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樓的理由 [wrap=Kanon剧情翻译 8]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我喝着续冲的咖啡,然后看著名雪那幸福的表情。
→之前选择『汐里』
【佑一】(这么说来…)
我把突然想到的事情提出来问名雪。
【佑一】「名雪,记得妳跟香里认识很久了对吧?」
【名雪】「嗯?」
用汤匙舀着奶油的名雪抬起了头。
【名雪】「和香里第一次见面是国中一年级,要说久的话应该是很久了吧?」
【佑一】「也就是说只要是香里的事情,妳应该都会知道对吧?」
【名雪】「也没有什么事都知道啦。」
【佑一】「什么啊,妳跟她交情不好吗?」
【名雪】「不是啦。」
【佑一】「那妳知道香里她家人的事吗?」
【名雪】「…对不起。」
名雪很抱歉地摇了摇头。
【名雪】「因为香里很少谈她家人的事情…」
【佑一】「是这样的吗?」
【名雪】「对不起呢,没办法帮上忙。」
她再次如此道歉。
【名雪】「不过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佑一】「呃、有点事啦…」
【名雪】「…佑一。」
【佑一】「怎么了?」
【名雪】「香里她…虽然说起话来总是很开朗,可是脸上却常常露出有点伤心的表情喔…」
【名雪】「虽然我很担心…也有问过她原因…可是她总是说是我多心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我觉得如此说着并低下头去的名雪也相当的难过。
【名雪】「最近的香里特别会这样子呢…」
【名雪】「难道我没办法帮上香里的忙吗?」
她看着我无力地露出笑容。
【佑一】「她只是不愿意让名雪担心而已吧。」
我故意若无其事地如此回答,然后窥伺著名雪的表情。
【名雪】「说得也是呢…」
【名雪】「…嗯,佑一谢谢你。」
我觉得她的笑容比刚才要自然多了。
【佑一】「那就赶快吃完回家吧。」
【名雪】「嗯。」
透过印着店名的玻璃往外面的风景看去,已经是一整片红色的世界了。
被堆到路旁的雪堆如今也染上了红色。
【名雪】「…佑一。」
名雪忽然轻声地说着。
【名雪】「请你代替我…」
【名雪】「帮帮香里的忙。可以吗?」
【佑一】「…我只是做我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
【名雪】「如果佑一的话,一定可以把它用在特定的人身上喔。」
【佑一】「……」
【名雪】「因为佑一是很温柔的。」
名雪就这么站了起来,所以我也从位置上起身。
【名雪】「接下来要赶快去找唱片行了。」
【佑一】「说得也是。」
的确,当初的目的应该是这个的。
【名雪】「佑一走吧。」
【佑一】「嗯。」
→之前选择『名雪』(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名雪】「这次真的是吃得很开心呢。」
【佑一】「不过吃得还真多啊。」
【名雪】「…有点难受。」
【佑一】「那是当然的啊。」
【名雪】「嗯…接下来要赶快去找佑一的CD了。」
【佑一】「看妳好像真的很难过…没问题吗?」
【名雪】「嗯。没问题。」
她点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名雪】「因为有点远,所以快一点比较好喔。」
虽然名雪还很难过的样子,不过看她已经往柜台走去了,我也快步追在她的后面。
从大大的窗子往外一看,太阳已经慢慢地开始西下了。
→之前选择『回家之前先忍耐』
【佑一】「回家之前先忍着啦。」
【名雪】「嗯~…说的也对。」
名雪很遗憾地倾着头。
【名雪】「而且还得去找佑一的CD呢。」
【佑一】「是啊。」
仔细想想,这才是原本来这里的目的。
【名雪】「佑一,唱片行是在这边喔。」
名雪好像要带路般向前走去。我如同在追赶那及腰的长发般跟在后面。
这么说来,她的发型跟从前不一样了呢…想起了这种事情的我,朝着回过头来挥手的名雪身边跑去。
【名雪】「找到CD真是太好了呢。」
【佑一】「不过这家店也太难找了吧?」
不但入口在看不到的地方,而且还没有招牌。
【佑一】「难怪到之前为止怎么找也找不到。」
【名雪】「可是因为没放弃所以找到了喔。」
【佑一】「差不多啦。」
我把唱片行的袋子塞进书包,心想其实可以找时间借给名雪听。
【名雪】「果然有晚霞呢。」
抬头仰望的名雪轻声说着。名雪的脸也被染上了红色。
【名雪】「佑一,我们回去吧。」
【佑一】「说得也是。何况很快就要天黑了。」
【名雪】「佑一,下次我们还要再来喔。」
【佑一】「就等名雪社团活动休息的时候吧。」
【名雪】「嗯!」
我们走进大门打开玄关的门。
【佑一】「回来了。」
【名雪】「我回来了~」
【佑一】「喔!」
真琴正在玄关穿鞋子。
【佑一】「妳要去哪里啊?」
【真琴】「咦?去商店街啊…」
【佑一】「去干什么?」
【真琴】「去买肉包。」
【佑一】「妳没钱吧?」
【真琴】「有啦。秋子阿姨给我零用钱了啦。」
【佑一】「秋子阿姨做人实在是太好了…」
【真琴】「就这样啦。」
换完鞋子的真琴站起来并打开玄关的门。
【佑一】「等等。」
我叫住了她。
【真琴】「干嘛啦?」
【佑一】「回来一下。我有话要跟妳说。」
【真琴】「天要黑了耶。」
【佑一】「我管妳的。」
我抓住真琴的脖子,就这么把她拖到客厅。
【真琴】「干嘛啦。」
【佑一】「给我看看。」
我把手上的打工情报杂志放到桌上。
【真琴】「这是什么…」
真琴拿起其中一本翻开来看。
【真琴】「…全都是字不好玩。」
【佑一】「这不是好玩的东西。不过可以用这个赚钱。」
【佑一】「这样的话就能买很多漫画。这样一来就好玩了吧?」
【真琴】「能拿到钱?」
【佑一】「嗯,因为真琴要去工作啊。」
【真琴】「工作?」
【佑一】「妳也有跟我借钱不是?」
【真琴】「是没错啦…」
【佑一】「想买很多漫画和肉包对吧?」
【真琴】「嗯。」
【佑一】「好,那真琴妳想做什么工作?」
【真琴】「嗯…可以看漫画的工作。」
【佑一】「不准一下子就提这种条件!」
【真琴】「可是~…」
【佑一】「像妳这种家伙,就该去做那种要站一整天不动的工作才对。」
【真琴】「哇~那样的话连晚饭都不能回来吃了啦!」
【佑一】「笨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工作。」
【真琴】「怎么这样…我还以为有说…」
【佑一】「嗯,尽可能让步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个了吧。」
我指着情报杂志的一角。
【真琴】「嗯?」
真琴把脸凑过去看着里头的内容。
【真琴】「漫画咖啡厅……是什么?」
【佑一】「是放着很多漫画的咖啡厅啊。」
【真琴】「可以看吗?」
【佑一】「怎么可能啊!」
【真琴】「什么嘛…」
【佑一】「不过如果没有客人的时候,或许会破例可以看也不一定。」
【真琴】「真的?」
【佑一】「天知道。我想是因店而异吧。」
【真琴】「那么去那边是要做什么呢?」
【佑一】「这里写着女服务生不是?就是帮客人点东西,然后送饮料食物等等过去之类的。」
【真琴】「喔~,也会有喝的啊…」
【佑一】「可不是给妳喝的啊。」
【真琴】「知道啦。」
【佑一】「好。来,打电话去申请面试。」
【真琴】「咦?现在?」
【佑一】「早一点比较好吧。来!」
我催促着不安地皱起眉头的真琴拿起电话。
【真琴】「呃、那个…我希望可以让我面试…」
【真琴】「嗯…是打工的…」
【佑一】「这种时候不可以用嗯的啊。」
【真琴】「是的…知道了…我会过去…」
她喀嚓一声放回话筒。
【佑一】「怎么样?」
【真琴】「他们要我明天早上十点过去…」
【佑一】「喔,太好了呢。」
【真琴】「唉…」
她一副一点都不好的样子,就那样垂头丧气地走出客厅去了。
我在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准备好出门之后就往楼下去。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佑一】「我出去一下。」
到客厅露了个脸,然后径自把门关上。或许今晚不会在也不一定。不,对我而言我比较希望不在。
因为要是在的话,我就不知道该对傻到这种程度的她说些什么了。要是不在就好了。
只要让我心想「毕竟是学乖了吧」然后转过身去,以后就再也不用来到夜晚的校舍了。
然而她实在是太傻了。
【佑一】「结果还是没学乖地跑来了是吗。」
我对站在走廊前方的舞如此说着。
【舞】「………」
【佑一】「妳还真是固执啊。」
【舞】「……?」
【佑一】「我希望你回答我现在要问的问题。」
我想看她这股傻劲有到什么程度。
【舞】「………」
【佑一】「那种魔物…有很多吗?」
【舞】「………」
【佑一】「是YES还是NO?」
【舞】「…YES。」
【佑一】「妳有机会赢吗?」
【舞】「………」
【佑一】「总有一天会赢吗?」
【舞】「………」
【舞】「…YES。」
我就这么思索了一阵子,然后下定了某种决心。
选项:继续陪伴舞;不再和舞来往
→继续陪伴舞
【佑一】「我知道了。那就好。」
【佑一】「我已经知道妳的固执不是鲁莽了。」
这场战斗会结束的。她似乎并不是在无意义地让自己的立场变得危险。
既然这样的话,现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只要一切都结束的话,舞也会恢复成普通人。
校园生活也终将会回归平静。我决定陪着她直到那个时候的来临。
【舞】「………」
舞依旧是一样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样的决心。
【佑一】「好、那就进行宵夜时间吧。」
我这么一说她就点了点头。我从手中拿着的袋子里,拿出了盒装的综合寿司并打开来。
【佑一】「买热的东西会不会比较好啊?」
【舞】「…不会讨厌寿司。」
【佑一】「是吗,那太好了。不过还是在便利商店买的,所以味道我可不能保证啊。」
【佑一】「要吃哪种?」
【舞】「高级鲔鱼。」
【佑一】「便利商店卖的寿司哪有这个啊,忍着点吃葱鲔鱼卷吧。」
【舞】「………」
她默默接过我递过去的东西整个放进口中,就这么一边点头一边嚼着。这是指并不难吃的意思吧。
【佑一】「今天真是平静啊。」
我望着今天早上还是破掉的玻璃窗轻声说着。那些窗户已经完全修好了。
【舞】「………」
【佑一】「……?」
舞的动作停了下来。
【佑一】「舞怎么了?」
【舞】「………」
【舞】「…鲑鱼卵好了。」
【佑一】「妳在烦恼这个啊!」
虽然对她这预料之外的回答感到愕然,不过我还是给了她想吃的东西。
舞还是和平常一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冷静。
→不再和舞来往
【佑一】「我知道啦。已经够了。」
【佑一】「明明是一点根据也没有,可是妳还是一直这么说。这单纯只是妳自己的想象吧?」
【舞】「我很相信的。」
【佑一】「那我告诉妳最后一件事。」
【佑一】「妳啊是在让自己不幸呢。」
【舞】「………」
【佑一】「再见啦。我晚上再也不会过来了。」
毕竟我也是自愿过来的,因此对舞而言,她也没什么把我留下来的理由吧。
【舞】「………」
事实上她也是一句话都不说。我留下这样的舞离开了。
要是将来有在午后的校舍中擦肩而过,应该还是会对她打个招呼的。
不过那时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了。
希望到那个时候,彼此是和魔物、剑、或是夜晚校舍等东西无缘的两个人。
我就这么如此祈祷,然后离开了再也不会过来的夜晚校舍。
【佑一】「我回来了。」
我用着不知道大家是否听得见的声量如此说着,然后从客厅的门前走过。
连脚步声也不自觉地压低,就这么走回自己的房间。每天晚上都跑出去果然还是不大象话。
然而也并不是偷偷出门,每次出去还是有和名雪说一声就是了…
但是秋子阿姨实际上是怎么想的?直到被责问之前都可以这样下去吗?
→之前选择『继续陪伴舞』
虽然会觉得有点心虚,不过还是这样子吧。在轮到我洗澡之前,我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
→之前选择『不再和舞来往』
不过这也到今晚为止了。在轮到我洗澡之前,我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
洗澡刷完牙后回到房间,我马上就感觉到有点怪怪的。不对劲。有某些地方不对劲。
我四处环视着房内。床底下、窗帘后面、书架的阴影处…还有衣柜…
【佑一】「………」
衣柜的门缝中露出了衣服的一角。但是那并不是我的衣服。绿色的质料以及青蛙的花样。
【佑一】(跑进这种地方是打算躲起来吗…)
好啦,现在要怎么办呢?
选项:改变房间的摆设;放着不管
→改变房间的摆设
我看了看房内,开始改变家具的摆设。一个人拖动着书架和床等东西,然后将其紧紧靠在柜子正面。
【佑一】「呼…」
做完这个工作之后我喘了口气。
【佑一】「今天感觉就像这样了吧。」
我把灯关上钻进被窝。
虽然半夜里似乎听见了像是咚咚!的声响和啊呜~!的叫声,不过我就这么当成没有听见继续睡。
→放着不管
就随便她吧。我把灯关上钻进被窝。………
……
…啪!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冰凉感及触感。我几乎是差一点叫了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答案就是要在我睡着之前躲在衣柜里是吗。
这回的恶作剧非常漂亮地以突击的方式成功了。某个东西滑过脸颊掉到了枕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打开电灯来看之前是不会知道的。此时房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是完成作战的真琴离开了吧。真让人生气。就这样继续睡吧。我再度闭上了眼睛。
1月15日 星期五(名雪、雅、汐里、真琴、舞)
→1月14日选择『改变房间的摆设』
今早醒过来之后,我将家具的配置恢复成昨晚的样子,然后把衣柜打开来看看。
不出所料,娇小的真琴十分憔悴地昏睡在里头。她把我的衣服推到一旁,占据了衣柜内部的空间。
【佑一】「起床啦,太阳出来啰。」
【真琴】「呼~…」
因为她睡得实在太熟了,要我叫醒她也感觉有点可怜。
在她身边放了一个打开包装的豆腐,而且还被啃了一小口。
反正那本来就是为了要丢到我脸上而拿过来的吧。
应该是半夜闹完之后肚子饿,所以只好吃起这个的结果。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学乖呢?这样子根本就像是我在单方面欺负她吧。
我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娇小身躯不禁如此心想。
【真琴】「啊…」
洗过脸刷完牙回到走廊上时,我看到了应该睡在衣柜中的真琴。
【佑一】「早安真琴。」
【真琴】「啊呜~…」
【佑一】「早上打招呼应该用早安吧?」
【真琴】「啊呜…早安…」
【佑一】「妳的脸色不太好耶。」
【真琴】「睡、睡眠不足啦…又窄…又很难受…根本没有睡好…」
事实上她连脚步都不太稳了。
【佑一】「那还真是可怜啊。」
【真琴】「是谁不好啦!」
【佑一】「是谁?」
【真琴】「啊、啊呜…」
【佑一】「怎么啦,该不会…又打算对我恶作剧了吧?」
【真琴】「没有…是真琴不好…」
她还在对我虚张声势。这就是没学乖的证据。
【佑一】「是整晚都在看漫画什么的吧。」
【真琴】「呜~……」
【佑一】「喂,妳十点开始面试对吧?」
【真琴】「是、是啊…」
【佑一】「快点去准备吧。」
【真琴】「嗯…」
→1月14日选择『放着不管』
一醒过来之后,发现在眼前和鼻头有着奇怪东西的我,不禁吓得有点手足无措。
失去了水份,干巴巴且非常奇怪的立方体…是豆腐。已经整个坏掉了,就算泡水也无法复原了吧。
【佑一】(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学乖啊…)
我把那个丢进垃圾桶后(秋子阿姨看到的话会吓一跳吧),我离开了房间吃早餐去。
【雅】「佑一早安~」
【佑一】「嗯,早啊…」
【雅】「秋子阿姨,我还要添饭。」
【秋子】「好的好的。」
【佑一】「呵啊~名雪那家伙还在睡啊?」
【秋子】「今天她的社团活动好像休息一天,所以就让她睡到自然醒啰。」
【佑一】「说得也是。」
【秋子】「等到她肚子饿的时候,自然会在中午左右起床的。」
【佑一】「不过没想到她还真是能睡呢。」
【雅】「秋子阿姨,再一个蛋。」
【秋子】「好的好的。」
【佑一】「咦?话说回来真琴那家伙呢?」
【秋子】「她今天早上说没有食欲,之后好像就直接出门啰。」
【佑一】「是这样的啊…」
【秋子】「担心她吗?」
【佑一】「反正她之所以没食欲,肯定是因为吃太多肉包啰。」
【雅】「秋子阿姨,人家可以要点酱油吗?」
【秋子】「好的好的。」
【佑一】「她今天有面试,我想能让她稍微减少一点精力也是不错啦…」
【雅】「秋子阿姨,这盘酱菜真的好好吃喔!」
【佑一】「…喂、小雅妳在干什么啊!」
【雅】「还要一碗。」
【佑一】「谁跟妳说这个,我在问妳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雅】「…因为人家在吃早餐啊。」
【佑一】「回妳自己家吃啊!」
【雅】「呜咕…」
【秋子】「佑一,要说教就到此为止吧。」
【雅】「没错~」
【佑一】「不要自己应和啊!」
【秋子】「佑一,要说教就到此为止吧。」
【佑一】「秋子阿姨您也不要包庇她啊。」
【秋子】「不过是我招待她进来的啊。」
【雅】「嗯。」
【佑一】「…招待?」
我还搞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
【秋子】「就在我出门倒垃圾的时候…」
秋子阿姨开始详细地解说事情的经过。
【秋子】「那时很凑巧小雅就经过这边啰。」
【雅】「嗯,刚好顺路经过喔。」
【佑一】「所以呢?」
【秋子】「就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吃早餐这样。」
【佑一】「…然后呢?」
【秋子】「就这样啦。」
【佑一】「秋子阿姨…」
【秋子】「嗯?」
【佑一】「…不要只是在路边凑巧碰到而已,就这么热心邀人吃早餐啦…」
说完我顺带叹了一口气。
【秋子】「因为人多才热闹啊。」
秋子阿姨用手摸着脸颊说完这些,之后就又走进厨房里头了。…总觉得秋子阿姨还是一点都没变。
【雅】「佑一,无论是什么料理好像都难不倒秋子阿姨呢。」
【佑一】「你也该稍微客气一点吧?」
【雅】「因为肚子饿啦。」
她就这么露出微笑,在刚添好的饭上面加了点腌酱菜。
【佑一】「而且家里的早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传统啦…」
一直到昨天为止,都无疑是西式的土司跟荷包蛋组合。
【雅】「秋子阿姨问人家要吃面包还是饭,那时人家就说比较想吃饭…」
没想到秋子阿姨就真的特地准备了白饭…
【佑一】「我们家又不是在卖简餐的…」
【雅】「这些酱菜都是秋子阿姨自己腌的喔!」
【雅】「好羡慕很会做菜的人呢。」
【佑一】「那么妳呢?妳会做菜吗?」
【雅】「料理对人家而言当然是很简单啰!」
【佑一】「妳还真是有自信呢。」
【雅】「人家至少也会有一个专长啊。」
【佑一】「吃霸王餐?」
【雅】「呜咕、是做菜啦!」
【佑一】「做菜…」
【雅】「呜咕…」
虽然有点对不起小雅,不过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很会做菜的样子。
不过外表看来不怎么样,然而料理底子却十分扎实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雅】「?」
我无视于诧异地歪过头的小雅,开始享用放在我面前的早餐。我的早餐是白饭跟咸鲑鱼。
秋子阿姨所做的日式早餐也是极品。
【雅】「总有一天,人家一定会做出让佑一大吃一惊的料理啦!」
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我真的有可能会吃到小雅亲手做的料理吗…
选项:或许真的会如此吧;绝对不可能
→或许真的会如此吧
【佑一】「说得也是,到时候我再亲自评分吧。」
【雅】「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说出这些话喔!」
她很有自信地如此说完之后对我一笑。
【佑一】「顺便问一下,妳最得意的料理是?」
【雅】「饼干。」
【佑一】「难得妳这么像个女生呢。」
虽然不知道饼干算不算是料理,不过这个问题就先搁置不理吧。
【雅】「人家也是个女孩子啊。」
【佑一】「因为有戴发箍是吧。」
【雅】「就算不戴也是女孩子啦!」
【佑一】「是吗?如果剪短头发拿掉发箍,说不定就会被别人误认为是小学男生不是?」
一边说一边自己想象的结果,自己也不禁非常赞成这样的想法。
【雅】「呜咕、人家不是小学生啦…」
【雅】「虽然长得很矮,可是还是跟佑一君同年的女生啦…」
看来她相当的在意。
【佑一】「比起身高超过三公尺,或许长得矮会比较好呢。」
【雅】「就算不举这么极端的例子人家也会懂啦…」
的确如此。
【雅】「总之就期待人家做的菜吧!」
她如此郑重宣布之后,就继续享用着秋子阿姨所做的早餐了。
→绝对不可能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住在一起的名雪做菜给我吃就算了,要吃小雅所做料理的机会应该是零吧。
【雅】「…怎么了?」
【佑一】「小雅,真是可惜啊。」
【雅】「呜咕、人家听不懂你说什么啦!」
我无视于头上冒出一个问号的小雅,将秋子阿姨所做的烤鲑鱼送到口中。
【佑一】「小雅,妳等一下有什么事吗?」
吃完早餐之后,我送准备回家的小雅来到了自家门前。
【雅】「人家现在要去商店街喔。」
【佑一】「现在都还没十点,大部分的店应该还没开吧?」
【雅】「嗯。虽然店没有开,不过还是可以沿着人行道找啊。」
【佑一】「妳说找…」
『人家在找之前掉的东西喔…』
【佑一】「妳还在找啊…」
【雅】「嗯。人家会努力找的!」
【佑一】「是吗。希望能赶快找到啰。」
【雅】「嗯。要帮人家加油喔。」
【佑一】「嗯…」
【雅】「佑一再见。帮人家转达秋子阿姨说早餐很好吃喔。」
本想说今天休假可以跟她一起找,不过在话还没说出来之前,小雅便已经消失了身影。
【佑一】「真是性急的家伙啊…」
只不过这或许也代表着,她掉的东西真的很重要吧…
【佑一】「希望她能找到啰…」
站在外头也只会让人冷到受不了,因此我还是赶快回到了屋内。
回到客厅之后,还是没看到名雪起床。大概还在熟睡以恢复社团活动累积的疲劳吧。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选台,但是因为没什么好节目,所以我很快就关掉了。
搬到这边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不过还没有朋友熟到可以在假日约出来玩。
换句话说现在没事干。
【佑一】(…还是叫名雪起床一起玩呢?)
一瞬间脑袋中浮现了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样她实在太可怜所以还是算了。
【佑一】(我也去睡吧…)
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新生活。肯定已经累积了不少疲劳。
【佑一】「……」
我仰躺在床上一闭起眼睛,很自然便进入了梦乡。
【佑一】「呵啊…」
一张开眼睛就看到了眩目的橘色光线,我也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虽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不过在我躺在床上休息至今,感觉太阳似乎也已经走到西边了。
【佑一】「……」
我抓起最靠近枕边的时钟确认时间。四点。平常这时候刚好是准备放学的时间。
我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好安静。
【佑一】「呵啊…」
我再度打个呵欠,离开了被夕阳染红的房间。
【佑一】「…当然安静了。」
家里没有任何人。名雪跟秋子阿姨两人,似乎是一起出去买晚餐的材料了。
原本就很宽敞的这个家,只剩我一人之后变得更加的宽敞。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虽然看了一些平常不可能想看的电视节目,不过也很快就看腻了。
名雪跟秋子阿姨也都一直没有回来。
选项:我也出门吧;就这么在家里等
→我也出门吧
【佑一】(…出门好了。)
虽然说并没有什么目的,不过总比在家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来得好。
我回到房间,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取了下来。然后将钱包塞到裤袋里,就这样双手空空离开了房间。
关好大门之后,随手将钥匙放在口袋里。
【佑一】(…好了,随便晃晃吧。)
选项:往商店街走;往学校的方向走
→往商店街走
总之先以商店街为目的地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在商店街逛了没多久,眼前便出现一个熟识的背影。
【佑一】「喂~」
【雅】「…啊、佑一!」
小雅也看到了我并咚咚跑了过来。
【佑一】「什么啊,妳还在这里闲晃?」
【雅】「嗯。不过现在正准备要回去啰。」
【佑一】「那现在的状况呢?」
【雅】「…还是不行。」
【佑一】「是喔。不过还没放弃对吧?」
【雅】「嗯。人家还会继续加油的!」
【佑一】「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雅】「对啊…」
一如往常的笑容中夹杂了些许落寞。
【雅】「那么人家差不多要回去啰。」
【佑一】「嗯。小心点啊。」
【雅】「嗯!」
这次她很有精神点了点头。
【雅】「佑一再见~」
我跟对我挥手的小雅告别之后,便抬头仰望着逐渐泛红的天空。
【佑一】「…我也回去吧。」
差不多应该也有人回家了吧。我转过身去踏上了归途。
→往学校的方向走
稍微想了一下之后,我决定往学校的方向前进。
虽然去学校没有什么事,不过或许会有新发现也不一定。而且…
【佑一】(说不定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有走汐里路线的场合
【佑一】「…结果就这么一路走到学校来了。」
就这样没发现什么新鲜的东西,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校门前面了。
【佑一】(…往回走吧。)
太阳也已经快要西下了。色彩缤纷的天空,将见惯的校舍染成与平常不同的颜色。
【佑一】「……」
要是今天不是假日的话,这个地方一定还有许多社团活动的学生吧。要是今天是一般的日子…
【佑一】「……」
是今天是一般日子的话,那一定…
【佑一】「…总不会真的那样吧。」
虽然嘴里否定着,不过还是有些无法完全否定的地方。该不会今天也过来了吧…
【佑一】「……」
光是站在这边也没办法确认。
【佑一】「…反正也没事干。」
就像是在对自己辩解似地自言自语之后,我慢慢地往那个地方前进。原本纯白的景色被染成了红色。
【佑一】「…告诉妳一个好消息吧?」
【汐里】「好。」
站在中央的少女微微点着头。
【佑一】「今天是国定假日所以放假。」
【汐里】「我知道。」
我看不太到她的表情。
【佑一】「妳在这种地方干嘛啊?」
【汐里】「我也不太清楚。」
少女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汐里】「佑一又是怎么了呢?」
【佑一】「我只是因为走到附近,所以顺便过来稍微看一下而已。」
【汐里】「为什么呢?」
【佑一】「想说为了明天先挖个陷阱之类的。」
【汐里】「哇、我讨厌这么做的人。」
【佑一】「…汐里。」
【汐里】「嗯?」
【佑一】「难道妳从中午就待在这边?」
【汐里】「呃…啊哈哈,就是这样耶。」
汐里害羞的笑脸让人不自觉感到悲伤。
【汐里】「佑一…」
【汐里】「我说实话好了…」
【汐里】「今天我本来不打算过来的…」
【汐里】「可是当我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里了。」
【汐里】「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汐里】「明明知道谁都不会在…」
【汐里】「即使如此,我却还是站在这个地方…」
【汐里】「结果当然是谁都不在…」
【佑一】「……」
【汐里】「我并没有失望。因为本来就是我太奇怪了…」
【汐里】「即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离开这里…」
【汐里】「就这么抱持着『说不定有可能』这种暧昧的期望…」
【汐里】「但还是孤伶伶一个人…」
【汐里】「结果不知何时就已经这么晚了…」
【汐里】「我真的是个傻瓜对吧…」
【佑一】「真是个傻瓜呢。」
【汐里】「好过份喔…」
她似乎稍微笑了起来。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汐里】「不过我好高兴。」
【汐里】「因为能够见到佑一…」
【佑一】「…汐里,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汐里】「……」
【汐里】「…我知道了。」
【汐里】「除了体重以外我都会说。」
【汐里】「啊…三围也不可以…因为我没有自信…」
【佑一】「为什么妳每天都要来学校?」
为什么要为了见我而来到这里…?
【汐里】「…这个嘛。」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如此说着。
【汐里】「因为听说感冒只要传染给别人就会好了。」
汐里在晚霞之下温柔地笑着。是那一如往常的笑容。
【佑一】「……」
【汐里】「其实我也不知道…」
【汐里】「我曾经说过对不对?我是为了寻找未知的答案而来的…」
【汐里】「那句话是真的。」
【佑一】「那么找到答案了吗?」
【汐里】「…不知道。」
【佑一】「…汐里,妳明天有什么打算?」
【汐里】「明天吗…?」
【佑一】「周六可没有午休啊。」
【汐里】「说的也是…这是盲点呢。」
【佑一】「那么放学之后要不要到哪边去玩?」
【汐里】「是约会吗?」
【佑一】「…我没这么说就是了。」
【汐里】「我明白了,明天要和佑一约会。」
【佑一】「不,所以我没说这是约会…」
【汐里】「明天放学后我在这个地方等。」
【佑一】「也好,那就约下午一点吧。」
【汐里】「嗯,那就约好了。」
【佑一】「那今天就此解散吧。」
【汐里】「嗯。」
肌肤总是那么白晢的少女,今天在夕阳之下带了点红晕。
【汐里】「明天请不要忘了喔。」
【佑一】「没问题的。」
【汐里】「说好啰…」
【佑一】「我是很守信的人。」
【汐里】「是的。我会期待的。」
【汐里】「那么我就回去了。」
她一如往常鞠了个躬之后离开了。
【汐里】「佑一,明天再见。」
【佑一】「嗯。」
一如往常目送汐里的背影离去之后,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没走汐里路线的场合
【佑一】「真安静啊…」
晚霞中的校舍静静地伫立着。别说认识的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校舍…
每天都看得到的校舍,只要稍微换了个时间,感觉也好像是不同的建筑物一样。
【佑一】「回去吧…」
毕竟肚子也饿了,这时候差不多也该有人回家了吧。
【佑一】「……」
我再度望了一眼校舍,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之前选择『就这么在家里等』
由于想不出什么要出门的理由,结果我就继续看着无趣的电视节目。
【名雪】「回来了~」
玄关终于传来了名雪的声音。秋子阿姨似乎也跟她在一起。
【名雪】「咦?佑一在这边啊?」
【佑一】「是啊。」
【名雪】「今天要做佑一喜欢的咖哩饭喔。」
她似乎很高兴地举起购物袋给我看。
→之前选择『就这么在家里等』(有走汐里路线的场合)
【名雪】「…啊、对了。」
名雪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将手指放在唇边。
【名雪】「刚才有经过学校门口喔。」
【佑一】「从里头走出了可疑人物?」
【名雪】「嗯~…虽然不是可疑,不过走出来一个女孩子喔。」
【佑一】「是社团活动的学生吧?」
【名雪】「可是她穿便服呢…」
【佑一】「是话剧社的吧。」
【名雪】「是这样的吗…」
【佑一】「她长得什么样子?」
【名雪】「记得是披着披肩的娇小女孩…」
【佑一】「……」
披着披肩的娇小女孩…
【佑一】「该不会是短发吧?」
【名雪】「对对。」
【佑一】「喜欢的东西是冰淇淋对不对?」
【名雪】「只是看到没办法知道那么多啦…」
【佑一】「那家伙在干什么啊…」
一个人从学校走出来的汐里…不会吧…
【名雪】「难道是佑一认识的人?」
【佑一】「这个嘛…」
该不会是在等我吧…就像是往常一样在那个地方…
【名雪】「…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佑一】「妳只是看到而已不是吗?」
【名雪】「嗯…是没错…所以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佑一】「是吗…」
【秋子】「名雪,来帮我准备做晚饭好吗?」
【名雪】「啊…好~!」
她拿着应该是放着咖哩饭材料的购物袋,就这么咚咚跑进了厨房。
【佑一】「……」
被留下来的我继续看着电视的屏幕。好像是回放的连续剧,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内容。
晚饭后。正打算回房的我一来到走廊,就看到玄关处有个人影。
【佑一】「嗯?」
是真琴。她正匆忙地穿着鞋子。在晚饭时也不正面看着我,就这么急急忙忙吃完之后一个人离开饭厅。
是因为今天有面试,不想被问到结果如何所以才逃跑的吧。
【佑一】「喂、真琴!」
【真琴】「哇!」
【佑一】「等等,妳在哇什么啊?」
我抓住正慌慌张张地打算出去的真琴。
【真琴】「啊呜、肉包~!」
【佑一】「面试怎么样了?」
【真琴】「去了啦。」
【佑一】「去了之后怎样了?」
【真琴】「面试啦。」
【佑一】「面试之后怎样了?」
【真琴】「落选了啦。」
【佑一】「妳说落选…可是结果还没出来吧?」
【真琴】「因为面试到一半,他们就告诉我可以回去了啊。」
【佑一】「妳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真琴】「什么都没做啊。」
【佑一】「说谎。」
【真琴】「只是…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然后就打瞌睡…」
【佑一】「………」
【真琴】「…店要关了耶。」
【佑一】「过来。」
我又好像是拖着她似地把真琴带到了客厅。
【佑一】「那么真琴想做什么?」
【真琴】「想玩。」
【佑一】「我说工作啦,笨蛋!」
【真琴】「也不要骂那么大声嘛…」
【佑一】「妳啊,我是在替妳操心啊…」
【真琴】「又要选了吗?」
【佑一】「要选啊。」
我从书架上取出打工情报杂志,然后再度把它摆在真琴眼前。
【佑一】「来,自己去找。」
【真琴】「啊呜~…」
一听到真琴不断地发出和平常一样的呻吟声,秋子阿姨似乎是很有兴趣地走了过来。
【秋子】「在看什么呢?」
【佑一】「是打工情报杂志。」
【秋子】「是谁要开始打工呢?」
【真琴】「佑一。」
【佑一】「是妳吧!」
【真琴】「啊呜…」
【秋子】「咦?真琴要打工吗?」
【佑一】「是的。她说整天光玩的话不好意思。」
【真琴】「我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啦…」
【秋子】「那由我来介绍给认识的人好吗?」
【佑一】「那正好。请问是怎样的工作呢?」
我们无视于真琴的嘀咕继续谈了下去。
【秋子】「朋友开了一间托儿所,人手好像一直不够呢。」
【佑一】「托儿所…」
我一面想象着工作内容,一面往真琴脸上看去。
【真琴】「啊呜…」
怎么想也觉得真琴不是去陪小孩子,而像是去被照顾的样子。
【秋子】「因为只是陪小孩子玩,所以不管是谁都做得到。」
【秋子】「而且保母就是我朋友的关系,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放心。」
秋子阿姨说出了这个好主意之后将双手合了起来。
【真琴】「真琴做得来吗…」
【秋子】「可以可以。我可以帮妳保证喔。」
在秋子阿姨如此总结之后,真琴也就这么点了点头。这就是秋子阿姨个性上的优点。
即使是强迫,也绝对不会使对方不安。就算是在一旁听她说话的语气,都会让人一起安心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经验老到吧,我不禁心想要是我也能够这样,应该就不会被真琴看不起了。
当天晚上秋子阿姨连络妥当之后,似乎明天就可以让真琴去那个托儿所帮忙了。
也就是连面试都没有,直接就从明天正式开始。
【真琴】「唉…小孩啊…」
就这么被哄骗住的真琴,从头到尾都不安地叹着气。………
……
…
→舞与佐佑理
【佑一】「嗯…」
我对着自己的桌子迷迷糊糊打着瞌睡。
原本打算在时间到之前把作业解决掉的,结果却连一题都没有写出来。不过时间已经到了。
那就出门吧。我穿上足够的防寒衣物之后离开了房间。虽然今天放假,不过她应该会在的。
如果连魔物都会放假的话才好笑。所以一定在的。如果抱持着姑息的态度,那她一定早就败北了。
我准备好宵夜之后,就这么一如往常地潜入了无人的夜晚校舍。她果然在。
【佑一】「今天原本该休假的,妳还真是辛苦啊。」
【舞】「………」
【佑一】「来,慰劳妳的。今天的很豪华吧?」
【舞】「………」
【佑一】「这可是牛丼喔牛丼。舞不喜欢牛丼吗?」
【舞】「…不会讨厌。」
【佑一】「是吗,那太好了。妳要汤汁多一点还是少一点的?」
【舞】「…多一点。」
【佑一】「喔、舞很内行呢。来,是这份。」
舞接过了我所递给她装有牛丼便当的袋子。
【佑一】「赶快趁热吃吧。」
我拿起自己的份,就这么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舞】「………」
然而舞还是站着不动。
【佑一】「怎么啦?」
【舞】「…帮我开盖子。」
看来她还是不愿意放开剑。
我代替只能使用单手的舞打开她的便当。
【佑一】「好啰。」
舞用空着的手接过了牛丼。
【舞】「………」
【佑一】「所以现在呢?」
【舞】「…帮我拿。」
她再度把牛丼递给我,然后从袋子里拿出免洗筷子握在手上。
【佑一】「然后?」
【舞】「………」
【舞】「…牛丼。」
【佑一】「妳要怎么拿?」
【舞】「…帮我拿筷子。」
我用牛丼交换了舞的筷子。
【舞】「………」
【佑一】「那筷子怎么办?」
【舞】「………」
轮流看着牛丼跟我手上筷子的舞。她没办法同时拿着牛丼跟筷子。
【舞】「………」
【舞】「…直接倒进嘴里。」
【佑一】「先把剑放下来不就得了!」
【舞】「………」
的确由于对方走路没有声音,所以不常常保持警戒的话不会有胜算。
换句话说,在这种时候拿宵夜过来的我比较没有常识。唔~嗯…
嚼啊嚼…我听到了吃东西的声音。往旁边一看,靠在我旁边墙壁的舞,正拿着筷子在吃牛丼。
剑则是放在她垂手可及的地方。这就是舞自己思索之后,所得到最好的吃饭态势了吧。
【佑一】「好吃吗?」
【舞】「…好吃。」
【佑一】「那太好了。」
我也坐了下来打开牛丼的盖子。瞬间周围都充满了肉汁的香味。总觉得破坏了某种气氛…
嚼啊嚼…舞依旧是毫不在意地专心吃着。我此时也忽然想到,以后拿一些更方便的食物当宵夜好了。
像是汉堡或热狗之类,可以就这么站着吃的东西应该比较好。
【佑一】「舞喜欢快餐吗?」
【舞】「………」
嚼啊嚼…
【舞】「………」
【舞】「…日本料理比较好。」
【佑一】「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舞】「…什么事。」
【佑一】「没事…」
没什么日本料理是可以站着吃的。如果是拿着烤团子的话,感觉会有种武士风情或许很有趣。
【舞】「………」
嚼啊嚼…
【佑一】「………」
叽…响起了细微的声音。
【舞】「…帮拿牛丼。」
舞就这么放开了牛丼。
【佑一】「咦…唔喔!」
我连忙接住了掉下来的牛丼。
【佑一】「喂…它来了吗…!?」
【舞】「………」
她点了点头。
【舞】「…加油。」
【舞】「…我还没吃完。」
【佑一】「等等,妳是要我死守这碗牛丼是吗…!?」
鞑…她还没回答就这么消失了。
【佑一】「………」
看来先逃离这里才是上策。我抱着两碗牛丼,朝着跟舞相反的方向跑去。
来到楼梯之后我跑上转角处,然后就这么靠在墙边喘着气。
【佑一】「………」
好安静。舞已经在战斗了吧。我只能低头看着逐渐冷掉的牛丼等待着。
【佑一】「………」
咚…响起了细微的声音。我无法判断这个声音是自然的还是它所造成的。然而我想起了一件事。
它们…不只一只。如果舞在追的只有一只,那么有可能其它的同党正准备要袭击我。
啪哩啪哩…眼前一楼的天花板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就像是有东西吊在上面似地。我无法动弹。
或许对方并没有发现我,所以总觉得如果一动就糟糕了。
但是在现在的状况下,只要丢掉牛丼的话应该是可以逃走的。
选项:放下牛丼逃走;带着牛丼逃走
→放下牛丼逃走
我把牛丼留在原地,然后一口气冲上了楼梯。随即后面传来了牛丼被打翻的声音。
『它』追过来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上跑,来到二楼走廊之后往右侧冲去。
我所通过的路线发出啪哩啪哩的声音,就像是要追赶着我似地。
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没有自信能甩开它。…应该跟舞先会合。
如此判断的我冲到走廊的尽头,然后一口气跑下了楼梯。
【佑一】「舞!」
我在一楼寻找着舞的踪影。舞就在走廊反方向的尽头。
没有拿剑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手指就像是在招呼着什么似地。
不知道是要我过去,还是正在挑衅着什么东西。
然而无论如何,现在的状况可没安全到让我站在原地不动。我朝着舞冲了过去。
而舞则是放低身子采取前倾的姿势。沿着地面前进的力道拂上了我的后脚跟。我以全速冲过了舞身边。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舞踏出一步并挥出了剑。喀擦!
就这么扑到地上的我,连忙撑起上半身回头一看,舞拔出来的剑就这么撕裂了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佑一】「………」
【佑一】「……解决了吗…?」
一说话才发现,我喉咙已经干掉了。
【舞】「没有…」
舞收回了剑。
【舞】「…消失了。」
【佑一】「被它逃掉了吗…?」
舞点了点头。
【佑一】「是吗…」
不过在我的眼中看来,我也分不出是逃走还是解决掉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总之暂时告一段落就好。
【佑一】「总之彼此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舞】「………」
舞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我。
【佑一】「怎么了?」
【舞】「………」
我忽然想到了。
【佑一】「…牛丼啊。」
舞马上就点了点头。
【佑一】「在这种状况之下妳真是…」
我把牛丼放在眼前楼梯向上的转弯处。总之还是前去看看吧。
【佑一】「…妳看,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
碗里的牛丼就这么洒在楼梯的墙壁边上。
【舞】「………」
舞蹲了下来,然后拿起了另一个碗。
【舞】「…没事。」
【佑一】「啊?」
我也看了看舞手中的牛丼。
只有外盒被另一碗牛丼的汤汁弄脏,不过里头的东西的确保持着刚刚吃到一半的样子。
舞就这么当场把剑靠在墙壁边,拿起插在牛丼碗里的筷子继续吃着。
【佑一】「妳就这么一个人……等等,仔细看看这碗是我的耶?」
我对里头吃剩的量有印象。
【舞】「……?」
含着筷子的舞就这么看着我。
【佑一】「这碗是我的,东西洒出来的那碗才是妳的。」
【佑一】「而且妳现在含的筷子是我用过的。」
【舞】「………」
【舞】「…那给我吃。」
她只说了这句话之后就继续吃着牛丼。
【佑一】「………」
【佑一】「…那妳觉得我该怎么办?」
【舞】「………」
【舞】「…一起吃。」
【佑一】「…算了,我才不要。」
本来想说她不用这么客气…不过看来根本不用我担心。
说实话,这种人竟然有佐佑理学姊这样的朋友真是个奇迹。
不过我并没有把这样的想法说出口,就这么离开去找打扫用具了。
→带着牛丼逃走
我就这么拿着牛丼一口气冲上楼梯。才刚爬完楼梯,就感觉到背后有东西逼近。
我就像是要顺势挣扎般扭动身子。随着轰的低沈声响,前方的墙壁就像地震了般开始摇晃。
我打从心底感到了恐怖。虽然只是侥幸躲过的,然而只要晚了一步,刚刚的力道就会打在我身上了。
我鞭策着僵硬的身体在长长的走廊上奔跑。
我所通过的路线发出啪哩啪哩的声音,就像是要追赶着我似地。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没有自信能甩开它。
…应该跟舞先会合。如此判断的我冲到走廊的尽头,然后一口气跑下了楼梯。
在跳下最后的十个阶梯时,我手中的牛丼就这么离开了我的手,不过我已经没空去管这件事了。
【佑一】「舞!」
我在一楼寻找着舞的踪影。舞就在走廊反方向的尽头。
没有拿剑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手指就像是在招呼着什么似地。
不知道是要我过去,还是正在挑衅着什么东西。
然而无论如何,现在的状况可没安全到让我站在原地不动。我朝着舞冲了过去。
而舞则是放低身子采取前倾的姿势。沿着地面前进的力道拂上了我的后脚跟。
我以全速冲过了舞身边。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舞踏出一步并挥出了剑。喀擦!
就这么扑到地上的我,连忙撑起上半身回头一看,舞拔出来的剑就这么撕裂了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佑一】「………」
【佑一】「……解决了吗…?」
一说话才发现我喉咙已经干掉了。
【舞】「没有…」
舞收回了剑。
【舞】「…消失了。」
【佑一】「被它逃掉了吗…?」
舞点了点头。
【佑一】「是吗…」
不过在我的眼中看来,我也分不出是逃走还是解决掉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总之暂时告一段落就好。
【佑一】「总之彼此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舞】「………」
舞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我。
【佑一】「怎么了?」
【舞】「………」
我忽然想到了。
【佑一】「…牛丼啊。」
舞马上就点了点头。
【佑一】「在这种状况之下妳真是…」
【佑一】「妳看,都已经掉在那边了。」
舞往我指的地方转过去看,随即露出了些许遭受打击的表情。
【佑一】「妳刚刚该不会是在想,跟我比起来牛丼没事比较重要吧?」
【舞】「………」
【舞】「……」
【舞】「………」
【舞】「……」
【舞】「…没这么想。」
【佑一】「妳刚刚就在想对吧!」
【舞】「…没这回事。」
【佑一】「不过妳也想太久了吧…」
【佑一】「哎,下次再帮妳买牛丼吧。」
【舞】「………」
【佑一】「话说回来,还得把那个清理干净呢。」
我就这么离开去找打扫用具了。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9]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回来时舞已经不见了,一楼的走廊变得冷冷清清。
回到房间一看时钟,才发现已经快十点了。我离开房间打算去洗澡。
【佑一】「呼~…好冷。」
感觉好像冷到骨子里去了。要是就这样去泡个热水澡,感觉应该会非常舒服吧。
【佑一】「嗯…」
真琴正从前方的浴室中出来。看她脸颊红红的大概是刚洗好吧。
【佑一】「什么啊,已经洗好啦。我正打算要进去的说。」
听我这么一说,她就像是想起了某件事情般偷偷笑着。
【佑一】「干嘛啦,真让人不舒服…」
【真琴】「热水很棒喔。赶快去洗吧?」
【佑一】「妳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就这么跟她擦肩而过前往浴室。
在换衣间脱着衣服时,总觉得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味噌汤的味道。
是秋子阿姨现在正在煮味噌汤吧。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的我打开洗澡间的门。
【佑一】「啥…」
而这预料之外的光景,让我不禁呆呆地站在原地。浴缸中应该透明澄净的热水,变成了深褐色的味噌汤。
【佑一】「喂、真琴~~~!!」
我在腰上绑着一条毛巾,然后对着走廊如此叫着。
【佑一】「真琴~~给我下来~~~!!」
就这样不断怒吼着。
【秋子】「佑一,怎么了吗?」
我的声音让秋子阿姨还有名雪都聚集了过来。
【名雪】「…味噌汤。」
充斥在室内的气味跟名雪这句话一起传了出来。
【真琴】「什么什么~?」
最后真琴好像很高兴地出现了。
【佑一】「真琴…」
【真琴】「嗯?」
【佑一】「妳做这么多味噌汤是要干嘛啊~!」
咚!
【真琴】「啊呜…好痛喔!」
【秋子】「这下子可麻烦了呢…」
秋子阿姨看着浴缸,就这么无可奈何地说着。
【真琴】「哇…洗澡水变成味噌汤了!到底是谁…」
【佑一】「除了妳还会有谁啊!」
咚!
【真琴】「好痛喔~~~!你有证据吗~~!」
【佑一】「这种蠢事名雪会做吗、秋子阿姨会做吗、我会做吗!」
【真琴】「真琴也不会做啦~」
【佑一】「这除了是妳的恶作剧之外还会是啥!如果只有我被牵扯进来也就算了,妳也想想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吧!」
【真琴】「啊呜~…」
【秋子】「一整袋都放进去了吗?」
【真琴】「呜~…」
【秋子】「这么做的话不就不能喝了吗?不可以浪费食物喔。」
【真琴】「呜~…嗯…」
秋子阿姨的说教开始了。真琴好像没有胆子对秋子阿姨嘴硬的样子。真是半调子的胆量。
【佑一】「话说回来,这个要怎么办啊…」
我站在正搅拌着那缸水的名雪背后看着浴缸。
【佑一】「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从这边舀来喝吗?」
【名雪】「我好困…」
只有名雪在想着其它的事。
【佑一】「唉…没办法,就放掉吧…」
我拉着链子,噗的一声将栓子拔了起来。
把水重新放一次是没问题,不过味噌汤的味道怎样也去不掉,结果后来进去洗的人身上全都有味噌的味道,关于这点也只能认了。
【真琴】「大家身上都是味噌味…」
【佑一】「都是妳的错吧!」
敲!
【真琴】「啊呜…」
→没走舞与佐佑理路线的场合(未确认)
【佑一】「妳做这么多味噌汤是要干嘛啊~!」
【真琴】「啊呜…?」
【秋子】「这下子可麻烦了呢…」
秋子阿姨看着浴缸,就这么无可奈何地说着。
【真琴】「哇…洗澡水变成味噌汤了!到底是谁…」
【佑一】「除了妳还会有谁啊!」
【真琴】「有证据吗~~!?」
【佑一】「这种蠢事名雪会做吗、秋子阿姨会做吗、我会做吗!」
【真琴】「真琴也不会做啦~」
【佑一】「这除了是妳的恶作剧之外还会是啥!如果只有我被牵扯进来也就算了,妳也想想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吧!」
【真琴】「啊呜~…」
【秋子】「一整袋都放进去了吗?」
【真琴】「呜~…」
【秋子】「这么做的话不就不能喝了吗?不可以浪费食物喔。」
【真琴】「呜~…嗯…」
秋子阿姨的说教开始了。真琴好像没有胆子对秋子阿姨嘴硬的样子。真是半调子的胆量。
【佑一】「话说回来,这个要怎么办啊…」我站在正搅拌着那缸水的名雪背后看着浴缸。
【佑一】「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从这边舀来喝吗?」
【名雪】「我好困…」
只有名雪在想着其它的事。
【佑一】「唉…没办法,就放掉吧…」
我拉着链子,噗的一声将栓子拔了起来。
把水重新放一次是没问题,不过味噌汤的味道怎样也去不掉,结果后来进去洗的人身上全都有味噌的味道,关于这点也只能认了。
【真琴】「大家身上都是味噌味…」
【佑一】「都是妳的错吧!」
【真琴】「啊呜…」
我看完电视回到房间,便开始确认有没有人躲在里头。
【佑一】「………」
房间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
→1月14日选择『改变房间的摆设』
因为昨晚的惩罚,大概也已经学乖不敢埋伏了吧。
若是就这样每次都把她的恶作剧彻底破坏的话,或许她总有一天会放弃的。
然而恶作剧的方式可是有无限多种。
反过来说,也有可能就这么持续一辈子也不一定。
光是想象就不禁有了点寒意。
【佑一】「还是赶快睡吧…」
从常理上来判断,这种事并不会一直继续到她长大为止,而且更重要的是,和真琴的同居生活也不可能会持续那么久的。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在查明她的身份之前有短暂的来往罢了。
告诉自己再忍耐一阵子就好的我,就这么躲进了被窝。
→1月14日选择『放着不管』(1)
不过我并不知道她还会怎么对我恶作剧,所以还是经常保持警觉吧。
【佑一】「唉…」
看来到了这个地步,她应该是打算一直恶作剧下去了。真是找麻烦的家伙。
或许在每次她恶作剧的时候,都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斥责会比较好也不一定。
不过那并不是我的工作。因为我根本不是她的监护人之类的。
要说我能做得到大概也只有让她害到自己,藉此来让她慢慢学乖而已。
或许这样才是为她好吧。再怎么样,一切就只到她记忆回复为止。除非她是真的丧失了记忆。
【佑一】「还是赶快睡吧…」
告诉自己再忍耐一阵子就好的我,就这么躲进了被窝。
→1月14日选择『放着不管』(2)
今晚打算换新招是吧。虽然昨天放过她了,不过真要预防的话,或许要在事前将她的恶作剧一个个破坏掉比较好也不一定。这么一来她或许总有一天会放弃的。然而恶作剧的方式可是有无限多种。
反过来说,也有可能就这么持续一辈子也不一定。光是想象就不禁有了点寒意。
【佑一】「还是赶快睡吧…」从常理上来判断,这种事并不会一直继续到她长大为止,而且更重要的是,和真琴的同居生活也不可能会持续那么久的。
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在查明她的身份之前有短暂的来往罢了。
告诉自己再忍耐一阵子就好的我,就这么躲进了被窝。
【佑一】「………」
打了个冷颤醒过来之后,我就这么钻出被窝起身坐着。将脸贴近闹钟一看,现在才刚过深夜一点。
【佑一】(上个厕所…)
我站了起来离开房间。
然后注意着地面在黑暗中前进。咚!由于只注意着地面,结果额头撞到了某个东西。
【声音】「好痛喔~」
一抬起头来,眼前是真琴的脸。
【佑一】「妳这么晚了还在干嘛?」
【真琴】「啊…呃…唔…」
【佑一】「妳走的这个方向只会通到我的房间喔。」
【真琴】「咦?啊…只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想说过去找你玩这样…」
【佑一】「在这个三更半夜…?」
【真琴】「嗯…」
【佑一】「那这是什么?」
我抓着真琴的手,把它推向真琴自己身上去。
她的手上握着用袋子密封的面条。
【真琴】「啊…啊呜…」
【真琴】「因为肚子饿了…所以想说跟你一起吃这样…」
仍旧是一眼就看得穿的谎话。一定是想要在我熟睡的时候扔到我脸上之类的吧。
【真琴】「呜~…」
真琴好像被追得走投无路的小孩子一样,不安地等待着我如何反应。所以我决定将面条…
选项:处理一下吃掉;要她放回冰箱去
→处理一下吃掉
【佑一】「那就吃吧。刚好我肚子也饿了。」
【真琴】「哇、真的?」
看来这个反应好像相当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佑一】「好啦一起过来。总不能就这么生吃吧?」
【真琴】「那要怎么办?」
我就这么拉着真琴的手走下楼梯。
【佑一】「做成炒面。」
沙~~~!!
把面条放入锅中薄薄的那层油上,随即就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在半夜里这个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格外地大。接着把刚切好的包心菜扔进去。
一面注意用筷子搅拌着不要让它焦掉,一面用空着的手加入胡椒跟盐。
等到水气散掉面条出现焦黄的样子,就把最后要加的酱汁倒上去。
而在将它整个拌匀之后我便关上了炉火。
【佑一】「做好啦。」
【真琴】「啊呜…」
将炒面平均分到两个大盘子上之后,我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佑一】「来,海苔。」
【真琴】「嗯…」
【佑一】「快吃吧。」
【真琴】「嗯…」
我其实并不会饿。不过我真的认为,与其被扔在脸上或是让真琴咬个一两口浪费掉,把它调理过之后吃掉会好得多。而且我想对于真琴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和她互相沟通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讨厌我,不过第一印象往往会在熟悉对方之后大幅转变的。
现在正是这样的好机会。
【佑一】「好吃吗?」
【真琴】「嗯…」
真琴就这么低着头,只有嘴巴一口一口地嚼着。
【佑一】「要是吃不够还有啊。」
【真琴】「…吃不下这么多。」
【佑一】「那就不要说想吃什么宵夜啦。妳应该忍得住的不是吗?」
【真琴】「呜~…因为人家很喜欢吃炒面…就算是一点点也很想吃嘛…」
她坐立不安地如此回答。那种拼命掩饰的样子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倒也会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佑一】「那就别买肉包来吃,以后都吃炒面就好了。」
【佑一】「我在那附近有找到炒面很好吃的店,而且还可以外带喔。」
【真琴】「人家…更喜欢肉包…」
看来她不会在肉包这一点上让步的。
【佑一】「是吗。那就没办法啦。炒面就由我来做,以后想吃就跟我说啊。」
【真琴】「嗯…」
【真琴】「不过…吃过这次之后,应该暂时不用了…」
她吃得很慢而且还如此回答,大概是肚子真的不太饿吧。
【佑一】「哎,反正我们两个得处理掉刚刚做的这些啊。」
【真琴】「佑一也多吃点啦~」
【佑一】「嗯,我会的。」
我也拿起筷子和眼前的炒面对抗。虽然我自己对真琴这么说,不过这个份量连我看了都有点反胃。
而且锅子里还有整整一人份。我到底是开了几包啊?
好像是三包还是四包,但是那时候睡昏了所以搞不太清楚。
现在回想起来,真没想到自己的手指居然没被切掉。
大概是因为之前常做炒面,所以就像是走在熟悉的上学路线一样用反射神经在做吧。
吃一口感觉味道也不坏。不过看来还是没办法全吃完。
【佑一】「唔~…」
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我往门口看去,探头进来的名雪好像很困似地揉着眼睛。
【名雪】「炒面…」
【佑一】「要吃吗?」
【名雪】「嗯。」
【佑一】「那太好了。我正因为做了太多而在头痛呢。」
我准备了第三个盘子把面盛上去。
【名雪】「我也去把妈妈找过来。」
【佑一】「喂,妳要在这种时间叫秋子阿姨起来,然后问她要不要吃炒面?」
【名雪】「嗯。」
【佑一】「喂、等等啊。」
我还来不及叫住她,名雪就已经消失在走道的黑暗中了。
她那个人啊,一定会在这种时间叫秋子阿姨起来,然后问她要不要吃炒面的。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应该要说不知为何,这个家里的人们性格都这么的乐天。
在这样的深夜里,秋子阿姨真的为了吃炒面而起床了。
【秋子】「我去泡茶喔。」
她说着就烧起了开水。
【佑一】「最近明明有些家庭连晚餐都难得可以一起吃了,这个家却可以为了在三更半夜里吃宵夜,还特地全家通通到齐啊…」
【秋子】「感情和睦不是很好吗?」
秋子阿姨把茶杯排在桌上并如此悠闲地说着。这样的气氛还真是祥和啊。
说到名雪也一样,我想她并不是为了炒面而出现在这边的吧。
看来这个家里头的人,相当喜欢置身于这种团聚的气氛之中。
看到我和真琴好像聊得很愉快,即使很晚了大家也还是会齐聚到饭厅里头。
【真琴】「………」
虽然不知道真琴懂不懂这些,不过她还是很讶异地看着大家的脸,然后在最后把冷掉的炒面吃完了。
结果等全家人都安静睡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要她放回冰箱去
【佑一】「把那个放回冰箱吧。」
【真琴】「不吃?也不会要吃的嘛,啊哈哈~」
真琴就像是得救了般安心地喘了口气,之后就回头往反方向走去了。
【佑一】「早点睡啊~!」
【真琴】「嗯~!」
既然都已经放过她了,今晚她应该会乖乖地睡了吧。
我也在上完厕所之后,直接回房躲进了被窝里面。不过我太天真了。………
……
…啪!
