃希望的话,就算是没有光也无所谓。
【佳乃】「耶…」
【佳乃】「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佳乃】「看起来好像是在看别人一样…」
【往人】「不用担心。」
【往人】「我就是我。」
佳乃看着我。
两只手工整地放在身体前面。
之后闭上了眼。
我用手掌抚摸佳乃的左脸。
真温暖。
接着用唇触摸着她的右脸。
佳乃动起了左手,和我的手相合。
彷佛在确认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和她双唇相合。
之后又分开。
佳乃微微地睁看了眼,看着我的脖子。
【佳乃】「伤口,还在呢…」
【往人】「已经没那么明显了吧?」
【佳乃】「会痛吗?」
【往人】「完全不会。」
【佳乃】「可是…」
我用唇封住了她还想说什么的嘴。
然后将佳乃的身体抱了起来。
有点惊人地轻盈。

→以下是18X版的剧情…

就这样,把佳乃放到了床上。
我脱去了衬衫。
【佳乃】「哇…」
不禁觉得把视线躲开的佳乃,真是太可爱了。
我一口气把她的上衣下摆卷到了胸口。
露出了膨胀的部分。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佳乃】「那个…」
【佳乃】「忽然觉得好害羞啊…」
在星光的映照下,脸颊变得晕红起来。
我的目光转移到她那小小的突起的尖端上来。
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佳乃】「啊呀…」
【佳乃】「那里,不可以…」
用两个手指温柔的捏上去。
然后,顽皮地揉了起来。
佳乃的视线仿佛也随之摇摆起来。
我温柔地再次封住了她将要喊出声的双唇。
我慢慢地将她从被单上扶起。
脱去的上衣滑落到床下。
下一步则是下身的长裤…
然后,内衣就更轻而易举地被除去了。
【佳乃】「啊…」
虽然她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但却没有一丝的抵抗。
最后是脚尖的那双雪白的袜子。
佳乃的身体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应该还留着一样东西。

正当我触碰到佳乃的缎带时。
【佳乃】「…不行。」
【佳乃】「不行…的。」
将手弹开的佳乃说着。
她将手腕夹在两腿之间。
不是为了遮蔽自己,而是为了隐藏缎带。
【往人】「………」
【佳乃】「啊,抱歉,不是这样的。」
她注意到我的样子,连忙慌张地摇了摇头。

【佳乃】「我不是因为讨厌才这样的…」
【佳乃】「我觉得如果我不能坚持做到底的话,会对不起自己,所以才会坚持这样…」
…其实,也并不是非得那样。
佳乃凑近了还在发呆的我的面前。
那条可爱的缎带落在我的视线里。
【佳乃】「是不是觉得这样…不高兴呢?」
【往人】「我总觉得佳乃一点都没有兴致的呢。」
【佳乃】「呜奴奴…」
【往人】「好像我现在也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全身都软绵绵的。」
她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我的分身所在之处。
【佳乃】「…胡说八道!」
好像谎话轻易就被揭穿了。
只是…
如果不卸下这个缎带,佳乃便无法成为真正的佳乃。
这样的气氛下。
【佳乃】「要是拿下这个,我…」
【佳乃】「我说不定会飞上天空去…」
【往人】「妳不用飞上天空没关系。」
妳哪里都可以不用去没关系。
只要在这个海边的小镇一直幸福地过着日子就好。
只要一直天真地笑容满面就好。
为了这样,我…
我伸出了手,摸着佳乃的手腕。
佳乃什么都没说了。
我谨慎地将系着的缎带给卸下来。
彷佛在卸下腐朽的手铐一样。
缎带如同秋风中凋零的落叶一般,飘落了下来。

我拿起了赤裸的手腕。到处都没有伤痕。
在薄薄的皮肤下,确实可以感觉到有血在流动。
如同在害怕一般地,脉搏急速地跳着。
好像我比她还要辛苦一般。忽然觉得佳乃变得好美。
【往人】「好美…」
【往人】「真的没有说谎哦。」
【佳乃】「………」
我就这样一直凝视着她,希望找到一种更合适的表达方法。
【佳乃】「真是…」
【佳乃】「我是第一次,所以…」
【佳乃】「请温柔一点。」
【佳乃】「…说到这个,你应该会做到的吧?~」
黑暗中凝视着我的双眸。
所以,我发誓。
【往人】「我保证!」
【往人】「我会尽力做好的。」

真像在梦里一般。
白皙的肌肤在夜色下仿佛可以被看透一般。
呼吸声夹着微微的汗,混杂在夜幕中。
我们的手指互相缠绕着。
仿佛希望在这片暗色中确定着对方的存在。
然后,我…
我用双手轻轻分开了佳乃的双膝。
【佳乃】「啊…」
仿佛忍不住突如其来的羞涩一般,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咬着嘴唇,试图用右手遮住那个部位。
左手则紧紧握住了被单。
自己最隐蔽的部位已经被看到了,佳乃知道。
雾岛佳乃。
我在旅行途中的镇上偶然相遇的少女。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可以用魔法的话会怎么样呢?』
这么说着,让我欢笑的少女。
而现在,她就躺在我的面前…
真的很难相信,这是事实,还是魔法的结果。
我轻轻把舌头探了进去,佳乃有点激动般的摇动了起来。
【佳乃】「嗯…」
再用手指慢慢配合着。
很快,就感觉有点湿润了。
已经足够了吧。
下面就是腰的『任务』了。
再加上体重的配合。
【佳乃】「…啊!」
我让佳乃背朝着我。
就这样从后面…
就这样想轻松进去真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耶。
【佳乃】「嗯…疼…嗯…」
我每次摇动的时候,她总是小声地呻吟着。
也许还是觉得很痛苦着吧,虽然佳乃还是那样微笑着。
【佳乃】「啊呵呵,说到这个…真的,还是有点痛呢…」
【佳乃】「不过我好喜欢往人,所以…」
【佳乃】「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温柔的。
尽量做到…温柔的。
让我的分身停留在最里面,做最小幅度的运动。
不过这样的小心很快就被忘在脑后了。
【佳乃】「嗯…嗯嗯…嗯…」
佳乃的喘息声渐渐变高也加快了。
我的分身也开始肆无忌惮地活跃起来。
终于要来到这个最终时分了。
佳乃是在这里。
…佳乃是在这里。
佳乃,确实地是在这里…

→以下是全年龄版的剧情…

正当我触碰到佳乃的缎带时。
【佳乃】「…不行。」
【佳乃】「不行…的。」
将手弹开的佳乃说着。
她将手腕夹在两腿之间。
不是为了遮蔽自己,而是为了隐藏缎带。
【往人】「………」
【佳乃】「啊,抱歉,不是这样的。」
她注意到我的样子,连忙慌张地摇了摇头。
【佳乃】「我不是讨厌这样。」
我则将视线移到了缎带上。
【佳乃】「如果一直系着这个…好像不行喔?」
如果不卸下这个缎带,佳乃便无法成为真正的佳乃。
我是这么想的。
【佳乃】「要是拿下这个,我…」
【佳乃】「我说不定会飞上天空去…」
【往人】「妳不用飞上天空没关系。」
妳哪里都可以不用去没关系。
只要在这个海边的小镇一直幸福地过着日子就好。
只要一直天真地笑容满面就好。
为了这样,我…
我伸出了手,摸着佳乃的手腕。
佳乃什么都没说了。
我谨慎地将系着的缎带给卸下来。
彷佛在卸下腐朽的手铐一样。

我拿起了赤裸的手腕。
到处都没有伤痕。
在薄薄的皮肤下,确实可以感觉到有血在流动。
如同在害怕一般地,脉搏急速地跳着。
雾岛佳乃。
我在旅行途中的镇上偶然相遇的少女。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可以用魔法的话会怎么样呢?』
这么说着,让我欢笑的少女。
佳乃是在这里。
…佳乃是在这里。
佳乃,确实地是在这里…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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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木,星期四)★(佳乃)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乘车 不乘车※
│   │
╰──┬╯
  ╭┴─────╮
  │      │
※留在佳乃身边 离开佳乃
  │      │
  │    ※Bad(诀别)
  │
  ╭┴──────┬────────╮
  │       │        │
公车站     学校       神社※
  │       │        │
╭┴──╮   ╭┴───╮   ╭┴──╮
学校 神社※  公车站 神社※  公车站 学校
╰┬──╯   ╰┬───╯   ╰┬──╯
  ╰┬──────┴────────╯
※接明天或Bad(决意)

注:本日的所有选项,都和佳乃篇的结局走向有关,
进入True Ending的条件如下…

条件一:和司机说话时选择『不乘车』
条件二:回答圣时选择『留在佳乃身边』
条件三:寻找佳乃时的二回选项里有选过『神社』

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话,就会进入佳乃的True Ending

如果选择『离开佳乃』的话,就直接进入『诀别』这个Bad Ending

满足条件二,但条件一和条件三只完成一项以下的话,
那就进入『决意』这个Bad Ending

(没有进入True Ending的话,剧情就会在今天结束…)




风。
风到处吹着。
金黄色的天空。
有东西从天飞舞而降。
那是幸福的碎片。
白亮地闪烁着光辉。
来回不停地摇晃飞舞。
所以我伸出了手。
将它拿下。
将给了我最重要的人。
我所希望的东西。
只是小小的幸福。
到处皆可见的幸福。
所以…
这里是…
对了,是佳乃的房间。
早晨太阳的光辉,斜斜地自打开的窗帘泄入。
总觉得好像做了个梦。
但却想不起来。
我正要爬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怪怪的。
似乎少了些什么。
少了个重要的什么。
【往人】「…佳乃?」
我来回看了看四周。
没有了应该散在地板上的佳乃的衣服。
也没有缎带。
白亮的光辉,照满了整片地板。
在那之中,只有我的人偶被遗留在那里。
我往上一看。
窗户开了一点点。
有清爽的风吹进来。
在窗户的另一端,夏天的天空展开着。
彷佛理所当然一般。
【往人】「…佳乃!」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
正准备要穿衣服时,却注意到更重要的事。
我的衣服没了。
只有人偶。
连内裤都不见了。
难不成我现在是全裸的?
我往下看了一下。
【往人】「………」
完全没错。
叩叩。
有人敲门了。
【佳乃】「…往人,我进去喽~」
佳乃毫不在乎的声音。
全裸一个人站着的我。
喀嚓。
门把被转开了。
毫不留情地被打开的门。
【往人】「………」
大危机。
好,既然这样…
【往人】「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往人】「佳乃这个色鬼~~~!!」
先发制人。
【佳乃】「哇哇哇哇,不可以这么大声啦~」
【佳乃】「被姊姊看到的话就糟了!」
【佳乃】「说不定会被解剖的喔!」
【往人】「………」
我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往人】「圣回来了吗?」
我小声地问着,佳乃点了点头。
【佳乃】「好像一大早就回来了。」
这么说来应该不知道昨晚的事吧?
总之可以先暂时松口气了。
【往人】「对了,我的衣服呢?」
【佳乃】「现在正在洗。」
【佳乃】「所以在干之前先穿这个吧。」
她交给了我一套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往人】「还真有男人的衣服啊。」
【佳乃】「是我父亲的衣服,因为还没处理掉。」
【往人】「…是吗?」
不想考虑太多,赶快穿上去吧。
穿上了内衣裤和裤子。
【佳乃】「那件T恤是我觉得很适合往人才挑的喔。」
佳乃很高兴似地说着。
【佳乃】「虽然说不定会有点小…」
我赶紧将佳乃挑的T恤穿了上去。
虽然有点短,但没什么好挑剔的。
【佳乃】「往人穿起来很适合呢。」
【往人】「是、是这样吗?」
我兴奋地往下看看是什么样子。
【往人】「………」
胸口印了个『通天○』(通天阁)
【圣】「早啊,国崎。」
【往人】「………」
【圣】「怎么啦,一早就一脸衰样?」
和圣穿情人装了。
不过这种T恤到底有几件啊?
【往人】「我去泼水了。」
正当我要走向门口时。
【圣】「国崎。」
圣叫住了我。
而且是用比平常还认真许多的口吻。
【圣】「我在身为医生的同时,也是佳乃的姊姊。」
【圣】「所以非得向你确认不可。」
【圣】「知道吗?」
不点头不行。
【圣】「你昨天把佳乃…」
【圣】「做的晚餐给吃了吗?」
【往人】「………」
【往人】「吃了。」
【圣】「觉得怎样?」
【往人】「差点快挂了。」
【圣】「是吗?」
【往人】「………」
【圣】「………」
【圣】「不好意思一早就谈这么深刻的话题。」
【圣】「如果有必要动手术的话,不用客气尽管说。」
【圣】「当然不收你一毛钱,这是身为医生该做的。」
…在那之前先身为一个尽责的姊姊,好好教她做菜啦。
【圣】「为了表示歉意,早餐就请你好了,给我好好期待吧。」
【往人】「吃什么?」
【圣】「红豆饭。」(代表庆祝的意思)
【往人】「………」
这个玩笑太直接了让我笑不出来。
【圣】「要是你不能体会我想祝福年轻的两人的心情的话…」
突然就亮出了四只手术刀。
【圣】「开玩笑的。」
【往人】「在说这种话之前,先把手术刀收好吧。」
【圣】「啊啊,说的也是。」
她将手术刀收进了白衣。
【圣】「今天似乎也会满热的,水要好好洒喔。」
然后便背向了我,走了过去。
她打开了诊疗室的门。
【圣】「如果是你的话是可以依靠的吧。」
她小声地说着。
上午作着和平常一样的工作。
在玄关前洒水,捡捡脚踏车放置处的垃圾。
拖完地后擦擦房间的墙壁。
将挂在门口的『诊疗时间结束』牌子给拿下来。
之后便在诊疗室杀时间。
一样没人来。
这个镇上的居民都很健康吧。
马上就到了中午。
和圣跟佳乃一起吃午餐。
将早上剩下的东西边挑剔边感到好吃地吃了下去。
之后则是和平常一样的茶。
【佳乃】「哪哪,往人。」
佳乃将茶碗放了下来,对我说。
【佳乃】「今天下午以后有时间吗?」
【往人】「时间?」
【佳乃】「嗯,看要不要一起去哪里吧?」
【圣】「总觉得昨天好像也听过一样的台词。」
我不管圣的碎碎念,回答佳乃。
【往人】「啊啊,好啊。」
【往人】「下午以后我有休假。」
【圣】「休假?」
【往人】「啊啊。」
【圣】「为什么?」
【往人】「因为我有在好好工作,所以有特别休假。」
【圣】「………」
【往人】「而且当然还是有算工钱。」
【圣】「………」
【往人】「抱歉我错了,没算工钱也没关系。」
【圣】「………」
【往人】「我会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好好做的~」
【圣】「算了,也好。」
【圣】「可是你从明天起真的要好好做喔。」
【往人】「Yes,Sir!」
我行了个军队礼。
之后转向了佳乃。
【往人】「那今天要怎样?」
【佳乃】「到处去闲晃吧。」
【往人】「那不是跟平常一样?」
【佳乃】「和平常一样才好。」
她开心地笑着。
【佳乃】「那我们走喽。」
【圣】「不要太晚喔。」
像平常一般的对话。
我们走了起来。
日晒真强。
从柏油蒸起的热气,让镇上看起来歪歪扭扭的。
盛夏的午后。
现在说不定是最不适合散步的时间吧。
佳乃停了下来。
伴随着短发的飘动,转向了后面。
【往人】「妳在看什么?」
【佳乃】「我家也满旧的呢。」
在乡下小镇的小小诊所。
只能让脚踏车停的停车场。
玻璃窗上还沾着些许的污垢,拉手也少了一截。
白色油漆涂的墙壁也都快剥落了。
就算是要拍马屁也有点难说是很漂亮。
【往人】「重建不就好了?」
【佳乃】「没那种钱啦。」
佳乃边笑着边往上看。
缓缓倾斜的屋檐的另一侧,有着蔚蓝的夏日天空。
【佳乃】「而且啊。」
【佳乃】「我觉得维持这样子比较好。」
【佳乃】「维持着我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的样子。」
【往人】「………」
【佳乃】「好了,走吧。」
我们肩并肩地走着。
这条已经走习惯的路。
店名也差不多都记得了。
或者该说就是这么几家店而已。
马上就到了郊外。
【佳乃】「蝉声真大声呢。」
我也试着侧耳倾听。
不知从哪家的庭院的树上反复传来唧唧的叫声。
【往人】「和平常一样吧?」
【佳乃】「虽然和平常一样,可是今天的特别大声啊。」
【往人】「妳说的话很矛盾喔。」
【佳乃】「呜奴奴…」
似乎很困扰地安静下来的佳乃,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或许就是这样才特别吧?
我也这么觉得起来了。
【佳乃】「夏天真的很好呢。」
【佳乃】「感觉上似乎不管哪里都去得了。」
【往人】「果然还是这里啊?」
【佳乃】「果然还是这里呢。」
一到这里,风便变得很凉爽。
我们将两手靠在桥的栏杆上。
我们靠在一起眺望着泠泠作响的流水。
就算只是这样,佳乃看起来似乎还是满幸福的。
【往人】「…这个镇上还有其它有趣的地方吧?」
【佳乃】「有啊。」
【往人】「像是什么?」
【佳乃】「这么嘛,像是说~…」
【佳乃】「耶~…」
【佳乃】「………」
【佳乃】「………」
【往人】「…算了,是我说错话了。」
但似乎因为举不出来会很懊恼吧?佳乃还在思考着。
她的脸突然明亮了起来。
【佳乃】「啊啊,对了!」
【佳乃】「下礼拜天,神社有祭典喔。」
【佳乃】「虽然我不太常去。」
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
【往人】「那下次散步就到神社去吧。」
如果可以和圣请到休假的话。
打工费如果可以先借点的话,也是可以买些什么东西给她。
或是用用很久没试的人偶剧吧。
在我想东想西后,我才注意到佳乃陷入了沉默。
【往人】「怎么啦?」
【佳乃】「往人你还会待到下礼拜吗?」
【往人】「应该会吧。」
【佳乃】「是吗?」
她低语着。
之后我们再次陷入了沉默。
只有强烈的日晒和河水的声音在我们身边。
【佳乃】「那个,往人…」
【佳乃】「我有个请求,你会听吗?」
【往人】「要是我可以办得到的话。」
【佳乃】「就是啊,往人啊…」
她吸了口气继续说着。
【佳乃】「我想看看往人操纵人偶。」
【往人】「怎么?就这件事吗?」
【佳乃】「嗯,就这件事。」
【往人】「我知道了,等一下喔…」
我将塞在口袋的人偶拿了出来。
大概太久没拿了,看起来好像在生气一样。
我将人偶放在地面,缓缓注入念力。
人偶便在狭窄的桥上慢慢走了起来。
空前绝后的绝佳状况。
总之先让它走到桥的另一端。
之后再转个身,往这边冲过来!
之后在空中回转三圈!
转转转。
着地也成功!
【往人】「好啊~!」
真是令人感动的演出。
我看了看客人。
似乎没有特别感动的样子。
只是伸出了食指,戳了戳人偶。
【往人】「…人客人客(台语)。」
【往人】「请不要用手触碰舞者喔。」
【佳乃】「可是真的很不可思议嘛。」
…挥挥挥挥。
她彷佛要切断看不见的线一般地在人偶上挥舞着手刀。
【往人】「…我说过好几次了,并不是用线吊着的。」
【往人】「当然也不是用电波控制的。」
【往人】「更不是运用太阳能。」
【佳乃】「呜奴奴…」
【佳乃】「这是真正的魔法吧。」
【往人】「没错。」
【往人】「是真正的魔法。」
我这么说了。
佳乃则很高兴似地笑了。
似乎是很希望从我口中说出这句话一般。
所以我更温和地注入了念力。
在夏天的日照中,让老旧的人偶扭来扭去跳着舞。
连操纵它的我看起来都觉得像魔法似的。
突然佳乃说了。
【佳乃】「是为了什么而有呢?」
【往人】「什么?」
【佳乃】「往人的魔法。」
【往人】「那是因为要操纵人偶吧?」
【佳乃】「是没错,但应该有更实际的理由吧。」
【往人】「为了靠人偶剧维生。」
【佳乃】「不是啦~」
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
对我来说,这份力量太过自然了。
是自肉亲传递给孩子的力量。
但那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从来没想过。
蹲着的佳乃缓缓地站了起来。
【佳乃】「嘿咻。」
她用危险的姿势靠着栏杆。
【往人】「又会掉下去喔。」
【佳乃】「没问题的。」
她将视线拉到远方。
彷佛好几层云迭起来的山峰,像是在别的世界里般地闪耀着。
【佳乃】「魔法是为了让人幸福而存在的。」
【佳乃】「是这样的话,就真帅气了呢…」
她歪着头,用开玩笑般地眼神看着我。
她握住双手,遮着日晒。
缎带则随风飘扬。
彷佛是从很久一前就在那里了一般。
【佳乃】「啊,对了!」
佳乃突然叫了起来。
【佳乃】「今天要去喂饲料呢。」
【往人】「兔子的吗?」
【佳乃】「还有金鱼和小鸟的。」
【往人】「一天没吃死不了吧?」
【佳乃】「往人的话可能是吧。」
有点不满地说着。
【往人】「就这样穿便服去可以吗?」
【佳乃】「现在是暑假,所以可以随便穿没关系的。」
…怎么觉得好像之前听过完全相反的话?
【佳乃】「…嘿咻。」
她下了栏杆,站到地面上。
【佳乃】「我先走喽。」
【往人】「啊啊,小心点喔。」
【佳乃】「啊,对了。」
【佳乃】「往人你的衣服在我房间喔。」
【往人】「知道了。」
【佳乃】「那待会儿见喽」
佳乃招了招手。
之后便跑走了。
那背影在热气中摇曳,然后消失。
【往人】「………」
太阳还高高在上。
看要不要到哪儿晃晃耗到吃晚餐的时候。
而且也有点事要想想。
我捡起了人偶,缓缓地走了起来。
毫无目的地走着没走过的路。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到了海边。
海风迎面而来。
我边听着波浪声边慢慢走着。
然后…
到了公车站。
老旧的木椅。
许多向日葵接受着午后的日晒。
这是我刚下来的地方。
开始这个夏天的地方。
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
外型老旧的标志,看起来彷佛忘了自己的工作。
我坐下绿色的长椅。
原本没有要久留的。
我原本不打算在这个镇待太久的。
原本是想赚了盘缠后,到更大的镇上去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盘缠。
只要用走的就可以离开这个镇的。
我没这么做是因为…
【往人】「………」
我再次仰望天空。
似乎要被那深深的蔚蓝给吸进去一般。
而地上则有向日葵鲜艳的黄色。
我回想了起来。
流着汗的夏日夜晚。
以及卸下缎带,看着她纤细的手腕的时候。
魔法根本不存在。
佳乃的微笑依然不变地在此。
说不定一切都是想太多而已。
说不定已经不需要我了。
如果,这样可以被允许的话…
从道路的另一端有个东西在发光。
是公交车来了。
看起来旧旧的,彷佛快故障一般。
它在标志前停了下来。
门开了。
中年的司机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T恤的胸口看。
【司机】「小哥,你从大阪来的吗?」
【往人】「不能从外表来判断一个人喔。」
【往人】「即使是看起来像关西人,也是可能内藏着热爱正义的心。」
【往人】「当然也有反过来的情况。」
【往人】「也有在两者之间的情况。」
【司机】「…小哥你真是个怪人呢。」
【往人】「奇怪的只是外在的举止罢了。」
【往人】「喂、随看起来粉奇怪啦!」(刻意强调的关西腔)
【司机】「………」
【往人】「…抱歉,我从大阪来的没错。」
【司机】「这样啊?那可走了真远呢。」
【司机】「那,怎样?」
【往人】「是?」
【司机】「到底要搭还是不搭?」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59]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选项:乘车;不乘车

→乘车
呜咿~碰。
公交车门和我坐下位子的同时间关了起来。
缓缓运作的引擎回转,化作颇有震动感的感觉传到我身体。
然后公交车动了起来。
我则手靠在窗边,浏览着逐渐飘过的景色。
风将海水的香气飘了过来。
眼前有反射着阳光的海面,耳边传来波浪声。
逐渐远去的公车站。
在这个镇待太久了。
所以也多少有点感情了。
明明是在漂泊,却牵扯到太多人了。
原本应该再早一点离开的。
如果人偶剧可以顺利表演的话,早就该离开的…
结果…在这镇上连一毛钱都没赚到。
这种镇也算稀奇了,当作是个经验吧。
………
我继续撑着脸,用另一只手找了找裤子的口袋。
左边口袋…
右边口袋…
屁股的口袋…
【往人】「………」
然后站了起来。
【往人】「司机,停一下。」
搭霸王车了。

→不乘车(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往人】「我不坐了。」
【往人】「我要在这里生活。」
我这么回答。
对我来说,原本旅行才是日常。
不旅行的生活对我来说跟新的冒险一样。
只要我拿出勇气。
这个镇一定可以接受我的。
我这么觉得。
【司机】「…是吗?」
【司机】「这个镇不赖吧?」
【往人】「没错。」
【司机】「想搭公交车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找我喔。」
【往人】「啊啊,我会记得的。」
【司机】「祝你好运了。」
【往人】「你也是。」
公交车留下了废气走了。
是个能共同体会男性美学的司机。
下次要搭公交车时一定要指名他吧。
我对着逐渐倾斜的太阳,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我回去了。
回到已经可以算是我家的场所。

当我回到商店街时,已经是黄昏了。
我边拉着长长的影子,边迈步向前。
看着书店的柜台,老板似乎正闲着。
我跟他打个招呼后,他便对我说。
【老板】「小哥你是从大阪来的吗?」
【往人】「就跟你缩那狗题材已经用够啦!」(一样是刻意强调的关西腔)
【老板】「哈哈哈,你是新进雾岛诊所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吧?」
【往人】「没错。」
【老板】「可以跟佳乃说她订的书已经到了吗?」
【往人】「知道了,我会告诉她的。」
【老板】「不过小哥你还真爽呢,可以住在美人姊妹的地方打工。」
【往人】「对啊,明天都过着酒池肉林爽到不行的快乐日子。」
【老板】「………」
【往人】「…抱歉,我开开玩笑而已。」
【往人】「其实是过着像青蛙一样,每天担心会不会被残暴雇主给抓来解剖的日子。」
【老板】「是吗?圣她只要提到佳乃的事就会很激动嘛。」
【老板】「算啦,好好加油吧。」
【往人】「啊啊。」
【圣】「回来啦,国崎。」
一进去等候室就看到圣。
她正靠在沙发上,看着晚报。
【往人】「佳乃呢?」
【圣】「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往人】「不,她说要到学校去喂饲料。」
【圣】「明天才轮到她去吧?」
【往人】「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大概是临时加的吧?」
说着我也坐在沙发上。
大概是走太久了吧?从刚刚肚子就一直在叫。
【往人】「晚餐还没好吗?」
【圣】「已经准备好了。」
【圣】「早上煮的红豆饭还有剩。」
【往人】「谁叫妳太夸张一次煮了1升。」
【圣】「我是想说你应该可以吃得干干净净的说。」
【往人】「刚开始是很好吃,但是会腻啊。」
【圣】「我知道了,再准备一些其它小菜吧。」
虽然这样说着,但却没有想到厨房的感觉。
我站了起来,笔直地指着她说了。
【往人】「饭后我有重大的事要发表。」
【往人】「这可是和我的将来,有着非常严重关系的内容喔。」
【往人】「另外这件T恤太麻烦了,让我换一件吧。」
【圣】「你的衣服在佳乃房间,自己进去拿吧。」
似乎很厌烦地说着。
【往人】「知道了,那我就进去拿了。」
我穿过客厅准备开门。
突然觉得背部传来强烈的视线。
一转过身,是圣用着怨念的眼神盯着我看。
【往人】「干嘛啊?」
【圣】「我中午被佳乃说了。」
【圣】「说『绝对不可以碰你的衣服』。」
【圣】「简直像刚结婚一样。」
【往人】「………」
听圣一说,不知为何感到格外羞愧。
【圣】「她就这样离开了我身边呢…」
【往人】「然后只剩妳一个没人要。」
为了躲避预料中的手术刀,我摆出了逃跑的姿势。
可是。
圣却没说什么,回去看她的报纸。
【圣】「我无所谓。」
【圣】「只要那孩子幸福就好了。」
叩叩。
虽然知道没人,但我还是敲了敲门。
【往人】「我进去喽~」
我打开门,进去里面。
来回看着收拾得很整齐的房间。
在床边放着折好的衣服。
没错,那是我的T恤。
做菜就算了,洗衣服倒是没问题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也想看看,连衣服都洗不好的家伙。
我马上开始换了衣服。
正当我把衣服套在头上时,有东西掉到了地板。
是个折好的便条纸。
…是信吗?
我一打开便条纸,有着用铅笔写着的字迹。
一看就知道是佳乃的。
我读了一下内容。

===================================

→佳乃的信…

我是觉得往人会相信才写这封信的。
我想我还是得到天空去。
这样的话大家都会幸福吧。
而且应该也可以遇见往人要找的人。
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但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
在那之前,要是你能待在这里我会很高兴的。
你如果能帮姊姊的忙,我会很高兴的。
因为姊姊她一直都在硬撑着。

附注:脖子的伤,真的很抱歉。

===================================

【往人】「…圣!」
【圣】「怎么啦?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我将信塞给圣看。
她默默地收下,开始看了起来。
之后,她将便条纸放在桌上。
【圣】「…那,你打算怎么做?」
圣面色不改地问着。
【往人】「那还用说…?」
我正要说完时,她用锐利的眼神制止了我。
【圣】「你应该知道佳乃在想什么吧?」
【圣】「那孩子大概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了。」
【圣】「也认为你脖子上的伤是她造成的。」
【圣】「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让你陷入危险。」
【圣】「…她是这样想的吧?」
【圣】「所以佳乃决定离开你身边。」
夕阳的金色光辉,泛染着圣的面孔。
呈现出一股从未见过的虚幻飘渺感。
【圣】「如果你再继续待在佳乃身边…」
【圣】「我也无法保证你会发生什么事。」
【圣】「你自己决定吧。」
【圣】「今后也要待在佳乃身边吗?」
【圣】「还是就这样离开佳乃,再也不管她的事了?」

选项:留在佳乃身边;离开佳乃

→离开佳乃
忘却的伤痕在向我诉说着疼痛。
我的安全。
确实,我也不明白继续留在佳乃身边会发生什么。
最坏的场合,恐怕会被杀掉也说不定。
这样一想就简单了。
【往人】「………」
【往人】「对不起……」
我含糊着,望着地面。
我的行动,代表了一切。
【圣】「……是吗」
那眼光中充满了悲痛。
【圣】「别在意,我不会责怪你的。」
【圣】「而且,还要感谢你陪伴她至今。」
【往人】「我什么也没有做。」
【圣】「你已经为她做了很多。」
【圣】「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吧……」
【圣】「不……」
【圣】「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多少自嘲地笑着。
【圣】「是因为我的逃避,而连累了你。」
【往人】「别想得那么悲观。」
【往人】「从今往后,要由妳来照顾佳乃的。」
【圣】「……是啊。」
她们是无以替代的姐妹。
有圣在,佳乃不会有事的。
【往人】「那么,我走了。」
【圣】「这就走吗?」
【往人】「啊啊,待在这里也没办法。」
【圣】「是吗……是啊。」
【往人】「承蒙照顾了。」
【圣】「不,这该由我来说才对。」
【圣】「如果再来附近的话,就来这里吧。」
【圣】「还会请你喝茶的。」
【往人】「啊啊。」
拿起放在候诊室墙角的包包,背在肩上。
【往人】「再见。」
圣默默地点了点头。
之后我走出了雾岛诊所。

★诀别★

天空泛染了茜色。
一样的街角。
电线竿的影子横跨着道路。
书店的老板一样在闲着。
什么都没变的夏日黄昏。
我迈步走出。
一次也没有向雾岛诊所的方向回头。
我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到底算是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有做成。
只是放弃了一切。
………
别再想了。越想越难受。
没有办法,只好强迫自己打住。
我仰望被染成了一片红色的天空。
【往人】「………」
就在到达这儿的那一天。
从那天起,我就觉得自己仿佛一直都在做梦。
向往着无穷无尽的高空。
这个向往着青空的梦。
但是,却一直无法到达那里。
有位持有羽翼的少女独自一人在那里。
一直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她的梦,还在继续着。
从今以后也会一直继续下去。
(Bad Ending)

→留在佳乃身边
【往人】「………」
【圣】「答不出来吗?」
我什么都没说地往门口走去。
因为这个问题白痴到不需要回答。
【往人】「我要去找佳乃。」
【往人】「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往人】「妳就待在这里。」
【往人】「说不定会需要治疗吧。」
我打开了玻璃门。
诊疗室吹进了黄昏的风。
我正在穿着鞋子时,感觉到后面的气息。
【圣】「拜托了。」
我听到了圣的声音。
【圣】「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似乎在哭泣的声音。

天空泛染了茜色。
一样的街角。
电线竿的影子横跨着道路。
书店的老板一样在闲着。
什么都没变的夏日黄昏。
但确有什么在改变了。
我一跑出来,才发现我连目的地都不知道。
佳乃在哪里?
我应该要找哪里?

选项:公车站;学校;神社

注:选了『神社』之后,『公车站』和『学校』会出现在第二回选项中,
其它以此类推,必须选完两个选项之后,才会进入下一段剧情。
选项后有注明,第一回还是第二回选那个选项的剧情。

→神社(1)
【往人】「…大概是在神社吧。」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根本不知道佳乃在想什么。
我大概一点都不了解佳乃吧。
但是,如果。
如果我是佳乃的话。
我应该会前往这个镇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吧。
我有这种感觉。
我跨过了桥。
通过了佳乃所喜欢的地方。
路变窄了。
左右都被树林给遮蔽,让眼前变得黑暗。
但我没慢下脚步。
我在昏暗的坡路上跑着。
眼前已经看得见鸟居。
在那对面的天空,看起来像血一般鲜红。
我爬上了石阶。
然后…
我到了神社。
这个镇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第一次看见不是佳乃的佳乃的地方。
佳乃应该一定会在这里的。
【往人】「佳乃!」
我对昏暗处叫喊着。
【往人】「佳乃!妳在吧?」
没有回答。
漆黑的林荫,吸走了我的声音。
我来回看了看四周。
到处都没有人影。
我接近了神殿,确认了一下百叶窗。
和我之前来的时候一样被锁着。
我从门缝中窥视了一下里面。
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往人】「不是在这里吗…?」
不可能的。
【往人】「佳乃!妳在的话回答我啊!佳乃!!」
我再次叫喊着。
但仍然没有回答。
光逐渐衰弱。
让我的信心跟着动摇。
没时间了。
我对这个镇的地形不是很熟。
要是天黑了就找不到了。
不在日落前找到佳乃的话,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我有这种预感。

→神社(2)
【往人】「……是神社。」
多少考虑一下也会明白。
写在心中的内容。
佳乃为了满足我的愿望,而启程去天空了。
在这里最靠近天空的地方。
并且,是佳乃变得奇怪的元凶。
脖子的伤痕在催促。
必须快一点。
我跨过了桥。
通过了佳乃所喜欢的地方。
安静的这个地方,只是让我更加不安。
红色的天空正渐渐被黑夜吞噬。
细细的山路,使视界变得更差。
连树叶声都听不到的两侧树林。
心中的不安越发沉重。
为了抑制这种心情,我跑了起来。
昏暗的山路。可以看到山下点点的灯火。
看到了前方的鸟居。
对面是黄昏色的天空。
忍受着口渴,攀登石阶。
然后…
我到了神社。
这个镇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第一次看见不是佳乃的佳乃的地方。
佳乃应该一定会在这里的。
【往人】「佳乃!」
我对昏暗处叫喊着。
【往人】「佳乃!妳在吧?」
没有回答。
漆黑的林荫,吸走了我的声音。
我来回看了看四周。
到处都没有人影。
我接近了神殿,确认了一下百叶窗。
和我之前来的时候一样被锁着。
我从门缝中窥视了一下里面。
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往人】「不是在这里吗…?」
不可能的。
【往人】「佳乃!妳在的话回答我啊!佳乃!!」
我再次叫喊着。
但仍然没有回答。
随着阳光逐渐衰弱。
我的信心也开始跟着动摇。
不是这里吗……?
佳乃到底去哪里了。
周围暗了下去。
坐在神社的石阶上,凝视着闪烁的星星。
急促的呼吸,现在也平静了。
汗水也风吹干了。
只是身体很沉重。
【往人】「得回去了……」
我叹息着站了起来。

选项:公车站;学校
(之前选『神社』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学校(1)
是学校。
说不定真的是今天做饲养工作。
那是佳乃自己对我说的。
必须去看看……
我握紧拳头跑了起来。
被晚霞染红的道路。
长长的电线杆的影子。
风中夹带着海潮的气息。
我一个人跑着。
喉咙很痛。
头也随着心跳作痛。
但我无法停下。
无法排除不好的预感。
紧紧缠住我的焦虑。
一边盼望着她在学校一边跑着。
希望这预感只是徒劳的。
【往人】「呼呼……」
来到了学校。
带着汗水仰望红色的校舍。
佳乃会在这里吗。
我没有时间在学校里寻找。
假如,她在别的地方的话…。
在学校里找只会耽误时间…。
【往人】「唔…」
难以选择的瓜葛加速了我的不安。
刚好有3个女学生在校门。
【往人】「那边那3个等一下!」
我的声音反射地喊了出来。
【往人】「佳乃,妳们知道雾岛佳乃在哪里吗?」

→7月26日有帮佳乃送便当的话,会多这几句话

【女学生A】「佳乃?」
【往人】「没错。」
【女学生B】「啊,这个人是之前来送便当的那个人嘛。」
【往人】「啊…」
这三个是我以前来替佳乃送便当时问过的那几个吗?

【女学生A】「佳乃的话没有看见喔。」
【女学生B】「没有看见过佳乃耶。」
【女学生C】「今天是我们负责喂饲料的嘛。」
【往人】「唔…」
这已经是够充分的情报了。
我向她们答谢,她们则是笑嘻嘻地闹着。
说要去喂饲料果然是骗人的吗…
这样一来,我就更焦虑了。
好好想想…
那家伙…佳乃她到底要做什么。
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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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剧情翻译 6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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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2)
对了,说不定她真的是去喂饲料了吧?
她这么老实,应该不会说谎的。
我往好的方面想着,来压抑胸中沸腾的焦虑。
天空的茜色逐渐转为昏暗。
彷佛是被吞食掉一般。
我消却不了心中的不安。
我在思考前先跑了出去。
为夕日照映而染红的街道。
长长的电线竿影。
伴着海朝香味的风逐渐化作寒冷的夜风。
我在其中跑着。
已经快到体力的极限了。
可是我用超越极限的精神力撑着。
喉咙好痛。
头也很痛。
手脚像铅块一样沉重。
但我依然继续跑着。
我没办法消去…讨厌的预感。
当我到达学校时,体力已经快没了。
我摊在墙上,气喘吁吁地看着经过的人们。
那些穿过校门,正要回家的学生。
大概是要补习或是参加社团吧。
他们边用可疑的眼神看着我边走过。
我途中问了许多人佳乃的事,但却没有期待的答复。
天空的黑暗更加浓烈了。
已经20分钟没有人走出来了。
说不定学校里已经没人了。
【往人】「…佳乃。」
我的脚自然地走进了校内。
我穿过鞋柜旁边,进去了校舍。
从一楼的一端顺着缓缓地一间间地窥视着教室里头。
之后上了楼梯,到二楼…
接着是三楼…
走廊…
逃生楼梯…
我在学校中来回找着。
之后…
我打开了通往屋顶的门。
佳乃不在学校。
只有这个事实沉重地敲击着我的背。
【往人】「佳乃…」
强劲的风,将我的话从背后狠狠的吹散。

选项:公车站;神社
(之前选『学校』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公车站(1)
是公车站吧。
虽然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但佳乃是要去天空的。。
并且要将我所寻找的天空中的少女带到这里。
也就是说,她在逃避我。
要想走出这座小镇,只有坐公交车了。
来得及吗。
我向公车站跑去。
一边跑一边仰望天空。
母亲的话在耳边回响。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
『迄今此刻依然如此。』
『在相同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那应该只是个童话而已。
根本不可能有存在天空的少女。
明明是这样,我却停不住胸口的骚动。
被塞在口袋的人偶。
因为我拥有不应该存在的力量。
因为这样我才能持续地旅行。
快没气了。
脚也快断了的样子。
但我还是不停地跑着。
晚霞中的公车站。
只有我自己长长的影子。
稍微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后,我环视起了周围。
谁也不在。
【往人】「不是这里吗?」
眼前的景色就像时间停止般安静。
心中的失落感。
不安的感觉,如同要填补那失落般油然涌上。
难道不是这里吗?
还是她已经走掉了呢?
查看一下公交车的时间表。
1小时一辆…
因为是地方线。
从时间来看,刚才我遇到的下一辆还没有到。
不是这里。
佳乃还在其它什么地方。
虽然只是揣测,但只有拼拼看了。
红色的天空正逐渐转暗。。
要抓紧时间…。
吞噬天空的黑暗,正在关闭寻找佳乃的道路。
我这样感觉到。

→公车站(2)
我去公车站去看了。
佳乃要远离我。
如果要离开这个镇,只能搭公交车。
我转过身,跑了起来。
边跑着边仰望着天空。
耳边传来从母亲那里听来的话语。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
『迄今此刻依然如此。』
『在相同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那应该只是个童话而已。
根本不可能有存在天空的少女。
明明是这样,我却停不住胸口的骚动。
被塞在口袋的人偶。
因为我拥有不应该存在的力量。
因为这样我才能持续地旅行。
快没气了。
脚也快断了的样子。
但我还是不停地跑着。
公车站已经沈溺在夕日中。
刚好是公交车要开走的时间。
正准备开出去之时,停了下来。
门开了以后,司机说了。
【司机】「喔喔,是大阪来的小哥啊。」
【往人】「有女孩子搭过车了吗?」
【司机】「是小哥你的情人吗?」
【往人】「没错。」
【往人】「短发大眼,右手系着黄缎带,讲话感觉是『啊,是往人耶』的家伙。」
【司机】「是可爱的小妞吗?」
【往人】「那当然。」
【司机】「没看过这种小妞耶。」
【往人】「真的吗?」
【司机】「因为这条路线没什么客人,要是有搭的话我一定会记得的。」
【往人】「是吗…」
【司机】「抱歉了,帮不上忙。」
门关了起来。
我则束手无策地目送着公交车远去。
等我回过神,我已经坐在公车站的长椅上了。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星星也彷佛从最初就在那里般地闪烁着。
扑面而来的风,已经丧失了热气。
【往人】「不回去不行了…」
我低声说着,站了起来。

选项:学校;神社
(之前选『公车站』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我到底怎么走回来的已经不记得了。
等我回过神,已经在商店街了。
并列的店家都点起了灯。
也有已经提早拉起铁门的店。
路灯周围飞舞着蛾群。
在那旁边,有着老旧的雾岛诊所。
我爬上了短短的阶梯。

→和司机说话时选择『乘车』,或是二回选项里,一次也没选过『神社』
只要满足两个条件的其中之一,就会进入『决意』这个结局

握住拉手,就那样站住。
平时可以轻易打开的门像石头一样沉重。
从门缝中飘出的晚饭的香气。
圣正在家中一边做着饭,一边等着我们回来。
准备了吃不完的晚饭等着我们。
相信我会把佳乃带回来。
在苦苦等待着佳乃的『我回来了』的声音。
握着拉手的手在发抖。
我该怎样才能面对圣。
该对圣说些什么。
我放开了拉手。
就这样离开这里吧。
在没有佳乃的这个家里,没有我能做的事情。
重新开始旅行吧。
离开这里,就一定能够忘记,关于这座小镇的事…
关于佳乃的事…
【往人】「………」
我的脚没有动。
我想马上离开这道门,但我的脚却没有动。
我明白的。没有佳乃我是动不了的。
失去了目标的手在发抖。
吱……
门开了。
反射性地看着前边。
【圣】「你在做什么?」
无法回答。
我一个人在这里。
【圣】「你呆站在那里,不是好像被我关出去一样吗?」
【圣】「快进来吧。」
用平常的语气淡淡地对我说。
莫非,在我到处跑的时间里,佳乃回来了吗?
圣回到了诊所中。
我抱着淡淡的期待跟了进去。
进到房间里,环视四周。
但马上明白那是徒劳的。
【圣】「………」
她的脸说明了一切。
【往人】「…对不起…没能找到佳乃。」
我忍受着痛苦说到。
【圣】「你不用道歉…这是没办法的事。」
【往人】「可是我说过一定带她回来的…」
【圣】「你已经做了很多了,这就够了。」
说道,微微地笑了笑。
【圣】「肚子饿了吧,先吃饭吧。」
【往人】「啊啊…」
看到我点头,圣到厨房去拿吃的了。
摆在候诊室桌子上的一盘盘饭菜。
明显不是两个人的量。
【圣】「有些做得太多了…」
圣笑着说道。
可是她的眼睛却是阴暗的。
很辛酸的笑脸。
【往人】「没关系…这些,完全可以吃光的。」
【圣】「厨房还剩下两盘呢…」
【往人】「………」
【往人】「没关系…」
就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然后开始吃饭了。
静静的晚饭。
没有平时的笑声。
房间里只有筷子和盘子的声音。
甚至不清楚饭菜的味道。
脑子里一片空白,意识过来时我正看着佳乃平时坐过的地方。
吃过饭,圣给我冲了茶。
这期间也没有交谈。
苦闷的沉默在继续。
只有时间在流动…
夜晚。
总是安静的时间。
只有冷气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傍晚奔波得很累了,但我却丝毫不困。
我躺在沙发上,注视着门。
【佳乃】『我回来了~』
【佳乃】『多少有些晚了~』
【佳乃】『肚子饿了~』
我期待着佳乃像往日一样回来。
可能因此才不会困。
因为我想对佳乃说欢迎回来。
【往人】「嗯…?」
诊察室的门开了。
【圣】「嗯?还没睡吗?」
【往人】「我也正想这么说。」
从沙发上坐起。
【往人】「已经3点了。」
【圣】「再有一个小时天就开始亮了。」
【往人】「会影响明天工作的。」
【圣】「没关系,我的患者很少。」
【往人】「那倒也是。」
同时叹息。
【往人】「睡不着吗?」
【圣】「………」
【往人】「快睡吧,佳乃回来我会叫醒妳的」
【圣】「倒是你还是睡睡比较好…」
【圣】「寻找佳乃累了吧。」
【往人】「…明天,会继续找。」
【圣】「………」
【往人】「一定会把佳乃带回妳的身边。」
【往人】「然后,我们再吃流水细面吧。」
【圣】「………」
【往人】「破西瓜玩也不错,不必担心弄脏的问题。」
【往人】「然后再来尽情放烟火放个够吧。」
【圣】「………」
【往人】「不管是火箭烟火,还是蜻蜓烟火。」
【往人】「一定会把佳乃带回来的。」
【往人】「所以…」
【圣】「………」
【圣】「国崎,谢谢你…」
【往人】「万一妳有什么闪失,佳乃会伤心的…」
【圣】「是啊…」
【圣】「那我就承蒙你的好意,去睡一会好了。」
【往人】「啊啊,去睡吧。」
圣笑了笑,回到了诊察室。
之后关掉了灯光。
静寂的世界再次降临。
我在沙发上翻过身,注视着大门。
天已经开始亮了。

★决意★

结果,佳乃到了早上也没有回来。
7点过后,圣醒来了。
之后两人一起吃了早餐。
【往人】「我去找佳乃回来。」
【圣】「没睡觉没事吗?」
摸了摸黑眼眶。
之后苦笑着说道。
【往人】「没事。」
在炎热的夏天的天空下,到处寻找着佳乃。
学校…
堤坝…
海边…
桥…
神社…
找遍了我所知道的每一个地方。
之后天空变成了红色。
还是找不到佳乃。
看到空中的飞鸟联想到佳乃。
假如她真的相信中所说一样到天空去了的话。
假如真的是代替我去寻找长着翅膀的少女的话…
【往人】「…佳乃…」
我向这天空呼唤她的名字。
没有回答。
几天过去了…
我准备好行李,站在了雾岛诊所的门前。
【圣】「…就要走了吗?」
【往人】「嗯,没时间了。」
【圣】「是吗?今后要寂寞了…」
【往人】「没关系,下次回来时一定会热闹的。」
【圣】「嗯,拜托了…」
我仰望天空。
耀眼的太阳与灼热的大地。
到处充满了蝉的叫声。
高高飘动的云朵。
无限的青空。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
…迄今此刻依然如此。
…在相同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承受着吹来的风。
而且…佳乃应该也在那里。
我所寻找的是那个少女。
那个拥有着夏天般笑脸的,比任何人都温柔的少女。
我的目标。
【往人】「走吧…」
夏天还在持续着。
在无尽的青空下。
在她所等候的,那片大气之中。
(Bad Ending)

→和司机说话时选择『不乘车』,二回选项里有选过『神社』

握住拉手,就那样站住。
平时可以轻易打开的诊所的门像石头一样沉重。
我的心中浮现出一幅景色。
圣正在对面等候着。
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等候着佳乃的归来。
虽然担心,却还是准备了吃不完的晚饭。
我缩回了伸出的手。
就这样离开吧。
我这样想到。
没有脸面对圣。
在没有佳乃的这个家里,没有我能做的事情。
重新开始旅行吧。
重新一个人生活吧。
那样就一定可以忘记。
这座小镇与佳乃。
【往人】「………」
我已经知道了。
我已经再也走不动了。
如果没有佳乃的话,我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
我沉默地坐在玄关口。
闭起了眼睛,塞住了耳朵。
就在这个时候。
脚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着我。
【POTATO】「PIKO、PIKO~」
【往人】「是你啊。」
【往人】「进去吧,圣在等着了。」
但我一打开门后,便察觉到POTATO的样子怪怪的。
他那像羊毛般的毛都脏脏的。
彷佛是一整天都在找什么一般。
POTATO往路上跑了过去。
似乎说着『跟我来』般地转向我。
【往人】「你知道…佳乃在哪里吗!?」
【POTATO】「PIKO!」
我忘却了一切,跑了起来。
POTATO则拚命地赶路。
我也拚命跟着追过去。
在昏暗的山路,一人和一只奔驰着。
而结果到的是这里。
冰凉的夜气吹着参道的石堆。
我盯着黑暗中。
在神殿的阶梯,有个人影。
是佳乃。
没有错。
我冲了过去。
为了确认佳乃。
为了确认佳乃的魔法。
佳乃她往天空去了。
为了让我不用在进行毫无终点的旅程。
为了让圣能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为了能让大家幸福。
为了能让大家幸福地过活。
而那结果,现在…
她躺在我的眼前。
【往人】「佳乃!」
缎带已经卸下。
阶梯上有着血迹。
佳乃一动也不动。
双眼闭着。
只见泪水静静地流着。
彷佛在做梦一般。
彷佛这一切都在梦中,在一瞬间都会全部消失一般。
【往人】「…佳乃!」
我的叫声,在远处都听得见不安。
【往人】「佳乃!振作一点!佳乃!!」
我抱起她纤细的身体。
【往人】「快张开眼睛啊!…佳乃!」
还温温的。
还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
明明是这样,我却知道。
我的话再也无法传达给佳乃了。
我咬紧了牙根,看着天空。
远处的星光。
远处的灯光。
明明应该在的东西,看起来却如水面般透明。
【往人】「佳乃…」
妳要从这里到天空去吗?
妳要从这个镇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飞过去吗?
是知道我会来找,才在黄昏前找地方躲吗?
然后到这种地方来,自己一个人卸下缎带吗?
为了大家的幸福。
为了让大家能幸福。
就为了这样,而使用了魔法吗?
使用了不存在的夏日魔法。
【往人】「该死的…!!」
我用力打着地面。
从手指传来的痛楚,将我拉回了现实。
血沸腾了起来。
这种事已经够了。
我这样自责着。
【往人】「妳不用飞到天空去没关系。」
【往人】「妳哪里都不用去没关系…」
妳只要在这个海边的小镇,一直幸福地生活就可以了。
只要一直天真地欢笑着就好了。
为了这样,我…
我将卸下的缎带收进了口袋。
【往人】「回去吧。」
【往人】「圣在等着我们。」
我扛起了佳乃的身体。
走出无人的参道。
POTATO也很担心似地靠了过来。
将佳乃给带回家。
带回圣的身边。
这是剩下来的我们,所能够做的事了。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61]
A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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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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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前往佳乃的True Ending
不会再出现分歧选项了…



★8月4日(金,星期五)★(佳乃)

风。
那冰冷的风。
海。
那金黄色的海。
波浪正摇曳着。
那金黄色的波浪。
一整片芒草之海。
有人正在跳舞着。
穿着粗糙的衣物。
为风吹胀了袖口。
为风飘撼着长发。
将夕日当作背景。
沐浴逐渐衰退的光辉。
连指尖也泛染金黄色。
彷佛天真无邪的少女。
是谁?
那到底…是谁?
我醒了过来。
眼前是个老旧的天花板。
我正躺在等候室的沙发上。
不拖地不行…
我才这么想着,就注意到照进来的已经是夕阳的光辉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爬了起来,坐在沙发上。
指着应该挂在墙上的日历。
8月4日。
【往人】「是这样啊…」
我逐渐地回复了记忆。
昨晚我把失去意识的佳乃带回来这里。
圣马上开始了治疗。
我则一直到清晨都还醒着…之后就不记得了。
没什么真实感。
连周遭的景色都像是在梦中一般。
诊疗室的门开了。
圣出来了。
一看就知道她也很累了。
【往人】「怎样?」
【圣】「已经止住了出血,性命应该是保住了。」
【往人】「是吗…」
性命保住了。
对现在的佳乃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依然沉默不语,圣则继续说了。
【圣】「我检查了一下沾在手腕上的血液。」
【圣】「毫无疑问是佳乃的,但是…」
【圣】「却没有任何外伤。」
【圣】「取而代之的是手腕的内侧有个很严重的痣。」
【圣】「大概和在你脖子上的是同一个情形。」
【往人】「意识呢?」
【圣】「………」
她静静地摇了摇头。
【圣】「我所知道的…」
【圣】「只是这已经不是我所能治疗的范围了。」
【圣】「我朋友的医院有更好的设备,只能依靠他们了。」
【往人】「那样可以治好佳乃吗?」
【往人】「住进那里,佳乃就会回复精神吗?」
她没有回答我。
如同崩溃了一般地,圣瘫坐在沙发。
仰望着天花板。
彷佛在寻求不该有的援助一般。
【圣】「我到现在为止到底做了什么?」
【圣】「明明说要救我妹妹,却什么都做不到。」
【圣】「我一直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圣】「而到了现在自己反而松了口气。」
【圣】「这样一来我和佳乃都不用再痛苦下去了…」
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那穿着白衣的肩膀颤抖着。
我没有可以说的话。
所以我将人偶取了出来。
是个只有在布里面塞着棉花的老旧粗糙人偶。
我拍了拍来整形。
将它放在桌上,注入念力。
它便站了起来。
沿着圆桌走着。
我让它夸张地,充满精神地走着。
【圣】「…真是了不起呢。」
圣稍微笑了一下。
【往人】「这个没有诀窍或机关。」
【往人】「是真正的魔法。」
【圣】「也只能…这样相信了吧?」
圣取回了些许的笑容。
所以我继续动着人偶。
我的魔法。
我母亲将这称做『法术』。
说是从很久以前传承而来的。
【往人】「……」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些事。
闪闪发光的羽毛。
在天空的少女。
操纵人偶的力量。
我所能为佳乃做的事。
那就是…
【往人】「…用想的也不会有进展。」
我站了起来。
我将人偶塞进口袋。
【往人】「走了。」
【圣】「…去哪?」
【往人】「那还用说?」
【往人】「再去一次神社。」
【往人】「把佳乃也带去。」
【往人】「我要将佳乃给取回来。」
过了桥之时。
【圣】「稍等一下。」
圣说了。
在山脚有户人家。
那家每代的长子都负责神社的管理。
我背着佳乃,等了几分钟。
圣借了神社的钥匙走了回来。
然后我们又走了起来。
昨天是因为忘我了,所以不会感觉疲劳。
现在失去意识的佳乃的重量,明显地压着我的背。
【圣】「…换手吧。」
【往人】「没问题的。」
【圣】「我应该承受一半的。」
【往人】「我知道了。」
我谨慎地将佳乃的身体交给她。
【圣】「…意外地还满重的嘛。」
【往人】「我就说吧。」
【圣】「我不是这个意思。」
【圣】「以前一直都很轻的…」
我们边随便说些话边走着昏暗的沙路。
【圣】「这一带的田地里会有萤火虫飞舞。」
【圣】「这倒是我们第一次三个人来这里。」
【POTATO】「PIKO~」
【圣】「对喔,是三人和一只。」
【POTATO】「PIKO、PIKO」
等我们到鸟居前时,已经日落了。
我们爬上了石阶。
换过几次手后,现在是由我背着佳乃。
在脖子那一带还感觉得到她彷佛睡眠般的气息。
【圣】「到了。」
圣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着。
我则沉默不语,走到了神殿前。
我看了看木阶梯。
大概有人擦过了吧,血迹几乎看不出来了。
圣取出了钥匙,准备插入洋锁时…
喀。
【圣】「…怎么了?」
喀喀喀。
钥匙孔变得很奇怪而不能打开了。
【圣】「是哪个该遭天谴的家伙干的啊!?」
【往人】「………」
【POTATO】「………」
沉默不敢说话的一人和一只。
用借来的钥匙在努力奋斗的圣。
【圣】「………」
【圣】「…这种玩意儿就得这样!」
她使出负载全身重量的回旋踢。
砰。
喀喀喀…
吱~
洋锁和百叶窗一起被踹飞了。
【圣】「走了!」
【往人】「………」
【POTATO】「………」
继续沉默不语的一人和一只。
就在我们进入神殿的瞬间。
气氛变了。
留着汗的肌肤为黑暗所包覆。
为彷佛不知外界变化,几百年来都在此的黑暗。
以及它所守护的,唯一的光芒。
【往人】「羽毛在哪里?」
我的声音变得很奇怪地响着。
【圣】「在最深处。」
我边用脚确认地面边谨慎地走着。
在正面的黑暗的中央,有个向祭坛的堆积物。
泛出了些微的光芒。
我应该已经知道那里放着什么了。
但我仍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看着。
是个闪闪发光的羽毛。
那上面一根根的毛都闪闪发光着。
【圣】「我看到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用左手制止了要靠过去的圣。
那羽毛彷佛在呼吸般地缓缓地明灭着。
【往人】「这已经不是羽毛了。」
再正确一点地说,这已经不算是个物质了。
【往人】「这个是…」
之后的字我再也想不出来。
在我心中有股骚动。
悲伤。
悸动。
怀念。
我感觉到所有的感情从意识深处浮上交错着。
我将佳乃的身体横放在地板上。
之后我拿起了羽毛。
【圣】「啊…」
我知道圣倒吸了口气。
可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我将羽毛放在佳乃胸口。
毫无重量的羽毛配合着佳乃的呼吸微微地动着。
我将手覆盖其上,注入念力。
并不是要让羽毛动起来。
我没办法讲得很清楚。
我是在将刻画在这羽毛深处里的事物,联系到意识里。
之后。
羽毛开始振动了起来。
彷佛被注入崭新的生命一般。
我无视这个状况继续注入念力。
黑暗逐渐消去,风卷了起来。
圣不知道叫了什么。
之后。
激烈地泛起了一阵光芒。

(白穗)

风。
风正吹拂着。
金黄色的海。
被唤醒的记忆。
羽毛正告诉我。
有个柔和的,女性的声音。


【声音】「我的名字是白穗。」
【声音】「请你倾听我说的话吧…」
还记得那年秋天是如此地美丽。
结束田里的工作后,我们穿过了那片芒草草原。
夕阳照耀着摇曳的芒穗,彷佛金黄色的海洋一般。
我丈夫的手上抱着八云。
那是我们夫妻第一个生下的孩子。
八云的右手腕上有个天生的丑陋的痣。
村人们都说那是不吉祥的征兆。
说这孩子不能活得很久。
我们则毫不在意这件事。
我将哭闹着的八云从我丈夫那里抱了过来。
我唱着母亲教我的摇篮曲给他听。
之后八云便停止了哭泣。
但那一天却不同。
八云一直伸着手,彷佛要抓住什么一般。
是根羽毛。
有根纯白的羽毛,在夕日中缓缓地飘落。
我抓下了羽毛,交给了八云。
就在那时候。
羽毛发光了。
八云笑了起来。
我丈夫也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想这根羽毛,一定神所赐与的护身符吧。
我向这根羽毛祈愿。
希望这孩子能健全平稳地长大成人。
其它什么愿望我都不奢求了。
我很幸福。
有丈夫和孩子在身边。
就是这么简单的幸福。
那年秋天。
战争开始了。
外国的军队乘着船,向码头攻入了。
敌方听说是有千艘军船,数万人的大军。
而我方则只有数千人的骑兵的样子。
根本打不起来。
从海边传来了如雷般响彻云霄的声音。
每响起一次,马便被绊倒,武士们便束手无策地被夺去生命。
即使要战,连一只箭都射不出去。
村子里的男人们一个都不剩地被带走了。
我的丈夫也被带走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丈夫这么说完后,便离开了家。
我拚命地挥舞着袖子目送我的丈夫离去。
八云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吧?只是自顾自地哭闹着。
之后,丈夫却没有回来了。
我听说敌兵们都相当地残酷。
只要反抗的人都格杀无论。
连被奉为军神的八幡大神都落入敌方的手,被烧掉了。
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有了觉悟。
就是那天晚上的事。
吹起了大风。
是在那个季节所不该有的强劲大风。
等天亮时,所有的事都改变了。
停泊在码头的敌国军船,全部都沈入了海里。
战争结束了。
村人们都这样说。
说是风神大人降临,讨伐消灭了敌人。
而我只是痴痴地等着丈夫的归来。
等他回来的话,做件衣服给他吧。
做点他喜欢吃的东西来慰劳他吧。
那个人他一定会紧紧地抱住我。
我将嘴唇给染红,用剃刀修整仪容…
我知道这是个无法实现的梦想。
但我依然等着他。
有一天,骑着马的役差到访了村子。
他到处询问着有没有人拾获闪闪发光的羽毛。
「那羽毛是污秽的不祥之物,碰过的人报上名来」,他这么命令着。
八云他正玩着羽毛。
非常快乐似地玩着。
我抱起了八云,将羽毛藏起来。
然后连夜逃出了村子。
我搭上了运货船,离开我所熟悉的土地。
抱着仍嗷嗷待哺的孩子旅行,不是件轻松的事。
我在山路走了好几天。
一定在某处有可以接受我们的地方。
我这么相信着而旅行着。
之后到了这个村子。
是个平稳的村子。
村人们是依赖打鱼为生的。
在郊外的山丘上,有间古老的寺庙。
我们便在那里住了下来。
宫司(神社的最高阶神官)对身为外来者的我们非常好。
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开始新的生活。
可以和八云两个人一起幸福地生活。
我是这么想的。
我明明是这样想的…
【白穗】「…他醒过来了。」
耳边传来柔和的声音。
蜡烛的火,在枕边摇曳。
温暖的手在我额头上抚摸着。
【白穗】「宫司大人,这孩子的状况…」
这次是别的手摸了过来。
是个年老的手。
【宫司】「已经度过难关了,之后便会退烧吧。」
男子的声音回答道。
【宫司】「可是…」
【宫司】「村人们认为是妳们母子将疫病给带进来的。」
【白穗】「怎么会…」
有人低头看着我。
一副相当担心,相当悲伤的面孔。
我想告诉她我很有精神。
但我却连身体都动不了。
【宫司】「将妳们收入这个村子是个错误…」
男子的声音持续着。
【宫司】「这座神社供奉着巫神。」
【宫司】「巫神会将带来这个土地灾难的人授与一个证明。」
【宫司】「就像这孩子一样。」
老朽的手将我的右手腕举起。
是只小小的手腕。
内侧有个泛黑的痣。
【白穗】「这孩子不可能是瘟神的!」
【宫司】「我知道。」
【宫司】「可是,村里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宫司】「他们要是知道这孩子的痣的话,一定会逼着拿他去『祭神』吧…」
【白穗】「你是说…你是说要将这孩子拿去当祭品吗?!」
【宫司】「在这个地方是用这种方式平息灾难的。」
沈闷的沉默。
男子的声音劝告般地说着。
【宫司】「妳还年轻。」
【宫司】「以后妳还有很多生孩子的机会。」
【白穗】「就像你之前问过的一样。」
【白穗】「这孩子是我的命。」
【白穗】「是那个人所留给我的,唯一的宝藏。」
【宫司】「放弃吧。」
【宫司】「不这样的话,他依然会被杀害的。」
【宫司】「而且不只是妳,连我也会有危险的。」
【白穗】「………」
沈静的双眸。
看着我这边。
我感觉到她的袖子在动。
纤细的手腕。
勒住我脖子的,柔软的手指…
【白穗】「那么至少,也让我亲手…」
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掐着。
可以看见她的手指在颤抖着。
没办法呼吸了。
眼睛看不见了。
没有痛楚。
也不觉得害怕。
更不觉得悔恨。
只是感到悲伤。
悲伤得不得了。
已经再也看不见这个人的笑容了。
再也听不见这个人的歌声了。
正当我这么想之时。
手指施的力松掉了。
【白穗】「我办不到。」
【白穗】「我根本办不到…」
在昏暗中,看见了某个发光的东西。
是泪水。
【白穗】「哪里有会杀害自己孩子的母亲。」
【白穗】「纵使我的孩子是瘟神…」
【白穗】「纵使我的孩子会毁灭这个世上…」
【白穗】「哪里有会杀害自己的母亲呢?」
【白穗】「哪里会有呢…」
枕边有个木桶。
有着简陋的化妆品和剃刀。
那颤抖的手指,握着那把刀柄…
【白穗】「就由我来代替吧。」
【白穗】「求求你,只有这孩子…」
【白穗】「你一定要救这个孩子。」
【宫司】「不要做傻事啊…!」
男子冲了过去,但却来不及了。
剃刀的刀刃已经划上了肌肤。
划了好几道迭合的伤痕。
彷佛是在隐藏那里有的痣一样。
她的手腕染上了鲜血。
纤细的身体垮了下来。
【白穗】「拜托,求求你…」
【白穗】「这孩子…」
手腕沉落到血滩中。
她闭上了双眼。
只是流着泪。
逐渐逝去的生命。
重要的人,逐渐消逝到远方。
但我却只能束手无策,毫无力量地看着。
然后…
光激烈地泛了起来。
风吹着。
羽毛颤动着。
最后的梦。
不是梦的梦。
不是记忆的记忆。
金黄色的海。
沈眠于其中。
那是…
灵魂的所在地。
是在神社内。
多采多姿的摊贩并列着。
照着橙色灯光的灯笼。
沈溺在祭典快乐的人们嬉闹着。
在那之中,佳乃一个人站着。
穿着新的浴衣(夏日用单件式和服),手上拿着气球。
大概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满幼小的。
【佳乃】「…妈妈。」
她担心似地四处看着。
【佳乃】「妈妈,妳在哪里?」
有个温柔的声音回话了。
【母亲】「我在这里啊。」
【佳乃】「妈妈…」
【母亲】「乖,我在这里喔。」
佳乃似乎挺安心的了。
但那微笑却带点不相信。
似乎是在怀疑这么幸福的自己。
【母亲】「有想吃的东西吗?」
【佳乃】「我已经很饱了。」
【母亲】「还是有想要的东西?」
【佳乃】「不是。」
【母亲】「那是想要更多气球吗?」
【佳乃】「不是…」
之后陷入了沉默。
母亲也没有说什么。
只有摊贩的声音不断地反复着。
【佳乃】「妈妈。」
【母亲】「怎么啦?」
【佳乃】「耶…」
【佳乃】「就是…」
【佳乃】「………」
她来回看着四周。
彷佛在确认自己的位置一样。
之后,佳乃说了。
【佳乃】「我要回去了。」
【佳乃】「因为姊姊在等我。」
【佳乃】「姊姊她一定很担心的。」
【佳乃】「还有POTATO。」
【佳乃】「POTATO牠应该也很担心吧。」
【佳乃】「还有啊…」
她低头犹豫了一下,说了。
【佳乃】「我有喜欢的人了。」
【佳乃】「虽然有点奇怪,但对我很温柔。」
【佳乃】「他说他在找女孩子。」
【佳乃】「找在天空的少女。」
【佳乃】「虽然我有想过如果我就是那女孩就好了。」
【佳乃】「但好像不是。」
【佳乃】「啊哈哈,真是单相思呢…」
她笑了笑,之后陷入沉默。
母亲只是看护着女儿。
她的轮廓泛着光而有点模糊不清。
【母亲】「如果很难受的话,跟我一起来没关系。」
【母亲】「妳一直都很会撒娇嘛。」
【母亲】「和我一直待在一起没关系的。」
【母亲】「来…」
伸出的手掌。
佳乃应该最渴望的温暖。
一直在心中深处珍重着的幼年的印象。
佳乃已经不再碰触了。
【佳乃】「那个啊,妈妈。」
【佳乃】「谢谢妳。」
【佳乃】「我虽然已经不太记得妈妈了。」
【佳乃】「虽然妈妈或许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活不久…」
【佳乃】「可是…」
【佳乃】「谢谢妳生下了我。」
【佳乃】「我只是想说这个。」
母亲什么也没回答。
她伸出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她稍微地笑了一下。
【母亲】「佳乃。」
【母亲】「因为妳没有羽毛。」
【母亲】「既使很难受,也不能前来空中…」
【母亲】「妳就在那里,寻求妳的幸福吧。」



这孩子可爱的程度
  用天空来比喻,如天上繁星般多
  以山来比喻,如树林的数目 芒草的数目

  狗尾草 黄背草 胡枝子 桔梗
胜过七草千草的数目
  重要的孩子快快睡
           
好好快快睡吧 快快睡
  好好快快睡吧
快快睡…



风。那冰冷的风。
海。那金黄色的海。
波浪正摇曳着。
那金黄色的波浪…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6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8月13日(日,星期日)★(佳乃)


【声音】「砰碰~!」
啪沙~~~~!
【佳乃】「…哇哇哇哇!」
【佳乃】「又推太用力了…往人、往人!」
【往人】「………」
我看了看四周。
佳乃从桥上很担心似地看着我。
左右是柔软翠绿的堤防斜坡。
我摸摸头,有个大肿包。
然后,全身都湿透了。
【往人】「…这里在谁?我是哪里?」
【佳乃】「太好了,我还在想要是撞到头的话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撞到了。很确实地撞到了。
【往人】「…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佳乃】「那边是小河中。」
【佳乃】「你是往人。」
【佳乃】「然后我们现在正要去参加祭典。」
【往人】「………」
【往人】「有点搞清楚了。」
【佳乃】「咦,是吗?有点高兴呢。」
【往人】「…不,我不是在称赞妳。」
【佳乃】「快点去吧。」
【佳乃】「太阳快下山了啦。」
【往人】「现在才上午吧?」
再怎么想,都觉得约的时间太早了。
【佳乃】「才不会呢。」
【佳乃】「早点去的话才能一直待在一起嘛。」
在逆光中,佳乃笑着。
和第一次碰面时相同的笑容。
过了桥后到了神社,常走的路。
已经走习惯的路。
天空澄清蔚蓝地彷佛要断成两半一般。
我和佳乃两人在其下走着。
【往人】「难得参加祭典,穿制服去满可惜的吧。」
【佳乃】「因为今天轮到我喂饲料啊。」
【往人】「可以先回去换浴衣后再来啊。」
【佳乃】「不行啦。」
【佳乃】「我不适合穿和服啦。」
【往人】「未必吧?」
【往人】「也是有人说和服适合前不凸后不翘的人穿。」
【往人】「………」
【往人】「另外,我妈还满适合穿和服的。」
【佳乃】「啊,是这样吗…」
【佳乃】「………」
【佳乃】「要是有穿浴衣就好了。」
【往人】「………」
【佳乃】「往人你还是第一次跟我说你母亲的事呢。」
【往人】「是这样吗?」
【佳乃】「对啊。」
【往人】「………」
【佳乃】「………」
【往人】「手腕上的痣还留着吗?」
【佳乃】「还有留一点吧。」
【佳乃】「不过姊姊说过不久就没那么明显了。」
【佳乃】「这么一来…」
【往人】「是吗…」

★终章‧雾岛佳乃★

【佳乃】「灯笼都挂好了耶~~!」
【往人】「没什么好叫的吧?」
【佳乃】「才不会呢,很值得大叫的。」
【往人】「………」
完全不能理解。
【佳乃】「景色看起来一片欢愉呢。」
从挂着的灯笼的另一侧展开的风景。
沐浴接近中午的日晒,屋瓦或海洋都闪闪发光着。
彷佛在庆祝这一年一次的祭典一样。
【佳乃】「走吧!」
佳乃跑了起来。
她跳着石阶前进。
而我则缓慢地跟上。
穿过了鸟居。
【佳乃】「咦~」
社内则出乎意料外的闲散。
或许是因为要吃午餐吧,也有许多摊位没看见老板。
【佳乃】「人还很少呢。」
【往人】「来太早了啦。」
【佳乃】「啊~都被我们包下来了呢~」
没经过仔细思考就开心地笑着。
【声音】「…哼哼哼,那你们就太天真了。」
【往人】「这、这个声音是…」
【圣】「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溜掉是怎么回事啊?国崎?」
【往人】「恶婆婆登场了。」
…叩。
【圣】「谁是恶婆婆啦!」
【往人】「不小心说出来了。」
【佳乃】「可是,姊姊又还要工作…」
【圣】「就算有工作,祭典我还是会来啊。」
【往人】「…雾岛诊所不是全年无休吗?」
【圣】「当然是那样没错。」
【往人】「那现在是谁在应付客人?」
【圣】「当然是POTATO啦。」
【POTATO】「PIKO、PIKO~」
【圣】「………」
【圣】「哪,POTATO。你在这里啊?」
【POTATO】「PI、PIKO…」
等牠察觉到不对,想溜走已经太迟了。
圣一把抓住POTATO的脖子。
对准诊所方向提高地锁定仰角。
【圣】「代替我去拯救为病所苦的人们吧~」
…咻。
【POTATO】「PIKO、PIKO~………」
丢得真远。
【佳乃】「呜哇,姊姊用铝棒打得好远的距离喔~」
【圣】「有种我终于也追上佳乃的感觉哪。」
【往人】「哼,妳还太天真了。」
【往人】「之前被我踹飞时,牠还有一整天都回不来的时候呢。」
【往人】「哪,POTATO。」
【POTATO】「…PIKO~」
10秒钟就回来了。
【圣】「别这种脸嘛,我也买点什么给你吃可以了吧。」
【POTATO】「PIKO、PIKO!」
超快速和解的一人和一只。
…可是诊所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佳乃】「…啊,棉花糖!」
佳乃跑像才刚架好摊位的棉花糖店。
【佳乃】「老~板,我要三个最大的棉花…」
【佳乃】「POTATO也要吃吧?」
【POTATO】「PIKKORI~」
【佳乃】「…耶,给我四个。」
【老板】「我现在才刚开店哪,会要花点时间喔,可以吗?」
【佳乃】「好啊。」
佳乃转了过来,这次是对圣说。
【佳乃】「附带一提,是姊姊请客喔~」
【圣】「真是没办法…」
马上就拿出钱包,对妹妹百依百顺的姊姊。
【圣】「…另外你要自己付。」
【往人】「妳有记得给过我薪水吗?」
【圣】「没有。」
【往人】「所以我没钱。。」
【圣】「干我什么事啊?」
【往人】「………」
【佳乃】「往人你只要表演人偶剧就好了嘛。」
【佳乃】「马上就会有一堆人,就可以赚很多钱啦~」
【往人】「那个我暂时歇业了。」
【佳乃】「咦?你不做了吗?」
【往人】「不,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来。」
【圣】「而且,这种地方也是要场地费的,不能随便表演。」
【圣】「对吧,国崎?」
【往人】「啊啊。」
【佳乃】「呜奴奴。真可惜~」
她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不过马上就被其它东西给吸引了过去。
【佳乃】「…你看那边!在做捏面人耶!」
【往人】「喂,这边还在等棉花糖吧?」
【佳乃】「可是,我有很多地方想看嘛。」
【圣】「那就先去看吧,棉花糖我和国崎来拿就好了。」
【佳乃】「嗯。走吧,POTATO!」
【POTATO】「PIKO、PIKO。」
两个有精神的脚步声,在参道上跑着。
【往人】「真是像个小孩子哪。」
【圣】「因为这是那孩子的梦想。」
【圣】「能够和家人一起来夏日祭典。」
【往人】「是吗…」
我和圣两个人等着棉花糖做好。
看着那如同云的碎片般的纯白丝絮,逐渐包覆在竹筷子上。
【圣】「你的力量还没恢复吗?」
圣不经意说了。
【往人】「啊啊。」
【往人】「从那时候以来,我怎样都无法再让人偶移动。」
【往人】「我也试过其它东西,但都动不了。」
【往人】「甚至还觉会得以前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这句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那时候我确实传达到了佳乃的内心。
丧失『法术』大概就是那个代价。
【圣】「真抱歉…」
【往人】「算了,原本就是为了这样才有的力量。」
【圣】「…什么意思?」
圣虽然一副奇怪的表情,我却什么都没回答。
佳乃恢复意识后,我似乎连续睡了三天三夜。
就在一切方法用尽,圣准备放弃时,我刚醒来了。
【圣】「…你真的有自觉那孩子有多担心你吗?」
【圣】「要是你死了的话,我得负起一半的责任。」
【往人】「妳讲的话颇没头绪的喔。」
【圣】「我绝对不会原谅留下喜欢的人自己去死的人。」
圣彷佛在呕气地说着。
那在白衣之上沈静的双眸,看起来像是在生气,也像是在笑着。
【往人】「…其实真的满危险的。」
【往人】「以我的力量要维持住那个通路就很勉强了。」
【往人】「所以佳乃是凭自己的力量回来的。」
【往人】「我要是再使出更强的力量的话…」
【往人】「说不定我就会连人带影完全消失也说不定。」
【往人】「就像那根羽毛一样…」
我看了看神殿的入口。
被圣给踹飞的百叶窗,已经修得整整齐齐的。
应该在那深处的羽毛也不见了。
在佳乃醒过来后,便如同幻象般地消失了。
【往人】「…那现在是在供奉什么?」
【圣】「现在还是羽毛啊,大概是拿个鹅还是鸭子之类的,充数一下吧。」
【往人】「可是,一般供奉的神物不见了不是会引起大骚动吗?」
【圣】「只要有羽毛的形状的话,什么都可以。」
【圣】「问题只有会不会灵而已。」
【往人】「会不会灵,吗…?」
【圣】「………」
【往人】「………」
【圣】「结果那根羽毛到底是什么?」
【往人】「这个嘛…」
我看了看天空。
云正飘着。
风正吹着。
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的仲夏晴空。
可以确实地感受到源源不绝的光一粒粒地照了过来。
【老板】「棉花糖4个,久等了!」
【圣】「我付3份的钱。」
【往人】「…真的假的?」
【圣】「当然是真的。」
【往人】「………」
【往人】「…抱歉,我可以先事先借一点吗?」
【圣】「真没办法,拿去。」
叮铃叮铃。
【往人】「………」
2枚10圆硬币。
【圣】「我也差不多该回诊所了。」
【佳乃】「咦~要回去啦?」
【佳乃】「明明现在才正要开始而已的说~」
刚刚都只是在排练而已吗?
【圣】「我可是个正义的医生。」
【圣】「不能放着为病所苦的患者们不管。」
不是到刚刚为止都没在管吗?
【圣】「你刚刚说什么了?」
【往人】「妳听错了吧?」
【圣】「走吧,POTATO。」
【POTATO】「PI、PIKO?」
【圣】「对了,就任命你为随从吧。」
【圣】「注意点心只能在300圆以内,香蕉可以不算在内。」
【圣】「水壶里面装运动饮料也OK。」
【POTATO】「PIKO、PIKO、PIKO?」
【圣】「说的也是,自己做的饼干就先寄放在老师这里,等下分给班上同学吃吧。」
【POTATO】「PIKO~」
【圣】「那就走吧。」
【POTATO】「PIKO~」
一起走掉的热血女医和她的家臣。
…才这么想,又不知为何回来了。
【往人】「怎么啦?有忘了什么吗?」
圣没有回答我,只是站在摊贩前。
那里有着多采多姿的气球在飘着。
【圣】「老板,给我一个气球。」
【老板】「…要哪个?」
【圣】「给我最大的那个。」
【老板】「这个吗?」
【圣】「不,是那边那个粉红色有耳朵的,最豪华的那个。」
【老板】「来。」
她收下了像小孩拿的气球,付了一万圆。
【圣】「来。」
她将气球递给了妹妹。
【佳乃】「哇啊…」
【佳乃】「谢谢姊姊!」
佳乃边笑得非常高兴边收下了气球。
圣则看着佳乃的样子。
看着被牢牢绑在佳乃手上的,随夏风飘动的气球。
【圣】「…晚餐我会做的,所以不要吃太多摊贩的东西喔。」
这么说完后,转了过去。
【佳乃】「姊姊好像妈妈一样呢。」
圣什么都没回答。
只见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
之后圣走了。
而POTATO则跟了上去。
【佳乃】「姊姊是不是在哭啊…」
【往人】「不…」
【往人】「应该是很高兴吧?」
之后…
在祭典开始正要人潮汹涌之前,我们离开了参道。
佳乃带我去的,是神社内侧的草地。
【往人】「还有这种地方啊…」
【佳乃】「满少人知道这里的喔。」
【佳乃】「…嘿咻。」
她边压着裙子,边躺在草地上。
我也学佳乃,当场平躺下来。
太阳还高高的。
时间还剩很多。
夏天还剩下很多时间。
所以,在我们面前…
我把视线往旁边一移。
佳乃的双眸里照映着天空。
在那之上有个像兔子的气球飘着。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有点想笑。
佳乃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的话。
『魔法是为了让人幸福而存在的。』
如果那句话是真的。
说不定我的魔法已经完成了目的了吧。
【佳乃】「那个啊…」
耳边传来佳乃的声音。
【佳乃】「其实,老实说。」
【佳乃】「我真的也会用魔法的…」
听到布拉开的声音。
佳乃卸下了缎带。
将它绑在我手腕上。
牢牢地绑紧。
【佳乃】「系上这个的话…」
【佳乃】「就会变得非常喜欢这个镇。」
【佳乃】「就会变得一直想待在这里。」
【佳乃】「会完全忘记在天空的少女的事。」
【佳乃】「所以呢…」
说到一半停下的话语。
彼此相合的双唇。
彷佛要将夏天的时光封锁起来一般。
佳乃的温暖。
佳乃的气息。
彷佛仍在犹豫一般地,她继续说了。
【佳乃】「还是…不行吗?」
【往人】「那个魔法,早就已经生效了。」
【佳乃】「…咦?」
她慌张地站起了身体。
也因此,气球从指尖滑落。
【佳乃】「啊…」
气球飞走了。
飞向天空的彼端。
飞向我们绝对到达不了的高耸之处。
我爬起了身,站在佳乃身边。
我俩一起仰望天空。
看着在夏天的日晒下,缓缓地开始旅途的气球。
彷佛在孩提时所憧憬的,飞向天空的梦想…
【往人】「天空就拜托那家伙去了。」
【佳乃】「嗯。」
【佳乃】「说的也是…」
佳乃笑着对我回答…

Fin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6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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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凪篇


★7月27日(木,星期四)★(美凪)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郑重接受 委婉拒绝
  │     │
  ╰┬────╯
  接明天

注:『郑重接受』是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
……

【往人】「嗯…」
我好像做了个梦。
明明就有个重要的东西在那里…
但不管我再怎么拚命伸出手,连指尖都碰不到…
我还下定不了放弃的决心…
然后,就醒了…
不知不觉已经早上了。
不,从太阳的位置来看,已经中午了。
【往人】(我到底睡多久了啊我?)
头好痛,也好重。
总之我先爬了起来。
喀。
【往人】「痛痛痛…」
好像连着脉搏一样,太阳穴痛得不得了。
我试着轻轻敲一下太阳穴,但却没什么止痛效果。
我吃完早餐后,转开了水龙头。
沙~
洒落的水,在日照下闪闪发光。
我将头深入其中,淋着水。
真爽。
既远离了喧嚣的蝉叫声,也可以忘却酷暑。
我淋了一阵子水后,将头移开水流,之后一口气将水往后甩掉。
啪!
【声音】「扭哇啊!」
【声音】「…啊。」
同时传来了两个声音。
【往人】「嗯?」
砰!
【往人】「咕喔!?」
腰骨突然受到撞击。
【小满】「可恶~~!你在做什么啊~~!」
【往人】「呜…」
我边忍着痛楚边转过身,远野和小满上半身被泼到水地站着。
看来是我往后甩的水,漂亮地完全命中了她们身上。
【小满】「呜呜呜~~」
小满的愤怒指数很快地就到了最高点。
【美凪】「………」
【美凪】「…那个…」
【美凪】「…来…手帕。」
远野拿出了纯白的手帕,像要安慰小满似地递给了她。
【小满】「嗯咦。谢谢~」
马上就笑了起来。
【美凪】「…午安…国崎。」
远野一副什么事都没有般地向我行了个礼。
【往人】「啊啊,午安。」
我也像被牵着鼻子走般地低头行了个礼。
【往人】「抱歉,水泼到妳了。」
【美凪】「………」
【美凪】「…没关系…只是水而已。」
边说着边轻轻地甩了甩头。
站在她那长发上的水滴,飞舞在空中闪闪发光着。
【美凪】「…现在是夏天…只要这样很快就会干了。」
摇摇摇摇。
【往人】「那就好…」
【美凪】「…是的。」
摇摇摇摇。
…摇摇摇摇。
……摇摇摇摇。
停止。
【美凪】「…国崎也一起来吧。」
【美凪】「…你的头…都湿了。」
她在邀我。
【往人】「…说的也是,是湿了没错。」
【美凪】「…那么就一起。」
【往人】「啊啊。」
我不自主地答应了。
在我心中有另外一个我正在大叫『住手啊!』。
【小满】「嗯扭,小满也要~~」
【美凪】「…那么…就三个人一起。」
【小满】「嗯。」
【往人】「…啊啊。」
摇摇摇摇摇摇…
三个人一起感情良好地摇着头。
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什么错事一样…
等头发干了之后,总算可以进入今天的正题了。
另外,小满正蹲在一边的地上和蚂蚁们说话中。
【美凪】「…真是抱歉…有点晚到了。」
【美凪】「…你有等很久吗?」
【往人】「不,我是刚睡醒正暖呼呼地在北海道喔。」
(暖呼呼地=Hokahoka,北海道=Hokkaidou,有谐音)
【美凪】「…是?」
【往人】(…糟了,这个笑话会不会太深奥了?)
【美凪】「…该不会…你才刚睡起来吧?」
【往人】「啊啊,是没错。」
【美凪】「…真是再次感到遗憾。」
她失望地低下肩膀。
【往人】「失望什么?」
【美凪】「…没办法…让你睡膝枕了。」
【往人】「那真是遗憾哪。」
我适当地应和了一下。
【美凪】「…是的…真遗憾。」
她陷入了低沈。
而且还满严重的,大概真的是认真的想要膝枕吧。
【小满】「怎么啦?美凪?」
小满凑了过来,担心地看着远野的脸。
【小满】「又被国崎往人做了奇怪的事吗?」
【往人】「不要把别人说得这么难听。」
【往人】「而且,那个『又』是什么意思啊?」
【小满】「嗯扭~国崎往人~」
【往人】「干嘛啊?」
【小满】「你要是对美凪做什么奇怪的事的话,小满不会原谅你的。」
【往人】「不就跟妳说什么都没做了吗?」
【小满】「呜呜呜~~」
小满瞪着我。
【往人】(可恶,是不是该认真地扁她一次啊)
【美凪】「…那个…」
应该陷入情绪低沈状态的远野,穿插进入我和小满之间。
【往人】「干嘛?」
【美凪】「…耶…」
【美凪】「…你们俩…很恩爱吗?」
【往人】「啊?」
【美凪】「…因为你们一直盯着对方看。」
【往人】「………」
【美凪】「…很恩爱。」
【往人】「………」
【往人】「唉…」
【美凪】「…怎么了吗?」
【往人】「不…」
【往人】「不管了,差不多该把人偶让我瞧瞧了吧?」
【美凪】「…啊…是的…请稍微等一下。」
她开始在包包中搜索。
【小满】「可恶~~不要忽视小满啦~」
叩!
【小满】「扭嗯。」
【小满】「扭呜~~…」
【往人】「找到了吗?」
我把话题往前推。
【美凪】「…是的…请,国崎。」
她将人偶递给我。
【往人】「谢啦。」
我收下了人偶。
【美凪】「…咦…怎么啦?小满?」
【小满】「呜呜…」
【往人】「八成是有人生的烦恼吧?」
【美凪】「…是这样吗?」
【小满】「呜呜…或许是这样吧…」
被K昏头的年幼孩子已经不能做出正常判断了。
【往人】「哼嗯…」
我不理小满,盯着分隔一晚的人偶看着。
【往人】「………」
【美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往人】「咦…不,没有。」
【美凪】「…是吗?」
【往人】「啊啊。」
【美凪】「……?」
【往人】「………」
…太好了,是正常的衣服。
这就是所谓的连身工作服啊。
原来如此,记得是有在电视上看过有男的穿过。
有点蓬松的裤子,看起来更可爱了。
好好做的话就很棒嘛,远野美凪。
做得真完美。
漂亮到可说是跟新的一样了。
而且连衣服都换新了,人偶也会觉得幸福吧?
【往人】「太赞哪!」
【美凪】「…怎么了吗?」
【往人】「…啊,不。」
…糟了,有点高兴过头,忍不住说出声音来了。
【往人】「抱歉,因为衣服做得太好了。」
【往人】「有点得意忘形了。」
【美凪】「…是吗?」
【往人】「啊啊,可以做到这样妳已经可以引以为豪了。」
【美凪】「………」
【美凪】「…嘿嘿。」
似乎已经很努力在自豪了吧。她稍微挺起了胸膛。
或者该说是高雅吗?
【小满】「嘿嘿。」
叩!
【小满】「扭嗦。」
【小满】「扭呜~~…」
【往人】「妳在得意个什么劲啊?」
【小满】「呜呜…我只是想稍微模仿一下嘛…」
【往人】「不用没关系。」
【小满】「…嗯咦…我不会再做了。」
意外地挺老实的。
【美凪】「…对了,国崎。」
【往人】「干嘛?」
【美凪】「…国崎你…喜欢玩办家家酒吗?」
【往人】「啥啊?」
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美凪】「…办家家酒。」
【往人】「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的样子吗?」
【美凪】「…勉强…看起来是不像。」
【往人】「那个『勉强』是什么意思啊?!」
【美凪】「…昨晚…我边缝着边想。」
【美凪】「…国崎带着人偶的理由。」
【往人】「………」
【往人】「…怎么?妳是想说我是靠用这个人偶,办家家酒旅行的啊?」
【美凪】「………」
【美凪】「…猜对了吗?」
【往人】「怎么可能?!」
【美凪】「…?」
【往人】「我只是用这个人偶来做街头表演的。」
【美凪】「…来做同性恋<gay(英文发音)>?」
【往人】「发音错了啦,是表演<gei(罗马拼音),与gay谐音>。」
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美凪】「…表演?」
【往人】「啊啊,没错。」
【美凪】「…是收钱…来表演办家家酒吗?」
【往人】「谁这样做啦!?」
【美凪】「…?」
【往人】「真是的…看好了,我的表演就是」
我将人偶放在地上,用手掌盖住人偶的头。
【美凪】「…?」
【小满】「什么什么?国崎往人,你要做什么?」
小满也加进来,看着我的手掌和人偶。
【往人】「好好看着吧。」
我将气集中在手掌。
在心中命令着人偶。
动吧。
咚…
【美凪】「…啊。」
【小满】「扭哇啊,站起来了。」
咚咚咚咚…
它开始走了起来。
【美凪】「………」
【小满】「喔喔~~走了~~」
咚咚咚咚…
【美凪】「………」
【小满】「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远野和小满看着没有线牵动的人偶看到入迷了。
我看着她们这样,继续让人偶动了一阵子。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
……

几分钟后…
【美凪】「…啪啪啪啪。」
我听着远野只有声音的拍手(用嘴发出的拍手音),停下了人偶的动作。
【美凪】「…非常感谢你。」
【美凪】「…我感到非常愉快。」
虽然她嘴巴是这么说,但怎么看都不像有很高兴的样子。
【小满】「嗯扭呜~~」
另一方面小满边露出复杂的表情边检查人偶是否设有机关。
【往人】「哼…赢了。」
许久未现的胜利感在我心中扩张着。
【美凪】「…不过。」
【往人】「嗯?」
【美凪】「…国崎你…真的是拥有了不起的特技呢。」
【往人】「别这么说,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表演。」
【美凪】「…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呢。」
【美凪】「…该不会…你是会什么奇怪的魔术吧?」
【往人】「………」
【往人】「…妳怎么会知道?」
真是可怕的少女。
【美凪】「…咦…真的有吗?」
【往人】「是没错。」
【往人】「是不是该说奇怪我是不知道啦,但我是会用点法术的。」
【美凪】「…法术?」
【往人】「啊啊,妳知道吗?」
【美凪】「…不…很可惜。」
【往人】「是吧?」
【美凪】「…是的…世界上充满着不可思议的事呢。」
…被归类到灵异现象去了。
【美凪】「…不过…我知道是个了不起的法术了。」
【往人】「是、是吗?」
现在这个应该是在赞美我吧。
【美凪】「…来给你鼓掌…啪啪啪啪。」
【往人】「………」
现在一定是在赞美我的…我说给我自己听。
【美凪】「…那么,为了答谢你让我开心…」
她开始搜索了口袋中。
【往人】「…不用谢礼了。」
我马上拒绝了她。
【美凪】「咦…」
远野的手停了下来。
果然从口袋中已经可以看到正要抽出白色信封的手。
【美凪】「………」
【美凪】「…国崎你…果然是外国人?」
【往人】「我看起来像吗?」
【美凪】「………」
她摇了摇头。
【往人】「没错。」
【美凪】「………」
【美凪】「…那么这个…」
沙沙沙沙…
她从口袋取出了白色信封。
【美凪】「………」
她伸出着信封盯着我看。
【往人】(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

选项:郑重接受;委婉拒绝

→郑重接受(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我郑重的接过了米券。
得到了第五张。
………
拿了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吧…

→委婉拒绝
【往人】「不了,我这边还有剩的米券。」
【美凪】「………」
【往人】「我就收下妳的心意就好了。」
【美凪】「………」
【美凪】「…要是没有了就请记得跟我说吧…」
【往人】「啊啊,要是没有的时候。」
那时候我就会不客气了。
………
……


【往人】「这、说到哪儿啦?」
不知不觉间就和她聊了起来。
小满大概是吵累了吧,躺在远野的膝盖上打鼾着。
【美凪】「…是说到国崎旅行的目的。」
我说着用人偶剧赚钱的事。
到达这个镇的理由。
想离开这个镇的理由。
我和远野说着这些话。
【往人】「啊啊…是说到那儿啦。」
以及,在这趟旅行的前方所有的事物…
我仰望了一下,夏天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赤红。
在艳丽地扩张的赤红的尽头,有着深蓝。
时间正流逝着。
时光正改变着。
不流逝的话便不会改变。
不改变的话就不能流逝。
但我所追求的,不是那流逝,也不是那改变…
【往人】「…哪。」
【美凪】「…是?」
【往人】「要是跟妳说,这世上有拥有翅膀的人,妳会相信吗?」
因为夕阳太过美丽了吧。
我突然想试着跟她说。
我想稍微试着让我身旁的少女了解一些我的内心。
【美凪】「…翅膀…吗?」
【往人】「啊啊。」
【往人】「可以自由地在天空遨翔,和人迥异的存在。」
【往人】「一般来说,是比较被认为是接近那被称做神的存在。」
【美凪】「…神吗?」
【往人】「没错。」
【美凪】「………」
【美凪】「…在我小的时候…我家里是有挂过那种画…」
【往人】「画…?」
【美凪】「…是的…」
【美凪】「…在那幅画中…有着背后持有纯白羽翼的少女…」
【美凪】「…我…在小时候曾希望有一天能和那女孩一起在天空遨翔。」
【往人】「………」
【往人】「那么,要是我说我就是在为了寻找那拥有羽翼的人而旅行呢?妳会笑我吗?」
【美凪】「咦…」
【往人】「………」
我一直都被嘲笑…
一直都被斥责要做这种无聊的梦到什么时候…。
【美凪】「………」
但我不知为何了解到。
这个少女一定不会嘲笑我…
一定可以和我一起对天空作着同样的梦…
【美凪】「…这没什么好笑的…就算你真的是为了这样而旅行。」
少女边微笑地说着。
【美凪】「…因为……」
【美凪】「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有他所想到达的地方。」
辽阔的天空。广阔的世界。
仰望天空的远野的双眸,被黄昏给染红。
【美凪】「…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呢…」
远野美丽的秀发,为伴随海潮香气的夕日微风所吹拂。
彷佛是在告诉我一些什么一般。
【往人】「………」
【美凪】「…国崎。」
【往人】「嗯?」
【美凪】「…今晚似乎也可以看见很多星星呢。」
她指着开始染上夜色的山缘。
那么鲜艳的夏日天空,不知不觉间只留下了热气,陷入了沈眠。
我只是注视着这个天空。
永远的时间…
总有一天会结束的…永远的时间…
………
……


昏暗开始包覆住景色了。
彷佛是有人这么希望一般。
那是个非常和缓温柔的,夜的来临。
【美凪】「…这么说来国崎。」
远野用和缓的声音说着,
【美凪】「…昨天…这孩子有到这里来吗?」
她温柔地轻抚着睡着的小满的头。
【小满】「扭呼呼…」
大概是在梦中也被远野抚摸吧。
小满边睡边开心地笑着。
【往人】「………」
看着小满这样的睡脸。我想起了昨天的约定,昨天的光景。
飘往夕日天空的泡泡,在我脑海中浮现消失。
【往人】「是有来过,但是马上就走了。」
不知为何,我不想告诉远野,小满那份寂寞的表情。
所以我说了谎。
【美凪】「…是吗?」
【往人】「啊啊。一副没看到妳满可惜的样子。」
【美凪】「是吗…」
不经意地看到了远野的双眸,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往人】「嗯?怎么啦?」
【美凪】「………」
【往人】「?」
【美凪】「………」
远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小满的头。
【小满】「扭呼呼…」
【美凪】「………」
远野看着小满的笑容,表情缓和了许多。
【美凪】「…真是可爱的睡脸呢。」
【往人】「啊、啊啊…说的也是。」
【美凪】「…我…只要看着这孩子…就会觉得很幸福。」
那温柔的双眸。
眼前远野的双眸,和在我记忆角落未消去的母亲的笑容如此相似。
【美凪】「…国崎。」
【往人】「嗯?」
【美凪】「…我和小满…就这样在这里过了好一段时间。」
那口气就像是在缅怀已逝去的过去一般。
【美凪】「…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很幸福。」
【美凪】「…而现在…也很幸福。」
【往人】「…是吗?」
【美凪】「…是的…非常幸福。」
【往人】「………」
【美凪】「…国崎你呢?」
【往人】「…我?」
【美凪】「…国崎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旅行的吧?」
【往人】「啊啊。」
【美凪】「…那么…你有度过这种时光吗?」
【往人】「咦…?」
【美凪】「…有和谁一起度过快乐的时光过吗?」
【往人】「幸福的…时光?」
【美凪】「…是的…和自己以外的人在一起的幸福。」
【美凪】「…为了别人而活下去的喜悦。」
【往人】「………」
【往人】「…为什么…妳会问这种事?」
【美凪】「………」
【美凪】「…因为…国崎你有时候会露出非常寂寞的眼神。」
【往人】「寂寞的眼神?」
【美凪】「…是的。」
【美凪】「…非常寂寥…而且带有非常遥远的色彩。」
【往人】「………」
【美凪】「…所以…」
【往人】「…『是不是没有过幸福的时光吗呢?』妳是想这么说吧?」
【美凪】「………」
她点了点头。
【美凪】「…有吗?」
【美凪】「…在国崎你的心中的幸福时光…以及某人的身影。」
【往人】「………」
远野的双眸温柔地盯着我看。
眼前有阵轻微的夜风吹了过去。
将残留在我脖子上依依不舍的暑气给带走。
我试着看着那暑气被带走的轨迹。
【往人】「应该…有吧。」
【往人】「不,是确实应该有过…我也…」
那风最后回到了拥抱无限星斗的夜空。
往永远广阔的天空回去。
确实是有我所该前往的地方…
但那一直如此遥远…远到看不见…
【往人】「…在很久以前…我也确实有过很幸福的时候。」
【往人】「虽然…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被远野的双眸注视下,我觉得我的声音已经很自然了。
那感觉像是被母亲温柔的双眸所注视一般。
【美凪】「…是很久以前…了吗?」
【往人】「…啊啊。」
【美凪】「是吗…」
【美凪】「…那真的…是非常寂寞的事呢。」
【往人】「或许吧。」
或许的确是满寂寞的吧。
只有在过去才拥有,说不定是挺可悲的。
【美凪】「…但既使是这样…国崎你…依然继续在旅行吧?」
【往人】「那当然。」
【往人】「因为我有我想找到的东西。」
【美凪】「…想找到的东西?」
【往人】「啊啊。」
【美凪】「…是…持有羽翼的人吗?」
【往人】「嗯…」
【往人】「说的也是…或许是这样吧…」
…我刻意模糊了字句。
在我这趟旅程的对岸所要寻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那连自己都不太清楚。
或许,我只是站在过去的延长线上而已也说不定。
那条和母亲两人一起旅行的,童年的延长线上。
那条温暖,幸福的过去的延长线上。
持有羽翼的人是存在于这世上的。
那也确实是这趟旅行的理由。
可是实际上…
说不定我只是看着母亲所追求的世界。
我只是在追求透过母亲所梦见的世界也说不定吧…
………
……


当天的晚风吹起来格外地寒冷。
在昏沉的夜色中,两名少女归去了。
我四处看着彷佛白天的热气都是幻觉般的景象。
虫儿们的声音从四方响着。是如此寂静。
我边为暗夜所包覆,边思考着我旅行的目的。
思考着我待在这个镇上的目的。
远野的话语,一直在我耳边挥之不去。
『…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有他所想到达的地方…』
她是这么说了。确实是这么说了。
【往人】「所想到达的地方,吗…?」
我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投至空中。
究竟它能到达哪里呢?
能够被允许到哪里呢?
我思考着。
【往人】「唉…」
我转了一下变成仰卧。
眼前一片夏日的夜空。
【往人】「远野说得没错…」
【往人】「果然在乡下的星星颇漂亮的…」
我真的这么想着。
眼皮自然地缓缓垂下。
意识逐渐远去。
换个方式想,可以在这种满天星斗下睡觉,倒也不赖啦。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6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8日(金,星期五)★(美凪)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隔天早上。我在长椅上被饿醒。
我稍微赖在椅子上看着飘动的云。
突然觉得全身懒洋洋的打不起劲。
等我总算醒过来时,已经是吃过早餐一会儿后的事了。
………
武田商店前,一点人影都没有。
可以听到的只有蝉叫声,这种夏天的声音。
我从附近的店家听到了细微的风铃声。
真是个风流的景象…
【声音】「…嗯扭~~」
【往人】「………」
听到了讨厌的声音了。
我往听到的方向看去。
【小满】「嗯~…什么都没有耶…」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往人】「………」
【往人】「…那家伙在干什么啊?」
我从后面观察着正在搜索垃圾收集场巨大垃圾的小满的身影。
【小满】「嗯扭~~」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往人】「………」
垃圾配合小满的动作四处散乱着。
老实说真是个大麻烦。
还是快联络卫生署「保护」住这个出现在人居处的野生动物吧。
我试着找看看有没有公共电话。
但很遗憾地,附近却没有摆设。
更基本的问题是,我连打电话的钱都没有。
【往人】(…真难受。)
【小满】「嗯扭!?找到了!」
小满翻着垃圾的手似乎握着什么。
【小满】「嘿嘿~」
看来她所找到的宝藏,似乎是本满旧的字典。
小满边高兴似地哼着歌,边当场弯下身,开始翻了起来。
【小满】「嗯咦?这是什么?太难了我看不懂。」
她阖上了字典。
【小满】「不过,等一下给美凪吧~」
小满将那字典收了起来。
【往人】(远野也会满困扰的吧…)
要是继续待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被发现吧。
最好还是不要和那种危险的家伙扯上关系比较好吧。
我转过身去,离开了那里。
………
……

我到了商店街。
一样只有荒凉的风吹着的悠闲景致。
【往人】「稍微出来走走吧?」
我突然满同情要和这个镇上的人做生意的店家。
【声音】「…啊…」
【往人】「…嗯?」
似乎有听过的声音…
【往人】「………」
…有种讨厌的预感。
该不会小满还找着垃圾找到这边来了吧?
我看着四周,看是不是小满在找东西。
………
喀啦…
…喀啦喀啦…
喀啦喀啦喀啦…
【女性】「…呼…真是重呢。」
我从远处便看见一个女性推着购物推车走着。
她的脚步摇摇晃晃地,令人看了很不安心。
【往人】「唉…」
我叹了口气。
【往人】「搞什么啊,又一次买一堆了啊…?」
我缓缓地走进脚步阑珊的女性身边。
【女性】「…啊…危险。」
她被路上的凹洞卡住,推车整个倾斜。
啪。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将要倒下的推车给撑住。
【女性】「咦…」
【往人】「真是的…所以我不是就跟妳说过拜托人送货到家去吗?」
【女性】「啊,唉呀,是你啊…」
………
……

………
喀啦喀啦…
…喀啦喀啦…
【女性】「真是非常抱歉…每次都这么麻烦你。」
我将载满米的推车,推到了停在商店街门口的车旁。
因为她的脚步看起来太危险了,让人忍不住这样做。
【往人】「真是的,有这次教训后,下次记得一定要托人送货喔。」
【女性】「啊…」
到底是懂了还是不懂啊?
远野的母亲边暧昧地回话,边看着推车上的米袋。
【女性】「果然还是买太多了吗?」
【往人】「那当然,再怎么看都不是一般家庭的消费量吧。」
推车上放着4袋米。
确实是比以前少了一袋,但依然还是很夸张。
【往人】「之前买的怎么啦?」
【往人】「该不会都已经全部吃掉了吧?」
【女性】「那、那是不可能的吧。」
她的手在脸前晃了晃。
【女性】「还有很多剩在家里呢。」
她露出孩子般地笑容。
【往人】「那干嘛还买啊?」
该不会是因为远野正困扰怎么处理米券吧?
【女性】「说为什么啊…」
她抵着嘴,低吟了一下。
【女性】「米还是要新鲜的比较好吃。」
【往人】「………」
…真是个新鲜的理由。
………
【往人】「那,这样就全没啦。」
我将米袋全部都搬进了后车箱。
【女性】「真的是非常地感谢你。」
她慎重地对我行了个礼。
【往人】「算了,没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互不相识。」
我边甩着被米袋重给麻掉的手边回答着。
【往人】「就这样啦,我先走了。」
我转身背向了远野的母亲。
【往人】「帮我跟妳女儿打个招呼吧。」
【女性】「咦…」
【往人】「………」
【女性】「啊,等、等一下…」
虽然耳边传来似乎想问我什么的声音,但我不理它直接离开了。
我可不想变得得和远野两个家庭一起见面。
那种事只会添麻烦而已。
【往人】(不过,我是没有家人啦…)
………
……

在晴空之下。
我再次地在镇上散步。
一小时候…
在校门前。
从学校中传来了不像是在放暑假般的许多声音。
当~当~~当~~当~~…
钟声嘹亮地响着。
之后过了一会儿,许多学生从校舍中往校门走来。
我从那堆学生中,看见了一个慢慢地走着的少女。
【往人】「哟。」
我边微举着右手,边搭话。
【美凪】「…午安。」
远野像平常一样地低头行礼。
【美凪】「…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
她倾着头看着我。
【往人】「不,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往人】「只是晃着晃着就到了这里而已。」
【美凪】「………」
【美凪】「…是在散步吗?」
【往人】「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美凪】「…你很闲吗?」
【往人】「是满闲的。」
【美凪】「…这样啊…」
【往人】「妳看起来满忙的嘛。」
【美凪】「…没这回事。」
【美凪】「…我也是…闲到希望可以和你一起散个步。」
【往人】「说一起,妳不是现在要回家吗?」
【美凪】「咦…」
【往人】「妳妈一定已经煮好米在等妳了吧。」
而且还相当大量…
【美凪】「………」
【美凪】「…我还…没有要回去…」
【往人】「…嗯?怎么了吗?」
【美凪】「…啊…这个嘛…」
远野无意中看起来挺慌乱地。
【美凪】「…我…我想等下去见小满的…」
彷佛在找借口转移话题般地说了。
【往人】「那家伙的话,我刚刚在武田商店看到过了。」
【美凪】「…武田商店?」
【往人】「似乎是在一个人寻着宝,我没有叫她就是了。」
【美凪】「…寻宝?」
【往人】「啊啊。」
【美凪】「………」
【美凪】「…啊…原来如此。」
她拍了一下手。
【美凪】「…她有捡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往人】「这个嘛,算了,还是别期望太深比较好吧。」
我再怎么想都不认为字典是个有趣的玩意儿。
「哇喔~!接着来看ラ(Ra)行吧~~!」
…这种快乐太糟了。
【美凪】「………」
【美凪】「…今天…会让我看什么呢…?」(眼睛闪闪发光)
【往人】「………」
眼前的少女已经陷入了梦中了。
………
……

我在阳光下往车站前进。
结果变成是两个人一起散步过去。
【往人】「…可是,为啥那家伙要收集废物啊?」
我问着在一旁的远野。
【美凪】「…那是…小满的兴趣。」
【往人】「那可真是麻烦的兴趣啊。」
【美凪】「…是吗?」
【美凪】「…我认为…是对环境很好的一个好兴趣呢。」
【往人】「…倒也没错。」
要这么说的话啦。
【美凪】「…我想她应该已经来了…」
她找着小满的身影。
在沸热的地面蒸气中。
蝉的声音在夏天的空气中响彻着。
【美凪】「…啊…有了。」
找到了小满的身影。
在长椅上。
边瘫在收集来的废物堆中,边满足似地微微打鼾着。
而且睡相超差的。
她用着没摔下来挺不可思议的姿势,边露出肚脐,还流着口水睡着。
【美凪】「………」
【美凪】「…真可爱。」
远野用恍惚的表情说着。
【往人】「真的假的啊…」
【美凪】「…是真的。」
【美凪】「…要是可以的话…我想一直看着呢。」
【往人】「那是随便妳高兴啦…」
【美凪】「…可是很遗憾…真失望。」
她沮丧着。
【往人】「为什么会很遗憾?」
【美凪】「…因为我…接着要去参加社团活动。」
【往人】「啊?社团活动?妳不是才刚从学校回来而已吗?」
【美凪】「…刚刚之前…都是暑期讲习。」
【美凪】「…因为天文社的活动主要都是在夜晚…所以是从现在开始准备的。」
【往人】「哼~嗯…」
【美凪】「…其实…要是有空闲的时间我都会想跟小满一起玩的。」
【美凪】「…可是…这样把她叫起来太可怜了,所以我就先走了。」
【往人】「是吗?天文社可真忙呢。」
【美凪】「…是的…忙得乱七八糟。」
【往人】「那可真辛苦妳了。」
【美凪】「…谢谢你的关心。」
她行了个礼。
【美凪】「…那么…我就先走了。」
【往人】「啊啊,好好加油吧。」
【美凪】「…是的…我会好好加油的。」
【美凪】「…耶…」
她温柔地抚摸着小满的头发。
【小满】「扭呼呼。」
【美凪】「………」
【美凪】「…我走了。」
她轻吻着小满的脸颊。
【小满】「嗯扭…」
………
……

不久就到了晚上。
已经是设在外面的路灯开始点灯的时间了。
仰望天空的话,有无数星星的光辉。
那既使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光辉。
在广阔的天空下,孤独地…
【往人】「………」
我不经意地想起母亲的话。
…她的身体存在于那里,但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只是一直待在反复不断的悲剧中。
…那是非常悲伤的。
…真的非常悲伤…
………
我试着注视着流动的风。
边抱着淡淡的期望,看它漂流的尽头或许会有什么改变。
但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变。
时间缓缓地流逝。
但那无法改变的时间。
要是突然能停止了…
如果能让它忘记流逝,而停止的话…
那么对无法改变事实的哀伤,应该可以稍微和缓一点吧。
伤痛的心,也可以稍微被治愈吧…
我翻了一下口袋,将远野给的星砂拿了出来。
我将瓶子中沙沙作响的砂对着天空,透过西天仅存的红光看着。
倾斜地,横摆地,我转着许多角度,看着砂流动的样子。
【往人】「幸福,吗…?」
…我无法从其中找不出答案。
也不可能找得到。
【小满】「嗯扭~~…」
一直在我身边打呼的小满,总算醒了。
【小满】「嗯咦咦…?国崎往人,你在做什么啊?」
她边揉着眼睛边问我。
【往人】「嗯?没什么,只是稍微看看星星罢了。」
【小满】「嗯咦?星星吗?」
【往人】「啊啊。」
【小满】「哼~嗯…真了不起呢…」
【往人】「什么事?」
【小满】「嗯扭。我也不…知道呜。」
她边说着边打了个大哈欠。
【小满】「嗯咦?」
【小满】「啊!星砂耶!」
她指着我手上握的瓶子。
【往人】「我才不会给妳呢,妳自己也有吧?」
【小满】「嗯扭~~我才没说想要呢。」
【往人】「…那妳是想吃吗?」
【往人】「是乖小孩就免了吧。我不觉得这个会很好吃。」
【小满】「这能吃吗~~!?」
喀!
【往人】「痛。」
她一醒来就往我额头K了一记小满手刀。
【往人】「不吃这个吗…」
【小满】「不要把小满说得像贪心妖怪小鬼一样!」
…我可不知道那是什么妖怪。
【小满】「小满可不是那种会想要别人东西的烦人老头。」
【往人】「喔,是这样啊。」
要是这家伙是老头的话我可会吓一跳的。
【小满】「不过啊,要是星砂的话,我倒是想要很多呢。」
【往人】「有一个就够了吧?」
【小满】「嗯咦?是这样吗?」
【小满】「可是,有很多星砂的话,就可以得到很多幸福了嘛。」
她很高兴似地笑着。
真是短视的思考。
【往人】「所谓的幸福,不就是因为没有很多才会觉得很好的吧?」
【小满】「嗯扭?什么意思?」
【往人】「这个嘛,不就是物以稀为贵吗?」
【小满】「嗯扭~我不太懂。」
【往人】「是吧?我也不太懂。」
【小满】「哪哈哈,国崎往人头脑真差。」
【往人】「………」
【往人】「…说的也是,我是个笨蛋。」
【小满】「嗯咦?」
【往人】「………」
我仰望天空。
许多星星向在竞争般地在闇夜中闪烁着。
【小满】「嘿咻…」
小满坐在我身边。
【小满】「扭哇啊~今天星星也很多呢。」
【往人】「是啊。」
【小满】「哪哈哈,美凪一定很高兴吧。」
【往人】「啊啊。」
【小满】「美凪到哪里去了?」
【往人】「她说去参加社团了。」
【小满】「嗯扭。是吗?」
【小满】「真可惜,本来想跟她一起玩吹泡泡的。」
【往人】「妳根本吹不好吧?」
【小满】「嗯扭~真啰唆。」
【小满】「好好练习的话,就可以吹出很多了。」
【往人】「…说的也是,有好好加油的话。」
【小满】「嗯。」
她用力地点了头。
【小满】「………」
【小满】「…那个…国崎往人。」
【往人】「嗯?」
【小满】「…那个…这个~…」
她手指在胸前晃着,扭扭捏捏地。
【往人】「干嘛?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小满】「嗯、嗯…」
【小满】「那个,你现在拿着星砂嘛。」
【往人】「啊啊。」
【小满】「你能…好好珍惜它吗?」
【往人】「…什么意思?」
【小满】「嗯咦?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啦…」
【小满】「只是美凪因为是送给国崎往人的礼物,所以希望你好好珍惜而已。」
【往人】「………」
【小满】「哪哈哈,这样的话,美凪也会很高兴吧。」
【往人】「…说的也是。」
【小满】「嗯。美凪高兴的话,小满也会很高兴的。哪哈哈。」
【往人】「………」
【往人】「…我知道了。我会珍惜的。」
我拍了拍小满的头。
【小满】「真的吗?!」
【往人】「啊啊。」
【往人】「再怎么说,好歹也是拿着就可以获得幸福的道具嘛。」
【往人】「总不可能特地丢掉吧。」
【小满】「哪哈哈,这样啊~说的也是~」
【往人】「…要是真能获得幸福就好了。」
【小满】「嗯…」
【小满】「………」
【小满】「…美凪她…」
【小满】「…我希望…美凪她能获得幸福…」
【往人】「咦…」
【小满】「哪哈哈。那,小满是个好孩子,所以要回去了。」
她很快地站了起来,就跑走了。
【往人】「喂、喂,等一下啊。」
我向黄昏的彼端伸出了手。
【小满】「掰~掰。」
少女转过身用力挥着手的身影逐渐远去。
风着起了夜色,而夏日的夜晚就此诞生。
…为什么?
我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感觉到一股类似思乡的情怀。
「…我希望…美凪她能获得幸福…」
少女的话仍在我耳边。
【往人】「…所以说…那是什么意思啊。」
我细语着,但这些话,已经再也没人可以听到了…
………
……

[/wrap]

[wrap=Air剧情翻译 6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译: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线图参考自AIR~千年之夏
编辑整理:道魔幽影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7月29日(土,星期六)★(美凪)

本日剧情分歧选项:

  │
╭┴─────┬──────╮
│      │      │
ア行     タ行     マ行
│      │      │
│   ╭──┴──╮   │
│ 继续翻辞典 可以吃饭了 │
│   ╰──┬──╯   │
╰┬─────┴──────╯
╭┴──────╮
│       │
这个嘛,加油吧 表现出嫉妒※
│       │
╰┬──────╯
接明天

注:『表现出嫉妒』是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早上。
我如同往常般地被夏日日晒和饥饿感给叫醒。
耳边一样传来蝉声。
我无法判断现在到底是早上还是中午。
我继续赖了一会儿。
之后起来准备早餐。
我在饭盒下生个火,之后放着。
真闲。
我边控制着火的大小,边翻着小满搜集的废物山来打发时间。
喀啦喀啦喀啦…
找到了本旧的国语字典。
大概就是昨天小满想给远野而留下的那本字典吧。
而且挺破的。
还有不少页破损了,似乎连字典该有的功能都没了。
不过我还是无聊地试着翻了个几页。

选项:『ア(A)』行;『タ(Ta)』行;『マ(Ma)』行

→『ア(A)』行
果然最基本的就要从『ア(A)』行开始。
我任性地这么决定后,便翻开了字典的第一页。
『这本字典的使用方式』
【往人】「………」
【往人】「…这我知道。」
咚。
再合上它。
米差不多快煮好了。

→『タ(Ta)』行
我在随意地翻开『タ(Ta)』行。
【往人】「待我看看…」
龙の落とし子(Tatsunootoshiko):属于Youziuo科的一种似龙小型海鱼。
【往人】「………」
…真闲。

选项:继续翻辞典;可以吃饭了
(之前选『タ(Ta)』行的话,才会有这组选项)

→继续翻辞典
可是我不气馁,试着再翻一翻。
但和我预料的一样,没什么有趣的事。
只是看着一堆难懂的汉字,感觉着纸的触感。
翻翻翻。
翻翻翻。
我停在随便一页。
【往人】「嗯嗯…」
我看了一下。
てごめ(Tegome):用暴力夺取他人的自由。用暴力将女性给…
我阖上了字典。
【往人】「………」
【往人】「…不可原谅。」
米差不多快煮好了。

→可以吃饭了
【往人】(对了,不能这样继续耗下去了。)
我将字典丢回原本的地方,专心地注视米。
米差不多快煮好了。

→『マ(Ma)』
我缓慢地翻到『マ(Ma)』行去。
有『ま(Ma)』、『み(Mi)』、『む(Mu)』、
『め(Me)』、『(Mo)』五个。
果然是男人的话就是得看『(Mo)』。
所以我翻到了『マ(Ma)』行的『も(Mo)』。
翻翻翻…
【往人】「就看这里。」
我随便停下在某一面,开始看着内容。
【往人】「待我看看…」
もみあげ(Momiage):指头发在耳前下垂变细的部分。
【往人】「………」
我试着拉一拉自己的鬓角。
【往人】「好痛…」
吧嗒。
合上辞典。
米差不多快煮好了。

吃完饭后,我为了赚钱而前往了商店区。
我边眺望着飘着薄荷味道的夏日天空边走着,似乎为其高度感到晕眩了。
………
……


【往人】「………」
踏踏踏…
【往人】「………」
…踏踏踏…
【往人】「………」
踏踏踏…
【妹妹】「呜哇啊,好棒喔,姊姊。」
【姊姊】「嗯。明明就没有牵线,到底是怎么让它动的啊?」
【往人】「………」
我沉默不语地继续动着人偶。
观众是对像是姊妹的少女们。
【妹妹】「咦?人偶跌倒了耶?」
【姊姊】「啊哈哈,站起来了,站起来了。」
这两个少女专注地看着人偶的一举一动。
感觉真好,很久没这么好的手感了。
这样下去,今天一定可以赚到钱的。
【妹妹】「哪哪,哥哥。」
比较年幼的少女对我说了。
【妹妹】「这个人偶是怎么让它动的啊?」
真是好问题。
【往人】「这个啊,这个就是…」
我边继续动着人偶,边得意地开始了说明。
不过该怎么说明才好呢?
【往人】「这个人偶啊,其实是从遥远国度来的妖精喔。」
反正是跟小孩说明。
稍微加点童话色彩进去,应该比较能接受吧。
我边说明着,边让人偶可爱地行了个礼。
【妹妹】「呜哇啊,好可爱喔。」
【姊姊】「啊哈哈,握手耶,握手。」
她们高兴地笑着。
真是天真无邪的少女们。
我高兴了起来。
【往人】(果然小孩还是得这样嘛。)
我想多看点少女们的笑容,而比平常更专注地动着人偶。
之后,表演也将迈入高潮。
我到了这个镇后所研发出的招式,将人偶后空翻五圈半的「Super Moon sult」
我特别注入精神,提高集中力。
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在此停下人偶的动作。
再怎么说,用自然的动作做出一连串的连续动作是基本。
踏踏踏…
…踏踏踏…
【往人】(好!就是现在!)
人偶在一瞬间弯下了腰。
【姊姊】「啊,妳看那边。正平来了。」
【妹妹】「啊啊~真的耶~」
咻咻咻咻咻咻。
人偶帅气地在天空回转。
【妹妹】「讨厌…会不会又要欺负我啊?」
【姊姊】「没关系。姊姊会保护妳的。」
【妹妹】「真的吗?」
【姊姊】「嗯。包在我身上。」
【妹妹】「啊哈哈,我最喜欢姊姊了~」
…砰。
【姊姊】「唉唷,妳还是一样爱撒娇呢。」
【妹妹】「啊哈哈。对不起嘛~」
【往人】「………」
被忽视的人偶,着地失败,难看地直接扑在地面上。
之后四肢痉挛着,之后停了下来。
【往人】(这、这些家伙…)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原谅这个镇上的孩子的我真是白痴。
真火大。
我丧失了干劲,将人偶塞进后口袋,站了起来。
【妹妹】「咦?已经结束了吗?」
我正要转过身去时,她叫住了我。
【往人】「啊啊。妖精说他已经累了。」
我边说着,边让口袋中的人偶招了招手。
【妹妹】「啊哈哈。这样啊。真遗憾呢,姊姊。」
【姊姊】「嗯。我还想再看呢。」
她们边向人偶招手回礼,边依依不舍地笑着。
那份笑容,十足能将我的怒火平息。
【往人】「下一次吧。」
我来回摸摸两人的头。
【妹妹】「嗯。」
【姊姊】「那就走吧。」
姊姊握住妹妹的手。
妹妹则要回应似地用力握住姊姊的手。
【妹妹】「那哥哥,掰掰啦。」
【往人】「啊啊。」
我目送着逐渐离去的姊妹的背影。
在夏日的热气中,互相握着手的姊妹跑走了。
所谓手足情深大概就是指这个吧。
看起来感觉还不坏。
甚至还萌生了一种安详的气息。
而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因为就在我这几天一直看到的光景之中…
【往人】「…那么,我也走吧。」
我转过身,开始走着。
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见她们了。
【往人】「啊!?我刚刚白做工了。」
太晚发现了。
………
……


我回到车站后,在闷热蒸气的另一方,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美凪】「………」
是远野。
远野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书。
似乎挺专心的。
专心地只用眼看着文字。其它一动也不动地,让人会怀疑是不是人偶。
唯一能证明她是人的,只有握著书的指尖的微微举动。
另一方面,在一旁的…
【小满】「嚼嚼嚼嚼。」
一只很幸福似地啃食着摊在长椅上展开的午餐盒的小鬼。
【小满】「嚼嚼嚼嚼。」
正在啃的,大概是所谓的三明治吧。
从小满塞得满满三明治的嘴边,一直掉着面包屑。
【小满】「嚼嚼嚼嚼。」
掉掉掉。
【小满】「嚼嚼嚼嚼。」
掉掉掉。
【小满】「嚼嚼嚼嚼。」
掉掉掉。
【往人】(真是粗俗的家伙…)
我将视线移到了远野身上。
【美凪】「………」
远野则一脸不变地继续看著书,完全没有指责隔壁爆炸性吃相的迹象。
甚至可以说还感到满足地微笑着。
【往人】「…妳们在干什么啊?」
我出了声。
【美凪】「…啊…国崎…妳回来了。」
她抬起了视线,仍坐着地低头行礼。
【小满】「呜姆~~嗯呜嗯姆嗯呜嗯嗯姆~」
小满边口中塞满着三明治,边发出不可翻译的奇怪声音。
【往人】「吵死了。要说话的话,等吞下去后再说啦。」
【小满】「姆…呜姆姆呜…」
嚼嚼…嚼嚼…
嚼嚼…嚼嚼…
…吞下。
【小满】「呼呜…穴穴诌待」(谢谢招待)
吃完后的小满,嘴巴附近一堆残屑地,合了手行礼。
【美凪】「…一点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远野从口中取出白色手帕,交给了小满。
【小满】「嘿嘿…好好吃喔,美凪。」
【美凪】「…是吗?」
【美凪】「…那么…我下一次再带更好吃的过来。」
【小满】「真的吗?!」
【美凪】「…嗯…妳有什么想吃的吗?」
【小满】「那个啊,那个啊,小满想要吃『汉堡』。」
她用两手大大地比着。
似乎是在表示『汉堡』的大小吧。
而且是我从来没看过的巨大尺寸。
【美凪】「…好的…我了解了。」
【往人】(不用了解这种事啦…)
【小满】「啊…可是我也想吃『Paeria』…」
她低声说着。
【美凪】「…『Paeria』?」
【小满】「嗯。」
【美凪】「………」
【美凪】「…小满。」
【小满】「什么事?」
【美凪】「…妳知道…『Paeria』是什么料理吗?」
【小满】「咦…」
【美凪】「…『Paeria』…」
【小满】「啊…」
【美凪】「………」
【小满】「这么说来…小满也不知道『Paeria』是什么耶?哪哈哈。」
【美凪】「…真遗憾。」
【往人】「什么『真遗憾』啊?妳们这对呆呆二人组。」
【美凪】「咦…」
【小满】「啊~…什么啊…你怎么还在啊…」
【往人】「我在是碍到妳们了啊?」
【美凪】「…不会…我们…」
【小满】「是被碍到了。」
叩。
【小满】「嗯扭~~…」
【往人】「代替招呼。」
【小满】「呜呜…我才不要这种招呼…」
【美凪】「………」
【美凪】「…国崎。」
【往人】「干嘛?」
【美凪】「…国崎你…有想吃什么吗?」
【往人】「啊?」
【美凪】「…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做的。」
远野似乎完全不在意我和小满的对话。
只是边静静地收拾午餐盒边说着。
【往人】「喂。」
【美凪】「…是?」
【往人】「谁在和妳说便当的事了?」
【美凪】「…咦…不是吗?」
【往人】「并不是。」
【美凪】「…是吗…真可惜…」
【美凪】「…那…你不要了吗?」
【往人】「………」
【往人】「要。」
这是一定要的嘛。
【美凪】「…我知道了。」
………
……

啪。
【小满】「哇噗。」
【小满】「嗯扭~…」
【往人】「…太棒了,这下达成10连破了呢。」
我和善地祝福今天失败到2位数的10次的少女。
【小满】「啰、啰唆。我下次就会成功了。」
她擦了擦喷到脸上的水滴。
【往人】「附带一提,这也是我第10次听到这句话了。」
【小满】「呜咕咕…」
………
【小满】「呼~~…」
啪。
【小满】「哇噗噗。」
【往人】「第11次。」
【小满】「嗯扭~~…」
【美凪】「…小满。」
或许是看不下去了吧?远野叫住了小满。
【小满】「嗯咦?」
【美凪】「…把那个…借我一下。」
【小满】「咦…『那个』是指这个吗?」
小满将手上的吹泡泡用具向上交给了远野。
【美凪】「…嗯。」
【往人】「怎么?妳要上吗?」
【美凪】「…是的。」
【往人】「这倒也是,那妳就没用了。」
【小满】「呜呜…美凪…」
【美凪】「…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美凪】「我只是…稍微示范一下而已…因为…我满擅长的。」
【往人】「喔…挺有自信的嘛。」
【美凪】「…嘿嘿。」
她略带客气地挺起胸膛。
【美凪】「…小满。」
【小满】「嗯咦…」
小满正在远野地一旁用灰心的眼神低着头。
【美凪】「…看好喽。」
【美凪】「这样吹的话…就可以很顺利地…吹出泡泡来。」
【美凪】「呼~…」
远野缓缓地往嘴中含的吸管中吹气。
在吸管前端,泡泡边回转出彩虹色彩,边缓缓增大。
转转…转转…
那彩虹色的色彩,持续地反复着无限的色彩变化。
【小满】「喔喔~…」
小满边凝视着泡泡的膨胀,边发出赞叹。
而彷佛在响应那阵赞叹一般地,第1个泡泡,缓缓地离开了吸管前端。
【小满】「喔喔喔~…」
远野接着吹起了第2个泡泡。
【美凪】「呼~…」
接着第2个泡泡便像是要追逐第1个泡泡一般地,轻飘飘地往天空飞去。
【小满】「喔喔喔~~…」
…第3个…第4个…
被远野持续吹出的泡泡们,彷佛牵着手般地在天空飞舞着。
那彩虹色彩,和天空的蔚蓝重合,飘着,飘着之后消逝。
【小满】「喔喔喔喔~~」
小满边持续看着那些泡泡,持续发出赞叹。
之后,她轻轻地用手指戳着在一群群上升的泡泡中,遗漏出来的泡泡。
【小满】「戳戳。」
啪。
【小满】「哇噗。」
当然,是破了。
【小满】「嗯扭呜~~…」
这个少女简直没有学习能力。
【往人】「…妳每天都这样很开心吧?」
【小满】「呜呜…才不会呢…」
【美凪】「…来…手帕。」
远野从口袋中掏出了手帕,交给了远野。
【小满】「嗯扭…谢谢。」
擦擦…擦擦…
【小满】「噗呼…」
【小满】「可是啊,美凪还是一样很会吹泡泡呢。」
她很佩服地称赞着。
【美凪】「…是吗?」
【小满】「嗯。妳吹飞了好多好多泡泡呢,这样轻飘飘地~」
大概是想模仿泡泡的样子吧?
小满边说着边诡异地摇着自己的身体。
【美凪】「…轻飘飘~地?」
不知为何,远野也学着小满摇了一下。
看起来真是太诡异了。
【小满】「对啊。这样轻飘飘~轻飘飘~地。」
摇摇摇。
【美凪】「…轻飘飘~轻飘飘~地?」
摇摇摇。
【小满】「轻飘飘~轻飘飘~地呢。」
摇摇摇摇。
【美凪】「…轻飘飘~轻飘飘~地…」
摇摇摇摇。
【小满】「轻飘飘~轻飘飘~地。」
摇摇摇摇摇摇。
【美凪】「…轻飘飘~轻飘飘~地…」
摇摇摇摇摇摇。
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
【往人】「…妳们是在耍醉拳啊?」
【小满】「啊~,你怎么可以一个人事不关己地看着啊~!」
小满边诡异地摇着身体边用手指指着在一旁旁观的我。
【小满】「你也要跟着做,快点。」
摇摇摇。
【往人】「我死都不干。」
【小满】「扭呜~…真是无趣的家伙。」
【往人】「真是抱歉哪。」
真是的…
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让我连气都气不起来。
【小满】「哪,美凪,国崎往人他真的很不合作呢。」
【美凪】「…是吗?」
摇摇摇。
【往人】「…妳也该摇够了吧?」
【美凪】「…咦…已经该结束了吗?」
【往人】「啊啊,该结束啦。」
【美凪】「…是这样啊…真是满遗憾的…」
该不会挺喜欢这种诡异的动作吧?
远野她很依依不舍般地停止了诡异的摇晃。
【往人】「唉…」
我重新体悟了一件事。
果然这些家伙是怪怪的。
………
……

【美凪】「…那么…差不多也该…」
正当日落西山时,远野缓缓地站了起来。
【小满】「嗯扭?啊,这么说来,已经这么晚了呢。」
她边仍不满足般地用筷子戳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午餐盒边说。
已经可以看见夜晚的帐幕静静地闪烁着。
【小满】「嗯扭?」
【往人】「怎么了?」
【小满】「那一边的天空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耶?」
【往人】「亮了一下…?」
【小满】「嗯,那边。」
她边这么说着,边指着东方的天空。
几乎在那同时,出现的「碰…」的声音。
似乎是在满远的地方相当响亮的声音。
但在小满所指的方向却什么也看不见。
【往人】「…??」
我边皱着眉头边歪着头。
【往人】「好像没什…」
正当我要说完之时…
【小满】「啊…」
【往人】「…?」
小满又叫了起来。
我迅速地看着刚刚那个方向。
【往人】「喔喔喔…」
在黑暗的天幕中,远处散着碎光。
之后,声音稍迟地传了过来。
【美凪】「…烟火。」
远野边看着同样的方向边说着。
【美凪】「…今天…在邻镇有烟火大会。」
【往人】「是烟火啊。」
【小满】「喔喔喔喔,是烟火耶~」
小满开始兴奋了起来。
【小满】「美凪~,是烟火耶~,我们过去看吧~」
【美凪】「…现在过去的话…已经赶不上了。」
远野对拉着衣角的小满,露出为难的表情。
【美凪】「…在这里也可以看见一些。」
【美凪】「…今天就先忍耐一下吧…好吗?」
【小满】「呜扭~…真可惜…」
小满虽然有些沮丧,但仍一直盯着烟火打着的天空。
【往人】「烟火啊…有这么有趣吗?」
【往人】「看着它这样在一瞬间烟飞灰灭,只会感到空虚而已吧?」
【小满】「不要在别人正在快乐时在一旁说着令人冒火的话~!」
咚!
【往人】「咕啊。」
她配上全身重量的脚尖踹到了我的心窝。
我忍不住跪了下去。
【往人】「这…这死小鬼…」
【小满】「真是漂亮呢~,美凪。」
【美凪】「…嗯。」
【往人】「………」
对注视着烟火的那两人来说,我已经是多余的了吧…?
没办法,我也乖乖地看着烟火。
碰…
砰砰砰…
碰…
【往人】「………」
虽然因为影音配不起来而觉得怪怪的,但默默盯着看着倒也不坏。
一剎那的美丽,和之后所残留的寂静…
该说有这种可以感受娴静美感的心才是日本人吧…
【往人】「………」
【往人】「那样打一发要花多少钱啊…」
砰!
【往人】「咕啊。」
【小满】「不要说煞风景的话~!」
第2次的踢击再次深深地冲击入心窝。
烟火结束,天空回复了寂静。
【小满】「啊~真是漂亮呢~」
小满非常满意。
【美凪】「………」
远野则陶醉于其中…
【小满】「那,小满也该回去了。」
【往人】「也对,天都已经满暗的了。」
【小满】「美凪也不回去不行了吧。」
【美凪】「…嗯。」
【往人】「怎么?有什么事吗?」
【美凪】「…是的…明天我有些事情要办。」
【往人】「事情?」
【美凪】「…是的。」
她似乎很抱歉地点了点头。
【往人】「这样啊。妳也满辛苦的嘛。」
【美凪】「…辛苦?」
【往人】「啊啊。」
【美凪】「…也对…」
【美凪】「…说的也是呢…是很辛苦。」
她用相当寂寥的眼神说着。
【往人】「有怎么了吗?」
【美凪】「…不…没什么。」
【往人】「?」
【小满】「扭嘻嘻嘻嘻~」
【往人】「妳那什么恶心的语调啊…」
【小满】「美凪她啊,明天要去约会喔。」
【往人】「是喔…」
【小满】「是约会喔,约会。」
【往人】「真啰唆。」
【小满】「姆…什么啊!」
【往人】「怎样?」
【小满】「姆呜呜~…」
【往人】「………」
【小满】「耶!」
咻!
沙!
我敏捷地闪过冲过来的小满满飞踢。
【往人】「这种玩意儿不会每次都管用的!」
【小满】「呜咕咕…」
【美凪】「…那个…」
【往人】「干嘛?」
【美凪】「………」
【美凪】「…你不会在意吗?」
【往人】「在意什么?」
【美凪】「我…好歹也是要去约会喔…」
【往人】「嗯?啊啊…」
似乎该回答什么吧?

