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
金髮的少女呆滯的躺在病床上望向因天色昏暗而帶有些灰色感的天花板。
在她身旁的分別是一名白色外衣上別有醫生執照的黑髮少女和一名女護士。
「醫生,請問這個病人要怎麼處置?」
先開口的是在旁一臉擔憂的看向少女醫生的護士。
對這個問題,少女醫生並沒有以予回應。
「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是醫生您也只能暫時放棄了吧?」
少女醫生仍舊保持著不知道該說是凝重又或者說是抱持某種覺悟的表情看著躺在病床上如同死人般的病人。
「那就把她轉移到其他病房吧。」
護士才正打算轉身要離開的同時……
「不行。」
她用著雖沉穩卻可感覺到話中情緒的話語打斷的護士離開的行動。
「醫生?」
「我要救。」
這一次,少女醫生如同要宣言般的從病床旁的座椅上站了起來。
「可是醫生!這個病人她已經幾乎和植物人一樣——」
「我要救。」
第二次的宣言正表明了那不動如山的決心。
少女醫生轉頭回望凝視著女護士,而女護士則像是要勸導般的繼續抵抗說道:
「這個病人她的病因完全是個謎呀!一直以來我們也沒辦法做什麼治療!連醫生也都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嗎?!」
女護士說的話從第三者聽起來或許會覺得有些難進入狀況,但是如果就字面上的意義來判斷的話,對於一個不清楚病因的病患,不管是再怎麼高明的神醫也都將拿此沒輒。
「我是醫生。」
少女醫生繼續說了:
「我問妳,妳知道醫生是做什麼的嗎?」
她沒有一絲停頓,就像要向那名護士說明自己心底的決心般繼續說了下去。
「對醫生來說沒有所謂的不能治癒的病,我們要去相信什麼都是可以治療的。」
比起從開始就放棄,我寧可選擇努力過後再放棄。少女醫生像是少年漫畫主角一般的說出了這樣漂亮的話語令護士暫時沒有辦法提出回駁的話。
「為什麼她會變成像現在這樣的狀態的原因我並不知道,事實上也不需要知道。現在的我只知道我們身為醫療方面的專家就必須要盡力的去治療她。」
停頓了一口氣,少女醫生改望向窗外的夜景自言自語般的繼續呢喃著。
「她像植物人嗎?不、並不是。至少她的腦波還十分清楚。只不過,這是負面情緒的腦波。」
「醫生……」
「在她看到我的臉的時候負面情緒好像就會變的更強烈。我想這應該是……牽絆吧。」
她開始回想第一次碰見這名躺在病床上連說話都沒辦法的金髮少女時的情景。
「原本剛發現她,帶她進這到這裡的時候或許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陌生人一樣吧……那時,這孩子的表情就是想向我說明這回事。」
自嘲般的笑了一聲。
「但是,雖然這麼說很厚臉皮,但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我想要讓她活下去的意念太強而讓她在心裡掙扎。」
說到這裡,護士終於忍不住插嘴了。
「這樣……豈不是很痛苦?為什麼不就這麼讓她離開呢……」
「妳在說什麼鬼話啊!」
「對、對不起。一時就……」
身為醫療人員,居然還說出這種話。這或許是在了解現在情況後才忍不住說出口的吧。少女醫生也能了解護士她的想法。
只是認不認同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還這麼小,可以說幾乎沒有體會盡生命的快樂。如果就這樣讓她離開這個世界,那才是更痛苦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到躺在病床的金髮少女身上。
「至少讓她現在開心一點吧。那樣也許情況就會好轉些的。」
「那醫生要怎麼做?」
少女醫生用手撫摸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的想著。
「她最近離開病房的原因,其實我知道的唷。」
「妳這幾天不在醫院果然是跟著她出去了嗎……」
護士的額上似乎可以隱約看見頭疼這名麻煩醫生的冷汗。
「嗯~多理解病人也是醫生的職責嘛。」
少女醫生轉了個面容笑了下,護士小姐則是苦笑著。
「總之常常看到她用手機發簡訊……我有問過是要發投票指令然後讓某人出局的。」
護士小姐陷入了沉默並在嘴中用小聲到不至於被少女醫生聽見的音量喃道:
「其實那是個遊戲吧……醫生最近好像也去參加了?……雖然沒有因此誤了正業就是……」
「嗯?怎麼了嗎?」
「沒有,沒事。」
護士用笑容敷衍過去,少女醫生則聳肩表示並不特別在意。
「嗯、她對那個其實也有點執著呢。」
「醫生您不是也一樣嗎……」
「如果讓她知道些好消息也是不錯的吧!」
像是經常使用一般的熟練操作著那名金髮少女病患手機的少女醫生讓人不禁會覺得這醫生似乎平時就有著侵犯人隱私的癖好。
「聯絡吧!就傳給這個名字奇怪的傢伙吧!」
「內容是……?」
「參考前面的……然後再加上……請 求 告 知 好 消 息。好!完成!」
於是今天,據說昏迷住院的金髮少女居然發簡訊有了行動,這幾乎讓當時的所有人都倍感驚恐。
VOTE: OWL
TRUST: 十二點 月鳴