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我所看到的星之夢(有劇透,請慎入)
看到这里,我不知道wdx04さん您是更关心我上面提到的材料内容,还是对我的看不惯更多一些。
对于凉元的那个材料,您也只是以“独立思考”为由将其意义否定。在对作品进行评价时独立思考是重要的,但我们至少应该在努力去把握作品本身后再作评价。而且,您在最初回复时就把您独立思考的东西,在没有充分根据的情况下推定为“作者本来的目的”,因此我对此表示质疑。凉元除了对未来的那种“どうもなっていない。”的态度之外,还有其它一些表态,包括对于世界和平(人类大团结)、政治家的态度和自己怀旧、向往田舍的倾向。您也承认他确实是个“不乐观”的人。这样一个人和您对星之梦的某些评价是不相匹配的。您应该承认那只是您自己的想法。
我在用材料说明凉元,而您却突然又关心起我来,关心起我对这些问题“能吐出些什么来”,这个我只能理解为您对我本人有意见了。至于塔倒的问题,我之前就说过这个和末日论是两回事。这个只能体现对人类社会某种倾向的不认同、不乐观。
关于《慈しみ深き》,我就有一帖谈到这个。《慈しみ深き》的民俗版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而且凉元在评价星之梦音乐的时候明确指出过C·Converse(赞美诗312 “What a Friend We Have in Jesus”的作者),而不是那个民俗版的杉谷代水。另外,凉元也在评价星之梦音乐的时候明确指出过宮沢賢治(《銀河鉄道の夜》),而这里面的救赎情绪是宮沢賢治从一个佛教徒到接受基督教信仰的典型体现。当然,我也同样没有说过这与末日论有任何关系。何况,说句题外话,如果您若当初回帖时真的以为基督教宣扬了“世界必将灭亡”的末日,那我倒要怀疑您是否真的理解《约翰福音》了。总而言之,我之所以谈到一些宗教感,主要还是作为论点之一,来指出凉元这个人以及他的星之梦,是倾向于出世的而不是入世的。
而关于我有什么“情报打探的才能”,我想您是“过奖”我了吧。
至于“对自恃人类的讽刺”,从文章对战争发起过程中各方的那种戏谑的描述,还有战争转变为那些发了狂的自律兵器扫讨人类等处就可以看到,而在最后梦美违背了废墟猎人的命令走向灭亡时,凉元还这样写道:这是那些连自己创造出的东西都不愿信任的人们,赋予她的“本能”。这里所说的讽刺,针对的是人类在获得力量后的自恃和狂妄,而不是否定整个人性。而且在讽刺的同时,凉元那种人文主义的悲悯之情渗透在全文的字里行间,这直接表现为星之梦那严肃的悲剧性。其实文艺中讽刺和悲悯同在的情形并不少见。说近的,我国鲁迅先生的那些批判性杂文小品,就经常带有这种特征。说远的,欧洲的后现代文学中不少就是讽刺现代性与塑造悲剧性共存的。比如艾略特(T.S.Eliot)的《荒原》和威廉·戈尔丁(W.Golding)的《教堂尖塔》。另外,讽刺与悲悯在思想界也经常被归结为一种由批判现实走向呼唤本真的“乡愁”情愫。所谓“乡愁”就是回归人类精神家园,与“异化”相对。可以说,星空是治愈人心灵的空间,而静静的花菱天象馆中,也到处漂浮着“乡愁”。在星之梦的官方解说中就有这样的句子:プラネタリウム──昔、満天の星々を眺め人々が心を癒やした空間。遠い郷愁のような毎日が彼の心を揺り動かす。
可见,这充满人文情怀的愁思是发自内心的深切而朴实的情愫,其中的讽刺是批判,悲悯是冥思,二者并不矛盾。然而您却以“除你以外没听人提起过”为由,再次把问题归结到我个人身上,进而说我什么“两面人的功夫”、“转换自如、不以为然”。我想如果您真的对我这么看不惯,那您要怎么说我也无所谓了,只是见您还专门去为我查“金山词霸”,为我解释什么叫“与世无争”,以至于还附上英文短语,实在是劳您大驾过意不去。关于这个,我之前实在无知。正如我此前说的那样,我一直以为我在生活中泰然处世,尽可能不去和人计较利益得失,对弱者有更多的体谅,不追逐世间权力,抵制拜金主义,重视精神世界的探索等等这些就算“与世无争”,可是不料原来但凡“过问世事”者即成“与世有争”。今我在KEYFC论坛回帖论题,直抒胸臆,不慎“过问了世事”,还落得个“讽刺世人、凸显精神优越、为自己立牌坊”之名,实乃惭愧。看来为了证明我是真心与世无争,并非徒求虚名,我只有从此不再与人论题,终日脑残灌水方为上策。
只可怜我那请您不要“看不惯我”的请求也被您当作“随便帮别人出主意”而石沉大海,遗憾终身。实在抱歉给您带来甚多不悦。既然如此,本人决定不再“明知故犯”,就此打住。至于您那些尚存诸多的“看不惯我的原因”,我想既然您抱定态度要看不惯我,像这类话题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少讨论的意义了。
以上。
Crane 最后编辑于 2008-06-18 14: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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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カノ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