【佑一】「………」
脸上有冰冷面条的触感。这下子我知道那家伙的执念有多深了。
既然如此我也放弃了。就这样子继续睡下去吧。
要是我睡过头因而有人来叫我起床的话,肯定会在看到这种怪异的景象之后吓得大叫吧。
==================
从梦中醒来之际…汐里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盖在我身上,像是要包裹住我身体的披肩…
留在嘴唇上的柔软触感…以及…留在积雪上的一本素描簿。
送给汐里的生日礼物…画在那上面,唯一的一张肖像画…
眼睛细细的…嘴巴大大的…
颜色突了出来…还是一样很不拿手…几乎连在画谁都看不出来…
如此十分滑稽的肖像画…
可是…我把这一张肖像画,和一个少女的…
和一个短发、肌肤雪白的少女…
温柔的笑容重迭在一起…而最后的那一句话…
『永别了,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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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四位结束后...
梦
我作了一个梦
我每天也会作相同的梦
相同的日子不停重复着
在永不终结的梦里
期盼着…不可能来到的早晨…
然后,又回到了同样的梦中
鲜红的、洁白的
冰冷的、温暖的
悲伤的、高兴的
然后,同样的日子,继续不断的重复
在很久之前…好多年前就已经就注意到了…
在永不终结的梦里漂流着…
等待着…不可能降临的黎明
名为『奇迹』的感人诗篇,月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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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6日 星期六(名雪、雅、汐里、真琴、舞)
『起床~起床啰~』
『吃完早餐上学去啰~』
早上被让人感到无力的闹钟叫醒之后,我从床上爬起来并打开了窗帘。
换好制服检查过书包,然后用力伸了个懒腰。
【佑一】「…星期六吗。」
我看看刚贴在墙上没多久的月历走出房间。一周的最后一天开始了。
→1月15日选择『处理一下吃掉』
【佑一】「早啊真琴。」
【真琴】「啊呜…」
她的脸色很差,不过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佑一】「胃不舒服吗?」
【真琴】「都是因为谁啦~…」
【佑一】「妳是自作自受啦。这样就会学乖了吧?」
【真琴】「只会让我更怨恨而已啦~」
真琴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佑一】「那家伙真是…」
就算斥责也只是让她增加反抗心,情况完全不见好转。或许想个不同的处理方式会比较好吧。
【佑一】(能像秋子阿姨一样妥善处理该有多好…难道我是被她瞧不起吗?)
我一面头痛着该如何和真琴相处,一面走向饭厅准备吃早餐。
→1月15日选择『要她放回冰箱去』
【佑一】「早安…哇!」
【秋子】「早啊佑一。」
一进饭厅我就被桌上的奇怪东西吓了一跳,相对的秋子阿姨的反应倒是和往常一样。
她依旧是不为外物所动啊。
【声音】「…呜咪。」
【佑一】「唔哇!」
突然间,桌上的不明物体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
【名雪】「…早安~」
不明物体在打招呼了。
【名雪】「…呼~」
不明物体睡着了。
【佑一】「…什么嘛,原来是名雪啊。」
因为她趴在桌上,才让散乱的长发看起来像是奇怪的东西。
【名雪】「…呼~」
【佑一】「不过她还真难得会比我早起啊。」
【秋子】「我起来的时候她也已经在这边了喔。」
【名雪】「…呼~」
【佑一】「所以、该不会是…」
【秋子】「好像是从昨天就趴在餐桌上睡着的样子呢。」
【名雪】「…呼~」
【佑一】「真了不起…」
【秋子】「佑一不好意思,可以帮我叫她起来吗?」
【佑一】「…我知道了。」
【名雪】「…呼~」
虽然原本名雪的身体已经稍微抬了起来,不过似乎是因为没力而又倒回桌上去了。
【佑一】「名雪!起床啦!」
虽然想直接往她头上敲下去,不过在秋子阿姨面前用暴力解决还是不大好。总之先摇摇她的身子。
【名雪】「呜~…地震…哇喔~…」
那个哇喔~是什么意思啊…
【名雪】「呼~…」
她又像是个无事人一样继续熟睡了。今天的名雪比平常还要棘手。
【秋子】「可能是没睡够也不一定呢。」
秋子阿姨把我的土司端了过来。的确昨晚因为浴缸水变成味噌汤,所以骚动了好一阵子。
【佑一】「这么说来,这家伙有时候才八点就会去睡了呢…」
我叹了口气再次摇着她的身体。
【名雪】「呼~…」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吧,她就这么趴在桌上毫无反应继续睡着。那现在要怎么做呢…
选项:第一号战术;第二号战术
→第一号战术
我决定实行第一号战术。拿起餐桌上的胡椒瓶,把胡椒洒在名雪的鼻头试试。
【名雪】「……」
她的鼻子开始痒了起来。那就再洒一次吧。
【名雪】「……」
她稍微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要醒的样子,不过总之已经有了反应。
既然这样就一直洒到她起来吧。所以我继续名雪脸上洒着胡椒…
【秋子】「要吃吗?」
秋子阿姨好像很讶异地看着我的动作。
【佑一】「…不是要吃。」
【秋子】「说的也是呢,吓了我一跳。」
【名雪】「啾!」
跟秋子阿姨说话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小小的喷嚏声。
【名雪】「哈啾!」
回头一看,名雪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第二号战术
我跳过第一号,决定直接就实行第二号战术。
我缓缓拿起自己的土司,涂上平常几乎没吃过的草莓果酱。然后就这么吃了一口。
【名雪】「…草莓果酱…」
正如我所预料有反应了。
【佑一】「今天的草莓果酱特别好吃呢。」
【名雪】「…草莓果酱~」
【佑一】「好啦,那连名雪的份也吃掉吧。」
【名雪】「呜咪…不可以啦~」
名雪揉揉眼睛抓住了盘子。
【名雪】「……」
然后就这么和我四目相对。
【名雪】「早安…」
【佑一】「终于醒啦…」
【名雪】「呜咪…」
【佑一】「果然妳还是很想睡。」
【名雪】「呼~…」
应该说是又睡着了。
【佑一】「名雪的妈妈,我可以在您女儿头上涂果酱吗?」
【秋子】「不可以浪费食物喔。」
【名雪】「呼~…草莓果酱好好吃…」
名雪似乎正在梦中吃早餐。
【佑一】「还真是只顾自己高兴的梦哪…」
【名雪】「呼~…好饱…」
【佑一】「好,既然吃饱就没问题了。去学校吧。」
【名雪】「嗯…」
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睡着离开了位子。几乎像是反射动作那样。
【佑一】「就是这样,所以我就这么带她走了。」
【秋子】「佑一麻烦你啰。」
【名雪】「我出门了~…」
名雪一边睡一边挥着手,今天还真是和往常一样祥和啊。
【佑一】「好,时间还够。名雪我们走啰。」
【名雪】「呼~」
【佑一】「等等,名雪妳还穿着睡衣啊!」
【名雪】「嗯…」
【佑一】「总之快去给我换掉!」
【名雪】「嗯…」
她点点头开始脱起睡衣。咚!
【名雪】「…好痛。」
【佑一】「给我回房间去换!」
就算在这脱也没制服可换吧…
【名雪】「…房间。」
她点点头打开浴室的门。咚!
【名雪】「…好痛。」
【佑一】「那边虽然算是房间,不过不是能换衣服的地方吧…」
【名雪】「…呼~」
【佑一】「总之,赶快给我回自己的房间去换!」
【名雪】「…自己的房间。」
她就像在确认似地轻声说着,然后就这么走上了楼梯。……
………
【名雪】「呼~」
咚!
【佑一】「我说制服!」
【名雪】「…制服。」
她再次点点头爬上楼梯。……
………
【名雪】「呼~」
【佑一】「好,这回做得不错。」
【名雪】「呼~」
我拉着还在睡的名雪冲到外头去。
【名雪】「哇!」
名雪惊讶地叫了出来。看来好像是终于醒了的样子。
【名雪】「…醒过来人就在门外…?」
这的确是会令人惊讶吧。
【名雪】「而且制服也穿好了…」
她就这么歪过了脑袋。
【佑一】「别管那个,不快点可会迟到啊。」
【名雪】「可是肚子好饿…」
【佑一】「怎么可能。已经吃过早餐了不是?」
【名雪】「咦?」
【佑一】「刚刚很美味的吃着草莓果酱对吧?」
【名雪】「…这么说来好像有吃耶。」
【佑一】「所以没问题啰。」
【名雪】「呜~…」
她虽然按着肚子,但还是跟在我的身后前进。不过名雪的脸上始终浮现着一个问号。
我们穿过上学的道路,一口气拉近与学校之间的距离。
【名雪】「我的头发乱糟糟的~」
我无视着似乎很难过的名雪,自顾自地向前跑去。
→舞与佐佑理
在前方转角处逐渐会合的学生人潮中,我发现了两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佑一】「名雪。」
【名雪】「嗯?」
【佑一】「不好意思,妳可以先走吗?」
【名雪】「嗯,好啊。不过是怎么了呢?」
【佑一】「因为看到认识的人,所以想跟她们一起走这样。」
【名雪】「是这样的啊…」
名雪看起来有点伤心。
【佑一】「其实我也很想介绍给名雪认识,不过她那个人有点难相处就是。」
更何况并不是有点而已。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再度点点头之后就先走了。
【名雪】「我先在教室等喔。」
目送挥着手离去的名雪之后,我便朝着偶然发现的两个人那边走去。
【佑一】「嗨,两位。」
【佐佑理】「啊~是佑一耶。」
【佑一】「没错,正是佑一。」
【佐佑理】「怎么了吗?」
【佑一】「我也是要去学校上课的啊。」
【佐佑理】「那就应该说早安了呢。」
【佐佑理】「佑一早安。」
【佑一】「啊、佐佑理学姊早安。」
【舞】「………」
【佑一】「然后这边这个人还是老样子。哎,反正我也没在期待就是。」
我和两人一起并肩前进。
【佑一】「不过一早居然就能见到佐佑理学姊,这就是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吧。」
【佐佑理】「那将来为了佐佑理,从今以后也请早起在这个时候上学吧。」
【佑一】「嗯,我会努力的。」
被佐佑理笑盈盈地这么一说,感觉真的就想这么做了。
【佐佑理】「地上变得很滑,所以佑一请小心走喔。」
【佑一】「妳看,一早就能够被这样子关心,真是让人觉得很幸福呢。」
【佑一】「…相较之下,舞就像是会跌倒也随便你的感觉呢。」
我对着像是陌生人一样视若无睹,就这么走在佐佑理另一边的舞如此说着。
【舞】「………」
【舞】「…没那回事。」
【佑一】「不然妳会怎么做?」
【舞】「跌倒的话就等到他站起来。」
【佑一】「那佐佑理学姊呢?」
【佐佑理】「应该是会问『你还好吗?』,然后伸手帮忙他站起来吧。」
【佐佑理】「不过佑一会很重吗?」
【佑一】「看吧舞,这就是差别。」
【舞】「………」
【佐佑理】「啊哈哈~其实舞也是有很多优点的喔。」
【佑一】「天啊,还会帮忙说好话。舞多少也学学佐佑理学姊吧?」
【舞】「………」
舞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快步往前走去。
【佑一】「她从以前就是那样吗?」
【佐佑理】「从佐佑理来到这个学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那样了喔。」
【佑一】「什么啊,是这样的吗?」
【佑一】「我还以为从前会更开朗,四处蹦蹦跳跳地说『人家是舞,请多指教咪~』这样呢。」
【佐佑理】「如果是这样的人,佐佑理就不想跟她做朋友了。」
【佑一】「不、刚才的例子太极端了就是…」
【佑一】「不过第一次见面她就这样的话,真让人不敢相信后来妳们的感情会这么好呢。」
【佐佑理】「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佐佑理就喜欢上舞了呢。」
【佐佑理】「当初觉得要是不趁现在和她说话…
要是没有和这个女孩做朋友的话,自己一定会后悔的喔。」
【佑一】「是吗。那一定是非常戏剧性的初遇吧。」
【佐佑理】「是啊。」
【佐佑理】「而且总觉得…她和佐佑理有点像。」
【佑一】「哪里呢?」
【佐佑理】「该怎么说呢…」
【佐佑理】「虽然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有背负着一些东西…之类的吧。」
虽然我觉得她们简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不过从最初的印象来看,也许也可以如此解释吧。
【佐佑理】「其实佑一感觉跟我们也很像喔。」
【佑一】「我们都很像?我可是平凡的活到现在,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啊。」
【佐佑理】「说得也是。其实只是你给人的感觉很像而已,所以请不要在意喔。」
【佑一】「不会在意的啦。」
【佑一】「那么试着和舞做朋友之后,果然觉得这是正确的决定?」
【佐佑理】「啊哈哈~那是当然的啊~」
看到她真的是很幸福地笑着,我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愉悦。
能让佐佑理喜欢到这种程度的舞,她的魅力到底是什么呢?
我望着舞那左右摇摆的马尾如此思考着。
此时她的身影突然消失,我也以为她忽然不见了而吓了一跳。
不过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因为我们已经抵达校门口了。
有一群人聚集在校门附近。似乎是不知为何进退不得的样子。
【佑一】「怎么了?」
想走进学校却进不去的我们,也加入了这个人群之中。
【佐佑理】「怎么回事呢?」
【佑一】「天知道…」
【佐佑理】「啊、是野狗呢。」
【佑一】「啊?」
仔细一看,在校舍入口处的附近,有只看起来是野生的狗正低吼着走来走去。
【佐佑理】「由于在这种季节里没东西吃,所以有时候会在这里出现喔。」
【佑一】「那要怎么办呢?」
【佐佑理】「要等小区自治会的人过来。」
【佑一】「老师们不想想办法吗?」
【佐佑理】「因为很危险的关系吧。」
【佑一】「等等,才刚说完就有人出来了不是?」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老师正从校舍入口走了出来。
【佐佑理】「咦~…是老师耶…教体育的。」
【佑一】「真了不起哪。」
畏缩地接近野狗的体育老师手上拿着金属球棒。不过跟他的穿著搭配起来实在是让人不太安心。
正决定要旁观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舞不见了。
选项:看体育老师大战野狗;寻找舞
→看体育老师大战野狗
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担心人跑到哪边去了。
重要的是,我的目光无法从眼前正要开始的这一战移开。
【佐佑理】「今天的这只很大,用那个似乎没办法赶走呢。」
牠的体型跟住在都市里的野狗比起来,的确是大了一号的样子。
想到这点,就觉得老师的作法太有勇无谋了。
【佐佑理】「在这个学校里,学生和老师们私底下的对立很严重…」
【佐佑理】「站在老师们的立场,在这种时候他们当然会想要先有动作的。」
【佐佑理】「因为先被学生把事情解决的话,那就太没面子了。」
【佐佑理】「所以资历浅的体育老师就这么被拱出来了,真是好可怜呢。」
她将体育老师鲁莽行事的原因告诉了我。
【佑一】「这确实是太可怜了。」
仔细一看,胜负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女学生】「啊!」
从身旁传来了一声惊呼。因为她亲眼目睹老师的大腿被野狗咬到了。
受伤的老师拼命逃进校舍之后,野狗就失去了攻击目标。那凶恶的眼光转向一旁看热闹的群众。
【佐佑理】「哎呀~…牠在看这边呢…」
【佑一】「不只是在看,还一边瞪着一边接近就是了…」
并排在前方的学生们,就这么如同潮水慢慢退去般后退着。
然后随着野狗拔腿跑来,大家就这么尖叫着四处逃跑。
我们就处在连推带挤到处乱窜的人群当中。
【佑一】「哇喔…!」
【佐佑理】「佑一,要怎么办呢?」
【佑一】「这种事没什么好问的吧!」
手无寸铁的我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佑一】「喂、舞妳在哪!?」
【舞】「………」
在这样的状况中,舞拿着铲雪用的铲子往这边走了过来。她还能悠闲地铲什么雪吗?
【佑一】「舞,快逃吧!」
【佑一】「喂…!」
【舞】「………」
舞无视于我的制止,就这么站在跑往这边的野狗前面拿好铲子。
→寻找舞
【佑一】「话说回来舞呢?」
【佐佑理】「咦…不见了呢。」
我让佐佑理留在原地,寻找着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消失(就算人在大概也不会讲话)的舞。
她就蹲在人群旁边的花圃中不知道在忙什么。
【佑一】「舞!」
【舞】「………」
她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站了起来。
【佑一】「怎么了。」
【舞】「…小兔子。」
回过头来的舞双手所拿的东西,是正如她所说用雪做成的纯白兔子。
连耳朵都很用心地用树叶做了出来。
【佑一】「刚才做的吗?」
她点了点头。
【佑一】「天啊…大家怎么都这么悠闲啊。哎,反正也进不了教室,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此时远方传来了呜~~…的低吼声。
【佑一】「嗯?」
看热闹的人群中立刻出现了骚动。
【佑一】「佐佑理学姊,怎么了!」
我马上回到了佐佑理的身边。
【佐佑理】「老师被咬了…」
【佑一】「我就知道…」
【佐佑理】「而且过来了。」
【佑一】「老师吗?」
【佐佑理】「野狗。」
【佑一】「什么!?」
往旁边一看,自己已经身处于推挤着往校门外面逃去的人群之中了。
【佑一】「哇喔…!」
【佐佑理】「佑一,要怎么办呢?」
【佑一】「这种事没什么好问的吧!」
手无寸铁的我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佑一】「喂、舞妳在哪!?」
【舞】「………」
在这样的状况中,舞拿着铲雪用的铲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佑一】「笨蛋,这回是打算做雪人吗!」
【佑一】「快过来啊…!」
【舞】「………」
舞无视于我的制止,就这么站在跑往这边的野狗前面拿好铲子。
才刚看到她放低姿势,下一瞬间她已经飞奔到数公尺外的地方了。喀叽…!
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野狗就这么喷着唾液弹在半空中。碰!
接着往后掉到了地上。同时发出了微弱的哀号声。
【舞】「………」
然后舞将铲子插在地上,并且转身看着我们这边。
【舞】「…便当。」
【佑一】「啥?」
我如此回问着她。
【舞】「便当。」
【佑一】「便当怎么了?」
在舞回答之前,佐佑理学姊便跑了过去。
【佑一】「………」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两个人的样子。
佐佑理从书包里取出两人份的便当,毫不惋惜地喂给了被舞压制下来的狗。
狗就这样什么都不管地吃着。周围再度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吵杂声。
【男学生】「那个是三年级的…谁啊…」
【男学生】「川澄啦,川澄。不过名字倒不记得了。」
【男学生】「明明长得不错,干嘛摆着一副臭脸呢?」
【男学生】「她都像这样虐待野狗出气呢。」
【男学生】「像是打破玻璃或虐待可怜的小动物这样?」
【男学生】「总有一天…」
【佑一】「总有一天又怎样啦!?」
我对着不知道是学长还是同年级的家伙们大吼着。
【男学生】「这人是谁啊…」
他们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便往校舍入口走去。
【佑一】「舞。」
【舞】「……?」
不断摸着野狗的舞抬起了头。脸上还是一样面无表情。
【佑一】「妳也有不错的地方嘛。」
我蹲到她身旁,和她一样来回摸着狗的身体。
【佐佑理】「所以刚刚不就说过了吗~」
佐佑理一如往常露出了笑容。
【佐佑理】「虽然便当的份量变少了,不过要是不在意的话,今天也请佑一要过来喔。」
在校舍门口彼此道别时,佐佑理学姊如此说完之后,就跟仍旧是不发一语的舞走上了楼梯。
舞不错的地方是吗…被留下来的我换着鞋子并如此心想。
老是用这种不合常理的方法,当然是谁也不会知道的吧…我换成室内鞋之后在走廊上前进。
【北川】「早!」
【佑一】「早啊北川。今天也是穿一样的衣服嘛。」
【北川】「你还不是一样。」
【佑一】「我的乍看之下虽然一样,其实每天都有换喔。」
【北川】「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啊。」
【佑一】「鬼扯。不管怎么看都完全是一样的东西不是吗?」
【北川】「里头可就不一样啰。」
【佑一】「我可是连上面的扣子…」
【香里】「…不要争这种无聊事了,看,石桥来了喔。」
【佑一】「之后再一决胜负吧,北川。」
【北川】「我求之不得呢,相泽。」
【名雪】「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呢。」
名雪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高兴。
在两天没来的教室中和同学们打过招呼,
然后把书包扔到自己座位上的同时,上课的钟声也响了起来。
周六的简短上课时间,就这么什么事也没发生地过去了。
第四堂课结束之后,随即便是班会的时间。
今天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因此大概一分钟就结束了。
【佑一】「呼~一个礼拜结束啰。」
【名雪】「辛苦了。」
【佑一】「总之先洗澡吧。」
【名雪】「这里是学校…」
【佑一】「那就吃饭。」
【名雪】「就算对我这么说…」
【佑一】「名雪妳真不会配合啊。」
【名雪】「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佑一】「这样妳没办法成为一个优秀的社会人士喔。」
【名雪】「佑一,你说的内容乱七八糟的耶。」
【佑一】「哎、总之玩笑就到此为止…名雪,今天也有社团活动吗?」
【名雪】「嗯,我想今天应该会很晚回家吧。」
【佑一】「不过还真是辛苦啊。」
【名雪】「嗯~…也许是有点辛苦吧。」
【佑一】「早点退社就好了说。」
【名雪】「哇。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要退社啦。」
【佑一】「要是我的话五秒钟就退了。」
【名雪】「那样也太快了。」
【佑一】「话说回来,妳还真有办法持续下去呢。」
【名雪】「因为有在努力啊。」
【佑一】「该不会是被抓到什么弱点吧?」
【名雪】「没有那种事啦。」
【佑一】「不管怎样,这可是我绝对学不来的。」
【名雪】「我觉得不会啊。是佑一的话一定可以办得到喔。」
她露出笑容如此断定。我是觉得那没什么根据啦…
【佑一】「那妳这么慢吞吞的没关系吗?」
【名雪】「啊。对不起佑一,我先走啰。」
她看过手表之后慌张地拿起书包。
【名雪】「佑一再见。」
【佑一】「明天见啊名雪。」
【名雪】「才不是明天啦…」
【佑一】「时间还够吗?」
【名雪】「啊。」
她轻声叫着并慌忙地往走廊跑去。
【佑一】「那么我也走吧…」
→有走汐里路线,且1月15日选择『我也出门吧』和『往学校的方向走』
离开教室时我确认了时间,现在刚好快要一点了。
虽然距离和汐里约定的时刻还有一点时间,
不过考虑到这里跟约定地点的距离,正好是相当适合的时间。
【佑一】(不过那边应该还算是学校里面吧…)
我穿过专注聊着天的学生们之间走到了一楼。
本想说一如往常直接前往中庭,不过因为想到今天应该不会再回到校舍了,
因此就先往校舍门口移动。换好鞋子之后走到了外头。虽然会绕点路,
不过沿着校舍走的话应该可以到中庭的。
【香里】「…相泽同学。」
要走出校舍的时候,我刚好碰到了香里。
【佑一】「现在要回去了吗?」
【香里】「相泽同学也一样吧…」
【佑一】「不,我还不打算回家。」
【香里】「…是吗。」
总觉得看她的表情好像很疲倦。
【佑一】「发生什么事了吗?」
【香里】「…没什么事的。」
【佑一】「是吗…?」
【香里】「是啊…再见啰。」
她毫无精神地说完之后便往学校的大门走去。
虽然想要跟她说几句话,不过她的身影很快地就隐没在其它学生当中不见了。
【佑一】「…算了。」
虽然很在意香里的态度,不过我很快就想起自己原来的预定了。
我在离校而去的学生人潮中反向而行,往中庭的方向走去。
【汐里】「啊、佑一!」
认出是我的汐里很有精神地挥着手。
【汐里】「佑一!佑一!」
【佑一】「不用这样叫我也会发觉的啦。」
【汐里】「今天是星期六学校只上半天课,所以我有点高兴。」
【佑一】「妳在请假没有差吧?」
【汐里】「才没那种事呢,这是心情的问题。」
【佑一】「不过既然这么有精神,看来下周开始就可以上学了吧?」
【汐里】「…嗯~。这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佑一】「是医生吗?」
【汐里】「对。是医生。」
【汐里】「明天我要去医院。」
【佑一】「明天…是星期日吧?」
【汐里】「是没错。」
【佑一】「医院不是休息吗?」
【汐里】「是没错。」
【佑一】「那要怎么给医生看啊?」
【汐里】「没问题的。别看我是这个样子,其实我是常客的。」
【佑一】「我觉得就算是常客,医生该休假时还是会休假吧…」
【汐里】「当然是开玩笑的。」
【佑一】「……」
【汐里】「…呃、其实我有亲戚在当医生,所以是特别服务。」
【佑一】「妳的生活和医院还真是有缘啊。」
【汐里】「确实是这样的呢…」
放在胸前披肩上的手紧握了起来。
【佑一】「妳穿这样不会冷吗?」
【汐里】「没关系的。已经习惯了。」
就算习惯,会冷的时候还是一样会冷吧…
【佑一】「不过啊…为什么我们要约在这种地方碰面啊?」
【汐里】「说得也是…」
两人互望了一眼后再次看看四周。
就像是连放学后的吵杂声都传不过来,与其说安静不如说是寂静的地方。
围绕在四周的只有雪,可说是最不适合等人的一个地方。
【汐里】「会把校舍后方当成约会碰面地点的,一定只有我们而已呢。」
【佑一】「不是约会就是了。」
【汐里】「说的也是。」
汐里轻声笑着并向前走去。
【汐里】「下次换个地点比较好。」
【佑一】「说得也是。可以的话约在不是学校的地方。」
【汐里】「我会想想的。」
之后她稍微倾着头仰望着天空。
【汐里】「今天是好天气呢。」
【佑一】「是啊。」
我跟她一同仰望天空…稀疏的云朵几乎没有被风吹动,只是在原地变换着外观。
【汐里】「佑一,差不多也该走啰。」
【佑一】「站在这里也的确做不了什么。那么想去哪里?」
【汐里】「可以让我决定吗?」
【佑一】「不过我只有办法带妳到我知道的地方而已喔。」
【汐里】「佑一知道哪些地方呢?」
【佑一】「商店街。」
【汐里】「还有呢?」
【佑一】「学校。」
【汐里】「…还有呢?」
【佑一】「寄住的家。」
【汐里】「…还有呢?」
【佑一】「就这样而已吧。」
【汐里】「…商店街就可以了。」
【佑一】「抱歉…我对这里不太熟。」
【汐里】「佑一,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让我带你到我知道的地方吧?」
【佑一】「真不愧是原住民啊。」
【汐里】「…请不要用奇怪的表现方式。」
【佑一】「那要去哪?」
【汐里】「…请不要当成没听到啦~」
【佑一】「开玩笑的。」
【汐里】「太过分了~」
她哼~地嘟起来的表情,看起来很有趣而且很可爱。
【佑一】「呃、那怎么办?要去哪边?」
【汐里】「去哪边我都无所谓,所以就让佑一决定吧。」
【佑一】「真的可以让我决定?」
【汐里】「是的。」
【佑一】「这样的话…」
选项:去商店街;去汐里所说的地方
→去商店街
【佑一】「商店街可以吗?」
【汐里】「嗯。」
【佑一】「那就走吧。」
【汐里】「好,走吧。」
无论是哪边的商店街只要碰上周六,大多数都因为有很多正放学回家的学生而显得很热闹。
这里的商店街也包括在这个大多数当中。
【汐里】「哇…有好多人呢…」
她露出惊讶又佩服的复杂表情。
【佑一】「今天的人潮确实比较多呢。」
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好吧。
【汐里】「是这样的吗?」
【佑一】「我是这么认为啦。」
【汐里】「因为我不常到人多的地方,所以觉得有点新奇。」
【佑一】「不过至少有来过商店街吧?」
【汐里】「虽然有,不过这是第一次在人这么多的时候来。」
如此说着并眺望着人群的汐里,表情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汐里】「走吧佑一。」
【佑一】「好啊。光是看着人群也没意思呢。」
【汐里】「那样子也有那样子的趣味就是了…」
【佑一】「是吗…?」
【汐里】「嗯,是的。」
汐里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响应着怀疑地反问这句话的我。
【佑一】(是这样的吗…)
【汐里】「啊。」
汐里指着商店街的一角轻声叫着。
【汐里】「那个就是电玩店吧?」
【佑一】「是没错啦,可是这有那么稀奇吗?」
【汐里】「就算是一次也好,我很想去玩玩里面的游戏呢。」
【佑一】「…也就是说妳从来没有玩过?」
【汐里】「连进去都没进去过。」
【佑一】「…真是怪人。」
【汐里】「才不怪呢~」
【汐里】「只是至今都没有机会去而已。」
【佑一】「那么就去看看?」
【汐里】「好的。那就拜托了…」
她面露紧张的表情,就这么观察着电玩店的入口。
【汐里】「好紧张喔…」
【佑一】「是吗…?」
【汐里】「不过我会加油的。」
她两只手都握起了拳头。
【佑一】「…那有想要玩哪种游戏吗?」
【汐里】「电玩店里头的游戏,我只知道有小蜜蜂而已。」
【佑一】「汐里…妳到底几岁啊?」
【汐里】「应该比佑一小两岁。」
【汐里】「因为我是在年头出生的。」
【佑一】「…话说在前,妳说的那个小蜜蜂,在现在的电玩店里已经没有啰。」
【汐里】「咦?是这样的吗?」
看来别说是没去过电玩店,连电玩都几乎是没玩过的样子。
【汐里】「因为我不太懂,所以全部都让佑一决定吧。」
【汐里】「嗯…不过还是选简单的游戏比较好。」
【佑一】「简单的游戏吗…」
最近的游戏操作方法都变难了,其实大部分连我都玩得不太好。
【佑一】「对了…这个怎么样?」
我指着放在店门口的大型机器。
【汐里】「…这个是怎么样的游戏呢?」
汐里好像很有兴趣地盯着那个机台看。
【佑一】「至少打地鼠应该会知道吧?」
【汐里】「嗯…有听过名字。」
【佑一】「…真的只听过名字吗?」
【汐里】「…是的。」
【佑一】「这里有一堆洞穴对吧?洞里会有地鼠冒出来,然后我们就要用这个锤子去打牠。」
【汐里】「…是的。」
【佑一】「是在时间限制之内比赛打多少地鼠的游戏。」
【汐里】「好的…」
【佑一】「怎么样,听起来很简单吧?」
【汐里】「…嗯。这样的话我应该也会的。」
【佑一】「那就玩玩看吧。」
我从钱包中取出几个铜板,然后当啷当啷地丢进投币孔中。
【汐里】「啊…开始了耶!」
游戏随着液晶屏幕的闪烁开始了。
【汐里】「…好紧张喔。」
她两手紧握着锤子,正如自己所说紧张地看着机台。
【汐里】「…呃、呃。」
【佑一】「汐里,开始啰。」
【汐里】「我、我知道。」
【佑一】「话是那样说,不过敲下去的时机完全不对啊。」
【汐里】「我、我知道。」
【佑一】「……」
游戏开始之后数十秒…
【汐里】「啊……结束了…」
汐里很伤心似地从离开机器的旁边。
【佑一】「…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零分。
汐里不拿手的程度远远超出我预料之外。
【汐里】「…反正我就是没有反射神经嘛。」
【佑一】「不,能够错过时机到那种程度,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办得到的。」
【汐里】「我最最讨厌这么说的人了!」
【佑一】「开玩笑的啦。」
【汐里】「就算是玩笑也很伤人的。」
【雅】「没错,是佑一不对喔。」
【佑一】「…妳是谁啊?」
【雅】「什么是谁,就是人家啊!」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小雅加入了对话。
【汐里】「呃~…」
【雅】「汐里,好久不见啰。」
【汐里】「…汐里…?」
她不知如何反应似地握紧了披肩。
【雅】「啊…是因为刚才听见佑一这么称呼妳啦。」
【汐里】「是这样的啊…」
她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看来似乎是明白了的样子。
【汐里】「呃、好久不见…」
【雅】「嗯,最近好吗?」
比起稍微有点紧张的汐里,小雅彷佛是在跟十年没见的朋友交谈一样。
【汐里】「因为向学校请了假,所以我想是不太好就是了…」
【雅】「咦…?真的吗?」
【汐里】「只是小感冒而已,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雅】「那真是糟糕呢…人家也要小心点才行。」
【佑一】「妳没问题的啦。」
【雅】「为什么?」
【佑一】「因为俗话说呜咕不会感冒啊。」
【雅】「没这么说过啦!」
【汐里】「那个…请问呜咕是什么呢?」
【雅】「不、没什么啦!」
【汐里】「是吗…」
虽然好像是能理解般点了点头,不过她头上还是浮现了一个问号。
【佑一】「小雅,妳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啊?」
【雅】「来电玩店当然只会做一种事情啰。」
【佑一】「偷零钱?」
【雅】「不是啦!」
【汐里】「玩游戏吗?」
【雅】「当然啰。」
【雅】「…那么佑一你们呢?」
【佑一】「难得的一个礼拜六,所以就和汐里一起逛逛商店街啦。」
【雅】「约会?」
【佑一】「看起来像吗?」
【雅】「嗯,不像。」
【汐里】「那看起来像什么呢?」
【雅】「嗯~…像是一对好兄妹吧?」
【汐里】「是这样的吗…」
【佑一】「那么我们差不多要走啰。」
【雅】「嗯,再见~」
【汐里】「先告辞了。」
【雅】「拜拜~」
【汐里】「呃…拜、拜拜…」
她一如往常地啪哒啪哒地拍着翅膀,然后很有精神地走进电玩店里头了。
和小雅分手之后,我们又变成两个人了。
【汐里】「…佑一,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佑一】「时间还够吗?」
【汐里】「完全够的。」
她看也不看时间就如此回答。
【佑一】「汐里,这句话文法不太对哪。」
【汐里】「现在这样也没有关系的。」
【佑一】「那倒也是啦…」
【汐里】「所以是完全够的。」
【佑一】「要在商店街逛到天黑吗?」
【汐里】「只有逛而已吗?」
【佑一】「顺路也吃点东西吧。」
【汐里】「好的。」
【佑一】「话说在前,我可不请客啊。」
【汐里】「呜~」
【佑一】「我借住在人家家里所以很穷的。」
【汐里】「开玩笑的啦。」
她的心情不知何时已经好起来了。
【汐里】「今天就由我请客啰。」
【佑一】「不,这再怎么说也不大好。」
【汐里】「为什么呢?」
【佑一】「因为会不好意思。」
【汐里】「怎么这样说呢。反正今天又不是约会,应该不用不好意思对吧?」
面露笑容的汐里,轻轻转了个身并披好披肩。
【汐里】「…佑一。」
【汐里】「要是能够像这样逛到天黑真是太好了呢…」
【佑一】「是啊。」
【汐里】「嗯!」
很有精神地点着头的微笑背后…
【汐里】「…怎么了呢?」
【佑一】「不…没事…」
【汐里】「…?佑一真奇怪。」
在那微笑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莫名其妙的疑问突然涌上心头。
【佑一】「不过比汐里的打地鼠要正常多了。」
别说是回答了,我连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都不清楚…
【汐里】「我讨厌这么说的人~」
现在只觉得眼前如同雪一般白皙的少女,她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暖。
【汐里】「…啊,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在红色的路边看着时钟的脸,如今也已经被染成了橘色。
黄昏时的风温柔地吹着,慢慢地推动着薄云流动而去。
【佑一】「要是再不回去天就会黑了呢。」
【汐里】「佑一,今天我真的很快乐。」
【佑一】「我也觉得很有趣。尤其是打地鼠。」
【汐里】「一点都不有趣啦~」
被染红的她依旧保持着笑容…
【汐里】「请等着看,我会偷偷特训变得更拿手的。」
【佑一】「汐里,妳其实很不服输对吧?」
【汐里】「才没那回事呢,我只是想让佑一刮目相看而已。」
【佑一】「知道啦,我会期待的。」
【汐里】「我一定会变得更拿手的…」
她露出认真的表情然后抬头看着我。
【汐里】「佑一,下次可以再和我一起出来吗?」
【佑一】「这个吗…要是感冒好了就可以。」
【汐里】「……」
选项:和她约定;还是算了
→和她约定
【佑一】「…也好,那就说定了。」
【汐里】「嗯,说定啰。」
【汐里】「…这么说来,佑一知道下周二的课只上到中午吗?」
【佑一】「下午没课?」
【汐里】「是的。听说是第二天有重要的活动,所以要提前做准备的样子。」
【佑一】「既然这样的话,那一天我们也去玩吧?」
【汐里】「我是没有问题,不过佑一没有其它的预定吗?」
【佑一】「别说是预定,我连只上半天这件事都不知道,所以没问题的。」
【汐里】「那倒也是呢。」
她相当高兴地轻声笑着。
【汐里】「那么下周二就来约会。」
【佑一】「时间和地点要怎么约?」
【汐里】「时间就和今天一样约一点可以吗?」
【佑一】「我无所谓。」
【汐里】「那么地点的话…」
【佑一】「…补充一下,这可不是约会啊。」
【汐里】「约在商店街的哪个地方吧?」
我这句话被自然而然地忽视了。
【佑一】「嗯~,约在商店街不太容易找呢。」
我稍微想了想,发现自己只知道一个适合碰头的地方。
【佑一】「对了,车站前面如何?」
我当然记得车站在哪里。
【汐里】「我知道了。那就一点钟在车站前。」
【佑一】「嗯。」
【汐里】「那么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她鞠了个躬后,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汐里】「……」
走了两三步之后她忽然回过了头。
【汐里】「佑一再见。」
她有点害羞地挥了挥着手。然后就这么像是跑走似地,消失在黄昏的商店街中。
→还是算了
【佑一】「汐里…」
【汐里】「…是。」
【佑一】「我觉得还是应该要先把病治好呢。」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严苛,不过我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汐里好。
【汐里】「…我知道了。」
【佑一】「对不起了。」
【汐里】「不…佑一说的是对的。」
【汐里】「那么我今天就回去了。」
【佑一】「嗯。汐里再见。」
【汐里】「…是。」
她像是要望着地面般低下头,就这样往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佑一】「…我也回去吧。」
我仰望从红渐渐转黑的天空,然后快步地走向回家的路。
一打开玄关的门,就看到真琴在一楼的走廊上望着窗外。外面开始飘起白色的雪花了。
【真琴】「………」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头。下雪真的有这么稀奇吗?
虽然说她安静下来是不错,不过看她的侧脸红通通的,因此我试着跟她讲几句话。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喂~真琴!」
她终于察觉到我而将脸转了过来。
【真琴】「啊呜…?」
【佑一】「妳脸红红的吧…?」
【真琴】「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不是发烧了?洗个澡赶快睡觉如何?」
【真琴】「怎么可以…现在就睡太可惜了。」
【佑一】「真的感冒才糟糕吧?」
【真琴】「还是去看漫画吧~!」
我的忠告反而造成反效果了吗。真琴就这么故意和我唱反调,快步地从走廊上离开了。
→之前选择『去汐里所说的地方』
【佑一】「去汐里知道的地方好了。」
【汐里】「真的可以这样吗?」
【佑一】「因为要我带路的话,也只能去商店街之类的地方吧。」
【汐里】「……」
她把手指放在嘴边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汐里】「今天的约会还是去商店街吧。」
【佑一】「怎么啦,突然这样说?」
【汐里】「我下次再带你去我知道的那个地方好了。」
【佑一】「哎,反正我怎样都无所谓啦…」
【汐里】「佑一走吧。」
她像是要拉着我的手般很高兴地走着。
【佑一】「…话先说在前,这可不是约会啊。」
【汐里】「佑一,我们快点走吧。」
她再度如此说着。我们就这样在雪地上留下两人份的足迹,离开了一个人也没有的中庭。
(之后和『去商店街』相同)
→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佑一】「那么…」
总之先来到走廊上思考看看。
【佑一】「…回去吧。」
由于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要做,加上肚子也已经饿了,所以就直接回家吧。
等到走进家门,就会有秋子阿姨亲手做的热腾腾料理等着我吧。
这真的是在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回到家后,总之先到房间去把东西放好。
在我下楼准备吃午餐时,真琴刚好回来了的样子。
我也因此回想起来,记得真琴从今天开始要去托儿所帮忙。不过回来的时间好像有点早。
我走进客厅,就看到秋子阿姨和真琴在那边说话。
【佑一】「妳回来得真早嘛。」
【秋子】「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让她到中午就回来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呢?」
秋子阿姨在真琴开口之前就帮她回答了。
【佑一】「那么在托儿所的工作如何?」
【真琴】「啊…嗯…」
【真琴】「那种东西简单啦。」
【佑一】「妳该不会是让小孩子围着自己,然后摆出一副孩子王的样子吧?」
【真琴】「才没那回事呢。」
【真琴】「我该责备他们的时候有责备,该夸奖他们的时候也有夸奖啦。」
【秋子】「没错喔,真的很努力呢。」
秋子阿姨又在我要说下一句话之前就如此说着。
【真琴】「嗯,我很努力喔。而且因为有努力,所以现在肚子好饿呢。」
【秋子】「今天做了很多菜,所以就多吃一点吧。另外记得蔬菜也要吃喔。」
真琴也跟在秋子阿姨后面走进了饭厅。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一来到走廊,我就想起了佐佑理学姊约我一起吃中饭。
即使周六的课只上到中午,佐佑理跟舞似乎也有一起吃午饭的习惯。
选项:一如往常前往那里;回家
→一如往常前往那里
我拎起书包一如往常地前往那个地方。
【佑一】「哟。」
【佐佑理】「佑一午安~」
【舞】「………」
铺在小小空间里的塑料布。我就这么坐在其中一角。放在上头的便当已经少一半了。
并不是佐佑理学姊提前吃了一些,也不是舞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在我还没过来之前吃掉的。
是今早给野狗吃掉的份。不过其它的地方并没有被弄脏。
因为舞在分给狗吃之前有特地挑过了。可说是舞难得细心的一面。
【佐佑理】「舞,变这么少真是抱歉呢。」
佐佑理学姊就像是自己不对般道着歉。
【佐佑理】「吃佐佑理的份也没关系喔。」
她把自己面前的便当盒放到舞面前。看到这个样子,我当然也相当的不忍心。
【佑一】「那么佐佑理学姊,你就吃我的面包吧。」
【佑一】「我只要稍微吃一点菜就可以了。」
我如此说着便把自己的午餐塞给佐佑理学姊。
【舞】「………」
随即舞就默默地把自己的便当推到我面前。
【佐佑理】「舞,那佑一的这些面包就给妳吧。佑一可以吗?」
佐佑理的面包来到舞面前。
【佑一】「那这个便当就给佐佑理学姊吧。」
我把便当拿给佐佑理学姊。
【舞】「………」
舞把面包拿给我。
【佐佑理】「那这个便当给舞。」
咻。
【佑一】「那这个面包给妳吧。」
咻。
【舞】「………」
咻。
【佐佑理】「舞来。」
咻。
【佑一】「佐佑理学姊来吧。」
咻。
【舞】「………」
咻。
【佐佑理】「舞。」
咻。
【佑一】「佐佑理学姊。」
咻。
【舞】「………」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回过神来,便当跟面包正发出低沈的声音,以眼睛看不到的速度回转着。
【佑一】「喂~!不要玩食物啊~~!」
我如此叫着停止旋转,随即所有的午餐都咚咚地来到了我面前。
【舞】「…贪心。」
【佑一】「我只是停止回转而已吧!」
【佐佑理】「在吃饭之前手就酸了…」
佐佑理学姊举起手甩了甩。
【佐佑理】「那要怎么办呢?」
【佑一】「三等分的话就可以了吧?」
【佐佑理】「说得也是呢。」
其实真要说的话很简单。不过佐佑理学姊似乎也早已知道,只是想要玩玩而已。
之后我们也边开着舞玩笑,一边快乐的(舞大概会觉得困扰吧)吃着午餐。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0]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回到家里经过客厅的时候,里头传出了热闹的聊天声。看来真琴似乎也回来了。
由于她应该从今天开始要到托儿所帮忙,所以我也去看看她的状况。
【佑一】「我回来了。」
在客厅里只有秋子阿姨跟真琴两个人。
【秋子】「佑一你回来啦。」
【佑一】「妳回来得真早嘛。」
【秋子】「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让她到中午就回来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呢?」
秋子阿姨在真琴开口之前就帮她回答了。
【佑一】「那么在托儿所的工作如何?」
【真琴】「啊…嗯…」
【真琴】「那种东西简单啦。」
【佑一】「妳该不会是让小孩子围着自己,然后摆出一副孩子王的样子吧?」
【真琴】「才没那回事呢。」
【真琴】「我该责备他们的时候有责备,该夸奖他们的时候也有夸奖啦。」
【秋子】「没错喔,真的很努力呢。」
秋子阿姨又在我要说下一句话之前就如此说着。
【真琴】「嗯,我很努力喔。」
【秋子】「下周开始也要每天加油喔。」
看来不需要我担心了。托儿所这件事就交给秋子阿姨吧,所以我也不再多管闲事。
我留下还在聊天的两个人,就这么回到自己的房间。过了不久,感觉嘴馋的我来到了一楼。
在厨房找到了一个橘子之后来到走廊,我看到真琴正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外面开始飘起白色的雪花了。
【真琴】「………」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头。下雪真的有这么稀奇吗?
虽然说她安静下来是不错,不过看她的侧脸红通通的,因此我试着跟她讲几句话。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喂~,真琴!」
她终于察觉到我而将脸转了过来。
【真琴】「啊呜…?」
【佑一】「妳脸红红的吧…?」
【真琴】「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不是发烧了?洗个澡赶快睡觉如何?」
【真琴】「怎么可以…现在就睡太可惜了。」
【佑一】「真的感冒才糟糕吧?」
【真琴】「还是去看漫画吧~!」
我的忠告反而造成反效果了吗。真琴就这么故意和我唱反调,快步地从走廊上离开了。
→回家
虽然很舍不得佐佑理学姊的便当,但秋子阿姨所作的菜也相当吸引人。
在烦恼一阵子之后,决定回家吃午饭的我决定赶快踏上归途。
回到家后,总之先到房间去把东西放好。在我下楼准备吃午餐时,真琴刚好回来了的样子。
我也因此回想起来,记得真琴从今天开始要去托儿所帮忙。不过回来的时间好像有点早。
我走进客厅,就看到秋子阿姨和真琴在那边说话。
【佑一】「妳回来得真早嘛。」
【秋子】「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让她到中午就回来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呢?」
秋子阿姨在真琴开口之前就帮她回答了。
【佑一】「那么在托儿所的工作如何?」
【真琴】「啊…嗯…」
【真琴】「那种东西简单啦。」
【佑一】「妳该不会是让小孩子围着自己,然后摆出一副孩子王的样子吧?」
【真琴】「才没那回事呢。」
【真琴】「我该责备他们的时候有责备,该夸奖他们的时候也有夸奖啦。」
【秋子】「没错喔,真的很努力呢。」
秋子阿姨又在我要说下一句话之前就如此说着。
【真琴】「嗯,我很努力喔。而且因为有努力,所以现在肚子好饿呢。」
【秋子】「今天做了很多菜,所以就多吃一点吧。另外记得蔬菜也要吃喔。」
真琴也跟在秋子阿姨后面走进了饭厅。
→真琴
忽然想到自己很久没有购物了,所以就出门一趟吧。
至今总是用从老家搬过来的东西生活,现有的书跟CD也都已经腻了。
所以我决定先稍微整理一下房间,然后赶在黄昏之前出门买些东西。
我就这么在房间里整理东西顺便打扫一下。等到整理完准备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三点了。
正要出门的我经过真琴房间前面时,她的房门刚好打开了。
【真琴】「咦?要去哪里吗?」
真琴从房里探出了头。
【佑一】「嗯。稍微去买点东西。」
【真琴】「是喔。」
【佑一】「要一起去吗?」
【真琴】「就算有事,我也不会跟佑一一起去的。」
就算要约她也会这样。她一如往常不接受我的好意,就这么关上了房门。
我也没再拉她一起走,就这么依照原定计划一个人出门。
在我离开家门走到第一个转角时,后面传来了噗的一声。
是在刚刚离开的家门那儿。回头一看,真琴就这么扑倒在门口。大概是踩空了楼梯吧。
【佑一】「那家伙没事吧…」
她一看到我就连忙站了起来,然后又躲到家里头去。
【佑一】「………」
看来她没怎么样,所以我也就没再理她。走了一阵子之后,我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跟着我。
我就这么假装要去自动贩卖机买东西,然后偷偷往身后一看,便跟吓了一跳的真琴四目相对。
【佑一】「喂…」
在我还没说话的时候,真琴就马上转过身去跑掉了。
【佑一】「………」
真是麻烦的家伙。大概又要偷跟过来对我恶作剧了吧。
之后我就当作没看到继续走,而真琴也一直跟在后面。
【佑一】「妳干什么跟过来啊?」
走到无处可躲的大马路上,我马上就回过头来大声说着。
【真琴】「没、没有啦…我没有跟着你啦!」
站在路中间的真琴很困惑地辩解着。
【佑一】「是吗。那下个路口妳要往哪边走?」
【真琴】「嗯……应该…是往右吧?」
【佑一】「那就在这边说再见吧。我要往左走。」
【真琴】「呃…啊、是吗……再见。」
【佑一】「嗯,晚饭前记得回去啊。」
【真琴】「嗯…」
我转了个弯走到了车站。
【佑一】「………」
【佑一】「……」
回头一看,真琴还是一样跟了过来。
【佑一】「…妳为什么会跑来这里啊?」
【真琴】「咦?啊…我想到有别的事情…」
【佑一】「那我往那边走。」
【真琴】「嗯…」
【佑一】「再见。」
【真琴】「嗯、再见。」
我穿过真琴旁边往反方向走去。如此一来就跟我预定要去的地方不同了。
往这边走会是什么样的景色呢?毕竟都过了七年,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佑一】(哎,反正也可以顺便确认一下也好。)
我如此乐观的想着。反正原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佑一】「………」
【佑一】「……」
真琴果然还是跟了过来。
【佑一】「…妳到底想去哪里啊?」
【真琴】「哇…奇遇…」
【佑一】「别说这种那么容易被看穿的谎啦。」
【真琴】「是真的啦。我想起有事情要往这边走啦。」
【佑一】「唉…」
我就这么抓了抓头,假装思考了一阵子之后这么说着。
选项:我要回去了;走我旁边吧
→我要回去了
【佑一】「我要回去了。」
我说完便转身要走。
【真琴】「咦…怎么了?」
【佑一】「我等妳回来之后再出门。」
【真琴】「怎么这样…」
【真琴】「…真琴搞不好要吃晚饭的时候才会回去喔…?」
【佑一】「那我明天再出门。」
【真琴】「…真琴明天也可能会出门喔…?」
【佑一】「那就等下次放假。」
真琴一直跟在要回家的我身后。
【真琴】「你不是想买什么东西吗…?」
【佑一】「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忍的。」
【真琴】「………」
【真琴】「…是因为真琴?」
【佑一】「没错。就是因为妳。」
【真琴】「…等等啦。」
真琴抓住了我的手。我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佑一】「干嘛啦。」
【真琴】「不然…真琴回去好了。」
【佑一】「………」
【真琴】「…这样可以吗?」
【佑一】「我说妳啊…为什么没想过可以一起走啊?」
【真琴】「…咦?」
【佑一】「为什么只要我们同时出门,就一定要有一个人先回去啊?」
【佑一】「像这样两个人都要出门的话,那就一起走不就得了?」
【真琴】「………」
【佑一】「还是说这样就不能偷袭我了?」
【真琴】「是…没有那样子啦…」
【佑一】「那既然都难得在外面碰到了,我们就一起走吧。」
→走我旁边吧
【佑一】「我说妳啊,都已经被我发现在跟踪了,就走在我旁边吧。」
【真琴】「旁边…?」
【佑一】「没错。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也不用离得这么远吧?」
【真琴】「可是这样的话…」
【佑一】「这样的话怎样?就不能偷袭我了?」
【真琴】「………」
【佑一】「好啦,一个人走也很无聊不是?我们边走边聊吧。」
(之后衔接真琴路线)
→之前选择『我要回去了』
【真琴】「啊呜…」
我们很难得的(应该说是第一次)并肩前进。
实际站在她旁边,才发现真琴的身子比想象中娇小。
【佑一】(这家伙像这样乖一点也挺可爱的嘛。)
我甚至还想着这种奇怪的事情。
【佑一】「话说回来…」
【真琴】「嗯?」
【佑一】「我说妳啊,只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都会『啊呜~』的叫呢。」
【真琴】「咦?我不觉得会这样啊…」
【佑一】「是吗?」
【真琴】「是啊…」
【佑一】「………」
【佑一】「话说回来,妳刚刚有在家门口跌倒对吧?」
【真琴】「我…我又不是故意要跌倒…」
【佑一】「这我知道啦。」
【真琴】「不然干嘛啦!」
【佑一】「没事吧?」
【真琴】「什么没事?」
【佑一】「我问妳有没有受伤啊。」
【真琴】「受伤…?」
【佑一】「有没有哪里会痛?」
【真琴】「啊…嗯…没事的。」
【佑一】「是吗。那就好。」
【真琴】「嗯…应该算好…」
即使我真的在担心,她似乎也没能真正感觉到的样子。
就像是因为某些原因,因此一直都不肯放松警戒。
【佑一】「妳干嘛摆张扑克脸啊?」
我把手放在她头上使她吓了一跳,不过之后她也变得不再紧张了。
虽然后来也没提议要做什么,不过光是这样跟真琴走在一起打发时间,感觉也是挺快乐的。
至今总是针锋相对,而且一看到她就觉得很烦,不过真琴毕竟是个女孩子。
从客观的角度来想,能单独跟女孩子散步其实是相当难得的。
【真琴】「要去哪里啊?」
【佑一】「妳说呢。」
【真琴】「这什么啊…真没责任感。」
真琴配合着我加快的步伐跑了起来。我尽量沿着风景不错的河边前进。
我喜欢看着落入潺潺流水的雪花散步。即使雪下得再多,只要一接触水面就会融化而消失。
我打从小时候,就很喜欢这种连自己都像是会被吸进去的感觉。
看到天上的雪开始变多,我们在还没达到什么目的之前就踏上了归途。
等到回到家的时候雪也变大了,而真琴就这么站在走廊的窗边眺望着天空的模样。
【真琴】「………」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头。下雪真的有这么稀奇吗?
虽然说她安静下来是不错,不过看她的侧脸红通通的,因此我试着跟她讲几句话。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喂~,真琴!」
她终于察觉到我而将脸转了过来。
【真琴】「啊呜…?」
【佑一】「妳脸红红的吧…?」
【真琴】「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不是发烧了?洗个澡赶快睡觉如何?」
【真琴】「怎么可以…现在就睡太可惜了。」
【佑一】「真的感冒才糟糕吧?」
【真琴】「还是去看漫画吧~!」
我的忠告反而造成反效果了吗。真琴就这么故意和我唱反调,快步地从走廊上离开了。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如今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情了。
总之就这么躺在床上,然后播放最近才买的CD。
等到听完一遍之后,已经是即使睡觉也不会太早的时间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关掉了手提音响的开关。随着小小的声音,红色的电源灯光也消失了。
我就这么钻进被窝然后闭上眼睛…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吃完晚饭之后,我便悠闲地打发着时间。等到了一如往常的时间,我做好出发的准备走到一楼。
【名雪】「哇…」
就这么在走廊跟要从客厅出来的名雪相遇。
【名雪】「又要出门了…?」
【佑一】「嗯。」
我蹲在玄关前面穿鞋。
【名雪】「…佑一。」
【佑一】「怎么啦?」
【名雪】「小心点喔。」
【佑一】「那当然。」
【名雪】「嗯。」
虽然看她的表情似乎无法接受,不过名雪还是露出了笑容送我出门。
到便利商店一趟之后,我便前往夜晚的校舍。冰冷的空气凝结着没有流动。
这代表了这里没有人,或者是有人但一直都在这里。
随着我的出现,空气微微开始流动,并透露出里头有人的气息。
【佑一】「今天是手卷,不过一样是便利商店的就是。」
【舞】「………」
【佑一】「不喜欢手卷?」
【舞】「…不会讨厌。」
【佑一】「我想也是,因为妳喜欢吃寿司啊。」
【佑一】「有黄瓜卷跟纳豆卷,妳要哪一种?」
【舞】「………」
【舞】「纳豆卷。」
【佑一】「我帮妳开?」
她点了点头。我代替一如往常不愿意放开剑的舞打开包装。
【佑一】「好啦。」
【舞】「………」
默默接过去送到嘴边的舞。啪哩…海苔的声音。接着纳豆那不知怎么形容的味道散布在空气之中。
【佑一】「………」
哎,反正我每次带来的宵夜,总是会为这个幻想的世界带来点不同的气氛…
我也靠在墙边吃着黄瓜卷。
【佑一】「我说舞啊。」
嚼啊嚼…
【佑一】「妳从来都没有笑过耶。」
嚼啊嚼…
【佑一】「笑一下不是很好吗?」
我一个人回忆起今早那些看热闹的人所说,令人不愿回想的那几句话。
…明明长得不错,干嘛摆着一副臭脸呢?…她都像这样虐待野狗出气呢。
【佑一】「舞妳应该更开朗一点喔,老是摆着这种表情不是很可惜吗?」
嚼啊嚼…
【佑一】「我说舞,妳有在听吗?」
【舞】「………」
仔细一看,她似乎在烦恼怎么处理从手卷连到嘴边的纳豆丝。
【佑一】「我说舞…」
我用手弄断纳豆丝之后用上衣袖子擦掉。
【佑一】「YES的时候用熊,NO的时候用狸猫。」
【舞】「……?」
【佑一】「我在说回答啦。YES的话就讲蜂蜜小熊,NO的话就讲碰碰小狸这样。」
由于被她毫无反应的反应弄得束手无策,我不自觉就说出了刚刚想到的点子。
忽然很想强迫她说一些可爱的句子。
虽然知道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我只希望能稍微传达出我的愤慨。
【舞】「………」
【佑一】「知道了吧?」
舞就这么含着手卷嚼啊嚼的,也不知道她根本明不明白。
【佑一】「好啦,那我今天就回去啰。」
平安无事吃完之后我站起了身子。
【舞】「………」
看着我的舞嘴上还垂着一条纳豆丝。
【佑一】「我说妳啊,至少也擦个嘴吧?」
我用拇指按住舞的嘴角帮她擦掉。
【舞】「………」
虽然也没有期待她会道谢,不过她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真的是感情不露于外的家伙。
选项:摸她胸部看看;别做傻事赶快回家
→摸她胸部看看
说得也是。就试试看她胸部被摸的时候,能不能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吧。
如果是普通女孩子的话,大概会尖叫出来并且保护自己吧。
不过对舞而言,对她期待会有这种反应的话还比较愚蠢。换句话说可以随便我摸啰?