选项:这个嘛,加油吧;表现出嫉妒

→这个嘛,加油吧
【往人】「那就好好加油吧。」
总之就激励她一下吧。
【美凪】「………」
【美凪】「…就这样吗?」
【往人】「就这样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美凪】「………」
【美凪】「…小满。」
【小满】「知道了!」
砰!
【往人】「咕喔…」
小满很高兴似地踹到我的心窝。
【小满】「嘿嘿。这次就踢到了吧。」
【往人】「妳、妳这个…」
【美凪】「…那么…就走吧。」
【小满】「嗯。」
远野和小满牵着手要离开了。
【往人】「喂,等一下。妳刚刚有打PASS给她吧。」
【美凪】「………」
【美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往人】「妳骗人。」
【美凪】「…国崎你…就在那边反省一下吧。」
【往人】「反省什么?」
【美凪】「…不知道。」
【往人】「啊,喂,等一下。」
【美凪】「…那么…祝你愉快。」
【小满】「祝你愉快啦~扭嘻嘻嘻嘻…」
【往人】「什么『祝你愉快』啊?喂!」
我边忍着心窝痛,边叫住她们。
但已经太迟了。
那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往人】「到底是怎样啦…」
我的话语,逐渐地缓缓融入于夏天的空气中…
………
……


→表现出嫉妒(True Ending的必要选项之一)
【往人】「………」
【美凪】「………」
【往人】「………」
【美凪】「………」
【往人】「………」
【美凪】「…?」
【美凪】「…你怎么了?」
【往人】「…没什么…」
【美凪】「…?」
【往人】「………」
【往人】「…明天,有约会吧…去的话不是很好的嘛。」
我一边将视线从远野身上移开一边说道。
【美凪】「………」
【美凪】「…是…」
从远野的声音中可以听到非常寂寞的感觉。
因为这个声音,胸口一阵悸动……有种心痛的感觉。
【小满】「嗯~?」
【往人】「………」
【小满】「国崎往人~?」
【往人】「干啥…?」
【小满】「………」
【往人】「…?」
【小满】「………」
【小满】「难不成,嫉妒了?」
【往人】「胡…!胡说什么啊妳这小鬼!」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单词的啊。
【美凪】「呃…」
【小满】「呜哇~,国崎往人,脸红了哟~~」
【往人】「没…没有这回事!」
我一边如此说着,一边用手掩住了脸。
从掌心传来的热度,令我更加动摇了。
【往人】「远,远野和…和谁、谁约会跟我…一…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满】「嗯~、声音结巴了哟~」
【往人】「咕…」
心中苦闷不过,拳头就挥了出去。
呼…
落空…
【小满】「没~打~中~呸呸呸~!」
我的拳头只打中了空气而已。
【小满】「美凪~、别管这个家伙了,我们走吧。」
小满如此说完后,就推着美凪要离开。
【美凪】「…啊…嗯…」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看着没有打中小满的拳头发呆。
【美凪】「那个…国崎先生…」
【往人】「…嗯?」
【美凪】「………」
【美凪】「…祝你愉快。」
远野隐约地,白皙的脸蛋上透出点好像微笑般的表情。
【往人】「啊啊。」
我轻轻举起手,作了个回礼的姿势。
然后目送两人的背影远去。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6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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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日,星期日)★(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醒來感覺還不差。
雖然不是陰天,但卻覺得陽光比平常柔和許多。
風的味道總覺得挺令人懷念的。
我生起火,準備早餐。
雖然有點吃膩了只有飯的三餐,但沒辦法。
雖然也會挺在意營養均衡的問題,不過現在仍在安全範圍。
真到了有必要的時候,只要把附近的草還是果實拿來加菜就好。
【往人】(說不定等注意到時,我已經回歸野性了…)
我試著想像自己在荒山野嶺奔馳的樣子。
【往人】(………)
【往人】(…喔喔。)
狂野的人偶師說不定也不賴。
我繼續煮著米。
剛開始用便當盒煮飯時還不會控制水量,但這麼多次來已經習慣多了。
今天看起來可以說是目前最棒的水量控制了。
真高興。
我拿起了便當盒,坐在長椅上。
因為便當盒是金屬製的,所以我用毛巾包著來拿著。
【往人】「好了,來開動吧。」
【聲音】「喂~~~!國崎往人~~~~~!」
【往人】「嗚哇!」
喀鏘~!
突然的大喊,讓我把便當盒摔到地上。
【小滿】「啊…」
【往人】「………」
我整個人呆掉了。
【小滿】「哪,哪哈哈…抱、抱歉…」
小滿非常抱歉似地抓抓頭。
【往人】「………」
【小滿】「啊,還沒完全灑出來嘛。」
【往人】「………」
【小滿】「雖、雖然有點浪費,但是小螞蟻們會很高興的喔。」
【往人】「………」
【小滿】「哎!男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就愁眉不展啊!」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往人】「………」
叩!
【小滿】「扭嗚。」
叩叩叩叩叩!
【小滿】「扭嗚扭嗚扭嗚扭嗚扭嗚。」
我沈默地持續K著小滿的前腦。
之後再重新生火煮米,坐回長椅上吃早餐。

【小滿】「嗯扭~~~~」
旁邊坐著淚眼汪汪地低著頭的小滿。
【往人】「可惡,水加錯量了。」
大概是失去了冷靜吧。
米和之前專注的控制完全不同,多了很多水分。
【小滿】「扭哇~,米都變得黏黏的了。」
【往人】「是誰的錯啊!?」
【小滿】「嗯咦…是小滿的錯…」
好像是有在反省的樣子。
【往人】「真是的…」
我抓了抓頭。
要是讓她在一旁擺著這種臉的話,難得的早餐應該會很難吃吧。
【往人】「妳也要吃嗎?」
【小滿】「嗯咦?吃什麼?」
【往人】「當然是米啊。」
【往人】「算了,不要的話也沒差啦。」
我開始吃了起來。
【小滿】「啊,小滿也要吃~」
【往人】「是嗎?那就用這個吧。」
我把不知為何會放在車站宿舍中的竹筷交給她。
【小滿】「嗯咦,開動了~」
【小滿】「嚼嚼嚼嚼。」
似乎挺高興地扒起飯來了。
【往人】「喂喂,不要吃那麼急,會噎到喔。」
【小滿】「是~~~~。」
【小滿】「嚼嚼嚼嚼。」
【小滿】「…嚼嚼嚼嚼。」
在陽光下,我們兩個吃著飯。
沒有菜,和個小鬼一起只吃著米。
從一旁看來會覺得我們是怎樣呢…?
………
……


【小滿】「…哪,國崎往人。」
吃完飯後,我正用水洗便當盒時,小滿從背後叫住了我。
【小滿】「今天,美凪不會來呢。」
【往人】「………」
【往人】「我知道。」
我邊用手指擦擦便當盒,邊背著她回話。
【小滿】「嗯咦?是嗎?」
【往人】「昨天我就聽過了。」
【小滿】「哪哈哈。這麼說來也對喔。」
【往人】「啊啊。還附加了某人的飛踢嘛。」
我關上水龍頭,把便當盒甩一甩去掉水。
飛散的水珠受到陽光照射,看起來挺漂亮的。
【小滿】「美凪是去約會喔,約會。」
【往人】「聽起來滿好吃的嘛。」
【小滿】「嗯咦?好吃嗎?」
【往人】「這個嘛。我沒吃過,所以也不知道。」
【小滿】「嗯咦…是嗎?真可惜。」
【小滿】「咦?不對啦~~~~!」
喀!
【往人】「痛。」
【小滿】「約會才不是吃的啦。」
【往人】「…我知道啊。」
【小滿】「知道就不要說那種話啦~~~」
叩!
【小滿】「扭嗚~~~…」
【往人】「吵死了,給我稍微安靜一點。」
【小滿】「嗚嗚…」
【小滿】「可是可是,國崎往人你不會在意嗎?」
【往人】「在意什麼?」
【小滿】「美凪的約會。」
【往人】「………」
【往人】「…不會。」
【小滿】「嗯咦咦…真是不關心哪…」
【往人】「幹嘛?不然妳是在期待我會有什麼反應嗎?」
【小滿】「…沒有。」
我將便當盒放回適當的地方,坐在小滿身邊。
【小滿】「嗯扭~~~」
【小滿】「國崎往人你都被美凪甩了,不表現焦躁一點不行啦。」
【往人】「被甩了?」
【小滿】「嗯。」
【往人】「我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
【小滿】「哪哈哈。那,既然聽到了就沮喪吧。」
【往人】「是是。真失望。」
我適當地假裝陷入低沈。
【小滿】「嗯扭~…怎麼好像是裝出來的~」
太明顯了。
【往人】「那不然妳是要叫我怎樣啦?」
【小滿】「嗯咦?都決定好啦。」
【小滿】「反正都被美凪甩了,就快點滾出這個鎮上吧。」
她滿臉笑容地說著嚴重的事。
【往人】「我也很想,但是阻礙重重哪,沒有特別的東西。」
【小滿】「特別的東西?什麼啊?」
【往人】「錢。」
我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圈。
【小滿】「哪哈哈,是喔,國崎往人是個窮光蛋。」
她滿臉笑容地說著嚴重的事。
【往人】「我可不想被妳說咧。」
我試著將『錢(KaNe)』和『不想(Kane,「kaNaI」的速唸音。)』串在一起。
【小滿】「嗯扭~你在說什麼啊~」
【往人】「這個嘛。」
【小滿】「嗯扭扭~~~怎麼好像是把我當白癡耍的樣子~~~」
【往人】「不,才沒有呢。」
【小滿】「你騙人,你一定認為我也很窮吧。」
【往人】「喔喔,滿厲害的嘛,竟然知道。」
【小滿】「哼哼,那當然。」
【小滿】「小滿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可是會讀取人心的呢。」
她得意地挺起胸膛。
【往人】「是是,那真是嚇到我了呢。」
【小滿】「嗯扭,你不相信我。」
【往人】「猜對了。」
【小滿】「姆姆…」
【小滿】「哼。既然這樣,我就不告訴你賺錢的管道了。」
【往人】「!?」
我眼睛發出光亮地看著小滿。
【往人】「…賺錢的管道?」
【小滿】「啊~啊,難~得我想告訴你的說~」
【往人】「………」
【小滿】「一定賺得了錢的好管道的說~」
【往人】「………」
【小滿】「不過啊,真~沒辦法呢,既然他本人不要的話就算~啦。」
【往人】「………」
【往人】「……」
【往人】「…拜託妳告訴我吧。」
我慎重地行了個禮。
【小滿】「嗯咦?」
【往人】「………」
【小滿】「哪哈哈。這麼想知道嗎?」
【往人】「…啊啊。滿想的。」
【小滿】「那就說『求求妳指導我吧,小滿大人。』」
【往人】「………」
【往人】「…那麼,該出去了。」
我站了起來。
【小滿】「扭哇。騙你的騙你的啦。我告訴你就是了啦。」
她拉著我的衣服。
【往人】「…妳喔,想告訴我就早說嘛。」
【小滿】「哪哈哈。抱歉啦。」
【往人】「真是的…」
我邊抓抓頭,邊坐了回去。
【往人】「那是啥呢?」
【小滿】「嗯。就是啊…」
………
……


【往人】「………」
沙沙沙沙。
【往人】「………」
沙沙沙沙。
【小滿】「有了嗎~?」
【往人】「………」
【往人】「…沒有。」
沙沙沙沙。
【小滿】「嗯扭~真奇怪呢~。平常明明很容易找到的。」
【往人】「………」
我和小滿蹲在被陽光烤熱的柏油路上,找著自動販賣機的底下。
絕對可以拿到錢的方法。
似乎就是這個了吧?
【往人】「………」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小滿】「找到了嗎~?」
【往人】「…沒。」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小滿】「這裡也沒有喔~」
【往人】「………」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往人】「………」
沙…
【往人】「這、誰幹得下去啊~~~~!!!」
我抓狂了。
【小滿】「扭哇!嚇到我了啦!」
【往人】「為啥我非得幹這種事不可啊~~!」
砰!砰!
我用力踹著自動販賣機。
【小滿】「扭哇哇哇,會、會壞掉啦,還是該說已經壞了嗎?」
【往人】「搞什麼鬼啊!搞什麼鬼啊~~!!」
啪!啪!
這次換用裡拳。
我也不管手紅了,只是用力地K下去。
真是了不起的破壞力。
自動販賣機的表面逐漸出現不少凹洞。
【老闆】「喂~~!你在給我搞什麼鬼啊~~!」
從店裡面跑出來個像老闆的人面紅耳赤地衝了出來。
【小滿】「扭哇!糟了!快逃~~~!」
小滿邊抓著我的手邊跑走。
【老闆】「給我站住~~!」
老闆用驚人的速度追了過來。
【小滿】「扭哇~~~~」
小滿用可與之匹敵的速度高速迴轉雙腳。
【往人】「搞什麼鬼~~~啊!」
而我一邊跑著,仍一邊揮舞著裡拳。
………
……


………
……

………
我們逃走後,一直跑到郊外的神社去。
四周的林木中傳來蟬叫聲。
但應該最接近天空的這個地方,不知為何卻比鎮內還冷。
【小滿】「…嗯咦…累死了啦…」
小滿邊癱在石堆上,邊用力喘著氣。
【往人】「…抱歉。不自覺地慌了一下。」
我老實地道了歉。
【小滿】「哪哈哈,沒關係啦。反正很好玩。」
小滿則笑著原諒了我。
只要好玩就OK這點像孩子一般的想法給了我一點好感。
【小滿】「不過,這裡還真涼呢。」
【往人】「嗯?啊啊,說的也是。」
我來回望了一下四周。
毫無人影的靜謐,包覆著附近。
是有聲音。
蟬的叫聲響到很吵。
但依然很安靜。
空氣如此地澄清,如此地平穩。
小滿;「哪哪,國崎往人。」
小滿拉著我的衣服。
【小滿】「那間房子好奇怪喔。」
她所指的,是鎮坐在社內深處的古老神社。
【往人】「啊?妳在說什麼啊?」
【往人】「神社之類的總該知道吧?」
【小滿】「嗯咦?神社?那是什麼?」
【往人】「妳連神社都不知道嗎?」
【小滿】「嗯。完全不知。哪哈哈。」
【往人】「什麼『哪哈哈』,我說妳啊…」
我嘆了口氣。
現在的小孩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嗎?
【往人】「聽好了。所謂的神社,是用來祭祀神明的。」
【往人】「嗯咦?神明?」
【往人】「啊啊,所以,這裡可以說是神明的家。」
【小滿】「神明是指住在天上的那個神明吧?」
【往人】「嗯…應該吧。」
【小滿】「嗯咦咦?那為什麼住在天空的神明的家會在這裡?」
【往人】「誰知道。」
【往人】「再說,神明也不一定是在天空啊。」
沒錯。並不一定。
在天空的是…
在這片蔚藍蒼窮的,不是神明,而是…
【小滿】「可是可是,神明是在天空啊。」
【往人】「是嗎?那可真了不起呢。」
我試著將『天空(Sora)』和『那可(Sora,Sorewa的速讀音。)』串在一起。
【小滿】「嗯。」
【小滿】「神明祂一直都在天空,看護著小滿們。」
【往人】「那可真是不錯呢。」
似乎沒發現吧?我試著再串一次。
【小滿】「嗯。真是不錯呢,哪哈哈。」
【往人】「哇哈哈。」
只能大笑了。
【小滿】「嗯咦?!」
小滿似乎看見了什麼。
【小滿】「哪哪,快看那個,看哪。」
她拉著我的衣袖。
【往人】「喂喂,會被拉長啦,不要拉。」
【小滿】「是貓耶,看,是母子喔。」
在神社一旁的陰暗處,有兩隻像是母子的貓。
母貓或許是因為仍有段距離,所以才邊警戒著我們仍邊餵著奶。
【往人】「這沒什麼好稀奇的吧?」
【小滿】「很稀奇啊,小滿是第一次看到母子在一起的啊。」
【往人】「…真的嗎?」
【小滿】「嗯。」
【往人】「妳倒是過著挺安穩的人生嘛…」
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人生啊?
【往人】(該不會…是住在箱子裡吧?)
【往人】(想太多了吧。)
這或許是個不能用自己的經驗以偏蓋全的好例子吧?
【往人】「…那,妳要把牠們怎麼樣?」
【小滿】「嗯咦?什麼怎麼樣?」
【往人】「我可還沒閒到可以陪妳做小貓貓觀察日記喔。」
【小滿】「哪哈哈。雖然好像很有趣,但小滿不做那個的。」
【往人】「不對嗎?」
【小滿】「嗯。」
【往人】「是嗎…」
我是覺得小孩在暑假和動物多接觸不錯的說…
【小滿】「不管那個了,那個小貓似乎很舒服的樣子耶。」
【往人】「啊啊,沒錯。」
大概是很滿足吧?
吃完奶的小貓,撐著肚子舒服地躺在母貓身邊。
母貓則繼續疼愛地舔吮著睡著的小貓的背。
【小滿】「果然…」
【往人】「嗯?」
【小滿】「媽媽…是很溫暖的…」
【往人】「咦…」
【小滿】「嗯咦…」
【往人】「…怎麼啦?突然這樣?」
【往人】「是不是很溫暖,回家去確認一下不就好了?」
【小滿】「嗯咦…說的也是。」
【往人】「?」
【小滿】「………」
【往人】(啊啊…是這樣嗎…)
看到小滿的樣子,我不禁想起。
【往人】「妳…該不會媽媽已經…」
【小滿】「嗯咦?才沒有呢。」
【小滿】「小滿也是媽媽好好地活著呢。」
她邊裝出笑臉邊說著。
【往人】「是嗎?」
【小滿】「嗯…還好好活著…」
【往人】「………」
小滿的笑容,看起來帶些空虛,讓我想摸摸小滿了起來。
我摸著小滿的頭。
【小滿】「哪哈哈。」
她稍微回復了平常的笑容。
【小滿】「那就差不多該回去了。」
【小滿】「說不定美凪已經回來了。」
【往人】「是就好了。」
【小滿】「嗯。」

…我們走著往鎮上回去的路。
途中,我們停在架在農田路上的橋,注視著流動的河水。
被陽光照射而閃閃發光的水面,隨著光輝而變化萬千,非常美麗。
讓人開始感到慵懶的午後陽光中。
商店街沒有人影,一副閒散的樣子。
幾家店面,似乎是在打發時間般地反覆灑著水。
正當想著柏油路沾水變了色之時,路便馬上乾了回來。
【小滿】「嗯咦咦?」
在我身邊走著的小滿,似乎看什麼似地突然停了下來。
【往人】「嗯?找廁所嗎?」
碰!
【往人】「咕啊。」
脊髓遭受到了MUETAI式的小滿滿飛踢。
【小滿】「不是啦,是那邊。」
她指著前方。
為熱氣所搖曳的風景的深處。
有著遠野。
在一旁則有著撐著陽傘的年長女性。
我從背影判斷,那是遠野的母親吧。
兩人在耀眼的照明中,肩並肩緩緩地走著。
【美凪】「………」
【女性】「………」
似乎親密地交談著什麼。
但因為有段距離,所以聽不到內容。
【往人】「………」
總覺得有點不協調的感覺。
遠野正在和小滿以外的女性交談。
那眼神不像看著小滿時那樣密醞著母愛,而是我第一次看到的眼神。
那眼神給了我不可思議的感覺。
一種會令人記起寂寞的,無以言喻的感覺。
【往人】「妳知道在她身邊的是誰嗎?」
我感興趣地問著小滿。
【小滿】「嗯咦…」
【往人】「嗯?」
小滿邊緊握住我的衣服,邊用複雜的表情望著那兩人。
之後躲到了我身後。
【往人】「…怎麼了?」
因為氣氛和平常不同,所以我低聲地問著。
【小滿】「…沒有…沒什麼。哪哈哈。」
似乎為了裝樣子,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小滿】「…嗯…沒什麼…」
【往人】「小滿…?」
不可能沒有什麼。
小滿看著那兩人的態度明顯地很奇怪。
那眼神是如此悲傷,如此寂寞,以及如此心儀。
那似乎是在哪兒看過的眼神,是我所體會過的眼神。
【美凪】「………」
【女性】「………」
過了一會兒,遠野的母親和她分別,往商店街的入口走去。
遠野的背影看起來是在目送著她母親。
【小滿】「…美凪…」
小滿邊躲在我身後邊說著。
【小滿】「美凪她…似乎很寂寞呢…」
【往人】「咦…」
小滿一說,我便看著遠野。
【往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
在熱氣另一端搖曳著的遠野的背影,看起來非常地哀傷。
看起來彷彿像在一瞬間便會消失般的空虛的少女身影。
誰也看不到。讓人看起來就像是那裡沒有人一般的夏天的空氣。
【小滿】「…果然…這樣還是太遠了…」
【往人】「太遠…」
【小滿】「嗯。」
【小滿】「哪,國崎往人,叫一下美凪吧。」
【小滿】「她一定…一個人感到很寂寞吧…」
【往人】「………」
【往人】「…說的也是,就這麼辦吧。」
我這麼回答小滿不安的聲音。
【小滿】「嗯…拜託了…」
【往人】「遠野!」
我順從小滿的心願,叫了她的名字。
不過既使小滿沒這麼要求,我也會叫她的。
因為我突然覺得,如果我現在不叫她的話,她便會到伸手也摸不著邊的地方去了。
【美凪】「…?」
遠野緩緩地轉向這裡。
我則輕輕地招著手。
【美凪】「…午安…國崎。」
她優雅地走了過來,低頭行了個禮。
和平常一樣的招呼。
一近看,剛剛還有的奇妙印象都消失無蹤,只剩下和平常一樣的遠野。
【美凪】「…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呢?」
遠野邊傾著頭,邊注視著我的眼睛。
【往人】「…不,我只是,稍微陪小滿散散步而已。哪?」
我轉過身去,尋求她的同意。
【往人】「…咦?」
不知不覺中,小滿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往人】「那傢伙跑哪兒去了?」
我來回環顧四周,找著她的身影。
【美凪】「…你是說小滿嗎?」
【往人】「嗯?啊、啊啊。」
【往人】「真奇怪哪…明明剛剛都在這裡的說。」
【美凪】「是嗎…」
【美凪】「…你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嗎?」
【往人】「啊啊…剛剛是都還在一起的說。」
【往人】「可是,剛剛一看到妳的身影後,樣子就怪怪的。」
【美凪】「…樣子怪怪的?」
【往人】「該怎麼說呢…」
我試著回想那絕不算遠的過去。
我試著回想僅僅幾分鐘前發生的事。
但我卻無法好好說明而支支吾吾地。
變得什麼也說不出口…
【美凪】「…那個…」
經過一陣沈默後,遠野輕聲地說了。
【美凪】「…小滿她…有說什麼嗎?」
【往人】「說什麼?」
【美凪】「…是的。」
【美凪】「…就是…有關剛剛跟我在一起的人的事。」
她略顯寂寞地低下了眼。
【往人】「不,是沒有說什麼啦…」
我只這麼回答。
邊回答著,腦海中邊浮現小滿注視著她們兩人樣子的複雜表情。
【美凪】「…什麼都沒有嗎?」
【往人】「啊啊。」
【美凪】「………」
【美凪】「…是這樣子啊…」
【美凪】「…那就好。」
她回復了平常沒表現出感情的面孔。
【美凪】「…那麼…我也差不多不買點東西回家去不行了。」
【往人】「啊啊,小心點吧。」
【美凪】「…好的…明天見。」
她行了個禮,轉了過身。
她長長的秀髮像是追隨她地在天空飛舞著。
伴隨著微微的風,傳來了令人感到頗熟悉的香味。
【往人】「………」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管是遠野還是小滿都像是在瞞著我什麼。
【往人】「遠野。」
我叫住她的背影。
【美凪】「…是?」
她停住腳步,輕輕地轉過來。
【往人】「………」
我沈默地看著遠野,找個該說什麼話題。
【美凪】「…怎麼啦?」
【往人】「…不,就是說啊。」
【美凪】「…是?」
【往人】「………」
我猶豫了。
這是當然的。
這兩人隱瞞了什麼,和是他人的我無關。
我也沒資格毫不客氣地進入那兩人的內心世界。
【往人】「約會還愉快嗎?」
所以我便改問這個。
【美凪】「………」
【往人】「………」
【美凪】「…是的。」
【美凪】「…非常地…快樂。」
她邊微笑地說著。
【往人】「是嗎?真不錯呢。」
胸口隱隱作痛…
【美凪】「…是的。」
【往人】「那,我也該走了。」
我轉了過去。
突然不太敢再看遠野的臉。
所以我便繼續走出去。
【美凪】「…國崎。」
從背後傳來遠野的聲音。
但我卻沒有回頭。
【美凪】「…我是…騙你的。」
【往人】「咦…」
那聲音讓我停住了腳步。
【美凪】「…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約會。」
【往人】「………」
聽了這句話,我緩緩轉過身去。
【美凪】「………」
遠野在蒸起的熱氣中微笑著。
看著我,溫柔地笑著。
【美凪】「…那是…我的母親。」
遠野說的大概是指剛剛在一起的女性吧。
【美凪】「…我今天…和母親一起出門了。」
【往人】「………」
【往人】「…是嗎?」
【往人】「那就是和妳母親約會了。」
【美凪】「咦…」
【往人】「不對嗎?」
【美凪】「…啊…說的也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往人】「…很快樂嗎?」
【美凪】「…快樂?」
【往人】「啊啊,妳和母親的約會還快樂嗎?」
【美凪】「…啊…」
她突然浮現悲傷的眼神。
【往人】「嗯?怎麼了嗎?」
【美凪】「…不…沒什麼。」
【美凪】「…非常地…快樂。」
遠野微笑著。
【往人】「………」
那份微笑,不知為何看起來如此遙遠。
遠到既使伸手也摸不著邊。
【往人】「…就這樣了,我先走了。」
我為了避開遠野的眼神而轉過了身。
【美凪】「…好的…明天見吧。」
從背後傳來遠野如同平常一般的道別。
但我卻沒回頭地走了。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在迴避什麼了…
………
……


………
……

太陽下山,車站的路燈將它的光輝浸滲於黑暗之中。
雖然在附近可以聽到蟲叫聲,但卻看不到身影。
晚餐後。
我橫躺在長椅上,眺望著星空。
真美麗。
我面對著滿天的星空,試著伸出了右手。
不斷地握著拳,裝作要抓住天空。
這麼一來,便產生了總有一天可以抓到天空的錯覺。
之後我想著。
小滿她那時究竟看到了什麼?
在熱氣的彼端。
在那搖曳到任何人看著都會有所不同的現實光景。
小滿到底看到了什麼?
而遠野又讓小滿看到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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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6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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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1日(月,星期一)★(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往人】「………」
【往人】「……」
【往人】「………」
【往人】「小、小鍬形蟲!?」(注:取可能單字而已。)
我邊發出毫無意義的怪聲,邊跳了起來。
【往人】「呼…」
我流了一大堆汗。
雖然是不記得了,但似乎是做了相當危險的夢。
我吃過早餐洗完臉後,馬上為了去鎮上表演而準備。
風吹起來相當舒適。
雖然說不是光因為這樣,但我有種今天一定賺得了錢的感覺。
【往人】「心情真是雀躍萬分!」
…說不定已經沒人在這樣說了。
我表演著人偶劇,度過了好幾小時。
【往人】「…心情真是沮喪萬分。」
果然,我還是被敗北感給壓倒了。
似乎這一切都是錯覺吧。
【往人】「要是心情好就賺得了錢,就不用那麼辛苦啦。」
體會了這件事,我又邁向了成人一步。
………
……


…我聽到了聲音。
伴隨著沙沙作響的風吹葉聲,有個熟悉的聲音傳到我耳裏。
【小滿】「嗯扭嗚~~~」
小滿坐在長椅上,一個人陷入了沈思。
似乎挺煩惱的吧?
吹泡泡的用具也被放在長椅上沒在用的樣子。
【往人】「…妳在做什麼啊?」
我想到了昨天的事。
不過不知為何,我有種不該我先問起的感覺。
【小滿】「…嗯咦?」
【小滿】「怎麼…是國崎往人啊…」
沒什麼精神地回復著。
【往人】「怎麼了嗎?」
【小滿】「…什麼怎麼了?」
【往人】「妳好像沒什麼精神似的。」
【小滿】「是這樣喔…」
【往人】「啊啊。」
【小滿】「是沒怎麼樣啦…」
【往人】「有怎樣吧?」
【小滿】「有嗎…」
【往人】「有啊。」
【小滿】「………」
【往人】「………」
【小滿】「…哪…國崎往人…」
【往人】「幹嘛?」
【小滿】「…那個啊…」
【小滿】「嗯咦…還是算了。」
【往人】「什麼算了?我會在意的,快說吧。」
【小滿】「…可是…就算跟你說也沒用的。」
【往人】「是不是沒用妳不說怎麼會知道?」
【小滿】「是這樣嗎…」
【往人】「反正妳就先說說看嘛。」
【小滿】「………」
【小滿】「嗯…我知道了。我就說說看吧。」
【往人】「這就對了。」
【小滿】「就是啊…」
【往人】「嗯…」
【小滿】「今天晚上啊…」
【往人】「啊啊。」
【小滿】「晚上…會下雨耶。」
【往人】「…啊啊?」
【小滿】「我剛剛啊…撿起了報紙一看…看到上面畫了好多雨傘喔。」
【往人】「………」
【小滿】「哪,怎麼辦?你覺得怎麼做比較好啊?這樣會看不到星星耶?」
【往人】「………」
【小滿】「嗯咦?怎麼啦?」
【往人】「…沒什麼怎麼樣。不看星星就好了。」
【小滿】「姆…你怎麼說得這麼消極啊。」
【往人】「囉唆。光是我會回答妳就該偷笑了。」
【小滿】「姆嗚嗚~…什麼啊,小滿明明這麼困擾。」
【往人】「自己去煩妳的吧。」
真是的…會對她感到些微好心的我真是個白癡。
【小滿】「姆嗚嗚~…」
【小滿】「哼。果然還是不應該和國崎往人這樣的傢伙說的。」
【往人】「我也不該問的。」
【小滿】「什、什麼嘛!」
【往人】「怎樣?」
【小滿】「姆嗚嗚~…」
【往人】「………」
【小滿】「耶咿!」
咻!
沙!
叩!
【小滿】「扭嗚~~~…」
【往人】「哼…太天真了。」
我閃過了小滿滿飛踢,做出了反擊。
【小滿】「嗚嗚…」
【往人】「………」
…糟了。
我到底又在幹什麼了來著啦…對個小孩子…
【往人】「…抱歉。我太過份了一點。」
【小滿】「…嗯咦…小滿沒事的啦。」
【聲音】「…你們兩個…又在做什麼了呢?」
【往人】「嗯?」
【小滿】「啊!」
【小滿】「耶~咿,美凪?」
碰。
小滿滿面笑容地飛撲向遠野,把臉埋在她胸口磨蹭。
【美凪】「…午安…小滿。」
【小滿】「午安!」
【美凪】「…很好…很有精神的招呼。」
摸摸…
【小滿】「嘿嘿…」
從昨天所感到的沉重氣氛為之一變。
雖然我只記得一點點,但或許這應該就是所謂母子的感情吧。
在這兩人間存在著讓人有如此想法的柔和溫暖。
讓人不自覺地有種疏離感…
………
……


【小滿】「所以啊,所以啊,會看不到星星了啦。」
【美凪】「…是嗎…這樣可是一件大事。」
【小滿】「嗚嗚…怎麼辦啦,美凪…」
【美凪】「…怎麼辦呢?」
小滿邊一副快哭的樣子邊和遠野報告今晚會下雨的事。
雖然說看她這樣快哭的樣子,似乎真的頗嚴重,但畢竟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話,
我決定旁觀就好。
【美凪】「…國崎…你覺得該怎麼辦呢?」
【往人】「喂,不要突然扯到我身上。」
不能旁觀了。
【小滿】「美凪…問國崎往人也沒用的啦。」
【美凪】「…是嗎?」
【小滿】「嗯。畢竟這傢伙也只是個無力的小市民罷了。」
【美凪】「…小市民…」
【往人】「妳…是從哪里學來這麼讓人火大的字眼啊?」
【小滿】「報紙。」
【往人】「…原來如此。」
似乎是會認字吧。
【美凪】「…報紙…」
【小滿】「嗯扭?怎麼了,美凪?」
【美凪】「………」
【小滿】「?」
【美凪】「…那個…滿滿。」
【小滿】「什麼事??~」
聽起來像外國人的名字一樣。
【美凪】「…那份新聞…妳還帶著嗎?」
【小滿】「嗯。有啊。」
【美凪】「…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小滿】「好啊,等一下喔。」
沙沙沙沙…
小滿慢慢地卷起衣角,取出報紙。
而且完全露出了肚臍。
【往人】(這傢伙到底是收在哪里啊?)
【小滿】「鏘~~~!報紙~~~」
小滿用嘶啞的聲音喊著,邊用右手高舉著取出的報紙。
是有什麼意思嗎?
【小滿】「來,美凪。」
【美凪】「…謝謝。」
遠野從小滿那兒收下報紙,流覽了起來。
【美凪】「………」
【美凪】「……」
【美凪】「…果然。」
【小滿】「…?」
【美凪】「…小滿。」
【小滿】「嗯咦?」
【美凪】「…妳也是在這份報紙上…看到氣象預報的嗎?」
【小滿】「嗯。對啊。」
【美凪】「…這樣子啊…」
【小滿】「什麼什麼?怎麼了?」
【美凪】「…那個啊…」
【小滿】「嗯?」
【美凪】「…雖然很難啟齒…」
【小滿】「嗯嗯。」
【美凪】「…這個…是三個禮拜前的報紙。」
【小滿】「嗚耶…?」
【美凪】「…所以很遺憾…氣象預報…差了三個禮拜。」
【小滿】「咦?咦?」
【美凪】「………」
【小滿】「嗯扭…三個禮拜…」
【美凪】「………」
【美凪】「…真可惜。」
摸摸…
【小滿】「嗯、嗯。真可惜呢。哪哈哈。」
【往人】「一點都沒有什麼好可惜的吧?」
【小滿】「嗚…果然是這樣嗎…?」
【往人】「真是的…吵成這樣結果是這樣收尾啊。」
【小滿】「嗚嗚…真丟臉…」
【美凪】「…罷了罷了,這樣不是很好嗎…國崎呀。」
遠野沈穩地制止我,而且語氣還很奇怪。
【美凪】「…總之…今晚似乎是不會下雨了…」
【美凪】「…真是恭喜了。」
她低頭行個禮。
【小滿】「恭喜!」
她也低下了頭。
【往人】「………」
我則沒低頭。
【美凪】「…咦…怎麼了嗎…國崎?」
【往人】「嗯?沒什麼怎麼了。」
【美凪】「…是嗎?」
【往人】「啊啊。」
【美凪】「…那麼…恭喜了。」
再次面向我這裏低頭行個禮。
似乎是叫我也跟著做同樣的事吧…?
【往人】「不,這還未成定數呢。說不定今晚也是會下雨喔?」
我試著打混過去。
【美凪】「…啊…那沒問題的。」
【美凪】「…今天早上…氣象預報說過會是晴天的…」
【往人】「………」
【往人】「妳早就知道了嗎?」
【美凪】「…是的…我早就知道了。」
【往人】「………」
【美凪】「…?」
【往人】「…恭喜。」
我再也不想說什麼了。
沉默地乖乖地下頭行禮。

【美凪】「…那麼…就這樣…來吃飯吧。」
遠野不知從哪里取出午餐盒,放在長椅上。
【往人】「是怎樣啊?」
姑且試著亂入一下。
【美凪】「…耶…這個是小滿最喜歡吃的…」
【往人】「………」
果然,遠野專注於攤開飯盒,無視我的亂入。
【小滿】「美凪…肚子餓了啦。」
小滿邊摸著肚子,邊用像和母親撒嬌似的聲音說著。
【美凪】「…好了…準備完畢。」
長椅上放著豪華的料理。
同時小滿的眼睛發出了異樣般的光輝。
【小滿】「是漢堡嗎?哪哪,美凪,是漢堡嗎?」
【美凪】「…嗯。」
【小滿】「太好了~~~!!」
小滿邊露出微笑,邊用曼波舞步跳著。
【小滿】「漢堡,漢堡!」
【往人】(…吵死了。)
【美凪】「…那個…國崎也請用吧。」
【往人】「喔,這樣好嗎?」
【美凪】「…可以的…我也有準備好國崎你的份。」
【往人】「是嗎?真不好意思。」
【美凪】「…不會…請多吃一點吧。」
遠野邊從細長的布袋中取出筷子,遞給了我。
【往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收下筷子,馬上向漢堡伸出了手。
啪。
【往人】「………」
小滿的筷子,迅速地打開我的筷子。
【小滿】「嚼嚼嚼嚼。」
而小滿還一副沒事的樣子繼續笑著扒漢堡。
【往人】「………」
我什麼都沒說,再次伸出筷子。
伸。
啪。
【往人】「………」
【小滿】「嚼嚼嚼嚼。」
我再試一次。
伸。
啪。
【往人】「………」
【小滿】「嚼嚼嚼嚼。」
我繼續再試一次。
伸。
啪。
【往人】「………」
【小滿】「嚼嚼嚼嚼。」
【往人】「………」
伸。
啪。
【往人】「………」
【小滿】「嚼嚼嚼嚼。」
【往人】(這傢伙…)
這樣就得賭一口氣了。
伸。
啪。
伸伸。
啪啪。
伸伸伸。
啪啪啪。
伸伸伸伸。
啪啪啪啪。
伸伸伸伸伸。
啪啪啪啪啪。
伸啪伸啪伸啪伸啪伸啪。
………
【往人】「………」
【小滿】「嚼嚼嚼嚼。」
叩!
嚓!
【小滿】「扭咕喔!」
被我一敲,小滿手上的筷子的2/3和漢堡一起沖進她的嘴巴裏。
【小滿】「嗚咕咕…」
【往人】(…真可惜。)
【小滿】「很、很危險耶!剛剛在一瞬間看到了那個花園耶!」
小滿淚眼汪汪地叫著。
【往人】「吵死了。這個胃袋(IBuKuRo)魔人。」
【小滿】「?媽媽?」
不對,那是OFuKuRo。
【往人】「妳是故意要讓我生氣的吧?」
【小滿】「嗚…嗯扭?你、你在說什麼啊?」
視線明顯的在轉移。
【往人】「不要那麼明顯地裝傻。」
【小滿】「哪哈哈,算啦。不用那麼在意、不用那麼在意嘛。國崎往人老弟。」
小滿模仿部長的語調拍拍我的肩膀,不過卻少了鬍子。
【往人】「不要給我擺樣子。」
【小滿】「姆…什麼嘛。」
扯到後來,我開始火大了。
【往人】「怎樣啦。」
【小滿】「姆嗚嗚~~~…」
【往人】「………」
【小滿】「姆姆姆嗚嗚~~~…」
【往人】「………」
【小滿】「姆姆姆姆姆嗚嗚~~~…」
【往人】「………」
…之後,我和她邊互相拿著筷子挾著午餐盒的菜互瞪著數分鐘。
【小滿】「…哼。算啦。」
先移開視線的是小滿。
【小滿】「要是再繼續看著你的臉啊…」
【小滿】「嘿,連好喝的酒都會變難喝了啦!」
【往人】「妳是江戶的老頭子啊?」
【小滿】「嗯扭?小滿不是老頭喔?」
【往人】「我知道。」
【小滿】「知道的話就別說嘛~~~~」
叩!
【小滿】「扭嗚~~~…」
【往人】「吵死了。這樣連難得的便當都吃不下去了嘛。」
【小滿】「嗚嗚…」
【小滿】「哼、哼嗯。要吃的話就自己去吃啊。」
【小滿】「美凪她難得連你的份也做了…」
小滿突然露出鬧彆扭般的寂寞表情。
【往人】「?」
【美凪】「…那個…」
【往人】「嗯?怎麼了?」
【美凪】「…還有很多…所以就好好地吃吧。」
【往人】「這句話去對這傢伙說啦。」
我用拇指指著小滿。
【小滿】「………」
小滿依然拿著筷子,露出鬧彆扭的臉。
【美凪】「…小滿。」
遠野溫柔地叫著小滿。
【小滿】「…什麼?」
明顯地很不高興的聲音。
【美凪】「…來…好好相處吧?」
遠野露出溫暖的笑容。
【小滿】「………」
【小滿】「嗯…我知道了…」
她老實地點了點頭。
【美凪】「嗯…真是好孩子…」
摸摸…
遠野繼續面帶笑容,溫柔地摸摸小滿的頭。
【小滿】「嘿嘿…」
小滿心情一轉,臉上充滿著幸福的笑容。
她們彼此互相望著,互相微笑。
看著她們兩人這樣,彷佛是在緬懷遙遠的過去一般。
【美凪】「…那麼…重新再來一次…」
遠野將手合在胸前。
【小滿】「嗯。重新來一次!」
小滿也急著仿效遠野地合起了手。
【往人】(這些傢伙這次又要幹什麼了…)
【美凪】「………」
【美凪】「…那個…」
遠野繼續合著雙手,一直盯著我看。
【往人】「幹嘛?」
【美凪】「…不好好合著手不行喔。」
【往人】「啊?」
【美凪】「…說『開動了』的時候…要好好感謝農人們的辛勞才行喔。」
【往人】「………」
【美凪】「…來…國崎。」
遠野一副『這樣做喔』的手勢再次大動作地緩緩地重新合起了手。
【往人】「知道了啦…」
到了現在再反抗也太麻煩了,我也跟著在胸前合起了手。
看著我這樣的遠野,露出相當滿意的表情。
【美凪】「…好的…那麼,開動了。」
【小滿】「開動了~~~」
【往人】「…開動了。」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
……


飯後。
【小滿】「噗嘻…肚子飽飽的了。」
小滿邊呈大字形躺在長椅上邊拍拍膨起的肚子。
她那小小的肚臍完全露出,真的頗難看的。
【往人】「妳啊,就不能稍微做些規矩點的動作嗎?」
【小滿】「嗯咦?規矩?」
小滿露著肚臍,仰望著我。
【往人】「比方說…」
【小滿】「嗯嗯。」
【美凪】「…好可愛。」
【往人】「………」
我看了一旁。
【美凪】「………」
遠野已經兩眼閃閃發光了。
【往人】「…算了,別提了,反正妳是辦不到的。」
【小滿】「嗯扭…我不太懂。」
【往人】「不懂就算了。」
【小滿】「是這樣嗎?」
【往人】「啊啊。妳似乎是維持這樣會比較可愛吧。」
【小滿】「嗯扭?可愛?」
【往人】「大概吧。哪,遠野?」
【美凪】「…是的…很可愛。」
【小滿】「哪哈哈,這樣啊,小滿很可愛嗎?」
【美凪】「…嗯。」
【小滿】「可是可是,美凪也很可愛喲。」
【美凪】「…是嗎?」
【小滿】「嗯。美凪是世界第一可愛的。」
【美凪】「………」
【美凪】「…(臉紅)」
似乎是害羞了吧。
【小滿】「所以啊,小滿只要第二可愛就好了。哪哈哈。」
真是不知羞愧為何物的小鬼。
【小滿】「哪,國崎往人啊…」
【往人】「我只要差不多一百名就好了。」
我適當地接著話。
【小滿】「嗯扭嗚~~~…」
【往人】「………」
【小滿】「嗯咦…有件憾事要通知國崎往人。」
【往人】「是兩百名嗎?」
【小滿】「…不是…是沒有被列入排名。」
【往人】「…喂。」
【小滿】「哪哈哈。沒辦法嘛。誰叫你是醜八怪。」
【往人】「………」
踏踏踏踏。
戳。
【小滿】「扭給。」
我用手戳著她露出的肚臍。
轉轉轉。
還加上旋轉。
【小滿】「扭給給給給。」
小滿邊縮著身體邊發出奇怪的笑聲。
轉轉轉。
【小滿】「扭給給給給給。」
轉轉轉轉轉。
【小滿】「扭給給給給給給。」
轉…
砰!
【往人】「喔嗚!」
如預期般地,被小滿滿手刀給劈到了頸動脈。
【小滿】「不要在小滿的肚臍上探險啦~~~」
砰!砰!砰!
【往人】「喔嗚、喔嗚、喔嗚。」
這次是連發。
【美凪】「…真可愛。」
…什麼可愛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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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6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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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開始泛紅。
腳下的影子彷佛在追隨逐漸遠去的茅蜩聲般地延展著。
我們邊坐在長椅上,邊看著平穩的夏日黃昏。
【美凪】「…太陽快要下山了呢。」
遠野略顯寂寞地細語著。
【往人】「一天真是一轉眼就過去了呢。」
【美凪】「…說的也是…真的是這樣呢。」
遠野的聲音依依不捨地逐漸消失在熱氣中。
【美凪】「…小滿。」
遠野溫柔地叫著她。
【小滿】「嗯咦?什麼事?」
小滿邊將在吸管前端撐起的泡泡縮回去,邊轉向遠野。
【美凪】「…差不多該回去了喔。」
【小滿】「咦~~~已經要回去了嗎~~~~」
【美凪】「…嗯。」
【小滿】「嗯扭~…」
【小滿】「我今天連一次都還沒成功呢。」
她注視著手中的吹泡泡用具。
【美凪】「…沒關係…還有明天啊。」
摸摸…
【小滿】「嗯咦…說的也是,還有明天嘛。」
【美凪】「…嗯。」
【小滿】「哪哈哈。那就回去吧。」
小滿緊抱住遠野的手。
【小滿】「美凪今天也是要去社團活動嗎?」
【美凪】「…嗯。」
【小滿】「哪,就一起到校門口去吧。」
【美凪】「…好的…就一起到校門口吧。」
【小滿】「那麼那麼,出發吧~」
【美凪】「…啊…等一下,小滿。」
【小滿】「嗯咦?」
【美凪】「…國崎。」
遠野緩緩地轉向我這邊。
【往人】「怎麼了?又要像平常一樣說明天見了嗎?」
我學著遠野,低頭行了個禮。
【美凪】「…不…不是的。」
【往人】「?」
遠野無意中看起來有點扭扭捏捏的樣子。
【美凪】「…耶…」
【美凪】「…你今天…再來的時間有空嗎?」
【往人】「現在之後嗎?」
【美凪】「…是的。」
她點了點頭。
【往人】「還滿閑的。」
【美凪】「………」
【美凪】「…果然。」
【往人】「什麼果然啊…」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她似乎在說著相當失禮的事。
【美凪】「…那麼…我有一個提案。」
【小滿】「提~案!」
小滿邊抱著遠野的手,邊舉著右手。
【美凪】「…你接下來要和我們一起到學校去嗎?」
【往人】「學校?」
【美凪】「…是的。」
【美凪】「…我是想看能不能一起來觀察天象。」
【往人】「啊?」
【美凪】「…不行嗎?」
【往人】「不,倒也不是不行啦…」
【美凪】「…那麼就一起走吧。」
【往人】「局外人可以這樣任意參加社團活動嗎?」
【美凪】「………」
【美凪】「…OK的。」
她豎起了拇指。
【美凪】「…因為…我是社長。」
【往人】「…原來如此。」
這就是所謂的濫用職權吧。
【美凪】「…你能答應嗎?」
【往人】「嗯…說的也是,去也無所謂吧。」
我找不到有什麼好拒絕的理由,便這麼回答了。
【美凪】「………」
【美凪】「…太好了。」
她滿高興的。
【小滿】「才不好~~呢!!」
小滿大聲地叫著。
【小滿】「要跟國崎往人在一起,小滿才不要呢!」
【美凪】「…為什麼?」
【小滿】「因為因為,妳和這傢伙兩人獨處太危險了啦!」
【美凪】「…危險?」
【小滿】「嗯!會充滿危機的!」
【美凪】「…為什麼?」
【小滿】「因為男人都是狼!」
【美凪】「………」
【美凪】「…是這樣嗎?」
【往人】「為什麼要問我啊?」
【美凪】「…因為…國崎是男人吧。」
【往人】「這倒是。」
【美凪】「…所以…是狼。」
【往人】「或許吧。」
【美凪】「………」
【美凪】「……」
【美凪】「…(臉紅)」
害羞了。
【往人】「妳該不會是想了些奇怪的東西吧?」
【美凪】「…或許是吧。」
【往人】「別想太多。」
【美凪】「…是的。」
【往人】「還有,妳也不要知道些奇怪的東西。」
我委婉地訓斥小滿。
【小滿】「扭哇~你穿著真奇怪的衣服呢~」
小滿正在和銅花金龜對話中。
【往人】「聽我說啊…」
我決定不理她了。
【往人】「那就走吧。」
我無視小滿,叫著遠野。
【美凪】「…說的也是…走吧。」
遠野也是興致勃勃地。
【小滿】「不要走~~~!」
【往人】(去。被發現了。)
【小滿】「絕對不能去啦!」
少女的意志頗堅定。
【小滿】「去的話一定會被侵犯的啦!」
【美凪】「…侵犯?」
【小滿】「嗯!侵犯!」
【美凪】「………」
【美凪】「…我會被侵犯嗎…」
【往人】「誰會幹這種事啊!?」
我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往人】「真是的…」
我邊搔搔頭,邊思考著侵犯的意思。
記得之前看的字典裏是有寫吧。
記得是…
侵犯(Tegome):用暴力奪取他人的自由。用暴力將女性給…
【往人】「………」
【往人】「…(臉紅)」
【小滿】「扭啊~~!這傢伙一定在想些奇怪的東西了~~~!」
馬上就被發現了。
【美凪】「…到底是想像了什麼呢?」
遠野邊傾著頭,注視著我。
【往人】(…這絕對不能說。)
【美凪】「…?」
【往人】「來,趁還沒太遲前快走吧。」
我拍了拍遠野的肩膀。
【美凪】「…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往人】「別在意了。」
【往人】「世上也是有些不知道會比較好的事的。」
【美凪】「………」
【美凪】「…說的也是。」
太好了,她接受了。
【小滿】「小滿才不能接受呢~~!」
【往人】「那就快走吧。」
【往人】「差不多快可以看見星星了吧?」
【美凪】「…是的…快走吧。」
我們開始走了起來。
【小滿】「扭哇!盡藍布裏偶!(竟然不理我)」
不知為何是關西腔。
【往人】「真是的…」
我抓了抓頭。
【往人】「話說回來,妳真的知道侵犯的意思嗎?」
【小滿】「嗯咦?」
【小滿】「當然不知道啊。」
【往人】「那可真是又一個衝擊性的事實啊。」
【小滿】「哪哈哈,是這樣嗎?」
【往人】「啊啊。讓我嚇了一大跳呢。」
【小滿】「哪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呢~」
…我可沒在誇獎妳。
【小滿】「那,是什麼?」
【往人】「什麼是什麼?」
【小滿】「侵犯是什麼意思啊?」
【往人】「嗯。所謂的侵犯就是啊…」
【小滿】「嗯嗯。」
【美凪】「…不能告訴她。」
【往人】「…說的也是。」
【小滿】「姆…真遺憾。」
【往人】「那就這樣,走吧。」
我看向了遠野。
【美凪】「…好的…走吧。」
我們繼續開始走了起來。
【小滿】「扭哇!不理我嗎!?」
【美凪】「…那…就這麼辦吧。」
她停了下來,看著小滿。
【美凪】「…小滿也要一起去嗎?」
【小滿】「嗯咦?」
【美凪】「…雖然會有點晚回去。」
【小滿】「嗯扭~~~…」
滿滿陷入了煩惱模式。
【小滿】「…嗯咦…要去看星星嗎?」
【美凪】「…嗯。」
【小滿】「嗯扭嗚~~~…」
少女的煩惱加深了。
【往人】「有這麼好煩惱的嗎?」
【小滿】「嗯…很困擾呢。」
【往人】「為什麼?」
【小滿】「嗯咦…為什麼呢…」
似乎連這個也需煩惱吧。
【往人】「…真是的…真沒辦法。」
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會覺得自己是個白癡。
【往人】「來啦,走吧。」
拉。
【小滿】「扭哇。」
我用力地拉住小滿的手。
【小滿】「小滿還在煩惱中耶!」
【往人】「那就邊走邊煩惱吧。」
【小滿】「嗯咦?」
【往人】「就先走到學校去,不想去的話再回去就好了吧。」
【小滿】「啊,對喔。」
似乎可以接受了。
【往人】「那就這樣,走吧。」
【美凪】「…好的。」
【美凪】「…那麼…就帶領兩位前往天文社的社團活動吧。」
【往人】「啊啊。」
【美凪】「…耶…」
她開始搜索起了口袋中。
…有不好的預感。
【美凪】「…就用這個代替入場券吧。」
拿出來的,是和我預料中的一樣的熟悉的白色信封。
【往人】「…搞什麼鬼啊。」
我已經連揮舞裏拳的力氣都沒了。
【小滿】「耶~!米券耶~!」
小滿興高采烈地收下米券。
【往人】「…太好了~」
沒辦法,我也只能跟著收下米券。
【美凪】「…恭喜…啪啪啪啪。」
【往人】「………」
獲得第六張。
是不是該高興呢…?
………
……


我們在開始邁入黃昏的天空下走著。
白天的熱氣,仍依依不捨地殘留在柏油路上。
遠遠伸長著的3個人的影子。
一轉成橫列時,就因為各自的身高而搭成前端凹凸不平的滑稽影子。
【小滿】「哪哪,美凪,有一堆烏鴉在飛耶。」
小滿很高興似地指著天空。
在那前端,有兩隻烏鴉正飛往孩子們等著的山上去。
【美凪】「…真的耶。」
遠野的頭髮隨風飄揚。
我試著承受著伴隨微微海潮香氣的風,讓我想起了這裏是個靠海的小鎮。
一側耳傾聽,便可以遠遠地聽到海浪的聲音。
那是海,一片平穩的海。
再繼續吹完一陣小風後,就再也沒有了風。
造訪海邊小鎮的夕陽下的風平浪靜。
【美凪】「…國崎。」
遠野邊仰望天空邊叫著我的名字。
【美凪】「…這還是第一次呢。」
【往人】「什麼東西?」
【美凪】「…像這樣…三個人一起走。」
【往人】「啊啊…這麼一說倒也是喔。」
【美凪】「………」
【美凪】「…真是快樂呢。」
遠野邊仰望著遼闊的天空,邊露出些微的笑容。
在夕陽下的那份微笑,非常地美麗。
【美凪】「…我…一直都很想這樣。」
【美凪】「…和小滿跟國崎…以及我自己…」
【美凪】「…一直想像這樣三個人一起走著。」
【往人】「………」
【往人】「…說的也是,這樣似乎也不壞。」
我這麼回復了遠野的笑容。
或許是我的真心話也說不定。
我旅行了很久。
是個連是否有終點都無法確認的,尋求悲傷的旅程。
尋求那少女的悲傷面容的旅程。
在這種旅程中,不該會有快樂的。
不,應該是連察覺到快樂都不可能。
但在偶然造訪這座小鎮的這幾天。
我和現在在我身旁走著的少女的邂逅,以及一起度過的日子。
或許真的是很快樂吧。
或許真是安詳的日子吧。
這種絕不是我有所期望的,偶然的邂逅。
但我卻可以窺見了。
那是在這樣三人一起度過的時間中。
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
是三個人一起走著的夏天黃昏,給人一種溫柔地笑著的感覺。
………
……


我們到了學校。
太陽下了山,天空已經浮現了夜晚的風貌。
【往人】「決定好要怎麼樣了嗎?」
我向盯著校門內聳立的校舍的小滿問了。
【小滿】「嗯咦?」
她轉過來的面孔,是一副似乎連我在問什麼都搞不清楚的表情。
【往人】「我是問,妳要一起參加社團活動嗎?」
我溫柔地說著。
【美凪】「…一起走吧。」
她也溫柔地說著。
【美凪】「…哪?」
她伸出了手。
邊露出溫暖的笑容。
【小滿】「………」
【小滿】「嗯。」
小滿握緊了遠野所伸出的手。
毫無疑惑的兩個聯繫的身影。
因為對我們來說,現在就要結束一天還嫌太早了…
………
……


用鑰匙打開頂樓厚重的鐵門後,迎接著我們的是遼闊無際的藍色夜空。
透過鐵絲網,可以看見高聳的夜空和平穩昏暗的海。
我一轉移目光,便看見人們的生活。
看見彷佛仍困惑於剛誕生的夜晚的小鎮風光。
【美凪】「…歡迎來到天文社。」
遠野站在我和小滿面前,低頭行了個禮。
她腳下有著從社團教室拿來的天文望遠鏡和收著許多資料的包包。
【小滿】「哪哈哈,打擾了!」
她似乎挺高興地往鐵絲網跑去。
【往人】「其他社員呢?」
我邊看著小滿的背影,邊問著遠野。
除了我們以外,沒有任何人。
【美凪】「…沒有其他社員。」
【美凪】「…天文社…只有我一個人。」
【往人】「妳一個人?」
【美凪】「…是的。」
【美凪】「…所以…我就是社長。」
遠野用略帶寂寞的聲音說著。
【往人】「…是這樣子啊…只有妳一個人啊。」
【美凪】「…是的…真是少數菁英呢。」
…總覺得措辭似乎怪怪的。
【往人】「沒想到想看星星的人還意外地挺少的嘛。」
【美凪】「…說的也是呢。」
【美凪】「…雖然是有很多人喜歡…但一旦要觀察時似乎就不同了。」
【往人】「該不會有點困難吧?」
【美凪】「…不會…沒有這種事的。」
【美凪】「…如果喜歡的話…就會很快樂。」
【美凪】「…或者該說…除了喜歡以外就不需要別的了。」
【美凪】「…因為在遼闊無際的宇宙面前…人們的知識是沒有意義的。」
【往人】「原來如此。」
【美凪】「…國崎覺得怎麼樣呢?」
【往人】「我嗎?」
【美凪】「…我這樣約你來看…會讓你造成困擾嗎?」
【往人】「不,不會的。」
【美凪】「…真的嗎?」
【往人】「啊啊,這個鎮因為是在鄉下,所以可以看見美麗的星星。」
【往人】「我還挺喜歡邊躺在車站的長椅上邊仰望星空呢。」
【美凪】「………」
【美凪】「…是這樣子嗎…太好了。」
她似乎安心地露出了微笑。
雖然是滿令人不好意思的臺詞,但只要遠野高興的話,我就沒差了。
【小滿】「扭哇~已經可以看見星星了耶~」
小滿邊趴在遠處的鐵絲網上邊吵著。
【美凪】「…走吧…國崎。」
她伸手去拿那些觀測器材。
【往人】「啊啊。」
我則默默地拿走遠野手上較重的器材。
【美凪】「…謝謝。」
遠野邊臉頰微微泛紅說著,邊走向小滿在的地方。
我則盯著她的背影看著。
一想像起來,是個滿寂寥的景象。
邊抱持著無法共同擁有想法的寂寞,邊仰望星空的一個少女。
悲傷的話,或許可以一個人承受吧。
如果只有悲傷的話,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哭哭就算了。
但是快樂就不同了。
比起悲傷,無法分享快樂這件事,要遠來得寂寞多了。
『…我…一直都想這樣。』
我回想起並列的影子和遠野的聲音。
【往人】(說的也是哪…)
我思考著在和遠野度過的日子中差點忘記的,背負著羽翼的少女的事。
記得是個遙遠的聲音了。
…在這蒼穹的彼端,有著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遙遠的曩昔起。
…直到現今此時。
…她一直在不變的大氣中,展開雙翼持續地承受著來風…
風正吹著。
已經到了夜晚,到了黃昏風平浪靜結束的時候了。
我似乎聽到了幼年時,母親的聲音,乘著遠處吹來的風,傳到我耳中。
滲入寂寞光景的話語。
我將那光景和遠野的背影重合。
一個連甩都甩不開的,寂寞的光景。
我將思念賓士在遼闊高聳的夜空中。
【小滿】「喂~~~國崎往人~~~~~快給我~~~~過來!」
小滿叫著我。
因為我不是待在天空,所以我用腳走向少女身邊。
但我的想法仍往高處去。
夏天的天空抱持著幾顆碎星,待在那裏。
………
……


【小滿】「那麼,小滿就在這邊先走了~~」
周圍已經是一片黑暗。
【美凪】「…嗯…明天見了。」
我們站在等間隔排列的路燈光下。
【往人】「妳一個人回得去嗎?」
這一天造成的依依不捨,讓我們一直放不開。
【小滿】「那當然。小滿才不怕黑呢。」
【往人】「是嗎?不怕啊。」
【小滿】「嗯。才沒有什麼好怕的呢。」
【美凪】「………」
【美凪】「…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喔。」
【往人】「………」
…搞什麼?
遠野在我身邊和小滿對抗著。
【小滿】「那麼那麼…」
【小滿】「小滿衝刺~」
她快步地跑走了。
【小滿】「掰~~掰!」
她在遠處招著手。
【美凪】「…掰掰。」
遠野在我身邊回應似地揮了揮手。
聲音雖然微弱,但一定可以傳達給小滿的。
因為這兩個人就是這種關係。
【美凪】「…那麼…我也該回家了。」
等看不見小滿的身影後,遠野低聲說著。
【往人】「是嗎?」
【往人】「那我送妳回去吧?」
【美凪】「………」
【美凪】「…這樣可以嗎?」
【往人】「啊啊。如果妳不想要的話就算了。」
【美凪】「…我不會排斥的。」
遠野臉頰微微泛紅,用力地甩甩頭。
【往人】「那就快回去吧。」
【美凪】「…好的。」

在高聳澄清的夜空下,我們肩並著肩。
這樣一看,遠野以女性來說算是很高了。
而和小滿一相比,這兩人和某知名搭檔也挺像的。
【往人】「妳身高幾公分啊?」
我試著問她。
【美凪】「…169公分。」
【往人】「還滿高的嘛。」
【美凪】「…是嗎?」
【往人】「我有點吃驚呢。」
【美凪】「………」
【美凪】「…你該不會…討厭很高的女生吧?」
【往人】「不,沒這種事。」
【往人】「因為我想體型好也是一個優點吧。」
【美凪】「………」
【美凪】「…(臉紅)」
害羞了。
【美凪】「…其實…我也有點感到自豪。」
【往人】「妳有這麼想嗎?」
【美凪】「…有的。」
她點了點頭。
【美凪】「…人一高…就會更接近天空。」
【往人】「接近天空?」
【美凪】「…是的。」
【美凪】「…因為可以比別人更接近天空…所以我還滿高興的。」
說著,遠野仰望了夜空。
【美凪】「…今天星星真漂亮。」
那像是在和夜空呢喃的聲音。
她的雙眸直直地望天空看去。
之後注視著。
彷佛在祇願什麼一般。
是在向閃爍的星星們馳騁著什麼思念呢…?
那遙遠的光輝,有時候看起來是如此地虛幻。
………
……


【美凪】「…謝謝你…送我回來。」
到達家前後,遠野這麼說著,低頭行了個禮。
【美凪】「…托你的福…我得以平安無事到家。」
【往人】「太誇張了。」
【美凪】「…是這樣子嗎?」
【往人】「算了,是無所謂啦。」
【美凪】「…那麼…你也小心一點回去吧。」
【往人】「啊啊。我知道。」
【往人】「那就明天…」
嘰…
我話正要說完之時,家裏的門伴隨著細微的聲音打開了。
【母親】「妳回來啦。」
遠野的母親從門的裏面傳出溫柔的聲音。
不過只有從門縫中漏出右眼看著,並沒有露出身影。
【美凪】「…我回來了。」
【往人】「…?」
相當寂寞的聲音。
【母親】「啊…那位是…」
似乎是在指我吧。
【美凪】「…新加入的社員。」
【往人】「誰啊?」
【美凪】「…就是國崎。」
打擊真大,被斬釘截鐵地說了…
【母親】「啊呀,是這樣子啊。」
再次打擊。被承認了…
…都無所謂了啦。
【母親】「之前幾次受你照顧了呢。」
是在門的另一端低頭行著禮嗎?似乎聽到了叩一聲撞到門的聲音。
【美凪】「…照顧?」
遠野似乎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往人】「啊啊。我不是之前和妳說過了嗎?」
【往人】「我和妳母親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美凪】「………」
【美凪】「…這麼說來…」
遠野回想起來,露出寂寥的眼神。
【往人】「遠野…?」
我看著她的臉,想瞭解她的內心。
【美凪】「………」
【母親】「對了,要進來喝杯茶嗎?」
從門的內側,她母親的聲音傳來了。
【母親】「順便來吃個晚餐吧。」
【母親】「真沒想到你會和我女兒認識。」
【母親】「我會好好努力來做個菜的。」
【往人】「不,我心領了。時間已經太晚了。」
我抬起頭回話。
【母親】「這樣子啊…」
她母親很遺憾似地說著。
接著…
【母親】「真不好意思呢…小滿平常受你這麼多照顧說。」
【往人】「咦…」
她母親的話,讓我一瞬間陷入了空白。
雖然這麼說,也是只有很短暫的時間。
【往人】「…小滿?」
我用無法定焦,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遠野。
【美凪】「………」
遠野並沒有對回我的視線。
只是彷佛在閉唇承受著母親的話般地低著頭,微微顫抖著身體。
【往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在無意識中,出現了疑問。
我連這麼問的用意都掌握不了。
【母親】「來,小滿。不快點來吃的話,飯會冷掉喔。」
【美凪】「…嗯。」
遠野回應母親的話,微微低了頭。
【往人】「遠野…妳…」
【美凪】「………」
【美凪】「…再見了。」
她只輕聲地說了這些話,便往門走去。
【往人】「喂!」
我向她的背影伸出手。
【美凪】「………」
遠野並沒有回頭,只是和我伸出的手擦肩而過。
…啪。
遠野的頭髮已經消失在門中。
而再也摸不到了。
【往人】「遠野…」
我繼續盯著門看了好一陣子。
或許剛剛應該說些什麼吧。
說什麼都好,都應該要阻止遠野的吧。
在我伸出的手尚未失去她前。
我之後開始後悔了起來。

我邊往車站宿舍走著,邊思考剛剛的事。
遠野的母親,確實是稱呼她為『小滿』。
而我所知道的『小滿』當時應該是不在場的。
那母親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所以我所浮現的困惑及煩惱都揮之不去。
遠野美凪…
她到底是什麼人…?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69]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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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火,星期二)★(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之後隔天。
遠野沒有出現在車站。
雖然等了一整天,但都沒有出現。
………
【小滿】「嗯扭嗚~…美凪都沒有來…」
小滿邊一個人練習邊寂寞地說著。
【小滿】「啊啊~該不會是昨天我回去之後你就侵犯了美凪吧?國崎往人~」
【往人】「…並沒有。」
【小滿】「姆嗚嗚嗚。」
【小滿】「你要是對美凪做了什麼奇怪的事的話,小滿不會原諒你的。」
小滿對我警告過後,又繼續開始練習吹泡泡。
【小滿】「呼嗚嗚~~~」
啪。
【小滿】「哇噗。」
不是很順利。
【往人】「………」
【往人】「…小滿。」
我叫著這名字。
【小滿】「嗯咦?」
她滿臉光滑地轉向這邊。
【小滿】「什麼事?國崎往人?」
【往人】「………」
【往人】「…我只是試著叫一下而已。」
【小滿】「嗯扭嗚~~~…真是老笑話…」
小滿維持著臉滑滑地繼續重新開始練習吹泡泡。
我則沉默地看著她的身影。
許多飛不起來的泡泡,在剛想說誕生了的時候便壞滅消失了。
【往人】「………」
【往人】「…雖然…都已經約好了…」
不知不覺中太陽下了山,在黃昏之中,只有茅蜩的聲音遠遠地響著。




★8月2日(水,星期三)★(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小滿】「嗯咦…美凪都沒有來…」
小滿淚眼汪汪地說著。
昨天和今天都看不見遠野的身影。
【小滿】「小滿…有做了什麼錯事嗎…」
小滿連吹泡泡都忘記,只是坐在長椅上低著頭而已。
【往人】「或許只是有什麼事吧?」
我摸摸小滿的頭說著。
【小滿】「嗯…或許是這樣吧…」
【往人】「或許也只是染上熱風寒而已。」
【小滿】「嗯咦…要是這樣的話我會擔心的…」
【往人】「嗯…說的也是。真是令人擔心。」
【小滿】「…嗯…」
【往人】「那麼就來許個願吧。」
【小滿】「…許願?」
【往人】「啊啊。來向星星許願吧。」
【小滿】「嗯咦…可是,星星還沒出來啊。」
【往人】「是嗎…這麼說也對…」
【小滿】「…嗯…」
我仰望天空。
離黃昏尚遠的晴空。
在那兒沒有群星的光輝,只有為陽光所通透的蒼藍。
【往人】「那就向那個許願怎樣?」
【小滿】「…那個?」
【往人】「妳有帶著吧?星砂。」
【小滿】「…嗯咦…有帶著啊。」
她從口袋中取出遠野所給的星砂。
【往人】「說是只要拿著就可以得到幸福吧。」
【往人】「這樣的話至少應該也可以實現一個願望吧。」
【小滿】「…是這樣嗎?」
【往人】「啊啊。」
【小滿】「…嗯咦…我知道了。那我就試著許願吧。」
小滿閉上了雙眼,將星砂抱在胸口開始許願。
【往人】「好,我也來一起許個願吧。」
我從口袋中取出我的星砂,跟著閉上雙眼。
【小滿】「…美凪希望可以趕快回復精神。」
從一旁可以聽見小滿的聲音。
她正在許著願。
我則沒有出聲,在心中訴諸著我的願望。
【往人】「哪…」
我張開眼睛,對小滿說。
【小滿】「嗯咦?我現在正在許願啦,不要和我說話啦。」
被警告了。
不過無所謂。
【往人】「…妳…是遠野的好友嘛。」
【小滿】「嗯。對啊。」
【往人】「那…」
【小滿】「那?」
【往人】「………」
【往人】「……」
【往人】「…不…沒什麼。」
我欲言又止。
【小滿】「嗯咦?」
【往人】「妳今天不練習吹泡泡嗎?」
我改問了這句話。
【小滿】「要啊。」
【往人】「是嗎?那我今天也來陪妳吧。」
【小滿】「嗯咦?你要一起來吹嗎?」
【往人】「啊啊。」
【小滿】「吹泡泡很難喔?你行嗎?」
【往人】「別把人當白癡,我以前可是被人稱作天才吹泡泡少年…」
【往人】「嗚」
沒被這麼說過。
【往人】「上過吹泡泡專校…」
【往人】「嗚」
也沒這種學校。
【往人】「…手還滿靈巧的。」
【小滿】「哪哈哈,這樣子啊。」
【往人】「啊啊,所以不過是吹個泡泡罷了,根本是易如反掌(ZoUSaMoNaIKoTo)。」
【小滿】「大象(ZoUSaN)?」
【往人】「………」
【往人】「…(象叫聲)」
【小滿】「喔喔~真像呢~」
一點都不高興。
【往人】「好了,快點開始吧。」
【小滿】「嗯!我們來比看誰能先吹出最多個吧~!」

我們兩人開始玩起了吹泡泡。
在耀眼的夏日天空下,好幾個泡泡被吹脹。
【小滿】「嗯扭唔~~~,真不順。」
【往人】「…還挺難的嘛。」
但我們卻一直無法讓泡泡飛起來,辛苦了老半天。
不過,那也無所謂。
只要能讓因為看不到遠野而一直露出寂寞面孔的小滿的臉稍微回復笑容就好了。
【往人】「喔,吹成功一次了。」
從我的吸管,有個小小的泡泡產生,飛上了天空。
【小滿】「喔喔~!國崎往人好棒喔~!」
我們兩個看護著泡泡的行蹤。
明明知道它總會破掉,總會消逝掉,我們還是看護著。
仰望著天空,那蔚藍的天空。
夏天的日照,今天依然不變地耀眼發光著。




★8月3日(木,星期四)★(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過了隔天的中午,遠野仍沒有回來。
只有蟬叫聲響著的平穩空氣。
但在那中央,多出了一個人的空隙。
【小滿】「…嗯咦…昨天明明有好好許願的說…」
小滿淚眼汪汪地手持著吸管。
似乎今天也沒有那個心去吹泡泡。
現在拿著的吸管,也是約10分鐘前我讓她拿著的,連肥皂水都沒浸過。
【往人】「…那傢伙到底怎麼了啊?」
【小滿】「…嗯咦…」
【小滿】「…小滿…被美凪討厭了嗎…」
【往人】「傻瓜,不可能有這種事吧?」
我摸著小滿的頭。
【小滿】「…可是…美凪又沒有來了…」
【往人】「一定又是在忙社團活動了吧?」
【小滿】「…那個社團活動只有晚上才有啊。」
【往人】「那說不定真的就是染上熱風寒了吧?」
【小滿】「…我都已經好好許願希望她能早日康復了。」
【往人】「…是嗎?說的也是哪。」
【小滿】「…嗯…」
【往人】「………」
【小滿】「………」
【往人】「…那就去看看吧。」
【小滿】「嗯咦…?」
【往人】「如果不過來的話,就我們過去見她就好了。到遠野家去吧。」
【小滿】「…美凪的…家?」
【往人】「啊啊。」
【小滿】「…她家…」
【往人】「…怎麼啦?」
【小滿】「…嗯咦…」
【小滿】「…我不想…到她家去。」
【往人】「為什麼?」
【小滿】「…這個嘛…我也不知道。」
【小滿】「…美凪她…一直都不告訴我她家在哪里…」
【往人】「妳不知道地方嗎?」
【小滿】「…嗯…」
【往人】「………」
我在一瞬間,腦海裏閃過那天晚上聽到的聲音。
那是遠野的母親,叫著遠野『小滿』的聲音。
如果…我這麼想著。
如果,那名字,和我眼前的少女有所關係的話…
【小滿】「…一定是…不能告訴我吧。」
【往人】「為什麼?」
【小滿】「…我不知道。」
【小滿】「…小滿也是只有這一點不去過問而已…」
【小滿】「而且…」
【往人】「而且?」
【小滿】「…沒有…沒什麼。」
【小滿】「…所以…我不想去她家。」
【往人】「………」
【往人】「…這樣啊。」
【小滿】「…嗯…」
【往人】「那就只能等了。」
【小滿】「…等的話,她會來嗎?」
【往人】「那當然吧?」
【往人】「再多信任一下妳的好友吧。」
我用摸頭的方式輕拍著她的頭。
【小滿】「…嗯咦…」
【小滿】「…那…國崎往人你去她家吧。」
【往人】「我嗎?」
【小滿】「…嗯…」
【小滿】「那,如果她真的感冒的話,希望你可以把這個交給她。」
她從長椅下拿出小小的瓶子。
似乎是事先從某處撿來而藏在長椅底下的吧。
那是在淡青色中點綴著水藍色,放著糖果的小瓶子。
【小滿】「這個啊,是小滿的寶物。」
【小滿】「幫我跟美凪說『這個給妳,早點回復精神吧』」
【往人】「…可以嗎?這麼重要的東西。」
【小滿】「嗯。反正原本就有打算要給美凪了…」
【往人】「…是嗎?」
【小滿】「嗯…因為小滿也只能給這種東西了…」
【往人】「………」
【往人】「…笨蛋…不是這樣子吧。」
我看著小滿的臉。
【小滿】「…嗯咦…不要叫我笨蛋啦…」
【往人】「…是嗎…真不好意思。」
【小滿】「…嗯咦…」
【小滿】「…你會拿給她嗎?」
【往人】「嗯…我知道了。我會交給她的。」
我收下寄宿滿思念的小瓶子,摸著小滿的頭。
【小滿】「哪哈哈…」
小滿微微地笑著。
有點感到高興。
………
……


我往遠野家走去。
我在夏天的天空下,右手握著寄滿著小滿思念的瓶子。
我邊走著,將小瓶子透過陽光看著。
透過的青光,映入了我的眼中。
從瓶表面的曲線所看去的天空,浮現奇怪的形狀。
真的滿漂亮的。

…叮~~咚。
我按下了遠野家的門鈴。
在隔壁家的庭院的一邊,有兩隻在睡午覺的貓。
從庭院前的樹林中,傳來喧囂的蟬叫聲。
遠處也傳來孩子們的嬉鬧聲。
【母親】「…來了…是哪位呢?」
門微微地打開,遠野的母親從縫隙間露出臉。
【往人】「唷。」
我輕聲打個招呼。
【往人】「我有點事情,可以叫妳女兒出來一下嗎?」
【母親】「………」
【母親】「…是?」
她傾著頭。
【往人】「不是『是?』吧…」
【母親】「………」
從母親的眼中可以看見她在隱瞞著些不可言喻的不安。
雖然並不是很熟,但好歹也是有見過幾次面。
但她卻對我採取了超乎必要的警戒心。
【往人】(搞什麼啊…)
我抓著頭,勉強地壓抑住焦躁。
【往人】「妳的女兒現在不在家嗎?」
【往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早說嘛。」
【母親】「………」
【母親】「…請問…你在說什麼呢?」
從終於開口的母親口中傳來沉重的聲音。
【母親】「…我沒有女兒喔。」
【往人】「咦…」
【母親】「你是不是搞錯位址了呢?」
她只是不愉快地這麼說著,便關起了門。
【往人】「………」
不知不覺間,連遠處孩子的喧鬧聲也聽不見了。
【往人】「………」
【往人】「…是在開玩笑嗎?」
我無法理解她母親的話。
…叮~~咚。
我再按了一次門鈴。
………
沒有回應。
…叮~~咚…叮~~咚…
我反復地按著門鈴。
………
………
………
都沒有從門內的回應。
【往人】「…怎麼搞的?」
我在門前站了一會兒。
在鄰家院邊睡著的貓也醒了,盯著我看。
鈴…
貓的脖子上所掛著的鈴鐺,響起小小的聲音。
【往人】「………」
我轉過了身,背向門口。
繼續待在這裏,似乎也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
……


………
我找尋著遠野的身影,到達了午後的商店街。
滿稀奇的是,在幾間店前看到了孩子們的身影。
有讓人覺得是要去向父母要零用錢的趕路少女。
以及在書店前熱心地看著漫畫週刊的少年們。
【往人】「………」
【往人】「…如果是現在的話……」
我突然想到。
如果現在在這裏開始表演人偶劇的話,那些孩子們說不定會看吧。
說不定能賺到肖想很久的盤纏。
突然有種希望滿大的預感。
【往人】「可是…」
我看著右手緊握著的青色小瓶。
年幼少女的思念。
我一緊握住,邊便感受到那份堅固…
感覺像是彷佛不可動搖般重要的心意…
【往人】「…說的也是。」
現在不是在這種地方表演的時候。
我非得傳達不可。
非得將小滿思念的遠野的心意給傳達到才行。
【聲音】「喔,這不是國崎嗎?」
突然傳來的聲音。
【往人】「咦…」
【聖】「你呆站在那裏幹嘛啊?」
聖的長髮微微飄逸著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聖】「今天不工作嗎?」
【往人】「啊啊,是不做了。」
【聖】「為什麼?太可惜了吧?」
【聖】「看,現在正是賺錢的時機啊。」
她用下巴指著孩子們。
【往人】「確實是這樣子沒錯,但現在不是幹這種事的時候吧。」
我邊說著,邊用力地握住小瓶子。
【聖】「嗯?那是什麼?」
聖注意到了小瓶子。
【聖】「你開始幹資源回收的了嗎?」
【往人】「不可能吧?」
【聖】「那是怎麼了?開始撿垃圾了嗎?」
【聖】「真是感動啊,開始發揮義工的精神了啊。」
【往人】「………」
我背向了聖。
【往人】「掰啦。」
【聖】「喂,和別人才說到一半是打算去哪里啊?」
【往人】「我不是說過了嗎?現在不是這種時候啦!」
【往人】「我可沒有可以陪妳開玩笑的時間。」
我開始走了起來。
【聖】「等等等等,算我錯了,別那麼殘酷嘛。」
她從我後面抓住我的肩膀。
【聖】「我是不知道你在急什麼啦,但還可以稍微陪我聊聊天吧?」
【往人】「………」
【往人】「…也罷,稍微一下是無所謂啦。」
看來她只是閑著沒事幹而已吧。
不過難得她會道歉,就稍微聽一下吧。
【聖】「嗯。那就先進去再說吧。」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
【往人】「喂,為啥會變成這樣啊?」
【聖】「我剛入手了好喝的茶葉。」
【聖】「所以特別請你的,很高興吧?快笑啊。」
聖一副高興的樣子繼續拉著我的手。
【往人】「唉…」
算了,也罷。
就在適當的時候再找理由逃就好了。
我被拉進去診所之中。

純白的房間。
從窗外的林木間,傳來滲入室內的蟬聲。
【聖】「你就隨便找的地方坐坐,等一下吧。」
聖迅速地東咚地倒著茶。
我則坐在不是彈簧床的病床,看著聖的背影。
【聖】「哼哼…可以喝到這麼好喝的茶算你走運了。」
【往人】「還好啦。」
我適當地回答。
連從背影都可以感覺到聖的心情很好。
【往人】「不過,我真的沒時間了。」
【往人】「所以喝完茶我就要走了。」
【聖】「啊啊,我知道了。」
她倒完熱水後,等著泡好。
【聖】「………」
【聖】「……」
【聖】「…好。」
【聖】「久等了。」
她迅速地將呈著茶碗的盤子放在我旁邊。
【往人】「謝啦。」
因為不想耗太久,我馬上拿起了茶碗。
一湊近鼻子,確實是有股高級的芳香。
我喝了一口。
還挺好喝的。
【聖】「這麼說來,國崎啊。」
【往人】「嗯?」
【聖】「剛剛遠野來過我這邊了。」
【往人】「咦…」
聖的話讓我將茶碗放回了盤子中。
【往人】「是遠野嗎…?」
【聖】「啊啊。」
【往人】「為什麼又會到這裏?」
【聖】「嗯…還好啦。是來諮詢的。」
【往人】「諮詢?」
【聖】「嗯。」
【聖】「原本這種事是不應該跟外人講的…」
【聖】「但是你和遠野的交情似乎不錯。」
說了這些前提後,聖用平靜的聲音開始說了。
【聖】「…其實,是遠野的母親的病完全治好了。」
【往人】「病?」
【聖】「啊啊。差不多剛好是在兩天前。」
【往人】「剛好…」
【往人】「病會有可能這麼突然就好的嗎?」
【聖】「…應該有吧。」
【往人】「『應該有吧』…真是相當不負責任的話呢。」
【聖】「沒辦法啊。」
【聖】「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是我的專長。」
【往人】「精神…」
【聖】「沒錯。」
【聖】「簡單來說,就是遠野母親的心生了病。」
【往人】「………」
這麼說來…遠野也說過同樣的事。
但依我所見,遠野的母親看不太出來是這樣…
【往人】「可是啊…」
【聖】「嗯?」
【往人】「病好了的話,不是應該要很高興嗎?」
【聖】「啊啊,應該是沒錯…」
【往人】「那妳為什麼擺出這種臉?」
【聖】「嗯…」
【往人】「………」
【聖】「其實是治好了之後產生了問題。」
【往人】「問題?」
【聖】「沒錯,出了問題。」
【往人】「怎麼?該不會是要跟我說她忘記了自己的女兒吧?」
我回想起剛剛和她母親的對話,開玩笑地說著。
【聖】「………」
【聖】「…就是這樣。」
【往人】「咦…」
【聖】「遠野的母親似乎忘記了。」
【往人】「妳說忘記了,該不會…」
【聖】「………」
【聖】「…說是記憶喪失…也不對。」
【聖】「只是從夢裏醒來了。」
【往人】「夢?」
【聖】「嗯…」
【聖】「我是不知道詳細的情形,但就我所請教的精神科醫師的說法,就是這樣吧。」
【往人】「………」
那到底是怎麼樣,我無法理解。
從夢中醒來。
這句話我想起那天遠野說的話。
『…對她來說…夢是現實…』
『…因為在夢的另一端什麼都沒有…』
『…所以…不得不用夢來粉飾現實…』
『…可是…』
『…就算…對她來說…我只是夢的碎片…』

………
遠野到底是用什麼心情說出這番話的呢?
是想著什麼說出在夢的另一端什麼都沒有呢?
我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我現在唯一能說的就是…
【往人】「遠野她現在在哪里?」
並不是說我能為她做些什麼。
我只是純粹想看看她的臉。
而如果…
【聖】「遠野的話,應該是在學校。」
【往人】「學校?」
【聖】「啊啊。她跟我說過有社團活動。」
【往人】「………」
孤獨一人的屋頂…
孤獨一人的天空…
【往人】「我知道了。」
我答謝過她的茶後,站了起來。
【聖】「嗯,很正確的選擇。」
【聖】「快去吧。到遠野的身邊。」
【往人】「…啊啊。」
【聖】「………」
【聖】「然後啊…」
【往人】「…?」
【聖】「在你的身邊,做出一個她所能待著的地方吧。」
………
……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7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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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當…
寂寥的鐘聲,在黃昏中響著。
到底過了多少時間了呢?
在夕日的風平浪靜中,我就這麼突兀地站著,看著眼前許多學生從我面前離去。
但不管我等了多久,遠野就是沒有出現在校門口。
而後,不知不覺間已是黃昏。
已經無法從校門中聽見學生們的聲音。
就像是緩緩造訪的夕日風平浪靜,將所有的聲音給平息了一般。
【往人】「…說的也是。這樣待著也毫無進展。」
我緊握住手中的小瓶。
小滿那寂寞的表情一浮現在我腦中,我便沒由來地想見見遠野的臉。
我下定決心後,穿過了校門。
沒有任何確信,也沒有任何保證。
但是,遠野是在這間學校。
而要是她在的話,要是我想見她的話,就只會在那裏而已。

………
…喀…喀…喀…
我在渺無人跡的校舍中走著。
鋪著亞麻油地毯的走廊,為斜射進來的夕陽光給染紅。
橫展的一片寂靜,我的腳步聲為走廊的深處所吸走。
幸好現在和剛進來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人。
因為校外人士就這樣任意在校舍中行走是滿糟的。
我邊注意著不要被任何人發現,邊爬上許多樓梯。
之後到了最上層。
我在通往屋頂的厚重鐵門前站著,深呼吸了一口。
將手伸到門把。
把摸起來冰涼涼的手把給轉開。
鐵門邊發出著遲緩的聲音,邊緩緩地開了。
…風又吹了起來。
熱氣從長時間被日曬的水泥地上,一直往天空垂直飄去。
砰!
從背後傳來鐵門響亮的關閉聲。
那聲音毫無遮蔽地直接為高聳的天空所吸去。
【往人】「………」
【往人】「…果然是在這裏啊。」
我移了一下視線。
有個正透過鐵絲網,注視著在遙遠的水平線的彼端正歪斜著的夕陽的少女。
【少女】「…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呢。」
少女彷佛放棄了要從那裏跳下去一般地,背對著我說。
真是懷念的聲音。
雖然不過才兩天沒見,但卻讓人覺得尋找已久的聲音。
【往人】「啊啊。馬上就可以看見星星了吧。」
我儘量自然地回話。
為了回想起。
為了能一直下去。
【少女】「…說的也是呢…真是令人期待。」
伴隨海潮香氣的柔風,溫柔地輕撫著臉頰。
而在那前端有著她。
【往人】「妳看起來還不錯嘛。」
我彷佛是在和幾年沒見的人交談一般地說著。
【美凪】「…好久不見了。」
就像是在學我一樣,遠野也用懷念的語調說著。
【往人】「話是這樣說,也才不過兩天沒見而已嘛。」
我刻意混雜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
並不是要努力緩和氣氛。
是因為之前一直都是這樣,所以我現在也只是跟著這樣做而已。
【美凪】「………」
遠野沒有回答。
只是微微地露出笑容。
雖然是個非常寂寞的笑容,但我卻不知為何安心了不少。
【美凪】「…怎麼了嗎?」
【往人】「嗯?不…」
為了瞞混過去,我從眼前抓著前發。
邊抓著,我邊從指縫間看著遠野的臉。
【美凪】「………」
遠野用不知在看著何處的眼神,佇立在夕陽中。
明明應該是一直待在身旁的少女,現在看起來卻如此遙遠。
【往人】「…還什麼都看不到嗎?」
【美凪】「咦…」
【往人】「要看見星星還太早了嗎…?」
我走近了鐵絲網,看著遙遠的天空。
【美凪】「…對啊…還要再一會兒。」
那遼闊無際,以水平線為境,和海合為一的天空。
看起來只要一直遊過去的話,總有一天可以到達的天空。
【往人】「………」
【美凪】「………」
我們暫時聽著風聲,仰望著天空。
雖然感覺起來很漫長,但實際上到底過了多久呢?
【往人】「…哪,遠野。」
我邊仰望著天空,邊盡可能地柔和地打破沉默。
【美凪】「…是?」
【往人】「這個是小滿拜託我說要交給妳的。」
我將小滿寄放給我的青色瓶子交給了遠野。
【美凪】「…小滿嗎?」
【往人】「那傢伙很寂寞喔。」
【往人】「她是說,如果妳真的染上熱風寒的話,就看著這個,儘快回復精神。」
【美凪】「………」
【美凪】「…是…這樣子啊…」
她溫柔地撫摸著小瓶子的表面。
彷佛是在呵護寄宿于瓶子中小滿的思念一般。
【往人】「而且,那似乎是那傢伙的寶物喔。」
【美凪】「…寶物?」
【往人】「啊啊。顏色還滿漂亮的吧?」
【美凪】「………」
【美凪】「…的確…是很翠青亮麗…」
遠野將瓶子拿高,透過漸深的黃昏色看著。
那青色與黃昏混合後,究竟是什麼顏色呢?
她邊為柔和的風所包覆,邊一直透過玻璃盯著天空看著。
彷佛只要一乘上風,便能展翅遨翔於天際一般…
但仍猶豫著是否該飛起。
【往人】「………」
所以我什麼都問不出口。
明明是為了確認而來,但真要問時,卻又感到害怕。
因為我覺得只要我一開口,遠野便會飛往我手所勾不到的地方去。
而我也沒有可以追她的羽翼,所以我只能一直閉著口,等著事情有所進展。
………
……


【美凪】「…果然…還是該跟你說吧。」
在經過好一陣子後,遠野輕聲地說了。
【往人】「嗯…沒錯。」
【往人】「因為與其一個人背負著,或許說出來會比較輕鬆。」
我內心為遠野先開了口而松了口氣。
【美凪】「…會比較…輕鬆嗎?」
【往人】「啊啊。」
【美凪】「…我可以…被允許比較輕鬆嗎?」
【往人】「應該吧。」
【美凪】「…可是…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嗎?」
【往人】「為什麼?」
【美凪】「…因為…這是我個人的問題…」
【往人】「妳是白癡嗎?」
我帶點玩笑意味地說著。
【美凪】「………」
【美凪】「…說白癡會不會太過份…」
【往人】「一點都不過份。」
【往人】「妳根本沒必要去注意這種無聊的事吧?」
【美凪】「…才不會無聊呢。」
【往人】「不。無聊斃了。」
【美凪】「…說得這麼直接。」
似乎有點鬧脾氣地移開了視線。
【往人】「妳不是說過了嗎?想一直三個人一起走著。」
我回想起那一天的黃昏。
回想起那天並列的三個人的影子,不斷延伸,不斷重合。
重合著,重合成一個影子,一個露在路前方的薄薄的影子。
【往人】「我是搞不太清楚,但我是這麼想的。」
【往人】「三個人一起走時,若有一個人背著重荷的話,其他兩人就會幫忙。」
【往人】「因為比起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一起扛時應該會輕得多才是。」
【往人】「而若是依然重到走不動時,三個人便一起停住直到負荷變輕為止。」
【往人】「若是到了太陽下山,要露宿荒野時,三個人在一起就不會感到困苦。」
【往人】「一個人想睡的話,剩下兩個便交談…」
【往人】「兩個人想睡的話,另一個人也跟著睡,然後三個人一起迎接早晨。」
【往人】「這才是三個人一起走的意義吧?」
【美凪】「…是這樣嗎?」
【往人】「大概吧。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
【美凪】「…可是那樣…不就是很熟了嗎?」
【往人】「………」
【往人】「唉…妳果然是個白癡呢。」
我抓了抓頭。
【美凪】「…我…確定是個白癡了嗎?」
【往人】「很確定。」
【美凪】「…真失望。」
她低下了頭。
【往人】「我說啊,遠野。」
【美凪】「…是。」
【往人】「和人熟識是那麼糟的事嗎?」
【美凪】「…咦…」
【往人】「雖然世上是有一副很懂的樣子說熟識是很不好的人,但我卻不這麼想。」
【往人】「我是不知道在需要上下關係的情況時是怎樣,
但至少朋友之間很熟識不是很好嗎?」
【往人】「這樣一來才能互相給予對方慰藉。」
【美凪】「………」
【往人】「…我有說錯嗎?」
【美凪】「…不…應該是對的吧。」
【往人】「是嗎?那就說給我聽吧。」
我摸摸遠野的頭。
【美凪】「…好的。」
她臉頰微微泛紅地輕輕點了點頭。
一副年幼少女般的表情。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遠野這種表情。
總算有遠野回到我可以摸得著邊的地方的感覺了。
【美凪】「…你有很吃驚…我母親叫我小滿吧…?」
遠野的長髮和風遊玩般地飄著。
【往人】「啊啊,的確滿吃驚的。」
【往人】「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應該已經沒必要猶豫了,我便問了回去。
【美凪】「…那名字…小滿是我妹妹的名字。」
【往人】「妹妹?」
【美凪】「…是的。」
【美凪】「…國崎…你有兄弟姊妹嗎?」
【往人】「不,沒有。」
【美凪】「…這樣子啊…」
【美凪】「………」
【美凪】「…我…」
【美凪】「…我曾經是該有個妹妹的。」
【美凪】「…應該是要有…一個名叫做小滿的重要的妹妹…」
遠野像是在對夕陽呢喃般地開始說了。
那是個非常溫柔又悲傷的以前的故事。
讓人激蕩不已的回憶的故事。
有個溫暖的家庭,過著被溫馨的父母給養育的童年。
以及該被祝福其誕生的,名叫『小滿』的妹妹。
應該藉由『小滿』的出生而再添增幸福的家庭。
可是…
【美凪】「…可是…小滿卻沒有被生下來…」
遠野說著,悲傷地將視線往下移。
【往人】「…為什麼?」
【美凪】「…因為…我母親她流產了…」
【往人】「………」
【往人】「…是嗎…抱歉。」
因為感到問話的不妥,我抓了抓頭。
【美凪】「…不會…沒關係的。」
看到我這個樣子,遠野和緩地看著我溫柔地說著。
但又馬上回復原來的樣子,繼續說著。
【美凪】「…從那之後…」
【美凪】「…我母親就活在了夢中。」
【美凪】「…我母親因為流產了小滿…所以心裏生了病。」
【美凪】「…我…是個黏父親的孩子。」
【美凪】「…一直都和父親在一起…一直都和父親玩著。」
【美凪】「…我母親她…有時候會露出寂寞的表情看著我們。」
【美凪】「…可是…我也非常喜歡我母親。」
【美凪】「…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我都喜歡。」
【美凪】「…我一直想傳達給我母親知道這件事…」
【美凪】「…但…卻傳達不了…」
【美凪】「…我找不到傳達給她的方法…」
【美凪】「…原本應該不用傳達都能讓她察覺的…」
【美凪】「…但結果…我的想法沒有傳達到…」
【美凪】「…結果一定…讓我母親感到了疏離感。」
【美凪】「…原本該是個溫馨的家庭…原本該是個感情良好的家庭…」
【美凪】「…但是…我母親一定是一個人…在那之中感到相當寂寞。」
【往人】「………」
【美凪】「…原本是該由小滿蓋過那份寂寞的。」
【美凪】「…可是…失去了小滿…那份想法便失去了居所…」
【美凪】「…結果…我母親選擇了繼續作夢下去…」
【美凪】「…而在那夢中…我必須以小滿的身份活著才行。」
【美凪】「…不這樣的話…我母親不會接受我的。」
【美凪】「…而我…也接受了這種事。」
【美凪】「…因為讓我母親背負著寂寞是我所造成的罪過…」
【美凪】「…而我所能做的,只有這樣而已…」
【往人】「………」
【美凪】「…不過…」
【美凪】「…那場夢…也已經結束了。」
………

…天空停止了吹風。
無限延展的天空,和應該流動的雲一起佇立於同樣的地方。
【美凪】「…從以前開始…就有點這種傾向了。」
【美凪】「…托一直去求診的精神科醫師的福…我母親雖然緩慢,
但仍漸漸地在回復。」
【美凪】「…而在之前…國崎你送我回家去的那天晚上…我母親在枕中做了夢。」
【美凪】「…是個藉由睡眠而真正做的夢…」
【美凪】「…在那夢中…我母親接受了小滿的死亡。」
【美凪】「…聽醫生說…這是常有的案例。」
【美凪】「…在夢中體認了現實。」
【美凪】「…而藉由作夢…在現實醒了過來。」
【美凪】「…雖然是非常奇妙的感覺…但我母親的夢…就這麼突然地結束了。」
【美凪】「…漫長夢境的終結…卻是如此地簡潔。」
【美凪】「…原本…是應該要高興的…」
【美凪】「…可是…」
【美凪】「…可是…我卻無法打從心底高興。」
【往人】「………」
【往人】「…為什麼?」
我邊看著遠野悲傷的面孔邊問著。
【美凪】「……」
【美凪】「…那一天的翌日早晨…」
【美凪】「…從夢中醒過來的母親…看著我這麼說了。」
【美凪】「『妳是誰?』…」
【往人】「咦…」
【美凪】「…在我母親心中小滿消失了的同時…我也失去了居所。」
【美凪】「…因為我…一直以來都扮演著小滿…」
【美凪】「…到了現在也無法回復該在母親面前的美凪。」
【美凪】「…雖然我之前就略微察覺到…就已經做好了覺悟…但還是打擊很大…」
【往人】「………」
【美凪】「…所以…」
【往人】「妳就在這裏…尋找自己的居所嗎?」
【美凪】「………」
【美凪】「…不對。」
她輕輕地笑著。
【美凪】「…我是在這裏…等候著結束。」
【往人】「結束?」
【美凪】「…是的。」
【美凪】「…等候著以小滿身份活著的我…自己的夢的結束。」
………
……


鐵絲網外的天空,已經染上了夜色。
往天空望去,有只彷佛在對岸天空中彷徨著的鳥。
【美凪】「…我的羽翼…已經忘記該怎麼飛翔了。」
邊看著那只鳥,遠野邊悲傷地說著。
【美凪】「…因為我…只是一直反復地模仿展翅的動作而已…」
【美凪】「…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連天空的遼闊…和大地的溫暖都忘記了。」
她這麼說著的表情,看起來頗具自虐感。
【美凪】「…無法展翅遨翔的羽翼,還有其存在的意義嗎?」
她將視線略轉向我這邊說著。
【美凪】「…一定毫無任何意義…連天空或大地都無法歸去,只能一直徘徊著。」
【美凪】「…我就像那只鳥一樣…只能一直迷惘徘徊著…」
【往人】「遠野…」
【美凪】「…不過…或許這樣也好。」
【美凪】「…因為我…」
【美凪】「…我…根本就是不應該待在這裏的人…」
【往人】「………」
【美凪】「………」
【往人】「………」
…不說點什麼不行。
在這個時間,在這個瞬間。
我不傳達給只能佇立于黃昏中的少女一些事不行。
如果現在不說,我會連要接觸她都辦不到的。
所以…
【往人】「…哪,遠野。」
我邊側視著遠野,邊說著。
【美凪】「…是。」
遠野緩緩地轉了過來。
【往人】「…可以待的地方…」
【美凪】「咦…」
【往人】「…不要說沒有可以待的地方。」
我想將我的想法告訴遠野。
【往人】「是有在等著妳…遠野美凪的人在…所以不要說沒有可以待的地方。」
我只能說得出這些話。
…妳能待的地方,就在這裏啊。
我雖然想這樣說,但卻害羞地說不出口。
但想法並不是可以一直瞞住的。
所以,遠野一定知道了。
證據就是…
【美凪】「是的。」
遠野微微地笑了。
將簇擁星屑的夜空,如同羽翼般收在背後的微笑的少女。
我想我在這時看到了一輩子都不想忘卻的事物了。
我看見遠野所緊握著的小滿的寶物,在一瞬間亮出了星星的光輝。
………
……


在太陽下了山,周圍開始被黑夜所包覆的時候,我們兩個離開了學校。
【往人】「…哪。」
在穿過校門時,我停了下來。
【美凪】「…是?」
遠野的手上握著附近歐巴桑愛用的運動包包。
穿著制服的少女和運動包包。
雖然似乎是很常見的搭配,但她是遠野美凪。
要說有點不協調,不如說應該是另有隱情。
【往人】「那個是觀測儀器還是什麼的嗎?」
姑且確認一下看看。
【美凪】「…不…不是。」
她將似乎挺重的包包放在地上。
【美凪】「…我…離家出走了。」
【往人】「…離家出走?」
【美凪】「…是的。」
【美凪】「…原本…是想和國崎一樣自己一個人去旅行的…」
【美凪】「…不過,我決定不去了。」
【美凪】「…我從今天起…要和國崎你一起睡在車站宿舍。」
她若無其事地說著。
【往人】「這可真是大膽的行動哪。」
【美凪】「…耶…」
【美凪】「…很了不起吧?」
【往人】「一點都不棒。快點回妳家去。」
我用嚴厲的命令口氣說著。
【美凪】「………」
【美凪】「…我不要。」
她乾脆地駁斥了我的命令。
就遠野來說,這倒是滿稀奇的,會明顯表示其意志。
【美凪】「…我…已經決定了。」
【往人】「決定什麼?」
【美凪】「…我想盡可能地在一起。」
【美凪】「…和小滿…以及國崎你。」
【往人】「這種事不需要特地離家出走也可以實現吧?」
【美凪】「…不…無法實現的。」
【往人】「為什麼?」
【美凪】「…因為…沒有時間了。」
【往人】「咦…」
【美凪】「…我剛剛說過了…我是在等夢的結束。」
【美凪】「…即使我母親的夢結束了…我的夢依然還沒醒。」
【往人】「………」
我無法理解遠野在說什麼。
遠野如此寂寞而且彷佛在低著頭作著夢般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渺小。
看起來就像年幼的孩子一般。
【往人】「………」
【往人】「…小滿。」
我看著眼前的遠野,叫了這個名字。
【往人】「是和妳被這麼稱呼…有關嗎?」
【美凪】「…是的。」
她點了點頭。
【往人】「…那,和另一個小滿有關嗎?」
我想知道,對遠野來說,小滿是個怎樣的存在。
是好友?還是妹妹?還是…
【美凪】「…這個…我還不能說。」
【往人】「不能說?」
【美凪】「…是的。」
【美凪】「…詳細的情形…我之後會說明的。」
【美凪】「…現在…我只是想盡可能地和她待在一起。」
【美凪】「…我…」
【美凪】「…因為我最喜歡和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們在一起。」
遠野將視線往上移,靜靜地微笑著。
【往人】「………」
面對那份微笑,我什麼都說不出口。什麼都講不出來。
所以我只是沉默地背向遠野,開始走了起來。
遠野則在我身後,拖著沉重的包包慢慢跟著我。
【往人】「………」
我停了下來,抓了抓頭。
【往人】(真沒辦法…)
我轉向了遠野。
【美凪】「…?」
【往人】「來,給我吧。」
我從遠野的手上,直接把運動包包搶了過來。
【往人】「走吧。」
我將包包扛在肩上,背向著遠野,再次開始走了起來。
【美凪】「…謝謝。」
從背後傳來遠野的聲音。
我則裝作沒聽到地繼續走著。
無限延伸的兩個影子。
逐漸重合在一起,指引著我們的路。
………
……


到了深夜,我和遠野分別睡在長椅和等候室。
透過玻璃看著等候室的時鐘,已經是清晨一點了。
遠野睡在等候室,我睡在長椅上。
遠野一直堅持說睡在長椅上會感冒,要我一起睡在等候室。
她主張說是她自己要過來這邊睡的,要我不用逞強。
但那樣真的會滿糟的。
光是發育健全的年輕男女同在一個屋簷下(其實跟露宿沒啥兩樣)就不太妙了。
這樣的話,身為男性的我睡在外面也是一種禮貌吧。
再說…
我也想一個人思考一下。
我還不打算問遠野任何事。
有許多不得不一個人思考的事。
在彷佛快掉下來的星空下。
我坐在長椅上,在眼皮自然落下之前,思考著許多事情。
一側耳傾聽,便彷佛聽到了遠野在黃昏的屋頂上,訴說著的往事…
………
……


…那是我還小的時候。
我有可以待著的地方。
餐桌有三個椅子。
父親和母親,以及我的椅子。
我們家是每天晚上一定會一起吃晚餐的感情良好的家庭。
是個可以挺起胸膛自豪的幸福家庭。

有一天。
正當我要到餐桌吃晚飯時,那裏多了張小小的新椅子。
那椅子非常地可愛,我雖然想要坐,但卻太小了坐不下去。
而當我很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張椅子時,母親說了。
『馬上就會生下來了。』
沒錯。我母親當時已經懷了妹妹了。
我很高興。
飯一定是越多人一起吃越好吃的。
我努力地將放在母親身旁的椅子移到我身邊。
讓妹妹和我坐在一起,面對著笑容不絕的父母。
我想讓妹妹看著父母親感情良好的樣子。
『這裏就是妳的家喔。』
我很想這麼跟她說。
即使早一天也好…

妹妹的名字決定是『小滿』了。
是開家庭會議決定的。
我們家不管是什麼事,都是大家一起討論決定的。
當然連年幼的我有也發言權。
『這樣才是家人啊』
父親邊笑著邊這麼說著。
我很喜歡從父親口中說出的『家人』。
因為聽起來是如此令人感到安詳,感到溫暖,所以我最喜歡了。
將誕生的妹妹的名字『小滿』有著這個意思。
『希望妳們姊妹未來,能一直充滿著美麗的風和日麗…』
母親雖然這麼說著,但年幼的我卻不懂是什麼意思。
但我覺得那是個非常好的名字。
『美凪』和『小滿』
一起說出來,會讓我感到相當平穩。
我好希望能早點生下來。
所以我每天都纏著母親說『快點把小滿帶來嘛』
『沒問題的。神馬上就會把她帶來的』
母親總是這麼說著,溫柔地摸著我的頭。

這麼說來,我們家總是在同一個地方掛著一張畫。
『這個是神的畫喔』
我父親這麼說著。
那幅畫畫的是一個背上長有翅膀的女孩。
應該是叫做天使吧。
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所以我非常喜歡那幅畫。
一定是這個女孩會將小滿給帶來吧。
我一直在心裏期待著和小滿及那個女孩相遇的日子。
因為我好想讓小滿當我的妹妹,和那女孩成為好朋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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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7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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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金,星期五)★(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往人】「嗯…」
隔天早上,我被夏日的日照給照醒。
睜開眼睛的同時,就被直射到瞳孔的陽光給刺痛雙眼。
我瞇起眼睛一看,那廣闊無際的夏日天空,看起來挺狹小的。
【聲音】「…早安。」
有個溫柔暖和的聲音。
遠野看著我睡著的臉孔。
【往人】「………」
【往人】「…為什麼?」
【美凪】「…是?」
【往人】「………」
【往人】「…啊啊…對了…」
我在一瞬間不太能理解遠野為什麼會在這裏。
但我馬上想起了昨晚的事。
這是我們兩個第一次一起迎接早晨。
【美凪】「…那個…早餐已經做好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遺忘已久的懷念香味便馬上撲鼻而來。
是味噌湯的味道。
【美凪】「…因為我沒有用便當盒煮飯的經驗…所以滿辛苦的。」
她將紙杯裝著的味噌湯遞給了我。
材料有小麥屑和燙青蔥。
遠野說她是選了較不容易腐敗的材料。
看來在那包包中是有塞著那些東西。
而在紙盤上,有著比我做的好太多的白米飯。
說不定和一直一個人旅行的我比起來,遠野還比較有當旅人的素質。
【往人】(太了不起了,遠野美凪。)
我邊咀嚼著早餐的味道,邊在心中讚歎著。

到了下午,小滿跑了過來。
小滿一看到遠野,就笑容滿面地往遠野的胸口沖了過去。
【小滿】「妳回來了啊~」
她用臉摩蹭著遠野的胸口,用全身表達著喜悅。
【美凪】「…我回來了。」
遠野呵護地摸著她的頭。
【小滿】「哪哈哈。果然有許願還是對的。」
【美凪】「…許願?」
【小滿】「嗯。」
【小滿】「那個啊,我向星砂許願,希望美凪妳能早點回來。」
【小滿】「是國崎往人他告訴我這樣做的喔。」
【美凪】「…是國崎嗎?」
她將視線轉到我這裏。
【美凪】「………」
【往人】「………」
【美凪】「………」
【往人】「…幹嘛啊?」
【美凪】「…謝謝。」
她低頭行了個禮。
【往人】「我又沒做什麼值得答謝的事。」
【美凪】「………」
【美凪】「…你害羞了嗎?」
【往人】「並沒有。」
【小滿】「哪哈哈,我稍微重新評估你了唷。國崎往人。」
【往人】「那可真是感謝妳了。」
【小滿】「姆…再表現得高興一點嘛。」
【往人】「白癡,我哪有空特別為這種事感到高興啊?」
【小滿】「不要說我白癡~~~」
【往人】「………」
踏踏踏。
叩!
【小滿】「扭碼。」
【往人】「吵死了。」
【小滿】「嗚嗚…好久沒有的腦漿搖盪…」
【美凪】「………」
【往人】「…幹嘛啊?」
遠野表情和緩地笑著看我。
【美凪】「…國崎你…剛剛笑了呢。」
【往人】「咦…」
【美凪】「…我是第一次…看見國崎你這樣笑的。」
【往人】「………」
【美凪】「…笑得非常可愛喔。」
【往人】「………」
【美凪】「…可以的話…我還想多看幾次。」
【往人】「………」
我轉了過去。
【美凪】「…啊…害羞了。」
【往人】「我才沒害羞呢。」
【小滿】「哪哈哈,害羞了害羞了~」
【往人】「………」
【美凪】「…害羞了。」
【小滿】「害羞了~」
【往人】「………」
轉身…
啪、啪。
【美凪】「…啊…」
【小滿】「嗯扭」
我轉過身去,輕輕K了她們的額頭。
【美凪】「…第一次體驗國崎的敲擊。」
她滿高興的。
【往人】「我要出去了。」
我再次背向那兩人,走了出去。
是在掩飾害羞。
因為我很高興。
很高興又能這樣三個人一起度過。
不過…
【美凪】「…出門小心喔。」
背後傳來遠野柔和的聲音。
我若沒有背向她們,大概又會被調侃說我又笑了吧。
………
……


晚上。
我們到了學校的屋頂,三個人一起看著星空。
【美凪】「…那是麒麟座…這邊是小熊座。」
遠野詳細地告訴我們有關星座的事。
【小滿】「哪哈哈,麒麟和小熊交情真好呢。」
小滿大概是因為能和遠野在一起很高興吧,從白天一直吵到現在。
【美凪】「………」
遠野則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小滿這樣。
有時則彷佛要確認小滿的存在般地,想碰觸小滿般地,溫柔地摸著小滿的頭。
小滿幸福地笑著。
相當美好的光景。
甚至給人一種一直看都不會膩的感覺的光景。
我現在真的是在這種光景之中嗎?
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那份安詳的溫暖,讓人不自覺地會如此想著…
我從到了這個鎮上第一次明確地想待在這裏。
遠野所說的夢的終結到底是指什麼我還是不知道。
但就算這就是夢,我們也不需要夢的終結。
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
………
……


【小滿】「那,小滿就在這裏先道晚安啦。」
一出學校,小滿就要走了。
【往人】「不用陪妳一起到商店街去嗎?」
因為之前的晚上是在那邊分手的,所以我這麼問著。
【小滿】「嗯。今天在這裏就好了。」
【往人】「為什麼?妳還有要到哪邊去嗎?」
【小滿】「嗯、嗯扭?是沒有啦。」
【往人】「是嗎?那就一起…」
【小滿】「哪哈哈,那就晚安了曼波~~~」
踏踏踏踏~~~。
我話還沒說完,小滿就留下奇怪的話跑走了。
【往人】「…那傢伙是怎麼搞的?」
我看著在黑夜中小滿逐漸消失的背影。
【美凪】「…那孩子…是以她的方式顧慮著呢。」
【往人】「顧慮?」
【美凪】「…是的。」
【往人】「對誰啊?」
【美凪】「…當然是對我們啊。」
【往人】「為什麼?」
【美凪】「…這麼嘛…為什麼呢?」
她似乎帶著某些含意地笑著。
【往人】「…該不會只有我不知道吧?」
【美凪】「…好像是呢。」
【往人】「姆…」
有點懊惱。
【美凪】「…小滿真是不值得呢…當事人竟然沒有發現。」
【往人】「姆姆…」
【美凪】「…那就回去吧。」
【往人】「姆姆姆…」
之後,我們便回去了車站。
路上我問了好幾次小滿到底在顧慮什麼,但她卻什麼都沒告訴我。
【往人】「姆姆姆姆…」
只有我徒增煩惱。
今晚大概睡不著了吧…
………
……




★8月5日(土,星期六)★(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美凪】「…早安。」
一早,被遠野平穩的聲音叫起來。
感覺還不壞。
今天的早餐是白米加特製荷包蛋定食。
聽遠野說是今天的早晨市場有在便宜賣的蛋。
我一問說早晨市場是在哪里,
【美凪】「…秘密。」
她就這麼說。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便宜,不,連是否有市場都不確定,但我仍乖乖地吃著。
反正不管怎樣,都是她為我做的飯…

吃完早餐後,遠野說有暑期講習,而到了學校去。
因為小滿說過大概中午的時候會過來,所以她應該會到時候再回來。
雖然在離家出走但生活仍很有規律,這點我是覺得挺像遠野的作風的。
我一個人走了出去。
雖然想找孩子們的身影,但今天都沒看到。
那當然。
因為我很長的時間都只是坐在堤防上而已。
………

…我看著海。
看著產生平穩波浪的遙遠水平線。
海風不斷地吹拂過來,所以明明日曬很強,但我卻沒流什麼汗。
我伴隨著風過了好幾小時。
咕~。
【往人】「………」
肚子一叫,我從堤防跳了下來。
為了回到她們所在的那個車站。
到達車站前的路,比我想像中要遠的多了。
半路上,我和有見過的姊妹擦肩而過。
那姊妹似乎是去遊過泳了,頭髮濕濕的,手上拿著裝著泳裝的袋子。
【妹妹】「啊,是那個妖精的哥哥。」
妹妹還記得我的臉,便問道「今天妖精先生在不在啊?」
【往人】「在這裏啊。」
我轉了過去,讓口袋中的人偶揮了揮手。
姊妹們高興地嬉鬧著。
我為了她們姊妹花了不少時間。
雖然我已經肚子餓了,但一看見這對姊妹,便讓我猶豫了一下。
【妹妹】「再見了,哥哥。」
我將人偶收回口袋時,妹妹把某個東西交給了我。
那是個黑色的鳥羽。
【妹妹】「那是小烏鴉羽毛喔。雖然剛剛才撿到,但是我送給哥哥吧。」
姊妹們面對面地笑著。
【往人】「真是不吉利哪…」
我邊用指尖回轉著羽毛邊說著。
不過為什麼呢?
看著應該是代表不吉利的鳥羽,感覺也沒那麼差。
【姊姊】「小烏鴉啊是會對朋友非常重視的鳥兒喔。」
【姊姊】「所以啊,用那個羽毛當作護身符的話,可以交到很多朋友喔。」
【往人】「朋友?」
【姊姊】「嗯。」
【往人】「…這樣啊。謝啦。」
我溫柔地摸摸姊妹們的頭。
雖然表演了也沒錢,但就把她們給的這個羽毛當作錢吧。
我揮著手目送跑走的姊妹後,往車站走去。

【小滿】「哪哈哈,好~涼喔!」
我一回去,便是小滿很高興似的聲音迎接著我。
【小滿】「哪哈哈哈哈哈,電風扇~電風扇~!」
小滿吹著不知道從哪而來的電扇,一副高興的樣子。
與其說是風很涼爽,不如說是她看到上面掛著的紙條們飄的樣子感到快樂吧。
在那一旁。
穿著制服的遠野,和平常沒兩樣地,繼續沉默地看著書。
【小滿】「啊…」
【美凪】「………」
【小滿】「哪哈哈,你回來啦~」
小滿笑著說。
【美凪】「…你回來了啊。」
遠野低著頭這麼說著。
【往人】「我回來了。」
所以我也這麼說。
【美凪】「…工作怎麼樣啦?」
遠野邊將剛煮好的咖啡遞給我邊問著。
【往人】「嗯…啊啊,馬馬虎虎啦。」
我邊啜吸著咖啡,邊逞強地說著。
【美凪】「…馬馬虎虎就是說,有賺到錢了嗎?」
【往人】「嗚」
被刺到痛處了。
【往人】「…也罷,那個,耶,這個嘛。人生又不是只有錢而已。」
我看向了遙遠的晴空。
【美凪】「………」
【美凪】「…原來如此。」
被看穿了。
真的有點感到羞愧。
【美凪】「…不過…太好了。」
遠野安心似地說著。
【往人】「一點都不好呢。」
我刻意裝作生氣地說著。
【往人】「這可是關乎人偶師的面子的嚴重事態呢。」
我連自己說什麼都有點不太懂了。
【美凪】「………」
【美凪】「…這樣你就可以待在這裏了。」
【往人】「咦…」
【美凪】「…啊…不…沒什麼。」
遠野有點慌張地臉紅了起來。
【往人】「?」
【小滿】「………」

我們三個人一起吃了午餐。
菜是遠野美凪特製的手工漢堡。
【小滿】「扭喔~~是漢堡耶~~!」
小滿在最愛吃的食物面前非常興奮。
彷佛像是事先吊過胃口的狗總算有食物吃的瞬間一樣。
似乎是在我出去的期間準備好,之後只需要煮的樣子。
所以馬上就做好了。
不過遠野到底是去哪兒弄來材料和平底鍋的呢?
明明到昨天為止根本沒看過那種東西的說…
該不會是連這種東西都是由早晨市場調過來用的吧?
真是個謎。
【美凪】「…怎麼了嗎?」
【往人】「不,沒什麼。」
【美凪】「…?」
【往人】「………」
反正應該是得不到什麼好答案,所以我就不問下去了。
漢堡確實滿好吃的。

飯後…
我和遠野看著澄清的夏日天空。
小滿的話…
【小滿】「扭呼呼呼呼…」
正頭躺在遠野的膝蓋上,邊發出詭異笑聲邊午休中。
【美凪】「…今天天氣也很好呢。」
她那快被蟬叫聲蓋過的聲音傳到了我耳中。
【美凪】「…也有很多雲在飄。」
【往人】「………」
我知道她不是在期待我回話,所以我只是靜靜地仰望著天空。
【美凪】「…國崎。」
那聲音總算是對著我說了。
【美凪】「…國崎你…果然還是有在想要離開這個鎮吧?」
遠野很直接地問了。
【往人】「啊啊,應該是沒錯啦。」
我曖昧地回話。
【美凪】「…這樣子啊…」
她寂寞地低下了頭,摸著在膝蓋上的小滿的頭。
【小滿】「扭呼呼呼…」
她盯著小滿的睡臉。
【美凪】「………」
【美凪】「…寂寞…」
遠野緩緩地抬起頭來。
【美凪】「…感到寂寞…是不被允許的嗎?」
【往人】「咦…」
【美凪】「…認為為了分別而相遇是很寂寞的…是不可以的嗎?」
【往人】「…遠野…」
【美凪】「………」
…我認為她在哭泣。
看著我的少女,在夏天的天空下哭泣著。
【往人】「…沒什麼不行的吧?」
我邊將視線移往空中邊說著。
並不是為了移開視線。
而是為了承受悲傷而尋求著天空。
【美凪】「…是這樣子嗎…」
【往人】「大概吧。」
【往人】「要是分別時不會感到寂寞,那就算相遇也會覺得沒什麼吧?」
【美凪】「…或許是這樣子吧。」
【美凪】「…可是…」
【往人】「可是?」
【美凪】「…寂寞…只會成為枷鎖…」
【美凪】「…會讓人連一步都再也動不了…」
【美凪】「…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只能感到悲傷…」
【往人】「………」
【美凪】「………」
…我們將所有的話語都託付到風中。
仍依依不捨海潮的風,將葉子吹得沙沙作響。
那聲音讓我回想起差點忘記的事情。
並不是永遠的,總是會來的別離。
那在日常生活中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我們每天在背對著別離的日常生活中活著。
要是這樣的話…
要是是知道總有一天要分開的日常的話…
那和總有一天要醒過來的夢有什麼差別呢?
都是一樣的。
我們一直都在夢中。
夢和現實,一點都沒有改變。
正因為這樣…
會想要知道當夢結束之時,那前方究竟會有什麼呢?
【小滿】「…那種事…還是不知道會比較好…」
【往人】「咦…」
突然在腦海中響起了小滿的聲音。
【小滿】「…嗯咦…」
睡著的小滿,緩緩地爬了起來。
【美凪】「…早安啊…小滿。」
遠野摸摸頭還在自己膝蓋上的小滿。
【小滿】「哪哈哈,早安啊~」
小滿滿面笑容地回復遠野。
【往人】「………」
【小滿】「…嗯咦?怎麼啦?國崎往人?」
【小滿】「是小滿臉上有沾到什麼嗎?」
我注視著少女的臉。
【往人】「………」
【往人】「…那是什麼意思啊…」
我看著和遠野互相微笑的少女,尋求著答案。
【小滿】「…嗯咦?什麼啊?」
【往人】「………」
【往人】「…不…算了。沒什麼。」
【小滿】「嗯咦咦?」
【往人】「………」
…是錯覺吧。
在腦中浮現的小滿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是如此悲傷,像是在拚命忍住淚水一般。
【小滿】「嗯扭…國崎往人怪怪的耶,美凪。」
【美凪】「…嗯。」
【小滿】「哪哈哈,一定是漢堡吃太多,胃感到不舒服了吧。」
叩!
【小滿】「扭~~~…」
【往人】「不要把別人看得跟妳一樣。」
【小滿】「嗚嗚…」
【小滿】「可是可是,你真的吃得比小滿還多啊。」
【往人】(…那…倒是真的。)
【美凪】「…要是我再做多點的話…小滿也可以吃很多的。」
【往人】「…重點偏掉了吧?」
【美凪】「…咦…是嗎?」
【小滿】「妳還要做更多嗎?!」
小滿的眼神閃閃發光著。
【往人】「…不…所以說重點不是…」
【美凪】「…嗯…要是小滿想吃的話…」
【小滿】「我想要吃更多!」
【美凪】「…我知道了。」
她低頭行了個禮。
【小滿】「哪哈哈,太好了~」
【小滿】「小滿啊,一~直都吃漢堡也可以喔。」
【美凪】「…一直?」
【小滿】「嗯!我就算每天吃漢堡都不會膩的!」
【美凪】「…我知道了。」
【小滿】「太棒了~~~」
【往人】(說真的嗎…)
我倒也不是討厭漢堡…但是要我每天吃的話…
【小滿】「約好了喔!要一直吃喔!」
【美凪】「…嗯…一直…」
【小滿】「要一~~~~直,一~~~直喔。」
【美凪】「…嗯。」
【小滿】「一~~~~直,一~~~~直,一~~~~直喔。」
【美凪】「………」
【美凪】「…嗯。」
…希望…我們能一直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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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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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6日(日,星期日)★(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隔天早晨。
【美凪】「…抱歉…米…焦掉了。」
遠野用感到很抱歉的語調叫起了我。
【美凪】「…我現在正在重煮…再稍微等一下吧。」
她低頭行了個禮。
【往人】「………」
【美凪】「…?」
我用食指戳了一下在眼前的遠野的頭的漩渦中心說。
【往人】「妳也會有失敗的時候啊?」
我調侃她地說著。
【美凪】「…那當然。」
她轉了過去。
【美凪】「…頭那邊…有點痛。」
【往人】「啊…」
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
【往人】(糟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早飯就被給了焦掉的米。
連吃飯中,遠野也是不發一語,看來似乎心情挺不好的吧。
我變得非得不斷地表現興奮地稱讚她說『很好吃』才行。
自作自受。
不過即使是這樣,我卻認為生氣的遠野還滿少見的,覺得還滿可愛的。
而遠野似乎也不是真的很生氣,米也是特意選焦得比較少的地方分給我。
而最後,在我說了『真的很好吃』後…
【美凪】「…太好了。」
她回復了高興。
不過要是我說『偶而這樣生氣的遠野也不賴』的話,她又會生氣吧…

到了中午,小滿像平常一樣沖了過來。
【小滿】「早呀~!今天真是熱呢~!太太!」
【往人】「妳是哪來的家庭主婦啊?」
小滿學會了新的登場方式。
【美凪】「…妳也早呀。」
【往人】「妳也這樣啊?!」
我亂入了進去。
【美凪】「………」
【美凪】「…真是好亂入呢。」
【往人】「………」
看來她似乎挺喜歡家庭主婦的語氣吧。
真是糟糕…

夏天的午後。
我們三人照著昨天的約定,吃著漢堡。
之後到黃昏為止,遠野和小滿玩著吹泡泡。
一如往常的光景,已經看習慣了的光景。
我坐在長椅上,看著兩人快樂的樣子。
時間緩緩地流逝…
………
……


當天夜裏…
我坐在長椅上,已經養成習慣般地,一個人仰望著星空。
【美凪】「…今天的星星也很漂亮呢。」
遠野淋完浴後,拿著兩杯咖啡坐在我身邊。
【美凪】「…換成麥茶會比較好嗎?」
【往人】「不,都可以啦。謝啦。」
我拿起咖啡,小心不被燙到地喝著。
【往人】「燙!」
但馬上就被燙到了。
【美凪】「…沒事吧?」
【往人】「無所謂啦。」
我盡力冷靜地逞強,但舌頭滿痛的。
【美凪】「………」
【美凪】「…讓我看一下。」
遠野站在我面前,把臉靠到可以彼此感受對方氣息的距離。
她剛洗完的發香味,柔和地刺激著我的鼻子。
【美凪】「…讓我看一下。」
似乎很擔心吧。
遠野反復著同樣的話。
【往人】「無所謂啦。」
所以我也重複著同樣的話。
【美凪】「…讓我看一下。」
她稍微加強了語氣。
【往人】「還算無所謂啦。」
我試著對抗。
【美凪】「………」
【往人】「………」
我們對看著。
【美凪】「…讓我看一下。」
【往人】「啊嘎。」
我被強迫張開了嘴。
【美凪】「…有點變紅了。」
【往人】「啊嘎啊嘎。」
【美凪】「…要…喝點水嗎?」
【往人】「啊嘎啊嘎啊嘎。」
我張開著嘴,搖了搖頭。
【美凪】「…可是…」
似乎滿擔心的。
【往人】「啊嘎嘎啊嘎。」
我是想說『沒事啦』。
【美凪】「………」
抱住…
【往人】「啊嘎?!」
【美凪】「…這樣的話…有稍微減輕一點疼痛嗎?」
【往人】「………」
透過薄薄的夏天衣服,我可以感受到遠野的心跳。
那柔和的鼓動,溫柔的溫暖,包覆著我的全身。
【美凪】「…乖乖待著一會兒吧。」
遠野施了力,將我的頭往她懷裏更推進去一點。
聞起來很舒服。
雖然剛開始我很緊張,但不久就逐漸感到了安心。
令人懷念的安穩。一直似乎在某處感受過的,平穩的記憶。
【美凪】「…這樣一來…我可以感受到國崎你。」
【美凪】「…讓我再…稍微這樣子一會兒吧。」
【往人】「………」
…我聽到了聲音。
在感受到遠野的溫暖時。
我在被白色光所照耀的長椅上,聽著遠野彷佛像搖籃曲般的聲音。
遠野的膝蓋躺起來非常柔軟。
我總算察覺到,對遠野來說,膝枕是一種愛情的表現。
【美凪】「…我昨晚…做了個夢。」
遠野說了。
【美凪】「…那是我還年幼時的夢…是我和父親兩個人一起眺望星空的夢…」
………
……


『看,美凪,那個是射手座喔』
父親溫柔的聲音,至今仍殘存於我的耳中。
在到家的路上,那個邊牽著我的手邊告訴我許多關於星星的事的父親的聲音…
「哪,哪,那個是什麼呢?」
到車站去接工作結束的父親,是我每天要做的事。
之後我們邊在車站眺望星星,邊牽著手說著星星的事並走回家。
我最喜歡溫柔的父親了。
而自然地,我也跟著喜歡父親所喜歡的星光。

「美凪,告訴妳一件好事吧。」
某年夏天的夜晚。
我們像往常一般牽著手望著星星回家去。
父親笑著對我說。
「星星啊,可以將人心洗滌乾淨喔。」
每個星星都住著神明,看護著我們。
他這麼告訴我。
我覺得非常美好。
讓我一看見星星,便感到非常溫和。
似乎能夠忘卻任何討厭的事。
「星星可以洗滌乾淨被污染的心喔…」
如此說著的父親的雙眼,看起來是如此地悲傷。
我完全沒有想過父親的心有被污染。
或者該說,會這麼想的我的心才是被污染了。
所以我許了個願望。
希望星星能洗滌乾淨我的心…
………
……


之後過一陣子,父親離家出走了。
從母親流產之後,父親和母親便一直在家裏爭吵。
在離開家時,父親要我跟著他走。
但因為我當時覺得放母親一個人很可憐,所以我便待在這個家中等父親回來。
「這樣子嗎?那媽媽就交給妳照顧了。」
父親溫柔地摸著我的頭,最後給了我一個小禮物。
那是個用可愛的小瓶所裝盛的砂子。
「這個啊,是叫做星砂。」
父親這麼告訴我。
他告訴我說只要拿著這個,就會得到幸福。
我把那個星砂當作寶物。
如果能得到幸福的話,父親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吧?
因為對我來說,能在這個家中有著溫柔的雙親便很幸福了…

但父親卻沒有回來。
雖然我像之前一樣每天到車站去找父親,但卻看不見他。
我自己一個人走著昏暗的夜路回家。
一旁沒有我的父親。
我好傷心。
我好希望能再多聽一點有關星星的事。
我明明就擁有著星砂,為什麼父親都沒回來呢?
我認為是因為我的心被污染了,所以才無法獲得幸福。

從那之後。
我每晚握著星砂,在車站前的長椅眺望著星空。
希望能洗滌乾淨我的心。
那麼一來,父親便會回來了。
母親也不用一個人在深夜中啜泣。
大家又能開心地在一起生活著。
我要做出比母親做得還好吃的漢堡讓父親吃驚。
大家一起吃好吃的飯,一定會很開心的。
一定可以獲得幸福的。
一定可以獲得幸福的…
一定可以獲得幸福的……
等到我知道父親在遙遠未知的鎮上,和母親以外的女性結婚,
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
……




★8月7日(月,星期一)★(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
╭┴────╮
│     │
來個晨吻吧 忍到明天吧※
│     │
╰┬────╯
接明天

注:『忍到明天吧』是True Ending的必要選項之一





隔天。
夏天的日照從高聳澄清的蔚藍天空往大地照耀。
像往常一般的早晨。
等我被林間的蟬聲給吵醒時,正好是遠野要叫我起來的時候。
【美凪】「…真遺憾…好失望喔。」
從一早,遠野就陷入沮喪。
【美凪】「…沒有辦法看見…國崎的睡臉了。」
【往人】「…那可真遺憾哪。」
【美凪】「…是的…真遺憾。」
【往人】「是嗎?那麼…」

選項:來個晨吻吧;忍到明天吧

→來個晨吻吧
【往人】「那就來個晨吻做補償吧。」
咕哇!我在這爽朗的早晨說了啥啊?!
【美凪】「…是?」
【往人】「………」
【往人】「聽聽就算了吧,我隨便說說罷了。」
我儘量保持冷靜地說著。
【美凪】「…是的。」
【美凪】「…那個…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
【往人】「啊啊。我知道了。」
【美凪】「…那麼…就請你儘快來吃吧。」
【往人】「………」
【往人】「…糟透了。」
我怎麼會不小心說溜嘴這種事啊?
看來往後得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了。
【美凪】「…那個…」
【往人】「嗯?」
【美凪】「………」
遠野下意識地帶點扭扭捏捏的樣子盯著我看。
【往人】「又怎麼啦?」
【美凪】「………」
【往人】「?」
【美凪】「…那個…國崎。」
【往人】「幹嘛?」
【美凪】「…晨吻的話…請你再稍等一陣子吧。」
她快步地離去。
【往人】「………」
【往人】「……」
【往人】「…啊?」
我邊盯著遠野的背影,邊按一按脖子。
看來又開始再做些只有她搞得懂的事了吧?
可是,為什麼呢?
總覺得遠野那似乎滿不好意思跑走的背影好像和平常有些不同。

→忍到明天吧(True Ending的必要選項之一)
【往人】「忍耐到明天吧。」
【往人】「我明天會好好地慢慢睡的。」
【美凪】「…好的…我很期待。」
遠野轉過身去,往鋪好的早餐用塑膠布那邊走去。
【往人】「真是的…看別人的睡相有什麼好高興的啊?」
我雖然一個人抱怨了一下,倒也沒什麼生氣。
被遠野叫醒。
那真的不會感覺很差。
但是為什麼呢?
總覺得遠野的身影有點怪怪的。

我吃完早餐後,坐在長椅上,和遠野一起等著小滿過來。
在晴空下。
夏日日曬和蟬叫聲。
我在那之中想像著小滿從熱氣另一端跑過來的樣子。
之後耳邊傳來少女輕快的腳步聲。
遠野緩緩地站起來,迎接少女。
然後,又開始三個人的一天。
………
……


【美凪】「…那…看好囉。」
【美凪】「…今天…我會努力吹很多的。」
【小滿】「嗯!美凪,加油!」
【美凪】「…好的…我會努力的…奮鬥。」
遠野繃緊了神經開始吹。
因為一直無法順利吹出泡泡的小滿纏著要她示範。
【小滿】「………」
小滿盯著遠野看著。
看著小滿的表情,我突然感到了類似不安的感覺。
小滿的樣子,看起來如此空虛。
【往人】「…怎麼了嗎?」
我用遠野聽不到的聲音,問了小滿。
【小滿】「………」
【小滿】「嗯咦…果然還是怪怪的。」
小滿對我的問話,只是如此說著。
【往人】「是嗎?」
【小滿】「嗯。美凪和平常不一樣。」
小滿用擔心的眼神,盯著遠野看。
比起我,長久以來一直盯著遠野看的小滿應該會知道吧?
確實從離家出走,住進這個車站宿舍後,遠野的樣子就怪怪的。
雖然說是有精神,但應該是勉強表現出來的吧?
簡直像是想在遠野所說的夢的終結來訪前,將所有的事做完一般。
像是個想將這樣三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收進重要的珠寶箱的少女一般…
【往人】(果然…還是不能這樣放著不管下去了吧…)
就在我心中這麼想著之時,小滿說了。
【小滿】「…雖然看到美凪有精神…我很高興…」
【小滿】「…但果然…已經辦不到了吧…」
【往人】「咦…」
那聲音聽起來如此地悲傷。
小滿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根本連天空的不知道,就馬上消失的泡泡一般。
然後…
【小滿】「美凪~,小滿還是一起玩吧~」
小滿用力地站了起來,往遠野身邊沖去。
我則盯著她看。
【美凪】「…今天的肥皂水…調得很完美。」
【小滿】「嗯扭?是這樣嗎?」
【美凪】「…嗯。」
【小滿】「那,今天一定會成功吧。」
在白亮閃耀的夏日大氣中,飛著兩位少女往天空吹著的泡泡。
遠野依然順利地吹出許多許多泡泡。
但小滿則很不順利,邊碎碎念著邊攪著肥皂水。
已經看習慣的對比,已經看習慣的光景。
那兩人看起來非常快樂。
但為什麼呢?
我看起來卻感到十分飄渺虛幻。
彷佛看著為墨魚吐霧所褪色的遙遠回憶景象一般。
在那回憶中…
在那夢中…
那終會結束的夏日景致,如同虛幻的熱氣般搖曳著…
………
……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7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8月8日(火,星期二)★(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上午時分。
我和小滿兩個人在鎮上走著。
遠野她要上暑期講習所以一個人到學校去了。
雖然她說會馬上回來,但等的時候就覺得時間流逝得格外地慢。
所以我們就這樣在街上閑晃。
提議的是現在在我身邊走著的小滿。
【小滿】『哪哪,國崎往人。』
【小滿】『在美凪回來之前,和小滿約會吧。』
小滿笑著這樣說。
我則因為一來沒事幹,二來想說可以順便表演賺錢,所以便答應了。
【小滿】『太好了~約會~耶!』
小滿對我的答復用她小小的身軀跳來跳去地,以全身表現出喜悅。
不過…我看著高興的小滿想著。
腦海中掠過昨天小滿看到遠野吹泡泡的樣子時所說的話。
『…果然…已經辦不到了吧…』
那悲傷的語調。
寂寥的聲響。
逐漸開始變化的日常生活。
我再怎麼看,都不覺得小滿是打從心底高興的。
而她現在在我的身邊走著。
像個從悲傷的夢境中剛醒過來的孩子一般低著頭走著。
【往人】「…哪,小滿。」
我邊看著從我前方飛過的鳥兒邊說了。
【小滿】「…嗯咦?」
她稍微往上看了我一下,又馬上頭低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看見小滿這種表情讓我感覺她很寂寞。
【往人】「哪,看那個。」
堤防上有只海鷗在休憩。
【往人】「是海鷗喔,海鷗。」
【小滿】「…嗯咦…小海鷗嗎?」
【往人】「妳不覺得牠很可愛嗎?」
【小滿】「…嗯,是很可愛。」
【往人】「對吧?那就試著去喂牠看看吧?」
【小滿】「喂牠吃飯嗎?」
【往人】「對,去喂看看吧。」
【往人】「不過,海鷗是吃啥啊…?」
【小滿】「嗯咦…是吃什麼呢?」
【往人】「………」
【小滿】「………」
【往人】「…果然還是魚吧?」
【小滿】「竹莢魚嗎?」
【往人】「是吧?或許也是會吃竹莢魚吧?」
【小滿】「小滿也最喜歡竹莢魚囉!」
【往人】「是烤竹莢魚嘛,妳那時候吃得一副很美味的樣子。」
【小滿】「嗯。我吃了和小海鷗吃的一樣的東西了。」
【往人】「那,妳就和海鷗是朋友啦。」
【小滿】「嗯咦?朋友嗎?」
【往人】「沒錯,是朋友。」
【小滿】「哪哈哈。這樣啊,我和小海鷗是朋友啊?」
【往人】「啊啊。」
【小滿】「那,就當作是朋友的證明,我把這個給小海鷗吃吧。」
她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尼龍制包裝的糖果。
【小滿】「這個啊,是美凪給我的,是橘子口味的喔。」
【往人】「不,那個可能…」
【小滿】「嗯咦?不行嗎?」
【往人】「不要說不行了,我看牠是應該不會要吃吧?」
【小滿】「為什麼?」
【往人】「嗚…」
【小滿】「為什麼?」
【往人】「嗚嗚…」
少女純真的眼神盯著我看。
【往人】「那,那妳就先試一次看看吧。」
我掙扎著。
【小滿】「嗯。等一下下喔。」
她小跑步地往海鷗休息的地方跑了過去。
【小滿】「嘿咻…」
她在海鷗身邊坐下。
不可思議的是,小滿接近,甚至坐下到海鷗身邊了,海鷗都完全沒有逃跑的跡象。
【小滿】「午安啊,小海鷗。」
海鷗叫了一聲回復小滿的呼喚。
【小滿】「哪哈哈。你似乎很有精神呢。」
對話成立。
【往人】(該不會…是以前就認識了吧?)
【小滿】「那個啊,小海鷗。你現在肚子會餓嗎?」
【小滿】「嗯咦?剛剛吃過了啊?」
【小滿】「這樣子啊~。那你就很飽了喔。」
【小滿】「那個啊,我本來想把這個給小海鷗你吃的。」
她將糖伸往海鷗那裏。
【小滿】「嗯咦?不要嗎?」
【小滿】「這樣啊…真遺憾。明明很好吃的說…」
【小滿】「嗯咦?什麼?你是說你沒關係,要讓小滿吃嗎?真的可以嗎?」
小海鷗頭低了下去。
【往人】(真是個男子漢…)
【小滿】「哪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一口把糖給含了進去。
【小滿】「嗯咦咦…吼疵~(注:好吃~)」
她很滿足地在口中轉動著糖。
【小滿】「嗯咦?你要回去了嗎?」
【小滿】「這樣子啊。那你回去小心點喔。」
海鷗邊鳴叫一聲,邊用力地拍動牠的翅膀。
【小滿】「咦…」
【小滿】「…嗯…我知道了。」
海鷗似乎和小滿說了些什麼後,便飛走了。
在被陽光照得閃耀的波浪上,往天空展翅高飛。
【往人】「太好了呢。牠把糖讓給妳吃。」
我摸摸回來的小滿的頭。
【小滿】「嗯。真好吃呢。哪哈哈。」
她似乎很高興地笑著。
小滿總算回復了笑容,讓我感到寬心。
【往人】「最後那只海鷗跟妳說了什麼啊?」
我邊回想起在分別時用奇妙的表情和海鷗對話的小滿邊問。
【小滿】「牠說風快要吹起了。」
【往人】「風?」
【小滿】「嗯。所以非得趕上不可…」
………
……


我們邊呼吸著夏天的氣息,邊繼續走著。
經過了幾戶人家,邊傾聽清爽的風鈴聲,邊走著,邊略微交談。
最後到達的,是這個造訪過不少次的商店街。
仍如同往常般地渺無人影,充滿靜謐。
【往人】「…肚子餓了。」
一到達時,我不自覺地說了出口。
【小滿】「哪哈哈,肚子餓了肚子餓了!」
【往人】「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小滿】「咕咕咕咕咕咕!」
【往人】「就算想吃午飯,遠野又還在學校…」
如果先回去車站吃也是可以,但我還是不想這麼做。
【往人】「所以呢,就來『買食(Kaikui)』吧。」
【小滿】「嗯咦?Kaikui?那是什麼?」
【往人】「好像就是在從學校回去時,買吃的東西吃吧。」
【小滿】「可是小滿不是從學校回來啊。」
【往人】「隨便啦,看起來像就好了吧?」
【小滿】「可是可是,沒有錢啊。」
【往人】「不用急,這傢伙就是為了這種時候存在的。」
我將人偶從後面的口袋取出。
【往人】「好好看著吧,它那威風凜凜的樣子。」
我毫無意義地將人偶舉起,背光看著我們。
【小滿】「喔喔喔~~~」
小滿看著看起來以太陽做背景的人偶,發出了感歎。
【往人】「稍微等一下喔,我馬上會賺到錢的。」
【小滿】「嗯。」
我在老地方,霧島診所的招牌下擺好位置。
小滿則坐在我身邊,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人偶。
【往人】(這麼說來,這傢伙也只看過一次而已嘛…)
我邊集中氣,邊這麼想著。
當初讓小滿和遠野看表演時,她也是一直在確認有沒有任何機關。
現在一回想起當時的光景,讓我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小滿】「嗯咦?怎麼啦,國崎往人?」
【往人】「嗯…不,沒什麼。好好看著吧。」
我重新開始集中精神。
人偶站了起來。
一開始動起來後,小滿便快樂似地被人偶的舉止給吸引。

【往人】「………」
【小滿】「………」
【往人】「唉…」
【小滿】「呼扭嗚…」
我們同時歎了氣。
【往人】「想當然是會這樣的…根本就沒有人嘛。」
【小滿】「嗯咦…說的也是。」
根本賺不到錢。
在沒有行人的商店街不管再怎麼努力,都是一定會這樣的。
我之前就一直在做一樣的事,原本應該早點察覺到的。
【往人】「…抱歉了。沒辦法『買食』了。」
【小滿】「沒關係啦。小滿已經很高興了。」
【往人】「…這樣啊?」
我摸摸小滿的頭。
【小滿】「哪哈哈。」
小滿高興似地笑著。
雖然沒辦法『買食』,但我看見這個笑容就很滿足了。
【往人】「…妳肚子,餓了吧?」
【小滿】「嗯。」
【往人】「好。那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我將人偶收入口袋。站了起來。
唧…
【小滿】「啊…」
【往人】「嗯?」
在我站起來同時,診所的門開了。
【女性】「…真是不好意思…耽誤妳這麼多時間。」
【聖】「不,沒關係的。」
【聖】「要是還有什麼事的話,不用客氣儘管過來找我吧。」
【女性】「…好的。」
【女性】「…那麼…我就先走了。」
從診所出來的女性,和聖對話過後,一副朦朧無神的樣子從我們眼前經過。
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我們的存在吧。
【往人】「那是…」
我注視著步履闌珊的女性的背影。
沒有錯。那是遠野的母親。
…可是,為什麼會到霧島診所去
【小滿】「…媽…ㄇ…」
【往人】「咦…」
【小滿】「………」
小滿邊繼續坐在地上,邊用寂寥的眼神目送著遠野的母親。
【小滿】「…在找著…」
小滿自顧自地輕聲說了幾句。
【往人】「………」
【小滿】「…嗯咦?怎麼了?」
【往人】「啊…不…」
我移開視線。
彷佛像是要向無法碰觸的幻影伸出雙手一般。
【往人】「妳…認識那個人嗎?」
【小滿】「…嗯咦…」
小滿沒有回答。
只是盯著光影中遠遠的人影。
【小滿】「…哪…國崎往人…」
【往人】「…幹嘛?」
【小滿】「那個啊…」
她在一瞬間,歎息似地吐了口氣。
【小滿】「…忘記了重要的人…是件很悲傷的事吧…」
【往人】「咦…」
【小滿】「………」
【小滿】「…可是…如果只是忘記的話,總有一天一定會想起來的…」
【小滿】「…果然…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往人】「…妳…在說什麼…」
在我心中有個尚無輪廓的東西開始活動了起來。
但我卻無法說出是什麼…
而我有種若不說出來,便什麼都不會改變的感覺…
【小滿】「…嗯咦…」
小滿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用悲傷的眼神低著眼。
滿溢的思念,毫無消逝地包覆住少女。
【往人】「………」
我則一直等著少女想出該怎麼說。
【小滿】「………」
【往人】「………」
【小滿】「………」
【小滿】「…那個啊…」
她猶豫地開了口。
【小滿】「…美凪她…現在正在離家出走吧?」
【往人】「咦…」
【小滿】「…你們瞞我也沒用的…」
【小滿】「因為小滿…一直都在看著美凪。」
【往人】「………」
【往人】「…是嗎…是這樣子啊。」
我摸摸小滿的頭。
【小滿】「嗯咦…」
小滿微微縮了一下肩膀後點點頭。
確實,我和遠野是瞞著小滿離家出走的事。
『我不想讓小滿擔心』
因為那是遠野對小滿的關心。
大概是遠野的用心也傳達給了小滿吧。
所以即使注意到了,小滿在遠野面前完全不提那件事。
她們兩人就是這樣的關係,這樣的距離。
一個正因為有相離才能彼此接觸的,安穩的距離。
【小滿】「可是啊…」
小滿說了。
【小滿】「小滿不想看到美凪一副寂寞的樣子。」
她揚起了眉,強烈表示她的意思。
【小滿】「小滿不是為了看見這樣的美凪而在了的!」
【往人】「…?」
小滿的話讓我的思路突然亂了起來。
但我無法馬上想出為什麼。
我思緒淩亂和驚訝地看著小滿。
【小滿】「………」
…之後,我終於想到原因了。
讓我思路混亂的真相。
『小滿不是為了看見這樣的美凪而在了的!』
小滿確實是這樣說了。
不是用『在』,而是用『在了』這種過去式。
…為什麼?
小滿明明是『在』這裏的…
現在,或是未來都應該是在這裏的…
起霧了。
在應該是很溫和的夏日記憶裏,蒙起了如同暗夜般的霧。
【小滿】「…果然…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小滿】「明明美凪她…再不快從夢裏蘇醒不行的…」
【往人】「…夢?」
【小滿】「嗯…」
【往人】「那…是什麼意思?」
【小滿】「…大概…跟國崎往人你所想的一樣吧。」
【往人】「和我想得一樣…妳…」
【小滿】「………」
【小滿】「…嗯。」
她輕輕地點頭。
【小滿】「哪…國崎往人…你覺得可以這樣下去嗎?」
【往人】「咦…」
【小滿】「國崎往人…你能為美凪做些什麼嗎?」
【往人】「…我嗎?」
【小滿】「嗯…」
【往人】「………」
我所能對遠野做的事…
【小滿】「…小滿…大概再也不能為她做什麼了…」
【小滿】「所以…我希望國崎往人你能做出你所能為她做的事。」
那聲音,含著溫柔,以及黃昏的色彩…
含著彷佛在說別離的話語般的色彩…
【往人】「小滿…」
我將手伸往少女。
可是…
【小滿】「小滿要先回去了。」
【往人】「咦…」
【小滿】「那,待會見囉。」
她站了起來,快步地跑走。
擦過了我伸出的手。
【往人】「喂、喂,等一下,小滿。」
【小滿】「國崎往人你可以慢慢來沒關係的~」
她在遠處轉過身,在熱氣中逐漸身影模糊。
之後便再也看不見。
【往人】「…那傢伙…」
只剩我一個人被留在夏天的日照中。
那仲夏的暑氣,在我變熱的胸中揮之不去…

【往人】「………」
【聲音】「唷,這不是國崎嗎?」
【往人】「嗯?」
從背後傳來了呼叫聲。
一轉過身,是不知道何時便注意到我的聖在看著我。
【聖】「怎麼啦?今天也在白費力氣嗎?」
代替打招呼,她說著殘酷的話。
【往人】「…不。我今天不是來表演的。」
【往人】「喔…終於放棄啦?」
【往人】「並沒有好不好?不要太把這件事拿來尋開心行不行?」
我歎了口氣。
【聖】「嗯?怎麼啦,這麼沒精神?」
【往人】「是這樣嗎?」
【聖】「嗯。如果有什麼煩惱的話,可以隨時向這位美麗的姊姊談談啊。」
【往人】「………」
【往人】「……」
【往人】「…」
【往人】「唉…」
這個醫生還真是無憂無慮啊。
【聖】「…喂。剛剛那個令人火大的停頓和歎氣是什麼意思啊?」
【往人】「………」
緊接著無奈,我沉默地搖搖頭。
【聖】「姆…搞什麼?那副把人當白癡的態度?」
【往人】「我可沒把妳當白癡喔。」
【往人】「我是真的很羡慕妳而已。」
【聖】「羡慕?」
【往人】「啊啊。」
【聖】「哼嗯…」
她左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聖】「………」
【聖】「…國崎。」
【往人】「幹嘛?」
【聖】「你現在有空嗎?」
【往人】「啊啊。也不是說沒有啦…」
【聖】「這樣啊。那就稍微陪我一下吧。」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
【往人】「喂,妳幹什麼啊妳?」
【聖】「我剛好想要喝杯茶。」
【聖】「佳乃也不在,一個人喝頗沒意思的。」
她逐漸地把我拖向診所中。
【往人】「不好意思,我現在沒那種心情。」
我一腳踏住,甩開聖的手。
【往人】「真是的…」
我抓了抓頭。
【聖】「………」
叩!
【往人】「痛!」
突然被K了。
【往人】「喂,幹嘛突然這樣啊?」
【聖】「你這白癡!我可是在關心你耶,還不老實接受?」
雖然一副生氣的臉,但聖的語調卻挺和緩的。
【聖】「你要是一直這種臉的話,是會馬上中暑的喔。」
她伸出手,摸著我的臉。
【往人】「………」
【聖】「哼…」
【聖】「來啦,稍微陪我一下沒關係啦。」
啪。
她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臉,再次拉著我的手。
【往人】「………」
【往人】「…我知道了啦。」
我稍微點了一下頭,邊和聖一起進去了診所。
………
……


【聖】「…嗯…原來如此。」
太陽穿過林縫間的光芒,從窗外落進了室內。
純白的房間。
可以微微聞到消毒水的氣味。
【聖】「這麼說來就是那個了。」
【聖】「你想讓遠野回家就是了。」
她將手上的茶喝幹,又倒了杯茶。
【往人】「…或許吧。」
【往人】「因為我不知道倒底該怎麼做才是對她最好的。」
【聖】「哼嗯…話是沒錯。」
【往人】「啊啊。」
我將遠野的事跟聖說了。
並不是為了想商量。
只是想套出聖和遠野的母親似乎很熟稔地談了些什麼。
【往人】「不過,世界還真是狹小呢。」
【往人】「知道妳和遠野的母親認識,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聖】「哼哼…也罷。這裏是個小鎮嘛。」
【聖】「而且,這個鎮上只有我一個醫生而已,所以這種案例也不少。」
【往人】「原來如此。」
【聖】「不過,我也很意外呢。」
【往人】「意外什麼?」
【聖】「哼哼…就是沒想到你會為遠野拚命到這種地步。」
【往人】「………」
【往人】「…我才沒有很拚命咧。」
叩!
【往人】「痛!」
【聖】「傻瓜,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吧?」
【往人】「我才沒害羞,而且妳不要這樣一直亂打別人的頭啦。」
【聖】「哼…也好。」
【往人】(…一點都不好。)
【聖】「那,你打算怎麼做?」
【往人】「咦…」
【聖】「不要裝傻。」
【聖】「我是在問你想要幫遠野做什麼?」
【往人】「我…幫遠野?」
【聖】「啊啊。」
【往人】「………」
我思考著聖的話。
我所能為遠野做的事。
還有…
【往人】「…哪,聖。」
叩!
【往人】「痛!」
【聖】「不要直呼長輩名諱,叫聖姐。」
【往人】「…哪,聖姐。」
【聖】「什麼事?往人弟弟。」
【往人】「………」
【聖】「開玩笑的,快笑。」
【往人】「不好笑。」
【聖】「姆…這樣啊。我本來是想試著緩和氣氛的說…」
【往人】「並不需要。」
【往人】「我要繼續說了。」
【聖】「…啊啊。」
似乎挺遺憾的。
【往人】「遠野的母親實際上是什麼症狀?」
【聖】「…症狀?」
【往人】「我不太能理解。」
【往人】「所謂的心裏生病,究竟是什麼情形?」
【聖】「哼嗯…」
【聖】「你問到難處了…」
【聖】「雖然我是有打算要掌握遠野母親的情況…」
【聖】「但畢竟在她患了因流產而產生的懷孕中毒時,是我父親先負責她的住診的。」
【往人】「妳的父親嗎?」
【聖】「啊啊。所以我才逐漸開始負責和遠野諮詢她母親的健康狀況。」
【往人】「…是這樣子啊。」
【聖】「哼哼…開始越來越覺得世界很小了吧?」
【往人】「還好啦。」
【聖】「所以了,在當時,我好歹也聽了很多關於精神方面的症狀。」
【聖】「所以我應該也是可以理解遠野的立場。」
【往人】「是嗎?既然妳都知道這麼多了,那就快多了。」
【聖】「快多了?你在說什麼事?」
【往人】「我不喜歡講話拐彎抹角的,所以我就直接問了。」
【聖】「啊、啊啊。」
【往人】「遠野的母親她真的忘記了她女兒嗎?」
【聖】「咦…」
【往人】「一個母親,可能這麼簡單地忘記讓自己腹痛所生下的孩子嗎?」
我邊說著,邊想起遠野的悲傷。
被最珍惜的母親忘卻的悲傷。
不扮演自己以外的角色就無法被愛的長久悲痛。
而在最後,那重要的人在從夢中蘇醒後,說了『妳是誰?』的悲哀。
雖然那應該是我所無法完全體會的。
但…
【往人】「到底怎樣?」
我逼著聖回答。
既使只有一點也好,我想成為能稍微分擔遠野的悲傷的存在。
我想和她成為能夠分擔她的悲痛的關係。
我為了遠野…
以及,為了惦記遠野的小滿…
【聖】「………」
【聖】「哼…不用擺出這副臉。」
聖邊笑著邊摸摸我的頭。
【聖】「為人父母的,不可能這麼薄情吧?」
聖繼續伴隨著溫柔的語氣,摸著我的頭。
【往人】「可是…」
【聖】「不用這麼擔心。」
【聖】「你覺得我剛剛在和遠野的母親說些什麼呢?」
【往人】「…說什麼…」
【聖】「哼哼…她母親可是很拚命的喔。」
【往人】「咦…」
【聖】「遠野離家出走了吧?」
【往人】「啊、啊啊。」
【聖】「她啊,一副失去了什麼重要事物般的樣子。」
【往人】「…重要的事物?」
【聖】「………」
我點了點頭。
【聖】「嗯,就是這麼回事。」
聖輕輕地拍了我的頭。
【聖】「之後只要做你該做的事就好了。」
【往人】「我所…做的事…」
【聖】「沒錯。就是做你所能做的事。」
【聖】「你只要把現在還辦得到的事,讓它成為事實就好。」
【聖】「不要造成後悔就可以了…」
………
……


當天黃昏。
我們被遠野帶往學校屋頂。
雖然太陽還沒下山,但學校已經沒有人影了。
屋頂的鐵門一開,便可以看見熱氣從被太陽燒烤的地面升起。
彷佛像是夏天逐漸搖曳地褪色一般。
【往人】「…果然很漂亮呢。」
我看著寬廣遼闊的遠方赤紅落日。
【美凪】「…的確…很漂亮呢。」
我們站在一起吹著風。
邊聽著如笛聲般的風聲,我邊如作夢般回想起今天一天發生的事。
【美凪】「…又有鳥在飛了呢。」
遠處的海。
在那夕陽的赤色逐漸逼近的平穩海面上,有只鳥彷徨般地飛著。
和那天的黃昏一樣的光景。
喪失了居所而只能徘徊,忘卻如何飛翔的雙翼。
但並非是忘卻了目標處。
只是猶豫著是否要到達而已…
【往人】「…嗯?」
【美凪】「…怎麼了嗎?」
我一看旁邊,發現小滿不見了。
【往人】「…小滿?」
【小滿】「………」
我一轉過身,看見小滿在稍微遠的地方看著遠野。
【美凪】「…怎麼啦?」
遠野溫柔地問著。
【小滿】「…嗯咦?」
【小滿】「沒有,沒什麼啦。」
她邊露出往常的笑容,邊走了過來。
【往人】「………」
我看過她這個樣子。
那是她當時寂寞地看著遠野和母親走在一起的樣子。
以及今天在我身邊看著遠野母親時的樣子。
【往人】「…怎麼了嗎?」
我把手放在站在我和遠野之間的小滿的頭上問著。
【小滿】「…沒有…沒什麼。」
小滿只說了這些。
就像那時候一樣,只說了這些。
【美凪】「………」
遠野用悲傷的眼神看著小滿這個樣子。
然後…
【美凪】「…哪…小滿。」
【小滿】「…嗯咦?」
【美凪】「…是…我的錯嗎?」
【小滿】「咦?什麼?」
【美凪】「…讓小滿…這個樣子的理由。」
【小滿】「嗯咦…」
【美凪】「………」
【小滿】「………」
小滿什麼都沒有回答。
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只是低著頭,將視線移開眼前廣闊的夕陽。
【美凪】「…這樣啊…」
遠野或許是接受了小滿的沉默當作答案,將看著小滿的視線,移回了天空。
我們三人沈浸於在風的縫隙中飄著的沉默氣氛。
可以確實知道,今天這天的結束已經靠近了。
【小滿】「…果然…」
【小滿】「…果然還是不對啦…美凪。」
小滿盯著海看。
看著在平穩的風平浪靜中,擁抱夕陽的海。
【美凪】「…不對?」
【小滿】「…嗯。」
【美凪】「…有什麼…不對的?」
【小滿】「…這裏…」
小滿說到這裏,停了一下。
猶豫地看著自己的腳下,深呼吸了一下。
之後,開始說出下文…
【小滿】「…這裏…不是美凪該待著的地方。」
【美凪】「咦…」
【小滿】「美凪妳應該也知道吧?」
【小滿】「妳一定是在逞強而已…」
【美凪】「………」
【美凪】「…我才沒…」
【小滿】「不行說謊的。」
小滿用強烈的語氣制止住遠野的話。
【小滿】「美凪明明就很寂寞。」
【小滿】「不管妳再怎麼隱瞞,小滿都會知道的。」
【美凪】「…小滿…」
那是個相當悲痛的聲音。
少女似乎用盡她嬌小的身軀的力氣將思念化作話語,喊了出來。
【小滿】「因為…因為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所以一定會知道的。」
【小滿】「小滿…會知道美凪妳在想什麼的…」
【美凪】「………」
…那思念能被允許傳達到什麼地步呢?
那想傳達的思念,能為盡全力伸出的手找到目的地嗎?
【小滿】「…嗯咦…」
小滿邊拚命忍住滿眶的淚水,邊看著遠野。
她用她幼小的雙眸拚命忍著,一直盯著遠野看著。
直到那伸出的手能碰到什麼為止,
少女將話語所不足以完整傳達出來的思念寄宿於雙眸中。
【小滿】「美凪妳這樣不行的…」
【小滿】「寂寞的時候不坦白說很寂寞…是不行的啦…」
【美凪】「………」
【小滿】「不這樣的話…小滿也會很難過的…」
【小滿】「小滿…看著美凪這樣…也會很難過的…」
【美凪】「………」
【美凪】「…小滿…」
【小滿】「…所以…哪?」
【美凪】「………」
【小滿】「………」
【美凪】「………」
【美凪】「…嗯。」
【美凪】「…對不起。」
宛若展開柔軟的雙翼般地,遠野在夕日下溫柔地緊抱住小滿。
【小滿】「…嗯咦…」
小滿邊流著淚,邊用她小小的身軀滿滿地承受著遠野的溫柔。
聯繫上的思念傳達到漸離黃昏的海洋,波浪露出溫和的面容給夕日的風平浪靜。
注入思念的手所到達的,是遼闊無際,最後在水平面的彼端和天空交會的海洋。
【往人】「………」
我邊有點感到羡慕地看著她們邊思考著。
以及想著我所能為她們做的事。
我所能做的事。
倒也不需要考慮太多。
或許只能辦到一些被限制住以外的事,但確實是有只有我才能辦到的事。
而我非得辦到不可。
為了她們。
也為了我自己。
所以…
………
……


【小滿】「…哪…國崎往人…」
歸途。
小滿邊盯著走在前面的遠野的背影,邊拉著我的衣角。
從那小小的手掌,傳來她拚命的思念。
【往人】「…我知道。」
對於小滿的思念,我這麼回答。
【小滿】「…嗯。」
小滿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自言自語般地說了…
【小滿】「…再來…就交給國崎往人了…」
【小滿】「…這麼一來…總算可以結束漫長的夢了…」
………
……


深夜。
我和遠野兩人一如往常地坐在長椅上,眺望著星空。
在逐漸變深的暗夜中,星星的光輝逐漸增加。
我往彷佛快被吸入的黑夜世界歎了一小口氣。
【美凪】「…我讓小滿…勉強自己了。」
我邊聽著遠野很愧疚的聲音,邊運作著自己的思考。
我得將我能做的事完成才行。
【往人】「…哪,遠野。」
我用平穩的聲音說了。
【美凪】「…是的。」
【往人】「我要離開這個鎮了。」
【美凪】「咦…」
【往人】「我稍微待太久了一點。」
【往人】「差不多是時候了。」
【美凪】「………」
【美凪】「…是嗎…」
遠野非常悲傷地低下頭。
【美凪】「…那…錢要怎麼辦呢?」
【美凪】「…如果你不嫌少的話…」
她開始搜索起裙子的口袋。
【往人】「不,不用了。我會想辦法的。」
我停下遠野想借我盤纏的手。
【美凪】「…可是…」
【往人】「沒問題的,原本要是想離開的話,也不是出不去。」
【往人】「只是有點想拚一口氣,等用這傢伙賺到錢才離開而已。」
我取出人偶,露給她看。
順便讓人偶稍微行個禮。而遠野也不知為何跟著對人偶低頭行禮。
【往人】「然後,其實,我有件事想拜託妳。」
【美凪】「…拜託我?」
【往人】「啊啊。」
【美凪】「…如果是我能做到的話…」
【往人】「辦得到的,因為很簡單。」
【美凪】「…很簡單?」
【往人】「沒錯,相當簡單。」
【往人】「只要和我一起離開這個鎮就好了。」
【美凪】「咦…」
【往人】「不要嗎?」
【美凪】「…那個…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往人】「………」
【往人】「…我想讓妳見識一下。」
【美凪】「…見識什麼呢?」
【往人】「見識一下世界。」
【美凪】「…世界?」
【往人】「沒錯,不是夢,而是真正的世界。」
【往人】「所以…」
我用力握住遠野纖細的手。
【往人】「一起走吧。去見見世界。」
我看著遠野的雙眼。
這就是我所能做的事。
我只有這件事是能為遠野或小滿做的。
【美凪】「………」
遠野也看著我的雙眼,什麼也沒說。
在晚上的蟲鳴聲做背景,漫長的沉默停在我們之間。
然後…
【美凪】「…好啊。」
遠野在夏天的夜裏沈靜地露出微笑。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7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8月9日(水,星期三)★(美凪)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注:今天雖然沒有劇情分歧選項,但是卻會因為之前的選擇,
決定結局走向,進入True Ending的條件如下…

條件一:7月27日選擇『鄭重接受』
條件二:7月29日選擇『表現出嫉妒』
條件三:8月7日選擇『忍到明天吧』

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的話,就會進入美凪的True Ending
如果只達成兩個或以下的話,那就進入『夢現』這個Normal Ending




…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早上。
蟬聲伴隨著日照,溫柔地包覆著我們所在的地方。
【往人】「好了,走吧。」
隔天吃完早餐後,我敲了敲正在洗餐具的遠野的肩。
【美凪】「…要去哪里?」
遠野邊傾著頭,邊用很不可思議般的眼神看著我。
【往人】「那還用說?去做出發的準備啦。」
【美凪】「…?」
【往人】「『?』什麼啊?妳該不會打算就這樣去旅行吧?」
【美凪】「………」
她點了點頭。
【美凪】「…我也帶了換洗衣物之類的了…」
【往人】「太天真了!」
我嚴厲地說著。
【往人】「去旅行可沒妳想像的那麼輕鬆喔。」
【美凪】「…是這樣子嗎?」
【往人】「啊啊。妳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沒拿喔。」
【美凪】「…請問那是什麼呢…師傅。」
【往人】「嗯。那是什麼,我在路上再告訴妳吧。」
【往人】「所以就先動身吧。」
【美凪】「………」
【美凪】「…是的。」
我們離開車站,在熱氣搖曳的鎮上走著。
遠野雖然一副不是很能接受的樣子,但依然默默地跟著我走。
【往人】(記得是這條路吧…)
我邁向僅僅去過兩次的那個場所,邊確認路邊走著。
【美凪】「…請問…我們要去哪里啊?」
遠野還沒發現我要去的地方。
大概是因為我走的路線和她平常所走的不一樣吧?
但幸虧我長久以來都在旅行,所以對方向感還滿有自信的。
所以應該還不至於迷路吧?
而且再走一會兒的話,遠野應該也會發現吧。
我所邁向的地方。
遠野所忘了拿的,重要的事物的所在地…
………
……


之後,我們停了下來。
【美凪】「………」
遠野大概中途也發現了吧,她什麼也沒說。
什麼都不說地,一直盯著自年幼以來便一直看著的家的外觀。
【往人】「哎呀呀,總算到了。」
我故意開玩笑似地邊輕輕敲著自己的腰邊說著。
【美凪】「………」
【美凪】「…為什麼?」
遠野看著自己的家門前,略微傷心地說著。
【往人】「嗯…」
【往人】「因為…我所能做的只有這樣而已。」
並不是該全部接受下她的悲傷。
雖說若做得到,我是會想做。但不論成否,這件事原本就是沒有意義的行為。
她的悲傷僅會存在於她的心中。
所以我必須讓她自己正面去面對悲傷。
【美凪】「………」
【往人】「…妳很猶豫嗎?」
【美凪】「………」
她點了一下頭。
【往人】「是嗎?」
【往人】「那妳看一下那邊吧。」
我指著門柱對側那邊,可以看見的邊端說。
【往人】「妳打算讓那個人等多久呢?」
在那裏,有著在日照下,像是一直在等著誰的遠野的母親的身影。
她失神似地仰望著空中,看起來是那麼寂寞,那麼渺小。
【美凪】「…媽媽…」
遠野用複雜的眼神盯著她母親這個樣子。
【往人】「沒錯。那個人就是妳的母親。」
我把手放到遠野頭上。
【美凪】「………」
【往人】「接下來,該怎麼做,就由妳自己做最後的決定吧。」
我手繼續放在遠野頭上說著。
【美凪】「………」
【往人】「看是要跟我一起去旅行呢,或者是要自己一個人去哪兒?」
【往人】「或者…是要回去妳該在的地方?給妳自由選擇。」
【美凪】「…由我…來決定嗎…?」
【往人】「沒錯。用遠野美凪自己的意志來決定。」
【美凪】「…美凪自己的…?」
【往人】「啊啊。因為妳是遠野美凪。」
【美凪】「…遠野…美凪…」

→Normal Ending(夢現)



進入美凪True Ending的條件沒有全部完成的話,
就會在8月9日進入『夢現』這個Normal Ending

注:走這條路線才能看美凪的H場面


★夢現★(美凪)

遠野彷佛在咀嚼般地低吟著那名字。。
【美凪】「………」
然後,低頭思考著往後該怎麼做。
那是段相當漫長的時間。
為了要能緩緩地追溯在這個家成長的過往,需要多少的時間呢?
那段年幼的日子,曾經幸福的日子。
以及,雖然或許很不幸的,另一段日子…
但,縱使除了悲傷之外沒有殘餘任何東西,對她來說這裏還是她的家…
【美凪】「…國崎…我…」
遠野轉向了我,眼神似乎想訴說些什麼。
【往人】「………」
我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往人】「快去吧,去找回妳遺忘的東西吧。」
…碰。
我用手掌推了遠野一把。
這是我和小滿在無言間約好的約定。
是那年幼的少女,所託付我的心願。
雖然我只能做到這樣,但反過來說也只有我才能做到這樣。
雖然,只是輕輕地一推。
但少女的身體卻往前許多,她的長髮也隨之飄起。
裙子也跟著飄揚而起。
…她靜靜地背對著我。
和緩的風輕撫著我倆的背部。
耳邊傳來的趴踏趴踏聲,是衣服為風吹動的聲音吧。
『無法遨翔於天際的羽翼,還有其存在的意義嗎?』
遠野曾這麼說過。
無法遨翔的羽翼,確實似乎什麼也辦不到。
但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捨棄它。
因為,那是一直在我們背上的東西。
那是,我們曾經在天空遨遊環繞時的記憶。
我抬起頭一看,視線的前湍,有只正往彼端飛去的鳥兒。
【往人】(希望,妳能夠再次飛起來…)
我這麼冀望著。
雖然很煎熬、很痛苦,甚至也可能為此而受到二次創傷。
確實這可能是段相當險峻的路。
但是,一定會有妳再次取回羽翼,而能展翅高飛的日子。
只要妳能這麼期望。
只要妳能如此祈願。
這片遼闊無際的晴空,讓我這麼覺得。
而那是…
………

我已經沒必要待在這裏了。
所以,我用力闔上眼。
往前走了一步。
幾乎可以熏人的夏日熱氣。
灼刺我肌膚的陽光。
不絕於耳的蟬叫聲。
彷佛漫長無盡的夏日。
但即使如此,夏天總是會結束的。
不,是新的季節要開始。
而現在,在這個瞬間。
正要開始…
…帶著海潮香氣的風吹起。
…強勁地吹著。
【往人】「………」
那該結束了。
已經不結束不行了。
我耳邊傳來啪啪的聲音。
是裙子在風中飄揚的聲音。
長長的發絲,搔弄著我的脖子。
那代表著少女的存在。
就在我的背後。
在我的正後方。
那是可以證明她在這裏的感覺。
若沒了這些感覺,她的存在便虛幻到讓人幾乎無法察覺。
現在看起來,也是薄弱地彷佛快消失一般。
彷佛被風一吹,便會消失一樣的虛無…
但遠野…她確實在這裏。
【往人】「……為什麼?」
我讓聲音隨風而起。
【往人】「妳所該在的地方…」
風逐漸地增強。
【往人】「明明就在眼前了…」
…一瞬間…我的話語便被風抹消了。
她的衣服,她的頭髮皆隨風飄揚著。
那彷佛被風戲弄著的,長長的裙擺,飛舞的秀髮。
風強勁地吹著。
維持著恰好不會吹垮國崎往人,和遠野美凪的立足點的強度。
【美凪】「……我…」
遠野的話語,為風所吹散。
【美凪】「我……」
有光芒流逝著。
為風所流逝,為陽光照射的…幾個閃爍的光點。
那是,她的淚水。
一直積聚在眼眶中,之後終於飛散出去的悲傷。
【美凪】「我………!」
……她的慟哭,支配了四周的環境。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遠野的吶喊。
大顆的光點,好幾次地隨風而吹逝。
不停地,逐漸滑落的淚水。
我咬緊了雙唇。
一低頭,發現我已經緊握起了拳頭。
明明,妳應該乘著這陣風,踏出那一步的。
而我所能做的,應該也是到那為止的。
應該是那樣實現願望的。
但是,遠野…
遠野所做的夢…
【美凪】「國…崎…」
她呼喚著我的名字。
那是非常悲傷的聲音。
像是被雨水淋打…邊發著抖邊嗚噎著的小狗般的聲音。
我的手顫抖著。
我很想馬上轉過身去。
之後緊緊地擁抱住她的一切。
但是,我…
我拚命地忍耐住…伸手去抱住她。
遠野的幸福,遠野的笑容。
那是…
那該是要在這陣風的另一側去…
【美凪】「國崎……!」
【往人】「……嗚。」
我的心動搖了。
比起那股強烈的風,她那呼喊聲更讓我動搖了。
我幾乎要咬出血來地緊緊咬著唇。
我將手指緊緊包在手掌中。
我不忍耐下來不行。
因為,我已經跟她約好了。
那代表著她相信可以託付給我的。
但,那卻已經…
一直搔著我的遠野的頭髮的感覺也…
遠野的身影也終於…
消失在這個地方…
只剩淚水,留在這裏…
【往人】「遠野!」
【美凪】「嗚……」
手上傳來她那彷佛會被折斷般纖細的手腕的觸感。
她那被我的手牽住手的身影。
為風吹起的豔麗秀髮。
散落的淚珠。
虛幻飄渺地搖曳的衣服,呈現在我的眼前。
【往人】「妳要…到哪里去?」
我看著她要跑去的方向。
只有著道路的延續罷了…
只是條會令人感到恐懼的寂寞道路…
【美凪】「嗚……呼……」
遠野也只是邊啜泣著邊左右搖晃著頭…
我無法緊緊地擁抱住她…
也無法再次從背後推她一把…
我只能…
只能夠維繫住她的存在…其他我什麼都辦不到了。
夢總是會蘇醒的。
當夜晚結束,早晨來臨時,夢一定會蘇醒的。
不論是任何人,在當下都會還想繼續作夢下去。
但卻無論如何都會回歸到現實的世界。
因為夢,也只是場夢罷了。
或許,要自己張開雙眼,回歸現實是件很痛苦的抉擇。
或許確實是件需要勇氣的事。
但是…人還是會這樣的。
而遠野…
她也應該…要這樣做的。
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有呼喚她的名字,推她一把而已。
她應該要走過去的。
應該……要再次乘風而起的…
………

【美凪】「國崎……」
當她那一直用力緊閉的雙唇再次張開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
【往人】「………」
在長椅上,待在我身邊的遠野。
以及在一旁仰望著星空的我。
【往人】「為什麼…妳沒有走過去?」
我對著天空說著。
【美凪】「………」
【美凪】「…我…一看見我母親的身影…」
【美凪】「…腳…就動不了了……」
遠野口調含糊不清地回答了我。
【往人】「可是啊、遠野…」
【往人】「妳所做的夢,…」
原本應該待在這裏的存在。
待在我和遠野之間的小小空間。
應該坐在那之中的身影。
但是,那卻已……
那個小小的,吵吵的,煩人的身影卻已經…
【美凪】「……我知道。」
遠野用幾近消失的聲音說著。
【美凪】「……因為…」
【美凪】「…我一直…都待在她的身邊。」
那聲音顫抖著。
伴隨著淚水。
【美凪】「我知道的………」
她那微弱的低吟,在一瞬間便溶卻在夜晚的黑暗之中。
遠野她自己知道。
知道自己所做的夢。
知道做出自己可以待著的地方的少女的事情。
【往人】「那妳…」
【美凪】「………」
遠野對我的話完全沒有回復。
只是一直拚命地忍住啜泣而已。
【美凪】「對不起…」
她維持著為淚沾濕雙眼的表情訴說著。
【美凪】「對不起……!」
這句話,是對我說的嗎?
還是…
滿天的星星在我頭上閃爍著。
白天的暑氣已經全消,甚至還帶點涼意。
依然叫個不停的蟲聲。
偶而吹起的風,彷佛像是要表現我們的心情般地搖曳著樹林。
【美凪】「…國崎…」
她比剛剛稍微冷靜一點地呼喚著我的名字。
【美凪】「國崎,你之後…要怎麼辦呢?」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應該說是我回答不出來。
我的心,一直搖盪著。
就在我身邊。
一個人持續顫抖著的遠野。
我…
想要張開嘴…
想對她說點什麼…
但是…我卻什麼都。
…我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美凪】「啊…」
她那細微的,抑制住氣息的聲音。
或者該說是絕望、失望的聲音也無妨。
【美凪】「………」
之後,她便沉默了。
這陣沉默,逐漸鑽入我內心身處。
【美凪】「…那個……」
但遠野仍一副想抓住什麼地。
扭扭捏捏地開了口。
【往人】「………」
【美凪】「…國崎……」
【往人】「………」
【美凪】「……那個…」
【往人】「………」
【美凪】「……呃………那個…」
【往人】「………」
【美凪】「………」
【美凪】「………可以…請你…」
【往人】「………」
【美凪】「…請你…躺在我的膝蓋上……」
【往人】「………」
【美凪】「……國崎……」
【往人】「………」
【美凪】「…躺在我的膝蓋上……」
【往人】「………」
【美凪】「………」
【往人】「………」
【美凪】「躺在……我膝蓋上…」
【美凪】「………」
【美凪】「……」
【美凪】「…」
之後,她又…
遠野又…開始流起了眼淚。
她今天到底哭出了多少淚水?
到底,一個少女的身體…能哭這這麼多淚水嗎?
心好痛。
如此不安地悸慟。
所以,我……
將視線放回了地面。
我第一次看著坐在我身邊的遠野。
真纖弱。
纖弱到如此飄渺。
【美凪】「啊……」
之後,我撫摸著她的頭髮。
【美凪】「………」
溫柔地,溫柔地輕撫著。
我只能做到這樣而已。
因為我還迷惘著。
因為我還沒找出答案。
到底,往後我能夠做什麼呢?
為了遠野。
到底該為了遠野去做什麼呢?
我還不知道。
不過至少這件事…
若我不這樣作,遠野她…
【美凪】「國崎………!」
遠野將臉頰貼到我的手。
我沉默地繼續輕撫著遠野。
她那柔軟的臉,溫熱的體溫。
她的淚水,沾濕了我的手。
………
……


★8月10日(木,星期四)★

我整晚都未閡眼。
我一直在思考著。
思考關於夢的終結。
思考關於遠野美凪的事。
不,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在我待在這個鎮上的短短的期間中。
只要好好回想,自然就可以確定我該做的事了。
可是,正因為這樣…
想到我在這個車站所認識的,另一個笑容,我就…
…踏不出那一步。
我這樣做的話真的會是那傢伙所想看見的嗎?
會是那傢伙所希望的結果嗎?
而那傢伙的幸福…
…我想確認清楚。
跟那一直守候在遠野身邊的那傢伙…
夢,即將結束。
那傢伙是這麼說過了。
到底,是已經結束了呢?
還是說仍…
相對於我煩悶的情緒,天空卻如此地遼闊蔚藍。
【美凪】「………」
遠野從車站的寢室出來了。
制服的裙擺搖動著。她以和緩的姿態站在我身旁。
頭髮仍帶點濕潤。
散發著洗髮精的芳香。
【往人】「妳剛剛洗過澡了嗎?」
【美凪】「………」
她點了點頭。
【美凪】「…因為…頭髮淩亂得相當誇張。」
【往人】「變得很誇張啊?」
【美凪】「…是的…相當地誇張……」
遠野雖然乍看之下裝得很平靜的樣子。
但在她那仍微腫的眼瞼深處中沉重的悲傷色彩…
卻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往人】「妳怎麼穿著制服啊?」
【美凪】「………」
【美凪】「…因為…我還要上暑期講習。」
【往人】「…是嗎」
即使是這種情況,還是要去上學。不過反過來說這才像是遠野。
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生活步調被打亂。
平常做了什麼,就會去做什麼。
彷佛就像,沒錯…
彷佛就像是在確認自己所身處的場所一般…
【美凪】「…那,我…」
【往人】「要走了嗎?」
【美凪】「…是的…已經沒時間了。」
她向我行個禮後,轉身過去。
【往人】「遠野。」
我對著她逐漸離去的背影,喊了一聲。
【美凪】「…是?」
【往人】「學校的事大概到幾點會結束?」
【美凪】「………」
【美凪】「…大概是傍晚吧…」
【往人】「傍晚嗎?那妳稍微等我一下吧」
【美凪】「…等你…你的意思是?」
【往人】「我會去接妳的,等我一下吧。」
【美凪】「………」
【美凪】「…好的。」
遠野往上看著我之後,點了點頭。
【往人】「不過,說不定我會遲到喔。」
【美凪】「……不會。」
她搖了搖頭。
【美凪】「…無所謂…」
【往人】「…真的嗎?」
【美凪】「…是的……無所謂…」
【往人】「抱歉了。」
【美凪】「…不會」
【美凪】「………」
【美凪】「…不過…還是請你儘快……」
【往人】「…啊啊,快去吧。」
【美凪】「………」
【美凪】「…是的。」
遠野再一次對我行過禮之後,就離開了。
【往人】「………」
我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之後,我將身體靠在牆壁上。
【往人】(接著…)
風吹起了。
吹起我的頭髮,吹起我的衣服。
那傢伙已經乘著這陣風,到哪里去了嗎?
不會的。一定還來得及的。
那傢伙的心願。
那傢伙的幸福。
我想要確認清楚。
或許原本根本不需要這樣做的。
或許應該只要去實行我的決定的。
不過,我還是想這樣做,我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她是用她那小小的身體,從很久以前就一直一直地支撐著遠野。
所以,最後我還想再見她一面。
答案應該是只有一個了吧?但即使是如此,我還是想問她。
是需要踏出去的勇氣?並不是。
只要她在我背後輕輕推一下,那就夠了。
不這樣做的話,我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我一直等著。
我相信,夢,還尚未結束。
【往人】(…對吧?)
【往人】(小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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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7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太陽升起,之後升到最高處…再從西邊落下。
之後,周圍的風停止了。
學校的事做完的時間,傍晚。
從她走了那時開始到底過了多久呢?
我仍然待在這裏一直仰望天空。
因為要去接她還嫌太早。
所以我一直待在這裏。
過了好幾小時。
我只是相信著。
逐漸延長的樹林黑影。橙色的光輝。

之後在成形的夕日昏暗中,
我們…再次見面了。
我們兩個一起仰望著夕陽。
夕陽是如此地赤紅…
如此地龐大…
看起來一副馬上就會沉沒消失的樣子一般…
【往人】「…真慢哪。」
我將視線從夕陽移開,對我的身邊搭話。
【小滿】「嗯咦…抱歉。」
那孤獨地坐在長椅上的身影。
耳邊傳來帶有歉意的聲音。
【往人】「妳之前…都在做什麼?」
【小滿】「………」
她那蘊含著憂愁的雙眼,來回環顧著,之後凝視著天空。
【小滿】「…講真的。」
【小滿】「我已經不回去不行了。」
【往人】「……回去?」
【小滿】「嗯…對。」
【往人】「……是嗎。」
小滿要回到哪里去?我並不知道。
但是…卻可以感覺到是個非常悲傷的地方。
【小滿】「雖然…夢早就已經該結束了…」
【小滿】「不過…因為小滿耍賴了」
【小滿】「所以才勉強別人讓我過來的。」
她這麼說完後,便如同往常地哪哈哈地笑了。
笑得非常寂寞。
【往人】「…不是這樣的吧?」
我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往人】「不是妳勉強別人…吧?」
【往人】「而是…妳勉強妳自己吧?」
【小滿】「嗯咦……」
小滿稍微口齒含糊了一下…
【小滿】「什麼啊…你都知道了啊…」
她用微弱到快消失的聲音說了。
【往人】「………」
是個直接刺透我胸口的…令我心痛的聲音。
即將回歸悲傷場所的少女。
那少女最後的心願。
我卻…
【往人】「……抱歉…」
我用力握緊了放在膝蓋處的雙手。
【往人】「妳明明託付給了我…」
【往人】「我明明跟妳約好了…」
【小滿】「……沒關係的。」
她搖了搖頭。
小滿和緩地勸導我自責的聲音。
【小滿】「…你不用道歉沒關係的。」
【小滿】「這不是國崎往人你的錯…」
【小滿】「當然,也不是美凪的錯…」
【往人】「小滿……」
【小滿】「………」
【小滿】「…美凪她還很迷惘。」
【往人】「…妳知道了嗎?」
【小滿】「我知道的,因為小滿…」
【小滿】「一直都待在她的身邊…」
【往人】「是嗎…說的也是呢。」
【小滿】「嗯…所以,你快點過去吧。」
【小滿】「美凪…正感到相當寂寞。」
【小滿】「算我再一次…拜託你。」
【小滿】「請國崎往人你…喚醒美凪的夢。」
【往人】「但是,這樣的話妳……」
【往人】「妳…這樣就好了嗎?」
【往人】「那妳的心願…」
【往人】「妳的幸福……」
【小滿】「…沒關係的。」
【小滿】「因為…已經沒時間了。」
【小滿】「夢,已經結束了…」
【往人】「可是…小滿。」
【往人】「這樣的話,妳…」
【小滿】「………」
【小滿】「現在,你如果不這樣做的話…」
【小滿】「美凪她…會變得哪里都去不了的。」
【往人】「就因為這樣,妳就……」
【往人】「妳…就這樣子算了嗎……?」
【小滿】「……小滿…」
【小滿】「小滿…就這樣沒關係的。」
【小滿】「因為我不想看見美凪悲傷的樣子。」
【小滿】「美凪她在笑的時候最可愛了。」
【小滿】「所以,你就快點去吧。」
【小滿】「美凪她……」
【小滿】「正在等著…國崎往人你……」
【往人】「小滿……」
無風的時刻結束了。
帶著夜晚寒冷氣息的風…吹了起來。
我慢慢地轉過去著看長椅的另一邊。
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了。
只是一心希望好友獲得幸福的,小滿的身影…
已經…不存在了。

還在那個地方接受逐漸西沈的落日餘暉的…
是正在來回轉著的小瓶子。
我撿起來一看,裏面的星砂搖晃了起來。
真溫暖。
彷佛前一刻仍被人握在手中那般地…溫暖。
小滿的心願。
小滿的幸福。
就是看著遠野獲得幸福嗎?
光是只有之前和我們在一起度過的回憶…
那傢伙……就會很幸福了嗎?
這已經沒辦法再清楚確認了。
因為夢,就在剛剛已經結束了。
星砂。小滿所祈願的幸福。
我透過瓶子看過去。
有滴淚水,從瓶子上滑落了下來。
沈落在山間的太陽。
為雲所覆蓋住。
彷佛在呼應這份感覺一般。
彷佛降下了淚水一般。
細雨飄了起來。
………
……


濺起的泥濘弄髒了我的褲管。
彷佛像是要表現這種龐大的悲傷感,雨勢變大了。
我邊淋著雨,邊急著前往遠野身邊。
手上握著星砂,代表著小滿心願的星砂。
我用跑的前去迎接遠野。
我打開通往屋頂的門。
有數滴水滴自屋簷下滴落。
風輕輕地吹起,那股帶著寒意的風。
雨,停了。
連星星也看得見了。
【往人】「…妳在這裏啊?」
我對著佇立于鐵絲網邊的少女說了。
【美凪】「…對不起。」
遠野轉過身來,露出微笑。
一副跟我一樣,被雨水淋濕的樣子。
有滴水滴,剛好從她發梢落下。
【美凪】「…你找很久了嗎?」
【往人】「不…」
【往人】「我馬上……就知道妳在哪里了。」
【美凪】「………」
【美凪】「…這樣子啊。」
【往人】「啊啊,我想妳八成是會在這裏。」
【往人】「妳是在做社團的活動嗎?」
【美凪】「…是的。」
【美凪】「…因為已經晚上了…所以要進行…」
【往人】「………」
【往人】「不過,星星是到剛剛才出現的吧?」
【美凪】「…說的也是呢。」
【美凪】「………」
【美凪】「…因為…雨一直下到剛剛才結束。」
【美凪】「…所以…」
【美凪】「…一直…都沒有星星。」
【往人】「…這樣的話,根本不可能去做什麼社團活動了嘛。」
【美凪】「……是的…」
【美凪】「…我剛剛…是騙你的。」
【美凪】「………」
【美凪】「…不過想要進行社團活動這點…是真的。」
【美凪】「…但是…」
【美凪】「…卻辦不到……」
【往人】「………」
【美凪】「…即使我想仰望著星空…卻忍不住一直看著地面。」
【美凪】「………」
【美凪】「…站在這裏…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往人】「看清楚什麼?」
【美凪】「………」
【美凪】「…校門口……」
【往人】「……妳…一直在等我嗎?」
【美凪】「…是的。」
【美凪】「…我一直,都在這裏等著。」
【美凪】「…待在這裏…想著你什麼時候才會到這裏找我…」
【美凪】「………」
【美凪】「…原本…」
【美凪】「…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了……」
…遠野的眼眶又開始泛起了淚水。
【美凪】「呼……嗚…」
淚水積聚在眼角,之後彙聚成珠而自臉頰流下。
遠野邊用手指拭去淚水,邊轉身了過去。
【美凪】「嗚嗚……」
之後,便忍不住開始哭了起來。
她的肩膀顫抖著。
手不停地在拭去淚水。
但卻依然無法停止悲傷不斷地撫過她的臉。
她不停地啜泣著,在星光的照映下…遠野哭泣著。
我走近了她身邊。腳濺起了水花。
我將手伸進口袋。
探索著裝有星砂的小瓶。
【往人】「我……」
【往人】「見過……那傢伙了。」
我對著她的背影開了口。
我將手伸出口袋,搖了搖星砂讓它響出聲音。
我將瓶子越過她的肩膀,伸到她面前。
【往人】「我見過小滿了……」
【美凪】「啊……」
之後…
遠野她……完全啞口無言。
她那邊顫抖邊伸出的纖細手指,
前端碰觸到了我的手。
她那仍微微泛濕的指尖。
那透明的瓶子,上面沾附著水滴。
她拿起了瓶子,注視著。
之後輕輕地抱在胸懷。
她的肩膀,又開始顫抖起來。
遠野她又,開始流著淚水。
………
……


【美凪】「…小滿…」
【美凪】「…小滿她…有說了什麼嗎?」
遠野不再伸手擦拭淚水。
她只是用力緊緊地抱著那小瓶子,這麼問了。
【往人】「希望妳能夠自夢中蘇醒…」
【往人】「她是…這麼說過了。」
【美凪】「…我…從夢中。」
【往人】「…沒錯。」
【往人】「漫長的夢已經結束了。」
【往人】「就在…剛剛那一刻。」
遠野的肩膀振動了一下。
握住瓶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遠野縮在一團的樣子,那身影看起來渺小得令人相當意外。
遠野所做的夢,已經全部結束了。
那傢伙…小滿她已經回去她該在的場所了。
她只希望,遠野能獲得幸福。
她說這樣她就會很幸福了。
【往人】「…所以妳非得回到現實不可了。」
【往人】「不…原本之前就該回到現實了。」
【美凪】「………」
【往人】「回到妳真正該在的地方。」
【往人】「即使會很痛苦,即使會很悲傷…」
【往人】「但妳早就該回到…妳所該在的地方去的。」
【美凪】「…是的…」
【往人】「可是妳……」
【往人】「妳在那時候…」
…即使妳的母親就在妳面前了。。
即使妳知道這是小滿的心願。
即使我都已經呼喚著妳的名字了。
已經推了妳一把了。
【往人】「卻還是…沒有踏出那一步。」
【美凪】「…沒……錯…」
遠野在濕潤的水泥地上顫抖著。
她的制服被水緊附在肌膚上。她的長髮挾帶著雨水。
身上一直滴落著彷佛淚水般的雨水。
在鐵絲網的另一側,可以看見鎮上的燈光。
在遙遠的另一端,閃爍著星星的光輝。
【美凪】「…我……」
遠野如同呻吟般地說著。
【美凪】「…我是個…沒用的人…」
【往人】「………」
【往人】「……沒錯。」
【往人】「妳是個沒用的人。」
【美凪】「…是…」
【往人】「是個既沒用…又懦弱的人。」
【美凪】「是……」
她用她纖細的手緊抓著鐵絲網。
她一低頭,滴下的淚水在底下的水窪泛起了漣漪。
【美凪】「…沒有能力……」
【美凪】「…靠自己…從夢中蘇醒……」
【往人】「…沒錯。」
【美凪】「…也沒辦法……達成小滿的心願…」
【往人】「甚至…連最後目送她離去都辦不到。」
【美凪】「…沒錯……」
【往人】「當時妳很不想去看清楚吧?」
【美凪】「……我…不想…」
【往人】「當時妳很害怕…去正面面對悲傷吧?」
【美凪】「……唔。」
握住鐵絲網的手,
鐵絲網沈痛地凹陷了遠野白皙的手。
【美凪】「…我……很害怕…」
【往人】「所以…即使妳知道夢的終結…」
【往人】「即使妳面對著妳的母親…」
【往人】「…妳卻還是辦不到。」
【美凪】「你說的……沒錯…」
【美凪】「…我……」
【美凪】「…我根本…就辦不到……」
她的頭髮自肩口散落下來。
綠色的鐵絲網,在她的手上留下赤紅的痕跡。
【美凪】「…我連自己該回去的場所……」
【美凪】「…都…弄到搞不清楚了…」
【往人】「……沒錯。」
【美凪】「…即使想找出來……」
【美凪】「…即使想尋找……」
【美凪】「…對我來說卻…」
【美凪】「…對我…來說卻……」
【往人】「沒錯……」
【美凪】「………」
鐵絲網又響起了一陣聲音。
遠野將額頭靠在那上面。
【往人】「…不管是多沉重的負擔」
【往人】「不管是多沈痛的現實……」
【往人】「都要…睜大眼睛,去承受下來」
【美凪】「…這個…我知道……」
【往人】「要能這樣……」
【往人】「……才算是家人」
【美凪】「是的……」
【往人】「遠野,但是妳卻……」
【美凪】「…我卻……」
【美凪】「…拒絕…去面對了…」
【美凪】「我……」
【美凪】「…我拒絕去面對……我母親了…」
【往人】「……啊啊」
【美凪】「…因為我很害怕…」
【美凪】「…因為我不想回去…」
【美凪】「…我移開了視線……」
【美凪】「…還…死纏著夢不放……」
【往人】「………」
【往人】「小滿她……相當努力呢。」
【往人】「為了不讓妳寂寞。」
【往人】「為了能讓妳充滿笑容。」
【往人】「她一直在支持著妳。」
【美凪】「……小……滿…」
【往人】「明明是這樣…」
【美凪】「…明明、是這樣……」
【美凪】「…明明是這樣……我卻…」
【往人】「什麼都…沒辦法替她作到」
【美凪】「………」
【往人】「沒錯吧……?」
【美凪】「……是的…」
她沒有抬起頭,只是低著頭回答著。
【美凪】「……我…」
那夾雜著自我嘲弄的聲音。
【美凪】「我……」
【美凪】「…真的……很沒用呢…」
【往人】「……沒錯…」
【美凪】「我這樣……」
【美凪】「…會被小滿笑話的……」
【往人】「……那傢伙她」
我邊仰望著在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邊對遠野說。
【往人】「那傢伙…她不會笑妳的」
【美凪】「…她……一定會的」
【往人】「不,那傢伙……」
【往人】「她…只會感到悲傷吧。」
【美凪】「嗚………」
【美凪】「…呼……嗚……」
她用力地用全身緊擁著胸口的小瓶。
看起來簡直像,…
像是在…乞求原諒一般。
【美凪】「…我…真的……」
【美凪】「我真的……」
【美凪】「是很…沒用呢……」
【往人】「………」
【美凪】「…我辦不到……」
【美凪】「…雖然努力過了…卻還是辦不到……」
【美凪】「…沒辦法從夢中蘇醒……」
【美凪】「…沒辦法找到自己該在的地方……」
【美凪】「翅膀……」
【美凪】「連要取回,自己的羽翼都……」
【美凪】「辦不到……」
【往人】「………」
【往人】「……沒錯…」
【美凪】「嗚……嗚嗚……」
之後,遠野蹲了下來。
星砂,小滿所祈願的幸福。
她緊握著那星砂,蹲了下來。
…痛哭了起來。
【往人】「可是啊……遠野」
我對著那彷佛像是在保護著自己的身體…正抱著膝蓋蹲著的少女。
對著那彷佛像是胎兒般蜷曲身體的存在,說了。
【往人】「夢…已經結束了。」
【往人】「而妳要去的地方……」
【往人】「妳所能待的地方……」
【往人】「只剩下…一個了。」
【美凪】「………啊……」
遠野像是彈起來似地抬起了頭。
之後,緩緩地…轉向我這邊。
用她那濕潤泛紅的眼睛,在接近地面的位置看著我。
【美凪】「………」
她那張開的雙眼,暫時停止流淚的雙眼。
【美凪】「國崎………」
又開始…淚濕眼眶。
【美凪】「國崎……」
她的眼神彷佛像是要訴說什麼。
她一直盯著我的臉看著,不讓我移開視線…
拚命地,像是想告訴我什麼一般。
默默地,一直注視著我。
【往人】「………」
【美凪】「………」
我和她四目相對。
正蹲在地上,被雨淋打…哭泣著的遠野。
她的肩膀依然微微地在顫抖著。
似乎好幾次都想低下頭,
都想往下看,
但她還是都沒低下頭。
她用帶著不安和希望的眼神看著我。
遠野只是一直地…維持這樣看著我。
所以,我…
往下盯著遠野看…
看著那在潮濕水泥地上孤伶伶的少女…
我一直盯著,完全不移開視線…
一直用著緊盯不放的眼神看著她…

之後我開了口…
發出聲音…
告訴了…遠野。
【往人】「……不要想撒嬌。」
【美凪】「咦………」
遠野的身體畏縮了一下。
她的眼神中泛起的期待和恐懼。
逐漸…被絕望的色彩所取代。
【往人】「…妳在期待什麼?」
【美凪】「我…我……」
我邊注視著水泥地,邊讓視線移動。
【往人】「妳在期待我做什麼?」
【美凪】「…我…我……」
她將手伸進頭髮中,抱住了頭。
【美凪】「我、我……」
她用著像是要吶喊的聲音…想拚出一句話。
【往人】「…妳什麼都沒做到。」
【往人】「不管是要自己從夢中蘇醒。」
【往人】「還是要回到妳該在的地方。」
【美凪】「………」
遠野顫抖著。
她退縮地抱著頭,顫抖著。
已經不再流淚。
像是忘了要流淚一般地不停顫抖著。
【美凪】「…所以………」
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拚命想說些什麼。
【美凪】「所以………」
她整個眉頭皺了起來。
但依然尋求著答案。
【往人】「…所以」
【往人】「所以…至少……」
【往人】「妳得能親口…自己說出來」
【美凪】「…啊……」
【往人】「要是妳連這點都辦不到……」
【往人】「我…不會讓妳去的」

…經過漫長的沉默之後。
蹲在地上而顫抖著的遠野。
讓身體有那個力氣就花了相當長的時間。
在緞帶的前端,衣角處,以及臉上滑落著水滴。
之後…
【美凪】「…我…我……」
遠野邊按著眼角,邊站了起來。
【美凪】「…我、我……」
她用力穩住顫抖的雙腳。
看自己的意志站了起來。
散亂的頭發落回肩膀上。
【往人】「妳確定…真的要這樣嗎?」
我為了確認而問了她。
【往人】「等妳說出口之後,就再也不能挽回了喔。」
【美凪】「…沒有……關係…」
遠野搖了搖頭。
水滴從遠野的頭髮往一旁滴落。
那其中想必也包含了遠野的淚水吧。
【美凪】「…國崎……」
她鎮定地抬起下巴,用她濕潤的雙眼看著我。
【往人】「………」
【美凪】「………」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
彷佛還在猶豫般地稍微低下了頭思考。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之後遠野用她那虛弱飄渺的眼神努力地盯著我看。
【美凪】「…國崎………」
她再一次呼喚我的名字。
滿天星斗在遠野的背後閃爍著。
【美凪】「…讓我…」
【美凪】「讓我……」
【美凪】「讓我…可以展翅高飛吧。」
…她的頭髮飛舞了起來。
淚水也往後飛起,劃起一道弧線。
我抱住了她的身體。
抱住往我胸口撲過來的遠野。
像是永遠也不會放開一般。
像是要包容下少女所有的悲傷一般。
我用力地,緊緊擁抱著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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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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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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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人】「…遠野」
她的制服還相當潮濕。
在星光的照映下,我們一直相擁著。
【往人】「我要……再說清楚了喔。」
我邊感受著她的體溫,邊在她耳邊呢喃著。
【美凪】「…就……請你說吧。」
【往人】「和我,一起走吧。」
【美凪】「……好的。」
再也沒有了任何猶豫。
遠野點了點頭。
【美凪】「…我要……」
【美凪】「和國崎你……一起離開。」
【往人】「…不會後悔嗎?」
【美凪】「……不會…」
她用力地抓緊我的胸口。
【往人】「這樣啊…」
【美凪】「……那個」
【美凪】「可是…國崎你……」
她抬起頭看著我。
【往人】「我……」
【往人】「我……怎麼了嗎?」
她沒有回答我。
她只是…加強了手腕的力道。
【美凪】「……沒事。」
彷佛像是已經瞭解了一般。
再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將身體靠在我身上。
她那被雨水所淋打的冰冷身軀。
我將她的全部給包容住,給她溫暖。
【美凪】「…那個……」
【美凪】「可以…請你躺在我的膝蓋上嗎?」
她閉起雙眼,用安穩的表情說著。
【往人】「…不幹。」
【美凪】「………」
【美凪】「……不要…這樣欺負我……」
【美凪】「…我希望……你能夠躺在我的膝蓋上…」
【往人】「我沒有要欺負妳的意思。」
【美凪】「…哪……為什麼?」
【往人】「…這樣還不夠。」
【美凪】「咦……你是說…」
她搞不懂我的話的意思,困惑地看著我。
【美凪】「是什麼意思啊……」
【往人】「所以說,就是…光只有躺在妳膝蓋上還不夠。」
【美凪】「………」
遠野的臉泛起了紅暈。
【美凪】「…你的意思…是說……」
【往人】「……我…」
【往人】「我想更加地……」
【美凪】「啊……」
她微微地咽了口氣。
之後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我們的手彼此環抱著對方。
雙眼彼此凝視著。
心臟的悸動,
逐漸地變強。
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吞了口口水。
我沒有等待她的回復。
當我將唇靠了過去,遠野慌張地低下了頭。
我倆的額頭彼此接觸著。
同樣濕潤的前發,彼此交纏著。
【往人】「把臉…抬起來吧。」
我用著只有在我眼前的她才能聽到的微小聲音說著。
【美凪】「咦……」
那細微的聲音,讓遠野動搖了。
她害羞地低著頭。
從我倆彼此相觸的額頭,可以感受到我們的體溫都在上升著。

過了好久。
之後伴隨著頭髮摩擦的悄悄聲音,
我們唇間的距離緩緩地接近了。
我們動作笨拙地彼此撫摸。
我緊摟著她的腰,探索著她為雨浸濕的襯衫。
遠野沒有抵抗。
她繼續親吻著,讓身體緊繃著。
我將帶水的鈕扣,一一解開。
直到她的胸部露出為主…
她那有點混亂起來的氣息,一直喘在我的臉頰。
【美凪】「啊……」
她那柔軟的胸部接觸到了外界的空氣。
我輕輕用手包覆住她的胸部後,遠野才總算鬆開了親吻著的唇。
我用指尖緩緩地愛撫著她那柔軟的肌膚,以及胸部。
她那豐碩的胸部,隨著撫弄而改變著形狀。
我稍微多施加一點力後,遠野反射性地將手靠了過來。
不過,卻沒有阻止我的手繼續動下去。
我順著她的身體撫弄著她。
指尖不斷地觸摸著。
我一直看著她那泛紅的臉頰、緊縮的眉頭…
我繼續愛撫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之後我那摟著腰的手,開始慢慢往下滑。
【美凪】「…那個…那邊……」
她用似乎很困擾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手便停下正要掀起她那遇水變重的裙子的動作。
【往人】「……會不好意思嗎?」
【美凪】「…是的…很不好意思……」
【往人】「不喜歡…嗎?」
【美凪】「………」
遠野的眼神遊移著。
之後在幾次欲言又止後,總算抬起了頭。
【美凪】「……沒關係的…」
【往人】「……啊啊。」
她彷佛想稍微減輕不安般地,將身體緊靠了過來。
之後我將手伸進她的裙子之中。
我用手指觸碰著她那純白無飾的內褲。
雨水連那內褲也浸濕了。
即使要褪下而一拉,也仍纏在大腿處…
每當我逐漸下移她的內褲時,遠野的表情就有點改變。
【往人】「……會害怕嗎?」
我看著不是因為寒冷而顫抖的遠野。
【美凪】「…沒問題的……」
她搖了搖頭。
【美凪】「……小意思……」
我為了接著要做的事,我放開了遠野。
雖然說只有一下子,我卻為了無法緊擁著她的身體而感到罪惡感。
但即使如此,遠野還是笑了。
雖然是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笑容…
但是…遠野她還是微笑著。
她那被褪下的制服。
她的手…既沒有在遮蔽,也沒有在露出地抱住自己。
那是代表她的決心。
想要跟我一起出發的,遠野的決心。
我掀起她的長裙,露出她的下半身。
隨著手指遊移,她的那裡有著和雨水不同感觸的潮濕。
手指帶著被纏附住的觸感,我緩緩地伸入遠野之中。
【美凪】「啊……」
遠野的臉泛上了害羞的表情。
隨著我的進入,她的身體反應著。
面對遠野的決心,我非得回應不可。
我要包容下她的全部。
所以我從後面緊抱住遠野。
之後將我自己貼了過去
【美凪】「………痛……」
痛楚讓她叫了一下。
但我還是依然往更深處插入。
【往人】「……可以吧?」
【美凪】「是的……」
遠野閉起雙眼,忍耐著。
【美凪】「…小意思……」
她邊搖搖頭,邊說著。
所以我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髮。
彷佛要包覆住她般地緊擁著她。
【美凪】「小……意思…」
之後我們…
完全地…結合在一起了。
………
……


之後,我們回到了車站。
換下濕透的衣物,淋了個浴。
坐在長椅上,兩個人一起仰望雨後初晴的夜空。
遠野再一次地說想要我躺在她膝蓋上。
這次我什麼都沒說,乖乖地照做了。
她不斷地輕撫著我剛幹的頭髮。
她閉上了雙眼,以一副安穩的表情,依附著我。
之後,她稍微張開了雙眼,
害羞地說著果然還是這樣比較好。

★終章★

黑色的排放廢氣,混雜在夏天悶熱的空氣中。
在充滿熱氣的柏油路上,公車看起來像是邊搖曳著身影邊前來。
【往人】「…來了喔。」
我將行李扛了起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美凪】「………」
【美凪】「……來了…」
遠野跟我一樣,緩緩地站了起來。
用手拿起放在腳邊的,大型運動包包。
【往人】「哪。」
那包包對遠野纖細的手腕來說太過沉重了。
所以我將空著的手向遠野的方向伸了出去。
【美凪】「………」
【美凪】「…生命線…滿長的。」
【往人】「…手相怎樣隨便啦。」
【美凪】「………」
【美凪】「…抱歉。」
【美凪】「…我是…故意這樣說的。」
【往人】「…算了,來吧。」
我往遠野的方向靠過去,從她的手上取下包包。
之後,重新轉身面向道路。
【美凪】「……謝謝…」
【往人】「啊啊」
就在我們這樣做時,耳邊傳來煞車的聲音。
是公車停在車站了。
門一開,裡面的冷氣在一瞬間沖出,然後融合在夏日的空氣中。
【往人】「遠野。」
我催促著她先上車。
【美凪】「………」
她對我行了禮後,上了公車。
而我也緊接著上了車。
【美凪】「……被我們包下來了呢…」
車上的乘客只有我們兩個。
【往人】「是啊……」
我在車上來回看了一下,之後走到了適當的座位前。
把行李塞進架子上後,我又催了遠野先坐下。
遠野則搖了搖頭。
【美凪】「…這次…換國崎你先了。」
【往人】「我沒差啦,快坐吧。」
【美凪】「………」
【美凪】「…剛剛你讓我先上車了。」
【美凪】「…連包包…也幫我拿了。」
【美凪】「…所以…這次由你先。」
【往人】「……好吧。」
我點點頭,坐到了窗邊。
座椅意外地還挺小的,我們很自然地就肩碰著肩。
之後門關了起來,低沈的引擎聲響起。
公車開始走了。
窗外是已經看慣了的海與天空。
正當我在看著沒什麼改變的風景時,遠野拉了拉我的衣角。
【往人】「怎麼了?」
【美凪】「…那個……」
【美凪】「…可以…借我一下肩膀嗎?」
【往人】「肩膀……?」
【美凪】「……是的…」
【美凪】「…就是…讓我靠著你的肩膀……」
【往人】「………」
她偷偷地瞄著我看我的反應。
臉上泛著紅暈,講話有點吞吞吐吐。
【往人】「…哪。」
我輕輕摸著她的頭髮,順便把她靠到我身邊。
【美凪】「啊……」
遠野稍微叫了一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美凪】「………」
【美凪】「…謝謝…」
遠野依靠在我的身上。

從窗外看去,風景依然沒什麼兩樣。
不過…這一帶已經不是我和遠野相遇的那個鎮上了。
我再次將視線轉了回來。
【往人】「…遠野。」
【美凪】「……是。」
彷佛睡著般閉著雙眼的遠野,聽到我一叫她的名字,便微微地張開雙眼。
【往人】「妳有…把星砂帶在身上嗎?」
【美凪】「……有的…」
【往人】「…可以拿出來一下嗎?」
【美凪】「…那個…你是說……」
【美凪】「…我的星砂嗎…」
【美凪】「還是說……」
正想說出「小滿的星砂…」時,她的話含糊了起來。
【往人】「…都要。」
【美凪】「…都要嗎……」
【往人】「啊啊,把兩瓶都拿出來吧。」
【美凪】「………」
她慢慢地將手伸進裙子的口袋,
經過一陣搜索後,取出兩個小瓶子。
【美凪】「…這邊這個是我的。」
她指著其中一個說。
我也將手伸進口袋,取出自己的瓶子。
三個星砂都在了。
從海面被反射而來的光,照到瓶子又再次反射過來。
【美凪】「…你要做什麼呢……」
【往人】「之前都是各自分開拿著…」
【往人】「現在…我想把它們放在一起。」
【美凪】「放在一起……」
【美凪】「…是要…混在一起嗎…」
【往人】「…啊啊,沒錯。反正……」
【往人】「之後…我們也都會一直在一起。」
【美凪】「………啊。」
她稍微出了一聲後,低下了視線。
【美凪】「……沒錯。」
之後很高興似地點了點頭。
【美凪】「………」
【美凪】「……可是…」
但卻又馬上面帶憂慮。
【往人】「怎麼了?」
【美凪】「…那個……」
【美凪】「可是…小滿她……」
在三瓶之中最中央,那個既不是我的,也不是遠野的星砂。
她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那瓶子。
【美凪】「…小滿她…不在。」
【往人】「……的確。」
【美凪】「…所以……」
她緩緩地伸出手。
將小滿的瓶子…悄悄收了進去。
【往人】「……啊啊」
我只有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之後,我將兩人份的星砂混合在一起。
遠野則默默地看著。
【往人】「這個…就由我帶在身上吧。」
我確實地蓋上變重的瓶子後說了。
【美凪】「……好的。」
遠野一副可以接受的表情。
【美凪】「…就請國崎你…帶著吧」
【美凪】「…我……」
她將緊握著的手張開,看著握著的星砂,小滿的星砂…
之後緊握住,放回胸口。
閉起雙眼,擁抱著星砂。
彷佛像是在祈願不要忘記那份記憶一般。
我看著窗外,正好有一隻海鷗正跟巴士並駕齊驅地飛行。
我稍微看了那海鷗好一會兒。
之後我打開了窗戶。
頭髮開始飄了起來。
夏日的空氣一口氣卷了進來。
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根羽毛。
在我和遠野的面前飄舞了一下。
之後便旋即不知消失到了哪裡去。
公車慢慢地前進著。
將我倆,逐漸帶離我們三人相遇的城鎮。

…這樣應該是對的吧。
那傢伙她…應該可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吧。
小滿她…應該算獲得幸福了吧。
熟悉的海洋,在不知不覺間被茂密的樹林給遮住。
遠野靠在我的身上。
而我一直感受著不斷吹拂過來的夏日氣息。
在穿透林蔭的陽光照耀下,
公交車前進著。
而我們…
…至今也在風中前進著。
(Normal Ending)




→True Ending

遠野咬緊牙根似地說著那個名字。
【美凪】「………」
之後便低下頭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那是段非常漫長的時間。
為了緩緩追溯在這個家被生育的過去,需要花多少時間呢?
幼年的時光,曾經幸福的時光。
以及或許並不幸福的另一段時光…
但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縱使在那裡僅剩下悲傷,對她來說,家還是在這裡…
【美凪】「…國崎…我…」
遠野用一副想說什麼的眼神看著我。
【往人】「………」
我沉默地點點頭。
【往人】「快去吧,去找到妳忘記的東西吧。」
…碰。
我輕輕地推了一下遠野的背。
這是我和小滿在無言中定好的約定。
是年幼的少女,託付我的願望。
雖然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但反過來說也只有我才能做到這些事。
這並不是太過自負之類的狂妄話語。
而是在我們之間的關係裡,就是這麼平常,這麼理所當然的事。
【美凪】「…國崎。」
遠野轉過身,叫著我的名字。
【往人】「明天見了。」
我在遠野開口前先說了。
【美凪】「………」
遠野並沒有出聲。
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嘴,將想法傳達給我。
光是這樣就夠了。
之後,遠野帶著仍有點猶豫的步伐,慢慢地走向門柱間。
已經不需要再背對寂寞了。
因為那是遠野美凪自己所決定的,所踏出的一步…
因為是要在這世上活下去…
我轉過身去,背向遠野家。
一望頭上寬廣的夏日天空,有只鳥正往彼端飛去。
已經不用再彷徨了。
因為該去的地方,一直都在伸手可及之處。
【母親】「美凪!」
那響徹遼闊天空的,非常清澈的聲音,如鳥般飛舞著。
我吹了起口哨。
『無法展翅遨翔的羽翼,還有其存在的意義嗎?』
我不經意地想起遠野說過的話。
【往人】(…是有意義的。)
【往人】(因為,那是妳曾遨翔于天際時的重要回憶。)
【往人】(………)
【往人】(沒錯吧…小滿…)
………
……


當天夜裡。
我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一直眺望著星空。
耳朵能聽見的,只有蟲鳴聲…
我因為這份寧靜而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旅行的事。
以及終於從長久以來的流浪中,找到自己該回去的地方的少女。
【聲音】「…美凪…回去了呢…」
從黑暗之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滿】「………」
是小滿。
【往人】「…妳回來啦。」
我這麼說著。
用著我覺得還挺沈穩的聲音說著。
因為總有種她會來這裡的感覺…
【小滿】「…我回來了。」
小滿說了。
我們打的招呼,就只有這樣。
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我們一起坐在長椅上。
我們邊傾聽著蟲鳴聲,小滿邊晃著腳好一陣子。
【小滿】「…哪,國崎往人。」
小滿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的動作,邊說著。
【小滿】「國崎往人你果然還是要離開這個鎮嗎?」
【往人】「…大概吧。」
【小滿】「…嗯咦…這樣子啊。」
【往人】「不過,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往人】「因為現在是連出去用的這個都沒有的狀況嘛。」
我開玩笑地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圍一個圈。
【小滿】「哪哈哈,那可真是困擾呢。」
【往人】「就是啊。」
【往人】「所以,大概還會在這裡再住一陣子吧。」
我故意誇張地用力歎一口氣。
【小滿】「…嗯咦…這樣子啊。」
【往人】「啊啊。」
【小滿】「…那…美凪就拜託國崎往人應該可以吧?」
【往人】「咦…」
【小滿】「我想…就算小滿不在,美凪也已經沒問題了吧…」
【往人】「………」
【往人】「…妳…要到哪裡去嗎?」
我看著小滿寂寞的身影。
在我的身邊。
小滿不知何時已經把視線從腳下移往星空。
【小滿】「小滿已經非回去不可了。」
在夜空下,今天依然閃爍著無數的星光。
【往人】「回去?」
【小滿】「嗯…」
【往人】「去哪兒…?」
【小滿】「………」
【小滿】「…在天空…有個非常悲傷的少女。」
小滿用沈穩的聲音說著。
那並不是我所熟知的稚氣語調,而是個成熟的語氣。
【小滿】「那孩子她,一直除了作著悲傷的夢之外,什麼也沒有。」
【小滿】「因為無法獲得幸福,所以只能作著悲傷的夢。」
【小滿】「小滿啊…是那孩子的悲傷夢境的碎片。」
【往人】「………」
【往人】「…妳是說…」
我想著小滿的話語。
以及從年幼時便從母親那兒一直聽著的少女的身影。
那個持有悲傷雙翼的少女的身影。
【小滿】「不…應該不太一樣…」
小滿搖搖頭制止我的思考。
【小滿】「小滿只是稍微分了那孩子的一點夢過來。」
【小滿】「那孩子的背上,有著傷得非常厲害的羽翼。」
【小滿】「那羽毛,有著非常不可思議的力量。」
【小滿】「寄宿著許多人所見的事物,許多回憶。」
【小滿】「但是…她非常可憐。」
【小滿】「所以…我想要幫助她…」
【小滿】「小滿啊,拿了那孩子的一根羽毛。」
【小滿】「因為我有想見的人…」
【小滿】「因為我有想見到,想給與幸福的人們…」
【小滿】「因為我想,那些人的幸福可以聯繫成那孩子的幸福…」
【小滿】「小滿分了一點那女孩的回憶。」
【小滿】「因為為了成為那個人的朋友,我需要回憶。」
【小滿】「因為小滿沒有任何的回憶…」
【小滿】「國崎往人,你知道嗎?」
【往人】「…知道什麼?」
【小滿】「…人啊…沒有回憶是無法活下去的。」
【往人】「………」
【小滿】「…不過啊…雖然是如此,但只有回憶也無法活下去。」
【小滿】「…夢總是要醒的。」
【小滿】「忘了蘇醒的夢…縱使是多麼幸福的夢境…總是會化成悲傷的。」
【小滿】「而那是…非常寂寞的事…」
【小滿】「非常難受的事…」
【往人】「………」
我靜靜諦聽著少女的話語。
年幼少女的聲音,有傳達到天空嗎?
在那漂泊在寂靜深處的澄清空氣中,少女的聲音可以被允許傳遞到哪兒呢?
【小滿】「所以啊…小滿要回去了。」
【小滿】「小滿…已經獲得了許多幸福的回憶…」
【小滿】「已經和美凪…以及和國崎往人收到了許多回憶…」
【小滿】「已經可以讓那充滿悲傷回憶的女孩,稍微做點幸福的夢了…」
【小滿】「所以啊,小滿要把羽毛還給那女孩了。」
【小滿】「帶著充滿幸福的回憶,去見那女孩。」
【小滿】「雖然和最喜歡的人們分別是件很寂寞的事…」
【小滿】「但小滿原本就只是個夢…」
【小滿】「是星星…是天亮後便必須消逝的事物…」
少女低著頭,悲傷地說著。
但馬上抬起了頭,注視著前方。
【小滿】「我想即使小滿不在了,美凪也一定已經沒問題了。」
小滿再次地說著。
【小滿】「果然美凪還是得是美凪才行。」
最後那句話,說得非常清楚明確。
是對重要的人。
是對重要的朋友的思念。
【往人】「…妳…」
我看著少女,說了出口。
【往人】「妳是遠野的…」
我彷佛是想抓住不存在的某個事物一般。
彷佛知道在那裡的,只是個幻影一般…
【小滿】「…小滿就是小滿…這樣就夠了。」
少女微微露出微笑。
那是個像是知道說出自己名字的喜悅般的笑容。
【小滿】「…可是啊…」
【小滿】「果然小滿還是不是小滿…」
【小滿】「真正的小滿根本不存在…根本沒有可以待著的地方…」
【小滿】「在這裡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小滿】「而這場夢…也要結束了…」
【往人】「………」
【小滿】「…哪哈哈…真的是場…非常快樂的夢呢…」
【小滿】「…我覺得…非常幸福…」
【小滿】「雖然小滿…不被允許…能夠誕生於這個世上…」
少女用像黃昏般的聲音,流著淚說著。
那淚水究竟意味著什麼,我完全無從得知。
但卻感到很悲傷。
看著一直很有精神笑著的少女的淚水,是如此地難受。
所以我緊抱住了少女。
一直一直地溫柔撫摸著少女的頭,直到她重現笑容為止。
雖然我只能這麼做,但我還是一直抱著少女,直到她了淚水幹了為止。
一仰望天空便可以看到星星。
可以看見那只能在黑暗中閃耀的星星…
若他們能體會消失的寂寞,拜託實現我的願望吧…
不要把這少女帶到任何地方去。
不要把她帶走。
讓這一直溫暖我們內心的這少女,一直待著。
一直…一直…
能夠一直三個人在一起…
能一直作著…永不結束的夢…
  …但是…離別一直在那兒都待著…
  我們只能盯著它看…
  雖然很悲傷…
  雖然很寂寞…
  人只能依賴…重複著相逢和別離來活下去…
  而夢的終結…一直都在那裡等著…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7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r直接前往美凪的True Ending
不會再出現分歧選項了…




★8月10日(木,星期四)★(美凪)

天亮了,到了早上。
仰望天空,也無法再見到該在那兒的星光…
只有一片遼闊無際的晴空…
雖然看起來非常美麗,但也非常悲傷…
不過…即使是這樣…
『哪,國崎往人。』
『嗯?幹嘛?』
『那個啊,你能聽一下小滿最後的任性要求嗎?』
『…啊啊。是什麼都儘管說吧。』
『哪哈哈,是真的嗎?』
『只要我可以做到的話。』
『嗯。放心吧,是只有國崎往人和美凪才能做到的事。』
『是嗎?那我就安心了。』
『哪哈哈,安心安心。』
『那麼,那個任性的請求是什麼?』
『嗯…那個啊…』
『………』
『……』
『…』

【小滿】「哪哈哈,快點快點啦~~~~」
【往人】「喂,不要拉啦,衣服會變長的。」
【小滿】「哪哈哈哈,是國崎往人太慢了啦~」
【小滿】「扭哇~~~有好多魚喔~~~」
【美凪】「…真的耶…有好多魚呢。」
【小滿】「嗯。有好多好多喔。」
搖搖搖搖。
【往人】「不要跳…」
【小滿】「哪哈哈哈,搖搖搖搖~」
我們邊追逐著風,邊在綠野中走著。
沒有決定要去哪里。
也沒有必要決定。
因為光是這樣三個人一起走著,就已經很令人感到滿足了。
『小滿啊,想要小滿的回憶。』
『不是為了任何人的,只屬於小滿的回憶。』
【往人】(…要是能成為回憶的話就好了…)
我在日曬中看著嬉鬧的兩人。
並不需要做什麼特別的事。
因為我們總是最喜歡這種時光。
因為這是能和重要的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若是能和往常一般度過,應該就能成為回憶。
我們爬上灑著穿過林間的日光的登山路。
我追著跑在前頭的小滿,馬上就快沒氣了。
【往人】「喂,稍微休息一下吧。」
我停了下來,用雙手撐住膝蓋。
【小滿】「哪哈哈,真是沒用呢~,哪?美凪。」
【美凪】「…真沒用。」
【往人】「囉唆!」
【美凪】「…啊…生氣了。」
【小滿】「哪哈哈哈哈」
【往人】「真是的…」
我深呼吸一口調整呼吸。
濃郁的草味,充塞於我的肺中。
那是夏天的氣息。
【小滿】「嗯扭,走囉~」
小滿跑了出去。
為了不要跟丟像是被穿越林間的日光所吸進去一般的小滿的背影,我開始移動。
【美凪】「…走吧…國崎。」
遠野溫柔地微笑。
【往人】「啊啊」
我也微笑來應對。

到了神社後,我們便照小滿的提議,玩捉迷藏。
雖然是十足的小孩遊戲,但無所謂。
因為遊玩要快樂,最基本就是要回歸童心。
而且我們也希望能像小孩一般地遊玩。
想像能將所有回憶化做美好形式的小孩一樣。
為了找到人而到處尋找,找到的話便彼此微笑。
我們想成為維持像這樣關係的小孩。
在現在…
至少在現在…
………
……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睡。
我們將遠野帶來的塑膠布直接鋪在地上,以小滿為中心睡成「川」字型。
一橫躺下來,眼前便是一片彷佛擁抱著我們的遼闊星空。
【往人】「妳還不打算回家嗎?」
我開玩笑地問著遠野。
【美凪】「…沒問題的…我已經先跟我母親報備過了。」
遠野用安穩的笑容回答。
【小滿】「哪哈哈。」
小滿在我們中間很幸福似地笑著。
柔和的時間,溫暖的時間逐漸流逝。
明明是已經習慣了的時光,那絕對不會消失光輝的時光。
我總算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時光。
和想在一起的人們…
和讓我想在一起的人相處的時光。
【小滿】「哪…國崎往人…」
躺在我身邊的小滿,用遠野聽不到的聲音叫著我。
【往人】「嗯?」
【小滿】「…那個啊…」
【小滿】「…還不能…對美凪說喔。」
【往人】「………」
【往人】「…我知道。」
我理解小滿要說什麼,摸了摸她的頭。
【美凪】「…那個…怎麼了嗎?」
遠野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和小滿。
【小滿】「哪哈哈,是國崎往人啊,覺得能和美凪一起睡很高興啦。」
【美凪】「………」
【美凪】「…(臉紅)」
【小滿】「哪哈哈,美凪臉紅了。」
【往人】「喂喂,不要說些有的沒的。」
叩!
【小滿】「嗯扭…又沒什麼好害羞的…」
【美凪】「…(臉紅)」
【往人】「妳也是,還要臉紅到什麼時候啊?」
【美凪】「…國崎你…也臉紅紅的。」
【往人】「嗚…」
【小滿】「哪哈哈哈哈。」
………
……


…當天晚上就這麼度過。
在我身邊打從心底幸福似地笑著的少女們的溫暖,讓我一直睡不著。
而且…我也不想睡。
因為似乎只要等睡醒後,所有的夢都會變得無法再碰觸…
似乎會變得只能和時間的流逝一同忘卻的東西…
我邊聽著少女們的呼吸,邊在天亮前一直望著星空。
『…還不能…對美凪說喔。』
小滿雖然這麼說…
【往人】(………)
【往人】(…不過小滿…)
【往人】(遠野她一定也…)
………
……


★8月11日(金,星期五)★(美凪)

隔天早上,我為了她們兩個做了早餐。
結果,整晚沒睡的我,在太陽尚未升起前,比她們還早起來開始煮飯。
等太陽升起,氣溫上升後,遠野也比小滿更早地爬了起來。
【美凪】「…那個…我來幫你的忙。」
察覺到我想法的遠野,沒有說要她來做,而是說要幫忙。
雖然只是這麼一點心意,但我已經很高興了。
【往人】「那,妳就幫我做味噌湯吧。」
【美凪】「…好的…我知道了。」
遠野點點頭後,便開始準備作味噌湯。
【美凪】「…我今天…有帶洋蔥來。」
她從包包中取出一顆大大的洋蔥,一副挺高興的表情看著我。
【美凪】「…小滿她…其實很喜歡吃洋蔥。」
【往人】「喔…我可不知道這件事。」
【美凪】「…就算是漢堡…對小滿來說,也是洋蔥比肉來重要。」
遠野邊微笑著,邊看著正在睡的小滿。
【往人】「…真是容易滿足的傢伙呢。」
我也和遠野一樣看向了小滿。
【美凪】「…的確…雖然有點奇怪。」
她那溫柔的微笑。包覆著小滿。
【小滿】「…嗯扭…洋蔥…」
或許是聽到我們的對話吧?小滿說著夢話。
【往人】「哼…」
看著小滿這樣,讓我感到有點平穩。
【美凪】「………」
而遠野則有點寂寞的樣子。
【美凪】「…那麼…快點來準備吧。」
【往人】「啊啊,說的也是。」
為了能等小滿醒來時,已經是和往常一般的生活。
為了能讓從夢中蘇醒的少女,感覺到醒過來的喜悅。
我和遠野,兩個人準備著早餐。

咚…咚…咚…
…咚…咚…咚…
遠野在長椅上鋪著切菜板,切起洋蔥。
混雜開始喧鬧起的蟬聲,一股安詳的聲音,在夏天的早晨演奏著。
我邊聽著那個聲音,邊生起火,等米煮好。
………
……


到了下午,我表演人偶劇給她們看。
因為小滿說她已經看了兩次,而也要讓美凪再看一次才公平…
【往人】「………」
我讓表演結束的人偶稍微行個禮。
一旁響起了兩個掌聲。
【小滿】「哪哈哈,『法術』真是了不起呢,美凪。」
小滿看著我的表演,天真地笑著。
【美凪】「…嗯…真了不起。」
遠野也很佩服我的表演。
【往人】「要是再有多一點肯這麼說的傢伙就好了…」
【小滿】「嗯咦?沒有嗎?」
【往人】「啊啊。很可悲的是,我的表演似乎沒有吸引人的魅力吧。」
【美凪】「…才不會呢…非常有意思喔。」
【往人】「真的嗎?」
【美凪】「…當然是真的。」
她點點頭。
【往人】(…糟了,有點忍不住想抱住她了。)
我很辛苦地壓抑住欲望。
【美凪】「…因為太有趣了…所以忍不住想進呈。」
她從口袋中取出白色信封。
【往人】「…好久不見的進呈呢。」
我收下信封,稍微搖一搖。
【美凪】「…是這樣子嗎?」
【往人】「啊啊。是滿久的了,我有點高興呢。」
【美凪】「…只有有點而已嗎?」
【往人】「嗚…」
是該更高興一點嗎…?
【小滿】「哪哈哈。妳讓國崎往人很困擾呢,美凪。」
【美凪】「…是嗎?」
【小滿】「嗯。其實他已經高興到想親親美凪了呢。」
【美凪】「…親親?」
【往人】「喂喂,不要隨便分析別人的心理好不好?」
【小滿】「哪哈哈哈」
【美凪】「………」
【美凪】「…(臉紅)」
【往人】「妳也不要去想像啦…」
【美凪】「…抱歉…我想像了。」
【往人】「真是的…」
我抓了抓頭。
【往人】「總之,謝啦。」
我代替行禮,摸了摸遠野的頭。
【美凪】「……?」
果然還是很害羞。
【小滿】「太好了呢,美凪。他很高興喔。」
【美凪】「…嗯…太好了。」
………
……

黃昏的屋頂上。
我們眺望著遠處整個正迎接落日的小鎮。
為從山腳傳來的茅蜩聲給推過來的海風,也逐漸平緩。
夕陽仍可瞥見,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看見星星。
【往人】「有點太早來了吧?」
【美凪】「…不過…如果不現在來的話,就會錯過最美麗的星星出來的時間了。」
【往人】「最美麗的嗎?那可真令人期待呢。」
我對小滿說著。
【小滿】「嗯。真令人期待。」
小滿真誠地笑著,注視著夕陽日落。
聽遠野說,那顆星星會如同溫柔地撫摸地平線般地出現在落日的西空中。
所以我們一直等著。
【小滿】「啊!」
小滿指著地平線。
【小滿】「哪哈哈,看到了耶!美凪~!」
【美凪】「…是的…終於出場了呢…啪啪啪啪」
依然依依不捨夕陽的西空。
出現在昏暗天空的美麗光輝,已經開始演唱著耳語般的歌曲。
那歌聲一個,又一個地逐漸增加。
那是想念微小的一天夏日的歌。
是感謝今天一天平穩結束的歌…
………
……


【美凪】「…真是漂亮呢。」
在天空換成黑夜間一直默默不語的遠野,用柔和的聲音說著。
【往人】「的確是挺漂亮的。」
我坦白地說出想法。
雖然說完後有點害羞,但遠野和小滿只是對著我微笑而已。
【往人】(不過…)
我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嗎?
我是能夠察覺世界美好處的人嗎?
…不…應該不是這樣子。
我連偶而停下來,轉過身去注視每天看護我的世界都辦不到。
那的確是很悲哀的事…
一定是相當乏味的事…
但或許我還可以挽回。
或許我還能在這裏再一次伸出手去取得早該取得的東西…
【美凪】「…國崎。」
遠野安詳的聲音,止住了我的思路。
【美凪】「…還有小滿。」
【小滿】「嗯扭?什麼事什麼事?」
【美凪】「…那個…」
【美凪】「…我們三個…現在開始來許個願好不好?」
制服的裙擺,害羞似地為風搖擺了一下。
【往人】「說許願,是向星星嗎?」
我指著在鐵絲網的另一側,散佈在天空中的無數光輝。
【美凪】「…是的。」
【美凪】「希望星星的光輝…能夠洗滌淨化我們的心靈。」
【小滿】「嗯。好啊~」
【小滿】「哪哈哈,洗得乾乾淨淨地,吧?」
【美凪】「…嗯…乾乾淨淨地。」
那兩人一致地,對著鐵絲網的另一側合起雙手。
【往人】「………」
可是…
【小滿】「…嗯咦?國崎往人你不許願嗎?」
我站在兩人的身後看著她們。
【往人】「………」
【美凪】「…國崎?」
【往人】「………」
【往人】「…哪,遠野。」
【美凪】「…是?」
【往人】「妳真的覺得這樣好嗎?」
【美凪】「咦…」
眼前的光景,突然在一瞬間,像熱氣般搖曳起來。
【往人】「妳真的覺得這樣洗清所有東西好嗎?」
【美凪】「………」
【往人】「…抱歉,我可不奉陪。」
【往人】「我想完全接受著自己的醜陋處及污穢處活下去。」
【往人】「因為難得活到了這把歲數,我不想把之前的時光就這樣歸零。」
【美凪】「國崎…」
最會讓我這樣想的,就是在這鎮上度過的日子。
最不想放棄的,就是我們三人一起度過的夏日。
【往人】「…妳想丟開嗎?」
拉。
【小滿】「嗯咦!?」
我一把拉住小滿的手,拉到遠野前面去。
【往人】「妳想要丟開和這傢伙所度過的回憶嗎?」
【美凪】「………」
【小滿】「美凪…」
【往人】「回答我,妳想怎麼做?」
【美凪】「………」
【小滿】「…沒關係啦,國崎往人,美凪她很困擾的。」
【往人】「一點都不好,妳不是…」
【小滿】「哪哈哈,我說過沒關係了嘛。」
【小滿】「回憶一定不會消逝的。」
【小滿】「哪?美凪。」
【美凪】「………」
【往人】「遠野…」
【美凪】「………」
【美凪】「…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呀。」
【往人】「…無可奈何…妳在說什麼?」
【美凪】「…這一切…都是由於我的罪過而開始的…」
【往人】「………」
【往人】「罪過?」
【美凪】「………」
她點點頭。
【美凪】「…我的罪過…我的心願…」
【美凪】「…要不是這樣…明明可以誰都不用作這種夢的。」
【美凪】「…連小滿…也都可以一直待在這裏的。」
【小滿】「…!」
雲開始流動。
彷佛快崩壞的微風,開始在海面拉下夜幕。
像是在告知黃昏的風平浪靜已經結束了。
【美凪】「…對不起。」
美凪用手遮住嘴吧,就這樣跑出了屋頂。
只留下我和小滿。
我動不了腳去追她。
風吹著我的衣服啪啪作響。
【往人】「…那傢伙…果然察覺到了嗎?」
【小滿】「………」
【小滿】「應該吧…因為我們一直都待在一起…」
【往人】「…是嗎…說的也是。」
【小滿】「果然…是小滿讓美凪感到痛苦的吧…」
【往人】「傻瓜…不會是這樣吧?」
【小滿】「嗯咦…可是…」
【往人】「不用擔心。那傢伙是非常喜歡著妳的…」
【小滿】「…小滿也最喜歡美凪了。」
【往人】「沒問題的,那傢伙也知道這件事的。」
正因為是這樣…嗎?
她們之間的羈絆比我想像的還深。
如果遠野已經完全知道小滿的事了話…
完全知道就下來要發生的事的話…
【小滿】「…星星…真漂亮呢…」
在鐵絲網的另一側,有許多小小的光輝閃爍著。
那非常飄渺的光輝。
無法讓人祈願…
但又令人忍不住一直看著的光輝…
宛若一觸即壞般的少女心思一樣…
我稍微眺望了星星一陣子後,和小滿分手,回到了車站。

車站等候室的燈光已經熄了。
看來遠野已經就寢了…
我用力吐了口氣,放鬆肩膀。
有點感到慶倖。
要是她還醒著的話,一定得談談在屋頂上的事吧?
但總覺得今天讓她說明實在太殘忍了。
一個晚上…
要是給個時間慢慢來的話,一定會比較容易說吧。
我坐在長椅上,一直仰望天空。
而後像是被星星的閃爍所迷惑般地,逐漸闔上了雙眼。
明天…
…遠野應該就會對我說吧…
………

★8月12日(土,星期六)★(美凪)

隔天早上。
醒來以後,到處都找不到遠野的身影。
我待在長椅上,那快要忘卻的孤獨感浸染入我還帶點睡意的思考。
【往人】「嗯…」
我兩手向上一伸,伸了個大懶腰。
身體在一瞬間有種成為一把銳利的槍的感覺。
【往人】「一大早的是到哪里去了啊…」
還溫溫的早餐,被準備好在平常的地方。
我一打開便當盒的蓋子,無形的熱氣便冒了出來。
在一旁。
被擺得整整齊齊的餐具上有著白色的記事紙條。
那紙條,和遠野秀氣的字跡一同被夏天的太陽照著。
『我到學校去了。』
只有這麼幾個字。
【往人】「暑期講習嗎…」
雖然這樣,但我卻因為不用和遠野面對面而感到安心了一點。
已經無法避免的蘇醒。
該不會最害怕的就是我吧…
………

我吃完早餐後,離開車站。
沒有想要去哪里。
純粹只是散散步,晃一晃,到處看看。
在頭上遙遠的天空,有只白色的鳥。
…是海鷗吧?
微微可聽見的高昂鳴叫聲,聽起來格外刺耳。
【往人】「好啦…該去哪兒呢?」
我邊想著,邊在鎮上晃了好一陣子。
不過沒有遇到任何熟面孔…
我就只像個漂泊的雲一般地流過去而已。
………
……


…之後,到的是這間渺無人跡的神社。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這種地方。
就像是在潛意識中…
被某種未知的東西呼喚一般…
【往人】「………」
來回看個半天,也只有一片綠油油的夏日樹林。
不過為什麼呢?
總覺得這裏跟其他地方有點不同。
飄著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奇異的氣氛。
像是人的思念一般,既溫柔又悲傷的氣氛…
【聲音】「…早安。」
【往人】「咦…」
我聽到了有人的聲音。
我動搖了一下,轉向聲音的來源。
【小滿】「………」
是小滿在那裏。
【往人】「唷,真是在稀奇的地方相遇了呢。」
我稍微打個招呼。
【小滿】「嗯咦…」
但小滿只是一副在困擾什麼般的表情,沒有回復我的招呼。
之後我們便一起走著。
我出發時還掛在東方的太陽,也在不知不覺中爬得高高地在炫耀著。
【往人】「妳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我問了在我一旁子走著的小滿。
【小滿】「嗯…」
【小滿】「在那裏,有另一個我。」
小滿說了這些後,就沒有再開口了。
所以我也沒有再問下去了。
我們彼此閉著口,一直順著往車站的路一直走著。

過了中午,我們待在車站。
兩個餓肚子的人坐在長椅上…
【小滿】「美凪…沒有回來呢…」
【往人】「啊啊。」
我們就這樣等著遠野回來。到底等了多久呢?
【小滿】「………」
【往人】「…怎麼了?」
【小滿】「嗯咦?」
【小滿】「沒有…沒什麼…」
【小滿】「別、別說這個了。肚子好餓呢。」
【小滿】「肚子從剛剛就一直在咕咕叫了喔。哪哈哈。」
她邊拍著自己的肚子,邊開心似地說著。
【小滿】「那貪吃的國崎往人怎麼樣了呢~?」
小滿把耳朵貼到坐在一旁的我的肚子上。
【小滿】「………」
之後便不動了。
【往人】「…小滿?」
我摸著躺在我膝上的小滿的柔軟的頭髮。
【小滿】「………」
【小滿】「…哪…國崎往人。」
【往人】「嗯?」
【小滿】「那個啊…」
【小滿】「我有事想拜託你。」
………
……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7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白天的積雨雲所發展的烏雲,覆蓋住茜色的天空。
傾盆大雨大聲地降落在鎮上。
我在那陣雨中,往她的下方跑去。
那沉重的雨打在身上,就如同碾過我心般地疼痛。
要去哪里?
早就已經決定好了。

【往人】『…心願?』
【小滿】『…嗯。』
【小滿】『因為,那一定是只有國崎往人才能辦到的…』
【小滿】『所以,你能聽我說嗎?』

我為了撫平少女的傷痕,在雨中奔跑著。
濺起的水花,浸濕了我的鞋子。
不知何時,連鞋子中也進水了,每踏出一次,鞋子便發出聲響。
我的腳步聲,隨即被冒著白煙的鎮給吸去,再也勾不到。
但也沒必要注意這個。
我只是尋求著在雨的另一端所能看見的少女的身影。
豪雨在我和她之間下著。
但在那彼端,一定是一片夏日的晴空。
若是少女沒有注意到那片晴空的話,我想告訴她。
告訴她我們一直都是在晴空之下…

【小滿】『…美凪她正在迷惘。』
【小滿】『她還在猶豫是否該從夢中蘇醒。』
【小滿】『所以,希望你能讓美凪蘇醒過來。』
【小滿】『不然的話,大家都無法往前進的…』

…我爬上鋪著亞麻油地毯的階梯。
足跡沾滿著水,跟在我身後。
昏暗的走廊。
只有標示逃生梯的黃綠色燈光,微微地亮著。
啾…啾…
  啾…啾…
我的鞋音在走廊響著。
我到底爬了幾層樓梯啊?
一回頭,下方都一片昏暗,沒辦法數清楚。
…無所謂啦。
數出到底有幾層樓梯也沒用。
反正只要不停地走著,總是會結束的。
總是會有到達的一天的…

【小滿】『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小滿】『雖然真的很任性…』
【小滿】『但我希望小滿的回憶,總是充滿歡笑。』
【小滿】『所以…』

…我到達了通往屋頂的樓梯的空間。
褪色的鐵門,佇立於昏暗之中。
我伸出手,轉動冰冷的門把。
喀…
發出細微的聲音。
我用力一推,沉重的門發出聲音,緩緩地開了。
………
…淡淡的月光,照耀著變深色的柏油地面。
不知何時雨停了,星星的光輝從雲縫間露出面孔。
而有個少女一個人仰望著這片星空…
【美凪】「…雨總算是停了呢。」
她邊看著腳下被雨淋濕,而反射著遠處光輝的地面說著。
【美凪】「…不知不覺間…雲的上方已經變成了星空。」
【美凪】「…一天…真的是在轉眼間就過了呢。」
雨滴的聲音,彷佛在呼喚著風般地,在夜空下微微地響著。
【往人】「…的確。」
我一回話,遠野便露出些許笑容看著我。
【美凪】「…我…每次到了這個時間便會想著。」
【美凪】「…今天一天所能做的事…是不是該更多一點呢?」
【往人】「………」
【往人】「…是在後悔嗎?」
【美凪】「………」
她沉默地搖搖頭。
【美凪】「…我想…應該不是。」
【美凪】「…那應該…不是在後悔…」
【美凪】「…而是想著今天辦不到的,明天一定要辦到的心情…」
【美凪】「…作著明天的夢而入眠的…孩子般幸福的心情。」
【往人】「………」
【美凪】「………」
【往人】「………」
【往人】「…那為什麼?」
【美凪】「咦…」
【往人】「為什麼妳在哭泣呢?」
【美凪】「………」
【美凪】「…我才沒有在哭呢。」
她移開視線,輕聲說著。
【往人】「笨蛋,不要逞沒意義的強啦。」
【美凪】「………」
【美凪】「…沒意義?」
【往人】「想哭的時候就哭並不是一件壞事。」
我伸出手,想碰著遠野的肩膀。
但是…
遠野躲過我伸出的手。
【往人】「…遠野?」
【美凪】「………」
【美凪】「…為什麼…?」
【往人】「?」
【美凪】「為什麼會沒有意義?」
【美凪】「為了好友而逞強,真的這麼沒意義嗎?」
【往人】「喂,妳在說什…」
遠野的聲音和平常完全不同。
是那麼地悲傷…
那麼令人感到悸動…
【美凪】「要是我在這裏哭了,那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哭呢?」
【美凪】「那孩子她連出生時的哭泣都辦不到。」
【美凪】「連感到想哭都辦不到。」
【往人】「遠野…」
【美凪】「明明是這樣,卻一直對我笑著…」
【美凪】「一直待在我身邊…」
【美凪】「明明要是她憎恨我的話,就可以不必作著那樣的夢。」
………
……


在我得知遠野的內心前,她究竟背負了多少悲傷呢?
只能寄身於該獲得卻沒有的溫暖裏…
只能在應該存在的幸福的夢中確保居所…
但夢總會迎向結束。
正因為總是會醒的,所以夢才能是夢。
所以我緊抱住她微微顫抖著的纖細身體。
因為現在我只能這麼做。
因為我知道現在再說什麼都沒意義了。
所以…
我在無聲的場所,在高聳的星空下,用力緊緊地擁抱著遠野美凪。
【美凪】「…我一直…作著同樣的夢…」
她癱在我的懷裏,細語著。
【美凪】「…連向應該近在咫尺的笑容伸出手…都不被允許接觸到…」
【美凪】「…我雖然試了好幾次想伸出手…但在那兒的,不是溫暖…」
【美凪】「…即使我再怎麼哭叫…我的手都只能接觸到冰冷的空氣…」
【美凪】「…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對我笑著…」
【美凪】「…我明明想摸摸她的頭…明明也想像她對我般地向她笑著…」
【美凪】「…但是…卻因為她不在那裏…所以我摸不到她…」
…在我懷中。
我用力抱住遠野抓著我被雨淋濕的衣服的手。
在她背後的手,傳來她身體的顫抖。
【往人】「………」
【往人】「…遠……」
【美凪】「………」
【往人】「………」
…不,不對。
【往人】「美凪…」
我呼喚著她那美麗的名字。
【美凪】「………」
【美凪】「…是。」
在我胸中,傳來細微的回話聲。
【往人】「………」
【往人】「…妳很寂寞嗎?」
我這麼問著。
我只這麼問著。
【美凪】「…是的…」
【往人】「…是嗎?」
我加深擁抱遠野的力量。
我摸著她濕潤的秀髮,確認著。
那令人不想放手的溫暖,讓我說出了口。
【往人】「…那麼…不讓那傢伙從夢中蘇醒不行了。」
為了能讓夢的終結,一直在溫暖的日光中…
為了能一直一直地伴隨著溫暖…
………

風在遙遠的海上飄著。
在總算到達的故鄉中漂流著。
【往人】「如果一直待在夢中,那連高興時也無法喜極而泣…」
沒錯…
因為在夢的另一側,有著非常重要的東西…
並不是遺忘了,而只是放著而已…
【美凪】「…已經…可以了嗎…?」
為了能存在於這裏,她說了。
【往人】「…啊啊。已經可以了。」
所以,我對她這麼說著。
因為我希望少女的蘇醒,能一直都很安詳。
【往人】「…哪,美凪。」
【美凪】「………」
【美凪】「…是的。」
【往人】「妳想要做什麼?」
【美凪】「咦…」
【往人】「妳想要對重要的人做什麼?」
【美凪】「………」
【美凪】「…我嗎……?」
【往人】「沒錯。妳自己想要做些什麼?」
【美凪】「………」
【美凪】「…我……」
【往人】「………」
【美凪】「我…」
………

夢的終結…
那會讓人覺得似乎永遠不會來臨的,遙遠的夢的終結。
試著睜開你的雙眼…
你看到了什麼?
你看到了誰?
是在笑嗎?
是在笑吧?
那是你最喜歡的笑容…
………
……


那是個溫暖,如同日光般的家。
有著笑容不絕的美麗母親。
有著可以包容全部的堅強和溫柔的父親。
我很喜歡這個家。
能生在這個家,能和這樣的雙親一起生活,真的很幸福。
有幅背上持有羽翼的不可思議少女的畫掛在白色的牆壁上。
那對我來說是最初的記憶。
從我還不會走不會說話時開始,那張畫就一直被掛在同樣的地方。

「哪哪,媽媽。」
「為什麼這孩子會有翅膀呢?為什麼美凪會沒有呢翅膀?」
我不斷地追問著母親同樣的問題,讓母親很困擾。
「這個嗎…為什麼呢?」
「要是美凪有一天也能飛翔於天空就好了呢。」
母親總是這麼回答。
等於什麼都沒說的回答。
但在這麼說後的母親的微微笑容。
那便是全部的答案了。
我並沒有真的想要翅膀。
就算我真的有翅膀,能自由地在天空飛翔。
我也會馬上停止飛翔, 回到這個家吧。
回到這個有我最喜歡的父母在的家…

那幅擁有羽翼的少女的畫,是我父親在我出生時買的。
我父親除了擔任鎮上的站長外,也對觀察天文很有興趣,是個溫柔,有夢想的人。
我最記得的,是夏天的黃昏的時候。
我邊坐在父親的肩上,邊聽著茅蜩的聲音。
我最喜歡一邊聽著那聲音,一邊和我父親一起仰望天空。
在父親肩上晃著所看見的遙遠星光,比任何寶石都還漂亮。
那是個比不管在多溫暖的被窩中所作的夢都還漂亮的景致。
我在父親的肩上,像那幅畫中的少女般地在群星的縫隙間自由遨翔。
縱使沒有翅膀,我也一直都能在天空飛翔。

「爸爸,是第一顆星星喔,第一顆星星。」
我們比著看誰能先找到。
結果一直都是我贏。
「真了不起哪,美凪。不能稍微讓爸爸贏一下嗎?」
「不行,我們是在比賽啊。」
「嗯。美凪比媽媽還嚴格呢。」
但是我知道的。
我父親他一直都是故意輸的。
但我一直都沒說出口。
我和我父親,就是這樣兩個人一起喜歡眺望星星。
「哪哪,媽媽。」
「真的沒事嗎?不會痛嗎?」
在某個春天的某天。
我邊摸著母親逐漸變大的肚子,邊用擔心的眼神看著她的臉。
「沒事的。怎麼啦?一副那麼擔心的表情。」
母親總是一直溫柔地摸著我的頭。
「因為…」
「嘻嘻…我的肚子啊,不是因為生病的。」
「是因為神明分了一點幸福給我們,所以才變大的。」
「幸福?那是什麼啊?」
「那是對媽媽以及爸爸,還有美凪來說非常高興的事喔。」
「??」
「唉呀…會不會有點太難了。」
「…這個嘛…嗯…我聽不太懂。」
「這樣子啊…聽不懂嗎?」
「那…這樣說好了。」
母親將掛在牆壁上的畫取下來,拿到我眼前。
「如果可以和神許一個願望的話,美凪會許什麼願呢?」
「願望?」
「沒錯。只能有一個喔。」
「…只能有一個啊…該要什麼好呢…」
「是很想要娃娃…也很想要衣服…」
在我腦中,馬上充滿著許多願望。
但在那之中,有一個綻放著特別耀眼光輝的願望。
「…啊,對了。」
「決定好了嗎?」
「嗯。嘻嘻…」
「那個啊…美凪想要個妹妹。」
我稍微害羞地說了。
「嘻嘻…是嗎?」
「那個啊,我想和她一起玩辦家家酒和吹泡泡之類的。」
我在那時候一直沒有可以這樣做的朋友。
我並不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
我總是遠遠地看著在公園遊玩的孩子們的圈圈,希望著能被叫道『進來玩嘛』。
但卻辦不到…
我連說出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我總是一個人玩著辦家家酒和吹泡泡。
一直總是得一個人扮演好幾個角色來玩。
那是在我初次打從心底感到寂寞的事。
「那,妳試著摸摸媽媽的肚子。」
說著,母親溫柔地抓著我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有柔和的鼓動和溫暖傳達到我的手掌。
「來,閉起雙眼。」
「然後,向神許個願。說希望能夠生下一個可愛的妹妹。」
「?」
「嘻嘻…」
母親只是溫柔地笑著。
我無法理解為什麼,只是照著話做,閉起了眼睛。
「耶…」
「美凪希望能有個可以一起玩辦家家酒的妹妹。」
我許了願。
不算祈禱,只是個年幼孩子的渺小願望。
但卻是非常認真地,拜託著神明。
「這樣就好了嗎?」
我張開眼睛,看著母親的臉。
母親看著我的眼睛,微笑地點點頭。
「神明一定會實現美凪的願望的。」

現在一想,我母親應該在當時已經知道在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女孩了吧。
等我可以理解母親是懷孕了,是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之後。
後來,時間很快地移到了夏天。
每天早上都被林間的蟬叫聲叫醒,為窗外照入的陽光瞇起眼。
是這樣的季節。
我每天早上起來變得一定要先和在母親腹中的妹妹說話。
都是些沒什麼意義的話。
「今天真熱呢。」
「妳一直待在肚子中不會很難受嗎?」
「昨天晚餐是漢堡喔。」
「今天我會一直跟妳在一起喔。」
我為了讓妹妹快樂,很努力地想著快樂的話題。
但是年幼孩子所能想出的話題,現在一想倒也沒什麼。
或許妹妹還聽到煩了吧?
但我依然繼續說著。
偶而妹妹會踢踢母親的肚子,我覺得她是在快樂,所以連我也跟著快樂。
我一直一直想這樣說話下去。
也很希望她早點生出來。
那樣的話,就可以不只說著話,還可以一起玩了…
但是…

那個願望,最後沒有實現。
那是那年夏天最熱的一天的事了。
早上。
我像平常一樣,為了和妹妹說話,在家中來回找著母親。
母親在廚房。
那裏飄著早餐的味增湯的味道。
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母親躺在那之中。
她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
我當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站在那裏動不了。
母親看著我這樣,為了不讓我擔心,用著蒼白的面孔微笑著。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母親當時的聲音,我到現在還忘不了。
我不記得之後到底怎麼了。
等我回過神時,我已經和父親一起坐在醫院昏暗走廊的沙發上。
父親什麼都沒說,只是一直低著頭。
我擔心父親這個樣子,所以拉了拉父親的短袖T恤。
「………」
但父親依然什麼都沒說。
只是稍微對著我露出一點笑容而已。
我好悲傷。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第一次看見父親這種表情,我真的好傷心。

之後,母親進入的緊急治療室的門開了。
從裏面出來的,是在臉上戴著大大綠色面罩的醫生。
父親一站起來,那醫生便拿下大面罩。
是個比想像中還年輕的哥哥。
那哥哥和父親說了幾句話後,緩緩地搖了頭。
「現在母子都陷入了非常危險的狀況。」
那哥哥說什麼,我當時完全聽不懂。
後來才知道,母親在那時便患了重度的懷孕中毒。
我只是從父親的表情中得知母親很危險了。
一定是在肚子的妹妹在調皮了吧。
「媽媽…她說過她不會有事的…」
我當天被帶到晚上趕到醫院的親戚阿姨家裏去。
父親則留在醫院。
當天晚上,我偷偷跑出阿姨家,跑到了車站。
那是在我的所知中,最能看見星星的地方。
我向神明祈禱了。
希望媽媽能早點康復。
希望媽媽哪里都不要去。
如果是妹妹讓母親痛苦的話,那們我身為姊姊就必須斥責她才行。
我向神明祈禱不要讓妹妹把母親帶走。
或許,那是個近乎嫉妒和憎恨的祈禱吧。
或許我在那一瞬間,憎恨著我妹妹吧…

隔天,我再次和阿姨一起到醫院去。
母親被移到不同的房間去了。
母親躺在病房的床上,戴著呼吸器具睡著。
…太好了,母親沒事了。
是神明實現了我的願望。
我很安心地抱著坐在床邊的父親的背。
我想和父親一起高興母親沒事了。
但父親看著高興的我,也只是露出像昨天一樣的微笑。
「怎麼了?爸爸?」
我抱著他的背問著,但父親仍什麼都沒說。
「美凪啊,昨天和神明祈禱了喔。」
「祈禱說希望母親可以早點康復。」
「一定是神明實現了美凪的願望了。」
我想看見父親高興的臉,摸摸我的頭說『美凪真是個好孩子』。
但父親不僅沒說什麼,也沒摸摸我的頭,只是用著悲傷的眼神看著我。
為什麼爸爸會露出這種表情呢?
為什麼沒有誇獎我呢?
我應該是做了件好事啊…

之後過了一陣子,母親回家了。
我好高興。
又可以大家一起快樂地吃著好吃的飯。
再等妹妹生下來的話,每天會變得更快樂吧。
我一直期待那一天。
但妹妹卻一直都沒被生下來。
從醫院回來時,母親的肚子已經變小了。
既使年幼,我也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妹妹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我好傷心。
或許是因為我和神明許願的關係,讓妹妹不見了吧。
我真的很傷心。
這份悲傷或許是神明懲罰我懷抱著憎恨吧。
但卻還有比這更傷心的事。
母親變了。

「今天晚餐是小滿最喜歡的漢堡喔。」
「我是覺得小滿很適合這件衣服才買下來的喔。」
「小滿,要一起去洗澡嗎?」
母親變得叫我『小滿』了。
『小滿』是為了要出生的妹妹所準備的名字。
「不對啦,媽媽。美凪就是美凪啊。」
我雖然都這麼說好幾次了,但母親依然沒有叫我美凪。
並不是妹妹不見了。
妹妹是在這裏。
因為我變成小滿了。
那,美凪到底到哪兒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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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羊 - 2013/4/21 15:40:00
[wrap=Air劇情翻譯 79]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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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母親變得常常在吵架。
特別是在深夜。
在我睡覺後,從廚房常常傳來吵架的聲音。
我好悲傷。
看著感情良好的雙親吵著架,是多麼傷心的事。
我只能躲在被窩中安靜地,看著窗外的星光。

爸爸,不可以生氣啦…
不要生氣,我們再一起去看星星吧…
一起去看爸爸最喜歡的星星吧…
下次我會和媽媽一起去接你的。
所以,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看星星吧…
看著美麗的星星,一定不會想要吵架的。
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樣一直歡笑的…

…之後過了一陣子,父親離家出走了。
只剩下我和母親兩個人,過著完全走樣的生活。
因為要和以前一樣過活太辛苦,所以親戚們幫忙把家裏改建了。
父親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無蹤了。
行蹤不明的父親。
唯一留著的,是他最後給我的星砂,和那幅有著翅膀的少女的畫。
即使這樣,我依然找著父親,每天都到父親工作的車站去。
我一直等著父親,直到日落西山,夜空充滿星星的光輝。
父親的同事們,因為擔心我這個樣子,儘量地幫我聯絡父親,但卻沒有用。
「對不起了,美凪。」
站員們向我道歉。

回到家後,我便必須扮演著『小滿』。
這個家已經不存在『美凪』了。
但那也無所謂。
如果因為喪失父親的母親,可以藉由呼喚我『小滿』而微笑的話,那也無所謂。
我為了能看見母親的笑容,覺得一直扮演『小滿』也無所謂。
可是…

等我注意到時…,我已經笑不出來了。
就這麼過了一段日子。
我已經成為了小學生。
我依然交不到朋友,一直是一個人。
雖然知道了已經見不到父親,我每天還是在車站度過時光。
我已經不玩辦家家酒了。
都已經是小學生了,那只能當作個溫暖的曩昔記憶。
我只是一個人一直吹著泡泡。
也因為這樣,我的技術相當好。
我很高興。
我很高興可以將許多大大的泡泡吹向天空。
但我還是想和別人一起吹…

就在那一天。
我像平常一樣前往車站,在我平常所坐的地方,坐了個女孩子。
似乎是個比我還小,非常可愛的女孩子。
是在等人吧?
我維持距離看著,她一直都只有一個人。
似乎不是在等人。
所以我下定決心接近少女,坐在她身邊。
少女似乎很吃驚我的出現,偷偷地瞄著坐在身邊的我。
但我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雖然用盡所有的勇氣才敢坐在她身邊,但我卻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
…我很焦慮。
沉重的沉默,飄在年幼的兩人之間。
但我不能讓這個機會逃掉。
為什麼我會這麼想呢?
我想要和這個少女成為朋友。
…是我自己這麼想。
不…不對。
是少女給我的感覺讓我這麼想的。
那感覺相當接近鄉愁。
只要有個契機。
只要有個能跟她說話的契機,我們應該能成為朋友的。
我很煩惱。
我這輩子還沒這麼煩惱過。
而後,我做出一個結論。
我不疾不徐地取出吹泡泡的用具,吹了個泡泡。
「啊…」
少女發出了可愛的感歎聲。
成功了。
我默默地將吸管交給少女。
然後對她微笑。
光是這樣就夠了。
「謝謝。」
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少女當時的笑容吧。

之後到太陽下山前,我和少女兩個一起玩著吹泡泡。
似乎不太靈巧吧?少女連一次都吹不起泡泡。但她還是很快樂。
而我也很高興。
少女非常有精神,我馬上就喜歡上她。
分別的時候。
在黃昏中,我們約好了『明天見』。
「妳能告訴我名字嗎?」
少女說了。
「小滿是叫做小滿喔。」
少女充滿精神地說著自己的名字。
那是我很熟悉的名字。
該是個很悲傷的名字。
但我卻覺得那是和少女非常適合的,美麗的名字。
「…我是…美凪」
我這麼說著。
因為小滿已經在我眼前了,所以我可以是美凪。
我可以成為美凪。
我很高興。
當時,我才發現我笑了。

當天夜裏。
家裏有了變化。
應該一直掛在同樣地方的那幅畫不見了。
我直覺地想著。
『是那幅畫的女孩』。
我認為是那幅畫的女孩,為了成為我的朋友而出現的。
而且還有著應該已經消失的妹妹的名字。
雖然那是相當自我中心的想像,但我很高興。
因為我從小就一直小和那女孩成為朋友。
我一直希望能和妹妹兩個一起遊玩。
我總算不是一個人了。
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那天晚上,我興奮地睡不著覺。
我一直想著明天該玩什麼。
一點都不想睡。
我很害怕要是睡醒時發現這一切都是夢的話怎麼辦。
我想待在夢中。
我想一直作著不會醒的夢。
我想…一直作夢…

  但是…我不得不從夢中蘇醒…
  夢就只能是夢…
  絕對不會成為回憶的…
  …對不起
  而…

【美凪】「…往人。」
【往人】「嗯?」
【美凪】「…我明天…有想讓小滿見的人。」
【往人】「想讓她見的人?」
【美凪】「…是的。」
【美凪】「…是小滿還沒有的…只屬於小滿的回憶…」
【美凪】「…我想將它交給小滿。」
【往人】「………」
【往人】「…是嗎?要是她會高興就好了。」
【美凪】「…是的。」
【美凪】「…我希望…往人也可以一起去。」
【往人】「那當然。」
【美凪】「………」
【美凪】「…說的也是…那是當然的嘛。」
【往人】「啊啊。」
【往人】「來,快回去吧。」
【往人】「那傢伙說過要等妳的。」
【往人】「讓她等太久的話,她會很寂寞喔。」
【美凪】「………」
【美凪】「…是的。」

  而我…祇願了…
  希望妳的笑容…能一直存在于溫暖的陽光中…

★8月13日(日,星期日)★(美凪)

天亮了。
一天開始了。
只有這個和往常一般的一天的開始仍存在著。
不…
是我們希望存在著。
是我們想要存在著。
至少希望能讓包圍著我們的夏天的風貌不會改變。
希望能夠不會忘記在這鎮上所度過的夏天。
我忍不住這麼希望著。
【小滿】「嗯咦…早安…」
這天,我們像平常一般地醒來。
【美凪】「…早安…小滿。」
美凪和小滿,和我三個人。
【往人】「妳還是一樣邋遢呢。」
我摸了摸還揉著眼的小滿淩亂的頭髮。
【小滿】「…哪哈哈…睡醒的頭髮亂糟糟。」
【往人】「不是啥亂糟糟吧?快去梳理一下啦。」
【小滿】「嗯咦…」
【美凪】「…小滿…我來幫妳梳理吧。」
美凪用梳子溫柔地梳著小滿的頭髮。
慢慢地…慢慢地…
彷佛是在體貼一根根的頭髮般溫柔地撫摸。
【小滿】「哪哈哈…好舒服喔…」
【美凪】「…是嗎?」
【小滿】「嗯。」
【美凪】「…那…我就再多梳一點吧。」
【小滿】「太好了~」
………

…在陽光照映著雨露所反射的光輝中。
兩個少女開心似地笑著。
那是個非常耀眼的光景。
是我一直都想看的光景。
…為什麼呢?
知道即將來臨的離別。
在它來臨之前,為什麼可以感到這樣安詳且溫暖呢?
明明再怎麼哭喊,都不能逃脫這個事實…
為什麼我會想待在這裏呢?
為什麼我還能笑得出來呢…?
………

…答案很簡單。
因為能和認為很重要的人在一起非常幸福。
因為很幸福,所以笑得出來是理所當然的。
………
……

【美凪】「…那個…小滿。」
【小滿】「嗯咦?」
【美凪】「…今天…我有想要妳一起去的地方。」
美凪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是太陽開始西下的午後時分了。
是像平常一樣吹著泡泡,像平常一樣嬉鬧著的夏日午後。
【小滿】「哪里哪里?要去哪里?」
小滿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抱著美凪的手。
【美凪】「………」
【美凪】「…是我家。」
【小滿】「咦…」
小滿的動作,在一瞬間看得出有點困惑。
可以看出在少女的雙眸中出現寂寞的影子。
【美凪】「…晚餐…就在我家吃吧?」
【小滿】「………」
【小滿】「…在美凪的家…?」
【美凪】「…嗯…在我家。」
【小滿】「…嗯咦…」
小滿露出相當困惑的樣子。
或許是當然的吧。
對小滿來說,那裏其實應該是自己溫暖的家才是。
是個可以被喜歡的家人所包圍,吃著最喜歡的漢堡的重要的場所。
而…
也是再怎麼希望也無法到達,無法觸及的場所。
美凪希望能帶小滿到那裏去。
絕對不是因為同情。
而是因為對美凪來說,小滿是重要的朋友。
一直都是重要的家人。
【小滿】「…嗯咦…我知道了。」
小滿點點頭。
【美凪】「…嗯。」
美凪邊微笑邊溫柔地摸摸小滿的頭。
而…
對小滿來說,今天會有什麼樣的回憶呢?
能成為什麼色彩,能成為多麼接近天空的幸福呢?
如果憑我的祈願,能讓今天變成美好的一天的話。
那麼即使要我付出一切,我也只想為她們祈願。
………
……


我和美凪在前往她家的路上,看著走在前面的小滿的背影。
即使她看起來很寂寞,還是很悲傷,或是很快樂,我們都無法呼喚她。
我的衣角被似乎要說什麼地握住。
一看,是用不安的眼神看著小滿的美凪,邊抓著我的衣服,邊看著小滿。
【美凪】「…我…真是個殘忍的人。」
美凪低聲說著。
【美凪】「…我…再來說不定會傷到小滿…」
【美凪】「…說不定只會要她向勾不到的東西伸出手…」
【美凪】「…但…我還是想帶她去…」
【美凪】「…想讓她看一眼…」
【美凪】「…看一眼重要的人…」
【美凪】「…看一下一直很重視她的人…」
【往人】「………」
那是怎樣的心情呢?
一個持續扮演著不是自己的存在的少女。
只是為了守住重要的人的笑容,而將悲傷寄宿在自己心中的少女。
即使失去了居所,失去了自我,但仍愛著她的少女。
就算今天只能留下悲傷的回憶,又有誰能夠責備她呢?
不可能有的。
她…遠野美凪總是對人那麼溫柔。
她用那份溫柔,一直守護住令人難以忘懷的回憶。
而我們就在那份溫暖中。
我們在她的那份深沈的溫暖中,得以持續過著安穩的日子。
所以…
正因為是這樣…
【往人】「………」
我將手放在美凪抓著我衣服的白皙的手上。
【往人】「…沒問題的。」
我的微笑,能傳達給她嗎?
【往人】「今天絕對會是個美好的一天的。」

…之後…小滿總算回到了家。
響著柔和風鈴聲的餐桌。
有著等待歸來的人們的,像溫暖的陽光般的家。
我想相信那是個幸福的景象。
我想相信那是個幸福到會讓人想哭的夢…
………
……


最初,小滿也是充滿困惑。
即使是最喜歡的漢堡擺在眼前,也沒伸手去拿。
只是拿著筷子,一直出神地看著眼前平穩的微笑。
「唉呀真是的…」
「我竟然都沒有問過妳的名字呢。」
那個人溫柔地笑著說。
「哪,妳能告訴伯母妳的名字嗎?」
【小滿】「…嗯咦…名字…?」
「沒錯。名字。」
【小滿】「…嗯咦…」
小滿被問了之後,看著坐在一旁的美凪。
【美凪】「………」
【美凪】「…告訴她吧。」
美凪用相當溫和的眼神說著。
【小滿】「…可以嗎?」
【美凪】「…嗯。」
【小滿】「…嗯咦…」
小滿對美凪的微笑點了點頭。
【小滿】「…那個啊…」
那是個相當顫抖的聲音。
【小滿】「…小滿…是叫做小滿。」
「咦…」
【小滿】「………」
「………」
「…小…滿?」
【小滿】「…嗯。」
「這樣啊…叫做小滿啊…」
【小滿】「………」
「………」
【小滿】「嗯咦…」
「………」
【小滿】「那、那個啊…小滿啊…」
「………」
【小滿】「小滿…其實…」
「………」
【小滿】「其實…」
「………」
【小滿】「………」
「………」
「…小滿……」
【小滿】「…嗯咦。」
「………」
「嘻嘻…真是個好名字呢。」
【小滿】「咦…」
「來,小滿,漢堡會冷掉喔,快點吃吃看吧,妳應該很喜歡吃吧?」
【小滿】「………」
「嗯?怎麼啦?」
【小滿】「…嗯咦?」
【小滿】「嗯,沒有,沒什麼。我開動了~。」
【小滿】「嚼嚼嚼嚼…」
「怎麼樣?好吃嗎?」
【小滿】「嗯。好好吃喔。」
「嘻嘻…太好了。」
「我說啊,這個漢堡啊,我可是元祖的喔。」
「是我教『美凪』怎麼做的。」
「哪,比起來誰做的比較好吃啊?」
【小滿】「都很好吃!」
「嘻嘻…這樣啊。果然都很好吃嗎?」
【小滿】「嗯。」
【往人】「………」
………

…原來是這樣子啊。
從最初開始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小滿】「哪哪,這個是什麼?這個啊?」
「那是燉芋頭。好吃嗎?」
【小滿】「這也很好吃耶。」
「嘻嘻…太好了。」
因為對這個人來說,『小滿』是非常重要的名字。
縱使那是個悲傷的名字。
縱使只是個存在於回憶中的名字。
因為對這個人來說,那是她所愛的女兒的名字…
所以,會用笑容迎接有著這個名字的少女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要有著和平常人一般的溫柔,誰都會這樣做的…

「小滿,我的漢堡也分妳一點吧。」
那個人邊將自己的漢堡分到小滿的盤子上邊說。
【小滿】「可以嗎?」
小滿看著那個人的臉。
「嗯。妳多吃一點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那個人用非常溫暖的笑容,包覆住小滿。
「不用客氣,儘量吃多一點吧。」
【小滿】「………」
【小滿】「謝…」
【小滿】「謝謝」
………

  …我感覺到有許多溫暖
  那感覺…非常溫和…
  有著一直想傳達的話語…

  …雖然無法誕生下來…
  雖然花了非常漫長的時間…
  但…即使是這樣…
  我還是能挺起胸膛地說…
  我隨時都能回到這裏的
  所以,只有現在…

  再見了…媽媽…

…有許多的回憶。
都非常地柔和…非常地溫暖…
雖然也有悲傷到令胸口欲裂的回憶…
但我想一直緊緊地擁抱住…
這麼重要的回憶。
仰望夜空的話,隨時可以聽見美妙的歌聲。
邊為星屑的柔和光輝所擁抱,我們便能感受到在這裏的幸福吧。
雖然可能體認了許多悲傷,接受了許多傷痕,讓許多人哭泣過。
但我們還是能說的出口吧。
縱使這樣,我們還是依然能往前筆直地邁進吧……
………
……


【美凪】「…國崎。」
【往人】「嗯?」
【美凪】「…小滿…她很高興吧。」
【往人】「啊啊。是有很高興。」
【美凪】「…這不是錯覺吧…」
【美凪】「…能夠…像現在這樣走著。」
【往人】「啊啊。不是錯覺。」
【美凪】「………」
【美凪】「…太好了。」
【往人】「………」
………

…我們走在夜路上。
我們在前往高山神社的農路上,背著神社三個人走著。
小滿大概是玩累了,在我背上睡著。
而我和美凪,則像是為了包覆住睡得如此安穩的小滿,而肩靠肩走著。
雖然因為周圍沒有路燈,所以走起來有點不穩。
但因為有明亮的月光,和如星星般的螢火蟲們看護著我們,所以無所謂。
還能夠邁步向前。
………

【聲音】「哎唷~等一下啦~」
【聲音】「快點啦,再不快一點,祭典就要結束了啦。」
【聲音】「我知道了啦~」
【聲音】「啊哈哈,快點快點。」
在我們前方,有兩個年幼少女,伴隨著快樂的聲音跑著。
兩人都穿著應該是母親做的,還穿不習慣的浴衣,動作很不流暢地跑著。
然後…
少女們從我們身邊跑了過去。
【美凪】「…往人…」
【美凪】「…我…真的很想一直這個樣子。」
【美凪】「…一直…都想一起這個樣子…」
【美凪】「…想要…一直待在同樣的風中…」
【美凪】「…或許別人會笑我只是一直在做著夢而已。」
【美凪】「…或許會被斥責夢只不過是個幻影而已。」
【美凪】「…但是…就算是這樣也無所謂…」
【美凪】「…因為…」
【美凪】「因為我們…」
懷念的風吹起了。
讓人回憶起安詳的柔和的風吹起了。
遠處星星的歌聲,以及月的呢喃…
我們委身於在不會清醒的夢中的溫暖。
為了讓醒來後也不會後悔…
為了讓那是個快樂的夢…
而在像平常一般的地方,像平常一般的時間流逝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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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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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遠野美凪★(美凪)


然後,在平時的場所,時間一如既往地流動著……
………
……


【美凪】「…那…這個就由我保管吧。」
我們遵照美凪的提議,將三人份的星砂裝在一個瓶子中。
理由我們都明白,所以自然沒有反對的必要。
因為星砂會將持有者導向幸福。
所以我們才將它收在一起。
對我們來說,幸福若不是在一起就沒有意義了…
之後我們許了願。
為了能實現獲得幸福。
沒錯,獲得我們的幸福…

【美凪】「啊哈哈,在這邊喔。」
【小滿】「姊姊,等一下啦~」
在豔麗的日照中,一直笑著的感情良好姊妹。
【美凪】「往人也快一點過來吧。」
我也在那之中…
【小滿】「快點來玩吧。」
笑容充滿整個臉孔。
三個人一起邊為溫柔的風所包圍,邊度過平穩的時光。
【美凪】「今天要玩什麼?」
【小滿】「玩吹泡泡啦,吹泡泡。」
【美凪】「小滿真是喜歡吹泡泡呢。」
【小滿】「吹泡泡,吹泡泡~」

我們想在同樣的時光中彼此歡笑著…
雖然也有回頭的時候…
也有因為迷惑,而懷念已過的昨日的時候…
但我們踏出的腳步,永遠是向著明天。
我們以珍愛的過去做為糧食,往明天邁進…
我認為祈願幸福,就是這麼一回事。
【小滿】「哪哈哈,要保管好喔,美凪。」
【美凪】「…嗯。」
遠野緊握著瓶子點點頭。
【小滿】「嗯扭~,肚子餓了~」
【往人】「已經中午啦…是該肚子餓了。」
【美凪】「…那…就來做飯吧。」
她將不知從何處取出的平底鍋和鍋鏟亮在胸前。
【小滿】「要吃漢堡啊~~!」
小滿咆哮著。
【美凪】「…鏘。」
她彷佛在回應那聲咆哮一般地,又不知從何處拿出了塑膠制容器亮了出來。
我拿下那個容器,打開蓋子。
小滿則從我手下麵鑽過來看。
【小滿】「喔喔喔喔喔喔!是漢堡耶~~!」
小滿再次咆哮起來。
【美凪】「…我一早起來就準備好了。」
她得意地挺起胸膛。
【小滿】「美凪~,快點啦快點來吃漢堡啦~!」
【美凪】「…是的。」
面對像高興的狗般地搖晃辮子的小滿,美凪笑笑地點了頭。
【往人】「那,小滿。飯做好之前就來和我玩吧。」
【小滿】「扭哇?」
【往人】「反正妳閑著也是閑著吧?」
我指著長椅這麼說。
在我所指的方向,放著有吹泡泡用的肥皂水。
【往人】「來比誰能夠吹得比較好吧。」
【小滿】「嗯咦!正如我所願~!」
小滿兩眼炯炯有神地握著拳興奮著。
遠野則在長椅旁開始準備午餐。
而我和小滿則彼此拿著裝肥皂水的容器和吸管對峙著。
我們同時用吸管沾了肥皂水,對天空開始吹起泡泡。
…啪!
脹著的泡泡同時爆開。
【往人】「奴…」
【小滿】「嗯扭…」
再挑戰一次。
【往人】「呼~~~」
【小滿】「呼~~~」
…啪!
【往人】「嗚呸!」
【小滿】「哇噗。」
【往人】「………」
【小滿】「………」
【往人】「呼~~~」
【小滿】「呼~~~」
…啪!
【往人】「嗚呸!」
【小滿】「哇噗。」
【往人】「………」
【小滿】「………」
【往人】「呼!」
【小滿】「呼!」
…啪!!
【往人】「咕喔喔!肥、肥皂水跑進眼睛啦!」
【小滿】「扭哇哇~!好、好刺喔!!」
暴動的兩人…
【往人】「哈…哈…可惡,真是不能小覷的吹泡泡。」
【小滿】「嗯扭~…吹不好呢…」
【往人】「…哪,遠野。」
【美凪】「…是?」
【往人】「吹泡泡有什麼竅門嗎?」
【美凪】「…竅門…?」
【往人】「沒錯,妳吹得很好吧?」
【小滿】「美凪~告訴我啦~」
【美凪】「…竅門…竅門…」
【美凪】「………」
【美凪】「…好好溫柔地對待它。」
遠野思考一會兒後笑著說。
【往人】「唉…溫柔啊。」
完全搞不懂。
小滿也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看著我。
反正,多吹幾次總是會成功的吧。
【往人】「反正先吹吧…」
【小滿】「嗯扭…說的也是。」
我們再次將吸管插入肥皂水做準備。
【美凪】「…好好加油吧。」
遠野為我們加油。
之後繼續持續了好一陣子的『…啪』聲。

我聞到了很香的味道。
是個呼醒忘記了的饑餓感的味道。
【美凪】「…飯做好了。」
【往人】「喔?做好了嗎?挺久的嘛。」
【小滿】「漢堡~!」
一轉頭,我和小滿的臉都被肥皂水潑的滑滑的。
遠野看到後笑了出來。
我們也跟著笑了出來。
晴空響徹著我們的笑聲。
往夏天的天空。
那聲音像是被高聳的雲吸去般地消逝。
我們用毛巾擦擦臉,坐到午餐前。
在野餐用的塑膠布上面放著漢堡跟飯,還有湯。
【往人】「有紙盤和紙杯,真不虧是遠野,準備得真充分。」
【小滿】「真了不起~!」
【美凪】「………」
【美凪】「…嘿嘿。」
她有點害羞地挺起胸膛。
【美凪】「…趁還沒冷掉前快吃吧。」
遠野還在說的時候,小滿的嘴已經動了起來。
【小滿】「嚼嚼,啊姆,嚼嚼…」
【往人】「喂喂,還沒說『開動了!』吧?」
啪!
【小滿】「扭咕!…嚼嚼。」
似乎用手刀敲擊也阻止不了了。
【美凪】「…嚼嚼。」
等我回過神時,遠野也已經拿著筷子在吃了。
【往人】「…開動了…」
【小滿】「有機可趁~~~~!」
咻啪!
【往人】「什麼!?啊!我的漢堡!」
放在我的盤子上的漢堡已經乾淨地少了一半。
【小滿】「嗯扭~真吼吃~」(真好吃)
【往人】「喂!把我的漢堡還來!」
【小滿】「啊。」
【往人】「嗚哇,髒死了!不要吃到一半張開嘴啦!」
【小滿】「嚼嚼…你不是叫我還你嗎?」
【往人】「嗚…」
是我的錯嗎?
【美凪】「…國崎。」
【往人】「嗯?」
【美凪】「…若不嫌棄的話,我的份…」
說著便把一半的漢堡端給我。
【往人】「不,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被拿走的。」
【往人】「而且再說還剩一半…」
正當我說完,看了一下盤子時,那該在的半片漢堡也消失了。
【往人】「………」
【小滿】「嚼嚼,啃啃。」
啪!!
【小滿】「扭咕咻!」
這次我K得稍微用力。
【往人】「…抱歉,可以分給我嗎?」
【美凪】「…好的。」
遠野邊微笑著,邊將漢堡移到我的盤子裏。

吃完飯後,我邊喝著剩下的湯,邊看著她們。
【美凪】「…看好囉?是這樣子吹的。」
她將她美麗的雙唇靠在吸管的一端。
而接著在另一端開始飄出許多泡泡。
【小滿】「喔喔喔!出來好多喔~!」
飛舞在空中的泡泡。
像是只要輕輕碰觸便會壞滅的,微小的夢。
現在看起來還是依然如此虛幻。
【小滿】「扭哇~,又出來了~!」
小滿跑跑跳跳地追逐泡泡。
似乎挺快樂的樣子。
遠野也很高興似地看著小滿。
【小滿】「國崎往人也一起來玩吧~」
【往人】「喔!」
我一口氣喝乾杯子裏剩下的湯,拿起放在一旁的裝著肥皂水的杯子站了起來。
【小滿】「來比誰能夠吹最多吧~!」
【往人】「那樣結果明顯的比賽不用比也…」
【小滿】「扭呼呼~,國崎往人是怕輸給小滿吧。」
【往人】「我絕對不會輸給妳的。」
我邊用吸管攪攪肥皂水說著。
【美凪】「………」
【小滿】「怎麼啦,美凪~?」
【美凪】「…或許會輸吧。」
那話聽起來有點刺耳。
【小滿】「嗯扭~因為有小滿在所以或許會比較難吧~」
【往人】「………」
如果她是說真的話,那還真是可怕的小鬼…
【小滿】「那就開始吧~!」
小滿伴隨高昂的信號聲開始了吹泡泡的比賽。
許多大大小小的泡泡們一起往天空飛去。
它們像是在尋找自己的居所般地,搖搖晃晃地用那虹色的身軀照映著周遭景色。
那帶點悲傷色彩的景色。
那一個個彷佛夢境一般。
看起來像是一碰即壞的虛幻現實…
【往人】「咕喔喔!肥、肥皂水跑進眼睛啦!」
【小滿】「扭哇哇~!好、好刺喔!!」
我們兩個依然無法吹出泡泡。
但我們還是嘻笑著。
我們還是很快樂。
遠野笑著。
小滿笑著。
她們的笑容為飛舞的許多泡泡照映著。
我們被許多的笑容包覆著。
現在此刻,是現實而不是夢。
所以…不用蘇醒。
可以一直持續著。
一直……
我又坐回長椅看著她們兩個。
小滿拚命地吹脹著泡泡。
…啪!
【小滿】「哇噗。」
她的臉還是一樣被肥皂水弄得滑滑的。
【美凪】「…小滿…臉轉過來。」
【小滿】「嗯咦?」
遠野用毛巾溫柔地擦著小滿的臉。
【小滿】「嗯扭…嗯…嗯扭…」
小滿高興地瞇起了眼。
非常有趣的光景。
【美凪】「…來…再試一次。」
【小滿】「嗯!」
臉被擦乾淨的小滿,高興地拿起吸管含著。
【小滿】「呼~~~」
…啪!
【小滿】「哇噗。」
【小滿】「嗯扭扭~…」
擦擦擦…
【小滿】「呼~~~」
…啪!
【小滿】「哇噗噗。」
擦擦擦…
【小滿】「呼~~~」
啪!
【小滿】「哇噗噗噗。」
臉馬上又變得滑滑的。
【美凪】「…再溫柔一點地吹。」
【小滿】「嗯扭…溫柔地…?」
【美凪】「…嗯…溫柔地。」
【小滿】「…溫柔地。」
【美凪】「…這樣呼~…地吹。」
【小滿】「呼~…」
【往人】「喔…?」
【美凪】「啊…」
飄…
有個虹色的泡泡從吸管前端飄了出來。
【小滿】「…扭哇~…」
泡泡輕飄飄地往天空飛舞而上。
【小滿】「成功了!美凪,成功了耶!泡泡飛走了!」
她興奮地大鬧著。
【美凪】「…嗯…成功了。」
【小滿】「哇~啊!泡泡,泡泡~!」
小滿吹的泡泡,在我們三人的注視下,緩緩飄向空中。
彷佛像是在和光嬉戲一般,變幻著七彩的色彩。
那泡泡彷佛可以飛往任何地方一般。
輕飄飄地…輕飄飄地…
彷佛有一個夢歸還於天空一般…

在天空飛舞的泡泡開始染上赤紅的色彩。
【小滿】「啊…」
落下的太陽,照映在小滿的雙眼。
那看起來帶著如此悲傷的色彩。
【往人】「怎麼啦?泡泡吹累了啊?」
【小滿】「………」
【美凪】「…小滿?」
【小滿】「………」
【小滿】「…時間差不多了…」
【往人】「咦…?」
【小滿】「今天玩得真快樂。」
小滿笑著說。
但我們並未馬上察覺那個笑容和話語的意義。
不,或許其實只是根本不想承認而已吧。
因為那份笑容太過幸福了。
而又似乎一碰即壞…
所以我們出不了聲音,也無法靠近。
【小滿】「…我真的玩得很開心。」
說著,便將吸管靠在嘴上,吹出了泡泡。
一個大大的泡泡。
我們則一直盯著泡泡看。
那大大的泡泡離開吸管,往天空飄去。
而許多小泡泡則像是追隨其後般地誕生出來。
在我和遠野的看護下,靜靜地,緩緩升空。
【小滿】「好想再和大家一起看星星呢。」
之後那份笑容消失了。
【往人】「…咦…?」
我來回看著四周,但卻找不到小滿的身影。
簡直像是從一開始就不在一般,只有帶著夜氣的風悄悄吹過。
連個飛舞的泡泡都不剩。
【美凪】「…小滿…」
遠野叫著那名字。
但卻沒有人回話。
【美凪】「小滿!」
那悲傷的聲音響徹周邊。
以夢的結束來說未免太突然了。
甚至讓人認為這個別離才像是夢。
但小滿的身影消失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
現在這邊只剩我和遠野兩個人就是確實的證據。
【美凪】「為什麼…」
【美凪】「怎麼會…連聲再見也不說…」
遠野用一副快哭的樣子四處尋找著小滿的身影。
【美凪】「小滿…小滿!」
【往人】「………」
【往人】「還沒結束…」
【美凪】「咦…?」
【往人】「還有時間。」
我邊仰望著天空邊說著。
看著那開始泛染赤色的天空。
【美凪】「…國崎…?」
【往人】「還有時間,星星還沒出來!」
只是一個直覺。
小滿還在附近。
而且正等著我們。
一定正為了告訴我們最後的話語而等著。
在最適合我們的地方。
【往人】「走吧!」
【美凪】「…去哪里?」
【往人】「屋頂!」
我說著便拉起遠野的手。
沒時間了。
我們背向著昏暗,爭取時間地跑了起來。

夢…
  幸福的幻想。
夢…
  所冀望的事。
夢…
  即使追逐也不會停止的事物。
夢…
  這個世界…
若醒來的話,還會剩下什麼…?
可以接觸到幸福的滿足感?
對失去幸福的虛無感…?
會忘卻無法一直緊擁著的事物…?
還是全部…?
夢沒辦法成為回憶…?
但是…
大家都發現了。
大家都知道。
…知道其實沒有人會希望夢會結束…

落在地面的影子逐漸變長。
即將落下的太陽在背後催促著我們。
在夜幕低垂之前,究竟還剩下多少時間呢?
小滿真的會在我們所前往的地方嗎?
來得及嗎…?
在空蕩的心中,不斷地流入許多不安。
若能處在絕不會醒的夢中的話,人們就不會感到悲傷了吧?
但卻會無法往前進。
所以我們跑著。
為了接受夢的終結。
我們順勢打開鐵門,前往屋頂。
世界泛染著一片悲傷的赤紅色。
天空、鐵絲網、地板,和座椅…
還有背對著逐漸西沈的夕陽的少女。
在鐵絲網的另一側。
看著這裏。
用她充滿悲傷和寂寞,以及辛酸…憂慮的深邃雙眸。
用那似乎會遠遠地逐漸消失在伸出的手的範圍外的雙眸…
一直纏起來的頭髮也被解開,隨風飄逸著。
那身影看起來有些神似遠野。
小滿微微地笑著。
【美凪】「小滿!」
遠野悲傷地大叫著。
【美凪】「很危險的…待在那裏很危險的…」
【美凪】「…所以過來這邊吧。」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
【小滿】「不行的。我已經非走不可了。」
她眼神的憂慮加深了。
但卻似乎帶些溫柔和滿足。
讓人看起來…格外不忍。
接著要面對的,無疑地是場別離。
是毫無變化的夢的終結…
風吹拂著她的頭髮。
【小滿】「…我到今天為止過得很快樂。」
她的聲音顫抖著。
【小滿】「因為已經充分快樂過了…」
【小滿】「…所以不走不行了。」
【美凪】「不只到今天為止吧!明天也會很快樂的!」
遠野像是要蓋過小滿的聲音似地叫喊著。
【美凪】「還有後天!大後天!一直都會很快樂的!」
【美凪】「所以,所以…」
就算是已經知道了…
知道要從夢中醒來。
但卻不可能用笑容面對這個分別。
小滿對用快哭的聲音說著,伸出著手的美凪,緩緩地搖了頭。
【小滿】「不行的…」
【小滿】「美凪妳這樣子…不行的。」
【小滿】「美凪妳不笑不行的。」
【小滿】「不然的話…小滿會很悲傷的。」
小滿露出虛幻般的微笑。
聽了這句話,遠野似乎察覺什麼而把話吞了回去。
【美凪】「…小滿…」
在鐵絲網另一側的少女微笑著。
似乎相當滿足地。
【小滿】「美凪笑了很多呢。」
【小滿】「小滿啊,最高興看見美凪的笑容了。」
【美凪】「………」
【小滿】「發生了很多事呢。」
【小滿】「我們玩了很久呢。」
【美凪】「………」
【小滿】「美凪妳還記得嗎?」
【小滿】「小滿第一次吹泡泡的時候的事。」
【美凪】「………」
【小滿】「我一下子吸進太多肥皂水而搞得非常不得了。」
【小滿】「我非常痛苦地咳著,而美凪非常地慌張。」
【小滿】「妳一副快哭的臉,不斷地問著我『沒事吧?』。」
【美凪】「……嗯。」
【小滿】「我們一起玩捉迷藏時,每當小滿找不到美凪時。」
【小滿】「在我快要哭時,美凪總是自己走出來。」
【美凪】「…嗯。」
【小滿】「我們最初一起看星星時,妳告訴了我許多事。」
【小滿】「我真的很快樂喔。」
【美凪】「那些…全都是我父親教我的…」
兩人開始靜靜地訴說著回憶…
我所不知道的,兩人的故事,正令人淚濕地逐漸被闡述著。

高興的事…
悲傷的事…
難受的事…
有時吵架…
接著和好…
…彼此笑著。
每件都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事…
兩人的足跡…
重要的回憶…