………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摸到舞受不了为止吧。一直摸到舞表露出感情为止。
我下了这个实在是不大正经的决定,然后转身跟舞正面相对。
【佑一】「舞,妳面对着我举起双手一下,就像这样。」
我摆出了像是在欢呼一样的姿势。
【舞】「……?」
【佑一】「总之先做啦。」
虽然舞露出了疑问的表情,不过还是有样学样地面对我举起双手。
【佑一】「好,保持这样喔。」
就这么在我面前的胸部。虽然舞的腰很细,不过胸部的尺寸可不小。
就这么盯着瞧的我,感觉到接下来的行为将比想象中更来得火辣,不由得开始有点却步。
不过我还是挥去了这样的想法,然后一口气将手伸向舞毫无防备的胸部。
【舞】「………」
【佑一】「呃啊…」
我在还没摸到的时候就惨叫了出来。
【佑一】「…我又没有摸到。」
因为冰冷的剑刃抵住了我的喉咙。
【舞】「可是你想摸。」
她用剑锋按住了我的皮肤。
【佑一】「不…没、没这回事…」
【佑一】「我完全没有想要做什么…所以把剑收起来吧?」
【舞】「是吗…」
【舞】「因为我觉得怪怪的…」
舞的知觉可说是敏锐到令人佩服的地步,连一点点的恶作剧想法都会被看穿。
【佑一】「那我回去啰。」
【舞】「………」
她虽然一如往常没有表情,然而却像是在生气般可怕。我也像是要赶快逃走般决定回去了。
→别做傻事赶快回家
虽然有点想确认她那冰冷的表情可以维持到什么程度,不过还是马上住手了。
因为一旦做出了可疑的举动,我不觉得事后会有辩解的余地。
我想舞的个性,应该是只要讨厌起一个人,就算如何辩解都会一直讨厌他吧。
还是说她真的会不介意到这种地步吗?虽然并不清楚,不过我也不想要追根究底。
【佑一】「先走啰。」
【舞】「………」
我留下默默无言的舞离开了。
………
【佑一】「我回来了。」
一走进家门,我马上就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就这么躲进被窝闭上眼睛…
1月17日 星期日(雅、舞)
……
………
【佑一】「…天亮了。」
看着射进室内的阳光,我不禁如此轻声说着。
【佑一】「…平安无事的天亮了。」
由于认为学不乖的真琴一定会一如往常过来恶作剧,
所以今天竟然可以迎接这么安稳的一个早晨,
其实自己也不太敢相信。或许她也终于能够理解了吧…
理解到自己的举动多么的让人困扰…以及多么的没有意义…
【佑一】「…起来吧。」
真的是好久没有迎接如此平稳的早晨了。
甚至感到精神相当的清爽。
我换好衣服离开了明亮的房间。
今天或许会是个好假日…我也不禁如此心想…
走廊也相当的安静。毕竟时间还早,名雪应该还在睡梦之中吧。
由于不忍心在假日叫醒她,因此我就这么经过了挂着『名雪的房间』门牌的房门前面。
我在洗手台洗个脸,在完全清醒之后走进了饭厅。
【秋子】「佑一早啊。」
秋子阿姨就像是知道我会在这个时间起床般对我微笑。
【佑一】「秋子阿姨早。平常您都这么早起呢。」
【秋子】「佑一也很早起啊。」
我坐在自己位子上,随即秋子阿姨便来到我面前为我倒了杯热茶。
【雅】「秋子阿姨,人家也要!」
【秋子】「好的好的。」
【佑一】「不用叫名雪起床吗?」
【秋子】「我想就算是去叫她也不会起来的吧。」
【雅】「呜咕、这茶好烫喔…」
【秋子】「这么说来妳好像怕烫呢。等一下喔,我帮妳倒杯水。」
【佑一】「真琴那家伙呢?」
【秋子】「今天好像是还在睡吧。」
【雅】「呜咕、舌头好麻喔~」
【佑一】「之后我看时间差不多再叫她起床吧。」
【秋子】「就麻烦你啰。」
【雅】「就算喝水也还好麻喔~」
【佑一】「我要开动了。」
我举筷享用准备好的早餐。然后就这么默默地吃着。
【佑一】「我吃饱了。」
【雅】「人家也吃饱了。」
【佑一】「那么我先回房间一下。」
我就这么离席站了起来。然后就这么离开饭厅…
【雅】「呜咕…佑一欺负人家…」
小雅忍不住拖住了正打算离开的我。
【佑一】「喔。小雅、妳什么时候来的?」
【雅】「人家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啦!!」
【佑一】「抱歉抱歉。我真的是一点都没察觉呢。」
【雅】「呜咕…」
就这么若无其事逃离现场的作战失败了。
【佑一】「那为什么小雅又跑来这边吃早餐了?」
【秋子】「因为我又邀请她来啦。」
在我顺手收拾用毕餐具的时候,秋子阿姨从厨房走了出来。
【佑一】「妳又在这附近无所事事闲逛啦?」
【雅】「只是凑巧经过这附近而已啦!」
【秋子】「吃饭的时候越多人一起吃越热闹喔。」
【佑一】「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不过一大早就跟同年纪的女孩一起用餐,想想或许也是个宝贵的经验。
【佑一】(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同年纪。)
【雅】「佑一,接下来有什么预定吗?」
选项:随便编个借口打发掉;老实回答
→随便编个借口打发掉
【佑一】「今天打算一整天专注于盆栽的修饰上。」
【雅】「难得一个礼拜天做这个太可惜了啦!」
看来她真的相信我这番话了。
【佑一】「那今天就记录风信子的成长经过吧。」
【雅】「学校作业吗?」
【佑一】「怎么可能啊。」
又不是在上小学…
【佑一】「总之呢,我今天打算悠闲地过。」
【雅】「是吗…真可惜。」
【佑一】「为什么妳要这么失望啊?」
【雅】「本来想说可以一起玩的。」
她看起来真的很失望。仔细想想,虽然常常碰见小雅,不过倒是没有跟她一起出去玩过。
【雅】「今天是礼拜天耶,一起出去玩啦!」
选项:一起出去玩也不错;还是婉拒吧
→一起出去玩也不错
【佑一】「说得也是,那今天就一起玩吧?」
【雅】「嗯!」
小雅高兴得瞇细了眼睛。
【雅】「那么就一起去看电影吧!」
【佑一】「妳要去租片子回来吗?」
【雅】「不是啦。是去看电影院的大银幕喔!」
【佑一】「电影院啊…这么说来也已经很久没去了呢。」
【雅】「其实人家这里有两张票呢。」
她说着拿出了两张小纸片。
【佑一】「什么啊,原来妳准备得这么周全啊?」
【雅】「所以怎么样呢?」
【佑一】「我刚刚就说过没问题啊。」
【雅】「那就决定啰!」
【佑一】「那么电影几点开始啊?」
【雅】「嗯…」
她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票。
【雅】「五点开始喔。」
【佑一】「五点啊…还有好一段时间呢。地点是在?」
【雅】「车站前面的电影院。」
【佑一】「那我们就四点半在车站集合吧?」
【雅】「嗯,没有问题。」
【佑一】「好,就这么敲定吧!」
【雅】「那么人家先回家一趟喔。」
【佑一】「好啊,那就晚点见啦。」
【雅】「嗯。佑一再见~」
她拿起自己的外套跟背包之后就咚咚跑到外面了。
【佑一】「跟小雅看电影啊…」
【秋子】「要约会了呢。」
【佑一】「请不要这么说啦。」
→还是婉拒吧
【佑一】「今天还是算了吧。」
【雅】「嗯。既然有事的话那也没办法啰。」
虽然根本就不是有事要忙,可是我还是拒绝了小雅的邀请。
【佑一】「小雅抱歉啦。」
【雅】「没关系没关系啦。反正人家的东西也还没找到,今天就继续加油吧!」
她就像是要说给自己听似地点点头站了起来。
【雅】「佑一再见~」
然后就这么慌张地咚咚跑了出去。
【佑一】「真是个怪人…」
【秋子】「佑一…」
秋子阿姨就像是要责备般叫住了我。
【秋子】「其实那孩子想要约佑一去看电影呢。」
【佑一】「电影…?」
【秋子】「在佑一起床之前,我把手边的两张电影票送给那孩子了。」
【佑一】「……」
【秋子】「然后她说要约佑一一起去,就这么一直等到佑一起床呢。」
这么说来在我起床的时候,小雅就差不多已经吃完早餐了。
【佑一】「…看来我真的做错事了。」
【秋子】「下次佑一可要主动约她喔。」
【佑一】「…说得也是。」
→之前选择『老实回答』
【佑一】「完全没有计划。」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装傻,不过我真的完全没有什么预定。
【雅】「那就跟人家一起玩吧!」
【佑一】「吃霸王餐的家家酒?」
【雅】「不是啦!」
【佑一】「我是没有任何预定啦,不过小雅妳可以吗?」
【雅】「嗯,人家完全没问题喔。」
【佑一】「不过就算是要玩,我对这附近一点都不熟啊…」
【雅】「那么就一起去看电影吧!」
【佑一】「妳要去租片子回来吗?」
【雅】「不是啦。是去看电影院的大银幕喔!」
【佑一】「电影院啊…这么说来也已经很久没去了呢。」
【雅】「其实人家这里有两张票呢。」
她说着便拿出了两张小纸片。
【佑一】「什么啊,原来妳准备得这么周全啊?」
【雅】「所以怎么样呢?」
【佑一】「我刚刚就说过没问题啊。」
【雅】「那就决定啰!」
【佑一】「那么电影几点开始啊?」
【雅】「嗯…」
她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票。
【雅】「五点开始喔。」
【佑一】「五点啊…还有好一段时间呢。地点是在?」
【雅】「车站前面的电影院。」
【佑一】「那我们就四点半在车站集合吧?」
【雅】「嗯,没有问题。」
【佑一】「好,就这么敲定吧!」
【雅】「那么人家先回家一趟喔。」
【佑一】「好啊,那就晚点见啦。」
【雅】「嗯。佑一再见~」
她抓起自己的外套跟背包之后就咚咚跑到外面了。
【佑一】「跟小雅看电影啊…」
【秋子】「要约会了呢。」
【佑一】「请不要这么说啦。」
【名雪】「…呼啊~」
睡眼惺忪的名雪打着呵欠走了进来。
【名雪】「…刚才…有客人…?」
【佑一】「差不多啦。」
【名雪】「…?」
她一副感到不解的样子倾着头,不过秋子阿姨一把早餐拿过来,
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过去了。
【名雪】「纳豆、纳豆…」
她用竹筷子搅拌着纳豆。
【佑一】「那么我先回房间去了。」
我从位子上起身,好像和名雪接棒似地离开了。
【名雪】「拉啊,拉啊…」
不经意地回头往名雪的方向一看,她正拉着纳豆丝在玩。
看来好像还半睡半醒的样子。
【名雪】「…约~会?」
【佑一】「去睡吧。」
【名雪】「我才刚起床耶~」
【佑一】「话说回来。名雪在假日居然会这种时间起床还真难得啊。」
【名雪】「因为听到玄关有声音的关系…」
【佑一】「声音?」
【名雪】「嗯…」
【名雪】「有人在玄关跌倒撞到门的声音,然后还有『呜咕~好痛喔~』的说话声。」
【佑一】「……」
【秋子】「佑一看起来很高兴呢。」
【佑一】「不,那家伙从之前就这么冒失了。」
【秋子】「佑一从前就认识小雅了吗?」
秋子阿姨不经意的这句话…
【佑一】「…嗯,是的。」
笼罩在迷雾之中的记忆…存在于那薄暮深处的回忆…
【佑一】「是从前住在这里时…的朋友…」
【秋子】「是这样的啊。」
秋子阿姨露出了微笑。
【秋子】「说不定她一直在等佑一回来呢。」
【佑一】「…啊?」
【秋子】「我有那样的感觉。」
她再次露出微笑,然后拿起刚才小雅用过的餐具走进厨房。
【佑一】「……」
对于跟小雅的回忆仍旧很模糊的我而言,我无法肯定或否定这样的说法。
吃完早餐之后,我在自己的房里打发着时间。
专心看完买回来的杂志之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名雪】「佑一,吃午餐啰~」
从一楼传来了名雪的声音。我啪的一声阖上杂志走下楼去。
【佑一】「…咦?」
【名雪】「怎么了佑一?不喜欢吃拉面吗?」
【佑一】「不是这个…真琴她还在睡吗?」
【秋子】「可能是呢。」
秋子阿姨端着我的拉面走了出来。
【名雪】「鱼板、鱼板~」
名雪一副很稀奇的样子玩着鱼板。
【佑一】「一直盯着看的话会被吸进去喔。」
【名雪】「哇、真的吗?」
【佑一】「所以我帮妳吃掉吧。」
【名雪】「哇、我的鱼板…」
我突然一口吃掉名雪筷子上夹着的鱼板。
【名雪】「佑一,这样很没教养喔…」
【佑一】「转着鱼板玩的名雪没有立场说我。」
【名雪】「我只是看而已啊。」
【佑一】「我也只是吃而已。」
【名雪】「吃自己的啦…」
【佑一】「那名雪也去玩自己的。」
【名雪】「我玩的是自己的啊…」
【秋子】「还有剩很多,要不要再加呢?」
【佑一】「家里有很多鱼板吗?」
【秋子】「是自己做的就是。」
不止是果酱,连鱼板都是自己做的,秋子阿姨真不是普通人。
结果我并没有再加鱼板,就这么很平常地吃完了拉面。
顺带一提,这个面条似乎也不是现成买好的。
之后我留下帮忙收拾的名雪,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真琴的房间前面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差不多该叫她起床了吧…
【佑一】「喂~真琴~不要因为放假就一直睡懒觉啊。」
我试着敲门叫叫看,但是却没有回应。这么说来,我想起了真琴昨晚脸很红的事情。
【佑一】(而且昨晚还难得那么安静…)
该不会就这么一直发烧躺在床上吧。如此担心的我一口气将门推开。
【佑一】「喂、真琴!」
【佑一】「………」
里头已经空无一人了。
【佑一】「那家伙跑哪里去了啊…?」
房间保持着乱七八糟的样子。
虽然将稍微折了几折的被子翻开来看看,不过在一点隆起也没有的被子里是不可能躲着人的。
大概又跑去商店街买东西了吧。
虽然要是就这样不再回来就太好了,不过她肯定会抱着成堆的漫画或肉包之类的回来吧。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到时候就啰嗦个几句叫她节制点好了。
我把乱成一团的房间的门关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我就继续看著书。
大致读过一遍之时,夜幕已经开始笼罩天空了。
→之前选择『老实回答』或是『随便编个借口打发掉』和『一起出去玩也不错』
我回到房内之后确认时间。距离和小雅约好的时间还有将近四个小时。
为了打发掉这些时间,我拿起了看到一半的杂志。
……
………
【佑一】(…差不多该出门了吧。)
时间是四点出头。仔细想想,这回是第一次和小雅约好时间碰头的。
【佑一】(因为平常都是一点前兆都没有就见面了呢…)
仔细一想,我连小雅的连络方式,以及小雅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佑一】(万一小雅不再跟我连络…)
就一定再也见不到面了吧…
【佑一】「差不多该走了。」
我刻意说出了口并且离开房间。到厨房露个脸,告诉秋子阿姨自己要出门了。
【名雪】「佑一。」
名雪还在客厅看电视。
【名雪】「要买土产回来喔。」
【佑一】「为什么只是出门一下就得带土产啊?」
【名雪】「我只是说说看而已啦。」
名雪对我露出微笑,并且挥挥手要我小心慢走。
【佑一】「买个旅游图鉴给妳好了。」
【名雪】「旅游图鉴…?」
【佑一】「怎么了,妳不满意吗?」
【名雪】「佑一是要去看电影啊?」
【佑一】「是没错啊,可是我没说过吗…」
【名雪】「嗯,我现在才知道。」
【佑一】「我要跟认识的人去车站前面的电影院看电影。」
【名雪】「那个认识的人是女生吗?」
【佑一】「大概吧。」
【名雪】「大概?」
【佑一】「我也没有真的确认过啊。」
【名雪】「佑一知道车站前面的电影院,现在正在上映什么片子吗?」
【佑一】「不、完全不知道。」
【名雪】「我就知道。」
【佑一】「妳怎么笑得这么诡异啊?」
【名雪】「嗯?没有啊?」
虽然很想继续问下去,不过因为时间快要来不及,所以还是赶快出门了。
【佑一】「…果然好冷呢。」
即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还是没办法习惯这样的天气。
只要站着不动,寒冷的空气就会穿过大衣传到身上。
一打开家门,积在门上的雪就纷纷飞舞在空中。
气温低到几乎可以让积水冰冻,不过积水也早已经被白雪所覆盖了。
我走在每天上学必经的道路,前往跟平常完全不同的目的地。
风还是一如往常地吹着。而且一样的冷。如果下起大雪的话那就糟糕了。
不过或许是平常有做好事吧,天气虽然相当的冷,不过的确非常的晴朗。
【雅】「…啊、佑一!」
坐在长椅上的小雅,一看到我就马上站了起来。
她毫不在意他人的眼神用力朝着我挥手。
【佑一】「等我时就不能更淑女一点吗?」
【雅】「可是人家很高兴啊。」
【佑一】「这么喜欢看电影啊?」
【雅】「是很喜欢看电影没错,不过等待的人出现的时候最令人家高兴喔。」
【雅】「光是这样就觉得等到现在是值得的呢。」
【佑一】「总觉得有点夸张呢。」
【雅】「不会的,绝对没有这种事啦!」
随即她便站起来拉住了我的手。
【雅】「佑一,趁天还没黑之前先走吧!」
【佑一】「…说得也是。」
我就这么被拉着往前走。小雅背包上的翅膀,随着她的脚步晃啊晃的。
【佑一】「话说回来,小雅知道现在在上映哪部电影吗?」
【雅】「完全不知道。」
【佑一】「根本不知道还约我出来看?」
【雅】「嗯。」
【佑一】「…算了。」
【雅】「人家其实很少看电影呢。」
【佑一】「其实我也很少看啊。」
【雅】「虽然以前爸妈常常会带人家去看…」
【佑一】「以前是多久以前啊?」
【雅】「大概是念小学的时候吧?」
那就是她认识我那时候了。
【佑一】「那为什么后来没看了?」
【雅】「…为什么呢?」
她就这么歪过了脑袋。
【雅】「啊!与其说这个,再不快一点电影就要开始了啦!」
【佑一】「现在几点了?」
基本上我并不会戴手表,所以不知道正确的时间。
【雅】「呃、再五分钟五点。」
【佑一】「那也该进去啰。」
【雅】「嗯…」
原本很有精神往前走的小雅,忽然就是冻结般停止了动作。
【佑一】「一二三木头人?」
【雅】「……」
她没有对我的声音做出反应,就只是一直盯着某个地方看。
【雅】「……」
循着小雅的视线看过去…那儿挂着今日上映的电影广告牌。
【佑一】「这就是今天上映的电影啊。」
记得是去年一部不错恐怖电影的续集吧。
之前就一直打算去看,这次可真是合了我的心意。
【雅】「……」
她变得全身僵硬。
【佑一】「怎么啦?再不走的话就要开始啰?」
【雅】「……」
她果然还是全身僵硬。
【佑一】「难道妳会怕?」
【雅】「呜咕…」
她含着眼泪点点头。
【佑一】「妳放心,反正不会有它说的那么恐怖啦。」
【雅】「……」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佑一】「好、走吧!」
我抓住小雅的手,就这么拉着动也不动的她往前走。
【雅】「呜咕…人家还是不要看了!」
【佑一】「看起来很好看啊?」
【雅】「可、可是这部电影后面写着『2』耶!」
【佑一】「因为是续集啊。」
【雅】「人家没看过第一集所以一定看不懂啦!」
【佑一】「妳放心,大部分像这样的电影,就算不看前作也会看得懂的。」
我就这么拉着呜咕呜咕叫的小雅走进了电影院。
【佑一】「其实也还好嘛。」
【雅】「…说得也是。」
不过真的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还是听得到客满的厅内出现轻声尖叫或喘息的声音。
虽说如此,但却没有想象中恐怖。
或许当年成为话题的第一集还要恐怖得多也不一定。
【佑一】「下次我们去借第一集的录像带吧。」
【雅】「…说得也是。」
【佑一】「刚刚那么不想进来,不过看妳蛮冷静的嘛?」
【雅】「…说得也是。」
【佑一】「……」
【雅】「…说得也是。」
【佑一】「喂,妳根本就没在看屏幕嘛!」
我扯掉了她盖在头上的外套。
【雅】「呜咕…!」
她连忙又用外套把整个头连耳朵都蒙住。
【雅】「…好、好可怕喔…」
…哪里?
【佑一】「这家伙竟然蒙住耳朵看旁边…」
【雅】「……」
我抓准厅内一齐尖叫的那一瞬间,再度扯掉小雅的外套。
【雅】「呜咕~!」
一听到大家的尖叫,小雅也跟着叫了出来。
【佑一】「妳根本就没在看屏幕不是?」
【雅】「人、人家有看啦!」
【佑一】「妳不是一直在看旁边吗?」
【雅】「虽然在看旁边,可是还是有看啦!」
【佑一】「怎么看?」
【雅】「呜咕~!」
此时大家再度一起尖叫,小雅也又同时叫了出来。
光是听到观众的尖叫声就会这么害怕,这就某种角度来看也是种才能吧。
【佑一】「……」
我夺走她的外套之后,就这么放在小雅拿不到的另一边位子上。
【雅】「呜咕~还给人家啦~」
【佑一】「难得这是部好电影,至少也体会一下现场的气氛吧。」
【雅】「呜咕~!欺负人家~!」
随着观众的尖叫声,旁边也一直传来呜咕呜咕的声音,不过我当然是置之不理。
看来小雅正以她的方式享受着这部电影。
【雅】「呜咕…」
浑身无力的小雅就这样脚步蹒跚地走出电影院。
【雅】「人家没力了…」
刚刚那么用力尖叫当然会没力的。等到电影放完走到外面,天色也已经非常暗了。
【佑一】「不过啊,妳到最后还是没有看电影一眼不是?」
【雅】「呜咕…因为真的很恐怖啊!」
【佑一】「小雅妳也太夸张了,放平常心来看的话其实没什么啊。」
【雅】「…人家从小就很怕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啦…」
【佑一】「不过妳也怕得太夸张了吧?」
【雅】「呜咕…」
【佑一】「而且通常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女孩子应该是会尖叫着抱住旁边的人不是?」
【雅】「呜咕…人家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啦…」
【佑一】「看妳刚刚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个小学男生一样。」
【雅】「呜咕…哪会那样啦…」
【雅】「人家是女生啦…」
看到她含着眼泪对我抗议的样子,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可爱啦…
【雅】「…已经好黑了呢。」
小雅不安地仰望着夜空。
【佑一】「那今天就在这边解散吧。」
【雅】「…呜咕。」
【佑一】「今天过得真是愉快啊。」
【雅】「…咦?」
小雅惊讶地回过头来,就像是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似的。
【佑一】「真是个好周末呢。」
【雅】「……」
【佑一】「小雅谢谢妳啰!」
【雅】「……」
在一阵迟疑之后…
【雅】「嗯…」
她害羞地点了点头。
【雅】「人家今天也很愉快喔。」
我跟高兴地挥着手的小雅告别之后,就这么一个人踏上了归途…
【雅】「呜咕…
…本应如此的。
【佑一】「…为什么妳会跟过来啊?」
【雅】「…因为很可怕啊。」
她就这么东张西望地在街灯不多的步道上前进着。
【佑一】「好啦,到这边就可以了吧?」
【雅】「呜咕…」
【佑一】「别呜咕啦,要说『好』或是『OK』啊。」
【雅】「两种不都一样…」
【佑一】「无论如何,妳再这么跟着我就回不了自己家啰?」
【雅】「呜咕…」
【佑一】「所以呢?」
【雅】「回家…」
【佑一】「那就到这边啰?」
【雅】「…嗯。」
【佑一】「好,那么小雅再见啰!」
【雅】「…佑一再见。」
她无力地挥了挥手之后,就这么不安地向前方走去。
不过看她那么害怕,真的就像是个小孩子呢…
至少她也该学学那个完全不怕黑,甚至敢跑到别人房间里恶作剧的真琴吧?……
【佑一】(…不过这样也不大好呢。)
光是想象我就感觉到一股寒意。
【佑一】(…我也回去吧。)
太阳下山之后,外头的空气也一下子变得更冷了。
光是呼吸都会变成白烟,然后被晚风轻轻吹散…
【佑一】(站着不动就更冷了…)
我小跑步往家门前进。
→舞与佐佑理
今晚似乎比平常还要冷。
赤脚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就觉得等等光是从自己房间出来就需要很大的勇气。
然而却有人至今都还身处于一样寒冷的地方。知道这件事的我无法放下她一个人。
所以我要出门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我在便利商店买好两人份的宵夜,然后前往夜晚的校舍之中。
………
【佑一】「哟、舞。」
舞以夜晚校舍为背景的身影,如今可说是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了。
所以看不到她的时候我反而觉得困惑。
【佑一】「咦…?」
【佑一】「舞~,妳不在吗~?」
真没想到跟原来一样安静的校舍,竟然会让人感到如此的冷清。
总觉得什么东西都变得相当古老,就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校舍一样。
【佑一】「舞,妳在吧~!?」
既然昨天的假日会在,想说今天应该也会在的……还是说礼拜天会在家里休息呢?
【佑一】「舞~有宵夜赶快来吃喔~!」
又不是猫或狗之类的,就算这么叫也不可能会出现…咻。
【舞】「………」
舞从楼梯上面跳了下来。
【舞】「………」
她就这么默默地走了过来。
【佑一】「妳是猫还是狗啊?」
总之我还是如此吐槽。
【舞】「……?」
【佑一】「哎呀算了。妳看有宵夜喔,要吃吧?」
她默默点了点头。
【佑一】「今天吃团子串,便利商店竟然有在卖呢。」
【舞】「………」
【佑一】「喜欢吃团子串吗?」
【舞】「…不会讨厌。」
【佑一】「我也这么想。」
总之对于舞来说,只要是日本料理基本上都是『不会讨厌』的。
考虑到她喜欢吃寿司跟纳豆,或许她是正统的日式料理派吧。
【佑一】「来。」
我把五根中的三根递给舞。
舞就这么用空着的手,把团子串握成了扇形的样子。
【舞】「………」
就像是站在茶店旁边的武士般有趣。
【舞】「…其实现在是临战状态。」
【佑一】「啊…?」
舞让其中一串团子迅速掠过自己的口中,让这串团子剩下竹签之后,
便朝着我的右脸颊射了过来。
竹签就这么以毫厘之差穿过我的脸颊旁边,随即后面传出了一个低沈的吼声。
鞑!舞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力一蹬。
我支撑住她的体重之后,舞就这么跃到了将近天花板的高度。
她以双手重新握紧手中的剑,并且将剑的轨道从水平切换成垂直。
然后注入全身的力气,从那样的高度一口气挥了下去。
几乎连地板都要弯曲的冲击甚至传入了我的脚底。
【佑一】「………」
我虽然在原地摆出随时能够反应的架势,不过舞却只是静静地回过头来。
【舞】「…嘿好吼喔。」
【佑一】「东西吞掉再说啦!」
的确为了要用双手拿剑,就一定得把一只手中的团子放开,不过也不用通通塞到口中吧…
由于最先吃的应该还没时间吞下去,因此现在舞的嘴里总共有十二个团子。
事实上她的脸颊已经膨胀到快裂掉了。现在只要稍微戳一下,搞不好就会从嘴里掉出来了。
【舞】「………」
舞就这么拼命地嚼着。
一直到她能够说话为止,似乎还要花上好一段时间。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舞都已经镇静下来,那么魔物应该已经消失了。
刚刚舞应该是要说『被逃走了』吧。
我就这么吃起自己手中的团子。
在我花了点时间吃完的时候,舞似乎也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处理掉了。
【舞】「………」
【舞】「…被逃走了。」
【佑一】「妳不用重新说明我知道的。」
【舞】「…是吗。」
【佑一】「已经不在附近了吗…?」
【舞】「…现在是。」
【佑一】「是吗…」
选项:约舞到其它地方;一个人回家
→约舞到其它地方
【佑一】「那已经准备要回去了吧?」
【舞】「………」
【佑一】「难得今天放假,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总是在这种地方讲话也没什么意思。而且我想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聊一聊。
【舞】「…逛逛?」
【佑一】「没错,去逛逛。不过现在有点晚了就是。不然去快餐店就好了,我们走吧。」
【佑一】「啊、不过妳应该讨厌快餐对吧?」
【舞】「………」
【佑一】「要去吗?」
【舞】「…你一个人去。我还要在这。」
【佑一】「这…」
对于这意料之外的回答,我也不得不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佑一】「这样就没有意义了啊。我是想跟舞一起去才约妳的耶?」
【舞】「跟我…?」
【佑一】「没错,跟舞妳啊。」
【舞】「…我还要在这。」
【佑一】「那我也留在这吧。」
【舞】「…不是肚子饿了吗。」
【佑一】「不是啦!」
【佑一】「我说啊…」
必须特地从头说明的我反而是个笨蛋。
【佑一】「唉…还是算了吧。」
【舞】「………」
【佑一】「我回去了。」
【舞】「………」
【佑一】「那就再见啰。」
我留下点点头的舞,离开了夜晚的校舍。
→一个人回家
【佑一】「那我要回去啰,我还有功课要做呢。」
【舞】「………」
【佑一】「这么说来,妳每天这样功课竟然会跟得上啊?」
【佑一】「所以妳的成绩不好啰?」
【舞】「…没有佐佑理那么好。」
【佑一】「没错吧。佐佑理学姊好像很聪明呢。」
【舞】「…一直都是第一名。」
【佑一】「第一名!?全年级!?」
即使我如此大声问着,舞依然是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舞】「………」
跟全年级第一名的佐佑理学姊比起来『并没有那么好』的话,就表示舞自己的成绩也不差了。
我不觉得舞即使成绩跟佐佑理学姊差很多,也还是会像这样虚张声势。
听到这个事实的我不禁愕然。即使不提佐佑理学姊,舞成绩不差的事实对我来说也是很大的打击。
【佑一】「………」
我忽然觉得有点待不下去了。
【佑一】「那…我就先回去啰。」
我在话题转到我身上之前便转过了身去。
如果被舞知道了我的成绩,那将来聊起成绩的事情时舞她…
「没有佐佑理那么好。不过比佑一好太多了。」
大概就会被这么说了吧。我才不要落得这种悲哀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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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11]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
【佑一】「我回来了。」
一走进家门,里头的温暖便让我放松了精神。
然而即使是这个时间,舞依然一个人身处于没有暖气的校舍之中。
或许因为感情没什么起伏,所以连感觉都有些迟钝吧。
虽然会因个人而多少有些差异,不过会冷的时候还是会冷的。
现在应该是最难熬的时期吧。我如此心想并回到了房间。
由于打算去洗个澡,所以我拿起换洗衣物离开房间。
洗完澡之后,我站在到头来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的真琴房间前面。
此时我听见了有人咚咚走上楼的声音。
虽然犹豫着是不是该离开,不过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原地。
【秋子】「啊,佑一。」
是秋子阿姨。她手上抱着刚洗好的被单。
【佑一】「是真琴的吗?」
【秋子】「嗯,是的。对不起让我过一下喔。」
她经过我的面前并打开真琴的房门。
里头原本乱丢的书都被整理好了,是秋子阿姨白天打扫过了吧。
秋子阿姨走进房间蹲了下来,然后开始折着这床被单。
【佑一】「那个家伙恢复记忆了吧。」
【秋子】「或许是吧。」
【佑一】「不过为了来拿这些漫画,她应该会再回来一次的。」
【佑一】「到时要好好教她离开时应有的礼貌才行。」
【秋子】「说得也是。到时也得准备些好吃的菜呢。」
【佑一】「的确如此。」
就这样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我便留下秋子阿姨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佑一】「那么我就先去睡了。」
【秋子】「佑一晚安。」
【佑一】「晚安。」
1月18日 星期一(名雪、汐里、舞)
【佑一】「…天亮了。」
我一如往常被闹钟叫醒,然后就这么爬出了被窝。
我用手遮住眩目的阳光眺望窗外的风景。依旧相同的雪之景色。而且是个好天气。
【佑一】「名雪~起床啦~」
我敲门叫著名雪的名字。不过过了一阵子之后并没有响应。
【佑一】「名雪~!今天要上学啦~!」
我比刚才更用力地敲着门。
【名雪】「…咪。」
这次里头有一点反应了。
【佑一】「名雪,醒了吗?」
【名雪】「…醒了喔。」
里头的确传来了回应。然而以名雪来说这样并不能安心。
对名雪来说,边睡边回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佑一】「真的醒了的话,就回答我现在问妳的问题。」
【名雪】「…呜咪。」
【佑一】「25+7等于?」
【名雪】「…三十…二…」
【佑一】「今天是几月几号?」
【名雪】「一月…十八…」
【佑一】「妳的三围是?」
【名雪】「从上面开始是…80…」
【名雪】「…哇!」
里头传来了像是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名雪】「佑一,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啦!」
【佑一】「看来妳真的已经醒了。」
【名雪】「呜~…」
【佑一】「那我先下楼啰。」
【名雪】「呜~…」
我洗了个脸之后前往饭厅。
【秋子】「佑一早安。」
正准备早餐的秋子阿姨露出了一如往常的微笑。
桌上已经整齐排满了色拉、果酱瓶已经白煮蛋等东西了。
听名雪说打扫跟洗衣服的工作,秋子阿姨都在早上就做完了。
【秋子】「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
秋子阿姨把烤得香脆的土司放在我的面前。可是秋子阿姨到底是几点起床的啊…
跟名雪完全相反,我从来都没看过秋子阿姨很困的样子。即使是半夜起来的时候也一样。
【名雪】「早安…」
名雪按着自己的头出现在饭厅。
【秋子】「怎么了?妳的额头很红呢?」
【名雪】「从床上摔下来了…」
【佑一】「妳还真是不小心啊。」
她就这么皱起眉头咬着土司。
【名雪】「还不都是佑一啦…」
【名雪】「忽然问那么奇怪的事情…」
【秋子】「奇怪的事情?」
【名雪】「不、没什么。」
【秋子】「是吗。」
秋子阿姨微微一笑走进了厨房。
【佑一】「虽然我问了,不过妳也没回答啊。」
【名雪】「差一点就说出来了啦…」
【佑一】「从明天起就用这种方式叫妳起床吧。」
【名雪】「我才不要。」
【佑一】「不然妳现在就说,这样一来我也就不会再问了。」
【名雪】「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跟别人说啦。」
【佑一】「要我说就可以啊。」
【名雪】「那是因为佑一是男生啊。我是女生所以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啦。」
【佑一】「哎、反正是开玩笑的。」
何况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
【佑一】「……」
不过…与其说这个,我对于名雪会对我有男女意识这件事情反而比较惊讶。
我一直以为像名雪这种个性,应该会完全不去在意这种事情的。
【名雪】「怎么了?」
【佑一】「妳额头好红啊。」
【名雪】「还不都是佑一啦…」
虽然至今都没有注意,不过仔细想想,我跟名雪的关系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她是我的表妹、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的同学、是我的同居人、而且是…
【名雪】「我吃饱了。」
她轻轻地合起了手。
【名雪】「草莓果酱果然好好吃呢。」
【佑一】「时间如何?」
【名雪】「嗯,今天很充足喔。」
【佑一】「因为我叫妳起床的技术好啊。」
【名雪】「不过不能再这样啰。」
她就像是要警告般如此说完便站了起来。我也起身往玄关前进。
然后匆匆换好鞋子冲到了外头。虽然今天时间很够,不过平常已经养成无故慌张的习惯了。
【佑一】「话说回来,秋子阿姨平常总是待在家里吗?」
我对身旁的名雪提出了这个忽然想到的疑问。
【名雪】「没这回事喔,妈妈还是有去工作的?」
【佑一】「什么时候?」
【名雪】「应该是在我们去上学的这段时间吧。」
【佑一】「…说得也是啊。」
毕竟不会是个专业主妇吧。
【佑一】「那秋子阿姨是在做什么工作呢?」
【名雪】「是在做什么呢…」
名雪听到我的问题也歪过了脑袋。
【佑一】「…妳难道不知道?」
【名雪】「嗯。我不知道呢。」
【佑一】「真的假的…?」
【名雪】「真的啊。」
秋子阿姨的工作…因为无法想象反而令我在意…
【名雪】「下次直接问妈妈就可以啰。」
【佑一】「说得也是…」
我暧昧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漫步在仍有积雪的路上。
前方有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学生一起前进着。
【名雪】「偶尔这么悠闲也不错呢。」
【佑一】「不要偶尔…可以的话每天这样子多好啊。」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也点了点头。
【名雪】「等到积雪融化变暖和之后,一定就可以更早起床的。」
【佑一】「总觉得听妳这么说,每天睡过头的好像变成我了呢。」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忍不住笑了出来,并像是要逃走般向前跑去。学校的校舍已经就在眼前了。
→舞与佐佑理
而我今天也在前方看到了那两个人。
【佑一】「不好意思,今天也可以请妳先走吗?」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什么也没有问,就这么点点头向前跑去。
虽然很对不起名雪,不过总觉得还不要让她见到舞比较好。
【佑一】「两位早啊!」
我来到她们的身后,并且同时拍着两人的肩膀。
【佐佑理】「啊、佑一早安。」
佐佑理学姊总是笑容满面,该不会从来都没有不高兴过吧。
【舞】「………」
而这边则依旧是这副德行。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心情好不好。
就算我没穿衣服走在她旁边,她大概也会是这种表情吧。
【佐佑理】「今天的便当做了很多菜喔。」
在我发呆的时候,佐佑理学姊看着我的脸如此说着。
【佐佑理】「所以佑一也要多吃一点喔。」
【佑一】「咦、真的吗?总觉得老是被请真不好意思呢。」
【佐佑理】「不会啊,跟佑一在一起总是很开心所以没关系的。」
她的应对进退也是十分完美。为什么佐佑理学姊可以这么符合所有男人的梦想呢?
【佐佑理】「我想舞一定也因为有对手抢午餐所以热血沸腾喔。」
【佐佑理】「啊哈哈~,对不对舞?」
相较之下反正这边一定…
【舞】「蜂蜜小熊。」
【佑一】「哇、竟然会说出这么可爱的词…!佐佑理学姊,来煮红豆饭吧!」
不过才刚这么说完,我就握拳拍了一下掌心。
【佑一】(我想起来了…是我叫她这么说的啊…)
【佑一】(YES的时候用熊,NO的时候用狸猫…)
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不过没想到她还真的会说…
【佐佑理】「啊?佑一明天想吃红豆饭吗?」
【佑一】「不…不是…」
【佐佑理】「那舞想要吃蜂蜜?」
【舞】「…不是。」
【佐佑理】「咦…?」
不过她本人并没察觉到这其实是很可爱的词,所以也不代表她的个性有所改变就是…
然而或许可以改变众人对她的看法吧。
毕竟这也是舞最缺乏的东西,因此先从这里改进似乎也不错。
我将这次的作战命名为『川澄舞 校内受欢迎化计划』,并且一个人暗自活跃中。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很高兴地来到了阶梯转角处。
【佑一】「舞,这个给妳。」
【舞】「……?」
我把藏在身后迭在一起的棒状物交给舞。停下筷子的舞就这么交互看着我跟这个东西。
【佑一】「打开看看。」
舞把它们打了开来。
【舞】「………」
她就这么看着这个黄色旗子中间,画着一个小孩子正在过马路的图样。
【舞】「……?」
旁边的佐佑理学姊,也就这么含着尾巴还露在外面的炸虾停止了动作。
【佐佑理】「咦~…这是什么啊…」
最先开口的是佐佑理学姊。
【佑一】「这是站在马路旁边要车辆注意的旗子。虽然不知道正式名称,不过应该有看过吧?」
【佐佑理】「嗯,这个我知道。不过要拿这个做什么呢?」
【佑一】「让舞拿着它啊。」
【佐佑理】「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因为舞说什么都想试试,所以我就帮她想办法啰。」
【佐佑理】「哇啊~…舞,妳有请佑一帮妳做这件事啊?」
【舞】「………」
由于舞一样是没有否认,所以佐佑理学姊就这么相信这是舞自愿的了。
佐佑理学姊是最了解目前舞的人。
由于可以预知到佐佑理学姊的反应,因此我也没有告诉她这次的作战。
【佑一】「舞,今天放学就在我们校门口用吧。」
我就这么指定了时间跟地点。
【舞】「………」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不过舞就这么连饭都忘记吃,只是看着手中的旗子。
这就是我利用舞喜欢小孩这意外的一面(不过是我自己决定的就是…),
让上下学的学生看到她为社会如此付出的作战。
然而我的规划太不周严了。我应该调查得更详细一点的。
放学之后,舞照我所说的拿着旗子站在校门前面。
【舞】「………」
然而四周并没有小孩子。所以她真的就只是拿着旗子站着不动而已。
【佑一】「糟糕了…」
完全变成了反效果。如今的舞怎么看都很不自然。放学的学生们都露出冷笑经过她的面前。
【佑一】「喂、舞。」
我跑到她身边希望能尽早把她带走。
【舞】「………」
舞将视线移到了我的方向。
【舞】「…没有小孩。」
【佑一】「我知道了,所以妳没有站在这里的必要啦。」
【舞】「是吗…」
真是的,难道她就没有自己的意志吗?
不过我也是看准这点才订出这次的作战,所以也不能有所抱怨就是…
【佑一】「好了,很冷吧?我们走吧。」
【舞】「啊…」
舞的视线移到了其它的地方。是人行道的方向。
【佑一】「怎么啦?」
【舞】「老奶奶…」
正如她所说,在我们所在步道的另一头,有一位正打算过马路的老婆婆。
【佑一】「说得也是…咦!?」
舞的身影消失了。我正如此以为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老婆婆的身边了。
【佑一】「都说不用了…」
是她很听别人所说的话,还是纯粹把这件事情当作自己的义务了呢?