【美凪】「…我是托小滿的福,才能這樣的…」
回復冷靜的遠野用寂寞的聲音說著。
被母親所忘卻的童年。
不得不扮演『小滿』歡笑著的家庭…
唯一個歸處…
但是因會和『小滿』相遇,所以才能以『美凪』存在著。
能以『美凪』的身份歡笑著。
那忘卻的笑容…
得以取回『美凪』的笑容。
【美凪】「…但是…我有對小滿做了什麼嗎…?」
遠野的眼眶泛著淚光。
【小滿】「美凪給了小滿許多重要的東西。」
【小滿】「美凪給了小滿許多笑容。」
【小滿】「小滿啊,喜歡美凪的笑臉。」
【小滿】「我每次一看見美凪的笑臉,便感到心裏很溫暖。」
【美凪】「我之所以能笑…是因為有小滿在啊…」
【美凪】「因為小滿一直都在我身邊…」
【美凪】「所以我才笑得出來…」
【美凪】「要是小滿不見了的話…」
【美凪】「…我不能很高興地笑著的…」
【美凪】「一定又會無法歡笑的…」
【小滿】「沒問題的。」
【小滿】「沒問題…」
【小滿】「美凪可以歡笑的。」
【美凪】「…咦?」
【小滿】「因為妳已經可以對著小滿以外的人笑了。」
【美凪】「那才…」
【小滿】「哪,國崎往人。」
話題突然轉到我這邊。
但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往人】「…啊啊,沒錯。」
【美凪】「…國崎…?」
遠野用吃驚的表情看著我。
【往人】「難道妳在我面前的笑容是假的嗎?」
【往人】「那是遠野美凪對我的笑容對吧?」
沒錯,我知道的。
知道那是遠野美凪的笑容。
我知道那溫柔的笑容,是遠野美凪的笑容。
【美凪】「………」
【小滿】「沒錯。」
【美凪】「我…」
【小滿】「哪,美凪、國崎往人~」
小滿像是要壓住美凪的話般地抬高音調。
【小滿】「我們來約定吧。」
【美凪】「…?」
【往人】「約定?」
【小滿】「對,我和你們的約定。」
【小滿】「或者該說是小滿的心願嗎?」
她在鐵絲網的另一側『哪哈哈…』地笑著。
【小滿】「耶,國崎往人…」
【往人】「…什麼事?」
【小滿】「國崎往人一直在找重要的人吧?」
【往人】「…啊啊…」
【小滿】「那個啊,你要找到那女孩。」
【小滿】「因為那女孩一直在等著國崎往人。」
【小滿】「在遙遠的天空中,邊一直作著悲傷的夢邊等著。」
【小滿】「你要快點找到她。」
【往人】「…啊啊,我知道了。」
【小滿】「小滿要先走一步回那女孩那裏去了。」
【小滿】「帶著和美凪跟國崎往人的快樂回憶,回到那孩子那裏。」
【往人】「…啊啊。」
【小滿】「然後啊…」
【小滿】「要是國崎往人找到了那女孩的話,幫我傳個話吧。」
【小滿】「告訴她更多快樂的事。」
【小滿】「讓她從悲傷的夢中解放吧。」
【往人】「………」
【往人】「啊啊,我會的。」
我確實地答應了。
【小滿】「那,美凪。」
【小滿】「美凪妳…」
【小滿】「就開心地笑著吧。」
【美凪】「………」
【小滿】「美凪妳要一直笑著喔。」
【小滿】「笑著跟我說掰掰…」
【小滿】「就照這樣,一直笑著…」
【小滿】「因為美凪妳一直笑著比較好。」
【小滿】「小滿最喜歡笑著的美凪了。」
【美凪】「………」
【美凪】「…我…說不出口…」
【美凪】「…我沒有辦法…笑著說再見…」
【小滿】「………」
【美凪】「…我無法笑著說再見…」
【小滿】「…美凪…」
【美凪】「因為…我們再也見不了面了啊…」
【小滿】「沒問題的。即使小滿不在了…」
【小滿】「即使夢醒了,回憶也會留著。」
【小滿】「只要回憶還在,小滿便一直會和美凪在一起。」
【美凪】「………」
【小滿】「所以妳要笑著。」
【小滿】「讓和小滿的回憶一直都是高興的回憶。」
【小滿】「這是只有美凪才能辦到的事。」
【美凪】「………」
【小滿】「哪。」
【美凪】「………」
【小滿】「…美凪…」
【美凪】「…嗯。」
【小滿】「約好了喔。」
【美凪】「…嗯。」
【小滿】「妳現在有在笑嗎…?」
【美凪】「…嗯。」
【小滿】「真的嗎?」
【美凪】「…嗯。」
【小滿】「那妳就繼續笑著…」
【美凪】「…嗯。」
【小滿】「然後…繼續笑著說掰掰吧。」
【美凪】「………」
【小滿】「………」
【美凪】「………」
【小滿】「…美凪…」
【美凪】「哪…」
【美凪】「小滿也有在笑嗎?」
【小滿】「嗯。有啊。」
【美凪】「沒有在哭嗎?」
【小滿】「嗯,我沒有哭。」
【美凪】「分別…不會很難受嗎?」
【小滿】「嗯,不會的。」
【小滿】「因為…」
【小滿】「我們在笑著。」
【美凪】「嗯…」
【小滿】「笑容能溫暖人心。」
【美凪】「嗯…」
【小滿】「一直一直笑下去…」
【小滿】「若能讓世界上充滿笑容…」
【小滿】「讓大家都能溫馨地活下去就好了…」
【美凪】「………」
【美凪】「嗯…」
星星閃爍著,世界開始沈入睡眠…
靜靜地吹著的風,對夢的覺醒耳語著。
即使伸手也再也摸不著…
就算想緊緊擁抱,卻連碰觸都不得…
如此令人不忍的夢…
【美凪】「小滿…掰掰…」
…夏天開始露出了背影。
穿越林間縫隙的風,溫柔地推著邁向天空的鳥兒們。
那群鳥兒們展開白色雄偉的雙翼,究竟是要往哪兒去呢?
這份思念,能傳達到只有風知道的,未曾去過的國度嗎?
到那場所為止,究竟何時能變得任何人都能到達呢…?
人們就這樣走過了多少季節呢?
相遇的喜悅,和別離的寂寥。
我們邊承受著,擁抱著那兩者,等著下一個季節。
我們邊凝視著安穩的黃昏,邊給予今天溫柔的微笑,託付明天重要的夢。
這麼一來,我們才能看著前方…
不這樣的話,我們便無法活下去…
我這麼想著。
人並不是因為會改變而感到悲傷。
只是對不改變就無法活下去感到寂寥而已。

漫長的夏天,總算結束了。
那在無法忘懷的日子中如此喧囂的蟬聲,現在也已經變稀少了。
海風柔和地,開始忙著準備迎接下一個季節。
而我們肩並肩地坐在一角。
【美凪】「…你果然…還是要走嗎?」
【往人】「啊啊。」
【往人】「因為有需要我傳達重要的事的人。」
【往人】「而且,我已經和那傢伙約好了。」
【美凪】「………」
【美凪】「…說的也是…已經約好了嘛…」
我決定要離開這個鎮。
我在暑假期間,努力地持續表演,總算賺到剛好可以離開這個鎮的盤纏。
雖是這麼說,並不是我的表演有什麼改變。
而是當時高興地看著我表演的年幼姊妹傳開的風聲造成的。
雖然一樣有說很無趣的客人,但美凪一直都在我身邊說『很有趣的』。
【往人】「受妳許多照顧了。」
【美凪】「…不要說得…那麼見外。」
【往人】「是嗎?抱歉。」
【美凪】「…沒關係。」
【往人】「那,妳要怎麼辦?」
【美凪】「…我嗎?」
【往人】「妳也是要遵守約定而…」
【美凪】「…當然。」
【往人】「哼…說的也是,問這個真是多費唇舌哪。」
【美凪】「…說的也是…浪費唇舌。」
【往人】「是嗎?浪費唇舌啊。」
【美凪】「…是的。」
【美凪】「…就算我沒有和她約好…我想我也一定會這樣做的。」
【往人】「啊啊。」
【美凪】「…國崎…」
【往人】「嗯?」
【美凪】「…你會…回來嗎…?」
【往人】「等我完成約定後。」
【往人】「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們決定各走各的路。
我為了我約好的事。
美凪則為了她所約好的約定。
以及為了我們三個人的約定。
但這個分別並不悲傷。
雖然很寂寞,但卻不悲傷。
因為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因為不管我們離得多遠,在我們之間相隔的只有空氣而已。
因為我們保持著只要想要,隨時都可以像冰般溶去的距離。
【美凪】「…昨天…我收到了父親寄來的信。」
【往人】「從妳父親那裏嗎?」
【美凪】「…是的。」
【美凪】「…雖然這麼突然讓我真的很吃驚…但我非常高興。」
【往人】「…是嗎?太好了呢。」
【美凪】「…是的。」
【美凪】「…然後…還有件要對往人發表的大事。」
【往人】「喔,什麼事?」
【美凪】「…聽了以後要吃驚喔。」
【美凪】「…照信上的說法…我竟然有了個妹妹的樣子。」
【往人】「咦…」
【美凪】「…我也…挺吃驚的。」
【美凪】「…而且…父親在信上說看我要不要和那妹妹見一次面。」
【往人】「嘿…」
【美凪】「…老實說…雖然我有點困惑…」
【美凪】「…但是…我決定要見她了。」
【往人】「………」
【往人】「…是嗎?妳可真下定了決心呢。」
【美凪】「…是的。」
因為溫暖是這樣延展的東西…
因為幸福是這樣增加的東西…
【美凪】「…不過…其實是別有用心的。」
【往人】「什麼意思?」
【美凪】「…因為…」
【美凪】「…因為…我那個妹妹的名字是…」

為夏天的日照所彩飾的場所。
少女在長椅上練習著吹泡泡。
那是我們之間的暗號。
啪!
「哇噗。」
少女無法順利地吹出泡泡。
但卻努力地練習著。
「午安。」
我這麼說著。
那是個約定。
「嗯咦?」
少女露出困惑的臉孔。
那是個開始。
「妳喜歡吹泡泡嗎?」
我問著少女。
「嗯!我最喜歡了!」
少女用笑容回答。
「可是啊可是啊,我一直都吹不好。」
少女露出悲傷的面孔。
「是嗎…」
我溫柔地撫摸少女的頭。
「那,由姐姐來教妳吹吧?」
我取出了自己的吹泡泡用具。
「真的嗎!?」
少女的大眼露出光輝。
「嗯。」
然後,我們便開始一起玩起了吹泡泡。
「扭哇~…好棒喔…」
少女羡慕地看著我所吹出的泡泡。
「沒關係,我馬上就會讓妳也可以吹出來的。」
我這麼說完後,邊開始教少女吹脹的訣竅。
…啪!
「哇噗噗。」
不是很順利。
「嗯扭~~~…」
少女淚眼滿眶地擦著沾在臉上的水滴。
「嗯咦!再一次!」
她不認輸地再開始吹起來。
她不放棄地一直一直嘗試著吹。
…沒錯。
沒有必要放棄。
失敗的話,重新再來就好。
要是手伸不到的話,就走到可以伸到的地方。
因為,我們…
就是這樣,才總算到達了這裏。
就是這樣才能回憶起。
那份誰都該有的,平凡無奇的溫柔…
那份能伴隨溫暖一起活下去的喜悅…
「太好了~!成功了~!」
少女所吹出的第一個泡泡往天空飄去。
邁向高聳無際的天空高處。
「那,這是妳很努力的獎賞。」
我給了少女禮物。
「嗯咦?這是什麼?」
少女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收下了禮物。
「這個啊,是叫做星砂。」
「嗯咦?星星嗎?」
「沒錯。閃閃發光的星星。」
「形狀很像星星的小孩吧?」
「喔喔~這麼一說倒是挺像的呢…」
「妳會收下嗎?」
收下我們的思念…
「嗯!謝謝!」
收下我們所活過的,夏天的記憶…
然後…
「哪,妳能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嗯咦?名字?」
「嗯。」
「哪哈哈,好啊~」
「那個啊,小滿是叫做小滿喔。」
「小滿?」
「嗯。」
「是嗎…真是非常美麗的名字呢。」
「對吧?哪哈哈,小滿也最喜歡這個名字了。」
「因為是我爸爸幫我取的。」
「………」
「哪哪,姐姐的名字是什麼呢?」
「我嗎?」
「嗯。」
「…我是…」
「我是美凪。」
………

沒錯。
最初都是從小小的勇氣開始。
只要一句心願的話,便可以開啟幸福…
所以…
【美凪】「來,小滿。」
所以,我最後這麼說了。
【美凪】「我們來成為朋友吧。」

Fin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8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1000年前的夏天…

A I R

Summer


在距今約1000年前,曾經發生了一個相當短暫,渺無人知的故事。
那是一段令人難以忘懷的,悲傷的夏日故事…

…在這蒼穹的彼端,有著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遙遠的曩昔起。
…直到現今此時。
…她一直在不變的大氣中,展開雙翼持續地承受著來風…


『為什麼我…在天空的我會如此地哀傷呢?』

『老實說,那天晚上的事已經不太記得了。』

『但拿起那根羽毛時的感覺我卻還記得。』

『悲傷。』

『我觸碰到羽毛時,我有這種感覺。』

『那羽毛是污穢的不祥之物,碰過的人報上名來』

『…在天空…有個非常悲傷的少女。』

『那孩子她,一直除了作著悲傷的夢之外,什麼也沒有。』

『因為無法獲得幸福,所以只能作著悲傷的夢。』




★第壹章 社殿 /柳也★(Summer)


正曆五年 夏


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
當我還這麼想時,已經躲不掉了。
…碰。
我變成某個重物的緩衝墊。
整個人面對天空倒在地上。
【柳也】「…痛痛痛。」
【聲音】「…為何汝會待在這種地方?」
那重物說話了。
【聲音】「汝…該不會看見了吧?」
【柳也】「我只有看見天空啦。」
【柳也】「要是有說話的空閒的話,就趕快起來啦。」
那從天而降的東西,慌張地站了起來。
而我也邊揉揉被撞到的腰,緩緩地站起來…



有個少女。
一副纖細的身軀。
穿著似乎很高級的絹布制巫女裝。
垂下來的長髮用響無鈴纏著。
不知為何,少女正在將腰際的裙帶重新綁好。
【少女】「………」
【柳也】「………」
我們四目相對。
【少女】「汝在看什麼?」
【柳也】「妳是在空中換衣服嗎?」
【少女】「………」
氣氛突然變得很糟的沉默。
【少女】「…汝是新來的嗎?」
她將視線移往我腰間掛著的鐵鞘長刀。
【柳也】「啊啊。我是今天早上才剛上任的。」
【少女】「名字是?」
【柳也】「正八位衛門大志,柳也。」
【少女】「沒有姓嗎?」
【柳也】「因為太趕了,所以只給了名而已。」
【少女】「從哪兒來的?」
【柳也】「來這裏之前是在若狹(注:今福井縣西部)一帶吧。」
【柳也】「要身家調查的話,我也不太清楚。」
【少女】「是嗎?餘會記住的。」
她呢喃般地說完後,又繼續埋頭拚命綁著帶子。
那動作看起來十分笨拙。
看來是個相當不靈巧的女孩吧。
【柳也】「妳這樣從別人頭上降下來,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嗎?」
【少女】「為何余非得道歉不可?」
【柳也】「真是相當不懂人情世故的傢伙呢。」
【柳也】「再說,妳問了別人姓名後不打算報上名字嗎?」
那正在綁帶子的手,停了下來。
【少女】「汝不知道餘的名字嗎?」
【柳也】「不知道。我們才剛見面吧?」
【少女】「是嗎?竟然會有不知道的人啊…」
她似乎覺得很有趣地呢喃著。
【少女】「神奈。」
少女如此說著。
【柳也】「神奈?」
【柳也】「那可真巧啊。」
【柳也】「我所奉命要守護的翼人的大名正好就是神奈。」
【神奈】「…汝可真是奇怪的男人呢。」
【神奈】「汝認為翼人是什麼樣的人?」
【柳也】「這個嘛。再怎麼說都是神的使者。」
【柳也】「唐天竺稱之為『鳳翼』,又名『風司』。古名則為『空真理』」
【柳也】「其肌白似天鵝絨,其眸類於瑪瑙,其淚恍若金剛石。」
【柳也】「那高貴之姿宛如天仙。」
【神奈】「…說得還真是瑰麗呢。」
她似乎出神地呢喃著。
【神奈】「話說回來,汝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柳也】「沒什麼。只是到處晃晃而已。」
【柳也】「再怎麼說,這裏也是挺廣闊的。」
【柳也】「要是想順利達成護衛的工作的話,至少也該知道在哪里有什麼吧。」
【神奈】「汝這種態度值得嘉許。」
她沒什麼誠意地說完後,又繼續綁起帶子。
【柳也】「神奈。」
【神奈】「…以第一次見面來說的話,未免也叫得太直接了吧?」
【柳也】「是妳叫我這樣叫妳的啊。」
【神奈】「那,有什麼事?」
我才剛抱怨一下,就被催促繼續說重點。
【柳也】「神奈妳熟悉這裏嗎?」
【神奈】「那當然。」
【神奈】「這世上有不瞭解自己住的房子的人嗎?」
【柳也】「那就帶路吧。」
【神奈】「為何餘得要帶路?」
【柳也】「這裏妳很熟吧?」
神奈皺起了眉頭。
【神奈】「餘再問汝一次。」
【神奈】「為何,餘,非得,為汝,帶路?」
【柳也】「理由有兩個。」
【柳也】「第一是妳似乎滿熟悉社殿裏的。」
【神奈】「另一個呢?」
【柳也】「雖然聽起來有點頑固,但我覺得被看起來普普的女人帶路會比較爽快。」
她露出複雜的表情看著我。
似乎是無法判斷我說的普普是褒還是貶。
【神奈】「…餘帶路就是了。跟過來吧。」
【柳也】「那可真是感謝。」
【柳也】「啊,普普是指『還不會太差』的意思。」
【柳也】「不要想太多喔。」
【神奈】「囉唆。」

我們在可以看見中庭的走廊上走著。
那是個被整齊地修整過,相當適合高貴者居處的庭院。
但神奈完全沒有笑容,只是揮了一下衣袖。
【神奈】「只有衣服看起來最像樣而已。」
【神奈】「事實上過的生活和在牢獄中沒什麼兩樣。」
【神奈】「連庭院都不能隨意走動。」
【神奈】「為何余得被關在這裏呢?」
【神奈】「餘就算只有一個人也可以活下去的…」
我似乎是被誤會了。
我從那從未見過的衣服樣式注意到這名少女的背部是有羽翼的。
看來我似乎是找了自己該守護的翼人的碴了。
但了現在也沒什麼的辦法了。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繼續了談話。
【柳也】「可是,妳的羽翼呢?砍掉了嗎?」
【神奈】「不要說些沒來由的話。」
【神奈】「只是收起來而已。平常看起來和一般人一樣。」
【柳也】「什麼啊,是這樣子啊?」
【柳也】「虧我還期待著可以看見什麼特殊的東西。」
【神奈】「真是抱歉哪,餘是個不斷破滅汝期望的女人。」
確實她的樣子是和我印象中的翼人差滿遠的。
不只這樣。
…摸摸摸。
我試著觸摸神奈的臀部。
【神奈】「…汝做什麼!」
她慌張地退開身體,臉紅地瞪著我。
反應也和附近一般的少女沒什麼不同。
【柳也】「不,因為妳的曲線滿棒的。」
【神奈】「汝只要看到很棒的曲線就會去一一確認嗎!?」
【柳也】「曲線棒的臀部可沒那麼常見。」
【柳也】「所以平常也沒什麼機會摸。」
【神奈】「………」
【神奈】「餘從未見過像汝這般無禮的男人。」
【柳也】「彼此彼此吧?」
【神奈】「汝說什麼!?」
【柳也】「妳剛剛用那臀部把我壓住了吧?」
【神奈】「………」
她一副想說什麼的樣子,呆呆地看著我。
【神奈】「和汝在一起,餘都快忘記餘有羽翼了。」
【柳也】「什麼意思?」
【神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在屋子深處有間排列整潔的房間。
【神奈】「餘平常就是住在這裏。」
【柳也】「………」
【神奈】「怎麼啦?快進來無所謂啊?」
就算我再沒禮數,還是會卻步于直接進入高貴者的住處。
【聲音】「神奈大人,打擾了。」
突然響起了一位女性的聲音。
我右手馬上握住了刀柄。
因為完全感覺不到氣息。
一轉過身,是個像女官的人拿著行李站著。
我將握著刀的手鬆開,和神奈咬起耳朵。
【柳也】「她是誰?」
【神奈】「是這裏唯一誠心在侍奉餘的人。」
【裏葉】「小女子名叫裏葉。就請這麼稱呼吧。」
說著,便將行李輕輕放在附近的地板上。
是件材質似乎很柔軟的夏裝,大概是神奈的替換用衣吧。
【裏葉】「神奈大人,請問,那位是…?」
【神奈】「不必想太多,只是個可疑人物罷了。」
【柳也】「這算什麼介紹啊?」
【神奈】「汝方才偷摸了餘的臀部吧?」
【柳也】「想摸的衝動上來了我也沒辦法啊。」
【柳也】「不想被摸的話就好好遮住就好啦?」
【裏葉】「神奈大人,您剛剛究竟是什麼樣的打扮…」
【神奈】「不對不對不對啦。」
【神奈】「餘有遮好的,餘剛剛確實有好好遮住的。」
她在一陣慌亂辯解後,注意到我在笑。
【神奈】「就如汝所見,彼乃怪人兼傻蛋,裏葉汝也得多加注意才是。」
她咳了一下,擺出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裏葉】「嘻嘻嘻嘻…」
【神奈】「怎麼?有什麼好笑的嗎?」
【裏葉】「就是神奈大人您害羞的樣子啊。」
【神奈】「誰害羞了啊?餘是感到很憤慨而已。」
【裏葉】「可是,您的面容相當泛紅呢?」
被一語道破後,她的臉更紅了。
【神奈】「反、反正汝要好好教導這個人的禮數就是了。」
接著神奈便飛也似地跑出房間。
那大大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柳也】「…到底是誰該教誰啊?」
【裏葉】「這個嘛…」
我變得和裏葉兩人獨處後,才發現我還沒報名字。
【柳也】「我叫柳也。職稱是正八位衛門大志,今天早上剛上任的。」
但她卻沒什麼反應。
只是一直盯著我的臉看,讓我感覺頗不舒服。
正當我這麼想時,她突然問了我。
【裏葉】「衛門大人您,為什麼會去摸神奈大人的臀部呢?」
【柳也】「因為我覺得她跟到處可見的小女孩沒什麼兩樣。」
【裏葉】「…您說的是呢。」
她似乎很安心似地點了幾次頭。
【裏葉】「其實我也很想摸摸神奈大人的臀部呢。」
【裏葉】「要是我剛剛有在場的話,應該也會這麼做吧?」
她用一副沒什麼的表情說著驚人的事。
【柳也】「下次我幫妳吧。」
【裏葉】「如果有機會的話。」

隔天早上。
我被正式受封為神奈備命的警衛。
我的職位是叫「大志」。
算是指揮社殿的身份。
而在形式上,是受到禦命而從衛門府被派遣過來的。
雖然是這麼說,但下屬卻不到二十人,而且也常在做雜事。
就連我最初被授與的任務,也是站崗。
簡單說就是把風啦。
我和看起來頗認真的年輕武士一起守著正門兩側。
附近是一片青翠的夏天山峰。
吹過來的風,對汗濕的肌膚來說也挺舒適的。
結果才不到半個時辰,那年輕武士便開始打起困兒來了。
我苦笑著,但心中卻思考著完全不同的事。
雖然說運氣好沾到了一官半職,但我還是算個無賴漢。
要是發生什麼事的話,也是有可能會被部下或是上司背叛的。
要能清楚正確地掌握自己所處的立場。
這對像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是生存的必須條件。

我利用排班外的時間,到處觀察社殿的狀況。
社殿的範圍全部被杉木板給圍住。
正門不用說,連到裏面的入口都有全天候守衛。
以守護高貴者來說是當然的。
但我覺得人員的配置滿奇怪的。
連看守必備的眺望用高臺也沒有。
似乎並不是假想會有外敵侵入。
感覺上反而像是為了戒備從裏面出去的配置。

最初幾天我只是一直站崗。
不用說神奈本人了,連陪侍她的女官也都沒機會看見。

差不多過了五天吧。
有個見過的女官找我。
而我正在值班室一個人處理事務。
或者該說是正在為文書的內文痛苦掙扎中比較正確吧?
【裏葉】「衛門大人。」
【柳也】「嗚喔哇!」
差點被嚇到把墨汁給撞出硯臺。
【裏葉】「您真是喧鬧呢。」
【柳也】「是妳太過安靜的錯吧?」
這次也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氣息。
雖然說和我正專心處理事務有關,但以一個武士來說,這不是件好事。
裏葉看著我前方純白的紙,不知為何瞪大了眼。
【裏葉】「唉呀唉呀真是的真是的…」
【柳也】「怎麼了?」
【裏葉】「衛門大人是用烤墨紙來寫文宣狀的嗎?」
【柳也】「烤墨紙?」
【裏葉】「如果用這種紙沾柑橘汁液來書寫的話…」
【裏葉】「萬一就算被外人奪去,也會很神奇地…」
【柳也】「不,不是什麼『很神奇地』吧。」
【柳也】「要是用柑橘汁液書寫的話,連要送達的物件也無法閱讀吧?」
【裏葉】「那就只要用墨水注上『這篇文書是用柑橘汁液書寫的』就好了啦。」
【柳也】「………」
總覺得完全沒意義。
我仔細地端詳了一下裏葉的臉。
但很恐怖的是我完全看不出她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
【柳也】「算了,有事嗎?」
我一回復正常口吻,裏葉也跟著回復端正的坐姿。
【裏葉】「其實是希望能勞煩您親自前往社殿內戒備…」
她言語含糊地,用隱喻含意的眼神看了看走廊。
【柳也】「可是…」
【裏葉】「這是神奈備大人的直接指示。」
【柳也】「我瞭解了。」
這樣形式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放下筆,從地板站起來。
【柳也】「還有,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衛門大人』啊?」
【裏葉】「請問這是為什麼呢?」
【柳也】「我不喜歡被這樣約束地稱呼。」
【裏葉】「那麼,請問該怎麼稱呼您比較好呢?」
【柳也】「叫我柳也就好了。」
【裏葉】「那麼柳也大人,這邊請。」
【柳也】「啊啊。」
【神奈】「動作真是慢吞吞的。」
神奈一看見我,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著。
【神奈】「汝這五天都看不見人是上哪兒去做了什麼事啊?」
【柳也】「我是在工作,工作。」
【神奈】「那種無聊的事放著不管就好了啊。」
【柳也】「………」
【神奈】「真是個沒路用的傢伙。」
【柳也】「沒用的是妳的頭吧!?」
【神奈】「喲,不過是個可疑的傻瓜竟然敢對余大呼小叫的啊?別笑死人了!」
【裏葉】「算了算了啦神奈大人。」
裏葉看見我們的狀況,插了進來。
【裏葉】「柳也大人也太不成熟了。」
被委婉地指責後,我才冷靜下來。
打從第一次見面以來,每次一和神奈對話我都會變得怪怪的。
【柳也】「真是慚愧。」
【神奈】「嗯。知道就好。」
【柳也】「我可不是在向妳道歉。」
【神奈】「不用再隱瞞了沒關係,餘會赦免汝一切的無禮的。」
【神奈】「餘是多麼寬大為懷啊。」
【柳也】「………」
看來再說下去也沒用了,所以我試著轉移話題。
【柳也】「那,找我有什麼事啊?」
【神奈】「就先坐下再說吧。」
我當場盤腿坐了下來。
裏葉也按著和服的裙擺,坐在我身邊。
【神奈】「是因為裏葉囉唆地說只有和餘兩個人太無聊了。」
【神奈】「所以餘特別把汝給叫來,汝得心懷感激才是。」
【柳也】「真的是這樣嗎?」
【裏葉】「當然是隨便說說的。」
【裏葉】「是因為神奈大人這幾天一直都在談著柳也大人。」
【裏葉】「三不五時地說著『那個人沒有來嗎?』。」
所以似乎是裏葉注意到了,才來叫正在值勤中的我吧。
【神奈】「事、事情才不是這樣子的。」
【神奈】「是裏葉汝搞錯了吧?」
裏葉不管忙著辯解的神奈,用奇妙的表情問我。
【裏葉】「果然還是給您添麻煩了嗎?」
【柳也】「不,我是無所謂啦……」
這樣的三個人聚在一起是要做什麼呢?
我試著想像一下。
在間類似寢室的房間私下見面。
一旁的是有著美麗秀髮的女官,和位高貴者…
我看了一下神奈的臉。
與其說是高貴者(Kizin)不如說是怪人(Kizin)還好一點吧?
【神奈】「汝是不是剛剛在想什麼無禮的事啊?」
【柳也】「…我是在想反正行為舉止就算了。」
【柳也】「至少妳也該把那個奇怪的語氣改一下吧?」
【神奈】「餘的語氣哪里奇怪了?」
【柳也】「首先就是那個『餘』很奇怪。」
神奈的語氣,可以說是一種混合王宮貴族和武門的獨特語調。
雖然以身份來說是不奇怪,但是奇怪在她用的是男性語氣。
【裏葉】「在我開始侍奉時就已經是這樣說話了。」
裏葉苦笑地說。
【神奈】「那麼,餘該如何稱呼餘呢?」
【柳也】「多半是『我』或是『妾身』之類的吧?」
【神奈】「余就是餘。既不是我也不是妾身。」
【柳也】「這不能當理由吧?」
【神奈】「並不需要理由。」
【裏葉】「唉…」
【柳也】「…為什麼是妳在歎氣啊?」
【裏葉】「因為我很羡慕。」
【柳也】「羡慕什麼?」
【裏葉】「羡慕能和神奈大人這樣親密地交談的柳也大人。」
【柳也】「妳覺得我們這樣看起來像是在親密地交談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還滿樂天的。
【裏葉】「是的,看起來就是這樣。」
果然這樣回嗎?
【裏葉】「而且…也只有柳也大人會這樣。」
【裏葉】「即使知道了神奈大人的身份,還是維持一樣的態度。」
【神奈】「的確。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柳也】「我可不想被妳這樣說喔。」
嘴巴上這樣說,但裏葉的話讓我想起了工作的事。
【柳也】「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我才一站起來,裏葉也跟著站了起來。
【裏葉】「是否能請您再稍微待一下呢?」
【柳也】「傳信者還在等我喔。」
雖然要交給他的文書還是白紙一張。
神奈雖然一直默默不語,但最後終於說了。
【神奈】「有空再過來吧。」
【柳也】「要是這樣簡簡單單地來這裏,我可是會被懷疑工作態度的。」
正當我行個禮要離開時。
我聽到了神奈的聲音。
【神奈】「餘會很奇怪嗎?」
【柳也】「大概和我一樣怪吧。」
我這麼回答。
神奈似乎很安心的樣子。
【神奈】「知道了嗎?要再過來喔。」
她說了這些話後,便馬上轉了過去。
我注意到自己在和神奈交談時,都忘記她有羽翼這件事了。
我繼續無趣的工作。
習慣了之後,也總算能掌握社內的氣氛。
有件事我很在意。
就是擔任守護的人員全體士氣太低落了。
站崗是虛應故事,連巡邏都是輕率了事。
連女官們也是一樣。
連在神奈身邊的事務,也是令人懷疑有好好在做嗎?
很明顯在社殿辦事的人都沒有想好好認真盡職的意願。
而這樣對該守護者的不關心,對我來說正好。
我變得每天去拜訪神奈居處一次。

【柳也】「神奈,妳真的是翼人嗎?」
【神奈】「一來就問這什麼奇怪的話啊?」
【柳也】「我看著大家的樣子,總覺得搞不太懂。」
翼人應該是被視做從天上被派遣下來的存在。
要是有饑荒或瘟疫傳佈時,可以運用靈力加持祈禱來救世。
真要說的話,等於是可以直接和神交涉的存在。
就算是穿著巫女裝束,也和一般巫女有天壤之別才是。
【柳也】「這和我所聽過的待遇可完全不同呢。」
神奈一副想說「是在說這個啊?」的樣子歎了口氣。
【神奈】「餘也不太清楚,似乎從以前就是這樣了吧?」
【神奈】「而且,餘也不是什麼神的使者。」
【柳也】「但是妳有羽翼吧?」
【神奈】「又不是只要有羽翼就是神的使者吧?」
【柳也】「說的也是。螽斯和蟋蟀也是有羽翼嘛。」
【神奈】「汝的比喻聽起來很刺耳喔!」
【裏葉】「蚊子和果蠅也是有羽翼呢。」
【神奈】「更糟!」
裏葉在神奈轉過去的方向笑容滿面地看著我們。
和之前一樣,完全地察覺不到氣息。
她跪坐在地板上,將捧著的高腳盤輕輕放著。
上面裝得滿滿的是純白的雪片。
【柳也】「這個冰是從哪來的?」
【裏葉】「我剛剛經過酒殿前時,看見那裏面有釋放著恐怖冷氣的小屋。」
【裏葉】「進去一看,神奇的是明明正值酷暑卻有著這樣的冰。」
【神奈】「喔。這可真是奇怪呢。」
【裏葉】「我是想這非得報告守護的人才行,所以就這樣帶過來了。」
【柳也】「那叫『冰室』。是為了能儲存冬天所降的雪而設置的小屋。」
【裏葉】「啊,是這樣子啊。」
【柳也】「另外未經許可擅入冰室可是重罪一條喔。」
【裏葉】「唉呀唉呀真是的真是的。」
【神奈】「真危險真危險。」
這兩人完全沒有悔改之意。
【柳也】「真是的,明明還要再過一陣子才能開啟冰室的。」
【裏葉】「這原本就是為了神奈大人而儲存的。」
【裏葉】「而且,就算現在拿回去,也會在放回冰室前融化的。」
雖然她一副很困擾的樣子說著,但想當然爾都是已經計算過了的。
【柳也】「算了。」
我一允許後,裏葉便正對神奈端正坐好。
她先將雪片含一點在口中,再將高腳盤放置於神奈前面。
【裏葉】「來,神奈大人。請用。」
【神奈】「嗯。辛苦了。」
【柳也】「果然是妳指使的吧?」
【神奈】「那當然,連這種酷暑時候都不開那還要什麼冰室啊?」
她用手指沾了一些冰,就這樣送入口中。
那薄桃色的雙唇,喊了起來。
【神奈】「真冰。」
【神奈】「柳也汝也試試吧。餘特別允許可以汝這樣做。」
再怎麼說都是不可以去食用供奉給神奈備大人的貢品。
但現在這樣再說明也滿白爛的,所以我老實地低下了頭。
【柳也】「感謝賜恩。」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8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我拿起些雪片,享受著手指觸碰著的舒適感。
外面又悶又熱。
從垂簾外吹過來的風,讓人感到莫名火大。
我將雪片放入口中。
那強烈刺激的冰冷感,讓我稍微忘卻了不安。
【裏葉】「像這樣三個人一起吃著冰,簡直像是…」
【柳也】「像個沒有為寒冬儲糧,用屋下的雪在充饑的瀕死家庭呢。」
【裏葉】「真是個相當風趣的譬喻呢。」
【柳也】「不要用那麼認真的表情回玩笑話啦。」
【神奈】「………」
【柳也】「怎麼啦?冰吃太多肚子痛嗎?」
【神奈】「家族到底是怎麼樣的東西呢?」
先回話的是裏葉。
【裏葉】「說的也是呢。」
【裏葉】「真硬要說的話…」
(觸碰)
【裏葉】「應該是像這個樣子吧?」
她從神奈的背後將身體貼了過去。
【神奈】「喂喂,這麼熱的天氣不要貼過來啦。快放開。」
【裏葉】「………」
她垂頭喪氣地準備離開房間。
【神奈】「慢著慢著,也不需要離這麼開。」
(觸碰)
【神奈】「所以不是說不要貼過來嗎?」
【裏葉】「………」
【神奈】「慢著慢著慢著,不要一直要離開啦,回來,靠過來一點。」
(觸碰、觸碰)
【神奈】「…為何連汝也一起湊過來貼著餘?」
【柳也】「不,只是不知不覺就跟著做了。」
【神奈】「汝等都退開餘身邊啦。」
【裏葉】「………」
【柳也】「………」
【神奈】「所以餘不是叫汝等都離開啦!」
【柳也】「一下這樣一下那樣的真麻煩呢。」
【裏葉】「就是啊,就是啊。」
【神奈】「汝等是一起聯合起來戲弄餘嗎?」
【裏葉】「這是哪兒的話?」
【裏葉】「所謂的家族,就是像這樣貼在一起生活的。」
【神奈】「是這樣子的啊。」
【柳也】「…是這樣子的嗎?」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裏葉】「就是這樣子的。」
她再一次靠過去,將有點害羞的神奈的臉用袖子包住。
【神奈】「快、快不能呼吸了啦。」
【裏葉】「像這樣貼近到快不能呼吸了的才是真正的家族喔。」
(緊抱)
看著正在掙扎的神奈和露出燦爛笑容的裏葉。
的確是勉勉強強可以看出是感情和睦的母女吧?
【神奈】「嗯嗚嗚。嗚嗯嗯嗚~嗯嗯嗚嗚…」
【裏葉】「您這麼說太過誇獎了,讓我受寵若驚了。」
【柳也】「我聽起來比較像是『痛苦到不能呼吸了,快放手啦』吧?」
【裏葉】「那是因為柳也大人您的耳朵有問題吧?」
【裏葉】「對吧?神奈大人。」
【神奈】「………」
【裏葉】「神奈大人?」
【神奈】「噗哈!」
【裏葉】「哎呀哎呀,您的臉真是紅呢。」
【神奈】「…汝以為,是誰的錯啊?」
對神奈氣喘吁吁的樣子,裏葉很快地說了。
【裏葉】「都是因為神奈大人太過可愛的錯啊。」
【神奈】「真是的,裏葉所說的話真是不能盡信呢。」
似乎是羞於被如此稱讚吧? 神奈小聲地如是說著。
我悄悄地重新認知了看護著神奈的裏葉。
【裏葉】「您又擺出一副相當複雜的表情呢。」
【柳也】「我天生就是這樣。」
【神奈】「真沒意思。在余面前換張別的臉吧。」
【柳也】「不要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我看了一下神奈。
越瞭解她,越覺得神奈和一般女孩沒什麼兩樣。
【柳也】「神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過這樣的生活的?」
【裏葉】「是自從柳也大人上任後,便過著如此活潑的生活…」
【柳也】「不是說這個啦。我是說她什麼時候開始住在社殿裏的?」
【神奈】「不記得了。當余開始有認知時,就已經被關起來了。」
神奈的雙眸忽然蒙上一層陰霾。
似乎是不想談及的事吧?
【柳也】「是嗎?」
我放棄繼續問下去,重新坐好。
高腳盤的冰早已化作水,泛起了波紋。

等我聽到奇怪的傳言時,已經是當天黃昏。
我在太陽快下山時,接手了內側的守衛。
山上的夜晚來得特別早。
都可以看見日落到對面的山,而整個社殿覆滿黑暗時,也才不到下午4點半。
我在將火給點起時,注意到守衛的不安。
【柳也】「你在扭扭捏捏什麼啊?」
【柳也】「你接下來就沒排班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守衛】「衛門大人,您不知道嗎?」
他那畏懼的口氣,讓我感到不對勁。
守衛的態度有兩種。
隨隨便便混水摸魚的,和似乎在畏懼著什麼而屏氣凝神奉公職守的。
這個守衛是後者。
【柳也】「說吧。我不會傳出去的。」
我一說完後,他便邊注意著四周開始說了。
【守衛】「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守衛】「神奈備大人她…那個。」
【守衛】「其實不是人。」
【守衛】「所以我很害怕是否會被亂下天罰。」
【柳也】「可是,就我看來,相信會有天罰的人挺少的吧?」
那守衛似乎想了些什麼後,更加壓低聲音地說了。
【守衛】「我有聽說過以前在比這裏更南的社殿裏有囚禁著一對翼人母女。」
【柳也】「有囚禁著?」
我忍不住回話問道。
因為『囚禁著』這種話不是守護翼人的人該說的話。
但守衛繼續說著。
【守衛】「聽說那母親和人有所交心,而化作惡鬼…」

當天晚上。
守完大夜班的我,正在回值勤室的途中。
但卻看見應該已經沈入睡眠中的本殿新點起了燈。
我覺得怪怪的,便過去一探究竟。
走出來醒著的,是神奈。
她將小小的燭臺被放在一旁,坐在階梯上。
神奈似乎正在賞月吧?
那為冰冷的月光所照映的面孔,宛若白瓷一般。
【柳也】「怎麼了嗎?」
【神奈】「是柳也嗎…」
【柳也】「離天亮還有點時間,這樣會著涼的,快去睡吧。」
【神奈】「今天只有汝一個人嗎?」
她不聽我的忠告,反過來詢問我。
【柳也】「值班的生病了下不了床,所以便是由我來守大夜班。」
【神奈】「是這樣子啊。」
神奈說了這些後就沒有開口了。
而我也開不了口。
因為她的神情看起來是如此虛無飄渺。
【神奈】「…柳也,汝會作夢嗎?」
【柳也】「作夢嗎?」
【神奈】「沒錯。」
【柳也】「偶而吧。有時也會夢見過去的事。」
【神奈】「是怎麼樣的夢呢?能夠說來聽聽嗎?」
我的腦海中朦朧地浮現過去所做的夢。
【柳也】「…是旅行時的天空。」
【柳也】「偶而還有在各地所遇見的風俗人情。」
【神奈】「旅行嗎…是汝自己一個人旅行嗎?」
【柳也】「沒錯。」
【神奈】「這樣子啊。」
神奈的眉毛在月光下微微地動了一下。
【神奈】「那夢會快樂嗎?」
【柳也】「…是滿難受的吧。如果真要問的話。」
【神奈】「做完難受的夢後,汝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柳也】「像是烏雲吧。」
【神奈】「烏雲?」
【柳也】「就是那種快要下雨時的雲。」
【神奈】「那,汝是如何驅逐這種心情的呢?」
【柳也】「烏雲會隨時間而流逝的。所以我都只是等著它過去而已。」
【神奈】「或許是這樣吧。」
她微微地露出笑容,看著我。
她那像孩子般的雙眸,在燭光照映下看起來像是在搖曳著。
【神奈】「有時候也會下很久的雨吧? 那這種時候汝會如何?」
【柳也】「下很久嗎?說的也是哪…」
【柳也】「那我會找人聊聊,消除鬱悶吧?」
【神奈】「那汝就聽好。」
【神奈】「現在正下著雨。」
【柳也】「我倒是覺得今天是個還滿幽雅的夜晚吧。」
【神奈】「餘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柳也】「………」
我一沒回話,就聽到粗魯的聲音命令著我。
【神奈】「在那裏會聽不到,靠過來一點。」
【神奈】「但是不要整個人貼過來。」
【柳也】「知道啦。我才不會在這種時候亂來的啦。」
叩!
【神奈】「這不就做了嗎!?」
【柳也】「是因為太暗看不見而已啦。」
【神奈】「真是的,一點用都沒有。」
【柳也】「在這裏可以了吧?」
【神奈】「可以。」
她似乎很滿足地點了點頭。
之後抬起頭仰望月亮,開始說了起來。
【神奈】「餘年幼時,曾坐在像這樣的黑暗中。」
【神奈】「餘什麼都看不見,連自己是否存在都不確定。」
【神奈】「餘很害怕,又很寂寞,但餘卻不能哭。」
【神奈】「因為即使餘再怎麼哭鬧也沒人理會。當時就是這樣。」
她停頓了一下,安靜地注視月亮。
【神奈】「但,卻有個看見了溫暖光輝的時候。」
【神奈】「那是個模糊浮現的人影。」
【神奈】「當餘一接近,那光變消逝了。」
【神奈】「餘也跟著要追上去。」
【神奈】「餘一直都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神奈】「不止一次,這個夢餘已經做了好幾次了。」
和話題的內容迥異地,神奈微笑著。
笑容被認為具有驅逐凶相的力量。
若是這樣的話,神奈的笑容,看起來也只是做個樣子以求其效果罷了。
在永恆的黑暗中所燃起的溫暖光輝。
是即使再怎麼尋求也絕無法獲得的東西。
【神奈】「柳也汝認為那人是誰呢?」
【柳也】「大概是神奈的家慈吧?」
神奈大概也預期我會這樣說吧?
風吹了起來,燭臺的火也跟著搖曳。
神奈黑潤的長髮,也像是在拂去黑暗般地飄揚。
【神奈】「…余根本不記得余的母親的臉。」
【柳也】「所謂的夢,是在回憶曾經見過的景物。」
【柳也】「所以即使妳不記得也一定有看過。」
【神奈】「…是曾見過的景色嗎?」
神奈傾著頭。
【柳也】「神奈也是家慈所產下的吧?」
【柳也】「所以雖然不記得是何時分開的,但卻忘懷不了。」
說著,我也苦笑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父母的長相。
連夢裏都沒出現過。
但神奈笑了。
【神奈】「汝是指餘的身體還記得嗎?」
她將手掌輕輕放在胸口。
【神奈】「那就不算是個惡夢了吧。」
風又吹了起來。
沉默像是伴隨事實地逐漸經過。
神奈突然說了。
【神奈】「餘好想見見余的母親…」
【神奈】「這份心意,以餘的身份來說太過強求了嗎?」
那並不是對任何人說的細語。
我也什麼都沒說,只能裝作沒聽到。
【神奈】「罷了。這並不是汝的錯。」
或許是察覺到氣氛不對吧,神奈安慰我說。
【神奈】「柳也也只是盡著自己的職守罷了。」
【柳也】「啊啊…」
【神奈】「餘也得盡盡自己的職守了。餘要回寢室去了。」
我行了個禮,往值勤室走去。
但背後卻沒有傳來移動的感覺。
我一轉身,神奈還是佇立在那裏。
【柳也】「怎麼了?」
沒有回話。
【柳也】「會寂寞嗎?」
或許是月光的關係吧,她的雙眸看起來相當濕潤。
【柳也】「妳在哭嗎?」
【神奈】「自己一個人會很難受。」
【神奈】「餘從未想過這竟會是如此難受的事。」
【神奈】「守護的工作,辛苦了。」
這麼說完後,神奈便前往了寢室。

隔天早上。
正要準備工作時。
上面的人卻傳達了出乎意料外的事。
【官差】「…神奈備命為祈願五穀豐碩,將移居北方社殿。」
【官差】「出發日訂在農業曆的大暑。」
【官差】「各位在下個命令頒佈前一樣得處理好所有事物。」
在他言畢,快收完命令狀時,我才總算發現事情的重大。
是說神奈要從這裏移到別的社殿去吧。
這話讓我整個人醒了過來。
【柳也】「有疑問。」
【官差】「說吧。」
【柳也】「吾等也須隨同神奈備命共赴新社殿嗎?」
【官差】「不,還是得處理莊園。所以吾等皆須留下,靜候並遵守開墾的指示。」
周圍的人都松了口氣般的樣子。
這些人除了像我一樣的無賴漢外,幾乎都是百姓出身。
原本就沒什麼人是願意擔任翼人的守護吧。
【柳也】「我無法接受。我是受到守護翼人的命令才前往這裏上任的。」
【官差】「那份命令已經被撤回了。」
【柳也】「為何?」
【官差】「就像我之前所說的。」
我們持續了無意義的爭論。
但我的意願完全沒被接受。
擔任守護的也沒人支持特立獨行的我。
通知傳達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但我無視於此,直接跑向神奈身邊。

【柳也】「神奈,妳知道嗎?」
【神奈】「吵死了,有什麼事?」
【柳也】「吵死了就算了。有通知要妳移往北方社殿。」
【神奈】「喔,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啊?」
神奈毫不吃驚地回答道。
【柳也】「這是怎麼回事?」
【神奈】「每年都會這樣的。」
【柳也】「但是我卻是到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在上任時,我就沒被決定任期。
我相當後悔自己太草率沒有搞清楚狀況。
但就算我再怎麼反駁,也無法改變決定的事實吧。
【神奈】「決定了就是決定了。就算柳也汝再怎麼樣的無濟於事的。」
神奈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帶點諷刺地說。
【柳也】「但再怎麼說,這樣的待遇也太…」
【神奈】「隨身侍者另外分發,社殿的人就待在這裏…是這樣對吧?」
【柳也】「妳已經知道了嗎?」
【神奈】「一直都是這樣的。」
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空虛地笑著。
【神奈】「要離開這裏了啊。什麼時候出發?」
【柳也】「農曆大暑。」
【神奈】「那也沒剩幾天了嘛。」
【柳也】「妳無所謂嗎?」
我一問,神奈的眼神動了一下。
【神奈】「汝是指什麼事?」
【柳也】「我是在問妳就這樣分離也無所謂嗎?」
【神奈】「沒辦法啊。」
簡直像是在回答別人的事般地了無生氣。
【柳也】「妳會和我跟裏葉分開喔?」
【神奈】「唷?汝不想和餘分開嗎?」
她挑高音調挑釁地說著。
但那努力裝出來的威勢,只會讓我感到心痛罷了。
【神奈】「那裏也會有奇怪的人吧。」
【柳也】「但不會有我和裏葉。」
【神奈】「不用這麼囉唆!餘看起來像是這麼軟弱的人嗎!?」
【柳也】「………」
【神奈】「即使沒有汝,餘也能活下去的。」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說過的話。
『餘就算只有一個人也可以活下去的』
我知道了說著這話的神奈的另一個面貌。
我在月光下的院子裏,所見到的她意外的脆弱面。
神奈大概在那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吧?
自己總有一天會要自己一個人出發。
【柳也】「不要逞強了。」
【神奈】「汝說什麼!」
【柳也】「妳不是很寂寞嗎?」
【神奈】「不對。」
【柳也】「那為什麼要對我吐露心聲呢?」
【柳也】「不就是因為妳很寂寞,想要見妳母親嗎?」
【神奈】「餘可沒這麼說過!」
【神奈】「餘只是說想著冀望也無法獲得的事物只是在白費力氣而已。」
【柳也】「為什麼妳會認定見不到?」
【柳也】「難道妳母親死了嗎?」
神奈的表情在一瞬間整個變了。
【神奈】「才沒有死呢!」
【柳也】「為什麼妳能這麼肯定?」
【神奈】「絕對沒有死的。絕對不可能的!」
她整個臉都紅紅的,像孩子一般拚命搖著頭。
我也能體會神奈的心情。
在夢中所見到的淡淡的,溫暖的光輝。
若是連那也是幻覺的話。
【神奈】「母親大人一定…」
【神奈】「一定還在哪里看著餘…」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
她用袖子遮住快崩潰的威嚴。
【神奈】「給餘退下!餘不想看見汝的臉!」
我則默默地行了個禮,辭別神奈的房間。
擦身而過的女官,被嚇得往我這邊看著。
我的怒氣沒有消去。
我不太清楚自己在憤恨些什麼。

在換夜班前,我去找了裏葉。
只見她在東西散亂一地的房間中忙東忙西的。
【柳也】「妳在做什麼?」
她被嚇得抖了一下肩膀,往我這邊轉過來。
知道聲音的主人是我後,裏葉松了口氣。
【裏葉】「現在我正在忙,如有事情請稍候。」
她冷淡地說著。
裏葉似乎是在做旅行的準備吧。
她往黑色的背箱中不斷塞著折好的衣物。
【柳也】「喂。」
【裏葉】「請不要管我。」
【柳也】「妳有要去哪里嗎?」
【裏葉】「是的。是這樣沒錯。」
她認真的表情帶著強烈的怒氣。
【裏葉】「為什麼非得和神奈大人分別才行呢?」
【柳也】「妳知道了嗎?」
【裏葉】「我才侍奉她不到半年而已。」
【裏葉】「我正才想好好繼續服侍的,這種處置太不合理了!」
【柳也】「妳想跟過去嗎?」
【裏葉】「那是當然的啊。」
不知為何,我想這麼說。
【柳也】「雖然說離出發沒剩多少時間了,但也不可能是這兩天就走吧。」
【裏葉】「所以才得在那之前將她帶走啊。」
【柳也】「想逃走嗎?」
我被嚇呆了。
應該是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逃不逃得出去才是吧。
【柳也】「守衛還沒天真到會讓一個女人逃掉喔。」
【裏葉】「不用擔心,好歹我也是跑得很快的。」
我歎了口氣。
總覺得最近好像常常在歎氣吧。
【柳也】「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裏葉】「請問是什麼事呢?」
【柳也】「妳為什麼要這麼在意神奈呢?」
【裏葉】「同樣的話,我也想請教柳也大人呢。」
我被她笑容滿面的反問搞到不自覺地啞口無言了起來。
【柳也】「為什麼呢…」
【柳也】「…勉強說的話。」
【裏葉】「勉強要說的話?」
【柳也】「大概是因為沒有像她這麼有調侃價值的人了吧?」
【裏葉】「…您說的是呢。」
我們一起笑著。
【柳也】「那是昨天天亮前的事了。」
【裏葉】「是?」
【柳也】「神奈正賞著月。」
【柳也】「她說過想見她母親。」
【裏葉】「…是這樣子啊。」
【裏葉】「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
【裏葉】「神奈大人真的相當喜歡柳也大人的。」
【柳也】「說不定只是在調侃我吧?」
【裏葉】「絕不會有這種事的。」
她充滿自信地說。
【裏葉】「因為神奈大人的個性十分強硬。她不喜歡的人是絕對見不到她的。」
【柳也】「這樣啊。」
我注意到已經過了該做事的時間了。
【柳也】「我好像待太久了。我要去值夜班了。」
【裏葉】「好的。請多加注意安全。」
我要離開房間時,想起了重要的事。
我指著散亂一地的衣堆,低聲說著。
【柳也】「我不會亂來的。妳也多自重一點吧。」
【裏葉】「您有想要做什麼嗎?」
【柳也】「不,只是要稍微取得個約定罷了。」
【裏葉】「是為了神奈大人嗎?」
【柳也】「不,是為了我自己。」
【裏葉】「是為了您自己嗎?」
我沒有回話,只是笑笑而已。

一直找不太到可以見到神奈的機會。
之前也說過要裏葉『自重』,所以我也不想要她幫忙。
我雖然找過適當的理由,要前往房間,但每次都被女官阻止。
【女官】「今天神奈備大人的身體有點不適,不宜接見。」
【柳也】「我知道了。」
【柳也】「還在鬧彆扭嗎…」
【女官】「啊?」
【柳也】「不,沒什麼。」
我慌張地瞞混過去,退回了值勤室。
一直見不到神奈,而日子逐漸過去。
守護職務結束的通知,讓社殿全體的緊張感都消失了。
社殿中的人們都像是放下重擔般地笑著,或是彼此開玩笑閒聊。

在神奈出發的三天前。
上面的人像是怕被竊聽般地,悄悄跟我說。
【官差】「在這兩天內,將和這個社殿及神奈備命相關的檔和資料
儘量全部收集起來。」
【柳也】「也就是說要在神奈備大人出發前嗎?」
【官差】「不用問太多。」
【柳也】「為什麼要這樣做?」
對於更加追問的我,官差只是冷淡地丟下一句。
【官差】「你不用知道也無所謂。」
我邊在走廊走著,邊思考著某件事。
太過薄弱的守備。
以及放任士氣低落不加以訓練的長官。
和神奈要離開時同時要收集的文書…
在得知神奈的遷移時所產生的疑問,已經在我心中化作了確信。
這背後絕對有什麼事。

在大暑的前一天。
我做完當天的工作後,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明天神奈就要離開這間社殿。
是個沒有隨身侍者和餞別的寂寞出發。
我也不知道會到哪里去。
帶著濕氣的風像是要吹開屏風般地吹了進來。
到了半夜應該會下雨吧。
【柳也】「………」
我拿起放在枕邊的長刀,拔了出來。
看得出來那銀色的刀身,正在吸著昏暗。
我在心中整理著今晚要做的事。
所有的事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
突然有邪念闖了進來。
在我腦海中耳語著你現在正在做傻事喔。
還竊笑著為什麼要讓自己去背負重荷?
說著你到現在都是一個人活過來的,以後也一個人活下去吧…
我閉上雙眼,將刀入鞘。
鏮。
那響起的清脆聲音,讓我下定了決心。
我開始行動時,是在太陽下山後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
【守衛】「衛門大人,辛苦您了。」
【柳也】「啊啊,你也辛苦了。」
我等值班的守衛離得夠遠後,便不被發現地潛入社殿內。
目標是神奈的寢室。
我自己也知道我在做莽撞的事。
能夠進入神奈寢室的,只有包含裏葉在內的幾個女官而已。
白天的話還可以打混過去,晚上可不行。
被發現的話就會被當場斷頭。
這可不是指被炒魷魚,而是指我真正的頭會被斷。
我壓抑腳步聲,謹慎地前進。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8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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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總算沒被發現地侵入到神奈的寢室內。
似乎為了能讓風吹進來而沒有降下門簾。
取而代之地用了屏風來讓外面看不見裏面。
光照照了進來。
我往她睡覺的地方前進。
如我所料地,燈火還點著。
一定是維持到很晚才會熄滅的設計吧。
我蹲在枕邊,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柳也】「…喂,神奈,快起來。」
棉被下的身體動了一下。
在她很不耐煩地轉過身後,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的眼睛微微張開地看著我。
【柳也】「早啊。」
【神奈】「………」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回看看房間。
看見了在自己眼前不該出現的東西。
也就是我。
【神奈】「有、有可疑人物啊!」
【柳也】「是我,是我啦!不要大聲嚷嚷!」
我慌張地遮住她的嘴。
【柳也】「不要這樣鬧啦,我有話要跟妳說。」
【神奈】「姆~!姆姆姆!姆姆姆嗚姆嗚姆……」
似乎還夾雜了一些想到的罵人的話和廢話吧。這我還聽得出來。
【柳也】「我不是來做奇怪的事的。」
【柳也】「至少妳也不要再大聲叫了,可以吧?」
【神奈】「姆嗚姆嗚…」
【柳也】「懂了的話就點點頭。」
她勉勉強強地點了點頭。
正當我一放手。
叩!
就突然被K頭。
【神奈】「竟然敢做夜襲餘這種放肆的事…」
【柳也】「所以我說過不是來夜襲的啦。」
【神奈】「不要想狡辯。」
【柳也】「就說不是了嘛。」
【神奈】「那汝為什麼要這樣做…」
【柳也】「為了取得約定。」
我只說了這樣。
而神奈大概是從我的聲音中聽出了什麼吧,整個臉色都變了。
【神奈】「你是說…約定嗎?」
【柳也】「我是在這間社殿奉公的人,所以不能觸犯社殿的法令。」
【柳也】「但只有在一種場合下…」
【柳也】「那就是我絕對不可以因為這樣違背神奈備命直接下達的命令。」
【柳也】「雖然至今已經被抱怨過很多次了。」
我苦笑著自我調侃。
但神奈卻沒有笑。
似乎是在推測我要說什麼吧。
【柳也】「所以呢。」
【柳也】「只要妳說『讓我和我母親見面』,我就會拚命完成它的。」
【柳也】「神奈。」
【柳也】「妳能以身為侍主的身分,授予我這道命令嗎?」
我知道神奈很驚訝。
或許在我聽到神奈要離開這裏時我就暗自下定了決心吧。
一句話就夠了,只要能讓我聽到她真實的心情。
就算是要我千刀萬剮也無所謂。
【神奈】「………」
【柳也】「選擇權是在妳,我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我當場坐下,等待她的回復。

風吹得燈火搖曳,燈蕊也微微響著。
雨已經快到了。
似乎過了相當漫長的時間。
之後,神奈說了。
【神奈】「…那麼,餘特在此命汝。」
【神奈】「將余帶到余的母親身邊。」
似乎有點害羞吧,她說完後便將頭轉到一邊去。
這麼一來就決定一切了。
我將掛在腰上的長刀放地板上。
膝蓋跪好,將雙拳展至與肩同寬,低下頭。。
【柳也】「衛門正八位大志柳也。在此宣示絕不違反神奈備大人的諭令。」
【柳也】「…好歹在形式上嘛。」
【神奈】「餘知道了。一切就託付給汝了。」
儀式就這樣結束。
我把腳放回原樣,覺得滿疲勞的。
我將先放好的包裹取出,交給神奈。
裏面有女用的草鞋。
【柳也】「看要把這個藏在哪里吧。」
【柳也】「儘量睡一下吧。過一個時辰後我會來叫妳的。」
【神奈】「…為什麼?」
【柳也】「等下就會下雨了,警衛應該也會比較鬆懈。」
【柳也】「而且不睡的話體力會不夠的。」
【神奈】「未必吧?」
【神奈】「汝認為能逃得出去嗎?」
【柳也】「我好歹也是刀法有個段位的喔?」
【神奈】「還是不要說謊比較能保命吧。」
【柳也】「是嗎?」
【神奈】「餘並不認為汝會很強。」
既然都被說得這麼絕了,我也只能苦笑而已。
【柳也】「我是侍奉妳的人。」
【柳也】「所以絕對會實現妳的心願的。」
我瞇起了眼,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
【神奈】「為何汝要為餘做到這種地步?」
【柳也】「這個嘛。為什麼呢…」
這是我真正的心情。
神奈則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我的臉。
【柳也】「那麼,待會見了。」
正當我在注意屏風的另一側,要到走廊時。
神奈似乎想說什麼。
【柳也】「幹嘛?」
【神奈】「餘會…等汝的。」
【柳也】「還挺老實的嘛。」
【柳也】「迷上我了嗎?」
【神奈】「誰這麼說了啊!?」
【柳也】「但是真的要快點睡了,會越來越難熬喔。」
神奈老實地點點頭。
我邊注意著腳步聲,邊離開寢室。
還有一個要去的地方。
是裏葉的寢室。
因為神奈附近的事物,幾乎全部是交給裏葉負責的。
所以裏葉的房間也被設在靠近神奈的地方。
我壓抑腳步聲,進入了寢室。
在空蕩的房間中,放置著棉被。
但卻沒有人。
【柳也】「裏葉,妳在嗎?」
我定起神,來回巡視著無人的房間。
【裏葉】「我等您很久了。」
【柳也】「嗚喔哇!」
裏葉彷佛融化在黑暗中般地微笑著。
我知道服侍在高貴者身邊的女官平常是被要求不能有所妨礙。
但都能把氣息壓抑到這種程度嗎?
【柳也】「妳似乎知道我會來嘛。」
【裏葉】「要是會發生什麼事,一定是在今晚而已的。」
她笑著說。
【裏葉】「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指著在裏葉身後朦朧可見的小山。
【柳也】「那些全部都是行李嗎?」
【裏葉】「是的。」
【裏葉】「全部都是神奈大人的衣服。」
【裏葉】「因為我不知道會用到哪一件。」
有十個背箱,堆成了一座小山。
在那之中,還有個甚至可以裝進一個小孩的大型箱子。
【柳也】「那個大的箱子是?」
【裏葉】「是一套『十二單』衣。」
【裏葉】「重合許多件衣服的美麗設計,相當適合神奈大人。」
…附帶一提的是全部穿好的話,會比雜兵的基本武裝還重。
【柳也】「都給我留下。」
【裏葉】「為、為什麼呢?」
她抱住大的箱子,認真地反問我。
【裏葉】「我是想說在神奈大人和母親見面時一定要穿這一件的。」
【裏葉】「連樣式色調都特別選了比較涼爽的了~」
她當場僕了下去,誇張地大哭。
【柳也】「想哭的是我好不好?」
【柳也】「…等一下。」
【柳也】「我應該還跟妳沒說過要帶神奈去見母親的事吧?」
【裏葉】「柳也大人的想法我都已經看透了。」
果然是假哭的嗎?
就在這時候。
我們同時感覺到有人的氣息。
在屏風障蔽的另一側,有人躲著。
裏葉靠了過來。
【裏葉】「…被偷窺了呢。」
她對我耳語著。
【柳也】「…似乎是呢。」
我也壓低聲音說。
偷窺的,大概是裏葉的同事吧。
似乎是有打算消去氣息,但完全沒用。
【柳也】「似乎是以為我是來夜襲的吧。」
【裏葉】「好像是吧。」
【柳也】「要怎麼趕走她啊?」
【裏葉】「那麼…」
裏葉將臉貼到我的胸口。
【裏葉】「請用手摟住我的腰吧。」
雖然是她自己這麼說的,但還是會讓人很猶豫。
但是現在不是挑選手段的時候了。
我照她的話,伸出右手從衣服外摟住她。
【裏葉】「啊啊,柳也大人。我等這個時候等了好久啊。」
【柳也】「到天亮前還有很多時間,我們一起來樂一下吧。」
【裏葉】「柳也大人…」
她那撒嬌的語調,聽起來頗誘人的。
難得有機會,我就稍微摸摸屁股吧。
摸摸摸。
【裏葉】「啊啊,不要那麼急嘛。」
【柳也】「沒關係啦,有什麼關係呢?」
【裏葉】「那麼我也…」
她為了報復我,從我褲子外面直接一把抓住我那裏。
【柳也】「嗚咕喔!」
【裏葉】「嘻嘻嘻嘻。」
她邊露出嬌豔的笑容,邊動著袖子。
之後停了下來。
【柳也】「…怎麼啦?」
【裏葉】「………」
裏葉將視線停在我的跨下,用輕蔑的語氣說。
【裏葉】「真是沒有用的東西呢。」
那無可挽回的冰冷語調,響徹整個房間。
【柳也】「是、是因為工作的關係累了而已,會比較慢起來嘛。」
我狼狽地解釋。
【裏葉】「哎呀真遺憾呢,今晚連事都辦不成,只能像個母親一樣陪睡而已。」
【裏葉】「唉呀真遺憾呢,真是遺憾呀。」
從屏風另一側傳來微微的聲音。
接著傳來往走廊離去的氣息。
【柳也】「…似乎走掉了吧。」
【裏葉】「應該是吧。」
【柳也】「不要真的捏下去啦。」
【裏葉】「這是我想說的。」
【柳也】「保險起見我先說好,我該起來時還是會起來的喔。」
【裏葉】「有機會的話再讓我見識一下吧。」
【柳也】「………」
【裏葉】「………」
【柳也】「回到剛剛的話題吧。」
【裏葉】「是的。」
【柳也】「再過半個時辰,我要帶神奈逃離這裏。」
【裏葉】「我也要一起前往。」
【柳也】「但是,真的沒問題嗎?會是趟艱辛的旅程喔。」
【裏葉】「我早就有所覺悟了。」
她用和平時一樣的聲音說著。
但還是有必要確認她到底有多少覺悟。
我用右手握住刀柄。
取出刀刃。
將刃面靠著裏葉的脖子。
【柳也】「被發現的話,就會像這樣。」
我的刀和儀式用的裝飾品不同。
是已經染過數次人血的刀刃。
【柳也】「懂嗎?很容易就會招致死亡的。」
再怎麼有膽識的女子,都不可能在刀前還是一樣有膽識。
但裏葉只是微笑著。
【裏葉】「無所謂。」
【裏葉】「我早已發過誓,就算要賠上我這條命,也要侍奉著神奈大人。」
結果不要說有所動搖,她連發個抖都沒有。
【裏葉】「若是為了神奈大人的話,這條命不算什麼的。」
【裏葉】「如果這樣能讓神奈大人稍微感到寬心的話。」
她只用著一樣平穩的笑容,和澄清的眼神便壓過了我。
只會在一旁笑著的無瑕遲鈍女子。
我一直都是這麼看裏葉的。
我將刀收回去鞘內。
像這樣服輸倒也感覺不差。
【柳也】「我知道了,一起來吧。」
裏葉打從心底高興地笑著。
【裏葉】「這麼一來我就能一直待在神奈大人的身邊了。」
【柳也】「但是,行李要給我重新整理。」
【裏葉】「果然還是不能這樣帶去嗎…」
她依依不捨地看著身後的大行李。
【柳也】「只要隨身輕便的衣物就夠了。外衣只要一件,斗笠也不用帶了。」
【柳也】「還有要帶水、乾飯、鹽、醃肉,有藥的話更好。」
裏葉勉強地點點頭。
【柳也】「我等會兒會再過來,在那之前快點準備好吧。」
【裏葉】「我知道了。」
【柳也】「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衣物。」
【裏葉】「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
【裏葉】「我完全都沒注意到呢。」
她笑著回答。
【柳也】「………」
果然我還是找了個派不上用場的搭檔嗎?
我想起剛剛的偷窺的事。
明天大概就會傳滿整個社殿吧。
『前去夜襲的衛門大人,結果一件衣服都沒脫地和女子共枕。』
【柳也】「………」
我忍不住抱住頭。
男人沒有比這件事更丟臉的了。
【柳也】「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再待在這裏了呢。」
【裏葉】「那真是不錯呢。」
【柳也】「…拜託不要認真地尋我開心吧。」

我一出去,已經在下雨了。
我被周遭的濕氣逼出了不少汗。
【柳也】「……」
我邊在屋簷下避雨,邊眺望著遠處朦朧的山影。
目的地,是在翻過那座山之後再過去的地方。

沙啊啊啊啊啊…
雨勢突然增強了。
【柳也】「…時間差不多了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行李。
裏面放著乾飯和一些藥,以及幾本文書。
我在黑暗和大雨的掩護下,再一次前往神奈的寢室。
燈火依然點著。
但那作響的聲音已經沒了。
【神奈】「呼…呼…呼…(打鼾聲)」
【柳也】「………」
…算了,總比因為不安和興奮而睡不著好多了。
【柳也】「神奈,起來了。」
我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神奈】「…呼…嘶…(續‧打鼾聲)」
但卻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樣子。
搖搖。
我試著搖搖她的肩膀。
但她只是很不耐煩地打開我的手,繼續縮成一團。
【柳也】「…還不起來啊?喂!」
捏。
我捏住了她的臉頰。
拉~~~。
還亂軟一把地,似乎可以愛拉多長就拉多長。
啪!
【柳也】「…痛。」
手被打掉了。而且是她還在睡眠的狀況下。
以敵人來說真是了不起的攻擊。
我才正這樣想而已,這次她開始說起了夢話。
【神奈】「…嗚…嗯……」
【神奈】「拜託…放過餘吧。」
【神奈】「不要再塞…就說不要再塞了…」
【神奈】「原諒餘吧…嗚…咕…」
【神奈】「餘已經…再也…」
【神奈】「已經…再也吃不下了…」
她邊動嘴咀嚼著,邊轉過身去。
還隔著薄睡衣,抓了抓屁股。
【柳也】「………」
【柳也】「給我起來別再抓屁股啦!」
抓抓抓。
神奈抓了另一邊的屁股回應我。
【柳也】「既然這樣的話…」
我捏住她的鼻子。
掐。
過了一會兒,她開始痛苦地掙扎起來。
碰啪!
碰啪碰啪!
碰啪碰啪碰啪!
…咕啪!
大概真的很痛苦吧,她把棉被整個踢飛。
把頭抬起,整個人坐了起來。
睜開像個小孩般的雙眼,看著我。
【柳也】「早啊。」
我放開手,面露微笑地打個招呼。
【神奈】「………」
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吧?
她緩緩地轉動頭部,環顧四周。
看著在眼前的我。
【神奈】「………」
碰!
【柳也】「不要給我又倒下去睡啦!」
她又坐起來。
看看房間內。
【神奈】「………」
碰!
【柳也】「再一次也一樣啦!」
【裏葉】「柳也大人,您的方法太溫和了。」
【柳也】「喔嗚哇啊啊啊!」
【裏葉】「噓!太大聲了啦。」
【柳也】「裏葉,妳從什麼時候就在了?」
【裏葉】「差不多是您在捏臉頰的時候吧。」
【柳也】「我不是叫妳在我過去前乖乖等著嗎?」
【裏葉】「我是想時間差不多了。」
【裏葉】「而且,讓神奈大人自己一個人換衣服太花時間了。」
【柳也】「妳這樣說也對。」
我看了看到了這時候還睡死在那裏的神奈。
【柳也】「總之,先把這傢伙叫起來再說吧。」
【裏葉】「那要用裏技了。」
【柳也】「…怎麼做?」
裏葉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將雙手伸到神奈頭下。
咚!
神奈的頭響起厚重的聲音,整個撞到地板。
【神奈】「…好痛。汝做什麼啊!」
雖然只是拔起枕頭,但效果絕佳。
【裏葉】「神奈大人今天一早就相當神清氣爽呢…」
【神奈】「這樣看起來像神清氣爽嗎?」
【裏葉】「是的。」
【神奈】「真是的,汝不能再溫柔一點叫人起床嗎?」
【裏葉】「那麼,下次卑職會在力道上多加費心的…」
【神奈】「是叫汝不要把枕頭拔起來啦!」
【柳也】「要抬杠等下請自便,先快點準備吧。」
神奈雖然還是在碎碎念,但卻老實地開始準備。
但她的手忽然停下,瞪著我。
【神奈】「…汝還想待在這裏嗎?」
【柳也】「那當然。」
【神奈】「汝知道餘接下來要做什麼事嗎?」
她揮著薄睡衣的袖子問我。
【柳也】「是要換衣服吧?我會幫妳看著的,快點換吧。」
【神奈】「………」
喀!
有個很硬的東西飛過來,直接敲到我的頭頂。
【柳也】「~~~!!」
真的亂痛一把的。
我摸摸頭,一看,是神奈的枕頭。
【柳也】「我剛剛被角給砸到了喔!被這邊這個角『喀!』一聲地!」
【神奈】「給餘滾出去!汝這個大白癡!」

我們三個人邊確認有無人影后,在雨中走著。
我不發出聲音地小碎步沿著牆壁走著。
神奈和裏葉也跟著模仿我這麼做。
她們兩個都沒有抱怨雨勢,讓我安心許多。
神奈仰望著設得高聳的木欄說了。
【神奈】「汝想怎麼樣越過這個地方?」
【柳也】「這我早想好了。」
我謹慎地指著做好標記的地方。
啪的一聲,就簡單地拆開了一枚木板。
【裏葉】「您什麼時候動過手腳的?」
【柳也】「前一陣子就準備過了。為了能隨時逃走。」
【神奈】「真是熱心工作呢。」
【柳也】「少囉唆。」
在木欄的對面是座深山。
如人身高的暗色樹叢,和包含水氣的黑暗混雜在一起。
【柳也】「神奈,妳先出去。注意有落差喔。」
雖然不過是不足二尺的落差,但因為完全不知道地面的狀況。
【神奈】「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要把人當傻瓜。」
神奈迅速地跳了過去。
一陣沙沙聲響後,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樹叢中。
【柳也】「裏葉,過去吧。」
裏葉站在穴前。
看著一片黑暗,她在一瞬間猶豫了。
【柳也】「快點。」
【裏葉】「是的。」
裏葉跳到了對面。
之後我將木欄回復原狀。
然後我攀上在木欄附近的樹。
邊注意著不要發出聲音地,邊往她們那邊移過去。
我翻開如人高的樹叢,突然整個視野變了。
【神奈】「…看起來像個猴子一樣。」
神奈的聲音,完整地表達出她看完的感想。
【柳也】「妳沒有別的講法了嗎?」
【神奈】「餘可是在稱讚汝喔。該高興一點吧。」
【柳也】「那可真是感謝喔。」
我適當地回話後,確認腰間的刀。
【柳也】「接下來會一陣子沒有鋪路。注意腳下。」
【神奈】「這點小事,看餘輕鬆地…嗚哇!」
…啪!
似乎是才剛說就跌倒了。
【裏葉】「哎呀哎呀,您沒事嗎?」
【神奈】「餘這樣看起來像沒事嗎?」
【裏葉】「卑職看不見,實在太暗了。」
【裏葉】「要是衣服沒有髒了就好…」
【神奈】「…汝是覺得衣服比主人重要嗎?」
【裏葉】「哎呀,已經都這麼黏答答了啊。」
【神奈】「喂!不要摸奇怪的地方!」
【裏葉】「都是神奈大人太愛玩了。這樣的話撐不了多久的。」
【神奈】「就跟汝說不要亂摸了!」
【裏葉】「啊啊,果然,連胯下都這麼濕了,真是粗鄙呢。」
【神奈】「住手。會、會癢的啦。」
【裏葉】「那是因為神奈大人一直在亂動嘛。」
【神奈】「嗚咕…叫汝住手了…嘻嘻嘻呼」
【裏葉】「耶咿耶咿!」
【神奈】「嘻…呼哈…住手…哈…」
【柳也】「…給我把裙子拉起來,裏葉妳也是。」
【裏葉】「哎唷,柳也大人真下流,竟然要兩個人一起。」
【神奈】「真是的,跟鬼畜一樣。」
【柳也】「…妳知道妳說的話的意思嗎?」
【柳也】「我是說把裙子拉起來會比較好走啦。」
【裏葉】「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
【神奈】「嗯。一開始就這麼做就好了嘛。」
【柳也】「不要離開我的身後,走吧。」

剛開始是座急斜坡。
我走在前面,將腳下濕潤的草撥開。
我盡可能地讓後面能輕鬆通過,慢慢走下斜坡。
神奈則跟在我身後。
裏葉殿后。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吧。
腳下的路變成了上坡。
已經從社殿所在的山,走到別座山了。
我轉過身一看,神奈的動作有點遲緩。
大概是因為沾水的衣服變重了吧。
她疲倦似地拖著身驅走著。
之後,終於可以看見斜坡的盡頭了。
在潮濕的林間,也出現了像路的輪廓。
是獵人或樵夫們留下的足跡吧。
【柳也】「從這裏開始會比較輕鬆了。」
我為了鼓勵神奈而這麼說,但她卻沒有回話。
【柳也】「要稍微休息一下嗎?」
【神奈】「…繼續走沒問題的。快點前進吧。」
嘴巴上這樣說,身體卻明顯的相當疲勞。
我將視線看往頭上。
雨從林木的枝葉縫隙中不斷地灑落。
又因為在深山中,所以周邊看起來格外地陰暗。
就在這時候。
【裏葉】「柳也大人。」
裏葉語調快速地叫了我一聲。
【裏葉】「有人在附近。」
我稍微看了一下,卻似乎沒這種感覺。
【柳也】「是雨聲吧。不用擔…」
話還沒說完時,我也感覺到了。
在穿過林木間枝葉而落的雨聲的另一端。
微微混雜著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柳也】「頭低下,不要發出聲音。」
【神奈】「是追兵嗎?」
【柳也】「安靜一點。」
我急忙將來回看著四周的神奈的頭給壓下去。
我們三人屏氣凝神,將身體藏好。
在潮濕的林間只充斥著雨聲。
之後,那個聲音來了。
約有五、六個人的腳步聲,整齊地逐漸走下沒有道路的斜坡。
從聽見有皮革和木板互相摩擦的聲音,可以聽出他們有穿戴護足。
是從社殿過來的追兵嗎?
未免也太快,而且方向也相反。
直到腳步聲稍微離遠一點後,我們似乎都沒被發現。
【柳也】「…可以動了。」
【神奈】「呼。真是麻煩。」
雖然她一副很沒什麼的樣子,但可以看見她的舌間有微微的顫抖。
【柳也】「真虧妳能忍耐住呢。」
【神奈】「不過是個腳步聲罷了。有什麼好慌慌張張的?」
【裏葉】「他們下山去了呢。」
裏葉邊鬆口氣,邊說。
【柳也】「那些人不是社殿的。」
【裏葉】「您怎麼知道?」
【柳也】「我的部下中可沒有能在這種山中整齊行軍的傢伙。」
如果我的眼睛沒出錯的話,剛剛那些士兵有經過相當的訓練。
如果毫無預警地遇到的話,事情會變得很棘手吧。
而他們所前往的地方只可能有一個。
【裏葉】「這是怎麼回事呢?」
【柳也】「似乎比我所推測的還早了一晚。」
在裏葉反問我之前,我站了起來。
【柳也】「走了。」
或許是休息了一下回復精神了吧。沒背著行李的神奈走在最前面。
【神奈】「快點。不然要丟下汝了喔。」
【柳也】「那邊是我們走過來的方向喔。」
【神奈】「…汝、汝連開玩笑都不懂嗎?」
雖然是硬凹的,但還是太勉強了。
【神奈】「當然是要走這邊啦。走吧。」
她轉了個方向,但轉到一半時停了下來。
一直盯著透過林間所看見的遠方景物。
【神奈】「柳也,那是…」
往神奈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漆黑的山影中,可以看見如炭火般的赤紅光芒。
【柳也】「那一帶除了社殿之外沒別的建築物了。」
【神奈】「………」
神奈靜靜地注視著那光芒。
她站在原本以為一輩子都踏不出去的柵欄外。
那究竟是什麼心情呢?我無法體會。
【裏葉】「已經到了這麼遠了啊。」
我甚麼話都沒有回。
那光芒逐漸增強,現在看起來彷佛在燃燒原野般地整片火紅。
突然有股苦澀的感覺在我胸口中湧起。
而裏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裏葉】「那是在焚燒篝火嗎?」
【柳也】「只有篝火的話不會亮成這個樣子的。」
【柳也】「是社殿燒起來了。」
我感覺得出來神奈和裏葉倒吸了口氣。
【神奈】「不要開這種玩笑!」
神奈大喊了出來。
但眼前的景象訴說著我沒有在說謊。
大概整座神社都沒入火海了吧。
那噴灑出的火和煙,將山的一角染成赤黑色。
【神奈】「那麼,在社殿裏的人們…」
神奈自言自語般地說了。
【柳也】「都逃走了吧。像我們一樣。」
我雖然這麼回答,但卻是說謊的。
剛剛下山的那些士兵,應該是在埋伏等候從社殿逃走的人吧?
這麼積極地完全包圍,一定是想將知曉內情的人全殺光吧。
也就是說社殿的人們原本就是用完就丟的棋子罷了。
如果這樣一想,所有的情況都說得通了。
【神奈】「是嗎?大家都有順利逃走了嗎?」
神奈勉強自己相信般地說了。
【裏葉】「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裏葉的聲音也和以前不同地生硬。
【柳也】「或許是不想讓外界知道社殿裏發生了什麼事吧。」
【神奈】「為什麼?」
【柳也】「我也不知道。」
我只能這樣回答。
不管有什麼秘密,我們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柳也】「走吧。」
【裏葉】「神奈大人,請。」
神奈還出神地看著社殿。
【裏葉】「神奈大人…」
【神奈】「餘現在過去。」
她將火焰移出視野,跟在我身後。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8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又在山中走了約一個時辰後。
從前面傳來和雨聲不同的水聲。
沙沙啊啊啊啊…
是溪穀。
因為雨的關係水位上升不少,變得無法直接涉水穿過。
但也不能因此折返。
【裏葉】「現在該怎麼辦呢?」
【柳也】「只能順著溪穀前進了,走吧。」
我一開始走,裏葉和神奈也默默地跟進。
因為沿岸的石頭都很濕潤,所以不是很輕鬆。
神奈先開始變慢,而緊接著裏葉也落後了。
【柳也】「加油。穿過這裏就輕鬆了。」
即使我這麼說,她們也沒回應。
神奈和裏葉只是靜靜地繼續動著腳。
再這麼繼續走下去的話,神奈的體力一定遲早會耗完的。
遲早會被追上的。
問題是在那之後。
襲擊社殿的傢伙們目標絕對是神奈備命。
等社殿攻陷後,他們是想怎麼處置神奈備命呢?
是會慎重保護她?還是要活捉她而已呢?
甚至…
【裏葉】「柳也大人。」
我回過神來,裏葉爬到了我身邊。
【裏葉】「我剛剛看見了火把。」
她微彎半身地指著後面。
從林間的縫隙,可以隱隱約約看見火把的光芒。
【裏葉】「那裏也有。」
【神奈】「對面也有喔。」
神奈指著另一側的山脊。
在漆黑的斜坡上可以看見星羅棋佈的火光。
【柳也】「三十…不,有四十個人吧。」
這樣讓火光大批地顯露追過來,代表他們認為我們絕對不會反擊。
能突破的縫隙,就是這點。
【柳也】「神奈,妳還挺有人氣的嘛。」
【神奈】「這種人氣要就給汝算了。」
她邊調整喘息,邊一副很困擾地說著。
【柳也】「原來如此,這說不定是個好主意。」
【神奈】「什麼意思?」
我沒回話,只是轉向面對神奈。
【柳也】「只要聽我的話,就一定可以活下來。」
【柳也】「…目前就先姑且這樣相信我吧。」
【神奈】「汝這種話不能說得更讓人信賴嗎?」
【柳也】「因為我太正直了。」
【裏葉】「該怎麼做呢?」
【柳也】「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待在這裏不要動。」
或許是預期外的話吧,神奈和裏葉都啞口無言。
【柳也】「妳們就在這一帶坐好,放輕鬆一點無所謂。」
【柳也】「如果可以儘量不發出聲音就更好了。」
我雖然一副沒什麼地這樣加一句,但其實是有理由的。
在這種狀況下完全不動地待著是超乎想像地可怕。
反而是到處逃跑還會感覺比較輕鬆。
【裏葉】「…柳也大人您要怎麼辦呢?」
她這麼一問,我便轉向她那裏。
【柳也】「妳有帶神奈的替換衣物吧?」
【裏葉】「是的,我有照您的吩咐,只帶出了一件。」
【柳也】「不好意思,拿出來吧。」
【神奈】「汝是叫餘在這裏換衣服嗎?」
【柳也】「不,不是妳要穿的。」
【柳也】「是我要穿的。」
我迅速地沖下溪穀。

事情刻不容緩。
只要我越早動作,神奈和裏葉就可以越遠離危險。
我邊注意潮濕的石頭和樹根,迅速地往下游走。
我的左手抱著神奈的衣物。
我要是說了要做什麼,裏葉絕對不會借給我吧。
總算。
潮濕的風,帶著燈油和燃燒松脂的臭味飄了過來。
在我眼前,可以看見火光的輪廓。
在夾著河面的兩岸斜坡上,已經有約十個人爬了上來。
我將身影藏在樹後,窺視著集團的前鋒。
真正難的是從這裏開始。
必須從不會被對方接近的位置暴露我的身影才行。
我攤開神奈的衣物,戴在頭上遮住臉。
裏葉所選的華麗色調,現在反而派得上用場了。
踏著土壤的腳步聲接近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
下一瞬間,我在林縫間舞動身體。
走在前面的士兵,注意到地停住了。
他舉高火把,很詫異地看著我。
我接著轉身過去,往林間逃走。
【聲音】「有了!是女的!!」
相當亢奮的吼聲。
嗶~~~~!
哨子高亢的聲音,在森林中響徹著。
如我所預想的一樣。
我在佈滿樹林的斜坡賓士著。
沉重的腳步聲在我後面追了過來。
我先離開了溪穀。
為了能儘量將追兵大批吸引過來。
【聲音】「可惡!速度還挺快的!」
【聲音】「不要跟丟了!快!!」
聲音大聲地指示著,像是在狩獵場追逐鹿一般。
【柳也】「…即使訓練精良,也沒什麼指揮人才嘛。」
我邊全力逃走,邊暗自竊笑著。
如果是我的話就會讓全部的人熄掉火把,利用黑暗重新張開包圍網。
天黑,加上這麼濕潤的地面。
穿戴護足的士兵連只兔子都抓不到吧。
眼前出現了急斜坡。
我繼續戴著衣物,邊尋找立足點邊沖上去。
嗶~~~~!
哨子又響起了。
…嗶~~~~!
在遠方的某處,有別的哨音響起了回復。
神奈和裏葉有乖乖待著嗎?
雖然有稍微這樣想著,但現在也沒有可以確認的方法。
【士兵】「有個女的!在這邊啦!」
士兵毫不留情地大聲呼喊,將其他追兵叫過來。
【柳也】「…差不多了吧。」
我走回了溪穀。
像是滾下去般地下去了之前過來的斜坡。
追兵的燈光,偶而還照到了我的肩膀。
不久到了溪穀。
是在距神奈和裏葉所在處相當下游的地方了。
或許是因為雨的關係吧,上游水勢的聲音增大了不少。
我將衣物放在地面。
在附近找到了個差不多還可以抱住的岩石。
我彎下腰將它抱起,往水面用力丟去。
…啪沙!
在混濁的溪水中激起了一根水柱。
【柳也】「那女的掉進溪穀了!」
我馬上接著這樣大喊。
在正上方的懸崖馬上就有了反應。
【聲音】「似乎掉進溪穀了!」
【聲音】「聲音從這正下方傳來了!」
接著耳邊傳來樹叢被撥開的聲音。
我兩手撐開神奈的衣物。
【柳也】「抱歉了,裏葉。」
撕撕撕撕…
我從袖子處粗暴地扯開絹制的衣物。
將如帶子般纖細的碎片掛在溪穀附近的樹枝上。
剩下的就隨水流逝。
這樣一來應該看起來會像是神奈從這裏掉進水裏了。
我做完所有佈局後,開始爬上沿著溪穀的斷崖。
躲在岩影中,側耳傾聽。
【聲音】「看哪!有衣服的碎片!」
【聲音】「快把大家叫過來!快!!」
嗶~~~~!嗶~~~~!嗶~~~~!
哨子更加大聲地響徹著。
【聲音】「大家快點!在這裏!!」
【聲音】「…在下游,仔細搜索比這裏更下游的地方!」
我聽著指示的內容,暗自竊笑著。
因為今晚大雨的關係,水位上升了。
而衣物又毫無疑問地是神奈備命的。
運氣好的話可以耗個幾天才會被識破。
【柳也】「…到目前為止都滿順利的。」
我邊調整呼吸,邊自言自語。
但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
我站了起來,匆匆離開那裏。
邊謹慎地注意附近,邊緩緩前進。
之後,有幾個士兵響著腳步聲沖下了斜坡。
我蹲下身體藏在草堆中,放他們過去。
繼續維持著低姿勢,往上游移動。
馬上又看見有別的士兵在移動。
是獨自一個人,而且沒有拿著燈火。
我邊注意不發出聲音,邊繞到士兵會通過的路線上。
邊躲在樹影下邊安靜地拔出刀。
之後屏氣凝神。

那士兵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到我身邊還差十步。
還差五步。
就在他要經過我身邊的那一瞬間。
我將刀刃壓在士兵脖子的笛子上。
【士兵】「……!」
【柳也】「不要大聲嚷嚷。」
他代替回答地從喉嚨發出吞口水的聲音。
【柳也】「把刀丟掉。」
【士兵】「………」
【柳也】「把刀丟掉。」
我聲音不變地重複說著。
那士兵把手移開黑柄的刀,將它丟在地上。
【柳也】「乖乖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這樣我就饒你一條命。」
士兵微微地點了點頭。
【柳也】「你們為什麼要追神奈備命?」
【士兵】「不知道。我們只是接受了這個命令而已。」
【柳也】「那你們要怎麼處置神奈備命?」
【士兵】「沒什麼處置,上面只是叫我們抓住她而已。」
【柳也】「是受誰的指示的?」
【士兵】「不知道。」
【柳也】「給我老實一點!」
我用力握住刀柄,讓刀刃整個貼在他的肌膚上。
被雨和泥玷污的士兵的臉微微顫抖著。
【士兵】「我、我是說真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士兵】「上面的只說是為了討伐逆賊而已。」
【柳也】「你們從哪兒來的?」
【士兵】「從吾妻那裏。(注:指今天日本關東一帶。)」
【柳也】「是從東邊來的啊…」
是聽過在比京都更東邊的地方,有個聚集強悍野武士的傭兵團。
是群相當習慣於暗地裏偷偷做事的傢伙們。
要真是他們的話,這種雜兵是不會知道更多的事了。
【柳也】「我知道了。」
我將刀從士兵的喉嚨移開。
並繼續將刀抬高。
那士兵在一瞬間整個人呆住了。
在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後,瞭解到自己接下來會怎樣了。
【柳也】「不要怨恨我。」
【柳也】「如果乖乖不動的話,我會讓你輕鬆地到那個世界去的。」
【士兵】「咿…」
或許是腳軟了吧,他整個人癱在地上。
【士兵】「救、救命…」
我瞄準他的脖子準備一刀劃下去…
【聲音】「住手!」
耳邊響起銳利的聲音。
讓我劈下的軌跡變了。
失去目標的刀尖,整個劃進地面。
見狀的士兵,如兔子般地跑開。
正當他的手要伸向掉在地上的刀時…
【柳也】「咕…」
我連忙拔刀反轉,掃向士兵的側腦。
碰!
響起沉重的聲音。
士兵叫不出聲音地滾在地面上。
我重新握好刀,轉向身後。
站在那裏的,是神奈和裏葉。
我將刀收回刀鞘中。
【柳也】「妳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神奈沒有回答,回問了我其他問題。
【神奈】「汝砍下去了嗎?」
【柳也】「我只用了刀背打。」
說是刀背打,大概跟被鐵棒敲到頭一樣。
應該暫時不會醒過來的。
士兵的刀掉在附近的地面上。
我將它踹下斜坡去。
在我心中燃起了憤怒和白費功夫的感覺不斷激起。
為什麼這兩個人沒有按照我的指示?
八成是耐不住待在那裏的恐怖吧?
這樣在黑暗的山中行走的兩人,要是被追兵給發現了的話…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柳也】「裏葉,妳們為什麼離開了那裏?」
【裏葉】「真的非常抱歉…」
【神奈】「是餘下的命令,不要責怪裏葉。」
她斬釘截鐵地說。
我注意到神奈的樣子怪怪的。
神奈看了一下昏倒的士兵,問了我。
【神奈】「汝是想要殺了這傢伙吧?」
【柳也】「不這樣的話,我們的性命就不保了。」
知道了神奈身邊有我跟著的話,就絕不能活著讓他回去。
對我來說是理所當然的。
但才剛一聽見我的回話,神奈的態度整個變了
【神奈】「汝有沒有羞恥心啊?!汝這個白癡!」
她氣到連深夜中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感到相當困惑。
因為我搞不懂神奈到底在氣什麼?
【神奈】「汝之前和這傢伙說過『我會饒你一命的』吧?」
【柳也】「妳聽到了啊…」
【神奈】「汝能面不改色地說謊嗎?」
【神奈】「汝能面不改色地違反約定嗎?」
【柳也】「那是要看時機和狀況的。」
【神奈】「那麼汝和餘的誓約,也是看時機和狀況而可以違反的嗎?」
【神奈】「汝能面不改色地…」
【神奈】「殺人嗎?」
神奈直直地盯著我看。
她那小小的雙唇微微地顫抖著。
【神奈】「這種傢伙,餘不會讓他守護餘的。」
我注意到自己的不謹慎了。
『在此宣示絕不違反神奈備大人的諭令。』
那對我來說,是個賭上性命的誓約。
但或許對神奈來說不過是個約定罷了。
神奈全身濕漉漉,沉默地看著我。
接著這麼說。
【神奈】「餘在此命汝。」
【神奈】「凡汝仍侍于餘,禁止從事一切殺生之舉。」
我蹲跪在地面上,將刀鞘置於前方。
【柳也】「謹此受命。」
我深深地低下了頭。
【神奈】「知道就好。」
就這樣,第二次的儀式結束了。
我站回了原處。
邊將刀插回腰間時,我邊忍不住碎碎念了一下。
【柳也】「…妳覺得我們可以不殺一人地逃出去嗎?」
雖然是有點死皮賴臉,但卻是個相當重要的問題。
【裏葉】「如果是柳也大人的話應該很容易辦到的。」
【柳也】「不要說得這麼簡單。」
【神奈】「汝以前說過汝的刀法是有段位的吧。」
【神奈】「那就好好發揮吧。」
【柳也】「全部都要用刀背打嗎?」
我歎口氣地說。
【士兵】「嗚嗚…」
士兵微微地出了聲音。
似乎總算醒過來了吧。
我去掉他身上的裝備,用繩子把他的手腳綁住。
然後順便把他的嘴也塞住。
【柳也】「運氣好的話會被鬆綁吧。」
雖然或許運氣不好時便會死在這裏,但我可管不了這麼多。
【柳也】「這下妳就沒話說了吧。」
【神奈】「很好。辛苦了。」
她完全不知道別人的辛勞,趾氣高昂地說著。
裏葉彎下身體,在被綁住的士兵的耳朵說了。
【裏葉】「非常抱歉這樣殘忍地對待你。」
【裏葉】「我們有非得快點離開的理由。」
【裏葉】「雖然也想考慮你的立場,但還是希望你能儘量保密我們的事。」
【裏葉】「你能和我做個約定嗎?」
我從士兵的樣子看得出來他相當疑惑。
這也不是不能體會。
這傢伙大概作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狀況下聽到『做約定』這種字眼吧。
看著神奈和裏葉,士兵點了點頭。
【神奈】「嗯。雖是敵兵卻能有如此心意,值得嘉獎。」
【裏葉】「那麼,希望你能平安獲救。」
在樹林間,剛好有個可以藏一個人的窪地。
我將綁著的士兵橫放進去,將枯枝鋪在上面。
即使有人來找,應該也無法遠遠地就看見才是。
【神奈】「汝不能快一點嗎?真是沒用的男人。」
【裏葉】「哎呀,柳也大人,神奈大人的衣物呢?」
【柳也】「…覺得俘虜的待遇還比較好是我的錯覺嗎?」
【神奈】「汝說什麼?」
【柳也】「不,沒什麼。」

雨停了,漫長的夜也天明了。
鳥聲再次在林間響起。
從高聳的樹枝間,早晨的光照射了進來。
沾了許多水的枝幹,散發了陣陣清香。
我爬上高處,觀察四周。
青蔥的山群,充斥著四方。
完全沒有追兵的感覺了。
我走下斜坡,回到兩人身邊。
【柳也】「可以安心了,沒有看到追兵了。」
【裏葉】「真的嗎?」
【柳也】「啊啊。」
【裏葉】「運氣真是好呢。」
【神奈】「的確。」
因為安心的關係吧,兩個人當場坐了下來。
沒辦法。
她們一整晚走了超過體能極限的路。
特別是神奈,從天亮起就沒說過半句話。
【柳也】「好,就在這裏休息吧。」
我選了個較可以環顧四周的樹根坐了下來。
神奈也跟著這麼坐了下來。
【裏葉】「啊啊,特地準備的衣服…」
【神奈】「現在還抱怨什麼?」
神奈的衣服吸了許多雨水,裙擺也混著泥和被刮破了許多地方。
已經破到了裏葉忍不住想閉起眼睛的地步了吧。
遠處的枝幹上,熊蟬開始叫了起來。
似乎會變很熱吧。
【神奈】「…汝等是否忘記了什麼事啊?」
【裏葉】「您是指什麼事呢?」
【柳也】「喔喔,說的也是。」
【柳也】「差點忘記褒獎了,看妳要唱歌還是跳舞隨便吧。」
【神奈】「不對不對。」
【神奈】「餘是說有沒有什麼吃的。」
【柳也】「真是直言不諱的傢伙呢。」
都累成這樣還有食欲倒也不簡單了。
我苦笑著跟裏葉說了。
【柳也】「拿出水和乾飯吧。」
【裏葉】「是,我現在就拿。」
裏葉卸下行李,取出了乾飯。
像平常一樣先試了一下,才和竹筒一起遞給神奈。
【裏葉】「神奈大人,請用。」
【神奈】「嗯…」
她微傾竹筒,將水倒在乾飯上。
之後擺了一下,才開始吃。
含。
嚼嚼嚼嚼嚼嚼嚼嚼…
吞。
【神奈】「………」
【神奈】「…真難吃。」
【柳也】「不要的話就給我吧。」
【神奈】「誰說不要啦?真是不要臉的傢伙。」
她打開了我的手。
將更多水浸在飯上不滿似地吃著。
我和裏葉也開始吃了起來。
等乾飯進入肚子裏,我才發現自己餓了。
若是能用煮的話是可以吃得更好一點,但現在用火還太危險。
【神奈】「以前吃的鮑魚美味多了。」
【裏葉】「還有魷魚跟鯛魚,都相當美味呢。」
【柳也】「…那全部都是供品吧?」
【神奈】「與其放著讓它腐敗,不如收進餘的腹中才叫供奉吧。」
【裏葉】「嘻嘻嘻。」
【神奈】「有什麼好笑的?」
【裏葉】「像這樣三個人一起吃著乾飯,就像是…」
【柳也】「像是被貶到偏遠地,用悔恨的淚水沾濕飯來吃的某個貴族人家呢。」
【裏葉】「真是相當風趣的譬喻呢。」
【柳也】「…所以就跟妳說不要那麼認真地回復我的玩笑話。」
我們邊閒聊,邊將飯吃完。
【柳也】「神奈,吃完以後稍微睡一下吧。」
神奈沒有回我的話。
【柳也】「神奈?」
【神奈】「…呼~」
她吃到一半就睡著了。
【柳也】「她應該很有教養才對吧?」
【裏葉】「沒辦法,她太累了。」
【裏葉】「神奈大人,請將這個當作枕頭。」
裏葉撐著神奈的身體引導著她。
神奈老實地躺下,將頭放在裏葉膝上。
【裏葉】「…我第一次見到神奈大人這樣安祥的睡相呢。」
【柳也】「能好好睡的話會比較容易動。」
【裏葉】「的確是如此呢。」
【柳也】「裏葉妳也睡吧,妳也沒什麼睡到吧?」
【裏葉】「但是柳也大人您也沒什麼睡到…」
【柳也】「沒差啦,我已經習慣了。」
【裏葉】「是因為上過戰場嗎?」
我倒挺意外會從裏葉口中說出這番話。
【柳也】「啊啊,是這樣沒錯。」
我稍微點了點頭。
裏葉有點顧慮地看著我。
【裏葉】「柳也大人,我可以問您一件事嗎?」
【柳也】「什麼事?」
【裏葉】「我們接下來要前往何處呢?」
【柳也】「反正先往南邊走吧。」
【裏葉】「為什麼呢?」
【柳也】「以前有在社殿聽過謠言。」
【柳也】「似乎在這裏以南的社殿裏有翼人的母子。」
【裏葉】「………」
裏葉沉默地聽著我繼續說。
【柳也】「我認為神奈小時候就被和母親分開了。」
【柳也】「假設這個謠言中的小孩是神奈的話…」
【裏葉】「那神奈大人及其母親都曾經待在那個南方的社殿…」
【柳也】「雖然我不是很肯定,但現在就只有這麼點線索而已。」
那不過是個謠言罷了。
連『南方的社殿』現在是否還在都不確定。
而且就算真的有翼人,也不一定就是神奈的母親。
現在只能試著碰碰運氣賭一睹些許的線索了。
只是…
我有件事很在意。
和我說這個謠言的衛兵他那不安的表情。
『我有聽說過以前在比這裏更南的社殿裏有囚禁著一對翼人母女。』
還有他之後說的話。
『聽說那母親和人有所交心,而化作惡鬼…』
【裏葉】「柳也大人,您是在擔心什麼呢?」
【柳也】「不,沒什麼。」
我曖昧地回答。
【柳也】「…裏葉妳也快睡吧,不用管我了。」
【裏葉】「柳也大人您才需要休息。」
【裏葉】「我還有很多可以休息的機會。」
【柳也】「說的也是。」
我將刀放在一旁,頭靠在樹根上躺著。
【柳也】「拜託妳把風了。」
【柳也】「過了一個時辰就把我叫起來。」
【裏葉】「是的,我知道了。」
我聽著她值得信賴的聲音,閉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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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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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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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章 山路 /柳也★(Summer)


之後的幾天中,我們都在山裡走著。
完全都沒有任何追兵的蹤跡。
要是他們認為神奈已經落水溺死的話是很好,但實在是不能這麼樂觀。
只要還沒找到屍體,他們應該還是會繼續執著地找下去吧。
而且那個士兵也有可能回到本隊後報告我們的事。
所以因為顧慮到盤問,我們便不能走街道了。
而且即使沒有追兵,還有別的敵人。
是盛夏。
周圍響徹著蟬的合唱聲。
雖然是很正常,但真的好熱。
連陣微風都沒有,太陽在正上方直接照射著地面。
連賦予群木嬌嫩色彩的陽光,現在看起來也只會令人厭惡而已。
【柳也】「好熱…」
【裏葉】「柳也大人,可以請您稍微等一下嗎?」
從背後傳來裏葉的呼喚聲。
我轉身一看,已經拉開了相當的距離了。
【柳也】「啊,抱歉。」
我一走近她們身邊,便看見神奈的臉色很差。
臉頰和額頭都有像瀑布般流著的汗水。
【柳也】「裏葉,還有水嗎?」
裏葉把行李放下,拿出竹筒後搖了搖確認裡面的存量。
【裏葉】「這裡是還有一些,但似乎再一瓶就都沒了。」
【柳也】「不好意思,可以麻煩妳去取水嗎?
從這裡下去應該馬上可以看見一個溪谷的。」
【裏葉】「我知道了。」
裏葉在把有裝水的竹筒交給我後,就下去裝水了。
【柳也】「神奈,沒事吧?」
【神奈】「不要和余說話。頭一直在嗡嗡響…」
【柳也】「中暑了吧?來。」
我將竹筒反過來,直接把水澆在神奈頭上。
【神奈】「汝做什麼!?」
【柳也】「是要讓妳散散熱啦。」
【神奈】「先說一下再灑啦…」
話還沒說完,神奈就渾身無力地癱了下去。
【神奈】「感覺真想就這樣融化算了。」
【裏葉】「我回來了。」
裏葉邊響著喀喀的竹筒搖晃聲,邊回來了。
【裏葉】「神奈大人,請用。」
她先自己嘗了一口,再遞給神奈。
那是剛從溪谷取回來的冰水。
【神奈】「咕嚕咕嚕咕嚕…噗哈…」
她一口氣喝完了。
而裏葉只是擔心地看著神奈。
那表情和這夏天山中的風景總有些格格不入。
【柳也】「…裏葉妳不會熱嗎?」
【裏葉】「從好久以前就熱到受不了了。」
【柳也】「可是妳沒有在流汗的樣子啊?」
事實上,裏葉的額頭上真的看不見一滴汗水。
【裏葉】「在主人看不見時流汗,平常擺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也是女官的工作。」
【柳也】「能辦到這種事的只有妳而已吧。」
【裏葉】「任何事都是可以鍛鍊成的。」
她像孩子般地笑了。
總覺得裏葉不是人應該只是我的錯覺而已吧。
【裏葉】「但是,神奈大人的暑氣該怎麼辦才好呢?」
【柳也】「妳說該怎麼辦我也…」
【裏葉】「這樣一來必須注意神奈大人的身體才能繼續走下去。」
【裏葉】「再說,現在正值酷暑,如果常常發生這種事的話…」
雖然她的話沒說完,但我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我又看了神奈一下。
真的頗熱的。
雖然是薄薄的衣服,但卻也是疊合了好幾件衣服。
而且這一帶的路是平常村民上山工作時的路途。
穿著這樣到處晃的話,明顯地太奇怪了。
【柳也】「沒辦法了…」
【柳也】「裏葉,妳們待在這裡等個半個時辰吧。」
【裏葉】「您要做什麼呢?」
【柳也】「稍微找點東西。」
我站了起來,順便附加一句。
【柳也】「裏葉,我不會受理要求帶什麼東西回來的。」
【裏葉】「啊…」
我不等裏葉回話,直接跑下山。

剛好半個時辰後。
我找回了我要的東西,回到兩人身邊。
【神奈】「汝跑到哪裡鬼混啦?」
神奈用一副很差的態度迎接我。
狀況似乎比較好了,但從臉看得出來還是有中暑。
【柳也】「山下有間村子,所以我去了一下。」
【神奈】「不要沒先跟余照會一聲就跑掉。」
【柳也】「我有很要緊的事啦,妳就稍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我說著,便將拿著的布包裹打開。
【神奈】「…那是什麼?」
【柳也】「妳不知道嗎?」
【柳也】「這叫做衣服,是要穿過袖子再綁好腰帶來穿的。」
【柳也】「目前除了野獸外多半都有穿著的。」
【柳也】「當然也是有不穿比較禮貌的狀況,但是什麼狀況就不能說了。」
【神奈】「不要把余當白癡!」
【裏葉】「哎呀,是新的衣服嗎?」
裏葉無視於不太服氣的神奈,眼睛發出充滿光輝的眼神。
她用手摸了摸衣物的質料,傾著頭。
【裏葉】「雖然有點像生絹,但卻硬了點…」
【柳也】「大概是麻布還是什麼的吧?」
【裏葉】「色調是枯葉色的話,不是很適合這個季節吧?」
【柳也】「這種時候還管他什麼顏色啊!?」
【裏葉】「那只要多配幾件讓樣式看起來涼爽一點就好了。」
【柳也】「…拜託不要加很多件啦。」
裏葉雖然還是一副不滿的表情,但臉上卻寫著『我想快點替神奈大人換上』。
和我預料的一樣,新衣服的誘惑似乎滿強的。
【柳也】「也有裏葉妳的份。」
【裏葉】「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
【柳也】「妳們一起去換吧。我會在這裡把風的。」
【裏葉】「我知道了。」
【裏葉】「來來,神奈大人這邊請。」
她拉著神奈要帶進林間深處。
【神奈】「余穿這樣就可以了!」
【裏葉】「這是柳也大人特意拿來的,您要辜負他的好意嗎?」
【神奈】「又不是余命令的。」
【裏葉】「裏葉認為他是希望見到神奈大人的歡顏的。」
【神奈】「是妳高興地想替余換衣服吧!?」
【裏葉】「如果您還是那麼堅持不領情的話…」
【神奈】「…嗚。」
雖然神奈感覺到了殺氣想逃走,但太慢了。
【裏葉】「耶!」
她用兩手的袖子遮住神奈的臉,使出了擒拿術。
這是裏葉的得意技。
【神奈】「嗚姆~姆嗚。姆姆~嗚姆姆~嗚…」
(掙扎貌)
雖然她拚命地掙扎,但變成這種狀況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裏葉】「那麼柳也大人,請您稍候。」
【柳也】「啊啊,好好慢慢享受吧。」
【裏葉】「勞您費心了,那麼。」
神奈就這樣被拖進了林間深處。
【柳也】「…簡直跟山賊沒什麼兩樣嘛。」
不過扒光全身後還會換上別的衣服,倒還算滿親切的山賊。
我兩手空空地從樹梢間仰望天空。
…真是和平哪。

【柳也】「還沒嗎?」
【裏葉】「還沒換完。」
說的也是。
………
【柳也】「…還沒嗎?」
【裏葉】「請您再稍候一下。」
明明是件沒有什麼好煩惱的事的說。
……………
【柳也】「……還沒嗎?」
【裏葉】「還要再一會兒。」
又不是在生孩子,不用那麼使勁也無所謂吧?
……………………

【柳也】「喂,裏葉,妳也差不多該…」
正當我要大聲喊時,裏葉用很困擾的聲音說了。
【裏葉】「我是已經都處理好了,但是是神奈大人她…」
【神奈】「余才不能穿這種衣服,這樣余不能見人啦。」
神奈似乎在做垂死掙扎吧。
而在掙扎的對話中,裏葉的聲音變低了。
【裏葉】「如果您這麼堅持不領情的話…」
【裏葉】「耶!」
【神奈】「姆嗚~嗚!姆姆屋嗚姆~、嗚~姆…」
…結果又是這招啊。
【裏葉】「讓您久等了。」
裏葉一副涼爽的表情,和神奈一起走出來。
而神奈則是整個臉紅到連耳朵都紅透了。
【神奈】「為什麼余非得穿著這種打扮不可?」
她揚起粗製的衣袖,很狼狽地說。
【裏葉】「穿起來相當合適啊。」
【柳也】「神奈,穿起來感覺還不錯啊。」
【神奈】「是、是嗎…?」
似乎只要被誇,也不會很排斥這件衣服吧。
【柳也】「啊啊。不管怎麼看都活像是個鄉下姑娘。」
【柳也】「這樣即使不用刻意裝也可以瞞過別人了。」
叩!
她突然一拳K了過來。
【神奈】「汝竟然一口說破別人最在意的事!」
【裏葉】「神奈大人,您這樣很奇怪喔。」
【神奈】「笨蛋!不要說出來!」
【裏葉】「您說『余不能穿成這樣難看的樣子去見柳也。』」
【裏葉】「我明明就說過因為神奈大人您很可愛,不管怎麼穿都會很合適的。」
因為裏葉的態度相當充滿自信,讓神奈反而疑惑了起來。
【柳也】「穿這樣比較不醒目,也比較容易活動吧?」
【柳也】「而且,應該會感覺比較涼吧?」
【神奈】「………」
【柳也】「不要瞪我,有這麼不喜歡嗎?」
【神奈】「……唔。」
神奈低頭看了一下被洗褪色的袖子,狼狽地叫了一下。
【柳也】「而且我覺得這種簡潔樸素的衣服,比較適合妳。」
【神奈】「什麼意思?」
【柳也】「是說比起正經八百的樣子,這樣活潑的裝扮比較可愛。」
【神奈】「…汝的興趣真奇怪。」
【神奈】「真沒辦法。余就忍著點穿吧。」
神奈稍微發發牢騷後,似乎比較可以接受衣服的樣子了。
【裏葉】「對了,柳也大人,您這衣服是從哪兒取來的呢?」
【柳也】「…果然還是不說不行嗎?」
裏葉露出平穩的笑容,一直盯著我看,等著我的答案。
而且還是一副已經知道真相,故意裝作不知道的表情。
【柳也】「我只是稍微摸了一下放在川邊的竹籃理的衣服而已啦。」
【神奈】「汝是用偷的嘛!?」
【柳也】「我有把換取用的錢放在那裡啦。」
雖然說在這種時代,拿到錢也不見得會高興就是了。
【裏葉】「恕我冒昧,神奈大人的衣服似乎稍微短了一丈左右吧。」
【柳也】「這又不是量身訂做的,稍微忍耐一下吧。」
【裏葉】「我的衣服反而比較長了一點。」
【裏葉】「這應該是母女的穿著吧。」
【神奈】「…汝是說余穿的是女童的衣服嗎?」
【裏葉】「而我所穿的是母親的衣服呢。」
她似乎很高興地瞇起了眼。
神奈則是一副似乎很生氣又很害羞的複雜表情。
【裏葉】「…對了對了,神奈大人請看。」
【裏葉】「衣服裡混雜了這種東西喔。」
裏葉所拿出的,是用布縫的圓球狀物。
【裏葉】「一定是在洗衣服時不小心混進去的。」
她將全部三個一起遞給了神奈。
【神奈】「這是什麼?」
她邊揉捏著三個布團,邊不可思議地想著。
【柳也】「問我我也不知道喔。」
而裏葉則只是微笑著。
似乎一副很想趕快說出答案的樣子。
【裏葉】「這應該是砂包吧。」
【神奈】「砂包嗎?」
【裏葉】「是身份高貴的孩子們,用來丟石頭用的。」
【神奈】「丟石頭?那是什麼?」
【柳也】「是女孩們的遊戲之一。」
這個我倒知道。
是將石頭放在地上,看比賽一次最多可以讓多少石頭維持在天空中的遊戲。
【柳也】「原來如此,用布的話也不會容易受傷。」
我從一旁看著神奈把玩著的砂包。
那看起來像是從邊角截下來的粗糙布料,還有縫過很多次的痕跡。
這樣一看和裏葉說的『貴族的遊樂器具』倒是完全相反,挺有趣的。
【裏葉】「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對他們來說孩子就像是個寶一樣。」
裏葉注意到我的表情,笑著說。
【神奈】「這裡面有放什麼呢?」
【裏葉】「大概是貝殼或是豆子的顆粒吧。」
【神奈】「喔,是豆子嗎…」
神奈拿起其中一個砂包,仔細端倪著。
【神奈】「找不到地方取出來耶。」
【柳也】「拿出來要幹嘛?」
【神奈】「不拿出來的話,不就不能吃了嗎?」
【柳也】「………」
【神奈】「為什麼不說話了?」
【柳也】「不,沒什麼。」
【裏葉】「神奈大人,可以借給我一下嗎?」
她從神奈手中拿過砂包,在右手中調整了一下位置。
【裏葉】「像這樣拿在手上…」
她將砂包一個一個地依序往左手丟去。
咻…
咻…
她用左手接住後,便在下一個砂包丟到前再將第一個砂包丟至空中。
讓三個砂包在天空飛舞著,畫出漂亮的圓環軌跡。
神奈則佩服地目瞪口呆,看得出神。
又稍微表演一陣子後,裏葉用雙手停下砂包。
【柳也】「…了不起。」
【裏葉】「您過獎了。」
神奈則一副有點僵硬的樣子。
【神奈】「…余也辦得到嗎?」
看來似乎是想問這件事吧。
【柳也】「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
【裏葉】「只要稍微學一下,您一定也可以相當精湛地舞弄砂包的。」
照慣例,裏葉毫無根據地放話。
【神奈】「真的只要學一下就可以了嗎?」
【裏葉】「是的。」
【神奈】「真的真的只要學一下就可以了嗎?」
【裏葉】「是真的真的這樣。」
【神奈】「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裏葉】「您很囉唆喔,神奈大人。」
【神奈】「………」
神奈陷入至今未有的認真思考。
【神奈】「…那麼,就現在開始教余吧。」
【裏葉】「您是說現在開始嗎?」
裏葉似乎很困擾地看著我。
因為處理神奈的中暑和調度物品的關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就算現在要開始走,也走不了多少距離吧?
【柳也】「沒關係。今天就在這裡紮營吧。」
【柳也】「再說大家也累了嘛。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
【裏葉】「那麼神奈大人,請拿著這個。」
【神奈】「嗯。」
她用奇妙的表情,收下砂包。
【裏葉】「坐下來的話會比較輕鬆的。」
【神奈】「喔喔,說的也是。」
神奈開始學起了丟砂包。
【裏葉】「首先是基本中的基本。」
【神奈】「嗯嗯…」
【裏葉】「將兩個砂包像這樣用雙手拿著…」
我邊聽著表情嚴肅的裏葉的聲音,邊在稍微遠處的樹根坐了下來。
我放下行李袋,取出包裹。
包裝的油紙所包的,是幾本書。
是我被命令收集和翼人相關資料的文書時,偷偷幹出來的。
放在社殿的文書,除了這些都全被燒掉了吧。
我第一本拿起的,是本老舊的書。
內容相當難懂,不適合瀏覽。
接著拿起的本子,封面寫著:
『翼伐記』
我心中浮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總之,我先挑了易懂的部分看了過去。
似乎是寫著以前也有像神奈一樣被幽禁的翼人。
我跳過幾頁後,有個記述映入了我的眼裡。
『持羽者,將招禍。』
『乃禍津日之神祇,必祛於天際盡頭。』
是說翼人是會引起災難的神明,要從地上抹煞掉吧。
是用細小的字跡記敘著囊昔似乎發生過的事。
但是否為事實則無從得知。
【柳也】「嗯…」
算了,反正也只能瀏覽看看而已。
我闔上本子,伸了個大懶腰。
做了些不習慣的事,害我眼睛亂酸一把。
我站了起來,走向神奈她們身邊。

【柳也】「怎樣?熟練了嗎?」
神奈緊握著砂包,吃驚地轉向我這邊。
大概是相當熱衷於其中吧。
但裏葉卻不知為何反而一副相當疲累的表情。
【神奈】「這、這種小事輕鬆的很。」
【柳也】「口氣不小嘛。」
【柳也】「那就稍微讓我見識見識一下吧。」
【神奈】「………」
【柳也】「怎麼啦?」
【神奈】「…汝是說想見識見識余的技術嗎?」
【柳也】「我說過『沒錯』了吧?」
【神奈】「………」
【神奈】「…好吧。」
【神奈】「念在汝一片忠誠的份上,特別犒賞汝見識一下吧。」
【神奈】「汝是何等萬幸啊。」
【神奈】「待會兒看完後可別嚇到站不穩喔。」
【神奈】「那三顆砂包會如疾風般迅速地在天空飛舞著喔。」
【神奈】「再怎麼說,砂包這種玩意兒…」
【柳也】「廢話不要這麼多快開始啦。」
她將砂包放好在右手上,用相當誇張的表情陷入沈默。
【神奈】「………」
似乎是在專注精神吧。
雖然看起來似乎在緊張地冒汗,但大概是所謂名人的架勢吧?
【神奈】「耶…」
隨著裂絹的氣勢,第一個砂包向天空飛去。
咻。
那砂包飛越過我的頭,掉到我的腳下。
我撿了起來,遞給神奈。
【神奈】「剛剛只是稍微手滑了一下而已。」
【神奈】「這次余會認真的,好好看清楚喔。」
【柳也】「是是。」
【神奈】「耶咿…」
咻咻。
【柳也】「…真了不起,這次是兩個啊?」
我再一次撿起來,遞給神奈。
神奈則默默不語地收了下來。
【裏葉】「不能靠蠻力的。只要丟到大約眼睛的高度就…」
【神奈】「余懂啦!」
【神奈】「呀…」
咻咻咻。
三個砂包,一個個地飛向遙遠另一端的樹枝之後掉了下來。
【柳也】「………」
我已經連說感想的力氣都沒了。
神奈則自己站了起來,默默地拿回砂包。
【神奈】「畢竟是剛學的,能做到這樣算很不賴了。」
【柳也】「這種話不要自己說!」
而且這已經不是可以用『因為是初學者』這種理由搪塞的領域了。
【柳也】「該怎麼說呢…」
【裏葉】「…實在是爛到無可救藥了。」
大概是在教的期間已經累到快掛了吧。裏葉毫不留情地說。
【神奈】「囉唆!」
【神奈】「是裏葉自己說只要學一下就馬上可以會的吧。」
她還沒得到教訓地繼續用雙手抓住砂包。
【柳也】「從只有一個砂包開始練習不是比較好嗎?」
【裏葉】「我已經這樣說過很多次了,可是神奈大人就是聽不進去。」
【神奈】「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神奈】「再怎麼說都是這個砂包的錯。」
【神奈】「對余的手來說太大了。」
【裏葉】「這是給小孩用的,不會有這種事的。」
【神奈】「那就是太小了。」
【裏葉】「大小是縫製得剛剛好的。」
【神奈】「那麼就…」
【裏葉】「既不是太重太輕也不是太硬太軟更不會太甜太辣。」
【神奈】「那為什麼余就是耍不好?」
雖然只能說是『妳太遜了』,但在這裡還是乖乖閉嘴為上。
【神奈】「啊~夠了。汝等都給余退下,會害余分心的!」
說著,手上又擺起了砂包。
【柳也】「裏葉,走吧。」
【裏葉】「好的,可是…」
我拉住還依依不捨的裏葉的袖子,離開神奈身邊。
【裏葉】「啊啊,神奈大人真是可憐。」
【裏葉】「都是因為裏葉太沒用了~」
被主子支開,裏葉閒得到處晃來晃去。
【柳也】「不是沒用,是妳太厲害了而已吧。」
【裏葉】「唉…」
【柳也】「所謂名人,反而不擅長教人吧。」
說實話的話,是神奈有名人級的不受教吧。
【柳也】「反正,在她膩了之前就放她一個人去玩就好了吧?」
聽到我這樣說,裏葉也似乎總算可以接受了。
【柳也】「我要出去一下。」
【裏葉】「請問是要去?」
【柳也】「村子附近的河流中裝有捕魚的機關,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抓到什麼吧。」
【裏葉】「那個捕魚的機關是誰的呢?」
【柳也】「魚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吧。」
【裏葉】「…確實是這樣沒錯。」
【裏葉】「那麼,我就來修補一下神奈大人的外衣吧。」
【柳也】「都已經破破爛爛了吧?就丟在這裡也無所謂吧。」
【裏葉】「…您、您這說的是甚麼話啊!」
【柳也】「啊啊抱歉。那就隨便妳了。」

等我拿著獵物回去時,太陽已經下山了。
林間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光照在久經歲月的樹皮上隨著時間逐漸退去。
山中的鳥或蟬,也安靜了下來。
變得相當寂靜。
感覺上連現在是什麼時候都會分不清楚。
總算。
前方傳來少女的聲音。
【神奈】「嗚嘎!為什麼丟不好…」
【柳也】「………」
根本沒寂靜這回事。
【柳也】「我回來囉。」
【裏葉】「您回來了嗎?」
裏葉一副相當困擾的樣子看著神奈。
【柳也】「她一直試到現在啊啊?」
【裏葉】「是的…就算我阻止,也都不聽。」
【裏葉】「大概是因為在社殿中沒什麼機會接觸童玩吧。」
她看著神奈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帶有像母親般的溫柔。
我將抓到的獵物交給裏葉。
全部是鰓已經被穿住的的八條河水魚。
【裏葉】「是鱒魚呢。」
【裏葉】「哎呀呀,每條都是圓圓肥肥的…」
【柳也】「盡量多抹點鹽,烤來吃吧。」
【裏葉】「可以嗎?」
鹽雖然是身體的必需品,但旅途中卻不容易入手。
另外,至今也因為考慮到追兵而一直都沒有生火。
【柳也】「沒鹽的河水魚吃起來沒味道啊。」
【柳也】「火生小一點,小心不要燒到松樹之類的東西。」
【裏葉】「我知道了。」
裏葉高興地開始生起火來。
我注意到從離開社殿以來,就一直沒有吃過煮的東西這件事。
【柳也】「…神奈,晚餐妳要怎麼辦?」
【神奈】「自己隨意去吃吧!余很忙的!」
跟剛剛一樣情緒地大叫著。
我倒是沒想到神奈會這麼執著。
或者該說只是死不認輸而已嗎?
【柳也】「…要讓她繼續試到滿意為止嗎?」
【裏葉】「可是,如果不吃飯的話,會傷身體的。」
【柳也】「等她聞到味道就會自己馬上撲過來了吧。」
【裏葉】「…嘻嘻。您說的是呢。」
【柳也】「因為神奈很在意吃的嘛。」
【神奈】「少囉唆!余都聽到了喔!」
【柳也】「生氣的話手會不穩喔。」
【神奈】「還不都是因為汝說了奇怪的話!」
我敲了敲打火石,把火移到柴上。
裏葉靈巧地用小刀準備好魚,並把枯枝削成串木狀。
將串木串過鱒魚,插在火的四周。
魚的油脂為火烤落,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而神奈如預料中地慢慢走了過來。
【柳也】「砂包玩完啦?」
【神奈】「太暗了連手都看不清楚,明天再繼續。」
看來心已經飄到魚身上了吧。
【神奈】「嗯,今晚是吃鯛魚嗎?」
【神奈】「真是相當瘦弱呢。」
【柳也】「有這種細長的鯛魚嗎?是鱒魚啦,鱒魚。」
【神奈】「隨便啦,快點準備好吧。」
【裏葉】「這邊這條已經燒得剛剛好了。」
她拔起最大的一條,正準備撕下一塊時。
我阻止了裏葉。
【柳也】「哪,裏葉。」
【裏葉】「是?」
【柳也】「這裡已經不是在社殿了,不用試毒也無所謂了吧。」
【裏葉】「可是,再怎麼說這也是我的職務啊。」
【柳也】「也是啦,我是可以體會妳的心情。」
【柳也】「但我是希望接下來盡量什麼事都讓神奈可以自己一個人來做。」
我這麼一說,神奈也站了出來。
【神奈】「余也這這麼想。」
【神奈】「這麼一丁點的魚,被汝一試就快沒得吃了。」
【柳也】「………」
裏葉雖然稍微沈默了一會兒,但還是將沒動過的魚遞給了神奈。
【裏葉】「那麼神奈大人,您請用這條。」
【神奈】「嗯。辛苦了。」
她一把抓了下來,馬上張開了嘴。
【柳也】「不要連骨頭也吃進去喔。」
【神奈】「余知道啦。」
嚼。
她豪邁地從肚子開始吃了起來。
大概是燙到了吧,她稍微皺了一下眉頭。
嚼嚼嚼嚼,吞。
【柳也】「河水魚也很好吃吧?」
大概是連說感想的時間都覺得浪費吧,神奈默默地啃食著鱒魚。
【柳也】「我們也來吃吧。」
【裏葉】「是的。」
我們三個圍坐在一起,為剛烤好的鱒魚燙著舌頭。
溫暖的火焰在我們之中輕舞著。
【裏葉】「柳也大人。」
【柳也】「幹嘛?」
【裏葉】「像這樣在山裡圍著火,簡直像是…」
【柳也】「雖然綁走了公主平安到了野外,卻因為她太過沒常識而後悔著
『早知道就不幹了』的帥哥一樣。」
【裏葉】「真是相當狂野風趣的譬喻呢。」
【柳也】「…說是譬喻,幾乎根本是事實了。」
【神奈】「裏葉,再拿一條過來。」
【裏葉】「是的,現在拿過去。」
【柳也】「想吃儘管自己拿沒關係啊。」
【神奈】「真的嗎?那…」
咻咻咻咻咻!
【柳也】「…不要一次全拿完。」
【神奈】「汝這樣子真是難看啊。」
【柳也】「那是我要說的!」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8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逃出社殿已經十天了。
我們依然避著街道在山中行走。
天氣則越來越熱。
加上又沒有天降甘霖,所以連確保飲水都是件困擾的事。
我們採取了白天休息,等變涼爽了以後,走到月亮落下後為止。
雖然是這樣辛苦,但旅途卻還滿順利的。
神奈和裏葉也逐漸習慣了露宿野外。
尤其是神奈,在吃和睡的時候比在社殿時愉快多了。
已經快沒什麼被人追逐的意識感了。

在下午的休憩時。
我攤開了從社殿帶來的地圖。
上面有寫的,也只有主要的街道和河川,以及些寺廟莊園之類的。
在沒有勘查過的地方,要辨識地形也滿難的。
【柳也】「哼…」
【神奈】「怎麼一副煩惱的表情?」
【柳也】「再這樣走下去,會遇到河川。」
【神奈】「穿過去不就好了?」
雖然講起來好像沒什麼,但這一帶的溪谷意外地還挺深的。
【柳也】「要從上游繞過去嗎?」
【柳也】「還是要改走到街道上呢?」
我正思考到一半,裏葉就插話了進來。
【裏葉】「我覺得往街道去比較好。」
【柳也】「穿過河川的話會很接近官衙,而街道的話則會有很多人。」
【裏葉】「要是真的有很多人才好吧。」
裏葉若有所思地說了。
【裏葉】「聚集很多人的地方,傳言也會比較多吧。」
【柳也】「…說的也是。」
旅行的目的,已經從逃跑變成尋找了。
問題所在就是神奈母親的居處。
唯一可靠的只有『比這裡更南邊的社殿』而已。
雖然說是女人小孩的腳程,但也已經往南走了十天了。
的確是有必要在這一帶收集情報。
【神奈】「決定了。就到街道去吧。」
【柳也】「…所以這不是該妳說的吧?」
【裏葉】「決定了的話,就出發吧。」
等我重新背起行李時,她們都早已準備好了。

街道上比起以往喧鬧了不少。
許多穿著不同服裝的人們,不分男女老少接二連三地來回走著。
【神奈】「還挺吵的嘛。」
【裏葉】「今天有市場呢。」
【神奈】「市場是什麼?」
【裏葉】「就是以物易物的地方。」
【神奈】「喔…」
神奈睜大了雙眼,到處看來看去。
【裏葉】「似乎是個挺大的市場呢。」
【柳也】「的確。」
商品似乎主要都是來自都會地區的。
在這種路上會有這種規模的市場,讓人感到滿意外的。
【神奈】「看哪!看哪!土器堆得像山一樣高耶!」
【柳也】「等一下。」
我一把抓住忘我地要衝出去的神奈的領子。
【柳也】「聽好了,不要到處亂摸或是大聲喧嘩喔。」
她一副被說中一般地認真點點頭。
【神奈】「知道了。余還沒傻到這種程度…」
話才剛說完,就馬上被別的東西吸引住了目光。
【神奈】「裏葉,那是什麼?」
【裏葉】「那叫做鳥梅(譯註:或許為烏梅吧?),是用來治疝氣的藥材。」
【裏葉】「以前神奈大人還相當討厭呢。」
【神奈】「那個酸得不得了的東西啊。」
【神奈】「那,那個呢?」
【裏葉】「那叫做鮒鮨。」
【裏葉】「以前神奈大人偷吃時,鬧了場很嚴重的食物中毒呢。」
【神奈】「那個時候還以為會死掉呢。」
【神奈】「那這個呢?」
【裏葉】「這是白酒。」
【裏葉】「以前神奈大人喝太多時,還鬧得非常厲害…」
【神奈】「…不要一直提些無聊的往事。」
我不耐煩地走在她們後面。
實在是吵到不行了。
【柳也】「神奈。妳還記得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神奈】「『不要大聲喧嘩,不要吵鬧』吧?」
【柳也】「還記得的話就稍微安靜一點。」
【裏葉】「有什麼關係呢?」
裏葉一副沒什麼的表情說著。
【裏葉】「這裡這麼活潑,稍微吵一下也會被蓋過去的。」
【神奈】「裏葉、裏葉。這是什麼?長得好奇怪喔!」
【裏葉】「那是葫蘆瓢。可以用來斟酒。」
作著生意的女生意人,用一副很懷疑的眼神看著神奈。
【柳也】「反正妳給我過來一下就是了。」
我硬拉住神奈,拖到店面的前方遠處。
【神奈】「不要那麼用力啦,會痛耶!」
【柳也】「那乾脆還是用繩子綁住妳脖子拉過來算了…」
【神奈】「汝真是囉唆。稍微輕鬆一下有什麼關係啊?」
【柳也】「我說啊,我們可是被通緝的喔。」
【神奈】「這麼多人混雜著,誰能找到余?」
【神奈】「而且余還不用刻意裝就活像是個村姑了。」
【柳也】「不用記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吧?」
【柳也】「我知道了,算是我說錯了。妳真的很可愛。可愛到空前絕後地令人憐惜。」
【柳也】「簡直顯眼到令所有人無法忽視地可愛,所以能請您安分一點嗎?」
【神奈】「…雖然余早就想說了,汝的話總是沒什麼誠意哪。」
【柳也】「反正,妳這樣顯眼地行動會造成我的困擾。」
【柳也】「確實這種人潮讓我們很不顯眼。」
【柳也】「但這同時意味著我們也很難發現偷偷靠過來的敵人。」
【柳也】「如果一不小心被偷襲了,就功虧一簣了。」
【柳也】「妳不想看見我或裏葉被追兵做掉的樣子吧?」
【神奈】「喂,那邊那個。這個白色的木樁叫什麼?」
【柳也】「…沒給我在聽。」
【老闆】「是蘿蔔。」
【神奈】「不要信口開河,汝這無理的傢伙。」
【神奈】「所謂的蘿蔔,是指加在粥裡面的草。這種大小怎麼可能放進碗裡啊?」
【老闆】「…妳是哪邊的公主吧?」
【神奈】「余是從十天腳程遠的山的…嗚姆!」
【柳也】「不不,這姑娘只是腦袋空空在煩人而已啦。」
【老闆】「那真是可憐哪。」
【神奈】「姆姆嗚~。嗚姆姆姆嗚嗚~姆嗚嗚姆…」
我邊一把抓住腦袋空空的姑娘,邊陪笑地離開那裡。
【神奈】「…噗哈!」
【神奈】「汝說誰腦袋空空啦!」
【柳也】「除了妳以外還有誰?」
【柳也】「裏葉妳也多注意一下…」
快說完才發現,我是在和路過的沒見過的老爺爺說話。
【柳也】「…不,沒什麼。」
我四周到處看看,卻看不見像裏葉的人影。
因為怕被知道名字,所以也不能試著大喊。
【神奈】「裏葉~!汝在哪裡~!裏葉~!」
【柳也】「達啊啊!給我閉嘴!!」
【神奈】「姆嘎~!」
(四肢掙扎擺動貌)
【柳也】「不要亂動!」
【神奈】「嗚~!」
咬!
【柳也】「痛痛痛,不要咬不要咬!」
簡直是人間煉獄。
【神奈】「…誰叫汝老是動作那麼粗魯!」
【柳也】「夠了!妳給我閉上嘴不要再說話了!!」


【柳也】「黃昏了啊…」
我邊嘆氣邊說。
本來是想收集情報,卻變成照顧神奈半天。
裏葉還是沒有出現。
反正八成又是在哪邊物色新的衣服吧。
雖然是不擔心她,但差不多再不會合就要天黑了。
連剛剛還很熱鬧的市場,現在也是閒暇著。
女老闆們也都收起店面,慢慢離去。
隨著夕陽落入山邊,喧囂也跟著褪去。
而茅蜩澄清的聲音還彷彿在惋惜白天的熱氣般地響著…
…原本該是這樣,卻只聽到不悅耳的公雞聲。
【公雞】「咕咕咕…」
【神奈】「余從未聽過像汝這般長相粗糙的鳥呢。」
【公雞】「咕咕咕咕」
【神奈】「汝這般讓人感到心煩,難怪會都沒人要。」
【公雞】「咕咕咕咕咕」
【神奈】「杜鵑或是三寶鳥可是叫得更奇怪喔。」
【公雞】「咕咕咕咕咕ㄍㄟ~」
(翅膀拍動狀)+(咬)
【神奈】「好痛!不要咬余的手!」
【公雞】「咕ㄍㄟ~」
【神奈】「喂!就說不要啄余了嘛!」
【公雞】「咕ㄍㄟ~咕ㄍㄟ~」
【神奈】「可惡!不過是隻飛禽卻敢向余耀武揚威,真是太無禮了!」
【神奈】「看余把汝那奇怪的羽毛連根拔起!」
【公雞】「咕ㄍㄟ咕咕~~~~~~~~~~~!」
有著羽翼的同伴們開心地聊著。
【老闆】「拜託住手吧,那可是我這裡最高級的貨色啊。」
店主似乎也挺樂的。
雖然事先說過是『可憐的弱智女』但差不多也到了忍耐的極限了吧。
【柳也】「喂喂,差不多該住手了吧。」
我把神奈從公雞身邊拉開,開始繼續走了起來。
【神奈】「接著要看什麼?」
【柳也】「沒有接著了。先找出裏葉再…」
我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了有個細微的聲音。
【聲音】「…武士大人。」
有個瘦骨如柴的乞丐,蹲跪在路邊。
【聲音】「武士大人,請您行行好大發慈悲吧。」
…只不過帶著刀,就叫我『武士大人』還真是隨便啊。
注意到我停了下來,乞丐抬起頭開始對我說了。
【乞丐】「我三天前被趕出故鄉,只穿了件衣服就逃了出來。」
【乞丐】「憑我這老朽的身軀,實在不行再這樣走下去了。」
【柳也】「是發生了戰爭嗎?」
【乞丐】「我不知道。」
他悲傷地搖了搖頭。
我則維持警戒,專心觀察著這個乞丐。
他既沒什麼可疑,也不像藏有武器的樣子。
【乞丐】「有批粗魯的武士裝扮的一行人喊著『快滾』,
就把我的房子和田地都徵收走了。」
【乞丐】「村子裡的人都鳥獸散了,而像我這樣無依無靠的老人,
也只能束手待斃而已。」
【神奈】「可真是場災難呢。」
大概是連乞丐的存在都覺得很新鮮吧?神奈站到我前面說了。
乞丐仔細地看了神奈的臉。
【乞丐】「這邊這位姑娘莫非是有什麼高貴的血統嗎?」
【神奈】「喔喔,汝看得出來嗎…」
我慌張地用眼神制止快一時說溜嘴的神奈。
神奈咳了一下,重新改口。
【神奈】「當然不是。」
【神奈】「余只是個毫無可疑之處的可愛村姑而已。」
【柳也】「………」
【神奈】「汝在發什麼呆?快拿些什麼給這個人啊?」
她用一副貴族趾高氣昂的樣子說了。
【柳也】「就算妳說要給什麼也…」
【柳也】「只有扇子而已。」
我雖然是把它收在袖子裡,卻都沒用過。
我取出扇子,放在乞丐面前。
【柳也】「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但湊湊數總是應該夠了吧。」
【乞丐】「感激不盡。」
他將扇子拿起,深深地趴了下來。
【乞丐】「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神奈】「願汝健康地活下去啊。」
之後我們離開了乞丐身邊。
一直可以感覺到那乞丐還在趴著。
【神奈】「做了件好事呢。」
神奈心情愉快地說著。
【柳也】「那倒不一定。」
【神奈】「為什麼?」
【柳也】「說不定是騙子喔。」
我要是有飲食上的困擾的話也會想辦法誇讚來騙吃的。
我認為會相信乞丐的遭遇的簡直是白癡。
【神奈】「汝真是笨呢。」
【神奈】「那個人都瘦成那樣了,一定不會錯了。」
我被她理所當然的表情給牽著鼻子地點了點頭。
【柳也】「這樣啊。原來如此…」
感覺上似乎是第一次真心佩服神奈說的話。
【神奈】「可是,肚子好餓了呢。」
【柳也】「…別人才正在佩服就馬上說這種話啊?」
【裏葉】「因為神奈大人發育得比較慢嘛。」
【柳也】「都已經不是那個年紀了吧?」
【柳也】「而且真要發育的話,倒不如在胸部而不是臀部…」
【神奈】「囉唆!」
【柳也】「妳是有所自覺才生氣的吧?」
【神奈】「………」
叩!
【柳也】「…痛痛痛。不要不講話就打人啦。」
【神奈】「那只要說了就可以打嗎?」
【柳也】「妳就是這樣粗魯才會再怎麼吃都是飛機場。」
【神奈】「才不是咧!」
【柳也】「我猜對了吧。哪?裏葉?」
【裏葉】「………」
【柳也】「真沒精神哪,裏葉。怎麼啦?」
【裏葉】「…完全沒有嚇到您們呢。」
大概是因為突然的歸來沒有受到注意,而受到相當的打擊吧。
【柳也】「嗚哇!裏葉,妳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完全都沒有注意到耶!」
【神奈】「裏葉的確是相當神出鬼沒呢。」
【裏葉】「感謝您非常明顯的刻意照顧。」
【柳也】「那,妳剛剛都到哪兒去了?」
【裏葉】「我到很多地方去補充不夠的東西。」
裏葉邊說,邊露出懷中的包裹。
【裏葉】「也有獻給神奈大人的禮物…」
她從懷中取出的,是個圓圓的果實。
【裏葉】「這是核桃。」
【柳也】「在這個季節還滿少見的呢。」
【裏葉】「樹上剛好有一個枝條早熟了,彷彿注定好的一樣呢。」
【柳也】「喔?」
【裏葉】「神奈大人也喜歡吃,又可以滋補身體。」
【神奈】「這個真是滿大的…」
說著便收下了核桃,對著茜色的天空看著。
那樣子太過認真,讓我看了又想笑了起來。
【柳也】「不剝開看的話也不知道裡面是不是真的很大吧?」
【神奈】「這樣子啊…」
神奈雖然放了下來,但仍依然不捨地把玩著核桃。

我們配合著神奈的步伐,三個人並肩走著。
三個影子靠在一起,長長地映在路上。
我看著裏葉的側面說了。
【柳也】「就算是要去買東西,也不能這樣不說一聲就走吧?」
【裏葉】「因為我還有其他想調查的事。」
【柳也】「想調查的事?」
我一這樣問,裏葉就對我咬耳朵說。
【裏葉】「在過了橋的前面,有設了關卡。」
我一聽到『關卡』,身體裡便馬上滿溢起緊張感。
【柳也】「真的嗎?」
【裏葉】「是的,確實無誤。」
【裏葉】「而且只叫住年輕女孩,讓她們脫下上衣,檢查背部。」
【柳也】「這樣啊…」
大概是要確認背上的羽翼吧。
【柳也】「有人知道我們在一旁跟著的事嗎?」
【裏葉】「關於隨行的人,似乎是沒有在注意的樣子。」
【裏葉】「但他們應該遲早會認為神奈大人不是一個人逃走的吧。」
【柳也】「說的也是。」
我低著頭,開始思考起今後的方針。
這麼一來,就不能繼續走街道了。
只好今天露宿荒野,再尋找繞過溪谷的路了。
【柳也】「不過裏葉,還真虧妳會注意到關卡的事呢。」
一看到我很佩服的樣子,裏葉微笑著。
【裏葉】「因為在這裡擺設市場太過不方便了吧。」
【裏葉】「所以正當我覺得很奇怪時,
便聽到有人說『因為設關卡的關係市場才移到這裡』」
雖然她若無其事般地說著,但裏葉的直覺和運氣還真是不能小覷。
【柳也】「我知道了,妳幫了個大忙。」
【柳也】「我們走回山腳,在那邊吃飯吧。」
【柳也】「神奈,走囉…」
喀喀喀喀。
【柳也】「…妳在幹嘛?」
神奈正在和核桃奮戰中。
【神奈】「嗚嘎~!為什麼弄不破!?」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柳也】「不要用牙齒咬啦!」
【裏葉】「嘻嘻。真是像松鼠一樣惹人憐愛呢。」
【柳也】「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吧?再說就是因為裏葉不在,我才遇到一堆鳥事…」
【柳也】「………」
【柳也】「…裏葉,妳該不會是覺得『有神奈在要逛市場很礙事』吧?」
【裏葉】「這種大不敬的事只有柳也大人才會想到吧。」
她將滿滿圓圓的包裹抱在胸口,若無其事地說著。