舞就这么陪在要过马路的老婆婆身边前进。
而在车子接近过来的时候,她便像是在拔刀般挥舞着旗子牵制他们。
【佑一】「用法不对啦…」
不过以此为契机,我第一次察觉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舞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温柔跟照顾他人的心。
既然这样的话,跟她没有接触的人当然会觉得她很奇怪了。
结果能知道舞优点的,就只有一直在她身边的佐佑理学姊跟我而已。
【舞】「………」
看着结束这一战之后悠然走回来的舞,我也只能不由得叹了口气。
【佑一】(如果作战不严谨一点的话,结果只会让舞变得很可怜而已…)
我回到教室去拿自己的书包。路上我碰到了正要前往社团活动的名雪。
【佑一】「喔、碰到妳真是太好了。」
【名雪】「怎么了吗?」
【佑一】「我说啊,妳有让女孩子看起来更像女孩子的方法吗?」
【名雪】「…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耶?」
【佑一】「就是这个意思啊。」
【佑一】「让长得像猩猩一样的女生都可以变得很可爱的方法。」
【名雪】「那个女生很像猩猩?」
【佑一】「不…是不像猩猩啦。」
【名雪】「那她很可爱吗?」
选项:转移话题;老实回答
→转移话题
【佑一】「………」
【佑一】「唔…」
【佑一】「唔唔…」
【名雪】「……?」
【佑一】「我戳!」
【名雪】「哇!」
由于没办法马上回答,我就这么无意义地往名雪的眼睛戳去打算转移话题。
【佑一】「妳没事吧?」
【名雪】「嗯…吓了我一跳。」
不过并没有真的戳下去,只是吓她一下而已。
【名雪】「不过没想到佑一竟然会这么害羞呢。」
【名雪】「那个女生很可爱对吧?」
【佑一】「笨蛋,别搞错啦。就是因为她不像个女孩子,所以我才会请妳想办法的啊。」
【名雪】「喔~是这样的啊?」
【佑一】「总之可以的话帮我想想吧。」
【名雪】「嗯、我知道了。」
她就像是若有所思一样偷偷笑了出来。不过看在我眼中就觉得怪怪的。
→老实回答
【佑一】「嗯~…大概是普通水平的中上又下来一点的地方吧?」
【名雪】「真是个微妙的地方啊…」
【佑一】「总之可以的话帮我想想吧。」
【名雪】「嗯、我知道了。」
【名雪】「不过佑一你还真热心呢。」
【佑一】「妳想说什么啊?」
【名雪】「不什么。」
她就像是若有所思一样偷偷笑了出来。
【佑一】「妳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名雪】「嗯?没有啊。」
【佑一】「是吗?」
【佑一】「总之就拜托妳啰。」
【名雪】「啊、比方说…」
名雪往墙壁的方向看去。那里摆着一个公布栏。
【名雪】「参加那个怎么样?」
【佑一】「那个…?是哪个啊?」
【名雪】「这个。」
名雪走到公布栏那边指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年度校园舞会』几个字。
【名雪】「学生会主办的舞会,是学校的例行活动之一喔。」
【佑一】「无论是这个还是制服…这里的校风还真有中世纪的样式呢。」
【名雪】「不过我并没有参加过,所以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活动就是了。」
名雪说着便朝校舍入口走去。
【名雪】「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不过不要太期待喔。」
她再度回头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走了。不过已经没有期待名雪的必要了。
我一个人站在公布栏前面露出了笑容。舞会…这可是个除去所有丑闻的最佳舞台啊。
在会场中穿着漂亮的衣服,无视于只有架子很大的大小姐们展露华丽的舞姿,
肯定可以在一夕之间变成全校的偶像。
这次绝对没问题了。我从公布栏上取下这一张告示,开始寻找应该还在校内的舞。
【佑一】「妳看这个。」
在一楼走廊看到舞,我马上就把刚刚取下来的舞会告示拿到她的面前。
【佐佑理】「是传单呢。内容是什么呢?」
【舞】「…太近了看不到。」
【佑一】「本校例行举办的舞会。」
【佐佑理】「啊,是学生会主办的那个呢。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举办喔。」
【舞】「…太近了看不到。」
【佑一】「大概吧。」
【佐佑理】「所以这个怎么了呢?」
【佑一】「舞要参加。」
【佐佑理】「咦~…真的吗,舞?」
舞退后一步看着我手中的告示。
【舞】「……?」
【佑一】「舞,妳会参加对吧?」
我在舞否定之前强迫她同意。
【舞】「………」
结果她果然就跟中午一样,连反论的意思也没有。这样就可以了。舞需要的只是机会而已。
【佐佑理】「哇啊~舞参加的话大家一定会吓一跳的。」
【佑一】「佐佑理学姊要不要一起来?」
【佐佑理】「不行啦,佐佑理家里没有礼服呢~」
【佑一】「是吗,真是可惜。」
【舞】「…我也没有。」
【佑一】「不过我好想看佐佑理学姊穿礼服呢…」
【佐佑理】「别这么说,那不适合佐佑理这种平凡的女生啦~」
【舞】「…我也没有。」
【佑一】「不要这么说,我觉得妳会比舞还要合适喔。」
【佐佑理】「不会的啦,我哪比得过舞呢。」
【佐佑理】「不过真没想到舞有礼服呢。」
【舞】「…我也没有。」
【佐佑理】「啊?舞妳有礼服对吧?」
【舞】「…我没有。」
【佐佑理】「咦~,那怎么还说要参加呢?」
【舞】「…我没…」
【佑一】「真受不了妳呢!」
【佑一】「不过妳放心!我会帮妳想办法的!」
我提高音量打断了舞的话。不过这只是虚张声势,实际上我也没什么头绪。
我要怎么弄一套礼服出来?而且活动日期是一月二十号…就是后天,已经剩下两天可以准备了。
【佐佑理】「哇啊~…佑一有办法帮忙准备礼服啊?」
【佑一】「不、其实我也是现在才要开始想办法…」
要让舞参加只需要用点强迫的手段就好,不过准备礼服这一点我就头大了。
【佑一】「佐佑理学姊也没有吗?」
【佐佑理】「没有喔。」
【佑一】「回答得真干脆…」
【佑一】「不能穿制服吗?」
【佐佑理】「应该不行吧。」
【佑一】「唔嗯~…」
我一边思考找到礼服的方法一边回家,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方法。
→名雪(没走汐里或是舞路线的场合)
……
………
也没发生什么令人在意的事情,平稳的上课风景就这么不断流逝。
【佑一】「名雪,放学啰!」
【名雪】「怎么了吗?」
【佑一】「不、只是平常总是名雪先说,所以今天想说抢先看看。」
【名雪】「佑一总是很认真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佑一】「谢谢。这是最好的夸奖。」
【名雪】「所以到底怎么了呢?」
【佑一】「想说没事的话就一起回去。」
【名雪】「佑一对不起,我今天也有社团活动喔。」
她真的很抱歉般低下了头。
【佑一】「不、如果有社团的话那也没办法啊。」
【名雪】「跟你一起走到校舍出口吧。」
【佑一】「好啊。」
【名雪】「啊。」
走到校舍门口时,名雪停下了脚步。
【名雪】「今年果然也有呢。」
名雪就这么看着贴在走廊上的海报。
【佑一】「是什么海报啊?」
亮丽的宽敞大厅。纯白的餐桌与蜡烛,而且还摆设着豪华的餐点,实在是张相当超脱现实的海报。
【佑一】「是预防蛀牙的海报吗?」
【名雪】「…为什么会把这个看成是预防蛀牙的海报呢?」
【佑一】「妳这样认真地问我,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名雪】「是后天学校活动的通知喔。」
【佑一】「是什么活动啊?」
【名雪】「舞会。」
【佑一】「…名雪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名雪】「才没有开玩笑呢。」
她伸手指着海报。
【名雪】「你看,上面有写喔。」
『年度校园舞会』
【佑一】「这舞会是学校的活动?」
【名雪】「好像是每年的惯例喔。不过我没有参加就是。」
【佑一】「为什么?」
【名雪】「因为再怎么想都不适合我嘛。」
【佑一】「可以不参加吗?」
【名雪】「是自由参加的喔。」
【佑一】「听到这个我就安心了。」
再怎么想这也不适合我。
【佑一】「所以那天就可以不用上课?」
【名雪】「没啊。和平常一样。」
【佑一】「真是没什么用的节目啊…」
【名雪】「不过为了要先做准备,明天学校跟社团都只到中午而已喔。」
【佑一】「那真是太好了。」
【名雪】「啊。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佑一】「这样啊。那我也早点回去好了…」
【名雪】「那佑一就再见啰。」
【佑一】「嗯。」
和赶着去社团活动的名雪分手之后,我便一个人回家去了。
→汐里
【佑一】「……」
很安静的上课时间。别说是说话声,连铅笔在笔记本上抄写的声音都几乎听不见。
全班都全心全意地专心听着课…
…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名雪】「…佑一,作业写完了?」
坐在隔壁的名雪轻声地问着我。
讲话小声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是上课时间,只是不希望把睡觉的学生吵醒而已吧。
【北川】「…呼~」
实际上,坐我后面的北川也很舒服地熟睡着。
【佑一】「要是写完的话我早就睡下去啦。」
【名雪】「…说得也是呢。」
叹气的她也轻轻打了个呵欠。黑板上写着大大的『自习』两个字。
【佑一】「…自习是不错啦,可是为啥要有作业啊?」
【名雪】「不要对着我说啦…」
两人相视着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只要把作业写完的话,就算是睡觉也不会有人管了。
【名雪】「我还剩一半左右耶…」
【佑一】「我也差不多…」
【名雪】「加油…」
名雪再次叹了口气,然后就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了。
【佑一】(…我也认真写吧。)
正当认命要继续写作业的时候…
【香里】「……」
香里出现在我视野的一角。
【香里】「……」
香里手托着脸颊看着北川。正确来说不是北川,而是看着他旁边窗户的样子。
【佑一】「香里,已经写完了吗?」
【香里】「……」
她就这么默默地动也不动。
【佑一】「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香里】「…相泽同学。」
她就这么看着窗外,如此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佑一】「…怎么了?」
【香里】「……」
但是之后就不说话了。没办法我也只好重新看着自己的桌面。
【佑一】「……」
香里所注视的窗户…还有在那下方的广场…
第一次在那个寂静的地方见到一个少女,不过是十天前的事情。
【名雪】「佑一,午休了…」
名雪一如往常很高兴地跑了过来。
【名雪】「…不过有看到香里吗?」
【佑一】「在那边不是?」
我往斜后方的座位指去,然而那儿已经没有人了。
【佑一】「…咦?」
【名雪】「你看,不在那边吧?」
【佑一】「会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去餐厅了?」
【名雪】「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她会跟我们先说一声喔。」
【佑一】「这倒也是…」
【名雪】「…佑一。」
名雪把音量压低,好像在讲悄悄话般叫着我的名字。
【佑一】「怎么了?」
【名雪】「…抱歉,没什么事。」
【佑一】「……」
最近是流行叫了我的名字之后就不讲话吗…
【名雪】「佑一,中餐又要在外面吃吗?」
【佑一】「是啊…」
不知何时,这种不寻常的习惯已经成为自然了。
【名雪】「那佑一等等见啰。」
【佑一】「名雪打算怎么办?」
【名雪】「我要去餐厅看看。因为香里可能也在那边…」
虽然她嘴里是这么说,不过名雪自己似乎也觉得可能性很低的样子。
【佑一】「嗨。」
【汐里】「佑一早安。」
【佑一】「早安的时间…已经过了吧?」
在冬天除了一部份例外以外,谁也不会接近这个积着雪的中庭。
【汐里】「其实我是刚刚才起来的。」
在北风吹过的校舍旁边,属于例外的两个人在雪中彼此相视。
【汐里】「所以我稍微有用跑的。」
她露出微笑并把披肩的两边合了起来。
【佑一】「好像很有精神嘛…」
【汐里】「有精神是我唯一的长处。」
【佑一】「这不是生病请假的学生会说的话喔。」
【汐里】「开玩笑的。」
倾着头微笑的少女,脸上的表情有些疲倦。
【佑一】「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啊。」
【汐里】「我也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要紧的。」
【汐里】「而且明明天气这么好却待在家里太可惜了。」
【佑一】「可是好天气又不是只有今天会有…」
明天天气或许也会一样的好。就算是后天或是大后天,也可能都会是好天气。
而且要是春天来临的话,应该能够看到更清澈的天空吧。
【汐里】「没这回事的喔。」
【汐里】「虽然一样晴朗的日子之后也会有,不过和今天一样的日子是不会再来临的。」
【汐里】「所以我会觉得非常可惜。」
从正上方照进校舍后方的阳光,让纯白的雪看起来十分鲜明。果然是个好天气。
【佑一】「…不过好冷啊。」
【汐里】「…很冷呢。」
就算是看起来多么晴朗的天气,还是无法隐藏住冬天的寒冷。
【汐里】「风也好强。」
吹过建筑物之间的风在今天变得更强了。
【汐里】「哇…好像要被吹跑了~」
她用右手按着披肩,左手则抓着裙子的下摆。
【佑一】「现在妳毫无防备,趁现在攻击的话应该打得倒妳吧。」
【汐里】「哇!那个攻击是什么意思啊!」
【佑一】「试试丢个雪球过去看看吧。」
【汐里】「哇~!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会讨厌佑一的喔!」
【佑一】「…我是不在乎啦。」
【汐里】「我会在乎!」
【佑一】「那么…」
选项:改成搔她痒试试;还是什么都不做
→改成搔她痒试试
搔她痒的话也许会很有趣…
虽然这不但毫无意义而且一定会惹她生气,不过在这种时候我就不把它放在心上了。
【汐里】「为什么要笑嘻嘻地往这边走过来呢~」
她很害怕似地往后退了一步。
【佑一】「想说搔妳痒看看。」
【汐里】「…我真的要生气啰。」
她正如自己所说声音中带着怒气。
【佑一】「当然是开玩笑的。」
【汐里】「…真的是开玩笑的吗?」
【佑一】「那当然。」
【汐里】「…是的话就好了。」
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并且稍微露出一丝笑容。
→还是什么都不做
【佑一】「…想想还是算了。」
【汐里】「…太好了。」
【佑一】「总觉得下场会很可怕。」
【汐里】「…这样子说也是非常失礼的不是吗?」
【佑一】「开玩笑的。」
【汐里】「…稍微伤到我的心了。」
她说完便稍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汐里】「不过…」
她拼命地按着好像要被风吹起来的裙子下缘。
【汐里】「今天有一点点麻烦呢…」
刚开始还算和缓的风,现在已经不只是披肩,连汐里那娇小的身体都会飞走般不断吹着。
【佑一】「…今天再怎么样也没办法在这边吃午餐了呢。」
【汐里】「啊!裙子、裙子!」
虽然没回答我,不过好像和我意见相同的样子。
【佑一】「那么今天就到此解散吧。」
【汐里】「啊…说得也是,这是没有办法的。」
她很遗憾地点了点头。
【佑一】「不过妳的感冒还没好啊…?」
【汐里】「……」
【汐里】「…还差一点点了喔。」
【佑一】「差一点是还要多久?」
【汐里】「…这个嘛。」
【汐里】「…差不多…到我下次生日左右。」
真是让人搞不懂的比喻。
【佑一】「那妳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汐里】「…是二月一号。」
【佑一】「…是二月一号的话,不就还要两个礼拜?」
【汐里】「不是还要两个礼拜。」
【汐里】「是只剩两个礼拜而已。」
【佑一】「要是连请两个礼拜的假,可是会再念一次一年级的呢。」
【汐里】「…不要紧的。」
她的声音小到几乎被狂风盖了过去。
【汐里】「佑一,还记得明天的约定吗?」
【佑一】「明天…」
【汐里】「应该没有忘记吧?」
【佑一】「…当然…记得。」
【汐里】「太好了。」
【佑一】「虽然记得…不过要给提示。」
【汐里】「…要给提示是什么意思呢?」
【佑一】「那么就给第二个提示。」
【汐里】「…难道不记得了吗?」
【佑一】「呃…」
【汐里】「…不记得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或许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如此说完点着头的汐里看起来有些寂寞。
【汐里】「抱歉我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佑一】「是约好下午要去玩的事情吧?」
【汐里】「…佑一。」
【佑一】「呃…」
【汐里】「…你还记得吗…?」
【佑一】「那当然。」
【汐里】「……」
【佑一】「抱歉…只是想逗妳一下而已…」
【汐里】「佑一…我真的要讨厌你了。」
一如往常的笑容并没有出现在现在的汐里脸上。
【佑一】「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
【汐里】「对于明天的约定…我一直很期待的…」
【佑一】「……」
【汐里】「太过份了。」
她正面直视着我的眼睛。
【佑一】「…对不起。」
【汐里】「……」
我至今一直都没发觉。汐里对于和我的约定,重视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汐里】「…不过无所谓了。」
【汐里】「…我也常常很任性,所以这样就扯平了。」
【佑一】「对不起啦…真的。」
一看到汐里认真的表情,就让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轻率了。
【汐里】「而且佑一有点弄错了。」
【汐里】「并不是下午要去玩。」
【汐里】「而是下午要去约会才对。」
如此说完并抬起头的汐里,脸上无疑地充满着笑容。
【汐里】「那么我今天就回去了。」
她轻轻点了个头看着地面。
【佑一】「回家路上要小心啊。」
【汐里】「不要紧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汐里】「还有…我很期待明天的来临。」
她再次鞠了个躬后,就那样踩在雪地上离开了。
在雪地上留下小小的足迹,并且偶尔回过头来挥着小小的手。
我目送她的背影离去之后回到了校舍。
【女学生】「……」
走进门内回到走廊上时,我看到一个女学生站在那边。
在校舍中有学生站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然而不知为何那个女孩子就这么盯着我看。
【女学生】「那个…」
我不由得看了一下后方。除了我之外没有其它人。
【女学生】「…刚才您到外面去了是吗?」
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女孩。
制服的缎带是绿色的,如果不是穿着别人的制服,那她就是一年级的学生了。
我完全想不出她为什么要和素昧平生的我说话。
【佑一】「…啊。」
想得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佑一】「不要紧,鞋子上的泥巴我有拍干净的。」
【女学生】「那个…不是的。」
她很拘谨地低下了头。看来并不是要提醒我不可以穿着拖鞋跑到外面去。
【女学生】「…刚才和您在一起的女孩子…是美阪同学对吗?」
在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她总算如此继续说着。
【佑一】「妳说的美阪同学是汐里吧…?」
或许这个女孩是汐里的同班同学也不一定。这样一想就可以理解了。
应该是请假休息的同学,却不知为何穿着便服在中庭晃来晃去,因此她会觉得奇怪也是当然的。
【女学生】「名字…我不太记得就是了…」
她很抱歉似地轻声说着。
【女学生】「虽然只有跟她说过一次话,不过我觉得一定没有弄错人。」
【佑一】「…原来妳不是汐里的同班同学啊?」
如果是同班同学的话,应该不可能只说过一次话吧。
【女学生】「…不,我跟她是同班同学。」
她视线朝下并摇了摇头。
【女学生】「美阪同学她…只有在第一学期开学那天来过而已…」
女孩的口中说出了我预料之外的事情。
【佑一】「…只来过一次…?」
【女学生】「真的就只有那一次…」
【女学生】「之后老师并没有不告诉我们…为什么美阪同学不来学校…」
【女学生】「那时在没有熟人的教室里,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就是美阪同学…」
【女学生】「…原本以为能够成为第一个朋友的…」
我花了好几秒才听懂这句话。
『不过提到因为生病而长期请假的女孩子,听起来好像跟连续剧一样帅气呢。』
她曾经这么说着并笑了出来。天真地微笑的少女,在那笑容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曾经感觉到的无形疑问…
【佑一】「……」
原本应该是无形的疑问,却不知何时在眼前具体地呈现了出来。彷佛是悄悄在午夜积起来的雪…
【名雪】「佑一,放学了喔。」
【佑一】「不用说我也知道啦。」
【名雪】「只是当作打个招呼啦。」
【佑一】「那么有什么事啊?」
【名雪】「所以就说是打个招呼啦。」
【佑一】「…换句话说就是没什么事情是吧。」
【名雪】「唔…对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佑一】「今天社团休息吗?」
【名雪】「没有。所以只是一起走到门口而已。」
【佑一】「这样啊。」
我背起没什么东西的书包离开教室。名雪则是很高兴地跟在身后。
【名雪】「啊。」
走到校舍门口时名雪停下了脚步。
【名雪】「今年果然也有呢。」
名雪就这么看着贴在走廊上的海报。
【佑一】「是什么海报啊?」
亮丽的宽敞大厅。纯白的餐桌与蜡烛,而且还摆设着豪华的餐点,实在是张相当超脱现实的海报。
【佑一】「是预防蛀牙的海报吗?」
【名雪】「…为什么会把这个看成是预防蛀牙的海报呢?」
【佑一】「妳这样认真地问我,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名雪】「是后天学校活动的通知喔。」
【佑一】「是什么活动啊?」
【名雪】「舞会。」
【佑一】「…名雪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名雪】「才没有开玩笑呢。」
她伸手指着海报。
【名雪】「你看,上面有写喔。」
『年度校园舞会』
【佑一】「这舞会是学校的活动?」
【名雪】「好像是每年的惯例喔。不过我没有参加就是。」
【佑一】「为什么?」
【名雪】「因为再怎么想都不适合我嘛。」
【佑一】「可以不参加吗?」
【名雪】「是自由参加的喔。」
【佑一】「听到这个我就安心了。」
再怎么想这也不适合我。
【佑一】「所以那天就可以不用上课?」
【名雪】「没有。和平常一样。」
【佑一】「真是没什么用的节目啊…」
【名雪】「不过为了要先做准备,明天学校跟社团都只到中午而已喔。」
【佑一】「喔…」
我终于了解了。汐里所说的学校活动就是指这个。
【名雪】「啊。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佑一】「这样啊。那我也早点回去好了…」
【名雪】「那佑一就再见啰。」
【佑一】「嗯。」
和赶着去社团活动的名雪分手之后,我便一个人回家去了。
→没走舞与佐佑理路线的场合
吃完晚餐看个电视,然后去洗澡。
坐在书桌前面,一边打呵欠一边写完了作业。
在填满作业上的所有空格之后,已经是被称做深夜也不为过的时间了。
【佑一】(…为了明天还是睡吧。)
我关掉电灯钻进冰冷的被窝。
闭上眼睛之后,等待着我的就只有梦乡了。
→之前选择『舞与佐佑理』
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我从床上起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离开了房间。
今天的话多花点钱也没关系,买点像是女孩子在吃的东西过去好了。
我如此决定之后在寒空中前进。虽说如此,在这个时间还有开的也只有便利商店了。
加上这家便利商店并不是二十四小时的,所以这里在夜晚真的是相当的寂静。
不过跟以前比起来路灯变多了,所以夜路的景色也变了不少。
星星的数量应该也减少了。不过对我而言依旧是星光闪闪。
………
走廊依旧站着一个剑士。
【佑一】「哟、舞。」
【舞】「………」
目前似乎还没进入临战状态。她就这么让剑尖下垂,笔直看着走廊的前端。
我一如往常拎着便利商店的袋子走向她。
【佑一】「今天没问题吗?」
【舞】「什么事。」
【佑一】「如果又像昨天一样吃到一半打起来,妳也没空好好品尝了吧?」
【舞】「………」
【舞】「…这种事我不知道。」
【佑一】「哎,说得也是。如果真的可以预测的话,就没有必要一整晚都站在这里了呢。」
我把今晚的宵夜拿了出来。
【佑一】「今天吃蛋糕喔。想说偶尔也体验一下喝下午茶的气氛。」
【舞】「………」
【佑一】「不喜欢…蛋糕吗?」
【舞】「…不会讨厌。」
【佑一】「是吗。说得也是,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嘛。」
【佑一】「有草莓奶油跟栗子蛋糕,要吃哪种?」
【舞】「………」
【舞】「…栗子蛋糕。」
【佑一】「我也这么想。」
总觉得比起草莓她会选栗子。
我从盒子中取出栗子蛋糕,然后只剥下塑料膜就递给她以方便拿着吃。
【舞】「………」
舞就这么朝前端咬了一口。不过看这个蛋糕的形状,不用叉子的话其实不太好咬。
装饰用的奶油沾到了她的鼻头。
【佑一】「舞,沾到鼻子上啰。」
【舞】「………」
她也没有很在意,就这么默默地继续吃着。大概在我帮她擦掉之前都会沾在上面了吧。
我也打开了草莓蛋糕的包装盒开始吃着。
【舞】「………」
舞对我伸出了手。
【佑一】「怎么啦?妳也想吃草莓蛋糕吗?」
【舞】「………」
【舞】「…噎到了。」
【佑一】「啊、喝的是吗。」
察觉到的我从袋子里取出红茶罐。
【佑一】「很热要小心喔。」
我帮她打开之后递了过去。舞虽然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放开了手中的剑来拿。
才刚递过去,她的手就滑了一下。
当~~~…咕噜咕噜~…红茶罐就这么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也流了出来。
【佑一】「哎呀~…」
【舞】「………」
舞再度对我伸出了手。
【佑一】「不、其实我只买了一罐…」
【舞】「………」
【佑一】「………」
【舞】「……嗝。」
【佑一】「………」
【舞】「……嗝。」
她开始打嗝了。同时周围出现了啪…的声音。坏事真的是接踵而来啊。
舞把剩下的蛋糕塞到嘴里之后握紧了剑。
【佑一】「喂…舞,可别太逞强啊…」
【舞】「……嗝。」
她以打嗝代替回话冲了出去。来到转角处,她便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我只能在原地等待着她。
铿!在尖锐的金属声响起的同时,舞就像是被打退般出现在走廊前端。之后她便朝着这边快步跑来。
【佑一】「怎么了?」
【舞】「……嗝。」
她冲到我面前便转身跑进了厕所。………
……
………
【舞】「………」
等到她走出来的时候,她以手背擦了擦被水弄湿的嘴角。
【佑一】「喂、舞!」
【舞】「………」
这次她微微往这边一瞥,便转过身再度放低姿势冲了出去。
就这样飞奔到另一条走廊上。………
……
………
铿~!这次她以像是冲出困境般的姿势出现在走廊前端。
就像是完全摆脱掉般站起来之后,就这么慢慢走了回来。
【佑一】「如何…?」
【舞】「…被逃走了。」
【佑一】「是吗…」
看到似乎有点占下风的舞,我不得不说出这一句话。
选项:我好像妨碍到妳了;要再加点油啦
→我好像妨碍到妳了
【佑一】「我说啊…」
【佑一】「…我好像妨碍到妳了呢。」
【舞】「……?」
【佑一】「总觉得从我开始送宵夜以后,妳就变得比较辛苦的样子…」
像现在也是因为吃了我带来的蛋糕,才使得舞必须边打嗝边作战。
而且还导致必须暂时逃出来,只是为了跑回来喝口水的麻烦状态。
【舞】「………」
【舞】「…或许如此。」
舞轻声地说着。
【佑一】「果然如此…」
【舞】「………」
舞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顾忌。所以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是她的真心话。
我灰心了。说什么是要陪舞,其实根本就只是自己的蠢话。
舞根本就没有要依赖我,也不会因为没有我就感到寂寞。
即使如此,我还是试着要找出我在这里的意义。
然而别说是意义,甚至被舞认为是碍手碍脚的现在,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舞】「…不过不会讨厌。」
【佑一】「咦…?」
【舞】「………」
【佑一】「妳刚刚说了什么?」
【舞】「…帮忙带宵夜过来…不会讨厌。」
【佑一】「是这样的吗…?」
她深深点了点头。
【佑一】「是吗,那我还可以带宵夜来吗?」
她点点头。
【佑一】「每天都带也可以吗?」
她点点头。她的回应令我感到像是得救了般。因为这个答案清楚说明了舞跟我的关系。
舞没有拒绝我。知道这个事实就让我比什么都来得高兴。那么我就可以留在这里了。
并且也可以等待能够为舞做些什么的那一天来临。
→要再加点油啦
【佑一】「要再加点油啦!」
我如此斥责着她。
【佑一】「光这样是打不倒它的吧!妳在干什么啊!」
【舞】「………」
【舞】「…你想为什么我会这么辛苦?」
【佑一】「要说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妳在打嗝吗?」
【舞】「………」
舞以相当险恶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说了奇怪的事情吧。
冷静思考原因的话其实很简单。因为舞之所以打嗝,是因为我所带来宵夜的关系。
明明原因出在你身上,又有什么资格叫得这么大声?舞应该是想这么说吧。
由于总是沉默寡言,因此我完全不知道现在的舞有多么生气。
她的表情说跟平常一样也是没错,要说相当的愤怒也似乎如此。
【佑一】「抱歉…我说得太过火了。」
我就像是气势被压过般如此道歉。
【舞】「………」
由于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因此我收好垃圾就默默地离开了。
………
我回到房间之后直接躲进了被窝。变得冰冷的身体,被温暖的棉被轻轻包围了起来。
1月19日 星期二(名雪、雅)
早上一醒过来,就看到眩目的阳光从窗帘外头射了进来。
即使如此寒冷的空气也没有因而温暖起来,会这样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城镇了吧。
我很快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名雪】「佑一。」
身旁的名雪抬头看着我的脸。
【名雪】「今天到中午就结束了喔。」
【佑一】「什么东西?」
【名雪】「学校啊。」
【佑一】「是这样的吗?」
【名雪】「嗯。因为要准备明天的舞会。」
【佑一】「糟了!所以今天不需要体育服对吧!」
【名雪】「因为体育是第五堂课啊。」
【名雪】「咦?可是佑一没有带体育服啊?」
【佑一】「我穿在里面。」
【名雪】「反正可以保暖没关系的。」
【佑一】「也是没错啦…」
【名雪】「啊。」
名雪忽然轻声叫着并停下脚步。
【佑一】「…怎么啦?」
【名雪】「表坏了。」
【佑一】「…谁的?」
【名雪】「我的手表。」
【佑一】「就是刚刚妳很三八的说今天时间还很够,慢慢走也没关系的啦…那时候看的手表?」
【名雪】「我哪有三八啦…」
【佑一】「该不会不赶快的话就糟糕了?」
【名雪】「有可能。」
【佑一】「……」
【名雪】「……」
我们彼此点点头之后同时拔腿奔跑。
【佑一】「结果还是要用跑的…」
【名雪】「对健康很好喔。」
【佑一】「是这样就好了…」
【名雪】「啊、前面还有很多人呢。」
【佑一】「看来好像赶上了。」
【北川】「哟。」
【名雪】「北川早安。」
【佑一】「北川,现在几点?」
【北川】「再三分钟预备铃就响了。」
一问他就有了回答,大概是相当能掌握时间的人吧。
【名雪】「没手表果然不方便…」
【佑一】「回家顺便去商店街修一下如何?」
【名雪】「嗯。那佑一也一起去商店街吧?」
选项:好啊;今天不行
→好啊
【佑一】「…好啊,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
【名雪】「嗯,就这么决定啰。」
【佑一】「不过今天我可不请客啊。」
【名雪】「嗯,没关系的。」
【名雪】「不过我还是要吃草莓圣代喔。」
【佑一】「老是吃甜食会蛀牙的。」
【名雪】「没问题的啦,每次吃完我都有好好刷牙。」
【佑一】「妳还真守规矩啊…」
【名雪】「佑一有好好刷牙吗?」
【佑一】「当然会啊,不过是偶尔。」
【名雪】「不可以偶尔啦…」
【佑一】「就算没有好好刷牙也没关系的。」
【名雪】「佑一,你讲的跟刚刚不一样耶…」
→今天不行
【佑一】「唔嗯~…」
【名雪】「不用勉强没关系喔。」
【佑一】「…今天不行。」
【佑一】「其实我的零用钱已经见底了。」
【名雪】「那就没办法了呢。」
不过她似乎有些惋惜。
【北川】「喂~快没时间啰~」
北川在校舍入口那边对我们挥手。
【名雪】「哇、时间…」
她连忙看了看手表。
【名雪】「…果然很不方便。」
随着预备铃响起,旁边的学生们一起跑了起来。
【佑一】「我们也用跑的吧。」
【名雪】「…嗯。」
我们冲进校舍并赶快换上鞋子。
【名雪】「今天也赶上了呢。」
【佑一】「…可没时间让我们慢慢说感想啰。」
【名雪】「啊、老师来了…」
随着教室的门打开,石桥导师也走了进来。
【导师】「所有人回位子上吧。」
大家就像是被这句话所催促,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早上的班会时间就这么一如往常地开始了…
今天只上半天课…既然如此,实在令人质疑有多少学生会专心听课。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满脑子在想下课后的事情了。
【佑一】「……」
我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屋顶积着雪,树上也有着白色的枝叶。
偶尔听到风声时,还会反射性地缩起身子。
虽然教室里面还算舒服,不过外头可是相当的寒冷。
【佑一】(不过虽这么说…)
我用撑在桌上的手托着下巴,然后就这么打了个呵欠。
【佑一】(…好困。)
即使我不是名雪,我也不禁会觉得想睡。
【佑一】(……)
既然不是名雪的我都想睡了,那么当事人又如何呢?
我就这么一往旁边看去…她果然已经开始在打盹了。
【名雪】「呼啊…」
即使如此她还是拼命忍着睡意,想要集中精神专心上课。
选项:不管她;把她叫醒
→不管她
【名雪】「…呼~」
不管她好了。时间就这么平静地流逝。
随着班会结束,终于来到了期待已久的放学时间。
【香里】「…这个人还在睡呢。」
等到导师出去之后,香里就这么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
【佑一】「竟然没被老师发现呢…」
【香里】「说得也是…」
【名雪】「…呜咪。」
【香里】「啊…动了。」
【名雪】「…呵啊…早安…」
【佑一】「已经下课啰。」
【名雪】「咦…?啊、嗯…我得赶快去学校…」
【佑一】「这里就是学校。」
【名雪】「既然这样…那得赶快去社团…」
她站起身来晃啊晃地走了出去。
【佑一】「今天休息不是?」
【名雪】「…咦?」
【佑一】「不是要去商店街换手表的电池吗?」
【名雪】「啊、对喔。」
【名雪】「手表不动的话很不方便的呢。」
看来她总算是想起来了。
→把她叫醒
我还是不忍心放着她不管。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并揉成一团。
本来想说丢笔过去的,不过不小心刺到的话可就糟了。
【佑一】「……」
就这么趁老师面对黑板时丢向名雪。噗!
【名雪】「…?」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四周。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佑一】(…这样就好了。)
无聊的时间就这么继续流逝…
【名雪】「佑一,放学了喔。」
第四堂课跟班会时间结束之后,名雪随即就跑了过来。
【名雪】「今天一天也辛苦了。」
【佑一】「不过还有半天啊。」
【名雪】「说得也是。」
【名雪】「要赶快去商店街换手表的电池。」
→之前选择『好啊』
【名雪】「佑一也要一起去对吧?」
【佑一】「对啊,反正没事。」
我背起没什么东西的书包站了起来。
【名雪】「佑一,你不带东西回家吗?」
【佑一】「反正就算带回去也没在用啊。」
【名雪】「也没错啦。」
名雪也拿起了自己的书包。她的书包就跟我的不一样,里头被东西塞得满满的。
【名雪】「佑一走吧!」
我跟名雪一起走出教室。
【佑一】「早上不知道时间真是麻烦呢。」
【名雪】「佑一也戴手表不就好了吗?」
【佑一】「我一直都不喜欢戴手表。」
【名雪】「为什么?」
【佑一】「因为会觉得一直被时间赶着跑。」
【名雪】「是喔。」
【佑一】「反正就算不被赶着跑,实际的时间也不会因此停下来等我啊。」
总之我拎着书包站了起来。
【佑一】「我们一起走到校门口吧。」
【名雪】「嗯。」
我跟一样拿起自己书包的名雪走出教室。
→之前选择『今天不行』
【名雪】「那我先走啰。」
【佑一】「小心点啊。」
【名雪】「没问题的,只是换个电池而已啊。」
【佑一】「手表就算了,可别再多买闹钟了啊。」
【名雪】「为什么?」
【佑一】「就算买再多也没有意义不是?」
不只没意义还会造成困扰。
【名雪】「唔~」
【佑一】「再见啦名雪。」
【名雪】「…嗯。」
我在校门口跟名雪挥手道别,然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前进。
在客厅看了一下电视之后名雪就回来了。
【名雪】「我回来了…啊、佑一。」
打开客厅门的名雪抱着一个大袋子。
【佑一】「……」
【名雪】「啊、我得赶快去做功课了…」
她就这么匆忙地走了出去。
【佑一】「又买闹钟了啊…」
我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看着电视。
吃完晚饭之后,我跟坐在客厅看连续剧的名雪跟秋子阿姨打了声招呼,
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睡意就慢慢的来了。
【佑一】「今天就这样睡吧…」
虽然感觉有点早,不过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要做了。
因此我关掉电灯之后,就这么很自然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就像是永远不会醒来般沉沉地睡着…
………
……
(之后衔接Bad Ending)
→之前选择『好啊』
跟名雪漫步在商店街之中。由于学校只上半天课,因此太阳还高挂在天空。
【名雪】「等等去吃点好吃的东西吧。」
【佑一】「又要去百花屋?」
【名雪】「不是。今天换一个地方。」
【佑一】「总觉得真是难得呢。」
【名雪】「虽然百花屋的草莓圣代真的很好吃,不过偶尔去其它的店也不错喔。」
【佑一】「知道其它好吃的店吗?」
【名雪】「嗯。我知道很多地方喔。」
【佑一】「那就交给名雪带路吧。」
【名雪】「嗯,交给我吧。」
走在身边的名雪对我露出温柔的微笑。
【名雪】「卖鲷鱼烧的摊子怎么样?」
【佑一】「绝对不行!」
【名雪】「为什么?」
她不可思议地歪过了头。
【佑一】「…其实我对鲷鱼烧过敏。」
【名雪】「哇、真的啊?」
【佑一】「只要鲷鱼烧进入我身边一公尺半径的范围里我就会起疹子。」
一听就觉得很像是假的。
【名雪】「…是喔,那就没办法了呢。
不过名雪相信了。
【名雪】「我也对猫过敏,所以很能体会这种心情喔。」
名雪很同情地频频点头。
【名雪】「那我就想些其它的店吧。」
不过我越来越觉得表妹的性格很特别了。
想想性格完全不同的我跟她竟然有血缘关系,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名雪】「真伤脑筋,那要改去哪边呢…」
【佑一】「…话说回来,先去钟表店应该比较好吧?」
【名雪】「说得也是,手表坏掉感觉有点不安呢。」
我们走没多久便看到了目的地。
【名雪】「佑一等我一下,我换个电池很快就好。」
名雪说完便走进了钟表店。
我本来也想跟进去,不过因为进去也不知道要干嘛,因此就乖乖在外头等了。
【佑一】「……」
等了一阵子之后,忽然有人拍着我的背。
【佑一】「名雪?」
【雅】「佑一午安!」
回头一看身后的不是名雪,而是露出笑容的小雅。
【佑一】「什么啊,原来是小雅啊。」
【雅】「呜咕…怎么这么说啦…」
【佑一】「我还以为是名雪呢。」
不过仔细想想,我一直都站在钟表店门口,她也不可能忽然出现在我身后的。
【雅】「…名雪?」
听到陌生名字的小雅歪过了脑袋。
【雅】「…吃的?」
【佑一】「别吃啊。」
这么说来,小雅至今都还没见过名雪呢…
【佑一】「妳知道秋子阿姨吧?」
【雅】「嗯。人家最喜欢秋子阿姨了!」
【佑一】「名雪就是秋子阿姨女儿的名字。」
【雅】「原来如此…」
小雅很感动似地点了点头。
【佑一】「而且她也是我的表妹。」
【雅】「难道说你们住在一起吗?」
【佑一】「就是这么一回事啰。」
【雅】「原来如此…」
【名雪】「佑一久等了…?」
走出店门的名雪也看到了小雅。
【佑一】「她就是名雪。」
我帮小雅做了简单的介绍。
【雅】「……」
被介绍的小雅以紧张的表情看著名雪。
【名雪】「……?」
而名雪则是不知其所以然地歪过了脑袋。总之我帮她们彼此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
【名雪】「那么我可以叫妳小雅妹妹吗?」
自我介绍结束之后,名雪便开了个头如此说着。
【雅】「嗯,这样叫人家就可以了。」
【名雪】「那妳也可以叫我小雪姊姊喔。」
【雅】「…小雪姊姊?」
小雪姊姊跟小雅妹妹…
【佑一】「好像很麻烦还是算了吧。」
【雅】「…嗯,人家还是直接称呼妳名雪好了。」
【名雪】「真可惜…」
名雪似乎很希望有人叫他姊姊吧。
【名雪】「小雅妹妹等一下有事吗?」
【雅】「人家…有点事…」
她寂寞地露出了笑容。
【佑一】「…还没有找到啊?」
【雅】「…嗯。」
小雅遗失的东西。
提到这件事情时的小雅,一定会露出这样悲伤的笑容。
【雅】「那佑一你们呢?」
【佑一】「我们是来修理名雪的手表。」
【名雪】「手表已经修好啰~」
她伸出手来给我们看。秒针的确已经正常运作了。
【名雪】「而且你们看!」
这次她拿出了一个大袋子。
【佑一】「…这是什么?」
【名雪】「闹钟。」
【佑一】「妳又买啦…?」
【名雪】「因为有很可爱的啊。」
【佑一】「妳买了这么多闹钟是想要干嘛?」
【名雪】「叫我起床啊。」
【佑一】「叫不醒名雪妳吧…」
【名雪】「这次的声音很大,所以明天之后就没问题了。」
她不知哪来的自信点了点头。
【雅】「看你们好像很快乐呢。」
小雅很高兴地听着我们两人的对话。
【佑一】「…很快乐?」
【雅】「你们两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呢。」
【佑一】「因为我们是表兄妹啊。」
【雅】「就算是表兄妹或亲兄妹,也不一定感情就会好啊。」
小雅这么说也是没错啦。
【雅】「佑一、名雪还有秋子阿姨…」
【雅】「真的是感情很好的一家人呢…」
【雅】「真让人家有点羡慕…」
小雅又露出了那种略为落寞的表情。
【名雪】「对了!」
【名雪】「如果方便的话,要不要现在来我们家玩?」
【雅】「啊?」
这出乎意料的邀请,使得小雅不禁惊讶地问着。
【名雪】「妈妈一定会很欢迎的!」
【雅】「……」
【名雪】「要不要呢?」
【雅】「可是天快要黑了耶…」
【佑一】「这家伙很怕黑。」
【雅】「佑一不要解释啦…」
【名雪】「那就住在我们家也可以啊。」
【雅】「可是…」
小雅很难得会这么犹豫。
【名雪】「佑一觉得呢?」
名雪询问着我的意见。
选项:同意名雪的意见;反对名雪的意见
→同意名雪的意见(1)
之前关于小雅的选项要选对,而且好感度要够高
【佑一】「说得也是,就住在我们家一晚如何?」
既然名雪有这个打算,没有其它理由的话也没啥好反对的。
【名雪】「小雅妹妹怎么样?」
【雅】「…人家真的可以去打扰吗?」
【名雪】「嗯!」
【雅】「……」
【佑一】「我也不介意啊。」
【雅】「……」
【名雪】「妈妈也会很欢迎喔。」
的确,如果是秋子阿姨的话一定会张开双手欢迎的。
【雅】「…嗯。」
小雅最后点了点头。
【名雪】「那就这么决定了!」
名雪也高兴地点着头。结果我们也没有去其它的店,就这么直接回到了名雪家中。
(之后衔接小雅路线)
→同意名雪的意见(2)
1月11日没选择『陪她一起找东西』,或是1月17日没选择『老实回答』的场合
这两样条件任何一个没有达成,或是好感度不足,小雅攻略不可能
【雅】「…人家今天还是先不要好了。」
她很抱歉地低下了头来。
【雅】「不过下次一定会去玩的。」
【名雪】「嗯。随时都欢迎喔!」
两人彼此相视点头。
【雅】「那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名雪】「小雅妹妹再见~」
【雅】「名雪再见、佑一再见~」
她挥手之后便往商店街深处跑去了。
→反对名雪的意见(1,好感度高)
【佑一】「太勉强别人的话不大好吧?」
虽然并不是反对小雅住家里,不过既然小雅在犹豫了,帮名雪说话似乎也是不大好。
【名雪】「嗯…说得也是。」
名雪似乎也同意了我的意见。
【名雪】「那么下次有空的话要来玩喔。」
【雅】「嗯,人家一定会去的!」
两人彼此相视点头。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像是姊妹呢。
至于谁是妹妹当然就不用说了…
【雅】「那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名雪】「再见喔。」
【雅】「名雪再见、佑一再见~」
她对我们挥挥手之后,就拍着背上的翅膀离开了。
她的背影还是一如往常地很有精神。
→反对名雪的意见(2,好感度低)
【佑一】「是有什么事情在忙吗?」
【雅】「…嗯。很重要的事。」
【佑一】「那不好意思还留住妳呢。」
【雅】「没关系啦,何况先打招呼的是人家啊。」
【名雪】「下次一起去吃草莓圣代吧~」
【雅】「嗯。名雪再见、佑一再见~」
她一如往常地对我们挥手之后,就拍着背上的翅膀离开了。
→名雪(没走小雅路线的场合)
【名雪】「好可爱喔。」
等到小雅消失了身影,名雪便高兴地如此说着。
【佑一】「谁啊?」
【名雪】「小雅妹妹。」
【佑一】「会吗?」
【名雪】「佑一只是在不好意思啦。」
【佑一】「……」
名雪有时会像看透别人的想法一样说着自己的意见。
或许只是因为她平常呆呆的,所以会让人更容易这么觉得吧…
【名雪】「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佑一】「…说得也是。」
老是待在这里也无计可施。
【佑一】「决定要去哪边了吗?」
【名雪】「还没。」
名雪如此说着,并低头看着再度动起来的手表。
【名雪】「不过就边走边想吧。」
【名雪】「反正还有很多时间呢。」
【佑一】「说得也是…」
抬头看到的天空又高又远…如果不是这么冷的话,肯定是最适合散步的日子。
【名雪】「…吃好饱喔。」
离开店里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开始变暗了。
【佑一】「其实蛮好吃的呢。」
我回过头来,记下了今天第一次来的这间店的店名。
【名雪】「嗯,是啊。」
名雪也满足地点了点头。
【佑一】「这间店值得以后再来呢。」
【名雪】「不过下次去百花屋吧。」
【佑一】「因为没有草莓类的甜点?」
【名雪】「嗯。」
女孩子对甜食的评分标准真严格啊。
【佑一】「我知道了,那下次就去百花屋吧。」
【名雪】「嗯,下次要吃草莓圣代。」
【佑一】「那今天就回家吧。」
在这个季节天黑得很快。现在回去的话,应该可以在太阳下山之前到家吧。
【名雪】「等一下…」
名雪指着跟家相反的方向。
【名雪】「我还想去一家店看看…」
【佑一】「天会黑喔。」
【名雪】「没关系的啦,反正佑一会陪我啊。」
【佑一】「好吧。」
我露出苦笑跟在名雪的身后。
【名雪】「佑一谢谢你。」
身旁的表妹对我露出微笑。
【名雪】「感觉好像是在约会呢…」
【佑一】「是吗?」
【名雪】「嗯!」
我只觉得是感情很好的兄妹一起买东西啦…
不过实际上并不是兄妹,而是表兄妹就是…
【名雪】「就是这间。」
往商店街里头走了几分钟之后,名雪在一家店前面停下脚步。
【佑一】「这里是在卖什么的?」
【名雪】「什么都有卖吧?」
【佑一】「杂货店是吗。」
【名雪】「嗯,就像那样。」
名雪点点头走进了店内。光是站着也只会更冷,所以我也跟在她的身后。
店内的确像是个杂货店一样。名雪开心地物色着各种小东西。
不过几乎都是提不起我兴趣的东西。
【名雪】「那个闹钟就是在这边买的喔。」
【佑一】「就是我跟妳借的那个反而让人更想睡的闹钟?」
【名雪】「佑一,你说得好过份呢。」
【佑一】「不。我只是觉得那个闹钟很稀奇罢了。」
【名雪】「那是我第二喜欢的闹钟喔。」
【佑一】「那第一喜欢的是?」
【名雪】「看得到齿轮的闹钟。」
【佑一】「齿轮…?」
【名雪】「一个很大的闹钟,表面是透明的看得到里面的齿轮。」
【名雪】「下次到我房间我找给你看。」
【佑一】「不过为什么你会最喜欢那个?」
【名雪】「因为最贵。」
【佑一】「…原来如此。」
真是个最有说服力的答案。我跟名雪一起逛了店内一圈。
就这样在逛遍之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佑一】「这样就逛完了。」
【名雪】「嗯。差不多该走了。」
【佑一】「说得也是…」
【佑一】「结果妳什么都没有买?」
【名雪】「虽然有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个月已经快没钱了。」
【佑一】「还不是因为妳都买东西吃。」
【名雪】「没这回事啦,只有在社团休息的时候会啊。」
【佑一】「名雪没有在打工吗?」
【名雪】「唔~因为有社团啊…」
以她每天的行程,的确是没什么时间可以去打工。
【名雪】「比方说佑一可以送我礼物的话…」
【佑一】「那就是梦想中的梦想了。」
【名雪】「有点可惜。」
【佑一】「毕竟我的经济状况跟名雪也差不多啊。」
【名雪】「我只要这个就好了。」
她说着便朝店外棚架上的东西伸出了手。那是被拿来零售的红色弹珠。
【名雪】「很便宜喔,只要二十块。」
【佑一】「妳要弹珠做什么啊…」
【名雪】「没什么啊,只是带在身上而已。」
【佑一】「哎,反正只是这个的话就买给妳吧…」
【名雪】「佑一谢谢~」
她不知为何相当的高兴,并且把这一颗弹珠拿到了自己的胸前。
【佑一】「来,二十块。」
我递给名雪两枚十元硬币。
【名雪】「嗯,我去结帐喔。」
她很小心地拿着弹珠走进了店内。
【佑一】「果然是个怪家伙…」
只是得到一个弹珠有什么好高兴的…
【名雪】「久等了。」
名雪快步走回来了。手上拿着用方格花样的纸袋装着的弹珠。
【名雪】「佑一谢谢你。」
【佑一】「那就回去啰。」
【名雪】「嗯!」
我跟就这么点点头的名雪,沐浴在即将西沈的夕阳阳光下踏上了归途。
吃完晚饭之后,我照例变得没什么事情好做。
一躺在床上,眼皮自然就变得沉重了。
【佑一】「今天就这样睡吧…」
我关掉电灯,然后再度钻进了被窝。
………
……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2]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泽渡真琴(Sawatari Makoto)路线:
(真琴)
噗…!
【真琴】「咦?踩到东西了…」
【佑一】「嗯?」
真琴停了下来看着脚边。
【真琴】「是小猫…」
【佑一】「妳啊,居然会没发觉那种东西就踩上去啊…」
【真琴】「是因为牠在这里睡觉的关系啦。」
真琴语中带刺地说道。
小猫伸展身子打着哈欠,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佑一】「看来没事。」
【真琴】「好了啦,不要担心什么猫,在开始下雪之前赶快走啦。」
真琴推着我的后背,我们就这么继续往前走去。
然后听见了喵~的叫声。
【真琴】「哇、跟过来了!」
转过头去,刚才的小猫在真琴的脚边磨蹭着。
【真琴】「是因为踩了牠所以记恨吗…」
【佑一】「看起来会像吗?」
猫在真琴的鞋子上磨擦着鼻头。
【真琴】「并不是不可能。」
【佑一】「不要故意这么认为啦。一般来看那是想亲近妳吧。」
【真琴】「呜~…烦死了…」
【佑一】「来。」
我抱起那只小猫,往真琴的脸上伸了过去。
【真琴】「哇、干什么啦~」
【佑一】「抱抱看。」
【真琴】「不要。」
【佑一】「很暖和喔。」
【真琴】「没关系我不冷。」
【佑一】「好啦。」
【真琴】「不要。」
【佑一】「回去时买肉包给妳。」
【真琴】「真的?」
【佑一】「嗯,说定了。」
【真琴】「那就抱一下而已喔。」
她如此说着,很高兴地把小猫抱在胸前。
即使是因为其它原因而露出来的笑容,我还是觉得没有关系。
因为在我的想法中,既然这家伙不容易相信别人,那么对于动物应该比较容易打开心胸吧。
我打从一开始就被她讨厌,要是日子照现在这样子过下去,对真琴来说也是不好过的。
我希望用这种沟通方法,使她的想法能够稍微软化。
【真琴】「哇、好暖喔。」
【佑一】「对吧。」
【佑一】「…喂!」
【真琴】「嗯?」
真琴让小猫坐在自己的头上。小猫竟然也就这样伸展着身子不动了,真让人觉得讶异。
【佑一】「也好…」
看牠好像很能完全适应真琴的头形,因此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们从和平常相反的方向进入商店街。到最后我们还是到了这里,而且还绕了好大一圈。
而且做的事也是一如往常,只是买肉包给真琴罢了。
【真琴】「佑一也要吃吗?」
看着袋子的真琴如此问着。
【佑一】「当然啊,难道妳想吃三个啊。」
我伸手抓住了其中一个。
【真琴】「啊呜~…」
【佑一】「也给这家伙吧。」
【真琴】「这家伙…?」
【佑一】「坐在妳头上的玩意啦。」
【真琴】「咦~~!」
【佑一】「咦~~是什么意思啊。因为还有两个,所以这样不是刚好吗。」
【真琴】「会吃吗…」
【佑一】「试试看吧。」
真琴半信半疑地将拿着肉包的手,慢慢地往坐在头上的猫那边接近过去。咬!
【真琴】「哇…!」
小猫往肉包扑过去,然后将它整个咬住之后跳到地上。
【真琴】「喂~!不准整个吃掉啦~!」
【真琴】「还来啦~~~!!」
真琴蹲了下去,连手都放到地面上,一副着急的样子打算抢回肉包。
【猫】「咪…」
另一方面,那只猫则是毫不在乎地吃着热腾腾的包子。
【佑一】(别说是水平一样…猫看起来反而比较成熟呢…)
【佑一】「喂、真琴。」
我抓住完全不顾旁人眼光怒吼着的真琴脖子要她起来。
【真琴】「哇、干嘛啦~」
【佑一】「我的一半给妳,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真琴】「呜~…一半…?」
【佑一】「一半啦,全给妳的话我就没得吃了啊。」
【真琴】「好啦。」
她立刻对我伸出了手。
把她当小孩子来看时她明明会生气,却可以用对小孩子的方法来哄她,这真是让人觉得矛盾。
不过她的心情真的就因此好转了起来,对我来说这样也比较容易照顾她就是了。
走到天桥中央,我们看着脚下来往的车辆稍作休息。
【真琴】「好啦,既然肉包也吃了,那这家伙已经没用了呢。」
听到那句话,我只能愣住说不出话来。
【佑一】「妳说话还真吓人啊。」
【真琴】「吓人?」
【佑一】「都已经跟妳这么亲近,妳居然还说得出那种话来啊。」
【真琴】「那种话…难道佑一不会这么想吗?」
【佑一】「怎么想?」
【真琴】「动物之类的东西,不想要的时候不就是扔掉吗。」
【佑一】「虽然说这世界上是有人这样做,不过我可不会那么想啊。」
【真琴】「骗人~」
【佑一】「真的啦。像这家伙,把牠带回家不就好了?」
【佑一】「如果有被别人养的话牠会自己离开,要是没有的话就我们养吧。」
【佑一】「反正秋子阿姨又不会反对。」
【真琴】「那样太可怜了。」
【真琴】「与其强迫养牠,让牠习惯和平的日子,还不如就这样把牠放生比较好。」
【佑一】「野生?我说妳啊…」
【佑一】「而且这家伙可不是野猫喔。」
那种对于人类的毫无防备、以及亲近别人的方式,正是出生之后就被人养过的证据。
【佑一】「放走牠反而更危险的。」
【真琴】「………」
【佑一】「由妳来照顾不就好了。对吧。」
【真琴】「………」
真琴往我这稍微看了一眼。
然后猫就这么忽然从真琴的手中消失。
【佑一】「啊、喂!」
我伸手时已经太迟了。
小猫噗的一声,掉到正从下方经过的小卡车上…
【猫】「呜喵~~~~~~~~~~~~……」
随着惨叫声一瞬间远离而去。
【真琴】「牠走掉了。」
【佑一】「妳说牠…走掉了?」
【佑一】「妳在搞什么东西啊!」
我气愤地一把抓住真琴上衣的领口。
【佑一】「那只猫…不要说会回原本饲养牠的人家了,要是被丢到很远的垃圾场去要怎么办啊!」
【真琴】「那个卡车的司机会捡起来的啦…」
【佑一】「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还说得出口啊,笨蛋!」
【佑一】「我说妳啊,干了这么过份的事,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啊!」
【真琴】「什、什么嘛,那样子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真琴】「这跟有没有责任什么的哪有关系!」
【真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责任啊!」
【佑一】「妳这个…」
我将一只手高高举起,然后…
【佑一】「混帐!!」
我以最大声的辱骂代替暴力。
因为要是刚才把手挥下去的话,那一拳绝对会是认真的。
【真琴】「呜…呜…」
【佑一】「就算哭也没办法挽回了。」
【真琴】「好啦…我已经知道佑一了啦…」
【佑一】「什么东西啦!」
【真琴】「我再也不要跟佑一在一起了!」
出乎意料被她撞一下的我,身体就这么往后倒去。
【佑一】「喂、真琴!」
当我跌坐在地上抬起头时,真琴已经剩下一个小小的背影了。
结果直到我要回去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一开始是打算要去买东西的。
然而当我回到家门之际,已经是周围开始变暗的时间了。
【秋子】「你回来了。」
我到客厅露个脸时,秋子阿姨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
【秋子】「有看到真琴吗?」
她看着我的脸如此问着。
【佑一】「咦、她不在吗?」
【秋子】「嗯,有听到走路的声音,所以应该是有回来过,不过看来好像又出去了。」
【佑一】「………」
【佑一】「…那家伙在搞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离开客厅。然后前往真琴的房间。真琴的房间变得空荡荡的。
【佑一】「………」
堆得像山一样高的漫画和杂志,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
平常摊着没收的棉被,也被卷成一团放在房间角落。
【秋子】「怎么了呢…?」
秋子阿姨站在我的身后。
【秋子】「哎呀,收拾整齐了呢。」
【佑一】「不是的秋子阿姨。是那家伙已经离开了。」
【秋子】「咦?」
秋子阿姨虽然露出惊讶的样子,不过很快就回复成平常温柔的表情。
【秋子】「不过吃晚饭的时候又会回来的。」
【佑一】「是那样就好了…」
【秋子】「发生了什么事呢?」
【佑一】「是有一点事……可是我觉得不是我不对。」
【秋子】「是吗…」
【秋子】「不过就算你是对的,对那孩子来说也可能是不希望被提及的创伤喔。」
【佑一】「………」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
然而对于那家伙把动物当成物品来看待的作法,根本没有什么同情的余地。
【秋子】「要是会打电话回来就好了呢。」
秋子阿姨将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如此说着。
结果真琴到了晚饭时间也没有回来。
本想说至少会打个恶作剧电话回来,不过到后来也没有。
何况那家伙也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
没办法我们三人只好吃起迟来的晚餐。
然而反置在桌面上的真琴饭碗,将她不在的感觉突显地格外强烈。
【佑一】「不要紧的。」
【佑一】「只不过是在这个家待腻了,所以回到自己家里去了。」
【佑一】「反正丧失记忆什么的原本就是在骗人吧。」
我以这种的说法想要让大家安心。我只是这么想而已。
真是寂静的夜晚。叽…
…叽……叽……我对这个声音敏感地有了反应。
偷偷摸摸地走在走廊上的声音……肯定是那家伙。
是因为不想和大家碰头,所以才在三更半夜回来吧。
看穿她这种想法的秋子阿姨,肯定也没有把玄关的门上锁。
我从棉被里钻了出来前往走廊。
【佑一】「………」
【名雪】「……咦、被我吵醒了吗?」
站在那里问话的,是揉着眼睛的名雪。
【佑一】「………」
【佑一】「…不,我要去洗手间。」
我只回答了这些,就走过名雪身旁下到一楼去。
虽然进去洗手间了,但我根本没有上厕所的意思。
1月17日 星期日(真琴)
这一天也是从早开始就很宁静。
因为把每晚搞得闹哄哄的罪魁祸首不在,所以会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好久没有这么好睡了虽然不错,然而我今早却觉得头重脚轻,并不是相当的舒服。
或许是睡太多了吧。
我换好衣服走到一楼,就看到秋子阿姨和名雪两个人,好像已经吃完了早餐要去洗衣服。
【名雪】「早安,早餐放在那边喔。」
名雪从我身旁走过时,指着厨房的方向如此说完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走向餐桌,然后一个人吃起早餐。
到了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被厚重的灰色雨云笼罩。
已经把洗好衣物晾着的秋子阿姨,一副很遗憾的样子透过窗户看着天空。
【秋子】「好像会下雨的样子。」
【佑一】「………」
我也在她身旁停下脚步。
【秋子】「………」
【佑一】「那个…秋子阿姨。」
【秋子】「嗯?怎么了呢?」
【佑一】「嗯…我要出去一趟。」
【秋子】「是吗。穿暖一点喔。」
【佑一】「好。晚饭前我会回来的。」
【秋子】「那么我就做好吃的晚餐等你啰。」
秋子阿姨说着便露出笑容。
我前往玄关换鞋,并将鞋带紧紧地重新绑好后,便投身到寒冷的户外空气中。
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因此我只有在商店街闲晃。不过有一件我必须亲眼确认的事。
因此我一次又一次地玩着游乐场门口的电玩。当硬币见底之时,已然是黄昏时刻了。
而在我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往返整条商店街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佑一】(………)
肯定没错。那个熟悉的背影及服装无疑是那家伙。
【佑一】(好像很有精神嘛…)
真琴站在平常去买肉包的店前面。果然是回自己的家里去了吧。
她的家也一定就在这个商店街的附近。
选项:安心离去;再看一会儿
→安心离去
我安心了。虽然在其它人面前装模作样,然而我的心里还是焦虑不安。
一个不小心的话,说不定会因为没理会那个无家可归的家伙,结果害她到最后流落街头了。
我是这么担心的。她大概是在回到久违的家之后,立刻就要了零用钱来买肉包吧。
如此一来我的任务就结束了。想看看真琴过得如何。
就为了这个目的,我一直在这种地方耗时间。
我连招呼也没有打就决定离开。
要是之后偶然又见面的话,到时就请她吃个肉包吧。
【佑一】「保重啊,真琴。」
我如此轻声说完便转身离去。
(返回名雪路线)
→再看一会儿
【佑一】(………)
虽然看着她一阵子了,然而真琴完全不像是有钱能够买肉包的样子。
她到底在干什么呢。看来好像是为了什么事情在和店员打商量。
【佑一】(该不会是明明没钱却还想买吧…)
我拿出钱包点了点零钱。
【佑一】(真是拿那家伙没办法…帮她垫一下吧…)
正当我打算这样做的时候,刚好看见真琴一副很丧气的样子,接过装着肉包的袋子离开了。
我随即走进店里询问店员。
【佑一】「抱歉,刚才那个女孩我认识,请问她说了什么呢?」
【店员】「啊?」
看起来像是兼差的阿姨,打量了我一下之后才开口回答。
【店员】「嗯,她问说可不可以买两个,不过只用一个的钱。」
【佑一】「呃、那家伙还真是贪吃啊…」
【佑一】「明明买一个就够的说。」
【店员】「………」
店员阿姨等着低声嘀咕着的我说明来意。
【佑一】「唔…那请给我两个。」
【店员】「要哪一种?」
【佑一】「肉包。」
我理所当然般如此说着。
她的家果然就在这一带吧。
再次捕捉到很珍惜地抱着肉包袋子的真琴身影之后,我就这么静静地跟在她后面。
我告诉自己,在亲眼看到她恢复记忆的证据之前,绝对不可以出声叫她。
再怎么说,我辛苦跑来这里想确认清楚的正是这个。
只是想要一个可以让秋子阿姨和名雪安心的证据而已。
【佑一】「唔…」
真琴突然停了下来。
【佑一】(是到家了吗…)
我往真琴背后的方向绕过去,看着她所面对的建筑物。
【佑一】(………)
那是我到刚才为止打发时间用的游乐场。
【佑一】(那家伙真是…)
真琴就这么凝视着在屋檐下的大头贴机器拍照的女高中生们。
我则是靠在对面商店拉下来的铁门边看着真琴。
【佑一】(………)
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虽然很想把手上的肉包拿起来吃,不过因为马上就结束了所以先忍着。
要等到真琴回到自己家之后,再把这个送给她当成最后的礼物。
只要做完这件事,回家就有秋子阿姨做的晚饭等着我。
所以忍到那时候就好了。
【佑一】(…快点回去吧。)
我就这么继续等待着。
终于两组女高中生离开了那个地方,游乐场的门前空无一人。
真琴左顾右盼了一下之后,小跑步前往大头贴机器前面。
然后投进硬币,单独一个人拍了照。
【佑一】(那家伙在干什么啊…)
那家伙的行动还是一样很难让人理解。
【佑一】(明明没钱,拍那个会有那么重要…)
等到照片印好之后,真琴很珍惜似地将其收到钱包里,然后也离开了那个地方。
留下来的只有无人使用的大头贴机器。
【佑一】「………」
我彷佛回过神来般追在真琴后面。
通过商店街,穿过位于坡道的住宅区后,最后来到了萧条的山边道路。
走在前方的真琴,转到各种树木丛生的岔路,踏入了苍郁繁茂的山区。
【佑一】(怎么了?竟然跑进那种地方…)
彷佛是林间道路的小径中往上延伸。
看真琴那毫不犹豫默默往上爬的步伐,让我觉得她的家真的就在这条路的前方。
然而不管怎么想,在这前方也不可能会有人住。是近路吧。
但是想到要越过一座山,绕过去所花的力气要少得多了。
带有湿气的落叶让人寸步难行。才刚这么想,我就看到真琴卧倒在远远的前方。
【佑一】「………」
是滑倒了吧。
【佑一】(在这种地方跌倒的话,弄脏的地方会变成污垢洗不掉吧…)
看到她像是在啊呜~地叫着,我不禁失笑了起来。
真琴爬起来拍了几下身上的脏东西,然后又开始向前走去。
我也注意着距离不要拉近并跟在后面。
视野一下子宽广了起来。在眼前的是辽阔的星空。
给人一种彷佛是闯到宇宙中的错觉。
往下望去,可以俯望平缓斜坡对侧的邻镇。
差不多是在半山腰吧。回头望去,树林仍然向着高处不断延续而去。
我将视线再次转回这宽广的场所。这个风景有点似曾相识。
【佑一】「啊…」
我好像是回过神来般寻找着真琴的身影。从进入这里之后就没看到她了。
【佑一】(该不会是发觉了追在后面的我…)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我只是杞人忧天。
往更开阔的地方走去,就看见了在正中央坐下来的真琴。
她什么事也没做,好像是抱着行李般将身子卷成一团,就这么眺望着远方的城镇。
是在休息吧。而这一带当然没有什么人家。
【佑一】「………」
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吗。明明她真的失去记忆而且无家可归,我却把她赶了出去。
【佑一】「………」
而且在这种地方连躲雨都没办法。就算是无处可去,也应该去更象样的地方…
可是我有资格对她这么说吗…何况她身上的钱也没有多少,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随着喵的一声,那只猫出现在真琴的脚边。
【真琴】「啊呜…拿来让僵掉的手暖和的肉包也冷掉了啦…」
【真琴】「不过手指可以动了…」
【真琴】「………」
【真琴】「来,过来。」
【猫】「呜喵~」
猫跳到真琴的大腿上坐着。
【真琴】「对不起,虽然冷掉了…不过肚子饿了吧?」
【真琴】「一人一半喔。」
【猫】「呜喵~」
她分了一半的肉包给小猫。猫似乎是相当饿了,就这么心无旁骛地吃着。
【真琴】「…既然你是猫,要是能帮忙到哪里找吃的东西回来就好了。」
【真琴】「真的完全是被人养大的猫呢。」
真琴也咬着自己的肉包。
【真琴】「里面还有点暖呢…好好吃。」
【真琴】「啊…好冷…来,过来。」
跑跑跑…跳。
【真琴】「啊哈,好暖喔…」
………
【真琴】「我们是一样的呢。」
【真琴】「一样都是别人的眼中钉,哪都不能去呢…」
【真琴】「哎,睡吧…昨天晚上找你找得好辛苦都不能睡…」
【真琴】「……哈啊…」
【真琴】「好想睡在温暖的被窝…呢。」
………
当我站到她的前面时,真琴躺在似乎仍留有残雪的草地上合上了眼睛。
并且微微吐着白色的气体。
【佑一】「喂、真琴。」
即使叫她也没有起来。我用双手将那娇小的身体抱着站了起来。
【佑一】「受不了,妳还真是个找麻烦的家伙啊…」
【佑一】「要是在这么冷的地方睡觉,等等会怎么样都不知道呢…」
总之有找到真是太好了。
【佑一】「来,回去吧。」
【佑一】「因为妳是我们的家人啊。」
我对着她那冰冷的脸颊轻声说着。
…………
………
……
【声音】「哇~~~~~~~!」
深夜,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我无可奈何地从床上起身。
声音的来源除了那家伙以外别无他人。
我钻出温暖的被窝,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离开房间。
【真琴】「这是哪里~!?好暗什么都看不到啦~!」
【真琴】「哇!」
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咚隆~~!!