等我們回到山路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林間充滿令人不悅的感覺。
光芒斜斜地映入,泛染群木成橙色,逐漸迎接黑暗。
我們找到露營的地方,把行李放了下來。
【裏葉】「我馬上去取水。」
正當裏葉取出竹筒時,神奈很稀奇地說了。
【神奈】「余也來幫忙吧。」
【柳也】「妳乖乖待著吧。要是受傷了我可不管。」
【神奈】「………」
【神奈】「知道了。」
神奈不知不覺變得有點奇妙。
她乖乖地照著我說的,在稍遠處待著。
那樣子看起來令人感到有些虛幻不實。
【柳也】「…神奈?」
【神奈】「余在這裡。」
【柳也】「是嗎…」
這種沒意義的對話,總有種令人不好意思的感覺。
【柳也】「要是覺得這時間用來玩很可惜的話,就去撿撿柴吧。」
神奈很意外似地看著我。
【神奈】「…可以嗎?」
【柳也】「啊啊。但是,不要走到我的視線範圍外。」
【柳也】「也要注意蛇。」
【神奈】「知道了!」
她相當快活地回答後,便跑了出去。
正當我還在這麼想時,我叫住了她的背影。
【柳也】「等一下。」
【神奈】「什麼事?」
【柳也】「把核桃留下吧,我幫妳剝開。」
神奈從懷中取出核桃,輕輕放在我的掌中。
【神奈】「要剝是可以,但是不要吃掉喔。」
【柳也】「誰要吃了啊!?」
神奈往林間深處跑去了。
她綁在頭髮上的響無鈴在落日餘暉下,在昏暗的另一端閃耀著。
我明明說不要跑太遠,但她卻走得挺遠的。
白天神奈似乎真的很高興。
她應該是第一次和這麼多人接觸吧。
越是興奮,結束時越會感到掌握到夢想般的感覺。
現在要神奈乖乖待著應該會讓她很難受吧。
要是換成我,大概也會如此吧。
【柳也】「………」
核桃放在我的掌中。
我將其他雜物完全排除在意識外。
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停止呼吸。
將核桃就這樣往上一拋。
同時拔出刀刃。
啪!
聲音微微地在昏暗中震盪著。
我順勢收起刀刃。
核桃則斷成兩半,掉到地面。
【柳也】「…呼。」
看來我的技術似乎還沒退步。
【柳也】「挺漂亮的吧?裏葉?」
我對樹林的後面叫了一聲。
那小鳥色的衣服如我預料般地無聲地出現了。
【裏葉】「…真是相當精湛。」
裏葉的氣息還是一樣難以掌握。
我這邊都已經豎起了所有神經,才勉強能掌握到。
【裏葉】「這種技藝,是在哪裡學的呢?」
【柳也】「這種玩意而只能當作即興表演而已。」
【柳也】「就算可以切切核桃,也沒辦法餬口。」
裏葉沒有回話,只是彎下腰撿起核桃。
【柳也】「把那個交給神奈吧。」
【柳也】「不要說我是用刀砍的喔。要是她說『核桃也是活的』就糟了。」
【裏葉】「是『凡汝仍侍於余,禁止從事一切殺生之舉』嗎?」
裏葉完全複頌一次神奈的話。
【柳也】「妳覺得我真的會遵守這個諾言嗎?」
我開玩笑地這樣一說,裏葉整個表情都變了。
【裏葉】「雖然神奈大人要我絕對不能說…」
裏葉說了這個前提後,接著說了。
【裏葉】「您還記得我們從社殿裡逃走的那天晚上嗎?」
【裏葉】「當時在山中的溪谷邊,柳也大人您命令我們『不要離開這裡』。」
【柳也】「啊啊。」
【裏葉】「在那之後,神奈大人聽到追兵的哨聲時,整個人陷入了半發狂的狀況。」
【裏葉】「一直說著『柳也被追殺了,如果余不出面的話他會被殺的!』…」
【裏葉】「雖然我告訴過她這只是在施展計謀而已,但她卻完全聽不進去。」
那個下著雨的夜晚。
我回想起神奈那宛若冰炎般的憤怒。
以及一心想救我而違反我交代的話的神奈。
以及我無視敵兵的求饒,而欲揮刀下去的身影…
【柳也】「是這樣子啊…」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
掛在左腰上的刀的飾品,戳得我痛了起來。
裏葉則笑著繼續平穩地說著。
【裏葉】「恕我潛越,我想柳也大人是一定會遵守不殺生的誓言吧?」
【柳也】「為什麼妳會這樣想?」
【裏葉】「如果那時神奈大人命令您說『把這傢伙給斬了』的話,您會怎麼做呢?」
【柳也】「………」
【柳也】「我大概會生氣吧。會跟她說『不要隨意輕取人命』吧。」
【裏葉】「的確應該是會這樣子吧。」
【柳也】「當大人的不以身作則給小孩子看的話不行哪。」
【裏葉】「就是這樣。」
我們像以前一樣地笑著。
正在此時,傳來了草叢被撥開的聲音。
我轉身一看,是神奈在看著我們。
【神奈】「汝等在做什麼?」
【柳也】「稍微閒聊一下而已。」
【神奈】「晚餐的準備呢?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哪…」
原本以為她是因為肚子餓了,但卻不知為何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
【柳也】「還說別人,妳不是去檢柴了嗎?」
【神奈】「余在那邊的村子,看到了些奇怪的情形。」
【柳也】「奇怪的情形?」
我和裏葉對看著。
我們被神奈催促著,往樹林的邊境移去。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8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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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是那個。」
她用她那纖細的手指著。
在昏暗的覆蓋中,隱約可以見到一個在山間的小村落。
似乎是在準備什麼吧,村民們在空曠處築起了腳架。
【柳也】「是在做瞭望臺嗎…?」
我正要把神奈們往裡面藏時,看見裏葉一副已經知道了的表情。
【裏葉】「那應該是要舉行祭典吧。」
【神奈】「祭典是什麼?」
【裏葉】「是為了對神明表達感謝之意和祈願的儀式。」
【神奈】「是說在那村落也有社殿嗎?」
面對趁勢問著的神奈,裏葉緩緩地搖搖頭。
【裏葉】「不。雖然簡單說是祭典,其實也是有形形色色的不同儀式。」
【裏葉】「連祭祀的神也是因地而異,多采多姿。」
【裏葉】「那裡所見到的,似乎是火祭的儀式。」
村人們人手皆拿著木片放在一起。
男人們則收好一堆後,搬到高臺處去。
【裏葉】「他們會在高臺上焚火祈禱。」
【神奈】「為什麼?」
【裏葉】「應該是想盡可能地多接近神明一點吧。」
【神奈】「這樣子啊…」
不知道是真懂還是假懂,她曖昧地點了點頭。
伴奏的聲音乘著晚風流了過來。
看來祭典是開始了。
笛聲追隨著綿延起伏的鼓聲節奏。
和雅樂(譯註:日本古代宮廷音樂)的感覺不同,
相當地熱鬧而且只是簡單重複的節奏。
火在高臺上燃燒了起來。
邁向剛甦醒的星星們,升起了嬝嬝輕煙。
而人們的歡笑聲,則追隨其後…
【神奈】「看起來挺快樂的呢。」
她自言自語地說著。
一副隱居者躲在縫間,看著與自己無緣的幸福的口吻。
裏葉若無其事地用眼神打PASS了過來。
沒辦法,我只好跟著用眼神答應了。
【裏葉】「神奈大人,您想更靠近一點觀摩觀摩嗎?」
【神奈】「可以嗎…?」
她那閃爍的眼神,曖昧地低了下去。
我第一次看見神奈這麼讓步不前的樣子。
【柳也】「不過只能從林間眺望而已,不能跑進去他們裡面。」
以警衛的職責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神奈思考了一下後,終於小聲地說了。
【神奈】「好吧。那麼就帶余去看吧。」
【柳也】「遵命。」
我恭敬地低下了頭。
【柳也】「路上天就會暗下來了。裏葉,抓緊她的手。」
【裏葉】「是的。神奈大人,請您伸出手。」
她整理了一下袖子,輕輕地握住了神奈的右手。
【神奈】「對余這麼好很噁心耶…」
耳邊傳來這種碎碎念的話。
隨著周邊逐漸為黑暗所包覆,祭典的聲音也逐漸接近。
【裏葉】「神奈大人,這邊看得比較清楚喔。」
裏葉說了。
而專注凝視的神奈,忍不住感嘆了起來。
【神奈】「喔喔…」
現在正值祭典的最高潮。
許多村民圍成一圈,繞著燃燒正旺的火高臺。
有的人仰望天空,目光追隨著煙與火的蹤影。
有的人則專心地跳著舞,讓衣角滑落。
伴奏高昂地響徹著。
那火焰和黑暗將人們合而為一。
將遠古以來持續的祝賀聯繫起來,還歸於天際。
【神奈】「為什麼大家會這麼快樂呢?」
這或許是她真心的疑問吧。
神奈邊將視線一直盯著跳著舞的人們看著邊呢喃著。
【裏葉】「我聽說是因為只要能沾染到那些火星,便能消災祈福。」
【柳也】「而且這樣盡情喧鬧一下,也可以排遣平日的"鬱卒"。」
【裏葉】「才不只這樣。」
裏葉馬上插話了進來。
而且還偷瞪了我一下,表示『不要說些破壞氣氛的話!』。
【裏葉】「大家都相信著。」
【裏葉】「他們的願望一定可以傳達給上蒼。」
願望一定可以傳達給上蒼。
聽到這句話時,神奈的肩膀顫抖了一下。
【神奈】「誰會傳達願望給上天呢?」
神奈用她澄清的雙眸看著退縮一步的裏葉的臉。
【神奈】「余根本就沒見過神。」
【神奈】「余從小時候就試過了很多次,但余根本飛不上天。」
【神奈】「即使從社殿的屋簷上起飛,也無法像落葉般飄浮。」
【神奈】「不管余再怎麼展翅,余的羽翼也只是在舞動空氣罷了。」
【神奈】「余的羽翼只是個沒用的贗品罷了。」
【神奈】「余根本無法傳達人們的願望。」
【神奈】「根本就辦不到…」
隨著轟的一聲,火焰旺盛了起來。
笑聲伴隨著飄落的火星綻放了開來。
神奈的雙眸照映著火光,看起來虛渺地搖曳著。
那應該已經揮去的囊昔記憶,現在讓神奈自責不已。
【裏葉】「神奈大人…」
裏葉輕輕地將身體靠在微微顫抖著的神奈的身體。
用她那粗製的袖子,包覆住神奈的身軀。
彷彿為風雨迷失的水鳥,用羽毛包裹住顫抖的雛鳥一般。
【柳也】「…祭典也逐漸漸入佳境了。」
我欲言又止地走向神奈。
【柳也】「妳也順便許個願吧。」
她用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轉身看著我。
彷彿完全不瞭解我說了什麼一般。
【神奈】「余也…」
【神奈】「余也可以許願嗎?」
【柳也】「那當然。」
【神奈】「那該奉獻什麼呢?」
【神奈】「余可沒有柴之類的東西喔。」
【柳也】「不需要那些可燃物。」
【神奈】「那像那樣跳舞才可以嗎?」
【柳也】「也不需要跳舞。」
【神奈】「那到底該怎麼辦才行呢…」
她無計可施地看著我。
【柳也】「只要在心中祈願著妳的願望就可以了。」
【柳也】「這樣就很夠了。」
神奈安靜了下來。
她照著我說的,專注一心地開始祈禱。
我知道神奈要許什麼願。
在她那張得開開的天真爛漫的雙眸之前。
確實存在著她的願望的景象。
那是擁抱著孩子,幸福地笑著的母親。
以及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開心地嬉鬧著的女孩。
一副明明該是到處可見,平凡無奇的夏日祭典風光。
神奈將眼神移開了。
一副不能相信眼前的事物的樣子。
我將手放在神奈頭上。
摸著她豔麗的黑髮。
【柳也】「不用這副表情。」
【柳也】「妳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柳也】「一定會實現的。」
【柳也】「對吧?裏葉?」
【裏葉】「…是的。」
【裏葉】「您說的是…」
裏葉更加用力地緊緊抱住神奈。
【神奈】「裏葉,會痛的。」
【裏葉】「………」
【神奈】「好癢喔…」
沒錯。
神奈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我們一定會讓它實現的。
我們就這樣一直在夜氣的浸染下待著。
而祭典的烈炎,一直照映著夏日的夜空。

隔天早上。
我們在日出前出發,下午時就翻過了山頂。
我們越過了一座山,遠離了有關卡的村子,遠離了街道。
再隔天也是在山中前進,在溪邊紮營。
並不是因為察覺到了什麼危險。
而是因為神奈在市場中的行為太過醒目,而以防萬一。
對追兵來說,神奈就像是貴族的公主一樣。
所以應該完全不會想到她會在深山中過著像猿猴般的生活。
這樣只要我們不接近街道,就不用怕被發現。
我是這樣判斷。


下午。
我們三人在柞樹的樹蔭下乘涼。
好久沒這樣休息了。
森林中充塞著如下雨般的蟬聲。
但倒也不是說很熱。
吹過來的風,也帶點清幽的氣息。
夏天似乎已經度過了最熱的時候。
但我卻還是滿頭大汗。
因為我從一早就看著乏味的書。
我可不能信口開河地說說『我會實現妳的願望』。
只要不知道她的母親的所在地,一切都免談了。
但又因為有關卡在,也不能隨意接近街道。
這麼一來能依靠的,就只剩我從社殿帶出來的文獻了。
【柳也】「…便隨著與魔物抗衡的物語。可憐的…」
【柳也】「這也不對。」
啪。
被我丟出去的書,在地面散成一堆。
我伸個大懶腰,往旁邊一看。
裏葉動也不動地專注地看著卷物。
【柳也】「裏葉,有看到什麼嗎?」
【裏葉】「沒有,到目前為止。」
【柳也】「這樣啊…」
裏葉因為工作的關係,不管是漢字或是假名都看的懂。
而我也沒什麼讀寫的資質。
所以雖然書狀還勉強可以看得懂,但遇到漢書就只能半猜半唬爛了。
【柳也】「…再加上這傢伙也幫不上忙。」
我盯著神奈看。
她癱在樹根上,睡姿難看地睡著。
附近散亂著玩過的玩具。
和服娃娃、竹編工藝品、土鈴(註:不知何物)、笛子、蜻蜓玉(註:不知何物)…
這都是之前在市場時,裏葉拿到的東西。
她在裏葉教導玩法後,便沈溺在其中。
我也連帶被拖下水。
這一陣子每次休息時都被抓去玩人偶。
附帶一提的是,我的人偶是被公主給隨意支使的家僕。
而且還因為數量不夠,所以只有我的是用木條隨便做的。
即使是在人偶界,我的下場一樣很慘。
【神奈】「…(睡眠呼吸聲)」
只有睡相比較安分。
【神奈】「汝真是個廢柴。」
【神奈】「…呼…」
【柳也】「………」
【柳也】「對辛勤工作的家臣妳放這什麼屁話啊!?」
我忍不住爆發之後,注意到一股冰冷的視線看著我。
【裏葉】「………」
【柳也】「抱歉,一時失了分寸。」
【裏葉】「請您趕快動手做事,柳也大人。」
【柳也】「我知道了。」
沒辦法,我拿起了另一本書。
【柳也】「咕哇啊!」
全部都是漢字。
即使頭隱隱作痛,也只好乖乖慢慢地讀。
過了一會兒,神奈稍微開始動了起來。
【神奈】「…呼啊」
【神奈】「睡得真飽。」
她邊伸個懶腰,邊站了起來。
【裏葉】「神奈大人,您醒了嗎?」
【神奈】「嗯。」
【神奈】「余口渴了。有水嗎?」
【裏葉】「是的,這邊請…」
【神奈】「沒關係沒關係,余自己來就好。」
她制止住正要起身的裏葉,自己拿起了竹筒。
【神奈】「嗯咕、嗯咕、嗯咕…」
【神奈】「…噗哈!」
她喝得很快活地大大吐了口氣。
【神奈】「果然夏天就是得這樣。」
【柳也】「妳看起來似乎很幸福嘛,神奈。」
不自覺地想挖苦她一下。
【神奈】「汝倒是看起來挺不幸的嘛。」
【神奈】「汝一直在看書嗎?做些和汝不搭調的事…」
【柳也】「這樣說別人的妳識字嗎?」
【神奈】「又沒人教余。當然不可能識字啊。」
她毫無意義地驕傲地說。
【柳也】「真虧裏葉都不管妳呢。」
我才剛這麼說完,裏葉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
【裏葉】「我才沒有放著不管呢。」
【裏葉】「是神奈大人說『余就是不讓裏葉來教余』…」
【神奈】「那是裏葉汝自己的錯吧?」
【裏葉】「好過份。您是說裏葉做了什麼錯事嗎?」
【神奈】「可別說汝忘記了歌集的事了。」
【裏葉】「那是為了想要豐裕神奈大人內心的涵養…」
【神奈】「那種教法哪裡會讓人內心豐裕啦!?」
【柳也】「…什麼事啊?」
【裏葉】「是以前我教神奈大人和歌的事。」
【裏葉】「只是希望神奈大人能稍微花些心思學習,但卻…」
【神奈】「一天就要人背一百首哪裡算是稍微花些心思啦!?」
【裏葉】「因為全部有四千五百首,所以當然不能慢慢背啦。」
她理所當然般地認真說著。
反正簡單來說,似乎就是以前有讓神奈全硬背下來很厚的詩歌集吧。
我稍微試著想像一下。
要每天背一百首,然後還得連續四十五天這樣。
而且加上有裏葉在一旁督促。
【柳也】「…真虧妳還活著呢。」
【神奈】「嗯,就是這樣。」
【神奈】「余當時還以為會就這樣被殺掉呢。」
【神奈】「所以余在半夜爬了起來,把全套詩歌集全丟進了爐灶。」
【裏葉】「也因為這樣,難得的古今六帖都化作了煮早餐的柴薪。」
【裏葉】「為了湊齊那些詩集,我不知花了多少心血…」
【神奈】「嗯。那天的飯可是充滿著典雅風流的味道呢。」
【裏葉】「您是用這張嘴說這些荒誕不羈的話嗎?!」
她用手掐住神奈的唇,往左右用力拉扯。
【神奈】「醋、促叟啦魯唉~(譯註:住、住手啦裏葉~)」
【裏葉】「連首和歌也不會詠唱的嘴,留著也沒用。」
【神奈】「不、不又在礤了啦~(譯註:或許是『不、不要再扯了啦~』)」
【裏葉】「乾脆把它給縫起來算了吧?」
裏葉笑容滿面地說著可怕的事。
【神奈】「弩再花死摸呆啊扣來就魚啊~(譯註:汝在發什麼呆啊?快來救余啊~)」
…就算要我救妳,我可還是得保命為先。
【神奈】「弩、弩仄狗沒又的家吼~(譯註:汝、汝這個沒用的傢伙~)」
【裏葉】「…啊。」
裏葉突然回復了理智。
她注意到我的視線,趕緊慌張地放開雙手。
【裏葉】「真是非常抱歉,我稍微失去了理智。」
【柳也】「不不沒關係。不用太在意啦。」
【神奈】「…為什麼是汝ㄝ六她啊!?(譯註:為什麼是汝原諒她啊!?)」
【柳也】「妳的話怎麼還怪怪的?」
【神奈】「姆!」
她慌張地用雙手揉著被拉長的雙頰。
總之,至少確定了只要這傢伙在就不能好好做事。
【柳也】「不幫忙的話就自己去玩吧。」
【神奈】「自己一個人很無聊的。」
【柳也】「那裡不是有一堆玩具嗎?」
【神奈】「膩了。」
【柳也】「我說妳啊。」
我正感到呆滯時,她從懷中取出了砂包。
【柳也】「妳似乎只有砂包玩不膩哪。」
【柳也】「是玩得越爛反而越喜歡嗎?」
【神奈】「囉唆!」
【神奈】「這裡干擾太多了,余到那裡去。」
她稍微看了一下裏葉,便往另一邊的樹林走了過去。
雖然耳邊傳來嗚咽聲,但我無動於衷。

就這樣。
一點結果都沒有,就到了黃昏。
不要說南邊社殿的所在了,連我們之前在的社殿也絲毫沒有提到。
為什麼會有如此隱藏翼人存在的必要?
連這點都搞不清楚。
所知道的,只有翼人這種存在含有太多疑點。
即使是同一本書中,也有完全相反的記述。
是授與人類智慧及知識的高貴神祇。
也是曾為地上帶來災難,而為人們所討伐的惡鬼。
最後所看的古書,有這段記載。
『鳳翼不老不死以其羽記天命』
【柳也】「不老不死嗎…」
我不禁看了一下神奈。
她正撿起掉到地面的砂包,再次往空中丟去。
我沒料到她會這麼執著。
【神奈】「嗚嘎!為什麼就是丟不好!」
…雖然我也沒料到她會這麼笨拙。
【裏葉】「柳也大人,這邊全都看完了。」
裏葉在我身邊邊綁起卷物邊說。
光看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沒什麼收穫。
【柳也】「只有『比這裡更南邊的社殿』啊…」
我一這麼自言自語,裏葉便問了過來。
【裏葉】「我是假設地說。」
【裏葉】「即使南邊的社殿的翼人是神奈大人的母親,她現在還會在那裡嗎?」
【裏葉】「神奈大人每年都會更換一次居住的社殿。」
【裏葉】「那神奈大人的母親不是也有可能會換居住地嗎?」
我也想過這件事。
但是…
【柳也】「我想應該是不會。」
【裏葉】「為什麼呢?」
【柳也】「這是我的直覺。」
有件事一直掛念在我心中。
那衛兵和我坦承的最後一句話。
『聽說那母親和人有所交心,而化作惡鬼』
他們能將被稱為惡鬼的存在到處帶著跑嗎?
而且再說,所謂的惡鬼到底是指什麼?
裏葉看著陷入沈默的我,輕輕地說了。
【裏葉】「是您的直覺嗎…」
【柳也】「有什麼意見嗎?」
【裏葉】「不。」
【裏葉】「柳也大人的直覺一直都很準的。」
她如往常般認真地回答。
【柳也】「反正,就先當作我的直覺是對的好了。」
【柳也】「只要不知道南邊社殿的所在地,就沒辦法前進。」
【裏葉】「您說的是呢…」
她這樣回答著,也陷入沈思。
【柳也】「至少要是神奈還記得些什麼的話…」
應該沒有比這樣更快的方式了。
可是,應該知曉謎底的本人,卻連雞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
稍微看了看正在興頭上玩著砂包的神奈。
【神奈】「又是汝掉下去了嗎!?」
她將第三個砂包放在手上,不知道在教訓些什麼。
【神奈】「明明其他兩個砂包都飛得好好的,為什麼就只有汝這麼不中用啊?」
【神奈】「汝真是既廢又慢吞吞的,柳也。」
【柳也】「…不要連砂包都取我的名字啦!」
【神奈】「吵死了!會讓余分心的!」
【柳也】「反正妳給我過來就是了!」
被我這樣一叫,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邊碎碎念邊走了過來。
【神奈】「什麼事?」
【神奈】「要吃晚餐還太早了吧?」
【柳也】「妳腦袋瓜裡只有吃的啊?」
【柳也】「妳還記得和妳母親分開時的任何事嗎?」
我一這麼問,她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神奈】「余不是說過很多次不記得了嗎?」
【柳也】「不是妳母親的事也可以,妳完全什麼事都不記得嗎?」
她用手托住下巴,陷入了思考。
【神奈】「…什麼都可以啊。」
【柳也】「像是最初在的社殿的樣子啊、旅途的路上的事啊之類的。沒有嗎?」
我不厭其煩地追問著,看能不能讓她想起什麼。
而神奈似乎總算想起了些什麼。
【神奈】「在余小的時候,遷移社殿真是件辛苦的事。」
【神奈】「被硬塞進不想搭的牛車裡,連用想走的都不行。」
【柳也】「那是應該的吧?」
我可從來沒聽過徒步履行的貴族。
【神奈】「是被搭上牛車喔。」
【柳也】「…那又怎樣?」
【神奈】「那車中悶熱的簡直像是在地獄一般。」
【神奈】「是想說想涼一點才脫了衣服,卻被發現,引起一陣騷動。」
【柳也】「妳真的算是貴族嗎?」
就算說是小孩子,這也不是一般正常女孩會做的事。
【神奈】「還有啊。」
【神奈】「隨從的男子是個不知禮數的大笨蛋。」
【神奈】「還威脅余說要是余不聽話就『把妳給封進金剛裡面喔!』。」
【柳也】「…封進金剛裡面?」
【神奈】「似乎只要是不聽話的翼人,從以前就是會被這樣吧。」
【神奈】「雖然那時什麼都不懂,但還是感覺得到是在威脅。」
她看著遠方說著。
【神奈】「不過話說回來,金剛到底是什麼啊?」
【柳也】「妳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懂吧?」
【裏葉】「金剛是一種寶石。」
【裏葉】「聽說是在這世上最堅硬,而且相當美麗的東西。」
【柳也】「金剛嗎…」
雖然是聽過,但當然是沒見過實物。
要讓神奈安分的話,大概不用那個不行吧。
【神奈】「而且,到底要怎麼樣做才會把余封起來啊?」
【柳也】「這我也想知道。」
【柳也】「………」

============================幻想分隔線==============================

【柳也】「像妳這樣不聽話又貪吃的翼人,就得這樣懲罰!」
【神奈】「喂、喂不要啊!嗚啊啊啊啊啊…」
在一瞬間就縮得很小,被吸進金剛的神奈。
只要一句咒語就可以自由進出。
輕便又小而易拿。
實在是太方便了。
絕對是會在翼人守護者間大受歡迎的珍品。

============================現實分隔線==============================

【神奈】「…余總覺得汝剛剛在想些十分不敬的事喔?」
【柳也】「是妳想太多吧?」
【神奈】「………」
叩!
【神奈】「為什麼是汝先動手!?」
【柳也】「抱歉。因為我感覺到殺氣就下意識地動了起來。」
【神奈】「汝這…」
就在這時候,裏葉叫了起來。
【裏葉】「…柳也大人!」
【柳也】「幹嘛?突然叫成這樣。」
【裏葉】「所謂南邊的社殿,會不會不只限於神社而已?」
【柳也】「啊啊?」
【裏葉】「會不會是為了將高貴者從世人眼中藏匿,而故意讓她穿得破爛?」
【裏葉】「或是穿著袈裟…」
【柳也】「袈裟?」
是說不在神社而是藏在寺院中?
我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裏葉則站了起來。
她將放在地上的地圖在我眼前重新展開。
【裏葉】「這一帶是神奈大人的社殿,這邊是城都。」
【裏葉】「越過『斑鳩』後,再往南下的話…」
裏葉的手指向地圖的一點。
【裏葉】「這裡就是金剛。」
正確來說,是指向一片廣闊的山區。
我沒辦法把這些話連在一起。
因為裏葉所想到的答案,太過於突發奇想了。
『不聽命的翼人就封在金剛』
金剛到底是指什麼?
能夠擁有封印住惡鬼的力量的『社』究竟在哪裡?
【裏葉】「…這裡是真言靈山。」
【裏葉】「高野山的金剛峰寺。」

當天晚上睡不太著。
明明沒什麼外人在的感覺,卻壓抑不住內心的激盪。
之後我做了奇怪的夢。
夢見神奈她用異常認真的表情看著我。
她的背後是輪明月。
她那潤濕的雙唇,看起來帶了幾分豔麗…
【神奈】「…柳也。」
她輕聲地叫著我的名字。
【神奈】「柳也…柳也!」
我一張開眼睛,神奈的臉真的在我面前。
在微微月光下,我還是能看得出她的表情有些害羞。
【柳也】「…幹嘛?」
我繼續維持靠在樹幹上這麼問著。
【神奈】「余有想讓柳也汝看的東西。」
【神奈】「雖然有點不好意思…」
【神奈】「可以過來一下嗎?」
神奈的手輕輕地摸著衣服的領口。
之後,神奈說了。
【神奈】「那就走吧。」
【柳也】「………」
【柳也】「那是什麼?」
我指著神奈從懷中取出的東西問了。
【神奈】「砂包啊。」
【柳也】「…保險起見我先問一下,妳接下來要幹嘛?」
【神奈】「余不是說過這是砂包了嗎?」
【神奈】「余剛剛總算能好好舞弄三個砂包了喔。」
【柳也】「………」
【神奈】「汝那眼神是在懷疑余囉。」
【神奈】「是真的。余真的可以漂亮地舞弄三個砂包了…」
【柳也】「………」
【柳也】「……」
【柳也】「………」
【柳也】「晚安…」
【神奈】「不要睡!」
【柳也】「讓我睡啦!我好不容易才剛睡著而已耶!」
【神奈】「耶!不要睡不要睡不要睡!」
【神奈】「主人要表演絕技時跪拜觀摩是臣子的義務吧!」
【柳也】「不要說些強人所難的話!」
我的大喊聲在深夜的林中迴盪著。
簡直像是在做惡夢一般。
或許是想這樣下去沒完沒了吧。神奈使出了最終手段。
【神奈】「那麼,余就命令汝…」
【柳也】「哇啊啊!等一下等一下!」
我慌張地遮住神奈的嘴。
光是那個不殺生的誓約就夠頭痛了。
要是再多些奇怪的誓約就糟了。
【神奈】「嗚嗯嗯~。姆嗚嗚嗯嗚嗚咕姆嗚…」
(掙扎狀)
我壓制著亂動的神奈,突然覺得有些可悲了起來。
睡意也早已消失不見了。
【柳也】「…是是,我知道了。」
【柳也】「我會看的,快點表演吧。」
我放開手這麼說著。
神奈則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但在抱怨之前似乎還是想先表演丟砂包吧。
【神奈】「好了嗎?好~好看清楚了喔。」
說著她便在我面前坐正。
神奈拿好了砂包。
她挺直了上半身,擺好架式。
【神奈】「耶!」
咻…咻…ㄒ一ㄡ…
【神奈】「…啊嗚!」
失敗了。
第二個丟太早,讓右手跟不上來。
【神奈】「剛剛明明成功了啊。」
【神奈】「余再試一次,看好囉。」
【柳也】「啊啊,不管幾次我都會好好看的。」
她撿起砂包,再一次擺好姿勢。
【神奈】「…耶!」
砂包的軌跡像山般地在空中飛舞,往右手飛去…
【神奈】「姆…」
但她的左手卻沒有動。
【柳也】「這次等太久了。」
【神奈】「余沒有說謊。余剛剛真的辦到了!」
【柳也】「也沒人說妳在說謊啊。」
【柳也】「冷靜一點。不靜下心來的話,就算是名人也做不好的。」
【神奈】「嗯。知道了。」
【神奈】「…(吸)…(吐)」
她深呼吸了一下。
【神奈】「上囉。」
【柳也】「啊啊。」
【神奈】「…這次一定要!」
說著便將砂包丟向了天空。
一個、兩個、三個……
雖然不太漂亮,但也確實有個圓弧出來了。
【神奈】「看!辦到了吧!」
但她一說話,那圓弧就崩潰了。
砂包擦過神奈的指尖,掉到地面去。
【神奈】「…啊。」
她的視線還留在空中。
她下意識地撿起砂包,準備再丟一次。
這時才注意到我的視線。
【神奈】「剛剛還轉了更多圈的。」
她不死心地說著。
【柳也】「光是這樣就很了不起了。」
【神奈】「余不用汝安慰。」
【柳也】「我不是在安慰妳。」
【柳也】「可以練到這樣,是因為妳有好好努力過吧?」
說著,我自然而然地笑了出來。
不是因為神奈的樣子很滑稽。
是因為我想起一開始的時候。
那向石頭一樣被很猛地丟出去的砂包。
之後神奈每天不斷地練習著。
我從來沒想過她可以玩得這麼好。
【柳也】「這樣不死心是很了不起的。」
【神奈】「余不知道汝是在褒還是貶?」
她似乎很困擾地說著。
【柳也】「我是在誇讚妳。」
【柳也】「不管怎樣,妳做得很好,神奈。」
我把手放在她頭上。
手上傳來她那柔軟的頭髮的觸感。
【神奈】「………」
【神奈】「余還想變得更厲害。」
【柳也】「只要妳每天練習的話,一定會變成高手的。」
【神奈】「太誇張了。」
【柳也】「我是說真的。」
困惑著的神奈,過一會兒之後總算露出了微笑。
【神奈】「…汝還會見識余表演丟砂包嗎?」
【柳也】「啊啊,要是妳覺得我夠格的話,隨時歡迎。」
【柳也】「但是,不要再用半夜的時候囉。裏葉會擔心的。」
她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
【神奈】「知道了。」
【柳也】「那晚安了。」
神奈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深處。
等我回復一人獨處時,蟲聲讓我感到格外的寂寞。
【柳也】「………」
算了,睡吧。
我背靠著樹幹,將刀抱在懷中閉上雙眼。
柔軟的睡意如波浪般充滿在我腦中。
這樣的話應該馬上就可以陷入熟眠吧。
【裏葉】「早安,柳也大人。」
【柳也】「…咕喔啊!」
這次是裏葉正對著我。
【裏葉】「您兩人過的真是愉快呢~」
她用彷彿從地獄深處響起的沈默痛苦說著。
【裏葉】「裏葉一個人好寂寞呢。」
【柳也】「想看的話就過來就好了啊。」
【裏葉】「我一直在等候著您的呼喚的說…」
【裏葉】「我好想在近處欣賞神奈大人的表演的說~」
之後就開始哭了起來。
大概只是單純地很羨慕吧?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8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第參章 靈山 /柳也★(Summer)


月光灑落了下來。
讓這片無名的森林的所有角落都充滿著淡淡的光輝。
我回想了起來。
那悶熱的社殿裡的夜晚。
以及神奈的呢喃。
「余好想見見余的母親…」
一切都是從那一晚開始的。
從那天之後,大約過了一個月。

靈峰高野山。
我們現在正在金剛峰寺的深處。
【神奈】「根本就沒看見什麼寺廟嘛。」
【神奈】「再怎麼走都是看過的森林而已。」
【神奈】「風景都沒變好無趣喔。」
【柳也】「…閉嘴快走。」
所謂的金剛峰寺,是指在高野山上幾百間寺廟的總稱。
而連高野山也和金剛峰寺一樣是個集合名詞。
【柳也】「應該已經進入高野的範圍內了。」
即使有警衛人員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
【神奈】「總覺得從剛剛開始就在同一個地方繞圈圈耶。」
【柳也】「妳想太多了,安靜點快走。」
【神奈】「…唔。」
從剛剛開始重複了好幾次同樣的對話。
連我也開始覺得很奇怪了。
會在山中迷路,是因為太過依賴周圍的景物。
我一直都是看著月亮來走的。
所以方向不應該會錯的。
但總覺得有點詭異。
月亮綻放著在夏夜不常出現的皎潔光芒。
整個月亮差一點就是滿月了。
殿後的裏葉,突然停了下來。
【柳也】「怎麼了?裏葉。」
【裏葉】「柳也大人,請看這個。」
我一看,是根粗杉樹的樹幹被綁著麻繩。
而繩上等間隔地垂釣著白色的紙。
【柳也】「是稻草繩嗎?」
【裏葉】「似乎被張了結界呢。」
【神奈】「結界是什麼?」
【裏葉】「就是一種防止不乾淨的東西入侵而設的,像屏壁一樣的東西。」
【神奈】「所謂不乾淨的東西是指?」
【柳也】「就是像鬼啊,還是怨靈啊或是貪吃的翼人啊之類的吧。」
【神奈】「誰貪吃啦?!」
【柳也】「我完全沒說是妳啊。」
【裏葉】「請保持肅靜。」
我被她尖銳的聲音給制止,趕忙著遮住嘴。
裏葉則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前方的黑暗看著。
看起來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之後終於輕輕抬起手,指著某個方向。
【裏葉】「請往這邊走。」
【柳也】「妳知道路嗎?」
【裏葉】「勉勉強強。」
她稍微笑了笑。
我忍不住和神奈對看了一下。
裏葉的行為舉止依然帶有很多謎點。
但卻讓人可以相信依賴。
我們便順著裏葉的指路而前進。

途中看見了好幾個稻草繩。
月亮則時而在左,時而在右。
順著我的感覺走的話,或許只能在同一個地方繞圈子而已吧。
之後突然地,月亮被雲給遮住了。
森林的樣子也變了。
一副像是人煙希罕的原始森林模樣。
茂密濃郁的樹枝,充塞在前進的路上。
帶著濕氣的濃霧,像綿屑般漂浮在空氣中。
和剛剛一直走著的森林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神奈】「感覺滿詭異的呢…」
神奈的聲音意外地令人感到不悅地響著。
腦海中有一種嚴重的壓迫感。
連自己是不是站得直直的都不能確定。
【柳也】「怎麼回事…?」
【裏葉】「我們應該已經進入了結界的正中央了吧。」
【柳也】「結界的,正中央?」
我試著踏出一步。
那泛濕的羊齒草像是咬著我的腳一般地覆蓋住,讓我難以移動。
【柳也】「該往哪裡走啊?」
正當我這麼說時。
我聞到了一絲味道。
遲緩運作的頭響起了警報。
只有這個味道我還不會搞錯。
是某物正在燃燒著的味道。
是生鏽的鐵器和火把,汗濕的麻跟革,以及血的味道。
【柳也】「停下來,不要發出聲音。」
【神奈】「發生什麼事突然要這樣?」
【柳也】「前方發生了戰爭…」
從濃霧的另一端聽得到高昂的聲音。
欽…鏘…
是刀架在一起的聲音。
【柳也】「很近…不,還是很遠嗎?」
連聲音來源的距離也完全無從得知。
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
裏葉和神奈從我的兩側靠近了過來。
不能讓她們感到不安。
明知如此,但我卻想不到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
眼前的黑暗像軟泥般融化掉落。
有種彷彿空間被撕裂般的強烈迥異感衝了過來。
我硬將快閉上的雙眼撐開。
我看見了人影。
同時也看見了閃閃發光的刀刃前端。
【柳也】「快跑!」
我推了神奈和裏葉一把,把她們推向濃霧之中。
【柳也】「裏葉,保護神奈!」
【裏葉】「是!」
我看見裏葉從懷中拔出了短刀。
同時我也拔出了刀。

出現的人影有…三個。
每個都是身高近六尺的巨大男子。(譯註:1尺=0.303公尺)
穿著灰色的僧衣,帶著黑鞘長刀。
從整個包住頭的頭巾外,只看得見他們銳利的眼神在看著我們。
【柳也】「是高野的僧兵嗎…」
那是群守護著金剛峰寺全部領域,穿著僧侶打扮的粗獷傢伙。
以勇猛聞名,相當擅長在山岳的戰鬥。
更糟的是,他們還相信即使死了也會有神佛的加護。
要是可以的話是盡量不想扯上關係的對手。
他們的武器有長柄大刀兩把和長刀一把。
【僧兵】「是鄉下來的武士嗎?從哪裡混進來的!」
持有長柄刀的其中一個人,隔著頭巾用豪放的聲音說著。
【柳也】「似乎是隨意信步在夜路上時,被狐狸給騙了吧。」
【柳也】「不,或者該說是狸貓吧?」
【僧兵】「你說什麼…!」
火大的僧兵往前走了過來一步。
我將刀握住放在身體中段部分。
在手中將刀身反轉,將刀背向上。
是因為那個不殺生的誓約。
雖然變成混戰時會很奇怪,但還是盡量用刀背打撐過去吧。
我盯著對手的舉動,沈著平靜著呼吸。
放鬆全身的力量。
讓自己保持如微風吹拂的絹布般柔軟。
突然,感到氣流變亂了。
【僧兵】「殺啊啊啊啊啊~~」
握著長柄刀的僧兵砍了過來。
在這種森林中不可能揮舞這種長柄刀的。
他是確實地在瞄準用刀很難擋到的腳踝部分。
我踹了一下地面,往斜前方跳去。
我的腳剛剛還站著的地方,被三日月型的刀刃給整個挖空。
我趁勢一口氣拉近距離。
要跟長柄兵器作戰的話,獲勝的方式只有一種。
只要可以衝入對方的懷中,在刀柄處的刀刃根本沒有殺傷力。
那僧兵被突然發生的事嚇得眼神變了。
我用刀背,往他的身體用力掃了下去。
…咚!
【僧兵】「咕嗚…」
他那高大的身材整個跪了下去,然後癱到地面。
風在剩下的僧兵間輕輕吹起。
【僧兵】「還挺有一手的嘛。」
【僧兵】「真是礙眼的鄉下武士!」
【僧兵】「這傢伙似乎不是吾妻那邊的人。」
他們注意著我的舉止,說了。
【僧兵】「你到底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很遺憾,我的教養差得很。
沒給什麼褒獎我是不爽告訴你名字的。
【柳也】「我的名字不值一提。」
【僧兵】「你說什麼?」
【柳也】「上了!」
我趁對手怯懦的一瞬間,進行了下一個動作。
目標是敵方的前衛,第二個用長柄刀的。
【僧兵】「…去!」
我往旁邊一跳,閃過他迅速的突刺。
之後便順勢轉入狙擊他的死角。
對方雖然也對應著我的動作,但卻因附近的樹阻礙而無法揮動長柄刀。
但這次敵人也更強了一點。
就在我拉近距離的一瞬間,他毫不猶豫地捨棄了長柄刀。
並順勢摸出他腰際的刀。
而且還拔得挺快的。
我沒有揮刀。
只是順勢往敵人的肩膀撞去。
下一瞬間。
【僧兵】「嗚嗚…」
我的刀柄已經陷入了那僧兵的心窩中了。
敵人露出苦悶的表情,蹲跪地癱了下去。
只剩一人。
他誇張地揮舞著刀,到處觀察著四周。
似乎是還不相信在一瞬間同伴們都被幹掉了。
【僧兵】「嗚…」
【僧兵】「嗚啊啊啊啊啊…!」
他自暴自棄地從我正前方劈砍了過來。
連用刀擋的必要都沒有。
我用身體架開了對方的刀。
並在擦身而過時,用刀背打擊了他的脖子。
【柳也】「…嘿!」
最後的僧兵還來不及發出哀嚎的聲音就昏倒了。
…呼!
我習慣性地揮了一下刀,揮去沒有沾到的血跡。
之後收起了刀。
【柳也】「呼…」
我吐了口氣。
那三個僧兵像被全身剃毛的熊般地癱在地上。
大概暫時沒辦法好好活動了吧。
【柳也】「做得有點太過火了呢。」
我瞄了僧兵一眼,便離開了那裡。
往神奈她們應該前往了的黑暗中。

腳下的草踩起來跟泥土一樣,非常難跑。
裏葉說過『這裡是結界的正中央』。
我是聽過有可以封鎖住空間的咒術。
那是法師或陰陽師所操弄的力量。
霧太過濃密,使得前方的視野很差。
完全搞不清楚我是在往哪裡跑。
簡直像是在發高燒時所做的惡夢一般。
終於。
完全出乎意料地突然感覺到了人的氣息。
是從背後傳過來的。
我拔出刀,轉了過去。
霧已經散了,視野中又出現了森林。
沒有任何人。
不對。
裏葉和神奈的背影靠在一起地站著。
而兩個僧兵擋在她們前方。
【僧兵】「那邊的女人,高野是禁止女人進入的!」
他粗魯地伸出手,要抓住神奈的衣袖。
【神奈】「不要碰余!汝這無禮的傢伙!!」
她那清徹響亮的聲音,在一瞬間鎮壓住整個場面。
伸出手的僧兵被嚇到停住了手。
【僧兵】「不要這麼粗魯。」
另一個僧兵用頗具威嚴的聲音制止住了同伴。
他凝視著眼前的少女的面孔。
【僧兵】「您、您該不會是…」
【裏葉】「神奈大人,快點離開!」
裏葉把短刀架在眼前,用身體擋在神奈前面。
沒有時間猶豫了。

【柳也】「神奈備命隨身護衛 柳也,參上!」
我將刀高高地揮舞著,並大聲吶喊。
為了能把敵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我順勢踹了地面,往敵人之中撲了過去。
那兩名僧兵分別拔出了劍。
那是在劍柄尾端垂有獨特裝飾的直刃劍。
【柳也】「殺!」
我伴隨著一股氣勢,砍出第一刀。
…欽!
兩把武器的刀峰交接,放出青白色的火光。
【僧兵】「…哼!」
另一個僧兵則揚起袈裟砍了過來。
我避開他那龐大的身軀。
但第一個僧兵馬上又衝了進來。
…欽…鏘…欽!
【柳也】「咕…」
這樣短兵交戰對對方比較有利。
我滑下刀尖,順著對方的刀身劃了下去。
【僧兵】「哈!」
隨即便有一道從一旁戳過來的一刀。
我往後一跳,閃過那一戳。
【僧兵】「…你還滿有兩下子的嘛。」
從那頭巾裡傳來他低沈的聲音。
我也調整一下呼吸,重新握好刀。
…很棘手。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頭上正流著汗。
從背後還可以感覺到神奈她們的氣息。
【柳也】「不要往後看,快跑!」
我繼續面對著僧兵大聲往後叫。
耳邊傳來帶著猶豫的腳步聲開始動了起來,逐漸離我遠去。
【僧兵】「你去追神奈備命。被她穿過結界就玩完了!」
看來似乎比較年長的僧兵對另一個僧兵說。
【柳也】「才不會讓你得逞!」
我從正要離開的僧兵的斜後方砍去。
【僧兵】「不要在那邊礙事!」
他轉身一突刺,擋掉了我的刀。
我們繼續持續著二對一的激烈對抗。
他們跟剛剛那幾個僧兵明顯實力完全不同。
這樣下去根本沒什麼勝算。
既然這樣…
我把刀架好在上半身。
沙、沙、沙…
我穩著腳步慢慢橫移著。
那兩個僧兵也隨著我的移動而變換位置。
我們的頭上充滿著沙沙作響的樹枝。
等到到了我預定的位置後。
我馬上出手決定勝負。
【柳也】「殺啊…!」
我彷彿要劈斷空氣般地靠蠻力用力揮著刀。
但我的刀什麼也沒砍到,只有尖端砍起了一些土。
而在這一瞬間,我的頭部變得毫無防備。
而敵人應該是絕不會錯失這個良機的。
【僧兵】「覺悟吧!」
他用直刃劍從上方劈了下來。
…喀!
一個沈重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著。
僧兵的動作停了下來。
原本應該擊斃我的劍卻卡在在我頭上的粗樹枝裡。
…咻!
我的刀的刀背,對準僧兵毫無防備的身體橫掃了過去。
【僧兵】「太大意、了…」
他彷彿像在唸咒語般地說著,單腳跪了下來。
他那龐大的身軀從肩膀開始癱入地面。
只剩失去主人的直刃劍還掛在樹枝上。
只剩年長的僧兵而已了。
我的長刀和對手的直刃劍。
彼此維持尖端距離兩尺(一尺=0.303公尺)靜靜地對峙著。
那僧兵保持著架勢低語著。
【僧兵】「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僧兵】「我不會讓你們見到八百比丘尼的。」
…八百比丘尼?
我還來不及思考,他就靠了過來。
那腳步簡直不符合他那龐大身軀,像溜冰似地衝了過來。
對他沒辦法玩小花招。
但是只要速度比較快就可以贏。
【僧兵】「唔…!」
【柳也】「殺…!」
下一瞬間。
瞄準我心臟的直刃劍,從我左邊的袖子穿了過去。
而我的長刀則砍到了對方的側腹部。
這並不是因為劍技的優劣。
而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瞄準要害,所以比較快。
就只是這樣而已。
【僧兵】「咳…」
僧兵隨著混濁的咳嗽聲癱在地上。
【僧兵】「咳咳…」
他邊露出苦悶的表情,邊轉過身變成仰躺。
雖然說是打中肋骨以下,但等於是直接打擊內臟。
應該連呼吸都會很困難的。
但那僧兵卻還能問我。
【僧兵】「…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他那認真的聲音蘊含著驚愕。
似乎覺得自己沒被宰掉挺不可思議的。
【柳也】「我不是手下留情。」
我這麼回答。
那僧兵的眼神看起來似乎在微微笑著。
他那包在頭巾下的嘴似乎在詠唱著什麼。
不像是念經聲或是詛咒聲,反而像是蚊子鼓動翅膀的聲音。
【僧兵】「看見黑暗了喔。」
【柳也】「什麼…?」
我正問到一半時。
…鏘!
突然有股激烈的頭痛傳來。
從我腦海中的最深處。
如污泥般的某個東西浮現了出來。
這是…

對了。
我有看過像這樣的光景。
晴朗蔚藍的天空。
只響著蟬聲的山路。
孩提時代的我。
被踐踏的祈禱。
躺在血泊中的老僧的屍體。
哭鬧著的我。
染血的刀。
應該被殺掉的我。
明明可以殺,卻沒被殺掉。
之後變成獨自一人的我…

突然傳來的殺氣,把我拉回了現實。
另一個僧兵正把卡在樹上的劍給拔了下來。
並趁勢砍了過來。
【僧兵】「受死吧…!」
但那僧兵的腳步還步履闌珊。
這一擊勉勉強強地擋了下來。
我往對方的眉間回砍了過去。
但在那一瞬間。
我注意到自己是用刀刃揮下去的。
若就這樣會下去,那僧兵會被擊斃的。

『凡汝仍侍於余,禁止從事一切殺生之舉』

【柳也】「咕…」
我扭起雙手,硬改變揮刀的路線。
這是非常愚蠢的舉動。
這樣一瞬間的遲疑。
會讓自己送命。這點我應該早就瞭解的很透徹了。
刀刃就這樣擦過僧兵的肩口,揮空了。
而且我的姿勢也跟著整個崩潰。
變成我整個人背向了敵人。
【僧兵】「哼…!」
而邊傳來撕裂絹布及血肉的刺耳聲音。
那如同火燒般的衝擊感,在我背上斜斜地跑了起來。
而這樣我也同時得知了對方和我的距離。
我便轉身順勢揮掃刀背。
【柳也】「…殺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全身湧起的氣勢,刀子往僧兵的肩口敲去。
【僧兵】「咕喔啊…」
那僧兵翻了白眼,當場昏倒。
但應該還沒掛才是。
不殺生的誓約。
我和神奈定下的,不可違背的誓約。
背後彷彿燒起來般地灼熱。
我站不太起來。
不追上神奈她們不行。
我雖然拚命這樣想著,但意識卻逐漸遠去…

………
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神奈】「裏葉,在這邊!快過來!」
【裏葉】「…柳也大人,請您振作一點!」
…這些傢伙又跑回來了嗎?
我明明說過那麼多次要好好照我的話做的…
【神奈】「柳也、柳也!柳…」
【裏葉】「神奈大人,您這樣會礙事的!」
耳邊傳來了撕破絹布的聲音。
大概是打算幫我止血吧。
我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神奈的面孔。
【柳也】「…我可、沒有殺任何人喔。」
【神奈】「柳也,沒事吧!?」
【柳也】「傷勢沒有像看起來得那麼誇張啦。」
【柳也】「不用、太擔心…」
但我感覺得到和我的話相反地,血不斷地流著。
對了,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場合了。
【柳也】「等一下再處理就好了…」
【柳也】「快逃。因為、我沒有宰掉他們…」
已經有兩個僧兵在另一端的地面動著了。
似乎已經快要可以爬起來了。
【裏葉】「神奈大人,請您幫個忙!」
裏葉捲起了衣服的袖子。
神奈也跟著這麼做。
那兩人的手抓著我的衣服的領子。
我就這樣被兩個女人給拖著走。
真是挺沒面子的…
【柳也】「笨蛋!我就說等一下再管我了…」
我看見那年長的僧兵拚命撐起了身體。
【僧兵】「…等一下,不能讓你們再往前走了!」
他似乎對著我拚命地喊了些什麼。
【僧兵】「你們想要釋放出八百比丘尼嗎?…」
又是『八百比丘尼』嗎?
那是指什麼東西啊?
【僧兵】「你們這樣也不可能全身而返的…」
早就不是毫髮無傷了…
想到這邊,我的意識又遠去了。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89]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我聽到了展翅的聲音。
是隻展著光輝羽翼的鳥。
緩緩地飛向穹蒼。
留下了我。
到了我絕對到達不了的地方。
到了那遙遠的高處。
而我則在後面追逐著…

之後,我才發現是我在做夢。
我緩緩睜開雙眼。
是在森林的深處中。
沙沙作響的樹梢。
陽光為繚繞的薄霧遮蔽得朦朧模糊。
周邊是一片靜謐。
在清新的空氣之中,帶點微微的水氣。
這裡是…
人家說的人間淨土嗎?
附近沒有人的氣息。
【裏葉】「您醒了嗎?」
【柳也】「………」
這傢伙不是人吧?
【柳也】「早安。」
我被橫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睡著。
背後傳來了陣陣的刺痛。
對了。
我被僧兵給劈了一刀。
而被裏葉和神奈拖來這裡…
【柳也】「…妳們有把血跡消掉嗎?」
【裏葉】「啊」
她一副愣住的表情看了過來。
【柳也】「要是被追兵給順著血跡跟過來的話…」
我正要撐起上半身時,一陣激烈的疼痛傳了過來。
【柳也】「喔嗚!」
【裏葉】「請不要太逞強。」
【裏葉】「傷口才剛癒合而已。」
【柳也】「可是…」
【裏葉】「在這裡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裏葉】「這裡已經跨過了結界了。」
昨晚廝殺的記憶,斷斷續續地回到了我的腦中。
「你去追神奈備命。被她穿過結界就玩完了!」
是說連僧兵也不行進來這邊嗎。
我重新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
上衣被脫了。
上半身是被純白的布包了好幾層。
我謹慎地撐起身體。
我轉頭看看,在群樹的另一端有個平緩的山陵。
在接近山頂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裏葉】「神奈大人的母親就在那裡。」
裏葉依著我的視線,靜靜地說。
【柳也】「為什麼妳會這樣想?」
【裏葉】「直覺。」
她用一副沒什麼的表情說著。
【柳也】「這樣啊。」
【柳也】「裏葉的直覺一直都滿準的。」
我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柳也】「神奈呢?」
【裏葉】「在泉水那裡取水。」
【柳也】「泉水?」
【裏葉】「在那裡。」
我摸了一下地面,我的刀被放在右邊。
我用刀鞘當柺杖撐著站了起來。
裏葉雖然伸出手想幫我,卻被我揮手阻止了。
【柳也】「這點傷沒什麼啦。」
我趕緊把被痛楚扭曲的面孔擠出笑容。
手指、手掌、手腕、腳,到處都可以正常地活動。
似乎沒有被傷到脊髓。
只要傷口沒裂開的話,勉強還可以走。
【裏葉】「柳也大人,是不是請您到泉水那裡洗一洗傷口會比較好呢?」
【柳也】「妳能幫我洗嗎?總覺得有點綁手綁腳的。」
【裏葉】「請您自己洗。」
她冷淡地回應。
【柳也】「好歹我也是個傷患吧?」
【裏葉】「我要忙著縫衣服。」
我一看,裏葉正把我的衣服攤在膝蓋上。
背部和袖子的部分整個裂開了。
【裏葉】「這麼高級的縫製卻變成這樣…」
【柳也】「妳對衣服倒挺溫柔的嘛。」
【裏葉】「因為衣服的破損不會自己癒合。」
【柳也】「………」

泉水就在附近不遠處。
湖面照映著天空,宛若藏匿於林間的鏡子一般。
神奈佇立在湖畔邊。
【神奈】「啊…」
看得出來她在猶豫著不知是否該跑向我這邊。
【柳也】「妳似乎挺有精神的嘛。」
我一走近,她就小聲地問我。
【神奈】「已經可以走了嗎?」
【柳也】「我只是來洗一洗傷口而已。」
【神奈】「不嫌棄的話,余來幫汝吧。」
【柳也】「不了,我自己可以洗的。」
我穿著褲子走進了泉水中。
水冰到讓人感到刺痛,深度大約到膝蓋。
那浸入的冰凍感,讓我剛醒過來的頭整個完全清醒了過來。
【柳也】「回去裏葉那裡吧。我在洗傷口時動不了刀的。」
雖然我這麼說,但神奈依然沒有要離開岸邊的樣子。
【神奈】「汝也會不好意思在人前赤裸上身嗎?」
【柳也】「那當然會啊。」
不過倒也不是會害躁,只是不想讓神奈看見傷口而已。
在我背上還有許多其他傷口。
全都是從戰場上逃走時所受的傷。
…結果我還是會感到害躁吧。
【神奈】「這樣子啊。」
【神奈】「余也是一樣…」
她低著頭呢喃了些話後,輕輕抬起了頭。
【神奈】「柳也。」
【柳也】「幹嘛啊?突然這樣。」
【神奈】「余是命令過柳也汝『不准殺任何人』。」
【神奈】「現在想想,那是余…」
【柳也】「不要再說下去了。」
『立下不殺生的誓約,是余的過失。』
只有這句話我不想讓她說。
我絕對不會讓這個少女說出『汝即使殺了人也無所謂』這句話的。
即使會因此而讓我多受幾次傷。
【柳也】「昨天我只是稍微大意了一下。下一次我一定…」
【神奈】「不要逞強!」
在她大聲喊出的同時,她的眼睛也困惑地睜大了。
看起來似乎是很訝異自己的激動語氣。
【神奈】「唔,抱歉。」
【神奈】「只是,余…」
【神奈】「…汝還記得離開社殿的那天晚上的事嗎?」
【柳也】「啊啊。」
【神奈】「當時先違反約定的是余。」
【柳也】「那種事已經不重要了啦。」
【神奈】「當時,余是以為柳也汝會被殺掉。」
【神奈】「但是,現在…」
【神奈】「…余的心情和當時已經不一樣了。」
【神奈】「這可不是以身為主人的身份說的喔。」
【神奈】「余…」
【神奈】「………」
【神奈】「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神奈】「只是啊,只是…」
【神奈】「如果柳也汝死掉的話,余…」
【神奈】「余…」
之後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她那天真爛漫的面孔,正好在站在水中的我的正前面。
我對著她那如波紋般搖曳不定的雙眸笑了笑。
【柳也】「要我不死的話很簡單。」
【柳也】「只要神奈妳命令我『不要死』就可以了。」
【柳也】「因為我是忠臣。」
【柳也】「我會遵守主人任何吩咐的。」
【神奈】「那麼,余在此命汝…」
她用平常的語氣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然後便緩緩地說了。
【神奈】「這不是命令,而是余的請求。」
【神奈】「柳也。」
【神奈】「余希望汝不要死。」
【柳也】「啊啊。」
【柳也】「我會遵守約定的。」
這並不是主僕間的誓約。
而是神奈發自內心的請求。
是我和神奈初次做的約定。
這是…什麼感覺呢?
一股我一直以為在以前就忘卻了的,被溫暖給包覆住的感覺。
這股感覺在我心中,總是和黑暗接鄰在一起…
我想到這裡時,神奈猶豫地說了。
【神奈】「說些什麼吧。」
【柳也】「啊?」
【神奈】「汝剛剛不是停頓了一下嗎…」
她繼續低著頭,似乎在生氣般地說著。
【柳也】「是嗎?那…」
【柳也】「是滿無聊的故事,要聽嗎?」
【神奈】「余會洗耳恭聽的。」
我被她如同往常般的笑容帶起了話題。

【柳也】「我不記得我父母的面孔。」
【神奈】「…為什麼?」
【柳也】「大概因為我是棄嬰的吧。」
【柳也】「而當我在路邊哇哇大哭時,被雲水給帶走了。」
一說出口,感覺那像是已經很遙遠,已經褪色了的回憶。
神奈雖然沈默了一陣子,但之後輕聲地問了。
【神奈】「雲水是什麼?」
【柳也】「是指雲遊四海的和尚。」
【柳也】「講好聽一點就是四處化緣,但實際上跟乞丐沒啥兩樣。」
【柳也】「我們就這樣兩個人在各種地方旅行著…」
倒也不能說是像扶養我長大的人。
我也只記得他是個相當嚴峻的人。
我也搞不懂為什麼他要救我。
除了誦經的時候,他從不多說廢話。
連他的法號也一直到死都沒跟我說。
【柳也】「那是我大概五歲時的夏天。」
【柳也】「我們在山路上被山賊襲擊了。」
【柳也】「雲水他被一刀斬死。」
神奈睜大了眼。
有陣強風吹起,攪亂了湖面。
【柳也】「雲水他在被斬了之後依然祈禱著。」
【柳也】「祈禱著『殺了自己的人也能前往淨土』。」
【柳也】「之後便倒在血泊中死去。」
【柳也】「而我則雖然因為『連變成刀鏽也不值』而沒被殺掉…」
之後我又變成被遺棄在路邊了。
只是個連被殺的價值也沒有的小鬼罷了。
從那之後,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過活。
為了能活下去我什麼都幹了。
偷了刀,參加戰爭。
也殺了人。
我從來沒想過祈禱可以傳達給神明這檔事。
直到我遇見了眼前的這個少女。
神奈只是沈默地佇立,並凝視著我。
之後她說了。
【神奈】「那個山賊一定相當後悔吧。」
【柳也】「嘿?」
【神奈】「因為他殺了品行高潔的高僧,會後悔是應該的吧?」
【柳也】「說是品行高潔的高僧似乎有點奇怪吧。」
【神奈】「有什麼奇怪的?」
【神奈】「不就是因為雲水的祈禱傳達到了,山賊才沒有殺掉柳也汝啊?」
【柳也】「不…」
我想繼續說明時,卻不自覺地猶豫了一下。
神奈的眼神相當深邃。
那是對所說出的話毫無疑憂的眼神。
【柳也】「原來是這樣啊…」
有種從未想過的感情從黑暗的深處發出光芒的感覺。
沒錯。
說不定錯的是我。
或許當時我是被拯救了也說不一定…
【柳也】「要是我能再早點發現這件事的話…」
我不自覺地說出口。
【柳也】「我一定會走上另一個人生的。」
【神奈】「這樣余會很困擾的。」
【柳也】「為什麼?」
【神奈】「這樣的話余就不會遇到柳也汝了。」
【柳也】「說的也是。」
【柳也】「我也覺得能遇到神奈妳真是太好了。」
【神奈】「柳也…」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之後陷入了沈默。

似乎是在下定什麼決心後。
她將她那纖細的身軀靠近了我。
這時候我才第一次注意到神奈是打赤腳的。
她的臉微微地泛紅。
而且不自覺地連雙眸也濕潤了。
【神奈】「柳也,那個啊,耶。」
【神奈】「那個…」
【柳也】「幹嘛?」
【神奈】「余不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
【神奈】「所以啊…」
【神奈】「接下來的步驟就拜託汝了。」
【柳也】「什麼步驟啊…」
耳邊傳來衣服滑落的聲音。
神奈在我眼前鬆開腰帶,露出肩膀。
之後就這樣靠近了我。
就在她的腳要碰到水面時。
【神奈】「啊…」
似乎是踩到了裙子了。
她整個人倒坐在地上。
【神奈】「余很不好意思啦。」
【神奈】「快點啊。」
她閉緊雙唇。
往上看著我的臉。
她那白皙滑嫩的肌膚,為環境的寒氣所顫抖。
那尚未發育成熟的兩顆膨脹物。
以及該在背後而仍被收起來的羽翼。
雖是這樣,看起來仍是令人覺得純潔美麗,是上天的使者。
當我伸出手時,神奈縮了一下身體。
【神奈】「要…碰我嗎?」
【柳也】「不碰的話什麼事都做不成吧?」
我這麼一說,她便似乎死心般地正面對著我。
那動作讓人越看越覺得可愛到想緊緊摟住她。
俗話說:「送到嘴邊的肉還不吃就不配稱為男人了」。
但是,可是啊…
【柳也】「妳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事嗎?」
保險起見還是問一下。
【神奈】「不、不要把余當白癡。」
【神奈】「余早就了然於心了。」
…看起來完全不像這麼回事。
【柳也】「再怎麼說,至少也要脫光衣服全裸著喔?」
【神奈】「那、那也是沒辦法的啊。」
【柳也】「我會撫摸、搓揉,或是舔妳的身體喔?」
【神奈】「會癢嗎?」
【柳也】「這個嘛,應該會吧。」
【神奈】「不嚴重的余還可以忍耐。」
【柳也】「…就算妳忍耐也會很不喜歡吧。」
【神奈】「那、那到底該怎麼辦?」
看著她那意外的身影及束手無策的樣子,看來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柳也】「就算妳說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也】「…我先說好,會痛喔。」
【神奈】「怎麼?會痛嗎?」
【柳也】「這個嘛,剛開始啦。」
【神奈】「姆…」
似乎認真地思考了些什麼後,她開了口。
【神奈】「…余是聽說『會感覺像升天一樣』,那不是真的嗎?」
【柳也】「那如果是這方面的高手的話也許會吧。」
【神奈】「果然還是需要修練嗎…」
【神奈】「難怪總覺得似乎太過容易了。」
這是我要說的話。
【神奈】「那,大概要練習多久才會覺得舒服啊?」
這種事問男的是怎樣啦?
仔細一想,神奈對誘惑別人簡直是令人訝異般地晚熟加無知。
所以不可能會自己主動勾引男人的。
這麼說來。
一定是有告訴她這檔事的高手在。
【柳也】「妳說『會感覺像升天一樣』是聽誰說的?」
【神奈】「當然是裏葉啊。」
相當乾脆地暴露出了幕後黑手。
【柳也】「她是怎麼說的?全部說來聽聽吧。」
【神奈】「嗯…」
【神奈】「其實是余昨天問了裏葉。」
【神奈】「余說如果柳也死了的話,余也不能活了。」
【柳也】「………」
【神奈】「當然,不是因為沒有了護衛這麼簡單而已。」
【神奈】「而是因為,那個,對余來說,柳也…」
【神奈】「………」
【柳也】「反正就是妳在擔心我就對了。」
【神奈】「嗯。」
【神奈】「余這樣表明了之後,裏葉說了。」
【神奈】「請忘記您的立場與身份,向柳也坦承妳的心情。」
【柳也】「到這裡還算是挺正確的忠告。」
【神奈】「而且在那時候絕對不可以罵他『傻瓜』或是『笨蛋』。」
【柳也】「怎麼覺得好像有種『現在才說』的感覺啊。」
【神奈】「要是順利的話,柳也他會說出以前的事,到時候就乖乖聽完。」
【柳也】「…她怎麼會知道我會這樣做?」
【神奈】「她說『像柳也大人這樣的人,一定會對喜歡的女人說以前的故事。』」
【柳也】「………」
竟然被完全看穿了,真是令人相當懊悔。
【神奈】「等柳也說完以後,緩慢地褪去衣服前面的部分。」
【神奈】「這個時候特別要注意胸部要若隱若現。」
還連細微動作都指導過了。
【神奈】「再來就交給柳也就可以順利完成了。她是這樣說啦…」
【神奈】「余有哪裡做錯了嗎?」
妳問裏葉時就已經是個致命的錯誤了。
【神奈】「還是說…」
【神奈】「柳也汝是喜歡男人嘍?」
【柳也】「等一下!」
【神奈】「錯了嗎?那…」
【神奈】「喔喔,是這樣子啊。」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地拍了一下手。
【神奈】「汝是就算喜歡女人也力不從心…」
【柳也】「不要把別人說得這麼難聽!」
看這樣子八成還被灌輸了一些有的沒的了吧。
【柳也】「真是的,那個女狐狸…」
裏葉她就算有兩、三條尾巴我也不會吃驚。
【神奈】「果然還是衣服脫太多了嗎…」
【柳也】「…這傢伙也還在碎碎念。」
【柳也】「………」
【柳也】「好,我知道了!」
【柳也】「我就讓妳見識一下我好歹也是個男人吧!給我做好覺悟了!」
我用可以響徹林間的音量大聲發表宣告。
【神奈】「柳也,汝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喔…」
【柳也】「先引誘我的可是妳,妳就乖乖被我的毒牙侵犯吧。」
【神奈】「柳也汝有毒嗎?」
【柳也】「只要是男人都會有啦。」
【神奈】「余、余可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
【柳也】「其實妳還不知道的東西可多著呢。」
【神奈】「什、汝在說什麼…」
【柳也】「我就用妳的四肢和胸腰好好教教妳吧。」
我用力地一把抓住她那纖細的肩膀。
【神奈】「啊,住、住手啦…!」
她整個臉紅紅地,激烈地甩動身體。
但是,只要男人是認真來的時候這樣是不可能甩開的。
【神奈】「住手啦…住手…」
【柳也】「說住手就不幹的就不是男人了!」
而我到這個地步也快忍不住…
【柳也】「…裏葉!反正妳一定是躲在這一帶偷看吧!給我出來!!」
我邊來回看看,大聲嚷嚷著。
【裏葉】「在您正快樂的時候打擾了。」
【柳也】「快樂的只有妳吧!」
【裏葉】「神奈大人,您沒事吧?」
她跑向放鬆了的神奈,迅速地幫她穿好衣服。
【神奈】「…不知道為什麼不太順利耶。」
【裏葉】「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那真是可惜呢。」
【柳也】「太假了吧?」
無視我的抱怨,裏葉往森林深處指著說了。
【裏葉】「我已經在那邊為您準備好了餐點。」
【神奈】「這樣啊,辛苦了。」
神奈快步地走了過去。
…這麼簡單就被食物引走啦?
【神奈】「柳也。」
【柳也】「幹嘛?」
【神奈】「那個…」
她的頭髮還亂亂的。
似乎還沒平息剛剛的心情起伏般地,她的臉還微微地泛紅。
【神奈】「…余有讓汝生氣了嗎?」
【柳也】「我沒有生氣啦。」
【神奈】「那就好…」
她鬆了一口氣般地將手放在胸口。
這讓我不自覺想起在她手下面那小小的隆起。
我開始有點後悔沒有趁勢把她"推倒"了。
【裏葉】「來來來,神奈大人請您快一點。」
【神奈】「嗯。」
這次換我對從背部把神奈推走的裏葉出聲了。
【柳也】「…裏葉。」
【裏葉】「請問有什麼事呢?」
【柳也】「妳是看準我絕對不會下手的吧?」
【裏葉】「雖然是個賠率挺高的賭注。」
【柳也】「………」
接不上第二句話的我,和跟平常一樣的裏葉。
【柳也】「…世上可再也沒有像我這樣人畜無害的男人了。」
【裏葉】「應該說是沒路用吧。」
【柳也】「吵死了。」
神奈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只是呆呆地看著我們。
【裏葉】「那麼我們先走一步了。」
【裏葉】「之後我會教神奈大人房事的。」
【柳也】「拜託別幹傻事了。」
【神奈】「房事是什麼?」
【柳也】「…妳也不要多問!」

太陽已經越過了正南方。
日落的森林中,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熱了。
連從吹過來的風中都可以感覺到秋天的氣息。
寒蟬在叫著。
彷彿在對天空傳達自己所在的地方一樣。
【裏葉】「夏天也結束了呢。」
【柳也】「的確…」
越過樹梢,可以看見那和緩的山峰的影子有點模糊。
等太陽下山後,我們三個就要往那座山峰前進了。
神奈正在睡著。
躺在裏葉的膝蓋上安詳地睡著。
裏葉則安穩地微笑著。
她邊用手梳著神奈的頭髮邊輕聲說著。
【裏葉】「神奈大人她昨晚完全都沒有睡…」
【柳也】「是嗎?」
【裏葉】「因為她一直掛心著柳也大人的事。」
【柳也】「這樣啊…」
我看著神奈的睡臉,不經意地說了。
【柳也】「這樣一看,她倒也是挺漂亮的。」
才剛說完就被裏葉瞪了一下。
【裏葉】「神奈大人原本就是驚為天人的美女。」
【裏葉】「如果在下流份子對她動歪腦筋前不先灌輸她一點那方面的事的話…」
【柳也】「就算是這樣也犯不著拿我當練習對象吧?」
【裏葉】「您是在說什麼事呢?」
【柳也】「不要給我用正經的表情打哈哈。」
神奈則是完全不知道地繼續睡著。
【柳也】「這傢伙還只是個少女而已。」
【柳也】「連玩娃娃或拋砂包滿足過的經驗都沒有。」
【神奈】「嗚…嗯…」
似乎快醒了,神奈的身體動了一下。
裏葉則輕輕地摸著神奈的頭,慢慢地重新調好在膝蓋的位置。
她那小巧的嘴,似乎很幸福地動了。
【神奈】「…母親大人…」
裏葉只是溫柔地繼續撫摸著她的頭髮。
再會的時刻近了。
而同時,別離的時刻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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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9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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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一下山後,我們馬上出發了。
明明看起來也沒什麼雲,但就是沒月亮。
即使是這樣,森林中還是有些微微的光亮,所以倒也不會走得很辛苦。
神奈的腳步也很快。
大概是急著想和她母親見面吧。
反而是受了傷的我現在變成殿後。

然後…
我們到了山頂。
在群樹的中央,有個像小山一樣的東西。
許多長了青苔的石頭,疊得高高地,高度約為人高。
看來是相當老舊的東西了。
【柳也】「石墓?」
…那也太大了一點。
這樣看來,就算裡面有個房間也不足為奇。
【裏葉】「柳也大人,看這邊。」
有個格外顯眼的大樹,佇立於石墓旁的樹林中。
在那樹幹的中央,綁著個如臉般大小的圓形物。
【柳也】「…鏡子?」
我轉頭看著裏葉問她。
【柳也】「妳覺得這是什麼?」
【裏葉】「這樣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一種咒術的媒介吧。」
【神奈】「可以從這裡進去耶。」
從石墓的側邊,傳出神奈的聲音。
【柳也】「等一下!」
我在她正要進去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領口。
神奈正要衝進去的,是個勉強可以讓一個人通過的洞口。
有著像在冰室一樣的寒氣,從洞內的漆黑處傳出。
【柳也】「先由我去看看情況…」
我還沒說完,就有個嚴厲的聲音發出了。
【神奈】「不行。」
【神奈】「余白天說過了吧?」
【神奈】「要是汝有了什麼萬一,余也活不下去了。」
【柳也】「………」
有這份心意我很高興,但確認危險與否是我的任務。
再怎麼說…
囚禁在這裡的有可能是『惡鬼』也說不一定。
【裏葉】「都已經了這裡了,我們就三個人一起感情融洽地進去吧。」
連裏葉也說這種悠哉的話。
…妳應該是負責在我發生什麼事時讓神奈能逃走的任務吧?
但是,神奈和裏葉似乎都沒有想退讓的樣子。
【柳也】「…知道了啦。」
【柳也】「但是,我要走前面。」
【神奈】「好。這點就讓給汝吧。」
【裏葉】「那麼,進去吧。」

我踏入了洞穴中。
眼前彷彿被灌了墨汁般地伸手不見五指。
我邊一步步小心地確認腳下邊謹慎前進。
從吹拂過臉頰的風,我知道前方會有空洞。
但是再怎麼走都沒有到了的感覺。
這種洞穴不可能很深的。
還是說這也是一種咒術嗎?
【聲音】「…停下來。」
不知從何處響起了聲音。
【聲音】「不要再往前走了。」
是個很有威嚴的女性聲音。
【聲音】「要是想和妾身挑戰的話,是不可能活著走出去的。」
我不懂她的意思。
但是那些話中藏不住天生的威嚴和氣質。
我擺正了姿勢,對著黑暗中吶喊。
【柳也】「我是神奈備命的貼身護衛,名叫柳也。」
【裏葉】「同樣為護衛的裏葉。」
【柳也】「抱歉冒犯了,但我們認為您應該是神奈備命的母親大人…」
【聲音】「神、奈…?」
【神奈】「是…母親大人嗎?」
一聽到神奈的話,那女子的聲音又充斥了緊張。
【聲音】「汝等是說帶來了妾身的女兒嗎?」
【聲音】「這次又想從妾身這裡騙取什麼了嗎?」
【聲音】「妾身沒有女兒。」
【聲音】「妾身的女兒早就…」
【裏葉】「神奈大人,請把證據給…」
她像平常一樣冷靜地說。
耳邊傳來沙沙的褪衣聲。
我花了點時間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
之後我單腳跪在地上,當場行了禮。
附近充滿了光芒。
整個洞穴都泛著純白色。
我看見自己的影子在鋪著石頭的地板上搖晃著。
等我眼睛習慣了光亮後,我畏縮地抬起了頭。
在我的眼前。
有著羽翼。
神奈脫下了衣服。
毫不猶豫地裸著身體。
她抿著嘴。
在那背上。
有著一對往左右展開的白色羽翼…
我回想起初次和神奈間的對話。
『這個嘛。再怎麼說都是神的使者。』
『唐天竺稱之為『鳳翼』,又名『風司』。古名則為『空真理』』
『其肌白似天鵝絨,其眸類於瑪瑙,其淚恍若金剛石。』
『那高貴之姿宛如天仙。』
這些話實在很陳腔濫調。
神奈的身體佇立於充滿神明般的光輝之中。
太美了。
我只能這麼說而已。
在洞窟深處有著森嚴的雙重鐵欄。
在那裡面囚禁著一個高貴之者。
她出神般地盯著神奈看。
那無色的粗糙衣物包覆著她瘦弱的身軀。
她的眼神沈澱著憂愁、她那憔悴的面孔、失去光澤的秀髮…
但不會錯的。
她是神奈的母親。
神奈裸身轉了半圈,對母親展露自己的羽翼。
【神奈】「這是余的羽翼。」
【神奈】「雖然無法展翅遨翔,也無法高飛。」
【神奈】「但如果汝也持有相同的東西的話…」
可是,她卻沒有回話。
在神奈身邊蹲著的裏葉,注意到我的視線。
【裏葉】「來,神奈大人。」
裏葉彷彿在收起寶物般地幫神奈穿起了衣服。
雖然說看看也不會少什麼,但在母親的面前也是無可奈何的。
周邊回復了黑暗。
【聲音】「真是因果循環。」
【聲音】「沒想到還會有再次見到妾身的孩子的時候。」
【聲音】「見到妾身那取名為『神並不存在』的孩子…」
【聲音】「神奈。」
【聲音】「汝長得相當亭亭玉立了呢。」
【神奈】「母親…大人。」
…叩!
【神奈】「…好痛。」
【裏葉】「神奈大人,您沒事吧?」
中間隔了個鐵欄,是不可能可以接觸到的。
必須先將她母親帶出這裡。
正當我這麼想時。
【母親】「名叫柳也的人啊。」
【柳也】「是,我在此。」
【母親】「帶著神奈,馬上下山。」
【神奈】「…為什麼?!」
【神奈】「是因為余不會飛嗎?」
【神奈】「是因為余的羽翼無法順利展翅嗎?」
我伸手制止了拚命反問的神奈。
…(摸)。
【神奈】「…汝在摸哪裡啊?」
【柳也】「大概是胸部吧?」
【柳也】「…反正廢話等一下再說啦。」
我是不知道發生過了什麼事啦,但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柳也】「神奈,妳想和妳母親在一起嗎?」
【神奈】「………」
【柳也】「妳想跟妳母親在一起嗎?」
【神奈】「…想啊。」
【母親】「不可以!」
那尖銳的聲音,讓神奈嚇得退縮了一下。
她被預料外的母親的回絕給壓下了氣勢。
【柳也】「我再問一次。」
【柳也】「妳,想跟妳母親在一起嗎?」
迄今我們旅途的目的,以及我們的心願。
我以蘊含住這些事物的語氣,問了神奈。
神奈則斬釘截鐵地說了。
【神奈】「余想和余的母親在一起。」
令人滿意的答覆。
對我,和對裏葉來說都是。
【柳也】「就像您所聽到的一樣。」
我對著黑暗的前方說了。
【柳也】「恕我冒昧,我們是神奈大人的貼身護衛。」
【柳也】「所以非得遵守神奈大人的心願才行。」
【母親】「…汝等想將妾身怎麼樣?」
那問題裏葉回答了。
【裏葉】「將母親大人您帶出這裡。」
【裏葉】「然後再讓您和神奈大人永遠過著幸福的生活。」
可以感覺得出來在黑暗的彼端的人啞口無言。
【母親】「柳也殿下。」
【柳也】「是。」
【母親】「汝似乎不是能言善道的人。」
和話語的內容相反地,她的聲音相當柔和。
【柳也】「我也被神奈大人這樣訓示過了。」
【母親】「裏葉殿下。」
【裏葉】「是。」
【母親】「守護神奈很辛苦吧。」
【裏葉】「您這樣說我不敢當。」
【母親】「要是這世上多點像汝等一樣的人的話…」
【母親】「妾身們的命運或許會有所改變吧。」
或許那是既非憧憬也非洩氣的話。
『汝等』和『妾身們』。
人類與翼人。
以及翼人們的命運…
【裏葉】「柳也大人,請快一點!」
被裏葉一催,我回過了神。
我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碰到了鐵欄。
看樣子似乎是彎不了也砍不了了。
【裏葉】「不能把鐵欄整個移開嗎?」
但整個石壁堆積只有用原木撐著而已。
【柳也】「這是設計成硬拆的話,會連天花板一起癱下來的。」
【裏葉】「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沒有什麼辦法嗎?」
【柳也】「大概只能用銼刀慢慢銼啦。」
但這樣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才得以完成。
【裏葉】「這種玩意而就『哈!』地用刀劈開不就好了。」
【柳也】「不要說些不可能的事啦。」
【裏葉】「耶耶!這個沒用的傢伙!」
【柳也】「不要這樣叫我!!」
正在此時,母親靜靜地說了。
【母親】「在出了這個石墓的森林中有面鏡子吧。」
【裏葉】「是的,的確有面鏡子。」
【母親】「將它歸還於水吧。」
【母親】「這樣月亮也會回來的。」
我們三人留下母親,離開了石墓。
我們站在被掛在巨木上的圓鏡。
【柳也】「將鏡子歸還於水…嗎?」
【柳也】「是說將鏡子丟入泉水中嗎?」
裏葉什麼也沒說。
明明就沒月亮,那鏡子的表面卻閃閃發光著。
【神奈】「還挺亮的呢。」
邊說著,神奈伸出手摸了一下鏡子。
但卻如有水滴落下一般地激起了漣漪。
【神奈】「…嘶!」
她慌張地抽回手。
【神奈】「怎麼會這麼奇怪…」
【柳也】「這是…」
我轉身看看裏葉,她露出一副這就是正確答案的表情。
【柳也】「神奈,讓開。」
我拔出了刀。
雖然背還會痛,但還不至於妨礙動手。
我小心地放下刀身,放鬆腕力。
吐了口氣後,停了下來。
【柳也】「哈!」
我往鏡子的中心突刺下去。
明明該是青銅製的鏡面卻整個彎曲了下去。
之後化作了水,往地面灑落。
從樹枝間照映入了銀色的光輝。
滿月正在天空中央發光著。
森林整個變成像是另外一個地方似地。
不,或許該說我們之前都在其他場所吧。
我收起刀,轉向後面。
石墓消失了。
一名身穿純白衣物的女性,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
【母親】「走吧。」
她打著赤腳走著。
那腳步看起來頗危險的。
或許是因為從被囚禁以後就沒在野外走過了吧。
【裏葉】「請您牽著我的手…」
【母親】「不要靠過來。」
她對走過去的裏葉用凜然的聲音說了。
【母親】「妾身的身體已經充滿了污穢。」
【神奈】「什…」
她也對著不禁發出聲音的神奈嚴厲地看了一眼。
【母親】「神奈,汝也是。」
【母親】「不可以碰觸妾身。」

我們四人離開了山頂。
我們沒有衝下山。
我的傷口突然發作了起來。
彷彿全身浸泥般地遲滯沈重的痛楚從我背後蔓延著。
母親的樣子也不如所預料。
即使我或裏葉說要扶她,也都絕不讓我們幫忙。
神奈則不發一語。
看起來似乎比獨自一個人待在社殿時還令人擔心多了。
但只要離開這裡的話,母親的警戒心也會下降吧。
母子間的交流等到那之後再說也不遲。
我是這麼想的。

到了下面,樹林的枝條變得更茂密,透過樹枝的月光變得微弱多了。
這時候,母親被樹枝絆到了腳。
她搖搖晃晃了一下後,當場跪了下來。
【神奈】「母親大人!」
【母親】「不要靠過來!」
她自己站了起來,又繼續前進。
神奈則緊咬著嘴跟在她身後。
【裏葉】「恕我冒昧進言。」
裏葉當場趴了下來,擋住母親的前進。
【裏葉】「我希望您能和神奈大人牽著手。」
她那聲音凜然到不像是在對高貴者說話的態度。
但母親完全面不改色。
【母親】「妾身應該說過辦不到了。」
【裏葉】「我知道或許是有無可奈何的理由。」
【裏葉】「可是…」
【母親】「汝有孩子嗎?」
【裏葉】「不…」
【母親】「那汝就不能體會妾身的心情了。」
之後便用一隻手的袖子遮住臉,表示話已經說完了。
但裏葉還不死心。
【裏葉】「我是不懂母親大人您的心情。」
【裏葉】「但是我卻很瞭解神奈大人的心情。」
【裏葉】「神奈大人她在旅途間一直都…」
【柳也】「安靜點。」
我叫住了難得激動到忘我的裏葉。
因為我感覺到頭上有東西飛過去。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有銳利的笛音響徹著夜空。
【神奈】「…是鳥嗎?」
神奈抬起頭看了一下,這麼問著。
【柳也】「不對,是哨箭。」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彷彿是在呼應第一枝箭般地,不斷地有數支跟著發射。
以前聽這聲音都聽到煩了。
這是作戰的信號。
嗚喔喔喔喔喔喔…
彷彿撼動地面的低沈聲震動著夜晚的空氣。
聽起來是數千人大軍齊發的聲音。
【柳也】「…是高野被攻打了嗎?」
【裏葉】「如果是因為結界破損的因素的話,是很有可能。」
站起來的裏葉,用一如往常的聲音說著。
我吞了一下口水。
在我還在思索時,心中就有股巨大的某種東西在鼓動著。
【柳也】「快走吧。」
正當我要走時。
母親揚起了手,指向反方向的林間。
【母親】「這邊」
也不等我提問,她就走了起來。
我們也跟在後面。
母親所選的路,草長得很茂密而相當難走。
突然覺得似乎她們的速度變快了。
…不對,是我變慢了。
【裏葉】「柳也大人,您的臉色相當難看呢…」
雖然裏葉悄悄問了我,但我沒體力回話。
每走一步,身體都在絞痛著。
等我注意到時,我已經把左手撐在刀鞘上了。

走了段路後,眼前視野突然開闊了。
在林間剛好有塊小小的空地。
有大大小小的石頭沿著路上的斜坡堆著。
是個相當老舊的石垣。
月光明亮地照耀著。
彷彿是在照出這個舞台一般。
連個遮蔽處都沒有。
登。
林中傳來了撥弦的聲音。
接著是拉弓的聲音。
我背上冒著大量的冷汗。
【柳也】「快散開!低下身子…!!」
我邊叫邊拔出刀,站在那三人的前面。
裏葉勉強拉倒神奈後也當場蹲下。
咻!咻!咻!咻…!
箭像雨般地撒落了下來。
我光是把最近的一隻箭給劈落下來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母親】「嗚…」
耳邊傳來了沈重的叫聲。
母親的胸口被兩枝箭深深地插入。
【雜兵】「…成功了!」
【雜兵】「什麼!是我的箭先射到的!」
響起高亢的聲音在爭功。
就在那一瞬間。
聲音消失了。
連蟲聲或風吹葉子的聲音都沒了。
在一層透明薄膜的外側。
風發狂般地咆哮著。
趴著的雜兵們伴隨著樹葉一起被捲到了空中。
有的人身體被撕裂,有的人被撞在一起…
被剝蝕下的裝備和血跟肉片不斷地旋繞著。
而母親在那其中。
彷彿像是她將憤怒化做力量讓它嘶吼咆哮一般。
【柳也】「…不要看!」
裏葉拚命用袖子遮住睜大了眼的神奈。
這就是會被說恐怖的真正原因嗎?
在我心中的某處一直響著『快逃』的警報。
為了活下去而練出來的直覺不斷地持續呼喊著。
喊著『這根本不是人』。
之後,聲音又回來了。
到處飄著血的味道。
大約十幾人的弓箭手有一半都直接滅口了。
剩下的也都喪失了戰鬥意志。
【雜兵】「咿…!」
【雜兵】「怪、怪物啊…!」
他們丟下弓和箭,往林間深處逃走了。
母親只是靜靜地站著。
讓衣服的袖子為晚風嬉戲,自己注視著遙遠的滿月。
之後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緩緩倒了下去。
【神奈】「…母親大人!」
【柳也】「不可以拔出來!」
我制止住正要伸手拔箭的神奈。
【神奈】「汝這是甚麼話!」
【柳也】「這樣…只會讓血噴出來而已。」
一隻在右肩。
另一隻在心臟。
是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鳥的羽毛做的粗糙箭矢。
在戰場上就是這種箭幾千隻地飛來飛去讓無名的雜兵們像蟲子般死去。
【柳也】「該死的!!」
【柳也】「竟然、竟然被這種粗製濫造的東西給…」
【母親】「汝…不需要、感到懊悔。」
【母親】「因為原本在這山上化為枯朽、就是妾身的命運…」
這時候我才領悟到。
是母親她自己暴露在箭雨中的。
彷彿從最初就希望事情會變成這樣一般。
【神奈】「母親大人…」
【母親】「不要…碰妾身。」
【母親】「咳、咳…」
隨著她的咳嗽聲,血從她嘴裡吐了出來。
【神奈】「…不要!」
神奈突然叫了起來。
【神奈】「余不要這樣!不要不要!!」
她激烈地搖著頭。
之後神奈穩穩地抱起母親的肩膀。
【神奈】「母親大人、母親大人…!!」
她們彼此互碰臉頰。
【母親】「啊啊…」
從她失去血氣的雙唇,吐出溫暖的氣息。
那包含著哀傷和歡喜。
【母親】「…妾身忘了好久呢。」
【母親】「人的肌膚是如此地溫暖…」
她虛弱地動著左手,撫摸女兒的臉。
【母親】「如果這是因果報應的話…」
她那纖瘦的手,不靈巧地撫摸著神奈的頭髮。
【母親】「神奈…好好聽著。」
【母親】「聽好原本應該伴隨著妾身一起腐朽的古老祈禱文。」
【母親】「妾身現在就告訴汝吧…」
母親的身體被風纏繞著。
她和神奈四目相視地,開始詠唱了起來。
【母親】「……力…風…吾等之…今即…」
【母親】「………事物…承襲…星……」
她順著獨特的節奏,高高低低地唱著。
【母親】「即使…悠久…何物…相符…」
【母親】「…的人……啊……寄於羽翼上…勇敢地……用…方法……」
那節奏逐漸加快,最後完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了。
她將失去的言語包裝了許多層,在淡淡的光輝下託付給了神奈。
像是在傳授給她這世上的萬事萬物一般。
之後,母親的詠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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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9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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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原諒母親吧。」
【母親】「因為這是妾身們的義務…」
神奈什麼都沒說。
她那在月光中眨著的眼睛,看起來一副彷彿束手無策的樣子。
【母親】「來,神奈。」
【母親】「這次…該汝了。」
【母親】「汝是度過了什麼樣的旅途呢?」
她那安穩的,澄清的笑容。
彷彿刺入心臟的箭頭沒有什麼關係似地。
【神奈】「余…可以說嗎?」
看著神奈畏畏縮縮的樣子,她笑著點點頭。
我看得出來。
現在的母親,就像風中殘燭。
是為了孩子而使勁燃燒著自己的全部…

神奈開始說了。
剛開始還有點結結巴巴的,後來逐漸越說越順。
在社殿的生活。
出發的晚上。
在夏天的山野旅行。
換衣服的騷動。
以及,在市場的騷動…
母親的話語已經不多了。
光是偶而短短地應和一下,有時笑笑就已經是很盡力了。
【神奈】「…余從未見過那樣粗糙的鳥兒呢。」
【神奈】「余本來還想拔一根羽毛來讓母親大人瞧瞧的…」
【母親】「不可以…欺負雞喔。」
【神奈】「既然母親大人這樣說,余絕對不會再這樣做了。」
她被溫柔的聲音訓斥後,乖乖地點點頭。
【神奈】「還有啊,裏葉她找到了核桃喔。」
她拚命地找話題,像是想塞進母親耳朵般地說著。
【神奈】「不只是核桃喔,只要是余說想要的東西,她都一定會找到的。」
【神奈】「余從未見過有像裏葉這樣盡心盡力的人呢。」
【神奈】「雖然偶而也會發怒,但那都是因為她擔心余。」
【神奈】「多虧有裏葉在,使余在社殿時也不會很寂寞。」
【母親】「那真是、咳…太好了。」
她勉強地抑制住咳血。
【神奈】「…母親大人,您不舒服嗎?」
【母親】「不會,繼續說吧。」
【神奈】「是嗎?剛剛說到核桃了嘛。」
【神奈】「余正困擾著剝不開殼,結果柳也就用刀劈開了喔。」
【母親】「…哎呀,用刀?」
【神奈】「而且啊,還是把核桃丟到空中從中間一刀兩斷的喔。」
她誇張地舞動身體比劃著說。
被看到了啊?
那個黃昏昏暗的林中。
閃閃發光的神奈的響無鈴…
【神奈】「雖然是這樣的高手,但柳也絕對不會殺人的。」
【神奈】「像柳也這樣,才是真正的臣子。」
【神奈】「才是真正的忠臣呢…」
神奈繼續擠出聲音說下去。
裏葉動也不動地盯著這幅母子對話的景象。
沒錯。
我們的旅行。
都是為了今天的此刻。
只是。
在旅行的終點所得到的,是個未免太過短暫的時間。
【裏葉】「…神奈大人,可以插一下話嗎?」
【神奈】「嗯。什麼事?」
【裏葉】「您不是有東西想披露給您的母親大人看嗎?」
【神奈】「不要說啦!那是余特別想留著最後說的。」
【裏葉】「但是母親大人似乎有點疲勞的樣子,或許現在就披露會比較妥當…」
她的聲音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地平靜。
母親看出裏葉的意思,也笑著說。
【母親】「妾身也想現在瞧瞧呢。」
【神奈】「嗯。既然母親大人這樣說的話…」
神奈邊說著,邊從衣服的懷中取出某物。
【神奈】「母親大人有見過這種東西嗎?」
【母親】「是用來『拋石頭』用的砂包…吧。」
【神奈】「什麼,母親大人您也知道啊。」
【母親】「妾身、沒有玩得很漂亮…」
【神奈】「是嗎?!那更好。」
【神奈】「因為余已經決定了。」
【神奈】「在見到母親大人之後,一定要表演給您看的。」
神奈說完後,邊將手放到母親身後,讓她可以靠著石垣。
之後背對著森林,坐在讓母親可以方便看到的位置。
微微傾斜的月光,明亮地照著神奈。
第一個砂包開始飛舞在空中。
一個。
兩個。
但第三個卻從神奈手中滑下,掉到地上。
【神奈】「余是真的辦得到的!」
她撿起砂包,再一次擺好架式。
我回想了起來。
想起神奈第一次接觸到砂包的那天。
【神奈】「母親大人,下一次一定會很順利的。」
【神奈】「耶…!」
『…余也辦得到嗎?』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
『只要稍微學一下,您一定也可以相當精湛地舞弄砂包的。』
『那麼,就現在開始教余吧。』
砂包又從手中滑落。
【神奈】「這次一定要!」
她馬上撿起來,又拋回空中…
『自己一個人很無聊的。』
『那裡不是有一堆玩具嗎?』
『膩了。』
『妳似乎只有砂包玩不膩哪…』
【神奈】「啊…」
兩個砂包在空中相撞,掉到神奈頭上。
母親則笑笑地看著。
似乎為光所刺眼般地瞇著眼看著心愛的孩子。
【神奈】「這一次,這一次一定會順利的。」
【神奈】「耶…!」
『…余還想變得更厲害。』
『只要妳每天練習的話,一定會變成高手的。』
『…汝還會見識余表演丟砂包嗎?』
『啊啊,要是妳覺得我夠格的話,隨時歡迎。』
【神奈】「啊…」
再怎麼試,砂包都飛得不是很順利。
【神奈】「為什麼用不好!」
【神奈】「都已經是在母親大人的面前了,為什麼就是玩不好!」
她靠近撿起來的砂包,拚命想讓它們聽話。
【神奈】「余練了好久。」
【神奈】「為了今天,余一直在鍛鍊著。」
【神奈】「為什麼…就是動不好!」
但她依然咬緊牙根地繼續拋砂包。
【神奈】「耶…!」
連姿勢和呼吸都不去調整了。
她彷彿像是被附身一樣,只是重複著同樣的失敗動作。
神奈應該也已經感覺到了。
能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只剩一點點了。
裏葉不斷地顫抖著。
她在拚命壓抑住想衝上去幫忙的自己。
我們什麼都不能做。
必須讓神奈自己一個人辦到才行。
神奈不靈巧地拋起砂包。
那樣顫抖的雙手,不可能舞弄得好的。
那樣濕潤的雙眼,是不可能看見手的位置的。
所以我只能像砂包祈禱。
拜託。
算我求你。
只要一次就好。
為了神奈而飛舞吧。

到了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挑戰時。
母親的雙唇動了。
【母親】「玩得真好呢…」
【母親】「汝真的…很…努力了呢…」
伴隨逐漸虛弱的話語,她的眼皮無力地掉了下來…
【神奈】「母親…大人?」
聽到了女兒的呼喚,她再一次睜開了雙眼。
【母親】「繼續吧。」
她調整一下痛苦的喘息,一副真的真的很幸福的樣子低語著。
【母親】「妾身會一直看著的…」
【神奈】「知道了。」
她安心似地點了點頭,又繼續拋砂包。
母親彷彿作夢般地繼續看著神奈的身影。
或許已經連痛楚都感覺不到了吧。
她稍微動了動指尖把我和裏葉叫過去。
【母親】「裏葉殿下。」
【母親】「不要…認為…妾身這個母親…很無情。」
【裏葉】「是…」
裏葉專注地低下了頭。
【母親】「柳也殿下。」
【母親】「不用…忌弔妾身了。」
【母親】「絕對不要碰觸妾身的身體,就這樣棄置在這裡就好…」
我根本無言以對。
像這樣的人根本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化作腐朽。
持有羽翼,相當高貴的一族末裔。
我見證著她的最後一刻。
【母親】「妾身已經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在月光的照映下,看得出來她的臉色逐漸泛白。
【母親】「只是…很想和她互相溝通。」
【母親】「能和這孩子…一起飛舞…」
【母親】「在夏日的天空…」
【母親】「妾身打從、心…底…」
她閉上了眼睛。
母親的旅程已經結束了。
三個砂包整個掉在地上。
【神奈】「…?」
【神奈】「母親…大人?」
她瞪大的雙眼轉化成驚愕。
但神奈卻還是依然把手伸向砂包…
我再也看不下去,往神奈衝去。
【柳也】「神奈,夠了。」
【柳也】「已經夠了…」
【神奈】「放開!放開余啦!」
她甩開我的手繼續準備撿砂包。
【神奈】「母親大人不會說謊的!」
【神奈】「母親大人說余玩得很好了。」
【神奈】「要是余做不到的話,會變成母親大人在說謊的。」
【神奈】「不辦到不行。」
【神奈】「母親大人、母親大人她在看著余的。」
【神奈】「一直一直都在看著余的…」
在拋砂包的期間,母親大人一直看著。
若是能拋得好的話,她會再一次張開雙眼…
【裏葉】「神奈大人!」
…啪!
裏葉一巴掌打了下去。
然後,神奈才回復正常。
我正面看著神奈的雙眼,坦白地說。
【柳也】「母親她已經仙逝了。」
【神奈】「才沒有呢!」
【柳也】「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神奈看著母親的臉。
月光照映著她失去血氣的臉。
她的臉已經開始出現和土地相同的顏色了。
然後,神奈領悟到了。
母親已經到了某處了。
【神奈】「她已經不會張開雙眼了嗎?」
【神奈】「已經再也不會對余微笑了嗎?」
【神奈】「即使是余的命令,母親大人也不會再醒過來了嗎?」
【柳也】「這個命令沒有人可以達成。」
【神奈】「那即使是余的心願呢?」
【神奈】「即使余再怎麼期望,也無法實現嗎?」
我只能這樣回答。
【柳也】「也是有、無法達成的心願的…」

月光滿溢著整座森林。
神奈對母親的屍體做最後的道別。
她拔起了插著的箭。
她用衣服的袖子拭去母親沾血的唇邊。
之後神奈將三個砂包放在母親胸口。
母親那潔白的表情訴說著這樣就很夠了。
之後神奈站了起來,面對著我。
【神奈】「柳也殿下。」
她潤了潤喉,對我說。
那是母親想傳授給神奈的。
溫柔,堅強,以及持有羽翼者的驕傲…
【神奈】「真是辛苦汝的守護了。」
【神奈】「雖然時間不長,但余…」
【神奈】「余…」
【神奈】「………」
已經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神奈】「柳也…殿下…」
【神奈】「嗚…母親…大人…嗚嗚…啊…」
【神奈】「嗚嗚…嗚…哈…嗚…」
神奈哭了。
她抱住我大哭了起來。
我可以感受到胸口傳來她溫暖的淚水。
【柳也】「神奈…」
我用右手撫摸神奈的頭。
輕輕地摸著她那如絹絲般地烏黑秀髮。
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神奈一直哭著,她那纖細的身軀不斷顫抖著。
她用力地抓住我的衣服。
背後長著羽翼的少女。
彷彿像是個隨處可見的普通姑娘。
風颯颯地吹起。
戰鬥的聲音彷彿在撼動山嶺般地依然存在著。
嗚喔喔喔喔喔…
荒野的樹靈持續增加著。
那死亡之地的氣息讓我背後的傷隱隱作痛。
彷彿在鞭斥著我的無用。
我用力地抱緊神奈說了。
【柳也】「…事情還沒結束。」
沒錯,還沒結束。
到把神奈救出這裡為止。
到引導這名少女到幸福為止。

我已經不記得是往哪裡怎麼逃的了。
我們被火把和腳步聲阻擋了好幾次。
【柳也】「…這邊!」
許多次後,我們像在山中的黑暗裡繞路一樣。
裏葉的表情很僵硬。
感覺很敏銳的裏葉,或許感覺得比我還清楚也說不定。
已經沒有可以逃走的路了。
之後大家一起當場坐了下來。
已經再也逃不了了。
【裏葉】「柳也大人,請用。」
我拒絕了她遞過來的竹筒。
【柳也】「我沒差啦,給神奈吧…」
三個人之中最喘的是我。
我背上的傷口裂開了。
應該是負責守護的卻變得礙手礙腳,讓我十分難耐。
【神奈】「這是余的命令,喝下去。」
她伴隨著粗魯的聲音把竹筒伸過來。
我收下後搖一搖,輕輕搖就挺響的。
【柳也】「水只剩這些嗎?」
【裏葉】「是的。」
【柳也】「知道了,三個人一起喝吧。」
我們輪流喝著僅剩的水。
等注意到時,我們三個人已經並肩地靠在一起。
這地方沒什麼樹枝,視野挺好的。
在對面的山腰上有群金剛峰寺的寺院群。
沐浴著月光,彷彿人間淨土地清飄著煙。
【裏葉】「像這樣三個人一起靠在一起,簡直像是…」
【柳也】「…感情很好的家庭一樣呢。」
我這麼一說,裏葉轉頭看了看我。
【柳也】「…妳這是什麼表情?」
【柳也】「說『靠近到令人呼吸困難的才是真正的家人』的不是妳嗎?」
【裏葉】「您說的正是呢…」
我邊悠哉地聊天,邊注意周圍的氣息。
在現在仍落於寂靜的夜氣裡,混雜著松脂及煙火的味道。
到軍隊攻至這裡不需要太多時間。
就在此時。
神奈突然意外地說了。
【神奈】「汝等有什麼心願嗎?」
【柳也】「願望嗎?」
【柳也】「說的也是…」
我思考了一下,下定了決心。
即使是用我的生命來替換,也要突破這個包圍。
至少也要讓神奈能活著逃出去…
【裏葉】「我有。」
【裏葉】「我想和神奈大人和柳也大人永遠在一起生活。」
…還是一樣悠哉悠哉哪。
但我卻用別的話代替了這樣的想法。
【柳也】「聽起來似乎還不賴嘛。」
【裏葉】「在某個寂靜的土地,住在一間小小的寺院。」
【柳也】「那吃的就由我盡量想想辦法啦。」
【柳也】「看是要耕田還是狩獵…」
【裏葉】「要是近海的話,也可以捕魚呢。」
【柳也】「海嗎…」
【柳也】「真要有的話,還是西方溫暖的海比較好呢。」
【裏葉】「似乎是相當是合居住的好地方呢…」
裏葉陶醉地說著,彷彿現在就已經在那座寺廟前一般。
這個時候,神奈問了。
【神奈】「海是什麼啊?」
【柳也】「怎麼?妳不知道啊?」
【神奈】「是聽說過是個遼遠無際的水窪。但卻從來沒親眼見過。」
【柳也】「雖然說是水窪,但全部都是鹽水喔。」
【神奈】「…汝又在騙余了吧?」
【裏葉】「是真的。」
【柳也】「而且,海大概和天空一樣遼闊吧。」
【神奈】「竟然會這麼…」
【裏葉】「而且也可以吃鯛魚和鮑魚吃到飽喔。」
【神奈】「真的嗎!?」
【柳也】「…妳這樣問去抓的人會讓他挺困擾的耶。」
【裏葉】「就把它們圍繞著圍爐插好,加鹽燒烤吧。」
【神奈】「那冬天就可以吃在屋簷上的雪了嘛。」
【柳也】「…要吃是無所謂,可別搞壞肚子了。」
我們邊珍惜著這短暫的時間,邊繼續幸福的對話。
而我也感覺到彷彿在趁著這個空隙,四周傳來了接近的腳步聲。
是朝廷的軍隊嗎?還是高野的僧兵?或是吾妻武士呢?
我用眼神打PASS給裏葉。
這次就算我倒了下去,也絕對不要回頭。
帶著神奈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裏葉繼續說著夢想代替告訴我下定了決心。
【裏葉】「海邊的村子也會有夏日祭典吧。」
【柳也】「啊啊,哪裡都會有啊。」
【裏葉】「下次我們三個人一起去跳舞吧。」
【柳也】「說的也是。光看實在很無聊呢…」
我悄悄地伸手握住刀。
裏葉也用右手找尋懷中的短刀。
不能讓神奈發現我們的憂懼。
所以我在心中描繪著。
那大概是個月亮泛著光輝照映著的夏日夜晚。
許多的人們和熱鬧的攤子。
以及升往天上的火焰及笑聲。
神奈拚命地跳著舞。
但實在是太笨拙了,所以看不下去的裏葉伸出手跟她一起跳著。
而我只是笑著,放鬆身體隨著音樂起舞…
【神奈】「這都是一場夢。」
神奈的聲音讓我回過了神。
神奈站了起來,離開了我們。
【神奈】「是余的夢想…」
她大大地用展開的袖子往天空繞一圈抱住。
彷彿像是想把在這裡交談的話語全部收入自己體內一般。
【神奈】「夢不是只有痛苦的夢而已。」
【神奈】「余相當快樂呢。」
【柳也】「神奈?」
她的樣子怪怪的。
【神奈】「絕對不准離開這邊也不准動。」
【柳也】「…什麼不准動,喂?」
在我站起來的同時,裏葉也靠了過來。
【神奈】「和柳也殿下汝在一起,會讓余忘卻余是有羽翼的。」
她脫下衣服,將它落在地上。
讓微風包圍住她的裸身。
她的唇親吻著我的唇。
神奈的溫暖伴隨著顫抖傳給了我。
【神奈】「…這樣可以嗎?」
她沒什麼自信地問著在一旁看著的裏葉。
【裏葉】「雖然不是很正確…」
邊這麼說著,邊點了點頭。
「我想和神奈大人和柳也大人永遠在一起生活。」
當裏葉這麼回答時,她應該已經發現到了。
接著神奈會到某處去。
【神奈】「這是余最後的命令。」
【神奈】「永遠地」
【神奈】「幸福地」
【神奈】「活下去…」
伴隨著光輝,她展開了雙翼。
風以神奈中心,形成了漩渦。
上天的使者。
名符其實的這股光輝。
以及以身為超越人智者君臨的那豔麗雙翼。
風逐漸變強,連張開眼睛也滿辛苦的。
風飛舞著,肆虐著,壓制著周圍。
群樹或大地都忍不住發出哀嚎。
雜兵們毫不留情地被捲往天空。
風化作障壁,緊緊圍住我和裏葉。
【柳也】「神奈!」
就算我大喊著,卻連自己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我只能呆呆地看著而已。
看著緩緩飄離地面的神奈的身影。
軍隊為撼動山林的狂風給嚇退了。

之後神奈在低空緩緩地飛著。
彷彿像是在讓愚昧的人們見識羽翼的威嚴般地。
之後我注意到了。
神奈是在做我做過的相同事情。
她要以自己當作誘餌,讓我們可以逃走。
【柳也】「…可惡!!!」
裏葉擋在正要往前衝去的我眼前。
【裏葉】「柳也大人,不可以追過去!」
【柳也】「什…」
【裏葉】「神奈大人是打從心裡希望著。」
【裏葉】「希望柳也大人可以活下去。」
我被這句話給刺得驚惶失措。
【柳也】「我…我可是神奈的隨身護衛耶!」
裏葉一直盯著我看。
【裏葉】「已經不是這樣了。」
【裏葉】「對神奈大人來說,柳也大人已經…」
之後裏葉將目光投向天空。
在天空中央有著滿月。
神奈銀白的羽翼在月光沐浴下閃爍著寶石般的光輝。
神奈緩緩地飛向天空。
從對面的山陵上響徹著低沈的詛咒聲。
是數百位僧侶齊聲詠唱著降服的咒語。
為了再次封印被解放的惡鬼。
風衰弱了起來,羽翼的光輝痛苦地鼓動著。
雖然彷彿像剛離巢的小鳥般不穩,但神奈依然繼續飛著。
在地面上擺好陣勢的雜兵們手持弓箭擺好架式。
【聲音】「…就是現在,射下去!」
【聲音】「…這該死的妖怪!」
弓箭彷彿從地面往天空降下的雨般地飛出。
羽毛隨著光芒灑落,神奈的身體微微傾斜了。
【聲音】「…中了!」
【聲音】「…那傢伙居於劣勢了!快射!射啊!!」
【柳也】「神奈!!!」
我忘我地大聲呼喊。
【柳也】「再飛高一點!!再飛高一點啊!!」
神奈往天上飛去。
為了向上天傳達無法實現的願望。
而咒術聲如同追著她的枷鎖一般地跟著高昇。
之後…
光激烈地亮起。
羽毛整個散落下來。

之後神奈一動也不動。
彷彿在什麼都沒有的虛空中凍結了一般。
羽翼的光輝逐漸衰去。
之後什麼也看不見了。
高野整個燒了起來。
並列著的寺院和尖塔都整個燒著熊熊烈火。
大概是攻入的軍隊放的火吧。
但詛咒聲仍持續著。
即使是拚上自己的性命,僧侶們仍持續儀式。
為了讓翼人的災難不會傷害到世人。
我的叫喊也已經不成文章。
我不可能會知道倒底是誰對誰錯。
我失去了該守護的少女。
而那對我來說是人生的全部。

在我佇立於山中時,早晨來臨了。
在曳入林間的陽光的另一側,夏天的天空彷彿理所當然般地開始展開。
母親所冀望的天空。
奪走了神奈的天空。
我耐不住它的蔚藍,我跪了下來。
蟬開始高聲叫了起來。
我耳邊還殘留著神奈的話語。
『像柳也這樣,才是真正的臣子。』
『才是真正的忠臣呢…』
我用力打了地面一拳。
【柳也】「我哪裡算是忠臣了啊…」
金剛峰寺似乎在昨晚陷落了。
伴隨廢棄建材的燒焦味,還可以聽到有刀互砍的聲音。
雜兵們的小規模互戰似乎還在持續著。
我站了起來,拔刀出鞘。
我要斬殺敵兵,盡我身為神奈臣子的義務。
我要盡可能地多帶幾個讓神奈變這樣的傢伙們一起下地獄。
理由是什麼都無所謂。
我尋找著要毀滅的對手。
【裏葉】「…柳也大人。」
一直默默不語的裏葉,突然叫住了我。
她那看透一切的聲音,對現在的我來說是負荷不了地沈重。
【柳也】「我要在這邊和妳分別了。」
【柳也】「忘記我和神奈的事。」
【柳也】「平安地活下去吧。」
裏葉什麼都沒有回。
她只是像鳥一般展開雙手,擋住我的去路。
【柳也】「不要擋路,不然我就宰了妳。」
但裏葉卻一步也沒退。
【裏葉】「那就請您斬了我吧。」
我把刀的刀刃反過來,往裏葉喉嚨頂過去。
這和在社殿的試探不一樣。
不讓開的話我真的會刺下去。
但裏葉卻使出我意料外的手段。
她兩手握住我伸過去的刀。
她用力握緊研磨過的刀身。
只要我稍微動一下,裏葉的手指就會斷掉。
【裏葉】「那就請您斬了我吧。」
【柳也】「我這不是在嚇唬妳而已。」
【裏葉】「我也不是在嚇唬您而已。」
【裏葉】「神奈大人絕對不會樂見化身為惡鬼的柳也大人的。」
【柳也】「神奈已經不在了。」
【裏葉】「但是柳也大人還在這裡。」
【裏葉】「如神奈大人所願,柳也大人您還確實地活著。」
確實我是還活著。
但現在只剩下被失去神奈的事實給撕裂身心的後悔。
拜託體諒我一下吧。
我已經不想再這樣帶著恥辱活下去了…
但裏葉看著這樣的我微笑著。
【裏葉】「事情還沒結束。」
裏葉專注地傾聽著在蟬聲及葉子摩擦聲的另一端。
【裏葉】「我可以聽見神奈大人的聲音。」
【裏葉】「神奈大人正在啜泣著。」
【裏葉】「雖然相當細微,但我真的聽得見。」
【柳也】「裏葉,妳…」
我以為她瘋了。
但我一看她的雙眼,卻確實還有著光芒。
有著在那一晚最後散失的羽翼光輝。
我的怒氣消了下去。
【柳也】「…妳還真是不死心哪。」
【裏葉】「哎呀哎呀,柳也大人。」
【裏葉】「原本女人就是很不會死心的生物啊。」
【柳也】「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柳也】「但妳不放手我沒辦法收刀的。」
【裏葉】「我不要。」
她繼續緊握著刀,若無其事地說著。
【裏葉】「請您發誓。」
【裏葉】「發誓說您的生命絕對不會讓它毫無意義地流逝。」
【裏葉】「要到最後的最後也為神奈大人盡力。」
這樣看起來不知道是誰在威脅誰了。
而且這次輸的又是我。
【柳也】「…我知道了。」
【柳也】「我的命就託付給妳了。」
我一收起刀,裏葉的淚便湧了出來。



【裏葉】「謝謝…您…」
那邊笑邊流出的淚水。
那是堅強的裏葉初次讓我看到的,壓抑不住感情的一面。
【柳也】「妳在哭什麼?」
【裏葉】「因為…我很高興。」
【裏葉】「我…和神奈大人一樣。」
【裏葉】「要是沒有柳也大人,就沒辦法…活下去。」
【柳也】「太誇張了。」
【裏葉】「就算真的是太誇張也無所謂…」
【柳也】「裏葉。」
【裏葉】「是的…」
【柳也】「走吧。」
【裏葉】「是的,我會跟隨著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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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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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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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 空夢 /柳也★(Summer)


之後…
我們離開了高野。
在這段逃跑的路上,我完全沒有去治療所受的刀傷,只是藉著裏葉的肩膀行走。
那一晚發生的事,人們也只有低聲地如此談論著。
『持有羽翼的惡鬼降臨高野,使用落雷燒盡了寺院。』
『雖然朝廷派兵去制服惡鬼,但完全不是對手。』
『最後是有名的陰陽施用法術將惡鬼趕回了天空去。』
而『持有羽翼的惡鬼』消失到哪裡去了則無人知曉。

過了半年。
我們待在首都。
偽裝成行商人,探索著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收集傳言主要都是裏葉在負責的。
之後我們首次得知了事情的內幕。

事情的發端似乎是朝廷內的勢力爭奪。
宮廷陰陽師那一派和藤家聯手,意圖謀權。
這麼一來,花山法皇所信奉的翼人便是個阻礙。
但是,雇用來做黑手的東國傭兵團卻因為想要翼人的力量而背叛了…

對我來說,這都已經無所謂了。
不知道神奈的行蹤,就都是徒勞無功。
當時裏葉所聽到的神奈的『聲音』,
是我現在得以活下去的精神食糧。

之後,又過了一年。
因為聽到了在首都傳播的傳言,我們再次出發旅行。
聽說在西國的某處,有可以和高野山或朝廷的那批陰陽師匹敵的一團法術師。
如果可以用法術將翼人封印起來的話,那應該也有可能破解吧?
我們離開首都,往西邊前進。
我的身體變得不能自由活動,得靠柺杖移動。
用這不自由的身體旅行,給裏葉添了很多麻煩。
但是裏葉卻一句洩氣話都沒說。
正當我們走在沿海的險路時。
我們被一個行腳僧的和尚叫住了。
【和尚】「請問您應該是神奈備命的隨身侍衛,柳也殿下吧?」
不管是被叫柳也,還是聽到神奈的名字,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柳也】「你的名字是?」
我保持警戒地一問,那和尚便壓低聲音跟我說。
【和尚】「有某位大人正在恭候您們。」
【柳也】「某位大人?」
那和尚什麼也沒說,只是示意要我們跟他走。
我們被帶到深山中的一間破舊寺廟。
正當我們要穿過破舊的山門時,我看出來裏葉正在注意周邊。
【裏葉】「…這是結界吧。」
【和尚】「果然瞞不過您呢。」
【和尚】「這是間隱藏的寺院,不速之客連參道都看不見。」
我們穿著旅行裝扮,進入了本社。
在空無一物的大廳中央,一個矮小的老人像石佛般地坐著。
他身上如黑夜般地漆黑法衣訴說著他是這座寺廟的主人。
【和尚】「人我為您帶來了。」
【老僧】「稜榮殿下,辛苦了。」
帶路的和尚行了個禮後便離開了主廳堂。
之後老和尚緩緩地轉身面向我們。
我倒吸了一口氣。
因為那老和尚的雙眸像是被什麼東西挖下來般地失明了。
【老僧】「貧僧法號知德。」
那聲音彷彿是整間大廳在說般地不可思議。
順勢我們也報上了名字。
知德法師似乎是對裏葉有興趣。
【知德】「您就是裏葉殿下嗎?」
【知德】「光憑您一人就看穿高野的結界…」
【柳也】「您…知道這件事嗎?」
【知德】「關於神奈備命的事,我大致上都聽過了。」
【裏葉】「…那麼,神奈大人現在身在何處呢?」
面對靠過去的裏葉,知德法師緩緩地搖了搖頭。
【知德】「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神奈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我仍然無法接受理所當然的事實。
裏葉也只是沈默地聽著法師的話。
【知德】「…對了,你們遇到了八百比丘尼殿下了嗎?」
被這麼一問,我才想起來。
高野的和尚們都是這樣稱呼神奈的母親。
所以我把來龍去脈都說了。
下山的途中被射箭,以及見證她的最後一刻…

【知德】「果然是這樣嗎…」
【知德】「高野的和尚們相信她是不老不死的。」
【知德】「用高野密傳的封印術所勉強延長生命叫不老不死實在是…」
【知德】「真是件愚蠢的事。」
知德法師彷彿像是在談老朋友般地訴說著神奈的母親。
【知德】「受了這麼多詛咒,比丘尼殿下應該很遺憾吧…」
【裏葉】「您是說…詛咒嗎?」
【知德】「原本翼人是擁有無瑕的靈魂。」
【知德】「但不知不覺間就被人們利用來當作戰爭的道具。」
【知德】「雖然說不是出於本意,但被殺害的人們的亡靈便群聚在比丘尼身邊。」
【知德】「在人身上可以輕易腐蝕人身的詛咒,在翼人身上也只會積蓄著而已。」
我回想起神奈母親的話了。
『妾身的身體已經充滿了污穢。』
『絕對不要碰觸妾身的身體,就這樣棄置在這裡就好…』
【柳也】「…翼人到底是什麼呢?」
我不自覺地脫口問了。
【知德】「詳細的情形貧僧也不清楚…」
【知德】「傳言說翼人會繼承夢。」
【知德】「也因此而會保持無瑕。」
法師的答案像謎題一樣,我搞不太懂。
持有無瑕的靈魂。
以及會繼承夢…
【裏葉】「知德大人,我也有事想請教。」
【知德】「儘管問吧。」
【裏葉】「知德大人您為何會注意翼人的事呢?」
法師沒有回答。
但,我和裏葉會被叫過來一定也是和這個有關。
之後,法師無聲地站了起來。
【知德】「我有想讓你們看看的東西。」
在主通道的裡面,有個荒廢的山路。
法師用不像盲目老人般地輕盈腳步登上了急坡。
我藉助裏葉的幫忙也跟著爬了上去。
一群年老的高大杉樹並立著,其頂稍往天突起。
不知不覺間蟬聲停了,換成山鳥的婉轉歌聲。
【知德】「在這裡。」
在山路變緩的前方,有個地方。
【柳也】「這裡是…」
那是個鑿開巨大岩石構成的洞穴。
在長滿青苔的石頭中央,埋著堅固的木門。
看起來似乎很久都沒打開過了。
【裏葉】「啊啊…」
裏葉跑了過去,用手摸了一下門。
【裏葉】「有神奈大人和神奈大人母親的感覺…」
我雖然沒有裏葉那麼強烈的感覺,但在心裡某處也是這樣感覺。
感覺這裡離天空很近。
【知德】「傳說以前這個洞穴也住著有翼之者。」
【知德】「雖然都是幾百年前的往事了。」
【柳也】「是被囚禁在這裡的嗎…?」
【知德】「不。」
【知德】「翼人絕不是什麼惡鬼。」
【知德】「在這個洞穴的翼人,是被稱做空真理的一族。」
【知德】「相傳在古代授與人們許多智慧。」
【知德】「那其中之一,就是我們的法術的起源。」
說到這裡,知德法師停了下來,仰望了天空。
【知德】「或許神奈備命已經是這個世上僅存的翼人了吧。」
【柳也】「什…」
組合之前聽到的話,讓我在一瞬間暈眩了一下。
在高空中似乎有什麼聲音。
是隻鳶鳥彷彿要切開澄清的藍天而畫圓的聲音。
【知德】「朝廷的軍隊攻入高野應該不只是想殺掉八百比丘尼而已。」
【知德】「應該是打算將翼人的信仰給埋葬掉吧。」
【柳也】「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
【知德】「應該是為了統一神明吧。」
【裏葉】「統一…神明?」
聽到之後,裏葉啞口無言。
【知德】「對治國的人來說,根本不需要可以到達神身邊的羽翼。」
【知德】「往後的所有文書都會被修改吧。」
【知德】「會將天空寫成海,鳥寫成魚,火寫成水吧…」
我知道法師在隱喻什麼。
最後的翼人已經不在世上了。
所以朝廷深恐翼人成為傳說而流存下來。
所以要巧妙地隱瞞有關翼人的所有人事物吧。
書都會被燒掉重寫,我們也會被當作根本不存在吧。
而總有一天,翼人這個存在就會完全消失在這世上。
我注意到自己已經握緊了拳。
但我卻不知道這股燃起的憤怒該往哪裡發洩。
就在此時,裏葉說了。
【裏葉】「絕對不會這樣的。」
【裏葉】「我只要側耳傾聽,就會聽到神奈大人的聲音。」
【裏葉】「神奈大人現在仍在哭泣著。」
【知德】「什麼…!」
法師的表情變了。
用應該已經看不見的雙眼盯著裏葉看。
【知德】「妳是說妳也聽得見那個聲音嗎…?」
一聽到法師說『那個聲音』,裏葉馬上當場正座了起來。
【裏葉】「知德大人,我有事相求於你。」
她將臉貼在地上。
【裏葉】「請您千萬一定要傳授我法術。」
【知德】「貧僧是知道妳擁有超越常人的素質,但是…」
【裏葉】「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得上忙的力量的話。」
【裏葉】「我要把它毫不保留地用在神奈大人身上。」
【裏葉】「拜託…拜託請答應我的願望吧!」
從這使盡全身力氣的請願,
明顯可以看出裏葉完全不想妥協。
在漫長的沈默後,知德法師說了。
【知德】「如果是妳的話,或許…」
【知德】「我懂了。」
【知德】「我就教妳吧。」
之後。
我們便住在這間寺廟裡。
我們回絕掉被分配到的房間,住在這個洞穴中。
感覺上這裡離神奈也近,而且在岩洞中總覺得滿能平定心情。
裏葉的修行不分日夜地進行著。
雖然簡單說是法術,但其實也有很多種。
讀取人心。
讓人看見幻覺。
隔空操作物件。
伸手覆住即能治病。
讓人忘卻所見聞的事物。
甚至連喚回死者的魂魄都辦得到。
聽和尚們說,裏葉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像是沙子在吸水般地快速吸收知德法師所傳授的許多密技。
但裏葉也未因此而驕傲。
穿著男用的法術師服裝,也常幫忙作著和尚們的出力工作。
裏葉也因為這樣,被寺院裡的和尚們很親近,甚至被稱作『母親大人』。
而我則每天待在洞穴中過活。
現在連動一動身體都很痛苦。
雖然那是因為在高野受的傷的關係,但我不會後悔。
只是像這樣什麼事都不做,比死了還痛苦難受許多。
所以我拜託行腳僧們盡可能收集有關翼人的文書或記載。
我看過所有的內容,再以我的方式匯集起來。
這是對想逐漸消去我們的人們,我所能做的最大抵抗了。
然後…

再次到來的夏天。
在石室的中央,燃燒著『護摩』。
在火焰的周圍只有我和裏葉。
【裏葉】「…那麼,我要開始了。」
裏葉開始詠唱了起來。
她那獨特的高昂聲音,響徹著岩壁。
招魂術。
是以自己的魂魄作媒介,吸引他人的靈魂的法術。
裏葉這一年來的修行,都是為了學會這個法術。
【裏葉】「…啊…嗚…」
裏葉的額頭留著斗大的汗。
裏葉現在正用身體承受著在虛空漂泊的靈魂的碎片。
要是稍微疏忽的話,甚至會有被趁機奪取肉體的危險。
【裏葉】「…嗚…啊啊啊…」
她的聲音變大了。
【裏葉】「…不!」
【柳也】「裏葉?」
【裏葉】「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彷彿靈魂被撕裂般的大叫聲。
護摩壇的火消失了。
【柳也】「裏葉!」
【柳也】「裏葉!振作一點!!」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然後將她抱起來。
手上感覺到她的汗像瀑布般地流著。
【裏葉】「…嗚!」
吐了口氣後,裏葉動了一下。
看來似乎回復正常了。
【柳也】「…裏葉?」
【裏葉】「…柳也大人他…柳也大人他…」
她就這樣昏厥了。

【柳也】「醒了嗎?」
幾個時辰後。
裏葉睜開了眼。
即使在黑暗中也看得出來她臉色發白。
我用手巾擦乾了她額頭的汗。
【裏葉】「柳也、大人…」
她似乎安了心地呼喚著我的名字。
我緩緩地讓她坐起來。
她似乎有甚麼話想跟我說,但卻講得不清不楚的。
【柳也】「妳看到了什麼?」
【裏葉】「………」
【柳也】「妳遇到神奈了嗎?」
【裏葉】「…有的。」
【柳也】「神奈在哪裡?」
【裏葉】「神奈大人她…」
說完後她往上一看。
【裏葉】「神奈大人她還在天空中。」
【柳也】「在…天空?」
【裏葉】「神奈大人現在也依然相當悲傷…」
她彷彿像是用吐的說出這些話後,便緊咬著唇。
裏葉應該是『看著』在虛空中抓著神奈魂魄的東西的正體。
或許光是連回想起都會很痛苦吧。
但雖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
【柳也】「能讓我看到嗎?」
才剛問完,她馬上回答。
【裏葉】「辦不到。」
是和平常一樣的語氣。
但我很輕易看穿她是在說謊。
【柳也】「不是辦不到,而是不想讓我看吧?」
【裏葉】「………」
【柳也】「能讓我看看嗎?」
【柳也】「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已經不想再逃避了。」
【裏葉】「但是…」
【柳也】「拜託了。」
我一直盯著裏葉的雙眼看。
之後裏葉說了。
【裏葉】「我知道了。」
之後她嘆了口氣。
裏葉的眼神中移除了感情,只寄宿著意志。
【裏葉】「請您平靜心情…」
我照她的指示,靜下心來。
裏葉的口中開始詠唱起咒文。
這也是一種法術。
將裏葉心中所想的,所描繪的影像投影在我心中。
我的心像是被綿毛撫摸般的不可思議感包覆…

那是個夏天。
在青蔥的樹林間,有個緩緩的坡道。
仰望一看,天空遼闊到似乎可以順著它飛到任何地方去。
路上有個男子倒在地上。
背後受到的刀傷似乎嚴重到變成致命傷。
有個人正在哭喊著。
她抓著不會再醒過來的屍體,整個頭髮都凌亂著。
在哭著的是神奈。
她那被箭刺傷的羽翼看起來像熱氣般飄渺搖曳。
【神奈】「…這是余的命令喔…」
【神奈】「起來啊…起來啊!」
【神奈】「為什麼…不動…為什麼…不張開眼睛…」
【神奈】「…余不會原諒汝的…」
【神奈】「竟然留下余自己走掉…余不會原諒汝的…」
【神奈】「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只留下余一個人…」
屍體被搖動。
那蒼白的臉轉向了這邊。
那是我的臉。
【神奈】「…柳也、柳也…」
神奈吶喊著。
【神奈】「…柳也…柳…也…」
她發瘋似地呼喊了好幾次。
…不對!
…神奈,我沒事啊!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
我的叫聲被蟬聲給蓋了過去。
【神奈】「嗚…嗚啊…啊啊啊…啊…」
神奈啜泣了起來。
孤獨的一個人啜泣著…
【柳也】「神奈!…」
我的叫聲在洞穴中響徹著。
裏葉盯著我看。
她那蘊藏著許多想法的雙眼,流露著濃厚的後悔感。
【柳也】「神奈她…一直看著這種景象嗎?」
【裏葉】「是的。」
【柳也】「所以,神奈才一直在哭泣嗎?」
【裏葉】「是的…」
她邊混雜著嗚咽聲,訴說著。
【裏葉】「那天晚上,向神奈大人使用的咒法是無以類比的強力咒術。」
【裏葉】「強到足以令人神奈大人心碎…」
我所看到的,一定是神奈想重視的東西的碎片。
我們三人旅行的回憶。
我所聽到的,最悲傷的那天的回憶。
溫柔堅強的母親的回憶。
神奈抱著這些飛上天空…
之後耗盡了力氣。
【柳也】「能看到的只有這些嗎?」
【裏葉】「是的。」
【裏葉】「翼人內心的深度和人的完全不同。」
【裏葉】「以我的法術,能這樣看到一些表面就是極限了。」
【裏葉】「只是…」
【裏葉】「那些詛咒現在依然在責求著神奈大人。」
詛咒。
現在一想,這個字從一開始就牽纏著翼人。
『聽說那母親和人有所交心,而化作惡鬼…』
【裏葉】「母親大人所受的詛咒也是歷時已久的強力詛咒。」
『比丘尼殿下應該很遺憾吧…』
【裏葉】「那詛咒會讓翼人所寄心的人衰弱,最後致死。」
『你們這樣也不可能全身而返的…』
【裏葉】「和母親大人分別的時候,那詛咒也繼承給了神奈。」
『原諒母親吧。』
【裏葉】「所以柳也大人也會被奪去性命的。」
『余希望汝不要死…』
【裏葉】「正因為神奈大人的思念之深…」
【柳也】「這樣啊。」
我點了點頭。
就是從高野的那天晚上吧。
從那天起,就感覺到有種未知的某物在侵蝕著我的生命。
我也微微覺得是跟神奈有所關係。
【柳也】「我什麼時候會死?」
【裏葉】「大概從現在起算撐不了一年…」
【柳也】「會死的只有我嗎?」
我這麼一問,裏葉的臉稍微動了一下。
【裏葉】「是的。」
【裏葉】「因為柳也大人常常承受著神奈大人的思念。」
【裏葉】「我自己是可以用法術擋掉,但柳也大人就…」
【柳也】「是嗎…」
【柳也】「那就好。」
【裏葉】「一點都不好!」
她兩手緊緊抓住膝蓋處的衣服。
【裏葉】「為什麼柳也大人非死不可?!」
【裏葉】「為什麼神奈大人非得受苦不可!?」
【神奈】「為什麼,只有我。」
【裏葉】「不得不…獨自一個人活下去…?」
被壓抑住的慟哭從裏葉喉中傳出。
但我還沒死心。
【柳也】「要怎樣才能救神奈?」
【裏葉】「………」
【柳也】「回答我。」
【柳也】「不管是什麼事都無所謂。」
【裏葉】「沒有可以拯救神奈大人的方法。」
【柳也】「沒有嗎?」
【柳也】「連一個都沒有嗎?」
之後裏葉坦白地說了。
【裏葉】「將神奈大人捕捉在空中的封印術,總有一天會失去效力。」
【裏葉】「神奈大人的魂魄會回到地上,進入輪迴轉世吧。」
【裏葉】「但是,那詛咒卻不會消失。」
【柳也】「為什麼?」
【裏葉】「因為翼人會繼承夢。」
配合從法師那裡得知的知識和傳承,我知道了一些事。
翼人會繼承夢。
那夢大概是指記憶吧。
也就是說,翼人會用某種手段把記憶繼承給子孫。
而積蓄起來的記憶量應該很龐大。
那其中應該也包含了超越人智的知識和經驗。
這也就是為什麼翼人會被認為授與人智慧的原因。
同時也是翼人被誤認為會不老不死的原因。
那一晚,母親她中箭倒地之後。
神奈從她母親那裡繼承了翼人這個種族的所有歷史。
而那也應該包含了母親的記憶。
同時,也繼承了母親所受的詛咒…
【裏葉】「您還記得吧?以前知德大人所說的話。」
【裏葉】「經過先前的招魂,裏葉我也完全瞭解了。」
【裏葉】「神奈大人是最後的翼人。」
【裏葉】「這世上已經沒有可以繼承神奈大人的心的人了。」
神奈以外,已經沒有翼人了。
那是我一直不敢去想的事。
以前也體會過幾次的感覺讓我背後的舊傷痛了起來。
那感覺是戰敗的預感。
【柳也】「但是,神奈總有一天會回到地上。」
【柳也】「若能轉生為人的話,詛咒也應該到那時候就結束了吧。」
【裏葉】「翼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存在。」
【裏葉】「要將神奈大人的魂魄寄宿在人身上,就像是把海水裝入小容器中一樣。」
【裏葉】「在裝完之前,那容器就會先破裂了吧。」
【裏葉】「神奈大人的靈魂就會連治癒的時間都沒有就回到了輪迴。」
【裏葉】「而且…」
【裏葉】「即使神奈大人之後能回到地上…」
【裏葉】「最快也是百年後的事了。」
說到這裡,裏葉閉起了嘴。
我也說不出話。
神奈現在依然在空中。
明明是這樣,我卻沒有羽翼。
我也沒剩多少時間。
神奈卻在未來永遠地持續痛苦著。
她會在永無止境的夏天中持續失去重要的人。
我仰望天花板。
百年這個沈重的時間無聲地給了我壓迫感。
無法救助神奈,只能乖乖等死…
但我仍然沒有陷入絕望。
因為裏葉拭去淚水的雙眸一直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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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Air劇情翻譯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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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Key「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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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葉】「只有一個手段。」
那聲音之中有股無法動搖的確信。
【柳也】「還有…什麼辦法嗎?」
【裏葉】「是的。」
【柳也】「該怎麼做?」
【裏葉】「很簡單的。」
【裏葉】「弄個孩子吧。」
【柳也】「…啊?」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裏葉】「所以,我是說弄個孩子吧。」
【裏葉】「留下孩子的話,柳也大人的意志也能殘留下來吧?」
我這時才搞懂裏葉要說什麼。
【裏葉】「而且啊。」
【裏葉】「那孩子再告訴孫子,孫子再告訴曾孫,您的意志就可以永垂不朽。」
【裏葉】「這樣總有一天就能拯救神奈大人了吧。」
她一副提出好意見般地合起雙手。
我只是呆呆地看回去。
【柳也】「說小孩,要怎麼弄出來?」
【柳也】「就算要找孤兒也不容易吧?」
【裏葉】「哎呀哎呀,這種簡單的事。」
【裏葉】「自己來就好了啊。」
說得簡單。
【柳也】「…我可沒靈活到可以自己一個人做出那種東西呢。」
【裏葉】「我也會幫忙的。」
【柳也】「原來如此。」
【柳也】「…不對!等一下!」
我接受到一半才忙著搖搖頭。
【柳也】「妳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嗎?」
【裏葉】「我也已經不是女孩了。」
【裏葉】「對於房事也是有所心得的。」
【柳也】「話不是這樣說的…」
【裏葉】「不然還有其他方法嗎?」
被這樣一說。
我也只能沈默。
【裏葉】「所剩的時間太短了。」
【裏葉】「要是還浪費生命的話,神奈大人就太可憐了。」
【裏葉】「而且我很高興的。」
【裏葉】「可以幫得上柳也大人的忙。」
【裏葉】「能夠幫忙拯救神奈大人…」
裏葉正面看著我的眼睛一直說著。
確實我是被裏葉無私的心給救了好幾次。
但只有這次不能這麼簡單答應。
裏葉對著思考中的我說了。
【裏葉】「還有另一個理由。」
【柳也】「…是什麼?」
【裏葉】「若是柳也大人過世後,就會只剩下我一個人。」
【裏葉】「而柳也大人絕對不會允許我追隨您一起去吧。」
【柳也】「那當然。」
即使我死了,也希望裏葉能繼續活下去。
即使這是獨善其身,我也不想讓她這麼做。
【裏葉】「如果柳也大人命令我忍耐的話,我也會試著忍住的。」
裏葉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地說了。
【裏葉】「但是…請您好好想一下。」
【裏葉】「要我不在神奈大人或是柳也大人身邊獨自一個人度過餘生…」
【裏葉】「未免太殘忍了。」
說完後,她彷彿像是想躲避自己說的話般地低下了眼。
之後裏葉湊到我身邊。
【裏葉】「至少也該遺留給我一些遺物吧…」
她把臉埋在我胸口。
從衣服傳來焚香的香味。
和裏葉認識已經兩年了。
雖然是有覺得她很美,但似乎從來沒想過她很可愛吧?
【柳也】「妳真的是相當卑鄙的傢伙呢。」
我輕輕地摸著裏葉的頭。
大概是連梳理的時間都沒有吧,她的頭髮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豔麗了。
【裏葉】「我只是對自己很誠實而已。」
她往上看著我,露出像平常一樣清純的面孔。
變得不能回絕了。
【柳也】「我知道了。」
【柳也】「裏葉…」
【裏葉】「是。」
【柳也】「妳能為我生個孩子嗎?」
【裏葉】「悉聽尊便。」
【柳也】「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我將手放在裏葉的雙肩上。
【柳也】「裏葉。」
【柳也】「我所剩的時間全部都要為妳而用。」
【柳也】「可以吧?」
裏葉點點頭,之後笑了。
【裏葉】「是!」
是這她幾年來最燦爛的笑容。

【裏葉】「…はっあうっ」
她那帶點猶豫的嬌喘,溶卻在黑暗之中。
【裏葉】「柳也…大人…」
我的每個指尖都感受著裏葉身軀的柔軟。
裏葉的氣息搔弄著我的鼻子。
雲被風給吹散了。
露出的月光照映著,明顯地浮現出裏葉的白晰肌膚。
玲瓏有致的腰際,還牽掛著薄絹。
那是因為我們連褪去衣服的時間都嫌太長而焦慮下的結果。
我窺視著在她兩腿間若隱若現的開縫。
透過淡淡的月光,她的入口看起來帶著淡淡微微的光亮。
那樣子誘惑得令我難以忍受。
【裏葉】「…あっ」
她害羞地曲起身子,將腳夾起來。
【柳也】「不用遮著沒關係的。」
【裏葉】「…是」
被我這麼一說,裏葉將雙腳保持自然地擺著。
我用右手自她的背部滑入下面,撫弄著她的那裡。
我用我的指尖,順著她的起伏描繪般地撫摸著。
【裏葉】「あんっ…」
她的下巴稍微彈起了一下。
【裏葉】「…くっあ」
她從嘴裡傳出的呻吟聲,聽起來似乎還帶點不純熟的感覺。
裏葉比我預期得還被動了不少。
我從她的背後將左手環抱過去,握住她那有料的胸部。
接著從下方向是要掬起般地緩緩揉弄著她的胸部。
【裏葉】「あああっ…んっ」
彷彿在回應我手指的動作一般,她的乳頭硬了起來。
我同時用右手像在梳髮般地溜過裏葉的下體。
之後中指緩緩地潛進裏葉的體內。
手指上傳來裏葉縮起身子的感覺。
她那已經準備好了的潮濕度,讓我忍不住想加快速度攪動一番。
明明應該已經一半進了棺材的自己竟然還可以這麼威猛,讓我覺得滿滑稽的。
我拔出手指,將已經佇立著的自己對準好。
正當我準備一口氣將體重灌上去的時候。
【裏葉】「…柳也大人。」
裏葉用著顫抖的聲音叫著我。
【裏葉】「請您手下留情一點。」
【裏葉】「再怎麼說…我也是第一次。」
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看著被我從後面抱住的裏葉的面孔。
即使是在這樣的昏暗中,也看得出來她的臉相當紅潤。
【柳也】「妳真的是第一次嗎?」
【裏葉】「是的…」
她像個少女般嬌滴滴地點了點頭。
【柳也】「妳不是說過『對於床第之事,我也有所研究』了嗎?」
【裏葉】「…是有研究過,但是卻沒有親自試過啊。」
【柳也】「妳又在騙我了呢。」
【裏葉】「我沒有騙你。」
她雖然想像平常一樣露出笑容,但卻因為喘息著而不是很順利。
【裏葉】「那只是柳也大人你自己…想像過多了而已。」
我用指尖摘果般地搓弄她的小栗子。
【裏葉】「ひあっ…」
她像是被吊起來的魚般地抽動了一下身體。
【裏葉】「あうくっ…ひうっ……」
裏葉隨著我的指尖誘人地舞動著身體。
從她散亂的秀髮,傳來如夏草般的氣味。
我再次從頭開始好好地疼愛了裏葉的全身上下。
用著舌頭和手指,有時溫柔地、有時狂野地。
之後,裏葉自然地到達了興奮的狀況。
她的秀髮散亂地纏繞在汗濕的肌膚上。
溢出的蜜液,沾濕了裏葉的大腿間。
【裏葉】「…柳也、大人…」
而我也差不多快把持不住了。
【柳也】「…差不多該進去了喔。」
【裏葉】「是…請您…隨意地…」
【柳也】「把腰抬高,全身放鬆。」
【裏葉】「是…」
裏葉聽了我的話。
將趴著的膝蓋動了動,將腰抬高。
將自己最羞怯的地方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用兩手撥開裏葉的入口。
在那滑濕的深處,比想像中的還狹窄。
我將另一個自己對準中心處緩緩地埋了進去…
感覺到被輕軟溫暖,相當舒服的東西給包覆住。
但卻不太能繼續往前進。
我用手抓住裏葉的腰,往我這個方向拉了過來。
【裏葉】「…んくっんん……んああっ……」
和剛剛完全不同,帶著痛苦感的喘息。
我猶豫了一下,而這個猶豫,隨即傳達給了裏葉。
【裏葉】「…請…不用太在意…我…」
即使已經痛到眉頭皺起,她還是擺出了笑容。
我盡可能溫柔地,做了最後的突入。
我輕輕地撫弄著裏葉為汗浸濕的長髮。
拭去她露出的淚水。
慎重地逐漸擺動腰部。
我將「自己」往高處突起。
而滑嫩地包覆住我的那裡,現在也滑順多了。
裏葉的聲音也開始有著舒服的音色。
【裏葉】「……あっ…あっ……あっ………」
她邊有規律地嬌喘著,邊在床上舞動著。
【裏葉】「あっ…あっ……んあっ……」
【裏葉】「ああっ……」
之後,
我在裏葉的深處抵達終點了。
我和裏葉交合在一起了…

然後。
兩個月後,裏葉懷了孩子。
我打從心底感到高興。
時間緩緩地流逝。

秋。
【裏葉】「…請不要太過操勞。」
聽了裏葉的話,我放下了筆。
燈火的四周飛舞著蟲子。
平穩的生活。
毫無變化的每日。
用水瓶洗臉,整理頭髮,開始一天。
吃著裏葉做的飯。
穿著裏葉縫的衣服。
磨個墨,寫寫書,結束一天。
【裏葉】「今年秋天真平穩呢。」
【柳也】「說的也是。」
【裏葉】「這樣的話稻穗也可以長得很好呢。」
【柳也】「雖然稻草人可辛苦了…」
極普通的閒聊。
人們的生活。
重要的人的溫暖。
裏葉悄悄地把肩膀靠了過來。
只有月亮看著我們的生活…

冬。
【裏葉】「您不會冷嗎?」
裏葉靠近裹著衣服的我問說。
【柳也】「啊啊。」
今天早上火爐又沒用了。
彷彿像是被冰水潑一般,舊傷又開始痛了起來。
【柳也】「妳才該取暖吧。」
【柳也】「身體冷到的話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喔。」
【柳也】「幫忙寺院的事也稍微節制一點吧。」
【柳也】「就算沒做那些事,妳也已經做太多事了。」
【裏葉】「嘻嘻。」
【柳也】「…有什麼好笑的?」
【裏葉】「因為我很高興啊。」
她將自己的手和我消瘦了的手重合在一起。
裏葉的溫暖傳了過來。
即使裏葉的手掌已經有些粗糙。
【裏葉】「…我去借個棉衣。」
站起來的裏葉,一打開門後便叫了出來。
【裏葉】「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
【柳也】「是雪啊…」
【裏葉】「難怪會冷呢。」
【柳也】「連這種地方也會下啊…」
【柳也】「能再把門打開一點嗎?讓我看仔細一點。」
【裏葉】「是。」
純白的結晶逐漸落下。
看起來彷彿像是在天空中被洗清的火焰的碎片。
在逐漸增厚的寒意中,我們一直看著雪…

春。
【裏葉】「變暖了呢。」
裏葉沒停下手邊的針線說了。
從門的縫隙間照進柔和的光。
微微的紫丁香的花香,讓我不經意地快活起來。
【裏葉】「今天早上我採了一堆土麻黃呢。」
【柳也】「這樣啊…」
【裏葉】「那看起來彷彿是山在微笑一般。」
我的枕頭被覆蓋著被污染的布。
那是每天晚上我咳血時沾到的東西。
裏葉彷彿像是在等待著發芽的少女般訴說著春天的事。
說得像是已經看不進去其他東西一般。
【裏葉】「…好了,完成了。」
裏葉所縫的,是個塞著棉花的小人偶。
【柳也】「真是粗糙呢。」
我一說,裏葉便帶有含意地笑了。
她將人偶放在地板上,注入念力。
用布和棉做成的人偶自己站了起來,開始走動。
之後跳到了我的胸口。
我正要伸出手時,那人偶馬上倒了下來回復原樣。
【柳也】「真了不起哪。」
【裏葉】「等孩子生下來了,就用這個安撫他吧。」
說著,她將手放在明顯膨大的腹部。
【柳也】「這樣不錯啊…」
我回話之後,開始回去面對和痛楚不停歇的奮戰…

之後…
等我們回到山路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林間充滿令人不悅的感覺。
光芒斜斜地映入泛染著群木成橙色,逐漸迎接黑暗。
我們找到露營的地方,把行李放了下來。
【裏葉】「我馬上去取水。」
正當裏葉取出竹筒時,神奈很稀奇地說了。
【神奈】「余也來幫忙吧。」
【柳也】「妳乖乖待著吧。要是受傷了我可不管。」
【神奈】「………」
【神奈】「知道了。」
神奈不知不覺變得有點奇妙。
她乖乖地照著我說的,在稍遠處待著。
那樣子看起來令人感到有些虛幻不實。
【柳也】「…神奈?」
【神奈】「余在這裡。」
【柳也】「是嗎…」
這種沒意義的對話,總有種令人不好意思的感覺。
【柳也】「要是覺得這時間用來玩很可惜的話,就去撿撿柴吧。」
神奈很意外似地看著我。
【神奈】「…可以嗎?」
【柳也】「啊啊。但是,不要走到我的視線範圍外。」
【柳也】「也要注意蛇。」
【神奈】「知道了!」
她相當快活地回答後,便跑了出去。
正當我還在這麼想時,我叫住了她的背影。
【柳也】「等一下。」
【神奈】「什麼事?」
【柳也】「把核桃留下吧,我幫妳剝開。」
神奈從懷中取出核桃,輕輕放在我的掌中。
【神奈】「要剝是可以,但是不要吃掉喔。」
【柳也】「誰要吃了啊!?」
神奈往林間深處跑去了。
她綁在頭髮上的響無鈴在落日餘暉下,在昏暗的另一端閃耀著。
我明明說不要跑太遠,但她卻走得挺遠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處。
我緩緩張開緊握的手。
明明該拿在手上的核桃卻消失了。

【裏葉】「…您醒了嗎?」
眼前是裏葉。
【柳也】「早安。」
我一打招呼,裏葉似乎挺吃驚的。
【裏葉】「您今天身體狀況很好嗎?」
裏葉的眼睛紅紅的。
似乎是熬夜在為我看病吧。
我之前闔上眼睛是什麼時候了呢?
我維持著仰躺,轉了一下頭。
半開的門。
純白的日照光輝從那裡滲入。
之後我想起來了。
夏天快到了。
【柳也】「…好久沒看了,我想看看天空。」
【裏葉】「這真是相當典雅的想法呢。」
裏葉的眼神露出彷彿要去旅行般的光輝。
【裏葉】「我準備一下,請您稍候…」
我知道她雖然這麼說著,卻用袖子遮著眼睛。
大概裏葉也知道了吧。
今天是我最後一天能仰望天空了。
裏葉抓住我的衣口,往洞外移去。
只剩骨頭和皮的這身病軀,現在大概和木乃伊一樣輕吧。
雖然這樣說,但對快生產的裏葉來說也是件苦差事。

一出去,全身就被光給包住。
我們兩個癱坐在稍離洞口的樹下。
【裏葉】「柳也大人,您瞧…」
【裏葉】「在那麼高的地方還有鳥兒在飛呢。」
她指著閃爍著青色光輝的天空中央說。
我看不太清楚。
對我的眼睛來說,天空已經太耀眼了。
裏葉緊貼了過來。
她看著我的側臉,很幸福地笑了。
【裏葉】「…哎呀。嘻嘻。」
【柳也】「怎麼啦?」
我微微傾了頭問了。
【裏葉】「孩子正在踢我的肚子了呢。」
她又嘻嘻地笑了。
【柳也】「…抱歉,膝蓋借我躺一下吧?」
【裏葉】「真是會撒嬌呢。」
裏葉邊惡作劇地說著,邊讓我的頭靠在她的膝蓋上。
我試著將耳朵貼近膨大的腹部。
在被鬆鬆地綁著的腰帶的另一端,傳來像是敲門的聲音。
我聽到了即將誕生的生命的鼓動。
【柳也】「是我們的孩子呢…」
【裏葉】「確實是我們的孩子…」
【裏葉】「如果能平安生下來就好了。」
【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柳也】「一定會…長得很健壯的。」
【裏葉】「等他長大了,再一起去夏日祭典吧…」
【裏葉】「也帶他去逛逛首都和市集吧。」
【裏葉】「如果是女孩子的話,就教她丟砂包吧。」
【裏葉】「雖然就算是男孩子也會教的。」
【裏葉】「他一定會很想柳也大人那樣聰明、手巧、又機靈…」
【裏葉】「又是個溫柔的好孩子。」
【柳也】「妳太過誇獎了吧?」
【裏葉】「哎呀哎呀,柳也大人。」
【裏葉】「不誇獎的話是不能培養孩子的。」
【柳也】「原來如此,妳說的也是…」
我們兩人像往常般地笑了。
【柳也】「…我剛剛做了夢。」
【柳也】「是神奈的夢。」
自從結了約定以來,我是第一次主動提起神奈的事。
【裏葉】「我也做了夢。」
【柳也】「是…什麼夢呢?」
裏葉代替回答地仰望天空。
【裏葉】「夏天馬上就要到了呢…」
她是第一次這樣說話,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裏葉】「怎麼了?」
【裏葉】「不…只是有點忍不住…」
緩緩流逝的時間。
和緩的陽光和舒服地吹著的風。
我們所居住的洞穴。
在洞窟裡有我所編撰的『翼人傳』。
如果我們所生的孩子在找神奈的靈魂的話,這書一定會對他有所幫助的。
而裏葉會教孩子法術。
如果是繼承裏葉血統的話,一定可以變成高手的。
或許還可能到達我們所找不到的路。
我感覺鼓動變大聲了。
在這山丘的另一端有著什麼呢?
孩提時代在旅行時所感覺到的那份心情現在又像積雨雲般地湧了起來。
我可以穿越時空,繼續旅行著。
繼續為了再次相遇那無可替代的羽翼的旅行。
若能這樣,我沒有什麼想期望的了。
也沒有什麼遺憾。
即使…
這會只是場夢。
【柳也】「我可以問妳一件事嗎?」
【裏葉】「是的。」
裏葉傾著頭看著我。
我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的臉。
為了能將此時此刻所有的光和風給烙印在我心中。
【柳也】「忘了也無所謂。」
【柳也】「即使妳生下了孩子養大他,去追求儉樸的幸福。」
【柳也】「即使是…去追求只屬於妳的幸福…」
【柳也】「神奈她一定會原諒妳的。」
【柳也】「因為我會向神奈幫妳道歉的。」
【柳也】「到那時候…」
【柳也】「就把我的書給燒了吧…」
普通時說了也不見得會聽。
一扯到神奈,就變得完全無法通融。
我看了這樣的裏葉好幾次了。
所以我現在這樣說了。
【柳也】「忘了這一切…去追求幸福也可以。」
【柳也】「忘了神奈也可以。」
【柳也】「忘了我、也、可以…」
裏葉只是靜靜地聽著我的話。
微微地笑著。
之後這麼說了。
【裏葉】「我不要。」
裏葉用力地握緊已經出不了力的我的手。
【裏葉】「我不是一個人。」
【裏葉】「神奈大人和柳也大人之後都會在我身邊引導著我。」
【裏葉】「我也還有要產下的孩子。」
【裏葉】「我已經很幸福了。」
【裏葉】「以後也會繼續永遠幸福地活下去。」
從她指尖傳達的東西。
那滿溢的思念。
所以我問了自己。
我有好好努力了嗎?
我有幸福地活著嗎?
之後我注意到了。
原來那個答案從一開始就在這裡了。
【柳也】「…這樣…啊…」
【裏葉】「是的。」
【柳也】「這樣…才稱得上…是我的…妻子…」
【裏葉】「是的…!」
我再一次仰望天空。
那高聳晴朗的天空。
充滿光輝的天空。
明明是這樣晴朗,卻有大顆的雨滴灑落下來。
【裏葉】「柳也大人…」
那溫暖的夏之雨。
【裏葉】「柳也大人…柳也大人…」
像是某人的淚水般的雨滴…
【柳也】「…謝…謝…」
【柳也】「…裏…葉……」
【裏葉】「柳也…大人…」

我看了天空。
感覺到吹過來的風。
我彷彿被飛舞而降的純白羽毛給抓住一般…
【柳也】「…哈哈。」
【裏葉】「…嘻嘻,怎麼了嗎?」
【柳也】「不,沒什麼。」
【柳也】「差不多該走了吧?」
【柳也】「神奈在那天空的彼端等著呢。」
【裏葉】「是的,我會一直跟隨您的。」
【裏葉】「不論何時、何地…」

~The End of "Summer"~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9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那女孩做了個夢。』
『最初是個天空的夢。』
『夢境逐漸地向過去追溯。』
『而那個夢,會逐漸侵蝕著那女孩。』

「我的夢,是另一個我。」
「那孩子有雙羽翼,一定可以在天空遨翔。」
「但是她現在卻正在痛苦著。」

「我在森林中說著話。」
「和誰?」
「我是不太記得了啦…」
「好像有誰就在我的身邊陪著我。」
「我問那個人『海是什麼啊?』」
「之後他便告訴我了。」
「告訴我了許多有關海邊的事。」
「光是說著話,我便感到很快樂。」
「快樂到我想把我們說的話打包起來一直帶著。」
「差不多就是這麼幸福…」

「明明是晚上,天空卻非常明亮。」
「可以聽得到音樂及歡笑聲。」
「許多人正圍著一圈跳著舞。」
「那一定是在舉行祭典妳。」
「大家好像都非常高興的樣子…」
「可是,我是在遠遠的地方看著。」
「因為我知道,那裡不是我該在的地方…」

「我出發去旅行了。」
「一個尋找某個事物的旅行。」
「我在森林中走了好幾天。」
「雖然很辛苦,但我還是很努力。」
「因為有很重要的人們在我身邊…」

「那個啊,今天早上的夢…」
「我被獨自一個人關了起來。」
「我好寂寞。」
「我一直等著有誰能帶我離開…」

…在這蒼穹的彼端,有著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遙遠的曩昔起。
…直到現今此時。
…她一直在不變的大氣中,展開雙翼持續地承受著來風…
…少女在那兒一直作著相同的夢。
…她總是孤獨地一人…
…無法成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斷重複地作著那哀傷的夢…

『只要有朋友一靠近,那孩子便會感到痛苦。』
『若是兩個人的心太過靠近,兩個人都會一起生病。』
『兩個人都沒得救。』
『所以那孩子一直都是孤獨一人…』
『…之後,身體會逐漸不能動』
『會開始感覺到不該有的痛楚。』
『明明夏天才正要開始…』
『我明明知道,但卻什麼也做不到…』

不會依賴任何人,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
自己一個人遊玩、
自己一個人歡笑、
自己一個人作著夢…
然後在這個夏天,如同幻影般地消逝…
這就是我在尋找的『在天空的少女』。
我咬緊了牙根。
鬆開抓著觀鈴的手。
我什麼也做不到。
什麼也幫不了。

我記起母親告訴我的話語的片段。
在這片天空有個少女。
她正待在永無止境的悲傷中。
所以,我想試著讓那少女歡笑。
這次我以這個目的,開始了旅行。
我找到了。
我在那天失去的東西。
我從那天起為了找回它而活著,然後,終於找到了。
我只要有人在我身旁歡笑著就夠了。
我一直想這樣讓別人幸福。
想靠我自己的力量,讓別人幸福。
要是能這樣,就夠了。
我一直在尋找的,就是這麼平凡無奇的東西。
一個能藉由我的手歡笑的存在。
我在海邊小鎮相遇的少女。
一直都很有精神,和我在一起的少女。
那傢伙明明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歡笑著。
但我卻又將要失去她了。
我一直都太晚發覺了。
在我逐漸朦朧的意識中,我仍拚命地尋求觀鈴的身影。
我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我也不知道我該達成什麼事。
我只是,想一直待在這傢伙身邊而已。
我只想再一次,在觀鈴身邊度過平穩的日子而已。
我只是,想再讓觀鈴歡笑而已。
再一次…
如果能夠讓我再重來一次就好。
那樣的話,我一定會不再犯錯地尋求她的…
所以拜託…
讓我回到和觀鈴相遇的時候…
讓我再一次…待在觀鈴身邊…



-The 1000th Summer-

A I R


★7月16日(日,星期日)/?★(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
  ╭┴────╮
  │     │
※追上那女孩 留在原地
  │     │
接明天   Bad

註:沒選『追上那女孩』的話,就會直接進入Bad Ending




………
……

醒來時…眼前一片耀眼的光亮。
我身處在光輝之中。
仰望一看…是天空。
純白地閃耀著的天空。
我還不能前往那裡…
地面…
好熱…
簡直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我還不能前往任何地方…
那麼,就非得回去不可了…
但是,該回到哪兒…?
好熱…
地面看起來在搖晃著…
不管是什麼事情。
我都還不太習慣…
踏踏踏踏…
有個聲音。
有個聲音正在逐漸靠近我。
不逃不行。
但是,我卻沒有逃走。
因為那聲音聽起來很令人懷念。
【聲音】「耶!」
(抓)
我的背後,被個溫暖的東西碰到了。
【聲音】「摸到了!」
【聲音】「妮哈哈!」
【聲音】「乖乖。」
(摸摸)。
我的背被撫摸了。
即使我想往上看是什麼,卻因天空太耀眼而看不清楚。
只能夠聽到聲音。
【聲音】「好可愛好可愛」
(摸摸)。
真舒服。
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聲音】「啊…」
背後溫暖的東西離開了。
【聲音】「要遲到了…」
【聲音】「可是,這孩子又不會逃…好想一直摸摸牠喔…」
【聲音】「怎麼辦…」
【聲音】「哪。」
【聲音】「你是從哪裡來的啊?(どこからきたの?)」
那東西在說什麼?
ドコカラキタノ?
…不太懂。
【聲音】「你有地方回去嗎?」
…這也聽不太懂。
【聲音】「你媽媽呢?(おかあさんは?)」
オカアサン?
這我就知道了。
媽媽。
相當溫暖,而且聞起來很舒服。
她教了我許多東西。
一直都待在我身邊。
咦?
我沒有媽媽。
為什麼呢?
不太記得了。
【聲音】「嗯~,是從哪裡掉下來的嗎?」
【聲音】「好刺眼…」
………
我和那東西一起看著天空。
好刺眼。
那東西的長長的『飾羽』在風中閃耀地飄著。
我想起來了。
這是女孩子。
飾羽長的是女孩子,短的是男孩子。
男孩子會欺負人,所以不可以靠近。
女孩子…
………
不太清楚。
【聲音】「沒事吧?」
又是那女孩的聲音。
【聲音】「你可以自己活下去嗎?」
………
【聲音】「好,那我稍微離開一點,等我轉過頭來時如果你沒跟過來,
我們就這樣分手吧。」
【聲音】「懂吧?」
【聲音】「那,我走囉。」
踏踏踏踏…
那女孩漸漸消失到某處了。
………

選項:追上那女孩;留在原地

→留在原地
我繼續留在那地方。
………
她再也沒有回來了…
就算我怎麼等,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考慮著這事,我想起了不在這裏的媽媽。
我在不久之前都還應該和媽媽睡在一個地方…
在那個溫暖的,令人非常安心的地方。
好,回去吧。我以從前待的地方為目標,走了起來。
(Bad Ending)

→追上那女孩
【聲音】「嗯!」
女孩轉了過來。
【聲音】「哇,跟過來了耶!」
我在她的腳下。
【聲音】「嗯…」
【聲音】「哪」
【聲音】「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
【聲音】「你跟著我過來,就是想要跟我一起走對吧?」
………
【聲音】「做好覺悟了嗎?」
………
【聲音】「那,就一起走吧。」
(抬起)。
我被抬了起來。
遠離了地面,身體變輕了。
我被放在女孩的肩上。
…突然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感覺上這女孩的附近。
就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是個會感到很幸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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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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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我回來了!」
【少女】「雖然這麼說,但都沒人在家~」
【少女】「我媽媽在工作,她很忙的喔。」
【少女】「晚上也很晚回來。」
【少女】「加點油,熬一下夜的話就可以見到她喔。」
【少女】「可是,烏鴉該怎麼飼養才好呢…」
【少女】「不對,不是我在飼養你,我們只是待在一起而已才對。」
【少女】「我會打開窗戶的,所以你可以自己決定該怎麼做。」
喀啦。
隨著一陣聲音,光照映了進來。
有片被切成方形的天空。
【少女】「我要換衣服了,你乖乖待在這裡吧。」
我被從肩上放下。
真是奇怪的地面。
明明有著草的味道,卻沒有種著草。
這裡是她的巢吧。
沒有媽媽,採光也很差。
【聲音】「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
女孩用自己的翅膀指著她的臉。
真是奇怪的翅膀。
平平的,也沒有羽毛。
【聲音】「觀鈴」
【聲音】「み、す、ず(Mi、Su、Zu)。」
她再一次地發出同樣的聲音。
我得知這是代表她的意思。
み、す、ず。
念起來真是好聽。
彷彿像是很久以前吹過的風聲。
我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觀鈴】「小烏鴉你的名字呢?」
她指著我。
烏鴉?
好像有聽過這個字。
觀鈴與烏鴉。
………
聽起來還不錯。
【觀鈴】「嗚,這樣問他也不可能回答的說。」
【觀鈴】「不自己想一個不行呢。」
【觀鈴】「我會幫你想一個很可愛的名字的。」
【觀鈴】「乖乖喔」
我的頭被摸了。
真舒服。
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在那方形的天空轉紅時。
她將我放在肩上。
【觀鈴】「好~了」
【觀鈴】「要出去囉。」

【觀鈴】「這裡的點心很好吃喔。」
【觀鈴】「老闆~~」
………

【觀鈴】「你可以吃這個嗎?」
【觀鈴】「不行?應該是不行的吧~」
【觀鈴】「烏鴉到底是吃什麼的呢?」
嚼嚼…
【觀鈴】「好吃。」
【觀鈴】「抱歉只有我一個人在吃。」
【觀鈴】「接著到那邊去吧。」
踏踏…
她跑了起來。
【觀鈴】「那,我現在要在這台販賣機買果汁囉。」
她停在一個大大的長方形箱子的前面。
【觀鈴】「今天要喝哪一個好呢?」
【觀鈴】「果然還是這個吧。」
【觀鈴】「這個販賣機啊,是我最近發現的。」
【觀鈴】「真是『當局者迷』呢。沒想到竟然會在學校附近有種奇怪的販賣機…」
【觀鈴】「裡面全部都是怪東西。但其中這個『黏稠濃厚系列』很好喝呢。」
(投幣聲)。
(按鍵聲)。
(飲料落地聲)。
從大大的方形箱中跑出了小小的方形箱。
一定是它的小孩吧。
【觀鈴】「全部都是紙盒包裝的也很奇怪呢。」
她用翅膀把方形箱的小孩給拿出來。
真是滿奇怪的翅膀。
搞不好是前腳也說不定。
踏踏踏…
她又跑了起來。
【觀鈴】「那麼接著就在堤防上吃點心,喝果汁吧。」
【觀鈴】「就在這裡吧。」
她停了下來。
(插入吸管聲)。
吸~吸~…
【觀鈴】「真好喝…」
【觀鈴】「妮哈哈!」
她笑了。
附近沒有任何人。
天空紅紅的。
她的臉也被渲染得紅紅的。
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
明明就待在她的身旁。應該是可以很安心的。
為什麼我會感到悲傷呢?
(戳戳)。
我試著用嘴戳了戳她的臉。
【觀鈴】「嗯?」
【觀鈴】「什麼什麼?怎麼啦?」
她用她那大大的雙眼看著我。
如果我的想法能傳給她的話,或許就可以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了。
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該怎麼傳達給她。
【觀鈴】「趁還沒天黑前回家吧。」

【觀鈴】「今天媽媽又要晚歸了呢。」
【觀鈴】「好睏…」
【觀鈴】「刷個牙,睡覺吧~」
她站了起來。
這時候,響起了嗡嗡的低沈鳴聲。
【觀鈴】「啊,是媽媽的機車。」
那聲音逐漸加大,之後停了下來。
【觀鈴】「媽媽回來了。」
【聲音】「我回來啦!」
有個聲音。
和女孩的聲音不同。
是個很吵的,令人反感的聲音。
【觀鈴】「妳回來啦。」
【女】「………」
雖然她的飾羽也很長,但不是女孩子。
還充斥著某種奇怪的味道。
所以跟媽媽也不一樣。
………
是敵人。
我合起羽毛,擺出備戰姿態。
【女】「觀鈴…」
【觀鈴】「嗯?」
【女】「妳的肩膀上有個奇怪的東西。」
【觀鈴】「啊,這個啊?這孩子是跟著我回來的。」
【女】「這是啥啊?」
她瞪著我看。
【女】「這種生物竟然會這麼親近人啊…」
【女】「該不會是想找機會把妳殺掉吧?」
【觀鈴】「牠才不會這麼壞的。」
【女】「那,妳要把牠怎麼辦?」
【觀鈴】「我要和牠一起生活。」
【女】「免談。」
【觀鈴】「哇,回答這麼快…」
【女】「我說妳啊…要養寵物也該選個好一點的吧?」
【觀鈴】「牠才不是寵物,是朋友。」
【女】「我過幾天就會有休假了,到時候再跟妳一起去寵物店挑吧。」
【女】「看是要貓還是狗,妳可得好好照顧喔。」
【觀鈴】「我不要狗也不要貓,我只要有這孩子就好了…」
【女】「我不是都說不行了嗎?看是貓還是狗選一個!」
【觀鈴】「吼、吼喔…」
叩!
【觀鈴】「好痛喔…」
【女】「再怎麼說都太觸霉頭啦!」
【女】「一想到回到家時是這種東西在等著我就覺得很糟。」
【觀鈴】「才不會呢,牠很可愛啊。」
【觀鈴】「來,跟媽媽打個招呼吧。」
我被從肩膀拿下,被放在她的翅膀前端。
她就這樣抓著我靠近著敵人。
(腳步聲)。
【女】「………」
我的視野充滿著敵人的臉。
好可怕。
搞不好會被吃掉。
既然這樣,先動手先贏。
我用我的嘴往敵人的眼睛用力一戳。
噗刺!
【女】「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觀鈴】「哇,媽媽!」
【女】「妳想讓我失明啊~~~~!?」
我被一把抓住頭。
(激烈搖晃聲,煩請對照『無敵鐵金剛』的『大車輪火箭飛拳』。)
眼前一陣暈眩。
好想吐。
【觀鈴】「哇,媽媽妳原諒牠啦!」
【女】「哈啊…哈啊…跟個白癡一樣。」
【女】「我要去洗澡了…」
【觀鈴】「要好好洗眼睛喔。」
【女】「我本來就要這麼做了。」
敵人逐漸離開了。
我贏了。
【女】「妳明天還要上學吧?快去睡了。」
【觀鈴】「喔、嗯。」
敵人消失了。
【觀鈴】「唉…」
我被放回肩膀上。
【觀鈴】「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
【觀鈴】「她是我媽媽喔。」
她似乎生氣了。
我明明趕走了敵人…
真難過…

【觀鈴】「牙齒白白亮亮的。」
【觀鈴】「我沒有蛀牙過喔。」
她對著我擺出說『一』的臉。
平緩的喙。
不過挺白潔亮麗的。
【觀鈴】「準備完畢~」
【觀鈴】「睡覺吧~」
【觀鈴】「…那你呢?」
我和她彼此互看著。
【觀鈴】「烏鴉應該不能像貓一樣一起蓋棉被睡吧。」
【觀鈴】「話說回來,鳥會睡覺嗎?」
【觀鈴】「也會在電線上睡死結果掉到地上去嗎?」
【觀鈴】「啊、對了。你就是這樣掉下來的吧~」
【觀鈴】「嗯嗯,原來如此。」
【觀鈴】「那,為了不要再睡不飽,你再不快點睡又會掉到地上去喔。」
【觀鈴】「反正就先放在被子上吧。」
我被放到地面上。
軟軟的,挺難走的。
【觀鈴】「我會打開窗戶的,要出去外面的話要走這邊喔。」
喀啦。
【觀鈴】「之後就隨便你啦。」
【觀鈴】「可是,不可以在我醒來時沒看到你喔。」
【觀鈴】「你要在我醒著的時候再回去喔。」
【觀鈴】「那麼那麼,晚安啦~」
光消失了,變得一片黑暗。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9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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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7日(月,星期一)/鳥★(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
╭┴─┬──╮
│  │  │
戰鬥 防御 逃走
│  │  │
╰┬─┴──╯
接明天




我在等著那女孩。
在等的期間,我想了許多事。
我是烏鴉。
烏鴉是鳥。
感覺上女孩子應該不是鳥。
記得好像是個叫做『人』的東西的同夥。
人沒有翅膀,也沒有羽毛。
記得這是我媽媽在好久以前告訴我的。
飾羽是『頭髮』,翅膀是『手』,用來破風遨翔的羽毛是『手指』,喙是…
………
反正,人是不會飛的。
而鳥可以在天空遨翔。
不過,遨翔是指什麼啊?
………
搞不太懂。
踏踏…
我聽到那女孩的腳步聲了。
因為我一直等了滿久的了,所以現在很高興。
我靠了過去。
走走…
【觀鈴】「啊…」
【觀鈴】「好棒喔,你記得我的臉啊。」
【觀鈴】「好可愛好可愛。」
(摸摸)。
真舒服。
被摸完後,我被放在她的肩上。
是我相當喜歡的位置。

【觀鈴】「嗯…?」
她的眼睛看著遙遠的地方。
【觀鈴】「那個人是誰啊?」
【觀鈴】「坐在我平常看天空的地方。」
【觀鈴】「是沒看過的的人呢。」
她靠了過去。
【觀鈴】「帶著好大的包包喔。」
【觀鈴】「似乎不是這個鎮上的人。」
她畏畏縮縮地逐漸靠近過去。
那東西身體的顏色和我一樣。
他的飾羽…不對,頭髮很短。
是男人嗎?還是男孩子?
不太清楚。
【觀鈴】「午安。」
………
【觀鈴】「這個人睡著了耶。」
(戳戳)。
她用手指戳著他。
【觀鈴】「早安。」
【觀鈴】「嗯~,沒醒耶。」
【觀鈴】「該怎麼辦呢?」
【觀鈴】「這裡吹得到風,還滿涼爽的。」
【觀鈴】「所以坐在他旁邊也無所謂吧。」
她碰一聲地坐在他隔壁。
【觀鈴】「嗯,好涼喔。」
她的頭髮被風吹了起來。
看起來真的漂亮到像是羽毛一樣。
她一直吹著風。
一直等著在一旁彎著身子的某人醒來。
但再怎麼等,那個人還是沒醒來。

終於。
黃昏了。
天色逐漸改變…
【觀鈴】「夕陽真漂亮呢。」
待在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身邊,她似乎挺高興的。
【觀鈴】「啊,有小孩在玩耶。」
在她面向的前方。
相當遙遠處。
那看起來似乎連到某處,又像哪裡都去不了的…
在那端點,有兩個小小的身影。
是男孩子和女孩子。
【觀鈴】「好像挺快樂的樣子…」
她一直盯著他們看著。
【觀鈴】「要是能像他們那樣開心地玩樂就好了。」
其中一個影子往這邊揮著手。
【觀鈴】「掰掰~」
她也招手了回去。
那兩個小小的身影開始移動了。
開始走向無盡遙遠,永無止境的路。
毫不畏懼於在前方等著的事物地前進著。
那一定是我所沒有的東西。
我感覺到翅膀在抖動著。
她一直目送著那兩個身影離去。
………

【觀鈴】「唉…結果那個人一直都沒醒耶。」
【觀鈴】「他有地方回去嗎?雖然我是丟下他不管了啦…」
【觀鈴】「不過那是因為再怎麼弄,他都不醒過來啊,
所以只好放著他繼續睡下去了。」
【觀鈴】「反正現在這個季節這樣應該也不會感冒吧。」
【觀鈴】「明天再去看看吧。」

轟隆隆隆…
低沈的響聲…
我擺好了架勢。
昨天聽見這個聲音後,敵人就出現了。
【觀鈴】「啊,媽媽回來了。」
【觀鈴】「今天比較早呢。」
【女】「我回來啦。」
…果然還是出現了。
【觀鈴】「妳回來啦。」
【女】「………」
【觀鈴】「妮哈哈!」
【女】「還在啊…」
【觀鈴】「嗯?什麼啊?妳在說什麼東西啊?」
【女】「不要想裝可愛混過去。」
【女】「我是指妳待在肩膀上的那個不吉利的生物!」
【觀鈴】「不吉利?這孩子在了以後都是發生好事耶。」
【觀鈴】「像是沒睡過頭啊,沒有遲到啊,沒被老師責備啊。」
【女】「這些全都是理所當然該辦到的事吧?」
【觀鈴】「是、是這樣嗎~…?」
【女】「不過,牠還跟妳真親近呢…」
【女】「一般烏鴉是不會這麼親近人的。」
【觀鈴】「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觀鈴】「妮哈哈!」
【女】「………」
【女】「妳就這樣把牠放在肩上在外面走啊?」
【觀鈴】「嗯。牠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女】「這樣會被說閒話的。」
【觀鈴】「會嗎~?」
【女】「還是沾點麵粉裝成鴿子吧。」
【觀鈴】「哇,不可以這樣做啦!」
【女】「為什麼?白白的比較可愛吧?」
【觀鈴】「黑黑的就可以了。牠本來就是這樣子啊。」
【女】「話是這麼說,可是帶著烏鴉出門總是個問題啊。」
【女】「打個比方好了,如果妳看見背著佛壇在走的人,妳會避開他吧?」
【觀鈴】「是會避開沒錯…」
【女】「我也不想被附近的人傳些奇怪的謠言。妳不想過得平穩一點嗎?」
【女】「哪,觀鈴。好好想想之後跟我說吧。」
【觀鈴】「嗯~…」
【觀鈴】「要是被傳奇怪的謠言會很麻煩的…」
【女】「沒錯沒錯,我會很困擾的。」
【觀鈴】「而且媽媽都已經很努力地在工作了。」
【女】「嗯嗯。我是真的很認真在打拚的。」
【觀鈴】「可是,我還是想跟這孩子在一起…」
【女】「不行!!妳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觀鈴】「哇,生氣了…」
【女】「哈啊…哈啊…」
【女】「跟個白癡一樣…」
【女】「下次再讓我看見那隻烏鴉,我真的會把牠染成鴿子喔。」
她總算消失到某處去了。
【觀鈴】「怎麼辦,真傷腦筋…」
明明敵人已經消失了,女孩還是一副快哭的樣子。
一定是相當棘手的敵人。
怎麼辦…

【觀鈴】「我只能跟你在這個房間見面嗎?」
【觀鈴】「我才不要這樣躲躲藏藏的。」
【觀鈴】「果然還是得讓媽媽答應才行。」
【觀鈴】「觀鈴,加油吧!」
【觀鈴】「喔~!」
她舉起了手。
似乎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面對敵人吧。
【觀鈴】「可是,今天已經好想睡了…」
【觀鈴】「明天再去吧~。」
似乎已經放棄了。
【觀鈴】「晚安。」
她橫躺著,之後就一動也不動了。
似乎是睡著了吧。
………

我該怎麼辦?
在有著方形天空的地方被稍微開了一點縫隙。
啪沙…
我跳了上去,試著從那縫隙出去。
咚!
地面突然變低,讓我嚇了一跳。
我站了起來,繼續走著。
走走…
叩!
嘴巴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小心一點吧。
走走…
叩!
路途真是遙遠。
這裡是她的巢。
也是我的巢。
住起來很舒服。
可是,那個可怕的女敵人也在一起。
………
總覺得好像搞錯了什麼。
還是盡可能不要再被她發現了。

差不多該回去了。
我又走回到黑暗之中。
頭上是剛剛通過的縫隙。
………
…上不去。
走走…
沒辦法,我回到了巢前。
沒有其他入口嗎?
(四處看看)。
雖然沒看見,但還是努力找看看吧。
我在更低的地方找到了更小的縫隙開著。
啪沙!
我從那裡潛進去。
【聲音】「嗯?好像在客廳有個『啪沙!』的怪聲音?」
【聲音】「是什麼咧是什麼咧?」
討厭的感覺…
逃吧。
走走…
啪!
撞到了牆壁。
四周都是牆壁。
【女】「好可怕,有個奇怪的東西!」
是那個女敵人。
被抓到了話一定會被吃掉的。
腦中浮現了非常可怕的事。

=================幻想分隔線============
那女人的口中跑出我的腳。
【女】『好吃好吃。』
=================現實分隔線============

(戰慄貌)
全身的羽毛都嚇到立了起來。
不想點辦法的話…
【女】「仔細一看,搞什麼,是這傢伙啊…」
【女】「可是晚上在家中遇見烏鴉,比黑貓在眼前走過還不吉利呢…」
【女】「好了…該怎麼辦呢…」

選項:戰鬥;防御;逃走

→戰鬥
只能戰鬥了。
【女】「先抓起來再說。」
沙沙…她把手伸長過來了。
【女】「不行…這麼黑,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女】「而且想不到這傢夥還真敏捷呢…」
啪啪。我拍動著翅膀的前端。
【女】「怎麼,這傢夥…是在向我挑撥嗎!?」
【女】「那我就來啦!」
她把兩隻手伸長過來。
我從中間鑽過去,那女的臉撞在地面上了。噗刺!
【女】「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贏了。趁現在快逃妳。走走…
【女】「喂!給我站住!!」
啪嚓!被捉住了…
【女】「我要把你的嘴巴切下來,讓你的臉看起來像人一樣!!」

→防御
我用兩邊的羽毛遮住臉。
看不見那個女敵人了。
這樣就可以安心了。
【女】「搞什麼,這傢伙?…想保護臉部嗎?」
【女】「嘿!」
我被抓起來,羽毛被硬拉開了!
【女】「晚安哪~」
我和她對看著…
恐怖到爆了。
這麼一來只能攻擊眼睛了。
噗刺!
【女】「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趁現在快逃。
走走…
【女】「喂!給我等一下~~~!」
(抓)!
被抓到了…
【女】「我要把你的嘴巴切下來,讓你的臉看起來像人一樣!!」

→逃走
走走走!啪嚓!又撞到牆壁了。周圍已沒有可以逃走的地方了…
咻。身體浮起來了。
【女】「真有趣的鳥啊…果然鳥都是夜盲,看不見東西的對吧?」
那女的臉立刻出現在我眼前。我被捉住了。
【女】「要怎麼處置你呢~」
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來只能再次攻擊眼睛了。
【女】「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趁現在快逃…走走…
【女】「喂!給我站住!!」
啪嚓!被捉住了…
【女】「我要把你的嘴巴切下來,讓你的臉看起來像人一樣!!」

啪沙啪沙!
…沒辦法掙脫。
周圍變亮了。
【觀鈴】「怎麼啦,媽媽?」
是她。
【觀鈴】「哇…」
她和被敵人抓住的我四目相對。
【觀鈴】「不可以欺負牠啦!」
【女】「牠又往我眼睛刺下去了啦!」
【女】「第二次了!第二次!!」
【女】「既然這樣就把牠的鳥嘴給砍下來,讓牠變得跟人一樣臉平平的。」
【觀鈴】「不可以這樣做啦!」
【女】「是嗎?那妳是說就算我失明也無所謂囉?」
【女】「真是個過份的女兒呢…」
我突然在空中被鬆開了。
啪沙!
勉強沒有仆地地降到了地上。
【觀鈴】「來來來。」
她對我招著手。
我一過去,就被她抱了起來。
【觀鈴】「我知道了。」
【女】「知道什麼?」
【觀鈴】「一定是因為媽媽妳都一直在生氣,所以牠誤認妳是敵人了啦。」
【女】「是敵人沒錯。」
【觀鈴】「所以啊,媽媽妳就跟牠表示友好嘛。」
【女】「不要。」
【觀鈴】「拜託啦。」
【女】「就說不要了。」
【觀鈴】「拜託啦…」
【女】「妳要我說幾次不要才聽得懂啊?妳這白癡。」
【觀鈴】「我是白癡…」
【女】「沒錯。妳這個白癡。」
【觀鈴】「吼、吼喔…」
叩!
【觀鈴】「好痛喔…」
【觀鈴】「可是…這樣家人會變多啊。」
【女】「不要再增加了。」
【觀鈴】「哎唷…媽媽妳真頑固耶…」
【觀鈴】「這樣的話,那我就跟這孩子一起離家出走。」
【女】「說什麼傻話啊。妳有地方可以去嗎?」
【觀鈴】「無所謂。」
【觀鈴】「那,媽媽。受您照顧了。」
【女】「啊啊。妳就慢慢去鬧吧。」
【觀鈴】「嗯。掰掰。」
她轉身過去,離開了那裡。

之後到了外面。
【觀鈴】「唉…怎麼辦?」
【觀鈴】「雖然意氣用事地這樣出來了…」
【觀鈴】「嗯~…」
【觀鈴】「真麻煩…」
走走…
她正煩惱著。
會變成這樣是我的錯吧?
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我希望她能一直笑著。
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她笑…
所以,我只能緊貼著她而已。
【觀鈴】「反正還是先喝個果汁吧…」
沙沙。
【觀鈴】「啊…錢包放在家裡…」
【觀鈴】「這樣不能喝果汁了…」
【觀鈴】「真難過…」
【觀鈴】「吼喔…」
(投幣聲)。
在一旁有手伸了過來。
【女】「從妳下個月的零用錢扣吧。」
【觀鈴】「哇…媽媽。」
【觀鈴】「為什麼?」
【女】「我投了一百圓(日幣)了。快按個鈕吧。」
【觀鈴】「喔、嗯…」
(按鍵聲)。
(物體墜落撞地聲)。
【女】「差點就要去拜託警察了。」
【觀鈴】「哇…」
【女】「可是這樣我會很沒面子。」
【觀鈴】「嗯。我也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的。」
【女】「與其那樣做,我看還是准妳養比較好。」
【觀鈴】「咦…可以嗎?」
【女】「沒辦法啊…」
【女】「妳真的是個麻煩的孩子呢。」
【女】「我可以打妳一下嗎?」
【觀鈴】「不行!我又沒說『吼喔』。」
【女】「可是剛剛好像有聽到耶~」
【觀鈴】「妳聽錯了啦。聽錯了。」
【女】「嗯~,是這樣子嗎?」
【女】「那就從今天起,如果這傢伙又做了什麼壞事時我也會扁妳的。」
【觀鈴】「喔、嗯…」
【女】「那,名字叫什麼?」
【觀鈴】「嗯?」
【女】「我是說這個不吉利的傢伙的名字。」
【觀鈴】「這麼說來…我還沒取。」
【女】「那我幫妳取吧。」
【觀鈴】「嗯。」
【女】「Black黑田」
【觀鈴】「嗯~…滿糟的。」
【女】「Unlucky凶平」
【觀鈴】「感覺不太對…」
【女】「妳的意見真多耶。」
【觀鈴】「是媽媽妳的品味太差了。」
【觀鈴】「不能因為牠黑黑的就馬上聯想到不吉利啦。」
【觀鈴】「要再往好一點的方面去想啦。」
【觀鈴】「比方說…」
【觀鈴】「小空(そら,Sora)」
【女】「天空(そら,Sora)?」
【觀鈴】「嗯。」
【女】「我說妳啊,這可是和這傢伙完全相反的字眼哪…」
【女】「妳是從哪方面看才會想到這種漂亮的聯想啊?」
【觀鈴】「因為牠是在我的眼前從天飛舞而降的啊。」
【女】「只是睡昏了頭掉下來而已吧?」
【觀鈴】「或、或許是吧…」
【觀鈴】「可是,我是這樣想的。」
【觀鈴】「牠是天空贈與我的禮物。」
【觀鈴】「是我的朋友。」
【觀鈴】「妮哈哈!」
【女】「………」
【女】「那也不錯啦,叫小空的話。」

★7月17日(月,星期一)/小空★

【觀鈴】「嗯,這孩子就叫小空。」
她看著我說了。
雖然天空明明一直都在更上面的地方。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9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7月18日(火,星期二)/小空★(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註:今天雖然沒有劇情分歧選項,
但是劇情卻會因為Dream篇之前的選擇,而發生變化…




【觀鈴】「早安啊,小空。」
【觀鈴】「昨晚睡得好嗎?」
【觀鈴】「昨天我睡著時你有一直待在這裡嗎?」
【觀鈴】「還是有跑出去了呢?」
(物體移動聲)。
我被放到了肩膀上。
【觀鈴】「來準備出門吧~。」
【觀鈴】「啊~啊,快遲到了~」
【觀鈴】「我媽媽都會睡懶覺,所以早上什麼事都得要我自己弄呢。」
【觀鈴】「要吃早餐、要做便當、要做很多事情。」
【觀鈴】「明天起得更早起來囉~」
【觀鈴】「喔~!」
踏踏踏。
天亮之後,她就變得很有精神。
跟我一樣,讓我滿高興的。

【觀鈴】「啊…」
【觀鈴】「都沒看到人了…」
【觀鈴】「大概又遲到了吧。」
【觀鈴】「上課上到一半跑進去又很尷尬…」
【觀鈴】「怎麼辦咧…」
【觀鈴】「還是先喝個果汁休息吧。」
【觀鈴】「反正天氣也很熱。」
她用手戳了一下大大的箱子,拿出了小小的箱子。
之後登上了高處。
我則看著四周。
有個細長的地面往兩邊延續著。
是通往永無止境的路的起始地。
【觀鈴】「明天是結業式,然後從後天起就是暑假。」
【觀鈴】「可是,我還要暑修,還是得來學校。」
【觀鈴】「今天來試試看吧。」
【觀鈴】「邀班上的同學,」
【觀鈴】「跟她們說『暑假一起來玩吧。』」
【觀鈴】「大家應該都會去很多地方玩吧。我也想加入她們一起玩呢。」
【觀鈴】「再說放了暑假,我也想好好玩…」
【觀鈴】「我不要再一個人孤獨地度過了。」
【觀鈴】「可是…我還是很害怕。」
【觀鈴】「大家會答應我的邀約嗎?」
【觀鈴】「會說『嗯。觀鈴,一起來玩吧~』嗎?」
【觀鈴】「………」
【觀鈴】「用小空練習一下。」
我被一把抓起。
轉成和她面對面。
【觀鈴】「耶…」
【觀鈴】「暑假可以跟我玩嗎?」
【觀鈴】「啊,不過我還有暑修,所以下午才行…」
【觀鈴】「看要不要一起去海邊游泳、一起玩牌、一起抓蟲、一起玩煙火…」
【觀鈴】「還有,看要不要一起寫作業。」
【觀鈴】「嗯。真是好主意。」
【觀鈴】「而我只要在一旁用抄的就可以輕鬆寫完了。」
【觀鈴】「………」
【觀鈴】「騙妳的啦!」
【觀鈴】「我也會好好努力自己做的。妮哈哈!」
【觀鈴】「………」
【觀鈴】「哪,怎麼樣?」
【觀鈴】「…我會不會表現得很奇怪?」
【觀鈴】「我說的是像一般女孩說的話嗎?」
【觀鈴】「………」
【觀鈴】「嗯。有信心了。」
【觀鈴】「好好努力邀約吧!」
【觀鈴】「我不能帶小空進去。」
我被放在了地上。
【觀鈴】「哪,中午見囉。」
她很快地跑走了。
變成只有我一個。
我乖乖地待著等她。
………

因為我黑黑的,所以感覺很熱。
………

終於,有許多人走了出來。
大家都從我面前經過。
【聲音】「哪,我今天住妳家來一起寫作業吧。」
【聲音】「嗯,好啊~」
大家都十分高興地喧鬧著。
是等一下會發生什麼快樂的事嗎?
我一直盯著這群人潮看著。
之後,逐漸減少…
…變成空無一人了。

(沈重的腳步聲)
她終於出來了。
我靠了過去。
踏踏…
【觀鈴】「啊…」
【觀鈴】「嗚…」
【觀鈴】「不可以哭。」
【觀鈴】「姆!」
叩!
她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觀鈴】「要忍耐、要忍耐…」
有水滴滴落了下來。
明明天空還這麼地光亮耀眼。
【觀鈴】「哪,小空…」
她的眼睛盯著我看。
【觀鈴】「結果我這個暑假還是得自己一個人過。」
【觀鈴】「我沒有和朋友們邀約成功。」
【觀鈴】「因為大家都知道…」
【觀鈴】「我不是普通人…」
【觀鈴】「不過沒關係。」
【觀鈴】「我自己一個人來做非常快樂的事。」
【觀鈴】「自由課題就寫圖畫日記吧。然後把那些快樂的事全部記下來。」
【觀鈴】「讓每個看到的人都嚇一大跳。」
【觀鈴】「都後悔『要是和觀鈴一起玩就好了~』。」
【觀鈴】「我會辦得到的…」
【觀鈴】「我會辦得到這件事的…」
【觀鈴】「所以沒關係的。」
她擦拭了一下雙眼。
她似乎非常傷心的樣子。
【觀鈴】「走吧」
但是她又馬上笑了起來。
為什麼她能夠馬上又笑得出來呢?
我被放在她肩上。
她走了起來。
但馬上又停了下來。
【觀鈴】「啊…」
她轉向旁邊。
她的雙眼凝視著遠方。
在她看的方向處,有著那個原本應該低著頭的人。
他現在把頭抬了起來,似乎很專注在做什麼事。
【觀鈴】「是昨天那個人…」
她佇立著,看著那個人。
【觀鈴】「………」
【觀鈴】「哪,我…」
【觀鈴】「我還是不想自己一個人…」
【觀鈴】「這麼漫長的暑假…」
【觀鈴】「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玩耍…」
【觀鈴】「我不要只有我是孤伶伶的一個人…」
【觀鈴】「所以…」
【觀鈴】「所以啊,我想試著和那個人搭話看看。」
【觀鈴】「那個人他一定不是這個鎮上的人。」
【觀鈴】「所以他也不會知道我的事的。」
【觀鈴】「他一定會把我當作是一般的女孩的。」
【觀鈴】「所以我要試著和他搭話。」
【觀鈴】「然後…如果…」
【觀鈴】「如果他是好人的話,我要試著約他去玩。」
【觀鈴】「然後我會再試最後一次。」
【觀鈴】「試試看能不能和其他人一起相處。」
【觀鈴】「可以吧。」
【觀鈴】「這樣應該是可以吧。」
【觀鈴】「我要去試了。」
【觀鈴】「我已經不想要再一個人孤獨過漫漫長假了…」
【觀鈴】「哪,小空,可以吧?」
【觀鈴】「我可以再試最後一次去交朋友吧?」
【觀鈴】「在這暑假即將開始之際…」
她走了過去。
踏踏踏。
逐漸慢慢地接近那個人。
【觀鈴】「要裝得自然點…」
她爬上高處。
【觀鈴】「好舒服的風喔~」
【觀鈴】「嗚~嗯…」
她大大地伸直兩手。
風從對面吹了過來。
我因為待在她肩上,所以視野很佳。
下面是一整片的水。
非常遼闊,感覺上似乎可以通往任何地方。
【觀鈴】「午安!」
【觀鈴】「好大的飯團喔!」
她說起了話。
…對那個眼神兇惡的男人。
【男】「………」
【觀鈴】「沒有飲料沒關係嗎?」
【男】「………」
【觀鈴】「我去幫你買喔。」
【男】「………」
她馬上轉過身去。

【觀鈴】「第一印象怎麼樣呢~?」
【觀鈴】「看起來會像一般的女孩嗎~?」
【觀鈴】「我有點在意瀏海。」
她拉了一下頭髮。
【觀鈴】「這樣可以了嗎?」
啪沙啪沙…
雖然不太懂她在說什麼,但我還是用羽毛回答她了。
【觀鈴】「不過太好了。」
【觀鈴】「看起來似乎是個好人。」
【觀鈴】「他竟然在吃那麼大的飯團。真有趣。」
【觀鈴】「所以他一定不是壞人的。」
【觀鈴】「壞人不會做這麼有趣的事的。」
…我雖然還是聽不太懂,但總有種不太對的感覺。
【觀鈴】「太好了。」
她到了方形箱前面。
【觀鈴】「好了,這時候得買最好的果汁才行!」
(投幣+物體落地聲)。
她拿出了兩個箱子。
被拿走這麼多小孩,大箱子不會生氣嗎?
我有點擔心。
【觀鈴】「快點回去吧~」
踏踏…
碰!
我被突然的巨大搖晃嚇了一跳。
地面就近在我眼前。
【觀鈴】「哇…跌倒了…」
【觀鈴】「小空,沒事吧?」
戳戳。
我被戳了。
大概是在確認我是否沒事吧…
我戳了戳她的臉示意我沒事了。
【觀鈴】「抱歉了,妮哈哈…」
【觀鈴】「果汁掉到地上了…」
她站了起來,拍拍身體。
撿起滾到地上的箱子。
之後總算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觀鈴】「來。」
【男】「真是辛苦了哪。」
【觀鈴】「吼、吼喔…」
【男】「受傷了的話就回去吧。」
【觀鈴】「沒事的…」
她將其中一個箱子交給了那男人。
(吸管插入聲)。
吸~~…
【男】「噗…!」
那男人從嘴中噴出了水。
那水黏稠稠的而且顏色很奇怪。
【男】「這是啥啊…」
咚咚咚…
他捏著箱子。
真是過份的傢伙。
那明明是她所給的東西。
【觀鈴】「哇…」
【觀鈴】「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男】「妳在耍我吧?」
【觀鈴】「才沒有呢。」
【觀鈴】「這個很好喝的喔。」
【觀鈴】「你不要嗎?」
【男】「不要。」
【觀鈴】「嗯~…那,我就喝兩杯囉…」
【男】「啊啊,反正本來就是妳的。」
【觀鈴】「………」
【觀鈴】「我很高興可以喝兩杯的喔。」
那男的又開始吃起了巨大的球。
【觀鈴】「要是噎到了要說喔。」
【男】「妳也是啊。」
………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走開』的話

那男的吃完了。
他不發一語地下到下面的地面,開始離開。
【觀鈴】「哇…不理我就走掉了。」
她追了過去。
那男的轉過身。
【男】「……?」
【觀鈴】「…垃圾、垃圾。」
她將被壓扁的箱子丟掉了。
【男】「掰啦。」
【觀鈴】「等一下。」
【男】「幹嘛啦?」
【觀鈴】「去海邊吧。」
【男】「為什麼?」
【觀鈴】「因為我想要玩。」
【男】「啊…?」
【觀鈴】「昨天有小孩子們在那邊玩耍。」
【觀鈴】「我一直盯著他們看。」
【觀鈴】「好像很快樂的樣子,讓我也跟著很想去玩。」
【觀鈴】「我一直這樣想著。」
【觀鈴】「就在你睡著的時候的身邊」
【男】「………」
【觀鈴】「你昨晚在剛剛那邊睡了嘛。」
【觀鈴】「我在想你是不是很閒,所以一直戳你。」
【觀鈴】「肚子啊,背啊,一直戳。」
【觀鈴】「但你完全都沒有要起來的樣子,所以我就放棄了。」
【觀鈴】「你應該滿累的吧。」
【觀鈴】「疲勞恢復了嗎?」
【男】「………」
【觀鈴】「你今天有空嗎?」
【男】「………」
那男的整個人僵住了。
【觀鈴】「來啦,走吧!」
她拉著那男人的手。
【男】「不了…我很忙的。」
【觀鈴】「可是,你昨天在睡覺,今天又在吃飯團。」
【男】「那是休息。休息也是必要的吧?」
【觀鈴】「那現在就有空了…」
【男】「………」
………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跑開』的話

那男的吃完了。
他不發一語地下到下面的地面,開始離開。
她追了過去。
【男】「………」
她們互相看了一陣子…
【觀鈴】「妮哈哈。」
【男】「………」
【男】「衝刺!」
那男人跑了起來。
【觀鈴】「哇…」
她雖然很吃驚的樣子,但那男人卻沒有轉身。
就這麼,一直線地…
喀!
似乎被什麼給撞到腳了。
【觀鈴】「哇…糟糕了。」
那男人用單腳跳來跳去。
真是有趣。
而她總算追上了那男人。
【觀鈴】「那個…你不會痛嗎?」
【男】「啊啊,沒什麼。」
【觀鈴】「…可是,你剛剛還單腳跳著走耶。」
【男】「那是因為有小孩在。我想逗逗他們而已。」
【觀鈴】「滿有趣的耶,光是回想起來就好笑。」
【少女】「妮哈哈。」
【男】「………」
(咻~咻~)
她吸著箱子,發出了那種聲音。
【男子】「…那麼,要我幹什麼」
當聲音變成滋滋~的時候,她抬起了頭。
【觀鈴】「去海邊吧。」
【男】「為什麼?」
【觀鈴】「因為我想要玩。」
【男】「啊…?」
【觀鈴】「昨天有小孩子們在那邊玩耍。」
【觀鈴】「我一直盯著他們看。」
【觀鈴】「好像很快樂的樣子,讓我也跟著很想去玩。」
【觀鈴】「我一直這樣想著。」
【觀鈴】「就在你睡著的時候的身邊」
【男】「………」
【觀鈴】「你昨晚在剛剛那邊睡了嘛。」
【觀鈴】「我在想你是不是很閒,所以一直戳你。」
【觀鈴】「肚子啊,背啊,一直戳。」
【觀鈴】「但你完全都沒有要起來的樣子,所以我就放棄了。」
【觀鈴】「你應該滿累的吧。」
【觀鈴】「疲勞恢復了嗎?」
【男】「………」
【觀鈴】「你今天有空嗎?」
【男】「………」
那男的整個人僵住了。
【觀鈴】「來啦,走吧!」
她拉著那男人的手。
【男】「不了…我很忙的。」
【觀鈴】「可是,你昨天在睡覺,今天又在吃飯團。」
【男】「那是休息。休息也是必要的吧?」
【觀鈴】「可是我看到你在逗小孩子…」
【男子】「………」
………

【男】「我正在找東西,而且現在我腦子裏全是這件事。」
【男】「所以我不能陪妳。」
【觀鈴】「那,我們一起找吧~」
【觀鈴】「是在這一帶嗎?」
【男】「我想是在北極還是南極吧?」
【觀鈴】「那,我就去找囉~」
踏踏踏…
她跑起來了。

【觀鈴】「下一班公車是幾點呢?」
轟隆隆隆…
低沈的響聲。
空氣變得黑黑濁濁的,而且很難聞。
有個非常龐大的怪物。
不過既然她沒有逃跑,我也不逃。
【觀鈴】「啊,公車剛好來了。Nice Timing~」
【觀鈴】「零用錢還夠用嗎?」
【觀鈴】「不過,在想錢的事之前,要到哪裡呢?」
【觀鈴】「那個人說是在北極還是南極吧。」
【觀鈴】「北極和南極在哪裡啊?」
【觀鈴】「嗯?北極是在地球的最頂端吧…我有在地球儀上看過。」
【觀鈴】「那南極…耶,是反過來,在地球的最底端吧…」
【觀鈴】「哇…不管那邊都好遠喔!」
【聲音】「小姐,要搭嗎?還是不搭?」
從怪物之中傳來了聲音。
我們一定會被吃掉的。
【觀鈴】「耶,這個…」
【觀鈴】「我不搭。對不起~~!」
她又跑了起來。
真忙。

【觀鈴】「哈啊…哈啊…」
她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她已經累癱到似乎快哭了。
【觀鈴】「不管北極或南極都太遠了。」
【男】「對啊。是滿遠的。」
【觀鈴】「我正要搭上公車才想到。」
【觀鈴】「該不會…你是在騙我的吧。」
【男】「是騙妳了。」
【觀鈴】「為什麼要說這種謊啊…」
她似乎滿傷心的。
一定是這個男人的錯。
這傢伙是敵人。
…啪沙啪沙。
不過她根本不理我。
【觀鈴】「你剛剛是在這邊找的吧。」
【男】「啊啊,是沒錯…」
【觀鈴】「那就一起找吧~」
明明已經這麼累了,她還是又走了起來。
【觀鈴】「啊」
【觀鈴】「你說要找東西,是找什麼啊?」
【男】「北極熊。」
【觀鈴】「………」
【觀鈴】「這個…也是在騙我吧?」
【男】「我如果說『是真的』,妳會真的去北極嗎?」
【觀鈴】「唉…」
【觀鈴】「為什麼要說這種欺負人的話啊…」
【男】「………」
【男】「很熱吧。回去吧。」
【觀鈴】「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
沙沙…
她把草給撥開。
她相當地認真。

【觀鈴】「啊,找到了。」
【觀鈴】「他說要找的,一定是這個吧。」
她用手一把抓住了某物。
站了起來,看著男子的方向。
而男子注意到了她。
【男】「怎麼啦?」
【觀鈴】「我找到了。」
【男】「找到什麼?」
她把握住的東西露給那男人看。
【觀鈴】「獨角仙。」
有隻大大的蟲,腳正在掙扎亂動。
【男】「不錯啊。」
【觀鈴】「咦?你不是在找這個嗎?」
【男】「妳覺得我像是在找這種玩意兒找這麼認真嗎!?」
【觀鈴】「我還以為是在找你的朋友。」
【男】「原來如此,我和昆蟲是好朋友。我看起來像這樣啊?」
【觀鈴】「嗯,是好朋友。來。」
她靠了過去,將蟲遞給那男人。
【觀鈴】「來。」
她的臉似乎覆蓋了一層水般。
被光照得閃閃發亮著。
【男】「………」
【男】「是人偶。」
【觀鈴】「人偶?」
【男】「手工製的,中間填滿棉花。」
【男】「大小大概是這樣吧。」
【觀鈴】「瞭解。」
………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9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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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顏色開始泛染天空。
那片遼闊、高聳的天空。
她在找著東西。
那男人也在找著東西。
所以,我也跟著找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要找什麼。
為什麼呢?
我突然有點感到很幸福。
【男】「找不到啊…」
【觀鈴】「就是說啊…」
沙沙…
【男】「說不定是在其他地方吧。」
【觀鈴】「也許吧…」
沙沙…
【男】「哪,可以了啦。妳也累了吧?」
【觀鈴】「沒關係啦。我會繼續找到發現它為止的。」
【觀鈴】「因為那是你重要的東西吧。」
【男】「也是啦…」
【觀鈴】「到底掉到哪裡去了呢…」
沙沙…
【男】「不,不是掉的。」
【觀鈴】「咦?那是怎麼不見的?」
【男】「………」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告訴她』的話

【觀鈴】「告訴我嘛。」
【男】「其實是…」
【觀鈴】「啊,母的獨角仙~」
她蹲了下來。
【觀鈴】「母的母的~」
是第二隻大大的蟲。真了不起。
【男】「………」
【男】「給我滾回去啦,妳這傢伙。」
【觀鈴】「牠會不會和剛剛那隻公的好好作朋友呢?」
【男】「………」
【觀鈴】「你看你看。」
【男】「不爽看啦…」
【觀鈴】「啊…找到了。」
她叫了一聲。
她的視線一直盯著男子的頭後方。
【男】「什麼啦。這次又是什麼獨角仙啦?第三性的嗎?」
那男人也轉了過去。
【觀鈴】「不是啦,是人偶。」
【男】「咦…?」
那兩人似乎找到了什麼。

→Dream篇這時如果選『不告訴她』的話

【觀鈴】「嗯?怎麼啦?」
【男】「是掉落了的…」
【觀鈴】「啪~地?」
【男】「不,澎~的!!」
【觀鈴】「澎~地?」
【男】「不,是『咻』的一聲,吧…」
【觀鈴】「咻~~地…」
她的眼睛朝天空的盡頭望去。
【觀鈴】「找到了!」
【男】「哎?」
那男的回過來頭。兩個人好像找到了什麼。

【男】「喝!」
男子跳了起來,消失到某處。
不過馬上又下來了。
她也跑向了男子身邊。
【男】「差點就要被吃掉了呢…」
【男】「不過實在太小看那死小鬼的腳力了…」
【觀鈴】「太好了呢。」
【男】「啊啊,沒錯。多虧妳幫忙。」
【觀鈴】「這樣就可以來玩了。」
【男】「和誰?」
【男】「和這人偶嗎?」
【男】「這樣太寂寞了點吧…」
【觀鈴】「不是,是和我玩。」
【男】「………」
【男】「妳說玩是要玩什麼?」
【觀鈴】「就是在海灘玩啊。玩玩賽跑啊、互相潑水之類的。」
【觀鈴】「然後,最後呢。彼此互道『明天見』。」
【男】「這樣子…」
【男】「不就跟朋友一樣?」
【觀鈴】「對,就是朋友。」
【觀鈴】「我們是好朋友。」
【男】「不對。我們才剛認識吧?」
【男】「對了。妳剛不是撿了隻獨角仙嗎?去和牠玩吧。」
【男】「那隻可是角前端分岔得相當帥氣的酷哥喔。」
【觀鈴】「可是那隻蟲有伴了。牠和那隻母的一起不知道到哪去了。」
【男】「這樣子啊…真可惜呢。」
【觀鈴】「嗯,滿可惜的…」
【觀鈴】「所以來玩吧。」
【男】「………」
【觀鈴】「好想要玩喔。」
【男】「我說啊,我剛剛想起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啦。」
【觀鈴】「咦?這樣子啊…」
【男】「啊啊。所以啦,下次再玩吧。」
【男】「不過,我也沒打算要在這鎮上久留,說不定也沒有下次了吧?」
【觀鈴】「真可惜。」
【觀鈴】「妮哈哈…」
她笑了。
但看起來卻似乎非常地寂寞。
【觀鈴】「啊,如果啊…如果,下一次有要我幫忙的話就說一聲,我會幫你的。」
【男】「已經很晚了,快回家去吧。」
【觀鈴】「可是我媽媽都很晚回來,也不會生氣。」
【觀鈴】「所以我可以幫忙的。」
【男】「………」
【男】「我接著要做的啊,是賺錢啦。」
【男】「所以說,小孩子跟過來只會礙事而已。」
【觀鈴】「你為什麼需要錢呢?有想要買什麼嗎?」
【男】「啊啊。是有很需要的東西沒錯。」
【觀鈴】「是什麼呢?」
【男】「………」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老實地告訴她』的話

【男】「其實是…」
【觀鈴】「啊,剛剛的獨角仙耶!找到了。」
【觀鈴】「哇~啊。」
她又蹲了下去。
【觀鈴】「連公的也在耶。哇~情侶耶~」
這次一次找到了兩隻。真棒。
【男】「………」
【男】「妳,給我滾回去。」
【觀鈴】「交情真好。」
【男】「這小妹根本沒在聽別人說話嘛。」
【觀鈴】「既然你們這麼熱,就不打擾你們了。」
【觀鈴】「掰掰。」
她總算站了起來,看著男子的臉。
【觀鈴】「嗯…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男】「正說到妳要請我吃晚飯。」
【觀鈴】「啊,這樣啊…」
【觀鈴】「錢夠嗎…這個月的零用錢也剩沒多少了…觀鈴,陷入危機了。」
【觀鈴】「不過…為什麼會變成在說這個啊?」
【男】「這個嘛。」
【觀鈴】「啊…你又在騙我了嗎?」
【男】「是騙妳了。」
【觀鈴】「為什麼要說這種謊啊…」
【觀鈴】「告訴我實話啦。」
【男】「這和妳沒關係吧?」
【觀鈴】「或許是這樣沒錯…」
【男】「掰啦。謝謝妳幫我找人偶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編個謊話』的話

【男】「想要汽車…」
【觀鈴】「汽車?」
【男】「對。高級的進口車,敞蓬的那種!」
【男】「買了車就由美女陪著,一起出去兜風!」
【男】「光是想想就美得不得了…」
【男】「真是時髦啊~」
【觀鈴】「啊,剛剛的獨角仙耶!找到了。」
【觀鈴】「哇~啊。」
她又蹲了下去。
【觀鈴】「連公的也在耶。哇~情侶耶~」
這次一次找到了兩隻。真棒。
【男】「………」
【男】「妳,給我滾回去。」
【觀鈴】「交情真好。」
【男】「這小妹根本沒在聽別人說話嘛。」
【觀鈴】「既然你們這麼熱,就不打擾你們了。」
【觀鈴】「掰掰。」
她總算站了起來,看著男子的臉。
【觀鈴】「嗯…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男】「正說到妳要請我吃晚飯。」
【觀鈴】「啊,這樣啊…」
【觀鈴】「錢夠嗎…這個月的零用錢也剩沒多少了…觀鈴,陷入危機了。」
【觀鈴】「不過…為什麼會變成在說這個啊?」
【男】「這個嘛。」
【觀鈴】「啊…你又在騙我了嗎?」
【男】「是騙妳了。」
【觀鈴】「為什麼要說這種謊啊…」
【觀鈴】「告訴我實話啦。」
【男】「這和妳沒關係吧?」
【觀鈴】「或許是這樣沒錯…」
【男】「掰啦。謝謝妳幫我找人偶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跑掉』的話

【男】「衝啊!」
男子又跑了起來。
【觀鈴】「哇,又跑掉了!」
她雖然叫了一聲,但那男子卻沒有停下。
就這樣一直線地…
砰!
【男】「砰?」
他的腳壓住了不認識的小孩的頭。
【男】「該不會,我剛剛,踹到他了吧?」
【小孩】「………」
【小孩】「嗚哇啊啊啊阿~啊嗚!」
【觀鈴】「啊~啊啊…」
她跑了過去。
【觀鈴】「不會痛喔。你看,沒有腫起來吧。」
【觀鈴】「痛痛、痛痛飛~走囉。」
【男】「………」
那男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觀鈴】「飛了過去囉。」
她摸了摸那男人的膝蓋。
【觀鈴】「………」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假裝疼痛』的話

【男】「咕…」
【男】「痛啊!怎麼搞的啊!不知道為啥痛痛飛了過來啊~!」
【男】「痛啊!痛死啦~~~!」
【觀鈴】「哪,痛痛已經飛到那個壞哥哥那裡去了喔。」
【小孩】「嗚…」
那小孩停止了哭泣。
雖然不太知道為什麼,但一定是她的功勞。真了不起。
【觀鈴】「要回去了嗎?要小心車車喔。」
【小孩】「嗯。」
【觀鈴】「掰掰。」
唧唧唧唧…
小孩走掉了。
【男】「………」
【男】「唉…」
【觀鈴】「咦?怎麼了嗎?」
【男】「沒什麼。」
【觀鈴】「耶,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啊?」
【男】「已經說完了。」
【觀鈴】「不對吧,好像才說到一半喔。」
【觀鈴】「是什麼呢…」
【觀鈴】「啊,是說到你想要什麼嘛。」
【男】「我什麼都不要啦。」
【觀鈴】「可是,是你自己說過確實有想要的東西的。」
【男】「………」
【男】「啊啊,是有沒錯。」
【男】「但就算有也不關妳的事吧?」
那男人轉了過去。
【男】「掰啦。勞妳幫忙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再把疼痛移到少女身上』的話

他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觀鈴】「嗯…?」
【男子】「又飛到妳那裏去了…」
【觀鈴】「咦…?哇…」
【觀鈴】「好痛,好痛啊~」
她啪噠啪噠地來回地跑。在那個氣勢下,我好像要被震下來了。
【男子】「呵~演得真起勁啊!」
繞了一圈,回到了小孩子的面前。
【觀鈴】「你看,痛痛跑到我這裏來啦,已經沒關係啦!」
【小孩】「嗚…」
那小孩停止了哭泣。
雖然不太知道為什麼,但一定是她的功勞。真了不起。
【觀鈴】「要回去了嗎?要小心車車喔。」
【小孩】「嗯。」
【觀鈴】「掰掰。」
唧唧唧唧…
小孩走掉了。
【男】「………」
【男】「唉…」
【觀鈴】「咦?怎麼了嗎?」
【男】「沒什麼。」
【觀鈴】「耶,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啊?」
【男】「已經說完了。」
【觀鈴】「不對吧,好像才說到一半喔。」
【觀鈴】「是什麼呢…」
【觀鈴】「啊,是說到你想要什麼嘛。」
【男】「我什麼都不要啦。」
【觀鈴】「可是,是你自己說過確實有想要的東西的。」
【男】「………」
【男】「啊啊,是有沒錯。」
【男】「但就算有也不關妳的事吧?」
那男人轉了過去。
【男】「掰啦。勞妳幫忙了。」

→Dream篇這時如果先選『走開』,之後又選『跑掉』的話…

【男】「………」
嘰~…
【觀鈴】「呵呵~」
【男】「………」
【男】「衝啊!」
男子轉過了身子,沖了出去。
【觀鈴】「哇…跑掉了!」
她雖然叫了一聲,但是那個男子沒有回頭。就這麼一直線地…
啪嗒!腳好像絆到了什麼。
【觀鈴】「哇…不好了。」
蹦躂蹦躂蹦躂!男子用一個腳跳著,好有趣。她終於追上那個男子了。
【觀鈴】「那個…不會痛嗎?」
【男】「啊,沒事」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這個男的停在原地。
【觀鈴】「…可是,你剛剛還跳著走唉。」
【男】「那是因為有小孩在。我想逗逗他們而已。」
【觀鈴】「滿有趣的唉,光是回想起就好笑。」
【觀鈴】「妮哈哈。」
【男】「………」
【觀鈴】「耶,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啊?」
【男】「已經說完了。」
【觀鈴】「不對吧,好像才說到一半喔。」
【觀鈴】「是什麼呢…」
【觀鈴】「啊,是說到你想要什麼嘛。」
【男】「我什麼都不要啦。」
【觀鈴】「可是,是你自己說過確實有想要的東西的。」
【男】「………」
【男】「啊啊,是有沒錯。」
【男】「但就算有也不關妳的事吧?」
那男人轉了過去。
【男】「掰啦。勞妳幫忙了。」

【觀鈴】「啊…晚餐。」
【男】「………」
【觀鈴】「你晚餐要怎麼解決啊?」
【觀鈴】「方便的話,要到我家吃個晚餐嗎?」
【男】「真的嗎!?」
他的眼睛閃閃發光著,真可怕。
【觀鈴】「嗯,真的。」
【觀鈴】「有什麼想吃的話,儘管跟我說喔。」
【男】「拉麵定食。」
【觀鈴】「妮哈哈,我家可不是拉麵店喔。」
【男】「那拉麵加飯。」
【觀鈴】「嗯,這還辦得到。」
【男】「掰啦。」
【觀鈴】「哇…都已經點了還要走嗎?」
那男人稍微走了一段距離後,當場蹲了下來。
【觀鈴】「怎麼了嗎?」
【男】「我看,還是去妳家吃好了。可以嗎?」
【觀鈴】「嗯!」
【男】「對了…」
【觀鈴】「嗯?」
【男】「那是啥啊?」
那男人第一次盯著我看。
【男】「嗯…?」
他的臉湊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感到膽怯。
【男】「………」
【觀鈴】「小空?」
【男】「小空?」
【觀鈴】「對。牠是小空。」
【觀鈴】「跟你一樣都黑黑的耶。妮哈哈!」
【男】「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男】「不過…最近流行把這種玩意兒放在肩上嗎?」
【觀鈴】「你要試試看嗎?」
【男】「不就跟妳說別說不吉利的話了?」
【觀鈴】「大家都這樣說牠不吉利喔。牠明明這麼可愛說。」
(摸摸)。
【男】「不太懂。」
那男人把臉轉往往一旁。

我和她的住所。
人又變多了。
有個奇怪的黑衣男子。
我想這傢伙應該是敵人吧。
他是想和她待在一起吧?
直到天黑為止,那男人和她兩人獨處著。
而我也待在他們身邊。
………

那男人橫躺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似乎是睡著了吧。
我和她贏了。
她開始做起了不可思議的事。
開始在地上排起了四角形的紙牌。
看起來滿像樹葉,但又沒有樹木的味道。
是什麼呢?
【觀鈴】「嗚~嗯…」
她陷入了沈思。
我也試著學她思考。
…完全沒什麼頭緒。
………
……


轟隆隆…
又聽見低沈的響聲了。
而那聲音逐漸變大。
之後…
砰咚~~~~~~~~~~~~~~~~!!
啪沙啪沙啪沙!
雖然不太清楚,不過情況似乎變得很糟。
【觀鈴】「哇,小空,冷靜一點!沒事的啦!」
【觀鈴】「只不過是媽媽撞進了倉庫而已啦。」
她撫摸著我的羽毛。
總算冷靜了下來。
【男】「什麼叫只不過!?這不是交通事故嗎?!」
剛剛的騷動,讓那個男敵人醒了過來。
【觀鈴】「沒事的,她只是因為喝了酒而已。」
【男】「這樣不就是酒後駕車了嗎!?」
【觀鈴】「沒關係啦,常有的事。」
【男】「常發生就無所謂嗎!?」
嘰…
【女】「我回來啦~」
連那個女敵人都出現了。
這個居所會變成怎樣啊?
我突然覺得好想哭。
【觀鈴】「啊,媽媽。那個啊,這個人是我朋友。可以讓他住在家裡吧?」
【女】「我說妳啊…我是看在妳一直那麼死纏爛打的份上才准妳養烏鴉的…」
【女】「為什麼又給我帶一個回來了啊!」
【女】「又給我帶一個!」
【女】「又給我帶一個!」
【女】「我不都說過三次了嗎?!」
【女】「我都講得這麼具衝擊性了!」
【女】「而且還不是動物!是人耶!」
【女】「帶這種玩意兒回來可是犯罪耶!!」
【女】「免談了啦!妳這個笨女兒!!」
【觀鈴】「笨…笨女兒…」
【女】「沒錯。妳這個笨女兒。」
【觀鈴】「吼、吼喔…」
叩!
【觀鈴】「好痛喔…」
那女人在欺負她。
似乎是那個男敵人的錯。
那男敵人和女敵人似乎是同夥的。
…好複雜。
【觀鈴】「可、可是…」
【觀鈴】「這個人…他沒地方睡啊。」
【觀鈴】「而且,我覺得他是個好人啊。」
【觀鈴】「又幫我把蟬給抓到外面去…」
【觀鈴】「我在哼小強之歌(註:=)時,也讓我繼續哼下去…」
【女】「………」
【女】「…你啊」
【女】「和觀鈴是什麼關係啊?」
………
【男】「同班同學。」
【女】「同班同學?會不會太老了一點啊?」
【男】「別愛上我喔。」
【女】「誰會啊!?」
他們的關係逐漸惡化。
【女】「也罷,似乎還滿有膽的。這點倒是不錯。」
【女】「跟現在那種要嘛理由一堆,或是慌慌張張的傢伙比起來是好多了。」
【觀鈴】「對對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媽螞她很中意你喔。」
【女】「誰中意啦?!」
【觀鈴】「哇…好大聲喔。」
【女】「這小子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觀鈴】「「耶…這個嘛…」
【觀鈴】「田淵。」
【男】「並不是…」
【女】「田淵是吧?」
【女】「…我知道了。就讓你住下來吧。」
【觀鈴】「太好了。」
【女】「不過是睡在倉庫。」
【男】「………」
【觀鈴】「哇、倉庫…」
【女】「正好門也壞了,順便把它修好吧,田淵。」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老實地點點頭』的話

【男】「…我知道了。」
【觀鈴】「不、不用這麼老實吧!?說什麼我知道了…」
【觀鈴】「我媽媽現在也醉了…」
【女】「沒醉我也會這樣說的。」
【觀鈴】「才不會咧!」
【女】「總之快出去吧,我可沒說要讓你進這房子。」
【觀鈴】「那吃飯呢…?」
【觀鈴】「至少吃飯的時候一起在餐桌吃可以吧?」
【女】「………」
【女】「…觀鈴,妳送過去就好了。」
(以下同『反抗給她看』…)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反抗給她看』的話

【男】「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客人咧!」
【男】「給我放尊重一點!妳這傢伙!!」
【觀鈴】「哇…好勁爆的口氣…」
【女】「觀鈴。」
【觀鈴】「啊,是…」
【女】「妳這朋友滿有趣的嘛?」
【觀鈴】「嗯,是滿有趣的。妮哈哈!」
【女】「雖然如此,但好像沒什麼常識哪。」
【女】「我討厭這種傢伙。」
【女】「把他趕出去吧~」
【觀鈴】「哇,等等…」
………

【男】「我從今天起成為你的乾兒子吧。」
【男】「誰要啊!?」【女】「誰會讓你當啊!?」
【女】「呼…總覺得頭痛起來了…」
【觀鈴】「哇,沒事吧?」
【女】「反正你就睡倉庫啦。不滿的話睡路邊也沒差啦,
現在這個季節也死不了人的。」
那男人轉身過去,離開了住所。
似乎是那女人贏了。
【觀鈴】「啊,走掉了…」
她也追著那男人出去了。
只剩下我和那女敵人在住所裡。
是我們贏了。真棒。
………

事情絕對不是這樣。
她不久後就回來了。
她用雙手將我捧起,放到了柔軟的地面。
這裡是在住所之中,她睡覺的地方。
讓我非常感到安心。
【觀鈴】「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喔。有好多快樂的事。」
她直直地盯著我看,跟我對話。
因為平常在她肩上看不太到她的臉,所以我現在覺得很高興。
【觀鈴】「果然我的決定沒有錯。」
【觀鈴】「往人他是個好人。」
【觀鈴】「就算是對這樣的我也很好。」
【觀鈴】「雖然我們之間還有點距離…妮哈哈。」
【觀鈴】「不過沒關係。反正暑假還很長嘛~」
【觀鈴】「我要跟往人更交好,製造回憶。」
【觀鈴】「製造非常非常快樂的回憶。」
【觀鈴】「學校從明天起就放假了…從後天起,我的暑假就要開始了。」
【觀鈴】「我要好好加油來玩。」
【觀鈴】「不過當然作業也得加油。」
【觀鈴】「嗯…?怎麼好像有點吵?」
【觀鈴】「我媽媽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只要一喝得爛醉就會大吵大鬧…
真是會給鄰居添麻煩。」
【觀鈴】「我明天也得早起,快睡吧~」
她橫躺在柔軟的地面上。
我站在她的臉前。
突然覺得應該要讓她就這樣躺著。
【觀鈴】「晚安,小空。」
【觀鈴】「明天如果也是會發生許多快樂的事就好了呢。」
【觀鈴】「而且往人也很風趣。」
【觀鈴】「雖然眼神很兇惡。」
【觀鈴】「不過和他成為朋友真是太好了。」
【觀鈴】「姆…」
【觀鈴】「呼~…」
平穩的呼吸。
我在黑暗中仰望天空。
但從這裡什麼都看不見。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9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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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9日(水,星期三)/小空★(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
╭┴────╮
│     │
跟著男的走 還是跟著觀鈴走呢
│     │
│   ╭─┴────╮
│  進去試試看嗎 繼續等好嗎
│   ╰─┬────╯
╰──┬──╯
  ╭─┴─╮
  │   │
去外面 休息───╮
  │       │
╭┴─┬──╮  │
戰鬥 防禦 逃走 │
╰┬─┴──╯  │
  ╰┬──────╯
  接明天

註:今天的劇情,會因為Dream篇之前的選擇發生變化…




【觀鈴】「早安,小空。」
她一副滿臉欣喜的樣子。
因為她似乎挺高興的樣子,所以我也很高興。
我雖然不太懂『早安』的意思,不過一定是個說了就會很開心的話語吧。
【觀鈴】「今天似乎也可以很有精神地度過呢~」
她把我放在肩上。
【觀鈴】「今天是結業式。」
【觀鈴】「明天開始就是暑假了呢~」
【觀鈴】「不過,今年暑假一定沒問題的。」
【觀鈴】「有這個人在。」
她蹲了下來。
在她的腳下處,那男人正在睡著。
即使是閉著眼睛,眼神看起來還是很兇惡。
【觀鈴】「所以我感到很興奮。」
【觀鈴】「要是他能盡可能地待久一點就好了。」
【觀鈴】「來做早餐吧~」
她站了起來。
看來她的確是挺高興的樣子。

→Dream篇昨天往人有喝酒的話

【觀鈴】「今天早餐要做什麼來吃呢~?」
【觀鈴】「飯都沒了…用麵包吧~」
【觀鈴】「再加個荷包蛋吧…」
(開冰箱聲)。
【觀鈴】「有培根。」
【觀鈴】「那就來做培根蛋吧。」
【觀鈴】「解凍、解凍…」
(從蛋盒取出蛋的聲音)
【觀鈴】「我來單手開蛋吧~」
喀!
【觀鈴】「哇,失敗了。」
【觀鈴】「成功率大概四成吧。」
【觀鈴】「不過,以打擊者來說四成已經很厲害了。觀鈴真了不起。」
【觀鈴】「好了,神尾選手進入了打擊區了。」
【觀鈴】「第二顆蛋會怎麼樣呢?」
喀!
【觀鈴】「哇,又失敗了。」
【觀鈴】「低於四成了…」
【觀鈴】「不過,還是很厲害了。」
【觀鈴】「只不過最近狀況不佳。」
(煎煮物品聲)。
【觀鈴】「要打開換氣扇才行…」
唧、唧唧!
【觀鈴】「嗯?」
唧~~~~~~~~~~~~~~~~~~~唧!
【觀鈴】「哇啊~!」
有個速度很快的東西在到處飛來飛去。
是蟬。
那個吃起來苦苦的東西。
【觀鈴】「哇哇哇哇。」
她的肩膀晃來晃去地。
…啪沙啪沙。
我從她的肩膀上往桌上跳去。
【男】「很吵耶。」
這時侯那男人出現了。
【觀鈴】「因為,蟬又從換氣扇中飛進來了嘛!」
唧唧~~~!!
【觀鈴】「拜託啦,趕走牠。」
【男】「………」
那男的似乎狀況不是很好。
唧唧~~~~~~!!
【男】「可惡…」
那男的伸出手。
…抓。
抓住了她的鼻子。
(拖引物體貌)…
之後,就這麼把她給拖走了。
…四下變得無人。
唧唧~~~~~!
只有蟬還繼續很吵地叫著。
………

過了一會兒,她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觀鈴】「我要好好加油!」
之後開始揮動她手上的圓形板子。
喀鏘!
【觀鈴】「啊~!醬油瓶倒了!」
喀砰!
【觀鈴】「啊~!沙拉油潑出來了~!」
唧唧~~~~!
蟬往她手中握著的圓形板的中央衝了進去。
噗!
【觀鈴】「咦?噗?」
【觀鈴】「哇啊~!往人的培根蛋!…不得了了!」
她看了看板子裡面,又戳了戳。
【觀鈴】「…好誇張…整個插進了蛋黃裡…」
【觀鈴】「觀鈴陷入危機了。」
【觀鈴】「應該是蟬比較危險才對!」
【觀鈴】「得快點把牠救出來!」
她用手抓住還在奮力掙扎的蟬。
之後把手伸到外面,鬆開手。
唧唧~~~~~…
叫聲逐漸遠去了。
看樣子騷動是擺平了。

【觀鈴】「來,吃吧。」
【男】「………」
【觀鈴】「嗯?怎麼了嗎?往人?」
【男】「我問妳,這個玩意兒…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觀鈴】「沒有啊。完全沒有。」
【觀鈴】「好吃,嚼嚼。」
【男】「………」
嚼嚼…
【觀鈴】「………」
【男】「幹嘛?一副『哇啊,真的吃下去了』的眼神…」
【觀鈴】「我沒有啦,我沒有。」
【男】「是嗎…」
嚼嚼…
【觀鈴】「好吃嗎?」
【男】「好吃啊…」
【觀鈴】「吃起來沒有蟬的味道吧?」
【男】「什麼意思?」
【觀鈴】「沒什麼,沒什麼啦~。」
【男】「………」
他們繼續吃了下去。
我也從她手中分了點東西吃。
(以下同沒喝酒的劇情…)

→Dream篇昨天往人沒喝酒的話

耀眼的陽光。
觀鈴在那之中走著。
我和平常一樣待在她的肩上。
而身旁的那男人也一如往常。
【觀鈴】「啊,找到什麼了。」
那男的突然往後跳。
【觀鈴】「咦?怎麼啦?」
【觀鈴】「是什麼哪?有臉耶。」
【男】「妳看錯了啦。」
【觀鈴】「是小人嗎?」
【男】「不可能有這種事吧?」
【觀鈴】「是玩具嗎?」
【男】「並不是。」
【觀鈴】「給我提示。」
【男】「又不是在玩猜謎。」
【觀鈴】「是秘密嗎?」
【男】「對,是秘密。」
【觀鈴】「嗯…」
【觀鈴】「是養在口袋中的寵物嗎?」
【男】「不要再想這個了啦。」
【觀鈴】「嗯~,那…」
【男】「說真的,我還比較在意在妳肩膀上那玩意兒咧。」
【觀鈴】「嗯?你說這孩子嗎?」
【男】「啊啊,就是那隻烏鴉。」
【觀鈴】「我介紹過了啊,牠叫小空。」
【男】「真虧這種東西會這麼親近人咧。」
【觀鈴】「嗯,我們是朋友啊。」
【觀鈴】「我們三個人感情很好的。」
【男】「不要隨便把我算進去。」
那男人看起來很粗魯。
常常會惹她哭。
不過她總是在他面前很幸福似地笑著。
看來那男的似乎不是她的敵人。
那算是她的什麼呢?
搞不太懂。
【觀鈴】「掰掰。待會兒見囉。」
【男】「啊啊。」
他們似乎要在這裡分開了。
現在起只剩我和她。
【觀鈴】「小空你要在這邊乖乖等我喔。」
結果我馬上就被放在地上。
記得之前她也是沒有帶我繼續走進去這裡。
那男的似乎挺閒的。
今天或許監視一下這個男的也不錯。

選項:跟著男的走;還是跟著觀鈴走呢

→還是跟著觀鈴走呢
不過我還是打算繼續待在她的肩上。
【觀鈴】「啊,小空你不能再進來了啦。」
【觀鈴】「在學校得要用功。」
【觀鈴】「要是帶動物進去的話,會被罵的。而且我也會被老師敲頭的。」
【觀鈴】「那樣的話我又會喊『吼喔』的。」
【觀鈴】「所以啦,你就在這邊乖乖等我吧。」
果然還是被從肩上放下來。
不過我還是跟著她走。
【觀鈴】「不乖!」
【觀鈴】「不能再進去了啦。」
被罵了。
【觀鈴】「那,掰掰。」
她揮著手跑掉了。
覺得有點難過。
………
沒事做。
她也還沒出來。

選項:進去試試看嗎;繼續等好嗎
(之前選『還是跟著觀鈴走呢』的話,才會有這組選項)

→進去試試看嗎
踏踏…
我試著進去裡面。
【聲音】「有了~~!」
【聲音】「在這邊~」
我被追逐著。
我明明只是想找她而已。
卻被許多人追趕著。
為什麼呢?
搞太不懂。
啪沙啪沙。
我跳上落差,穿過開著的空隙。
突然感到一陣耀眼的光芒。
是和在睡覺的地方所看見的一樣的,被切割的天空。
我往那邊出去。
在那裡什麼都沒有。
是個毫無遮蔽物的寬廣場所。
天空接近得讓我甚至忘記了要逃。
只有風的聲音在四周響著。
完全聽不到追著我的敵人的聲音。
【聲音】「啊,是小烏鴉~!」
踏踏踏踏~!
我慌張地躲在陰影處。
【聲音】「不用那麼害怕沒關係啦。」
感覺上挺像她的。
我稍微露出了臉。
飾羽短短的。
好像是男孩子,但卻穿著和觀鈴相同的衣服。
有著香香的味道。
一定是個飾羽很短的女孩。
【女孩】「啊!出來了!」
【女孩】「來來,過來這邊~」
她對著我招了招手。
我試著稍微接近她一點。
【女孩】「不用逃沒關係的,看。」
我的頭被撫摸了。
感覺上和觀鈴摸的一樣舒服。
【女孩】「沒錯沒錯。我不會欺負你的。」
女孩摸著我的羽毛好一會兒。
真舒服。
有點逐漸想睡覺了。
【女孩】「那,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女孩】「既然是烏鴉的話,應該還是從天空來的吧。」
【女孩】「過來一下~」
我被一把抓起。
那女孩走到了地面的邊緣。
然後逐漸抬高抓著我的手直到她頭上。。
我往下一看。
地面竟然如此遙遠。
危險。
實在太過危險了。
【女孩】「知道了嗎?我會刷~~地把你丟出去,你要咻~~~地飛走喔?」
【女孩】「那,我要丟了喔~~」
…啪沙啪沙啪沙啪沙。
我試著用盡全力掙扎著。
【女孩】「你的展翅怎麼怪怪的?」
啪沙啪沙啪沙。
【女孩】「…你該不會還不會飛吧?」
啪沙啪沙。
我拚命地掙扎。
之後她將我放回了地面。
【女孩】「嗚奴奴…那你到底是怎麼不用飛就能進來的啊?」
【女孩】「該不會你也是魔法師吧?」
她笑著戳戳我的頭。
【女孩】「不過,如果是魔法師的話應該會飛吧。」
她的手上似乎纏著什麼。
我試著叼起那個東西。
【女孩】「啊!不行啦。」
【女孩】「現在還不能拆下這個啦。」
被罵了。
【女孩】「雖然我還不能在天空遨翔…」
【女孩】「不過,只要好好認真努力的話,總有一天會可以飛起來的。」
【女孩】「所以,你也得要好好努力練習飛行才可以喔。」
我被舉了起來。
【女孩】「那麼馬上重新開始挑戰~」
…啪沙啪沙啪沙啪沙。
【女孩】「…果然現在馬上要你飛是不可能的吧。」
【女孩】「那今天就特別優待服務帶你到下面再隆重歡送你吧。」
我被她給抱住。
然後就這樣下去了黑黑的地方。
我回到了和她分開的地方了。
那女孩慢慢地將我放下地面。
【女孩】「到這裡的話就可以安心了。」
【女孩】「不過路上會有車子在跑,要小心點喔。」
【女孩】「那就再見啦~」
…她走掉了。
又安靜了下來。
該做什麼呢…
【觀鈴】「你在這裡啊。」
正當我還在困擾時,觀鈴來了。
我鬆了一口氣。
【觀鈴】「你剛剛不在這裡吧。去做什麼了呢?」
【觀鈴】「讓我有點擔心了呢。」
她說著便摸摸我的羽毛。
之後溫柔地抱起我放在她肩上。
她的臉很靠近。
我覺得很幸福。
【觀鈴】「啊…」
她看著天空。
而我也跟著往上看。
天空中有個影子橫掃而過。
和我有著一樣的形狀。
【觀鈴】「是烏鴉耶。是小空你的朋友嗎?」
【觀鈴】「還是你的父母呢?」
之後翻了一圈,便不見蹤影了。
【觀鈴】「小空總有一天也會這樣吧。」
【觀鈴】「會有在這片天空遨翔的日子。」
【觀鈴】「到時候可以丟下我沒關係的。」
遙遠的天空。
和我一個樣子的同伴。
牠動著羽翼,彷彿被天空拉走一般。
有一天我也會像牠那樣嗎?
那樣算是幸福嗎?
不對。
我只要和她一直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有個若隱若現的什麼,一直在支援著我這個想法。

→繼續等好嗎
直到她回來為止,我都會靜靜地等下去的。
(那樣她就回來了。)
在那個肩膀上,我真的很幸福。

→跟著男的走
我決定要跟著那個男人。我從她的肩膀上跳了下來。
【觀鈴】「嗯?小空,怎麼了?」
緊跟著那男人。噠噠噠噠…
【觀鈴】「跟著往人。」
【觀鈴】「尾巴一搖一擺的,真可愛。」
【觀鈴】「再後面一點啊。」
【男】「………」
男人突然站住了。
【男】「呼…」
【男】「武田商店被幹掉了!…呼哈哈。」
【男】「不耍白癡了,開始吧…」
他取出了小人,放在了地板上。那就好像那男人的小孩似的,做工非常粗糙呢。
【男】「來,快樂人偶劇開始嘍。」
噠噠噠…人偶走起來了。
噠噠噠…在同樣的地方就那麼來回走著。不是很無聊嗎?不過,有些奇怪呢。
感覺上不是生物,有點不可思議呢,他說不定還可以像操縱人偶那樣操縱人呢。
噠噠噠…我就這樣一直看著人偶走路,看了很久。
………
有男孩走了過來。為了不被欺負,我躲在了那男人的影子裏。
男孩子很快改變了目的地。
【聲】「老伯~我要買冰!」
太好了,沒有被欺負。
【男】「人偶劇,被幹掉了…」
男人跪了下來。剛才的男孩子似乎給了他很大打擊。
【男】「在這種日照嚴酷的日子,不就要看看人偶劇大笑一番來忘卻酷暑嗎?」
【男】「買什麼冰啊…」
【男】「………」
【男】「我也想吃。」
剛才的孩子走了過來。
【小孩】「真好吃哪,這個香草棒。」
【小孩】「我的是三色冰喔。有香草、草莓、巧克力,可以一次品嚐三種美味呢!」
【小孩】「從上面開始吃,一想到吃到巧克力時的感動,真是太棒了!」
男人走到了男孩子們前。
【小孩】「哇,怎麼了?大哥哥?」
【男】「………」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裝作沒什麼事』的話

【男】「嗯…」
【小孩】「為什麼這位大哥哥,臉會這樣子啊?」
【小孩】「不會是想要吃我們的冰吧?」
【男】「呼……」
【男】「搞什麼啊…真慢哪。」
【小孩】「………」
【男】「哦…」
男人突然走開了。
走向了一個馱著背走著的滿是皺紋的女人…
【男】「婆婆,今天真熱呢。」
【觀鈴】「啊,往人,找到你了!」
她出現了。啪撒啪撒,我揮著翅膀打招呼。
【觀鈴】「也看到小空了!」
【觀鈴】「好啊。」
她伸出了手臂。
啪撒。我被放在了肩膀上。
【男】「為什麼妳這傢伙不早個10秒鐘出來呀!」
【觀鈴】「嗯?你說什麼啊?」
【老婆婆】「怎麼了,小夥子?」
【觀鈴】「咦?你在和老婆婆說話嗎?」
【男】「…那是妳的錯覺吧?」
【老婆婆】「你的確和我說話了哪。」
【男】「………」
【老婆婆】「有什麼事的話就快點說吧。」
【男】「沒有。」
【老婆婆】「真是對老年人不敬的人呢!」
男人被老婆婆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
【觀鈴】「這樣很失禮喔,往人。」
【觀鈴】「天氣真熱呢,婆婆。」
她插進了兩人中間。
【老婆婆】「那當然啦,現在是夏天嘛。」
………
【觀鈴】「真高興呢,她知道的真多。」
【男】「那真是太好了。」
聽了男人的話,她笑了。
在她的肩上,總覺得很幸福啊。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央求』的話

【男】「把那個送給大哥哥好嗎?」
【小孩】「咦?這是我們的呀!」
【男】「我知道,不是白要啦,我給你們表演人偶劇。」
男人再次把人偶放在了地上。
【男】「看著哦~就像活的一樣讓它動起來~」
………
……

不動。
【男】「咦?」
【小孩】「怎麼了,大哥哥?」
【男】「哎?平常總是能夠叫它四處走動的…」
蹄…嗒…
【小孩】「啊,動了!」
【小孩】「但是為什麼看它像生病了一樣…」
【小孩】「別讓冰棒溶掉了,趕快吃了吧!」
【小孩】「嗯!」
孩子們就這樣走掉了。
【男】「………」
【觀鈴】「往人你在做什麼啊?」
她出現了。
啪撒啪撒。我拍打著翅膀打著招呼。
【觀鈴】「啊,小空也在啊。好耶~」
她伸出了手。
啪撒。我又一如往常地被放到了肩上。覺得非常放心。

【觀鈴】「我要開始打掃了喔。」
【觀鈴】「你去跟往人玩吧。」
我被放了下來。
沒辦法,只好跳往放在一邊的木頭上。
之後她留下我,消失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映入耳裡的低沈聲響。
不是那個女敵人發出的那種,是更為安靜的聲音。
似乎不會危險。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99]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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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篇這時如果選『櫥櫃』的話

【男】「點心…點心…」
那裡,男人出現了。
喀沙…像是找著什麼。一定是因為有食物在那裏。
【男】「喔。」
【男】「栗饅頭啊…還不賴。」
【觀鈴】「是不賴。」
【男】「嗚喔…」
她笑著站在那裏。
【觀鈴】「嗯嗯,是還不賴。」
【男】「妳在說啥啊?」
【觀鈴】「栗饅頭。」
【觀鈴】「自己一個人吃會不好吃喔。」
【男】「我喜歡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吃。」
【觀鈴】「等一下喔,我去泡個茶。」
【男】「那妳掃除怎麼辦?」
【觀鈴】「做完啦。」
【男】「………」
嘶、嘶嘶…
他們喝著冒著熱氣的東西。
【觀鈴】「茶也很好喝,栗饅頭也很好吃。」
【男】「是沒錯…」
【男】「嗯~…」
【觀鈴】「怎麼啦?」
【男】「姆~嗯…」
【觀鈴】「往人到底怎麼啦?一直在那邊低聲呻吟著。」
【觀鈴】「明明栗饅頭這麼好吃說…嚼嚼。」
【男】「………」

→Dream篇這時如果選『餐桌』的話

之後那男的出現了。
不斷盯著我所停著的木頭。
我慌張地跳了下去。
那男人伸出手,打開了我之前停著的木頭。
有白煙冒了出來。
那男的將手伸了進去。
【男】「燙啊~~!」
【男】「………」
那男的的手變得相當火紅。
一定很痛。
那男的看向了別的地方。
之後消失了身影。
沙沙…
似乎是在找什麼吧。
【男】「………」
【男】「喔!」
【男】「栗饅頭啊…還不賴。」
【觀鈴】「是不賴。」
【男】「嗚喔…」
她笑著站在一旁。
【觀鈴】「嗯嗯,是還不賴。」
【男】「妳在說啥啊?」
【觀鈴】「栗饅頭。」
【觀鈴】「自己一個人吃會不好吃喔。」
【男】「我喜歡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吃。」
【觀鈴】「等一下喔。我去泡個茶。」
【男】「那妳掃除怎麼辦?」
【觀鈴】「做完啦。」
【男】「………」
嘶、嘶嘶…
他們喝著冒著熱氣的東西。
【觀鈴】「茶也很好喝,栗饅頭也很好吃。」
【男】「是沒錯…」
【男】「嗯~…」
【觀鈴】「怎麼啦?」
【男】「姆~嗯…」
【觀鈴】「往人到底怎麼啦?一直在那邊低聲呻吟著。」
【觀鈴】「明明栗饅頭這麼好吃說…嚼嚼。」
【男】「………」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冰箱』的話

之後那男的出現了,像在找著什麼。
抱著一個小小的四角箱出去了,和她經常抱的小箱子非常像。
………

一切事物又開始被染成了黃昏的顏色。
她又將我放回了肩上。
太陽下山了。
之後,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但,這個地方…只有她的居所依然殘留著溫暖的光芒。
在居所裡,有個小小的方形光芒。
那光芒頻繁地變換色彩,照映著她的臉。
【觀鈴】「妮哈哈,剛剛那個好有趣喔。」
砰~~~~咚!
【男】「哇啊~~!」
居所劇烈地搖晃著。
我已經不會慌張了。
這是那女人出現的前兆。
【觀鈴】「哇,我媽媽又撞進倉庫了…」
【觀鈴】「大概又是喝醉了吧。」
【男】「每天這樣真虧她沒事呢…」
【觀鈴】「我去接她囉~」
【男】「啊啊。」
【女】「我回來啦~」
【女】「那吃閒飯的還沒睡著吧~?」
【觀鈴】「往人嗎?是還醒著啦…」
(用力踏地板聲)
砰!
【女】「喝吧。」
【男】「………」
【女】「你說啥?」
【男】「………」
那男的一直沈默不語。
【女】「觀鈴!」
【觀鈴】「啊,是!」
【女】「妳也來喝吧。」
【觀鈴】「可是我…還未成年耶。」
【女】「觀鈴,告訴妳個重要的秘密吧。」
【女】「其實啊,妳的出生證明書的歲數部分我少填了十年呢。」
【女】「所以沒問題的。」
【觀鈴】「那,我就是…歐巴桑了。」
【女】「沒錯,是個歐巴桑啦。」
【觀鈴】「吼、吼喔…」
叩叩!
【觀鈴】「好痛喔…為什麼兩個一起打我啊…」
【女】「喂,觀鈴。來點啥下酒菜吧。」
【觀鈴】「喔,嗯…」
踏踏…
似乎又要開始什麼了。
那女的又出現了。
身體的顏色從黑色變成了白色,給人更危險的感覺。
【女】「那麼今晚最初的節目就是…」
【女】「…餘興節目大會。」(原文直翻是『隱藏技藝大會』)
【女】「耶~~咿!」
【女】「來啦,開始吧。」
【男】「是大會的話就對大家說,不要只看著我一個人講。」
【女】「我們是觀眾啊。」
【女】「哪,觀鈴。」
【觀鈴】「嗯,是觀眾。」
她重新坐在那男的面前。
【觀鈴】「我說啊,媽媽。往人他很了不起喔。會做很讚的表演的。」
【觀鈴】「耶,是什麼咧…」
【男】「我不是說過不會再表演給妳看了嗎?」
【觀鈴】「為什麼要這樣說啊…」
【觀鈴】「我明明很喜歡那個的說。」
【男】「………」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表演給她看』的話

【男】「知道了…」
【觀鈴】「太好了!」
【女】「好樣的,像個男人!」
【男】「但是,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喔。」
【觀鈴】「我很期待的。」

→Dream篇這時如果選『不表演』的話

【男】「……我說不幹就是不幹。」
【女】「都這麼捧你場了還不表演嗎?」
【男】「捧我的是妳女兒吧…」
【女】「還滿會撐的嘛。」
【女】「這樣的話就把你送到後院去吧。」
【觀鈴】「哇…那樣太殘忍了啦…」
【男】「那是啥鬼地方啊?」
【女】「想聽嗎?」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聽』的話

那男的的喉嚨發出了聲響。
【男】「我要聽。」
【觀鈴】「我不要聽!」
她把頭藏了起來。
【女】「我家的後院啊,看。從廚房的窗戶看就很明白了。」
【女】「…草都長得茂盛繁雜的一堆。」
那女的開始詳細地說起話來了。
………
【男】「有時間威脅我的話,還不如看是要趕快叫衛生署來處理還是怎樣吧?」
【女】「沒差啦,他總是給家裡添了點聲譽嘛。」
【男】「別要這種聲譽啦。」
【女】「怎樣,吃閒飯的?」
【男】「知道了啦…」
【觀鈴】「太好了。」
【女】「很好,這才像男人嘛。」
【男】「但是,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喔。」
【觀鈴】「我很期待的。」

→Dream篇這時如果選『不聽』的話

【男】「不想聽。」
【晴子】「這樣啊,哎…不想聽也沒關係啦。」
【晴子】「你就親自去體驗一下,然後再告訴我們好了。」
【男】「那也不好!」
【晴子】「那怎麼辦?要不要表演啊?」
【男】「知道了啦…」
【觀鈴】「太好了。」
【女】「很好,這才像男人嘛。」
【男】「但是,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喔。」
【觀鈴】「我很期待的。」

那男的取出了人偶,放在地板上。
踏踏踏踏…
那人偶開始走了起來。
【男】「怎樣?」
【女】「………」
【女】「觀鈴,這沒啥有趣的吧?」
【觀鈴】「嗯,好像是這樣耶…」
【女】「不行啦。這小子根本沒天分。」
【男】「………」
【觀鈴】「哇…往人好消沈喔…」
【觀鈴】「不過很棒耶,都沒有機關或秘訣呢。」
【女】「有差嗎?就算是用很明顯的線吊著,有趣點的還是比這個好。」
【男】「我去倉庫睡了…」
【觀鈴】「哇…自己跑去倉庫睡了…」
【女】「哇哈哈,沒那種天分也沒差吧?吃閒飯的!」
【女】「喝個酒忘了它吧。」
【男】「對我來說是攸關生死咧…」
之後騷動繼續持續著…
【女】「觀鈴,醉了嗎?」
【觀鈴】「咦?」
【觀鈴】「嗯~…說不定吧…」
【女】「來吧,到這兒來。」
(拍大腿聲)
【女】「大腿借妳靠。」
【觀鈴】「沒關係啦…又不是小孩子。」
【觀鈴】「我去外面吹吹風吧。」
她就這樣讓我搭在肩上地離開了。
【觀鈴】「真涼呢~」
………

【觀鈴】「哪,小空。」
我被抬了起來,面對著她的臉。
【觀鈴】「我看起來會很活潑嗎?」
【觀鈴】「有比自己一個人獨處時看起來活潑多了嗎…」
【觀鈴】「一直歡笑著,一直很有精神。」
【觀鈴】「所以在班上應該很受歡迎。」
【觀鈴】「可是那是往人他不知道我在學校是什麼樣子…」
【觀鈴】「所以,他也一直覺得…我是個很有精神的活潑女孩吧。」
【觀鈴】「這樣的話就夠了。」
【觀鈴】「我很高興。」
喀啦…
我看著發出聲音的方向。
那個眼神兇惡的男人出現了。
【觀鈴】「啊,往人你也是來吹吹風啊。不對嗎?」
【男】「不對。我是來睡覺的。」
【觀鈴】「哇…睡在倉庫嗎…」
【男】「啊啊。」
【觀鈴】「你有對我媽媽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男】「沒啥啊。我只是說她比我年紀大多了而已。」
【觀鈴】「不能這樣說啦。」
【觀鈴】「我覺得我媽媽還滿年輕的說。」
她歡笑著說著話。
她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總是非常高興的樣子。
或許對她來說,眼前的這男人是很特別的。
我是這麼覺得。

【觀鈴】「晚安,小空。」
變暗了。
她似乎睡著了。
我仰望被包成方形的天空。
有許多小小的光芒浮現著。
真漂亮。
這樣一看,似乎讓我想起了什麼。
到外面去的話,應該可以看得更清楚吧。

選項:去外面;休息

→休息
我也休息好了。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的睡臉,過了一會…
………
……


→去外面
彷彿被那微弱的光芒所吸引,我走了起來。
踏踏…
碰!
我嚇了一跳…
又掉了下去。
踏踏…
我走到了居所的正面。
之後仰望著天空。
有光浮現著。
在那彼方有著更多的黑暗。
………

…好悲傷。
突然有這種感覺。
但我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在天亮時看不見的許多光芒。
看起來簡直像是飛走後回不來了的東西的聚集一般。
那一個個都祈願著能回來這個場所。
但只有許願是不會實現的。
這是相當悲傷的事。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吧…
我才會有這種悲傷的感覺。
我邊思考著這些事,邊繼續仰望了天空一會兒。
………

…回到她身邊吧。
回到我該在的地方。
這麼說來…
回去她寢室的入口太高而進不去。
不從別的入口進不去。
這樣的話又得和那女人戰鬥了吧…
不過,事情都變成這樣了只好硬幹了。
我下定了作戰的決心。
就從這裡開始衝,順勢一口氣打倒敵人吧。
我將力量放在嘴上,往打開著的空隙衝了進去。
踏踏踏踏~~!
噗刺!
成功了!
【聲音】「痛…!」
咦?
聲音不太對…
【男】「剛剛是誰戳我屁股的啊!?」
是那個眼神兇惡的男人!
踏踏踏踏~!
我一直線地逃走了。
看來是搞錯了入口了…
啪沙!
這次我從另一個空隙進去了。
【聲音】「嗯?怎麼又聽到了『啪沙!』的聲音了…?」
有個聲音。

選項:戰鬥;防禦;逃走
(之前選『去外面』的話,才會有這組選項)

→戰鬥(7月17日沒選擇『戰鬥』的場合)
只有作戰了。
【女】「反正還是先抓起來吧~」
沙沙…我躲過了伸過來的手。
【女】「奇怪,這小東西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靈敏了…」
啾啾。我拍了拍前面的羽毛。
【女】「什麼?這傢夥…是在跟我挑釁嗎!?」
【女】「我不會讓你逃走的~~!」
她伸出了兩隻手。我閃開了,她的臉就這樣撞到了地面上。

→戰鬥(7月17日有選擇『戰鬥』的場合)
果然只有戰鬥了。
【女】「反正還是先抓起來吧~」
沙沙…我躲過了伸過來的手。
【女】「啊呀,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靈敏了…」
啾啾。我拍了拍前面的羽毛。
【女】「什麼嘛,這小傢夥又挑釁我了嗎!?」
【女】「我不會讓你逃走的~~!」
她伸出了兩隻手。我躲過了那手,她的臉就這樣撞到了地面上。

→防禦(7月17日沒選擇『防禦』的場合)
我用翅膀把臉擋了起來。沒有看到那個女敵人。到這裏已經安心。
【女】「啊,這小東西打算保護自己的臉嗎?」
【女】「好了。」
被手指夾住了,翅膀沒法張開!
【女】「晚上好啊~」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非常非常恐怖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戳她的眼睛了。

→防禦(7月17日有選擇『防禦』的場合)
我用羽毛擋住了自己的臉。看不見女敵人了。這次可以安心。
【女】「啊呀,這小東西沒有學習能力嗎?」
【女】「好了。」
【女】「晚上好啊~」
又失敗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戳她的眼睛了。

→逃走(7月17日沒選擇『逃走』的場合)
快逃吧。
踏踏踏踏~~!
啪!
又撞到牆了。
無路可逃了…
身體浮了起來。
【女】「好有趣的鳥啊,果然鳥這種動物是有夜盲症的嗎?」
她的臉就在我眼前。
我已經被抓到了。
【女】「該怎麼處理呢~?」
亂恐怖一把的。
這樣的話,就只能戳她眼睛了。

→逃走(7月17日有選擇『逃走』的場合)
快逃吧。
踏踏踏踏~~!
啪!
又撞到牆了。
無路可逃了…
身體浮了起來。
【女】「真是有趣的鳥兒啊,你是沒有學習能力啊?」
她的臉就在我眼前。
我已經被抓到了。
【女】「該怎麼處理呢~?」
亂恐怖一把的。
這樣的話,就只能戳她眼睛了。

啪!
我的嘴被用手壓下了…
【女】「白癡,你以為我會上幾次當啊?」
【女】「回敬你~」
有個東西被押到我嘴裡。
咚咚咚咚咚咚…
有種奇怪的水流入我的喉嚨。
明明很涼,卻讓我的喉嚨很火熱。
頭昏昏的。
這樣下去應該會掛掉吧…

咚…
…就在我窒息前,停了下來。
【女】「很好,喝得很爽快~」
【女】「因為我贏了,今天你就陪我到天亮吧。」
【女】「做好覺悟吧~」
眼睛亂亂的…
應該是剛剛喝的熱水的關係吧…
昏昏昏…
昏昏…
昏…
好像頭被搖晃的感覺。

【女】「…之後啊,那男的最後這樣跟我說。」
【女】「『結果最後被迷倒的,說不定是我吧…』」
【女】「哪,怎樣?你怎麼想!?」
【女】「這樣是我這邊贏吧!?」
那女的一直自言自語著。
大概是在跟我說話吧…
不過,我根本沒空聽。
昏昏昏…
頭還暈眩著。
【女】「所以啊,我就這樣回了。」
【女】「逃掉了的魚啊…是人魚啊。」(和日文發音有關的惡搞)
【女】「怎樣啊~!這很有效吧~!!」
【女】「是說我是人魚呢~!」
【女】「………」
【女】「哪」
【女】「我是說我是人魚喔。」
【女】「怎樣?」
【女】「來點反應吧?喂?」
她一直盯著我看。
大概是想要我做什麼吧…
可是我光是要盯著她看就快沒力了。
有股熱熱的東西浮到我喉嚨裡…
【女】「你是鳥嘛…」
【女】「唉…真無趣。」
眼前逐漸變黑…
【女】「已經睡著了嗎?」
【女】「真像個小孩一樣哪~」
【女】「不過,你以烏鴉來說還是個孩子。」
【女】「真沒辦法。把你帶到那孩子那裡去吧。」
【女】「要是你不見了的話,那孩子大概又會吼喔吼喔亂叫了吧?」
我感覺到身體被股溫暖的東西包覆住一般…
………
……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7月20日(木,星期四)/小空★(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
╭┴───╮
│    │
出去散步 繼續等
│    │
╰─┬──╯
  │
※Dream篇7月19日是否選了『聽』?
  │ ╲
  是  否─────────╮
  │            │
╭─┴───╮        │
還是回巢吧 進窄道看看    │
│     │        │
│   ╭─┴┬──╮    │
│   戰鬥 防禦 逃走   │
│   │  ╰──┴──╮ │
│   │        │ │
│ ╭─┴──┬──╮  │ │
│ 一擊必殺 迂回 逃跑 │ │
│ ╰─┬──┴──╯  │ │
╰─┬─┴────────┴─╯
  ╭┴──╮
  │   │
※去確認 到她的身邊
  │   │
  ╰┬──╯
  接明天

註:『去確認』是True Ending的必要選項之一




我醒了。
感覺上好像想起了什麼。
頭重重的。
為什麼呢?
我看了看旁邊。
她還在睡覺。
我用嘴巴戳了戳她的臉。
戳戳…
【觀鈴】「好可愛…妮哈哈」
【觀鈴】「呼~…」
沒醒來。
在她起床前該怎麼辦呢…

選項:出去散步;繼續等

→出去散步
趁著陽光普照的這會兒,出去走走。
那裏有個目光兇狠的男人在。
【男】「呼。」
在鬆弛著身體。
而且把地面上放著的白色物品拿起來。
【男】「想起飢餓的時候了呢…」
咕嚕咕嚕…開始喝起來。
【男】「今天也滿餓的呢…」
哢嚓。
【聲音】「啊…」
【聲音】「牛奶小偷啊~!」
誰在大聲的喊著。
【男】「咦…是指這個嗎?」
男子慌張起來。逃走了。他跑了之後,人們聚攏過來聲音噪雜起來。
【聲音】「河原崎家遭小偷了呢。」
【聲音】「咦?」
【聲音】「似乎是個年輕的高個兒小哥,用兇惡的表情威脅河原崎太太再逃掉的。」
【聲音】「嗚哇~」
【聲音】「不過只損失了一瓶牛奶,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聲音】「嗯嗯…」
【聲音】「或許犯人還在附近也說不一定。觀鈴妹妹妳也要注意喔。」
【聲音】「是~」
【男】「哈…哈…」
在那當中,男子堂堂正正地回來了。小跑著,進入家中。
【觀鈴】「啊,小空。」
她似乎也在人群中的樣子。抬起頭發現了我。
【觀鈴】「那個,河原崎家的牛奶被偷了。」
【觀鈴】「真是一陣騷動呢。」
走回家中,她似乎沒發現男子從這裏經過。

→繼續等
我乖乖地等著她醒來。
等的時候一點也不無聊。
………
【觀鈴】「嗯…」
她總算醒了過來。
【觀鈴】「早啊~小空。」
【觀鈴】「嗯?外面怎麼這麼吵啊?」
【觀鈴】「去看看吧~」
她走了出去。
【觀鈴】「嗯?我還穿著睡衣耶。」
【觀鈴】「那就直接套上制服吧~」
(脫衣)…
【觀鈴】「肚子有點大大的。」
【觀鈴】「不過不怎麼明顯。」
【觀鈴】「自己換好了。」
她的樣子變得跟平常一樣。
【觀鈴】「雖然這麼說,不過平常就是我自己換的。」
【觀鈴】「去看看吧~」
她又走了出去。
【觀鈴】「對了,也要把小空帶出去。」
她跑了回來,把我放在肩上。
【觀鈴】「Let’s GO~!」
外面聚集著人群。
【觀鈴】「附近的人們都圍在這裏呢~」
【觀鈴】「發生什麼事了呢?」
【觀鈴】「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輕輕的跳著。
【女子】「哎呀,是神尾家的觀鈴啊,早上好。」
【觀鈴】「早上好。」
【觀鈴】「發生了什麼事嗎?」
【女子】「河原崎家遇到小偷了呢。」
【觀鈴】「咦?」
【女子】「似乎是個年輕的高個兒男子,用兇惡的表情威脅河原崎太太後又逃跑了。」
【觀鈴】「嗚哇~」
【女子】「不過只損失了一瓶牛奶,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觀鈴】「嗯嗯…」
【女子】「犯人似乎還在這附近,觀鈴也要注意喲」
【觀鈴】「好~」
她從人群中擠出來。
【觀鈴】「原來是河原崎家被小偷偷走了牛奶呢。」
她邊跟我說話邊回到了住所。
【觀鈴】「真是一陣騷動呢。」
似乎發生了不好的事了。

【觀鈴】「啊,往人,早啊~。」
【男】「妳睡過頭了啊?」
【觀鈴】「不是啦。是河原崎家遭小偷了。」
【觀鈴】「說是牛奶被偷走了。」
【男】「………」
男人轉了過去。
【觀鈴】「說犯人是個年輕又高高的小哥。」
【觀鈴】「往人,可不可以轉過來一下?」
【男】「幹嘛?」
【觀鈴】「我擔心你在倉庫有沒有睡好。想看看你有沒有黑眼圈。」
【男】「我睡得可舒服呢。燈油罐當抱枕的觸感還不賴。」
【男】「雖然每次翻個身都會滿吵的。」
【觀鈴】「反正你轉過來就是了。」
【男】「啊啊…」
【男】「………」
她用手指摸了摸男人的臉。
【觀鈴】「這個是牛奶。」
【男】「不對,是白鬍子。」
【觀鈴】「是牛奶。」
【男】「白鬍子啦。」
【觀鈴】「牛奶。」
【男】「白鬍子。」
【觀鈴】「牛奶。」
【觀鈴】「明明就有牛奶的味道。」
【男】「這是牛奶做的鬍子。」
【觀鈴】「這和我說是牛奶一樣啊。」
【男】「………」
【觀鈴】「去道歉吧。」
【男】「那能到現在才跑過去道歉啊!?」
【觀鈴】「那是住在對面的鄰居耶,一定要去道歉來修好才行!」
那男人被慢慢地拖走了。

【男】「呼…」
【男】「亂累一把的…」
【觀鈴】「那是你自作自受。」
【男】「我本來還想說難得有個清爽的早晨咧…」
【男】「總之,來吃早餐吧。我快餓昏了。」
【觀鈴】「今天沒有早餐。」
【男】「………」
【男】「別開這種玩笑了,神尾家的觀鈴妹妹。」
【觀鈴】「因為我已經沒時間了啊。」
【男】「妳不是從今天開始放暑假了嗎?」
【觀鈴】「嗯,是放了。」
【觀鈴】「但是我要暑修。」
【男】「暑修…?」
【觀鈴】「因為我常遲到,而且成績也不好。」
【男】「的確是個可以接受的理由…」
【男】「可是,都已經現在這時候了。吃個早餐再悠哉地走吧。」
【觀鈴】「我不能連暑修都遲到吧?」
【觀鈴】「我想路上會經過有在開的店,在那邊買點東西吃就好了。」
【男】「可是我已經餓到了沒辦法再走任何一步了耶…」
【觀鈴】「忍耐點、忍耐點。」
【男】「肚子餓了…」
【觀鈴】「好好好,快走吧快走吧。」
【男】「嗚喔喔…」
【觀鈴】「到了喔!」
【男】「是這家店啊…」
【觀鈴】「嗯,武田商店啊。有麵包和零食,連跳繩都有在賣呢。」
【觀鈴】「想要吃什麼?」

→Dream篇這時如果選『麵包』的話

【男】「麵包。」
【觀鈴】「嗯,麵包就好。」
【觀鈴】「我去買了。」
啪嗒啪嗒啪嗒…
【觀鈴】「那個,我想買這個。」
【聲音】「好的,100圓。」
【觀鈴】「謝謝~」
【觀鈴】「往人君,我買來了~好吃的麵包。」
她回到男子站的地方。
【男】「………」
【觀鈴】「咦?往人,沒有回答…怎麼了?」
【觀鈴】「往人。」
【觀鈴】「往人啊!」
【男】「喔…太餓了結果一瞬間昏了過去。」
【觀鈴】「太誇張了。」
【男】「………」
【觀鈴】「耶,草莓香瓜麵包可以吧。」
【男】「啊啊,隨便都可以啦。」
男子從她手中拿過食物吃。
【男】「嗚…」
【觀鈴】「哇,噎到了嗎?來,飲料。」
與食物一樣顏色的箱子。
【男】「妳是想讓我多噎一點啊!?」
【觀鈴】「我是想試試草莓和草莓合不合嘛~」
【男】「不要試!」
【男】「呃!」
男子蹲了下來。
【觀鈴】「喝下去會比較輕鬆喔~。」
【男】「我‧不‧要‧喝…」
【觀鈴】「哇,沒事吧。」
啪啪啪…
【男】「嗯嗚…」
【男】「呼…」
男子站了起來。
【觀鈴】「太好了。」
【男】「一點都不好。」
【男】「為什麼連吃個早餐都得這麼辛苦啊…」
【觀鈴】「都是因為往人挑食啊。」
【觀鈴】「妮哈哈。」
【觀鈴】「哈…」
【男】「笨蛋。」
【觀鈴】「嗯~…真可惜。」
【男】「是妳自作自受。」

→Dream篇這時如果選『零食』的話

【男】「零食。」
【觀鈴】「真的嗎?」
【男】「啊啊。突然想吃這個。」
【觀鈴】「像小孩子一樣呢,啊哈哈。」
【男】「我可不想被妳這樣說呢。」
踏踏踏…
【觀鈴】「老闆~,給我這個、這個跟這個~」
【聲音】「來,全部是180圓(日幣)。」
【觀鈴】「謝謝~」
【觀鈴】「我買來了。」
她回到了男子身邊。
【男】「我快等得不耐煩囉…」
【觀鈴】「我也是很急呢。時間快不夠了。」
【男】「是嗎…」
【男】「等、這是啥啊!?」
【觀鈴】「要沾著粉來吃的。是香瓜口味的喔。」
【男】「光吃糖填不飽肚子吧…」
【觀鈴】「是嗎?那還有這個。」
【觀鈴】「那是巧克力。如果中獎的話,可以真的拿100圓(日幣)喔。」
【男】「我想吃點比這些還大的東西耶。」
【觀鈴】「嗯~…最後是這個。」
【觀鈴】「BB彈鎗。可以玩互相射擊的遊戲喔。」
砰砰!
【觀鈴】「哇!哇!」
【觀鈴】「吼、吼喔…為什麼要射我啊…」
【男】「這不能吃吧?」
【觀鈴】「那是拿來玩的,我也買了我的份,來玩吧。」
【男】「我說啊…」
【男】「妳要我吃著香瓜口味的糖和薄薄的巧克力來充飢嗎?」
【觀鈴】「因為是優先買比較好玩的東西啊…」
【男】「不要優先買這種玩意兒啦。」
【觀鈴】「可是,是你說要買零食的…」
【觀鈴】「零食不就是要快樂地吃的東西嗎?」
【男】「………」
【男】「我知道了。是這樣沒錯。」
【男】「…可是啊,我想吃的是早餐,不是點心。」
【觀鈴】「嗯~,那還是麵包比較好吧。」
【觀鈴】「可是我沒時間了…零用錢也剩沒多少了…」
【觀鈴】「觀鈴、陷入雙重危機了。」
【男】「………」
【男】「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
【男】「所以拜託妳…買點像樣的東西回來吧…」
【觀鈴】「往人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男】「我沒問題的,快去吧。」
【觀鈴】「嗯,再稍微忍耐一下吧~」
她又再次跑了起來。
【觀鈴】「嗚…真可惜,又遲到了…」
嚼嚼…那男人在她身邊吃完了食物。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跳繩』的話

【男】「跳繩!」
【觀鈴】「好,我這就去買~」
啪嗒啪嗒啪嗒…
【觀鈴】「那個~我要跳繩~」
【聲音】「好,跳繩給妳。」
【觀鈴】「謝謝~」
回到了男子站的地方。
【觀鈴】「來,跳繩!」
【男】「………」
【男】「喂…妳不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啊?」
【觀鈴】「哎?是玩笑嗎?」
【男】「不會吧…妳也不好好想想,從出門到現在,我的確向妳要過很多東西…」
【男】「但我什麼時候說過很想要跳繩啊!」
【觀鈴】「就在剛才…」
【男】「………」
【觀鈴】「我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呢,跳跳繩也是蠻有趣的嘛!」
那男子從她手中奪過東西。
砰砰砰砰砰!
【男】「啊哈,還是很好玩的嘛。不過能不能連早餐也買些來?」
【觀鈴】「啊…對了,往人還沒吃早餐耶。」
【觀鈴】「可是我沒時間了…零用錢也剩沒多少了…」
【觀鈴】「觀鈴陷入雙重危機了。」
【男】「………」
【男】「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
【男】「所以拜託妳…買點像樣的東西回來吧…」
【觀鈴】「往人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男】「我沒問題的,快去吧。」
【觀鈴】「嗯,再稍微忍耐一下吧~」
她又再次跑了起來。
【觀鈴】「嗚…真可惜,又遲到了…」
嚼嚼…那男人在她身邊吃完了食物。

【男】「那妳要怎麼辦?」
【觀鈴】「在這邊晃一小時。」
【觀鈴】「然後休息時間再進去,裝出一副從第一節就已經在這裡的樣子。」
【觀鈴】「這是我的必殺技。」
【男】「太明顯了吧?」
【觀鈴】「我很沒存在感的,大家不會注意到的。」
她又爬上那個落差,用身體承受著風。
而我的身體也跟著吹著風。
我也開始喜歡起這個舉止了。
因為感覺上…像是和她兩個人一起飛翔著一般。
…飛往永無止盡的九霄雲外高聳之處。
邁向這片天空…
像是曾經在某處,某人所做過的夢一般。

之後,他們分開了。
而我則乖乖待在老地方等著。
因為太熱了,所以我走到了陰暗處。
………

…噹~~噹~~~~噹~~~~噹~~~……
有個響亮的聲音響起。
之前在這個聲音後她就出來了,所以我感到很高興。
颯颯颯…
許多人從那裡面出來了。
我在那群人中找著她的身影。
………
……


她沒來。
從我眼前經過的人也已經變少了。
怎麼了呢?
我試著走出陰影處,窺視那裡面。
【女孩】「………」
【女孩】「…咦……?」
有個不認識的人站在我眼前。
【女孩】「………」
那女孩一直盯著我看。
【女孩】「………」
【女孩】「…你是一個人嗎?」
被搭話了。
【女孩】「………」
【女孩】「…啊。」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的樣子。
【女孩】「…真是太失禮了。」
那女孩突然跪在地上,將視線對合我的高度。
…啪沙啪沙。
我感覺到有危險。
【女孩】「………」
【女孩】「…午安…今天也是個好天氣呢。」
她將兩手放在膝前,深深地低下了頭。
從她身後經過的人看到她這樣都在嘻笑著。
…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有點火大了呢?
戳戳…
我用嘴輕輕地戳了戳眼前的女孩的頭。
【女孩】「…?」
那女孩抬起了頭。
【女孩】「…怎麼了嗎?」
…啪沙啪沙。
我動了動翅膀,回覆她。
【女孩】「………」
【女孩】「…是這樣子啊。」
她站了起來,拍拍被沙土弄髒的膝蓋。
【女孩】「…來來來。」
那女孩伸出了手。
之後將我抱了起來。
【女孩】「…你都不會逃跑呢…真聰明。」
她摸了摸我的羽毛。
【女孩】「………」
【女孩】「…原來如此……」
【女孩】「你還…不會飛吧。」
天空是如此高聳。
那女孩不知為何,似乎很寂寞地仰望了天空。
【女孩】「………」
【女孩】「…要好好加油喔。」
那女孩說了。
【女孩】「…你要…好好加油喔。」
她呢喃著…
之後便維持著那姿勢好一陣子。
………
……


踏踏踏…
和那女孩分開後,她跑了過來。
【觀鈴】「對不起喔,小空。我有事耽擱了。」
【觀鈴】「來,回家吧!」
我被放在她肩上。
之後離開了那裡。

回到住處後,她將我放在地面上。
【觀鈴】「來做作業吧~」
【觀鈴】「我現在起要專心做事,不能照顧你。」
【觀鈴】「所以抱歉了,小空。到外面去玩吧。」
她打開了通往外面的入口。
之後一直待著不動。
看來似乎出去一陣子會比較好吧。
踏踏…
【觀鈴】「出門小心~喔」
那男的站在住處前面。
【男】「熱死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試一試』的話

男子把人偶放在地面上。
【男】「………」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這時,那個聲音接近了。
【男】「嗯…?」
乓!人偶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男】「………」
【男】「對了,去吃拉麵定食吧。」
男子慢慢地爬了起來。
【男】「………」
【男】「不對…剛才是誰撞過來的啊!?」
【聲音】「哎…?我撞到什麼了嗎?」
【女】「似乎是個很小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是那個女人。
【男】「………」
【女】「哎?是你啊,你在這裏啊。」
【男】「………」
【女】「看你一臉鬱悶的,怎麼了?」
【男】「妳剛才撞到的是我用來賺錢的道具!」
【女】「賺錢的道具?嗯,是那個髒兮兮的人偶嗎?」
【女】「對了對了,剛才好像真的是被我的車撞飛了…」
【男】「快給我找回來!」
呼啦啦啦啦…(燃燒吧,往人的小宇宙…才怪,這是形容往人的激動啦~)
【女】「嘿、原來在這兒呢!」
【男】「這樣就完了嗎?」
【男】「你撞壞了我用來賺錢的道具,怎麼辦啊?」
【女】「嗯,怎麼辦呢?」
【女】「好。我回家時買個新個給你,來,高興一點吧。」
【男】「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男】「這人偶已經陪了我很久了,這十年來我都是用它來賺錢的。」
【女】「別像個小孩子似的啦,想要新卻不直接說。」
【女】「這人偶又破又不可愛,還是扔了吧。」
【女】「換個全新的人偶的話,才可以賺得更多咧,多到讓你笑不攏嘴。」
【男】「笑不攏嘴…」
【女】「…喔,時間不太夠了…」
【女】「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喔,掰啦~」
轟隆隆隆隆隆隆~!
那女人伴隨著喧囂的聲音離開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還是不試了』的話

男子走了起來。背後傳來低迫的聲音。
【男】「………」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就在此時,那個響聲接近了。
【男】「嗯…?」
轟隆隆隆隆隆隆~~~!
碰!
滾滾滾滾…
那男人的身體打著滾,揚起了灰塵。
砰!
之後撞到牆壁,停了下來。
之後他的身體仰臥在地面上,看著天空。
【男】「………」
【男】「對了。去吃拉麵定食吧。」
他慢慢地爬了起來。
說不定身體挺結實耐撞的。
【男】「………」
【男】「不對…剛剛是誰撞到我的啊?!」
【聲音】「哇啊…好像撞飛了什麼。」
【女】「是、是你啊?」
是那個女人。
【男】「………」
【女】「還可以好好地站著。好,應該沒事了。」
【女】「我還有急事要辦。就這樣了,我先走了。」
【男】「不要光用眼睛判斷有沒有事啦!」
【女】「啊?你根本沒事吧?」
【女】「我才剛開出來而已。應該速度還沒有多快才是。」
【女】「不可能會出什麼問題吧?!」
【男】「問題可大了吧?妳確實撞到了一個人喔。」
那男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男】「嗯…」
拍到一半,那男人的動作停止了。
【女】「啊,什麼東西掉在這兒啊?」
那女人撿起了某個東西。
【女】「是什麼啊?好像是用布做的。」
【女】「好可怕啊…好像有什麼沾在臉上。」
【女】「是詛咒人偶嗎…」
【女】「把它給燒了吧。」
【男】「那是我的人偶啦!」
【女】「啊?」
【女】「啊啊,對了對了。難怪就覺得好像有看過,原來是那個啊。」
【女】「來。不要再掉了喔。」
【男】「………」
【女】「幹嘛一副生氣的臉啊?」
【女】「啊,是這個啊。被弄得亂髒的了呢。」
【女】「好。我回家時買個新的給你,來,高興一點吧。」
【男】「這人偶已經陪了我很久了,這十年來我都是用它來賺錢的。」
【女】「真傻呢,你就是因為一直用這種不可愛的人偶才賺不了大錢的。」
【女】「換個全新的人偶的話,才可以賺得更多咧。會多到讓你笑不攏嘴喔。」
【男】「笑不攏嘴…」
【女】「…喔,時間不太夠了…」
【女】「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喔,掰啦~」
轟隆隆隆隆隆隆~!
那女人伴隨著喧囂的聲音離開了。

戰鬥似乎是那個男的輸了。
【男】「…我這十年到底算啥啊?」
啪啪啪!
那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開始走了起來。
我又變得獨自一個了…
再待在這裡似乎也不會再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了。
我回去了住處裡。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Dream篇7月19日有選了『聽』
(沒有的話,就直接跳到觀鈴寫完作業那段)

踏踏…踏。
我在縫隙前停了下來。
往旁邊一看,有個深邃的窄道。
是不知道的路。

選項:還是回巢吧;進窄道看看

→進窄道看看
我改變了前進方向,進入了窄道。
踏踏…
前方有一叢茂密的草。
雖然好像是死路了,但卻還可以繼續前進。
踏踏…
突然變黑了。
明明太陽剛剛還在的…在這裡卻看不見了。
真是詭異的場所。
沙沙…
我聽到了聲音而停下了腳步。
我轉身一看。
但卻因為太黑而什麼都看不見。
沙沙…沙沙…
因為看不見東西,所以這裡一定什麼都沒有的。
我一定是有幻聽了。
沙沙…沙沙沙沙…
是錯覺。
沙沙!!
是…真的。
在那漆黑的深處裡有某個東西在。
可是…卻因為太黑而看不見。
但一定有個東西在。
而且正打算把我給吃掉。
已經沒時間猶豫了。
要戰?還是要逃呢?