磅!!彷佛是撼动整个房子的撞击。看来她好像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佑一】(真是没事就跌倒摔跤的家伙啊…)
我跟在后面下楼的时候,一楼走廊的灯也打了开来。
秋子阿姨被这一如往常的骚动声吵醒了。
【真琴】「啊呜~,好痛、好痛喔…」
【佑一】「怎么啦真琴。」
【秋子】「还好吗?下楼的时候不开灯很危险的呢。」
大家聚集在跌坐到地上揉着脚的真琴身旁。
【真琴】「明…明明是睡在外面的,一起来就发现在黑暗的房间里…咦?」
看到站在身边的人,真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真琴】「为什么大家会在呢…?」
【佑一】「因为这里是大家住的地方啊。」
【真琴】「咦?」
她就这么环视着四周。
【真琴】「哇…为什么真琴…会回到这个家来了呢?」
【佑一】「因为这边是妳的家对吧。」
【真琴】「咦?」
她整个人愣在那边,是不懂这句话所代表的含意吧。
【佑一】「这边是妳恢复记忆之前所住的家啦。」
【佑一】「所以我就算用尽力气,也要把离家出走的坏孩子带回来。」
【真琴】「是佑一…把我背回来的吗…?」
【佑一】「嗯,是啊。重死我了。」
我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往厨房走去。把为了真琴而买的肉包放入蒸笼中开火。
【秋子】「咦,佑一,你在做什么呢?」
【佑一】「想把买来的肉包重新再蒸过。」
【秋子】「那就让我来吧。」
【佑一】「秋子阿姨就请做点别的东西吧。」
【佑一】「反正您一定也是听到那家伙肚子在叫,所以才会过来的吧。」
【秋子】「说得也是,我知道了。」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面对面坐在菜色多到不像是宵夜的桌子旁。
【佑一】「………」
【真琴】「小猫呢…?」
【佑一】「带回来了啦。还在妳的房间里睡觉。」
【佑一】「不过要对名雪保密喔。」
【真琴】「是喔…」
【佑一】「来,吃肉包吧。这可是为妳买回来的。」
【真琴】「真的…?」
【佑一】「当然是骗妳的。不过那是给妳的啦,吃吧。」
【真琴】「嗯…」
她用手拿起刚蒸好的肉包,然后咬了小小一口。…然后嚼啊嚼的。
【真琴】「…好好吃。」
【佑一】「对吧。」
好像变成例行公事的宵夜时间结束之后,大家就各自回到床上去了。
我也跟着决定离开饭厅。
【佑一】「唉,明天明明是星期一,我干嘛弄到这么晚啊…」
【真琴】「………」
地板明明很冰冷,真琴却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不动。
【佑一】「总之,就算妳讨厌和我在一起,也还是忍耐一下吧。」
我轻轻把手放在她的头上。
【真琴】「那个…」
【佑一】「嗯?」
【真琴】「在我睡着之前啊…」
【佑一】「嗯嗯。」
【真琴】「有温暖的空气吹到我的脸上…」
【佑一】「那是我啦。」
【真琴】「嗯。然后佑一…」
【真琴】「有说了什么吗…?」
【佑一】「咦?我有说什么吗?」
【真琴】「不记得吗?」
【佑一】「唔…」
【佑一】「是…南无阿弥陀佛?」
【真琴】「不要随便诅咒真琴死掉啦~」
【佑一】「啊、抱歉抱歉,我太草率啦。」
【真琴】「唉…算了。我去睡觉…」
她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佑一】「什么嘛,真是个怪家伙…」
她到底是在不满什么呢?看她那个样子,有可能又会趁我睡着时偷袭吧。
担心睡眠不足的日子又要开始而忧郁的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1月18日 星期一(真琴)
我知道自己的睡眠已经变浅了。在梦与梦之间漫步而过的感觉。
在这种状况下,我听得见某人的吐气声。
从那微微的香气判断,是女孩子的气息。
就在身旁。而且近在咫尺。
………有种被舔了一下的感觉。在鼻子下方一带。
来回不停地舔着。所谓的梦境还真是能随心所欲啊
…我也如同要接纳般把嘴靠了过去。
彼此的舌头相舔并重迭。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总之我感到相当的舒服。
【佑一】「………」
我彷佛被从梦境中拉出来般醒了过来。随即眼前是一只猫的脸。
【佑一】「………」
我冷静下来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边,一片湿漉漉的。
【佑一】「呜哇啊啊~~~~~~~!」
【佑一】「我竟然在跟这只猫热吻啊啊啊~~!」
【佑一】「喂、真琴~!」
我一把抓起猫的脖子,离开房间去找真琴。
【真琴】「啊、佑一早安。」
【佑一】「我说妳啊,再恶劣也该有个限度吧?」
【佑一】「干什么搞这种对精神打击这么大的恶作剧啊!」
【真琴】「什么事啊?」
【佑一】「这是妳搞的鬼吧?」
我把无力地垂着四肢的猫推到她面前。
【真琴】「啊、不知道牠跑到哪去了,我刚才正在找呢。」
【真琴】「太好了。来。」
她说着把手伸了过来。
【佑一】「还在那边厚着脸皮…」
【真琴】「……?」
【真琴】「真的啦,昨晚真琴有乖乖的喔?」
【佑一】「那这个案件是这家伙自己策划的…?」
【真琴】「快点还来啦。」
【佑一】「妳说还来…这什么时候变成是妳的啦。明明是妳从天桥上把牠扔掉了。」
【真琴】「那个不是故意的嘛。」
【佑一】「真可怜,就由我来呵护牠吧。」
【真琴】「牠这么亲近真琴,所以是真琴的啦!」
【真琴】「而且在真琴失去记忆之后,帮忙真琴的猫好像就是牠呢。」
【佑一】「帮忙?」
【真琴】「嗯。那时好像有一只猫,在我身边放了个钱包之类的东西呢。」
【真琴】「回想起来,或许就是这个孩子。」
一喜欢起来,就能够往那么好的方向去想啊。
不过重点在于真琴的钱包不是她自己的,这件事情不能当作没听见。
等等把钱包没收,把和原来一样多的钱放回去应该比较好。
【真琴】「所以好了,快还来啦~!」
【佑一】「妳啊,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说成像是自己的东西…」
【佑一】「有好好跟牠道歉了吗?」
【真琴】「道歉了啦~」
她应该不是只有嘴上说说。看她昨晚在山丘上的样子就知道了。
若是没有反省,从天桥上消失的猫,是不可能和真琴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她是把弃猫和自己离家出走的遭遇重合起来了吧。
我想她是在悔恨之后,经过让人无法想象的努力,然后才来到那个地方的。
虽然这事件让人捏了把冷汗,不过我觉得我教导了真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佑一】「我大概会成为一个好爸爸呢…」
【真琴】「快点还来啦笨蛋,快点啦~」
真琴一直啪啪打着我抱着猫的手。
【佑一】「吵死了,谁才是笨蛋啊。」
我把猫往她脸上推去。
【真琴】「哇!」
她慌张地接过去抱了起来。
【真琴】「啊哈哈,软软的。」
【佑一】「废话。如果是刺刺的就没人想养了吧。」
【真琴】「嗯,说得也是。」
我往吃早饭的地方走去,真琴也在身后咚咚跟了过来。
【真琴】「可以养吗~」
【佑一】「去问秋子阿姨看看吧。不过我觉得一秒就会有答案。」
【真琴】「嗯。」
【秋子】「没问题。」
【真琴】「哇、真的一秒耶!」
【佑一】「没错吧。」
【秋子】「这里又多一个新的家人,会变得更热闹了呢。」
看来就算捡个流浪汉回来,好像也会受到欢迎的样子。
【秋子】「不过不能告诉名雪呢。因为那孩子要是看到猫会很麻烦的。」
【真琴】「麻烦?」
选项:想象那种状况;不要想象(先破过名雪路线才会出现)
→想象那种状况
【佑一】「万一要是被名雪发现的话…」
【名雪】「猫咪~」
【猫】「喵~」
【名雪】「猫咪~猫咪~」
【猫】「喵~喵~」
【名雪】「猫咪~猫咪~猫咪~」
【猫】「喵~喵~喵~」
【佑一】「…会变成像这样,不知道哪边才是动物的状态。」
【真琴】「虽然不太懂…」
(以下同『不要想象』)
→不要想象
【秋子】「总之禁止喔。」
不过因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觉得总有一天会瞒不住就是了…哎,那就到时再说吧。
【真琴】「嗯!」
【真琴】「啊哈哈,太好了呢!」
真琴好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摸着小猫的头。
她很不熟练地用手心压着猫的头用力旋转,看来过一个礼拜后可能会只有那个地方秃掉吧。
【真琴】「来,想吃什么?今天早上没有鱼呢。」
【真琴】「哇、喂!」
当啷!
【佑一】「咦?…好烫~~~!!」
小猫用手拍了一下装着味噌汤的碗,使得碗内的东西泼到我的身上。
【佑一】「喂!想害我被烫伤啊!」
【秋子】「哎呀哎呀…」
我从秋子阿姨那接过湿毛巾把味噌汤擦掉。
【真琴】「啊呜~…」
【佑一】「总觉得好像多了一个妳呢。」
搞不好的话让真琴养猫,对我而言可能是增加了烦恼的来源。
加上今天早上的那件事,实在无法想象这是连续的巧合。
但是就算如此,因为有让真琴变得老实这点好处,所以我还是应该忍耐吧。
我还真是辛苦啊…
【佑一】「那么名字是?」
【真琴】「咦?名字?」
【真琴】「对耶…还没取呢。」
【佑一】「我来取吧。」
【真琴】「啊、嗯。」
真琴听话地点了点头。果然宠物的效果好像非常大的样子。既然如此就认真想想吧。
【佑一】「好~!」
【真琴】「要取可爱的喔。」
【佑一】「交给我吧。虽说我看来如此,让女孩子欢迎的诀窍我可是很有心得的。」
【真琴】「嗯,交给你了。」
真琴眼神中闪烁期待的光芒,就这么等着我的结论。
【佑一】「好,那么就取…」
立刻浮现在脑海中的名字是…
阿猫伊藤;猫冢猫夫;安田的猫
→阿猫伊藤
【佑一】「阿猫伊藤。」
【真琴】「那是谁啊?」
【佑一】「这只猫。」
【真琴】「什么啊~!像人的名字一样恶心死了~!」
【佑一】「是吗,不喜欢啊。那就…」
【佑一】「伊藤猫彦。」
【真琴】「为什么要加伊藤啦!」
【佑一】「不,这真的是不知不觉就…」
【真琴】「再取可爱一点的啦~!」
→猫冢猫夫
【佑一】「猫冢猫夫。」
【真琴】「那是谁啊?」
【佑一】「这只猫。」
【真琴】「什么啊~!像人的名字一样恶心死了~!」
【佑一】「是吗,不喜欢啊。那就…」
【佑一】「暹冢逻夫。」
【真琴】「为什么要加冢和夫啦!」
【佑一】「不,这真的是不知不觉就…」
【真琴】「再取可爱一点的啦~!」
→安田的猫
【佑一】「安田的猫。」
【真琴】「是真琴的猫喔。」
【佑一】「不,是名叫『安田的猫』的猫。」
【真琴】「什么啊~!那种好像别人家猫的名字不要啦~!」
【佑一】「是吗,不喜欢啊。那就…」
【佑一】「妳的猫。」
【真琴】「耶?」
【佑一】「名叫『妳的猫』的猫。」
【真琴】「要是真琴来叫的话,就变成不是真琴的猫了啦~!」
【佑一】「是吗,也对呢…」
【佑一】「那就叫…肉包。妳喜欢对吧?」
【真琴】「就算喜欢,我也不要用食物当名字啦!」
【佑一】「那叫PIROSIKI好了。」
【真琴】「啊?那是什么?」
【佑一】「可爱吧?叫它皮洛会感觉好~可爱,这可是我强力推荐啊。」
【真琴】「嗯。名字可爱是可爱,不过有什么由来吧?」
【佑一】「不,没有啊。」
【佑一】「纯粹是从我体内悸动的少女之心,名为少女小宇宙里诞生的名字。」
【真琴】「嗯…虽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可爱就好了。」
她把猫举到自己的眼前跟牠对看。
【真琴】「今天开始你就叫皮洛。知道了吗?」
【猫】「呜喵~」
【真琴】「哇、回答了!牠好像喜欢这个名字。太好了。」
虽说是开玩笑的,不过看起来就这样决定了。
顺带一提,PIROSIKI是俄国一种包有肉馅炸馒头的名称。
所以跟肉包这名字没什么差别。
要是她知道的话大概又会不高兴起来,所以还是别说好了。
虽然到了要出门的时间,名雪却还在吃早饭的样子。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出门。
在我准备完毕离开房间时,真琴也正在上楼的途中。
【真琴】「啊、要出门了?」
【佑一】「是啊。」
【真琴】「等一下,我们一起走吧!」
【佑一】「那就快啊,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真琴】「嗯!」
她慌慌张张地跑进自己房间。当我在玄关换好鞋的时候,真琴终于从二楼下来了。
【真琴】「久等了~!」
猫就待在她的头上。
【佑一】「妳要带猫去吗?」
【真琴】「嗯?喔、对啊。怎么了?」
【佑一】「妳问怎么了…带那种东西去托儿所没关系吗?」
【真琴】「有什么不能带去的理由吗?」
【佑一】「妳说呢…一般不会这么做的喔。」
【真琴】「可是真琴说过要照顾牠了,所以要带牠去。」
【佑一】「妳不在的时候照顾牠的任务,交给秋子阿姨她也会说没问题的。」
【真琴】「可是真琴也想和牠在一起…」
【佑一】「等等…时间!」
已经不是能够在玄关前悠闲聊天的状况了。
【佑一】「走吧真琴!」
【真琴】「哇、还没有穿鞋啦!」
【佑一】「放弃吧。」
【真琴】「放弃什么?」
【佑一】「穿鞋。」
【真琴】「这点时间就再等一下啦~!」
我们闹哄哄地离开家门。
【佑一】「话说回来,我说妳啊,托儿所不是那边吗。」
我站在家门前指着和学校相反的方向。
【真琴】「咦?啊、嗯…」
【佑一】「那就到这里吧,先走了。」
【真琴】「哇…等等、我要绕路过去啦…!」
她往我走的方向跟了过来。
【佑一】「妳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绕路吗?」
【真琴】「我会跑过去所以没关系。」
【佑一】「没有必要为了绕远路还得用跑的吧?」
【真琴】「没关系啦!」
【佑一】「迟到了也别怪我啊。」
【真琴】「不会啦!」
【佑一】「那就随妳。」
【真琴】「嗯!」
我快步往前走去。真琴也小跑步跟了过来。
【真琴】「喂~佑一~」
【佑一】「嗯?」
【真琴】「那个…」
【佑一】「干嘛啦。」
【真琴】「…肉包为什么那么好吃呢?」
【佑一】「妳在问啥啊?」
我打量着在我身旁的那张脸。
【真琴】「这是日常会话啦,日常会话!」
【佑一】「以日常会话来说,这是很难接的话题呢。」
【佑一】「难道妳要我把肉包的制造过程,还有为什么这么好吃的秘密都泄漏出来吗?」
【真琴】「又不用说到那么多,只要说『好好吃呢』这样子应和就够啦~」
【佑一】「好好吃呢~」
【佑一】「…真恶心。」
连这么说的我听到都想吐。
【真琴】「真是的,明明是在说好吃肉包的事,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啦!」
她拍了我的屁股一下。
【佑一】「那是因为妳要讲这种奇怪话题的关系啊。说点更容易接的话题啦。」
【真琴】「那…要怎样的嘛~」
【佑一】「这个嘛,现在也不是职棒球季,那么这个时期的话题会是什么呢?」
【真琴】「冬天就是肉包,所以我才谈这个的啊。」
【佑一】「那妳在夏天就从头到尾只会谈西瓜了是吧?」
【真琴】「太极端了啦。」
【佑一】「因为妳老是在看漫画,所以才会想不到话题啊。」
【佑一】「去给我看看新闻或报纸之类的,弄清楚时事话题再过来。」
【真琴】「师师话题…?」
【佑一】「妳还真是没啥常识呢…」
反正现在真琴的脑海里,一定正浮现着一群老师围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景象。
【佑一】(那到底会是什么话题啊?)
【真琴】「什么是师师话题啊?」
真琴就这么缠着我,并拉着我制服的一角。
【佑一】「主要是老师会喜欢谈论的话题啦。」
【真琴】「啊、果然。」
【佑一】「会有那种事吗!」
我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真琴】「好痛~,为什么非得要打人不可啊~!」
【佑一】「因为妳太蠢了啦!」
【真琴】「佑一还不是,人总会有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情吧~!」
【佑一】「话是没错,不过我自认很熟悉日常知识就是了。」
【真琴】「又在用那种很难懂的话推托…太奸诈了啦。」
【佑一】「妳是要我用幼儿语吗。」
【真琴】「幼儿语?」
【佑一】「吃饭饭啊,学走走之类的。」
【真琴】「那样讲更不懂了。」
【佑一】「应该懂吧?毕竟妳也当过小孩子啊。」
【真琴】「那种事已经忘了,因为真琴失去记忆了嘛。」
【佑一】「在这种时候才拿丧失记忆当挡箭牌…」
【真琴】「对,所以真琴听不懂很难的话喔。」
【真琴】「等到记忆恢复的话,可能会变成连佑一也吓一跳的天才呢。」
【真琴】「到时我再教佑一做功课吧。」
【佑一】「真是让人可以信任的家教啊。」
我也不再继续惹她,就这么应着她的话。
要是停在这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肯定会迟到。
【佑一】「那我走啦。」
我在前往学校路上的最后一个转弯如此对她告别时,真琴便慌张地来回张望。
【真琴】「咦…?」
【真琴】「这是哪里?」
【佑一】「妳看,已经是学校了。」
我指着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校门。
【真琴】「哇~走到这种地方的话,我就不知道要怎么走了啦~!」
【佑一】「先走到车站如何?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到了。」
【真琴】「会来不及啦~!」
【佑一】「那就快去吧!」
我用力推着她的后背。
【真琴】「哇~,干什么啦!」
【佑一】「我也快来不及了,妳等等找几个人问路过去吧。」
【真琴】「虽然不太懂…不过必须快一点!」
【佑一】「嗯,加油啊!」
我们在这里道别,各自往目的地跑去。
…………
………
……
当天的课程全部结束之后,我没有绕到别处直接回家。
【佑一】「我回来了~!」
我在玄关脱下鞋子换上拖鞋。噗。
【猫】「呜喵!」
是小猫。
【佑一】「哇、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拖鞋…」
【佑一】「不过我本来就没有穿拖鞋的习惯…」
我抓着那只猫的颈子把牠抓起来,然后去找牠的主人。
【佑一】「喂~,真琴~!」
不在客厅。厨房内的秋子阿姨哼着歌准备晚餐。
【佑一】「秋子阿姨,真琴呢?」
【秋子】「我想应该在房间吧。」
【佑一】「谢谢。」
我上楼打开离楼梯口最近的真琴房间的门。
【佑一】「真琴~,在吗~?」
其实连问都不用问,我就看到她在房间角落抱着膝缩成一团。
【佑一】「喂、真琴。」
【佑一】「把这家伙放在那里的话,大家会把牠看成拖鞋踩下去吧?」
【真琴】「………」
没有回应。
【佑一】「怎么了真琴,哪里不舒服吗?」
【真琴】「…没~」
回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佑一】「是迟到被骂了吗?」
【真琴】「…不是。」
【佑一】「是嘴张得大大地笑,然后鸟粪掉下来碰巧吃到了?」
【真琴】「…不是。」
【佑一】「那妳在闹什么别扭?」
【真琴】「…我不去托儿所帮忙了。」
【佑一】「怎么啦?」
【真琴】「因为他们说下次不可以带皮洛去了…」
她终于抬起头来讲出原因。
【佑一】「什么啊,是这种事啊。」
【真琴】「你竟然这么说…」
【佑一】「所以我不是说过,真琴不在的时候秋子阿姨会照顾牠吗,所以就放在家里吧。」
【真琴】「可是我想要跟牠在一起嘛。」
【佑一】「我说妳也稍微有点常识吧。」
【佑一】「谁会因为想在一起,所以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块啊?」
【真琴】「可是、可是~…」
【佑一】「妳还是一样长不大啊…」
【佑一】「看好,来。」
我试着把皮洛放在房间中央。牠咚的一声一下子跑到真琴身上,很快地坐到她头上去。
【真琴】「哇…好重…」
【佑一】「不是很好的搭档吗。这种感情就算分开个半天,也没有人可以破坏的。」
【真琴】「是这样的吗…」
【佑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样了对吧?这家伙和妳很亲近呢。」
【真琴】「嗯…」
真琴好像稍微安下了心,就这么把猫抱到胸前用脸贴着。
等到晚上十点,我便拿着换洗衣物到楼下准备洗澡。
到了浴室前,玻璃门还关得紧紧的,好像是有谁还在里面洗澡的样子。
没有办法正打算回房时,听到名雪和秋子阿姨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
也就是说在里面的是真琴了。
选项:进去一起洗;回房间去
→进去一起洗
好,再挑战一次裸裎相见吧。我脱下衣服,潇洒地把毛玻璃门打开。
【真琴】「………」
【佑一】「喔、皮洛也在吗。好,也让大哥哥加入吧。」
【真琴】「………」
【佑一】「嘿,往旁边点。不然我进不去啦。」
【真琴】「………」
【佑一】「………」
【真琴】「………」
【佑一】「…不要丢东西啊。」
【真琴】「………」
【真琴】「…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佑一】「唔喔、等一下!」
肥皂洗发精桶子什么的又飞了过来。这回我必须要抓住逃出去的真琴。
我拿出毅力,即使有什么东西砸在脸上也强行前进。
然后抓住真琴的肩膀,一边压着她不让她逃掉,一边浸泡到澡盆里去。
啪唰~~~!
【佑一】「喔、好舒服的热水。」
【佑一】「呼……」
【佑一】「…来,肩膀也要泡到水啊。」
我把抓在手中的肩膀压到热水当中。然后听见了噗噜噗噜…的泡泡声。
【佑一】「耶?」
仔细一看,被我压到水中的,是吐着气泡快要溺水的皮洛。
【佑一】「哇!我以为是真琴的肩膀,抱歉皮洛!」
从热水中一拉起来,牠总算是平安无事般站到地面上去。
然后发出喵~的惨叫声冲出了浴室。
【佑一】「嗯~…失败了吗…」
我只好一个人慢慢地泡澡。
洗完澡,用毛巾擦着潮湿的头发走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一样是满头潮湿的真琴迎面而来。
同样是湿淋淋的皮洛也坐在她头上。
【佑一】「哟、真琴。也没有必要逃走吧?」
【佑一】「我差一点就把皮洛淹死了呢。」
【真琴】「哎…佑一这种没有常识的毛病何时才会治好啊…」
【佑一】「被妳这样讲的我还真可怜啊。」
【真琴】「我现在要去重洗一次,所以不要再来了喔。」
【佑一】「嗯,要是我的脸再继续被东西砸也要变形了。」
【真琴】「本来不就是那个样子…」
【真琴】「啊呜…又要感冒了…」
她咚咚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结果虽然让她生气,然而她情绪发泄的状况,没有像以前那么夸张了。
光是知道这点就算有收获了。总之就当成是有好收场吧。
我也趁身子还没冷之前回到房间。
虽然也想进去和她一起洗,不过要是又被扔东西的话可就麻烦了。
还是打发点时间之后再过来吧。所以我回到了房间。
→回房间去
【佑一】「………」
还是打发点时间之后再过来吧。所以我回到了房间。
在差不多要就寝的时刻。随着门突然打开,真琴咚咚地闯了进来。
【真琴】「佑一、佑一~!」
【佑一】「哇、妳啊…好歹敲个门吧!」
【真琴】「佑一还不是连门也没敲就进真琴房间。」
【佑一】「那是因为是妳的关系啊。妳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真琴】「因为是女孩子所以有啦!」
【真琴】「要是正在换衣服的话,那你要怎么办啦~」
【佑一】「当做没看到。」
【真琴】「不要当做没看到啦!」
【佑一】「还是哇~~的大叫?」
【真琴】「那是真琴该做的啦!」
【佑一】「距离被看到裸体大叫的年纪,妳还早十年呢。」
【真琴】「虽然看起来这样,不过该有的地方还是有啦!」
【佑一】「在哪,让我看看。」
【真琴】「哇~~~!」
【佑一】「吵死了。反正当被我看好几次了还怕什么。」
→之前选择『进去一起洗』
【真琴】「下次如果再偷看我洗澡,我就要把你抓去警察局喔!」
【佑一】「会被抓走的是妳吧。妳这个来历不明的离家少女。」
【真琴】「啊~既然你这么说就不给你看了!」
【佑一】「所以说我看腻啦。」
【真琴】「看什么啦!」
【佑一】「妳的裸体啊。」
【真琴】「不是啦!」
【真琴】「哎~没办法看到那么可爱的东西,佑一真可怜呢。」
【真琴】「我还特地来叫你的说。」
【佑一】「看妳这么夸张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啦?」
【真琴】「我才不说呢。真是的,我还是自己看好了。」
【佑一】「等一下。都说这么多了还不明讲,我这边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的。」
【真琴】「我才不要告诉毫不在乎偷看女生裸体的人呢。」
→之前选择『回房间去』
【真琴】「哇~!要是你敢这么做,我就要把你抓去警察局喔!」
【佑一】「会被抓走的是妳吧。妳这个来历不明的离家少女。」
【真琴】「啊~既然你这么说就不给你看了!」
【真琴】「哎~没办法看到那么可爱的东西,佑一真可怜呢。」
【真琴】「我还特地来叫你的说。」
【佑一】「看妳这么夸张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啦?」
【真琴】「我才不说呢。真是的,我还是自己看好了。」
【佑一】「等一下。都说这么多了还不明讲,我这边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的。」
【真琴】「我才不要告诉毫不在乎偷看女生裸体的人呢。」
【佑一】「那我就道歉吧。对不起,我不会再犯的。」
【真琴】「真的?」
【佑一】「嗯,真的。」
【真琴】「那还是告诉你好了。」
【佑一】「喔、是什么?」
【真琴】「就是啊…」
【佑一】「………」
【佑一】「…这是啥啊?」
皮洛在喝牛奶。
【真琴】「还要问吗?就是皮洛吃东西的样子啊。」
【佑一】「所以妳说可爱到让人昏倒的是啥?」
【真琴】「这个啊。」
【佑一】「这个是哪个?」
【真琴】「所以说是皮洛吃东西的样子啊。你看牠在舔牛奶呢。」
【佑一】「这我看就知道啦。」
【佑一】「所以说我在问的是,妳说可爱到让人昏倒的是什么?」
【真琴】「这个。」
【佑一】「………」
【真琴】「很可爱吧。」
【佑一】「也就是说是这个?」
【佑一】「妳说的是这只猫吃东西的样子,可爱到足以在我面前形容得很夸张?」
【真琴】「嗯。」
【佑一】「尿个尿睡觉去好了…」
【真琴】「哇、什么嘛,真是的!」
【佑一】「我说妳啊,对这种家常便饭的事逐一感动是怎样?」
【佑一】「妳每天都会像这样感动个好几次吗?」
【真琴】「因为很可爱嘛。」
【佑一】「那妳一定会这样。」
【佑一】「趁这家伙背过去好像躲起来般大小便的时候,也会觉得好可爱~然后一直盯着看对吧?」
【真琴】「啊、你知道啊…?」
【佑一】「妳果然长不大…」
【真琴】「怎么这样…佑一也不讨厌这个孩子对吧?」
【佑一】「说得也是。那今晚我在这边跟牠一起睡可以吗?」
【真琴】「咦?可是棉被只有一条…」
【佑一】「笨蛋,开玩笑的啦。」
我把手轻轻放在真琴头上站了起来。
【佑一】「做完作业就要去睡啊。」
【佑一】「不过妳没那种东西就是。」
【真琴】「………」
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
……叽…
…叽…
…有声音。结果只有在真琴不在的时候,我才可以安心睡觉是吗。
选项:准备反击;继续睡
→准备反击
我不甘愿地起身。叽…叽…声音在门口停了下来。
我在门前做好准备,然后等待房门打开。叽~…在打开来的同时…
【佑一】「喂~~~~~~~~~~~~~!!」
我用尽力气大声叫着。
【真琴】「哇啊啊啊~~~~~~!!」
不出所料真琴吓了一大跳,头也狠狠撞在走廊的墙壁上。
【真琴】「好痛~~!啊呜~~…吓了一大跳啦~~!」
【佑一】「因为妳想吵别人睡觉的关系啊。」
【真琴】「才没有呢…虽然是有要把你叫醒…」
【佑一】「在这种三更半夜里想叫人起床,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找麻烦吧?」
【佑一】「给我睡觉去。」
【真琴】「等一下,真的不是要来恶作剧的啦~」
【佑一】「那又怎么了?」
【真琴】「皮洛牠…吃坏肚子了。」
【佑一】「啊…?」
→继续睡
烦死了。要恶作剧的话就随她去搞吧,我如此心想并且继续睡。
叽…叽…声音在门口停了下来。叽~…门打了开来。然后…
【声音】「佑一~起来一下啦…」
从那传来了像要哭出来的声音。
【真琴】「佑一~起来一下啦…糟了啦~」
【佑一】「干嘛啊…」
听语气就知道不是恶作剧,我也只好勉强从床上起身。
【佑一】「怎么了?」
【真琴】「皮洛牠…吃坏肚子了。」
【佑一】「啊…?」
一走进真琴的房内,一种怪味立刻扑鼻而来。
【真琴】「皮洛~」
真琴在黑暗中如此一叫,小猫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并且在我们面前拉起肚子。
【佑一】「搞得真精采呢…」
【真琴】「啊呜~…怎么办…」
【佑一】「因为妳在睡前让牠喝牛奶的关系啦。妳直接给牠喝冰的对吧?」
【真琴】「嗯…」
【佑一】「再多为这家伙想想吧。光会叫着好可爱好可爱,对猫来说也会很困扰的。」
【真琴】「嗯…」
【佑一】「总之先帮牠擦擦屁股,然后用毛巾把牠包起来。我来帮妳打扫房间。」
【真琴】「嗯…对不起了。」
虽然打扫到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而味道暂时不可能除得掉了。
【佑一】「怎么样?」
【真琴】「嗯…好像是安静下来了吧…」
真琴稳稳地抱着用浴巾包了起来的猫让牠暖和。
【佑一】「要在房里帮牠暖和身子喔。」
【真琴】「嗯。」
【佑一】「那我要去睡啦。」
【真琴】「………」
【真琴】「谢、谢谢…」
【佑一】「嗯,晚安。」
我轻轻把手放在真琴头上,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ps:由于开学后本人课业繁忙,所以更新速度将放慢,但一定会更新到结束的!)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3]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19日 星期二(真琴)
隔天早晨。我正在玄关穿鞋准备出门时,真琴和昨天一样从下了楼。
问了她要不要一起去,她也是点了点头。
【佑一】「妳昨晚还真乖啊。」
【真琴】「咦?啊、嗯。」
【佑一】「是身体不舒服吗?」
【真琴】「…不知道。」
【真琴】「虽然我还是不原谅你,可是要怎么说呢…就是没有力气做了…」
【佑一】「那就是学乖啦。」
【真琴】「不是那样的啦,大概…」
【真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佑一】「或许跟丧失记忆有什么关系吧。」
【真琴】「嗯…也许吧。如果想得起来的话,也许就可以知道全部的理由了。」
【佑一】「那还真希望妳能早点想起来,然后发觉全部都是妳自己弄错了呢。」
【真琴】「才没有弄错什么呢。这是肯定的。」
【佑一】「妳这种确信是从哪来的啊?」
【佑一】「总之如今我可以安静睡觉,这点我倒是很高兴就是了。」
【真琴】「嗯,应该是没问题了。」
【佑一】「其实只要不恶作剧的话,妳也是蛮可爱的呢。」
【真琴】「咦…?」
【真琴】「…真的吗?」
【佑一】「是啊。不过因为嘴巴很坏,所以不可以说话。」
【佑一】「接着让态度谦虚有礼一点。」
【佑一】「还有衣服穿得可爱点、脸再稍微整容一下就行了。」
【真琴】「这不就是全部了吗!」
【佑一】「嗯~说得也是。完整留下来的差不多只有骨头和内脏了。」
【真琴】「说了这么多,不就等于是在说我不可爱吗…」
【佑一】「不,总之我是要说妳很有潜力啦,不要追究那么多。」
【佑一】「为了表示歉意,从今以后就叫妳阿琴吧。」
【真琴】「这会让我更生气啦!」
【佑一】「是吗,那还真可惜。」
默默地走了一阵子后,走在前面的真琴回过头来。
【真琴】「我问你,今天的课上到几点结束?」
【佑一】「啊?今天要准备一个校内活动,记得课只上到中午吧。」
【佑一】「真是赚到啰~」
【真琴】「这样啊…」
【佑一】「干嘛啦?」
【真琴】「只是问问。」
【佑一】「那妳打工几点结束?」
【真琴】「到几点还没有决定就是了…」
【佑一】「还真是轻松啊。做得顺利吗?」
【真琴】「呃…嗯。」
【佑一】「是吗,妳也蛮努力嘛。」
【真琴】「…嗯。」
来到最后一个转角,我就和真琴道别了。
…………
………
……
上午的课结束后,我拿着拖把站在走廊上,斜眼看着放学离开的同学们。
【男学生】「快点弄完吧。」
一样轮到扫地的学生从我的身边跑过。
原本兴奋地想着下午要到哪边去的我,如今变成了这样。
感觉干劲被削弱了。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动作。
但在无意间从窗户往下看到校门时,我的手又停了下来。
即使很远我也看得出来,穿着我熟悉服装的少女正站在那儿。
【佑一】(真琴…)
【佑一】(那家伙在干什么啊…?)
看来是在张望确认着放学离去的学生们长相。
【佑一】(是在等我吗…)
是企图在回家时要我请她吃什么东西吧。
不过今天的风似乎很强。尘土在校园里飞扬着。
【佑一】「真是的,明明天气这么冷…」
【女学生】「………」
在我的正前方,有个女学生和我一样望着真琴。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她转过身来对我说着。
【女学生】「是您…认识的人吧?」
我没有印象看过她。那也是当然的,她似乎是低年级的学生。
【佑一】「谁?」
为了避免会错意,我还是先问了一下。
【女学生】「那个…在校门口等的女孩。」
选项:嗯,是啊;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嗯,是啊
【佑一】「嗯,是啊。是认识的人。」
【女学生】「………」
【女学生】「…那应该是在等您吧。」
【佑一】「大概吧。她应该也不认识这个学校里的其它人。」
其实真要说的话,她还认识一个人就是名雪。
但是两人并没有好到那种程度,而且现在看起来也只可能是在等我而已。
【女学生】「是吗…」
【女学生】「…好像是个好孩子呢。」
那个少女微微地笑着。
因为她之前看起来完全是面无表情,所以即使是一丝笑容,也让少女看起来突然十分耀眼。
【佑一】「嗯,她是个好孩子喔。不过有点傻就是了。」
我如此回答也笑了起来。因为想起真琴的傻样子真的很有趣。
【女学生】「………」
这个低年级的女孩,就这样默默地往走廊深处走去。
然后走下楼梯,就这样消失在楼下。
因为她离开时连招呼也没有打,我以为她还会回来因此等了一阵子,结果她就这样不再出现了。
虽然不是什么不良少女,然而却是个气质跟他人不同的神秘女孩。
我也不会惋惜说应该问她的名字。因为我稍微想到了一点事情。
反正要问的话,等下次见面时再说就行了。
每天来同一个学校上课,所以不会只有今天见得到面。
把身边的区域扫完之后,我就回到了教室。
→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佑一】「不,我可不认识那种家伙。」
光是和名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引发了那种程度的骚动,我可不想再火上加油了。
如此认为的我就这样特意否认。
【女学生】「………」
我一说完,少女突然用一副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事实上她脸上毫无表情,但我就是有那种感觉。
我如同气势被压过般呆站在那,而少女则是默默往走廊深处走去。
然后走下楼梯,就这样消失在楼下。
因为她离开时连招呼也没有打,我以为她还会回来因此等了一阵子,结果她就这样不再出现了。
真是让人觉得诡异的少女。突然对素昧平生的人问问题,然后连理由也没说就走掉。
她一直在做这种事吗?下次找人打听她的事情好了。
那种奇特的行为或许在校内也很有名。把身边的区域扫完之后,我就回到了教室。
拿起书包走出校门,真琴和我从窗户往下看的时候一样站在那边。
【佑一】「妳在干什么啊?」
【真琴】「还要问吗…当然是在等人啊。」
【佑一】「等我?」
【真琴】「我又不认识其它的人。」
【佑一】「唔~…」
【佑一】「那我带妳去交新朋友吧!」
【真琴】「哇~!」
一拉起她的手往回走,真琴就发出叫声抵抗着。
【佑一】「知道吗,你需要的就是朋友喔。所以加油吧。」
【真琴】「怎么这样…我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佑一】「好啦,去!」
碰!我推着真琴的后背,让她碰上正穿过校门的女学生们。
【真琴】「哇…」
【女学生】「怎么了…?」
突然出现一个穿着便服的女孩子,让这三个女学生疑惑地如此说着。
不过看到对方的年纪比较小,表情很快就缓和了起来。
【真琴】「呃…那个…」
【女学生】「嗯。」
【真琴】「朋友…」
【女学生】「朋友?」
【真琴】「嗯…」
【女学生】「想跟我们做朋友?」
【真琴】「………」
明明点个头就好,真琴却低着头动也不动。
【真琴】「啊呜~…」
大概忍耐到极限了吧,她发出了一如往常的呻吟之后,就这么转过身去跑走了。
【佑一】(那家伙真是…)
我也从愕然的女学生们面前跑过,急忙追赶着她的背影。
【佑一】「喂~真琴~!」
一直跑到看不到校门的地方,我才终于追上了真琴。
【真琴】「呜~…」
【佑一】「别那么紧张。只有我一个人啦。」
我张开双手给她看,真琴才安心地放松了下来。
【真琴】「啊呜…」
【佑一】「好啦,我去买肉包给妳,跟我来吧。」
【真琴】「嗯。」
看来忽然让她和没看过的女孩子面对面还是不大好。
只会害真琴心里留下创伤,以及显示我思虑的肤浅罢了。
为了让她高兴并且谢罪,我在商店街买了肉包给真琴。
两人吃着肉包,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佑一】「啊、雪…」
真琴抬头看着天空。飘落在前额头发上的白色精灵。能为这家伙带来幸运的话就好了。
无法恢复记忆…真琴这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遭遇,让我感到十分的同情。
在刚见到她的时候,对于她说她丧失记忆,我一直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然而见到这家伙刚才那么辛苦的样子,我心中已经浮现不出这样的想法了。
【真琴】「好冷。」
她像小狗一样摇晃着脑袋甩掉雪。
彷佛是甩掉了别人特地带给她的幸福,不知怎的让人看了放心不下。
【佑一】「妳到底是谁啊?」
【真琴】「真琴是真琴。」
【佑一】「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对不对啊。」
【真琴】「嗯~…可是我只记得这个名字。」
【真琴】「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这么叫的…」
【佑一】「对吧。泽渡真琴…用在妳身上真是浪费了。」
【真琴】「才没有那种事呢,是很适合真琴的好名字喔。」
【佑一】「不不,要是妳的话呢,我想想…」
我还是决定不开玩笑了。
我害怕万一真琴真的不叫真琴,到那时彼此大概就会变成了陌生人。
【真琴】「要是真琴的话会怎样啦~」
【佑一】「不,妳果然还是真琴。」
【真琴】「所以我本来就这样说了嘛。」
【佑一】「好啦,吃肉包吧。要是光顾着说话会掉下去喔。」
【真琴】「啊呜。」
她将最后一口放入口中之后舔舔手指,并且拿上衣的一角来擦。
【佑一】「我回来了~」
【名雪】「啊、你们回来了。」
走进玄关,名雪正好从厨房里出来。
【真琴】「晚餐是什么?」
真琴眼尖地问着。
【名雪】「蛋包饭。」
【真琴】「哇~蛋包饭~!」
她高兴地举着双手。
【佑一】「妳去洗个手吧。也要漱口啊。」
【真琴】「嗯。」
真琴乖乖地点头,然后咚咚地穿越了走廊。
【名雪】「真的已经变成一家人了呢。」
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时,名雪开口如此说着。
【佑一】「是啊。虽然不知道她想法怎么会改,不过最近也比较听话了。」
【佑一】「感觉真是不错呢。」
【名雪】「哎…佑一真是悠闲呢。」
【佑一】「怎么突然这么说啊。」
【名雪】「佑一大概是不知道吧,妈妈可是跑了好多地方喔。」
【佑一】「是什么事啦。」
【名雪】「看吧,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佑一】「真是抱歉啊。所以是什么事?」
我催她继续说下去。
【名雪】「妈妈一直在找那个孩子的双亲呢。」
【佑一】「啊…?真琴的?」
【名雪】「嗯,连警察都有在帮忙。」
【名雪】「可是并没有找到,也没有类似的寻人启事。」
【名雪】「也许本来就是那种家庭里的孩子呢…」
名雪低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名雪】「可是呢!」
她突然看着我的脸。
【名雪】「妈妈说就算是找到了,在她记忆没有恢复之前,还是打算让她住在这儿呢。」
【名雪】「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
【名雪】「所以我也要告诉佑一。」
【佑一】「这样啊…」
蠢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我深深地这么觉得。秋子阿姨也是眼前名雪的母亲。
要是名雪失踪还是怎样的话,肯定会无时无刻都在心痛吧。
【佑一】「不道谢不行呢…」
【真琴】「蛋包饭~!」
真琴忽然出现在转角处,就这样咚咚往厨房跑去。
【佑一】「………」
【佑一】「所以妳要说的是?」
【名雪】「是希望佑一不要忘记,她也是有亲人的喔。」
【佑一】「嗯,我知道了。」
→之前选择『嗯,是啊』
吃过晚饭之后,我暂时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发时间。
虽说也没什么事,然而懒散地在房间中浪费时间也不大好,因此我决定出门一趟。
当我移动着沉重的身子时,房间的门打了开来。
这个只顾着自己目的而闯进来的人,只可能是真琴而已。
【真琴】「佑一、佑一~!」
不出所料,果然就是她的声音。
【佑一】「不是说过要敲门了吗!」
我虽然看着她要她注意,不过八成到明天就忘了吧。记得昨天也确实说过了。
【真琴】「喂,来看漫画嘛,漫画。」
她两手抱着成堆的漫画。
【佑一】「来邀请我只是为了这个?」
【真琴】「咦?怎么说?」
【佑一】「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地看漫画,这样有什么有趣的?」
【真琴】「一面看一面说『这边,好有趣喔~』这样。很好玩的喔。」
【佑一】「也许妳会觉得很有趣,不过我可一点都不觉得。」
【佑一】「抱歉,妳还是一个人看吧。」
【真琴】「啊呜…是吗…」
【真琴】「嗯、我知道了…」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离开房间。
【佑一】「………」
还是一样行为举止都意义不明的家伙。我不以为意地准备好出门之后离开房间。
这时真琴也正好从房间出来,并且在看到我之后急忙跑了过来。这次是要干什么啊?
【真琴】「佑一,来做纸飞机来飞嘛。」
【佑一】「纸飞机?」
【真琴】「嗯,纸飞机。刚刚我自己就有做了,可是一直都飞得不好…」
【佑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真琴】「不一起做吗?」
【佑一】「不要。」
【真琴】「啊呜…是吗…」
【真琴】「我知道了…」
她转过身去,咚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佑一】「………」
看来真琴似乎是想引我注意的样子。
虽然是正要出门,不过看她拼命的样子十分有趣,所以我就回房间去了。
之后真琴也不停地到我房间,提议要玩这个玩那个的。
事实上完全没有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东西。
冷淡地拒绝、等待她再度过来,就这样打发着时间。
→之前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我吃着晚餐时仔细想想,才赫然发现自己整天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今天就这么令人懊悔地结束了。
…………
………
……
→之前选择『嗯,是啊』
当晚即使躺在被窝里也没能入睡,只是一直的翻来覆去。
…希望佑一不要忘记,她也是有亲人的喔。
感觉白天名雪所说的这番话,一直带着罪恶感缭绕在我脑海当中。
【佑一】「泽渡真琴…」
我试着念出这个名字。
【佑一】「………」
或许是半睡半醒般的意识帮的忙吧。
在彷佛身处梦境的朦胧感之下,我毫无根据地将视点置于陈旧的回忆当中。
那个名字确实存在于那个地方。那是…小学的时候吧…泽渡真琴…
留在记忆中的只有这四个字的声音。
其上涂抹着让人有些心动,并且有点心痛的微妙色彩。
那是我当时所憧憬一位女性的名字。
那就是现在的她…真琴吗…?…不,不对劲。
她应该是比我年长三到四岁的学姊。
现在的真琴,怎么样也无法让人觉得就是她。
不管怎么看,真琴也和她相反,应该比我小了好几岁才是。
若非如此,那就有可能是当时知道她的人…
【佑一】「………」
我的脑袋逐渐清醒了。发现真琴与我的交会点之后使我感到兴奋。
名叫「泽渡真琴」的女性…
或许真琴是那个『泽渡真琴』的朋友吧。
是从她那儿听到我的事情,将其误认为是自己的记忆也不一定。
听说多重人格有可能是因而形成的。
…等等,那也不对劲。我和当时的『泽渡真琴』,连一次也没有说过话。
她如同是高不可攀,我应该只有远远注意着她。
而且我憧憬着她的感情,应该从没有对任何人明讲才是。
把这件事从记忆的底层挖掘出来,
做为现在身为第三者的真琴与我的交会点,这样实在太奇怪了。
………能够知道这件事的…若是说到当时在我的房间里的…那就是…
【猫】「呜喵~」
【佑一】「呜哇~~~~!」
感觉到脸上忽然好像有重物压住,我马上就跳了起来。
打开灯所看到的,是缩成一团睡在我枕边的皮洛。
【真琴】「喂、佑一~!」
接着真琴连门也不敲就探头进来。
【真琴】「皮洛有没有来?」
【佑一】「牠很干脆地来了。」
【真琴】「啊、有了~!」
真琴问也不问就闯进房内,在床边坐了下来。
【真琴】「竟然随便就在这种地方睡~」
【佑一】「不是妳唆使的吗?」
【真琴】「什么意思?」
【佑一】「就是指妳打算拿牠来恶作剧啊。」
【真琴】「不是啦。是忽然不见的。」
【佑一】「妳又干了什么让牠讨厌的事吧?」
【真琴】「才没有做什么讨厌的事啦。」
【真琴】「只是因为很温暖,所以想要把牠放到被窝里睡而已。」
【佑一】「妳还是不懂啊…」
【真琴】「为什么?看皮洛好像也很冷,所以才想说可以互相取暖啊。」
【佑一】「知道了知道了。」
【佑一】「或许是很暖,不过不要强迫牠这么做啊。」
【真琴】「嗯~…还以为是好主意的说…」
【真琴】「来,皮洛。回去吧。」
真琴轻轻戳着猫的脸颊。
【佑一】「别再叫牠起来啦。我无所谓,妳就回房睡吧。」
【真琴】「咦?那皮洛呢?」
【佑一】「皮洛就让牠睡这里啊。」
【真琴】「不要。真琴也要和皮洛睡。」
【佑一】「才一天就忍着点吧。」
【真琴】「那真琴也要睡在这。」
她说完就钻到我的身边。
【真琴】「皮洛晚安~」
【佑一】「喂喂喂。不要一个人随便决定啦!」
【真琴】「呼~…」
【佑一】「妳…还真的打算睡我旁边啊…」
真琴并没有回答,真的就这么睡了起来。
【佑一】(唉…那我去真琴的房间睡吧…)
正打算从被窝中钻出去时,真琴却抓住了我的睡衣。
【佑一】「喂、真琴…」
我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要让猫好好睡却把真琴弄醒,这也太矛盾了。
【佑一】「………」
哎,反正是真琴,并不会发生什么让人愧疚的事。
我做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就这么回到了被窝。
把猫放在正中央,看起来就像是排成川字形睡觉的一家人,不禁让人有种滑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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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14]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0日 星期三(真琴)
【真琴】「啊呜、肉包…」
【猫】「呜喵~~!!」
因为耳边的吵闹声醒过来的我,看到睡昏的真琴正咬着猫尾巴。
【佑一】「喂、真琴,快回自己房间吧。」
【真琴】「…啊呜?」
【真琴】「…嗯。」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弄清楚状况,总之真琴还是钻出被窝走出了房间。
皮洛也跟在她的身后。牠或许是以为要换个地方继续睡吧。
因为真琴的脚步,看起来就像是要再去睡一觉般摇摇晃晃的。
今天我也和真琴一起出门。
【真琴】「哈啊…好冷呢。」
真琴吐出白色的气体,将空着的两手互相摩擦。
【佑一】「废话。突然热到让人流汗的话不是很恐怖吗。」
【真琴】「这是日常对话、日常对话啦!」
【真琴】「没有必要那么凶回我话吧?」
的确如此。或许因为至今总是采取临战态势,因此会条件反射地排斥正常的对话。
既然真琴也变得听话了,这当然是值得欢迎的状况。
近来我之所以四处奔走,不正是想培养这样的关系吗?
【真琴】「好像会下雪喔。」
真琴好像重新振作起精神般仰望天空。
【佑一】「是啊。应该不会下雪之外的东西吧。」
【真琴】「什么嘛…听你这种语气,好像是想说下起海胆的话会很恐怖一样。」
【佑一】「…妳还真厉害啊。」
本来决定不说的,结果却被一语道破了。
【真琴】「佑一在想的东西很好猜。因为实在是太肤浅了。」
【佑一】「大概吧。和妳在一起,连我自己都觉得变成笨蛋了。」
【真琴】「听起来好像是因为真琴很笨,所以佑一才会配合的意思耶。」
【佑一】「不,要两个加起来才会一起耍宝。」
【真琴】「啊、原来如此!」
【真琴】「不过我应该同意这种说法吗…」
【佑一】「没什么不好吧?反正耍宝很有趣啊。」
【佑一】「而且能够像这样好好休息,在这个时代可是很珍贵的。」
【真琴】「喔~…」
这么说她就不会觉得不悦了。
真琴踏着些许轻快的脚步继续前进。我也放大步幅跟在后面。
…………
………
……
虽然午餐时间到了,课程却进入了延长战。
我明白要参加面包争夺战已经太晚了,因此即使下了课也仍旧在闲晃。
要是在不上不下的时间过去,撞上人最多的时间,也只会被人群挤来挤去罢了。
跟错开时间再过去的状况比起来,能够买到的东西其实是一样的,任何好处都没有。
为了故意拖点时间,我从平时只有上下学才会使用的阶梯走向一楼。
途中我和曾经见过的一张脸交会而过。
只要校内没有跟她很像的人,那个人就是昨天放学后,在走廊上跟我交谈过几句的女孩。
今天她也是一个人,没有和朋友一起。
昨天与那个女孩分手之后,我曾经想过一件事情。
如果是这个女孩,或许会愿意和真琴交个朋友。
从昨天的态度来看,她似乎是对于真琴抱着良好的印象,
而且这个女孩或许也想认识一些朋友。
因而我将这个偶然视为幸运,开口对她打了招呼。
【佑一】「哟。」
【女学生】「……?」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女学生】「啊…」
看见我的脸之后,她放下心来般放松了警戒心。
【女学生】「怎么了吗?」
【佑一】「嗯。想问问是否有时间聊聊这样。」
【女学生】「是…现在吗?」
【佑一】「是啊。现在最好。午餐吃了没?」
【女学生】「已经吃过了。」
【佑一】「还真快啊…」
【女学生】「因为我吃得不多。」
食量不大就会吃得快吗?关于这个我不太了解。
【佑一】「那么、唔…」
我在脑袋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佑一】「要到哪…对了,要不要到餐厅?反正我还没吃饭。」
【女学生】「………」
【女学生】「不,人多的地方有点…」
【佑一】「是吗…那就…」
【女学生】「中庭…如何呢?你慢慢吃午餐也没关系的。」
【佑一】「中庭…?会冷吧?」
【女学生】「我不介意就是了。」
【佑一】「是吗。那我也无所谓。」
【女学生】「好的。那就这样吧。」
像这样再度跟她交谈过后,她那答话的声音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彷佛是不断在告诉对方,自己有在专注地聆听似地。
若是再仔细交谈下去,似乎可以发现她各种优点,因此让人对她有着好感。
【佑一】「那我去买个面包很快回来。所以妳就先慢慢过去吧。」
【女学生】「好的。不需要那么急也不要紧的。」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我感到相当的高兴。
若是这个女孩的话,应该可以和真琴成为好朋友。我心中有着这样的好预感。
来到中庭之后,便见到那个女孩挥手叫我过去。
【佑一】「这边蛮冷的,真的要在这吗?」
我向她走近之后再次问道。
【女学生】「是的。」
听到这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也决定不再多费心了。
【佑一】「那就坐吧。」
我们坐在石阶的边缘。
【佑一】「总之,要是能告诉我名字的话我会比较好称呼。」
【女学生】「是的。我叫天野。天野美汐。」
【佑一】「天野…吗。」
因为是低年级的学生,所以我决定不要忌讳省去敬语。
【佑一】「我叫相泽佑一。」
【天野】「是的。」
【佑一】「要叫相泽或是佑一都好,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天野】「是的。那么就相泽学长。」
【佑一】「嗯,都无所谓。」
我把乌龙茶罐放在腰旁,打开了买来的手卷寿司。好啦,接着要怎么打开话题呢。
一下子就进入主题的话太唐突了。
选项:天野没有朋友吗?;我是最近转学过来的
→天野没有朋友吗?
【佑一】「天野妳…没有什么朋友吗?」
自己才刚这么问完,就觉得或许失言了而有些后悔。
由于只想着要当成提到真琴的伏笔,因此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天野】「是的,好像是这样的呢。」
而在我开口订正之前,天野便毫不在意地如此回答。
【佑一】「咦…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看起来不容易亲近吗?妳说话的语气其实很温柔啊。」
我一面顺着话说,一面就这样继续讲下去。
【天野】「因为是我不好,所以我不会在意的。」
【佑一】「是不够积极吗?」
【天野】「嗯,我很怕不认识的人。」
【佑一】「不管是谁一开始都不认识吧,不试着谈谈看不行喔。」
【天野】「说的也是呢。」
这么说来,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疑问。
【佑一】「可是就算是我,在昨天放学交谈之前妳也不认识吧?」
【佑一】「还是说我曾经跟妳说过话?」
【天野】「不,没有的。之前我并不认识学长。」
【佑一】「那妳想做还是做得到嘛。」
【天野】「不是的。」
【佑一】「那么是怎么回事?」
【天野】「那是因为…相泽学长认识那个孩子的关系。」
【天野】「所以可以安心。」
【佑一】「咦…?妳认识那个家伙?」
【天野】「不。」
完全搞不懂。她会说这种前后矛盾的怪事吗?
若是如此,这确实是会成为没有朋友的理由。
【佑一】「那么关于真琴…也就是那个女孩子的事。」
终于进入了主题。
→我是最近转学过来的
【佑一】「我是最近转学到这个学校的。」
【天野】「是这样的吗。」
【佑一】「嗯。差不多才两周吧,从来到这个镇上算起。」
【天野】「那么就会觉得变很多了吧。」
【佑一】「耶?我有说过从前曾经住在这边吗?」
【天野】「没有。」
【佑一】「那妳为什么会知道,我从前曾经住在这个地方?」
【天野】「因为相泽学长说你认识那个孩子,所以我就这么认为了。」
【佑一】「啊?」
越来越搞不懂了。
【佑一】「只是认识那家伙,为什么就会表示从前曾经住在这边啊?」
【佑一】「也有可能是转学过来之后才认识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天野】「是这样的吗。」
对于我的意见,天野也不特意提出来反驳,只是如此暧昧地回答。
我继续接下去说,认为她是个神秘女孩的印象也更深了。
【佑一】「所以还没有什么朋友是吧。」
【天野】「是的。」
【佑一】「也没有能够这样轻松交谈的人啊。」
【天野】「是的。」
【佑一】「天野有很多朋友吧。」
【天野】「不,没有的。」
【佑一】「不会这样吧?一年级都快念完了不是吗?」
或许我过度着急而问了太多问题吧。
【天野】「不,真的是没有。」
而在我开口订正之前,天野便毫不在意地如此回答。
【佑一】「那真是让人意外啊…」
【佑一】「是看起来不容易亲近吗?妳说话的语气其实很温柔啊。」
我一面顺着话说,一面就这样继续讲下去。
【天野】「因为是我不好,所以我不会在意的。」
【佑一】「是不够积极吗?」
【天野】「嗯,我很怕不认识的人。」
【佑一】「不管是谁一开始都不认识吧,不试着谈谈看不行喔。」
【天野】「说的也是呢。」
这么说来,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疑问。
【佑一】「可是就算是我,在昨天放学交谈之前妳也不认识吧?」
【佑一】「还是说我曾经…在哪里跟妳见过?」
【天野】「不,没有的。到昨天为止我都不认识你。」
【佑一】「那妳想做还是做得到嘛。」
【天野】「不是的。」
【佑一】「那么是怎么回事?」
【天野】「那是因为…相泽学长认识那个孩子的关系。」
【天野】「所以可以安心。」
第二次听到她这么说,我也忍不住如此询问。
【佑一】「我刚刚就有注意到…妳认识那个家伙?」
【天野】「不。」
天野所说的话,果然有很多地方让人搞不懂。她是如此会说些矛盾又神秘事情的人吗?