選項:戰鬥;防禦;逃走
(之前選『進窄道看看』的話,才會有這組選項)

→戰鬥
我將全身的力氣貫注在嘴上。
呼!呼!
嘴巴鉤不到。
咻…!
有某個東西跑起來了。
而那東西碰到了我的臉。
既溫熱,又潮濕。
我躲開了那東西。
但實在太噁心了,讓我的羽毛全豎立了起來。
還是看不見敵人的身影。
既然這樣話…

選項:一擊必殺;迂回;逃跑
(之前選『戰鬥』的話,才會有這組選項)

→一擊必殺
既然這樣就只能破釜沈舟地賭上這一擊了。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嘴往敵人的方向突刺過去。
踏踏~~!!
我往黑暗中奔馳。
使勁踏著地面。
咻…!
敵人比想像中的敏捷多了!
…啪!
我整個頭撞到了牆壁。
整個頭都昏昏的…
現在要是受到攻擊的話會完全招架不住的…
啪啪~我趕快背過身子開逃起來。
啪啪啪~!我不停的靠到牆邊…

→迂回
迂回吧。啪啪~沙。進入草中。
似乎繞到了敵人背後。啪啪~!
我向著黑暗奔跑。使勁踏著地面。
沙!有反應了。我跳起來。
但是卻被溫暖又柔軟的什麼東西撞飛了。
我迅速轉身,重新擺好姿勢。

註:只有選『一擊必殺』或『迂回』的話,
才會有以下這段,未知生物出現的劇情…

就在這時候,有光照進來了。
我在一瞬間看清了對手的身影。
…是未知的生物。
【未知生物】「PIKO?」
我是在和這種東西對戰嗎…
身上不斷冒著冷汗。
踏踏踏踏~!!
我逃了出去。

→逃走
踏踏踏踏~!!
我逃了出去。

→防禦
用翅膀把眼前隱藏起來。這樣一來不論什麼來都沒問題。但是,太晚了。
溫暖而潮濕的東西,撥開羽翼露出我的臉。
沙啦沙啦沙啦沙啦。
我集中全身的力量,揮向了對方。
…嗖~。由於太過恐怖,羽翼也不安的豎起來。
儘管如此,我還是看不到敵人的身影。
…可怕,太可怕了。
踏踏踏踏~!!
我逃了出去。

一陣強光刺著我的眼睛。
我活著回來了。
我稍微轉身看了一下。
現在仍躲藏在黑暗中的未知生物。
在這世上是有烏鴉不該接近的地方的。
回去吧,回到她身邊…
我回到了住處中。

→不論Dream篇7月19日有沒有選了『聽』,
劇情都會接到這裡…

【觀鈴】「做完了好多作業喔,太讚了~」
【觀鈴】「沒事做了。」
【觀鈴】「去找往人玩吧~往人~」
【觀鈴】「往~人~」
她四處張望著。
【觀鈴】「嗯?」
【觀鈴】「還沒回來嗎?」
【觀鈴】「真想跟往人玩呢。」
【觀鈴】「該怎麼辦呢?」
踏踏踏踏…
我靠近到她的腳邊。
【觀鈴】「小空,要一起玩嗎?」
…啪沙啪沙。
【觀鈴】「就這樣吧。」
我被放在她肩上。
【觀鈴】「要玩什麼才能讓我們一起玩呢?」
【觀鈴】「應該不能玩牌吧。」
【觀鈴】「到外面玩吧?」
…啪沙啪沙。
【觀鈴】「還是到外面去吧。小空是動物嘛。」
【觀鈴】「不過我也是動物。」
【觀鈴】「所以呢,就出發到外面去吧~!」

【觀鈴】「真熱呢~」
【觀鈴】「小空你也很熱吧。因為你全身黑黑的。」
【觀鈴】「往人他也全身黑黑的,所以應該也很熱吧。」
【觀鈴】「你們還真像呢。」
【觀鈴】「好了好了,該來玩什麼好呢?」
【觀鈴】「啊,那裡有好多小空的朋友喔。」
【觀鈴】「去看看吧!」
踏踏踏踏…
啪沙啪沙~!
【觀鈴】「哇…」
她仰望著天空。
一群黑色的羽翼邊重合著,邊逐漸變小。
【觀鈴】「飛掉了…」
【觀鈴】「真冷淡呢。明明小空在這裡的說。」
我們變成兩個獨處了。

【觀鈴】「小空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嗎?」
【觀鈴】「可是,這樣是不行的喔。」
【觀鈴】「等到你長大了,就得遨翔於天際才行。」
【觀鈴】「因為鳥兒就是這樣的。」
【觀鈴】「只有現在能帶在我身邊喔。」
【觀鈴】「對了…」
她將我抱起,拿到她的臉前面。
【觀鈴】「來練習飛行吧。」
【觀鈴】「為了那一天的到來。」
【觀鈴】「知道嗎?我會放開你的。」
【觀鈴】「接著你就要展動翅膀喔。」
【觀鈴】「…來!」
(拋擲)
碰。
我撞到了地上。
我被丟棄了。
心裡覺得好難過。
我仰望著她。
【觀鈴】「我不是要丟棄你啦。不要用這種寂寞的眼神看我啦。」
【觀鈴】「來,你沒問題的。」
摸摸。
【觀鈴】「這是在練習飛翔。要是掉下去了就展開你的翅膀。」
【觀鈴】「之後鼓動它。」
【觀鈴】「這樣你一定可以飛上天空的。」
【觀鈴】「哪。」
我被抬起來。
【觀鈴】「要去嘍、準備好了嗎~?」
【觀鈴】「…來!」
(拋擲)
碰。
撞到了地面。
我又被丟棄了。
心裡真的覺得非常非常難過。
我仰望著她。
【觀鈴】「所以我說我不是要丟棄你啦,不要用寂寞的眼神看著我。」
摸摸。
【觀鈴】「嗯~,該怎麼辦才好呢?」
【觀鈴】「對了,我會邊揮舞著手邊跑,你就學我做吧。」
【觀鈴】「要去囉?」
【觀鈴】「預備…來!」
她跑了起來。兩手一邊上下揮舞著。
雖然不太清楚,不過她似乎很辛苦的樣子。
我一直盯著她看。
【觀鈴】「哈啊…哈啊…」
她繞了一圈後回來了。
【觀鈴】「哪,小空。」
【觀鈴】「我好像笨蛋一樣耶。」
………
【觀鈴】「你要跟我一起跑啦。要跟在我後面。」
【觀鈴】「不然的話我看起來會像是個自己在那邊亂揮手的奇怪女孩的。」
【觀鈴】「知道了嗎?」
(揮舞貌)
又跑掉了。
【觀鈴】「哈啊…」
她回來了。
【觀鈴】「我又是一個人自己在亂揮手的奇怪女孩了。」
【觀鈴】「吼、吼喔…」
她變得淚眼汪汪的。
有敵人來了嗎?
我四處張望著。
沒有任何人。
似乎是我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
真傷腦筋…
【觀鈴】「哪,你要跟著我後面跑,跟著這裡。」
她拍了拍臀部。
只要碰到她的臀部就好了嗎?
可是太高了。
即使伸長了嘴,也還有一段距離。
所以我試著跳了起來。
掉下來的時候,翅膀自然地張開了。
啪…
【觀鈴】「就是這樣!」
她很高興。
所以我便反覆地這樣做。
啪沙…啪沙…
之後,她跑了起來。
不追上她不行。
我邊跳邊跑著。
(揮舞貌)
我感覺到空氣的震動。
摻雜著她的味道的風,吹拂過我的身體。
真舒服。
【觀鈴】「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觀鈴】「翅膀再揮動大一點!」
【觀鈴】「這樣你就可以飛起來了!」
她用力地舞動雙手。
我也學她這樣做。
翅膀被風所擄獲。
身體變輕了。
【觀鈴】「小空、加油!」
突然看不見她的身體了。
眼前只有開闊的天空。
我正在邁向那裡嗎…?
對了。
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要前往那個場所。
我想起了這件事。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許許多多…沒見過的事物逐漸浮現了,又逐漸消逝了。
之後,眼前是一整片天空。
我離開了地面。
【觀鈴】「太好了~!」
但在這一瞬間。
我感覺到世界傾斜了。
啪!
【觀鈴】「哇…」
【觀鈴】「小空!!」
………
……


【觀鈴】「對不起,小空。」
【觀鈴】「你一定很痛吧。不過,我這樣做完你就不會痛了。」
摸摸。
【觀鈴】「好痛、好痛。」
【觀鈴】「你看,痛痛飛到我的額頭上了。」
【觀鈴】「所以小空你不會痛了。」
【觀鈴】「已經沒事了。」
【觀鈴】「所以…再來練習吧。」
【觀鈴】「小空一定可以飛起來的。」
【觀鈴】「不能放棄喔。」
【觀鈴】「差不多該回去了。」
【觀鈴】「我跑了好久,全身都是汗。」
【觀鈴】「回去洗個澡吧~」
我被放在她肩上。
這是我最能放心的地方。
這樣就夠了。
想不起任何東西都無所謂。
我只要能在這個地方靜靜地待著就很夠了。

踏踏踏…
有個溫暖的香味。
【觀鈴】「往人好慢喔~」
【觀鈴】「怎麼了呢~?」
【觀鈴】「等我準備好了就去接他吧。」
踏踏踏…
我邊聽著這個聲音,邊一直思考著。
想著剛剛墜地時的感覺。
實在令我難以忘懷。
那種似乎…有另一個我在某處的感覺。
只有這個感覺伴隨著被撞擊的疼痛一起留在我腦中。
明明在飛起來的瞬間,似乎想起了那個我…
但現在…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仰望著天空。
但那並不是天空。
只是個被並排在牆上的小小方形的天空的碎片。
我看著它。
有著不同色彩的我的身影,消失在光中。
雖然我一直盯著看,但卻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太陽下山了…

轟隆隆隆~~~…
低沈的響聲…
我用腳穩穩抓住地面,讓自己即使搖晃也不會被震飛。
碰~~~~~~砰!
【觀鈴】「啊,回來了啊~。」
【男】「是啊。」
【女】「我回來啦~」
那個女的出現了。
【女】「來,吃閒飯的,給你的禮物。」
【男】「是食物嗎?我看看。」
【女】「傻瓜。」
【女】「早上和你約好了的吧?你看了就知道了。」
【男】「哈啊?」
那男的一副困惑的樣子。
之後拿出了一個四肢長長的生物。
感覺頗噁爛的。
【男】「這是啥啊?」
【觀鈴】「哇…真好,是樹獺…」
【男】「樹獺…?妳給錯人了吧?」
【女】「是給你的啊。」
【女】「你不是想要嗎?用來代替那個破破爛爛的人偶。」
【男】「………」
【男】「給妳。」
碰!
她接下了那個生物。
【觀鈴】「哇,太好了。」
那女的又馬上把牠奪走。
【女】「喂喂,我是為了你這個吃閒飯的買的耶!」
【女】「你是想辜負我的好意嗎!?」
【男】「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這個啦?!」
【女】「今天早上。」
【男】「就算我說過要好了,也沒說要樹獺這種玩意兒吧?」
【女】「不是很可愛嗎?哪、觀鈴。」
【觀鈴】「嗯,是很可愛,所以我想要。」
【女】「比起帶著那種骯髒的人偶,帶著這個還比較能看吧?」
【男】「我帶人偶是當作裝飾的嗎!?」
【女】「怎麼?不是嗎?」
【男】「不對吧!不是讓妳看過了嗎?是街頭表演的道具!」
【女】「對喔…是沒錯。」
【女】「給人的衝擊太薄弱了,所以根本記不得嘛。」
【男】「…我的法術到底算啥?」
【女】「不過沒關係啦。現在開始就用它吧。」
【女】「比起那個人偶,這隻可以做出更誇張的動作喔。」
【女】「這樣就可以大賺一筆,賺到笑得合不攏嘴。」
【男】「笑得合不攏嘴…」
【男】「嗚喔…」
他用雙手拍著臉。
【男】「反正,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那男人轉身了過去背向那女人。
【女】「為什麼要說這麼冷淡的話啊…」
那女的則湊到那男人身邊。
【女】「吃閒飯的小底迪,你這樣不行喲~」(反正就是撒嬌語氣…)
【男】「都是酒臭味,離我遠一點啦。」
那男人將那女人甩開。
【女】「嘻嘻。」
那女人的手上,握著那個人偶。
【男】「………」
【女】「這下子你只能用我的禮物來賣藝了。」
【女】「對吧?」
【男】「誰要用這種玩意兒來表演啊!?」
【女】「不管怎樣都不接受我的禮物嗎?」
【男】「啊啊。」
【女】「那你就買下我的禮物吧,這樣我也沒吃虧了。」
【女】「之後看你要丟掉還是給觀鈴都隨便你。」
【男】「啊啊…我知道了。」
【女】「在那之前這個就先寄放在我這兒啦。」
【男】「這算什麼?搞什麼鬼啊?」
【女】「不這樣的話,你也有可能就這樣溜走逃債吧?」
【女】「當然,要是你現在可以付得出錢的話我就馬上還給你。」
【男】「要多少…」
那女的豎起一根手指。
【女】「一萬。」
【女】「怎樣啊?」
【觀鈴】「怎麼這樣…往人不可能付得出來的。」
【男】「………」
【女】「算啦,好好加油賺錢吧。」
啪啪。
【女】「然後,在你買下來之前,那娃娃可是包含著我真心誠意的禮物喔。」
【女】「你要是敢對那娃娃怎樣,我也會照樣對你的人偶的。」
【男】「………」
【女】「我去沖澡啦,今天流了滿身汗哪~」
那女的走掉了。
那男人則呆呆地佇立在那裡。
【觀鈴】「要是我也可以補貼你一些就好了…可是我的零用錢也沒剩多少。」
【觀鈴】「觀鈴也陷入危機了。」
【男】「………」
【觀鈴】「啊,說不定啊…」
【觀鈴】「…我去看一下撲滿喔。」
【男】「不用了。」
【觀鈴】「咦…?」
【男】「才這麼點錢,總是會有辦法的。」

她搖晃著小箱子。
(將錢倒出撲滿聲)
有許多圓餅狀的東西掉下來了。
和她所喜歡的方形紙不同,體型更小,亮亮的。
【觀鈴】「嗯~…果然只剩一點了,真難過。」
【觀鈴】「少到連果汁都買不了多少了。」
【觀鈴】「一萬圓太貴了啦…」
【觀鈴】「往人明明只要老實地收下不就沒事了嗎?」
【觀鈴】「………」
【觀鈴】「不過,為什麼媽媽會想送禮物給往人啊?」
【觀鈴】「她這麼喜歡往人嗎~?」
【觀鈴】「為什麼呢~?」
【觀鈴】「嗚~嗯、嗚~嗯…」
【觀鈴】「不過…」
【觀鈴】「我還是好想要那個樹獺娃娃喔。」
【觀鈴】「明天拜託往人看看吧~」
【觀鈴】「嗯…」
【觀鈴】「已經這麼晚了…」
【觀鈴】「刷個牙來睡覺吧~」
她離開了。
我看了看散在一地的圓形物體。
仔細一看,顏色和大小都不一樣。
總覺得滿好奇的。
我試著用嘴戳。
喀!
非常堅硬。
喀、喀、喀、喀…
嘴巴酸了。
(仆倒)
我試著躺在圓形物上。
(滾滾)
總覺得似乎變成了什麼偉人一般的感覺。
(滾滾滾)
………

【觀鈴】「你看你看。咿~」
她又讓我看她的牙齒。
還是白皙閃亮地。
【觀鈴】「晚安~」
變暗了。
她已經躺著閉起了眼睛。
我變成獨自一個。
被圍得小小的天空…
有許多光芒閃爍著。
…又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如果不確認清楚,會一直像這樣感到不舒服吧。
可是…我連確認清楚這件事是好還是壞都分不清楚。
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選項:去確認;到她的身邊

→去確認(True Ending的必要選項之一)
還是去確認吧。
我走到了外面。
砰!
踏踏…

雖然下意識地走到了這裡…
該怎麼做才好呢?
再飛一次就可以了嗎?
之後,再…墜到地面…留下痛楚…
…我不要這樣。
【聲音】「啊,是小黑啊。」
有個聲音。
那女的站在我的身邊。
【女】「你又怎麼啦?」
【女】「被那孩子趕出來啦?」
【女】「應該不是。那孩子不會做這種事的。」
【女】「是因為那孩子睡著了,你覺得很無聊才溜出來的吧?」
【女】「來陪我玩吧?」
【女】「反正我現在也正在吹風等酒醒,閒著也是閒著。」
【女】「怎樣?」
她一直盯著我看。
她的眼神看起來帶著些許寂寞。
所以我也一直待著不動。
【女】「你不逃啊~」
【女】「為什麼你會這麼親近人啊?」
【女】「烏鴉一般不是都既聰明,警戒心又強嗎?」
【女】「為什麼呢~?」
【女】「戳戳看吧。」
戳戳。
我的頭被戳了。
【女】「真的都不會逃呢。」
【女】「你是知道我現在沒那個心情嗎?」
【女】「你該不會是可以讀取人心吧?」
【女】「然後因此而待在那孩子的身邊?」
【女】「待在一直覺得很寂寞的那孩子的身邊…」
【女】「不過,那孩子似乎也交了朋友了。」
【女】「是那個眼神兇惡的男人。」
【女】「是那男的話應該可以放心了…」
【女】「要是這樣就好了。」
那女的仰望著天空。
所以我也跟著這樣做。
從那女人的下巴下所看見的天空…
那是我一直想前往的地方…
我又…回想起了這種感覺。
把它給記住吧…
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想前往這片天空。
可能只要不忘記這件事,總有一天我可以搞清楚的。
可能就可以擺脫掉這份懸吊著的心情。
【女】「對了…」
【女】「我說過你要陪我玩了嘛。」
她的下巴動了。
【女】「好了,來玩吧。」
【女】「要玩什麼?」
她的臉面向著我。
【女】「好,就來喝酒吧。」
她一把抓住我,回了住處中。
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到她的身邊
我不去確認了。
只要能一直在她身邊就足夠了。
除此之外,我不再有任何祈求了。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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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1日(金,星期五)/小空★(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
╭┴─────╮
│      │
跟那個男的走 一直等待著
│      │
╰┬─────╯
╭┴────╮
│     │
把紙片奪走 老實地呆著
│     │
╰┬────╯
接明天




【觀鈴】「小空,早啊~」
………
【觀鈴】「咦?」
【觀鈴】「還在睡嗎?」
戳戳。
【觀鈴】「小空,早上了喔~」
我的頭被抬了起來。
…但卻重到馬上掉了下去。
【觀鈴】「怎麼了啊~?小空你真沒精神呢。」
【觀鈴】「身體不舒服嗎?」
她正在跟我說話。
所以我努力地抬起頭。
但…又馬上墜了下去。
【觀鈴】「該不會是被媽媽抓去灌酒了吧?」
【觀鈴】「不可能會有這種事的吧~」
【觀鈴】「小空是烏鴉嘛,即使是媽媽也不會讓你去喝酒的。」
【觀鈴】「嗯~這樣的話就是你的身體不舒服了囉?」
【觀鈴】「真擔心。」
【觀鈴】「我在做出門準備的期間,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嗎?」
【觀鈴】「沒問題嗎?」
我再一次努力地抬起頭。
然後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觀鈴】「嗯。很好很好。」
【觀鈴】「小空很堅強。」
【觀鈴】「那,我去做準備了喔~」
她出去了。
在她回來之前,好好休息吧…
如果過一會兒可以恢復就好了。
我乖乖地待了好一陣子。
………

【聲音】「嗯~,該怎麼辦才好呢~?」
【聲音】「好想要媽媽買的娃娃喔。」
(開門聲)
【觀鈴】「嗚~嗯、嗚~嗯」
她邊低吟著邊回來了。
【觀鈴】「啊…小空,沒事了吧?」
【觀鈴】「小空,你恢復精神了嗎?」
戳戳。
我被戳了。
我為了回覆她,戳了戳她的手。
戳戳。
【觀鈴】「似乎恢復精神了。太好了。」
我被放到她的肩上。
【觀鈴】「哇!…沒時間了。」
【觀鈴】「我出門了~」
太陽又升起了。

她在住處的出口處附近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站著對話。
【觀鈴】「妳知道有什麼白天的工作有缺人手的嗎?」
【女】「白天班的打工嗎?」
【觀鈴】「嗯。」
【女】「是觀鈴妹妹妳要做的嗎?」
【觀鈴】「不是,是他。」
她所指的方向…是那個男的。
【女】「啊,是他啊…」
【女】「能做花力氣的工作嗎?」
【觀鈴】「可以吧?」
【男】「啊啊,沒問題的。」
那男的突然全身顛倒了過來了。
之後還激烈地上下搖晃著。
啪啪啪啪!
好可怕…
【男】「呼…」
【女】「真是有點奇怪的人哪…」
【觀鈴】「但是個本性溫柔的好人喔~。妮哈哈…」
【女】「不過,身材滿高大的,應該滿有力氣的吧…」
【觀鈴】「嗯,很有力氣。」
【女】「好吧。我來幫你們介紹一個工作吧。」
【觀鈴】「真的嗎?太好了,往人。」
她的表情變開朗了。
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吧。
我也很高興。
【觀鈴】「謝謝妳的幫忙。」
【女】「要加油喔。」
【男】「啊啊…」

【觀鈴】「你今天一定要乖乖等我喔。」
【觀鈴】「還是要去跟往人玩呢?」
【觀鈴】「不過他要工作嘛,不可以妨礙他喔。」

選項:跟那個男的走;一直等待著

→跟那個男的走
走走…
【男】「嗯」
那個男的轉過頭來。
【男】「為什麼跟來了?」
【男】「這樣下去在分出勝負的時候,會不吉利的。」
【男】「去跟觀鈴吧。」
跟著走。走走。
【男】「哎。」
又回過頭。
【男】「不能好好地搬東西都是你的原因。」
【男】「那時候就把你烤來吃了。」
跟著走。走走。
【男】「來了。」
那個男的停下來說道。於是,出現了一個沒見過的女士。
【女性】「你是來幫忙的那位吧?」
【男】「啊啊。」
【女性】「真是抱歉哪,在這種酷暑中。」
【男】「只不過稍微有點熱而已。」
【女性】「不過真的很年輕哪,似乎滿值得依賴的。」
【男】「薪水得多一點啊。」
【女性】「嘻嘻,真是有趣的人呢。」
那個男的被交下了一個很大的箱子
【女性】「那,好好加油吧。」
【男】「盡量啦。」
兩人分開了。男的又開始走了。喀啦喀啦。拉著很大的箱子。
我飛到了那箱子的上面。喀啦喀啦。很輕鬆的樣子。喀啦喀啦。
【男】「………」
然後取出一個白色的東西打開。
【男】「………」
擰一下頭,咯啦的聲音在響。男的再次閉上眼睛。
【男】「………」
【男】「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男】「………」
總之保持沈默。好象明白了什麼似的。
【男】「那就用我這雙手來掌握勝利的關鍵!」

→Dream篇7月20日有選了『介紹給我』
(沒有的話,就直接跳到再次拉著箱子開始走那段)

轟隆隆…
【男】「嗯…?」
聽過的聲音。在那之後,不是很好的事發生了。
發出聲音的奇怪的生物,追過我們,然後後停下了。坐著那個生物的是。
【女】「正找你呢!」
果然是那個女的。
【男】「…幹什麼?」
【女】「昨天晚上你不是拜託過我嗎?我現在給你介紹工作啊…」
【男】「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女】「我可是遵守約定來給你介紹工作的哦,上車吧。」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坐上她的摩托車』的話

【男】「也好,那我就坐上來啦!」
男的坐到那生物上
【女】「白癡啊~我叫你坐在後面的!」
【男】「早說嘛…」
男的坐到了後面,前面的還是女的。轟隆隆…
【女】「要去了哦~」
【男】「好…」
轟隆…很快的速度。不停跑著。
砰~~~倒下來了…
【女】「哪有坐車像你這樣往相反方向彎腰的啊,你不知道什麼叫平衡嗎!」
【女】「你這個大大大白癡~~!!想害死我啊!」
【男】「好痛…」
【男】「這麼危險的交通工具…我才不要坐第二次。」
【女】「你以為我還會讓轉彎時和騎手反方向彎腰的傢伙坐這輛車嗎!?」
【女】「唉…竟然想要幫助這種傢伙,我真傻…」
躺在地面的生物站了起來,女的一個人坐在上面。
【女】「我不管了,你自己想辦法賺錢吧!」
轟隆隆隆隆~~~隆…
車子走遠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坐上我的手推車』的話

【男】「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
【男】「好吧,那我坐上去了。」
男的坐在我的旁邊的坐下
【女】「喂,我說的不是那輛吧…」
女的走去扶起它
【女】「你這傢伙還真是…」
啪!男的被踢了一腳。
【男】「不要這麼粗暴啊!」
【男】「我的摩托車都放在你鼻子下面了,你是真不理解還是裝聾作啞啊。」
【女】「再說了,為什麼是我來拽?應該是你拽!」
【男】「…算了。」
男的再次扶起來
哢啦哢啦…
【男】「要坐上來嗎?」
【女】「看來你註定一輩子都得幹這種體力活。」
女的坐上了車
【女】「工作的事,你自己去找吧。」
【男】「我本來就不打算靠你的。」
【女】「是嗎?那我走了…」
轟隆隆隆隆~~~隆…
車子走遠了。

→不論Dream篇7月20日有沒有選了『介紹給我』,
劇情都會接到這裡…

哢啦哢啦…男的再次拉著箱子開始走了
【男】「還沒到啊…」
站了一下子後
【男】「進去吧…」
【狗】「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男】「囉唆,閉嘴啦!我們感情很好的,不要鬧了啦!」
【男】「真是的,周圍的目光都向這來了。」
周圍的氣氛,跟想像中的不一樣。

哢啦哢啦…再次前進
【男】「嗯,下一戶人家是…」
進如另外的一戶人家
【男】「找到了!」
出來了。
【男】「………」
還是同樣的呆然

【男】「夠了!」
男的發怒了。熱得很。
太陽在頭上猛烈地曬著。不能忍耐的熱。同樣的,男的也很熱。
【男】「休息吧…」
男的躺在強風吹著的地方
咕嚕~男的肚子在響。有什麼吃呢。
一直帶午飯來的她不在,沒東西吃啊。很餓啊。
男的突然拿出手腳都很長的生物。
而且還撫摩著,閉上眼睛。
………
喀吱…!那生物突然站了起來了。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在走…!
【男】「動吧…」
…啪沙啪沙!姿勢有點恐怖
【聲】「啊,是樹獺耶。」
很遠的聲音。見到的,是個小女孩望著這裏。走過來。好的!
用力地抱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厲害。
【小女孩】「好可愛喔。」
【男】「………」
【小女孩】「好可愛。」
女孩繼續抱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男】「喂,妳父母呢?」
【小女孩】「好可愛喔。」
【男】「………」
那生物在撫摩著女孩的頭…
哢…哢…這次是用腳撫摩…
哢…哢…
那女孩子好像很高興
【男】「好了,該怎麼辦呢…」
男的把那生物拿拿走。
呼啦,那個女孩扯著腿不放。
【男】「放開啦,這是哥哥的東西喔。」
【小女孩】「不要嘛,很可愛耶。」
【男】「這隻很噁爛耶,會把妳給抓來吃掉喔。」
【男】「嗚喔!」
那男的用力想拉開,那個生物的身體被拉長了。
用力~~!但是,即使那樣,那女孩還是不放手。
【男】「可惡…」
男的放棄了。
【男】「真是給我添麻煩的傢伙…真是的。」
一個人走了。
【男】「………」
男的轉過身。在他面前的是獨自一人的小女孩。
【男】「真是個很會給我添麻煩的傢伙耶…」
最後,男的決定帶著小女孩走了。

【小女孩】「好可愛喔。」
在男的背上,小女孩一直在玩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男的帶著小女孩,跟見到的各個人說話。
但是什麼消息都沒得到。開始露出了焦慮的表情。
弄得女孩開始哭了。
【男】「混蛋,別哭啊。妳是男孩子吧?」
【男】「…是個女孩子啊。」
【男】「怎麼啦?人生遇到挫折了嗎?」
【男】「唉,人生總是起起伏伏的嘛。妳不是還很年輕嗎?」
【男】「………」
那女孩不停地哭。
【男】「咕啊~!不然妳是要我怎樣啊!?」
男的抱著頭。
【男】「………」
不經意地抬起頭,又回到了剛開始帶小女孩走的路了。到底想幹什麼呢?
那男的向著剛才經過地方的反方向走去了……
就這樣、女孩子又漸漸變得精神了。最後,笑了。

然後,在平時休息的地方吹著風,休息去了。
女孩子正在一邊吃東西、一邊跟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嬉戲。
【小女孩】「好可愛,也好好吃喔。」
【男】「到底是很可愛,還是很好吃呢?」
啪嗒啪嗒…很習慣的腳步聲接近了。望向那邊,果然是她。
【觀鈴】「小空,玩得開心嗎?」
我走近她身旁。走走…我被放在肩上。
【觀鈴】「沒有妨礙往人的工作吧?」
【觀鈴】「啊啊…」
【觀鈴】「往人正和一個小女孩在一起。」
【觀鈴】「怎麼看來像正在煩惱呢?」
【觀鈴】「在看著我給他的地圖。」
【觀鈴】「他有確實在用呢。」
【觀鈴】「不知道有沒有發揮功用呢?」
她一靠近,我看見那男人正低著頭看著手。
………

→一直等待著
我決定乖乖待著。
………
過了好一陣子,她又再次出現了。
【觀鈴】「妮哈哈,今天小考拿到不錯的分數了。」
她衝了過來。
啪!
在路上跌倒了。
【觀鈴】「好痛喔…吼、吼喔。」
【觀鈴】「………」
【觀鈴】「往人不在,我自己打吧。」
叩!
她自己打了自己的頭。
【觀鈴】「嘿咻。」
她把我拿起來,放在肩上。
【觀鈴】「回去吧!」
回到住處後,她自己吃起了東西。
之後邊製造很大的聲音邊在家中來回走著。
之後,又到了外面。
【觀鈴】「都是因為用了吸塵器才弄到這麼晚。」
【觀鈴】「往人他有好好在工作嗎?」
【觀鈴】「真在意呢~」
【觀鈴】「要是還沒做完,他一定肚子很餓了。」
【觀鈴】「有點擔心。」
【觀鈴】「走快一點吧~」
踏踏…
【觀鈴】「啊,有了。」
【觀鈴】「嗯?他跟個小女孩在一起。」
【觀鈴】「怎麼了呢?好像很困擾的樣子。」
【觀鈴】「在看著我給他的地圖。」
【觀鈴】「他有確實在用呢。」
【觀鈴】「不知道有沒有發揮功用呢?」
她一靠近,我看見那男人正低著頭看著手。

【男】「哪,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啊…」
【觀鈴】「可以不用再看這個了喔。」
那男人抬起了頭。
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這下我也知道了。
這個男人也是在依靠著她。
【男】「很辛苦哪。」
【觀鈴】「好可愛喔。」
她摸了摸女孩的頭。
【觀鈴】「你一直都在陪這孩子玩嗎?」
【男】「傻瓜。妳知道我為了這傢伙有多辛苦嗎?」
【男】「她迷路了啦。」
【觀鈴】「迷路?」
【觀鈴】「名字呢?」
【男】「不知道耶,妳問她本人吧。」
【觀鈴】「嗯。妳叫什麼名字啊?」
【女孩】「6歲。」
【男】「真是了不起的名字啊。」
【觀鈴】「往人你閉嘴啦。」
【男】「………」
【觀鈴】「妳的名字是什麼啊?那個應該在說年齡之前要說的東西啊?」
【女孩】「彩香,6歲。」
【觀鈴】「是彩香嗎?」
【女孩】「嗯,是彩香。」
【觀鈴】「姓呢?妳知道上面的名字嗎?」
【女孩】「志野。」
【觀鈴】「是志野彩香,對吧?」
【女孩】「嗯。」
【觀鈴】「好了。」
【男】「怎樣?要找警察嗎?」
【觀鈴】「你看一下地圖。」
【男】「地圖?」
那男人看著手上的東西。
他的表情變和緩了。
【男】「啊啊,那妳就好好跟她玩夠吧。」
【觀鈴】「可是,她媽媽應該很擔心吧,不送她回去不行。」
【觀鈴】「走吧,彩香。」

和女孩分別後。
他們並肩走在被染呈鮮紅色的道路上。
而我也身在其中。
喀啦喀啦…
那男人所拉的東西上堆滿著像山一樣的收集來的東西。
…喀啦喀啦…
不過,我懂了一件事。
雖然那男的一直很冷淡,但卻需要她。
而她也希望能和那男的在一起。
而不可思議地,我一點都不會感到懊悔。
我也搞不懂為什麼。
喀啦喀啦…

【觀鈴】「往人來玩牌吧~」
踏踏…
她拿著小箱子跑著。
是要去那男人的身邊吧。
那男的仰臥著身體躺著。
而且還盯著方形的紙張看著。
【觀鈴】「往人,不要一直盯著那種東西看,來玩牌啦。」
【男】「………」
【男】「充滿著回憶,充滿著夢想。」
【觀鈴】「還說著聽不懂的話。」
【男】「嗯~…」
他滾來滾去。
【觀鈴】「哪,往人,來‧玩‧牌‧啦。」
【觀鈴】「好想玩牌喔。」
【男】「啊啊…」
滾來滾去。
【觀鈴】「往人一有錢後就變得好奇怪喔…」
【觀鈴】「我討厭往人這個樣子。」
【男】「唉…」
他的嘴巴還不時露出微笑,滿詭異的。
原來如此。
是那張紙把這個男的變成這樣的。
所以他才會不理她的呼喚。
所以她才會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選項:把紙片奪走;老實地呆著

→把紙片奪走
啪!
我跳了起來,戳穿那個壞紙張。
【男】「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大叫了起來。
果然是這樣。
是這張紙讓那男人變成廢人的。
我努力地想把這張紙弄成碎片。
戳!戳!
【男】「這隻該死的烏鴉在給我幹什麼啊~~~!!」
【觀鈴】「哇,小空,不可以對錢這樣啦!!」
她把紙給拿走了。
【觀鈴】「對不起,往人。來。」
【觀鈴】「雖然被開了好幾個洞…」
【男】「………」
【觀鈴】「這是動物犯的錯…你會原諒牠吧。」
【男】「說、說的…也是…」
啪。
那男的倒了下來。
【觀鈴】「哇,往人倒下去了…」
【觀鈴】「一定是太累了吧。」
【觀鈴】「我自己來玩吧~」
她開始排起了紙牌。
結果她自己玩到要睡覺的時候。
我做錯了什麼嗎?

→老實地呆著
不理睬她的呼喚,是不可饒恕的。
但是我卻沒辦法對那個男的做什麼,只好在她的肩上呆著。
【觀鈴】「嗯,往人一定是太累了吧。真可惜…」
【觀鈴】「我自己來玩吧~」
她開始排起了紙牌。
結果她自己玩到要睡覺的時候。
[/wrap]
水羊 - 2013/4/21 15:48:00
[wrap=Air劇情翻譯 10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7月22日(土,星期六)/小空★(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
※7月20日是否選了『去確認』?
  │ ╲
  否  是
  │ ╭┴──────╮
  │ 該休息了吧 再回憶一下遙遠的日子※
  │ │       │
  ╰┬╯       │
  Bad(休息)   接明天

註1:『再回憶一下遙遠的日子』是True Ending的必要選項之一

註2:本日的選項,和AIR篇的結局有密切關係,
進入True Ending的條件如下…

條件一:7月20日選擇『去確認』
條件二:7月22日選擇『再回憶一下遙遠的日子』

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話,就會進入AIR的True Ending
只要有一個沒達成,那就進入『休息』這個Bad Ending




早上。
那男的邊抬著頭邊走著。
是在看什麼呢?
我也在她的肩上試著仰望。
看著那一片遼闊的天空。
很久以前所想前往的地方。
我是想在那裡尋求什麼呢?
我又感到悲傷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懂。
【男】「觀鈴。」
【觀鈴】「嗯?」
【男】「妳有翅膀嗎?」
【觀鈴】「翅膀?」
【男】「啊啊。」
【觀鈴】「不可能會有吧?」
【觀鈴】「雖然我也想過如果有就好了。」
【男】「是吧?」
【觀鈴】「往人好奇怪喔。」
她露出一副很不可思議的表情。
…翅膀。
觀鈴她有翅膀嗎?
不可能會有的。
因為她不是鳥。
可是,卻有種想起了什麼的感覺…

【觀鈴】「V~!」
等我回過神,她似乎在高興什麼。
【觀鈴】「回來之後一起來玩吧。」
【男】「妳自己去玩啦。」
【觀鈴】「嗯~,那,我就不好好努力暑修了。」
【男】「不要任性了,我也很忙耶。」
【觀鈴】「好想要結束後有獎品的那種快樂感喔…」
【男】「………」
【男】「啊啊,我知道了啦。」
【觀鈴】「真的嗎?」
【男】「啊啊。」
【觀鈴】「那我暑修會好好加油的。」
【男】「好好去加油吧。」
【觀鈴】「嗯。」
【觀鈴】「耶…該玩什麼好呢?」
【男】「快去上學啦!」
風很強勁。
【觀鈴】「咦?你說什麼啊?」
【男】「白癡,快遲到了啦!」
【男】「我叫妳快一點去上學啦!」
【觀鈴】「…你說什麼啊?」
【男】「隨便了啦,慢慢走吧。」
【觀鈴】「嗯。那中午見了。」
【觀鈴】「小空你也要乖乖的喔。」
她走進了建築物。
那男的目送她進去後,也離開了。
而我也像平常一樣等候著她。

眼前擺好著食物。
我從她手中吃著食物。
那男的也發出喀喀聲地吃著飯。
【觀鈴】「所以呢,吃完後就來玩牌吧!」
【男】「為什麼?」
【觀鈴】「吃完馬上運動的話肚子會痛喔。」
【男】「是這樣沒錯,但不出去的話我會一直都吃閒飯的。」
【觀鈴】「好想玩牌喔…」
【男】「所以說…」
【觀鈴】「好想玩牌喔。」
她拚命地重複說著同樣的話。
【男】「…知道了,就陪妳玩吧。」
【觀鈴】「真的嗎?」
【男】「啊啊,是真的。」
【男】「反過來…等玩完後要來幫我喔。」
【觀鈴】「嗯。會幫你的。」
她的想法傳達給了那男人了吧。
她很開心地排起了牌。
【男】「不過不要玩規則太複雜的,我不會懂的。」
【觀鈴】「嗯,玩簡單的吧。神經衰弱(註:釣魚)。」
【男】「就是挑出數字相同的拿走嘛。那個我會玩。」
【觀鈴】「對對,就是那個。」
(排牌聲)
【男】「怎麼了?」
【觀鈴】「沒事,沒什麼的。」
牌從她的手上掉了下來。
【男】「觀鈴…?」
【觀鈴】「妮哈哈…失敗了。」
【男】「妳不會是在哭吧?」
【觀鈴】「我才沒有在哭呢。」
(擦拭)
【觀鈴】「再一次。」
【觀鈴】「我難得可以玩…如果我不好好加油的話…」
【觀鈴】「不做的話…我,不努力的話…」
【男】「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吧。」
【觀鈴】「沒事的,沒問題的。」
但是,她能忍耐的限界也到了。
我不知道她在忍耐什麼。
只知道她確實很痛苦。
她趴了下去,大聲地哭了出來。

等她哭完後,只剩下她一個人。
那男的消失了。
【觀鈴】「………」
她完全不想站起來,只是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
【觀鈴】「明明很想的…」
【觀鈴】「我明明很想跟往人在一起的…」
【觀鈴】「嗚……」
我和她彼此對看。
【觀鈴】「小空…」
【觀鈴】「這就是,我的缺陷…」
【觀鈴】「從小就一直這樣。」
【觀鈴】「所以一直都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
【觀鈴】「明明我好想跟大家在一起的…」
【觀鈴】「但在我心中的另一個我卻會哭出來。」
【觀鈴】「所以大家都沒辦法跟我交好。」
【觀鈴】「『因為觀鈴總是會馬上哭出來』…」
【觀鈴】「因為我一哭出來,大家都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觀鈴】「而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觀鈴】「我所能作的,就只有道歉。」
【觀鈴】「等我哭完後,就得去跟大家道歉。」
【觀鈴】「一邊笑著一邊說『對不起~』。」
【觀鈴】「雖然大家當時都會笑著回應我…」
【觀鈴】「但是,卻從那之後…就不會再找我去玩了。」
【觀鈴】「自己一個人坐在教室後面很寂寞的。」
【觀鈴】「因為可以完全看見大家開心的樣子。」
【觀鈴】「從那之後,我就一直獨自一個人地看著。」
【觀鈴】「不管是休息時間,還是放學時間。」
【觀鈴】「我一直在等著有人來找我…」
【觀鈴】「但大家都跟朋友回去了…」
【觀鈴】「之後我便等到沒有任何人時,才自己一人回去。」
【觀鈴】「回家後,媽媽也不在…」
【觀鈴】「所以,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在路上打發時間。」
【觀鈴】「找尋奇怪的果汁…」
【觀鈴】「用零用錢,買了果汁…之後邊喝邊回去。」
【觀鈴】「我就是這樣玩的。」
【觀鈴】「如果這個暑假我也這樣做就好了呢…」
【觀鈴】「果然還是只要我自己一個人就不會有事了。」
【觀鈴】「這樣也不用讓往人討厭我了…」
【觀鈴】「不會讓他覺得『果然還是不該跟觀鈴玩的』…」
【觀鈴】「對,明明是可以不用讓大家這樣想的…」
【觀鈴】「只要我是自己一個人開心地玩著的話…」
【觀鈴】「要是我能發現非常有趣的事,自己一個人獨享的話…」
【觀鈴】「要是這樣就不會有事了。」
【觀鈴】「………」
【觀鈴】「不過,算了。」
【觀鈴】「我這個暑假還是自己一個人度過吧。」
【觀鈴】「所以,我要恢復平常的我。」
【觀鈴】「像平常一樣有精神的觀鈴。」
【觀鈴】「因為,我很堅強的…」
【觀鈴】「沒問題的。」
【觀鈴】「走吧!」
她將我放在肩上,站了起來。

【觀鈴】「………」
她慢慢地走著。
世界逐漸染成了紅色。
在她的前方的,是那個光源。
或許她就會這樣前往到別的場所也說不定。
或許前往那鮮紅的世界。
那會是什麼樣的地方呢?
不過,如果是跟她在一起的話,那我都無所謂。
【觀鈴】「該作什麼呢~?」
【觀鈴】「來買果汁吧~…」
【觀鈴】「啊…」
她停下了腳步。
那前方有個高高的影子。
【觀鈴】「是往人。」
是那個男人。
【觀鈴】「………」
但她卻沒有像平常一樣跑過去,而是往別的方向開始走了。
之後自己站在大大的箱子前。
(投幣聲…按鍵聲…東西落地聲…)
之後取出了飲料…
【觀鈴】「回去吧…」
她頭也不回地開始走了。
【聲音】「觀鈴!」
【觀鈴】「咦…?」
她轉身向聲音處。
【男】「『咦?』什麼啊妳?幹嘛不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啊?」
【觀鈴】「耶…」
【觀鈴】「那我該怎麼做呢?」
【男】「像妳平常那樣說就好啦?」
【觀鈴】「說什麼?」
【男】「妳連這個都忘記啦?」
【男】「那不是妳的口頭禪嗎?什麼事情都說要一起做。」
【男】「所以現在該說『一起回去吧』吧?」
【觀鈴】「說的也是呢…」
【觀鈴】「可是,我現在這樣說的話…你還會和我一起回去嗎?」
【男】「什麼現在…都已經到現在這樣了妳還…」
【觀鈴】「我現在這樣說的話,你還會跟我一起回去嗎?」
【男】「啊啊,會啊。我也正要回去嘛。」
【觀鈴】「那…」
【觀鈴】「………」
【觀鈴】「一起回去吧。」
【男】「啊啊。」
【觀鈴】「真的嗎?」
【男】「啊啊,肚子也餓了…」
【觀鈴】「往人一直都在肚子餓呢。」
【男】「是啊,除了剛吃飽以外。」
【觀鈴】「妮哈哈!」
【觀鈴】「那,也一起喝果汁吧,我去買回來。」
【男】「喂,不要得寸進尺了。不管過多久,我是絕對不會喝那個的。」
【觀鈴】「真可惜…」
【男】「如果是正常一點的果汁我就喝。」
【觀鈴】「真的?」
【男】「啊啊,我也不是討厭喝果汁。」
【觀鈴】「那我去選正常的果汁吧~。」
【男】「那台販賣機裡沒有正常的東西啦!」
【男】「拜託不要把我的嗜好和妳的混在一起。」
【觀鈴】「妮哈哈…抱歉。」
她稍微超過那男的,之後在一段距離前轉過身。
【觀鈴】「哪,往人是朋友。」
【男】「不對。」
【觀鈴】「哇…」
【男】「不過,是有這樣的可能性。」
【觀鈴】「嗯,太好了。這樣就夠了。」
剛剛明明還那麼不安的…
但她只是和那男的在一起,便恢復了笑容。
這是我所辦不到的事。
是並非身為人類的我所辦不到的。

天變暗了之後…我又看著被圍住的天空。
並且想著很久以前的日子。
但卻只想起是在追尋著天空。
其他什麼都想不出來。什麼景色都沒有浮現。
【觀鈴】「小空的尾巴搖來搖去好可愛~」
應該睡著的她說了些什麼。
呼~呼~…
不是在看著我這邊,所以應該不是在對我說話。
………

選項:該休息了吧;再回憶一下遙遠的日子

→該休息了吧
我也睡了吧。坐在她的臉邊,合上了眼。
常常這樣溫暖的,癢癢的,很幸福的睡著了。
應該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如果7月20日沒選『去確認』,
或是7月22日沒選『再回憶一下遙遠的日子』的話,
就會在7月22日結束後,進入『休息』這個Bad Ending


★休息/小空★(AIR)

突然間、這一天就這麼來了。
我意識到,幸福的每一天已經結束了。
蹄嗒蹄嗒蹄嗒…我要回去。
回到她的身邊。回到她的笑臉的旁邊。
只要她在的話,我就是幸福的了。
如果,能一直在她身邊,我想就能一直看到她的笑臉了。
只要有她在的話,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我就是這麼想的。
【觀鈴】「早上好、小空。」
【觀鈴】「即使往人不在,我也一定要笑著…」
【觀鈴】「妮哈哈…」
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觀鈴】「早上好、小空…」
【觀鈴】「不管醒來幾次,都一樣啊…」
【觀鈴】「一直都是、相同的風景…」
【觀鈴】「不管經過多少時間…誰也不會到來的房間。」
【觀鈴】「觀鈴,早安…」
【觀鈴】「房間裏已不再會有人這樣迎接我了…」
【觀鈴】「………」
【觀鈴】「但是,不加油不行啊。」
【觀鈴】「即使是一個人,也要加油啊。」
【觀鈴】「就算一直是一個人…也要加油啊。」
【觀鈴】「到今天為止都一直這樣…」
【觀鈴】「從明天開始也都一直這樣…」
【觀鈴】「只有一個人的話…也得加油…」
【觀鈴】「………」
淚水從她的眼中落下。
【觀鈴】「哈…」
【觀鈴】「咕…」
【觀鈴】「哈嗚…」
【觀鈴】「哇啊啊啊啊啊啊…!」
從此以後她就一直在哭泣。
但是,我除了待在她的身邊,其他什麼事都做不了。
【觀鈴】「………」
總算她抬起了臉。她的眼睛紅腫著,就好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我啄了一下她的手腕。
但是,她簡直就像是沒有注意到,只是在注視著什麼地方。
突然她微微地張開了嘴。
【觀鈴】「睡覺吧…」
【觀鈴】「就算不醒來也沒有關係…」
【觀鈴】「很快,就不會再給任何人添麻煩了…」
【觀鈴】「對不起了,往人。」
【觀鈴】「再見了,媽媽…」

到了第二天,她也沒有醒過來。
為了讓一動不動的她醒過來,我啄著她的臉頰。
戳戳。
………
戳戳。
………
【觀鈴】「嗯…?」
張開了眼睛。
【觀鈴】「怎麼了、是小空啊…」
【觀鈴】「對不起了,今天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觀鈴】「晚安…」
再次閉上了眼睛。
戳戳。
………
已經不會再醒過來了。

我依然除了一直待在她身邊以外什麼事也做不了。
她有時起來後,只是看著什麼也沒有的空間。
已經不再玩耍了。然後再次入睡。就這樣反復下去。

然後,終於那個時候來臨了。
和至今為止的不同、看樣子好像非常地痛苦。
她沒有隱藏痛苦,只是一直睜著眼睛。
【觀鈴】「太難受了…」
【觀鈴】「但是,如果就這樣睡著的話,那麼就會結束了呢…」
她閉起了眼睛。對我來說,什麼都做不了。
不久後,她的呼吸開始平穩了,睡著了。
就像平時一樣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
醒了的話,會撫摸我吧。這樣想的話,就安心了。

下一次黎明的時候。就像平時一樣,她醒來的那個黎明。蹄嗒蹄嗒…
我啄著她的臉頰。
戳戳…
………
沒有醒來。好像她打算再睡一會兒。沒有辦法,我等著。
抬頭望去,那裏是被圍成了四角的天空。空中有著耀眼的陽光。
在陽光之下,她和我散著步。
一直,無論什麼時候。現在只是…短暫的休息罷了。
(Bad Ending)

→再回憶一下遙遠的日子(True Ending的必要選項之一)
遙遠的日子…
邁向天空的日子。
我下意識地被吸往夜空。
(墜地聲)
踏踏…
沒被圍住的天空。
在我頭上無限地延展著。
邁向那裡的日子…
追尋著泛染悲傷色彩的天空的我…
那是…另一個我。
是一直仰望著天空的我。
頭好痛…
在我腦海中,逐漸膨脹…又凋萎。
………
我…
我會消失。
有這種恐怖的感覺。
是我第一次體認到的…打從心底的恐懼感。
我是在前往那裡嗎?
等到達了那裡時…我…
【聲音】「啊,是小黑啊。」
我一轉向聲音處,是那個女的站在那裡。
【女】「你在幹嘛啊?」
【女】「好像挺閒的嘛~。來陪我玩吧?」
【女】「好,來喝酒吧!」
酒一定是指那個奇怪的熱水。
要是喝了那個又會很麻煩的。
…踏踏踏。
我慌張地逃走了。
回到了她身邊。
呼~呼~…
平穩的呼吸聲。
我靠近到可以感覺到她的體溫的地方。
不管怎樣都無所謂了…
只要能夠待在她身邊…
我只要這樣就很幸福了。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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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日,星期日)/小空★(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
╭┴───────╮
│        │
啪啦啪啦揮動翅膀 一下子倒在地上
│        │
╰┬───────╯
╭┴────╮
│     │
來到她身邊 回到巢裏去
│     │
╰┬────╯
╭┴────╮
│     │
直直向前走 轉到右邊去
│    ╭┴──╮
│   向右轉 向左轉
│    ╰┬──╯
╰┬────╯
接明天

註:Dream篇有穿上恐龍T恤的話,就可以看到往人換上它出場喔^^




太陽又升起了。
她繁忙地在住處中來回跑來跑去。
看來我似乎會妨礙她,所以我一直獨自待在一旁。
不過,光是看著她這樣有精神的樣子,我也很快樂了。
就算沒發生任何特別的事也無所謂。
只要能讓這種時光一直持續下去就很夠了。
【觀鈴】「往人的衣服也一起洗吧。脫下來。」
【男】「我的沒差啦。」
【觀鈴】「會有汗臭味喔。」
【男】「我有在洗澡沒關係啦。」
【觀鈴】「我要一起洗所以脫下來吧。」
【男】「那,就只洗件T恤吧…」
【男】「哪。」
【觀鈴】「往人你還滿有肌肉的嘛。」
【男】「是嗎…?」
【觀鈴】「試著這樣做吧,這樣。」
那男的擺出奇怪的姿勢。
【觀鈴】「真帥呢。」
【男】「真的嗎…」
【觀鈴】「真的真的。」
【觀鈴】「啊,洗衣機已經在動了啊。那,我拿去洗囉。」
她又匆忙地跑走了。
我變得和那男人兩個待在一起。
【男】「哼!」
【女】「你是變態嗎?!」
這次是那個女人出現了。
【女】「你自己一個人時都是做這種事來打發時間的嗎?真是危險的傢伙哪…」
【女】「算了,至少比軟弱的男人來的好多了…」
【女】「但要是有時候會去買有男人名字的雜誌的話就太糟了…真可怕。」
真是最糟的組合。
我不自覺地想像出他們倆要把我抓來吃的景象。

=================幻想分隔線============
【女】『有個好東西掉在那兒呢。』
【男】『…目標鎖定。』
=================現實分隔線============

(雞皮疙瘩冒起)
太可怕了。
我暫時乖乖地待在了房間的一角。

【女】「喔…沒多少時間了,我要去作準備了。」
那女的總算出去了,恐怖減少了一半。
【男】「觀鈴,給我我的T恤。」
【觀鈴】「咦?還濕濕的耶?」
只有聽見她的聲音而已。她的人似乎是在外面吧。
【男】「沒差啦。在外面走一走就會乾了。」
【觀鈴】「你要出去嗎?」
【男】「啊啊。」
【觀鈴】「可是,還是不能馬上穿上去吧?不太好的。」
【觀鈴】「我的借你吧?」
【觀鈴】「胸口有印劍龍的圖案,很可愛喔。」
【男】「………」
【觀鈴】「哪,怎麼樣?」

→Dream篇這時如果選『還是穿濕衣服吧,沒問題』的話

【男】「濕的也沒關係啦。」
【觀鈴】「這樣啊…會很不舒服喲。」
【男】「我不是說了沒關係了嘛。」
【觀鈴】「真是個不聽話的人…」
【觀鈴】「稍微等一下。」
………
【觀鈴】「來。」
她出現了,把什麼東西交給男人。
男人把那個套在頭上。
一下子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觀鈴】「可以嗎?」
【男】「啊啊,完全沒問題。」
【觀鈴】「好像有種,往人真的變成蝌蚪的感覺哪。」
【觀鈴】「不要被曬成乾喔。」
【男】「啊啊。」
【男】「那,我出去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找一件其他的T恤』的話

【男】「沒有那種沒圖案的衣服嗎?」
【觀鈴】「我媽媽說不定會有。」
【男】「SIZE呢?」
【觀鈴】「應該有L的,因為我媽媽他喜歡穿得鬆垮垮的(原意為放蕩的…)。」
【男】「我去找找。」
男人出去了。
【觀鈴】「往人?」
交換了一下,她出現了。
【觀鈴】「隨便拿走媽媽的衣服可以嗎…」
【觀鈴】「不過,媽媽好像滿喜歡往人的,應該無所謂吧。」
【觀鈴】「往人,T恤找到了嗎~?」
男人回來了。
【觀鈴】「啊,好厲害。跟平常的往人一模一樣。」
【男】「那,我出去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就穿上那件恐龍T恤』,
之後又選『還是換上原來的濕衣服吧』的話

【男】「借我劍龍T恤吧…」
【觀鈴】「嗯,我去拿喔~」
【觀鈴】「來。」
她出現了。
交給那男人某物後,又馬上出去了。
而那男的將那東西從頭套進去。
【男】「………」
變得跟平常的樣子不一樣了。
【男】「劍龍…」
【男】「吼喔、吼喔…」
【男】「………」
【男】「啊哈!(擠出微笑貌)」
真詭異。
【男】「………」
【男】「喂,觀鈴,濕濕的也無所謂啦,快把T恤還我。」
男人向外面叫道。
【觀鈴】「來。」
她出現了、又把別的東西交給男人。
男人把那個套在頭上。
一下子變成以前的樣子。
【觀鈴】「可以嗎?」
【男】「啊啊,完全沒問題。」
【觀鈴】「好像有種,往人真的變成蝌蚪的感覺哪。」
【觀鈴】「不要被曬成乾喔。」
【男】「啊啊。」
【男】「那,我出去了。」

→Dream篇這時如果選『就穿上那件恐龍T恤』,
之後又選『繼續毫不在意地穿下去』的話

【觀鈴】「往人,怎麼樣?」
她回來了。
【觀鈴】「哇~沒想到如此合適!」
【男】「真的假的啊…」
【觀鈴】「很合適啊,往人好可愛!」
【男】「…我脫!」
【觀鈴】「啊…不行不行!今天你一定要這樣穿著!」
【男】「………」
【男】「…知道了。」
【觀鈴】「…妮哈哈,好可愛哦~」
【男】「…再說我就真的脫了!」
【觀鈴】「不可愛不可愛~很帥行了吧!」
【男】「………」
【觀鈴】「…好棒的恐龍啊,吼喔、吼喔…」
【男】「…我還是脫了好。」
【觀鈴】「不『吼喔』了不『吼喔』了,真的,絕對不說了!」
【男】「妳這不是『吼喔』說的很帶勁的嗎…」
【男】「算了,無所謂啦…」
【男】「那,我出去了。」

那男的出去了。
【觀鈴】「走掉了~」
【觀鈴】「接著嘛…還有媽媽的份要洗。」
【觀鈴】「繼續來洗衣服吧~」
【觀鈴】「洗完了~」
【觀鈴】「量真多呢。」
【觀鈴】「曬了好多件媽媽的內褲喔。」
【觀鈴】「我的也排在一旁曬著。」
【觀鈴】「呼~累了。」
她坐在地上,伸長了腳。
【觀鈴】「往人也出去了,該作什麼好咧~?」
【觀鈴】「要繼續一個人來玩嗎?」
踏踏…
我靠了過去。
【觀鈴】「啊,小空靠過來了。」
【觀鈴】「小空~。小空小空。」
我被抱了起來。
【觀鈴】「尾巴晃來晃去地好可愛。」
(拉拉)
尾巴被拉了。
【觀鈴】「妮哈哈」
【觀鈴】「我下午完~全都沒事喔。」
【觀鈴】「要玩什麼呢?」
觀鈴…
我最喜歡的觀鈴。
【觀鈴】「耶~…」
【觀鈴】「不能光在玩吧。」
【觀鈴】「就像我有作業要作一樣,小空也有功課呢。」
【觀鈴】「要飛上天空。」
【觀鈴】「真想讓小空可以早點飛起來呢。」
【觀鈴】「我來幫忙吧,嗯。」
我們到了外面。

【觀鈴】「好熱喔~」
【觀鈴】「光是用走的都會渾身是汗。」
【觀鈴】「等練習完了我們一起喝果汁吧。」
【觀鈴】「是冰得涼涼的黏稠濃厚果汁。」
【觀鈴】「流過汗後再喝,一定會非常好喝的。」
她繼續走著。
【觀鈴】「我很羨慕小空呢。」
【觀鈴】「因為你有翅膀。」
【觀鈴】「我也想要呢。」
【觀鈴】「要是有翅膀的話,就能飛上天空呢。」
【觀鈴】「然後…或許就能更加接近一點那個夢也說不定。」

【觀鈴】「呼~,到了。」
【觀鈴】「那麼,馬上就開始吧。小空。」
我被放下到地面去。
這裡是…對,是以前跟她一起來過的地方。
也是第一次體會那種感覺的場所…
【觀鈴】「知道了嗎?就像之前那樣子喔。」
【觀鈴】「你要揮著翅膀跟著我走喔。」
【觀鈴】「結束之後會有好喝的果汁。」
【觀鈴】「所以你要好好加油喔。」
【觀鈴】「要開始囉~!」
她跑了起來。
我知道她想要作什麼。
她想讓我飛上天空。
但是…我還依然記得。
那伴隨頭痛而來的,恐怖。
我只想平穩地過日子而已。
一直像現在這樣子下去。
…我會消失的。
我不要這樣…
我想一直和在觀鈴一起。
我想一直待在她身邊。
所以我…連一步都踏不出去。

【觀鈴】「哈啊…哈啊…」
她回來了。
【觀鈴】「我又變成了一個人揮著手亂跑的奇怪孩子了…」
【觀鈴】「嗯~,怎麼啦,小空?」
【觀鈴】「你不是都已經幹勁十足地來到這邊了嗎?」
【觀鈴】「哪,一起來跑吧。」
戳戳。
頭被戳了。
這和安撫不太一樣,她似乎有點生氣了。
但即使是這樣…即使是這樣,我還是連一步也不想動。
【觀鈴】「沒問題的,小空。」
【觀鈴】「暑假也才剛開始。」
【觀鈴】「時間還有很多的。」
【觀鈴】「我也會努力寫作業的。」
【觀鈴】「所以小空你也要努力讓自己能飛起來喔。」
【觀鈴】「嗯?怎麼啦?」

選項:啪啦啪啦揮動翅膀;一下子倒在地上

→啪啦啪啦揮動翅膀
啪啦啪啦。我做出揮動翅膀的樣子。
【觀鈴】「妮哈哈,就是說小空也這麼認為的。」
【觀鈴】「難得的休息日,下午全部都有空。」
【觀鈴】「要有效率的利用這段時間,練習飛翔哦。」
【觀鈴】「是吧?」
啪啦啪啦。
【觀鈴】「嗯嗯、是呀。」
【觀鈴】「小空也想早些可以飛起來吧。」
【觀鈴】「我幫你哦,嗯~」
降到了地面上。
【觀鈴】「好了嗎?按照這個節奏做哦。」
【觀鈴】「啪啦啪啦揮動翅膀,跟在我後面吧。」
【觀鈴】「開始啦~」
她跑開了。看到這我的思念又跑了出來。
以前,被釘在地面上的這種痛苦,這種衝擊。
所以邁出腳步這種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
【觀鈴】「哈…哈…」
她返回來了。
【觀鈴】「又是只有我一個人,啪啦啪啦揮手像個傻瓜似的…」
【觀鈴】「怎麼了嘛,小空。」
【觀鈴】「之前不是很有幹勁的一起練習嗎?」
【觀鈴】「哪,一起跑吧。」
摸摸。不停地摸頭。
【觀鈴】「沒問題的,小空。」
【觀鈴】「暑假也才剛開始。」
【觀鈴】「時間還有很多的。」
【觀鈴】「我也會努力寫作業的。」
【觀鈴】「所以小空你也要努力讓自己能飛起來喔。」
(以下同『一下子倒在地上』…)

→一下子倒在地上
啪。
我倒到了地上。
【觀鈴】「午休嗎?」
【觀鈴】「嗯,不錯呢~」
【觀鈴】「我們一起躺著睡吧~」
她就這樣仰臥著躺著。
我也繼續維持這樣。
【觀鈴】「呼~…」
之後她睡著了。
大概是太累了吧。
我在一旁乖乖地聽著她的呼吸。
【觀鈴】「嗯~,睡得真飽。」
【觀鈴】「小空也有睡飽嗎?」

我又跟觀鈴散步去了。
【觀鈴】「啊,有了有了。」
她的視線前方,有著那男人。
【觀鈴】「往人!」
她今天仍是毫不猶豫地靠了過去。
【男】「嗯?怎麼了?」
【觀鈴】「我是來看你做得順不順啊。」
【男】「啊,對喔…」

→Dream篇今早如果選『我請客好了』的話

【男】「抱歉。妳先去吃沒關係啦。」
【觀鈴】「嗯?不順利嗎?」
【男】「啊啊。所以,可能要改成請妳吃晚餐了。」
【觀鈴】「那,就回去吃午餐吧。」
【男】「不…我要靠自己的雙手賺錢來吃飯。」
【觀鈴】「那,我也來陪你吧。」
【男】「白癡,要等到幾點都不知道喔?」
【觀鈴】「沒關係,反正今天也滿閒的。」
【男】「不是這個問題吧?」
她坐在那男人的身邊。
【觀鈴】「小孩子都沒來哪。」
………
他們沈默了一陣子。

→Dream篇今早如果選『拉麵套餐可以嗎』的話

【觀鈴】「這麼說起來好像快要到中午了喲。」
【男】「是啊…到中午了。」
【觀鈴】「回家吧,我可以給你做拉麵吃來著。」
【男】「如果我這樣就回去的話…」
【觀鈴】「嗯。」
【男】「不就成了個小孩子嗎…」
【觀鈴】「嗯?」
【男】「你不是也這樣說過嗎,『看起來像小孩子一樣』。」
【觀鈴】「有這樣說過嗎?」
【男】「當然。」
【男】「如果我這樣就回去的話…簡直就像個在外面玩到肚子餓了才回家的小孩。」
【觀鈴】「不要太在意這些嘛。」
【男】「所以說,絕對不回去!」
【觀鈴】「會餓倒的哦?」
【男】「沒關係,你一個人吃好了。」
【觀鈴】「今天啊,可能也會做炒飯哦。」
【男】「………」
【男】「……」
【男】「………」
【男】「我不是說妳自己吃嗎!」
【觀鈴】「可是你現在好像很苦惱的樣子啊。」
【男】「沒有。」
【觀鈴】「是嗎?是這樣嗎…」
【男】「沒錯。」
【觀鈴】「哦…」
【觀鈴】「那、我陪你好了。」
【男】「傻瓜,等我的話還不知道要餓到什麼時候呢。」
【觀鈴】「沒關係,今天我有空。」
【男】「不是這個問題吧。」
她坐在那男人的身邊。
【觀鈴】「小孩子都沒來哪。」
………
他們沈默了一陣子。

【觀鈴】「我做了個夢。」
【男】「………」
【男】「嗯…妳剛剛有說了什麼嗎?」
【觀鈴】「我說我做了個夢。
【男】「一定會作夢吧?我也有啊。」
【男】「偶而也會做做春夢。」
【觀鈴】「是個不可思議的夢。」
那男人臉轉向了一旁。
【觀鈴】「是有關天空的夢。」
那男人的臉馬上轉向這邊。
她則慢慢地抬頭仰望天空。
【男】「………」
那男的也跟著仰望天空。
所以我也跟著一起仰望。
【觀鈴】「我整個人待在天空。」
【觀鈴】「在那裡,眼前是從未見過的世界。」
【觀鈴】「如果像這樣抬起頭來…雲就在自己的頭上。」
【觀鈴】「但在夢中那裡,我自己的腳下也是充滿著雲。」
【觀鈴】「從雲的縫隙看去,可以看到蔚藍的海洋。
但到底有多寬廣就完全不知道了。」
【觀鈴】「不管往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片無限延伸的空間。」
【觀鈴】「而在那片天空中,雲都是逆流的。」
【觀鈴】「雲從消失的地方生出,從生出的地方消逝…」
【觀鈴】「我邊一直看著雲的反覆生滅,邊承受著吹來的風。」
他們仰望著天空。
他們說的話有些地方我都聽不懂。
但,我現在卻覺得和她們像是擁有相同的東西一般。
在那前方所有的…是悲傷。
那份感情。
【觀鈴】「是這樣的夢。」
【男】「妳到底…」
那男人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男】「妳到底…是誰?」
【觀鈴】「我?我是神尾觀鈴。」
【男】「不是…我是問妳在夢中時。」
【觀鈴】「我想…應該還是我吧。」
【觀鈴】「是另一個我。」
【男】「說的也是。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男】「所以,就是妳夢到在空中遨翔就是了。」
【觀鈴】「嗯…」
【觀鈴】「為什麼,我會在那種地方呢?」
【男】「………」
【觀鈴】「肚子沒問題嗎?」
【男】「嗯,為什麼這樣問?」
【觀鈴】「你的肚子從剛剛就一直在咕咕叫啦。」
【男】「啊啊,是啊…肚子餓了。」
【觀鈴】「不過,還沒賺到錢哪。」
【男】「對啊…連一毛錢都沒賺到。」
那男的跳到了下面。
【男】「妳還是回去吧。」
【觀鈴】「飯怎麼辦?」
【男】「我會想辦法自己吃的,妳先去吃吧。」
【觀鈴】「我也陪你吧。」」
【男】「我想自己一個人獨處一下。讓我靜一靜吧。」」
【觀鈴】「嗯~…」
【觀鈴】「我知道了。」
【男】「就這樣啦。」
【觀鈴】「掰掰。」
【觀鈴】「往人怎麼了呢…有點擔心。」
【觀鈴】「回去吧,小空。」
我們目送了那男人的背影後,回到了住處。

【觀鈴】「來作作業吧~」
【觀鈴】「小空你就看想作什麼就去作吧。」
在她睡覺的地方,有許多不會動的生物。
我來回戳了戳牠們。
知道牠們都軟軟的之後,我便是著用身體靠上去。
感覺軟軟的好舒服。
每個都有和她一樣的味道。
這麼一做,似乎讓我想起了某些事情。
【觀鈴】「小空在和恐龍娃娃玩呢。」
【觀鈴】「妮哈哈,真可愛。」
【觀鈴】「嗚,不能一直看,開始來唸書吧~」
(寫字聲)
【觀鈴】「呼~…」
【觀鈴】「哈…剛剛睡著了。」
【觀鈴】「不好好加油寫作業不行。」
(寫字聲)
【觀鈴】「………」
她的頭前後搖晃著。
砰!
【觀鈴】「吼、吼喔…撞到頭了…」
【觀鈴】「嗯~,好想睡,頭暈暈的。」
【觀鈴】「怎麼辦…」
【觀鈴】「………」
【觀鈴】「來玩牌提提神吧。」
她坐到了地面上,開始排起了牌。
(排牌聲)…
…(排牌聲)…
(排…)
………
【觀鈴】「呼~…」
結果她睡著了。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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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篇這時如果選『進去』的話

(開門聲)
【男】「………」
那男的進來了。
他看著散在一地上的紙牌。
【男】「不是在做作業,而是玩得累到睡著了嗎?」
【男】「喂,是蛋糕喔,蛋糕。」
【男】「我要一個人吃掉囉。」
【觀鈴】「…蛋糕。」
【觀鈴】「啊…」
她醒了過來。
【觀鈴】「往人…早啊。」
【男】「我說妳啊…現在可不是早上喔。」
【男】「而且妳在外面掛牌說在用功,結果好像是在玩哪。」
【觀鈴】「我一寫作業以後,就開始想睡覺了。」
【觀鈴】「我就想說來玩樸克牌來提神,但結果還是睏得睡著了。」
【男】「那這樣妳還滿拚的嘛。」
【觀鈴】「然後啊,我又作夢了。」
【觀鈴】「因為是天空的夢,所以好像有點可惜。」
【男】「比起天空的夢,現實中的蛋糕好多了吧?」
那男的將手上的箱子放在她的膝蓋上。
【男】「幫忙準備一下吧。」
【觀鈴】「哇…蛋糕。」
【觀鈴】「真的好好吃喔。」
那男人帶回來的東西似乎讓她感到非常高興。
而我也戳著同樣的東西。
【男】「烏鴉也會吃蛋糕嗎…」
那男的一直盯著我看,感覺真不好。
我也吃了蛋糕。
………

→Dream篇這時如果選『等觀鈴出來』的話

【觀鈴】「哈…」
她突然起來,我還陷在不能動的生物中。
【觀鈴】「睡得真好啊…」
【觀鈴】「嗚嗯…雖然還想睡,不過該起來啦。」
站起來。
【觀鈴】「睡醒啦。」
她走了出去。
我在後面追了上去。
【觀鈴】「啊,這是什麼,在桌子上放著。」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順著視線望去,原來是個盒子。
她靠近了那個盒子,啪嗒一聲打開了。
【觀鈴】「哇,蛋糕。」
【觀鈴】「是往人的禮物呢。」
她坐到座位上,開始吃。
【觀鈴】「(嚼啊嚼…)」
【男】「………」
男子站起來。
【觀鈴】「好吃!」
【男】「………」
【男】「啊…」
【觀鈴】「往人的禮物真好吃!」
【男】「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觀鈴】「我去泡紅茶。」
站了起來,跑出去了。
【男】「…妳不是正在用功嗎?」
男子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
【觀鈴】「我正好路過嘛,不過沒想到這裏還有點心呢!」
不知道有什麼用意,返回來了。
【男】「妳這傢伙到底是在幹什麼呀,學習的時候還能『順路』到這裏…」
【觀鈴】「偶然啦,其實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男】「是嗎,那太好了。」
她手中拿著正冒熱氣的東西,回到了男子身邊。
【男】「不過…妳眼睛怎麼紅紅的?」
【觀鈴】「睡眠不足吧,因為努力用功了嘛!」
【男】「不是睡著了吧…?」
【觀鈴】「沒有這回事,沒有的…!」
【觀鈴】「哇啊,紅茶真的很好喝耶!」
【男】「我已經很明白你為什麼要去學校暑修了。」
【觀鈴】「嗯?」
【男】「沒什麼…」
我也吃了蛋糕。
………

【觀鈴】「這是哪家蛋糕店的呢?」
【觀鈴】「好好吃喔。可以吃很多都不膩呢。」
【觀鈴】「謝謝招待。」」
【觀鈴】「非常好吃喔。」
【觀鈴】「接著就…」
【觀鈴】「剛好是禮拜天,來打掃吧。」
她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桌上。
【男】「妳作業作完了嗎?」
【觀鈴】「暑假還很長嘛~。」
【觀鈴】「而且,你也不喜歡在充滿灰塵的房間睡覺吧?」
【男】「說得是沒錯啦…」
她動作俐落地開始動作了。
【觀鈴】「我要開始打掃了~」
【觀鈴】「不可以接近我喔~」
【觀鈴】「不然會被雞毛撢子敲到,或是被吸塵器吸住尾巴喔。」
她的手指著另一個方向。
似乎是叫我離開她吧。

選項:來到她身邊;回到巢裏去

→來到她身邊
但我還是繼續待在她身邊。
啪啪~!
她用棒子敲著高高的地方。
有許多細小的東西掉了下來。
踏踏…
我閃著那些東西走著。
叩!
頭被打到了。
【觀鈴】「哇…抱歉。打到你的頭了…」
【觀鈴】「小空,不可以靠這麼近、在這裡四處閒晃啦~」
【觀鈴】「來,到那邊去。」
她又指著另一個方向。
但我還是依然沒離開她身邊。
噗嗡嗡嗡嗡嗡嗡~~~!
她拉著響著巨聲的塊狀物開始走了起來。
繞到後面一看,那東西正噴出著熱氣。
我忍受不了而繞到前面。
嗚咿咿咿咿咿咿~~!
尾巴似乎被什麼吸住了。
【觀鈴】「哇哇~!小空的尾巴被吸住了~!」
啪沙啪沙!
力量強到掙脫不了。
【觀鈴】「開關、開關!」
嗚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力量變得更強,連尾巴附近的毛都被吸扯過去。
啪沙啪沙!!啪沙啪沙!!
【觀鈴】「哇!開到『強』了!」
我已經有死亡的覺悟了。
【觀鈴】「是按這邊!」
喀…嗚咿咿咿咿~~…
那力量變弱了。
似乎是得救了…
【觀鈴】「對不起,小空。」
【觀鈴】「可是,我都說過要你到那邊去了,有錯也是你自己靠過來造成的喔。」
【觀鈴】「來,這次乖乖到那邊去。」
我又被轉向另一個方向。
這次我就乖乖地走了。
即使再怎麼想待在她身邊,也是有不能賴在她身邊的時候。
(腳步闌珊)
【觀鈴】「啊啊…小空走得搖搖晃晃的。」
【觀鈴】「抱歉了~」
背後再次響起聲響。
反正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回到巢裏去
離開她的身邊,我如此認為著,並如此做著。

選項:直直向前走;轉到右邊去

→直直向前走
踏踏…
男子在這裏。
【男】「………」
【男】「那麼,這週是介紹國崎家特製法術炒麵的方法。太太們,請準備好筆記。」
【男】「法術炒麵和一般炒麵不同的地方,是在於用法術來炒的。」
【男】「BoBoBoBoBoBo~~~!」
【男】「………」
【男】「做得到才怪!」
【男】「真是感覺太差了…」
【男】「一個男的根本不該待在廚房的…」
出去了。
………
(以下同『轉到右邊去』…)

→轉到右邊去
踏踏…
啪沙!
我跳到桌上。
啪沙!
再往另一邊的桌上跳去。
滑!
腳滑了。
啪擦!
掉到水中了。
冰冰的好舒服。
我浸到脖子處,泡了好一陣子。
………

【觀鈴】「呼~,吸塵器吸完了~」
【觀鈴】「餐具漂白漂完了嗎~?」
她和我四目相對。
【觀鈴】「哇!小空泡在漂白水中!」
【觀鈴】「而且怎麼還一副很舒服似的臉!」
【觀鈴】「會被漂白成像鴿子一樣的!」
我突然被一把抓起,被脫去沖水。
我感到異常地冷。
啪沙啪沙!
【觀鈴】「不可以亂動!」
【觀鈴】「呼…還是黑黑的。太好了…」
【觀鈴】「來,到外面去吹乾吧。」
我又被轉向不同的方向。
還是暫時到外面去一趟會比較好吧。
踏踏…踏踏…走在狹窄的走道上。

選項:向右轉;向左轉

→向右轉
來到她的房間前,我從縫隙當中鑽了進去。
啪撘啪撘…男子一個人在那邊玩牌。
【男】「………」
【男】「姆…會有跟意中人告白的機會嗎…」
【男】「等等,我在做什麼啊我…」
【男】「在女孩子房間裡玩戀愛占卜的男人,感覺真是太糟了…」
出去了。
(以下同『向左轉』…)

→向左轉
踏踏…
我爬上她平常在睡覺的地方。
味道真好,是她的味道。
彷彿像是被她抱住一般。
(滾滾)
【觀鈴】「啊,小空,你在這裡啊。」
【觀鈴】「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好可愛~」
【觀鈴】「是想再看久一點,不過我得要曬棉被了~」
【觀鈴】「抱歉了,小空。」
我被抱了起來,放在地上。
似乎待在這裡也會妨礙她吧。
沒辦法,出去吧。

踏踏…
我爬下樓梯。
踏踏…
到了外面。
是那個女的在那裡。
【女】「哇!…有個怪東西出來了!」
【女】「…怎麼?…又是你啊…」
【女】「不要嚇我啦。」
【女】「觀鈴在裡面嗎?」
【女】「是該在吧,這裡是她家嘛。」
【女】「………」
她看起來似乎是在騎著什麼東西。
【女】「過來一下吧。」
………
【女】「一起來玩吧。」
【女】「有沒有什麼飼料呢…」
【女】「不行,什麼都沒有。」
【女】「連隻烏鴉都逗弄不了…」
【女】「難得特地回來的,真是寂寞呢。」
【女】「哪,來這邊。」
她招著手。
該不會又要讓我喝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女】「………」
那女人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帶點寂寞。
看起來像是在說著『不要放著我一個人』的樣子。
踏踏…
我靠了過去。
【女】「來了啊。」
我被抱了起來。
【女】「好,來喝酒吧!」
啪沙啪沙!
【女】「騙你的啦,騙你的騙你的。」
【女】「我要用這傢伙去兜個風,來陪我吧。」
她拍了拍紅色的搭乘物的背後。
【女】「把你放在肩上也會被風壓打下去吧…」
【女】「…好!就塞到背包裡面去吧。」
她從背上放下袋子,打開開口。
然後一把抓住我的脖子。
啪沙啪沙啪沙。
【女】「稍微忍耐一下吧。」
我被塞進了袋子裡。
又暗,又窄。
…啪沙啪沙啪沙啪沙。
逃不掉。
事情變得很糟了。
噗隆隆隆隆!
響起巨響後,世界便變得一片亂轉。
【女】「要衝啦~」
噗隆隆隆~~!
轟隆隆隆隆~~~~~!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
叩叩叩叩叩叩!
喀喀喀喀喀喀!
砰~~~~~~~~~~~!!
………
世界停了下來。
【女】「…順勢衝上了樓梯了呢。」
【女】「煞車太鬆了嗎?」
【女】「那個機車行該不會把二手貨當作舶來品賣給客人吧?」
【女】「哇!…香油錢箱被撞壞了…」
【女】「嗚哇!…糟了糟了。」
【女】「總之,是不該一口氣衝上來的。」
(把機車拔出來的聲音)
【女】「沒人在沒關係啦…」
【女】「不會被發現的不會被發現的。」
【女】「…對了,忘記小黑還在背包裡。」
沙沙…
光回來了。
我被從袋中放了出來。
似乎是得救了。
啪沙!
即使降回地面,身體似乎還在搖。
【女】「呼…」
那女的取下戴在頭上的東西。
【女】「這裡還是一點都沒變呢。」
【女】「只聽得到蟬的聲音。」
【女】「這裡還真的一年只會熱鬧一次呢…」
那女的看著四周。
我知道了我在哪裡。
剛剛才來過。
是我和觀鈴練習飛行的地方。
那女的蹲下來跟我說了。
【女】「這裡啊,是即將舉行夏日祭典的會場。」
【女】「是一年一次的祭典喔。」
【女】「鎮上的親子們都會過來。」
【女】「除了祭典那天,平常誰都不會想來這種不方便的地方。」
【女】「這是從那天起…第10次的夏日祭典啊。」
【女】「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呢…」
【女】「當時還小的觀鈴,就坐在你現在在的地方。」
【女】「附近的人都穿著浴衣,但只有那孩子還是穿著跟平常一樣的衣服…」
【女】「一個人坐在賣小雞的攤位前,一直和小雞說著話。」
【女】「吼喔~吼喔~地。」
【女】「那孩子啊,認為把小雞養大了就會長成恐龍呢。」
【女】「小雞的父母是雞啊。根本不可能變成恐龍的。」
【女】「她纏著我,想要我買給她。」
【女】「可是啊,買這種節日的小雞,也不可能平安把牠養大的。」
【女】「所以我拉著她的手,要帶她回家…」
【女】「之後呢…」
那女的安靜了下來,一直看著我。
【女】「那孩子似乎是被灌輸了不能給人添麻煩的觀念吧。」
【女】「要是一般的孩子,正是會哭鬧著要這個要那個的年紀呢。」
【女】「但她只是一直盯著我看。」
【女】「說『我想要這個…』」
【女】「一副壓抑著自己,很抱歉的樣子…」
【女】「觀鈴她啊,並不是被期望生下的孩子。」
【女】「是沒結婚的兩個人,在發生許多事後所生下的孩子。」
【女】「跟私奔沒什麼兩樣…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是很順利。」
【女】「而姊姊她留下了那個男人和女兒死去了。」
【女】「被留下的男人,將自己的女兒推給別人。」
【女】「而那個人,就是在這個鎮上悠哉過日的我。」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羽毛。
和她不一樣地,動作粗魯地令人感覺不太舒服。
【女】「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呢。」
【女】「都沒一件輕鬆的。」
【女】「我是個吊兒郎噹的女人哪,根本不可能妥善照顧小孩的。」
【女】「『明天那男人就會回來,把這孩子給帶回去的』。」
【女】「我這麼相信著而度日。」
【女】「可是啊,卻變成和那孩子一起生活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女】「她既容易慌張又粗心大意…」
【女】「但卻會馬上忘記那些事,一直歡笑著。」
【女】「看著她這樣,連我都很想跟著笑…」
【女】「她真的是個奇怪的孩子呢…」
【女】「會讓人覺得她很可愛。」
(轉轉)
這次則壓著我的頭。
大概是打算撫摸我的頭吧。
有點痛。
【女】「可是啊…」
【女】「即使是這樣,我不是她的母親啊…」
【女】「那男人也不知道何時會帶她回去。」
【女】「說不定是明天,說不定是今天。」
【女】「到時候就算我不要也得恢復一個人的生活。」
【女】「所以為了到時候儘可能不要那麼悽慘,我只能堅守著我的生活方式。」
【女】「所以也沒有給過她生日禮物。」
【女】「我一直都是假裝忘記,喝過酒後才回去…」
她看著我。
一副很悲傷的表情。
雖然完全不像,但我卻覺得那是和觀鈴一樣的表情。
【女】「來,看這個。」
她從她背著的袋子中取出了某物。
【女】「這個是給你侍奉的公主的禮物。」
她伸出一個脖子長長的生物過來。
那是她最喜歡的,那個不會動的生物。
【女】「這是那孩子最喜歡的恐龍的娃娃。」
【女】「是我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女】「雖然我之前一直苦惱著該不該給她…」
【女】「…決定了。」
【女】「還是不給她吧。」
【女】「我們至今一直…維持著各自分別的生活。」
【女】「就這樣過了十年。」
【女】「真是漫長呢…」
【女】「這段期間,我和觀鈴一直過著擦身而過的生活。」
【女】「我只能這樣做而已。」
【女】「但是,我卻沒有感到後悔。」
【女】「要是這十年來我和她過著像親生母子般的生活的話…」
【女】「那到時候我要恢復一個人生活時,會相當悽慘的。」
那女的安靜了下來。
總覺得似乎得回答些什麼才行。
但在我揮動翅膀前,她站了起來。
【女】「都這把年紀了還買這種玩意兒…我是白癡嗎我?」
她看著手中的東西。
【女】「這個就看要給誰吧。」
【女】「誰撿到算他好運。這可是值五千圓呢(日幣)。」
那女的把娃娃丟出去了。
(滾滾)
它在地面上滾著。
那女的已經沒在看那娃娃了。
她輕快地跨上紅色的騎乘物。
噗隆隆隆隆!
喀喀喀喀喀喀喀!
她猛烈地跑走了。
只剩下我一個。
踏踏。
我很快地走到娃娃身邊。
它倒在靠近森林的草堆中。
沒有在動。
果然死掉了嗎?
戳戳。
即使我戳了戳,它還是沒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總覺得不可以放著它這樣不管。
這是她最喜歡的東西,把它帶回去住處吧。
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用嘴咬著娃娃的尾巴。
拖…拖…拖…
比想像中的辛苦多了。
…噗隆隆隆隆!
那巨響又回來了。
【女】「忘記小黑了…」
果然是那個女的。
【女】「小黑在嗎~?」
她打開著袋子的口,在找著我。
怎麼辦?
反正先逃吧。
踏踏…
【女】「有了有了。」
結果一下子就被抓到了。
【女】「糟了…沒時間了。要衝啦~」
我被塞進了袋子裡。
變得一片黑暗。
噗隆隆~~!
喀喀喀喀喀!
噗隆隆隆隆隆隆~~~~~!
………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6]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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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月,星期一)/小空★(AIR)

本日劇情分歧選項:



註:從這裡開始前往觀鈴的True Ending
不會再出現分歧選項了…




太陽一昇起,我便隨即從那縫隙出去。
啪沙。
【觀鈴】「嗯,小空…你要出去了嗎?」
【觀鈴】「我還好想睡。」
【觀鈴】「現在還這麼早嘛。」
【觀鈴】「再睡一下吧~」
踏踏…
【觀鈴】「尾巴晃晃走出門~」
【觀鈴】「路上小心喔。」

我今天又到了這個地方。
那在草堆中的娃娃。
我真的很想看見她歡喜的樣子。
拖拖…拖拖…拖拖…
我用嘴巴咬住它的尾巴,拖著它。
距離住處還很遙遠。
可是,不加油不行。
拖拖…拖拖…拖拖…
好累,又好熱。
可是,還是得加油…
………

(腳步聲)
有人上來了。
踏踏踏…
我躲在樹的後面。
有個小女孩出現了。
和一個大大的人在一起。
那一定是她的母親吧。
不知為何就是有這種感覺。
那女孩和她母親沒注意到我,往建築物那邊去了。
噹噹噹噹…
那是在做什麼呢?
她們拉著垂下來的繩索,讓某個東西響了起來。
啪啪。
那女孩拍了拍手。
他母親也一樣拍了拍手,之後好一陣子都沒動。
那女孩和她母親回去了。
我則繼續做我的事
拖拖…拖拖…拖拖…
拖…
那娃娃後腳被草堆給絆住而動彈不得了。
拉拉。
動不了。
…明天再繼續吧。
………

總算回到了住處。
路上被男孩子發現而被追趕著。
也被丟了石頭。
因為我拚命地逃跑,所以現在感到一陣暈眩。
明明我只是在路上走著而已,為什麼會被欺負呢?
啪啪啪啪…
我試著動了動翅膀。
要是能飛上天空的話,就不會被欺負了。
連石頭也丟不到我的。
但是我不想飛往天空。
反正用走的也可以到任何地方,也能待在觀鈴的肩上。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
我聽到了響聲。
是那個到了晚上丟都會聽到的聲音。
我擺好了架勢。
碰~~~~~~~~~~砰!!
響起了好大的聲音。
【女】「又不小心衝過頭了。」
【女】「觀鈴…怎樣?沒事吧?」
【觀鈴】「嗯。勉勉強強。」
是她跟那女人的聲音。
…喀啦喀啦。
是住處的入口被打開的聲音。
【女】「妳的臉色很蒼白呢。還不舒服嗎?」
【觀鈴】「不是。是因為媽媽妳飆太快了啦。」
【觀鈴】「而且我又沒有安全帽。」
【觀鈴】「頭髮都變得亂七八糟的了。」
【女】「我可跟妳不同,我忙得很。那能悠哉悠哉地騎啊?」
【觀鈴】「吼、吼喔…」
…叩!
【觀鈴】「…好痛喔。」
【女】「我不是說過不要再說那個口頭禪了嗎?」
她被欺負了。
不去救她不行。
踏踏…
【觀鈴】「啊!小空。」
我被抱了起來。
【觀鈴】「來迎接我了啊。真可愛真可愛。」
(摸摸)
她撫摸著我的頭。。
【女】「…妳還真是悠悠哉哉的哪。」
【女】「妳也體諒一下每次妳發作時都得被叫去學校的我吧。」
【觀鈴】「對不起…」
她沮喪地低下了頭。
【女】「診所的女醫生也很頭痛吧?」
【女】「每次帶妳到那邊去時就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觀鈴】「我最喜歡那邊的診所了。」
【觀鈴】「我說我討厭打針,就會改給我甜甜的藥。」
【女】「那是以前那個醫生吧?現在那個女醫生一生起氣來就亂恐怖的。」
【女】「要是帶那隻烏鴉去的話,絕對會馬上被抓去解剖的。」
那女人看著我這麼說了。
什麼是解剖?
總覺得聽起來相當危險。
…啪沙啪沙。
【觀鈴】「小空害怕了啦,都是因為媽媽妳說了奇怪的話。」
【觀鈴】「不用逃沒關係的。」
我被放在肩上。
這下我才冷靜了下來。
【女】「…唉。算了沒差啦。」
【女】「喝個麥茶吧。」
那女人打開了白色的箱子,取出了個細長的筒子。
【女】「…搞什麼?只剩那麼一點兒啦?」
那有顏色的水被搖響起小小的波浪。
那女人將筒子對著嘴喝乾了裡面的水。
【女】「那,我得回去工作了。」
【觀鈴】「嗯,抱歉給妳添麻煩了。」
【觀鈴】「小空,走吧!」
她準備到外面去。
【女】「給我等一下。」
那女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女】「早退的病人溜出去玩是怎樣啊?」
【觀鈴】「可是,我和往人約好碰面了…」
【女】「妳要是在路上昏倒我可不管喔。」
【女】「真要是變成那樣,就算我再怎樣也不可能趕得過去的。」
【女】「在那吃閒飯的回來前,給我乖乖待在家裡。」
【觀鈴】「嗯,那我就這樣做吧。」
【女】「我可是說真的喔…」

那女的出去了。
只剩下我和她,住處顯得有點寂寞。
【觀鈴】「被罵了呢。」
【觀鈴】「不過媽媽她總是會很快地衝來學校喔。」
【觀鈴】「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觀鈴】「所以我不能給她添麻煩才是。」
她來回四處望著。
【觀鈴】「哇。已經這麼晚了。」
【觀鈴】「得快點作午餐才行。」
【觀鈴】「往人他一定肚子很餓了。」
【觀鈴】「該作什麼呢…」
【觀鈴】「果然還是來作煎蛋吧。」
【觀鈴】「之前讓他吃了很誇張的東西,這次一定要作個完美的出來。」
【觀鈴】「觀鈴,奮鬥吧!」
【觀鈴】「小空,你稍微乖乖在一旁待一下喔。」
我被從肩膀放到了地面。
她開始急忙地開始作業。
(煎煮物體聲)
有好香的味道在飄著。

在住處的入口處似乎有人在。
【聲音】「觀鈴,妳在嗎…?」
【觀鈴】「是往人。」
她的表情突然明亮了起來,但不知為何又突然陰暗了下來。
【觀鈴】「不儘量裝得自然一點不行。」
【觀鈴】「因為我已經被他看到我哭過了。」
【觀鈴】「我不想被往人討厭…」
【觀鈴】「笑容、笑容。」
她用手指拉起自己的臉頰。
【觀鈴】「小空,我這樣有是笑臉嗎?」
她對著我笑著。
明明她在笑,但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會感到如此地悲傷?
【觀鈴】「你回來了啊。」
【觀鈴】「飯現在剛做好了喔。」
【男】「………」
【觀鈴】「往人你身上都是汗呢。」
【男】「因為我剛剛是用跑的回來。」
【觀鈴】「肚子這麼餓了啊?」
【男】「妳不是叫我等妳嗎?說好要一起回去的。」
【觀鈴】「啊…」
【觀鈴】「抱歉,我忘記了。」
【男】「真是的…」
【觀鈴】「為了賠罪,中午我請你吧。」
她邊說著,邊將有著很香的味道的東西遞給了那男人看。
【觀鈴】「往人的份有四顆蛋。」
【觀鈴】「形狀和燒烤程度都很完美。」
【觀鈴】「不快點吃會冷掉喔。」
【男】「我說妳啊…」
【觀鈴】「妮哈哈。」
那男的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之後他坐了下來,握著兩根棒子。
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起她作的東西了。
她似乎非常地高興。
我好希望她能一直一直都是維持著笑容。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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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7月28日(AIR)




★7月25日(火,星期二)/小空★

我在接近天空地方。
在和她練習飛向天空的場所。
娃娃還在這裡。
早上。
我離開住處,走到了這裡。
之後拚命地移動娃娃。
現在那娃娃已經在接近建築物的地方了。
之後只要她一來,就可以發現那個娃娃了。
可是,她說不定不會感到高興也說不定。
總是相當喧鬧的每日。
我注意到那種日子似乎要結束了。

他們變安靜了。
讓人感到了寂寞感。
從那男人的表情和她的聲音中都可以感受到這些事。
他們變得常常仰望著天空說話。
【觀鈴】「為什麼我…在天空的我會感到如此痛苦呢?」
【觀鈴】「明明是在那樣漂亮的風景中,在那樣舒服的風吹中…」
【觀鈴】「我很想知道。」
【觀鈴】「所以我一直看著天空。」
以前不知何時在那前方所感覺到的事物。
追求著天空的日子…
在那裡要尋求的事物…
我會消失…
再也無法歸來的光影們…
那些都是…悲傷。
我感覺他們正往那裡邁進。
也就是說,我有悲傷的預感。
我能感受到接下來會面臨的悲哀。
但是卻無法迴避掉。
我們只能乖乖地等著它來臨。
只有不安一日更甚一日。
沒有任何人能笑得出來,只能慢慢地,等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而我的預感,成真了。

★7月26日(水,星期三)/小空★

某天早上,她不能行走了。
她自己一個人排著牌在玩。
而那個男人則待在一旁一直盯著地板看。
【觀鈴】「我想去海邊。」
【男】「是嗎?說的也是。」
【觀鈴】「就在沙灘玩吧。」
【觀鈴】「一起玩玩堆沙,偶而逃開沖上來的海浪。」
【男】「我也…要嗎?」
【觀鈴】「沒關係啦,往人你就算只有待在旁邊看也好。」
【男】「不,我會陪妳玩的,因為我們約好了。」
【觀鈴】「真的嗎?好高興喔。」
他們兩個開始想前往某處。
雖然我不知道是哪裡,但他們相當努力地想前往。
可是,結果卻到不了。
她的身體狀況惡化到了這種地步。
那悲傷劇烈地逐漸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男】「哪…為什麼要收下來?」
那男的和那女人面對著面。
【女】「你說什麼啊?」
【男】「我問妳為什麼要收留觀鈴?」
【女】「怎麼…那孩子跟你說了啊?」
【女】「不是我要收的。」
【女】「我是被逼著收下來的。」
【女】「我也說過我不要了啊。」
【男】「可是就是因為這樣,那傢伙才不敢親近妳啊!!」
空氣震動著。
【女】「………」
【女】「那孩子她…」
【女】「根本不會想親近我吧?」
【女】「因為我不是她真正的母親。」
【男】「跟那沒什麼關係吧…?」
【男】「對那傢伙來說,親人從那天起就只有妳一個了耶。」
【男】「有點自覺吧…妳可是觀鈴唯一的母親耶。」
【女】「唉…」
【女】「現在還能再有什麼自覺呢…」
【女】「你以為從那天起過了幾年了?」
【女】「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女】「已經再也什麼都挽救不回來了。」
那女的轉身過去,離開了這個地方。
【男】「………」
那男的也消失到了別的地方。
我跟在那女人的身後。

【女】「唉…」
【女】「你也來吃壽司吧?很好吃的喔。」
(吞)
【女】「………」
嚼嚼…嚼嚼…
【女】「搞什麼…」
【女】「我在吃壽司吃個什麼勁啊…」
【女】「那孩子,明明現在身體狀況很差的說…
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吃什麼壽司啊…」
【女】「白癡…」
【女】「我真是個白癡啊…」
【女】「為什麼會有我…」
【女】「像我這種廢物,乾脆不在還好一點…」
嚼…嚼…
【女】「生日也沒給她禮物…」
【女】「我一直什麼都沒給她…」
【女】「連在她身旁陪她一起睡覺都辦不到…」
【女】「就這樣過了多少年啊…」
【女】「我到底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好像不存在一般?
到底畏懼著不確定的事活了多久啊…」
嚼…
【女】「不能再一直過這種生活下去了…」
【女】「………」
【女】「那傢伙說得沒錯…」
【女】「什麼不是真正的母親…那種事根本不重要…」
【女】「我只是想跟那孩子在一起而已…」
【女】「只是想待在她身邊而已啊…」
【女】「………」
我原以為她哭了。
但她只是趴著而已。
…我知道這個身影。
這女的也在不知何時起陷入了不安之中。
或許她也感覺到了天空所告知的悲傷的預感吧。
或許她比他們兩個還更早察覺到了也說不定。
因為她每次跟我在一起時,總是一副寂寞的表情。
【女】「哪…」
【女】「我再也不會怕了…」
【女】「我再也不想繼續在這種不安的心情下度日了…」
【女】「我想給那孩子禮物,看看她高興的表情。」
【女】「若是那孩子在痛苦,我想待在她身邊,鼓勵她…」
【女】「就這樣決定了。」
【女】「我要把那孩子變成我的孩子。」
【女】「這樣我就能安心地度日了。」
【女】「我就能和那孩子一起生活了…」
【女】「我要去橘家。」
【女】「衝進去和他們談判…」
【女】「我會一直待著…直到誰也不能奪走那孩子為止。」
【女】「哪…」
【女】「這樣就行了吧…」
【女】「這樣才像是我吧…」
【女】「………」
她再次閉起了眼睛。
那女人臉上不安的表情已經消失了。
現在,只有著為了休息的睡臉而已。

★7月27日(木,星期四)/小空★

之後,那女的離開了住處。

★7月28日(金,星期五)/小空★

我待在天空之下。
拖拖…拖拖…拖拖…
我一整天都在動著娃娃。
到了黃昏,我便回去了住處。
之後,待在觀鈴和那男人的身邊。

變得無法行走的觀鈴。
那男人非常悲傷地一直看護著觀鈴。
我…
我非得待在她身邊不可。
但我又不能待在她身邊。
這兩股心情交結在一起。
我變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看著娃娃。
脖子長長眼睛圓圓的,身體則相當蓬鬆。
我想,娃娃應該不是生物。
娃娃是人偶。
人偶非得要有人操作才能動作。
所以我想試著操作它。
戳戳。
(倒下)
我用嘴一戳,那娃娃就倒到了地面上。
正當我想再試一次時。
【聲音】「我累了…」
【聲音】「來,再加油一下就到了喔。」
我聽到了聲音。
還有接近的腳步聲。
我躲在草堆的影子中。
是那母親和那女孩。
她們每天都到這裡,一直待在那建築物前。
她們沒注意到我,走了過去。
【母】「來,去參拜吧。」
她們並肩停在了建築物前。
…喀啦喀啦喀啦。
喧鬧的聲音。
之後那母親合起了雙手。
【母】「…舞香妳不許願嗎?」
那女孩的手維持著下垂。
【女孩】「嗯…」
【母】「怎麼啦?」
【女孩】「真的有神明嗎…?」
【母】「當然有啊。」
【女孩】「那媽媽妳有看過嗎?」
【母】「眼睛是看不見神明的。」
【女孩】「什麼啊。」
那女孩很無趣似地說了。
【女孩】「眼睛看不到的不就是沒有嗎…」
【女孩】「那就算對祂許願,姊姊的病也不會好的…」
那母親溫柔地笑了。
【母】「不會有這種事的。」
之後她撫摸了那女孩的頭。
【母】「願望是會傳達到的。媽媽知道是可以的。」
【母】「可是啊,不能光只是許願而已喔。」
【母】「如果舞香有很認真在努力的話,神明祂一定會看見妳努力的樣子的…」
【母】「那祂就一定會實現妳的願望的。」
【母】「神明現在一定也有在看妳喔,所以妳要好好振作才行。」
【女孩】「真的嗎…?」
(四處張望)
那女孩的眼睛往這邊看了過來。
【女孩】「有了!」
被發現了。
【女孩】「躲在那裡!」
我咬著娃娃,準備逃走。
那女孩衝了過來。
踏踏踏…
【女孩】「…啊!」
娃娃被抱了起來。
【女孩】「媽媽,有了!」
【母】「有什麼啊?」
【女孩】「神明啊。」
【女孩】「祂剛剛就在這裡面喔。」
【母】「真的嗎?」
【女孩】「因為,我剛剛還以為祂是娃娃時,祂就突然躲了起來。」
【女孩】「舞香嚇了一跳呢。」
【女孩】「神明一定是在這裡面的。」
【母】「這樣啊…」
【女孩】「神明啊神明,我有事要求你~!」
(用力揮舞貌)
【母】「舞香,不可以這樣粗魯地亂揮喔。」
【母】「給媽媽看一下。」
她從女孩的手中拿了娃娃。
【母】「還滿新的呢…」
【女孩】「怎麼辦?」
【母】「就將祂供奉在這裡吧。」
【女孩】「不要!舞香要帶祂回去!」
【女孩】「這是舞香發現的,所以是舞香的神明!」
【母】「舞香。神明是不屬於任何人的喔。」
【母】「這裡是神明的家,所以要把祂放回去喔。」
她將娃娃輕輕地放在了樓梯的頂端。
那女孩似乎相當遺憾的樣子。
但卻又馬上用力地低下了頭。
【母】「來,許願吧,舞香。」
【女孩】「嗯。現在許願祂一定可以聽得很清楚的。」
【女孩】「因為神明就在那裡面。」
【母】「是啊。」
【女孩】「希望姊姊可以趕快回復健康。」
【母】「希望彩香能恢復健康。」
她們合起雙手,安靜了好一陣子。

【女孩】「…有傳達到了吧。」
【母】「對啊。這樣就沒問題了。」
她們看著娃娃。
娃娃什麼都沒有作。
但她們兩個卻露出了笑容。
【女孩】「啊,是小烏鴉。」
【母】「小烏鴉一定也是要來許願的吧。」
【母】「不要妨礙牠吧。」
【女孩】「嗯。」
她們看著我,走掉了。
我則在她們消失之前一直看著。
真安靜。
世界的顏色正逐漸改變著。
我轉過了身。
娃娃正待在樓梯的最上面。
我本來想靠過去,但中途一想還是算了。
那娃娃讓那對母女笑了。
一定是那娃娃裡有著什麼東西。
所以那娃娃應該要待在那裡。
那麼…
那麼我,又該待在哪裡呢?
我該怎麼作才能讓觀鈴再次歡笑呢?
觀鈴她現在仍在痛苦著。
而觀鈴所喜歡的那個男人也在她身邊痛苦著。
我也想待在她身邊。
但我所能給她的,是另一種東西。
一定是只有我才能辦到的事。
所以…
我大概有點知道了。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又不在這裡。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8]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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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9日~7月31日(AIR)

註:還有8月1日早上的一小段劇情



★7月29日(土,星期六)/小空★

之後,那男人試盡了一切方法。
但悲傷卻毫不停留地逐漸壓迫過來。
完全無法抵抗…最後連那男人也倒了下來。

★7月30日(日,星期日)/小空★

【男】「我差不多該離開了。」
【觀鈴】「咦…?」
那男的說了這句話的瞬間,她的動作停止了。
我知道他的這句話會讓她有多麼失望。
【男】「我原本只是想賺個公車錢,卻發生太多事,而不知不覺待太久了…」
【觀鈴】「你的錢…還沒賺夠吧?」
【男】「不需要那種東西,從一開始就根本不需要。」
【男】「我只要用走的就好了。」
【觀鈴】「………」
【觀鈴】「你跟我說過…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
【男】「抱歉了。關於那件事,我要向妳道歉。」
【男】「這是我的天性。我不會一直待在一個地方的。」
【觀鈴】「怎麼這樣…我明明才想說正要開始的…」
【觀鈴】「我明明才正想要開始好好努力的說…」
【觀鈴】「我好希望往人你可以留下來…」
【觀鈴】「好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
【男】「哪,觀鈴。」
【男】「妳知道嗎?是妳讓我這麼痛苦的。」
【觀鈴】「咦…?」
【男】「妳一直都是孤獨的一個人。」
【男】「現在妳的身體逐漸動彈不得了。」
【男】「妳應該有點頭緒吧?」
【男】「再這樣下去,妳會開始感受到應有卻無形的痛楚。」
【男】「然後…」
【男】「妳會逐漸忘記這一切。」
【男】「會連最重要的人都會忘記。」
【男】「然後在做了最後的夢的早上…」
【男】「妳就會…」
【觀鈴】「………」
他們沈默了好一陣子。
【男】「是妳選上我的…」
【男】「若是兩個人的心太過靠近,兩個人都會一起生病。」
【男】「兩個人都會沒得救。」
【男】「要是繼續和妳在一起的話,我會先掛掉的。」
【男】「所以我要逃開妳。」
【男】「離開這個鎮,到再也遇不到妳的地方去。」
【觀鈴】「自己一個人嗎?」
【男】「啊啊。」
【觀鈴】「我本來還以為,我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說…」
【男】「妳不是還有晴子在嗎?」
【觀鈴】「是沒錯…」
【觀鈴】「………」
【觀鈴】「這樣就沒辦法了。」
【觀鈴】「那你什麼時候要走?」
【男】「今天。」
【觀鈴】「馬上嗎?」
【男】「啊啊。現在馬上。」
【觀鈴】「明明再住一晚也沒關係的。」
【男】「…我可是在妳睡著的期間痛苦著喔。」
【觀鈴】「啊,是嗎…」
【觀鈴】「嗯~,那,我們就要這樣說再見了吧…」
【男】「沒錯。」
【觀鈴】「…」
【觀鈴】「那個啊,往人。」
【男】「怎麼了?」
【觀鈴】「我這個暑假真的很快樂。」
【觀鈴】「這個和往人一起度過的暑假…」
【觀鈴】「是我最快樂的暑假。」
【男】「是嗎…」
【觀鈴】「我也很慶幸我有好好加油。」
【男】「這樣啊…」
【觀鈴】「往人是我第一個交到的朋友。」
【男】「說的也是…」
【觀鈴】「要是沒有往人的話,我一定會更早就放棄了的。」
【男】「…傻瓜。」
【男】「妳還要繼續再加油下去吧?」
【觀鈴】「是嗎?說的也是…」
【觀鈴】「妮哈哈…」
她開始排起了牌。
(排牌聲)
【觀鈴】「果然,我還是早就該這樣自己一個人玩耍的…」
【男】「或許吧…」
【觀鈴】「………」
【男】「可是,我也很開心喔。」
【觀鈴】「真的嗎?」
【男】「啊啊,我很慶幸可以和觀鈴一起生活。」
【觀鈴】「我也覺得很慶幸。」
(排牌聲)
【男】「那,我要走了。」
【觀鈴】「嗯。」
【男】「再見了。」
【觀鈴】「嗯…掰掰,往人。」
【男】「掰掰。」
他從她面前消失了。
………

【觀鈴】「他走掉了…」
【觀鈴】「………」
她整個人呆住了。
手邊的動作也停了。
她低下了臉。
【觀鈴】「只剩下我一人了…」
聲音相當混濁。
【觀鈴】「我真的變成孤獨一個人了…」
【觀鈴】「只剩我一人,我一定不能努力下去的…」
【觀鈴】「我再也努力不了了…」
【觀鈴】「到底該怎麼辦呢…」
【觀鈴】「………」
【觀鈴】「啊…」
她突然抬起了頭。
【觀鈴】「我想到好方法了。」
【觀鈴】「我只要跟往人一起去就好了。」
【觀鈴】「只要跟他一起去旅行就好了。」
【觀鈴】「我今天作了這種夢。」
【觀鈴】「和某人一旅行的夢。」
【觀鈴】「我也要像那樣去旅行。」
【觀鈴】「這麼一來我也可以一直跟往人在一起了。」
【觀鈴】「可以不用分開了。」
【觀鈴】「真是好主意。」
【觀鈴】「觀鈴真棒。」
【觀鈴】「既然這樣,得趕快去追往人…」
【觀鈴】「不然往人會走掉的。」
(拖動身體…撞地聲)
【觀鈴】「痛痛痛…」
【觀鈴】「不快點不行…」
【觀鈴】「要他帶我走。」
【觀鈴】「我們一起去旅行。」
【觀鈴】「和往人開始過新的生活吧。」
她拚命地緩緩移動著。
去追那個男的。

她到了外面。
那男的還在。
他轉過了身。
【男】「…怎麼了?」
【觀鈴】「那個啊,今天早上的夢…」
【觀鈴】「我被獨自一個人關了起來。」
【觀鈴】「我好寂寞。」
【觀鈴】「我一直等著有誰能帶我離開…」
她一直看著那個男的。
【觀鈴】「我…」
【觀鈴】「我想…」
【觀鈴】「我想和你在一起。」
【觀鈴】「我想和往人你在一起。」
【觀鈴】「我不能跟著你走嗎?」
【男】「………」
那男的用手蓋住了臉。
【男】「妳是白癡嗎妳…?」
【男】「我不是想離開這個家。」
【男】「而只是想要離開妳而已。」
【觀鈴】「………」
【觀鈴】「啊,是嗎…」
【觀鈴】「說的…也是呢。」
【觀鈴】「抱歉,我又說了傻話。」
【男】「真是的。」
【觀鈴】「那,掰掰了。要小心一點喔。」
【男】「啊啊。」
【男】「妳也要…好好加油喔。」
【男】「就算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也得好好加油喔。」
【觀鈴】「嗯,我自己一個人也會好好加油的。」
【男】「因為妳很堅強。」
【觀鈴】「嗯,我很堅強。」
【男】「很好。」
他將手放在她頭上。
【男】「掰啦。」
那男的轉了過去。
之後她對著那男人的背影豎起了兩根手指。
似乎是在表現她很有精神。
那男的最後往這邊瞄了一下。
之後就再也不停留地消失了。

【觀鈴】「我…變成一個人了。」
【觀鈴】「真的變成孤獨一個人了…」
【觀鈴】「媽媽也不見了,往人也不見了…」
【觀鈴】「可是,就算只剩我一個人也得要加油。」
【觀鈴】「為了…讓下次轉生的我不會再感到悲傷。」
【觀鈴】「要悲傷,只要有我當最後一個就夠了…」
【觀鈴】「所以,就算只剩我一個人…就算我再怎麼痛苦,我還是得加油。」
太陽落下了。
而睡著的她,仍一直痛苦著。

★7月31日(月,星期一)/小空★

之後她醒來,也只是一直盯著光照進來的地方而已。
她看起來已經喪失了求生意志。
她的死期近了。這點我感覺得到。
所以,當她下次閉起眼睛時。
就是我和她分離的時候了。
她正睡著。
而我卻只能一直待在她身邊而已。
她的笑容、我們一起想飛的日子…都已經很遙遠了。
已經在很遙遠的地方了。
那被圍住的小小天空,逐漸便亮、逐漸變紅…之後又逐漸變暗。
只有這裡的時間停止了。
沒有任何東西在動…耳邊只有她的呼吸聲。
已經…結束了吧。
和她一起度過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吧。

【聲音】「觀鈴…」
我聽到了聲音。
是那男的站在那邊。
到了現在還回來作什麼啊…
從她身邊逃走的男人…現在還想回來幹什麼?
【男】「我坐在這囉。」
那男的跪坐了下來。
【男】「我回來了。」
【男】「我再也不會到任何地方去了。」
【男】「我要和妳在一起,讓妳繼續歡笑下去。」
【男】「我要完成這件事。」
【男】「所以觀鈴…醒來吧。」
他搖著她的肩膀。
【觀鈴】「………」
【男】「觀鈴…是我啊。」
【男】「觀鈴…」
【觀鈴】「嗚…嗯…」
她總算微微地張開了雙眼。
【觀鈴】「………」
【男】「觀鈴,知道嗎?是我。」
【觀鈴】「…往人…」
【男】「如果很難受的話,那就這樣靠著沒關係。」
【男】「可以吧?我現在要為了妳驅動我的人偶。」
【男】「所以好好地看著吧。」
【男】「我已經抓到了訣竅了。一定會有趣的。」
【男】「所以我會讓妳再次開懷大笑。」
那男的將思念注入了人偶。
踏踏…
它開始走了起來。
…踏踏…
【男】「哪,很有趣吧?」
………
【男】「觀鈴,妳有在看嗎?」
【男】「很好笑吧?」
………
她的眼睛再也張不開了。
剛剛那已經是她最後的力氣了吧…
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再也醒不過來了。
【男】「觀鈴,快醒來。」
【男】「看著我表演,然後開心地笑吧。」
【男】「哪,觀鈴…」
儘管如此,那男的還是繼續跟她說話。
他握著她的手。
握著再也醒不過來的她的手。
【男】「我總算發現了。」
【男】「我只要有妳在我身邊,看到妳在歡笑就夠了。」
【男】「只要這樣我就會感到很幸福了。」
【男】「所以我要待在妳的身邊。」
【男】「這樣,妳就會很有精神了吧?」
【男】「我再也不會讓妳自己一個人孤獨地過夜。」
【男】「因為有我在。」
【男】「我會讓妳一直開懷大笑的。」
【男】「在妳痛苦的時候,我也會讓妳歡笑的。
【男】「所以妳就只要待在我身邊笑著就好了。」
【男】「只要安心地歡笑就夠了。」
【男】「哪,觀鈴。」

時間不斷地流逝。
那男人一直都待在她身邊。
之後…
人偶發出了白色的光輝。
那男人一直盯著那光看。

…再一次…
…如果能夠讓我再從來一次就好。
…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正確地尋求她的…

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
我從沒想過的話,滿溢著我的體內,又消失。

…所以拜託…
…讓我回到和觀鈴相遇的時候…
…讓我再一次…待在觀鈴身邊。

之後…
周圍充滿了光。
………

★8月1日(火,星期二)/小空★

等我回過神後,那男人已經不見了。
簡直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般。
然後…
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了。
她的眼皮顫抖著。
彷彿為黎明的照射所溫暖一般,她醒了過來。
那應該再也醒不過來的她。
我知道的。
那是那他的力量。
或許是他犧牲自己讓她醒過來的也說不定。
變成是那個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但是,她不知道這件事吧。
她根本不知道那男人在消失之前,一直待在她身邊吧。
或許她連他曾經回來過都不知道吧。
但那男的確實有在這裡…
而且讓她再一次醒過來了。
【觀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觀鈴】「我原本以為再也起不來了…」
【觀鈴】「明明以為再也撐不下去了…」
【觀鈴】「………」
【觀鈴】「往人?」
【觀鈴】「往人到哪裡去了?」
【觀鈴】「他回到我身邊了呢…」
【觀鈴】「往人…」
【觀鈴】「哪,我又變得有精神了。」
【觀鈴】「似乎又可以再加油下去了。」
【觀鈴】「哪,往人…」
【觀鈴】「往人…」
她一直盯著看。
看著那被圍住的小小天空…
看著在那另一方所有著的悲傷的形狀。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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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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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8月4日前半(AIR)




★8月1日(火,星期二)/小空★

【觀鈴】「小空…」
【觀鈴】「就算往人不在,我還是得歡笑呢…」
【觀鈴】「妮哈哈…」
【觀鈴】「嗯~…」
【觀鈴】「待在沒有任何人的家裡真寂寞呢…」
【觀鈴】「即使大聲叫也無所謂。」
【觀鈴】「吼喔~~!」
【觀鈴】「就算這樣子。」
【觀鈴】「也不會被敲頭呢。」
【觀鈴】「雖然這樣很寂寞~」
【觀鈴】「不吃早餐不行…」
【觀鈴】「感覺已經好久都沒吃過東西了…」
【觀鈴】「但是肚子卻都不會餓…」
【觀鈴】「來玩到肚子餓為止吧…」
【觀鈴】「來打牌吧~」
她開始一個人排起了紙牌。
在她的前面,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觀鈴】「要玩什麼呢…」
踏踏…
我走到了她的前面。
【觀鈴】「嗯?你要一起來玩嗎?」
………
【觀鈴】「你待在那邊,就是要吧。就是要一起來玩吧。」
【觀鈴】「好啊,那我們一起來玩吧。」
(排牌聲)
我只是一直看著逐漸被排著的紙牌。
我只有這樣做而已。

到了下午,她又開始痛苦起來了。
痛到連她是哪裡在痛也不知道。
【觀鈴】「沒事的,我可以忍耐的。」
我一靠過去,她便勉強地裝出笑容。
【觀鈴】「玩牌、來玩牌吧…」
她用她顫抖著的手,伸出去拿卡片 。
而卡片不知掉落了多少次。
【觀鈴】「還有什麼…沒玩膩的遊戲嗎~」
【觀鈴】「遊戲書…」
【觀鈴】「嗯~…放得好遠啊…」
【觀鈴】「沒關係…就玩神經衰弱吧。」
她開始在膝蓋上排起了卡片。

★8月2日(水,星期三)/小空★

【觀鈴】「雖然今天還是只有我一個人…但是還是得加油。」
【觀鈴】「妮哈哈…V!」
【觀鈴】「怎麼啦,小空?」
戳戳。
【觀鈴】「你是要我加油嗎…?」
【觀鈴】「我現在還能繼續加油努力,都是因為有小空你在呢。」
【觀鈴】「沒問題的。」
【觀鈴】「來睡吧…」
【觀鈴】「因為我已經決定要加油了…」
她在光亮之中,再次要進入睡眠。

【觀鈴】「不管再起來幾次,都沒什麼改變…」
【觀鈴】「一直都是一樣的風景…」
【觀鈴】「不管過了多久…都是沒有人會進來的房間。」
【觀鈴】「沒有人會說『觀鈴,早安~』…」
【觀鈴】「沒有會來迎接我的房間…」
【觀鈴】「………」
【觀鈴】「可是,我還是得加油才行。」
【觀鈴】「只剩我一個人,還是得加油才行。」
【觀鈴】「雖然,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但我還是得加油才行。」
【觀鈴】「從以前到現在…」
【觀鈴】「從明天起以後…」
【觀鈴】「我都只有一個人…但我還是得加油才行…」
【觀鈴】「………」
眼淚從她的雙眼灑落下來。
【觀鈴】「我一直都是孤獨一個人…」
【觀鈴】「每次快交到朋友時,總是會哭出來…」
【觀鈴】「即使有了喜歡的人,也會失去他…」
【觀鈴】「我總是給許多人添了麻煩…」
【觀鈴】「所以。」
【觀鈴】「至今的許多『我』,都是為了不再給人添麻煩而死去的。」
【觀鈴】「結果即使我再怎麼努力,卻都只能給人添麻煩而已。
根本連一件好事都作不了。」
【觀鈴】「如果我也提早放棄了就好了。」
【觀鈴】「就這樣…不用喜歡任何人,自己一個人活下去就好了。」
【觀鈴】「只要我一個人犧牲就夠了。」
【觀鈴】「只要我一個人不幸就夠了。」
【觀鈴】「哈啊…」
【觀鈴】「嗯咕…」
【觀鈴】「哈啊…」
【觀鈴】「哇啊啊啊啊啊啊~~~~嗚!」
之後她一直哭泣著。
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邊抽噎著。
讓人會覺得她似乎會一輩子這樣下去的感覺。
淚水從手中落下,浸濕了枕頭…
但我卻只能待在她身邊而已。

【觀鈴】「………」
她總算抬起了頭。
那眼睛已經相當紅腫,看起來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我戳了戳她的手。
但她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樣子。
只是一直很空虛地看著前方。
或許是哭乾了吧?她的眼中再也流不出淚水。
她微微地張開了嘴。
【觀鈴】「睡吧…」
但那不是對著我在說的。
是她在自言自語。
【觀鈴】「不用再醒過來也無所謂了…」
【觀鈴】「為了再也不用給任何人添麻煩…」
【觀鈴】「對不起,往人。」
【觀鈴】「再見了,媽媽…」

★8月3日(木,星期四)/小空★

到了隔天早上她還是沒有醒來。
彷彿像是死了的一般地繼續睡著。
我戳了戳她的臉。
戳戳。
………
戳戳。
………
【觀鈴】「嗯…?」
她張開了眼睛。
【觀鈴】「怎麼,是小空啊…」
【觀鈴】「抱歉,現在讓我一個人獨處吧。」
【觀鈴】「晚安…」
她再次閉上雙眼。
戳戳。
………
她再也沒有醒來了。
而我依然只能繼續待在她身邊而已。

她偶而醒來,也只是一直看著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她不再玩了。
之後又再繼續入睡。
只是反覆著這些事。

而終於到了那個時候。
她開始痛苦起來了。
我不認為現在的她能夠耐得住那份痛苦。
對已經喪失所有力氣的她來說,那份痛楚太過巨大了。
但她正在等著這份痛楚。
喪失生存意志的她,將那痛苦甘之若飴地接受,而只是想入睡。
她的雙眼再次流著淚。
我無法阻止這件事。
她再也忍不住那痛楚,一直張著雙眼。
【觀鈴】「好痛苦…」
【觀鈴】「不過,只要這樣繼續睡下去,就可以結束了…」
她閉上了眼睛。
之後,她的表情像是從所有的枷鎖中解放般地,變得面無表情。
再也沒有痛苦、沒有悲傷、沒有喜悅。
就是那種表情。

又要…重演一次了嗎?
我突然有這種感覺。
總覺得以前似乎也發生過這種事。
那是我還在追求天空時的記憶。
那遙遠而古老的記憶。
頭…好痛。
還有種恐怖感。
如果就這樣到那邊去了的話,我會消失的。
我不要…
我不要這樣…
但是,我無法阻止在我心中逐漸膨大的東西。
我逐漸追溯至今度過的日子。
和觀鈴在一起的生活。
從天空掉下來的那一天。
媽媽的存在…

我誕生的那一天。
而在那彼方,有別的光景等著我。
有個人在走著…
我一直站在那裡面。
沒有任何人轉過來看我,只是一直走過而已。
我在那之中,拚命地一直動著人偶。
不知何時起,人潮消失了…只剩下我一個。

不…
我不是一個人。
眼前有個人正蹲著。
那是一個少女…
只有她沒有走掉,還留在這裡。
之後,她笑了。
「妮哈哈」
她看著我操縱的人偶,然後笑了。
我低頭看著她的笑容。
從比她更高的位置。
「你能讓別人歡笑喔。」
少女說了。
啊啊,我是想讓別人歡笑。
現在我應該可以辦到了。
「嗯。」
那遙遠的記憶…在灼熱的酷暑,以及海水的味道之中。
我伸出手,去摸她。
我能碰觸她。
而也能抱著她。
觀鈴…

沒錯…
我…曾經是人。
確實曾經以人的身份…
能用同樣的語言和她互通想法…
能和她活在相同的時間。
我曾活在那樣的生活中。
我曾經幸福過。
而那樣的日常生活崩壞的那一天…
我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讓她活了過來。
而我祈禱了。
希望能再一次待在她身邊。
希望能再一次和她活在同一個時間。
沒錯…我在那天祈禱了。
而我的希望傳達到了。
明明是這樣…
觀鈴…
「什麼事…往人?」
我不想醒過來。
我不想醒過來啊…
我想待在這裡…
想邊被太陽曬著…
邊待在這股帶著海潮氣息的風中…
我想一直待在這裡。
我想一直這樣下去…
我不想醒過來…
…我不想醒過來!
在我的懷中沒有任何人。
………

為什麼事情會變得如此可悲呢…?
我明明待在她身邊…
為什麼我會…
變成這種…無法互通想法的姿態呢?
我的願望沒有傳達到嗎…?
我不是應該能再次和她一起生活嗎?
一直孤獨一人的她所交到的朋友。
那應該是我才對。
能和她在一起的只有我…
她只看著我一人而活下去。
那就是我所發現的幸福…
我應該是能活在那樣的日常生活才是…
明明應該能活下去的…
但我為什麼…
會是這種姿態呢…?
我應該能再次讓她歡笑的…
應該能讓只看著我的她再次歡笑的…
但是,我卻是這種如此無力的姿態…
只是一個接近她的存在…
不對…
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明明和她活在同一個時間…
明明是如此地接近…
卻是這樣遙遠的存在…
我不要…
我不要這種現實…
我希望她能對我微笑…
希望她能看著我…
能像那一天一樣…
將我視作無可取代的存在…
想要她依靠著我…
想再次用我的手擁抱她…
我想一直待在她身邊,讓她安心…
「嗯,我沒事的…」
「因為…一直待在我身邊…」
我希望她能將我視為必要的存在…
將我視為必要的…然後再次對我歡笑…
觀鈴!!
在這裡啊…!
…我在這裡啊!!
我的想法無法成為話語。
但我依然持續地嘶吼著。
為了取回曾經獲得的幸福。
為了回到那份溫柔中。
為了回到那名叫觀鈴的溫暖日光中。
觀鈴…!
…觀鈴…!
………觀鈴…!!
傳達不到。
明明離得這麼近,卻傳達不到。
為什麼會有麼殘酷的現實呢?
我無法擁抱她,也無法對她表達我的想法…
這樣待在她身邊還有什麼意義嗎?
這種記憶,乾脆不要想起來還比較好。
………

頭好痛…
記憶開始變得逐漸模糊了。
我開始要回到自己該存在的樣子了。
這是個不能回憶起的記憶。
人的記憶,對這個身體來說太過龐大了。
我知道自己逐漸開始凋零模糊…
我的記憶和知識…逐漸崩落…
眼前所能見的事物…逐漸地模糊…
我心裡感到慶幸。
若能再次失去身為人的記憶…
我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也不會再轉移到這個不是人的身體…
也不會永遠一直失去著她…
太好了…
我閉起了眼睛。
………

可是…
儘管如此,我還是希望著。
希望能待在觀鈴身邊。
我希望能一直待著。
在往後的時間…
不管我會變得怎麼樣…
所以我現在非作不可。
現在不努力的話我會永遠失去她的…
所以我非作不可。
得讓觀鈴開懷大笑。
我站在她的臉旁。
之後戳了戳她的臉。
【觀鈴】「………」
她的眼睛微微地張開。
我在她眼前張開翅膀走著。
踏踏…
【觀鈴】「………」
她的眼睛又閉上了。
不能放棄。
現在不讓她歡笑就沒意義了…
戳戳。
我再一次戳著她的臉。
她的眼睛微微地張開。
看到這樣,我便從床上跳下。
之後爬上床,又跳下去。
反覆著這些行為。
【觀鈴】「………」
她的眼睛閉上了。
我感到很氣餒。
已經不行了嗎…?
頭痛急速地增加了。
我暫時動不了了。
………

…我到底在做什麼呢…
一瞬間什麼都不知道了。
眼前是她的臉。
觀鈴…
對了,不讓觀鈴笑出來的話…
為了能一直待在她身邊。
我慌張地從桌上跳下,在地上來回走著。
無法傳達到嗎…
我的努力已經沒有意義了嗎…?
踏踏…
砰!
我被絆倒了。
這個讓我焦躁的身體。
但是…儘管如此還是非作不可。
在我正抬起頭要爬起來時,眼前有著那個東西。
那東西竟然在這裡。
人偶。
我的人偶。
被夾雜在許多恐龍之中。
我能…辦到像那天一樣的事嗎?
現在的我。

我用嘴巴咬住人偶。
之後努力地讓它來回行走。
我拚命地讓人偶走著。
那是我最後沒有實現的夢想。
憑我自己…用著人偶讓她歡笑。
我希望她能歡笑。
她微張著眼看著我。
【觀鈴】「………」
我這個樣子有讓她看到了嗎?
我繼續讓人偶走著。
那一天,雖然沒有讓她笑出來…
但是,這一次…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她笑出來。
我繼續讓人偶走著。
踏踏…
【觀鈴】「妮哈哈…」
她笑了。
辦到了。
總算實現了。

之後我一直在她眼前讓人偶走著。
習慣了之後,我讓人偶做出許多動作讓她繼續笑下去。
在那之中…我逐漸想起和她生活的點點滴滴…
之後又忘了。
要消失了。
我要消失了。
忘卻身為人時的記憶…
忘卻和觀鈴一起度過的日子…
忘卻愛著觀鈴的感情…
我要消失了。
但是…
儘管如此,我還是想待在觀鈴身邊。
只有這份思念會一直無法忘卻的…
所以,即使我喪失了這份遙遠日子的記憶,我也會一直待在她身邊吧。
就像我之前作的那樣。
光是這樣就夠了。
之後能夠待在歡笑的她的身邊的話…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
我已經毫無疑惑地知道了。
能和她一起生活。
那就是我的幸福。
所以我一直待在她身邊。
我的記憶…
那遙遠的記憶逐漸消失了…
最後,只要再一次…
用這笨拙的身體,再一次…
我在朦朧的意識中…伸出了手。
【觀鈴】「往…人?」
【觀鈴】「啊…」
【觀鈴】「往人…!」
【觀鈴】「…往人…!!」
【觀鈴】「我會好好加油的…!」
【觀鈴】「我會試著好好努力的…!」
【觀鈴】「我不會再說喪氣話了…」
【觀鈴】「所以…」
【觀鈴】「所以不要再離開我了…!」
【觀鈴】「繼續一直待在我身邊吧…!」
【觀鈴】「往人…!」
【觀鈴】「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觀鈴】「不要讓我自己一個人…」
【觀鈴】「哪,往人…」
妳沒問題的。
妳很堅強…
因為妳相當堅強…
那就是妳的優點。
哪,觀鈴。
【觀鈴】「嗯、嗯…」
所以妳一定可以到達的。
到達我倆所追求的終點。
到達…誰也到不了的終點。
加油,觀鈴。
【觀鈴】「往人…」
【觀鈴】「我不要,要是只剩我一個人…」
啊啊。
我一直都會在妳附近的…
我們一直、一直…都會在一起的。
【觀鈴】「我不要你離開我…」
【觀鈴】「我不要…」
【觀鈴】「我想跟往人你在一起。」
【觀鈴】「我想跟往人你一起玩…」
【觀鈴】「這樣我才會有精神…」
【觀鈴】「這樣我才會能開懷大笑…」
【觀鈴】「才能像平常一樣…妮哈哈地…」
【觀鈴】「往人…往…人…」
沒問題的。
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觀鈴的香味…
溫暖…
及笑容。
即使會分隔兩地,我也會繼續追求那終點走下去的。
【觀鈴】「往人,不要走…」
即使不是身為人…
即使我們距離如此遙遠…
我們都是一直在一起的。
永遠,都會一直在一起的…
【觀鈴】「…往人…」
…觀鈴。
再見了…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10]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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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金,星期五)/小空★

我在日光中醒來…
在那總是如此耀眼…
的溫暖之中。
仰望一看,是她的臉。
…觀鈴。
我在她的懷中。
【觀鈴】「小空…」
【觀鈴】「我啊…」
【觀鈴】「夢到了喜歡的人了…」
【觀鈴】「我被他鼓勵了。」
【觀鈴】「他一直跟我說『加油、加油』。」
【觀鈴】「………」
【觀鈴】「哪,往人…」
【觀鈴】「往人你最後還是待在了我身邊呢…」
【觀鈴】「有想著我,待在我身邊呢。」
【觀鈴】「最後果然還是回來了…而且努力地給了我什麼了呢。」
【觀鈴】「給了我重要的東西…」
【觀鈴】「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
【觀鈴】「所以我不能為了這種事放棄…」
【觀鈴】「不然我又會被斥責了。」
【觀鈴】「會被敲頭的…」
【觀鈴】「往人,即使只有我一個人,也能加油下去嗎?」
【觀鈴】「只有我孤獨一個人,也能加油下去嗎?」
【觀鈴】「不加油不行吧…」
【觀鈴】「所以,我不能放棄吧…」
【觀鈴】「只有我一個人,還是得加油吧…」
她已經跟之前的她不同了。
從她回復光彩的眼神便可得知。
所以我用力地展開翅膀。
雖然我還不能飛…但我卻想讓她走。
到離這裡最遠的地方。
【觀鈴】「也對…我說過直到小空你能飛之前要一直陪你的。」
【觀鈴】「我會試著好好努力的。」
【觀鈴】「因為我很堅強。」
【觀鈴】「再說我也只有這個特點而已。」
【觀鈴】「妮哈哈。」
她看著被圍住的小小天空。
之後,對著天空立了誓。
沒問題的。
因為我也會跟妳在一起的。


【觀鈴】「今天就來久違的出門一下吧~!」
【觀鈴】「喔~!」
她將我放在肩上。
【觀鈴】「我們到外面去,快樂地玩吧。」
【觀鈴】「雖然要走路還很辛苦,不過我會試著努力的。」

陽光刺得我眼睛好痛…
我們到底有多久沒這樣曬太陽了呢?
路像是無止盡地延伸著,太陽則照耀著那個路面。
明明根本沒什麼改變的地方,但現在我卻感覺到我們被溫柔地迎接著。
我們稍微站了一會兒。
【觀鈴】「嗯~…真舒服。」
【觀鈴】「好久沒吸到外面的空氣了。」
【觀鈴】「真清新。」
【觀鈴】「嘿咻…」
她緩緩地走著。
【觀鈴】「嘿咻…」
我們緩緩地走著。

【觀鈴】「稍微休息一下吧。」
【觀鈴】「不過,要玩什麼才會快樂呢?」
【觀鈴】「作什麼才會最開心呢?」
(四處張望)
【觀鈴】「結果還是這個啊。」
【觀鈴】「奇怪的果汁。」
【觀鈴】「嗯~…」
【觀鈴】「雖然了無新意但也無所謂吧。」
【觀鈴】「反正我一直都是這樣,我還是一個人開心地喝果汁吧。」
【觀鈴】「可以吧。」
她像是癱著地靠住販賣機,然後站了起來,取出錢幣。
(投幣聲)
【觀鈴】「今天是決定要一個人好好努力的紀念日。」
【觀鈴】「所以來喝點特別奇怪的吧。」
【觀鈴】「嗯~要哪一個好呢?」
【觀鈴】「這個太常喝了…」
【觀鈴】「這個味道又太普通…」
【觀鈴】「哇…發現新上市的了。」
【觀鈴】「這個光看標籤就滿可怕的…」
【觀鈴】「顏色又很誇張…」
【觀鈴】「不過,我還是要喝。」
【觀鈴】「耶」
(按鍵聲)
【觀鈴】「咦…?」
在她伸手之前,後面已經有別的手先伸了過來。
【女】「不要一個人在那邊耍寶,快點買啦。」
【觀鈴】「啊…媽媽。」
是見過的…有點懷念的面孔。
【女】「我回來啦。」
【觀鈴】「嗯、嗯…」
【觀鈴】「妳回來啦…」
【女】「買這個可以吧?」
【觀鈴】「嗯、嗯…」
【女】「這是啥啊?真是奇怪的果汁。」
【女】「我也買來一瓶。一起喝吧。」
【觀鈴】「嗯…」
【女】「哪…觀鈴」
【觀鈴】「嗯?」
【女】「哪一瓶好喝啊?淨是些詭異的東西…」
【觀鈴】「啊,那個,在邊邊的那個很好喝…」
【女】「這個嗎?」
【女】「寫著黏稠濃厚的那個嗎?」
【觀鈴】「嗯,沒錯…」
【女】「…算了沒差。反正我也口渴了,什麼都可以。」
(按鍵聲)
(物體落地聲)
她們沈默了一陣子。
(啜吸果汁聲)
耳邊只傳來伴隨著吸飲料聲的風聲。
【女】「怎麼了嗎?」
【觀鈴】「沒有…沒什麼。」
【女】「這樣啊~」
(啜吸果汁聲)
【女】「………」
【女】「…世上也是有連口渴時還會覺得難喝的飲料啊…」
【女】「有種發現了了不起的事的感覺…」
那女人一直自言自語著。
(啜吸果汁聲)
她則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喝著飲料。
【女】「哪,觀鈴。」
【女】「妳一直都是一個人待在這裡喝著飲料嗎?」
【觀鈴】「嗯。」
【女】「這樣啊…」
【女】「抱歉一直都放著妳一個人。」
【觀鈴】「不會…」
【女】「往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吧。我再也不會離開妳了。」
【觀鈴】「嗯…」
【女】「有發生什麼事嗎?」
【觀鈴】「嗯…」
(啜吸果汁聲)
【觀鈴】「發生了…太多的事了…」
【觀鈴】「改變了好多…」
【女】「是嗎…真抱歉。」
【觀鈴】「嗯,我變得只剩下一個人…」
【觀鈴】「原本以為不行了…」
【觀鈴】「不過,我還是努力地撐過來了…」
【觀鈴】「正想著要一個人喝個果汁。」
【女】「對不起。」
【觀鈴】「嗯…」
【女】「我也很辛苦呢。」
【女】「我為了觀鈴而努力了好久。」
【女】「為了觀鈴能永遠待在神尾家。」
【觀鈴】「咦…?」
【女】「妳不是我生的孩子。」
【觀鈴】「嗯…沒錯。」
【女】「總有一天會被帶回橘家。」
【女】「所以之前即使住在一起,我也都沒有照顧妳。」
【女】「因為要是喜歡上妳…分別時會很痛苦的。」
【女】「我每天都想著妳快要被帶走了。」
【女】「我一直努力地讓自己能隨時平穩地送妳離去。」
【女】「但是啊…結果根本沒什麼意義…」
【女】「我喜歡妳。」
【女】「我想跟妳一直生活下去。」
【女】「這樣一來,我每天都過得很不安。」
【女】「因為我不知道妳什麼時候會被帶回去。」
【女】「今年妳生日,我又沒幫妳慶祝…我感到相當懊悔、相當悲傷…」
【女】「所以我下定了決心。」
【女】「我要將妳收作我的孩子。」
【女】「決定了之後,一直待著事情也不會有進展,所以我便過去談判了。」
【女】「沒問題了。他們不會說話了。」
【女】「為了這樣我一直跪在橘家門口整整十天。」
【女】「像是在惡作劇吧?」
【女】「因為他們不讓我進去。」
【女】「之後他們總算讓我進去家裡了。」
【女】「法律上,不管我說什麼都沒用。」
【女】「就算我說我要收妳作孩子,只要他們一拒絕就結束了。」
【女】「妳會被帶走的。」
【女】「所以我只能訴之以情了。」
【女】「我差點就要昏倒在那裡了呢。」
【女】「不過我還是有好好努力。」
【女】「因為我一直想著觀鈴妳的笑容呢~」
【女】「一想到可能會失去妳,我怎樣都無所謂了。」
【女】「所以我們以後一直一起生活吧。」
【女】「已經不用再顧慮什麼了。」
【女】「抱歉一直放著妳一個人。」
【女】「對不起。」
【女】「妳受了很多苦呢。觀鈴…」
【女】「以後我就陪妳一起玩吧。」
【女】「沒朋友也無所謂。」
【女】「我會陪妳的。每天都來喝果汁吧。」
【女】「雖然我比較想喝正常一點的果汁。」
【觀鈴】「媽媽…」
【女】「怎麼啦?」
【觀鈴】「妳為什麼回來了呢…?」
【觀鈴】「我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不給任何人添麻煩地活下去了…」
【女】「妳真是傻瓜…」
【女】「為什麼要下定這種決心?」
【女】「是因為妳一直都是一個人過活嗎…?」
【女】「這樣的話或許我再怎麼道歉都無法獲得妳的原諒…」
【女】「可是,我想跟妳一起生活。」
【女】「不行嗎?」
【女】「一切都只是我自己在耍任性而已嗎?」
【女】「妳已經…不想跟我一起生活了嗎?」
【女】「哪,觀鈴…到底是怎麼樣?」
【觀鈴】「………」
【觀鈴】「我、我…」
【觀鈴】「………」
她的腳顫抖著。
【女】「怎麼啦,觀鈴…?」
飲料的盒子從她的手上掉了下去。
【女】「妳…身體還不舒服嗎…?」
【觀鈴】「沒事的…」
【女】「不用騙我了…」
在她要癱落之前,那女的將她抱住了。

之後相當的麻煩。
那女的不在的時間太長了。
在那段期間,她的身體已經變化了太多。
初次知道這件事,那女的相當驚慌、相當困惑、最後低下了頭。
她對著那女的這樣的態度繼續說著話。
大概是在說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吧。
【女】「妳的腳…不能動嗎…?」
【觀鈴】「嗯…」
【女】「為什麼…」
【女】「去看醫生吧,一定可以治好的。」
【觀鈴】「…不行。」
【女】「為什麼?」
【觀鈴】「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這個一定不是因為生病。」
【女】「………」
【觀鈴】「那樣會讓我跟往人一起努力的結果白費的…」
【女】「可是,好歹該去給醫生看一下吧?」
【女】「哪,那間診所的女醫師一定會聽妳說的話的。」
【女】「我會跟她說不幫妳打針的,去給她看一下吧。」
【觀鈴】「看過了啊。我在學校昏倒的那時候就給她看過了。」
【女】「說的也是…」
【觀鈴】「那個時候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觀鈴】「一直以來都查不出原因。」
【觀鈴】「從我小時候一直這樣。」
【觀鈴】「但我和往人一起找到了原因了。」
【觀鈴】「是因為現在另一個我還在天空中一直背負著某個事物。」
【觀鈴】「就是因為那樣。」
【女】「………」
【觀鈴】「所以,我身體變得不能動也不是因為生病。是有原因的。」
【觀鈴】「是因為另一個我有讓我變成這樣的原因的。」
【觀鈴】「所以我要確定那個原因。」
【觀鈴】「我就是為了這樣而努力著的。」
【女】「那,必須待在這裡,待在這個家才行嗎…?」
【觀鈴】「嗯。如果住院了的話就不行了。」
【女】「為什麼?我會在一旁陪著妳的。」
【觀鈴】「因為,要是住院的話,我反而會像是真的變成病人了一樣…」
【觀鈴】「要是這樣的話,就會辦不到了。」
【觀鈴】「我會變得不相信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理由。」
【觀鈴】「所以我要像普通人一樣地過活。」
【觀鈴】「要像之前一樣在這裡生活。」
【女】「我不懂…」
【女】「我聽不太懂,不過我想支持妳所努力的事…」
【女】「那我知道了。我就好好看護妳,讓妳恢復精神。」
【女】「觀鈴妳就自己好好加油妳的事。我則好好加油讓觀鈴妳恢復精神。」
【女】「我們這樣兩個一起努力的話,一定可以順利解決任何事的。」
【女】「對吧?」
【女】「觀鈴妳往後要跟我一起努力,妳可以盡量依賴我沒關係。」
【觀鈴】「………」
【觀鈴】「我好高興。」
【觀鈴】「光是媽媽妳把我當作家人看待…」
【觀鈴】「光是這樣我就很高興了。」
【觀鈴】「高興到快哭了。」
【女】「哈哈…不用哭沒關係的啦。」
【觀鈴】「光是這樣就夠了。」
【觀鈴】「已經、很夠了…」
【觀鈴】「所以啊…」
【觀鈴】「所以,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彼此過彼此的生活吧。」
【女】「妳說什麼…?」
【觀鈴】「我說我們就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吧。」
【觀鈴】「我要自己一個人努力。」
【女】「………」
【女】「為什麼?」
【女】「妳說的話很奇怪喔。」
【女】「為什麼非努力不可,卻又只要妳一個人努力?」
【女】「兩個人勝過一個人。」
【女】「我們兩個一起努力吧。」
【觀鈴】「我想跟媽媽妳在一起。」
【觀鈴】「可是,要是在一起後,妳變成我重要的人之後…就會換妳…」
【女】「………」
【女】「無所謂。」
【觀鈴】「不要…」
【觀鈴】「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讓媽媽妳痛苦…」
【女】「我會怎麼樣都無所謂。」
【女】「只要能跟妳一起生活,就夠了。」
【觀鈴】「不要…我不要連媽媽妳都失去…」
【女】「如果啊,我會感到痛苦的話…」
【女】「我會很高興的。」
【女】「因為那是代表那時候,我是妳最親近的人,對吧?」
【女】「我很想這樣的。」
【女】「所以我們一起努力吧。」
【女】「哪。」
【觀鈴】「………」
【女】「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觀鈴】「………」
【觀鈴】「不行的。」
【觀鈴】「媽媽妳不能再管我的事了。」
【觀鈴】「媽媽妳就自己去努力妳自己的事。我也會自己努力自己的事的。」
她轉向了另一邊。
【觀鈴】「………」

之後她都沒有回應那女人的問話。
那女的離開了房間,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將我抱了起來。
【觀鈴】「哪,往人。」
【觀鈴】「你覺得我這次該怎麼辦?」
【觀鈴】「我明明決定了要自己努力的…」
【觀鈴】「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才好?」
她似乎是在向我問些什麼。
【觀鈴】「我好想跟媽媽在一起。」
【觀鈴】「可是我好怕這次會連媽媽都失去…」
她低下了頭。
【觀鈴】「………」
【觀鈴】「其實我真的已經不想再一個人喝果汁了…」
【觀鈴】「我好想跟媽媽一起喝喔。」
【觀鈴】「我也不想再自己一個人玩牌了。」
【觀鈴】「我好想跟媽媽在一起喔。」
【觀鈴】「我從小時候就一直、好想跟她一起生活…」
【觀鈴】「但是不行吧…」
【觀鈴】「我得忍耐住,不能喜歡上媽媽才行。」
【觀鈴】「可是她那樣跟我一說,我就忍不住…」
【觀鈴】「我好想跟她在一起…」
她一副快哭的臉。
我一直仰望著她。
【女】「觀鈴,吃飯囉~」
【女】「是神尾家特製的什錦雜燴粥喔。」
【女】「雖然外表看不出來,我可是很會作菜的喔。」
【女】「不過,太久沒作了,感覺變鈍了。」
【女】「剛剛還不小心空手去拿鍋蓋。」
【女】「好燙呢。」
【女】「不過,味道應該很讚的。」
【女】「蔬菜也加了很多。還加了我滿滿的愛喔。」
那女人坐在她身邊,拿起了容器的蓋子。
一陣熱氣冒了上來。
【女】「很燙的。小心點吃喔。」
那女人將湯匙遞給了她。
她用了那個湯匙撈了一口,送入嘴巴。
(含)
【女】「怎樣?好吃吧?」
【觀鈴】「………」
【觀鈴】「…不好吃。」
【女】「是嗎…,那真抱歉吧。」
【女】「下次我會作得很好吃的。」
【觀鈴】「………」
【觀鈴】「我不要…」
她將容器放下。
【觀鈴】「媽媽作的飯一直都不好吃…」
【觀鈴】「所以不用再做了沒關係啦。」
【女】「為什麼?就算不好吃,小孩都是吃母親的飯長大的啊。」
【觀鈴】「我自己可以作給自己吃的。」
【觀鈴】「我可以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的…」
【觀鈴】「我一直都是這樣過的,以後也會這樣的…」
【觀鈴】「………」
【觀鈴】「嗚…」
【女】「………」
【女】「妳怎麼哭啦?」
那女人坐到了她身邊。
【女】「來,擦一擦眼淚。」
那女人用手指擦乾了她眼睛的淚水。
【女】「哭了的話,飯就會不好吃了吧?」
【女】「不對。是因為我作的飯太難吃才哭出來的嗎…?」
【女】「哈哈…真抱歉。」
【觀鈴】「………」
【觀鈴】「嗚…其實很好吃的…」
【觀鈴】「明明很好吃,可是我不說不好吃不行。」
【觀鈴】「我最喜歡媽媽了,所以非得討厭媽媽妳不可。」
【女】「妳說的話真奇怪呢。」
【女】「喜歡的東西就去喜歡就好了啊。」
【女】「我很高興呢。」
【女】「我的努力有回報了。」
【女】「哪,我們一起加油吧。」
【女】「對任何父母來說,兒女的性命總是比自己的重要多了。」
【女】「妳如果認為我對妳來說是必要的,那就相當足夠了。」
【女】「被妳討厭的話,那我就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女】「哪,觀鈴。」
【女】「讓我活過來吧。」
【女】「即使很短暫也無所謂。」
【女】「讓我用我的力量讓妳獲得幸福吧。」
【女】「讓我覺得我的人生是很輝煌的吧。」
【女】「哪。」
【觀鈴】「………」
【女】「來,趁還沒冷掉前吃吧。」
【觀鈴】「………」
(含)
【觀鈴】「………」
【觀鈴】「好好吃…」
(含)
【觀鈴】「嗚…」
【女】「怎麼啦?觀鈴這麼愛哭啊?」
【觀鈴】「媽媽…」
【女】「怎麼啦?」
【觀鈴】「嗚哇啊啊啊~~~~…!」
她哭了出來,抱了住那女人。
【觀鈴】「嗚…對不起,我…好想跟妳在一起。」
【觀鈴】「我好想跟媽媽妳兩個人一起生活。」
【女】「傻瓜…幹嘛要道歉呢?」
【女】「母子就是這樣啊。」
【觀鈴】「可是,要是妳感到痛苦了,要跟我說…」
【女】「我不會感到痛苦的。因為我既頑固又神經大條。」
【女】「而且只要在我痛苦前,去除掉讓觀鈴這麼痛苦的原因就好啦。」
【女】「這樣我們兩個都可以恢復精神。」
【女】「就能一直一起生活下去啦。」
【觀鈴】「哈啊…」
【女】「來,不要哭了。」
【女】「來吃我作的飯吧。」
【觀鈴】「嗯,我要吃。」
【觀鈴】「我要吃媽媽作的好吃的飯。」
(含)
她一邊哭著,但這次是很高興地吃著飯。
那女的也一直在她身邊看護著她。
………

【女】「不過,那傢伙怎麼不見啦…」
【觀鈴】「………」
【女】「是因為我說得太過火了嗎?」
【女】「可是那是我的個性使然哪…」
【觀鈴】「嗯,他知道的。往人他一定也知道的。」
【女】「是這樣就好了哪…」
【女】「原本想說像是多個家人一樣,還滿開心的說。」
【觀鈴】「嗯,有兩個小孩。」
叩!
【觀鈴】「好痛喔…」
【女】「白癡,那傢伙是我孩子的話那我都幾歲啦!?」
【觀鈴】「是歐巴桑了。」
【女】「妳說誰?」
【觀鈴】「媽媽啊。」
【觀鈴】「妮哈哈!」
叩!
【觀鈴】「吼、吼喔…」
【女】「笨蛋!」
那女的笑了。
【女】「那吃閒飯的還會回來吧。」
【女】「我有種感覺,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女】「等他回來時,讓他看看我們的感情有多好吧。」
那女的親了她的鼻子一下。
【觀鈴】「嗯。」
【女】「好了,今天我來幫妳洗個澡舒爽一下吧。」
【女】「妳的睡衣也很久沒洗了吧?」
【女】「觀鈴變成臭臭的女孩子啦?」
她聞了聞自己穿著的睡衣。
【觀鈴】「嗯~…或許吧。」
【女】「頭髮也變長很多了呢。」
【觀鈴】「對啊。」
【女】「我來幫妳剪吧?」
【觀鈴】「妳會剪嗎?」
【女】「不要小看我,我的手可是很靈巧的。」
【觀鈴】「那,希望妳能幫我剪。」
【女】「好啊。來,我去準備一下。」
她坐在原地等著。
【觀鈴】「小空。」
【觀鈴】「我好高興喔…」
【觀鈴】「媽媽她要幫我剪頭髮耶。」

那女的拿著大大的布和會發光的東西出現了。
【女】「只有桌布耶。」
【女】「包上這個,讓剪下來的頭髮不要沾到衣服上。」
她的脖子被布給包住了。
【女】「乖乖地待著吧。」
【觀鈴】「嗯。」
【女】「可是,妳不容易一直待著不動吧。」
【女】「要開個電視嗎?」
【觀鈴】「不用了。這個時間也沒什麼有趣的節目。」
【女】「妳能一直乖乖待著不動嗎?」
【觀鈴】「啊,等一下。」
她突然要站起來。
【女】「怎麼突然站起來…」
【女】「怎麼?要我幫妳拿什麼東西嗎? 」
【觀鈴】「幫我拿恐龍的娃娃。」
【女】「好。我去拿吧。妳乖乖地坐好。」
【女】「哪一種都可以嗎?」
【觀鈴】「嗯,就拿媽媽妳喜歡的就好。」
【女】「那可能會沒有喔~」
她出去了。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11]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過了一會兒,她便拿著一個生物出現了。
【女】「這個可以吧~?」
【觀鈴】「嗯,我最喜歡這個了。」
【女】「我是覺得滿像妳的才拿的。」
【女】「那這個要放哪裡?」
【觀鈴】「放在我的膝蓋上吧。」
【女】「是嗎?妳這樣看著娃娃就不會無聊了啊?」
【觀鈴】「嗯。因為只要看著就會在腦中浮現很多故事。」
【女】「妳真的還是個孩子呢~」
【女】「要剪多少呢?」
【觀鈴】「媽媽妳決定吧。」
【女】「這樣啊~。那我就把觀鈴剪成最可愛的樣子吧。」
【觀鈴】「嗯。」
(剪髮聲)
【女】「我啊,有想過當理髮師也不錯呢。」
【觀鈴】「嗯。」
【女】「這樣剪著女孩子的頭髮。」
【女】「剪完之後女孩子就會變得更漂亮。」
【女】「像魔法一樣神奇吧?」
【觀鈴】「對啊~」
【女】「我也是很有打扮的品味喔。」
【女】「但是就是有個致命的缺點。」
【觀鈴】「是什麼?」
【女】「面對客人。」
【女】「因為我太容易生氣了哪~」
【女】「要是遇到了討厭的客人,我會把所有人都剪成半個光頭的。」
【女】「妳會想去那種平常剪得還不錯,但有時會被剪成半個光頭的理髮廳嗎?」
【觀鈴】「我不要去那種地方。」
【女】「對吧~」
【女】「要是我的心情爆差的時候,
我還會剪成城主頭(註:請自行觀賞時代劇)喔。」
【觀鈴】「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變城主頭會很吃驚的~」
【女】「對吧?所以我才沒當理髮師。」
【女】「到處跑來跑去比較合我的個性。」
【女】「不過今天就特別當個頂級理髮師神尾晴子吧。」
【觀鈴】「每天都當也無所謂吧。」
【女】「我有的時候會剪城主頭喔。」
【觀鈴】「那還是只有今天好了。」
【女】「開玩笑的啦。我不會那樣作的啦。」
【女】「我會謹慎剪的。就算要我每天剪也會好好剪的。」
【女】「頭髮可是女孩子的性命呢。得謹慎點謹慎點。」
(剪髮聲)
【觀鈴】「嗯~…口渴了。」
【女】「妳真呆呢。為什麼不再剪之前先喝夠啊?」
【觀鈴】「因為包上這個之後變熱了嘛。」
【觀鈴】「對了,好熱喔。好熱~」
【女】「不要亂動。我會剪歪的。」
【觀鈴】「開個風扇。」
【女】「喂喂,不要伸腳。開風扇的話,剪下來的頭髮會被吹走的。」
【觀鈴】「嗯~…熱到昏頭了…」
【女】「不可以亂搖頭!算我求妳乖點好不好啊…」
【女】「哪,不然我幹嘛把娃娃拿過來啊?」
【觀鈴】「啊,對了。有小恐龍在嘛。」
【女】「妳不是說過會想出很多事嗎?」
【觀鈴】「嗯。因為恐龍很浪漫的。」
【觀鈴】「那是很久以前,很漫長的故事。」
【觀鈴】「而且有點悲傷。」
【觀鈴】「是現在已經不存在了的…生物們的…」
………
【觀鈴】「呼~…」
【女】「睡著啦…」
【女】「這樣倒是不會再亂動了。」
【女】「喀嚓喀擦~地。」
喀擦。
【女】「哇…切過頭了…」
【女】「這把剪刀的鋒利度有讓媽媽會嚇到的專業水準。」
【女】「雖然只是把作菜用的剪刀。」
【女】「嗯~…」
【女】「不得不配合這一刀剪了哪…」
喀嚓喀嚓…
【女】「糟了…這次換另一邊太短了…」
(修剪聲)
【女】「這樣左右的部分是吻合了吧…」
【女】「不過整個頭髮變得太短了吧!」
【觀鈴】「嗯…」
【觀鈴】「啊…剪完了嗎?」
【女】「啊、啊啊,是剪完了。或者該說是已經沒得剪了…」
【觀鈴】「我要照鏡子~」
【女】「鏡、鏡子是吧?對了…晚一點再看吧。」
【觀鈴】「晚一點是多久?」
【女】「半年後。」
【觀鈴】「哇、為什麼…我現在想看。」
【女】「真沒辦法…我知道了…」
【女】「不過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那把太鋒利的剪刀吧。」
【觀鈴】「嗯?」
【觀鈴】「哇…變得好短喔。」
【女】「啊哈哈~…抱歉啦。」
【觀鈴】「不過,也許挺不錯的。」
【女】「是嗎?」
【女】「說的也是。雖然看起來變得很像小孩,倒也很合妳的。」
【觀鈴】「總覺得好像變回了小孩子的感覺。」
【觀鈴】「變成媽媽的小孩。」
【女】「………」
【女】「說的也是。從這裡重新開始吧。」
【女】「讓我們一起重新開始吧。」
【觀鈴】「我從今天起還要好好加油。」
她自言自語地說了。
【觀鈴】「從這裡出發吧。」
【觀鈴】「V!」
【觀鈴】「妮哈哈!」


8月4日後半~8月7日(AIR)




【觀鈴】「那個啊。」
【觀鈴】「我一直都在做夢。」
【觀鈴】「是個悲傷的夢。」
【觀鈴】「那個夢一直持續著。」
【女】「那是夢吧?忘掉了就好啦?」
【觀鈴】「不能忘掉的。」
【觀鈴】「因為,那是我的記憶…」
【女】「夢是記憶?夢和記憶不一樣吧?」
【觀鈴】「是沒錯,可是不是這樣的。」
【觀鈴】「我雖然現在人在這裡…」
【觀鈴】「另一個我卻一直待在空中。」
【觀鈴】「我一直夢見那孩子的記憶。」
【女】「觀鈴的想像力真豐富呢。」
【觀鈴】「不是啦,是真的。我說的全部是真的。」
【觀鈴】「而愈回憶出那段記憶,我的身體就會愈差。」
【觀鈴】「那一定是因為那孩子想著悲傷的回憶…」
【觀鈴】「因為她想著辛酸到完全忘不了的回憶。」
【女】「那種事忘記掉不就好了?」
【女】「我總是滿腦子想著快樂的事,妳也讓腦中充滿快樂的事吧。」
【女】「這樣觀鈴妳才能夠面對現實活下去。」
【女】「可以忘記那種奇怪的記憶活下去。」
【女】「哪,這樣妳安心了吧?」
【觀鈴】「不行那樣。」
【女】「為什麼不行呢?」
【觀鈴】「我不好好面對那份記憶不行。」
【觀鈴】「不然的話,最後又會繼續重演的。」
【女】「什麼重演啊?」
【觀鈴】「耶…」
【觀鈴】「在夢中的我,不只有一個。」
【觀鈴】「有許多許多的人都繼承了那份悲傷。」
【觀鈴】「不這樣的話,我…我們會永遠在這種重演的輪迴中。」
【觀鈴】「不能讓這種悲傷再繼續下去了。」
【觀鈴】「所以,雖然我不太會說…」
【觀鈴】「我要結束這份悲傷。」
【觀鈴】「雖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觀鈴】「不過,繼續作那個夢的話應該就能知道了。」
【觀鈴】「我到底是在背負著什麼而還待在空中的呢?」
【觀鈴】「那是任何人都辦不到的事。」
【觀鈴】「至今許多曾是我的人所辦不到的。」
【觀鈴】「所以…我不作不行。」
【觀鈴】「不幸就到我結束就可以了。」
【觀鈴】「為了能讓之後的我能幸福,我要加油。」
【觀鈴】「………」
【觀鈴】「妮哈哈。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在說什麼了…」
【女】「………」
【女】「哪觀鈴,我只問妳一件事。」
【觀鈴】「嗯,可以啊。」
【女】「妳到底作了什麼樣的夢?」
【女】「到底是什麼樣的悲傷的夢,可以讓妳變成這樣?」
【觀鈴】「這個嘛…」
【觀鈴】「是秘密。」
【女】「不能跟我說的嗎?」
【觀鈴】「嗯。」
那女的好些時候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她而已。
之後她開口了。
【女】「這樣啊…」
【女】「好,我知道了。」
【女】「沒事了。我不會在意妳作了什麼夢的。」
【女】「我會讓妳幸福的。」
那女的將她的頭抱在胸中。
【女】「不用擔心任何事沒關係。」
【女】「妳只要盡量放手去作妳想作的事就好了。」
【觀鈴】「嗯…」
………

【觀鈴】「那個啊,媽媽。」
【女】「什麼事?」
【觀鈴】「我肚子餓了。」
【女】「要吃晚餐還太早了吧?」
【觀鈴】「可是,我的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
【女】「是嗎?好,那我就來作點心吧。」
【女】「想吃什麼呢?」
【觀鈴】「嗯~,蛋應該還剩很多,那就吃薄煎餅吧。」
【女】「好,那就作薄煎餅吧。」
【觀鈴】「妳知道怎麼作嗎?」
【女】「不要太小看我喔。薄煎餅那種玩意兒我就算用腳也作得出來。」
【觀鈴】「好棒喔。不過,還是不要吧。媽媽妳看起來似乎真的會用腳來作。」
【女】「沒問題的,是觀鈴要吃的。我不會作得那麼隨便的。」
【女】「好啦,等一下吧~。我會刷刷地馬上做完的。」
那女人將手放到她的頭上後,站了起來離開了這裡。
變安靜了。
【觀鈴】「………」
她將手放在我的頭上。
【觀鈴】「往人…」
【觀鈴】「我又作了夢喔。」
【觀鈴】「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觀鈴】「我看到了以前許多的我是有著多麼悲傷的回憶…」
【觀鈴】「那夢會逐漸地往以前追溯。」
她自言自語般地繼續說著。
【觀鈴】「所以,馬上就可以知道了吧…在天空的我所背負的東西。」
【觀鈴】「這麼一來一定可以幫助那孩子的。」
【觀鈴】「我會好好加油的。」
【觀鈴】「和媽媽一起。」
【女】「做好啦~。來。」
那女人將盤子給了她。
【觀鈴】「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女】「對吧?」
(進食)
【觀鈴】「好好吃。」
【觀鈴】「不過怎麼變成餅乾了啊?」
【女】「啊哈哈~,原本想讓它膨脹的。」
【女】「結果一直打開蓋子燒下去,就變成餅乾了。」
【女】「我也嚇了一跳呢。」
【觀鈴】「嗯,真的是很驚人呢。」
(嚼嚼)
【女】「我也不太懂是不是少了些什麼。」
【觀鈴】「不過很好吃就可以了啦。」
【女】「是嗎?那太好了。」
她將那東西遞到我眼前。
【觀鈴】「小空你也要吃嗎?」
既然是她在吃的東西,我也想一起吃。
(含)
【觀鈴】「吃了,妮哈哈!」
(嚼嚼)
【觀鈴】「邊搖著尾巴邊吃吃,好可愛~」
【女】「………」
平穩地流逝的時間。
她們的關係和以前不同,變得相當溫暖。
一直以為是敵人的那女人。
雖然我還搞不懂那女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不過現在就放她一馬吧。
因為我知道有那女的在身邊,可以讓她感到安心。

【觀鈴】「那個啊,媽媽。」
【女】「什麼事?」
【觀鈴】「在那邊待著。」
【女】「我在啊。」
【觀鈴】「不是,是一直待著不要動。」
【女】「我有一直待著啦。」
【觀鈴】「嗯,就這樣不要動。」
【女】「就這樣啦。」
【觀鈴】「………」
【觀鈴】「媽媽,妳皺紋變多了耶。」
踏踏。
叩!
【觀鈴】「好痛喔…」
【女】「妳就是為了說這個才一直盯著我看嗎!?」
【觀鈴】「妮哈哈…開玩笑的啦。」
【觀鈴】「媽媽妳還很年輕的。」
【女】「聽起來像是在放馬後砲。」
【觀鈴】「才沒有呢,真的啦。」
【觀鈴】「參觀日時,每個人的媽媽都已經是歐巴桑了,只有我一個人很高興。」
【女】「可是妳那時候不是答錯了問題、還哭出來了嗎?」
【觀鈴】「嗯~…那是因為我想讓妳看看我的表現啊…」
【觀鈴】「而且因為我平常都沒有舉手,這樣一舉連老師都嚇到了。」
【女】「根本是在自爆…與其那樣乾脆還不要舉手作答還比較好。」
【觀鈴】「為什麼要這樣說啊…我明明很努力了。」
【女】「騙妳的啦,騙妳的。我知道觀鈴很努力了。」
【觀鈴】「可是妳在那之後就在大家面前敲了我的頭…」
【女】「那是因為妳之後說了那個口頭禪啊。那是為了教好妳,沒辦法啊。」
【觀鈴】「嗯,所以觀鈴才能長得這麼了不起。」
【女】「說的也是呢。你已經長了很多了呢,跟剛到我這邊時來比的話。」
【女】「唯一沒改掉的就只有那個口頭禪。」
【女】「不過我剛剛打妳時妳竟然沒說耶。平常不是都會說的嗎?」
【觀鈴】「我又成長了啊。」
【女】「也是嘛。總是不能一直像個小孩子一樣。」
【觀鈴】「嗯,對啊~」
【女】「不過不改也很可愛所以倒是無所謂啦~」
【觀鈴】「………」
【觀鈴】「媽媽。」
【女】「嗯?」
【觀鈴】「媽媽妳不結婚嗎?」
【女】「幹嘛哪壺不開提這壺啊?」
【觀鈴】「像媽媽這樣的年紀不是都會被說快沒人要了嗎?」
踏踏。
叩!
【觀鈴】「好痛喔…」
【女】「還早的很咧!」
【觀鈴】「嗯~,聽妳這樣說,好像沒錯耶。」
【女】「那當然。」
【女】「不過事實上是真的一直沒男朋友呢。」
【觀鈴】「是嗎?」
【女】「不過最近倒是覺得無所謂了。」
【女】「反正有妳就夠了。」
【女】「要再增加家人還早吧。」
【觀鈴】「家人多一點會比較快樂吧。」
【女】「應該會吧?不過我現在只要有妳一個就夠了。」
【女】「就已經很快樂了。」
【觀鈴】「這樣子啊…」
【女】「就是這樣。」
【觀鈴】「那,差不多該睡了。」
【女】「啊啊,去睡吧。」
【觀鈴】「媽媽妳最後笑一下嘛。」
【女】「為什麼?妳說的話真奇怪呢。」
【女】「睡不著的話應該是要我唱搖籃曲吧?」
【觀鈴】「沒關係。妳只要對我笑就可以了。」
【女】「妳還真是奇怪呢。」
【女】「那我要笑囉。」
【觀鈴】「嗯。」
【女】「喔呵呵呵呵… 」
【觀鈴】「我媽媽不會笑得這麼高雅。」
踏踏。
叩!
【觀鈴】「好痛喔…」
【女】「妳這是說我笑得很粗俗囉?!」
【觀鈴】「我才沒這樣說…」
【觀鈴】「可是我想要妳自然一點笑。剛剛那個是裝出來的。」
【女】「是沒錯。是我刻意裝出來的。」
【女】「可是,突然要我笑也笑不太出來哪。」
【觀鈴】「是嗎…我就笑得出來啊。妮哈哈!」
【女】「妳是特例吧?」
【觀鈴】「嗯~…那,就想些快樂的事吧。」
【女】「快樂的事嗎…」
【觀鈴】「嗯,快樂的事。」
【女】「那就是那件了。」
【觀鈴】「那件?」
【女】「是妳還小的時候的事。妳到我這邊玩時,把其他東西搞錯成麻花糖…」
【女】「噗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觀鈴】「有點太過份了哪…」
【觀鈴】「不過可以看見媽媽的笑容就沒差了。」
【女】「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觀鈴】「媽媽,已經夠了啦。」
【女】「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觀鈴】「太過份了…」
【女】「哈…開玩笑的啦,開玩笑的。有點笑過頭了吧?」
【女】「…噗!」
【觀鈴】「我要睡了。」
【女】「啊啊,晚安啦。好好睡吧。」
【觀鈴】「嗯。」
【觀鈴】「晚安。」
【女】「晚安。」
【觀鈴】「V!」
【女】「V!」

★8月5日(土,星期六)/小空★

【觀鈴】「早安,小空。」
【觀鈴】「不在嗎…?」
戳戳。
我戳了戳她的手。
【觀鈴】「啊,有了。」
她溫柔地抓住我的身體,之後將我拿她眼前。
【觀鈴】「我作了夢。」
【觀鈴】「非常不可思議,非常美麗的夢。」
【觀鈴】「想知道嗎?」
【觀鈴】「可是這是秘密。」
【觀鈴】「往人說過了。兩個人的心太過靠近的話,兩個人都會得病的。」
【觀鈴】「兩人都會沒得救的。」
【觀鈴】「所以我的夢是不能跟任何人說的。」
【觀鈴】「所以我也不能跟媽媽說。」
【觀鈴】「要是媽媽變得跟我一樣,我會很難過的。」
【觀鈴】「要是媽媽變得跟往人一樣消失了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觀鈴】「…哪,小空。」
【觀鈴】「那個時候啊,往人是故意裝成討厭我的樣子的。」
【觀鈴】「因為往人的人太好了。」
【觀鈴】「現在我也可以瞭解往人那時的心情了。」
【觀鈴】「因為我也故意裝作了討厭媽媽的樣子。」
【觀鈴】「可是,那還是太勉強了。」
【觀鈴】「往人現在在哪裡呢?」
【觀鈴】「他一定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吧?」
【觀鈴】「因為往人不可能將人偶丟在這裡不管的。」
【觀鈴】「哪,小空。」
她摸了摸我的頭。
之後她用力地將雙手往上伸了一下。
【觀鈴】「再10分鐘才8點。」
【觀鈴】「媽媽還沒起來吧?」
【觀鈴】「來睡回籠覺吧。」
她躺了下來,將脖子一歪。

【觀鈴】「咦?」
【觀鈴】「有腳步聲…」
入口被打開了,那個女的出現了。
【女】「觀鈴,早啊~」
【觀鈴】「哇!媽媽好早起喔。」
【女】「吃早餐啦。今天很豐盛喔。」
【女】「剛剛我到市場去了。有充滿新鮮蔬菜的味噌湯跟魚喔。」
【女】「怎樣?看起來很好吃吧?」
【觀鈴】「嗯,好香。」
【女】「對吧對吧?雖然不知道這叫什麼魚,不過我煮得很好吃喔。」
【女】「吃看看吧。」
【觀鈴】「嗯~,骨頭好多。」
【女】「真沒辦法,我來拿掉吧。」
【觀鈴】「嗯。」
【女】「要這樣子拿掉。」
【女】「姆姆…」
【觀鈴】「媽媽妳也很笨拙嘛。」
【女】「這隻魚的骨頭太多了啦!牠是用複雜骨折的狀況在游泳的嗎?」
【女】「真是相當有毅力的魚呢。」
【觀鈴】「不可能是這樣吧?」
【女】「說得也是。是不可能這樣。」
【女】「不要再鬼扯蛋了,趁還沒冷掉前快吃吧。」
【觀鈴】「嗯!」
【女】「我們很恩愛的,讓我來餵妳吃吧。來,啊~」
【觀鈴】「母女之間用恩愛好嗎…」
【女】「不快點張開嘴我要親妳喔。」
【觀鈴】「哇!…啊、啊~」
(含)
【女】「怎樣?好吃吧?」
【觀鈴】「是很好吃,可是都是骨頭…選個好一點的啦。」
【女】「真是囉唆的孩子哪!」
【女】「乾脆像餵嬰兒一樣我先咬過再用嘴餵妳算了!」
【觀鈴】「哇!…啊、啊~」
【女】「對啦,給我乖乖的吃。」
那女的一直將食物運到她的嘴中。
她們兩個看起來都很幸福。

【女】「我要進來囉,觀鈴。」
【觀鈴】「嗯。」
那女的進來了。
【女】「怎麼?妳看起來挺閒的嘛?」
【觀鈴】「妮哈哈。因為沒什麼事可以作嘛。」
【女】「那就來玩牌吧~」
【觀鈴】「可是,媽媽妳還要工作。」
【女】「不用理它啦。」
【女】「照顧妳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
【觀鈴】「可是…」
【女】「不要囉哩八嗦的,快發牌。」
【女】「在床上不方便玩,到地板上玩吧。」
那女的將她抱起,放到了地面上。
【女】「要玩什麼呢~?排七嗎?還是抓鬼呢?」
【觀鈴】「這些兩個人玩不好玩啦。」
【女】「那就玩妳喜歡的吧。」
【觀鈴】「那就玩最簡單的吧。」
她將牌放到了地面。
之後兩個人開始撿起了牌。
牌逐漸變少,那兩人彼此笑著。
之後又將牌排到地上。
這樣重複了好幾次。
………

【觀鈴】「我又贏了~」
【女】「我又輸了嗎!?」
【女】「唉…妳這種方面還真強呢。玩幾次都玩不過妳。」
【觀鈴】「我只有擅長玩牌而已。」
【觀鈴】「因為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一個人玩著牌。」
那女人的表情變得有點悲傷。
【女】「觀鈴還真喜歡玩牌呢。」
那女人摸摸她的頭說了。
【觀鈴】「因為動著手會感覺比較安心。」
【觀鈴】「會覺得好像有人陪著我一樣。」
【女】「不用那樣也沒差吧,現在有我在妳身邊啦。」
【觀鈴】「說的也是。有媽媽在嘛。」
【女】「………」
【女】「哪、觀鈴。妳的腳還不能動嗎?」
【觀鈴】「嗯…」
【女】「是嗎?算了,不用急沒關係。好好休息一陣子就會好了。」
【觀鈴】「會這樣就好了。」
【觀鈴】「要是連手都不能動,我會很傷腦筋的。」
【觀鈴】「因為這樣就不能玩牌了。」
【女】「傻瓜!不用想些不吉利的事。」
【觀鈴】「被罵了,妮哈哈。」
她笑了。
那女的則看了看天空。
【女】「…怎麼?已經這麼晚了啊?」
【女】「我都沒注意到。」
【觀鈴】「我也是。」
【觀鈴】「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呢。」
【女】「是啊…」
【女】「哪,觀鈴。」
【女】「一起來洗澡吧?」
【觀鈴】「嗯?洗澡?」
【女】「對啊。我們一起感情良好地去洗吧。」
【觀鈴】「不用了,我昨天洗過了。」
【女】「傻瓜。女孩子得要每天洗澡,充滿肥皂的香氣才行哪。」
【女】「來,快去!」
那女人拉著她要讓她站起來。
【觀鈴】「嗯~…」
【女】「怎麼啦?」
【觀鈴】「都這個年紀了還跟媽媽一起洗澡,很不好意思耶。」
【女】「沒關係啦,我也是全裸啊。都是裸體沒關係的啦~」

【女】「嘿、嘿!」
(肢體動作,請自行想像…)
【觀鈴】「哇,媽媽用好奇怪的地方在幫我擦背!」
【女】「這樣做男人都會很高興的。」
【觀鈴】「我是女孩子。」
【女】「沒關係啦。高興點吧。」
【觀鈴】「好噁心喔…還是用海綿來洗啦。」
【女】「沒關係、沒關係。我來幫妳洗啦。」
【觀鈴】「洗背後就可以了啦。」
【女】「不用那麼見外啦。不管什麼地方都幫妳洗啦。」
(肢體動作,請自行想像…)
【觀鈴】「哇…從剛剛起都只洗我的胸部,而且…幾乎都是用手在揉…」
【女】「沒關係啦,而且這樣可以變大喔。」
【觀鈴】「不用變大無所謂的啦。」
【女】「怎麼說這種奢侈的話呢?反正我就幫妳變大吧。」
【觀鈴】「嗯~,不用也無所謂的說…」
【女】「來,把腳張開,大腿中間也得洗的喔。」
【觀鈴】「那裡…我自己洗…」
【女】「沒關係啦,媽媽很拿手的。」
【觀鈴】「就算不拿手我也要自己洗。」
【女】「是嗎?真可惜哪。」
【觀鈴】「那妳就幫留在置衣處的小空洗吧。」
【女】「是說那隻烏鴉嗎?烏鴉不洗也沒差吧?」
【女】「洗了要是變白色可是會讓人嚇一跳的。」
【觀鈴】「是沒錯…」
【女】「對了,就用漂白劑來幫牠洗吧。」
【觀鈴】「哇!不可以這樣做啦!」
【女】「既可以變乾淨,又可以去除不吉利。真是一石二鳥呢~」
有種不好的預感。
啪沙啪沙!
我慌張地逃走了。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12]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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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6日(日,星期日)/小空★

【女】「早安啊。」
【觀鈴】「早安,媽媽。」
【女】「身體…怎樣?」
【觀鈴】「沒什麼改變。」
【女】「是嗎…?」
【女】「不對,是不好吧…妳等於沒有好轉嘛。」
【女】「…哪。」
【女】「妳今天又作夢了嗎?」
【觀鈴】「嗯。」
【女】「妳做的夢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觀鈴】「………」
【觀鈴】「嗯~不能說。」
【女】「什麼嘛,小觀鈴這樣不合作喔~」
【觀鈴】「嗯,是不合作。」
【女】「其實是作了很色的夢吧?」
【觀鈴】「不告訴妳。」
【女】「…哪,提示也好,跟我說吧。」
那女人的表情很認真。
【女】「我今天早上作了個夢。」
【女】「是和小時候的妳,玩了一整天的夢。」
【女】「那夢太過美好,甚至讓我起來後還發了一下呆。」
【女】「可是,妳卻沒辦法作和我相同的夢嗎…?」
【女】「我感到相當不安。」
【女】「一想到只有妳一個在感到悲傷,我就無法原諒自己。」
【觀鈴】「嗯~…」
【觀鈴】「不一定只有悲傷的夢啦。」
【觀鈴】「我也做過恐怖的夢,也做過寂寞的夢。」
【觀鈴】「也有不可思議的夢,或是很舒服的夢。」
【女】「那就是說不是每天都在做悲傷的夢囉?那我就稍微安心一點了。」
【觀鈴】「嗯…」
【女】「總覺得還是有點不乾不脆的。」
【女】「那,這樣吧。」
【女】「妳只要說猜對了或猜錯了就好,這樣可以吧?」
【女】「妳的夢中只有妳一個人嗎?」
【觀鈴】「不是。」
【女】「那就是有跟誰在一起囉?」
【觀鈴】「也不是。」
【女】「真是模稜兩可的孩子呢。兩個只能選一個吧?」
【觀鈴】「可是,兩種都有啊。」
【女】「哪,稍微告訴我一下嘛。」
【女】「不是今天作的夢也無所謂,只要稍微跟我說一下就好了嘛。」
【觀鈴】「嗯~…」
她困擾了相當久的時間。
之後用了微弱的聲音說了。
【觀鈴】「比方說,有次作了祭典的夢。」
【觀鈴】「大家一起圍著火,似乎非常地快樂…」
【女】「那是啥?根本不會悲傷嘛。」
【觀鈴】「可是,我卻只在遠處看著而已。」
【女】「…哎唷~。妳這孩子啊。」
【女】「難得的祭典耶。就去撈撈金魚跳跳舞、吃個章魚燒不就好了嗎?」
【觀鈴】「妮哈哈。媽媽妳說的跟往人一樣耶。」
【女】「是嗎…」
【觀鈴】「夏日祭典就快到了呢。」
【女】「啊…」
【女】「是沒錯…」
【女】「快到了啊…我都忘了呢…」
【觀鈴】「嗯,下個禮拜天。」
【觀鈴】「我想跟媽媽一起去呢。」
【女】「是嗎…」
【女】「總算能跟妳一起去了呢…」
【女】「好,我絕對會帶妳去的。」
【觀鈴】「妳能跟我作約定嗎…」
【女】「啊啊,當然。」
【女】「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跟妳去參加夏日祭典。」
【女】「到時候…妳想要什麼我都買給妳…」
【女】「哪,就這樣啦。」
【觀鈴】「嗯,我很期待呢。妮哈哈!」
【女】「是嗎…太好了…」
【女】「真的太好了…」
那女的似乎安心了地緩緩吐了口氣。
就這時候…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一股刺耳的聲音響起。
【女】「啊,是電話。」
【女】「我去接喔~」
【觀鈴】「嗯。」
那女的出去了。

【觀鈴】「媽媽工作都請假了,是不是公司的人打過來的啊?」
【觀鈴】「有點擔心…」
【觀鈴】「小空,請你去看一下情況吧。」
我被從肩膀放到了地面。
【觀鈴】「拜託了。」
她指著那女的走出去的方向。
大概是叫我跟在那女人的後面吧?
踏踏…
【觀鈴】「小空的尾巴果然好可愛喔~」
我往那個方向走了出去。

【女】「怎麼?是你啊…」
【女】「沒事,才沒那回事呢。」
【女】「是嗎…」
【女】「…才沒那回事。那孩子可健康得很。」
【女】「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女】「…我只是改變了心意而已。」
【女】「只是發現到家人也挺不錯的而已。」
【女】「夠了吧?那孩子喜歡待在這裡。」
【女】「話應該在那邊都說過了吧?」
【女】「不對。我已經確實地得到承諾了。」
【女】「這裡已經沒你的事了。」
【女】「…等一下…你現在在哪裡…?」
【女】「哈啊?哪一間…?」
【女】「白癡啊?那不就是在附近而已了?!」
【女】「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回來作什麼!?」
【女】「………」
【女】「…我才沒有隱瞞什麼呢。」
【女】「只是…最近有點忙而已…」
【女】「現在…什麼啦…只是因為那孩子有點感冒了我才休息一陣子而已啦…」
【女】「白癡,沒什麼事啦,你不用來無所謂啦!」
【女】「這個家不歡迎你啦!」
【女】「………」
嘟~…
【女】「現在還回來想幹嘛啊?那個傻瓜…」
那女人沒有回到她身邊。
她往外面走去了。
雖然是想放那女的一個人,但既然她希望我跟上去,那我就這樣做吧。
【女】「怎麼?你也要去啊?」
【女】「來,搭上肩來。」
我跳了上去。
【女】「等,我現在要去見人啦,這樣人家會覺得很奇怪的啦~~!」
【女】「給我下去!」
我被放了下來。
【女】「看觀鈴看久了就自然而然地習慣將你放到肩上去了…」
【女】「真是有夠不吉利的~!」
那女的用很快的腳步走著。
我也跟了上去。

【女】「唉…早啊。」
那女人的前面…有個不認識的男人。
【男】「喲,過得還好吧?」
【女】「很好啦。還可以這樣搖來搖去的咧。」
【男】「哈哈,妳還是一樣風趣呢。」
【女】「…那是因為跟我姊相比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你才會覺得有趣吧?」
【男】「我可不是在說妳壞話喔。」
【女】「可是聽起來只像是把我當笨蛋而已哪。」
【男】「………」
【女】「哪,怎麼啦?什麼時候回來的?」
【男】「最近比較常回來了。」
【女】「是喔~。你很忙吧?反正馬上又要離開了吧?」
【男】「那就不知道了。看這邊的問題什麼時候可以處理完再說。」
【女】「是嗎?那是有什麼指教吧?」
【男】「啊啊。」
【女】「怎樣?」
【男】「原本我是打算直接造訪的…」
【女】「就這樣就好,我也不打算讓你進我家。」
【男】「妳這一點還是沒變哪。」
【男】「看妳這樣,還是小姑獨處吧?」
【女】「我又沒喜歡的人,不要管我啦。」
【男】「妳剛剛電話中不是說想有家人嗎?」
【男】「要是妳有興趣的話就作個相親照片吧。」
【女】「要我照屁眼的照片的話我倒是會照,聽起來還挺有趣的。」
【男】「妳如果閉著嘴的話看起來也是挺不錯的。至少我還能幫妳幫到碰面為止。」
【女】「你是說你認識的人中會有看了屁眼的照片就想相親的啊?」
【女】「你認識的人真是可怕呢。」
【男】「………」
【女】「怎麼啦?不會哭了嗎~?」
【女】「你小的時候不是老是對著我姊在哭訴的嗎~?」
【男】「那是以前的事了。」
【男】「晴子,是妳把別人看做笨蛋的吧?」
【女】「從我的眼光來看你是個笨蛋沒錯啊。」
【女】「雖然那時候還挺以此為樂的。」
【男】「妳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女】「是很舒服的工作哪。肯付錢的話你也OK啦,我會給你特別服務的。」
【男】「唉…」
【女】「傻瓜。開玩笑的啦。不要用那種低級的眼光看我。」
【男】「我是用可悲的眼神在看妳。」
【女】「我可還沒墮落到那種程度。」
【男】「我大概知道現況了。」
【男】「妳應該是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悲觀就是了。」
【女】「沒錯。雖然很無聊,但維持現況也不錯。」
【男】「是嗎?既然這樣…」
【男】「那就是說我把那孩子帶回去也沒關係了。這樣我就安心了。」
【女】「………」
【女】「不對…」
【女】「我說的維持現況也不錯是指我和觀鈴兩個人的生活還不錯。」
【男】「妳不要回到一個人的生活嗎?」
【男】「所以我現在正在跟妳說勞妳照顧了啊。」
【女】「哪。」
【男】「嗯?」
【女】「我家有這麼方便啊?」
【男】「什麼意思?」
【女】「覺得麻煩時就寄在我這邊,等想到時才帶回去。」
【女】「神尾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便利了啊?」
【男】「妳不要誤會。」
【男】「關於妳照顧那孩子這件事我很感激妳的。」
【女】「什麼感謝?你至今根本都沒在關心嘛…」
【男】「我有我的苦衷。」
【女】「還不都是藉口…」
【男】「我是真的很感激妳的,」
【男】「可是啊,那孩子是我的孩子啊。」
【男】「是我和郁子的。」
【女】「原本就是你們把孩子給…」
【女】「………」
【男】「怎樣?」
【女】「不…沒什麼…」
【女】「反正啦…」
【女】「那件事我已經得到了承諾了吧…」
【女】「要將觀鈴…當作我的孩子,當作神尾家的孩子。」
【男】「那只是妳自己隨便決定的吧?」
【男】「趁我不在時闖到我家,硬逼我父母答應妳就走人。」
【女】「才不是硬逼的咧…」
【男】「妳就這樣做在我家門口一個禮拜以上,我父母是怕妳就這樣倒下去
才當場勉強答應妳的。」
【男】「而且那也不是我答應的。」
【男】「所以我才這樣特地造訪妳這邊來重新跟妳談判的啊?」
【男】「這裡太熱了啦。看要不要到個蔭涼的地方去吧?」
【女】「想這樣拐女人上床的話倒不如自己去洗泰國浴算了。」
【男】「等一下,晴子。」
【女】「啊,對了,還有啊。」
【女】「我一聽到你的關東腔就覺得噁心。」
【男】「………」
那女的轉過身,離開了那男人。

我就在她面前。
【女】「你在這裡啊…」
【女】「很熱吧?回去那孩子身邊吧。」
她將我抱了起來。
【女】「不過,烏鴉會覺得熱嗎?」
【女】「應該會吧。你太黑了啦,全身黑黑的!」
【女】「你這麼黑,會很容易吸收熱的。」
【女】「這種日子還出來會馬上被曬乾的。」
【女】「快回去吧。」
【小孩】「啊,那個歐巴桑抱著烏鴉在走。好像死神喔~」
【女】「我不是歐巴桑也不是死神啦!」
【女】「唉…為什麼非得被人這樣說啊。」
【女】「都是你的錯。」
【女】「………」
【女】「不過,你一直都待在那孩子身邊吧?」
【女】「辛苦你了。」
【女】「我是不知道我不在的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女】「但是在那個吃閒飯的不見了,那孩子真的變成孤獨一人時,
你都有待在她身邊吧。」
【女】「真的是辛苦你了。」
【女】「可是啊…」
【女】「這個交給了我的接力棒…」
【女】「又必須交給另一個人嗎…?」
【女】「我不是最後一個跑者嗎?」
【女】「不能就這樣跑回終點嗎?」
【女】「哪,怎麼樣?」
戳戳。
【女】「是叫我加油嗎?」
【女】「還是要我放棄呢?」
戳戳。
【女】「傻瓜…我不知道你在說哪邊啦。」

回到她身邊後,那女的還是沈默了一陣子。
【觀鈴】「媽媽妳真沒精神呢。」
【女】「我也是會有感到憂鬱的時候的。」
【觀鈴】「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觀鈴】「是的話,對不起…」
【女】「不是啦,傻瓜。」
【女】「沒有什麼需要妳道歉的事啦。」
【女】「………」
那女人再次陷入沈默。
………

【女】「我說啊,觀鈴。」
【觀鈴】「什麼事?媽媽?」
【女】「妳想回橘家嗎?」
【觀鈴】「不想。我要一直待在這裡。」
【女】「可是…那邊才是觀鈴真正的家喔。」
【女】「有真正的家人,有真正的生活。」
【女】「這樣妳還想待在這裡嗎?」
【觀鈴】「我真正的家在這裡。」
【觀鈴】「我所認為的家人是這樣的。」
【觀鈴】「自己所在中最幸福的地方就是我家。」
【觀鈴】「有沒有血緣沒什麼關係的。」
【觀鈴】「這裡是我最想待的地方,這裡是我家。」
【觀鈴】「而讓我最想待在身邊的,就是我家人。」
【觀鈴】「我是這麼想的。」
【女】「這樣啊…」
【觀鈴】「嗯。」
………
又沈默了。

這次是她先開口了。
【觀鈴】「媽媽,說點甚麼故事吧。」
【女】「故事嗎…要怎樣的?」
【觀鈴】「快樂的。」
【女】「笑話的話就是妳的糗事啦,爆好笑的。」
【觀鈴】「聽自己的糗事笑不出來啦。」
【女】「是嗎?那要說什麼好啊…」
【觀鈴】「說關於媽媽的。」
【女】「我的嗎?」
【觀鈴】「嗯。」
【女】「我沒有什麼有趣的話題啦。」
【觀鈴】「不是有趣的話題也沒關係的。」
【女】「第一次就被插進屁眼這種話題倒是很多呢。」
【觀鈴】「那是什麼?」
【女】「我開玩笑的…聽不懂就算了。」
【女】「對了…說妳還小的時候的事吧。」
【女】「是妳也不記得的往事了。」
【觀鈴】「嗯…」
【女】「第一次跟妳見面時,妳還是個小嬰兒。」
【女】「因為姊姊說做出了一個孩子,所以我便去潑個冷水。」
【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而且那時候,我們住得很近。」
【女】「妳看起來像個猴子一樣呢。」
【女】「聽著姊姊一直好可愛好可愛地說,突然有點火大,
就想把妳的鼻子往上一壓,讓妳變得跟猴子一樣。」
【女】「而當我伸出手指時,妳卻咬住了我的手。」
【女】「之後妳就開始啾啾地在吸吮了。」
【女】「我嚇了一跳。因為妳吸得相當用力,用力到我的手都在痛了。」
【女】「讓我不自覺地覺得明明妳還那麼小,卻已經這麼努力了。」
【女】「不過之後妳吸過頭結果把我的手吸進到了喉嚨裡,
結果妳大哭了起來,害我被姊姊罵了。」
【女】「真是有趣呢…」
【女】「不過,當時只有我覺得有趣吧…」
呼~呼~…
【女】「當時都沒想到妳會長這麼大,而且還會成為我的孩子…」
【女】「姊姊過世後…剩下個不爭氣的丈夫…」
【女】「明明一直都毫無音訊的,又突然出現…要帶走這孩子…」
【女】「從那年的夏日祭典以來…」

「媽媽…」
「媽媽妳在哪裡…」
「我在這裡。」
「不過,我不是媽媽。所以不要這樣叫我。」
「叫晴子。來,は、る、こ(Ha、Ru、Ko)。」
「晴子伯母。」
「誰是伯母啦!?」
叩!
「吼、吼喔…」
………
「咦,媽媽呢?」
「媽媽到哪裡去了呢~?」
「在這裡。」
「可是,我說過我不是妳媽媽了吧?」
「…媽媽。」
「………」
「不對!」

到被叫習慣前花了很多時間哪…
不過總比被叫伯母好多了…
想說只是吃個飯而已,就暫時沒去理她。結果發生了那個麻花糖事件。
姊姊那笨蛋是怎麼教的啊…
光只管教不行哪…
不過,我也開始知道這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
但在她哭完後,看著又會馬上很有精神地露出笑容的她,就覺得好可愛…
可是她是別人的孩子,等有精神後,也會馬上被帶走吧…
原本生活的時間就錯開了,我就這樣放著時間流逝…
………

【女】「努力取回來吧。」
【女】「…取回屬於我們的時間。」

★8月7日(月,星期一)/小空★

【女】「早安啊,觀鈴。」
【女】「沒什麼改變嗎?」
【觀鈴】「媽媽。」
(抱住)
【女】「沒問題的。我會一直待在妳身邊的。」
【女】「我要去作早餐了,放手一下吧。」
【女】「………」
【女】「哪,妳肚子餓了吧?」
【女】「不吃不行哪。」

【女】「今天到外面去吧。」
【女】「會很熱,所以帶個帽子吧。」
【女】「記得好像有頂麥桿草帽。」
【女】「我去找一下吧。」
【女】「哪,觀鈴。」
【女】「好了,麥桿草帽也有了,準備很充分了~」
【女】「來,搭著我的肩。」
【觀鈴】「嗯…」
【女】「嘿咻…」
她們站了起來。
【女】「要走囉~」
【女】「不過,還沒決定要去哪兒呢。」
【女】「有想去的地方嗎?」
【觀鈴】「這個嘛~」
【女】「是我的話啊」
【女】「海邊」 【觀鈴】「海邊」
她們的聲音重合著。
【女】「真巧啊,我也想去海邊呢。」
【觀鈴】「嗯,海邊很好的。」
【觀鈴】「我一直都想去。」
【女】「是嗎?好,走吧。」
【女】「慢慢來沒關係的。」
【觀鈴】「嗯…」
她們走了出去。
但腳步卻異常緩慢。
【觀鈴】「………」
【女】「呼…」
結果她們連陽光都還沒照到就結束了。

【女】「妳長大了呢…」
【女】「以前還能用一隻手拉著妳走的~」
【女】「還是是我的體力不夠啦?真是老了~」
【女】「不對,我還年輕呢。」
【觀鈴】「………」
【女】「哪,觀鈴。」
【觀鈴】「………」
【觀鈴】「抱歉,都是因為我礙手礙腳的…」
【女】「…傻瓜,怎麼說這種話?」
【女】「只要吃點好吃的東西,有體力了再出去不就好了?」
【觀鈴】「嗯,說的也是…」
【女】「明天再去吧。」
【女】「所以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女】「暑假還很長。時間還很多的,哪?」
【觀鈴】「………」
【觀鈴】「對…不起…」
叩!
【觀鈴】「好痛喔…」
【觀鈴】「為什麼要打我啊…」
【女】「不是叫妳不用道歉嗎?」
【觀鈴】「………」
【觀鈴】「嗯,明天再好好加油。」
【女】「沒錯,觀鈴要好好加油。」
【觀鈴】「………」
【女】「來說看看,說『觀鈴要加油!』」
【觀鈴】「嗯…」
【觀鈴】「觀鈴要加油!」
【女】「沒錯,就是這樣。」

【觀鈴】「哈啊…」
她痛苦地激烈喘息著。
【女】「觀鈴…觀鈴!」
那女的拚命地叫著她。
【女】「很痛苦嗎?哪裡在痛?觀鈴!」
【觀鈴】「啊…」
她醒了過來。
【觀鈴】「媽媽…」
【女】「沒錯,是媽媽啊,是觀鈴妳的媽媽。」
【女】「妳以前都沒有在我面前發作過的。」
【女】「妳到底是怎麼了?」
【觀鈴】「這跟、之前的不一樣…」
她將她無力的手,伸到了那女人那裡。
【觀鈴】「…很痛。」
【女】「哪裡在痛?腳嗎?胸口嗎?還是背部?」
【女】「我幫妳按一按。就算要按一整晚…」
【觀鈴】「沒辦法的。」
【女】「怎麼可能辦不到!」
【觀鈴】「我不是這個意思。」
【觀鈴】「我是說,這應該是『應有卻無的痛楚』。」
【觀鈴】「因為連我也不知道哪裡痛。」
【觀鈴】「可能因為是翅膀在痛吧…」
【女】「白癡!這種時候還開什麼玩笑啊!?」
【觀鈴】「妮哈哈…對不起…」
那女的將頭靠過來,用手抱住了她的背。
【女】「沒事的,觀鈴。有我在妳身邊。」
【觀鈴】「那個啊,我說啊…」
【女】「什麼事?有怎麼樣了嗎?」
【觀鈴】「那個,媽媽…」
【女】「嗯?」
【觀鈴】「仔細聽我說。」
【女】「什麼事…?」
【觀鈴】「如果啊…」
【觀鈴】「如果明天起來時,不管我有什麼改變…」
【觀鈴】「我都會記得的。」
【女】「妳在說什麼?」
【觀鈴】「我都會記得媽媽妳的面孔,和妳的笑容的。」
【觀鈴】「媽媽妳的笑容會一直在我心中。」
【觀鈴】「我會記住的,所以沒問題的。」
【女】「妳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女】「妳要看我的笑容我隨時都可以讓妳看。」
【女】「要高雅的還是粗魯的都隨妳挑選。」
【女】「所以妳要恢復健康…觀鈴…」
【女】「讓我更像個母親…」
【女】「我想在妳身邊多笑一點…」
那女人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
【女】「哪,觀鈴…」
【女】「觀鈴…」
【女】「睡著了嗎?」
那女人讓她趴著睡著了。
之後那女人一整晚都一直撫摸著她的背。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13]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8月8日~8月11日(AIR)




★8月8日(火,星期二)/小空★

【女】「觀鈴…」
【女】「起來了嗎?」
【觀鈴】「………」
【女】「身體怎麼樣了?」
【觀鈴】「………」
【女】「怎麼啦?一副呆呆的樣子?還沒睡飽啊?」
【女】「我馬上去準備早餐。」
【觀鈴】「………」
她沒有回應那女人的呼喚,轉向了窗邊。
【女】「觀鈴…?」
【女】「怎麼啦?轉過來我這邊。」
她的眼睛轉向了這邊。
但,也只是一下子而已。
她開始四處張望找著東西。
【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觀鈴】「樸克牌…」
【女】「牌就放在桌上,吃完飯後再玩吧。」
【觀鈴】「我現在要玩…」
【觀鈴】「樸克牌…」
【女】「這樣很沒規矩喔?乖乖待著。」
【觀鈴】「…我自己拿。」
她準備起身。
【觀鈴】「咦…?」
【觀鈴】「怎麼站不起來…?」
【女】「什麼『怎麼』…?」
【女】「怎麼說得好像現在才發現一樣…?」
【女】「妳的腳…不能動了。」
【觀鈴】「………」
【觀鈴】「吼、吼喔…」
【女】「可是啊,儘管如此,妳還是很努力的。」
【女】「一直都很努力,而且以後也會很努力的。」
【女】「對吧?我沒說錯吧?」
【觀鈴】「………」
【女】「怎麼啦?觀鈴…?」
【女】「………」
【女】「妳該不會…都忘記了吧?」
【女】「哪,觀鈴?」
【女】「 回答我,妳不是要跟媽媽一起努力的嗎?」
【觀鈴】「媽媽…?」
【女】「對啊,是我,媽媽啊。」
【女】「來聞聞味道。」
【女】「是媽媽的味道吧?」
【觀鈴】「………」
【女】「妳…連這些事都忘了嗎…」
【女】「那,妳記憶中的媽媽…到底是指誰?」
【觀鈴】「媽媽她…」
【觀鈴】「…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女】「是嗎…」
【女】「那不用回想起那種事也沒關係。」
【女】「我是妳的繼母。」
【觀鈴】「………」
【觀鈴】「…不對。」
【女】「沒有不對啊。」
【女】「妳回想一下,妳一直都跟我兩個人住這個家吧?」
【女】「哪,觀鈴…」
【觀鈴】「………」
【女】「哪,觀鈴…」
【女】「觀鈴!」
【觀鈴】「哇…」
【觀鈴】「哇~~~~啊!」
她哭了出來。
【女】「哇,糟了…」
我走到她身邊。
【觀鈴】「嗯…?」
我碰了碰她的手。
【觀鈴】「這是什麼?」
【女】「是、是小烏鴉啊。」
【觀鈴】「烏鴉?哇、烏鴉。」
【觀鈴】「好可愛、好可愛。」
(摸摸)
我讓她摸著。
之後她便停止了哭泣。

(排牌聲)
【女】「唉…」
(排牌聲)
【女】「………」
(排牌聲)
我只一直聽見她排牌的聲音,跟那女人的嘆氣聲。
【女】「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女】「不管我再怎麼努力,都是第三者嗎…?」
【女】「妳根本想不起我嗎…?」
【女】「哪,觀鈴…」
她只是一直一個人玩著。
但雖說是在玩,但她卻不像以前一樣有在思考,只是一直在弄亂,又收拾而已。
看起來簡直像是忘記了怎麼玩一樣。
但她還是一直摸著牌。
似乎只要摸著牌,就可以冷靜下來一般。
我待在她的肩上看著這個景象。
【女】「唉…」
那女人又嘆氣了。
【女】「已經…不行了嗎…」
【女】「………」
【女】「媽媽…嗎?」
【女】「要是妳一叫我,我便會馬上衝過去。」
【女】「但是妳一不叫我,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女】「………」
【女】「我不可以這麼消極…」
【女】「好…觀鈴。加進我吧。我們一起來玩。」
那女人重新坐正,並從她手中奪走了牌。
【觀鈴】「哇…」
【觀鈴】「妳要作什麼…?」
【女】「一個人玩不好玩吧?」
【女】「和我玩吧。」
【女】「而且跟我玩還可以對戰。」
【女】「不會只能弄亂又收拾而已,可以玩遊戲的。」
【女】「要玩什麼?」
【觀鈴】「………」
她終於轉向了另一邊。
之後又開始摸著我。
【女】「…回到了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的觀鈴了嗎?」
【女】「那個跟沒有母親一樣,自己一個人遊玩的觀鈴…」
【女】「朋友也只有動物…」
【女】「觀鈴,我是妳的同伴啊,是觀鈴妳的家人啊。」
【女】「哪。」
那女人抱住了她的頭。
【觀鈴】「牌還我…」
【女】「會還妳的,所以一起來玩吧。」
【觀鈴】「樸克牌…」
她伸著手亂揮,找著牌。
【女】「有有有,就在這裡。」
那女人讓她的手再次摸到了牌。
【女】「對了…來玩神經衰弱吧?」
【女】「也可以幫助大腦運動。」
【女】「哪,就玩神經衰弱吧?」
【觀鈴】「對了,來占卜吧。」
她又開始一個人玩了。
(排牌聲)
【觀鈴】「我不知道怎麼玩…」
但卻又馬上開始要哭了。
【女】「妳連這種事都忘記了嗎…」
【女】「我也不知道怎麼玩…」
那女的來回看著四周。
【女】「啊…是遊戲書。看這個就可以知道了吧?」
那女人伸手取下在桌上的東西,開始翻開它。
【女】「耶…」
【女】「接著放這裡。」
【觀鈴】「這裡嗎…?」
【女】「沒錯。」
【女】「那就這樣子吧。不用一起玩沒關係,我只要邊看書邊教妳玩就夠了。」
【女】「我會在旁邊看著,教妳怎麼玩的。」
【女】「這樣一來,觀鈴妳也可以占卜。不錯吧?」
【觀鈴】「………」
【女】「哪,媽媽來教妳,所以我可以待在妳身邊了吧?」
【觀鈴】「我沒有媽媽…」
【女】「唉…」
【女】「哪,是伯母。」
【女】「晴子伯母待在妳身邊來教妳,哪?」
【觀鈴】「伯母…」
【女】「對,不是媽媽,是伯母。」
【觀鈴】「嗯…」
【女】「哪,接著是這裡。」
(排牌聲)
【女】「之後是這邊。」
(排牌聲)
【女】「又是黑桃啊?怎麼都是黑桃?」
她輕輕地逐漸排著牌。
雖然她一句話都沒有跟那女的說,但那女的似乎已經很滿足了的樣子。
【女】「妳就是這樣活過來的嗎…?」
【女】「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玩著。」
【女】「所以突然說我是妳母親,擺出保護者的樣子對妳來說太複雜難懂了嗎…」
【女】「那也沒關係。」
【女】「我會從今天起努力取回的。」
【女】「直到妳承認我是妳母親為止,我會繼續努力的。」
【女】「在那之前,我就只當個伯母無所謂。」

突然響起了很大的聲音。
轉身一看,是那女人,手上似乎還推著什麼。
【女】「觀鈴,我借來了這個玩意兒。」
【女】「是輪椅。」
【女】「這樣就可以到外面去了。」
那女的握著她的手。
【觀鈴】「樸克牌…」
【女】「樸克牌可以晚一點再玩吧?趁現在還是涼爽的上午,到外面去吧。」
【觀鈴】「我走不動…」
【女】「沒問題的,有輪椅啊。」
【女】「伯母會在後面推著妳的。」
【觀鈴】「伯母…」
【女】「妳不要跟伯母一起出去嗎?」
【觀鈴】「我自己去。反正這孩子也在。」
(摸摸)
【女】「有什麼關係?讓我一起去吧。兩個人在一起比較快樂,也可以聊天。」
【女】「哪。」
【觀鈴】「………」
【觀鈴】「來玩牌吧…」
(排牌聲)
她開始牌起了牌。
【女】「哪,我想跟觀鈴妳一起去散步呢?」
【觀鈴】「為什麼…?」
【女】「因為會很快樂啊。」
【觀鈴】「唔~…自己一個人玩牌比較快樂…」
【女】「才沒那種事呢。」
【女】「在外面可以曬太陽,很舒服的,又還有很多其他快樂的事。」
【觀鈴】「………」
(排牌聲)
她不知道聽進去了沒,但又開始排起了牌。
【女】「哪,觀鈴。我們一起來玩吧。」
【觀鈴】「………」
【觀鈴】「果汁…」
【女】「嗯?」
【觀鈴】「妳會買果汁給我喝嗎…?」
【女】「啊…」
【女】「啊啊,會啊,那當然!」
【觀鈴】「那…我要去。」
【女】「很好,出發吧!」
【女】「這裡、這裡。來坐這裡。」
【觀鈴】「嘿咻…」
【女】「沒問題吧?可以了嗎?」
【女】「那就、出發吧~」
(輪椅移動聲)
景色在動著。
這裡一直都是一樣的景色。
【女】「要衝啦~」
【女】「在樓梯處會搖得很厲害喔,忍一下吧。」
喀!
【觀鈴】「好痛喔…」
【女】「哈哈哈,剛剛那下很痛嗎?」
她們出了房間。

【女】「雖然看起來會像個病人,不過原諒我吧。」
【女】「因為觀鈴是很健康的~」
【觀鈴】「………」
【女】「要下去玄關也挺麻煩的哪…」
【女】「來,抓好這裡,會傾斜喔。」
【觀鈴】「這裡…?」
【女】「對,好好抓好吧。」
【女】「要去囉~」
(輪椅掉下落差時的撞擊聲)
【觀鈴】「吼、吼喔…」
【女】「搖得還真厲害啊。抱歉啦。」
【女】「不過,妳看…」
【女】「到外面了。」
【觀鈴】「外面…」
【觀鈴】「有風在吹。」
【女】「是啊。」
【觀鈴】「日照…好耀眼。」
【女】「沒錯,很耀眼。」
【觀鈴】「蟬…都在唧唧叫。」
【女】「叫到有點吵就是了。」
【觀鈴】「好舒服…」
【女】「是嗎?太好了。」
【女】「真是太好了。」
(拍拍)
【女】「這麼熱就不能繞太久了,不過,有想去哪兒繞繞嗎?」
【觀鈴】「果汁…」
【女】「哈哈,那是最後再說的。之前先到其他地方去晃晃吧。」
【女】「稍微繞一下吧~」

(輪椅移動聲)
【女】「是狗…」
【女】「觀鈴,有小狗狗靠過來了喔。」
【觀鈴】「狗…」
【女】「來,伸出手。」
(舔舔)
【觀鈴】「妮哈哈,好可愛~」
(摸摸)
【女】「啊哈哈,妳這樣子比較可愛呢。」
【女】「………」
【女】「我所做的事簡直像是在辦家家酒一樣。」
【女】「只是我一味地沈溺於其中嗎~…?」
狗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觀鈴】「伯母…」
【女】「嗯?什麼事?」
【觀鈴】「果汁…」
【女】「說的也是。差不多該買個果汁回去了吧。」
【觀鈴】「嗯。」
【聲音】「晴子…」
有新的聲音出現了。
【男】「是晴子嗎?」
那男的不知從何時起就已經待在了那女的背後了。
【女】「啊…」
確認了那男人的臉後,那女人的表情變得有點恐懼。
【女】「糟了…!」
(輪椅快速移動聲)
【男】「等一下,晴子!那台輪椅上的孩子是…」
那男人繞到了那女人的前面。
【男】「觀鈴…」
【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女】「………」
氣氛很僵硬地沈默著。
【男】「回答我,晴子。」
【女】「…詳細的情形我也不清楚。」
【女】「只知道這孩子在奮鬥著。」
【女】「我只是待在她身邊支持著她而已。」
【男】「到了這種時候了,這些話不能算說明吧…好好說清楚。」
【女】「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女】「因為不能理解,所以你就會馬上把這孩子關進醫院吧?」
【女】「我一定得避免這樣的事發生。」
【男】「為什麼?」
【女】「因為這是我和觀鈴的約定。」
【男】「………」
【男】「告訴我她現在的狀況。」
【女】「不要…」
【女】「要是說了話,你會把這孩子…」
【男】「叫妳說就說!」
【女】「………」
【女】「腳不能動了…」
【男】「………」
【男】「其他呢…?」
【女】「好像…記憶也喪失了…」
【男】「………」
【男】「那妳…現在帶她在這邊作什麼?」
【女】「…散步。」
【男】「哈啊…?」
【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那男的蹲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
【男】「觀鈴…」
之後抓起了她的手。
【觀鈴】「……?」
【男】「我是爸爸喔。」
【觀鈴】「………」
【觀鈴】「我不認識妳…」
【男】「我是爸爸喔,觀鈴…」
【觀鈴】「………」
【女】「是妳原本的爸爸。」
【男】「晴子…就算妳在開玩笑,我還是會生氣喔。」
【女】「你的臉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你不知道嗎?」
【男】「那是誰造成的?」
【女】「你這是在怪我囉?」
【男】「妳還記得最初我是為了什麼理由才將觀鈴寄放在妳這裡嗎?」
【女】「不就是因為你的愛不夠充足嗎?」
【男】「………」
【女】「所以才由我跟這孩子在一起。」
【男】「真是愚蠢…」
【男】「我是不得已才這樣的。」
【男】「妳也知道,這孩子不能待在人群之中。」
【男】「我所住的地方人太多了,不適合有這種病的孩子居住。」
【男】「她交不了什麼朋友的。」
【男】「如果住在這種閑靜的鄉下小鎮,既可以在外面玩,也能交到很多朋友。我是認為
這樣會對這孩子比較有幫助。」
【男】「我以為待在這個鎮可以把這孩子養育得很健全才是。」
【男】「所以我才會把她交給妳。」
【男】「結果卻是這樣嗎…」
【男】「真是失敗。」
【男】「的確我也不能責備妳。」
【男】「這是我的錯…」
【女】「是嗎…」
【女】「我是不認為我會作任何事都很失敗…」
【男】「啊啊,所以已經夠了。」
【男】「妳已經不用再感到要有所負責了。」
【男】「我要把觀鈴帶回去。」
【男】「我知道有間好醫院,現在一定還來得及。」
【男】「她一定會痊癒的。」
【男】「晴子,觀鈴長久以來受妳照顧了。」
【男】「觀鈴妳也道個謝吧,跟晴子阿姨。」
【男】「說『長久以來受妳的照顧了』。」
【觀鈴】「………」
【男】「怎麼啦?說『謝謝』啊?」
【觀鈴】「謝謝~」
【男】「很好,真乖。」
【女】「………」
【女】「我不要…」
【男】「晴子,我可以瞭解妳的心情,畢竟這麼久了,總是會有感情的。」
【男】「可是,也不是說永遠見不到面了。」
【男】「妳想見她時過來我這邊就好了。」
【男】「至少我還會招待妳的。」
【男】「哪?晴子?」
【男】「這樣可以吧?」
【女】「………」
【女】「…不」
【女】「不行…」
【女】「你不能把觀鈴帶走!!」
那聲音響徹了周圍。
【女】「我好不容易才能跟觀鈴一起度過兩人的時光!」
【女】「觀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的!」
【女】「那是誰的錯!?不就都是我們的錯嗎!?」
【女】「這孩子會變得都只有一個人獨處不都是我們的錯嗎!?」
【女】「所以我才一直要和她在一起!」
【女】「好不容易到了現在,她才不是一個人了…」
【女】「你還想把我們的爭執帶到這孩子身上嗎!?」
【男】「…那都是妳自己的想法吧?晴子。」
【女】「沒錯,我是很笨,所以我也想不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
【女】「我想跟這孩子在一起。」
【女】「就是這樣而已!不行嗎!?」
【男】「那我該怎麼辦呢?」
【女】「誰知道?!」
【女】「我只想說一件事,我絕對、絕對比你這傢伙更想一直待在這孩子身邊!」
【女】「這是絕對不會錯的!」
【男】「………」
【女】「我和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能滾了嗎?」
【男】「只要妳把那孩子交給我。」
【男】「我不能再讓這孩子繼續待在妳身邊加重病情了。」
【女】「你是說這是我的錯了嗎!?」
【女】「是因為跟我在一起才會惡化的嗎?!」
【男】「我可沒這麼說。」
【男】「我只是說,繼續待在這邊也不會對觀鈴有所幫助的。」
【觀鈴】「………」
【觀鈴】「伯母,好可怕喔…」
【女】「啊…」
【女】「抱歉了觀鈴。我不小心太大聲了…抱歉。」
【男】「伯母…嗎?」
【女】「開、開玩笑的。剛剛是觀鈴在開玩笑的…」
【女】「她原本一直都是叫我媽媽的。真的…」
【女】「我是這孩子的母親…」
【男】「看樣子這孩子似乎並沒有如妳所想地那麼安心地待在妳身邊哪。」
【女】「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女】「我和這孩子是母女。」
【女】「這件事絕對錯不了…」
【女】「我們還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女】「也有親親嘴。」
【男】「…我自己也是一直都放著她不管,所以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責備妳。」
【男】「但是,我不想強迫這孩子去作她不想作的事。」
【女】「………」
【男】「來問這孩子吧?」
【男】「看她是不是還想在跟妳待在一起。」
【女】「………」
【男】「觀鈴…」
【男】「妳還想跟晴子阿姨待在一起嗎?」
【觀鈴】「阿姨…」
【男】「沒錯,跟阿姨。」
【觀鈴】「嗯~…」
【觀鈴】「這個嘛…」
【女】「…等一下。」
那女人擠進了那兩個人之間。
【女】「那個…」
【女】「我跟她約好了。」
【女】「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待在一起…」
【女】「所以…我們要一直待在一起…」
【男】「我現在不就是在問她這件事嗎?」
【男】「到底怎麼樣?觀鈴。」
【觀鈴】「耶,我啊…」
【女】「等一下!」
那女人大聲地蓋過她說的話。
【女】「三天…再等個三天吧!」
【女】「到時候你再來問她吧…」
【女】「到時候,要是這孩子已經不想再跟我在一起…
要是她這樣說的話我就無所謂了…」
【女】「到時候你要帶走觀鈴也無所謂了…」
【女】「所以…等個三天吧…」
【女】「三天就好…」
【男】「………」
【女】「求求你,敬介…」
【男】「………」
要是有風就好了。
這樣,附在那女人臉上的頭髮就可以乾了。
我這麼想著。
【男】「………」
【男】「…我知道了。」
【男】「我只等三天。」
【男】「這期間我會先做好準備的。」
【男】「可以吧?」
【女】「啊啊…謝謝你…」
【觀鈴】「………」
【觀鈴】「那個,我啊…」
【女】「觀鈴,來喝果汁吧!」
【觀鈴】「嗯?」
【女】「果汁,來喝果汁吧。」
【女】「買個冰涼的果汁來喝吧。妳口渴了吧?」
【觀鈴】「嗯,我口渴了。要喝果汁。」
【女】「那就走吧!」
【女】「觀鈴想喝什麼樣的果汁呢?儘管跟我說吧~」
(輪椅移動聲)
那女人推走了輪椅。
【男】「三天後我還會再來的。」
背後傳來那男人的聲音。
之後的話已經因太遠而聽不見了。

【女】「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了…」
【女】「我也累了…」
【觀鈴】「………」
她還是一個人玩著牌。
【女】「那時候,要是我乖乖地等妳的答覆…」
【女】「妳會回答什麼呢?」
(排牌聲)
【女】「我好怕聽到答案…」
【女】「三天後嗎…」
【女】「這段時間內能夠取回我們所失去的時間嗎…?」
【女】「………」
【女】「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女】「妳在占卜嗎?觀鈴。」
【女】「我再來教妳吧。」
【女】「這邊。」
(排牌聲)
【女】「接著是這邊。」
(排牌聲)
【觀鈴】「排完了。」
【女】「結束啦,我看看…明天…」
【女】「滿普通的日子。」
【觀鈴】「嗯~…」
【女】「太好了。不好也不壞。平穩的日子最好了。」
【女】「對吧?」
【觀鈴】「…我比較喜歡快樂的日子。」
【女】「哈哈哈,妳或許會這樣想吧?」
【女】「可是,以我的觀點,只要什麼事都沒發生,就很滿足了…」
【女】「哪,明天一起加油到海邊去吧。如果妳想跟伯母在一起的話。」
【觀鈴】「嗯。」
【女】「要是能過個快樂到占錯了的日子就好了。」
【觀鈴】「嗯。」
【女】「那,今天該睡了。」
【觀鈴】「嗯…」
【女】「要來個睡前吻別嗎?」
【觀鈴】「不用。」
【女】「是嗎…」
【觀鈴】「晚安,伯母。」
【女】「啊啊,晚安,觀鈴。」

★8月9日(水,星期三)/小空★

【女】「早安啊,觀鈴。」
【女】「今天到海邊去玩吧~」
【觀鈴】「嗯。到海邊去玩。」
【女】「帶便當去吧。我會用充分的愛來作的。」
【女】「煎蛋甜一點比較好吧?」
【觀鈴】「嗯,要很甜的。」
【女】「好,沒問題。我會加很多砂糖來作煎蛋的~」
【女】「然後到海邊一起吃吧。」
【觀鈴】「嗯。」

【觀鈴】「好熱…」
【女】「是啊…不過稍微忍耐一下吧。」
(輪椅移動聲)
【觀鈴】「我要回家…」
【觀鈴】「回家玩牌…」
【女】「妳怎麼說這種話呢…」
【女】「不是從昨晚就決定好要一起出門了嗎…」
【女】「這樣難得作的便當也會浪費掉了喔…」
【女】「走吧…」
【觀鈴】「我要回家…」
【女】「到了海邊就不會熱了…」
【女】「所以撐到那邊吧。」
【觀鈴】「嗯~…」
【女】「拜託了,觀鈴…」
【女】「也有甜煎蛋喔。是應觀鈴的請求作的喔。」
【女】「來過個快樂的一天吧…哪?」
【觀鈴】「………」
【觀鈴】「…不要。」
【女】「………」
【女】「哪,妳真的要回去嗎?」
【觀鈴】「嗯。」
【女】「那我作的便當怎麼辦?」
【觀鈴】「我不管。」
【女】「是嗎…那就隨便妳了!」
【女】「妳就自己一個人去玩妳的,再自己回去吧!笨蛋!」
那女的留下她一個人,從來的方向走掉了。

【觀鈴】「………」
太陽則毫不留情地烤著地面。
【觀鈴】「嗯~…」
【觀鈴】「好熱…頭好昏。」
【觀鈴】「回去吧…」
(輪椅移動聲)
【觀鈴】「真的好熱喔…」
(輪椅移動聲)
【觀鈴】「手酸了…」
(輪椅移動聲)
喀!
【觀鈴】「哇…!」
【觀鈴】「被東西卡住了…」
【觀鈴】「動不了了…」
【觀鈴】「下椅子吧…」
【觀鈴】「哇…地面好燙喔…」
【觀鈴】「嗯~…」
【觀鈴】「好熱…」
【觀鈴】「口渴了…」
【觀鈴】「好想喝果汁喔…」
【觀鈴】「………」
【觀鈴】「好想要果汁…」
【觀鈴】「………」
【觀鈴】「吼、吼喔…」
她倒在地上,一步也動不了。
【觀鈴】「伯母…」
【觀鈴】「伯母妳在哪裡…」
【觀鈴】「好熱…」
【觀鈴】「撐不住了…」
【觀鈴】「哈啊…」
【觀鈴】「嗚…」
正當她又要哭出來時…
(碰觸)
【觀鈴】「哇,好冰…」
她的臉被方形的容器給碰觸到了。
【女】「回去吧…」
【觀鈴】「伯母…」
那女的幫她坐回椅子上。
【觀鈴】「太好了…」
【觀鈴】「我還以為妳不見了…」
【女】「喝果汁吧。」
【觀鈴】「嗯…」
(吸管插入聲)
(啜吸果汁聲)
【觀鈴】「好好喝…」
【女】「是嗎?太好了…」
(移動輪椅聲)
她們沈默地回到了家中。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14]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觀鈴】「………」
(排牌聲)
【觀鈴】「伯母今天不在嗎?」
她是要找那女的說話吧?
但是那女的卻不在。
【觀鈴】「怎麼了呢…?」
(排牌聲)
我離開去找那個女的。
踏踏…

踏踏…
我停了下來。
從深處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那女的在那裡。
她坐在地面上。
【女】「我怎會把她給丟在那裡啊…」
【女】「不過就只是個便當被浪費掉了而已…」
【女】「我反而比較像個小孩在耍任性嘛…」
【女】「………」
【女】「我所做的真的只是像在辦家家酒而已嗎…?」
【女】「只是在假扮母親而已嗎…?」
【女】「是我不適合當母親嗎…」
【女】「是這樣嗎…」
【女】「我知道的…」
【女】「母親是更了不起的。」
【女】「自己忍著腹痛,還得有產痛…」
【女】「也得從孩子不會走路、不會說話時就一直照顧孩子…」
【女】「根本不是會為這種事就把她丟下的我能仿效得來的…」
【女】「唉…」
【女】「我不行了…」
【女】「觀鈴…我遵守不了約定。」
【女】「我根本不知道會有這種困難在等著我…」
【女】「好想丟下妳不管…」
【女】「甚至還覺得什麼約定都無所謂了…」
【女】「因為妳已經不一樣了。」
【女】「已經和那個需要我的妳不一樣了。」

從遠處傳來了大叫聲。
【女】「怎麼了?是觀鈴嗎…發生什麼事了?」
那女人站了起來,到了她的房間。

【女】「怎麼啦?觀鈴…」
【觀鈴】「蟬…」
【女】「什麼…」
【觀鈴】「幫我抓走蟬…」
【女】「啊啊。牠逃到哪裡去了?」
【觀鈴】「我不知道…」
【女】「我也不知道牠到哪去了…」
【女】「那我就在這裡待到牠出現為止吧?」
【觀鈴】「嗯,待著。」
【女】「知道了。」
【女】「我是捕蟬的伯母。」
【觀鈴】「捕蟬的伯母。」
【女】「沒錯,所以妳不用再那麼害怕了。」
【觀鈴】「嗯,安心了。」
【女】「那就好了…」
………

沈默了一會兒。
唧唧唧唧~~~~~!
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音。
【觀鈴】「哇…!」
【女】「包在我身上!」
那女人站了起來。
之後用了手上拿著的東西敲了那個吵雜的玩意兒。
砰!
【女】「好,昏過去了。」
【女】「就這樣把牠放出去吧。」
那女人把蟬從打開的縫隙中往外丟了出去。
唧唧…
叫聲變遠了。
【女】「結束啦。」
【女】「這樣妳就可以安心地玩啦。」
【觀鈴】「嗯。」
(排牌聲)
她開始排起了牌。
【女】「………」
那女的則一直看著她這樣。
【女】「伯母已經沒事可作了吧…」
【女】「捕蟬的伯母,抓到蟬之後就不用待在這裡了吧。」
【女】「不離開不行了吧…」
(排牌聲)
【女】「哪,觀鈴。」
【女】「妳覺得捕蟬的伯母該怎麼辦呢?」
(排牌聲)
【女】「伯母對妳作了很過份的事…」
【女】「我把妳給丟下了…」
【女】「捕蟬伯母是個恐怖的伯母呢…」
【女】「話是這樣說,不過我還很年輕呢。」
【女】「至少該叫我捕蟬的大姐姐吧?」
(排牌聲)
【女】「哪,我要離開了。」
【女】「要是蟬又進來了,再叫我吧。」
那女的站了起來。
【觀鈴】「…教我。」
【女】「嗯?教妳什麼?」
【觀鈴】「怎麼玩。」
她手上拿著一張牌。
【女】「耶,放這裡。」
(排牌聲)
【觀鈴】「這個呢?」
【女】「放這邊。」
(排牌聲)
【觀鈴】「接著呢?」
【女】「等一下喔,等我坐好。」
【觀鈴】「嗯。」
【女】「放這邊。」
(排牌聲)
【女】「我不會再奢求什麼了。」
【女】「明天是最後一天了。」
【女】「就讓我們一整天待在一起吧。」
【女】「我只希望能這樣。」
【女】「哪,觀鈴。」

★8月10日(木,星期四)/小空★

這一天過得相當平穩。
那女的一直待在她身邊說著話。
而她只是低著頭一直排著牌,偶而應個話而已。
【女】「來,剛作好的煎蛋。」
【女】「因為昨天的浪費掉了呢~」
【女】「要吃嗎?」
【觀鈴】「不,我不要。」
【女】「很甜喔。真的超甜的喔。不要嗎?」
【觀鈴】「嗯…」
(排牌聲)
【女】「是嗎~。真沒辦法。那我就一個人吃掉了喔。」
嚼嚼。
【女】「啊~真好吃。雖然是我作的,但真是亂好吃的。」
【女】「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我作的飯可是很好吃的喔。」
【女】「該說是年長的功力嗎?」
【女】「不對,我還年輕的很呢!」
叩!
那女人敲了自己的頭。
那女人就這樣很喧鬧地吃著,而她則在不知不覺中轉了過去看那女人。
【觀鈴】「…好吃嗎?」
【女】「啊啊,好吃啊。裡面還是黏稠稠的半熟狀況喔。」
【觀鈴】「我想吃一點…」
【女】「是嗎~?那我就分妳一口。」
那女人用棒子夾了一塊,放到她的口中。
【觀鈴】「啊…」
【女】「嗯,沒被燙到吧?」
【觀鈴】「嗯,好好吃…」
【女】「是~嗎?那太好了。」
【觀鈴】「我還想要吃。」
【女】「妳不是說不要嗎?所以剩下的都是我的啦~」
【觀鈴】「吼、吼喔…」
【女】「啊哈哈,騙妳的啦。沒關係,剩下的都是觀鈴的。」
【女】「原本就是為了觀鈴作的嘛。」
【女】「來,啊~」
【觀鈴】「啊~」
(含)
【觀鈴】「好甜好好吃。」
【女】「這是專門作給觀鈴的。對我來說太甜了根本吃不下去。」
總覺得很久沒看見她們感情好的樣子了。
如果這個光景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我這麼希望著。

【女】「嗯?又要占卜嗎?」
【女】「要伯母幫忙嗎?」
【觀鈴】「幫我。」
【女】「好,包在我身上。」
【女】「放在這裡。」
(排牌聲)
【女】「接著放這裡。」
(排牌聲)
【女】「最後放這裡。」
(排牌聲)
【觀鈴】「排完了。」
【女】「排完了嗎?耶,明天…」
【女】「咦…?」
【觀鈴】「嗯?」
【女】「………」
【女】「啊,搞錯了。我講錯了啦!」
【女】「我搞錯順序了啦。這個是要放在這裡的。」
【觀鈴】「嗯…」
【女】「喔,不錯嘛。明天是很好的一天。」
【觀鈴】「太好了。」
她微微地笑著。
【女】「真是,抱歉了。為什麼我會搞錯順序呢~?」
【女】「是開始老年癡呆了嗎?」
【觀鈴】「………」
【女】「我這麼老了啊…哈哈哈。」
【觀鈴】「差不多該睡了…」
【女】「說的也是,就睡吧。明天也早點起來玩牌吧。」
【女】「就一直玩牌吧。我也會幫忙的。」
【觀鈴】「嗯。」

★8月11日(金,星期五)/小空★

觀鈴,醒來了嗎…?
還在睡嗎…?
還是一樣會賴床呢…
今天就是跟敬介約好的日子…
那個笨蛋會再問妳一次…
到時候,妳…
如果妳…回答說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如果妳說不想再跟裝成母親樣子的可怕伯母在一起的話…
這樣的話…
雖然暑假還很漫長…屬於我們的暑假就會在今天結束了…
我今天要盡情地歡笑…
將今天變成變成我最重要的回憶…
和妳所度過的,最後一天…
因為如果我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我會忍不住感到很難過的,我討厭這樣…
哪,這樣可以吧…?
妳也想這樣吧…?
妳會選擇這樣吧…?
哪…
…觀鈴。

【女】「早安啊。」
【女】「給我起來,妳這個賴床鬼。」
【觀鈴】「早安~」
【女】「喔,真有精神哪。我可不會輸妳的喔~」
【女】「早安啊~~~~~~!」
【觀鈴】「早安~~~~!」
【女】「妳今天似乎狀況很好嘛。」
【觀鈴】「嗯。妮哈哈!」
【女】「好像好久沒聽到妳這樣笑了。」
【女】「要吃早餐嗎?還是要玩牌啊?」
【觀鈴】「吃早餐。」
【女】「是嗎~。好,我會盡全力好好作的。」
【女】「來作頓至今最好吃的早餐吧~。」

【女】「唉呀~我啊,真是有作菜的天分哪~」
【女】「乾脆辭了工作改開便當店吧~」
【女】「那妳就是我的店裡的招牌女孩啦。」
【女】「不過妳做事老是草草率率的,會送菜送到一半跌倒吧~?」
【女】「因為妳太遲鈍了哪~」
【女】「不過倒也不能大聲罵妳『妳在搞什麼鬼啊!』哪~」
【女】「妳搞不好會在客人面前哭出來,還吼喔吼喔地叫呢~」
【女】「總覺得好像有看過類似的狀況…」
【女】「是什麼時候呢~?」
【女】「啊,我想起來了。是參觀日的時候嘛。」
【女】「在我的記憶中,妳一直都迷迷糊糊的。」
【女】「不過迷糊也沒差啦。可愛就好。」
【女】「哪,觀鈴?」
【觀鈴】「嗯。好好吃喔。」
【女】「是嗎是嗎?太好了。」
【女】「今天要玩什麼呢?」
【觀鈴】「樸克牌。」
【女】「是嗎?好啊。」
【女】「只要妳快樂,什麼都好。」
【女】「我都會陪妳的。」
【女】「一整天都會陪妳的。」
吃完飯後,她們也一直都是兩個人在一起。
兩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
那女的雖然曾經苦惱過、痛苦過。但現在那些都消失了。
那女人一直笑著。
彷彿像是從枷鎖中解放了一般。
而她也逐漸安心了下來。
所有的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前進。
我這麼覺得。
所以,我也安心地在她肩上縮成一團。
【觀鈴】「嗯?」
【觀鈴】「黏到了我的臉上。」
【觀鈴】「好可愛~」

【女】「時間差不多了。」
【女】「該出去了,觀鈴。」
【女】「不用擔心任何事。」
【女】「昨晚的占卜也說今天是好日子吧…?」
【女】「所以不會發生壞事的。」
【女】「沒問題的。」
【女】「哪,出門吧。」
【觀鈴】「嗯。」
【女】「很好,真是個老實的乖孩子。」
【女】「坐到椅子上。」
【觀鈴】「嘿咻。」
【女】「那要去囉。」
【觀鈴】「嗯。」
(輪椅移動聲)
【觀鈴】「要去哪邊?」
【女】「好地方。」
【觀鈴】「會很快樂嗎?」
【女】「這個嘛…」
【女】「不過,是個可以令觀鈴放心的地方。」
【觀鈴】「真期待…妮哈哈」

(輪椅移動聲)
【女】「觀鈴…」
【觀鈴】「呼~…」
【女】「睡著啦…」
【女】「真是悠哉哪…」
【女】「真是可愛的睡相…」
(拉)
【女】「臉頰真軟。」
【女】「伯母來偷偷親一下吧。」
(親)
【女】「哈哈哈…真是可愛的孩子。」
【女】「好了,出發吧~」

(輪椅移動聲)
【男】「…晴子」
【女】「好久不見了哪。不過倒也才過了三天而已。」
【男】「觀鈴的狀況怎麼樣了?」
【女】「我想…應該沒有惡化。」
【男】「是嗎…」
【女】「你…已經辦好了入院的手續了嗎?」
【男】「啊啊。」
【女】「是嗎…」
【女】「………」
【男】「那,我要再問一次那孩子一樣的話了喔?」
【男】「問她是否還要繼續跟妳住在一起…」
【男】「觀鈴。」
【觀鈴】「呼~…」
【女】「睡得真熟…」
【女】「哪,敬介。」
【女】「能不能讓這孩子繼續睡下去啊?」
【女】「看她睡得這麼安穩。或許是作了很久不見的好夢吧。」
【女】「拜託。」
【男】「可是,不問這孩子的意願,就談不下去啦?」
【女】「…沒關係了。」
【女】「那種事已經不重要了。」
【男】「可以嗎?」
【女】「啊啊,已經足夠了。」
【男】「是嗎…既然妳都這樣說了的話。」
那女人繼續摸著女孩的頭髮。
【女】「哪,敬介。」
【男】「嗯…什麼事?」
【女】「我有個最後想跟這孩子一起去的地方,可以吧?」
【男】「去哪裡?」
【女】「就在附近。」
那女的看著風吹來的方向。
【女】「海邊。」

(輪椅移動聲)
【女】「這裡開始不能用輪椅了。」
【女】「車輪被砂子卡住不能前進了。」
【女】「真沒辦法,用背的吧。」
【女】「………」
【女】「嘿…咻…!」
(移動)
(移動)
………

【女】「要是早點這樣做就好了…」
【女】「要取回孩提時代的時間太困難了。」
【女】「妳已經長這麼大…變這麼重…」
【女】「不過,這樣應該就能取回了吧…」
(移動)
【女】「哈啊…哈啊…」
(移動)
【女】「…哈啊…哈啊…」
(移…)
【女】「觀鈴,是海邊…是海邊啊…」
【女】「………」
【女】「真漂亮呢…」
【觀鈴】「呼~…」
【女】「總算到了這裡…」
【女】「我總算和觀鈴兩個人到了這裡…」
【女】「真是遙遠…」
【女】「我們到底花了多少年才走到了這裡啊…」
【女】「明明有很多次的機會…」
【女】「可以看見這麼漂亮的風景…」
【女】「可以在沙灘玩耍的…」
【女】「我到底作了什麼呢…?」
【女】「明明…我們可以當個家人的…」
【女】「我們要是更早開始一起生活就好了…」
【女】「要是能更常來這個地方就好了…」
【女】「每天都要來。」
【女】「到了黃昏,便兩個人一起散步,走到這裡。」
【女】「不管任何季節。」
【女】「之後邊聽著海浪聲,邊在沙灘嬉戲。」
【女】「這樣就很快樂了。」
【女】「哪,觀鈴…」
【女】「不過,我、已經…」
【女】「不會再來這裡了吧…」
【女】「即使一個人來這裡也不會快樂吧…」
【女】「哪…」
【女】「漫長的辦家家酒就到今天結束了…」
【女】「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現在在妳心中都已不存在了。」
【女】「我們一起生活的十年…」
【女】「等妳長得這麼大了,結果我們所到達的,仍是跟十年前一樣的地方。」
【女】「只有我自己在那邊生氣、在那邊歡笑、在那邊哭泣…」
【女】「可是,這對我來說依然是無可替代的回憶。」
【女】「或許,妳已經忘記了我…」
【女】「但是我還記得。」
【女】「雖然結果我們無法成為家人…」
【女】「但我還是會一直記得的。」
【女】「我曾經…有個重要的女兒…」
【男】「可以了嗎?晴子。」
【女】「…說的也是。」
【女】「趁這孩子還在睡時交給你吧…」
【女】「要是這孩子醒來露出悲傷的表情的話…我會哭出來的。」
【男】「是嗎…」
【男】「那就在這邊分手吧。之後就由我來吧。」
【女】「啊啊。」
【女】「很重的。跟你以前抱著的時候相比,已經過了很久了。」
那女的,將她的身體交給那男的。
【男】「我的車就停在那邊而已。」
那男人用雙手抱起她的身體。
【男】「………」
【男】「我在她身邊那時,她還那麼小…那麼輕。」
【男】「她能長這麼大,都是妳的功勞。」
【男】「晴子。」
【男】「謝謝妳。」
【女】「我什麼都沒作,是那孩子自己長大的。」
【女】「我什麼都沒做過。」
【男】「………」
【男】「可以了嗎?」
【女】「等一下。帶走這個吧。」
那女人取出了綠色的生物,遞給了那男人。
【女】「這是觀鈴最喜歡的恐龍娃娃。」
【觀鈴】「呼~…」
【男】「娃娃嗎?」
【女】「她最喜歡那個娃娃了。」
【女】「抱著這個,她應該可以很安心的。」
【女】「還有這個。」
又遞了方形容器。
【女】「要是那孩子抱了娃娃還在哭鬧,就給她喝這個吧。」
【女】「這是她最喜歡的果汁。她看到這個就會撲過去要喝的。」
【女】「到了那邊也找出這種果汁給她喝吧。」
【男】「知道了。」
【男】「掰啦。」
【女】「啊啊…」
那男人轉身過去,抱著她走掉了。
【女】「你不用跟過去嗎?」
【女】「你所侍奉的公主走掉了喔。」
【女】「我們的公主走掉了…」
【女】「一直傻傻的,又迷糊、總是給這個家活潑氣息的公主。」
那男人的背影已經很遠了。
而我只是跟那女人一起目送著他們。
………

從那背影中伸出的她的腳…
動了。
那男人感到疑惑。
是她醒了吧?
她激烈地動著,那男人最後撐不住而將她放到了地上。
【女】「傻瓜…她在做什麼…」
她爬著離開了那男人的手。
而波浪正好打了過來,將她的身體浸濕了。
那綠色的生物離開了她的手,被波浪捲走。
但她卻沒有追過去。
只是想站起來。
【女】「………」
可是每次一站起來,就因為腳不能動而跌倒。
【女】「妳自己一個人走不了啊…」
【女】「所以…妳就依靠爸爸啊。」
但即使那男人伸出手要幫她,也被她撥掉。
【男】「果汁喔,觀鈴!」
【男】「是觀鈴最喜歡的果汁喔。」
她握住了方形容器。
那應該是她最喜歡的果汁。
但她卻看也不看地丟掉了。
之後又開始要站起來。
【女】「哪…那孩子到底在努力什麼…?」
【女】「丟棄了最喜歡的娃娃和果汁…」
【女】「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要努力到這種地步啊…?」
她又倒了下來,連頭髮都被水浸濕了。
【女】「還被浸濕成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努力…?」
她一直站起來,又倒下去,並且每次倒下都被波浪給浸濕。
【女】「哪…那孩子…」
【女】「明明腳也不能動…明明不能走的…」
她拚命地要走著。
【女】「到底是在努力什麼…?」
她將腳往前踏出了。
她沒有跌倒了。
另一隻腳又往前踏出。
緩緩地走著。
往這邊走了過來。
【觀鈴】「媽…」
【觀鈴】「媽媽…?」
【觀鈴】「媽媽,妳在哪裡…?」
【女】「………」
【觀鈴】「媽媽妳在哪裡…?」
我知道她所想選擇的路。
那也是她往後也一直想走下去的路。
【女】「………」
【女】「觀…」
【女】「觀鈴…!」
那女人踏出了腳步。
踏出一步後,她再也停不下腳步了。
她拚命地往前衝。
【女】「觀鈴…!」
【女】「我真是白癡…」
【女】「我果然是個白癡…」
【女】「我應該要問妳的…」
【女】「是不是想跟我在一起…」
【女】「我應該要徵求妳的答覆的…!」
【女】「我已經是妳的母親了…」
【女】「但我到底還要再給妳添幾次麻煩呢…?」
【女】「妳明明都已經這麼努力了…」
【女】「妳明明都已經這麼努力地表現想跟我在一起了…」
【女】「明明是這樣,我還在那邊發什麼呆…」
【女】「白癡…」
【女】「我真是個白癡…」
【女】「原諒我,觀鈴…」
【女】「對不起,觀鈴…」
【觀鈴】「媽媽…」
【女】「沒錯…我是妳的媽媽…」
【女】「我再也不會將妳交給任何人了。」
【女】「我再也不會讓妳離開我了…」
【女】「所以跟我一起回家吧。」
【女】「回到神尾家吧。」
【女】「妳永遠都是神尾觀鈴。」
【女】「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女】「是我的孩子…」
【觀鈴】「媽媽…」
【男】「晴子…」
【女】「…我有自信了。」
【男】「…什麼自信?」
【女】「不管再怎麼辛苦,我都要跟這孩子在一起…」
【女】「我現在有這種自信了…」
【男】「………」
【男】「即使會讓這孩子變得不幸也無所謂嗎?」
【女】「這孩子不會不幸的…」
【女】「即使再怎麼苦,我也會克服逆境,讓她幸福的。」
【女】「即使要我死,我也會讓這孩子幸福的。」
【男】「是嗎…」
【男】「妳…」
【男】「真堅強。」
【男】「和我完全不同…」
【女】「………」
【女】「沒這回事…」
【女】「我也跟你一樣。」
【女】「我到現在才知道…」
【女】「知道放著這孩子逃走的你的心情。」
【女】「你那時正失去了所愛的人嘛…」
【女】「那個你最喜歡的人。和她有著許多回憶,想跟她一起活下去的人。」
【女】「我瞭解了你當時失去她的心情。」
【女】「因為我剛剛也體會著失去這樣的人的心情。」
【女】「我根本不知道我失去了這孩子後我該怎麼辦?」
【女】「就像那時的你一樣…」
【男】「妳已經跟觀鈴越過了這麼多難關,跟我不一樣的。」
【男】「妳已經是個母親了…」
【女】「還早。還有很多難關。」
【女】「還有很多不得不取回的時間。」
【女】「我還很脆弱,還相當地脆弱。」
【男】「是嗎…」
【女】「沒錯…」
【男】「………」
【男】「不過,只有一件事…」
【男】「我會帶可以信任的醫生過來的,能讓他診療一下嗎?」
【女】「………」
【男】「沒問題的。他是我的老朋友,不會硬要將觀鈴帶走的。」
【男】「拜託了。」
【女】「啊啊…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男】「我現在就回去聯絡他。」
【男】「雖然不知道何時才能帶他過來…」
【男】「可是一定可以幫助妳的。」
【女】「啊啊,我會等著的。」
【男】「好,那我就回去了。」
【男】「妳就早點回去幫觀鈴換衣服吧。」
【女】「啊啊。」
【女】「難得你來到這裡,沒請你喝杯茶真是不好意思…」
【男】「沒關係。再來應該會很常來這裡的,機會還多的很。」
【女】「是嗎?」
【男】「觀鈴…就拜託妳了。」
【女】「包在我身上。」
那男人自己一個人走掉了。
我一直目送著他。

那女人之後轉身過去。
【女】「來,回去吧,觀鈴。」
【觀鈴】「呼~…」
【女】「哈哈…又睡著了嗎?這孩子…」
【女】「或許是濕掉的衣服反而比較涼吧。」
【女】「如果是在做好夢就好了…」
【女】「起來之後就先狂親妳一頓吧。」
【女】「讓妳一直做好夢。」
【女】「要不分晝夜地跟妳嬉鬧…」
【女】「這麼一來馬上就會到了…」
【女】「夏日祭典。」
【女】「觀鈴…」
【女】「妳等很久了的夏日祭典。」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15]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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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2日~8月14日(AIR)




★8月12日(土,星期六)/小空★

【女】「觀鈴的願望…」
【女】「夏日祭典就是明天了…」
【女】「妳努力了這麼久。」
【女】「媽媽我也跟著妳一起努力著…」
那兩人的羈絆…
那應該是母女的羈絆。
一直待在她身邊的那女人,是她的母親。
現在回頭一看,她們之間發生了許多事。
也有讓人根本不覺得她們是母女的時候。
但她們是母女。
或者該說這樣才是母女吧。
現在,我在一旁瞭解了。
瞭解她們所度過的困難。
而現在她們仍然兩個人在一起。
這就是母女的證明。

【母】「現在仔細一想,妳所遭遇的所有症狀…」
【母】「都是神為了考驗我是否真能成為妳母親而給予的試煉…」
【母】「妳的腳不能動,妳喪失了記憶…」
【母】「這全部都是為了…能讓我們從那一天重新開始的試煉…」
【母】「如果從一開始相遇時就這麼做的話,事情就會很順利的。」
【母】「妳也不必受到這麼多痛苦…」
【母】「都是因為我這個不盡責的母親…」
【母】「可是,我們都度過了這些難關。」
【母】「不管任何難關都度過了。」
【母】「妳的病也逐漸好轉了。」
【母】「所有的事都往好的方向前進。」
【母】「哪,觀鈴。」
【觀鈴】「媽媽…」
【母】「觀鈴,明天就是妳期待很久的夏日祭典了。」
【觀鈴】「祭典?」
【觀鈴】「會有攤販嗎?」
【母】「會有很多的。」
【觀鈴】「哇~啊。」
【母】「我們兩個去參加祭典來玩吧。」
【母】「是最快樂的一天。」
【觀鈴】「真期待~」
【觀鈴】「我想要恐龍的小孩。」
【觀鈴】「今年也會有嗎?」
【母】「是說小雞嗎?一定會有的。」
【觀鈴】「那,我可以養恐龍嗎?」
【母】「啊啊,可以啊。」
【觀鈴】「太好了。」
【母】「所以,再怎麼難受都要加油喔。」
【觀鈴】「嗯,我會加油的。」
【觀鈴】「V!」
【母】「V!」
【觀鈴】「哈啊…」
【觀鈴】「啊嗚…」
她開始痛苦起來了。
明明之前一直都沒發生的…
總算,開始了。

【母】「小~觀鈴、吃飯啦~」
【母】「是甜甜的煎蛋喔~」
【母】「………」
喀鏘!
母親手上所拿的東西,掉到地上碎開了。
【母】「怎麼了?觀鈴…!」
母親衝到了正痛苦著的她身邊。
【觀鈴】「好痛喔…」
【母】「哪裡痛?媽媽幫妳揉揉。」
【母】「哪裡痛…這裡嗎…?」
【觀鈴】「不是…」
【母】「不是嗎…還是這裡?」
【觀鈴】「不對…」
【母】「是腳嗎?還是手…?」
母親一副束手無策的表情持續摸著她的身體。
【觀鈴】「都不對…可是好痛…」
【觀鈴】「我不知道是哪裡,可是好痛…」
【母】「不可能是不知道的地方在痛吧!?」
【母】「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了…?」
【觀鈴】「哈啊…好痛…」
之後,母親發現了。
【母】「以前也有過這種事吧。」
母親開始回想。
之後,想起了她說過的話。
【母】「觀鈴…難不成、妳痛的地方是…」
【觀鈴】「翅膀…」
【觀鈴】「…如果有翅膀的話…」
【觀鈴】「就跟…小空一樣了呢…」
【觀鈴】「妮哈哈…好痛。」
她忍不住痛苦,整個笑容都扭曲了。
母親則整個人呆住了。
【母】「怎麼會這樣…太殘酷了。」
【母】「竟然連想幫妳揉一揉都辦不到,這樣太殘酷了。」
【母】「我只能在一旁看著妳痛苦的樣子而已嗎?」
【母】「我只能看著卻什麼都不能作嗎?」
【母】「觀鈴…」
母親拚命地揉著她的背。
但痛楚卻未停止。
就在這時,母親的表情變了。
因為母親注意到了更重要的事了。
【母】「…這麼說來,之前那個吃閒飯的說過了吧?」
【母】「什麼會感覺到『應有卻無』的痛楚。」
【母】「還有什麼觀鈴會忘掉事情的…」
母親拚命地思考。
【母】「…對了,他的確說過了。」
【母】「觀鈴會因為沒來由的痛楚而痛苦。」
【母】「而且還會忘記有關我的事。」
【母】「那一天早上,這孩子確實是忘記了我…」
【母】「………」
母親整個人呆住了。
【母】「為什麼都跟那個吃閒飯的說的一樣…?」
【母】「忘記了之後,再之後會怎麼樣呢…?」
母親繼續思考著。
為了思考從最初就很清楚了的結果。
【母】「…騙人的吧?」
【母】「明天早上醒來時,這孩子…」
【母】「這孩子會死掉嗎?」
【母】「騙人的吧…?」
母親緊緊地抱著她。
【母】「為什麼…?」
【母】「她不是一直都很有精神嗎…?」
【母】「觀鈴她不是一直都很有精神的嗎…?」
【母】「觀鈴應該要跟我在一起獲得幸福的…」
【母】「獲得幸福後,一切的事都往好的方向前進了不是嗎…?」
【母】「還是根本都沒差…結果觀鈴的狀況還是逐漸在惡化嗎…」
【母】「結果…還是會奪去這孩子的所有一切嗎…?」
【母】「不能睡,觀鈴…」
【母】「觀鈴,不能睡啊…」
【母】「妳要是睡著的話,說不定會死掉的。」
【母】「妳要是死了,那我該怎麼辦?」
【母】「不能睡啊…」
【母】「妳還要去夏日祭典吧…?」
【母】「還想跟媽媽一起去夏日祭典吧…?」
母親繼續拚命地緊擁著她。

【觀鈴】「輕鬆一點了…」
過了一會兒後,她輕聲地說了。
【母】「是嗎…」
母親放開了她。
【母】「已經…沒事了嗎…?」
【觀鈴】「不…」
【觀鈴】「還有一點痛…」
【母】「………」
【觀鈴】「所以我要躺著。」
【母】「不可以睡!」
【觀鈴】「為什麼?」
【母】「我們約好了要一起去夏日祭典吧?」
【觀鈴】「嗯。」
【母】「妳想去吧?」
【觀鈴】「嗯。」
【母】「那就不可以睡…」
【觀鈴】「為什麼?」
【母】「………」
【母】「我有感覺會發生不好的事…」
【母】「…有非常差的預感。」
【觀鈴】「會怎麼樣?」
【母】「我會跟觀鈴…分開到很遠的地方…」
【母】「會再也見不到面…我有這種預感。」
【觀鈴】「我知道了。那我就不睡了。」
【觀鈴】「我不要見不到媽媽。」
【觀鈴】「哇…!」
母親再次地抱住了她。
【母】「我…最喜歡妳了…」
【觀鈴】「嗯。我也最喜歡媽媽了。妮哈哈!」
【觀鈴】「那,為了不要睡著,來玩牌吧~。」
(排牌聲)
她開始排起了牌。
而母親不知何時起不見了。

【母】「………」
母親又在這個地方低下了頭。
【母】「結果…」
【母】「結果觀鈴根本沒得救嗎…?」
【母】「那,到底…」
【母】「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努力的啊…?」
【母】「我不要這樣…」
【母】「我只求那孩子能夠得救…」
【母】「其他我什麼都不要了…」
母親當場癱了下來。
【母】「………」
【母】「對了…」
【母】「我得要實現那孩子的願望…」
【母】「我們要一起去參加祭典…」
【母】「這樣一定可以救得了她的…」
【母】「我要讓那孩子獲得幸福…」
【母】「不管我會變得怎樣都無所謂…」
【母】「只要那孩子可以獲得幸福…」
她再次站了起來。
(排牌聲)

天暗了很久之後,還是一直聽到這個聲音。
平常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睡著了。
可是她還一直醒著。
(排…)
………

【母】「觀鈴…」
那聲音一停止,母親便叫了她。
【觀鈴】「媽媽,我還醒著。」
【母】「是嗎…」
(排牌聲)
又開始聽見了那個聲音。
感覺上像是永遠會持續下去一般。

★8月13日(日,星期日)/小空★

到底過了多久了呢…?
【母】「觀鈴,早上了」
【母】「到了祭典當天了…」
【母】「………」
【母】「咦…?」
【母】「為什麼…?」
【母】「觀鈴…等一下喔…?」
母親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我也跟在她身後。
她打開了通往外面的窗戶。
【母】「………」
【母】「搞什麼啊…」
【母】「開玩笑的吧…?」
水正灑落著。
世界被泛染上一片悲傷的灰色。
【母】「雨下得這麼大…祭典會中止的…」
【母】「怎麼會有這種事…」
仰望一看,有水從母親的臉上流了下來。
她被外面的水浸濕,呆站在那裡。
【母】「………」
【母】「對了…氣象預報…」
【母】「1 7 7 …」
【母】「………」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母】「颱風…?」
【母】「搞什麼…」
【母】「誰知道有這種事啊?!混蛋!!」
喀鏘!
【母】「………」
【母】「下午開始會進入暴風圈…」
【母】「不可能了…」
【母】「絕對會中止的…」
【母】「不行…不冷靜下來不行…」
【母】「一定還有什麼方法的…」
【母】「祭典不會延期的…」
【母】「就算延期了,也不可能讓觀鈴撐到明天黃昏的…」
【母】「要去舉行祭典的地方跪著求他們嗎…?」
【母】「他們也不可能會答應的…」
【母】「不行…」
【母】「我是個笨蛋,根本想不出什麼好方法…」
【母】「但是…就算我是笨蛋,還是得想個法子…」
她就這樣一直跟看不見的人一直說話。
………

【母】「不行…」
【母】「即使一直打電話,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母】「哪…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

【母】「颱風會移開…那跟奇跡沒什麼兩樣…」
【母】「拜託,氣象預報錯吧…」
【母】「從下午起晴天吧…」
【母】「毛毛雨也可以…」
【母】「只要是還可以辦祭典的天氣就好…」
【母】「拜託…」

(排牌聲)
【觀鈴】「………」
回到房間時,她仍一個人在玩著。
【母】「抱歉,觀鈴…」
【母】「繼續吧。」
她的雙眼看著外面。
【觀鈴】「………」
【母】「那個,觀鈴啊!」
【母】「雖然現在暗暗的,又很多濕氣。」
【母】「可是到了下午會轉晴天的。氣象預報是這麼說的。」
【母】「最近的氣象預報都滿準的,放心吧~」
【母】「所以在那之前來玩牌吧。」
【觀鈴】「嗯…真期待。」
(排牌聲)

我正以為母親又消失了,原來她又呆站在那裡為水浸濕。
風從一旁強勁地吹著。
我都快被吹走了。
【母】「………」
【母】「為什麼會這樣…」
【母】「我有作了這麼多壞事嗎…?」
【母】「明明到昨天為止都是晴天的…」
【母】「為什麼就只有今天會這樣…」
【母】「那孩子明明那麼努力…」
【母】「我是運氣都用完了嗎…」
【母】「哪,你覺得呢…?」
她摸了摸我的背。
我很瞭解母親的感受。
全部都是這個從天而降的水的錯吧。
我不想看到母親這麼悲傷的樣子。
而我也無法鼓勵她,只能跟她一起消沈而已。
時間又過了一陣子。

【母】「觀鈴…」
【母】「不可以睡喔。」
【觀鈴】「嗯…」
她幾乎沒什麼反應了。
現在一副虛弱到隨時都會睡著的樣子。
【母】「來,拿著牌。」
她開始在膝蓋上排起了牌。
【母】「對。」
【母】「再稍微忍耐一下就好。」
【母】「…祭典馬上就要開始了喔。」
【母】「雖然外面還是陰天,但沒下雨了。」
【母】「雖然好像還在下,但已經停了。」
【母】「果然氣象預報很準呢。」
【母】「今晚大概還可以看到星星吧。」
【母】「我們一起看星星吧。那裡還算高,可以像在天文台一樣四周都是星星喔。」
【母】「不過觀鈴很愛吃,所以一定寧可要吃東西吧?」
【母】「沒關係。妳想吃什麼都儘管吃。」
【母】「當然,也去攤位玩遊戲吧。」
【母】「要是能拿到很多獎品就好了。」
【母】「然後…最後啊,妳想要什麼東西我都會買給妳的。」
【母】「所以,哪…」
【母】「拿著買的東西,一起回家吧。」
【母】「帶著回憶。」
(排…)
卡片從她的手上落下了。
【母】「觀鈴…!」
【觀鈴】「好想睡…」
【觀鈴】「我想睡覺了…」
【母】「傻瓜…妳怎麼說這種話呢…?」
【母】「妳想去祭典吧…?」
【觀鈴】「嗯…要去。」
【母】「那就再加油一下。」
【母】「來玩牌吧…」
【母】「來,拿好牌。」
【觀鈴】「嗯…」
雖然她拿起了牌,但似乎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她很無力地癱了下來。
【母】「觀鈴…!」
而母親接住了她的身體。
【母】「不行,觀鈴」
【母】「不能睡啊…」
【觀鈴】「…嗯…」
母親一直用力緊緊地抱住她。
直到要出門前。
【母】「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求求你…」
【母】「拜託…讓這孩子能去夏日祭典吧…」
【母】「讓奇跡發生吧…」
【母】「只要這樣…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了…」
【母】「就算我往後的人生都充滿不幸也無所謂…」
【母】「只要能讓這孩子去夏日祭典的話…」
【母】「求求你…」
【母】「時間到了…」
【母】「出去了,觀鈴…」
【母】「祭典開始了…」
【母】「沒問題的…一定是晴天的…」
【母】「一定會放晴的…」

【母】「………」
【母】「神…根本就不存在吧?」
【母】「奇跡根本不會發生的…」
【母】「………」
【觀鈴】「夏日祭典…」
那兩人被水淋濕,到了這裡。
之後呆呆地站在那裡。
母親當場崩潰了。
【母】「白癡…」
【母】「我真是白癡…」
【母】「明明根本不可能舉行的…」
【母】「但我還是想…如果試著努力的話…」
【母】「搞不好會有什麼事發生…」
【母】「所以我才這樣努力的…」
【母】「明明是這樣,但果然…還是什麼都沒有…」
【母】「結果根本一點回饋都沒有…」
【母】「這孩子明明都這麼努力了…」
【母】「哪…」
【母】「這孩子有作什麼壞事嗎…?」
【母】「她不是一直乖乖地等著嗎…?」
【母】「一直相當地乖…」
【母】「果然還是我的錯嗎…?」
【母】「是我讓這孩子不幸的嗎…?」
【母】「要是沒有我的話,今天便會放晴…」
【母】「這裡也會舉行夏日祭典嗎…?」
【母】「這孩子也可以在攤位買很多東西,吃很多東西…」
【母】「能夠歡笑嬉戲吧…?」
【母】「像這樣『妮哈哈~』地…」
【母】「………」
【觀鈴】「祭典呢…?」
【母】「觀鈴…」
【母】「祭典…中止了…」
【母】「中止了…」
【母】「就像妳看到的一樣…」
【母】「因為下雨了…」
【母】「因為雨這樣沙沙地下著…」
【觀鈴】「恐龍的小孩呢…?」
【母】「………」
【母】「…沒在賣。」
【母】「那種東西…沒有…」
【母】「這裡什麼都沒有…觀鈴…」
【母】「妳想養,也不可能了…」
【觀鈴】「………」
【母】「………」
【母】「跟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母】「我什麼都辦不到…」
【母】「我只能呆呆地站著…什麼都辦不到…」
【母】「結果我什麼都不能給妳…」
【觀鈴】「吼喔…」
她低著頭,不斷重複同樣的話語。
彷彿地面上有生物一般。
【母】「我們一直追溯著以前的時間…」
【母】「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母】「結果還是一樣嗎…」
【母】「原諒我,觀鈴…」
【觀鈴】「嗯…」
她將身體靠在母親身上,閉起了眼睛。
【觀鈴】「我累了…」
而母親抱住了她。
她們兩人被水持續淋打著。
母親也閉上了雙眼。
這段彷彿世界末日般的寂靜時光。
就這樣結束了嗎?
就在這裡結束了嗎?
我也閉起了眼睛。
耳邊只傳來降水的聲音。

【母】「啊…」
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
我張開眼睛。
母親繼續抱著她,看著遙遠的前方。
我也往那個方向看去。
【母】「怎麼會…?」
【母】「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在我們視線的前方…
在樓梯上有著『那個』。
【母】「我明明丟了…」
【母】「我明明在那一天丟掉了…」
那東西吸附了許多人的思念,而待在那裡。
為了…讓這個世界的思念能夠在某一天實現。
【母】「你一直都在等我們嗎…?」
【母】「太好了…」
【母】「感謝老天…」
【母】「觀鈴…」
【母】「觀鈴!起來了!」
【觀鈴】「嗯…」
她張開了眼睛。
【觀鈴】「什麼事,媽媽…?」
【母】「有小恐龍,就在那邊。」
【觀鈴】「咦…?」
【母】「走吧,去拿下來吧。」
【母】「我們一起去拿下來吧。」
【觀鈴】「嗯…」
【母】「不可以閉上眼睛!」
【母】「還不能睡!」
【母】「我還什麼都沒買給觀鈴妳吧?」
【母】「從現在才開始…」
【母】「哪,最快樂的事不是現在才正要開始嗎…?」
【母】「所以加油!」
【母】「回憶啊。我們一起製造好的回憶吧。」
【母】「和媽媽的回憶。」
【母】「妳不要嗎?」
【觀鈴】「嗯…我要擁有回憶…」
【母】「對吧?來,加油。」
【觀鈴】「嗯、嗯…我要加油。」
【觀鈴】「觀鈴,要加油…」
【母】「沒錯,觀鈴很堅強的。」
【觀鈴】「嗯。很堅強…」
【母】「好,走吧。」
她們走著。
前往放在樓梯上的生物所在處。
【觀鈴】「哈啊…哈啊…」
【母】「加油…」
【母】「知道嗎…恐龍的小孩就在前面了。」
【觀鈴】「嗯…」
【母】「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拿到了。」
【母】「來,加油、伸出手…」
母親把女兒的手抬了起來。
【母】「沒錯,就是這樣。」
母親的手一鬆,她的手便落下到膝上。
【母】「媽媽也跟妳一起拿吧,我會撐住妳的手的。」
【母】「我們一起抓住它吧。」
【母】「這便是我們的回憶。」
【母】「我們幸福的回憶。」
【母】「要好好照顧喔,我們一起照顧它吧。」
母親再次將她的手舉起。
她們手連在一起,開始向什麼都沒有的眼前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候,吹起了強勁的風。
母親手上用來擋雨的東西在一瞬間便消失掉了。
水向瀑布般地從她們頭上降下。
但,她們依然拚命地…繼續伸出手。
【母】「來,再伸長一點…」
【母】「這樣就可以摸到了…」
【母】「它就在眼前了…」
【母】「好好抓住吧…」
水繼續打在她們身上。
【觀鈴】「我…累了…」
她的手再次滑下。
【母】「不行,觀鈴…」
【觀鈴】「好想睡…」
【母】「跟媽媽一起加油吧。」
【觀鈴】「和媽媽一起…」
母親抓住了她的手。
【母】「哪…跟媽媽一起加油吧。」
【觀鈴】「嗯,要跟媽媽一起加油…」
【母】「很好,真乖…」
【母】「加油吧…」
【母】「妳的朋友也正在妳的肩膀上為妳加油呢。」
【觀鈴】「嗯,小烏鴉也在一起。」
【母】「沒錯,大家都在一起。」
【母】「大家一起得到幸福吧。」
【觀鈴】「嗯。」
她們再次伸出了手。
【母】「來,再一點…」
【母】「再一點…」
【母】「去抓住…」
【母】「我們的幸福…」
【母】「來,抓住了…」
【觀鈴】「太好了…」
【母】「這是我要給妳的禮物…」
【母】「是給觀鈴妳的禮物…」
【母】「雖然一直都沒能給妳…」
【母】「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天起便一直都沒能給妳…」
【母】「妳會收下嗎…?」
【觀鈴】「嗯,我好高興。」
【母】「是嗎…」
【母】「太好了…」
【母】「…真是太好了,觀鈴。」
【觀鈴】「好可愛…妮哈哈!」
【母】「吼喔~。」
【觀鈴】「吼喔~」
【母】「好好照顧它吧…」
【母】「這是我們的幸福…」
【母】「往後一直好好照顧它吧…」
【母】「等它長大時…」
【母】「我們的幸福便會跟著變大…」
【母】「一起走下去吧…」
【母】「從今天總算開始了。」
【母】「總算開始了…」
【母】「我們這一家。」
【母】「觀鈴…和我…和小空…跟這個恐龍…」
【母】「等那個吃閒飯的回來也得把他算進去。」
【母】「哪,觀鈴。」
【母】「我們是家人。」
【母】「不再是辦家家酒…」
【母】「而是真正的家人的生活…」
【母】「真的開始了。」
【觀鈴】「嗯…吼喔~!」
【母】「吼喔~!」
【母】「哈哈…太好了。」
【母】「真的太好了…」
【母】「太美好了…」
【母】「太好了…」
【母】「帶著回憶回去吧…」
【母】「回到神尾家…」
她們一直靠在一起。
她抱著和母親一起拿到的那個生物。
而母親則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16]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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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觀鈴】「媽媽…?」
【母】「………」
大概是太累了吧?
母親並未回覆她的呼喚。
【觀鈴】「她一直都沒睡吧。」
【觀鈴】「都是為了我…」
【觀鈴】「媽媽一直都對我很好…」
【觀鈴】「不讓她休息不行了。」
母親的身體抽動了一下。
【母】「哈…」
【母】「糟了…」
母親彈了起來。
【母】「我剛剛睡著了吧?真抱歉。」
【母】「拍拍臉吧。」
(啪啪)
母親打著自己的臉。
【觀鈴】「媽媽妳很想睡了吧?」
【母】「觀鈴妳不用擔心。我只是一想看著妳而已。」
【母】「所以我會醒著的。」
【母】「哪?」
【觀鈴】「不用了,睡吧。」
【觀鈴】「我想跟妳一起睡。」
【母】「不行…妳還不能睡…」
【觀鈴】「為什麼?」
【母】「妳還會痛吧…」
【觀鈴】「不…已經不會痛了。」
【母】「真的嗎…?」
【觀鈴】「嗯,一直都不會痛了,怎麼了呢?」
【母】「真的是真的嗎…?完全不會痛了嗎?」
【觀鈴】「嗯。」
【觀鈴】「所以我想睡了。睡得飽飽地,恢復精神。」
【母】「是嗎…」
【母】「太好了…」
【母】「觀鈴妳很努力了…」
【母】「已經有所回報了…」
【觀鈴】「所以我們一起來睡吧。」
【母】「好啊,觀鈴要睡的話我也會睡的。」
【母】「觀鈴妳先睡吧。」
【觀鈴】「嗯~…」
【觀鈴】「那就這樣做吧。」
【母】「啊啊,就這樣。」
【母】「我看到觀鈴的睡相才會安心地睡著。」
【觀鈴】「嗯。晚安。」
她閉上了雙眼。
【觀鈴】「………」
相當平穩的表情。
母親等了一會兒。
………

【母】「觀鈴…」
【母】「沒事吧?」
………

【母】「睡相真安穩…」
【母】「真的已經…沒事了吧…」
………

【母】「呼…」
【母】「太好了…」
【母】「真的太好了…」
【母】「已經可以放心了吧…?」
【母】「我已經、可以安心了吧…?」
【母】「哪,觀鈴?」
【母】「………」
母親低下了頭。
【母】「觀鈴…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她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臉龐邊。
………
變安靜了。
………
……

之後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觀鈴】「太好了…睡著了。」
【觀鈴】「對不起、媽媽…我騙妳了。」
【觀鈴】「因為不這樣的話妳不會肯休息的…」
她將身體彎了起來。
之後開始痛苦地喘息著。
【觀鈴】「我…還不能睡吧…」
【觀鈴】「………」
【觀鈴】「…好想睡…」
【觀鈴】「好痛…」
【觀鈴】「不是背在痛。」
【觀鈴】「為什麼呢?」
【觀鈴】「要睡嗎…?」
【觀鈴】「不行吧…」
【觀鈴】「嗯~…不行…」
【觀鈴】「今晚…」
【觀鈴】「我就再…努力一天吧…」
【觀鈴】「努力到媽媽醒來為止…」
【觀鈴】「我想要…兩個人一起前往終點。」
【觀鈴】「想在…晴空下迎接終點…」
【觀鈴】「對了…來畫圖畫日記吧。」
(動筆聲)
【觀鈴】「這個暑假…發生了許多快樂的事。」
(動筆聲)
【觀鈴】「也有了恐龍的小孩。」
【觀鈴】「妮哈哈。」
【觀鈴】「太好了。」
(動筆聲)
一直都只聽到這個聲音。
………
……


★8月14日(月,星期一)/小空★

太陽又再次照映著她們。
在那耀眼的陽光中,母親先醒了過來。
【母】「觀鈴…」
母親呼喚著。
她睜開了眼睛。
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四周。
【觀鈴】「我睡著了。」
【母】「妳真的睡著了吧?」
【母】「身體不會痛了吧?」
【母】「還記得我嗎?」
【觀鈴】「………」
【觀鈴】「媽媽,早安~」
【母】「啊啊,太好了…」
【母】「觀鈴這樣有精神地對我笑著…」
【母】「我一直都在期待著像這樣的早晨…」
【觀鈴】「妮哈哈。」
【母】「哪…」
【母】「我作了個非常可怕的夢…」
【觀鈴】「什麼樣的夢?」
【母】「我夢到妳一整晚都沒睡,一直在玩牌的夢…」
【母】「夢到妳又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努力…」
【母】「作了這種惡夢…」
【母】「觀鈴妳有好好地睡了吧。」
【觀鈴】「嗯。」
【觀鈴】「我也作了個夢。」
【觀鈴】「媽媽妳要聽嗎?」
【母】「哈哈,妳的夢境不是秘密嗎?」
【觀鈴】「沒關係,已經無所謂了。」
【觀鈴】「我今天夢到了有翅膀的小恐龍。」
【觀鈴】「牠似乎很舒服地邊叫著吼喔~邊飛著。」
【觀鈴】「而我在牠之上飛著。」
【觀鈴】「我從肩膀往後一看。」
【觀鈴】「我有翅膀。」
【觀鈴】「我正用著純白的翅膀在天空飛著…」
【母】「是嗎,那真是作了好夢呢。」
【觀鈴】「不。」
【觀鈴】「那是個悲傷的夢。」
【觀鈴】「是世界上最悲傷的夢。」
【觀鈴】「不過我沒關係了。」
【觀鈴】「因為我的夢就到今天為止了。」
【觀鈴】「從今以後我都要跟媽媽在一起。」
【母】「是嗎…」
【母】「妳之前說過了嘛。」
【母】「如果做完最後的夢,一定可以幫助她的。」
【母】「妳一定有好好努力到最後吧。」
【觀鈴】「嗯。」
【母】「是嗎是嗎…?」
【母】「太好了…」
【母】「我很不安…」
【母】「一直都很不安…」
【母】「總算可以解脫了嗎…?」
【母】「觀鈴早上起來…也會對著我笑…」
【母】「那種日子終於來了嗎…」
【母】「那種理所當然般的每日…」
【母】「這種幸福…哪裡都找不到了。」
【母】「………」
【母】「…簡直像是漫長的惡夢般的日子。」
【母】「總算結束了…」
【母】「從今以後就能一直看著觀鈴的笑容活下去…」
【母】「我真是太幸福了…」
【母】「幸福到我都快哭出來了…」
【母】「哈哈…以後不能再笑觀鈴了。」
【母】「我也是個愛哭鬼呢…」
【觀鈴】「不可以哭喔~」
【母】「沒錯。沒有發生什麼悲傷的事是不可以哭的。」
【母】「不笑不行。」
【觀鈴】「妮哈哈。」
【母】「哈哈…」
母親的雙眼因為耀眼的陽光而瞇了起來。
【母】「外面真晴朗呢…」
【母】「昨天的雨…不對,昨天也是晴天嘛,哈哈…」
【觀鈴】「…我想到外面去。」
【母】「是嗎?說的也是。」
【觀鈴】「我想到太陽底下去。」
【母】「好啊,就這麼辦。」
【母】「不過,得先吃完我所做的充滿愛情的飯。」
【母】「好好吃完來恢復精神~。」
【觀鈴】「嗯!」
【母】「很好!」
母親親了一下她的臉。
【母】「我去作了喔。」
母親站了起來。

之後,她們一起沐浴在陽光之中。
【母】「真舒服。」
【母】「真是太舒服了~」
【觀鈴】「嗯,真是太舒服了呢~」
【母】「有夏天的味道呢…」
【觀鈴】「嗯,有耶。」
【母】「是嗎~?有什麼味道呢?」
【觀鈴】「有海潮的味道。」
【母】「沒錯,是有。」
【觀鈴】「有陽光的味道。」
【母】「沒錯,是也有。」
【觀鈴】「有媽媽的味道。」
【母】「沒錯,也是有。」
【母】「不對,我討厭自己的味道這麼濃啦!」
【觀鈴】「到處都充滿著媽媽的味道。」
【母】「真的嗎…」
【母】「算了沒差…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味道是什麼樣的味道…」
【觀鈴】「嗯。」
【觀鈴】「這個夏天…」
【觀鈴】「有許多媽媽的味道。」
【觀鈴】「有我最喜歡的媽媽的味道。」
【母】「是嗎…」
【母】「如果是臭味的話就令人受不了了哪~」
【觀鈴】「是啊~」
【觀鈴】「不過,是很香的味道。」
【母】「是嗎?太好了。」
【觀鈴】「嗯,太好了。」

(輪椅移動聲)
【觀鈴】「真熱呢~」
【母】「是啊~真熱呢~」
【母】「哪,觀鈴,我來猜猜妳現在在想的事吧?」
【觀鈴】「嗯。」
【母】「『好想喝果汁喔~』」
【觀鈴】「猜對了,好棒喔。」
【母】「誰都猜得到吧?」
【母】「真沒辦法,我請妳吧。」
(投幣聲)
【母】「又要喝這個嗎~?叫黏稠什麼來著的…」
【觀鈴】「嗯。」
(按鍵聲…商品落地聲)
【母】「我該喝什麼呢~?」
【觀鈴】「這個嘛~」
【母】「我不要再跟妳喝一樣的了。」
【觀鈴】「那我推薦果凍果汁。很好喝的喔。」
【母】「真的嗎…?」
【母】「算了,只要不是黏稠稠的,什麼都好。」
(按鍵…商品落地聲)
【母】「這是什麼啊!?這麼重!」
【觀鈴】「加油吧,會很好喝的。」
【母】「什麼意思…什麼叫要努力喝?!」
【母】「不努力的話就會難喝嗎?!」
【母】「搞不懂,太謎了!」
【觀鈴】「媽媽加油!」
【母】「還被加油…搞不懂,還是先喝再說吧!」
(插入吸管…吸~…)
(吸~~~…)
(吸~~~~~~~~~~~~~~~~~…!!)
【母】「呼…哈啊…」
【母】「誰要喝這種果汁啊~!?」
【觀鈴】「哇、不可以丟掉啦。」
【觀鈴】「這個啊,是要用力捏盒子來喝的。」
【母】「用力捏?」
【觀鈴】「用力捏。」
【母】「用力用力」
【母】「跑出果凍狀的東西來了!」
【觀鈴】「嗯、我也嚇了一跳。」
【母】「我可不想被果汁嚇到呢!」
【觀鈴】「可是,很好喝啊。」
【母】「的確是不難喝啦…」
【母】「可是是因為我口渴了吧。」
【觀鈴】「要喝我的嗎?」
【母】「那種像是在黏土上面流著瀝青的玩意兒啊…」
【母】「唉…」
【母】「那台販賣機…夏天時不封鎖不行哪。」
【母】「不小心買到的孩子會很可憐的…」
【觀鈴】「會很開心有新發現啊。」
【母】「那只有妳而已吧…?」
【母】「不過,還挺快樂的就算了吧…」
【觀鈴】「嗯,真快樂。」

她們看著風吹過來的方向。
【觀鈴】「暑假…啊。」
【母】「是呀,暑假。」
【母】「大家都跑出去玩了吧~?山上啊,還是海邊的~」
【母】「鎮上像是進入休假了一般,只剩下蟬的聲音。」
【母】「暑假的鎮上…竟然會這麼安靜呢。」
【觀鈴】「嗯…」
她們繼續吹著風。
不知不覺間她的眼睛閉上了。
相當安詳的表情。
彷彿像是做完了所有的事一般。
【母】「只有我們兩個的暑假…」
【母】「不過沒關係,就我們兩個來玩吧。」
【母】「暑假還有一半哪。」
【母】「我們一起來玩吧。」
母親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搖籃曲般地舒適。
柔和地,搖曳著。
我在那聲音之中感覺到了。
我們是一家人。
在這之中,可以一直相當安心。

【觀鈴】「………」
她再次睜開雙眼。
【觀鈴】「哪,媽媽…」
【母】「嗯?怎麼啦?」
【觀鈴】「妳走到前面一點的地方去吧。」
【母】「嗯?怎麼啦?有什麼事嗎?」
【觀鈴】「嗯。」
【母】「是嗎?既然妳這麼說我就這樣做吧。」
【觀鈴】「把小空也帶過去。」
【母】「這個不吉利的東西嗎…」
【母】「真沒辦法,來,上到我肩膀來。」
(移動)
【母】「好黑!這傢伙真黑!」
【觀鈴】「烏鴉一直都是黑黑的啊。」
【母】「說的也是…一直為這種事吃驚反而會像個白癡…」
【母】「那,我過去了喔。」
【母】「不要讓我當不吉祥的大姐太久喔。」
【觀鈴】「嗯。」
(腳步聲)
【母】「這一帶可以吧~?」
【觀鈴】「大概有多遠了?」
【母】「這個嘛,10公尺左右吧?」
【觀鈴】「嗯,那妳在那邊等著吧。」
【母】「怎樣?要作什麼了嗎?」
【母】「會有洗臉盆從天上掉下來砸我的頭嗎?」
【母】「我才不要這樣咧~」
【觀鈴】「不是,是…」
【觀鈴】「我要努力。」
【母】「啊~?」
【觀鈴】「嘿…咻!」
她用兩隻腳站了起來。
【母】「哇…不要勉強啊!我現在過去幫妳!」
【觀鈴】「不行,我要自己一個人努力。」
【觀鈴】「要試著努力走到妳那邊去。」
【母】「是嗎…」
【觀鈴】「所以媽媽妳就在那邊看著。」
【觀鈴】「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過來。」
【母】「不管發生什麼事…要是妳跌倒了,我過去扶妳總可以了吧?」
【觀鈴】「不行。」
【觀鈴】「媽媽要站在那裡,因為妳是終點。」
【母】「是嗎?我是終點啊…」
【觀鈴】「嗯。妳跟小空都是終點。」
【母】「唉…真沒辦法。知道了,我會乖乖等妳的。」
【母】「我是終點嘛。」
【觀鈴】「嗯。」
(走…)
【母】「慢慢來沒關係的,不管多久我都會等妳的。」
【觀鈴】「嗯…」
(走…走…)
【母】「妳能走嘛。」
【觀鈴】「嗯,我可以走的。」
【母】「沒問題吧?」
【觀鈴】「嗯,沒事的。」
【觀鈴】「V!」
【母】「V!」
(走走…)
【母】「這邊…觀鈴,我在這邊。」
(啪啪)
【觀鈴】「要走到拍著手那邊…」
【母】「沒錯,要走到這裡。」
(啪啪)
(走…)
(走走…)
【母】「很好…」
(走…走…)
【母】「沒錯。」
【母】「慢慢來沒關係…」
【母】「再來只要妳恢復精神就沒事了。」
【母】「妳一定會恢復的。」
【母】「妳都這麼努力了,一定會恢復的。」
【母】「一起加油下去吧。」
【母】「觀鈴!這邊,到這裡來。」
(拍拍)
(走走…)
【母】「沒錯,就是這樣…」
(…走)
【觀鈴】「………」
【觀鈴】「妮哈哈,V!」
【母】「V!」
【母】「喂,別幹這種事,快過來啊。」
【觀鈴】「………」
【母】「怎麼啦?觀鈴?」
【母】「還差一點啦?再三步就到啦?就在眼前了啊?」
【母】「媽媽就在妳的眼前啦?」
(拍拍)
【母】「來,在這邊。」
【觀鈴】「V!」
【母】「V!」
【母】「喂喂,就跟妳說別耍白癡了,快過來啊?只差一點點了。」
【觀鈴】「已經,可以了吧?」

《插入曲:青空》

【母】「嗯?妳說什麼?」
【觀鈴】「我已經有好好努力過了吧?」
【母】「妳在說什麼啊?還差一點啊?不可以放棄喔。」
【母】「妳一定可以辦到的。再加油一點,到這裡來。」
(拍拍)
【觀鈴】「…我已經、可以抵達終點了吧?」
【觀鈴】「還差、三步。」
【觀鈴】「等我到了那裡之後,我就可以抵達終點了吧?」
【母】「是嗎?妳已經累了啊?」
【母】「好,等妳到了終點之後就回家玩牌吧。」
【觀鈴】「不是…」
【觀鈴】「我是說我的終點。」
【觀鈴】「我一直在尋求著的終點。」
【母】「…啊?」
【母】「我不懂?觀鈴妳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觀鈴】「我有好好努力過了,所以已經可以了吧?」
【觀鈴】「我可以…休息了吧?」
【觀鈴】「妮哈…」
【觀鈴】「哈…」
她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母】「咦…?」
【母】「妳…該不會…」
【母】「還在痛吧?」
【母】「該不會…妳一直都在忍痛…?」
【觀鈴】「………」
【母】「騙人的吧…?」
【母】「快跟我說妳在騙我啊…」
【母】「妳不是…應該往後會逐漸痊癒嗎?」
【母】「惡夢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母】「不是嗎…?」
【母】「哪,觀鈴…?」
【母】「跟我說妳在騙我吧…觀鈴…?」
【觀鈴】「對不起了、媽媽…」
【觀鈴】「不過,我已經作完全部該作的事了…」
【觀鈴】「所以我要抵達終點了…」
【母】「不行…」
【母】「妳…還得要加油啊,觀鈴。」
【母】「往後還得好好加油的啊…」
【母】「終點還在很前面呢…」
【母】「還很遠的,不是在這種地方…」
【母】「不應該是在這種地方的…」
【觀鈴】「我要…抵達終點了。」
【母】「不行…」
【母】「觀鈴,不可以過來…」
【母】「不可以這樣抵達終點…」
【母】「我們不是才剛要開始而已嗎…?」
【母】「不是昨天才好不容易開始了的嗎…?」
【母】「一直都無法踏出的開始…!」
【母】「我們才正要取回來…」
【母】「那十年前就該開始的幸福生活…」
【母】「現在才正要跟觀鈴一起取回的…」
【母】「一邊遊玩,一邊歡笑來取回的…」
【母】「不是嗎…?」
【母】「才正要開始而已,什麼終點…」
【母】「還很遠的…」
【母】「我們才正要開始吧…?」
【母】「這一切不是才正要開始而已嗎…?」
【母】「我們的幸福不是才正要開始而已嗎…?」
【觀鈴】「不…」
【觀鈴】「全部都結束了。」
【觀鈴】「所有的事都做完了。」
【觀鈴】「都作得相當充分了…」
【觀鈴】「我一輩子的快樂都已經濃縮在這個夏天了。」
【觀鈴】「我真的很快樂。」
【母】「不行,才不是…」
【母】「還沒呢…從現在才要開始而已…」
【母】「我們什麼都還沒作。」
【母】「成了家人之後什麼都還沒作啊…」
【母】「我還有很多事…」
【母】「很多事想跟我最喜歡的觀鈴一起作啊…」
【母】「一切都才正要開始…」
【觀鈴】「我跟媽媽有了許多回憶。」
【觀鈴】「一起洗了澡,也親了嘴。」
【母】「那算什麼…往後還有很多啊。」
【觀鈴】「也一起參加了夏日祭典。」
【觀鈴】「也拿到了這個小恐龍。」
【觀鈴】「我有了寶物。」
【母】「還有明年,還有後年啊…」
【觀鈴】「決定要再努力一次的這個暑假…」
【觀鈴】「從和往人相遇的那一天起的暑假…」
【觀鈴】「雖然發生了很多事…」
【觀鈴】「幸好…我有好好努力了。」
【觀鈴】「雖然有時很難受、有時很痛苦…」
【觀鈴】「但是…幸好我有好好努力。」
【觀鈴】「因為…我的終點是伴隨著幸福的。」
【觀鈴】「我所要抵達的終點是伴隨著幸福的。」
【觀鈴】「我不再是孤獨一人了…」
【母】「沒錯,觀鈴已經不再是孤獨一個人了。」
【母】「我會一直陪伴妳的。」
【母】「所以…觀鈴…」
【觀鈴】「所以…」
【觀鈴】「所以啊…」
【觀鈴】「我要抵達終點了…」
【母】「不行…!!」
【母】「從現在才要開始而已…!」
【母】「我說從現在才要開始的…!!」
(走…)
【母】「觀鈴…不可以過來!!」
【母】「我說從現在才要開始的…!!」
(…走…)
(……走。)
【觀鈴】「太好了…」
【觀鈴】「總算…到達了。」
【觀鈴】「我一直在找尋的地方…」
【觀鈴】「那幸福的地方…」
【觀鈴】「一直,尋找著的幸福的地方…」



===================================

「終點…」

相遇的夏日祭典…

「我想要這個」

「嗯?想要什麼?」

「恐龍的小孩。」

「哈哈…不對喔,這個是小雞。」

「我想養…」

「好啊,就買給妳。」

「哇~啊。」

之後,時光飛逝…
過了好幾年…

又到了夏天…

兩人歡笑著

養大了呢…

伴隨著幸福。

===================================

【母】「………」
【母】「我不要這樣…」
【母】「觀鈴…」
【母】「我不要這樣…」
【母】「我不要~~~~!!」
【母】「不要丟下我…!」
【母】「不要只留下我一個人…!」
【母】「妳教了我這麼多事…」
【母】「兩人在一起的生活方式…」
【母】「妳告訴了既笨又沒志氣的我…」
【母】「告訴了只有在喝酒時才會幸福的我…」
【母】「和家人在一起的生活…」
【母】「在那之中我有了要守護的東西,變得更堅強…」
【母】「然後才抓住了幸福…」
【母】「讓妳獲得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母】「能和妳在一起就是我的幸福了!」
【母】「哪,我們兩個人要一直幸福地活下去…」
【母】「從今以後…」
【母】「我們兩個要在一起…」
【母】「其他什麼都不需要了…」
【母】「沒有朋友也沒關係…」
【母】「也不用買新衣服,不需要奢求什麼…」
【母】「我只要在妳身邊就好了…」
【母】「讓我們一起生活…」
【母】「再一起去看海吧…」
【母】「一起喝著妳喜歡的奇怪果汁散步吧…」
【母】「一直玩耍到膩了為止。」
【母】「一直,待在神尾家感情良好地活下去吧…」
【母】「哪…」
【母】「所以妳不能走啊…!」
【母】「不要丟下我…!」
【母】「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母】「不要只留下我一個人…!!」
【母】「哪,觀鈴…」
【母】「觀鈴…!」
【母】「觀鈴…觀鈴…!」
【母】「觀鈴…」
【母】「觀鈴~…!!!」
[/wrap]

[wrap=Air劇情翻譯 117]
A I R

原作:Key「AIR」
(A.D.2000~2002)

翻譯:UlyssesLin;Key Fan Club
路線圖參考自AIR~千年之夏
編輯整理:道魔幽影
轉載請注明上述內容


★終章/小空★(AIR)


時間逐漸地流逝。
太陽升起,之後又落下。
每天都同樣地度過。
【母】「我從那一天起便每天以淚洗面…」
【母】「淚水都已經流乾了呢。」
【男】「我還以為妳會想在我懷中哭泣的…結果妳一次都沒叫我。」
【母】「傻瓜,我死也不會這樣做的。」
【男】「真像妳的風格呢。」
【母】「反過來也無所謂啊?」
【母】「要是你想哭時就到我這兒來吧。」
【母】「我的胸口隨時都可以借給你的~」
【男】「免啦,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孩了。」
【母】「是嗎?」
【母】「你變堅強了呢。」
【母】「還超越我了。」
【男】「哈哈…」
【男】「郁子聽到了可是會笑話的喔。她那妹妹竟然會說這種話。」
【男】「你不是說過我永遠都贏不了晴子妳的嗎?」
【男】「不,是我們。」
【母】「這是什麼意思啊?」
【男】「不…沒什麼。」
【母】「哼。」
【母】「不過…」
【母】「母親真是了不起哪。」
【母】「不只是母親,家人也是。」
【母】「雖然相當短暫,不過我倒是過了像是被濃縮過的時光一樣呢。」
【母】「所以我很清楚。」
【母】「家庭真是個了不起的東西哪。」
【母】「最大的幸福、最大的痛苦…全都包含在那裡。」
【母】「可以說是人活著的證明哪。」
【母】「所以我也算活過了。」
【母】「在這二十八年來最算活著的時光。」
【母】「既魯莽、又破爛、強悍而脆弱…」
【母】「我也有點搞不懂我在說什麼了耶…哈哈。」
【男】「不,我瞭解的。我相當地瞭解。」
【母】「是嗎?也是啦。你應該是可以懂的。」
【母】「我們都是大人了嘛。」
【男】「的確。」
【母】「不過…」
【母】「不過啊…我有了自信了。」
【母】「我現在已經有了自信了。」
【母】「我是那孩子的母親。」
【母】「雖然可能並不相當稱職,那我仍是那孩子的母親。」
【母】「所以…」
【母】「我的孩子,永遠都會只有觀鈴一個而已。」
【母】「只會有那孩子。」
【母】「神尾晴子的女兒,永遠都會只有神尾觀鈴一個。」
【男】「這樣的話,現在的妳…會容易活不下去喔?」
【母】「沒問題的。我會活下去的。」
【男】「妳這樣說是很好,但是…」
【男】「晴子,要到我家來嗎?」
【母】「所以我不就跟你說不用擔心我嗎?」
【母】「我沒事的。」
【母】「我開始到附近的托兒所上班了。」
【男】「咦?」
【母】「有很多孩子呢。」
【母】「現在正在一個一個鞭斥他們呢。」
【男】「那原本的工作呢?」
【母】「那種工作再做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母】「我想一直跟小孩接觸下去過活。」
【母】「雖然我的家人只有那孩子…我還是想在被許多家人圍住的感覺下度日。」
【母】「我想教他們許多事。教他們我在那短短的時間所學到的東西。」
【母】「那都是很重要的事。」
【母】「所以有作的價值。」
【母】「我現在就是這樣活著。」
【男】「是嗎…」
【母】「而且啊。在那間托兒所有群呆呆的孩子。」
【母】「是個男孩和女孩的二人組,我最近得專心照顧他們呢。」
【母】「為了他們耗再多時間都無所謂。因為他們很可愛哪。」
【母】「啊哈哈!」
【男】「我放心了。」
【母】「你擔心我了嗎?那真是辛苦你了哪。」
【男】「不,不會的。」
【母】「過一陣子我也會去你那邊玩的。」
【母】「老是讓你過來也挺不好意思的。」
【男】「說的也是。我會等妳的。」
【男】「………」
【男】「漫長的假日。」
【男】「我的休假也結束了。」
【男】「那,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母】「嗯,辛苦你老遠地跑來啦。」
【男】「再見了。」
母親開始邁向前方生活著。
從那一天起。

而我…
現在仍在尋找著她。
從那天便消失了的一名少女。
我一直在這片土地上走著。
走在和她一起走過的風景。
但都沒有發現她。
【母】「嗯?小黑嗎?」
【母】「你是小空嗎?」
【母】「是那個一直待在我們家的小空嗎?」
【母】「長這麼大了啊…」
【母】「以前似乎是比較小的樣子…」
【母】「不過,也是過了不少時間了…」
【母】「哈哈…不管了。」
【母】「不過,你最好不是小空喔。」
【母】「是的話那我就得好好罵你一頓了。」
【母】「你到現在還待在這裡啊?」
【母】「那孩子已經不在了。」
【母】「……」
【母】「那孩子給你取了個叫天空的名字吧?」
【母】「是個相當棒的名字呢。」
【母】「天空一直都在到不了的地方…」
【母】「對我們這些沒有翅膀的人來說。」
【母】「你不是有翅膀嗎?」
【母】「所以你得要往前進哪…」
【母】「雖然我也是花了相當久的時間…」
【母】「但我也總算能夠繼續往前走了。」
【母】「雖然許多事都改變了…」
【母】「但只要能往前進,就會一直有路的。」
【母】「我會繼續活下去的。」
【母】「雖然夏天結束了。但天空仍依然遼闊無際。」
【母】「我會一直走下去的…」
【母】「一直追逐雲的…」
【母】「所以你要展翅高飛。」
【母】「代替沒有翅膀的我們…」
【母】「將人們的夢想及願望…全部還給這片天空。」
【母】「拜託啦。」
【母】「這樣,我們一定…能夠繼續一直平穩地活下去的。」
【母】「我有這種感覺…」
【母】「………」
【母】「時間差不多啦。」
【母】「我要走了。」
【母】「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面。」
【母】「哪,自己多保重啦~!」

不知不覺中,我注視著天空。
那一直充斥著悲傷色彩的天空。
她已經不在地上了。
她在那天空的彼端。
而悲傷的真相,也在那裡。
她一直面對著天空活著。
面對著那永無止盡的蒼穹…
永無止境地持續著的世界。
少女歸還到了那片無限中。
至今仍孤獨一人的少女。
所以我開始了繼續尋找她的旅程。
而總有一天,我會將她帶回來的。
為了迎接新的開始。
這趟旅程或許是沒有盡頭的。
天空是如此高聳遼闊、無遠弗屆。
我一直所恐懼的天空。
我能飛上去嗎?
曾和她一起想飛上的天空。
雖然我現在還是會害怕…
但我可以飛上去的。
我這麼相信著。

起飛吧。
我開始衝了起來。
追逐著那天的她的背影。
我展開羽翼,踹了地面一腳。
我的雙翼初次為風所捕獲。
身體浮了起來。
我將力量放在手腕。
用力承受著風來展翅。
前往高聳而無邊無際的天空深處…
回去吧。回歸這顆星球的大地。



====================================================================

→翼人傳承

孩子啊…
仔細聽清楚了。
我現在要跟妳說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是我們一直…
代代相傳的…
相當漫長的…旅途的故事。
這顆星球才剛開始邁步前進。
所以我們誕生在這裡。
我們會永遠地繼承記憶下去。
將這星球所發生的森羅萬象代代傳遞下去。
所以,便等同於這顆星球的記憶。
我們等於是主管這個星球的記憶的存在。
而這星球的記憶,不會永遠都是幸福的。
會有為憎恨及紛爭顛覆天空的時候。
這個星球將會嘆息、並厭惡孕育出這一切萬物的自己吧。
所有的東西將會回歸渾沌,之後回歸虛無吧。
所以,我們要繼續傳播幸福。
將無限的恩惠,授與給活在陸海空的所有生命吧。
這便是我們這個種族的任務。
是不能忘記的,我們這一族的驕傲。
將會有許多困難在我們前方等著吧?
我們也會有感到痛苦或悲傷時候。
我們並未堅強到可以面對時代的潮流。
而我們也總有一天會要面臨滅絕的時候。
那是無可避免的結果。
但是,最後…
至少希望最後負擔這份星球記憶的孩子…
可以獲得幸福的記憶。
到時候…
便是我們這一族完成任務,可以沈眠的時候了。
分別的時候到了。
我會傳達到天空的。
將這星球最初的記憶。
以及和妳生活的,這段幸福時光的記憶都傳過去。
不用感到悲傷。
因為我一直都會在妳身邊的。
正如雨滴可以匯聚成河流,再匯集成海一般…
所以…
希望妳,能夠將妳的幸福。
寄宿於妳的羽翼上。

====================================================================

波浪的聲音…
海潮的氣息…
我是從何時起就站在這裡了呢…?
「怎麼了?」
我轉向聲音的來源。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名少女。
我知道她的名字跟面孔。
我們是青梅竹馬。
「你看,做好了。」
她很開心地要我看的,是座砂堡。
「作得真好呢。」
「嗯,作得很好。」
她似乎感到十分地滿足。
「太陽馬上下山了呢…」
我看著海,為那耀眼而瞇起眼睛。
「對啊…」
「那,在下山之前,去確認一下吧?」
「嗯?確認什麼?」
「確認妳一直想確認的事。」
「在這片海岸線的前方,究竟有什麼。」
「我有說過這種話嗎…?」
「或許沒有…不過,就當作是有吧。」
「說的也是…我想去確認看看。」
現在的我們,可以得知在那前方是什麼在等著的。
轉身一看,堤防上有人。
是個男人跟女人。
男人似乎是在睡吧,他低著頭坐著。
在那一旁的女人,在等著他醒來。
看起來像是這樣。
那女人注意到我們,揮起了手。
我也揮手了回去。
對他們來說,那段太過殘酷的日子。
而對我們來說卻是個開始。
我用力地握緊放下的手。
「那,走吧。」
她正站在前方等著我。
「嗯。」
「前往在這前方所等著的事物…」
「前往無限的終結。」
我只轉身低吟了一次。
我的話語為海風所帶走,而消逝。

「再見了…」

~ The END of AI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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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人物中譯日音對照

國崎往人(Kunisaki Yukito)
神尾觀鈴(Kamio Misuzu)
霧島佳乃(Kirishima Kano)
遠野美凪(Toono Minagi)

神尾晴子(Kamio Haruko)
霧島聖(Kirishima Hijiri)
小滿(Michiru)
橘敬介(Tachibana Keisuke)
ポテト(POTATO,音譯為POTETO)

神奈備命(Kanna Binomikoto)

註:『備命』這兩個字是敬稱,不是真正的名字

柳也(Ryuya)
裏葉(Uraha)

白穗(Shiraho)
八雲(Yakumo)

小空(Sora)






好累..........
真沒想到整個下午都在弄轉載
好!弄完了!唸書去!禮拜二有考試~~~
I.C - 2013/4/21 17:35:00
一度在网上出现的东西,想要彻底消失还是挺难的
你找资源的姿势可能不太对
AIR的EXE补档
http://pan.baidu.com/share/link?shareid=437469&uk=3173715308
kanon的在线
http://lknovel.lightnovel.cn/main/vollist/1006.html
哦...水羊你别这样→_→我说的是楼主啦,我也只搜到在线的和N个死档,不过丢到迅雷和旋风离线里一个个试恰好中了一个..
kanglikangli - 2013/4/24 0:53:00
一度在网上出现的东西,想要彻底消失还是挺难的
你找资源的姿势可能不太对
AIR的EXE补档
http://pan.baidu.com/share/link?shareid=437469&uk=3173715308
kanon的在线

I.C 发表于 2013/4/21 17:35:00

十分感谢你帮我找到air的,
不过kanon那本我实在是搜不到了,
请问你有保存在硬盘的copy吗?

我可以再多加悬赏一个好人卡 XD
I.C - 2013/4/24 1:25:00
[quote]一度在网上出现的东西,想要彻底消失还是挺难的
你找资源的姿势可能不太对
AIR的EXE补档
http://pan.baidu.com/share/link?share......
kanglikangli 发表于 2013/4/24 0:53:00[url=http://keyfc.laputachen.com/bbs/showtopic.aspx?topicid=52994&page=end#678727]

不好意思,可能我的话让您有些误解,我以前没有下过这些资源,所以自然没有存相关资源,AIR剧情书的也是几天前从腾讯的旋风离线的服务器上下的..手头上也没有kanon的……
抱歉了(。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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