若是如此,这确实是会成为没有朋友的理由。
【佑一】「那么关于真琴…也就是那个女孩子的事。」
终于进入了主题。
【天野】「是。」
【佑一】「那家伙非常怕生,对陌生人没办法打开心胸呢。」
【佑一】「虽然家里也是有女孩子,不过就算是住在一起,似乎也没能变得亲密的样子。」
【天野】「嗯。」
【佑一】「一直都没办法交个朋友呢。」
【天野】「………」
【佑一】「尤其是那种年纪的女孩子,我觉得朋友是很重要的。」
【佑一】「比方可以互相说点烦恼什么的。不然要是一个人堆在心里会很糟糕吧。」
【佑一】「所以…」
【天野】「要我当那个孩子的朋友吗?」
紧绷的声音。我吃了一惊。因为实在太突然了。
那是让至今给人温柔少女的印象完全倒转过来,语气中含有怒意的声音。
【天野】「…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她以一样的表情继续说着。
并以彷佛看着什么令人愧疚之物的眼光,盯着埋在地面深处的东西。
似乎有东西给予她非常大的刺激。然而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佑一】「………」
因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天野】「我不会和那个孩子作朋友的。」
【佑一】「………」
【佑一】「天野,妳…」
我总算是开口了。这也是因为刚刚的让人在意的那句话。
【佑一】「果然知道那个家伙的事情对吧?」
【天野】「不知道。这并不是骗人的。」
【佑一】「那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说法?」
【佑一】「从刚才就像是确信着什么…」
【天野】「是的,我确信着某件事。」
【佑一】「什么事?」
【天野】「相泽学长和那个孩子应该曾经见过。」
【佑一】「何时?」
【天野】「很久以前。」
听她这么说之后,感觉似乎真的带有确信的意味。
或许是由于她毫不踌躇的语气也不一定。
【天野】「不过相泽学长并不记得。是这样的对吗?」
【佑一】「嗯…」
【天野】「那是当然的。因为当时那个孩子是…」
身体的温度急速降低。也许是天气冷而理所当然,但这或许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么这就是不祥的预感了。
【佑一】「等等!」
因此我伸出手臂,将掌心推到天野的面前。
【天野】「好的。」
天野如同我所说的,把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佑一】「不要再说下去了…」
【天野】「我知道了。」
正因为是天野,所以才能够如此冷静。
她刚才打算说出口的,肯定是至少能让我混乱好一阵子的事情。
让天野来说的话,即使是自己家人的不幸,一定也能像是事不关己般说出来。
不,这我说得太过份了…
【佑一】「………」
当我不知接着如何开口之际,天野默默地站了起来。
钟声如同等待着那个动作般响起。
我不禁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跟名叫天野的这个女孩扯上关系吧。
她确实地说出了引起我内心不安的话。
若当作是她有着胡思乱想的嗜好,那并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把这当成她没有朋友的原因,其实是可以让人理解的。
如果让她深入我和真琴之间,并且让她妄想而生的言语破坏我们的关系,那可就相当棘手了。
下午的课我也是心不在焉,不断转着手中的自动笔。
选项:打声招呼试试;当成没看到
→打声招呼试试
【佑一】「哟。」
我停下脚步试着打声招呼。
毕竟曾经交谈过一次,会这么作应该是很自然的。
即使对方的第一印象是多么的差。
然而她果然做出了我印象中的响应。
她看了对她说话的我一眼,就像是要逃避般快步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佑一】「………」
这没什么好介意吧。我也再度朝着贩卖部走去。
→当成没看到
回想起对方的第一印象,我实在是不太愿意打招呼。
就算是跟她说话,我也不觉得对方会给予善意的响应。
【佑一】「………」
我闭着嘴不说话,而她确实像是在逃避我般,快步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这并没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也再度朝着贩卖部走去。
到了放学时间,我匆忙将教科书塞进书包离开教室。她该不会又躲在什么地方等吧…
心中虽然有着这样的不安,但我没碰到认识的人便到达了校门。
【佑一】「哟、久等了吗。」
【真琴】「嗯,有一点…」
一如往常地与脸色泛红的真琴碰头。
【佑一】「那就回去吧。」
我推着真琴的肩膀快快离开了学校。
一回到家,真琴就不知道在热中着什么,完全不从房间里出来。
大概一样沉迷在漫画里面吧。
吃完晚餐之后,我跟名雪及秋子阿姨一起在客厅看电视。
轮流洗过澡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只剩睡觉了。
才刚钻进被窝门就突然打开,走廊上的灯光也照了进来。
遮住光线的是女孩子的娇小身躯。
【真琴】「喂,佑一。」
【佑一】「什么嘛,是真琴啊。」
【真琴】「嗯。」
【佑一】「怎么了。」
【真琴】「那个、皮洛牠…」
她使劲抚摸着抱在胸前猫咪的头。
猫好像是想要挣脱,拼命在半空挥舞着手脚。
【真琴】「皮洛说想和佑一一起睡。」
【佑一】「妳听得懂猫话啊?」
【真琴】「当然是不懂…可是我觉得牠是这么想的。」
【佑一】「………」
【佑一】「…唔,我是无所谓啦。」
【真琴】「嗯,那就谢谢了。」
她说完便走了过来。
【真琴】「嘿咻。」
然后抱着猫钻到我的身边。
【佑一】「怎么啦,妳用黏胶把猫黏在手上放不开吗?」
【真琴】「啊…?」
【佑一】「也就是说,为什么连妳都钻到被子里来啦?」
【真琴】「因为…想和皮洛一起睡嘛。」
【佑一】「…也就是这一回事是吧。」
【佑一】「皮洛想和我睡、妳想和皮洛睡,所以大家一起睡这样?」
【真琴】「嗯。」
【佑一】「太挤了吧!」
我忍不住如此抱怨。
【佑一】「明明是每个人都一个房间,干什么非得挤在同一个床上睡啊?」
【佑一】「我想睡在很宽敞的地方。能够把两手两脚伸成大字,然后翻身时可以滚来滚去。」
【真琴】「可以啊,到时我会自己找空位睡的。」
【佑一】「妳有那么能干吗…」
【佑一】「还有啊,妳和我没差多少岁,可是会惹人闲话的。」
【真琴】「什么叫惹人闲话啊?」
【佑一】「妳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佑一】「就是说被人知道妳和我睡在一起的话,会被想象成有什么暧昧关系啦。」
【真琴】「听不太懂。」
【佑一】「………」
【佑一】「…总之出去。」
【真琴】「已经很困了,我走不回房间。」
她说着连鼻子都缩到棉被里去了。
【真琴】「晚安。」
【佑一】「那我到妳房间去睡啰。」
正起身打算离开,睡衣的下缘猛地滑落了下去。是真琴抓住的关系。
【真琴】「哇、对不起…」
【佑一】「妳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真琴】「因为要是佑一去那边,连皮洛都会一起走掉了嘛…」
【佑一】「………」
【佑一】「唉…知道了啦。」
败给这种执着的我,再次钻进被窝并穿好睡衣。
【佑一】「听好,只有今晚啊。要是养成这种习惯我可受不了。」
【真琴】「嗯…」
一面听着真琴的呼吸声,我也闭起了眼睛。
…………
………
……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由于睡不太着,我想起了名叫天野那女孩所说的话。…是见过面的…以前…
而我曾经透露过泽渡真琴这个名字的对象,至今只有唯一的存在…那便是…
…那是当然的。因为当时那个孩子是…这家伙是…
一转过头去,眼前就是真琴的睡脸。
【佑一】「妳到底是什么人啊…?」
【真琴】「………」
【真琴】「…真琴也想知道啊。」
真琴微微睁开了眼。
【佑一】「醒来了吗…」
【真琴】「………」
【真琴】「…还有一个线索喔。」
【佑一】「是什么…?」
【真琴】「那个山丘…我觉得曾经在那个地方待过很久。」
【佑一】「山丘…?」
【真琴】「嗯…」
【佑一】「知道了。那就明天再去吧。」
【真琴】「嗯…」
【佑一】「晚安。」
我沉入梦的延续里去。
…………
………
……
快乐的日子…以为…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
也只是想要在一起。等到觉得被抛弃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不能原谅…
【佑一】「………」
我听到少女的声音而醒了过来。
【真琴】「不能原谅…只是…」
真琴小小的嘴唇微微动着。
眼角反射穿过窗帘缝隙的月光,闪烁着一丝泪光。一切都等明天了。
1月21日 星期四(真琴)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我自然醒了过来。看看闹钟,距离起床似乎还有一点时间。
我小心不要把在一旁缩起身子睡着的真琴弄醒,然后先行钻出了被窝。
到了一楼,秋子阿姨正用心地作着早餐。
【秋子】「真早呢。再过一会儿去叫大家起床喔。」
【佑一】「好的。」
就算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
接着要叫人起床的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这么望着真琴的睡脸看了一阵子。
彷佛是触动着伸手不及的内心深处…
以及如同是搅动着沉积在深处的某种东西,两种奇妙的感觉交错着。
我只是想要确认那种感觉为何,就这么忘记时间看着真琴的睡脸。
而在真琴的身影似乎与其它东西重迭之际,我便闭起了双眼离去。并且没有叫醒真琴。
【佑一】「真琴,我要先走啦。」
【真琴】「哇、等等啦!」
换完衣服的真琴闹哄哄地咚咚下楼。
【佑一】「好啦快点。要丢下妳走啰。」
【真琴】「还不都是因为早上闹钟没有叫啦…」
那是因为我把它关了才离开房间的关系。
【佑一】「明明有叫,是妳没注意把它关了吧。」
【真琴】「是吗…好奇怪呢~」
她歪过脑袋慢慢穿着鞋。
【佑一】「那种东西等到了再穿吧。」
【真琴】「这样的话袜子会黑掉啦~」
【佑一】「我出门了~」
我们一如往常吵吵闹闹地离开家门。
【真琴】「时间还够吗?」
【佑一】「嗯,现在的话不跑也没关系。妳呢?」
【真琴】「嗯、还够…」
我们走在残留着昨晚积雪的路上。
【真琴】「………」
真琴故意走在积雪上面。
【佑一】「很危险啦。」
啪!忠告就晚了那么一点,真琴整张脸跟身体扑到了地面。
【佑一】「才就刚说就这样啊,妳真是的。」
【真琴】「啊…啊呜…」
【佑一】「还好吗?」
爬起来的真琴拍掉沾在脸上的土。我也帮忙把她衣服上的脏东西弄掉。
【真琴】「嗯,还好…」
【佑一】「不过我的时间已经不好了。」
【真琴】「咦?来不及了?」
【佑一】「快一点的话还来得及啦。」
【真琴】「那就快走吧!」
【佑一】「这样妳又会滑倒吧。和妳分手之后我再快啦。」
【真琴】「可以吗…?」
【佑一】「可以啊。」
【真琴】「啊呜…对不起。」
她只说完这些之后,就红着脸继续前进。
【佑一】「………」
【真琴】「今天…要去对吗?」
【佑一】「嗯,我是有这个打算。」
【真琴】「………」
在最后的转角如此交谈之后,真琴一个人转过了身去。
→1月19日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我自然醒了过来。看看闹钟,距离起床似乎还有一点时间。
我小心不要把在一旁缩起身子睡着的真琴弄醒,然后先行钻出了被窝。
因为我并没有关掉闹钟,所以就算不来叫她也会起来吧。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佑一】「真琴,我要先走啦。」
【真琴】「哇、等等啦!」
换完衣服的真琴闹哄哄地咚咚下楼。
【佑一】「好啦快点。要丢下妳走啰。」
【真琴】「还不都是因为早上闹钟没有叫啦…」
【佑一】「明明有叫,是妳没注意把它关了吧。」
【真琴】「是吗…好奇怪呢~」
她歪过脑袋慢慢穿着鞋。
【佑一】「那种东西等到了再穿吧。」
【真琴】「这样的话袜子会黑掉啦~」
【佑一】「我出门了~」
我们一如往常吵吵闹闹地离开家门。
【真琴】「时间还够吗?」
【佑一】「嗯,现在的话不跑也没关系。妳呢?」
【真琴】「嗯、还够…」
我们走在残留着昨晚积雪的路上。
【真琴】「………」
真琴故意走在积雪上面。
【佑一】「很危险啦。」
啪!忠告就晚了那么一点,真琴整张脸跟身体扑到了地面。
【佑一】「才就刚说就这样啊,妳真是的。」
【真琴】「啊…啊呜…」
【佑一】「还好吗?」
爬起来的真琴拍掉沾在脸上的土。我也帮忙把她衣服上的脏东西弄掉。
【真琴】「嗯,还好…」
【佑一】「不过我的时间已经不好了。」
【真琴】「咦?来不及了?」
【佑一】「快一点的话还来得及啦。」
【真琴】「那就快走吧!」
【佑一】「这样妳又会滑倒吧。和妳分手之后我再快啦。」
【真琴】「可以吗…?」
【佑一】「可以啊。」
【真琴】「啊呜…对不起。」
她只说完这些之后,就红着脸继续前进。
【佑一】「………」
【真琴】「再见。」
【佑一】「嗯。」
【真琴】「………」
在最后的转角如此交谈之后,真琴一个人转过了身去。
到了中午,我和那个女孩擦肩而过。
我努力装成没注意到的样子。她并没有主动过来搭话。
确实在现在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说。除了那个被冰冻的话题。
…………
………
……
下课后。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真琴】「佑一,你终于来了。」
真琴一如往常在校门口等我。
【真琴】「真的很冷耶。」
【佑一】「抱歉抱歉。」
我说着抬头仰望天空。天空布满了低沉的云。
【佑一】「好像会下的样子呢…」
【真琴】「嗯,对啊。」
【佑一】「不过还是得去啊…」
【真琴】「嗯…」
【佑一】「回家路上买肉包给妳吧。」
【真琴】「嗯~…」
【真琴】「…肚子饿了,所以先去买吧。」
【佑一】「………」
我试着回想会经过的路线。沿路上应该有一两间便利商店吧。
【佑一】「好。我们就边吃边过去吧。」
【真琴】「嗯。」
→1月19日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真琴】「佑一,你终于来了。」
真琴一如往常在校门口等我。
【真琴】「真的很冷耶。」
【佑一】「抱歉抱歉。」
我说着抬头仰望天空。天空布满了低沉的云。
【佑一】「好像会下的样子呢…」
【真琴】「嗯,对啊。」
【佑一】「快点回去吧。」
【真琴】「嗯…」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两人并肩走在树木围绕的山间小径。
带着湿气的落叶仍旧覆盖整个地面,使得落脚处很不平稳。
啪咚!听到一声巨响回过头去,真琴果然不出所料趴在地上。
【佑一】「妳还真会跌倒啊…」
【真琴】「啊…啊呜…」
看来她好不容易地死守住了吃到一半的肉包。
她一站起来,还没拍去身上的脏东西就先嚼起了肉包。
【佑一】「喂、来啦。」
我帮她拍掉了上衣的污垢。
一天跌了个两次,脏东西毕竟会累积起来,如今已经变成了深色的污点。
【佑一】「回去之后立刻换下来洗啊。」
【真琴】「嗯…」
【佑一】「好,总之这样就行了吧。」
我放开真琴站了起来。
【真琴】「那个…」
【佑一】「嗯?」
【真琴】「为了不要跌倒…可不可以让真琴抓着衣服?」
【佑一】「好啊。」
真琴紧紧抓着我上衣的一角。我确认她抓好之后再度前进。
视野开阔起来之际,在眼前的是数天前曾经来访的场所。
虽说已经是第二次,但景色会变成这么眼熟吗…
不,不对。这里有真琴跟我的接点。
【真琴】「果然…」
【真琴】「明明看不到什么房子…却觉得好像在这边待过很久…」
真琴凝视着我的脸。
【佑一】「是吗…真是奇怪…」
【真琴】「啊…!」
真琴突然间跑向前去。
【佑一】「喂、真琴!」
我追在她的后面。真琴进入草丛之中,在突然出现的小广场前停下脚步。
【真琴】「………」
【佑一】「喂、怎么了啊…」
【真琴】「………」
真琴只是紧绷着脸,盯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眼神并不是在看这个地点。而是看着遥远的,回溯了好几年的景色。
看到真琴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就像是那时我被天野的话语所触发,面对了过去的某个回忆。
也就是我开始发觉,自己曾经见过真琴。然而这只是似乎确实有过的一种预感。
而且以正常的思考逻辑而言,
接受这种说法的自己实在是相当奇怪,因此我至今不断地否定着。
这是种不祥的预感,也是我制止了天野话语的原因。
因此我在自己内心深处创出一滩死水,将那无稽的妄想沉没进去。
然而它如今并非什么妄想,正带着真实感涌上心头而来。
【真琴】「………」
真琴眼中的眼泪正夺眶而出。所以更加地让我动摇。因为这里是那天离别的地点。
尽管是已经可以跑了,那家伙仍旧蹲坐在我的面前不肯离去。因此是我先离开的。
回过头去,那毫无表情的野兽眼睛,自始至终都望着我这边。
【真琴】「那个…」
真琴低声地说着。
【真琴】「………」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佑一】(记忆…恢复了吗…?)
她的记忆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佑一】「真琴…」
啪!我看着真琴的脸就这样被狠狠揍了一下。
【佑一】「干什么突然这样啦!」
【真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就是很生气啦。」
【真琴】「所以这次就不要计较吧。」
【佑一】「无缘无故被揍哪能不计较啊!」
【真琴】「…可是我觉得在这边,似乎发生过非常非常讨厌的事啦。」
【佑一】「………」
被她这么一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如果如此虚幻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原因想必是源自于我。
【真琴】「好冷呢…」
真琴吐出了白色的气体。
【佑一】「是啊。」
【真琴】「啊、雪…」
抬头望去,白色的物体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视野当中。
【佑一】「………」
【佑一】「在变大之前回去吧。」
【真琴】「…嗯。」
我们确实曾经邂逅过。
【真琴】「佑一~佑一~!」
咚咚咚咚咚咚!
【佑一】「干什么啦。」
我如此回答之后,房门便喀地一声打开,真琴的脸也探了进来。
【佑一】「要敲门还是要叫选一个就好啦。难道妳不觉得吵吗?」
【真琴】「一下子打开也抱怨。先打个招呼也抱怨。太自私了!」
【佑一】「为什么妳就没有折衷点的作法啊,不要老是这么极端啦。」
【真琴】「好啦,先不要管这个,真琴买了新漫画啰。」
她大剌剌地闯进房间,得意地举起手上的漫画。
【佑一】「那又怎样。不要特别来告诉我这种小事啦。」
【真琴】「可是啊,难懂的字好多呢…」
她啪啦啪啦地在我面前翻著书给我看。
【佑一】「只是因为妳太笨了。放弃吧。」
【真琴】「什么嘛,老是叫我笨蛋…真琴才不是笨蛋呢。」
【佑一】「那就努力看吧。」
【真琴】「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一个想法喔。」
【佑一】「我不想听。」
【真琴】「佑一也想看对吧?」
【佑一】「我不想看。」
【真琴】「所以我让你陪我一起看,然后由佑一来朗读。这样就一石二鸟了!」
她往这边走来坐在我的身边,然后啪的一声打开漫画。
【真琴】「要用相声的语气喔。」
【佑一】「妳完全没在听我说话对吧。」
【真琴】「啊…?」
【佑一】「没人想看妳选的漫画,也不想学相声讲话的样子。」
【真琴】「为什么?」
【佑一】「因为很麻烦啊。」
【真琴】「可是你好像很闲。」
【佑一】「或许是闲吧,不过我有一堆比朗读漫画还想做的事。」
【真琴】「哎…我知道了。那我找秋子阿姨念吧…」
她这句话让我感到很意外。
【佑一】「什么啊,妳不是因为大家都不帮妳念,所以才来找我的吗?」
【真琴】「才不是呢。佑一是第一个。」
【佑一】「是吗。妳第一个会找的人是我吗。这么一想真让人高兴呢。」
【真琴】「因为你看起来最闲的关系。」
【佑一】「去找秋子阿姨帮妳念。」
我向着墙边翻过身去。
【真琴】「骗你的骗你的!来嘛佑一,这个很有趣耶,一起看嘛~」
【佑一】「………」
总觉得一边试探我的心情,一边慌张地掩饰的真琴很有意思。
【佑一】「哎…真是拿妳没办法。」
秋子阿姨也一定在准备晚餐吧。
加上其实我也很闲,因此还是不甘不愿地将身子翻了回去。
两个人一起,用手肘撑着身子趴在床上。
【佑一】「什么啊,妳连这种字都不认识啊?」
【真琴】「因为都是很难的字嘛。」
【佑一】「看得懂我之前借妳的漫画,不可能会看不懂这个吧。」
【真琴】「佑一买的是给小孩子看的啊。」
【佑一】「笨~蛋,再怎么看妳这个都比较像是给小孩子看的吧。」
【真琴】「别管这个了,在吃晚饭之前要看完啦。」
【佑一】「好,知道了知道了。既然我知道了就别一直挤过来啦。」
【真琴】「离那么远看不到嘛~」
【佑一】「别呼气到我手上,这样很恶心的。」
【真琴】「啰啰嗦嗦的吵死了~」
【佑一】「好了,要念啦。」
【佑一】「『爱情总是突如其来的』…唔、这啥,少女漫画?」
【真琴】「不要插自己的话进去啦!」
【佑一】「『拉肚子也总是突如其来的』」
【真琴】「才没那样写吧!」
【佑一】「被发现了…」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虽然嘴里一面说着玩笑话,我的心中却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所占据。
在真琴将娇小的身子靠在我身旁时,我才发觉了这件事。
【佑一】(这和那个时候完全一样不是吗…)
【佑一】(我趴在床上看书…然后这家伙在我身旁…)
我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真琴】「哇、干嘛啦。」
【佑一】「不,没事。」
【真琴】「快点继续吧。」
【佑一】「知道了知道了。」
我偶尔即兴插几句话然后被她责备,就这样和真琴两个人一起渡过了晚饭之前的时间。
【佑一】「…『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接妳。』」
【佑一】「『到时我们两个人就永远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佑一】「『在那之前就…先再见了。』」
【佑一】「…完。」
【真琴】「啊~…」
【佑一】「结局还真是烂啊。」
【真琴】「人家还在享受故事结束的余韵,不要在旁边说坏话好不好?」
【佑一】「怎么,那不是失望的叹气啊?惋惜妳浪费了一笔钱这样…」
【真琴】「完全不对啦~!」
【真琴】「啊~…好棒的故事喔…」
【真琴】「我是这样子在感动啦!」
【佑一】「这就是妳长不大的地方啦。」
【佑一】「俗话说婚姻是人生的坟墓。给我好好记住了。」
【真琴】「真是的,破坏真琴的梦想有那么快乐吗?」
【佑一】「是妳太理想化了啦。」
【佑一】「为了不让妳在发现事实的时候被打击,我可是从现在就先教导妳呢。」
【真琴】「唉…跟佑一结婚的人真倒霉呢…」
【佑一】「不会跟妳的,放心吧。」
【真琴】「要是会的话我就咬舌自尽!」
她猛然站了起来,然后抱着漫画离开了房间。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那天夜里…我爬上床之后,就这么凝视着因为黑暗所以看不出高度的天花板。
虽然是醒着,但感觉依旧像是在梦境之中。
今天下午站在山丘上的感觉依旧持续,好像自己一直没有回到现实世界似地。
一场好长好长的梦。那一天,还是个小孩子的我,在山丘上救了一只小狐狸。
因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牠受了重伤而无法走动。
我帮牠处理伤口,并且在能够跑动之前让牠待在家里。
我把那家伙当成聊天对象说了很多事。甚至还跟牠一起睡觉。
大概持续了半个多月。就只是这样而已。
从这当中,到底能够想象出怎样的故事呢。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这只不过是一转眼间就过去的事情之一罢了。并没有什么。
并没有做什么梦。原本应该是如此的。
1月22日 星期五(真琴)
啪!我从被窝中伸出手,按下催促我起床的闹钟。
【佑一】「………」
【佑一】(这么说来那家伙…昨晚是在自己房间睡呢…)
我抓了抓被棉被热气蒸湿的胸口,然后从床上下来。
可不能因为两人在一起久了,就莫名其妙把这个当成是习惯。
只要她一不在,我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佑一】(明明也没有相处那么久的说…)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或许是因为把从前的时间也算进去的感觉吧。
【佑一】「真琴~起床啦!」
经过她门前时,我咚地敲了下房门,然后就下楼去用早餐了。
大家都静静地吃着早餐。难得这么的安静。这时响起了当的一声。
【佑一】「嗯?」仔细一看,真琴的手上空空如也。
【真琴】「咦…筷子掉了。」
【秋子】「哎呀。来,我帮妳拿去洗。」
秋子阿姨站了起来,从真琴手中接过筷子。
【真琴】「对不起。」
用水冲洗过后以毛巾擦干,然后递回真琴的手中。
【秋子】「来,要拿稳吃喔。」
【真琴】「嗯。」
真琴虽然是接了过去,但却没有把筷子握好,就这么让它在手中滚来滚去。
【真琴】「………」
【佑一】「怎么啦真琴?」
【真琴】「啊呜?」
真琴抬起了头来。
【佑一】「要是不吃我就拿走啰。」
【真琴】「啊、不行~~~!!」
她就像是要死守自己的菜肴般张开手盖住。结果手中的筷子又掉到了地上。
【佑一】「妳在干什么啊。」
【真琴】「啊、秋子阿姨,对不起…」
秋子阿姨再次起身,接过掉了下去的筷子。
【真琴】「那个、秋子阿姨…」
【秋子】「什么事?」
【真琴】「我想要用汤匙吃…」
【秋子】「为什么呢?可以用筷子不是吗?」
【真琴】「是…那样没错,可是总觉得手酸酸的…」
【秋子】「这样啊。好吧,那就只有今天喔。」
【秋子】「不过这样子不太礼貌,所以不能养成习惯喔?」
【真琴】「嗯,我知道。」
【佑一】「妳啊,别人明明是抱着父母心看顾着你的成长,妳不要反而退化成了小鬼啊。」
【佑一】「难道是故意要惹人厌吗?」
【名雪】「佑一,不会那样的啦。」
【真琴】「哎…今天好累喔…」
她以接过来的汤匙,戳着饭发出当当的声音。
【佑一】「嗯…」
由于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累,还是不要再打岔下去好了。
【佑一】「真琴~要走啦~!」
在玄关处这么一叫,真琴便咚咚地从下楼出现在我面前。
【真琴】「嗯,走吧。」
【佑一】「昨晚怎么啦?」
【真琴】「嗯?」
【佑一】「反正又是熬夜在看漫画吧?」
【真琴】「没有,我有乖乖睡喔。」
【佑一】「那妳不舒服是因为睡太多了?」
【真琴】「咦…?」
【真琴】「啊…嗯、可能吧…」
【佑一】「因为妳做事都不懂得节制啦。不管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喔。」
【真琴】「嗯…知道了。」
真琴听话地点点头。从今天早晨的样子来看也会知道。
是没发觉到自己自从来到水濑家之后一直紧绷着精神,造成了心理上的疲劳吧。
我轻轻拍了她的头,就像是要让她把肩膀放松似地。
【佑一】「那么打工加油吧。」
【真琴】「嗯…」
我们在学校前道别。
午休。我们一起待在中庭。经过了一整天,彼此唯一的共通话题终于解冻。
【佑一】「我或许真的和那家伙碰过面也不一定。」
我如此开口说着。
【天野】「是的。」
名叫天野的女孩,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回答着。我无法信任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样的回答方式,就像勉强才接受了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一样。
不,事实上她还是接受了。而且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这件事了。
【佑一】「那并不是人类是吗?」
【天野】「是的。」
就是如此。我实际上列举出来的这个事实,如今变得像是有凭有据。
她已经不再是罹患妄想症的骗子,而是对我而言唯一的商量对象。
或许这个名叫天野的女孩,过去也曾经遇见过真琴。
虽然也有这样想过,然而在此之前有更多应该先提出来询问的事情。
【佑一】「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天野】「那个孩子,应该真的只是为了见相泽学长而来的吧。」
【天野】「除此之外,应该不会有其它理由了。」
【佑一】「为了见面…可是见面了又能怎样?」
【天野】「只是想见面而已。」
天野如此重复说着。
【天野】「现在的相泽学长,正身处于短暂的奇迹当中呢。」
【佑一】「奇迹…」
的确如果不用这样的词,是无法说明这种状况的。
【天野】「而这个奇迹是一瞬间的光辉。」
【天野】「是那个孩子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得到的一丝光辉。」
【天野】「请务必要了解这一点。」
【佑一】「妳是说…她不惜抛弃自己的生命,只为了能有短暂的时间跟我见面?」
【天野】「我是这么认为的。」
【佑一】「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那家伙所采取的行动,和现在天野口中所说出来的事实,其中的差距也有着未免太大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家伙,怎么可能背负那么残酷的命运…抱着那么了不起的决心?
那家伙应该是更无所事事,总是无忧无虑的才对。
【佑一】「………」
我暂时保持沉默的这段时间,天野是怎么解读的呢。她果然提出了确切的答案。
【天野】「然而这个奇迹最大的悲剧是…那孩子并没有发现。」
【天野】「你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指丧失记忆这件事情。这个女孩真的知道一切的事情。
【佑一】「也就是说要让奇迹发生,必须牺牲掉两个东西。」
【佑一】「记忆,以及生命。」
【天野】「是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天野】「相泽学长和那个孩子感情越好,面临的别离就会越让人伤心。」
【天野】「这一点请先做好心理准备。」
【佑一】「这是什么意思,妳是说…」
由于谈话似乎就要结束了,因此我如此问着。
【天野】「………」
然而天野并没有回答。她默默地站起来,等待着上课的信号。
【天野】「还有一件事。」
【佑一】「嗯。」
听到还有下文让我松了口气。
【天野】「请不要再把我牵扯进去了。」
她说完这句话时,钟声也响了起来。
…………
………
……
真琴一如往常一个人伫立在校门口。
【佑一】「很冷吗?」
我用手触摸着她的脸颊。那彷佛小孩般红润发热的脸,比我的手还要来得温暖。
【真琴】「虽然会冷…可是比较冷的话,肉包就会更好吃…」
她像是要逞强般说着,然后就这么带头走去。
今天也要吃肉包吗…无可奈何的我也只好跟在她后面。
两人一面吃着肉包,一面悠闲地望着商店街景散步。
这一阵子一直吃肉包,毕竟是觉得有些腻了。
但真琴却依旧专心地吃着,似乎是完全没有这种迹象。
看到这样的吃相,照理说是已经吃腻的肉包,也奇妙地看起来非常美味了。
期待会是不同口味肉包的我,也就这么咬了一口。…味道果然还是一样。
【真琴】「啊呜…」
想说走在前面的真琴怎么会停下了脚步,果然是因为前方有一个游乐场。
她看得出神的,是店门口摆设的大头贴机器。
看广告标语好像进了台新的,女高中生们排着长到让人看了会昏过去的长龙。
【佑一】(这么说来这家伙…之前也曾经自己一个人拍过呢…)
我回想起了这件事情。孤单一人拍的那些照片,现在应该也还很珍惜地收在皮包里吧。
我一这么想,便感觉那似乎象征着总是孤独一人的真琴,使我的心情不禁沉重了起来。
【佑一】「喂、真琴。」
一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叫她,她就敏感地有所反应缩起身子。
【佑一】「别那么紧张啦。」
【真琴】「可是你一定又要说,去跟她们一起拍张照片回来不是吗…?」
【佑一】「想拍对吧?」
【真琴】「我才不想拍那种东西啦!」
就算是变得比较听话,这方面的别扭个性似乎还是没变的样子。
【佑一】「是吗。那想拍的时候就说啊。我会陪妳的。」
我抱着尽可能关心她的态度如此说着。
【真琴】「和佑一一起拍的照片,我马上就会把它烧掉啦~」
然而真琴还是恶言恶语地说完,之后好像要逃跑似地咚咚跑掉了。
【佑一】「那家伙真是…」
一下走很慢一下又突然跑了起来,她用着像这样一如往常乱七八糟的走路方式,
跟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真希望她能帮我这个陪着一起走的人想想。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5]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今天真琴还是一样,回到家之后就躲进了房间里去。
从门前经过时,偶尔会从里面传来不知所措『啊呜~』的声音。
好像也不是在睡觉的样子。
和大家一起看电视的话,应该会比较开心吧…我如此心想并回到了自己房间。
…………
………
……
【真琴】「佑一,有听到吗…」
在浅睡中听见了声音。
【真琴】「皮洛又说想要一起睡了,可以吧?」
【真琴】「我有好好问过了,所以进去啰~!」
她把棉被拿起来,将小小的身体钻到了我身边。猫的味道扑鼻而来。
【佑一】「笨蛋…谁有说好啊?」
我闭着眼睛如此说着。
【真琴】「哇…你醒着!」
【佑一】「其实是妳想和我一起睡吧?」
【真琴】「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啦…才不可能是那样的呢!」
【佑一】「别在我耳边大声说话啦。」
【佑一】「…真是,随妳吧。」
因为懒得赶她回去,我丢下那句话之后就转向了墙壁那边。
随即抱着猫的真琴,就这么紧紧地贴在我背后。
【真琴】「喂…」
【佑一】「嗯…」
【真琴】「总觉得好害怕…」
【佑一】「怎么啦?」
【真琴】「虽然不太清楚…」
【真琴】「只要自己一个人睡,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一个人待在好暗好暗的地方…」
【真琴】「整个都是暗的,什么都看不到…就只有我一个人…」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佑一】「………」
…现在的相泽学长,正身处于短暂的奇迹当中呢。
…而这个奇迹是一瞬间的光辉。
…是那个孩子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得到的一丝光辉。
或许是因为刚睡着就被吵了起来,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天时天野所说的话。
不,应该不是因为睡昏头了…是因为我已经接受了,曾经与真琴邂逅的事实。
所以真琴所梦见的黑暗梦境终将到来…我知道那是真琴必定会前往的场所。
真琴将会接受这个结局,然后离开这个世界吧。她并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
现在就是一切,这些就是最后。而真琴并不知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
【佑一】「真是拿妳没办法…」
【佑一】「从今天起我不会抱怨了,所以想来的时候就来这边睡吧。」
【真琴】「…真的?」
【佑一】「是啊,因为只赶妳出去也太可怜了。」
【佑一】「对吧皮洛。」
我用指尖轻轻弹着夹在中间睡着的猫咪鼻头。发出了像是在回答的呜喵声。
【佑一】「妳看吧。」
【真琴】「…嗯。」
【佑一】「…晚安。」
【真琴】「晚安…」
真琴好像安下心似地闭起眼睛。不知道自己的遭遇而害怕着的真琴。
没有记忆对她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如果记忆恢复了,真琴将会知道自己并不是人类,并且知道现在的生活是眨眼之间的事。
那不是太残酷了吗?但是现在的真琴,并没有发觉到自己的目的。
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又想要做些什么。
想和我在一起的话那就来吧。但是因为这家伙是个别扭的人…
不就只会白白浪费时间,然后就这么消失不见吗?只有我一个人干著急而已。
→1月19日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佑一】「那是…因为丧失记忆的关系吧…」
【真琴】「可能是…」
这就是不安。就算这家伙平常那么吵杂,完全没有静下来的时候。
【佑一】「真是拿妳没办法…」
【佑一】「从今天起我不会抱怨了,所以想来的时候就来这边睡吧。」
【真琴】「…真的?」
【佑一】「是啊,因为只赶妳出去也太可怜了。」
【佑一】「对吧皮洛。」
我用指尖轻轻弹着夹在中间睡着的猫咪鼻头。发出了像是在回答的呜喵声。
【佑一】「妳看吧。」
【真琴】「…嗯。」
【佑一】「…晚安。」
【真琴】「晚安…」
真琴好像安下心似地闭起眼睛。
1月23日 星期六(真琴)
闹钟响了。
【真琴】「啊呜…」
真琴好像也醒过来了。棉被被掀开,冷空气灌了进来。
是真琴动了起来的关系。哔!闹钟的声音停住了。
【真琴】「安静下来了…」
真琴重新钻进被窝。呼~…呼~…很快就听见了打呼声。
【佑一】「喂、真琴,不要再睡啦!」
我摇着她的身子。皮洛从被窝空隙中跳了出来,就这么咚地站到地上。
【佑一】「妳看,皮洛也起来啦。」
【真琴】「啊呜…什么事?」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
【佑一】「还问什么事。妳不是要去托儿所帮忙吗?」
【真琴】「………」
【佑一】「要去对吧?」
【真琴】「…嗯。」
她毫无精神地回答着。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去,或者只是因为还很想睡。
【佑一】「好啦,要是不起来结果迟到了,又会给人添麻烦啰。」
【真琴】「…啊呜,知道了啦。」
她终于拖拖拉拉地钻出被窝。响起了筷子开合的喀喀声。
所有的人都看着真琴手的动作。真琴则是毫不知情,拼命和两只筷子搏斗着。
【真琴】「啊呜~…」
随着当的一声,其中一根筷子高高地弹了起来。同时有好几粒米饭散落在餐桌上。
【真琴】「啊、对…对不起…」
【秋子】「要像这样子拿喔。」
秋子阿姨在旁边亲切地示范拿筷子的方法。
【真琴】「嗯…」
然而真琴已经失去干劲,只是一直握着筷子。
【佑一】「我喂妳吃吧。来,啊~」
【真琴】「不要把我当小孩,少多管闲事啦!」
她只有在面对我恶作剧的时候,有时间做出敏感的反应。
【秋子】「又要用汤匙吃吗…?」
【真琴】「………」
【真琴】「嗯…要。」
秋子阿姨站了起来,为了真琴而去准备汤匙。
【秋子】「来。」
接过汤匙之后,她就和昨晚一样发出当当的尖锐声响吃饭。
【真琴】「………」
周围的气氛很奇怪。真琴也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相当在意着四周的目光。
【佑一】「真琴,今早也要一起出门吗?」
【真琴】「啊…嗯。」
【佑一】「那快点吃完去准备啦。偶尔也慢慢走过去吧。」
【真琴】「嗯,我会快的。」
她就像得救般和缓了表情,急忙将剩下来的菜塞进口中。
【佑一】「妳刷牙了吗?」
【真琴】「呃…啊呜…有。」
【佑一】「骗人。妳说的谎一下子就泄底了啦。」
【真琴】「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佑一】「昨晚也没刷对吧?」
【真琴】「哇…为什么你会知道?」
【佑一】「睡觉时我跟妳面对面,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因为妳口中没有牙膏的味道啊。」
【真琴】「嗯~…那我回来之后再刷…」
【佑一】「会蛀牙的。」
【真琴】「没关系啦。」
【佑一】「会被牙医用工具钻牙喔。就算妳吃了苦头我也不管啦。」
【真琴】「嗯!」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
选项:去找天野;一个人沉思
→去找天野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去找天野。沿着一年级的每间教室,询问天野美汐这个名字。
不过怎么样也找不到。该不会是为了让人找不到她,连名字都是用假的吧?
在我开始这样不安之际,终于遇见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的学生了。
【女学生】「天野同学?在啊。」
女学生回头看向教室如此回答。
【女学生】「呃…要叫她吗?」
她踌躇一阵子之后如此说着。她的视线掠过我领口的校徽,大概是在确认我的学年吧。
若我跟她同学年,或许会说「请自己进去找」也不一定。
【佑一】「麻烦了。」
要走进不同年级的教室,毕竟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女学生】「请等一下。」
女学生就像是运气不好似地,稍微变了脸色转过身去。
天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个人静静地看著书。
刚才的女学生走近过去,跟她交谈了两三句话。
结果不问也知道。因为天野的目光完全没有移向这边,只是再次落到书本上。
要是她有见我的意思,应该已经放下书起身了才是。一个人回来的女学生告诉我。
【女学生】「她说希望你别管她。」
【佑一】「是吗…」
选项:乖乖离去;强行进入教室
→乖乖离去
【佑一】「谢啦。」
对明显地有些不高兴的女学生道谢之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直到最后,天野还是没有看这边一眼。
一如往常无表情的侧脸,看起来像个陌生人似地令人伤心。
→强行进入教室
【佑一】「之后我自己来吧。」
我像是要tui开那个女学生般踏进教室,然后大步走到天野座位的正前方。
【佑一】「嗨,天野。」
【天野】「………」
天野继续以无视响应我的招呼。
【佑一】「不要避着我啦,天野!」
【天野】「………」
看得出天野的脸开始红了起来。那并不是因为我说的这番话。
而是来自于我们所引来的许多视线。
那畏惧的眼神并不是在意我,而是一直在意着周围。
【男学生】「怎么回事啊,那家伙…」
【男学生】「摆一副好像没有朋友的样子,原来还是能交到男朋友呢。」
某人如此嘲讽地说着。她似乎无法容忍听到这些话。
天野以几乎连椅子都往后倒的气势站起来tui开我,在嘲笑声中往教室外飞奔而去。
【佑一】「………」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剩下来的我一个人。然而已经没有人笑了。因为我是学长的关系。
虽然想逮住刚才嘲笑天野的家伙痛打一顿,然而我知道这只代表自己在自暴自弃,
因此迫使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追根究底,是因为我而使天野蒙羞了。
从天野的个性上来看…她再也不会理我了吧。
本来要是乖乖离开的话,或许总有一天,天野又会主动找我说话也不一定…
如今这种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了。我如此确信着。
即使是看现在教室的气氛,也可以窥伺出天野在班上是多么地被孤立。
即使是短暂的期间,能够和那样的天野愉快聊天,或许是奇迹般的事情也不一定。
若是如此,我希望能永远维持这样的关系。
只是从天野的观点来看,我已经跟这边的人一样庸俗了吧。
→之前选择『一个人沉思』
一到午休时间,我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所想的只有一件事。而且能商量这个烦恼的只有一个人。
然而她已经断绝了与我们的往来。因此我也只能像这样一个人思考。
【名雪】「怎么了呢?」
名雪站在我的眼前。
【佑一】「怎么了是指?」
我反而如此回问。
【名雪】「看起来好像没有精神呢。」
【佑一】「是吗?我和平常一样就是了…」
虽然嘴里如此回答,但心中却想着不一样的事。
虽然妳大概不知道,但我现在可是面对着一个天大的事实啊。
如果妳能够稍微跟我商量一下就好了。
但是在那之前,妳会先怀疑我是不是正常吧。
真是麻烦啊…我不禁如此心想。
【名雪】「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喔。毕竟我们可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呢。」
【佑一】「嗯。」
名雪留下笑容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
………
……
到了放学之后,想到在寒风中等待的真琴,我便匆匆忙忙地离开教室。
【佑一】「哟,久等了吗。」
【真琴】「嗯,等了一下。」
她如此说着,姆指和食指稍微张了开来。
直到我来之后也还一直在动,看起来就像是在做手指运动似地。
【佑一】「明明很冷的,妳先回去不就好了?」
【真琴】「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事…」
【佑一】「而且还可能会被请吃东西对吗?」
【真琴】「啊哈哈…嗯。」
【佑一】「那到商店街逛逛之后再回家吧。」
【真琴】「嗯。」
到书店晃了一圈,然后一如往常买了肉包,两个人就这样边走边吃。
一走到游乐场前,就看到和昨天一样的人潮。
是设置于店门口的大头贴机器前面所排的队伍。
到了这个时间,理所当然似地有许多穿着制服的学生。每个都是回家路上顺路过来的。
【真琴】「………」
真琴故意快步地往前走去。
【佑一】「喂,不要好像是要通过鬼门关前面一样啦。」
我一把抓住她的后颈。
【真琴】「啊呜…干嘛啦!」
【佑一】「喔,今天我学校的人也在排耶。去拜托的话会让妳一起拍呢。」
【真琴】「就是想说你会这么讲,所以我才要避开走过去的啦!」
【佑一】「为什么?你不是想和大家一起拍吗?」
【真琴】「那…那个是…」
【真琴】「啊呜…」
【佑一】「那就去吧,女孩子们一起和乐融融地拍一张过来。很有趣喔。」
【真琴】「可以…都是不认识的…」
【佑一】「不管是谁,在交朋友之前都是互不相识的啊。」
【真琴】「啊呜~…我要先回去了~!」
她两只手上下挥动试着要甩开我的手。肉包的馅四处飞散,结果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肉。
【佑一】「妳啊,还真是怕生得可以呢。」
【真琴】「啊呜…对不起…」
我拍拍自己的头之后,用指尖把黏在真琴头发上的肉拨了下来。
【佑一】「就算是秋子阿姨跟名雪,妳也没有主动去说过话吧?」
【真琴】「是吗…」
【佑一】「是啊。」
【佑一】「好啦,干净了。」
【真琴】「谢谢…」
【佑一】「大家一起拍一次或许不错呢。」
【真琴】「为什么?」
【佑一】「没为什么,因为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拍张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真琴】「真琴是借住的啦。」
【佑一】「我也是借住的啊。」
【真琴】「那就必须扣掉两个人了。」
【佑一】「笨蛋,妳干嘛说得这么凄凉啊。」
【真琴】「佑一跟大家认识很久,所以或许会这么想…可是真琴不一样啊。」
【佑一】「不然问问大家?」
【真琴】「不用了。反正问了大家也会对我客气的。」
真琴转过身向前走去。
【佑一】「真是伤脑筋的家伙…」
我也追在她的后面。
一回到家,我就坐在书桌前面,难得打起精神努力用功。
说是这么说,不过只是在写作业罢了。
正当我默默地在笔记上写字时,房门打开了。
【真琴】「佑一,有空吗?」
真琴把头探了进来。
【佑一】「干嘛啦。」
【真琴】「跟你说,我有一本很有趣的书喔。」
【佑一】「那真是太好啦。」
【真琴】「佑一也想看吧?」
【佑一】「我说真琴。」
【真琴】「嗯?」
【佑一】「不觉得我看起来很忙吗?」
我将握着笔的手伸向真琴。
【真琴】「那种东西之后再弄就好啦。」
【佑一】「我是在用功啦!难道跟用功比起来,看漫画会比较重要吗!」
【真琴】「快乐的事要先做才行呢。」
她咚咚走进来把漫画放在地上,就这么占据了一个空间。
【佑一】「妳还真是个幸福的家伙啊。」
【真琴】「来,念吧。」
真琴已经把书打开等着我了。
如今真的要赶她出去的话,就只能把真琴整个人抱出去了。
更重要的是,乖乖读给她听似乎比较不费力气。
而且说真的,我也刚好写作业写到烦了。
【佑一】「知道了啦。」
我移动沉重的身子坐到真琴旁边。
【真琴】「这个啊,也是很能感动人的故事呢。」
【佑一】「什么啊,又是少女漫画吗…?」
【真琴】「要用很好听的声音念喔。」
【佑一】「好。用肥得圆滚滚的猛男声音念给妳听。」
正要开始朗读之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佑一】「啊、妳刷牙了吗?」
【真琴】「嗯?」
【佑一】「不应该说『嗯』吧?」
【佑一】「妳早上不是跟我说好,回来之后一定会刷牙吗?」
【真琴】「啊呜…嗯…刷过了啦!」
【佑一】「不要说这种明显的谎。牙齿让我看看。」
【真琴】「不要。」
【佑一】「妳没有刷吧?」
【真琴】「虽然有刷,不过还是不要。」
【佑一】「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念啰。」
【真琴】「哇…怎么这样…」
【佑一】「刷牙这种事情很快不是?快去吧。」
【真琴】「吃完饭之后刷啦…」
【佑一】「就是因为像这样一直往后tui,所以妳才会忘掉啦。赶快趁想起来的时候解决掉吧。」
【佑一】「好啦,快去吧。」
【真琴】「…嗯。」
她不甘愿地站起来,用着明显很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房门。
大概是希望我跟她说「算了,等等再去」这种话吧。
在她随着关门声消失在门外之后,我就翻着手中的漫画书。我决定先稍微看一下。
…………
………
……
大约十分钟之后,真琴总算是回来了。
【真琴】「唉…」
【佑一】「还真慢啊。」
【佑一】「有这么努力刷吗?牙龈会痛的。」
【真琴】「嗯…」
【佑一】「那让我看看是不是干净了。嘴巴张开吧。」
【真琴】「别管这个先念啦。不然要吃晚饭了呢。」
【佑一】「喔,说得也是。那就到旁边来吧。」
【真琴】「嗯。」
她先坐在比较远的地方,然后才慢慢地接近过来。
【佑一】「不是说没有时间了吗?」
【真琴】「啊…嗯。」
终于来到我身边之后,我就把漫画翻开。
【佑一】「那就念啰。」
【真琴】「嗯。」
听到真琴应声之后,我就开始念了起来。
因为在真琴刷牙时我几乎看过了一次,所以可以念得比平常流畅许多。
晚餐是咖哩。我觉得这是秋子阿姨为了真琴而此的。
即使如此,真琴还是很没规矩地握拳抓着汤匙在吃。
由于她吃饭时偶尔会用很愧疚的眼神看着大家,所以秋子阿姨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客厅看电视时,终于从厨房工作解脱的秋子阿姨走了出来。
【秋子】「差不多该准备洗澡水了呢。」
【佑一】「这点小事我来做吧。」
【秋子】「不是在看电视吗?」
【佑一】「反正也没有多好看。」
更重要的是,只要能帮得上的忙我都想帮。因此我站了起来。
一进浴室,我就注意到有奇怪的东西掉在地上。
【佑一】「这是…什么?」
是一根还沾着黏稠牙膏的牙刷。
【佑一】「这个橘色牙刷是…」
我回到走廊上大声叫着。
【佑一】「喂、真琴~!」
楼上终于传来咚咚的下楼声。
【真琴】「…什么事?」
真琴在走廊另一头探出半个身子看着这边。
【佑一】「不要躲在那种地方,到这边来。」
【真琴】「………」
她就这么缩着身子,不甘愿地走到浴室门口。
【佑一】「这是什么?」
我捡起牙刷伸到真琴的眼前。
【真琴】「牙刷。」
【佑一】「谁的。」
【真琴】「…真琴的。」
【佑一】「为什么会沾着牙膏掉在地上?」
【真琴】「啊呜…」
【佑一】「不是说刷了吗?」
【真琴】「嗯…」
【佑一】「没有刷吗?」
【真琴】「呜~…」
【佑一】「没有刷吧。」
【真琴】「………」
【真琴】「……嗯。」
【佑一】「那就现在刷吧。我看着。」
【真琴】「嗯…」
她从我手中接过牙刷,然后先用水冲了一下。
接下来一手拿着牙膏,稍微挤了一点在牙刷上。
【真琴】「………」
然后就停住了。
【佑一】「怎么了?」
【真琴】「…我讨厌辣的。」
【佑一】「辣的?妳说牙膏?」
【真琴】「嗯…」
【佑一】「那妳至今是怎么刷的啊?该不会都没有刷吧?」
【真琴】「不是…虽然一直都有刷…」
【真琴】「不过最近没有刷了…」
【佑一】「因为牙膏换了吗…?」
【真琴】「不是…应该是一样的。」
【佑一】「………」
最近的妳真是奇怪…这句话我说不出口。
总觉得一这么说,就有某种东西会瞬间崩溃似地。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真琴的身上开始起了某些变化。
这就是终将来临的离别前兆吗?还是说其实已经开始了?
【佑一】「真是拿妳没办法。拿着牙刷跟我来吧。」
【真琴】「咦?要去哪?」
【佑一】「我的房间。」
我说完之后先行离开浴室。
【真琴】「喂,要做什么啊?」
【佑一】「我来帮妳刷。过来吧。」
我靠着床坐下张开双手。
【真琴】「怎么这样~,又把人家当成小孩子~!」
【佑一】「还不都是因为妳一直嫌,所以也没有办法啊?」
【佑一】「妳只要闭上眼睛,然后忍耐辣味就可以了。」
【佑一】「等妳睁开眼睛就结束了。」
【真琴】「啊呜~…」
虽然皱着眉头烦恼了一阵子,不过她最后还是走了过来,默默地背对我靠了过来。
我从她手上接过沾有牙膏的牙刷。
【真琴】「………」
【佑一】「来,张开嘴。不然会戳到鼻孔里喔。」
【真琴】「………」
真琴啊~地张开嘴巴。排列整齐的雪白牙齿。
每个都小小的很可爱。我从臼齿开始刷了起来。
…………
………
……
洗完澡走上二楼,真琴刚好正从房间出来。
【真琴】「厕所厕所~!」
她穿着睡衣抱着瓦楞纸箱,就这么慌张地跑了过来。
大概是皮洛大号,所以要把那个丢掉吧。
要是用脚去把她绊倒,一定会造成重大的惨剧。
不过因为我是大人了,所以不会做这种事。
【佑一】「小心楼梯啊。」
【真琴】「嗯!」
她咚咚地下楼了。
………虽然也不是有事找她,但我还是在真琴的房间前等着。
………最后随着咚咚的上楼声,真琴再度出现了。
【真琴】「呼~,干净了~」
【真琴】「嗯,不臭。」
她把头探进瓦楞纸箱中走了过来。
【佑一】「妳走路也要看前面吧?」
【真琴】「嗯?」
【真琴】「…哇!」
啪哒~~~!真琴正如我所预测的跌倒了。
不过因为我在她跌倒时伸手过去,至少纸箱中的猫砂没有洒出来。
【真琴】「哈哈…谢谢。」
【佑一】「妳的膝关节难道能反过来弯吗?」
【真琴】「弯不过去啦。」
真琴重新抱好纸箱站了起来。
【真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很怪…」
接着她以脚趾咚咚地敲着地板。
【佑一】「………」
我决定不再追问这件事情。
【佑一】「所以呢,今天也要在我的房间睡吗?」
【真琴】「不要用这种问法啦…感觉好像是真琴想在佑一的房间睡一样。」
她露出厌恶的表情如此断言。
【佑一】「不是吗?」
【真琴】「才不是呢…是皮洛想要啦。」
【佑一】「知道了知道了。那就当成是这样吧。」
【真琴】「啊呜~…」
【佑一】「哎,既然要来就快点吧。我要睡了。」
我将手轻轻放在真琴头上如此说着。
【真琴】「唔…嗯。」
真琴一副不得已的样子点点头。这一天也是总共两人加一只,睡在同一张狭窄的床上。
1月24日 星期日(真琴)
因为第二天是周日,所以我没有设定闹钟。
我就这么忘了这回事,一直熟睡了下去。
咚咚…直到有人敲门,我才终于醒了过来。
【名雪】「还在睡吗?」
【名雪】「…真是不长进。」
我翻过身去让房门进入我的视野,名雪正探头进来看着我。
【佑一】「是啊…」
【佑一】「…现在几点了?」
【名雪】「已经中午了,午餐很快就要做好啰。」
【佑一】「是吗…」
【声音】「…午饭是什么。」
听起来像睡昏了的声音,从我胸口附近传了过来。我忘记…真琴还在。
【名雪】「咦?刚才是佑一说话吗?」
【佑一】「嗯,没错啊。午饭是什么?」
【名雪】「鳕鱼子意大利面。」
不知道名雪的耳朵是怎么长的,竟然相信真琴在棉被里的说话声会是我的声音。
幸好真琴的身体整个盖在棉被里。
【佑一】「喔,那真让人期待。我很快就会过去。」
【声音】「啊呜…」
【名雪】「啊呜?」
【佑一】「对,是啊呜。」
【佑一】「真是啊呜。非常啊呜。名雪最近有没有啊呜?」
【名雪】「这两个字不是这样用的吧?」
【佑一】「好了快点出去。不然要在妳面前换衣服啰!」
【名雪】「哇!」
名雪终于关上门离开了。
【佑一】「呼…」
一直等到听不见脚步声之后,我才从棉被中爬了出来。
【佑一】「真琴!」
一翻开棉被,和皮洛一起缩着睡觉的真琴就露了出来。
从她的口中垂下了一条口水。
【佑一】(睡成这样还能问午饭是啥,这家伙真是…)
现在她大概已经在梦里吃着鳕鱼子意大利面了吧。
一到下午,我就和真琴两个人一起到街上去。
就像是从待不下去的感觉里逃出来一样。
待在家里的话,感觉无处可去的气氛好像会逐渐累积,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并不是秋子阿姨或名雪不好。大家的态度都很和善。
添麻烦的是我们这边。只不过事态实在是过于特殊了。
【真琴】「真想只吃一大堆肉包呢~」
【佑一】「别说傻话。秋子阿姨会作好晚餐等我们的。」
【佑一】「妳喜欢秋子阿姨做的菜吧?」
【真琴】「嗯,虽然是那样没错…」
【真琴】「唉…」
真琴的手完全没有改善的迹象。
别说改善了,跟之前比起来,一些细微的动作变得更不顺手。
【真琴】「是为什么呢…」
真琴看着自己的手。
【佑一】「只是累积太多疲劳了吧。」
【佑一】「别担心。没多久就会恢复啦。」
【真琴】「嗯…」
她微弱地握拳之后将手放下。然后对我挤出一丝的笑容。那表情当中一点精神也没有。
【佑一】「我买个东西给妳吧。」
我不禁脱口而出如此说着。因为我希望能藉此让她有些精神。
【真琴】「咦?」
【佑一】「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说吧。今天要什么我都买给妳。」
【真琴】「干嘛突然这样啊…」
真琴很明显露出一副恶心的样子,并且稍微把距离拉开。
【佑一】「我的钱不像妳花得那么凶。所以有剩啦。」
【真琴】「真的…?」
【佑一】「是啊。这个月已经没打算花了。所以要什么都可以买来送妳。」
【真琴】「哇、那不管想要什么都可以啰?」
【佑一】「唔、是啊…」
我把手伸到背后,摸摸放在裤子口袋里的皮包。
【佑一】(唔~…会不会答应得太随便了…)
【佑一】(既然是这个家伙,一定会毫不客气想要很贵的东西…)
我稍微(应该说非常)担心了起来。
【真琴】「喂、佑一~!」
好像马上就找到什么了,真琴在旁边的店铺前面叫着我。
【佑一】「找到什么了吗?」
【真琴】「嗯,这个。」
真琴所指的是陈列着饰品的架子。在狭窄的框架上,摆满了褪色的发带和胸针等东西。
我拿了一个起来看,全都是粗制滥造的东西。
【佑一】「这是啥啊…」
我理所当然将目光移向店门口的广告牌,上面写着『通通一百』的文字。
也就是所谓的百元商店。
【真琴】「我要这个。」
真琴从里面所挑的,是装饰着两个铃铛的橡皮环。好像是发带的样子。
可是这也太朴素了。就算是送小孩子也不会高兴。
【佑一】「过来。我们到百货公司去买更好的发带给妳。」
【真琴】「哇…为什么?这个不行吗?」
我一拉起真琴的手,她就很惊讶似地出声说着。
【佑一】「不要勉强在这种地方选啦。」
【佑一】「我可是很少送人礼物的,选点更好的东西吧。」
【真琴】「没关系啦,这个就好。」
她说完就将其绑在手腕上给我看。只要一挥手,就会发出叮铃叮铃的铃铛声。
【真琴】「看,好可爱。」
【佑一】「是吗…?」
虽然我只觉得看起来贫穷兮兮的,不过真琴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既然一开始就是为了让真琴提起精神,
所以也没有理由勉强她放弃这个让她心情好的东西。
【佑一】「妳还真是让人搞不懂啊。真的要这个就好?」
【真琴】「嗯。」
【佑一】「那我付钱去啰。」
【真琴】「嗯。」
一百块的东西感觉根本就不像是礼物。
不过真琴自己则是满心欢喜的样子,开心地将手在耳边摇动,聆听着那清脆的铃声。
看到这个样子的我虽然也有点难为情,但仍是不经意地露出微笑。
因此我也感到满意了。
吃完晚餐,我确认真琴已经回房之后,就披上外套准备出门。
【声音】「咦,怎么了吗?」
当我正在玄关绑鞋带时,有个声音如此对我说着。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名雪。
【佑一】「原来是妳啊。」
【名雪】「要出门吗?」
【佑一】「想说去跑个步什么的。」
【名雪】「怎么忽然想这样啊?」
【佑一】「最近开始担心起腰围了。要不要一起去?」
【名雪】「我才不担心呢。」
【佑一】「是吗。那我就一个人孤单地去吧。」
【名雪】「那个孩子呢?带她一起去如何?」
【佑一】「带那家伙去只会一直跌倒,等于是找自己麻烦吧?」
【名雪】「又不是那么小的小孩。」
【佑一】「说得也是…」
【佑一】「她并不是个小孩子呢。」
我站起来打开大门。冷风咻的一声吹了进来。
【佑一】「我一个小时之内回来。」
【名雪】「嗯。我会先准备好热水的。」
【佑一】「太感谢了。」
我将连衣帽罩在头上离开玄关。
我所必须去的地方是那座山丘。去找找的话,也许会发现什么东西也不一定。
能让真琴身上发生的『某件事』停下来的线索。或者是让真琴能一直维持人类身份的东西。
【佑一】「………」
我觉得自己太卑鄙了。我只是在为自己着想。只是想逃避着即将来访的悲伤。
只是想要和现在的真琴永远在一起而已。
这是第二次来到夜晚的山丘了。
连路灯也照不到的这个场所,在每个角落都创出漆黑的空间,并聚集形成一个不完全的世界。
无意间有种自己的立足之处正在摇晃的错觉。
只有远远俯望的市街灯火,让这种错觉安定了下来。
但是到底要在这个地方找什么?要找到什么才能救真琴呢?我完全没有头绪。
只因为这是真琴和我之间唯一有所交集的场所,我才不顾一切来到了这里。
虽然仍旧束手无策,然而要我杵着不动更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时间有限,应该在期间尽力尝试才对。我开始在山丘上毫无目的地徘徊着。
沙沙地踩在厚重的残雪上,被渗进来的雪水浸湿的双脚不断走着。
没看到任何引人注目的东西。有的只是小石头、树枝和落叶罢了。
连有生命的东西都看不到。就算回过头去,有在动的也只有自己的影子。
除去进不去的树丛之外通通绕了一圈之后,我只能吐着白色的空气站着不动。
这里什么也没有。这就是结论。
选项:回去;在这边再待一会儿
→回去
回去吧。再待下去我也是无事可做。若是无事可做,待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我转过身去,踏进了被树丛所围绕的山路。
一回到家,就洗了个名雪为我所准备的热水澡。
等到洗好出来,秋子阿姨就找我到餐桌边去。
【秋子】「外面很冷吧。」
她也没问我出门的理由,就这么开始烧起热水。
【秋子】「别让身子冷了,我弄点好东西给你。」
【佑一】「对不起。」
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秋子】「不要紧的。」
之后倒在汤碗中的,是有点白的奇妙饮料。
【秋子】「小心很烫喔。」
【真琴】「在喝什么呢?」
大概是被气味所吸引,真琴也出现在餐桌旁边。
【秋子】「是姜汤喔。真琴也要一起喝吗?」
【真琴】「虽然不太懂是什么,不过要喝。」
【秋子】「稍等一下喔。」
真琴坐了下来,随即面前放了个冒着热气的碗。
【真琴】「这是什么…」
真琴把鼻子靠上去闻着气味。
【秋子】「会让身子变暖喔。」
那是既甜又辣的神奇味道。虽然是真琴所怕的气味,然而她毫不抱怨地努力喝着。
不知为何姜的味道让人感到十分怀念,因此我也慢慢地品尝着。
反正也没有其它要做的事,到想睡之前就这样子也好。
→在这边再待一会儿
【佑一】「………」
我呆立在那儿不动。继续待在这里要做什么?我不知道。
叮铃。身后响起了声音。站在那儿的是真琴。
【佑一】「真琴…」
是跟过来的吧。而且我并没有发觉。
【真琴】「那个,其实真琴…」
【佑一】「笨蛋,别再想了!」
我跑过去抱紧那娇小的身子。
【佑一】「很冷吧。」
【佑一】「慢跑结束了。回去吧。」
【真琴】「嗯…回去。」
我很快带着真琴回去了。这种气温对身体实在是不好。
一回到家,我跟真琴轮流洗了名雪为我们准备的热水澡。
等到洗好出来,秋子阿姨就找我们到餐桌边去。
【秋子】「外面很冷吧。」
她也没问我出门的理由,就这么开始烧起热水。
【秋子】「别让身子冷了,我弄点好东西给你。」
【佑一】「对不起。」
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秋子】「不要紧的。」
之后倒在汤碗中的,是有点白的奇妙饮料。
【秋子】「小心很烫喔。」
【真琴】「这是什么…」
真琴把鼻子靠上去闻着气味。
【秋子】「是姜汤喔。」
【真琴】「姜汤…?」
【秋子】「会让身子变暖的。」
那是既甜又辣的神奇味道。
虽然是真琴所怕的气味,然而她毫不抱怨地努力喝着。
不知为何姜的味道让人感到十分怀念,因此我也慢慢地品尝着。
反正也没有其它要做的事,到想睡之前就这样子也好。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6]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5日 星期一(真琴)
【佑一】「真琴,起床啰。」
我在真琴耳边轻声说着。
我可不想又像昨天那样,差点被名雪看到而吓得冒冷汗了。
【真琴】「啊呜…」
真琴稍微睁开眼睛看着我的脸。
【真琴】「…早安。」
【佑一】「嗯,早啊。」
她慢慢地坐起了上半身。
【真琴】「…咦、皮洛呢?」
【佑一】「皮洛?该不会被妳踩着吧?」
【真琴】「啊呜~…」
她将头转向各处,寻找皮洛是不是在自己身旁。
【真琴】「皮洛~」
咚!
【真琴】「啊呜…好重…」
皮洛跳到了真琴的头上。牠似乎很难得比我们还早起,就这么躲在书架上面的样子。
【真琴】「那我回去了…」
真琴就这么让皮洛坐在头上,从棉被中钻出来离开房间。
【真琴】「呵啊~,今天也很冷呢…」
【佑一】「是啊…」
【佑一】「不过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不久后就会暖和起来的。」
【真琴】「太好了~。我已经不想再冷下去了…」
【佑一】「真琴怕冷吗?」
【真琴】「嗯,暖和一点比较好。」
【真琴】「等到春天来临之后…一直都是春天就好了。」
【佑一】「是吗。真琴喜欢春天啊。」
【真琴】「嗯。如果一直都是春天,就可以一直很有精神了。」
我在这句话上面描绘着我的愿望。若是春天来临,真琴就会恢复过来。
如此一来,一切必然会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我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只要保持现状,等春天来访就好了。
不要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等春天来临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真琴又会开始恶作剧,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吧。
吵杂到让人受不了的日子会再度回来的。
【佑一】「再忍耐一下子就好了…」
我如此反复说道。
…………
………
……
放学后。没有看见总是会等我的真琴。
【佑一】(今天先回去了吗…)
我决定稍微等一下。
因为我想到如果真琴之后才来,相信我还留在学校里而一直等的话就太可怜了。
学生们一群群离开了学校。我一直望着这样的景象。
…………
………
……
过了一阵子之后,从我眼前放学回家去的学生也变少了。
今天的风冷得刺骨。冷空气穿过制服,连我的后背都感觉得到。
她也被这个风逼得先回家了吧。我做出这个结论,然后一个人走了出去。
【佑一】「……」
要是她已经回家的话,买个肉包当礼物回去比较好吧。
还是说她今天已经自己买好带回家了呢?
哎,反正多买的话分给秋子阿姨或名雪就好,应该不会因为买太多而不知怎么处理吧。
因此我决定买一些回家。
【佑一】「……」
被眩目的橘色夕阳所覆盖的街道。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本应热闹的商店街。
我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红色的云。红色的天空。以及红色的世界。
【声音】「佑一…」
我的视线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雅】「…佑一。」
被夕阳染红的少女再度呼唤着我。
【佑一】「原来是小雅啊。」
【雅】「……」
【佑一】「好久不见了呢。最近好吗?」
【雅】「佑一,那个…」
被染成橘色的翅膀。就这么无力地拍动着…
【雅】「人家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然而她的声音却相当的落寞。
【佑一】「这不是很好吗?」
【雅】「…嗯。」
【佑一】「是很重要的东西对吧?」
【雅】「…嗯。」
【雅】「真的…真的很重要的东西…」
【佑一】「能找到真是太好了呢。」
【雅】「……」
红色云层的影子在地面上流动。
【雅】「其实…」
【雅】「因为东西已经找到…所以人家再也不会来到这边了…」
【雅】「所以…应该也见不到佑一了…」
【佑一】「是…真的吗?」
【雅】「因为人家已经失去留在这边的理由了啊…」
【佑一】「那么下次就改由我到小雅住的地方玩吧!」
【雅】「佑一…」
【佑一】「既然连小雅都走得过来,所以应该没那么远对吧?」
【雅】「……」
【佑一】「所以就算不愿意也还是会常见面喔。」
【雅】「说得…也是…」
小雅娇小的身子被染成红色…
【雅】「人家…差不多该走了…」
背后则是美丽的夕阳…
【雅】「…佑一再见…」
一直到小雅的背影消失之前,我都只能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虽然顺路到商店街去,但是回到家的时间还是比平常要来得早。
这也让人很清楚地知道,和真琴在一起会浪费多少时间。
一个人快步地走的话,可以有效节省下这么多可以利用的时间。
要是升上高年级变成了考生的话,时间几乎都会花在念书上面吧。
也只有现在才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一定。这么一想就觉得非常的可惜。
【佑一】(不过就算像这样早点回来,该做的事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了…)
结果连多出来的时间也会浪费掉吧。这就是所谓的学生。
【佑一】「………」
我走进玄关就立刻察觉了。真琴不在。没看到她的鞋子。
【佑一】(还没有回来吗…)
我暂时停在原地反复思考。
【佑一】(………)
选项:回校门口;稍微等一阵子看看
→回校门口
【佑一】(…大概是不小心错过了,搞不好她还在校门等呢。)
想到这里,我就毫不迟疑地转身背向玄关,再次投身于冷风当中。
…………
………
……
→稍微等一阵子看看
…………
………
……
【秋子】「哎呀,辛苦了。回来了吗。」
从厨房出来的秋子阿姨,看到了正站在玄关的我。
【佑一】「不是…才刚刚回来而已…」
【秋子】「现在咖啡刚泡好,你正好回来真是太好了。」
【佑一】「不,我现在又要出门了。」
【秋子】「咦?是吗?」
【佑一】「是的,真是抱歉。」
为了不要继续被挽留下去,我转身背向玄关,再次投身于冷风当中。
回学校吧。走的路应该是一样的,所以也不太可能会错过才对。
【佑一】「………」
冷清下来的校门前面,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只是让人强烈地感到丧失了什么,令我有种近似焦躁的感觉。
其实还是推测得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可能性。
或许是一个人跑到某处去玩,还是想恶作剧而躲了起来。
虽然尚未弄清楚事态,我仍然有着不好的预感。
努力想安心的想法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佑一】(…真琴!)
我跑了出去。我想得到的地方只有那里。昨晚也到访过的那个地方。
我小心不要在潮湿的道路上滑倒,然后爬上了平缓的斜坡。
真琴一定是一如往常在这附近滑了一跤,导致衣服沾满了土才对。
然后又在这前方的空地上,一个人坐了下来望着远方。
【佑一】(真是找麻烦的家伙…)
我心中想着这次该怎么说她。就这样…
【佑一】「………」
一个人也没有。
【佑一】「喂、真琴~!」
【佑一】「真琴~真琴~!」
虽然试着叫了两三声真琴的名字,但却没有任何回应。我知道这只是浪费力气。
并不是因为眼见为凭。而是我在这里感觉不到有人存在。
与其相对的死寂黑暗,凸显了这个事实的存在。
黑暗排拒着人类的接近,甚至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
我下定即使是满布污油的大海也要踏入的决心,鼓起勇气闯入黑暗之中。
我直闯树丛中央,皮肤上留下了伤痕。
【佑一】「真琴~!」
就这么一直呼叫着,已经消失的那个人的名字。
…………
………
……
→之前选择『回校门口』
【名雪】「怎么了呢?」
我的脸究竟是变成了什么样子?一看到回到家的我,名雪便发出惊讶的声音。
【名雪】「好冰…」
名雪握起了我的手。
【佑一】「没事的。」
【名雪】「这样哪叫做没事啊…」
确实也不能叫做没事。因为两个人一起出门,回来却只有我一个的缘故。
【名雪】「那个孩子呢?」
没错。名雪还是叫她『那个孩子』。
要是妳能更亲近地叫她就好了,我在内心如此生气地说着。
自己一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善解决的焦虑感,在我的心中盘踞着。
因此我不发一语地离开那里。
因为若是像这样继续和别人待在一起,我可能就会乱发脾气泄恨了。
秋子阿姨似乎出现在身后,和名雪谈着什么事情。
我就像是不想听似地,急忙前往自己的房间。
等到一切都变得是白费力气时,我将冰冷的身子横躺在地面,并且明白了这就是结局。
真琴消失了。
天野这么说过。…这个奇迹是一瞬间的光辉。
…是那个孩子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得到的一丝光辉。
…奇迹将那光辉抹灭了。如果是天野,她最后应该会这样说吧。
我在那儿垂着头,回想着真琴的遭遇并悔恨。那是神所赠予她的童话故事吧。
是以这种方式,让她实现最后的愿望吧。
那么,我有给予她与其相等的救赎吗?她的愿望成真了吗?
不,应该有更多能做的事才对。我想为她做更多更多的事。
我将那冷得渐渐发痛的感觉,当做是这件事的报应而心甘情愿地忍受着。
忍受着将失去依靠的意识,不断地连接起来的痛苦。
…………
………
……
→之前选择『稍微等一阵子看看』
【名雪】「怎么了呢?」
我的脸究竟是变成了什么样子?一看到回到家的我,名雪便发出惊讶的声音。
【名雪】「好冰…」
名雪握起了我的手。
【佑一】「没事的。」
【名雪】「这样哪叫做没事啊…」
确实也不能叫做没事。因为两个人一起出门,回来却只有我一个的缘故。
【名雪】「那个孩子呢?」
没错。名雪还是叫她『那个孩子』。
要是妳能更亲近地叫她就好了,我在内心如此生气地说着。
【佑一】「消失了。」
我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就像是要发泄什么似地。
我只是想要把一些责任推给别人,增加一些和我一样令人讨厌的人罢了。
不然我就会过度厌恶自己,使得心理变得不正常了。
讨厌名雪,也讨厌秋子阿姨,到最后最讨厌的其实是自己…
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这个样子。
【秋子】「又一次?」
【秋子】「不过今天天气很冷,真是让人担心呢…」
大概是在后面听见了吧。不知何时秋子阿姨也插进了话题。
真琴不会再回来了。知道此事的只有我而已。
真琴的房间…所有的物品都还是杂乱地堆放着。
不过全部都是漫画这点,的确是很像那个家伙。
而我也发现了与这个景象不搭的东西。是竹筷。
一些竹筷跟漫画书一起乱成一团。
几乎都是从中折断的。
正因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忍不住当场跪倒在地。
那家伙一直都一个人在练习着拿筷子。
和刷牙的时候一样,练习到最后恼羞成怒,折断筷子将其扔了出去…
虽然如此还是继续努力从头开始,然后一直重复这样的事…
她拼命抵抗着不再是人的这件事。
然而这是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的事情啊?她的努力没有传达到任何地方。
知道那家伙这种样子的,只有现在在这里的我而已。
【佑一】「……」
我提不起精神去整理这个地方,只是慢慢地关上房门。
然后只祈望在我没有发觉的时候,这个房间能够清理干净。
彷佛是一开始就没有人住过一样。
(Bad Ending)
→之前选择『回校门口』
半夜里,玄关的门啪地关起来的声音响遍了屋内。
大家都起床往玄关走去。站在那儿的是真琴。
【佑一】「真琴…」
【真琴】「……」
她脸上红通通的,将冰冷的身子往我身上靠了过来。
【佑一】「妳啊…我担心死了呢。」
【真琴】「………」
【真琴】「皮洛不见了…」
【佑一】「皮洛…?」
【真琴】「虽然我一直找…可是都没有找到…」
【佑一】「是吗。我知道了。」
【佑一】「接下来交给我们,妳好好休息。知道了吗?」
【真琴】「嗯…」
短短几句对话一结束,真琴就闭上眼睛,把所有的体重都靠到我的身上。
【秋子】「好烫…」
将手放在她额头的秋子阿姨轻声说着。
………
我一直待在真琴的身边。
在弄暖了的房间里,不断拧着湿润的毛巾,让真琴的额头冷却下来。
她偶尔会从浅睡中醒过来,瞇着眼睛看着我的脸。
每次醒过来都会叫着我的名字,我也一再响应着她的呼唤。
【佑一】「真琴,我在这里喔。」
…就像这样。只要这么对她说,她就好像安下心似地进入梦乡。滴…滴…滴…
时钟的声音吵得让人厌烦。我不禁心想,到底是哪个人把声音调大了。
不过我并不知道,时钟走动的声音是否能够调整。
这是个距离早晨相当遥远,彷佛永远持续的一个夜晚。
然而连思虑也沉没于无底深渊的泥泞中,即使漫长也不会感到无聊。
自己几乎与家具没有两样。总觉得身后的书架会忽然跟我说话似地。
时钟的声音稍微变小了。滴…滴…滴…才刚这么想,音量又大了起来。实在是很吵。
总觉得现在一走出这个房间,眼前就会出现一个前所未见的异质空间似地。
感觉如今只有这里,才是自己所归属的场所。如今…响起了叮铃的声音。
真琴对着我伸出了手。我用双手紧紧地握着她。
…………
………
……
[/wrap]
[wrap=Kanon剧情翻译 17]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6日 星期二(真琴)
我睡着了吗?还是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睁开眼睛看着真琴的睡脸呢?
真琴正在熟睡。我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看来烧已经退很多了。
继续睡下去的话会好起来吧。我一站起来,就知道自己果然是睡眠不足。
感觉身体几乎不是自己的,支撑着体重的双脚也摇摇晃晃。
我拿着换洗衣物及书包,悄悄地离开房间。
【佑一】「早安。」
我到饭厅露个脸,对秋子阿姨道声早安。
【秋子】「佑一早安。」
【秋子】「没有睡吗?」
她一看到我的脸就这么问。我的脸色还是那么差吗?
如果是秋子阿姨的话,就算再过半天也会说我脸色不好吧。
【佑一】「是觉得有睡了一下子就是了…」
【秋子】「是吗。不要勉强没关系的。」
这是指向学校请假也不要紧吧。
【佑一】「没问题的。」
不过我拒绝了。
【秋子】「烧退了吗?」
秋子阿姨把话题转到真琴的状况上去。
【佑一】「好像还有一点的样子。所以托儿所那边就麻烦您连络了。」
【秋子】「唔…这个…」
我这么一说,秋子阿姨便露出异于往常的迟疑神情。
然后把差点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佑一】「秋子阿姨?」
我这么重复之后,秋子阿姨终于恢复成一如往常的明朗表情。
【秋子】「知道了。我会连络的。」
【佑一】「………」
【秋子】「怎么了吗?」
【佑一】「…不,麻烦您了。」
我拉出椅子坐了下来。眼前放有冒着热气的味噌汤。
【佑一】「………」
真琴已经没有在托儿所帮忙了。从早上秋子阿姨的态度,我就明白了这件事。
从一开始那个家伙就不可能胜任的。只要想象真琴在托儿所的样子就好了。
简单就可以描绘出她可怜的样子。不和任何人说话,孤孤单单一个人…
什么事都不会,只是添着他人的麻烦…
之所以能做一阵子,也是秋子阿姨的朋友为她说情的缘故吧。
不知何时起,真琴只是装作出门的样子,然后配合我放学的时间在校门口等待也不一定。
【佑一】「………」
无论如何,现在也没有特地追究的必要了。
为了真琴,以及总是替我费心的秋子阿姨,我就当做是还不知道事实吧。
穿过同校的学生们之间,我无意义地快步往学校走去。
还是不要想太多,不然只会更加消沈罢了。
…………
………
……
【佑一】「我回来了。」
因为难得没有绕到别处直接回来,家里还保持着白昼的光亮。到洗手间漱个口之后前往客厅。
没看到秋子阿姨,大概是出门买东西去了吧。
【佑一】「………」
拉。制服的下摆突然被拉了一下。
【佑一】「嗯?」
回头一看,还穿着睡衣的真琴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佑一】「喔、吓我一跳…妳可以起床了吗?」
【真琴】「………」
她只是盯着我的脸,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般不发一语。
【佑一】「烧退了吗?」
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试。
【佑一】「…嗯,好像是退了。」
【佑一】「不过病刚好时最需要小心点。还是稍微休养一阵子吧。」
【真琴】「………」
【佑一】「总之先回房去。我换好衣服后也会过去的。」
【真琴】「………」
【佑一】「………」
真琴就这么抓着我衣服的一角站着不动。
【佑一】「来,走吧。」
我没办法只好先走,真琴也紧跟在我身后。
【佑一】「好啦,回去吧。我等一下就过去。」
我停在真琴的房间前面这么说着。
【真琴】「………」
然而真琴还是站着不动。
【佑一】「怎么啦,妳想偷看我换衣服吗?」
【真琴】「………」
【真琴】「…不要~」
真琴突然低下头哽咽地说着。
【佑一】「怎么啦,什么事情不要呢…?」
【真琴】「…这次换佑一会不见了。」
我突然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因为我以为她是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我以为她回想起了失去的记忆。以及即将降临到她身上的命运。
【佑一】「………」
然而冷静地一想,这样的猜测就烟消云散了。她只是把我当成会跟皮洛一样而已。
一直在她身边的皮洛不见了。所以才想说下次我会不会也不见了。
她只是把我当成会跟皮洛一样了吧。
一直在她身边的皮洛不见了。所以才想说下次我会不会也不见了。
【佑一】「皮洛是在这个家玩累了,所以才回去养牠的人家里啦。」
【佑一】「所以一定又会突然冒出来的,不用担心。」
我轻轻将手放在她头上让她安心。
【佑一】「而且我不会不见的。所以安心吧。」
【真琴】「………」
【真琴】「…嗯。」
她似乎因此放松了点,从我的制服上将手放开。
【真琴】「好了吗…?」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真琴将门打开一半不断地问着。她好像是没有回房间的打算。
【佑一】「嗯,已经好了。」
虽然才换到一半,因为真琴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太寂寞了,因此我才这么回答。
而且待在走廊上身体会冷。我房间的暖气已经恰到好处了。
【真琴】「好温暖。」
她一进来就这么说着,并往我身边靠了过来。
【佑一】「等等。至少让我穿好裤子吧。」
我急忙地把脚套了进去换好衣服。
【真琴】「………」
真琴抬头望着我的脸保持沉默。两人的身高刚好差了一个头左右。
【佑一】「妳穿暖一点吧。还是要躺在我的床上?」
【真琴】「只要佑一在的话怎样都好。」
【佑一】「那至少披个毯子吧。」
【佑一】「好啦,别站着快坐下。」
【真琴】「嗯…」
我在靠着床边坐下来的真琴身上披了条毯子。
我一坐在她旁边,真琴就把毯子分了一半给我。
虽然因为急着回来所以有点热,不过我并没有拒绝而钻了进去。
随即真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佑一】(这家伙果然是想和我在一起啊…)
我体验到了这件事实。两人一起这个样子,就好像是情人或是兄妹一样。
不管是什么都好。重要的是两人的感情很好。突然一旁响起了叮铃的声音。
【佑一】「嗯…?」
那是绑在真琴手腕上的铃铛。
听见偶然间摇动手腕而发出的声音,真琴也像是忽然想起了它的存在。
她就这么摇晃着手腕在玩,好像很喜欢这个声音似地。
我们不发一语,只是两个人一起听着这个声音打发时间。
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秋子】「佑一,在吗?」
门的另一侧传来秋子阿姨的声音。
【佑一】「我在。」
【秋子】「有电话喔。」
【佑一】「啊,我马上去接。」
我站了起来。拉!
真琴拉着我的衣服下摆。
【佑一】「有电话啦,电话。我很快就回来。」
我握着她的手如此劝说。
【真琴】「………」
真琴一句话也没说就放开了手。
【佑一】「是谁打来的呢?」
我对走廊上的秋子阿姨如此问着。
【秋子】「抱歉。因为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楚名字呢。」
【秋子】「总觉得是个相当不安,感觉不习惯打电话的孩子。」
【佑一】「是女孩子对吧?」
【秋子】「嗯,是女孩子喔。」
我心里有个底了。她是…
选项:肯定是名雪;肯定是天野
→肯定是名雪
我拿起话筒解除保留。
【佑一】「喂?」
………
【佑一】「是名雪吧。闭着嘴干嘛啊。有事就快说啦。」
………
【佑一】「喂~!」
………
……卡!嘟~嘟~…电话没有响应就切断了。或许那并不是名雪也不一定。
若是如此,也只能等到对方再打过来了。
然而结果在那之后,电话并没有再次响起来。
事后我试着确认,那通电话果然不是名雪打来的样子。如果说是天野的话…
不,她不太可能主动与我连络。因为她应该还在躲避着我才是。
→肯定是天野
我拿起话筒解除保留。
【佑一】「喂?」
………
【佑一】「喂,电话已经换人听了。」
………
【佑一】「是天野吧?」
………
【声音】「…是…相泽学长吗?」
【佑一】「没错,果然是天野呢。」
【天野】「…嗯。」
【佑一】「怎么了?」
【天野】「………」
【佑一】「妳现在人在哪?」
【天野】「………」
【天野】「…在车站前。」
【佑一】「…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待在原地别走啊。」
我只说这些就挂掉了电话。彼此都知道直接碰面谈会比较好。
我再次回到房间,打算告诉真琴我要出门。
她会答应吗?她若是要跟去的话就麻烦了。
因为倘若真琴在场,天野就什么都不会说吧。
但是最后只是我多虑了。
【真琴】「………」
是玩铃铛玩累了吧,真琴就这么靠在床边熟睡着。
我小心地不吵醒她,帮她把毛毯盖好之后离开房间。
我不断祈祷在我到达之前的短时间内,天野千万不要改变了主意。
到达车站前面之后我便环视四周。
天野在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在一个空无一人,冷清巷子的入口处。
就这么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那里。
【佑一】「嗨。」
【天野】「………」
【天野】「您好。」
看到我来的天野慢了一拍如此回应。
【佑一】「在这种地方有什么事吗?天野的家在这附近吗?」
【天野】「不。还很远。」
【佑一】「是吗…」
【天野】「是的。」
【佑一】「………」
【天野】「………」
两人窥伺着对方的态度,沉默不语了好一阵子。
【天野】「………」
【佑一】「………」
【天野】「…那个孩子,现在怎样了呢?」
天野突然开了口。这句话使我感觉好像得救了般。
在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天野是这么对我说的。
『请不要再把我牵扯进去了。』
因此我不能主动提出那件事情。我总是想和天野谈这件事情。
想要跟她谈谈把握现况。因为我实在是太过不安了。
【佑一】「变了很多呢。自从和天野说过话开始。」
【天野】「发生了什么事吗?」
【佑一】「真琴她…好像变回小孩子一样,忘掉了很多的事。」
【天野】「发了高烧对吧。」
【佑一】「嗯,没错。」
【天野】「………」
【天野】「当失去力量的时候…似乎会发烧的样子。」
【佑一】「所以…那是种征兆吗?」
【天野】「征兆……不,本来应该会那样子就结束的。」
【天野】「然而因为意念很强烈,所以现在还是以不完全的形态继续存在着。」
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从以前我就亲眼目睹,真琴在日常生活中所需的能力开始有所不足。
那正是征兆是吗?看不懂书上的字也是,变得不会拿筷子也是。
经常跌倒或许也是其中之一。接着因为这次的发烧,症状一口气发展了下去。
但是真琴在千钧一发之际熬过来了。
那么以现在的状况,真琴的思念已经随时都会消耗光了。
【天野】「请记住不可能会撑过第二次了。」
真琴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吗。即使是像这样变成个小孩似地…
【佑一】「那之后她会变成怎样…」
【天野】「会消失。彷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闭起双眼低下头去。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佑一】「………」
【天野】「………」
天野她只是沉默不语,等待我催促她继续说下去。看起来像是这个样子。
因为以她的个性,倘若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应该会轻易地丢下我离去才对。
如同至今为止一样,我所知道的她应该是那样的人。
【佑一】「什么都好,跟我说些话吧。」
【天野】「…是个不值得一提的传说。」
【佑一】「没关系,说给我听。」
【天野】「您应该知道观景之丘吧。」
【佑一】「………」
虽然从这边有建筑物挡到所以看不到,但是我所看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是真琴觉得好像待过很久的那个山丘。我同时想起了大家对那边的通称。
【佑一】「我知道。」
【天野】「在观景之丘,似乎住着不可思议的动物。」
【天野】「自古以来被称为妖狐,外表与狐狸相同。」
【天野】「年长的狐狸,似乎会变成那样的妖怪。」
【天野】「牠所现身的村庄一个个都遭遇灾祸,从那时起便被视为灾祸的象征而遭人忌讳。」
【天野】「而且直到现代。」
【天野】「………」
天野稍稍吸了口气。
【天野】「只是像这样,无论什么地方都很常见的传说而已。」
【佑一】「妳是指这就是她吗?」
【天野】「………」
【天野】「…相泽学长。」
【天野】「那个孩子,是为了让相泽学长遭遇到不幸而来的。」
【佑一】「………」
我试着回想初次见面的时候。
确实从初次见面开始,那家伙就打从心底怨恨着我。
那家伙真的是,为了让我遭遇不幸而来的妖狐吗?
我曾经做过应当遭受这种报应的事情吗?
一回过神来,我看见天野低着头并且肩膀颤抖。
【天野】「相泽学长…之后您真的会遭遇到痛苦的事情…」
沈痛的声音。
【佑一】「天野…曾经经历过吧?」
我在带有确信的预感当中,开口说出了这一句话。
【天野】「那些孩子…」
【天野】「并不是像传说一样…应当被忌讳的存在…」
【佑一】「嗯,我已经知道了。」
【天野】「真的是…很好的孩子们…」
【天野】「所以…才会这么痛苦,这么伤心…」
这正是天野坚决地拒绝与真琴交朋友的原因。因为天野也曾经经历过同样的遭遇。
而且经历了不想再有第二次的,那样痛苦的别离。天野颤抖的肩膀如此述说着。
她已经不想再次遇到伤心的事了。
【佑一】「真是抱歉。」
【天野】「………」
天野忍住泪水哭泣着。而我正步上天野的后尘。正往相同的命运走去。
【天野】「相泽学长…」
天野哽咽地说着。
【天野】「虽然…我因此变成了这种样子…」
【天野】「…但是相泽学长,请您务必要坚强下去。」
她说的这种样子…是指她现在连朋友也没有的状况吧。
经过那个别离的她发生什么改变,不是认识不久的我所能够知道的。
然而在经历那个别离之后,天野是变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
【佑一】「好!」
我以感谢的意味,并如同是要激励彼此般大声回答。
和天野谈过之后,原本不安的我稍微镇静了下来。
若是即将来临的分离是无可避免的,那就继续响应真琴的思念吧。
毕竟除此之外也无计可施,而这若是真琴真心的愿望,我也会感到满足。
因为这原本就是那家伙的目的。
只是想跟我待在一起直到最后吧。我是这么想的。
一回到家,在确认过真琴还在睡之后,我便请秋子阿姨和名雪聚集到客厅来。
然后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这是由于不管是谁都知道真琴病得很重,
而且从现实上来考虑,在一旁坐视不管反而是不可能的。
然而即使这样相当残酷,我也只能要求她们坐视不管。
因为在真琴身上所进行着的症状,在现实中根本不会存在着有效的处方。
不能够白费力气而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因此只要守护着她就好。我如此对她们恳求着。
在听完我的话之后,大家都没有露出理解的表情。
【名雪】「那孩子是…从前捡到的狐狸?」
就她这么问的我其实也无法相信。因为实在太没有真实感了。
然而这却是事实。我保持沉默点了点头。
【名雪】「她是人类吧。」
【名雪】「不但会说话,也是用两只脚走路的啊。」
【佑一】「不是已经变得不灵活了吗。」
【佑一】「这就如同不是人类一样吧?」
【名雪】「那个…不是要送去给医生看的症状吗?」
【佑一】「无论如何请别这么做。」
【佑一】「那会让她无法和我在一起。」
【秋子】「………」
至今都不发一语的秋子阿姨站了起来。
【名雪】「妈,怎么了呢?」
【秋子】「真琴在房间里吗?」
她无视于名雪所说的如此问我。
【佑一】「她在我的房间里。现在正在熟睡。」
【秋子】「是吗。」
我不知道对秋子阿姨而言,是否从我的口中得到了令她满意的回答。
因为她很罕见地面无表情。她只回了这一句话就离开了。我和名雪也跟在她的身后。
蹲在仍旧靠在床边熟睡的真琴身旁,秋子阿姨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秋子】「嗯…这就是那时的那个孩子呢…」
秋子阿姨是知道的。那只我曾经在这里养过没多久的狐狸。
当时我打算藏在房间里。然而那时的我只是个小孩子。
即使当时想要很小心,对于已经是大人的秋子阿姨而言,
或许只是容易看透到几乎滑稽的行动吧。
【真琴】「啊呜~…」
熟睡着的真琴从口中发出声音。大概是在说梦话吧。
同时她的手从大腿上滑落,手腕响起了叮铃的声音。
【秋子】「铃铛…」
秋子握起她的手腕。
【秋子】「这是佑一给她的吗?」
【佑一】「是的。」
【秋子】「…这孩子很喜欢铃铛的声音呢。」
【佑一】「啊?」
【秋子】「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送的吗?」
【佑一】「不是的。是这家伙…吵着说要这个的关系。」
【秋子】「是吗。」
【秋子】「那么真琴果然是那个孩子喔。」
【秋子】「当时的我啊,一直在钱包上挂着铃铛呢。」
名雪在一旁点着头,大概是也想起那件事了吧。
【秋子】「要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很辛苦呢。」
【秋子】「因为每当拿出钱包,牠就会从二楼走下来跟在我旁边。」
【佑一】「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
【秋子】「所以当然是找不到她的父母了。」
那句话代表她接受了我所说出来,这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要是秋子阿姨自己也有着和真琴之间的回忆,那么果然会和我一样也不一定。
即使是超脱现实,在面对真琴本人的时候,也会感受到某种不得不接受的东西吧。
秋子阿姨望着真琴的脸入神了一阵子,之后便突然站了起来。
【秋子】「该准备晚餐了。」
【名雪】「啊、今天晚餐是什么?我来帮忙吧。」
两人的举动已经和平常一样了。看着这样的她们,我不由得衷心地感谢着。
因为她们为我营造了我最希望的状况。
1月27日 星期三(真琴)
接着从这一天开始,真琴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所谓的安静这种说法其实不大恰当。只是说起来比较好听罢了。
连话都不太会说了,这才是实际的情况。
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时间也变多了,从早到晚都在发着呆。
我和真琴默默看着窗外下的雪。真琴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小小的,温暖的手。是要确认我无论何时都在她的身边吧。
【佑一】「真琴。」
【真琴】「………」
【佑一】「喂、真琴?」
【真琴】「……?」
真琴慢慢把头往这边转了过来。
【佑一】「橘子,要吃吗。」
我拿起秋子阿姨给我的橘子给真琴看。
【真琴】「………」
【真琴】「…酸吗?」
【佑一】「嗯…这不吃吃看就不知道了。」
【佑一】「那我就先吃吃看吧。」
把姆指插入橘子的凹陷处,然后用力剥成两半。
接着把其中一半分成两个,然后剥下一片含在口中。
【真琴】「…酸吗?」
【佑一】「不,是甜的喔。很好吃。」
【真琴】「那我要。」
我把一片放到真琴的手掌上。真琴看了它一会儿之后放进口中。
【真琴】「………」
【真琴】「…唔~」
她好像很酸似地把嘴缩了起来。
【佑一】「哈哈,很酸吗?」
【真琴】「…不过好吃。」
【佑一】「对吧?」
两人一起吃一个橘子。
就算吃完了,真琴还是很惋惜似地只将果肉留在嘴中,就这么不断地嚼着。
【佑一】「要是吃太多的话,妳又会不舒服啰。」
【真琴】「嗯…」
真琴点点头,并将视线移向窗外。雪变大了。我目不转睛看着真琴那没有表情的侧脸。
真琴已经是变得不会笑也不会生气了。那就是渐渐失去身为人类的事实。
想到她好不容易才维持着人类的外表,这其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是人类的外表,但感情已不是人类的感情了。守护着这样的过程是很痛苦的。
干脆在之前就消失不是比较好吗?
我脑中甚至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反而是我变得比较脆弱了吧。
能够和真琴互相争执并吵吵闹闹的过去,已经让人感到十分的怀念了。
那时的真琴,明明是有精神到令人怨恨才对。
【佑一】「喂、真琴。」
【真琴】「………」
【真琴】「……?」
她只把眼光转过来。现在她已经有着完全清澈的眼神了。如同是单纯的孩童一样。
【真琴】「啊呜…」
真琴将无法从口中吞下去的橘子皮拿出来,并且放回我的手上。
吃完晚饭之后,我就这么趴在床上。用餐时间令人非常疲倦。
即使如此,因为大家已经理解了事态,并没有从前那样的沉重气氛。
而且那是唯一大家能够待在一起的时间。就算会添麻烦,我也想珍惜这个时间。
【真琴】「喂…佑一…」
回过神来,应该回到房间去的真琴打开门露出了脸。
【佑一】「真琴,怎么啦?」
我隐藏起疲惫的样子从床上下来。
【真琴】「念…书…」
【佑一】「书?漫画吗?」
她点点头。
【佑一】「好,过来这边。」
【真琴】「嗯。」
她很高兴地走了过来。
到了身旁一躺下,就把鼻头靠在我的手臂上。
我想起了若是从前,我会觉得厌烦而二话不说地把她甩掉。
但是现在则是随她高兴。反面的爱情表现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佑一】「是哪本?」
我接过真琴拿来的漫画然后翻开。
【佑一】「咦…这个不是不久之前才读过的吗?」
【真琴】「读嘛。」
真琴只是这么重复着。
对于这样的娱乐还表现得出兴趣,对我来说是相当能够获得干劲的。
【佑一】「嗯,也对。不管什么都读给妳听吧。」
【佑一】「『爱情总是突如其来的』」
真琴把头靠在我身上磨蹭着。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但是我仍然继续朗读着。
…………
………
……
【佑一】「…『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接妳。』」
【佑一】「『到时我们两个人就会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真琴】「………」
【真琴】「想要…」
【佑一】「啊?」
真琴突然发出了声音。
【佑一】「妳说了什么吗?」
【真琴】「想要…结婚。」
【佑一】「等妳长大之后吧。」
【真琴】「想要和佑一结婚…」
【真琴】「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佑一】「嗯,说得也是…」
【真琴】「………」
【佑一】「还要…继续念吗?」
【真琴】「嗯…」
真琴也已经明白了吧。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到那个时候,真琴将永远不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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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18]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1月28日 星期四(真琴)
第二天早晨。
【佑一】「我出去啦,真琴。乖乖等着啊。」
我说完便准备出门。
然而在玄关前目送着我的真琴,只是让我增加不安而已。
因为对于我说的话,真琴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真琴】「………」
【佑一】「怎么啦真琴。送人出门的时候要说什么?」
【真琴】「啊呜…」
我这种像是在指责的语气,只会如同在埋怨一样吓到了真琴而已。
【佑一】「我走啦,真琴。」
虽然试着用温柔的语气说说看,但我还是有点不想出门。
【佑一】「………」
【秋子】「咦,佑一,还没走吗?」
秋子阿姨出现在厨房的门边,大概是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
她以围裙擦着手走了过来。
【秋子】「没关系。真琴会和我一起玩的。」
【佑一】「是这样的吗。您明明这么忙真是抱歉。」
我恭敬地低下头去。随即秋子阿姨便表示不要客气地摇了摇头。
【秋子】「是我想要和真琴一起玩,因为很快乐的。」
【秋子】「对吧真琴,今天和妈妈一起玩吧?」
【真琴】「嗯。」
真琴终于用力地点着头响应,总算是能够让我安心地上学了。
………
→1月19日选择『不,我不认识那种家伙』
才一回来,我就直接往二楼走去。
【秋子】「佑一。」
秋子阿姨叫住了我。
【佑一】「什么事?」
【秋子】「可以等一下吗?」
我很担心真琴,希望能早点看到她。
【秋子】「要找真琴的话,她玩得很累正在熟睡喔。」
秋子阿姨好像是查觉到我的想法般如此说着。
【秋子】「我打算现在把那个孩子送到医院里。」
秋子阿姨以下定决心的表情如此说着。
【佑一】「咦…为什么呢?」
或许这么反问的我比较愚笨吧。
谁都看得出真琴无法适应日常生活,而且要别人当成没看到这回事还比较不可能。
正如早上所说,秋子阿姨今天和真琴玩了一整天吧。一定是因此而下定了决心。
【秋子】「佑一觉得呢?」
【佑一】「………」
秋子阿姨温柔地劝诫着我。不是用言语而是表情。
【佑一】「嗯,说的也是…」
【佑一】「…我觉得这么做比较好。」
秋子阿姨的想法不可能是错的。
只是我想要和真琴在一起。不过是我的任性罢了。
若是真的为真琴着想的话应该这么做的。
现在的真琴人在医院。或许接受了多到让人厌烦的检验,正觉得受不了也不一定。
但是只要能知道些什么就好。
丧失记忆的原因、变得无法拿筷子的原因等等…
没错。若是一开始就先这么做就好了。
若是考虑到那家伙的事,应该立刻就先这么做才对。
然后等到下次见面,她应该就已经康复了。
或许应该不会再住在这个家里了,然而偶尔一起玩应该是可以的。
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好到一定程度了吧。
1月29日 星期五
结果真琴就这么入院了。
我不禁觉得真琴的症状,该不会是在一个晚上之间就突然加重了吧。
因为就算我已经走到病房前面了,秋子阿姨还是会坚决地阻止我去会面的关系。
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我明白这是利己的想法。
然而我无法不觉得,原因是在于我和那家伙分开了的关系。
若是我在身边的话,真琴会更有精神不是吗?
【佑一】「………」
还是别往坏处想吧。真琴一定是因为进入集中治疗程序,所以才无法会面而已。
虽然天候还很冷,但是没有永远的寒冬。春天终将会来临的。
如此一来,真琴一定会康复之后回来的。
【佑一】「秋子阿姨,到那时就在房间里摆满肉包等她吧。」
正要回去的我如此说着,秋子阿姨也露出了微笑。
【秋子】「说得也是。」
她这么回答着。到时候真让人期待。
(Bad Ending)
→1月19日选择『嗯,是啊』
在学校的生活只有空虚。然而也不能就这么请假,我也只能盼望着放学时间的来临。
那时的我,大概是谁都无法接近吧。在学校的我变成一个无趣的人。
即使大家在休息时间里喧闹,我也没有想要加入的意思,只是一个人从远处眺望而已。
觉得自己的这个样子似乎和某人很像。是谁呢…算了,无所谓。我决定不再多想。
真琴已经不会来接我了。只会待在家里等我回去而已。
我打算买个肉包回去给她,因此前往了商店街。
【佑一】「啊…」
看到位于那里的某个东西时,我突然间有了一个念头。我毫不犹豫地跑了起来。
【佑一】(要让自己在以后也不会后悔!)
我要继续实现真琴的希望。我已经这么发誓过了。
【佑一】「呼…呼…」
【佑一】「秋子阿姨~!名雪~!」
我脱掉鞋子,并叫着她们的名字冲进客厅。
【名雪】「怎么了呢?」
恰好两人正在一起喝着茶。
【秋子】「……?」
是对于我的样子感到讶异吧,两人同时将头转了过来。
【佑一】「我们现在就出门好吗?」
【名雪】「咦?要去哪儿呢?」
【佑一】「商店街。我想说偶尔大家可以一起到外面吃饭,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名雪】「……?」
【秋子】「真是个好主意呢。能让我轻松的话我当然欢迎喔。」
秋子阿姨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而这么说着。
【名雪】「跟外面比起来,妈妈做的饭比较好吃喔。」
【名雪】「不过偶尔这样的确也不错呢。」
名雪也没什么抱怨就同意了。
【佑一】「那真琴呢?」
【秋子】「好像是玩累了在睡觉喔。」
秋子阿姨似乎真的陪了真琴一整天的样子。
我以笑容表现出感谢之意,秋子阿姨则是回以更灿烂的笑容。
我跑上二楼去,敲着真琴的房门叫着。
【佑一】「喂~真琴~现在大家要一起出门啰~!」
………没有回应。
【佑一】「在我的房间吗…?」
反正要顺便换衣服,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看。真琴果然在我的床上安静地睡着。
【佑一】「喂、真琴。」
我轻轻将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真琴】「………」
【真琴】「……?」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的脸。然后立刻用手抓住我的衣服。
响起了『叮铃』的铃铛声。
【佑一】「现在大家要一起出门啰。要去吧?」
【真琴】「嗯。」
她以一副当然要去的样子,带着睡眼惺忪的表情从床上爬了出来。
【佑一】「去吃喜欢吃的东西吧。」
虽然秋子阿姨说了非常欢迎,然而到厨房一看,就知道很明显是为了我们着想。
厨房里早就做好了晚餐的准备。
但是就算是追问下去,只会让秋子阿姨更加费心而已,因此我也二话不说地和大家一起欢闹。
我真的是一直添着秋子阿姨的麻烦。
进入了街上唯一的一家餐馆,在许多的家庭当中,我们也热闹地用着晚餐。
我觉得真琴脸上的表情,也久违地放松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不会笑了,但仍充分传达了她有多么的开心。
名雪也带着头照顾着真琴,我们看起来肯定是感情和睦的一家人。我好满足。
【佑一】「那么…」
在接下来准备回去时,我做出了这个提议。
【佑一】「大家要不要一起玩玩那个?」
【名雪】「嗯?」
大家都把视线转到我所指的地方,一间灯火辉煌的游乐场门口。
【秋子】「那是什么?」
【名雪】「是大头贴机呢。在那边拍的照片会变成贴纸喔。」
名雪代替我如此说明。
【秋子】「好像很有趣呢。」
秋子阿姨年纪虽然不小但却跟得上时代。
只不过要是说出这种话的话,她大概会生气就是了。
【佑一】「好。那就走吧。」
这个时段很好。平常总是有年轻女孩排队的大头贴机器,目前并没有任何人。
我们穿过好像帘子一样的帷幕,然后排在屏幕前面。
【秋子】「好窄呢…」
【名雪】「哇、妈妈不要推啦,我被挤出去了!」
【佑一】「喂喂、别跑到我前面啦!」
在推来挤去之时,我发现真琴并不在其中。
【佑一】「喂、真琴,妳在哪里!?」
回头一找,就发现她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那样呆呆地站着不动看着这边。
【真琴】「………」
是的。真琴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只是在外头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
然后当喧闹消失之后,就把孤单的自己照在机器里头。
印下这样的幻影之后,把这张孤单一人的照片珍惜地收藏起来。
如今那种照片已经没有收着的必要了。
【佑一】「妳还在干什么啊?」
【佑一】「可以不用只站在那边看啦。来,有人要跟妳一起拍了不是?」
【真琴】「………」
【佑一】「正在等妳过来喔。好啦,过来吧。」
【名雪】「来啦真琴,一起拍嘛!」
名雪也如此叫着真琴的名字。
【秋子】「真琴,到中间来吧。妈妈当配角就好了。」
秋子阿姨也如此说着并笑了出来。大家就这么一起呼唤着真琴。然后…
【真琴】「哇啊!」
她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然后一步步地跑了过来。
看到这样子的她,我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了。
【佑一】「好,到中间来吧。」
即使几乎失去所有的感情,她还是能够这么的高兴。
这是她的憧憬。她一直都希望能这个样子。
从人与人的羁绊中产生的温暖。
只是想要身处在这样的温暖当中,心满意足地感受着它而已。
她所衷心期望的,只是如此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名雪】「好像可以在上面写字呢。」
名雪拿着附属的笔,盯着屏幕上的说明文字。
【佑一】「这种东西适当写一写就行啦。」
我抢过笔在屏幕上写字。
【名雪】「这样可以吗?」
【佑一】「嗯。」
【名雪】「那要拍啰。」
【佑一】「好。」
【名雪】「真琴也好了?」
【真琴】「嗯!」
名雪按下了眼前的照相按钮。
晚上我们玩了烟火。这是秋子阿姨的提议。她想起曾经有一次,真琴说过想要玩烟火。
当时那句话只不过是真琴不想被骂,因此临时所编的脱罪之词。然而事到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能营造出我们四个人可以共同渡过的时间,不管是怎么样都好。
冬日的烟火就像是不自觉让人感到凄凉,无故浪费消耗品的宴会一样。
真琴好像十分的高兴,就这么拿着许许多多的烟火,好像孩子般在狭窄的庭院绕着圈跑来跑去。
连真琴映照着烟火光芒,那张很有精神的侧脸,总有一天也会消逝而去吗?
所有的烟火都点完之后,真琴就只是很寂寞般站在院子里不动。
【秋子】「天气很冷,该进屋子里去了喔。」
【秋子】「我会拿点暖和的饮料给妳。」
秋子阿姨把手放在真琴的肩膀上。
即使如此,真琴还是一直等待有人会拿出下一支烟火。
欢乐时光结束后的寂寞。
不再有下一个烟火了,快乐的时光迟早会有结束的一刻。
在就寝之前,我和真琴两个人一起折纸飞机玩。
是我想起了之前真琴曾经找过我玩,因此我才会提议的。
今天就痛快地玩吧。因为没有色纸,因此我从笔记本上剪下了两个正方形。
【佑一】「来,这个是真琴的喔。」
我把其中一张放在真琴面前。
【佑一】「首先先折成两半喔。」
我啪的一声把纸折给她看。
【真琴】「………」
真琴学习我手部的动作折着纸。
【真琴】「………」
啪哒。
【真琴】「啊呜…」
没有折成两半。她折得歪向一边了。
【佑一】「来,再打开一次吧。」
【真琴】「啊呜…」
【佑一】「像这样折成两半。」
我啪哒一声再示范了一次。
【真琴】「………」
啪哒。
【真琴】「………」
又歪向一边了。对真琴来说这游戏太困难了吗?
【佑一】「来,再打开一次吧。」
【真琴】「啊呜…」
【佑一】「小心点喔。我拿着这边。」
………啪哒。
【真琴】「啊呜!」
在我的帮忙之下,好不容易把纸折成两半了。
【佑一】「现在再把它打开。这个只是要做出折线而已喔。」
真琴的纸上全是折线,几乎看不出来哪条线才是正确的。
【佑一】「是这边喔。沿着这条线这样子折。」
两个人合力制作着一台纸飞机。
【真琴】「啊呜…」
完成之后的纸飞机,是到处都折歪且破烂不堪的东西。
但是这是在玩。所以只要开心就好了。
我们之后就射着它玩耍。
虽然是一下子就坠落的纸飞机,但是真琴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捡起来并射出去。
她的样子相当的滑稽,我也一直凝视着她。直到睡意来访为止。
1月29日 星期五(真琴)
早晨醒来,总是会让人感到害怕。因为真琴可能已经不在身边了。
但是今天早晨她仍然还在我的身边。
【佑一】「………」
就算我起床了,真琴也仍然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就这么继续安静地睡着。
这一阵子就算是在白天,只要视线稍微离开一下,她常常就会睡着。
是很疲倦了吧。我就那样让她睡下去并离开房间。
这一天的放学后。
【佑一】「嗨。」
我尽可能开朗地出声叫她。
她或许再也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了也不一定。然而我想和她说话。
无论是什么话题都好。只要能够在彼此默认之下,共同分享她所背负的东西就够了。
如此我就可以沉着下来,能够控制自己。
【天野】「您好。」
天野如同之前一样毫无感情地响应着。
【佑一】「现在要回去了?」
【天野】「是的。」
【佑一】「那就一起回去吧。」
【天野】「不过回家的方向是完全不一样的。」
【佑一】「没关系啦,那到校门口就好。不愿意吗?」
【天野】「不会。那么就到校门口吧。」
我和天野一边谈了点话,一边在走廊上前进。
到了鞋柜后暂时分手,然后在校舍门口再次碰头。
【天野】「已经没剩多远了呢。」
天野目测着到校门的距离如此说着。
【佑一】「是啊。」
【天野】「………」
两人的脚步踏过了校门。
【天野】「再见了。」
天野稍微低下头去道别。
【佑一】「嗯,再见啦。」
【天野】「好的。」
两人在这里分开,然后互相背对过去。
【佑一】「………」
【佑一】「喂、天野!」
然而我再次转过身去。
【佑一】「可不可以见一见她呢?」
【天野】「………」
仍旧背对着我的天野默默地不发一语。
我又害她增加痛苦的回忆了吗。但是我希望天野可以见她。
现在明白一切并且能够面对她的,除了我之外只有天野了。
希望能够对她说些什么。希望多少能够让她安心。希望她能够答应我的任性要求。
【天野】「………」
【天野】「好的。」
天野如此回答。
【天野】「………」
【真琴】「……?」
面对面站着的真琴和天野。两人都面无表情。真琴事实上是什么都没在想吧。
然而现在的天野心里,到底在思量着什么呢?
【天野】「初次见面您好。我叫天野。」
天野从打招呼开始。
【真琴】「………」
然后等待真琴的响应。我不懂天野的意图何在。总觉得她彷佛是故意要嘲弄着自己。
因为真琴无法报出自己的姓名。看到真琴现在的样子,她应该是一目了然才对。
【天野】「来,妳叫什么名字呢?」
【真琴】「啊呜…」
她大概连被问什么都不知道吧。真琴就这么吞吞吐吐地,只是回望着天野的脸而已。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天野重复着这个问题。
她的语气很温柔,即使是在出现焦躁反应的真琴面前,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温柔的样子。
而且这是彻底了解对方的人,才能够拥有的温柔。
绝不是自虐的态度,也不是要尖酸地对待真琴。
说起来就是保护者、母亲会表现的温柔。
当我领悟到这点之后,对于天野的疑虑就烟消云散了。
找天野来果然是正确的。
即使是我,可能也无法有着天野这样的心情吧。
我觉得那是接纳了强烈的痛楚之后,才能够产生的一种坚强。
光是看着这样的天野,我就心满意足了。
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天野她一定能够恢复过来的。我有这样的预感。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真琴并没有逃走。
看起来好像一直努力地想理解天野的问题。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真琴】「啊,啊呜…」
真琴的脸好像是思考过度发了烧一样红通通的。
她正努力地以真琴自己的全力拼命着。
【天野】「来吧。」
天野张开了双手。
【真琴】「………」
稍微迟疑一会儿之后,真琴一步一步走到她的怀里。
【天野】「………」
天野抱住她娇小的身体,然后缓缓抚摸着她的头。
【天野】「这样子她就会放松下来了。」
天野并没有转向我这边,就这么轻声地说明着。
【真琴】「………」
真琴放松了警戒,将身体靠在少女的身上。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天野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重复着这个问题。
【真琴】「啊呜~…」
【天野】「来,加油喔。」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真琴】「呜~…」
说不出来。
【天野】「妳叫什么名字呢?」
天野很有耐心地重复问着。语气始终是那么的温柔。
【天野】「来,妳叫什么名字呢?」
【真琴】「啊呜…泽渡……」
【天野】「泽渡?」
真琴点了点头。
【天野】「泽渡之后呢?」
【真琴】「真…」
【天野】「真?叫做真吗?」
她左右摇晃着脑袋。
【天野】「真…的后面呢?」
【真琴】「啊呜…」
【天野】「来,还差一点。」
【真琴】「………」
【真琴】「…琴。」
【天野】「琴?真琴?叫真琴吗?」
【真琴】「真琴、啊呜。真琴!」
她用力地点着头。终于打完招呼了。
【天野】「真是好名字呢,真琴。」
【真琴】「啊呜~」
真琴好像很高兴地握着拳头挥着手。
系在手腕上的铃铛代替无法言语的本人,好像唱着歌似地叮铃、叮铃地响着。
天野则像是在奖励她一样,一直抚摸着真琴的头。并且露出安祥的笑容。
看到这样的两个人,我也跟着露出了笑容。让她们见面真是太好了。
就算是一时的事情,但真琴连自己的名字都想起来了。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到的。
天野一定能成为真琴的好朋友。从今天开始,以后也是一直如此。太好了。
用完晚餐,帮忙收拾好餐桌回到房间之后,就看到真琴先一步占据了床铺。
叮铃、叮铃…她全心全意地以另一只手,拨弄着挂在手腕上的铃铛。
【佑一】「喂、真琴,跟大家一起看电视去吧。」
【真琴】「………」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她只是专心地让铃铛响着。
【佑一】「大家都在下面等喔。」
【佑一】「是叫作世界的乐器什么的节目。会出现一大堆的乐器喔。」
【佑一】「或许会有挂着一堆铃铛的乐器也不一定喔。妳没兴趣吗?」
虽然走到她身边如此说明,真琴却是没有感兴趣的样子。
【佑一】「是吗,没兴趣啊。」
没办法我也坐在她的身边。叮铃、叮铃…我也只是呆呆地听着那个声音。
阖上眼睛之后,就不知道在我身边的是谁了。
然而伸出手所碰到的身体,无疑拥有着属于人类的温暖。
1月30日 星期六(真琴)
【佑一】「真琴?」
【真琴】「………」
真琴她已经连话也不回了。只是待在我的身边,把身体靠在我身上而已。
【佑一】「我念书给妳听吧?」
【真琴】「………」
大概不知道我在对她说话吧。只是让手腕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着玩而已。
从昨晚开始,只要有空她就是这个样子。
看着只是这样就会满足的真琴,实在让我相当的难过。
【佑一】「要是当初买个更好的东西给妳就好了呢。」
就算是买其它的东西给她,她也已经不懂得是什么意思了吧。
这成为了第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礼物。
【佑一】「真琴,妳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呢?」
【真琴】「………」
她专心让铃铛叮铃叮铃地响着。
好像只要这么做,就完全不会把其它的事情放在心上似地。
【佑一】「来吧,别玩那个啦。」
【佑一】「妳有很多想做的事对吧?」
【佑一】「如果是今天一整天的话,不管想做什么我都会陪妳喔。因为我也没去学校了。」
【真琴】「………」
叮铃叮铃。
【佑一】「雪也停了,我们出去玩吧?」
【佑一】「想去哪儿?像是游乐场、动物园还是水族馆等等,要去哪里都可以喔。」
【真琴】「………」
【佑一】「真琴…回答我好吗…」
【佑一】「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玩吧?」
这同时也是我自己的心愿。
【真琴】「………」
【真琴】「…啊呜…」
真琴张开嘴巴看着这边。
【佑一】「喔、怎么啦?」
【佑一】「怎么样,说说看吧。」
【真琴】「………」
她只是凝视着我的脸。从真琴的口中,已经说不出人类的语言了。
【真琴】「………」
她只是将脸颊贴过来,把身子靠在我身上而已。
【佑一】「是吗。」
【佑一】「真琴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是吧。」
【佑一】「只是这样而已对吧。」
【真琴】「………」
一抱着真琴的身体,她就安下心来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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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19]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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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1日 星期日(真琴)
一月的最后一天。今天真琴也在我的身旁。
只要过了今天,月份就会改变,并且更加接近春天。
但是还很遥远。距离温暖的春天还很遥远。
希望春天能早点来临。希望真琴喜欢的季节能够来临。
因为如此一来…真琴就能够恢复精神了吧。
2月1日 星期一(真琴)
隔天早上。真琴再度发烧了。
由于我痛切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因此只感到深刻的绝望。
天野有说过。不会再撑过第二次了。
那么肯定就是如此吧。天野所说的从来没有错过。
而且就算是天野没有说过,我也一定可以领悟的。
下次真琴沈睡的时候,将会是真琴的思念烟消云散的时候。
我领悟到了这个事实。
因为跟任何人比起来,我和真琴在一起的时间都要来得长。
因此在这个今天,真琴沈睡之前的短暂时间…
将是真琴能够和我一起渡过的最后时光。
真琴躺在我的床上。眼睛微微睁开看着这边。
好像随时都会睡着的样子。
【佑一】「真琴,妳还好吗?」
【真琴】「………」
她只是动也不动地盯着我看。
【佑一】「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真琴】「………」
【佑一】「书呢?」
【真琴】「………」
【佑一】「好,我念书给妳听吧。」
【真琴】「啊呜…」
大概是在高兴吧,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她发出了些许声音。
我前往真琴的房间,在散乱的漫画堆中挑著书。
好像所有的漫画都已经看过了。
但是考虑到现在真琴的样子,重复读她之前最喜欢的那本书就好了吧。
就算是不懂文字的意思,或许至少会回想起那时的气氛也不一定。
我拿着真琴曾经最喜欢的一本书返回房间。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真琴?」
【真琴】「………」
她将闭着的眼睛睁开看着我的脸。
【佑一】「傻瓜,别睡啊。我要开始念给妳听啰。」
【真琴】「………」
我在床铺旁边坐下,将书放在枕边打开,让真琴也能够看到。
【佑一】「是妳最喜欢的书喔。」
【真琴】「………」
【佑一】「好,要念啦。开始了开始了。」
【佑一】「『爱情总是突如其来的』」
我从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的开场白开始朗读。
…………
………
……
【佑一】「…『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接妳。』」
【佑一】「『到时我们两个人就会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真琴】「………」
…想要结婚。…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真琴以人类的话语,所留下来最后的愿望。
【佑一】「我们结婚吧,真琴。」
我不再念下去,就这么问着真琴。
【真琴】「………」
【真琴】「啊呜…」
她以带着睡意的眼神看向我。
【佑一】「真琴,好不好?」
我一伸出手指之后,真琴就用她娇小的左手握住。
【佑一】「是吗,好。」
我将这视为是她的回应。
【佑一】「那就出门吧。」
【佑一】「让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吧。」
【真琴】「………」
我一站起来,真琴的脸上就不安地暗淡了起来。
【佑一】「不要紧。我会牵着妳的手。」
我握着真琴的手让她站起来。
虽然对于发着烧的真琴来说过于辛苦,然而现在不这么做的话我将永远后悔。
就算让她躺在这儿,即将来访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我希望尽可能再实现她的愿望。
我帮真琴换上衣服。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脱下睡衣。
就这么紧紧地抓着衣服袖子不放。
【佑一】(结果妳也喜欢这件啊…)
没办法我只好让她在上面穿上平常穿的高领毛衣。
我们离开了一起生活的房间。然后肩并肩地走下楼梯。
我搀扶着她的身体避免真琴会跌下去。
【佑一】「因为妳啊,老是会从这里跌下去呢。」
【真琴】「啊呜…」
真琴或许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我有这样的预感。
【秋子】「哎呀,要出门吗?」
我们在走廊上遇见抱着衣物要洗的秋子阿姨。
【佑一】「是的。和真琴两个人。」
【秋子】「竟然逃学没上学,真是个坏学生呢。」
【佑一】「说得也是呢。」
看到我搔了搔头,秋子阿姨说声是开玩笑的之后笑了起来。
秋子阿姨一直都是个善体人意的人。往后一定也是如此。
【秋子】「那我就准备好吃的晚饭等你们回来喔。」
秋子阿姨把手放在真琴头上如此说着。
真琴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的脸。
【真琴】「………」
她的嘴微微地动着。因为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从正面看着她嘴型的秋子阿姨,或许会明白她所说的话也不一定。
秋子阿姨欲言又止地突然转过身去。
【秋子】「慢走喔。」
她以手掩住的口中只说出了这几个字。
【佑一】「我们出门了。」
我拉着真琴的手离开了。
天野在我的面前。不过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已经不需要依赖她了。
而且她想见的应该也不是我才对。
【佑一】「逃学吗,我们两个还真是坏学生啊。」
我开玩笑地如此说着。
【天野】「对于一个人来说,放过这个机会才是比较失败的吧。」
原来如此。天野她说得真好。
【佑一】「我现在打算到山丘去。」
【天野】「是这样的吗。我觉得这是好事,因为那是这个孩子诞生的故乡。」
【佑一】「可是在此之前必须要去学校一趟。」
【佑一】「还有一个想让她打声招呼的人。」
【天野】「好的。」
【佑一】「妳也愿意一起去吧?」
【天野】「我本来就打算要回学校。」
【佑一】「太好了。」
【天野】「何况我也是她的朋友。」
她说着以温柔的眼神看着真琴。
【佑一】「嗯,的确如此。这是当然的呢。」
我们和天野一起前进。
【天野】「不过既然是要回学校,我又何必特地跑出来呢?」
【佑一】「说得真好。」
很有天野风格的这个小玩笑,让气氛和缓了下来。
虽然不足以让人笑出来,但很适合现在的我们。
满天的云朵。彷佛时间也要一起冻结的空气。
连悲伤与快乐的界限都因而朦胧的这种天候,
刚刚那个令人笑不出来的玩笑,正好可以让人松一口气。
因为笑出来的话会太令人伤心,哭起来的话则会太滑稽的缘故。
虽然发着烧,真琴的表情还是一样平静。
没错。因为她正和朋友在一起,并没有什么摆出沉重表情的理由。
【天野】「那我就到这里了。」
走到中庭,天野就向我们道别了。
【佑一】「嗯,帮我叫一下刚才跟妳说的那个人喔。」
【天野】「好的。」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
【天野】「真琴。」
天野站在真琴面前,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头上。
【天野】「改天我们再一起玩吧。」
【真琴】「啊呜…」
手拿开了。
【天野】「再见。」
如此说完之后,天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入口处。是很符合她个性的别离。
【名雪】「咦、怎么了吗?」
过了一阵子来到这边的名雪,看到我们便如此惊讶地说着。是天野帮忙叫她过来的。
【佑一】「不,没什么。我们两个人是一起来玩的。」
【名雪】「翘了课过来?真是的。」
【佑一】「不,是想要向妳道谢啦。」
我如此订正着。
【名雪】「道谢?我不记得做过什么事情啊?」
真琴拉着我衣服的一角。就像是在说那种事情不重要的样子。
【佑一】「不,我们还是来玩的。」
我再一次如此订正。
【名雪】「是吗?不过休息时间没有多长就是了,要玩什么?」
名雪对着真琴如此说着。午休也即将结束,已经只剩十分钟左右了。
她们在这段时间玩起雪来。我跟她们保持一段距离,坐在石梯上望着这样的景象。
好像是在作雪人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毕竟两个人好像都不太灵巧的样子。
【名雪】「走啰,拜拜。」
铃声响起之后我们便道别了。真琴将刚做好的雪人抱在胸前。
【佑一】「喔、谢啦。」
我代替真琴道了谢。结果我还是无法说出口。
【名雪】「嗯。」
名雪点点头之后,就保持着笑容回校舍去了。真琴一直望着那个方向。
【佑一】「那就走吧。」
我如此催促着。因为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今年以来第三次踏上的路。
真琴总是会被湿润的落叶绊倒的这条路。
【佑一】「来,看着脚边小心走喔。」
【真琴】「………」
真琴拼命地踩稳了脚步前进着。
虽然那样还是会脚滑,但由于我紧紧地支撑着她的肩膀,因此她并没有跌倒。
因为我在身边,所以真琴不再跌倒了。
【佑一】「好冷呢…」
山丘上笼罩着一片云雾。连吐出来的气都混在其中无法看见。
我和真琴沉默下来接受风的吹拂。就只是经由手中传递而来的体温,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仰望天空,所有人造的东西消失于视野之中,世界就这么改变了。是个只能够相信对方的世界。
【真琴】「啊呜…」
随着这个声音,我的上衣被拉住了。
【佑一】「怎么啦?」
将视线移回现实世界,真琴正看着我抱在胸前的东西。
【佑一】「喔、对了。抱歉抱歉。」
那是装着肉包的袋子。
要是边走边吃的话,真琴会只注意着吃而非常危险,所以我就先收了起来。
【佑一】「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我拿起一个放到她张开的口中。
将珍惜地抱到这边来的雪人放到一旁之后,真琴就开始专心地吃了起来。
因为买了很多,再怎么吃也不会吃完吧。我也伸手拿起了其中一个。
留下冷掉了的几个肉包,我们将自己置身于大地之上。
不知何时太阳西沈,我们也与大地一起染成了红色。
向一旁看去,真琴一副睡眼惺忪很困的样子。
【佑一】「………」
【真琴】「………」
【佑一】「…那就开始吧~」
【真琴】「………」
【佑一】「喂、真琴。妳醒着吗?」
【真琴】「………」
【佑一】「喂~」
我用食指戳着真琴躺在我胸口的脸颊。
【真琴】「……?」
真琴终于回过了神来看着我的脸。
【佑一】「要开始啰。」
【真琴】「………」
我对着眼前真琴的脸轻声说着。
【佑一】「是我们的婚礼喔。」
一整套新娘礼服虽然不是极为昂贵,但并不是我能负担的价钱。
所以我能够给真琴的,只有能盖住脸的头纱而已。
虽然真琴好像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将头纱披在她头上之后,她便用手紧紧压着以免被风吹走。
这样就够了。观礼者只有名雪所做的雪人。感觉就像被名雪盯着看,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那家伙因为快要溶化,看起来也像是为了自己的事忙不过来一样。
即使如此,它还是这样子祝福我们吧。真像是那家伙会做的事。
接下来我面向寒风站立,吟诵着永恒的祝词。
真琴静静地用耳朵倾听,就像是在听我所哼的歌似地。
我相信如此一来,真琴的愿望就达成了。一开始对我有所怨恨而出现的真琴。
那是由于我在一瞬之间,给予了她属于人类的温情吧。
在她还一无所知,单纯又天真的那个时候。
然后真琴回来了。盼望能再次置身于人类的温情当中。
就像孩子般喧闹着让大家头痛…这样的真琴幸福吗?
即使如此还是跟我们成为一家人,这样的真琴幸福吗?
总是和她讨厌的我待在一起,这样的真琴幸福吗?她做的一切都得到回报了吗?
即使如此,若是能察觉到自己其实是很喜欢大家的话,那妳应该就是幸福的。
就算表面上互相敌视,若是能察觉到我很喜欢妳的话,那妳应该就是幸福的。
但是因为妳总是这么的调皮…所以真是让我有点担心呢。
【佑一】「真琴。」
我将她娇小的身子拉过来紧紧抱着。
【佑一】「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风呼的一声吹了过来,白色的面纱从真琴的手中飞走,飘向遥远的天空。
【真琴】「啊…」
真琴轻声叫着并伸出手去。但是已经摸不到了。
【真琴】「啊…啊呜~…」
她就这么哭了起来。泪水不断流了下来,就像个小孩般哽咽着。
【佑一】「哎呀~…好了真琴,别哭啦。」
【佑一】「头纱这东西不重要的…」
【佑一】「今天可是值得记念的日子,是应该庆祝的日子喔。」
【佑一】「因为从今天起,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呢。」
【真琴】「啊呜~…呜咕…」
即使如此泪水还是停不下来。不断地不断地涌了出来。
【佑一】「真是拿妳没办法啊…」
【佑一】「来,过来。我摸摸妳的头吧。」
【真琴】「啊呜…呜咕~…」
我坐到地面上,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佑一】「好啦,来玩玩这个吧,真琴。」
【真琴】「呜~…」
为了哄一直哭着不停的真琴,我用手指摇动着套在她手腕上的铃铛。
【佑一】「会叮铃叮铃的响喔。」
叮铃叮铃。响起了悦耳的铃声。
【真琴】「啊呜~…」
真琴的视线落到了上面。脸颊的颤抖停了下来。
【佑一】「来,真琴也叮铃叮铃看看吧。」
【佑一】「妳喜欢这样子玩对吧?」
【真琴】「啊呜…」
她把指尖像小猫尾巴般卷起来,然后拨弄着铃铛。叮铃叮铃。
【真琴】「啊呜~…」
一让它响了起来,真琴就像是不让它停下来般,一再一再地用手指继续拨弄着。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真琴以很认真的表情沈迷其中。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真琴】「………」
最后这个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似地,使真琴的眼睛闭了起来。
【佑一】「真琴…?」
叮铃…………叮铃…铃铛的响声让她张开了眼睛。
【佑一】「喂~真琴…」
【真琴】「啊呜…」
真琴如此回应,并且又一次睁大了眼睛。然后再度努力地拨弄着铃铛。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
………………叮铃……
铃铛的声音逐渐停止。
………
【佑一】「喂~真琴~…」
【真琴】「………」
【佑一】「别睡啊,真琴…」
我用手指轻轻地戳着她的脸颊。
【真琴】「啊呜…」
【佑一】「来,玩玩铃铛吧。」
我摇了摇她的手腕。叮铃叮铃。
【佑一】「真琴,很好玩喔。」
真琴也学着以另一边的指尖,无力地拨弄着铃铛。叮铃…
【佑一】「对对,这次换我啦。」
我也用手指弹着铃铛。叮铃。响起了悦耳的铃声。
【佑一】「就这样一直玩下去吧。」
【佑一】「真琴好不好?」
【佑一】「接下来换真琴啰。」
………
【佑一】「真琴…?」
………
【佑一】「来啦,换妳了。有在听吗?」
………
【佑一】「要叮铃叮铃这样子拨喔。」
………
【佑一】「真琴,怎么了吗…」
………
【佑一】「真琴……」
………
【佑一】「真琴~…」
…………
………
……
随着啪的一声,她的手从我的手中掉到地面…叮铃…发出了最后的铃声。
终章.泽渡真琴
我身处于彷佛一直忘记的,普通的日常生活当中。
虽然是无聊到让人无可奈何的场所,等到身处其中变得像是理所当然之后,
我将其当作是复健完毕的身体一样完全接受了。
如此一来,即使是小小的惊奇与发现,也让人感到十分的新鲜。
毕竟日常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的东西集合而成,因此不可能会不快乐的。
在这缓缓而逝的时节中随波逐流也不坏。
当春天即将来访之际,一只猫住进了水濑家的空房间,让大家惊讶不已。是皮洛。
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在家里昂首阔步,实在是让大家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猜测牠是去努力生小孩了吧,因为皮洛是公猫的关系。
牠也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样子,因此皮洛再次成为了水濑家所养的猫。
【天野】「您好。」
天野如此说着。
【佑一】「妳好。」
我则是如此回答。
【天野】「今天是个好日子呢。」
【佑一】「天野还是一样好像老太婆呢。」
【天野】「真是过份呢。请说是举止很优雅好吗。」
我和天野之间已经可以像这样偶尔碰面聊天了。
【天野】「学长好像遵守了约定呢。」
【佑一】「是啊。我的优点就只有精神好而已就是。」
【佑一】「所以不用担心的。」
【天野】「是这样的吗,太好了。」
感觉天野好像被我所感化,也变得开朗起来的样子。真是让人高兴。
【天野】「那些孩子们…又在那个山丘上到处奔跑了吧。」
【佑一】「应该吧。」
我们望向从这边应该不可能看得见的山丘。
【天野】「在那小小的日常当中,又会有新的生命诞生并长大…」
【天野】「然后…又会出现憧憬着人类温暖的孩子吧。」
【佑一】「大概…是这样的吧。」
【天野】「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呢。因为是那些孩子的天性啊。」
【佑一】「真不愧是值得成为传说的事情呢。」
【天野】「不过…」
天野吸了一口气后,表情忽然认真了起来。
【天野】「或许居住在这个街上的人类,有一半左右都是那些孩子们也不一定喔?」
【佑一】「啊?」
【天野】「只是我们都没有发觉而已,或许大家都不是人类喔。」
她认真凝视我的脸一阵子之后,随即露出了笑容。
【天野】「啊哈哈…开玩笑的啦。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佑一】「哈哈…别说那种吓人的事啦。害我真的开始想象了呢。」
【天野】「是啊,刚才相泽学长的表情很有趣喔。」
我们彼此相视笑着。
【天野】「不过要是住在那个山丘的狐狸,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的话…」
【天野】「若是能聚集很多这样的力量,就能够实现让人非常惊讶的奇迹吧。」
天野又开始说些奇怪的事情了。这或许是她本来就有的习惯也不一定。
把自己的幻想说出口,是很有女孩子味道的不错习惯。
【天野】「例如…让糖果从天上掉下来之类的。」
【佑一】「那是啥啊?」
【天野】「是梦想啊,梦想。」
【天野】「要是糖果会从天上掉下来,不觉得会是很棒的事情吗?」
【佑一】「不会吧。掉到路上的糖果会脏掉,交通也会中断不是吗?」
【天野】「相泽学长真是太现实了。」
【佑一】「不,这倒不会喔。」
【天野】「是这样的吗?」
【天野】「…说的也是呢。」
天野仰望着天空。我们是曾经身处于同样的梦境当中,然后从那儿回来的人。
【天野】「那么要是相泽学长的话,会希望发生什么奇迹呢?」
天野转过上半身来,然后窥伺着我的表情。
【佑一】「这个嘛…」
这种事情,当然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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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ap=Kanon剧情翻译 20]
K A N O N
原作:Key「Kanon」
(A.D.2000~2002)
翻译:???
排版、校对、订正:道魔幽影(Douma Yukage)谨制
转载请注明上述内容
川澄舞(Kawasumi Mai)和仓田佐佑理(Kurata Sayuri)路线:
1月19日 星期二(舞)
即使裹在棉被里头,也能清楚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这种日子真不想钻出被窝。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已经得起床了。
时钟也差不多走到该起来的时间,因此我绷紧精神将棉被踢开。
【佑一】「好冷…」
冷就是冷,实在是无计可施。我匆忙换好制服前往一楼。
即使是在家里,也可以感觉到外面的酷寒。
虽然很想再窝在有暖气的家里一阵子,不过如此一来就会错过早上的乐趣了。
告诉还没打算出门的名雪自己要先走之后,我就离开了家门。
即使冰冷的空气几乎让脸都冻结,我还是加快步伐前进。
随即正如我所期待,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就看到了两人的背影。
我快步追上她们,同时拍着他们两人的背。
【佑一】「嗨,两人早啊。」
【佐佑理】「啊、佑一早。」
【佑一】「早啊。佐佑理学姊还是一样,一大早笑容就好灿烂呢。」
【佐佑理】「那个…佑一,不好意思…」
佐佑理以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佑一】「嗯?」
佐佑理将自己小小的嘴,凑到站着不动的我的胸前。
【佐佑理】「第一堂课结束之后可以见个面吗?」
【佑一】「呃、应该是可以的。」
【佐佑理】「那我到时候就去佑一的教室吧。」
【佑一】「好的…」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佐佑理马上就转过身去。
【佐佑理】「舞,对不起了~」
然后咚咚向前跑去。
站在前面不远处的舞闲着没事,因此放下头发重新用缎带绑好。
我一追上去之后…
【佑一】「看我的!」
就无意义地抓乱了她的头发。
【舞】「………」
【佐佑理】「好啦,不快点就要迟到啰~」
不知何时追过我们的佐佑理在前方喊着。
【佐佑理】「等等见啰。」
【佑一】「好的。」
【舞】「………」
………
今天我比较认真上课。虽这么说,不过有点困…
………唔喔!桌面已经近在眼前了。想办法振作起精神吧。
………
钟声一响,第一节课也结束了。我不管摊在桌上的课本跟笔记站了起来。
因为我跟佐佑理有约。在我前脚踏出走廊的同时…
【声音】「请问佑一在吗~」
刚下课依旧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女性声音。
【佑一】「呃…」
从老师走出去的门探头进来的,正是佐佑理学姊。她一看到我便对我招了招手。
【男学生】「那个人是谁啊?」
【男学生】「相泽会认识那样的大美女!?」
【男学生】「喂、相泽等等!」
果然引起了大骚动。
【北川】「喂、快说明吧。」
北川从后面抓住我的肩膀,不过我用力挣脱并试着逃离教室。
一来到走廊,我就跟另一头的佐佑理使个眼神,一口气冲到了走廊尽头。
【佑一】「呼…呼…」
【佑一】「…佐佑理学姊,妳太显眼了啦。」
【佐佑理】「啊?」
我对总算追上来的佐佑理如此说着,不过她似乎完全无法理解。
【佑一】「哎,算了…」
【佑一】「…所以有什么事?」
【佐佑理】「想谈谈。佐佑理想跟佑一谈谈。」
【佑一】「是吗,原来如此。」
【佐佑理】「就是关于礼服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佑一】「不、其实也没办法怎么样…」
【佐佑理】「那个、佐佑理应该是可以帮忙准备…」
【佑一】「咦?怎么了吗?」
【佐佑理】「认识的人有在做这个,所以可以帮忙准备。」
【佑一】「真的吗?」
【佐佑理】「是的。」
佐佑理该不会是家世很好的大小姐吧…
【佐佑理】「而且佐佑理也打算要参加。」
【佑一】「这个好。舞也会很高兴的。」
【佐佑理】「希望能尽量参加这样的活动,留下许许多多的回忆。」
【佐佑理】「跟舞一起…」
【佑一】「嗯,这样比较好。」
【佐佑理】「还有跟佑一。」
【佑一】「啊?」
【佐佑理】「佑一要穿的衣服也会一起准备。」
【佑一】「我也要去?」
【佐佑理】「是啊。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吧。」
【佑一】「不、其实我很不习惯那么正式的场合…」
【佐佑理】「没关系的。只要三个人在一起,不管到哪里一定都会很快乐的。」
【佑一】「我跟妳们认识才没多久,结果现在就被当成老朋友一样呢…」
【佐佑理】「这也没关系的。」
【佐佑理】「因为佐佑理很喜欢佑一,舞也很喜欢佑一。」
【佑一】「舞?」
【佐佑理】「绝对是这样的。」
【佐佑理】「因为舞很喜欢佑一,所以佐佑理也会很喜欢呢。」
【佑一】「我觉得学姊太看得起我就是了。」
【佐佑理】「绝对不会这样的。」
【佑一】「是吗…?」
【佐佑理】「之后就看佑一了。」
【佐佑理】「如果对佐佑理跟舞抱有一点好感的话,就请一起参加舞会吧。」
【佑一】「我知道了。」
【佑一】「就算是开玩笑,可是学姊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当然不可能泼冷水啦。」
【佐佑理】「谢谢你佑一。」
【佑一】「要道谢的是我才对吧。」
【佐佑理】「啊哈哈~没关系的,就让佐佑理说声谢吧。」
【佑一】「嗯,我知道了。」
【佐佑理】「啊、还有一件事情。」
第二堂课开始的钟声,跟佐佑理的声音重迭。
【佐佑理】「要跟舞说礼服是有人穿过的喔。」
【佑一】「为什么?」
【佐佑理】「因为不希望她太在意。」
的确只要这么说,就能让对方比较不会介意。
【佑一】「我知道了。」
我只回答这些便跟佐佑理告别。不过真的需要如此为舞着想吗?
【佐佑理】「妳看,这是为了舞新买的礼服喔,不要客气快穿上吧。」
【舞】「………」
【佐佑理】「妳看,我在家里找到很适合舞的旧礼服,不要客气快穿上吧。」
【舞】「………」
…总觉得反应都会一样耶。
不过佐佑理跟她相处那么久,大概能看出我无法察觉的感情变化吧。
所以只要经过佐佑理的翻译,我就可以知道舞所有的看法吗?
【舞】「………」
【佐佑理】「好像是『扁死你』的意思。」
【舞】「………」
【佐佑理】「好像是『杀了你』的意思。」
等等,要是连这种暴力词句都翻译的话,那我可是会受不了。话说回来…
【佑一】「会这么乱想的我真是个呆子…」
第二跟第三堂课,我都很认真地上着课。
对我来说这样算是很努力的,然而看到从容上着课的同班同学,
总觉得他们似乎不会那么苦于上课。
难道会觉得累的只有我吗?那这个世上还真是不公平。
【佑一】「为什么你的表情能这么爽朗啊?」
【佑一】「就像是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一样。」
到了午休时间,我便如此询问着北川。
【北川】「实际上也已经上完啦。」
【北川】「先走啰。」
北川拿起书包回去了。
【北川】「啊,顺带一提。」
他又回来了。
【北川】「如果你说你忘记今天只有半天课,那我可是会笑的。」
【佑一】「我忘了。」
【北川】「这真是有趣啊!」
北川那家伙开怀大笑地离去了。我想起来了。
由于很多学生为了准备明天的舞会必须四处奔走,因此今天的课只上到中午。
记得导师好像在昨天的班会时间说过。
由于拼命思考准备礼服的事情,就把这件事当成与自己无关忘掉了。
我之所以想起这件事还这么悠闲,是因为需要奔走的学生都是一年级的。
依照传统,舞会的准备工作是由一年级来负责。
所以对于高年级生而言,下午的课只是无意义的取消,因此实在是相当轻松。
加上今天接获佐佑理的捷报,我的脚步就更加轻盈了。
即使下午没有课,但因为已经习惯一起吃午饭,因此我朝她们两人的身边跑去。
佐佑理已经在顶楼的平台摆好便当,舞则只是拿着筷子在等。
【佑一】「舞,高兴一下吧。」
我坐到她们的中间,对面无表情的舞如此说着。
【舞】「……?」
【佑一】「我好不容易打点到礼服了。」
【佑一】「很高兴吧?举起手说万岁吧!」
我抓起佐佑理跟舞的一只手高举万岁。
【佐佑理】「万岁~万岁~」
【舞】「………」
舞无言地让双手上上下下。
【佐佑理】「万岁~」
真是和平啊。
【佑一】「而且佐佑理学姊跟我也会一起参加。」
【佑一】「或许妳想要中途偷跑,不过这可不行喔。」
【佐佑理】「虽然是擅自决定的,不过舞可以吧?」
她点了点头。
【佐佑理】「太好了。舞,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吧。」
佐佑理自始至终都露出笑容,就像已经让思绪在明晚奔驰了。
跟舞她们道别后,我在太阳还高挂的时间就踏上归途。
现在那些不认识的学弟们,大概正为了我们学长而进行舞台的准备吧。
知道会场是体育馆之后,我从现在就很期待那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回到家里,我把杂物变多而开始脏乱的房间打扫一下。
到晚餐之前的时间,我用整理时从床底下挖出来的旧书来打发。
秋子阿姨所作的料理总是很好吃。
看到我匆匆忙忙的吃相,名雪不禁笑着说没人会跟我抢的。
我的吃相看起来有这么夸张吗?…大概会吧。
吃完晚餐之后,我被客厅电视播放的节目所吸引,就这么坐下来开始观赏。
即使看到八点,电视剧中的事件谜底都还没揭晓。
此时我才发现,这是两小时的特别节目。还要一个小时才会播完。
【佑一】「我要出去一下…」
我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
【名雪】「咦?」
如此意外地叫出声的,是跟我一起看电视的名雪。
【名雪】「在播到一半的时候?」
【佑一】「嗯。」
如果我知道有两小时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看了。
只看了即将进入高潮的节目前半段,这样哪有什么有趣的?
【名雪】「现在才要开始精彩的说…」
【佑一】「我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名雪】「哇、好厉害…」
看来我只擅长虚张声势。然而朝外头走出一步之后,我的情绪就开始高昂。
因为即将踏入相当虚幻之世界的我,根本就没有看电视的必要。
我快步朝夜晚的校舍走去。
………
【佑一】「哟,舞。」
【舞】「………」
【佑一】「宵夜的时间到啰~」
【舞】「………」
昨晚知道舞不觉得我碍手碍脚之后,或许我对她就变得比较不拘谨了吧。
为了舞会而帮她准备礼服,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何况我还买了这样的东西。
【佑一】「妳看,今晚是纳豆拌饭喔。」
【佑一】「我还特地跑到便利商店买白饭呢。」
【佑一】「把纳豆好好搅拌之后倒到白饭上面。那样的话看起来会很好吃吧?」
舞点了点头。冷静思考的话,其实这种东西吃起来并不方便。
不过因为我不再拘谨,因此变得只以舞的嗜好来作选择。
【佑一】「以前我买手卷的时候,妳选了纳豆对吧?」
【佑一】「所以想说妳喜欢吃纳豆。」
【舞】「…非常不讨厌。」
【佑一】「果然如此。那我帮妳做,等一下吧。」
【舞】「………」
我打开纳豆盒的封口,在上面淋上所附的配料跟酱汁之后,用免洗筷搅拌到出现了泡沫。
总共完成四盒之后,便将其淋到了白饭上面。
【佑一】「妳看,作好啰。」
白饭冒出的白色蒸气,跟金黄色的大豆搭配出无上的美感。
【舞】「………」
舞接过容器之后,将其朝嘴边拉近拉远,苦恼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吃。
【佑一】「就跟之前一样,先把剑放到一边就好吧?」
舞跟之前吃牛丼的时候一样,把剑斜靠在自己的身边。
接过我给她的筷子之后,才总算吃起了纳豆拌饭。然而它就在等这个机会。
舞放开剑的这一瞬间。啪的一声,几乎已经听惯的声响。
【舞】「………」
舞把筷子插在纳豆拌饭上,手往剑的方向伸过去。当!
【舞】「………?」
但她的手只抓到了空气。
剑发出尖锐的金属声响,不自然地滚落到走廊上。不知所措的我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有种气息迅速朝这边逼迫过来。舞摆出了架式。
…用留着纳豆丝的免洗筷。虽然想说怎么可能,不过她似乎想用那个来对抗。
啪!空气爆出了声响。
舞用两根筷子卸下攻势,自己也滚到了走廊地面。跟剑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此时它展开绵密的攻势,舞只能一边接招一边节节后退。
我努力试着把握现况。它在舞跟剑中间的位置。
而我则是在剑所掉落的方向。所以我现在当然该做一件事情。
选项:丢掉纳豆拌饭跑去捡剑;拿着纳豆拌饭逃走
→丢掉纳豆拌饭跑去捡剑
我丢下纳豆拌饭开始奔跑。跑法跟平常完全不同。
就像是失去平衡而摔倒般,冲到剑旁并将其捡了起来。
就在同时,我的身体浮到了空中。
原本以为是冲劲的力道过强,不过并不是如此。
光是力道过强,不可能会滚到十几公尺那么远。
是它所放出的力量。不过因为没有撞到墙壁,受到的伤害并不大。
等到身子的回转变得缓和,并把握上下的方向感之后,
我将双手大大张开,用双脚猛地支撑住体重。
虽然脚边仍在滑动,不过我并不介意。
舞朝我这边跑过来,并且用手指着天花板。
我在一瞬间就理解了她的意图…
选项:把剑掷向所指的方向;仰望正上方的天花板
→把剑掷向所指的方向
我用力挥动着右手。
剑像是回力镖咻地作响,飞向天花板的某一个点。喀喳!
锐利地刺进天花板的剑,随即就被另一只手拔出。是舞。咻!
在回到地面的同时,剑刃也垂直向下斩去。
铿!就这么转换轨迹往水平砍去。
喳咻!然后抽回剑,一口气向前刺去。
咻!最后那一剑落空了。
【舞】「………」
【佑一】「又逃走了吗?」
【舞】「…不过已经负伤了。」
【佑一】「是吗。不过我不知道这样到底多有效就是了。」
【舞】「………」
【佑一】「不过刚刚的默契还算不错呢。」
我感觉有些兴奋。因为自己有了实际的贡献。
在晚上跟我保持距离的舞,感觉也跟我靠近了些。
看着心情不错的舞,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因为舞的头上,就像是盖着光之薄纱般闪闪发亮。
这样的情景相当神秘,让我回想起第一次跟舞邂逅的时候。
【舞】「……?」
没错,那时也被异世界的气氛所笼罩…
…不过虽说是异世界,却带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我把脸朝舞的头顶凑过去。这个味道是…
【佑一】「哇啊~我说妳啊,全身都是纳豆丝对吧!」
【舞】「……?」
纳豆丝反射窗外的月光,散发着一闪一闪的光芒。
【舞】「因为我拿夹纳豆的筷子打…」
【佑一】「天啊…制服该怎么办啊…」
我用自己的衣服袖子,在舞的头上擦啊擦的。
【舞】「…两个人都会有纳豆臭。」
【佑一】「没关系,因为我是穿便服。而且妳身上是制服呢。」
【舞】「我不介意。」
【佑一】「老是这样会没人要喔?」
【佑一】「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衣着吧。」
【舞】「………」
还是一点都没变。原本以为自己身在幻想世界,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我差点就一眼迷上了被纳豆缠身的舞。
【佑一】「妳看,已经没办法了。再怎么擦都会留下味道呢。」
【舞】「…我不介意。」
【佑一】「介意一下吧!」
我把舞抱到自己身边,将脸贴上她的肩头。
【佑一】「………」
【舞】「………」
有舞的味道。总是有洗干净的洗衣粉香味。
【佑一】「哎,应该没问题吧。」
我放开了舞的身体。
【舞】「………」
【舞】「…是吗。」
她只说这些就转过身去,回到原来所站的地方。
接着捡起放在那儿的纳豆拌饭之后,毫不悔改地用筷子开始搅拌。
如果它再度出现,大概又会变得全身都是纳豆丝吧。
我不禁心想不能再买纳豆了。离开学校的我回到了家中。
虽然快步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不过回家的时间还是很晚了。
一回到家我就冲进浴室,让冰冷的身子获得温暖。
因为一连的事件感到疲劳的我,连忙擦干头发回到自己房间,然后闭上了眼睛。
→仰望正上方的天花板
我马上仰望头上的天花板。
【佑一】「………」
什么都没有。在下一瞬间,我感觉到一种浮游感,就这么投身进入黑暗之中。
…………
………
……
【舞】「………」
恢复视力之后,舞在眼前凝视着我的脸。
【佑一】「哟。」
【舞】「………」
【佑一】「我飞到哪里去了?」
【舞】「………」
舞站起来之后,就背对着我向前走去。看来她只是要确认我没事而已。
因为我就这么仰躺在走廊,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换句话说,我现在相当的凄惨。
【佑一】「舞~…」
虽然向她求救,不过她并没有回来。在我能动之前,也只能就这么躺在这里了。
等到总算能动之后,我就离开了学校。
虽然快步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不过回家的时间还是很晚了。
一回到家我就冲进浴室,让冰冷的身子获得温暖。
因为一连的事件感到疲劳的我,连忙擦干头发回到自己房间,然后闭上了眼睛。
→之前选择『拿着纳豆拌饭逃走』
我拿着纳豆拌饭逃走了。等等战斗结束之后,舞一定会肚子饿的。
只要能保住我这一份,等等就可以拿给舞吃。
不过它连这种事情都不放过吗?我的身体浮了起来。是它放出来的力量。
我就这么被推得向前扑倒,眼睛及鼻头沿着地板高速滑行。
等到肩膀也碰到地面,剧烈的痛楚便传遍全身,
接着身体被扔到无法分辨方向的强烈摇晃之中。
如果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大概会像是橡皮在地上弹跳般的滑稽模样吧。
即使到最后趴在地上止住去势,视野依旧被某种东西所覆盖。…是纳豆。
我用手擦去沾在脸上的纳豆之后,随即眼前出现了发着光芒的剑刃。
从一开始就来拿这个或许比较好。
因为过于疼痛而无法转过身来,我只能抓住剑柄向后扔,让剑在地板上随意滑动。
并且祈祷能飞往舞的方向,让舞能够把剑捡起来。
…………
………
……
【舞】「………」
回过神来,舞正在眼前凝视着我的脸。
【佑一】「哟。」
【舞】「………」
【佑一】「怎么样了?」
【舞】「…被逃走了。」
【佑一】「是吗…」
舞站起来之后,就背对着我向前走去。我没有办法追在她的身后。
因为全身到处都在痛,甚至没有办法站起来。
【佑一】「舞~…」
虽然向她求救,不过她并没有回来。在我能动之前,也只能就这么躺在这里了。
等到总算能动之后,我就离开了学校。
虽然快步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不过回家的时间还是很晚了。
一回到家我就冲进浴室,让冰冷的身子获得温暖。
因为一连的事件感到疲劳的我,连忙擦干头发回到自己房间,然后闭上了眼睛。
1月20日 星期三(舞)
清爽起床的早晨。知道今天有活动,所以起床的时间也比较早。
或许并不是昨天睡得很好的关系。
单纯是因为从昨晚就很兴奋,因此睡眠比平常来得浅。
【佑一】(这一点跟我小时候一样呢…)
吃完早餐之后我走到镜子前面。
由于一直都很兴奋,名雪也说我的态度有点奇怪,
因此我镇静下来,开始调整自己的发型。
毕竟今天是舞会,要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外表。
不过就算努力尝试平常没做的事情,还是不可能得心应手的。
经过许多次的试行错误,我还是决定维持原样。
出门前名雪再度露出讶异的表情,不过我已经不管了。
【佑一】「嗨,两位。」
我对她们进行已经成为惯例的问候。
【佑一】「早安。」
【佐佑理】「啊、佑一早安。」
【舞】「………」
【佑一】「哎呀~这么晴朗真是太好了。」
【佐佑理】「就算下雨也不会影响舞会喔。」
【佑一】「说得也是。」
我探头看着一样是默默前进的舞。
【佑一】「舞,妳终于要穿礼服了,我从现在就很期待呢。」
【舞】「………」
【佐佑理】「一定会很适合舞的,佐佑理也很期待喔。」
【舞】「………」
【佑一】「我会负责带妳进去,所以要先跟我跳喔。」
【舞】「………」
【佑一】「不过舞会要跳哪种舞啊?哎,不然就有样学样吧。」
【舞】「………」
【佑一】「今天有打扮一下吗?我看看。」
我拿起舞的马尾闻闻味道。只有普通的洗发精香味。
【佑一】「什么啊,竟然跟平常一样,妳也要稍微想一想吧~」
【舞】「………」
【佐佑理】「啊哈哈~」
【佐佑理】「舞跟佑一好像一对恋人呢。」
咚。
【佑一】「咦…」
【佐佑理】「哇…」
佐佑理跟我同时说不出话来。因为舞用手刀在佐佑理头上敲了一下。
【佑一】「舞…竟然有反应了…」
【佐佑理】「啊哈哈~…」
即使是佐佑理,也无法用笑容掩饰她的惊讶。不过舞则像是无事人般快步向前。
【佑一】「害我吓一跳呢。」
【佐佑理】「嗯…」
我们也跟了上去以免落后。
【佐佑理】「那么就午休见了。」
【佑一】「好的。」
………
我完全没有在听课。也没有听老师毫不间断的授课,只想着傍晚舞会的事情。
………
午休时间。我在一楼的餐厅买好面包跟饮料之后,沿着楼梯一口气冲到了最上头。
【佑一】「我回来了~」
我半开玩笑地如此说着,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佐佑理】「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呢?」
佐佑理配合了我的玩笑。
【佑一】「吃饭。」
【佐佑理】「来,请吃吧~」
【佑一】「不,我要吃的是妳~!」
【佐佑理】「啊~」
【舞】「………」
【佑一】「喂、别只是看着我们的老头子玩笑啊!」
【佐佑理】「啊哈哈~真是有趣呢~」
【佑一】「咦?已经不玩了?」
【佐佑理】「不快点吃的话,午休时间就要结束啰?」
【佑一】「知道了。那我就吃吧,不过要吃的是佐佑理学姊~!」
【佐佑理】「啊~~」
【舞】「………」
【佑一】「…所以说别只是看着我们的老头子玩笑啦!」
【舞】「………」
【舞】「…该怎么做。」
【佑一】「要吐槽啊,今天早上妳不就做过了吗?」
【舞】「………」
【佑一】「好,开始啰。」
【佐佑理】「佑一,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呢?」
【佑一】「那我还是先吃吧。」
咚!舞朝我的脸打了一记手刀。
【佑一】「妳打错对象了吧~!!」
【佐佑理】「啊哈哈~舞真有趣呢~」
【舞】「………」
舞就像是自己已经完成了工作,平静地开始吃起便当。
【佑一】「唉…我也别耍宝赶快吃吧。」
我大剌剌坐下来,把怀里的面包放到塑料布上。
【佐佑理】「只要再上两堂课就开始了呢。」
【佑一】「舞会是吗,说得也是。」
我咬着马铃薯色拉面包如此回答。
随即我看到佐佑理劝我吃看看的便当盒里也有马铃薯色拉,不禁觉得今天运气不好。
【佐佑理】「佑一,真是令人期待呢。」
【佑一】「嗯,是啊。」
【佐佑理】「舞也很期待吧?」
【佑一】(唔…如果舞否定了这个问题的话…)
我不禁有些焦虑。
这次参加舞会跟舞的意识没有关系,所以舞不可能会主动点头同意的。
只不过虽说如此,如果舞依旧是毫无反应的话,
一个人在营造气氛的佐佑理也会变得士气低落吧。
我刻不容缓移动了放在舞身边的便当盒。
咻!随即她非常迅速地点了个头。其实只是目光盯着便当看就是了。
【佐佑理】「啊哈哈~第一次看到舞这么积极参加活动呢。」
将其当真的佐佑理实在相当高兴。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不过这都是为了舞。
就当作是必须的幕后工作吧。
【佐佑理】「这都是因为佑一的关系吧?」
我再度让便当盒前后摇晃。舞点头了。而且点得很用力。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并不需要逼她同意这一个问题吧。
【佑一】(哎,反正都做到这一步也没差了。)
【佐佑理】「舞其实喜欢佑一是吧?」
那我就再动一下便当盒吧。…等等,刚刚说了什么?
舞点头了。而且点得很用力。天啊~!
【佐佑理】「啊、点头了~舞点头了~!舞原来喜欢佑一呢~!」
【佑一】「等等,佐佑理学姊。听好了,这次换我来问问题!」
【佑一】「舞,妳不喜欢我对吧?」
我连忙如此询问舞。同时用右手操纵便当盒,试着让舞再次点头。
【舞】「………」
不过舞完全不为所动。
【佑一】「喂、舞?为什么不点头啊?」
她没有看着便当盒,而是看着我的脸。
【舞】「………」
【舞】「…因为并不讨厌。」
【佐佑理】「啊哈哈~」
既然这样也没辄了,我也没办法解开这个误会。
佐佑理就跟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因为开了这样的话题而感到相当满足。
【佑一】「所以等下课之后,再到顶楼集合就可以吧?」
我在道别时如此询问。
【佐佑理】「我们会到佑一的班上接你喔。」
【佑一】「啊?」
我想到昨天佐佑理来找我那时候的事情,不禁觉得有点犹豫。
【佐佑理】「毕竟还要爬到楼顶太辛苦了呢。」
选项:麻烦她;婉拒她
→麻烦她
【佑一】「是吗?那就麻烦妳们了…」
想说婉拒的话她们反而会更加在意,结果我就这么回答了。
只要早点离开教室,在走廊等她们就可以了。
【佐佑理】「好的,那么下课见啰。」
【佑一】「嗯。」
【佑一】「舞,等等见啊。」
【佑一】「等一下,妳要拿着筷子到什么时候啊?」
【舞】「…糟了。」
【佐佑理】「啊~就想说刚刚怎么找不到…」
此时钟声响了。
【佑一】「唔…下午的课要迟到啰。」
【佑一】「我先走啦。」
【佐佑理】「好的。下课之后我们会去接你。」
【佐佑理】「舞,快走吧。」
【舞】「筷子…」
我在这里跟两人道别。
→婉拒她
【佑一】「不、没关系的。还是约在这里会合好了。」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
【佑一】「那就下课后见。」
【佐佑理】「好的。」
【佑一】「舞,等会见啰。」
我轻轻戳一下舞的额头之后离开了。
→之前选择『麻烦她』
【佑一】(要是又被看到佐佑理来接我,马上又会传出奇怪的风声了…)
为了能在最后一堂课结束就马上离开教室,我在打钟前三分钟就开始把课本放进书包。
………
……
钟声响了。我本来打算抓起书包站起来,但是课还没有上完。
老师至今都还在写黑板,其它人也一样在抄笔记。
【佑一】(……佐佑理她们会来的啦~)
→之前选择『婉拒她』
………
……
钟声响了。然而老师依旧还在写黑板。
虽然悄悄出现几声叹息,不过大家仍皱着眉头继续抄笔记。
【佑一】(都跟佐佑理她们约好了说…)
我无可奈何也跟着抄笔记。
经过五分钟左右的延长,课总算是上完了。
我在同一时间拍桌站了起来,然后朝门口猛地冲了过去。
正要伸手打开后门的时候,有人叫住了我。
【北川】「相泽,现在要打扫教室吧,你要去哪?」
是北川。
【佑一】「……上厕所啦。」
【北川】「拿着书包?」
【佑一】「拿书包上厕所是我的习惯。」
【北川】「这习惯还真令人不敢领教啊。」
我以眼神希望能放过我,不过北川毫不领情。
【北川】「来吧。」
他递给我一根拖把。
【佑一】「知道了啦。」
反正赶快做完就可以了。何况佐佑理她们也可能刚好轮到打扫。
我把书包放回桌上,从北川手中抓过拖把打扫。
【北川】「嗯,很好。」
我穿梭在准备回家的同学之间打扫着地板。咚!就这样顺势撞到了某人。
【名雪】「啊…」
【佑一】「啊、名雪…」
【名雪】「怎么这么急着打扫呢?」
【佑一】「没事…只是因为有想看的电视…」
【名雪】「是吗?」
【佑一】「是啊。」
【名雪】「那么这位是?」
【佑一】「咦?」
回头一看,佐佑理就拿着拖把站在面前。
【佑一】「哇、佐佑理学姊!」
【佐佑理】「佐佑理也来帮忙啰~」
她露出满脸笑容说着。
【佑一】(呃啊…是吗,原来这种最坏的下场还是会发生的啊…)
→之前选择『麻烦她』
我太天真了。佐佑理并不是个会在走廊乖乖等待的人啊…
→之前选择『婉拒她』
只要我一直没有出现,佐佑理并不会就这么在约定的地点等我啊…
【佑一】「那个、佐佑理学姊,还是在走廊比较…」
【名雪】「是三年级吗?」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应该说看到陌生的学姊在打扫自己班上的教室,
名雪当然会忍不住这么问。
【佐佑理】「是的,我的名字是仓田佐佑理。」
【佐佑理】「今天就请让我帮忙打扫吧~」
【名雪】「是佑一的…朋友?」
【佑一】「没错…是朋友。」
【名雪】「………」
她就这么面无表情,像是理解却又像是在怀疑什么,实在是令人猜不透。
【名雪】「…总之看来似乎很显眼。」
【佑一】「啊?」
环视四周,还留在教室的学生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佑一】「呃啊…」
另一个地方响起了欢呼声。
【佑一】「唔、怎么了吗?」
我拍了拍附近女同学的肩膀如此询问。
【女生徒】「一个没看过的女生,用扫把把黑板底下的蜈蚣打到窗外了,真是豪爽呢。」
【佐佑理】「啊、那一定是舞呢。」
【佑一】「不用说我也知道,除了她之外还有谁办得到啊?」
果然拨开人群到前面一看,舞就这么高高举着挥出去的扫把。
【佑一】「不要在别人教室里,搞得这么引人注目啦!」
【舞】「………」
【舞】「…因为大家都很怕。」
【佑一】「唉…」
面对这样出乎我忧心程度的事态,我也只能够叹息了。
【佐佑理】「啊哈哈~这么热闹的打扫真好玩呢~」
【佑一】「不过我累了…」
不要再让她们来接我比较好…
【佐佑理】「因为很好玩,以后我们再来接佑一吧。」
【佑一】「只要有那个机会的话…」
【佐佑理】「那每天午休都来接佑一吧。」
【佑一】「不用了没关系…」
【佐佑理】「是这样的吗?」
【佑一】「是这样的。」
【佐佑理】「舞也因为赶走蜈蚣,变得很受女生欢迎的说。」
【舞】「………」
【佐佑理】「真是可惜呢~」
【舞】「………」
我对佐佑理说声实在可惜之后,就把话题转到接下来的重点。
【佑一】「这么说来时间是?」
【佐佑理】「我看一下…因为是五点开始,所以时间还很够喔。」
【佑一】「那衣服呢?」
【佐佑理】「已经先送到会场的更衣室,所以没问题的喔。」
【佑一】「总是准备的这么周到,佐佑理学姊真是细心呢。」
虽然有时候会旁若无人,不过佐佑理果然还是个能干的人。
【佑一】「话说回来,舞的礼服看起来感觉如何?」
【佐佑理】「只是普通的喔。」
【佑一】「不显眼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有没有在身上装电灯泡?」
【佐佑理】「没有啦~」
【佑一】「还是说吊钢索从天花板登场,我觉得这样比较像舞喔。」
【佐佑理】「这怎么看都是男生的作风吧?」
【佑一】「那就由我来吧。」
【佐佑理】「这样子不错呢。」
【佑一】「跟电影一样从天窗潇洒的出现,然后把舞掳走如何?」
【佐佑理】「这样就不能参加舞会了耶。」
【佑一】「这倒也是。」
我们在鞋柜旁边暂时道别之后,再度在校舍门口会合。
【佑一】「佐佑理学姊要待到最后吗?」
【佐佑理】「是的。我跟家里说好今天晚点回家了。」
【佐佑理】「可以待到八点结束喔。」
【佑一】「那太好了,回去我送妳。」
【佐佑理】「好的,一起回去吧~」
佐佑理跳啊跳地带头走去。
【佑一】(是吗,原来到八点啊…)
说到八点,就是我一如往常跟舞在夜晚校舍会合的时间。
【佑一】「我说舞啊。」
【舞】「……?」
【佑一】「舞也要待到最后对吧?」
【舞】「………」
她点了点头。
【佑一】「太好了。」
【舞】「………」
【佑一】「啊、还有一件事。」
【舞】「……?」
我走到舞的身旁,然后把嘴凑到她的耳际。
【佑一】「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那个拔出来啊。」
【舞】「………」
【舞】「…放心。」
【舞】「没在别人面前拔过。」
舞放低了音量说着,大概是为佐佑理着想吧。
【佑一】「好,今天就好好享受吧!」
我安心了。
【佐佑理】「那佐佑理要往这边走了。」
我们在会场,也就是体育馆前面暂时道别。
这真的是平常的体育馆吗?
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或许原本就应该这样,不过竟然做得这么的完美…
藉此就可以知道主办者的用心。即使是地板都铺满了地毯。
其上摆着披有纯白桌布的餐桌,许多的人在其间交错往来。
就算要称呼他们是学生,也实在太超乎平常的印象了。
所有人都盛装打扮,在谈笑之际忘却了时间。
【佑一】「我绝对是走错地方了…」
很明显的,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世跟自己完全不同。
大都是没看过的人。可能是特别班的学生,或许连学科都不一样。
【佑一】「你觉得在自动贩卖机买色情书刊,比在店里头买还来得需要勇气吗?」
如果开这种话题,大概马上就会被踢出去吧。
【佑一】「唔~嗯…」
焦虑使我感觉口渴,因此伸手拿了一个空杯子。
【女性】「请。」
【佑一】「啊、不好意思。」
一位没看过的女性,拿起了瓶子帮我倒饮料。我含了一口润润喉咙。
【佑一】「喔~真是美味~」
【女性】「………」
这位女性似乎没有要离开,因此我试着跟她搭话。
【佑一】「没有人跟妳一起来吗?」
【女性】「…跟我一起的就是佑一你。」
【佑一】「啊?」
我打量着这位女性的长相。
【佑一】「难道是…佐佑理学姊?」
咚。我的脸挨了一记手刀。
【佑一】「啊哈哈,不,刚刚是开玩笑的…」
【佑一】「不过我一开始真的认不出来,还以为是哪里的大小姐呢。」
【舞】「大小姐…」
【佑一】「因为这件衣服太适合妳了。」
【佑一】「与其跟我这种粗俗的家伙在一起,跟那些人一起聊天大概比较适合妳吧?」
我用下颚指着一直站在我面前说话的那些人。
【舞】「不、佑一…」
【佑一】「嗯?」
【舞】「不要离开我身边。」
【佑一】「为什么?」
【舞】「…我也会不习惯…何况约好了…」
【舞】「…一开始我们要一起跳。」
【佑一】「是吗。说得也是呢。」
舞竟然记得那些像是开玩笑的话,让我觉得有些高兴。
【佑一】「这么说来佐佑理呢?」
【舞】「其它朋友那边…」
【佑一】「咦、是这样的吗?」
【舞】「等等就会过来…」
【佑一】「竟然有朋友在这种地方,佐佑理果然是个大小姐呢。」
【舞】「………」
【佑一】「不过说是跳舞,但会跳些什么舞啊?」
【舞】「不知道…」
【佑一】「要说跳舞的话,我也只晓得猴子舞啊…」
【舞】「…猴子?」
舞的表情忽然朝我这边一亮。
【佑一】「没错,猴子的舞。大概像是这样…」
我理解到舞也有这个兴致之后,便绕到她身后握起她的双手。然后让双手轮流直上直下。
【佑一】「再蹲低一点。」
【舞】「………」
【佑一】「没错。」
就这样甩啊甩…
【舞】「………」
【佑一】「嗯…?」
等到我察觉到的时候,周围正一起对我投以轻蔑的视线。
【佑一】「啊哈哈…舞,就先到此为止吧。」
【舞】「……?」
【佑一】「猴子舞似乎不是用在这个场合。」
【舞】「是吗…」
【佑一】「好,来吃点东西吧,舞。」
【舞】「………」
【佑一】「有小香肠喔。喜欢吃小香肠吗?」
【舞】「…并不讨厌。」
看来大家似乎是聊一阵子之后就会换个地方逛逛,所以我们也跟着这么做了。
不过虽说如此,几乎都是别人主动走过来跟我们说话的。
【女性】「啊、没看过你们呢。有参加去年的舞会吗?」
【佑一】「不,今年是第一次参加…」
【女性】「这位小姐也是第一次吧?」
【舞】「………」
【女性】「看来正在吃不错的东西呢。」
【舞】「………」
【女性】「………」
【舞】「………」
【女性】「………」
【舞】「………」
【女性】「…先告辞了。」
她脸色一变之后离开了。
【佑一】「喂、舞,刚刚那个人生气走掉了耶!」
【佑一】「是因为她跟妳说话,可是妳却一直没有响应喔。」
【舞】「………」
舞用叉子叉起身边的小香肠,就这么发出声响吃了起来。
【佑一】「喂、舞,妳有在听吗?」
【舞】「……?」
【佑一】「哎…算了,反正我也没必要说别人。」
【舞】「…佑一。」
【佑一】「怎么了?」
【舞】「…小香肠真好吃。」
【佑一】「我看了就知道啦。」
【舞】「…是吗。」
其实就算不配合四周的气氛,用自己的方式享受也可以。
看着一如往常的舞,我不禁觉得这样是正确的。
【佑一】「舞,来跳舞吧。」
【舞】「………」
【佑一】「跟形式没有关系,跳得不好也无所谓,妳说对吧?」
优雅的弦乐声开始点缀会场。
【佑一】「走吧。」
我牵起舞的手,走向大家聚集的舞池中央。
感觉得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世间是怎么评论的,
不过看到舞现在的样子,他们一定会知道,之前那些都是多么愚蠢的丑闻。
…………
………
……
啪啪啪啪…等到回来喘一口气时,我们获得大家的鼓掌欢送。
【佑一】「佐佑理学姊。」
【佐佑理】「辛苦了,两位都很抢眼喔。」
【佑一】「哈哈,因为老是撞到别人吧,真的是妨碍到很多人呢。」
【佐佑理】「啊哈哈,这没有关系的,只要开心就好了啊。」
【佑一】「说得也是呢。」
【舞】「………」
【佑一】「不过真不愧是舞呢。连续旋转三十秒之后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佑一】「我可是已经气喘如牛了。」
【佐佑理】「那不就没办法接着跟佐佑理跳了吗?」
【佑一】「放心,我会陪妳到我倒下的。」
【佐佑理】「啊哈哈~那我们走吧~」
【佑一】「嗯。舞,等等我吧。」
【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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